董策是真没想到,自视后手无穷的他,也会中了别人的一记后手反扑!
铁熊叫他来并非想要死得瞑目,而是引他出来后跳入埋伏!
也难怪他为何拖延了一,然后忍着折磨到今中午,才答应招供,但是却要在黑前见到董策,问清自己怎么败的,当时还让方牧快点,否则让县里教徒得知金陵情况,必然会在今日入城,然后一把火烧毁兵器钱粮的藏秘地!
当时董策听方牧这些时,也觉得很合理,凭什么自己辛辛苦苦,最后便宜了你们?
但现在他知道,即便没有兵器钱粮,铁熊也要编出来,便是给他自己报仇!
还有什么比自己的仇家在自己死前先丧命更令人爽快?或许当日铁熊在上船冲关前,就已经在安排好这一切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董策仰头一叹,好生郁闷的看着来人问道:“想要我怎么死?”
这句话把对方问得一愣,有几个人相视一眼,随后便有一个似乎带头的人走近一步,冷冷道:“要看阁下值不值少主一命了!”
董策自嘲一下,看似四下打量众人,却在寻找突破口,口中还不忘忽悠道:“你们别异想开了,虽然我的命在我看来比皇帝老儿还值钱,但在别人眼里却一文不值,所以即便你们抓了我,也换不来魏铮一条命。”
“那么只有送阁下上路了!”为首之人完,二三十人集体便向董策冲来。
“等一下!”董策突然伸出手掌。他这一叫,还真让歹人止住脚步,为首之人立即皱眉道:“你还有何话可?”
“我能帮你们救出魏铮!”董策急急道。
“什么!”
“真的?”
“不要听信他的鬼话!”
“可是少主的命万万丢不得!”
“先听听他有什么办法吧!”
一时间,讨论四起,等这些人争论完,为首之人才对董策冷冷道:“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样,冬至将近,这附近的达官贵人十有**都早归乡祭祖了,留下一些看门守院的根本不敢惹事,你别指望有人能救你!”
这为首之人完,他身边一名个的青年立即指着董策道:“快,不爷剁了你双脚扔进秦淮河里,我倒是真好奇,没腿的人还能不能游水!”
他这一出声,不少人立即冷笑起来。
“方法简单。”董策着,指着地牢方向道:“地牢狱卒马上就要换班了,乘着他们换班时你们立即闯过去,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必然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如此不就能把魏铮安然救出了吗!”
“是啊,我怎没想到!”青年惊讶的嘀咕道。
“愚蠢!”为首之人立即给了青年一大耳光子,打得他自转一圈,眼冒金星。
“既然阁下道不出妙计,就别管我不给阁下机会了,上!”随着为首之人大手一挥,二三十个汉子齐齐拔出藏在身上的利刃,向着董策围攻而来。
“慢!”董策再次一仰手。
“不要听他废话了,为少主和铁哥报仇!”为首之人不想夜长梦多,况且铁哥最后嘱托他们,一定要杀了此人,否则必成大患!
“我要是要你们心!”董策着,手一抛,立即有根似筷子般的细物飞起,紧接着被他一把抓住,甩手便朝着冲在最前的青年一挥,顿时,只见一道旋影飞来,命中青年的脑袋,顷刻之间,青年连叫声都没吼出,便双膝一弯,瘫软的扑倒在地,生死不知。
“糟糕,忘记铁哥过,这家伙会使暗器,大家心!”随着为首之人惊呼一声,吓得冲向董策的汉子们不是左右闪避,便是惊慌的将手中匕首扔向董策。
董策身形一番便坠落驴背,险险躲过两柄飞来匕首,紧接着他一排毛驴的屁股,惊得毛驴“咹呃”一声,撒开四蹄便朝着一名冲来的汉子撞去,惊得那人赶紧一旁扑去,但未及他起身,董策一脚已经踏来,力道十足的脚掌在他脖子上落下一霎那,汉子的下巴便狠狠撞到地上,疼得他几欲昏厥。
一步跃起,董策双收入袖,在落地刹那间双臂左甩右挥,一道道旋影从他手中飞出,把围上来的邪教徒打得惨呼痛哼,顷刻间便又有两人倒在地上,惊得其余人胆寒的同时,也大生退意!
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有能耐的谁不去是皇粮,也只有像铁熊这种从被山河社培养的人才会效忠到死,但毕竟这类人太少,而且都是一方头目,不可能抱团,更别提能短时间聚集到金陵为铁熊报仇了。
为首之人察觉不妙,立即朗声道:“大家不要怕,我不信这子的暗器用不完,大家只要躲着点,四面夹攻必能取他首级!”
着话,此人还不忘时刻注意董策,保持一副闪避姿势,显然他也很怕董策会擒贼先擒王!
董策从头也不回的毛驴屁股上收回目光,暗骂一句“没情义”后,解开衣带,练着黑衣一起脱下白袍,露出里面的一身劲装,看得包围过来的邪教徒无不是脚步一顿,再也不敢冒然上前了。
只见董策的黑色劲装上,双手臂绑了一对皮护腕,护腕之上一根根如筷子的暗器绕成一圈,但这还只是一点而已,在他腰间,双腿,都是插着密密麻麻的暗器,都不用细数,也知道远超他们的人头数了!
从姑苏府回来后,董策就深知这世道的昏暗,为了自保,他不仅练习上辈子在马戏团里学到的飞刀技术,还自制了一套刻刀暗器,虽然刻刀杀伤力不如飞刀,但中人要害同样致命,加之他能在十步之内指哪打哪的绝技,只要不遇到弓弩手或者一群真不怕死的,二三十个人在他看来,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事实也是如此,在董策亮出一身暗器时,邪教徒们无一不被镇住,甚至有人还悄悄的退后,唯恐自己便是下一个倒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