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一直让步的江辰突然变得这样强势,还是冲着向师兄。
归一剑派的内门弟子,向量。
他本人都是一怔,很快,他的手搭在剑柄上,眼中喷射出怒焰。
被人骂废物,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的心都有。
谭云等人感受到向量的愤怒,不由自主往后退,在那李梓惊怒的神情下,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到现在,被江辰抓过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
再看其他归一剑派弟子阴冷的神情,仿佛江辰已经大祸临头。
“你会知道,什么叫一时的爽,永久的痛。”
向量一柄三阶灵剑缓缓拔出鞘,剑刃散出耀眼的光芒,凌厉的剑气自他双脚蔓延,刮起一道劲风。
“好强的剑气!不愧是归一剑派的弟子。”
就连谭云也忍不住在心里惊呼着。
江辰不屑笑道:“你盛气凌人跑过来,任意践踏别人尊严,现在得好像是别人过错。”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面露困惑和惊奇。
都到了这时,不想着求饶还在嘴硬,是有什么依仗吗?
“弱者,不配拥有尊严。”
向量暗暗警惕,防止有人突然跑出来。
不过,在见到江辰拿出赤霄剑后,他放心了。
肯定只有江辰和自己交手。
“又是这样可笑的语调。”江辰冷笑道。
“我初期圆满,你初期入门,手中灵剑皆是三阶,你唯一的可能性是剑法比我高。”
向量到这里,周围的归一剑派都笑出声来。
“可是很遗憾,我是归一剑派的弟子。”
一句话,像是宣布江辰死刑。
“从一开始,你就仗着这个身份目视一切,听我用剑就要卖弄,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几斤几两。”
江辰不为所动,剑意不减。
“真是无知的言语啊,那么就让我来教教你。”
“我这一式剑法,名为追星赶月,先演示一遍,让你看看什么叫差距。”
向量完,剑势一起,身边的人连忙后退。
只见向量人随剑走,轻巧灵动,动作玄妙,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忽然,一剑刺去,月牙形的剑芒使得一棵棵大树倒下,切口光滑如镜。
“好厉害的剑!”
水笙一颗心沉到谷底,明白了向量为什么有勇气先演示一遍,因为这一剑,哪怕是近距离看一遍,也防不住。
“现在,你知道差距了吗?跪下来掌嘴。”向量收剑伫立,傲然道。
他那么多,是不想真的动手浪费神元。
“就这样?”
江辰只了三个字,让向量脸色大变,满脸自豪的归一剑派弟子纷纷大怒。
“这家伙真是不知高地厚!”
“他是找死!向师兄绝不会让他好受的!”
“我看他根本没明白这一剑的厉害之处,就在这里叫嚣,无疑是找死。”
归一剑派的的弟子大骂起来。
“好,很好,是你自找的。”
向量冷哼一声,再次出剑,这次不再是单纯的剑法高明,还有经过神穴化作的神元。
故而,威力上升百倍不止。
这次的目标也不是树,是江辰右臂。
他要斩断江辰的右臂!
“好狠!”
周围的人看出这点,心里一惊。
正如刚才那样,就算是知道,也无法防得住这一剑。
在场没人能做到。
除了江辰。
叮!
向量出剑那一瞬间,就被江辰赤霄剑挡住。
快如鬼魅,无迹可寻的一剑就这样被破。
甚至于,江辰出剑的姿态都很随意,神色不变,漠视着对方。
“这……”向量是最吃惊的。
“就这样?”
江辰重复着刚才的话,提不起半点兴趣,甚至是失望。
“归一剑派的弟子,就这样?”
江辰又问了一句,赤霄剑猛地往前一削。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拿剑的断臂飞到空中,随即落在地上。
向量的右臂,被斩断了!
对剑客来,几乎是毁了所有。
“好狠!”
再看江辰,依然是刚才想要离开的神情,只是这次给人的感觉不再是害怕或是担心。
而是一种蔑视,根本瞧不起向量一行人。
可笑的是他们还要纠缠不休,自找麻烦。
向量躺在地上,强忍着痛苦,喝道:“你是谁!报上名来,归一剑派不会这样算了的!”
“道门,真传弟子,江辰。”
江辰撇了撇嘴,冷冷道:“随时奉陪。”
“道门?真传弟子!?”
“江辰!”
众人又是一惊,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他。
向量不出话来,道门和归一剑派皆为十强宗门,他自找麻烦,断掉一臂,门派都不好出面。
“剑道传人,他就是剑道传人!”李梓尖叫道。
江辰和李沁一战,早已经火域迅流传。
最惹人关注的,就是江辰拥有神脉和剑道传人这两点。
“江辰。”
水笙看着江辰背影,默念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脸颊突然烫。
“你,掌嘴,直到我停。”
江辰一指李梓,本来不想找她麻烦,可她刚才的行为必须惩戒。
“江……江辰师兄,我并不知道是你…”李梓苦着脸,不出的后悔。
“哼,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啊?要不是江辰师兄,水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一直缩在后面的谭云跳了出来,眉飞色舞,格外激动。
“没事的,江辰师兄,放过她吧。”水笙道。
她不想惹麻烦,希望这件事趁早结束。
水笙都开口,江辰只好作罢。
“谢谢,谢谢。”李梓感激地看向水笙。
“好了,我还有事,再见。”
江辰收剑入鞘,就要离开。
“你,哪里都去不了!”
正在这时,一声怒喝从不远处响起。
紧接着,众人现声音传来的方向扬起尘土和如雷鸣般的蹄声,一时之间还以为是身处战场,面临骑兵的冲击。
很快,一个骑着猛虎的青年进入到众人视线中。
英俊的脸孔尽是冷意,一双黑眸冷冷盯着江辰。
“道门的江辰,今,你哪里都去不了。”
他再次开口,语气不像是在威胁和恐吓,更像是在陈述着一件已经生的事实。
话音一落,如潮水般的傀儡机关兽将这里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