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厉是被抬着走的,江辰房间外的人群迅散去。
风纪队的人让江辰不要离开屋子,应无双急急忙忙赶去某个方向。
江辰回到房间,将沾满鲜血的拳锋浸泡在清水中,在这过程中,心情也在平复。
白灵心翼翼走过去,趴在桌子边上,用前爪拍江辰肩膀,蓝色的眼睛有着担忧。
“不怪你,不能因为别人的强大就接受别人对你所做的一切,更何况他还不算强大。”
江辰摸了摸白灵脑袋,关心道:“怎么样,还疼吗?”
有着可怕生命力的白灵早已经恢复,见到江辰没有生气,这才眯起眼睛享受他的抚摸。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力气很大,是有人拿着拳头在抡门。
打开门,看到怒气冲冲的石敢当,江辰并不意外。
“看来是真的,你竟然真的晋升通境!”石敢当的语音中有着一股怒火。
“半个通境吧,现在的实力介于神游境和通境之间,因为是在中期圆满突破……”江辰道。
“我是和你这个的吗?我怎么和你的?一定要等到把奇经八脉的神穴点满啊!”石敢当吼道。
“我知道。”
“你知道还那样做?因为苏厉逼你?你就不能让他揍一顿吗?”
“不能。”
“那你就毁掉你自己的一辈子?”石敢当怒火爆出来,带着深深的无奈。
“院长,奇经八脉在通境的时候也不会合拢……”
“我的啊!你难道是这样认为的吗?该死的,重点不是奇经八脉的神穴,重点是在突破通境的时候,奇经八脉的神穴!你现在再凝聚也没任何作用!”
石敢当打断他的话,气得快要疯掉,江辰的理由实在叫人无语。
“院长,世人所认为的方式,仅仅是因为不足导致的,才会让一个个神游境浪费光阴。”
“当年规划境界体系的大能考虑的很周全。”
“四十九个神穴,对一般人来,正好达到神游境后期巅峰,一举突破通境之后,再去凝聚奇经八脉的神穴。”
“仅仅是因为失去在通境凝聚奇经八脉所带来神奇效果的方法,人们投机取巧,在神游境提前凝聚,那是在榨干自己的精力和时间。”
听完江辰这一句又一句的,石敢当愣住了。
他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江辰,问道:“所以你是在,这几百年来,无数人的方法都错了,甚至是通过这方法成为绝世强者的人,都错了咯?”
“不是错,是方法不对。”
江辰解释的够清楚,现在不是他的问题,是石敢当信不信。
就算不信,他可以用事实来证明,所以不焦急。
这时,石敢当沉默一会儿,在凝神聆听着什么。
“唉,现在问题不是我信不信,而是其他人信不信,你自毁前程啊。”石敢当道。
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
“苏厉被你打得半死,手脚残废,虽然你们是好的动手,可这件事依然不,记住,你一会要强调九霄神脉,这样还有机会留在圣院!”
石敢当声了一句,走去开门。
外面站的是总教习史文恭、南公,和一名满脸怒气的中年男人。
“真的吗?”
他们先是向石敢当问道。
石敢当点头后,他们走了进来。
看着屋内的江辰,他们神情复杂,和石敢当差不多的反应。
“江辰,在火域,没有人教过你吗?”南公问道,眉目间充满着惋惜。
“这是我的失职。”石敢当难得的严肃起来。
“神游境内,开一到两根奇脉,就能在通境有不优势,开三到五根奇脉,通境内和其他同境界的人无敌。开六根奇脉以上,必成尊者。”史文恭道。
他想要让江辰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你最好期待苏厉没事!”
中年男人是南院院长,苏厉被打成那鬼样子,是来问罪的。
“我知道各位前辈的意思。”江辰道。
“你知道?”
他们惊奇不已,江辰真的知道自己错过什么了吗?
石敢当将江辰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听到这样的理由,三人更加痛惜。
“江辰,你知道有多少人永远止步通境吗?”
“几乎是八成通境,他们也想过弥补,在奇脉下功夫,那些人,有无数的精力,无数的时间,和无数的资源。”
“数百年下来,无人能够弥补自己错失的。”
“在圣院,这也是修行最大的问题之一,至今无法解决。”南公道。
“我有信心的。”江辰道。
“唉。”
五个人摇头叹息,一个少年认死理,不撞破南墙不回头再正常不过。
有的人倔起来,八匹马都拉不住。
江辰没有回头的机会,自然不想听他们这些,认为自己还能够逆改命。
可是,他们断定江辰会在将来的数十年把肠子都悔青。
紧接着,四人来到房间外面,布下结界,防止的话被听到,就这事讨论起来。
“本来,江辰就没在计划中,突然冒出来,现在错失机会,我们就当他自始至终没出现过就是。”史文恭道。
“只能如此,他都已经这样了。”
“南公,教习大人,难道他把苏厉打伤不追究吗?”南院院长可不是来看江辰情况的,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追究?你还想追究?你管教不严,苏厉带人闯我东院,扬言要废我东院弟子的手臂,落得这样的下场是活该,你还跟我追究?”石敢当怒道。
“要不是苏厉威逼,他也不会乱来。”南公道。
南院院长很不服气,道:“是他自己愚蠢,怪不了别人!”
“江辰虽然没有开奇经八脉,但他还有九霄神脉,他依靠自己的本事考进特级班,还是比其他进修弟子优秀。”石敢当道。
史文恭和南公相视一望,他们才有话语权决定这事如何。
“就当从来没有对江辰抱有过期望,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史文恭道。
“苏厉一事,就此作罢,江辰也付出不少。”南公道。
“哼!”
南院院长很不服气,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