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几声狗叫在夜里显得非常清晰。
“哇哇哇哇”婴儿的哭声也很大,同时还伴随着清晰的电视机声音传来。
“著名艺人周海波涉毒持枪案在帝国白京进行第十次开庭审理。之前大家猜测,如果周海波的“涉毒涉枪”罪名成立,将面临着长达四十一年的大刑,或将吃一辈子牢饭,即便出狱后也会是年迈老人。然而,事实却是,白京市法院决定撤销对周海波涉嫌藏毒持枪案的指控,他被判无罪。当然,他会因为开车时打手机而被罚款150帝元,和一些杂费。周海波面露微笑走出了法庭。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他对这次的结果表示非常满意,并表示不会再提起上诉。以上是东珠台记者倪小平,在白京市前方为您带回来的报道”
“何教授,作为一名法律专家,帝国大学的法律系教授,京狗财团的法律部顾问。请问你对这起事件有什么样的看法”
“我个人觉得这是一场典型的法律胜利,不管周海波到底有没有犯法,我们帝国的法律队伍都必须要按照相关的程序来。不能因为他有罪就判他有罪,而是要看证据在这件事件中起关键决定因素的显然就是证据,证据合不合法,绝对会在审判中起到左右法律天平的作用。我们可以看到,在”
杨顺睁着眼睛,痴痴地望着天花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耳边传来婴儿的哭声和电视机的噪音,然而他却对这一切显得无动于衷。
为什么因为这一切的声音都是从隔壁传来的
我们的贪狼星杨顺此刻早就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然而事实却打破了他的美好愿望,隔壁照例不断传来的噪音使得他失眠了
杨顺租住的房子卧室隔壁恰巧是邻居家的客厅。邻居家的各种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一声不漏的传到了使劲想要入睡的杨顺耳朵内。
“为什么他们总要拿我们东珠市的明星来找茬”邻居女主人的声音穿过不厚的墙壁,直达杨顺的耳朵里。并且她的声音飘忽不定,跟随她的,还有婴儿的哭闹声。显然这位女主人正抱着自己夜不能眠的孩子在客厅四处走动,一边安慰,一边哄着小家伙入睡,一边又和自己的丈夫讨论着电视里的新闻。
“白京市的那些白痴也就只能这样了。周海波挑起南北文化之争,说他喝的是咖啡,北方人吃的是大蒜。白京的那帮人早就憋着劲要弄他了。他好死不死,自己跑到白京去参加一个什么奖项。你看看,果然被查了吧至于什么涉毒持枪,说说而已,那些跟在后面好像高潮了一样的人又没有亲眼看见。警察的事,能当法律用吗”邻居丈夫慵懒的话语跟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对他们当时又没在那里,凭什么就是我们波波藏毒,他们就是羡慕嫉妒恨羡慕我们东珠市比他们漂亮,比他们现代,比他们更国际化。什么白京市,从里到外、上上下下就透着一股子大蒜味。”女主人显然是对自己丈夫的看法表示赞同,甚至停下了脚步,发声支持。
鲁西华站在床边,看着杨顺生无可恋的摆出一个大字形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卧室的天花板。鲁西华似乎看懂了为什么这个人会是贪狼星了。
这是一个娱乐极度发达的世界,战争消失了,然而枪支却是可以公民合法持有,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扭曲、变态的娱乐、新闻节目,人们关注那些丑陋的、低俗的、吸引眼球的东西,而广大媒体为了流量和效益也极力推广,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变态而畸形的破碎世界空间,而这个空间正养育着神霄玉宫下属七司之一,北斗雷霆司的掌权人贪狼星君
这整个平行世界就是因他而诞生,而现在的贪狼星却只是一个年过四十、大着肚子、落发失眠的中年男子。
杨顺心里恨极了他隔壁的那位邻居,那些从隔壁不断传来的吵闹而又愚蠢的言论让他的神经几乎崩溃,不管自己每次遇上他们,都礼貌地请求他们夜里将电视的声音调的稍微小一点,孩子是不是能放进卧室照顾,因为自己需要休息,请尊重一下这个社会最起码应该有的公德。
然而,他们依旧我行我素,不明白他们的所作所为会对邻居造成怎样的困扰和伤害。他们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自私到了极点,没有教养、没有爱心、不知廉耻,更不会关心自己的邻居是不是因为偏头痛还是神经衰弱导致严重失眠,也不会在乎自己的邻居明天还得一早起来上班,当然也不会知道自己的邻居此刻心中充满了杀光他们的念头。
杨顺躺在床上,脑中如同走马灯一样,转着这一切。他知道,正常人是不会想着如何去杀人的,但是他更清楚自己,早就已经被这个社会逼得不正常了。
杨顺恨那个整夜整夜哭闹不休的婴儿,他恨那张又肥又蠢、而且满是鼻涕、皱皱巴巴的小脸;也恨那只不戴绳子,喜欢对着老人小孩大吼大叫,而且经常在他门前花盆里撒尿的蠢狗。
想到这里,杨顺翻身从书架上操起一把散弹枪,冲出自己的房屋,跨过走廊,一脚踹开了隔壁的大门,双眼扫视着屋里的人。
正坐在沙发上喝酒的隔壁男主人惊讶的望着这位一声不吭就贸然闯入自己房子的邻居,“你脑子有问题吗为什么打破我家大门这叫擅闯私宅,你懂吗”伴随主人声音而来的是地上那只蠢狗的狂吠,似乎在主人面前,面对这个自己平时就讨厌的家伙,它叫得更起劲了。
但是最抢眼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客厅里的那台正在喋喋不休、声音超大的六十寸乐视tv液晶电视,“我是花少,您现在正在收看的是帝国新嗓子”
“去你妈的新嗓子”杨顺抬起藏在身后的散弹枪,直接就将那台恶心的乐视tv轰爆,紧接着又是一枪,将那个趴在木地板上蠢蠢欲动的贱狗干死。
电视机巨大的爆炸声和狗血溅满了客厅,女主人抱着依旧哭闹不停的婴儿惊恐的四下大叫。
男主人连滚带爬的从沙发上离开,拿着啤酒瓶的手指着杨顺说道,“兄弟,你他妈摊上大事了老子在朝廷里有人”
杨顺面不改色,右手拉动散弹枪管下的唧筒,打空的弹壳从侧面飞出,新的散弹又被重新上膛。杨顺把枪口对准退往窗边的男主人,说道,“别他妈叫我兄弟老子和你不熟”说完,一枪激发,男主人胸口中抢,开了一个大洞,立刻就死了,身子被子弹的威力击飞,撞碎了身后的窗户,整个尸体顿时从窗户中飞出,坠往楼下。
“天啊”现场的女主人已经崩溃了。
“求求你了,别开枪,我还有个孩子”女主人一边哭诉,一边将婴儿举在自己的胸前,甚至头上,企图向杨顺求饶,让他看在小小婴儿的份上,放过自己。
杨顺嘴角微微一斜,直接抬起枪口,又是一枪。
“砰”的一声巨响,满天的血雾飘扬,那些血花落在杨顺的脸上和身上,如同点点桃花。
鲜血将崩溃的女主人全身染红,双手紧握之处已经是空无一物,女主人痴呆的站在原地,似乎已经麻木了。
杨顺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满足,他的脸上露出微笑,放下手中的散弹枪,闭上眼睛,迎接这一瞬间难得的宁静时光。
“哇哇哇哇”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瞬间将正大字型躺在床上的杨顺的思绪来了回来。
是的,刚才的一幕都是杨顺在脑中幻想,都是他意淫出来的东西。可怜的杨顺依旧还躺在自家的床上,艰难地抵抗着失眠。
他没有起身,也没有冲到邻居家大开杀戒,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家里根本没有散弹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