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教授躺在地上,就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了,“那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你为什么在节目中要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为什么要把主意打在一家三代的身上为什么要劝别人倾家荡产去付一个首付。难道别人就不是人不会生病不会有急事不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苗迪生气的说道。
“难道你就因为我不是一个好人,而就愿意去送死”范教授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这么愚蠢的人,这简直就是个典型的匹夫庸人。
很可惜他忘记了这么一句话庸夫之怒,流血五步。
“你敢这么做吗范刚”杨顺接过了话头,“你有没有开枪杀过人你只是一名人人尊敬的教授,活在象牙塔里,出入名车豪宅。就和那些依靠在财团身上,依靠传播虚假消息欺骗大众而发财的专家一样,你们这些人就只会制造各种惊世骇俗的言论,好来继续你们骗钱的勾当。而实际上,你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保护地产巨头们的利益罢了,而不顾整个国家底层人民的死活。完全就是因为那些财团付给你的巨额酬金而在电视节目上为所欲为。”
范教授听得恼羞成怒,大声叫道,“得了吧这就是你们的写照你们这些典型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城市底层贱民的想法就是这么的可笑”
“你看,你又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来说话,我们是贱民,这就是底层老百姓在你们高等知识分子眼中的地位吗”杨顺反驳道,这让他想起了那个因为火车无座,在微信中大势称呼“贱民返乡潮”、“和贱民同伍”的律师王某。同样是这样的眼神、表情,同样是这样的蔑称,同样的阶级思想已经牢牢的刻在了这些高等知识分子的脑海里人是有贵贱之分
“他只是活在他的美好世界里,我则与你相反,认为他的经济观点就是一坨垃圾。”苗迪把话一说完,立刻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呵呵,知识分子就是墨迹,杀人哪里需要多费口舌
“等等”范教授没想到看上去只有初中生年纪的女孩竟然真的开枪了。不过话还没说完,就停止了,因为,他已经中枪了。
范教授口吐鲜血,无力的发出最后的诅咒,“下地狱去吧,你这个婊子”
苗迪微笑的对着他的头部又开了一枪,“没问题。”
一枪开完,苗迪的脸色异常冷酷,接着又连续开了三枪,最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转头向着杨顺问道,“你到底同意他的哪一个经济观点”
杨顺摇摇头,“不是经济观点,而是政治观点,是他刚从花旗国回来的时候发表的,那会儿他还会说点人话。”
“到底是什么观点”
“当然是放松国内的枪支管制,他提倡人人有枪。”
两人一边说,一边渐渐远去,安静的公园草地上只留下范教授空洞的眼睛望着即将亮起的天空。
“但是,大叔,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每个混球都会有枪了”
“没错,但是那样聪明人就不敢随意欺负笨蛋了。”
天亮了,苗迪和杨顺两人来到了庐州最为繁华的中心地带,这里车水马龙,人流穿梭不停,大家都匆匆忙忙的急着赶路上班,公交、地铁、的士、私家车,到处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人们前进的速度明显快过听着音乐漫步在人行道上的两人。他们急着走来,又急着离去,没有人去关心周围的人在做什么,而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吃饭、喝奶茶、打电话、看手机、聊天
苗迪牵着杨树的手来到最繁忙的街口,站在红路灯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哇,看看这些人,多么美妙的场景啊”苗迪脸上带着笑容,仿佛遇到什么心爱的东西。
杨顺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坏笑说道,“是啊,现在我真想手里有一把ak47。”
苗迪抬头望了望杨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耳朵里塞上耳机,听着西蒙和加芬克尔唱的寂静之声,眼前车水马龙的千千万万人,就如同歌曲中描述的寂静人群,因为贪恋物质享受而忽略了周遭该关心的事物,他们真正的心已经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了。
杨顺抬起了右手,用手指做出手枪状,嘴里轻轻的发出模拟的枪声,对准街上的人群开始射击,一个,两个,接连不断。
苗迪同样抬起双手,甚至开始模仿起冲锋枪的样子,哒哒哒哒的对着人群扫射。
在两人的脑海之中,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早就变成尸体和废铁。
而人们眼中的两人,却是一对傻子,无人理会。
黄昏西下,来到河边两人,听着电台里的播报,里面播放着今天凌晨的事件。
“范刚教授的同事和学生们称呼他为英雄,认为他的死与他对房价高涨直言不讳的支持有极大的关系。当然也有可能是范刚教授的仇家所为,据悉这位范刚教授同时包养了三名女大学生,所以这个案件也有可能是一起情杀。”
苗迪站在花台上,对着护栏边上看风景的杨顺说道,“范刚说的没错,他确实成了他妈的烈士,该死的白痴媒体们。”
杨顺的声音悠悠的从风中传来,“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是高兴他已经死了,事情就结束了,其他的,我们无能为力。”
目标被终结,两人无需再在庐州停留,奥迪车的车轮又滚动了起来,一路向东而行,前往石头城,杨顺想回家乡去看看他的女儿,他想她了。
清晨,杨顺远远的将车停在自家房子的小区门口,终于看到前妻和女儿走出了小区,向着路边早就停好的车辆而去。
“那就是你的前妻”苗迪坐在车里问道。
“是的,想不到为了送女儿上学,她还买了一辆代步车。”杨顺脸上是松懒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很漂亮。”
“是的。”杨顺点点头,两人坐在车里看着母女二人在不远处开始争吵起来。
“我才不管要不要迟到,我讨厌上学”女儿尖锐的叫声响彻在小区门口,不远处的杨顺在车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咚咚咚,驾驶室的车门上传来清脆的敲门声,把杨顺吓了一跳,抬头看去,赫然是一名交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