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时空的黄药师,就并不能像皓南一样开心的起来了。
在黄府的厅堂之上,此刻的气氛十分紧张。
黄药师正坐堂前,双眼因为过于愤怒像是冒着火光,在他旁边的桌子上一把沾染了血迹的剑,还在滴着血。
而在他的身前,则有四个人匍匐跪趴在地上,只见他们四人的腿脚踝上都有一道清晰入骨的血痕,他们虽然疼痛万分,但是在尊师面前却不敢吱出声来。
原来,黄药师的两大徒弟陈玄风和梅超风互生爱慕,他们唯恐师傅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于是就叛走了师门,为了能在江湖中有立足之地,他们临走前将黄药师视为至宝的半部《九阴真经》偷走了。
而黄药师在得知这事后,自然是勃然大怒,迁怒之下,竟然是将他其余的四个徒弟,曲灵风、陆乘风以及武眠风、冯默风一并挑断了他们的腿筋。
知道师傅盛怒之极,所以四个徒弟都趴伏在地上,不敢出声。
好半晌,黄药师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知道事情已然发生,再怎样也无济于事了,不由冲四个徒弟冷声喝道:“从今以后你们四个也别在岛上待着了,从今日起解除师徒的关系!”
黄药师沉声道,语气非常的决绝,好生的无情。
大弟子曲灵风抬起头来,眼泪婆娑,十分不舍地道:“师傅,您别这样啊,俗话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弟做错了什么,您打骂就是,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大弟子曲灵风跟在黄药师身边时间最长,对于他就像父亲般看待,即使被挑了腿筋,心里却也并不怨恨,但是却不想就此跟师傅一刀两断。
陆乘风、武眠风和冯默风,三位风字辈的,也都是苦苦地哀求着,心里都不愿离开师傅。
“磨叽什么,都给我滚,我黄老邪从今往后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徒弟,陈玄风和梅超风两个孽徒是这样,你们也早晚会变,那还不如就此了断!”
黄药师面沉如水,冷冷地道,话语间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
四个徒弟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师傅的脾气,做了决定后就不会再改变。
他们只能互相搀扶着起身,深深地望了眼师傅,又跪下磕过头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黄府。
看见四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眼眸中,黄药师的肩膀才软塌在了太师椅上。
这时候,他的妻子冯衡挺着个大肚子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到黄药师如此神伤,心中不忍,不由微蹙眉头,叹口气道:“他们是你抚养、教导多年的弟子,你又何必这样呢?”
冯衡其实心里明白,黄药师内心里也将自己的徒弟当子女一般,但是今处理这事的方式,未免有些太过极端。
黄药师用手捋了把胡须,平复下情绪后有些歉疚地道:“江湖险恶,有两个陈玄风和梅超风,就会有更多人冒出来,我不想让他们在涉险其中,做个平凡人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冯衡美丽的眼眸深情凝视黄药师,走上前安抚:“其实你不必这么大动肝火的,想当初,在周伯通毁去《九阴真经》前,我可以凭借过目不忘的记忆,默出《九阴真经》的下卷,那么我现在依然可以。”冯衡眨了眨眼眸,透着股冰雪聪明。
原来,在王重阳逝世之前,曾经交代“老顽童”周伯通将经书上下卷分开藏匿。周伯通在运送《九阴真经》下卷到藏匿地的时候,途中正巧遇到了黄药师和其新婚妻子冯衡,而冯衡则利用巧言之舌谎骗周伯通,他的真经是假的,周伯通一怒之下毁去了经书,在这之前冯衡早就记下来,随后便拿纸张默写了出来。
所以黄药师能够得到九阴真经,可是多亏了他的妻子……
俗话的好能造就能拆,能拆就能造,冯衡很自信这么些年过去了,但是依然可以凭借脑海中的记忆默写出《九阴真经》。
“夫人,你的可是真的?”黄药师激动地一下子站起身来,紧握住冯衡的手道。
“是的,不过时间有久远了,所以要完全默写出来,可能需要几时日。”冯衡头。
“多久时日都没有问题,哈哈,那就要麻烦夫人了。”黄药师闻言大喜,春风满面。
两人咫尺相对,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是情意绵绵。两人感情之深,别让冯衡默写出这段经文了,就算是让她现在去追查陈玄风和梅超风的下落,她都是愿意的。
“放心,就交给我吧。”
……
开业典礼也搞过了,诊所也顺利开成了,只是这第一皓南才感觉到这生意的难做,将门窗擦拭一新,所有设施器具也备齐了,干巴巴地坐了一,竟然没有一个人上门来看病。
站在门口,望见不远处的周氏诊所,看病的人倒是络绎不绝,生意很不错的样子。
“哟呵,我信了你滴邪,我不信下半还是没人来。”
皓南是一个不轻易服输的人,于是他又滚回诊所,摆着名医该有的造型,大马金刀的又坐了半,我了个三百六十度飞托马斯回旋给跪了,居然还是没人上门瞧病,再放张网在门口都能够捕麻雀了。
“哎,失败是成功他老妈,失败的儿子迟早回来的。”
皓南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闲得无聊,皓南索性掏出手机看起了直播来。
还是黄老邪的直播间。
只见在夜晚的桃花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给罩住了,在柔和的月光下,白日里人丁兴旺的黄府,也变得宁静起来。
在大厅里,黄老邪和冯衡两人各行其事。
即使是夜晚,黄老邪的兴致依旧很高,在屋子里面舞剑,剑风轻扬,音质飒飒,十分的有范儿。
而他的妻子冯衡,则是挑灯夜战,正在一张宣纸上,用毛笔默写着《九阴真经》下班卷,虽然冯衡冰雪聪目,有着过人的记忆力,但是因为时间太长,所以记忆也比较模糊了,端坐在那里,频频皱眉深思,一句话经常要冥思苦想好半,才能记起来,挥舞笔尖记录下来。虽然在循序渐进的进行着,但是冯衡已经有了九个月的身孕,更是迫近了分娩的时期,长时间的劳累,让她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不堪重负,很快她的额头就露出了密密麻麻的虚汗来,面色苍白,嘴唇渐渐发紫,胸口极速起伏,连气都要喘不过来。
皓南眼见到这一幕,危急时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对着扩音器喊道:“喂,黄老弟切不可再让弟妹这样折腾了,他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不然你可以把一下她的脉象!”
皓南的声音陡然而起,黄药师和冯衡心中都是一惊。
“没想到尊者还在桃花岛,没有走远?”
从声音中,黄药师辨别出了是那位一起在桃花林,一起弹琴唱曲的尊者,只是和上次如出一辙,依旧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此人当真是高深莫测!
不过依着皓南的话,再去看冯衡,果然她面色苍白,头冒虚汗,已经非常虚弱了。
他赶紧制止冯衡道:“夫人,别再写了,你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作为一对感情深厚的夫妻,黄药师怎么会忍心用妻子的健康性命,去换取《九阴真经》呢,当即喝止了妻子,上前一番关切,在粗略的把了下脉象后,黄药师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及时,如果再过度负荷的话,那么身体一定会塌了的,到那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冯衡也吓的一跳,赶紧停了下来。
黄老邪赶紧从书桌的暗柜里,拿出了一个古朴的玉匣盒子,取出其中的一颗九花玉露丸给冯衡服下,然后为妻子运功,帮助她慢慢地恢复自身的气息,脉象也渐渐地平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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