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气氛。
明显要非常的凝重。
甚至于人们走过这里的时候。
都是要绕过了开去。
不想要接近。
所以,这里十分的冷清。
皓南没想太多。
直接是径直地走了进去。
这时,杨林和他的一般员工,也都等候在了这里。
皓南径直走进了丧葬公司。
“阿南,你来拉。”
“嗯,咱们出发吧。”
因为山区里距离这边有段路程,而且他们还要早点赶过去准备布置,所以时间上不能耽搁。
杨林手下也有一班跟着他做事的人。
其中一个高个子是厨师,是负责烧“归棺饭”的,也就是俗称的“丧葬饭”。而另外几个年纪稍长些的大伯大妈,则是负责托盘上菜的,还有一个年长带着副眼镜,看起来有些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谈吐之间则显得比较有学识,而且对于丧葬的礼仪非常懂,据杨林,他是公司里负责丧葬仪式的。
因为各地的丧葬仪式和习俗,都有所出入,所以能够负责这块工作的,必然是对于丧葬方面有着一定的研究。
众人一番简单的认识之后。
大家就及时上路了。
车队一共分为三辆。
第一辆是丧葬用的礼炮车,一辆绿皮的拖车,后面放置着一排齐刷刷的礼炮。这辆车由杨林来开,而皓南也跟着他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而那个厨师和大伯大妈,则是坐在后面一辆灰色的二手“金杯”面包车上,而最后一辆则是烧大一些的拖车,装着一些届时要用到的锅碗瓢盆,以及各种香烛花圈。
一行三辆车队从市区出发,开往郊区的方向。
因为正值秋,适逢秋收农忙的时节。所以可以看到道路两旁的田埂上,有收割机和农民们忙碌的身影。
远处山水一色,在清晨八点多阳光的照耀下,美景变得分外夺目迷人。
“阿南,这次你真的有把握吗?我可全指望着你啦。不然的话上次是丧葬队从吊桥上摔下去,这次弄不好可是会送命的。”
在车上,杨林一边开着车,一边内心忐忑地问道。
“放心吧,下万物相生相克,即使有鬼我也有收拾他的办法。”皓南胸有成竹的道。
大概一个多时的车程,三辆车的车队也是慢慢地开进了连绵的山区。
距离目的地葛村也是越来越近了,不一会儿,车子从柏油路拐进了一条狭窄坑洼的泥路。
一路上颠簸不平,皓南坐在车里也很有节奏地跟着车子晃了起来。
皓南看着这条路,蹙起眉头问杨林道:“虎子,难道通进村里就没有一条好点的路吗?”
“有啊,就是那个吊桥,不过现在当然不能通路了。”
杨林也是无奈地回答道。
经过一路颠簸,车子好不容易开出了泥路,而皓南也终于看到了不远处,一个被树木层层遮掩的村落坐落在山脚下。
不得不,这里虽然交通不方便,但是景色还是很好的。
树冠丛生,绿意盎然,而且还有一条自山涧流淌而来的溪,在汽车缓慢地趟过这条溪后,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葛村。
将车子停在了村口后,大家也都下了车。
皓南地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顿时感觉舒爽了不少,坐车的劳顿也随之散去了。
皓南帮着大伯,将后面拖车上的用具给搬进了村子,杨林也没有闲着,开始整顿布置。
进了村里后,皓南看到的是一些低矮的楼房,很多村民家里都养着鸡鸭猪样。
而杨林的雇主,则是住在村子的最后一排,房屋也是一层的青瓦屋,显得破烂不堪,墙壁上的石灰也都脱落下来,赤红砖头斑驳期间。
这时一个面庞削瘦,两眼浑浊无神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给皓南等人发烟,皓南执拗不过,将烟给接了过来。
接着削瘦中年人上前,口气中抱着歉意地对杨林道:“李老板啊,这次还得麻烦你办一下丧事了。”
皓南闻言,心中也是一惊,再看灵堂上摆放的遗照,只见死者的遗照,是一个带着眼睛,约莫而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正是朝气蓬勃、大展宏图的年龄,可是没想到年纪轻轻却过早地去世了,他心里也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么年轻,他是怎么死的呢??
杨林跟中年人话,嘴里道了几句没事后,又把皓南介绍给那名中年人道:“大叔,这就是我跟你的那个高人,他有办法可以为你肃清鬼魂。”
中年人转过头看着皓南,有些意外地露出一丝惊诧:“真的吗?那这次可要请高人多加帮忙了。”着,中年人就冲他躬身一拜。
皓南赶紧把他拦住,他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杨林口中的高人。
他当真有些哭笑不得了,但也是出言安慰中年人道:“大叔,这件事我一定会帮忙解决的,对于令子的事也希望你要想开,多多保重了。”
中年人长吁短叹,眼中露出悲恸。
而杨林则差遣两个员工一起将花圈搬至灵堂,将香烛安放到位,准备入殓前的一些事务。
皓南跟削瘦中年人又聊了几句后,又将杨林拉倒了一个僻静地角落,向他打听死者死因为何?
但是杨林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而且看死者的父母也是讳莫如深,没有透露他的死因。
皓南闻言更是感觉奇怪了。
这其中肯定还有更大的隐情。
接着,皓南又叫他带路,前往吊桥的所在地。
来到山路前,皓南也终于看到了这是一副怎样的情景,只见这是一个不算深的悬崖,两边的山路也需要用吊桥来对接,才能方便村民们的进出交通,除此之外,这个村子与外界联通的,就只有他们进村时走的那段坎坷不平的颠簸路了。可就在此时,吊桥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残垣断壁,以及在不深的崖底,可以见到木板碎屑和散乱的绳索。
“据村民们还有一种法,是这个吊桥年久失修,所以才回承受不住重量,倒塌掉了的。”杨林也是将自己所了解的,告诉了皓南。
皓南闻言也没有表态,在附近转悠了几圈后,他却是在一堆乱石中意外地发现了一根被风刮至的绳索,只见绳索已经非常老旧了,只是在见到绳索一端时,他却是瞧出了些端倪…
从吊桥返回的时候,皓南在村口,看见一群村民正围坐在一块磨盘上聊着些什么。
皓南心生一念,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软云烟,然后走过去,笑着给他们发了一圈软云烟。
其中一个头发斑白,只剩下两颗门牙的老头,眯着眼问道:“看后生不像是这个村的啊。”
“没错,我是来帮那位葛大叔家办丧事的。”皓南道。
“哦,原来是这样。还是前两次的那批人吧,嘿嘿,我后生你也是不怕触了霉头。”老人点上了烟,深吸了一口,露出两颗孤零零的打黄牙,老气横秋地道。
旁边立马有人附和:“就是啊,这钱你们也敢赚,胆子真是够大的,前两次发生的事情教训还不够大吗?”
皓南当然明白,他所的指的是什么,也真好顺水推舟地问道:“对了,话到这,我有一件事情不怎么明白,这个葛大叔家孩子年纪轻轻地,怎么就死了呢?”
完后,只见那老者有些狐疑地又打量了他两眼,然后揶揄地道:“哼,就葛春那个书呆子,除了死读书考个文凭,毕业后在城市里也混不下去,然后回到村子里工作也找不到一份,后来不知怎么地就突然猝死了,还真是没用啊。”
老者轻描淡写地道,甚至华语中还有嘲讽的意味。
皓南微眯起眼镜,严重的反感一闪而逝,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毫无征兆地猝死?”
“没错,我看是他这身身板太弱了,经不起一点折腾,竟然就这么猝死了。”老头落井下石地笑道。
“原来是这样…”
见从他们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后,皓南便离开了,回葛大叔家的路上,他若有所思:“一个好好的伙子,怎么猝死就猝死了?”
皓南觉得这件事情远非表面上看上去的简单,其中必有隐情。
他按照原路返回了葛大叔的家里。
只见在杨林和他手下几个员工的忙碌下,灵堂都已经布置好了。
而他却看到葛大叔夫妇,两人坐在厨房的灶膛旁,神情悲痛沮丧,甚至是一度失声痛哭了起来。
老来丧子,对于他们是一种莫大的打击和痛苦,皓南看了也有些于心不忍。
而与葛氏夫妇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那些赶来帮忙的三两村里人。
在农村,丧事是一件大事,但凡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村里人必定是要来帮忙的,少则端茶倒水帮忙,多的也要抬杠打幡,这也是习俗。
但是,只见那些年轻力壮的青年,聚在一起却是笑呵呵的样子。而且从他们的华语中,对于葛春的死亡,大多抱以冷嘲热讽,落井下石的态度。
“怎么会这样呢,仿佛整个村子都在针对这一家。”皓南喃喃自语,同时脑海里也是将自己所了解的一些情况,给串联了起来。
“微笑的遗照,无故掉落的棺材板,吊桥崩塌,葛村第一位大学生,无故猝死”
这一点点,看似毫无联系的点,却似乎又有着一种微妙的联系,到底是哪里呢?哪里出了问题呢?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皓南差点吓了一大跳,回过身来才发现原来是杨林。
“阿南,你是不是调查出什么眉目了?”杨林问道。
皓南觉得,杨林此行一路上就有些心神不宁,想来也是,前三次的遭遇是那么的诡异和恐怖。连皓南都感觉有些棘手,更别是杨林了,他本来做的就是死人生意,当然也有所忌讳。
皓南摇摇头,苦笑道:“还没有,不过我相信快了。”
“嗯,阿南这件事可要多亏你啦,要是能把这事给办成了,我请你吃大餐。”
“嘿嘿,这可是你的啊。”
“必须的。”
……
皓南跟杨林闲扯了几句,然后便走进了灵堂,通过了白色的幕布后,来到了后面的隔间,却发现葛春的尸体,正躺在凉席上。
“咦,为什么葛春死去多日,但是他的眉心印堂处却依然郁结着一团黑气呢?”皓南突然发现了一个疑点,要知道人在死后,阳火尽灭,生命体征全无,面庞肤色也会呈现出一种死灰色,但是葛春却会有这种异兆…莫非??”
此刻,皓南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而这个猜测也要呼之欲出了。
他赶紧大踏步地走向门外,然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黑色皮包里,拿出了在法器店买来的罗盘,然后平放握之,深吸一口气,嘴里念叨出一连串的咒语,半晌过去了,但是罗盘上的地人神指针却是丝毫没有动向!
也许,现在他隐藏的很好,还不是时机…
约莫到了十一点钟的时候,许多村民都陆续的赶来,相继入座了。但是看他们谈笑风生的,仿佛不是在举行丧葬,更像是参加什么喜事一般。
而吹班也已经在临时搭起的帐篷下面起了哀乐,而跟杨林一行前来的那位老先生,则是负责祭奠之事,手里握着一根点燃着的红色香烛,走过帐篷厅堂,然后回到正对门前处立定,分别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拜身,嘴里念着不知名的经语,此刻在坐的人都要站起身来,直到他完成这个仪式才能够坐回位子上。
就在这个间隙,也有很多人窃窃私语。
“你今还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我看很可能,待会可要有点眼力见,也不知道鬼魂又要出来作什么孽了。”
“不过,葛三那老家伙不是又请来几个道士做过法事了吗?而且,那边那个毛头子,居然也会些道术啊。”
此刻,一个黄毛冲身边的同伴指了指站在一旁,没有入座的皓南道。
而他的壮硕同伴则是颇为不屑地道:“你还信所谓的道士?都只不过是骗人的,你信他们的话,你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呢,哼。”
“我看也是,多半也是来骗钱的,能有啥用啊。”黄毛对此也表示赞同……
皓南可没时间来听别人怎么,此刻,他站在一旁,一边用心感受四周围的状况,一边也是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壶瓶,然后从里面倒出了一滴珍贵的牛眼泪,将它涂抹在了自己的眼镜里。
在以前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传,那就是老黄牛在临死前都知道自己要死的,所以就会悲伤的流下自己的眼泪。
而这眼泪若是收集起来,然后涂抹在人的眼睛上,则是可以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包括各种鬼魂!
虽然平时在开阴车的时候,每不知道见过多少鬼,但是因为那是阴车的特殊设置才能让他能够目视见的,但是平常情况,在大白时,光是用肉眼凭空地看,却是看不见鬼魂的,所以他今一大早,才回去屠宰场里面搞来了这些牛眼泪……
在吃过饭之后,就要进行入殓的仪式了,而这过程中皓南怀疑那个鬼很可能回出现搞事,所以他提前先将牛眼泪抹在了眼睛上,牛眼泪可以保持一个时的有效时间。
在抹上牛眼泪的一刹那,皓南感觉自己的眼睛明显不舒服,仿佛是被耀眼的强光照过,他赶紧闭上了眼镜,就连他自己的眼泪也要直往外飙了,过了半分钟后他才能够勉强适应。
不过他还是没能看见有任何的冤鬼。
就在“归棺饭”要开始的时候,公不作美,空里突然是飘来了一颗颗豆大的雨珠,不过半晌的时间,慢慢地变成了瓢泼的大雨,这个帐篷一下子就变成了雨棚。
不过因为雨下的太大,即使坐在帐篷里,也会变淋到或者是雨水溅到。
而这时,也有人提议,将桌子搬到屋子里去。总共也只有三桌人,挤一挤的话,侧屋的灶膛旁还是摆得下的。
着,大家便赶紧动手,将饭桌和凳子,都搬进了侧屋,才躲过了这场大雨。
而此刻,随着瓢泼大雨的到来,色也渐渐地暗淡了下来,眼镜所能及处,都开始变得黑压压的一片,非常的诡异,透着一种让人压抑的气息。
“我靠,这怎么变就变呢?”
“要是这雨一直下的,今岂不是又不能够出殡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应该不会,看这雨应该是阵雨,马上就会停了。”
……
而此刻,“喀嚓嚓”突然地凭空里又生出了一声惊雷,那惊鸿的一瞥将所有人的面庞都映衬地无比苍白,接着原本屋子里唯一点的一盏亮灯也突然“啪”的一声熄灭了。
“怎么了,灯泡炸了?”
“我草,真是太诡异了,简直就见了鬼一般,怎么好好的,灯泡又炸了。”
渐渐地,一种恐怖的心绪弥漫在了大家的心头,谁也轻松不起来了,屋子里漆黑一片,大家都是下意识地抓紧了身边的人,有的人甚至已经被吓得浑身哆嗦,还有人差点要哭了起来。
空中电闪雷敏,各种闪电和惊雷声在漆黑一片的空中炸响,每次打过雷之后,随之迎来的就是不知道多长的黑暗。
也许没人发现,在饭桌旁边,一个衣橱上面有一个金属的箱子,此刻不受外物的推力,正自己缓缓地移动了厨子顶部的边缘处……
在电闪雷鸣只见,大家似乎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可是涂抹了牛眼泪的皓南,却是分明能感觉到,屋子里某个角落里,正有一团浓郁的阴气。
皓南举目望去,却是透过雷电闪过的一丝光亮,发现了摆置在衣橱上的铁箱子的异象。
再见那个铁箱子的正下方,正有一个秃顶的壮汉,浑然不知地还在饭桌上夹菜吃。
皓南没有犹豫,直接是纵身向他扑去,在电光火石只见将它推开了,同时自己头往后面一仰,飞快的撤步退去。
这时,黑暗中人们听到重重的“啪嗒”一声,仿佛是有重物从高处砸落到了地上。
再一看,却是发现原本在衣橱上面的铁箱子,竟然掉落下来在地上砸了个口子出来。
大家也都是一片的惊恐。
“怎么会这样,刚才这箱子还在衣橱上的。”
“哎呀,闹鬼了,又闹鬼了!”
人们站起身来,纷纷往屋外跑去。
皓南想要出言阻止,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现在这种时刻最需要的就是镇定。
之前,那个被自己推倒在地的秃头壮汉,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皓南心想,莫非他被撞晕过去了?不应该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一时心切,就想上去扶他起来。
可是正当他想要上前搀扶的时候,他却是冷的突然打了个寒颤。
“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呢?!不对,鬼魂就在附近!”
皓南大喊不好。
同时,原本背靠墙角的秃头大汉,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猛然睁开眼镜,一个箭步地朝皓南冲了过来。
皓南没来得及细想,一个侧身滚向一旁,躲开了这次的冲撞,同时急忙问道:“怎么了,我是想要好心搀扶你啊!”
可是,就在皓南刚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也明显不一样了!全身上下盘踞着浓郁的鬼气,而且他的面色也透着一副死灰之色,双眼无神,没有对焦,仿佛更像是一具**纵的傀儡一般!
皓南猜测,他是被鬼给附身了,不然的话根本没有其他的解释。
他站起身来,目光警惕地看着秃头大汉,同时也悄悄地顺手摸来了,刚才被自己落在座位上的黑色皮包,把拉链给拉了开来,取出了桃木剑以及几张画制好的阳符。
此时,秃头大汉面露凶光,也从旁边的砧板上面拿来了一把菜刀,转身冲向了门外,对着那些还未走远的村民,一个劲地乱砍!
场上,形势也是更加的慌乱了起来。
那些村民对于眼前的景象充满了错愕,纷纷四散逃窜,哭喊救命。
他的目标竟然不是皓南,而是那些村民。
皓南当然不能让他这样滥伤无辜,他持着桃木剑一个箭步地,也是紧随其后。
“住手,你的对手是我!”
皓南手里握着桃木剑,直刺秃头壮汉的后心。看似是轻轻的一刺,可是壮汉的身躯却是陡然一震,同时他身上的一丝黑气也是迸然消散了,似乎这一击对他的伤害竟然不。
要是,皓南的桃木剑刺中了普通的人类,因为桃木剑并未铁制,又为开刃所以自然没有什么伤害,但是要知道秃头大汉可是被鬼附身了,所以自然也是十分忌惮这种道家的符器,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秃头大汉发出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呜咽声,顿时又握紧了手里的菜刀朝着皓南砍来,因为他的力气不,所以挥舞起来,还有破风之声,皓南要是被砍刀的话,恐怕一条命也要呜呼哀哉了,他也不敢觑,急忙只身往后退出一步,同时瞄准他的头部,趁机出手,一击即中在他的眉头上。
因为菜刀太短,在声势很大的挥舞几下后,反而丝毫伤不到皓南。
同时皓南手中掐诀,念出一道道的咒语:吾以三清弟子之名,邪鬼恶煞皆退去,急急如律令!”
在皓南念完这段咒语之后。
异象突变!!
只见,那个原本还面露凶光的大汉,突然脸庞一阵扭曲抽搐,同时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止。
一丝缭绕黑气,也从他身上脱离开来,往东边的一片树林里飞去。
“哼!想逃?没那么简单!”
皓南早知道这冤鬼会来这么一手,所以提早留意,同时循着鬼气的踪迹,往东边的树林里追了过去,不能再让他去坑害别人。
一路上,他看见了那些四散逃窜的村民们,进了林子,那团鬼气四处躲闪,与皓南保持着距离,仿佛是在跟他兜圈子一般,外面的雨虽然了一些,但是一路而来,皓南的身上却已然是淋湿了。
鬼气又兜了一会儿圈子,终于市在一颗大槐树下停了下来。
皓南跑过来气喘吁吁,冷笑一声:“怎么不跑了?”
那鬼气凭空一卷,却是化为了一副人的形态。
“果然是你!葛春!”
皓南淡淡地道。
没错,眼前的鬼魂,赫然是葛春,但是与遗照上的他的文质彬彬不同,此刻他鬼气森森,一张狰狞的脸庞透着无比的邪气!
之前种种的迹象。
无论是在丧葬仪式上发生的一系列怪异之事,还是刚才执意要攻击村民的鬼魂,这个鬼做的一切仿佛都是要阻碍丧葬仪式的进行,这已经让皓南对于冤鬼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现在葛春鬼魂的现身,也终于市证明了这一点。
“你为什么要坏我的好事?!”
葛春的鬼魂沉声质问道。
“什么叫我坏你的好事,你死后就应该入土为安,但是却要幻化作为厉鬼来害人,这就为道所不容了。”
皓南面色从容地道。
“哼,道,何为道,不过是蛊惑人心的一些废话罢了!”葛春厉声驳斥道。
皓南眯起了眼睛,非常的不解:“葛村的第一位大学生,文质彬彬的一个青年,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因为他们都该死,都该去死!”葛春声嘶力竭地喊道:“自私、狭隘、无知、一个个丑恶的嘴脸,他们都该去死!”
是什么,让一个本该文质彬彬的人,竟然产生了如此大的怨愤,竟然在死后还要化作厉鬼,来报复村民
“从我家里就是村上条件最穷,最差的一户。而我虽然性格内向,但是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要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毕业后找一个工作。这是我未来的蓝图,也可以是我唯一的希望。所以我拼命地学习,拼命地读书,跟村里的那些痞气子弟,我也不屑交往,就这样我考上了一所重点的大学,我没有停止步伐,继续挑灯夜战拼命学习,毕业之后,我找到了在一个工作,是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的。”
到这里,葛春停顿了下,同时内心的愤怒再次勃然而发,带着强烈怨气嘶吼着道:“可是,在公司里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我,却是丝毫也发挥不出我的特长,而且还被同事们排挤,最后,当时我被分配到一个组里工作,组里的一个单子因为判断失误,公司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可是其他人却一致这是我的过错,于是公司就拿我开刀,我也被公司给开除了……之后,我又去找别的工作,可是我一来没有经验,二来没有关系,四处碰壁。最后,索性我只能滚回了葛村。作为第一个走出山里的大学生,我却是遭受到了无尽的嘲讽,我甚至没有村里的人混的好,而我又不甘心在乡镇里找工作,就这样我酗酒抽烟,彻底的堕落了,最后,我只能上吊自杀了。”
皓南听完了,惊呼一声:“你是上吊而死的?”
“没错,我是不是很没用?!”葛春自嘲道。
皓南也惋惜地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应该这样怨尤人的,如果你能够振作自己的话,也就不会有今的悲剧了。”
“你少在这假惺惺了!”葛春脸上阴晴不定,身上的阴气又浓郁了一分,同时鬼气吞吐,面容又变得狰狞无比,发出阵阵低吼声:“嘿,你知道这么多,而且又多次阻碍我的行动,那么你也应该就此死去了!”
顿时,他化为一阵阴风,携着浓郁的阴气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