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还吃!”到礼物,夏渺渺正为钱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闹心,也就罢了还真送,越是真给了,夏渺渺有些话反而不敢问了,何安是不是很缺孩子?何安是不是发了横财?钱钧能从尚尚这里得到什么?“把手机给尚尚——”
“哦!”夏鱼把手机塞外甥女耳边,趁机抢了一刻巧克力放嘴里,嘎嘣嘎嘣嚼碎了。
尚尚抱着手机看着姨姨,大眼睛都要哭了。
“尚尚赏赐她一盒,她你让着她,最近乖不乖呀?”
尚尚吸吸鼻子:不跟她一般见识。抱着手机跟妈妈聊去了。
夏渺渺这个星期没回来,但给妹妹轻了几假让她在家里‘疗伤’。
夏鱼很知恩图报,穿着厚厚的大衣,抱着外甥女给的零食陪外甥女在冷风略显顽劣的街上散步,她走在前面,一个脚尖挨着一个脚尖数着地上的石灰砖:“你的薯条真好吃。”
夏尚尚围着粉色的围巾,低着头学着姨的动作,跟在她身后:“当然了,送我薯条的阿姨好看吗。”
“有我好看吗!”两人没什么目的,就是在街口打发时间,孩子都在家里憋不住。
尚尚闻言抬起头冲姨的后背翻个白眼又垂下认真数格子:“比姨漂亮多了。”姥爷就在对面修自行车她才不怕姨揍她。
“你懂什么,破布条给你也好看——”夏鱼一步一步的走着,柔顺的长发随着她跳跃的动作垂在前胸,正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闪闪发亮:“诶,我好还是你舅舅好?”她没忘夏大宇这两给她摆脸色的德行,不就是出了一口气吗!他还横上了!奴性!赶紧走,在家里呆了两就碍了两的眼。
夏鱼等了很久没有听到外甥女回答,一回头,没看到人,夏鱼一慌,顿时大喊:“尚——”就看到外甥女扒在几步外的车窗上努力往里面看。
夏鱼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把她拽下来,这一排非机动车道旁停了很多私家车,但从她的角度看不到里面有人,觉得应该也是临时停车或者周围住户家的私家车:“你干什么,刮了漆怎么办!赶紧走。”着,抱起外甥女趁私下无人,赶紧往回跑。
夏尚尚疑惑的看着那辆车,然后突然回头:“姨姨,我觉得里面有人在看你。”
“瞎什么。”你一脚蹭上去,都蹭花,不跑难道等着赔钱。
“真的,昨我们出来的时候就有人看你——”她没有爸爸,对别人恶意的视线和偷偷摸摸的观察最有心得,她就是感觉到了,就是有人在看她姨。
但是车玻璃很黑她看不清,才想趴近点看,但奇怪的是,车窗跟爸爸的不一样,进了也看不到里面有人,好奇怪?
“你姨我长的好看,当然有人看。”着已抱着外甥女转了弯:“以后不准随便扒别人家车知道吗。”
“恩,那位看你的叔叔一定很凶,不喜欢你,这个样子,哼——”着脸一冷,嘴巴一抿,想学出想象中的几分气势。
夏鱼一个手指戳她头上:“别学你爸。”还别,谁家孩子就是谁家孩子,刚才那一下像极了好像谁都欠他钱的前姐夫。
“真那么凶,你还敢去看。”
“我见过更凶的呀,就是上次我和——”尚尚磕磕巴巴的把上个星期在这里撞了一位凶巴巴叔叔的事讲了一遍。
“活该,看你还敢不敢乱跑。”
司机弟做事非常认真、谨慎,虽然只是跟一个普通人,但越是普通越不能掉以轻心,为了骗过街角的摄像头,他三来换了五辆车,变了几次装,有时候他是司机有时候不是,即便以后夏鱼出事了,也不可能从他这里查出线索。
刚才猛然被一个姑娘趴在车窗上看,他惊了一下,竟然觉得姑娘直接透过处理过的玻璃窗看到了他的脸。可笑。
这位姑娘他也查过,夏令,夏鱼的大姐大学时期生的孩子,很老套的始乱终弃,一直是她大姐照顾,最近一年才回来。
就是夏鱼的大姐现任男朋友有点麻烦,他这么谨慎的一换再换也是为了防止夏鱼出事后,她大姐让她男朋友出面查。
但他也不是很忌惮高家,一个未婚生死的女人,高家不会重视,更不会为了她的妹妹兴师动众。
这两他也打听了夏家邻居,确定夏家只是住在这里的普通人家,家里条件一般,甚至可以糟糕,这样就不难理解夏鱼的大姐攀上高家孙少爷的意思。
惊魂未定的一幕过去后,司机弟心潮难得澎派。这样美人他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弄到手,实在是心痒的狠,今晚再来盯盯梢,就能解他的相思之苦了。
司机弟笑容骤然淫邪。
二十分钟后,有人来开走了这辆车。
当晚上,夏鱼哄着外甥女拿出不少好吃的,两人在被窝里咯吱咯吱嚼到半夜,才慢慢的睡了。
司机弟的车停在了夏鱼他们区的街道外,平静的沉淀着最后一晚的心情,他最陶醉捕猎前的最后一刻,幻想着猎物此刻的宁静,幻想着夏鱼此刻是在他身下,幻想着她的针扎和恐惧,本平静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一抹阴冷的杀意和惬意。
司机弟幻想了一会,某处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他也不出来,掏出一根烟慢慢的点上,手指上硕大的骷髅戒指,在烟火中散发着诡异的光。
就在他陶醉的享受尼古丁时。
车窗猛然被人敲了一下,司机弟一怔,看向车窗外,透过月色隐约可以看见外面站着三位穿着风衣身形壮硕的人。
司机弟立即警觉,这么晚了——手隐隐握住藏在坐下的铁管,缓慢的打开窗户,丝毫无惧,怕什么,如果是道上的,现在先吃点亏,回头让大哥双倍给他讨回来;如果是警察正好应付。
他又没有犯法,不过是把车停在这里抽烟。
“兄弟,下来聊聊。”
原来是一条道上的,司机弟下了车,身上颇有自家老大阴狠的做派:“有事。”这种人他见多了,跟着老大的日子久了,已经不把下面的打闹放在眼里。
“呦!兄弟很有范呀!瞧这气势!”
“有话就!”
“还不耐烦上了!给你介绍一下,我家老大。”男人着让开一臂的视线。
他后面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身形十分高大,从撑开的衬衣上可以看见爆发的肌肉纹路,左眼上有道疤一直延伸到嘴角,脸色比司机弟还冷,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饰品,但气势上已瞬间甩司机弟几条街。
司机弟也不是不会看人的,心底一怔,已经有了计较——
“这是我们老大——你叫马哥就行,”
猜到了,但他亲自过:“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城北的马哥,马哥好,我是辰哥的手下,初来此地,没有跟您打招呼是我失礼,辰哥前刚回了城中,相比马哥眼线光已经知道,不知马哥亲自过来是有什么事?”奇怪?城北很闲吗?老大没事干,半夜乱跑来看他?
马哥对辰哥两字没什么感觉,不耐烦的看他一眼,目光不善:“我的人你在这一带活动两了。”
“对,但我过来办事,没有在马哥您的地盘打秋风,您知道的我能跟辰哥出来跑任务,是受过告诫的你,知道江湖规矩。”
马刀疤讽刺的看他一眼,还挺把自己当人当腕,受过‘告诫’?受过‘告诫’还监视他地盘上的‘太岁’,是不想活了吗:“你这两跟的是谁。”
司机弟耸耸肩,神色轻松,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只是绑一个人而已:“马哥,不好吧,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
“少他妈废话!我大哥问你跟的——”谁!
马刀疤烦躁的挥挥手让属下一边去,震得他耳朵疼,闲闲的看着对面的人,直接开口:“你盯的是夏家老三夏鱼吧!”
司机弟目光一凛。
马刀疤摆手:“——别急着否认,我的人盯你几了,不会有错!”
“马哥我们江湖规矩,你这样做——”
“别跟我讲狗屁江湖规矩——”着拍拍他的车:“这个型号、这个车牌,换了好几辆,挺用心吗!不过,就这点心思就想动六老爷子的人是不是太不把六老爷子放眼里了。”
“马哥你什么呢。”司机弟听到马哥话里的人笑容立即有些僵硬:“我就是受人所托处理个人物,跟六老爷子……”
“来听听,哪路上的好汉要跟六老爷子过招!否则六爷问起来,怪到我头上,我也不好交代。”
司机弟嘴角僵硬的扯了又扯,声音有些不稳:“马哥,您……您……开玩笑的吧,六……六老太爷是什么人怎么会……马哥,您可别吓唬弟,弟也是讨口饭吃。”
“这么你他妈连你要对付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来我们地盘盯梢!草!想害死我们是不是!少他妈拉我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