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又后悔把她叫过来了,夏渺渺这人就不能可爱一点,回去跟你老公撒撒娇,当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这里跟我刨根问底,我……
夏渺渺等着自家师父,一般人忍受不了老公出轨,就三种可能,一种爱,一种是不愿成为别人眼里的笑柄,最后一种是婚姻精神被破坏。
夏渺渺全不占,她除了有一点点难过,更多是纳闷,什么场合、什么女人能让何木安破戒!
范笑盯着她:“我了,你不要着急?”
“不着急,我还有一个亿的安抚金呢,能自己过。”
靠!果然不该同情贵妇,充分诠释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也是听……前些的酒会上,他是被一个姑娘搀扶着出的酒店……”
“嗯……”然后呢?夏渺渺等着听下文。
范笑见鬼的看着她:“你还想听什么!但我劝你呀——”范笑前倾一下拽住渺渺的袖子,唯恐她情绪上来了,跑出去找何木安理论:“不要太当回事……男人嘛,尤其是他这个级别的男人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比如跟你离婚,外面光明正大的认私生子,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过你的日子明白吗?”
“……”不明白,你还告诉我做什么?
“我是怕你从别人嘴里知道,那些人居心叵测,添油加醋,弄的人回去跟何木安吵,吵的什么情分都没有了,最后惹人厌,连你的婚姻损失费都拿不到知道了吗。”
夏渺渺点点头:“知道了。”
换范笑不干了:“你就不生气!没有情绪!?”
“有呀,都放心里了。”
范笑也来劲了,直接上前用手撤:“来,把你的心抛开,我看看。”
夏渺渺绷不住笑了:“别闹,痒痒,师父……”
“……”范笑停下来,冷着脸看着她:解释解释?!
夏渺渺不知道怎么,只是赔笑:“你别让他知道我知道就没事?”
范笑疑惑。
夏渺渺不好就不了,以前她是不允许何木安跟街头发传单的妹妹话的,他如果敢搭理她们,她就一不搭理他,晚上更不搭理他,那时候觉得晚上不搭理他就是最重的惩罚,简直无聊的要死。
现在如果让何安知道,她知道他被一名女服务员扶出来没有吭声,不定闹不出什么结果不让人好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她就不担心他和那位女性发生什么吗?夏渺渺不太担心,觉得不太可能吧,因为何木安没有喝多过,她甚至觉得那位也许是助理,他是借故出来的,可能席上有长辈他不好当即走人。
范笑见她油盐不进,把她哄了出去,人家的夫妻生活,爱过成什么样过成什么样,别累及工作就行了!“赶紧走,看多了碍眼!”
……
死在何木安车轮低下的冤魂没有,因为李的驾驶技术不错,遇到这种事的时候甚至不用急刹车。
李不会用揣测的目光看每一个撞上来的女孩子,因为对方不知道他驾驶技术好,被撞出好歹了疼的还是对方。
勺赶紧下车,摘下轻型头盔去看同事:“怎么样?受伤了吗?”看中这位何先生的不止一个,最急功近利的绝对是她身旁的姑娘,她见她一直等在路口不走的时候猜到了一点,于是就多系了一会头盔,等到了这一幕。
俗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勺不觉得对方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如果能达到目的,这点付出不算什么,相反这是计谋有效。
勺看眼下来的司机,没有张口指责对方‘怎么开车的’!又焦急的低下头查看同事的伤势:“你还好吧。”
女同事心想,我知道你是谁呀!给我滚开!但出口的话娇滴滴的,眼睛里蓄着泪光:“没事……就是有点疼……”赶紧抬起头,生怕某个人率先注意到这位比自己更娇且担心同事的正面女对手:“对不起,我只顾打电话了没有看路。”着还看眼自己手上的手机,似乎特别懊恼。
李见对方脾气好,自己脾气更好了,憨憨的上前,一脸担心的看着对方的擦伤,满脸感同身受。
可谁稀罕他的注意,两位‘姐妹情深’的‘受害者’都等着最该下来的人下来看她们一眼。
何木安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种癖好,他不是司机,车是公司的,出了事故自有公司的法务部和理赔部的人解决,处于效率二字,也轮不到他上前安慰谁。
所以何先生很自然的下车,看也不看前面的情况,很自然的换成后面的车,往市区开去。渺渺快下班了,他要赶在她下班之前,接她回家。
“诶?!我……”
李看着受伤的姑娘,装作一脸不懂,姑娘差点毁容,这时候给人补上一刀戳破对方的意图,徒惹麻烦:“我带你去医院吧,擦擦药——”我们禾木集团向来亲民,多谢您又在我们的亲民路上划上了浓重的一笔,如何,姑娘?
姑娘哪有功夫搭理他!那个人竟然走了!就那么走了!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她算什么!
年轻的姑娘再自感堕落的勾引有妇之夫,也是她们看得起有妇之夫,而他们就不该拒绝,就该等着被她们勾引,她们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又有学历,肯屈就一个有妇之夫已经自我降低,他们没有资格不同意!
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地上的姑娘从来没想过何木安会直接走人!他怎么可以直接走了!姑娘心里一股邪火!只想掐死还在问她伤势的蠢司机。
勺也惊了一下,随即垂下头,神色苦涩,倒不是因为可惜这次机会,而是别对方毫不在意的态度戳痛了隐伤。
不禁心疼同事的伤口也真诚了几分,她们付出这么多也不见得有人肯看一眼,勺有种兔死狐悲的同病相怜:“起来吧,我扶你。”
谁稀罕你假好心!看我笑话是不是!丢脸丢死了!还不滚!但姑娘也惯会做人,借着勺的手起身,看向那个人的司机笑:“我没事,再了是我的错,怎么能让你送我去医院呢,这点上擦擦药酒就好了,反而是我不好意思,耽误你了……”着不好意思的看眼打开后有关上的后门,装似不好意思。
李子见状立即投诚:“没事,没事,我们先生很好话的,反而是我们先生没有看看你的伤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夫人快下班了,先生要赶去接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先生有夫人的!有夫人!不要想了!
“哦,这样呀。”口气不瘟不火、不咸不淡,谁管你什么夫人不夫人,她又不是要当夫人。
勺听懂了,恨不得挖个坑跳进去。是不是真要跳不,但必须给对方一个她有羞耻心的印象,万一事后那个人问起来,一句话能解决以后很多麻烦。
李子果然对知情识趣的勺印象不错,至少能听懂人话,这为听到他们夫人还不识抬举的就不招人喜欢了。他们都不敢惹的夫人,你在这里不当一回事,凭什么!
……
勺姑娘回去后,首次向朋友旁敲侧击的主动查问了何先生是何方神圣,不别的,她喜欢他跟女人撇清关系的方式,有钱的男人多了,能做到不沾花惹草的很少。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既希望你喜欢她,又不喜欢男人容易勾引;自己可以主动暗示,对方绝对不可以主动靠过来,尤其是有妇之夫!
“原来他就是何先生呀……”勺躺在学校的宿舍床上,想起了前不久盛大的婚礼。那场婚礼足以明很多问题,今方总的态度和那位温老先生的话,更是给他身上笼罩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勺心动了,躁动不安又蠢蠢欲动的睡不着觉,她要不要……
……
“我叫夏勺,夏的夏,勺子的勺!”夏勺活泼可爱的敬了个调皮的军力。
夏鱼最烦比自己好看的女人,不过这个还好,至少一看就不如现在的自己有气质,更重要的事,她已经不是只盯着同类脸看的她了。所以别人愿意比她长的漂亮就比她长的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