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琪一边着,一边拿出相机,要拍照,想把酉阳被打和打人者的相片到网上,请大家给她评理。Ww WCOM
展步则无所谓的一笑,如果这个酉阳是个真正的艺术大师也就罢了,可是整个艺术圈里面都知道这人就是个骗子,所以她就算把照片出去,人家那个圈子里的人估计也只是会把酉阳挨打当成笑料。
至于不明真相的其他观众如何评论,与自己的关系也不大。
酉阳也知道自己在艺术圈里面不受待见,这时候歪着脖子急忙道:“别拍照,别拍照,误会,误会!”
酉阳自己也明白,刚刚自己心中动了邪念,以为这些学生都好糊弄,所以想光化日之下过过瘾,结果错估了这些学生,想不到竟然有人脾气这么暴躁,直接动手。
虽然自己吃了亏,可这件事不能曝光,也不能报警,不然万一事情闹大了,自己的谎话圆不过来,那他就身败名裂了。
范琪虽然不知道酉阳为什么不让她拍照,不过出于对“艺术大师”的盲目崇拜,没有按动快门,不过看向展步和商伯飞几人的眼中却充满了挑衅,仿佛手里拿着一个相机,就能掌控众人的生死一样,在她看来,自己就是舆论的掌控者。
展步这时候看出酉阳的心虚,不由笑道:“酉阳,你自己,你懂艺术吗?”
酉阳现在虽然有些怕展步,不过还是歪着脖子倔强的道:“我当然懂!”
接着酉阳就道:“这件事是误会,我刚刚的确想要指导这个女孩子,可能我用的方式有些不一样,我平时洒脱惯了,也是没有注意这些凡俗的细枝末节,所以引起了你们的不满,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可是你也太狠了,你看看你打的我……”
一边着,酉阳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展步则冷笑了一声,酉阳这个人的确有点滚刀肉的特质,是道歉,可是却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他的意思很明显,自己一个艺术大师,不怎么注意细节,结果一时随性而为就被展步揍了一顿,太冤了。
果然,不少学生听到酉阳竟然道歉,他们的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他们也挺担心事情会闹大。许多学生现在也依然觉得酉阳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家,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理解了酉阳,觉得人家艺术家指点一下陈墨,真的没什么,有些人甚至觉得展步的反应有点过了。
此时,不少不明所以的学生甚至低声道酉阳有风度,有担当之类的话,而有些人则隐隐的指出展步不是艺术生,不懂艺术。
范琪这时候一看不少人理解了酉阳,也冷冷的笑了一声,对展步道:“看到了吧,你们这些学生虽然幼稚,不过还是有人能分清是非的,大师就是大师,风度在那里,不屑和你一般见识。”
陈墨听到不少学生的言论不由气的浑身抖,别人感觉不到,陈墨却感觉的很清楚,酉阳那个时候就是想占自己的便宜,如果不是被展步打断,自己能恶心的吐出来。
陈墨这时候则不再沉默,而是直接帮着展步道:“狗屁的大师,他就是一个老流氓!什么都不懂的老骗子,我的工笔画基础,就算你把柳茹老师请来,她也不会我的运笔有问题,这个老男人就是想占我便宜!”
听到陈墨这么,所有学生一下子都住嘴了,柳茹的名字或许外行人不知道,可是在工笔画领域却绝对是大名鼎鼎,倒不是柳茹的画多么好,而是这个人出了名的严苛,她是京都大学的教授,虽然一生没有什么名画传出,可是她的学生却个个大名鼎鼎。
而这些学生每每提及曾经的导师柳茹,一是感激,二是敬畏,都会没有柳茹老师,就没有他们现在的成绩。因为柳茹对学生的要求太严格了,一点差错都不许出。
他们也忽然想起来,陈墨曾经参加过全国青年类书画大赛,当时的评委里面就有柳茹老师,而且据柳茹老师还专门夸赞过陈墨,要知道柳茹一年都不一定夸人半句,所以陈墨的工笔画基础绝对过硬。
可这个老男人刚刚接近陈墨的时候,竟然陈墨的运笔方式不对,用的这个理由也太扯了,教陈墨运笔?呵呵,酉阳不是玩雕塑的么,什么时候能给教工笔画了?
于是不少学生窃窃私语起来,酉阳这时候则对陈墨喊道:“够了,大话也要靠谱点!还柳茹老师都找不出毛病,你刚刚就是弄错了,我还能不知道么。”
就在这时候,门口忽然又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是谁在柳茹老师呢?”
此时所有人看向门口,现竟然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这人穿着一身西装,非常齐整,戴着一副眼镜,虽然脸上不少皱纹,可是头却乌黑,看上去就很精神。
此时工作人员急忙迎了上去:“郭贤老师,您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陈墨他们班所有的人都一下子静了下来,此时不少人眼睛亮,心中充满期待,不会真的是郭贤老师吧?
与酉阳不同,郭贤的名字这些艺术生可熟悉的很,这是一个当代的大画家,是一个真正的大师级人物。
郭贤曾经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十几幅,举办了一场慈善拍卖会,拍卖所得善款全部用于购置水墨画笔,捐助给贫困地区的学校,而其中一副山水画竟然卖出过三百万的高价,这才是有真本事的人物。
至于酉阳,句实话,如果不是来这个画展,恰好遇到这么一个人,他们这些艺术生大概从来不会注意到这样一个人,因为在艺术界,像酉阳这种以低俗为卖点,整大放厥词哗众取宠的人太多了。
所以大家当听到郭贤这个名字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而酉阳这时候则眼睛一亮,歪着脖子远远的对郭贤道:“老郭啊,你来看看,这孩子作画,刚刚运笔有点问题,我想指导一下,结果这女孩子的男朋友竟然吃我这个老头子的干醋,把我打了,你我冤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