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步一下子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如果杨松真的被织梦者影响过记忆,被织梦者强行塞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那么杨松的一切表现反常行为都有了解释。
当然,最关键的是,杨松究竟是不是之前认识织梦者,或者,织梦者,究竟是不是遁神教的人。
于是展步试探着对杨松问道:“杨松,既然你出现了,那么明白遁神教的人也到了,我想周围这些有点犯浑的人,和你们脱不开关系吧?”
本来展步以为杨松对自己的试探会有所警觉,可是杨松却并没有什么隐瞒,直接对展步道:“是梦使让他们来的,扰乱一下视听而已。”
“梦使?”展步惊讶的问道,时至如今,展步对遁神教内部的构架早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展步知道,在遁神教内部有八部首,可以称作遁八部首,又可以称之为遁八使。
像展步以前见过的樊苏,是蛊使,是遁八部首之一。而张悬之,则被称做符使,同样也是遁八部首之一。
此时杨松又提到了梦使,难道,这个梦使,也是遁八部首之一?
杨松这时候则点点头,紧接着,杨松的眼竟然出现了一丝温柔和迷恋,有些呢喃的道:“是啊,梦使,遁神教最温柔,最美丽的梦使。”
展步听到杨松的确认,顿时心一动,他明白,恐怕自己猜对了,杨松的记忆一定被那个所谓的梦使篡改过,那个人给了杨松一段虚假的记忆,让杨松以为他自己有老婆有孩子,其实杨松根本没有这些。
展步看着眼前的杨松,莫名的感觉有些浑身发冷,展步忽然觉得,这个织梦者太恐怖了,如果一个人的记忆都可以被随意篡改,那么他还是他吗?
如果一个人在不知不觉,原本的记忆被清除,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段记忆,那么这个被改变记忆的人究竟如何才能分辨,自己的记忆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展步此时对杨松充满了同情,如果有一杨松的记忆不再被覆盖,如果有一杨松完全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的人生会变的怎么样?
此时展步也明白了,怪不得杨松觉得他不被理解,原来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
展步知道,现在对杨松解释并没有用,因为对一个人来,记忆是一个人存在的意义,记忆是最亲切的存在,任何外界的语言都不可能打败记忆。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午吃了一个馒头,可是织梦者却在不知不觉给你改变了记忆,让你以为你吃了一个包子,而且还让你清晰的感觉到包子的闻味和温度。
那么如果你的朋友告诉你,你午吃的是馒头,你会相信朋友的话,还是会相信自己的记忆?恐怕每个人都会觉得,我午明明吃了包子,你为什么我吃的馒头?我究竟吃的是什么,难道我自己还会不知道吗?
所以如果一个人的记忆被改变,哪怕周围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记忆被改变,也难以服他,人不可能觉得自己的记忆是假的。
这时候展步只能对杨松道:“我明白了你的苦衷。”
杨松听到展步的话,眼莫名闪过了一道光彩,他以为展步终于明白了他不得已为遁神教盗墓的“内情”。
展步此时则点点头,而后对杨松道:“我想,你的问题,我或许可以帮你解决。”
听到展步这么,杨松苦笑了一声,而后对展步道:“展先生,我知道您厉害,可是我的事情您帮不了我,虽然我的女儿被他们威胁,不过我女儿的自由并没有被限制。只是如果我不听话的话,人家随时都可以让我女儿出意外。”
展步知道,在杨松的脑海,遁神教的人有一种很完美的控制他的办法,让他无法摆脱控制,实际这种控制虽然不存在,可却深深的植入了杨松的记忆,杨松不敢违背遁神教的任何意思。
不过展步此时则一笑,他拿出了冰儿的那枚莲子,对杨松道:“虽然不一定能解决你的困境,不过我帮你施一下法,或许你的念头会变呢。”
杨松不太明白展步的意思,不过当看到展步手莲子的时候,杨松还是有点警惕,此时他对展步问道:“这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展步此时道:“只要你闭眼睛,配合我行了。”
杨松虽然和展步什么都聊,不过要让展步对他做法,显然他还会对展步保持足够的戒备,所以此时杨松一脸警惕的对展步道:“知道你会做什么。”
展步此时则一笑:“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杨松脸色一变,他明白展步的意思,如果自己不配合,恐怕展步会来硬的,虽然他不知道展步的玄学造诣如何,可是展步的武力值却绝对能碾压他,所以这时候杨松一阵神色变幻。
不过很快,杨松做出了决定,他忽然苦笑了一声,而后摊摊手,对展步道:“人都,生活像被"qiang jian",您看,我这么快要闭眼睛享受这个过程了。”
“闭眼!”展步冷冷的哼道,想不到杨松这人偶尔也会贫嘴。
杨松这时候则直接坐在那里闭了眼睛,而展步则手持莲子,如同救宋佳怡时候一样,打算用麒麟书的力量增强这枚莲子的作用,试试能不能把杨松的记忆给找回来。
然而展步施法大约十多分钟,展步却感受不到一点的进展,再次持续了几分钟之后,展步皱皱眉,收手了,展步有一种感觉,这莲子,好像救不了杨松。
杨松自己也感受到了展步的施法结束,这时候杨松慢悠悠的张开了眼睛,然后对展步道:“展先生,您对我施法,我倒是感觉很舒服,谢谢了。”
展步此时则一阵无语,自己施法是为了让他感觉舒服么?自己是为了找回他原本的记忆啊,可是现在这莲子却好像对杨松无效,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