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陈越毫无办法,因为他没有办法也不可能改变崇祯皇帝的决定,可是他却能拿那未来的驸马周显下手,栽赃也好,陷害也罢,总之要把周显的名声搞臭,陈越不信崇祯会招一个声名狼藉之人为驸马。方针已经提出,具体的过程由麻杆吴良二人负责实施,至于他们怎么做,具体的细节陈越不愿管,他只要自己想要的结果。
至于那周显是否无辜,陈越只能抱歉!为了心仪的女孩不受伤害,有些事情陈越不得不做,虽然他知道自己和坤兴也毫无结果,自己恐怕也改变不了坤兴那悲惨的命运。
下午,陈越又去了另一家茶馆,坐下一杯茶没有喝完,吴孟明行色匆匆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去锦衣卫衙门,非要让我来到这里,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忙?”吴孟明口中抱怨着,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你那衙门门槛太高,我现在去不方便。”陈越笑道,“怎么?忙着清理上任指挥使的人吗?”
“唉,俗话一朝子一朝臣,不把一些人清理出去我怎么掌管住锦衣卫。”吴孟明叹道。
“呵呵,那你慢慢的清理,不过我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陈越正色道。
“什么事,你尽管,只要我能办到,绝无二话!”吴孟明慨然道。正是靠着陈越提供的黑材料,他才找到了上任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和周延儒勾结的证据,崇祯帝对骆养性故意隐瞒前线情报极为生气,这才做出了由吴孟明接替锦衣卫指挥使的决断。所以,可以陈越在吴孟明升官这件事上帮了大忙,再加上两人以前的关系,可以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同盟。
陈越探出头来,悄悄的在吴孟明耳边着,吴孟明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不行,这件事我做不了!”吴孟明断然拒绝道。
“我吴大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兄弟我就求你这点事,你也好意思拒绝?”陈越不满道。
“事,你这是事?”吴孟明简直要气乐了,“你让我私放坤兴公主出宫,坤兴可是即将尚驸马的,你到底想干嘛?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传出,你哥哥我脖子上这颗吃饭的脑袋难保!再了,我也没那个本事,我现在升官了不假,可内宫警卫的事情已经不再负责。”
“有那么严重吗?这件事对你来可是事,我不信你没有办法把坤兴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出宫来,让谁也察觉不出,你当了那么多年锦衣卫副统领负责皇宫内卫,我不信这点事你做不到。”陈越不以为然道。
“不行,这件事干系太大!”吴孟明摇头道。
“呵呵,”陈越笑了两声,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摆放在吴孟明的面前,“这件事我只有请吴大哥您帮忙,我答应过坤兴帮她出宫,我不能食言而肥。这点银票吴大哥拿去,请下面帮忙的兄弟喝茶。”
看着银票上的巨额数字,吴孟明的喉头蠕动,暗地里咽了一口唾沫,一千两的银子可不是一个数目!
“兄弟,你到底图啥?坤兴是一个待嫁的公主,你的前程远大,和她拉扯对你可没有多少好处。”吴孟明苦口婆心劝道,身为崇祯身边的近人,他自然知道崇祯对陈越的喜爱,不出意外的话,陈越这次肯定会再次升官,即使做不了蓟辽总督,也很可能升到一任巡抚,那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
“我不图啥,吴大哥你也知道我,我是一个军户出身,能做到兵备道的官职纯属侥幸,我和坤兴公主相识于微末,又一起合作创立了蜂窝煤,现在她就求我这样一点事,我若不能帮她,实在过不去心中这道坎。吴大哥,你要当我陈越是朋友,就帮弟弟这次!”
吴孟明看着陈越严肃的面容,心中不禁叹了口气,情之一关最为难过,哪怕是横扫千军的勇士!
周显呆呆的走在街道上,神情无悲也无喜。他是一个读书人,一直以考取功名为人生最大目标,可是年近二十的他,却连一个秀才都没能考上。当父亲张罗着让他娶公主当驸马时,周显一开始是抗拒的,因为那样他再也无法考功名做官,再也无法实现心中的理想。可父亲苦口婆心的劝他,只要娶了公主,就可以做驸马都尉,这一生将再也不用发愁,有多少读书人苦读一生耗白了头,却还不是一事无成穷困潦倒!
周显知道父亲得对,的有道理,可是他就是拗不过心中这道坎,不过父亲既然做出了决定,生性懦弱的他也只能听着。
唉,娶了个公主,治国平下的理想再也无法事先了,周显垂头丧气的走着,没注意却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然后便听到一声娇声痛呼。
周显连忙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去,就见到一个妙龄美貌女子捂着胸口坐在地上,一脸的痛苦,回想到刚刚身体相撞时那绵软的触感,周显心中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平日里苦读诗书并未和女人打过交道,当时便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公子,你能不能把妾身拉起来,我胸口痛得很实在站不起来。”那女子红着脸羞怯的道。
“哦哦哦,真是对不起,我刚刚只顾走路没有看道。”周显连忙道歉,然后伸手去扶,肢体相触时一种美妙的触感传来,让他心中就是一荡。
那女子红着脸站起身来,向着周显矜持一礼,然后便离开了。看着女子婀娜的身姿,周显不禁怅然若失。
身为一个即将娶公主的未来驸马,再读四书五经已经没有用处,可是不读书周显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啥,只能无聊的到处转悠。
第二,他再次转悠到这条街道,却没有遇到昨日那个妙龄女子,只能心中一叹,便转身离开,没走几步,突然听到旁边巷子里一个女子呼救声,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