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陈越难得的清闲了起来,营中事务由杨正平陈平等人帮着处理,后勤由张程凯负责,军械修整补充有李雄刘三等人,军务根本不用他费心。再加上路振飞尚在淮安,淮安的政务也用不着陈越操心。崇祯由陈江河等人陪着,每日里忙着接见江北各地的地方官,崇祯身边的事情由王寅和袁可望帮着处理,陈越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一个闲人。
闲了也好,这样就有时间陪陪坤兴公主,看看黄河风景、运河落日。自生在在宫里的坤兴公主何曾如此自由自在,何曾看过如此的美景,每一早就派人前来叫陈越,相陪着到处游玩,高兴地简直要疯了。
不过这日,陈越再也没法陪着坤兴去玩,因为军中出了棘手的事情。
一个多月的作战奔波,整个平南军上下皆都疲惫不堪,到了淮安后,陈越没有再像往常那样每日里对他们严格训练,除了留下值守营地的士兵,其他人都放了假。
士兵们或在营地里睡觉休息,或者干脆入城逛街采买物品。
平南军饷银赏银很高,又从不克扣,士兵们身上大都有个几十两银子,军纪又好,这让他们成为淮安城内最受欢迎的人。
淮安街道经常出现一些身材高大北方面孔的士兵,一开始淮安的百姓还警惕的看着他们,因为这个时代的军队军纪都奇差无比。慢慢的,他们发现,这些北方的士兵出手大方,态度温和,并没什么强买强卖的事情发生,更没有人奸淫掳掠。百姓们惊喜之余,相互打听,这才知道这是扶保皇帝的平南侯爷的军队。
于是,再有平南军士兵入城逛街时,淮安的商户会主动热情的接待他们,一些百姓甚至热情的把他们拉到家里款待,打听着平南侯的英雄事迹。
没过几,平南侯爱民如子,属下士兵军纪良好,饷银奇高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甚至有百姓来到军营,愿把女儿嫁给平南军的士卒。对于一些贫困的百姓来,平南军士兵丰厚的饷银和赏赐极有吸引力。
“我军中有好几个兄弟向我求告,想让我同意他们娶媳妇,没有办法,我只能来禀告侯爷您。”步营前哨哨总萧冰对陈越道,现在萧冰虽然还是哨总,却已经有了游击将军的军衔。
“都是些二十来岁的伙子,正是血气旺的时候,我害怕出事啊。”萧冰叹道。
一直以来,平南军士兵连续奔波,根本没有停留修整的时候,也顾不上考虑自身的人生大事。当初考虑到会南下,陈越募兵的时候主要招募的就是单身的男子,所以军中绝大部分士兵都是单身。
现在来到了南方花花世界,腰里也有了鼓囊囊的银子,再加上看看南方温柔似水的女子,很多人心里有些忍不住了,若非有着夜晚必须回营的严令,肯定有很多人会夜不归宿。
这种情况陈越自然明白,堵是堵不住的,必须加以疏导,可是眼下又不是士兵们成亲很好的时机,因为陈越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打仗,毕竟福王已经在四镇军队的拥护下去了南京,很难南京方面会不会立福王当皇帝。
“都是单身的伙子,想成亲无可厚非,但是咱们毕竟是军队,不能没有了规矩,这样吧,你先让我想一想,定个章程再。”陈越对萧冰道。
“侯爷。”吴婉儿端上了一杯茶水,放到了陈越桌上,转身整理着房间。
看着吴婉儿美好的身影,陈越心里微微生出歉意,吴婉儿对自己的情意显而易见,可这些来自己陪着坤兴公主玩耍,却未曾在意过她,可她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服侍着自己,默默的做着事情。
感受着背后灼灼的目光,吴婉儿突然转过身来,勇敢的看着陈越的眼睛。
“咳咳”,正在喝水的陈越一下子呛住了,茶水喷的到处都是。
“哎呀,喝茶都能噎住。”吴婉儿连忙走了过来,为陈越擦拭着衣服上的水迹。
闻着身边淡淡的幽香,陈越不觉得心神俱醉,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吴婉儿白玉般的手腕。
“侯爷!”吴婉儿脸“嗖”的一下红了,挣扎了一下,低着头任凭陈越握住手腕。
轻轻的拥住吴婉儿的娇躯,闻着她身体的淡淡幽香,陈越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侯爷,军中有了什么麻烦了吗?”良久,吴婉儿轻轻推开陈越的搂抱,低声问道,刚刚萧冰匆匆而来的事情她看在眼里。
“是有点事儿,”陈越想了一下,便把事情向吴婉儿出,吴婉儿曾经掌控北京蜂窝煤诺大的生意,能力可见一般,也许她有不错的主意。
果然,听过陈越的诉之后,吴婉儿轻轻一笑,道:“这事儿好办。”着,在陈越耳边低语了起来。
翌日,陈越召集三军将领,步营、骑营、水营哨总以上的军官均参加会议。
在会上,陈越对他们宣布了针对士兵们成亲的处理办法。
规定,年龄必须二十岁以上,职务总旗以上的军官可以现在就成亲,总旗以下,军龄必须超过三年。军中的士兵大多数军龄只有一年多,再过一年多这南方的局势肯定能够稳定下来,到时自然应该考虑兄弟们的安家事宜。
规定宣布之后,略显躁动的军心顿时安定了下来,对于很多士兵来,虽然他们还不具备成亲的条件,可也看到了希望。
陈越许诺,只要他们符合条件成婚,他会亲自主持他们的婚礼。
一条规定,阻挡了普通的士兵,可是总旗以上的军官却也很多,不过令陈越意外的是,并没有军官向陈越申请成婚,最后还是吴婉儿解了陈越心中的疑惑。
因为这些军官们知道,跟着陈越,他们以后的官职肯定会步步高声,也许用不了几年,自己就会成为千总游击,现在他们成婚顶多娶一个贫民家的女儿,过上几年肯定能取上一个大户人家知书达理的姐。
所以现在成婚很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