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富贵走了之后,大汉便将他家给收拾了一下,除了夫妻俩的正房没动之外,其他的房间全部腾了出来,给了善食、虎、常大妈几个住了下来。
善食也是孝顺,觉得老爹老娘了一把年纪住在半山腰上多有不便,于是把这老两口也给接了下来,方便方便。
善食他爹是一万个不愿意,可不舍得那几株桂花树儿,是夏过了,马上就要迎来了秋,十月飘香啊,一年就盼望这个。
还有屋门前的常青树儿,一个月总得修修枝叶,那些个公鸡母鸡也都搬不下来。
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善食好歹,加上卖了大汉的桂花酒儿才将两老口给弄了下来。
本是好心,没成想啊。老头子老太婆的到了下面总是觉得不够自在,也是想念屋里的一草一木,于是便总是回去看看,每能摸一摸桂花树就心满意足,结果滚下山坡,阿弥陀佛,驾鹤西去。
老头子也是悲伤过度,在医院留下些个叮嘱的遗言,多半是让善食再找个人家好好生活,还有些就是什么孙儿孙儿的,怕也是思念之语,语毕,人去。
善食哭得稀里哗啦,强打着精神,将二佬给办了丧事,半个来月过得是昏昏沉沉,一下子瘦了二十来斤。
这可苦了大汉,每都在厨房忙活着饭菜,几大家子,虎、刘、常大妈、善食,偶尔还有牛震过来蹭蹭饭菜,那真是没有五六道菜根本上不得桌。
这些个人除了吴依依大人,其他人根本都不帮忙。虎忙着摆弄他的几箱子蜂蜜;黑娃子早已经看淡了生死,一心一意只有他的刻刀和木头;常大妈一到晚也不知道干着什么,好像是受到了感染,跟着善食一样变得昏昏沉沉,神神叨叨,多半是回忆之词。
黑乐了,这些个日子它已经跟二哈公主融洽相处,虽然做不出啥苟且之事吧,但也到了追逐打闹。
最主要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不仅美狗得归,就连吃饭都好吃了不少。
一大清早,黑就吐出大舌头,领着二哈蹲在厨房外轻轻地唠嗑呢。
黑:“哎,公主殿下,厨房里面是我家主子不?”
二哈略带不屑地瞅了眼这矮子狗,竟然没有门槛高,便不太耐烦地回答:“嗯。”
“哎呀,这好啊。”黑趴在了地上,对于二哈的不屑早已经习以为常,伸着黑毛泛白的狗爪子戳了戳旁边的饭碗,咧着哈喇子笑了:“今儿又可以吃顿好的了,昨我看那胖子还坐在下面哭鼻子呢,嘿嘿,真好。”
二哈懂得礼义廉耻,冷淡道:“别人死了爹妈你还幸灾乐祸,真不愧是土狗。”
黑也不生气,懒洋洋地将狗腿子搭在二哈的腰背上,靠拢了:“哎,公主殿下,你我俩要是、要是那样那样,生下来的狗宝宝是土狗呢还是啥呢?”
二哈大怒,发疯似地将它摁在地上,咬了几口好的,疼得黑咧嘴讨饶才松口道:“以后还敢胡八道吗?”
“不,不敢了。殿下饶命,饶命,放了我吧。”话虽如此,两腿间的肮脏东西却是有了反应。
吓得二哈调头一看,顿时又气又羞,伸着爪子便将黑拍了个巴掌,扭臀跑了,身上那绸缎似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
杀的啊,杀的土狗!
黑还死皮赖脸地追了过去,一边儿跑一边道:“殿下慢走,院子里诸多土狗,我来给你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