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牙”驻扎地的岛屿上,部族的人们依然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 Ww WCOM黑海上的群岛这么多,部族也不会永久地定居在一个岛屿上。毕竟岛屿上的资源有限,完全不够整个部族的花用。所以,一旦一座岛屿上的资源消耗一空,他们就会登上长船,去寻找下一个岛屿,或者下一个猎物。这也是诺德传统民居-船型长屋的由来。他们的整座房子都是建立在一艘倒扣的长船上的,只要有需要,这座房子就会变成一艘渔船,甚至是战船。
“猎牙”占据的这座岛面积不,中间还有一座山丘,这让这座岛屿拥有相当丰富的资源,更难得的是,还有宝贵的金属矿脉。也是因此,“猎牙”部落在这片驻扎地上已经栖息良久,这也是为什么,诺迪他们可以迅确定驻扎地位置的原因
就在岛屿附近的海域,一家三口正划着一艘船,拖着渔网,在波涛上悠闲的巡弋,这里的鱼群相当丰富,这随便一网下去,就能让他们家的船舷上挂满咸鱼。一名白苍苍的老人费力地拉着网,而他的老伴则带着孙子慢慢地摇着船桨。他的儿子在结婚之后,就带着媳妇分了家,现在应该划着那艘船,跟着雅尔的船队,自出征战吧。
这也是诺德的传统之一,每个男人在成家之前,都会亲手制造一条长船,而这艘长船将伴随这个男人一生。结婚以后,它作为自己和妻子将来的爱巢,共度良宵。在孩子出生时,它则能充当一个温暖的摇篮,而在他完全失去力气之后,也会躺在这艘船里,慢慢漂向自己的埋骨之地,而这个时候,若是他的妻子还在,一般也会与他一起,十指相扣,一边回忆着两人点点滴滴的过往,一边慢慢陷入永眠。
长船,也许就是彪悍的诺德人仅有的浪漫。
而近来征战频繁,年轻的男人女人纷纷踏上战场,而他们毫无自保之力的后代,则会交给留在后方的年长者抚养,同时传授诺德人所需要的各种技艺。
老人让孙子睁大眼睛看着,然后暴喝一声,双手用力一拉,水面上顿时溅起一一片片水花,然后,结实的渔网纠缠着活蹦乱跳的鱼虾被老人拉上了船。哗啦!从网上抖落的海产蓦地铺满了整个船底,那孙子也兴奋地欢呼起来。
老人骄傲地鼓了鼓肌肉,然后蹲下身,一边哼着古老的民谣,一边将缠在网子上的鱼虾解下来,毫无意外,今又是大丰收。老实,每都能打到吃不完的海货,木柴,衣料也不缺,时不时,孩子的父母还会带回来不少战利品。老实,这日子,真没啥好抱怨的。除了。。。他看了一眼正兴冲冲划船的孙子,不由地叹了口气,除了这孩子性子有些软,根本不像诺德人。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等孩子再长大一点,拿得动斧头时,只要上了长船,在懦弱的娘炮也会被训练成钢铁般的硬汉。老头子正忙着呢,突然听到孙子喊道“爷爷,船!”
老人抬起头,果然,海平面上的雾里出现了密密的帆影,看样子,是一支不的船队。
“哈,看来你爸妈回来了,”老头子摸了摸孙子的脑袋,笑道“走,我们看看他们又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好好!”孙子立马兴奋了起来,划船的手也不由地快了几分,惹得后面的奶奶不停地喊慢一点!的确,他们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敢寻强大的“猎牙”部落的晦气。
双方渐渐靠近,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对面的船队上有三个部族的标记,但没有一个是“猎牙”。这么庞大的舰队,全副武装的战船,道自己家门口,想做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他狠狠地在仍在兴冲冲划桨的孙子头上拍了一下,也不管孙子的委屈,大声吼道“赶紧调头,快逃!”
可是,已经晚了,舰队迅逼近,然后,从长船上洒下了秘密麻麻的箭雨。站着的老人最先中箭,惨叫一声向后倒去,而老奶奶,悲呼一声,一个飞扑上前,将孙子压在身下,然后闷哼几声,再也不动弹了。孙子忽逢大变,完全吓傻了,仅仅地在奶奶的怀里缩成一团,瑟瑟抖。
不知过了多久,奶奶的身体被搬开,亮光再次洒向他的眼眸,他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狰狞的大脸,他刚想尖叫,喉咙却被一把扼住,然后像鸡一般被拎了起来。他顿时感到一阵窒息,全身在恐惧之下,毫无目的地抽搐起来。
“嘿,头儿,我现一个崽子!”那人笑道。
“d,赶紧处理了,你难道还想把他抓回去养不成?”
“是是!”
噗通,孙子被狠狠地摔在了船板上,意识一阵恍惚,等他的视线再次清明之时,只见那男人挥舞着一柄大斧,正狠狠地劈砍下来。这次,他嗓子里的尖叫终于爆了出来,不过,咔嚓一声之后,尖叫就戛然而止,而海风,带着血腥味与骚臭味儿扑到了那男人脸上。
“切,真晦气。”男人捂着鼻子,在刚打起来的鱼获里挑了只还在蹦跶的,也不管粘在上面的鲜血,一口咬了下去。
这次突袭非常成功,诺迪派了一支船队,成功地将守卫在驻扎地附近的船队诱出了外海,然后凭借朝阳前的晨雾,迅将其包围歼灭。接着,他们在岛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靠岸,杀上了“猎牙”的营地。战事直到这里,都还很顺利。村子里的老弱妇孺在毫无准备之下简直不堪一击,他们虽然拿起闲置已久的武器竭力反抗,但奈何战力根本聚集不到一块,被分割包围,逐个歼灭。
诺迪慢慢地走在村子里,虽然斧头还在挥舞,但内心有些茫然。这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人兴冲冲地劫掠,兴冲冲地将屋子点燃,甚至还有几个战士正在剥光一个尖叫着的大肚子女人,原本高涨的战意顿时有些动摇。在他决定做海上生意之前,这场景简直再正常不过了,有的时候他自己都会参与其中,他会捧着抢劫来的珍宝哈哈大笑,顺便一斧头劈死原主人;他会看着熊熊燃烧的房子哈哈大笑,顺便再添一把火;他更会抱着挣扎的女人哈哈大笑,顺便在他的部下动手之前先享受一下那绝望而痛苦的呻吟。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厌倦了呢?
扑通,扑通,两声坠地声在他背后响起,他赶紧回头,却看到两个握着武器的尸体正死不瞑目地瞪着他,而他们背后,还插着两柄投斧。
加比特翻过一道矮篱笆,走到他面前,然后一脚踩着尸体,一手一个,将斧头拔了出来,然后朝诺迪揶揄一笑,“子,你退步了。”
诺迪苦笑了一下,自嘲道“是啊,好日子过太久了。”
“寒爪”的雅尔笑了两声,一扭身,再次奔向下一个战场。诺迪无奈地摇摇头,啧啧,这才是诺德人,果然,我松懈了啊。然后,也义无反顾地冲向另一个胶着的战团。
这一场侵攻本应该很顺利,可是,他们很遗憾地漏算了一点,那就是矿脉。开矿与锻冶这种事情,老弱病残可干不来,所以,一些身体开始走向衰弱但依然堪用的族人就被雅尔派到了这里,专门负责开矿以及为年轻人打造武器。总的来,深邃的坑道里,还藏着大量的,有实战经验的老兵,而聚落被袭一事自然很快就传到了那边。
听到有人来找自己部落的麻烦,这帮热血未冷的老兵哪还能忍?于是抄起刚刚打造好的武器,甚至采矿用的铁铲和丁字镐冲出了矿洞。
联军的战士正分散在村子的各个地方,抢的兴高采烈呢,眼前突然出现一帮拿着武器的壮汉,他们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诺德人的凶性很快刺激着他们冲上去砍杀,不过分散的五指又怎么能和紧攥在一起的拳头相抗衡,这些分散开的家伙寡不敌众,很快就被砍翻。不过,联军的战士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一样也是在战场中摸爬滚打过来的汉子,于是,见势不妙的他们很快自地在几个较大的路口抱成团,抵抗这些矿工铁匠们的攻击,双方很快就混战在了一起。
怎么,白了部落战士其实都是混迹大海的暴民,可不是诺德王国的正规军,因此,他们的着甲率只能用遗憾来形容。这样,锋利的斧头能够轻易地劈开敌人的脑壳,砍断敌人的肢体,也让这场对决变得更加血腥。
鲜血和断肢乱飞了一阵以后,矿工终于还是撑不住了。他们本来在人数上就不占优,体质也和对手有一定差距,虽然他们作战经验丰富,但联军的战士们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初哥,虽然战场一度胶着,但慢慢的,胜利的平还是向联军倾斜。
经验丰富的矿工们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所以,他们凭借建筑和各种障碍物退却。处在后队的矿工们甚至把房子拆了,然后将作为房顶的长船横在路中间作为掩体,而前面的战士也飞快地翻过长船,凭借这船躲避追来的箭矢与投斧。
这一举动很有成效,虽然这掩体很简陋,但的确挽回了一些败局。随着越来越多的矿工扛着大量新鲜出炉的投斧与箭镞加入战斗,联军的攻势逐渐被遏制。几位雅尔也注意到了这情况,可是,哪怕斯科尔亲自带人冲锋,也被一大堆投斧和箭矢灰溜溜地赶了回来。阿兰也组织了一批敢死队,打算从侧后方包抄,不过矿工们也有所防备,于是,这些敢死队还是真的去死了。
原本好好的突袭却打成了拉锯战,这让联军的士兵们的士气有些低落,不过雅尔们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打下这片聚居地,也正好,趁现在,将抢来的物资搬上船先,权当是补偿了,免得到时候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果然,在色还没有变暗的时候,联军的船那边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号角。几位雅尔眉头一皱,不愧是“猎牙”,反应真是太快了。
猎牙”的雅尔西贝留斯刚刚接到驻扎地被攻击的消息时,是不可置信的,他实在不敢想象居然有人把注意打到他头上来了,不过,很快这不可置信就转化为了愤怒,他大手一挥,下令全军回转,只留下了几只轻型长船象征性地跟在斯瓦迪亚船队的旁边,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要让那些忘记“猎牙”厉害的蠢货回忆起被屠戮的恐怖。
当他回到驻扎地的时候,轻蔑地笑了,近海有很多船没错,但那些船都乱哄哄地扎成一堆,有的甚至还没完成登船,逃窜的战士正在被自己愤怒的族人追杀。
哼,一帮乌合之众。
“船队,又有船队过来了!”西贝留斯皱着眉头转过身,果然,海平面上又出现了两支庞大的船队,径直向他们背后冲来。
“哼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西贝留斯冷笑,“‘狂鲨’,‘血冽’,‘霜燕’,‘寒爪’和‘白鸥’,很好,非常好。”接着,他下令“全力攻击面前的敌军,在‘狂鲨’和‘血冽’赶过来之前,杀光他们。”
“喔喔!”
战船疯狂地向近海冲击,果然,那三家乱哄哄的部队简直不堪一击,整只舰队完全失去了调度,所有船都是四散奔逃,根本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迅地溃散了。而背后“狂鲨”和“血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盟友会败的这么快,于是纷纷调头,准备逃离战场。可是,心高气傲的“猎牙”又岂能放过冒犯他的王8dan?
西贝留斯自然不会,看着抱头鼠窜的船只,他冷笑一声,下令道“不要管那些逃跑的懦夫,调头,干掉后面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