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以确定的是‘血锋’会参战,毕竟法提斯和哈劳斯之间又血海深仇。”商人暗自输了一下,“算起来,我看看。。。一百二十多名骑士,两百多见习,四百多扈从,至于学徒,我就记不清了。剩下的,得看看有多少支商队能及时赶回来,商队的护卫和伙计虽然没有佣兵强悍,但当当炮灰还是可以的。”
可用之兵居然有七百多人!这让艾索娜一下子兴奋起来,不过,两年流浪的时光让她长了个心眼,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坦率,就这样把你的王牌暴露给我合适么?”
“反正你总要知道的。”沐无所谓道,“与其到时候你因为不明白自己士兵的实力而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不如现在直接开会比较好。”
艾索娜见沐的语气如此轻松,并不似作伪,于是暗地里松了口气。
“那么,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等。”
“等什么?佣兵团集结么?”
“不,我在等一个时机,”沐嘴角翘了一下,“一个介入战争最好的时机。”
艾索娜的精神头稍稍暗淡了一点,不过还是问道“那这个时机什么时候会来?”
“知道。”沐翻了个白眼,“不过,我已经遣人去打探了。”入冬的第一周,绝对是斯瓦迪亚平民的节日。因为在这一周中,各个城市和村庄都完成了收割,并且将其上缴一部分作为税赋。道这里,不得不提一提斯瓦迪亚的税制。和维吉亚的实物税不同,斯瓦迪亚实行的是实物税和货币税相结合的税制,简单点,就是只有第纳尔和少量的几种战略物资才可以用来抵税。当然,粮食自然就是那少量的几种战略物资之一。然而,斯瓦迪亚的农业相当发达,每年秋收之后,都难免出现谷物爆仓的情况。而这个时候,各地的领主们都会从粮仓里清出几年前的陈粮,然后低价发卖,以给今年的新粮腾出空间。这些陈粮难免会有些霉变,不过绝大部分还是可以吃的,所以,这个时候,领地上的平民们就会兴高采烈地采购这些廉价粮食,挑出那些坏掉的粮食之后,剩下的作为自己将来几个月甚至半年的伙食。有的穷困一些的农民甚至将家里自留的那一部分新粮也卖了换成这些陈粮,顺便赚点钱。
当然,大多数商人看不上这点生意。采购了这些陈粮在斯瓦迪亚国内卖吧,根本赚不了几个钱,要是敢以次充优,那就等着被其他人排挤吧。至于卖到维吉亚去,倒不是不可行,但陈粮出关的关税和新粮是一个价,卖过去以后,也只算赚一笔,所以,愿意做这趟生意的商队并不算多。
而今年,情况更加严重。去年的战争中,虽然丢失了德赫瑞姆,但斯瓦迪亚本土并没有经历兵灾,只是边境的几个村子被洗劫了而已。而今年,所有国家都在休养生息,几乎没有战争,再加上今年气候也比较平稳,也没有闹出什么旱灾水灾,于是,喜闻乐见地,又爆仓了。平民们喜出望外的同时,贵族们愁眉苦脸,粮食多的没地方放,又不能卖出国外,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啊!唉,这也算斯瓦迪亚领主们幸福的烦恼了吧。
雅米拉就是因此,带着一大队货车,趁着罗,斯两国还未开战,进入了斯瓦迪亚的境内,按照沐的吩咐,挥舞着第纳尔,大肆收购着这些陈粮。当然,她不会傻到打着罗登-罗斯的旗号,反而纠集了一些和罗登-罗斯友好的商队,分散到各地去进行收购工作。而她自己,则带着其他的目的,来到了苏诺。她走进一家华丽的会所,里面富丽堂皇的景象让她有些恍惚,然后很快又又回过神来。现在的她,作为一个身着华丽锦缎的贵妇人,也必须有相应的矜持与优雅。会所这种地方,是斯瓦迪亚的贵族们聚集娱乐的地方。在这里,贵族们可以打牌,酗酒,会谈,甚至干一些法律上所禁止的事。因为会所一般都有一个比较牢靠的后台,所以,只要没出大事儿,政府一般就睁只眼闭只眼。
雅米拉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里面贵族的注意,他们依旧在找着自己的乐子。这让她微微松了口气。在大厅中环视了一眼,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张双人圆桌,桌边有一个身着华服的老男人正窝在扶手椅里吞云吐雾,他面前的桌上,散落着一沓卡牌。
一切都和信中的一样。雅米拉迈起优雅的步子,走到老男人对面的椅子里坐下,从手提包里也掏出一叠纸牌,展颜一笑“要来一把么?”
老男人抬起眼睛,瞅了瞅雅米拉,道“我对赌注太的赌局可没兴趣哦。”
雅米拉笑容更盛,从包里抓出一大把第纳尔,一挥手洒在桌上,然后一边用手把玩着桌上的硬币,一边玩味地笑道“这个赌注,可算满意?”
看见她手中把玩的硬币,老男人微微眯起了眼。虽然那硬币在雅米拉修长的指间不停翻滚,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枚硬币的不一般,它的反面是斯瓦迪亚的狮徽,与其他硬币一般无二,而正面,不再是国王的头像,而是一只正在啄食骷髅头的渡鸦。
“很好,女士,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老男人吐出了最后一口烟圈,然后将烟斗倒扣在烟灰缸上,然后拢了拢面前的纸牌,道“那我们就来一把吧。”
“那真是太好了。”雅米拉将纸牌洗了洗,放在桌上“要检查一下我的牌么?”
“不必介意,不必介意。”老男人也将自己的牌洗好,然后顺手从桌上抄起一枚硬币,问道“头还是花?”
“头。”
“明白了。”老头手指一弹,金币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地落在桌子中央,在像陀螺一样转了一会以后,终于躺倒下来。
老头子吹了声口哨,“您真走运,女士。”
雅米拉笑笑,拿起那张早就挑出的牌翻了过来,是森林的地形卡。
“您用的是罗多克的卡组吧。”老男人笑着,顺便给自己摸了一把手牌,“那可真难办了。”
“您是斯瓦迪亚的卡组?”
老男人耸耸肩,还是将一张骑士牌盖在了桌上。
“啧啧,一上来就放骑兵?”雅米拉叹了一声,只能在骑士的对面盖上一张步兵牌“您打算效法哈劳斯国王么?”
“哼哼,我可没有那独抗五国的实力。”着,在骑兵的背后又盖上了一张骑兵“如果,您想见识见识他的气度,可以花点时间去帕拉汶。”
“听,帕拉汶那里最近很热闹?好像很多人都在往那边赶。”雅米拉只能将一张弓兵卡盖在步兵的背后。
“当然,这些是哈劳斯国王的生辰,好像在那里举行了很大的宴会。”老男人挥手招过侍从,从他的托盘里拿了两杯葡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雅米拉,然后,举杯道“愿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
雅米拉也是举了举杯,不过并没有祝酒词,只是抿了口酒道“该你了。”
“真是心急的女士,那我就进攻了。”老男人耸耸肩,然后翻开了第一张骑士卡,是斯瓦迪亚重骑兵,然后他有翻开了骑士面前的步兵卡,是罗多克军士“啧啧,果然呢,很标准的反骑战术。”然后,将自己的重骑兵扔到了弃牌堆。
“是的,”雅米拉冷静的,“再加上森林的地形,就算减去重装骑士重装的强化效果,我的军士还有一点军力。”然后,他将只有一点军力的军士向前移动了一格,“话,哈劳斯国王的宴会上一定有许多有趣的人吧。”
“可不是么,很多人甚至不是芮尔典人。倒是帕拉汶港被各种各样的帆船塞满了,甚至还有不少是诺德长船,唔,有一艘还挺大,上面好想刻着牙齿的标记。”着,他将第二张骑士牌翻了过来,雅米拉愣了一下,竟然是中立牌,赏金猎人!同样是一点军力,和自己的罗多克军士同归于尽了。只不过,赏金猎人有钝击效果,罗多克军士并没有被扔进弃牌堆,反而被放到了俘虏的位置上。接下来,他又扔出了一张战术牌,劝降,罗多克军士就这样被他拿回了手牌。
雅米拉并没有什么懊恼,看了看手中的牌,再次在射手前面盖上一张步兵。“在帕拉汶聚集了这么多大人物,就不怕出点意外?”“能出什么事?”老男人也盖上一张步兵,“那些客人可都是贵族,手下的主力部队都跟着呢,那架势,城堡里都住不下,一些没什么地位的贵族只能在城外扎营了。”
“是么,”她知道,对面场上盖着的步兵八成是从她那弄过去的军士,目前为止,她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所以,只好又摸了一张牌“嘛,这么盛大的宴会,真不知道哈伦哥斯伯爵,特瑞典伯爵,克莱斯伯爵还有格鲁恩沃德伯爵会送上什么样的寿礼,一定相当名贵吧。”
“这就不准了。”老男人耸耸肩“哈伦哥斯伯爵还守在乌克斯豪尔呢,不过手下聚集了那么多兵,估计能报了去年的一箭之仇。格鲁恩沃德伯爵也没有参加宴会,估计也等着报仇吧。特瑞典伯爵倒是送了很名贵的礼物,只可惜没能亲眼见到。至于克莱斯。。。那位。。。怎么呢。。。前些日子带着礼物不知道哪儿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那么,南方。。。”雅米拉刚想继续,却被老男人打断了。
“女士,你不觉得,再加点赌金会更刺激吗?”
雅米拉想了想,该获得的情报已经都拿到了手,剩下的用其他手段也能确认,不必花这冤枉钱,所以一口回绝了这个建议。
“噢,真可惜。”老男人耸耸肩,继续打着牌。
接下来,两人就这么东聊西扯地打着牌,直到雅米拉的本阵被攻破,输掉了游戏。
“那么,先生,”雅米拉提起手提包,拿起了那一枚独特的金币,面无表情道“今就到这里了,我玩的很开心。”
“我也是,欢迎下次再来。”老男人又叼起烟斗,笑着挥挥手,算是送别。一切都和信中的一样。雅米拉迈起优雅的步子,走到老男人对面的椅子里坐下,从手提包里也掏出一叠纸牌,展颜一笑“要来一把么?”【表明要买情报】
老男人抬起眼睛,瞅了瞅雅米拉,道“我对赌注太的赌局可没兴趣哦。”【对暗号,同时明情报价格很高】
雅米拉笑容更盛,从包里抓出一大把第纳尔,一挥手洒在桌上,然后一边用手把玩着桌上的硬币,一边玩味地笑道“这个赌注,可算满意?”【对暗号,表明自己带够了钱】
看见她手中把玩的硬币,老男人微微眯起了眼。虽然那硬币在雅米拉修长的指间不停翻滚,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枚硬币的不一般,它的反面是斯瓦迪亚的狮徽,与其他硬币一般无二,而正面,不再是国王的头像,而是一只正在啄食骷髅头的渡鸦。【确认来者身份】
“很好,女士,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老男人吐出了最后一口烟圈,然后将烟斗倒扣在烟灰缸上,然后拢了拢面前的纸牌,道“那我们就来一把吧。”【交易开始】
“啧啧,一上来就放骑兵?”雅米拉叹了一声,只能在骑士的对面盖上一张步兵牌“您打算效法哈劳斯国王么?”【问斯瓦迪亚现有兵力】
“哼哼,我可没有那独抗五国的实力。”着,在骑兵的背后又盖上了一张骑兵“如果,您想见识见识他的气度,可以花点时间去帕拉汶。”【表明斯瓦迪亚现有兵力还能扛一次六国大战,并明很多士兵聚集在帕拉汶】
“听,帕拉汶那里最近很热闹?好像很多人都在往那边赶。”雅米拉只能将一张弓兵卡盖在步兵的背后。【问原因,以及可疑的人】
“当然,这些是哈劳斯国王的生辰,好像在那里举行了很大的宴会。”老男人挥手招过侍从,从他的托盘里拿了两杯葡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雅米拉,然后,举杯道“愿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没正面回答,明这项情报没有探听道,同时,通过自己为斯瓦迪亚祈福而不为哈劳斯祈福,明自己无意偏袒哈劳斯】
雅米拉也是举了举杯,不过并没有祝酒词【表明自己也不是哈劳斯的人,可以放心交易】
“可不是么,很多人甚至不是芮尔典人。倒是帕拉汶港被各种各样的帆船塞满了,甚至还有不少是诺德长船,唔,有一艘还挺大,上面好像刻着牙齿的标记。”【帕拉汶来了很多诺德人,聚集了数量庞大的船只,其中还有一个以牙齿为图腾的诺德部落王船】
“能出什么事?”老男人也盖上一张步兵,“那些客人可都是贵族,手下的主力部队都跟着呢,那架势,城堡里都住不下,一些没什么地位的贵族只能在城外扎营了。”【聚集在帕拉汶的士兵很多】
“是么,”她知道,对面场上盖着的步兵八成是从她那弄过去的军士,目前为止,她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所以,只好又摸了一张牌“嘛,这么盛大的宴会,真不知道哈伦哥斯伯爵,特瑞典伯爵,克莱斯伯爵还有格鲁恩沃德伯爵会送上什么样的寿礼,一定相当名贵吧。”【哈劳斯四大金刚情况如何,他们手下士兵有多少】
“这就不准了。”老男人耸耸肩“哈伦哥斯伯爵还守在乌克斯豪尔呢,不过手下聚集了那么多兵,估计能报了去年的一箭之仇。格鲁恩沃德伯爵也没有参加宴会,估计也等着报仇吧。特瑞典伯爵倒是送了很名贵的礼物,只可惜没能亲眼见到。至于克莱斯。。。那位。。。怎么呢。。。前些日子带着礼物不知道哪儿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哈伦哥斯和格鲁恩沃德驻扎在乌克斯豪尔,特瑞典驻扎在帕拉汶,带来的士兵非常多,克莱斯前段时候带兵出去了,至今未归】
“那么,南方。。。”雅米拉刚想继续,却被老男人打断了。【想问萨兰德或者罗多克的状况】
“女士,你不觉得,再加点赌金会更刺激吗?”【钱不够了】
接下来,两人就这么东聊西扯地打着牌,直到雅米拉的本阵被攻破,输掉了游戏。【交易结束,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