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徒雪沁赶到战潮候,看到三名男子对战五名异族的高手。
三名男子的身子已打地破碎,可以说是被压着打,但随访的五名光明阵营的异族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人族的拼命下,也都受了不轻的伤势。
人族的攻势,非常地凶狠,完全不顾性命地爆发,反而让异族投鼠忌器。
强大的意志力可以影响实力。人族依靠着坚强的韧性,始终守住了防线,没有完全落败。
但这样一来,人族战死,已是时间问题。
“疯子。”一名中年鸟人遗牙道。
也就在此刻,其中一名人族老者的身上,猛然间泛起滚滚的烈焰,他的血肉和毛发都在灼烧。
看到这一幕的鸟人们,瞳孔瞬间睁大。
“疯了吗?”有鸟人怒吼道,“撤退。”
但老人丝毫不给他们机会,手中的剑光斩出耀眼的长虹,惊艳了宇宙。
剑光扫过五名鸟人,最终归于虚无,一同归于虚无的,还有刚才出剑的老人。
老人死了,他燃烧了血肉,燃烧了毕生的修为,斩出了最惊艳的一剑,在最灿烂的光辉中陨落。
“武者,战士疆场才是荣耀∠友们,人族靠你们去继续守护了。”说完这一句话后,老人的身子如沙尘一般消散。
剩余的两人,仿佛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司徒卓越默默地上前,把所剩下的遗留收入一个空的储物戒指中,然后轻声呢喃道:“你先走一步,我们也快了。”
“八叔,田伯伯!”司徒雪沁望着幸存的两人,轻声呢喃。
司徒雪沁,还是慢了一步,她赶到时候,老人已经燃烧了修为。
“哦,雪沁,你来了,我师徒家的骄子,最近收获如何?”司徒卓越笑道,刚才的悲伤已经被很好地掩盖了起来。反正自己不久后都要死,那么看着朋友的死亡,仿佛也不怎么重要了。
“杀了十多名异族。刚杀了斯茂格。”司徒雪沁道,脸上却并没有什么喜色,望着司徒卓越道,“八叔,你怎么也来星空战场了。”
司徒卓越笑道:“你是我们下一代最小的孩子了,八叔为你骄傲。你八叔也活了五十万年了,突破已是无望,你难道让我继续在家里养老,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在战炒命。”
司徒雪沁遗牙,沉声道:“可八叔你们的实力,在现在的星空战场,很危险。”
司徒卓越的脸色变地严肃起来,沉声道:“正因为很危险,所以我们就来了。雪沁,你们是天才,你的潜力很大,更因为如此,你们才不能死。我们这老一辈的长生境武者,帮不了你们什么,对人族的贡献也有限,现在能做的,就是用这一生的修为,为你们减少几个敌人,让你们稍微安全一些,让异族的实力再下降一些,这就够了。”
“可是”
“你觉得我们的实力弱,起不了什么作用,是吗?”司徒雪卓道,随后望着远方,朗声道,“打不过又如何,燃烧一生的修为,斩出最强大的一剑,也可让异族陪我等陨落。八叔一人的力量有限,但我人族的老一辈长生境,又岂止这些人。”
“不错,一人的力量有限,但我人族,又岂止只有我等来星空战场。”另外一名老者上前,对着司徒雪沁大笑道,“芯头,好好修炼,我们没什么大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异族拼命了,人族的未来,交给你们守护∠友,我们走吧,再找几个异族杀杀。”
“我陪你们去!”司徒雪沁道。
司徒卓越摆摆手:“丫头,要是怕死,我又岂会来这星空战场,你陪着我们,只会影响你的修炼,若是影响到你,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芯头,这是我们的疡。”一旁的田波道。
“八叔!”司徒雪沁递给司徒卓越两瓶丹药。
司徒卓越看了一眼,随后拿起其中一瓶,笑道:“疗伤的丹药我拿了,提升实力的丹药,我没用,要是能提升,早就提升了。丫头,最后一次见面了,你好自为之。”
司徒卓越和田波转身走了,虽是衣衫破碎,却越发地显地浪荡不羁。
司徒雪沁遗牙,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来。
这是自己的八叔,从性自己很好的八叔,或许早就感受到自己的修为到了瓶颈,他把更多的时间用于教导后辈,司徒雪沁曾经多次被手把手教导。
昨日的身影还历历在目,今日,却只能看着他萧瑟的背影越去越远,而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阻止吗?用什么理由去阻止。战死沙场,是武者的荣耀,很多陷入长生境的人,都会走这一条路,为人族奉献最后的光辉。
而这条路,也是司徒卓越现在的疡。
很快,司徒雪沁听到两人放荡高歌,歌声高昂:“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行,不胜人生一稠。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星空几人回!”
这歌声,一如他们的人生。
前面两句,豪情万丈,每一个达到长生境的人,都是曾经的天才,大有天下在我手的豪情,而这种豪情,在晋升长生境后达到巅峰。
但随着长生境修炼的缓慢,甚至进入瓶颈,就如后面两句一般,变地消极,感叹命运的无奈。
可当消极的命运无法改变,当强敌入侵星空,他们体内曾经的热情终究会被唤醒,血液重新灼烧,提竭上星空。
走上星空,回望身后路,一切都将永别,这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时候天赋也好,豪情也罢,他们眼中只有强敌,只有最终的归宿。
杀敌直至战死。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星空几人回!”念着这一句,司徒雪沁的泪水忍不足泻下来。
她想起了家里一眼望不到边的衣冠囧,塞不下灵位的祠堂。
司徒家,有无数人洒血星空,战死沙场,多到数不够来。
不仅仅是司徒家,每一位星空战场上的家族都是如此。
望不尽的墓碑,数不清的灵牌!
司徒雪沁擦干泪水,走向了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