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国仇家恨,注定渊儿从生下来,就游离在整个大夏皇朝的巅峰权利之外,不仅是黎明百姓皇室宗亲,就连先帝都不会允许——”
“一个身上流着南疆余孽鲜血的皇子,染指他的锦绣河山!”
到这里,孝安太后的情绪很激动。
白墨没想到,孝安太后的身世是这样曲折迷离,原来她竟是二十年前就被灭国的南疆王女。
半晌,孝安太后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越灼华,对于哀家是南疆王女这个身份,你好像并不讶异?”
白墨勾了勾唇,“没什么好惊讶的,听故事而已,没必要入戏太深。”
她至始至终都游离在故事之外,笑看故事里的人,痴怒悲喜。
显然,这个回答让孝安太后并不满意。
她冷冷的皱起眉,昔日被先帝独宠的女人,即使上了年岁,即使皱眉,也依旧是美丽好看的。
然而,那出来的话,就不那么漂亮了。
“你跟那个贱人一样令人不喜!”
“贱人谁?”白墨笑吟吟的问道。
既能问出让孝安太后恨之入骨的人是谁,又能不动声色的反击。
一举两得,她干嘛生气?
孝安太后能听懂这样超前的骂人的话才怪了,因此她只以为白墨是单纯的在问她,于是她也单纯的回答了。
“贱人当然是的你姐姐——越芳华!”
虽然白墨坑到了她,但孝安太后这个回答,还是让她高兴不起来。
不管是越灼华,还是顾君临,对越芳华都存有敬慕之心,更何况死者为大,孝安太后一个长辈这样辱骂越芳华,过分了啊。
白墨冷了声道:“太后慎言!”
“哀家不过是实话实,如果没有她,哀家何至于……”
孝安太后咬牙切齿的着,顿了顿,嘴角嘲讽的勾了勾,:“越灼华,哀家这样她,你似乎很生气,可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妹妹与儿子做出这样的丑事,会不会死不瞑目?”
孝安太后故意拿话刺她,期待看到这个一直微笑如初的女子变脸的情景。
然而,白墨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危险的一笑:“这个假设,本宫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本宫送你下去,你亲自去问问她,如何?”
“你在威胁哀家?”
白墨含笑道:“很明显啊,不是吗?”
到最后,变脸的反而是孝安太后。
“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处,哀家真想杀了你!”孝安太后带了点细微眼纹的美丽眼眸里,闪过一丝嗜血杀意,一字一顿的道。
“好巧,本宫也是。”
孝安太后应该武功不弱,而且现在又在她的慈宁宫中,她或许有十足的把握,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想用她来牵制顾君临。
白墨同样是这个打算。
虽然这个地方是孝安的主场,但只要控制了孝安,一切优势都将向她逆转,她们离得如此近,不是么?
孝安太后,同样可以令顾临渊投鼠忌器,毕竟这是他的生身母亲。
两人都想着相同的事情。
于是剑弩拔张的气氛,顿时又缓和下来。
白墨觉得孝安太后对越芳华恨之入骨的原因,或许就是这个九重宫阙里的最隐晦秘密了。
一个太后,对算得上是她儿媳的先皇后,恨得咬牙切齿,甚至连人死了都在咒骂……
可想而知,里面会有怎样爱恨情仇的内情了。
爱恨情仇……
白墨漫不经心的思维,忽然顿住了。
细细往深处去想,甚至还有点惊悚!
她想,她或许发现了一个大的秘密!
但现在,她的猜想,还有待验证。
她要——
孝安太后亲口出来!
白墨眸光流转,直视着孝安太后的眼睛,问。
“你这么恨越芳华,是不是因为……宁献太子?”
最后四个字,轻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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