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面色立变。
雷睿此时却转向藤川大佐,道,“藤川大佐?早知道你们出得起这么大的价钱,我就该直接去找你好了,省得被别人卖来卖去的,我还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八嘎!”藤川大佐身后的两名随从,都是一身劲装,背上背着武士刀,其中一个大喝一声,伸手去拔背上的武士刀,“你的……找死的……干活!”
话音未落,他就唰的一声,拔出武士刀,双手握刀,疾冲过来,罗根低哼一声,就欲上前,结果却看到雷睿抢先冲了出去,不由得一愣,无奈地道:“上尉!你能不能不要抢我的机会!”
雷睿一声轻笑,赤手空拳就迎了上去。
这个冲上来的日本人,姿势很优美,动作很剽悍,气势十足,咬牙瞪眼,的确是勇敢的精英战士,可是在雷睿眼里,却完全不够看,速度太慢,随便扫一眼,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破绽。
他并没发挥出全部速度,在日本人唰的一刀狠狠劈下时,侧身一闪,右手如刀,后发先至,闪电般斩中日本人的手腕,左手一扣,轻轻巧巧地就接住武士刀,同时手腕一转,武士刀在他手中如灵蛇翻身,就这么反手往上一扫,自日本人咽喉间掠过。
日本人冲势不减,只是手里的武士刀已经被夺,喉间发出嗬嗬的怪声,双手徒劳地在喉间抓挠着,却吸不进去一丝新鲜空气。
如果刚才,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是面色立变,这个时候,就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惊骇之色!
“好刀!”雷睿赞道。
语气平平淡淡,他的动作却不慢,转身,踏前一步,挥刀,每个动作都是如此清楚明白,唰的一声,武士刀在空中闪过一道冰寒的刀光,一颗人头冲而起,是如喷泉般被喷涌而出的鲜血给冲到上的,咚的一声,撞上木板做成的花板,然后再弹落下来。
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嘶嘶的声音,像是风在吹过,日本人的无头尸体东倒西歪了几下,才往前一扑,扑通一声倒地。
“好刀!”雷睿再次赞道,语气仍旧平平淡淡,杀了个日本鬼子,对他就像是吸气喝水那样稀松平常,什么都谈不上。
座山雕张乐山心里乱成一团乱麻几十年来,他最为担心的事,内心深处最为恐惧的事,终于在他眼前发生了,惹上不该惹不能惹的人,葬送几十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所有家底,终于发生了!
故而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人,他都会心试探一番,然后才决定怎么对付。几十年来,这一招心谨慎屡试不爽,可是今却阴沟里翻了船!
不!为什么会这样?!张乐山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喊乱叫!
另外却又一个声音在道,不!早就有端倪的!这个年轻人在忠义堂里时,那么有恃无恐,可不就是明他对自己有信心?
张乐山心里乱成一团,老二和老三张少云却是惊骇得脑袋里完全一片空白!这里是威虎山最为要紧的地方,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在这里……杀人?!
“八嘎!”藤川大佐一声怒喝,最先回过神来,站起身,拔出腰间的武士刀,满脸怒容。
在他身后,另外一名随从毫无惧色,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拔刀在手,直接冲了过来。
这一个的实力,比起刚才那一个,又要强上一些,不过也不是强多少,距离达到超级战士这个级别,还有个不短的距离。
雷睿笑呵呵的,提刀等着他过来,刚才他都能赤手空拳,夺刀,杀人,好不费劲,这个日本人明知道冲上前来是死路一条,还是毫无惧色地冲了上来,很有武士道的精神,可是也很是带着莫名的蜜汁自信!
两把武士刀在空中交错闪过,罗根连看都不看一眼,自顾自地摸出一根雪茄来,啪的一声,打着打火机,点上,悠然自得地吞云吐雾起来。
疾冲过来的日本武士,往前冲出几步,猛然停顿下来,像是石化了一样,僵在那儿,身上也似是什么伤势都没有,在他身后,雷睿却轻轻巧巧地挽了个刀花,看向藤川大佐,淡然道:“现在该轮到你了!”
哐当一声,僵立在那里的日本武士手一松,武士刀掉落在地,整个人慢慢往前软倒,就这么一扑,颓然倒地。
张乐山这个时候,终于清醒了过来,不再纠结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而是在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怎么才能度过这段难关。
一旦恢复理智,座山雕张乐山就充分发挥出身为一个纵横山林几十年的老土匪的全部潜力,开始在心中的利益平两端,不住衡量,填填减减,盘算着怎么样才能保住一命。
就在他凝神沉思时,雷睿已经拿刀指着藤川大佐,问道:“你花这么大价钱找我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过来的?”
“哼!”藤川大佐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满满的不屑,“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下武勇无双,你以为你是谁?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雷睿偏偏头,嘿嘿一笑,答道:“其实不用你,我也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收买的内奸嘛,为你们通风报信,再加上这帮首鼠两端的土匪,满心以为能把我们一举拿下,立个大功!你这种心态,就跟关东军一样,不甘于困守东北三省,想要干票大的,与德国人一拍即合,妄想着趁虚攻入远东,扭转日趋不利的战局,却不知道你所谓的大日本帝国,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了!”
“哼!这里是满洲国!哪里来的东北三省?”藤川大佐一脸认真地纠正道。
雷睿冷笑一声,讥讽道:“岛国寡民,不知道世界之大,犹如井底的青蛙,以为就只有井口那么大一点!你们赌上整个国运,还以为就能成为大国?痴心妄想吧!还满洲国?!你们以为扶持个满清遗老,就能把东北三省变成你们的附属?真是痴心做白日梦!算了,与井底之蛙语,完全就是对牛弹琴,我还是送你上路吧,省得你老是提心吊胆的。不过在送你上路之前,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你所谓的大日本帝国,最多还有一年的寿命!”
“胡八道!”藤川大佐如同受到极大的侮辱,大喝一声,像是被刺激到发狂的公牛,呀呀叫着,提刀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