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的时候,来大坨洼垂钓的游客,基本上都已经知道这家又贵又好吃的农家乐饭店,有人还拍了照片,发在自己的围脖或者微信朋友圈里。
一楼十桌,二楼十桌,总共二十个桌子,中午完全爆满。
不过,食客中有本村的亲友捧场道贺,这是免费管饭的,真正收费的桌子,大约有十桌。
二姐本来以为晚上没人,没想到那些长住村里的游客依然前来捧场。
他们长期宗村里的游客,基本上都是一些不差钱的人。平时他们都是在村里的农家乐吃饭,可是那些家乐的饭菜,又怎么赶得上曾志家蔬菜基地里面出产的灵气蔬菜呢,所以干脆都跑来曾志二姐的农家乐吃完饭了。
这些人三五成群的前来,彼此熟悉的相互拼桌,如此一来又足足坐了十桌。而且点的东西也不少,最起码都是十个菜以上。
以一份菜均价五十元计算,一桌菜至少五六百,加上酒水,一千块的流水账还是有的。
但是,目前所有的东西,都没让二姐掏钱,流水账就是她的毛利。
晚上一算账,二姐吓了一跳,第一天开业,居然收入两万一千多元。
反复点了几次钱,她才确认,之前算的账没有错,红彤彤的毛爷爷不会欺骗她。
有些不敢相信的二姐惊呼道:“天哪比那些在双江开酒楼的还赚钱呢,这怎么可能啊?双江可是4A级景区,游客众多,我们这边才刚刚开发旅游,哪来的这么多游客?”
不过等她冷静下来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是无本的买卖,当然赚钱了。如果像在双江镇那些开饭店的一样,用什么东西都要掏钱买,去掉材料成本,去掉人工成本,去掉房租成本,去掉水电税收成本
她掰着手指头算道:“如果还掉弟弟的菜钱,还掉在老万家买酒的钱,还有鸡鸭鱼肉蛋钱再给曾佑华等人发发工资,这一天至少也能剩五千吧?五千也不错了,十天五万,一个月有十多万呢”
想到这里,二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从婆家出来的时候,她一分钱都没带,虽然是回到娘家,她心里面还是颇为忐忑的,毕竟没钱没底气嘛。
现在有了这一把钞票,她顿时觉得一阵轻松,底气足了,腰板也直了。
曾佑华的手艺不错,曾志和二姐商量一下,给他开了每月五千块的工资。
这工资水准不比城里的中型饭店的大厨差,可把曾佑华乐坏了,直说拿了这工资,比他在村里面挨家挨户的做酒宴赚的都多,肯定会好好干,让他们放心。
虽然在村里有红白喜事的时候做酒宴,每次都收入上千块,可是毕竟村子不大,平均一个月能有两三家办酒宴就不错了。有时候,整整一个月甚至都不一定有一家办酒宴。
尤其是前些时候,区政府出台了文件,要整顿胡乱整酒的现象,明文规定除了红白喜事、婚丧嫁娶之外,像是百日宴、寿宴、升学宴之类的,都要予以取缔,做酒宴的活儿将会更难了。
第二天,曾志正在家里给郭启翼配药,曾佑华的父亲曾垂采敲门进来了,一进门就让烟。说曾志给他儿子开的工资高了,别说五千,三千块钱就是看得起他。
估计曾垂采也知道,曾志给曾耀、曾佑广开的工资都只有三千,感觉一下子拿得太多,有点心虚。
毕竟整个中牌乡,还没听说哪个厨师能拿五千块的工资呢。
曾志就让他放心,说是饭店赚了钱,才给开了这么高的工资。先这么试用着,如果以后饭店生意不好,给他降到三千块一个月,别嫌弃就好。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客气话,只有涨工资的,哪有降工资的,降工资太伤员工的积极性。
而且曾志有信心,二姐的农家乐饭店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给曾佑华开五千块的工资,值。
送走了感恩戴德的曾垂采,却见郭启翼笑眯眯的从外面进来。
曾志把郭启翼请进屋里,也不避讳他,指着桌上的六副中药说道:“其实我没学几天医术,方子都是我摸索出来的,算不上秘方,但也有独道之处。你自己拿回去熬,有什么反应,可以随时打我电话∵时,再把这袋子韭菜拿着,自己回去做菜,生吃也行,但必须得吃完。”
“就这几副中药?说好的天麻呢?灵芝呢?铁皮石斛呢?”郭启翼正说着,就看见曾志神色不善,忙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咳咳,好的,曾神医,我会按你要求服用的。这韭菜也好吃,以前我不能闻韭菜味,要不是为了治病,昨天我根本不会动筷子,也幸好如此,发才现韭菜的美味。”
曾志摆摆手,不让郭启翼再胡乱拍马屁,直接挥手送客,说道:“这是初期调理药,大补的名贵中药你的身体受不起,等情况好转之后,会给你增加名贵药材的。你走吧,我事情多得很,就不留你了。”
郭启翼脸就是一黑,心说我好歹也是身家上亿的大老板,你就不能对我客气一点吗?
不过,想到曾志同样是身家上亿的大老板,而且跟区里的主要领导关系密切,本身又是医术高明的神医,尤其是他现在还有求于曾志,他就不敢说什么了,怪怪的拿着曾志给他配好的药,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过的很平静。而二姐的生意也步入正规,进货补货,已经和商家建立正常的合作关系。至于他地里的蔬菜,随便她用。反正一个泄店,每天也用不了多少。
这期间,曾志听说二姐夫雍正章又打了一次电话,催促二姐快点带着孩子回家,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明着指责二姐不识抬举,打两回电话了,还不回去,耽误了孩子上学,那可是不可原谅的大罪。
二姐原本想听丈夫说几句软话,倒也趁机把关系缓和一下,可对方根本不是那回事,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认为自己耍性子,从来不提他家人的问题。
一向好说话的二姐摔了电话,当天中午,就去乡里的幼儿园,给锈甥报了名。不回双江镇了,就在乡里的幼儿园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