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
肖万长夫妇忙活一个下午,终成正果。继虹吩咐仆人来唤道牧,叫过几声不见回应。仆人不敢擅自闯入房门,只好先去换肖菁菁,让肖菁菁想办法。
咯吱!
肖菁菁一点不避讳,一把推开房门,道牧却不自觉。一人一兽,各自为卧,睡得好不香甜。
“这心真够大……”肖菁菁见道牧在房门睡觉,毫不设防。内心既高兴,又反对,颇为复杂。
屈指拈花,弹出两片绿叶,贴在道牧阿萌眉心。“清神!”绿叶化作彩光,没入道牧阿萌眉心。
嗯,道牧阿萌悠悠醒来,道牧方才睁眼,就见肖菁菁充斥眼帘,“我菁菁仙子,你平时就这么闯入男人房间?”
“怕你睡死我家,老神仙动怒,牵连无辜,本仙子这才来救你尔。”
肖菁菁觉得道牧不老实,对于李雯诗,对于凤翎剑,这事儿滴水不漏。想让肖菁菁对道牧好言好语,难,比成仙还难。
“自牧力全无之后,我变得容易疲困……”道牧背后生凉,自己竟睡得这么死。肖菁菁破门而入,都不自觉,依然睡得香甜。“菁菁仙子,你可知何故?”道牧注视肖菁菁,目荡水波,写满希翼。
“你这才入门,只怕是老神仙给你洗筋伐髓,留下的后遗症。”肖菁菁有点不耐,调头望屋外走去,“我爹娘已做好晚膳,你稍作梳整一番,同我前去用膳。”
“洗筋伐髓?!”道牧低头打量自己,东摸摸,西捏捏,还不停内视。除却生不出一缕牧力,没发现有其他大变化,嘟嘟哝哝,“我可是先道体,还怎么洗,怎么伐……”
“你若为先道体,本仙子就是仙女临凡。”声音虽细如蚊,道牧自己都听不清几个字,耐不住肖菁菁倾耳,“道牧,你年纪也不算,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道牧并没有立即回应,简单梳洗一番,精神抖擞来至肖菁菁身边。见他面色淡无表情,血眼亮如红玛瑙,围绕肖菁菁转几圈。
“我师尊不喜夸人,能让他夸赞的人,可不简单。”道牧两手环抱在胸,停在肖菁菁身前,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我实在无法找到任何理由服我自己,你不是仙女。”
“哼!”肖菁菁面淡目冷,拂袖而去,“油嘴滑舌之徒。”
别看肖菁菁表面如此,话语冰寒如剑。实则肖菁菁面热生烫,心有些絮乱。连步伐都有些乱,没个规律可寻。
道牧一路跟随,却不再言语,不刻意去搭话,更不刻意去解释。一路走来,引人注目,啧啧生奇,八卦之火迅速燃烧。
用膳房。
肖万长夫妇正端坐闲聊,肖万长两手抱茶,继虹把玩千年白果。
“万长,忙忙碌碌一个下午过去,你现在有时间给我你那老神仙的故事了吧。”继虹余光望向肖万长。
肖万长抬起茶杯,一口饮尽,娓娓道来。继虹听得入神,难怪自己丈夫资质平庸,却奇迹臻至大牧,成就一脉之长。
“如是你,老神仙莫不是仙人?”继虹停止把玩千年白果,正眼看肖万长,满是好奇,“几千年前,曾救老祖宗继砝,令其发迹。而今,几千年过去,容颜未变,生机盎然,着实非凡人可得。”
“仙人不该莅临凡星,凡星的红尘秽气会动摇仙人根基。”
“可是,老神仙若不是仙人,那么太匪夷所思,很多疑点无法解释。”
“也对……”
正当夫妇二人聊得起劲,道牧与肖菁菁来到用膳房。一番寒暄过后,四人皆上桌,阿萌在一旁得以特殊照顾。
“道牧,老神仙可有什么吩咐于你,我能帮得上忙的?”肖万长与道牧连碰几杯,脸已酡红如烧铁,牛气冲。
“师尊予我百部牧经,让我好生专研。且寻得合适自己的牧经,静心修行,尽快恢复牧力。”道牧掏出一颗糖果,含于口中,无视肖菁菁母女,怪异目光。
“我已猜出老神仙的意思,他是让我辅导你。你这百余部牧经,老神仙不畏外露,该不会是送我仙缘?”肖万长喝了酒,不理继虹作势阻止,耿直的把心里话出,这本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师尊你蠢,又言菁菁仙子甚佳。怕是知道你一家子性子,遂放心将我暂寄于你肖家。”
道牧实则也是瞎猜,他若能够琢磨透剑古的心思,也就不会被扔到奕剑门这龙潭虎穴。
“兴许,这是师尊予你一家的仙缘。赠予肖夫人的六颗千年白果,正是从我师尊牧原所摘。我这亦有数十颗千年朱果……”
道牧怕牛皮吹破,只得把自家师尊抬高些许即可。抛下一个话点,剩下就让他们自己想象。肖家人有些许忌惮,自己生活也少掉不少麻烦。
“听菁菁,牧剑山坐落万剑坟?”继虹的神态语气,就同其他母亲相似,“每年,不知多少修仙者于万剑坟,进进出出。却从未有过关于牧剑山的传闻……”
“你们能找到才怪,我都不知该如何回去。”道牧目露神秘,四周张望几眼,“万剑坟,实则为我师尊当年以剑入牧,初有成时,所种下的种子。”道牧这话是自己联想到,也不考虑后果,脱口就出。
闻言,肖万长一家三口的神情发生微妙变化,尽被道牧收在眼底,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大多时候,谎言不再字多,贵在精与模棱两可。
以肖万长的经历,肖菁菁所见所闻,她父女二人自是相信道牧的话。继虹见自家丈夫与宝贝闺女都如此,猜疑自是少了很多。
“兴许,回继府一趟,寻得老祖宗问个清楚。”继虹兴奋之余,更多的是担忧。她对道牧的认知,比道牧对她的认知要多太多太多。
如果,道牧背后的牧剑山,当真如此可怖。只怕,稍有个不慎,奕剑门的基业将毁于一旦。“如果当真,老祖宗定是比我还要紧张……”
继砝为奕剑门呕心沥血数千年,甚至为此放弃成仙的机会。奕剑门可是他一生心血所浇铸至今,继砝怎会不紧张。
否则,继砝也不会直接带道牧寻上门,直接找肖万长。
酒后饭饱,肖菁菁连夜回奕剑山,继虹也随肖菁菁一起去,独剩肖万长与道牧继续共饮。
别看肖万长平时憨实模样,气直话不多。当肖万长喝上酒之后,整个人就变为另一个模样,话痨。
好在道牧是一个优秀的倾听者,他也乐在其中。细听一位长者,他一生荣辱,并非是一件坏事。
奕剑门,继府。
肖菁菁本欲直接上山,不想再入继府。可是,肖菁菁耐不住自己母亲的嘟哝,只好跟着继虹一起回继府。
这才刚入门不久,肖菁菁的未来公公婆婆,喜迎而来。肖菁菁最讨厌,最反感的就是这种场面。这就是她不愿意回继府的理由。
一行人簇拥下,他们来到厅堂,支走其他仆人。
继戎随之匆匆而来,踏入厅堂那一刻,原本脸色阴沉暴雨,顿时换成阳光明媚。
“菁菁,伯母,你们二人怎晚到来?”
“怕不是,有甚急事?”
继戎很是热情,亲自为继虹和肖菁菁端茶倒水。这一幕,让肖菁菁想起继戎在长青树下,给继砝和莫归海摆台煮茶的一幕。
“果真一大庸人尔……”想到莫归海的森沉与霸道并存,又想道牧为救树灵,差点与牧剑山失之交臂,顿时高下立判。
物比物,得扔。人比人,得死。
继戎还不知道,自己过分热情,反倒让肖菁菁对他的好感又少几分。
“继戎,我今日带菁菁来,是因我家多一客人。”继虹寒暄过后,直接开门见山,“听闻,你与菁菁都与他有过一段时间接触,可否跟我,你对他的印象……”
奕剑门,继府。
肖菁菁本欲直接上山,不想再入继府。可是,肖菁菁耐不住自己母亲的嘟哝,只好跟着继虹一起回继府。
这才刚入门不久,肖菁菁的未来公公婆婆,喜迎而来。肖菁菁最讨厌,最反感的就是这种场面。这就是她不愿意回继府的理由。
一行人簇拥下,他们来到厅堂,支走其他仆人。
继戎随之匆匆而来,踏入厅堂那一刻,原本脸色阴沉暴雨,顿时换成阳光明媚。
“菁菁,伯母,你们二人怎晚到来?”
“怕不是,有甚急事?”
继戎很是热情,亲自为继虹和肖菁菁端茶倒水。这一幕,让肖菁菁想起继戎在长青树下,给继砝和莫归海摆台煮茶的一幕。
“果真一大庸人尔……”想到莫归海的森沉与霸道并存,又想道牧为救树灵,差点与牧剑山失之交臂,顿时高下立判。
物比物,得扔。人比人,得死。
继戎还不知道,自己过分热情,反倒让肖菁菁对他的好感又少几分。
“继戎,我今日带菁菁来,是因我家多一客人。”继虹寒暄过后,直接开门见山,“听闻,你与菁菁都与他有过一段时间接触,可否跟我,你对他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