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长时间,医生来到御枫的病室,详细的检查了一遍,又询问了受伤的经过。
这个女医生叫于莹莹,身段瘦细,行走飘忽,询问细致经过,问话笑语莺声,看着不紧不慢,实际上是有条不紊,忙而不乱。
翻来覆去,认真检查了身体各处。
皱眉道:“你是怎么受伤害的?详细的向我一下,我好对症下药。”
御枫把泳池里发生的经过,叙述一遍。
对于身体上和脸上的青紫色块,于医生拿来药水,仔细的擦抹,眼角一擦动,御枫就感到疼痛。
尚品玉看着脸上的伤痕,心疼得不得了,她看着医生:
“脸上的伤会不会留下疤痕,您看现在乌青一片,预后会消失吗?”
于医生道:“这要看脸部吸收和循环速度,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时间可长可短,只是身上的电击伤,现在还看不出来严不严重,还要留下观察,目前没法定论。”
尚品玉一听就急了,御枫还没吭声,她就惊慌失措的问:
“医生,那要是脸部血液循环速度太慢的话,会不会在某个部位留下青紫?还有他受伤的部位是在脚上,你再看看他脚底板,那个地方有没有电击痕迹?”
于医生细声细语的给她解道:
“应该不会留下青紫的色块,除非严重的挫伤,伤及皮肉和骨头,一般来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你放心好了;另外,他的脚部,我已经看过了,只留有红点,而没有灼痕,就是电击痕迹,现在看到的只是红点,刚才已经敷上药液,再者口服药就不开了,注意观察,如果不适就叫护士过来观察,或者直接叫我。”
尚品玉还想再详细的追问,外面又有伤者进来,需要手术,这个伤者比现在御枫的伤情要严重得多,于医生赶紧匆匆离去,扶着推车进入过道走了。
她无奈的叹道:“人入医院,受到限制,不能随心所欲的活动,这些就有你受的了。”
稍后又:
“不知道那些王八蛋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叫我看,要把他们撤职,判刑押入大牢,永远不能离开,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算了吧,现在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再狠,不起一点作用。”
御枫反而开解尚品玉道:
“最好的结果,就是让那个副局长能硬下手腕来,下大力气整顿城管之中的害群之马吧。”
听御枫的语气,好像对副局长很看重,不过那些事,都不是尚品玉应该想的,她现在所想的是御枫要多久才能出去,并且不留一点毛病,这才是重中之重。
其他都是事。
眼看都要黑下来了,御枫催促尚品玉道:“品玉,你赶紧回家吧,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该我受的,我承担着,现在也没有不好的预感,住两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担待的。”
尚品玉一听御枫要撵自己走,就不乐意了,但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分,道:“我去外边一趟。”罢急匆忙离开。
半时之后,又回到病房,歪在御枫的床头。
御枫就感到诧异。
他惊奇的:“不是让你走吗?怎么还在这里躺着不动?一会黑了,路上不安全!”
想了想又:“回家之后给我打电话报个平安……”
话没完,尚品玉截住下面的话,:“刚才已经和家里电话了,今在医院陪床,头一住院,护士不一定时时刻刻在跟前照看,自己人在跟前放心。”
御枫听了,赶紧矫正尚品玉的话:“不是陪床,是陪护。你怎么跟家里的,家里叔叔阿姨放心你在外边留宿?”
实际上,御枫两人进入病房,都是城市管理执法局掏钱安排的,这让御枫省了点心,不再非常厌恶管理局了。
要恶感消除不消除,那不是他了算,得让老百姓句话。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尚品玉到外面买了清淡的菜肴,她喂他吃,刚开始是一勺一勺的喂,一口菜一口饭。如此几次,御枫不愿意了,非得让品玉一块共同吃。
两个人顶着头,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尚品玉在吃饭中间:“以后我住院了,你也得这样伺候我……”
罢,脸色红晕蕴染,如落日后的空,红云漫。
还没等着御枫话呢,病房的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
尚品玉一惊吓,差点把饭菜打翻在地,站起来怒目相向,一看是那个副局长,立刻冷着脸子,不想看见他。
御枫躺在床上,没法起身,欠欠身子,点头应付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董国瑞进来后,笑呵呵看着御枫道:
“我是董国瑞,今是我们管理不严,让你们受委屈了,医院的所有花费都有我们局里来出,这些都是我们应该的,谁让我们的职工做下这让人不齿的勾当,回去后局里就这事进行开会碰头,并作了认真研究,希望给你们带来的伤害,能变成变革的动力。这一位是我们办公室主任,以后有什么需要,主要由他来负责,当然,也可以直接找我,或者局长。”
办公室主任是一个中年胖子,身材不高,但很敦实,他姓郑。
“还请多担待,”郑主任笑眯眯的:“我们副局长已经了,局里对你的事情非常重视,责成我负责这件事,一切花销,都有我负责处理。”
尚品玉:“那我们住院,不用你们派陪护,我自己来就行,住院一切费用是不是都有你们来承担?”
御枫赶紧接口道:“她的是,吃饭和住院的事,您看这事怎么解决?”
郑主任松了一口气,笑道:“放心,这些自然都由我们局里承担,负担到病体完好出院为止。”
然后再一切关心的话,几个管理局的人离去。
“切,这个郑主任以为我们要狮子大开口呢,完全以人之心度女子之腹!”尚品玉不乐意道。
御枫呲牙一笑,:“算了,今这事情处理的还算公道,要是以前,呵呵,就不用了。”
两人话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这是个专用病房,开着空调,呼呼凉风吹着,尚品玉睡一床,御枫睡一床。
到了后半夜,御枫翻身下床,提拉着拖鞋,惦着右脚走到门口,吱呀打开门,就要向外面走去。
尚品玉一翻身坐了起来,喊道:“怎么了,这是?”
一句话,使御枫一趔趄,将要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