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姬娜公主这一双眼睛,杜克突然一下愣住了,他之前想过无数扯淡跟甩锅的方法,反正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就是无论什么,他都是死不承认就对了。
但是面对姬娜公主的信任跟这种“是”跟“不是”的直接询问,杜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因为他无法做到欺骗姬娜公主,而且很多东西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杜克迟迟没有出自己的回答,姬娜公主心里面还是慌乱了,她害怕杜克会出那个她不敢听到的答案,如果是这样的话,姬娜公主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局面了。
骗还是不骗?杜克心里面也是纠结万分,可以这个世界他骗任何人都没有心理负担,但是面对一个在这种局面,都坚定相信自己的姬娜,杜克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出自己的谎言。
“心虚了?还是不敢了?公主殿下,现在你相信之前杜克的一切都是谎言了吧!”
托克这个时候在旁边添油加醋的了一句,而姬娜公主也已经开始隐约明白了,杜克甚至已经看到她眼眶里面已经满含泪水跟失望。
面对这样的局面,杜克心里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既然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他也不想再欺骗姬娜什么了。
就在他打算开口话的时候,让杜克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奥托公爵已经开口道:“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北方军团的一切伤亡情况,都将由我来禀告皇帝陛下,所有责任都将由我一力承当!”
奥托公爵完这句话之后,直接走到了巴顿侯爵的面前道:“巴顿侯爵,对于我这个建议,你没有意见吧。”
奥托公爵的语气非常的冷漠,甚至可以带有着一种威胁。其实他心里面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就是巴顿侯爵把风暴军的行军路线透露给了蛮族或者汉斯帝国,才会导致杜克为了风暴军的存亡被迫反击。
而且奥托公爵心里面更明白,就单单是巴顿侯爵一个人绝对没有胆子做这种事情,背后还有更加位高权重的人下达的命令,这个人就只有法兰皇帝亨利七世了。这个时候奥托公爵心里面也是感到一种悲凉,没想到自己已经退步忍让到这个地步了,亨利七世还是没打算放过自己,甚至朝自己的儿子下手。
只是这些东西奥托公爵没有办法解释,杜克有今一切的成就,都是靠着他自己,而不是因为自己贝里公国跟雄狮军在背后支援的。可以今杜克所遭受到的一切都是无妄之灾,自己这个父亲不但没有帮助过儿子,相反还因为这个身份害了杜克。
本来巴顿侯爵他们都是信心在握,就等着杜克自己承认之后,然后就可以禀告法兰皇帝征讨了。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奥托公爵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站出来,宣布这件事情结束了。
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巴顿侯爵都不会给这个面子,也不会接受任何的威胁。但是奥托公爵开口了,别是巴顿侯爵,哪怕就是法兰皇帝都必须要给这个面子,或者就是直接选择跟贝里公国开战。
经历过这一年多的贝里公国驻防,巴顿侯爵也大概的知道了奥托公爵目前所拥有的实力,单单他自己率领的雄狮军主力就有超过三万人,其中两万人还是骑兵部队。
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银月军,居然也隐藏着一万骑兵的实力,步兵估摸着也有一万的数量。至于另外一个儿子托克,估摸着应该不会少于一万的枫叶军,还有这个不清道不明的杜克风暴军,整个奥托家族的实力加起来,可能已经达到了跟法兰帝国双足鼎立的阶段了。
削藩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当年削藩把自己给削完蛋的明朝建文帝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当然这个时代的亨利七世不会知道,不过贵族取代皇位的历史在这个世界欧罗巴大陆上也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在没有削弱奥托公爵之前,绝对不能把他给逼反,就是法兰皇室的底线。
“既然奥托公爵都这么了,我当然尊重公爵大人您的一件,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巴顿侯爵完这句话之后,直接就走出了营帐,因为在这里他也呆的比较憋屈,中央政权的衰弱,面对地方大员已经没有足够的强势跟威望了。
跟随者巴顿侯爵一起出去的,自然还有帝**的将领,见到他们都出去之后,奥托公爵看了一眼杜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什么,而是率领着雄狮军的将领也走出了营帐。
随着无关人员都走了出去,整个营帐里面就只是剩下杜克跟姬娜公主两个人了,姬娜公主这个时候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杜克,她想要从杜克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杜克,你告诉,北方军团的行军路线图,是不是你泄露给蛮族跟汉斯帝国的。”
姬娜公主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同时脸上的眼泪也随着留了下来,杜克看着这个样子的姬娜,终于咬了咬牙回道:“是我做的。”
听到杜克直接承认了,姬娜公主身体明显一震,然后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杜克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活下去,我不这么做,要么死,要么违命从北方军团杀回去,背负一个抗命的下场。”
“怎么可能,风暴军右翼是最安全的路线了。”
姬娜公主还是不相信杜克所的事情,别是他了,哪怕就是杜克自己在没有听到之前,都没有想过这样的局面。就连奥托公爵,也是当杜克指名道姓出巴顿侯爵的时候,他才把前因后果给联系起来。
“安全吗?”
杜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继续道:“姬娜,之前我巴顿侯爵把风暴军进军路线泄露出去,并不是为了反驳或者污蔑,而是跟汉斯黑鹰军证实过的。而且这件事情的主谋也不是巴顿侯爵,真正决定这件事情的,是你的父亲亨利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