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你玩完了,怎么不甩了她?别告诉我你对她上瘾了?”明姿画高抬了下巴,调皮的眨了一下眸子,故意用惊诧的语气怪叫道。
“除了你,谁还能让我上瘾?”司绝琛深邃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笑,伸手抚上她娇媚的脸蛋。
明姿画拍开他的手,嗔了他一眼:“少来,回答我的问题!”
“遵命!”司绝琛立即言归正传,继续开口:“后来那几个输了的人不甘心,要跟我继续打赌!”
“赌什么?”明姿画饶有兴趣地追问。
“他们打听到那时候我家老爷子看中了科翔集团的大姐张亚男,想要我跟张家联姻,所以他们就赌我敢不敢为了林雪儿,拒绝这门婚事。”司绝琛回忆道。
明姿画斜挑了一下眉,“你答应了?”
“我本来也不想娶张亚男,自然就顺带答应他们了。”司绝琛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有着低沉的沙哑:“我将林雪儿带回司家,告诉父母她才是我想娶的女人,把他们气得不轻。那个赌局我自然是赢了,只是没有想到我爸妈因此记恨上了林雪儿,以为我真是因为她才退婚的,我妈找到林雪儿他们学校的校领导,勒令他们必须让林雪儿退学。”
“所以你就出钱将林雪儿送去了国外读书?”明姿画明眸幽转,猜测道。
“是的,或许是我心里觉得对她有愧疚吧。”司绝琛深深一叹:“毕竟她是因为我,才被学校开除的。而且我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很想继续上学的,只不过因为家庭的原因,才不得不出去打工,赚钱养家。”
司绝琛记得很清楚,那林雪儿哭得泪眼模糊的来找他。
“琛,我被学校开除了,怎么办?”林雪儿急的眼睛都哭红肿了。
“没关系,既然学校开除你,就不要念了,以后专心做我的女人。”司绝琛目光幽深。
林雪儿脸颊羞红,其实内心是极其欢喜的:“那怎么行呢?”
司绝琛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我已经帮你办好了国外的入学手续,你直接去国外念大学。”
“去国外念大学?”林雪儿难以置信地叫道:“你是怎么办到的?我的成绩……”
她的成绩根本就不可能被国外的学校录取。
司绝琛的声音沉稳有力:“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林雪儿内心激动不已,可是想到自己去国外念书,就要跟司绝琛分开了,她心里又有些难过。
“可是,我去国外念书的话,那我们不就分开了吗?我不要!”林雪儿嘟起唇角,摇头拒绝。
他这么优秀,若是离开自己,岂不是很容易被别的女人盯上?
司绝琛的大手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发:“你上学期间正好是我要负责欧洲分公司的时间,所以,你想离开我的视线也是不可能的!”
林雪儿听后,一下子抬起头,眼中惊喜起来:“真的吗?是真的吗?”
司绝琛哈哈大笑:“当然了,傻丫头!”
“琛,你好讨厌呢,为什么不早,害的我好伤心!”林雪儿幸福地紧紧搂住司绝琛的脖子,像是要抓住这世上她唯一的依靠。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林雪儿拿起手机来接听,“喂?对!我是林雪儿。你什么?!”
陡然间,林雪儿的声音变得凄厉和紧张,胸口开始激动地起伏不定。
司绝琛显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林雪儿,静静地等她接完电话。
“出什么事了?”他低声问。
林雪儿的脸色变的十分苍白,眼泪也再一次地流了下来,双肩一个劲地在抖。
“雪儿?怎么了?不要怕,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林雪儿一下子抓住了司绝琛结实的手臂,声音颤抖地道:“麻烦你——送我去恒协医院!”
“恒协医院?”
司绝琛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医院的名字,但遗憾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从就有私人医院和私人病房的司家,是从来不去普通医院就诊的。
最后,终于在林雪儿的带路下,司绝琛载着她一路飙车,两人来到了这家医院。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普通的病患,显然这家医院不是贵族医院,连墙上不断掉下来的漆也在提醒着人们这里的廉价和生命的卑微。
浓浓的药水味令司绝琛有些不习惯,他从就很讨厌这种味道,但今,他只能强忍着。
林雪儿显然对这样的路线熟的不能再熟了,她疯狂地朝楼底那边跑去,一路向上,司绝琛则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直到他们闯进了一个十分破旧的病房里,林雪儿颤抖着身子扑了过去。
“妈,是女儿没用,女儿没钱凑不齐您的医药费。”林雪儿哭喊着,扑在一个满身插着管子的躺在病床的中年妇女身上。
中年妇女面黄肌肉,很明显是重病缠身,没钱治病所致。
“她是你妈?她怎么了?”司绝琛走到林雪儿的身后,扶起她快要倒下去的身体,疑惑地追问。
“我妈前不久被查出胃癌,医生做手术要好几万块钱,我们家的钱全被我爸爸拿去赌了,我还有一个弟弟要上学,我真的很没用,我没有办法挣更多的钱来为我妈治病,医生刚才打电话来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今再没有凑齐医药费,就要将我母亲赶出医院。”林雪儿痛苦的哽咽道。
“雪儿,你不要自责了,你已经很尽力了不是吗?”司绝琛搂着她,心疼地安慰道:“你还有我,让我来帮你!”
林雪儿抽噎着摇头:“不行,我不能拿你的钱!”
“你人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安心去国外上学,伯母我会派人将她送去司氏名下的私人医院去救治,还有你父亲的赌债,你弟弟的学费,我都会帮你一并还清。”司绝琛紧紧搂住她的身子,此时的她无助地令他产生了一股强大的保护欲。
“琛,谢谢你,你真好!”林雪儿满脸的感激与惊喜:“我一定会将这笔钱尽快还给你的!”
“傻瓜,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为你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好吗?”司绝琛目光直视她的双眸,声音浑厚有力。
林雪儿惊愕地看着他,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幸遇到这样一个富家子弟,救她家于水火之中。
“嗯。”林雪儿感激地落泪,主动搂上司绝琛的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
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沉沦了,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她便迷失了方向,他的求爱和帮助令她的心狂跳和雀跃。
只是他们身份云泥之别,她这一生都会紧紧抓住这个男子吗?不管了,只要他能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
从那之后,林雪儿便以司绝琛女朋友的身份跟着他出现在各个场合。
因为她年龄较一些,所以司绝琛还是建议她去国外将大学读完。
而司绝琛那时候刚刚接手司氏,也需要去国外处理分公司的事,两人正好可以不用分开了。
“林雪儿在伦敦念大学的第一年,我确实在英国陪着她,但是第二年因为国内司氏这边走不开,我只偶尔出差的时候飞过去看她,后来我出了车祸,她却离开了我,应该跟她后面几年我没有再陪她有关,我想她应该是在那段时间在国外认识了其他男人。”司绝琛深邃的目光,幽幽道。
明姿画精锐的眯眼,“你的这个其他男人,是指陆擎之?”
“我派人调查过,林雪儿在伦敦读大学期间,陆擎之确实在欧洲逗留,还经常去英国处理业务,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的关系。特别是后来我出了车祸,林雪儿就投奔了陆擎之的怀抱,就更加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她在伦敦读大学的后期就已经背叛了我,跟了陆擎之。”司绝琛皱紧眉头,脸色阴沉幽暗。
明姿画眼眸凝重,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司绝琛一口咬定,林雪儿是背叛了他,跟了陆擎之。
可是陆擎之却一再的跟她保证,他跟林雪儿没有关系。
他们两人究竟谁在谎?
谁的是真的?
还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明姿画疑惑地想了一会,抬起头来,美眸静静地凝视着他:“你对林雪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给她父亲还了赌债,又帮她母亲支付了医药费,还供她弟弟读书,又让她在国外念完了大学,虽然你一开始的动机不纯,不过后来你为她做得这些,也算是补偿了。”
“妖精,吃醋了?”司绝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现在只在乎她的想法,其他的一切人对他来都无关紧要。
“我有什么醋可吃的?那都是你跟她之间的过去了,我这个人一向朝前看,你现在是属于我的!”明姿画霸道的抚上他刚毅的俊脸,宣布自己现在的所有权,美眸流转,她语气突然一顿:“不过——”
“不过什么?”司绝琛目光一怔,连忙着急地问。
明姿画眨了眨眼间,故意不满似的嘟着嘴:“不过你之前跟林雪儿在一起,帮她养家也就算了,现在你都已经跟她分手了,没必要再继续负担她家的一切费用吧?”
“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司绝琛眸色不禁深了深。
他这些年一直没有停止对林雪儿家的资助。
明姿画神情冷静而从容,轻启红唇:“我可是听,林雪儿母亲的病早已经康复了,他父亲倒是利用你给他的那些钱,一直在持续赌博,而他弟弟呢,早就不读书了,年纪不学好在外面混社会。所以你继续给他家供钱,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了他们。如果你嫌钱太多的话,我倒是建议你可以成立一个爱心资金会,专门捐助一些真正需要帮助的贫困孩子。”而不是被某些人别有心机的利用了。
“这个主意不错!”司绝琛深邃的眸子眯了眯,俊脸靠近她:“司氏一直有自己的基金会,不过我打算成立一个专项基金,专门用于捐助一些贫困地区的儿童和孤儿院的孩子们,这个基金就由你的名字命名叫姿画使基金。”
“由我的名字命名?”明姿画忍不住诧异。
“怎么,你不乐意?”司绝琛大手抚过她的发丝,眼里满含着宠溺。
“不,我很荣幸,我替那些孩子们谢谢司大善人的慷慨解囊!”明姿画笑着恭维他,漾出最柔情的笑脸:“不过既然是用我的名字命名的,我自然也要跟你一起出钱出力,我们一起做这个基金的发起人。”
“好!”司绝琛深情地看着她,控制不住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是他们一起做的第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他相信他们的未来,还有很多更有意义的事情,等待他们共同去完成。
沉默了一会儿,司绝琛抬起她的下颚,深情凝望着她:“画儿,我们以后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了好吗?我发誓我这辈子真心爱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这话你对林雪儿也过吧?”明姿画娇嗔地横他一眼,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司绝琛急忙解释:“不,没有,我从未对她过我爱她!”
明姿画扬扬头,笑吟吟地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在他性感的薄唇印下一吻:“好吧,我相信你!”
没想到一吻既罢,却是点燃了他的热情。
下一秒,司绝琛已然霸道地捧起她的脸蛋,精准地封住她的红唇!
他的手指轻滑着她背部的曲线,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与自己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明姿画被他吻着,艰难地喘着气。
司绝琛炽热的气息充斥在她檀口间,她无法呼吸了。
在她即将因缺氧而窒息时,他终于松开她了。
但他的火焰之舌随即下移,火热地一路向下。
明姿画发出细碎的呼喊,双颊泛起桃红,星眸如醉。
“画儿,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司绝琛低沉粗噶的嗓音又逸出宠溺与爱恋。
他眯起鹰眸微笑着,暗瞳更加幽沉。
猛的将她抱起,密密实实地压在身下。
明姿画倒吸了一口气,一双如水的眸底闪过迷离之色,却逸着令司绝琛难以自持的春情。
“抱紧我!”司绝琛嘶吼。
明姿画攀紧她的肩膀,整个凹凸有致的娇躯,也不自觉地贴上他结实有力地胸膛。
迷离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
一夜旖旎。
第二,司绝琛亲自送了明姿画去“伊语”上班。
明姿画给了他一个临别前的热吻,然后下车,拎着自己包包,神清气爽地走进明亮的大厅内。
“明姿画!”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明姿画带着疑惑下意识地回过头。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啪——”一记既响亮又火辣的巴掌直落在她的右颊上。
“你欺人太甚!”林雪儿颤抖着双唇,恶狠狠地指着她怒骂道。
周围顿时就传来窃窃私语声。
明姿画捂着被扇的红肿的脸颊,态度依旧从容,半眯起杏眼审视着一脸泼妇相的林雪儿。
她依旧穿着一条飘逸的白色连衣裙,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但此刻若是除去那张狰狞的脸,她仍是清纯而美丽的!
明姿画正想喊保安,林雪儿却躁忿地几步挡在她的面前,嚷叫着:“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把琛从我身边抢走,现在还居然指示他,让他不要再向我家里汇钱,你知不知道那可都是我家里人的救命钱,你凭什么教唆琛不再管我?”
明姿画在心底冷笑。
她是林雪儿怎么会突然跑来她公司,还不顾形象的发飙。
原来是为了司绝琛给她家里人断供的事情啊。
也是,这么个大金主白养了他们一家子这么多年,断就断了,这一家子突然没便宜可占了,能不狗急跳墙吗?
“救命钱?”明姿画轻嗤一声,表情不以为然,“给你爸继续赌博的救命钱?还是给你妈跟弟弟,肆意挥霍的救命钱?”
“你胡什么?”林雪儿表情一滞,眼神闪躲,但她很快又恢复了理直气壮,当着明姿画公司大厅里不少员工的面,继续演起戏来:“明姿画,你果然是冷血自私没有下限的资本家!我妈得了胃癌在医院里等着救命,我弟弟还要读书,我爸又不争气的欠下赌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抢走了我的男人,还要逼我一家人走投无路?”她边着边泪如雨下,近乎无理取闹的大闹着。
这里是明姿画公司的大厅,又正是早上上班的时间,有不少人刚来公司上班,都撞见了这一幕。
林雪儿摆明了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在明姿画的这些员工面前,“揭穿”她这个资本家老板的真面目。
当然了,她特意挑选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也是故意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
她一家人吭司绝琛是吭定了,她要是不让他们一家人吭,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林雪儿此刻的无赖嘴脸,真是跟那些专业碰瓷党有的一拼。
明姿画嘲睨着她,露出又好笑又好气的表情:“没错,就是我让司绝琛,不要给你家里继续援助的!看来他实施的效率挺快的,你们家这么快就断供了?!”
“你!”林雪儿满腔忿恨再度扬起手,想挥下第二掌。
可是这次明姿画不打算让她再次如愿!
她立刻抓住她的手,半眯的双眼中强释出阴寒目光,带着冷笑慢慢接近她:“据我所知,你家里人现在活得可滋润了!你爸现在拿着司绝琛给的钱去赌博,你妈的病早好了,还营养过剩的胖了二十斤,现在每周末都要进城大采购,逛的都是名牌商店,你弟弟就更厉害了,现在连学也不上了,到处泡女人玩,吃喝嫖赌是样样拿手啊,反正有个财主给你们家免费提供善款,这些钱不花白不花嘛!”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明姿画,你这是诬陷!”林雪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贝齿死死咬着下唇,但仍是不愿认输地瞪着她。
“我诬陷?还是有些人得寸进尺!毫无道德底线的索取!”明姿画斜睇着她,笑容倏然一敛,“如果我刚才有半句诬陷你的话,你可以马上去告我,反之,你家里人就得把那些吞进去的钱退回来,你敢吗?”
“那些钱都是司绝琛自愿救济我们家的,凭什么要我们退回来?还有,就是因为司绝琛爱我,才愿意养我跟我家人,你管我家里人怎么用?”林雪儿挺起胸膛,反正也被揭穿了,她索性毫不知耻,继续叫嚷着:“明姿画,你这是嫉妒,嫉妒司绝琛免费养着我家里人,所以千方百计地搞破坏。”
“我嫉妒你?”明姿画嘴角浮起一抹近似嘲谑的笑,轻轻地摇头,不带一丝感情的警告:“听着林雪儿,别在我面前装穷扮可怜,我又不是男人,可不吃你那一套!也别在我面前再扮柔弱,你刚才那一巴掌快、准、狠,可是一点都不弱!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想菜场那些剥牛蛙皮的商贩们一样,狠狠地撕开你脸上这层皮!”
伴着几近冷酷无情的笑,明姿画加重手中的力道,甚至连指甲都陷进了几分!
“啊……好痛,你快放手!”林雪儿蓦然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脸上的表情也因吃痛而变得一团模糊。
明姿画冷笑地看着她扭曲的脸,下一刻,蓦地放开手,让她跌坐在地上,引起众人的惊呼。
“林雪儿,你最好别惹我,否则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会一一让它们好好的曝一曝光。”明姿画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冷下淡然的面容,残酷地加重语气。
“明姿画,算你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像是被她的话激得恼羞成怒,林雪儿涨红了脸,留下一句狠话踉跄着就要离开了。
没想到在门口的时候,却撞见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
“琛?”林雪儿顿下脚步,惊讶地睁大眼睛,面上掠过一丝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