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率五千兵马突围而出,一路狂奔,途中遇到了一撮宋金刚的伏击兵马,折损了半数,随后冰雪地下,遭到游散在外的山匪、隋兵阻截,又损失一些人,当十数日后,逃回大兴城时候,身边兵马只有一千多人了。
李渊听到晋阳失守的消息,雷霆大怒,但对自己儿子也不好责罚过深,因为他还,没有任何带兵打仗经验,所以,罪名当推到其它副将、谋士身上。
当然,李渊并不清楚李元吉在晋阳干的那些劣迹,否则,够李元吉重罚削爵的了。
“李孝恭已经带兵回返,援救晋阳,难道你没有碰到吗?”
李元吉慌不择路,东躲西藏地逃亡,哪顾那么多,此时支吾道:“孩儿没有遇见,整个洛川,道路不少,又是风雪交加,难以看得远处,很可能错过了。”
李渊叹息一下,见儿子没事,也就逐渐平息怒火,毕竟晋阳丢了,可以再夺回,只是不知道李孝恭、裴寂带兵前往,能否战胜宋金刚、尉迟恭等大军。
两日后,柳崇礼从西北金城折返而归来,带回了罗成的原话,还添油加醋搬弄一番,把罗成不识时务,如何侮骂唐王也出来。
李渊心中窝火,对罗成感到愤怒,知道招安这一条计行不通了。
“如果唐王将平阳郡主,许配给罗成,招为驸马,是否有拉拢的可能?”刘文静这样提议。
“不妥,平阳郡主与柴绍将军已定下婚约,这样拆散,恐怕影响不好。”刘弘基反对。
一些谋士默然,对罗成,更多人都希望能不为敌,招安过来是最好的。
李孝基道:“唐王,我们李阀何其雄厚,百年底蕴,何必向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子低头,他不来投咱们,不识时务,我们不能一味迁就,大不了,跟西北军一战。”
此人是李渊的堂弟,也是李阀宗族中的一位颇有身份之辈,脾气倔强,对众人高估罗成,要嫁女求和的做法,表示不满。
李建成道:“父王,孩儿也以为,罗成虽然不错,但招揽不成,也不能拿妹幸福来做筹码,只会让罗成更加瞧不起我们李阀,他的权力增大,野心肯定也大了,有意图谋江山,所以,我们派人游,只是白费心机。”
李渊缓缓点头,脸色阴晴不定,换做他是罗成,手握重兵,罗家在西北和东北两块边陲势力,发展壮大,要超过一般性质的反王了。
“罢了,既然罗成年轻气盛,一时狂傲无比,我们作为朝廷正统也不会死皮赖脸去求他,发布檄文,公布诸侯,废掉罗成西北元帅的职务,召他来京城受命新的委派,他不执行,就是违抗圣旨,把他列为谋反逆臣之列。”
李渊打算用朝廷正统名义,来给罗成定性,先削他名声,然后逼他自己称反王,故意黑他的名誉。
其实,这种手法都是宣传攻势,就好像国共时期,一个称对方为山匪,一个称对方为国贼,发动各自的资源,来打舆论战,包装自己,埋汰对方,至少在自己的统治区,可以整合舆论,获取民心支持。
………
寒冬腊月,年关接近。
西北十一郡有的地方出现雪灾,但是由于钱粮充裕,各地县令及时开仓放粮,没有造成太大的灾难,在救灾过程中,让老百姓感受到少帅府关心民生,深得拥戴。
罗昭云已经给各地将领、外放的太守、县令们发了少帅府书函,邀请他们来到金城,参加年关大会。
这一次聚会,各地太守、县令要汇报工作,少帅府会表彰嘉奖一些有功将领、谋士、地方官吏,有的会提拔,另有重用。
地方一把手源源不断朝着京城汇聚,要在金城过年了。
这一次盛宴,在金城内一座修缮的新王府内,建立一个大礼堂,安排上百人的场地。
李靖、侯君集、长孙无忌也赶回金城,要跟罗昭云当面汇报近期工作,接受新的任务。
他们心中都清楚罗昭云的鸿鹄之志,肯定不是单纯称霸西北的目标,而是剑指中原,日后会有大动作,他们回到金城,就是要及时了解罗昭云的新战略,发挥更大的作用。
“李将军,辛苦了!”
“见过少帅,别来无恙!”
罗昭云和李靖见面了,分别一年多,彼此都更加成熟稳重。
由于外人在,也不好再称兄道弟,当权位到了一定程度,还是公私分明保持一定界限为好,这样可以减少感情的伤害,当权力者谈感情,最后往往都会不留情。
“征战漠北,打通河西走廊,李将军功不可没。”
“少帅过奖了,多亏后方资源稳定,粮草充足,政策有利于安定张掖、敦煌、伊吾的百姓,他们才愿意拥戴,任何使用,先是用兵马推开,但最终能稳住一方,还是政策和利益。”李靖变相地赞扬了罗昭云的安邦理政才能,有资历争夺下做君主。
侯君集、长孙无忌、郭孝恪、杜如晦、程名振、于志宁、诸遂良等,都跟李靖客气交流,这两年听闻过西北李将军定漠北的事迹,河西走廊诸多反王、部落,都被他横扫、安抚了。
罗昭云道:“这次宴会,文臣武将都聚齐,还有不少后起之秀,关陇俊杰,队伍扩大了,当制定新的班底,整合军队、物资等,研讨下一步对东进的战略,中原仍在混战不止,我们不能一直缩在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