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后悔我刚才太得意忘形,事已至此,我只好期盼着能把电脑修好将功赎罪。
我把何雅机箱里面的内存,硬盘一个个拆到我的机箱上测试,最后终于发现是主板坏掉了。我正为找到毛病而欢欣鼓舞,就听见钥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声音,随后屋门被关的震天动地的响。
何雅横冲直撞地直闯进书房,恶狠狠地看着我说:“电脑修好了没有?”
“还,还没。”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是吗?”何雅盘腿在我对面坐了下来:“那你快点修好,我好收拾你。”何雅开始活动手腕,转动脖子。这让我想起非洲草原的狮子,它们在扑向猎物之前总爱舔舔自己的爪子。
何雅热身的同时还不忘恐吓我:“你死定了,我那么辛苦给你做饭,你居然碰都不碰。还有,你这个见色轻友的家伙,从接电话开始你就对我阴阳怪气的,存心出我洋相,还有你看人家的眼神,你个色狼……”
自己都说是药老鼠的,还要我吃。至于说见色轻友,岂不说在何雅面前哪个女孩还能算的上色,何雅自己不也是那种人吗?
“你不见色轻友,你不也故意在徐涣恩面前挖苦我吗?而且你比我过分多了,看见帅哥连声音都变的那么肉麻,还有你打球时的那个样子,恶心,恶心死我了,你怎么那么没羞没臊的。”尽管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可是一想起那天何雅在徐涣恩面前的表现,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听了我这样言辞激烈还附带一点人身攻击的话,何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甜甜的笑了起来。我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天哪,这笑容跟一个月前何雅教训那个流氓时的笑容一模一样。尖利的警报声在我的脑子里响了起来,一个声音冲我大喊:“快跑,为了性命,快跑!”
我飞快地站起身,想要夺路而逃,可是因为先前蹲的太久,我的腿有些发麻,刚一起步我就一个踉跄向着何雅倒了下去。
何雅是柔道黑带二段,以她的反应速度和身手,挥挥手就可以把我像布娃娃一样给扔出去,可是也许是事情太过突然,或者何雅突然良心发现怕伤到我。她只是有些手足无措地尖叫了一声,就被我给扑到在地上,我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那一刻,我的嘴唇离她的嘴唇只有两公分那么远。
屋子里突然间变得死一般的安静,世界上只剩下了我和何雅两个人。何雅红润的嘴唇就像是闪着晶莹光芒的宝石,对我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此时的何雅好像也特别紧张,相隔这么近,我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她的鼻息。
亲,还是不亲,to be or not to be。面对这可能影响到我生死的重大决策,我只花了不到十秒的时间来决定,面对何雅的诱惑,我也只能抵抗十秒钟。也不能全怪我,都是万有引力犯的错。
我慢慢的低下我的头,两公分的距离此时却如同跨越太平洋那么远。何雅此刻显然也万分的紧张,她一动不动地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眼皮眨也不眨一下。
眼看我就要实现与何雅亲密零接触的梦想,可是……,唉,我想我一辈子都会为这一刻感到后悔。
我并不是好色如命的色狼,而且我可以指天发誓当时我的脑子里也绝对没有半点带颜色的幻想,可是我的身体却还是在这么亲密的接触中起了反应。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下面正在快速充血。
我手忙脚乱地从何雅身上爬了起来,但马上意识到不妥,赶紧又蹲了下去,捂着肚子装出很疼的样子。
“你怎么了?肚子痛吗?”何雅很关心地问。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一个劲儿的期盼那里赶紧下去。
何雅还以为我是痛的说不出话来,有些慌乱地说:“痛的很厉害吗?我扶你到床上去躺一下吧。”何雅边说边伸手来扶我。
这个时候我下面正是最生意盎然的时刻,打死我也不敢站起来。“没,没事。”我赶紧躲开何雅的手,冲何雅笑了笑:“小毛病,一会儿就好了。”
都说大脑是人体的司令部,可是看来并不是每个地方都受司令部的控制,至少现在我越是想那里下去,那里越是生机勃勃的热力无限。真是气人,我知道很多男人苦恼的是那里该起来的时候不能起来,谁能想到该下去的时候不能下去也是问题。
偏偏何雅这会又无限体贴:“真的没事吗?让我看一眼行吗?”何雅伸手来摸我的肚子。
我吓得赶紧背过身去:“真没事,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好了。”该死的,我真恨不得能马上端盆冰水朝着那泼下去。
何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说话,屋子里重新陷入沉默,带着几分尴尬的沉默。好一会儿,我终于可以一身轻松地站起来。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看何雅,低着头指着电脑说:“主板坏了,只能重新换一块了。”
“哦,好,好的。”我这才发现何雅也很不好意思,有些慌乱地点着头。
“……”
“……”
让人不安的沉默,我可以清楚地听见我和何雅两人的呼吸声。我突然有一种想要把何雅揽入怀中的冲动。可是如果抱她的话,下面不会又起反应吧,或者趁这个机会向何雅表白吗?我正在那胡思乱想的时候,何雅的手机响了起来。
何雅拿起电话看了看,冲我说了声抱歉,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了。
接完电话回来,屋子里那股暧昧的气氛早已烟消云散。何雅的神态也恢复了正常,告诉我说她临时有急事,马上要离开,不能送我回去了。
我很不甘地提起机箱走了出去,心里满是失落,这样一个恐龙灭绝一次才能有的大好机会,就这样被我白白浪费掉了。都说男人的下半身和上半身是分开的,看来这话不假,我还以为我这方面会高尚一点,其实还是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