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四年九月二十七日,下午二三点钟,哈尔滨至上海的一趟火车进站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被人流裹着,步子虚浮地出了上海站上海很热,三十四五度左右这年轻人穿件卡叽布的、旧的、在洗染店染过的、黑色而又变灰了的学生制服一条崭新的、裤线笔直的的卡裤子,蓝色的,太长,折起一寸有余一双半新的网球鞋头戴一顶崭新单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