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器》 风云录 55 尾声 大结局 相忘天涯有尽时 一场恶斗之后,碎破如撕扯开的衣衫零碎不堪,叶箫雨胸口上深刻写着的‘叶’字赫然刺目,而慕容影胸口上面同样也隐约露出了一个字‘从’。鬼面人顷刻之间心里一场空白,天旋地转,失明的心跳顿然空得令人目晕眼花。冥冥之中仿佛预定了某些结果,不堪设想。鬼面人全身震颤着,手里的刀顺手脱落。剑无血怎么能错过这等机会,他冷咳了两声,慕容影却是得到默契,长剑拔起腾空而出,不及两秒,长剑直点鬼面人胸前刺了进去。鬼面人双目圆睁,却没有还手。 不是没有还手的能力,而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变,他又怎么还能对这少年出手。鬼面人终于软在地上,强力撑着游走的丝丝气息,面前的少年衣衫虽有些残破,但面色却仍然未失英俊,眉目间浅浅的笑意,犹如心上一把刀,弯来弯去的叫人痛不欲生。这是报应吗,难道这都是报应吗。如果溶儿还活着,她一定不会纵容这一切的发生对不对。汹涌翻裂的思想就快炸开心肺一样,他拼命的提起几口气不让自己倒下去,或许,时间太快了,自己还从未真的看过这少年几眼。 不可以,自己不可以这么快就倒下去的。似乎多一眼,就能多一份心安一样。叶箫雨双目通红,蕴满了杀气,一道劲力强烈的剑花细碎如浪潮汹涌而来。慕容影硬是接过那剑招,心里却忍不住满是疑惑,这鬼面人的目光是那么奇怪,明明是与自己势不两立的,可是为什么当自己的剑过去的时候,那透过面具的目光却瞬间黯然伤痛,硬是用身体接上了自己的利刃。不管怎样,自己此刻也已经不能再去想那么多,叶箫雨一招更胜一招的逼上,这与之前全然不同。师父的遇难,对叶箫雨显然已经造成了致命般的伤害,他拼了性命一样的紧逼,像是烈鹰,不见尸体不罢休。 慕容影放攻为守,不由得连连倒退。剑无血形影翩飞,落在鬼面人面前,勾起脚撩拨开那面具。多年不曾照面光线的面庞轮廓分明,俊朗清冷,眸中深沉的忧郁全然痛不欲生。剑无血终于一阵狂笑道:“叶从云,好久不见了。怎么样,没有想到吧。”叶从云面色终于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微弱的声音清冷无比,道:“慕容凌,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不觉得、可怜吗。”那声音已经断断续续着。慕容凌侧颜一抹邪恶之光,道:“报应,抢了我的女人凭什么,凭什么你能拥有那么多我所无法拥有的。 叶从云,初始我还曾仰慕过你的为人秉性,却正是这种仰慕根深了便让我嫉妒,你拥有得太多了不是吗。我坠崖了你们成亲,若不是我以命夺走寒月刀,你们现在一定也是铸成神器一统江湖了吧。”叶从云无力的笑着:“你错了,我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野心。我只想和溶儿能此生共随,也就足够了。”“若不是因为你溶儿的选择会是我的。”慕容凌愤恨交加,他恨这个人,如果没有他溶儿怎么可能离开自己。当初溶儿救了自己的命,那段时光,是自己和溶儿在一起最美好的时光。 可是美好得却那么短暂,若不是因为自己和叶从云之间的约定交战,溶儿怎么可能遇上叶从云而见异思迁。叶箫雨和慕容影什么时候停下的没有谁看到,他们听着这一切,有些不解。难道师父和这个人之间是因为一个叫溶儿的女人才视目成仇的,这些,却是师父从未告诉过自己的。可是自己身上刻着的字,让自己迷茫不解。慕容凌一剑插进叶从云的另一侧肩胛中,他显然不想让他快一点死去,只有让他明白更多刻骨铭心的刺痛,那才能让自己好受点。他狠声道:“慕容影就是你儿子,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 所以,我才更要好好的栽培他不是吗。”听到慕容凌说的话,慕容影有些丧失理智,道:“你在说什么爹,什么,你在说一遍。”慕容凌续道:“当年捡来你们两个,只觉根骨奇佳是造就武学的好材料,可是老天厚待我,竟然从你们身上让我发现了这天大的秘密。”说着,他飞身掠步到木桩旁,一把揪开慕容吹雪的领口,示意所与人看。慕容吹雪毫无知觉的苦笑,那笑渗心灼骨。她又怎么知道,这始终都只是一个秘密不是吗。自己身上怎么会和叶箫雨同时都刻着一个字呢,而这三个字拼凑在一起竟然就是‘叶从云。 ’那这么许多年以来的对手,这个已经就快奄奄一息的鬼面人,叶箫雨的师父,就是他们三个人的亲爹叶从云。怎么可能,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三人不寒而栗,一时都无法接受。叶从云脸色苍白惨淡的看向叶箫雨,口中只喃喃道:“对不起,箫雨。”叶箫雨目光泛红,心里说不清堵塞着一种什么滋味。自己从小就生活在那暗无天日受尽折磨的岁月里,那么这个人,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传授于自己一身功夫的师父,一时间竟然变成了自己的父亲,真是好笑,那笑容伴着一阵凄凉,对面的雪儿,那个清冷的女子,怎么成了自己的妹妹,这又怎么能不可笑。 慕容凌目光凛冽的盯着叶从云,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而你身上的宝玉,谁都休想在得到。”这话带着邪恶无非也是说给南烟宫听的。只那么一脚,叶从云被他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剑光凛然,一道无形的光焰斩开两人之间。是南烟宫,听到宝玉同样悸动的他此刻也不得不出招。慕容凌发出一阵轻蔑的嘲笑,就凭着你们还想与我争锋。不及多想,二人已交战凌空。南烟宫此刻也是使出了自身的武艺,几招下去,虽不及慕容凌招式魅然阴毒,却也是凌空跃然于上。都曾听说过这青海玉树派之主南烟宫是个神秘人物,如今看来,不但容颜隐秘,功夫更是隐秘。 慕容凌见攻式不下,不惜拼出了你死我活的决心。天地骤然,阴沉沉的凉风吹过,就快下雨了,伴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不时雷声滚滚。叶箫雨终还是出剑砍断了那木桩,慕容吹雪从上面落下来,柔软得身子一步摇晃,叶箫雨只那么一扶之后却是触电般闪开。慕容吹雪只觉得这瞬间的冷漠与事实自己真的接受不了,别开目光已是泪眼潸然。慕容凌怎么可能一直这么与之纠缠下去,与南烟宫的恶斗正如与藕揪扯丝连难断。若是这么下去,不是两败俱伤便是自己体力耗尽,到时若是那叶箫雨在与之纠缠,自己的胜算就会大大受损了。 一心只想去杀了叶从云拿到那宝玉,一时间却也是分身乏术。南烟宫只觉得眼前一灰,这慕容凌终究还是使出了诈术,不知那袖管之中藏着什么东西,眼睛一阵酸辣之余,就感到右臂一凉,狠狠的重了一剑。手臂痛软之下,手中的长剑也是脱落在地。继而一阵掌风守身,吹得慕容凌内里一阵,口中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这是暂时性的烈药,他又怎么可能放掉这机会,利刃如灵蛇般直搅过去,南烟宫双目辣疼有些模糊的看到了向着自己剿过来的剑花,他迅速翻转躲避,那剑气汹涌,却还是狠狠的搅断了脸上的遮面,左臂肩甲同时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断裂了骨头一样。 这慕容凌本就阴狠,趁此便是决意要使出杀手锏。阴阳煞的凶气到了对方手中,如烈火入水,一阵滚烫打入掌心之中,南烟宫回身朦胧中硬是接住了那阴阳煞,脸色瞬间惨白,元气受损。这内伤谁都不难看得出来,南烟宫终于还是支撑不下去了。搓搓紧逼的长剑凌空而下,却戈然而止。慕容凌觉得这真的是一场笑话。南烟宫,那苍白清冷的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口中不禁愕然喊出‘溶儿’。奄奄一息的叶从云心里如万条巨毒蛇撕咬,不知是兴奋还是失望。眼角终于滑落一行许久隐忍的泪水。 南烟宫不想在去理会慕容凌,这个曾经自己救过的人,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的伪君子。她的目光转向叶从云,心里一阵恨意于眼波流动,带着质问的语气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叶从云,当年你薄情寡义弃我而去,这些都是报应对不对。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能为那贱人乞丐所染生下那么两个孩子。如今,我们的儿子箫雨长大了,而他们三人却终究还是为命运所牵连,真是好笑……”每一个字都光若隔世,穆溶儿有些听不清自己所说的话,这么多年了,除了恨意、痛苦、寂寞、孤独,陪着自己生活,还有什么感受是自己不曾有过的。 叶从云气若游丝的撑起力气,声音已经十分微弱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要知道,我,我从没有放弃你。若不是你离奇失踪,我还始终莫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原来这一切难道都是一个阴谋吗,穆溶儿心里恍然,质问道:“那休书呢,不是你留给我的。”叶从云心里终于明白了,他明显已经支撑不住,口中脱出:“我从未,给过留过什么休书。”穆溶儿心里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不是爹娘做的又会是谁。多少年了,为什么直到死,爹娘都不可罢手自己的幸福,却硬是要这般残忍的剥夺自己的幸福。 如今,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建立这么一个派又有什么用,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一切究竟能怎样,千里宏基终是抵不过一丝幸福的温暖呵护啊。穆溶儿终于软弱的流下几行清泪。很多年了,自己心里隐藏的苦涩全部被冷漠所掩盖,每一天是怎样的心情,只有自己最为清楚了。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自己努力坚强着,努力让自己强大这,以此去替换找另一份事情作以寄托。可是事实为什么要这样,此刻她真的宁愿是他抛弃的自己,那么,自己至少真的不会这么没命的难过。 穆溶儿抱着叶从云,那双眼睛什么时候闭上的没有人知道。他走了,这一次,他真的走了。穆溶儿一阵苦笑着,泪水和着轻落的小雨,划落着所有的心事。叶箫雨望着穆溶儿怀里抱着的人,忍不住哭喊道:“师父……”眼泪决堤呜咽成声。师父于自己有恩,可是为什么,他们就是抛弃自己的生身父母,他们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最终,哽在猴头的一句话还是脱口而出:“爹。”他哭喊着跑过去,望着叶从云那永远都不可能在醒过来的侧脸,摇晃着。慕容影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满含痛苦的瞪着涩涩的眼睛,质问道:“我是什么,那我算什么,什么贱人,你这个贱妇你骗人。”穆溶儿看了一眼慕容吹雪,又看着慕容影,清冷的泪水挂在那绝色的面颊上,道:“对不起。”只这么一句对不起吗,慕容影只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可笑。自己竟是被江湖绝色佳人和乞丐所染出的人。那么,自己还干净吗。既然这样,自己真倒不如自己是慕容凌的孩子,至少,这个人只是为情所伤意图报复罢了,这样的邪恶之人,他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感情的,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娘,竟然多少次伪装着身份看着自己与自己对立着。他不要,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他娘。 突然一剑劈斩长空,天际阴沉沉的一道刺眼的光影,绵绵细雨顺着额角发丝滑落下来,那清秀的眉目间,一抹柔媚的邪笑掩盖着什么。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慕容影满脸是血,那手中弯钩一样的指头上面两颗眼珠子骨肉连筋煞是恐怖。“看不见啦,呵呵,我终于看不到悲惨了,呵呵……”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啸伴着跌跌撞撞的血迹寻找着迷途。剑光划过,慕容影闷哼一声,沉沉倒了下去。慕容凌看着倒地的慕容影,道:“既然你这么痛苦,那么倒真不如死了的好。”对于疼痛的人生,哀莫大于心死,倒是真的不如死了的幸福。活着,才是无尽的折磨与痛苦。哥哥走了,深爱之人变成哥哥了,爹爹杀了哥哥,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谁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人,到底还有谁可能给自己洒一些零落的温柔,难道是眼前那个极为绝色的女人吗,那个同样半死不活的狠心女人吗,不,不是的。慕容吹雪心里极力否定着这一切的真相。看着发疯狂吼消失的叶箫雨,慕容吹雪还是没忍住追着他的方向一起消失了。“这里只有三个人了,溶儿,我虽然爱过你,但是他却是你的选择。 现在他死了,那就把宝玉取出来交给我吧。铸就神器需要快些,我可没有功夫耗着。”慕容凌声音一转如女子一般柔邪阿魅。穆溶儿抱着叶从云,二人靠得极近,纤长的细指撩过那梦中的俊容,面上挂着凝固的泪和轻松的笑,不及霎那,二人环抱朝向崖底坠去。慕容凌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自己有了神奇,在强势的娶了她不是不可能的。可是所有的想法,一瞬间惊变成空。慕容凌一声呼叫,竟也是随着清风崖底追去,清风谷间,只重复回声着‘还我宝玉,溶儿你别走,还我宝玉……’“一年了,你还好吧,老酒鬼来看你们来了,哈哈,我们爷三个喝几杯吧。”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独坐在一块碑墓旁,斟满了满满三大碗的酒。那碑文上铭刻着叶从云和叶箫雨,一旁的另一座碑便是刻写着穆溶儿。张远清已经老了,但是自己依然神清气爽,仰卧靠一块石头,道:“你们也算团聚了,我可是又孤独的没人陪我醉酒喽。对了叶从云啊,我始终都有一件事情搞不明白,那个剑无血所练就的阴阳煞,这一年来我研究不出破解之法,倒是感觉有些熟悉,师父曾经让我找回的失传秘籍会不会……”清风崖,夜风凄然,满天繁星,满地月光,张远清携酒摇晃而去,口中呢喃着:“长叹梦虽好,悲叹有尽时……!” 风云录 54.恩怨清风崖 得知清风崖鬼面人同意交出宝玉的消息,青海玉树派便是及早就赶往了清风崖。这日,晴朗的天空渐隐起了乌云,笼罩大地为砧。向来都是能者居上,南烟宫今日倒是要看一看究竟谁能得到这江湖至宝。既然鬼面人肯交出来,那么自己自然是锁机无穷。至于那剑无血,虽然也是了得,但自己就不信他真的能一统武林。再次见到剑无血的时候,南烟宫只漫不经心的一笑,虽然看不到脸,却没有人听不出这种笑满是轻视。剑无血并非不曾与南烟宫照面过,他同样付之冷笑,道:“贪图宝贝的人可真是不少,不过,我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个能耐了。”那语气同样满是轻视,只那么畅怀与阴阳之间几声,满耳近乎柔邪。柜面人身后站着一个人,是叶箫雨,他真的想不通师父为什么会狠决的拒绝了张伯跟着来。或许,是师父真的同意交出了东西,所以已经真的不再需要多做一些无谓的多余之事了吗。可是,自己的心里却是感觉得到什么的,这么久的相处,自己也是深深的感觉到了师父这一次的心里波动,真的匿藏着及其强烈的不安。但见师父衣袂翩飘,这是师父及少有过的打扮。叶从云真的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心里即将爆发的某种情绪,那便是,自己决定重出江湖,视之一切,将从前的一切尽都彻底忘掉。 既然该走的都已经走了,自己又何必这般纠扯不放。只那么一夜,自己顿然想通了。人总有想通的时候,只是上天是否能够给予每个人足够的时间与宁静。剑无血面上露出一抹寒冷的轻笑,他长身一袭白衫无风自鼓,无不有种傲视群雄的姿态。同样昂首的慕容影就站在自己身后,俊秀的侧脸线条柔美,若不因那傲慢轻藐的神色,还真有几分酷似叶箫雨。四目对视,叶箫雨只觉得这样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修得这么个样子,不禁有些替他惋惜。或许是刻意的安排,当剑无血摆手示意之后,便见到了被人狠狠压在木板上面的女子,那女子不是慕容吹雪又是谁。 她面容已显娇白,显然是受过一些轻微的刑罚的。而她,却没有丝毫的挣扎迹象,似乎更加出人意料的淡然,一抹清冷的笑容自脸上划过,如刀剑划过叶箫雨的心房。他终是有些躁乱,道:“你们好狠的心,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样折磨她,难道你的心是牲口养大的。”剑无血终于哈哈哈大笑了,所有人匀是惊讶,或许除了叶箫雨,真的再没有谁曾想过,剑无血会这么残待自己的女儿。儿子显然已经同他一样修炼得不阴不阳了,女儿如今,却是这样一副惨象。 看着木架子上面的慕容吹雪,额头发髻凌乱的披散着,发丝随着风胡乱的飘摆着。叶从云只觉得心里一阵隐疼,那清淡的模样似乎有几分溶儿的丽影一般,只是那样子太过于清冷,这却是和溶儿截然不同的性情。叶箫雨恨得牙齿咯咯响了几声,怒道:“畜生,我师父已经同意给你东西了,你就应该即刻放人。”那言中之意明显是心疼雪儿被绑在那上面多受一秒钟的痛苦,自己便是真的看不下去了的急切。鬼面人忽然有些可怜那女子,虽然这女子与箫雨纠缠不休令自己反感,但此刻这么看来,或许她也是有她的苦衷罢。 可是真是对不住了姑娘,人都是有私心的。天下哪有一个当爹的可能无视于自己的儿女受苦。就算不是为了箫雨这孩子,也是定不会真的让他得到至宝,否则,武林为他所统,必将祸及央民,枉命成灾。既然决定了重出江湖,就要致维武林安稳,这个魔头,又怎么能让他真的得逞修成神器助纣为虐。慕容吹雪目光始终在叶箫雨身上,没有丝毫的移动,那目光恍似道别一样。女人本就敏感,许是她心里真的已经感觉到了某种不详的感觉吧。叶箫雨再也看不下去雪儿受这种折磨了,手我成拳头,咯吱咯吱已经发出断断续续的响声。 南烟宫看出了两边的势力敌对得厉害,这时却突然插嘴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如果你真的愿意交出宝玉的话,那么倒不如交给我,而我,自然也是有把握帮你解除烦忧的。”既然这鬼面人肯交出东西,那么自己何不先顺水推舟助他,等得到了那宝贝,在一剿剑无血拿到寒月刀,这样不是也不错吗。自信的人总是有着无穷的勇气,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如此,仿佛胜券已经握在自己手中一样轻松傲然。剑无血冷哼一声,明显听出了南烟宫这番话是无形之中将自己视为邪恶之徒了,不过邪恶又怎样,总比那些正义之士曾做了邪恶之事要来得痛快,口中却是道:“当然可以把东西给他,但是你也要想清楚了我身后的女人,这木板子一沾火苗,我可没有把握管得住吧。”叶箫雨已然眉目升烟,心急火燎。雪儿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自己这一次,是死都不能再让她承受一点点了。忽然那手中亮刀一闪,恍如一道刺眼的阳光,狠狠朝着对方飞过去。剑无血却仍然置身事外一般无所悠然。而慕容影却是横剑‘当’的一声格挡开来。二人瞬间格斗起来,剑气凛冽,斩断清空。刀锋及冷,招招同是致命要害。两人直至拆了数十招,也未能分出一个胜负来。这时只见白光一闪,从远处腾云般过来一个人,只听那人口中道:“叶箫雨,这么过瘾的杀戒也不叫上我,太不够义气了。”说完,也是硬进了两人的争斗中来。叶箫雨侧眼一瞥,不是楚临风又是谁,他仍然一身洁白长衫一尘不染,倒是与那慕容影装束相协,一个阴柔妩媚,一个玉树临风,叶箫雨却哪里还顾得这些,自己心念一转突自腰间亮出长剑,二人像是商量好一样,双剑顿然合二为一,如鸳鸯平湖戏水般,却是剑气暗涌翻滚,直刺向慕容影。一股强烈的剑气直劈得慕容影身子一个歪斜凛冽,顿时退出数丈,只觉喉管中泛上一股腥甜,再一看,嘴角已经溢出一行鲜血。于此,慕容影倒真是不敢再怠慢了,这二人的剑法奇特无比,记得那日自己是如何破得那白浪夫妇二人的鸳鸯剑来着。 三人继续僵持难分上下,慕容影却是暗自运气熄心。突然,只见白袖一阵翻转,如嫦娥月舞云端而临,叶箫雨只感觉一股从天而降的风吹进面门一样清凉,二人的鸳鸯剑却是被拆分开来,再难合上。所有人都是惊目,殊不知这慕容影年纪轻轻到底是练得什么功夫,恍若神仙。就连剑无血内心里也是暗惊,这可不是他传授过的武功,见他这般舒任自如,真如仙神游雲,哪里还视得到凡人的烦恼。但面色却是一抹清寒掠过,扫了几眼南烟宫和鬼面人,目光仿佛是在傲视他们这边是他的徒弟。 那么,这宝玉今日当属他为有也是不为过的吧。叶箫雨和楚临风两人额头已经渗出汗滴,面色有些发白,内里都不禁各自调息强抗劲敌,已有些牵强了。鬼面人心里掀起震撼的惊讶,自己身上藏着的邪魂刀谱世间再无第二个人知道,如今怎么可能……慕容影凭风而落,衣不染尘,一凉傲然天下之姿,手中并没有停下格斗,口中却藐视道:“当日白浪夫妇那鸳鸯剑都未能奈何我败命我剑下,乳臭味退的拳脚还想取胜于我,哼,今天倒是让你们好好开开眼。”这话一出,叶箫雨和楚临风两人心起波澜,本就无从可报的血海深仇如今终于有了着落,原来是这少年,真是难以想象,这么个年纪竟然有了这等高深功夫,若是不除,日后武林定要遭殃。 所有的人都像是在看一卷风云图一样,图中风起云涌,却都无可插手。慕容影腾风驾雾,白袖如龙卷风扭转,暗波流动,硬是将楚临风刺出数丈之外,楚临风手捂上胸口,一口血猛的吐出来。此刻却只有叶箫雨仍然与其格斗着。百转千回,叶箫雨使出了浑身解数,只觉得喉中一股一股的腥甜翻涌着,他强自咽下了一口又一口,身体已是有些渐渐感到无力了。眼见利剑刺过来,叶箫雨已然无处可躲,恍然中,耳边除了隐约听到雪儿高声哭喊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 刀声响彻云霄盖入耳际,叶箫雨才惊醒,他虚脱的望着鬼面人,口中不禁呢喃着:“师父当心啊。”鬼面人身形如鸿,不过几招竟制住了慕容影那仙神般的剑法。所有人更是惊讶,剑无血心里一阵紧一阵的汹涌,邪魂刀谱,怎么可能,这不是早已经失传的吗。难道,想到这里,目光不禁转移到慕容影的身上。慕容影嘴角殷红,他轻轻擦拭了几把,仿佛看出了慕容凌的疑惑,便解释道:“对不起爹,是雪儿从清风崖那边偷学来的,可惜也只练就了第一层的前半部,就在没有下层,所以我才败给了那鬼面人。 叶箫雨心里又是一阵痛楚,雪儿,又是雪儿,雪儿你到底都做过些什么。当失望的目光触及在雪儿身上的时候,心里却又是将所有都遗忘一样的忧心着。鬼面人这时方才想起自己真的是从未练就过邪魂刀谱的,倒是前不久自己翻看了一些,只那么随意的比划了不过十招而已,却不曾想竟惹来了那女子的偷窥。自己翻看这刀谱,无非也是为了看看究竟是否应该日后传授给箫雨,只是几招过后,便感到周身血气逆涌,照此下去,必然为引入邪魂走火入魔。这等武功又怎么能让箫雨得到,虽然箫雨天资聪颖悟性奇高,但是否真能悟得这邪魂刀谱的真谛,是真的难说,就连自己仅此几招就这般感受,想着,便是将这刀谱重新藏了起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鬼面人已经不想在过多的埋怨为何惹来了这样的女子进了清风崖。慕容影有些喘息,似是心脉有些难受,他强力压下内息调理着。这时,却听到鬼面人冷冷中隐着嘲笑般,道:“这等刀谱也敢偷学,真是不自量力。”言罢,鬼面人的目光却瞬间铭刻在慕容影身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不可能的…… 风云录 53. 情劫难逃换宝玉 这夜,月色皎洁,秦欢儿深夜更烛,便是持笔墨亲自书写了几行字,跃然纸上,她看了良久,才轻轻的塞入锦绣红包之中,那绣荷可是自己亲手绣制的,只是一不小心扎破了手指留下的血痕如梅花一点般落在上面,不仔细看却是不明显。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但是情,却是这样的,不必勉强,除了自己放手之外,她还能怎样,难道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身边渐渐枯萎吗,这是她做不到的。或许是自己过于豁达,亦或是自己不同于其他女子那般痴恋吗,不是的,其中滋味,也只有自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尝得到的。 对着烛火恍燃,寂寞更加肆无忌惮的滋生,淹没在眼底,不知是烛光摇曳还是泪水晶莹,眼前已是渐隐模糊,恍惚一切。这个虽然游历过红尘的女子,却又怎么会知道,此刻的慕容吹雪已经发现了这里,她正躲在房上悄悄目视着自己的一切,见秦欢儿泪光淋漓,慕容吹雪终是肯定了这个伪装温柔的红尘之女的歹心。看似有了纯情,却是硬将自己伪善成一脸无辜柔弱,看着她的模样,慕容吹雪真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忍无可忍的手狠狠的握成拳头,满是愤怒。直到天明了,秦欢儿只小歇了一会儿,便离开新房,准备去找慕容吹雪,在与之同去找叶箫雨来这里,好将自己这苦心所做的一切交给他们,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心情是凝重的,她始终在调解自己,既然这么决定了,就要彻底的退出他的世界。曾习惯畅游在各种男人之间的自己,何时败过,自己的芳容是很多人过目难忘的,甚至自己都要从中选择,只那么简单而傲慢的一撇,就可换来多少男人们垂涎三尺的痴傻模样,那从中,也不泛有一些认真企盼自己能真正正视自己的男人,可是自己,此刻竟然落得如此卑贱,这个男人真的是不用于他们的,至少在秦欢儿心中,叶箫雨的举手投足嗜好脾性,都是那么近合自己的心意。 所以,她真的动了心,爱上了这个从头都未曾对自己动过一点点心得男人。虽然卑贱,但她心甘情愿,为了他,她愿意倾尽自己的所有。这每一步,是沉重而轻松地,自己的幸福,就要拱手去缔造给别人了。从此,她的生命中只能当是丢了这个人,丢了一颗心一样纠痛着。“你是要去找我吗?”对面传来慕容吹雪的问候,秦欢儿吓了一跳,猛的抬起头,看到是她,才平复了跳动的心,微微一笑道:“雪儿姐姐,我正要去你那里的。”慕容吹雪微笑依然清冷,却是美得让人难以移开视线,道:“一整夜都没见你,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呢。”秦欢儿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对不起,让雪儿姐姐担心了,都怪我不好,走时也没有通知你一声,不过我今天来……”慕容吹雪根本不想听她说下去那些话,她已经看到了她精心布置的心房,更是看到了她很用心绣制的荷包,女人送男人荷包,这可是自古以来的情事鉴证。她怕听到她说出下面的话会让自己厌恶得容不得她一秒钟,于是狠狠打断了她的话,接道:“欢儿,这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我都于心不忍了。不过,我还是可以给你选择一条路的机会,只是就看你要怎么走了。”秦欢儿听出了话中的不对,甜美的笑容即刻凝聚在面上,道:“雪儿姐姐,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秦欢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向都是聪明的女子,怎么自从碰上这个叶箫雨,自己都开始变得越来越愚笨了。慕容吹雪呵呵脆笑了几声,虽然有些冷冷的,但这么两个女子就这么站在阳光下,确实是赏心悦目得很,两张不同却都各自貌美如花的容颜,看了都让四面八方的景致失了色彩。慕容吹雪伸手双手抬起环绕在胸前,这样子看上去真的不同于这些日子的相处。 秦欢儿怔怔的望着她,道:“雪儿姐姐,你可能误会了,我是来道喜的……”一道剑光瞬间划过,周围尽数树干拦腰齐断。好厉害的剑气,在秦欢儿眼中,这当然是闻所闻见过的,她只吓得瑟瑟发抖着:“雪儿姐姐……”慕容吹雪一剑指着秦欢儿的心口,道:“你这个青楼出来的女子还赶来道喜,你当每个人都是你那么恶心吗!”慕容吹雪眼中已显微红,像是面对着血海深仇的敌人一样,那冷笑满是厌恶与轻视。秦欢儿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道:“雪儿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承认我配不上任何人我知道我自己脏,但是你不能就这么侮辱我。”慕容吹雪抬头干笑了几声,道:“还跟我谈侮辱,你这个没人要的烂货,本来我昨夜就想直接取了你的命,只怕日后箫雨怪我,今日已经如此宽宏大量的给你自杀的机会你却不接受,那也只能由我亲自出手了,就让箫雨恨我吧,不过你放心,箫雨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不出多久他一样还是会和我在一起,因为他是爱我的,而你,就安静的陪在你这新房这里死吧,也好圆你一个新婚梦,做你的孤独鬼去吧,哈哈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啊哈哈哈……”她似乎有些癫狂,疯了一样。 秦欢儿看着她,缓缓道:“雪儿姐姐,对不起,我今天来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箫雨喜欢的是你我知道,我喜欢箫雨我也不否认,但是……”话未讲完,慕容吹雪的剑已经插进了她心口,狠狠的,她难以瞑目的看着慕容吹雪,干涩的动了动嘴,躺了下去。慕容吹雪疯了一样,她听不下去了,她忍受不得任何人喜欢叶箫雨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必须是她一个人的,她不许他去爱任何人,同样也不许任何人对他产生爱慕之情。她疯狂的扭动着手里的剑,直扭烂了死者的心口,血肉模糊,已染红了一片土地。 她忽然感到身后有人,猛的回头,利剑直刺过去,是叶箫雨,他瞪着眼睛,却是一动未动的看着秦欢儿的尸身。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一心爱着的人吗,她是人吗,叶箫雨清泪涌出,心痛的目光从秦欢儿身上移到拿剑刺过来的慕容吹雪。她急忙收剑,却已来不及,剑锋一偏,刺入叶箫雨右肩几寸之深。他仿佛失心人一样,用手拔出剑,缓步走到秦欢儿身边,附身看着她,那眼角的泪痕已经干涩,晶莹完美的容颜,若不是嘴角地上的血,便像是沉睡一样的宁静。 慕容吹雪不忍道:“对不起箫雨,你的伤。”叶箫雨猛地打断她,道:“是不是所有的生命在你眼中都那么一文不值。”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慕容吹雪退后了几步,低声而满是悲哀,道:“箫雨,难道我的爱也错了吗?”叶箫雨冷笑着:“爱!你有爱吗?你可以将任何一个无辜的生命都试为鸿毛,你这样狠毒的女人,你能有爱吗!”慕容吹雪却是掉下眼泪,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总是那么不争气,道:“她都已经布置好了你们的婚房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新房?叶箫雨心里一阵疑惑,怎么可能,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过这边了,而且欢儿也并没有和自己提起过什么,怎么可能。 慕容吹雪见他也是一脸狐疑,道:“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看。”说完伸手一指。叶箫雨这才发现了附近真的多了一座房子,而自己刚才只顾着心里难过,竟没有注意到。这房子不是很大,看上去确实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难道她真的要自己突然娶她为妻,怎么可能,欢儿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啊。他朝着房子走过去,慕容吹雪也是急忙跟在后面。进了屋子,里面尽是红绸锦缎,这果然是一座崭新的婚房,每一条刺目的鲜红,都充满了喜庆,还未燃过的红烛摆放整齐排列着,正等着一对璧人为它们睁眼一样。 慕容吹雪道:“你都看到了,叶箫雨,你还想说她是无心的?还有,她还为你绣了荷包,荷包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不懂吧。”叶箫雨这才看到红枕边上的荷包,那绣制得精细而绵密,拿在手中柔软得如女人的脸一样稚嫩温润。看着看着,却是从里面露出一张纸来,这荷包?二人心里一阵诧异,叶箫雨急忙从里面取出一看,是一张纸,不算大,打开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笔娟秀的楷体‘箫雨,对不起,我承认自己心里一直有你,但我也知道你深爱着雪儿姐姐,雪儿姐姐是个好人,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这房子虽然不大,但是我前不久用了极短的时间挣下的,我的钱虽然不干净,但是我想送给你们俩一份幸福,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快乐的生活。而我,决定离开,去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的生活,不管生活是艰辛还是怎样,我都会坚强的活下去,再也不去那种地方求生存了。真心祝福你们的欢儿。’这是一封辞别书,上面欢儿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在滴血,那张貌美宁静的脸映入叶箫雨脑中,自己那次受伤,若不是她精心照顾,她怎么会是今天的下场。 “是我害了你,欢儿,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欢儿。”叶箫雨一阵剧烈的难过,口中呢喃着。“不,是我,对不起,欢儿妹妹,是姐姐错怪了你,我……”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她泣不成声。叶箫雨呵呵冷笑了几声,慢慢的走出门外,抱起血泊中的女子,缓慢的离开。慕容吹雪望着那背影,残烈的心狠狠的一痛,手捂上胸口,一阵提不起气来。叶箫雨买了口上好的棺材将秦欢儿葬在一棵很粗的大树附近,他不想她一个人寂寞,就让这颗不老的大树陪着她吧,他一口口喝着酒,道:“欢儿,以后有什么话,就对大树讲,别自己闷在心里,那样不好受,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也会常来看你的。”脸上滑过一抹惨然的笑,道:“还有,谢谢你的大礼物,真的很不错了。”离开的时候,却看到慕容吹雪站在那里。叶箫雨没有说话,自顾着转身走去。慕容吹雪忍不住道:“箫雨,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我知道自己错了,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叶箫雨轻笑着,还是没有回头的走开了。这天起,叶箫雨再也没有去过慕容吹雪的住处。心伤总是难愈的,她日渐憔悴的整日里都不出门,也不吃不喝,几天下来,人便瘦了一圈。夜深了,她安静的躺在单床上,望着从小窗外投进来的月光,让人心寒冰冷。 从前的自己,不是也一贯的独对明月小窗吗,而这种感觉却是不同的,此刻,却有种难以活下去的疼痛蠢蠢欲动。她忍无可忍的推门而去,跑到湖边,望着那清瘦薄衣湖中的影子,她‘通’一声跳了进去。醒来已是第三天的午后,阳光暖暖的照进来,她硬撑起身体却是又倒了下去,口中有气无力的怨道:“为什么要救我,是谁救了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听到声音走进来的是叶箫雨,他脸色暗沉,人也瘦了许多,望着床上的人,道:“为什么要这样,生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慕容吹雪苍白的脸上滑下几行清泪,道:“那是谁的,我已经没有家了,你也不要我了,我能去哪,我的生命还有谁会在意。”叶箫雨转身一把搂住她,心里也是痛得难受。她说得难道不是吗,她的生命中,真的除了自己,还有谁是会去珍惜她的,这个女人,同样的可怜的。死者已死,难道要生者继续背负歉疚与折磨过一辈子吗。不可以,他不可以这么对她,他始终还是爱她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怎么能让她在无衣无处呢。仿佛在多种歉疚中,叶箫雨被撕扯得鲜血淋漓,这所有的罪过不如都让自己来承担吧,既然总要不好受,那就让自己在痛苦折磨中,这样也好释开让别人轻松。 慕容影怎么找到这里的,慕容吹雪不知道,面对着许久不见的哥哥,他比从前更狐媚了许多,漂亮的笑容让人过目难忘,偶尔甚至让人都难以置信他的性别。这样的俊美男人,应该是连女子见了都是要被堪比下去的吧。“雪儿,哥哥想你了。”短短的一句话,让冰冷的慕容吹雪心里一阵说不清的滋味,哥哥虽然做事有时也那么绝,但是他并没有真的伤害自己什么,如果哥哥真的也是起了歹心,那么上次发生的事情父亲为什么会连哥哥都给支出去了。这么想着,她也是回应道:“好久不见了哥哥。”听到她叫哥哥的时候,慕容影这才走进来找了张椅子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这次来看你,父亲他不知道。你和父亲究竟有什么过节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父亲,生了我们养了我们的人。如果没有父亲,我们兄妹二人哪有今天。”慕容吹雪心里暗沉,道:“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慕容影肤色及白,但却不是那种苍白,而是剔透的灵白,让人看上去很舒服的那种感觉,他道:“雪儿,我只是很想你,所以一直都在寻找你的下落,父亲也一再的找你,我们都希望你可以回到我们身边。”慕容吹雪脑海中真的无法抹去那日的阴影,那种绝望的过错,怎么会是父亲所能犯下的。面对着哥哥她自是难以启齿当初到底发生过什么,她淡然微笑着,道:“哥哥,如果你想我,可以随时来看我,但是我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在回去了。”慕容影道:“我不急,只是父亲会渐渐的老去,他的白发又添了许多,难道你就真的不顾念养育之恩了吗。一个叶箫雨,就那么让你难割舍,就真能取代你生命中的全部吗。”提到叶箫雨,慕容吹雪语气便是更加的决绝,道:“哥哥,箫雨他人好,待我也很好。 和他在一起,我很幸福。”慕容影点了点头,道:“叶箫雨是个好人我也看得出来,我并没有打算拆开你们的意思。”慕容影这次出现竟然不准备让慕容吹雪和叶箫雨分开了,别人不了解,她又怎会不了解,哥哥这人,从小便是大多随了父亲,内心城府极深,心狠手辣,他又怎么忽然发起慈悲心来了。一抹温暖的微笑划过,道:“哥哥,谢谢你不在打我和箫雨的主意。”慕容影当然听得出来,雪儿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信任了。他有些无奈,道:“雪儿,信不信全由你了,哥哥无权干涉你,不过雪儿,日后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传书给我,我随时来陪你。”慕容吹雪干脆道:“那哥哥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夜深了。”慕容影离开之后,慕容吹雪才是长舒了口气,感到周身一阵轻松,哥哥这个人内心狡诈,可是这一回,他的变化倒真是让她有些吃惊。哥哥来过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伤害,慕容吹雪并不打算告诉叶箫雨慕容影来过的事情,虽然哥哥没有把自己怎样,但是难保箫雨会不担心。既然化不开箫雨和哥哥之间的矛盾,那么自己索性便是将其隐瞒了。见到叶箫雨有些微沉的眉头,她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你一定有心事。”叶箫雨不想隐瞒,也却是知道自己无法隐瞒她了,道:“雪儿,师父要我闭关半月,可能半月来我就不能常来看你了,你一定要注意照顾好自己。”虽然只是半月,但对于自己却还是感觉心里一凉,又是他师父,这个人真是有些碍眼,面上只一笑,道:“放心吧,箫雨,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总是用对小孩子一样的口气与我讲话好不好。”叶箫雨见她并没有一丝丝的不高兴,也是放心了,点头道:“师命难为,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闭关对于我也是极好的。”慕容吹雪看着他,浅浅的笑意如阳关温暖,融化着他。叶箫雨站在师父身边正欲开口,却被师父打住,道:“箫雨,很多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的那么简单,你已经不小了,怎么心智还是那般成熟不起来。”叶箫雨不明其意的看着师父,问道:“师父你所指是?”面具人叹了口气,道:“这情爱之事本是天经地义,但若是一再痴迷,那有如毒瘾般难辞其咎啊。”叶箫雨这回明白了,语气有些焦虑道:“师父,雪儿她真的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的,她一直都本分的守在徒儿给她找的住处,归于寂隐却也从无怨言。 师父……”面具人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人的一时善念也是会惹来祸端的。”叶箫雨自然是不相信:“师父,此次闭关我是要在?”面具人厉声道:“你还是不明白为师的意图,我是要你勤加习武莫要在贪恋儿女情长。”原来闭关是虚,让自己离开雪儿是实。对于自己这无非是天崩地裂的噩耗,怎么能弃雪儿不顾。她除了自己已一无所有了,想着口中便道:“师父,我一定不负师父所托,可是雪儿她。”“不要再说了,去吧。”面具人已有些不耐烦的走开了,只留下叶箫雨。 见师父不听自己说,便是匆匆的跑去找张伯去了。张远清见是叶箫雨,亦如神仙游云的问:“什么事啊!”叶箫雨急忙将自己这事情说了一遍,本是指望张伯可以替自己去师父面前美言几句的,却不料同样是遭了拒绝。师父一贯冷漠,可是张伯怎么也突然这么冷漠了,师父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就是信不过雪儿姑娘呢。无奈,自己也只有继续习武了,可是内心凌乱,见信使白鸽正落在园中,便是悄悄写了几句话捎去给雪儿了。得知叶箫雨和自己的未来再次受阻,自己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难过与慌乱,虽然叶箫雨已经在信里一再坚定地表态自己一定会说服师父的,但是自己的心里却仍旧是虚弱得无力以为。 慕容吹雪孤独的听着自己狂烈的心跳声,仿佛更是寂寞得厉害。却是慕容影干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静。他什么时候来的慕容吹雪竟然没有听出,慕容影道:“雪儿的功夫可是下降了。”慕容吹雪内心本已有些慌乱,见是慕容影,便道:“哥哥,你这个时候来也不怕被人看到!”慕容影呵呵笑了几声,道:“雪儿,我又不是猫头鹰,总不能每一次都在夜里出没吧。”说着又是一阵好笑。慕容吹雪只觉自己心慌得连语言都已有些凌乱。慕容影见雪儿心神紊乱,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慕容吹雪一眼朢过他,强压住心里的怒气与不安摇了摇头:“没什么,哥哥如果真没什么事,那就早点回去吧,雪儿想先休息了。”慕容影轻笑着:“妹妹大白天的休息,看啦是身子不舒服啊。”话刚说完,慕容吹雪虽不及防的被慕容影洒下的轻烟迷倒,即刻躺在慕容影怀中。“对不起妹妹,既然他不能出来见你了,那哥哥便带你回家好了。”慕容吹雪离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叶箫雨那里,看着信上写的内容,如果三日之内,不将宝玉交出,那么雪儿就会命丧清风崖。怎么又是清风崖,当年就是在这里,自己与他比武,或许如果不是他痛下杀手失足坠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吧。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叶从云,那么,他要报复的人应该是自己,所以才会意在为难自己的徒弟,为的只是要得到宝玉。 这个慕容凌,阴狠毒辣,若是不将他除去,江湖永无恒定,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要亲自出面了。叶箫雨也是心急如焚,他真的做不到无所顾虑的。雪儿落入她爹手里,她爹又会对她干什么,没有人知道,自己却是清楚,她是不是又在受苦了,而自己,总是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无能为力。叶从云和张远清安静的坐在中厅的落椅之上,两人表情依然并没有什么变化。叶箫雨终是一跪在地,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无助的跪在师父面前,泣声求道:“师父,只怪徒儿无能,求你救救雪儿,她是无辜的。”叶从云一贯昂起头望了望天,声音有些冷漠,道:“为师有说过不救她吗?”这一次也正好借此与那慕容凌有了正面交手的机会,自己倒是要看一看,这么多年了,到底是江湖所言的阴阳煞剑无血厉害,还是昔日的江湖第一刀了得。‘哼’口中沉闷冷酷的藐视着,这种神情也是叶箫雨未所见过的。一贯清冷无争的师父这回看起来真是锐气风发。叶箫雨终于也满怀信心问道:“师父之恩,箫雨无以为报,不过师父放心,箫雨日后总会夺回宝玉交还师父。”叶从云冷哼一声,这小子还当真以为为师的就这么轻易地交出宝玉吗,那个女子有什么价值要为师的这么做。 若不是这么多年自己也栖身蓄养了一套功夫,自己怎么可能动了重出的打算。而这女子,不过是正好给了一个理由,心里想着,口中却说道:“如果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已做三日后的准备。”见叶箫雨离开,面具人心里已是无奈,这孩子简直就是一个庸才,本是武学天才,而今却修成了情爱的奇才。这样的庸才自己怎么托付大事,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全部都托付给他。 风云录 52. 红绸锦缎建新房 经过一阵子的石床调息,叶从云的内息好转了许多。叶箫雨也是一连几日自由的与楚临风切磋,仿佛孤落了慕容吹雪。这一日,风和日丽,叶箫雨一早便起身预备独自去看雪儿。慕容吹雪凝眉紧锁的徘徊在山间,见叶箫雨从远处翩然而来,心里一阵兴奋又一阵凌乱的。叶箫雨几步已经走进了,还没说话就已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怎么了,看你有些焦虑。”慕容吹雪怎能不焦虑,心里已如火焰在燃烧,越燃越旺的看着他:“箫雨,这几日我爹打听我的下落呢,前夜我感到房上有声,便急忙躲了起来,才不至于此,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看着慕容吹雪有些慌乱的神情,叶箫雨却是不以为然,道:“你能去哪里,今晚我便不回了留下来陪着你。”慕容吹雪见叶箫雨仿佛不知厉害一样,若是让爹再一次逮住叶箫雨,这小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想着,越是忧心他,道:“不行,你决不能留下来。”叶箫雨看出了她的心思,揽过她的肩:“别担心了,那就跟着我一起走吧。这里,总不是长久之地。”如果雪儿不同意自己留下来,那也只有带着雪儿一起走了,其实叶箫雨这一次来,心里也是盘算着这样的打算的,只是始终都在忧郁该不该,师父那边自己该如何交代。 但是如今,除了这么做,真的在没有其它办法了。沉默良久,慕容吹雪终于狠狠的点头:“好吧,箫雨,既然我选择了你,就是天涯海角,我都要跟着你了。叶箫雨这才露出轻松淡定的笑容:“这样才对。”相顾凝眸,两人只觉得心里无限温暖,只是这温暖,究竟能有多久,雪儿总是想太多。不知是不是自己有些太过于少年老成了,明明箫雨比自己大,可是在自己心中,总感觉叶箫雨有些单纯善良,毫无心机。这样的他,正如两人初识的时候,那稚气未脱傻傻的样子也常会浮现,直到自己面对着某处笑颜如花,惹得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叶箫雨领着慕容吹雪来到叶从云面前的时候,已是午后了,心里的决定虽然坚决,可是却仍旧忐忑难安的望着叶从云,道:“师父,雪儿她涉世不深,遇事可怜,我有责任保护她。”叶从云望着面前的女子,真是有着溶儿影子的姑娘,只可惜,这女子哪里有溶儿那般柔弱,说她涉世不深,我看她才真是要比叶箫雨城府深许多吧,真不知她潜伏在叶箫雨身边究竟为何。可是又看到叶箫雨坚定不移地目光,自己心里也是不好拒绝了,便道:“箫雨,你也长大了,既然你这么决定了,我也不好干涉,这是你个人的事情,要怎么做,你自己处理吧。”看着箫雨师父离开的背影,慕容吹雪感受到了自己仿佛有些不被待见,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只有按捺下心里的堵处,先让自己一条生路吧。人总要学着忍气吞声的,虽然他是叶箫雨的师父,但是自己对于这个人,是真的很难提起一丝丝的好感,毕竟爹还是爹,当看到这个面具人的时候,她不由生出从小就已深深刻刻凝固在心里的仇恨,恨虽不知何来,却就是想这个人死。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爹爹给自己头脑心灵所下的迷yao,竟令自己对这个面具人这般的反感与厌恶。 如今而来,叶从云的无言拒绝的冷漠态度,则更是让慕容吹雪感到了这个人应该死的痛快。叶箫雨目光转过:“雪儿,你想什么呢?不管怎样,师父暂时同意了,他说不干涉就肯定是不干涉了。走吧,我带你去园中走走,也好让你一睹清风崖的秒美之处。这里啊,可是一年四季相溶的圣地呢。”慕容吹雪显然有些笑不起来,硬是勉强将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道:“箫雨,我有些累,想休息了。”叶箫雨心里一阵黯然,这雪儿怎么了,怎么一来到这里反倒有了心事,不过女儿家的心事自己还是莫要过问的好,他也是莞尔一笑,道:“好吧,那我就先去带你看看这的落脚地,你一定会喜欢的。”雪儿的冷然并没有让叶箫雨泯灭自己的心情,或许只有她真的安全了,也才是他近来最为担忧的一桩心事罢。“怎么,想去哪里?”一声娇弱的声音映入耳中,面前不远处的一个粉裙着黄边的女子映入眼帘,看上去婀娜多姿,实乃人间佳人一般。那裙摆真随着微微的小风晃动,更是显得此人的出众,美丽伊人,好不令人讶叹。只那深深一笑,便足以令人膛然窒息,可是叶箫雨看在眼中,却仿佛面对着世俗中的一位极其普通的姑娘一样,倒是语气有些兴奋,道:“欢儿。”秦欢儿终于甜美的露出一抹笑容:“还以为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呢。”看着秦欢儿那样子,叶箫雨走上前去,向两人彼此介绍着两位女子。见慕容吹雪即刻冷若冰霜的风容,秦欢儿倒是暖暖的一笑:“常听叶箫雨提起你,这么一见,你真是不同于普通女子。”不知为什么,这话本无害,可听在慕容吹雪耳中,竟仿佛带刺一样的厌恶。她只轻描淡写般的点头示意,却没什么冷热明显的态度。三人找了地方坐下来,由秦欢儿问起,叶箫雨这才将雪儿暂时无处可去的事情说了,只是其中的缘由他并没有深说,只肤浅的提及了一些皮毛。 本就一脸沉重的叶箫雨心里始终都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或许是师父带给自己的感觉吧,这一次,师父虽然同意了,但内心里不知有着怎样的想法,叶箫雨不是看不出来的。这秦欢儿一来,仿佛是福音一样,她依然面带温婉的甜蜜笑容,或许是见到了叶箫雨的原因,自从他上回离开之后,她是真的一连很久都不开心,所以才使出自己的一些小手段,使得一位贵公子爱上了自己,替自己出钱赎身,之后自己不得已一弃而之。只是这叶箫雨与自己心爱的人守候在一起,自己心里虽然有些难过,但总不至于起什么歹心。 那一脸由衷的祝福,让叶箫雨温暖的靠近了她几分,殊不知这些在慕容吹雪眼中,却尽是醋意而升的隐恨。既然叶箫雨这么两难,秦欢儿竟是提出了要在就近建筑一间小舍。虽然简陋,但足可以让慕容吹雪安全,而且离叶箫雨也不远,这样既不打扰叶箫雨和师父们,也可以让叶箫雨随时的照顾慕容吹雪,而自己,也正好可以随时留下来照顾慕容吹雪。这么一来,慕容吹雪仿佛成了弱女子一样,她有些不满,但见叶箫雨也逐渐轻松的神色,知道自己这么一来,也只能暂时仰仗着这个女人了。 二人相处的几天里,刚开始还是有些尴尬的。或许是慕容吹雪那冷清的性子,让秦欢儿有些吃不消。只有偶尔在叶箫雨面前,慕容吹雪才会露出松弛幸福的表情,而平日里,她一贯清冷,自己却并不清楚是不是受了父亲的影响。叶箫雨和师父讲起雪儿已经离开这里但就在附近落脚了,叶从云面色云淡风轻毫无波澜,道:“人世情爱最让人迷恋,而贪恋也是最让人误事的感觉。”退下去的叶箫雨心里懵懵懂懂的思索着,迷恋,贪恋,师父所说的难道是自己对雪儿的贪恋吗,想得久了便有些头疼,索性便不去想了。 叶箫雨每次见到慕容吹雪,二人都相顾凝眸,惟恐对方消失一样,秦欢儿见此,都会默默的躲开。而慕容吹雪却常是黯然的传递给自己一种胜利自豪般的微笑,这让秦欢儿决定了暂时离开。或许,自己确实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自己深爱的男人,对于自己却是那般的忽视,这又能怪谁呢,自己从始至终的都是自作多情,而叶箫雨,从一开始,就不曾对自己有过一丝一毫的想法,哪怕仅仅是安慰,他都吝啬得绝不献出。秦欢儿只道自己有些事情还未了,便这么一个借口,叶箫雨却也没有多问的就让她离开了。 而这房子,便又是留下了慕容吹雪独自一人,叶箫雨仿佛有些担忧。看着叶箫雨的担心,慕容吹雪轻轻笑着:“难不成多了一个秦欢儿我就安全了?箫雨,你忘了,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这话显然是对秦欢儿的讽刺,只是叶箫雨过于偏袒自己而不愿多想。心里却是怒骂着,若不是这个死女人,自己又怎么可能住到这里,要不是因为她的出现,自己现在或许已经和叶箫雨相守在一起了。就算是箫雨师父不满意,但那也只能是心理作用,又能奈何!越想越是有些气馁,真希望这个女人永远的消失,不要在让自己见到最好。 若不是看在箫雨的份上,这样的女人,她早就一剑解决了。叶从云最近却常感到没来由的一阵烦乱,他屏息静气,叫来了叶箫雨,从话中明显在试探着慕容吹雪的事情。叶箫雨心怀歉疚的将其隐瞒着,就怕师父知道慕容吹雪至今也并没有记恨她爹,就怕师父为此而有了除去雪儿的心。不久,秦欢儿竟快乐的回来了。见到她焕然一新的心情,慕容吹雪心里一阵黯然,这个女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青楼还不够她呆的吗,非要搅入江湖人中,实则是讨厌她非要选定在叶箫雨身边。 真以为自己有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可以博得君心了,心里想着,口头却是问着:“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这么快就回来了。”秦欢儿的笑容总是甜甜的,若不是她同样貌美,或许自己不会这么讨厌她吧。秦欢儿道:“叶箫雨呢?最近有没有常来看你。”她倒是不见外,这可听不惯了慕容吹雪的耳朵,回道:“他当然常来看我了,你放心好了,叶箫雨上次还说梦里每天都被我萦绕得紧呢。”秦欢儿笑容减淡,道:“那就好。”其实这一次回来,她也是有着准备而来的。 她知道叶箫雨对慕容吹雪的心是天地可鉴的,但是每次想到叶箫雨在师父与雪儿之间难过的样子,自己都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可是自己真的是除了着一张脸,在没有其它了。迫不得已,她又找了家青楼,竟然不顾前后人异样的目光自投罗网。这一家不同于从前的,招牌并不大,也是为了不引人耳目,在这里,她更是成了人见人爱的小犹怜,让很多的人都纷纷将银子洒在了自己的怀里。卷着一大裹的银子,自己又是连夜换装跑了出来,在这附近悄悄的雇人建了一座小房子。 这个小房子自然是不同于现在慕容吹雪和自己所住的这一间。那是用砖瓦在短短的几天里累起来的,比不上城里繁华闹市的建筑,却也算是一处隐居佳所了。她想这就算了送给叶箫雨和心上人婚房吧,这样一来,叶箫雨若是在师父那边呆得烦闷了,也好来陪着慕容吹雪在这里栖身。江湖毕竟是江湖,又怎么能是秦欢儿这等繁华闹市中的小女子所能理解的。她以为只要叶箫雨完成了婚姻大事,就幸福高枕无忧了,殊不知,叶箫雨背负着许多江湖血债,又怎是她能够知道的。 她傻傻的笑着,假想着自己将这新房布置一番献给他们二人时,他们二人的惊喜模样。原来,爱一个人与其得不到,那么不停地奉献也是有些幸福的,虽然心里仍旧还是苦涩疼痛的,但总好过再也见不到要好。新房成了喜房,四处都挂满了锦绣红绸绫缎,还未启用的朱红蜡烛秩序的摆放着。明天,也是自己将这份大礼送给他们的时候了。 风云录 51. 鸳鸯剑法心相印 楚临风凝视着远方,衣袂摇摆,这弱冠少年真是玉树临风惹人嫉,叶箫雨凑上去,同他一起望着天际:“是不是想她了。”楚临风淡然一笑:“怎么能忘,同她青梅竹马,她始终都留在我心底。”那俊容之下,是怎样的一份浅笑,看得人不由心酸黯然。有些人,总是难忘的,而那深埋心底的情愫,哪怕如何滋生,都无法生恨。而楚临风,却正是这样一个人,她的背弃与变心,真的没有给他留下长恨,而是一种比恨更不痛快的痛。或许,也是因为那个出现的人是叶箫雨,如果不是叶箫雨这样的一个男人,那自己又会如何呢,楚临风也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当初的对手不是叶箫雨而是其它什么人,那么,自己是否还会这么淡定的拱手相让,是否还会这么淡的在自己深爱之人离去之后这么平静的面对着这个对梦儿照顾不周的人。 叶箫雨的聪慧早已经不亦当初了,楚临风的痛楚他又怎能不知,只是自己这酿下的错又能怎样,纵使痛断肝肠梦儿就能回得来吗!这个少年,曾一度的在幸福中滋生,幸福中成长,而自己,却是那么堂而皇之的轻而易举的就夺走了他的全部幸福只留个他一个无言的交代和漫长的心酸过程。想着,叶箫雨越是心酸,越是自责,面对着楚临风,他是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可以安慰他让他舒服一些的。楚临风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风里,久不曾动过,心中亦没有埋怨,越看越近似一桩失了心的藤蔓,任其身体的胡乱生长而不顾生死。 两人就这么伫立良久,直到日影西斜,才恍然归尘。楚临风终于露出一个浅弧度的笑脸:“叶箫雨,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怨你,真的,你是我永远的好兄弟。”此言一出,叶箫雨眼眶瞬间通红,他强忍着心里的翻滚狠狠点了点头。白浪似乎有些怪怨叶箫雨和楚临风就这么虚度了一天,却什么都没做。楚临风却是为二老斟满了两杯热茶,表态了从明天起,二人定当合力习练鸳鸯剑。翌日,叶箫雨起得真是早,他夜里有些没睡好,可能是最近劳与心事过重,弄得自己有些疲惫不堪。 也不知雪儿现在怎么样了,自己这么莫名的失踪会不会又让她胡思乱想,这么想着,他越是决心要快其制胜,尽早练成鸳鸯剑。话虽如此来说,楚临风和叶箫雨却是真的从未感受过这剑法练就起来竟是这般困难。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晌午了,而二人,虽然各自的武功都不弱,也强烈的领悟到了其剑法之身,却是少了魂,而这个魂,两人始终都找不到应有的默契双携。整套剑法练就起来,只看出了各自的武艺斐然,却就是不奏效双剑合一的浑然天成,像是失了心的人,区区肉tǐ,无心无魂一样呆滞。 楚临风终是沉不住气了,他有些气馁的坐在地上,放下长剑,心事重重。叶箫雨心里本也紊乱,这么一来,二人都一屁股坐了下来,望着天宇发呆。良久,才听叶箫雨道:“楚临风你听。”楚临风瞬间竖起耳朵屏气聆听,却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的丧气着:“这方圆百里都是极其隐蔽的,不会有人。箫雨兄,你心里定是压力过重了,快放轻松些。”却不见叶箫雨答话,又是几秒钟后,叶箫雨面色温润着一种少有的笑容:“楚临风,来,我说的不是人,是鸟儿,你快来陪我听听,这林间鸟儿的脆叫声。”不说倒好,这么一说,楚临风更是心乱烦躁,他强压下心里的乱态,郑重道:“叶箫雨你是怎么了,剑法难成本就心乱如麻,你竟还有心听什么鸟儿欢叫了。”叶箫雨神秘一笑,像是荣得至宝一样的诡异:“楚临风,过来,近些近些,坐过来点。”这么一拉一扯,倒弄得楚临风脸色一阵红一阵红的,两个大男人这么近些再近些,虽然不可能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但这样的举止,总有些失调别扭。叶箫雨见楚临风终于靠在了自己身边,这才摇指指向一棵树上面的鸟儿,只见两只小绒鸟儿似乎很是开心,偶尔几声叽叽喳喳的欢叫声传入耳际。 叶箫雨竖耳聆听一边看着楚临风:“鸳鸯剑法得身失心,有实缺魂,而你我,缺少的,不正是这……”后面的几个字楚临风没听到,但心里也是豁然一亮,眸中顿时光亮翻滚:“叶箫雨,不愧是武学奇才。”不曾想过,这小小鸟儿竟将两人僵持已久的剑魂打了开来。不等楚临风起身,叶箫雨一个遥指,便将长剑甩入楚临风方向,楚临风身轻鸿雁,一个翻滚,长剑已然稳握掌心。两人持剑架势,相视一笑,这笑已不似之前,期间蕴藏了多少默契与心凝,也只有双方各自心知肚明。 一连百招,二人其乐融融,剑气偶然凝情滋生,断裂古藤。偶然却也突失心魂,虚虚实实上上下下不定局势,弯转的游移于胜败之间,难以长稳。所以然,二人的目光自然也跟着瞬间明亮瞬间失明一样阴晴不定。越是如此,却越是有些前功尽弃的迹象。双剑相携而出,剑花扭转却恍似无力而空洞,双心也跟着一阵紊乱,楚临风终是紧跟着一步跌过去,晃眼鸟儿那灵动的弱小躯体亲昵的飞走了,似是受惊,但却相黏于一瞬间,叶箫雨心中又是一阵暖然,下意识的长臂翻转,与楚临风身后一挡,二人凌空两个翻身,楚临风靠入叶箫雨怀中,四目凝视而望,无限柔情昧然。 二人终于都不禁一阵心跳,双剑阴柔得当而出,对面长藤瞬间断裂碎如纸屑。漫天飘雪般,再看叶箫雨额头已有些热汗淋漓,楚临风不禁掏出手帕替他擦拭了汗水,两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使得二人都忍不住愕然嗤笑起来。回去的一路上,叶箫雨对楚临风讲述着自己前不久的一些过往心酸,倒是只省略去了雪儿那段悲惨的小片段。楚临风望着叶箫雨:“若说这慕容影受了剑无血的影响,也这么阴柔妩媚,那我们倒真不妨以鸳鸯剑一式,看看是否有些效果。”叶箫雨毫无把握的回应着:“倒是可以试一试,但是他的阴柔岂止你我这般简单,怕是……”楚临风怕叶箫雨失了信心,急忙劝慰道:“不用担心,见机而行吧,再厉害的武功也都有破解之法,以你的天资,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再回到清风崖已是几天之后,叶箫雨直接去探望了慕容吹雪,两人几日不见,亲密呢喃,将久日以来不曾说的蜜语甜言都一一道尽,无不快活。而后,叶箫雨便去拜见了师父。听闻叶箫雨练就了鸳鸯剑的事情,叶从云更是心里难耐。自己这般疏忽了白兄爱女之命,白兄却这番爱戴箫雨,真是愧对于他们。在叶箫雨的引荐之下,见了楚临风,二人合力手持长剑御空凛然,鸳鸯剑法果然名不虚设,引得张远清抚须哑赞点头含笑。数年之久了,叶从云始终未曾摘下过面具,他望着眼前的楚临风,这与叶箫雨年纪相仿的青年,无不透露着锐气凌人的不凡气度。 叶从远终于松了口气道:“有了楚临风这样的好兄弟陪同,我也算是又多放了一颗心。”话虽如此,其中的厉害也只能暂隐与心,独自听命了。本是疑惑楚临风的为人秉性的,但是这小子既然能与自己的义兄白浪所养大,那么自己还能说什么呢。自从溶儿离开之后,叶从云便学会了听命。人算总不如天算的,自己虽然已经尽力了,但箫雨自也有他的命。而自己,能做的,除了这些,真的不知道还能怎样了。人终要长大,长大了自然都有了自己的心思与决定。别人铺的路,却未必就是他想要走的。 叶从远看着两个英俊少年眉目相惜,不由得想起了儿时自己与白浪的甚深交情。又是半月有余了,某天,楚临风突然一脸凌然的赶来找叶箫雨,叶箫雨见他神情哀伤,一问之下,才得知白浪夫妇竟然命丧那隐蔽茅屋。楚临风一连几日心神恍然无法脱离伤痛,这伤甚至不压于白梦的离开。某些亲情是不同于爱情的,如果深爱,就算背弃,终是可以埋藏心底,待有了良机也可重新释然。而亲人的离去,是无可替代的。叶箫雨虽然不是很理解楚临风的这份衷于亲情的感受,但自己也隐约感受的到,师父,正是这个世上自己最无法释怀的恩人,只是这恩与亲之间,自己仍然心存谜茫。 一切终是命,终于还是抵不过天命难为啊。叶从云望着深夜苍穹,在命运面前,深深的埋头黯然。直到楚临风出现,叶从云才恍然回了回头:“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楚临风面色有些苍白,不失礼节道:“最近总是难眠,箫雨的师父,真不知该如何称呼了。”看着楚临风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叶从云泛着银光的面具色泽闪过,道:“随便都好,你们二人年纪相仿,日后还劳你多多照顾他了。”楚临风点头,道:“这是自然。你尽可放心,我同箫雨之情谊绝不是轻而易举可以改变的。 倒是在我面前,他常是说起对恩师的如何如何敬慕。今日能得见,楚临风也是三生有幸了。”叶从远黯然,道:“作为师父,我没有尽到应有的义务,其实很是惭愧……”话锋一转,却又道:“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下意识的做出了离去的意思。楚临风起身,辞别了这个神秘的面具人,心里一阵黯然,也是奇怪这人为何总是不肯摘下那面具,莫不是他相貌奇丑,亦或是……千万个疑惑,也许都是自己无聊的胡思乱想罢了。而更为笼罩自己的,却是白浪与水林夕的死,当看到那一首诗的时候,便知道了剑无血的厉害,这剑无血号称一诗一命,看来自己同箫雨联手的鸳鸯剑面对阴阳煞,也不知能有多少胜算和把握。 风云录 50.刀玉相溶鸳鸯剑 得知白梦过世的消息,叶从云一口呕出了鲜血。叶箫雨惊慌失措道:“师父,你……”叶从云急忙摇手:“没事,你去练功吧。”说完不由分说转身离开。叶箫雨望着师父的背影,师父似乎比从前更老了许多。叶从云从未想过单纯善良的白梦竟会招此毒手,自己怎么对得起白浪夫妇,他们唯一的亲生骨肉竟然就这么走了。若非自己的疏忽,他们的女儿又怎会是这样的下场。水林夕,那个久远的女子,自己年轻时候也曾爱慕过的人,若非穆溶儿的出现,怕是自己依然徘徊在她的影中独自垂怜。 可是如今,自己最好的兄弟,自己竟然葬送了他们唯一的女儿。望着漫天白花,叶箫雨一阵冷笑,只觉得世事无常可笑,她的笑冷漠入骨,直看得暗处的慕容吹雪心碎。自从离别,她始终躲在暗处换容追随着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离不开的男人,而他,日渐的枯萎仿佛她心中的死结,越系越紧,紧得无法透气。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还是应该默默的陪伴他就这么到老,或者某天,他再度遇到自己的心仪女子。而自己,却是无颜面对他的一切了。入夜时分,叶箫雨正欲就寝,却被叶从云叫到石洞里,见张远清坐在那里,他礼貌地问候过,便问道:“师父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叶从云重新坐回洞内的石床上,顿时石床上散发出白雾蒸汽,正是当日为自己疗伤的石床,他不解的望着师父,想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为什么会来这里启动石关。 叶从远叹了口气:“箫雨,师父近来身体不适。”叶箫雨目中渐露忧虑之色,及是担忧的望着叶从云。“你都看到了,我之所以选择住在这洞中石床,也是为自己疗养。最近我肺气经络都不适,不能大动干戈了。所以,箫雨,只有靠你了。”叶从玉语气疲惫而沉静的缓缓诉说着。透过面具之下的眼眶已是深深陷入,叶箫雨洞悉着一切,忍不住眼眶红润心酸:“师父,你想说什么。”叶从云看出了叶箫雨的心情,方道:“做男儿要坚强,你切莫脆弱。箫雨,梦儿已经走了,活着的人才是最难过的,而我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等待更多的人死去。 现在,只有得到剑无血身上的宝刀,与我这里的宝玉相溶铸成神器,才能对付得了阴阳煞剑无血。”叶箫雨冷然点头:“师父的意思徒儿明白了,师父是要徒儿从剑无血那里拿到寒月宝刀。师父放心,我定会尽全力。”看着叶箫雨坚定地俊容,张远清忍不住露出了担忧之色。叶箫雨明眸如星,淡然笑着:“张伯放心,箫雨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情明白怎么做的。”张远清点了点头:“那就好。”话虽如此,却仍然抹不去那忧虑之念。彻夜难眠,叶箫雨辗转反侧望着窗外苍穹,忍不住怀念起梦儿,她是否正在天上看着自己,是否真的躲在天上等待着来生与自己的相逢呢。 凝思枯竭,烛火涣燃涣灭,白墙壁上的影子越发修长而纤瘦,叶箫雨对着自己的身影,不由垂怜起来,这风里雨里的,到头来竟落得孤身一人,真是令人长叹失笑。忽然,一个影子自暗中微一晃动,叶箫雨破窗而起,刀光未落瞬间便已指点在对方的喉间:“你是什么人,深夜躲在这里想干什么。”对方只是摇了摇头却不答话,叶箫雨哼了一声:“如果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刀抵在来人脖颈上深入一分,颈间顿时涌出了一丝鲜血,却不至毙命。来人强忍着疼痛,发出嘶嘶声音:“你比从前冷酷多了。”微弱的声音传入叶箫雨耳中,像是突中剧毒一般,叶箫雨手一怔,刀身惧后颤抖着:“你,你……”他似乎知道了来人,却是没有勇气替她出去脸上的遮面。她终于还是自己扯开了脸上的蒙面,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我……”他已然心惧如焚,附身扶着她的双肩:“雪儿,你,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我……”慕容吹雪忽然笑了,泪水却伴着傻笑直淌下来:“我,我从未离开过你,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月色幽园,隐去昔日的芒刺,慕容吹雪依靠在叶箫雨怀里,嘴角微微上扬着,那是从未有过的幸福甜蜜。 从小到大,父亲的严厉与哥哥的冷漠,似乎都影响到了自己的性格,若不是遇上这个男人,自己又怎能知道,自己也会有心跳,也会有温柔安静软弱的微笑。叶箫雨就那么拥着他的女人,他的最爱,两人直到红日浮起,才不知倦疲的放开。慕容吹雪知道叶箫雨要做的事情,并没有阻拦,却也并没有协助之意。叶箫雨知道她定是两难,一边是自己的亲爹,一边是自己爱着的人。他轻扶过她的双肩,却发现她眼角噙着泪水:“对不起箫雨,对不起,我做不到去害我爹。”叶箫雨只露出了一个笑容,温暖而安静:“没有对不起,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安静的休息吧。”抬头看着那俊容之下温柔的目光,慕容吹雪忍不住靠入他伟岸的怀里,将头深深紧紧的埋入进去。安顿了慕容吹雪之后,叶箫雨独自找了家酒肆,顺便要了些吃的。周围人声嘈杂,叶箫雨凭窗外望,无端的徒升伤感起来,只见一白衣影晃过,再看时,楚临风已是翩翩然走了进来。叶箫雨明显一惊讶,他有些不敢相信,楚临风竟然也来了这里。二人久日未见,像是九年之交一样欣喜。 楚临风依旧是一身白衣出尘,风度翩翩,他看着面前的叶箫雨,不禁皱了皱眉头:“好久不见了叶箫雨,怎么你,感觉憔悴了许多。”叶箫雨嘴角上扬浅浅一笑,就连笑的样子都令楚临风微怔:“怎么你变了这么多,感觉有许多事情压着一样,好不释然。”叶箫雨摇了摇头,为楚临风满了一碗酒:“来,干一碗。”这突如其来的言行举止无不令人愕然,这是怎么了,一见面就要干一碗,这还是那个那个天真单纯得叶箫雨吗!看着沉重神色的叶箫雨,楚临风毫不客气的一口干了满满一碗酒,却是脸不红心不跳似的问道:“你们最近可好。”“你们……”叶箫雨心里划过一丝疼痛,自己如今孜然一身,梦儿,那个真如梦一样的女人,自己该怎么和他解释。当初若不是他拱手相让,或许梦儿不会死。难道自己就是一颗灾星,到自己身边的女人都要一个一个的死去吗。楚临风见他愕然沉静:“怎么了叶箫雨,你神情恍惚的。这次我可是特地前来找你的,你担心的事情你不必说我全都知道。不过你放心,我这次前来找你正是为了协助你而来的。”叶箫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如释重负着实轻松了许多。可是心里,自从梦儿离开之后,总是忍不住感到愧疚与难受。 楚临风笑意轻松而然:“梦儿呢,她还好吗。”叶箫雨连着干了几碗酒,却也是不晕不醉:“对不起,梦儿她,她走了。”“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在说什么呢叶箫雨。”楚临风面色骤然突变,瞬间凝固的阴沉死气。他要叶箫雨在重复一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几碗酒下肚难不成出了幻听了。叶箫雨目光冷然又重复了一遍:“梦儿走了,青海玉树派,在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走了。见到她最后一面时……”后面的只言片语楚临风根本听不到了,他双眼通红,胸口猛的疼痛难忍,使得整个身子微一摇晃。 两人漠然斟酒,一碗又一碗,直喝到傍晚,霞光满天,楚临风昏沉沉的一阵狂笑,而后便是永无止境的眼泪。叶箫雨痛苦的看着他,从相识到现在,从少年到现在成人,他从未见过楚临风如此癫狂的心痛。或许是自己真的错了,当初本就应该拒绝白梦,让他们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一时的心软不定,竟换来今天这么悲剧的结果,而承受的却是这么多无辜的人。他忽然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残害了无数的无辜爱着他的人。第二天醒来时,两人就睡在外面,天气冷暖二人全然不知。 看到对方一身狼狈疲倦的姿态,都忍不住感到无奈。楚临风一夜间性情仿佛更加坚强:“叶箫雨,跟我去一个地方。”叶箫雨疑惑不然:“什么地方。”楚临风目光坚定地望着他:“我这次来找你也是为了同你一起夺回寒月刀,同时也算是受人之托。”叶箫雨更加的懵懂:“受人之托?受什么人之托,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师父和张伯,楚临风,难不成还有什么人可以帮助自己的。”正疑惑间,楚临风已经就近牵过两匹马来:“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两人策马扬尘,恍如少年初遇时风度犹存,历历在目,却都不禁心酸。 到了一处及其隐秘的地带,这才放满了速度。叶箫雨疑惑的跟着楚临风来到一座没入丛草的茅屋门前,两人这才下马,环绕四周近百里,都是乱草交纵密密麻麻,这地方着实隐蔽不易为外人发觉。可是楚临风大老远的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当见到屋里出来的人时,叶箫雨心里似乎已经再没有了波澜。或许是进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都像是玩弄着自己的心一样,心情就算有多复杂,在不停地撞击中徘徊,也定然是了无惊澜了。只是叶箫雨真的从未想到,白浪和水林夕还活着,他们二老竟然隐藏在这么绝无人迹的地方。 让进叶箫雨和楚临风入屋里,水林夕替叶箫雨递过一杯热茶,便笑意漾然:“又长高了许多啊,越来越英俊了!”若是往日里可以听到这样的赞赏定会兴奋万分,可是这每一个字,都犹如心中刺一样的叫人难受。白浪也是一脸慈祥的温容:“箫雨,我们和楚临风一直都隐居在这里不为外人知。是因为我们一直都在为你们而准备。如今,我和你水姨练就了一套鸳鸯剑法,是要送给你和梦儿的大礼,呵呵。新婚之后,我们始终都未能给过你们什么,如今,我们决心将这套剑法授与你,此剑法必由恩爱之人才可胜任啊。 梦儿与你情投意合,就如我和你水姨这辈子一样。梦儿那一部分,交由楚临风到时传授于她,而你,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告诉你口诀要领,也好为你夺取寒月刀献一份力。”见叶箫雨和楚临风面色始终晦暗,不觉奇怪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听到白梦过世的消失,水林夕一口气没提起来昏了过去。一连两天,水林夕瘦弱了不少,本有些骨瘦如柴的她如今看上去更是弱不禁风。直到第三日,她才勉强起来,同白浪携手将鸳鸯剑法展示在两人面前。 虽然学过要领,但是楚临风还是初次见到二人合力的力量。剑由心生,爱由心凝,鸳鸯剑的诡异之处正在于凝聚了两人爱慕情思结,才能使出罕见的效果。入境后,竟有无招之空,辟天地之髓。只是,没有了梦儿,该相与之完成鸳鸯剑。无奈之下,水林夕不得不决定让楚临风与叶箫雨二人合力,只可惜两人都是男儿身,更没有什么情结,如何能胜就男女之情之剑气,真成了白浪和水林夕的一桩心事。 风云录 49.未到白发成孤客 至今已是一月有余了。这日,叶箫雨依然凝神良久,见秦欢儿来了,这才道谢。秦欢儿见他忽然道谢,也急忙回礼。自从二人相识,虽然如此短暂,秦欢儿却明显感到了自己的变化。她开始厌倦了每日惯有的生活,每次看到那些白衣公子,管侯将向们的那副嘴脸,自己就升起种种厌恶,有时候连几杯酒就等不及喝完,便扬装醉意,匆匆上床入睡。这么一来,从前的许多老客人频频不满。床笫之欢,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任其摆布,却仍是无动于衷。想着自己波折的命运,她忽然感到一阵委屈。 特别是当叶箫雨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靠向他怀里寻求安慰。可是叶箫雨却是闪开了,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那双及其委屈的眸子里满是幽怨:“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可以为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思念,而我,却要沦落于此,却从未有人可以因我而难过,思念一些。”看着她委屈的深情,就快滑落的泪水就在眼圈中泛红,却坚毅的不流下来。叶箫雨忽然从她眼中看到了绝望,这种绝望近乎熟悉。对了,雪儿,是雪儿,那日,雪儿被慕容凌凌辱之后的绝望,不正是这种感觉吗。 不知是生于同情还是什么,他轻声道了句:“对不起。”秦欢儿当然不会计较,自己算什么身份,有什么权利与之计较。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自己已经动了心,但这不是属于自己的。他的心里,装着属于他的那个人。想到这里,她惨然一笑:“可以借你的怀抱用一下吗。”往事如梦,叶箫雨顿时想到了白玫,那个同样命运可悲的女子,也曾这么借过自己的怀抱。而今,自己已是这般狼狈,哪里还有那份天真洒脱任由她人得到慰藉。陈旧的记忆就那么一幕幕的浮现着,那些有的,没有的人,竟都忽然出现在面前一样,穆大伯、梅姨娘、白玫……直到雪儿的出现,她的呼吸声终于变得蹙蹜而伤感。 面对着毫无色彩的人们,自己像是局外人一样被他们忽视着,看不到摸不着。心里一阵剧痛划过,他交集的喘息起来。秦欢儿轻轻的靠在他怀里伸手安抚着他为他顺气,心里一阵阵的刺痛。他忽然回身抓起酒就喝,任秦欢儿拦也拦不住。一阵心喧之后,他才渐渐的平静下来。片刻,又是一番道谢,便起身作别。秦欢儿隋不及防的望着他,感觉他的离开实在是太突然了,一时间她已经无法接受的挽留他。可是他执意要走,最终,她只有乔装将他送出几里之后,恋恋不舍的独自难过。 叶箫雨望着天空,长舒一口气:“别那么伤感,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观月台,清风崖都可以找到我,不过绝不可以随便带其他人你懂的。我这条命也算是你救的,我欠你的。”秦欢儿吸了吸鼻子,淡然一笑,风撩起她长长的流云鬓,阳光下的她金光闪耀,虽不及雪儿那般倾侧如水,却是另一种美:“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多保重。”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她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还好,至少她是真的不愿他看到自己这副花了脸了模样。一路走一路醉,叶箫雨的手里除了刀之外,又添了一壶酒,想到师父,自己不禁觉得好笑。 难道这也是师父传授给自己的。师父是个酒鬼这不假,但自己从前可是滴酒不沾的。可是自从醉了几次酒之后,才发现,原本堵住的心口的疼痛真的可以用麻醉去暂时的疏通。至少朦胧中,很多事情也是模糊的。更多时候,醉酒朦胧中,他可是看到雪儿,她总是会在他醉意朦胧时出现,只是他的意识是不清晰的。可是每次醒来之后,雪儿就像是天边的云彩一样,不知所踪。叶箫雨只当是自己难以摆脱思念的苦果吧,殊不知离开的慕容吹雪,其实并没有真的离自己多远。 慕容吹雪自离开他之后,自己乔装改扮了一番,天涯之大,除了有他的地方,她已经无处可去了。见到师父的时候,已是傍晚。霞光染透半边天,风和煦而舒适的摇摆在身边。叶箫雨拜过师父与张远清二人,惊觉二人又苍老许多,心里一时难过,却也稳妥的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一五一十的清楚讲述。只是其中吹雪与慕容凌那段过程,只是一捎而过。坠落青楼自然实属无奈。为此,叶从云也没有计较。只是感到凶险万分,不过还好,叶箫雨终是没出什么大事。如果要是真的,那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死去的娘亲了。 想着穆溶儿,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师父,你怎么了。”叶箫雨细腻的心思及其敏锐,他果然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单纯的小男孩了,他长大了。叶从云却始终将他视为小孩一般,这么一问,不禁一愣,方觉自己老了:“没什么,你要勤加练功,不可松懈。煞庄本就棘手,现在看来青海玉树派也要大做文章了。”这时张远清缓和的笑了笑:“我倒是有一套独拳法,叶箫雨,有没有兴趣呢。”叶箫雨急忙拜道:“张伯于师父一样待我恩重如山,就怕自己悟性不好惹了张伯不高兴。”张远清哈哈大笑:“我这套拳法,是醉拳,共三十六式。招式虽然不多,但确实全凭悟性。实为三十六式,其中却不泛有四十二式,更或者七十六式。三十六招式为主,暗招为辅,而这暗招,行云流水伸张自如,全凭某种心境。但这心境之招嘛,呵呵,也是靠得某些东西的。”看着张远清豪气满满的样子,哪里像是若干的老人,此刻的老人虽已白鬓银须,风度却丝毫不压于年轻一辈。叶箫雨双眼一亮:“张伯的说的醉拳,可就是名动江湖的独门绝学。”张远清继而一笑,抚摸着鬓发:“正是。 若不是见你现在成了酒鬼,我想我也没有决心将此醉拳传授于你。”叶箫雨更是讶然:“张伯,你怎么知道我,成了酒鬼。”说着,目光扫了一眼叶从云,心里生怕师父责怪自己贪图醉酒了。叶从云却是故将目光移开,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叶箫雨这才松了口气,紧紧的盯着张远清。张远清面色如桃色喜滋滋般:“别人虽然嗅不到你身上的酒气,但是我可不一样啊。叶箫雨,喝酒品性。不懂醉酒的人,全然用酒将自己灌醉了,耍酒疯,痛哭失态,视为执迷不悟酒性也。但是若是懂得了品酒性,就像是交了一个朋友一样,那么,也是可以受益匪浅的。”叶箫雨摸不着头脑:“可是我,我并没有感到自己真的懂酒性啊。只是好像是,好像比别人醉酒确实有那么些不同的,心里怪怪的。”张远清言指正中:“就是这么一些,便是酒性,这个不是所有人都能领悟得到的。很多人醉了一辈子酒,直到最后醉死了也是悟不到的。而你有天性使然,所以我才从你身上嗅出了酒性。只是你现在尚且肤浅,迷乱,等我授予你醉拳时,自然会扶你入道,让你掘出自己体内的酒性来。这样,我也正好有了传人,呵呵,叶大侠,这个你不会介意吧。”叶从云本以为事不关己,这么被一问,他回神道:“既然张伯对你这般器重,还不快谢过恩师。”不等叶箫雨行礼,张远清急忙道:“哪有一个人拜好几个师父的,不用啦不用啦,我老了,有个传人也就心满意足了,无需什么师徒之仪了。”叶箫雨仍是感激的望着张伯,言无语却是心有意了。叶箫雨练武的日子里,只有叶从云整日对酒深思,心里黯然,如果溶儿知道这一切,心里一定会得到许多安慰吧。他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从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聪明的男人了。 而自己,鬓边新添的白发缠绕在指尖,仿若红尘一梦,时如流水。叶箫雨果然是天资聪颖,加上后天又是个勤奋的人。他每日缩短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只为了可以尽快掌握醉拳的要领。只是偶尔的分神常让自己悟性凌乱。自从回来后,也不知道梦儿怎么样了。她是否正守在两人的宅子里感到孤单呢,而自己,眼下除了要尽快练武之外,真的不能多想其他。“心思难定气难沉,若是这样下去,虽然招式掌握了要领,却是不得精髓的。”张远清面色已有疲倦的叹息。叶箫雨知道自己的分心定是惹了他不高兴了,便紧收心思:“张伯,对不起我……”再多的话都是无益的,叶箫雨缓和了一下皱紧的情绪,一拳猛地打出,只见对面尽树如雨点落下,那怏怏小苗刚开出的翠绿瞬间枯萎,似命里般无辜的生命。 再回家时,静寂无声。叶箫雨望着床上睡熟的白梦有些疑惑,梦儿我回来了,久日不见,还学会了懒床。凝神间,一道血迹如烈日刺眼,叶箫雨心里一阵愕然。梦儿,大声的呼喊亦是徒劳,梦儿白崭如玉的脸微微侧着,一行清泪缓慢从眼角滑落。“是谁,到底是谁?”叶箫雨心里疾痛,一把抱住白梦在怀里,再看手中,染的尽是鲜红的血迹。白梦倔强的呼吸着,仿佛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叶箫雨失声痛呼着,任凭怀里的女子气息一丝比一丝更加微弱了。白梦顽强的皱紧眉头,身体的疼痛让她已经无力挣扎,就那么看着叶箫雨,微弱的声音幻如隔世:“箫雨,如果,如果有来生,你会爱我吗……会不会像爱她一样爱我……”叶箫雨早已满脸是泪不由分说的点头:“会会会,我会爱你,我会爱的……”他已是泣不成声了。 白梦笑了,笑得他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这么安心的笑,可是这笑却是那么的让他心疼,疼到万劫不复。“江湖不是你应该继续的地方,离开……离开好不好……”白梦声音越发的虚弱。叶箫雨抽泣着:“是谁,到底是谁……”白梦冷然淡笑:“就算来生有你爱我就够了,够了,真的……青海玉树……我不要你计较了,我只要有你爱过,爱过我,就够了,真的……”再一次抬起的手臂从叶箫雨袖边滑落。 风云录 48.青楼藏身千杯酒 烛火摇曳,凝结的空气有窒息的感觉。慕容吹雪只觉得全身酥麻,似乎听错了一样。她满脸惊恐的望着慕容凌:“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你的女儿啊。”慕容凌目露凶邪之神,轻蔑的干笑几声之后,便出剑去破慕容吹雪的衣衫。慕容吹雪急忙出剑格挡,似拼命却又不攻只守:“爹,你疯了吗,你怎么了这是。”慕容凌沉默的攻其要害,制服慕容吹雪,面对爹,她又怎能真的下毒手,终于还是着了穴道。叶箫雨目光早已经如火似焚,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心潮难止的愤恨自眼中爆出。 慕容凌毫不犹豫的撕扯开慕容吹雪身上的衣衫,薄薄的几层滑落,嫩嫩白净的肌肤凝脂一般娇酥,仿佛一把便可拧出水来。她早已泪流满面,死一般的绝望表情。仅剩一层紧裹着的绿色肚兜随着起伏的胸口,急烈的波动着。叶箫雨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感到胸口一阵闷堵透不出气来了。是愤怒、是凶恶、是想毁灭一切的报复之痛。慕容凌如卸重负一样的苦笑着:“这是你们欠我的,错就错在你认了他做师父。”说完,一把将慕容吹雪抱在自己怀里狠狠的蹂躏。声声的惨叫哀嚎如烈刀扎进心口,叶箫雨疯狂的长啸,铁链发出格挡格挡沉脆的声响。 慕容吹雪喘息着躺在地上剧烈的发抖,地上潮湿冰凉寒冷。慕容凌一步奔到叶箫雨面前:“感觉怎么样,只要你亲口对我说从此改投我门下成为煞庄的弟子,我保证不再找你麻烦,怎么样。”叶箫雨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牲畜,畜生,像你这样的畜生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慕容凌愤怒的一把撕开叶箫雨本已破旧的衣衫:“我供你俩圆房吧。”话未讲完,便突见叶箫雨胸口上刻着一个字‘叶’,原来他并不是鬼面人真正的弟子,原来叶箫雨这个畜生就是他们的……想着,他急忙捂住他胸前的衣衫,生怕让慕容吹雪瞧见。 慕容吹雪安静的躺在地上,望着顶棚,绝望的泪水一层覆盖一层的流淌,湿了额头两侧一大片发髻。叶箫雨疼痛得五脏俱焚,却是无能为力。不知何时,外面传出焦急的脚步声:“禀报。”慕容凌余气未了:“快说。”只听外面道:“禀庄主,青海玉树派在外面已剿本庄数名兄弟了。”慕容凌冷哼一声:“你先回去,我马上出去。”说完,看了一眼叶箫雨,在他耳边悄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爹就是这么对待女人的。呵呵哈哈哈……”慕容凌长扬着一阵长笑离去。 叶箫雨涨红的脸痛苦吼叫:“胡说,我爹在世的时候绝不会是你这么丧心病狂的王八……”外面已是狼藉一片,只见数个蒙面人尽是亮眼白装裹体,刀剑之声跃然入耳,地上尸身已是不少,血流成河。慕容凌恼羞成怒,拔剑一瞬间,只听周围一声巨响,天嚎地鸣烈火如海。“阴阳煞。”众人皆不由而惊,却不等多喘一口气,匀都横七竖八毙命。云端间,仿自另一片天地人间,漫天飞舞凌尘不染,只见十余名白装人拥着一轮白龙座椅从天而降,幻如仙人下凡一样。 那白龙座椅雕琢精细,每一个细小的龙洞都一尘不染。众人被显得像是矗立在浑然世界中的人类,面对着从天而降的神仙一样,只有仰视与惊叹。慕容凌却是一阵狂笑,声音极其尖锐,淫邪之中不泛参透女子之气。那白龙座椅上面的人长发飘逸,一身净白,面上却始终罩着白玉一样灵性的面具。虽然从未有人亲眼见过此人相貌,但仅凭这身法气质,便可断定这龙座之人相貌非但不差,堪乃潘安可比。慕容凌笑过一阵之后,昂头阔手:“早闻名动江湖的青海玉树派武功盖世,今日一见,原来是一位纤弱公子。”龙座之人伸手摸了摸白玉面罩:“剑无血也是了得,功盖武林,一剑一诗抵一命,今日得见,也是令我好生吃惊。”慕容凌呵呵笑了:“吃惊?我想我煞庄并没有得罪过贵派,却又为何要与我为敌。”心里暗道:“难道是因为叶箫雨,如果真的是因为他,哼,现在我更要定了他的命。现在已断定叶箫雨是他的孽种,我必定要他生不如死。”龙座之人白缎拂袖:“你不男不女这个我倒不介意,但是我要你把寒月刀交出来。”慕容凌侧眼一笑:“原来是想要宝刀,那得先问问我的剑是否同意。”阴风彻骨,无数柄寒针自慕容凌袖中射出。龙座之人只顾忌他的剑,见银针火速,自龙座上腾云驾雾而起,一阵内力推过,数根银针全部断折脱落。慕容影身姿曼妙,翻转而起,两人夹杂与电火雷鸣中激烈争斗。数百回合后,二人匀有些筋疲力尽。慕容凌使出暗器全被击毁,龙座之人冷声道:“好卑鄙的手段。”慕容凌同样冷笑回之。苍穹失色,煞庄已是混沌一片。龙座之人突然手握前胸暗道:“若在拼下去,恐怕前不久因练武所受之伤会重蹈覆辙。”如此,龙座之人忽然罢手,腾空而去。 只见几人匆忙参拜:“庄主不好了,叶箫雨和雪主子都不见了。”慕容凌怒容未展,摊手一阵掌风,跪地几人立刻毙命。随口扬出一句全是废物,迅身而去。打开重门之后,里面的锁链已用钥匙解开。慕容凌心中愤恨:“纵然你为他偷了钥匙,我也定让你们俩插翅难飞。”叶箫雨二人一路奔波已近百里,慕容吹雪放停下来:“箫雨,对不起,你走吧。”叶箫雨全未想到她竟然让自己走。他无力的扯过她:“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走。”慕容吹雪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表情冷若冰霜:“我不可能和你一起走,爹不会放过我们的。”叶箫雨气愤道:“别说了,这个畜生你还叫他爹。雪儿,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浪迹天涯从此隐姓埋名,再不问世事了……”慕容吹雪声音已经颤抖:“别说了箫雨,不管他怎样对我,他都是我爹都是生养我的人,我不能弃他而去。再说如果我真的离开了,那哥哥怎么办,对不起箫雨,你走吧,我们分开才是彼此最安全办法。”叶箫雨一把拉住转身的她:“雪儿,不雪儿别走……”她回头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你的伤口又流血了,这个药止血止痛,是爹每次惩罚我之后给我的,你找个地方将药内服外用,很快就会好的。”说完转身而去:“对不起箫雨,虽然我已经无处可去了,但我又怎么能继续连累你。如果有缘,让我们来生再续,对不起,对不起……”想着,她已是泣不成声。叶箫雨干笑数声,只觉鼻子一阵酸楚难忍,他小心翼翼的将小药瓶塞进怀里,一路跌跌撞撞。晌午时候已经进了热闹的长街。叶箫雨将破碎的衣衫打了几个结,已是蓬头垢面,直奔一家酒肆,开口便要了一坛酒与菜。老板怔怔的看着他若有所思,他自然明白了,便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桌上,老板这才笑脸轻松:“实在抱歉啊客观,只是小店近年来吃酒赊欠的人实在太多了,为了维持生计,我也实在不能再让更多人白吃了。”叶箫雨一双深沉乌黑的眸子透过凌乱的长发:“放心吧,我理解的。”才几口酒下肚,他便觉得头晕得厉害。真是不胜酒力啊,师父那么能喝,而自己仅这么些就晕得这么厉害,呵呵。想来师父藏着的心事也比自己少不了多少,否则一个人怎么可能迷恋上这么叫人难受的东西。恍惚中,他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一把扑过去抓住一个女子:“雪儿,雪儿你终于来了,你是来找我的是吧。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走的,雪儿……”被抓住的女子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你是谁,疯子。”叶箫雨抬眼迷糊中,才发现冷冷的长街除了黯淡的街灯与叫夜的之外,已无多少光亮了。自己是什么时候从酒肆中出来的都不知道,可是面前的这个女子,玲珑的身段,美丽娇俏的绝色容颜,只可惜,这人确实不是雪儿。这女子被他惊得急忙后退,叶箫雨微抬起头:“对比起姑娘,对不起……”话未讲完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床上,整洁而发出淡淡清香。在看,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朦胧中,似是昨夜的那个陌生姑娘。“你……”他声音微薄,却是无力得厉害。 女子见他醒过来,这才转身忙走到床前:“公子,你昨夜可真是吓到我了。若不是见你一身是伤,我才不会将你带到这里。等你养好了伤就快些走吧。”叶箫雨感到头一阵疼痛:“谢谢你,这是什么地方。”女子道:“这里是春花楼,不过你放心,这一间是没有人会来的。我是这里的头牌,你叫我秦欢儿就行。这是妈妈专门给我独自的房间,与其他姐妹都隔得挺远的。”叶箫雨一骨碌从床上摔下来:“我,我怎么会在这里。”秦欢儿忍不住笑道:“天啊你还有伤呢,至于吗,我又不是残狼虎豹,还能吃了你不成。”看着叶箫雨怔怔的神色:“你这个人真是怪怪的,男人们都巴不得醒来掉进青楼呢,你怎么吓成这幅模样。”见叶箫雨沉默无言,只陌生而恐惧的望着自己:“你不用怕,哎呀,你这个人。昨晚你大半夜的一把抓住我差点吓死我,口里还不住的喊着什么雪儿雪儿的,难不成你思念的雪儿不是我们这个楼的!”叶箫雨终于忍不住一阵疯了似的傻笑,直笑得秦欢儿倒是有几分恐惧了:“你,该不会真是个疯子吧。”叶箫雨望着她几乎笑出了眼泪:“你说什么,雪儿不是你们这个楼的?哈哈哈哈哈哈……”秦欢儿惊恐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难道,是,是这个楼的。”叶箫雨摸了一把脸:“什么这个楼那个楼的,雪儿哪个楼的也不是,哈哈哈哈哈哈……”秦欢儿看着他足足笑了一分钟:“你没事吧,公子。”叶箫雨忽然停止了笑:“谢谢你救了我,既然这里青楼,那自是不缺酒了。麻烦姑娘,这就去帮我打壶酒来。”秦欢儿看着他,像是看着怪物:“你先洗把脸吧,昨夜你都喝多了,现在你一身的伤还没好不能在喝酒了。”叶箫雨摇了摇头:“没事,放心吧,我命大着呢。快去帮我打壶酒。”说完他走到盆边,伸手用里面的水在脸上胡虏起来。 她小心翼翼指着:“那边有衣服你换换,你身上的都坏了。”他点头:“谢谢,你真是好人。”秦欢儿回来将酒放在桌子上,对着发呆的叶箫雨道:“公子,酒拿来了。还有几个小菜,你多吃点。”他匆忙起身抱起酒壶就喝了起来,秦欢儿急忙取过碗:“别那么喝,用碗。”言罢,竟呆呆的怔住了。叶箫雨举起来就是几口,望着呆滞的秦欢儿:“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你想干嘛!”秦欢儿缓慢的摇头:“别害怕呀公子,我只是,只是刚发现,原来你长得这么英俊。”叶箫雨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硬是咽了下去:“我叫叶箫雨,别叫我什么公子,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风尘中人。”说完又是几口。秦欢儿点头微笑着:“叶箫雨,我知道了,虽然你暂时要住在我这里了,但你不是风尘中人。以后你别把自己糟蹋成那副样子了吧,你这样干干净净的看起来真的是特别让人着迷。”叶箫雨已经头晕了:“英俊!告诉你,我师父才是这世上最英俊的人。”秦欢儿问道:“你师父?你师父是谁啊?如果比你都好看,那我倒不敢想那会是什么样的人了。”叶箫雨道:“当然是与众不同的人。我师父虽然常年不摘面具,但我能感觉到,他一定是最好看的人。”秦欢儿失落着:“搞了半天你没见过你师父真颜啊。”叶箫雨点头:“嗯,没见过,但他是我最崇拜最爱慕的人。”秦欢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你和你师父感情一定特别好吧。要不改天把你师父也叫过来让我看看!”叶箫雨不小心呛了一口酒:“咳咳咳……你说什么啊。”秦欢儿呵呵笑着,她哪里是真的想叫他们师徒二人都来这里,这种场合,她早就看得出来,这小子若不是身患疾病,肯定是不可能踏入半步的。只是自己常年接客都大同小异,初次与这么一个人接触,倒是感觉新鲜,他不同于那些风月人物,或许,他根本就不懂只言片语,但却好过那些伪君子整夜举着酒杯对月强吟诗只语,一心想着床笫欢的强许多。 叶箫雨倒是试她如空气般,只顾着自己喝酒,偶尔吃几口她捎来的小菜。日子一晃已是半月,叶箫雨的身子差不多已经好了,只是面色总显苍白。他始终难以理解,为什么雪儿在那种耻辱之下,竟然选择放弃自己,竟毅然的决定离开。或许吧,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想,一切都难尽人意。自己的一腔热情到头来,还是算不过命运的摆布。他低着头,沉沉不语。秦欢儿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不知道,她倒是早已经习惯了他这么视若无睹的面对一切事物。从相识那天,他就始终都是个自我的人,在他的眼中,什么色彩,什么美丽,就连让人讶然的美女,都不曾唤起他一丝丝的心澜。 这个人,真是死心眼,她愤恨的看着他,却不禁升起隐隐的心疼。 风云录 47.美人一计成囚徒 日后,暖阳煦和,大地像是躲在日头中的孩子享受着点滴。叶箫雨独自坐在小溪边,望着涓流的水流痴痴发呆。白梦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竟是毫然不知。白梦笑嘻嘻的望着他:“你在想什么!”叶箫雨扭头看了她一眼,黯淡的神色勉强一笑,回道:“没什么,你怎么又跑出来了。”白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有心事。”叶箫雨摇头笑了笑:“哪有,别胡思乱想了。”白梦道:“是不是又想她了。”叶箫雨道:“谁?”白梦道:“你当我真的什么不知道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良久,叶箫雨道:“对了,楚临风最近怎么样了。”白梦呵呵笑着:“他啊,年纪轻轻的就说自己要云游四海。前不久,我还看到他了。”叶箫雨兴奋道:“他来了?”白梦道:“他说他想出现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让我们不用为他担心。只可惜,可惜……”叶箫雨道:“可惜什么,他?”白梦道:“我是说只可惜爹娘不知下落了。记得小时候,爹娘最疼楚大哥了,待他就像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好。”叶箫雨心中一抹忧伤划过,暗想:“穆大伯和梅姨娘虽然对自己严厉得紧,但他们也都是为了自己好。 若不是他们将自己一手养大,自己哪有此刻的人生。养育之恩,为什么就换来自己的毒手。”他忽然恨透了自己,目光闪烁着一股揪痛。白梦取出怀里的手帕:“叶大哥,你怎么哭了。”叶箫雨慌乱的掩饰:“没有没有,呵呵,只是一时心有感触,我们晚上,晚上炖鸡肉吧。”白梦微笑:“好啊,呵呵,叶大哥爱吃肉我知道的,我一定给你做一顿味道鲜美的可口的饭菜。等着啊,我这就去买。”叶箫雨道:“顺便,替我带一壶酒。”白梦痴痴的愣住了:“叶大哥,你怎么要喝酒。”叶箫雨道:“光吃肉没有味道,来一壶酒味道才更美。”白梦离开,叶箫雨望着远方,酒,没有真正感受过痛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叶箫雨一阵猛酒喝得自己一阵咳嗽,白梦望着他:“你到底是怎么了吗,不能喝又偏要喝,要不我替你分担点吧。”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强忍着刺鼻的呛味喝了下去。叶箫雨不知为什么,他却没有阻拦,就那么看着她整整喝了两杯,之后,她竟然趴在桌子上不动了。叶箫雨望着她粉红的小脸:“梦妹妹,你喝多了。”他起身有些摇晃,站稳了,便抱起白梦走到里屋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转身间,突觉门外藏着一个人。叶箫雨眼神迷离头脑眩晕:“谁。”一个闪身夺门而出。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却是慕容吹雪。叶箫雨脸色一转笑了:“吹雪,是你吗。”慕容吹雪微笑的点头:“嗯,是我,箫雨,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叶箫雨走出院外,身体一个凛冽,慕容吹雪急忙上前掺扶,两人相拥而栽倒在地上。慕容吹雪附在他身上,一阵剧烈的心跳。慕容吹雪被毒打的一幕忽然映入叶箫雨脑海中,他急忙摇晃着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道:“吹雪姑娘,以后要是没什么事,请不要随意打扰。”慕容吹雪看着叶箫雨:“你再说什么,箫雨。”叶箫雨似乎醒了酒一样:“你没听明白吗,我需要在重复一遍吗!”慕容吹雪打断他:“不用了我明白了。叶箫雨,你可以那么细心的对她,却不可以分给我一点爱吗。”叶箫雨听着她近似恳求的语声,心里疼痛纠结暗想:“对不起,吹雪,对不起我不能再让你为我受苦了。”想着想着,口中应道:“分些爱给你?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对梦妹妹的爱实属情不由衷,岂是用心分出来的。”慕容吹雪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而可怕的对手:“你说什么呢,叶箫雨,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叶箫雨道:“不要再说了,我没有时间和你浪费口舌之快。梦妹妹酒还没醒,我该回去免得让人无事生非误解。”说完转身便回去了。天色骤变,不知是阴还是凉了。慕容吹雪独自慢慢的走着,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湿透了领口,湿透了心。叶箫雨的冷漠让自己碎了的心在风中零散的飘落,仿佛秋叶里飘零的孤叶,落在地上无比脆弱,只一阵风,便可能咔嚓碎掉。叶箫雨守在白梦身边,望着那娇红的脸,他用手轻轻的摸了摸,暖暖的,可是自己的心,怎么为什么是那么寒冷。 这个世界固执的厉害,固执的人会受伤,可是固执的世界总会创造出许多固执的事情让人无法解决,就那么各自活在各自固执的环绕中,明知伤了,却一定要无所谓似的微笑。天地间一阵闪电劈开,云霞弥漫夜空。慕容吹雪手持长剑,心如刀绞:“叶箫雨,我凭什么对你有情凭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叶箫雨,我只是为了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哥哥早就将你千刀万剐了,现在你和白梦守在一起了,你情有所归了,呵呵哈哈哈!”冷笑震破天际,苍穹一轮苍月无比寂寞。 慕容凌映入眼中,慕容吹雪这才冰冷且慌张,道:“爹,你怎么来了。”慕容凌笑意温柔:“好女儿,不要生气。爹早就说过,叶箫雨那孩子看似简单,其实心机深沉,你根本就看不透他,现在你看清了他的真名目还不晚。”慕容吹雪眸中一闪而过的泪光,在月色中粼若湖水:“爹,我……”慕容凌摸了一把她的长发:“不必难过,为这样没心肝的人揪心,何必呢。”慕容吹雪凝视着夜空良久,心思玄迷:“爹,你放心,为了壮大煞庄,我会重头再来,不在让您失望。”慕容凌叹气:“哎,还孩子,你真的想开了?”慕容吹雪点头:“爹放心,以后我会多听哥哥的话,以爹为首,为煞庄壮大门楣。”慕容凌呵呵笑着:“好,不愧是我的女儿。你和慕容影都是我慕容凌的儿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的以后。将来煞庄必定由你哥哥掌管,爹会老,所以将来,你一定要协助你哥哥将煞庄做大。”慕容吹雪道:“请爹放心。”慕容凌昂头哈哈大笑:“出来吧,别躲了。”慕容影缓缓走出来:“爹,你知道我来。”慕容凌道:“你藏在那里做什么,以后煞庄可就全靠你们兄妹俩了。”慕容影心里一阵兴奋,口气却平静无澜道:“多谢爹,我们兄妹二人定不负众望。”慕容吹雪看着慕容影:“哥哥,上次我……”慕容影嫣然笑过:“哥哥怎么可能真的和妹妹计较。”慕容凌指着天际,道:“今夜月色清凉,我们三人很久没有在一起聚聚了,我们去共饮几杯。”慕容吹雪心伤未愈,自觉甚好,不等回答,自己已当前踱步而出:“都听爹的。”月色弥漫,眩晕之中的月色更是寂寞,往事如陈年烈酒浇灌在心头,灼伤了多少疼痛。这么一醉,人仿佛更清醒了许多。 慕容吹雪明眸皓齿,望着哥哥。慕容影一阵假思,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慕容吹雪忽然款乱的摇头:“没有,我怎么可能喝多呢。”面前的慕容影不知为什么,竟与叶箫雨酷有几分相似。慕容吹雪只觉自己可笑,竟然感到哥哥和叶箫雨有几分相像。她握着拳头,努力抹去心中的阴霾,拼命忘记着堆积在心上的所有。只有忘记,是一个人最好的疗法。可是忘记为什么不容易,如绝症,得了便无可奈何。一夜沉沉的睡去,比清醒的往日睡得好,只是身体有些难受。慕容吹雪对着镜子整理妆容,心中难抹的恨意似要击碎完整的镜玻璃。 叶箫雨彻夜未眠,初日映得双眼刺痛,他下意识伸手遮掩着。白梦确实勤快,很早就起来了,将所有的脏衣服洗干净后全部抱了回来。看着妻子额头湿湿的水花,叶箫雨难为的用袖子替她擦拭:“累坏了吧。”白梦莞尔一笑:“我是你的人了,为你做些分内之事是应该的。”回到房中,叶箫雨见桌上附有一封信,急忙打开。白梦疑惑的望着他:“谁的?这上说什么?”叶箫雨脸色一阵难看:“没什么。”白梦道:“你骗人,你脸色怎么忽然这么难看。到底是谁送来的,你倒是和我说呀。”叶箫雨平心静气,道:“真的没什么,是师父,师父他让我过去找他。”白梦道:“你师父,他出事了?”叶箫雨摇头:“没有,你别胡思乱想了,他好得很呢。只是让我过去商量一些事,晚上我就回来。”说完直接出门了。白梦面上已有怒色:“你,还没吃饭呢。”已传来叶箫雨远远的声音:“你自己吃吧。”白梦一阵失落,看着他匆匆而去消失的背影,这才从怀里悄悄掏出一个肉饼:“人家一早起来烤你最爱吃的肉饼给你惊喜,你竟然这么匆忙的走。”叶箫雨反复的思索,难道吹雪真的受伤了。 上一次的信险些要了自己的命,但这一次,是吹雪向自己求助的,他又怎能做到真的不管她。他后悔自己那天不该说那么狠的话对她,如果她真的是为了自己与她爹发生冲突出了事,那自己该怎么办。如果自己真的一味与她爹对抗,那么自己与她将是永远的诀别无缘。但是师父对自己恩重如山,附有养育之恩,师父要对付的人是慕容凌,自己又怎能心慈手软。————不管了,如果她真的出事了,那自己以后怎么办。想到慕容吹雪,他忽然感到自己可以拼命,可以不顾一切。 感到煞庄的时候,叶箫雨悄悄的观察着。上一次的鲁莽已让自己多了一分教训,不管怎样,先确信了再说。房里除了慕容吹雪再无其他人。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叶箫雨透过窗纸早已按耐不住推门走进去。里面传来慕容吹雪软弱无力的声音:“是你吗,箫雨。”叶箫雨关上门,急忙跑到她床前:“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慕容吹雪忍住哽咽的泪,强硬的吞回去:“我以为你就算看到我的信也不会来管我了。”叶箫雨痛苦道:“怎么会呢,是谁帮你送的信。”慕容吹雪道:“是我养的小鸽子,如今还能有谁值得我信任。”叶箫雨心里惭愧,这个世上,牲畜有时候确实比人可信。她伸手试图摸着他的脸:“才几天没见你怎么瘦了许多。”叶箫雨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哼。”慕容吹雪道:“是爹,我中了毒,他只是惩罚我不会要我的命,我是他女儿他不会真的要我死的。只是我难受得厉害,好想见一面你。”叶箫雨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对不起,那天我不该说那样重的狠话伤你,对不起。”慕容吹雪挤出一丝笑:“没事的,像我这样的女人,冷漠、不温柔,确实比不上白梦对你。”叶箫雨道:“解药在什么地方,我帮你去拿。”慕容吹雪道:“不用了,惩罚过了爹自会替我解毒,你放心好了,让我看看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她忽然捂着心口,脸色难看至极。叶箫雨一阵心慌:“不行,我一定要替你先解了毒再说。”慕容吹雪缓慢的摇头:“箫雨,对不起,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会恨我吗?”叶箫雨慌乱的摇头:“不会不会的,你快说,你爹把解药放在什么地方了。”慕容吹雪道:“那地方很危险,陌生人却不得的。如果让我爹发现了,只怕你性命难保。”叶箫雨道:“放心吧,我叶箫雨命大死不了的。”慕容吹雪道:“你就这么陪我呆会就好。”看她难受的样子,叶箫雨无奈:“好。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直接去找你爹,求他给你解药。”慕容吹雪一把抓住他:“不,求你不要。”叶箫雨道:“那你说,在什么地方。”慕容吹雪道:“在西房里面的柜子,黑色瓶子就是解药。”叶箫雨伸指一点,慕容吹雪沉睡过去。他轻轻掩上门,朝西房走去。透过窗,里面确实有个红木柜子。叶箫雨悄悄走进去,及轻的关上房门,他环视四周,里面静寂无声。 打开柜子,突然射过一枚暗器,叶箫雨身子一倾瞬间夹在手里。再看,柜子里空无一物,哪里有什么药瓶。知道上当了,他腾空而起,还未出得去门,头上已经扣下来一个铁笼,将自己活生生的关在里面。他抓着囚笼,口中恨道:“卑鄙。”门外一阵笑声:“叶箫雨你可真是头脑单纯得很呐,现在你有三头六臂怕是也出不去了。”慕容凌走进来,看着铁笼中的叶箫雨:“心底畅快的笑起来。”叶箫雨皱眉道:“你这个人真是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女儿都往死里折磨。”慕容凌道:“是吗?我折磨我的女儿?哼,至少我不会像这世上某些人一样,瞧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被打个半死也不出头管的。”叶箫雨哼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解药在哪里。只要你救了吹雪,我任由你关着也无所谓。”慕容凌道:“哈哈哈好,量你想逃也逃不出去。来……”门外走进一个人,锦衣绸缎,面色红润,不是慕容吹雪是谁。叶箫雨怔住了:“你,你们,吹雪,你……”慕容吹雪面色已经不苍白,刚才自己为她点的睡穴也已经解除:“叶箫雨,你真的以为我不敢伤你,是吗!这个世上确实存在爱,但也是有期限的。一味的付出不求回报的那都是年龄未熟的孩童的想法。想爱就撒网,不爱了就另结新欢,这样的负心人活在世上,还不知要糟蹋多少无辜的人。 我爹这么做,也是在为民除害。”叶箫雨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她的语气比从前冷得太多,冷得让人仿佛裸身置身于数九寒天一样:“为民除害。你们害了多少人,这样的话你们这些人竟还说得出来。”慕容凌愤怒道:“害人那是因为被害得太多了,你懂什么。难道你师父他就是好人,他就没有害过人。”叶箫雨同样愤怒道:“我师父做事光明磊落,不会像你们这样用尽手段。”慕容凌接道:“那是因为他得到别人得不到的却不应该属于他的太多。哼。来人,把他给我压到后院。”叶箫雨被几人带进后院的一间大房子里用锁链拷着。这屋子空无一物大得出奇,里面四壁无光,只有一间极小的窗子透进微薄的光源,其余的全靠火折子照亮。一阵毒打之后,他已是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他冷笑着,这就是人生,总有许许多多莫名其妙的折磨,甚至与自己毫无关系却有似乎联系着什么一样。慕容凌和慕容吹雪走进来,慕容吹雪别过头根本不看他一眼。叶箫雨冷笑一声:“哼,你们就算打死我也没什么。”慕容凌道:“打死你太便宜你了,要折磨你让你半死不活,到你师父交出宝玉……”叶箫雨打断道:“哼,你做梦吧贪婪无耻之徒。”慕容凌关上厚重的门,回头看着慕容吹雪:“怎么没有勇气看他现在的模样。”慕容吹雪强咽下一口眼泪:“有什么怕的,爹,你太小看我了。”说完,扭头盯着叶箫雨,他低垂着头,嘴角身上已满是血痕。一阵酸痛,却隐忍着恨的难受。良久,慕容凌忽然暮光凛然的盯着慕容吹雪:“雪儿,把衣服脱下来。”慕容吹雪惊圆了双眼:“你说什么呢爹。”慕容凌道:“我说让你把衣服脱下来。” 第二十五章被手指给绿了? 名器第二十五章被手指给绿了? 咯咯咯…… 安秀然妩媚的一笑,你现在可不适合碰我,我怕我忍不住和你真正的交融。 接着,安秀然告诉王守旺,修炼《极乐禅》下体会发生一系列的一边,最终那东西变得金灿灿的。 传闻,只要下面东西发生异变,此人就会元气大增,夜御百女也不在话下,并且会一发不可收拾,修为更是突飞猛进。 但是,这样快速的修炼还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会有心魔不断地困扰,只有铲除了心魔,才会更经进一步,直逼合道之路。 可是,我总不能有需要的时候见到女人就扑到吧?王守旺觉得自己很委屈,怎么一下子自己就变成一个种马了? 无非就是你那东西长了点,粗了点,闪光了一点而已。安秀然不断地安慰王守旺,没事的,没事的,不遇到名器,你那东西不会发光的,至少你现在硬起来了。 那还好。王守旺心里多少有点铺了。 不过,你这东西是紫鞠龙王,千年难得意见。我估计以你现在修行速度,每天至少要泄四五次的身子才行,不然……安秀然皱着眉头看着王守旺那东西,不然会阳气倒灌入体,自爆而亡。 我曹,这也行?王守旺虽然不相信安秀然说的话,可看到自己那东西上面闪烁着点点红光,就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王守旺彻底信了。 嫂子,给我想个折啊,总不能不合女人干那事就爆炸吧?王守旺忍不住抱怨起来,眉头几乎都拧成了八字。 凝神之后就好了,现在你已经筑基成功了,以后多做做运动的事情,争取早点进入凝神期。说完,安秀然就离开了家。 在离开家之前,安秀然还告诉王守旺,等你到了凝神期,就能和嫂子……你懂得,你要加油…… 这句话说的王守旺心里暖暖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将来和嫂子能搞那事情,也得快点到凝神期。 冯丽娟看着安秀然离开之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羞涩的看着赵飞燕,那个……飞燕,嫂子对不起你…… 嘿嘿,赵飞燕一笑,伸手弹了一下王守旺那东西,嫂子,我还得谢谢你呢,你看他这玩意儿那么大,我自己也伺候不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该用的时候就用,我不生气。 这话说的冯丽娟更是无地自容了,总感觉自己是一个小三,抢了赵飞燕的男人,可后来又想想安秀然,尤其是安秀然离开时候说的话,冯丽娟心里多少有点小安慰,伸手攥着王守旺挺翘无比的东西,轻轻地捏了一下,有些嗔怪,都是你害的。 对此,王守旺仅仅一笑,冯丽娟那地方还真就是一枝独秀,进去之后紧窄无比,简直让王守旺欲仙欲死,就像是在天堂漫步一样舒心惬意,女人中的极品,怎么会舍得让别人去开发呢? 相对于冯丽娟而言,死了丈夫无疑是最痛苦的事情,表面上看,冯丽娟是那种把任何男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可事实上,冯丽娟也有属于她自己的需求,这点很正常,因为冯丽娟是正常的女人,她也有需要。 所以,手最终成了冯丽娟的新任丈夫,每次有了需要的时候,手指都是第一时间做出动作帮助自己解决的。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冯丽娟面对王守旺那根闪闪发光的金箍棒,居然把手指轻轻探入自己的世外桃源,随后便发出一连串的娇喘。 随着手指不断地扣弄,冯丽娟的叫声也逐渐的变得亢奋起来,最终整个人都达到了顶点,她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久久不能停息。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冯丽娟才清醒过来,看着湿淋淋的手指还有炕上的一滩水渍,冯丽娟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怎么这个时候在王守旺和赵飞燕面前自卫起来了呢? 更可怕的是,这次自己扣弄之下,却比平时都来的更加舒爽,难道是旁边有别的女人看着吗?冯丽娟想都不敢去想,太羞涩了。 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外人面前青春淑女范,可上了床之后,越骚越好。王守旺就是这样的男人。 看着冯丽娟当着自己的面居然用手,这让王守旺的感觉很不好,难道自己被冯丽娟的手指给绿了? 王守旺坐起身,翻身把冯丽娟按在炕上,手也很不客气的在冯丽娟的身上摸索起来,冯丽娟更是喘息连连的抱着王守旺不撒手。 一旁的赵飞燕也没闲着,专门挑女人敏感的地方下手,弄得冯丽娟更是浑身颤抖连连。 冯丽娟简直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以前的两次王守旺除了用手就是用口,还没真正的体验过。就在之前,由赵飞燕在旁边看着,冯丽娟的心思也没全在这上面,根本就没怎么去感受王守旺这东西的美好。可现在不同,赵飞燕默认了之后,冯丽娟终于可以彻底畅享了。 丈夫没了很多年,一直靠手指过活的冯丽娟,终于再次感受到了男人的魅力,这种魅力是女人无法拒绝的。 王守旺尽情的驰骋厮杀,丝毫不拖泥带水…… 守旺,我爱死你了…… 银声细语在冯丽娟的口中不断传出,赵飞燕还坏笑着,用双手不断地刺激冯丽娟胸前的那一对东西。 足足弄了近签下,冯丽娟也接连的喷吹了十几次,可愣是没有闲下来的意思,口中还是呢喃着:还要…… 第二十九章救人 名器第二十九章救人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 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 八十年代以前的人都很执着,尤其是党员,那个时候做一名烈士是党员才有的特权,每个党员都以做一名烈士为最高荣誉。 即是先进工作者又身为烈士的王守善,一直是县里乃至市里开会强调学习的榜样和楷模。 如果有人在烈士牺牲之后,去绑架烈士遗孀,无异于去捅了一个马蜂窝,甚至是把天也捅了一个窟窿。 八十年代的人心里都有一份执着和不气馁的意志,当有了学习的榜样和方向以后,他们都会给自己定下一个学习的台阶,如果有人破坏了这个台阶,那就是伤了更多人的心。 二丫蛋姓孔,以前没有名字,叫习惯了都叫她二丫蛋。安秀然支教的时候,给二丫蛋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孔炜彤。 诗经《邶风·静女》有云:彤管有炜,说怿女美。安秀然取这个名给就是想让二丫蛋像是红色的骄阳一样光彩照人。 十六七岁了才勉强的学习完小学的文化课,这还是安秀然一年前在二丫蛋的家里商量了他爹一下午,二丫蛋他爹才答应每天上午让二丫蛋识字,下午去地里干活。 学了知识之后的二丫蛋才知道学习的美好,总是在不忙的时候,缠着安秀然问这问那,安秀然也是一副好脾气,无论什么样的问题,都会给二丫蛋一个完美的解答。 二丫蛋家里不富裕,可他爹孔二愣每个月都还是坚持给安秀然送十个鸡蛋、十个鸭蛋、五个鹅蛋作为报答。安秀然也不客气的全收下,鸡、鸭、鹅蛋都拿到学校里,给学校的孩子吃补身体。 桃花村和邻近两个村的村民,不知道王守善是档案局工作的人,只知道王守善带着安秀然回到家乡支教,他们虽然没文化可不傻,都知道两个人是放弃了城里好生活,回到农村受苦的,更让他们泪奔的是王守善牺牲在了课堂上。 所以,二丫蛋回到桃花村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桃花村的民兵连长赵德汉和民兵连的指导员武文芳。 以前王守旺和王守善来过乡公社,但王守旺没进去过。只是听王守善说过,乡公社的大院里容纳了跟百里乡老百姓有关的所有政府部门。 在门口的门垛上,有两个白色的竖匾,左边写着百里乡人民公社,右边写着百里乡人民政府。 乡公社是黑色的铁栅栏门,大门是打开的,王守旺走进去之后,再第一排房子的窗户前小心的转了一圈,第一排房子里都没有人,向里走,一直走到第四排房子,才听到里面吵闹的声音,还有重重叠叠的人影,似乎围着什么人。 王守旺四周看了看,除了砖头什么趁手的家伙儿都没有,皱着没有犹豫了一番,最终放弃了使用武器的想法。 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人多势众,王守旺推门就走进房间。一股浓重的酒气和肮脏的骂声,传进王守旺的耳朵,王守旺皱着眉头大喊:甄友谦,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烂货,你王爷爷来了。 肮脏的叫骂声一下子停止了,十多号人都举目看向门口的王守旺,自动自觉的让开一条路,王守旺看见了被围在中央的正是嫂子安秀然。在嫂子对面,就是拎着五四手枪对着安秀然指指点点的甄友谦(八十年代严、打的以前,几乎混过的人手里面都有几只枪,有土枪也有长枪短枪,以短枪五连发居多)。 哎呀我操…… 这里面有一个王守旺的熟人,就是王虎生。这小子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王守旺,真心想不到这犊子就一个人来了,就敢一个人来了。在心里,王虎生也不禁佩服起王守旺来。 无视周围拎着长刀扎枪的恶霸混子,王守旺一步步走向安秀然,安秀然的嘴角露出一个美妙的弧度,似乎对王守旺的做法十分满意。 甄友谦手里的枪立刻对准了王守旺,叫嚣着,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就崩了你。 收起你那没用的东西,我带走我嫂子,当做没看见你。王守旺完全无视了甄友谦,一步步走近安秀然。 你……甄友谦的手一点点的开始发抖,额头上也露出大量的汗水,他敢开枪吗?答案很简单,甄友谦敢开枪。可这里是乡公社,借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开枪,如果在别的环境下,甄友谦一梭子子弹早就打出去了。 给我砍死他,扔到公社后面的湖里。甄友谦嗷嗷的叫了一声,十来号人手中的砍刀和扎枪一下子都对准了王守旺。 安秀然的身体向后靠了靠尽量靠到了墙角的位置,远离了纷争,静静的看着王守旺。 嗖…… 所有人都感觉王守旺像是原地消失了一样,眨眼之间就到了甄友谦的面前,两米多的距离所有人几乎都没看清王守旺是怎么做到的,就看见王守旺一把掐住甄友谦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经夺下了甄友谦手里的五四手枪。 一时间,那些甄友谦带来的混混和恶霸全都楞在原地,不知道是上还是不上了,毕竟甄友谦是乡长的二儿子,这要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 你要剁了谁?王守旺抄起手枪的枪柄对着甄友谦的脑门子狠狠砸了过去,扑哧一声,甄友谦的脑门子开始冒血。 惨叫连连的甄友谦怎么也没想到剧情会反转到这种程度,眨眼之间就成了阶下囚。尤其是王守旺眼里没有任何怜悯,就像是一个刽子手一般狠毒,出手一点余地都不留。 甄友谦怕了,彻底的怕了,他相信王守旺宁愿坐牢都敢一枪崩了他,守望兄弟,我对不住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谁是你兄弟?王守旺一口唾沫吐在甄友谦的脸上,枪柄有狠狠的在甄友谦的脑门子敲了几下,瞬间血流如注,整张脸上都是猩红的血液。 让你的人都滚蛋,不然老子废了你。王守旺掐住甄友谦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甄友谦就感觉一股窒息的感觉瞬间升起,就像是自己已经一脚迈进了鬼门关一般。 第二十六章二女齐上阵 名器第二十六章二女齐上阵 冯丽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对王守旺喷出来的那东西有感觉,在看到王守旺即将到了临界点的时候,不由分说的就挪动身体,把王守旺那东西含在嘴里。 一边手口并用卖力的允指,一双眼睛更是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王守旺,王守旺知道冯丽娟要的是什么。 直到王守旺把所有的子弹都打光了以后,却看见冯丽娟一口吞了下去,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尤其是残留在嘴角的,更是被冯丽娟用手指涂抹了几下,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 一旁的赵飞燕看着冯丽娟,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痒,怎么也想象不出来,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想想都觉得脏。 好吃吗?王守旺看着冯丽娟,一股子征服感一下子冒了出来。 恩,冯丽娟点点头,好吃,甜甜的。 你牛掰……赵飞燕听到这句话彻底服了,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小期待,那东西喷出来的是什么味道呢? 两个女人一台戏,车轮战更是跌宕起伏,一晚上王守旺都没闲着,直到连个女人昏昏沉沉的睡了,王守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伺候人这活真他妈的累,尤其还是两个女人齐上阵。 全身都是一股汉泥味浑身发粘,王守旺打了一大盆的水来到院子里,刚拿起舀子想往身上浇水,却发现在院墙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借着夜色的掩护很难被发现。 可王守旺不一样,现在已经是过了筑基期,一双眼睛就算是在夜里看东西都和大白天一样。 王守旺装作看不见的样子,挡着那个黑衣人的面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眼睛却一直瞄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黑衣人也没想到王守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原本他以为王守旺在屋里和两个女人大战的一发不可收拾,等结束之后轻而易举的就能收拾了王守旺,可他妈的天知道,王守旺这犊子整整干了四个多小时,黑衣人就感觉自己的双腿发麻,她发誓看到王守旺一定先把王守旺那东西切下来,用以泄愤。 洗完了王守旺进屋了,轻轻地给赵飞燕和冯丽娟盖上夏凉被,又把自己那只步枪放在赵飞燕的身旁,等王守旺想给冯丽娟找点什么东西防身的时候,却发现冯丽娟的裤子上有一个枪套,枪套里居然放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王守旺笑了笑,穿上一条裤衩子就出了屋。 嘿,别躲了。王守旺走近黑衣人躲着的墙角了,就站在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疑惑的看着王守旺,他对自己躲藏的地点十分自信,不论是在乡里还是县里,只要黑衣人想办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这次受人之托,来废掉一个人的手筋,黑衣人也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没想到,在这里蹲点还没蹲完就被人给发现了。 黑衣人缓缓起身,就站在王守旺的对面,这个人的身影十分的魁梧,比王守旺瘦弱的身体足足打了一倍,那张脸更是方方正正的,眼睛里精气十足,在黑夜下居然也闪烁着银色的精光。 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有事?王守旺绝对是明知故问,心里跟明镜的,这是来寻仇了。赵四海说要第二天甄友谦才能来寻仇,没想到大晚上就来了。 这人没城府不说,做事也太冲动了。寻仇最起码要摸清对方的底,直接找个杀手过来算什么?对于甄友谦,王守旺表示自己很无奈。 找个地方聊聊?黑衣人活动了一下已经发麻的双腿,语气阴沉。 我又不傻,和你走了,家里人怎么办?王守旺不屑的瞪了黑衣人一眼。 只有我自己来的,上面传话只针对你,不针对女人。黑衣人表现出来的似乎做事也是光明磊落的那种,如果有人敢在你离开的时候动你的家人,我的刀也不是吃素的。不用你说,我都会去干掉他们,这是我王虎生一直奉行的职业操守。 去哪?王守旺也不含糊,对方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第三家没人。王虎生指了指赵四海的家,就去那家的菜园子,也方便你照顾家人。如果真出事,不用你动手,我去。 好。王守旺笑了,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出来寻仇还强调自己的职业操守,如果对方不是敌人的话,似乎这个人还是可以交一交的。 蹭蹭蹭…… 王虎生在王守旺眼里绝对是一把好手,一翻身踩着院墙,一窜就窜到了隔壁冯丽娟家的墙头上,随后又是两个起跃,正好落在赵四海家的菜园子里。 呼…… 轻轻的吐气,王守旺也想试试筑基之后身体如何,学着王虎生的动作,一气呵成,眨眼之间就到了王虎生的对面。 青城山出来的?王虎生疑惑的看着王守旺。王虎生是青城山外围弟子,因为四五年都混不进去正堂,最后转行做了杀手。王守旺的动作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似乎比他更加轻盈,这让王虎生觉得有些不解,他的身法是青城山一脉的,外人应该不会,最大的可能就是王守旺也是青城山一脉出来的。 王守旺摇摇头,刚刚看你跳了几下,现学现卖而已。 啊?王虎生觉得王守旺这是在调侃自己,尤其是这句跳了几下,更是让王虎生额头冒烟,那是跳吗?那叫身法好不好?土包子,实打实的土包子。 本身藏匿被发现王虎生就觉得肚子里有气,现在又被别人把自己的身法说成是跳跳,更是怒火中烧,眼中闪烁过一点阴狠,有人让我废了你。 然后呢?王守旺耸耸肩不以为然。 你不怕? 王虎生很不理解,自己出道这么多年,看见的除了求饶就是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怂瓜蛋子,像是王守旺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怕个锤子……王守旺白了王虎生一眼,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雇佣你的人让你在废了我之后再告诉我远离赵飞燕? 王虎生点点头,缓缓的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既然你都知道,那来个了断吧。 第二十七章两个棒槌 名器第二十七章两个棒槌 我说你们做杀手的是不是都这么冲动?王守旺白了王虎生一眼。 王虎生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动作和准备,被王守旺这么一吆喝登时泄气了,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被王守旺这么一句话就打断了王虎生心里所有的预想和判断。 王虎生已经计算好了自己这一匕首刺过去,王守旺所有闪躲的方向和后退的方向,甚至是第二招第三招,乃至五招以内的王守旺所有的动作都在脑海里演示了一遍,只等着王守旺接招呢。可王守旺这货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句话就打乱了王虎生所有的计划。 我这人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咱俩文斗如何?王守旺屁屁的的看着王虎生,如果我输了,你挑断我的手筋,如果我赢了,我也不要你命也不要你见血,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王虎生彻底懵逼了,文斗是什么?打架都是你死我活的,第一次听到文斗这个词。 都是爹生娘养的,都得侍奉老父老母,你特么这样不把死当回事,你的老父老母将来怎么办? 王守旺说到了王虎生的心坎里,王虎生其实早已经决定了,做完王守旺这一单就回老家,带着这几年攒的钱,回老家娶一房媳妇,侍奉老父老母颐养天年。 文斗是什么?王虎生咬咬牙,算是答应了。做杀手的其实都这样,当心里有结的时候,都会做出很不好的判断。 你打我三拳,我打你三拳,谁停住了谁就是赢家。王守旺拍了拍自己得胸脯,别看我瘦,我可挺抗打的,你可要使尽全力。 按照甄友谦给王虎生的资料,王守旺就是桃花村一个彻头彻尾的村民,没有什么组织能力和反抗能力,现在文斗就这么简单,王虎生觉得有门。 行!王虎生点点头,在他看来原本会很麻烦的见血的事情,三拳就搞定了还是很不错的,打完三拳找甄友谦拿钱,然后回来家…… 来吧。王守旺扎了一个马步,对着王虎生勾勾手指。 王虎生也算是一个君子,直接收起了匕首,还提醒王守旺,这第一拳打胸口,我只用五成的力。 别墨迹,像是条汉子一样,放马过来。 王守旺刚说完,就看见王虎生的身体向前一探,一拳直腾腾的轰响王守旺的胸口。 嘭…… 王虎生对自己这一拳十分有信心,目前为止,王虎生横扫县城也仅仅用了五成力。 可结局确是一拳轰在王守旺胸口,却只发现王守旺的身体晃动了几下,没有将其打倒。 王守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也觉得血气上涌,要不是引导元气抵挡拳头的力量,想必被打出去几米远也不是不可能。 ?极乐禅》还是挺有用的,筑基之后的身体当真和普通人的身体不一样,王守旺对着王虎生爆吼一声,再来! 嘭…… 又是一拳,王虎生用了八成的力量,可这一次,王守旺的身体却连晃都没晃的就接下了王虎生的一拳。 遇到茬子了。王虎生心里清楚,接了自己八成力量的一拳脸不红气不喘,就算自己使出全力,也根本不是王守旺的对手。 缓缓掏出匕首,扔在王守旺脚下,我不是你的对手,认栽。 王守旺捡起匕首对着王虎生晃了晃,你说我要在你脸上划几刀,刻上几个图案怎么样? 愿赌服输。王虎生一昂头,闭上眼,咱王虎生别的不敢说,职业操守还是有的,虽然也做了许多恶事,可咱废掉的都是该废之人。遇到你,咱认栽,来吧。 说完,王虎生就把脸对准了王守旺,咱要是喊一声疼,你就直接对着咱的胸口来一刀。 我有病啊?王守旺直接把匕首扔在王虎生的脚下,就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无药可救的脑残从哪来滚哪去,别让我在看见你。 我不走,愿赌服输。你要是不给咱一个了断,咱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王虎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直接耍泼了。 不走是不是?王守旺瞪了王虎生一眼,不走答应我个条件。 你说吧,只要咱能做到的都答应。王虎生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你回到甄友谦那里,做我的卧底怎么样?王守旺知道,王虎生这一回去,甄友谦绝对会派更厉害的人为难自己,不杀不足以平定甄友谦心里的怒火。 行。王虎生乐乐呵呵的捡起地上的匕首,做完你这单,咱也打算回家侍奉老娘的,给你在做一年卧底,就一年。 王守旺点点头,那就一年。 你有大哥大不?王虎生收起了匕首,看着王守旺。 大哥大是啥?王守旺根本没听过这东西。 我曹!王虎生白了王守旺一眼,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bb机扔给王守旺,这东西我有两个,一个联系活用的,给你的bb机号码只有我老娘知道,送给你了。有事的时候这东西会响,你打开就能看见上面的字,那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当然我会说的很隐晦,看懂看不懂就是你的事情了。 最起码你要教我怎么用。王守旺接过bb机,一脸无奈的看着王虎生。 我……王虎生很想说,老子弄死你你信不信,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把bb机的用法交给了王守旺,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赵四海家的菜园子。 你就这么回去?王守旺看着王虎生的背影喊道。 我有办法,你不用操心,记住了啊,就一年,一年以后咱可是要回家侍奉老娘的,到时你狗犊子别烦咱。 棒槌,这就是个棒槌。就连王守旺也没想到,这个杀手怎么就是一个脑袋瓜子不灵光的棒槌了,要是天底下的杀手都他这个德行…… 哎,王守旺叹了一口气,你特么怎么在市场竞争中活过来的,就你这样的在电视剧里都活不过三分钟。但很快,王守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王虎生能找到自己,就是那个响起来就能看见字的东西,可自己要怎么找王虎生呢? 尼玛的,棒槌,自己也是个棒槌…… 第二十八章嫂子出事了 名器第二十八章嫂子出事了 王守旺总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被人寻仇了,寻仇的人说走就走了,还答应自己给自己做一年的金牌卧底小密探,想想都觉得来的太突然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品吗? 回到屋之后,王守旺悄悄的挪开赵飞燕身边的中正式步枪,脱掉了裤衩子,伸手轻轻搂住赵飞燕,昏昏沉沉的就开始睡觉了。 第二天天一亮,公鸡连续的打鸣,王守旺和赵飞燕才抻了抻腰,准备起床,在一看身边的冯丽娟早已经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起来。 洗了洗涮了涮,两个人才发现,冯丽娟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依旧是滋阴补肾的菜,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安秀然安排的。 飞燕姐,这东西你认识吗?王守旺把bb机放在赵飞燕面前。 bb机,你怎么会有?赵飞燕握着bb机就撒手,我让我爹给我买,可我爹愣是不同意,你这是小金鹰,市面上要一千多快呢! 妈的,做杀手的还真有钱,想想自己的哥哥嫂子,每个月才挣一百多块钱,干一年才勉强能买个小金鹰,更别提王虎生嘴里所说的那个大哥大了。 昨天一个朋友送的。王守旺笑了笑,极力的掩饰,端起饭碗就开始往嘴里填饭。 鬼才信。 赵飞燕按动小金鹰上面的按钮,看到了十几条信息,才一把扔给王守旺,这是哪个女人给你的? 女人?王守旺不解,不是女人,是男人。 可得了吧,你看看上面都是家里的老母亲说的话,儿行千里怎比得女儿行千里?赵飞燕一把揪住王守旺的耳朵,小犊子,你说实话,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冯丽娟听到这句话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名义上赵飞燕已经是王守旺的媳妇了,自己已经是第三者插足了,可在看看王守旺的bb机,更是觉得王守旺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飞燕姐,轻点你……王守旺急忙求饶,真的是男的给我,那男的昨天想废了我。 啥?赵飞燕和冯丽娟几乎同时看向王守旺。 王守旺这才把晚上发生的事和赵飞燕二女说了一番,赵飞燕也相信了这个bb机不是女人的。 来的还挺快。赵飞燕摩拳擦掌的进屋就抄起了中正式步枪,啪啪的一抖枪栓,来一个我灭一个。 冯丽娟的手却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腰间,这个小动作被王守旺看在眼里。 冯姐,你说是孩子都两三岁了,出门还带枪?王守旺伸手从冯丽娟的腰里抽出枪,有一把躲过赵飞燕手里的中正式,我是个男人,是个带把的爷们儿,我的保护你们,怎么能让你们拎着枪出去干呢? 呜呜…… 冯丽娟听到这话一下子就哭了,哭得简直是昏天地暗。 好啦好啦,不哭,又没多大的事。王守旺伸出胳膊搂住冯丽娟。 事情还不大?你打了乡长家的二公子,这事情不算大,什么事情算大?冯丽娟在王守旺的腰上面狠狠的掐了一把,我答应我爹不打枪的,都是你还得,都埋在菜窖里好几年了,昨天就挖出来了…… 这话说的王守旺心里暖暖的,更是下定决心不能认自己的女人整日担惊受怕的。 一顿饭吃得都是各怀心思,吃完饭冯丽娟收拾完桌子就离开了家,说是要去买点东西。 王守旺总觉得心绪不宁的,既然派人来了家里面,会不会派人去找安秀然的麻烦?安秀然虽然潜意识里在王守旺的心中很厉害,可王守旺没看见安秀然打架的时候,再加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安秀然会不会出事? 飞燕姐,我得去趟学校,不知道嫂子那边怎么样? 王守旺的担心也是赵飞燕担心的,对着王守旺点点头,你去吧,我在家里看家,嫂子还叫了我一点功法,我正好学习一下,总不能将来变成你的累赘。 恩。王守旺在赵飞燕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快步的离开家,去了学校。 桃花村的小学和中学都在一个校园里,因为学生的人数不是很多,所以小学的教师也充当中学教师用。 安秀然就是最简单的例子,她是小学四、五、六年级和初中一、二、三年级的语文老师,每天的日程都排的满满的。 可今天不一样,学校里来了一群人,把学生都轰出了课堂,聚到了操场,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手里拿着长刀和棍棒,闹得鸡犬不宁。 那群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安秀然来的。拎着兵器劫持了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连威胁带吓唬的就带走了安秀然。 王守旺来到学校之后,打听好了事情的始末,不用想也知道嫂子是被甄友谦的人给胁迫了。 出了学校的门,王守旺看见一个赶车的人,在这个年代被称作车把式,因为耕牛和车马较少,所以车把式都是上了岁数的有经验的青年汉子。 可王守旺遇到的确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这女孩王守旺认识,站在马路边就拦住了马车,二丫蛋子,停下。 吁…… 赶车的二丫没想到突然就窜出来一个人拦住马车,一拉马缰绳,稳住了马车,看清了来人之后才发话:守旺哥,你…… 王守旺蹭的一下蹿上马车,去乡里,越快越好。 我要去西山送肥料呢。二丫不明所以,看着王守旺焦急的样子,似乎觉得王守旺好像遇到了难事。 滴滴滴…… 王守旺兜里的bb机响了,打开一看是王虎生发来的,上面一段很简单的字:娘,我在乡公社开会,过几天就回家看您。 二丫,我嫂子让人绑架了,快去乡公社。 啥?二丫听到安秀然被人绑架了,一抖手中的鞭子照着马屁股就是一鞭子,草他妈的,谁敢绑秀然姐?驾……驾…… 二丫驾车的技术很娴熟,六七公里的路程,居然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你快点下车,我回村里招呼民兵叔叔们过来,多大的胆子敢绑秀然姐,不知道秀然姐是烈士遗孀吗?二丫见王守旺下车之后,再次一抖马鞭子,驱车赶往桃花村。 第二十一章一把枪的传承 名器第二十一章一把枪的传承 他是镇乡长家的二公子,他亲叔叔是咱们镇上的党委书记。赵飞燕虽然对王守旺打了甄友谦很是骄傲也很温暖,可对方的背景可是很强悍的。 八十年代,是黑社会猖狂发展的年代,这个时代的人,什么阴狠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赵飞燕的心里很担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甄友谦真的找麻烦还真不好办。 甄友谦的那些狐朋狗友,赵飞燕在镇里读高中的时候还是认识几个的,那些个杂碎是什么人,赵飞燕很清楚。 爱咋咋地,欺负我女人,谁也不好使。 众目睽睽之下,王守旺一把把赵飞燕搂在怀里,想那么多干嘛?回家拿衣服。 这句回家拿衣服,让甄友谦彻底的懂了,赵飞燕这女人已经王守旺的了,两个人绝对做了那种苟且的事情。尤其是赵飞燕走路的时候,双腿有些发软,给人很别扭的感觉。 甄友谦是花花公子类型的,经常也不归宿,他也看的出来,赵飞燕至少和王守旺折腾一晚上,双腿走起路来才会给人软软的像是站不起来的感觉。 狠狠地一攥拳,甄友谦决定要给王守旺一点颜色看看,站起身顾不得整理衣服上的尘土,打开车门上车打火,气势汹汹的驱车离开了桃花村。 王守旺和王守善兄弟俩是什么人村里人清楚,桃花村的人总觉得他们亏钱王守善和安秀然的,亏钱王守善夫妇就是亏欠王守旺,再加上赵四海在村里的人品也是响当当的,赵飞燕虽然年长王守旺几岁,可两个人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围观的人群里也有桃花村的民兵,回到家之后拿出自己的步枪,快速的拆解擦拭,重新组装拉动枪机,一气呵成:恩,这段时间枪不能离身了…… 赵四海烫了一壶小酒,就着一碟花生米,有滋有味的喝着,媳妇蔡春花正在厨房里忙活的不可开交。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今天周一秀然弟妹一大早就得去学校,咱家飞燕和守旺连早饭都没得吃,你还不抓点紧把菜都上桌?赵四海滋的一口抿了一小杯白酒,扔进嘴里一颗花生米,半眯着十分享受的样子,媳妇,你不知道,当年在朝鲜那叫一个苦,战场上想喝酒吃肉开洋荤太难了,也就我们连,那才叫吃香的喝辣的。 这话咋说呢?厨房传来蔡春花的声音,我可是知道的,你们当年连顿像样的饭菜都吃不上。 别的连队不敢出去抢,可我们敢出去抢。赵四海摸了摸身边放着的中正步枪,陷入了回忆,当年老美的物资都是空投的,实际空投地点和约定地点相聚很远,刚入冬我们没棉衣,正好碰到了空投,整整几百件棉衣棉鞋就便宜了我们连,我们连留了一部分,其余的交给了团部,打那时候起,我们连长懂韩语,就带着我们专门往空投的地方走,顺带收集情报,绑票抢劫趁火打劫这种事没少做,一直到打完仗,我们连清一色的美式装备,战损才十几人。 你就吹吧。蔡春花端上来一大盘的酸菜放在桌上,清一色的美式装备你咋还用这么一杆中正式? 你懂个屁,这是我老首长送给我的。赵四海把步枪递给蔡春花,指着枪托的位置,看见上面的字了吗?这把中正式步枪是35年的时候兵工署第十一厂生产的第一批中正式,上面的名字是用过这把枪的人刻上去的,不说别人,就说用过这把枪的第一个人,现在可是当朝大将。这是一种传承,你懂不懂? 对,传承。蔡春花白了赵四海一眼,传承个屁,上面刻着名字不是军区的高官就是中央的大元,谁认识你赵四海是谁?可这句话蔡春花没说,因为抗美援朝之后,赵四海完全可以去省里做官,可最终,赵四海还是征求老首长的意见,选择去了档案局工作几年,普斯就的时候回到老家桃花村人支部书记,就冲这点,蔡春花就觉得赵四海不是个忘本的人。 嫂子,大清早的就做这么多菜啊? 王守旺拉着赵飞燕的手走进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没松开。这当然瞒不过赵四海和蔡春花的眼睛,两个人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尤其是安秀然还打过招呼,赵飞燕这几天不回家,都住在王家。两个人更是觉得心里敞亮无比。 你嫂子一大早就去了学校,飞燕那丫头不会做饭,怕你们吃不上饭,就做了几个菜,正要去找你们回家吃饭,你们就回来了。看样子,女儿要嫁出去了,蔡春花无比的兴奋,端上去一大盘鸡蛋之后,又去仓房拿了一块腊肉,在灶坑里又添了一把柴火,准备用腊肉炖上一盘子豆角。 四哥,大早晨就喝上了?王守旺把赵四海的中正步枪放在一边,脱掉鞋坐在赵四海身边,赵飞燕不会做饭,蔡春花也用不上,就坐在王守旺的对面。 四哥?赵四海的眉头轻轻挑了一下,现在叫四哥,我看你将来管我叫什么。不叫我一声爹,老子一枪崩了你。 来,喝一口,刚烫的烧刀子。赵四海倒了一小杯酒递给王守旺,王守旺一口喝了下去,就感觉从喉咙到胸口,一条火线向下窜。 那是你嫂子托人从苗疆稍回来的,你四哥死皮赖脸的要了一坛子,平时都舍不得喝。蔡春花的言外之意很明显,这是赵四海遇到了特别开心的事情,不然不会拿出来珍藏的酒。 四哥,这是天上掉馅饼了还是马路上捡到钱了?王守旺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惹得赵四海直咧嘴。 你少倒点,每年你嫂子就从苗疆托人稍来三坛子……赵四海有点心疼了,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这可是用百年以上的蛊泡出来的酒,不光能强健身体促进循环代谢,还是治疗内伤的上等药酒。 我把甄友谦打跑了。王守旺喝了一口酒,对着赵四海眨巴眨巴眼睛,一副萌哒哒的样子。 啥?赵四海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甄友谦死皮赖脸的要睡飞燕姐,让我打跑了。王守旺说的依旧是云淡风轻。 噗嗤…… 赵四海嘴里还没咽下去的一口酒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诧异的看着王守旺,那是乡长家的二公子,说打就打了? 第二十二章内地方又痒了 名器第二十二章内地方又痒了王守旺觉得,自己帮赵四海摆平了甄友谦,赵四海至少也要给自己点鼓励才好。 谁知道赵四海直接抢过王守旺的酒杯,熊玩意儿,打了几巴掌踢了一脚就算是把人打跑了? 对于赵四海的鄙夷,王守旺明白了,这赵四海是嫌弃自己下手太轻了。 我告诉你,打架就要打到对方服,让他打心眼里服,想起你就怕见到你就躲,就连心里都在无时无刻的警示,不能招惹你。赵四海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喝完酒之后嘴角露出一个弧度,痞痞的笑了笑,今天四哥给你上一课,你下手太清了,以后要记得,打架就要下死手,如果打不过就跑,只要跑得掉还有一口气在,总会有报仇的时候。正面刚不过,咱就绑他家人、绑他亲戚、绑他老婆、绑他朋友,总会绑对一个让他蔫成软柿子。到时候你想怎么捅刀子就怎么捅刀子。四哥预料不错的话,甄友谦明天晌午就得来找你麻烦。 他说找警察。王守旺一脸的不在乎。王守旺相信公正,可这世界上哪来的公正可言?黑暗始终围绕在人的左右,驱不散挥不去。 放心,那犊子找警察也没用,警察不会来桃花村。这点赵四海很有谱,桃花村是档案局规划出来的禁地,在西山的桃花林后面,有一个连的士兵驻守,警察想来都不敢。 那会找来什么人?王守旺疑惑的看着赵四海。 我哪知道……赵四海白了王守旺一眼,随后看向赵飞燕,赵飞燕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赵四海也懂了,赵飞燕已经是王守旺的人了。 老婆,收拾一下,咱们一会儿去你娘家住几天。小孩子打架而已,咱们这些当老人不方便参与。赵四海说完,王守旺掐死他的心都有,这个村支书让他当的,真特么丢人。 四哥,咱还能不能要点脸?王守旺一脸的鄙夷。 要脸有个屁用,活着才是硬道理。赵四海说着,把自己那把中正式步枪递给了王守旺,又从裤兜里掏出来十颗子弹放在饭桌上,以后这把枪是你的了。 啊? 赵飞燕和蔡春花几乎同时失声尖叫,那把中正式步枪就像是赵四海说的,那可是一种传承,当年想传给王守善的时候,王守善却为了一件事出了意外,现在还没到传给王守旺的时候,可怎么就提前给了王守旺? 干嘛?你还想让我去杀人啊?王守旺更加疑惑了。 过段日子你会去民兵连,估计我和你四嫂不一定能回来,民兵连子弹无数,就是没枪了,这把枪先送给你了。赵四海接着说道,枪证那玩意儿我早就给你办好了,民兵连的连长见到你的时候就会给你。 骗子,大骗子!赵飞燕和蔡春花几乎同时在心里骂赵四海太缺德,给了一把枪就完事了,乡长的儿子来寻仇咋办?都知道乡长再过一两个月就会调到镇里当镇长了。 记住了,打不过就背着步枪往西山的桃花林里跑,一边跑一边放枪。 赵四海说完,理都不理王守旺,到了一口酒,唱着民间的小调,滋润无比的开始喝起小酒。 这顿饭吃的,意义不是很大。至少在王守旺来看意义不大。可赵飞燕却觉得事情不一般,西山那边肯定有什么东西能帮王守旺解决麻烦。 蔡春花以前在桃花庵里当过姑子,后山有什么蔡春花最清楚,端起饭碗,笑呵呵的开始吃饭,心里面也十分的托底。 冯丽娟从乡里的供销社回来之后,就觉得自己有点心绪不宁的,安秀然来找自己,让她在一周内照顾王守旺和赵飞燕的饮居寝食,冯丽娟有些怕了。 冯丽娟和王守旺那档子事她心里很清楚,赵飞燕小时候就和王守旺纠缠不清,村里人十有八九都知道。 可哪一天冯丽娟要是忍不住和王守旺干那事,被赵飞燕撞见怎么办?冯丽娟的脸往哪放?一个寡妇还是一个有孩子的寡妇,勾引男人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尤其是对王守旺的声誉更是不好。 大早晨的,冯丽娟就看见一辆桑塔纳停在赵四海家门口,也看见了为了维护赵飞燕,王守旺打了开车的人。 甄友谦走的时候看着王守旺的背影,眼中闪烁过一股子阴狠,冯丽娟也看到了,她怕了,害怕王守旺出事。 看着赵飞燕和王守旺进了赵四海的家,冯丽娟就火急火燎的去了学校,可安秀然正在给孩子们上课,听着教室内琅琅的读书声,冯丽娟没有进去,一直到了一节课结束,安秀然走出教室的时候才看见一脸焦急的冯丽娟。 冯姐,出什么事了? 守旺打了赵飞燕的未婚夫,我怕那人回来报复守旺,这才来找你商量个解决的法子。冯丽娟知道,安秀然绝对不会不管王守旺的。 哦。听到这话安秀然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冯姐,打就打了,不就是打了甄家的人吗,没事。 可是……冯丽娟原本以为安秀然会跟着自己去找赵四海,寻一个解决的良方,可这安秀然的反应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冯姐,帮我照顾好他们两个就好。安秀然说完看了看手表,姐,我还有课,你先回去吧。放心吧,守旺不会有事的。 冯丽娟很无奈的离开了学校,回到家之后,进了园子,拿着一把铁锹从自家的菜窖里挖出来一个铁盒子,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打开铁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把勃朗宁m1910,里面还有两个填满了子弹的弹夹。 把弹夹装进手枪,冯丽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爹,你从来就不让我玩枪,每次我都拿着你的枪偷偷的出去打鸟,这次估计又要玩枪了,您别怪我。 啪啪…… 子弹上膛,冯丽娟单手握枪瞄准前方,随后退了子弹,打开了保险,把枪套放在腰间的裤带上,手枪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腰间。出了菜窖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衬衫,直到衬衫彻底的挡住了枪套,不易被外人发现的时候,才满意的离开园子,锁上房门,去了王守旺的家。 无情无义,见事就躲。王守旺背着步枪把赵四海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要不是赵四海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要不是赵四海的女儿被王守旺给祸害了,王守旺恨不得一枪崩了赵四海,太没义气了,吃完饭赵四海两口子就走了,那走的才叫一个干脆。 赵飞燕到是满脸期待,拉着王守旺的手,一副小女人的姿态,走路的时候,双腿夹得似乎有点紧。 飞燕姐,你走路怎么那么别扭? 赵飞燕听闻,脸色红红的,十分羞涩的小声在王守旺耳边嘀咕,小犊子,我内地方又痒了,已经开始流水了…… 第二十三章榨干你的精血 名器第二十三章榨干你的精血 王守旺被赵飞燕撩拨的不要不要的。 当回到家之后,赵飞燕更是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松开王守旺的胳膊,三下五除二的就脱掉了自己的衬衫和裤子。 打开从家里带回来的装衣服的包,从里面居然掏出来一条黑色的丝袜套在腿上原本就十分诱人的身材,在套上丝袜之后,把双腿显得更加圆润修长了。 这可是我托同学从国外带回来的,第一次穿,便宜你了。赵飞燕对着王守旺眨眨眼,随即勾勾手指。更让王守旺想不到的是,这银荡的女人还对着他舔了舔嘴角。 不行了,受不了了。王守旺就感觉自己的血气蹭蹭的往上涌,尤其是,穿着丝袜的赵飞燕更是平添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王守旺走近里屋,拿出那瓶药水对着自己那东西涂抹了一番,昂首挺胸的小炮兵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小犊子,你还愣着干啥?赵飞燕一把拉过站在原地看老二的王守旺,赶紧脱。 今天我做主。赵飞燕的小嘴离开王守旺的家伙,一把把王守旺推倒在炕上,身体也毫不犹豫的骑了上去。 这也就是王守旺身子骨强健,不然的话,就赵飞燕这样索求无度的,非累的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不可。 炎炎夏日,太阳的光十分毒辣,可在桃花村王家,却荡漾着一种说不尽的春色,春天已经过去了,可这如火的夏天,似乎更像是春天的升级版。 安秀然教了赵飞燕一种功法,在加上赵飞燕本身就是白虎,纯阳之力十分旺盛,王守旺也在练习极乐禅,两个人一边催动采阴补阳、采阳补阴的功法,一边更是越战越勇。 王守旺感觉到一股气息,在身体的奇经八脉内游走,那股气息没经过一段经脉,都会给自己一种很暖很热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受用。 安秀然说过,这个世界修行没有长生不老一说,但是却有修行之道。修炼的第一步就是练气,借助阴阳二气淬体,只有淬体成型之后,才会使用诸多的道法。 淬体,也被称为筑基,在此后又有凝神、结丹、元婴、炼神、化虚、合道,每一层又分上中下三阶。合道是修行的最高一层,因为没有人修炼到这一层,所以最终的合道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至于所谓的平地飞升立地成圣,安秀然那都是扯淡,一个人能活二百多岁已经是极限了。所以,一再要求王守旺不要琢磨着长生不老,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存在。 ?极乐禅》本源与密宗,是密宗秘术之一,如今道者没落,再加上一夫一妻制,没有人愿意去修炼《极乐禅》,尤其是修炼《极乐禅》是需要与拥有名器的女性交合才能有用。 练气淬体,这一关王守旺基本已经过了,哥哥王守善每日用药水浸泡王守旺,已经为王守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王守旺能感受到那股气流正在开辟他的奇经八脉,只要这些游走在经脉内的气息最终回归丹田,筑基也就算是完成了。 赵飞燕的感觉和王守旺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赵飞燕的奇经八脉没有被开发过,全身灼热,每当气息想打开一道经脉的时候,都像是遇到了阻塞一样。载那股气息对着经脉节点不断地冲撞下,赵飞燕就觉得自己的需求更加强烈了,小屁股扭动的频率也更加快了。 ?极乐禅》这玩意儿修炼需要运气,毕竟名器不好找。如果要是能和更高等级的悟道者双修,那速度简直就像是开飞碟一般迅猛。但是《极乐禅》也有一定的弊端,正所谓物极必反,修炼的速度快了,也会招来一定的心魔。 赵飞燕在王守旺的不断顶动之下,全身痉挛抽搐,一股股溪水像是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那些溪水被王守旺吸收之后,就感觉一股股强大的气息开始填充进自己的体内,可很快,王守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身体已经接近饱和,不能盛装更多的元气,可赵飞燕一直在喷水,自己那玩意儿又一直再吸收。 溪水化作元气之后疯狂的涌入进王守旺的身体,简直就像是要把王守旺的身体给撑爆一样,就在王守旺感觉浑身痛苦难当的时候,游走在周身的元气,突然将赵飞燕喷水导致的气息包围,不断纠缠溶解,最终形成了一股元气,在奇经八脉游走一圈之后,回到了丹田的位置。 当元气形成了一种气旋之后,开始疯狂的吸收赵飞燕的溪水,赵飞燕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如果在这么吸下去,非被王守旺榨干精血而亡不可。 也就在这时候,赵飞燕的迷离的双眼却看见门口那地方站着一个女人,一个脸颊通红带着羞涩带着些许醋意的女人。 第二十四章紫鞠龙王进化 名器第二十四章紫鞠龙王进化 王守旺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果一直的吸赵飞燕,赵飞燕非被吸干了不可。 可是丹田处的那点需求却不能得到补充,王守旺似乎明白了,自己好像是要完成筑基这一步了。 可为了完成自己筑基,就要牺牲赵飞燕吗?这种丧良心的事情王守旺做不到。伸手想推开赵飞燕,却发现赵飞燕不仅没离开,更是强忍着全身的酸软,快速的上下挪动起来,想让自己在多流出一些水,在躲让王守旺吸收…… 不行,这样不行……王守旺明显的感觉出来,赵飞燕现在给自己的根本不能满足丹田那地方的需求,双手狠狠的握住赵飞燕的腰身,就要把赵飞燕给挪开。 小犊子,你别动,我还能坚持一会儿。赵飞燕的控制身体极其快速的上下挪动。 几个回合之后,赵飞燕再一次的喷水了,这一次喷的更多,王守旺更加受用。 冯姐,你还看,再看我就让守旺给榨干了。赵飞燕对着门口站着的女人嗔怪。 赵飞燕心有所想之后,居然下意识的离开了王守旺的身体,眨眼之间就站在冯丽娟的面前。就连赵飞燕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瞬间离开了王守旺的身体,这或许就是安秀然所说的修行吧。赵飞燕也只能在这么安慰自己。 三下五除二的就扒光了冯丽娟的衣服裤子,拉着冯丽娟就就骑在了王守旺的身上。冯丽娟一脸懵逼,完全适应不了,这都什么情况? 可当赵飞燕握着王守旺那东西一点点探入她的身体之后,冯丽娟来了感觉,那地方简直就像是黄河泛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冯丽娟流出来的溪水一样被王守旺疯狂的吸收,全都化作元气涌入进王守旺丹田的气旋之内,王守旺能感觉的到,自己正在慢慢的变强,整个人都感觉强健有力起来。 想要完成筑基,还差点火候,要是……王守旺也不明白自己的意识会这么的清晰,完全能感受到自身的缺陷,如果这次不能筑基,下次说不定什么时候了。 妈的,拼了。 王守旺张开嘴开始狠狠的吸允,那地方流淌出来的东西,进入王守旺口中之后也瞬间化作元气,涌入进丹田。 噗…… 丹田内的气旋吸收了赵飞燕和冯丽娟的溪水之后,更像是爆发了一样,噗嗤一下,丹田内的气旋变成了一团烈火。 那是一团金色的烈火,烈火在丹田内不断地燃烧,把所有的元气都融成了一团汁水,就像是钢铁被融化之后的模样无二。 一团汁水在烈火中不断淬炼,黑色的杂质也随着王守旺劳动的汗液排泄而出,那团汁水逐渐的开始变得透明,变得金黄…… 量的液体像是开闸泄洪的洪水一样,疯狂的喷射出来。 大量的汁水被王守旺吸收、吸收、再吸收。那团火也开始变得更加旺盛起来,直到赵飞燕和冯丽娟连个女人都浑身瘫软一点气力都没有的倒在炕上的时候,王守旺丹田内的那团火与被火焰精华的元气彻底的合二为一。 液体形态的元气,一分为二,一般开始游走于王守旺的奇经八脉,另一半却涌向了王守旺下面那东西。 卧槽,什么情况?王守旺惶恐了,元气一分为二,气体游走于奇经八脉,可另一半却还是一缕烈火,直扑王守旺那东西。 啊……王守旺发出一声惨叫,那种火辣辣的燃烧感,居然充斥着自己的下面,那种疼痛更像是直达灵魂伸出一样。 尼玛啊,王守旺就感觉自己那东西内部充斥着热火,简直就像是要把自己那玩意烧成灰烬一样。如果自己要变成太监?王守旺想都不敢想。 然而,那东西被烈火烧过之后,却更加坚硬无比了,急速的充血,就像是蚕要破茧而出了一半。再王守旺的胸口,那个蚕一样的图案,也越发清晰起来。 疼痛,来得也快去的也快,当疼痛感消失之后,王守旺就像是觉得自己那玩意儿消失了一样。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在王守旺的耳边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在看看自己小弟弟,彻底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然而,就在王守旺绝望的吼叫:我的j八……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裤裆那地方突然身体一根比以前更粗更壮更挺拔的棍子。和以前不同,以前王守旺的那根紫鞠龙王是紫黑色的,现在却变成了紫金色,在那个头上还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所有的元气,最终回归于丹田,形成了一汪池水。在瞧瞧自己那东西,明显的增大了不少,就像是镀了一层金漆,威武迷人。 嗯……一个女人拎着酒坛子,出现在三人面前,看着王守旺闪闪发光的东西,紫鞠龙王进化了,不错。 赵飞燕和冯丽娟看到这个女人之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女人怎么神出鬼没的,说出现就出现了? 嫂子?王守旺也奇怪,安秀然怎么一下子就出现了。 看看你们修行的怎么样了。安秀然说着在王守旺那东西上轻轻一弹,那玩意儿像是秋千一样前后荡漾了十几下才停下,安秀然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把炕头那瓶子药水摔在地上。 嫂子,没那玩意儿我硬不起来……王守旺几乎失声尖叫,好不容易体验到了别人都没有的感觉,一下子就被嫂子给抹杀了,王守旺简直痛心疾首。 你以后不需要那东西了。安秀然淡淡一笑,你们继续,学校里还有事,我走了。 说着,安秀然还在王守旺那东西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王守旺那玩意儿还是坚硬无比,别人挑逗也就算了,嫂子亲了一下……王守旺感觉自己要爆发了,伸手想拉过安秀然,却发现安秀然秀步轻移,眨眼之间就到了屋外。 第二十五章 都是你害的 咯咯咯…… 安秀然妩媚的一笑,“你现在可不适合碰我,我怕我忍不住和你真正的交融。” 接着,安秀然告诉王守旺,修炼《十二字修行秘术》下体会发生一系列的一边,最终那东西变得金灿灿的。 传闻,只要下面东西发生异变,此人就会元气大增,夜御百女也不在话下,并且会一发不可收拾,修为更是突飞猛进。 但是,这样快速的修炼还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会有心魔不断地困扰,只有铲除了心魔,才会更经进一步,直逼合道之路。 “可是,我总不能有需要的时候见到女人就扑到吧”王守旺觉得自己很委屈,怎么一下子自己就变成一个种马了 “无非就是你那东西长了点,粗了点,闪光了一点而已。”安秀然不断地安慰王守旺,“没事的,没事的,不遇到名器,你那东西不会发光的,至少你现在硬起来了。” “那还好。”王守旺心里多少有点铺了。 “不过,你这东西是紫鞠龙王,千年难得意见。我估计以你现在修行速度,每天至少要泄四五次的身子才行,不然……”安秀然皱着眉头看着王守旺那东西,“不然会阳气倒灌入体,自爆而亡。” 我曹,这也行王守旺虽然不相信安秀然说的话,可看到自己那东西上面闪烁着点点红光,就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王守旺彻底信了。 “嫂子,给我想个折啊,总不能不合女人干那事就爆炸吧”王守旺忍不住抱怨起来,眉头几乎都拧成了八字。 “凝神之后就好了,现在你已经筑基成功了,以后多做做运动的事情,争取早点进入凝神期。”说完,安秀然就离开了家。 在离开家之前,安秀然还告诉王守旺,“等你到了凝神期,就能和嫂子……你懂得,你要加油……” 这句话说的王守旺心里暖暖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将来和嫂子能搞那事情,也得快点到凝神期。 冯丽娟看着安秀然离开之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羞涩的看着赵飞燕,“那个……飞燕,嫂子对不起你……” 嘿嘿,赵飞燕一笑,伸手弹了一下王守旺那东西,“嫂子,我还得谢谢你呢,你看他这玩意儿那么大,我自己也伺候不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该用的时候就用,我不生气。” 这话说的冯丽娟更是无地自容了,总感觉自己是一个小三,抢了赵飞燕的男人,可后来又想想安秀然,尤其是安秀然离开时候说的话,冯丽娟心里多少有点小安慰,伸手攥着王守旺挺翘无比的东西,轻轻地捏了一下,有些嗔怪,“都是你害的。” 对此,王守旺仅仅一笑,冯丽娟那地方还真就是一枝独秀,进去之后紧窄无比,简直让王守旺欲仙欲死,就像是在天堂漫步一样舒心惬意,女人中的极品,怎么会舍得让别人去开发呢 相对于冯丽娟而言,死了丈夫无疑是最痛苦的事情,表面上看,冯丽娟是那种把任何男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可事实上,冯丽娟也有属于她自己的需求,这点很正常,因为冯丽娟是正常的女人,她也有需要。 所以,手最终成了冯丽娟的新任丈夫,每次有了需要的时候,手指都是第一时间做出动作帮助自己解决的。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冯丽娟面对王守旺那根闪闪发光的金箍棒,居然把手指轻轻探入自己的世外桃源,随后便发出一连串的娇喘。 随着手指不断地扣弄,冯丽娟的叫声也逐渐的变得亢奋起来,最终整个人都达到了顶点,她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久久不能停息。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冯丽娟才清醒过来,看着湿淋淋的手指还有炕上的一滩水渍,冯丽娟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怎么这个时候在王守旺和赵飞燕面前自卫起来了呢 更可怕的是,这次自己扣弄之下,却比平时都来的更加舒爽,难道是旁边有别的女人看着吗冯丽娟想都不敢去想,太羞涩了。 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外人面前青春淑女范,可上了床之后,越骚越好。王守旺就是这样的男人。 看着冯丽娟当着自己的面居然用手,这让王守旺的感觉很不好,难道自己被冯丽娟的手指给绿了 王守旺坐起身,翻身把冯丽娟按在炕上,手也很不客气的在冯丽娟的身上摸索起来,冯丽娟更是喘息连连的抱着王守旺不撒手。 一旁的赵飞燕也没闲着,专门挑女人敏感的地方下手,弄得冯丽娟更是浑身颤抖连连。 冯丽娟简直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以前的两次王守旺除了用手就是用口,还没真正的体验过。就在之前,由赵飞燕在旁边看着,冯丽娟的心思也没全在这上面,根本就没怎么去感受王守旺这东西的美好。可现在不同,赵飞燕默认了之后,冯丽娟终于可以彻底畅享了。 丈夫没了很多年,一直靠手指过活的冯丽娟,终于再次感受到了男人的魅力,这种魅力是女人无法拒绝的。 王守旺尽情的驰骋厮杀,丝毫不拖泥带水…… “守旺,我爱死你了……” 银声细语在冯丽娟的口中不断传出,赵飞燕还坏笑着,用双手不断地刺激冯丽娟胸前的那一对东西。 足足弄了近签下,冯丽娟也接连的喷吹了十几次,可愣是没有闲下来的意思,口中还是呢喃着:还要…… 第二十六章 一起上吧 冯丽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对王守旺喷出来的那东西有感觉,在看到王守旺即将到了临界点的时候,不由分说的就挪动身体,把王守旺那东西含在嘴里。 一边手口并用卖力的允指,一双眼睛更是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王守旺,王守旺知道冯丽娟要的是什么。 直到王守旺把所有的子弹都打光了以后,却看见冯丽娟一口吞了下去,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尤其是残留在嘴角的,更是被冯丽娟用手指涂抹了几下,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 一旁的赵飞燕看着冯丽娟,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痒,怎么也想象不出来,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想想都觉得脏。 “好吃吗”王守旺看着冯丽娟,一股子征服感一下子冒了出来。 恩,冯丽娟点点头,“好吃,甜甜的。” 你牛掰……赵飞燕听到这句话彻底服了,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小期待,那东西喷出来的是什么味道呢 两个女人一台戏,车轮战更是跌宕起伏,一晚上王守旺都没闲着,直到连个女人昏昏沉沉的睡了,王守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伺候人这活真他妈的累,尤其还是两个女人齐上阵。 全身都是一股汉泥味浑身发粘,王守旺打了一大盆的水来到院子里,刚拿起舀子想往身上浇水,却发现在院墙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借着夜色的掩护很难被发现。 可王守旺不一样,现在已经是过了筑基期,一双眼睛就算是在夜里看东西都和大白天一样。 王守旺装作看不见的样子,挡着那个黑衣人的面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眼睛却一直瞄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黑衣人也没想到王守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原本他以为王守旺在屋里和两个女人大战的一发不可收拾,等结束之后轻而易举的就能收拾了王守旺,可他妈的天知道,王守旺这犊子整整干了四个多小时,黑衣人就感觉自己的双腿发麻,她发誓看到王守旺一定先把王守旺那东西切下来,用以泄愤。 洗完了王守旺进屋了,轻轻地给赵飞燕和冯丽娟盖上夏凉被,又把自己那只步枪放在赵飞燕的身旁,等王守旺想给冯丽娟找点什么东西防身的时候,却发现冯丽娟的裤子上有一个枪套,枪套里居然放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王守旺笑了笑,穿上一条裤衩子就出了屋。 “嘿,别躲了。”王守旺走近黑衣人躲着的墙角了,就站在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疑惑的看着王守旺,他对自己躲藏的地点十分自信,不论是在乡里还是县里,只要黑衣人想办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这次受人之托,来废掉一个人的手筋,黑衣人也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没想到,在这里蹲点还没蹲完就被人给发现了。 黑衣人缓缓起身,就站在王守旺的对面,这个人的身影十分的魁梧,比王守旺瘦弱的身体足足打了一倍,那张脸更是方方正正的,眼睛里精气十足,在黑夜下居然也闪烁着银色的精光。 “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有事”王守旺绝对是明知故问,心里跟明镜的,这是来寻仇了。赵四海说要第二天甄友谦才能来寻仇,没想到大晚上就来了。 这人没城府不说,做事也太冲动了。寻仇最起码要摸清对方的底,直接找个杀手过来算什么对于甄友谦,王守旺表示自己很无奈。 “找个地方聊聊”黑衣人活动了一下已经发麻的双腿,语气阴沉。 “我又不傻,和你走了,家里人怎么办”王守旺不屑的瞪了黑衣人一眼。 “只有我自己来的,上面传话只针对你,不针对女人。”黑衣人表现出来的似乎做事也是光明磊落的那种,“如果有人敢在你离开的时候动你的家人,我的刀也不是吃素的。不用你说,我都会去干掉他们,这是我王虎生一直奉行的职业操守。” “去哪”王守旺也不含糊,对方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第三家没人。”王虎生指了指赵四海的家,“就去那家的菜园子,也方便你照顾家人。如果真出事,不用你动手,我去。” “好。”王守旺笑了,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出来寻仇还强调自己的职业操守,如果对方不是敌人的话,似乎这个人还是可以交一交的。 蹭蹭蹭…… 王虎生在王守旺眼里绝对是一把好手,一翻身踩着院墙,一窜就窜到了隔壁冯丽娟家的墙头上,随后又是两个起跃,正好落在赵四海家的菜园子里。 呼…… 轻轻的吐气,王守旺也想试试筑基之后身体如何,学着王虎生的动作,一气呵成,眨眼之间就到了王虎生的对面。 “青城山出来的”王虎生疑惑的看着王守旺。王虎生是青城山外围弟子,因为四五年都混不进去正堂,最后转行做了杀手。王守旺的动作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似乎比他更加轻盈,这让王虎生觉得有些不解,他的身法是青城山一脉的,外人应该不会,最大的可能就是王守旺也是青城山一脉出来的。 王守旺摇摇头,“刚刚看你跳了几下,现学现卖而已。” 啊王虎生觉得王守旺这是在调侃自己,尤其是这句跳了几下,更是让王虎生额头冒烟,那是跳吗那叫身法好不好土包子,实打实的土包子。 本身藏匿被发现王虎生就觉得肚子里有气,现在又被别人把自己的身法说成是跳跳,更是怒火中烧,眼中闪烁过一点阴狠,“有人让我废了你。” “然后呢”王守旺耸耸肩不以为然。 “你不怕” 王虎生很不理解,自己出道这么多年,看见的除了求饶就是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怂瓜蛋子,像是王守旺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怕个锤子……”王守旺白了王虎生一眼,“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雇佣你的人让你在废了我之后再告诉我远离赵飞燕” 王虎生点点头,缓缓的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既然你都知道,那来个了断吧。” 第二十七章 两个棒槌 “我说你们做杀手的是不是都这么冲动”王守旺白了王虎生一眼。 王虎生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动作和准备,被王守旺这么一吆喝登时泄气了,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被王守旺这么一句话就打断了王虎生心里所有的预想和判断。 王虎生已经计算好了自己这一匕首刺过去,王守旺所有闪躲的方向和后退的方向,甚至是第二招第三招,乃至五招以内的王守旺所有的动作都在脑海里演示了一遍,只等着王守旺接招呢。可王守旺这货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句话就打乱了王虎生所有的计划。 “我这人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咱俩文斗如何”王守旺屁屁的的看着王虎生,“如果我输了,你挑断我的手筋,如果我赢了,我也不要你命也不要你见血,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王虎生彻底懵逼了,文斗是什么打架都是你死我活的,第一次听到文斗这个词。 “都是爹生娘养的,都得侍奉老父老母,你特么这样不把死当回事,你的老父老母将来怎么办” 王守旺说到了王虎生的心坎里,王虎生其实早已经决定了,做完王守旺这一单就回老家,带着这几年攒的钱,回老家娶一房媳妇,侍奉老父老母颐养天年。 “文斗是什么”王虎生咬咬牙,算是答应了。做杀手的其实都这样,当心里有结的时候,都会做出很不好的判断。 “你打我三拳,我打你三拳,谁停住了谁就是赢家。”王守旺拍了拍自己得胸脯,“别看我瘦,我可挺抗打的,你可要使尽全力。” 按照甄友谦给王虎生的资料,王守旺就是桃花村一个彻头彻尾的村民,没有什么组织能力和反抗能力,现在文斗就这么简单,王虎生觉得有门。 “行!”王虎生点点头,在他看来原本会很麻烦的见血的事情,三拳就搞定了还是很不错的,打完三拳找甄友谦拿钱,然后回来家…… “来吧。”王守旺扎了一个马步,对着王虎生勾勾手指。 王虎生也算是一个君子,直接收起了匕首,还提醒王守旺,“这第一拳打胸口,我只用五成的力。” “别墨迹,像是条汉子一样,放马过来。” 王守旺刚说完,就看见王虎生的身体向前一探,一拳直腾腾的轰响王守旺的胸口。 嘭…… 王虎生对自己这一拳十分有信心,目前为止,王虎生横扫县城也仅仅用了五成力。 可结局确是一拳轰在王守旺胸口,却只发现王守旺的身体晃动了几下,没有将其打倒。 王守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也觉得血气上涌,要不是引导元气抵挡拳头的力量,想必被打出去几米远也不是不可能。 《十二字修行秘术》还是挺有用的,筑基之后的身体当真和普通人的身体不一样,王守旺对着王虎生爆吼一声,“再来!” 嘭…… 又是一拳,王虎生用了八成的力量,可这一次,王守旺的身体却连晃都没晃的就接下了王虎生的一拳。 遇到茬子了。王虎生心里清楚,接了自己八成力量的一拳脸不红气不喘,就算自己使出全力,也根本不是王守旺的对手。 缓缓掏出匕首,扔在王守旺脚下,“我不是你的对手,认栽。” 王守旺捡起匕首对着王虎生晃了晃,“你说我要在你脸上划几刀,刻上几个图案怎么样” “愿赌服输。”王虎生一昂头,闭上眼,“咱王虎生别的不敢说,职业操守还是有的,虽然也做了许多恶事,可咱废掉的都是该废之人。遇到你,咱认栽,来吧。” 说完,王虎生就把脸对准了王守旺,“咱要是喊一声疼,你就直接对着咱的胸口来一刀。” “我有病啊”王守旺直接把匕首扔在王虎生的脚下,就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无药可救的脑残“从哪来滚哪去,别让我在看见你。” “我不走,愿赌服输。你要是不给咱一个了断,咱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王虎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直接耍泼了。 “不走是不是”王守旺瞪了王虎生一眼,“不走答应我个条件。” “你说吧,只要咱能做到的都答应。”王虎生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你回到甄友谦那里,做我的卧底怎么样”王守旺知道,王虎生这一回去,甄友谦绝对会派更厉害的人为难自己,不杀不足以平定甄友谦心里的怒火。 “行。”王虎生乐乐呵呵的捡起地上的匕首,“做完你这单,咱也打算回家侍奉老娘的,给你在做一年卧底,就一年。” 王守旺点点头,“那就一年。” “你有大哥大不”王虎生收起了匕首,看着王守旺。 “大哥大是啥”王守旺根本没听过这东西。 “我曹!”王虎生白了王守旺一眼,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机扔给王守旺,“这东西我有两个,一个联系活用的,给你的机号码只有我老娘知道,送给你了。有事的时候这东西会响,你打开就能看见上面的字,那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当然我会说的很隐晦,看懂看不懂就是你的事情了。” “最起码你要教我怎么用。”王守旺接过机,一脸无奈的看着王虎生。 我……王虎生很想说,老子弄死你你信不信,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把机的用法交给了王守旺,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赵四海家的菜园子。 “你就这么回去”王守旺看着王虎生的背影喊道。 “我有办法,你不用操心,记住了啊,就一年,一年以后咱可是要回家侍奉老娘的,到时你狗犊子别烦咱。” 棒槌,这就是个棒槌。就连王守旺也没想到,这个杀手怎么就是一个脑袋瓜子不灵光的棒槌了,要是天底下的杀手都他这个德行…… 哎,王守旺叹了一口气,你特么怎么在市场竞争中活过来的,就你这样的在电视剧里都活不过三分钟。但很快,王守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王虎生能找到自己,就是那个响起来就能看见字的东西,可自己要怎么找王虎生呢 尼玛的,棒槌,自己也是个棒槌…… 第二十八章 嫂子出事了 王守旺总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被人寻仇了,寻仇的人说走就走了,还答应自己给自己做一年的金牌卧底小密探,想想都觉得来的太突然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品吗 回到屋之后,王守旺悄悄的挪开赵飞燕身边的中正式步枪,脱掉了裤衩子,伸手轻轻搂住赵飞燕,昏昏沉沉的就开始睡觉了。 第二天天一亮,公鸡连续的打鸣,王守旺和赵飞燕才抻了抻腰,准备起床,在一看身边的冯丽娟早已经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起来。 洗了洗涮了涮,两个人才发现,冯丽娟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依旧是滋阴补肾的菜,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安秀然安排的。 “飞燕姐,这东西你认识吗”王守旺把机放在赵飞燕面前。 “机,你怎么会有”赵飞燕握着机就撒手,“我让我爹给我买,可我爹愣是不同意,你这是小金鹰,市面上要一千多快呢!” 妈的,做杀手的还真有钱,想想自己的哥哥嫂子,每个月才挣一百多块钱,干一年才勉强能买个小金鹰,更别提王虎生嘴里所说的那个大哥大了。 “昨天一个朋友送的。”王守旺笑了笑,极力的掩饰,端起饭碗就开始往嘴里填饭。 “鬼才信。” 赵飞燕按动小金鹰上面的按钮,看到了十几条信息,才一把扔给王守旺,“这是哪个女人给你的” “女人”王守旺不解,“不是女人,是男人。” “可得了吧,你看看上面都是家里的老母亲说的话,儿行千里怎比得女儿行千里”赵飞燕一把揪住王守旺的耳朵,“小犊子,你说实话,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冯丽娟听到这句话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名义上赵飞燕已经是王守旺的媳妇了,自己已经是第三者插足了,可在看看王守旺的机,更是觉得王守旺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飞燕姐,轻点你……”王守旺急忙求饶,“真的是男的给我,那男的昨天想废了我。” 啥赵飞燕和冯丽娟几乎同时看向王守旺。 王守旺这才把晚上发生的事和赵飞燕二女说了一番,赵飞燕也相信了这个机不是女人的。 “来的还挺快。”赵飞燕摩拳擦掌的进屋就抄起了中正式步枪,啪啪的一抖枪栓,“来一个我灭一个。” 冯丽娟的手却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腰间,这个小动作被王守旺看在眼里。 “冯姐,你说是孩子都两三岁了,出门还带枪”王守旺伸手从冯丽娟的腰里抽出枪,有一把躲过赵飞燕手里的中正式,“我是个男人,是个带把的爷们儿,我的保护你们,怎么能让你们拎着枪出去干呢” 呜呜…… 冯丽娟听到这话一下子就哭了,哭得简直是昏天地暗。 “好啦好啦,不哭,又没多大的事。”王守旺伸出胳膊搂住冯丽娟。 “事情还不大你打了乡长家的二公子,这事情不算大,什么事情算大”冯丽娟在王守旺的腰上面狠狠的掐了一把,“我答应我爹不打枪的,都是你还得,都埋在菜窖里好几年了,昨天就挖出来了……” 这话说的王守旺心里暖暖的,更是下定决心不能认自己的女人整日担惊受怕的。 一顿饭吃得都是各怀心思,吃完饭冯丽娟收拾完桌子就离开了家,说是要去买点东西。 王守旺总觉得心绪不宁的,既然派人来了家里面,会不会派人去找安秀然的麻烦安秀然虽然潜意识里在王守旺的心中很厉害,可王守旺没看见安秀然打架的时候,再加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安秀然会不会出事 “飞燕姐,我得去趟学校,不知道嫂子那边怎么样” 王守旺的担心也是赵飞燕担心的,对着王守旺点点头,“你去吧,我在家里看家,嫂子还叫了我一点功法,我正好学习一下,总不能将来变成你的累赘。” 恩。王守旺在赵飞燕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快步的离开家,去了学校。 桃花村的小学和中学都在一个校园里,因为学生的人数不是很多,所以小学的教师也充当中学教师用。 安秀然就是最简单的例子,她是小学四五六年级和初中一二三年级的语文老师,每天的日程都排的满满的。 可今天不一样,学校里来了一群人,把学生都轰出了课堂,聚到了操场,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手里拿着长刀和棍棒,闹得鸡犬不宁。 那群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安秀然来的。拎着兵器劫持了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连威胁带吓唬的就带走了安秀然。 王守旺来到学校之后,打听好了事情的始末,不用想也知道嫂子是被甄友谦的人给胁迫了。 出了学校的门,王守旺看见一个赶车的人,在这个年代被称作车把式,因为耕牛和车马较少,所以车把式都是上了岁数的有经验的青年汉子。 可王守旺遇到的确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这女孩王守旺认识,站在马路边就拦住了马车,“二丫蛋子,停下。” 吁…… 赶车的二丫没想到突然就窜出来一个人拦住马车,一拉马缰绳,稳住了马车,看清了来人之后才发话:“守旺哥,你……” 王守旺蹭的一下蹿上马车,“去乡里,越快越好。” “我要去西山送肥料呢。”二丫不明所以,看着王守旺焦急的样子,似乎觉得王守旺好像遇到了难事。 滴滴滴…… 王守旺兜里的机响了,打开一看是王虎生发来的,上面一段很简单的字:娘,我在乡公社开会,过几天就回家看您。 “二丫,我嫂子让人绑架了,快去乡公社。” 啥二丫听到安秀然被人绑架了,一抖手中的鞭子照着马屁股就是一鞭子,“草他妈的,谁敢绑秀然姐驾……驾……” 二丫驾车的技术很娴熟,六七公里的路程,居然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你快点下车,我回村里招呼民兵叔叔们过来,多大的胆子敢绑秀然姐,不知道秀然姐是烈士遗孀吗”二丫见王守旺下车之后,再次一抖马鞭子,驱车赶往桃花村。 第二十九章 救人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 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 八十年代以前的人都很执着,尤其是党员,那个时候做一名烈士是党员才有的特权,每个党员都以做一名烈士为最高荣誉。 即是先进工作者又身为烈士的王守善,一直是县里乃至市里开会强调学习的榜样和楷模。 如果有人在烈士牺牲之后,去绑架烈士遗孀,无异于去捅了一个马蜂窝,甚至是把天也捅了一个窟窿。 八十年代的人心里都有一份执着和不气馁的意志,当有了学习的榜样和方向以后,他们都会给自己定下一个学习的台阶,如果有人破坏了这个台阶,那就是伤了更多人的心。 二丫蛋姓孔,以前没有名字,叫习惯了都叫她二丫蛋。安秀然支教的时候,给二丫蛋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孔炜彤。 诗经《邶风……静女》有云:彤管有炜,说怿女美。安秀然取这个名给就是想让二丫蛋像是红色的骄阳一样光彩照人。 十六七岁了才勉强的学习完小学的文化课,这还是安秀然一年前在二丫蛋的家里商量了他爹一下午,二丫蛋他爹才答应每天上午让二丫蛋识字,下午去地里干活。 学了知识之后的二丫蛋才知道学习的美好,总是在不忙的时候,缠着安秀然问这问那,安秀然也是一副好脾气,无论什么样的问题,都会给二丫蛋一个完美的解答。 二丫蛋家里不富裕,可他爹孔二愣每个月都还是坚持给安秀然送十个鸡蛋十个鸭蛋五个鹅蛋作为报答。安秀然也不客气的全收下,鸡鸭鹅蛋都拿到学校里,给学校的孩子吃补身体。 桃花村和邻近两个村的村民,不知道王守善是档案局工作的人,只知道王守善带着安秀然回到家乡支教,他们虽然没文化可不傻,都知道两个人是放弃了城里好生活,回到农村受苦的,更让他们泪奔的是王守善牺牲在了课堂上。 所以,二丫蛋回到桃花村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桃花村的民兵连长赵德汉和民兵连的指导员武文芳。 以前王守旺和王守善来过乡公社,但王守旺没进去过。只是听王守善说过,乡公社的大院里容纳了跟百里乡老百姓有关的所有政府部门。 在门口的门垛上,有两个白色的竖匾,左边写着百里乡人民公社,右边写着百里乡人民政府。 乡公社是黑色的铁栅栏门,大门是打开的,王守旺走进去之后,再第一排房子的窗户前小心的转了一圈,第一排房子里都没有人,向里走,一直走到第四排房子,才听到里面吵闹的声音,还有重重叠叠的人影,似乎围着什么人。 王守旺四周看了看,除了砖头什么趁手的家伙儿都没有,皱着没有犹豫了一番,最终放弃了使用武器的想法。 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人多势众,王守旺推门就走进房间。一股浓重的酒气和肮脏的骂声,传进王守旺的耳朵,王守旺皱着眉头大喊:“甄友谦,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烂货,你王爷爷来了。” 肮脏的叫骂声一下子停止了,十多号人都举目看向门口的王守旺,自动自觉的让开一条路,王守旺看见了被围在中央的正是嫂子安秀然。在嫂子对面,就是拎着五四手枪对着安秀然指指点点的甄友谦(八十年代严打的以前,几乎混过的人手里面都有几只枪,有土枪也有长枪短枪,以短枪五连发居多)。 哎呀我操…… 这里面有一个王守旺的熟人,就是王虎生。这小子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王守旺,真心想不到这犊子就一个人来了,就敢一个人来了。在心里,王虎生也不禁佩服起王守旺来。 无视周围拎着长刀扎枪的恶霸混子,王守旺一步步走向安秀然,安秀然的嘴角露出一个美妙的弧度,似乎对王守旺的做法十分满意。 甄友谦手里的枪立刻对准了王守旺,叫嚣着,“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就崩了你。” “收起你那没用的东西,我带走我嫂子,当做没看见你。”王守旺完全无视了甄友谦,一步步走近安秀然。 “你……”甄友谦的手一点点的开始发抖,额头上也露出大量的汗水,他敢开枪吗答案很简单,甄友谦敢开枪。可这里是乡公社,借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开枪,如果在别的环境下,甄友谦一梭子子弹早就打出去了。 “给我砍死他,扔到公社后面的湖里。”甄友谦嗷嗷的叫了一声,十来号人手中的砍刀和扎枪一下子都对准了王守旺。 安秀然的身体向后靠了靠尽量靠到了墙角的位置,远离了纷争,静静的看着王守旺。 嗖…… 所有人都感觉王守旺像是原地消失了一样,眨眼之间就到了甄友谦的面前,两米多的距离所有人几乎都没看清王守旺是怎么做到的,就看见王守旺一把掐住甄友谦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经夺下了甄友谦手里的五四手枪。 一时间,那些甄友谦带来的混混和恶霸全都楞在原地,不知道是上还是不上了,毕竟甄友谦是乡长的二儿子,这要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 “你要剁了谁”王守旺抄起手枪的枪柄对着甄友谦的脑门子狠狠砸了过去,扑哧一声,甄友谦的脑门子开始冒血。 惨叫连连的甄友谦怎么也没想到剧情会反转到这种程度,眨眼之间就成了阶下囚。尤其是王守旺眼里没有任何怜悯,就像是一个刽子手一般狠毒,出手一点余地都不留。 甄友谦怕了,彻底的怕了,他相信王守旺宁愿坐牢都敢一枪崩了他,“守望兄弟,我对不住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谁是你兄弟”王守旺一口唾沫吐在甄友谦的脸上,枪柄有狠狠的在甄友谦的脑门子敲了几下,瞬间血流如注,整张脸上都是猩红的血液。 “让你的人都滚蛋,不然老子废了你。”王守旺掐住甄友谦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甄友谦就感觉一股窒息的感觉瞬间升起,就像是自己已经一脚迈进了鬼门关一般。 第三十章 警察与民兵 呼……咳咳咳…… 王守旺见甄友谦翻了白眼这才一松手撒开甄友谦,枪口也毫不客气的对准了甄友谦的脑门子。 甄友谦粗重的喘息中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擦了擦满脸的血水,瞪着恐惧的眼睛,自己的人不能走,甄友谦知道这些人走了自己就是王守旺手里的菜,想怎么炒就怎么炒。 王守旺看的出来,甄友谦在拖时间,尤其是甄友谦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王虎生,可都被王虎生给无视了。 “你们是不是想他死”王守旺就当着十来号人的面嘭的一下踢翻甄友谦,脚更是毫不客气的踩在甄友谦的脸上,丝毫不理会甄友谦杀猪一样的叫声,“不想他死就都给我滚出去。”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相互对望起来,他们还真不敢在动手了,最终有一个人的眼睛却看向了安秀然。 趁着前面几个壮汉的遮挡,这小子两半步就接近了安秀然,手中的长刀也毫不客气的架在安秀然的脖子上。 “这小妞在我手里,快点放了二公子。”这是一个瘦小的家伙,一双三角眼像是耗子一样顶着王守旺。 安秀然很厉害王守旺是知道的,一个小混混就像把刀架在安秀然的脖子上,王守旺不相信。 “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嫂子,不然你会死的很痛苦。”王守旺说完轻轻拉动枪栓,对准了甄友谦的小腿,“我数三声,你们要是不滚,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小子,你别嚣张,这娘们儿可在我手上,快放了二公子,不然我杀了这娘们儿。”三角眼叫嚣着,手中的刀已经逐渐用力,就像是要切开安秀然的喉咙一样。 啪…… 回答三角眼的很简单,一枪一颗子弹,子弹贯穿了甄友谦的小腿,甄友谦嗷嗷的惨叫,双手想捂住自己的腿,可脑袋被王守旺狠狠的踩着,就算是身体蜷缩成一个球,手也很难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 “二狗子,你他妈要害死我啊”甄友谦的声音都变得嘶哑了,“快他妈的放开,都给我滚出去。” “二公子,我这是在救你。”二狗子的刀更加用力了,“今儿要是不见点血你是不放了二公子了。” 啊…… 就在所有人都期待二狗子能反败为胜的时候,却听见了一声惨叫,这声惨叫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从安秀然口中发出来的,而是从二狗子嘴里叫出来的。 二狗子的手一瞬间出现了大量的红点,红点眨眼之间就变成了水泡,手中的刀更是掉落在地上。 二狗子惊恐的看着安秀然,却发现安秀然正眯着眼睛笑意浓浓的看着他,“你的手……哎,烂到骨头了……” 二狗子就看着自己手上的水泡一点点涨裂,手上的血肉也开始腐烂,一股腥臭的味道涌现在房中之后,二狗子整条手臂也彻底变成了白骨,简直比剃刀剃的都干净,骨头上一点血肉都没有。 “鬼啊,你是魔鬼……”二狗子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间,口中还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嗡嗡嗡……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众人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就看见一队民兵端着枪敲碎了窗户上的玻璃,枪口也齐刷刷的伸进屋内。 嘭…… 门被人一脚踢开,赵德汉叼着旱烟袋迈步走进了房间,“不想死的都他妈把家伙放下,老子的枪可不长眼睛。” “找连长,救我……”甄友谦看到赵德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双眼都充斥着期待。 呸…… “安秀然是烈士遗孀,她丈夫生前收到市里好几次表彰,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敢动她”赵德汉随后看都不看甄友谦一眼,吐了一口烟,伸手一直在场的人,“都他妈扔掉手里的家伙蹲到地上。” 这群人也看出来的,来者不善,纷纷扔掉手里的长刀和扎枪,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一群民兵拎着绳子冲上来,三下五除二全都给绑了,压到了车上。 “都老实点……”一个民兵见有人不老实,一枪托砸在对方头上,随后看都不看一眼。 “守旺啊,松开吧,这是咱们民兵连给你做主了。”赵德汉走上前,拿过王守旺手里的枪,“秀然妹子,没事了,都回去吧。” “光天化日之下在乡政府行凶,你一句说走就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守旺看向女人,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警服,头上戴着大盖帽,手里拎着五四手枪就站在房门口。 四五个民兵的枪口也对准了这个女人,可女人似乎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赵德汉,你的给我一个交代,在乡政府开枪的后果你懂得。” “要个屁的交代。”赵德汉伸手一指甄友谦,“武文淼,这犊子什么货色,你难道不清楚” “我清楚,可他现在是受害者。”武文淼伸手一指王守旺,“这是嫌疑人。” “武文芳,你给老子滚过来,把你妹子弄走,老子看着碍眼。”赵德汉对着外面就是一嗓子。 武文芳一脸纠结的出现在门口,轻轻拉了拉武文淼的手,“妹,这事是甄友谦绑架了我们村的支教在先……” “就算是绑架,你们也不能再乡政府开枪。”武文淼说什么也不走,“你们把嫌疑人交给我,别的事你们处理我不管。” “这……”赵德汉为难了,人他必须带走,警察局那地方就不是人呆的地方,那地方多黑暗赵德汉最清楚,“不行,人我带走。” “那就谁也别走。”武文淼靠在门框上,一只脚已经踩在对面的门框上,“想走,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你们眼里有军人的解决方式,在我眼里有法律的解决方式。” “妹……” 武文芳还想说话,却被武文淼狠狠的瞪了一眼,“我就说不让你当兵,你非要当兵,还指导员呢,你瞅瞅你都带出来一些什么兵就这赵德汉他就不配当个连长。” 第三十一章 受了伤 “我说你还没完了是不是”赵德汉也来了火气,“来人,把这些警察手里的枪都给我下了,给老子绑了武文淼。” “嫂子,没吓到你吧”王守旺看都不看武文淼一眼,走进了安秀然扶着安秀然的胳膊。 “我没事,要不是他们以全校学生和老师的性命威胁我,他们活不过今天晚上。”安秀然一笑。 “我们回家。” 王守旺拉住安秀然的手腕,一步步走向门口。 “让开。”王守旺的脸色很不好,整个百里乡都知道甄友谦是什么样的货色,可武文淼却和自己较劲,让王守旺的感觉很不好。 “不让。”武文淼正在气头上,和赵德汉生了一肚子的火,还没地方发泄。 “好。” 王守旺说完,一把躲过武文淼手中的枪扔在地上,快速翻转武文淼的身体,一只脚踩在窗台上,支撑武文淼的小腹,另一只手对着武文淼的屁股就拍了下去。 啪…… “让不让”王守旺很用力,这一巴掌拍得十分干脆。 “不让!”武文淼做梦也没想到这犊子会动手,屁股被打的火燎燎的疼,脸也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 啪…… 又是一巴掌,“让不让” “不让!”武文淼几乎带着哭腔回答,眼泪已经在眼圈打转了,从小到大,家里人都宠着爱着,就连哥哥武文芳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再加上武文淼是乡派出所的女所长,更是被所有人高高的捧起来。 啪…… “让不让” “武文芳,你在不管我,我就和我嫂子说你在外面养了小老婆。看我嫂子不……”没人帮自己,在场的人都看热闹,武文淼立刻把求助的希望放在哥哥武文芳的身上。 “不让开就算了。”王守旺松开武文淼,轻轻放在一边,“朝叔,别为难她们了,我和她们回去。” “不行。”赵德汉直接拒绝了,“四海走的时候交代过,不能让你们出事。” “赵叔,没事,我当去派出所度假了。”说完王守旺看向安秀然,“嫂子,我去派出所,做人就得有担当的,打人不能白打是不是” 啪…… “小心……” 赵德汉和武文淼刚提醒王守旺,却发现甄友谦已经悄悄的捡起被王守旺丢在地上的枪,对着王守旺就是一枪。 这一枪正好打在王守旺的肩膀上,王守旺疼的龇牙咧嘴。安秀然愤怒的看着甄友谦,手心微微翻转,一个米粒大小的圆滚滚的东西出现在指尖,正要弹向甄友谦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安秀然笑了笑收起了米粒大小的东西。 砰砰砰,啪啪啪…… 拳脚相加,几个照面就已经把甄友谦打的不成人形,“姑奶奶一年来都没对你下手,就是没证据,你他妈的还敢抢了姑奶奶的枪行凶” 一边打武文淼还一边破口大骂,直到甄友谦的嘴角都淌出了血沫子,彻底晕倒在房间的时候,武文淼这才擦擦拳头上的血,对着甄友谦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王八蛋,你就是百里乡最大的污点。” 赵德汉笑了,“守旺,我送你嫂子回村里,我会安排两个民兵去派出所保护你,有人想下黑手想公报私仇,我们民兵手里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赵德汉,你等着我见到嫂子的时候看我怎么报复你。”武文淼狠狠的瞪了赵德汉和哥哥武文芳一眼,“来人,把甄友谦和王守旺送去卫生院治疗,立刻给准备逮捕证,上面不要是不批,就和他们说姑奶奶枪被人抢了,今天发飙了。” 王守旺被子弹贯穿了肩甲,贯穿伤很好治疗,在武文淼的授意下,卫生院的大夫居然连麻药都没打,就给王守旺止血缝合伤口。 疼的王守旺呀呀直叫,恨不得一口生吞了武文淼。 止血缝合,缠上绷带。就把王守旺拷到了派出所的小黑屋。 再打甄友谦的时候,武文淼的警服上贱了一些鲜血,武文淼脱下警服让人去洗,就穿着一条运动裤和一件黑色的跨栏背心就出现在小黑屋里面。 这女人一头黑色的动人长发成扎在脑后,虽然容貌说不上倾国倾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镜和秀气的鸽子蛋一样的脸,总会让人莫名的想到四个字:清丽脱俗。 武文淼不禁容貌和身材都是上上之选,还拥有国家最高的警官学历,是京城的警官学校里走出来的,二十五岁了还单身。 在哪个年代,女人要么有学识要么有容貌,要么就是胸大无脑,可样貌和知识并存的女人,那就是稀缺的品种了。 这女人是个变态,京城最高警官学校的同学和教师乃至是校长都这么评价武文淼,武文淼是精英中的精英,在整个司法警官学校,无论是擒拿格斗还是案件重组,乃至是射击和基础知识,几乎所有的项目考核都是全校第一名,就连那些眼高于顶的男人都不得不佩服武文淼是最完美的女人。顶着精英的光环,所有人都以为武文淼会选择留在京城,可这个变态居然选择回到农村做了一个派出所的所长。 乡里的派出所警员在武文淼看来都是一群地痞流氓是废物,简单的和县里打了招呼,武文淼看了所有人的简历,也走访了一段时间之后,也不找人谈话,直接让那些流氓警察领工资走人,剩下的都背地里叫武文淼为女刽子手。 就这张美艳无双的脸,来到百里乡三年,一直就没乐呵过。总像是被人欠她二五八万似的。尤其是这女人对任何人下手都一点不含糊,无视一切哀求和哭诉,只要触犯法律,只有三个字:杀无赦。 被武文淼拿下的那些人总是背地里造谣生事,说武文淼肯定是被抢了男人,心理严重扭曲。对自己人下手狠对外人下手更狠,武文淼刚到百里乡的时候,遇到小流氓调戏妇女,被武文淼打断了三根肋骨踢断了命根子,至今那玩意儿还不好使。 于是,在武文淼的暴力试压下,乡里的流氓和小混混,半个月的时间就被武文淼肃清的干干净净。至于那些所里面有通风报信的人,大刀阔斧的拿下。于是三个月的时间,已经没有人敢对武文淼说三道四了,派出所里一共十二名干警,七个人是县里派下来的。 可是武文淼心里还有一个心结,很大的心结。那就是乡里的官二代甄友谦,一想到甄友谦武文淼就咬牙切齿的想杀人,不把甄友谦绳之于法,武文淼总觉得自己没面子,更不配做一所之上。 敢打我屁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屁股武文淼冷笑不已,以至于从前把对甄友谦的愤怒完全附加到了王守旺的身上,恨不得把王守旺浸泡在硫酸里面,泡他个尸骨无存,以泄心头之愤。 大,真的很大……之前武文淼穿警服的时候没看出来开,现在穿着跨栏背心完全衬托出胸前那对挤压出来的沟壑。 王守旺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比嫂子和赵飞燕的还要大,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 第三十二章 武警官的特殊嗜好 王守旺的双眼就在武文淼胸口打转,相对于武文淼而言,一下子就僵住了,就像是中邪了一样,楞在原地。 身为人民公仆的她,居然被目奸了,而且还是在自己没穿警服的时候。 仔细的品味了一番,王守旺觉得,这对胸绝对没被男人开发过,饱受开发的胸脯,是想冯丽娟那种微微有点下垂,可武文淼的确是高高耸起,尤其是那道勾,更是细腻到了极致,就像是丝绸一样光滑。 武文淼丝毫不知道,他已经被王守旺拿起来和别的女人比较了一番,而王守旺还给武文淼下了结论:这对胸,就足够自己玩一年了。 “你看够了没有”武文淼银牙紧咬,整个声音都带着冰冷刺骨的意味,她的胸口更是剧烈的起伏充斥着怒火。 眼睛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酝酿着要对王守旺什么地方下手。 “那个啥……”王守旺有些激动,恬不知耻的对着武文淼的胸吞了吞口水,“武警官,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挺的,再看一分钟行不行” “无耻……” 武文淼愤怒的像是一只发飙的野兽,浑身颤抖,脸更是红到了脖子根。 不由分说的抓住王守旺的脖领子,一只手抓住王守旺的腰带,硬生生的把王守旺狠狠摔在地上。 随后,像是一只正在捕食的母老虎一样,直接骑在王守旺的腰上,双手纷纷抓住王守旺的手腕,就要使用反关节的手法彻底干废王守旺。 “吃姑奶奶的豆腐,看我不整死你。”转瞬之间,王守旺就已经不能动弹分毫。 愤怒之下的武文淼完全没有发现,她的这个姿势有多暧昧和诱人,王守旺根本就不用调整姿势,就能把武文淼胸口的那点春色的光芒看的一览无余。让王守旺恨不得把头都埋进武文淼的胸口。 自打修炼了《十二字修行秘术》,王守旺的家伙恢复如初之后,王守旺心里总觉得有一股火气,在武文淼那两团东西刺激下,再加上妥妥的女上位,王守旺心底那点雄性的本能突然间升了起来。 武文淼总觉得自己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很粗很硬圆柱形的,难道这小子有枪 武文淼不确定王守旺内地方是不是藏着枪,在最近抓捕的恶霸恶棍之中,还真有人把枪藏在了那地方,倒不是武文淼瞎想,再傻武文淼也知道男人那地方是什么,可男人那东西都是可以弯的根本不会像铁棍那么坚硬,王守旺那地方硬起来的东西像是一根铁管一样,武文淼可以跟确定,王守旺裤裆里藏着武器。 哦…… 在那东西一顶之下,王守旺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一点很柔软的东西,很舒服很舒服,忍不住发出一声销魂的叫声。 难道这女人有别的癖好王守旺琢磨着,武文淼做出这样的事情,多半是被自己看的兴起了想做点过格的事情出来,可女人怎么会好意思开口呢,所以王守旺觉得,武文淼有凌虐犯人的嫌疑,为了她自己那点私遇,居然动用暴力的手段想强行搞点事情出来。 王守旺彻底明白了,武文淼就是想好好地玩弄自己一番。 武文淼不会读心术,如果会的话,她要是知道王守旺心中所想的话,会毫不犹豫的掏出枪崩了这个思想龌龊的狗犊子。 “闭嘴,这是什么”武文淼皱着眉头把王守旺那东西握在手里,形状很想枪管,没有弹性却有点热度,武文淼经常玩枪,什么样的枪都见过,难道王守旺藏得是自制的枪械 王守旺一脸委屈,甚至是放弃了男人的尊严,委曲求全的任由武文淼发泄,可是武文淼死皮赖脸的问自己,硬起来的是什么东西大姐,您老这是要闹哪出啊还让我闭嘴让我闭嘴你还不如找根黄瓜自己弄了,那东西咋弄都没声。 王守旺的心里,武文淼是个奇葩,一个心理扭曲的奇葩,用手攥着自己那东西,还不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叫几声,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老实交代,我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什么型号的武器是你自制的还是走私过来的”武文淼翘着屁股,手在下面来回的摸,就是不能判断出来是什么枪,尤其是摸了好半天都没摸到枪柄。 你妈蛋啊,武文淼你到底想咋样,一个女人怎么会问出这么无耻的问题来被武文淼撸的很舒服,王守旺也觉得很刺激,在派出所里做这种事,想想都觉得刺激。 “当然是枪了。”王守旺白了武文淼一眼,这可是实打实的枪,天上地下独一份的紫鞠龙王。 “上警校的时候我玩过很多枪,你这是什么型号的怎么怪怪的”武文淼听闻是枪之后,攥的更紧了,生怕王守旺借机会掏出枪反抗。 哦…… 王守旺忍不住叫出声来,一是被武文淼刺激的,还有就是武文淼的话让王守旺觉得很刺激,尤其是那句上警校的时候玩过很多枪,更是让王守旺觉得,武文淼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后,居然隐藏了一颗十足的银荡的心。 王守旺喜欢这样的女人,喜欢这样丝毫不掩饰的说自己玩过很多枪的女人,不光豪放还看得开玩得开。 女人都有一定的需求。这点王守旺承认,桃花村里得了病的女人很多,相对比之下,王守旺觉得各求所需其实挺好的。 武文淼觉得自己抓住了王守旺的把柄,王守旺想的更是不着边际,根本没不在一条线上不在一个圈里面。 可是,武文淼不能一直这样的姿势待下去,这样的姿势很耗费体力,稍微松懈的话,王守旺就有可能掏枪反抗,也就在这时候,却发现武文淼突然松开王守旺伸手把自己的运动裤向上拉…… 哇哦,这女人难道忍不住了,想让我先看看她的大长腿吗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外面有两个民兵把手,还有派出所的警员也随时会进来好不好 王守旺觉得自己会不会和武文淼玩出火,这种刺激王守旺的小心脏可能会承受不了。 然而,让王守旺意外的是,武文淼拉起来运动裤,却在小腿上露出来一个枪套,武文淼的手很快,瞬间掏出枪顶住了王守旺的脑门子。 看着眼睛里尽是小得意的武文淼,王守旺感觉自己有些绝望,难道武文淼还想带着枪搞事情这也太…… 第三十三章 扭曲的心灵 王守旺见武文淼还打开了枪的保险,更是背后直冒冷汗,如果单纯的搞那点事情,王守旺会很乐意的,可是开了保险的枪顶在脑门上搞那种事情,王守旺还真的感觉心里发冷。 “武……武警官……”王守旺怕了,生怕那下子没伺候好这位女警官,女警官的枪就会走火,“咱玩就放开点玩,别动枪好不好” “别废话,老老实实的,否则我开枪了。”武文淼掏出枪之后,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骑在王守旺的身上,也觉得更加有自信起来。 这口味……也真就没谁了。王守旺的脸色很不好,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打击,心灵才会扭曲成这样天知道,武文淼会不会一时兴奋起来,手那么轻轻一抖就打穿了自己的脑袋。 王守旺心底那点邪恶的想法彻底消失不见了,硬起来的紫鞠龙王也变成了软趴趴的泥鳅。 不对武文淼手里原本还攥着硬硬的枪管,怎么掏出枪来那东西就不见了,什么时候从手里滑出去的 于是,以为王守旺趁着自己掏枪的功夫,把武器又藏起来的武文淼,不由分说的解开王守旺的裤腰带,把修长的手粗暴的伸了进去,在王守旺的胯下开始仔细的搜索起来。 “混蛋,枪呢藏哪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丢东西,这是武文淼所不能容忍的。 可这疯狂的武文淼,王守旺更是害怕无比,虽然没见过几个女人,可是像是武文淼这样的绝对是见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想见了。 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正常的去接受各种方式,甚至是会勉强接受有点小扭曲的方式,比如走走后门啥的。 可是武文淼却让王守旺不敢苟同,这种危险的方式是王守旺这辈子都不会去接受的。 武文淼终于抓到了像是枪管子一样的东西,那东西原本是软趴趴的,可她的手接触到那东西之后,却突然一柱擎天,坚实又坚硬无比。 武文淼的脸红了,终于知道自己抓到的是什么东西了,尤其是自己还骑在王守旺身上,躬着身体把手伸进王守旺的裤裆……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镜瞪得大大的,脸上羞愧难当,身体也有些震动起来,就感觉自己耳朵稍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可王守旺却觉得,也误以为武文淼这是动情了,对着自己那东西动情了,女人在搞那种事情之前,身体和脸都是红的,唯一让王守旺接受不了的就是武文淼的这种扭曲的搞事方式。 于是,在最紧要的关头,武文淼悬崖勒马,居然把疑犯那玩意儿当成了枪械,武文淼的脸更加红了。也有些不可置信,男人的家伙怎么会这么硬还有就是,自己怎么对王守旺这混蛋做出了这么银剑的事情,似乎这个令人发指的家伙一直都在享受享受在享受。 混蛋王八蛋,就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吗这个可恶的坏蛋,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没结婚不能接触这东西吗她的手还攥着王守旺那东西,一只手都像是握不下一样,尤其是这家伙在整个过程中还很享受的叫了几声…… 武文淼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所有的罪责和过错都附加到王守旺的身上,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纯洁的灵魂没有人和污点。 一直在想怎么把脏水全泼向王守旺的武文淼,似乎也忘记了自己正躬着身体很暧昧的骑在王守旺的要上,她的手也在已经解开了王守旺的裤腰带,攥着王守旺那根凶巴巴的东西。 身体僵硬颤抖,浑身开始喘粗气,脖子脸耳朵都出现了大量的潮红……王守旺震惊了,这么诡异的样子也只有女人喷吹的时候才会出现,在看看眼睛发直羞愧难当的样子,王守旺更加确定,武文淼似乎来了膏朝…… 王守旺觉得,如果不是脑门子上有把枪,他一定会好好地教教武文淼,一个女人连最本能的事情都不做就喷吹了,这要是传出去……恩,咱到底要不要做一次好人呢 女人,只要是正常的女人都会有一些生理上的需要,有的女人会拿着被子摩擦摩擦,有的女人会用手或者器械…… 武文淼也是一样,当有了那方面的需求的时候,都会选择高强度的运动来宣泄心底那点渴求…… 现在攥着王守旺那东西,就感觉自己积压在心底的那点需求,一下子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一经泛滥变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这个闸门越开越大,武文淼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内个地方已经湿了,心中被掩埋的渴求,也一下子被燥热和遇望给撩拨起来…… “武所,咱们……”两个穿警服的男人打开小黑屋的门,很想说,那些地痞流氓都被民兵抓走了咱们连个现场的证人和目击者都没有了,是不是去民兵连整回来一个两个的,还有就是晕过去的甄友谦口口声声要去县里告状告武文淼徇私舞弊滥用职权。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楞在门口,就连门口的两个民兵看到这一幕之后,都忍不住的一转头,强憋着笑意,看也不再看小黑屋里一眼,这是派出所的私事,咱们只是奉了连长的命令保护王守旺,王守旺没受伤就行,其余的事情和咱们民兵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他们一直畏惧的派出所所长,此时正在用骚/入/骨髓妩媚至极的姿势骑在一个男人身上,有些意乱情迷的绯红。最让他们震撼的是,武文淼一只手正无耻的伸进了王守旺的裤裆,另一只手拿着枪顶着王守旺的脑门…… 这……大家都是过来人,对于这样的场景大家也都懂,只是这摸男人裤裆里的玩意儿是可以理解的,就是在摸得过程中还全程拿枪顶着别人的脑门儿…… 这两名警察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彻底毁了,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究竟怎么了武所长您老是不是小时候经历过什么,搞那种事情的时候要全身放松才能体验到别样的乐趣,搞事情掏枪……这是多么的重口味,尤其是被骑在身下的男人,这心理素质得多么强悍 在这样的情况下,武文淼也彻底尴尬起来,攥着王守旺那东西的手更加用力了,如果别人看得见,都会发现武文淼的手腕上紧张的青筋暴露,“那个……那个……” 第三十四章 来上一发吗? 武文淼彻底尴尬了,攥着王守旺那东西的手更加用力了,如果别人看得见,都会发现武文淼的手腕上紧张的青筋暴露,“那个……那个……” 就连语气也已经开始颤抖起来,“如果我说这是误会,你们会信吗” “信,当然信了。”两名男警察立刻点头,“我们是人民公仆,一切以人民利益为己任,思想不肮脏,意识不龌龊。坚决与犯罪分子斗争到底。” 听这话,武文淼的脸色从红开始变得发黑,整个人也凶悍起来,“什么叫思想不肮脏,意识不龌龊,我这是在审讯嫌犯的过程中发现嫌犯私藏枪械,正在搜查枪械。” 搜查枪械两名男警察想笑却不得不在武文淼的银威生生的忍着,搜查武器需要这样暧昧的姿势吗,需要在被人的裤裆里搜查吗 到是有一个人,反应很快。搜查枪械,男人裤裆里那玩意儿不就是枪械的一种嘛,立刻献媚道,“武所,您说的对,对待犯罪分子不能放过点点滴滴,您该搜搜……” 喔…… 被武文淼攥的太紧,再加上武文淼过于紧张手心里也出现了大量的汗水,整个小手都冰凉冰凉的,王守旺觉得很舒服,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卧槽! 两名警察和门口的两名民兵彻底无语了,王守旺这犊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出舒舒服服的叫声…… “武所,外面还有事情处理,我们先出去,去您办公室等您。” “对,武所,您要是想做什么,把握一下节奏,我这就给您在外面把风。” 武文淼咬牙切齿,她看出来了,所里的民警这是一位自己要对王守旺做那种事情,开什么玩笑,姑奶奶会看上这种货色就算是有需要也要找一个好看一点的帅气一点的,这玩意儿整个就一土包子…… 武文淼很想拎着这两个民警的耳朵告诉她们,姑奶奶的思想不扭曲,人生观和价值观都很正常,就算是搞那种事也一定要洗个澡美美去享受,怎么会在派出所的小黑屋…… 现在的人,是时候好好地抓一下思想教育了,明明是自己在审讯王守旺,怎么在别人的眼里就变得邪恶不堪起来了呢 “把个屁的风,都在这里带着,好好地看着我审讯王守旺。” 卧槽槽槽槽…… 两个民警就感觉脑瓜顶上有无数个草泥马在奔腾,面面相觑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总觉得该给武文淼找个对象了,在这么下去武文淼长期压抑心中那点渴求,心里会变得更加扭曲,尤其是都在这个节骨眼上了,攥着别人那东西还没撒手,竟然还要手底下的警员在旁边看着…… “武所长,咱们的恩怨是不是先放放”王守旺被两个大男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提醒武文淼。 “别做美梦了。” 武文淼恨不得杀了王守旺,就是因为王守旺才被手底下的人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尤其是武文淼的手还一直放在王守旺的裤裆里,攥着那玩意儿…… 攥着那玩意儿武文淼一下清醒了不少,松开手里的家伙儿,站起身,关了手枪的保险,“你放心,今天我不会放过你。” “没关系,您老先处理下手头上的工作,只要你想了,我随时可以为您奉献一切。”王守旺看出来了,这武文淼就是一个土匪强盗,一个抢劫大家闺男的恶霸,“奉献一切,说话算话,包括我的身体。” 两名警员也觉得有道理,心里暗暗对王守旺竖起了大拇指,急忙劝说武文淼“所长,先处理一下这次的事情,别的事情都不急,不急。人就在小黑屋关着,跑不了……” 武文淼感觉自己很头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心里暗暗叫苦,怎么挺好的事情却变成了这般模样,“行了,你们先出去整理一下案情,我一会儿就过去。” “这……”两个人很迟疑,没有离开。 “你们真以为我会和他来上一发吗我说句话就走。” 武文淼愤怒了,两个警察知道这一定是雷霆之怒,真后悔不敲门就进来了,最终在武文淼的银威之下,匆匆的离开了小黑屋。 武文淼很凶悍的看着王守旺,眼神里一点友善的目光都没有,更像是见了面分外眼红的敌人。 王守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裤子,就当着武文淼的面拉上了裤链系上了裤腰带。随后,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躺在小黑屋的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武文淼咬着牙,强迫要求自己压压火气。可这个人真的很欠揍,真想抽冷子弄死这混蛋。 “说什么”王守旺有些诧异,主动权都在你武文淼手上,还用抢顶着我的脑门子,你想让我说什么 “刚刚的事情,你就不想说什么吗”看到王守旺这副无耻的嘴脸,武文淼的火气就网上窜,恨不得一脚踢爆王守旺的蛋。 “刚刚的事情啊。”王守旺一副你早说是这事不就得了的表情,缓缓的闭上眼,一副回忆和享受的样子,“说实话,很刺激,只是那把枪在脑门上总觉得不安全,如果你的口味不要这么重的话,我想我已经阵地失守了……” 我呸! 武文淼发飙了,张牙舞爪的就要弄死王守旺,谁特么问你这件事了,一把揪住王守旺的脖领子,“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先报警就去了乡公社,还持枪行凶” “武所长,有话好好说别冲动。”王守旺急忙举起双手,“我不相信警察,这个世界很黑暗,如果警察有用,就冲甄友谦干过的那些坏事,都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天地自有公道在。”武文淼被王守旺说的多少有些愧疚,确实是三年了,武文淼都没抓住甄友谦,武文淼也总是有些自责,一直忍受着这个毒瘤横行无忌,可警察抓人讲的是证据,没有证据就得放人,所以武文淼一直没法对甄友谦下手。 “王守旺,睁大你的狗眼看着,看着我怎么把犯罪分子绳之于法。”说完,武文淼狠狠的一摔门,走出了小黑屋。 对于武文淼的义正言辞,王守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真正整治甄友谦也不会等到现在。 闭上眼睛盘腿坐在床上,王守旺开始修炼起《十二字修行秘术》来。 第三十五章 被下药了 “大哥,救我……” 这是一栋黑漆漆的二层小楼,小楼上的窗户都挂着黑色的窗帘,不让任何阳光照射进去。 在二楼最里面的位置,是一间烟雾缭绕的房间,房间内一个胳膊变成白骨的长得像是耗子一样的人,正不住的对着一个人磕头。 “大哥,还在烂,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二狗子,这是被安秀然下了蛊毒的二狗子。 在二狗子的对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留着长长黑胡须的男人,这男人一身道袍一尘不染,正盘腿坐在蒲团上,微微睁开眼,带着嗔怪和愤怒,“都叫你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让你离甄家二公子远点,就是不听。” “大哥,在烂下去,我全身就只剩下骨头了。”二狗子可怜兮兮的看着道人。 道人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二狗子一眼,吓得二狗子急忙低下头,看都不敢看道人一眼。 “中了蛊毒。”道人很奇怪,百里乡似乎没有人能使用蛊毒,这玩意儿都是在滇南和苗疆才有的,什么时候比方也有人玩蛊了。“今天招惹了什么人” “甄家二公子,绑架了桃花村的一个女教师,绑到了乡公社……”二狗子把事情的经过对着道人详细的说了一番。 道人捋了捋胡须,“一个人在派出所,被你们绑架的女人回到桃花村了” “是。” “那就好,那就好……” “子阳从下泄,女子阳从上升。故,男子体刚,女子体柔。积之既久,用火锻炼,使精化为气,气化为神,神化为虚,由渐而进,功完了道飞升。男子之功,先炼本元,后炼形质。其体各殊,其功自异,若不分门立教,何以能造化阴阳,男女共济也。故,夫形者,禀五行之气而成,感阴阳之变而产……” 反复的回忆安秀然交给自己的《十二字修行秘术》,王守旺也开始愈发了解这本禅经了。意识归于丹田,感受着丹田内的一汪池水,缓缓催动心法,池水是王守旺元气凝结压缩的产物,随着心法的引动,元气了开始游动起来,王守旺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疯狂的吸收外界一股不知名的气息,这些气息入体之后,被体内的元气引导炼化,最终回到丹田之内。 一步步做着重复的事情,王守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缓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水,还带着一股恶臭,这应该是身体排毒了吧。 王守旺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可被关在小黑屋里面,愣是得不到发泄。 蹦…… 像是开锁的很轻微的一点响声在王守旺耳边响起,这个声音很微弱,微弱的让王守旺感觉是不是自己有点多心了。 “谁” 小黑屋门口的两名民兵也快速的把子弹上膛,似乎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人给打晕在地。 小黑屋的门前出现轻微的脚步,门口的人没在小黑屋门口停留而是快步的向前走。 “深更半夜的还敢硬闯派出所” 这个声音是武文淼发出来的,随后,便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我当谁呢,苟富贵我不找你们一品轩的麻烦,你们居然敢打起我的主意,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活得不耐烦”苟富贵的声音有些悲愤甚至是咬牙切齿,“武所长,记不记得被你打断命根子的苟相忘” “人民利益高于一切,苟相忘调戏妇女,恶贯满盈活该被我踢断那地方。”武文淼一声娇喝,“苟富贵,你擅闯派出所,到底为何” “武所长,你说咱们上辈子是不是有仇”苟相忘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脸上一点恐惧的神色都没有,相反,却淡然的坐在武文淼卧室门口的椅子上。 “什么意思”武文淼有些紧张,武文淼一直都是住在派出所,派出所的大门有三道锁,一般人很难打开。在这想进入她的卧室要先经过小黑屋,想必那两名民兵已经被打晕或者……武文淼想都不敢去想,这苟富贵到底是多大的胆子,敢在派出所找自己的麻烦。 “苟相忘被你打断命根子,至今那方面都不行,苟尔爽,今天下午被人下了蛊,整条胳膊都变成了白骨,行凶者就在你的派出所。”苟富贵桀桀桀的怪笑连连,“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嘭…… 回答苟富贵的仅仅是一声枪响,可子弹射出的瞬间,武文淼的脸色变了,身前的苟相忘居然原地消失了,子弹直接钉在墙内,在墙上留下一个圆形的孔洞。 “解决了你,我再去搞死那个下蛊的男人。” 在武文淼的背后,传来苟富贵阴狠的笑声。 转身踢腿,武文淼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击回旋踢狠狠的抽向苟富贵的脑袋,苟富贵向后退步躲过这一击,手心轻轻一扬,一股子白色的粉末一瞬间弥漫在武文淼的全身。 这…… 武文淼想屏住呼吸的时候已经晚了,不少粉末被吸进鼻子,在接触到粉末的一瞬间,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浑身发软发烫,一股子冲动也急速的蔓延全身。 “奇银合/欢散。最近苟某偶得一种修行的法诀,需要借助女人的身体提高自身修行,便宜你了武打所长,你是第五个人,只要苟某集齐九个女人,就能完成筑基的宏愿。”苟富贵说着一步步走近武文淼。 “百里乡一共失踪了六名少女,都被你抓走囚禁了”强忍着全身的燥热武文淼问苟富贵。 苟富贵点点头,“原本要一起抓够九个,谁知道你这女人从中破坏,让我不得不少抓了几个女人。” 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眼前有些发晕,看苟富贵的身体都像是有了重影一样,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在打转,双腿发软的就倒在墙角,手中的枪也在这时候跌落在地上。 苟富贵走上前,抱起浑身无力的武文淼,不由分说的就扔在了武文淼的床上,看着脸色潮红的武文淼,苟富贵的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目光,“我会让你很享受很享受的,享受过后……你也就变成了一具干尸了……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我会把这一切都推给伤害我弟弟的人……” “想把一切罪责都推给我吗”一个声音在苟富贵的背后响起。 第三十六章 人模狗样 苟富贵原以为武文淼就是自己手里菜,想怎么炒就怎么炒,可怎么也没想到,关在小黑屋里的男人居然走了出来,就站在自己的背后。 “你……”苟富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守旺,“你怎么可能出来” “我为什么就不能出来”王守旺一耸肩。 “我的迷药……”苟富贵说到这突然不说话了,就像是明白了一些事一样,“也对,你懂得用蛊,区区迷药不能把你怎么样。” “是我打死你还是你自杀”王守旺很嚣张。 “用蛊的人筋骨可都不是很好,正所谓有利有弊,你当我苟富贵是吃素的吗”苟富贵说完,全身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起劲,抡着拳头就打向王守旺。 王守旺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一拳迎了上去。 轰…… 苟富贵做梦也没有想到,王守旺的拳头会那么硬,他的手像是打在了钢板上一样,疼得哇哇直叫。 他不知道,真正用蛊的不是王守旺而是安秀然,王守旺现在已经是筑基期,再加上小时候被王守善拿着药水不断的浸泡,身体的强悍度异于常人,一晚上不到的时间,他肩膀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疤了。 苟富贵有些后悔自己用拳头了,其实,苟富贵的术法还是很厉害的。 一般般。王守旺想到这轰然暴起,身体轻轻一躬身,毫不犹豫的弹射出去。一步之遥,苟富贵还没来得及使用术法,就发现王守旺左手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 苟富贵出拳抵挡,手臂刚伸出,却发现王守旺一变招伸手拳头变爪,一把抓住苟富贵的拳头,右手元气凝聚,一拳打在苟富贵的肩膀上。 啪……咔嚓…… 骨骼破碎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起,苟富贵身体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肩胛骨破碎的痛苦让苟富贵的身体几乎都蜷缩成了一个团。 “玩蛊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健的体魄”苟富贵咬着牙,额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 “谁告诉你我是蛊师了”王守旺有些不屑。 元气凝聚在右手,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王守旺的手掌在聚集了元气之后变得像是透明了一样,一层层银色的像是鳞片一样的东西出现在手背之上,闪烁着点点寒光。 “你……你也是修行者”苟富贵的眼中充斥着绝望和懊悔,早知道是修行者就该找自己的同门来帮忙。 “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人有三个丹田,你知道吗”王守旺带着嗜血的笑容一步步的走近苟富贵。 丹田是产生元气,和存储生命力的地方,有上中下三丹田:上丹田为督脉印堂之处,又称“泥丸宫”。中丹田为胸中膻中穴处,为宗气之所聚。下丹田为任脉关元穴,脐下三寸之处,为藏精之所。 上丹田为性根,下丹田为命蒂。性命交修,便可以打通大小周天,达到炼神还虚的境界。古人称精气神为三宝,视丹田为储藏精气神的地方,因此对丹田极为重视,有如性命之根本。 “你……”苟富贵的眼中充斥着一股子绝望,“你想废掉我的气海” “气海”王守旺舔了舔嘴角,“我这人最讨厌下三滥的手法,没看错你也是修行之人,咱就按照修行者的方式办,废了你三处丹田,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守旺蹲在苟富贵身边,凝聚元气的手,毫不犹豫的打向苟富贵的下丹田,当布满鳞片的手,接触到苟富贵的小腹时,苟富贵就感觉自己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气海内存有的元气也一瞬间涣散,这还不算完,王守旺随后又在苟富贵的膻中穴印堂处接连点了一次,苟富贵身体内的三处丹田被彻底废掉。 整个人都有些痴傻,口中呢喃,“一品轩不会放过你,畜生,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你可以诬陷我,但就是不能用下三滥的方式对女人下药。真正的畜生是你才对。” 啪…… 一记掌刀,王守旺打晕了苟富贵。 拖着苟富贵的身体出了武文淼的房间,直接把苟富贵扔进了小黑屋,两名民兵也被王守旺扛着放进了派出所的休息室内,还没缓过神,王守旺想到了武文淼。 武文淼虽然意识不是很清楚,可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是看在眼里的,他不知道王守旺是怎么走出小黑屋的,可最终还是被关在小黑屋的男人救了她。 武文淼感觉自己浑身都麻痒起来,全身就像是有微弱的电流在刺激,不断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体也扭动起来,双手死死的攥着床单。 被下药了,王守旺看的出来也佩服起武文淼来,这女人得双腿来回蹭都快蹭破皮了居然还没叫出声。 见到王守旺再次进屋,看着只穿着粉红色睡衣的武文淼,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是很小声的安慰,“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武文淼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腾出一只手狠狠的抓住王守旺的胳膊,嘴角勾勒出一个让王守旺魂不守舍的弧度,整个身体突然舒展开,像是一只诱人的美人鱼,全身更是香汗淋淋,就像是刚沐浴完的橘色妖姬,每一个动作全身的每一个点,都充斥着无尽的魅惑。 最重要的是,武文淼的双腿居然不知不知觉的分开,睡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被拉起来,王守旺能清楚的看到武文淼下面那一抹春光,雪白的大腿简直让王守旺为之喷血,尤其是武文淼私密地方穿的居然是王守旺见都没见过的三角蕾丝,丛林与丘陵混合的地带,正散发着微微的湿润。 不能看,看了张针眼,咱是正八经的男人,不能趁人之危。王守旺不断地提醒自己。 奇银合欢散,这种药武文淼知道,当年实习的时候遇到一个案子,就是和奇银合欢散有关的,被下了药的人,如果在一个小时内不和男人搞那种事,全身的血管就会炸裂而亡。 “给我……”武文淼媚眼迷离,虽然以前解决王守旺长得不咋地人也无耻下流,可此时被下了药的武文淼再看看王守旺,却发现,王守旺也是人魔狗样的。 第三十七章 身体烫得厉害 奇银合欢散,这种药武文淼知道,当年实习的时候遇到一个案子,就是和奇银合欢散有关的,被下了药的人,如果在一个小时内不和男人搞那种事,全身的血管就会炸裂而亡。 可是王守旺依旧不为所动,武文淼狠狠一拉王守旺的胳膊,王守旺失去重心倒在床上,武文淼一翻身,毫不犹豫的骑在王守旺的要上,手也很不客气的解开了王守旺的裤腰带…… 女人要是疯狂起来,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害怕,至少在武文淼面前,王守旺怕了,解开裤带后,武文淼几乎疯狂的撕扯掉王守旺的裤子和,攥着王守旺那根东西就不撒手。 武文淼把王守旺骑在身下,手开始在王守旺身上胡乱摸了起来,双腿更是死死的夹着王守旺的腰,不停的摩擦,樱桃小口凑到王守旺耳边,声音都有些涣散不堪,“我好热……烫的厉害……” 武文淼的身体十分柔韧,尤其是小蛮腰扭得更是妖娆,拉住王守旺的手就按在她的胸脯上。 真大,真弹,手感……嗯,手感和赵飞燕有一拼。 王守旺感觉自己很没出息,身体充血鼻血都快喷出来了。自打尝试了男女之间那点事情以后,王守旺都觉得很美,每到一时不去干都觉得心痒难奈,现在,武大所长在自己身上辗转反侧,王守旺感觉自己要爆发了,下面的紫鞠龙王更像是要撑破裤子一般。 大城市走出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瞧这皮肤多嫩。捏一下几乎都要捏出水来。虽然心里把武文淼狠狠的了一番,可王守旺还是觉得不能趁人之威。 王守旺一翻身,把武文淼压在身下。两只手控制着武文淼的身体,可这样似乎激发了武文淼内心的狂热,力气也突然大了起来,王守旺甚至觉得,一个大姑娘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虽然武文淼被王守旺治住,那双水汪汪的会说话的眼睛却不满迷离,吐气如兰,“我要……要……想要……” 你要个八,王守旺承认自己很想睡她,这样的情景下,正常的男人都会牺牲自己,解救他人。 不行,得想个办法堵住她的嘴!武文淼的声音实在是太销魂了。为了不让武文淼发出声,王守旺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嘴堵住武文淼的小口。 粗鲁了一些,但武文淼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甚至是趁着王守旺喘气的时候,把小香舌探进王守旺口中。 武文淼再被亲了之后更是伸手狠狠的撕扯王守旺的裤腰带,亲嘴显然已经点燃了武文淼内心的熊熊烈火,亲嘴也满足不了武文淼的需求了。 人冷了需要穿衣服,饿了得吃饭,没钱就得赚钱…… 王守旺似乎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似乎第一次和冯丽娟搞那事情得时候,用得就是手指…… 王守旺想到这心里多少有些平衡了,咱帮你但是不破了你得身子,用手吧……想到这王守旺的手伸进了武文淼的黑色蕾丝里面,那地方早已经泛滥成灾。 唔…… 当王守旺的手指轻轻探进,触碰到那颗小红豆的时候,武文淼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叫声,一双白芷细嫩的胳膊也开始搂住王守旺的脖子,小嘴更是疯狂的亲吻起王守旺来。 第一次,王守旺感觉自己做那种事情很累,不光手指累,就连身体和心都累,武文淼是享受了漫步云端的快乐,可王守旺的手指都快抽筋了,下面更是憋的厉害。也不知道武文淼是怎么做到的,全身喷吹了七八次,嘴里还嚷嚷着“要……要……要”的。 原本就煞是好看的小脸蛋,在一波波的喷吹之后显得更加娇俏可人了,整个人都变得越发水灵起来。 麻蛋,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这话真特么不假。 王守旺累方法像是狗一样,吐着舌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全身像是没了力气一样,趴在武文淼的胸脯上,不知不觉间居然攥着武文淼的那对坚挺睡着了。 天快亮了,武文淼迷迷糊糊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清醒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很沉很重好像有什么东西还放在自己的身体里,有点疼却很舒服。 胸口处的一团正被一个人攥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武文淼看见了一张她十分讨厌的脸,这张脸是王守旺的。 满头大汗的王守旺还在埋头大睡,他都不知道武文淼这一夜之间泄了多少次身子,床单上已经全是武文淼喷出来的水,就像是一桶水直接泼在了床上。 武文淼也有些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双臂正下意识的搂着王守旺的腰,更让武文淼羞愧的是,她的手还握着王守旺的手,不断地引导昏睡的王守旺更加用力的用手指挖自己水流成河的地方。 一时间,武文淼觉得自己的意识崩塌了,守身如玉二十多年,居然被这个无耻的混蛋得了便宜…… 啊…… 武文淼疯狂的尖叫,吵醒了王守旺。尤其是看到王守旺的手还不不客气的攥着自己那团,武文淼更是羞愧愤怒,不由分说的对着王守旺拳打脚踢起来。 “无耻的混蛋。”武文淼一副要和王守旺同归于尽的架势,“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王守旺觉得自己很委屈,受害者好像是自己。再不济,貌似他好像是救了武文淼,不给个见义勇为的奖状也就罢了,最起码给个安慰奖,口头感谢一下也行啊。你这样醒了就对咱拳打脚踢的。算什么 “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轰隆…… 窗外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禽兽,我和你同归于尽……” 武文淼的眼睛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枪,顾不得身上丝无片褛,顾不得春光乍泄,翻身下地捡起枪对准了王守旺,“王八蛋,我杀了你……” “别……别……别……”王守旺急忙摆手,“你被人下药了,碰巧我进屋,结果……” “结果你就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第三十八章 这是个意外 啪啪……武文淼一拉枪栓子弹上膛,黑洞洞的伤口就对准了王守旺的脑袋。 “你听我解释……”王守旺的身体轻轻挪动了一下,想躲开伤口。可武文淼的枪口也随着王守旺移动,无奈下王守旺不动了。 武文淼死死的咬着嘴唇,就像是一座冰冷的山,眼睛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随时想要了王守旺的性命。 “我就是用手帮你解决了一下,而且都是在外面,都没伸进去……”王守旺生怕武文淼不相信,举起手,“我王守旺对天发誓,每对你做过过格的事,如果做了天打五雷轰……” 轰隆…… 一个炸雷在窗外炸响,闪电一下子劈断了派出所后院一颗直径半米多的大柳树。 这声炸雷吓得王守旺浑身一激灵,整个人都愣在那,这老天爷要闹哪出 就在王守旺发誓的时候武文淼已经半信半疑了,可就因为这声炸雷,武文淼的眼中充斥着不信任,似乎认定了,王守旺破了他的身子。 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的对望,但是王守旺打破了沉寂,“那啥,武所长,如果我说这个雷是个意外你信不信” “那你在发个誓……”武文淼冷哼连连。 再发一个王守旺有些心虚的看了看窗外,如果再来一个炸雷…… “你发不发” “我王守旺对天发誓,没对你做过过格的事,如果做了天打五雷轰……”没办法了,炸就炸吧,王守旺豁出去了。 轰隆! 又是一个炸雷,依旧落在那颗大柳树上,这一次炸的更是火花四溅。 这什么情况也太邪乎了吧王守旺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看了看武文淼床上洁白的床单,王守旺突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伸手一直床单,“你看,没有血,只有你流出来的……” 看了看床单,武文淼算是放心了,可她还是觉得很吃亏,就算没干那事,最起码王守旺用手了,脸色红彤彤的武文淼娇喝,“闭上眼睛。” 王守旺乖乖的闭上眼睛,武文淼把手枪放在一旁,拿起小内内和胸罩快速穿在身上,又找了一套运动装套在外面,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这才拿起枪对这王守旺,“臭流氓。把你的衣服穿上。” 王守旺无奈的穿上裤子和半袖,坐在床边。 “那个……” “闭嘴!”武文淼轻轻关了枪的保险,坐在王守旺对面,“今天的事我就当成被猪咬了,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别以为咱俩……咱俩内个了你就有要挟我的本钱。告诉你,姑奶奶不吃这套,惹急了,姑奶奶咬死你。” 奶奶的,装什么装,你不就是比飞燕姐高点,比飞燕姐瘦点,那地方比飞燕姐大了一点吗,有什么好装的早晚有一天老子让你沉浮在我得跨下。 “和你说话呢,这事到此为止。”见王守旺不说话,武文淼就感觉火气上涌,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枪崩了这货。 “是你让我闭嘴的……” “我……”武文淼的认清一个事实,面前这货就是一个实打实的无耻刁民,不能讲道理,“苟富贵在哪” “被我打碎了肩胛骨,扔进了小黑屋。”王守旺没说实话,打碎肩胛骨是真的,还废了苟富贵的气海他没说。 “这么说你挺厉害的了”武文淼有些咬牙切齿,看来以后找这个刁民的麻烦动武力似乎不行,嗯,得换别的方式。 “一般般……”王守旺洋洋得意,完全不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救了我” “那必须的……”说完,王守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女人一伸手,又拎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枪,“见义勇为是我应该做的,我是不会忍心看着那些无耻之徒祸害人的。咱虽然书读的少,还知道做好事不留名的道理。” 哼!武文淼冷哼,看着窗外,雨停了,雷声也止住了,似乎那几声炸雷就是为王守旺准备的一样。 苟富贵被拷在审讯室内,武文淼折腾了一大早晨也没审讯出来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到是王守旺已经彻底和派出所的民警打成了一片,尤其是看到王守旺和武文淼用诡异的姿势在小黑屋的两名民警,王守旺也知道了一个叫赵文峰,一个叫李丛文。这两个人都是武文淼特意从县里调过来的。 两个人都撞见过王守旺和武文淼的好事,再加上一大早晨来上班却惊奇的发现王守旺出了小黑屋,尤其是整个派出所内都弥漫着一股别样的味道,过来人都知道,那是男女之间搞事情才会有的味道。 尤其是在知道了半夜有人闯进派出所袭击武文淼,最终被王守旺给制/服擒获了,这就更让李丛文和赵文峰觉得玩味儿了。 他们认为王守旺在小黑屋里根本出不来,袭击者又是在武文淼的卧室行凶,恰好王守旺又在卧室……那么,结论出来了,谁特么说王守旺和武文淼之间没事,谁特么是傻子。 再想想当时王守旺在乡公社打了武文淼的屁股,这种事不是非常非常的关系,武文淼能任由王守旺胡来赵文峰和李丛文可是知道的,武文淼绝非善类。 于是,两个人彻底给王守旺和武文淼定了位,这就是一对狗男女……哦,不,这就是一对已经有了非正常友谊关系的情侣。 武文淼穿着警服走出了审讯室,一脸的无奈,看到了王守旺和李丛文二人聊得很嗨皮,脸没由来的一红,“王守旺,苟富贵一直嚷嚷着要见你。” “见我”王守旺十分不理解,“见我做什么” 武文淼狠狠的瞪了王守旺一眼,“给你二十分钟,撬开他的嘴,给我想要的信息。” “啥”王守旺白了武文淼一眼,“审讯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啪…… 武文淼直接掏枪子弹上膛,不由分说的就对准了王守旺,惹得李丛文和赵文峰急忙拉住武文淼,“所长,别走火了……” “你说你一大姑娘,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除了我还谁敢要你”王守旺表示自己很汗颜,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我让你要了啊” 武文淼张牙舞爪的就要和王守旺拼命。 第三十九章 魔鬼,你是魔鬼 王守旺也懒得和武文淼较劲儿,趁着李丛文和赵文峰拦着武文淼的时候,推开审讯室的门,就要走进去。 却发现武文淼立刻变了一副嘴脸,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王守旺的肩膀上,脸色带着娇羞的红润,“守旺弟弟,苟富贵是一品轩的人,你一定要从他嘴里掏出点东西呀。” 我靠…… 不光是王守旺,就连李丛文和赵文峰都险些一头栽在地上,这个女人的转变也太快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候,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再一次出现了,就看见武文淼媚眼迷离的看着王守旺,手也伸向了王守旺的下面,轻轻地蹭了几下,“舒服吗” “恩舒服。”王守旺也没想到武文淼会在这时候做出这么过格的举动。 可还不等王守旺享受一下呢,却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发现自己那东西被武文淼狠狠地攥着。 啊……王守旺疼的尖叫出声,“你轻点,在捏就断了……断了……” “如果敲不开苟富贵的嘴,看我不揪断你这根害人的东西。” 武文淼刚要用力捏,却发现那东西滑不出溜的居然脱手了,身体被王守旺狠狠的搂住,胸前那两团巨大的东西,仅仅的贴在王守旺的胸口。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简直到了马上就嘴贴嘴的距离,“武所长,有话好说。” “说个屁。”武文淼扭动身体想挣脱王守旺的束缚,却发现被王守旺抱的死死的,根本不能动弹分毫,“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没看见王守旺要墙尖我吗” “天地良心。”王守旺回头看了看刚刚还和自己打得火热的李丛文,却发现在赵文峰的怂恿下,李丛文缓缓的掏出枪,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对准了王守旺。 赵文峰更是在一旁叫闹,“我说兄弟,大庭广众的别乱来,等人走了你们怎么着都行。” 于是,就在专业一瞬间,武文淼哭了,哭起来更是暴雨梨花,十分惹人怜惜,“王八蛋,在派出所你就敢行凶,传出去还让我怎么做人” 武文淼说的话,让李丛文和赵文峰相互对望了一眼,两个人明白了,这是武文淼不方便刑讯逼供,要让王守旺动手,两个人会心一笑。 “我说兄弟,你就从了武所长吧,进去瞧瞧,没啥事,就是一个乡里的地痞流氓。我们相信你能擒获他就能让他开口。”赵文峰说完,有看看了李丛文,“屁大点事就掏枪,还有没有点出息,没看见王兄弟都答应了吗” 我答应你妹啊王守旺觉得自己很尴尬,这里是武文淼的地盘,武文淼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给自己定什么罪就定什么罪,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了不就得了 于是,在王守旺一再“安慰”下,武文淼这才松开王守旺,对着王守卫眨眨眼,十分腼腆的搓搓手,又用脚尖轻轻地蹭了一下地面,“那人家可等你的好消息啦。” 噗嗤…… 李丛文和赵文峰险些被一口唾沫呛死,你一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女汉子,装什么纯情 “如果苟富贵开口了,你就和我亲嘴好不好”王守旺觉得,别人恶心自己就要加倍的还回去,至少要当着别人的面还回去。 赵文峰二人立刻看向武文淼,武文淼什么人他俩最清楚,他们相信这个时候武文淼一定会暴走,狠狠揍一顿王守旺也说不定。 谁知道,武文淼居然像是邻家小女孩一样,娇羞的对着王守旺眨眨眼,“人家就等你喽。” “一品轩是什么”王守旺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一个邪教组织,遍布市县和乡镇,一直找不到机会连窝端掉,现在你杀了一品轩的一个乡的领头人,算是有了机会,我得向上面请示,是时候出手了。” 王守旺在武文淼说完之后走进了审讯室。 而武文淼却突然变脸了,脸色阴沉的看着李丛文二人,“李丛文留下打报告,我需要抓捕甄友谦的逮捕令,还需要一品轩的搜查令,半个小时内给我弄好。赵文峰,立刻着急所有能动的人手,有大哥大的给我没收,有机的给我没收,所哟润去枪械室领枪,半个小时以后有行动。” 母老虎姿态一爆发,李丛文立刻撒丫子就跑了,赵文峰看了看审讯室又看看武文淼,“我说妹子,你就那么确定妹夫能搞的定” “工作时间请叫我武所长。”武文淼白了赵文峰一眼,“还有那混蛋不是你妹夫,再敢叫他妹夫,我就去我姐那里告诉她,你外面养狗了……” 我……赵文峰纠结了好一阵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反驳,武文淼这女人实在是太恶劣了,明知道自己怕老婆还这个要挟自己。到是王守旺……恩,找机会应该和小王兄弟唠唠,好好管教一下武妹妹…… 苟富贵浑身瘫软的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左肩甲那地方已经深深的塌陷进去,见到王守旺进屋,瞪大了眼睛吼叫,“王八蛋你居然废了我的丹田,别让我或者出去,只要有一口气,老子就咬死你个王八蛋……杀千刀的,我要抛了你的祖坟,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撕成碎片……” 整个审讯室内都静悄悄的,只有苟富贵一个人的怒吼,而王守旺就坐在苟富贵对面,静静地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苟富贵喊得累了乏了,这才看向眉毛几乎都拧成了一条线的王守旺…… “你找我就是让我听你骂我的”王守旺的脸色很不好,“我有个朋友不开心,你知道她想要什么,是我让你开口说,还是你主动说” “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 王守旺听闻,立刻对苟富贵竖起了大拇指,“其实我最佩服英雄了,就像你这样有骨气的尤为敬佩。” 说着,王守旺站起身拍了怕苟富贵的肩膀,“不错,有骨气。只是骨气这东西别浪费了,要好好的发扬光大,对着你背后坦白从严抗拒从宽这八个字发扬光大。” 苟富贵感觉不对劲,一种不祥的预感和一股冰凉的气息从心底生出。也就在这时候,王守旺伸出手指,狠狠的在苟富贵肩胛骨塌陷的地方杵了一下,手指扑哧一声没入进皮肉。 啊…… 苟富贵痛苦的喊叫畜生,“王八蛋,有种你放了我,我和你单挑。” “我傻啊”王守旺白了苟富贵一眼,“我朋友想要的,只要你说出来,我放你走。” “你朋友”苟富贵的脸都狰狞的变形了,“是那个骚货所长吧他中了奇银合欢散的毒,你们两个要是不做苟且之事……” 噗嗤…… 王守旺的手指缩回来之后,再次插进苟富贵原本已经塌陷的肩甲,“请注意你的言辞。”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一个字都不会说。”苟富贵狂笑着,“有人会为我报仇的。” “武所长给我一袋盐。”王守旺对着门外喊道。 武文淼和赵文峰就在门口坐着,里面的惨叫和对话武文淼二人听得一清二楚,武文淼的脸很红,赵文峰到是一副过来人处变不惊的样子,心里也狠狠的发出痛快的笑声:终于有人收了我这个疯妹妹了…… 一代大粒盐扔进了审讯室,王守旺打开之后,没有片刻犹豫的就洒在苟富贵肩胛骨的伤口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审讯室内就传出来苟富贵的惨叫。 “再来几袋盐……” 王守旺喊完,四五袋盐又扔了进去。王守旺抽出腰间的皮带,“妈的,伤口太少了,在抽你百八十下……” 啪啪啪…… 啊啊啊…… 苟富贵旺盛的惨叫声让赵文峰忍不住浑身哆嗦了几下,就连武文淼也是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番。 倒不是武文淼不想刑讯逼供,而是一品轩的人,都有一种术法,普通的刑讯逼供根本不起作用,这也是武文淼让王守旺进去审讯的直接原因。 “妹夫是档案局的人”赵文峰皱着眉头看着武文淼,一品轩的人什么样赵文峰也最清楚不过,能帮助武文淼的修行者似乎也就是档案局的人了,不然按照武文淼嫉恶如仇的个性,不会和一个江湖上的修行者扯上关系。 “不知道。”武文淼摇摇头。 “给我一桶水弄醒这混蛋。”王守旺在里面又喊上了,“马的,还以为多能抗,打了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老子以为最起码也得屁股开花……” “兄弟,行不行”赵文峰这种事没少干,可是像王守旺这么直接的,还是头一回。 “怎么不行”就看见王守旺出门转了一圈,拎出来一把锤子,“古代是不是有夹手指的刑罚” 赵文峰点点头。 咔咔咔…… 王守旺手中的锤子,毫不犹豫的砸在苟富贵的手掌,十根手指噼里啪啦的就被砸碎了。 惨叫声再次响起,就连在一旁的赵文峰都忍不住捂上了眼睛。 “你不招供,我朋友很不开心,她不开心我就不开心。”王守旺拎着锤子在苟富贵的眼前晃了晃。 可还不等苟富贵说话,整个人又晕了过去。如此反复了很多次,直到武文淼拿来止疼药和消炎药给昏迷的苟富贵打了针,苟富贵清醒之后这才要开口招供。 “求饶了”王守旺皱着眉头看着赵文峰和武文淼,“这种求饶我不想要,武所审你的时候你不招,武所长很不开心,砸碎你的手指这算是对武所长的补偿,至于我……” 王守旺笑了笑,“从头再来一遍吧……” 第四十章 披上了虎皮 王守旺不知道自己暴力的搞定了苟富贵算不算对武文淼的恩情,在王守旺的意识里,这种事也算是英雄救美了,可看着武文淼的脸上面无表情,他就知道以身相许这种事可以免谈了,这女人一副自己欠她的样子,似乎做什么都不能弥补武文淼心灵上的创伤。 王守旺每当看向武文淼的时候,喉咙都会忍不住吞一口口水,王守旺是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都会惦记武文淼这样的尤物。 武文淼的审讯很快,苟富贵简直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武文淼的心情的好极了,看什么都觉得阳光灿烂的,唯独见到王守旺的时候,总会皱几下眉头,总觉得和王守旺就像是冤家仇人一般。 武文淼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武文淼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淼,出事了。” 王守旺就坐在武文淼对面,心理一直盘算着,怎么才能让武文淼服服帖帖的。也不知道是刚刚对于苟富贵是过于暴力还是怎么了,王守旺积压在心底的那点火气一瞬间消失不见了,看这武文淼就像是在端详一朵盛开的骄艳艳的鲜花一样。 “淼,我在县里的全家福等你。” 电话里的人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武文淼挂了电话。 “王守旺,你是不是档案局的人”武文淼挂了电话,面色凝重的看着王守旺。 “我”王守旺不知道武文淼什么意思,“我哥和我嫂子是档案局的,我已经应征,过段时间参加咱们乡民兵连的选拔,只要选拔通过了,就会进入档案局。” 武文淼笑了,笑的花枝招展的,弄得王守旺像是看妖孽一样的看着武文淼,也不知道武文淼是不是故意的,将身体趴在桌子上,用手托着下巴,对着王守旺眨眨眼,“守旺,我警校同学出了点事情,你帮人家处理下好不好” 妖精,这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精,王守旺已经感觉到自己内地方开始充血了,在看下去被血气上涌流鼻血不可。 武文淼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方式折磨王守旺,对着王守卫勾勾手指,王守旺下意识的靠近了武文淼。 “帮帮人家好不好” 王守旺承认,如果这女人在扭动一下小蛮腰甚至是对着自己眨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他都会立刻马上会像是野兽一样就把武文淼就地正法。 “那啥……”王守旺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帮可以,至少你要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武文淼伸手一推王守旺的脑门,脸色也开始变得不好看起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擦,是你说让我帮你的,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了”武文淼瞪了王守旺一眼,“今天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别想走出我的办公室。” “你好,你美,你貌美如花似若天仙。”王守旺对于武文淼真心没有什么抵抗力。 “我警校同学张伟,在没毕业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做韩雪的女孩,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准备一下去和她们孩子的满月酒。”武文淼顿了顿,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可刚刚来电话告诉我,孩子又没了。” “孩子又没了”王守旺十分不理解武文淼要表达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听那意思好像是和灵异事件有关,我这才找你让你帮帮忙,而且……”武文淼伸手指了指审讯室的方向,“和一品轩有关。” “我能帮上什么忙”王守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决,解决不了就去找嫂子,这种事情嫂子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和我出去吃顿饭,见机行事。” 武文淼说完,对着外面喊了一声赵文峰,“姐夫,给我找一套警服,给王守旺穿。” 赵文峰答应了一声,很快拿来一套警服,放在王守旺身边,十分诧异的看了一眼王守旺离开了房间。 王守旺也不客气,脱掉上衣就要换上警服,可衣服刚脱下来就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就打算在我眼前换吗”武文淼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股狠劲儿,咬牙切齿的看着王守旺。 “又不是没看过……”王守旺不由分说的就脱掉了裤子,挡着武文淼的面换上来了警服。 似乎不会察言观色的王守旺,完全忽视了武文淼恨不得弄死他的吃人目光。 赵文峰很纳闷王守旺是有多大的勇气,敢在武文淼面前换上衣服,看到两个人出了办公室,王守旺嬉笑不停了,武文淼全程黑脸,赵文峰一副秒懂的样子,恩,有机会得找妹夫好好喝顿酒,妹这么一个女汉子,怎么就让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呢这是经验,得好好学学。 “一品轩的事情在缓缓,北京有个同学来了,我去趟县里。”武文淼接着郑重的交代,“不管谁阻拦,一定要拷了甄友谦,甄友谦要是离开乡里,以后就更难抓了。” “放心,李丛文那里已经差不多了,拘捕令那边有消息,不管什么时候文件下来,只要有消息,上面松口,我们立马动手。”赵文峰打了包票,“你就瞧好吧。” 武文淼开着吉普车载着王守旺一路飞驰。 “武所长,我猜你没男朋友是不是”王守旺上车之后就开始在好话题。 “和你有什么关系”武文淼白了一眼王守旺,“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了,都轮不到你。” “武所长,你读警校的时候一定很暴力,那些男的都不敢接近你。”对于武文淼的讽刺,王守旺无视了,“以至于,你很想找个男人,可惜那些男人都对你敬而远之。” “你怎么知道”武文淼很奇怪,她在警校的时候就是王守旺说的那样,什么事情都要个第一,弄得自己像是一个假小子。那些想处对象都躲她躲的远远地。 “昨晚上我就发现了,你还是一个处,你内地方很敏感,轻轻一碰就流了很多的水……” 嗤…… 武文淼一个急刹车,王守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惯性的向前倾,险些装在风挡玻璃上。 第四十一章 有事相求 “能不能好好开车” “信不信我和你同归于尽”武文淼被王守旺说的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信。”王守旺相信这女人绝对能干出来同归于尽的事情出来,可嘴上还是不闲着,“你们女人很多事情就是不愿意去承认,这种事是早晚会发生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这里就你和我,被人又不知道。” “闭嘴。”武文淼重新发动了车子,“再乱说话就滚下去。” “天地良心,求我办事的是你好不好” 无论王守旺在怎么说话,武文淼都是一副不搭理的样子。 王守旺第一次做吉普车,原本觉得坐四个轮子的车是一件舒服惬意的事情,谁知道这一路的颠簸让王守旺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直到武文淼一个急刹车之后,王守旺嗖的一下跳下车,疯狂的吐了起来。 “没用的男人。”武文淼眉毛一挑,有打击王守旺的机会绝对不会放弃分毫。 全家福酒店。 县里面最大的酒店,一共三层。张伟选择第三层最大的包间。 推开酒店那扇沉甸甸的大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 华美的欧式桌椅小巧精致吧台,都漆成纯白色,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王守旺根本就没见过这么豪华的酒店,一直扎在桃花村,这样的阵势还真就没见过,一时间楞在原地。 武文淼拥有碰了碰王守旺,王守旺这才回过神,木讷的跟在武文淼的身后。 武文淼和王守旺都穿着警服,刚进入酒店的时候,酒店的大堂经理还以为武文淼来检查,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是三楼的客人,领着王守旺二人上了三楼。 张伟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见到武文淼急忙站起身,“淼……” 咦张伟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武文淼身后的王守旺,“这位是” “朋友。”武文淼回答。 “朋友”张伟很疑惑,当了很多年的警察,看到王守旺的时候,就觉得王守旺和警察不搭边,虽然衣服穿在王守旺身上显得有一股子很独特的气场,可这和职业无关,张伟甚至觉得这是不是武文淼的男朋友。 张伟的身材不是很高大,原本年纪轻轻的脸上却呈现出一股颓废和苍老,就连鬓角处都出现了点点白发。 “你这一脸愁眉,这顿饭我还怎么吃啊”武文淼大咧咧的坐在饭桌前,调侃张伟。 张伟依旧是一脸凝重,神色也有些慌张,安排王守旺坐在武文淼身边之后,张伟做到了对面,眼睛还像四周看了看,似乎确定在这间包房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副很放心的样子。 “我说猴子,你哪根筋不对劲了”猴子是张伟在警校时候的外号,在武文淼看来,张伟遇到的就是一件小事,虽说和一品轩有关系,可也不至于丢下韩雪一个人从北京特意跑来百里乡啊。 桌子上有一瓶五粮液,张伟打开之后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就干了下去,随后又倒了一杯,这才把酒瓶递给王守旺,王守旺给自己到了一杯,却没给武文淼倒酒,“女人,别喝酒。”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武文淼不由分说的对着王守旺拍拍腰间,那里明晃晃的就别着一把枪。 “我惹不起你。”王守旺给武文淼也倒了一杯酒。 恩,应该是男女朋友,可以说。想到这张伟开口了,“淼,这件事北京的同学问过我,我谁都没敢告诉,我相信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 “猴子,先说什么事。”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张伟揪着,秘密这东西任何人都期待。 张伟在喝掉新到的一杯酒之后,眼神微微有些涣散,“高警的人都知道,你武文淼有本事,有关系有人脉,警校毕业原本你应该留在北京,来百里乡的是我,你为了我和韩雪,甘愿一个人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和小雪这辈子都记得。” 张伟又到了一杯酒,想喝却被武文淼给拦了下来,“猴子,先说事,别光喝酒,有事解决完了,我去北京陪你们两口子一段时间,咱们想怎么喝酒怎么喝。” 哇…… 武文淼说完这话,张伟居然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哭的稀里哗啦的,“淼,我和小雪作孽了,来报应了……” 武文淼感觉自己的心很不舒服,听着张伟的话脸色也阴沉起来。王守旺现在知道为什么武文淼要请自己帮忙了,遇到灵异事件似乎都是档案局的人去处理。可张伟和档案局没交集,有些事又不方便和别的同学说,只好来找武文淼。 张伟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王守旺开始听的稀里糊涂的,后来也开始明白了。 韩雪和张伟在几年前认识的,那个时候警校还有一学期就毕业了,两个人认识之后,感情自然一天比一天好,两个人最终就走到了一起,眼看着要毕业分配工作了,张伟被分配到了偏远的百里乡,韩雪家就是北京的,自然不能跟着张伟去农村,还好有武文淼,托人走关系,把自己的留在北京的名额给了张伟,她选择来到百里乡,做了一个派出所的所长。 张伟留在北京,自然要张罗和韩雪结婚,就在张伟工作的第二年,单位给分了房子,也如愿以偿的和韩雪结婚了。 可就在两个人想要孩子的时候,却发现怎么都怀不上。一到医院检查才知道,韩雪流过产,以后都不能生小孩了。 张伟听到这个消息就像是接到了一个噩耗,他知道韩雪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是第一次,也没有过多的怀疑韩雪。 一直到前段时间,两个人开始做做同一个梦。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一个浑身是血,龇牙咧嘴的婴孩,敲打韩雪的小腹,这小孩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双泛白的眼仁,口中还在捶打韩雪小腹的时候怒吼,“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第四十二章 两套洗浴备品 因为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张伟开始也没相信,更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可是时间长了却不一样了,韩雪来了例假一直到现在,快四个月了,一直就没走,身体一直在流血。 走了很多家医院都没有检查出来什么毛病,韩雪整日拖着苍白的脸也不是办法,就和张伟商量,是不是遇到邪门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韩雪托什么人走的关系,最终还真找到一个看邪病的人,就在北京串子胡同里面,有一个据说年头很久远的中医诊所,在匾额上有三个鎏金大字:一品轩。 一品轩的人给韩雪瞧过之后,断言韩雪流过产,现在是婴孩有了意识回来报仇了。 韩雪和张伟两个人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完全的百分百的相信了一品轩的话,按照一品轩的人说的,烧了一套特质的衣服给婴孩,还给应该烧了几个纸人陪他在阴间玩。 也奇怪了,东西烧完了之后,韩雪就不流血了,噩梦也没有了。两口子原本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谁知道韩雪居然怀孕了。 怀孕之后,张伟急忙给自己的同学打电话,因为和许多的同学距离都非常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都不会聚到一起,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和大家聚聚。 可就在好消息刚放出去不到半个月,韩雪去医院检查,却发现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对,就是没有了。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甚至是医生都说韩雪是日有所思,会不会精神错乱了,可韩雪手里怀孕时,检查身体的各项单据都在面前,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伤痛欲绝的韩雪,再次来到一品轩,也不知道和一品轩的人达成了什么共识,居然托人走关系,从监狱里放出来一个据说是一品轩活儿计的犯人。 张伟知道后和韩雪大吵一架,最终还是怄不过韩雪,也为了孩子,就默认了韩雪的做法。 可从那以后,韩雪就变得奇怪起来,完全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就连晚上睡觉都不让张伟上床,整个人都变得冷漠起来,仿佛这个价和她无关,她每天都是对着自己的肚子,有说有笑。 “淼,我承认我的罪过很多人,可完全不知道会有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一个女人彻底的疯狂,连自己丈夫和亲人都不认识了。”张伟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的白酒,“我在北京就听说,你一直要处理一品轩。说以,我相信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 “猴子,我们是警察,要相信无神论,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打击犯罪才是我们要做的。”武文淼抿了一口酒。 “淼,你得帮我……”说着,张伟离开座位扑通一下就跪在武文淼旁边,“淼,你就蒜不帮我,也要帮帮韩雪,她现在的样子让我很心痛。” “我又没说不帮。”武文淼扶起了张伟,“猴子,我们是警察,只做警察分内的事情,这件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没办法交给我父亲在档案局的战友,我给你找来一个人,能帮你。” “你是说……”张伟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王守旺。 武文淼点点头,“他要是敢说个不字,我一枪崩了他。” 王守旺无奈的挠挠脑袋,这个事估计是躲不过了,“张伟,你是不是怀疑你们招惹了脏东西,可有人利用这个脏东西想做出一些事,甚至是要挟” 张伟点点头。 “我怀疑,你们家的脏东西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王守旺琢磨了一下,打掉孩子是很长时间之前的事情,不会这么晚才来报复,那样的话,百分之八十是有人蓄意这么做得。 “我也怀疑是有人下套。”对于王守旺的话张伟很同意。 “一品轩”三个人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 答案显而易见了,这更加让武文淼觉得有必要好好地收拾一下一品轩了。没有证据也不能通知档案局,档案局做事风格武文淼很清楚,没证据档案局就不会出人办事。 到是王守旺,现在武文淼怎么看都觉得人魔狗样的,未来档案局的人,想在进入档案局之前建功立业……嗯,不错。武文淼对于这个想法很是满意。 喝了很多的酒,武文淼也晕乎乎的不能开车,张伟就在全家福边上的公安招待所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就开了两个房间。 那个时候的招待所都是哥哥部门旗下经营的产业,公安招待所属于县里的公安局。再加上张伟来了之后已经和公安局打了招呼,再加上是京城里来的人,招待所的经理只做了简单的登记。 两间房张伟自己一间,因为错误的把武文淼和王守旺当成了情侣,就给武文淼和王守旺开了一间。 武文淼以为张伟会和王守旺住一起,可等到进屋的时候才发现,张伟那屋就一张床,至于武文淼的房间……一张更大的床。 张伟倒在房间的床上开始呼呼大睡,被折腾了几个月,见到了武文淼和王守旺终于放下心里的石头,借着酒劲儿狠狠的睡上一觉。 “你同学还挺懂事的。”王守旺笑嘻嘻的进了屋。 “我睡床上,你睡地下。”武文淼白了王守旺一眼,脱掉了自己警服的外套。 “第一次来县里,我想出去转转。”王守旺看了看这件房,里面能淋浴,为了给武文淼私人空间,选择离开一会儿。 “把肩章 和臂章 给我。” “什么” 武文淼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是对牛弹琴,伸手扯下来王守旺那套警服上的肩章 和臂章 ,“出去了尽量别惹事,如果惹事了遇到县里的警察,你就说是百里乡派出所的协警,和我一起出来公干的。” 哦……好。王守旺说完离开了房间。 武文淼环视了房间一圈,对这里还算是满意,找招待所的服务员要了一套洗漱的备品,又拿出点钱让服务员买了一件粉色的睡裙,又要了一套新毛巾回到了房间,可是刚要洗澡却又走出门,找服务员又要了一套洗簌备品,这是给王守旺的。 第四十三章 坏道士 在公安招待所西面一百多米地方,有意见红色平房,平房的,门口坐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门口江浙黄段子嗑着瓜子。 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人,出现在平房的门口,不由分说的拉起一个身材瘦小的姑娘就往屋里走。 碰巧王守旺在旁边,看到了那个道人之后,王守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人王守旺认识,还很熟。不光熟,王守旺甚至看到他一次就想揍他一次。 几年前,桃花村里横死了一个人,当时需要做法事,因为桃花村的桃花庵已经在早些年被赵四海给砸了,尼姑一个没剩下,事主做法事又不想找和尚。就特意差人去了隔壁村的道观,请来一位道士,这人道号灵虚。 灵虚这个人给王守旺的感觉很不好,整个人穿的就脏兮兮的,尤其是一双眼睛总是色眯眯的在桃花村女人的身上打转,给人一种惦记别人媳妇的感觉。 当时就差没全天候的陪同伺候灵虚道长的就是王守旺,这灵虚道长在香案前准备了纸马香烛,摇铜铃烧符咒的挥动起桃木剑,口中也念念有词,说着王守旺根本就听不懂的超度的咒语。 超度完,已经有人张罗了一桌子酒菜,灵虚道人吃的满嘴淌油,就像是多少天没吃过饭一样,一桌子九个菜,都被灵虚给消灭干净了才擦了擦布满油渍的嘴离开了桃花村。 在王守旺眼里,这货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主,没有一点的真才实学。 穿着警服的王守旺出现在红房的门口,一个眼见的女孩看着王守旺,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刚要招呼自己的姐妹们快点跑,却发现王守旺傻傻的站在门口发呆。 一个岁数比较大的女人开始也很紧张,但很快的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王守旺的警服上没有肩章 ,“呦,刚刚进去一个老道,现在又来一个警察今天这是哪门子的风啊” “小哥,看着很面生啊,来,相见不如偶遇,咱红房的女人在县里可是出了名的好,要不要来一发”女人虽然说话很媚骨,脸上嬉笑不停,可眼睛里却全都是警惕,她是红房的老板娘,罩着她的人官很大,以至于红房一直没有警察来找麻烦,甚至是县里的公安局长都一直在强调,红房就是一间关爱老年人和单身青年的棋牌室,这是在为百姓造福,任何辖区的警员都不能去检查。 可现在,来了一个警察,就站在红房的门口,这件事就不好理解了。 一旁的女孩子也都是这老女人精心调教出来的,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脸县里的高官都能搞定,还差一个小警员了 “小哥,走啊,进去啊”一个女孩拉住了王守旺的手腕。 “小哥,进去之后保证你流连忘返。”一个长得还算是标志的女人,把涂了一层厚厚唇膏的嘴贴在王守旺的耳朵边轻轻的吐气,甚至是在王守旺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还留下一个厚重的嘴唇印子,“姐姐的前门和后门任你折腾……” 这样一来王守旺明白了,这地方就是一个妓院,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再加上那女人说什么前门后门的,王守旺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再加上三四个女人的撩拨,王守旺那地方不争气的硬了起来。 啊…… 有人已经尖叫出声,“怎么这么大” “哇……我喜欢,就喜欢大的……” 几乎门口说荤段子的女人都围住了王守旺,尤其是那个老板娘,看到王守旺裤子支起来搭帐篷,更是喉咙不断地吞着口水,某个地方也不争气的湿了起来。 “我……我……”王守旺支支吾吾好一阵子,“我来找人。” 咯咯咯…… “谁来这里都说来找人,小哥,你看看我们这些姐妹都陪你怎么样”生怕王守旺不同意,已经有女人握住了王守旺那东西,甚至是有人大庭广众之下就亲了一下王守旺的脸,“小哥,不要钱,随你怎么折腾……” 我的妈呀,王守旺欲哭无泪,这些女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玩意和棒子一样,老硬了。”攥着王守旺那东西的女人叫道,“整一下肯定舒服……” “你别顾着自己玩,让我也看看……” 于是,七八个女人就蹲在王守旺对面,开始观察起王守旺那东西来,甚至有一个女人已经要拉开王守旺的裤链了。 “我是来找人的。”王守旺有些愤怒,对于这些庸脂俗粉王守旺看不上,至于硬起来,人之常情而已。 周围的女人吓了一跳,纷纷退了一步,王守旺拉上了裤链,还想说话,却发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邋遢的道人。 “女施主,下次贫道还来找你,和你探讨一下身体的机密构造。”这道人一边走一边在女人的屁股上揉搓。 “道长,你坏死了,人家等你……”这句话说的,简直是骚气冲天。 灵虚道人根本没注意王守旺,一边调情一边向外走,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到是王守旺很鄙视灵虚道人,这才几分钟的光景,进去就出来了尼玛的,去掉脱衣服穿衣服的功夫,你丫的能干啥一二三买单吗 “灵虚子,你哥狗日的,居然出来瞟昌”王守旺一个健步拦在灵虚道人面前。 “你……”灵虚道人看着王守旺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王守旺是谁。就在几年前去桃花村给人做法事,就是面前的这个家伙,无时无刻的不跟着自己的屁股后面,差点让灵虚道人一场法式做不成,灵虚道人几乎咬牙切齿的看着王守旺,“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王守旺伸手要抓住灵虚道人的肩膀。 灵虚道人紧张的后退了两步躲开,双臂一抖,摆了一个太极拳的起手式揽雀尾,“小子,你想干嘛” 嘿嘿嘿…… 王守旺笑了笑,“你看看我这身装扮,猜猜我要干嘛” 红房的人因为有大人物罩着,再加上也看出来了王守旺就是冲着老道来的,知道没什么事,也不相信有人会来红方闹事,依旧嗑着瓜子看着王守旺和道人。 第四十四章 道个歉行吗? “今天有好玩的看了。” “恩,一个警察一个老道,这是闹哪样” “谁知道呢” “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品尝一下那么大的玩意儿了……” “骚货,浪蹄子,一时没有那玩意儿塞进去你就不行……”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没那东西的时候还不是用手指往死里戳……” 听到这些女人这么一说,王守旺没了心情,原本趁着穿警服的这功夫,要好好地吓吓灵虚道人,可现在被这帮娘们儿一说,一下子就失去了乐趣。 王守旺对着灵虚道人勾勾手指,意思让灵虚道人和自己一起走,出去喝点,刚刚和张伟喝的不尽兴,再加上有点事王守旺真心想求助灵虚道人。 毕竟,封建迷信这种勾当,灵虚道人比自己在行。 可灵虚道人似乎误会了王守旺的意思,尤其是王守旺这身衣服,更是让灵虚道人望而却步,“小子,我和你没说的,如果你想找麻烦抓我进局子,我师侄第一个弄死你。” 王守旺看着灵虚道人一副要和自己拼命的架势,无奈的冷哼,“就你就他妈知道坑蒙拐骗吃喝嫖赌,你说说你还会什么至于你的师侄……有什么样的师叔就有什么样的师侄,好不到哪去。” 原本王守旺就是一句玩笑话,可灵虚道人听了之后却不干了,“小娃娃,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质疑三丰派的道术,我告诉你,我师侄可是三丰派百年难遇的奇才,他这次来百里乡可就是为了匡扶正义除魔卫道……” “我呸……”王守旺一口唾沫吐在灵虚道人的道袍上,看着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的灵虚道人,“你师侄厉害你叫他出来,扯个屁的鸟蛋……” “我告诉你,我师侄可是有一个响亮的外号,叫银手铁面赵无疆,他要是知道你欺负我……哼哼……打到你妈都不认识你……” 赵无疆有机会要会会……可很快王守旺不淡定了,上前就抓住了灵虚道人的肩膀,“你特么说谁赵无疆” “怎么是不是吓到了”灵虚道人一把拨开王守旺的手臂,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赵无疆是谁那可是赵四海的二儿子,小名叫赵铁蛋儿,王守旺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赵铁蛋儿了,现在被灵虚道人说起来,到是真的想见见赵铁蛋儿了,怎么说自己也是赵铁蛋儿未过门的姐夫…… “你说的是铁蛋儿是不是”王守旺有些激动。 嗯赵无疆的小名很少有人知道,可从王守旺嘴里说出来,灵虚道人就不淡定了,一把推开王守旺转身就跑。 别看灵虚道人给人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可跑起来还真不慢,王守旺足足追出去几条街,一直进了一个胡同,才追上灵虚道人。 “灵虚子,你特么飘娼你师侄知道吗”王守旺把灵虚道人堵进了一个死胡同。 “当然。”灵虚道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是铁蛋儿给我的钱,让我出来乐呵乐呵的。” 王守旺上前一把抓住灵虚子的胳膊,轻轻一抖,灵虚子就疼的唔嗷喊叫的,“你快松开我,不然我现在就喊我师侄,出来弄死你。” 正中下怀……王守旺有些窃喜,原本答应了张伟要搞点事情的,嫂子会帮自己,但王守旺觉得自己不能什么事情都指着安秀然,自己也要独当一面,直到灵虚道人说自己的师侄是赵无疆之后,王守旺心里踏实了,帮手出来了。 说实话,王守旺不相信灵虚道人,这货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废物,也不是十分相信赵无疆,但王守旺相信赵四海,赵四海的儿子绝对不是碌碌无为之辈。所以,带着一点期待,王守旺狠狠的拧了一下灵虚道人的胳膊,期待灵虚道人给赵无疆弄出来。 “我决定抓你进局子,法律可是明文规定,出门飘娼这罪……”王守旺没在接着说,一脸嬉笑的看着灵虚道人。 “小子,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 灵虚子挣脱开王守旺的手,也是王守旺故意松开的,就看见灵虚道人狠狠的跺跺脚,像模像样的从道袍的袖子里掏出来一件像是爆竹一样的东西,轻轻一拉那玩意儿下面的白线,一个光球嗖的一下升空而起。 “师侄,有人要杀我……”灵虚道人对着胡同口一阵怒吼。 噗嗤,王守旺笑了,你丫的骗人能不能弄点正式的东西,就这…… 可王守旺仅仅笑出来一半,却光球消失之后,胡同口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人,一步步走近胡同,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子让人窒息的杀气。 人影的速度很快,每迈出一步就像是走了好几米一样,眨眼之间就到了王守旺和灵虚道人的近前。 王守旺还没看清来人长得什么样,到底是不是赵无疆,却发现一把匕首已经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王守旺就感觉自己浑身发凉,身体几乎都僵住了。 “你要杀我师叔”来人的语气很冰冷,似乎是没有亲情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 王守旺睁大了眼睛看着来的人,还真特么的是赵无疆,也就是赵飞燕的弟弟赵铁蛋儿,全身僵硬的身体也活动了,笑嘻嘻的看着赵无疆,“铁蛋儿,是我……” “谁认识你是哪个。”灵虚子白了王守旺一眼,哇的一下就哭了,“师侄,给我教训他,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他,我这条老命啊,差点就没了……” 啊赵无疆原本以为真有人要杀了灵虚道人,可看到王守旺之后愣住了,尤其是那句铁蛋儿更是让赵无疆诧异,看清了王守旺的面貌,赵无疆笑了,收了匕首,对着王守旺眨眨眼,“姐夫……” “姐夫”灵虚道人无语了,“师侄,你给我钱让我找乐呵,就是这混蛋打扰我的好事,弄得我根本没尽兴……” “姐夫,商量下,给我师叔道个歉好不好”赵无疆的脸色有些难看,看到王守旺的服饰就知道自己师叔出去搞事被警察抓到了,可是师门有明确的规定,师叔的利益高于一切,至于原因别人不知道赵无疆知道。 第四十五章 没干别的事? “姐夫,商量下,给我师叔道个歉好不好”赵无疆的脸色有些难看,看到王守旺的服饰就知道自己师叔出去搞事被警察抓到了,可是师门有明确的规定,师叔的利益高于一切,至于原因别人不知道赵无疆知道。 赵无疆下山的时候,师傅凌空真人特意吩咐,一切以师叔为重。 至于这声姐夫叫的,绝对不是因为王守旺把赵飞燕给办了,是因为小时候赵飞燕和村里的孩子总玩过家家的游戏,每次选的丈夫都是王守旺,小舅子赵无疆叫姐夫也是叫习惯了。 至于自己的师叔灵虚道人,赵无疆很理解,也很清楚,就是很多年前,自己的师傅凌空真人遇险,是灵虚道人救了他一命,自此就把灵虚道人安排进三丰派,成了挂名的师叔,还一再强调,三丰派所有人必须对灵虚道人尊敬有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师傅凌空真人不懂的东西,灵虚道人都懂,简直就是三丰派的百科全书。开始还有人觉得灵虚不咋地,可收到灵虚道人指点的人很多,他们都对灵虚道人的理论给折服了,赵无疆就是其中一人。 “铁蛋儿,我已经是你真正的姐夫了。”王守旺拍了怕赵无疆的肩膀。 啊赵无疆愣住了,可很快赵无疆就明白王守旺这话什么意思了,但是自己的姐姐已经有了婚约了,父亲赵四海怎么会让姐姐胡来呢 “甄友谦想娶你姐那是做梦,前几天刚被我揍了,现在还在百里乡卫生所呢。”想想揍了甄友谦王守旺就觉得解气,“能娶你姐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行。” 铁蛋儿的心里也清楚甄友谦是什么人,可父亲定下的亲事不能变,“姐夫,我父亲怎么说” “四哥说必须同意。”王守旺一脸傲娇。 “恩,那就好。”说完,赵无疆转头看向灵虚道人,“师叔,你玩的舒服吗” 灵虚道人立马来了精神,不住的点头,“舒服,舒服,当真舒服。” “那咱们走吧。”赵无疆说完,就要带着灵虚道人离开。 “别走。”王守旺急忙拦住赵无疆。 不光王守旺不同意,就连灵虚道人也不干了,“师侄,就是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我,阻碍师叔我发财,你给我好好教训一下再走。” 对于王守旺,灵虚道人总感觉自己心里有一口恶气出不去。 赵无疆听闻对着王守旺眨眨眼,语气也装的十分阴狠,“以后在动我师叔弄死你。” “啊”灵虚道人半张着嘴看着赵无疆,“这……这就算完了” “铁蛋,我找你有事。”王守旺一把拦住赵无疆。 “什么事” “你是三丰派的高徒”王守旺看了看灵虚道人,“你师叔说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姐夫,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 “我有个朋友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和一品轩有关。”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找我师父告诉我就行。” “如果出意外,还有可能去北京。” “没事,前提是钱你们出,我和师叔很穷。”赵无疆对着王守旺嘻嘻一笑。 “没问题。” 王守旺说完,赵无疆看了看师叔灵虚道人,“师叔,师父让你过段时间回武当。” “不回,条条框框的太难受,不回,在尘世间多潇洒。”灵虚道人一摆手,拒绝了赵无疆的要求,“你看看师叔我活的多潇洒,愿意看看小妞就看看小妞,看腻味了就花点钱找个妞,人生最大的快事莫非如此。” “师傅说,一品轩要找武当的麻烦,还说能救武当的只有你。” “无量……无量我糙他吗的天尊,一品轩还想上武当”灵虚道人一下子跳起来一米多高,伸手一指王守旺,“时间地点回桃花村通知道爷,一品轩的杂碎,还成气候了。” 王守旺明白了,这是赵无疆在帮自己,可是一个只知道混吃混喝的邋遢道人能帮上自己什么呢 赵无疆对着王守旺眨眨眼,“姐夫,我和师叔走了啊” 王守旺点点头,看着赵无疆和灵虚道人离开。以前王守旺觉得灵虚道人是废物,可是看到赵无疆这么尊重灵虚,尤其是还拿话将灵虚,王守旺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这灵虚难道是高人怎么看都是一个废物,没有一点有用的地方啊 王守旺回到公安招待所的时候,却发现经理和服务员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这什么,见到王守旺进了大堂,经理一把拉住王守旺的手。 “警官,你可回来了。”经理看到王守旺之后分外眼红,“快回屋看看吧,你同事快不行了。” “啥”王守旺不知道经理说的是武文淼还是张伟,火急火燎的跑上楼。 张伟和几个服务员就在武文淼的房间门口站着,一步也走不进去,武文淼穿着睡衣拿着枪,指着张伟和周围的人。 “淼,别冲动。发生什么了”在得知武文淼发疯的时候,张伟一瞬间就醒酒了,想进屋却发现武文淼直接掏枪了,最让张伟难受的是,武文淼居然嚷着立刻马上要见到王守旺。 王守旺出现之后,张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抢先一步拉住王守旺的手走向一个角落,“兄弟,你可回来了。” 可是看到王守旺脸上的一个鲜红的唇印之后,张伟的脸色多少也有些不好看了,守着武文淼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不好吗还至于出去搞事情吗 “怎么了”王守旺不明所以,“武文淼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去看看吧。”张伟看到王守旺脸上的唇印就觉得心寒,总觉得把自己的大事情托付给王守旺觉得不靠谱。 “哦,好吧。”王守旺心里也关心武文淼,转身就要走,刚迈出一步又回身,有些小尴尬,毕竟赵无疆说了,出门办事得用钱的,“我刚刚出去转悠,在对面的红房外面遇到了一个老熟人,是三丰派的,他同意帮咱们,我和他说有可能去北京,他同意了,不过有个条件……” 第四十六章 按摩(一) 王守旺心里也关心武文淼,转身就要走,刚迈出一步又回身,“我刚刚出去转悠,在对面的红房外面遇到了一个老熟人,是三丰派的,他同意帮咱们,我和他说有可能去北京,他同意了,不过有个条件……” “啥条件”张伟反复的回忆了一下王守旺的话,王守旺说的很明确是在红房外面遇到的,这让张伟将信将疑王守旺没背着武文淼做过格的事情,只是王守旺脸上的唇印…… “一切开销你出,就这么简单。” “没问题。”张伟又看了看王守旺的脸,“守旺兄弟,你出去没做什么别的事情吧” 王守旺不解的看着张伟,似乎懂了什么,“你不会说那些红房的庸脂俗粉吧” 张伟会心的点点头,就冲王守旺这句话,张伟就觉得王守旺绝对没进红房干过别的事,至于脸上的唇印……那种地方的女人见到男人就像是见到钞票,啥事情都做得出来…… “白给我干我都不干。” 王守旺说完,转身走向武文淼的房间,张伟的耳边还留着王守旺最后一句话,“武当的人已经出手了,张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那人很托底。” “哎,兄弟,你……”张伟很想说王守旺,你脸上还有嘴唇印呢,可王守旺已经进了武文淼的房间。 武文淼一脸黑线的拿着枪,指着门口,直到看到王守旺的时候这才咬咬牙,见到王守旺进屋,对着外面吼道,“两口子的事情,你们别多管闲事。” 啪…… 武文淼狠狠的关上门,手中的枪口却一直对着王守旺,王守旺吓得急忙举起双手,一点点坐在床上。 此时的武文淼,就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裙,也不知道这女人哪里弄来的,在床头的枕头上还残落着武文淼几缕秀发,武文淼整个人都像是很憔悴的样子,脸色很不好看,可是让王守旺注意到的是,在粉色的睡裙里面,居然是昨天晚上穿着的黑色的蕾丝…… 若有若无之间,一股股女人特有的响起也开始在王守旺鼻息中蔓延开来。王守旺平时或许不会注意这些,可现在看到武文淼一脸黑线的样子,王守旺觉得自己有必要观察的细致一点,谁知道这女人又起了什么幺蛾子 再加上在红房的时候就被撩起了一股火,现在看到武文淼的穿戴还有秀发上未干的水渍,更是在体内生出一点无名的邪火,看到武文淼就有种上去撩拨的冲动,可是一看到武文淼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又觉得望而却步。 王守旺强压着心里面的躁动和邪火,对着武文淼一咧嘴,“武所长,你脸色很不好。” “我脸色能好吗”武文淼心里把王守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尤其是看到王守旺脸上的唇印,更是恨不得一枪崩了这混蛋,“你出去做什么了” “我”王守旺愣住了,不知道武文淼为什么这么问,可回答的还是很老实,“在对面碰到一个熟人,那人想跑我就会追,追了一阵子,又遇到一个熟人……” 说着,王守旺就站起身,想让武文淼坐下,尤其是她手里面的枪,看着就害怕,可武文淼对着王守旺一瞪眼,“就坐那说。” “一个三丰派的朋友,答应帮张伟了。”王守旺说的是实话,原以为自己说完,武文淼会感谢自己,可最终他却发现自己错了。 我呸…… 武文淼直接打开手枪的保险,伸手一拉枪栓,“你咋不说你认识正一派和龙虎山茅山的人呢” 茅山王守旺知道,驱魔的祖师爷,至于正一派和龙虎山,王守旺听都没听过,“正一派龙虎山什么东西” 啊武文淼差点惊掉下巴,“你不知道” 王守旺摇摇头,“我哥和我嫂子都没告诉过我,可我知道茅山,那是驱魔降妖的门派的祖师爷。” 你哥武文淼想起一个人,带着诧异的眼神问王守旺,“王守善是你什么人” “我哥啊。”王守旺欢悦了,“武所长,你认识我哥吗” 武文淼的脸色开始不好看了,如果王守旺说,淼,你认识我哥吗武文淼会很开心的告诉他:认识。 可这句武所长就让武文淼不舒服了,他哥哥王守善是烈士,市里乃至省里的楷模,更让人佩服的是,王守善还是省档案局的英雄。怎么到了你王守旺这里就猥琐无耻起来了呢 最最重要的还是那句武所长,叫的武文淼咬牙切齿的。王守旺在武文淼眼里算是二进宫,首先你脸上的唇印是怎么回事第二,你叫我武所长是要闹哪样难就就不能叫我淼吗哪怕文淼也行啊 “不认识。”武文淼说的很干脆,枪口依旧对着王守旺,“现在武所长很不开心,你要哄哄武所长。” 哄你妹啊,王守旺的眼睛就盯着黑洞洞的枪口,“哄你之前能不能先把枪口挪开” “不行。”武文淼怒气冲冲,“今天你要是哄不好我,别想活着走出这间房。” 王守旺知道武文淼说的是违心的话,杀了自己绝对不可能,可要是折磨自己,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脑袋里反复的琢磨了好一会儿,王守旺突然想到《十二字修行秘术》功法里一套按摩的功夫。这套按摩的功夫对于修炼没什么帮助,可是对女人而言却是益处大大的。 王守旺没给被人按摩过,就连自己的嫂子安秀然都没有,现在居然要给武文淼按摩,王守旺觉得眼里面都是泪水。 “你是不是时常觉得自己肩甲和胯间两侧都隐隐作痛”王守旺问武文淼,“有时候印堂两侧还有些发麻,总觉得自己浑身乏力” 恩。武文淼点点头,奇怪的是自己一直以来就是在这样,王守旺怎么知道的 上钩了…… 王守旺心里暗暗发笑,一个女人,一个不正常的女人,没事就舞刀弄枪的,高强度的运动能不疼尤其是武文淼还是一个工作狂,太阳穴那地方不疼才怪,因为王守旺不确定是不是太阳穴疼,所以说成了印堂两侧,两侧的地方那可就大了去了,后脑那地方也是印堂两侧…… 第四十七章 按摩(二) “武文淼,你知道我是修行者,对吧” 武文淼点点头。 “我体内有一种力量被称作元气,我用元气给你按摩……” “来吧。”武文淼一下子就躺在床上,说实话,武文淼确是有病,还不是小病,她父亲档案局的战友曾经说过,需要元气按摩打通穴位,才能好转。至于王守旺说的症状,仅仅是一小部分。 如果换做别人,武文淼不会一下子就躺在床上,因为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武文淼打心眼里就觉得王守旺不是个伪君子也不是小人,至少王守旺没有趁人之危。 所以,武文淼对王守旺很放心,她相信王守旺不会借机占自己便宜,昨晚的事情也是实属无奈,如果换做别人,那自己的清白也就没了…… 王守旺也没想到武文淼会这么直接的趴在床上,显示楞了一下很快就在心里笑了,“你把四肢伸展开,尽量放松,大字型最好了。” 武文淼把手里的枪放在枕头下,伸展开四肢,按照王守旺说的,呈大字型趴在床上。心里也佩服起王守旺来,这男人还真是有品德,没有想方设法的占自己便宜。 可几分钟之后,武文淼怀疑了,因为自己穿的是很短很短的睡裙,无论是站着还是趴着,内地方的都会露出勾人的黑色蕾丝,虽然几次想扯一下睡裙把自己的小屁屁盖上,可那睡裙实在是太短了…… 在王守旺的眼里,武文淼很不正常,你穿低胸的睡裙也就罢了,可是裙子还那么短就不正常了,尤其是最神秘的地方根本就盖不住,王守旺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一览无余,完完全全能揣摩到武文淼黑丝内的底蕴。 不熟悉王守旺的人,有时候会觉得王守旺很单纯,就像是现在明明已经看呆了,明明已经快流鼻血了,可王守旺还是强烈的告诉自己,自己要给这个女人按摩。 于是,就在武文淼歪着头看向王守旺的,却发现王守旺就像是一个敢看不敢碰的大家闺男,尤其是王守旺很认真很认真看着武文淼腰部的时候,似乎很专注似乎在琢磨病情……总之,王守旺这一副表里不一的尊荣,居然让武文淼从他的眼里居然没看到色狼应该有的目光,武文淼彻底放心了,双臂护挽的放在自己的下巴,支撑起下巴了,含笑的侧着头微微闭上眼,只等着享受了。 终于,王守旺动了,站在窗边,双手开始释放出一种银色的光芒,双臂上也开始生出银色的鳞甲,如果武文淼此时睁开眼一定会发出尖叫。 刚开始的时候,王守旺仅仅是对理论的实践,在触碰到武文淼的后背时,还有些飘飘然,但是很快王守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当自己的元气进入武文淼的身体之后,原本丝一样的元气却变成了一段段的,几次检查之后,王守旺才发现,武文淼体内的经脉都阻塞了。 于是,王守旺把体内那些元气丝毫不吝啬的都凝聚到双手,从武文淼的腰眼开始缓缓向下按,让王守旺不解的是,在几次疏通武文淼腰间的几个穴位的时候,虽然遇到了阻塞,可体内的元气居然和武文淼身体产生了一定的共鸣,元气和武文淼的身体居然相处的很融洽,元气开始进入武文淼身体的时候很涣散,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想腰部的穴位凝聚。 见效了…… 王守旺心里暗暗窃喜。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见识过大场面的武文淼也觉得身体开始舒服起来,《十二字修行秘术》的按摩功法让王守旺很是意外,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居然就把武文淼腰部的积郁的穴位给打通了,尤其是看到武文淼还发出几声舒舒服服的叫声,更是增加了王守旺的信心。 嫂子没骗我,这《十二字修行秘术》当真不一般。 王守旺看着武文淼身体不断地颤抖,全身随着王守旺的按摩都出了一身汗水,露在外面的双腿和小臂上都已经出现了细细的汗珠,这些汗珠带着些许的黑色,似乎武文淼之前吃过很多药物,现在派出来的都是毒素和垃圾一样。 王守旺心情很美丽,虽然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自己的元气都快耗尽了,可看到武文淼的身体派出来的毒素,王守旺很开心,几乎带着命令的语气,“武文淼,你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再继续。” 武文淼听见这句话之后眉头一皱,这是命令性的话语,让武文淼很难接受,可是被王守旺按的全身有说不出来的舒爽感,尤其是后腰的部位就像是有一股热流一样,更是让武文淼觉得舒服,再加上被王守旺按完之后,全身发粘湿淋淋的,感觉很不好,这才勉强同意王守旺的话,站起身下了床走进了浴室。 原本,武文淼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洗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汗珠很诡异,刚打开淋浴头的时候居然没冲下去,连续的洗了几次,最终将带着黑色的汗珠洗掉之后,才发现一个无法接受的现实…… 再洗干净身体之后,有说不出来的舒爽,全身都变得轻松无比,就连以前高强度运动留下来的伤痛也像是消失了一样,甚至是痊愈了。更匪夷所思的是,武文淼无意中看向了淋浴间的镜子,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年轻了许多,就连原本小麦色的皮肤也开始变得白嫩有光泽了。 正在搓洗的武文淼没有用任何洗漱用品,就连沐浴露都没有,可是用惯了沐浴露的武文淼整个人都震惊了。 武文淼一直很注重个人的保养,甚至是在脚上都会擦一些护肤品,更别说自己那张脸了,仔细的端详了好一阵子,武文淼对自己的容貌更加自豪了,以前没人追武文淼就觉得自己不够好看,可后来看到别人比自己长得丑的都陆续处对象结婚了,自己还单着,这就让武文淼更加自卑了,于是武文淼从那个时候起开始包装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 可现在,武文淼却发现自己不用那么做了,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激发了一样,充满了自信和自豪,还有哪个女人有自己这般细腻的皮肤和脸蛋呢 第四十八章 按摩(三) 在对着镜子连续摆了几个姿势之后,武文淼擦了擦自己的身体,整个身体都干了,这才套上睡裙走出了淋浴间。 依旧是那件粉色的睡裙,可现在传出来,带着些许的水渍,就不一样了。尤其是武文淼长长的秀发带着湿润的垂在香肩之上,带着不规则的密度,充满弹性的笔直的双腿露在外面,在黑色的蕾丝衬托下…… 王守旺感觉自己要流鼻血了,根本就受不了,这哪里还是尤物,这根本就是一个女神啊。 床单,雪白雪白的,睡裙粉粉的,蕾丝黑黑的,处处透露着一股子王守旺以前没感受到的味道。再加上武文淼坐在床边双腿紧闭,黑色的蕾丝仅仅露出来一点点,更是让王守旺欲罢不能。 “以后不准喝酒了。”王守旺板着脸。 恩,武文淼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对着王守旺点点头。 “一定不能喝,知不知道”王守旺似乎来劲了,有一句训斥。 可武文淼居然第二次没反驳,依旧脸色微红的对着王守旺点点头。武文淼很突然的发现,王守旺身上居然多了一点霸气,那点霸气就像是当初打自己的小屁屁那样,这种霸气中还多了一点关切和恨铁不成钢。 “好了,睡觉吧。”王守旺从床上拿起一条被子就要铺在地上。 “别……”武文淼从后面一把抱住王守旺。 王守旺被武文淼抱着忍不住想到了昨天夜里那惊艳的一幕,难道武文淼又痒了王守旺想到这一股邪火生出,一发不可手持,竟然无耻的硬了起来。 尤其是背后一阵阵令人陶醉的女人独有的味道,更是让王守旺欲罢不能,王守旺感觉自己有些兽血沸腾了,猛的一下转过身,依旧被武文淼抱着。这次两个人面对面了,王守旺的小腹就贴着武文淼小犊子,下面那玩意更是顶的武文淼羞得慌。 武文淼从王守旺的眼中看到了一股子火热,这种火热却让武文淼很厌烦,她可以调侃王守旺,但是动真的……不行…… 又冲动了武文淼心里乐开了花,混蛋,你就硬着吧…… 王守旺没扯没用的,转身的一瞬间,就很想像是狼吃小羊一样,把武文淼狠狠的吞下去,可是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却发现武文淼的眼中出现了点点泪花,这点泪花一下子浇灭了王守旺心里的邪火,“早点休息。” 伸手挪开武文淼的手臂,王守旺把被子放在地上,又拿了一个枕头,脱掉外套,连裤子都没脱就躺在了上面。 难道我错了武文淼知道自己那点泪花是装出来,目的就是想试试王守旺,可试过了呢这犊子居然放弃一个大美人直接睡地上,是傻还是傻还是傻 “我头晕……”武文淼不信邪的用手轻轻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身体晃了晃就要倒下去。 王守旺看到之后,立马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武文淼,轻轻搂住,小心的放在床上。 武文淼躺在床上,就像是一条慵懒的美人鱼,整个人都发出让人流鼻血的韵味。 “我头晕……”武文淼娇滴滴的…… “应该是刚接触到元气,下次就不会头晕了。”王守旺先愣了愣,《十二字修行秘术》里没说会头晕啊 可是看到武文淼的肌肤更加柔滑了,又觉得不对劲。这不科学,明明当时已经有共鸣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武文淼看着王守旺愣神的样子,开始很得意,可很快发现王守旺看着她根本不像是看着一件猎物,而是像是一个医生审视一个病人。武文淼的心情一瞬间变得不美丽了。 “明天我再给你按按。”王守旺很久才缓过神。 “真的”武文淼有些喜出望外。 “当然。”王守旺一直在研究《十二字修行秘术》,总觉得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下,武文淼睡不着,王守旺也睡不着。 “王守旺,能和我说会话吗” “你失眠很严重。”王守旺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 “有什么办法缓解吗”武文淼一步步的引导王守旺,其实武文淼心里也很矛盾,如果王守旺真的上床呢赶走还是不赶走 “我有一套按摩头部的法子,想不想试试”王守旺躺在地上说道。 “好啊。”武文淼很欣喜。 “先说好,我最近荷尔蒙出现点小问题,容易冲动,有时候无心的举动,你可别紧张,我其实就是安心的在给你按摩。”王守旺自己那玩意一直硬着,为了避免尴尬找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和借口。 武文淼有些惊呆了,这个借口她很满意,可是惊呆之后武文淼居然在床上摆了一个销魂的姿势,对着武文淼眨眨眼,“王守旺,你这算是要泡我吗” 王守旺有些脸红,但还是不断地狡辩,“我就是最近练了一种功夫,能激发身体里的潜能和元气,有时候整个人都会很奇怪,有时候整个人又很正常,所以要提前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武文淼依旧扎扎勾魂的大眼睛,一副娇艳欲滴。 “我内地方容易硬起来,你要是碰到别……”王守旺说到这脸红了,一副像是被流氓调戏的小媳妇的模样,“到时候,别拿枪对着我,行不行” 咯咯咯…… 武文淼从枕头底下掏出那把手枪,对着王守旺晃了晃,“你还怕我打断你那东西” 恩。王守旺点点头,真心怕。 “好了别怕,姐姐把保险关了。”说着武文淼关了手枪的保险重新放在枕头下面,“尽管来吧,我不会怪你的。” “那你不准笑话我。”王守旺给武文淼的感觉一直都是很无耻很无耻,可现在武文淼改观了,这混蛋还是挺淳朴的。其实,王守旺这犊子是害怕一会在恨得硬起来被武文淼一枪断了根,这才把后续发生的事情补充了一下。 毕竟,面对一个穿的那么暴露的尤物,谁特么会把持的住 于是,就看见王守旺再一次让武文淼趴好,从武文淼的头部开始,一点点的按摩起来,从头部到背部,再到腰部,然后是小腿…… 王守旺感觉自己有沸腾了,全身的血液都要爆炸了一样,尤其是看到武文淼内地方似乎有了湿湿的感觉,王守旺就更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了一样…… 第四十九章 上还是不上(一) 底蕴。 王守旺深刻体会到了这两个字的博大精深。 甚至是王守旺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最大的恩赐,他不是白痴,武文淼是不是真头晕,王守旺还是分的出来的。 只是关键的问题在于,王守旺很想把武文淼给就地正法了,可武文淼枕头底下,那把上膛的枪可不是吃素的。王守旺相信如果真的把这女人给上了,这疯女人绝对会先宰了行凶者然后自杀。 从一个知性男人角度而言,武文淼这就是赤果果的右惑,可偏偏王守旺就被武文淼的小模样给迷住了。 王守旺累不累答案是肯定的。 按摩,是个技术活,也是体力活。 强忍着内地方的肿胀,托着疲惫的身体,王守旺屁颠屁颠的拿起家里最后一条浴巾,很小心的撤掉武文淼身上的浴巾,盖上一条干干的浴巾扯下来的浴巾上已经像是被水浸泡过一样。 武文淼皱着眉头,心里一直琢磨,为什么浴巾拿下来是湿湿的,结合之前王守旺按摩之后的情景,武文淼也算是心安理得了。 至少,王守旺是一心一意给她按摩。当然,王守旺内心的邪恶就不是武文淼所能想到的了。 看着一心一意给自己按摩的王守旺,算是原谅了王守旺脱自己衣服的孟浪做法,因为在武文淼的眼里,他看到的不是一个登徒子,而是一个眼里只有专注于按摩的专业技师。更像是一个眼里只心疼和关心自己媳妇的男人。 “我总觉得你想问我什么,可以的话现在问吧。” “你除了头疼,是不是总觉得浑身发冷” 武文淼急忙点头,他想不通为什么王守旺会把她看的这么清楚,这么透彻。 王守旺学的是《十二字修行秘术》,一个女人怎么样王守旺心里最清楚。 说句最难听的话,一个人就不感冒不发烧了感冒发烧不冷吗 见到武文淼不说话,王守旺及时补充道:“其实,你要是我的女人,我保证你能在生个大胖小子之前,把你的病清理的明明白白的。” 武文淼觉得第一句话很中听,至于第二句话就有点不像话了,不过武文淼却没发火,如果换做往常武文淼早发火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没发火,“你什么时候懂得这么多的” “我勒个擦,你还别不相信,我王大官人本身就是个神医,不吹的说,我可是医圣扁鹊附体。” “吹,接着吹。” 哎,王守旺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就知道武文淼不会相信自己吹牛逼。 “因为你常年练功,一个女人当成几个老爷们儿用,身心和精力基本都耗得差不多了,我给你按摩只能针对于你的上半身,至于疗效你也看到了。现在……恩,现在只剩下下半身了。”说到这王守旺不再说话了,因为遇到了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怎么不接着说了”武文淼也很奇怪。 “你知道我是修真者,可以很负责的讲,人的身体于很多个窍门,上半身有眼耳口鼻作为通窍的窍口排除练功积郁的毒素和淤血,可这下半身……”王守旺没接着说下去,因为女人的下半身……排毒从哪里作为窍口大家都懂的。 “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武文淼的脸一红,她知道王守旺说的是什么,可是想到自己被王守旺脱光了,王守旺眼里一点淫邪的表情都么有,武文淼心里又觉得很放心。 “积郁和你的身体有关,人身体里有八十一处小窍门,你只开了十六处窍门,不适合修炼寒冰一类的功法,修炼这样的功法至少要开七十处窍门,并在体内形成一个循环,连同人体六大窍,也就是眼耳口鼻阴和肛,适时的排除寒毒,这样周而复始,才能最终让经脉和身体对寒毒有了抗性,不再惧怕寒毒。”王守旺看着武文淼,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就是医生和病人,“你是咱们市的比武冠军,可是在你打击别人的时候自身也会有损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如今你上半身的积郁已经排除,你可以活动下手臂试试,试完之后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武文淼被王守旺虎的一愣一愣的,武文淼多少也懂点医术,王守旺说的八十一处小窍门她知道,至于所谓的六大窍……武文淼听都没听过,王守旺夸夸而谈,说的是条理分明,可实际上一半是王守旺胡咧咧的,其目的就是想让武文淼脱衣服脱的自然一点。 毕竟,王守旺觉得我是男人,你把我弄得硬硬的,不让我上你也就算了,脱脱衣服这种小事难道还让我一个大男人强行动手吗 为了证明王守旺的话,武文淼开始活动胳膊,以往都会有些酸麻的感觉,可被王守旺按摩几次之后,胳膊的活动居然顺畅了许多。武文淼不傻,也要试试下半身,刚动了一下双腿,武文淼却发出一声惊呼,挪动之下居然疼痛无比。 看着尖叫的武文淼,王守旺趁着武文淼不注意,很小心的拿掉刺在武文淼小腿上的一只不起眼的钢针。天知道,那可是王守旺给武文淼按摩的时候,按照《十二字修行秘术》里说的,封住了武文淼腿上的一个穴位。 然而,王大官人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波澜,“看到了吧活动的后果。” 王守旺也不知道武文淼看没看到自己的小把戏,结局很可观,武文淼同意脱衣服了,这就是最美好的一步。 凌晨一点,王守旺屁颠屁颠的翻身,帮着武文淼脱掉仅有的文胸和小内内,虽然是疗伤,可是全身都被王守旺看着,武文淼还是有些羞涩,然而看到王守旺清澈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神,武文淼又十分放心。 终于坦诚相见了,多么美好的一步。这就是懂的忽悠的可怕,多么高冷的女人,只要在合适的时机找到合适的借口,总会找到一个突破口。 “淼淼,能不能仰面躺着,后背属阴,前胸属阳,治疗要从阳开始的。”王守旺强忍着内心的火气,一点点的试探武文淼。 第五十章 上还是不上(二) 武文淼轻轻一翻身,羞涩的捂着自己的前胸和下身的秘密地带,眼睛闭得死死的,脸色更是红彤彤的像是熟透的苹果。 “淼淼,你可以把我理解成我现在我就是一个医生,你是我的病人,你不能紧张,身体要最大程度的放松,你这样我按摩都没法下手了。” 生怕武文淼反悔,王守旺又补充道,“你虽然是大所长,可现在你相当于病人,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做出过格的事情,这是对你也是对我最起码的尊重。” 武文淼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了,双手缓缓松开被遮挡的地方,王守旺手指翻转,开始进攻武文淼双腿的各处穴位。 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一股股韩流一点点向自己双腿之间靠拢,武文淼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股寒流已经聚集到了自己最神秘的地方。 难到他说的六大窍是真的武文淼已经百分百相信王守旺了。 强忍着内心想把武文淼就地正法的浴火,王守旺的眼睛看向武文淼双腿之间的位置,武文淼那个地方居然光秃秃的一点毛发都没长,而且一股子迷人的清香也从武文淼内地方散发出来。 传说中的七窍玲珑体王守旺震惊无比。 七窍玲珑体他听嫂子说过,这可是所有修真者梦寐以求的极品女性炉鼎,居然被自己遇到了那问题出来了,难道武文淼的背后……对,武文淼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逆天存在的男人,他这是把女人都当成修炼的炉鼎了看着武文淼手臂上的守宫砂,王守旺长长的除了一口气,幸好咱先发现武文淼是七窍玲珑体了,不然可真便宜别人了。 麻痹的,老子不能坐以待毙,不能把这个女人拱手送给别人……于是,王守旺计上心来。 “淼淼,积郁拍不出,我能不能帮你按摩一下内地方……”王守旺纯属瞎掰,手指却在会/阴穴那地方按着,所谓的积郁能排出去才算怪。 积郁都聚集在内地方拍不出去,武文淼疼痛难忍,只能羞涩的对着王守旺点点头,随后扯过来一条浴巾盖在脸上,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王守旺是谁,那可是大骗子,受到《十二字修行秘术》的影响,按摩的功夫当然也是超一流的,双手颤抖的放在武文淼内地方,能清楚的看见武文淼的身体像是触电了一样…… 一点点的分开武文淼的腿,王守旺开始小心的按摩起来,直到武文淼舒舒服服的哼出声,内地方湿润了,王守旺这才停止按摩会/阴/穴,任由积郁散发而出。 双腿上的穴位也被王守旺解除,轻轻拉过被子盖在武文淼身上,拿起毛巾擦了擦满是汗水的脸,还有湿漉漉的手指,王守旺这才走进浴室冲了澡换了一套睡衣,轻轻的躺在床边。 “盖上被子,别着凉。” “要不,一起睡吧……” 武文淼说完之后脸色更是红润异常,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么没羞耻的话,居然主动让一个男人进自己的被窝,尤其是自己什么都没穿。 美好的第二步! 王守旺轻轻挪动身体,进了被窝,可还是规规矩矩的做了柳下惠,这时候一定不能动武文淼一个手指,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一夜,武文淼睡得都很舒适,唯独不理想的是,早晨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搂着王守旺的胳膊,双腿夹着王守旺的腿,这么暧昧的姿势让武文淼一阵脸红,好在王守旺睡得很香很甜,武文淼这才轻轻挪开身体,看了看王守旺一柱擎天的地方。 他应该睡得很辛苦,内地方……武文淼脸色羞红的进了浴室冲澡换衣服。 王守旺睡了吗当然没睡,他根本不敢醒,这个时候也不能醒,不能让武文淼尴尬,因为后续的按摩会更加完美,武文淼也一定会更主动的配合王守旺按摩。 第二天清早,当阳光照射进窗棂的时候,王守旺没有醒,武文淼小心翼翼的挪开被子,穿好了衣服,看着熟睡的王守旺,眼睛里却露出钦佩的表情。 讲道理,武文淼动情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武文淼动情了。 可问题是,武文淼难道就没查过王守旺的底细吗 查过了。 王守旺的哥哥是烈士,是百年不遇的烈士。也是档案馆唯一一个受到追封的烈士。那么,问题来了。 王守旺现在的发展方向很简单,就是从民兵开始,民兵训练结束直接进入档案局。可问题是王守旺凭什么进入档案局 武文淼拿起房间里的座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二叔,我有个朋友,想直接通过民兵考核……” “没商量的余地” “二叔,如果我告诉你他是我男人呢” 电话的一侧沉默了一段时间,给了武文淼最直接的回复:“如果这个人姓王,如果这个人和赵四海是近亲,可以考虑。” “二叔……”武文淼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绪,但还是咒骂出生,“我要是不去我二审那打你的小报告,我特么不姓王……” 也不管对方在说了什么,武文淼直接挂断了电话。 因为,张伟来了,还很着急。从急促的敲门声里就能看出来,张伟很着急。 武文淼先打开的房门,张伟关相对于武文淼而言,只注重于警校的情谊,忽略了最根本的关系。他的眼睛看的始终是躺在床上,睡得像是死猪一样的王守旺。 在张伟看来,武文淼一天比一天年轻,甚至是二十多岁了在经过王守旺的折腾,皮肤就像是十八岁的女孩子一样。 “淼,守旺兄弟同意了” 武文淼点点头,“算不上同意吧……” “这……” “我的话他肯定听呀。”武文淼拍了拍张伟的肩膀,“你就放一百个心,这事儿有人处理了。” 啊……张伟这才不情愿的点点头,“淼,我们夫妻就靠你了。” “订机票还是火车,你说的算。咱们今天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好嘞!” 仗着自己手里的那点小权利,张伟算是豁出去了。 但是,这个小但是…… 也让张伟很纠结,因为张伟的老首长也遇到了一点小难题,怎么处理都处理不明白。张伟当时给老首长打了包票,除了自己的事情,也要把老首长的事情处理的漂漂亮亮的…… 第51章 沉阴木 张伟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快。 仗着自己的首都警察的身份,买了五张火车票,还都是靠近餐厅的软卧。 武文淼不知道为什么要买五张票,可张伟心里清楚的很。现在就等着王守旺把灵虚子和赵无疆带上了。 依旧是武文淼开车,王守旺坐车。两个人一路到了乡里,武文淼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甄友谦,被李丛文和赵文峰拷在了派出所。 面对红光满面的武文淼,李丛文和赵文峰相互对视了一眼,大家伙儿心照不宣。 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工作,赵文峰和李丛文突击审讯甄友谦,一定要找到突破口,彻底的搞清楚一品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灵虚道人很好找,只要是去蹭吃蹭喝的地方就能找到灵虚道人。桃花村有家人家盖房子上梁,灵虚道人弄个罗盘弄个桃木剑,噼里啪啦的胡乱搞了一会儿,算准了时辰,放鞭放炮算是收工。 吃的喝的东家都给了不少。赵无疆没和灵虚道人在一起,也没回家。 王守旺拉着满嘴淌油的灵虚子离开,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灵虚子这才狠狠的一甩手,“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老道上辈子不欠你的呀,怎么处处找我老道的麻烦” “道长,咱这不是不打不相识嘛。” “谁和你不打不相识老道不认识你。” 这就是求人的短处,王守旺一脸的干笑,“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无疆的姐夫,咱们也算是亲戚不是。” “算个屁。”灵虚子白了王守旺一眼,“说说看,看看老道能不能帮你。” 王守旺把张伟家的事情和灵虚子说了一通,灵虚子开始还有些大干一场的架势,可是最后居然打了退堂鼓,“你自己去,老道才不陪你们去送死。” “还三丰派的百科全书我呸。”王守旺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怕死的要命,还要和一品轩死磕到底,就你这样的有那魄力吗” “你说谁没魄力说谁呢”最简单的激将法奏效了,灵虚子露胳膊往袖子的,“就一品轩那些杂碎,道爷会怕他们走着,去北京。让你见识见识道爷的真正实力。” “你真行的话,你来说说张伟遇到了什么脏东西”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婴煞附体。”灵虚道人说的很直接也很肯定。 “婴煞啥东西” 婴煞,简单说就是未成形的胎儿,经过一些特殊的处理,最终形成的邪恶之物。因为婴煞是未成形的胎儿,所以他们没权利去地府投胎,再加上原本以为可以做人,可偏偏在没成型的时候就被人弄死了,怨气会更加强大。 婴煞,之所以称之为煞,就是因为这是一股子浓重的怨气和煞气,当婴煞还在女人体内的时候,女人身上的精气神就会被婴煞给蚕食,变成更重的煞气,甚至是到了最后,婴煞会占据女人的身体。 按照灵虚子说的,婴煞就是早天谴的物种,这个物种要是真正成型的话,首先要弄死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和父亲,随后开始找那些怀孕的孕妇继续作恶,不断的杀戮不断的寻找。 “那怎么样才能弄死这个婴煞呢”王守旺对灵虚子现在逐渐感兴趣了,这家伙没准真的是三丰派的百科全书。 “婴煞是气,人间至阴的煞气,道术的肯定是不行的。”灵虚子挠挠脑袋,考虑了好半天,这才伸手一指桃花村的后山,“在后山以前有座道观,道观里有一尊张天师像……也不行,都不知道是不是被毁掉了……” “婴煞一出现,就会先找一个宿主,也就是它的母亲,当吸干了母亲的精气神之后,就会杀了父亲……对,可以先掩盖一下婴煞父亲身上的血气。” “你嘀嘀咕咕嘀咕什么呢到底有没有办法啊”王守旺着急了。 “走,去后山。” 灵虚子一步当先,王守旺就在后面跟着,十多分钟就到了后山。 也不知道是不是灵虚子在那臭显摆,拿出来罗盘自己的调整轨迹,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找到一块地方,伸手在地面上挖起土来,后山的泥土很潮,再加上有树叶和松针,灵虚子很快就挖了一个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小坑,一节黑色的木头逐渐露了出来。 老道十分兴奋的把那节黑色的木头从土里面拽出来,足足有一米左右。 “一根破棍子有什么好兴奋的”王守旺十分不屑。 “你懂个屁。”灵虚子白了王守旺一眼,“婴煞是一品轩搞出来的,具体什么时候老道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那代,就有一品轩的存在了,这个组织里面能人很多,可就是不误正道。为了修行什么恶事坏事都做。婴煞占了宿主的身体之后,会和正常人一样活动。不一样的是,婴煞不需要人间烟火,他只需要孕妇体内胎儿的血气就能生存。” “这和你的破棍子有关系吗” “当然了。” 灵虚子从自己的百宝袋里面掏出来一把小刀,对着漆黑的棍子削削砍砍起来,转眼的功夫居然弄出来一把黑色的木剑。 “我说灵虚子,就你这手艺出去坑蒙拐骗白瞎了,不要是不坑蒙拐骗,就这手艺绝对能养活一大家子人。” 灵虚子没理王守旺,而是把手指放在嘴里,想狠狠地咬一下咬出血来,可尝试了好几次,灵虚子最终都放弃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男人,对自己就不能太狠,便宜我那个师侄了。” “你还没说这是啥东西呢” “你没接触过道学不认识这东西很正常。”灵虚子舞弄了几下解释道:“这是雷劈沉阴木。” “沉阴木”王守旺抿抿嘴,“那不是可以卖很多钱吗” “你个钻钱眼里的货色,这东西深埋地下多年,至阴之气积郁,再加上被雷劈了以后,阴气凝结成型算是有了灵性,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上品法器。有着这东西对付婴煞应该可以了,如果在加上我师侄的一滴血……恩,妥妥的。” 第52章 和你有仇? 王守旺虽然一脚迈进了所谓的修行者行列,可天知道这犊子连什么是修行都搞不懂。看着灵虚子像模像样的鼓捣那根烂木头,王守旺表示很怀疑。 灵虚子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彻底看破了世俗,世俗的成见在灵虚子面前不堪一击。简单说,灵虚子这个人就是不要脸。 完全可以看到王守旺写在脸上的鄙夷和质疑,灵虚子直接无视了,小心翼翼的把那根烂木头放进了百宝袋,还很愉悦的轻轻拍了拍,就像是遇到了宝贝生怕被别人抢走一样。 “走了,道爷让你见识一下这块烂木头的威力。” 说着,灵虚子带着王守旺穿过一片桃林,到了山腰处的一块空地。从百宝袋里掏出来罗盘和七枚桃木钉。 王守旺就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这个老神棍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每个又生气的地方都会有一处玄关。”灵虚子蹲在地上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个拳头大的洞口,因为洞口太小,里面根本就没有光能照射进去,所以王守旺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洞。 噗噗噗…… 七枚桃木钉入土,像是北斗七星一样的方位把洞口围在中心,灵虚子又掏出来一条红线分别缠绕在桃木钉上,把七枚桃木钉紧紧的连载一起。 “玄关在三丰派里相对应的是巨门贪狼破军文曲武曲廉贞禄存七个方位,有生气的地方就会有人,有人就会有相对应的气,气分阴阳,生气其实就是阳气,是一个村镇甚至是城市赖以生存的根本。”搞定了桃木钉和红线,灵虚子这才拍拍手上的尘土,笑眯眯的看着王守旺,似乎在告诉王守旺,你丫的就是一个雏。 “玄关和你那根烂木头有什么关系”王守旺有些不屑。 “但凡是玄关的走向都会影响到这个区域内的蛇虫鼠蚁,无论他们怎么挖洞,地下三尺之后,都会是一个走向,破四旧除四害的时候,很多老鼠洞里都有一些直角弯和回型弯,当时的解释是老鼠打洞的时候弄了这么多道弯是为了躲避和迷惑天敌的,实际上是打洞打错方向了,他们的洞最终的位置就是玄关的附近。”灵虚子看王守旺绝对是没文化真可怕的眼神,“三丰派是以重九之术闻名于世,所以,关于玄关和气流的观察周期是九天,玄关不是固定不变的,每九天都会有一点细微的移动。九天之中的前八天玄关是不动的,直到第九天玄关才会移动,当玄关移动的时候,也就是蛇虫鼠蚁们移动的时候,我们就在这个时候除掉桃花村的一个祸害。” “祸害什么祸害”王守旺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你一个见钱眼开坑蒙拐骗的主,还能发扬点高大上的风格,干出点为民除害的正经勾当” 我呸! 灵虚子一口唾沫差点吐在王守旺的脸上,“道爷怎么就不能做点利国利民的好人好事了你有双狗眼难道长在脚后跟上了” 王守旺急忙摆手,这个灵虚子就是个精神病,也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你说要除害没问题,可问题是你要除掉谁呢” “嘿嘿……”灵虚子傲娇的一笑,“就是那只青眼狐狸。” 卧槽!王守旺开始上下打量起灵虚子来,“你和青眼狐狸有仇咋的是不是那个狐狸精上了你媳妇,害得你媳妇也得了内种病” “你媳妇才得病了,你全家都有病……”灵虚子气的嗷嗷怪叫,张牙舞爪的冲上去,就要和王守旺拼命。 一个回合不到,灵虚子就败了,败的一塌糊涂,像是老鹰捉小鸡一样,被王守旺狠狠的按在地上。 “混账东西,快点放开道爷。”灵虚子想动却发现被王守旺压的死死的,根本不能动弹分毫。 “放个屁。你给我说清楚了,青眼狐狸怎么和你有仇的” “不松开我就不说。” “不说我就不松开。” “松手……” “不松……” “……” 最终,还是灵虚子的妥协,彻底让步。 两个人就坐在洞口前,眼睛都盯着那个洞口。 青眼狐狸这件事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当时三丰派的名气和声誉是最响亮的时候,那时候三丰派内有许多虫类修行,青眼狐狸就是其中一个。 一直到了解放的时候,全国上下开始扫除封建迷信,三丰派也受到了一定的株连,在三丰派内修行的小动物四散奔逃。这只青眼狐狸趁乱盗走了三丰派的一小块碎玉。 碎玉这东西要是掉在地上,收破烂的都不会去捡,可偏偏这个不起眼的碎玉确实一个媒介,一个专门吸收怨气煞气的媒介,三丰派多年来除魔卫道,和这块碎玉有很大的关系,一些怨灵身上的怨气煞气被吸收殆尽,最终才得以有了投胎的机会,可这只青眼狐狸却一口把碎玉吞到了肚子里,并且搞到了一本邪魔外道的功法,靠着吸收怨气煞气来修行。 桃花村天灵地杰是修行的好地方,青眼狐狸选择了桃花村定居。却又迎来了新的问题,青眼狐狸这一脉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禁止和狐类通婚,只能选择女人来繁衍下一代,青眼狐狸是一个野心很大的家伙,当年王守善没弄死他,一下子助长了他的威风,弄了一个术法搞得桃花村的女人们都得了病,一时半会儿要是不鼓捣几下下面就浑身痒的出奇,这也让青眼狐狸一下子品尝到了夜御数女的乐趣。 灵虚子选择桃花村附近居住,其实和青眼狐狸有很大的关系,三丰派里面,懂的术法的人很多,可偏偏到了实践的时候就不行,灵虚子对于最基础的术法简直是做到了收放自如,理论更是登峰造极,研究了一下三丰派残留下来的古籍,终于找到了对付青眼狐狸的法子:那就是雷击沉阴木。 雷击沉阴木百年难遇,灵虚子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他始终相信,物极必反的道理,一个地方有东西特别强大,在这个东西周围方圆三里之内,一定会有克制它的东西。 今天早晨还没起床,灵虚子就感觉自己的心里十分的舒坦,那种感觉甚至是无法言喻,灵虚子立刻给自己起了一卦,这一卦下来,灵虚子乐了。 第53章 晚上行事 没错,卦象显示,灵虚子遇到贵人了,这个贵人还是仇人。灵虚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王守旺,王守旺一出现,罗盘的指针就像是受到了磁场的干预一样,针尖直指后山的桃花林。 灵虚子上辈子绝对是属耗子的,以前就发现这里有沉香木,可因为还没有受到雷击,灵虚子就没动手。可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乡里派出所的位置,凭空多了几个炸雷,不光炸了派出所后院的大柳树,还直接一个雷劈在这跟烂木头上。 当然,如果灵虚子知道,那几个炸雷是王守旺发誓之后引来的,一定会千恩万谢的感谢王守旺。 “你这个阵有什么优点呢”王守旺不相信就凭几根桃木钉就能干掉青眼狐狸,如果这么简单的话,哥哥王守善也不会任由青眼狐狸作恶这么多年。 “你以为阵法是万能的吗”灵虚子狠狠瞪了王守旺一眼,“你是修行者对吧” “算是吧。” “那就行了。”灵虚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修行者一拳头就能搞死内恶心的玩意儿。” “真的”王守旺还是有点质疑。 “相信道爷错不了。道爷可是三丰派千年一遇的高手。” 王守旺看向山下,整个桃花村历历在目,以前没发现过,整个桃花村的布局就像是一棵树,一颗正在绽放的大桃树。村里横穿东西的主路就是树干,在主路上分出来许多的小路,似乎就是枝干了,几百户人家的房屋规规整整的建起来,完全就成了树叶和花瓣。 “桃花山下桃花村,桃花村里桃花林……”灵虚子顺着王守旺的目光看着桃花村,“只是现在的桃花村已经没了真正的桃花。” “封建迷信的,你没事能不能不打哑谜”对于道士和和尚,王守旺不反感,他反感的是这些家伙总是把话说一半留一半,这点很烦人。 “小子,我听说赵四海准备给你弄进档案局,真的假的”灵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在地上揪断一根稻草,叼在嘴里。 王守旺坐在灵虚子身边点点头,“先去民兵连,顺利通过考核就去档案局。” “你哥哥王守善不错,是个爷们儿。” “你一个坑蒙拐骗的主,还认识我哥” “当然认识。”灵虚子似乎陷入了回忆,“老道在同一个地点,遇到过王守善两次。第一次大概十年前吧,长白山出了一个六脚蛇幻化的妖物,我带着门下的精英弟子去除妖,谁知道那六脚蛇实在麻烦,三丰派去了十个人一下子就损了六个,连同我在内剩下的四个人全部重伤,就在要被那条六脚蛇干掉的时候,一个十四五岁的娃娃出现在了天池边。” “那个人是我哥” 灵虚子点点头,眼睛里充斥着钦佩,“你哥为了就我们几个人,把六脚蛇引进了天池,这一去就是三天三特,就在我们都以为你哥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的时候,你哥居然出现了,拎着六脚蛇的尸体,一步步走上天池的水岸。” “上岸之后你哥取了蛇胆就倒地不省,我们找了一户人家一住就是一月有余,你哥足足昏迷了半个月,说真的,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哥的那份执着和毅力是怎么来的,换成别人……一个十四五岁的娃娃……他已经超出了老道对事物的认知……” “那第二次呢”王守旺发现自己对哥哥了解真的太少了,他想不到也不敢去想,一个人民教师一个档案局的科员,居然还做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相对于王守旺而言,他有理由相信,哥哥和嫂子的教师身份其实就是一个掩护,或许他们还有不为人知的身份也说不定。 “第二次是次年的五月,依旧是在天池。因为破四旧的影响,许多道观寺院以及门派遭到破坏,残存的门派也支离破碎,恰好这个时候,天池出现异象,有传闻是天池水晶将要现世。” “天池水晶是什么东西”王守旺只听说天池里有小怪兽,还真不知道还有天池水晶这东西。 “传闻天池下面有一座奢华的龙宫,龙宫内有一个镇宫之宝就是天池水晶。天池水晶和昆仑山的昆仑母玉一样,都是随天地而生的稀罕物种,天底下独一份。据说谁拿到了天池水晶就能窥视长生大道。”灵虚子顿了顿,“至于那东西到底怎么用,谁也不知道,当时还没找到所谓的龙宫,这些门派的人,为了所谓的剑斗没见过的天池水晶就已经大打出手了。” “你们三丰派也参加械斗了”王守旺觉得灵虚子虽然坑蒙拐骗厉害,可终究和那些所谓的正道不一样,似乎灵虚子更加懂得取舍。 “当然没有。”灵虚子一脸自豪,“当时没有参加械斗的除了三丰派还有茅山龙虎山青城,三丰派没参加是因为王守善的及时提醒。” “最终结果呢” 听到这个问题灵虚子哈哈大笑,“大家都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天池水晶,可最终全都放弃了。” “为什么” “因为这天底下懂得使用天池水晶的就只有你哥哥王守善。”说到这灵虚子还有点洋洋自得,“仗着一起扛过枪打过仗的关系,老道虽然不懂怎么用那东西,还是悄悄地找你哥要了一小块,虽然只有指甲那么大,可足够老道在三丰派里扬名立万了。” “你还真不要脸。”对于这个牛鼻子的无耻,王守旺现在完全可以免疫了。 灵虚子看了看时辰,已经接近正午,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小子,起来干活了。” “干活干什么活” “干掉那只青眼狐狸。” “你们搞封建迷信的不从来都是晚上行事吗” “你说的是封建迷信,老道这可是正八经的斩妖除魔。” “借你一滴血。” 灵虚子说完,也不管王守旺同不同意,拉过王守旺的手,用他黑漆漆的指甲一划,王守旺的手指就被划开一个口子,血液瞬间涌现,灵虚子捏着王守旺的手指,也不管王守旺恨不得扒皮抽筋的眼神,对着那个洞口就把血滴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守旺觉得自己眼花,就看见七枚钉在地上的桃木钉开始颤抖起来,就像是要破土而出一样,桃木钉上的红绳也绷得紧紧的,给人随时都有可能断掉的感觉。 灵虚子看到这一幕之后,松开王守旺的手,直接躲到了王守旺的身后,伸手抓住王守旺的腰带,“小子,看你的了,那玩意儿出来你就揍他。” 第54章 灵虚子靠不靠谱? 凌虚子到底靠谱不靠谱 答案显而易见,王守旺始终觉得灵虚子不靠谱。 就那句它出来你就搞死它已经让王守旺觉得自己有点怀疑人生了。 有和这犊子扯淡的功夫,还不如回家找赵飞燕研究研究怎么造小孩,这多实际这多干脆 何必要和一个搞封建迷信勾当的家伙在这里闲扯呢 说实话一想到赵飞燕那小腿那小身段,甚至是胸口处翘挺的两个大圆球……王守旺就觉得小肚子里面一簇烈火在燃烧在澎湃……王守旺的意识里甚至能想象到冯丽娟第三者插足之后,两女侍一夫的极趣体验。当然,要是嫂子安秀然也加入的话……更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王守旺现在觉得灵虚子很碍眼也很扎眼:破四旧的时候红小将们怎么就没挂几双破鞋把灵虚子游街呢 不过再看看灵虚子像模像样的阵法,王守旺又觉得灵虚子作为道门中人,又和哥哥王守善认识,应该不会坑自己吧…… 七枚桃木钉得抖动越来越严重,眼看着要破土而出,却看见灵虚子一沓子黄符都扔在了阵法上,也不管是什么了,总之是把自己那点家底都搭上了。 王守旺看的一愣愣的,现在的王守旺有理由怀疑灵虚子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主了。 因为,洞口处正升起一股股青色的雾气,雾气在接触黄色的符咒之后开始剧烈燃烧起来,当符咒一下子点燃,一个青色的狐狸脑袋开始显现在火苗中。 灵虚子吓得死死抓住王守旺的腰带,生怕王守旺把他一个人丢开。 尤其是看到灵虚子颤抖不堪的熊槽样,王守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他吗的上过天池,见过大世面的,这点小事就不行了 灵虚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样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狐狸的形象飘飘呼呼的,一张脸也狰狞起来,大有不生吞了灵虚子誓不罢休的架势。 冤有头债有主……灵虚子的手一指王守旺,都是他指使的,你报仇找他。 桀桀桀…… 狐狸头冷笑不以,咱们也算是师出同门,算起来你还是我的徒子徒孙嘞,你觉得一个小小的阵法就能困得住我 这……灵虚子翻了翻白眼,不得不承认,狐狸头说的是实话。 但仗着自己身边有个修行者,灵虚子也算是豁出去了,虽然身上没散发出什么王八之气,也没怎么挺值了腰板,但还是说到,有种你出来看王守旺不搞死你 王守旺觉得自己很无辜,无缘无故的就是要看看灵虚子的小戏法,怎么就躺枪被流弹击中了呢貌似这事和自己没关系吧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个青眼狐狸搞的全村的女人没事就得扣几下慰籍内地方的痒痛,讲道理,这应该是个雄性的狐狸,可这个狐狸头怎么口吐女人言 等等……王守旺一把揪住灵虚子的脖领子,怎么是个母的 就是母的啊。灵虚子看向狐狸头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忐忑,双腿都打颤起来。 母的王守旺有些愤怒了,恨不得一脚丫子踢死灵虚子,母的怎么让全村的女人得病 一直以来,这只青眼狐狸就是王守旺心里的硬伤,自己三个女人,有两个被这个狐狸精搞了,弄得现在没男人了,还得自己拿手指往深了整。 王守旺甚至觉得自己和青眼狐狸不共戴天。如果女人在认识他之前不是雏儿了,这个没问题。现在幼儿园的雏儿都不纯了,更何况还是大龄的女人可问题是,这个绿了它的居然是母的,人家小估计就是一个玩拉拉的……这可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死狐狸……王守旺简直是咬牙切齿,你对村里人都做了什么怎么就得那个病了 呵呵呵……一提到那个病,狐狸头居然娇笑起来,人家那个思春的年纪到了,我们青眼狐狸一族又不允许和狐狸配对,人家只能把拿点小预望转嫁给别人喽…… 这声音说的要多妩媚有多妩媚,弄得王守旺简直酥了骨头,要不是灵虚子吓得尿失禁,一股酸臭的味道飘出来,王守旺简直就要迷失自我了。 清醒的王守旺不屑的看了一眼灵虚子,瞧你那点出息! 面对鄙夷,灵虚子直接忽略了,声音还颤颤巍巍的,青眼狐狸最大的武器就是魅惑,要不是老道这泡尿你就着道了。 王守旺仔细一琢莫,还真有点可能,虽然他算是迈进了修行者的行列,可就是刚摸进了门槛。筑基这东西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无非就是一个星期不吃饭饿不死,一个星期不喝水没问题,比别人能打一点比别人强壮一点,也就算是能感受到无形的气流了。 王守旺走得是捷径,是王守善一手给王 守旺铺的路,这条捷径天底下恐怕也只有王守旺一个人能走这样的捷径。 所以,王守旺的筑基期来得太快,也没来得及消化和总结,撑死也就能打过七八个特种兵的样子。 这些王守旺不知道,灵虚子不知道。知道的只有安秀然,安秀然却没说。 按照王守善留给安秀然的遗愿: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只有在逆境里才能真正成长,安秀然遍适当的暗示王守旺,你已经天下无敌了。王守旺也是这么认为的。至少在干掉苟富贵和苟相忘的时候,王守旺觉得自己已经无敌了。 灵虚子的道法怎么样答案是肯定的,人无完人,你怎么会去指望一个理论无敌的人去学会高深的道法一门心思去研究,会忽视实际操作性。 所以,灵虚子在接触到王守旺的时候看出来王守旺是修行者,却忽略了自身,如果他真的看清了王守旺的真面目,打死他也不会摆一个三丰派最简单的他唯一几个能玩的转的阵法来调戏青眼狐狸。就算是手里有雷击沉阴木,灵虚子也不会来挑衅青眼狐狸。 那么,问题来了。 到底是灵虚子在坑王守旺,还是王守旺在坑灵虚子呢 这个只有真正打一架的时候才知道了。 第55章 秦王镜 王守旺很讨厌别人绿了自己。 如果说要是一个男人绿了他,他勉强的还能接受,至少会找到被绿的原因。可偏偏绿了他的是一个狐狸精。狐狸精也就算了,怎么就变成一个女狐狸精了 王守旺觉得自己十分气愤,气愤的怒火中烧,分分钟的就想找狐狸精拼命。 灵虚子是个杂碎,一个不折不扣的杂碎,这点王守旺很清楚。眼看着灵虚子避重就轻的,思思抓着他的裤腰带,随时都有可能把王守旺扔出去挡枪,王守旺就明白,灵虚子这个人是一个没有底线没有人品的人。 问题是,事情已经逼到这个地步了,想退出也是不可能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带着那把中正式步枪。那把中正式步枪绝对不像是赵四海说的那么简单,王守旺有理由相信,那把步枪似乎代表的是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年代。 灵虚子百宝袋里的符咒像是不要钱一样,都扔进了阵法里,更是让王守旺觉得心里不踏实。 阵法的名字,王守旺还依稀记得,问题是这个阵法的名字和实际功效绝对不成正比。 灵虚子牛逼吹的震天响,可看到了结局王守旺觉得自己很心慌。这种心慌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是一种频临死亡的时候,涌现的一种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恐惧。 七星锁魂,说的很好听,说的很有档次,可面对这只青眼狐狸王守旺觉得,七星锁魂有点夸大其词了。 试试也证明,王守旺想的是对的,这个阵法表面上轰轰烈烈,其实背地里就是那么一丢丢的威力。 从那七个桃木钉在泥土里爆炸,从那条红线崩断,王守旺就知道自己被灵虚子给坑了。 青眼狐狸出现了。 从朦朦胧胧的一个狐狸头到现在眼睁睁的出现在面前,王守旺觉得自己心里发寒。这只青眼狐狸的皮毛像是洁白的雪一样,毛发的上面还反射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森的光,一双青色的眼睛兼职和皮毛不成一体显得十分扎眼。 “愚蠢的人,只会做愚蠢的事。” 王守旺不清楚一只狐狸怎么会口吐人言,就青眼狐狸的眉头上挑语气冰冷,已经足够让王守旺胆战心惊了。 “去死!” 青眼狐狸张张嘴,口中吐出几股白色的气体,周身的空间就开始扭曲,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原地。王守旺的双拳攥得死死地,害怕归害怕,第一次遇到能说话的狐狸精,谁要是说不怕,那就是扯淡,一种十分美丽的扯。 可是,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任何人都可以输,独独王守旺不能输。 一个男人,一辈子有一个爱他的女人是一种幸福。有两个女人是莫大的幸福,有三个女人那就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可偏偏王守旺做了这个梦,而且这个梦还成了事实。 唯一不理想心里不平衡的就是,一生中三个最重要的女人,被这个狐狸精给睡了,还是母的。 王守旺忍不住了,集中了自己丹田内全部的力量在拳头上,拳头上微微发出湛蓝色的光芒,还不等王守旺拉开架势和青眼狐狸大干一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生拉硬拽的,扯出去两三米远。 相对着正前方发起无脑进攻的王守旺彻底死心了,因为拉扯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吓得几乎要尿裤子的灵虚子。 在王守旺之前站立的地方,空间只停留了零点几秒的扭曲,那只青眼狐狸出现了。按照王守旺的计算,张开低着无名液体的青眼狐狸,已经准备咬在他的脖子上了。 “灵虚子,你给老子松开。”王守旺内心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他相信,如果灵虚子依旧这样把他当成是一个安全护盾,那么这个护盾会把招惹是非的始作俑者直接丢出去。 “不松。松开你就跑了。”灵虚子不管怎么拉着王守旺左躲右闪的,手上的劲头儿始终在王守旺的裤腰带上。 也不知道灵虚子是怎么做到的,王守旺在躲避青眼狐狸撕咬的同时,甚至是已经让灵虚子凌空飞起好几圈了,可灵虚子愣是没被甩出去。 王守旺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皮带的生产厂家好好沟通一下了:一个破笔腰带而已,至于做的这么结实吗这么扯都不坏,谁爱会去你那买新的 呼呼呼…… 青眼狐狸的口中对准了王守旺和灵虚子,接连吐出几口白色的雾气,王守旺就觉得自己身边的温度都降低了许多,就算是把自身双。休得来的元气散发,依旧没能改变冰冷的寒意。 灵虚子更是冻得直打哆嗦,也不知道是把神经冻得麻痹了,还是要带受到了气流的影响,居然在王守旺闪躲的过程中,啪的一下断开。 青眼狐狸这时候也停下来追逐王守旺而是差异的看着灵虚子,“灵虚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额术法已经丢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这点勉强能驱动一些小的最普通最简单的术法,对不对” “对你妹啊……” 灵虚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居然一下子跳起来一米多高,手中在百宝袋中微微一探,一个巴掌大的青铜镜出现在掌心。 青铜镜的正面直接对准了青眼狐狸,口中还念念有词起来。不管灵虚子念得道家咒语是什么,王守旺是一句也没听清,一句也没听明白。灵虚子念得咒语就像是王守旺最近在修行的《十二字修行秘术》和《云极七签》一样,十分苦涩难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灵虚子的咒语起了作用,青铜镜上居然闪烁出一连串的光华,光华在铜镜上泛起一层层的涟漪,就连青眼狐狸看到之后都立刻停下进攻的脚步,开始警惕起来。 谁知道,光华的闪烁一点即逝,任凭灵虚子在怎么念咒语,铜镜就是不为所动。 灵虚子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最起码看到青眼狐狸眼睛里的嘲讽的目光,灵虚子就知道,这个咒语算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但这不代表灵虚子没别的办法,一咬牙一跺脚,把食指放在口中,狠狠一咬,一股鲜血涌现而出,含在口中的鲜血被灵虚子喷在铜镜上,还在淌血的食指也开始在鲜血覆盖的铜镜上化起道家符咒来。 看到灵虚子的动作,青眼狐狸开始急促喘息起来,就连语气也变得断断续续的:“秦王镜难道真的是秦王镜灵虚子,你我算是师出同门,你就非要毁了我” 第56章 铁手银面 秦王境是什么东西王守旺不知道。 可从青眼狐狸紧张的表情甚至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来看,这东西似乎是青眼狐狸的软肋,也是青眼狐狸忌惮的东西。 铮! 一声嗡鸣,秦王境正中心射出一道碗口大小的金色光芒,直逼青眼狐狸。面对这道光,青眼狐狸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眼神也变得有些涣散,早已经忘了躲避这道光。 金色的光准确的落在青眼狐狸的脑门子上,青眼狐狸发出一声不甘的叹息:“灵虚子,算你狠。” “早知今日,何必……”灵虚子摇头晃脑的就要继续说服教育青眼狐狸,可话还没说完,却发现了诡异的事情。 金黄色的光芒虽然照在了青眼狐狸的脑门上,可准确一点说,就差那么零点零一厘米的时候,那道光居然停下了。 就像是一根金色的木棍子正准备一棍子敲碎别人的脑袋,却在最后一刻放弃了一样。灵虚子十分纠结,晃动了一下秦王境,秦王境发出来的光一下子消失不见,现在灵虚子手中镜子,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破铜镜,勉强说有点价值的话,也就是一个锦旗外加二百块钱奖金的事儿。 咯咯咯,咯咯咯…… 青眼狐狸笑的花枝招展的,一双后退左右扭动,把灵虚子好好的嘲讽了一番,“灵虚子师兄,想不到你真的丢了百分之九十的术法和道行,你和师妹说说看,咱们三丰派的门规里面,对同门下手的下场是什么来着……” 我呸! 灵虚子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老脸憋得通红,就像是一个关公一样,十分尴尬的收起了秦王境,“青眼,别以为在三丰派带了一段时间,就蹬鼻子上脸了,老道告诉你,想进三丰派,你还不够资格。” “那你说说看,我怎么就不够资格了” 青眼狐狸的语气一下子冰冷起来,全身的毛发也矗立而起,就像是一只只坚硬的钢针,“灵虚子,你动用门派秘宝,想取我性命,我怎么能饶了你” 呜呜呜…… 青眼狐狸发出一声嗜血的长鸣,整个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起来,王守旺看到之后,急忙躲到一棵树的后面,全身的元气瞬间散发而出,严阵以待的生怕青眼狐狸突然出现在眼前。 灵虚子把手放进了百宝袋,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像是爆竹一样的东西,一把拉开了引线,随后拼命的向山下跑,口中还高喊着:“师侄,救我……师侄,在不救我,我这把老骨头……” 嘭…… 灵虚子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背后生成一阵波动,就连空间也扭曲了许多,一个白色的影子,像是箭一样撞在他的后背上。 灵虚子整个人就感觉被汽车撞过一样,身体飞出去十几米远,咚的一声撞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全身的疼痛开始蔓延,真个人的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 噗嗤,灵虚子一口鲜血喷出,还没来得及咒骂青眼狐狸,就发现青眼狐狸走进了灵虚子,抬起前爪,一爪子拍在灵虚子的脑门子上,原本就装的昏昏沉沉的灵虚子,一下子昏迷过去。 呜呜呜…… 青眼狐狸又是几声嘶鸣,张开淌着不明液体的嘴,对着灵虚子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呼…… 一张黄色的符咒缓缓落下,就在青眼狐狸血性大口即将咬在灵虚子脖子上的时候,青眼狐狸就感觉自己周围变得冰冷起来,就连她引以为傲的速度也变得缓慢无比,意中来自于内心的恐惧开始蔓延全身。 “敕令: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镇邪祟咒,急急如律令!” 嗡! 青眼狐狸就感觉自己的周围的空间像是凝固了一样,身体就停留在原地,那张带着腥臭的嘴和獠牙就在距离灵虚子脖子边的地方停了下来。 “敕令: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电风火,官将吏兵,若闻关名,迅速来临,驱除幽厉,拿捉精灵,安龙镇宅,功在天庭。魔星恶鬼,古洞精灵,举头同视,俯首同听,上有六甲下有六丁,骚扰为厉,定干雷霆,太上有令,命我施行。杀嘟,利!嗫!” 青眼狐狸就感觉自己的脚下开始升起无名的火焰,火焰中夹杂着旋风和闪电,青眼狐狸尖叫一声,身体再次变得虚幻起来,想借着遁术脱离这个术法的范围,可身体在闪烁了几番之后,却再也没有任何动向了。 “风雷火急,急急如律令,弑妖咒,破!” 轰隆隆! 一阵爆炸的声音响起,青眼狐狸脚下发生一连串的爆炸,整个身体被炸得飞起来十几米高这才重重的摔在地上,还不等青眼狐狸反应过来,在地面上以及青眼狐狸的周身,一种蓝色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业火居然是业火”青眼狐狸的身体在地上蜷缩起来,王守旺靠在大树后,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这个不甘的声音:“赵无疆你是铁手银面赵无疆” “没错,就是我。就是那个被你们一直看不好的小娃娃赵无疆。” 说话间,一个黑胖一步步走到青眼狐狸面前,这个黑胖子的肩膀上还背着一把老旧的中正式步枪。 看见了赵无疆,青眼狐狸的眼神里充斥着一股子死气,可当她看到赵无疆肩膀上的中正式步枪的时候,却又变得绝望起来,“想不到,你赵无疆居然还是仲裁者。” “不不不……”赵无疆对着青眼狐狸一摆手,“我可不是仲裁者,我就是三丰派术法最低无形最差的六十三代小师弟,在所有人的眼中,我的存在的意义就是在给三丰派抹黑。” 业火还在熊熊燃烧,青眼狐狸来业火的煅烧之下,发出一串串痛苦的嘶鸣,这一切赵无疆看都不看一眼,一抖肩膀拿起中正式步枪,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对着王守旺藏身的地方喊道:“姐夫,枪我给你带来了,祸害桃花村的妖孽要桃花村的人自行解决。” 这……王守旺觉得自己很头大,大小周围的那些长辈就告诉他,这世界上报复心最强的就是狐狸和黄鼠狼,宁愿杀一窝的刺猬也别去触了黄鼠狼的霉运,面对赵无疆手中的步枪,王守旺开始为难起来。 第57章 步枪传承(一) 一直以来,王守旺都没真正瞧一眼那把中正式步枪。 至少在王守旺看来,一个抗美援朝的老兵,带着自己的珍藏回到了地方,这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问题是,当初赵四海说过,这是一把有过传承的步枪,这让王守旺很不理解。 “秦始皇统一中原以后,有三件事是始皇帝的心病。”赵无疆一抖枪身,把中正式步枪递给王守旺,“第一件事是没有传国玉玺称帝之后也是枉然,没了皇帝的印信称帝也是伪皇帝。第二件事,当年夏朝统一的时候,大禹九鼎在诸侯手中,始皇帝连一个像样的鼎都没有。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赵无疆丝毫不理会被烧的死去活来的青眼狐狸,对着王守旺诧异的目光说道,“第三件事就是……自大禹开辟夏国开始,一直流传着一个神话,相当于女娲补天的神话。那就是仲裁者。” “你能不能不开玩笑夏朝连历史的记载都少的可怜,你和我说夏朝”王守旺白了赵无疆一眼,“铁柱子,作为你的姐夫,有必要告诉你,想诳人的话,你可以说虞朝。这个朝代比夏朝更加久远。” “姐夫,我说的不是玩笑。”赵无疆对着王守旺摆摆手,“自从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开始,就一直流传着关于仲裁者的传言,无论是山洞里的壁画,还是各个民族的传承,神的背后都有一个影子在维持秩序,这个影子就是仲裁者。” “和我有什么关系”王守旺不以为然。 “每一代的仲裁者面对的使命不一样,所以,每个仲裁者的归宿也不同。”赵无疆笑了笑,“就好像……” “师侄,你的话有点多了……”一旁不停吐着血沫子的灵虚子,这时候打断了赵无疆的话语权,这惹得王守旺十分不满。 可王守旺面对灵虚子狗一样的笑容,算是知道这货不会说实话了,事实证明灵虚子说的话,和赵无疆相比,绝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守旺啊,仲裁者就是我维护一方安定的,没我那便宜师侄说的那么中肯……”灵虚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子,“你也看到了,用了五行雷火,连自己的师叔都炸飞了,你还觉得血缘和亲情在修行者面前,还有一定的尊严吗” 啪啪啪…… 回答灵虚子的是王守旺接连拉动枪栓放出的三枪。每一枪的子弹都对准了青眼狐狸的脑袋,也可以说枪枪都直奔要害,事实也证明王守旺的枪法很好,三颗子弹准确的射进了青眼狐狸的脑门子。 三枪打完,王守旺对着灵虚子一挑美貌,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可是,当王守旺的演习结束,真正看这把抢的时候,王守旺才看到了惊讶之处。这把枪的周身都刻满了铭文,就连枪管上也是铭文密布。王守旺好奇的拉动了一下枪栓,退下一颗子弹,这才发现子弹上也布满了铭文,尤其是子弹的弹头也不是铜芯的,而是那种水银制成的开花弹。 这把枪和子弹不是射杀人用的……这是王守旺内心里最明确的想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青眼狐狸的哀嚎声逐渐加剧,一股火焰顺着脑门子上的三个弹孔蔓延,最终围绕全身。 也就是眨眼之间的功夫,青眼狐狸带着不甘的辱骂和叫扰彻底变成了一撮黑灰。 “灵虚子,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王守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事实的时候,还是那么的不堪一击,王守旺觉得自己很失败,这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失败。 “姐夫,这就是一物降一物。”赵无疆不以为然。 倒是灵虚子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晃了几圈之后,这才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这把枪和你有一定的渊源,到底是第几代的仲裁者拥有我是不记得了。老道唯一记得的是,这把枪上还有一把刺刀。” “刺刀”王守旺十分不相信,汉阳兵工厂里出来的第一批中正式步枪,会配备刺刀。当时的生产环境已经严重制约了刺刀的生产工艺。 “没错。”灵虚子像模像样的点点头,“第一批中正式步枪和汉阳造不同,中正式步枪代表的是一个年代,也代表了一个终结。” “老杂毛,有话说有屁放,别和小爷打哑谜……”王守旺恨不得再一次拉动枪栓,一颗子弹就搞死灵虚子。 “讲道理,你这娃娃和你哥就是不一样。” 丝毫不理会王守旺吃人的目光,“我第一次在长白山遇到你哥的时候,你哥的手里面就有一把刺刀。似乎就是中正式步枪配套的刺刀。只是你哥手里的刺刀不是精钢打造的,而是一把青铜的刺刀。” 王守旺要说话,却被灵虚子给制止住,“先听我说完,你哥哥之所以在长白山横行无忌,多数的原因就是那把青铜的刺刀。” “卧槽……”王守旺不屑的白了灵虚子一眼,“你咋不告诉我,我哥就是仲裁者呢” “白痴……”相对应这两个字,灵虚子绝对做到了白眼,“谁是仲裁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世的仲裁者绝对不是你哥王守善。那把刺刀应该是你哥借来的。” “师叔,你就不能……”一旁的赵无疆忍不住说话了,可话说了一半又被灵虚子给打断了。 王守旺看看灵虚子,又看看赵无疆,在看看是手中的步枪,哈哈大笑起来。 “说了这么半天,你是不是就是想告诉我,赵四海才是这一代的仲裁者” 王守旺的话语让灵虚子点点头,但也摇摇头,“准确的说,赵四海是最后一代仲裁者。问题在于你哥王守善这个变数的存在,让赵四海无论如何都不能退休。” “按照你的逻辑,赵四海在物色下一个仲裁者,最终落在了我哥的头上。谁知道我哥的福薄,我哥没有继承赵四海的衣钵,最终落在了我的头上我这么理解对吗” “也对,也不对。”灵虚子依旧一副深沉无比的样子。 “卧槽……”王守旺一拉枪栓,枪身端平,枪口直接对准了灵虚子,“老杂毛,你这样信不信老子一枪搞死你” 第58章 步枪传承(二) 传承这种事,不是王守旺在意的。 虽然王守旺咬牙切齿的就要搞死灵虚子,可灵虚子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也足够让王守旺无奈的了。 这就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青眼狐狸牛比的时候,这老东西吓得尿了裤子,现在青眼狐狸被弄死了,他却来了精神。 “五天之后,去北京。” 王守旺一抖枪栓,把枪背在肩膀上,“乡里的派出所集合。到时候武所长会和咱们一起去北京。” 赵无疆想和王守旺叙叙旧,也想问问家里最近的情况,可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还是算了,毕竟这次来的时间有限,弄死了青眼狐狸无非就是顺带的事,真正的要处理的事情还在后面。 “师叔,知道姐夫要去做什么吗”赵无疆看着王守旺离开的背影问灵虚子,“我都需要准备些什么” “挺麻烦的,碰到了一个怨婴。”灵虚子叹了一口气,“你父亲赵四海这辈子似乎是所托非人了。这犊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仲裁者。” “师叔,那是我姐夫,请注意你的言辞。”赵无疆白了灵虚子一眼。 “姐夫这货就是一个滥情的货,老道我交给你看相的本事你都就饭吃了” 本事就你那拉着人姑娘手不放,非要给人磨骨算命的本事……还是算了吧,就您老这样的早晚横尸街头。 “师叔,我还有事先走了,这几天……”赵无疆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说服教育道:“师叔你想怎么开心就怎么玩,钱都给你了,玩过了也快活够了,和我会武当。三丰派的事情你不能不管。” “回个屁。”牛鼻子老道一屁股坐在地上,“回去告诉你师父,就说他不亲自请我,我就不会去。别以为你这点糖衣炮弹就像俘虏我的心。我告诉你,没门……” 王守旺一边走一遍琢磨赵四海和肩膀上背的步枪。他不懂所谓的传承是什么。 想了好半天,王守旺像是开悟了一样。什么是传承老子裤裆里的枪才是传承。 对于这个传承的定义,王守旺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为了天才要庆祝一下,至少要把赵飞燕和冯丽娟全都搞上床,才算是庆祝。 心里美滋滋的向山下走,可是到了山脚下的时候,王守旺却听到了一阵呼救的声音。 呼救,很多人是听不到的,可偏偏王守旺现在算是进入了修行者的行列,听力和视力远远不是普通人所能达到的。王守旺站在原地,仔细的听着呼救的声音,是从山脚下,一个院落里传出来的。 王守旺看了看那个院落,一直以来都没注意,在桃花村后山的山脚下还有户人家,想了很长时间,王守旺才想起来,似乎这家姓邓。这家是桃花村的例外,男主人和女主人一个姓,都姓邓。 看着那户人家,王守旺抖了抖枪带,迈步走了过去,里面的呼救声随着王守旺的接近,也开始剧烈起来。 老旧的门窗被王守旺轻轻向里一推,整个人连同背着的中正步枪一起翻进了邓家。然而,就在王守旺以为自己一个翻滚就能进屋的时候,却发现步枪的长度严重限制了翻滚的力度,还不等王守旺反应过来,也就是意识里的行为,却发现自己整个人平行的进入了邓家。 这是什么情况还不等自己多想,却发现丹田内一股气息居然蔓延全身,他的身体像是能感知万物一样。意念一到身体就像是不受控制的开始活动。 王守旺的兴奋还没结束,却听见和他隔着一道墙的房间里传出来一阵吵闹。 “求你们放过我,我就是一个寡妇,要钱没钱要啥没啥,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来二百块钱啊” 这个声音在任何人耳朵里都是呼救的声音,可在王守旺看来却不一样,这个声音的说辞有些不一样,在求饶中居然带着一点嗲声嗲气,就像是在勾引别人一样。 王守旺的眉头一皱,还不等他有所作为的时候,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没钱没关系,有人也就行了,只要你乖乖的,让咱哥俩乐呵一下……嘿嘿,你懂得……” “就是……”另外一个入室劫匪也附和着,“盗亦有道,咱就是来劫色的,和钱没关系。” 邓寡妇今年才三十来时,十八岁结的婚,十九岁就丧偶,在加上桃花村这些年来,女人们都得了见不得光的病,每天内地方痒的恨不得去挠墙,可偏偏有不能找个野男人苟合一下,每天只能用自己手指,或者找根黄瓜茄子什么的慰藉一下,到了冬天的时候就不行了,黄瓜茄子没有了,只能是找一根像样的木棍,没事捅捅内个地方。 十来年没见过几吧的邓寡妇,被这两个入室劫匪给弄得心在跳血再烧,恨不得让这两个男人直接把她就地正法。 但是女人独有的矜持还是让邓寡妇强忍着内心的烦躁和火气。要么说女人有了遇望的时候就像是浇了油的火,只要燃烧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可偏偏女人还紧紧夹着泥泞不堪的腿和你装纯,让你觉得口干舌燥。 邓寡妇的对于劫匪的感觉,已经从惧怕升级到了渴求,“感谢两位大侠不杀之恩。” 卧槽! 其中一个劫匪十分惊讶,“你就不怕我们墙尖你” “大兄弟,命重要还是身体重要我清楚……”说到这,邓寡妇似乎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直接了急忙改口,“两位兄弟,只要不杀我,什么事都好商量……” 两个劫的匪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可是邓寡妇虽然三十来岁的人了,可还是算得上风韵犹存,再加上每每想到自己即将被两个男人一起捅内地方,邓寡妇痒的更是死死的摩擦双腿。 在两个劫匪的眼里,这简直就是到嘴里的肥肉,此时不上等待何时呢 “既然你想……”其中一个劫匪嘿嘿笑出声,“我们兄弟的手段……嘿嘿,就怕你到时候欲罢不能了……” “你们居然要的身体……”邓寡妇虽然表情很惊讶,可神色却不受控制的变得千娇百媚起来。 “骚货,我已经忍不住……”其中一个劫匪已经扑向了邓寡妇的身上,把邓寡妇直接按在炕上,“老子要是不草到你求饶,老子就不是个男人……” 第59章 黄扒皮 邓寡妇是什么来历,王守旺忘记了。 说真的,就在王守旺玩过窗户进屋的那一瞬间,王守旺居然想不起来山脚下的这户人家。 邓寡妇王守旺站在房间里好一会儿,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这家姓邓的是什么时候搬到桃花村的,更加想不起来,这个邓寡妇的男人是谁。 两个劫匪,被邓寡妇的欲拒还迎的神情给迷得神魂颠倒了,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男人,已经忍不住把邓寡妇扑倒在炕上,手更是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撕扯开邓寡妇的衣服。 那个年纪小的,直接抱起了邓寡妇的小脚丫,开始肆无忌惮的揉磨起来,就像是对着一件珍稀的艺术品一样。 “不要……不要……啊……”邓寡妇最里面虽然喊着不要,可实际上,邓寡妇的胳膊已经开始一点点的,围绕着劫匪的后背,恨不得一把就把劫匪按在自己洁白的胸脯上。 象征性的挣扎虽然说是徒劳的,可偏偏这点假惺惺的挣扎却勾起了两个劫匪的遇望,更加疯狂的撕扯邓寡妇的衣服,眨眼之间,邓寡妇就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两个人面前。 嗷…… 这两个人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双双将邓寡妇压在床上,四只手也毫不客气的在邓寡妇的身上摸了起来。 女人,当你准备享受的时候,就放下你的矜持,全身心的投入到水辱交容里面去,身体已经情不自禁的发红媚眼迷离,下面那张嘴更是哗哗的像是流淌的瀑布。可嘴上偏偏要喊着“不要……不要……” 正是因为这几声不要,惹得王守旺一脚踢开门,两个劫匪神色慌张,惊讶无比的看着门口,一个小青年正站在门口。 “王守旺”其中一个劫匪十分惊讶,“你不是被抓到派出所了吗” “黄扒皮”王守旺也十分诧异,怎么面前这两个人都认识呢 黄扒皮是隔壁沙水村的,这个人姓黄,本名仙。因为这货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主,整天带着他的侄子黄世仁坑蒙拐骗,也就是那个年纪小一点的劫匪。 因为这家伙所到之处简直能用雁过拔毛来形容。传闻,就算是一直铁公鸡在黄扒皮面前,他都能抠出来几个铁蛋。 这两个人估计是最近又没钱花了,才想起来入室抢劫这么一出,谁知道,邓寡妇家没值钱的东西,再加上邓寡妇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黄扒皮也就算是做做好人好事帮邓寡妇一把,可这个忙还没帮上,就被王守旺给撞见了。 “小犊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连裤腰带都没系好,黄扒皮就摸过来一把短小的匕首,从炕上跳下去,说什么也要一刀弄死王守旺。 砰砰砰…… 王守旺几乎连身体都没动一下,就把黄扒皮一脚踢晕在地,剩下的黄世仁也没好到哪去,几乎都没看到王守旺是怎么动的,就感觉眼前一花,脑门子一阵吃疼,整个人也晕死过去了。 很轻松的结束战斗,也要得益于《十二字修行秘术》的功法,这个东西真好。这是王守旺最真实的想法。 “穿上衣服吧,这两个人已经被我制服了。”王守旺拍拍手,笑眯眯的扫了邓寡妇一眼,虽然邓寡妇的腰上稍微有那么一点腩肉,可丝毫不影响这个女人的风韵,三十多岁的邓寡妇保养的似乎很好,整个人都白白净净的。 可唯一不好的是,似乎邓寡妇并不领情,恶狠狠的瞪了王守旺一眼之后,这才临时找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你来我家做什么”邓寡妇的语气很不友善,相反,眼神中还带着一点幽怨和怨恨。 “刚从后山下来,碰巧遇到你家有事……” “你有病吧”还不等王守旺说完,邓寡妇的情绪就开始波动起来,“谁要你多管闲事” “我……我多管闲事”王守旺一脸不可思议,“你丫的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老子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就不算是多管闲事吗”邓寡妇几乎带着哭腔,“我特么守了十多年的寡,这十多年都特么没碰过男人,看到男人我都绕着走,生怕别人说出点什么……每天夜里除了茄子就是黄瓜……好不容易来了两个男人打劫,我它马的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享受一下男人了,可都被你这个小王八蛋给搅和了……” 我勒个擦!这也行王守旺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彻底被颠覆了,这女人都成什么样了就那么缺男人吗 当然,如果黄扒皮二人要是知道邓寡妇这个匪夷所思的居心,会不会气的直接从地上蹦起来。 “那啥,你说的我同情你,可你就不怕黄扒皮这叔侄两个人玩完你就灭口” “灭个屁……”邓寡妇不以为然,“我现在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区别你告诉告诉我,我现在连一点腥味都沾不到,我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区别” 还不等王守旺说话,就看见邓寡妇张牙舞爪的就扑向王守旺,“小王八蛋,你赔我男人,到手的鸭子飞了,你赔我……” “我……”王守旺有些无语了,面对疯狂的女人,王守旺的火气也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把邓寡妇抱起来,直接把邓寡妇丢在炕上,也不管摔没摔疼邓寡妇,一把扯开自己的皮带,掏出他引以为傲的紫鞠龙王,站在炕沿儿边,“你不就是要男人吗过来,给老子吸吸……” 邓寡妇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一个紫头紫脑的大家伙,甚至是这个加油亮锃锃的,杀气凛凛的,就像是恨不得把天都捅个窟窿一样。在看看紫鞠龙王下面那两颗龙蛋,就像是两个大鸡蛋那么大,圆圆鼓鼓的,里面盛装的那些水液全呲出来,还不把人的小肚子都灌满呀 原本就缺男人的邓寡妇一下子开始喘气粗起来,居然按照王守旺说的,一点点支撑起身体,媚眼如丝的看着王守旺,用舌尖舔舔嘴唇,像是小母狗一样爬到了王守旺的面前,伸手死死的抓住两只手都握不住的东西,轻轻张开嘴,一口就吞了下去。 第60章 有阴谋 邓寡妇仅有的矜持还是点到即止。 一个女人,一个有奢求的女人,怎么会甘心的让那根棍子在手中在口中玩味呢女人的强大不是一个男人意识和感情里所能玩得转的。 至少在王守旺看来,邓寡妇的奢求远大于欲求。就从邓寡妇死死的抓着那根东西爱不释手,就从邓寡妇口中接二连三的呼出:“大……你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大你要是有了媳妇,还不把你媳妇给捅死” 下面潮水泛滥,上面迷声细语,王守旺是个架不住勾引的人,面对银荡无比的邓寡妇,伸出双手死死抓住邓寡妇的小脑瓜,一耸一耸的。邓寡妇当然是配合着王守旺的节奏一吸一吸的。 “就知道你没见过这么大的家伙……”王守旺觉得不捅破邓寡妇的喉咙,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于是,王守旺也开始一点点的粗暴起来,“看我不搞死你……” 邓寡妇听到王守旺的话,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居然还放当起来,带着挑衅的口吻,甚至是伸出指甲轻轻一划王守旺下面翘挺的紫鞠龙王,“好啊,来啊,你弄死我啊今天你要是不弄死我,你就不是个男人……” 邓寡妇的话,已经引起了王守旺的布满,甚至是王守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给老子吸,吸的不舒服,当心老子现在就穿裤子走人……” “你敢……”邓寡妇听到这话更是死死的抓着王守旺那根东西。 几个喘息之间,邓寡妇已经主动的把王守旺一步步引导到炕上,翻身把王守旺骑在身下,双眼潮红的邓寡妇,简直就是一个惹人怜爱的狐狸精。 邓寡妇原本就穿着一件外套,一件勉强能遮挡住春光的外套,现在已经被王守旺扒的干干净净。 谁现在要是说农村没美女,王守旺会第一个上去撕了谁。这女人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勉强就是小肚子的地方有那么一点的赘肉。这都不是瑕疵,完美的女人才会有瑕疵。面对桃花村女人的病患,王守旺倒是很乐意的为面前的邓寡妇解决一下伤患。 “我见过的女人不多……”王守旺一边摸着邓寡妇垂下来的两团肉一边调侃,“想不到你的身材还这么好这地方肉真多,摸起来真舒服……” 邓寡妇知道王守旺已经是自己的盘中餐,当然也会用语言来调侃刺激王守旺,这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赋,“守旺,人人都说你出了这张嘴灵巧意外,别的一无是处。”邓寡妇一边吸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想不到你除了嘴里硬气,这跟家伙儿也不含糊……” 王守旺做梦也能想到会有比别的女人更开放的人,甚至是邓寡妇一边吸一边说着:“就没人告诉你你这玩意儿有多大就没人告诉你,你除了东西大以外还特别会讨女人开心” 王守旺不知道,真心不知道,现在的他完全是一副骑虎难下的样子,“既然你说大,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女人在男人眼中永远都是越搔越好,可偏偏王守旺遇到的女人里面,就这么一个搔到令人发指的,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却在不断的娇喘中让王守旺得到了最大的快乐。 “给我……啊……”就在邓寡妇一再央求的时候,却发现就在球门口摩擦,愣是不进去。 面对邓寡妇的呼救,王守旺似乎乐不此比的继续摩擦,一直到了邓寡妇全身痉挛不断抽搐的时候,王守旺才面对邓寡妇喷涌的溪水,一点点的冲刺起来。 攻击的节奏不是王守旺带动起来的,而是随着邓寡妇一声高闶的嘶鸣开始的,“啊……好大……这也太硬太粗了……怎么……怎么感觉像是要死了一样呢” 邓寡妇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银语能带来多大的享受,可偏偏他口中的话像是在不断刺激王守旺的每一根神经一样。一个男人最需要的就是女人的安慰,需要的就是女人伴随着邓寡妇一声刺耳的尖叫,王守旺算是全副武装的进入了邓寡妇的身体。 “我爱这种感觉……我想要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让我迷失自我……”整整好几年没尝试过男人那根能软能硬的东西的挑逗,邓寡妇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大声的呼叫,大声的呼喊。十来年了,就没有这么爽快的时候。现在邓寡妇的心里就有一个思想:就让这种幸福来得更猛烈些吧…… 王守旺自然是不会客气,能拿出来多大的拼杀劲头就来多大的拼杀劲头儿。只是让王守旺没想到的是,这个骚货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下面泥泞的地方,已经让所有的男人望而却步了。附加给他的鼓励,恰好王守旺全都占全了。 “快点……爱死你了……再快点……” “整……整啊……往死里整我……” “爽……要上天了……别停下……” 邓寡妇这样的声音在王守旺的耳边一点都不停歇。女人玩一个男人是一种诱惑,可是玩两个男人就是计划,偏偏王守旺阻挠了邓寡妇玩两个男人的心愿,所以,邓寡妇把自己满腔的遇望都发泄到了王守旺的身上。 王守旺知不知道答案是肯定的。王守旺知道。但是王守旺就是放不下一个男人能歇斯底里的去玩弄一个女人的时机。 祈求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王守旺的冲刺也一直都没有间断过。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守旺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冲刺了几百下几千下之后,邓寡妇依旧没有求饶的意思。 在邓寡妇的口中,依旧含糊不清的喊着:“没用的情哥儿,你就是再强也不能让我,你在使点劲儿,让我了。别让我瞧不起你……” 一个女人的不服气已经让王守旺很难堪了,可偏偏这个女人居然是自己的邻居,王守旺绝对是怒火中烧,可是王守旺看不到的是,在这个女人摆动腰肢之下,手掌心却直接对准了黄扒皮叔侄俩的面门,在他们脑门子那地方,一条细到不能再细的丝线正连接着邓寡妇的手掌,就像是传递着什么能量一样…… 第61章 她服了 做,爱做的事。 这是王守旺最近以来的一直潜藏在心底的坚实理念。 可偏偏这个邓寡妇却是一个另类。 一个女人的不服气让王守旺怒火中烧。这就是典型的不服。对待这样的女人就是要暴力一点,在暴力一点。 王守旺这方面的天赋简直是无师自通,伸手捏了捏晃抖连连的山峦,王守旺伸手一拍邓寡妇的腰,邓寡妇很识趣的就把嘴挪开,在炕上一转身,将翘挺的小屁股对准了王守旺,还时不时的扭动几下。 王守旺狠狠的拍了怕邓寡妇的小屁股,“你还真是骚的够劲儿……” 邓寡妇扭动腰肢,一点点凑向王守旺的腰。 啪啪……啊! 一声及其亢奋的声音从邓寡妇的口中发出。轻轻咬着嘴唇,邓寡妇闭上眼睛开始享受王守旺带给他的欢乐。啪啪啪的撞击,就像是小马达一样也不见邓寡妇求饶,甚至是还不断的用语言刺激王守旺。 邓寡妇也看出来王守旺一点没有缴械投降的意思,再加上久旱逢甘露,不一次玩个够,怎么能对得起她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 王守旺的东西像是打桩机一样在邓寡妇身体里进进出出,手更是毫不客气的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的,越是粗暴,邓寡妇就越亢奋,尤其是王守旺很使劲的捏着胸部的时候,邓寡妇的脸上开始呈现出痛苦的神色,可偏偏她的叫声却像是要王守旺在用力一点。 邓寡妇明显是十来年没尝试过男欢女爱了,在王守旺强大的攻势下,身体开始不断的抽搐痉挛,这种强烈的冲击早已经让邓寡妇连续攀登了多次高峰,原本已经被擦干的水渍,再一次汇聚成河。 王守旺的狂风暴雨,再一次让邓寡妇攀的高峰,接二连三的已经让邓寡妇的双腿发软。可王守旺还在卖力的冲洗,疯狂的冲刺……邓寡妇浑身香汗淋漓,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邓寡妇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彻底失去了挑衅的权利,她发现在她身体里冲刺的男人,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做了足足有两个小时,一点疲软的感觉都没有,邓寡妇相信,这要是持续干下去,非把她给干死不可,擦着嘴角流淌的口水,邓寡妇彻底求饶了。 “服了”王守旺带着挑衅的得意。 征服一个女人其实很简单,要么有钱,要么活好。王守旺恰恰是活好的那一种。这跟东西只要一用上,保证女人都离不开。 “服了……服了……”邓寡妇整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一双眼睛更是出现了享受后的沉迷,小脸蛋上更是布满了久违的潮红。 然而,王守旺不知道的是,邓寡妇的一只手虽然握着他的凶神恶煞一样的东西,可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却悄然的对准了黄家叔侄二人。那条若有若无的细线再一次出现。 王守旺彻底爆发了,死死的按住邓寡妇扭动的脑袋,邓寡妇居然没有躲避,而是对着那根东西使劲的允指起来,王守旺就感觉自己的精气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一点点顺着紫鞠龙王涌入进邓寡妇的口中。 在一看邓寡妇的手,五指弯曲对准了黄家叔侄二人,那条在空气中连接的线,也开始变得清楚起来。 黄家叔侄二人的身体开始急速的猥琐,五分钟的功夫都没到,两个人就彻底变成了两具干尸。 我……王守旺懵了,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说好的操服了呢说好的求饶呢怎么那两个人就变成干尸了这个邓寡妇到底是什么人 王守旺急忙运功,《十二字修行秘术》功法彻底启动,势必要把自己失去的那些精气给夺回来。 传闻,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 有那么一个人,就利用鱼的七秒钟记忆来撸管。 按照几秒钟的逻辑,鱼的想法应该是这样的: “咦,这是什么东西吞进来看看……” “麻痹,真难吃,赶紧吐出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吞进来看看……” “麻痹,真难吃,赶紧吐出来……” 至于那个人,他的思想应该是这样的:“你妹的,七秒钟才吞吐一次……咦,怎么拔不出来了……” 王守旺现在的情景就和这个情景相近,邓寡妇死死的吸着他的小丁丁,一股股元气像是河水一样,顺着王守旺的小丁丁流淌金邓寡妇的口中。 邓寡妇的脸依旧俏红,可偏偏眼睛里却弥漫着一层青色的薄雾,随着吸食的元气不断增加,邓寡妇原本长相好看的脸,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一直青眼狐狸的形象,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王守旺面前。 “气者,心为神气,肝为禁气,肺为杀气,脾为道气,肾为元气,并阳气阴气和气外服气内服气,名为十事。观心遗照,动念即差,当用心之时,气自无滞,当用气之时,心亦不生,两法相须,事同脣齿。夫隐景藏形者,当勤修此法,使退皮炼骨,身合太无,则所遇咸适,虽山河石壁,无有拥遏之者,此必然之理。” 《云笈七笺》中的一段话,突然出现在王守旺的意识中。尤其是这句“肾为元气”,王守旺现在被吸走的就是元气,《十二字修行秘术》是修炼元气和精气神的必要法诀,“云笈七笺”是攻击性的法诀,一主一辅,相辅相成。 《十二字修行秘术》的最高境界是利用自己的元气做引,去吸收别人的元气和精气神,王守旺还没领悟到那么全面。 但《十二字修行秘术》功法发动之后,才发现正在丢失的元气,被吸收的似乎慢了许多。至于下面那两个蛋蛋,早已经被吸小了大半。 “用自己的元气做引” 王守旺微微闭上眼,双手死死的抓着邓寡妇的小脑瓜,生怕自己元气回流的时候,邓寡妇松开嘴。 既然元气相通,就表示能感受的到。事实证明,王守旺确实感受到了自己的元气,一直在邓寡妇的身体里徘徊打转,邓寡妇一直在吸王守旺的元气,却没工夫去炼化元气。 王守旺开始引导元气在邓寡妇的奇经八脉肆无忌惮的冲撞,邓寡妇整个身体也随着王守旺的控制变得颤抖起来,努力的挣扎双臂,想推开王守旺,可王守旺的双手死死抓着邓寡妇的头发和脑瓜,任凭邓寡妇怎么挣扎,都没脱离王守旺的魔爪,口中依旧含着坚硬无比的紫鞠龙王。 “骚货,还想吸干老子” 王守旺开始指挥元气在邓寡妇身体里尽情破坏,足足将邓寡妇的经脉毁了七七八八,这才把全部元气都集中在邓寡妇心脏的位置。 “小王八蛋,你毁我千辛万苦修炼的经脉,看老娘不咬断你的根……”虽然邓寡妇的口中还插着紫鞠龙王,可王守旺还是听到了邓寡妇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怒吼。 等王守旺意识到,自己的小丁丁还在别人口中的时候已经晚了,刚想抽出来,就感觉邓寡妇狠狠一用力,两排牙齿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王守旺发出一声惊呼,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剧烈的疼痛让王守旺失声大叫起来。 然而,就在王守旺刚喊叫出声的同时,却听到一个女人的惨叫。也不知道邓寡妇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挣脱了王守旺的手,吐出王守旺的小丁丁,双手死死的捂住嘴,血沫子顺着手指的缝隙就躺了出来。 王守旺看到鲜血之后,还以为自己的家伙被咬断了,可低头一看却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紫鞠龙王完好无损,只是在紫鞠龙王圆滚滚的根部,却留下上下两颗尖牙。尖牙完全刺进了肉里,虽然不是很疼,却实打实的镶嵌进去,唯一让王守旺感到欣慰的是,紫鞠龙王居然没有流血。 “小王八蛋,你毁我肉身,断我仙脉,折我獠牙,此仇不报,老娘就不配做青狐一族的五奶奶。” 口中发出一连串呜呜呜的声响,邓寡妇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起来,眨眼之间的功夫,就看见邓寡妇的身体变成了一只青眼狐狸,青眼狐狸的嘴角流淌着鲜血,尖尖的嘴角已经肿起,最前面的两颗牙早已经断掉。 “冤有头,债有主……”还不等王守旺把所有的罪责都强加在赵无疆的身上,青眼狐狸一个呼吸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守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说也是在一副炕上战斗过的,这仇怎么就结的这么快” 谁知道,回答王守旺的确是一声重重的冷哼,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青眼狐狸发出来的。在青眼狐狸离开的位置,留下一团青白参半的雾气形成的球。 王守旺走过去用掌心把雾球抓在掌心,毫不犹豫的对准自己的嘴,一口将雾气给吞掉,那半白色的可是他丢失的元气,青色的是从青眼狐狸身上掠夺来的宝贵财富。可就在王守旺吞掉元气的时候,却发现那两颗尖牙正冒着青气,一点点没入进紫鞠龙王。王守旺没注意到的是胸口像是蚕一样的图案也变得清晰起来,那个图案像是活了一样,居然摇晃了圆滚滚的身体,分出来一部分紫气,飞速的涌向那两颗牙齿。 王守旺愣神的功夫,周围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就感觉自己的周围变得凉飕飕的,仔细在看看周围,哪里还有什么房屋那里还有什么火炕。在身前明晃晃的一个狐狸洞,一堆稻草。 妈呀,撞邪了……王守旺急忙提上裤子,撒丫子就往家里跑,一定要赶在狐狸牙全部没入进紫鞠龙王之前,见到嫂子安秀然,说不定嫂子有办法弄出这两颗狐狸牙。 就在王守旺离开之后,月色下一个邋遢的老道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出现在狐狸洞的跟前。 “铁蛋儿,早就跟你说别招惹青眼狐狸,你就不听,看到了吧,这就是招惹青眼狐狸的下场。”这个说话带着嘲讽和幸灾乐祸的人不是别人,正式灵虚子。 “师叔,不是你用阵法逼着青眼狐狸现身的吗还是你喊救命我才出手的好不好”赵无疆表示自己很无辜,你丫的不喊救命,我特么能跑过来救你 第62章 牙硌断了 “青眼狐狸一族就剩下这么一只异类了。” 灵虚子捋了捋胡须站头问赵无疆,“当年王守善和你父赵四海都没弄可以弄死她,却没动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无疆摇摇头。 “就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只青眼狐狸是遗孤,还是个母的。其次,是因为青眼狐狸也算是三丰派的门人,当年只是简单教训一下,没有痛下杀手。”灵虚子开始摇头晃脑的讲故事了,“至于这桃花村的病,和这只青眼狐狸的关系一般吧,有她在桃花村女人的病患在,没她桃花村女人的病也好不了。青眼狐狸只是病患的源头罢了。” “那你怎么骗王守旺还说搞定了青眼狐狸,桃花村女人的病就好了”赵无疆十分恶心的白了灵虚子一眼,这老东西就像师父说的,简直就是一个令人发指的杂碎。 “我喜欢……好玩不行吗” 说完,灵虚子看了看狐狸洞边上的两具干尸,对着赵无疆留下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给这两人超度,用业火烧成灰洒在皇家的祖坟周围,师叔我要去给人摸骨算命去了……” 看着灵虚子的背影,赵无疆一阵无语,嫖娼就说去嫖娼,别把这么龌龊的事情说得那么清新脱俗。手中掏出两张黄色的符纸,意念一到符纸“呼”的一下燃烧起来,缓缓的飘向两具干尸,干尸在接触了符纸之后,一瞬间燃烧起来。 一路小跑下了后山,进家门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快半夜了,嫂子的房间的灯还亮着,王守旺轻轻推开安秀然的房门,却发现安秀然在看一本古书,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忧郁起来。 “嫂子……” 王守旺喊完,就张开双臂向给安秀然一个大大的拥抱,谁知道安秀然的身体诡异的一动,已经和王守旺拉开了足足有两米多的距离。 安秀然的鼻子抽动了几下,皱着眉头看着王守旺,“你不是被抓到派出所了吗什么时候出来的你身上怎么那么大的狐骚味” “嫂子,快帮我看看……” 王守旺开始解腰带脱裤子,紫鞠龙王露出来之后,那两颗狐狸牙已经没入肉里一大半了。安秀然的表情有些诧异,原本还嫌弃王守旺一身的狐骚味,可看到紫鞠龙王上的两颗牙,安秀然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你是不是和狐狸……”说到这安秀然都觉得自己有些难以启齿,可偏偏内地方被狐狸咬了,安秀然只能想到,王守旺是不是和狐狸搞人兽生死恋了…… “我去后山找青眼狐狸给你报仇,谁知道毁掉了她的肉身,她的灵体居然幻化成女人勾引我……”王守旺把事情的经过对着安秀然说了一通,安秀然这才勉强的相信。 “你和你哥哥一样,他向你这么大的时候……”安秀然的眼神也开始迷茫起来,似乎面前站着的不是王守旺而是她男人王守善一样。 “嫂子,快想想办法……”王守旺指了指那两颗狐狸牙。 安秀然走进王守旺,脱下王守旺的衣服,王守旺开始还很不理解,谁知道低头的时候却看见胸口处一个蚕一样的图案,正释放出一条线走进紫鞠龙王,在根部分成两条,每条线都缠绕在一颗狐狸牙的上面。 “那只青眼狐狸早已经得到,她体内的与其说是元气到不如说是地仙之气,你的身体不能承受地仙之气,幸好在你年幼的时候,我和守善为了给你续命,把我的本命金蚕一分为二,一半我自己置于你的体内护你经脉,青眼狐狸的仙气已经被本名金蚕吸收殆尽。倒是这两颗狐狸牙……”安秀然捏着自己的下巴,看看狐狸牙看看紫鞠龙王,最后在看看王守旺,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守旺,你听说过襄珠吗” “襄珠啥东西”王守旺听都没听过。 襄珠,也就是所谓的入珠。 一般流行于东南亚一些国家。那些男人为取悦妻子,提高生活质量的一项传统医术。入珠简单的说,就是将珠子植入男人小丁丁的皮下组织,待其伤口愈合后硬起来,小丁丁表面会有圆形的突起。入珠不仅可以使紫鞠龙王更为粗大霸气,还能通过摩擦进一步刺激女人,使得女人更快更好的达到兴奋点。 听到安秀然的回答,王守旺多少明白了许多。就是襄珠入珠之后,内方面的能力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更上一层楼,可新的问题来了:“嫂子,这两颗狐狸牙和襄珠有什么关系” 安秀然美美一笑,“那只青眼狐狸其实也算是一只仙狐了,那两颗牙可是也可称之为仙牙。你现在修炼《十二字修行秘术》只知道拼了命的所求元气,却不会抚平元气,这两颗仙牙能帮你在修炼的时候抚平元气,也能刺激女人的内地方,一举多得。” 哇!王守旺听闻十分兴奋,“嫂子,快点帮我,就襄珠了。” 安秀然听闻,半蹲在王守旺的身前,双手托着王守旺的那根东西,轻轻对着王守旺张开嘴,王守旺还以为安秀然要给自己吸一会儿,腰身轻轻一挺,半根棍子已经进入到了安秀然的嘴里。 安秀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狠狠瞪了王守旺一眼,“守旺,别胡闹。” 王守旺对着安秀然吐了吐舌头,一脸的歉意。 安秀然张开嘴对准了王守旺的小丁丁,口中突然闪烁了几下金色的光芒,一个全身金黄色的蚕宝宝缓缓从安秀然的舌尖钻出来,蠕动几下之后,就落在了王守旺胯下的紫鞠龙王上。 蚕宝宝带着一丝清凉逐步蠕动到紫鞠龙王的根部,那两条线在遇到蚕宝宝后像是找到了组织,纷纷向蚕宝宝靠拢,蚕宝宝也照单全收,知道整个身体闪烁几下光芒之后,细线才重新缠绕在狐狸牙上面。 王守旺就看见蚕宝宝绕着紫鞠龙王转了几圈,绕着那两颗狐狸牙绕了几圈之后,狐狸牙消失不见,蚕宝宝随后化作一点金光飞入进安秀然的口中。 正当安秀然想站起来的时候,却被王守旺抱住,那根东西一下子又进了安秀然的嘴里,还不等安秀然回神,就听见王守旺勾引的小声音,“嫂子,好东西你要第一个分享的,你先试试……” 第63章 襄珠 安秀然怎么也没想到,王守旺会这么直接。虽然心里知道王守旺有可能干点过格事情,可谁曾想,王守旺居然做得这么直接。 面对嫂子,王守旺当然不会像对待邓寡妇那么直接那么暴力,可还是一下子把安秀然的喉咙透穿了,甚至是捂着安秀然的小脑瓜停了几秒钟。 直到安秀然摇摇头,王守旺这才松开手,安秀然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这才嗔怪的瞪了一眼王守旺,“和谁学的,越来越坏了……” “嫂子,我这叫无师自通……” 王守旺听的出来,虽然安秀然的语气带这嗔怪,可眼睛里的渴求和俏红小脸,早已经深深出卖了她。事实证明,安秀然也是个有需要的女人。 平复了一下气息之后,安秀然轻轻想开嘤嘤小口,再一次把王守旺的家伙含在口中。 嫂子的技术原来这么好!王守旺由衷的感慨。那感觉就像是遇到了一个吸盘,一股股力度适中的力道恰到好处的允指都让王守旺爽的打心眼里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呼吸。 “嫂子,我太喜欢你了,这技术……啧啧……”王守旺一边说一边还把手伸进安秀然的胸口里不断的揉捏。 安秀然听到这话之后脸色更加红润,小嘴嘻起来也更加卖力起来。 “到炕上去……” 王守旺从安秀然口中抽出紫鞠龙王,伸开双臂把安秀然抱起,轻轻放在炕上,伸出手开始解开安秀然衬衫上的一颗颗纽扣,当最后一颗纽扣被解开,王守旺能清楚的看到安秀然的胸口颤抖了许多,就像是什么东西打破了束缚和屏障一样。 王守旺狠狠的吞了几口口水,不由分说的就把头埋在安秀然的胸脯上。 王守旺在家里风三火四玩的不亦悦乎,可苦去给人摸骨算命的灵虚子。 要么说,笑话人不如人呢。前脚刚埋汰完王守旺,现在算命就遇到了派出所的警察。 也活该灵虚子倒霉,到了镇里以后,直奔小红房按摩院,一头扎进了老相好的房里面。 “相好的,道爷来给你摸骨了……”灵虚子张了张手掌,一幅色色的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的模样。 “呦……”灵虚子的相好的一抖自己的齐小短裙,整个人就软趴趴得倒在床上,对着灵虚子抛抛媚眼勾勾手指,“那就试试你这几天有没有什么长进……” 衣服脱了裤子脱了,就等着挺枪上马,房门被人一脚踢开,踢开门的还特么是个母的。 这个女人穿着庄严肃穆的警服,手中一把五四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灵虚子的脑袋。 灵虚子先是一愣,但很快眼里流露出了银荡的笑容。 小红房的老板娘和镇里某位大员有一腿,所以从小红房开业至今,就没有什么警察来这里扫黄。小红房还有一项特殊的服务,就是不定时的找一个女人装扮成女警护士教师空乘什么的,主动给客人白玩。这项服务则直接造就了小红房的成功。 “哇……”灵虚子狠狠吞了几口口水,面前的女警实在是高,实在是大,这小蛮腰这小脸蛋…… “渍渍,小妞,快来,让道爷给你摸模骨……”灵虚子还以为这又是不同阶段小红房给的不同段位的至尊享受。 可惜,灵虚子遇到的不是小红房的头牌,而是百里乡派出所疾恶如仇的女所长武文淼。 摸骨武文淼皱了皱眉头一脸厌烦,尤其是听到一个几乎啥也没穿的老道居然叫她小妞,这把她当成什么了 武文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半眯着眼睛看着灵虚子,轻轻收好枪,缓缓走到床边,伸出芊芊玉手,灵虚子笑嘻嘻的伸出胳膊想把武文淼搂在怀里,谁知道,眨眼之间灵虚子就被武文淼抓住手腕,整个人被武文淼拉倒地上,胸口和鼻子狠狠的和地面来了一次深情一吻,还不等灵虚子疼的喊叫出生,武文淼的膝盖已经死死的抵在灵虚子的后背上。 “这小妞,够劲儿,道爷喜欢……”灵虚子缓缓神这才喊叫出生,“道爷就说嘛,特色服务就要有一定的特色。身体一趟两腿一分,叫的还特别假,谁特么还来这里玩女人来吧,小妞,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玩女人这三个字触动了武文淼的神经,一件就连猴子张伟都不知道的事情涌上心头,武文淼的双目赤红,发了疯一样揪住灵虚子的头发,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在灵虚子的身上。 啊,啊,啊…… 灵虚子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嘶鸣,“我要投诉你老板……师侄救命啊……” 这一次,灵虚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呼唤来他得师侄赵无疆,直到被打的不成人行,武文淼才送来抓着头发的手,狠狠对着灵虚子的肚子踢了一脚,站起身还是有些不解气的瞪了一眼灵虚子。 床上灵虚子的姘头,早已经吓傻了,这个人都变得迷茫了一点思维都没有了,一个一直以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鸡,哪里见过这么暴力的事情,尤其是武文淼对着她一瞪眼,整个人都吓得晕死过去。 灵虚子感觉自己很无辜,出来给人摸模骨就无故挨顿揍,还是个娘们儿把他给打了。 灵虚子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和借口,最终背黑锅的却变成了铁手银面赵无疆。 为什么挨揍就是因为赵无疆没及时赶到没及时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越想灵虚子越觉得对,没错,被打的根源就在赵无疆身上,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配做道爷的师侄道爷要你这师侄何用 武文淼这边刚发泄完,赵文峰和李丛文就带人到了门口,惊讶的看着被打的不成人行的灵虚子,还有靠在墙上努力让自己不哭的武文淼。 “甄国栋跑了,立刻申请全国通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武文淼再次变成了一个女汉子,“把这个封建迷信的败类带回所里。” “所长,甄国栋的罪名还没落实,就申请通缉令,是不是……”李丛文提醒武文淼,“怎么说甄国栋也是镇里的副镇长,不能因为甄友谦的事就给甄国栋定罪吧更何况,我收到消息,传闻镇里的党委书记,也就是甄友谦的舅舅,已经开始有大动作了。” 第64章 这妞儿够劲 十重天宫,极品中的极品。 此时此刻却紧紧的闭合,又短又鲜嫩的缝隙,就像是一个娇嫩诱人的水蜜桃,接着流淌的透亮的汁水,正散发着一点幽光。这时王守旺第一次近距离的欣赏十重天宫,他发现晶莹透亮的水,却不像录像厅播放的羞人的画面里,展现出来的那么粘稠,反而像是深山中的山泉,不仅清澈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幽香。 深深吸了一口气,王守旺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安秀然的双腿之间,找到那个小巧可爱的豆芽儿,轻轻的品尝起来。 弹力湿滑微微发甜,就像是允指这蜜糖一样,尤其是带着香气的蜜汁,更是让王守旺神魂颠倒。 安秀然的双腿忍不住把王守旺的头夹在中间,甚至是用双手还按着王守旺的头,生怕王守旺离开一样。 这是安秀然第二次和王守旺搞这样的事情,往常都是自己用手指解决一下,可第一次王守旺居然给她来的这么直接,这么霸气。安秀然就感觉自己的意识里一阵阵眩晕,一股股强烈无比又熟悉无比的愉悦之感席卷全身。 在王守旺的刺激下,安秀然那个地方正疯狂的分泌这一些让人脸色发烫的晶莹的东西,安秀然更是觉得自己简直要发疯了,头晕脑胀的想要挣扎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背叛了意识一样,想逃离却不受控制。无力的扭动自己诱人的身躯,安秀然的双腿更加用力的夹着王守旺的脑袋,恨不得把王守旺整个脑袋都加进去…… 安秀然的喘息生还没有结束,就看见她白眼一翻整个人也开始变得痉挛起来,王守旺能明显的感受到,那阴阳互济长的美腿突然间用力夹了他几下,随后一股清澈的幽泉喷涌而出,王守旺的脸都感觉被喷泉击打的生疼。 嘿嘿!王守旺心里无比的喜悦,无比的激动。 一直等到安秀然平复了一下身体,王守旺这才移动身体,轻轻压在安秀然的身上,一只手还揉着嫂子酥软柔嫩的胸口,“嫂子,舒服吗” 安秀然的脸色潮红,闭着眼睛都不敢看王守旺一眼,虽然之前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可毕竟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小叔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 安秀然越是害羞,王守旺就越觉得激动,兴奋的感觉也一下子生了起来,看着嫂子性感的小嘴正微微的张开,就忍不住想在一次把紫鞠龙王送进安秀然的口中,“嫂子,你是舒服了,可我这里还硬邦邦的,你说怎么办呢” 安秀然就感觉王守旺拉着她的手,直接放到了胯下,那个坚硬无比的东西一下子有回到了安秀然的手里面。安秀然知道王守旺又对自己下面起了歪心思,尤其是王守旺的手还时而捏一下她的胸口,时而摸一下她的玉腿,甚至是还有时候轻轻捏一把她丰挺的小屁股,安秀然就知道,王守旺又对她下面来电了。 安秀然睁开迷离的双眼,一只胳膊把王守旺搂在怀里,让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加紧密,眼睛里的柔情更像是一团烈火在燃烧,贝齿轻轻咬着朱唇,“只能进来一半,就像上次那样行吗” 恩。王守旺点点头,自打修炼了《十二字修行秘术》,读了《云笈七签》之后,王守旺就明白嫂子为什么不让他都放进去了,到时候苦的不是安秀然,而是王守旺。能进去一半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其实,有很多女人的下面很浅。家伙儿稍微大点的男人,捅进去一半就见底了,外面却还露着半根。想要在使点劲整根都塞进去,却发现女人的小肚子会没由来的鼓起来,真个人的身体都会向后躲,就像是遇到了天灾一样的躲避棍子。 而有些女人那地方简直就是无底洞,样的女人就是典型的浪女荡女,别说是仨人行四人行了,就是几十人一起上去捅她,她都能爽的哇哇叫。 可还有一种女人是,她那地方的深浅是随着男人的长度而变化的。十重天宫这个名器就是。她表面上是一个很浅很浅的女人,可实际上,当你有了享用十重天宫能力的时候,它会随着男人的长度而决定自己的深度和褶皱度。 王守旺在派出所在镇里,都被武文淼撩拨的不要不要的,可还是要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好不容易遇到了邓寡妇,却发现那娘们儿就是个狐狸精,搞了半天没和人搞,却整出来一出人兽生死恋。 有了安秀然的同意,王守旺立刻挺起自己的腰,分开安秀然的双腿,当两个人都感觉全身在发光发热的时候,就像是星火燎原一样,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当王守旺的腰使劲儿向前一挺之后,就听见噗嗤一声,紫鞠龙王深深的扎进了十重天宫,小叔子和嫂子也才算是真正的结合在一起…… 灵虚子总觉得自己欲哭无泪。 不就是给人摸摸骨算算命嘛,怎么就遇到个不讲理的女警,怎么就把自己毒打一顿了。 说好的小红房有很大很大一个保护伞的,什么时候警察临检都不通知了尤其是小红房的老板娘,上去和武文淼理论的时候,稍微的又那么一点点头发稍儿的接触,居然也被武文淼小题大做,狠狠走了老板娘一顿,当老板娘说自己背后的大树是甄国栋和苟连成的时候,武文淼立刻凶悍的找人直接逮捕了老板娘。 赵文峰和李丛文上前来劝说了几句,可都被武文淼给打发了,“爱什么动作就什么动作,老娘就算是喝出去这身警服不要,也要把他们绳之于法。” “可咱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李丛文在一旁小心的提醒。 “证据”武文淼冷哼了几声,“等你找到证据,黄花菜都酸了。就按我说的办,给民兵连的赵德汉打电话,全乡搜捕甄国栋,至于镇里……我最高警的同学张伟在镇公安局的招待所,让他给镇里稍微的施加点压力,相信镇里的领导不会坐视不管。回到所里我会给我的老师打电话,详细的汇报一下工作,我的老师要是同意的话……后找证据也没啥问题。” 第65章 弹力湿滑有香气 “那好吧。”李丛文无奈的点点头。赵文峰可不一样,赵文峰是武文淼的姐夫,他可是知道武文淼口中的老师是什么人。只要那位大老爷开口,别说是一个甄国栋了,就是作为镇委书记的苟连成也别想逃离法网。 乡派出所算是全民出击了,所以从上到下十二个人,就连户籍员都出动协同武文淼一起抓捕甄国栋了。 唯一可惜的是,甄国栋进了小红房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似乎就从灵虚子的门口消失的,武文淼相信,这件事和灵虚子难逃干系。 小红房的老板娘连同按摩女一共十五个人,被一辆大卡车拉着全部羁押到了派出所。一群女的关在一个屋里面,灵虚子被关在了审讯室。 咔…… 一盏高亮度的照灯直接对准了灵虚子的脸,灵虚子哪见过这阵势,整个人都软下来了,“报告政府,这里的规矩老道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于灵虚子的回答,武文淼十分满意。 “姓名” “灵虚子。” “我问你真名。”武文淼的眉头皱了一下,吓得灵虚子浑身一激灵。 “自幼无父无母,还没记事儿的时候就被送到了三丰派修行,我那过世的师父给我取名灵虚子。” “籍贯” “汉族,祖籍哪里不清楚,大小就在三丰派长大的,籍贯就是那里。” “去小红房做什么”武文淼的话语中有点咬牙切齿,她这个人最恨的就是在外面狗扯羊皮的败家爷们儿。对待这样的人,武文淼总会想一脚踢断他的命根子。相对于武文淼内心的憎恨,灵虚子只是被打了一顿,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去摸骨算命。”灵虚子颤颤巍巍的回答。 嘭…… 武文淼狠狠一拍桌子,“去做什么了不老实回答,就让你在见识见识姑奶奶的拳头。” 看着武文淼在自己面前晃动了几下拳头,灵虚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声说道:“嫖娼。” “知不知道根据《共和国刑法》,嫖娼要怎么处罚”武文淼狠狠瞪了灵虚子一眼,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不知道。” “在你脖子上挂两双鞋,脑袋上套个锥形的帽子,胸口挂个牌子写上流氓罪,然后再十里八乡游街,接受人民群众的批斗后,关进监狱……”武文淼的眼睛始终盯着灵虚子,从灵虚子惨白的脸和颤抖的身体就能看出来灵虚子怕了。 灵虚子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武文淼,小心翼翼的问,“政府,我需要在里面待几年” “待几年”武文淼冷笑连连,“实话告诉你,解放后对流氓罪已经有了定罪依据,游街接受人民群众的批斗后,直接枪决。” 啊…… 灵虚子的身体像是虚脱了一样直接瘫软的倒在审讯椅上,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带着哭腔求着武文淼,“警官,老道除了干点封建迷信的勾当,也就是找找女人算是犯罪了,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保证自此金盆洗手,回三丰派潜心向道,在也不在世俗里瞎混了。” “放过你”武文淼脸色冰冷眼神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灵虚子的每一根神经,“放过你可以,给我说说甄国栋跑哪去了” “甄国栋”灵虚子一脸茫然,“甄国栋是谁” 武文淼先是愣愣神,但很快的就厉声问道,“甄国栋就是百里乡的乡长,还有一个月就调到镇里做镇长了,可以说,现在的甄国栋就是镇里的名义镇长。”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认识甄国栋,你们抓错认了,我就是去找个女人乐呵乐呵,没别的……”灵虚子急忙解释。 “那你怎么解释,在抓捕甄国栋的过程中,甄国栋跑到你的房门口就消失了呢”武文淼用手合上记录本,双臂护挽的盯着灵虚子。 “到了我的门口消失的”灵虚子诧异的看着武文淼,回忆了好一会儿,这才带着试探性的问武文淼,“警察同志,您相不相信封建迷信这一套” 武文淼潜意识里是一百个相信,自打遇到了王守旺她就相信,可作为人民警察,她又不能变现出来,而是淡淡说道:“那就要看看所谓的封建迷信是怎么回事了。” “在老道进屋的时候,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灵力的波动,像是某种不知名的阵法被启动了,老道当时忙着和女人……咳咳”灵虚子假意的咳嗽了几声作为掩饰,“也就没拿当回事。警察同志,如果我找到甄国栋,算不算是戴罪立功” “这么说,你有办法找到甄国栋了” “当然。”灵虚子有点小傲娇的扬起头,三丰派有上百种方法找到一个失踪的人,就算这个人死了,也能把魂魄给找回来,这点自信灵虚子还是有的。 “如果找到甄国栋就算你戴罪立功,你犯的错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武文淼地脸立刻严肃起来,“要是找不到甄国栋,姑奶奶就把你就地正法。” “一言为定。”灵虚子摇头晃脑了一番之后,提出了个人要求,“我能找到甄国栋,不过我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谁人在哪” “桃花村村民王守旺,有那小子在我敢保证能找到甄国栋。”灵虚子一脸的肯定,至于为什么要拉王守旺下水,灵虚子也不知道,差不多就算是好玩吧。 “你说谁”武文淼腾地一下站起来,生怕自己听错了。 “桃花村村民王守旺。” 武文淼在听见灵虚子口中的高人是王守旺的时候,原本还在感慨男人都不是东西,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的,可偏偏就是这三个字,让武文淼原本冰冷的脸上多了一点红润,冰冷的脸也变得逐渐和蔼起来。 灵虚子是见过世面的人,算卦的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察言观色,从武文淼的问话以及听见“王守旺”这三个字时候,武文淼的表现就知道,这里面有情况。 武文淼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可王守旺此时却不一样。 第66章 灵虚子的傲娇 虽然安秀然只允许王守旺进去一半,可十重天宫的诱惑力是在是太大了,怎么干都像是干不够一样,尤其是里面的褶皱时不时的伸缩,更是让王守旺流连忘返。 安秀然在王守旺一次次的进攻中,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子冲胀和奇怪的苏痒,说不出的刺激说不出的舒畅,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早已经情不自禁的缠住了王守旺的腰身。 看着身下娇美可人的嫂子,王守旺趴在安秀然身上,腰部做着小幅度的动作。似乎,安秀然更喜欢王守旺的手在小屁股上放肆,每次王守旺捏动的时候,安秀然都会发出一声畅快无比的哼声,一张性感的小嘴更是微微的开合。 “喜欢吗”王守旺看着满脸潮红的安秀然,亲了一下安秀然的额头。 安秀然羞涩的点点头,一只手开始搂住了王守旺的颈部,朱唇轻启的直接印在王守旺的嘴唇上。 与此同时,王守旺也感觉到,在十重天宫的内部,剧烈的蠕动过后,王守旺知道,安秀然已经到了。可这还不是王守旺要的,王守旺要的是征服,彻彻底底的征服,他要让嫂子安秀然彻底沉沦。 回答安秀然的确是王守旺失去理智的撞击,他发誓,一定要在今晚就闯过十重天宫,让嫂子做自己真正的女人。 可偏偏王守旺的野蛮就像是遇到了棉花,无论他怎么用力,怎么使劲儿插,却偏偏冲不破十重天宫,根本就见不到底。 “啊……守旺……”安秀然的眉头皱了起来,王守旺这么胡来已经让安秀然感到了些许的疼痛,“不行了,在这样下去嫂子就生气了……啊……守旺,求……求你了……不要在这么折磨嫂子了……” 王守旺扶住安秀然的腰,狠狠的就插了进去,可换了姿势之后,王守旺依旧是插不进去,王守旺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可就在王守旺要运行《十二字修行秘术》功法,想强行捅破十重天宫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女人已经悄悄的走进屋,三下五除二的就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上炕之后,直接跪在王守旺面前,抱住王守旺的身体,小嘴已经毫不客气的亲了上去。 就冲这女人身上的香气,王守旺就知道,这女人是赵飞燕。眼看着十重天宫是捅不开了,王守旺把怒火都对准了赵飞燕,赵飞燕很识趣的倒下去…… 安秀然知道王守旺有些火气,也不说话,毕竟十重天宫这种体质有些特殊,为了进一步的刺激王守旺,安秀然靠近了赵飞燕,分开赵飞燕的双腿,把小脑瓜直接埋进了赵飞燕双腿之间。 王守旺哪里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女人和女人之间还可以这样,在听听一声声啧啧的声响,更是让王守旺兴奋不已。赵飞燕没想到安秀然会这么直接,开始还有些抵触,可被安秀然洗了一会儿之后,羞涩感逐渐变成了享受的兴奋,一只手抓着王守旺,一只手开始按着安秀然的头,想让安秀然探进去再深一点。 伴随着两个女人一声声亢奋的叫声,王守旺感觉自己像是要爆发了一样,抓着赵飞燕秀发的手更加用力,腰部也狠狠的向前挺了几番,一股股热乎乎的东西像是不要钱一样喷进赵飞燕的口中。 赵飞燕想拒绝,可小脑瓜被王守旺抓的死死的,看着两个女人吸得津津有味,王守旺还没等说让安秀然也尝尝赵飞燕嘴角上的残留,安秀然已经和赵飞燕两个人相互抱在一起,安秀然的舌尖扫过赵飞燕的嘴角,把残留直接吸进口中,随后,两个人的朱唇对碰到一处,激烈的亲吻起来。 王守旺被这两个女人刺激的,简直能用兽血沸腾来形容。 一个大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王守旺哪见过这样的阵势。 伸手拉过赵飞燕,分开赵飞燕的双腿,整根紫鞠龙王不由分说的就捅了进去。您没看错,不是用插的,就是用捅的,接着赵飞燕下面流淌的溪水,呲的一下就捅了进去。 赵飞燕皱着没有,双臂抱住王守旺的后背,也不知道是突如其来的棍子捣的还是下面吃疼了,狠狠的哼出一声,双手上的指甲更是刺进了王守旺后背的肌肉。 一阴阳互济长结实的双腿也像是八爪章 鱼一样牢牢地缠住了王守旺的身体,在王守旺畅快无比的冲击下,赵飞燕恨不得把整个身体都融入到王守旺的身体里面。 看着身下媚态动人的飞燕姐,王守旺更是精神抖擞起来,伴随着一阵阵噗嗤噗嗤的异响,王守旺每次都是把紫鞠龙王深深的探到底,甚至是探的大深特深。 大小就是赵飞燕生拉硬拽的把王守旺那根东西向她下面塞,虽然第一次留了一点血,可而后的几次,赵飞燕愣是没找到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自打这次回家,赵飞燕算是真正体会到了男人女人之间这点无穷的乐趣,尤其是安秀然还传了一套阴阳互济的功法给赵飞燕,更是让这个小白虎如虎添翼。 情欲的动荡给两个人增加了无比的润华效果,王守旺的抽动简直不费力气,这样到使得王守旺觉得自己更加销魂更加舒畅。 王守旺纵横驰骋,赵飞燕腰肢扭动,两个人的动作也逐渐的加快起来。 “啊……小犊子……你快捅死我了……”伴随着一阵阵钻心的快意,赵飞燕身体中的苏痒和麻痹也越来越强烈,逐渐开始有些抵挡不住王守旺的攻势,喘息声也变得急促起来,似乎赵飞燕的声音具有极大的魅惑,整个房间也变得荡人心脾起来。 伴随着赵飞燕畅快淋漓的叫声,整个人身体瞬间一紧,在那间花房的最深处,更是猛烈的收缩,暖的像是要化掉了一样,再一看赵飞燕,双眼中尽是春意,一双妩媚的眼睛带着春光就像是要滴出水来一样。 此时此刻的王守旺当然知道,赵飞燕已经到了临界点,这时候更是需要他凶猛进攻的时候,伸手抓住赵飞燕的小脚丫,直了直身体,要不快速移动,再一次大干特干起来。 一旁的安秀然也没闲着,轻轻趴在赵飞燕的身边,一只手揉着赵飞燕胸口,另一只手一遍揉着那团一遍用舌尖不断的挑逗。 矜持是什么在赵飞燕眼里矜持就是狗屁,一文不值的狗屎。如果一个女人为了矜持放弃了享受和乐趣,那才是最大的浪费,也是最令人发指的无耻行径。 抛弃了矜持抛弃了一切伪善,赵飞燕大口喘息大声呼喊,她要把自己的全部的乐趣都让声音表达出来。 刚刚经历了临界点,赵飞燕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还没来得及体会到临界点的美好,却发现在安秀然的刺激下,那种让人魂儿乱飞的感觉再一次排山倒海的袭来,不光是肉体,就连灵魂也随着王守旺的撞击变得汹涌起来,赵飞燕浑身瘫软的倒在炕上,无意识的叫个不停,眨眼之间浑身再次打起哆嗦,娇躯一阵痉挛之后脸小肚子也抽出起来。 “大道无形,大道无疆,其子阳从下泄,女阳从上升。积之既久,用火锻炼,使精化为气,气化为神,神化为虚,由渐而进,功完了道飞升……” 王守旺此刻一点都不敢耽误工夫,《十二字修行秘术》功法走起,意识藏于丹田,引导丹田内的一汪池水不断的游动,最终像是一条河一样连接奇经八脉,在河水的尽头就是紫鞠龙王硕大的顶端,紫鞠龙王开始疯狂的吸收赵飞燕这只小白虎体内的精气,随着几个周天的循环,赵飞燕流淌出来的水流不断化作精气走进王守旺的体内,王守旺体内的元气此时像是和赵飞燕有了联通的桥梁一样,两个人的精气和元气也逐步连接到一起。 一旁的安秀然看的清清楚楚,赵飞燕的身体突然变得像是白玉色了一样,就连骨骼和血液流动也逐渐变得清楚起来,大概过了半小时的时间,赵飞燕的肤色才变得正常起来。 在王守旺的丹田内突然形成了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气旋,气旋疯狂的吸收着全身的元气,当全身的元气都被气旋吸收之后,就听见咚的一声,气旋变成了一滴水滴,最终悬在王守旺的丹田内。 王守旺就感觉自己的意识里豁然开朗了许多,耳边甚至能听到窗外毛毛虫爬行的声音,甚至是能通过气流感知到一只蝲蝲蛄正在自家的菜园子里打洞,打洞的途中恰好碰到了一颗茄苗的根须。 呼…… 王守旺轻轻除了一口气,这口气息也浑浊不堪,王守旺的双目闪过一点金光,胸口那个蚕一样的图案也变得越发清楚起来。 “凝神初期吗”王守旺诧异的看着安秀然。 安秀然对着王守旺点点头,“没错,凝神初期了。” “只是这样还不够,你的元气来的太容易了,需要一点辅助来稳定根基。” 说完,安秀然看了看门口,门口正好站着拥有绝世名器一枝独秀的冯丽娟。此时的冯丽娟早已经变得媚眼迷离,身上虽然只穿着一条红色的内裤,可王守旺能清楚的看见,那条内裤已经变得湿淋淋的了…… 第67章 女人间的游戏 王守旺和安秀然赵飞燕这点事,早已经被冯丽娟瞧在眼里。 试问一下,大半夜的你们三个搞出惊天动地的动静,就是个死人都会被这三个人惊动的诈尸。更何况是就谁在隔壁,一墙之隔的大活人冯丽娟呢 冯丽娟原本就是有那种病的女人,时不时痒上一段时间,都会用手指去解痒,可面对安秀然和赵飞燕的时候,冯丽娟还是有点放不开,以至于,这三个人战的热火朝天,冯丽娟只能咬着牙在被窝里悄悄的用手指捅,要不是手指实在是太细了太短了,再加上冯丽娟最近尝试了紫鞠龙王之后,就发现手指根本就不顶用了。强忍着羞涩来到房门口,正犹豫进不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安秀然已经看见她好一会儿了。 王守旺拉过冯丽娟的胳膊,没有把冯丽娟按在炕上,而是让冯丽娟站在炕沿儿前面,轻轻弯下身体,双手支撑在炕上,王守旺扶了扶紫鞠龙王,对准了冯丽娟的洞口,深深的探了进去。 几经摩擦和抽动之后,冯丽娟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快乐的感觉正一点点的席卷着她全身每一处神经。 王守旺用双手冯丽娟的腰肢,把她整个人都死死的按在炕上,这让冯丽娟的小屁股掘的高高的,整个小屁股就像是两颗鲜嫩的水蜜桃,每一次撞击都颤颤巍巍的。 啪…… 王守旺伸出手掌,对着冯丽娟圆润的翘臀就拍了下去,能清晰的看到桃儿一样的美臀一阵晃动,荡漾起一层层的波动,或许是拍打的力度有点大,雪白的小屁股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然而,这雪白中泛起的殷红,却让玉臀呈现出别样的妖异,王守旺就感觉自己的小腹处一阵阵火热,尤其是冯丽娟此时正高高的翘起小香臀,撅着屁股摆出一种想要的渴望和无以复加的姿势,更是让王守旺望洞欲穿。 一想到王守旺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纵横驰骋,一想到身边还有两个女人在一旁看着,在加上这么羞人的姿势,冯丽娟就感觉一阵阵的小羞涩,偏偏这种羞涩像是一种无形的刺激,让冯丽娟整个人都变得媚眼迷离,恨不得让王守旺直接鼓捣死自己。 王守旺感受这一枝独秀带来的美妙,一点点的把美人姐姐给干的娇喘连连花枝乱颤,眨眼的功夫,冯丽娟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一层香汗。 疾如风,迅如雷的舞动,让两个人的肌肤相击,发出一阵阵又密又响的声音,十多分钟的功夫,冯丽娟雪白的小屁股已经被撞的通红一片,王守旺的心更是感到无比的刺激。 女人就这样,不同的姿势能挑动不同的情欲,赵飞燕喜欢主动一点,所以多数赵飞燕都是骑在王守旺身上。安秀然是王守旺的嫂子,无论怎么都有那么一点放不开,所以每次都是王守旺在上面主动一点较多。可冯丽娟不一样,只要是王守旺提出的要求,冯丽娟都会去满足王守旺。 原本还放在冯丽娟腰部的手,也逐渐移动到冯丽娟的胸口,捧起晃动秋波的两团肉,肆无忌惮的揉弄起来。 “冯姐,你这真大……攥着真舒服……” 王守旺一边捏着一边调侃冯丽娟,尤其是撞击之下荡漾起来的涟漪,更让王守旺觉得手感十足,就像是那两团肉要挣脱束缚一样。 冯丽娟身体两个地方都被王守旺掌握着,已经没有了一丝招架之功,只能勉强的回过头,带着哀怨的目光看着王守旺。 王守旺轻轻低下身体,直接对准了冯丽娟的香唇,口舌相交之间,居然拉出一点友善的银丝,这更让两个人含情脉脉起来。 美不胜收,美不胜收。王守旺就觉得这个姿势简直刺激无比,一双大手狠狠的抓住那一对,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王守旺一边粗鲁的进攻,一边强烈的要求冯丽娟好好的叫几声。毕竟,在这三个女人面前,王守旺一直都是弱势的,除了姐就是嫂子,这让王家小哥很没面子。于是,王守旺觉得,自己有必要震一震夫纲。 “不叫……” 听到这句话,冯丽娟居然倔强的努起小嘴,谁知道这样的回答却惹来王守旺更加疯狂的攻势,噼里啪啦的撞击,已经让冯丽娟上气不接下气。 “叫情哥哥……” 冯丽娟被干的娇喘淋淋,已经语不成声,面对疯狂的轰炸,只能乖乖的服软,“哥……情哥哥……人家快受不了了……啊啊……” 王守旺逐渐放缓了动作,这让冯丽娟有些欲求不满的嗔怪了王守旺一眼。内地方在没有了猛烈的撞击之后,变得愈发痒痒起来,冯丽娟特别渴望有一根硕大的东西捅自己,哪怕是捅死都好。 王守旺抱着冯丽娟的身体一个翻身,冯丽娟就坐在炕沿儿边上,王守旺依旧站在地上,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的老汉推车的姿势。 “美人儿,自己动动试试吧……”王守旺笑眯眯的看着身前赤果果的美人。 “小坏蛋,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古怪的姿势” 冯丽娟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窈窕的小蛮腰,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一双玉手也开始在王守旺的胸口摩擦,混元的雪臀正不断的扭动。 冯丽娟的动作有些生疏,尤其是这个姿势总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冯丽娟直接一翻身,把王守旺压在炕上,整个人骑在王守旺的身上,然后重重的砸下去。 逐渐的,王守旺和冯丽娟两个人的动作也变得炉火纯青起来,这种动作更让两个人的巅峰之感越来越强烈。 看着冯丽娟胀起的小肚子,王守旺急忙运功,胸口的金蚕图案也变得清晰起来,今天的图案像是会移动一样,正一点点的移动向丹田的位置,在金蚕和水滴之间,似乎有一条说不清道不明的丝线连接,也不知道是水滴再给金蚕能量,还是金蚕在给水滴巩固元气。 安秀然无力的躺在炕上,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伸手在枕头下拿出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另外两个女人看到安秀然的动作,早已经是心有灵犀,拉过被子分别躺在王守旺的两侧,四个人算是真正的偃旗息鼓。 第68章 化精为气 王守旺疯狂了一夜,却不知道有一个女人却变得难熬起来。 躺在派出所的房间里,辗转反侧。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男人的影子,怎么都挥之不去。 这个女人就是百里乡派出所的所长武文淼。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王守旺给她按摩之后,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有说不出来的畅快,可王守旺不给她按摩了,又觉得心里空劳劳的,就连身体也像是出了状况一样。 躺在床上,武文淼的身体变开始有点发热起来,下面还微微的有些湿润,一股无法言喻的痒痛,让武文淼变得迷离起来。 武文淼幻想着王守旺给自己按摩的场景,手指情不自禁的探进粉红色的内裤,轻轻触碰了一下那颗小豆芽,一阵颤抖席卷全身。 哎呀……我怎么会做这么羞耻的事情 武文淼心里这么想,可是触碰到那颗小豆芽时带来的刺激感,却让武文淼为之着迷不已,脸上的羞涩让她变得红润起来,一边是拒绝一边是渴望,武文淼的思维也迷茫了。 一个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虽然意识里一百个不情愿,可双手却深深的出卖了武文淼。一只波动小豆芽,一只手已经轻轻解开胸罩的扣子,在小葡萄里上捏弄起来。 我就自己摸摸,没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摸摸就好。武文淼的身体随着手上的动作开始扭动起来,胸口甚至剧烈起伏,盈盈小口微微张开,一股诱人的喘息也开始在房间内蔓延起来。 一声声低低的呻吟似乎从嗓子眼里艰难的溢出,却又无法掩饰内心潜藏的底蕴和娇媚,随着手指的拨动,洞口的缝隙也逐渐变大,武文淼此时正羞涩的闭着双眼,掩耳盗铃一样的试探着把手指轻轻放进洞口,一时间,晶莹的水珠开始在洞口蔓延开来。 似乎是内裤有些紧,影响了手指的发挥,武文淼轻轻的褪掉内裤,分开双腿,学着王守旺给自己按摩的动作,在洞口处肆无忌惮起来。 嗯……啊…… 武文淼努力的抑制自己的声音,生怕自己的声音惊到别人一样,尤其是在这栋房子的另一头,还关着小红房的一群妓女,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堂堂扫黄的武所长居然在房间里自摸……那可真就出大笑话了。 该死的王守旺,你怎么就走了 武文淼把这一切罪责,都强加在了王守旺的身上,“等你回来的,姑奶奶要惩罚你,惩罚你给姑奶奶按摩一百次……” 清晨的曙光照射进窗棂,王守旺才睁开眼。 伸出双臂向两侧摸了摸,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正犹豫这是不是要呼唤一下的时候,却从耳边传来冯丽娟的声音,“守旺,起来吃饭了。秀然都已经去学校了,早课都快开始了,你还不起来。” 听着带着一点嗔怪的声音,王守旺伸出手轻轻拉住冯丽娟的手,借势就要往怀里拉,却被冯丽娟很巧妙的避开,笑眯眯的看着王守旺,甚至是对着王守旺调皮的眨眨眼,“大早晨的还想来一发” “这……”说实话,王守旺还真有这心思,可看到冯丽娟的躲闪,王守旺明白了,这就是调侃,赤果果的调侃。 “快穿衣服,吃饭完去民兵连。”冯丽娟把衣服整整齐齐的挪到王守旺身边。 “去民兵连做什么”王守旺十分诧异。 “乡里出大事了。”冯丽娟一边叠被一边对王守旺说道,“乡长甄国栋现在成了通缉犯,乡派出所的人手不够,就来求助赵德汉赵连长,希望借助民兵连的力量,全镇抓捕甄国栋。” “和我有什么关系”王守旺觉得,抓人这种事就活该是警察和民兵的事情,和我一介草民有什么关系 “这就不清楚了。”冯丽娟叠好了被子,“好像是武所长亲自点名要你协同办案。” 说到这,冯丽娟坐在王守旺的身边,柔情似水的盯着正在穿衣服的王守旺,“守旺,你哥哥王守善是桃花村的英雄,也是全市表彰过的英雄,你跟着武所长好好的破案,等你四海大哥回来的时候,让他给你某个差事,人不能只顾着眼前的这点事,要往高处走,你懂不懂” “没兴趣。”王守旺穿好了衣服,伸手搂过冯丽娟,“冯姐,这样不好吗有你有飞燕姐有嫂子,我已经很知足了。没必要走进那个尔虞我诈的圈子,都不用去看,想一想都觉得恶心。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冯丽娟叹了一口气,“人要是没了追求,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等你有了差事之后,姐就回娘家,托人给你在张罗张罗。” 张罗王守旺更是不理解了,一个农村的媳妇,有什么可以张罗的在这个社会,没钱没势就没权,难道冯丽娟还有不可告人的家世不成看着冯丽娟,王守旺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冯丽娟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怎么会下嫁到桃花村呢 “知道了,我亲爱的姐姐。我跟着武所长好好办事,等四哥回来,我就去找他让他给我谋个差事做做。” 王守旺松开冯丽娟穿好了鞋子,洗簌完之后来到饭桌前,看着都是滋阴养肾的四菜一汤,王守旺就笑了,“我嫂子给我弄得食材” “怎么”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除了秀然姐,别人就不能对你好了小犊子,你就是个吃着盆里惦记锅里的没良心的货,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了,能把自己的大好青春交给你” 王守旺十分腼腆的看着厨房里走出来的凶神恶煞一样的赵飞燕,脸憋得通红像是一个关公,憋了好半天才勉强的憋出一句话:“昨晚你在炕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赵飞燕恨不得一铲子拍死王守旺,可反复琢磨了一下,似乎王守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在炕上纵横驰骋的时候……哎呀,大早晨的怎么会去想这么不干净的东西……赵飞燕的脸一红,直接躲进了厨房,说什么也不出来了。 一旁的冯丽娟笑的花枝招展的,自打嫁进了桃花村,冯丽娟就没快乐过,那个男人也不是她爱的,她所付出的无非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婚姻,她无非就是一个棋子,或者说连一个棋子都算不上,勉强算是一个冯家的弃子而已。 直到冯丽娟遇见了档案局工作的王守善,冯丽娟才体会到什么是真正拉风的男人。一直以来,冯丽娟都放弃了对男人的幻想,王守善的出现,让冯丽娟觉得自己大错特错,王守善就是那么出众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田地里的金龟子,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的耀目,尤其是王守善凌乱的发型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茬子,都深深的迷住了冯丽娟冯丽娟发誓,无论王守善走到哪里,她都会一步步的跟着王守善走下去。 可偏偏冯丽娟看到了王守善的女人——安秀然。 安秀然的出众与众不同,她有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没有的东西,无论是安秀然的一举一动还是一个浅浅的笑容,都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救苦救难的天使,一位祥云笼罩的菩萨,看到安秀然的第一眼,冯丽娟感受到一股子莫名的打击和自卑,她发现这个世界上真正能配上王守善的就只有安秀然。 打那以后,冯丽娟就在心里种下一颗生了根却一只不发芽的种子,那就是王守善。直到有一天,在厕所里莫名其妙的捏住一根东西,冯丽娟心中的种子突然之间发芽了,而且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冯丽娟发现自己的春天来了,她潜埋近三十多年的爱,终于来了:这个人就是王守善的弟弟王守旺。 错过了一次,冯丽娟不想错过第二次,冯家的组训是女人要贞洁要贞烈,可偏偏对于王守旺冯丽娟抛弃了一切,我爱这个男人,我就要给他我的全部,包括我心包括我的身体,去你妈的组训,去你妈的冯家。姑奶奶唯唯诺诺的活了二十八九年,再也不想就这么被人当成一颗弃子活下去,就算是做老娘也要做主宰棋盘胜负的棋子而不是一颗弃子。 飞蛾扑火这种事,冯丽娟懂。但是冯丽娟义无反顾,她心里始终相信:我的爱就是我的全部,哪怕这个小男人碌碌无为也罢临阵退缩也好,这份爱最终要轰轰烈烈的走下去。 所以,冯丽娟主动出击,她不求这个小男人只爱她一个,只要心里有她就好。 第69章 固本培元 你死了。 我和你冥婚,我会守着你的骨灰过完下半辈子。 你瘫在床上。 我养你我伺候你。 如果你这辈子要娶妻生子。 我陪你,就在一旁看着,你开心我就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就想方设法的让你开心。 我冯丽娟虽然没有太大的本事,在冯家也人小言微,可我冯丽娟有一颗关心你呵护你爱护你的心,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野心没有报复的小女人,我的心愿很小很小,但是谁也不要破坏我的跌宕起伏的小情感。不然,我会选择和这个人同归于尽。 这就是真正的冯丽娟,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女人。可偏偏冯丽娟不能万事如意。连这个小小的要求,连这一辈子最低守护的心愿都满足不了,冯丽娟觉得自己很头疼。 看着王守旺,想着王守旺,尤其是在炕上两个人激情翻滚疯狂摩擦,冯丽娟更是泪水上涌,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扒光了王守旺的衣服,把王守旺在次就地正法,让王守旺那根东西真真正正的捅死自己。 坐在饭桌前,冯丽娟哭了,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或许冯丽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样温馨的场合里哭出来。 赵飞燕是一个专横跋扈的人,她完全继承了他爹赵四海的衣钵,贪婪的爱着王守旺,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了王守旺,哪怕是不经人事的她,也强迫王守旺要了她的身体,哪怕是一个人去了镇里读书,哪怕是面对那些高富帅的追求,赵飞燕都始终坚持如一。 赵飞燕心里有一个信仰,她相信,王守旺就是她的唯一,她就是王守旺的全部。赵飞燕一直在做,也一直在履行心底最深处的那点诺言,赵飞燕做到了。哪怕是把这个男人分出去一部分,赵飞燕也是不言不语,脸上依旧洋溢着他幸福我就幸福的笑容。 那赵飞燕心里的苦楚,又有谁知道呢现在是出现了安秀然出现了冯丽娟,保不准以后还会出现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等等一众女人。可偏偏赵飞燕都在忍着,为什么冯丽娟自己就不能跨过那道坎呢 冯家!终究还是冯家! 冯丽娟可以做一个趟过男人河的女人,却不能去做一个背叛冯家的千金弃子,哪怕这个弃子现在面临的是自生自灭。冯丽娟可以不管自己的安危,却不能不管弟弟妹妹的将来。一时间,冯丽娟变得抑郁起来。 “我爹说过一句话……”赵飞燕就着一块黄鳝肉细嚼慢咽的吃了一口米饭,“一个人的心理负担太重,会变得神经兮兮起来。如果一辈子都为了心中那点执着活着,或许会快乐一点。” 王守旺不清楚赵飞燕闹得是哪出,只顾着直接吃饱。可冯丽娟不同,她清楚赵飞燕指的是什么,但冯丽娟仅仅是用颤抖的手夹了一块冬菇,轻轻放进碗里。 “在我去县里读高中的时候,我爹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十几年前,大跃进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带着步履蹒跚的姥姥,带着襁褓中的弟弟,从长江沿岸向北走了近千公里,历经重重磨难过了山海关来到遥远的北方。却发现,姥姥即将不久于人世,弟弟的性命也危在旦夕……”赵飞燕顿了顿,看向冯丽娟和王守旺,王守旺吃的是十分畅快,可冯丽娟却不一样,似乎赵飞燕的话刺痛了冯丽娟的心一样,赵飞燕知道自己的话冯丽娟听清楚了也明白了,这才继续讲了下去。 “那个男人为了女人上刀山下火海,把全国最危险的地方都走个遍,久经生死只为了找到几样东西,我爹有时候喝多了总在自己问自己,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为了什么图的是什么,可偏偏这个男人就去做了。 最后我爹想明白了,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和亲人的,不是给予多少,而是这个男人的全部。”赵飞燕顿了顿,离开桌子走进厨房,拎起安秀然唯一库存的一个酒坛子,在做的三个人都倒了一碗酒,“我爹赵四海,虽然没打过鬼子,却参加了抗美援朝,他这辈子没佩服过什么人,我也没听他念叨过什么什么人,包括他的那些老战友和老首长。可他偏偏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那个为了亲人为了执着和信念,永不放弃的男人。我就觉得,咱们做女人的也不能像男人那么怂,该他妈爱就努力去爱,该他妈做就努力去做,别总想那些不着边的事儿,有个屁用最后你还是你,该活的还要活,该喘气的还要喘气,该去做的还要做,没必要为了那点扰乱心扉的事情,去麻痹自己的神经。这是一个女权的社会,没那么多三从四德,做女人的快乐,老爷们儿快乐,娃儿快乐,父母快乐比什么都好。” “燕儿,说得好,姐敬你一碗。”说着,冯丽娟端起酒碗,咕咚几口就把酒喝进了肚子。 赵飞燕也学着冯丽娟的样子,端起碗,咕咚一口全干了。 王守旺心里其实很清楚,赵飞燕说的那个负责任的男人是谁,表面上没有任何波澜,喝了一口酒,吃了两碗饭,和两个女人道别就出门了。 民兵连距离桃花村不远,就在桃花村后山的西侧,说是一个连,其实没有连队的人数编制,从连长政委指导员全员上下也就是八十多人,还加上了炊事班。 来到民兵连,可站岗的哨兵打过招呼之后,王守旺被人带到了民兵连长赵德汉的办公室。办公室内独独赵德汉一口口的抽着旱烟,武文芳和武文淼就坐在赵德汉的对面。似乎赵德汉遇到了什么难事。 “赵叔,您找我”王守旺进屋之后直接坐在赵德汉桌子对面,武文淼的身边。 武文淼看到王守旺的时候眼睛瞬间放光,带着一点嗔怪和小暧昧的对着王守旺点点头。作为哥哥的武文芳把妹妹这点小表情都看在眼中,反复的看了看王守旺又看看武文淼是不是就红一下的脸,武文芳突然觉得,这个不着调的妹妹似乎好像差不多能嫁出去了。 可麻烦却接踵而至,村里人都知道也在私底下议论,当初王守旺掌殴甄友谦的时候,似乎王守旺和赵飞燕的关系不一般,还有人传言,过几年王守旺就要和赵飞燕结婚了。那妹妹怎么办武文芳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武文淼。 “没啥大事,这不武所长来借人,想让你帮忙去逮捕一个人。”赵德汉磕了磕烟袋锅里的余灰,“对了,就是甄友谦的老子甄国栋,也就是镇里未来的镇长。” “武所长的事就是我的事,守旺肯定是义不容辞。”王守旺直接表态,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王守旺的表现让赵德汉很满意,让武文淼也很满意。笑颜迷离的看着王守旺,小脸上泛起一阵潮红,“赵德汉,我就说守旺不会拒绝我吧,你还不信。” 咦赵德汉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怎么武文淼每次看王守旺的眼神,都像是一个女人在看自家的男人呢这个看如果说的在详细一点的话,那就是欣赏崇拜,盲目的迷恋。 讲道理,就冲武文淼在乡政府那个蛮不讲理的劲儿,他就相信武文淼绝对不会轻饶了王守旺,可偏偏自己派去的两名保护王守旺的民兵在回来复命的时候,居然都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唯一知道的就是武文淼不知道什么原因直接放了王守旺,还亲自驾车载着王守旺两个人去镇里潇洒了一夜……等等,潇洒了一夜难道……赵德汉似乎看透了点什么。 “文淼,民兵连也是一种兵种,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们也不好随意出动,要不你看看托托人给老哥弄一纸调令,老哥一定点齐人马全镇搜捕甄国栋。”甄国栋说的是实话,平时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谁看见都不会说什么,但要是闹出点大动静出来,那可就需要上面的调令了。 “哥,你不打算支持我一下”武文淼斜着眼睛扫了一眼亲哥武文芳。 “妹子,你是最高警毕业的,条条框框的你比我清楚多了,这是没有上面的命令很难办。”武文芳说的也是实话。 “那你们就看着甄家人逍遥法外不闻不问吗”武文淼有些怒火攻心。 一时间,赵德汉和武文芳都犯难了。他们也想去抓甄国栋,可没有命令就调兵,官职不保不要紧,那可是要直接进军事法庭的。 “赵叔,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看到赵德汉为难,王守旺开口说话了,毕竟嫂子被绑架的时候,赵德汉可是带着一票人直接包围了乡政府,这个恩情是要回报的。 “说说看……”赵德汉和武文芳把目光同时对准了王守旺。 “我认识一个三丰派的门人,或许他有办法找到甄国栋也说不定。”王守旺顿了顿,“我前几天遇到铁蛋儿了,铁蛋儿也能帮帮忙,至于民兵连……淼淼,赵叔有时候也很为难,这个连长不好当。就让赵叔给咱们一个排,穿便衣驻扎在派出所帮忙,好不好” “你说行就行喽。”武文淼的嘴角微微的扬起,对着王守旺眨眨眼,简直是电力十足。 赵德汉和武文芳绝对是惊掉了下巴,武文淼这个母老虎转性了不成这么温柔还是武文淼吗 第70章 姑奶奶要罚你 京城,有个西祠巷。 在西祠巷内有一座布局十分考究的四合院,坐南向北,占据了西祠巷正中心的最佳位置。院内四面房屋,围成一个一百多平米的院落,若加上三面出檐房宽敞的台阶,那整个院落就有近两百平米的空间了。院中间有木制花架,架上摆放着方形圆形和六边形等各种造型的花盆,各种奇花异卉应季绽放。 房屋全部是当时最时兴的“板装修”,一色的原木装修,光洁照人。正南面是耸立在一米多高台阶上的上堂屋,出檐三间,屋内和台阶都是方形青砖铺地。北面是下堂屋,台阶略低,东边厦房亦是出檐三间,只有西厦房房檐较浅。三面出檐房两米多深的檐下,各有四根柱子矗立在柱顶石上,支撑着屋檐,使房屋显得稳重大气。 上下堂屋中间都是通间四扇门,四扇门上半部是窗棂式,中间均是精美的镂空木雕,分别雕刻着“琴棋书画”和“梅兰菊竹”。四面房屋的窗户都是近一间房大小的棋盘形窗棂。在正房内长方形琴桌配以稳重的八仙桌,两边是造型优雅稳重的太师椅。桌上摆着立地式的自鸣钟,自鸣钟上刻绘有三国人物的大花瓶和景泰蓝茶叶罐,圆形的礼帽盒。屋门正中上方挂着一块长约两米宽约一米二的巨匾,“轩轾草堂”四个遒劲的大字耀人眼目。 在匾额的下房,以戚秦的一首诗作为一副对联。上联:清风杨柳芊院庭四合间房脊琉璃苫天井座中间。下联:民风格律远还古续今观屋里清香漫茶盏对八仙。 在匾额下,供奉着一些不知名的雕像,雕像前是一个金灿灿的香炉,香炉上正燃烧着三只黑色的香,飘出冉冉白烟。 在香炉的左右两侧,放着百十来个格子架,在每一个格子里面都有一张黄色的平安福,在平安福上面写着一些名字。 太师椅上正端坐着一名老者,老者八十来岁上下,虽然一头银发胡须花白,可脸上却显得十分红润光泽,尤其是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年纪八十岁上下,可这精气神完全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噗噗噗…… 三声响声惊动了老者,在格子里面,有三张平安福居然燃烧起来。老者走上前,仔细的检查一番,从每个格子里各取出来一块金属牌,每个牌子上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仔细看,这三个名字赫然是:苟富贵苟相忘苟尔爽。 “富贵相忘尔爽难道这三个娃娃出事了” 就在老者疑惑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瘦弱的二十来岁的小青年,见到老者之后急忙跪倒在地,“祖爷爷,北方传来消息,苟氏三杰全军覆没。苟富贵被人废了丹田打断了四肢,苟相忘被人下蛊烂掉了整只胳膊,苟尔爽被人打断了命根子,到现在为止都不能人道。” 说到这小青年看着老者手里的三个铁牌子,这小子眼尖,看清了上面的名字。那种铁牌在“轩轾草堂”的人都会有一个,被称作命牌,和平安符放在一起,如果平安符自己燃烧起来,就证明这个人已经死了,到时候就会用这块牌子去招魂。现在老者手里拎着三个牌子……难道……难道苟氏三杰全挂了 苟氏三杰是三兄弟,亲到不能再亲的三兄弟。这三兄弟最初加入一品轩的时候,一直不被看好,要不是当时一品轩急缺人手,也不会考虑这三个人加入。 偏偏是这三个人加入之后,苟氏三杰的老大苟富贵,居然成了一品轩年轻一辈的二流高手,他那两个弟弟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有一个本事是一品轩其他人没有的,那就是圈钱的本事。 被唤作祖爷爷的老者,原本住在北京郊区,进入京城,进入西祠巷一直是老头最大的梦想,可偏偏西祠巷的四合院不租也不卖,一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嘴脸,让老者甚是苦恼。 就在老者为难的时候,苟氏三杰献宝,直接把一纸房契交给了老者,老者算是彻底踏进了京城的大门。从那时候起,苟氏三杰为了一品轩也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整个一品轩前期运作资金全都是三兄弟背地里搞来的,一品轩不断发展壮大之后,老者又向前迈出一步,把四合院的风水布局重新调整之后,弄出来一个“轩轾草堂”。 鉴于苟氏三杰的杰出贡献,老者决定把东北这块一品轩未开发的土地,交给三兄弟。同时还给了苟富贵一套修炼的功法秘籍。 初到东北,三兄弟也算是兢兢业业,可逐渐的三兄弟开始膨胀起来,一品轩的大小头目们经常检举苟氏三杰,可老者碍于苟家三兄弟交上来的钱,遍一味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在老者爆发的时候狠狠一拍桌子:你们谁要是能像苟氏三杰那样赚钱,不留余力的上交,我就处理了他们。 一时间,所有的头目都不知声了。他们也赚钱,可他们不情愿把那么多的钱都上交,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苟家三兄弟的本命符烧成了灰,和断了老者的财路没什么区别,这个仇要是不报那还得了 于是,老者亲自下了命令:“狗娃,去把长江下游厮混的那几个不争气的娃儿赶到东北,务必要把这件事处理好。记住了,处理完之后,要全面接受苟家三兄弟在东北的家业。” 小青年点点头,“祖爷爷,您就瞧好吧。到时候我会亲自带队去东北。” 小青年离开,老者的手狠狠的把三个铁牌攥在一处,一股细微的波动传来,老者张开手掌,却看见那三个铁牌居然被攥成了一个球,老者嘴里也愤恨不平的咒骂:王八羔子,真以为爷爷的财路是那么好断的吗 桃花村。 王守旺带着武文淼去学校和嫂子道别,说了下情况,安秀然叮嘱王守旺一定要完事小心,还拖武大所长照顾好小叔子,武文淼当然是一百个愿意。 带着一个排的人浩浩荡荡的向百里乡派出所进发。原本王守旺还想去后山寻找灵虚子,谁知道武文淼直接告诉王守旺不用找了,灵虚子人在派出所。 无论王守旺怎么问,武文淼就是言语躲躲闪闪的,就是不告诉王守旺灵虚子是怎么进局子的。只告诉他,灵虚子现在好吃好喝供养着呢。 当进了派出所的时候,王守旺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灵虚子。此时的灵虚子正在奢侈的吃着红烧肉,派出所唯一剩下的一块肉,已经进了灵虚子的肚子。 见到王守旺之后,灵虚子像是遇到了多面不见的亲人,一把抱住王守旺嗷嗷痛哭起来,那叫一个凄惨,那叫一个可怜。 “道长,这是咋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王守旺看着灵虚子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心里也是十分惋惜,打的还是有点轻,要是老子,直接让你毁容。 灵虚子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武文淼,武文淼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灵虚子愣是没敢出声,急忙假意的咳嗽几声扯了一个谎,“晚上走路不小心摔得。” “道爷,您这摔的可真是……”王守旺借机会狠狠的寒蝉了一番,其实心里已经很清楚了,无非就是老道嫖妓被武文淼撞了个正着,被打一顿之后关在了派出所。 “既然人到齐了,咱们就说说正事儿。”武文淼把一个档案袋放在二人眼前,“这是我能收集到的,有关甄国栋父子犯罪的全部证据。现在我需要第一时间找到甄国栋,将其绳之于法。” 灵虚子捋了捋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抓他很容易,老道需要甄国栋贴身的东西。” “具体一点。”武文淼瞪了灵虚子一眼,最讨厌的就是这么装神弄鬼的家伙。 灵虚子吓得浑身一激灵,可见他早已经被武文淼给揍怕了,“衣服鞋头发指甲什么的都行,就那么一丢丢足够了。” “那简单,一天前我们抄了甄国栋的家,倒是找到了一些甄国栋贴身用的东西。”武文淼看看身边的赵文峰,“姐夫,你给灵虚子剪一块衣角。” 赵文峰离开之后,武文淼开始提醒灵虚子,“还需要什么都提出来,如果找不到甄国栋,姑奶奶就以流氓罪把你就地正法。” 施法前的准备其实很简单,一个铜盆里填了一盆水,灵虚子用黄纸和朱砂画了两张符,一张符折成三角形包住了衣角,另一张符备用。 “所长大人……”在东西都准备齐全之后,灵虚子开始为难的看着武文淼。 “怎么后悔了”武文淼的语气很不友善。 王守旺想提醒武文淼,这可是帮助张伟的主力军,你这样是不是有点……算了,没事,这老道就是记吃不记打的货色。 “没,没后悔……”灵虚子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这才腼腆的搓搓手,“所长大人,其实老道的法力剩下不足一成,驱动阵法这种事老道做不来……” 眼看着武文淼就要发飙的时候,老道这才急忙的补充,“我可以把玄光术交给王守旺,王守旺是修行者,完全有能力驱动和运转玄光术。” 卧槽!王守旺恨不得直接掐死灵虚子:该死的牛鼻子,居然开始给你王爷爷挖坑了 第71章 冯丽娟的秘密 玄光术,是每位学道之人梦寐以求的道术。也就是天眼通中的最高境界,将意念景象化为现实景象! 相传,玄光术始创于道教始祖元始天尊!后来东昆仑五龙山云霄洞广法文殊天尊将玄光术的意念打造出第一个玄光镜,从始道行不深的修道之人就可靠玄光镜来洞悉世态。一直到可宋末元初,玄光术正式在历史中落下遗幕。玄光术精髓失传后,玄光镜也就无人能够打造出来。道法中的玄光术也只能口传后世。 玄光术修练方法及修为也十分难,修练术法者八字必具备五行属相,并拥有一甲子修为及拥有天眼通法术!亦有个别例外,根骨上乘之人,无修为亦可练就!根骨上乘之人可说是万中无一。稀世难寻! 江湖传闻,天道派三大分支天龙门龙虎山茅山也曾经拥有过玄光术修练法诀以及玄光镜的打造方法,其间因战乱遗失。更有传言,茅山派分支岭南茅山后裔王家,曾经藏羊皮书于一只白猿体内,但是在中日战争中,那只白猿不知所踪,书中记载的玄光术及乾坤八卦玄光镜的打造方法也就此失传。 按照灵虚子所说,寻找甄国栋属于寻人玄光的范畴,专门针对寻人。寻人玄光需要准备十种符符。即,玄光法,请土地咒,退光咒,太极监光咒,皂君咒,召摄符,召摄咒,催光符,催光咒,送神咒。最让人难懂的是,玄光法纸光要兼顾皂君光,雨字散形,监坛符,捉鬼符,结光咒,金光咒,急降符,招请符,召请土地符,召土地符,五雷符,五雷咒,请土地开音咒,三台符,敕魁符,斗罡符,催光符,罩身符催光符,开罩符…… 灵虚子说了一大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听懂,就在王守旺想问的时候,却发现武文淼一拍桌子,眼神里尽是杀气的盯着灵虚子。 灵虚子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老道就是讲解一下,简单的讲解一下玄光术的来历,现在大跃进都快过了,国家倡导与时俱进,道法也随着时代的变迁不断的演变,老道有一种速成的法诀……对,就是速成的法诀,保证完美完成任务。” “完不成任务……哼哼……”武文淼冷哼两声,直接掏出手枪,子弹瞬间上膛,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完不成任务,老娘直接把你正法,理由就是……恩,袭警加拘捕。” 一旁的赵文峰和李丛文相互对望了一眼,赵文峰直接开口打圆场,“道长,我们所长就是急性子,您老有本事直接拿出来,不然……哎,保不准我们所长真的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一边说一遍还用手指在脖子边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灵虚子下的差点直接一头跌倒在地上,“保证完成任务。” 一个水平,里面放了半盆清澈见底的水,东西都准备好了,所有人的眼睛都对准了灵虚子,独独武文淼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摆弄自己的配枪。灵虚子用余光扫了一下武文淼,他相信,这个母老虎真心能做出先斩后奏的事情出来。 所需要的符咒,灵虚子的百宝袋里面应有尽有,现在就差王守旺了,王守旺现在的修行程度,简直能用垃圾废物来形容,用灵虚子的话来说就是……七窍通了六窍,简称一窍不通。 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王守旺才勉强的能用自己的元气去驱动符咒,灵虚子看着王守旺暗地里点点头,想当年,他哥哥王守善在长白山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学会玄光术。至于玄门正宗的那些江湖子弟,没一年的时间根本学不会。 武文淼虽然假意的摆弄手枪,可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虚心向学的王守旺,破天荒的,武文淼发现了王守旺的优点:专心做事的男人真帅! 演练了十几次,浪费了灵虚子十几张符咒之后,灵虚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妥了,可以开始了。” 王守旺站在水盆前,把甄国栋穿过的衣服的衣角扔进去一块,轻轻调动元气,在右手的指间夹着一张金色的符纸,上面龙飞凤舞的画着不知名的图案。猛然间,王守旺睁开眼,一道精光射入水面,手中的符纸轻轻一抖,元阳之火瞬间点燃符纸,符纸燃烧之后,一团灰蒙蒙的雾气开始在王守旺的手腕周围环绕,王守旺将元气集聚与食指和中指,剑指一抖对准了水盆,口中也不断呢喃:敕令,天皇敕日演法真,九天五色祥云降。金光额皎洁乾坤照,万神春召赴龙华。降坛全依铁口断,不得隐形说虚言。天皇仙神三七字,圆满呈光地下书。吾奉太上老君吾奉太上老君吾奉昊天上帝元神降光,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 王守旺手腕处环绕的雾气瞬间没入进水盆,水盆内的水就像是被烧开了一样,一下子沸腾起来,当雾气全部融入进水面之后,王守旺不断的变换指绝,直到水面平静之后,一道光芒在水中闪烁,一副画面也出现在众人眼前。 卧槽!卧槽!卧槽! 李丛文赵文峰武文淼三个人的心里简直有成千上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一个只知道坑蒙拐骗的牛鼻子老道还有这样的本事。 那副画面很直接,是一间古朴的书房,房间内所有的装修都是实木装扮,太师椅八仙桌青瓷用品毛笔架砚台屏风……不知道的还以为,看到的是过去几百年才能看到的古人的书房。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出现在影像中,赵文峰伸手一指这个人,“武所,这个人就是甄国栋。” 武文淼摆摆手,事宜赵文峰不要说话,而是看向灵虚子,“道长,能不能确定具体的方位” 灵虚子摇摇头,“玄光术只能确定这个人是否健在,如果想找人的话……” 嗯武文淼的眉头几乎都皱到了一处,“你最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是是……”灵虚子急忙点头哈腰了一番,“当然还是要搭配上三丰派的无上密法。” 就看见灵虚子做了一个剑指,口中念念有词,不断的变换指绝,用黑乎乎的指甲在剑指的双指指肚上一划,两滴鲜血滴进水中,水面泛起一层层涟漪之后,还不等灵虚子在做任何动作,却看见王守旺也随着灵虚子的动作,开始变换了几个指绝,“太上九灵,三素元精,仙都大神,四极三清。昔奉法化,遇会上经。玄师冥远,靡览真形。乞山隐盟,誓以神明,玉童侍卫,玉华扶生。八愿九合,妙慧通灵,愿神愿仙,飞行上清。太上太灵,三素元精,谨以吉日,内朝真经。神童玉女,散香虚庭,使我神仙,天地相倾……待我元神出窍!疾!” 王守旺的咒语念完之后,整个人也变得像是一个雕像一样,整个人变得木讷起来。 “《云笈七笺》”灵虚子诧异的看着王守旺,讲道理,在灵虚子心中《云笈七签》现在只剩下了残卷,残卷一共九页,就在三丰派的藏经楼最底层。十几个阵法几乎同时启动,就是为了保护三丰派的镇牌之宝《云笈七签》。 《云笈七签》按长生相公张君房自序,以“道“为首,以“验“为足,以“法“为主干的修炼特征广为流传,可到了张君房平地飞升之后,《云笈七签》被个大派瓜分殆尽,现在市面上流传下来的都是所谓的货,真正的原本,只有三丰派有那么几页残卷。 这小子有意思,比他哥哥王守善还有意思。灵虚子轻轻捋了捋胡须,如果王守旺真的有《云笈七签》全部……不对,似乎王守旺只有《云笈七签……修法部》,如果真的有全卷,现在的王守旺可就不是桃花村的一介村民了。 于是,灵虚子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也是十几年前在长白山遇到了王守旺要做的最终没付之行动的决定:老子就要做一块狗皮膏药,你王守旺走到哪,老子就跟到哪。当年被你哥王守善走了一顿,老子就放弃了,现在……嘿嘿,姓王的,道爷和你杠上了…… 王守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念出来那么复杂的文字,就感觉自己的意识里有什么东西在荡漾,有说不出的清明,整个人在念完咒语之后也变得飘飘忽忽起来。 眨眼之间,王守旺就感觉自己进入了一栋很大很大的别墅内,左转右转的就来到一间古朴的房间,在房间内做着两个人,一个是甄国栋,另外一个年近五十的人,王守旺不是很熟。 两个人就在王守旺的面前喝茶聊天,似乎并不知道王守旺的存在。 “哥哥,你可要救我一命啊……”甄国栋恨不得直接给对面的人跪下了,“犬子年幼,栽倒了武文淼那个贱人手里,在王家的杂碎刑讯逼供下,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现在连累我也自身难保……哎!” 第72章 温柔的母老虎 “早就和你说,管教好甄友谦,现在出问题了响起我这个连襟了”男人白了甄国栋一眼,“先在我这里住下,抽空我给你做一场死人的法事,给你一个全身的名字全新的身份。至于甄家……” 说到这,男人半眯着眼睛看着甄国栋,甄国栋像是秒懂了一样,“哥哥,甄家从现在开始和我一毛钱关系没有。”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但很快又问道,“甄友谦留下来就是个祸害,不除掉的话……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姓武的贱人什么来头你比我更清楚,这个人不能杀,只能赶,解决了甄友谦,我给你个主意,至于接不接,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哥哥,只要是你说的事情,我都照办,不就是杀了甄友谦吗没事,早就该杀了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甄国栋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似乎甄友谦就不是他亲儿子一样。 王守旺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对面的两个人看不到自己,王守旺也变得大意起来。 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了几圈,还没来得及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发现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突然之间不说话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站立的位置。 难道被发现了 王守旺向一旁挪动了几步,却发现男人的眼光也随着他的挪动而挪动了一点,还不等王守旺反应过来,就看见男人的手一挥,三张符纸箭一样的射向王守旺。 “你听够了没有”一声厉喝,直冲王守旺的大脑。 王守旺就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三张符纸这时候也尽数落在身上,王守旺不懂术法,已经忘了怎么去抵挡。 “元神出窍”男人冷哼一声,“那就让苟某烧了你的元神,看你以后如何作祟。” 呼呼呼…… 三张符纸瞬间燃烧起来,王守旺尖叫一声之后,眼前的景色也随之消失不见。 噗嗤…… 木讷站立的王守旺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猩红的血液,脸色惨白的王守旺捂着疼痛的胸口,弯腰一点点蜷缩在地上,在他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中都窜出来半尺高的青蓝色火焰。 “你怎么了”灵虚子第一时间检查王守旺的身体,尤其是王守旺毛孔中窜出来的火焰,那火焰对灵虚子没有任何伤害,可王守旺却不一样,整个人简直成了一个火人。 武文淼想冲上前却被灵虚子挡住,“都闪开,是煅烧灵魂的青妖之莲。” 灵虚子咬破了食指,透过青蓝色的火光,直接点在王守旺的脑门上,王守旺蜷缩的身体一瞬间绷得笔直,眼睛也一下子睁开,双眼中一道火线也瞬间喷出,整个人也一点点漂浮起来,距离地面一米多高的地方,停了下来。 王守旺丹田内那一滴水滴,也开始不断运转起来,顺着全身的奇经八脉开始游走,想驱赶包裹着经脉的火焰,可元气遇到了火焰似乎并不起什么作用。 元气开始不断的向胸口汇集,那只金蚕在接触到元气之后,也像是活过来一样,顺着王守旺的经脉开始啃食那些包裹经脉的火焰,虽然金蚕能克制火焰,可金蚕吃掉火焰的速度,元气还真不敢苟同,那速度不比蜗牛爬快上多少。 也不知道体内的元气是没有了人为的控制变得无头苍蝇乱窜起来,还是无意识的游走,居然有一股元气聚集在王守旺那根软趴趴的紫鞠龙王上。 接触到元气之后,紫鞠龙王瞬间挺拔起来。一旁的赵文峰和李丛文以及灵虚子看到王守旺裤裆支起来进二十公分高的鼓包之后,都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裤裆,脸上都露出了无奈和不甘心的神情。 武文淼看到了王守旺裤裆间的突起之后,脸色一红,看都不敢再看一眼,可一躲闪就能想起王守旺被火焰煅烧的情形,也顾不得女人的那点小矜持了,眼睛也直接对准了王守旺。 紫鞠龙王上突然涌现两个圆形的突起,这两个凸起在遇到元气之后居然一下子把元气吸收了。那两个凸起不是别的,正式紫鞠龙王内的两颗狐狸牙。 火焰还在燃烧,当紫鞠龙王硬起来以后,蓝色的火焰也包裹了紫鞠龙王。紫鞠龙王现在和狐狸牙也算是同根生了,见到有人要毁了紫鞠龙王,那两颗狐狸牙却变得骚动起来,在皮肉中开始旋转,青蓝色的火焰在遇到了狐狸牙之后,尽数被狐狸牙所吸收。 而王守旺身体内正窜出来的火焰,像是遇到了什么吸附力一样,也开始被狐狸牙吸收,全身的火焰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全都聚集在了裤裆的位置。 灵虚子妈呀一声之后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裤裆,就连赵文峰和李丛文也是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在他们看来,王守旺的这跟东西似乎是保不住了。 可偏偏,当所有的火焰都消失之后,王守旺的身体也缓缓落在地上,裤裆的位置还是高高的支起一个帐篷,相比之前而言,更加硕大无比了。透过裤子布料的缝隙,一股股紫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妈的,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火焰消失之后,王守旺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伸手就揪住了灵虚子的脖领子,“给老子找到他们。” “你……你没事”灵虚子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被青妖之莲煅烧灵魂的人居然一下子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急忙上下打量王守旺。 “当然没事。”王守旺一把松开灵虚子的脖领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法术,我要让甄国栋现在放屁蹦出屎,上厕所掉茅坑,见到男人就亲,见到老头就啃……” 灵虚子愣了一下,还别说,三丰派还真有这么一个术法,因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杀伤效果,这门术法直接被扔在了垃圾堆,灵虚子也是无聊的时候看了这本书来打发时间。 武文淼长长出了一口气,紧张的神色也变得舒缓起来,见到王守旺没事,这才擦了擦额头上落下的豆大的汗珠。 至于赵文峰和李丛文,也是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气,至于王守旺所说的术法,他们还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聊这么损人不利己的术法。 “这个术法还真有。” 灵虚子说完,赵文峰和李丛文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两个人也是满怀期待的看着灵虚子,如果真有这样的术法,那可真是杀人不见血的绝世利刃了。 “三丰派曾经在明末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纨徒,这小子整天不务正业,正经的术法一个没学会,倒是让他鼓捣出一些邪门歪道,还把毕生的研究著成了一本书《顽童手札》,这本书一直以来都不受三丰派待见,后来还是老道无聊学到了一点门道。”灵虚子顿了顿,“这本手札里面,记载了怎么请衰神下凡的法诀,就你说的放屁蹦出屎什么的,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你要是知道什么是衰神附体,你就能真正体会到折磨人的乐趣了。” 灵虚子从自己的百宝袋中,掏出来一张黄色的符纸,一点朱砂,还有一小瓶腥臭腥臭的东西,那股腥臭的液体混杂着朱砂,画出来一副黑色的条理的符咒。随后,灵虚子又找人要来一小块衣角,用符纸把衣角包裹其中,口中还念念有词起来,对着符咒规规矩矩的躬身三次,符纸居然一下子燃烧起来。 “真君在上,三丰派不知道是多少代的子孙灵虚子代甄国栋叩请真君临凡,甄国栋愿立一方牌位,像是对待亲爹一样对待您,早中晚三餐大鱼大肉,五粮液茅台管够,心甘情愿供奉真君,了此余生。” 说到这,符纸也全部燃烧殆尽,一股旋风在符咒中心刮起,眨眼之间火焰熄灭,旋风消失,桌子上的灰烬,形成了一个楷书书写的“诺”字。 灵虚子再次对着这个诺字叩首三次,“凡人灵虚子代甄国栋谢真君大恩大德。” 说完,灵虚子用手轻轻抹平了那个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王守旺,衰神道爷已经请下来了,从这个字出现的时候起,衰神就会常伴甄国栋左右,天底下有很多能人可以灭了魂魄,却不能灭了神魂,你放心,衰神在啥地方都不受待见,心眼比针孔都小,明天要是见不到牌位和供奉,就是甄国栋倒霉之时。只是……” “只是什么”王守旺问。 “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王守旺,送神这件事老道做不来,倒是还得靠你自己。” “你不是看过那本札记吗难道你还没有破解的法子了” “都说那本书是《顽童手札》了,你觉得写这本书的人会留下破解的法子吗”灵虚子白了王守旺一眼,安慰道:“只要不弄死甄国栋,衰神就找不到咱们,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我咋觉得你是个大坑呢”王守旺总觉得灵虚子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勉强的优点也就是肚子里的墨水多了那么一点点。 “道爷可是三丰派正统传人……” 灵虚子摇头晃脑了一番之后,却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就看见水盆里的景象变得飘忽不定起来,盆里的水也像是泉水一样翻滚,眨眼之间的功夫,就听见砰地一声,水盆一下子炸开…… 第73章 玄光术 在修行界中,一直有一个传说。 越王勾践以白马白牛祀昆仑之神,从昆吾山采精金铸冶八剑,即掩日断水转魄悬翦惊鲵灭魂却邪真刚八大名剑。 “掩日“一出,指日则光尽暗。因金属阴,阴盛故阳灭。 “断水“一出,以之划水,水分而不合。 “转魄“一出,以之指月,赡兔为之倒转。 “悬翦“一出,飞鸟游虫,自触其刃,如斩载也! 至于“惊鲵“神剑,以之泛海,据说鲸鲵为之深入。 “灭魂“则为神兵,挟之夜行,不逢魑魅。 “却邪“更有辟煞功效,妖魅见之则伏。 还有一柄“真刚“剑,切玉断金,如削土木,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看着炸碎的水盆,灵虚子知道遇到了大麻烦,能在王守旺灵魂出窍的时候,直接袭击王守旺的神魂,又能在暗处直接毁掉玄光术,这个人绝对不一般。至少,在灵虚子出道以来至今,只遇到过两个能破了玄光咒的人,一个是他的师兄,三丰派的掌教真人,另外一个就是档案局的王守善。 做人不能怕麻烦,却又不得不远离麻烦。灵虚子此时已经有了“退隐”的决心,恨不得直接就一个遁地术离开派出所,只可惜,在派出所内有神明庇佑,正义之气盎然,很多的术法在派出所里面根本用不上。 于是,在武文淼的威逼利诱之下,灵虚子大概的估计了一下对方的修为,如果真的打起来,别说是灵虚子了,就是王守旺上去也是白搭送死的货。思来想去的,灵虚子就想到了这八把剑。斩草不除根必有祸事,遇到这样的高手直接杀掉不行,剩下的魂魄也会搅得你不得安宁。在灭魂和却邪两把神剑中,灵虚子选择了却邪。 “却邪剑在哪”武文淼原本是不相信所谓的封建迷信,可面对这一幕幕事情,武文淼现在也有七成相信灵虚子了。 武文淼问的,其实也是王守旺最想问的。 “在岭南……”灵虚子犹豫了一番,“也或许在西安。” “你把话给姑奶奶说明白了。到底在哪!”武文淼一拍桌子,灵虚子吓得差点整个人都钻到桌子底下去。灵虚子是真的被武文淼给打怕了,尤其是武文淼的拳头里带着一点暗劲,好像是武文淼自己都不清楚的暗劲,要不是武文淼不懂得使用那股暗劲,灵虚子也不会活蹦乱跳的活到现在。 岭南王家起源于隋唐,最早居住在长安,一直任隋唐钦天监的主事,后来李世民开发岭南,遇到了两股苗疆势力,仅凭百人之力就消灭了大唐精锐两万,李世民大怒,命英国公李绩,也就是老道徐茂功,带着钦天监的一群精英进驻岭南,势必要消灭那两股苗疆势力。到了岭南之后,李绩才发现,这里的人居然有八成的人都会用蛊,原本是灭国屠城来的,可中原的道法和蛊术大为冲突,道术能在岭南横行无忌,可偏偏不能解掉蛊术。 李绩这一仗打的没赢也没输,两方面谁也占不到便宜,最终选择了和解,带着一部分钦天监的精英回京复命,把王氏一族留在了岭南。 在道术和蛊术一站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王氏一族推波助澜,巫蛊一脉开始各揣心思,分成了黑苗和白苗两个分支。王家背地里是支持白苗族不断的抹黑黑苗族,想借着白苗的势力,直接击垮甚至是让黑苗一族灭门。 当时的黑苗族族长,曾经立下过血誓,黑苗一族的传人不得与王氏一族通婚,有违背者必将反噬而死,在族长临死前,还给王家下了一个恶毒的诅咒,至于诅咒是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早已经被人给淡忘了。而王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风,也立下了一门规矩,王家有和黑苗一族联姻者,逐出王家永远不得他进家门一步,最恶心的是,王家利用移花接木之术,还把黑苗族下的诅咒给加持了,和黑苗有关系的王家人活不过二十岁。 就在王家即将把黑苗一族赶尽杀绝的时候,却从黑苗族那里缴获了一把神剑,这把剑简直让王家如虎添翼一眼,这把剑为王家斩妖除魔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修行门派中多出来一个王家的雾隐门。 “别整这些没用的,你只要告诉我们,这把剑能不能弄到手就行了。”王守旺也觉得灵虚子有点不着调,谁让你介绍剑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能不能拿到这把剑,直接搞死幕后黑手。 “够呛。”灵虚子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这才给出了最中肯的答案,“岭南王家的人都是杂碎,实打实的杂碎。他们不可能借剑。” “灵虚子……”武文淼和王守旺几乎同时站起来,恨不得直接大脚丫子上去踢死灵虚子。 “别打我师叔……”一个憨厚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 王守旺和武文淼寻声看去,武文淼不认识来的人,可王守旺认识,“铁蛋儿,这老东西就是欠揍,你先出去,等我打完了你在进来。” 赵无疆咧咧嘴,“秀然嫂子让我把这样东西交给你,说是你没准用得上。” 赵无疆把背后背着的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一层层的打开红布,一把剑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把剑剑长2尺1寸,剑镶略圆,剑鞘古雅,看不见剑身,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长剑出鞘,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刃锋利无比,当是真正的刃如秋霜。尤其是剑身上一层层淬火之后留下的鱼鳞型印记,更是给这把剑平添了许多威严和庄重。 “龙纹剑”王守旺知道有一天嫂子带回来一把剑,还告诉了王守旺一些简单的口诀和剑招,和谐社会谁还舞刀弄枪的,王守旺就没把这把剑放在心上,就算是赵四海的那把中正式步枪,王守旺也从来不带在身边。 “王家小子,来借你一滴血用用。” 灵虚子也不管王守旺同意不同意,一把拉过王守旺的手指,用漆黑的指甲直接划开王守旺的指间,一滴血滴在龙纹剑上,龙纹剑发出一声铮鸣,整个剑身也开始颤抖起来,鱼鳞型的纹饰也像是活了一样,整把剑就像是一条银龙。 足足过了几分钟之后,龙纹剑的嗡名声才算是结束,灵虚子的脸上却露出一种看不懂的表情,眼巴巴的看着王守旺:“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剑吗” “我嫂子说这把剑叫龙纹剑。” “龙纹剑个屁。”灵虚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好了,这把剑就是却邪。” 从肩上的百宝袋里面掏出来一张紫色的符纸,上面杂七杂八的不知道画了些什么,这张符纸掏出来之后,不光是灵虚子表现的十分肉疼,就连赵无疆都是一副想据为己有的样子。 紫色的符咒在灵虚子的指间燃烧,灵虚子也不知道嘴里念叨着什么咒语法诀,直接把符纸扔在龙纹剑上。 蹦蹦蹦,三声响声过后符纸也彻底燃尽,龙纹剑居然化成了无数的碎片,就连剑柄也变得满是裂痕,灵虚子用手一点点清理那些碎片,最终找到了一块一尺长的短刃。 龙剑变成了一把匕首,一把透着青光的匕首,剑柄和剑身连成一处,剑柄处有一颗龙头张开嘴,口中还有一颗能晃动的珠子。王守旺拿起匕首,就感觉有一股莫名的战意席卷而来。 灵虚子小心翼翼的把那些碎片收集起来,装好了之后才看向王守旺,“却邪剑给你了,这些碎片其实是天外陨石打造的,我有大用。我帮你了,你把这些送给我,咱们两不相欠。” “给你就给你。”王守旺对着桌子轻轻挥动了一下匕首,就感觉箭尖出没由来的多出来一尺寒芒,寒芒没过桌子后的几秒钟,就看见桌子分成两半一点点向两侧倒去。 王守旺诧异的看着这把却邪剑,喜欢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铁蛋儿,还愣着干什么早些年我放在你那的东西……” 灵虚子对着赵无疆使了使眼色,赵无疆这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后腰的位置掏出来一把匕首,扯掉外面的皮套,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古铜色的皮套,解开皮套之后,十分肉疼的递给了王守旺。 王守旺把却邪剑放进皮套之内,却发现,这简直就是为却邪剑量身打造的一样。 “衰神已经请来了,现在最难搞到的却邪剑也搞到手了,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等待了。”灵虚子叹了一口气,“可怜老道法力失去了九成,不然那厮还能破了道爷的阵法” “等怎么等我们只有四天的时间。”武文淼也有些无奈,张伟的火车票已经买好了,原本是五天后出发,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就剩下四天了。四天之内不光要把甄国栋抓捕归案,还要想方设法的把苟连成给拉下马。 第74章 元神出窍 介绍了一行人认识了一下,武文淼这才对灵虚子报以一丢丢的歉意。 赵无疆倒是觉得无所谓,这个烦人的倒霉师叔,就是应该有人教训一下。灵虚子屁都不敢放一下,生怕那句话又触动了武文淼的神经。 抓捕计划也做的很详细,把小红房抓来的那些妓女都放了,民兵负责跟踪记录,确定了甄国栋藏身的最终地点之后,灵虚子赵无疆王守旺负责主攻,武文淼带着派出所的人和民兵围堵。 赵文峰和李丛文全权负责接待工作,晚饭直接就是一个大铁锅,里面炖上几只大鹅,在锅的周围贴上了一圈饼子,上面还放了一个帘子蒸了一锅白面馒头。 王守旺也想和大伙凑热闹,可偏偏武文淼没给王守旺任何机会,给了众人一个很合适的理由之后,拉着王守旺的就离开了派出所,去了镇里。 “张伟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的我怎么不知道”坐在车里,王守旺奇怪的看着武文淼。 “我说打了就打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开车的武文淼脸色通红的白了王守旺一眼,“怎么,和我出来你还嫌丢人了” 武文淼和大伙说的理由很简单,京城来的同学找她和王守旺一起吃饭。可赵文峰和李丛文却清楚的记得,貌似武大所长办公室里的电话就没想过。 车里一路飞驰到了镇里,却没有去镇里的公安局去找张伟,而是直接到了公安招待所。王守旺到地方了也没下车,不知道武文淼闹的什么幺蛾子。 “下车,难道还让我请你下车不成”武文淼下车后丢下一句话砰的一下就关上了车门。 王守旺只能是一脸委屈的跟在后面。 武文淼掏钱开了房间,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一间房的门口。 王守旺抬起头看着这间房,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感情这武文淼又想按摩了。只是……只是开个房间而已,怎么还是以前的那间房,以前的那张床呢 武文淼进屋之后,一头钻进了浴室,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流水的声音。 不一会儿的功夫,王守旺再一次清楚的见识到了什么事出水芙蓉。虽然武文淼表面上做的很爷们儿,可心里也一直在犯嘀咕,这么主动真的好么 围着浴巾出来的武文淼带着小羞涩,轻轻的钻进了被窝,趴在床上,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枕头里,生怕王守旺看出来什么异样。 王守旺也不傻,“淼淼,我去洗洗,洗完就给你按摩。” 恩!被窝里传来武文淼轻微的呢喃。 王守旺走进了浴室,一双眼睛马上就被墙上挂着的内衣内裤吸引住,粉红色的蕾丝胸罩和花纹边内裤,此时正像是半干不干一样,隐隐约约之间好像还有一股不一样的香味在蔓延,王守旺走进了墙上的挂钩,仔细的看花纹边的内裤,这条内裤看起来十分的单薄,可偏偏这条内裤上还残留着一点湿润。王守旺忍不住用手在内裤上摸来摸去,十分的柔软却也有些小粘稠,轻轻放在鼻尖,却问到了一股股有些淫靡的味道。王守旺觉得自己很陶醉,至少这上面的味道已经让王守旺翘起来很高很高。 糟了,我的内衣……还都在里面。武文淼抬起头看向浴室,怎奈王守旺早都进去了,她在进去阻止王守旺观看也是无济于事了。只是让她觉得羞涩难耐的是,自己那地方流出来的水已经打湿了内裤,这要是让王守旺看见该有多丢人 王守旺冲个澡,穿着睡衣走出了浴室,只是王守旺走路的姿势很别扭,直起来的帐篷生怕武文淼看见,王守旺来到床上之后,轻轻来开被子,却发现武文淼已经自己脱掉了浴巾,整个洁白无瑕的身躯就呈现在王守旺的面前。 王守旺从武文淼的香肩开始,一点点的训着穴道向下按摩,一直到了武文淼的小蛮腰的时候,王守旺的手指踩在王守旺的小屁股上揉捏了几下,随后双手停留在武文淼的大腿根部,手指轻轻的在武文淼的大腿内侧一弹,谁知道武文淼整个身体开始忍不住禁脔起来,身体抽动了几秒之后,这才平复下来,一股股清水直接浇灌在双腿上,这也让床单都打湿了一大块。 王守旺的手指轻轻的探向武文淼双腿间的位置,那地方早已经是泥泞一片,手指轻轻摸索,却发现那地方像是有吸力一样,一吸一允之间,王守旺的手指就被吞了进去。 武文淼虽然经历了几次按摩,可偏偏武文淼就是一个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内地方像是不收控制一样的酥麻酸痒,愣是找不到慰藉的东西。 王守旺的手指轻轻分开洞口,感受着洞口的湿润,手指变着花样的在洞口摩擦起来。 “可不可以不用手指……”武文淼疯狂了,内心的积压了二十多年的遇望一瞬间爆发出来。他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需求。 “那用什么呢”王守旺一边哇弄一边尽情的揉捏武文淼敏感的葡萄,“淼淼,你是不是特别爽你的水都把我的手掌给弄湿了……” “哎呀……”武文淼把整个小脑瓜都埋在了王守旺的肩膀,“不许你这么说人家……” “不说也行,那你告诉我不要手指要什么” “不说……啊……哦……不说……”武文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伸手攥住王守旺的坚挺,“守旺,我要……就要他……” “他是什么啊”王守旺继续调侃武文淼。 武文淼简直有些恼羞成怒的在王守旺的腰上捏了一把,怎奈身体却越来越火热,恨不得把整根东西立刻马上就塞进去。 第75章 劫后余生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当你自己感觉八九都已经过了,那好运就在那等着你。 人生是没有终点的过程,遇见问题解决问题,在人生的任何一个阶段,不断的解决自己的问题,进行修正,终此一生就应该是对得起这辈子了。不论遇见怎么再邪门或者倒霉的事情,都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那样连神也拿你没辄。 甄国栋一直都相信这句话,可最近两天内,甄国栋发现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彻底变了。人生不如意简直是十之一百了。 起床能被闹钟砸晕,喝口水打个咯差点被水呛死,上厕所裤子还没脱下来,就直接窜了一裤兜子。想看个电视吧,却发现遥控器居然他妈的漏电。 偌大的房间内,除了安安静静摆在地面上的那张床,就没有一件家具一件用品能让你省心的。洗个澡,热水居然没有了,上厕所大号却发现厕所里的纸全是湿的……总之,就是没有一件事能让甄国栋觉得放心的。 甄国栋多次想见见苟连成都没能如愿以偿,苟连成总是变着法的躲避甄国栋,用苟连成的话说,甄国栋的背后始终有一个黑色的影子,给人十分秽气的感觉,尤其是每次打老远看见甄国栋,就像上去狠狠的抽甄国栋几巴掌,顺带在踹上几脚。 苟连成也连续的施了几次法,背地里想赶走甄国栋背后黑色的影子,却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学来的术法,完全被黑色的影子给免疫了。 苟连成自打这个时候起,总觉得自己眼皮跳,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如果这是一桩祸事的话……苟连成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那就是先干掉甄友谦,然后再干掉甄国栋。 相对于甄国栋而言,王守旺简直就是舒服的像是一个遨游天际的天使,如果甄国栋知道王守旺现在正在镇里,还在一件旅社内的床上,还特么怀里搂着一个羞答答的女人,相信甄国栋一定会端着猎枪,一脚踢开门,对着王守旺的狠狠的来上一枪。 武文淼此时正被小色狼王守旺撩拨的娇嗔不已,修长的手指像是一只翡翠般的蝴蝶,在王守旺的后背不断的摩擦。 啊……武文淼不断迷离的眼神,没有节奏的娇喘,无不刺激着王守旺每一根神经。 在王守旺亲吻在武文淼的嘴唇上之后,王守旺眼中的火焰已经瞬间点燃了武文淼的身躯,就像是寂静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团足矣燃炸天际的火焰。王守旺眼中的火焰越来越旺盛,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心扉越来越狂野,就感觉自己的意识一片空白,眼睛里就只剩下火热的双唇。 当双唇贴在一起之后,武文淼轻轻的低吟一声,一点点的抵抗力都没有,只能发出推波助澜的呻吟,还有暧昧的浪涛。 火热的感觉正在燃烧武文淼每一寸肌肤,武文淼也清楚的知道,即将迎来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一双有人的双眸更是羞喜交加。当王守旺的舌尖扫过武文淼檀口中的每一处角落之后,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遇望与灵魂彻底合二为一,这不仅仅是情,更多的是爱。就连武文淼自己也不知道,她守护了二十多年的东西,怎么就即将被身上的小坏蛋给夺走了。 原本的爱抚变得无比激烈起来,王守旺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的开始揉捏武文淼胸口的两团肉,越是力度大,武文淼就觉得自己越是沉沦,越是野蛮,武文淼就觉得越是快乐。 武文淼全身都在接受王守旺的侵袭,就感觉王守旺一只手在揉捏,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逐渐的游走向腻滑的小屁股,手指更是坚定不移的伸向武文淼的后门。 “不……守旺,不要弄那里……” 武文淼感觉得到,王守旺在她密幽之地摩擦了一些水分之后,直接把手指对准了后门的进去,处于女生特有的矜持,武文淼放心打乱的,下意识的夹紧双腿,整个小屁股也死死的贴着床面。 五指大军没有急于突破,也没有强行的闯入禁区,而是捏着武文淼胸口上的樱桃球,一番轻柔慢撵之后,微微法痛的感觉开始席卷武文淼的全身。 呀! 武文淼一声惊呼后,王守旺却发现,武文淼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放松,而是更加紧了。 遇望能激发一个人的潜能,武文淼就是这样,猛然间加大的力量,夹得王守旺手指很痛很痛。 伴随着王守旺一声低吼之后,杀气腾腾的把手从武文淼的双腿中抽出来,随后带着无尽的威猛和豪迈杀向武文淼,惊天的气势一下子让武文淼沉沦陶醉,没有了半点挣扎之力。在武文淼的心中,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守旺的野蛮刺激着武文淼火爆的一面,半真半假的反抗,与王守旺纠缠起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中,武文淼节节败退,“啊,坏蛋……大坏蛋……” “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坏蛋的坏处……” 当娇美和阳刚紧紧相连的那一刹那,王守旺和武文淼几乎同时叫喊出生,王守旺就感觉别样的气息席卷全身,武文淼足足坚持了好几分钟。额头上的汗珠也随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流淌而出。 随着王守旺一挺一回之间,武文淼的心口就像找到了缺口一样,难耐的灼热也开始顺着密道喷涌而出,一颗迷离的心,也随着王守旺的挺动变得飘飘然起来,她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才是水乳交融。 痛快,就是要先痛而后快,没有最初的疼痛,哪有后来的快乐 第76章 传说中的剑 禁区内,遭到前所未有的连番轰炸,已经让武文淼意乱情迷。 武文淼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就感觉无尽的浪潮正侵袭她的心灵,双手漫无 的在王守旺身上游走,片刻之后,武文淼就弓起了身体,胡乱的喊着王守旺的名字。王守旺的移动也逐渐的加速,知道武文淼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痛楚,开始像是打桩机一样冲刺起来。 武文淼内地方像是一个吸附的吸盘,简直能做到收缩自如,摩擦的感觉也十分的细微,虽然说王守旺经历了白虎一枝独秀和十重天宫,可偏偏武文淼这地方和嫂子她们三个人的不停,王守旺甚至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花瓣内的每一丝的蠕动,如此的快乐让王守旺的全身毛孔都扩张开了。 一阵哦哦啊啊的叫喊声音开始充斥着整个公安招待所,武文淼放弃了一切,开始爆发出自己火热的激情,她要王守旺,她要王守旺肆无忌惮的蹂躏,肆无忌惮的冲刺,她要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王守旺,她要和王守旺一起飞上云端。 噗嗤,噗嗤…… 坚定有力的冲刺,不光冲破了那层膜,也一瞬间直达花蕊。在愉悦的节奏中,武文淼的双眼迷离,每一次生疏的迎合都会搭配羞涩的眼神和羞红的脸蛋。 春风吹战鼓擂,守旺的棍子想插谁就插谁。 武文淼发出一声声满足的雀跃,细如白玉的手指,也随着王守旺的抽动开始在王守旺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双腿更是死死的缠着王守旺的腰身,像是金箍一样,说什么也要把王守旺禁锢在自己双腿之间。 王守旺自打修炼《十二字修行秘术》,简直能用不知疲倦来形容,作为床上的战神,王守旺激情的把武文淼的胸口攥在手中,抽动一阵之后,看到武文淼的嘴角再次淌出了口水,王守旺更是把武文淼的双腿抗在肩上。 飘飘欲仙的感觉让武文淼满目迷情,双手不仅在王守旺的身上游走,更是用力抓紧了床单,王守旺动作越开,武文淼的撕扯幅度就更加打了。就在武文淼迷离,王守旺即将爆发的那一刻,王守旺就感觉自己的意识一下子清明了许多,丹田内的那滴水滴,也变得摇晃起来。 虽然意识空明,可王守旺的身体还在不断的冲刺,那滴水在丹田内不断的跳动,像是遇到了什么值得欢呼雀跃的事情,胸口的金蚕也变得骚动起来,金蚕和水滴随着武文淼不断喷发的水线,逐渐走到了一起,王守旺就感觉自己的意识猛然间破裂了一样,随着金蚕不断的吞噬水滴,王守旺的意识里也出现了一些蝌蚪文,一些压根就读不懂的蝌蚪文,蝌蚪文围绕着金蚕,随着金蚕不断扭动肥胖的身体,一点点融入进王守旺的脑海。 爱恨情仇,生死离别,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间情欲都在这一瞬间融入进王守旺的脑海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守旺就觉得天地安静了,意识也安静了,天地间的气息和气流也变得安静了许多。 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开始在王守旺的体内蔓延,一直到了临界点,体内的金蚕这才晃动身体把那股澎湃的力量吸收殆尽。 在王守旺疯狂的进攻下,武文淼从热情到激情再到疯狂,一直到了最后一丝气力消失,终于变得无力虚脱起来,脸色也由红润变得惨白,就连灼热的呼吸也变得冰冷无比。 “快停下……守旺……在” 不知道武文淼求饶了多少回,可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冲刺,随着王守旺一次有一次的抽插,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精气都要被榨干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武文淼诧异又无力的看着王守旺,难道自己真的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男人干死在床上的女人了 武文淼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嘴角露出一个十分怪异的笑容,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武文淼算不算棍下死呢 呼…… 就在武文淼感觉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王守旺体内的金蚕却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金光把王守旺和武文淼包裹其中,王守旺不知道眼前的一切,还在奋力的干着武文淼,现在的武文淼下面已经少了水渍,变得干涸起来,全身的精气已经被王守旺吸收殆尽。 也就在金光出现的一刹那,武文淼的双眸开始吸收金光,左肩的位置凭空出现了一点五彩霞光,像是烟云一样又没入进武文淼的体内,光芒散尽,武文淼的香肩上却留下一只翱翔的凤凰的图案。 王守旺不知道的是,这辈子最难遇到的极品女人凰雀出现了。凰雀的身体,也在这个时候被王守旺彻底解封。 凤凰涅槃,死后重生。武文淼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在这一瞬间燃烧起来,燃烧的更加旺盛,燃烧的更加耀眼。 武文淼生命即将消失的时候,对王守旺还有些怨恨,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香肩上出现凤凰的图案之后,却一下子咬紧了牙关,继续应和王守旺,原本干涸的河道,这时候也像是有了雨水的补充,变得无比湿润起来。 王守旺还没有清醒,就感觉金蚕像是有生命了一样,开始在他全身的经脉中游走,原本不是很粗壮的经脉也变得粗壮起来,原本没有什么生机的经脉也开始勃发起来。当金蚕重新回到胸口之后,丹田内的水滴消失不见,却出现了一颗金丹,仔细看这颗金丹,形状居然像金蚕的缩小版。 难道是到了结丹初期了明明我只是凝神初期的样子,怎么回一下子突破这么多疑问在王守旺的意识中炸响,王守旺也瞬间恢复了精神,低头一看洁白的床单上,证散落着一点血迹。 看着武文淼屁股下的血迹,在看看武文淼肩膀上凭空出现的凤凰图案,王守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武文淼也觉得自打凤凰的图案出现之后,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似乎她能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肉,能肆意的控制每一寸肌肉的走向,她甚至是能清楚的看到桃花园内变得层层叠叠起来,正在试验的武文淼,发现王守旺倾向了,变开始挺动自己的翘臀,希望王守旺能更加深入一点。 这一点小动作,没有逃过王守旺的眼睛。 啊……武文淼发出一阵阵像是号令般的呐喊,这声号令让王守旺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毫无顾忌的驰骋起来。 战斗不息,流水不止。 武文淼的呐喊正式的诠释她又进入了一种无边的快乐之中,甚至是觉得,自己被王守旺弄得更加舒服了。 涟漪的天籁在房间内蔓延,有雄浑的低吼有委婉的娇喘,交替回荡久久不能衰竭。 时光流转,武文淼再次弓起身体,纵情的尖叫,双目中的迷离却深深的出卖了武文淼。 王守旺听到这句话之后,也变得龙精虎猛起来,腰部继续抽插挺动,可心里也在暗暗琢磨:当真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幸好自己及时修炼了《十二字修行秘术》,不然,难免被这四个女人给榨干。 做女人难,做男人更难! 在房间的另一侧,一对男女也在做着和王守旺二人一样的事情,可偏偏女人的需求,那个男人愣是满足不了,王守旺一次还没有结束,那边已经是三次缴械投降了。 女人狠狠的一脚把男人踹下床,“没用的男人,瞅瞅你这个操蛋德行,在看看隔壁的……” “我不行麻痹的,就让你真正见识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男人看着女人污蔑不屑的神色,走进衣服挂,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瓶小药水,不由分说的就倒在软趴趴上,软趴趴的虫在接触了药水之后,瞬间中涨起来,一根说打的棍子呈现在女人面前。 “你麻痹的,苟连成,你又拿这玩意搞我……”女人看着男人硕大的东西,一下子跳下床,开始穿衣服,想脱离这个人的魔爪。 谁知道苟连成一把扑向女人,开始撕扯女人的衣服,狠狠的抓住女人的头发,按在床上,那根东西不由分说的又捅进女人的洞内。 女人一边骂一边挣扎,也不知道那个药水是什么害人的东西,能让她如此的反感。 如果此时王守旺在这间房间,看到这个女人也一定会惊讶不已,这个女人就是已经去了东莞,现在开着一百多万豪华轿车的樊桃花。 第77章 那张床那间房 “你麻痹的,苟连成,你又拿这玩意搞我……”樊桃花看着苟连成硕大的东西,一下子跳下床,开始穿衣服,想脱离苟连成的魔爪。 谁知道苟连成一把扑向樊桃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狠狠的抓住乌黑的秀发,死死的按在床上,苟连成不断的趴着樊桃花的屁股,手抓的樊桃花不断的喊疼,可偏偏樊桃花就是不能挣脱苟连成的手。 感受着屁股上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樊桃花更是没有和他继续下去的激情和遇望。 “王八蛋,草泥马的苟连成,你……啊……”樊桃花再次发出痛苦的嘶鸣,“苟连成,你放开我……草泥马……别用你那根恶心的东西弄我……” 苟连成继续拍樊桃花的屁股,“是不是想让隔壁的小白脸弄你” 樊桃花挣扎了很长时间,都不能挣脱,整个人也就任由苟连成鱼肉了,虽然身体放弃了抵抗,可嘴上却没有任何求饶的迹象,“苟连成,你个王八蛋……你说对了,我就想让隔壁的爷们儿干我……让他干死我……” “贱人……”苟连成开始发疯一样的怼樊桃花,“你就是一只谁都能上的母狗,你活着就是为了天底下的男人弄的……一分钟不整你就难受……” “来啊……”樊桃花一扭脑袋,“苟连成,今天你要是不干死我,你就不是个爷们儿……你要不干死我,我就找隔壁的男人干我,当着你的面干死我……” 苟连成狠狠咒骂了一声之后,翻过樊桃花的身体,揪着樊桃花的头发,也不管樊桃花满目狰狞,对准了樊桃花的嘴,“给老子吸……” “你在那上面抹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鬼才给你吸……啊……” 艰难的喘了几口气之后,樊桃花恨不得一口咬断苟连成这跟东西,可她心里更清楚,苟连成擦的那东西十分霸道……稍有不慎,自己的小命也就算交代了…… 爽快的叫了几声,苟连成感受着樊桃花带来的快乐,恍恍惚惚中突然想到了一个画面,使劲儿一抓樊桃花的头发,让樊桃花仰面看着他,“叫爸爸……” “不叫……”樊桃花愤怒的瞪了苟连成一眼。 “不叫”苟连成笑了笑,重新拾起小药瓶,将小药瓶里剩下的液体全部灌进了樊桃花的嘴里,樊桃花想吐出来,却被苟连成死死关上下巴,那些药水虽然吐出来一半,可还有一半已经咽到肚子里。 “苟连成,你混蛋……你居然给我灌一品轩的迷药……” 哈哈哈……苟连成哈哈大笑,对着樊桃花的脸狠狠就是一巴掌,“贱货,一会儿有你叫爸爸的时候……” 眨眼之间的功夫,就看见樊梨花也不打也不骂了,双眼迷离的跪在苟连成面前,深深的趴下下去,“爸爸,我要你……” 苟连成对着樊桃花的肩膀狠狠踹了一脚,“你不求我我怎么干你” 樊桃花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可一瞬间,樊梨花就像是小母狗一样爬到了苟连成的身边,伸出舌尖对着苟连成的脚就添了过去。 苟连成原本站在地上,随着樊桃花的动作开始坐在床上,一只脚被樊桃花含着,一只脚却摩擦着樊桃花的胸口。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苟连成对着樊桃花的脑袋狠狠派了几下。 “爸爸,爸爸……”樊桃花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受到苟连成的羞辱,还是迷药药发了,樊桃花自己都想不到会说出这样的话。 樊桃花被迷药迷失了自我,完全没有压抑自己的叫声,极具诱惑力的叫声,已经侵入了苟连成的心脾。 无耻的角色扮演,已经让苟连成彻底的迷失,他发现自己现在干的不是樊桃花,而是意识里那个一直想弄,却又没弄上的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这个女孩一直是苟连成心里无法抚平的硬伤。 第78章 人生不如意 想到那个女孩,苟连成就生气。 麻痹的苟媚茵,你出生,老子在茅坑边捡到你,一直拿你当亲女儿养,什么都给你最好的,你要吃东西,老子把搜刮来的粮票都换成最好的大米,你要花钱老子把贪污来的钱都给你花,你要读书,老子给你念最好的学校。你要自行车,市面上最好的凤凰老子一买就是两辆,让你换着骑。 你说现在条件好了,社会主义发展阶段了,想要一辆车,老子花了十来万给你买了一辆桑塔纳,你要住最好的房子,老子在镇里建别墅,现在老子不就是想看看你洗澡,看看你那层膜还在不在怎么了 老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这么大,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将来的某一天,你让老子骑一下吗要不然老子这十四年来养你图的是什么常言道,女儿是老子上辈子的情人,上辈子都干了,这辈子难道就不能在干一次了 想到这,苟连成的怒气就忍不住上涌,又狠狠的抽了樊桃花几个嘴巴,“贱货,说你错了……” 错了虽然被干的神魂颠倒的,可樊桃花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看到愣神的樊桃花,苟连成气就不打一处来的,有抽了樊桃花几个大嘴巴,一直打到樊桃花的嘴角流血,樊桃花才醒悟过来。 “爸爸……女儿错了……”樊桃花一边应和苟连成凶猛的,根本不拿她当人的猛攻,一边求饶。 苟连成满意的点点头,仿佛眼前的女人不再是樊桃花,而是他的女儿苟媚茵,樊桃花的叫声,也像是一阵柔腻传进苟连成的耳朵,饱含着无尽诱惑的声音也已经变成了苟媚茵的声音,苟连成使劲儿攥着樊桃花的山峦,“苟媚茵……老子要弄死你……” “爸爸……媚茵就是老天给你最大的礼物……” 短短的几个大嘴巴的功夫,樊桃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樊桃花得到的刺激也不是一加一等于三那么简单了,越来越强烈的舒服感,也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爆发的迹象。 随着樊桃花的声音不断响起,苟连成也像是受到了一阵莫名的召唤一样,动作也越来越快起来。 临界点要来的时候,樊桃花也变的不理智起来,什么他妈的思维意识,都让他见鬼去吧,大喊大叫的就是开始发泄自己一身的遇望,要把自己全身心的感受都通过叫声来告诉苟连成。 嗷嗷嗷…… 樊桃花发出一阵阵舒畅的叫声,“爸爸……” 苟连成也终于到达了无耻的巅峰,口中大声的呼喊,“来了……来了……” 听到这声叫声,樊桃花整个身体都酥了,也随着苟连成的叫声,飞速的扭动腰身,一阵阵蚀骨的感觉让樊桃花整个人都彻底迷失,一股股热流随着樊桃花的叫声喷涌而出。 就在苟连成的隔壁,刚刚经历了两个多小时奋战的男人,正相拥的躺在床上,女人因为羞愧,清丽绝伦的脸上,正不断的翻出一阵阵殷红。浑圆结实的翘臀和修长的美腿,正缠在男人的身上,风韵之余又实在是美得不可方物。 隔壁的男人已经战斗了快半个多消失了,武文淼和王守旺虽然战斗结束,可偏偏受到隔壁两个狗男女的刺激,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在王守旺高挑的刺激下,武文淼也变得全身心的放松起来,任由王守旺摆弄被征服的地域,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满面俏红,银牙轻咬,风情万种的扎扎又长又黑的睫毛。洁白的身躯也异常的匀称,一对长队骨肉均匀浑然天成。 武文淼就瞬间觉得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背过手握着王守旺的手腕,想把王守旺的手放在她的胸口,王守旺也不客气,侧身搂住武文淼,双手攥着武文淼硕大的胸口。 沉迷在棍棒之下的武文淼绝对能用心神澎湃来形容,银牙轻咬的发出一阵阵呢喃。 顾不得心中的羞涩,武文淼也开始扭动自己的臀部,配合着王守旺的动作,想让自己的菊花蕊和王守旺的紫鞠龙王有更深一层的接触。 我要……我要……我要啊……武文淼接连发出诱人的魅惑,这更像是给王守旺打气一样。 随着王守旺一阵深入浅出,武文淼浑身也发烧发烫起来,白嫩的皮肤也变得红润起来,甚至是渗出许多细小的汗珠,不断迎合着王守旺的动作,武文淼眉头紧皱,大力的拖动王守旺的腰。 发泄完之后的两个人,早就疲惫不堪的相拥在一起,享受着美妙的余韵。 紧接着,两个人一点点的睡着了。 王守旺总觉得自己睡的不踏实,可具体因为什么又说不上来,隔壁的叫声还在继续,隐隐约约间,王守旺似乎听到了,隔壁房间正在玩着变态的角色扮演。 似乎是一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妓女扮演他的女儿,对于这样的男人,王守旺恨不得直接打断他的命根子。 可很突然的,王守旺突然听清楚了对面女人喊男人什么名字了。 王守旺腾地一下做起来,惹得武文淼一声尖叫之后也一瞬间做起来,一只手用被子围着自己的上围,另一只手已经从枕头下面摸出来随身配枪,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第79章 华丽丽的一血 王守旺的元气汇集到双耳,仔细的听对面的声音。 武文淼也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一阵呻吟和呢喃,以及那些臭不要脸的角色扮演和不堪入耳的银声细语。武文淼下意识的打开保险,围上浴巾就要去隔壁的房间扫黄。 她似乎忘记了,之前她武大所长和王守旺在那里嘿咻嘿咻的时候,叫声却早已经盖过了隔壁房间的樊桃花。 “淼,你仔细听听……”王守旺提示武文淼,“听听隔壁房间是谁” 武文淼侧耳倾听,恍恍惚惚间似乎真心听到了对面的狗男女是谁了。武文淼的脸上立刻露出了花,迅速的穿好衣服,一直想找茬抓苟连成,却一直都没机会,现在好了,苟连成这混蛋就在隔壁和别的女人干那种不要脸的事情,这个把柄……嗯嗯,足够了。 在武文淼穿好了衣服之后,王守旺也套上了裤子,两个人瞧瞧的打开门,来到苟连成的房间门口,王守旺元气灌注与双腿,对着木门狠狠就是一脚。 嘭…… 结实的实木门,被王守旺一脚踹开,武文淼栖身跨步,冲进房间,还不等床上的那对狗男女反应过来,武文淼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 “谁” 苟连成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大半夜的坏了他的好事,正想狠狠地咒骂,谁知道却听到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苟连成吓得浑身一软,颓废的倒在床上。 “啊……”樊桃花发出一阵阵尖叫,武文淼走向前对着樊桃花的颈部就是一记手刀,樊桃花白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床上。 王守旺看向苟连成,四十多岁的样子,典型的国字脸,一双眼睛里虽然带着恐惧,却也带有一种领导的威仪,一张脸庄正肃穆,偏偏与行苟且之事判若两人。 看了一眼苟连成不要紧,看到之后王守旺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王八蛋,居然敢用火烧我的大鸟看老子不弄死你……” 说话间,王守旺扑向苟连成,对着苟连成拳打脚踢,苟连成被打的十分冤枉,什么叫烧你的鸟了老子已经住在公安招待所快半个月了,除了和樊桃花这个烂货啪啪啪,除了吃饭在就没怎么出门 “守旺,你确定下午的时候就是苟连成对你动手的” 武文淼看着拳拳到肉的殴打,有心上上去在补几脚,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苟连成的门牙足足被王守旺打掉了好几颗,顺着嘴丫子往出淌血沫子。尤其是王守旺看到苟连成胯下晃晃悠的鸟,更是怒火中烧。 砰砰砰……结结实实三脚丫子落在苟连成的裤裆上,一点情面都不留。 苟连成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瞬间失去了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也顺着脑门子躺下来。 “我他妈是镇里的党委书记……” 挡你妈笔……王守旺最后一脚依旧结结实实的落在苟连成的裤裆,苟连成惨叫一声白眼一翻,呼的一下就倒在了床上。 枪声,惊动了公安招待所内住宿的人,已经有人三三两两的出现在门口,甚至有几个人还穿着翠绿的警服。 就看见屋里面,一个穿着黑色裤子,黑色外套的女人,披头散发的拎着一把枪,屋里面的男人就套着一条喇叭筒的裤子,男人的拳头上还一滴一滴的滴落血液。再一看床上,一队狗男女双双晕倒在床上,尤其是男人,晕倒的视乎还不忘记捂着自己羞人的东西。 真他妈的解气! 看热闹的人群里,已经有人在心中感慨起来。从下午六点多开始,这对狗男女就开始干苟且的事情,足足干了六个多小时,还没有罢手的意思。这让许多的雄性牲口多少出现了一点小自卑,想想他们自己,都是十分钟妥活,想多折腾根本就折腾不起来。 干六个多小时可以,是个人都可以理解,老爷们强壮一点可以,可偏偏你们干了六个多小时,居然还玩起了角色扮演。这家伙儿,一个演爸爸一个演女儿,你们他妈的敢不敢在不要脸一点你特么的怎么不管那骚货叫妈呢 咋不踢断你那根不要脸的东西,怎么不一巴掌抽碎你肮脏的嘴脸你女儿有你这样的爹,真是白瞎这个孩子了…… 于是,人群里已经有人跃跃欲试的,想进屋再给苟连成来几记补刀,可想想那个女人的背影,似乎很眼熟的样子,尤其是那把枪,整个镇里的警察用的都是用五四式手枪,独独百里乡派出所的所长武文淼用的是一把德国造的瓦尔特半自动手枪。 这把枪在百里乡一直是一段荣耀与佳话,也是镇里警戒宣传能吹嘘的核心。瓦尔特半自动手枪是武器设计大师卡尔。威廉。弗氏德。瓦尔特的大儿子弗里茨。瓦尔特在瓦尔特型手枪改进而来的。使用。380弹。自从1931年问世,至今已有多年年历史。 在抗战的时候,党军缴获了十几只这样的手枪,怎奈当时的环境受到限制,子弹数量有限,打一发就没一发,子弹打光了没有补充就是一对废铁。 当年以为老首长在山里打游击的时候,正好赶上蒋校长的围剿,来的是蒋校长的嫡系爱将,那位老首长在山里和蒋校长的门生捉了大半年的迷藏,奇迹般的活捉了此人,缴获了一把瓦尔特手枪,当时里面只剩下了三发子弹,这位老首长就把这把枪当做了收藏。 一直到解放之后,这位老首长任京城京城戍卫边防总司令,兼京城公安局局长及国家最高司法警官学校校长。 第一批警校的学生都是参加过抗战或者抗美援朝的,他们的土匪习性惹不得老首长的待见,毕业之后一人给了一个锦旗,就让这些人直接滚蛋了。 最高警每三年招生一次,一直到了十一届学生入校的时候,老首长也已经是七十岁的高龄了,原本已经打算退休的老首长收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在十一届的学生里面,有一个女孩子,心理测试满分,体能测试满分,射击测试满分,枪弹痕迹检验及模拟现场勘查等十项测试全部满分。 老首长特意关注了一下这个女孩子,他认为最高警办校以来,只有一个叫赵四海的家伙,仗着自己抗美援朝的那点精力,仗着自己上面有人的不要脸精神,投机取巧的弄了一个十项全能,十一届学生近万人,就再也没有所谓的十项全能了。 所以,老首长认为,武文淼这个丫头片子也在作弊,而且还是严重的作弊。老首长决定亲自考核。 这次考核的项目只有一个,那就是战术规避和战术射击。七十多岁的老首长,多少年不摸枪的人,拎着一把三八大盖上了刺刀,就和武文淼双双组队完成。 当时武文淼用的还是二十响的盒子炮,老首长十五发子弹打完,有四发拖靶,武文淼二十发子弹全部十环,而且战术规避和交替掩护的时候,还念在老首长年纪大,照顾了老首长一把。 老首长是打心眼里相中了武文淼,承诺在武文淼毕业的时候,要是所有的考核依旧满分,就奖励武文淼一样珍贵的东西。 事实证明,武文淼毕业的时候依旧是最高警全年组第一,还顺便的靠了法务学,法务学不是武文淼的强项,拿了一个全年组第二。 于是,在毕业典礼上,老首长也没有失言,把自己多年来珍藏的一把瓦尔特半自动手枪奖励给了武文淼,还配给武文淼五百发子弹。 原本以为武文淼会留在北京,老首长已经决定,让武文淼在京城的基层历练,等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就给武文淼扶摇直上的权利。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武文淼居然背地里和警校名不经传的张伟调换了工作,把京城优越的工作给了张伟,她一个人背起行囊来到了百里乡,做起了派出所的所长。 老首长知道后,摔碎了家里几十个茶碗,说什么也要把这个人才给绑回来,还好有身边的警卫提醒,“首长,就算是警卫排去了,也别想把武文淼抓回来,那丫头贼着呢,她在最高警可是学到了您的真传,伸手厉害不说,野战能力都能派进全国前五十。” 老首长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当年就该把这个疯丫头空降到黑龙江历练三五年,寻个机会调回来,直接送给中央戍卫队。” 荣耀终究会发光,可老首长对武文淼惦念却没有断过,两个人也经常通电话,一直到了武文淼说要肃清城乡地痞流氓劫匪恶霸的时候,老首长也联想到了更深层的问题,一纸城乡规划扫除黑恶势力的信函,直接成交到中央。 这也是武文淼在百里乡,多次动手惩治那些害虫,镇里的领导和市里的领导都没有处分武文淼的根本原因。 住在公安招待所的人,多数都是加班或者来这里公干的警察,多数人都认识那把枪,所以,他们可以很确定,这次又是有不长眼睛的家伙,招惹到了武大所长。 第80章 金枪不倒苟连成 镇里的警察有几百号人。 有头有脸的人物多数都绕着武文淼走,生怕武文淼哪根筋不对劲就抄了他们的产业。那些没有油水的小警察,完全把武文淼当成是偶像,典型的脑残粉。他们也想象武文淼那样惩恶扬善秉正除奸。 武文淼敢去小红房扫黄,就足以证明一切。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法律存在的,还是有公正存在的。镇里的一把手又怎么样,你违法乱纪了,就要查你。 有些眼尖的人,已经看清了倒在床上的男人就是镇里的一把手,党委书记苟连成。他们都瞧瞧的退后了几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武文淼惹不起,苟连成更惹不起。苟连成不敢把武文淼怎么样,却能让其他人随时都丢了铁饭碗。 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女人,也有人认出来了,那不是前两年从东莞回来的樊桃花吗这可是个名人,镇里有头有脸人都认识的名人,已经成了镇里的交际花,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和樊桃花睡上一夜,第二天都会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的。 原来,苟书记也好这口有人已经失声笑出了声。 毕竟,这次执法的可是六亲不认的武文淼,已经有人等着要看上一处好戏了。 枪响了,在公安招待所执勤的两名公安也上了楼梯,他们的手里都攥着五四手枪,枪也已经上膛,随着他们上楼,门外也传来一阵警报,四辆吉普车也快速停在院子里,轮胎摩擦地面升起一阵的灰尘。 从吉普车里面陆陆续续的走下来十几名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随着领头人的几个手势之后,这些人包围了招待所,领头人带着五个人也快速的冲进招待所。 执勤的警察看到了武文淼,心里暗暗叫了几声秽气,怎么遇到这个女魔头了他们收好了手枪,走上前打招呼,“武所长,这是……” “党委书记苟连成涉嫌百里乡多起案件,我准备抓苟连成回百里乡派出所。”武文淼也收好了枪,习惯性的向后腰一摸,想掏出手铐,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穿警服出来,除了带了一把枪,别的警用工具都没带。 两个执勤的人看看武文淼披头散发的样子,尤其是武文淼脸上的还没有褪去的红润,在看看只穿着裤子站在屋里面的王守旺,大概也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无非就是武所长跟着一个小白脸在这里鬼混,恰好就遇到了苟连成,也活该苟连成点背,自己家的大别墅不去住,偏偏来公安招待所,住也不找个角落,偏偏住到了武大所长的隔壁,你这不是没事找抽呢吗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在众人的耳边,武装警察也冲上楼,把枪口对准了在场的所有人,可枪身举起来的一瞬间,他们傻眼了,怎么那么多穿警察制服的人在这些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领头的人。 领头的人是镇里刑警队的教导员赵刚,这个人也是最高警毕业的,最高警毕业后空降到了镇里,直接做了刑警队的教导员。赵刚比武文淼整整小两届,每次见到武文淼之后,都会习惯性的称呼武文淼为师姐。 “师姐”赵刚看着屋内的女人,有些诧异,“师姐,你这又是闹哪出啊” 镇里的警察敢和武文淼开玩笑的似乎就是这个赵刚了,武文淼一笑,“本来打算看看张伟的,谁知道巧不巧的遇到了苟连成,他一直躲在镇政府,没机会下手抓他,现在送上门来了,只能怪他命不好。” “张伟师兄”赵刚皱了皱眉头,就在一个小时之前,赵刚还在和张伟喝酒,他可没听张伟提起武文淼要来镇里。 哦……对……武文淼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恩,就是来找张伟的,无意中碰见了苟连成。” 这话赵刚信吗打死赵刚也不会信啊。找张伟你跑公安招待所来找你找张伟还开好了房间来找在看看屋子里的王守旺,赵刚似乎略微懂了点什么。 “没事了,都散了吧。”赵刚开始驱散人群,“大半夜的不睡觉都跑出来干什么往常办案的时候咋没见你们这么积极” 那些人里面也有认识赵刚的,也有的就是刑警队的人,和赵刚打了招呼之后各自回房休息了。 “刚子,你来的正好。”武文淼拉了一下赵刚,两个人出了房间,“刚子,借师姐几个人,把苟连成押回百里乡派出所好不好” “当然不好了。”赵刚直接拒绝了武文淼,“师姐,科级以上官员,要抓也要有市里的逮捕证,没有逮捕证咱们就算是越界了。” “就这么一个机会,今天不抓他,明天要么躲进镇政府,要么躲进大院里,师姐还去哪里抓他帮师姐一次,以后你有事,师姐豁出命也帮你。” 赵刚犹豫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带来的警察,“你们看到什么了” 那些人先是愣了愣,可很快就回答,“武所长在抓捕嫌犯,我们到的时候,嫌犯已经伏法。” 赵刚对众人的回答很满意,还想再说点什么,武文淼开口了,“谢谢大伙儿,如果出了黑锅,我武文淼一个人背着,如果最终证据确凿,我会打报告说刑警队协同百里乡派出所共同破案。” “谢武所长。”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而在公安招待所值班的两个小片警的脸色却不好看了,武文淼怎么会注意不到呢 “两位同志,今天这案子办好了,我可以打个申请,把你们调到百里乡派出所,如果不愿意的话……”武文淼看了看赵刚,“每年刑警队会在内部特招百名优秀民警,通过刑警队的考核会进入刑警队……” 两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几乎同时说道,“武所长,我们去百里乡派出所。” 武文淼点点头,让人进屋给那对狗男女穿好了衣服,戴上手铐,锁在一起之后,众人也就散了。 那两名值班的警察,十分知趣的守在房间门口。 王守旺跟着武文淼回到房间,冲洗掉身上的血迹,坐在床边,眼神里有许多的不解。武文淼完全看在眼中。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玄光术里面我看到的确实是苟连成。”王守旺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疑惑,“可是那天苟连成龙精虎猛的,能洞悉我的元神和灵魂,还能隔空对我使用业火,可现在苟连成完全是一介凡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武文淼点点头,“你打他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直没说。等明天突击审讯的时候看看,他是苟连成不会错,至于别的……守旺,咱们要等到明天了。” 王守旺点点头,躺在床上。武文淼习惯性的倒在王守旺的身边,轻轻撩拨了一下凌乱的秀发,带着无尽的妩媚调侃道:“守旺,要不要再来一发” 武文淼不然红霞的脸,让紫鞠龙王腾地一下就弹了起来。武文淼借机用手握住紫鞠龙王,轻轻的套弄。 王守旺温润的额手掌,也开始从武文淼的香肩上划过,轻轻坐在胸口,胸口上的两颗丽珠也开始胀大凸立起来,武文淼情不自禁的轻哼出声,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靠的王守旺更加紧密了。 迷离的火热让武文淼一瞬间迷失,冲破防线简直像是天雷勾动了地火,吸允的力度也不断加大。激情充斥着两个人的心,一道道的波澜也开始在二人身体荡漾。 “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人。” 武文淼口中的情话虽然有些粗糙,可偏偏这么粗糙的话正对武文淼的心,就像是火上浇油一般,武文淼的情欲也一瞬间像是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王守旺轻轻挪动武文淼的身体,武文淼骑在王守旺的身上。 “啊……啊……恩……”武文淼的身体一震颤抖,带着哽咽的呻吟,轻轻撩拨了一下散落的秀发,伸手攥住紫鞠龙王,小心翼翼的品尝起来…… 第81章 想占据女儿的男人 八十年代的警察,充满了责任感和正义感。 因为黑恶势力较为猖狂,所以那时候的警察人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那时候,暴力执法也是一种褒奖。 警察最起码不会去收黑钱,也不会去欺负百姓,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就是那些黑恶势力。所以,在审讯的时候,打断了胳膊打断了腿也是正常现象。 对于苟连成的突击审讯没有任何进展。武文淼从苟连成的身上没有发掘到一丢丢有用的价值信息。看着武文淼黑着脸,王守旺也表示自己很无奈,苟连成这犊子就是个滚刀肉,是属于咋打不服的那种。至于樊桃花,武文淼对樊桃花的审讯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可靠的价值信息。一时间,案子就僵持在了苟连成的身上。 王守旺和樊桃花是同乡,多少也有点同乡之谊,苦口婆心劝说之下,武文淼才没让人动弹樊桃花。 樊桃花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足足带了一上午,还没到中午的时候,居然要求见王守旺。 “怎么,看上你了”武文淼的语气里带着许多的醋意,作为女人武文淼相信自己哪方面都不会比樊桃花差。如果说有的话,那似乎就是床上的功夫了,樊桃花闭着眼睛都甩武文淼十几条街。 “我会看上她”王守旺给武文淼一个谜一样的笑容之后,就进了审讯室。 “我会傻傻的认为你会看上樊桃花吗”武文淼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王守旺见到樊桃花的时候,樊桃花的脸色还不是很好看,一点血色都没有,估计是被武文淼那一枪给吓得,现在还没缓过神。 樊桃花见到王守旺之后没说话,王守旺坐在樊桃花对面,也没说话,而是看着樊桃花。 他发现樊桃花有点不正常,虽然双手被拷在椅子上,可一双大白腿却有意识无意识的想夹紧,夹紧之后双腿还会轻微的摩擦,就像是坐的十分不舒服一样。 “你是不是……”王守旺看着有点不正常的樊桃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不会这个时候犯病了吧” 樊桃花无奈的点点头,原本苍白的脸上却也带着很多的红润,“守旺,我确实犯病了。你也知道桃花村女人得的那种病,一时没有一个称心的家伙儿捅几下就浑身难受……姐去东莞也不是一门心思的去做妓女,与其在村里被那些没用的男人捅,姐还不如去东莞,让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来捅……” “所以,你在东莞的时候认识了苟连成”王守旺的眼睛看着樊桃花的胸口,虽然做鸡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个男人揉过捏过草过,可偏偏樊桃花的小胸脯愣是没有下垂的迹象,相反,却在胸罩的勾勒下,呈现出一道美妙的沟壑,随着樊桃花气息的变化,那对东西还一抖一抖的。 “差不多吧。”樊桃花点点头,“其实在去东莞之前,在北京倒火车的时候有了一面之缘,那时候苟连成还没去咱们镇里任镇委书记。” 樊桃花有些羞涩的,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双腿的摩擦更是频繁了,“大概之后两年左右的样子,苟连成去了东莞,一次性带了十几万帮我赎身,之后我就跟着苟连成回到了镇里,他还……” 啊……樊桃花发出一声闷哼,王守旺知道,樊桃花内地方已经痒到不行不行的了。 “弟,可不可以帮姐一次”樊桃花低着头看都不敢看王守旺一眼,声音更是小到了极点:“姐内地方太痒了……啊……帮姐止止痒……” 王守旺锁好审讯室的门,手臂看似不经意的挥动几下,其实是前几天在灵虚子那里学来的一个小禁制,这个小禁制就是用来封闭声音的,虽然只是挥了几下手臂,可王守旺的手指已经连续做了几十个手印,一层不经意的涟漪在房间四周荡漾了一圈之后,王守旺满意的点点头,走进了樊桃花。 从兜里掏出来手铐的钥匙,给樊桃花打开手铐,樊桃花想都不想的一把解开王守旺的腰带。 樊桃花虽然被干的很爽,可她自己也知道,她和王守旺或许就这么一次约炮的机会了,她要牢牢的抓住这次机会,让她沉迷的机会。 有了这样的想法,樊桃花更是积极的配合组织上的动作,把自己从东莞学来的那一套全都施展出来。 樊桃花天生就是给男人干的。 当樊桃花仅凭借一张审讯椅就搞出来不下五六个动作,已经让王守旺彻底惊为天人,他怎么也想不到一把椅子还能有那么多的花样,尤其是樊桃花倒着倒在椅子上,头部朝下,身体蜷成一个型,更是让王守旺惊奇。 “想不到,你居然会这么多花样……”王守旺突然发现,如果这些姿势和嫂子安秀然试一下的话%……一想到安秀然,王守旺就感觉自己的血气上涌,在王守旺眼里,嫂子才是他的一切,虽然现在两个人爱爱的姿势很简单,可要是下一点功夫好好的调教一下嫂子,王守旺相信嫂子一定会羞嗒嗒的答应,只要慢慢的循序渐进,嫂子也会接受那些更加刺激的姿势,于是,王守旺决定,要把嫂子培养成一个床上的尤物。 虽然,安秀然本身已经具备了尤物应该有的姿势,先不说安秀然貌美如花的容颜,想想人们教师那个高贵的职业就会联想到一个个圣洁的光环。如果能把安秀然调教成一个床上的尤物……恩,那是一种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王守旺的眼中充满了火热,激动的王守旺也希望那一天能早一点到来,在别人面前是高贵的人民教师,在别的男人面前是冰冷的冰山,可在自己的胯下,就是一个妩媚佳人,任由自己开发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 安秀然才是极品中的极品,就像是怎么干都干不够一样,王守旺可以很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人如果不吃不喝长生不老,如果是不知疲倦,王守旺就会这样一直的干下去,持续的干下去,一次就把安秀然干上几十年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 王守旺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满意的弧度,飞快的在樊桃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抽插带出来的液体也开始洒落在桌子上,一点点一片片的,樊桃花更是把双腿狠狠的缠住王守旺的要没想要追求更刺激的快乐。 王守旺更是肆意的摆弄樊桃花的身体,变着花样的用在樊桃花身上,樊桃花开始陷入了疯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巅峰&…… 房间中的灯光闪烁,桌子上的樊桃花全身无力,渐渐的停止了摇摆,那惑人心神的呻吟声也慢慢的变成了平稳的呼吸声。 审讯室内,春色朦胧情趣盎然。 第82章 冤家路窄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女人。 一种是让人爱的,一种是让人操的。 前一种女人,一直都有我见犹怜的小心态。后一种女人则完全不一样。前与后的区别在于,前一种女人有着一张让人怜爱的脸,后一种女人天生就仗着一张魅惑的脸,一张招操的脸,他会有一个会流水会发烫会吞吐会把吸的红彤彤的小骚逼。他还有一张会胡言乱语,会流淌口水,会突出白沫的嘴,这样的女人,你不要去把她当成一个女人,只要记得,她就是一个洞,尽管去干,尽管去草就好了,她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给男人操的。 王守旺恰恰遇到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樊桃花。 “老子不但要弄你……”王守旺的屁股一怂一怂的,剧烈的运动起来,“还要插弄爆你……” 行动是最有说服力的无声语言,王守旺的行动代表了一切,双手不断上扬,顺着樊桃花的小腹忘乎所以的揉捏。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犯病的影响,接受王守旺一波波严肃的洗礼之后,原本还有气无力的樊桃花,却变得更加兴奋起来。 尤其是,樊桃花久居东莞,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什么样的棍子都玩过,可独独就没遇到过王守旺这么硕大的,简直能用无人可及来形容王守旺胯下的东西。樊桃花自认为她内地方已经有些松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去掉来例假的那些天,剩下二百多天,每天都要接待六到十个不一样的男人,就算是自己那地方在怎么紧也会变得松垮。可王守旺那根东西却把樊桃花塞得慢慢的,樊桃花感觉自己要飞了一样。 “喜欢吗”王守旺不耻下问。 很多男人都问过樊桃花这样的问题,作为一个名媛,樊桃花有很多种方式来回答这个问题。可偏偏面对王守旺,樊桃花居然害羞了,就像是遇到了初恋一样羞涩。樊桃花是打心眼里喜欢,可被问了一句话之后,樊桃花居然脸红脖子粗起来。 “哦,明白了。”王守旺直接停下动作,让那根东西就留在樊桃花的洞内一动不动,“不喜欢我就不干你了……” “你……”樊桃花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王守旺一眼,明明已经爽上天的樊桃花,心里简直是咬牙切齿一番,却又拿王守旺没办法,这些年真正把她干爽了的,似乎只有这个男人。 “我喜欢被你……喜欢被你爆的感觉……”樊桃花开始疯狂的扭动小屁股,哈哈哈……王守旺放声大笑,脸上露出一个十分满足的笑容,用手狠狠一拍樊桃花的屁股,“我怎么舍得不干你呢这么多的花活,不干岂不是可惜了” 此时此刻,樊桃花意乱情迷,身体颤抖,每一根神经都沉浸在无限的快乐之中,声音更是颤抖连连。 “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干的……该享受的时候绝对不能亏待自己……”王守旺有些洋洋得意,一根棍子就把樊桃花给干服了。 啪啪啪……啪啪啪…… 审讯室内,传来一阵阵的撞击的声音,男女二人也发出一阵阵韵律规则的声音,随着王守旺的速度越来越快,撞击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清脆起来。 王守旺的功夫简直超越了东莞的小鸭子,樊桃花的身体阵阵发麻,一波波的快乐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身体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幅度颤抖,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叫声。被撩拨的简直不要不要的,樊桃花也开始不管这里是不是什么派出所的审讯室了,开始肆无忌惮的叫喊出生。 王守旺的舌尖就像是一只采蜜的蜜蜂,四处游动不说,还时不时的用牙齿对着珍珠一样花瓣轻咬起来。 樊桃花更是乐在其中,一双媚眼也开始变的晶莹起来。极力的配合王守旺的动作,樊桃花已经达到了极限,快乐的感觉早已经侵袭了樊桃花的脑细胞。 樊桃花整个人身体都湿漉漉的,就像是弥漫着一层水蒸气一样。 斯文这种事分人,对待樊桃花,王守旺完全摒弃了斯文这个词。 呼……樊桃花常常除了一口气,连呼吸也变得凌乱起来,胸口更是剧烈的起伏,像是承受着极大的快乐一般。 王守旺轻轻在樊桃花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眯眯的说道:“我喜欢,我就喜欢你发骚的样子……” 说完,王守旺分开樊桃花的大腿,巨大的紫鞠龙王再一次直捣黄龙…… 一个小时之后,王守旺走出了审讯室。 李丛文和赵文峰迫不及待的问王守旺,怎么在里面带着一个多小时,还把门给锁上了。 尤其是两个人紧张兮兮的向屋里面的时候,发现樊桃花衣衫整齐,除了脸上有点发红,再没其他的可以,这才作罢。 王守旺一笑,“樊桃花招供了。” “招供了”李丛文奇怪的看着王守旺,“守旺兄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替派出所答应她,只要她把知道的都说了,派出所就不会追究她任何刑事责任,她还继续做他的名媛。” “卧槽,这也行”李丛文不相信,就连一旁的赵文峰也更是不相信。 有人给樊桃花做了笔录,樊桃花被关了六个小时之后,如愿以偿的离开了派出所,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却有一点小幽怨的回眸看了一眼王守旺,这让赵文峰李丛文很是好奇,王守旺到底突破了樊桃花那张嘴。 对于那个幽怨的小眼神,武文淼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潜意思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可为什么发酸有说不上来,这让武文淼很难受。 详细整理了一下樊桃花的供词,这个苟连成还真不是东西,朗朗乾坤之下贪污,乡里和村里的官员多数都是买官卖官得到的,苟连成无非就是一纸调令就把官给卖了。还有镇里的小红房,简直就是苟连成开的,不管是市里还是镇里的人,几乎都有在那消费的。当然,前提都是苟连成安排。也正是因为苟连成上下打点的都很到位,坏事做尽了,居然没人查上一查。市里纪检委的人也来过镇里几次,可不知道什么原因,都被苟连成给打发了。以至于后来,压根就没人搭理苟连成了。 王守旺看了一眼供词之后,对于苟连成没啥太大的兴趣,倒是一个女人引起了王守旺的注意,那就是苟连成的女儿,苟媚茵。 准确的说苟媚茵只有十四岁,十四岁的苟媚茵直接进了贵族学校,还是贵族学校里唯一一个开着桑塔纳上学的,这女人全身上下都是王守旺不知道的名牌,据说苟媚茵的一个挎包就要十几万,这对于桃花村长大的王守旺来说,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十万块钱长什么样。 嫂子和大哥的那点工资,加一块都没那个包包的零头多。狗日的,做官的每一个好东西。 樊桃花交代,苟媚茵虽然只有十四岁,可却懂得同龄人都不懂的东西,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黑乎乎的药水,每个月给苟连成一瓶,苟连成只要在小丁丁上图一点点,就会硬的像是一根掰不弯的钢筋头,也就是靠着这东西,每次都干的樊桃花求饶连连。偏偏那个黑乎乎臭烘烘的东西,对女人也管用,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喝一点那个药水,整个人都会欲火焚身,每个硬东西捅几下,整个人都会变得颓废起来。 “我有一个假设,你们想不想听听”坐在会议室里,王守旺看着武文淼赵文峰李丛文三人。 武文淼点点头,“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也好参考参考。” “如果这个苟连成不是真正的苟连成……”王守旺说完,三人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是说,如果我们抓的苟连成是真正的苟连成,可镇委书记苟连成却不是真正的苟连成,你们信不信” “不信。”三人几乎同时否认了这个说法。 “灵虚子做法的时候,我亲眼见过苟连成,这个苟连成绝对不是咱们要抓的苟连成。”王守旺在此解释,“那个苟连成给人十分恐惧的感觉,我相信那是一个修行者。能破了灵虚子的术法,这个人就不能小窥。可我们现在抓住的苟连成,简直就是自己送上门的,你们不觉得抓苟连成抓的有点太突然了吗” 武文淼三人相互看了看,相互点点头,“可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樊桃花。”王守旺说的很直接也很干脆,“樊桃花招供太突然了,而且把苟连成的家底都给折腾出来了,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是苟连成自己想进派出所,他会用什么办法进来” “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李丛文依旧疑惑。 “没错。”王守旺重重的点点头,“就是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还要让咱们把他抓进来。”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武文淼也变得一脸懵逼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派出所内出现了一阵骚动,有警员和民兵跑了进来,神色十分紧张,“武所长,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武文淼习惯性的从腰间掏出手枪,快速上膛。 “甄友谦死了。” “什么”武文淼练手枪都顾不得收起来,直接跑向关押甄友谦的房间。 可王守旺却不一样,直接跑向关押苟连成的房间,不由分说的一脚踹开房门,王守旺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就看见偌大的房间内空无一人,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纸上的字是留给王守旺的:杂碎,樊桃花一定被你干爽了吧真心以为我一品轩无人我就用你射出来的东西好好和你玩玩。真以为请了衰神我就拿你没办法小瘪犊子,和老子斗你还嫩了点…… 王守旺看完苟连成留下的纸条,却发现纸条居然无火自燃起来,眨眼之间就少的干干净净的。 灵虚子这时候也出现在王守旺的身后,“守旺,甄友谦死的很蹊跷……” 第83章 要不要再来一发? 甄友谦 苟连成 王守旺感觉自己的脑门子上冷汗刷刷刷的往下淌。站在羁押室的门口,王守旺甚至是能感受到一股子冰冷的恐惧。 王守旺不是害怕自己的安危,而是现在拖家带口的,一家四口人,保护一个,另外的几个难免遭遇什么不测。 现在甄友谦被杀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个苟连成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相对来讲,很复杂。复杂到王守旺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坑,一个武文淼早就挖好的坑。可偏偏王守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跳了进来,还条的无所顾忌奋不顾身。 武文淼站在王守旺身后,也有一股子无助的感觉。自从最高警毕业之后,武文淼就已经成了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自从到了百里乡,到了桃花村,武文淼的信仰却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百里乡的甄家人横行无忌,就连民兵连长赵德汉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努力的维持桃花村一方安宁,却忽视了乡里的其他村镇。桃花村村长赵四海,是打过美国鬼子的英雄,他应该是眼睛里最见不得沙子的主,可偏偏赵四海的选择和赵德汉一样,两个人的眼睛始终就对准了桃花村,委曲求全了一把,独独保护了桃花村。 以致于进了民兵连做指导员的哥哥武文芳也变得让人琢磨不透起来,居然直接忽视了自己这个妹妹,也忽视了妹妹是派出所的所长,虽然没有助纣为虐却也不关心甄家和苟家了,在武文淼的心里面,哥哥武文芳也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主,可为什么在接触了赵四海和赵德汉之后就变了呢 武文淼一直以来都没有答案,赵四海是个无耻的混蛋,连女人都欺负的货色,所以武文淼懒得和赵四海做口舌之争,一门心思的就再给乡里除害,几年来大大小小的罪犯,已经被武文淼肃清的杂七杂八了。 一直到甄友谦绑架了烈士遗孀之后,武文淼认为自己找到机会除掉百里乡的祸害了,可偏偏这个祸害还会有身份有背景的主。一品轩的苟富贵居然直接闯进了派出来,要不是当时有王守旺在,或许苟富贵已经成功的侵犯了武文淼。 打那时候起,武文淼就对王守旺改变了看法,她惊奇的发现,王守旺其实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他骨子里有一种别人都没有的正义和善良。 武文淼甚至是能想象的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在她中毒的那一刻,都会毫不犹豫的侵犯她,最后还会落得一个三好男人的假象,可偏偏王守旺不同,居然没有趁人之危,这点武文淼是打心眼里欣赏。到后来,张伟来了,王守旺表面上心不甘情不愿的帮助张伟,可武文淼心里更是清楚,因为张伟是她的警校同学,所以王守旺选择帮助。仅限于武文淼和张伟的同学关系,绝对不是因为张伟的特殊身份,在王守旺的眼睛里,京城的官和小鱼小虾没啥区别,大家没交集,别谈什么恩不恩的。 在甄友谦死的那一瞬间,武文淼感觉自己很无助,就像是原本就在下沉的空间突然失去了支点,简直要把她压垮一样,武文淼历年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可偏偏处理甄家和苟家的时候,有了这样的感觉。 原本,当王守旺没有和她一样跑向甄友谦的房间,武文淼以为王守旺临阵脱逃了,可等武文淼看清王守旺跑去的是苟连成的房间,她一瞬间明白了,这个男人不是一个懦夫,而是一个精明的混蛋,他做的一切只是默默的在关注他的女人,而不是盲目的去保护。 武文淼看王守旺的表情有些复杂,这一切都被赵文峰看在眼里,似乎赵文峰的心口突然打开了一个结,一个让他媳妇逼着系起来的结,在这一瞬间打开了。 可作为一个过来人,赵文峰却有些心绪不宁,因为赵文峰见到过桃花村的支教安秀然,虽然安秀然是王守旺的嫂子,可偏偏赵文峰觉得这个嫂子和小叔子的关系有那么一点不正常。 安秀然的模样和衣冠都是出类拔萃的,她很懂得利用服饰来突然她清秀的外貌,丈夫死了王守旺就是唯一的亲人,那两个人稍微的擦出点爱的火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武文淼也很优秀,至少在姐夫赵文峰的眼睛里,武文淼很优秀,优秀到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一向不食烟火的武文淼居然恋爱了,而且对象还是曾经被抓来的嫌犯,甚至是这才三四天的光景。尤其是赵文峰了解到抓到苟连成的地方,心里更是差不多明白了,武文淼早已经和王守旺瓜熟落地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赵文峰有些奇怪的看着王守旺。他的哥哥王守善是英雄,这是整个桃花村乃至乡里镇里都在宣传的典型,他的嫂子更是被政府打上了烈士遗孀的烙印,偏偏这个王守旺不一样,有点邪里邪气的。 被灵虚子拉扯着,王守旺下意识的跟随灵虚子来到关押甄友谦的房间,整个房间都被保护起来,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被白布遮掩住身体,只露出来一个脑袋,在白布的角落上挂着一个标牌,标牌上清楚的写着尸体的体貌特以及身高姓名。 甄友谦的脸还是那张让人看到就想揍一顿的脸,整张脸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巴长得大大的,脸上的肌肉几乎都狰狞到了一起,就像是死之前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然而,甄友谦的脖子上却出现了一小圈黑色的印记,王守旺不知道这印记是什么。 轻轻掀开尸体上的白布,王守旺却发现甄友谦的身体居然像是一块白玉一样,除了带着黑色印记的颈部,身体就像是一块玉,身体内的器官也透过白玉显现出来,更像是一块块藏在玉中的鸡血石。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甄友谦的尸体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在王守旺纠结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甄友谦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是傻笑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弧度,原本还紧闭的双眼在这时候突然睁开,吓得王守旺恨不得直接跑出羁押室。可偏偏就在这时候,王守旺突然发现甄友谦的手指居然慢慢的移动几下,原本张开的手掌一下子攥的紧紧的。 尼玛!诈尸了 王守旺看到这一幕之后情不自禁的叫喊出生,原本还想向外跑,却发现甄友谦的尸体居然没由来的做了起来,一张面目狰狞的脸也变得正常无比起来,整个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个弧度,像是在笑,更像是在嘲讽。 王守旺想跑却发现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几乎下意识的向后挥动了一下胳膊,把身边的武文淼直接护在自己背后。武文淼的心突然怦怦乱跳起来,女人这玩意儿,犯花痴的时候才不会管你现在是什么场合,他们会放弃一切能放弃的东西,和你漫步在童话世界里,哪怕是马上就被看脑袋了,她都会一双眼睛里充斥着童话,和你亲亲我我。 女人,不仅是水做的,还特么是幻想早就的。至少表面上看一直是女汉子的武文淼这时候犯花痴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一丝魅惑和向往,似乎正幻想着和王守旺白头偕老恩恩爱爱一般,甚至是也幻想着,迟暮之年,王守旺依旧会牵着她不负柔曼的手,和她做着藤椅一人怀里搂着一个大孙子,吹着牛逼告诉他们,你们的爷爷奶奶当年有多牛逼…… 甚至是一旁的李丛文赵文峰灵虚子都被这一波突如其来的狗粮,弄得彻底惊为天人:这尼玛的,都诈尸了,你还能这么淡定的把女人护在身后你让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办 灵虚子的小眼睛眨巴一会儿,他关心的和这波狗粮有绝对有直接关系,你妈的王守旺,你和青眼狐狸嘿咻嘿咻的时候怎么没想想武大所长你特么和你嫂子安秀然那点破事当道爷不晓得吗你们在床上激情翻滚的时候怎么没想象武大所长你特么和赵四海的缺的姑娘赵飞燕那档子事儿,你还以为道爷不知道你和赵飞燕在床上激情摩擦的时候,怎么没想象武大所长在独守空房 貌似,铁手银面赵无疆还是你的小舅子,你特么就在你小舅子的眼皮子地下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纠缠不清 咦灵虚子想到赵无疆突然回头看了看,却发现赵无疆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这个缺德师侄……我呸……你姐都被小三撬走了…… 气归气,灵虚子还是要正面面对这件事。首先是苟连成杀了亲外甥甄友谦,这肯定是没错了。其次是苟连成怎么杀的甄友谦。最后,甄友谦怎么就诈尸了 诈尸灵虚子的脸色惨白,额头上渐渐渗出打量的汗水,妈呀一声怪叫就要窜出去,谁知道却和赵文峰撞了一个满怀。被撞之后,灵虚子愣住了,随即双腿就像不听使唤了一样,傻傻的站在原地,就像是被使用了定身咒一样,不能动分毫。 第84章 樊桃花 人最恶心的事情不是你闹肚子拉稀,刚跑进厕所准备释放一下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最后一个坑被别人占了。也不是你媳妇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激情翻滚激情抽插的时候被你整好撞见,而是当你面对一具尸体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具尸体活了尤其是这具尸体全身像是白玉一样,身体里的内脏就像是镶嵌在白玉中鸡血石。 尸体还在动,只不过动作有些缓慢也有点僵硬,一双眼睛里没有呈现黑色的眼仁,却也不是翻了白眼,而是像蒙了一层蜡膜一样,有说不出来的诡异。 尤其是甄友谦此时正微笑的看着所有人,更是说不出来的操蛋。然而,就在甄友谦做起来的时候,他微笑的嘴角开始不断向后裂开,整张最里的牙齿也变的尖尖的,就像是狼牙一样,和人类早已经不能搭边。 与此同时,就看见甄友谦的口中,突然吐出来一个黑色的线条,线条不偏不正的恰恰就对准了王守旺的面门。 完蛋了!王守旺心里暗暗惊呼,根本就没机会躲避,双腿已经不能动了,身体只要闪躲那个黑影绝对会袭击背后的武文淼。王守旺突然有些绝望,可在绝望之中,王守旺又觉得自己特别爷们儿,最起码,他这个爷们儿能为自己的女人挡刀了。 闭上眼,王守旺的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别了,亲爱的嫂子!别来,我的爱人!别了。赵飞燕冯丽娟武文淼……下辈子我要保护你们,无时无刻的都要保护好你们,而不是向现在……对不起,我这个小男人对不起你们,不能和你们一起走到最后了…… 就在王守旺绝望的时候,胸口处的金蚕突然出现在胸口,一副破体而出的架势,下面原本软趴趴的紫鞠龙王更像是遇到了什么挑衅一半,腾地一下变得坚硬无比,尤其是襄珠之后没入海绵体的两颗狐狸牙,也像是受到了无声的召唤,一下子破体而出,出现在紫鞠龙王紫金色的圆头上,简直就是天生的两只龙角一般,紫鞠龙王更是上下挺了几挺,还不等金蚕和紫鞠龙王发飙,却发现一个杂毛老道的声音传了过来。 “敕令:先天地生,惟象无形,窈窈冥冥,寂寥淡漠,原流泏泏,冲而不盈,施之无穷,无所朝夕。含阴吐阳,而章 三光,渊深兽走,鸟飞麟游,以亡取存,以卑取尊,得道之统,立于中央,神与化游,以抚四方。勒令,泰山之巅昆仑之始,化一元气,赐弟子石敢当咒!” 呼,一章 黄纸落在王守旺身前,在接触到那个黑影之后,黄纸瞬间燃烧起来,就听见灵虚子高念一声道号:“吾乃三丰派第……第……我特么也不知道多少代掌教真人张真人坐下关门弟子,灵虚子是也……妖孽休得猖狂……” 与此同时,就看见王守旺的脚下一阵灵力波动,眨眼之间一股缥缈的雾气开始弥漫王守旺全身,王守旺整个人看上去,俨然已经成了泰山之巅的神石——石敢当。紫鞠龙王的愤怒两颗狐狸牙的愤怒以及金蚕的愤怒,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石敢当,又称泰山石敢当,是宅院外或街衢巷口建筑的小石碑。因碑上刻石敢当字样,故名之。作为民间驱邪禳解方法之一。石敢当一般立于街巷之中,特别是丁字路口等路冲处被称为凶位的墙上。石碑上刻有“石敢当“,或“泰山石敢当“的字,在碑额上还有狮首虎首等浅浮雕,泰山石敢“保平安,驱妖邪”,是居家必备的镇邪之物。 石敢当的起源,也与老祖宗黄帝有直接关系,想当年黄帝与蚩尤大战,蚩尤所向披靡,猖狂之极,登上泰山大声叫嚣:“天下有谁敢挡(当)” 尼玛的,这么猖狂的人神都没遇到过,你再牛逼你不也是人吗不也是神创造出来的于是一代战神蚩尤就因为这句话,惹怒了大地之神人类始祖女娲。 女娲娘娘走脚下捡起一块不起眼的舌头,分分钟扔在蚩尤脚下,更是厉声喝道:“娃儿休要猖狂,泰山石敢当再此!” 于是,蚩尤仓皇落败。黄帝于是便命人在民间大刻无数的泰山之石为泰山石敢当,用以震摄蚩尤,并最终打败蚩尤。 说也奇怪,就在王守旺被雾气笼罩的时候,那个黑影在距离王守旺的面颊不足零点零五工分的时候,一瞬间消失不见。 “灵虚子,道上人有谁不知道你就特么剩下十分之一的道法……”坐在床上的甄友谦哈哈大笑,“当年要不是档案局的王守善拼死就你,你现在应该尸沉天池龙宫了吧” 灵虚子被气的嗷嗷怪叫,一下子跳起来一米多高,气的胡子都抖动不已,“苟连成,别特么以为这点移花接木的手段道爷不懂,道爷想拿下你,就是分分钟事儿。” “呦呵……”甄友谦继续狂笑,“你居然能看出来我咋甄友谦的身体里种下一粒种子,用甄友谦的身体作为媒介,已经很不容易了。恩……我有位老祖宗,当年在天池龙宫的时候,被你和王守旺重伤,回到一品轩仗着一口气没咽下去,居然让他找到了种子的用法,你们好好的享受享受,如果连甄友谦的尸体都搞不定……桀桀,就别琢磨对付我了……你们还真就不配……一个胸大无脑的女警一个半吊子修行者……一个屁都不是的神棍……哈哈……想想都有意思……” 哇呀呀……气死道爷了!对于这种赤果果的打击,灵虚子感觉自己很没面子,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在掌心,手指也在掌心不知道胡乱的画着什么,口中还不断的呢喃:“天运地墆,轮转无废。风兴云蒸,雷声雨降,并应无穷。和阴阳,节四时,调五行,润草木,浸金石鸟不败,胎不殰。忽兮怳兮,不为象兮,怳兮忽兮,用不诎兮,窈兮冥兮,应化无形兮,遂兮通兮,不虚动兮,与刚柔卷舒兮,与阴阳俯仰兮。” 就看见灵虚子的手掌中,原本还是零散的血沫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十分抽象的人头的图案,似人非人死鬼非鬼似神非神似佛非佛。 噗嗤!灵虚子又是一口血喷在手心,“神合其气,气合其真,不得其真,皆是强名。神能入石,神能飞形。入水不溺,入火不焚。神依形生,精依气盈。不凋不残,松柏青青。三品一理,妙不可听,其聚则有,其散则零,七窍相通,窍窍光明,圣日圣月,照耀金庭。恭请玉皇心印!” 啊甄友谦的口中发出一阵阵的疑惑,知道灵虚子的印法结成之后,甄友谦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不到……真想不到……三丰派还真就有你这样无所事事的闲人,去研究垃圾堆里的《顽童手札》……” 一个小刀针鼻儿大小的印章 从灵虚子的掌心中飞射而出,正中甄友谦的天灵盖,当印章 刺进天灵盖之后顺着天灵盖一直刺进甄友谦血红色的心脏。 原本还嚣张无比的甄友谦,在心脏被玉皇心印刺中的那一刻,一张嘴吐出来一大堆黑乎乎的液体,随后身体向后一仰,整个人都倒在了床上。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要结束的时候,却听见灵虚子一声大喊:“都卧倒……” 嘭…… 倒在床上的甄友谦的身体瞬间膨胀,像是一个大皮球一样爆炸开来,白玉一样的身体爆炸后变成无数的黑色液体,溅满了墙壁和那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单人床。 因为灵虚子的及时提醒,所有人都躲过了一劫,可独独王守旺的手臂上,却沾染了几滴黑色的液体。 呲呲呲……一阵像是皮肤遇到了强效硫酸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守旺的皮肤一瞬间被侵蚀,巴掌大的黑色印记开始在胳膊处蔓延,眨眼之间的功夫就变成一条线,已经到了王守旺的胸口。 啊!灵虚子看到之后失声尖叫,还不等在想出什么办法解决,却发现王守旺的胸口金光一闪,一个蚕一样的东西,居然开始蠕动自己肥嘟嘟的身体,艰难的爬向黑线,灵虚子直接捂上了眼睛,他知道王守善当年找了很多的天材地宝,全都搭在了这个弟弟身上,可偏偏那黑色的液体就是一种无法消除的诅咒,不出十分钟,王守旺全身的毛孔就会长出一米长甚至是几米长的黑发,整个人都会被毛发覆盖,变成典型的长白山野人,就算是周围的人不抓他,他最终也会变成国家的研究对象。 然而,就在灵虚子绝望的时候,耳边似乎传来一阵嘲讽,这个嘲讽只有两个字,却已经打击的灵虚子有些体无完肤——无知! 无知灵虚子的意识里响起这个声音之后,立刻把手指分开一条线,借着手指的缝隙看向王守旺,就发现王守旺额胸口金光凸显,一个肥嘟嘟的玩意儿一张嘴直接吞掉了黑线,黑线在接触到那肥嘟嘟的东西之后,开始四处逃窜,谁知道这个领过的肥仔儿,居然变得敏捷起来,把王守旺身体里所有黑色的东西都吞的干干净净的,最后还煞有其事的打了一个嗝,彻底消失在王守旺的胸口。 蛊灵虚子不停地眨着眼睛,他不相信王守旺的身体里有蛊的存在,更不相信这个蛊还是黑苗白苗两族流传了近千年,几乎都快成了绝响的金蚕蛊…… 第85章 见识一下 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女人让苟连成看过之后就受不了,下面肿胀的就要把她推到在床上,这个女人无疑就是樊桃花。 自打在去东莞的火车上,见到樊桃花的第一眼,苟连成就被樊桃花青春的外表和高挑的身材给迷得欲罢不能。 尤其是樊桃花当时一双眼睛黑的发亮,像是杏核一样的媚眼眼角还微微上挑,饱满的双唇笑起来更是让苟连成的身体火热火热的。 苟连成当时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个女人就是他未来的媳妇。每次夜里苟连成都会幻想樊桃花牛奶一样白嫩的肌肤,没有任何瑕疵的玉骨,尤其是想到当年在火车上,樊桃花胸口鼓鼓的白白的,嫩嫩的沟壑,苟连成都会忍不住撸上几番。 在他的心中,樊桃花就是她的,樊桃花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曲线分明的身躯,那双白嫩的大长腿以及双腿间的部分,都是他苟连成的。 苟连成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诱人犯罪的身体,只要想起来樊桃花,就会觉得血气上涌,下面更是要撑破了裤裆。 直到苟连成彻底发迹以后,才去东莞寻找樊桃花,遗憾的是樊桃花的职业彻底击垮了苟连成的心中种下的纯洁的种子,樊桃花就是一朵盛开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的桃花。 苟连成的心性在见到樊桃花的那一刻彻底变了,他不在相信爱情,不再相信女人,面对一个每天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草过的女人,苟连成感觉一阵心疼。 一个男人执着了半辈子的希望,一下子被击溃,被逼上死胡同的时候,就连精神层次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扭曲,苟连成就是这样,他发誓,还是要带着樊桃花离开东莞,离开这个被男人操的世界,能草樊桃花的只能是他苟连成。 樊桃花是那么的完美,不仅艳冠群芳,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不知名的贵气。当然,这仅限于苟连成心中所想。 于是,回到了百里乡的苟连成,开始彻夜流连在樊桃花的房间,变着花样的捅樊桃花。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待什么事情都会有厌烦的时候,苟连成的厌烦是自从樊桃花回到百里乡后的第三年,三年的时间,每天都对着一个洞,不厌其烦的干不厌其烦的捅,说实话,是个男人都知道够了。苟连成开始把樊桃花向着名媛的方向培养,甚至是当樊桃花和别的男人睡觉,苟连成都会感到一阵阵的小兴奋,当樊桃花和别的男人干完那事之后,苟连成也会硬的不像话,拉着樊桃花大干特干一番。 就像现在,樊桃花回到了苟连成的别墅里,在苟连成的接连训斥之下,被迫接受了苟连成的责罚,一根麻绳从樊桃花的腋下,沿着高松的肉嘟嘟边缘开始一点点向下缠绕樊桃花的身体,麻绳是那种劣质的麻城,粗糙的表面摩擦着樊桃花光华的肌肤,一阵阵的火热,惹得樊桃花发出一阵阵咬牙切齿的悲鸣。 苟连成一边捆绑樊桃花,眼神里也暴露出一种兴奋,一种正常体位运动所没有的兴奋。 “别在绑了……我好难受……”皮肉上的嘞缚感让樊桃花的胸都快爆开了,雪白雪白的隆起上已经出现了淡淡的青色的血管。 可苟连成像是没听到樊桃花痛苦的叫喊,依旧一圈圈的,准确的缠绕麻绳,熟练的拉紧,樊桃花的胸口也因为麻绳环绕挤压不断变形,布满了青色的痕迹,饱满的两团就像是随时会爆开一样。 苟连成面对樊桃花苦苦的祈求,甚至是不管樊桃花能不能传过气,依旧是把绳子最后饶了两圈,在樊桃花的背后狠狠的打了一个结。 樊桃花不是第一次和苟连成做这样的事情,可偏偏樊桃花这一次觉得苟连成更加不正常了,以往都是轻微的用红色的绳子简单的捆绑几下,无非就是固定她的双腿成型,可这次不一样,上身居然是“投降式”。 苟连成粗暴的把樊桃花的手臂向后拉扯,将一条绳索洞手腕一直连接背后的绳结拉牢。当苟连成弯曲樊桃花的双腿,把樊桃花大腿和小腿用绳子捆劳之后,樊桃花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她看过一本书,是苟连成最近在研究的书,书上面把这种打绳结的方式称作蝴蝶式,接下来苟连成要做什么樊桃花更加清楚了,他要把樊桃花像是捆大闸蟹一样捆好,在好好的在樊桃花的身上发泄一番。 “苟连成,你他妈的放开我……”樊桃花想扭动身体拒绝,谁知道那些绳结越是挣扎就越紧,“苟连成,你个变态……你把我从东莞带回来,就是为了折磨我……” 嘴上这么骂,可偏偏有两根绳子是绕着樊桃花的洞口两侧传过去的,只要樊桃花稍微的动动身体,那两根绳子都会在身体上传出一阵酥麻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让樊桃花犯病了一样,长期以来,苟连成时不时的来点捆绑和角色扮演,也让樊桃花的潜意识中有了那么一点受虐的倾向。 “被姓王的杂碎干爽了”苟连成看着被捆的快成一团的樊桃花笑嘻嘻的脱掉了自己的衣裤。 这会让苟连成满意吗当然不会。 “你这个贱女人……”苟连成狠狠在樊桃花的屁股上拍了几把,留下好几个清晰地指印,“姓王的干你你就让干了” “没……我没有……”樊桃花早已经气喘连连,“是他强迫的……他进了审讯室,强迫我和他发生关系的……我……啊……啊……我是被强奸的……” “抬起头,给老子好好吸吸……”苟连成把自己邪恶的家伙儿直接对准了樊桃花,樊桃花开始还有些拒绝,可随着苟连成不断的拉扯樊桃花的头发,樊桃花也只能屈从。苟连成笑眯眯的看着几乎成为奴隶的樊桃花,露出一点满意的笑容之后,也发出一脸馋畅快的喘息。 一股股羞耻和悲哀的感觉让樊桃花的眼角落下两滴经营的泪水,口技这东西,樊桃花在东莞的时候任第二,没有人敢叫第一。 “桃花,你真好……不枉我从东莞把你弄回来……”苟连成发出一阵阵无耻的叫声,深深按着樊桃花的脑袋,恨不得直接捅穿樊桃花的喉咙。 终于,苟连成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叫声,“出来了……要出来了……” 可是在房间的门口,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苟连成和樊桃花,这是一个女孩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更多的是怨恨,双目几乎都要喷出火来,她的手中还攥着一个盛装黑色液体的小瓶子,这女孩的眉头几乎都要皱到了一块,轻轻的退后几步,很小心的离开,当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女孩扔掉肩膀上背着的书包,从床下的抽屉中,掏出来一张黄色的符纸,剪成小人的形状,在上面写上苟连成的生辰八字,把黑色的药水倒在纸人上,做了轻微的指诀之后,纸人呼的一下燃烧起来。 房间内的苟连成,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凭空多了什么东西一样,已经软下来的东西,居然呼的一下坚硬无比起来,双眼中更是多了两团火焰,凶神恶煞一样的就把棍子直接捅进了樊桃花的身体。 樊桃花看着面目有些狰狞的苟连成,却从苟连成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像,准去的说是一个女孩的影像,那就是苟媚茵。她甚至是能清楚的看到,那个影像对着她邪魅的一笑。 第86章 行动的魅力 金蚕蛊,民间说法,是将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色都变了,形状像蚕,皮肤金黄,便是所谓的金蚕。 因为一年之中,所有的毒虫疯狂吞噬对方,所以也就改变了原有的形态。关于苗疆一代的蛊术,灵虚子了解也不是很多,倒是那本《顽童手札》上面有一些零星的记载。根据书札上山所说,金蚕蛊只是一种通俗的说法,按照最终成型的形态分辨,厉害的金蚕蛊有三种,第一种像是龙形态的蛊虫被称作龙蛊,还有一种像是蜥蜴或是青蛙一样形态的被称作麒麟蛊。这种蛊虫成型之后,就会离开离家以后,有时可以变成一团火球的样子,去山中树林上盘旋,有时可以变成一个黑影,在蛊主人身边来往。 可灵虚子的眼睛比较尖,他发现王守旺身上的蛊虫居然是寄宿蛊,看形态和样子似乎只有半只的样子。一直都听过苗疆的蛊术很难缠,现在灵虚子见到了还真信有些意外。灵虚子不知道王守旺的蛊是从哪来的,更加不清楚,金蚕怎么就被人一分为二还能存活。 王守旺心有余悸的坐在椅子上,双腿都在不住的打颤,说实话作为一个修行者实在是有些尴尬,一个修行者怎么会惧怕这些呢可偏偏这个修行者是个半吊子,除了身上有一把却邪剑之外,就再也不会什么攻击性的术法了,却邪剑变短了,当时龙纹剑一剑七式的剑诀,似乎只适用于常见,匕首的话……王守旺心里很没底。 武文淼等人也被吓的不轻,有的甚至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穿起了粗气,李丛文伸手在胸口狠狠的揉了揉,平复了一下紧张恐惧的心情,这才看向王守旺,对着王守旺竖起了大拇指,“兄弟,好想的。危难之中见真情啊!” “兄弟,做哥哥真特么的服了你了。”赵文峰也对着王守旺竖起了大拇指。 王守旺的脸色一红,其实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当时双腿已经不能动弹分毫了,保护武文淼也是下意识的保护,王守旺能想到的似乎只有身边的武文淼了。 武文淼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有些小痴傻的看着王守旺,一颗心早已经妥妥的交给了王守旺。 “你们说苟连成图的是什么”王守旺知道在这么下去,大家都不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转身对着灵虚子等人问道。 “挑衅。”武文淼的回答很直接也很肯定。 “为什么挑衅”王守旺有些发蒙,还好身边有赵文峰及时解释。 “其实这里面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淼淼只是一个派出所的所长,没有权利去抓苟连成,要不是甄友谦绑架了安秀然,淼淼也不会在乡政府里对甄友谦动手,原本以为突如其来的攻势,能一举拿下苟连成,谁知道除了这档子事。” “难道苟连成犯法别人就不管了吗”王守旺还是有些不明白。 “镇委书记正常来讲只是科级干部,可咱们镇是重点规划镇,这几年苟连成其实也没少做出政绩,已经准备调到市里任职了,虽然调令没下来,可现在苟连成已经是副司级的干部了,国家有规定,司级以上的干部不需要一般的执法机关处理,而是内部处理。”赵文峰顿了顿,“内部处理其实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苟连成的政绩和罪案是成正比的,所以最多也就是罢免和开除党籍,这辈子也就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升斗小民了。可要是执法机关介入的话,那就是刑事案件,刑事案件都会涉及到影响和负面因素。” “简单说就是淼淼不能直接处置和抓捕苟连成,所以苟连成才这么有恃无恐的挑衅”王守旺说完见众人都点点头,这才叹了一口气,“还有一天我们就去北京了,看来……这个苟连成似乎要多活几天了。” “这也不然……”一直不开口说话的灵虚子捋了捋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杂毛,有什么坏水直接说出来,别在那过故弄玄虚。”武文淼狠狠瞪了灵虚子一眼,灵虚子浑身一哆嗦。 “既然执法机关处理不来,咱们就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办。”灵虚子伸手指了指王守旺腰间的却邪剑,“苟连成的术法高深,也算得上是半个江湖中人了,修行者有修行者的规矩,大不了咱们就按修行者的规矩办。” “怎么办”王守旺苦笑连连,“龙纹剑诀我可还没学会呢。” “却邪剑的剑诀就是龙纹剑诀,这不会错。”灵虚子接着说道,“其实剑诀只是一个指引,意会和言传是两码子事,你要结合《云笈七签》,悟出适合你的剑诀,龙纹剑诀其实只是入门的引子,真正悟通悟透还得靠你自己。” “靠我自己”王守旺奇怪的看着灵虚子。 灵虚子点点头,“这把剑是你嫂子给你的,我觉得你应该去桃花村小学去见见你嫂子,或许你嫂子能帮你也说不定。” 王守旺点点头,“那这里怎么办苟连成要是在搞突然袭击呢” 灵虚子笑了笑随后摇摇头,“苟连成杀了甄友谦,武所长就没有了直接性证据,这是苟连成挑衅的原因,其实也是在警告。警告咱们这些人不要多管闲事。短期内不会再来找麻烦了,一个衰神就足够他闹腾的了,别以为衰神只针对甄国栋一个人……嘿嘿,有时候衰神还会连累身边的人……” 桃花村小学的教室内传出来一阵阵郎朗的读书声,王守旺站在校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了身段玲珑的安秀然。安秀然这时候没有课,一个人坐在操场的一块石头上看书,看的很认真看的很着迷。在安秀然的脚下有一个不大的酒坛子,安秀然时不时的会拎起小坛子美美的喝上一口。 当王守旺走进之后,安秀然才抬起头,嘴角勾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像是一个迷人的小妖精,“不是去派出所协助办案了吗” 王守旺点点头,把却邪剑递给安秀然,“中间出了点小状况。” 安秀然接过却邪剑,笑的更是灿烂了,“这才是真正的龙纹剑,王守仁就是一个守着金山不知道挥霍的主,总觉得龙纹剑就是一把代代相传的神剑,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龙纹剑就是神剑却邪。” “嫂子,这把剑怎么用”王守旺把在派出所发生的事情和安秀然叙述了一遍,安秀然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波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很简单。”安秀然放下手中的书,轻轻拔出却邪剑,“我和你哥在苗疆刚认识的时候,见你哥用过龙纹剑,我试试。” “龙纹剑在王家被称作一剑七式,你哥却叫它神剑七转。分别是一转风动二转电闪三转奔雷四转寸芒五转伏魔六转降龙七转珠玑。还有两式融合技分别是开天和断空。我……”安秀然顿了顿,“你哥当时只用了神剑三转,我也只记住这些,嫂子体内没有任何元气,只能用巫蛊之术催动却邪剑,或许效果不是很好。你看好了,权当做学习了……” “却邪之剑,轮回一转,以搏杀之明——风动!” 就看见安秀然的手背上出现一个金色的圆鼓鼓的金蚕的形象,金蚕发出一阵阵金色光芒,包裹着却邪剑剑柄处的龙头,龙口内的珠子剧烈的旋转起来,像是在吸收巫蛊之术的能量一样,一把不足一尺的却邪剑,剑身上也出现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随着安秀然身体不断的加速,在王守旺的周围居然出现了漫天的身影,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安秀然的真身,只听得空中传来一声娇喝,却邪剑光芒四射,一声龙吟威震八方响彻天际。而后,漫天的身影变作冲天而起的飓风,带着凌厉的气势和杀气,对着不远处一块很大的石块狠狠落下。 就听见铮得一声,大地都为之颤抖,地面上的大青石瞬间被飓风撕的粉碎,漫天的石屑在飓风消失之后,散落在地面上。 看着这一剑的威力,王守旺疯狂的吞了几口口水,只是两米多高的空中落地的安秀然脸色变得惨白起来,手指微微颤抖,却邪剑也掉落在地面上。 安秀然的身体摇摇晃晃几番,幸好王守旺在一旁扶住安秀然,安秀然慢慢坐在之前看书的石块上,渗透拎起酒坛子,狠狠的灌了几口之后,身体和手才停止颤抖,惨白的脸上也多了一点血色。 “嫂子你……”王守旺紧张的看着安秀然,生怕安秀然出了什么不好的状况,“嫂子,咱们去医院吧,好好的检查一下。” 安秀然笑了笑,有些苦涩,但眼神里却充斥着一股子温柔和满足,“嫂子没事,就是姥姥去世的时候,嫂子一时冲动做了点不该做的事情,蛊术反噬了。这酒正好能克制蛊术反噬。” “嫂子,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你吗” 第87章 突破了哪张口 蛊术,有好有坏。 重要的是看使用者怎么利用。 使用者用蛊术来救命救世,那么你就是一个好的蛊师。如果恶事做尽,那必将成为正道人士所追杀的第一号目标。 黑苗,一直都被当成恶人来看,可偏偏身为黑苗的安秀然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好人,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 当年,王守旺兄弟和三奶奶被赶出了王家,原本生活的很快乐,王守善做到了一个丈夫和哥哥的责任和义务,真正撑起了这个家。偏偏三奶奶对王家念念不忘,因为王守善兄弟不能在回到王家这个大家庭郁郁而终。安秀然疯了一样就要找王家报仇,是赵四海和王守善拦着,才没能寻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安秀然被蛊术反噬,每天都要靠药酒来压制体内的戾气和反噬的痛苦。 蛊术反噬有的救吗答案是肯定的,绝对有救。当年王守旺两次下天池寻找够了足够的材料,才给安秀然抹掉黑苗的印记,那么就一定能治好蛊术反噬。 在王守旺的一再要求之下,安秀然这才说了接触反噬的办法。 “万溪谷的天潼花,南天门的圣魂珠,还有巫祖的巫魂。”说完这三样东西,安秀然一阵自嘲,“可要找齐这些东西谈何容易呢!” “找不到也要找。”王守旺一把把安秀然搂在怀里,“万物相生相克,有病就会有救治的药,天大地大,我总能找到这三样东西给嫂子,彻底接触嫂子被蛊术反噬的痛苦。” 安秀然微微扬起还残留着血渍的嘴角,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和你哥一样!” “嫂子,下午还有课了吗”王守旺背起安秀然问道,托着安秀然的手,还恰到好处的放在了安秀然的小屁股上。 “没了。”安秀然把头靠在王守旺的肩膀,秀发像是瀑布一样散落下来,满足的闭上眼,整张脸上都洋溢着一种久违的安逸。 “我们回家。” “恩。” 安秀然一声嘤咛,王守旺迈步走出了校园,走上回家的路。 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安秀然已经趴在王守旺的肩膀睡着了,家里也没人,不知道赵飞燕和冯丽娟去了哪里。 轻轻的把安秀然放在炕上,正要找一双被子给她盖上,却发现闭着眼睛的安秀然却伸出手轻轻抓住王守旺的手,“守旺,嫂子有点热……” 王守旺先是一愣神,但很快王守旺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安秀然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简直能用剧烈起伏来形容,尤其是一张脸上红扑扑的,这是要啪啪啪的节奏啊。 “嫂子,你……”王守旺很纠结,貌似在半个小时前嫂子还吐血来着,现在刚到家就想要了 “嫂子没事,蛊术反噬已经习惯了,那种药酒能暂时性的克制,吐出来的也是淤血,不影响做别的……” 安秀然轻轻一拉王守旺,王守旺顺势就倒在炕上,一只胳膊穿过安秀然颈部,把安秀然抱在怀里,一只手已经解开安秀然的胸口的两枚衬衫扣子,毫不犹豫的就抓向了安秀然丰满的胸口。 嘴唇也已经印在安秀然的红唇,抱着佳人娇嫩的身躯,王守旺开始肆无忌惮的把舌尖也伸进安秀然的口中,安秀然剧烈的迎合纠缠。虽然还隔着一层松紧有度的罩罩,可王守旺的手掌还是能感受到那地方的饱满和嫩滑,刚刚离开安秀然的檀口,安秀然就发出几声急促的喘息,还没等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的粉颈一热,却发现王守旺已经在安秀然雪白的脖颈上激烈的亲吻取来,慢慢的开始含着安秀然晶莹的耳垂,时不时的对着耳廓里吹气,热乎乎的感觉让安秀然接二连三的发出一阵颤抖和舒服的呻吟。 在安秀然急促的呼吸不断开始强烈起来的时候,双臂也开始环绕在王守旺的脖子上,一阴阳互济长笔直的玉腿,也已经交缠在王守旺的腰间。 一件件衣服被疯狂的甩在一旁,安秀然微笑着任由王守旺褪下她身上的一件件伪装,一双洁白无瑕的身体,像是白玉一样呈现在王守旺面前,带着一点羞涩和潮红,安秀然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双腿间的风情,风情流露之间,看的王守旺十分冲动甚至是口干舌燥。 本来就已经情欲难耐的安秀然被王守旺一阵挑逗,情不自禁的开始扭动器娇躯,护着一抹风情的手也悄悄的离开,落在王守旺的后背上,在王守旺的后背上不断华东,口中的呢喃更像是黄河泛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看着安秀然那种充满了矛盾的神色,王守旺就知道,安秀然在他面前依旧有些羞涩。 噗…… 王守旺腰身一沉,紫鞠龙王却已经直接进入安秀然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安秀然感觉自己像是漫步在云端,进了仙境一样,快乐的感觉一下子让安秀然沉迷其中。 王守旺也是一阵舒畅,他对安秀然的爱和惦记和别的女人不同,见不到安秀然王守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他能清楚的诠释出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王守旺对安秀然不仅是肉体上的思念,更多是精神上寄托。虽然棍子只进去了一半,就再也捅不进去了,怎么也捅不穿十重天宫那层保护膜,可王守旺依旧觉得自己很爽。 “嫂子,怎么感觉你这桃花源比往常还要紧了呢”王守旺能清楚的感觉到,安秀然的洞洞比往常不知道要紧了多少,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紧窄。 王守旺的话刚问出来,安秀然的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羞涩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其实,安秀然也研究过几种缩阴的功法,原本安秀然没打算学那么羞人的东西,就把方法告诉了冯丽娟,毕竟冯丽娟生过孩子,内地方肯定会松弛不少,冯丽娟倒是美美哒的学习了,赵飞燕看到之后就和冯丽娟一起练,练着练着两个人开始不怀好意的把目光对准了安秀然,安秀然被这两个女人搞得好奇心大起,不知不觉的也就学习了一点让内地方变紧的功法,谁知道刚修炼没几天,居然被王守旺给发现了。 安秀然没有回答王守旺的问题,王守旺更是知道,安秀然不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双手抱住安秀然的腰身,急促的进出安秀然的身体,安秀然像是把时间和空间都忘记了一样,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翘起挺动丰臀不断的迎合王守旺的冲击,口中婉约动听的骄吟,也像是一首欢爱进行曲一样,鼓励王守旺用力的撞击,用力的捅她。 身体在王守旺的怀里不断颤抖,两双大长腿死死的缠着王守旺的腰,安秀然急切的需要王守旺的冲击,更享受现在的感觉,口中一声声呢喃之下,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下面就像是一个泉眼,在不断的向外流淌着清澈的泉水。 安秀然的心都微微颤抖起来,口中更是发出一阵蚀骨销魂的召唤,“守旺,亲嫂子……亲你的女人……嫂子的一切都是你的……” 第88章 死的蹊跷 兰袂褪香,罗帐褰红,绣枕旋移相就。海棠花谢春融暖,偎人恁娇波频溜。象床稳,鸳衾谩展,浪翻红绉。骚浓似酒,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鸾困凤慵,娅姹双眉,画也画应难就。问伊可煞於人厚,梅萼露胭脂檀口,纤腰为郎管瘦。可意郎,俊俏郎,妹子留情你身上。床儿侧,枕儿偏,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子同过关。 安秀然的一句“吻我……”足矣上王守旺迷失自我,这声就像是天籁一样的梵音,让王守旺的灵魂都快飞起来了,主动的开始亲吻起安秀然来了。 一双手掌不仅搂着安秀然的小蛮腰,更是在安秀然的丰满的肉弹上疯狂的揉捏,感受着安秀然带着甘甜和方向嘴唇,王守旺疯狂的允指起来,舌尖更是直接进入安秀然的口中,找到了安秀然的小香舌,两个人开始在安秀然的莹莹檀口中,像是两条蛟龙一样翻江倒海起来。 看着安秀然魔鬼般的身材,晃动不已的翘挺,王守旺顿时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双手开始在安秀然的胸口胡乱的抓了起来。完美的身体一阵阵颤抖,“守旺,嫂子给你十重天宫最宝贵的东西……啊……” 就在王守旺目瞪口呆的时候,却看见了他活到现在见过的最淫靡的景象,就看见安秀然的桃园地突然间像是地震了一样,大张大合之间,突然一股像是水箭一样的水流,哗的一下从安秀然的桃花源内喷涌而出,直接飞进了王守旺的口中。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话,王守旺真心想不到十重天宫还可以这样,见过喷吹的,可没见过这样像是开闸泄洪的,王守旺感觉自己是在是太幸运了。 足足过了一分钟,安秀然才全身无力,十分瘫软的倒在炕上,平复了一阵呼吸之后,这才狼狈不堪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绝美的脸颊上更是殷红异常。 “守旺,十重天宫有两个最珍贵的地方。”安秀然气若游丝,声音也是妩媚至极,看王守旺满眼期待,这才继续说道,“十重天宫能加速修行者的修行,有百益而无一害。至于喷吹出来的东西,更是修行者修行的最好灵丹妙药甚至是胜过灵丹妙药……” 安秀然刚说完,就看见王守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被王守旺喝进去嘴里的泉水,一下子澎湃起来,就感觉自己的丹田内惹来越热,泉水化作白色的气体,像是能量一样充斥着王守旺全身的每一处毛孔。 丹田内,那个蚕一样的金丹刺史也剧烈的旋转起来,毛孔内在接触到白色的气体之后,开始不断的排出一些小黑点,就像是在洗涤王守旺的身体一样,当毛孔里逐渐渗出白气之后,那些白色的气体开始游走于王守旺全身的经脉,不断的洗涤,不断的修复,经脉也在洗涤的过程中变得坚韧起来,王守旺想追逐这些能量,却发现那些能量根本不受他控住,洗涤完全身的经脉之后,开始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身体里肆无忌惮的乱窜起来,王守旺就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疼痛,全身的骨骼也开始被这些能量不断拉长不断的挤压,一股股撕裂的痛感让王守旺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 直到王守旺被疼痛袭扰的已经麻木的时候,丹田内的那颗金丹才开始慢慢扭动,不断释放出游丝一样的元气,元气在接触到白色的气体之后,逐渐的融合,在王守旺的意识中能清楚的看到,这简直就像是雨后春笋,经脉再一次扩张,骨骼再一次被拉伸,全身的肌肉也开始变得嫩滑起来,简直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 咯咯咯……骨骼被拉伸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金丹不断吞噬白色的气体,每一次吞噬王守旺就感觉自己的元气增强了一分,前所未有的强大的感觉,一瞬间弥漫在王守旺的意识里。 金丹此时也正在被王守旺控制,旋转,不断的旋转。旋转的速度不断加快,王守旺的元气也不断的增加,简直就是到了不知疲倦的地步,天地间的稀薄的灵气也开始向王守旺的身体蔓延,不断被身体被金丹吸收,金丹开始从蚕蛹大小变成了像是鸽子蛋一样大,可金丹似乎还像是不满足一样,就像是一个吃不饱的饿死鬼,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王守旺全身的毛孔也变成一个个气旋,开始帮助王守旺吸收天地间的元气,当金丹变成了像是鸡蛋大小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劈裂。 啪! 蛋壳破裂的声音响起,就看见金丹的边缘出现了一个裂缝,裂缝在不断的变大,从金丹内缓缓的蠕动出一只金蚕,金蚕肥嘟嘟的身体在丹田内晃了几下之后,便把金丹外面的丹壳全部吃掉。 安秀然此时缓缓张开嘴,金蚕蛊这时候飞出,落在王守旺的小腹上,瞬间没入身体。又一只金蚕出现在王守旺的丹田内。两只金蚕见面之后开始亲昵的纠缠起来。 王守旺甚至是能听到金蚕发出的一声声兴奋的叫声,就在王守旺的丹田内,这两只臭不要脸的金蚕,居然交合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们两个在别人的身体你干着苟且的事情,真的好吗金蚕的交合让王守旺无言以对,直到两只金蚕结束战斗之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相对于之前,王守旺发现这两只金蚕更加剔透晶莹起来。 其中一只金蚕流连忘返的离开了王守旺的身体,安秀然张开嘴,金蚕再一次进入她的腹中,安秀然的嘴角微微扬起:想不到,师父说的金蚕蛊是可以进化的,这件事居然是真的。 安秀然不知道的是,她师父交给她的是雌雄同体的金蚕,本是同根生,见到了也不会吃掉对方;如果换成别的一公一母的蛊虫,一定是斗得鱼死网破,不弄死对方绝对不会把手。当年安秀然把金蚕一分为二,利用蛊来镇压王守旺身体内的诅咒,根本就是把这只金蚕的雌雄两性分离。 结丹后期! 王守旺很兴奋,兴奋之余看着身边的安秀然,轻轻搂住安秀然抱在怀里,“嫂子,谢谢你!” 天渐渐黑了,王家却么有亮起灯光,接着傍晚的余晖,安秀然看着嘴角挂着一点满足笑容的王守旺,眼睛里也开始充斥着无名的幸福,身体下面还是被塞的满满的,王守旺就连睡着了也没打算把那根家伙从安秀然的身体里抽出去。 然而,就在这一刻,安秀然却感觉到有东西变得坚硬无比起来,安秀然的呼吸也立刻变得急促起来。可还不等安秀然投降,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王守旺压在身下,安秀然被折腾了几个小时,体力刚刚恢复一点,却不敢在迎接王守旺第二次的冲锋,口中带着娇滴滴的求饶,可身体却又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居然一点点的开始应和王守旺的粗鲁。 王守旺就喜欢安秀然这样羞涩却又忍不住不接受的小模样,将安秀然的身体抱起,也不理会安秀然的叫声,恍恍惚惚之中,安秀然的一只手臂开始向背后伸出,轻轻抓住了王守旺的胳膊…… 第89章 灵虚子大显身手 夜深了,月牙出来了。 天黑了,心儿却亮了。 今晚夜深人不静,都瞅这月牙月牙照谁家。 月光洒落在窗棂,照射在炕上,两句白花花的身体依旧纠缠在一起,安秀然轻轻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这个趴在王守旺的胸口,下面依旧是胀胀的,那根东西还留在十重天宫之内。安秀然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顿时就想到两个人疯狂的场景,整个人的身体也开始变的软绵绵的,下面更是火热火热的。 卡着嘴角带着笑意的王守旺,安秀然一阵痴迷,他不知道王守旺又做了什么美梦,怎么笑的稍微有一点怪异。 安秀然轻轻的掀了一下被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被人拉住,刚直起的身体也被人一下子拉了回来。安秀然一声嘤咛之后,脸色也一瞬间变得像是火红的夕阳。 “乖嫂子,你这是要去哪啊”安秀然的耳边突然想起王守旺色眯眯的声音。 安秀然看向刚醒来的王守旺,却发现王守旺的一对眼睛却盯着她的胸口。 安秀然简直是不敢直视王守旺的目光,现在的安秀然已经双腿发软了,在要是整那事儿,说不准出什么差子,“嫂子,起床去厕所。” “可我现在不同意啊……”王守旺邪邪的一笑,已经开始仅供起来。 啊……安秀然就知道,这小子只要有功夫,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和她结合的机会,现在那个凶神恶煞依旧在她身体里蠕动就是最好的证明。可偏偏安秀然的身体异常的敏感,在王守旺的动作下,居然又来了感觉。 许久之后,王守旺整个人都趴在了安秀然的身上,两个人的身上都布满了经营的汗珠,可下面依旧没有要分开的样子。 可就在两个人沉浸在无比愉悦之中的时候,安秀然有些疲软的睁开眼睛,瞳孔瞬间放大,手指做了一个不知名的手势之后,对着王守旺的后背一弹,一道金光闪过,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 安秀然和王守旺几乎同时向两侧翻滚,抓住各自的裤子和衬衫,瞬间套在身上,安秀然眨眼之间就扣好了扣子,王守旺穿好了衣服之后,跳到地上,也是诧异的看着安秀然。 “守旺,别动……”安秀然的手心轻轻一抖,兰花指做了挽了几挽,手心中凭空出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蝴蝶离开手心,直奔王守旺的后背。 啊!又是一声尖叫,就看见蝴蝶像是撒粉一样的绕着王守旺转了几圈,一个白色的人形的影子出现在王守旺的后背上。 这个人的身材十分矮小,就像是八九岁的孩童,整个人都趴在王守旺的身上,可偏偏王守旺却一点也感受不到重量。 当蝴蝶飞回掌心,绕着手掌转了一圈,那只私彩斑斓的蝴蝶噗的一下炸裂,变声了彩色的气体,尽数被吸入掌心。 “嫂子……”后背上趴个人,想想都害怕,虽然王守旺是结丹期的修行者,可对付妖魔鬼怪还是没有任何胜算。更何况,王守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对付那些东西。 “你最近几天招惹什么人了还是接触什么人了”安秀然皱着眉头看着王守旺。 王守旺就把抓捕苟连成和樊桃花的事情对着安秀然诉说了一番,安秀然摇摇头却又点点头,直到王守旺说他自己审讯了樊桃花之后,安秀然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和樊桃花……是不是也干内种事了” 王守旺知道骗不了安秀然只能实话实说,“当时樊桃花犯病了,我也是救她……” 安秀然笑了,笑的有些苦涩,“樊桃花这个女人不是想的那么简单的。” “为什么她不就是一个名媛吗我不干别人也会干……” “如果我没猜错,是你们两个苟且的时候,樊桃花拿了你身上的东西,给了苟连成,苟连成现在做法,给你背上背了一个小人。” “不可能。” “那你射没射” “射在樊桃花嘴里了。” “那就对了。你被人下了小人咒。”安秀然离开房间走进厨房,急促的咳嗽几声之后,拎起地上的一个三斤装的酱色酒坛,拔掉酒坛上的木塞,咕咚喝了一大口,喝完之后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反噬真的挺厉害的。小小的蛊术用出来都会诱发旧疾……” “嫂子,有没有办法除掉这个小人”王守旺急切的问道。 “小人不单指特定人士,也可以是相对于贵人的不特定人士。传统华人的宇宙观是一种二元对立的宇宙观,也由此而产生了各种不同的民间巫术信仰,阳与阴天与“地正与邪男与女……等,小人与贵人也是如此。”安秀然坐在王守旺的对面,双腿叠起,酒坛子就放在身边,“你背后的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似妖非妖,似灵非灵,也应该就是传说中存在的小人了。” “嫂子,你除不掉吗”小人这东西不能惹,这玩儿意就和衰神一样,直接把一个人搞腥搞臭为止,除不掉的话,有可能一辈子都跟着你,这辈子都别想和运气这两个字搭边。 “让你没事就闲不住……”安秀然嗔怪的瞪了王守旺一眼,“不是所有的女人你都能上的。” “嫂子,现在咋办啊”王守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穿好衣服,回派出所。”安秀然这算是下了逐客令了,“灵虚子或许能帮你。” “嫂子,这大半夜的你就让我走” “不走还能怎么样巫蛊,在常人眼中是一个系统,就好像我,别人都说我是蛊师,我学的就是巫蛊之术。其不然,嫂子学的只是蛊术,没学过巫术,只不过巫蛊两者本是同源,嫂子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安秀然白了王守旺一眼,“其实,你可以把小人理解成是一个偏神的神祇,嫂子学的是蛊术,没学过巫术。” “不明白。”王守旺是在想不通,巫蛊巫蛊,不就是巫蛊吗,怎么还不是一个系统的呢接下来,安秀然的解释让王守旺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巫蛊本身就是两个概念。巫是术,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某些人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方术。“降神仪式“和“咒语“构成巫术的主要组成部分。 巫术来自于舜帝部落,传说,舜帝的时候,为了给老百姓生产食盐,满足人民群众的生活。舜就让他的一个儿子到巫咸国做了酋长,咸即善于煮卤土为盐而得名。巫咸国的人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龙,地处大荒之中,它与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称作十巫。卜筮巫术是商周时最常用于诊疗活动的巫术,主要分为禁咒祝祭祝由禹步祓除傩舞桃茢以及占卜。 一直到了虞朝中期的时候,巫蛊分离,分为巫术和蛊术两个派别,巫术逐渐转化为道家思想:人发地元地发天乾天发皆众。道教在商周时期开始发展壮大,成为了国教,可偏偏蛊术险些被人遗忘,甚至是把蛊师成为黑恶分子,人人得而诛之。 “嫂子,还真要去找灵虚子”王守旺伸出手指指了指炕沿边上放着的却邪剑,“用这东西不是更直接一点” 嗤! 安秀然险些把一口白酒都喷出来,看王守旺的眼神也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节奏,“都说了,你可以把小人看成是一个身的神祇,你背后的应该就是一尊真神。苟连成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给甄国栋招来衰神,他回手就给你一个小人,你们也算是第一回合打平,不分胜负了。” “真不能杀”王守旺还是有些不放心,伸手就要拿却邪剑,却被安秀然给拦住了。 “我那只蝴蝶是黄泉路上,彼岸花开之时,授粉的皇蛾,也就是阴阳蝶中的王者皇蛾。黄泉路上一千万只蝴蝶里,只有这么一只皇蛾。它才勉强的能控制住小人,你觉得嫂子能杀得了这只小人吗” 第90章 绳技是一种艺术 “却邪剑有弑神的功效啊。” 王守旺觉得,越王八剑中的却邪,干的就是弑神的勾当,选择却邪剑来处理背后的小人是十分明智的选择。 “以前有个人就杀过一尊神祇,可后来……”安秀然说到这突然在眼中闪过一点伤痛,随后恶狠狠的瞪了王守旺一眼,一把夺过却邪剑,“却邪剑暂时我替你保管,毛还没长齐,路都不会走呢,就想跑了” “那我走了。”王守旺想在离开前抱一抱安秀然,却直接被安秀然拒绝了。 “别把秽气都传染给我,这个小人还没真正成型,暂时性不会有事。”安秀然对着王守旺摆摆手,“靠近我,那只皇蛾就该怒了。” “嫂子,我信你。可你还需要看皇蛾的脸色过日子吗”按照王守旺预想的,大家都是寄居者和被寄居者的关系,利益是相互的,凭什么你一直破蝴蝶就要发怒啊 噗嗤……安秀然被王守旺逗乐了,“蛊术其实有很多都是契约形式的,你还真以为蛊术就是把一大堆的毒虫毒草放一块,最后爬出来的就是蛊了守旺,抽空嫂子给你普及普及蛊术常识。” “那好吧。”王守旺看看时间已经半夜十点多了,“飞燕和冯姐怎么没在家” “应该是和冯姐回娘家了。”安秀然叹了一口气,“冯家家的孩子还在襁褓里,也真难为冯姐了。” “有什么难得,把孩子接回来,我养。”王守旺傲娇的一仰头,“可以跟母姓。” 一句话,把安秀然都得前仰后翻的,“守旺,快去找灵虚子,过了明天小人成型就不好办了。” 王守旺离开之后,安秀然握着却邪剑的剑身,站在院子中,看着一望无尽的银河,眼中充斥着一股子伤感,“守善,当年你为了我杀了神祇,现在咱们的弟弟也招惹了神祇,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果。” 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到了乡里,派出所的门口,灵虚子正来回踱步,看到王守旺之后,卖出几步就要抓王守旺的手腕,可很快的,灵虚子向旁边一闪身,直接躲开了王守旺,门口的武文淼这时候也看到了王守旺,正要上前,却被灵虚子一把拉开。 “别过去。”说话的同时,灵虚子对着王守旺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站住,别把秽气传染给我们。” 王守旺及时停下脚步,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牛鼻子,你看到我背后的东西了” “傻子才看不到,招惹什么不好你居然去招惹小人”灵虚子恨得直跺脚,“你咋不把瘟神也带回来呢” “啥情况”武文淼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灵虚子和王守旺在说什么。 灵虚子从肩膀上的百宝袋里面,掏出来一叠黄色的符纸递给武文淼,“武所长,把那间最大的审讯室空出来,墙面的上下八个角落都贴上符纸,在下面的四个墙角各放上一块青石,青石下压上三张符箓,等我和守旺进去之后,把门锁好,用三张符箓缠在门锁上。在门外把符箓贴成八卦的形状。” “守旺怎么了”武文淼一把抓住灵虚子的胳膊,异常的紧张。 “没啥大事。”灵虚子也有些无奈的解释,“前几年不是给甄国栋下了一个衰神咒吗现在苟连成给王家小子弄了一个小人咒……奶奶熊的,这只狗还真难对付!” 武文淼听完之后,立刻结果一叠符箓跑进了屋内,灵虚子始终和王守旺保持一米多的距离,绕着让守望的身体转了一圈,“小子,你究竟有多少宝贝怎么便宜都让你给占了” “啥宝贝”王守旺十分不理解这句话设么意思。 “魂,香而不散。气,凝而不亏。粉,清而不浊。”灵虚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这三句话说的就是黄泉路上飞舞的阴阳蝶。这种蝴蝶的翅膀就像是咱道家的阴阳鱼,一黑一白简直就是阴阳二气。阴阳蝶的后背上有一条线,在道教的古籍中一直被称作中轴子午线,你背后的小人还没有成型,就是因为阴阳蝶撒粉之后,把这个神祇包裹……但……” 灵虚子的三角眼一直盯着王守旺后背的小人看,“王家小子,你手里面是不是有阴阳蝶中的王者皇蛾” “我有个屁。”王守旺白了灵虚子一眼,他当然不会出卖自己的嫂子,“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回来的路上还没有,离派出所也就几里路的样子,背后就多了这东西。” “真不是皇蛾”灵虚子还是不相信。 “皇蛾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阴阳蝶我更不知道是什么……” “算了,勉强相信你了。” 灵虚子刚说完,武文淼走了出来,“灵虚子,你让我布置的都布置好了。” “把派出所里所有属龙的人留下,其余人都离开,和那件审讯室保持十米距离,不得靠近审讯室十米范围。” 灵虚子说完,武文淼再次进屋,几分钟的功夫,除了属龙的人,其他人都进了最大的会议室,距离那件审讯室也足足有二十几米远了。 灵虚子引导王守旺一步步走进审讯室,王守旺先进屋,就坐在椅子上,灵虚子和王守旺隔着一张桌子,二人相对而坐。 房间内,还有武文淼和赵文峰。在灵虚子一再问话之下才知道,偌大的派出所里面,就只有赵文峰和武文淼是属龙的。 “老道现在教你们二人一句咒语。”说着灵虚就把道家真言念了一遍:临兵斗者,皆阵组前行,伏魔!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两个人反复的联系一遍之后,灵虚子掏出来两张红色的符咒,两张紫色的符咒,每人每个颜色都给了一张,“念第一句真言的时候用红色的符咒,燃烧起来也不要怕,不会烧手也不会烫手。念第二句真言的时候,用紫色的符咒,同样也会燃烧。” 两个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随后,灵虚子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守旺,“王家小子,你没用却邪剑去搞小人是你最明智的选择。现在道爷想办法把那个小人给你弄掉,不管发生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声张,也不要回应。就像你修炼的时候,要保持时刻清醒放松的头脑和意识。” “好的。”王守旺对着灵虚子点点头。 “人身体内有三团阳火,小人的存在靠的就是这三团火,现在老道要暂时熄灭你身上的三团火,你会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怕,直接无视就好。” 灵虚子说做就做,掏出三张黄纸,对着王守旺做了几个指绝之后,三章 黄纸啪啪啪直接拍在王守旺的双肩和后脑上,也奇怪了,指绝做完,王守旺的三团阳火瞬间升起,火势冲天。可偏偏那三张黄纸上身,火焰一下子就熄灭了。 紧接着,灵虚子咬破指间,在王守旺的脑门上画着一个不知名的符,口中还念念有词的,当不动明王印手印结成之后,对着脑门上的符一点,王守旺背后的小人开始动了起来。在小人的身上,皇蛾留下的花粉也随着小人不断抖动身体尽数落在地面上。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小人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从王守旺的后背一点点向上爬,最后直接坐在了王守旺的肩膀上。 赵文峰的脑门子上已经出现了打量的汗水,真心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这和见鬼了有什么区别 小人的身体随着花粉的洒落,样貌也逐渐清晰起来,似乎就是和王守旺在一个模子里走出来的,再仔细看看,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王守旺。 小人有些笨拙的从王守旺的肩膀跳到了审讯桌上,上下打量赵文峰武文淼,对着两个人摇摇头之后,就看着灵虚子,同样是对着灵虚子摇摇头,最终坐在王守旺的对面。双手捧着下巴,歪着小脑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王守旺看。 灵虚子偷偷的取出符纸,手腕一抖,符纸燃烧起来,瞬间化作灰烬,手在灰烬还没落地的时候,一甩掌心,灰烬化作一道符文直接对准了小人,金光闪闪之下,一个大大的“定”瞬间落在小人的后背上,小人尖叫声想离开,却发现那个“定”字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它整个人都压在桌子上一样。 灵虚子的心几乎都要提到了嗓子眼,术法只剩下十分之一,做完法估计又要恢复几天才能恢复过来,这十分之一的法力根本不足以清楚这个小人,还得借助《顽童手札》上面记载的法子,绝对不能硬来。虽然《顽童手札》里面说了,这个方法仅仅是理论上的,还没实践过。 死马也只能当成活马医,当“定”字变大之后,直接把小人压在桌子上之后,灵虚子对着武文淼和赵文峰一使眼色,两个人也心领会神了一般。 架起红色的符咒,口中开始呼唤:临兵斗者,皆阵组前行,伏魔! 两张红色的符咒瞬间燃烧起来,就像是灵虚子说的,火光随大却一点热量都没有,相反还有点凉凉的。当火焰熄灭之后,化作两股红色的气流环绕在小人的周身,眨眼之间气流变成两只红色的巨龙,两条龙的身体交叉游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把小人牢牢困在其内。 第91章 龙纹剑诀 武文淼和赵文峰怎么也没想到,一张符纸就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脸上更是诧异,原本都是受过无神论教育的他们,现在多少有些佩服这些封建迷信了,当然,前提是是要有真本事。 两股红色的气流环绕在小人的周身,眨眼之间气流变成两只红色的巨龙,两条龙的身体交叉游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把小人牢牢困在其内。 灵虚抬头看着小人,一颗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小人真正成型跑掉一样。当牢笼彻底成型之后,小人才猛然惊醒,平地翻了一个筋斗,一拳打在牢笼的上面。 轰的一声,牢笼像是气柱汇集成的一样,在小人一拳过后泛起一阵阵涟漪。见牢笼一点破败的迹象都没有,小人的双眼也变的赤红起来,大吼一声之后,再一次把拳头对准了牢笼。只是,这一次,小人的拳头上环绕着一圈不知名的符文。 灵虚子擦了擦额头上紧张的汗水,一张符咒祭出,恰到好处的落在牢笼之上,牢笼似乎又加固了不少。小人的第二次进犯,也铩羽而归。 两次攻击都没有任何效果之后,小人也不甘心的暴跳起来,口中还喊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我看了看武文淼和赵文峰,似乎他们两个也听不清小人口中喊的是什么。 灵虚子在听清了小人所喊叫的话语之后,三角眼睛眨巴了一会儿,口中也一字一顿的发出几个音阶,王守旺敢打赌,那就是几个音阶,可偏偏那几个音阶带着一股磅礴的气势,也是最原始的气势,瞬间改过了小人的声音。 然而,小人虽然气势上略逊一筹,可偏偏作为一个偏神,小人还是有神应该有的尊严和气魄,机里哇啦的又不知道说了什么,灵虚子的脑门子上就露出了豆大的汗珠子。不用想也之后,这个小人祸害我的心是绝对不会变的了,看灵虚子恐惧的样子也知道,似乎灵虚子对这个偏神也没啥太大的办法。 与此同时,小人的身体不断的闪烁白光,白光闪烁也异常的刺眼,噗的一下,牢笼中的小人就变成了两个。 两个小人双手合十,眨眼之间开始不断的变换手决,随着手决的出现,背后开始出现一圈五彩霞光,组成牢笼的两条红龙的行动也随着五彩霞光的出现变得迟缓起来。 偏神,也是神。对于龙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嗷…… 就在小人最后一个指绝完成之后,两个小人几乎同时把手指对准了牢笼,准确的说,是指间释放出两道白光,直接射向两条红龙的脑袋。 呼……两张紫色的符咒升空,武文淼和赵文峰几乎同时喊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嗷…… 就在神力化作白光已经落在两条龙的脑门子上的时候,两团紫气缓缓而来,包裹着两条巨龙。 紫气东来。 紫气,乃昆仑原始之气,也是老子出关之时出现的道气之始,作为三清之一,紫气的出现让小人的精神位置一顿。 当诛邪二字从武文淼和赵文峰两个人口中发出,小人的周身也开始出现了一层光晕,两个小人身体周围的光晕交叠,在七彩霞光之内也带着些许的紫气。 而在小人的眉宇之间,一道霞光却突然飞射而出,直奔灵虚子的面门,灵虚子此时步子到在叨咕什么咒语,看到那道霞光之后,灵虚子一下子就乱了阵脚,肩膀上的百宝袋哇的一下就扔了,吓得妈呀一声,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霞光没有打到灵虚子,而是落在墙壁之上,墙壁的角落上都放着符文和条石,条石上都被灵虚子做了石敢当咒,一层层的灵力接触到霞光之后泛起一层层的涟漪。 噗……在做墙角的符纸刷的燃烧起来,霞光趁着符纸燃烧,居然直接炸碎了左墙角的石条这才消失。 灵虚子就躲在桌底下,吓得浑身直抖,口中还不断的叫喊:“师侄……救我……” 可灵虚子喊完,似乎赵无疆并没有出现,王守旺和武文淼赵文峰三人对视了一眼,才真正的明白了,这个灵虚子真心不靠谱,大敌当前,居然一个人躲在桌子底下了。 霞光和紫气最终也对碰到了一处,就听见砰地一声巨响,整个审讯室也发生了一连串的颤抖,四个身影也随着爆炸声纷纷倒飞出去,根根的撞在了墙壁上。 噗嗤!噗嗤!噗嗤! 王守旺三人纷纷吐出一口猩红的血沫子,就感却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撞的散架子了一样。灵虚子更是蓬头散发的看着已经炸得四分五裂的桌子。 呸!灵虚子看了看站在审讯室正中央的小人,狠狠的用手擦了擦残留在嘴角的血沫子,从地上捡起百宝袋,掏出来一个逍遥丸,想都不想的就吞进了肚子,对着小人咒骂一声,“欺负道爷没法力吗狗日的,不就是一尊偏神吗道爷今儿还和你杠上了……” 王守旺很奇怪的看着灵虚子,之前还吓得躲到桌子地下找赵无疆救命,怎么屁大的功夫就像是满血复活了呢看着架势简直就是堵抢眼的黄继光,炸碉堡的董存瑞啊。 敕令: 敕东方青瘟之鬼,腐木之精;南方赤瘟之鬼,炎火之精;西方血瘟之鬼,恶金之精;北方黑瘟之鬼,溷池之精;中央黄瘟之鬼,粪土之精。四时八节,因旺而生。神不内养,外作邪精。五毒之气,入人身形。或寒或热,五体不宁。九丑之鬼,知汝姓名。急须逮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今。 咒语从灵虚子的口中不断念出,一道道让人眼花凌乱的手决也相对应的打出,在空中,一张灵力形成的巨符恍恍惚惚的就飘向了小人。 小人的身体一分为二,沐浴在五彩霞光之中,正在不断的长大,王守旺甚至是能看到,小人的成长似乎就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面目和个头也变得一点点成熟起来。 “小人成型了”王守旺不解的看着灵虚子,谁知道灵虚子直接过滤掉王守旺的眼神。 “偏神就了不起”灵虚子恶狠狠的瞪了小人一眼,“就让你见识一下,道爷请来的瘟神,神对神……哈哈……想想就有趣……” “无知!”小人的口中发出两个音阶,开始王守旺三人还没听清,可仔细回味了一下之后算是彻底听清了,这就是一种蔑视,一种赤果果的蔑视。 瘟神咒成型,虽然飘向了小人,可偏偏小人一点都没有躲闪,当两个小人彻底合二为一之后,小人的身高和容貌也发生了变化,简直就是第二个王守旺,要不是这个小人身后有五彩霞光,还真会被人当成王守旺。 听到无知那两个字之后,灵虚子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遗漏的东西,“卧槽,瘟神衰神小人,本同源,他们都是不受待见的神祇,道爷错了……跑啊,打不过了……” 灵虚子说完,第一个冲向门口,谁知道,小人对着瘟神咒打了几道手决,瘟神咒直接轰在灵虚子身上,灵虚子的身体倒飞出去几米远,再一次撞在墙壁上,两大口鲜血喷出,眼睛泛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小人,心里也暗暗的无奈:麻痹的,玩大了,瘟神入体了…… 王守旺现在连一件趁手的家伙都没有,金蚕蛊不会用,术法不会用,只能勉强的把武文淼护在身后,大老爷们怎么着也得给女人挡当抢不是。 嘿……哈! 小人似乎被灵虚子给激怒了,怪叫一声之后,冲向灵虚子,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顿拳头,打的灵虚子嗷嗷大叫,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等小人打够了,也似乎打的累了,这才把眼睛对准了王守旺,王守旺把全身的元气都汇集在拳头上,在小人还没发难的时候,已经快速的冲向小人。 砰砰砰! 三声拳头对碰的声音响起,小人原地不动,可王守旺却足足退了好几步,幸好有赵文峰和武文淼扶住王守旺,要不然非摔倒在地上不可。 小人见一介凡人就敢和偏神动武,还特么出现四个,愤怒的对着王守旺嘶吼,举着拳头带着凶恶的风声,异常强悍的冲向王守旺。 王守旺左躲右闪,小人一击不成,更是双眼喷火,说什么也要把王守旺置于死地。发疯的咆哮,拳头上带着七彩霞光,直接对准了王守旺的脑袋。 王守旺一躬身,虽然躲过了致命一击,可小人的嘴角却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另一只手轻轻一推王守旺的肩膀,王守旺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在王守旺还没落地的时候,拳头像是暴风雨一样,落在王守旺的身上。 砰砰砰砰…… 王守旺在空中就像是一个不能落地的皮球,每次要落地的时候,都会被小人一脚踢起,王守旺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一样,血沫子也顺着嘴角蜂拥而出。 “当真以为我桃花村没人吗” 就在王守旺无助的时候,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审讯室之内。 第92章 挡不住的风情 敕令: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令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万遍,身有令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伴随着咒语,一张金黄色的符咒出现在空中,符咒炸开之后,金黄色的光芒包裹着王守旺,金光出现,王守旺惨白的脸上这才多了一点红润,武文淼急忙走上前,蹲在地上,抱起昏迷不醒的王守旺,泪水也在这一瞬间弥漫而出。 “姐夫,我来晚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铁手银面赵无疆,带着些许的愧疚,赵无疆无奈的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灵虚子,“伤害我两名至亲,就算你是神祇,也别想离开这间屋子。不杀你不足以平复我心中的怒火。三丰派第……第……我也不知道多少代弟子,赵无疆讨教。” “有点意思。”小人晃了晃拳头,露出一次嘲讽的笑容,“想不到我飞升后,留在人间的一缕神魂居然能遇到这么强大的对手。既然是道家的人,咱们也就是本源,我不用神力,只用术法,你们赢了,我收回残魂,哪里来回哪里去,还会告诉你们请我来得人在哪。要是我赢了,这辈子都跟在……” 小人指了指王守旺和灵虚子,“这辈子我都会和瘟神大人缠着他们两个。” 赵文峰见到武文淼护着王守旺,他也十分无奈的走进灵虚子,又是掐人中又是锤胸口的,鼓捣了好一会儿,才把灵虚子弄醒。 灵虚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了看审讯室的正中央,一个高大威猛的家伙正于小人对峙,灵虚子也不顾身上的疼痛了,嗷的一下就跳了起来,“给道爷弄死他……狗屁的神祇……一尊偏神就这么……” “在说话我撕烂你的嘴,顺便点燃你体内的瘟神咒!”小人瞪了灵虚子一眼,灵虚子立马乖乖的闭嘴。 小人说完,双臂一摊,在他的背后居然出现了八个杏黄令旗,令旗呈八卦方位分别环绕在小人周围。双手不断的打着指绝,口中还叨逼叨的粘着咒语。 敕令:八方八言,十方十向。精气成群,神气凝结。令咒在手,符咒在天。吾唯…… “念你妹的咒……” 赵无疆一声怒吼之后,在原地只留下一个残影,身体已经到了小人的跟前,小人的咒语立刻被打断,就看见赵无疆一抬腿,准确的对准了小人的裤裆。 啊!卧槽!小人做梦也没想到,术法的对决,会有人直接打断术法。更可气的是,一个道家的人还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捂着裤裆,小人连续的跳动,满目也变得狰狞起来,双腿夹得死死的,额头上也落下了打量的汗珠子,背后的七彩霞光也开始扭曲变形。 然而,这还不算完,就看见赵无疆的手心一抖,一股灰色的粉末也一瞬间弥漫小人的全身,从背后抽出伏魔棍,想都不想的就朝着小人招呼起来,专门去打小人全身的要害。虽然小人是一个灵体,可偏偏伏魔棍对付的就是灵体,神祇怎么了本人来了或许赵无疆会惧怕几分,可偏偏来的只是飞升时留在人间的一缕残魂而已。 灵虚子看到这一幕之后,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只手还狠狠的拍了几下地面,原本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也出现了一团红润,没错,灵虚子是臊的。一直以来,没皮没脸的灵虚子,终于知道了羞臊是何物了。 “赵警官,我……”灵虚子伸出颤抖的手指了指赵无疆,“是不是打断别人念咒了” 赵文峰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是不是还踢了别人裤裆” 赵文峰再次点点头。 “是不是还扬了一把香灰” 赵文峰依旧点头。 “孽徒……孽徒啊……”灵虚子就感觉自己的老脸无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师,什么情况”赵文峰现在看待灵虚子绝对不是坑蒙拐骗了,都涌上大师两个字了,足以见得,赵文峰是真心承认灵虚子这个封建迷信的货色了。 “无耻……下作……三丰派的脸都让这个孽徒给丢进了。”灵虚子撕心裂肺的指着赵无疆,一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大师,您给我说说,这怎么回事”赵文峰见三丰派的孽徒占了上风,他们没什么危险了,浑身有些瘫软的坐在灵虚子身边,说实话,这么一折腾,也就是赵文峰心理素质好,不然早都吓得晕死过去了。 “修行者自古以来便立下了许多的规矩,用来约束所有的修行者。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套规矩也最终成了修行者们默认的规矩。无论是黑道白道,邪魔外道,他们都在恪守这个规矩。尤其是在双方约架的时候,禁止使用下三滥的手段,禁止打断别人念咒。一定要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则,打不过认栽,打得过是荣耀,千百年来这个规矩一直都没变过。” “这和念咒还有关系”赵文峰不解。 “修行者大家靠的的灵力符咒术法,真正的必杀技是三者合一,如果半路打断,势必会造成术法反噬。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如准高手是在心中默念咒语,而且不用使用符咒,准高手的一切都是意念完成的,可高手以下却不一样,他们需要提前画好符咒作为必杀技的媒介。如果一个高手遇到了准高手,被准高手打断施咒,你觉得这个架打的公平吗” “当然不公平了。”赵文峰对着灵虚子说出来自己的看法。 “那就对了。”灵虚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意,近千年来,规矩就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 “可是,就算是不打断咒语,高手能打败准高手吗”这才是赵文峰真正的疑问。 “能。”灵虚子回答的很肯定。 第93章 安秀然也怕了 其实,赵无疆也不想打断小人念咒,可偏偏小人打伤了王守旺,还给灵虚子种了瘟神咒,怒火攻心的赵无疆也懒得理会那些所谓的规矩了。小人的术法被打断,必然会受到术法反噬,就感觉自己的胸口积郁双眼发黑,噗的一声,吐出来的不是鲜血,确是七彩霞光。身形不稳的他,被赵无疆一记伏魔棍敲在脑门子上,双眼冒金星,摇摇晃晃的就要倒在地上。 呼,喝! 赵无疆收起手中的伏魔棍,从腰间摸出八张灵符,灵符一抖,开始围绕周身旋转,在赵无疆的身体周围,八张灵符也形成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来保护赵无疆。 敕令:吾含天地,咒毒杀鬼方,咒金金自销,咒木木自折,咒水水自竭,咒火火自灭,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咒神神自缚,咒鬼鬼自杀,咒祷祷自断,咒痈痈自决,咒毒毒自散,咒诅诅自灭。 诅咒的力量磅礴,这个诅咒咒语祭出,小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小人随为神祇,可偏偏神也是人变得,尤其是这只是小人的在人间的一缕残魂,诅咒的力量瞬间充斥着小人的周身,小人整个身体也变得中涨起来。 这还不算完,赵无疆转头看向灵虚子,“师叔,压箱底的东西是不是该给我了” 灵虚子听闻,十分心疼的从百宝袋中掏出一张黑色符咒,一甩手,符咒飘向赵无疆。赵无疆接二连三的对着符咒做了几个指绝,符咒开始颤抖,发出一阵阵谣言的光芒,只是奇怪的是,这种光不刺眼,也没有任何颜色。 敕令:天地,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净天地神咒!敕! 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小人整个身体被炸得面目全非,赵无疆栖身到了小人近前,手上已经套上了一个洁白的手套,这手套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居然还冒着丝丝白气。 手对着小人的脑门子一探,一股黑烟便被赵无疆从小人的身体中剥离出来,小人似乎很难受的样子,龇牙咧嘴了一番之后,这才化作一点金光瘫软的倒在地上。 赵无疆左手蜷起,右手攥着黑气,口中念动禁妖的咒语,一个禁妖壶的术法做完,黑气便被赵无疆收复。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小人才无力的抬起头,可偏偏看的不是别人,而是灵虚子,灵虚子期初还躲避小人的眼神,可很快的灵虚子居然一点点走进了小人,上下打量起小人来。 刷的一下,灵虚子再一次脸红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三丰派第……我也不知道多少代弟子灵虚子,叩拜祖师不败顽童。” 这尼玛的,哪跟哪啊刚刚还打的不可开交,怎么这么大一会儿就盘上交情了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人,一些事,不仅能让后人记住,更能让后人津津乐道。 可偏偏这个小人,就是这类人。 这个小人是死后封神,与瘟神。衰神同出一门,也就是一个系统里混饭吃的,因为这三个人的名声实在是不咋地,所以,往往人谈论起来都会退避三舍。 三丰派始于两晋,第一代掌教真人姓什么早已经忘记了,只知道后世的人给了三丰派创始人一句谚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三丰派是典型的大派,也是修行者中的名门大派,偏偏这个大派门口,有一天突然多了一个叫花子,叫花子的名字叫葛二蛋,葛二蛋自幼就是孤儿,以乞讨为生,真正改变他的就是三丰派。也不知道是不是三丰派当时的掌教真人瞎了眼还是怎么的,居然收了葛二蛋做了关门弟子。把自己一生的研究成果都要传给葛二蛋,可偏偏葛二蛋总喜欢鼓捣歪门邪道,原本大不见小不见的也就算了,掌教真人就当做看不见了,可偏偏这犊子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居然在三丰派的藏经阁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枚涅盘丹,从此就彻底改变了命运。 葛二蛋有多强悍没有人清楚,只知道当时有人找三丰派的麻烦,就连掌教真人都一点办法没有,偏偏这个葛二蛋一战成名,虽然葛二蛋很厉害,可始终喜欢玩乐,以放‘荡’不羁著称……还把自己平生所学平生所悟整理成书,也就是被扔在角落里的《顽童手札》,别人不知道这本札记有什么妙处,可灵虚子知道,就冲灵虚子脸十分之一的灵力都没有,就能使用别人不能用的术法,就知道,这本手札研究透了,绝对能一跃成为高手中的高手。 小人对着灵虚子微微点点头,“三丰派后继有人,可喜可贺。” 说罢,就把头转向王守旺,“如果我没看错,你修炼的是《云笈七签》吧” 王守旺点点头。 “《云笈七签》有八部十二卷,三丰派内有六卷残卷,其余两部流失在外,你只有修法篇,空有一身元气,却不知道如何使用。”小人对着王守旺微微一笑,“念在你们除去我残魂内的魂魔,我现传你《云笈七签术法篇》,你听好了,我直说一次。” 王守旺愣愣神,依旧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可偏偏这尊偏神已经开始传授秘要诀法了。 “密法者,虚无之至真也;术者,变化之玄伎也。道无形,因术以济人;人有灵,因修而会道。人能学道,则变化自然。道之要者,深简而易知也;术之秘者,唯符与气药也。符者,三光之灵文,天真之信也;气者,阴阳之太和,万物之灵爽也;药者,五行之华英,天地之初始 也。妙于一事,则无不应矣。云笈七签术法部中,记载的术法有八种,一曰藏形匿影,二曰乘虚御空,三曰隐沦飞霄,四曰出有入无,五曰飞灵八方,六曰解形遁变,七曰回晨转玄,八曰隐景儛天。我的师父张真人曾经说过,身有其文者则隐沦八方,有修其术则乘虚驾空。” 也就是在这一刻,王守旺才真正开始了解修行的门派,天下修行的门派主要分符箓和丹鼎两个派别。符箓者主张以符咒等方术治病驱鬼,丹鼎者主张炼金丹求仙,分外丹与内丹二脉。至于道教的派系分离,一般认为是开始于宋朝。道教历史上比较有影响的有5个大派。即。正一道全真道真武道太一道净明道。明朝以后,道教分为正一道和全真道两大派别,其他宗派全部归纳到这两个宗派之下。现在京城的白云观,藏有《诸真宗派总簿》,所列道派共有86家,实际上存与世的只有80家。正一道就是东汉末年的五斗米道,后更名为天师道,正一道的弟子可以在家修行,不戒荤腥,可婚娶生子。其道观,一般被称作为“子孙庙”。 第94章 小人附体 全真道兴盛于金元时代,是宋元新道派中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派。代表人物王重阳,丘处机。全真道讲求清修,其道士必须出家吃素。其道观,一般被称作为“十方丛林”。到了现代,修行的门派主要有上清派灵宝派天心派玉堂派神霄派清微派北帝派等整整十多个门派。虽然不像茅山青城三丰派龙虎山名头那么响亮,可也都是数得上的门派,他们弟子门人众多。 王守旺怎么也没想到,这时候会有这样的福气和运气,如果在修行《云笈七签书法卷》,搭配龙纹剑那不就无往不利了 小人伸手拍了拍王守旺的肩膀,随后走向灵虚子,伸出手虚空对着灵虚子的印堂点了几点,就看见灵虚子的道袍居然无风自鼓,就像是一个充气的大皮球,“枉你修行那本札记,现在我就用这一缕残魂,来渡你四成灵力。” 随着灵虚子的身体不断的变换颜色,小人的身躯也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众人的耳边只留下一句话:后辈,准备一方灵牌,早中晚三次焚香,好生供奉瘟神,等到业力到了,瘟神自然就离开了。 所有人都觉得很诧异,也很摸不着头脑,打了好半天,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人。 “想不到,三丰派居然出了神祇,虽然是小人,可终究还是一尊偏神。”灵虚子抿抿嘴,做了一个剑指,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灵力,似乎已经恢复了五成。 赵无疆看看武文淼又看看王守旺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武文淼让人收拾一下这间审讯室,几个人在一块一研究,这样不是办法,应该主动出击,直捣苟连成的老巢才对。 但灵虚子直接否决了这个建议,“武所长,老道认为暂时性先放过苟连成。” “这是为何”武文淼十分不解的看着灵虚子。 就连一旁的赵文峰和赵无疆也是一脸的迷茫。 “苟连成此次只是一种象征性的警告,他不会真的认为一个神祇就能干掉咱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去北京,先解决了张伟的事情,彻查一品轩的根,回头再来收拾苟连成。”说到这,灵虚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不得不说恢复了五成灵力,灵虚子多少有些小得意。 “可咱们这一去,最少要十天半月,这里没有一个会术法的怎么行呢”武文淼的担忧也是大家的担忧。 “我已经给我另外一个师侄打过电话,正在来的路上。”说到这灵虚子拍了怕赵文峰的肩膀,“接待的事情就靠你了,最近不要找苟连成的秽气,等到能真正一击必杀的时候,咱们再去干他狗日的。” 现在想想也是这个理儿,现在去找苟连成的秽气,似乎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至少要等到能干掉苟连成的时候,相信那个时候也不会太久远。 赵无疆没有在派出所呆太长的时间,这次回来还没有见到父亲赵四海,也没见到母亲和姐姐赵飞燕,和王守旺灵虚子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回桃花村去找赵飞燕了,当知道赵飞燕住在王守旺家的时候,赵无疆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武文淼的闺房就在派出所,王守旺习惯性的跟着武文淼回到了房间,灵虚子住在派出所后院的一间房内,打开那本《顽童手札》,就开始研究起来。 其余人折腾了一晚上也都累了,昏昏沉沉的,大家也都进入了梦乡。 武文淼的脸上表情很不自然,躺在床上眼神发直的看着王守旺,“为什么赵无疆喊你姐夫” “这个……这个……” 王守旺挠挠头,“其实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铁蛋儿的姐姐赵飞燕,是我未婚妻。” “你有未婚妻了”武文淼一下子坐起来,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摸出了手枪,语气也十分冰冷,就像是被人骗财骗色的傻女人一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我自杀” “淼,飞燕是我未婚妻,是我嫂子定下来的婚事。”王守旺伸出手握住武文淼的肩膀,看着已经眼泪含在眼圈的佳人,“我喜欢飞燕,可我一样喜欢你。你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你还打算把我们都娶了”武文淼几乎咬牙切齿的从口中说出来这几个字。 “那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王守旺嘿嘿一笑,伸手夺下武文淼手中的抢,小心的放在枕头下面,身体稍稍一用力,已经把武文淼压在了身下。 武文淼没想到,这个人可以这么无耻,明知道女人在吃醋,他却在想着怎么和她搞那件事情。可偏偏王守旺的嘴唇亲吻在武文淼的嘴唇上的时候,武文淼一下子就变得融化了,全身也使不上来力气了,整个人就感觉酥酥麻麻的,手也情不自禁的去握住王守旺下面那根坚硬无比的东西。 的确,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儿是一炮不能解决的。武文淼没想到,一件大事就这么解决了。更加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居然就是一炮的事儿。 怀里面的美人柔弱无骨,虽然隔着衣服,可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武文淼肌肤的热度和柔嫩,尤其是武文淼胸口那两团肉弹,更是有着无尽的弹力在一顶一顶的摩擦着王守旺的胸口。 武文淼贪婪的允指王守旺的嘴唇,舌尖更是撬开武文淼的牙齿,伸进武文淼的口中,仔细的品尝贪婪的吸允。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意乱情迷,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王守旺轻薄摆布,一波波热情的亲吻,让武文淼一阵火热,朦朦胧胧之中,就感觉自己的身躯在膨胀在软化,就连灵魂也开始在空中飘荡起来,在双腿之间,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不断的摩擦顶动,惹得武文淼一阵阵娇喘,身体更是不争气的流淌出一股股热流。 武文淼的味道很甜很香,简直让王守旺爱不释手,双手在武文淼的身上摸索了一遍又一遍,从腰肢到翘臀,王守旺简直有些欲火难耐,最顺顺着武文淼的脸颊到耳根再到颈部,让武文淼彻底沉沦其中。 第95章 小人难除 王守旺的动作虽然有些粗鲁,可偏偏武文淼就喜欢王守旺这样蹂躏她,在一阵阵的抚摸和亲吻中,武文淼发出一声轻吟,遇望也在这一刻,被王守旺彻底点燃,全身像是过电了一般。 看着武文淼脸上的红晕,就感觉殷红的双唇更加娇艳,一股股像是电击一样的麻痹感席卷着武文淼的周身,就连肌肤也开始变的颤抖起来,生理上的需求,在这一刻被武文淼表露的淋漓尽致,喉咙肿发出一阵阵亢奋的叫声,身体也不断的扭动挣扎,双手也开始脱掉王守旺身上的衣物。随着王守旺步步紧逼,武文淼也变得迷失起来,完全沉浮在了王守旺高超的技巧之中。 王守旺腾出一只手,开始解开武文淼的腰带,裤子顺着白玉般的美腿一点点退了下来。 啊! 武文淼发出一声风情万种的呼声,那种爽到极致的感觉,让武文淼媚态全生,王守旺被撩拨的血热焚烧,就要突破武文淼的最后一道防线。 武文淼嘤咛一声之后,带着秋波的俏脸,在朦胧的月光下,更像是笼罩着一层迷幻的色彩,乌黑的睫毛闪动,额头上伸出一连串细腻的汗珠,樱桃小嘴像是两片绽放的闲话,充斥着无尽的魅力,搂着怀中的美人,王守旺已经蠢蠢欲动了,内心的冲动让王守旺恨不得现在就把武文淼就地正法。 可偏偏武文淼抱住王守旺一翻身把王守旺压在身下,随即一转身,把头埋在王守旺的两腿之间,把自己的桃园地对准的王守旺的嘴。 伸手抓住紫鞠龙王,张开樱口,还不犹豫的就吞了下去。 美。 “你要在出去找别的女人,我就一口把你这东西给咬断……”一股股热流开始倾泻而出,喷洒在王守旺的口中,期间还带着武文淼的娇羞:“守旺,都喝掉……都是给你的……都喝掉……” “好老婆……爱你你了……” 已经香汗淋漓的武文淼秀发废物娇喘连连,完全沉浸在无尽的快感之中,诱人的娇躯也不断的扭动,笔直修长的腿也不断夹住王守旺的脑袋。 当紫鞠龙王彻底进入身体之后,武文淼就感觉身体最深处的痒痛也缓解了不小,尤其是王守旺有节奏的运动,不断的开发武文淼富饶的土壤,更是让武文淼的身体产生了以乱吃的反应,全身也变得无力起来,随着武文淼身体的蠕动,王守旺更是卖力的抽动起来,武文淼时而抬起双腿,时而抓紧王守旺的腰身,不断的配合着王守旺的动作,当武文淼的口中发出欲仙欲死的娇啼时,这让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回廊内,传来一阵阵的狂野,越来越深的刺进桃花源,冲刺之下,最幽深最神秘的地方,也逐渐在为紫鞠龙王羞答答的盛开。 苟连成的事情最终还是放下了。现在没有人能确定直接搞死苟连成,就把这件事推后了一些。 五天的时间到了,也该到了走的时候了。铁手银面赵无疆,第二天清晨回到派出所的时候,带回来王守旺那把却邪剑,还带来嫂子安秀然的一句话:无论去哪,完事小心。 王守旺把却邪剑别在后腰的位置,对着赵无疆重重的点点头,一行人才被派出所的两辆车直接送到了火车站。 在火车站前面的小广场,张伟早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八十年还是绿皮火车,车里面的卧铺少之又少,简直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不是说你有钱就能买到卧铺票,这东西基本是给一些当官的出差准备的。 张伟仗着自己首都大官的面子和身份,搞到了五张卧铺票。 绿皮火车开的很慢很慢。 张伟忧心忡忡的坐在车里,一旁的武文淼和灵虚子不住的劝说,灵虚子甚至给张伟打了包票,一定要治好韩雪的病,还夸下海口,就一品轩的那些杂碎,赵无疆一出手就能弄死一大片。 这五个人,灵虚子赵无疆张伟一间铺,王守旺和武文淼一间铺,王守旺和武文淼都是下铺,正好面对面。 在武文淼的上铺住着一个女人,一个成熟的少妇,上车以后,就躺在铺上看着一本不知道哪国语言的杂志,这女人一头漆黑的秀发搭配着一头波浪卷,脸上画着一层淡淡妆。 王守旺没有去看张伟,人多反而吵闹,更会让张伟不安。他的眼睛一直留在武文淼上铺的女人身上,那女人躺下来脱衣服的时候,王守旺能清楚的看到这女人外套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从吊带的边缘鞥清楚的看到两个雪白雪白的半球,尤其是那条沟,简直到了秒杀一切的地步。 女人似乎发现王守旺在看她,脱完衣服对着王守旺笑了笑,“去北京” 王守旺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少妇把杂志放在一旁,侧着身体枕着胳膊看着王守旺,“去北京至少要一天一夜,正好你陪我聊聊天。” “王守旺!”王守旺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少妇应和了一声,眼睛里闪烁过一点回忆和流连,似乎王守旺这个名字让她想起了什么,“滇南人” “不是。”王守旺摇摇头。 “京城人士”听到王守旺说自己不是滇南人,有些失落的皱皱眉。 “也不是。”王守旺嘻嘻一笑,“百里乡桃花村人士。” “桃花村”少妇的嘴角抿在一起,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紧皱的眉头也顿时舒展开了。 “对的,桃花村。”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我们家兄弟二人,几年前我大哥去世了,现在只剩下我和嫂子相依为命。” “不不不……”少妇对着王守旺晃了晃手指,“你在撒谎。” “确实是这样,家里只有一个嫂子。” “在你对面铺……也就是我下铺的,应该是你女朋友吧”少妇笑的更甜了,似乎揭穿了王守旺的谎言,有很大的成就感一样。 王守旺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吧算怎么回事”少妇的言语中带着一点责备。 王守旺不说话了,似乎被人拆穿了,很没面子一样。 第96章 伏魔!诛邪! “大概十多年前吧,当时我没在北京,被送去了滇南。”少妇饶有兴致的看着王守旺,眼睛里闪烁着一点别样的光芒,“我认识一个男孩子,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屁孩,当然我也是个孩子。那时候小屁孩每天都会带着一个穿黑衣服带着黑色面纱的女孩子招摇过市,每次我都问他,那是你女朋友吗他都会告诉我算是吧。” “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戴面纱的女孩子没出现,我就又问他,你女朋友怎么没来”说到这,女人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伤感,“你猜他怎么说” “这怎么猜啊”王守旺挠挠头,“他总不会告诉你,那是他老婆吧” 咯咯咯…… 女人在床上笑的前俯后仰的,胸口的两团大球颤的一抖一抖的,那道沟也是不是的扭曲变形,“你还真说对了,他就是这么告诉我的,他说那是他老婆。” “姐,你当时是不是相中那个男孩子了” “姐”女人又笑了,“你这小嘴够甜的。你说的没错,姐去滇南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去的。打小我和他就定了娃娃亲,谁知道他居然看上了别的女人。” “后来你们就没联系过” “联系”女人苦笑连连,“说出来你或许不信。那个黑衣服的女人很厉害,姐姐不是她的对手,就连姐姐找来的帮手也都被打败了。后来,不知道那个男人做了什么,被逐出了家门,带着那个女人就走了,到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姐,你这么美,是个男人都会看上你,那男的绝对瞎了眼。”王守旺在一旁给女人鸣不平,白瞎这女人了,这么水灵的一刻大白菜,不拱白不拱。 “哎……”女人叹了一口气,“其实,姐姐在长相和家事上还真就没怕过谁,独独输给了那个黑衣服的女人,姐姐后来才知道,输的不冤枉,那女人给他的,姐姐给不了。” “不懂。” “不懂就不要懂,其实迷迷糊糊挺好的。”女人说罢,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景物,“本来这次我来百里乡,也想去会会那个女人,后来放弃了。” “为什么放弃咱是去找回场子,找回失去的东西,一点错没有啊”王守旺不明所以。 “因为姐姐不想输的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了。”女人有些自嘲,“其实,天底下或许只有那个黑衣的女人能配得上他吧。我在他的眼里就是一颗路边若有若无的野花而已。” “姐,你怎么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王守旺对着女人拍拍胸脯,“姐,在百里乡我可是认识很多人的,等有机会,弟弟去给你报仇。” “报仇咯咯咯……”又传来女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个仇这辈子是报不了了。” 说到这,女人对着王守旺眨眨迷人的双眼,“你口口声声说姐姐美,你告诉告诉姐姐,姐姐哪里最美” 王守旺再一次挠挠头,脸色有些红润,“姐姐哪都美!” “具体一点呢”女人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姐姐你的脸蛋漂亮……眼睛美……身材好……”王守旺虽然脸色通红,可眼睛却一直瞄着女人的胸口,“胸也好美……” “哦……”女人满意的点点头,“那你想不想摸摸” 啊摸摸王守旺吞了吞口水,有理由相信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尴尬的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女人的眉毛一挑,“是不是害怕你那个小女朋友啊” “这……”王守旺想铺间的门口挪了挪,确定武文淼还在隔壁安慰张伟以后,瞧瞧的站起身,毫不犹豫的把手就伸进了女人的跨栏背心。 软!弹!滑!腻! 这是王守旺触手之后的感觉,这感觉是别的女人所不能带给他的,唯一说女人的皮肤能超越这个女人的,似乎就是嫂子安秀然了。 啊!女人轻轻的惊呼出声,他原本就是想调侃一下王守旺,谁知道王守旺真的上手摸了,一时间女人居然愣住了,任由王守旺的手在吊带背心里肆虐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出来的时间长了,被王守旺这么一捏之下,居然还来反映了,就感觉自己的下面居然开始湿润了,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因为穿的裤子很薄,生怕被水渍打湿了被王守旺笑话。 “啊……”王守旺轻轻拨弄了女人胸口的小葡萄,惹得女人接连娇喘出生。 “姐姐,弟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一边揉捻,王守旺一边问女人。 “我……我……”这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胸口,还被王守旺捏在手里,顿时上气不接下气,“姐姐叫……叫……周小菊。” “姐姐,你说话怎么……”王守旺嘴上这么说,手里面更是用力了,甚至是还用元气刺激了几下小葡萄,惹得周小菊更是喘息连连。 “还……还不是你害的……”周小菊简直要爆发了,下面也开始大量的流淌出汁水,白色的裤子上,已经出现了湿润的痕迹,虽然周小菊不断的夹紧腿想掩饰这一切,可偏偏这一切都被王守旺看在眼里。 想不到刚出门就有这样的艳遇,王守旺的心里简直要乐开花了,“姐姐,要不咱俩找个地方做进一步的了解怎么样” 周小菊被王守旺弄得简直有些欲火焚身了,可她心里更清楚,火车上哪里还能有让人偷情的地方呢 “姐姐,别看我第一次坐火车,可我却知道有一个地方不错,你敢不敢去”王守旺的手捏的更加用力了许多。 难道是……周小菊的脸刷的一下更加红了,难道王守旺说的是那个地方 一个人的想象力是十分丰富的,就好像战争年代没有吃的,饿死的人却很少。人在逆境中总会找到生存的方式,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方向。恰恰周小菊和王守旺就是这类人,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一个地方。 第97章 无耻之侄 周小菊只是觉得王守旺像一个人。 一个她一辈子也忘不掉的男人。碰巧那个男人也姓王,更巧的是那个男人也住桃花村。 周小菊甚至是把面前的王守旺当成了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所以,周小菊毫不犹豫的跟着王守旺走进了火车的洗手间。 周小菊这次从北京来到鸟不拉屎的桃花村,为的就是找那个男人,可临门一脚的时候,周小菊却胆怯了,她不是怕见那个男人,而是怕那个男人的媳妇。 无论从那个角度讲,周小菊自认天底下的女人和她站在一起都会自卑,可偏偏周小菊站在那个叫做安秀然的女人面前,她会没由来的生出一种自卑的感觉,这种自卑不是家事和美貌以及身材上的,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自卑,是打新眼里产生的自卑感。准确的说,这是一种挫败感。 多少年来,周小菊始终忘不掉那个叫做王守善的男人,去看安秀然的每一个眼神和每一个动作,那些都是别的男人不能给予周小菊的。甚至是来周家提亲的人已经踏平了门槛,可偏偏周小菊眼睛里就只有这个叫做王守善的男人。 王守善很平凡,平凡到扔到人堆里你根本就不能发现他的特别之处。他累了会坐在地上靠在墙角水睡上一会儿,渴了他会毫不嫌弃的去喝上一口河水,甚至是裤子开线了裂口了,他会毫不犹豫的拿起针线自己缝合,在任何人眼里,王守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家子弟。可周小菊却知道,王守善是滇南王家的另类,一个不折不扣的另类。 可偏偏这个另类,就独独吸引住了周小菊的眼睛,在周小菊眼里,王守善所有的平凡都开始变得不平凡起来。 安秀然是黑苗一族的人,周小菊很清楚。她当年去滇南的时候仅仅十来岁,可那时候周小菊的目标就很明确,带着周家的人彻底抹杀一切黑苗。 滇南的所有势力都知道,十一岁的安秀然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恨不得杀而后快。可偏偏就是有那么一个人,把安秀然这颗定时炸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这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男人,就是王守善。周小菊甚至是在看到王守善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发现,这个男人的背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七彩霞光。 当王守善带着三姥姥,带着安秀然,带着年仅五岁的弟弟离开王家的时候,周小菊就一直跟在王守善的背后,她多么想跟着王守善一起离开,可偏偏任何人都可以跟着王守善离开,就是她周小菊不行,她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掉黑苗一族的安秀然。 时隔了十五六年,周小菊也在郁郁寡欢中成了人妇,可她的丈夫拿她充当的就是政治的牺牲品,到现在结婚快七年的周小菊,和丈夫同房的光景不到七天,这七次同房,他的丈夫除了侮辱她还是侮辱她,这让周小菊心里很是恼火,有很多次周小菊都想杀了自己的丈夫,最后为了周家还是放弃了。 一直到半个月前,周小菊在大院里翻看报纸,无意中看到一张几年前的报纸,是白山市政府的内部报纸,报纸的头条有一个带着大红花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王守善。 扔掉手中的报纸,周小菊风风火火的来到北方,目的就是为了见到王守善,可最终周小菊做了临阵退缩的女人,安秀然带给她的是一辈子的阴影,她不怕见到王守善,却怕见到那个幸福的女人安秀然。 于是,在市里呆了不足三天的周小菊,踏上了回首都的列车。 爱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或许,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就是最好的幸福吧。这是周小菊见到王守旺之后,最终得以解开心结的理由和借口。 在周小菊的心里,王守旺就是一个替身,一个替代王守善的替身。如果周小菊知道王守善已经壮烈牺牲了,如果周小菊知道王守旺就是王守善的亲弟弟,或许周小菊就不会这么放肆的跟着王守旺进了火车上的洗手间。 周小菊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上的表现,哪怕是裤裆那地方已经湿了一大片,根本原因都是王守旺和王守善长的太像了,她已经在迷醉之中把王守旺当成了她心中的那颗种子——王守善。 在卧铺间对面,也有两个男性牲口一直想搭讪周小菊,可偏偏他们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尤其是看到王守旺简单几句话直接上手摸了周小菊的胸口,这些牲口们开始愤恨不平起来,多么高贵典雅的贵妇,怎么就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搞到手了呢 捶胸搓足了一翻之后,这些牲口们像是霜打的茄子的一样,带着幽怨的目光目送王守旺和周小菊进了列车的洗手间。 王守旺不傻,她知道那些男性牲口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也知道那些牲口眼中的怒火恨不得直接烧了他,可这就是一种无声的荣耀,只要是搞到手才有真正的话语权。 火车的洗手间不是很大,当两个人同时进去之后也开始变得拥挤起来,两个人的身体几乎都贴在了一起,周小菊高耸的双峰压的王守旺隐隐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就连心脏似乎都要跳出来了。 “姐……”王守旺说话的口吻中都带着颤抖,说实话,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让王守旺有些无所适从,从觉得人生就像一场梦。 “这不是在做梦……姐就在你身边……” 由于空间是在是太小了,周小菊甚至是能感受到王守旺的心跳,可她周小菊何尝不是呢她的心也在不断的升温也在不断的跳动,甚至是周小菊的脸上也因为这一次没由来的出轨变得红润起来。 周小菊结婚七年,每年才和丈夫搞一次,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有需要的女人,她心里也是有一定的渴望和需求的。周小菊有她与生俱来的高傲和贵气,不是随便每个男人都能近了她的身。近三十年来,能让周小菊看上的男人除了王守善,就是面前的这个小男人王守旺了。 第98章 不败顽童 周小菊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大胆的冲动,也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刺激,作为一个思想多少有些固守的女人,周小菊甚至在怀疑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跟着陌生的男人进了洗手间还恬不知耻的让这个男人摸它两坨柔软到不能在柔软的胸了呢 “姐,我紧张……好紧张啊……”王守旺虽然眼睛一直盯着周小菊胸口的两坨大咪咪,可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 噗嗤……周小菊被王守旺紧张的模样一下子就逗笑了,原本还紧张的带着对丈夫愧疚的周小菊一下子被逗乐了,“摸都摸了,现在就像打退堂鼓了” “谁说我打退堂鼓了”王守旺倔强的一挺身,直接把周小菊抱在怀里,感受着周小菊身体上发出来的一阵阵的幽香,“等会儿就干的你求饶……” “真的假的”这句话说的周小菊绝对不信,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现在的周小菊可是正需要棍子的时候,“那就让姐摸摸,看看你这玩意儿到底行不行……” “怎么可能不行……”王守旺轻轻动动腰身,腾出一个空隙,方便周小菊把手伸进他的裤裆。 “姐摸摸……啊……”原本还笑意朦胧的周小菊,在把手伸进王守旺的裤裆,触碰到裤裆中的紫鞠龙王的时候,却发出已经尖叫,整个人都冷在当场了,她发现自己纤瘦的手似乎已经不能握住王守旺的那根东西,这玩意儿也太大了,在低头看看已经被顶起来的裤裆,正露出很大的缝隙,周小菊甚至是能看到,那两颗鸡蛋大小的蛋蛋。 这也忒大了吧或许是紧张的缘故,周小菊一紧张,握棍子的手更加用力了,眼睛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守旺,虽然心里惊讶,可在周小菊的心里,却有一股子没由来的冲动:如果,这个大家伙放在身体里,不知道…… “姐姐,你都摸我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摸你了”也不管周小菊同意不同意,王守旺的手已经伸到周小菊的胸口,手也毫不客气的捏起周小菊的山峦。 周小菊娇喘一生之后,根本就不管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了,直接把王守旺推到了洗手间的边缘,整个嘴唇已经印在了王守旺的嘴唇上。 这一刻,积压了七年的欲火一下子爆发出来,整个人也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柔软的香舌也毫不客气的探入近王守旺的口腔,舌尖的纠缠让王守旺感受到了一股火热火热的香甜,这是少妇独有的味道。 一时间,两个人已经浑然忘我了,少妇和小男人独有的气息和柔软已经让他们二人彻底沦陷,配合着王守旺的手,周小菊开始不断扭动自己的身躯,感受王守旺带给她的快乐感觉。周小菊也惊奇的发现,面前的男人真的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周小菊又说不出来。 王守旺做梦也没想到艳遇来的如此简单,更加没想到一个美妇人会这么简单的乖乖就范,甚至是和他到了狭窄的空间。 激烈的亲吻已经让王守旺意乱情迷,原本跳动的心也开始变得骚动起来。周小菊也没想到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男人,会让她如此冲动,甚至是下面已经泛滥成灾。 当两个人的嘴唇分开的时候,周小菊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呻吟,手更是迫不及待的按在王守旺的手上,想让王守旺揉捏的更加用力一点。 借着喘气的功夫,周小菊的口中开始发出大声的呼喊,抓着王守旺的手更加用力了,她希望王守旺使劲的蹂躏她。 虽然隔着衣服,可触碰到那团柔软的时候,王守旺依旧有种魂不守舍血脉喷张得感觉。周小菊虽然和丈夫同房的次数不多,可她知道怎么去取悦一个男人,就任凭王守旺不断的把她的胸口胡作非为起来,周小菊已经完全迷醉在王守旺的身体里,甚至是彻底醉倒在王守旺的手技之下。 被王守旺揉捏之下,周小菊的心跳也开始加速起来,整个人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滚烫滚烫的,舌尖直接伸进了王守旺的口中,索取的频率也开始变得打了起来。在周小菊的带动之下,王守旺的一只手也直接伸进周小菊的腰间,顺着周小菊白色的紧身裤一点点向下滑动,落在周小菊的火热的小腹之下,周小菊完全不用王守旺教导,就乖乖的分开修长的双腿,随着王守旺不断的在峡谷中摩擦,周小菊的呻吟声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弟弟……”在王守旺的耳边响起周小菊气息混乱的声音。 “嗯。”王守旺就感觉周小菊的手心里股热股热的,几乎下意识的回答周小菊。 带着一点嗔怪的眼神,周小菊在王守旺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这才缓缓的蹲下身体,用那双意乱情迷春水泛滥的眼神,看向了紫鞠龙王。 “弟弟,你这东西咋这么大”周小菊蹲在地上,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嘴上这么说,可偏偏对那个大家伙爱不释手,就独独这份傲然耸立已经让周小菊彻底迷失了,双眼中更是释放出一股子苛求的光芒,微微抬起头看着王守旺,轻轻张开嘴…… 此时的王守旺就感觉魂飞九天,微微弯下腰,看到周小菊这个人妇那张俊俏的脸,火红的嘴唇,更是心里一阵小幸福小兴奋,要不是修炼《十二字修行秘术》,王守旺相信自己现在已经彻底了。 太他妈刺激了,太他妈销魂了,太他妈的爽了,王守旺现在就希望,这列火车一辈子都不要驶进北京火车站,这样他能好好的和周小菊鱼水之欢。 周小菊的长相完全可以用娇美来形容,尤其是周小菊的那双眼睛,简直能用风情万种来形容,又长又黑的睫毛正一扎一扎的对着王守旺,娇妹白芷的身躯搭配浑然天成的香肩,再加上软玉柔滑丰盈翘挺的双峰,更是让王守旺迷离沉醉。那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那一阴阳互济长笔直的大长腿一,正暴露在王守旺的眼前。 第99章 一炮泯恩仇 “趴在窗户上。” 周小菊就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双面赤红,发不知不觉之间体温也不断的升高,愉悦的快感也变得疯狂起来。 “啊……不要……”随着王守旺手指探入后门,周小菊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可偏偏王守旺像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样,整根手指不由分说的尽数没入其中。 周小菊就感觉自己从未被开发的后门,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有说不出来的疼痛感,可偏偏这种疼痛感像是刺激了她最敏感的神经一样。 “姐姐,你的名字叫周小菊,那我就先开发你的……让你永远记住我这个弟弟。” “弟……弟……弟弟……”周小菊疯狂了,“不要了……不……不要了……疼……火燎燎的疼……” “不经历风雨哪来的彩虹”王守旺不管不顾的就开始抽动起紫鞠龙王。 周小菊整张脸都变得开始变形,一脸痛苦,额头上也冒出来豆大的汗珠,说也奇怪,在开始火燎燎的疼痛感居然在王守旺的抽动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快乐。 周小菊做梦也没想到,背后的小男人居然就哪么直接。说好的走水路,怎么就变成旱路了人家内地方还没被开发过呢……啊……这个小坏蛋……真……真的是太坏了……这……只感觉怎么和那里不一样呢 周小菊已经从最初的抗拒变成了顺从,那种和常规思路啪啪啪所不能带来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真实也很美妙,虽然比她破处的时候疼了那么一点点,可偏偏那股子疼痛消失之后,所带来的是,弄前面所没有的快乐体验。 贪婪的吸着周小菊身上独有的香气,王守旺的手也忍不住狠狠地攥了几下周小菊高耸的胸口。 看着眼前的周小菊,那张鸽子蛋一样妩媚的脸,正移动着颈部向后看着王守旺,努努嘴眨眨眼的就想要王守旺亲她。王守旺这是第一次仔细的观察周小菊,周小菊虽然是一个小少妇,可偏偏这个少妇拥有一样绝伦精致的脸,秀发轻垂搭配着娇艳的嘴唇,粉藕般的肌肤,足以扣动心弦让人无法自拔。最吸引王守旺的地方,就是周小菊身上有一种独有的气质,那是一种不带着一丝世俗的纯洁,就像是误入人间的小仙女。 “姐姐,你真美。” 娇艳欲滴的红润,不仅来自于激情,还源自于周小菊的风华绝代,她身上超凡的气质就是普通女人所不能跨越的山碍,就像是清新脱俗的女神。可偏偏这样一个女神,现在正沉迷在王守旺的胯下,无法自拔。 王守旺的身体向前倾斜,接受了周小菊的索吻,周小菊立刻就感觉自己完全意乱情迷了,尤其是王守旺那双手正探索性的开始发掘她身体每一处敏感的神经,所过之处无不掀起一股股滚烫的灼热感,周小菊就感觉自己像是要融化了一样,整个人都开始膨胀起来,灵魂也像是飞向了九天之外一样,在空中不断的游荡起来。在后门的位置,一棍硬物正疯狂不知的进出,更是能让周小菊感受到一股子坚挺和着装,身体不听使唤的开始产生出一股股热浪和潮汐。周小菊从最初的深迷也开始变得逐渐沉醉起来,居然一点点的主动迎合王守旺。 时而轻柔时而用力的动作,让周小菊沉迷其中,这是和她男人七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个臭男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前戏,只知道脱了裤子就干,连一分钟都挺不上就泄了,惹得周小菊甚至是要买一些进口的玩具,在男人不在家的时候,瞧瞧的锁好房门,躲进洗手间,用进口的玩具狠狠地戳自己的下面,周小菊甚至觉得,就连玩具也要比她男人那根东西强上百倍。 现在,遇到了王守旺胯间的紫鞠龙王,周小菊更是觉得她男人那根东西根本就不算是78,充其量算是一个还没孵化的小茧蛹。经常听身边的女人说牙签插进了酒缸里,周小菊每次都是莞尔一笑,现在被王守旺弄了,才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谛。 周小菊在这一刻发誓,那个臭男人这辈子也别想进入她的身体了,他长得那玩意儿根本就不能让她得到满足,真正能满足他的,甚至是比玩具还要粗还要大的东西,只有王守旺胯间的紫鞠龙王。周小菊从这一刻开始,已经沉迷在王守旺的胯下,沉迷在紫鞠龙王的坚硬感觉之中。 平心而论,许多女人从恋爱到结婚到生子,就算是夫妻生活在怎么协调,也有一部分女人,甚至是一大部分的女人不知道高潮时什么东西,更不知道喷吹的潮汐从桃源洞中蜂拥而出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在周小菊感受到了,那是一股子言语无法形容的快乐,甚至是快乐的巅峰。 看着周小菊身上的红润和脸上的娇羞久久不退,殷红的嘴唇也正办张半合的发出有连串喘息,王守旺更是加快了自己抽动的速度,他要让周小菊享受到一直都没享受过的快乐。 朦朦胧胧之中,周小菊发出一声风情万种的娇喘,腰身挺动几下尽显妩媚,这让王守旺变得痴迷起来。 此时,两个人的脸相距不足五厘米,两个人甚至是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热度,周小菊的双眼中秋波绽放,带着羞涩和恍惚,更是让周小菊披上了一层涟漪和波澜。当周小菊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之后,两滴晶莹的香汗落地,樱桃小嘴就像是盛开的娇艳的牡丹花,充满了一种让人无法自拔的诱惑。 发自内心的冲动让王守旺的手臂抱住这一坨软骨,顺着含情脉脉的眼神,直接亲吻上去,周小菊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轻轻的闭上了索求的双眼。 殷红的嘴唇深深的印在王守旺的嘴唇上,身体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不断颤抖起来,在这一刻,王守旺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有心灵有灵魂,他相信周小菊和他就是在把灵魂和情感都升华成缠绵和禁锢,双腿情不自禁的缠在王守旺的腰上。 第100章 想不想摸摸 周小菊口中发出一声嘤咛,张开嘴吐气如兰,“弟弟……你真棒……” 王守旺笑了笑,两个人就像是心灵相惜一样,双双深处舌尖,就像是柔美的交响曲一样,两个人的舌尖开始交缠在一起,不断的给对方自己最坦诚的灵魂。没有任何的阻拦,两个人都爽的全身酥麻,似乎是喝了迷魂汤一样,两个人发出来的粗重的喘息也像极了天外弥音,让两个人都痴迷无法自拔。王守旺能感受到周小菊的心跳,她现在已经心甘情愿的成了王守旺的殖民地,这块地,这片桃花源,只属于这个叫做王守旺的男人。 强烈的火力却丝毫没有减弱,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像是破瓜一样的裹包感之后,王守旺开始对着周小菊狂轰滥炸起来。 三江春水王守旺琢磨周小菊的下面,似乎安秀然提到过,有一种名器叫做三江春水,这种名器在十大名器之中仅次于十重天宫,不过三江春水属阴,安秀然不建议王守旺现在就干这样的女人。可偏偏这样的女人居然直接让王守旺给遇到了。 三江春水说简单就像是男人襄珠,这种女人的花蕊上有三粒种子,在女人动情的时候,三粒种子会充血膨胀,兴奋起来三颗珠子都会无时无刻的刺激男人那根东西,因为大部分的男人那根东西都很短,即使是碰到了三江春水,也不一定能享受到三江春水带来的快乐。甚至是根本就触碰不到那三颗种子。拥有这样的名器的女人,玉门关是十分紧窄的,里面的空间却很大,溪水容易流淌出来,男人的东西在里面驰骋的同时,能感受到一种灼热的浸泡感,十分的滑腻和温热。通常情况下,遇到这样的名器,男人早就丢盔卸甲了,可周小菊遇到的男人不一样,王守旺可是拥有天下独一无二的,紫鞠龙王的男人。 与此同时,紫鞠龙王体内的两颗狐狸牙也一瞬间涌现出来,像是两个珠子不断的在紫鞠龙王上游动刺激着周小菊的花蕊。 也就在狐狸牙出现的这一刻,周小菊花蕊上的三粒种子,一瞬间充血,像是接受了什么召唤一样,将紫鞠龙王包裹其中。周小菊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可偏偏那种感觉又像是要破体而出,惹得周小菊皱着眉头,不断的扭动被王守旺拖起来的腰,想让王守旺的棍子捅的在深入一些。 王守旺也感觉到了襄珠的美妙,可也能感受到周小菊的花蕊处突然多了三颗圆滚滚的东西,就像是三个肉球一样不断的摩擦紫鞠龙王的头部,王守旺更加确定了,这个美少妇的桃园地就是传说中的三江春水……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你想去茅房,可惜最后一个坑被别人占了。 幸福就是你想买包子,可惜你去的时候连稀粥都没有了。 周小菊的幸福就是有一个知冷知热疼周小菊的男人,有一个在周小菊回家之后能听到一句温暖的话语,能吃上一口热饭的男人,可偏偏这个男人就像是绝迹了一样,不禁那个男人不懂风情,而且那个地方也出奇的小。 直到遇到了王守旺,周小菊终于直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女人,要爽,爽到无以复加,爽到胡言乱语,爽到忘记一切。现在的周小菊就是这样,周小菊已经爽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记了。 王守旺舒服的低吼了一声,双手在周小菊的腰上很暴力的一托,周小菊的腰一下子被抬起来,更是将周小菊的双腿撑起,令周小菊那雪白丰满的屁股高高的冲向天空。 爽,实在是太爽了,王守旺就像能够感觉到周小菊那娇美的桃花源在一进一出的过程中,产生的积压和摩擦,强烈的快感直达全身。周小菊只感觉自己被完全充实了的身体,好像进入了天堂一般。王守旺不仅有绝妙的技巧,还有强而猛力气。没有任何怜香惜玉般的,深深的挖掘着周小菊体内女性的本能,周小菊啊啊的叫着,紧闭着眼睛,享受着这股子冲动。 伴随着紫鞠龙王一轮又一轮的猛攻,几乎就是吸了一根烟的功夫之后,周小菊下身的火烧般的强烈感觉也逐渐幻化为一种奇妙的舒适,渐渐的周小菊也变得更加泥泞不堪起来。 随着王守旺的持续攻击,周小菊渐渐产生一种奇妙不舍的感觉,不由自主的的呻吟出声,身体也逐渐的配合着王守旺的动作,表情越来越兴奋。终于在又一轮强攻下,周小菊的身体突然一下绷直,意乱情迷的用双腿紧紧夹住王守旺的腰,口中现一阵呓似的呻吟,达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巅峰。 头一次被男人弄的这样爽,周小菊娇羞之际两眼一翻,简单就像是要晕过去了一样。从来就没有这样畅快的感觉。从这一刻开始,周小菊法师,这辈子都不让她的丈夫再碰她一下,哪怕仅仅是摸摸胸摸摸头发也不可以。她下面那张嘴,从这一刻开始,只属于一个男人,那就是王守旺。原因很简单,就是周小菊爽了,周小菊服了。 王守旺随后轻轻巧巧的把自己送上了巅峰,在喷的一霎那,“我要你这辈子都做做我的女人,别的男人休想在碰你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王守旺始终觉得,周小菊的后门整的时候特别爽,那种爽快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周小菊啊的一声,双手死死地抱住王守旺,“小坏蛋,又……又整人家那地方……” 王守旺抱住周小菊的纤腰,“姐姐,难道你男人这方面不行” 周小菊娇羞地说:“我丈夫从来没有跟我来过第二次……他从来都是草草了事……从来就没想过……啊……还……还可以在这里搞事情……” 周小菊的声音低的十分微弱,娇躯轻颤,王守旺看的确是奸笑连连。 周小菊在王守旺怀中缓缓转身正面贴着王守旺,双手环抱着王守旺的腰身,两团充满弹性的东西压揉着王守旺的胸膛,腰腹间也有温温的柔体在磨蹭,那感觉让舒畅万分。 将周小菊搂在怀中。低下头去,正看到周小菊的脸庞斜仰着,柳眉轻挑凤眼微闭朱唇湿亮脸颊泛红,看得王守旺既爱又怜,情不自禁的头一低,便往周小菊的樱唇印上去了。周小菊的嘴唇感到一阵轻压,周小菊不禁张开贝齿,让王守旺的舌头更深入的探进芳唇。 王守旺无意识的轻轻的呼唤着周小菊的名字,搓揉着周小菊那紧紧挤压在自己胸膛的两团晃动不已的坚挺,傲然雄伟的的紫鞠龙王更在周小菊的下面狠狠进出。 周小菊虽然翘着屁股趴在窗台边,可偏偏在王守旺的冲击下后背使劲的后仰,高高抬起,形成一道完美的弓形。那一股股难以言语的快感中伴随着一股股撕裂的疼痛,越到后来那疼痛感越是强烈,周小菊只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一般,渐渐变得麻木,而王守旺却一点也没停下来的迹象。 看着周小菊的痛苦竟带着一丝丝凌虐的快感,挺动的下身竟又加大了力气,想看到周小菊更痛苦的表情。 感受到王守旺的冲锋,周小菊竭尽全力的迎合着。微微张开的小口出一声声蚀骨的呻吟,那美妙无比的感受将周小菊一步步的推向云端,就像是在飘渺之间腾云驾雾,那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周小菊再也不愿醒来。直到最后,灵与肉的纠缠,爱与欲的交融,两人终于再也不分你我的完全融为一体。 周小菊及其淫荡的呻吟声刺激着王守旺身体内的兽性血液,也让王守旺更加凶残的起来。他更喜欢这个女人沉迷在他的胯下,尤其是周小菊这张脸充满了媚态,简直就是一个只属于他王守旺的尤物。 常言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周小菊本身已经到了狼年,对这方面的需求还是很强烈的,多少个日夜,周小菊也曾经用自己的手指扣弄过,也曾经买过器械使用过,可偏偏都没有王守旺的大家伙来的这么直接,来的这么干脆。 第101章 野性的诱惑 周小菊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就是王守旺居然还是个在内玩意儿上襄珠的男人。那两颗珠子居然还不停的滑动打转,这是周小菊意想不到的。 王守旺的胸口,蚕一样的图案也若隐若现起来,伴随着溪水不断释放,紫鞠龙王也开始贪婪的吸收喷溅出来的溪水,王守旺甚至是能听到那一声蚕的叫声,那个金黄色的蚕宝宝,身体也开始不断的变大起来,随着王守旺一声低吼,成千上万的子孙直接送进了周小菊的身体里。 周小菊释放出来的,都变成了灵气被王守旺吸收进丹田,紫鞠龙王上的两颗狐狸牙也从最初的白色,变得一点点透明,就像是晶莹的水晶一样。 周小菊剧烈的喘息着,看着湿淋淋的紫鞠龙王,这才恋恋不舍的整理好衣服,王守旺先走出了洗手间,周小菊在里面整理好头发之后,这才迈步走出来洗手间。 周小菊走路的姿势有点飘,就像是喝多了一样,可她自己却清楚的很,这是被王守旺给干的,整个人都像是要虚脱了一样。 回到了卧铺,周小菊却没见到王守旺,艰难的爬到了上铺,周小菊这才一头栽倒在铺位上,微微闭上双眼,带着满足的笑容,一点点进入了梦乡。 “猴子……”在老道灵虚子打了包票一定能治好张伟家的病根,让韩雪真正恢复如初,带着赵无疆离开之后,武文淼才对着张伟开口说话,“那个人还在北京吗” “还在。”张伟点点头,“我听同学说,他又升职了。现在已经是一个分局的副局长了。而且还兼任司法警官学校的政治教官。” “结婚了吗”武文淼又问。 张伟再一次点点头,微微有一些犹豫,但很快还是问,“淼,还是那个大碗的女儿,他们最终在一起了,不然怎么会在33岁的年龄就当上了分局的副局长。没有那位大碗给他保驾护航,他现在还在偏远的山区做派出所的所长呢。” “做一个派出所的所长也挺好的。”武文淼将身体靠在窗户边,“你看我现在在百里乡不也挺好吗累了就睡,醒了就吃,没事干的时候就去抓抓恶霸练练拳脚,生活……的很充实。” “淼……”张伟的脸上带着一点歉意,“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了他” “呵呵……”武文淼露出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也不知道是释然了还是心理依旧有个结,“哪那么容易说忘就忘。有一段时间我都把自己的日程排的慢慢的,几乎每天除了睡觉的时候都在忙,我就想让忙来打发想他的时间,后来我发现,气势我怎么做都会情不自禁的去想……那个时候挺可笑的,我要感谢他,不然我怎么会拿到最高警那么多荣誉” “其实,守旺兄弟不错的。”对于王守旺和武文淼的关系,张伟总觉得不寻常,至于两个人有没有干那样的事,张伟心中的答案是肯定的。最初的时候,张伟觉得武文淼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就被一个乡下人给拱了,后来经过接触,张伟有觉得,武文淼似乎就需要这样的男人,一个让她服服帖帖的男人,毕竟,武文淼有时候也过于强势了。 “我回北京,你和其他同学说过吗”武文淼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眼睛半眯起来,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没有。”张伟摇摇头,“没你的同意我怎么会通知大伙呢。我知道,你很讨厌表里不一的场合。” “没事的。”武文淼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美妙的弧度,“等解决完你和韩雪的事情,就通知大家我回北京了,很多年没见到他们了,聚一聚喝一喝……对了,顺便通知那个人也来参加聚会。” “他”张伟有些小自嘲,“前段时间聚会的时候,通知过他,不过他没参加,就让司机给送来一项茅台一条中华。我找过他三次,人都没参加聚会,只带了东西,可那些东西咱们谁家还没有了” “你和他说我回来了,带着男朋友回来的。” “恩,明白。” “对了,你离开这么长时间,韩雪谁照顾呢”武文淼问。 “韩雪状态不好的那天开始,我就雇了一个保姆。”张伟叹了一口气,“你说也奇怪,雪平时对我冷淡的不行,似乎和那个保姆有些共同语言。两个人有时候做在客厅里一边吃着瓜子一边聊天都能聊到半夜。” “他们平时都聊些什么你可以学学啊,这样也能拉近你和韩雪之间的距离,人要是经常互不关心,慢慢的感情也就变淡了。” “都聊些什么”这一句话还真就把张伟给问住了,张伟挠挠头,想了好半天愣是没想起来,“你要不问我我还真没注意,他们聊天的时候当时我似乎听得很清楚,可回忆怎么回忆不起啦呢” “猴子,想不起来就别想,再有几个小时就到北京了。”武文淼站起身拍了拍张伟的肩膀,“休息一下,决战的日子快到了。你幸福美满的小家庭马上就要回来了。” “恩。”张伟重重的点点头,“淼,我……” “谢谢一类的话就不要说了。猴子,在警校的时候,咱俩就是最好的兄妹,妹妹和哥哥不需要说谢谢。” 武文淼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区,却发现自己的上铺睡得香香甜甜的,对面也没了王守旺的身影,整个人坐在卧铺上之后,轻轻拉过被子和枕头,脱掉鞋子靠在了被子上,口中还呢喃着:“你会发现的,没有你,我武文淼会活的更加精彩。” 王守旺原本要去找武文淼的,可到了车厢里去发现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那就是灵虚子。这个老杂毛见到女人就迈不动步子的嗜好,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赵无疆不知道又去哪里了,老杂毛找到一个长得还算是标志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给女人看起了首相,一双充满了褶皱的手,不断的揉捏女人的手,还时不时的传出来几声女人的笑声。 第102章 激情无限美 “道长,你懂得算命啊”王守旺见旁边的座位没人,就坐在了灵虚子和女人的对面。 灵虚子抬起头居然看见了王守旺,眼神力立刻就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可很快的,老道就变得自然起来,“那是自然。” “那道长也给我算算。”王守旺叹了一口气,“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不顺。” “把手伸过来。”灵虚子没好气的瞪了王守旺一眼。 “小哥,我这还没看完呢。”女人嗲声嗲气的用胳膊碰了碰灵虚子的胳膊,“大师,你才说了一半,人家还想听……” “不急不急。”老道的脸上立刻露出了酥麻的笑容,“一会儿有你看的。” “生辰八字报上来。”灵虚子妆模作样了一番。 王守旺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当然这个生辰八字都假的,灵虚子假惺惺的演算了一番,“小哥,您可是姓王” “对,我就姓王。”王守旺装的很吃惊的样子,“大师,您是怎么算出来我姓王的” “你这命是阴气很重的水命,姓氏里面能暂时压住你这个命格的就只有一个王字,如果不姓王,现在你早已经是阴司的鬼魂了。”灵虚子叹了一口气,“不是老道不给你看相,而是你这个很麻烦,老道要给你破了这个关,老道最少也要减寿十年啊……” “大师……”王守旺掏出来四张五十的纸币,直接塞到了灵虚子的衣兜里,带着商量的口吻,“大师,我家九代单传,到了我这……哎……大师,你要救救我……” “你最近霉运当头,印堂发黑,不光冲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招惹了神明。”灵虚子从肩膀上的百宝袋里面掏出来十几张符咒,递给王守旺,“黄色的符咒每天在寅时烧掉,灰烬放进无根水中,一起冲服。红色的符咒放在枕头下,睡觉的时候用头枕着。在去首饰店弄一块金镶玉,把紫色的符咒放在金镶玉里面,时时刻刻的带在身上。老道保你三十年内霉运消散。”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王守旺感恩戴德一番之后收下了符咒。 也就在这时候,从王守旺的头顶跳下来一个坚硬的盒子,原本要砸在王守旺的脑袋上的时候,王守旺轻轻一挪身体,盒子砰的一下砸在了地面上,再一看纸箱破裂的地方,露出了一节漆黑的钢板。 “大师,您老可真是活神仙啊。“王守旺一把拉住灵虚子的手,”霉运还真散了,平时遇到这种事第一个砸的就是我……” 灵虚子嘿嘿一笑,“那是自然,道爷的手段可不是吃素的。” 王守旺一把抱住灵虚子,在灵虚子耳边轻轻说道,“一会儿收了钱,分我一半。顺便把我的二百块钱还我。” “谢大师……谢大师……”王守旺松开了灵虚子,乐的屁颠屁颠的就离开了。 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之后,一瞬间把灵虚子围在中央,嚷嚷着要让灵虚子给他们算上一卦。 王守旺没见过韩雪,也不知道韩雪长什么样,甚至是不知道韩雪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可偏偏回到了卧铺的时候,还没等武文淼和他说话,整个人就倒在了卧铺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多了一种冰冷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是修行者,还会觉得周围有一双愤恨和怨毒的眼光一直在盯着他。 那种感觉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支毒箭,无不露着冰冷与刻骨,让人感觉遍体生寒。王守旺甚至是能感受到,在他的周围那个眼神吐露出来的愤霾,就像是王守旺就是这个人的天敌,就是一个杀父仇人一样,这种感觉是王守旺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过的。 武文淼第一次看到王守旺居然忽视她,整个人像是没有任何意识一样倒在卧铺上,而且眼睛连眨都没眨的就闭上了。自始至终,从王守旺进入卧铺车厢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正眼看过她,就像是两个人完全不认识一样,武文淼的心理很难受。 如果说武文淼没遇到过请神的事情,她会很生气,甚至是和王守旺绝交。就在武文淼噘着嘴想和王守旺理论一番的时候,武文淼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灵虚子。 武文淼这个人很怄直,她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爱,也不相信无缘无故的恨。 正在睡觉的周小菊突然浑身一激灵,总感觉周围的气息有些冰冷的可怕,周小菊在上铺上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回来的王守旺,最能引起周小菊注意的是,王守旺进门之后居然连看都没看下铺女人一眼就倒在了床上。 周小菊的食指诡异的向上翘起一个标准的型的弧度,像是看望远镜一样的,透过手指中间形成的型,看向王守旺,这一看不要紧,周小菊的额头上瞬间涌现出一堆豆大的冷汗。 有心想提醒武文淼,却发现武文淼站起身,居然走出了卧铺间。 周小菊小心翼翼的在枕头的旁边拿出一个红色的背包,检查了背包里的东西之后,居然一下子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她清楚的看到,在王守旺的身体下面,有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甚至是在王守旺的头部也一样有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灵虚子在一节车厢里靠着给人摸骨算命,赚的那叫一个富得流油。可当武文淼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灵虚子立刻收拾起行囊,对着周围的吃瓜群众摆摆手,“今天到此为止,以后谁要是想看相,就去百里乡的桃花山,桃花山里有座桃花庵,道爷就住在桃花庵里面。” 桃花庵一个老道不住道观居然住在桃花庵那些已经给过钱的封建迷信患者们,心理开始犯了嘀咕,可偏偏灵虚子给他们看相时候下的断言又是那么的准,一时间,有的人脸上露出佩服的神色,毕竟,一个老道住进桃花庵也算是坐拥齐人之福了。可有的人却露出了肉疼的表情,灵虚子摸骨算命可不便宜…… “报告政府,这一切都是守旺指使老道的。”灵虚子小心翼翼的拍了拍百宝袋,生怕里面的钱调出来。 第103章 绝世芳华周小菊 “守旺……好像出事了……”尽管武文淼作为一个无神论者不相信王守旺中邪了,可偏偏在潜意识里,武文淼宁愿去相信王守旺中邪了,毕竟,一个男人的不闻不问,让武文淼很伤神,也十分伤心。 “那快走……” 老道灵虚子一马当先,他心里明白,女人心海底针,保不准什么时候武大所长心情不好了就会把他给抓进去,扣上一顶封建迷信的帽子,在他身边的人最靠谱的就是王守旺了,这棵大树这个保护伞绝对不能倒下。更何况,北京之行,可就等着王守旺出菜呢。 刚走到卧铺间的边缘,灵虚子一把拉住武文淼的胳膊,武文淼也瞬间明白了,有可能王守旺真的中邪了。要不然,这个不靠谱的老道脸上不能露出这么严肃的神色。 “守旺接触了什么人回来之后都做什么了武所长,你可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老道说着,把百宝袋放在地上,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到处来。破天荒的,灵虚子居然没关心那几个臭钱,而是小心翼翼的整理出一些符咒和桃木钉,还有一个墨斗。 武文淼无奈的蹲下身体,帮灵虚子把杂乱的物品和钱财重新装好,“道长,守旺是不是……” “你没看天眼看不到具体情况。”灵虚子伸手指了指门口,“这门口的四周都是秽气,简直比我身上的瘟神都秽气,在门口等着,我不喊你你千万别进去。” 武文淼重重的点点头,“麻烦道长了。” “这时候客气没用,有你拼命的时候。”灵虚子把手中的一叠黄纸摆出一个扇形,对着门口的秽气扇了九下之后,嗖的一下窜进了卧铺间。 可进屋之后却发现,事情似乎比预想的还要严重,更何况刚进屋的时候,灵虚子就闻到了一股与秽气格格不入的香气,那就是武文淼上铺住着的周小菊。 “姑娘,你身上的香气可是曼陀罗的种子发出来的”灵虚子虽然背对着周小菊,可还是能想象到,这里住着的就是一个女人。这个老司机,别看年纪大了,闭着眼睛砍人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据赵无疆所说,这老道老眼昏花,可偏偏看女人那叫一个准,二百米开外,一准能看清这个女人的脸上是否有什么障碍物,障碍物长在什么位置都看的一清二楚。 “道长,小女身上确实有两粒曼陀罗的种子。”周小菊如实回答。 “可否借贫道一用”灵虚子依旧用符纸不断的煽动秽气,不想自己身上沾染过多的秽气。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身体里的瘟神,同样讨厌秽气,本身已经是瘟神了,在要是被秽气欺负那可真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于是,就看见灵虚子的双肩,呼的一下燃烧起两团普通人肉眼看不见的火光,火光形成一道光幕把灵虚子包裹其中,那些秽气在沾染到光幕之后,都会蒸发消散。 周小菊把手伸到了脖颈的位置,掏出来一根红绳穿成的项链,项链上没有任何奢华的东西,只有两粒不知名的,紫黑色的种子。 当周小菊把项链递给灵虚子的时候,却发现灰蒙蒙的气息也正向她的身体汇聚,可周小菊还是一咬牙,把项链递给了灵虚子。 “一粒就够了。”灵虚子扯断了红绳,摘下来一粒曼陀罗种子,重新把项链递给周小菊,“戴好项链,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这……”周小菊指了指王守旺,“那他怎么办” “道爷自有办法。”周小菊套上了一件外套,下了卧铺,在灵虚子的指引下,离开了卧铺间,在门口的走廊前见到了一脸焦急的武文淼。 卧铺车厢禁止吸烟,可偏偏灵虚子从百宝袋里面掏出来一盒烟,还有一小瓶的烧酒,摆在武文淼的卧铺上,灵虚子也一屁股坐在上面。美滋滋的点了一支烟,十分享受的抽了一口,当最后一口烟被吐出来的时候,灵虚子打开酒瓶子,咕咚咕咚就灌了一大口,随后半眯着小眼睛看着王守旺。 “是我赶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雾气的波动明显有些大,王守旺整个人也腾地一下做起来,双手抓着头发,不断的用脑袋撞车厢的墙壁,撞得咚咚作响,灵虚子见到这一幕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抽着烟喝着酒。门外的武文淼听到里面的动静之后,想冲进去,却被周小菊一把拉住。 “妹子,别进去。你就是一介凡人,帮不上什么忙的,相反你进去了会成为累赘的。” 周小菊的话,武文淼虽然记下了,可紧张的心情却一点都没变,手死死的攥着周小菊的手,周小菊能感受到武文淼手心里散发出来的一阵阵的汗水。 咕咚,咕咚…… 王守旺一遍遍的撞着墙壁,不知死活的撞着墙壁,额头上瞬间被撞得青肿,一点黑色的淤血也随着撞击一点点流淌出来。 雾气似乎能感受到灵虚子不闻不问的样子,居然控制着王守旺一下子做起来,冲向了门口就要向外跑,灵虚子一张符咒扔出,正好落在门口的位置,挡住了王守旺。 敕令:天浩浩地浩浩,天灵灵地灵灵,弟子奉请鲁班仙师,架起铁围城,四面八方不显形,铜墙壁万丈高,邪法师人站不拢,万法不能侵吾身,一根绳子丈八长,铜绳铁绳加中心,不论金刀并玉剪,金刀玉剪不沾绳,弟子用起五雷轰,邪师邪法化灰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符咒落地之后,闪烁过一点金光,瞬间变成了八张按照八卦方位排列的符咒,符咒不停的旋转,门口处也开始荡漾起一层层的涟漪,这层涟漪就像是保护膜一样,任由王守旺怎么都冲不出去。 “杂毛老道,你是不是想来年的今天就是王家小子的忌日”雾气中传来一阵阵冰冷的声响,这个声音也有些不正常,就像是金属音一样。 第104章 欲无止境 灵虚子念完咒语之后,符咒就像是落地生根了一样,一道光幕一点涟漪就把王守旺困在卧铺间里,怎么睁着就是出不去,那层膜也是十分柔软,不论怎么变形就不能被打破。 这惹来一阵阵的尖叫和咒骂,灵虚子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对这些咒骂和恐吓给完全无视了。 “我欠这小子一个大人情,你可快点弄死他。”灵虚子捻灭了手中的烟,把烟屁股夹在指间轻轻一弹,烟屁股化作一道优美的线条落在了涟漪之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涟漪上突然火光大现,烟屁股上一瞬间释放出许多不知名的铭文,火焰也一下子覆盖在涟漪之上。 “杂毛老道……”这个声音带着一点恐惧和惊慌,“你敢在火车上使用三昧真火你就不怕我用你的火,烧了整节车厢里的人魂吗” “别把你说的那么牛逼。”灵虚子的法力被不败顽童恢复了不少,牛气哄哄的垫垫脚尖,“别特么和道爷说那些没用的,等你能跑出这个卧铺的房间再说。” 雾气,在接触到三昧真火之后,发出一连串的刺啦刺啦的声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烧焦了一样,一阵阵烤肉的味道也开始在房间内蔓延起来。 “老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不断挣扎的王守旺逐渐的放弃了,任由那层涟漪像是火红的光罩把他包裹其中。 “爱特么谁谁,老道不管。”灵虚子的手一抖,刷刷刷在手中出现三张符咒,“两天前,或许你还能对着道爷吆五喝六的,道爷也只有跑的份,可现在……嘿嘿……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伤到道爷……” 难道是情报错误雾气开始震动起来,甚至是变得不安分起来,但他还是很理智的包裹着王守旺,有了王守旺这个人质,他才能活着离开这里。 灵虚子笑了,手中的三张符咒居然自燃起来,一团火焰也在掌心里愈演愈烈起来,整个房间的温度也一瞬间增加了许多。 “老杂毛,我可是轩轾草堂……” 雾气中那个声音开始剧烈的颤抖,可还没等他说完,灵虚子就笑了。 “轩轾草堂”当灵虚子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笑的更加猖狂了,“娃娃,你姓白对不对” “对,我姓白。”雾气中原本颤抖的声音,在听到这个“白”字之后,颤抖居然平复下来,语气中也带着一点恐吓的意味,“老杂毛,既然知道我姓白,就应该知道,我是你惹不起的人,最好放了我。” “白家人很牛吗”灵虚子不屑的指了指王守旺,“机会已经给过你了,你赖着不走道爷也没办法,只能送你上路。” “你要知道,我姓白……我他妈姓白……”雾气中的声音带着咆哮和嘶吼。 “就他妈算是死胖子苟素忧来,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老道的手在后腰的位置轻轻一抹,一把漆黑的桃木剑出现在手中。 “你……你居然敢辱骂祖……祖爷爷……”雾气带着极大地诧异,不可思议的问灵虚子。 “白家的小子,想当年道爷也是带过一票人人去过长白山的,见过那个叫做苟素忧的死胖子,那时候死胖子大概四十多岁了,带着一群人和道爷装犊子,最后道爷的兄弟,只用了那么一丢丢的天池水晶,就干掉了死胖子手下近百人。死胖子当时跪地求饶,求我兄弟放过他,最后我兄弟心存善念,废了死胖子一部分修为,放他走了。”灵虚子得意一笑,“想不到,这个死胖子居然还退居二线了,不做一品轩的头头居然还真就鼓捣出来一个轩轾草堂……嘿嘿,既然是死胖子的人,道爷就更不能留你作恶了。” “你敢……你就不怕白家的追杀,就不怕轩轾草堂的报复吗你要知道,一品轩的低等货色可是不能喝轩轾草堂比的。” “对你们,就不能心慈手软。” 灵虚子栖身走进王守旺,用黑色的雷击桃木剑一挑王守旺的后腰,那把却邪匕首瞬间飞出,冲破了光幕落在门外的地面上,“武所长,捡起却邪剑,给你男人雪恨。” 武文淼不由分说的就捡起却邪剑,一股冰灵无比的气息瞬间在胳膊上蔓延,整只手臂也变得像是蒙上了一层霜,一股股白色的冷气也在胳膊上散发而出。 茑……一声凤鸣的声音在武文淼的意识中响起,武文淼肩膀上的凰雀图腾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一股股灼热的气息开始在武文淼的周身蔓延开来,眨眼之间就驱散了胳膊上的冰霜,武文淼的衣服也在一瞬间变得湿淋淋起来。而后,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全身充斥着一种不知名的力量,那股力量就像是要发泄,不断的发泄一样。 “凰雀”在武文淼身边的周小菊诧异的看着武文淼,可很快的周小菊就摇摇头,“不可能,凰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偏偏她身上的温度就是凤凰涅槃是才能散发出来的温度……凰雀现世……那紫鞠龙王是不是……” 周小菊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短路了,她看不到武文淼肩膀上的图腾,所以她也不确定武文淼到底是不是凰雀体质,虽然和王守旺的紫鞠龙王激烈的交战了一番,可在周小菊的印象里,这东西都一样的,见了女人会硬,操了女人会射,似乎紫鞠龙王就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所以,周小菊怎么也想象不到,和她眷恋过的其实就是实实在在的紫鞠龙王。 敕令:白虎蹲踞,青龙踊跃。前遮后卫,遵克存纳。仁德洋洋,太虚廖廓。天灵追摄,万堃俱作。太乙真君借法,血海焚燃! 就看见灵虚子手中不断的舞动雷击桃木剑,无数的桃木剑开始出现在王守旺的周围,一层光晕在外,无数的雷击桃木剑在内,开始围绕王守旺旋转起来。 疾!灵虚子手中的桃木剑对着王守旺凌空一指,光照内的所有桃木剑开始带着些许的雷电,呼的一下燃烧起来。 第105章 女人的桃花源 此时,灵虚子的额头上也出现了打量的汗水,不败顽童葛二蛋渡给他的术法已经所存不多,回忆正本《顽童手札》,这本札记中能拿得出手的,在灵力不多的情况下,能做到重创或者一击必杀的似乎只有这个术法了,也是目前灵虚子能使用出来的最强术法。 这个术法和三昧真火五雷术法不同,他是借助青龙白虎双灵为基本,引动太乙神雷进入到火焰之中。 雷火两重天,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嗷嗷嗷…… 在光幕中传出来一阵阵惨叫。灰蒙蒙的雾气也开始变得稀薄起来,王守旺周身的雾气就像是被蒸发了一样,一直到惨叫结束,一只灰色的长满了长刺的刺猬,蜷缩在王守旺的脚下。王守旺微微睁开眼,身体周围的光幕,看看脚下的刺猬,在看看灵虚子正吆五喝六的舞动桃木剑,就知道自己又中招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总是背地里中招呢王守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修行者,一个结丹期的修行者,王守旺觉得自己很无辜。讲道理,结丹期了,最起码也要伸手红平一座山,抬脚踏平一座庙啥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这凄惨呢 “老杂毛,白家会报复你的。”刺猬的身体接连颤抖一番,就看见王守旺的脚下一阵灵力波动,眨眼之间,刺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噗嗤!灵虚子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都颓废的倒在卧铺上,手中的桃木剑也握不住,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王守旺急忙上前扶住灵虚子,“牛鼻子,你可别死啊外面的花花世界还等着你呢小红房的大姑娘小媳妇还等着你给摸骨算命呢,你这要死了……还怎么去小红房潇洒” 王守旺接连的摇晃灵虚子,可灵虚子就是醒不过来,一口血喷出去之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牛鼻子,张伟可说了,京城的西祠胡同,有条第八街,那里面的女人可都是有满清传承下来的手艺,传闻一个动作能能让男人射的不要不要的……张伟可是承诺了,事情办妥了,第一件事就是带你去第八街……牛鼻子,你可别死了……” 啊!灵虚子又吐了一大口的血水在地上,整个人腾地一下就做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王守旺的脖领子,“守旺,你别骗我。张伟真的说带道爷去第八街” “去个屁……”王守旺白了灵虚子一眼,“就你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武文淼紧张的看着门口,那只刺猬出现的时候,武文淼看的清清楚楚,可偏偏刺猬消失的时候,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眼前一花,一道灰色的线条直奔她的面门而来。 与此同时,武文淼的肩膀上又传来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直接传达到却邪剑的剑柄上,一股风铃一样的声响在走廊内响起,剑柄上,龙口中的珠子像是着了火一样,带动整个剑身,嗖的一下刺向那道灰色的线条。 武文淼的双肩传来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原本看见一道灰色的线条,武文淼还想躲避,可谁知道,却邪剑却直接迎上了灰色的轨迹。 就听见噗嗤一声,一股鲜血涌现而出,在一看地面上,一直无头的刺猬啪的一下落在了地面上。 啪啪啪…… 第106章 张伟夫妇 门口传来灵虚子一阵激动不已的掌声,“武所长,真正救了守旺兄弟性命的就是你。这一剑斩得好。” 武文淼还在朦胧之中,怎么也想不到,怎么就一剑杀了一只刺猬,更想不到,就因为简单的一剑,事情就结束了。 周小菊看了看地面上的刺猬,又看看灵虚子,心理也犯了嘀咕: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萨满仙吗 “道长,我不懂。”武文淼收起了却邪剑,走进卧铺间,确定了王守旺没事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周小菊虽然想上去直接给王守旺一个拥抱,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倒是灵虚子,把那枚曼陀罗种子从王守旺的腰间解下来,递给了周小菊:“谢谢女施主仗义相助。” “不客气。”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周小菊心理却不这么想,这是我男人,我能不救吗可偏偏在正式夫人武文淼面前愣是不敢表现出来。 王守旺也是假惺惺的和周小菊道谢,最后还得到了周小菊的联系方式,更难得可贵的是,武文淼也一再强调,日后要和王守旺登门道谢。 “日后”这两个字别人听着没啥感觉,可偏偏王守旺和周小菊的脸同事一红。他们两个知道未来相间,确实是日后再见。 “守旺,你什么时候得罪萨满法师了”灵虚子捋了捋胡须问王守旺。 这句话问的王守旺莫名其妙的,“道长,什么是萨满法师” “你不知道”灵虚子诧异的看着王守旺,“你哥和你嫂子没提及过” “我哥走得早……”王守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伤感的神色,“我嫂子一门心思教书,哪有功夫和我说那些。” “那老道我就给你们普及一下。”灵虚子傲娇的一仰头,“以前的萨满法师是普度众生,可出现了一个叫做苟素忧的死胖子出现之后,萨满巫术就变味儿了。” 萨满在古代遗留下两个分支,一个是萨满文化,萨满文化是历史的见证,也是科学界想要证明它真实存在的证据。另外一个就是出马仙了。萨满巫术遗留的出马仙算是修道的偏支。不同于修道者,修道者是利用天地灵气道家灵符,配以不同的咒语,达到降妖除魔的目的。 出马仙是修炼有成的精灵神怪出山为济世渡人。在人群中选出自己的弟子,帮助弟子通窍,让弟子了解自己的任务及责任,了解自己此生来到人间的目的,明白自己应该接下堂口,真心的去普度世人。这样,精灵神怪的仙家师傅们也就与弟子合成一体,共同修炼及接受考验,借弟子人身行善渡人。出马弟子,是仙家意愿的传达者,一般称呼为大神或者香头。 出马仙的堂口被称作香堂或者仙堂。出马仙虽然名为仙,实际是出马的人供奉各种动物和鬼妖山精树怪等修行的灵体,被道上人称之为四梁八柱。 仙堂里主要供奉的是“胡黄白青灰,吴龙狼狗黑常蟒”之中十二仙家的一家。十二仙家以胡家为首。 灵虚子还说了一个关于萨满仙最早出现的传说。相传上古混沌初开,不少的有灵性的动物集天地精气,聚日月精华,修炼成精,有的利于民众,有的则祸患民众,时民不聊生,尤其是长白山地区,玉皇大帝怒命五雷神君带领天兵天将到长白山,把众精灵全部歼灭,当五雷神君到长白山之后刚要发雷,来个汉子说自己是长白山的狐仙,来此为众精灵求情,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祈请神君饶了众生灵。 五雷神君言,吾乃奉玉帝钧旨。这狐仙说,我愿意将这些精灵古怪度化正道,以免让杀生过多,有违天意。五雷神君闻言,觉得有道理,收兵上天回旨,玉帝一听也觉得狐仙说的有道理,便准奏,又封这狐仙为长白山众仙之首,统领众仙,还立下了规矩,以便约束这些精灵。据说,这位狐仙就是后来的胡三太爷。 由于出马仙的规矩种类很多,不同的仙有不同的规矩,而这些不同的规矩几乎都是胡三太爷和长白山的众位有德行的仙所立下的。若干年后,胡三太爷见这些精灵种类颇多,而玉帝下的规矩有过于笼统,无奈何又增加了许多新的规矩,这样不同的精灵又有不同的规矩。总共粗分为正仙条,散仙条,还有鬼仙条,后来把鬼仙也有的堂子也列入散仙条。 在这些仙家里,胡三太爷对于胡仙约束是最严厉的,因为在这些仙家里,只有胡家才是最有代表性的,也是最正派的,越是正派的越是离正果不远,所以在这些规矩当中胡家的规矩也就是最大的,其次是黄家和常家。因为,这两家是紧紧依附胡家,这两家的祖先黄老爷子和常老爷子都是辅助胡三太爷教化东北众精灵。 常见的萨满仙为"胡黄白柳灰",分别对应狐仙黄鼠狼仙刺猬仙蛇仙和鼠仙。但是王守旺招惹的是萨满巫术中,白仙刺猬。 第107章 该死的刺猬猬 按照灵虚子说的,修行者遍认为五大家是与人类长期伴生的,属于亦妖亦仙的灵异,如果侵犯了它们,使它们受到损害,它们就能以妖术对人类进行报复,使人类受到不同程度灾难的惩罚;倘若人们敬奉它们,则会得到福佑。因此,民间许多家庭中都供奉五大家。 供奉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在家中的佛堂祖先堂旁边供全神像,全神像包括九位神灵,即增福财神福禄寿三星及五大家,分三排顺序排列。五大家的形象都是人像,慈眉善目,除白仙被附会为白老太太的女人形象外,其余4位都是男像,穿官服,带暖帽,颜色为灰蓝或石青等。 白仙穿裙子,凤冠霞帔,十分漂亮;另一种供奉方法是在院中角落盖“仙家楼”,供奉五大家牌位。仙家楼是木制的3尺多宽2尺多高的庙宇模型。做工与真实庙宇相差无几,有房脊溢廊等,前面还有4扇门。 五大家的牌位就供在里面,而且把供品也放在仙家楼里。人们在仙家楼下做一个木托,高半尺左右,托上部与仙家楼连接处挖有一个圆孔,在托的侧面也挖一个圆孔,目的是便于五大家们享受食物供品,出入方便。 “老道,你就直接说,这玩意儿怎么破就得了。说这么多都是理论,咱们来点实际的。”王守旺着了道,心理说不出来多郁闷。 “苟素忧那个老匹夫,圈养了全部的萨满十二仙,分别安插在长江中下游。”灵虚子顿了顿,“这十二仙有专门的人供奉,就是为了给死胖子除掉仇家用的。你和武所长处理了百里乡的苟家人,应该是牵动了苟素忧的切身利益,所以,才会大费周章 的把长江的娃儿弄来北方,专门对付你。” “道长,难道就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吗”面对那只刺猬,武文淼现在还心有余悸。 “办法……”灵虚子尴尬一笑,“办法还真没有。” 灵虚子一句话,惹得武文淼登时就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办法也不是没有。”一直没说话的周小菊开口了,这让武文淼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灵虚子没说话,仅仅是看着周小菊,一个人如果有一颗曼陀罗的种子已经很稀奇了,可偏偏面前的女人有两颗曼陀罗的种子,那就不一样了。 曼陀罗是什么那颗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凡人会拿到彼岸花的种子吗这种种子能掩盖一个人的任何气息,相反也能排斥一切阴气煞气鬼气,那只死刺猬的阴气根本不能接近周小菊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姓周灵虚子半眯着眼睛看着周小菊,似乎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多年前在长白山遇到的一个姓周的人,当年,和那个人还大打出手了一番。 “十二仙原本是用来供养的,可现在道长口中的苟素忧却用来圈养,这就是最大的弊端。我们不能主动出击,却可以不下天罗地网,等待对方自投罗网。我相信,以后找麻烦的不会再少数。”说着,周小菊把其中一粒曼陀罗的种子交给灵虚子,“道长,曼陀罗的种子怎么用相信您比谁都清楚吧” 灵虚子尴尬一笑,他明白周小菊指的是什么,当时灵虚子完全可以凭借一颗曼陀罗的种子就干掉那只刺猬。但周小菊不知道的是,灵虚子的法力就那么一丢丢,根本使用不了更大的法术。 “这粒种子道爷是用不来了。”灵虚子无奈的把种子递给武文淼,“但咱们这些人之中,能用这粒种子的却只有武所长了。” 我武文淼诧异的看着灵虚子,不明所以。 第108章 曼陀罗种子 武文淼现在还朦朦胧胧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干掉那只刺猬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超能力了,甚至是当灵虚子说她能使用曼陀罗种子的时候,武文淼还是一脸的懵逼。武大所长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一下子从贫民膨胀到了暴发户,武文淼还真就有点适应不来。 灵虚子早就看出了武文淼的疑惑,“其实,最初我也不确定武所长能使用曼陀罗的种子,可当武所长杀了刺猬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缺定武所长能使用曼陀罗的种子了。” “这是为何”周小菊不懂,因为曼陀罗什么功效,她周小菊最清楚,可偏偏周小菊就是不能让这两枚种子破茧重生,真正的获得力量。 “因为武所长体内有火。”灵虚子神秘一笑,“一种本不该存在于人世间的火。” “道长……”周小菊有些惊诧,几乎半张着嘴看着灵虚子,“道长,您说的可是传说中一直陪伴佛祖身边的青灯之火” 灵虚子点点头,“没错的,青灯之火又叫红莲业火,这种火与佛祖心灵相通,有了这种火其实和见到佛祖没什么区别了。” “老道,你这人总是这样,叽里呱啦的整一大堆,你就直接说怎么用不就得了”一旁的王守旺躺在卧铺上,一脸不屑的看着灵虚子。 “你不懂。”灵虚子白了王守旺一眼,“关于曼陀罗的种子,在佛家和道家都存在一个传说,这个传说大同小异,你们知道来龙去脉之后,自然就知道怎么对待这两枚种子了。” “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周小菊的眉毛一挑,开始怂恿灵虚子继续吹牛逼了。 于是,灵虚子也不理会王守旺的不屑,给大家讲了一个关于曼陀罗种子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西方边陲的一座小城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曼陀罗花。守护在曼陀罗花周围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 可偏偏这两个守候了几千年曼陀罗花的妖精,却从来无法亲眼见到对方。因为曼陀罗花的生长习性很独特,花开时看不见叶子,而有叶子时却看不见花。花和叶之间,始终不能相见,生生相错。 可是,这两个妖精却疯狂地想念着对方,并被这种痛苦的思念深深地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 那一年,曼陀罗花开的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艳美丽。可是这件事,神却怪罪了下来。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间受到磨难。 从此,这种花就成为只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曼珠和沙华每一次轮回转世时,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再分开,却又会再次跌入诅咒的轮回。 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轮回之后,有一天,佛来到黄泉,看见地上一株花气度非凡,妖红似火,佛便来到它前面仔细观看,只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奥秘。佛既不悲伤,也不愤怒,他突然仰天长笑三声,伸手把这花从地上给拔了出来。佛把花放在手里,感慨的说道:前世你们相念不得相见,无数轮回后,相爱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你身上有天庭的诅咒,让你们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解开这狠毒的咒语,便带你去那彼岸,让你在那花开遍野吧。 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地府里的三途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正放着佛带着的这株红花,等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包着的花再看时,发现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做纯白,佛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 佛将这花种在彼岸,叫它曼陀罗华,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意思是开放在天国的花,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人世间出现过。 “曼陀罗始终是黄泉路上的物种,阴气很重,也因为阴气种,所以能以暴制暴的隔绝人世间的阴气,身上只要有曼陀罗的种子,基本不受脏东西和邪气的困扰。”灵虚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可人不能长时间佩戴曼陀罗的种子,尤其是不能拥有爱情,当一个人有了爱情,就是在变相的向曼陀罗炫耀,会收到一定的反噬,最后得不偿失。可武所长不一样,当年点化曼陀罗成为彼岸花的就是佛祖,拥有红莲业火的武所长当然也能再次点化曼陀罗的种子。” “武妹妹就是传说中的凰雀对不对”周小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灵虚子的眼睛和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和眼神,可偏偏灵虚子不住的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周小菊带着疑惑 的暂时相信了灵虚子,因为从武文淼懵逼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武文淼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懂,就连杀了那只刺猬也仅仅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武所长,曼陀罗的种子你收好,等到了北京,老道抽空传您一套如何使用红莲业火的法诀,用红莲业火燃尽曼陀罗种子内的悲切和怨恨就好,您感化一粒种子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灵虚子把度化这件事说的这么简单,其实就是要武文淼放心,毕竟武文淼什么都不懂,别说是术法了,就连最基本的吞吐纳气都不懂,别想着武文淼在知道真相之后能有什么大的作为,想让武文淼和王守旺成长起来,是一件很大很大的工程,这工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灵虚子有些心虚的看了看王守旺,大兄弟,你啥时候能像你哥哥王守善那么牛逼就好了。想当年,王守善那也是一跺脚地上地下都要颤三颤的大人物…… 第109章 卸掉阴气 第二天上午9点,火车准时停在北京火车站,张伟安排了两辆吉普车,把王守旺等人安排在了张伟家附近的招待所,距离近的话方便办事。 周小菊也如愿以偿的,正大光明的在武文淼面前给了王守旺联系方式,还要王守旺记得去找她。 武文淼很期待见到韩雪,毕竟两个好姐妹几年没见过了,武文淼心中的激动却在见到韩雪的那一刻变了味道。 在张伟的眼中,韩雪就是花丛中飞舞的蝴蝶,是百合花中盛开的蓓蕾,总是那么端庄大气。远远看去,真像一只小蝴蝶飞过一样,既美丽称身,又色彩柔和。 可在灵虚子王守旺这些人眼中,韩雪却变得诡异起来,一双原本晶莹的双眸也开始出现了警惕的神色,原本她和武文淼很熟悉,可自从见到武文淼开始,连三句话都没说上,也没有了以往的热情,说了一句身体不舒服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伟很尴尬的泡了茶,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淼,最近小雪都是这样,你别介意,她不光是对你们,对我对家里人也是这样。” 张伟的脸上带着一点不甘和心痛,“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过去。” 武文淼喝了一口水没说话,她自打进屋开始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一个和小红房按摩院相通的细节。那就是在一进屋,玄关的位置,这里都会挂一盏红色的灯。这盏灯就像是一朵倒着放的莲花,莲花的叶子纷纷向下舒展,在花蕊的位置就是红色的,像是血液一样的花蕊。 王守旺进屋的时候就感觉浑身不舒服,至于哪里不舒服,王守旺又说不出来。眼睛环顾张伟家四周的时候,也总感觉像是少了什么,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遮挡他的眼睛,不想让他看见全部一样。 灵虚子来到这第一眼注意到的也是门口的吊灯,原本不想进屋的灵虚子,被他的坑逼师侄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一推,灵虚子就被推进了房间。 赵无疆和所有人不同,别人进门第一时间换鞋,可赵无疆却什么都没换,顺着韩雪走过的地方,又走了一遍。细心的人会发现,赵无疆是踩着韩雪的脚印走过去的,一直走到韩雪的卧室门口,这才转身回去喝茶。 王守旺和灵虚子眼尖的发现,赵无疆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上隐隐约约留下一个不知名的符咒印记,每一个印记都落在韩雪的脚印上。 灵虚子瞄了赵无疆一眼,轻轻抿了一口茶,把目光对准了张伟,“张伟,你这房子什么时候买的” “结婚的时候单位分的房子。”张伟带着歉意的看了看武文淼,“当时这个房子是分给淼的,因为我要结婚,淼就把房子让给了我和小雪,她一个人去了百里乡。” “你们住进来的时候是谁负责装修的”灵虚子又问。 “自己设计的呗……”张伟用手指点了点茶几,“除了茶几和沙发是我买的,其余的都是小雪自己设计的。” “有专门人辅助的吧”灵虚子一捋胡须,看着张伟无奈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嗯,是有人辅助的,我问过小雪是谁,可她怎么都不说。”张伟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委屈。 “这个房子坐北朝南,财气和运气旺盛,且有循环之势,百年之内运气不会断开,五十年内财气不会衰减。可偏偏装修的时候按照貔貅的形象去装修,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灵虚子指了指玄关处的灯,“财气运气入室原本是好事,可偏偏貔貅只进不出,这盏灯就相当于貔貅的眼睛,把能见到的大部分的运气和财气给吞噬了,你和韩雪剩下来的少之又少。貔貅本身只进不出,进来的气韵混杂着阴气排不出去,导致你家里阴气重重,现在说你家是停尸间或者乱坟岗也不为过。简单点说,你的家就像是一个大气球,天底下最杂乱的气息都在这个气球里,导致气球不断膨胀,现在你们没事是还没到膨胀的临界点,等真的到了那一天……别说你和韩雪了……就是祖上七代的神魂也别想安生,至于后代……哎,所有的气韵都在这一刻被你们给祸害了。” “大师,还有得救吗”张伟紧张的看着灵虚子,他不想这个家出事,更不想韩雪出事。哪怕把这一切的恶果都交给他一个人承担,张伟也只会说一句无所谓。 “倒也不是没得救。”灵虚子在客厅中转了一圈,又让王守旺站在次卧的门口,让武文淼站在主卧的门口,赵无疆站在厨房的门口,张伟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灵虚子在客厅中环顾了一圈,发现有门的地方基本都站人了,也就放心,“这个房子里充满了阴气,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阴气卸掉。卸掉之前要把貔貅赶走。” “怎么赶”王守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道长,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貔貅真的那么好送走吗”武文淼疑惑的看着灵虚子,当时请来瘟神的时候,武文淼记得很清楚,根本就没送出去,瘟神至今还在灵虚子的身体里。 “应该没问题。”灵虚子的回答让所有人心都很没底,这货以前怎么牛逼不知道,现在充其量就是个半吊子。 从肩膀上的百宝袋中掏出来一枚铜钱,铜钱被磨得锃亮,一点铜锈都没有,和古币有所不同,这枚铜钱的正面是一个人像,人像的头顶是一只在祥云中穿梭的神鞭,在铜钱的右侧有“诸神回避”四个大字。在铜钱的背面,上方是一个大大的敕字,下面是一个“令”字,在铜圈的正中心书写“天无心地无心……”等一连串的咒语。 “武所长,你枪法好,等下我的符咒出手,只要听见野兽的叫声,一枪打爆那盏灯的灯芯。”灵虚子交代完,武文淼掏出是手枪,对着灵虚子点点头。 第110章 五福大帝净化咒(一) “守住所有的门,不管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要挡在门口。用你们体内的阳气挡住即将释放的阴气。”说到这,灵虚子掏出来几张符纸,分别贴在每一道门上面,当走到赵无疆面前的时候,灵虚子把符咒递给赵无疆之后又抽了回去,“不靠谱的东西,你没有符咒。” 赵无疆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师叔是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了,他知道厨房的门是最重要的环节,普通的符咒根本难以奏效,那只能是赵无疆自掏腰包了,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红色符咒,贴在了厨房的门上,对着符咒连续做了几个手决,当符咒泛起一层红晕之后,赵无疆这才对着符咒点点头,“师叔,我做的您满意吗” “满意个屁。”灵虚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暗生欢喜,赵无疆堪称百年难遇的修行奇才,这句话还真不假。只是他那个废物师父教导的不好,不然也不会把赵无疆撒出来交给灵虚子,想到这一点,灵虚子心里多少有些傲娇,便宜师兄终于承认本事不如他这个师弟灵虚子了。 灵虚子脚踏天罡步,接连做了几个剑指,把铜钱向天空一抛,奇怪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铜钱在局里地面两米左右的高度,凌空旋转起来。 灵虚子虽然岁数大,在凌空一翻身半跪在地上之后,剑指直指旋转的铜钱。 敕令:拜请太公大圣者,身长万丈广无边,展起英雄天地动,邪魔鬼怪尽惊亡。五湖四海深山去,行罡作法鬼神惊。吾奉祖师符水勒,锣声鼓响到坛前。当初发愿救诸苦,今日下坛救万民。有人念出圣者咒,日日时时保安宁。法门弟子专拜请,金鞭圣者降临来。神兵火急如律令。 铜钱似乎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当灵虚子打神鞭咒念完,整个房间也被一层金色的光芒笼罩其中。与此同时,房间内似乎发生一点颤抖,一声亘古悠长的兽鸣也在这一时间愤怒的响起。 王守旺第一个感受到了背后的冰冷,全身的灵气运转起来,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光晕,把冷气都抵挡在外。 赵无疆倒是一脸不在乎的,十分悠闲的看着张伟,张伟的脸色很不好,这栋房子里充满了阴气,张伟一介凡人到真是难为他了。武文淼身上有曼陀罗的种子,根本不惧怕阴气,在铜钱变色的一瞬间,啪啪啪三枪,子弹准确的打碎了灯芯,第二枪第三枪破坏了莲花型的灯罩,玄关上的那盏灯彻底沦为了废品。 嗷嗷嗷……又是三声兽鸣,灵虚子继续对着铜钱不断的打着手决,金光汇集成一条线金属照射在破碎的灯芯上。 “孽畜,此时不走等待何时”灵虚子一声厉喝之下,野兽的叫声也更加恐怖起来。整栋楼房内,多年来貔貅吞噬的阴气也一下子释放出来。阴气最重的地方当属赵无疆所在的厨房。 貔貅象征着“仁”与“瑞”,龙生九子,貔貅就是龙王的九太子,它主食是金银珠宝,自然浑身宝气,因此深得玉皇大帝与龙王的宠爱。 但是,吃多了要拉肚子。有一天,貔貅忍不住而随地大小便,恰好一下子拉在了玉皇大帝的鞋子上,玉皇大帝身份怒,一巴掌拍下去结果打到了貔貅的屁股,貔貅的肛门自此就被封住了。从此,金银财宝只进不出,在吸纳财运气运的同时,貔貅也会吸入进打量的杂气和阴罚之气。貔貅只进不出,能吞却不能拉,在张伟家的貔貅聚财聚气的格局中,貔貅屁股的位置就是厨房,也正是阴气最重的地方。 有阴气的地方就有怨灵和鬼怪,通常情况下,使用钟老爷驱鬼散邪咒恰到好处,无论是阴灵还是怨灵,见到了钟馗大老爷只有乖乖伏法的份儿,可有时候却不一样,赵无疆面对无以复加的阴气,没有选择钟老爷驱鬼散邪咒,而是想到了一个很久以来都没用过的术法。 其实,除魔卫道不一定是就地斩杀的。赵无疆有些自嘲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金色的符咒,这个符咒用红布包裹,从包装上看,赵无疆十分重视这张符咒。 灵虚子的怒吼,并没有让野兽的怒吼平复下来,相反,在这片空间内正生出一连串的涟漪和狂风,这让所有人几乎都站不稳,武文淼此时已经扔掉了手中的枪,手心中死死的攥着曼陀罗的种子。王守旺全身被一种若有若无的元气覆盖,双眼如电盯着张伟。张伟用双手死死的抓住门把手,眼睛必得死死的,为了这个家,张伟已经豁出去了。 打神鞭咒依旧对着玄关的位置,貔貅不愧为上古神兽,尽管打神鞭出所有神祇退却,可偏偏这是一个一根筋的神兽,这家伙只知道有人要驱赶它,有人要把他赶出这块桃源,所以它不断的挣扎,想冲破打神鞭的束缚。 “铁蛋儿,你还在等什么怎么道爷想指望你的时候,你总是拖后腿”灵虚子的额头上出现了打量的汗水,显然那点法力又要用光了,从铜钱上的光正在不断变暗就能看出来,灵虚子已经不能再坚持多长时间了。 赵无疆的手一抖,贴在所有门上的符纸瞬间燃烧,眨眼之间就化作飞灰,阴气也一瞬间澎湃起来,张伟第一个被阴气掀翻在地,在空中连续翻滚几圈之后,重重的摔在沙发上。武文淼手中虽然有曼陀罗的种子,能抗住阴气,可阴气是在是太重了,武文淼一个趔趄也栽倒在地上,唯一还站在那的就只有王守旺了,王守旺也逐渐发现,阴气几乎要穿透那层元气形成的光晕,身体也开始一点点大幅度的晃动起来。 敕令:拜请福州五灵公,神通显化展神光。原是当科为进士,同行五人察四方。本是同伴为兄弟,听见福州有灾殃。福省人民有灾厄,五位兄弟心惊亡。心内同心分五方,落井收毒救良民。不怕生死落井内,大义冤气冲三界。值日功曹奏上苍,玉赐瘟部主灵公。救苦救民收灾祸,赏善罚恶受罪人。 呼呼呼……一团光晕随着赵无疆的咒语凭空升起。 第111章 五福大帝净化咒(二) 敕令:身受玉皇上帝令,镇守福州五灵宫。日到阳间救诸苦,夜判阴间百鬼神。奉旨巡游瘟疫事,判断善恶展威能。调到四方大神将,驱押人间不正神。文武判官八家将,大展神光现真身。外有五方七煞将,内有曹快六大神。驱瘟除疫无穷尽,收除五毒不流停。若有不正邪魔鬼,押去坛前化为尘。显应宣杨振灵公,焚香拜请到坛前。法门弟子专拜请,五福大帝降临来。五福大帝净化咒,神兵火急如律令。 嗡…… 符咒在空气中炸裂,化作点点星光蔓延在张伟家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也荡漾起一种山水之音,其中不仅有横笛的声音,还有古琴和琵琶等声音,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都会感受到一种源于自然的声音,就像是置身于世外桃源,有说不出来的徜徉和自由。 心地上无风涛,必然与青山绿水。山水之音简单无比,一轴画,一囊琴,一只鹤,一瓯茶,一炉香,一部法帖,小园幽径。几丛花,几群鸟,几区亭,几拳石,几池水,几片闲云。简单的真与人为善的情暖暖的爱执着的追求自己的阳光。无论走在哪里都会感受到五颜六色的世界五彩缤纷的生活。 这就是五福大帝净化咒,一种从来不会使用任何暴力去净化一切,而是用恬静和自然去感化,让愤怒和怨恨一起一切的阴狠完全停留在自清幽的这一刻。用一份轻柔来感动来放弃。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也是赵无疆在无数的咒法中选择五福大帝净化咒的原因。这里的阴气必然不是自动来这里汇集的,因为这里有一个神兽貔貅。 兽鸣的声音,也随着五福大帝净化咒发出来的声音,不断的变小。磅礴的阴气在大厅里肆虐开来,原本王守旺还有些绝望的看着灵虚子,谁知道灵虚子对着铜钱又是几个指绝,甚至是咬破了舌尖,在上面吐了一口鲜血,金黄色的光幕在次旺盛起来,中心点依旧对准了玄关的位置。 阴气肆虐却一点点安静下来,似乎是受到了咒法的感染,居然不在肆虐,而且集中到了一处,逐渐形成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形,对着赵无疆重重的一躬身。 砰……人形的阴气在感谢过赵无疆之后,居然凭空爆裂,话做点点像是萤火虫一样若隐若现的光芒,飞出窗外直冲天际,眨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那个没用师父就这么教你的”灵虚子停止了一切手决,收回铜钱置于掌心,小心的收起来放进了百宝袋。 “师父就是这么教的。”赵无疆莞尔一笑,“师叔,难道我师父教的不对吗” “对个屁。”灵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貔貅纳气的阵法还没破,你自己想辙。道爷不管了。” “师叔,师父都说了,您老才是三丰派的宝贝,下山之后什么事都要听您的。可您也没说让师侄把那些阴气就地抹杀对不对”赵无疆厚着脸皮走进了灵虚子,又是按肩膀又是捶背的,这才让灵虚子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你个败家子……”灵虚子狠狠的敲了一下赵无疆的脑门子,“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末法时代了,老一辈留下来的东西很多都不能复制了,五福大帝净化咒,整个三丰派才四张,你……你就为了这么点阴气就用了……你个败家子……” “师叔,用福气感化怨气和阴气,这不正是修道之人们真正要做的吗”赵无疆不明白灵虚子是真心疼符咒还是假心疼符咒。 “你懂个屁!”灵虚子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教训赵无疆,“用福气感化你做的对,可你知不知道符咒的福气也捆绑了你的一丝福祉,有些符咒是不能乱用的。” “铁蛋儿,你……”王守旺也没想到用符咒会是这么个效果,这要是用得多了,赵无疆的福祉是不是也就用没了 “姐夫,没事。我的福气厚着呢。”赵无疆笑了笑,继续给灵虚子捏肩捶背,“师叔,五福大帝净化咒只能压制貔貅纳气阵一时,却不能赶走貔貅。师叔,您老就好人做到底,张伟可说了,八大胡同的姑娘任你选的。” “真的”灵虚子听到姑娘这两个字,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肯定是真的,师侄骗谁也不能骗您是不是。”赵无疆拍着胸脯子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半点虚言。 “其实,破除阵法之后,会引起貔貅的反抗,你在三丰派的日子不短了,你和师叔说说,这些所谓的异兽奇兽最怕的是什么” 赵无疆琢磨了好一会儿,这才一拍脑门子,“师叔,你可别诳我。” “师叔什么时候诳过你”灵虚子白了赵无疆一眼,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王守旺扶起倒在地上的张伟,有扶起有气无力的武文淼,无奈的对着灵虚子师徒二人笑了笑,这两个人不像是师侄和师叔,倒像是师父和徒弟。 “师叔,上古的奇兽异兽他们都怕一只猴子对不对”赵无疆从怀里又掏出来一张符咒,这张符咒和平时的符咒不同,它不是一张长方形的纸,而是一个像是人形却又有些佝偻的黄色符纸,上面画着许多像是蝌蚪文一样的符咒。 “我那个没用的师兄,还真是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才把你打发给道爷。”灵虚子骄傲的扬起头,“师叔再教你一招。” “谢师叔。” “这齐天大圣咒法要搭配擒龙指绝,效果会是普通大圣咒的几倍有余。”说到这,灵虚子拍了拍赵无疆的肩膀,“去试试吧,现在的貔貅就在玄关的位置呢。” 赵无疆半信半疑,擒龙指绝是三丰派最低级的术法,这个术法有时候也很鸡肋,只能在求雨的时候,起坛作法过程中使用的第一次手决,做起来还有点繁琐,要搭配天罡步的每一次脚步变化,搭配对应的指绝,做这个的时候,赵无疆总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要爬树的猴子。 第112章 苟素忧的愤怒 擒龙指绝,最低等的术法。可偏偏在灵虚子的口中变得不一般起来。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石本源却都是龙。龙这东西最怕的就是一只猴子,猴子一声吼,龙王遁地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天罡步擒龙指绝,两种似乎不相干的东西呗赵无疆同时使用的时候,王守旺和武文淼几乎差点笑出来,这时候的赵无疆就是一只典型的抓耳挠腮的猴子,而且这只猴子被赵无疆演绎的更像是大猩猩级别的。 张伟这时候也醒了过来,不知道赵无疆在那左跳右跳的做什么,可当赵无疆最后一步踏出最后一个指绝做完之后,符咒呼的一下飘在赵无疆的胸前。 敕令:拜请齐天大圣爷,神通广大动乾坤。原是如来一点血,受得精华现真形。住在花果水帘洞,威镇花果为大王。行游四海去学法,跟随老祖在身边。学成正法神机大,千变万化鬼神惊。拜别师父到花果,统领精兵到天庭。偷食仙丹真身现,大闹天宫展威灵。玉皇勒赐为齐天,把守天门为大圣。有人焚香来拜请,真身下降在坛前,驱邪治病为第一,收除押煞不正神,法门弟子专拜请,齐天大圣降临来,驱散世间杂尘埃。神兵火疾,急急如律令! 嗷……一种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叫声,响彻整栋房间,符咒燃烧之后,一个全身金盔金甲,脚踏行云履手持金箍棒的,像是灵气聚集而成的猴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龙,此时不随俺走,你想等待何时”金箍棒对准了玄关的位置,一道光柱从棍子的顶端飞出,当光柱落在玄关之上后,一个肥乎乎的影子蠕动了一番,一点点的变小,飞到了猴子的身边,金光闪烁几下,猴子和貔貅消失的无影无踪。 北京城,局里张伟家不足五公里的西祠巷。 一头银发的苟素忧愤怒的摔碎了好几个茶碗,气的几乎用颤抖的手,指着跪在自己面前,全身都在颤抖的小苟子,“一品轩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杀不死一个教书女人” “祖爷爷,东北那边传来消息了……”小苟子对着苟素忧不断的叩首,额头上立刻变得青紫起来,“祖爷爷,他们说那个教书的女人邪性的很,上班的时候还背着一把中正式步枪,那把枪更邪性,一品轩的人派出去两批人,都死在那把枪下了,就连他们用术法带去的鬼煞也被那个教书的女人打的魂飞魄散。” 啪……苟素忧再次摔碎一个茶碗,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张符咒呼的一下燃烧起来,苟素忧寻声望去,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小白小白……你居然也……” 苟素忧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有些颓废的坐在太师椅上,“小白去了……” 啊小苟子怎么也没想到,苟素忧手下的十二仙居然会死,而且还死的这么突然。 “给我彻查那个教书的女人,还有王家小子,我要他们祖宗十八代的信息。”苟素忧有些抓狂了,双目赤红的就要杀人。这么多年以来,苟素忧只败过一次,那就是在长白山抢夺天池水晶的时候,被一个自称是三丰派灵虚子亲兄弟的家伙,狠狠揍了一顿。带去的百十来人无一生还,要不是苟素忧当时跪地求饶,相信苟素忧的小命当时也就交代在长白山。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苟素忧就是用“盖运”之术,连续收了出马十二仙中的几个纨绔子弟为干儿子,这些家伙当时都是不靠谱的主,只知道在外面惹是生非,长白山的大精灵胡三太奶一心要除掉这十二个不孝子弟,可偏偏出现了苟素忧这个变数。 盖运之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术法,可以瞒天过海。在历史的记载和道教的典籍中,使用过这种术法的人就是大圣人姜子牙。 姜子牙预言武吉在西岐城中一定会打死人,武吉不信,挑柴进城,果然把看门的兵王相打死了。他赶紧跑到磻溪边上,求问解决办法。姜子牙告诉武吉在床头挖一个长坑,深四尺,黄昏的时候躺进去,让你母亲在你的头前点一盏灯,脚后点一盏灯,抓两把米或饭,洒在你身上,睡一夜后,在第二天的清晨在坑里面放一只棍子,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盖运术里面,坑的象意等同坟墓和深渊,大米的象意同蛆虫,油灯蕴涵强大的奇迹能量,待到姜子牙披发仗剑,踏罡布斗,掐决结印作法之后,周文王见武吉未按照约定伏法,就拿了三个铜钱摇了一卦。根据卦象,文王告诉散宜生,武吉这个人还是挺实在的,已经畏罪跳崖了,尸体在杂草丛中,都生了蛆虫了。 这就是盖运之术,在《太平广记》也有过这样的记载,有个客人叫李客,经过一个道观,跟道观里的道士吵起来了,道士想害李客,李客自己并不知道,牵着马走了,路上碰见张山人,张山人就跟李客说,他已经大难临头。李客想起自己和道士结怨的事,询问张山人解难方法。张山人说,你今晚砍一根柏树,柏树身高得跟你一样高,你把它放在你睡觉的地方,用被子盖住,你自己去旁边的屋里睡。用枣木做七根枣木钉,钉在地上,钉成北斗之形,你在北斗的第二颗星下面趴着,今晚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出来。李客照做了。突然之间,外面狂风大作,骤雨倾盆。雷电打进来,就像在找人似的,但是找不着。最终,雷雨停了,李客第二天起来,看到柏树已经被雷电劈成了粉末。因为柏树替他受了难。钉在地上的七颗枣木钉就代表北斗七星。李客趴在第二颗枣木钉的下面,相当于受到了北斗七星的掩护,雷电拿他没办法,只好劈碎了他的替身柏树杆子。 其实,除了用枣木钉代表北斗七星,还可以用灯或蜡烛代表。诸葛亮也做过类似的法术,在五丈原摆了七盏七星灯,希望用盖运的方法给自己延长寿命,无奈太倒霉,被魏延一脚踢翻了一盏灯。盖运的法术失败,诸葛亮也就无奈的挂了。 第113章 炼化种子 苟素忧也是冒着极大地风险,在胡三太奶的手底下,用了盖运的术法救了这十二个人,从此开始正确的培养和良好洗脑之术,这十二个人生灵简直成了苟素忧的法宝,凡事轩轾草堂出事,这十二个家伙肯定有人冲在最前面打头阵。 现在小白死了,苟素忧就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给我说说那个女教师的具体情况。” 按照小苟子说的,在三天前,也就是王守旺走的那一天,一品轩的人开始寻仇了,一共派出去八名高手,趁着夜色包围了王家。 可还没等攻进去的时候,却发现一个身材娇美长得漂亮的女人拎着一把步枪走出了王家的正门。在这八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见女人的掌心里,飞出来一只蝴蝶,蝴蝶像是采粉一样在八个人身边环绕了一圈之后,已经有四个人的脸色变得铁黑特黑,捂着喉咙一命呜呼了,魂魄想飞走的时候的,却发现女人拉动枪栓,对着空中连开了四枪,这四个人就魂飞魄散了。 其余的四个人拼了命一样的围攻安秀然,可安秀然居然临危不惧,几个回合之间就干掉了其余的三个人,当剩下的人使用术法的时候,却发现,术法在安秀然的面前居然不起作用,一颗子弹就打穿了那人的脑门。 “巫术”苟素忧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苟子,“那蝴蝶长什么样” “那只蝴蝶分两种颜色,很大很大的一只……” “是不是两片翅膀的颜色一阴一阳就连触须都是一阴一阳两种颜色”苟素忧有些紧张,双拳攥的死死的,俨然已经出现了打量的汗水。 “对,祖爷爷,就是一阴一阳两种颜色。” “那是阴阳蝶,也叫皇蛾,那是地府才有的东西,凡人怎么会有呢”苟素忧的神色也变得颓废起来,“难道我轩轾草堂真的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吗” “祖爷爷,还有一个消息。”小苟子战战兢兢的说道,“王家小子已经随着张伟到了北京,现在就在张伟的家中。看样子,似乎是为了婴煞来的。” “想破坏某的子母鸳鸯尸”苟素忧的手狠狠的抓着太师椅的扶手,“传令下去,用阵法加速子母鸳鸯尸的成型速度。一定要在王家小子发现之前成型。只要子母鸳鸯尸成型,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人是老夫的对手了。” “可是……祖爷爷……”小苟子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可是三丰派的灵虚子和铁手银面赵无疆也跟着王家小子来了北京。”小苟子顿了顿接着忧心忡忡的说道,“在下火车的时候,咱们的人还看到王家小子和周家小姐一起下车的,还走的很近有说有笑的。” 就在王守旺等人破了貔貅纳气阵法之后,在轩轾草堂内接连传出其几项命令。 一品轩主力进攻三丰派,轩轾草堂第二代高手汇集张家,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尽量干掉王守旺和赵无疆,一定要活捉灵虚子和武文淼。因为这两个人对苟素忧而言,有大用处。至于远在桃花村的安秀然,苟素忧觉得那就是一块鸡肋,食之乏味。 如果派一等一的高手去桃花村,就会缩减其他地方的力量,尤其是进攻三丰派的力量,这些年三丰派一直是苟素忧心底的硬伤,那个杀了他一百儿徒的男人,虽然不知道叫什么,可偏偏是灵虚子的亲兄弟。三丰派必须灭,灵虚子必须抓,当年天山一役灵虚子只剩下了不足一成的法力,这个号称术法界百科全书的老杂毛可是个宝贝,更何况只有灵虚子和那个打败他的男人才知道怎么使用天池水晶。可苟素忧不知道的是,那个打败他的男人就是王守善,也就是王守旺的亲哥哥。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放弃攻击三丰派,而是派出所有的高手去围剿张家,一定要先把王守旺碎尸万段而后快。当然,苟素忧不知道的是,那个叫做王守善的男人已经牺牲了。至于天池水晶,一百克拉的天池水晶,王守善不可能一下子都用掉,苟素忧更相信天池水晶滞留在三丰派。 至于武文淼,这个女人可不简单,武文淼的家世很一般,可偏偏武文淼有一个老首长,一个虽然退居二线,桃李门生却遍布天下的老首长,这个老首长很怄简直能用一根筋来形容,可偏偏一物降一物,能让老首长乖乖听话的只有武文淼,甚至是老首长已经认了武文淼做了干孙女。可以说,武文淼在百里乡横行无忌这么多年,连一品轩都不敢动她,和那位老首长有直接关系。如果抓了武文淼,想控制那名老首长也就易如反掌了。到时候,轩轾草堂就会成为超越佛教和道教,存在的第一大派系,甚至是苟素忧已经想到了怎么用盖运之法躲避死亡,到时候混个人大代表,一步步走上政治的舞台,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轩轾草堂的信仰,一点点渗透到政府的部门,政府的要员心中,甚至是渗透到部队的高官心里,那么这个国家……自然不言而喻了。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邪教领头羊,苟素忧相信,一步步处心积虑做出来的事情,会得到应有的回报。毕竟,精彩都是留给又准备的人的,苟素忧恰恰就是那个有准备也有步伐的人。 当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张家也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韩雪居然黑下脸下了逐客令,不仅把所有人都赶走了,就连丈夫张伟也被赶出了家门。 就在张伟等人要离开的时候,张家的墙面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血手印。这是什么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王守旺对此嗤之以鼻,张伟却不愿意离家,他更担心的还是韩雪。 武文淼皱着眉头不说话,现在去留不是她能说的算的,而是在于灵虚子,现在真正懂得法术的只有灵虚子和赵无疆。 第114章 炼化种子(二) “走吧。”灵虚子趁着韩雪进房的时候,用糯米水在张伟家的墙壁上,各画了几个小圈圈,还在圈里面画了一些不知名的咒语,离开之后灵虚子还有些不放心的,从百宝袋中掏出来一小包通明的粉末,也扬在了张伟家的客厅里。 几个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回到了招待所。自然还是王守旺和武文淼一个房间,张伟一个房间,赵无疆和师叔灵虚子一个房间。 灵虚子交给武文淼一个简单的术法,让武文淼和王守旺研究,尽量在最快的时间内,炼化曼陀罗的种子。 红莲业火,是八连地狱第七种火焰,为寒而皮肉分裂如红莲华也。瑜伽论中曾经提及:红莲那落伽,与此差别,过此青已,色变红赤。皮肤分裂,或十或多。故此那落迦,名曰红莲。 想启用红莲业火很难,本是地狱的火焰,不是地狱的人根本触碰不到,但是武文淼却不一样,凰雀能吞噬一切火焰也能唤醒一切火焰,在已经涅槃重生的武文淼在灵虚子的眼中,完全可以唤醒红莲业火,因此,只给了武文淼一个能连接红莲业火的咒语,他相信武文淼最终能做到。 术法是什么术法就是打不散击不溃压不垮,能在逆境中成长变强,而且越来越强。唯一的区别就是天才和潜质,恰好王守旺和武文淼都是潜质突出,可以后天培养的术法人才。 武文淼闭目盘坐在床上,开始深切的感受她一直都感受不到的凰雀图腾,一连半个多小时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在武文淼即将放弃的时候,凰雀的图腾开始雀跃起来,在武文淼的身体周围也出现了打量的不知名的铭文咒语,围着武文淼的身体旋转,这些咒语最终形成了像是火红的莲花一样的东西飘荡在武文淼的身前。 武文淼轻轻的除了一口气,把红莲拖在掌心,仔细的观察。王守旺也惊奇的看着武文淼,都说上古神话存在的东西根本就是人虚幻出来的,可偏偏这多红莲就出现在了武文淼的掌心。 “业火三千滟红莲,自有青莲净种开。” 武文淼口中轻声的呢喃,另一只手也把曼陀罗的种子放在了红莲的花蕊处。 砰! 就看见红莲刚刚升起净化的火焰,却看见那颗曼陀罗的种子像是子弹一样的撞在红莲的花壁上,发出一连串的闷响。武文淼托着红莲的手也被阵的一阵酸麻。 “怎么会这样”武文淼诧异的看着王守旺,王守旺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我在《云笈七签》上看过关于红莲业火的记载,上面说红莲业火虽然是地狱之火,可它却是意志与心灵结合出来的不属于地狱的能量,是结合天地灵气不断压缩之后形成的一种得天独厚的火种,随着莲花不断变小,业火的能量也就越为深厚,真正的业火是肉眼看不见的。”王守旺接着说道,“淼,你试试吧业火不断的压缩,看看能不能起到不一样的作用。” 随着武文淼的意念不断渗透到红莲之中,凰雀图腾也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力,原本还有两个巴掌大小的红莲,在这一瞬间变得只有一个巴掌大小,也更为精致,更加剔透起来。 砰砰砰的撞击声还在继续,要不是有凰雀图腾的力量不断维持,想必曼陀罗的种子早已经撞碎了红莲。武文淼不断的给红莲提供能量,给予曼陀罗的种子一定的压力。 呼! 红莲之内开始涌现了大量的灵气,随着灵气不断密集,就像是构成了一块巨大的网一样,把曼陀罗的种子紧紧包裹其中,就连撞击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不见。 呼呼呼! 火焰在这个时候冲天而起,弥漫在红莲之内,在武文淼的掌心里,也出现了一小团火焰,那是凰雀独有的涅槃之火。涅槃之火不断的给红莲提供火种,火焰也包裹了曼陀罗的种子,发出一阵阵像是敲鼓一样的声响,曼陀罗的种子也像是被敲裂的瓷器一样,果壳上出现了打量的裂痕,随时可能炸裂一样。 “红莲净化。”武文淼一声娇喝,虽然她自己也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她发出来的,还是凰雀发出来的。 再一次,火影层层的包裹种子,就像是要把种子烧的尸骨无存了一般。武文淼更是努力的把全部的力量集中在掌心,没有任何保留,任凭凰雀的力量不断的汇集在掌心,连武文淼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手掌开始变得像是红色的玉石一样,几乎变得透明起来。 顺着曼陀罗种子裂开的缝隙,一滴晶莹的红色的像是鲜血一样的液体低落下来,在低落之后,完全融入进了红莲,随后,是一滴透明的像是眼泪一样的液体也融入进红莲之内。 轰! 曼陀罗的种子彻底裂开,化作一点雾气被红莲业火烧的消失在红莲之内。 怨气和阴气也在这一瞬间充斥起来,这是几生几世以来,曼陀罗内心积攒的怨气,那种叶子和花蕊见不到摸不着的怨气,瞬间弥漫武文淼的全身。 武文淼掌心轻轻抖动,红莲业火也从莲花中分离出来,立刻包裹了武文淼的周身。把那些怨气和阴气焚烧的无影无踪。 也就在这个时候,武文淼看到了一副画面,一副有情人最终不能再见的画面,武文淼哭了,在眼角滑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恰好这地泪水滴落在红莲之内。红莲急速旋转,借着这滴泪水,在红莲的花蕊出,一粒种子正在发芽生根,几分钟的功夫,泪水被吸收一朵盛开的鲜艳的彼岸花出现在红莲之内,原本花开之时已经凋谢的叶子,这时候却生长的更加茂盛,叶子与花蕊,在这一瞬间见面了,也不会在分开了。 谢谢!在武文淼的脑海中响起一男一女的声音,随后,红莲自动合璧,没入进武文淼的掌心,一种从未有过的信念在武文淼的意识里升华,浩浩荡荡的灵气也开始汇集与武文淼肩膀上的凰雀图腾之上,武文淼突破了任何修行者都不能突破的境界,那就是净化心灵。 第115章 浑江档案局 安秀然的面前放着一把中正式步枪。 一把上面刻满了不知名的符文的老旧步枪,在步枪的枪托上,还模模糊糊的刻着几个人的名字,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第一个名字是某位元勋的名字。 在步枪的一旁放着一个子弹盒,弹头的颜色有三种,一种是铜制的弹头,一种是黑色的不知名材质的弹头,还有一种银质的弹头,虽然子弹的弹头不同,可在弹头上却刻着同一样的符文。 一天前,也就是安秀然连续杀了一品轩八个刺客的第二天。安秀然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连哄带骗的把赵飞燕和冯丽娟骗去了赵飞燕的姥姥家,赵四海正在那,似乎有赵四海的地方相对安全一些。 面对着步枪,安秀然露出一点微笑,起身打开柜子从里面小心的拿出一个包裹,放在步枪边打开,是一套崭新的军装。如果说没有穿军装的安秀然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那穿上军装之后的安秀然却有了翻天地覆的变法。身上莫名的多了一些英朗之气,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和压迫感。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说的或许就是穿上军装之后的安秀然。 安秀然的脸色十分庄重,小心翼翼的换上军装。当最后一颗扣子系上之后,安秀然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松枝绿色肩章 底版上缀有两条红色细杠和二枚星徽,赫然是一名解放军的中校。 安秀然还记得当年走进档案局的第一天,在国旗下的宣誓:我们穿着这身军装,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少一点庸懒,多一份追求;少一点私情,多一份忠诚;少一点索取,多一份奉献…… 现在安秀然重新穿上了这套军装,背起步枪,离开了桃花村。或许,王守善有一段没走完的路,她要代替王守善走下去了。 桃花村是百里乡的一个小乡村,百里乡是浑江县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县城,甚至是浑江县的全县地图上,桃花村仅仅是一个小黑点,可偏偏这个不起眼的小黑点,在和平年代出现了一名烈士,一名全市都歌颂过的烈士。 浑江县冬季出名的是雾凇,夏季出名的是黄鱼。可很多兵家子弟却对黄鱼和雾凇不感兴趣,他们都进了民兵连,通过层层的选拔,脑袋削了尖一样,都想进一个在浑江县根本不起眼,甚至是连财政都懒得理会的一个部门,那就是浑江县档案局。这个部门就像是被世界遗忘了一样,有时候财政拨款的时候,看到浑江县档案局这几个字,财政局的领导都会情不自禁的皱几下眉头,很多人只听过这个部门,却从来没见过这个部门的领导,甚至是县人大会的时候,这个部门的领导直接来句老子病了,连人大会都没参加。也有很多人私底下调查过这个部门,可偏偏他们都惊奇的发现,这个部门居然都是一些混吃等死的烂人没有道理可讲的兵痞,甚至是这个部门里的人大多数都挂着军衔。 财政部的老大甚至是隔三差五的就诅咒这个部分快点消失,省的浪费国家资源,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部门,却有一个班的士兵,轮流站岗,而且是荷枪实弹。 卫兵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面对这十个字,背着步枪的安秀然对着执勤的卫兵敬礼,卫兵回礼之后,安秀然出示了一个证件。 卫兵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奇葩的女军官,肩膀上背着一把中正式步枪,手里却拎着一个酒坛子,从女军官呼吸重带着的莫大的酒气,卫兵相信,这个女人是一路喝着酒过来的。 原本卫兵还想说上一句请注意您的军容军帽,尤其是拎着酒坛子多么不像话,可看清证件之后,立刻把身体站得笔直,对着安秀然再次敬礼,“首长,请问您找谁有通行证吗” “我找费老……”安秀然把中正式步枪递给卫兵,在证件的夹层里抽出来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通行证,打开之后递给卫兵。 把中正式步枪放好,在档案局没有允许是不能带枪进入的,看过通行证之后,卫兵才放安秀然走进档案局。 一进入档案局的大厅,安秀然就听到了一阵吵闹的声音,周围的人群开始没注意到安秀然,直到看清了安秀然的肩章 之后,才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女人过来和安秀然打招呼,“请问,您找谁” “我找费老。”安秀然对着女人轻轻一笑,“不用管我,路我认识。” 在女人诧异的神色下,安秀然拎着酒坛子,秀步轻移的缓缓上了台阶,直接来到档案局的顶楼,走廊尽头的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的半开的,一个五十多岁的,有些秃顶的男人正对着电话一阵咒骂,“一群没用的瓜怂儿,你们要是有守善兄弟十分之一的能耐……搞不好事情,别特么回来档案局……” “呦……”安秀然假意的咳嗽一声,“费老,什么时候火气变得这么大了” “还不是被这群小兔崽子给闹腾的,没一个省心的……”费老放下电话,没有抬头看安秀然,可偏偏就在费老说完话之后,居然还抓着电话,手也开始颤抖起来,神色十分激动的抬起头,等确定了来的人是安秀然之后,这老头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小安,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费老。”安秀然走进屋坐在了费老的对面。 “小李……”费老对着门外喊了一嗓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跑进来一个穿西装的女人,这女人安秀然认识,就是刚刚打招呼的女人。 “费局……”走进屋,小李对着费老点点头。 “把我的茅台拿来,在来两个茶缸……”说到这,费老有拍拍脑门,“还有我从滇南带回来的蜜肉,都拿来。” 小李走出去之后脸色更是诧异,这个女军官什么来头,怎么会让费老如此破费平时费老都像是防贼一样的看护茅台酒和蜜肉,怎么这女人一来,老本都豁出去了 第116章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费老,你的东西小安可不敢吃。”安秀然对着费老晃了晃酒坛子,“酒我自备。没有人能吃白吃你费老的东西……想当年,一杯酒一块蜜肉,我和守善免费给你打了十年工,这个当不会在上了。” 费老尴尬的一笑,“小安,坑你们夫妇的可不是我,是赵四海那个老混蛋,就赵四海最缺德了,都是那个老混蛋指使的。费老的人品你要相信。” “费老,你不记得守善怎么说的”安秀然的眉头轻轻一挑,“费老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咳咳咳……费老更是尴尬了,急忙转移话题,“小安,你那伤……” “时不时的还会犯,已经习惯了。”安秀然淡淡的说到。 “那天我们都不该拦着你的。”费老有些自责,这时候小李端着酒和蜜肉走了进来,就放在了两个人中间的办公桌上。 打开酒瓶盖,费老亲自给安秀然到了一杯酒,“这杯酒费老敬你。” 小李更是奇怪的离开,费老是流氓,只进不出,整个档案局的人都知道,能让费老如此恭敬的人……那是不是比费老还流氓呢 谁知道就在小李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费老就叫住了小李,“小李,通知下去,档案局在家的所有人两个小时以后会议室集合,就说档案局的副局长回任了。” 安秀然一口酒险些喷出来,“费老,我就说你的东西吃不得也喝不得。” 啊小李做梦也没想到面前两杠两星的女人居然是档案局的副局长。愣神的功夫,小李想到了一个传闻,传闻档案局局长的职位一正两副,两名副局是夫妻,当男的牺牲之后,女人就离开了档案局不知所踪,市里曾经给档案局调过来几个副局长,都被费老给打发了,六七年了,副局长的位置一直都空着。档案局的一些老职员却都知道,那对夫妻就是档案局的传奇,那两个副局的位置空着,其实就是在纪念这两个人。 “小李,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通知。”费老见小李愣住了,急忙催促小李,小李缓过神之后,这才急忙的跑了出去。 “费老,副局的位置就算了。”安秀然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小块的蜜肉,“我来是有点私事。” “怎么能算了呢”费老把身体靠在椅子上,伸了伸懒腰,“这事儿啊我考虑很多次了。你还可以继续做支教,挂名的副局长也成,档案局没了守善,不能再没有你。” 说到这,费老叹了一口气,“知道刚刚我在骂谁吗” “杨志刚。”安秀然用指尖捏起一小块蜜肉,“档案局也就杨志刚能让你从头骂到尾,换成别人汇报完工作,早就挂你电话了,才不会傻傻的等着被你骂呢。” “滇南又出事了。”费老有些无力的从抽屉中掏出来一个档案袋,递到了安秀然的面前,“小安,我知道你是黑苗一族的传人,可现在滇南的黑苗似乎有了重新生长的态势,已经明里暗里的和白苗斗上了,我也是考虑再三才让杨志刚去的,这小子做事情保守,没命令不会去私自做事,可一直没作为也成啊。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从重新穿上军装的那一刻开始,安秀然就知道,那条没走完的路似乎要重新走下去了。来到了档案局,虽然 看到的是陌生的人群,可档案局熟悉的味道确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档案局是安秀然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安秀然引以为傲的工作。虽然离开了一阵子,可安秀然却知道,那个不小的职位,费老依旧会为她保留。这一切似乎又绕回了原点,王守善带着一家四口来到了北方,原本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辈子,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安秀然身上的印记,王守旺身上的诅咒,还有满腹委屈和屈辱的三姥姥,似乎这一切都让王守善不能安稳不能平淡。 三姥姥含恨而终,临死前的愿望也没有实现。其实作为王家的媳妇,三姥姥想要葬在王家的祖坟,三姥姥心里真切的希望王家有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微乎其微的人来看看王守善兄弟也好,可偏偏王家人就是那么狠心,彻底的抛弃了他们。 也就是在三姥姥死去的那一瞬间,安秀然似乎想通了,她终于明白王守善为什么离开了。所以,王守善和王守旺在三姥姥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只有安秀然没有哭,她发誓要弄死整个王家,在王守善赵四海费老的阻拦下,被蛊术反噬。 那么现在,在三姥姥离开时做的事情,又要重新做上一次,只是这一次的主角不是王守善,也不是安秀然,而是王守旺。于是,安秀然决定要接受那个一直保留的职务,内心里也期待,未来的王守旺究竟能不能经得起档案局残酷的考验,安秀然更是相信,她要给予王守旺的考验会是当年她和王守善的十倍不止。 “西南的事情什么时候北方人来做了”嚼着蜜肉,安秀然似乎又想起来,当年在滇南学艺的时候,师父给她做的蜜肉了,那味道……十分怀念。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听说好像是赵四海那混蛋走关系推荐的咱们浑江县档案局。”一想到赵四海费老就咬牙切齿一番,“这混蛋步枪都不要了,带着媳妇回娘家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也就这个杂碎能干得出来。” “四哥也有他的苦衷的。”赵四海为什么带着媳妇回娘家,安秀然最清楚,这是在给王守旺铺路,逼着王守旺早一点进入档案局做事,王守善没走完的路,安秀然会走上一部分,王守旺才是那条路上唯一的行者。 “费老,滇南的事情我去处理。”安秀然喝了一口酒,不经意间就同意了做档案局的副局长。 “老子他妈的就知道,你们夫妻虽然在支教,可心里还是放不下档案局。以前是我看走眼了,讨厌黑苗讨厌守善,还是赵四海看人准。” 第117章 不给你生娃 安秀然擦了擦手,掌心微微一抖,一直皇蛾飞出了手心,费老看见之后立刻也撸起了胳膊,只是费老的胳膊确实青色的,没有一点正常的肤色。 皇蛾轻轻落在费老的胳膊上,一对触角微微向下弯曲,在接触到费老胳膊的一瞬间,触角没入皮肉,费老一皱眉,显然疼的不轻。 十几分钟之后,费老青色的胳膊开始逐渐变得正常起来,一直到安秀然收回来皇蛾,费老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玩蛊玩了一辈子,一直以来都觉得白苗是至高无上的,黑苗就是万人唾弃的,见到了黑苗只有无尽的仇恨,可偏偏真正能救我的却是个实打实的黑苗传人。小安,其实我一直都想回滇南的。” “费老,你觉得你回到了白苗,你告诉他们黑苗是好人,谁会相信”安秀然带着一点枯涩的笑意,“其实黑苗也好白苗也罢,最终的好坏也都很难区分。我和师傅当年也是杀了九沟十八寨大部分人,要不是守善的话……相信我还在被你们追杀。” “真相自在人心吧。”对于仇人这个定义,费老也很无助,费老从小修习蛊术,意识里被灌输的思想就是黑苗是敌人是邪恶势力,功成之时就是杀尽黑苗之日,白苗和黑苗的仇恨不共戴天。 “费老,既然我是副局长,在滇南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出王家”一想到王家,安秀然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攥起了拳头,冰冷的杀气也和这身庄严的军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别……”费老急忙制止了安秀然,“小安,放过王家吧。我真怕你哪天控制不住杀了滇南王家那一百零八口人。” “他们可以对不起守善,可以对不起守旺,但是王家必须给三姥姥一个公道。”安秀然收回了杀气,冰冷的气息瞬间消失,“也不用他们王家一命换一命……” 一听到不开杀戒,费老的脸色算是好上了一点,他可是知道的,安秀然的蛊术在进档案局的时候已经称得上的蛊术无双了。在王守善夫妻进入档案局的第一年,长江下游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还是副局长的费老带对去解决麻烦,几乎全军覆没,也就是那时候起,费老的胳膊被黄泉水侵袭,血液凝固。没过两年,安秀然都会用皇蛾给费老疗伤。 最后还是王守善夫妻给他断的后路,安秀然凭借一己之力杀了恶鬼凶魂一千多只,可以说长江下游的那件大事,别人根本插不上手,从那时候起,费老知道安秀然是黑苗的传人,只是费老不明白,黑苗的印记是怎么消失的,如果当时见到了印记,费老说什么也不会让安秀然进入档案局的。见识过安秀然的可怕,费老才相信安秀然有那个能力去灭门。 “我就让王老人在三姥姥的坟前磕上三个响头,对三姥姥的在天之灵说上一句对不起,这就够了。” 安秀然说的很轻松,可费老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几乎用颤抖的手指着安秀然,“小安,你还不如直接杀了王老人。” “费老,说说私事吧。”安秀然收起了对于王家的那份压制性的傲娇,“派几个人保护好赵飞燕和冯丽娟。我昨天把他们送去了四哥那。” “直接来档案局多好。赵四海那混蛋没了步枪就是没了獠牙的恶虎,用名声吓唬吓唬人还能,真的打起了……”费老摇摇头,“这样吧,我派出去一队人暗地里保护她们。” “好。”安秀然点点头,“那我什么时候动身去滇南” “越快越好。” “费老……”安秀然有些调侃的看着费老,“你就不怕我再一次把滇南闹得天翻地覆” “闹就闹吧,别太过火,老子都给你小安顶着。” “费老,给我准备一只短枪,两盒子弹。那只中正步枪太招摇了,能不用我尽量不用。” “这都不是事儿。”费老喊了一声小李,小李走进来之后,先是带着一脸的崇拜看着安秀然,而后在费老吩咐之后,小李屁颠屁颠的就跑去了枪械库,给安秀然准备东西去了,还特意交代枪械库的人,要一个长一点的背包,用来安放步枪用的。甚至是亲自去给安秀然准备携带枪械的相关证件。 在京城,一间招待所内,一个女人掌心中的红莲自动合璧,没入进她的掌心,一种从未有过的信念在她的意识里升华,浩浩荡荡的灵气也开始汇集与武文淼肩膀上的凰雀图腾之上,随着一声凤鸣的声音响起,凰雀的图案展开翅膀呈现出一个飞翔的样子,在凰雀的脚下,是一株正在盛开的彼岸花。 “他们……”武文淼的意识还是有些伤感,泪水早已经红了眼圈,“他们说暂时不会离开,要回报一些东西给我。” “其实,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他们最终还是见面了。我相信,在你的努力下,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也一样会在花开的时候,花瓣和叶子会相见的,他们的结局很好,你做的也很好。”王守旺轻轻把武文淼搂在怀里。 “守旺,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武文淼死死抱住王守旺,生怕王守旺离开一样。 “傻样,我怎么会离开你呢”王守旺轻轻捋了捋武文淼飘逸的秀发,“等到咱们都老了,就在桃花村的后山建上几间房,在房前开辟出一个华池,在挖一个鱼塘,每天浇浇花钓钓鱼练练太极。在生上一大堆的娃儿,每当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就躺在摇椅上,告诉那些小崽子们,他们的爷爷奶奶是多么的牛逼……” “讨厌啦……”武文淼的俏脸一瞬间就红了,在王守旺的腰间狠狠捏了一把,“谁要和你生娃了……不要脸……” “不和我生娃,还说我不要脸”王守旺轻轻一用力,把武文淼压在身下,“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不要脸了……” 哎呀…… 武文淼一声娇呼,还没来得及阻止王守旺,却发现嘴唇已经被一股温热所包裹,衣衫也被人掀了起来,一双灼热的手,早已经透过文胸按在了鼓鼓颤颤的山峦上,手指的缝隙也瞬间夹住了山峦上的那一抹凸起…… 第118章 奶妈凰雀(一) 夜色逐渐变深,马路上也刮起一阵阵沙沙作响的凉风,北京相对较为繁华,虽然已近到了夜里,可在道路两侧的门面依旧是灯火通明。在北京的公安招待所内,时不时的还会传出来一阵说话的声音,还有喝酒划拳的声响,如果仔细听,会发现,还有一股微不可查的孕育之声,繁华的北京,这里只是繁华的一角。 在二楼的某间房间内,一个女人被男人抱在怀里之后,立刻像是被抽光了骨头一样,瘫软的倒在男人的怀里,口中还轻声的呢喃;“守旺,你真坏……” 王守旺见武文淼嘴上虽然抗拒可身体却柔顺的倒在怀中,没有任何的反抗,他就知道,武文淼又有哪方面的渴求了。两个人相互的抱着,武文淼的腿也情不自禁的缠在了王守旺的腰上。小脸通红的埋在王守旺的肩膀,口中也参差不齐的开始喘息起来。 把武文淼平放在床上,看着武文淼因为剧烈的喘息不断抖动的胸口,惹得王守旺一阵燥热。轻轻把手伸向武文淼的腰带,解开后明显能感觉到武文淼的身体一阵颤抖,虽然两个人已经经历过多次制造宝贝这种事,可武文淼还是有些羞涩有些矜持的闭紧了双腿,将腰带解开之后,王守旺一点点退掉了武文淼的长裤和背心。一件天蓝色的内衣呈现在王守旺的眼前,内衣的颜色和武文淼小麦一样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王守旺几乎不用摸就能感受到武文淼肌肤的晶莹和柔滑。 两点寒梅凸现,一抹杂草丛生。带着滑腻和丝柔,王守旺变得欲火难耐起来。 “淼,我想先给你按摩。”王守旺的手已经按在武文淼的双肩,双手灌注元气,已经不断的开始捋揉捏武文淼肩上的穴位。 “坏蛋……”武文淼嗔怪的带着迷离的看着王守旺,“坏蛋,你就骗我……就是按摩……人家才……才被你霸占身体的……” 收到元气的侵袭,王守旺的首长也变得灼热起来,配合着武文淼发出一声声舒服的喘息,王守旺已经从正面快速的按完武文淼身上的穴道。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上那个凰雀的图腾立刻变得活跃起来,就连那株彼岸花的花蕊也张开了许多,似乎,凰雀和彼岸花都需要王守旺的元气来滋养。 轻轻翻过身体,武文淼用胳膊架起精致的下巴,眯着眼睛,享受起来,“守旺,我的意识里好像多了许多东西。” “多了东西怎么回事”王守旺一边在武文淼的后背按摩一边问武文淼。 “就是在炼化曼陀罗种子的时候,意识里突然多了……”武文淼沉默了一会儿,翻过身体,拉着王守旺钻进被窝,整个人都靠在王守旺的胸口,“我也说不清,就……我给你举个例子,就好比我是一个普通人,现在突然得到一本武功秘籍……差不多就是这样。” “还有这样的事情”王守旺十分诧异的看着武文淼。 “就是这样的。我在最高警读书的时候,别看我十项全能,什么都是第一,就连毕业的时候也是第一。可我文言文学的很烂,烂到一句简单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可偏偏我意识里多出来的东西就是枯涩难懂的文字,可我居然看了一眼就都明白了。”武文淼接着解释道,“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不识字的人,突然能读书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守旺点点头,别人不明白可王守旺是明白的,自从修炼了《十二字修行秘术》和《云笈七签》之后,王守旺也觉得自己的意识里总能出现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偏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看懂。 “淼淼,我也经常遇到这样的事,只是我遇到的都是修炼的,你遇到的是什么呢”王守旺轻轻撩拨着武文淼的秀发,柔声问武文淼。 “医术。”武文淼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眉头显然皱到了一起,似乎遇到了什么让她纠结的事情。 “医术”王守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异的看着武文淼,“淼,你确定是医术” “对,我确定是医术。”武文淼的语气中还是带着纠结。 “医术……太好了。”王守旺在我们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桃花村的人有救了。” “守旺,你听我说完。”武文淼顿了顿,眼神里多了一点愧疚和泪水,“医术有什么用咱们面对的都是强敌,可我偏偏还是个只懂医术的。哪怕是有一点能制裁别人的法术也好啊。” “男人天生就是保护女人的,为什么要让女人去拼命呢》”王守旺把武文淼搂在怀里,“老婆,和被子我保护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还保护你,我就是你最坚强的臂膀,天塌了,我为你撑起一片天空,地陷了,我用我的双臂给你开拓出一片穹顶。我要你这辈子都幸福快乐,我要你这辈子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我要你这辈子都被爱包裹。哪怕这辈子不够,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 武文淼原本还在眼圈的泪水这一次却没有落下来,收到兰花曼陀罗种子的影响,武文淼的心情和意识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虽然有凰雀护体,可武文淼还是对爱情产生了负面情绪,现在王守旺的话就像是打开了武文淼内心一个结的死死的,一个死到不能再死的心结。 “守旺,回桃花村之前,和我去参加个聚会吧。”武文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咬着嘴唇,经历了很强大的思想斗争之后,才和王守旺说出这句话。 “刀山火海都陪你,一个聚会而已,我去。”王守旺把武文淼楼的更加进了,武文淼眼圈中饱含的泪水,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她发现她没有看错这个男人,虽然说这个男人的思想作风有那么一点小问题,但是这无伤大雅的,只要这个男人爱她,只要这个男人能保护她,只要这个男人能给她温暖,给她一个怀抱,给她一个坚实的臂膀,这就足够了。 第119章 奶妈凰雀(二) 打游戏,核心队友就是奶妈。 对战中每个位置都能够发挥出对应的作用,比如说坦克可以吸收怪物的伤害,让我方输出拥有对应的输出。至于输出单位他们的存在就是杀敌,一般都认为是重点培养的对象。其实,奶妈一类的辅助,才是这个队伍的关键。 土豪更加喜欢暴力输出阵容,比如说全部输出单位,或者带上一个坦克吸收伤害,这个战术适合部分剧情,至于在同阶剧情当中,缺少奶妈肯定不好打。因为奶妈的治疗能够给坦克带来有效的恢复,能够吸收更多的伤害,如果没有奶妈坦克的作用就会下降一般,阵亡以后输出基本上发挥不出多久就会被群殴而死,所以奶妈与坦克的配合不能缺少。 关键时刻,奶妈能给残血输出补充血量,毕竟流弹的出现很难躲避掉。因此,一个团队的战斗核心不是坦克有多能抗揍,也不是输出有多暴力,重要的是续航力量,续航力量来自哪那就是奶妈。 武文淼恰恰就是一个奶妈,凰雀有天生的治愈和精华能力,如果武文淼经过名师的点拨,完全可以成为超越医圣存再的任务。在这里还要重点说一下曼陀罗,曼陀罗是母性和父性的代表,一阴一阳总不能见面。重要的是,这一阴一阳是战国时代两大名医,他们同出一门,明明爱着对方却又因为医术,因为辩证的方法不对,开始起了隔膜,于是男的救人,女的下毒害人,每每都是在男人所处地带方圆一公里的地方下毒,每次都是把毒调的刁钻古怪,可偏偏男人就是能把奇毒解掉,于是两个人更是势不两立。一直到两个人都要死的时候,最终见面了,男人的爱和女人的爱,在满头白发的时候彻底释放出来,当两人都说出爱的时候,两个人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或许是上天要惩罚他们两个,当他们死了之后,被人和葬在一处,化作一刻种子,种子发芽开花之后,就是第一株曼陀罗花,可好景不长,当花开的时候,花看不到叶子,当叶子生长的时候看不到花,他们怨气冲天,一直到了有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家伙出现之后,对着这株花留下一点遗憾的神色后,才用了通天的法力,把这株花移植到了黄泉路,他想用黄泉路上的幽魂来化解这株花的怨气和戾气。 可事与愿违,这株花的怨气却在黄泉路上越来越重,佛陀也拿它没办法,可现在,居然在武文淼的业火下,成就了这两个人,他们终于能时时刻刻的见面了。 当然,医术不是白教的,结合凰雀的灵性和曼陀罗的医术,武文淼修行的路还很长,曼陀罗种子化作的精灵,想让武文淼帮忙找到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物,一个翅膀是两种颜色的蝴蝶,是那只蝴蝶让他们的意志一路延续下来。 武文淼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就在答应的那一瞬间,武文淼的意识里疯狂涌入进许多东西,那些文字和她现在用的文字不同,甚至是写的笔画和方式都不同,可偏偏武文淼认识那些字,还能读懂那些枯涩文字的意思,没接触过中医的武文淼现在居然能清楚的看到王守旺身体里每一处穴位,甚至是经脉走向。 在迷茫和朦胧之中,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微微发凉,贴身的衣物已经被王守旺拖得精光,当把小内内拉倒武文淼饱满丰盈的翘臀的时候,武文淼居然下意识的配合着王守旺的动作,鼓励王守旺一鼓作气的脱下内衣裤。当一双妙不可言的美腿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武文淼用手轻轻当初那一抹有人的风情。当几许黑发从指间弹出,王守旺的双唇已经落在了武文淼两腿之间。武文淼的双腿立刻蜷起,紧紧的夹住王守旺的脖子,小手更是拉着王守旺的手,往自己小腹的位置按,口中也开始急促的呢喃出声。 一声长鸣之后,武文淼开始不断的挺动自己的小腹,羞涩的将小手从两腿间拿开,却发现王守旺已经偏离了轨道,一张嘴已经印在了她的檀口之上,更让武文淼感觉愉悦的是,王守旺的舌尖已经探进口中,这种感觉让武文淼忘乎所以。 尤其是,当唇与唇对碰到一起的时候,武文淼的双腿立刻缠住了王守旺的腰身,就像是在像王守旺示威一样。 再一看武文淼早已经开闸泄洪的地方,更像是一朵盛开的娇艳的玫瑰,王守旺甚至是能想到,雨后的彩虹,当王守旺进入到熟悉的所在,两个人都感受到一阵灼热的摩擦之后,几乎同时发出呻吟,洁白的床单也随着两个人的结合变得湿润了一大片。武文淼更是放开了手脚,把双腿盘在王守旺的腰间,挺动腰身不断的迎合王守旺。王守旺见武文淼这么配合自己,各种各样的花样全用上了,惹得武文淼完全陷入了疯狂,身体更是疲软的任由王守旺把她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 王守旺现在才发现练功夫的女人的好处,可以说一直练武的武文淼,身体的柔韧程度简直到了一个女人的巅峰,只要是王守旺可以想到的姿势,武文淼全都能摆出来,就像现在,王守旺把武文淼洁白无瑕的大腿抗在肩膀上,任由武文淼摆出金鸡独立的站姿,可偏偏这样的感觉让武文淼无法自拔,一股股的湿润快速的滴落在床单上。 武文淼更是娇喘连连,一只手搂着王守旺的肩膀一只手则是搂着王守旺的腰,脸上的表情也在不同的快乐中变换着。 被王守旺一阵阵的冲击,一点湿润顺着武文淼的腿缓缓流下,当武文淼双腿酸麻的时候两个人才彻底倒在床上,充满莹莹汗珠的身体被王守旺搂在怀中,武文淼的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色彩。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窗外的喧嚷声淡了下来,两个人才沉沉的睡去,只是武文淼的一条玉腿却始终搭在王守旺的腰间,一只手更是攥着紫鞠龙王不肯撒手,而王守旺虽然搂着武文淼,可手也很不老实的把武文淼的坚挺攥在了手心。 第120章 大哥,救命 清晨的曙光照射进房间,却发现武文淼的身体整贴着王守旺的半个身体,双手还搂着王守卫的腰身,一只曼妙的大长腿更是狠狠的缠着王守旺的腿,王守旺就叹绝有团很软很软的东西压着自己的胸口,大腿上也有一股股温热的感觉,这种感觉让王守旺有说不出来的兴奋。 低头看着眉眼轻闭樱唇微微张开的武文淼,即使爱惜有事欢喜,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对着武文淼的嘴唇亲了下去。武文淼也不知道是睡醒了还是没睡醒,居然在一声婴宁之后,开始迎合王守旺。 忘情的亲吻中,王守旺的手也开始在武文淼的身上胡乱抹了起来,武文淼的肌肤虽然是小麦色,可偏偏在这种颜色上多了许多的红润,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株盛开的娇艳的花朵。 “想要……”武文淼在王守旺的耳边轻声呢喃。 王守旺当然是求之不得,挺枪就要上马,武文淼也是一脸的期待,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小金鹰传呼机却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叫声。 王守旺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小金鹰,恨不得一下子就摔在地上,可偏偏这时候,王守旺想起来这个小金鹰是王虎生送给他的。此时传呼机想了,应该是出问题了。 武文淼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紫鞠龙王,娇声娇语道,“先忙正事儿。” 王守旺无奈点开传呼机的开关,却发现上面只有两个字——救命。 “淼,我去楼下打个电话,好像出事了。” 王守旺说完急匆匆的穿好衣服,临出门之前还在武文淼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王守旺给王虎生打了电话之后,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了。 在甄友谦死的当天,王虎生就回了老家莲花乡。给老娘和妹妹带回去一些钱,也带回去一些城里人用的高档生活用品。 要说回家之后王虎生应该是开心快乐才对,终于可以不用做一个杀手,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赡养老娘,让老娘颐养天年,顺便再给妹妹准备些嫁妆,让妹妹可以安安稳稳的嫁出去。 可偏偏就从王虎生回家的那一刻起,家里居然变天了。 王家突然一下有事冰箱又是彩电的,惹得邻里邻居一阵阵胡思乱想,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有很多人都像是得了红眼病一样,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因为别人有的他们不光没有,甚至是连见都没见过。 莲花乡的乡长姓扁,名唤扁春秋,扁春秋有个儿子叫扁冬夏,也不知道是老子没文化还是祖上就没个认字的,这父子两个居然用一年四季做名字。 王虎生的妹妹王妙可天生是个美人坯子,如今到了十八年华也算是到了要出阁的时候了,在加上王家一夜暴富,来提亲的人简直是踩破了门槛,其中就有扁家大公子扁冬夏。 要说这扁冬夏在农村也算是一表人才了,可偏偏就是生活作风和行事风格不怎么样,典型的官二代,典型的生活作风有问题,这个人拉了一票人,不管是恐吓还是殴打,把上门提亲的都赶跑了,最终提亲的人只剩下了扁家大公子一个人。 王虎生的能耐很大本事也很大,可偏偏不能像是做杀手那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情。噗嗤就给扁冬夏一刀虽然一了百了,可将来怎么办老母亲和妹妹终究还是要生存的。 可妹妹那么好的一哥黄花大姑娘,绝对不能让扁冬夏这个猪给拱了。常年跟着甄友谦混迹的王虎生,知道这些村霸都是什么德行,如果把妹妹嫁出去,简直就是直接推进了火坑。 那怎么办呢明着不行那就来暗的,王虎生绑架了扁冬夏,直说自己是要提亲的,如果扁冬夏在搅和这件事,就直接干掉扁冬夏,扁冬夏立马就怂了。大半夜的无声无息的潜入了乡长家不算本事,可偏偏乡长家的五条大黄狗连叫都没叫上一声就死了,这说明什么人家来寻仇的是个硬茬子,惹不起。 王虎生如愿以偿了,可上门求亲的人却都没有了。也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王家惹火了。每当到了半夜的时候,都会听见一阵阵女人的叫声。 王虎生仗着自己手里有几条人命,秉承着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生存理念,和这个天天叫的女人发生一次次惨无人道的战争。 然而,王虎生却连女人的毛都没摸到,叫声还在继续,还在困扰着王家的人。 村里也已经传开了,王家人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报应来了,女鬼都来寻仇了。一时间,风言风语传开了,提亲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无奈之下,王虎生找来一个自称是龙虎山第不知道多少代传人的传人来帮忙抓鬼。 这个自称龙虎山传人的道士叫无涯,穿的却不是道袍,而是一身黑色的中山装,进了王虎生的家就开始嫌弃这嫌弃那的,什么房子太破了,什么家具太旧了,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道士,倒像是一个来找茬的,王虎生急于搞明白家里到底是不是闹鬼,也懒得和这个人计较,要不然一根筋的王虎生,绝对能把这个道士揍一顿然后扔出王家。 简单的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无涯就皱着没有问王虎生:“你听见的哭声是越来越大还是断断续续的……” 王虎生说开始的时候还很小,可这几天哭声却越来越大了。 鬼哭无涯开始思索起来。鬼轻易不会哭,因为人流出来的眼泪是世间百味,可鬼要是哭的话,她流出来的眼泪那就是永恒。 这个世界上,真正的鬼很少找人报仇的,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不共戴天的,当怨气蓄积到了一定的程度,这只鬼的思维力只有仇恨和怨恨的时候,才会变成魔鬼,可是这样的鬼少之又少。如果真的是恶鬼,想必王家早已经鸡犬不宁了。 还有一种鬼是迷路的鬼,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山魈,一般有人死在山里或者丛林里之后,会变成怨鬼,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出来攻击人类,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会下意识的和人类玩耍,就像是经常出现的鬼打墙。 如果是游魂野鬼则不同了,人在死去的一瞬间,魂魄会飞出人体,他们此时已经知道自己死了,会在人间逗留一段时间然后才去投胎,也有很多留恋红尘,选择不离去,这样的鬼魂就要东躲西藏的,碰到了真正的道士一定会出手超度他们,但是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 无涯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对着王虎生说了一遍,王虎生不懂这些事,急忙问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无涯在王虎生的家里呆了一下午,几乎检查了王虎生家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连王妙可的闺房都没放过,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一直到了天黑的时候,无涯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退回了王虎生给他的定钱,表示自己也是力不从心了。王虎生虽然不是大款,可也不能白折腾无涯,就推脱不要这些钱,可就在这时候,无涯确实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盯着王虎生的手腕,因为王虎生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女人的头发。 无涯扯断了头发之后,开始检查王虎生衣服上的口袋,最终找到了一个三角形的平安福,打开之后,还没等看清里面是什么,就看见那个平安符“呼”的一下自己燃烧起来。 “王先生,恐怕你家不止是招鬼了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有人害我”王虎生的拳头攥的死死的,家里就剩下两个亲人了,如果谁要想害王家,王虎生一定会把对方给碎尸万段。 “那张平安符是谁送你的”无涯问。 “没人送我。”王虎生指了指无涯手中断掉的头发,还有地上灰烬,“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来的。” “符咒虽然自行毁掉了,可我却看得清楚,平安符里面是一根头发和女人的精血,这东西应该是传说中的五毒煞。” “那你能处理吗”王虎生问的很直接,只要能搞定这东西,花多少钱都行。 谁知道无涯直接摇头,“五毒煞在道家的典籍中只出现过三次,这东西名为五毒,实际上就是在人的五感六识中做手脚,这个煞针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血脉,将来你的子子孙孙都会受牵连,简单说就是让你百事不得安宁。” “那就没有人能解决这个所谓的五毒煞了吗”王虎生十分不甘心的爪爪头发,做了快十年的杀手,双手沾满了血,也背负了十几条人命,这或许就是他的报应。 “五毒煞,无解。”无涯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十多张符咒,还有三个平安符交给了王虎生,“平安符能保一时平安,在关键时刻就你们的性命,剩下的符咒贴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五毒煞因为刚刚成型,暂时没什么太大的危害,符咒能让你们在半个月内听不到女鬼的叫声。这半个月的时间……哎,利用好。” 说完,这个自称龙虎山不知道多少代传人的无涯,就离开了莲花乡。 第121章 五毒煞 王虎生把自己闷再房间里足足一天,一天的时间不吃不喝,反复的回忆自己身边究竟有没有朋友,可偏偏答案是残酷的,王虎生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做杀手的要是有朋友那可真就是令人发指了。 可就在王虎生绝望的时候,却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王守旺,大清早的,王虎生揉了揉肉发红的双眼,顶着一嘴的胡茬子,给王守旺打了电话。在王虎生的心中,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管王守旺帮不帮忙,最起码能托付王守旺帮忙照顾自己的一家老小。 王守旺安慰了王虎生几句,表示这个忙一定要帮,只是自己现在在北京,回去也要十几天的样子,让王虎生安心在家等着。 王虎生挂掉电话之后,捏了捏自己的脸,很疼,不像是在做梦。有拉住了妹子的手,“妹,有人帮咱们了,哥不是在做梦吧” 王妙可也没想到,王虎生打了一个电话就兴奋成这样,急忙安慰哥哥王虎生,“哥,有朋友帮忙了,你是不是该洗洗脸把饭吃了,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吃,现在就吃。”王虎生随后又给王守旺的传呼机发了信息,只有几个字:大恩不言谢。 王守旺打完电话就去找凌虚子,谁知道敲了好半天,凌虚子才出来开门,门甚至是半遮半掩的,就是不让王守旺进去,王守旺的眼尖,顺着门缝向里面看,却发现地上有一个红色的文胸安静的躺在地板上,王守旺狠狠瞪了凌虚子一眼,这老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要是武文淼看到非要揍凌虚子一顿不可。 “有事找你。”王守旺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离开女人是不是就不能活了” 凌虚子尴尬的一笑,“贫道这是救世济俗。” “五毒煞。”王守旺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切,屁大点事……” 凌虚子砰的一下关上门,立刻双目冒光的看向床上赤裸的女人,“女施主,贫道来解你尘世之苦……” 女人乖乖的分开腿,直接缠上了凌虚子的腰,虽然凌虚子老当益壮,可女人的眼神里还是有些厌恶,二十多岁的女人被一个老头子糟蹋,心里怎么能平衡可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女人还是默默的忍受着,尤其是,这个老头子哪方面的功夫还不是一般的强。一晚上足足让这个人来了十几次的巅峰。 可就在女人攥着凌虚子那根东西要彻底结合到一起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还色情饱满的凌虚子一下子从床上跳下了,“五毒煞道爷没听错,是五毒煞。” “穿衣服,从哪来回哪去。”凌虚子破天荒的一脸严肃的赶女人走,自己也在第一时间穿好了衣服,开门就跑了出去,直奔王守旺和武文淼的房间。 “神经病”女人有些惋惜的看着凌虚子的背影,低头看了看两腿之间的湿润,恨恨咒骂了凌虚子一顿之后,无奈的穿好了衣服,离开了公安招待所。 王守旺的房门没关,武文淼也穿好了衣服,正准备和王守旺一起出去转转,自从毕业就没在来过北京,原本武文淼还打算买上几瓶烧酒,带着王守旺去看看老首长,还没等说呢,却发现头发凌乱的凌虚子慌慌张张的进屋,进屋之后,一把抓住了王守旺的脖领子,“守旺,你刚刚是不是说五毒煞” “对啊,五毒煞。”王守旺点点头。 谁知道,王守旺说完,凌虚子松开了王守旺的脖领子,整张脸也变得颓废起来,身体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好几步,身体靠着墙,全身像是无力一样的缓缓蹲在地上,一双手也捂住了苍老的脸。 呜呜呜……在王守旺和武文淼的震惊中,凌虚子居然哭了。一个五六十岁的人,居然对着两个年轻人嗷嗷大哭起来。 门口,此时也站着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男人的后腰的位置稍微有些凸起,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个男人的后腰上,挂着一把匕首,一把漆黑的匕首。 男人见到凌虚子痛哭的样子,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一步步走进凌虚子,手掌伸平,对着凌虚子的颈部就是一记手刀,凌虚子“嗷”的一声怪叫,就晕了过去,男人扛起晕倒的凌虚子,就在王守旺和武文淼迷茫傻愣的时候,把凌虚子扛回了房间,放在床上盖上毯子,这个人就是赵无疆。 “姐夫,是不是有事问我”赵无疆处理好凌虚子,重新回到王守旺的房间,向王守旺要了一支烟,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搓,一小团火焰升起,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赵无疆又像是不会抽烟一样,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凌虚子怎么了”王守旺和武文淼一样好奇,一个老不要脸的居然哭了这是要闹哪出这绝对不是凌虚子的性格。 “别看师叔是半路上山修行的,可修行之前,师叔也是博览群书的人。只要是和道家有关的,只要是和修行有关的,师叔都看。而且师叔还有别人没有的能力那就是过目不忘。师叔曾经看过许多别人没看过的书,在进三丰派之前,师叔就被人尊称为修行界的百科全书。有一次,我师父不幸遇难折断了腿,就是师叔在危难中救的师父,那时候师父说师叔有一难,需要去三丰派避难,可师叔不听……”说到这,赵无疆又狠狠的抽了几口烟,“就在师父伤好之后,几次劝说师叔带着家人上山未果之后,师叔的麻烦也终于来了。” “一个不知名的门派,要得到师叔看过的一本书,可师叔说那本书不仅苦涩难懂,里面还都是禁术,说什么也没告诉那个门派,门派的掌门一怒之下,就用五毒煞杀了师叔家上下五十多口,那些人都是在师叔的眼皮子地下活生生被杀的……”说到这,赵无疆的眼角也挂着泪水,“五十多条人命就那么没了……等我师傅带着门人赶到那的时候,师叔家一片火海,幸好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火海中,师叔没断气,就把师叔从火海中救了出来,一直生活在三丰派。我师父的能力有限不能帮师叔清除五毒煞,只能暂时压制。可五毒煞关乎人的七情六欲,师叔每十年都会丢失一种,今年师叔已经到了欲望这个难关,这也是无论师叔怎么找女人,我都会出钱,因为没女人睡,师叔有可能会死。虽然五毒煞最终爆发的时候,师叔会变成一个怪物,可现在,我希望师叔活的更加轻松一些。” 人活着就会有七情六欲,七情六欲是一个人活着的,最基本的心理反应,指喜怒忧思悲恐惊等感情的表现或心理活动。六欲是指人的眼耳鼻舌身意的生理需求或愿望,也可以说成是色欲形貌欲威仪姿态欲言语声音欲细滑欲人想欲。 每一次五毒煞发作的时候,凌虚子都会丢掉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往往是七情六欲的一种。 “他……”王守旺的嘴巴张张合合了好一会儿,居然没发出一点声音,他实在想不通,凌虚子怎么会这么惨。 “因为师叔喜怒哀思已经丢失了,所以每一次听到五毒煞这三个字的时候,师叔都会陷入疯狂的哭泣中,有时候一天,有时候两天甚至是十几二十天,我师父在我下山的时候交代,如果师叔陷入疯狂,就直接打晕他,减少师叔的痛苦。”扔掉手中的烟头,赵无疆狠狠的踩了几脚。 “小混蛋,你哥欺师灭祖的东西,连师叔都敢打了” 凌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只是不同的是,在凌虚子的脑袋上插着不下十几根的银针。 “师叔,你……”赵无疆诧异的看着凌虚子,“师傅说……” “你那废物师父搞搞封建迷信还行,真正拿手的东西一样没学会……”凌虚子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银针,“这是三丰派祖传的摄魂针,不仅能用来摄魂,搭配神医扁鹊发明的七星针的方位施法,还能断了人的七情六欲。” 一边说,凌虚子一边拔下脑袋上的银针,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银针上似乎又许多细微的不为人察觉的符文,“守旺,在哪发现的五毒煞” “距离桃花村六十公里外的莲花乡,莲花乡有我一个朋友。”王守旺把王虎生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学给凌虚子听。 “无涯”谁知道这叔侄两个人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居然全乐了,几乎同一时间说道,“无涯那混蛋下山了” “我朋友说无涯自称是龙虎山不知道多少代的传人……” “我呸……”凌虚子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无涯本是三丰派的人,和铁蛋儿是一个辈分的,这小子是典型的样样都通杨杨谢松,你说什么他都懂,看什么也都能记住,就是学不好道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逐出师门了,不知道怎么的跑去了龙虎山。想想的话……大概六七年没见过那小子了。” 第122章 破煞(一) “可是无涯留下了平安符也留下了一些符咒,不知道管不管用……”王守旺隐隐有些担心。 “那小子学艺不精没错,可不代表那小子不懂得旁门左道。无涯这个人从来不说谎,他说能坚持半月就一定能坚持半月。”赵无疆急忙安慰王守旺,“姐夫,当年别人都瞧不起无涯,师叔还特意叫了无涯几招防身的。龙虎山内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拜师的。” “那还好。”王守旺心里稍微有些踏实了。他对王虎生有些特别,不仅是王虎生是个有职业操守的棒槌,更是因为王虎生救过安秀然,要不是王虎生报信,王守旺也不可能那么快去乡政府救安秀然。 “十五天应该够了。”凌虚子说完,走到了淋浴间用盆子接了一盆水,拿出符纸一阵咒语之后,符纸自燃起来,当快要燃烧殆尽的时候,被凌虚子扔进了水盆里。 这是玄光术,王守旺认识,凌虚子之前已经展示过一次玄光术了。可这一次却不一样,玄光术的定位角度有一定的关系,凌虚子在离开张伟家之前,在张伟家留下了许多的糯米。 可偏偏这些糯米此时正聚成一堆,不知道被谁给清理过,分散的糯米被集中在一起,原本白花花的米粒也变得漆黑起来。 在米粒堆的上方,是一只紫红色的蜈蚣,蜈蚣在米堆上摇头晃脑了一番之后,抬起触角看着天空,灵虚大叫一声不好,整个人开始后退,王守旺在这一瞬间把武文淼拉到了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好武文淼,全身的元气也一瞬间释放出来,在身前形成一个有效的保护性罡罩。 刷刷刷…… 五枚杏黄色的小旗子插进了地板,杏黄旗像是五角形一样林立开来,把水盆围在其中。随后,就看见一张紫色的符咒飞向水盆,漂浮在水盆的上方,与五枚杏黄旗遥遥呼应。 敕令:风火雷电,收摄阴魅,昭昭冥冥,惟道魂降。天河水开,一泻汪洋,戴天履地,戴方履圆,红日乍现,煌道大光。符阵借法!摄鬼!符阵借法!大旗!符阵借法!洪流!符阵借法!天圆!符阵借法!天火! 嗷……一声怪叫之后,蜈蚣的身体向上一窜,居然一下子窜出了水面,半个身体出现之后,紫色的符咒碰的一声炸开,一刀光晕也像是涟漪一样四散开来,五只杏黄旗在这时候也想五角星一样发出一阵刺眼光线连接到一起,五角形和符咒的光晕结合之后,蜈蚣的身体也已经冲出了水面,身体在水面之上盘旋了几圈之后,开始撞向五角形的光晕。 刺啦刺啦……当蜈蚣的身体接触到光晕之后,立刻发出一阵阵闪电一样的火花,原本蜈蚣紫色的身体也开始被电的黑乎乎的,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黑斑。 蜈蚣第一次撞击失败之后,正在蓄力准备第二次的撞击,谁知道盆中的水也开始沸腾起来,哗哗作响就像是一股股的海浪,随着声音不断加大,水盆中的水逐渐形成一个漩涡,还在蓄力的蜈蚣被漩涡狠狠吸入进去,在水盆中不但的旋转,不断的挣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的惨叫。 在光幕的上上方一道道闪电也逐渐成型,噼里啪啦的就对着水盆劈了下去,每一道闪电都准确无误的砸在蜈蚣的身体上。 “我日……”控制阵法的赵无疆爆了一句粗口之后,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凌虚子,“师叔,我拿错旗子了,这不是七星杏黄旗,而是五行旗。金木水火土五行,我去哪找木和土咱们现在在二楼,接不到地气啊。” “完蛋货……”凌虚子愤恨不平的瞪了赵无疆一眼,“你比我那个白捡的师兄还没用。” 说到这,凌虚子看了看王守旺,“守旺,你的修行和我们道家不一样,你是纳天地百气为元气,你的元气中充斥着五行的力量,把你的元气放进这个五行阵阵法里。” 王守旺点点头,元气开始灌注与双手,双手一下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气,白气似乎像是受到了指引一样,化作一条细线,进入了阵法。 五行阵接触到元气之后,一瞬间变得更加凶猛起来。在急速旋转的漩涡之中,升起一个木制的牢笼,把蜈蚣仅仅包裹其中。蜈蚣挣扎的身体也在这一瞬间像是被禁锢了一样,不能动弹分毫。 “武所长,用你的凰雀之火烧死这个恶心的东西。”凌虚子躲在赵无疆的身后,生怕像是溅身上血一样。 武文淼听闻,终于发现自己除了医术还有用武之地了一样,兴奋的站在王守旺的身边,感受着凰雀的气息,在肩膀上的凰雀的印记在这一瞬间燃烧起来,武文淼整只胳膊也像是被火焰包裹了一般,房间里的温度也在这一瞬间升起。 火线顺着王守旺的元气进入到阵法之中,元气和火线就像是两条交织在一起的飞龙,发出一声声的虎啸龙吟。 呼呼呼…… 都说水火不相容,可武文淼的凰雀之火进入水盆之后,却像是浇了汽油一样,呼的一下燃烧起来。几秒钟的功夫,那只蜈蚣就被烧成了灰烬。 水盆也在这一瞬间炸裂,同时还夹杂着一个不敢的声音,“凌虚子,你现在就是一个废物,等某的子母鸳鸯尸炼成,就是你三丰派的末日。” 一阵阵恶臭在房间里传出来,武文淼皱着眉头走出了房间,随后是王守旺和凌虚子,赵无疆看着那个炸裂的水盆,愣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房间。 “师叔,这是什么道法怎么这么厉害一个蜈蚣就搞得咱们这么狼狈”赵无疆还是有些诧异,如果用七星杏黄旗的话,或许现在还在和那只蜈蚣恶战也说不定,幸好他拿错令旗了。 “这就是五毒煞。”凌虚子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就算是封印了七情六欲却也不能封印自己的记忆,几十条人命还在凌虚子的意识里,像是放电影一样,一个画面都不能落下。 “你是说……”赵无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叔,你是说张伟家被下的也是五毒煞” “没错,就是五毒煞。”凌虚子叹了一口气,“不光是五毒煞,还有一个加速子母鸳鸯尸成型的阵法。” “师叔,你别诳我,不是说子母鸳鸯尸的制造方法只有你知道吗而且,那本禁书不是被你烧了吗” “子母鸳鸯尸”凌虚子有些自嘲的一咧嘴,“他苟素忧还没那个本事练出来一只子母鸳鸯尸,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一只婴煞。” “婴煞好解决,姐夫的却邪剑一剑就能搞定。”赵无疆的心真的很大。 “一剑能解决不假,可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不光赵无疆不理解,就连王守旺和武文淼也是一样。 “杀了婴煞等用于杀了韩雪,你觉得你这个便宜姐夫能下手吗”凌虚子白了赵无疆一眼,“今天师叔教你一些你师父不会的。” “谨遵师叔教诲。”赵无疆对着凌虚子一拱手。 “师叔教你的是,没事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 噗嗤,不光武文淼笑了,就连一旁的王守旺也笑了,凌虚子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就表示干掉婴煞又不伤及韩雪的办法肯定是有了。但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五毒煞怎么破这才是武文淼和王守旺最关心的。 “婴煞是件小事,关键在于怎么破了五毒煞和那个加速婴煞变异的阵法。” 凌虚子关上门,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找出来纸笔,在纸上画了一张简易图,一看就是张伟家的房子格局图。在格局图上,凌虚子画了几个实线的圈,又画了几个虚线的圈,“玄关位置的阵法咱们已经破了,现在差在五毒煞的阵眼在哪以及那个不知名的加速婴煞成型的阵眼在哪我画的实线的圈圈,是百分百的阵胆所在。虚线的位置就是阵眼了。虚线圈有五处……” 不等凌虚子说完,王守旺就说话了,“所有花圈的地方都毁掉就好了。” “放屁。”凌虚子吹胡子瞪眼一番之后,“只能找对真的阵眼,不然阵胆和阵眼调换,毁掉阵法就更难了。”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武文淼的眼睛里多了一点担忧,这股子担忧是为张伟和韩雪担忧。 “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求助一下附近的档案局的人。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五毒煞,多少有了点眉目。”凌虚子有些无奈,“真希望档案局里能有用蛊的高手。” “五毒煞和蛊师有什么关系”王守旺问道,厉害的蛊师王守旺可是认识一个的,还是绝顶一的高手,那就是安秀然。 “白苗的蛊师不行的,白苗的蛊师不懂得变通,以至于近年来白苗族进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循环,一个高手都没有。可黑苗一族不一样,他们懂得把蛊术活灵活用。”凌虚子看着王守旺三人不理解的表情继续解释道:“五毒煞是蛊和道法结合的产物,五毒就是利用绝情蛊来袭扰人的七情六欲,五毒其实就是用蛊虫里的蜈蚣蟾蜍蝎子蜘蛛毒蛇来蚕食人体,再利用道术毁掉一条血脉,让中了五毒煞的人后使不得安宁。” 第123章 破煞(二) “那五毒煞怎么可以和子母鸳鸯尸共同使用呢”武文淼问到了重点,这也是其他人想问的。 “子母鸳鸯尸一尸两命,是利用未成形的婴儿的怨气,用母体的精血喂养,当婴儿吃掉自己的母亲,女人就会变得怨气冲天,到了最后婴儿收到怨气的侵袭就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怨灵,当然,这种怨灵是可以化解的,就是至亲之人用真情去感化。所以现在有弄了一个五毒煞来封闭张伟的七情六欲,让张伟不能及时感化子母鸳鸯尸……好一个连环计啊,步步都是精心算计好的。” 让不让嫂子安秀然来北京,王守旺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让嫂子冒险,更何况嫂子现在还有内伤,更加不能参加这么危险的行动。 凌虚子让所有人等他,出去了十几分钟之后,凌虚子回来了,带着兴奋的目光回来了。 “大师,怎么样”武文淼急切的看着凌虚子。打心眼里武文淼认可了这个搞封建迷信的,关键时候这老家伙真顶用,武文淼更加不希望看到张伟一家家破人亡。 “北京档案总局的人是指不上了。”凌虚子说完,武文淼的脸色变得愤怒起来,武文淼相信如果档案总局不帮忙,那她一定会去找老首长,一直没求过老首长什么事情,为了张伟,哪怕是脸皮不要了也要去求一次。 可王守旺却不一样,他的心里不好受,因为黑苗的传人据说只有一个,那就是安秀然。 “但是北京档案总局的人已经开始联系了,据说是飞机直接接送。”说到这,凌虚子无奈的看着武文淼,虽然武文淼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可凌虚子还有些担忧,“老道觉得档案局的人靠不住,他们那点本事老道心里最清楚,档案局接手之后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到时候恐怕……” “恐怕怎么样”武文淼的手紧紧的攥着王守旺的手,掌心里尽是汗水。 “恐怕咱们还得提前做点事情,不然张伟和韩雪的命恐怕是保不住了。” 也就在这些人说话的功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凌虚子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满头大汗的张伟,张伟一把拉住凌虚子和王守旺的手,“不好了……家里……家里全是蝎子蜈蚣啥的……” “卧槽!”凌虚子立刻尖叫出声,“铁蛋儿,准备烈酒,我要最烈的酒,俄罗斯的伏特加,越多越好,现在就去买,我们先去张伟家打探一下虚实。” 火急火燎的跟着张伟到了家,一进门口,灵虚子就拦住了所有人,手中在百宝袋中轻轻一抓,十几张符咒在手,张伟打开门,符咒瞬间飞出,一进屋,就呼的一下烧了起来。 再一看张伟家中,遍地都是毒蛇蜈蚣癞蛤蟆蝎子和蜘蛛。韩雪惨白的脸也出现在众人面前,就看见韩雪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那些有毒的物种似乎都绕着韩雪走,韩雪的眼神中生出许多厌恶的表情。 “你带他们来家里做什么”韩雪的语气冷冰冰的,似乎和武文淼的姐妹情也到此为止了一样。 武文淼有些痛心的按着胸口,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伤痛。 张伟紧张的想走近韩雪,却被韩雪给制止了,“张伟,你我夫妻缘尽于此,你走吧。” “走”还不等张伟搭话,凌虚子冷哼一声,“杀我一家几十口,你觉得道爷会走吗” 掏出一张黑色的符咒,凌虚子咬破舌尖,一口真阳之血喷在上面,黑色的符咒飞进客厅,开始飞速旋转起来,那些毒虫看到符咒之后,疯狂的涌向门口,恨不得一口吧凌虚子吞入腹中。 敕令:苍冥途中过客多,游魂西上总蹉跎,吾有戮仙太阿火,浮世再无仙秀出。太上浩邪顺道精,结阴聚灵守地城,蛤鬼叱咄摄九宫,作风兴云起幽行。繁花碎为三更雨,万木凋零如夜霜,此火分明难意会,须有贤者细端详。快到意时仍步舞,咒念穷时似忘言,总学纵情讴火决,真若攻来奈我何。长歌仗火踏三界,阴阳大道破无穷,天地旋转阴阳换,五行生杀我纵横!吾,三丰派第四十六代传人凌虚子,一请三清赐火种,二请四御赐火决,三清祖师三丰真人,赐弟子飞火流星。疾! 轰隆一声巨响,黑色的符咒炸开,凌虚子的双手还在不断的坐着各种手决,每一次手决的变换都会有一道细微的光线射进符咒的爆炸点。 “武所长,老道法力有限,不能点燃符咒,看好了手决,老道只能做一次,能不能就韩雪和张伟就看你了。”说着凌虚子的双手开始变得眼花缭乱起来,就像是在草丛中不断飞舞的蝴蝶。 肩膀上的凰雀图案,也在这一瞬间点燃,武文淼整个人都像是被火焰包裹了一样,已经冲到了门口的毒虫在遇到凤凰的火焰之后纷纷退却,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敌一样。 武文淼在感受到凰雀的火焰之后,在凰雀下那株曼陀罗花也再一次经历了涅槃之火的洗礼,变得更加旺盛起来,一阵男女说话的声音也在武文淼的意识里响起:“天澄气清,五色高明。日月吐晖,灌我身形。神津内澳,香汤炼形,光景洞曜,焕映上清。气不受尘,五府纳灵。罪灭三涂,祸消九冥,恶根断绝,福庆自生。五浊以清,八景以明,今日受秬,罪灭福生。长与五帝,齐参上灵。五五相结,故辟恶气,检魂魄,制鬼烟,致灵迹。开五浊之臭,绝魔邪之炁,破浊臭之炁,开邪秽之雾。尔,天人玉女,太一帝皇,随香炁而来,下憩子之面目间焉。” 奇怪的是,武文淼一次手决没打过,在听到了曼陀罗的声音之后,居然一下子心神开朗起来,就像是悟到了什么东西,双手飞舞,修长的手指像是一根根火线,每一次手决发出,都会有一点火焰落在爆炸点,当几十个复杂的手决完成之后,就看见爆炸点的位置,火焰形成了一个灭字。 “急急如律令!燃!飞火流星!” 一声娇喝从武文淼口中发出,灭字瞬间炸裂,化作火红色的繁星,对准了房间内所有的毒虫飞射过去。 呲呲呲……一阵阵烧焦的味道在这时候升起,那些毒虫在遇到了火星之后,火星瞬间进入身体,在毒虫的身体内开始燃烧起来,涅槃之火在加上武文淼身体内独有的业火,一瞬间把那些毒虫烧的疯狂扭动身体,几分钟的功夫,所有的毒虫也已经死绝了。那些没死的也开始在地上不断的扭动烧焦的身体。火焰也在这一瞬间熄灭,武文淼身体周围的火焰也随之消失,地上无不弥漫着一阵阵恶臭。 “扁素忧,你觉得五毒煞牛逼哄哄的,在道爷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凌虚子对着房间内吼叫,“道爷知道,我带不走韩雪,离开这间房韩雪就得死。但是我能带走张伟。扁素忧,有什么能耐都拿出来,别藏着掖着,你出招道爷接着就是了。” 桀桀桀桀…… 一阵怪笑从韩雪的口中发出,韩雪的整张脸也变得狰狞起来,伸手一指凌虚子,“凌虚子,你就是一个废物,你还不配见祖爷爷。对付你,我一个就够了。” 啊张伟想冲上前去看看韩雪,因为韩雪的口中发出来的居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可张伟却被武文淼和王守旺死死的拉住。 “就你”凌虚子对着韩雪竖起了中指,“你不够道爷一根手指巴拉的。” “你……”韩雪对着凌虚子咒骂出声,“凌虚子,你牛逼……你牛逼你一家几十口惨死,你却无能为力要不是三丰派的人捣乱,你觉得你能第二次看见五毒煞吗” “你找死”一个憨重的声音在王守旺等人背后响起,这个人放下一个箱子之后,就看见一个黑影一把匕首像风一样冲向韩雪,可根本就没看见韩雪是怎么动的,就看见那个人直接倒飞出来,直接撞在了门框上。王守旺一看,居然是赵无疆回来了。他能理解赵无疆的心情,任由谁在这时候都会舍命的维护凌虚子的声誉。 “三丰派的徒子徒孙不怎么样啊。”韩雪又是一阵嘲讽,“祖爷爷居然派重兵围剿三丰派……还真给你们三丰派面子。” “我知道你们是谁了。”凌虚子仰天发出几声悲痛的怪叫,整张脸也变得狰狞可怕起来。 “不要说你们……我就是我,和他们不一样。凌虚子,你就你猜猜我是谁。”韩雪的表情异常的兴奋,“猜猜我这个杀你一家几十口的人是谁。” “当年王守善在长白山天池放过了你们,在昆仑山小瑶池没杀了你们,好心给你们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你们却不珍惜。”凌虚子苦笑连连,“可怜我还代替你们在王守善面前求情,让他放过你们,我居然在纵容我灭满门的仇人。” 第124章 呼叫外援 祸不及家人。 这是凌虚子在出家前一直信奉的,他也坚定的认为自己有拿捏别人的本钱。一直到全家上下几十口惨死在眼前,凌虚子相信了,他所仰仗的根本就是死无须有的东西,他所认为的能拿捏别人的肚子里的墨水,其实屁都不是。 刑不上大夫,祸不及家人。饱读圣贤书的凌虚子,一直把这两句话当成是座右铭。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两句话只针对真君子和真小人,遇到了那些不择手段的人,这两句话也就成了空谈。凌虚子更加想不到的是,当年他苦苦求情没让王守善杀了的几人之中,居然有一个就是他的仇人。 “真相不到啊……”凌虚子的眼神和表情有些呆滞,语气中也带着些许的不甘,“想不到扁素忧居然可以让你们躲过那该死的天劫……” 嘿嘿……韩雪冷笑几声,“祖爷爷的本事不是你这们三流门派所能想象的。” 呼!凌虚子从百宝袋中掏出来一张漆黑漆黑的符咒,这张符咒被折的方方正正的,可打开之后却发现符咒像是一张天然的纸板,居然一点折过的痕迹都没有。 “石墨烯”韩雪的表情多少有些诧异,“想不到你三丰派居然还有石墨烯制成的符咒。” “你不知道的还很多。”凌虚子的手腕一抖,黑色的符咒还没非出手,就被韩雪给制止了。 “凌虚子,在这里动手不合适。咱们赌一场如何” 凌虚子收回了符咒,“怎么个赌法” “你身边的小子应该就是桃花村杀了苟氏三杰的人吧”韩雪的目光看向王守旺。 凌虚子点点头,“没错。” “给你七天的时间,破掉五毒煞。”韩雪顿了顿,自信满满胜券在握的样子,“算是我还你当年的恩情。” “咱们之间只有怨恨和仇恨,你觉得有恩情吗”凌虚子的声音几乎都变了,简直能用高八度来形容。 “你手中的石墨烯符咒厉害不假,也是精灵的克星,可你要知道,杀了我你也就杀了韩雪,这和你们道家的观念不和。” “那你继续说,怎么个赌法。” “七天之内破了五毒煞,我把韩雪交给你。从此以后我回长白山,永远不踏出长白山一步。”韩雪说到这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还告诉你其他阵眼的所在。” “可以,七天就七天。” 凌虚子说完,一挥手众人就要走,却被韩雪再一次叫住。 “凌虚子,当年的事情……”一边说,韩雪一边打动了几个指绝,一个银色的珠子出现在韩雪的手中,“这个给你。” 凌虚子接过之后,脸色从最初的惨白变得红润起来,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几乎用颤抖的声音问韩雪,“这是……这是盛魂珠” “没错,就是盛魂珠,你家上下几十口人的魂魄都在里面。”韩雪说完对着凌虚子做了几个指绝,“这是开启盛魂珠的指绝,你家的人还是你来超度比较好。” “我不会感谢你,相反我更狠你。”凌虚子几乎咬牙切齿。 “等你破了五毒煞,我还会告诉你,你唯一的孙儿在哪……” 韩雪说完,一挥手,大门碰的一下就关上了,凌虚子几次想冲进去,都没能冲破那道门。 连续撞了好几次,凌虚子才被王守旺拦下了,这时候赵无疆也醒了,武文淼说出了经过之后,赵无疆把凌虚子抗在肩膀上,带着众人回到了公安招待所。 超度,对于凌虚子而言不算什么,能亲手超度亲人的魂魄让他们下辈子投个好胎这都是小事,可为什么突然之间出来一个孙子呢 记忆中,最小的儿子似乎也已经被人杀了,直接扔进了火坑。凌虚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很突然的,凌虚子睁开眼,对着门外喊了一句,“铁蛋儿……” 不光赵无疆进屋了,就连王守旺也都跟着进屋了,一直以来,王守旺对凌虚子坑蒙拐骗都没什么好感,可现在王守旺发现,凌虚子还是有可亲可敬的一面的。 “马上去长白山,帮师叔找一个人。”凌虚子拿出秦王境和雷击桃木剑,还有几张白色的符纸,上面写的文字赵无疆一个都不认识。 “师叔,你给我的东西……”赵无疆看着面前的东西,一个都不会用,尤其是白色的符纸,那东西似乎是给鬼用的,不是给人用的。 “去长白山直奔天池,在天池主峰的右侧有一个峡谷,名叫阙门。你把秦王境对准阙门的谷底,把这些白色的符纸用桃木剑挑起,如果符纸燃烧就把桃木剑直接扔进阙门峡谷,那个人想见你自然就见了,如果不想见你……”凌虚子顿了顿,“就抱着秦王境直接跳进去,他不见也得见。” “见到之后呢”赵无疆的喉咙狠狠吞了几口唾沫,跳峡谷赵无疆绝对敢跳,只是这种见面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太粗鲁了 “见面之后……他应该知道你为什么去,会给你一个答案。” 凌虚子把东西一股脑的都交给了赵无疆,“让张伟现在就给你定火车票,你要在七天之内回来。” “可你在这我不放心。”赵无疆真心怕凌虚子出意外。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七天的时间是对方给的,这七天除了吃就是睡,顺便再找几个妞,我能出什么事”凌虚子白了赵无疆一眼。 “那我现在就走。”赵无疆把所有东西装好,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出门找到张伟直奔火车站,利用张伟的特殊身份,买到了去东北的车票。 王守旺看着凌虚子,一脸的不解,“不是说你的身体也中了五毒煞吗” 凌虚子点点头,“我身体里的五毒煞和布阵的五毒煞不一样。我能暂时性压制。守旺,你这七天抓紧修炼,真正能打的还是你,你手中的却邪剑就是用来斩妖除魔的。” “我会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练功的,可我们最近几天要做什么”王守旺问。 “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电话我已经打完了,档案局的人肯定会来,到时候咱们来一个黄雀在后,不能让所有的便宜都给档案局占了。” “你好像对档案局成见很深啊”王守旺不解的看着凌虚子,似乎一提到档案局凌虚子心中就有火气。 “有吗”凌虚子反问。 “当然有。” 第125章 王家王守恒 两天。 两天的时间里,凌虚子王守旺武文淼张伟四个人除了吃就是睡。 凌虚子两天的功夫一共找了四个女人,还去了一次王守旺口中的八大胡同,每天活的流光水滑的。王守旺和武文淼每天坚持去郊区,在空旷没有人烟的地方修炼龙纹剑诀,在闲暇的时候,也会和武文淼共同制造宝贝,似乎在此过程中,紫鞠龙王又有了进化的意向。 在这期间,每天中午都有人打过电话来公安招待所,找张伟,电话是韩雪打的,只有一句话,很简单的一句话:我饿了。 所以,四个人之中最累的就是张伟,一边找照顾凌虚子王守旺三个人的起居饮食,一边还要时不时的一个人回到家里给韩雪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 奇怪的是,虽然韩雪给张伟打电话了,可对待张伟还是冷淡无比,似乎张伟的存再就是给她做饭一样。这两天韩雪的胃口也特别好,几乎张伟会做的菜,都被韩雪给点了个遍,每次吃完之后,韩雪都会拍拍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满意的用纸巾擦擦嘴,可偏偏就是不表扬张伟。 “张伟,如果有一天,韩雪不再是韩雪了,你还会接受她吗”韩雪坐在张伟的对面,问张伟。 “雪不会离开我。”张伟点了一支烟,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可还是直视着韩雪,“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要告诉你,邪不胜正,一切邪恶在正义面前都是纸老虎。” “咯咯……”破天荒的,张伟居然发现韩雪笑了,而且韩雪的声音也不再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是一个一场妩媚的女人的声音,张伟可以肯定,这个声音也绝对不是韩雪的。 就在张伟愣神的时候,韩雪再一次说话了,“你听说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我相信天地有正气。”张伟把烟狠狠的捻灭在烟灰缸里面。 “张伟,明天早晚两顿饭,我要吃地道的老北京炸酱面,我不吃街头卖的,我要吃你亲手做的。”韩雪笑眯眯的看着张伟,似乎之前的冰冷都像是装出来吓唬张伟的一样,“中午我要吃火锅,就是你以前给韩雪做的那种清汤的火锅。” 还不等张伟说话,韩雪的脸色也变得冰冷起来,空气的温度也下降了许多,惹得张伟一阵寒颤,“张伟,你可以走了。记得我明天要是地道的老北京炸酱面和清汤火锅。” 张伟不知道为什么离开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对那个霸占韩雪身体的人那么言听计从,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张伟的心口突然没由来的一阵刺痛,转过身,脸色凝重的看着韩雪,“我好想认识你……” “走!”韩雪说完,起身回到了卧室。 张伟无奈的走出去,就听见嘭的一声,大门自动关上,张伟想回头看看那间房,那间属于他和韩雪的房,可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因为张伟听到那个女人的笑声之后,想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那个人不是人。 两天的时间,足够档案总局的人忙碌了,他们在找一个人,甚至是派出了专机去接那个人。国家档案总局的人派出去一个人接待这个能搞定五毒煞的人。 北京机场,已经有两辆吉普车守在机场的门口,负责接待的是国家档案总局下,北京档案局的副局长王守恒。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来的人很讨厌姓王的,偏偏接待的也姓王。 王守恒一身军装,身边站着两个警卫,警卫的手中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欢迎中校同志来京。 当一个墨色的酒坛子出现在王守恒的眼中,王守旺的心咯噔咯噔跳了几下,他发誓如果是那个女人来了,他一定选择离开。那个女人,他王守恒惹不起,甚至是那个女人会直接抽他几个耳光。 当那个穿着军装的女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王守恒的嘴角没由来的狠抽了几下,有心转身离开,可偏偏这是档案总局下的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这名中校,更可气的是,上头的命令还很直接,这名中校不是来协助办案的,而是关于五毒煞的事情,这个中校有绝对的指挥权。甚至是,某一位大佬居然直接电告北京档案局的局长,亲自下令,把命令有重复了一边。 这个女人拥有一张精彩夺目的脸颊,一张鸽子蛋一样的脸,搭配着充满庄严的军长,更是蒙上了一层气质的面纱,尤其是接近一米七的个头,曼妙的身材,在军装的衬托下更是不可方物。这是,与这些完全成反比的就是这个女人居然不顾自己军人的形象,拎着一个精巧的酒坛子,每走上几步,都会抿一口烈酒。 警卫想接过女人肩膀上背着的行军包,却被女人拒绝。 女人就站在王守恒的面前,双眼中流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还不等王守恒开口,女人扬起手,啪的一个耳光直接抽在王守恒的脸上。 王守恒没有躲,因为他知道,哪怕是那个女人身上背着一座山,哪怕是不堪重负,他依旧躲不过那个耳光。身边的两个警卫员傻傻的愣在那,他们的副局长大人可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大校,据说再过三年有望成为少将军衔,可偏偏一个中校,一个在旮旯胡同里走出来的中校,居然对着他们的领导就是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是替三姥姥打的。” 女人说的云淡风轻,轻轻放下行囊,手腕一抖,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王守恒还是不为所动。两个警卫员想上前劝解,却被王守恒拦住。 “这巴掌我为什么打你”轻轻抿了一口酒,安秀然笑眯眯的问王守恒。 “为了守善和守旺……” 啪…… 安秀然的手再一次扬起,依旧在王守恒的脸上留下清晰的指痕,“那一巴掌还是为三姥姥打的。” “安秀然,你……”王守恒在自己的警卫员面前被人连续抽了三个耳光,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换成任何人被抽都会觉得丢面子,更何况堂堂的大校居然被一个中校给抽了。 第126章 抽你怎么了? “王守恒,看看你的手腕……”安秀然抿了一口酒,重新把背包跨在肩膀上,“今天我心情好,就这样了。” “你……你居然给我下蛊……”王守恒近乎咆哮。 “我在北京这些天,你要老实点,如果不老实……”安秀然呵呵一笑,“你知道我的手段,就算是你爷爷王老人在我面前也活不过三天。” “王家对不起三姥姥,对不起守善和守旺,可罪魁祸首是你。没有你,三奶会带着两个孙儿离开没有你三姥姥会客死他乡没有你,守善会……” 啊……还不等王守恒说完,就看见安秀然的手指虚空对着王守恒轻轻一点,王守恒整个人的身体也开始一点点倒下,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瞬间落下,咬着牙的王守恒发出一声声闷哼,毒蛊进体,王守恒甚至是想都想象不到,安秀然会对他用蛊。 “王守恒,我打你是告诉你,我们一家四口生活的很好。三姥姥走的时候很安详,守善走的时候也很安详,现在家里只有我和守旺活着,我不希望有人在像是逼迫守善那样,逼着守旺走那条路。以前我可以当做没看见。我爱守善,我尊重守善的每一个选择。但守善临终前说过,守旺有他自己的路要走,那条路不是王家给的。如果你们再让守旺走守善的路,我不介意屠了王家满门。这只是一个警告,王家人少打守旺的主意。”安秀然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两只蝴蝶悄然无声的飞进两名警卫员的脑门,王守恒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点点艰难的站了起来,安秀然解除了王守恒身上的蛊术。 两名警卫员先是愣愣神,可很快就扶住了王守恒,“首长,您怎么摔倒了” 王守恒记得安秀然刚刚施展的蛊术,那是一张让人忘掉记忆的蛊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王守恒表示自己没事,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恨意,王守恒带着安秀然上了吉普车。 北京档案局破天荒的,收拾出来一间办公室给安秀然,可安秀然直接拒绝了,直接霸占了王守恒的办公室。甚至是在安秀然前脚踏进北京档案局的那一瞬间,北京档案局的局长周小华,居然休假了。 临行前留下一个命令,北京档案局的所有人,必须无条件协助安秀然。 被霸占了办公室,王守恒心里很不舒服,王守恒询问其原因,安秀然回答的也很简单,“如果你们觉得北京档案局里的人,哪怕有一个比守善强,你们可以参与进来。如果没有,都乖乖的闭嘴,我去哪不去哪你们管不着。但是,上面的命令式你们北京档案局全权由我指挥。” 安秀然把王守恒的办公室简单处理了一下,让人放进来一张床,打开行军背包,把自己的被褥铺在上面,头也不回的对王守恒说道,“你该多学学周小华,虽然周小华打小就傻兮兮的,可每次到了真正下决策的时候,周小华都会置身事外,什么黑锅都背不上。还有周小菊,那个曾经,连和我抢男人的胆量和勇气都都没有的女人,她也是档案局的副局长,不也没在档案局吗你们王家总觉得你们高人一等,却偏偏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放下。” “那些事你都知道你知道当年的事……” “不要和我说当年。现在这里是我的办公室,如果有事,请你出去,先敲门在喊声报告,如果我不同意,你别踏进这哥们半步。” 说到这,安秀然坐在了办公椅上,在他的肩膀上,一直蝴蝶整冉冉飞起,环绕着安秀然像是在空中跳舞一样。 “你的威胁很有效。而且我踏出这个房门的那一刻,我会给家里打电话。”王守恒转身就要离开,那只蝴蝶可是传说中的皇蛾,给王守恒十几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安秀然较劲,谁知道刚转身,却被安秀然叫住。 “顺便告诉他们,处理完这件事,我会去滇南。”安秀然说的很平淡,可王守恒却觉得像是晴天霹雳,“上头有命令,我暂时镇守滇南。” “你和守善已经退役了,没必要在参与进来。”王守恒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阻止安秀然,只能拿安秀然和王守善退役的事情说事儿。 “退役”安秀然笑了,“王守恒,你还记得守善是什么时候被赶出家门的吗” “我记得,是中印战争后的第三年。” “那你知道在那次战争之后的十三年呢在相同的地点发生的一件大事吗” “你是说中印法师大战” 安秀然点点头,“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只是你听没听说过,当年那件事情的西线总指挥……” “听说过,都说西线的总指挥是一对夫妻……”说到这王守恒突然愣住了,带着一点不甘和自卑,“一个拥有天池水晶的男人,一个蛊术超群的女人,我们王家怎么就想不到会是你们呢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个被我骂的狗血淋头的王守仁,为什么会在你们无助的时候,给你们拿上一袋子口粮了。以至于在你们走后,王守仁被打的皮开肉绽,也没说一个错字。” 不待王守恒从震惊中挣脱出来,安秀然有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到,“周小华应该是接到老首长的电话了,不然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北京档案局。王守恒,你记住,你们王家的债,我会一点点的讨回来,尤其是王老人。” “你不要太过分。”这句话说出来,就连王守恒自己都知道,是多么没底气。安秀然以前是人人喊打的黑苗,可跟着王守善离开滇南之后,一下子成了有国家颁发的许可证的黑苗,更可气的是,这个王家一直看不上的媳妇,现在赫然已经成了中校。更让王家想不到的是,那个被他们赶出家门的王守善现在是烈士,一个国家档案总局提名的烈士。最让王守恒忌惮的是,怎么安秀然身上的黑苗印记消失了呢 “我过分怎么样不过分又怎么样”安秀然收起了那只皇蛾,“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身上的黑苗印记是怎么消失的” 第127章 情敌 印记,就像是一个人的指纹和身份证。 它是每一个人身上的一种独有气息,正统的修道人事,都会从一个人身上的气息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份。黑苗的人独有一种印记,那就是魔神蚩尤的图腾,那是一种亘古以来便有的永恒的气息,只是那股气息是黑色的。可现在安秀然身上的那股子蛊师的印记却是透明的,甚至是让人感知不到的。 王守恒自认为自己已经是王家的高手,虽然达不到一流的行列,可绝对可以在江湖上立足,偏偏作为档案局副局长的王守恒居然感受不到一丁点黑苗的气息。 “天山的三眼金莽,长白山的六脚赤蛇,昆仑山的无足青蟾,青城山的精灵之晶,天池的天池水晶……”安秀然抿了一口酒,努力的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你们永远不会知道,守善为了这个四口之家付出了多少。” “如果不离开的话……”王守恒欲言又止,或许不离开,王守善和安秀然就会成为终生都在对抗的敌人,只因为王守善是白的,安秀然是黑的,更不会有现在的安秀然,也不会有头顶顶着无数光环的烈士王守善。 “王守恒,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自以为是的人存再。守善受伤之前,选择了支教,我也义无反顾的跟着,赵四海拼了命的一次次找他的老首长,为的就是要救守善一命……”安秀然的眼角滑落两行晶莹的泪水,“你知道守善最终是怎么死的吗” 王守恒摇摇头。 “杀死守善的,是我和赵四海。” 咕咚,咕咚,安秀然把坛子中剩下的就全都灌进了肚子,一股子戾气也随之升起,王守恒就感觉自己身体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冰冷刺骨的寒意一点点侵蚀着王守恒的周身,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 “守善临走前说过,守旺,我来带。和你王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一天想见守旺了,就告诉王老人,三年后参加守旺和赵四海女儿的婚礼。” “不行。”王守恒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的能张开嘴,周身还是像冻住了一样,“赵四海是仲裁者,王家任何人都不能去做一个仲裁者,这是组训。” 嘭……噗嗤…… 王守恒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噗嗤一口鲜血喷出,更加不可置信的看着安秀然,“不是说蛊师的体质很差劲,连一丁点的体术都用不了吗” “那是你们眼中的蛊师,而不是我。”安秀然冰冷的眼神看着王守恒,“滚,我能和师父杀尽九沟十八寨,就不差你一个。” 王守恒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不甘心的除了办公室。王守恒离开之后,安秀然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双手死死的撕扯自己的秀发,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在她的后背,一直皇蛾缓缓飞起,开始环绕安秀然飞行,一抹抹的花粉开始弥漫安秀然的全身,在安秀然手背的位置,也闪过一点点的金色光芒,一只金蚕也出现在手背上,缓缓的蠕动身体,顺着安秀然的手背一点点爬向安秀然的百会,瞬间没入其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安秀然的才从痛苦中攀爬出来,惨白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了一点血色,从背包中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办公桌上,那是一家四口的照片,在最中间的就是三姥姥,王守善和安秀然就站在三姥姥的身边两侧,在安秀然的怀里还抱着王守旺,四个人脸上洋溢着一股子幸福的微笑。 “姥姥,守善,我能照顾好守旺,你们放心。”安秀然说完,勉强的站起身,从行军背包中又拿出一个酒坛子,打开之后,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酒,对着照片自言自语,“看来我还是放不下那件事……可谁又能真正放下呢我亲手杀了那个爱我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北京档案局给安秀然安排了一个警卫员,这个警卫员是一个女性,而且让安秀然可笑的是这个警卫员居然姓周,名叫周倩倩。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就能进入档案局,安秀然就知道,这个女孩和档案局的局长周小华以及副局长周小菊有一定的关系。 最让安秀然惦记的其实是周小菊,都说周小菊结婚了,而且那个男人似乎对周小菊不是很好。更重要的,安秀然以前就发现周小菊是一个拥有特殊体质的女人,似乎对王守旺而言,周小菊也会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至于那个娶了周小菊的男人,一个废物而已,根本不配拥有特殊体质的女人。 于是安秀然决定去一次周家,见见这个懦弱到连男人都不敢去争取的女人。穿好了军装,拿出两坛子酒,找来周倩倩。 “首长好。”标准的军礼,让安秀然大为意外,她以为一个靠关系进来的人或许不会这么懂规矩,更何况,在别人面前,安秀然还是从乡下来的一个普通的中校。 “你姓周”安秀然抿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看着周倩倩。 周倩倩点点头,“嗯,姓周。” “当兵几年了”安秀然继续问。 “十六岁开始当兵,最开始在黑龙江的野战部队两年,后来被调到凉山,在滇南呆了半年,四个月前才被借调回北京,来到档案局。” “在滇南的感觉怎么样”安秀然破天荒发现,周倩倩这个人和周家的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周倩倩身上有一股周家人没有的韧劲儿,这股子韧劲儿很像王守善。 “最大的收获……”周倩倩歪着头回忆了一下,“我在滇南听说过一次很少人知道的战役,最羡慕和佩服的就是传说中才存在的战役。据说那场战役分三路,分别是西路南路和北路。最厉害的就是两名西线总指挥。尤其是西线的那名女总指挥,她是英雄。如果有生之年能见到她就好了。只是可惜……或许她已经不在了吧。” “都没见过怎么就能说已经不在了呢”安秀然玩味的看着周倩倩。 “已经是快十五年的事情了,如果按照年龄来讲,那次战役能当上总指挥的人至少要五十岁左右,如果在军队没有一定的底子怎么服众而且我听说,经历过那次事情的人,很少人能活过六十岁的。” 咯咯……安秀然笑了,“这些都是周小菊和你说的吧除了她我实在想象不到谁能和你说这些,也就周小菊从来不把秘密当成是秘密。” “首长,你认识我姑姑”周倩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期待安秀然的回答。 “认识。”安秀然瞄了周倩倩一眼,周倩倩就差没拍手叫好了,可很快周倩倩的兴奋被安秀然的话彻底击溃,“我们是情敌,最后胜出的是我。” 第128章 勇敢不是鲁莽(一) “首长,你认识我姑姑”周倩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期待安秀然的回答。 “认识。”安秀然瞄了周倩倩一眼,周倩倩就差没拍手叫好了,可很快周倩倩的兴奋被安秀然的话彻底击溃,“我们是情敌,最后胜出的是我。” 周小菊,也算得上是天之骄女了,打小在大院里长大,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爹爹宠着爷爷爱着,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周小菊又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报复,可偏偏到了最终决定的时候却不能按照自己的规划走。或许是家族的强权过于强势了,也或许,周小菊的反抗得不到应有的解决。 至少,周小菊的梦想还在。周倩倩也同样是喊着金钥匙长大的女人,她和周小菊的道路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周倩倩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将来要去做什么,所以周倩倩义无反顾的参军,去最辛苦的野战部队,去滇南戍边,这一切给她撑腰的人,就是姑姑周小菊。周小菊是手把手拉着周倩倩长大的,她鉴证过周倩倩的一切,所以她不希望周倩倩在走她的老路,她希望周倩倩幸福。 周小菊最大的遗憾就是败给了那个之见过面,却一句话都没说上的安秀然。这件事周倩倩知道。是周小菊在大婚的当天,哭着对着还是伴娘的周倩倩说的,周倩倩能想象得到,一个女人在最幸福的日子说出喜欢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心情。 当一个女人说出,我是他情敌。周倩倩能明白,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自信,这个叫做安秀然的女人是多么的自傲和自负。至少在周倩倩看来,这个叫做安秀然的女人和别人不一样。就从这句话就能看出来,安秀然很成功,至少作为一个媳妇,作为一个女朋友,安秀然很成功,她有别人都没有的优越感。 一张木制的餐桌,四瓶五粮液,四瓶茅台。一叠花生米,一盘炸蚂蚱,一盘皮冻。很简单的凉菜放在了酒瓶的周围。 周小菊换上了一身军装,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前,她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搭在膝盖上,膝盖上的军裤已经湿了一大片,在周小菊的脸上也呈现出多变的神色。她所等待的,似乎更像是一种压力,一种几十年来都没有的压力。 叮……当门铃响起的一刹那,周小菊的身体明显颤抖了 一番,可周小菊仓皇的神情还是努力的平复下来,走上前打开门。 周倩倩和安秀然进屋了。在看到安秀然的那一刻,周小菊对爱情的自信彻底的崩塌了。作为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周小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娇和自负,可偏偏就在这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女人面前,周小菊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打击。 “知道我喜欢喝酒……”安秀然笑眯眯的看着周小菊,坐在了椅子上,毫不客气的就打开一瓶茅台,自己倒了一大杯,“我不喜欢五粮液,不是因为五粮液不够冲,而是五粮液喝不到那股子粮食的香气。” “倩倩,把五粮液都撤掉,酒柜里的茅台都拿出来。”周小菊坐在安秀然对面,接过安秀然手里的酒瓶,倒了一杯酒,“我穿军装的时候很少,不是因为我讨厌军装,也不是因为少将军衔遍布的周家就我一个少校我赶到丢人,而是分人。这是我第三次穿军装。” “为了军装,干了。” 安秀然举起酒杯,对准了周小菊。周小菊和安秀然一碰杯,两个人一饮而尽。 周倩倩这时候坐在了周小菊的身旁,周小菊给安秀然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和周倩倩倒满了一杯,“我第一次去滇南的时候穿的是军装,那时候总觉得和滇南的人格格不入,我从十岁起就有少校的军衔,那时候觉得自己威风,可到了现在我还是少校,不是我不想升职,而是我觉得目前为止我对不起这个军衔。第二次是从滇南会北京,到了档案局述职,穿的第二次军装。档案局的副局长都是大校军衔的,市里好几次要给我升职我都拒绝了,根本原因就是我不称职做一个少校。” “而你……”周小菊咕咚咕咚喝掉了第二杯白酒,“你作为西线的总指挥,一个中校的军衔太小了。” “军衔对于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安秀然轻轻抿起小嘴,喝掉了一杯白酒,“如果你去过西线,经历过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你就会知道,军衔其实就是用战友的鲜血填起来的,是战友的生命撑起了这个军衔。有时候我都会觉得,我宁愿不要这个军衔。” “我没有你那种破例魄力。我当时也想不通,为什么你会放弃一切,毫不犹豫的为了自己的目标前行……一直到你们从西线的战场上下来,我才明白。一个根本就不被人重视的,一个县的档案局的分队队长会成为西线总指挥……你有别人没有的东西……这点我不光承认,我也佩服。”重新倒满就,周小菊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液,“如果当年我在坚持一点……或许,又会是另外一个局面。”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安秀然笑了笑,给了一个很复杂的眼神,“如果让我重新选,我不会去西线战场,也不会让守善去。我更希望自己有平凡的生活,安安静静的和守善过完一辈子,好好的照顾好三姥姥和守旺,安安稳稳的在桃花村教书,这就够了,已经足够回忆一辈子了。” “可是你还是去了。”周小菊有些苦涩,“你们还成功的以最少的牺牲换回了最大的胜利。我其实能想象到,你和守善付出了多少。甚至是西线战场靠近滇南,有多少自己人去给你们西线战场添堵。” “确实有人给西线添堵。”安秀然抿了一口酒,“有王家,有你们周家,还有白苗和黑苗,可最终添堵的都乖乖闭嘴了。” “赤发灵珠还在吗”周小菊端起酒杯没有喝,而是把酒杯对准了安秀然,她在等安秀然的答案,那个滇南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被我拍碎喂蝴蝶了。”说到这,安秀然的肩膀轻轻一抖,一直色彩斑斓的蝴蝶从身体里飞了出来,落在了酒杯的边缘,一对触手轻轻弯曲,伸进了酒液里,狠狠的一抖,酒液已经没了大半,随后皇蛾晃动了几下翅膀,重新没入进安秀然的身体。 “那就是皇蛾”周小菊诧异的看着安秀然。 安秀然点点头,“皇蛾虽然生长在黄泉,可它确实就是这么平凡,这么普通的物种。一只蝴蝶,一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蝴蝶。如果说非要给她加个身份,那就暂且称她为蝴蝶中的皇者吧。至少,我刚得到她认可的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世界上,放眼整个中国,放眼国内这十六个档案局,也就只有你和守善,会觉得一切都不重要。”周小菊有些自嘲,也有些尴尬,“当年守善去长白山夺了天池水晶也是这样,完全就把它当做是药引子。似乎,在你和守善心里,别人觉得重要的都不重要。” “因为守善心里有一个信仰,一个一直以来都没变的信仰。”提到王守善,安秀然的脸上呈现出一股子别人都没有的傲娇,这种傲娇只有她才配拥有。 “信仰是什么样的信仰”问这句话的不是周小菊而是周倩倩,因为周小菊的心里已经有了相对的答案。 “家和国。”安秀然回答的很直接。 “没有国就没有家,没有家就没有国”周倩倩诧异的看着安秀然,希望安秀然给她一个答案。 可安秀然和周小菊都没有给周倩倩一个满意的答案,甚至可以说,他们两个都没打算给周倩倩答案。 “你来这里不是光和我喝酒的吧”周小菊笑着问安秀然。 安秀然点点头,“你十岁的时候我认识你,那也是第一次见面。虽然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孩子。可我知道我和守善带着三姥姥和守旺离开,你会疼你会痛。我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 “守善已经走了,我的人生有遗憾也好没遗憾也罢,都不能再来了。”周小菊苦笑了几声,“而且我已经结婚了。” “邓家的人……”安秀然抿抿嘴,“当时他弟弟也在西线战场。” “可是我那个小叔子却死掉了。”周小菊一杯酒一饮而尽,“当年的战争结束之后,你们会被调到档案总局的,就是因为邓家的人挂掉了,所以你们依旧被留在桃花村。” “我知道。守善也知道。”安秀然轻描淡写的说到,“西线很复杂,那场战争也很复杂,最高指挥部的人也都知道。无非就是最终的政治因素而已。其实待在桃花村挺好的。” “桃花村” 周小菊有些向往,带着迷茫的眼神问安秀然,“是因为桃花村有一个仲裁者吗” “不不不……”安秀然摇摇头,“是因为一切的根源都在桃花村。也算是西线战场的后遗症吧。” 第129章 勇气不是鲁莽(二) 周小菊发现她一直以来看人很清楚,尤其是在大院里长大的她看人更加清楚。 可偏偏她就看不透王守善和安秀然,要军功的话,安秀然和王守善绝对是少将级别的,要是要光环,安秀然和王守善身上的光环是无数的,不用说王守善干的那些勾当,就淡淡说当年的西线战场。周小菊听说过,国家已经打算临时换将,放弃西线了,可偏偏就是被人最看不好的西线,居然做出了其他地方没有的荣耀。 王守善和安秀然夫妇是抬着棺材上战场的,那不是打一枪放一炮就能解决的战事,那是一场术法与术法的比拼。是一个国家和另一个国家术法的较量。 可偏偏王守善和安秀然做到了,甚至是在不被看好的时候,西线获得了整个大趋势下的第一个胜利,也就是因为这一个胜利的喜讯,点燃了整个战场。敌方把其他的精锐全都调到了西线,势必要把西线人员屠杀殆尽,可就是面对这样打的压力,安秀然和王守善挺过来了,为其他的战区减轻了压力。结局也是显而易见的,西线战场一共投入了一千多人,活着回来的不足二百人,这已经是荣耀了,别的战场活着回来的三三两两。其中,西线战场就有周家的旁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周伯通。 我们不能用生命去保护任何人。当术法铺天盖地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就是毁灭,而不是自救。我们不会因为一个伤员而放弃整个大趋势。 这就是安秀然告诉周小菊的,也的确是这样,如果为了伤员放弃进攻,那么这场战争就已经败了。 “我没那个狠心。如果有,周家也不会把我嫁出去。” 咕咚……两个人又喝了一杯酒。 周倩倩有很多话要问,也有很多疑难要解决。可最大的疑难就是她去滇南的时候,老兵们所说的西线总指挥,从姑姑周小菊的话语中能看出来,那个西线总指挥就是安秀然,还有那个烈士王守善。 可这一切疑问,却被周小菊给制止了,“秀然,你接下来还会去滇南吗” 嗯。安秀然答应了一声,“解决完京城的事情,就去滇南。” “你觉得我这个侄女怎么样”周小菊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当年她做不到的事情,似乎这个侄女周倩倩能做到。 周倩倩甚至是脱掉了上身的军装外套,只穿了一个衬衫。对着安秀然努努嘴。 “来一套军体拳看看。”安秀然说到。 周倩倩看看周小菊,在经过周小菊同意之后,离开饭桌到了客厅,打了一套虎虎生风的军体拳。 “根骨一般。”安秀然也不怕周倩倩生气,也不怕周小菊不开心,实话实说。 “你……”不待周小菊说话,周倩倩已经气愤的无以复加,“我承认你是我的偶像,我去滇南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但是你的年纪不能让我心服口服。” 安秀然喝了一口酒,走进了周倩倩,“我站在这里不,你随意攻击我。不管是擒拿还是反关节技,你随意。只要我动一步都算我输。给你三次机会。” “你瞧不起我”周倩倩对着安秀然晃晃娇小的拳头。 周小菊没说话,而是喝了一口酒,饶有兴致的看着安秀然和周倩倩,在周小菊的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来吧。”安秀然对着周小菊勾勾手指。 喝! 周倩倩娇喝一声,一拳打向安秀然,拳头上带着呼呼的劲峰,恨不得把安秀然的面门都哄得稀巴烂一样。 “太慢。”安秀然都没有侧身,而是腾出手臂,轻轻一档,手腕翻转瞬间抓住周倩倩的手腕向后一带,借力打力一般的,周倩倩就感觉自己的身形不稳,一个趔趄,顺着安秀然的身体,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上。 “野战部队似乎只交给了你生存的能力。至于生与死的格斗……”安秀然嘲讽的看着周倩倩,“你还没学到精髓。” “我不信。”站起身之后的周倩倩,对着安秀然的面门就是一脚,带着呼呼的风声,可安秀然看都没看一眼。 这是一招虚晃的招式,看似周小菊袭击安秀然的面门,实际上却又是三个不同的变化,分别是安秀然的小腹下阴和心口。 啊! 周倩倩惊呼一声之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秀然左手已经抓住了她尚未幻化招式的脚腕,右手小臂对着周倩倩的膝盖后的关节连接处用力一砸,周倩倩整个人凌空翻转,重重的摔在地上。 “在西线,你活不过一分钟。”安秀然对着倒在地上的周倩倩摇摇手指,“你在西线就是个拖后腿的废物。” 你……周倩倩无话可说了,已经败了,败的十分惨烈。可周小菊却没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 “看好了。” 还不等周倩倩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安秀然的身体像是原地消失了一般,眨眼之间就到了周倩倩近前,甚至是周倩倩都没发现安秀然是怎么做到的,真个人就感觉腹部被重击了一下,真个人废了起来,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还不等身体落地,一个人影有出现在眼前,一双洁白修长的手,已经恰在了她的喉咙上。 整个人被拎了起来,尤其是安秀然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杀气,几乎让周倩倩不能呼吸,整张脸都憋得通红通红的,安秀然也是点到即止松开了周倩倩。 咳咳咳…… 周倩倩剧烈的咳嗽几声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小瞧这个西线总指挥了。 “倩倩,你就算是在来练上十年八年,也不是秀然的对手。”按着周倩倩还要在继续攻击安秀然,周小菊说话了。 “你身上的不是杀气,而是死气。”周倩倩狠狠的出了一口气,一副气哄哄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酒,可很快的,又给安秀然满杯。 “没错就是死气。”安秀然很享受的看着周倩倩给自己倒酒,“那不是杀气,而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满腔的怒气。你没经历过那种分分钟丢掉性命的战争,所以,你不会了解。” “秀然……”周小菊再次举起杯,对准了安秀然,“还回西线吗” “在京城处理一件小事,然后就会西线。”安秀然也端起了酒杯,“滇南边境小的摩擦还是有的,费老放心不下,让我去镇守一段时间。我顺便去我师父那疗伤。” 噗嗤……周小菊一口酒喷出来,“费老那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费老” “哈哈哈……”安秀然哈哈大笑,“费老说他可是只有四十岁的,当心费老听见来打你屁股。” 哎!周小菊叹了一口气,“那场战争结束之后,为什么所有的经营都去了桃花村费老已经是默认的档案总局的局长了,可偏偏费老去了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当年在西线战场,我误伤了费老……”安秀然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解释,“离我远了,费老的蛊毒驱散不了。” “你……”周小菊异常的震撼,费老已经是档案局的传说了,能误伤了费老的…… “别意外,是费老故意的。你也知道费老也是玩蛊的……”安秀然解释道,“那一站,费老在西线蛊术反噬,没办法了,我只能用金蚕蛊伤了费老,减轻费老的痛苦。”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你们蛊师……” 周小菊喝了一杯酒,捡起几粒花生米扔进口中,“我以为你回来用你的勇气来羞辱我,可我错了。” “你输给我就是输了勇气。”安秀然淡淡一笑,“周小菊,勇气不是鲁莽。我是黑苗的传人,为世人所不容,我选择守善不光是我有勇气,更多的是我不鲁莽。我不会因为鲁莽而放弃我的爱。就好像现在,我身上的黑苗印记都没有了一样。” “我明白了。一直想不通的都想明白了。” 周小菊说完,真诚的看着安秀然,“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我虽然是借调到京城,可我现在缺一个警卫员。”安秀然知道周小菊的所求,无非就是让周倩倩在历练一下,真正历练的地方,其实就是好几国交界的滇南。 “那里摩擦不断,周家的血脉不能断了。秀然……”周晓菊端起酒杯,“带着倩倩去滇南。” “当我的警卫员……”安秀然莞尔,“当我的警卫员可要有被贬的心里准备。有可能一辈子就窝在桃花村,想走都走不出去。” “我不怕。”一直不说话的周倩倩说话了,“我出生开始,家里就安排好了我所有的路。其实,我心里一直有条路要走,那就是西线。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经历过那样的战争,可我希望有生之年,我会见识到。哪怕是只看看也好。” “你要做好随时会牺牲的准备。”这句话是周小菊和安秀然几乎同时说出来的,“滇南不比野战部队,随时都会丢掉性命。” “我可以拜师吗”周倩倩真诚的看着安秀然。 咯咯…… 安秀然没说话,却发现周小菊笑了,“倩倩,师父可以拜,可你千万别拜秀然为师,如果真的拜师了……” “会怎么样”周倩倩不解。 “那你会成为整个滇南的敌人。” 第130章 阴阳互济的乐趣(一) 罗衫轻解小蛮腰,轻拢鬓丝碎步摇。单枕不解灯灰意,双臂轻舞抚玉桃。 在王守旺一步步进攻之下,武文淼乳白色的文胸已经被王守旺解开,在发出一声轻盈的娇喘之后,武文淼的身体也轻轻翘起,方便王守旺搂住她的娇躯,秀目微张下呈现出一阵阵的甘美,王守旺亲吻着武文淼的身体,早已经是心旷神怡。尤其是武文淼身体上发出一连串迷人的香气,更是让王守旺觉得至身与灼热的天堂之中。 亲吻之间,武文淼发出一者剧烈的颤抖,双臂死死的抱住王守旺,口中的气息也是十分的急促,两个人结合的一刹那,就干越灵魂也交融在一起了一样,一种无法用艳遇形容的快乐,数年让两个人迷失在快乐的感觉之中。 王守旺不是调教女人的高手,可在武文淼面前,王守旺就是高手在中的高手。虽然有些小逃避小羞涩,可剧烈摆动的腰身,却已经深深的在证明,武文淼十分需要王守旺。 快乐在本方,灼热在席卷,王守旺和武文淼一直在房间坐着不知疲倦的动作,当武文淼的身体突然停止了动作,王守旺就感觉到一股子灼热,像是火山喷发了一样,浇灌在紫鞠龙王上面。 像是一朵柔软的云,像是一股轻柔的风,无边的快乐让王守旺的全身像是通电了一样,闭上眼睛,王守旺开始享受这种至纯至美的快乐,那是一股柔软,让人有点飘飘然。 “守旺,我爱你!”含情脉脉的武文淼朱唇轻启,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可听得王守旺确实异常的激动。 王守旺还没有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不收控制了一样,武文淼的身体更是用力的缠绕着他,一股股热流翻江倒海办的涌入进王守旺的身体。 啸……一声凤鸣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凰雀顺着武文淼的身体飞出,开始绕着王守旺和武文淼旋转,一个硕大的火球将两个人紧紧的包裹其中。 “万物生成,因阳而结,因阴而生。阴者道之基,阳者盈之始。阳不能独立,阴不可自生。人民万类,皆禀一气。阴阳相夺,法象乃立。玄珠优游于赤水中,胚结成胎。还丹亦生于玄一,因阳发腾为流珠。足明三五与一,天地之至精,变化须臾。且如内修得一者,阴丹气也,气能存生。外修得一者阳丹,丹成服饵,功能内固性命,外化五金。天人合道,理契自然。非阴不生,非阳不成,还丹交媾,不出于水,火金木土,犹即符应候,丹自成矣。” 《云笈七签》中的一段话,也没由来的出现在王守旺的意识里,王守旺现在已经是结丹初期的修行者,他自己都没觉得自己还能升级,可现在面对的问题是,似乎武文淼身体里的气息,能让他快速成长一样。 或许,结丹期能有不一样的收获也说不定。王守旺不懂得修行,一直以来他的修行都是被动的片面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修行究竟是什么。没有一个好的老师,也没有一个真正懂行的指引,王守旺只知道女人能解除他身体上的诅咒,却不知道女人还能助长他修炼。 其实《十二字修行秘术》这种功法就是用来阴阳互济的,这个功法男女通用,只要有一方修炼,就会变成双方受益,不需要刻意的去追求什么,只要随心所欲,才是十二字修行秘术的最高境界。有舍有得,没有舍就没有得,就好像过分强求一个东西,可最终都得不到,这是一个道理。 王守旺和武文淼是单纯的爱,也是单纯的情,他们在起干点啪啪啪的小事情,时期单纯的就是啪啪啪,没有掺杂任何别的东西在里面。这也正是《十二字修行秘术》的最高境界,无欲无求的最高境界。 知道自己即将突破,王守旺有些小紧张也有些小兴奋,甚至是一再的告诉自己,要小心,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至于突破之后会洞察写什么,《云笈七签》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文字和功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随着武文淼身体内的热量不断涌进王守旺的身体,王守旺丹田内的金丹也开始不断的旋转,逐渐形成一个漩涡,急速的吸收那股热量,包裹两个人的火球也开始休闲一根丝线粗细的线条开始开始连接王守旺的百会穴,热量再一次注入进王守旺的身体。 啵啵啵……金丹的外层开始脱落,像是化成水一样滴落在王守旺的丹田,火气也在这一瞬间点燃,灼热的火焰开始淬烧着金丹。当金丹彻底融化成水之后,丹田内开始充斥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 嗷……一声龙吟响起,紫鞠龙王傲视群雄一般,一个龙形的物体窜出紫鞠龙王,冲破了火焰与凰雀缠绕在一起。 嗡!王守旺和武文淼两个人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交融在一起,全身都是啪啪啪时候的绝顶的快乐。 一股凉气这时候顺着紫鞠龙王上的两颗狐狸牙散发出来,丹田内的金水,被凉气不断的凝结,最终又形成了一枚金丹。 龙凤和鸣之后,凰雀和龙分开,凰雀落进武文淼的身体,青龙回到紫鞠龙王之内。武文淼的身体也一点点的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倒在床上。王守旺的意识中却出现了一种神秘的文字,王守旺不认识这种文字,可偏偏却能读懂上面的意思。这是《云笈七签》杂法部中,一种善于攻击的功法,而且是那种最简单最实用的功法,这不功法的名字也很让人无语,《简单适用的剑术》。 当文字消失之后,一个个舞剑的画面也在王守旺的意识中飞速闪现,就像是看电视一样,当最后一个画面消失,王守旺的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至少现在能用那些简单的杀招了。 但是,王守旺还要面对另外一个问题,《简单适用的剑术》修炼起来很简单,反复的只有几招而已,但是对身体的素质要求极高,简单说,就是修炼《简单适用的剑术》,就要修炼《无敌金身》,身体才是革命本钱,没有强悍的体魄,再牛逼的功法也是垃圾。 第131章 阴阳互济的乐趣(二) 道于力。 说的就是道法在于力。力涵盖了术法元气道法以及体术,只有道与力相辅相成才能做到生生不息。 王守旺没有修炼果所谓的《无敌金身》,可王守善生前可是打造过王守旺的身体,不论是柔韧度还是坚实度都非比常人,作为一个半吊子修士,王守旺至少懂得怎么样利用元气来修炼身体,这是王守善生前潜移默化的为王守旺留下的一种烙印。 调动元气,灌入全身,游走于身体的奇经八脉,王守旺甚至是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根血管。一直到了天亮,王守旺都不知道自己经历过多少次的周天轮回,只听到骨骼噼里啪啦响了一阵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一种更加坚韧的感觉,甚至是开山裂石的感慨。 铮……一声剑啸。王守旺站在地上,开始下意识的舞动起却邪剑。 武文淼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她发现王守旺居然管着身体在地上不断的舞动短剑,有心叫王守旺,却看见王守旺的双眼是闭着的,甚至是在王守旺的周身居然有一股子元气形成的光罩,在却邪剑上,一股半尺的寒芒整发出一阵阵冰冷的寒意。 嗖嗖嗖……王守旺舞剑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武文淼是警队的精英,最高警的搏击冠军,从招式上就能预见对打的结果。可看到王守旺的剑招之后,武文淼的脸却刷的一下就红了。 武文淼曾经幻想着,如果站在王守旺的面前,能走上几个回合。可偏偏王守旺的剑招,找找都对准人的下三路和上三路:刺眼撩阴扎心割脉刺腹…… 当王守旺停止舞动之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床边。武文淼急忙起身扶起王守旺,把王守旺放在床上,轻轻盖上被子,把却邪剑放在一边,走进窗棂,刚想拉开窗帘,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拉回了被窝,胸口被一只手攥住,下面杂草丛生的幽谷也被人偷袭成功。 王守旺的手顺着武文淼的身体一点点向下滑,当偷袭成功之后,在武文淼的口中发出一声娇喘,随后就感觉王守旺的手指像是拨浪鼓一样在不断的滑动,武文淼更是像嚼了炫迈一样停不下来。随着王守旺不断的挑逗,武文淼也开始一点点的将自己的身体抬起不断的配合着王守旺,甚至是将自己的身体翻转,整个人都缠在了王守旺的身上,张开朱唇,顺着王守旺的耳垂一点点的向下亲吻,王守旺知道了武文淼的意图,轻轻扶着武文淼的小脑瓜向下按去。当一股温润包裹了下半身之后,王守旺发出一声畅快的叫声。 再一看武文淼,略带羞涩的看了一眼王守旺,似乎在告诉王守旺,我就知道你喜欢一样。 王守旺轻轻一拍武文淼的肩膀,武文淼也很识趣的调转身体,把小屁股对准了王守旺的脑瓜。 啊……一阵阵畅快了的叫声,从两个人的口中发出,武文淼双面红润身体不断颤抖,一股股潮水开始蜂拥而出,至于王守旺自然是照单全收,甚至是品尝的津津有味。 看着武文淼早已经泛滥,王守旺一翻身,把武文淼压在身下,还不等他攻城略地,却发现武文淼早已经攥住了紫鞠龙王,双腿分的大大的,一下子就把紫鞠龙王吞噬其中。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娇喘,进进出出之间,王守旺甚至是能看到晶莹的潮水已经逐渐打湿了床单,更让王守旺觉得兴奋的是,武文淼这一次十分主动,居然把他按在床上,整个人就骑在王守旺的身上不断的扭动身体,简直让王守旺不要不要的。 清晨,还没有睡醒的凌虚子刚一翻身,却听见咚的一声,房门被人直接踹开。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孩。十八九岁的样子,正叉着腰站在门口,“凌虚子,起床啦。” 凌虚子不明就里,快速的穿好道袍,来不及整理凌乱的头发,刚到门口,却看见了一个人,似乎他看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小女孩。 “浑……浑……档案局居然派你来了”凌虚子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在女孩的背后,站站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军人,在她的手里面,拎着一个酒坛子,含笑的对着凌虚子点点头,“凌虚子,难道你不记得,我可一直都是浑江档案局的副局长。”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凌虚子说完,一头扎进了厕所,随后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一阵流水的声音。 周倩倩十分不解的看着安秀然,“秀然姐,这怎么回事” “一位故人而已。”安秀然抿了一口酒,这时候,安秀然的眉头突然微微皱了几下,她听到了两个声音,那是男女秀秀秀的时候才能发出的声音,最让安秀然意外的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简直就是第二个王守旺。可想想……似乎王守旺就是来的北京,至于房间里的女人……安秀然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摆,一只皇蛾从掌心中飞出,眨眼之间皇蛾就废了回来,安秀然的笑的更加灿烂了,“凰雀……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凰雀……” 当凌虚子在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件崭新的道袍,甚至是引以为傲的胡子也已经刮得干干净净,发髻轻轻挽起横叉了一直朱簪,肩膀上背着百宝袋,鞋子也已经清洗了一番,上面湿湿的水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三丰派第……”凌虚子摇头晃脑了一番,“第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多少代弟子,凌虚子见过安局长。” “凌虚子,和我打官腔”安秀然笑问道。 不不不%……凌虚子摇摇头,“对待任何人老道都可以马虎,独独你们夫妇不行,必须正式一点。” “去事发地点吧。”安秀然转身,凌虚子跟了上来。 “不叫守旺一起”凌虚子诧异的看着安秀然。 “凌虚子,你身体里的五毒煞还有两年发作,你现在却弄了一个衰神来镇压邪痧……”安秀然咯咯一笑,“亏你想得出来。” “没办法的办法。对于这个五毒煞……”说到这,凌虚子叹了一口气,“当年守善已经用了一点天池水晶为我占压了一番,现在……除了守善似乎没有人能治得了五毒煞。” 第132章 韩雪的异样 当三人出了公安招待所的大门,就看见一辆吉普车,周倩倩上前打开车门,安秀然和凌虚子上车,正要关门,却发现张伟出现在车子前。 灵虚子看到之后急忙告诉安秀然,“这是家属,是武所长的同学。” “那一起吧。”安秀然说完,周倩倩下车,对着张伟招招手,张伟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我能尽力破坏五毒煞的阵法,可被种在身体里的五毒煞……”安秀然抿了一口酒,“我需要在看看书。处理完这件事我会去滇南,尽量帮你找找破解的法子。” “滇南还回去”凌虚子一脸不解。 “我重新回到西线不好吗”安秀然笑着问道。 “好好好……”凌虚子连续说了三个好字,但很快的,凌虚子的嘴脸就变了,双手互搓的对着安秀然嬉笑,“那个……三丰派……” “十个名额。”安秀然知道凌虚子指的是什么,“给你十个名额,来西线历练的人我管吃管住,不管生死。能回去几个看天意,也看他们是不是学艺不精。” “我带三丰派谢过安局长。” 三丰派周倩倩皱皱眉头,似乎周家也有个人进了三丰派,只是人走了之后就没在联系过,简直可以用音信全无来形容。难道这一次又能看到那个小弟弟了 重新站在张伟家的门口,张伟从衣兜里掏出钥匙,可是无论怎么样就是打不开房门。 安秀然看了看已经被撞得变形的门框,嘴角勾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让张伟站在后面,口中含了一口酒,直接喷在门上,“借一张火符如何” 凌虚子直接递给安秀然一张火符,火红色的符咒在手,却看不到安秀然念咒,而是轻轻一弹,符咒直接黏在门板上。 “是你自己开门,还是我放火烧了你的阵法”安秀然对着门口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 吱嘎……门居然自行开启,在客厅的正中央正做着一个女人,一个皮肤苍白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韩雪。 “不请自来的每一个好东西。”韩雪的眼神中带着一点怨毒,当然,这并不代表韩雪怕了安秀然。 安秀然走进客厅,直接坐在韩雪的对面,把酒坛子放在茶几上,“你在找这个吗” 韩雪看向安秀然,在安秀然的掌心有一小块晶莹剔透的像是钻石一样的东西,虽然很小,小到只有火柴头大小,却足以让韩雪的眼睛里露出贪婪的神色。 呼……就在韩雪为所动的时候,却看见安秀然的掌心飞起一直皇蛾,皇蛾在看到那个钻石一样的东西时,兴奋的对着安秀然煽动了几下翅膀,触手直接拖住那个东西,一张嘴直接吞到了腹中。而后,皇蛾更是周身开始散发光晕,落在了安秀然的肩膀上,翅膀把身体包裹其中,像是一个色彩斑斓的球。 “你还真奢侈。”韩雪很生气的瞪了安秀然一眼,“天池水晶!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居然拿它来喂皇蛾。你们王家的人是不是从来都不拿天材地宝当回事” “纠正一下,我是王家的人,却不是你口中的王家人。”安秀然淡淡一笑,“他们还不配。” “当年在长白山,王守善都杀不了我,你觉得你可以吗”韩雪的身体轻轻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房间内的温度也突然降低了许多,在地面上正升起一层层的薄冰。 “老北京炸酱面东坡肘子人参炖鸡汤鹿茸酒粉蒸松茸南瓜盅蒸蛋……”安秀然拿起酒坛子抿了一口酒,“你的伙食不错啊。” “要你多管闲事”韩雪瞪了安秀然一眼,伸手一指张伟,却看都不看张伟一眼,“信不信我现在说我要吃龙肉他都能满足我” “可以你继续吃,吃的越多越好。”安秀然放下酒坛子,“灵体受了凡间的东西,就是沾染了俗气,如果你在这么吃下去,你离不开这个躯体。” “要你管”韩雪的脸色冰冷,眼神中却带着一点不甘心,转头看向张伟,“你过来,坐在我身边。” 张伟看看凌虚子有看看安秀然,无奈的坐在了韩雪的身边。 “你觉得我们两个不般配吗” 这一句话说完,凌虚子却诧异了,“你不是男的吗” “牛鼻子,谁告诉你我是男的了” “你不是杀我全家的凶手。”凌虚子似乎想通了什么,“那之前的男人的声音也是从你嘴里发出来的。” “那是告诉你,记住那个声音,白痴。”韩雪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让凌虚子有些汗颜。 “是你走,还是我赶你走”安秀然把身体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半眯着眼睛看着韩雪。周倩倩的手也已经有意识无意识的放在了腰间的枪带上。 “手枪对我没用。”韩雪看都不看一眼,“尤其是你们档案局的枪,对我更加没用。” 周倩倩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把手挪开。 “赶我走就不知道你有没有王守善的本事了。” 寒气越来越重,让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地面上的冰层也不断的加厚,相四外蔓延起来。 呜呜呜……安秀然的口中发出几个谁都听不清的音阶,音阶像是涟漪一样荡漾开来,门板上的火符呼的一下燃烧起来,一个巨大的火球穿过门板直接射向韩雪。 韩雪想躲闪,谁知道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火球准确的砸在韩雪的右脚上。噗嗤一声,火球炸裂,一枚燃烧的铁钉直接把韩雪的脚掌洞穿,把脚死死的定在地上。 韩雪的双眼也在这一瞬间变得白蒙蒙起来,脸上看不到痛苦的神色,双手不断的变动指绝,可那些已经冰冻的寒冰,却一点点的融化,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最终,当韩雪的所有努力都变得徒劳之后,地面上的冰全部消失。韩雪白蒙蒙的双眼也变得正常起来。 “还是不想走吗”安秀然轻轻一点酒坛,一股酒液,刷的一下落在铁定上,铁定上的火焰再一次燃烧。 第133章 黄泉钉 “为了你我特意带着皇蛾下了一次黄泉,找到了五枚黄泉钉,虽说洞穿了脚掌,却伤不到韩雪本人,只能伤到灵体,至于这火……”安秀然一笑,“只是我心中的怒火而已。” “张伟,她要杀你媳妇,你就这么看着”韩雪转头看向张伟,“我死了,你媳妇也活不了。” 张伟的双手攥的死死的,像是做什么剧烈的思想挣扎一样,腾地一下站起身,一指安秀然,“你走!” “倩倩……”安秀然轻轻呼唤一声,“我讨厌这个男人。” 周倩倩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样,一栖身,伸手抓住张伟的脖领子,直接拎出了张伟的家。 刷刷刷……又有四枚黄泉钉一字排开落在茶几上,一枚是泥土做的,一枚是木制的,一枚是金色的,一枚是冰柱形的。 韩雪看到之后惊呼出声,“你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找齐它们” “这个世界,只要你肯去做,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安秀然轻轻拍拍肩膀,“就好像这只皇蛾,别人都说是传说中才有的,可偏偏我找到了。” “哎!”韩雪叹了一口气,眼睛直直的看着安秀然,“如果说我已经离不开这具身体了,你信不信” “凡间的东西吃的太多了,想离开很难。”回答韩雪的不是安秀然,而是凌虚子。 嗖……安秀然一招手,火焰形的黄泉钉离开韩雪的身体,落在了茶几上,韩雪动了动身体,晃动了几下脚掌,“五毒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麻烦。就像是安局长这样,直接控制我,五毒煞也就不服存再了,其实,我就是五毒煞的阵眼。” 说到这,韩雪的身体突然传出一阵波动,五条毒虫出现在韩雪的身后,“动手吧,这五个家伙很烦人,天天跟着我,我早就想杀掉他们了。” “如你所愿。” 安秀然轻轻张开嘴,金色的光芒飞射而出,像是离弦的箭一样,五条毒虫看到之后,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敌,开始四散逃窜,可金蚕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眨眼之间,金蚕蛊已经把这五条独宠吃的渣都不剩,打了一个饱嗝之后,金蚕托着肥嘟嘟的身体,回到了安秀然的身体。 呼!韩雪轻轻吐了一口气,这口气是黑色的,吐掉了这口气之后,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许多。 “奶奶说,这世界有两种人不能去招惹。一种是执着自己却不执著天命的人,一种是黑苗的天命蛊师,现在我信了。黑苗其实才是最接近原始的存再。”韩雪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红润,就像是焕发了新生一样。 “鸟占鹊巢”凌虚子把手伸进了百宝袋,想掏出点法宝,却被安秀然拦住。 “你确定要这么做”安秀然看着不断焕发生机的韩雪。 “韩雪在怀孕那年已经死了,我寄宿在韩雪的身体里,勉强的保住了韩雪和张伟的孩子,虽然苟素忧要炼出来子母鸳鸯尸,可有我在,没什么大碍。倒是那个加速阴气凝结的阵法,加速了我修炼的过程。韩雪的魂魄被我寄存在命宫里,原本想找个时间超度的……”说带着,就听见一阵骨骼作响的声音,韩雪伸了伸四肢又沉了一个懒腰,舒舒服服的喘了一口气,“你说现在我是韩雪还是胡九” “都是,也都不是。” 一个人这时候走了进来,凌虚子回头看过去,发现时赵无疆。在赵无疆的肩膀上,蜷缩着一直洁白无瑕的狐狸。 “还是来晚了。”一声叹息,从白毛狐狸的口中发出,这个声音也是异常的妩媚。 “这么快就从长白山回来了”凌虚子诧异的看着赵无疆。 “师叔,嫂子……”赵无疆对着凌虚子和安秀然打了招呼。 “九儿,你不打算回去了”白毛狐狸对着韩雪眨眨眼,眼神中带着一些惋惜。 “盖运之术下,我已经从长白山除名了,回不去了。”韩雪叹息了一声,“或许老天给我这句躯体,就是让我完成当年我离开犯下的错吧。” “祖奶奶给你的。”白毛狐狸张张嘴,从口中吐出来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珠子飞落在韩雪的手中。 “啊”韩雪发出一声惊呼,“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交给我” “祖奶奶说,你是福源厚重的精灵,希望你善待这颗花魂珠,这可是长白山第一株人参孕育出来的精华,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在韩雪的眼角,留下两行晶莹的泪珠,“原来祖奶奶都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当然知道,你以为守善当年真的杀不了你吗”安秀然站起身,拎起酒瓶子,“道长,五毒煞已经清除了,我也要去南疆了。” “不去看看守旺”凌虚子有心让安秀然多留下几天,毕竟他的身体里也有五毒煞,说不定安秀然能有个解法。 “不去了,有机会带着守旺和铁蛋儿来滇南。记得把那五枚黄泉钉交给守旺。” 安秀然说完,转身走出了张家,周倩倩见到安秀然出了房门,看都不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张伟,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安秀然的后面。 “秀然姐,这就结束了”周倩倩简直不能相信,五毒煞这么难搞的东西,安秀然怎么就解开的这么快 “这里的五毒煞不是真正的五毒煞,只是一个阵法,而不是诅咒。如果是诅咒我也无能为力。”安秀然说到这把酒坛子递给周倩倩,周倩倩不明所以,咕咚咕咚的就喝了几大口,随后辣的只伸舌头。 咯咯咯……安秀然娇笑不已,“倩倩,我只是让你帮我拿着点,又不是让你喝。” “我看你喝酒的时候很厉害,还以为你要交我体术呢。”周倩倩脸一红无以复加。 “体术吗”安秀然停住脚步看着远方,那是滇南的方向,“王家有个人叫王守仁,他的体术练得不错,到了滇南,我让王守仁教你体术,你要好好学。遇到不懂的地方不理解的地方,如果王守仁解释不了的,可以问我。” “谢谢秀然姐。”周倩倩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姐,你这酒真好喝。” “一坛子酒,要收集一年的水滴……师傅为了我……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安秀然内心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或许,我进入档案局是师父最想见到的吧,至少黑苗在我这一代彻底的洗白了。 “倩倩,订机票,咱们去滇南。” 两个人上车,周倩倩开车飞速,两个人不一会的功夫就回到了档案局,周倩倩开始打电话订机票。 第134章 她就是韩雪 “我要吃炸酱面我还要吃水煮鱼我还要吃黄花菜拌黄瓜我还要吃……” 在安秀然带着周倩倩离开之后,张伟走进屋。却发现屋子里面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韩雪的小腹依旧是隆起的,见到张伟,韩雪欢呼雀跃的像是一个孩子,拉住张伟的胳膊嚼着喊着,自己要吃这个要吃那个。 “好,吃……我现在就去买菜。”张伟说完,让凌虚子和赵无疆别走,一起留下吃个晚饭,因为张伟看的出来,韩雪得病似乎好了,只是韩雪突出来的小腹……张伟常年混迹官场,似乎明白了,他的孩子好像还在。 “不告诉他吗”凌虚子问韩雪。 “一年前韩雪已经死了,你让我怎么告诉他们他看见我就像是看见韩雪了,他会有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还有,孩子我已经保住了,算是对得起韩雪这具身体了。”说到这韩雪轻轻一转身,“难道我不是韩雪吗” “你们灵体的思维真心不懂。”凌虚子笑了。伸手从百宝袋中拿出盛魂珠放在韩雪面前。 “干什么”韩雪诧异的看着凌虚子。 “超度家人这种事老道做不来,你好人做到底,也算是你的一件功德。” “那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好不好”韩雪歪着头看着凌虚子,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好。”凌虚子的回答很肯定。 韩雪收起了盛魂珠,“这个房间里还有两个阵法,都是加速子母鸳鸯尸快速成型的……你懂我说的是什么吧” “我懂。”凌虚子哈哈大笑,想缕缕胡须却发现自己的长胡子都已经刮掉了,尴尬的对着韩雪点点头。 “算我一个。”赵无疆肩膀上的白狐口吐人言。 王守旺和武文淼浑身瘫软的拥抱在一起,折腾了一夜,两个人也真的累了,虽然王守旺的手还是有些不老实的在武文淼的身上乱摸,可武文淼还是强忍着,不让王守旺有更深一步的动作。 “嫂子来过了。”王守旺把武文淼搂在怀里。 “你都知道” “当然知道。” “不去见见” “不去了。如果见的话嫂子不会只带着凌虚子走。” “守旺,你是不是也和你嫂子……”说到这,武文淼脸一红,“也内个了……” “我……” 武文淼轻轻捏了一下紫鞠龙王,“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那你喜不喜欢”王守旺轻轻亲了一下武文淼的肩膀。 “不喜欢。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嘴上这么说,可武文淼触碰到紫鞠龙王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把那根东西攥在了手里,还轻轻的套弄了一下。 “淼,你这样我可是要惩罚你的……” “不要啦。”武文淼一下子挣脱了王守旺的怀抱,跳下床直接穿好内衣套上衣服,走进洗手间梳洗。 王守旺无奈的看着武文淼,也起身走进了洗手间,两个人清晰完毕之后,楼下有服务员敲门,说张伟打过电话,让他们两个去吃饭。 “嫂子把那么麻烦的事情解决了”王守旺不解的看着武文淼。 “应该是。” 来到张伟家已经是中午了,站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悠悠的香气,武文淼知道这绝对出自张伟的手笔,当年在警校的时候,张伟做菜就是出了名的好吃,以至于好几个寝室都偷偷的准备电饭锅和电炒锅,只要想吃了都会邀请张伟来寝室喝点,当然,做厨子的永远都是张伟。 “淼,欢迎你来北京。”还不等敲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韩雪打开,一脸笑容的韩雪已经张开了双臂,等着武文淼。 武文淼愣愣神,记忆中韩雪从来没有这么欢实儿的,这也太雀跃了,尤其是韩雪微微隆起的小腹更是让武文淼不理解。 但武文淼还是和韩雪拥抱在一起,拥抱的一瞬间,武文淼肩膀上的凰雀图腾轻微抖动了一番,两个人松开,韩雪在武文淼面前转了一圈,“淼,我还是我,那个爱哭爱笑,爱吃张伟下厨的韩雪。变了的,就是我要把哭泣的一面丢掉,我要给张伟一个全新的自我。” “恭喜你。”两个人都说这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懂的话。 一桌子的菜上桌,张伟擦了擦手,“我去拿酒。” “我去我去。”韩雪把张伟按在椅子上,“亲爱的老公,你已经忙了一上午了,其余的事情我来做。你和淼还有朋友们喝酒。” 说完,韩雪走向了卧室,在卧室里有一箱他们结婚时,别人送的茅台酒。 坐在椅子上,张伟笑了,多少有一点枯涩,“我知道她不是,可我接受了,他就是。不光我要接受,我也要让亲人们都接受,她就是韩雪。” 韩雪一直站在卧室里,换里面抱着一箱酒,她能清楚的听到张伟的话,她也知道有些事瞒不住张伟,毕竟张伟和韩雪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可她想不到张伟会发现的这么快。一时间,韩雪不知道该不该向外走。 “你难道让她活在韩雪的阴影下”白狐再一次口吐人言。 “我说过,她就是韩雪,韩雪就是她。”张伟给每个人发了一双筷子,“也许韩雪已经不在了,可她还在我心里。而现在她的出现,让我重新拥有了韩雪,我还会奢求什么呢” “酒来啦。”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韩雪抱着酒箱走出了卧室,取出来一瓶酒,给每个人都到了一杯,“我现在有孕在身,原本不能喝酒,可我要谢谢你们。我只喝一杯。” 韩雪先把酒杯对准了张伟,“谢谢。” 张伟笑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其余人也是一样。 在张伟和韩雪之间,一直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秘密,那就是韩雪就是胡九,胡九就是韩雪。韩雪知道,张伟也知道,可她们从来不会去说,也不会去捅破,虽然这仅仅是一层窗户纸,轻轻一捅就破。可偏偏有这么一个小秘密在,这小两口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样,更加亲密起来。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韩雪拿出花魂珠,对着张伟晃了晃,“那位故人已经走了,轮回之后……嗯,你会有个小惊喜的。” 张伟点点头,轻轻亲了一下韩雪的额头,“我相信你。” “那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韩雪的脸色羞红,或许是喝过酒的缘故。 “做点什么呢”张伟也是明知故问一样。 “当然就是做夫妻之间的事情了……” 说到这,韩雪直接骑在张伟的身上,开始解开张伟的腰带,张伟也开始在韩雪的身上不断的探索起来…… 第135章 鸳鸯戏水(一) “凌虚子,长白山有十二种靠人间烟火爲食的精灵。分别是胡黄白柳灰,吴龙狼狗黑常蟒。分别对应一定的成为精灵的动物狐狸黄鼠狼刺猬柳树老鼠龟狼狗鹰蛇蟒。白家的小刺猬已经让你在火车上烧死了,至于胡家,我也已经不再是胡九,而是韩雪。剩下的几个还需要你们去处理。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把张伟和韩雪的孩子生出来,和张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咱们有过赌约,一周之内处理掉五毒煞,我就告诉你你孙儿在哪。其实,你的孙儿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没发现而已,他就是离开三丰派去了龙虎山的无涯。” “至于杀了你全家的,分别是这十二个精灵中的黄柳灰吴黑,主谋就是那只小鹰。我当年没参与杀戮,但我也没去阻止。盛魂珠内的魂儿我会帮你超度,让你全家几十口早日投胎。这些人都没在一品轩,也都没在轩轾草堂。我相信你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上门来找你,至于苟素忧……凌虚子,信我的先别去动他,一个马上立地成圣的人,还不是你们这几个人能对付的。盖运之术,可不是随随便便来一个人就做出来的。” 凌虚子把韩雪的话对着王守旺等人说了一番,王守旺倒是不担心苟素忧,而是和武文淼一样担心韩雪和张伟,韩雪现在算是弃暗投明,跟着组织走了,可就生活在苟素忧的眼皮底下,难保苟素忧不去报复。 再加上张伟是国家正式的公务员编制,也不可能随时随地的防范苟素忧。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有花魂珠在,苟素忧根本伤不到九儿和张伟,既然九儿敢阵前反水就有一定的对策和打算。”蜷缩在赵无疆肩膀上的白狐扎巴扎把眼睛,在大家的意识里就想起了一个女人的话语。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武文淼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凌虚子,现在的这几个人修行者就是个半吊子,最靠谱的人似乎就是最不靠谱的凌虚子了。 “守旺,安局长是你嫂子,你明天去一下京城的档案局,去找副局长王守恒,相信安局长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让他们派出一部分人去围剿一品轩,给苟素忧施压,不仅能帮助张伟和韩雪,还能减轻一点三丰派的压力。”凌虚子说到这看着赵无疆肩膀上的白狐,一脸献媚的用紫色的符咒折了一张幸运星放在白狐的嘴角前。 白狐将身体蜷缩在一起,理都不理凌虚子,凌虚子厚着脸皮轻轻拍了拍白狐的小脑瓜,“那个啥……我让我这不争气的师侄,每天都给你折一颗好不好” 半响之后,白狐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凌虚子,“真的” “当然真的。以后你吃喝邋遢,洗簌涮泡,我师侄全包了。”凌虚子拍着胸脯向白狐保证。 “凌虚子,你还真无耻。”白狐鄙夷的挑了挑眉毛,“先是让你师侄自杀,逼迫祖奶奶现身救人,现在又要用你们三丰派的元气符来诳我帮你三丰派度过难关,你心眼咋就那么好使呢便宜是不是都让你占了” “算是我凌虚子欠你们胡家一个人情还不成吗”凌虚子死皮赖脸的算是把一张增益元气的符咒硬塞进了白狐的口中。 “你还欠那个天命蛊师十个历练的名额呢……”白狐说完又蜷缩成了一个团,呼呼大睡起来。 “师叔……”赵无疆很想说,师门有难他想回去,可凌虚子已经早一步说话了。 “明天带着白狐回三丰派,让你师傅挑选十名弟子去滇南,剩下的人保护门派。”说到这凌虚子叹了一口气,“三丰派该有此劫难,完事不要靠白狐,不到生死关头他是不会出手的。一切还是靠三丰派自己。师叔和守旺去莲花乡,找找我那苦命的孙儿,在把五毒煞破了,随后就会赶回师门,你走了完事小心。一定要记住,要全我那个一根筋的师兄,打架而已,打不过就走,等恢复元气了在把场子找回来就好了,没必要死磕到底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师叔,侄儿都记下了。”说到这赵无疆挠挠头,一本正经的顶着凌虚子。 “还有什么事” “师叔,我给你分析一下你看对不对。”赵无疆摆弄了几下手指,“您是我师叔,无涯是我师哥,现在无涯变成了你的孙儿,他是不是该叫我叔” 我呸!凌虚子直接脱下脚板上的鞋子,就要抽赵无疆,可赵无疆早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不成器的东西。”凌虚子穿好鞋,“守旺,明天争取吧事情处理完,咱们就去莲花乡。” 回到房间的武文淼和王守旺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扔在了床头,两个人很快就赤身相对。解决了张伟的麻烦武文淼的心情很舒畅,虽然说真正的韩雪已经过世了,可现在的胡九就是一个崭新的韩雪。可就在王守旺要挺枪上马的时候,却发现武文淼突然邪魅的一笑,伸手挽住了王守旺的胳膊,“守旺,咱们先洗个澡吧。” “洗澡”王守旺先是愣愣神,可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词——鸳鸯浴。这个词汇王守旺一直都听说过,可每次都没机会真正的实践过,现在武文淼提出来要来鸳鸯戏水,那可实在是太好了。 “好啊,咱们一起洗鸳鸯浴。”王守旺抱起武文淼,低头在武文淼的饱满的上面轻轻咬了一下,惹得武文淼发出一声嗔怪的娇喘,随后便有洁白的双臂搂住王守旺的脖子,小嘴也已经毫不犹豫的送了上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武文淼不面对王守旺还好,只要是两个人面对面,武文淼总会情不自禁的难受起来,尤其是下面更是瘙痒难耐。 打开水龙头,王守旺还不忘记在浴缸里也开始放满了热水,当淋浴头打湿了两个人的身体的时候,风情和激情也像是不受控制的骚动起来,两个人的热情的拥吻,似乎已经超越了水龙头上流淌出的热水。 第136章 鸳鸯戏水(二) 鸳鸯戏水。 简单的四个字已经让王守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居然在这一刻实现了。而且还是和一个极品的女人一起沐浴。 现在的武文淼,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水气,水雾缭绕之下,无不散发着一股女人独有的魅力,这种魅力和武文淼的主动更让这种魅力平添了许多的诱惑,当武文淼的手轻轻放在王守旺腰上的时候,王守旺也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飞速的涌向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尤其是在打沐浴露的时候,武文淼纤细的腰身,粉嫩的身体,更是让紫鞠龙王上立起了两只龙角。 这就是女人的魅力,也可以说是武文淼个人的充满魅惑的形体魅力,再加上武文淼不断的展现自己傲人的身子,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动作,都能让让王守旺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杀伤力。 “我的腰身细吗”武文淼一直都知道,她是王守旺的女人,她知道这个男人喜欢什么,也知道这个小色狼对自己的身体有莫名的留恋,只要是这个小色狼想要的,武文淼都能满足。 “不光腰身纤瘦,还很嫩滑。”王守旺从来不介意一个女人展现自己与生俱来的优势,这种直白的咱们,也已经忘王守旺的神经为之迷醉,当两片嘴唇被人轻轻印上,王守旺觉得自己简直是飘散到了九霄云外。 那股子甘甜的味道,是地道的纯绿色天然,没有任何添加剂,纯粹的女人的味道,那也是武文淼独有的味道。 王守旺的手也已经开始趁着给武文淼涂抹沐浴露的时候,摸遍了武文淼的全身。不得不说,武文淼这个女人的身材实在是太棒了,该大的地方大,该晓得地方小,环肥燕瘦似乎说的就是武文淼,轻轻将武文淼推靠在于是的墙壁上,小麦色的肌肤,雪白的身体,笔直的身体,傲人的双峰完完全全展现在王守旺眼前,在武文淼的身上,还有香喷喷的浴液。 “守旺,今天你就是我的王,尽情的享受,我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 武文淼的话若游丝却十分灼热,青葱玉手也已经搂住了王守旺的脖子,一只手开始伏魔王守旺的胸膛,无论是武文淼胸前的饱满,还是王守旺坚实的胸膛,这些都是原汁原味的,当双峰与胸膛紧密接触的时候,王守旺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两点嫣红正在不断摩擦胸膛,没进行一次,都像是电流席卷全身一样,王守旺身体内的荷尔蒙也快速的分泌激昂起来。 柔软的摩擦,带着香艳带着细微的触动,也带着腰身的滑动,一点点开始摩擦起整装待发的武器。 那里越来越热,灼热中带着钢铁一样的雄风,也足以让武文淼感受到一股子男人独有的傲然,甚至是它温柔到无以复加的凶残,现在的武文淼就要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尝试这种体贴的凶残。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爱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入洞来。 闭上眼睛,任凭水流浇灌在两个人的身上,当真正接触的那一刻,武文淼就感觉自己的灵魂一下子释放了一样,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间,口中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让人神魂颠倒娇喘。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一直到武文淼双腿无力彻底求饶之后,王守旺才放弃进攻,轻轻捏了一下武文淼早已经发红发烫的脸颊,“休息一下,我们继续。” “嗯……”武文淼轻轻哼出声,任由王守旺把她抱起,一步步走进浴缸之内,原本已经无力的武文淼在进入浴缸的一刹那,再一次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叫声,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虽然靠在浴缸的边缘,可手却始终的握着紫鞠龙王,用手指在上面轻微的摩擦着。 王守旺的手也没闲着,顺着武文淼的小腹轻轻向下探索,一直到了最神秘的地方方才罢休,这惹得武文淼微微的眯起双眼,尽情的享受王守旺带给他的快乐。 哗啦……一生水花翻溅的声音响起,休息的差不多恢复一些体力的武文淼一翻身,带动着一大股水浪,趴在了王守旺的对面,看着水面下的傲然耸立的大物件,武文淼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憋了一口气整个人的身体都潜入进水面,在接近大物件的时候,试探着在水中,一点点把它含了进去。 浴缸里面的水不是很深,可剧烈的摆动还是让武文淼仅仅弄了不足一分钟,变马上抬起头冲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初期,水中的窒息感大物件和樱唇的密实感,几乎让武文淼喘不过气来。可很快的,武文淼又深深的吸了一开口气,把小脑瓜再一次的潜入水中。 看着武文淼如此,王守旺也惊讶的不知所措,虽然这样的方式让王守旺很是欢喜,可他却不愿意让武文淼如此辛苦,轻轻拉起武文淼,把武文淼的身体方正,两个人变换了姿势,武文淼靠在浴缸的边缘,王守旺潜入水中,对准了水下的幽谷。 呼呼呼…… 王守旺身体内的元气在这一瞬间释放出来,在武文淼的双腿间,居然形成了一片无水的真空区,武文淼虽然泡在水里,能感受到浴缸内的灼热的温度,可也能感受到王守旺在水下带给她的无尽的欢愉。 王守旺的动作舒适而缓慢,却总能给为我们带来贝能上的刺激和反应,内心里也已经燃烧起熊熊灼热的火焰,是不是发出一声娇美的喘息,也就在这一瞬间,王守旺遣出水面,傲然雄伟直接进入了深渊,鸳鸯戏水的大战也要正式拉开了帷幕。 谁知道武文淼轻轻一躲闪,带着一点魅色,洁白的四肢在王守旺的注视下,轻轻的搭在了浴缸的两侧,就在王守旺目瞪口呆之下,一个大大的一字马,呈现在王守旺的眼前,王守旺看到这一副画面之后,简直陷入了疯狂,毫不犹豫的用手托住武文淼的腰身,挺枪上马。 第137章 在遇周小菊 清晨的曙光洋溢在大地之上,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柔润的面纱。 激战了半夜的王守旺和武文淼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找了一家早餐店,吃过了早饭,当然还有像是跟屁虫一样的凌虚子。 武文淼和凌虚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张伟和韩雪,两个人决定先去张伟家,至于王守旺还是约定的那样去了市档案局。 卫兵,同样拦住了王守旺,需要王守旺出示证件。王守旺的回答也很直接,我来找安秀然安局长。卫兵是知道那个女人的,那是他见到过的,唯一一个敢穿着军装拎着酒坛子,无时无刻都在醺酒的女人。 卫兵走下执勤的哨台,走进岗哨内拿起电话,向里面询问了一声之后,才从岗哨内走出来,对着王守旺一施军礼,“安局长在昨晚八点已经去了滇南,您如果有事可以去找档案局的副局长。周局长和王局长都在。” “谢谢。安局长不在我找其他人也一样。”王守旺未来也是民兵连的人,当然还给卫兵一个军礼,虽然这个军礼做的不是很标准,却赢得了卫兵的尊重。 王守恒觉得自己有些头疼,办公室被霸占了不说,这个女人却不辞而别了,甚至是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办公室什么时候腾出来。当王守恒走进办公室的一瞬间,看到那张安秀然留下的全家福的时候,王守恒知道,这间办公室还要给安秀然留着,说不准安秀然这女人什么时候回来,取走这张照片。 退出了办公室,王守恒就接到了卫兵的报告,说有人来找安秀然,王守恒不知道来找安秀然的是什么人,也就同意让王守旺进来了。 王守旺第一次来档案局这种地方,还是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然而就在进门的一瞬间,王守旺的鼻子抽动了几下,闻到了一股香气,那是一股女人独有的香气。王守旺顺着香气的方向看过去,却惊奇的发现,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正从二楼转角处的台阶上走下来。 女人似乎注意到有人看她,这时候也抬起头看向对方,这一看之下,手中的文件险些掉在地上,走进了王守旺激动地有点说不出来话来,说实话,周小菊也期待与王守旺再一次重逢,可没想到这个重逢居然来的这么快。 “姐,你在这里工作”王守旺诧异的看着穿着军装的周小菊。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火车车厢的厕所内和他激情翻滚激情摩擦的居然是一个女军官。 “不是来找我的”周小菊从王守旺的话语中听得出来,王守旺不是来找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小小的失落。 “嗯,姐在这里工作。”周小菊找来一旁的同事,把文件递给对方,“小方,这是我哥要的文件,帮我转交给我哥。” “好的,周局长,我现在就去。”小方同志接过文件,转身上楼,走向了楼梯,就要去三楼的局长办公室。 “小方,我哥在家,没在办公室。帮我送到家里。”周小菊急忙叫住小方,小方这才尴尬的笑了笑,辞别了周小菊。 “走,去姐的办公室做做。”在周小菊的带领下,王守旺跟着周小菊来到了四楼,一直到了走廊的尽头,王守旺才看到一个横挂的小牌子,副局长办公室。 一进屋,周小菊就一把抱住王守旺,用脚轻轻的关上门,一双匀称的嘴唇已经印在了王守旺的嘴唇上,一直到两个人都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弟弟,喝水吗”周小菊的心情十分愉悦,扭动着小屁股走到了办公桌前到了一杯水,放在王守旺身前。 “姐,你就是门口卫兵说的周副局长”王守旺接过水杯,还没从震惊中清醒。 “如假包换。”周小菊像是个小女孩一样,在王守旺的眼前转了一圈,“姐姐不想一个副局长吗” “像像……”王守旺喝了一口水,还不忘记夸奖周小菊,“姐姐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就你嘴甜。”周小菊坐在王守旺对面,“来档案局有事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来的。” “嗯,我来找我嫂子。可卫兵说我嫂子昨天夜里就离开去滇南了。” 啊周小菊原本端起的水杯差点掉在办公桌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顶着王守旺上下打量,“你嫂子是……是安秀然” “对呀。” “你……你哥是王守善” “对呀。” 啪嗒!周小菊手中的水杯彻底掉在了桌子上,一股子莫名的伤痛开始席卷全身,侵袭着大脑,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带给他无限快乐的男人,居然是王守善的弟弟。 王守旺不知道怎么回事,急忙抄起身后茶几上的毛巾,擦干了桌子上的水,扶正了水杯,还擦了擦周小菊溅落在衣服上的开水。 “姐,你怎么了”王守旺不明所以。 “没事。想起了一个故人。”周小菊遮遮掩掩的说到。可心里却像是在被针扎被刀割一样的痛,似乎她和王守旺的轻易走到头了,如果知道王守旺是王守善的弟弟,说什么也不会和王守旺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可以后呢周小菊觉得自己有必要断绝和王守旺的联系了。 “姐,你认识我哥和我嫂子”王守旺记得周小菊给她的名片是经商的经理,怎么现在就变成档案局的副局长了呢 “嗯,认识。”周小菊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弟弟,你来档案局有什么事可以和姐说嘛” “还不是一品轩的事情。”王守旺挠挠头,“我嫂子已经破了五毒煞,我们浑江来的人比较少,我嫂子走的也太匆忙了,我来看看我嫂子后续工作怎么做,需要我我就留下来,不需要的话我就会老家了。老家还有事情要处理。” “市档案局已经和总局请示了,全力围剿一品轩,争取把一品轩连根拔除。安副局长走的时候留下了大体的作战方案,我已经请示过局长了,如果方案通过,两天之内就可以对一品轩动手了。” “姐。”王守旺伸手拉住周小菊的手,周小菊虽然有些抗拒,可还是顺从了,“一品轩的人不好惹,你不是修行者,别冲在前线。我不希望看见我的姐姐像我哥一样,光荣的成了烈士。” 嗯。周小菊努力的点点头,冲在前线是肯定的,周小菊也是修行者,档案局的存再就是要除掉那些正常法律不能制裁的罪犯。嘴上同意,可眼睛已经深深的出卖了周小菊,两行不争气的泪水,顺着眼角就躺了出来。 第138章 姐,你湿了 一个人最大的梦想,在于实现了预计的目标。 一个人最大的奢望是,超越了预计的目标。 就好像去茅坑拉屎,最后一个坑被你占了。别人哪怕是拉稀也得硬挺着,心里把你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舒舒服服的拉完。 周小菊也有自己的梦想。她的梦想就是王守善,她做梦都想打败安秀然,夺回王守善。可面对安秀然的时候,周小菊十分自卑,自卑到她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孩子,根正苗红的红二代,居然不敢去打王守善的主意。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或许说的就是周小菊对王守善想放开却又不敢敞开心扉的爱了。如果周小菊完完全全的敞开怀抱,或许结局有事另外一码子事情。 但现在,周小菊却惊奇的发现,她对王守善的爱出现了偏差。十几年前,没有从安秀然的手中夺回王守善,却奇迹般的在火车的洗手间了,和王守善的弟弟做了苟且的事情。 周小菊觉得自己的心很乱,她可以去正常的面对王守旺,却不能去面对安秀然,甚至是已经成了烈士的王守善的在天之灵。 这叫什么事儿周小菊的心如刀绞一般,她喜欢王守旺不是因为王守旺活好不粘人,而是觉得和王守旺在一起的时候能放下一切不能放下的包袱。那些包袱就好像压在孙猴子身上的五指山,越想挣脱越是不能。 为什么他是王守善的弟弟为什么他是安秀然的小叔子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我无非就是想在尘世中找寻一点爱,哪怕是对我有那么一丢丢的爱都好可这一切的结局呢怎么你就姓王了怎么你就和那对夫妻扯上关系了 周小菊不受控制一样,狠狠地揪住柔润的秀发,想让发根处的疼痛来缓解歇斯底里的心伤。可偏偏结局往往是痛上加痛。 王守旺不知道周小菊为什么哭,也不知道周小菊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他能做的仅仅是走进周小菊,把周小菊搂在怀里。 “为什么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周小菊娇小的拳头不断捶打在王守旺的胸口。 然而,回答周小菊的确实王守旺的嘴唇。当王守旺不知道怎么去宽慰周小菊,不知道周小菊怎么让周小菊释放内心的一切的时候,王守旺选择了粗鲁。他虽然不知道周小菊心疼的原因,可他知道,有一种方法能让一个女人忘记一切。 呜呜呜……原本还在疯狂发泄的周小菊,不断的捶打王守旺的周小菊,一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可就在这一吻之间,周小菊找到了宣泄点,她发现她居然不能抗拒王守旺,哪怕是接触到了王守旺之后,内心就会升起一团无名的烈火,周小菊需要了,很需要。在亲吻的瞬间,周小菊的所有心痛突然化作一股无名的力量,这股力量在驱使着周小菊,抱紧了王守旺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办公室内的沙发。 被周小菊压在身下,王守旺躺在沙发上,双手也开始顺着周小菊的军装不断的抚摸周小菊的脊梁,军装很柔滑,可扯开别在裤腰内的衬衫,伸进军装内,王守旺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柔滑,这是周小菊得天独厚的粉嫩,王守旺就感觉自己的之间传来一阵阵异样的感觉,而周小菊在王守旺的抚摸之下,也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声闷哼。 看着周小菊忘情的亲吻,王守旺的手也开始不但的下滑直接触碰到了内裤的边缘,那又是一份别样的柔软,王守旺狠狠的吞了几口口水,首长直接探入其中,轻轻揉捏着周小菊的小屁股。 “姐,你舒服吗”挺高周小菊口中不断发出的呢喃,王守旺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双手已经开始伸向周小菊的腰带,瞬间解开,紧接着就把手审了进去,在周小菊的大腿两侧肆无忌惮起来,解开腰带的一瞬间,王守旺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带着蕾丝边的小内内。 嗯,周小菊轻轻的点点头,秀目紧闭,羞涩的从口腔中吐出这个字,浑身却已经开始发烫,整个人已经开始红了起来,就连耳根都是火红一片。 在王守旺得意的笑声中,已经解开了周小姐的上身的军装,就连衬衫的扣子也已经解开了大半,当裤子被王守旺退下,紫色的蕾丝呈现在眼前的时候,王守旺的手也已经毫不客气的伸向周小菊的腰身,一点点的向更深层次的地方探索。 “弟弟,我们以后都……都……都不能这样了……” 周小菊更深层次的地方被触碰之后,心里却呈现出挣扎的态势,意识也开始慌乱起来,因为他是王守善的亲亲弟弟,他是安秀然的小叔子,周小菊不能任由他再继续胡作非为下去。换回来的不仅仅是安秀然的嗤笑,更是王守善在天之灵的鄙夷和不屑。可偏偏,王守旺这狗犊子,没接触到周小菊的身体的时候,每次触碰到周小菊的经脉穴位的时候,都会在指尖灌输元气,这让周小菊的浑身都畅快无比,全身就像是被抽空了戾气一样,只能让王守旺的魔爪在她自己的身体上横行无忌。 “姐,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王守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指不断的触碰周小菊后背上所有的穴位,随后甚至直接脱掉了周小菊全身的衣物。 “好是好……可是……我们……我们不可以在这样了……”周小菊被撩拨的火气上涌,可偏偏有一股清流却不断的告诫周小菊,适可而止。甚至是告诫她,你可以对不起安秀然,但不能对不起王守善。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王守旺的手已经轻轻对着周小菊的小内内一弹,一股元气像是锋利的利刃直接割断了绳索,就像是两块小布片一样,带着湿湿的热度,一点点飘落在地面上。 指尖在最深层次的地方轻轻一划,王守旺就感受到一股热流,一阵湿润,一片温暖,“姐,你湿了……” 第139章 周小菊的疯狂 “姐,你湿了……” 一句简单的话语,已经让周小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本还抗拒的身体,在这一刻真正的妥协下来。 “姐,你是不是很难受” 伴随着王守旺不知廉耻的话语,指尖更是一点点的探究进去,周小菊先是一愣,可很快的,脑海里就出现了安秀然不可一世傲视一切的脸颊,周小菊一把抓住王守旺的手,“弟,咱俩不可以在这样了,姐……姐不可以……不可以对不起……啊……” 王守旺根本就不会去听周小菊说什么,虽然一只手被周小菊抓住,可另外一只手却已经再次探究其中,周小菊的身体轻轻一颤,有心要阻止王守旺,可偏偏身体传出来的那股子像是触电一样的一样感觉,又让周小菊不断的发出一连串的娇喘。 慢慢的,周晓的销魂的声音不断地挑动王守旺的心跳,整个办公室内,除了周小菊的叫声,就是彼此的心跳声。几乎下意识的松开王守旺的手,周小菊整个人都趴在了王守旺的身上,任由王守旺的一双灼热的首长,在双腿的边缘大肆侵略起来。王守旺的血气也在一瞬间不断的凝聚,逐渐汇聚到紫鞠龙王的身体上,尤其是那两颗狐狸牙,也在这一刹那像是觉醒了一般,露出了凶神恶煞的表象。 三江春水,这是仙一般的存再。虽然比不上十重天宫这种神医级别的存再,可相对于一枝独秀而言,三江春水那就是百万无一的体质,不仅王守旺需要,紫鞠龙王和那两颗狐狸牙也一样需要。 周小菊此时此刻已经现如今沉迷,明明知道这样不好,却根本没有丝毫的气力去阻止王守旺,口中也只能发出一阵阵像是鼓励王守旺的呢喃,让王守旺更深入一点一般。 尽管周小菊也很难受,她也希望和王守旺在精神和肉体上双赢,可难耐的火气和仅有的理智,却让周小菊稍微有了那么一点清明的感觉,“弟弟,咱们不可以。” 可偏偏还有个声音在告诉周小菊:你可以的,已经已经有过和谐的交流,你只要放弃一切,捅破那层不能愉悦窗户纸,你们就能尽情的玩耍了。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你不仅是他的,你还需要他。难道你想让那个只知道拿你发泄的男人,再一次趴在你的肚皮上吗 可王守旺根本就不给周小菊机会,周小菊内心的渴望是剧烈的,可偏偏一丝清明又让周小菊赶到愧疚。 “姐,我来了……” 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之后,周小菊先是愣了一下,可就在这一瞬间,周小菊的身体居然被王守旺凌空从旋转,原本还是不是亲吻的两个人,一下子对调了,两腿之间居然呈现出王守旺的脑袋,至于周小菊的眼前,甚至是嘴唇边,居然出现了王守旺支撑起帐篷的裤裆。 就在两个人沉迷在爱河无法自拔的时候,在周小菊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人,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这是一个任何男人看到都会自卑的男人。 这个男人面如冠玉,举手捉足间处处散发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息。身上只穿了一件质地不俗的天蓝色西装,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领夹,就适到好处的彰显出一个家族,才能拥有的最华贵气质和历史的积淀。象这样一个拥有贵族气息的男人,他的皮肤当然是白晰的,但是他的脸部棱角却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两条又粗又重,斜斜上挑带出一种如剑锋锐的眉毛下面,如琥珀般明亮的双眸中,明明带着一种天真的透彻,可是却又矛盾的飘起几缕顿悟世事,笑看红尘的苍桑。 当他的手,握在门把手上的时候,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那种微笑甚至是在他的骨子里就留下了最深刻印痕的华贵和与生俱来的高贵,却让其他的人看见都难以抑制的在内心涌起一种自惭形秽,下意识的和他保持相当距离。 尤其是男人足足有一米九高的魁梧身形,他无论站在哪里都彰显的鹤立鸡群,在如剑般斜斜扬起的浓眉下,是高高耸起的性感鼻梁却更彰显洒脱率性,自然而然拥有一种可以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男性魅力。 然而就在他修长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的一瞬间,甚至是刚刚桃推开门的一瞬间,男人愣住了。因为他清楚的听见,在办公室内,传出来一阵阵微弱的,女人的叫声,这种叫声是只有男女苟合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叫声。 一时间,男人愤怒了,手腕上青筋暴起,狠狠的攥着门把手,想用力的砸开房门,去撞破房间内这对狗男女的好事,可偏偏在这一刹那,男人放弃了。 轻轻的松开门把手,男人收起了标志性的目空一切的笑容,轻轻将身体靠在门口,几乎用颤抖的手,从衣兜里面掏出一盒中华,含在口中,轻轻点燃。烟雾顺着烟头一点点飘香空中,男人的身体散发出来的虽有的高贵,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换之而来的是一股子杀伐,一股子不杀人不能平民愤的杀伐之气。 在房间内的周小菊,找了无数的借口,无数的理由,终于在王守旺得天独厚的手法和无赖纠缠的挑逗之下,彻底缴械投降:干都干过了,何况是看呢罢了,弟弟喜欢就随他去吧,大不了……大不了以后不让他这样了…… 缓缓的张开双腿,周小菊把自己的一切都对准了王守旺的脑瓜,王守旺更是毫不犹豫的对准了更深层次的东西,对准了更陈层次的热度,一点点亲吻下去。在柔和的阳光下,周小菊和王守旺就这样一颠一倒的交织在一起,周小菊已经早早的疯狂脱掉了王守旺身上的一切,映入眼帘的就是王守旺下半身那个凶神恶煞。 咕咚……咕咚……面对那个凶神恶煞,周小菊狠狠吞咽了几口口水,贪婪的张开盈盈小口,对着那个凶神恶煞,吞噬下去。 第140章 捉奸在床 周小菊的私密,就是最完美的地带。 至少在王守旺看来,一个壶形的地带,口儿薄而不厚,粉嫩而不黑,隐约之间有一点晶莹,就像是一个蚌壳内,生出了一串明珠。不仅像是粉嫩的花蕊,更像是带采的娇艳的花朵。 面对一朵娇艳的牡丹花,王守旺从来不介意露出本来的面目,面对如此的美好,王守旺也从来不介意自己的嘴角流淌出口水。 随着王守旺一点点探究式发掘的亲吻,和实战式的用元气给周小菊全身的虚伪按摩,每每经过周小菊的肌肤,周小菊都会颤抖的厉害,浑身都像是过点了一样发出剧烈的颤抖,那种强烈的感觉,简直就像是要到达了巅峰一般。双手撑起身体,面对巨大无比的巨无霸,周小菊毫不犹豫的就吞噬下去,伴随而来的,是王守旺轻轻的舔指。 呼%……周小菊长长的除了一口气,身体剧烈的颤抖,口中也本能的发出一连串的额喘息,可偏偏口中含着香蕉,却只能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响,这种声音就像天籁一般,不断刺激着王守旺的每一根神经,刺激着王守旺要做出进一步的动作。随着王守旺更深入的探究,周小菊口中的声音也更是含糊不清,无法形容的快乐,也开始充斥着周小菊的全身,周小菊的动作也开始粗鲁和野蛮起来。没错,周小菊在这一刻放弃了一切,开始疯狂起来。 在王守旺的精心探究之下,周小菊最深层的地方开始不断的蠕动,这一切都被王守旺看在眼里,可王守旺依旧继续,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周小菊彻底的到了巅峰,王守旺才如愿以偿的品尝到了,周小菊体内独有的甘露。感受到这一切的周小菊,脸色也开始更加红润起来,本能的想闭紧双腿,却发现双腿被王守旺撑开,而且还用最佳的实战经验,和更娴熟的技术,继续撩拨着周小菊,周小菊就感觉自己的全身像是置身于三昧真火之内,就像是走进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口中也发出一连串的求饶的声音,可王守旺直接忽略了,他更加相信,这是周小菊在鼓励他。 终于,在周小菊不断的求饶声中,王守旺再也忍不住了,轻轻一拍周小菊的腰身,周小菊十分乖巧的向下探探身体,伸手攥住傲然挺立的青松,一点点移动向幽密的峡谷。 呼……两个人几乎同时除了一口气,不仅仅是因为刺激,更多是交/融,那股歇斯底里的交融,那股灵魂与灵魂真正的结合。 在这样的状态下,王守旺感觉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阵刺痛,就看见周小菊的双手搭在他的胸口上,长长的直接因为剧烈的运动和紧张密集的快乐,不断的收缩,就连指甲都恨不得直接刺进王守旺的肌肤。 紧窄密实。王守旺做梦都想着周小菊的身体,乃至周小菊的一切,无论是客人的容颜还是傲人的曲线,这一切都是王守旺想要的。分别的时间不是很长,可王守旺却一直在想,周小菊这样的极品女人,不管是是不是处女,不管是不是已经成了人妇,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这辈子都是他的。于是,王守旺开始不但的探寻周小菊更深层次的地方。 周小菊的声音越来越呆,眉头也皱的越来越近,抓住王守旺皮肤的手指甲也越来越用力,这种力道不是内心深处发出来的,而是精神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本能的欢愉。终于,在两个人不懈的努力之下,王守旺谈就到了一个女人的尽头,这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所探究不到的尽头。 感受到王守旺的冲锋,周小菊竭尽全力的迎合着。微微张开的小口出一声声蚀骨的呻吟,那美妙无比的感受将周小菊一步步的推向云端,就像是在飘渺之间腾云驾雾,那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周小菊再也不愿醒来。直到最后,灵与肉的纠缠,爱与欲的交融,两人终于再也不分你我的完全融为一体。 发自内心的冲动和殷红的嘴唇,让两个人的像是柔弱无骨一般的交缠在一起,含情脉脉的眼神中,勾起嘴角一丝满足的笑容,微微闭起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在不但的颤抖,在这一刻,两个人的感情和灵魂全部交叉在一起,两个人都像是八爪章 鱼一样的紧紧的把对方搂在怀里。 通常情况下,遇到三江春水这样的名器,男人早就丢盔卸甲了,可周小菊遇到的男人不一样,王守旺可拥有天下独一无二的,拥有紫鞠龙王的男人。感受到周小菊的最深层次的地方,三颗圆滚滚的,就像是三个肉球一样的东西,不断的摩擦紫鞠龙王的头部,王守旺就知道,他和周小菊在这一刻登天了。 啊……两个人发出畅快淋漓的叫声之后,浑身瘫软的倒在了沙发上,浑身上下无不渗透着一层晶莹的汗珠。 门口的男人已经足足抽了一盒烟,在地面上零零散散的散落着燃烧未尽的烟头,他的额头上不仅出现了大量的汗水,也出现了一点点的青筋和戾气。副局长的办公室很少有人来,没有签字的文件,基本不会有人来敲门,尤其是在门口,还站着那个男人,更加不会有人来打扰。因为这个男人和周小菊经常吵架,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如果这个这个男人来的时候,不在副局长的办公室站上半个小时,那才叫奇怪。当然,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都没有仔细听,自己的听周小菊办公室内,传出来一阵阵傲人的娇喘。 当那声男女混杂的亘古的叫声传出来之后,男人将空空如也的烟盒狠狠的踩在脚下,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握住门把手,但男人却再一次放弃了,轻轻退后一步,男人抬起脚,一脚踢开了周小菊办公室的大门。 啊这一次的叫声不再是亘古不变的遗传,不再是母系氏族和父系氏族遗留下来的最原始的遗传的叫声,而是惊讶和恐惧还有凌乱。 第141章 捉奸捉双 北京档案局。 柔和的阳光笼罩在西直门外的档案局大院,大院正门的旁的竖匾上“北京市档案局”这几个人大字写的正气十足,就像是一双公正的眼睛,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威严和庄重。 似乎,在这块匾额之下,浩然正气会震慑一切邪祟,在阳光普照下,一切的牛鬼蛇神都会被净化的一干二净。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一直以除魔卫道扫除牛鬼蛇神而闻名的军纪严明的大院内,却不在太平起来。 副局长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沉醉在香艳与迷离之中的副局长周小菊发出一声尖叫,转过头,看向门口,当那个男人怒气冲冲的走进屋子,周小菊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赤裸的身体也已经忘记了遮挡,王守旺的双手还攥着周小菊傲人的凸起,在门被踢开的一瞬间,王守旺愣住了,双手甚至是忘记松开周小菊充满弹性的柔韧的雄伟。 局长办公室也有人敢闯进来王守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完全没有一个小三该有的觉悟,心里居然发誓不管这个男人是谁,站着进来可以,必须躺着出去。 爱上一匹野马,头顶一片草原。可偏偏周小菊不是野马,她是温顺到不能再温顺的小猫。踢开门的一瞬间,李思凯突然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光天化日之下,堂堂的档案局副局长怎么会在办公室里偷男人 可在地上散落的衣服,和女人的蕾丝内衣,已经足以证明周小菊在和别的男人苟合,尤其是在局长办公室的沙发上,一个头发凌乱肌理透红,双眼虽然带着恐惧可更多的确实迷离的周小菊,在周小菊的两腿间,李思凯也清楚的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正贯穿着他媳妇周小菊的身体,尤其是,那个男人居然一点偷晴的觉悟都没有,一双恶心的手,还在周小姐的胸口放着,这对身无寸缕的狗男女,呈现给他的不仅仅是暧昧。 被绿了真的被绿了 李思凯苦笑连连,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他无法想象他第一个女人,那个打小一起在大院里长大,青梅竹马的周小菊,居然出轨了。 李思凯清楚的记得,读军校的时候有一次他发烧,是周小菊天天逃课,一直守在他身边,一直在照顾她。尽管当时的周小菊根本就不懂得怎么照顾人,拿起一袋药片都会撒出去大半,一杯吃药的水能把舌头淌出来水泡。 这个世界,不光女人会被一件事情感动,就连男人也是,大小就喜欢周小菊的李思凯突然间发现,周小菊是一个女神,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女神。于是,李思凯开始了疯狂的追求。当然,李思凯不知道的是,那时候的周小菊刚刚从滇南会北京,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叫做王守善的男人。周小菊的拒绝,让李思凯误解成女神的欲拒还迎,一直到周小菊得知王守善离开了王家不知所踪之后,尤其是听说带着黑苗蛊师安秀然结婚之后,周小菊突然觉得天似乎塌下来了,她的心也在王守善结婚的那一天彻底的死掉了。 李思凯是优秀又拉风的男人,军校里追求她的女人能从北京东直门排到西直门,可李思凯就像是被猪油蒙了心,一门心思的疯狂的追求周小菊,一个心思的女人,是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事情能打动她的。 从那一刻开始,李思凯突然之间就变了,论家世李思凯比周小菊强好几个台阶,论人脉,虽然周家和李家都是大院里的根正苗红的红二代,可李家还是比周家略胜一筹。就在李思凯追求未果之后,想到了另外一种方式,那就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政治资本,去周家逼婚,迫于无奈之下,周家老太爷无奈的答应了这门婚事,周小菊自此沦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周小菊原本以为,逼婚之后李思凯会对她好,可偏偏结婚七年,两口子行房的次数只有七次,李思凯娶她无非就是作践她报复她,报复她在军校时拒绝他的一切。甚至是每次行房的时候,李思凯都是草草了事,丝毫不顾及刚来点感觉,还想再疯狂一下的周小菊。周小菊恨李思凯,所以请了半月的假期,准备去桃花村去找王守善,谁知道王守善却成了烈士,周小菊连王守善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却稀里糊涂的在火车的洗手间,遇到了那个霸气的拥有紫鞠龙王的男人。 坐在周小菊的办公椅上,李思凯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包烟,颤抖的打开烟盒,打火机点了好几次才点燃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碱的味道冲击着肺部,惹得李思凯剧烈的咳嗽几声。 看着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他对面的周小菊和王守旺,李思凯有些失神了,呆呆的看着两个人,眼角默默的留下两行眼泪:“情谊三千,不比裤裆四两。” “思凯,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你心里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么我现在就正式的告诉你,咱们离婚吧。”周小菊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秀发,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你要是忍不住,你就叫出来。就在刚刚,我和他发生关系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咱俩离婚吧。也许只有离婚了,对你对我都好。这些年,政治的牺牲品我做够了。这些年,你对我的作践和惩罚,我也受够了。离婚,对你对我而言,都是最好的解脱。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 “离婚”李思凯听闻,默默的把已经抽了大半的烟头狠狠的捻灭在桌子上,他相信,这已经不是周小菊第一次和这个男人苟且了,他意识到,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才导致周小菊这样的。 哼……一声冰冷的笑声从李思凯的鼻息里发出,过往的种种像是播放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闪现出来,他想拒绝周小菊离婚的要求,可最终还是懦弱了。 不知道如何的发泄的李思凯,把矛头最终对准了王守旺,站起身伸手一指王守旺,“今天你不会活着离开档案局。” 第142章 决斗(一) “你不会活着离开档案局。” 这是李思凯说出来的话,也是一个男人必须要做到的承诺。 他要当着周小菊的面,彻底抹杀王守旺,彻底击溃周小菊重新燃起来的信念,他要再一次的作践周小菊,他要疯狂的报复周小菊,他要让周小菊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杀死这个狗男人的。他不会离婚,他要让周小菊再一次陷入绝望。 “杀我”王守旺站起身,直接拉住周小菊的手,“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想杀我还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做人可以嚣张,但你要选对跋扈的对象。”重新点了一支烟,李思凯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眼神里尽是愤怒和仇视,对待王守旺就像是杀父仇人一般。 “农村娃,没见过世面。”王守旺耸耸肩,“可是呢,就连山林里的黑瞎子我都轮上一棒子,何况你一个熊操的大活人” “守旺……”周小菊想阻止王守旺却被王守旺直接揽住腰身,“就档案局的大院吧。” “你会死的很难看。”李思凯率先走出了房门,直奔档案局的院子里。 “守旺……”周小菊的心开始疯狂跳动起来,“守旺,跳窗户走吧,你打不过他的,他不杀了你不会善罢甘休的。” “天子脚下,行凶杀人”王守旺有点不可思议。 “对于他而言,哪里都是屠宰场。”周小菊强行把王守旺推到窗户边,“走吧,现在就走。” “我走了,你怎么办”王守旺站在窗户边,看着周小菊。 “他想报复想作践我,随意了,只要你能平安的活着。”周小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能想象得到,王守旺离开之后,迎接她的只有是李思凯疯狂到无以复加的报复。 “姐,我是男人,男人如果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那我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男人嘛”王守旺伸手拦住周小菊的腰,“跟我走出去,就这样亲密的走出去,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周小菊是我王守旺的女人,李思凯能做的就只有是和你离婚。这辈子他都别想再染指你丝毫。” 周小菊不知道王守旺哪里出来的自信,心里被这句话暖到了极致,可人始终要面对现实,农村出来的王守旺根本不能喝李思凯抗衡。哪怕他哥哥是烈士王守善,哪怕他嫂子是天命蛊师安秀然。 “姐,走啦。” 就在周小菊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们办的时候,王守旺已经揽着周小菊的腰身,一步步走出了办公室,周小菊绝对是下意识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就相信了这个小男人。 副局长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已经惊动了档案局内的工作人员,副局长王守恒也接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出现在了这里,看到怒气冲冲离开的李思凯王守恒还没觉得怎么样,可当他看到一个小男人亲密的搂着周小菊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王守恒彻底明白了,这是捉奸在床了。 周小菊不知道怎么走到院子里的,就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周小菊麻木的跟着王守旺来到了档案局的大院,木讷的站在那里,她不敢看李思凯,更加不敢看那一帮子工作了几年的同事。 “狗曰的……”王守旺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伸手一指李思凯,“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和离婚,还能留一点颜面。” “不然呢”李思凯扔掉了手中的烟,对着身后轻轻一招手,一个男人快步跑到了他的身边。 “不然老子杀了你。”王守旺的周身戾气横流。 “先考虑考虑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去。”李思凯的迈步走向了门口的位置,给身边的男人留下了简单的一句话:“杀了他。” “啊”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惊讶的叫声,“那不是狼牙特战旅的前任教官宋青书吗” “对,就是宋青书。我见过这个人,很牛逼很牛逼的人物。” “听说当年,他去过东线战场,经历过那场战争。” “我也听说,宋青书在东线,一个人一口气,徒手干掉了十二个黑皮阿三。” “没错,当时宋青书还被东线总指挥点名嘉奖。” 宋青书。男,37岁。前特种作战旅武技总教官,曾经躲得过十二次全军无限制格斗大赛冠军。一米八五个头的宋青书,虽然只穿着一件迷彩服,却不能掩盖他的英姿飒爽,傲然挺立,充满了阳刚之气的他,完完全全的诠释了军人的所有优点。黝黑的肤色上刻画出清晰地轮廓,高挺的鼻梁,简短的头发,刚毅的脸上长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无不透出一股威严。 王守恒总觉得王守旺看着面熟,是那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它很佩服这个男人,居然连李思凯的女人都敢上,天底下谁不知道,京城有四少,招惹谁都不要去招惹李思凯,他绝对是让你痛不欲生的男人。对待王守旺,王守恒相信李思凯有成千上万种方法来折磨王守旺,可现在直接说出来一个杀字,那就证明李思凯现在被冲昏了头脑,一定是被带了绿帽子让这个男人失去了应有的理智,才导致会出现这样的结局。 一个很普通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扔进人海中,根本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男人,周小菊怎么就会看上他王守恒很不理解。尤其是看到周小菊紧张的眼神,就更加知道了,周小菊很在意这个男人。王守恒和李思凯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类,有心想上去劝说,最终都放弃了,他只能是悄悄找来一个人,让这个人立刻马上给档案局的局长周小华打电话,必须在第一时间回来,他妹妹周小菊出事了。 “少爷对你很仁慈,能让你痛痛快快的死掉。”宋青书晃动了几下胳膊,“你随意拿点什么武器都可以,十秒钟内我会杀了你。” 看着宋青书双手上的老茧和一身爆炸性的肌肉,王守旺知道自己遇到劲敌了,石一股子傲气和傲骨,让王守旺豪气冲天,没有理会宋青书,而是把一盆脏水直接泼向了李思凯,“我说你连个爷们儿都算不上,我给你带了绿帽子,你却不敢和我动手,居然找个人来送死,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第143章 决斗(二) 京城有四少,分别是京城的四大姓氏张王李周。 其中最为柔和最为接地气的就是档案局的局长周小华。最嚣张跋扈的就是李家的少爷李思凯。 档案局的人都认识李思凯,不认识的听也听说过李思凯的英雄事迹。这货打小就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在京城人是有名的权贵,也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他是那种典型的能动手绝对不吵吵的主,从来不会和别人说上半句废话。折在李思凯手里面的勋贵子弟都能排满整条街了。 一直以来都是李思凯牛逼带闪电的,什么时候看见过别人在李思凯面前这么骚气冲天的最可笑的是,这个人还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他给李思凯带了绿帽子。 在场的这些人谁也不傻,心里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可偏偏这些人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而现在呢,这个农村出来的土里土气的二杆子,居然放话了。 “卧槽……” “这尼玛什么情况”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京城四少里面,最凶残的李思凯吗” “就算你是周小菊的姘头,一个野男人,没势力没实力,你能斗得过李思凯吗” “这个人疯了吧” “看年纪不大……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有一个人要折在李思凯的手里了。” “你们说吧%……我倒是挺佩服这个人的……嗯,勇气可嘉……” “可惜了,莽夫终究是莽夫……” 李思凯简直要气疯了,从出生的那天起,从来都是他被别人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一直是京城最闪耀的新星,可什么时候,一个刚进城没几天的土包子,居然敢说要干掉他更可恨的是,居然还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给他戴绿帽子的话 李思凯发誓,他不会让王守旺好过,他要让王守旺经历到令人发指的,惨绝人寰的痛苦和煎熬,“打碎他的四肢。” 李思凯淡淡的说完,就看见宋青书点点头,“公子爷放心,您瞧好吧。” 然而,王守旺却懒得看宋青书一眼,一双鄙夷的目光再一次闲庭信步的对准了李思凯,“小王八,不管今天怎么解决。老子都不会像你这样吹牛逼,我不杀你,也不习惯杀人,既然你一直想打打杀杀的,那我一定奉陪。招惹我没事,不管你是,骂我也好往我身上泼脏水也好,我都会吱吱一笑,因为我不会跟王八一般见识,但是,你伤害了我的女人,那就是罪无可恕。我不敢保证,你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好好好…… 李思凯连续说了三个好字,咬牙切齿的瞪着王守旺,愤怒至极,居然还有人敢骂他是王八,李思凯恨不得直接撕碎了王守旺,“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我就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让你知道知道,招惹我的下场。” 在场的所有人都恨不得一口口水呸死王守旺,无知小儿,你知道不知道你面前的是谁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在这里废话,你有多么无知,你母亲知道吗你知道李思凯是谁的儿子吗京城里敢说这句话的人,不超过二十个,而且还都是不问世事的老家伙了。 “畜生……”对于王守旺的无视,宋青书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堂堂的前任特种作战旅的武技总教官,居然被人给无视了,宋青书简直是要吐出好几升的鲜血,“受死吧,狗东西。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几乎所有人都对着王守旺翻了白眼,他们觉得王守旺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能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跑,这简直就是一个白痴,一个废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口舌之快 无知,真的是一种病,需要及时治疗。就冲王守旺单薄瘦弱的身材,就知道王守旺根本不会是宋青书的对手,一点实力都没有的人,谈何保护女人那什么来逞强说用拳头解决这件事情 宋青书愤怒了。愤怒的他就像是一直大鹏鸟一般,一声怒吼,像是龙吟九天逆空而上一样,双臂翻飞,托着长长的残影,一瞬间冲向王守旺。一刹那间,王守旺就感觉自己的被一股冰冷的气息包裹,那股冰冷就像是一股子死气,一股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才能拥有的死气。 宋青书的双拳支取王守旺的面门,按照宋青书预想的,一个农村出来的土包子,他在三秒钟之内就能解决战斗,他对自己的速度和爆发力太有信心了。 然而,就在宋青书的劈砖碎石的拳头即将落在王守旺的面门上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王守旺根本就没有躲闪,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吓呆了,居然真的没有躲闪,宋青书这一拳,结结实实的落在王守旺的脸颊上。 砰地一声,王守旺被打的身体在空中连续转了几圈之后,这才落在几米远的地面上。 啊,周小菊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急忙跑进了王守旺,扶起王守旺的时候却发现王守旺的半张脸瞬间就浮肿苍白起来。 周小菊哭了,“弟弟,我带你走,他不让你走,我就陪你一起死。” 可就在这一瞬间,一双手攥住了周小菊的肩膀,“都说了,我是你的男人,打架这种事怎么能让女人插手。” 王守旺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扶起蹲在地上的周小菊,转头看向宋青书,“特种作战旅的武技教官不过如此嘛……” 啊按照预想,宋青书相信,这一拳绝对能让王守旺的脸颊变得骨折,甚至是粉碎性的骨折,那一拳头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就连宋青书自己都知道,那一拳很可能要了王守旺的命。可现在王守旺就脸颊肿起,似乎没伤到筋骨,宋青书的心里也开始犯了嘀咕:这是怎么回事 “宋青书,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我劝你现在就离开。这是我和那个小王八之间的私人恩怨,和你无关。”王守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然整个人被打飞了,可依旧是不屑一顾宋青书。 “畜生,受死……” 宋青书暴跳如雷,拳头更是像暴风雨一样席卷向王守旺的周身各处要害。 第144章 死,很简单(一) 李思凯原以为这个山沟沟里走出来的杂碎,会吓得破滚尿流跪地求饶,在走出副局长办公室的一瞬间,李思凯居然还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动了恻隐之心。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折磨王守旺,给他留下一个全尸也就好了。 可偏偏这个山沟沟里的瓜怂,居然叫嚣着当着众人的面敢承认给他带了绿帽子。堂堂的京城四少,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所以,李思凯觉得,有必要在档案局的门口树立一下威信,震一震夫刚。 宋青书也是一样,他讨厌王守旺那种无视的表情和蔑视的眼神,一切在王守旺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淡然,他接触李思凯的时间很长,李思凯是个小人,一个瑕疵必报的小人,就算是他不杀了王守旺,李思凯同样会有成百上千种办法搞死王守旺。 而周围的人,都对王守旺的勇气表示赞扬,但终究还不是宋青书的对手。在宋青书扑向王守旺的一瞬间,周小菊早已经尖叫一声,闭紧了双眼。 王守恒的眼睛比较尖,他看见王守旺后腰的位置,露出来一小节匕首的把柄,把柄很精巧,是一个古铜色的龙头,在龙头的口中还有一粒檀木制成的珠子,王守旺疑惑了,那样的设计就只有是王家的龙纹剑才有的纹饰,那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剑。可仔细看看却发现,那不是龙纹剑,只是一把匕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疯小子什么来头王守恒彻底凌乱了。难道是中央派下来整治社会风气的可也不像啊,一直没听到风声。就算是有这件事,别人不晓得,他李思凯绝对会快人一步知道。 再看看王守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偏偏又想不起来,隐隐约约之间好像听见周小菊称呼他弟弟,可周家也是名门望族,一般的人王守恒都见过,独独对这个弟弟一点印象都没有。 “抗击打能力倒是可以……” “身体素质好,不代表能斗得过宋青书啊。” “可怜啊,混小子终究还是有勇无谋了撒……” 档案局的人,存心看热闹的大有人在,尤其是给京城四少的李思凯带了绿帽子,那这个热闹必须要看到底了。这些人的对话中有担心王守旺的,有的想见识见识,李思凯怎么在档案局杀人,甚至是还有的人虽然对王守旺报以失望的态度,可心里却希望王守旺能搞死宋青书,如果王守旺搞死了宋青书,那这个热闹,可真的就有的看了。 这个时候,王守恒却闻到了一股子酒气,那是滇南独有的米酒的香气,顺着香气,王守恒看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女人。 不是连夜坐车去了滇南吗怎么又回来了王守恒心里更加不理解了,可那个女人在瞪了王守恒一眼之后,却消失在了人群中。王守恒却知道,那个叫做安秀然的女人在,一定会在某个角落里看这件事情。 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安秀然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迈步走进了档案局的大唐,在她的身后始终有一个小跟班,那就是周倩倩。因为所有人的焦点都在王守旺和李思凯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安秀然和周倩倩会回来。 “没想到回来取张照片,还能看到这么热闹的事情。”进了王守恒的办公室,安秀然拿起那张全家福,小心的放进了背包里。 “姐,咱们回来就为了这张照片”周倩倩诧异的看着安秀然。 “对,就是这张照片。”安秀然走进了窗口,窗口正好能把整个场景容纳其中。 “招惹谁不好,怎么就招惹了李思凯了呢”周倩倩叹了一口气。 “李思凯”安秀然沉默了一会儿,“和东线的总指挥李景恒有关系吗” “就是李景恒的儿子。”周倩倩的眼睛这是却看向了姑姑周小菊,周小菊满目泪水,眼神看着的方向却不是李思凯,而是那个穿的朴实无华的瘦小的年轻人王守旺。 “李景恒有意思。”安秀然的身体斜靠在窗花边,把酒坛子放在窗台上,“你姑姑和那小子有一腿,你信不信” “不可能。”周倩倩打死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姑姑的为人我最清楚,而且我几乎都是和姑姑在一起,姑姑根本就没有别的男人。” “那是以前。”安秀然咯咯一笑,“现在不一样啦。” “怎么不一样” 周倩倩的疑问出现的同事,却看见安秀然修长的手指对着窗外指了指。 啊!宋青书脱掉了外套,不断地挥舞拳头,口中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咆哮,全身上下青筋暴起,爆炸性的肌肉让她显得整个人都面目狰狞起来,一阵阵野兽一样的怒吼,足以让在场的一半的人为之瑟瑟发抖。 “杂碎,我要杀了你!” 在王守旺不断躲避拳头的时候,宋青书的速度再次快上许多,闪电一样的拳速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接轰向王守旺的胸口,打了好几个回合了,宋青书也发现了,这个山沟沟里滚出来的杂碎就是一个蒸不熟煮不烂的泥鳅,想打碎他的四肢很难,因为人根本不和你正面对碰,现在宋青书下定决心,县打断这小子几根肋骨再说,胸口的位置也是人脆弱的地方之一,被击中后轻者骨骼断了,严重者会被击穿心脏,当场休克。 按照宋青书的设计,王守旺会直接躲开,那么接下来宋青书就会有左右开弓的机会,黑虎掏心这个招式可以是直拳,也可以是冲拳和炮拳,只要找准了角度,都可以。只要王守旺躲开那么接下来的三招铁定会让王守旺伤筋动骨。可谁知道,王守旺居然根本就不躲闪,居然用自己的身体,直接迎上了宋青书的拳头。 宋青书最得意的地方就是他武技很厉害,器械偏弱,一拳头砸出去的力量居然能打死一头牛。现在,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直接轰在胸口,一般人难能受得了 杂碎,你也不过如此嘛,没什么了不起的,既然不躲了那就让老子再加一些气力。于是,在拳头即将接近王守旺的胸口的时候,更是平添了身体全部的气力,强大的力量全都汇集在这一拳之上。 第145章 死,很简单(二) “他是不是疯了”周倩倩在办公室内发出一声尖叫,“那可是宋青书,狼牙特战旅的武技总教官,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武技总教官。” “他没疯。”安秀然有小小的抿了一口酒,把舌尖轻轻的卷起,回味着口中的酒香,喉咙轻轻一蠕动,一口酒彻底咽了下去,“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的妈呀,居然敢和宋青书正面怼” “刚刚躲闪的不是挺好吗怎么正面刚了” “傻小子就是傻小子,你当宋青书的拳头是吃素的呢” “守旺……”就在宋青书的拳头即将轰在王守旺的胸口的时候,却看见周小菊一声尖叫之后,扑向了宋青书。 守旺听到这两个字,王守恒的心没由来的纠结了一下,一股酸楚也一下子蔓延全身,他的眼睛立刻看向王守旺,看向他脸上刚毅的线条,口中更是结结巴巴的呢喃:守……守旺……真的是守旺 王守恒紧张之余,一把抓住当时执勤的哨兵的脖领子,“他来找谁的” “首长谁”卫兵一脸蒙蔽,“首长你说的是谁” “和宋青书决斗的,他来档案局找谁来了”王守恒抓住卫兵的手又用力了几分,他迫切的希望听到卫兵说,那个男人来找的是他王守恒。 “来……来找浑江过来的安副局长。”卫兵结结巴巴的显然是被王守恒吓到了,“他还说安副局长是他嫂子。” 王守恒突然间觉得自己浑身都没了气力,整个人有些瘫软,勉强的回过神,眼睛直直的看向王守旺,眼角内也立刻红润起来。 怎么办王守恒的眼睛此刻有看向了李思凯,李家的人得罪不起,可王守旺确是实打实的王家人,到底要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李思凯罢手 王守恒的心里乱极了,在京城李思凯可说是就差没一手遮天了,京城里的老家伙们,到底哪个能站出来主持一下公道 可很快的,王守恒的心彻底凉了,这个世界上的公道都是骗人的,久经官场,王守恒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公道。王守恒的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档案局的入口,刚刚就是在那个地方看到那个女人的,当年在西线战场,就是那个女人抽了李景恒的嘴巴,打的李景恒屁都没敢放出来一个,最后还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给那个女人道歉……对,那个女人或许能救守旺。可那个女人现在在哪王守恒环顾四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安秀然的影子。 轰!这一拳准确的轰在王守旺的胸口上。 “不……”周小菊的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要……” 就连王守恒和看热闹的人,也都直接闭上了眼睛,他们放弃了,因为宋青书的拳头那就是铁拳,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了得。 “守旺”可就在这时候,却听到周小菊不可思议的叫声。 这些人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被人哄了一拳的王守旺仅仅是后退了半步,竟然什么事都没有。这就在这一瞬间,王守旺的双眼中释放出一股子寒芒,一股子让人打心眼里发颤的精光。 呼呼……王守旺深吸了一口气,在宋青书还没有进行下一次攻击的时候,双手牢牢抓住了宋青书的手腕,元气也在这一瞬间灌注与双脚。 嘭…… 就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就看见这个山沟沟里走出来的杂碎,轻轻抬起脚,不紧不慢的把脚尖伸向了宋青书两腿之间的位置。 啊……啪!一声尖叫,一声像是蛋壳破碎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宋青书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瞬间滑落,整张脸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得面目狰狞。眨眼之间,在宋青书两腿之间,血液也开始一点点的渗透出来,眨眼之间打浸湿了裤子,顺着裤腿一点点的流淌到地面上。 噗嗤……正在喝酒的安秀然一口酒喷了出来,伸手拉住周倩倩的手,“我……我看错没有……” 咕咚咕咚……周倩倩狠狠的吞了几口口水,诧异的看着这场比斗,“姐……姐……你……你没看错……撩阴腿……一击即中……” “这个小混蛋……”安秀然的眉头几乎都皱到了一起,“越来越无耻了!” 啊……啊……啊…… 不仅仅是周小菊,在场的所有人都变得惊呆起来,有的甚至是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怎么眨眼之间宋青书就败了不仅仅是败了,蛋蛋怎么也被人踢碎了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忘记了呼吸,他们的眼睛里就只有被踢碎了蛋蛋的宋青书和一脚踢碎别人蛋蛋的杂碎。 还不等所有人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王守旺左右开弓,双拳灌注元气,对着宋青书的狰狞的脸狂殴起来,血沫子也在一瞬间,开始疯狂的从宋青书的口中挥洒。 咔嚓!咔嚓!咔嚓…… 一阵阵让人胆战心惊的骨骼破碎的声音响起,宋青书四肢的骨骼被王守旺打断之后,整个人就瘫软的倒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王守旺阴毒的声响:“打碎我全身的关节这么多年这种恶事没少做吧今天我让你尝尝还施彼身的滋味。” 宋青书的嘴角还在不断的流淌出血沫子,他的眼睛里最初还是不甘,可很快的,宋青书感到了一股子绝望,那是死亡带给他的绝望之感。 一阵让人心里发毛,甚至想作呕的声音传进了耳朵,伴随着骨骼破碎的声响,宋青书全身的关节彻底被王守旺打碎,一直到最后一个关节被打碎之后,宋青书一直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这才伴随着死亡绝望的离开了人世。 李思凯的脸色稍微变了一点,宋青书很强,可怎么这么快就被弄死了,甚至是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可很快的,李思凯的脸上露出了对宋青书的不屑:没用的东西。 周小菊快步的跑进王守旺,仔细的检查王守旺的身体,在确定王守旺除了脸被打肿了,在没受伤激动的一把抱住王守旺。 王守旺的眼角瞄了一眼李思凯,眉头一挑,轻轻用双手扶住周小菊精致的脸颊,嘴唇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卧槽!在场的人就感觉头顶上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跑,现在的王守旺和周小菊不再是主角了,而是那个头顶一片草原的李思凯了。 第146章 狂化魔人(一) 李思凯,京城名流。这个人是什么都在乎的人,尤其是所谓的面子。 现在一个男人,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亲卫他的媳妇,这口气李思凯怎么咽的下去 这不只是打脸这么简单了,这简直是把李思凯的脸面扔在地上,狠狠的践踏狠狠的蹂躏。 当一声嘤咛传出来,却发现周小菊的脸色红润的趴在王守旺的怀里,王守旺对着李思凯勾勾手指,“小王八,来啊,来杀我啊” 嚣张,这犊子真的很嚣张。在场的所有人不得不佩服王守旺的勇气和意志。 李思凯近乎咆哮,双目赤红的盯着王守旺,西装下像是被风扇吹起来一样,伴随着呼呼的风声,李思凯的四肢变得一点点粗壮起来,见见的衣服和裤子已经开始出现裂缝,伴随着布片破碎的声响,李思凯的身体足足胖了一圈,四肢更是粗壮的像是王守旺的腰。 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狂化吗 狂化,顾名思义就是让一个人进入疯狂,李思凯就是让进入了狂化的世界,在他的眼睛里,王守旺和周小菊都必须死。 这个架没必要打了。在场的人都有点寒心了,狂化简单说就是初步迈进了修行的大门,在他们眼里王守旺最多就是武技和身体比较强悍,至于修行……怎么也看不出来王守旺是一个修行者。 “自我催眠”安秀然不屑的看着李思凯。 “姐,那不是狂化吗”周倩倩十分不解,更多的事担心起周小菊来。就目前而言,安秀然说的没错,姑姑和那个山沟沟里的娃娃有一腿,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问题是进入狂化的人,眼睛里就只有仇恨,李思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王守旺和周小菊的。还有一个问题是,姑姑怎么就看上了这么平庸的货色呢哪里也不出奇,哪里也不出差,你到底看上他哪了 “李家的独门秘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化,而是简单的自我催眠,让人忘记一切七情六欲,忘记一切喜怒哀乐,忘记一切痛苦,在他进行自我催眠的一刹那,眼睛里有的只有仇恨。”安秀然说的云淡风轻,“现在他的目标就是小混蛋和你姑姑周小菊,不杀了他们两个,李思凯是不会罢休的。” “那……”周倩倩像是无助一样的抓住安秀然的手,“姐,你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救姑姑的……” “你觉得会跳出来杀了李思凯吗”安秀然有些玩味的看着周倩倩。 “这……”周倩倩的手心里涌现出大量的汗水。她觉得安秀然说的不会错,没有人回去得罪一个权贵的,包括安秀然也包括她周倩倩。 “你难道不知道你姑姑也会术法和体术吗”安秀然似乎在提醒周倩倩,可看到周倩倩一脸的茫然,安秀然就能猜测到,周小菊已经放弃了术法很多年了。 “狂化了真的狂化了”王守恒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绝望,王守善已经走了,可守旺还在,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王守旺也惨死在这里王守恒情不自禁的瞥了一眼身后的办公楼,他很怀念这个地方,这里就是权力的象征,如果他出手或许能救下王守旺,可他出手就代表放弃了权力,代表王家正式和李家宣战了,那这一切都值得吗 也就在王守恒回头的瞬间,却看到他的办公室窗前,两个女人站在窗口,在窗台上还放着一个酒坛子,其中一个女人还时不时的喝上几口小酒。 “混蛋,你这个妖女,你难道就不打算下来救一下守旺吗”王守恒愤怒的看着安秀然,可当他发现安秀然的肩膀上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只皇蛾的时候,王守恒的愤怒一瞬间消失了,李家惹不起,那个叫做安秀然的女人更加惹不起。 呼呼呼…… 就在他们对话的一瞬间,周小菊挡在王守旺的身前,六张金黄色的符咒左右排开立于身前,双手也开始做出复杂的手决。 敕令: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六丁六甲护我真身,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铮铮铮,铮铮铮!符咒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金色的光芒像是凭空爆裂了一般,闪耀的人双眼发话,当符咒化作金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六丁六甲金樽立于周小菊身前。 啊!李思凯愤怒了,这个淫荡的女人,和野男人苟合还不算,居然还对自己动手你这是要和那个男人殉情吗那我如了你的愿,去死吧。 伴随着李思凯的怒吼,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开始想六丁六甲金樽挥洒,每当一次接触,都会发出一阵阵像是金属撞击的声响。 随着李思凯不断的攻击,金樽上开始出现一丝丝的裂痕,周小菊还在不断的打着指绝想努力的修复金樽上的裂痕。 “李思凯,你别逼我。”周小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你别忘了,当年我也是在东线战斗过的。” “婊子,去死吧。”李思凯的双拳上突然多出来一圈白色的气韵,当拳头再一次轰在金樽身上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金樽化作碎片消失在空气中。 周小菊噗嗤吐了一口鲜血,“李思凯,是你逼我的……” 呼呼呼呼……四张符咒从周小菊的手中飞射而出,分别落在李思凯的脚踝和双肩上。 紧接着,就看见周小菊几乎顾不得擦掉嘴角上的鲜血,伴随着复杂的手决,口中娇喝连连,敕令:奉请昊天玉皇尊,天大不如地大,地大不如我大,我大不如泰山大,一请千斤来榨,二请万斤来榨,一人榨十人十人榨百人百人榨千人千人榨万人,万人抬不起。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你来我不来,若有人来不清楚,这个圈圈比你大,倘有生人来到此,反手进圈不言话,叫你不动就不动,泰山压顶永无踪。千斤托山,泰山压顶。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第147章 周小菊发狂 京城档案局的人,一直都知道档案局里有一个隐藏的,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出手。 周小菊是从东线直接空降到档案局就职的,那些老资格的人对于周小菊当副局长都是嗤之以鼻,很多人都以为周小菊是关系户,利用不正当关系进入的档案局。 历年来,档案局每一次出任务,周小菊都没参加过,这个人在档案局一直都是主管后勤的工作,档案局所有的文职工作也都归周小菊管理,很少人见过周小菊出手。 只有一小部分人,紧紧听说过周小菊是从东线回来的,也有一小部分人听说周小菊也在滇南呆过一段时间。 现在周小菊一出手,从行家人眼里就能看出来,周小菊的术法造诣很强,至少能把两个法术同时使用,这就很多人都望尘莫及了。 敕令:奉请昊天玉皇尊,天大不如地大,地大不如我大,我大不如泰山大,一请千斤来榨,二请万斤来榨,一人榨十人十人榨百人百人榨千人千人榨万人,万人抬不起。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你来我不来,若有人来不清楚,这个圈圈比你大,倘有生人来到此,反手进圈不言话,叫你不动就不动,泰山压顶永无踪。千斤托山,泰山压顶。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周小菊所使用的千斤托山泰山压顶是两种术法,千斤托山是用移山之法将大山的重量压在人的双腿之上,使人不能正常行走。泰山压顶,顾名思义,就是泰山的重量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当年孙猴子被红孩儿一个移山之法压得尚且七窍窜血,更何况一个大活人了 “副局长和李思凯毕竟还是夫妻,给李思凯留足了面子。” “谁说不是呢。就一个泰山压顶咒法,再来一个铁牢围城……就够李思凯喝一壶的了。” “嗯,如果在加上一个攻击性的咒法,估计李思凯就得去地下见列祖列宗了……” “副局长原来这么厉害” “我可听说过,副局长当年不仅在滇南呆过,在东线也历练过……” “我呸,什么历练我听说副局长当年在东线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对,就冲副局长可以同时使用两种术法,就能看出来,副局长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们觉得李思凯能躲过这两种术法吗” “很难。如果不是副局长手下留情,现在一个攻击术法就能干掉李思凯。” 王守恒再一次惊呆了,今天他面对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王守恒是见过周小菊的,很小的时候就在滇南见过周小菊,记忆中,周小菊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屁孩,在滇南的时候连和安秀然抢男人的勇气都没有的小屁孩,如果当时王守善选择了周小菊,那就会使另外一番景象,王守旺不会离开王家,王守善和三姥姥也不会离开王家,至于王守旺身体里的东西,也绝对是王家的菜,王家如果得到王守旺身体里的东西,说不准在五年前就已经崛起了。 在这样打下去不行啊。王守恒深深的担心,谁都可以死,包括周小菊和王守旺。但独独李思凯不能死,如果李思凯死了,从祸根抓起的话,李家第一个报复的就是王家,毕竟和周家比起来,王家的家事紧紧算是中上等。周家是大家族,元勋之后,估计情面的话也要等上几年,等一个好的机会,一举歼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的就是这些一流的家族。恰恰周家就在一流的行列里。 啊周倩倩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小菊,她发现周小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直以来她都深知周小菊的委屈,她以为周小菊的性格使然,她以为周小菊是为了家族,甘愿牺牲自己,可现在看来却都不是那么回事,她的亲姑姑居然为了一个农村的土包子,居然敢开罪与李家。难道姑姑就不顾及周家的颜面了吗 我的姑姑,我最亲爱的姑姑,是你出轨在先的,这种事情到哪说,咱们周家都不占理。可你为什么偏偏就选择了反抗呢你难道不知道,得罪了李家会连累整个周家吗如果是普通的打架斗殴啥的都是小事,你现在是败坏了周家的门风,你也直接侮辱了李家,李家人会善罢甘休吗 “倩倩,你该喝口酒压压惊。” 安秀然发现,周倩倩的手心里像是被水浇过一样,弄得她安秀然的手心里都湿淋淋的。安秀然到了一杯酒递给周倩倩,“来,长长正宗的滇南米酒。” 周倩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盯着安秀然,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姐……姐……真的要喝” “滇南的米酒和习惯了,就是一种饮料,一种能让蛇虫鼠蚁退避三舍的饮料。”安秀然说完,周倩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安秀然这才安慰道,“等你到了滇南,就要习惯滇南的生活,在滇南当过兵打过仗的人,他们的水壶里面从来装的就不是水,而是这种米酒。用几十种草药泡过的米酒。” “我……”周倩倩有些懵逼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周小菊和那个土包子,以及李思凯,你给我喝酒这是给我压惊吗你这完全是告诉我滇南的生存之道好不好 “苗人多用蛊。滇南生活的百姓,十个里面有四个就是蛊师。虽然说他们的蛊术很一般,可真的着了道,也是很麻烦的事情。”安秀然也不理会周倩倩的恨不得直接冲下楼的表情和紧张的心,“在滇南要想活着,就要学会放弃一切。哪怕是一卡车的钱放在你面前,也不要去触碰。地上有一大块的狗头金也不要去捡,哪怕是一块天价的翡翠,你也要把它当成是一泡屎。如果你能做到这些,你才能在滇南生存。” “姐……我……”周倩倩刚要和安秀然好好的讲讲道理,你应该首先教教我怎么给我姑姑解围,而不是教导我滇南的生存之道……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周倩倩却看到王守恒居然快步走进了李思凯。 “没用的东西。”安秀然对王守恒嗤之以鼻,肩膀上的皇蛾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子愤怒,围绕着安秀然快速的环绕起来,“王守恒,这件事需要你欠登似的去管吗你管得起还是你王家管的起你觉得王家有资格管这件事吗” 第148章 禁咒 周倩倩一直觉得,安秀然是深不可测的主,可她始终不明白,一个西线的总指挥而已,你已经退役了,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现在站出来说话,还有人支持你吗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你你说话为什么就这么狂呢 王家。 很多人只记住了滇南王家,却忽视了南京的王家才是真正的牛逼存再,虽然不能跻身于一流世家,但在二流之中绝对是前三名。王家可是从隋唐时候就遗留下来的古老的家族,不知道辅佐了多少代的帝王,也为多位帝王立下了汗马功劳。百家姓里面开始的几个姓氏就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老王家已经排在第八位了。千字文里面,王排在第十一位,由此而知,王家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家族。 一朝君主一朝臣,放眼历代君王的朝堂,那一朝那一代没有姓王的人在里面呢向上翻翻他们家的族谱,不超过三代,绝对是出声在南京。 从安秀然的语气里面,周倩倩听到的只有对王家的不屑,如果说王守恒出面,或许真的能出现转机也说不定。但是,安秀然为什么就这么反感王家参与这件事呢 “不懂”安秀然抿了一口酒,问周倩倩。 “王副局长出面调停,和解也在情理之中啊。”周倩倩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最实际的。 “情理”安秀然笑了,带着一点蔑视和嘲讽,“情理就是李家的情理,和别人无关。” “可是……” 周倩倩还想说话,却被安秀然给打断了,“这是你去滇南前,给你上的第一课,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的从中周旋,和事老这种事是做给弱者看的。” 就在安秀然说完,周倩倩想反驳的时候,周倩倩突然变得失落了,因为她看到了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就看见王守恒三步并作两步,身体像是幽灵一样的出现在了周小菊的身前,把后背对准了李思凯。 受到千斤托山和泰山压顶两种术法的攻击,李思凯就感觉自己双腿完全不能动了,脚踝处像是落地生根了一般,根本不能动弹分毫。上半身勉强的还能活动,可偏偏肩膀上的两张符咒,仿若有无形的力量在镇压着他,让他的身体都像是承受不住这种力量了一般,一点点的开始弯下腰。 在弯下腰的同时,李思凯的双眼的眼角处,开始落下两行猩红的血水,随后是耳口鼻,李思凯在重压之下已经快要五脏俱焚七窍流血了。 “小菊,退一步海阔天空。”王守恒的手掌中生出一点乳白色的光晕,伸出手掌对着周小菊正在变换的指绝轻轻一点,周小菊的指绝被打断,与符咒之间的联系也彻底被切断,这惹得周小菊的怒火中烧,整个人也变得愤怒无常起来。手掌轻轻一抖,又是两张符咒出现在指尖。 “小菊,听人劝吃饱饭。错在于你,你和李公子道个歉,如果李公子同意,你们两个就离婚,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不是很好嘛” 噗嗤,周小菊的术法被打断,瞬间与符咒失去联系,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术法的反噬让周小菊的五脏六腑都像被重击了一般,周小菊在此时此刻笑了,笑的十分凄惨。 “王守恒,在滇南的时候你就知道。”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周小菊顷刻之间变得面无血色,“当年因为我的懦弱,我错过了王守善,难道现在就因为我已成人妇,我就要错过王守旺吗婚姻对于我来说,在七年前是一种向往,我想找一个坚实的臂膀,我想找一个温暖的港湾,我不求他是多么优秀,多么有家事,爱我懂我疼我就好。可我错了,为了周家,我七年来忍气吞声的苦,谁又知道今天你们也都看到了……没错,是我周小菊贱人一个,是我周小菊不知廉耻,是我周小菊出轨出轨在先,可我愿意背负所有的骂名,我只求和王守旺在一起,哪怕他不给我一个名分,我也要和他在一起,任何人阻止我都是我的敌人。今天,别说是李思凯,就是他爹李景恒来了,我爷爷周桦骢来了,也别想拆散我和王守旺。不管你们任何人,想阻止我和王守旺在一起,那就试试我的术法。”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八张赤色的符咒瞬间出现在周小菊的周围,八张符咒把周小菊围在中心,呈八卦的方位排列,周小菊的咬破了之间,在自己的胸前,用咬破的手指凌空虚点,一道血红色的符咒出现在胸前。这是一张完全凭借灵力和血液完成的术法,周小菊轻轻一抬手,那张符咒慢慢的飘向周小菊的头顶,在身体周围的八张符咒,开始飞速的旋转起来。 “王守恒,在不躲开,当心我连你也杀。”周小菊转过头,用着爱怜的眼神看着王守旺,“这辈子和你在一起,我不后悔。” “周小菊……”王守恒几乎失声尖叫,“你难道想在北京城里使用禁制法术吗” “禁止术法”周小菊回过头,眼神中带着一点凄凉,“别说你王守恒和李思凯,今天就是那些老东西来了,我要要为我和王守旺讨一个说法。” 周小菊的之间开始变换指诀,十指翻飞像是飞舞的蝴蝶,更像是在演绎精彩的舞姿,八张符咒也瞬间爆发出强悍的光芒,尤其是头顶上的靠灵力和血液完成的符咒,正开始飞速的旋转,在符咒正中心的位置,出现一条红色的细线,连接着周小菊的百会。百会处也出现了一个发丝粗细的伤口,血液开始顺着伤口一地啊倪丹的汇集到符咒之中。 磅礴的压力开始在档案局的大院内升起,几乎天地间全部的灵气也开始向周小菊汇集,周小菊身体周围的九张符咒,就像是被灌输了什么不知名的毁天灭地的力量了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子死亡的恐怖气息。 第149章 真男人,真汉子(一) “这……”周倩倩几乎失声尖叫,“这是周家的独门禁咒……” 安秀然就站在窗户前静静的看着,周小菊虽然在大院里面,可她说的每句话都被安秀然听在耳中,一字不落。安秀然轻轻倒了一杯酒,把酒水洒在窗台上,口中淡淡的呢喃:守善,这杯敬你。 “姐……”周倩倩见姑姑周小菊使用禁咒了安秀然还是不为所动,急忙晃动着安秀然的手臂,“姐,快救救我姑姑,那不只是禁咒。周家的九种术法被同时用出来了,姑姑这不只是要杀了李思凯,这是要毁掉整个档案局啊。” 安秀然没有搭话,她的眼睛也没看正在使用禁咒的周小菊,而是看着档案局的大门外,一个穿着少将军装的男人,这个人一直站在大门外的角落里,亲眼目睹了里面发生的一切,可他都没走进档案局,甚至是在周小菊使用术法的时候也没有走进档案局。 当周小菊使用术法的时候,这个少将的眼睛瞥了一眼站在窗户前的安秀然,安秀然像是没看见一样,一杯酒洒在窗台上,敬给了王守善,放下酒杯的同时,伸出娇小的拳头,对着那名少将竖起了中指。 周倩倩不明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安秀然这个动作是做给谁看的,转身就想跑下楼,却被安秀然一把拉住,“你下去能阻止周小菊的禁咒吗看好了,那是九种术法合一,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爷爷周桦骢也别想阻止。除非是你叔叔周小华,或许还可以……” “可……可我至少能让姑姑放弃使用禁咒。” “你还是太天真。”安秀然莞尔一笑,倒了一杯酒,“喝掉它。” 王守旺一直以来都以为周小菊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女人,她只是一个缺少关心和关爱的女人,可偏偏这个女人又有不要命的一面,王守旺一直愣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他在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带给他怎样的惊喜。 观看的人群中,已经有人看出来周小菊术法的高妙之处。 “是四种,这是四种术法。” “不对,是五种……” “是六种,绝壁是六种术法。” “是……是七种……”已经有人大声惊呼出声。 “卧槽,九种术法” “九种” “对,是九种术法的组合,还掺杂着不知道几种禁咒。” “难道是一心九用吗”这绝对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 “传闻,当年在东线战场出现了一个蒙面的女人,这个人被称作符凰,没人知道他一次能使用几种术法,唯一知道的是,在决战的时候,这个被称作符凰的女人一次性的使用了六种术法^……”说话的人早已经是结结巴巴的,“你们能想象一个人,一瞬间使用了六种术法是什么概念吗” “周小菊……你……”王守恒此时才发现,周小菊已经玩命了,一张金色的符咒出现在胸前,指诀和咒语一瞬间成型,一个金色的光罩瞬间把他和李思凯包裹其中,“周小菊,你应该知道,我的不动明王金光咒,是最强的防御咒法……” 哎……一声悠扬的叹息声,这时候在空中响起,随后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出现在王守恒和周小菊的中间,这个人的身体一直在旋转,一直在飞速的旋转,就看见两个黑色的线条出现在这个人的手中,线条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切断了王守恒和不动明王金光咒的联系,也切断了周小菊与禁咒的联系,这个人的身影彻底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周小菊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噗嗤的一声吐出一大口猩红的血液,“哥,你这又何必呢” 周小菊与九道符咒失去联系,整个人颓废的倒在地上,王守旺上前扶住周小菊,周小菊的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守旺,我……” “我是男人,保护你这种事情我来就好,你安心的睡一会儿,等你醒了这一切也都结束了。” 王守旺坐在地上,把周小菊放在自己的腿上,缓缓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一点点的扯成布条,当布条连接在一起成了一根绳子,王守旺这才把周小菊背起,用布条紧紧的缠在自己的身上,伸出手探向自己的后腰,拔出了那把却邪剑。当元气灌注进却邪剑,剑柄处龙头内的龙珠开始剧烈的旋转都动起来,一声响彻天际的龙吟声也开始在档案局蔓延开来。 “小王八……”王守旺的剑尖一指李思凯,“今天我不杀你,对不起我女人受到的伤害。她吐了两口血,我要你付出二百升。” “王守旺……”王守恒一声厉喝,“你哥已经走了,难道你眼睁睁看着,因为你王家遭受灭顶之灾吗” “王家”王守旺苦笑连连,“王家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年三姥姥怎么走的,我这个做外孙的历历在目。别特么和我说王家,王家还不配。” “王守旺,我是你三哥王守恒。我现在以王家的名义命令你,放下龙纹剑。”王守恒的指尖多出来一张黑色的符咒,“别因为你,害了整个王家。” 嘭…… 王守旺的愤怒点燃了内心压抑已久的怒火,整个人撞向王守恒,还不等王守恒启动符咒,人已经用肩膀撞飞了王守恒,王守恒尖叫一声之后,整个人倒飞出去十多米,一口鲜血吐出,在空中留下一道猩红的弧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别和我说王家,我只会觉得你们更加恶心,更加不堪。”说到这,王守旺看都不堪王守恒一眼,剑尖直指周小华,“周小华,识相的,你就滚!” “你认识我”周小华有些不敢相信。 “在小菊昏迷的瞬间,告诉我你是她的哥哥周小华,让我别杀你。”王守旺手中的却邪剑不断的发出一阵阵龙吟,“周小华,给老子滚一边去,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李思凯也必须死。” “藏形匿影!” 周小华还想劝解,却发现王守旺整个人消失在原地,连一点残影都没留下。周小华就感觉眨眼之间,连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都没有,就听见王守旺的一声怒吼,随之而来的是李思凯惨绝人寰的嘶鸣…… 第150章 杀人屠魂(一) 术法有八,一曰藏形匿影,二曰乘虚御空,三曰隐沦飞霄,四曰出有入无,五曰飞灵八方,六曰解形遁变,七曰回晨转玄,八曰隐景儛天。 藏形匿影,顾名思义,藏其形,匿其影,用最快的身法,让别人捕捉不到身体的实际痕迹。完全凭借一口元气让人的速度快速提升至极限。作为修行者的王守旺而言,藏形匿影一经用出,就立刻感受到了术法的美好。 当王守旺的身体原地消失之后,王守恒打心底生出一阵恐惧,冰冷的气息瞬间蔓延全身。他彻底明白了,那个妖女为什么一直无动于衷,哪怕是周小菊使用禁咒了,也云淡清风。他发现他所作的事情完全是多此一举,不管他是不是从中调解,王守旺都抱着必杀的心要搞死李思凯。 王守恒是典型的打不着狐狸惹身骚,明明可以置身事外,谁知道就为了王家人的面子和未来,他居然选择了委屈王守旺。可惜,王守旺的那一股子韧劲和王守善一模一样,只要是自己心里面坚持的,就绝对不会放弃。 唯一不同的,就是王守旺比王守善多了不止成百上千被的杀气和煞气。王守善做人留一线,不到赶尽杀绝的地步,王守善绝对会给对方一条生路,这也是王家历来的组训。可偏偏王守旺不一样,这货就是典型的二杆子,在他心里没有恩怨是非,有的只是爱恨情仇,完全一副“十步杀一人,事了拂袖去”的架势。 谁能想象一下,一个心里只有爱恨情仇的狗犊子,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王守恒觉得他想象不到,原本以为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最后周小菊和李思凯离婚,王家人带着王守旺去李家道个歉,这件事也就结束了,可偏偏王守旺做出来的是赶尽杀绝的架势,这一点王守旺的性格绝对不随王家人,也和王守善不相干,整个性格完全随了那个妖女安秀然。 王守旺的身影直接穿过王守恒,手中的却邪剑发出尺长的寸芒,夹杂着一阵寒芒,寒芒像是一条条不规则的线条,把李思凯环绕其中,当李思凯发出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之后,王守恒彻底绝望了,王家和李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这件事要和王家老太爷怎么交代这件事要和李家人怎么交代 该死的,怎么就和王守旺认亲了呢默不作声不是更好吗王守恒的心一下子黑暗了许多,他的目光看向站在窗户口的安秀然,安秀然同样是漫不经心的对着王守恒竖起了中指,别人不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可他王守仁却清楚的知道,他的日子不会好过了,王家的日子不会好过了,这个妖女绝对是那种瑕疵必报的主,他的眼睛里不能揉进半粒沙子,现在王守旺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却偏偏不去阻止,这就代表这个女人早已经意料到了这个结局,那么自己为什么还要傻乎乎的去阻止呢王守恒觉得自己有点悔不当初。 伴随着李思凯的惨叫,所有人几乎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瘆人的凶残,事实证明王守旺这斯真的很凶残,却邪剑的龙吟声结束之后,就看见全身肌肉爆发李思凯,身体上面一点点的呈现出细细的红线,红线逐渐的变粗,变成了猩红的血液,身上的伤口也一点点的呈现出来,随后就看见李思凯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条条猩红色的线条,一点点的,李思凯的身体像是一块块的碎肉散落在地面上。 卧了个槽! 这什么情况 肢解了 一招制下,李思凯居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 这小子是王副局长的弟弟 这下子王家和李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在场的人有抱着看热闹心里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总是,所有人的心思都围绕着一个话题,王守恒已经提前认亲了,那么这件事到底是王守旺要给李家一个交代,还是王家要给李家一个交代,最重要的,似乎“交代”这两个字不能满足李家的报复心,毕竟,李家的大公子被人肢解了,彻底的碎尸万段了。 “姐……姐……一击必杀……吗”周倩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根本就没看清,王守旺是怎么做到的。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李思凯狂化之后也是一代牛人,虽然不能置身于一流高手的行列,可总体而言,京城里能打得过李思凯的人也不是很多,虽然他们都碍于李家的家世。 “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安秀然抿了一口酒,心里暗暗的对着王守旺竖起了大拇指。 “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周倩倩火急火燎的,“那个人一直背着我姑姑,他杀了李思凯,根本就不能或者走出北京城。” “是吗”安秀然淡淡一笑,“看着吧,好戏还在后面呢。” “王守旺……”王守恒发出凄惨的怒吼声,这声怒吼几乎把天空冲破一道缺口,“你知不知道你他妈杀的是谁” “敌人而已。”王守旺收起了却邪剑,“这个世界上,可以侮辱我,可以咒骂我,可以瞧不起我,但是不能瞧不起我的女人,不管是谁,招惹了我的女人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王守旺一步步走进王守恒,站在王守恒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王守恒,我记得你,当年哥哥背着我走的时候,是你说的,王家没有哥哥和我这样的不肖子孙。王老人也说过,三姥姥我哥和我,不配做王家的人,从那一刻开始,我们一家四口已经和王家没有了任何关系,我哥在的时候还能拦住我嫂子,现在我哥走了,三姥姥也走了,我不会拦着我嫂子,我嫂子也不会拦着我。王守恒,王家欠我们一家四口的债,早晚要还。我杀了李思凯,就是告诉你,这笔血债要记在你王家身上了。” 第151章 杀人屠魂(二) “安秀然,你个妖女。”王守恒就感觉自己的心口发闷,一口鲜血喷出,“没有你,他们兄弟会变得如此妖女,王家和你势不两立。” 啪啪啪…… 王守旺轻轻抬起手,所有人都没见到王守旺是怎么做到的,就看见王守恒的脸上多出来几道指痕,王守恒整个人也被王守旺大嘴巴抽的原地转了几圈。 “王守恒,给我嫂子道歉。”王守旺说完,手腕轻轻在腰间一探,却邪剑已经抓在手中,“你只有一次机会,不道歉,我杀了你。” “你敢……”王守善愤怒的无以复加,这个王守旺现在就是一条疯狗,一条疯到不能再疯的疯狗,杀了李家的人你不跑你还带着这里作甚 “我有什么不敢的”王守旺淡淡的一笑,当嘴角勾起的瞬间,王守恒觉得,王守旺的笑容就是安秀然招牌式的嘲讽,“王守恒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有三秒钟。一……” 王守恒不光脸被删的生疼,就连心口也更加发闷起来,他开始还不相信,当王守旺抽他三个大嘴巴的时候,他相信了,王守旺真的敢杀他。 “那个妖女……” 王守恒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王守旺讲讲道理,可还不等王守恒说完,就看见王守旺手中的却邪剑,轻轻一挑,尺长的寒芒直接豁开了王守恒的肩膀,鲜血忽的一下涌现出来,王守恒的之间多出来一张符咒,念动咒语符咒飞向肩膀,眨眼之间莫如身体,可王守恒的脸色在符咒消失之后更加恐惧起来。 他忘记了,那把却邪剑的前身就是他们王家祖传的龙纹剑,龙纹剑划开的伤口,普通的术法不能用来疗伤,只能用真真正正实打实的医术来疗伤,这也是龙纹剑最基本的特性。 咦王守旺刚要收起却邪剑,却发现李思凯那对发出腥臭的尸体中,正缓缓飘起一个影像,这个影像像是漫无目的的上升,在接触到王守旺的目光之后,明显的一阵呆滞。 魂魄李思凯的魂魄王守旺的眼睛里爆射出两股寒芒,身体向前一栖身,却邪剑已经架在了李思凯魂魄的颈部,却邪剑的寒芒也一瞬间包裹了魂魄。 “小伙子,做人凡事留一线,难道还要赶尽杀绝不成”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远处传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在马路的对面,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者,正向风一样的来到王守旺近前,伸手就要抓走李思凯的魂魄。 王守旺的却邪剑轻轻一用力,魂魄的肩膀就被撕开一道缺口,整个魂魄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老者知道王守旺不会放过魂魄,生怕王守旺误伤,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李道奇”王守恒看着看着来的这名老者,整个人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一样,他彻底放弃了一切,整个人的身体都跌倒在地上,要不是身边有人扶起,相信王守恒早已经晕死过去。 “这是谁”年轻的档案局的干事没见过李道奇,根本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来路。 “李……李……李……道奇” “难道真的是李道奇” “李道奇是谁” “东线总指挥李道奇。档案局的元勋之一。相传李道奇已经快要立地成圣了。” “卧槽,这下子王家人玩大发了。” “谁说不是呢,不仅是王守旺,估计王副局长也在劫难逃了。”一个大概四十五六岁上下的国字脸男人发出一声叹息,“这个李道奇就是典型的护犊子的主,孙子被杀了,他不会眼睁睁的在看着孙子的魂魄也别人搞死的。” “怎么是李道奇”在王守恒的办公室内,周倩倩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姐,传闻李道奇就快立地成圣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秀然看着李道奇,眉头几乎都皱到了一起,难道那些老不死的还活着还活的很潇洒安秀然的手伸向了酒坛子,拎起来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一大口,她不得不承认一件,王守旺绝对不是李道奇的对手,李道奇要杀了王守旺那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就在安秀然想拉着周倩倩转身下楼的时候,却看见周小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王守旺,杀人不过头点地,人你已经杀了,难道连魂魄也不想放过这可是大忌讳。” “周小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和宋青书决斗的时候,你就已经出现在大门口了。你是见到宋青书死了,小菊又使用了禁咒,你生怕小菊杀了李思凯,你这才出来阻止。”王守旺的匕首又用力了几分,李思凯魂魄的一只胳膊被切下来,还没落在地上就已经化作了一股黑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竖子,你敢……”李道奇刚想栖身阻止却看见王守旺的匕首已经重新架在李思凯魂魄的脖子上,这才忍住没有动。 “周小华,王守恒,你们是不是觉得如果李思凯杀了我,才是你们心中最美好的结局啊”王守旺苦苦的一笑,“政治这东西我不懂,可我却知道,尊严是靠拳头打出来的,如果我被杀了,还会有谁会为我讨回个公道呢今天李思凯必须死,人若当我我杀人,佛若挡我我杀佛,神若挡我,我弑神。” “不要……” 周小华和王守恒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尖叫,就看见王守旺手中的却邪剑轻轻的在李思凯的颈部一抹,李思凯的魂魄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彻底的化作一股黑气,消失在了尘世之中,连一点点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嘭……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李道奇出手了,一种无形的罡气带着一股子劲峰,直接轰在王守旺的胸口,王守旺的身体倒飞出去几米远,就在背部快要落地的时候,王守旺忍着一口淤血没吐出来,强力的一翻身,正面朝下摔在地上,保护着背后的周小菊。 王守旺打小就给王守善利用各种药酒浸泡,身体绝对强横无比,可被李道奇打了一拳之后,还是感觉五脏六腑就像是要移位了一样,咔咔两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王守旺至少断掉了两根肋骨,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王守旺重新抓起了却邪剑,剑芒乍现,直逼李道奇。 第152章 不败阎罗 “周小菊,是我的女人。是我一辈子要保护的女人。”王守旺嘴角还在流淌鲜血,但气势已经到了凌驾于人的地步,对准李道奇一声怒吼,“老王八,不服来战!” “小兔崽子,今天不杀你,难消我心头只恨,不把你抽筋扒皮生吞活剥,怎么对得起我那苦命的孙儿……”李道奇周身上下的罡气,形成一股子旋风,就像是无数把吹毛短发的利刃,“小兔崽子,拿命来!” 李道奇原地消失,王守旺根本不能感知李道奇下一步会出现在哪里,藏形匿影术法用出,直接出现在档案局大门口,就在王守旺的身影出现之后,李道奇也随之出现。 藏形匿影……藏形匿影……藏形匿影…… 两个人就像是捉迷藏一样,一个原地消失另外一个也随之消失,足足循环了不知道多少次,李道奇的之间多出来一张符咒,念动咒语李道奇原地消失,王守旺见到之后术法再次启动,谁知道就在王守旺的身影显现之后,就感觉后背的位置,一股强烈的劲峰席卷而至,王守旺一转身避开袭击周小菊的罡气,双手攥拳双臂曲起交叉,元气瞬间形成一个长盾形的护罩。 轰隆一声,罡气突然变成了李道奇的拳头,当拳头像是饿狼一样撞在长盾上的时候,就听见一阵阵哗啦啦的破碎的声音响起,王守旺的元气姓程的护盾一下子被打碎,罡气穿过护盾,再一次落在王守旺的胸口。 这一次,王守旺被打出去足足有十几米远,噗嗤噗嗤的连续吐了好几口血,这才发现自己和李道奇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他和李道奇比,差的还是太远了。 立地成圣,最少也要炼神后期,王守旺一个结丹中期的修行者,怎么回事李道奇的对手别说查了两个等级,就算是一个等级那也是相差甚远天壤之别。 “杂碎,老夫杀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李道奇的手指轻轻一弹,就看见王守旺的脚下多出来一张符咒,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是李道奇之前拿出来那一张,不知道什么已经落在了王守旺的脚下。 一张符咒闪过一点金光,李道奇对着王守旺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口中呢喃:铁牢围城。 噗噗噗噗…… 在王守旺的脚下,一根根竹棍粗细的由灵力构成的牢笼彻底把王守旺笼罩其中,在牢笼的每一根立柱上,都闪烁着刺眼的电光。 “看你往哪跑”李道奇嘲讽的额看着王守旺,“真以为修炼了《云笈七签》我就拿你没办法” 李道奇一步步走进王守旺,双手的掌心中凭空出现了两团球形闪电,“这是我为你预备的雷元,五行之厉害,我要让你尝个遍,借此告慰我孙儿在天之灵。” 王守旺几次想冲破牢笼都被那些电光给阻止,电光几乎快麻痹了王守旺的全身,就连背后的周小菊也在王守旺解除了几次电光之后彻底清醒过来。 “守旺,放我下来。”周小菊的话语有气无力,王守旺无奈的解开布条,扶着周小菊。周小菊轻轻抽出胳膊,“守旺,我很知足了。这辈子咱们不能在一起,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帮你打开铁牢围城术法,你有多远走多远,你打不过李道奇的。” 说完,周小菊的手缓缓伸进军装的上衣兜,从里面掏出来一张漆黑漆黑的,镂空雕花的符咒,“李道奇,你就算立地成圣又怎么样我周小菊被称作符凰不是空穴来风。虽然在东线浪费了不少,可这一张石墨烯的符咒,从你手里救走我的男人,足够了。” “一对狗男女,今天老夫不光要杀了你们,还要去你们周家和王家发飙,我就看看谁敢拦我……” 就在周小菊要拼命的时候,却发现几个五色的线条准确的落在地上。 伴随着几声噗噗噗噗噗的声音,金木水火土五色小旗准确的落在牢笼和李道奇的中间,一字排开的小旗笔直的插进地面,伴随着一声道号,一个牛鼻子老道出现在了王守旺的近前,随后是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在男人的肩膀上正蜷缩着一直洁白如雪的白狐,在男人的身边是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妩媚的女人,此时女人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和焦急。当女人想冲向牢笼的时候,却被年轻的男人一把拉住,“别去,你打不破那个牢笼的。” “无量天尊。”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老道,屁颠屁颠的走进五色旗,做了一个指绝之后,有些无奈的看着李道奇,一双三角眼中,虽然充斥着恐惧,可还是努力的咳嗽几声,这才怒斥李道奇,“不灭阎罗,想不到你还活着。还以为你已经葬身东线喂了野狼柴犬了。” 李道奇收回了罡气,看向这个老道,嘴角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凌虚子,你一个只知道坑蒙拐骗的杂碎,难道还想趟这趟浑水” “没办法,守旺小友和老道一见如故,简直是忘年之交,看见你一个快要成圣的人欺负一个乳臭未乾的娃娃,老道这心里真是看不下去。”凌虚子指尖微微蠕动,就像是五个跳着天鹅舞的小姑娘,当指尖的元气纷纷射中五色小旗的时候,就看见五色旗居然无风自舞起来,一股庞大的灵气突然生出。 “灵虚子,你是代表三丰派还是代表你自己呢”李道奇的不屑依旧很明显,似乎在提醒灵虚子,这件事你丫的最好不要管,不然别说是你凌虚子,就连三丰派老子也能一准灭了。 “这就要看你不败阎罗怎么认为了。”凌虚子一笑,笑的有些心虚,“李道奇,晚辈之间的事情晚辈来处理,死了说明学艺不精,你一个老家伙横插一杠子,是不是显得小家子气,显得不要脸了” 我呸!李道奇被这句话气的浑身直抖,你哥不要脸的老杂毛,你孙子被杀了试试你还能站在这里谈笑风生狗娘娘的,你们每一个好东西,你们都该死。 第153章 阴雷对阳雷(一) 无耻,无耻至极。 所有人看向凌虚子的眼光都变了,没听说过这个人的,都为凌虚子仗义出手叫好,甚至是在心里为凌虚子竖起了大拇指,可知道凌虚子的人,却不一样,他们都知道,三丰派有一个只知道坑蒙拐骗的主,那就是凌虚子。 一直以来,很多修道之人,已经把凌虚子作为教科书式的人物,完全充当起反面教材了。 今天,听到凌虚子这么无耻的话语,怎么不让人打心眼里鄙视凌虚子。但话说回来,不无耻的话,凌虚子还是凌虚子吗 “凌虚子,老夫只想为孙儿讨回一个公道,希望你们三丰派不要参与。”李道奇的牙龈咬的吱吱作响,恨不得直接把凌虚子生吞活剥。 这个凌虚子就是一个极度无耻,极度烂的杂碎,是一个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他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凌虚子本身是个宝,号称修行界的百科全书,很多人对他恨得牙直痒,却舍不得杀他。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凌虚子是正统教派的高级管理人员,虽然这货十分不务实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可碍于三丰派的颜面,很多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虚子活的潇洒,活的风骚,可却苦了那些他曾经的罪过的人,杀不能杀,抓有抓不到。这老东西就是属泥鳅的,不光是见缝就钻,而且嗅觉异常的灵敏,有那么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他就脚底抹油开溜,跑得比兔子都快。甚至是有人断言,如果三丰派逢遭大难,第一个弃门派逃跑的就是凌虚子。 “三丰派三丰派是什么我书读的少,你说什么我不懂。”凌虚子开始装疯卖傻。 王守旺手中的却邪剑挥砍了几次,都不能斩断牢笼,急的整个人直跺脚,周小菊面对这个牢笼,除了拼命一搏,却也没有任何的法子。 武文淼在一旁干着急也没办法,在得知王守旺杀的人是李家的大公子,京城四少之一的李思凯之后,安慰了王守旺几句,在赵无疆的耳边又叮嘱了一番,一个人离开了档案局,直奔张伟家去了。 “老杂碎,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今儿老夫要是不弄死你,就对不起你这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心。”李道奇双手中的球形闪电更加旺盛,噼里啪啦的闪烁着晃瞎眼睛的电光。 “一上来就拼命你可真看得起我。”灵虚子无奈的叹息一声,“阴就是阴,阳就是阳,阴盛则阳衰,阳盛则阴避。既然已经避无可避了……李道奇,就让道爷来试试你的阴雷法诀。” 金木水火土,五色小旗在凌虚子的指挥下已经变成了令旗,就看见凌虚子整个人立于旗子旁,脚踏天罡步,指绝和桃木剑上下翻飞,搭配着别人根本就听不懂的口诀,动作更是像是无形没有章 法,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凌虚子移动的每一个步伐那都是正宗的禹步,禹步就是按照先天八卦所创,只要走错一步,后续的步伐也会一错再错。 就像是一个跳广场舞的老头,凌虚子左脚迈进离位,右脚踏进兑位……如此的反复把八个方位走了一遍,口中喊道:敕令,幡悬宝号,普利无边,诸神卫护,天罪消愆。经完幡落,云旆回天,各遵法旨,不得稽延。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落幡咒! 五彩旗中的一面金色的旗子,开始呼呼的洋溢起来,噗的一声飞向空中,凌虚子左手掐指绝,右手桃木剑轻轻一挑,就听见“轰”的一声,金色的旗子化作灰无,随后地上的杏黄色的戏子也剧烈的颤抖一番,凌虚子指绝和桃木剑不断的做出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在杏黄旗升空之后,一张符咒飞出,凌虚子又喊道:敕令,天地同生,扫秽除愆。炼化九道,还形太真。百官纳灵,节节受新。清虚掩映,内外敷阴。度命延生,吉日良辰。金童玉女,为我执巾。玄台紫盖,冠带其身。使我长生,天地同根。恳请祖师赐我延内真身。 呼……当符咒接触杏黄旗的一刹那,化作点点飞沙将杏黄旗包裹其中,眨眼之间边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虚子别看岁数偏大,可动作还是连贯有序一气呵成,当双脚踩在原点的时候,凌虚子整个人在原点张牙舞爪起来,简直是禹步不像禹步,王八拳不像王八拳,口中还念念有词:一敕不至尔罪不原,二敕不至逆节相连,三敕不至影灭风烟,天命付我,我命付汝,汝若负吾,天令不许,吾奉真王令。都天雷公,赫奕乾坤,神龙协卫,山岳摧倾,邪神魔魅,敢有张鳞,雷公冲击,碎灭其形,鬼怪荡尽,人道安宁。急急如律令。 剩下的三面旗子也一瞬间升空,交缠在一起,当凌虚子剑尖向上一挑之后,三枚旗子炸开,消失在空中。 “这是……” “这是天罡三十六术中的引雷术吗” “不像啊,天罡三十六术根本就不可能叠加使用。” “凌虚子被称作修行界的百科全书,没点能耐还不早死翘翘了” “姐,这是”周倩倩看着像是跳大神一样的凌虚子,她心里很拖底,敢于和李道奇正面刚,不可能没点厉害的手段。 “天地与八卦相合,人在天地之间无论做什么都与天地和,但是禹步确实恰恰相反了,第一代的禹步,脚下星图与天上星台恰恰相反,反着走不是背其道而行,而是用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避免弯路直接请下需要帮助的星君。”安秀然抿了一口酒,“你看那五行旗表面上是消失了,实际上一直环绕在凌虚子的周围。” “可我什么都看不见啊”周倩倩努力的揉揉眼睛,也没发现凌虚子周围有什么旗子。 “那是因为凌虚子很鸡贼,他可以把阳气压缩在体内,让周围的阴气浓郁,你看不到很正常。”安秀然淡淡一笑,“你在看李道奇,他掌心的阴雷与阴气接壤,早已经忽视了五行旗的存再了。” 第154章 阴雷对阳雷(二) “你是说李道奇会输” 在周倩倩不解的目光下,安秀然不再说话了,而是看着妆模作样的凌虚子。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样,时间也被定格在了这一个节点,原本晴朗的天空中早已经乌云密布,一道道金光在乌云中盘旋,雷电也开始凝聚在档案局的上空,一时间几乎档案局的所有人都向后退却,他们看出了一点门道,这是雷元与雷元的比斗。 在场的所有人都见过闪电,甚至是很多人都能利用符咒和术法招来闪电,可从来没见过李道奇手中的球形闪电。 当李道奇的身体冲向凌虚子的时候双手张开,两个硕大的球体一瞬间把凌虚子包裹其中。两个球形闪电,开始不断的相互聚集相互撞击,彼此之间发出一阵阵像是千军万马怒吼出来的雷鸣,大地颤抖的同时,在场的所有人也感觉像是地震了根本就站不稳。 置身于球形闪电之中,凌虚子呲牙咧嘴的额忍受着雷电入骨的刺痛,在被球形闪电包裹的一瞬间,五行旗凭空出现,凌虚子咬破了舌尖对着李道奇的身体吐了一口真阳血,血液四散开来化作血雾,照耀在雷电之下,仿佛球形闪电也变得猩红猩红的,凌虚子借着这个机会,向前栖身,一把抱住李道奇。双臂和双腿像是八爪章 鱼一样的缠绕在李道奇的身体上。 凌虚子的口中也发出一声怒吼:敕令,寄身紫徽,万鬼伏藏,三丰借法——集神!御阴镇邪,收摄鬼魅,三丰借法——控电!驱灵缚魅,号令自来,三丰借法——招闪!血炼神光,正一御临,三丰借法——御阳!英魂末路,横天戾血,三丰借法——引雷! 蹭蹭蹭几声声响,就看见环绕在凌虚子周围的五行旗这一次直冲天际,分别化作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以及麒麟五个生物,这五个生物直冲天际瞬间没入进乌云之内。 “还在做无畏的挣扎”虽然被凌虚子抱着,可李道奇还是有恃无恐,自己的雷元形成的阴雷怎么会伤到自己呢一个快要立地成圣的人,有怎么会惧怕一个半吊子修道者呢李道奇手中的雷元更加旺盛起来,他要把凌虚子电的渣都不剩。 轰隆!轰隆!在天空漂浮的乌云中,发出一阵阵响彻天际的炸雷声,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随着声音不断的加重,凌虚子整个人的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全身上下被球形闪电电的体无完肤,双肩的位置更是裂开了许多到伤口,猩红的血液也在这一瞬间染湿了道袍。 凌虚子有些面目狰狞,就在四肢被电的发软无力的时候,凌虚子张开嘴,直接咬在李道奇的脖子上,李道奇被突如其来的撕咬下了一跳,有心想躲开,开偏偏凌虚子是属狗的,根本不能躲开分毫,只要是躲开,相信凌虚子会直接咬断他的动脉。 对于这么无耻的行径,李道奇已经是习以为常,毕竟,一个三丰派的掌门的师弟,老子忍了。其实就算是李道奇不忍也不行啊,别说你立地成圣了,就算是你成神了,被人咬破了大动脉也一样嗝屁着凉。 周围围观的人群,锏凌虚子这样,也觉得打心眼里瞧不起凌虚子,这特么是光明正大的打架吗什么时候开始修道者之间的比斗变成街头斗殴了你还咬大动脉你咋不直接撩阴挖眼掏裆呢 周小菊被王守旺搂在怀里,不可思议的看着凌虚子做出来的一切,她发现凌虚子做法的时候,绝对是正八经的传承,属于最原始最初的那些术法,没有经过改良加工的术法,似乎凌虚子所使用的术法更加纯粹。相对于自身而言,周小菊觉得自己可以一次性使用出几十种术法,可威力会大打折扣,如果想凌虚子这样的话,分段激活术法,似乎更加有威力,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慢了,周小菊能在心里默念咒语就激发符咒,一次能激发很多张符咒。 这老杂毛什么时候转性了王守旺不可思议的看着拼命的凌虚子,讲道理,凌虚子没必要这么拼命的,甚至是拼命根本就不是凌虚子的性格好不好这老东西做什么都是属兔子的,跑的时候比谁都快。 难道我想错了凌虚子一直都是个英雄不是一个狗熊可想想过往的经历,王守旺又实在是找不出来,凌虚子是一个英雄的理由,这货除了坑蒙拐骗是亮点意外,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夸奖,值得闪耀的地方了。 “倩倩,你觉得凌虚子怎么样”别人没看出来什么门路,安秀然却看出来了。 “一般吧,和我姑姑比的话很一般。”周倩倩说到,“我听说我姑姑一次能使用二十五种符咒。” “符咒多了没用,威力还会大打折扣,糊弄糊弄人还可以,真打起来……”安秀然笑了笑,“真打起来,我一个回合就能击败你姑姑。” “我听说滇南的蛊师,身子骨都很弱,根本不能使用体术,可我发现……”周倩倩上下打量起安秀然,“姐,我怎么发现你不光蛊术厉害,体术也很强呢” “那是因为……”安秀然喝了一口酒,她想起了王守善,为了她的身体……王守善刀山火海中走了一遭,才有了现在的安秀然,也有了那个可以修炼体术的安秀然。大块大块的天池水晶,都被这对夫妻用来喂蝴蝶,还有什么他们做不到的呢 “决斗靠的是脑子,术法和体术仅仅占第二位。”安秀然指了指李道奇,“李道奇过于轻敌,让凌虚子彻底的完成了六个咒法,从最开始,凌虚子就在算计李道奇,他算准了李道奇瞧不起他,不会拿它当盘菜,所以凌虚子才有机会抱住李道奇,虽然胜算的几率几乎为零,但是李道奇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我怎么感觉凌虚子的术法不怎么样呢”周倩倩还是不明白,安秀然说凌虚子很强,可究竟强在哪里却又看不出来,无非就是把街头打架那套架势用出来,没见的有什么出奇出彩的地方。 第155章 阴雷对阳雷(三) 敕令:太上有命,普告万灵。命天将,统天丁,伐天鼓,扬天旌,挥金星,掷火铃,捕无影,搜无声,正泰阶,扫搀抢,荡邪风於十极,布真气於八弦。天真下降,威光上清,群魔匿迹,万怪灭形,九天告命,万神成听。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轰隆一声巨响,就看见天空的乌云中,五行旗合而为一,一面闪着银光的大旗在乌云中翻飞旋转,这是三丰派镇派的咒法,引阳雷,凌虚子没用过这种术法,这是第一次用,用的还不是很熟练,因为凌虚子体内的元气不是很多,灵气才恢复不足一半,为了王守旺凌虚子也算是拼了老命了,强行的把全身的灵力和元气都提升到了极限,将体内的意念和神灵的形象统一起来,为的就是这一个引阳雷的术法,为了防止李道奇逃脱,凌虚子甚至是直接就抓住了李道奇还在李道奇的身上做了一个印记,有了印记的指引,李道奇就别想逃出阳雷的范围。 道士作为修行者的一种,他们使用的术法和咒语都有调动阴阳沟通自然的能力,咒语什么时候出现了没有个确切的概念,只知道咒语像是古老的诗歌,一代代传承下来,到了不知道多少代开始,出现了一个大人物李耳,一篇《道德经》传承下来,为道家立下了一个道法自然的总纲领,李耳之后的几百年间门派恒立,大人物层出不穷,甚至是有立地成圣飞升虚空之人也不计其数。 符咒是谁创造的也没有一个考究的度量和范围,只知道门派出现之后,符咒和术法也就出现了,威力大的符咒不能经常使用,也不会轻易使用,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各大门派震慑的手段,反正大家都不会用,那咱们就吹吹牛逼,看看谁吹的响,吹的响自然镇派的压箱底的符咒威力就大。当然,这说的只是一般的门派,三丰派不一样,三丰派有很多威力大的符咒和术法,不仅能沟通阴阳还能与自然相辅相成,就像现在的凌虚子,他没有那个能力直接引阳雷降世,只能是拿自己作为五行奇阵的阵眼,用自己的身体为引,强行的引阳雷下届。 这种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的事情,只有疯子才能做出来,可凌虚子不是疯子,他就是哥有点缺心眼的二货。 轰隆一声巨响,空中的乌云炸开,一道光柱像是一条银色的巨龙,不断在空中发出响彻天际的雷声,银光晃得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轰的一下砸向地面上的凌虚子和李道奇,把两个人包裹其中。 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电闪雷鸣,带着一股股烧焦的味道蔓延在全场,那股烧焦的味道也让人为之作呕。 天地间也像是被这道闪电给生生撕裂了一样,方圆几十里的人都能看到丈许粗细的闪电狠狠的落在地上,许多正在路上行走的人,都忍不住抬头看向档案局上方的落下来的晴天霹雳。大地为之颤抖,当一声爆炸声结束,大地上飞沙走石琳琅满目,一个直径足足有十几米的大坑出现在大院之内,大坑的周围做已经成了一片焦土,许多人吓得早已经忘记了这一切都是凌虚子招来的,也忘了去看大坑之内的凌虚子和李道奇。 “道长……”王守旺和周小菊几乎双双失声尖叫,赵无疆更是走进了大坑看向坑底。 砰砰砰……几声巨响从坑里面传出来,随后一个身影飞出大坑,在飞行的过程中还接连吐出好几口猩红的血液,赵无疆见飞出来的人是凌虚子,急忙上前接住凌虚子,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到了两粒药丸,塞进了凌虚子的口中。凌虚子对着赵无疆咧咧嘴,一歪头,整个人就直接晕死过去了。 随后,从大坑中蹦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的上衣早已经被炸雷炸的粉碎,全身上下就像是披着一条条的布条,脸色漆黑一片,头发也变得焦弱不堪。 “凌虚子,你个杂碎,今儿爷爷不杀你誓不为人。” 这个人的怒吼声响彻天际,他做梦也没想到凌虚子会使用者和么无赖的方式,虽然凌虚子引来的阳雷对一个立地成圣的人没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可偏偏让李道奇失了面子。一个即将立地成圣的人物,被一个只知道坑蒙拐骗的杂毛老道给干翻了,传出去李道奇还不被人笑掉大牙所以,李道奇觉得自己有必要直接搞死凌虚子,不搞死凌虚子颜面何存 震撼!凌虚子这一次带给了所有人不一样的震撼,他们怎么也想想不到,凌虚子会招引天雷来对抗李道奇的阴雷,天地造化的炸雷,彻底击溃了李道奇的阴雷,还重创了李道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李道奇在京城内罕有敌手,这也是李家在京城独大的原因之一,而且李道奇还出了名的护犊子,所以,谁都不会去触碰李家的晦气。 “李道奇,何必赶尽杀绝呢”赵无疆把凌虚子轻轻放在地上,迈步走向了李道奇,“我师叔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不然天雷不劈死你也会毁你半条命,难道这就是你们李家忘恩负义的做事方法吗” “我呸!”李道奇更是觉得面上无光,老子一个马上立地成圣的大人物大枭雄,我会让一个坑蒙拐骗的家伙手下留情不得不说,这赵无疆和凌虚子一样无耻,一样不要脸。 “不对!”周小菊一直盯着李道奇的身体,她发现李道奇全身的关节处都隐隐的闪烁一点雷光,周小菊拉过王守旺,“守旺,李道奇真的照了凌虚子的道道了。” “什么”王守旺有些不可置信,“这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局势,咱们这些人加一块都别想弄死李道奇,凭他凌虚子就行了” 周小菊扯出一张符咒,指绝轻点,像是一只飞舞的彩蝶,当符咒印在牢笼之上,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一瞬间就毁掉了整个铁牢围城的咒法。随后,周小菊看向李道奇,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赵无疆此时已经做了一个魁星踢斗的样子,左臂向下,右臂向上,双手纷纷做出遥呼相应的指绝,那可是雷系符咒里面,最简单最朴实的几乎让那些修道之人忘记的,最简单的五雷咒——掌心雷! 第156章 阴雷对阳雷(三) 敕令:太上有命,普告万灵。命天将,统天丁,伐天鼓,扬天旌,挥金星,掷火铃,捕无影,搜无声,正泰阶,扫搀抢,荡邪风於十极,布真气於八弦。天真下降,威光上清,群魔匿迹,万怪灭形,九天告命,万神成听。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轰隆一声巨响,就看见天空的乌云中,五行旗合而为一,一面闪着银光的大旗在乌云中翻飞旋转,这是三丰派镇派的咒法,引阳雷,凌虚子没用过这种术法,这是第一次用,用的还不是很熟练,因为凌虚子体内的元气不是很多,灵气才恢复不足一半,为了王守旺凌虚子也算是拼了老命了,强行的把全身的灵力和元气都提升到了极限,将体内的意念和神灵的形象统一起来,为的就是这一个引阳雷的术法,为了防止李道奇逃脱,凌虚子甚至是直接就抓住了李道奇还在李道奇的身上做了一个印记,有了印记的指引,李道奇就别想逃出阳雷的范围。 道士作为修行者的一种,他们使用的术法和咒语都有调动阴阳沟通自然的能力,咒语什么时候出现了没有个确切的概念,只知道咒语像是古老的诗歌,一代代传承下来,到了不知道多少代开始,出现了一个大人物李耳,一篇《道德经》传承下来,为道家立下了一个道法自然的总纲领,李耳之后的几百年间门派恒立,大人物层出不穷,甚至是有立地成圣飞升虚空之人也不计其数。 符咒是谁创造的也没有一个考究的度量和范围,只知道门派出现之后,符咒和术法也就出现了,威力大的符咒不能经常使用,也不会轻易使用,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各大门派震慑的手段,反正大家都不会用,那咱们就吹吹牛逼,看看谁吹的响,吹的响自然镇派的压箱底的符咒威力就大。当然,这说的只是一般的门派,三丰派不一样,三丰派有很多威力大的符咒和术法,不仅能沟通阴阳还能与自然相辅相成,就像现在的凌虚子,他没有那个能力直接引阳雷降世,只能是拿自己作为五行奇阵的阵眼,用自己的身体为引,强行的引阳雷下届。 这种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的事情,只有疯子才能做出来,可凌虚子不是疯子,他就是哥有点缺心眼的二货。 轰隆一声巨响,空中的乌云炸开,一道光柱像是一条银色的巨龙,不断在空中发出响彻天际的雷声,银光晃得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轰的一下砸向地面上的凌虚子和李道奇,把两个人包裹其中。 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电闪雷鸣,带着一股股烧焦的味道蔓延在全场,那股烧焦的味道也让人为之作呕。 天地间也像是被这道闪电给生生撕裂了一样,方圆几十里的人都能看到丈许粗细的闪电狠狠的落在地上,许多正在路上行走的人,都忍不住抬头看向档案局上方的落下来的晴天霹雳。大地为之颤抖,当一声爆炸声结束,大地上飞沙走石琳琅满目,一个直径足足有十几米的大坑出现在大院之内,大坑的周围做已经成了一片焦土,许多人吓得早已经忘记了这一切都是凌虚子招来的,也忘了去看大坑之内的凌虚子和李道奇。 “道长……”王守旺和周小菊几乎双双失声尖叫,赵无疆更是走进了大坑看向坑底。 砰砰砰……几声巨响从坑里面传出来,随后一个身影飞出大坑,在飞行的过程中还接连吐出好几口猩红的血液,赵无疆见飞出来的人是凌虚子,急忙上前接住凌虚子,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到了两粒药丸,塞进了凌虚子的口中。凌虚子对着赵无疆咧咧嘴,一歪头,整个人就直接晕死过去了。 随后,从大坑中蹦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的上衣早已经被炸雷炸的粉碎,全身上下就像是披着一条条的布条,脸色漆黑一片,头发也变得焦弱不堪。 “凌虚子,你个杂碎,今儿爷爷不杀你誓不为人。” 这个人的怒吼声响彻天际,他做梦也没想到凌虚子会使用者和么无赖的方式,虽然凌虚子引来的阳雷对一个立地成圣的人没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可偏偏让李道奇失了面子。一个即将立地成圣的人物,被一个只知道坑蒙拐骗的杂毛老道给干翻了,传出去李道奇还不被人笑掉大牙所以,李道奇觉得自己有必要直接搞死凌虚子,不搞死凌虚子颜面何存 震撼!凌虚子这一次带给了所有人不一样的震撼,他们怎么也想想不到,凌虚子会招引天雷来对抗李道奇的阴雷,天地造化的炸雷,彻底击溃了李道奇的阴雷,还重创了李道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李道奇在京城内罕有敌手,这也是李家在京城独大的原因之一,而且李道奇还出了名的护犊子,所以,谁都不会去触碰李家的晦气。 “李道奇,何必赶尽杀绝呢”赵无疆把凌虚子轻轻放在地上,迈步走向了李道奇,“我师叔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不然天雷不劈死你也会毁你半条命,难道这就是你们李家忘恩负义的做事方法吗” “我呸!”李道奇更是觉得面上无光,老子一个马上立地成圣的大人物大枭雄,我会让一个坑蒙拐骗的家伙手下留情不得不说,这赵无疆和凌虚子一样无耻,一样不要脸。 “不对!”周小菊一直盯着李道奇的身体,她发现李道奇全身的关节处都隐隐的闪烁一点雷光,周小菊拉过王守旺,“守旺,李道奇真的照了凌虚子的道道了。” “什么”王守旺有些不可置信,“这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局势,咱们这些人加一块都别想弄死李道奇,凭他凌虚子就行了” 周小菊扯出一张符咒,指绝轻点,像是一只飞舞的彩蝶,当符咒印在牢笼之上,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一瞬间就毁掉了整个铁牢围城的咒法。随后,周小菊看向李道奇,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赵无疆此时已经做了一个魁星踢斗的样子,左臂向下,右臂向上,双手纷纷做出遥呼相应的指绝,那可是雷系符咒里面,最简单最朴实的几乎让那些修道之人忘记的,最简单的五雷咒——掌心雷! 第157章 掌心雷 能让李道奇这个大人物吃瘪,这是周倩倩想象不到的。 甚至是她能想象的出来,一个回合,李道奇就会干掉凌虚子,可偏偏凌虚子引来天雷和李道奇对着轰,接过虽然稍差人意,可凌虚子真正做到了,让李道奇颜面尽失,让李道奇被天雷哄得焦黑。 现在问题的性质已经再一次升华,不光是孙儿被杀的惨剧和仇恨,而是被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没用的杂毛老道,一道雷炸得体无完肤,这是李道奇所不能接受的。人越老越好面子,李道奇是快要立地成圣的人了,他更爱好面子。 第一次是因为凌虚子,李道奇觉得颜面无光,这一次,又出来一个三丰派的晚辈,真的打架无所谓,鹿死谁手大家都清楚,是个赵无疆也干不翻一个李道奇。 可偏偏这个自称是师侄的人,居然和凌虚子一个操蛋德行,居然也无视了李道奇这个大人物,三丰派的最强道法一个没用上,居然直接用了最简单的,是个道士都会用的掌心雷。 掌心雷,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咒法。 它是以掌心来当武器,把气聚集在其中。然后对准目标发射出去,有如火箭筒一样。它所聚之气也较多样,灵气或煞气。敌人之气都可借用,聚气的时间也短,可密集式发射。同样也较不伤己身。所使用的载体一般而言是用单掌心,其实可用双掌,如有需要用四肢也行。左后就是聚气,所聚之气是否过重,要以自己的感觉来决定。一般而言是以越重气越多,如你能看其颜色是越深越多,“气”聚集手部到无法承受为止。“气”在对敌完成后要“散”,“散”一般来说是把他发射到完为止。 敕令:五百雷神掌中存,推开地裂天也崩,精邪鬼怪若逢此,顷刻之间化灰尘,飞腾半空骑麒麟,统摄五百大雷神,鬼怪被逐无躲处,妖魔过来也难行,顿时放出三味火,全教收来亿万精,吾奉雷祖大帝急急如律令!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咒语从赵无疆的口中说出,赵无疆的双手也开始缓缓推向李道奇。 哈哈哈哈! 李道奇哈哈大笑,带着一点不屑,“娃娃,你们三丰派的一个最低等的法术就想和我打你还真看得起你们三丰派。”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道奇怒了,双手交错间,就看见无数道闪电从全身释放出来,一道道阴雷,像是一条条犀利凶残的毒蛇,飞速的射向赵无疆。 赵无疆肩膀上蜷缩的白狐微微抬起眼,仅仅使用眼睛瞄了一眼闪电,就继续呼呼大睡。 艾我草……保护的这一个小眼神,没有逃过李道奇的法眼,李道奇还没到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到的地步,他能清楚的看到,那只白狐眼睛里的瞧不起和无所谓。他吗的,老的瞧不起,小的瞧不起,一直宠物还瞧不起老子了李道奇的术法再一次蓄力,闪电阴雷也变得更加粗壮了许多。 “嗯,有点意思。”安秀然一直看着凌虚子的一举一动,当天上被凌虚子以身作引,引来的阳雷和阴雷接触爆发的那一刻,安秀然就一直盯着凌虚子,他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凌虚子的口中居然含着一张火红火红的符咒,具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安秀然没看明白,可那个符咒在凌虚子张开嘴咬向李道奇的大动脉的时候,火红色的符咒瞬间没入进李道奇的身体,偏偏李道奇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 周倩倩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他要看看这师徒两个人怎么打得过李道奇。如果真的战败了李道奇,那么周倩倩会提议周家,继续向三丰派输送人才,去学习去历练。 赵无疆的掌心雷很简单很简单,双掌平推出去的时候,也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相对于李道奇而言,掌心雷的伤害对他是可有可无,那点伤害完全可以看成是毛孔中流出的一滴汗珠子,甚至是还不如一滴汗珠子。 可偏偏,就在李道奇的阴雷闪电像是一个茧一样包裹了赵无疆的时候,一声美妙动听的叹息声响起,随后就看见赵无疆的肩膀上站起一直白狐,高昂亢奋的叫了一声之后,张开嘴,伴随着一阵不知名的香气,那些阴雷闪电居然全部被白狐吸进口中,当阴雷彻底消失之后,白狐才舒舒服服的打了一个饱嗝,继续蜷缩在赵无疆的肩膀上,呼噜声也随之响起,这货居然又没心没肺的睡上了。 李道奇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阴雷会被一个畜生吞噬掉,可偏偏那只白狐又真的做到了,难道……李道奇似乎有了一点觉悟,这个世界上对于雷免疫的,无论是阴雷还是阳雷,那就只有长白山上那群变态的生物了,难道这只白狐是长白山下来的 李道奇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居住在长白山的那些家伙们,一个个高傲的恨不得一口吞下天,怎么会选择和人类为伍呢可如果不是长白山出来的狐狸,怎么会对雷电免疫呢 就在李道奇疑惑的时候,赵无疆的术法彻底完成,当一声“疾”从赵无疆的口中发出的时候,就看见李道奇全身的关节处开始发出一阵阵银光,银光乍现之后,李道奇身上就像是被插了无数只的利剑,伴随着李道奇的一声惨叫,那些发光的位置开始发生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噗噗噗……伴随着强烈的爆炸声,李道奇全身的关节开始出现小指粗细血洞,血雾也一瞬间蔓延全身。 卧槽!这也行 啥子情况什么时候三丰派的掌心雷这么厉害了 李道奇难道就这样死了吗 那真的是掌心雷吗掌心雷真的还可以这么用 在所有人的惊诧声中,李道奇的嘴角疯狂的吐出几口血液,整个人也缓缓的地下身体,半蹲在地面上,上身弯曲,勉强的用双臂支撑起身体,在地面上一大滩的血液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第158章 尸骨无存 “姐,这是真的吗”周倩倩拼了命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他不相信看到的一切都成了现实,“凌虚子和他的师侄居然打败了李道奇” “打败”安秀然淡淡一笑,嘴角勾勒出一个十分玩味的笑容,“一个即将立地成圣的人,哪那么容易溃败。” “可全身的关节炸裂……”周倩倩知道人体的技能来自于关节,如果关节遭到破坏,那这个人就是一个永久的瘫痪患者,虽然李道奇勉强的还能蹲在那,可她更相信如果赵无疆在使用电什么小手段,那李道奇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关节对于普通人而言用出很大,可对于李道奇而言,根本无伤大雅,如果全身的关节被废掉,李道奇就输了那他还配称作快要立地成圣的人了吗” “姐,究竟什么才是立地成圣”周倩倩开始向往那种更高追求的修炼了。 “等你学会了体术我在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立地成圣。”安秀然对着李道奇报以蔑视的眼神,口中淡淡的呢喃,“李道奇,走了一点小弯路而已,注定他这辈子都不能立地成圣。” 周小华和王守恒也彻底的懵逼了,这都是什么情况怎么三丰派的人这么能打两个人一个车轮战就废掉了李道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不可置信。 但是,王守恒和周小华现在还要面对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因为周小菊的缘故,已经死掉了一个李思凯,难道还要死掉一个李道奇吗 李家在京城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随便拿出来王家和周家都不会是李家的对手,如果李家死了一个即将立地成圣的人,那么两家将会迎来无休止的报复。 如果两家联合呢这个想法刚萌生出来,酒杯王守恒和周小华给抹杀了,如果两家联合,势必会引来大家族的极度,到时候联手打压日子更不好过,那样还不如就得罪一个李家。 可问题是,那个山沟沟里出来的狗犊子,还偏偏是王守恒的弟弟,还特么是王家的人,自己的妹妹有了外遇,给王家的人睡了,那也间接的告诉别人,王家和周家联姻了。唯一让周小华觉得庆幸的是,王守旺不承认自己是王家人,这点还是值得欣慰的,只要王守旺不承认,那么,很多人就不会拿联姻去做文章 了。 可就在王守恒和周小华在思索怎么对付李家的报复的时候,或者说怎么解决这场无畏的争斗的时候,却听见赵无疆一声怪叫,“姐夫,该你上场了。” 赵无疆的话语刚落,王守旺的身体原地消失不见,眨眼之间五道优美的线条飞射向李道奇,李道奇全身上下金光乍现,关节处的血窟窿也也逐渐的融合,站起身的李道奇正在满足于自己异常强横的身体的时候,却听见噗噗噗噗噗连续五个声音,五枚黄泉钉飞速射进李道奇的身体。 李道奇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几乎让他窒息的死气开始在全身蔓延,随后就听见身体里面发出五声剧烈的爆炸的声音,李道奇哇哇的又连续吐了好几口血,这才绝望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王守旺,这火手里拎着却邪剑,死死的盯着他女。 “你……”李道奇几步死的心都有了,就连声音也变得异常尖锐起来,“杂碎,你……你居然废了老夫的丹田” 人体内,有三处丹田,脑为髓海,上丹田藏神之府;心为绛火,中丹田藏气之府;脐下三寸为下丹田藏精之府也。古人称精气神为三宝,视丹田为贮藏精气神的所在。因此很重视修炼丹田的意义,把它看作是“性命之根本”。 修行者就是利用身体这个载体,打通中脉平衡左右交感神经,改变自己的性格完善自己的弱点明白大道就在自己身上的寓意。要将自己身体的小宇宙,与天地万物的大宇宙接轨,要内守真气,修炼精气神,补充被日月消耗的气血,像经营生意和企业一样,来经营自己的身体。 修炼丹田可以帮助修行者打通大小周天,运用腹式呼吸的方法,将气推动血液,通过上中下三丹田,十二经络奇经八脉,浇灌五脏六腑增加营气卫气,补充流失的精气神。 一个人只有通过静坐,才可以达到清净心。如果具足了清净心的人,才可以从红尘中清醒过来。那么她就可以将被外界牵着鼻子走的意念,从缤纷杂乱的五欲六尘中收回来。将五眼内视,五口紧闭五贼就无法进入她的体内,那么七邪之气就无计可施。只有将自己的真气内守住了,在这个基础上静坐调息,就可以达到炼精化气;静坐调气,就可以达到炼气化神;静坐调心,就可以达到炼神还虚;静坐调灵,就可以达到还虚得道的天人合一的真人境界。 相对于三处丹田而言,修行者又注重五行与五脏的联系,五脏者,即心肝脾肺肾。心名叫丹元,字守灵;肝名叫龙烟,字含明;脾名叫常在,字魂庭;肺里名叫皓华,字虚成;肾里名叫玄冥,字育婴。 王守旺的五枚黄泉钉打出去之后,不仅直接击碎了李道奇的三处丹田,还直接破坏了李道奇的五脏六腑,黄泉钉本事幽冥之物,带着十足的死气,破坏力也是异常的惊人,李道奇虽然说即将立地成圣,可现在的他终究是个凡人,无非就是比别人强横一点,比别人活的久一点而已,终究还是逃不过黄泉幽冥,死了以后也一样下地狱。 黄泉钉,黄泉幽冥的结晶,注定了不会让一个完整的活下去,破坏掉李道奇全身的脏腑器官之后,也开始肆意的去破坏李道奇全身上下所有的机能。 “却邪之剑,轮回一转,以搏杀之明——风动!”就看见王守旺的手臂上,开始释放出一阵银色的光芒…… 第159章 尸骨无存(二) “却邪之剑,轮回一转,以搏杀之明——风动!” 就看见王守旺的手臂上,开始释放出一阵银色的光芒,这些元气形成的光芒包裹着却邪剑剑柄处的龙头,龙口内的珠子剧烈的旋转起来,像是在吸收元气的能量一样,一把不足一尺的却邪剑,剑身上也出现了一层银色的光晕,随着王守旺不断注入元气,龙珠也不断的加速旋转,在李道奇的周围居然出现了漫天的身影,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王守旺的真身,只听得空中传来一声龙吟,却邪剑光芒四射,一声龙吟威震八方响彻天际。而后,漫天的身影变作冲天而起的飓风,带着凌厉的气势和杀气,对着李道奇的身体狠狠砸了下去。 就听见轰得一声爆炸,大地都为之颤抖,地面瞬间被飓风撕的粉碎,漫天的泥土在飓风消失之后,散落在地面上。 看着这一剑的威力,王守旺疯狂的吞了几口口水,他看见安秀然演示过,无非就是砸碎了一块石头,简单说就是到了开山裂石的地步,可他这一剑对于安秀然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地面上被炸出来一个神三四米的大坑,在坑底,李道奇整个人被轰成了一弹碎肉,当真是连骨头渣都没上下。 一缕残魂从坑中缓缓升起,李道奇的魂魄想逃离这里,说知道一声娇喝,三张符咒从王守旺的身边飞过,准确的落在李道奇魂魄的身上。 敕令:湛湛青天紫云开,朱李二仙送魂来。三魂回来归本体,七魄回来护本身,青护魂,白帝侍魄,赤帝养气,黑帝通血,黄帝中主,万神无越,生魂速来,死魂速去。是阳魂,是阴魂。阳魂阴魂何处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周小菊的手决和咒语不断的冲击着符咒,三张符咒像是包饺子一样把李道奇的魂魄包裹其中,不断的变小不断的压缩,最后三张符咒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指甲盖打小的幸运星,飞回到周小姐的手中。 王守旺的手轻轻捏了一个指绝,五枚黄泉钉也被王守旺收回体内,在其中一枚黄泉钉上,还挂着一枚青铜制成的,十分古朴的戒指,王守旺没来得及看戒指是什么形状的,就直接把戒指放进了衣兜中。 震撼!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撼,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山里的二杆子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牛鼻子老道一个肩膀上趴着一直白狐的三丰派门人,再加上一个符凰,居然直接干掉了即将成圣的大人物李道奇,甚至是连李道奇的魂魄都被符凰周小菊给收下了,就这份傲人的战绩,就够这几个人吹上十几二十年了。 “杀了我叔叔和我侄子,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档案局。” 几辆大卡车停在了档案局的门口,打开车的车厢打开,从里面下来足足一个连的武警,这些武警都荷枪实弹的包围了王守旺赵无疆周小菊和凌虚子。 为首的是一名少将,四十来岁的样子,一张国字脸鹰钩鼻,两道剑眉像是两把利剑悬在眼睛的上方,眼睛里释放者无尽的恨意和杀意,当他站在王守旺面前的时候,二百多的武警官兵纷纷打开保险,拉动了枪栓子弹上膛,黑洞洞的冰冷的枪口直接对准了王守旺四人。 李景龙他怎么又来了周小华简直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李家有修行者,也有凡夫俗子,这个李景龙就是典型的凡夫俗子,这个人对修炼一点感觉都没有,相反却对枪杆子情有独钟,十几岁的时候就报考了军校,然后去东线历练,在东线战场,李景龙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会的普通人,可让人称奇的是,这个普通人居然在术法横飞的东线战场存活了下来,回来之后,从大校一路晋升到了上将,现在已经是京城的戍卫副司令,掌管着整个北京城的戍卫工作。 李家之所以这么蛮横,这么不讲理,不光是李家有修行者坐镇,更多的是有一个戍卫副司令,李思凯横行无忌多年,最终事情都不了了之,多数和李景龙有直接关系。 什么是道理李家手中的权力就是道理。不占理也没关系,那就打到你觉得自己没有道理可讲,一切以枪杆子和权力说的算,这就是李家乃至是李思凯做人的行为准则。 周小菊没想到李景龙会这么直接,居然在北京城里面纵兵,而且已带出来就是一个连,二百多名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你李景龙要干什么难道你还要纵兵抢人不成看着这些武警官兵的子弹上膛,周小菊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因为有句话叫做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虽然你们家有修行者,虽然你们家权力很大足以一手遮天,可还有两个字一直漂浮在这个世界的上空,那就是——国家。 相对而言,只要不越界,国家对你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到了非要根除的时候,国家也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相对于一个李家而言,国家才是最大的,国家一句话,不知道多少修行者投奔,一个顶尖高手组成的小分队,灭了李家的有生力量还是分分钟的事情,没有人不想和国家扯上关系,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保护伞不是一个家族的实力,而是源自于国家。 王守恒也觉得李景龙出现的实在不是时候,你们李家到底想闹哪样你们难道还想直接从档案局把人带走不成 “李景龙,上面有明文规定,任何人不得擅闯档案局,难道你想无视国家的法律吗”周小华现在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李家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说话连一点底气都没有,可作为档案局的一哥,还是要把腰杆子挺直了,最起码不能让自己手下的人笑话。 “杀了我李家的人就想这么算了”李景龙从腰间掏出手枪,快速上膛,枪口直接对准了周小菊和王守恒,“你们两个,给我滚一边去,咱们的帐以后算,现在杀人凶手我要带走。” “李景龙,没有中央的手谕,擅自纵兵,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一个及其不和谐的声音,在李景龙的身后响起。 第160章 徐家徐士晋 “李景龙,没有数位司令部的手谕,擅自纵兵,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一个及其不和谐的声音,在李景龙的身后响起。 挺高这个声音之后,李景龙简直是恨不得直接一枪崩了这个说话的人。这个人就是一个阴魂不散的附骨之疽,无论你李景龙走到哪里,这狗犊子都会时不时的出来搅局,简直就是一把天生的搅屎棍,以至于很多时候,李景龙做一些不干净的事情,都要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 这个儿年纪没多大,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李景龙认识他将近三十年,这狗犊子一直都是穿着一件灰色的,几乎已经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更恶心的是,这件中山装的上衣兜里面,还露出半截红色的小本本,上面金黄的几个大字“某主席语录。” 徐士晋的个子算是中上等,虽然衣服洗得已经有些发白,可脚上的那双皮鞋却擦得流光湛亮,一头大背头流光水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民国时期,温存婉雅的大家闺男,整个人都是书香气十足。 “徐士晋,你是不是非要和我过不去”李景龙的牙咬的嘎嘎作响,恨不得直接生吞活剥了面前的杂碎,“怎么一有点风吹草动,你都会跳出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徐士晋也不多和李景龙废话连篇,“怎么你们李家居然有人嗝屁了” “我草拟……”那个妈字,李景龙生生的咽下去了,骂这货不能沾亲带故,都特么是惹不起的,“徐士晋,你是出门没刷牙,还是没漱口怎么说话的都带着一股子恶臭” “口中有恶臭是上火,跟那些作恶多端的人上火,我有病无非是口臭,吃点消炎药去火药就好了,倒是你啊……”徐士晋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李景龙,“倒是你,我怎么看你印堂发黑,即将大祸临头了呢” “你才大伙临头,你全家都大祸临头。李景龙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小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手指一颤抖直接一枪崩了徐士晋。 一旁的王守旺直接就乐了,这个徐士晋还挺有意思的,表面上就是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偏偏这张嘴是真厉害,简直就是伤人于无形的利刃。 “那啥……”徐士晋挠挠头,指了指身边的一个长相十分出众的女人,“这是我家老爷子钦点的徒弟,介绍你认识下。” “你会有这么好心”李景龙打死也不相信这个外表道貌盎然的搅屎棍,会给自己介绍女人。 “当然了,咱们兄弟谁跟谁,有好处怎么会忘了你。”徐士晋拉着武文淼走进了李景龙。 “谁和你是兄弟”李景龙的牙龈都咬出血了,咬牙切齿的从口中蹦出来几个字,“你好,我叫李景龙,北京城戍卫副司令。” “武文淼。” 李景龙原本以为,大家认识了,最起码握握手,要是觉得有眼缘的话,还可以效仿一下西方的理解,来个大大的拥抱,再来一个法式的热吻。可偏偏,这个武文淼愣是对他无动于衷,老子可是北京城戍卫副司令,数位副司令你懂不懂 “既然认识了,也就是一家人。”徐士晋上前伸出胳膊想拍拍李景龙的肩膀,谁知道李景龙一躲闪,徐士晋险些拍空,在徐士晋强烈的不要脸黏糊之下,李景龙这才勉强的同意让徐士晋拍拍肩膀,“这才像一家人嘛……” 老子四十来岁的人了,怎么可能和你是一家人老子和你爹是平辈,我们才是平辈。李景龙的心里这个窝火,可偏偏又无处发泄。 “老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也就不说两家话。”徐士晋略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今天兄弟有事求你。” “求我”李景龙再次不相信徐士晋的话了,你徐士晋还能有事情要求我办你丫的和老子开玩笑呢吧谁特么不知道你们徐家在京城里的实力两个李家也没你徐家大啊 “确实有事求你。”徐士晋哭丧着脸,把李景龙拉到一旁,表面上说话声音很小,可实际上在场人又全能听到,“那啥,我这个师姑遇到点难事。” “什么难事”李景龙将信将疑的看着徐士晋。 “哎。”徐士晋又叹了一口气,“我师姑有个未婚夫,原本都要结婚了,可偏偏未婚夫杀了两个人,婚结不成了就跑我们老爷子那里闹腾,你也知道我们家老爷子的熊脾气,他老人家不方便出面,就把这件事甩给我了,可你也知道,你兄弟我……我没那能耐把杀人的凶手变成受害者啊。” “那你为什么找我”李景龙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总觉得徐士晋在给他挖坑,可偏偏李景龙有干部处徐士晋的破绽,可心里却在琢磨,如果让徐士晋欠下一个人情的话,或许以后会少给自己添点堵。 “你这不是最擅长,是非颠倒,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嘛!我这一琢磨,京城里我认识的人里面,还真就您能办这个事,这也是没办法,这才厚着脸皮来找你。”说到这,徐士晋给李景龙不断的拍着胸脯保证,“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事要是办成了,你的是我一定不搅和。” “真的”一听到徐士晋说不做搅屎棍了,李景龙算是有那么一点相信了。 “当然是真的,这事你要是帮我办成了……”徐士晋咬咬牙,一拍衣兜里面的红色的小本本,“这事当年太祖爷赐给我们家老爷子的,你要是帮我把事办了,我就送给你。” “当真” “比真金白银都真。”徐士晋摇头晃脑的表示,这件事就是真到不能再真了。 “那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李景龙收起枪,他不担心王守旺这些人逃走,事实上就是想逃跑也没那么容易,你当一个连的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是吃素的呢更何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天大地大还真就没有李景龙找不到的。 第161章 徐家老太爷 王守旺和周小菊相互望了一眼,周小菊这才悄悄的和王守旺说,“来的这个人是一位元勋之后,他衣服里放着的小本本,就好像是上方宝剑,只要那个小本本在,徐士晋完全可以在北京城内横着走,甚至是可以自由的出入北京市内任何的政府部门和相关部门。” “这么吊”王守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不算,我朝太祖当年有遗言,只要小本本在,那就是徐家人保命的本钱。到现在第三代领导人都出现了,可对于小本本,还是心生畏惧的。”说到这,周小菊的眼神里也充斥着无尽的敬佩,“你别看徐士晋长得人魔狗样的,其实心里黑暗着呢,李景龙是有名的恶霸,可偏偏碰到徐士晋就倒霉,十次做坏事得有八次,是徐士晋搅和黄的。” “那么牛” “那是当然。”接着,周小菊就给王守旺上了一堂课,是关于徐士晋爷爷的。 纵观历史,牛逼的人物层出不穷,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传奇,如果说最牛逼最牛逼的人,用逆天来讲的话,在周小姐的眼睛里无外乎两个人,一个人就是达芬奇,另外一个就是徐家老太爷了,徐家老太爷的发迹史有一个十分醒目的特点,那就是思维十分超前,拥有别人所没有的超前的智慧和无人能敌的观察力。 当国家还处在风云变幻的军阀混战的地狱时代的时候,无数的英雄豪杰出世东方,有的英雄横行半世最后万劫不复,可有的呢就像是开了挂一样,如果说一次是走运,两次是走运,三次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如果四次是巧合,那么五次六次呢徐家老太爷就是其中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祖坟里发大火了的传奇人物。 军阀混战还没结束,咔嚓一声雷响,徐家老太爷闪亮登场了,出生于小资阶层的徐老爷子直接投奔讲武堂,在讲武堂蹦跶了几年,就打上了讲武堂的政治部主任,因为多党多派,不管搭上哪条线你都要站队,这么关键的一次站队,老爷子就选择了当时还毛都不是的太祖,然后就是多年的潜伏,当时太祖爷身边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可偏偏就徐老爷子活的异常潇洒,然后有那么一个特别的机会,太祖爷提出来枪杆子里出政权,老爷子当时想都不想的就果断的参加了太祖爷组织的起义,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军阀在混蛋也是正规局,轻而易举的就打败了太祖,起义失败了怎么办呢徐老爷子再一次选择了站队,老子出国留学,回来之后正好赶上太祖爷的临时政府成立,直接给徐老爷子军委委员的位子,同时兼任总参部部长。 作为一名李司令员,苦日子难免会有的,苦日子是最考验人水平的,当时被老政府追着打,和过街老鼠一样逃窜,就有人起刺了,说什么也要废掉太祖的位子,徐老爷子绝对是坚决拥护太祖,旗帜十分鲜明,也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也就是这件事得到了太祖爷的赏识。后来太祖重新掌握了军权,这才发现,自己手下一个兵都没有,这怎么办呢太祖每天感觉喝水都塞牙,就在太祖抑郁的时候,徐老爷子再一次挺身而出,纵兵拥护太组。后来打下来半壁江山,国家也成立了,徐老爷子也就成了开国功臣,甚至是某一断时期的邮票上都是徐老爷子的头像。等到了国家准备统一的时候,徐老爷子更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群儒,没费一兵一卒解放了好几个大型城市。 建国以后,很多人都脱掉了军装下基层当官,可偏偏就徐老爷子没脱军装,继续组起了中南军区司令员,国家动荡的那几个年代,太组无力乏天,最终还是徐老爷子手里的兵权为太祖解围,做官做到徐老爷子这样,这辈子都值了。原本别人都以为徐家这一次一定稳坐南方的土皇帝了,可偏偏人徐老爷子兵权一交,举家从南方搬回了北京城,没事就和太祖爷聊聊人生,喝喝茶抽抽烟,小日子过得异常舒坦,太祖临终前也不负众望的,给徐家留下了一个保命符。 其实就算不留下保命符也没关系,根须复杂势力庞大,有什么势力想直接干掉徐家,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南方的经济命脉都在徐家人手里,虽然退居幕后了,可朝堂上的那些大佬们,也必须得给徐家人面子。 安秀然看着徐士晋一下子就笑了,“这个徐士晋,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姐,你认识他” “嗯,认识。”安秀然想到了西线战场。当年有一个很拽很拽的兵痞,到了西线战场之后,面对安秀然和王守善的时候,十分不友善甚至是恶语相向,还组织人手集体不服从命令,王守善没有动手,是安秀然狠狠的抽了这个兵痞三天三夜,随后又吊在国旗下四天,每天只给一碗水,到了第七天,这个兵痞彻底服软了,以至于后来,安秀然一个眼神,他都屁颠屁颠的跑上前。 凌虚子这时候也醒了,看着周围武警吓得浑身直哆嗦,可当赵无疆告诉他们,已经干掉了李道奇的时候,凌虚子这才稍微的宽宽心,可那二百多只枪口可不是闹着玩的,谁知道会不会走火啥都涨眼睛,就是子弹不长眼静,打身上就是一个大窟窿,不光身体透心凉,小明也透心凉了。 徐士晋似乎和李景龙交流的很是完美,尤其是李景龙一句话,“不就是杀人了吗能怎么样屁大点事,这也就是你心软,还给一大笔钱,要是老子一分都不给。” “李家哥哥,那帮子很凶的,不给不行啊。”徐士晋无奈的摊摊手,“整的天大地大就他们家最大似的。” “艾我草!”这下李景龙可不干了,“兄弟,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哥哥就给你一个承诺,不管是杀了京城谁家的人,哥哥都把话撂在这,不光不一命抵一命,咱们还不赔钱了,出了事哥哥给你顶着。” “真的”徐士晋斜着眼睛看着李景龙。 第162章 请君入瓮 真的 很简单的两个字,从徐士晋口中说了出来。可偏偏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让李景龙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坑,一个很深很深的大坑,简直就是万丈深渊一样。 心里没由来的纠结了一下,眉头也不断的跳动,总感觉像是有不祥的事情要发生,可偏偏李景龙又想不出来,到底是会哪里不对劲。 周小华和王守恒相互的对望了一眼,他们似乎看出来里面的门道了,可这个徐士晋最好不要深接触,这货就是北京城的一把搅屎棍,无论是多么美好的事情,经历过徐士晋的手,那可就不再是最美好的事情了。 周小菊和王守旺更是心照不宣。至于安秀然和周倩倩却不一样。 “又把当年坑蒙拐骗的路数拿出来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安秀然看着嘴看着徐士晋和李景龙,就像是在看一出情景剧。 “啥意思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懂”周倩倩表示不理解。 “师姑,快过来谢谢李司令,李司令说不追究了。” 徐士晋的脸上洋溢着无尽的笑容,“师姑,我说你还不信,都是自家人,没事的。” “不对。”还不等武文淼谢过李景龙,李景龙一把拉住徐士晋,“你师姑的未婚夫杀了谁” 徐士晋伸手指了指地上被碎尸万段的李思凯,又指了指地面上轰出来的那个大坑,“李家哥哥,这件事还真不巧,我家师姑的未婚夫,杀的就是你侄子李思凯和你叔叔李道奇。” 我草你妈! 李景龙彻底发飙了,伸手就拽出枪,啪啪啪子弹上膛直接对准了徐士晋的脑门子,“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家哥哥,可是你当着大伙的面说的,杀人不用抵命更不用赔钱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呢”徐士晋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都是你自己说的,怎么现在就反悔了呢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爷们你还是不是个带把的 “谁是你哥哥王八蛋,今天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李家哥哥,我劝你最好别对我动手。”徐士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别忘了,我可是在西线战场呆过的,也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走过来的。” “怎么”李景龙愤怒无比,“你觉得你还有我的子弹快” “有没有我不知道。”徐士晋深吸了一口气,“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绝招。” 说到这,李景龙又一下子没脾气了,就看见徐士晋颤颤巍巍的从衣兜中掏出来那个红本本,上面还有太祖皇帝的亲笔签名,甚至是自己给自己的语录做了一个序。一下子,李景龙就蔫了,可以对任何人不敬,偏偏不能对这个红本本不敬,这特么就是命。 周围的人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了,这些小声让李景龙觉得颜面无光,怎么好好的一件事,马上就能逮捕这些杀人凶手了,马上就能给家里人报仇雪恨了,怎么偏偏这个搅屎棍子又出来你特么在家做你的大少爷,每天喝喝酒泡泡妞不好吗》你咋就总和我过不去呢老子上辈子欠你的吗 李景龙有些欲哭无泪了。 用手轻轻拨开李景龙手里面的枪,“别一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的,也不怕走火。走火打到我道士无所谓,要是打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来,我先替你收着。” 李景龙哭丧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徐士晋,这家伙就是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他就是苍蝇中绿豆蝇,无时无刻不在你耳边嗡嗡嗡的盘旋,你就算是抓住他,却愣是不能把他怎么样,打不得,骂不得,更加杀不得。这狗犊子,简直就是一个癌细胞,一个已经大面积扩散的癌细胞,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药能解救徐士晋了。 “你看,收掉了手枪,你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一个合格的戍卫司令。”徐士晋收好枪,还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在李景龙的脑门子上摸了摸,“听话的都是好孩子。” “对啊,我的枪%……我的枪什么时候在这个搅屎棍的手里了”李景龙看着衣服孺子可教模样的徐士晋,简直到了怒火中烧的地步,张牙舞爪的就扑向徐士晋,“徐家的杂碎,老子和你拼了……” 周小华和王守恒急忙上前抱住李景龙,表示您一个大司令员,和徐家的败类一般见识什么权京城的人谁不知道,这犊子就是一个搅屎棍一个精神病难道狗咬你一口,你还反过去咬狗一口 “哎!李家哥哥……”徐士晋煞有其事的叹了一口气,“你这暴脾气是病,得治!抽空我去八大胡同给你找个老中医,很牛逼的老中医,他还会唱歌呢。我给你唱一段啊……” 这徐士晋丝毫不理会周围人错愕的目光,也直接忽视了李景龙恨不得把他烧成灰烬的怒火,轻轻地润润喉试试音,这才情绪高涨的唱响一首神曲:哥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头疼脑热血压低,跟我没关系。你要吹牛逼,不如打飞机,又省钱来又过瘾,还没有压力。吃点没关系,喝点没关系,吹牛逼地那些人,都没有实力。有人吹牛逼,就找老中医,一顿五毒拍逼掌,脑袋打放屁。手拿大哥大,我腰挎机,身穿一套中山装,特么嘴里叼玉溪……哥就是老中医,八大胡同里,最著名的老中医…… 咯咯咯……不仅安秀然笑了,就连周倩倩也笑了,徐士晋还真就有一个外号,名字还真叫八大胡同著名老中医。 不光这两个人,在场的所有人彻底的都笑了,可笑声的背后却是隐隐的担忧,徐士晋来这里搅局,可真正的结局呢难道李家就这么算了绝对不可能,就算是地球毁灭了,宇宙爆炸了,只要李家的人在,只要王家周家的人还在,都会对这两家展开永无休止的报复,可徐士晋要怎么样才能解开这个结呢 这可不是中国结,一根绳子就能编出来,找个线头轻轻一扯,妥活齐活了,这可是涉及到两条人命,如果就这么草草收场那可真就不是李家人的性格了。 第163章 就问你服不服 有这么一天,寒山问拾得说,“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骂我骗我,我要怎么去处理呢” 拾得告诉寒山,“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可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被人诽谤,欺负,辱骂,嘲笑,轻视,欺骗的经历大概谁都体验过。别人已经欺负到家门了,我们要以怎样的态度去还他呢。 以牙还牙会是怎样的结果如泼妇当街的互相对骂,自己也没落个好,只会坏了自己形象,败了雅兴,落个几天的坏心情。 以受害者身份四处诉苦,又如何毫无疑问的,你肯定能博得大多数人的同情,因为你是受害者,别人为你流下几滴眼泪,对你又于事何补。倒反惹来你自怨自哀起来。 以德报怨,忍他让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你越不在乎,他也就自讨无趣,口水干了,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他人诽谤,欺负,辱骂,嘲笑,轻视,欺骗你,无非是想让你的生活一团糟。你乱了阵脚,那正中他的下怀。所以你大可以不用理他,有滋有味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几年之后你依然笑口常开,优雅从容,活得比以前更好。他已在算计别人的日子里把青春耗尽,油枯灯熄,眼睛已黯然。此时你与他眼睛对视,你不用开口,你已赢了他。正所谓不战自胜。 告诉你,以上……纯属放屁。除了狗咬你一口不能回过头去咬狗。其余的,就怼他丫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做人的宗旨只有一个,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哪怕是输了也不要气馁,抓住机会瞅准时机,别管他是上厕所也好蹲大号也罢,一把石灰粉,一个追魂夺命勾,对准了狗日的第三条腿,卡的一下就勾下去,妥妥的蛋碎人亡…… 要是搞偷袭都不会,那也不是没招。时刻记录敌人的动向,什么时候离开家,什么时候回家,平时都去哪,使用什么交通工具。把敌人一切的时间安排归拢到一起,你是做土炸弹也好,你是给他下药也罢,总之,弄死才是关键。 科学不在行也没事,喝点小酒租辆车,对准他丫的撞吧。放心,你绝对不是蓄意谋杀,撑死算是酒驾,没人枪毙你。 做人要信奉一个宗旨:基本不结仇,有仇当场就报了。当场报不了,咱来日方长。面包会有的,机会也会有的。 胜利者,永远不属于莽夫,机会永远给与智者,要相信游击战的理论才是经得起时间考量的伟大理论。 人对被侮辱都有一个极限,任何人都做不到拾得那样,这才是大实话。儒家的文化都是骗人的,他只教会你无限制的顺从,无限制的卑躬屈膝,无限制的去相信世界大同,太祖皇帝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要相信,智慧和拳头才是你生存的根本,任何道理的前提,首先是实力智力和武力。 李景龙觉得自己很无辜,怎么就招惹来徐士晋了,你徐士晋不是被纪检委派出去执行公干了吗你不是要去一年半载的吗你咋就这个时候回来了呢 老子为了一点事都躲你躲得远远的,哪怕是一点芝麻绿豆大校的事情都离你远远地,你还能不能行了京城里作奸犯科的人大有人在,就那些个富二代红二代,哪一个不是手里面有命案的,哪一个不是坏事做尽的,你徐士晋怎么就盯上我李景龙了老子特么上辈子杀你全家了还是抱着你儿子跳井了给条活路不行吗 答案是肯定的,老子给你活路,你会给别人活路吗徐士晋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李景龙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李景龙,这么多年你做的那些破事,你当谁都不知道吗” “老子做什么了他妈的做那点事儿,那件不是被你徐士晋给搅黄的”李景龙觉得自己有苦难言,简直比吃了黄连还苦。 “听我一句,人死了也就死了,活着的人向前看。”徐士晋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他就像没看见李景龙欲哭无泪的表情。 什么叫死了也就死了你他妈的还有没有人性李景龙的手都被气的颤抖起来,脑门子上更是青筋乱颤,一咬牙一跺脚,挺直了腰板怒斥徐士晋,“在京城内杀人,就归戍卫部队管辖,人我一定要带走。就算是他没杀我李家的人,杀了别人,戍卫部队也要管到底。” “你还真不要脸。”徐士晋淡淡一笑,伸手一指王守旺周小菊等人,“这些人我们纪检委也要带走。而且是我们家老爷子也点名要的人。李景龙,你给老子想好了,人不给我今天咱谁也别想走出档案局的大门。” “如果我必须要带走呢”李景龙心里很清楚,如果放走了这些人依旧就再也没机会抓他们了,这件事必须要快速解决,人戍卫部队必须带走。 “呦呵……”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两个人背后响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二位又聚到一块儿了” 徐士晋和李景龙一回头,几乎同时在心里面发问,这个渣女怎么来了 “你们两个应该相互抱住对方,对着大动脉狠狠的咬下去……”走过来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女孩长得是天生丽质,却偏偏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形象,“你们放心,你俩脖子上都没毛,咬吧,要死一个少一个。” 女孩清爽的一头短发,清秀的脸庞,清澈的眼眸,还有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新自然的气息,绘成一幅清美的画卷。搭配着一条街白色的长裙,透露在外的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线条柔美的雪白肌肤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莲,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风情万千的清纯美眸含羞紧闭,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颤,白皙娇美的挺直玉颈下一双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她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第164章 毛羽卿 “羽卿妹妹,这是啥风把你给吹档案局来了呢”徐士晋见到这个叫做毛羽卿的女孩,屁颠屁颠的,点头哈腰的来到毛羽卿面前,“来也不打声招呼,哥哥怎么着也得派辆车把你给接来不是。” “接个屁,你还有那好心”毛羽卿白了徐士晋一眼,回头看了看和他一起来的男人,“张伟,你说的朋友都有谁,现在就带走。” 王守旺和武文淼感激的看了一眼张伟,真心没想到,这个时候张伟还能伸出援手,张伟简单的指认了一遍,毛羽卿点点头。 “张伟说的几个人我都要带走。” 毛羽卿说的简单,可在场的两个人也绝对是要把人带走的,到目前为止,真正拼爹的时候到了。 “羽卿,这是些都是杀人凶手,在档案局内公然行凶,不仅杀了李思凯,还杀了我的叔叔李道奇,您看……”李景龙说话很小心,时不时的顶着毛羽卿的脸色,“您看是不是要先交给戍卫司令部处理呢” “你家死人了”毛羽卿像是遇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景龙,“你家真死人了” 李景龙点点头,脸上也便显出十分悲痛的样子,“嗯,天降横祸啊……天降横祸……” “那你怎么没死”毛羽卿歪着头看着李景龙,“既然能杀了李道奇,杀你不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卧槽你……李景龙简直要爆炸了,怎么一个个都不会唠嗑,还能不能快乐玩耍了你们这些人的家教就这样 噗嗤……一句话把徐士晋给逗乐了,十分腼腆的对着毛羽卿搓搓手,带着哀求的口气,“妹咋,你看这样行不行,人……你带走,我陪同。我们家老爷子可是特意交代了,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如果掉了一根毫毛,都要扒我一层皮。羽卿妹咋,你就心疼心疼你哥,帮帮忙。你也知道,我们家那老爷子的暴脾气……” “我呸。”毛羽卿狠狠瞪了徐士晋一眼,“少和我装可怜,你徐士晋就是京城的额搅屎棍,谁和拟有关系谁倒霉,你可别跟着我,我怕晦气。” “妹子……”可徐士晋直接坐在地上,耍起了泼妇骂街的那一套,甚至是直接保住了毛羽卿的腿,“妹子,你就带我走吧,我们家老爷子下的是死命令……不和你们一起走,他会打折我的腿,直接扔到滇南的……妹子,你就可怜可怜你哥吧……” 这都什么情况在场的所有人彻底懵逼了。来的这女孩谁啊怎么李景龙和徐士晋见到她还规矩起来了甚至是徐士晋连脸都不要了,直接耍泼了。 李景龙算是明白了,他这次惹到茬子了,如果说徐家人想保住王守旺等人还能够周旋一下,可偏偏这个叫毛羽卿的人横叉了一杠子,性质就彻底的变了,这个毛羽卿可是……可是…… “羽卿,这件事就先这样,我先带人走,如果哪天方便了,就把人交给我……” 嗯毛羽卿的眉头一皱,“你在和我谈条件吗李景龙,没有戍卫司令部的命令,你擅自调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别人可以当做看不见,我还能当做看不见……” “是是是……”李景龙急忙点头哈腰了一番,“那我现在就带人走,现在就走。” 一个连的武警官兵离开,档案局的人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所有人都知道,李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这些人里面没有人认识毛羽卿,甚至是很多人都没见过毛羽卿,按照毛羽卿的年纪,应该在上大学,怎么就和这些个纨绔子弟搞到一起了看李景龙和徐士晋对她的恭敬程度,相信这个毛羽卿的家事更加不一般。 安秀然皱着眉头看着毛羽卿,突然间想到一个人,“倩倩,我出去下,你今天先回家,明天一早安排车来档案局接我。” “啊”周倩倩看看姑姑的方向又看看安秀然,“那我姑姑……” “你姑姑没事。” 安秀然说完,皇蛾从身体里飞出来,环绕着安秀然几圈,就看见安秀然的身体周围开始出现了一股子花粉的气味,安秀然的口中更是发出几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音阶,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东直门,是一排四合院,其中一家的四合院的正中央有颗银杏树,在银杏树下有一张摇椅,摇椅的上面躺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在老太太的身边是一张藤桌,上面放着一壶银杏茶。 “人都来了,怎么不进来呢”老太太缓缓的睁开眼,轻轻抿了一口银杏茶,看着大门口的位置。 安秀然站在门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推开门,对着老太太一施礼,冒昧前来,还请见谅。” “别人说出来这句话老妪会觉得虚伪,可要是西线的副总指挥说出来,这句话我相信。”老妪轻轻抬起胳膊,安秀然急忙上前扶住,扶着老太太缓缓的站起身。 “见到羽卿了”老太太笑眯眯的问安秀然。 “见到了。”安秀然点点头,“起初还不相信,可她实在是太像英红姐姐了,所以冒昧前来见您。” “听说你要去滇南”老太太步履蹒跚,绕着四合院的十字路开始漫步,安秀然就扶着老太太的胳膊,在一旁默默的跟着。 “把羽卿也带去吧。”老太太似乎已经思索了很长时间,这才把话说出来。 “不行。”安秀然直接拒绝了老太太,“当年在西线,因为我的失误,导致英红姐牺牲,现在我不能再带着英红姐的儿女再去滇南。” “无论什么时候,边境都不是太平的。英红的牺牲和你无关,任何人到了那个地步,只要他还是一名合格的指挥官,就一定会顾全大局,英红虽然牺牲了,可也为你们争取了时间,那次战斗你们赢了,还赢得很漂亮。” “毛阿姨,这件事秀然真的不能答应,还望您理解。”安秀然咬咬牙,打心眼里拒绝。 第165章 顺利解围 “那是英红姐唯一的血脉,不能在这里断了。滇南一直不太平,如果历练的话可以选择去野战部队,最起码懂得最基本的生存法则,贸然去滇南我怕……” “秀然……”老太太停下身子,周身散发着一股子莫名的霸气,“你觉得我们毛家人如何” “优秀。当年在西线,英红姐带领的小队是整个西线最出色的小队。” “那你觉得羽卿如何” “表面上吊儿郎当,可内心有一股毛家独有的韧劲,如果调教得当,可能会超越英红姐也说不定。” “那就带她走。”老太太在四合院里绕了一圈,呼呼的喘了几口气,安秀然就站在身边,恭恭敬敬的给老太太倒了一杯银杏茶。 “您的伤还……” “老毛病了,不提也罢。”老太太说完递给安秀然一张纸,“这是前年,老妪无意中碰见了麻衣嫡系传人赖三彤,他给我起了一卦。” 安秀然看着纸上的每一个字,双手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狠狠的咬着嘴唇,“毛阿姨,羽卿我带走。” 说完,眼角处情不自禁的落下两行晶莹的泪水。 “哭什么这还是当年西线的副总指挥吗”老妪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秀然,你知道我的伤,好不了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不想让羽卿看见我离去的样子,和你去了滇南,我一百个放心。” 说罢,老太太一把拉住安秀然的手,攥的死死的,“秀然,答应阿姨,不要因为她是毛家的孩子,就给她优越的生活环境,她是毛家的人,就要承担起毛家的责任和义务。毛家人的命不是自己的,而是国家的,毛家任何人都要有时刻为国家牺牲的觉悟。” “好啦,走吧。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家人不会受到牵连。李家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再老太太的眼皮子地下动刀子。”毛老太太伸手拍了拍安秀然得手,“给那孩子几件保命的法器,咱们不能一直保护他,该扔出去历练就扔出去历练。老太太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守旺这孩子将来的成就绝对会超越他哥王守善。” “嗯。”安秀然使劲的点点头,“阿姨,明早就启程去滇南了,我会准时来接羽卿。” 在档案局的大院里,除了当事人以外,能够认识毛羽卿的就只有周小华了,从毛羽卿走金档案局的大院开始,周小华就一句话都没说,有了毛羽卿的出面,那么周小华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是托关系在周小菊的档案上重新写上一笔——丧偶!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去做,独独他周小华必须去做。 王守恒直接懵逼了,面对一个小女孩,他居然一点信息都得不到,甚至是根本就没见过这个小女子,既然王守旺已经结交了更厉害的人物,他这个哥哥…… 一直到王守旺等人离开,王守旺还故意在王守恒的面前停留了一番,“对于一个遇到了硬茬,就想出卖自家兄弟人,这样的人不是人,不配做一个人。王家,能够打动我的只有王守仁。王守恒,给你们家的老爷子王老人带句话,我会去王家,让他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 毛羽卿带着一众人离开,刚走出档案局的大门口,毛羽卿就一脚踢开徐士晋,“人你都带走吧。” “啥”徐士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迫切的需要毛羽卿再说一遍。 “奶奶说,张伟是爷爷的得意门生,这个忙要帮。至于别的……”毛羽卿白了徐士晋一眼,“奶奶还说,徐士晋虽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祸害,傻吧拉及的搅屎棍,可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还让我告诉你,那是王守善的弟弟,亲弟弟。” 说完,也不管徐士晋的傻啦吧唧的眼神,看向张伟,“张伟,明天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了,按照毛家的组训和家规……奶奶可能要赶我走了……羽卿在这里请你帮忙,帮忙照看照看我奶奶,她年岁大了。” “一定,一定。”张伟急忙点头,现在韩雪一天天的除了吃还是吃,屁事没有,和老太太唠唠嗑聊聊天,每天给老太太煮一壶银杏茶,也是不错的修行。老太太那可是一个大人物,而且博学精深,韩雪以前是生灵,如果老太太肯教导一番,那对于韩雪来说那可是莫大的恩赐和赏识。 毛羽卿离开,徐士晋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恢复了自己一人之下的气势,撇着眼睛看着张伟,“我说,你咋认识羽卿的” “当年在最高警毕业的时候,给我授衔颁发证书的就是羽卿的爷爷。”说到这张伟也无奈的叹息,可惜老首长已经离去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徐士晋傲娇的一昂头,生怕别人不认识他一样。 “知道。”张伟点点头,“淼,当年被您家的老爷子钦点为徒弟,淼现在的配枪就是您家老爷子送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找毛羽卿”徐士晋的咬咬牙,“难道你觉得我处理不了这件事吗你觉得我就搞不定李家的杂碎了” “这……”张伟觉得自己很无辜,简直是无辜的躺枪,就你弄得那出你还好意思说你都已经抱着毛羽卿的大腿了,你还有什么无底线的事情做不出来的 “你的犹豫告诉我,你很瞧不起我。”徐士晋恶狠狠的瞪了张伟一眼,“告诉你,我可是八大胡同有名的老中医,专治各种装逼,各种不服。” 哎妈呀!几乎所有人都不忍心看徐士晋了,你妹的,到底能不能治服李景龙,你徐士晋的心里没点数吗 “师姑,老爷子说了,先把你们安排在西直门,哪里有徐家一处四合院。没人敢去徐家的地方舞刀弄枪的。”说到这徐士晋看了一眼周小菊,“周小菊,我怎么看你都觉得不顺眼。” “不顺眼你可以不看。”周小菊愤怒的瞪了徐士晋一眼。 “你说当年吧,我给守善大哥当警卫排长的时候……” 徐士晋说到这却被周小菊打断,“说人话。” 咳咳……徐士晋假意咳嗽了几声,“那啥……警卫员的时候,你就该从了守善大哥,只要喜欢管他是不是正室还是妾室,现在倒好,你居然拐骗了守善大哥的弟弟……”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周小菊的双手中一瞬间多出来四张符咒,吓得徐士晋撒丫子就跑。 第166章 游龙戏双凤(一) 王守旺很讨厌那些垃圾话,尤其是从徐士晋口中说出来的垃圾话,简直让人恨不得直接搞死他。 “你真是守善大哥的弟弟” “怎么感觉你和守善大哥差的很远呢” “关键问题是,你连一个保命的本事都没有……” “要不你和我出去耍耍,我给你弄点保命的东西” 一晚上,王守旺都觉得自己很头疼,头疼的是这个徐士晋还真不是个东西,句句话都像是连珠炮一样,都没有重复词的。好不容易赶走了王守旺这才觉得清净了不少。 张伟也已经及时回家给韩雪做饭去了,也奇怪,自从张伟接受了韩雪之后,韩雪的变化也挺明显的,先是给凌虚子家冤死的亡魂超度,而后又主动的找人做了一个灵位,每日为凌虚子的家人上香祷告,冤死之人需要承受一定的香火,没有了人间香火就会变成恶灵。 “雪,过段时间羽卿就会离开京城。”一边刷碗一边问客厅自嗑着瓜子看着综艺节目的韩雪。 “嗯,是不是需要我去陪陪老人家”轻轻的把瓜子皮收拾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韩雪又打开一包薯片,放在嘴里咬的咔咔作响。 “我知道,你现在有孕在身,可老首长对我有恩,羽卿走了不能让老人家太孤独。”张伟擦擦手,坐在了韩雪的身边。 “照顾老人家,我很在行的。”韩雪把身体靠在张伟的身上,“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说。”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张伟伸出胳膊把韩雪搂在怀里。 “过年的时候陪我回家好不好” “嗯。”张伟笑了,笑得很甜很甜,他知道韩雪所说的家指的是什么,那绝对不是真正的韩家,而是长白山。 相对于张伟和韩雪的甜蜜,王守旺觉得自己有点不适应了。在王守旺的房间里面,正做着三个人,王守旺武文淼周小菊。 武文淼一句话都没说,王守旺可以有别的女人,可要适可而止,怎么做个火车都能弄出来生活作风问题。 难道住在桃花村的男人,天生就命犯桃花吗 周小菊显得也很尴尬,这件事无遵从哪个角度讲,都好像是周小菊的错,这个做小三的第三者插足的,似乎就是周小菊不是别人,而且仅仅见了一面就和王守旺做出来苟且的事情,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周小菊不断的问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周家的颜面是不是已经让自己丢进了 王守旺很纠结,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武文淼好好的接受这件事,可想来想去,王守旺总觉得这件事不是很好解决。然而很突然的,王守旺想到了一句话:一炮泯恩仇。 可偏偏周小菊在面前,怎么把这一炮打响呢来软的肯定是不行了,来硬的也不行,武文淼现在也不是普通人,早已经埋进了修行者的行列,如果软硬兼施的话…… 想到这,王守旺对着周小菊使了一个眼色,周小菊先是愣了愣,可看到王守旺的眼神似乎不是想让她走的意思,不让他走难道还能三个人睡一起吗 王守旺心里很着急,你这女人真傻,我这么使眼色你都不懂吗 周小菊还是不是不了解,可无奈下的王守旺直接扑向了武文淼,武文淼虽然口中发出一声尖叫,可在嘴角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个十分理想的微笑,这个微笑是武文淼识破了王守旺的想法才露出来的。 啊你们俩难道要在我面前干那种事情吗周小菊更是不理解了,这可就有点尴尬了。 “姐,还愣着动手啊。”王守旺说完,双手已经开始脱掉武文淼的外衣。 周小菊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这小子是要三人行啊,可人家……周小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可是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带着一点羞涩走进王守旺和武文淼,手也颤颤抖抖的开始帮助王守旺拖武文淼的裤子,在触碰到武文淼洁白的蕾丝的时候,周小菊能明显清楚的看到,武文淼内个地方已经湿得不成样子。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解决的办法周小菊彻底无语了,可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似乎这样的解决方式更能让人……嗯,更加坦诚相待一点。 嗯……武文淼的秀眉微蹙,轻轻发出一声呢喃,说实话,她想过王守旺会用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可没想到来的这么直接这么干脆。尤其是那个叫做周小菊的帮凶,居然还脱掉了人家的裤子……啊,你别再拖人的小内内…… 一股淡淡的幽香,随着周小菊双手的移动缓缓升出,周小菊也没想到,脱掉了武文淼的内裤会一瞬间释放出一股幽香。 也就在一瞬间,武文淼也拉住了周小菊的手臂,轻轻想怀里一代,周小菊整个人也倒在了床上,武文淼和王守旺立刻转移了枪口,两个人开始褪去周小菊身上的一切的伪装。 这俩人……你们是策划好的吧周小菊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这两个人一个个板着脸,衣服生人勿进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无非就是让她……让她自觉的走进圈套,可目的是现在既然掉进圈套了,既然已经知道武文淼已经默认了她的存在了,那她能做的也只能是顺理成章 的接受这一切,似乎三人行这种事,她周小菊还一次没尝试过呢。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尝试一下,大家都不是外人,早已经都坦诚相待了,何必在乎这一次呢……更何况,能让一个女人接受另外一个女人的方法极少,更何况还是床笫之欢的时候接受,周小菊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神经大条了,虽然心理上已经接受了这种方式,可被剥得精光,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看着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点小羞涩,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根本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是,身体才是最诚实的,周小菊的内个地方,已经默默的流淌出了许多不知名的液体…… 第167章 游龙戏双凤(二) 周小菊平日里都是深居简出,朋友简直能用一个巴掌数过来。对待爱情方面周小菊早已经死心了,李思凯对他的惩罚和折磨,几乎让周小菊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要不是有周家的信念支撑,或许周小菊早都选择离开了。 一直到遇到了王守旺,这才唤醒了周小菊活下去的欲望和决心,以至于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重新放飞自我,成为东线战场上,那个周家引以为傲的符凰。 而现在,被人接受的周小菊又冲讯找回了自尊和自信,虽然武文淼眼睛里的放肆的几乎把她瞧的精光的眼神让她有些受不了,可让她意外的是,武文淼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杂志,纯粹的是那种只有在床上才能看得到的放肆。周小菊的心里有些摸不着边,难道男人真的喜欢在外面清纯冰冷在床上却妩媚发骚到极致的女人 周小菊觉得自己貌似好像差不多,找到组织了。这才是一个真正能放飞自我的组织,这才是一个适合她发展和成长的真正的组织。 “嗯……”一声嘤咛从周小菊的口中呼出,原来武文淼已经把双手直接放在她的双峰,在周小菊的迷离中,武文淼早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衫,顺着蕾丝胸罩的缝隙一点点的向里面探去,当那一团柔软被武文淼抓在手里的时候,就连武文淼都忍不住觉得,周小菊这地方真的太大太柔软了,一直以来,武文淼觉得自己内地方已经足够大了,谁知道周小菊这里更大。 周小菊觉得自己快疯了,那股被女人盯着和戏弄的羞涩,在为我们接触到她的肌肤的时候,一瞬间点燃了身体里的无限欲望,她发现她已经毫不客气的爱上了这个组织,因为王守旺还在她的身体上,身体虽然有些小拒绝武文淼的手,可偏偏被王守旺扶住腰身根本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武文淼作恶的双手不断的揉搓她那两团硕大的风韵,更可气的是,武文淼的另一只手却已经摸上了她滑腻的肌肤,周小菊没被女人摸过,现在被武文淼摸得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连身体也颤抖起来。 武文淼揉搓的异常快乐,惹得周小菊发出一阵阵娇喘,柔软的身体像是一条水蛇一样不断的扭动,“守旺……” 王守旺看武文淼的动作轻浮带着细微的调侃,就知道为什么现在多少还有些醋意,他的手轻轻在屁股上一拍,武文淼规规矩矩的开始退下周小菊的文胸,那一抹嫣红也像是被囚禁久了突然间释放一样的,颤抖了几番。 也就在周小菊双颊绯红浑身酥软的时候,却发现一张带着香气的小嘴,已经结结实实的印在她的嘴唇上,同时手臂轻轻一览,直接揽住了她纤弱的香肩,让她根本就无法回避的,只能专心致志的接受这一吻。而这一吻,确实来自武文淼的。 小屁股轻轻扭动着,呜呜的声音瞬间被爱的抄袭掩埋,王守旺扶住周小菊的笔直修长的腿,轻轻分开,看着周小菊茂盛的沟壑,一下子涌起了无尽的浴火,十分精细的教导着,不断的开发周小菊这块少妇之地,眨眼之间的功夫,周小菊就感觉多了一点温热和滑腻,情不自禁之间开始嘤咛起来。 周小菊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滚烫的温度开始在全身蔓延,羞涩的脸带着快速挑动的心脏,已经让周小菊感觉到什么才是被幸福包裹的感觉,更多的是武文淼居然奇迹般的用行动来答应她,你周小菊可以加入这个集体了。 这一瞬间,周小菊彻底的释放开来,从现在折一刻开始,周小菊生是王守旺的人,死是王守旺的鬼,她要善待王守旺的每一个女人,用自己的宽容和对王守旺的爱,去和那些女人和平相处。 王守旺觉得自已有些眩晕,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这说明啥什么这说明咱王守旺是个很拉轰很拉轰的男人,两个女人默默的做的一切,不就是男人一直想要的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吗 再进去的一瞬间,王守旺发誓,今天要彻底的征服这两个女人。 一个灵位,一只香炉,三只高香。 安秀然坐在灵位前,倒了三大碗烈酒,满满的都已经溢出了酒碗,洒在了桌子上。 “守善,我马上就要回滇南了……”望着王守善的灵位,安秀然内心也在澎湃,眼前似乎一点点的闪烁着,和王守善的过往。 顶天立地的真男人,或许说的就是王守善吧。为了这个家王守善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有时候回忆起来,安秀然都会在想,为什么这世界上最优秀的两个男人都让她遇到了守善走了,老天又给她留下了守旺。 “我真的怕我控制不住。”眼角落下两行晶莹的泪水,安秀然哭了,“我怕我一想起你死去的惨状,我就会用蛊屠了王家满门。” 咕咚,安秀然喝了一大碗的烈酒,“守旺一直问我,哥哥是怎么死的,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守旺回去找王家拼命。” “守善,我已经把《云笈七签》的修法部传给了守旺。秘要诀法部还在三丰派,我没擅作主张去讨回,凌虚子道长一直都和守旺在一起,我相信道长会把秘要诀法部传给守旺的。守旺现在已经是结丹巅峰期的修行者了,他的进步很大很大,骨子里和你一样,一股子韧劲。” 咕咚,安秀然又喝了一大碗酒,“你说过守旺我来带,我不知道守旺将来会怎么样,至少现在很好,体内的诅咒没有发作,只是他身体里的劫煞还是一直没有动静,王守仁来过,留下了却邪剑,我知道王守仁是故意留下的,真要比体术,我还打不过王守仁。王守恒还是那副德行,宁愿出卖家人也不会得罪权贵。如果可以,我一定在会会王老人,给你给三姥姥讨个公道。” 守善,相信我。王家的祠堂内,一定会刻上你和三姥姥的名字,你们的名字也一定会在王家祖祠内留下深深的烙印。 最后一碗酒,安秀然洒在了灵位前,或许,这就是安秀然对王守善的承诺,也是此行去滇南的真正目的。 第168章 高歌猛进 一夜的高歌猛进,让武文淼和周小菊简直到了快死亡的边缘,王守旺的动作也从轻柔变得粗鲁起来。 清晨的曙光顺着窗帘照射进房间,可三个人在床上依旧是龙飞凤舞,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王守旺一边粗鲁的动作,一边用手掌沿着两个女人雪白的修长脖颈慢慢下滑,而随着双方的气息渐重,全身无力的任由王守旺摆弄,胸前晃动的高耸,也在王守旺的手中和口中不断的变形。两个人无数次的临界点无数次的巅峰被王守旺撩拨着,身体早已经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在他们的眼中,三个人拥有的只有欲望和爱,没有欲哪来的爱 周小菊和武文淼双双轻咬着嘴唇,不时地从喉咙中发出一声不响亮却也不低沉的哼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在房间中却显得荡气回肠,对王守旺的诱惑只增不减。 西直门,那栋中了一棵银杏树的四合院内,毛老太太起来的很早,天没亮的时候就起来,走进厨房煮了十八个鸡蛋,做了一碗地道的老北京炸酱面,还炸了一碗辣椒段,那辣椒可是正宗的上等的湖南椒,在辣椒段里面还有一小把的花生米。 老北京炸酱面,做起来十分讲究。有首真正宗的儿歌就说出了老北京炸酱面的精髓:青豆嘴儿香椿芽儿,焯韭菜切成段儿;芹菜末儿莴笋片儿,狗牙蒜要掰两瓣儿;豆芽菜,去掉根儿,顶花带刺儿的黄瓜要切细丝儿;心里美,切几批儿,焯江豆剁碎丁儿,小水萝卜带绿缨儿;辣椒麻油淋一点儿,芥末泼到辣鼻眼儿。 炸酱面虽然只是一小碗,可面码儿的标配确是七碟八碗。北京人总说:人生有三面,即洗三面长寿面接三面。所谓洗三面,就是小孩子刚出生第三天,举办个“洗三”仪式,亲戚朋友来吃孩子的面条,祝福他“长命百岁”;以后每年过生日,都得吃“长寿面”“挑寿”,意思是祝福他“福寿绵长”;人死之后的第三天,亲戚朋友要吃“接三面”,意思是表示对死者的感情连绵不断。 今天是毛羽卿的十八岁生日,年过六旬的毛老太太早早的起来就为毛羽卿煮上了地道的老北京炸酱面,和正宗的湖南辣子。 毛羽卿起来的很早,早早的就看见毛老太太忙碌的一切,当面条做好之后,毛老太太才轻轻的搓搓手,“都看了一早晨了,是不是该帮帮奶奶了” “嗯。”毛羽卿急忙走进厨房,帮着毛老太太开始把七碟八碗一起白上桌,尤其是那份辣子那才是毛羽卿的最爱。 十八个鸡蛋放在碗里,放在桌子上,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羽卿,去把你爷爷留下来的那半瓶女儿红拿来。” 在院子的一个角落是一处菜窖,里面放着许多的陈年老酒,当那坛子酒拿出来的时候刚放上桌,毛羽卿却惊奇的发现,老太太居然摆了三副碗筷。 “奶奶,今天又客人来吗”毛羽卿有些诧异。 “嗯,应该快到了。”老太太坐下之后,毛羽卿到了三杯酒分了碗筷,“小安不喜欢迟到,有事都会提前一小时赶到。去门口看看,应该到了。” 啊毛羽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天刚亮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吗毛羽卿打开四合院的大门,却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笔直的站在门口,唯一与她形象不符合的,就是这个女人的手里面拎着一个墨绿色酒坛子,酒坛子上面有一个不知名的符号,这样的酒坛子毛羽卿认识也见过,以前奶奶想喝酒的时候,都会让她去菜窖拿这样的酒坛子,还说那可是滇南一等一的好酒。 “奶奶说你应该到了,让我来接您进去。”毛羽卿不认识安秀然,可认识安秀然手里的酒坛子,这个人应该就是奶奶口中的那个故人吧。只是这个故人……嗯,是不是年纪太小了,按照毛羽卿的理解,奶奶的故人至少也要五六十岁把。 安秀然买不进屋之后,首先问到了一股肉酱的味道,安秀然的嘴角微微的扬起:毛阿姨最拿手的就是炸酱面,还有湖南辣子,这两样东西搭配到一起,那才叫一绝。 迈步进门,第一眼就见到了七碟八碗,还有一大碗的辣子,辣子里面辣椒安秀然不喜欢,却喜欢里面的花生米。 “小安,坐吧。” 一碗面递到了安秀然的手里,安秀然也不客气,端起来闻了闻,对着毛老太太竖起了大拇指,“毛阿姨,您坐的辣子和炸酱面最地道了。” “在尝尝我珍藏的女儿红……”说到这毛老太太的嘴角露出一个十分幸福的弧度,“这可是当年那死鬼娶我的时候,我家里陪嫁的嫁妆,纯正的女儿红。” 酒香淳朴,味道厚重。安秀然很是喜欢,这样的酒也就在这里能喝到,而且喝一杯就少一杯,看着老太太很重视毛羽卿的十八岁生日。 “羽卿,今天生日,你也喝点。”说到这老太太轻轻抿了一口酒,“毛家的女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呢” 毛羽卿从安秀然进门开始就中规中矩,可偏偏安秀然不相信,毛老太太也不相信。安秀然不好意思开口,毛老太太只能是说话,“平日里怎么样就怎么样,来的又不是外人,这是曾经和你母亲出生入死的好姐妹。你脖子上带的玉佩就是你小时候,小安阿姨送你的生日礼物。” 母亲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毛羽卿的印象里母亲是个英雄,可偏偏英雄母亲上了战场却没能见到女儿最后一面,就把自己的生命搭在了国境线上。 那时候的毛羽卿还很小,小到为了母亲做了英雄为荣,却忽视了她变成了一个孤儿。从出生开始,毛羽卿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每次问及奶奶的时候,奶奶都会气的浑身发抖,懂事开始,毛羽卿就不再问关于父亲的问题了。 “羽卿,生日快乐。”毛老太太和安秀然同时举起酒杯,为毛羽卿送上了生日祝福。 第169章 毛老太的心愿 毛羽卿带着十八个鸡蛋,带着她十八岁的梦想,离开了毛家。 上了安秀然的车,还急忙的回头看看头发发白的奶奶,泪水一直充斥着眼圈却没掉下来。因为奶奶说过,毛家的人,可以流汗,可以留学,可以牺牲,就是不可以哭,因为我们姓毛。 毛老太太送走了毛羽卿,重新回到四合院。把毛羽卿交给安秀然,她放心,放一百个心,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小安更值得托孤的人了。毛家的男人八岁就要自力更生,毛家的女人,十八岁起要知道怎么生存。 或许,我对羽卿过于宠溺了,早就该把她送到该去的地方。 或许,我把仲裁者丢掉的那把秘银刺刀交给小安,才是最正确的,小安会帮我找到新一代的仲裁者。把我的意志和传承都交给那个人。赵四海,你当年继承的传承,老太太只给了你一半,就把你赶走了,希望你理解,不仅是因为抗美援朝,终究是你的体质不能继承全部。祈祷吧赵四海,祈祷小安会找到那个人。独独可惜的是那王守善,我那死鬼老头子唯一看上的人啊。 老太太缓缓的闭上眼,十分的满足。银杏树下,一人,一张藤椅,一壶茶,一世风景,足矣。 徐士晋带来一个很理想很完美的消息,李家承诺不再追究这件事,按照徐士晋说的,死了也是白死,现在不杀他早晚死在别人手里。人活着不能作孽,做了孽就要还,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么现在的问题来了,安秀然临行前交代过,萨满十二仙的事情到此为止,王守旺代表浑江档案局,去京城档案局和档案局的三位局长进行最后的交接。 李家不追究的话,代表周小菊还可以继续在档案局上班,如果李家人真的报复的话,作为符凰的周小菊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毛老太太一度施压之下,李家人只能任怂,毛老太太命不久矣,等毛家能镇得住场面的人挂了,到时候李家在找周王两家报仇也不晚。 王守旺原本还不愿意去档案局,更不想和王守恒打交道,既然是嫂子安排的,那硬着头皮也要去。 李家历来胡作非为,现在一下子被弄死了两个,简直能用大快人心来形容,不知道的以为李家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势力,知道的觉得王家和周家的人不成熟,三家早晚开战。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潮蜂蛹,无非就是缺了一根导火索,如果开战,那效果堪比军阀混战了。 王守旺临行前,武文淼担心王守旺看王守恒不爽,害怕两个人在档案局打起来,直接没收了王守旺的黄泉钉和却邪剑,跟着王守旺一起到了档案局,武文淼没有进去,而是选择在外面等着。 为王守旺整理了一下衣服,“去了以后和平一点,怎么说也留着一样的血液。” 这句话换成别人说,王守旺铁定翻脸,可武文淼说出来不一样,她是他的女人,说什么王守旺都不会生气。 因为要做交接,周小菊回去的比较早,王守旺来到门口的时候,卫兵已经认出来,这是杀了李家两个人的野小子,对着王守旺敬礼之后说到,“几位局长都在等你呢。之前交代过,您来不用通报直接放行。” “谢谢。”王守旺点点头,迈步走进了档案局。 档案局内人声鼎沸,各个都忙忙碌碌的样子,可见到王守旺进来之后,几乎都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犊子会完好无损的重新站在这里。 这个社会,真的很难懂!这是所有人内心最忠实的声音。 局长被办公室在三楼,周小华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在办公室内有一个小型的会议室,四人见面的地点就选择了那里。 王守旺走进去的时候,周小菊站起身,给王守旺到了一杯水,拉着王守旺坐在自己身边,在她俩的对面,就是黑着脸,一点都没有笑模样的王守恒和周小华。 王守旺坐下之后,先喝了一口水,还没等放下水杯就拉住了周小菊的手,“姐,你倒的水不加糖都是甜的。” 周小菊的脸一红,任由王守旺拉着手,没有挣脱也没有拒绝,她知道,这个男人会一辈子都保护她,不会让她失望也不会让她伤心。至于王守旺身边的女人……周小菊见识到了王守旺的厉害程度,她和武文淼两个女人都不能满足,被折腾了一宿,几乎都快虚脱了,这样的真男人真汉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只要王守旺不出去抢女人,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咳咳……周小华假意的咳嗽了几声,在提醒王守旺适可而止,就算是妹妹离婚了,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这个混小子根本不可能给我妹妹一个名分,或许这辈子我妹妹的户口上,都会写着两个大大的“丧偶”。 尤其是,你是王守善的弟弟,安秀然的小叔子,这就更加不可以,妹妹可以嫁给任何人,就是不能和王守善扯上关系,也不能和黑苗一族的人扯上关系。 王守恒知道安秀然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案件交接这种事情,应该是当事人安秀然来处理,而不是安秀然拍拍屁股走人,把一个烂摊子交给了王守旺。当年的事情,是大家都想象不到的,谁能想象的到,王守善会为了一个黑苗的女人,放弃大好前程王家人是恨铁不成钢,毕竟,王守善被誉为体术最强的男人。 就是因为安秀然,王守善丢了大好的前程,被赵四海连蒙带骗的弄到了档案局,还差点继承了赵四海的衣钵,成为仲裁者。现在呢,王守善死了,赵四海又坑到了王守旺的投诉航,难道你们不知道仲裁者的风险吗一个人要面对全世界的修行者和悟道者,你觉得王家人能对抗整个修行界吗 自始至终,王守恒都觉得王家人没有错,错的只是在最不适当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黑苗的传人——安秀然。 第170章 公事私事 给别人添堵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恰好能给自己的仇人添堵,更是求之不得。 恰好在王守旺的眼里,周小华是敌人,王守恒也是敌人。 一个做哥哥的,就因为家世这两个字,居然放弃了救自己的妹妹,居然忍痛把妹妹当成了政治的牺牲品,就冲这两点就罪不可恕。王守旺一直受到王家的影响,一直觉得当年无论哥哥再怎么不对,再怎么选择离家出走,王家都要体谅,换做任何家族都不会放弃他们,至少你们也要讲讲道理,大家把道理讲明了,该去该留,再让我哥自己选择,你们直接把我们一家四口赶走算怎么回事现在知道我身体里留着王家的血了,早他吗想啥了 至于王守恒……王守旺从来没埋怨过王家对不起他和哥哥王守恒,王守旺是替三姥姥和嫂子安秀然不值。作为王家的准儿媳,安秀然做到了儿媳该做的一切,安秀然无愧于王家。最可怜的就是三姥姥,带着三个孩子风餐露宿,从滇南一路走到东北,仗着心底的那口志气,生生的把三个孩子拉扯大,一直到王守善和安秀然懂事之后,三姥姥带着一点遗憾带着一点愧疚和无奈,含恨而终。王家谁都不欠,独独欠三姥姥和安秀然。 “你们还有什么疑问,现在就问,我下午就走了。”王守旺把张伟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忽略了现在的韩雪就是胡九的事实。 周小华和王守恒面面相窥:这就完了告诉完我们时间的发展和经过就完了最起码你要告诉我们,我们要去找谁,要去抄谁的家,我们的对手在哪里啊 王守旺也懒得理他俩,依旧拉着周小菊的手,“姐,长白山有十二种靠人间烟火爲食的精灵。分别是胡黄白柳灰,吴龙狼狗黑常蟒。分别对应一定的成为精灵的动物狐狸黄鼠狼刺猬柳树老鼠龟狼狗鹰蛇蟒。当年,他们都犯了戒条,临死前被轩轾草堂的苟素忧用了盖运之法留的性命,侥幸不死。白家的小刺猬已经让咱们在火车上烧死了,狐狸也已经伏法,现在剩下的要靠你们档案局了。” “轩轾草堂”周小菊有点犯迷糊,这个地方似乎听说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对,轩轾草堂。”王守旺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轩轾草堂是一品轩的领导者。一品轩所有的一切都听从轩轾草堂的集中指挥。” 说轩轾草堂周小菊可能不知道,可要说一品轩,周小菊绝对知道,这段时间一直想大面积围剿一品轩,一直腾不出手。 丝毫不理会,周小华和王守恒不好的脸色,王守旺喝了一口水,“公事说完了,现在说说私事。” “有什么私事好说的”周小华和王守恒几乎异口同声。 “王守恒,我和李思凯决斗的时候,你桁架阻拦不算,还辱骂我嫂子,至今没道歉,今天我来,是想听你把那句对不起说完。”王守旺的脸色发黑语气冰冷,“王守恒,你辱骂我可以,记住,别骂我嫂子。我嫂子我哥,还有三姥姥把我拉扯大不容易,你也知道我身体里的东西,没有他们早在十几年前我就死了。我哥走了,我万念俱灰,我选择去跳崖,是我嫂子把我从阎王那里抢回来的……今天,你不向我嫂子道歉,别怪我翻脸。” 嘭……王守恒一拍桌子,愤怒无比,“王守旺,别忘了,你身体里流淌的是王家的血。” “我既然能杀了李思凯,不在乎再杀一个你。”王守旺站起身,怒视着王守恒,“给你十秒钟时间,不道歉我动手。” “我……”王守恒不知道安秀然到底给他们兄弟灌了什么迷魂汤,王守善是这样护着安秀然,现在就连王守旺也是一样,护着安秀然,王家是不是和姓安的有仇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周小菊的手中缓缓的拿出几张符咒,一张一张的并排放在会议桌上,似乎在警告王守恒,如果王守旺动都,那她周小菊也绝对不会客气,如果有人敢对他男人动手,那么作为符凰的她,也绝对不会轻饶。就冲周小菊拿出来的都是红色的符咒,都是大杀器就能看出来,王守恒要是动手,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周小华想说话,却发现周小菊已经把一张符咒对准了他,那可是限制一个人人身自由的符咒,周小华可以站短任何符咒和周小菊的联系,却偏偏对那张符咒无能为力。 王守恒的冷汗顺着脑门子向下淌,符凰的手段他是最清楚的,王守旺的杀念同样是王守恒忌惮的,搞不好这小子真的会对自己动手,思量再三,王守恒见周小华也不做声,只能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大点声,我听不到,我嫂子更听不到。”王守旺的怒吼,充斥着整个办公室,同楼层的人几乎都听到了这声咆哮,纷纷放下手中的活,齐刷刷的看向办公室的方向。 “安秀然,对不起。”王守恒掷地有声,昧着良心喊叫出声。 “对着滇南的方向,告诉我嫂子。” 王守恒一转身,对准了滇南的方向,再次喊叫出声。 “很好,除了良心是黑的,还算是个爷们。”王守旺白了王守恒一眼,转头看着周小华,周小华被王守旺盯得浑身发冷,一个人能对亲人那样,那对他周小华呢周小华一直在看王守旺的打斗,他不得不承认,在体术方面,王守旺已经一脚迈进了一流的行列,他周小华不是对手,可逃跑绝对没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自己的那个妹妹,似乎受到了和王守旺一样的委屈。 “周小华,你妹妹是我的。”王守旺说的很直接也很干脆。周小菊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一下子就红了,这不是害羞,而是幸福。 王守恒觉得自己挺憋屈的,可相对于周小华而言,王守旺明目张胆的抢女人,真正难受的似乎是周家,因为王守恒收到消息,赵四海的女儿已经许配给了王守旺,安秀然也对着王守仁发出了邀请函,让王守仁来参加王守旺和赵飞燕的婚礼。周小菊跟着王守旺,注定只是王守旺身边的,不会有任何名分。 第171章 我的女人 周小华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王守旺等人被毛羽卿和徐士晋带走之后,周小华回到家就被周家老太爷用藤条抽了一个小时,足足抽断了四根藤条这才罢手。 或许是打累了,周老太爷这才坐在太师椅上喝了几口茶,慢声慢语的问,“为什么打你” 周小华连续回答了四五次,都没答对。最后周老太爷丢下一句话,小菊不能跟王家的人走。如果非要讨个说法,那就让王家人来找我。 周小华觉得老太爷这是不同意周小菊和王守旺在一起,所以,不管王守旺怎么威胁,他都不可以妥协。 “周小菊是我的女人。”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说得掷地有声,让人不可拒绝,也不可反驳。 周小华看着王守旺,很平静。王守恒看着周小华,心里很平衡,终于有人比自己还倒霉了,这是什么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抢女人。从他们李家从你们周家两家人的手里抢女人,不为别的,就问你们服不服 “小菊不可能跟你走。”周小华的回答也很干脆跟直接。 “那我非要和小菊在一起,你觉得你能拦得住吗”王守旺一拍桌子,元气瞬间暴涨,就看见桌子以王守旺的手掌为中心,形成一连串的龟裂,一点点的想四外扩散,眨眼之间整张桌子上都不满了裂痕。随后就听见砰地一声,桌子四分五裂的散落了一地。水杯和水壶也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水,洒在地上,升起一阵阵的水雾。 “非要我打上周家抢人吗”王守旺的声音带着熊熊的怒火,他很清楚,他和周小菊之间,必须要有个说法,他要所有的周家人都点头,都赞美都祝福他和周小菊,不管两个人有没有婚姻,他要的很简单,就是让所有人都同意,不管这些让人是不是真心的。 周小菊一句话都没说,默默的收起了桌子上的符咒,她既然选择了这个男人就相信,这个男人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她更相信,这个男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周家人任何这段感情,包括王守旺动用武力。 “从唐朝时开始,周家发迹,一直到现在,经久不衰,可以说周家人能人辈出,不是你王守旺说打进门就打进门的。”周小华也不懊恼也不生气,这是周家老太爷亲自下的命令,不管妹妹怎么想,事情终究需要一个人去做,“你以为我和妹妹是周家的高手你错了,周家人也有即将立地成圣的人存再,周家也有修行者镇府邸保家门,别说你一个金丹期的修行者,就算是大罗金仙来周家挑衅,也得乖乖的走着进去横着出来。” “按照你的意思……”王守旺嘿嘿一笑,“就是我和小菊不能在一起了呗” “没错。” “那你觉得我是先把你打残,然后拖着你进周家的大门,还是我无视你直接进周家呢”王守旺翘起了二郎腿,玩味的看着周小华,“我只是金丹期,你说的没错。可你不要忘了,我嫂子最疼我,如果我给远在滇南的嫂子打个电话,就说你们周家把我打伤了,你觉得我嫂子是信你们的,还是直接打过再讲道理呢” “王守旺,你别太过分。”周小华还真怕安秀然,那可是曾经的西线副总指挥,她的实力周小华和周小菊打小就见过,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更何况毛家的老太太可是一直看好安秀然的,就连当年的那些老家伙们,也都看好安秀然。 远的不说,就说浑江档案局的那个费老,那也是元勋之后,这老家伙是白苗的蛊师,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和那个黑苗的安秀然搅到了一起,费老是典型的抠门小心眼,对任何人都吝啬,独独对安秀然和王守善不吝啬,费老好酒,陈年老酒他自己都舍不得喝上几口,可见到了王守善和安秀然,什么珍藏都会拿出来和他们两口子共享。 而毛家就更不一样,毛家人更加特殊,具体扮演的什么角色谁都不知道,外界只是传闻,毛家人的血和汗,甚至是生命都是国家的,毛家人可以流血流汗就是不可以哭,哪怕是死了亲爹也不要哭,毛家人的眼泪要揉碎了演技肚子里,不管这滴泪有多心酸有多苦。 毛家人的地位在整个半球都是数一数二的,毛家人对谁都冰冷无比,却对安秀然和王守善情有独钟,毛老太太最拿手的炸酱面,他亲手做的炸酱面吃过的人屈指可数,在吃过的人里面就有王守善安秀然夫妇,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对夫妇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东西。 周小华更是听说过,当年毛家人上交给国家一大块的天池水晶,据说那块水晶就是王守善潜入天池龙宫,盗取出来的。 三丰派,自古便是名门大派。 可以说,三丰派是根正苗红的修代,一代代的传承,让三丰派根深蒂固,稳坐修行界的前三名。可三丰派连续两代祖师,都把两个人的名字放在了执事长老的腰牌上,这两个人的名字就是王守善和安秀然。 仲裁者,一个很牛逼很牛逼的称号,仲裁者赵四海,半辈子的心愿就是让王守善继承他的衣钵,可偏偏王守善早早离世,让赵四海悔恨终生。 如果,这对夫妇没有过人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让这些人青睐呢周小华曾经在意识里幻想过,自己能从安秀然手底下走几招,可偏偏周小华每次都绝望的发现,如果安秀然是纯粹的天命蛊师,两招之内周小华必败。可他妈的安秀然的体术天赋还异常的惊人,周小华相信,他和安秀然公平决斗情况下,不限制任何技能的情况下,半招之内,周小华必败。要过要论生死,周小华更是觉得,举手投足之间,他就会死于非命。 所以,王守旺的威胁,相对于周小华而言很是受用,因为小时候安秀然已经把周小华打出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第172章 情敌乍现 周小菊觉得自己的终生没有托付错,王守旺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 满满的幸福,让周小菊就像是置身于棉花糖里面,柔软丝滑,甜甜蜜蜜。 周小华一直觉得妹妹不幸福,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也只能委屈了周小菊,自打周小菊嫁出去至今,李周两家一直相安无事,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王守旺,彻底打破了这个平衡,不仅杀了李家人,更是掠夺了周小菊,偏偏周小菊还是心甘情愿的。 面对王守旺的威胁,周小华有点无措,老爷子有交代,不准王守旺带走周小菊,那么,周小华一定要坚持。 “不管是谁,都不能从京城带走妹妹,哪怕妹妹真的爱你,也不可以。”周小华咬牙切齿的说话,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明目张胆的来抢女人。 “洗干净脖子,三天后我上门拜访。”王守旺说完站起身,抱住周小菊,轻声安慰,“在家等着我,我带你离开。” “嗯。”周小菊点点头,旁若无人的任由王守旺抱着。 咳咳……周小华怒火中烧,只能强忍着不发作,一旁的王守恒急忙在一旁解围,“守旺,工作已经移交了,我们三个局长要商量一下,怎么去围剿一品轩,拟定个方案,你看……” 王守旺阴冷的眼神,看的王守恒打心眼里发寒。 “告诉王老人,洗干净脖子等我。” 王守恒一句话都没说,他能看出来,王守旺心里很难原谅王家。 “随时欢迎你去滇南。” “那你最好祈祷……”说到这,王守旺突然嘻嘻一笑,“听我嫂子说,琅琊剑也在王家” “别不知好歹。”王守恒就觉得,这犊子有点得寸进尺,已经顺走了却邪剑,现在还想要琅琊剑你这不是做梦呢吗 “你可以先和王家人通通气,乖乖的把剑送上门,免得你们王家生灵涂炭。” 说完,王守旺和周小菊旁若无人的激情一吻,闪人了。 武文淼觉得心里很开心,至少王守旺是听话的,不让他带武器进去就不带,虽然说这个男人女人多了一点,可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当的,面对一个快要立地成圣的人,还是勇往直前。 滴滴滴…… 一辆吉普车停在了档案局的门口,车门打开之后,下来一个三十左右岁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是很帅很帅的那种,是那种不需要除名就能让女人发出尖叫的男人,尤其是一双眼睛,充斥着一股子精明和干练。 “淼,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男人见到武文淼之后,立刻露出了笑容,友好的伸出手,可偏偏武文淼看都不看他一眼。 “淼……”对于我们的无视,男人也不生气,“我知道你来北京了,特意去找你,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了。” “张楚飞,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武文淼一扭头,依旧看着档案局的大院,像是盼丈夫回家的小媳妇一样的,期待着王守旺的出现。 “淼,当年我也是无奈之举,没有她们家的家世,我也不能熬到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你要理解我。”张楚飞对于吃软饭这种事一点都不觉得丢人,相反,现在手里有权有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就是最完美的结局,至于武文淼……老子现在什么都有了,只要你武文淼想再续前缘,我也不是不可以把你收做小三。 “你做你的副局长,我做我的派出所所长,咱们除了有同学情谊,再无其他。” 武文淼一直都想过,将来面对张楚飞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场景,内心里也演练了无数次,甚至是强烈的要求自己,面对张楚飞的时候不要吵不要闹,也不要哭。可今天,见到了张楚飞,武文淼居然十分的平静,平静道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没有波澜。 “淼,你知道的,这些年我过得很痛苦,表面上我风光无限,可谁又知道我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多少呢”张楚飞还是不死心,他从来没觉得武文淼不爱他了,他很清楚武文淼的性格,是那种一条道跑到黑的女人,“我心里,一直有你的存再,你已经在我的心里扎根……淼,我还是爱你的,一直都爱。” “别用你的臭嘴恶心了那个爱字。”武文淼厌烦的瞪了张楚飞一眼,“我有男朋友,我过得很好,希望你以后不要骚扰我。” “是谁”张楚飞的脸色瞬间发黑,怒气冲天的就觉得,这个世界上能睡武文淼的只有他,任何男人玷污了武文淼都罪无可恕。但张楚飞很快就平复了心情,“淼,我听张伟说明天晚上同学聚会,到时候带着你男朋友啊。” “不用带了,你现在就见到了。”王守旺的脸色很难看,对自己的女人纠缠不休,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张楚飞一看来的男人,简直能用小男人来形容了,比武文淼小了至少三岁不说,就这身打扮……你丫的哪里来的土包子居然敢妄称是武文淼的男人讲道理,张楚飞觉得,能配得上武文淼的至少也要是一个京城里的干部吧,再不济也要是分局局长什么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弄出来一个土包子呢 “他们没为难你吧”武文淼关切的问王守旺,在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确定没人为难王守旺这才放心。 “我不为难他们就不错了。” 武文淼地上来黄泉钉和却邪剑,王守旺小心的收起来,“我是爱好和平的。” “京城里有一家老北京涮肚特别好吃,咱们去吃涮肚怎么样”武文淼直接无视了张楚飞,拉住了王守旺的手。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王守旺说完,白了张楚飞一眼,那意思就像是告诉张楚飞,这女人是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站住。”张楚飞被人无视了好几次了,怒火中烧简直到了临界值,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搞死王守旺,把武文淼夺回到自己的手中,于是,张楚飞毫不犹豫的叫住撒狗粮的两个人。 第173章 公报私仇(一) 在华丽丽的挑衅面前,张楚飞决定维稳一下自己傲娇的尊严,放眼整个北京城,又有几个人敢对着他张楚飞叫嚣呢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土包子。张楚飞并不知道王守旺就是杀了李思凯的人,他以为王守旺无非就是档案局员工的亲戚,毕竟武文淼的穿着似乎也快与时代脱轨了,满满的都带着一股土腥味。 所以,张楚飞毫不犹豫的叫住了武文淼和王守旺,在他看来,轻而易举的就能把王守旺下狱,只要王守旺下狱了,不管怎么样,武文淼最终还是会求到他的头上,真到了那个时候,它相对武文淼做点什么……是床上还是沙发上,甚至是厨房的饭桌上……那可就由不得武文淼了。 “不知道我们要二人世界吗”王守旺停住脚步,转过身,瞪了一眼张楚飞。 “淼,你应该知道,京城内是限制管制刀具的。”张楚飞半眯着眼睛看着武文淼,他这道难题出的很有水准,第二次严打现在刚进行了一半,除非你是少数民族,不然带管制刀具,纳智捷会被判刑,至于是抢劫未遂还是什么未遂那就不得而知了。 呀!太不小心了。作为最高警的优秀毕业生,武文淼对法律的认知度是很高的,张楚飞的没错,现在是第二次严打的高峰,如果带着管制刀具上街,轻则被拘留,重则要付出相对的法律责任,一时间,武文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楚飞了。 “什么管制刀具”王守旺不明所以。虽然武文淼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可王守旺还是问出了声。 “就是说,现在黑社会势力猖獗,国家扫黄打非,黑社会性质团伙是国家重点的打击对象。公安局武警特警,都会秉承公平公正的态度,一切以百姓自身安危为核心,对所有的管制刀具持有者进行正常问讯。”张楚飞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守旺,别听他的,咱们走。”武文淼拉着王守旺的手就要离开,却被张楚飞给拦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吉普车上也下来两个人,纷纷掏出证件,要对王守旺进行搜身。 王守旺想发作,一直被武文淼拦着,“张楚飞,你不觉的你这么做很卑鄙无耻吗” 从车上的两个人下车,掏出证件要搜身,武文淼就能看出来,这样的事情,这两个警察没少做,至少在张楚飞的授意下,这样的事情没少做。 “卑鄙无耻”张楚飞笑了,“从来没觉得我有那么不堪。淼,我只是公事公办而已,既然让我遇到了,在京城里面携带管制刀具的,我这个做副局长的就不能坐视不理。” 王守旺再傻也都看明白了,这个叫张楚飞就是一个单相思的情敌,但是这个人的身份很特殊,有权力对任何公民进行搜身,再加上现在正是第二次严打的浪潮顶上,王守旺腰间别着一把却邪剑,想不被张楚飞陷害都不能。 “张楚飞,我有我想要的生活,你有你自己权利的巅峰,咱们俩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一直不同,注定不能再同一条直线,你何必苦苦纠缠呢”武文淼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枪还在。 “你不要忘了,最高警就读四年我追了你四年,我们交往了四年……”张楚飞的面目有些狰狞,牙齿都快咬碎了,愤怒的一指王守旺,“可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和这个土包子在一起,你现在过的是你想要的生活,你拿我当什么了” “张楚飞,从我离开北京的那天起,我和你就不在有任何关系。”武文淼挡在王守旺面前,不让两名警察搜身,“是你先找到了那个有实家世的女人,和他有了夫妻之名,有了孩子。是你先放弃我,而不是我抛弃你。从你为了向上爬,委曲求全的去做上门女婿的那天起,咱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把你的情绪,强加在我的生活上。我……武文淼,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有我的爱人,我也有我的家人,和你不发生任何关系。” “好好好!”张楚飞连续说了三个好字,“别忘了这里是北京城,别忘了一切治安我说了算,今天我就把这个土包子拷会警局,我亲自审理,就算不枪毙,老子也要让他做上一辈子的牢,让他体会一下,把牢底坐穿的滋味。” “张楚飞,你这是公报私仇。”武文淼近乎咆哮。 “搜身,收到管制刀具,立刻待会警局。”张楚飞的命令一下,那两名警察直接冲向了武文淼。 武文淼的手已经按在了枪套上,立刻马上就会拔枪,可偏偏被王守旺按住,轻声安慰着武文淼,“淼,没事,不就是去警局嘛,我和他们去就是了。” 法律和修行不冲突。修行界的事情修行界自己解决,可当一个修行者面对普通公民的时候,就要遵守这个国家的法律,修行和法律,不矛盾。法律不仅制约着公民,也制约着修行者,任何人任何修行者,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再大你也不能大过天,再大你也不能大过于政府。 砰砰……王守旺最终还是没能阻止武文淼,武文淼虽然没把枪,可两脚踢出,已经将两名警察踢飞,重重的摔在地面上,人事不省。 “武文淼,你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派出所所长,居然在北京城里公然袭警,你当法律是何物” 张楚飞怒吼着,他不明白,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武文淼怎么就移情别恋了,怎么就为了一个土包子,公然袭警了 张楚飞掏出枪,对着空中连续开枪,弹壳一枚枚的落在地面上,一直到子弹全都打光了,张楚飞这才把手枪扔在地上,“今天你们两个谁都不可以走,京城的治安我说的算,武文淼,你就等着这个土包子,把牢底坐穿。你就等着穿着一身制服,沉沦在我的胯下。我不光要杀了你的男人,让你永远在悲痛中度日,我好要你承受无尽的凌辱和折磨,我要你成为我胯下的玩物……一个只能被我操的行尸走肉……” 第174章 公报私仇(二) 武文淼突然觉得要变天了,杀了李家的人还有老首长帮衬,毕竟修行者之间有修行者的处事方法,只要不伤害群众利益,只要死人的一方不追究,大家都可以大不见小不见的一笔带过,当做没事发生。做警察的都是这样,任何一个地方的官口,都是一个势力的保护伞,至少在百里乡,镇里的镇长勾连成和乡里的乡长就是一品轩的保护伞,一品轩已经足部蔓延扩散,一点点的渗透到民众的心里。 可犯法却不一样,国家成立的档案局,就是为了应对修行犯罪的,法律是凌驾一切之上的,任何人任何修行者触碰了法律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当官的说话就是对的,他说你有罪你就有罪,他说你没罪你就没罪。就好像王守旺这样的,携带却邪剑本身不犯法,因为王守旺是修行者,可问题的关键是要去怎么说,如果京城的公安局的副局长说王守旺有罪,那王守旺就是有罪,携带管制刀具目前还是重罪。 抓紧了局子,什么都不会问,先揍一顿再说。揍完还会问你,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如果你说携带管制刀具,你认罪了,他们也不会结案,会进一步的问你,你拿刀子要去做什么,总不至于是娱乐为目的对不对。如果你说只是娱乐,那好,接着挨揍,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为之,打到你随便编个谎话说要去抢劫都可以,这才会把你定罪。 像王守旺这样的,进去之后先揍四顿五顿的,打到连你妈都不认识你了,再问你其他的,如果不编织出一个大罪,这些人都不敢去找张楚飞去拿逮捕文书。 所以,武文淼动手了,大不了所有的事情她一个人扛着,警察袭警的话……这个罪名其实是可有可无的,重要的是怎么去看待,武文淼要是进监狱,相信很多人都会去搭救,独独王守旺在进去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刚杀了李家两个人,现在有和京城公安局的副局长对着干,谁还敢去救你再加上现在扫黄打非正式风口浪尖,谁还会去触碰这个霉头呢 枪声,接二连三的在档案局的门口响起,卫兵的子弹也已经上膛,时刻警戒。档案局内的工作人员也都冲出了办公楼,聚集到了大院里,他们要看看又是谁敢这么大的胆子,在大马路上放枪。 有认识王守旺的人已经见识到了,就是这个土包子,有拉着一个女人的手,和另外一个男人对峙,而那个男人一身警服上的肩章 似乎在告诉所有人,老子是京城公安局的副局长大人。 我的妈呀,这尼玛的……抢完李思凯的女人,现在又来抢张楚飞的女人 我了个大操,这他妈的,好友玩没玩了你小子咋就对别人的女人感兴趣呢 啥子情况这犊子怎么就对少妇情有独钟呢有夫之妇就那么好玩吗 招惹了李家有人保你,你就恶意无所畏惧了现在有招惹了京城这个直辖市的公安局的副局长 我说大兄弟啊,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啊别人的媳妇就那么好吗你这么做,也真的好吗 周小华周小菊王守恒在听到枪声之后,还以为有人在门口刺杀了王守旺,三个人都以为是李家人在背地里报复王守旺,可偏偏出来的时候,却看见王守旺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在对峙另外一个男人。 “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男人”周小华皱着眉头看着周小菊,“刚走出门口,就拉住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手……” “我愿意,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周小菊像是花痴一样的看着王守旺,“我的男人就是这样有担当的男人,别说是李思凯了,就是副局长的张楚飞,也照砍不误。” 王守恒的脑门子上已经出现了大量的汗水,他是经常和张楚飞打交道的,毕竟一个是平民执法团队,一个是修行者执法团队,他们的目标都是围绕着这个欣欣向荣的国家。可怎么也没想到,王守旺这犊子前脚干掉了李家的人,后脚就和张楚飞怼上了。张楚飞不可怕,可怕的是张楚飞家背后的势力,这个上门女婿可是那个势力的重点保护对象。一大家子人,全等着张楚飞和媳妇生孩子呢。 王守旺是杂碎,这是王守恒和周小华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可偏偏这个杂碎很可恶很可耻,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小菊的花痴像让周晓华觉得周家的颜面都没了,王守旺不仅拿了却邪剑,还要琅琊剑,已经忘王守恒颜面尽失,两个档案局的局长觉得自己的面子,一点都不算面子了。至少在,王守旺面前两个人已经是颜面尽失。 现在两个局长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平息这个手持管制刀具的事情。讲道理,档案局一句话执行外勤任务,张楚飞必须要给一个面子,可偏偏张楚飞的对立面是王守旺,可偏偏张楚飞的对里面是武文淼,这就让档案局的人难做了,到底要谁给谁面子 王守旺却觉得面前事情都不算事儿,大不了就搞死面前这个碍眼的苍蝇,可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搞死一个副局长,比搞死李家人难多了,更何况这个副局长背后的势力很强呢 武文淼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助,连自己的男人都保护不了,她还怎么称得上最高警最优秀的毕业生讲法律,武文淼不如张楚飞,可不等于武文淼就屈服了。 掏出枪,武文淼的枪口直接对准了张楚飞,枪口也一直在颤抖,“张楚飞,你别逼我。” “逼你”张楚飞哈哈大笑,“我怎么比你了我再和你谈法律,我在和你谈公正,如果你一个所长知法犯法,那我怎么保得住你” 官字两个口,这点武文淼十分清楚,可武文淼没想到张楚飞把这个“官”子运用的如此炉火纯青,这个跟斗算是栽到这了,重要的是,怎么翻身,现在所面临的一切,注定了,武文淼和王守旺不能翻身…… 第175章 瞎了你的狗眼 官字两个口,上口上有理,下口下有理,轻易不开口,开口即遮天。 看热闹的人向来以免费看戏为荣,只要是免费的热闹,只要是看着好爽的热闹,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最快的速度出现在热闹面前,就好像现在档案局的大门外,是街上看热闹的群众,档案局内的人员三三两两的站在院子里,中空地带就是王守旺等人了。 里三层外三层的吃瓜群众,甚至有叫好的,也有看热闹不怕事达的。毕竟,袭警这种事,一般人做不出来,更何况还是拿着枪和警察对峙的,这更是百年不遇。 警察袭警,到底算不算触碰法律,这种事要看怎么说,怎么去对待,也要看官大一级的人怎么去处理,按照以往的惯例,这种事情就是可有可无的,大家都是执行公务的,相互给个面子,事情也就解决了。 可偏偏,现在武文淼的对立面是市公安局的二把手,这个人还兼领着副市长的头衔。这件事可以说是很麻烦,很麻烦。 也就这两伙人相互对峙的时候,一阵阵急促的警报声响起来,一辆警车由远及近,有一些社区的大爷大妈看到事情不好早已经报警了。 警车停下来之后,溅起一阵的尘土,车门打开后,呼啦啦的下来四个人,在警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特警巡逻车,从里面又下来十一名特警,这些人荷枪实弹的就把王守旺武文淼张楚飞给包围起来。 倒在地上的那两名警察,此时也被人救醒,武文淼已经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枪口闪烁着寒光,纷纷对着三人。 “瞎了你们的狗眼”张楚飞咆哮着,对着领头的警察就是一巴掌,“你他妈看看我是谁。” 领头的警察被打的十分别去,可偏偏他一个执勤的片警,根本就不认识张楚飞,被打之后,这个片警一个小擒拿,直接下了张楚飞的枪,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张楚飞给拷了起来。 “我是市局不局长兼副市长张楚飞,你他妈给我住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张楚飞被铐起来之后,还在做无畏的挣扎和反抗,上来两名特警,枪口直接抵在脑门上,张楚飞的额头瞬间留下豆大的汗珠子,可祖上依旧不依不饶,“给我松开,把你们的枪对准犯人。” “这位同志,我是百里乡桃花村派出所的所长,我叫武文淼。”武文淼想收起枪,却被这个片警制止。 “通知,在没清楚您的身份之前,请我要暂时收缴您的枪械,请您配合。”这个警察对着武文淼礼貌的敬礼,随后掏出来自己的证件,“我是东直门片区的片警,我叫田守忠。请您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武文淼毫不犹豫的把配枪交给了田守忠,随后掏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田守忠看过之后,把证件重新交给武文淼,“武所长,您当了四年的派出所所长,应该知道,这里是京城,不比地方。先和我回所里录一下笔录吧。” “好。”武文淼说到这转头看着王守旺,“守旺,把却邪剑给我。” 王守旺没说话,从后腰的位置拿出来却邪剑,递给了武文淼,武文淼接过之后,有交给了田守忠。 “这……”田守忠接过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凡品,可是在想不通,一个人在京城的大街上为什么要携带管制刀具。 “田守忠,你孤傲孤傲的洗干净制服,核对完身份,老子第一个拔了你这身警服。”张楚飞锏田守忠和武文淼之间很好,这气就更加大了,凭什么老子堂堂副市长,堂堂公安局副局长,你要把我给铐起来 “京城是讲法制的地方,治安向来严禁,在东直门这个片区,除了家属楼就是贵重首饰的经营地,也是京城的重点保护区域……你既然说你是市局副局长,那你就应该知道,在这里闹事,不到五分钟刑警特警就会赶过来……”说到这田守忠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下,“就算你真的是副市长市局副局长,在我的片区公然开枪,我也要抓你。法制,不是给你们这些当官的胡搞乱搞的。” “田守忠,注意你的言辞,你要清楚你在和谁说话。”晕倒的两名警察已经清醒过来,看见张楚飞被手铐铐起来,立刻质问田守忠。 田守忠看都不看这两个人一眼,只是吩咐身边的特警,“这俩……一起铐起来。” 随后,田守忠瞄了一眼张楚飞开来的吉普车,上面的京000的车牌子似乎已经说明了,来的这个人很有可能真的是张楚飞,可田守忠的眼睛几乎眨都没眨一下,“把这人全部带回东直门。” 武文淼和王守旺一个车,张楚飞和身边两只狗一辆车,唯一不同的,唯一让张楚飞心里觉得发酸的是,他和自己的下属,居然都被戴上了手铐,王守旺和武文淼却没有。 周小华看着警察和特警离开,无奈的看了看王守恒,“你们王家的人!” “王家没有这样的不孝子。”王守恒白了一眼周小华,“你们周家的女婿,你还不想办法” “张楚飞的老丈人很难缠,我们周家是无能为力。”周小华一摊手,表示这件事似乎就是无解了。 王守恒也学着周小华的样子一摊手,“我也知道张楚飞的老丈人难缠,王家是惹不起。” “但是……”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声,随后开始哈哈大笑,两个人同时看向周小菊。 “你们看我做什么惹到了张楚飞我也没辙。”周小菊的脸色很黑,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怎么解决,可偏偏是真心很无力。 “小菊,你给浑江局的费老致个电,这件事费老应该能解决。”王守恒叹了一口气,毕竟王守旺还是王家的人,无论怎么样,该拉一把的时候,还是要拉一把的,仇恨这东西,就像是一个种子,何时何地,都不能让仇恨的种子生根发芽。 东直门派出所。 一行人被一个个的带进了审讯室,田守忠把武文淼和王守旺带到一件审讯室,把张楚飞单独放在一件,两个随行的警察关在一间。 人都关押好了,就等着审讯做笔录了,却愁坏了东直门派出所的所长孟凡辽。孟凡辽在张楚飞下车的时候,就看出来这人是谁,心里诅咒了田守忠一千次一万次之后,选择呆在办公室里面不出去了,处理案件直接把副市长给抓回来的,还真是少见。 可田守忠呢,一没审讯二没问话,思量再三之后,敲响了所长孟凡辽的办公室的门。 “老子不在,你去别处找找。”孟凡辽的声音都带着逃避和厌烦,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田守忠锏所长说话了,直接推门进了办公室,“所长,抓回来几个人。当街掏枪,还一口气放了八枪。” “这件事你处理就好了。”这是一个烫手的善于,孟凡辽绝对不会接这个黑锅,谁爱特么怎么审就怎么审,爱怎么判就怎么判,老子不管了。 “涉案人员中,有四名警察。”田守忠说完,把四个证件一字排开摆在了孟凡辽的办公桌上。 “守中啊,东直门那里是你的片区,你自行处理就好了,老哥我一天挺忙的,你处理就行。”孟凡辽看都不看那四个证件,把皮球有直接推给了田守忠。 “所长,那您的意思是……”田守忠皱皱眉,“意思是让属下公平公正的处理了” “对,必须公平公正。”孟凡辽回答完,立刻觉得这话对答的不是很理想,“那什么,该请示上级的时候也要请示一下,毕竟,抓回来的是副市长。先上报一下,看看上面怎么决定。” “所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田守忠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孟凡辽站起身连续抽了好几只烟,这才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司机,“小刘,给我安排车,我要去一下市委。” 孟凡辽走了,可田守忠却没走,田守忠一直认为,作为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张楚飞再牛逼也没必要当街开枪,而且还是对着一个乡下的派出所所长开枪,原本这个面子是要卖给张楚飞的,但是田守忠怎么想都觉得事情不对味。 如果只是平常的打架斗殴,没必要信誓旦旦的直接掏枪,更不会开枪。一定是有什么内幕。 田守忠没有先审讯张楚飞,也没有先问讯武文淼,而是把突破口对准了张楚飞的两个随行的警员。 坐在两名警员对面,田守忠拿起笔,“姓名。” “警官证都被你收走了,还问我姓名”其中一个瞪了田守忠一眼,带着些许的威胁的口吻,“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你一个派出所的片警,就敢问都不问直接抓人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田守忠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看墙角的监控,对着监控做了一个手势,监控器上的红色指示灯立刻就灭了,田守忠从墙上拿起一根警用的胶皮棍,对着两个人晃了晃,“再牛逼的人,到了我这也给我老老实实的趴着,审讯就要有审讯的样子。这是给你们两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东西,一点微不足道的教训。” 第176章 审讯 审讯室内,传出来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还一阵谩骂不堪的言语。 最初,叫骂声还响彻这个警局,可过了不到两分钟,就变成了求饶的呼叫。不得不说,在田守忠的手里面,能走上两个回合的人,少之又少。 从警二十年,栽在田守忠手里的罪犯,没有三百也有二百,大人物也不是没有。京城这个树林子很大,什么样的鸟都有,田守忠就曾经带队抓过一个副省长,十多个牛逼人物突击审讯,愣是没让那个副省长开口,田守忠十分钟让对方把该撩的都撂了。 田守忠二十年还是一个片警,也是因为这个人执法的时候有点手黑,犯到他手里的没几个能完好无损走出去的,田守忠有很多晋升的机会,就是因为暴力执法给耽误了。 有些时候也难怪田守忠下手狠,你要不用电非常的手段,那些个罪犯就和你打哑谜,答非所问。 两个随行的警察,两分钟都没坚持住就彻底撂了。田守忠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呸!田守忠朝着两名警察吐了一口唾沫,“狼狈为奸的东西,准备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田守忠打开门,让警员去里面录口供,警员想都不用想里面什么情况,可田守忠打了警察,爱派出所里面打了市局的警察,还是让他们倍感意外的,口供录得也十分的顺畅。 只是录口供的人不明白,堂堂的副市长公安局副局长,就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栽赃嫁祸一个山沟沟里走出来的人,是不是有点……哎,当官人的思维真心不理解。 自从安秀然重新回到了浑江档案局,坐上了副局长的位子,费老的心情就出其得好。 一贯吝啬无比的他,居然找来了民兵连的连长赵德汉,拿出来一瓶茅台,给赵德汉倒了整整一大杯。 “费老,大家都知道,您的酒轻易不能喝,您招待的吃喝轻易不能吃。”赵德汉觉得事出必有因,费老无缘无故不会对他这么好,尤其是还把茅台都拿出来了,那就更加不怀好意了。赵德汉甚至是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椅子。 “你们呐……”费老自己满杯轻轻抿了一口,“小人之心。没事的时候多学学守善和小安,到我这里和到家了一样,吃喝随便。” 我呸!赵德汉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费老这么不要脸的,人家王守善活着的时候,就喝了你一口酒,您费老找人要了一根千年老参的参须,吃你一口肉,你管人要长白山天池龙宫的天池水晶,吃你一口大米饭,你管人要六脚蛇的蛇头……你好好意思说别人小人之心实在是你费老真心不地道,人品不咋地。 “小安已经回来了,依旧是浑江档案局的副局长。”费老看赵德汉不吃不喝,也不管他,“赵四海想让守善接替他仲裁者的位子,想法是好的。可守善离开的太早了。我个人觉得守旺那孩子不错,安排一下,让守旺先进民兵连,和别人一样,通过考核了,在推荐来档案局。流程这东西还是要做的,我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让守旺直接空降到档案局。” “费老,民兵连那点手段,守旺想通过轻而易举。”赵德汉现在看明白了,费老找他是办事的,这顿酒可以喝,拿起酒杯一口酒干了一杯白酒,随后夹起一块猪头肉,放进了嘴里,顺便还扔嘴里半个大蒜瓣,最里面呜呜的含糊不清的说:好酒。 “几年,档案局的指标只有三个,你那里好好把关。争取三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费老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 “费老,您这部坑我老赵呢吗”赵德汉擦擦嘴,说话的语气也急了起来,“就民兵连那套审核的制度,别说三个,就是三十个都行,您老一下子说只要三个,这不是为难人吗” “怎么当了一辈子兵,考核就把你给难住了”费老嘿嘿一笑。 “越野负重武装射击……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样,合格的人大有人在,通过率高了,你让我把谁砍下去” “德汉,适当的也要改变改变策略,谁说民兵连的考核一定是军队的那一套了”费老一句话吧赵德汉弄得神秘兮兮的,不知道费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费老,您就给德汉指条明路。”赵德汉站起身,抄起酒瓶子,给费老满杯,还对着费老承诺,“过年的时候村里杀猪,给你预备好一个猪头四个猪蹄,再给您装上十斤的六十度高粱酒。” 嗯。费老满意的点点头,俺老费的东西是随便吃的吗吃了我的你的给我还回来。费老得意洋洋的,“训练照常训练,时间是两个月。训练结束给他们一个集体任务,进行考核。” “集体任务”赵德汉不懂。 “长白山西南三百六十里,有一处金国的墓葬,北面的一切盗墓的已经盯上那里了,暂时有档案局的人托着,那些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费老顿了顿,“等到训练一结束,档案局的人也放弃阻拦,任由那些盗墓的动手,你的人就负责去抓捕这些盗墓贼。” “下墓吗”赵德汉闻到了关键点。盗墓贼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的,抓捕这些人也是一个技术活,在不交火的前提下,活捉才是硬道理。可唯独下墓,下墓的时候会遇到很多不可抗拒的因素,也最有可能死人的。毕竟,古墓里机关重重,危险万分。 “档案局会暗中保护的,身边对考核进行对比记录,选择三个最优秀的人,进入档案局。” “那就按照您说的办。”正事儿说完了,赵德汉也撒丫子开吃了。 两个人正吃到一半,费老家的电话响了,接起电话是京城档案局的周副局长打来的,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费老愤怒的挂了电话。 气喘吁吁的播了一个号码,电话的那边传来一阵关切的问候,可费老只说了一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你他妈的铮亮你的狗眼,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婿。” 赵德汉许久没见到费老发火了,看着费老略显伤感的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之后重重的把杯子摔在桌面上。 “费老,啥情况用不用我带任抄家伙干他娘的。”赵德汉擦擦油乎乎的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守旺不用训练了。马上回去准备材料,把守旺弄进民兵连的编制,然后去档案局找我,咱俩办理守旺的资料移交和相关档案局的入职手续。”费老揉揉头,也不知道现在弄这些时间来不来得及。这个该死的张楚飞,没事还真能添乱。 “守旺出事了”赵德汉有些不相信。 “热了一个小麻烦。你先回去,我这就去档案局。把资料都弄完,咱俩再回来喝酒。” 说完,两个人离开了费老的家。 “守旺,你怪我吗”在审讯室内,武文淼有些愧疚的看着王守旺。 “怪你怎么会呢。”王守旺伸手拉住武文淼的手,“淼,其实你不该冲在前面的,我是男人可以保护你的。三个杂碎而已,杀了他们易如反掌。” “守旺,有时候不是杀人就能把事情解决的。”武文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见嫂子的时候,应该让嫂子给你检查一下,你最近的戾气太重了。” “戾气重我怎么没发现” “从你啥李思凯的那时候起,我就发现了,你身上的戾气比平时重了很多,而且戾气中还掺杂着很多的杀伐之气。”武文淼有些担心,“是不是你练功的时候出问题了” “不应该啊。”王守旺反复的回忆,都没觉得自己练功的时候哪里不对劲,而且王守旺不需要练功,只需要和自己的女人啪啪啪一顿,找到一个连接点和沟通灵魂沟通精神的桥梁,王守旺的修为就会呼呼的,像是大风吹一样的往上涨。讲道理,修行应该不会出问题。 “那就等嫂子回来的时候在研究一下吧。”王守旺无奈的点点头,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在修行方面出了问题,至于戾气,那是因为别人的侮辱导致的,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算是什么男人呢 当田守忠走进羁押张楚飞的审讯室的时候,张楚飞怒吼着咆哮着,恨不得直接一口把田守忠给咬碎撕碎。 “王八蛋,放开我。我是市局的副局长……” “不管你是谁,现在我要给你录口供,希望你配合一下。”田守忠拿起口供本录,头都不抬的拿起笔准备记录。 “我姓你妹……”张楚飞开启了咒骂模式,把田守忠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了个遍。 “这里除了所长我最大。”田守忠放下笔,从墙上拿下来一个胶皮棍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又拿来几本书一个锤子,还有一摞很薄很薄的纸,外加一盆水,都放在了桌子上。 “你要干什么”看到这些东西之后,张楚飞的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 第177章 田守忠的愤怒 田守忠说的没错,在东直门派出所,除了所长就是他最大。 所长孟凡辽见到他都会绕着走,因为田守忠就是整个京城警察中的另类,也可以说是警戒败类。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托生的,简直不能用精英来形容他,也不知道谁是他的靠山,他做事风格历来崇尚以暴制暴,破案率虽然高,可投诉和表彰绝对是对等的,在东直门派出所的档案室里面,投诉田守忠暴力执法的卷宗足足有一米来高,可就是这么一个警界的败类居然没被清理出警察队伍,相反还活的有滋有味,丝毫没有因为他的作为而感到任何的羞耻。 田守忠放下笔,从墙上拿下来一个胶皮棍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又拿来几本书一个锤子,还有一摞很薄很薄的纸,外加一盆水,都放在了桌子上。 张楚飞的脸色很难看,青一阵紫一阵,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犊子怎么就这么生猛,明知道自己是副局长还要滥用私行。 “张局长,我这个人有病。”把薄薄的纸张轻轻的,一张一张的放在水盆里,让纸张全部浸湿,直至半透明的样子。 “你也知道你有病”张楚飞有些无奈,甚至是恐惧,他看的出来,田守忠是真的敢给他用刑。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可以什么都不怕,因为历来的身份地位摆在那,他可以无视一切。因此忽视了,别人需要认真面对的东西。一直到真正需要面对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张楚飞不是江姐,他也不是刘胡兰,他可没有面对闸刀面不改色的勇气。 “嗯,确实有病。”一张张纸浸湿之后,田守忠点了一支烟,“我最痛恨那些当小白脸还当的无比滋润的。每次看到这样的人,我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我他妈是副局长兼副市长,我他妈不是小白脸。田守忠你现在放了我,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张楚飞,我记得当年你们最高警里面,有一个女警所有考核都是满分的吧”田守忠见水盆里的水杯纸张快吸干了,又在盆里面填了一点水。 “对,有一个。”张楚飞不明白田守忠为什么问这件事,还给田守忠做了补充,“就是被你们抓来的那个持枪袭警的女派出所所长。田守忠,你的目标应该是她武文淼,而不是我张楚飞。” “我有个弟弟,叫田守堂,你应该记得吧。”田守忠又从后腰的位置掏出来一个手铐放在桌子上,仔细的观察了很长时间,这才发现好像还缺点什么。 “田守堂应该是最高警的毕业生,好像和我是一届的。”张楚飞记忆中,绝对有田守堂这个人,因为这个人被他剥夺了警衔,直接打进了滇南的一个毒枭的内部。 “记忆里还行。”也不知道田守忠是不是在夸张楚飞,“我弟弟说,在最高警有一个杂碎,追求了一个女人四年,到了临近毕业分配的时候,那个傻女人才发现原来那个杂碎已经和别的女人上过床了,孩子都一岁了。这个杂碎抛弃了追求了四年的女人,选择了去做一个上门女婿,换来了一个分局副局长的职位,在后来的几年里,步步高升,现在应该是做了京城的副局长兼副市长……我说的没错吧” “这……”张楚飞有些疑惑的问,“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就在几天前,傻女人来了京城,还带着男朋友来的京城,副局长大人觉得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就找了一个管制刀具的缘由,要把女人的男朋友扣押,谁知道遇到了激烈的反抗,还险些发生枪战,我说的对不对”田守忠拿起手铐,走进了张楚飞,不由分说的就把张楚飞的双脚拷在一起,张楚飞挣扎了好半天,愣是没挣脱开。 “田守忠,不管我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你现在放了我,我向局里面提议,升你为东直门派出所的所长。”张楚飞完全懵逼了,这尼玛的什么情况这犊子真的敢给他上刑 “所长什么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有,一个普通的片警挺好的。” 田守忠不紧不慢,把一摞书放在张楚飞的胸口,拿起小锤子,砰砰砰连续砸了十几锤,张楚飞大声呼喊,胸口剧烈的疼痛险些让张楚飞晕死过去。 “一个好好的警察,就因为没给你送礼,没给你一定数量的钱财,就被你剥夺了警衔,去做了卧底。张楚飞,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考虑过我弟弟的感受吗”扔掉了手中的书本和锤子,田守忠拿起一只钢针,不由分说的就刺进了张楚飞的手指,张楚飞惨叫一声,脸色也变得无比狰狞起来,双眼对田守忠,更是充斥着一股子恐惧。 “这些年,我一直搜罗你的犯罪证据,可惜啊……”田守忠拔出来钢针,叹了一口气,“可惜你这个人职位太高,做事情也滴水不漏,老子啥也没查到。不过没关系,现在你栽到我手里了,从你嘴里挖不出来什么,老子就弄死你,祭奠我弟弟的在天之灵。” “那是田守堂自愿的,不是我逼得。田守忠,你要相信政府,相信党和国家。”张楚飞还在狡辩。 “我弟弟被人打了十几枪,枪枪都贯穿身体,整个人都快被打成筛子了。”田守忠一边说,钢针继续刺进张楚飞的手指甲,惹来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 “我需要的是什么,你现在最好告诉我,不然我会选择和你同归于尽。” 扔掉了钢针,田守忠拿起一张纸,直接糊在张楚飞的脸上,张楚飞立刻感觉呼吸困难起来,胶皮棍也毫不犹豫的落在张楚飞的胸口。 东直门派出所的所长,孟凡辽重新回到派出所的时候,第一个冲进了审讯室,见到了里面惨绝人寰的一幕之后,整个人都瘫软倒在地上,无力的指着田守忠的鼻子破口大骂,“田守忠,你个王八蛋,老子的前程全毁在你手里了。” 第178章 懵逼的结局 王守旺被人放出来的时候,总感觉恍若如梦。 在东直门派出所的会议室内,他和武文淼看到了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张楚飞和两名随行的警察。还有一只黑着脸的孟凡辽,至于田守忠,直接被羁押,王守旺不理解也不明白,事情的画风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 “武文淼,市里的决定下来。”孟凡辽拿出一张4纸递给武文淼,“武所长在京城内持枪袭警,从现在开始您停职反省,百里乡派出所的一切事物暂时有赵文峰代为处理,赵文峰暂时代所长职。武所长,你有异议吗” 武文淼摇摇头。 “王守旺……”孟凡辽看了看手中的处罚,无奈的把纸张递给了王守旺,“浑江民兵连的赵德汉和档案局费老联名,证明你是浑江市民兵连的预备役成员,也是正八经的浑江档案局预备役成员,因为事情涉及到档案局,我们没权利处理这件事,你的功与过,只能等你回到浑江档案局述职的时候,费老进行裁决。” 王守旺有些懵逼的看着手里面的纸,他不明白这件事怎么赵德汉和费老也参与进来了呢 “张楚飞胡金兰海成慈……”孟凡辽把目光对准了这三个人,“张楚飞,逮捕令已经下发,从现在开始东直门派出所正式逮捕你。你涉嫌多宗谋杀案团伙犯罪买官卖官贪污受贿……至于胡金兰和海成慈,你们两个正式被东直门派出所传唤,二十四小时之内,能交代什么,你们就交代,你们也是做警察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们懂吧” 东直门派出所的羁押室内,一个局长级别的人坐在了田守忠的对面,在面前的桌子上,摆着足足两摞半米多高的卷宗,这个人一拍桌子,“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些卷宗,都是投诉你的。”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田守忠看都不看卷宗一眼,“我就是在审讯过程中,滥用私行而已,你们告不赢我,充其量我就是被开除党籍,驱逐出警队。” “田守忠,你后悔吗” “后会个屁。”田守忠伸出手,“给我来根烟,光他妈的揍人了,一口烟都没抽过,快憋死了。” 局长从衣兜里掏出来一盒烟,递给田守忠。田守忠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脸无比畅快。 “侯局长,您就直接宣读处罚,我只承认审讯过程中滥用私行,别的您也别费心思,也别想给我罗织什么罪名,这样的事情老子一概不承认。” “你看看你,还有一个人民警察的觉悟和素质吗”侯局长狠狠一拍桌子,气的浑身直发抖。 “给你个权力你敢不敢用”侯局长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让自己平和一些。 “那要看是什么权力了。” “张楚飞的案子,你一把抓怎么样”侯局长半眯着眼睛顶着田守忠,生怕错过任何的细节。 “我就说,你们这些当官的都属猴的,一个比一个滑头。”田守忠苦笑了一番,“能做到是副市长和公安局长的位置,不贪污是不可能的,可是,彻查张楚飞一定会牵扯出京城的官员乃至部级别的官员,你们都觉得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想碰,谁也不想被这个黑锅也不想背这个骂名,所以,祸是我惹出来的,就把锅甩给我……说好听的是彻查,说不好听的就是点到为止,真的牵扯到了部级别的……嘿嘿,你们还是一句话,到此为止。然后案子就不了了之,最终抓起了只有张成福诶一条大鱼,别的都是小鱼小虾。这种事情我不会去做。这么好的升官发财的机会,留给你们多好。我这辈子也没指望过升官发财,一个派出所的小片警也挺好的,没事抓抓贼也不错。心情不好的时候,对待特殊分子,还能暴力执法驱散一下不好的心情……” “混账!”侯局长愤怒的指着田守忠的鼻子,“你……” “这件事分局已经决定了,你来查。查完之后滚出警队。”侯局长说完,突然觉得让田守忠滚出警队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们都决定了,还来问我”田守忠白了侯局长一眼。 “浑江档案局现在学法痕迹学的人手,你离开警队之后,直接去浑江档案局找费局长报道。以后你就不是人民警察了。”一个档案袋扔在田守忠的面前,“把事情给老子办的漂亮一点。办不好,老子就去找你姥爷下国际象棋。” “卧槽,姓候的,你他妈坑我”姥爷听到这两个字田守忠都觉得头疼,老爷子不会下棋,却非要玩点高端的国际象棋,谁都知道老爷子不会下,都让着,独独这个姓候的杂碎,去一次老爷子暴跳如雷一次。 “坑你怎么样谁让你惹这么大的祸水的”侯局长一想到能让田守忠的姥爷暴跳如雷的画面就得意的笑了,尤其是老侯在添油加醋一把的,告诉老爷子,您外孙没正事,我老侯就是来报复的,那老爷子还不一根藤条抽死田守忠 王守旺和武文淼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就连武文淼也是一脸的发蒙,两个人怎么走出去派出所的甚至都忘了。 周小菊的车已经停在了派出所的门口,两个人出来之后,周小菊笑眯眯的把两个人迎上车,找了京城最好的火锅店京来顺,要了三大盘子的涮肚,一大桌子的牛羊肉。 三个人刚落座,凌虚子和赵无疆,张伟夫妇也到场了。王守旺和武文淼看着肚子已经逐渐打起来的韩雪,笑的很开心,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等孩子出生的时候,你们可一定要来啊。”韩雪坐下之后,率先说话,相对于以前的韩雪而言,现在的韩雪更加开朗活泼。就是不知道,她将来怎么面对韩雪的家人。或许,张伟和韩雪都有自己的打算吧,这些就不是王守旺这些人该操心的了。 第179章 煞气凝集 莲花乡以前不叫莲花乡。 在乡的东头有一座莲花山,相传在抗日战争的时候,莲花山曾经是八路军游击队的根据地,那只队伍的名字叫莲花山游击队。有一年这只不对为了保护村民转移,这只游击队全军覆灭,村民返回的时候,看着满地的焦土和战士遗骸,把这里改名为莲花乡,用以纪念那只游击队。 莲花乡有莲花山,也有莲花湖,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地界。 早晨,你会看见太阳从东边射下万道霞光。在田野上会看见,孩童赶着一群肥胖的山羊往草地跑去,还有牛马都在低着头悠然的吃草,路旁。在乡里你会看到一棵棵粗壮的绿荫,枝繁叶茂的树林遮住了蓝蓝的天空,挡住了似火的骄阳,成为村民纳凉的好地方。 一品轩的事情已经移交给了京城档案局,王守旺等人没必要在留在京城,辞别了周小菊,踏上了奔赴莲花山的火车。凌虚子这次没有带着赵无疆,而是把赵无疆遣返回三丰派,三丰派现在面临一个艰难的转折,凌虚子有亲自写了一封信,让赵无疆无论如何交给他那个没用的师兄,能不能救三丰派就看师兄怎么去做了。 至于白狐,和韩雪单独呆了一晚,没人知道两个人都说了什么,原本赵无疆要把白狐送回长白山,可凌虚子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套路,把白狐虎的一愣一愣,说什么也要跟着赵无疆去三丰派耍耍。 武文淼虽然被停职,可百里乡的一品轩的余孽还是要处理,这种事情赵文峰做不来,武文淼也没跟着王守旺去莲花乡,而是选择回浑江,先去浑江档案局找费老,研究一下,彻底肃清一品轩的计划,勾连成活的太久太潇洒了。 踏进莲花上的地面,凌虚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还是乡下的空气新鲜,呼吸之间都觉得神清气爽。” “你是快要见到你孙子了,扯什么新鲜空气”王守旺直接揭穿了凌虚子的谎言。 “守旺,你这样不好。”凌虚子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毕竟要见到孙子了,凌虚子还是觉得莲花乡这地方很受用的。 “道长……”不知不觉期间,王守旺也改变了对凌虚子的看法,已经称呼其为道长了,“想没想过去档案局薪水可是很高的,里面美女也多。” “老道自由惯了,没那闲心去档案局。”凌虚子顿了顿,“守旺,如果见到无涯,你想办法把无涯也弄进档案局怎么样” “我”王守旺像是对待白痴一样对待凌虚子,“我怎么进的档案局我自己都不知道,就算我我想,也要看我认不认识档案局里的人,我除了认识民兵连的德汉叔,别的我见都没见过。” “守旺,我给你指条路。”凌虚子高深莫测,弄得王守旺一脸的期待,“档案局的局长姓费,你见到他就哭,就说想你哥了,老费一定会安慰你,到时候你就提条件,老费妥妥的答应。” “滚。”王守旺瞪了凌虚子一眼,“原本我对你已经改观了,就冲你拼死就我,我就该尊称你一声道长,现在……啥都没有了,仅存的一点好感,都被你挥霍光了。” “没劲。”凌虚子原本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货色,好感二字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见到了一位村民,灵虚拉住人家就不放。 “道爷,我不算挂,也不批八字。”村民像是躲避瘟神一样的躲避凌虚子。 “你天生劳碌命,道爷懒得给你算。我是问问,王虎生家住在哪里。” “一直走……”村民指了指前方二百米左右的一颗高耸茂盛的大槐树,“那可大槐树下,就是虎生的家,树就长在他家的院子里。整个莲花乡独一份。很好找的。” 凌虚子松开了村民,一路向前走,“守旺,你知道院子种什么树最合适吗” “果树” “放屁。”凌虚子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槐树等在五行上属于阴,阴气重,不宜宅。而人 生活居住的地方阳气旺盛,阴阳二气相冲。槐树属性属阴,又被称为木中之鬼,种植在家门口容易遮挡阳光,会导致屋子里面的阳气缺少气场混乱通风不良等等不良效果。特别是在秋天,会让人感觉到屋子里阴风阵阵,使人产生心慌的感觉。” 站在王虎生家十几米的地方,凌虚子停下脚步,从百宝袋里面掏出来罗盘,却发现罗盘的指针飞速的旋转,凌虚子绕着王家走了一大圈,发现指针最终都指向门院子里的大槐树。 正常而言,无论是什么人家在盖房子的时候都会请风水先生来指点一二,房子无论建在什么位置,都难免会存再煞气,就算是你把房子建在龙脉上,依旧有煞气,懂得布局的风水先生会把房子的格局合理布置,在不伤害屋主人的基础上,卸掉煞气。 可王家却不一样,这个房子和围墙的设计就像是一座牢笼,把莲花乡所有的煞气都吸附进了王家,在格局上还有四梁八路一说,就是四道梁阻隔煞气只进不出,八条路把牢笼里所有的煞气都汇集到一个点,也就是大槐树上。 原本,房门稍微侧偏一点,就可以减少煞气对人体的冲击和祸害,可偏偏房门直接对准了煞气的汇集点,那可大槐树。在两者之间还有一条隐形的煞气输送之路。这还不算完,刚刚饶了一圈,凌虚子还发现,这里简直就是阻隔一切的生气,简单说这里就是根本不是给活人住的,而是给死人住的阴宅才会这么建。 住在这里的人,几乎时时刻刻都会有血光之灾,这家人没出事,应该是有一个杀气重的人镇住了这里的煞气,可杀气不是万能的,煞气积郁太多难免有爆发的那一天。 “您老还懂风水”王守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虚子。 “我不懂风水”凌虚子像是遇到了十分好笑的问题,“道爷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 第180章 七星打劫 在古代,人们相信“万物有灵”,原始先民对大自然有一种原始崇拜,出于原始崇拜,先民创造一系列所谓的巫术,原始巫术是一切术数得以形成的真正原因。《辞海》有云,术数以种种方术观测自然界可注意的现象,来推测人和国家的气数和命运。有这样10种古代术数,堪舆占星奇门遁甲大六壬太乙神数历法阵法解梦符咒卜筮。他们以此控制自己或整个国家的命运,曾经这些被批作“迷信”。 堪舆术,即相地术,俗称风水术,它是一门历史悠久的玄术。属于占相阳宅(生人住宅)和阴宅(死者墓葬)的地形环境结构坐向以测断吉凶休咎的方术。堪舆术是对宅地或墓地的地脉山形水流及坐向的统称。术家认为,不论阳宅阴宅,风水的好坏,均关乎生人的吉凶休咎。 《葬书》中曾说: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后世术家兼作“堪舆”的代称,相宅相墓之法,辨证研究风水,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到了宋代,相地术发展为“宗庙”与“江西”两在流派。宗庙派又名理气派屋宇派,专用罗盘二十四山辨空间方位的阴阳,又纯取八卦五行,通过飞星的翻布定五行生克吉凶,它起源兆于秦汉,至宋代王。始集其大成。其说重卦例推算而轻地形观察,颇为玄虚附会,在相墓方面的流行远不如江西派广泛。 江西派又名峦体派峦头派,术家相传始于唐末杨筠松。据说杨厚在唐宫掌管灵台地理,于黄巢攻入长安时,乘乱挟宫中“玉函秘书”逃到江西赣州定居,遂开江西一派。其说重在地形观测,根据山川的起止定方位坐向,又仅看龙穴砂水的配合,称为四大纲,其他的拘忌在所不论。该派名家除杨筠松本人外,还有他的弟子曾文辿及宋人廖瑀吴景鸾蔡元定等。他们的著作《撼龙经》《疑龙经》《葬法倒杖》《青囊奥语》《泄天机》《发微论》等,千百年来,与《葬书》同为术家必读之书。 凌虚子洋洋洒洒,白花的唾沫星子横飞,也没说出来王家这里是一个什么局。 “道长,瞧你说的二五八万的,真有那能耐,你告诉告诉我,这是个什么风水局,说的出破的局,才算是真牛逼。”王守旺歪着头看着凌虚子,“整不明白……嗯,我真心瞧不起你。” “局是简单的局。”凌虚子故意掉了一下王守旺的胃口,直到王守旺真的捉急了,这才得意洋洋的开口,“名字叫做七星打劫。” 七星打劫王守旺听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先天八卦讲的事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搏水火不相射。确定了一个立体的自然环境模式,以及其自然现象。后天八卦去说坎离定南北,帝出乎震。一讲地平方位,一讲天体运行所产生的气候变化规律。地理之学,根据后天八卦所述规律,在先天八卦立体模式中,寻找人居的地理环境和地平方位。故地理“城门一诀”,讲求先天与后天互用。具体一点的属于形势范畴,形势家从先后天八卦中所寻找的理论依据。无非山水左右旋的太极图之阴阳鱼图形形势配合,结合天元龙立天元向的规则。古来大地皆有留存,何以元运不合也。此乃《玉函》讲求的主要内容。所谓真传一句话,讹传万卷书,有缘之人方可得之。七星打劫简单说就是天上北斗司元气化育万物者也,斗柄指东天下皆春……阴阳二宅在……元而发丁财……”凌虚子指了指正门口,又说了一大堆王守旺根本就听不懂的话,“这就是所谓的,卦立三般,筠松妙诀,一共四七,二连五八,三九与六,永为定格,两路相交,颠倒顺逆。是用九宫,分定厥位,求端于天,妙乎对待,用以倒排,其序莫昧,左旋右旋,玄空最贵。北斗七星,如何打劫,九宫定位,七星跋涉,破军所临,巧取其穴,环而布之,坎与离合。先天倒排,七星顺挨,倒须隔位,顺由宫推,以求坎离,三卦与偕,同宫山水,须要分开。七星顺序,本宫推起,每宫三位,有山有水,相见不宁,打劫争忌,高人分用,契合玄机。玄空大卦,不外三般,天心已合,立向何难,水来归水,山来归山,一家眷属,允契玄机。局管初年,祸福立见,消息堂气,观其出面,只要纯净,不宜交战,暗流亦同,明流愈显。” “那个啥……”王守旺挠挠头,“道长,您能不能整点我听得懂的” “七星打劫是中国风水学说中的一种说法,属于玄空风水中的一种顶级的造葬和建设的方法。七星打劫这一名称,出于“北斗七星去打劫,离宫要相合”这一《天玉经》书之中。现如如今已经到了末法时代,七星打劫早已经已失去了具体的文字记载,只有世人之间的口传心授。“打劫”的意思在于,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通过一些手段化为己有。其目的在于,使得本已吉利的地运得到翻倍与增长。本篇主要介绍七星打劫的真正含义七星打劫的真与假七星打劫可以利用哪些山向以及七星打劫形成的条件。” “你的意思是不是,七星打劫就是把别人的运势通过某种特定的方法和仪式,转嫁到自己的身上呢”王守旺问。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凌虚子顿了顿,“这东西本来就很少有人知道,你听不懂也没关系。我偶然间在长白山见到了《青囊经》,经里面说,颠颠倒,二十四山有珠宝。顺逆行,二十四山有火坑”。可见“颠颠倒”用盖世大玄空挨星法排卦之原理。用此法来落实七星打劫中的八体宏布,子母分施,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你在看看这里,有山有水有树,大白天抬头能见月,必定是七星打劫无疑了。” “有破解的法子吗”在正经事面前,王守旺还是有点担心,关键是凌虚子有些时候真心不靠谱。一个半吊子修行者,一个元气术法没了一大半的老道,两个不靠谱的人在一块能考破才算怪。 “可以试试。”凌虚子重新调整了一下罗盘,又拿出来六枚铜钱,口中还念念有词:北斗七星转阴阳,轴里玄机细分晓,远近别离非水火,逆子星云要相合…… 六枚铜钱落地,被凌虚子摆成一条直线,罗盘就放在铜钱后面,盘着腿坐在地上,凌虚子的眼睛始终一眨不眨的顶着罗盘,随着罗盘指针的不断旋转,凌虚子的手也在扭动罗盘不断的转动天干地支的方位,也在间接的寻找二十四山的位置。 “先天乾位后离宫,罗经丙午丁三山,坤乾二卦平地起,三爻倒地平卧山,一爻占一山,进行坤乾媾,抽爻换象阴阳换,一山各得一卦玄。”凌虚子一边转动罗盘,一边重新排列铜钱的位置,忙活的热火朝天,王守旺却一点都看不懂,风水术数这东西没接触过,只能让凌虚子尽情的显摆。 “江东一卦,八神合一,主凶,为玄阴。应该是,壬得艮,子得乾与坎,癸得震。而最终为丙得兑,午得坤与离,丁得巽……”凌虚子最终把六枚铜钱分不同的方向放在罗盘上,也真就奇怪了,原本还飞速旋转的指针一下子听了下来,直接对准了院子里的大槐树。 呼,一张符纸出现在凌虚子的之间,““寻七星认金龙,一经一纬义不穷。戌丑未叩金龙,动得不不穷……” 符咒瞬间燃烧,带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花瞬间没入进地面,凌虚子对着大槐树的方向,凌空一指,“你动还是不动” 嗡……大槐树莫名的发生一身颤抖,栖息在书上的麻雀,呼的一下全都飞走,一阵冰冷的风也开始在院子中蔓延开,甚至是在墙外的王守旺和凌虚子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动还是不动” 铮!铜钱在罗盘上颤抖起来,罗盘的指针也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也变得颤抖起来。 呜……王守旺以为既然凌虚子说动金龙,还以为真的有龙吟声存再,谁知道在院子里发出一声女人的惨叫声,大槐树在肉眼能看清的速度之间,突然变得枯干起来,就像是到了秋末,树叶发黄一片片落在地上,整个树干可是出现无数的裂痕,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大槐树彻底断裂,一片片干枯的木断散落在地面上。 再一看凌虚子的罗盘和铜钱,也砰砰砰发出一阵炸裂的声音,六枚铜钱和罗盘也正是宣布报废。 第181章 逆转乾坤 七星打劫,是一个移花接木型的法阵,现在阵眼被凌虚子给破掉了,满院子的煞气得不到宣泄,纷纷汇集到了树根的位置,盘旋在树根处,一点都不想离开。 一声女人的尖叫,让王虎生彻底暴走,拎着杀猪刀就冲进了院子,门被推开,王虎生看到王守旺之后,扔掉手中的杀猪刀,一把扑到了王守旺的怀里,“大哥,你总算来了。” 王守旺不断的安抚王虎生,王虎生现在头发蓬乱,胡茬子凌乱,双目赤红,就像是多长时间没睡过觉一样。 “我给你找来了三丰派的道长,之前在北京就是道长除掉的五毒煞。”王守旺拍了拍王虎生的肩膀,“没事了,哥来了,道长也来了,五毒煞就是屁大点事。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的不怕让人笑话。” “进屋,进屋。”王虎生打开门,领着王守旺和凌虚子进屋,“娘,妹妹,我说的那个大哥来了,还带着三丰派的驱魔道长来了。” 王虎生的母亲崔氏,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妹妹十八九岁,长得十分的标志,怎么看都像是大家闺秀,而不是在农村里长大的姑娘。 几经寒暄之后,王虎生指了指地面,地面上似乎新铺的地砖,“哥,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式五毒煞肆虐的时候,无涯道长按照五行的方位,重新给铺设的地砖,用来镇压五毒煞。” “五毒煞很好解决。”凌虚子看着地砖,确实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铺设的,这还有一个名头叫做——逆转乾坤。 “你先说说女人的惨叫,一定要详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到什么时候结束的,无涯是怎么处理女人的惨叫的。” 王虎生把经过对着凌虚子说了一通,凌虚子半眯着眼睛琢磨了很长时间,突然一拍大腿,“虎生,你抓扁冬夏的时候,是在哪里抓住的” “在他们家抓的啊。”王虎生不明所以。 “我的意思是,你抓住他之后带到哪里去了。”凌虚子解释道。 “莲花湖边,一处芦苇荡。” “走,跟我到院子里。”凌虚子率先除了房门,抄起院子里的铁锹,在树根边上挖了好几锹土,奇怪的是每一锹土都带着一点黑气。 凌虚子扔掉板锹,绕着树根走了几圈,口中也泛起了嘀咕,“难道不是七星打劫不可能啊,一定是七星打劫,逆转了五煞,让这里成了一个伪五毒煞的阵法,现在金龙一丢,七星打劫也就算废了,五毒煞的那蛇蛇虫鼠蚁,王守旺手里的黄泉钉就能搞定,为什么阵眼这地方还有黑气呢难道……” 凌虚子立刻掏出一张符纸,折成了一个燕子的形状,口中念念有词,燕子居然凌空飞起,一路向西,还没出院子,就呼的一下燃烧起来。 哎我了个擦凌虚子的额头发黑,气的咬牙切齿一番,直接从百宝袋里面掏出秦王境,滴了一滴指尖血在秦王境上,口中呢喃,“敕令,五雷三千將,雷霆八萬兵,大火燒世界,邪鬼化灰塵,如有法力大,掃盡千邪萬鬼精,玉皇賜我天下名,賜我銅甲鐵甲斬妖精,若有強人不服者,弟子觀請五百蠻雷火燒身,恐有前師與弟子刁幻者,押到萬丈金井去藏身,若與弟子爭刁,幻想脫身萬不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铮!秦王境发出一声铮鸣,一道金光冲破天际,随后折射到西方,凌虚子手握秦王境,招呼王虎生和王守旺,“跟我走。” “那家里”王虎生还是担心家里人的安危,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无涯那孩子天生善良,虽然他不能根除伪五毒煞,可不会走的太远,一定会在附近暗中保护。” 凌虚子说完,王虎生将信将疑,倒是妹妹王妙可对着哥哥点点头,“哥,我会照顾好母亲的。” 三人一路寻觅着金光折射的方向,一路向西,居然来到了莲花湖,在湖边是一处芦苇荡,金光准确的照射进了芦苇荡。 “咦”王虎生有些疑惑的看着凌虚子,“道长,这就是我囚禁扁冬夏的地方。” “那就对了。”收起了秦王境,凌虚子一指芦苇荡,“虎生,招呼人手,把芦苇荡清平了,泥土下三尺,必定有一副遗骸,找人把骸骨挖出来。” “真的假的”王守旺和王虎生几乎同时质疑。 “真到不能再真。”回答二人的居然不是凌虚子,而是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这个人小平头,个子一米七的样子,身体也十分结实,看到了凌虚子对着凌虚子一躬身,“晚辈无涯,给师叔请安,师叔万福。” “我……”凌虚子看着无涯,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抱住无涯,可身体刚要动却又停下来,现在似乎不是认亲的时候,“无涯,你也觉得这里有一具遗骸” 无涯点点头,“伪五毒煞我虽然清除不了,可我能暂时震慑,我观察那个女鬼对王虎生没有恶意,如果有早就应该附身,可女鬼只是喧闹叫嚷,一点做鬼的尊严和觉悟都没有。我觉得应该是女鬼有苦不能说,有口不能言,用师叔教过我的演算之法一一演算,最后发现这里和王家院子里的大槐树有一定的关联,这才认为这里应该有一具骸骨,找到了骸骨才能明确那只女鬼为什么不能说话。如果真的有源冤屈,作为道门弟子,不能做事不理。” “那还不动手”凌虚子白了无涯一眼。 “师叔,这里想清出来一块地方过于耗费人力。”无涯顿了顿看向王虎生,“虎生,你花钱雇点人,以刚刚金光照射的地方为中心,半径两米,挖一个大坑。为了防止水流倒灌,你要找一些泥瓦匠。” “好嘞。”王虎生说完,跑回了村子。 “这些年在龙虎山过的怎么样”凌虚子坐在了湖边,面对着一汪湖水,内心紧张异常。 王守旺和无涯就坐在灵虚子的两侧,无涯用嘴吊住一根杂草,“龙虎山的门槛很高,离开了三丰派转投龙虎山也是迫于无奈,刚去的时候也就是做些杂活,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使用了术法,被掌教真人清玄子发现,我也如实说了,和您学过一些本事,也不知道清玄子是不是脑瓜子被门夹了,居然收我做了关门弟子。原本他以为我是那种绝顶聪明的天才,可偏偏我除了根骨奇佳之外,对高端的术法简直一窍不通。学艺五年就被赶下山了。” “清玄子就是个西贝货,守着龙虎山的基业一点作为都没有……”凌虚子对清玄子嗤之以鼻,“总想找个天纵奇才,我呸!屁大点的世界,哪来那么多的天才找一个根骨不错的继承衣钵就不错了。以后跟着师叔,师叔把自己这一身道法都传给你。” “别了,师叔。”无涯对着凌虚子笑了笑,“师叔,无疆师弟不错,您的真传还是都传给无疆师弟吧。我这辈子也没想过学一些高深莫测的术法,现有的已经足够了。没事在民间走走,谁家有个麻烦有个坎,我能出手帮衬帮衬就帮衬帮衬,逢年过节的找您和无疆喝点小酒,时不时回趟龙虎山见见师父,这足够了。高手有高手的寂寞,我这辈子注定做不了高手,只是世俗中一点尘埃罢了。” “无涯兄弟,有没有兴趣和我去档案局耍耍”王守旺直接抛出了橄榄枝。 “浑江档案局”无涯歪着头看着王守旺,王守旺点点头。无涯思索了一会儿,“也是不错的地方,全当成是历练了。把我学会的术法融会贯通一下也不错。” 凌虚子没想到无涯会答应的这么痛快,高兴之余凌虚子问无涯,“无涯,你的名字是我那没用的师兄娶的道号,你记不记得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老家住在哪呢” 无涯苦笑连连,“还没记事就被师父抱养了,至于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家里还有什么亲人什么的,也一无所知。” “那如果啊……”凌虚子一再强调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唯一的亲人一直在你身边,你会不会去认下这门亲呢” “这个……”无涯不解的看着凌虚子,“师叔,这个不好说。虽然修道讲究无为,清淡如水,可我最起码也要知道,为什么要抛弃还在襁褓中的我,对不对如果这个答案我觉得满意,我会认下这门亲,如果不满意……我不会认。” 无涯说的是实话,不仅凌虚子默不作声,就连王守旺也默不作声了。之所以默不作声是因为凌虚子当年全家几十口被杀,不知道无涯知道这个结局能不能接受,如果接受了这个结局,血海深仇一定是要报的,那就要面对强大的一品轩和轩轾草堂,以无涯个人的实力,去了也是送死无疑。 “师叔,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问题了” “人老了,总会关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凌虚子胡乱的应和一声。 第182章 警察做人质 王虎生有钱,是整个莲花乡都知道的事情。 莲花乡里还有几十名泥水匠没出去打工,王虎生用一天二百块钱的报酬,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带到了莲花湖湖边,对着芦苇荡一指,“叔伯们,就是这里,挖一个半径两米,深一米的坑,为了防止水流倒灌,还请你们加把劲,所需要的材料器械能说出来的我都想办法搞到。” “虎生,还要什么器械来一车沙子,再来两板车红砖,事情就更搞定,至于坑里面……最终还是会有水,弄一台水泵,一边挖坑一边抽水,最后在坑的四周砌上一圈砖墙,挺上一月半月是没问题的。” “那什么时候开工”王虎生问。 “不用等现在就开工。” 人群里一吆喝,十几个人纷纷下水,开始清理芦苇荡,事情没有王守旺等人想的那么麻烦,淤泥刚刚过了膝盖,下面就是黑黑的硬土,芦苇都铲平了以后一车沙子直接倒进了去,围城了一个圆形,一边挖坑,一边在四周齐刷刷的码砖。 宽两米深一米的坑,不到两小时的功夫就挖好了,在坑的四周,也齐刷刷的砌上了一层墙,坑底虽然是不是开始返水,可水泵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水给抽干了。 坑挖好了,却看不到骸骨,凌虚子开始皱眉了。 “你们都在这干什么”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人群看过去,却发现扁冬夏带着人走了过来,指着王虎生鼻子,“王虎生,我告诉你,你这叫破坏社会主义环境,破坏大自然,谁让你在这里挖坑的” “扁大哥,我这不是想修一个钓鱼用的台子嘛,你也知道在湖边泥土不实诚,容易下沉,我这就找人来把地面弄实诚。”王虎生上前解释。 扁冬夏的脸色很不好,看向坑的时候都是躲躲闪闪的,眼光更是摇摆不定,就好像是害怕从里面挖出来什么东西。 “都散了吧,这地方不能钓鱼。”扁冬夏紧张的,强迫自己看了一眼深坑,“这里将来会重新规划,都散了吧,将来有你们钓鱼的地方。” “可……”毕竟这是乡长的儿子,谁也不能在说什么。 也就在泥水匠们都离开之后,扁冬夏一把揪住了王虎生的脖领子,“我告诉你王虎生,在莲花乡我最大,别他妈没事给老子找事,在嘚瑟,我身后这帮兄弟会直接劈了你。” 扁冬夏说完,带来的乡村痞子们开始对着王虎生咒骂连连。 咕咚咕咚…… 也就在这时候,却发现无涯和凌虚子同时对着深坑扔了一张符咒,符咒燃烧之后,突然升起一阵黑雾和一阵臭烘烘的味道。 地底开始翻滚水花,一阵阵恶臭的黑水出现在坑中,在黑水中,一个黑色的袋子,一点点升出水面,袋子上缠着一圈圈的绳子,爱绳子的末端还系着一块大石头。 当袋子出现之后,黑水也一点点沉入泥土,在看那个袋子大概一米六的长度,王虎生一把捏住扁冬夏的手腕,扁冬夏嗷嗷叫了几声从开了王虎生的脖领子,随后被王虎生一脚踢飞后,王虎生一下子窜进了坑子,扯断了快腐烂的绳子上的石头,把袋子扛到了地面上。 “王虎生,你找死……”扁冬夏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揉了揉疼痛的小腹,招呼带来的村痞,“给我弄死他。” 无涯和王守旺直接挡在王虎生身前,六七个痞子怎么回事无涯和王守旺的对手,眨眼直接就被放倒,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 “好……你们有种……”扁冬夏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哥,我让人打了,快来救我,再不来我就要让人给打死了。” 王虎生扯断了绳子,打开袋子,档一阵恶臭蔓延之后,他看到了一具骸骨,看样子应该是女性的骸骨,转头看向凌虚子,“道长,真的有一具尸骸。” “包好了,带回去,千万别让骨架散了。” 凌虚子的指导下,王虎生小心翼翼的把尸骸重新包裹起来,轻手轻脚的抱起,向自家的方向走了骨偶。 扁冬夏连续叫了好几声王虎生都没搭理他,还想追上去,却被无涯和王守旺一脚踢飞。 凌虚子看了看天,还有几个小时能黑天,白天不能给鬼使用术法,只能是先把骸骨放在一旁,坐等天黑。 “师叔,你怎么看这件事”无涯洗洗手,问凌虚子,这句话同样也会王守旺要问的。 “应该是这个女人觉得虎生能为她伸张正义,所以冤魂一直跟着虎生,可偏偏她不能附身也不能言语,只能是徘徊在王家干着急。”凌虚子说完指了指大槐树的树根,“伪五毒煞的关键就在这里,大槐树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和湖边相通,原本就是七星打劫,却因为女鬼的到来,阴气和怨气加重,无意中把七星打劫转换成了五毒煞……虎生,盖房子的时候在哪里找的风水先生” “这里盖房子,都是村长给找风水先生,家家都是。”王虎生接着解释道,“莲花乡一直想搞旅游,所以重新规划了一下,盖房子自己出钱,别的选址请先生地皮什么的,都是乡里包办。” “虎生,把莲花乡的地图划给我看看。” “让我妹妹画吧,妹妹现在还在大学读书,学的就是艺术。”响起妹妹,王虎生就觉得自己很傲娇,他是一个杀手,可却培养出来一个大学生,还是莲花乡的第一个大学生,想想都觉得倍儿有面子。 重新规划的规划图出来之后,凌虚子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直接递给了无涯,无涯接过之后脑门上开始出现了大量的冷汗。 “师……师叔……”无涯的手开始颤抖起来,绝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师叔” “什么情况”王守旺看来看去什么都没看出来,而且还觉得重新规划的地方依山傍水,很有诗情画意。 “有人把村子建在了龙身上。”凌虚子一直图画,“后面的莲花山有一条龙脉,准确的说是一只蛟龙,因为没有一跃龙门,不能成为真龙……” 凌虚子接着解释道,蛟,龙之属也。池鱼,满三千六百,蛟来为之长,能率鱼飞置笱水中,即蛟去。蛟龙若遇雷电暴雨,必将扶摇直上腾跃九霄,渡劫后方可化龙。 化龙之后,莲花山必定成为一方龙脉,现在有人利用七星打劫,拦截下煞气,把煞气汇集与一点,等煞气冲天之日,便是雷电赶来之时,但雷劫能量浩瀚,化龙之蛟存活率仅有十之一二,所以,莲花山重新规划,用人的生气,来豢养给人住的鬼宅,为蛟龙抵挡萧煞之气。等蛟化龙之日,便是背后之人一飞冲天之时。 “好狠的手段啊。”灵虚子的拳头攥的死死的,“想不到,国泰民安的时候,居然还有人要做皇帝的美梦。” “师叔,我们要怎么办” “无涯,七星打劫其中一个针眼已经破了,还剩下六处,今天晚上你就把其中五处的阵眼破掉……”说到这凌虚子一直破军星的位置,问道,“这里是谁的家” “村长的家。”王虎生回答。 嘭…… 大门被人一脚踢开,王虎生等人出门一看,五名警察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个王虎生认识,那是扁冬夏的大哥扁四季。 扁四季,是乡长扁春秋的大儿子,高中毕业之后,扁春秋百年挖门盗洞走关系,花了很大一笔钱,给扁四季谋了一个莲花乡派出所的所长,有了扁四季罩着,再加上老子是乡长,扁冬夏也就成了一个合格的乡痞。 “王虎生,有人去抛出所告你蓄意谋杀。”扁四季掏出手铐,上前就要拷王虎生。 王虎生一闪身,躲过扁四季,谁知道扁四季一吆喝,“王虎生袭警了,都他娘的看什么呢给老子动手。” 随性的四个警员相互看了看,无奈的上前,想制服王虎生,王虎生是杀手,手里面有几条人命,对待警察本身就很反感,几个回合之后,王虎生就已经把扁四季等人打倒再地,扁四季想掏枪,却被王守旺一把夺下,卡卡卡,拆掉了弹夹,取下枪针,把手枪直接分解,枪支配件扔了一地。 王妙可一直在想哥哥哪来的那么多钱,又是盖房子又是买家电的,难道哥哥真的做的会不可告人的勾当可在看看哥哥的朋友,似乎王守旺还是一个挺不错的人。 与此同时,扁冬夏也带着二十来人只把王家给围住了,来的人清一色的民兵,站在王家的大门口,扁冬夏开始喊话了,“王虎生,乖乖投降,不然老子让人一枪崩了你。” “扁冬夏,我没杀人,你别想诬陷好人。”王虎生一脚把扁四季踩在脚下,这时候绝对不能怂,打不还手绝对不是王虎生的性格。 扁冬夏见王虎生的手里有人质,还是乡派出所的警员,也没敢轻举妄动,“王虎生,你放了我哥,万事好商量。” “放个屁,放了你哥你就会冲进来直接抓我……”王虎生踩着扁四季的脚更加重了,“找个能说话的过来,我不相信乡里的警察。” 王妙可扶着母亲走进屋,拿起座机电话,直接拨打了110。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哥哥绝对不会杀人。 第183章 杀人事件(一) 扁家人是什么鸟样,大伙都知道。 民兵无非就是出工不出力,被人临时抽调过来而已,没必要舞刀弄枪的,枪里面连子弹都没有,走个过场吆喝吆喝,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谁也不会想过去二狗子那样胡作为非,欺男霸女。 在场的民兵里面有很多是受过王虎生恩惠的人,也有很多人敬重王虎生,一个人不仅养活一家子,还能让妹妹考上艺术院校,成为莲花乡唯一一个女大学生,这种光耀门楣的事情大家一致都挺羡慕的。 在加上王妙可休息放假的时候,都会回到莲花乡,义务支教,很多人家的孩子都是王妙可教出来的。王家最近总是发生怪事,已经让这些人隐隐担忧了。 早前扁冬夏来王家提亲,最后不了了之,这些人就觉得事情绝对不算完,扁冬夏一定还憋着大招没放,事实证明,现在扁冬夏居然伙同哥哥扁四季直接来抄家了。 敬你是条汉子,可你王虎生也不至于袭警吧 民兵们有心上前劝说,可扁冬夏当着门口,一副吆五喝六的样子,这些人也只能是忍着。 就这样对峙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扁冬夏忍不住了,一把抢过身边民兵的步枪,拉动枪栓,枪口直接对准了王虎生。 “道长,怎么办”王守旺有点无助,击溃这些人很容易,可就想他在京城时候遇到的那样,对方毕竟是警察和民兵,王虎生是杀手,这种事情是最不好解决的。 无涯也表示和无奈,很多事情一涉及到警察,就会变了原有的味道。 一阵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两辆吉普车停在了王家门前,从吉普车上下来两队警察,扁冬夏见警察来了之后,一下子躺在地上,开始耍起了无赖,“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狗日的王虎生打了乡里的五名警察,现在还把警察充作人质,和民兵对峙。” 来的人一听,急忙扶起扁冬夏,十来个人纷纷掏出配枪,领头的人姓孟,县公安局刑警队治安科的科长,原本这是一件小事情,还轮不到孟科长亲自来这里。可偏偏市里的鲁迅美术学院的院长是他姑父。 这个院长年近六十,虽然是玩艺术的,可偏偏脾气很操蛋,一个小时之前,接到了一名学生的电话,偏偏这名学生还是整个美术学院里年年都拿奖学金的人,无论是绘画造诣和艺术造诣,都在美术学院里名列三甲。院上是爱才之人,已经决定在这个学生毕业之后,报送国外留学深造,回来的时候就在学校任职。 电话里学生把事情的而经过一说,老院长火了,放下电话劈头盖脸的就把孟科长一顿臭骂,还告诉孟科长,如果自己的学生少了一根毫毛,就掀了孟科长的家和办公室。 梦所长急忙打电话给110,询问有没有报警电话是来自莲花乡的,巧的是还真有一个报警电话。梦所长急忙集合号治安科的人手,和莲花乡的值班警员打了招呼,风风火火的就从县里赶到了莲花乡。 见治安科的警察掏枪了,孟科长急忙阻止,“你们先守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就行。” “科长,您不能进去,歹徒手里有人质,情绪还不稳定……” 不等人说完,孟科长已经迈步进了院子,对着所有人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激动,“我是县里治安科的科长,我姓孟,我来找王妙可,是美术学院的院长让我来找王妙可的。” “孟科长,我哥没杀人,是这些人联合起来陷害我哥。”王妙可走出屋,站在哥哥的身边。 “我来这里就是查案的。”孟科长见王虎生的脚下踩着一个警察,地上又横七竖八的躺着直哼哼的警察,多少有些无奈,被一个人打成这德行,这警察也真就白干了,“妙可,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老院长,我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让你哥哥先放了这些警察行吗” 王妙可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看王虎生又看看王守旺,最终把目光对准了王虎生,“哥,放了他们吧,孟科长会给咱们做主的。” “我不相信警察,做警察的没一个好东西。”王虎生踩在扁四季脸上的脚更加用力了,惹来扁四季一阵阵惨叫。 “警察同志,我是浑江档案局的王守旺。”王守旺走进了孟科长,“我兄弟绝对没杀人,从头到尾我们一直在一起,是这些人陷害我兄弟王虎生。” “档案局”孟科长的眉头几乎都皱到了一起,档案局是做什么的,孟科长心里很清楚,当年还有幸和市档案局的费老小小合作了一把,打那时候起,孟科长就知道,只要是涉及到档案局的事情,都是人力无法阻扰的,封建迷信的勾当,不是谁都能做的。如果真的涉及到了鬼怪,那可就不是孟科长所能插手的了。 “费老还好吗”孟科长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档案局的人都挺浑和很好沟通,当然除了当年那个叫安秀然的女二杆子。 “身子骨硬朗的很。”王守旺笑着说,天知道,他连费老的面都没见过。 “兄弟,能放了那些警察吗”孟科长有些惋惜的看着地面上的警察,一个个都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这件事只要是不涉及到机密的,我都能做主。涉及到机密的,需要我们做什么,义不容辞。” “放人没问题,但是……”王守旺伸手一指扁冬夏和扁四季,“姓扁的人要留下,还需要您派人把村长家保护起来。” 啊孟科长有点小懵逼,难道莲花乡的一个报警案件,真的又涉及到鬼怪了 “行。”孟科长点点头,除了院子,直接让人控制住了扁冬夏,带进院子之后,王虎生也放了扁四季。 “孟科长……”王守旺把孟科长带到了大槐树下,“这是两个小时前,在炼化湖边芦苇荡挖出来的一具骸骨,各种缘由我不方便对您说,是虎生兄弟自掏腰包把骸骨挖出来的。莲花乡的村民都可以作证。至于这骸骨是怎么出现在那的,还得问问扁冬夏兄弟了。” “问我”扁冬夏当时就火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问我做什么,这女人又不是我杀的。” “呦……”王守旺笑了,“扁冬夏,我可没对梦科长说,这是一句女性的遗骸,你是怎么知道的” 扁冬夏的眼睛来回转动,额头上出现了大量的汗水,“我是……我是猜的,我猜的不行吗” 孟科长现在稍微有点明白,为什么王守旺要说保护好村长家了,“李达,带人保护好村长家,只进不许出。” 李达带人走了之后,孟科长又看向十来个民兵,“民兵班长是谁” “是我。”一个人四十多岁的汉子占了出来。 “民兵能协助一下我们治安科办案吗”孟科长笑眯眯的看着民兵班长。 “没问题。”这个班长伸手掏掏衣兜,从里面掏出来一大把子弹,纷纷配发下去,似乎早就看扁家人不顺眼了,“孟科长,遇到激烈反抗民兵是不是可以开枪示警” “可以。”孟科长点点头。 李达带着民兵离开,孟科长把一个叫做小刘的警员留了下来,“把他们都铐起来,知法犯法,罪无可恕。” “凭什么抓我”扁四季这时候开始不断的挣扎,“我可是莲花乡派出所的所长。” “现在你是我们治安科的犯罪嫌疑人,请你配合我们调查取证。”孟科长来的时候被老院长一顿臭骂,早就憋着一团火,对着扁四季狠狠抽了几个大嘴巴,“给我老实点。” 扁四季有些绝望的看了扁冬夏一眼,随后就默不作声了。 “孟科长,其余的事情还是让三丰派的凌虚子道长和您说吧。”王守旺一闪身来到王虎生身边,拍了拍王虎生的肩膀,“兄弟,没事,凡事有哥给你做主。” 嗯。王虎生对着王守旺重重的点点头。 凌虚子对着孟科长一施道礼,“孟科长,这个女人是扁家人杀的,杀完之后弃尸莲花湖,王虎生无意中到了芦苇荡,因为一些特殊的缘故,把被害人的魂魄带回了家,可被害人的魂魄有口不能言,我们只能把尸体给挖出来,准备晚上招魂。既然您来了,那审讯就由您主持吧。大体的经过就是这样。” 孟科长有些将信将疑,看着扁四季,“知道什么就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应该懂。” 扁四季绝望的看着孟科长,“人确实是扁家人杀的。杀人的就是扁冬夏这个畜生。” “你不要血口喷人,扁四季,你他妈上那女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一看黑锅都甩给了自己,扁冬夏立刻就火了,“扁四季,真正的畜生是你,不是我。”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的经过通通说了出来,孟科长听得确是心里发寒,没想到一件简单的杀人案居然能牵扯出来这么多东西。 第184章 杀人事件(二) 莲花乡有座飞废弃的莲花庵。 破四旧的时候,莲花庵的尼姑都还俗了,只有老尼姑不愿意离开那里,虽然莲花庵被拆的七零八落,可老尼姑还是搭建起一个草棚,在莲花庵里居住下来。 在十八年前的大年三十,老尼姑在草棚外捡到了一个女孩,在未来的日子里,老尼姑把孩子养大,教孩子读书识字,因为都是经书,小女孩也十分酷爱,老尼姑在女孩懂事之后给小女孩起名慧能。 女孩长大之后已经通晓十几部经法,老尼姑也觉得十分欣慰,在一年前,老尼姑撒手人寰,只留下了慧能独自生活在莲花庵。 有那么一天,扁冬夏带着猎枪上山打猎,碰巧遇到了捡柴火的慧能,慧能天性白净,长得也算是出众,扁冬夏就起了歹心,暗暗记住了慧能。 回到家之后,扁冬夏有次喝多了,就和哥哥扁四季父亲扁春秋说了关于慧能的事情,于是三个人一合计,莲花乡的任何物种都是他们扁家的,包括那个尼姑也是他们家的,于是,扁春秋上山,表示重新修建莲花庵,但毕竟是大工程,需要慧能下山暂住在扁家,扁家会留出一间房给慧能充当经房,慧能不知有诈,就跟着扁春秋下了山,住在了扁家。 进入扁家的那一刹那,慧能才醒悟过来扁家人所图,可想到了却为时已晚,直接被扁春秋绑了起来,在扁家后院的仓库里,就把慧能给玷污了。 这还不算,等到扁冬夏和扁四季回来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当然也不会错过,两个人又是轮流对着慧能做出更多可耻的事情。 “后来,我们队慧能失去了最开始的兴趣,就杀了慧能,直接弃尸莲花湖。”说到这,扁冬夏无力的低下了头。就连一旁的扁四季也开始认罪,而且认罪的态度十分良好。 “你撒谎。”凌虚子上前对着扁冬夏的脑袋狠狠踹了一脚,走进了包裹尸体的袋子,打开之后,骸骨呈现在众人眼前。 “扁家的杂碎,你们看好了。”凌虚子一指骸骨,“慧能的四肢皆被斩断,口腔里连舌骨都没有,只杀了人我看你们是不光杀了人,还封闭了慧能的五感六识吧” “这……”扁冬夏和扁四季相互对望了一眼,几乎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凌虚子拿出雷击桃木剑,轻轻在断骨的地方敲击一番,从四肢断裂的骨头里面掉落出四颗黑色的珠子,黑色的珠子化作一点黑气,升空之后飘向远方。 “无涯,跟着黑气,遇到可以的人直接抓回来。”凌虚子把雷击桃木剑扔给无涯,“拿着这个。” 无涯接过之后对着凌虚子点点头,迈步出了王家,追逐黑气去了。 “幕后有人指使吧”凌虚子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废掉这对兄弟,一张图丢在二人面前,“七星打劫这种快失传的阵法,不是你们这些杂碎能制造出来的,说实话。不然……” “道长,和他们费什么话”一旁的王守旺一口唾沫吐在扁冬夏的脸上,“你们门派不是有窃取别人记忆的法诀吗直接用就完了,管他最后会不会变成白痴,和这群畜生没必要将仁慈二字。” “我说!是……”扁四季刚开口,就看见下巴的位置突然长出来两颗獠牙,獠牙直接贯穿了扁四季的下颚,随后贯穿了大脑,扁四季一直到死研究都瞪的大大的,他不相信那个做阵法人,对他们扁家的承诺会这么的不堪一击。 扁冬夏浑身直哆嗦,屁股下面已经湿了一大块,“该说的你说,不该说的你还说……现在知道常大爷的厉害了” “常大爷”凌虚子对于这个答案很是满意,“扁冬夏,你说的常大爷是长白山十二精灵中中的常大仙吧” “我不知道,我没说。”看着扁四季死掉的残像,扁冬夏乖乖的闭嘴,他可不想被两颗獠牙直接贯穿大脑。 “道长,这件事是不是就不在我们警察局的范畴了”孟科长小心翼翼的问凌虚子。 “档案局只处理灵异事件,杀人事件还需要你们来处理的。”王守旺接着拿起画纸递给了孟科长,“现在的社会还有人要做皇帝的美梦呢。” “卧槽。”孟科长有些小懵逼,被姑父骂的时候还很窝火,现在孟科长却不窝火了,如果真的出现反人类反社会的家伙,那可是一条大鱼,在科长这个位置到了快十年了,如果真的有这么大的案子发生,孟科长一飞冲天,直接进入市局不是梦了。 “兄弟啊,快和老哥说说。”孟科长一下来了精神。 “道长,咱们现在需要怎么做”王守旺看向凌虚子,弄得孟科长还以为凌虚子才是大佬。 “等无涯。” 凌虚子说完,看着天空消失的黑气,不到五分钟的功夫,村长家的位置发生一连串的爆炸声,凌虚子掏出三张符咒,分别递给了王妙可王妙可母亲还有孟科长。 “这符咒是保命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露出来,如果遇到了蛇虫鼠蚁千万不要怕,你们三个人围城一个三角形,就坐在地上,坐在骸骨的身旁保护骸骨,只要三角形不破,蛇虫鼠蚁就伤不到你。”凌虚子交代完看着孟科长,“都说饭桶在机关,能不能成就看你了,能不能升官发财也看你了。” 孟科长的额头上瞬间落下大量的汗水,“我尽力。” “虎生,带着守旺的却邪剑,去莲花山半山腰的莲花庵,找到莲花山的守山石,不出意外应该是一块刻着佛号的青石,就守在那,如果看到一条大蛇,想都别想,直接砍下他的脑袋。”凌虚子说完,王守旺把却邪剑递给了王虎生。 “瞧好吧。”王虎生带着却邪剑,直接跑向半山腰。 “守旺,随我去破阵。” “你……你们这就走了”孟科长有点胆战心惊,拿命换前程这种事,孟科长真心有点心虚。 北斗七星是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组成。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曰魁;玉衡开阳瑶光组成为柄,曰杓。 在七星打劫这个阵法中,北斗七星为七元解厄星君,居北斗七宫,分别是天枢宫贪狼星君天璇宫巨门星君天玑宫禄存星君天权宫文曲星君玉衡宫廉贞星君开阳宫武曲星君瑶光宫破军星君。 “道长,咱么去哪”王守旺跟在凌虚子身后,不知道凌虚子终究要去哪里。 凌虚子的方向,是莲花湖正中心的位置,“守旺,既然你修行的是《云笈七签》,那你知道北斗七星真正有几颗星吗” “都说了是北斗七星当然是七颗星了。”王守旺白了凌虚子一眼,这还能错吗 “守旺,是九星。”在王守旺的差异中,凌虚子解释道:“北斗七星其实还有辅星弼星的存在,时称北斗九星。后来两颗在灵气匮乏的时代渐渐隐失,在老一辈人口中称作,七现二隐。北斗第一天枢星,则阳明星之魂神也。第二天璇星,则阴精星之魂神也。第三天玑星,则真人星之魄精也。第四天权星,则玄冥星之魄精也。第五玉衡星,则丹元星之魄灵也。第六闿阳星,则北极星之魄灵也。第七摇光星,则天关星之魂大明也。第八洞明星,则辅星之魂精阳明也。第九隐元星,则弼星之魂明空灵也。” “咱们要找的就是隐星” “没错。”凌虚子点点头,“找到洞明星和隐元星的位置,毁掉阵法的根基。” “还是有点不懂。” “万物分阴阳,洞明星主魂精,隐元星主魂名,这两颗星其实才是阵法的精髓,毁掉了这两颗星,七星打劫的阵法才算是彻底废除。”在湖边有一艘木船,凌虚子和王守旺上船之后,凌虚子站在船上掏出来秦王境,轻轻一拍镜身,“你老怎么说也辉煌过,拥有千古一帝秦始皇的天命龙气,能不能找到真正的阵眼就靠你了。” 敕令:五雷三千將,雷霆八萬兵,大火燒世界,邪鬼化灰塵,如有法力大,掃盡千邪萬鬼精,玉皇賜我天下名,賜我銅甲鐵甲斬妖精,若有強人不服者,弟子觀請五百蠻雷火燒身,恐有前師與弟子刁幻者,押到萬丈金井去藏身,若與弟子爭刁,幻想脫身萬不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铮!秦王境发出一声铮鸣,金色的光芒也开始旺盛起来,在镜面上出现了一副画面,画面很清晰,是一条金色的鲤鱼围着两颗珠子不断的旋转,鲤鱼似乎想把珠子吞进口中,可偏偏每次张开嘴,只突出一个水泡,根本吞不下去,那两颗珠子就陈列在鲤鱼面前,让鲤鱼看得见却摸不到。 金光不断的旺盛,一直到了湖中心的位置,才逐渐旺盛起来,甚至是险些把人的眼睛给晃瞎了。 “守旺,我传你三丰派闭气的法门,能让你在水中也无往不利。”凌虚子说完指了指镜面中的鲤鱼,“那条金色的鲤鱼,记得带出来,那会是的一个大造化。” 第185章 湖底祭坛 金木水火土五行,彼此之间存在相生相克的关系,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所以,跳进湖水中的一瞬间,王守旺的手中攥住金属性的黄泉钉,而没选择木属性的黄泉钉,相克不能发挥随大的功效,金生水,能最大程度上提升黄泉钉的功效。 一直潜入水底,王守旺立于水中,原本以为水下会浑浊不堪,谁知道进入水底的一刹那,所看到的居然一点也不昏暗。 王守旺迈步向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处祭坛的位置,祭坛的外围像是罩上了一层气罩,里面有很大的空间居然是没有水的,透过气罩王守旺走进了祭坛。 一条金色的鲤鱼也出现在王守旺面前,对于王守旺的到来金色的鲤鱼没有害怕也没有躲避,就在这个空间中游走,丝毫没有因为没有水而迈向死亡。 王守旺走进了祭坛,祭坛发出一阵颤抖,祭坛中放着的两颗珠子也剧烈的颤抖起来,鲤鱼在祭坛周围游了一圈之后,重新来到王守旺面前,对着王守旺吐了一个水泡。 “你想要那两颗珠子”王守旺奇怪的看着鲤鱼。 鲤鱼在空中摇晃了几下身体,显得十分的雀跃。 “那就给你。”金属性的黄泉钉出手,直接定在两颗珠子的中间,两颗珠子收到外力,正想逃跑,其余的四枚黄泉钉也纷纷落下,把两颗珠子团团围住。 就在珠子上下跳动的时候,鲤鱼的身体狠狠一跃,直接冲过黄泉钉,张开嘴吞掉了两颗珠子,珠子进入鱼复,祭坛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气罩也像是要破碎一样的出现了裂痕。 收回黄泉钉,王守旺转身要离开,却发现鲤鱼的身体剧烈的颤抖,金色的鳞片突然一点点的变黑,身体也不断的胀大,祭坛放珠子的地方,突然陷入湖底出现一个碗口大小的洞,一股巨大的吸力,几乎把王守旺和鲤鱼同时吸进去。 啊王守旺被那股吸力吸得浑身像是要散架一样,发出一声疼痛的吼叫之后,胸口的蚕一样的图案突然锏释放出一阵寒光,一个蚕宝宝的虚无的形象出现之后,张开嘴一口吞下了变成黑色的鲤鱼,重新回到王守旺的身体。 黑色的鲤鱼在进入王守旺的身体之后,蚕就消失了,鲤鱼在王守旺的身体里环游了一周之后直接进入王守旺的丹田,见到了王守旺体内的金丹之后,毫不犹豫的张开嘴,一口把金丹吞进了肚子。 在一阵卡巴卡巴的声音响起之后,王守旺有些绝望了,凌虚子你大爷,你什么时候能靠点谱那条鱼他妈的吞了我的金丹,好不容易弄出来的金丹就没了等老子出去非弄死你不可。 像是嚼糖豆一样,鲤鱼直接嚼碎了金丹吞入腹中。王守旺有些绝望,那股子吸力还在继续,王守旺金丹丢失,根本没有过多的余力去挣扎。 碗口大小的洞也直接把王守旺吸入其中,甚至想都没想到,那么细的洞怎么就把一个大活人给吸进去了呢 黑蒙蒙一片,王守旺睁开眼的一瞬间,见到的都是黑蒙蒙的雾气,这个空间像是没有任何生物存货过一样。 轰隆!一声炸雷响起,闪电照射下,王守旺看到黑雾正在逐渐的消失,一条黑色的大蟒蛇出现在王守旺的眼前。 “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帮我把镇压我的两颗珠子拿走呢”大蟒蛇口吐人言,吓得王守旺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手中也已经默默的攥住了黄泉钉。 “自从盖运之法救的吾身之后,总觉得自己死不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纯天然的七星打劫的地方,却被两颗珠子困在这。”大蟒蛇晃了晃硕大的脑袋,“卑微的人类,还以为本大仙真的会让他们飞黄腾达做皇帝,狗屁!都是狗屁!本大仙无非就是想利用七星打劫来聚集煞气,对抗雷劫。只要渡了这该死的雷劫,本大仙就是越过龙门成为真龙。” “你咋不说话”大蟒蛇见王守旺不说话很是反感,“本大仙在这里浪费口水,你一句话都没听” “不听也没关系,第一波的雷劫过去,本大仙就吃了你,肚子好饿。”一道天雷劈下来,大蟒蛇张开嘴一口把雷电吞入腹中,身体接二连三的颤抖之后,这才又看向王守旺,“告诉你,这单雷劫对本大仙根本不能构成威胁,真正的雷劫都在莲花乡的七星打劫的阵法里。至于那个所谓的五毒煞,无非就是吓唬人用的……” 孟科长觉得自己很无辜,就为了升官发财就把命给搭上了。王妙可内心有一股子韧劲,他不相信哥哥会杀人,所以打电话求助,她相信王守旺和凌虚子,就挽着母亲和孟科长的胳膊,三个人对坐在一起,面对他们也不知道会发生的事情。 就在凌虚子和王守旺离开之后,地面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裂缝,蛇虫鼠蚁开始从缝隙中向上爬,见到了三人之后把三个人团团包围,围得水泄不通。 一阵恶臭之后,王妙可瞪了孟科长一眼,我们老百姓都没怎么样,你孟科长怎么就吓尿裤子了 一道强光从三人的身上发出,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三个人身上的符咒正隐隐发光,光芒把蛇虫鼠蚁全部阻挡在外。 一见到自己没事,孟科长也从最开始的恐惧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刚想动一下身体,却被王妙可给制止了,“听道长的别动,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 孟科长狠狠的吞了几口口水,说实话孟科长真心害怕,当年和费老合作了一把,都是做的后援团,事实上,真正的大场面,孟科长一次没赶上,到最后破案的时候,孟科长也得到了应有的表彰,可现在不一样啊,孟科长相当于上前线了,没见过真正的鬼神的东西,不害怕才算怪。 第186章 常莽二仙 “救命啊!” 孟科长彻底懵逼了,周围全都是蛇虫鼠蚁,蝎子蜈蚣遍地都是,张牙舞爪的就要窜到孟科长的身上。 “我不行了……”孟科长全身像是湿透了一样,整个人冷汗直流。 “你闭嘴。”闭着眼睛的王妙可一声娇喝,吓得孟科长乖乖的闭嘴,可孟科长还是如坐针毡。 “闭上眼睛,别张开。想着你未来升官发财。” 在王妙可的一步步引导下,孟科长算是安静了下来。 凌虚子一直观察水面,当漩涡出现之后,凌虚子快速的划船,离开了漩涡的区域,上岸之后,在岸边摆了几个阵法,随后跑向了村长扁春秋的家。 在扁春秋家中,一连串的爆炸声,惊动了整个莲花乡的村民。当爆炸声结束之后,天空中乌云密布,闪电一直藏在云端,似乎在蓄力准备释放更强的电流一样。 民兵和警察放凌虚子进院,见到无涯后,发现无涯的脸色惨白,嘴角还渗透着一点血渍,“师叔,这有一条蛇,成了精的蛇,被我斩断了尾巴,借着遁法逃向后山了。” 无涯指了指面前的一个直径一米多宽的黑洞,有一点惋惜,成了精的蛇不能留在人世害人。 “没事,这里的阵眼废除了吗”凌虚子想洞里撒了一大把的雄黄粉,生怕这东西再从这个洞里面爬出来。 “阵眼废除了,可……”无涯指了指空中的黑气,“又飘向另外的地方了。” “其余的地方我去,你守在这里,做好阵法。这两位应该就是盖运之法下,被扁素忧留下的常莽二仙了,不能留他们祸乱人间。”凌虚子掏出秦王境,咬破指尖,光幕一飞冲天,在乌云的折射下,分别指向了五个区域。 把秦王境交给无涯,“对准了方向,我去去就来。” 放心吧,师叔。 凌虚子似乎明白了,这是一个阵中阵,伪五毒煞撑门面,迷惑人用的,真正的七星打劫是用来对抗雷劫的,用整个村子人的生命来对抗雷劫。不管这个世界天到底是什么,只要有物质存再就会有法则相随,雷劫的浩瀚之力不是寻常人能抵挡的,雷劫杀了凡人,大量的凡人死亡之后,就会受到法则的制约,雷劫的强度将会遭到大面积的缩减,甚至是直接消失。到时候,常莽二仙真的就是一飞冲天便化龙了。 接二连三的回到了四处阵眼之后,凌虚子又回到了王虎生的家,因为地五道金光还是落在王虎生家的院子里。 “难道这里有两处阵眼”凌虚子疑惑的走进院子,却发现院子里尽是蛇虫鼠蚁。 呼呼呼……三昧真火符瞬间飞出。 敕令:律令大神,风火之尊。功行非细,飞游乾坤。斩妖灭孽,捉鬼收魂。致雨倏忽,作晴顷分。持上帝敕,主火元君。撒风掷火,作水团云。雷公电母,黑暗惊人。霹雳一震,万里皆闻。随咒所召,来降巽门。飞沙走石,撼动昆仑。五方五炁,驱雷伏神。统领火将,杀戮妖氛。救护群品,拯济皇民。玉清敕下,五雷捷将,元帅真君。急急如律令。 欻火咒,目前为止凌虚子能使用的最强的火系符咒,当符咒咋空中炸裂之后,化作点点繁星落与蛇虫鼠蚁之间,顷刻间边深入身体,火光也在这一瞬间见冲天而起。 噼里啪啦的声响夹杂着一阵阵烧焦的恶臭,满院子的蛇虫鼠蚁在欻火咒下彻底烧成了灰烬。 王妙可睁开眼,看了一眼凌虚子刚想站起身,却发现凌虚子对着他摆摆手,凌虚子绕着院落中的槐树根转了几圈,又看了看地面上的遗骸,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天空中的乌云开始汇集大作,伴随着一阵阵嗡嗡的声响,就连空气也变得不安分起来,呼呼的风声几乎要震碎耳膜,在万丈高空中,一朵百丈大小的乌云,开始不断地涌现出白色的电弧和轰隆的雷声。 莲花湖此时也已经是意向恒生,漩涡也开始变得静止,水面也变得闪耀,无数的白色电弧在湖面上映照,像是无数闪耀的星痕。 一道碗口粗细的闪电从云端倾泻下来,在空中七拐八拐的落下,却对准的不是莲花湖的方向,而是王家的院落。 轰隆……地面被轰出一个四五米深的坑洞,气浪直接掀飞了王妙可孟科长三人,焦土像是砂砾一样一点点散落在地面上。三个人更是当场被真晕,浑身瘫软没有任何气力。 扁冬夏妈呀一声,连滚带爬的就要逃脱,却被凌虚子一脚踢倒在地,“那女人的遗骸到底是谁的” “是慧能的,是慧能的。”扁冬夏撕心裂肺的叫喊。 “你撒谎。”凌虚子掏出一张符咒,在扁冬夏的眼前晃了晃,“非要我读取一下你的记忆,让你变成一个白痴吗” “那是……”扁冬夏知道,自己即将落得一个和哥哥一样的下场,石还是豁出去了,仅存的一点良知告诉他相救莲花乡的村民,只能实话实说了,“是常大爷的。常大仙已经修炼成人了,在我家的地窖里的小蛇是常大仙的孩子……” “那就对了。”凌虚子一脚踢开扁冬夏,讲道理,这个常莽二仙也算是凌虚子的仇人,全家被屠光的大仇必须要报。 抬头看了看,凌虚子的眼角完全被泪水浸湿,一张符咒飞出,落在那副骸骨之上。 敕令: 一步天雷动,二步地水通,三步雷火发,四步霹雳通,五步五雷使者,前扫凶恶,后驱孽龙。神灵神灵,上彻三清。五雷风伯,雷电奉行。星罡步至,与吾当先。阳光阳光,与吾荡凶…… 五雷罡气咒刚刚用出一半,凌虚子放弃了,对着骸骨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杀呢算了,你们杀我全家,我却不能屠尽你们满门,都算了吧。常大仙,你既然已经身死,我就再送你一程。” 敕令: 雷霆猛吏,欻火大神。雷公电母,风伯雨师。邵阳元帅,铁面将军。五方蛮雷使者,谛听吾令。吾夙承道旨,掌握帝符,职任雷霆,专司杀伐。汝遵号令,来佐於吾。凡馘妖魔,驱除瘟疫。断疰沉劳,解冤释结。度厄消灾,锤枷脱锁。沉坠官鬼,离诸囹圄。毁庙焚堂,封山破洞。摄鬼追魂,救民疾苦。凡有祈求,汝宜宣力。风火无停,明彰厥职。谨按玄盟,誓言歃血。玉帝敕命,母辄故违。速去速来,大展雷威。吾在坛前,卓剑相待,立伺报应疾。 符咒乍现,金光开始包裹骸骨,普济咒的威力也一瞬间提升,在凌虚子的后背,一尊神祇缓缓浮现而出,这尊神祇就是人见人烦躲得远远的瘟神。 瘟神叹了一口气,“凌虚子,你真正悟道了。只是,普济怎么够呢” 手指轻轻一点,一股庞大的力量涌进普济咒,这是一股像是洪荒本源的力量,金光接触到这股力量之后,开始出现一层龟裂,哗啦一声之后,金光炸裂,遗骸咋金光中化作一团粉末,金光消失之后,一个拇指盖大小的晶莹的石头,飞到了灵虚子的手中。瘟神看到之后,重新回到凌虚子的体内。 最后的阵眼被清除了,现在就看守旺那边怎么样了。凌虚子看着莲花湖的方向,不断的祈祷王守旺平安无事。 大蟒蛇看着炸雷一次次的落下却都没落在它的身上,更是洋洋自得。 眼看着炸雷一声声响彻天际,王守旺愣是一点招没有。 然而,就在大蟒蛇得意的时候,乌云开始剧烈的抖动,一道直径一米多粗的闪电从乌云中流窜出来,迹象时一条银色的巨龙,在寻找目标一样。 当银龙对准了莲花湖之后,大蟒蛇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怎么会找到我不可能的。 眼看着,银龙落下,爆炸声震耳欲聋,莲花湖的中心水花四溅,银龙受到水面的阻隔,在距离大蟒蛇上方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在王守旺和大蟒蛇恐惧的目光中,闪电消失的无影无踪。 雷劫没有劈到大蟒蛇,空中也开始更加不安分,平静了几秒钟之后,几十到闪现像是雨点一样发了疯的落向大蟒蛇,透过水面倾泻而下,就像是飞行的流行。闪电透过湖水呼啸而至,在湖水中雷龙在游走,在汇集成一条闪电,王守旺的身体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他相信这一次会更加恐怖。 大蟒蛇的蛇信吐了几下,几十到符文也随之升空,形成一道阻碍,可闪电却直接透过阻碍,准确的落在了大蟒蛇的身上。 轰隆,大蟒蛇被炸飞,在空中连续翻滚之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就连水底都弥漫着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黑色的雾气开始漫步大蟒蛇全身,在水底,一个百米来长的蟒蛇立起半个身体,抬起被炸烂的头颅,发出一声嘶鸣之后,雾气也更加浓郁起来。 乌云散开,空中只留下一团银色的闪点,从空中倾泻,像是一只流星在空中留下闪亮的火花,直接轰向大蟒蛇的头颅。 第187章 守山石 守山石。 是一块漆黑的石碑,就埋在莲花山的半山腰,一半埋在土里就露出半截。 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年岁月的洗礼,石碑上已经千疮百孔,原本四四方方的石碑也变得圆润没有菱角。 王虎生攥着却邪剑,就蹲在守山石的后面,反复的想着凌虚子的话,他相信凌虚子不会错,也相信王守旺不会错。 哎!一声叹息在王虎生的周围响起,这声叹息悠远却又带着亘古不变的基调。 “谁”王虎生却邪剑一抖,警惕的看着周围,可天空中乌云密布,整个莲花山都漆黑一片,周围空洞洞的,除了黑还是黑。 “是我,你靠在我的身上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王虎生奇怪的看着石碑,“你是守山石” “很久没有遇到能联系灵魂的人了。”守山石发出一声叹息,“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成了守山石呢”王虎生的身体再次靠在石碑上。 “我原本是莲花庵正门外的界石,破四旧的时候,被人推到,原本不知道要扔在哪里,可她们抬着我到了这里的时候,绳索突然断了,我落地之后便生了根,他们挖了很长时间,都没把我在送走。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我就成了整座山的一部分,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守山的山石。” “你既然是守山石,那你应该知道慧能法师吧”王虎生问。 慧能守山石先是一停顿,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说那个小丫头啊,就是小丫头给我开启的灵智。三岁的时候,就坐在我的身体上给我诵经说法,有那么一天,很突然的我就开启了灵智。说到底,还是受到了小丫头的熏陶,沾染了一些佛气。” “他死了。” “对。”守山石有些惋惜,“在她十岁的时候,就坐化了。” 啊王虎生腾地一下做起来,“那我家里的遗骸是谁的” “你家院子中有颗大槐树”守山石问。 王虎生嗯了一声,守山石又说道,“那具骸骨其实可以说成是小丫头的,也可以说成是常大仙的。” “我不懂。” “小丫头坐化后,是常大仙尸解之后,占据了小丫头的身体。原本常大仙尸解已经成了鬼仙,可她不满足只做一鬼仙,接着小丫头的身体继续修行,久而久而之的,居然也悟到了一丝佛气,受到小丫头身体的影响,常大仙最终也选择了坐化。”守山石有些向往,向往那些个可以成仙的灵,“后来,常大仙的儿子来了这里,和蟒大仙一起构建了一个我也说不出名号的阵法,把莲花乡的运势一下子都转变成了煞气,利用煞气来对抗天劫。妄图翻越龙门,一举化龙。”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呢”王虎生又问,作为莲花山的守山石,你就是镇守一方的大神,怎么对丧尽天良的事情坐视不理呢 “因为我离不开这座山。我不是山神,我只是这座山一个灵体,一个开了灵智的破石碑而已。” “既然镇守一方,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你是莲花山孕育的灵,就是莲花山承认的守山石,也是这里的新一代的守山大神。”王虎生顿了顿,“我原本不信奉鬼神,后来遇到了很多事情,我相信这些了,更相信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以前绑架过勒索过,杀人过,可现在我觉得我活着的意义变了,简直是大变样。” “那我又能做什么呢”守山石有些迷茫。 “我在等一条蛇……” “是它吗” 守山石剧烈的颤抖一番,一条伤痕累累的蛇出现在王虎生的眼前,“这条蛇已经来了很长时间,原本想把你吃掉,是我禁锢了它。” 噗嗤! 王虎生手起刀落,一剑斩下了蛇头,随后豁开蛇腹,取了蛇胆。直到这条蛇彻底死掉之后,这才把身体重新靠在石碑上。 “这就是常大仙的后代吧”王虎生问。 “是。”守山石回答的很肯定。 “谢谢,山神大人,您拯救了莲花乡。” “我吗”守山石有些不敢置信。 “七星打劫的阵法,就是他弄出来的,我在这里等待就是为了杀掉这个祸害。您作为莲花山的守山大神,维护了一方的稳定和和平。”王虎生顿了顿,“莲花庵已经废弃了,但将来会有一座山神庙。” 敲掉了蛇嘴里的蛇牙,王虎生拎着蛇头下了莲花山。 “我我也可以享受人间的香火了”守山石还停留在不可置信之中。或许,这就是慧能那个小丫头说的,灵智都是为又准备的人设置的吧。 乌云散尽,阳光重新照耀在大地上,一切的煞气,一切的死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扁春秋和扁冬夏已经伏法,由孟科长全权处理。 王虎生把蛇头扔在了众人面前,“道长,常大仙的遗腹子已经被我杀了。” “那现在就看守旺的了。”凌虚子的目光看向了莲花湖。 轰轰轰!莲花湖湖底升起一连串的爆炸,水花阻止升起来几米高,就像是湖面被炸弹狂轰滥炸过一样。 在水底,蟒大仙托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哈哈大笑,“最后一击也无非就是这样了,谁都别想阻止我越过龙门一招化龙。” 被闪电炸得千疮百孔的身体,正式放出一阵金色的光放,漆黑的鳞片也正在向金黄色转变,在蟒大仙的脑门上,开始向上鼓包,似乎又龙角要穿过皮层支出来一样。在蛇身的腹部,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了四只脚。 莲花湖的湖面,被七色彩虹笼罩,一道金光闪闪的牌楼立于水面之上,湖里得鲤鱼见到这块牌楼之后,纷纷越出水面,想从牌楼上一跃而过。 “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门吗”凌虚子半眯着眼睛看着牌楼,难道跃龙门,一招变化龙是真的 “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你这种十恶不赦的生灵不配化龙。” 王守旺手中的黄泉钉飞射进蟒大仙的身体,蛇头蛇胆七寸蛇尾和蛇身。 “不……”蟒大仙全身都变成了金色,鳞甲和四脚也已经幻化完成,额头上的鼓包还在继续生长,只差一步了,四脚彻底幻化完成,就可以腾云驾雾一跃龙门,真正的化龙了,可为什么要坏在这个小子的手里 黄泉钉,五行死气幻化之物,任何生灵中了黄泉钉,如果没有抵抗的术法,就连大罗金仙来了,也会被黄泉钉吞噬生命。 蟒大仙金黄的身体再被黄泉钉定在湖底之后,金色的光芒开始退化,一点点变回了黑色,四脚也收回了身体,额头上的鼓包也随之消失不见。 “再送你一程,这是我研究《云笈七签》至今,唯一能使用的术法之一。” 王守旺指绝变换,口中不断呢喃:雷霆猛吏,操人精灵。赫赫晃耀,乾坤洞明。摧山倒岳,伐恶除精。天地威猛,检察神明。无私敢纵,无恶不刑。解冤释结,黑簿除愆。欠财负命,隔绝母牵。沉断劳瘵,截断伏连。沉坠官符,驱除五瘟。姻亲和合,口舌不缠。方隅安静,病患康宁。法到奉行,不得稽延。违发逆命,上有宪刑。立望雷神,大显威灵。 敕遣术,引五行元素为根,化五行之戾。在王守旺使用敕遣术之后,湖底升起大量的戾气,戾气像是一把利刃顺着蟒大仙的伤口进入身体,随着戾气的膨胀,蟒大仙的身体也变的粗壮起来,眨眼之间身体在湖底爆炸,血肉横飞。 一颗红色的珠子想飞走,王守旺的身体内突然窜出来一条金红色的鲤鱼,一口将红色的珠子吞进腹中,窜出水面之后,鲤鱼的身体瞬间飞起了十几丈高,身体在接触龙门的一瞬间,鲤鱼的身体开始不断的拉长,不断的变化。 当龙门消失之后,一声龙吟在空中炸响,一条金黄色的小龙在空中盘旋几圈,再一次遁入湖底,回到了王守旺的丹田,在丹田内,金龙形成了一个圆形,不断在丹田内游走,一种无比澎湃的力量开始充斥全身。 嗖!王守旺的身体窜出水面,准确的落在地面之上。 王虎生凌虚子无涯三人已经在湖边等候多时。 “道长,不辱使命,我干掉了那条大蟒蛇。”王守旺向湖水中一招手,五枚黄泉钉回到手心没入肌肤。 第二天,在凌虚子的主持下,莲花山半山腰的位置,也就是以前莲花庵的位置,建起了一座山神庙,守山石的石碑也被凌虚子做法挖了出来,立于佛龛之上,守山石正式开始享受人间侍奉的烟火,成为莲花山实打实的山神。 王虎生在王守旺的建议下,被凌虚子收了做记名弟子,带着一封信就去了三丰派。王妙可又要开学了。王虎生原本要带着老母亲一起去三丰派,可老母亲却选择了莲花山的山神庙,弄了一间经房,选择每日诵经,为莲花乡祈福。 王守旺带着凌虚子和无涯回到了桃花村。找到了赵德汉,正式进入民兵连进行为时两个月的集训。 第188章 四象剑阵(一) 滇南。 历史悠久,历来被称作门户禁地。滇南有苗,分黑白两者。最出名的便是蛊术,蛊术被称作蛊师,很多年前有传言,能取得最高成就的被称作天命蛊师。 蛊术里的门道儿。也很少有人知道,蛊术不但能害人,还能救人,更能追溯死者的死因。 几乎绝迹的蛊术寡为人知,说白了就是一种炼虫术,这种炼虫术不是靠虫类之间的彼此吞噬,而是用人体本身来炼虫!可以用死人,亦可以用活人!甚至是自己! 滇南王家,历来是镇守的滇南门户,维护滇南一方安定。每有战事,滇南王家都会冲在第一线。当然,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王家已经大不如前,虽然顶着镇守门户的威名,可实际震慑力已经远不如前。 青砖绿瓦,王家人的老宅一直从南北朝的时候沿用至今,占地近万,一直以来都是滇南最大的一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直以来,王家的府门前没有人敢闹事,可偏偏就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睛的,来王家门前闹事。 如果说是几个男人来惹事,王家人倒是可以理解,可偏偏来了三个女人。 “你们好,来王家有……”守门人正想询问,这三个女人来王家所为何事,这辈人一句话怼了回去。 “你那里看出来我们好了”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拎着滇南独具特色的酒坛子的女人。 “你……”守门人有些纠结,这特么是正确的打招呼的方式吗你是来王家找茬的吧 “我什么我”女人抿了一口酒,“进去问问王老人,洗干净脖子没有,我来取他项上人头。” “混蛋!”守门人咒骂了一声,“找茬也要分对人家,王家可不是好惹的。” 啪! “一个看门的而已,我懒得和你废话,让王老人出来见我。”酒坛子递给身边的女人,一股无边的气势从女人身体周围涌现出来,这是一种实打实的死气,是那种只有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得人才能拥有的死气。 “敌袭!”看门人看完,一声声响彻天际的钟声,在王府大院内响起。 几十年了,王府大院内的警钟都没敲响过,现在突然间响起,让王家人也为之诧异。 王守孝王守义王守智王守仁王守礼五个人率先到来,王守仁看到这个女人之后,脸色就变得难看了,小安这时候来做什么难道是来看王家人笑话的 王守孝看着安秀然,期初还有点蔑视,来王家找茬的还没几个能活蹦乱跳的走出去的,可王守孝总觉得这个女人眼熟,又有点想不起来,伸手碰了碰王守义,“守义,这女的怎么那么眼熟” “我也觉得眼熟,总觉的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王守义说完,有问身边的王守智,“守智,你觉不觉得这个女人眼熟” “总感觉在很熟悉,可意识里似乎有这个人,可想不起来叫什么。”王守智也是一脸蒙蔽。 “妖女。”王守礼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对着安秀然咬牙切齿一番,“你还敢回滇南你就不怕九沟十八寨的人把你生吞活剥了吗” 妖女除了王守仁意以外,几人相互的看了看,立马响起这个女人是谁了,黑苗一族的唯一传人——安秀然。也是那个王守善一直保护的安秀然,因为这个妖女,王家失去的王守善和王守旺。 “妖女”安秀然的秀目半眯着,看着王守仁,“王守仁,你觉得我是妖女吗” “弟妹,你这来了也不先打个招呼,我也好去接你。”王守仁瞪了王守礼一眼,“守礼,怎么说秀然也是守善的媳妇,你们不得无礼。” “王守仁,你别充当老好人。”王守礼一点好脸色都没给王守仁,“当年王守善那个叛徒走的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给了他们一袋子干粮。王家的龙纹剑丢失,也是你送给了这个妖女了吧” “守礼,毕竟是一家人,都留着同样的血,你这么说是不是……” “王守仁,你闭嘴。”王守礼从兜里掏出一个铜制的令牌,“你弄丢了龙纹剑,现在是面壁期间,王家的事情轮不到你现在指手画脚。等老爷子出关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呦……”安秀然有些嘲讽的看着王守礼,“王家的赏罚令都落在你手里了看来王家真的是没落了。王守礼,你说我今天是在你王家放把火好呢,还是把闭关的王老人揪出来好呢” “弟妹,算了,别和守礼一般见识。”王守仁说着就要把安秀然请进门,却被王守礼四人死死拦住。 “王守仁,从现在开始这里没你什么事情。”王守礼对着王守仁晃了晃手中的令牌,“信不信现在我就让你把你送进思过崖” 王守仁有些无奈的咧咧嘴,身体向后退了退,“王守礼,希望你好运常在。” “狐假虎威而已。”安秀然身后的毛羽卿对着王守礼嗤之以鼻,“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屁大点的本事没有,遇到硬的就变软柿子,遇到软的就死磕到底。你这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造粪机器,活着浪费土地,死了浪费空气……” 铮!王守礼抽处腰间的软剑,剑身一抖,笔直修长,一股寒芒也照射的人胆寒心惊。 “不服气了还拔剑了”安秀然笑了,“王守礼,你这把剑不错。” “妖女,等下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十六路快剑,看你还在不在这里逞口舌之利。”王守礼说着就要对安秀然动手,身后的王守仁想上前劝说,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把剑名为寸芒,是千年前的天外陨石打造,灌入元气,此剑可劈山断石,威力无比。”安秀然回过头看了看毛羽卿和周倩倩,“你们两个谁喜欢这把剑我送给你们。” “小安阿姨,舞刀弄枪的我不在行,倩倩你喜欢吗”来滇南的路上,两个女孩早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两个人性格差不多,年纪相仿,十分谈得来,很快就成了要好的朋友。 第189章 四象剑阵(二) “我倒是听姑姑说过关于寸芒剑的传闻。”周倩倩看着那把剑确实很是喜欢,只是这是别人家的东西,总不能动手抢吧滇南王家,一般人也是惹不起的。 “寸芒放在他们的手里可惜了,简直是暴遣天物。”安秀然丝毫不理会王守礼咬牙启齿的模样,“就送你了,倩倩。” 说到这,安秀然对着王守礼勾勾手指,“王守礼,是你送给我还是我自己取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巧取豪夺。” “不要脸的妖女,看剑。” 王守礼彻底愤怒了,寸芒剑一挺,剑身笔直的刺向安秀然,安秀然的身体微微挪动,看似是不成长发,可偏偏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的躲过王守礼的袭击,甚至是,还能轻松的以指力做上几次反击,每一次都能准确的敲在寸芒剑的剑身上,每一次敲击,都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哎!王守仁无奈的摇摇头,你们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安秀然不仅是天命蛊师,体术修为更是让人望尘莫及。吃过天池水晶的她,就连守善也要让上三分,何况是你们我都老老实实的交出了却邪剑,作为守旺结婚的贺礼,你们居然还这么冥顽不灵。王守礼,你真以为安秀然是无缘无故来找茬的别说是你的寸芒剑了,我看就连王守孝的无弦琴都会成为安秀然手里的菜,从我看到安秀然带着两个女人来我就看出来了,这是小方孙悟空大闹东海龙宫,人家是来取宝贝的。 法器,在修行者眼里是重要的辅助性武器,恰好安秀然能看的上眼的基本都在王家。当年的西线战场,王守善和安秀然一直冲锋在最前线,厮杀在最前线。好处却都被王家人得了,因为王家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缴获来的重要的资源最后都入了王家的手里。你当王家的资源是白拿的吗是时候还给人家了。却邪剑寸芒剑无弦琴……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看好了,这是黑苗一族最普通的步法,能领会多少看你们两个的悟性了。”安秀然的身体像是一只飞舞的蝴蝶,正展示这优美的舞姿,每一步都避重就轻异常的灵活,简直就像是天龙八部里的凌波微步一样。 周倩倩和毛羽卿也目不暇接的看着,不想遗漏任何。王守礼听到这句话却怒火中烧,作为王家的赏善罚恶使,你一个妖女拿我当什么靶子吗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当真以为我王家无人 铮!又是一声剑鸣,安秀然修长的玉指轻轻点在剑身,王守礼的剑立刻偏离轨迹,按收入双指一夹,已经夹住了剑尖。 王守礼的嘴角露出一点诡异的微笑,元气瞬间进入剑身,寸芒剑含光四射,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剑芒带着劈山碎石的力道,顺着安秀然的指尖射向安秀然的额头。 藏形匿影! 安秀然也是研究过《云笈七签》的人,一声娇喝之后身体原地消失,剑芒瞬间贯穿了对面一个石墩,在是石墩上留下碗口大的窟窿。 “守礼,小心。” 就在王守礼的眼前失去了安秀然的踪影之后,就感觉后背发凉,听到有人提醒之后,剑身翻转,反手握剑顺着腰身一下子刺向后背。 然而,安秀然的步伐旋转,几乎贴着王守礼的身体,又来到王守礼的近前,五指如钩,一把抓住王守礼的肩胛,另一只手抓住王守礼握剑的手腕,元气炸起,双手变得像是白玉一样,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瞬间没入进王守礼的身体,让王守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手中的寸芒剑也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抓着肩胛的手一用力,直接把王守礼丢出去五六米远,这才捡起地面上的寸芒剑。王守礼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脸色惨白的顶着安秀然。王守孝见状急忙上前扶起王守礼,喂王守礼吃下一粒丹丸。 当!安秀然白玉一样的手,直接捏碎了寸芒剑,在王守礼绝望的眼神中,却看见一只皇蛾从安秀然的肩膀处飞了出来,在残碎的剑身中抓起一块碎片,飞到了安秀然的手中,最后没入身体。 元气在这一瞬间像是刮起了狂风,那片碎片在安秀然的手掌中不断的旋转,不断的发出阵阵寒芒,当一声龙吟响彻天际,一把不足五厘米的飞刀呈现在安秀然的手中,白痴一样的看着王守礼,“这才是真正的寸芒,你以为我当年在西线留下的东西就是为你王家准备的” 把飞刀交给周倩倩,“滴血认主后,会自行飞入你的命宫。以后有人会教你寸芒的修炼之法。” 周倩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也太牛逼了,用寸芒滑过指尖,一滴血滴在寸芒上,寸芒颤抖了一番,嗖的一下没入进周倩倩的胸口。这一切看的毛羽卿一愣一愣的,她不喜欢长兵器,可现在多少有点后悔了,飞刀这玩意儿好啊,杀人于无形啊。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啊,那可是她毛羽卿的偶像啊。 “四象剑阵。” 王守礼一声怒吼,里面的有王家的底子扔出来一把长剑,王守礼握在手中,王守孝王守义王守智三人一闪身,已经将安秀然围在其中。 “王守仁。”安秀然没理会这四个人,而是把目光对准了王守仁。 卧槽。安秀然你还要坑我王守仁转身就要跑,可看到安秀然肩膀上的皇蛾之后,立刻腿软了,安秀然最厉害的可不是体术,那是蛊术,放眼整个滇南,安秀然可以说是唯一的天命蛊师了,白苗的族长似乎在安秀然面前也会吃瘪。 “我不像人王家的其他人,但我带来的人在这里没什么自保的能力。”安秀然眯着眼,对着王守仁一条眉毛。 “你带来的人我保护,少了一根毫毛,我不给你一本功法。”王守仁算是看出来了,安秀然来绝对不会空手走,既然在十几年前已经做了老好人,还把却邪剑送出去了,不差这一次了。 第190章 四象剑阵(三) 王守仁的步伐很诡异,像是能缩地成寸一样,周倩倩和毛羽卿似乎只看到王守仁迈出了两步,就已经到了二人的近前,肩膀似乎被人抓住,眨眼之间,两个人已经被王守仁拎着后退了二三十米,“好好看着,四象剑阵可不是闹着玩的。” “四象剑阵有那么可怕吗”周倩倩不以为然。 “弟妹没有武器,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了四象剑阵。”王守仁隐隐有些担忧。 然而,被包围在正中央的安秀然,瞳孔突然放大,刹那间,一股冰冷无比的气息从他身体里窜了出来,周围的四个人也感觉到一股像是掉进了冰窟窿的冰冷的感觉,汗毛似乎在这一瞬间也都输了起来,整个人肌肤上都生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恐怖的冰冷气息,像是一头狰狞的巨兽。似乎连空气的流动也随着这股子煞气变得迟缓起来。安秀然的掌心微微一抖,一股不知名的元气开始悄然的凝结,在安秀然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把纯银的刺刀,在刺刀之上,竟然被杀气蒙上了一层冰霜。 杀气的核心是一种毁灭别人的倾向,是对别人的蔑视,是攻击行为的表面化。养杀气,先要有杀的渴望,然后要有杀的信心,最后养成一怒即想杀的习惯。 “这才是真正的杀气” 王守仁心里翻了嘀咕,他个人的杀气已经到了人能承受的巅峰,因为杀气这东西不仅伤敌也能伤己,当这种无形的东西变得有型,一定程度上就过渡成了死气。这是一种只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才能够拥有的一种气势,如果将杀气实质化,那更是剑道的巅峰。王守仁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考量一下安秀然了。 “仲裁之刃”王守礼奇怪的看着安秀然手里的纯银匕首,这可是传说中已经丢失的匕首,怎么会在安秀然的手里 “还行,人的这把刺刀,说明你的眼睛还没瞎。”安秀然淡然。 “那就见识一下王家的四象剑阵吧。” 交谈,到此为止。王守礼的身上也散发出一种无边的戾气,身边的王守孝王守义王守智三人手中也纷纷祭出长剑。刹那间,四把剑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狂风肆虐,乌云密布。 安秀然的周围飞沙走石,简直看不清任何东西。可仔细看会发现,安秀然的身体周围却像是有一层防护一样,隔着身体几厘米正好形成一层保护。 风雨雷电,四象的图腾也隐隐约约的出现在四个人背后,就像是四个生灵铸造起一个结界一般,绝不会让剑阵中的安秀然轻易逃脱,咬牙切齿的王守礼在图腾出现的这一刻也开始重视起安秀然来,他发誓一定要把安秀然彻底抹杀在剑阵之内。 “太上浩邪顺道精,结阴聚灵守地城,蛤鬼叱咄摄九宫,作风兴云起幽行。四象剑阵,暴风式——天地狂行!” 四把剑滕然升空,像是四条寒光闪闪的银龙掀起四条龙卷,分别从四个方向朝着剑阵中的安秀然碾压过来。被这四道龙卷集中的话,轻则重伤,严重者会被直接绞成碎肉。王守礼王守孝王守义王守智四个人,也不断的按照九宫八卦的方向,不断的绕着剑阵游走,双手不断的打着指绝控制了长剑,再给长剑蓄力。 毛羽卿和周倩倩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他们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湿度,太过于震撼了,原本就没见过大场面的两个女孩,显然已经被吓得不轻,纷纷担心起安秀然的安危。 飞灵八方。 安秀然身体内的杀气瞬间爆发,身体一瞬间变声四个,分别朝着四把剑龙卷的方向飞射。 “我明白了,安秀然体内元气不足,不足以使用《云笈七签》,而是靠着杀气和蛊术强行催动体术……”看着场中的安秀然,王守仁开始佩服起安秀然来,“怪不得守善临走的时候说,安秀然的身体里有一股子别人都没有的韧劲。原来我把韧劲这两个字理解错了。守旺交给安秀然来带,真的是不错的选择。比回到王家强上千百倍不止。” 当当当当! 对碰的声音瞬间响彻天际,四道剑刃形成的龙卷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地面上掀起一阵尘土之后,四把剑回到了四人的手中,剑身不断的颤抖,似乎已经出现了一点裂痕,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和杀气交缠在一起的剑气。 安秀然完好无损的站在剑阵之中,手中依旧握着那把蒙了一层冰霜的纯银刺刀,半眯着眼睛一脸嘲讽的看着王守礼四个人,“剑阵的威力一般,风暴的力量后续力不足,如果在十几年前的西线战场,你们四个在前线的话……嗯,活不过三天。” 安秀然说的云淡风轻,可气坏了王守礼四个人,“妖女,别不知道好歹,这只是开胃菜,让你见识一下四象剑阵的真正威力。” “王守礼,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对于王守礼发火愤怒,安秀然一点也不奇怪。 “怎么赌”王守礼的一腔怒火羁押在胸口,恨不得立刻就把安秀然弄死,一些心头之愤。 “把王守孝的无弦琴交给王守仁,我赢了无弦琴归我,我输了皇蛾送给你们了。”安秀然一抖肩膀,皇蛾从身体里飞出,晃动了几下翅膀直奔王守仁。 王守仁吓得艾玛一声就要跑,可皇蛾的像是超越了光速一样,还不能王守仁动弹,已经落在了肩膀上,王守仁的额头立刻落下豆大的冷汗,用余光恐惧的看着皇蛾。可皇蛾的翅膀轻轻收,把自己整个包裹起来,理都不理会王守仁。 “我赌。”王守礼觉得安秀然根本就是吓唬她,四象剑阵的威力王守礼是知道的,就连是他的叔叔王雪青,已经称得上王家的准一流高手了,还是冲不破四象剑阵,“守孝,把无弦琴交给王守仁,咱们输不了。” 王守孝无奈的把烟盒大小的无弦琴扔给王守仁,王守仁接过之后无奈的看了一眼安秀然:我特么就知道,你又在坑我。 第191章 报道 档案局,说是叫档案局,其实只是一个门面上的名称,真正的档案局名字叫国家档案资源局。 王守旺所接触的档案局,全称是国家宗教档案局。 这个部门一直都是处理神秘事件和十分棘手的事情,一般来讲普通人的事情,他们不会去插手也懒得插手。但是涉及到灵异事件了,档案局的人都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充当起人民警察的责任,出面维护人民群众的安全。 所以,在人员选择上也是慎重慎重再慎重,民兵连就是主要的人口输入来源。讲道理,民兵连的训练,不比野战部队的差,因为这里算是宗教档案就后备人员的第一个培训岗位,在这里会因材施教,根据实际结业评分派遣相对应的任务,执行任务过程中会有专门人员暗中随访,记录下执行经过,最后又档案局专业人员评分,进入下一场岗位训练。 同时,还会调查受训人的祖宗十八代,只要是根不正苗不红的,一率清除,在这里没有人会托关系找门路把自己的人硬塞进档案局,除非,你推荐的人得到了档案局的认可。 王守旺是典型的烈士家属,再加上档案局费老的极力引荐,以及民兵连长赵德汉的极力撮合,王守旺顺理成章 的成为民兵连的一员。 无涯虽然说是龙虎山的人,可还是不习惯穿道袍,他总觉得好男儿就是应该浴血沙场,军装到手的一瞬间,无涯的双眼都冒光,贪婪的小心翼翼的把军装穿在身上,至于吃住什么的……都无所谓啦,本来修行者就不讲究那么多。 因为王虎生要去三丰派学习道术,王守旺把却邪剑借给了王虎生,只带着五行黄泉钉,那东西滴血认主之后,直接没入进皮肉,光都验不出来,体检的时候也就顺利过关了。到了无涯这里就有点麻烦了,除了符咒就是念珠什么的,全都被收缴了,训练结束后归还。对于这样的结果,无涯也表示没有任何异议。 王守旺一直以为桃花村民兵连会在桃花村后山,可赵德汉却嘿嘿一笑,“桃花村的后山是有一个连,却不是民兵连。等你级别够了,自然就知道了。” “赵叔,你去过后山的连队吗”和无涯两个人上了赵德汉的吉普车,王守旺问赵德汉。 赵德汉摇摇头,望着后山的方向,十分的向往,“整个桃花村,或者说整个浑江市,除了你哥和你嫂子,没人能找到那只连队。” “真的假的”王守旺有些不相信。 “那只连队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你哥说过几次,没有亲眼见过。”说到这,赵德汉压低了声音,“我听费老说,那只连队其实不在我们这个空间。能打开那扇门的,只有你哥和你嫂子。” “赵叔……”王守旺的眼睛也看向了桃花山的方向,望着漫山遍野的桃花,“赵叔,我哥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我每次问我嫂子,我嫂子都不告诉我” “你哥……”赵德汉似乎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件事,急忙安慰王守旺,“守旺,你哥怎么死的赵叔知道,却不能告诉你。等你进了档案局,成为档案局的人员之后,去找费老。或许只有费老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四海大哥呢他不知道吗”王守旺带着十分沉重的伤感。 “他应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早都拎着枪去报仇了。”赵德汉拍了拍王守旺的肩膀,“虽然叔不能告诉你你哥是怎么死的,但是叔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你哥哥是英雄,是某位元勋钦点的英雄,你哥哥墓碑上的墓志铭是太祖后人亲手留下的。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在去给你哥报仇,给浑江报仇。” “这么大的担子落在我身上,你就不怕我跑了”王守旺自从修炼了《云笈七签》,心胸似乎开阔了不少,换成以前,早都叫嚣着过去报仇了。 无涯一路上都没开口说话,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狂飙,透过车窗会看到飞逝而过的树木,还有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 浑江市的地界边缘,正好是长白山的山脚下,一处军事禁区的石碑出现在眼前。吉普车就停在了界碑前。赵德汉小心的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张特别通行证放在风挡玻璃下面,这个通行证是蓝色的,上面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太极阴阳鱼又不像,黑白两道图案交缠到了一起,就像是两条蛇,在看图形的上方,似乎是两个有些抽象的人物画像。 “这就是人类始祖,仁王伏羲和女娲娘娘吧”无涯看了一眼通行证上的图案问赵德汉。 赵德汉点点头,“这个通行证是有编号的,用过一次之后就作废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出来,只要进入了基地内,这张通行证就会自动化成灰烬。” 王守旺惊奇的看着这个通行证,真心不理解,一个通行证怎么也能扯出来人类始祖。 穿过茂密的树林,走了大概两公里左右,一条羊肠小道出现在面前,勉强的能通行过两辆车的宽度。王守旺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似乎这个地方是按照什么阵法铺成的路,看似只有一条路,可赵德汉开车的过程中,那张通行证总是一闪一闪的,尤其是到了弯路的时候,闪烁的时候更像是在指引道路。 “和三丰派的玄光术差不多,可又不是玄光术。”无涯也觉得十分稀奇。他那个师叔凌虚子本身就是稀奇古怪的人,可偏偏让无涯觉得即将去的地方似乎更是有点稀奇古怪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王守旺和无涯就见到了很多青砖建成的瓦房,在路上也见到了有军人在巡逻,一阵阵清脆的脚步声也逐渐穿了过来。 赵德汉停好车,那张通行证也缓缓的升起一丝烟雾,直接化成了灰烬,“车子只能行驶到这里,再往前就是核心地带了,我这个级别的进不去了。你俩拿着推荐信,直接去找这里的教导员张援朝就可以了。” 第192章 张援朝 赵德汉离开之后,王守旺和无涯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里,当真是有那么一点人外人山外山的感觉,这里简直就像是置身于大自然中的独立世界一样。 再像里面走,房子也逐渐稀少起来,一路上看见了许多禁止的标志,还有营房和哨所,当两个人到了一处哨卡的位置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当出示了介绍信之后,这才打电话确认最终放行。 由一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引领下,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四栋的小楼前,在外面的院墙上还写着“宗教档案局预备役”几个大字。 在门前站岗的士兵和三人交涉之后,这才打开门,让王守旺和无涯进去,至于送人的士兵则原路返回来。 与其说这是一个院子,到不如说是一处很大很大的,被分成了好几个区域的操场,在操场上有一百多人分成几个小队,其中一个小队分成两伙,一对一的在训练格斗技巧。 还有一部分人在练习符咒的使用技巧,有的人在扔出符咒之后会准确的引爆符咒,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有的人却不能,只能留下几声叹息。还有一部分人手持长剑,一剑一剑的劈砍,不断的在重复同一个动作。 王守旺和无涯进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向了他们两个,可都在教官的训斥之下,重新回到了训练的过程中去。 一个穿着中山装带着黑框眼镜的四十多岁的人,走进了王守旺,“你们就是浑江那边来报道的” 王守旺点点头,老老实实的递上推荐信。 中山装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看完推荐信,小心翼翼的检查,一直到了信件的一个角落,看到一个小红点之后,这才擎起嘴唇,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凉风推荐信呼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扔掉手中的推荐信,中山装清了清嗓子,“我就是宗教档案就预备役的指导员张援朝,欢迎你们加入这个大家庭。” “荣幸之至。”王守旺和无涯几乎同时说道。 可似乎,这个回答张援朝很不满意的样子,“民兵连没教过你们怎么报效祖国,报销人民吗” “这……”王守旺和无涯有点小尴尬,原以为是要去民兵连考核的,现在看似乎是费老直接把他们两个丢尽了预备役。 张援朝的脸色十分冰冷,“不管你们是谁介绍来的,不管你的家事多么牛逼,来到这里就要记住,这里是预备役,不是你们的军区大院,在这里……” 说到这,张援朝用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那些训练的人立刻停下训练,十分整齐的列成一堆,似乎在接受张援朝的训话一样,“在预备役,制度说的算。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如果触碰了制度,我决不轻饶。” 这个指导员似乎很不友好。王守旺和无涯对望了一眼,他俩都没明白,似乎没招惹这个指导员。 “进入楼房,第三层左数第一个房间。”张援朝怒斥着,“一分钟,放下你们的背包,铺好你们的被褥,来操场集合。” “指导员,你在玩我们”王守旺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分钟你他妈一分钟做完这些我看看 “新兵,请你先说报告。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次在犯,我直接把你清出预备役。”张援朝的怒吼声再次响起。 这小子点儿真背,被指导员盯上了,还有好事 你看看他们两个,瘦巴拉几的,估计是托管新进来的,不然指导员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我看他们两个在这里过不了一星期,就会被劝退。 劝退看着吧,招惹了黑煞神,可不是劝退那么简单的。 “报告。”王守旺一挺胸,对着张援朝一敬礼,“一分钟内我玩不成你提出来的要求。” “玩不成就滚回浑江。”张援朝看都不看王守旺一眼。 也就在这一瞬间,无涯伸手一拉王守旺,“守望哥,算了吧,明显找茬。” “你……”张援朝伸手一指无涯,“不尊重指导员,现在罚你在操场跑十圈。” “十圈”无涯笑了,“屁大点的地方,别说十圈,就是五十圈也无所谓。” “既然你不服,那就五十圈。”张援朝一挥手,一辆吉普车开到了操场上,“那辆吉普车挂着空挡,你拉着吉普车在操场跑五十圈,跑不完没饭吃。” 无涯把背包递给王守旺,冷眼看了看张援朝,“五十圈你说的。” “对,我说的。” 无涯走进了吉普车拉住车头上的绳子,元气炸起,原本以为拉动吉普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知道,吉普车仿若万斤,很艰难的才拉动一步。 看着无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在场的学员都笑了。那辆车里面可是有泰山压顶阵法的,别说是拉起来跑十圈了,就是跑一圈,在场的人里面,也紧紧只有一个人做到了,至于那个人……嗯,现在还在禁闭室撅着呢。 无涯的双脚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每走一步都都得十分艰难,眼睛一直盯着吉普车,似乎明白了,这个吉普车为什么这么重了。 手腕轻轻一番,在别人都没察觉的时候,一张符咒在掌心消散,“大力士咒”瞬间爆发,力量在这刻也变得澎湃起来,脚步也一步步的加快。 张援朝的眼睛瞄了一眼无涯,早已经看出来无涯在作弊,但却没有点破,而是把目光对准了王守旺,“一分钟,铺好你们两个人的被褥,现在就去。” “指导员,您老就直接说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下马威吧。”王守旺拎起来两个背包,有些无奈的看着张援朝。 “一分钟完不成,给老子滚去化境,只要走到第三层就算你合格。” 张援朝说完,在场的其他人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化境就相当于一个禁闭室,那可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很多人都领教过化境的可怕,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在场的多数人在考核的时候,只去过第二层已经是很勉强了,能走到第三层的,也只有现在还在化境里关禁闭的吴小贝了。 第193章 化境探险 王守旺知道自己在一分钟之内不可能完成张援朝所布置的任务,所以也不着急,脸上洋溢着笑容,走进了小楼,来到第三层左数第一个房间,打开房间的门,传来一阵浓重的汗臭,王守旺找到了靠在门口的两个空着的上铺,打开背包掏出被褥,铺好床位之后,这才找到储物箱,把洗脸盆等一系列的东西放进了储物箱,这才走出了小楼。 “指导员,我迟到。”王守旺无所谓的一摊手,“化境在哪让我见识一下吧。” “这小子够嚣张的!”有人已经开始幻想着王守旺吃瘪的清情形了。 “做人要弄得审时度势,这小子还是太嫩!” “谁不说呢,指导员可是咱们这的黑煞神,那可不是好惹的主。” “天天都是训练,现在可有好玩的了。” “有没有赌的”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怎么个赌法” “赌他在化境里呆几天。” “还几天”有一个人已经笑了,“我看是几分钟吧。” 化境具体怎么来的谁也不会知道,只知道这里是一处福地,别人借给预备役的一处福地,最初化境是用来做什么的接手人没说,只交给了开启化境的方法,因为第一代预备役的指导员进入过化境,就把化境当成了考验预备役官兵天赋的地方,到了最后,成了预备役的禁闭室。 化境有多少层,张援朝不知道,他只知道化境只有一间房子大小,可偏偏里面的空间无比巨大。 一进入化境就会产生幻想,或者说是真实般的幻想,除非你有过人的天赋,或者强过制造化境的人,否则就会被化境迷失了心智,如果张援朝不出手相救的话,会一辈子都迷失在化境之内。 举个例子,当你进入了刀山火海的时候,你的双脚就像是走在刀山上,全身置身于火海,你的身体也能感受到被火烧的痛苦,也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双脚实打实的踏在刀刃上。化境里面,最恶心的地方,是你完全可以用元气护身,可偏偏这里的幻象却能穿透元气的防御,让你打心里和神经里感受那种到骨子里的痛苦。 “指导员,你觉得我能走到底基层” 王守旺觉得自己手里面有沾满死气的黄泉钉,内涵五行底蕴,最起码也能走他个十层八层的,当然,这仅仅是王守旺单方面的想想。 “两层。”张援朝头不抬眼不睁的回答,在他的心中,最优秀的学员莫小贝才走到第三层,一直在第三层里面面壁思过,王守旺一个小牛犊子,能走过两层就不错了。所以,张援朝对王守旺不抱任何希望。 “打个赌怎么样” 王守旺笑眯眯的看着张援朝,张援朝抬起头,略微有点诧异,他突然之间眼皮跳了几下,这种感觉大概在十年前也出现过,当时预备役出现了两个学员,也像是王守旺这样进来的。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还是预备役教官的他,也是瞧不起那对夫妻,那对夫妻也是托关系走门路进来的。甚至是当时毛家的人也参与其中了,给当时的预备役指导员不断施压,硬是仗着自己的权势,硬塞了两个人进来。 最恶心的是,当时还有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抽着国内很少见的骆驼香烟的男人,那个男人叫赵四海。赵四海背着一把中正式步枪,愣是从山脚下的树林,一路打到了这栋小楼前,拿下了山下的暗哨和明哨,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一样。 当时张援朝还清楚地听见,这个背着中正式步枪的男人,扔掉了手中的烟告诉他:“给你一次机会,别打自己的脸。” 可当时的指导员,还是打开了化境。而那对夫妻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化境的第一层,一直走到了化境的十四层。 超过三层别人就看不到是什么,那么十四层呢唯一知道的是那对夫妻,在到了第十四层的时候,被人咒骂了一句,直接扔出了第十四层。这对夫妻也是唯一不用通过考核,在预备役执行完一次最高级的级任务之后,直接分配到了浑江档案局。 这对夫妻的名字叫做:王守善安秀然。 现在,张援朝又有了那种感觉,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会输,可偏偏军人的傲骨又让张援朝挺起胸膛,正视王守旺,“如果你通过第二层,所有的训练你都不用参加。预备役内的所有级别的任务你自己挑,如果完成的好,我让你提前毕业,你想去哪我给你分配到哪。” “我通过了,你让我揍你一顿。” 张援朝怎么也没想到,王守旺会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可是为了打击王守旺的嚣张气焰,张援朝忍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在张援朝打开化境的时候,在操场的正中心,出现了一道灵力构成的门,王守旺想都不想的就走了进去。 无知啊。 还是他年轻。 在场的预备役官兵们,打心眼里发出一阵阵鄙视,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个化境的存再就是为了打压预备役成员的,让所有人乖乖的听话,老老实实的修炼。 吴小贝才走进了第三层,你觉得你会超过吴小贝吗 当王守旺顺着那道门进入化境的时候,就感觉眼前一黑,简直是像是进入了黄泉路一样,在广阔的土地上,阴冷的气息冲天,在道路的两侧一具具白骨从地面上爬了出来,王守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顺着道路向前走。 对于化境,王守旺只是存在打赌的心思。不管是输赢,只想在张援朝面前挺直了腰板。说实话,王守旺真的很简单,就是想要一个面子。 可进入了化境的一瞬间,五枚黄泉钉居然破体而出,纷纷环绕在王守旺的周围。 第一层,是火海。 当王守旺进入之后,刚走出去不到五十米远的时候,道路两侧的白骨居然纷纷化作火焰一飞冲天,王守旺整个人就像是进入了岩浆的海洋,灼热的气息已经让王守旺恨不得脱掉全身的衣服。 第194章 过了几层? 那股子灼热的疼痛让王守旺忍不住呲牙咧嘴一番,化境中的一切就像是真实面对的一样。 当黄泉钉破体而出的时候,王守旺感觉到了一股子清凉,五行相生相克,水属性的黄泉钉立在王守旺的胸前,一道湛蓝色的光晕把王守旺包裹其中。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王守旺轻轻松松的走过了第一层的火海。然而,眨眼之间,王守旺感觉自己又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一样。 第……第二层了 第二层了怎么可能 他是怎么挺过去的 那温度……就算是说成是恒星的光也不为过吧 几千度的高温就这么过去了 不可思议的额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王守旺就这么信步闲庭的走过了第一层的火海,来到了第二层的空间。 第三层了 怎么可能 第二层是怎么过去的 难道还是悠悠逛逛的就过去了 你丫的当化境里面是菜市场呢吗 第……第……第三层了 王守旺来到第三层的时候,遇到的是一处封闭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还坐着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小伙子,那人抬头看了一眼王守旺,“你也是关禁闭被扔进来的” 说话的声音引起了王守旺的注意,王守旺看过去,发现这个人长得和王虎生有一拼,膀大腰圆的,一脸横肉,一个活脱脱的肉墩子。 “和指导员的打赌而已……”王守旺坐在了男人的身边。 “打赌”这个男人似乎来了兴致,“怎么赌的和我说说。” “他说我走过第二层以后不让我训练,还让我揍他一顿。” 王守旺说的额是云淡风轻,可这男人不干了,发了疯一样的咒骂一顿,“他吗的,狗日的张援朝,老子都走到第三层了还不放我出去。” “怎么”王守旺有些诧异的看着男人,“你也是得罪了指导员被扔进来的” “他他妈的就是坑我。” 男人开始介绍自己交吴小贝,预备役最优秀的学员,没有之一。只因为家庭的缘故,被强塞到了预备役,来到这里之后,这货完全放飞自我了,俨然就是一把搅屎棍,把预备役搅得乌烟瘴气的,无奈之下,张援朝只能把他扔进化境里。 “想不想打一下指导员的脸”王守旺现在说话可是十分有底气的,有了五行黄泉钉在,这个化境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打啊,必须得打。”吴小贝咬牙切齿一番,“胖爷出去之后非揍掉他两颗门牙不可。” “那你跟着我。” 王守旺说完,站起身,就要继续向前走。 “怎么走”吴小贝伸手一指周围的墙壁,“这给我的感觉是一个铁牢围城的阵法,我尝试了很多手段都没走出去。你有办法”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变成了路。” 说完,王守旺伸手拉住吴小贝的手腕,“跟我走,别四外望,不管看见什么,听到什么,甚至是有什么样的疼痛,你就选择无视就好。其余交给我。” 吴小贝懵逼一样的任由王守旺拉着,直接穿过了墙壁,穿过了吴小贝做梦都想逾越的鸿沟。 卧槽…… 第三层居然过去了 他是怎么过去的 不对,怎么从最开始的一个人影变成两个了 难道吴小贝那牲口和他一起呢 无涯拉着吉普车,越来越感到容易轻松,时不时的还能看向化境一眼,最开始的时候无涯还有些迷茫,可最后无涯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的笑了:“这和三丰派的扰心谷如出一辙,当年师叔也是看了很多书籍才弄出来一个扰心谷,虽然质量和化境没法比,可也算是大同小异了。指导员,我要为你祈祷了。” 第四层走过去之后,王守旺和吴小贝还是很轻松的,可是到了第五层的时候,吴小贝开始紧张起来,因为道路两侧的白骨已经开始攻击他们两个了,吴小贝甚至是被要断了胳膊,发出一连串的额惨叫。 金策的黄泉钉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第五层,王守旺也发出一声怒吼,随后迷失了本性的吴小贝才缓过神来,大口大口的吐了一口淤血之后,这才对着王守旺报以感激的神情。 一直到了第七层,王守旺才感觉到一股毁天灭地的压力席卷而来,吴小贝更是直接一翻白眼,晕死过去。 咚咚咚咚……一阵阵杀伐的声音混杂着战马的嘶鸣,围绕着整个第七层。 王守旺似乎也到了临界点,整个人也被这股子气势丫的喘不过气来。黄泉钉原本环绕在身体周围,可在这一瞬间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噗嗤!王守旺喷出一口血,想召唤黄泉钉却发现黄泉钉根本不听使唤。 嘟嘟嘟…… 一阵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声音响起,就看见王守旺丹田内的鲤鱼一瞬间释放光芒,在王守旺的后脑的位置,一条很大很大很大的鱼出现在脑后。 这是……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鲲吗王守旺看着把空气当成浪花的大鱼,有些心虚的想到。 鲲,传说中的大鱼,生活在北边幽深的大海--北冥。 庄周在其《庄子-逍遥游》中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一阵阵金光没入进王守旺的脑海,一个叫做《鲲鹏九变》的功法出现在王守旺的脑中。 鲲鹏九变,第一变——气吞山河。 背后的大鱼张开嘴,一股巨大的吸力居然直接将那股子气势吸入腹中,压力也一瞬间减轻,吸收了力量的大鱼也重新回到了王守旺的丹田,把丹田当成了一个天然的游泳次,只是被鲲吸收的气势紧紧在丹田中形成了一条小溪,根本不足以让鲲徜徉。 鲲有些愤怒了,没有施展任何的功法,独独一个气吞山河,就帮助王守旺来到了第十层。而王守旺丹田内的小溪,也已经化作了一条小河,虽然这条小河在鲲看来还是那么渺小,不足以放飞自我。 第十层内,传来一声叹息,鲲在听见这声叹息之后,嗖的一下钻进了王守旺的丹田,老老实实的趴在丹田河内,不再有一点作为。 第195章 搅屎棍吴小贝 王守旺拍了拍已经醒过来的吴小贝,“大哥,第十层了,别装了,面子已经有了。” 吴小贝尴尬的睁开眼,“卧槽,第十层了” “来到这里说明有缘,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见上我一面。”那声叹息再一次在第十层内响起。 “你是谁在哪里” 王守旺和吴小贝几乎同时喊道。 “我”那个人笑了,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语:“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知天之所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虽然,有患。夫知有所待而后当,其所待者特未定也。庸讵知吾所谓天之非人乎所谓人之非天乎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何谓真人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若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是知之能登假于道者也若此……黄帝得之,以登云天;颛顼得之,以处玄官;禺强得之,立乎北极;西王母得之,坐乎少广,莫知其始,莫知其终;彭祖得之,上及有虞,下及五伯;傅说得之,以相武丁,奄有天下,乘东维,骑箕尾,而比于列星。” 卧槽! 就在王守旺沉迷在这段话之中的时候,吴小贝懵逼了,“大兄弟,难道是庄周” “庄周是谁”王守旺总觉得这个名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庄周你都不知道”吴胖子白了王守旺一眼,“就是那个整天妄想着做梦化蝶的。” 庄周是宋国的公室后代,先祖可以追溯到宋国的第十一代国君宋戴公,宋戴公为庄姓始祖。庄周出生于宋国蒙。庄周曾做过宋国地方的漆园吏,与梁惠王齐宣王是同时期人,以庄子之才学取财富高位如探囊取物,然庄周无意仕进,只在不长的时间里做过管漆园的小官。 庄子的学问渊博,游历过很多国家,对当时的各学派都有研究,进行过分析批判。楚威王听说他的才学很高,派使者带着厚礼,请他去做相国。 庄子笑着对楚国的使者说:“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可你就没有看见祭祀用的牛吗喂养它好几年,然后给它披上有花纹的锦绣,牵到祭祀祖先的太庙去充当祭品。到了这个时候,它就想当个小猪,免受宰割,也办不到了。你赶快给我走开,不要侮辱我。我宁愿象乌龟一样在泥塘自寻快乐,也不受一国君的约束,我一辈子不做官,让我永远自由快乐。” 庄周的才学不可小视,然而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字,大多都是寓言。庄子因崇尚自由而不应楚威王之聘。后厌恶仕途,隐居著书,成为先秦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被后世尊称为道教祖师南华真人道教四大真人之一。 当时诸侯混战,争霸天下,庄子不愿与统治者同流合污,便辞官隐居,潜心研究道学。他大大继承和发展了老聃的思想,与老子并称“道家之祖”。他把“贵生”“为我”引向“达生”“忘我”,归结为天然的“道”“我”合一。 “我呸!”那个声音再次叹了一口气,“你他妈才是做梦化蝶的,你他妈才是妄想的。老子的坐骑就是鲲,就是那小娃娃肚子里那条大鲤鱼,没有鲲鹏九变还想来到第十层……今儿就给老子滚出去……妈的,老子都不知道,多少年没骂人了你们两个杂碎,破了老子的戒……” 于是,在所有人的惊诧中,就看见两个人影被直接扔出了化境,再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两个人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指痕,如果仔细听的话,还会听见几声清脆的抽嘴巴的声音。 第十层 第十层到底有什么 所有人都围绕着这个话题,可偏偏三层以后他们就看不到了,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化境内有两个人被人抽了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 教官怎么办打赌还作数吗 黑煞神啊那可是预备役的黑煞神打赌输了的话难道就任由那个新兵蛋子了 砰砰摔倒在地上,溅起了一阵灰尘,两个人捂着脸站起身,无奈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第十层遇到了一个大活人,两个人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扔了出来,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 “不我说……指导员……”吴小贝率先走进了张援朝,“一个环境而已,我面壁思过到了第十层,牛逼不” 张援朝的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懒得理吴小贝这个兵痞,而是看向王守旺。 可王守旺的脸色却很难看,一步步走进张援朝,就像是面对杀父仇人一样。 我日啊难道这犊子真的敢揍黑煞神 我看悬! 我也觉得这犊子和吴家的牲口一个德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呼呼呼呼! 一枚黄泉钉呼啸着飞向张援朝,张援朝似乎能感受到那是一股子死气,带着腥风血雨飞行他,可偏偏张援朝一根筋,根本不想躲,他觉得承诺这种事情必须要坚持到底,一直到了黄泉钉直奔眼睛的时候,张援朝才闭上眼,等待着赌局的最终审判。 “你是指导员,我怎么会打你呢” 邪恶的气息消失,随后是王守旺的声音,“指导员,训练还是训练。我第一次进军营不懂规矩,还望你您见谅。” 张援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开眼迷茫的看着王守旺。 “化境无非就是锻炼心智而已。我小的时候我哥给我泡过很多药浴。”王守旺淡淡一笑,“就连天池水晶我都吃过,何况这个化境了。第十层就第十层吧,有机会教官再把我送进去,我想看看化境里到底有什么。” 天池水晶张援朝一把拉住王守旺的胳膊,低声问王守旺,“王守善是你什么人” “我哥啊。”王守旺的手腕被张援朝攥的生疼,呲牙咧嘴的说到,“我哥已经去世了,只有我嫂子安秀然在照顾我,可惜,现在我嫂子又去了滇南。” 第196章 苍天有眼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 张援朝松开王守旺的手腕,仰天长叹,苍天有眼,又给我档案局添加了一枚福星。守善走了,安秀然走了,现在王守善的弟弟又来了,这就是苍天待我不薄。 “从今天开始……”张援朝对着队伍一声厉喝,“王守旺吴小贝无涯不参与训练,直接去领取任务。” 你妈的,什么情况 所有人心里都不服,难道走过了十重化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也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张援朝怒瞪了吴小贝一眼,“三零一还有一件空位,给我滚去三零一。” 吴小贝白了张援朝一眼,“你是觉得我走过了十重化境,我家里人知道了,会把我调走吧” “你去不去”张援朝咬牙切齿,“要不是你姐,我现在恨不得直接撕了你。” “有种你拿着离婚证去找我姐,看到底谁撕了谁”吴小贝说完,根本不理会张援朝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的表情,一溜烟的去了四楼整理行李。 眼看着这些人不服,张援朝清了清嗓子,“如果你们中任何人能拉得动那辆吉普车五十圈,承受四张泰山压顶符咒的压力,你们也可以不用训练。如果你们能在化境中走到第十层,也可以不用训练。” 一瞬间,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根本做不到。 上午的训练结束,各自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寝室。 三菱一号房,也就是王守旺和无涯的房间,一共是三张上下铺,上面的铺位住上了王守旺无涯和吴小贝,下面的铺位住着三个一身横肉的男人。 三个人进屋之后,似乎对躺在床上的三个人十分不满意的样子。对着王守旺的位置冷哼一声,直接凌空窜到了铺位上,床铺一阵颤抖之后,还伴随着一阵咒骂。 “张大彪,你活腻了是不是”第一个炸毛的就是吴小贝,作为预备役有名的搅屎棍,很多人惹不起吴小贝,倒不是因为吴小贝有多能打。 吴小贝的战斗力很渣,可以说预备役内一半的人都能吊打吴小贝,可偏偏吴小贝是一名修行者,不知道修炼的什么功法,就是抗揍。 越是揍他,他越是得意,似乎吴小贝的功法就是在不断的挨揍中成长起来的。以至于现在,很少有人对吴小贝动手,也懒得和他动手了。 “我就瞧不起你们这些托关系进来的。” 张大彪是一个耿直的人,他进预备役付出了别人所没有的努力,凌晨三点就起来练剑,无论是三伏还是三九,无论是春秋还是冬夏,张大彪从来就咩有间断过,可偏偏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不用训练,不用接受烈日的暴晒,不用接受严寒酷暑,稳稳当当的就能混到毕业,最后分配工作,这让张大彪很难接受,也不能接受。 一句话,不光吴小贝看不下去了,就连无涯和王守旺也看不下去了。三个人腾地一下跳到地面上,衣服要干架的样子。 张大彪和其他两个人邓怀仁邓怀宇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准了王守旺三个人。 王守旺觉得在这地方没必要惹麻烦,呆够了日子,自然而言的就回到浑江档案局了,没必要惹麻烦,不用训练是好事情。 于是,王守旺想上前解释一番,谁知道张大彪还不等王守旺解释就大笑起来,“一个个都是混吃等死的混蛋,仗着家里的底蕴想来这里胡作非为,真是可笑。” 无涯一脸黑线,有心想动手,却被王守旺拦了下来,吴小贝更是跃跃欲试的要干上一架。 “张大彪,你是练剑的吧”王守旺记得这个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张大彪是剑队的领头羊,所有人都跟着张大彪的动作在练剑。 “没错。”张大彪的手一抖,一把长剑出现在手中,一脸傲娇,“这是我养的一把飞剑。” “你不服的话,我和你比剑如何”王守旺云淡清风,“我的剑借出去了,随便给我一把剑,我和你比剑。” 借……借出去 张大彪和邓怀仁兄弟都是预备役的剑修,他们清楚的知道一个人和一把剑之间的内在联系,人就是剑,剑就是人,只有打到了人剑合一才是剑修的最高境界,听到王守旺说把剑借出去了,他们觉得是王守旺在侮辱他们。 “怀仁,把剑给他,我就和他比剑。” 邓怀仁无奈的从铺位下拿出一把青色的长剑,递给王守旺,“我的飞剑不能借给你,已经滴血认主了,这把青釭剑借你一用,希望你别入魔了他。” “去哪”王守旺接过青釭剑,问张大彪。 “就操场吧。”张大彪觉得,在操场里决斗是最正确的选择,他要让在场的人都看着,他是怎么虐菜的,一个人能把剑都借出去,那么他也没什么大本事。 “那就操场吧。”王守旺率先一步出了寝室,随后跟上了无涯和吴小贝。 预备役今年是最热闹的一年,有人踏进了化境的第十重,有人和黑煞神打赌赢了,有人和预备役第一检修比武。 一百多预备役的官兵,全部聚集到了操场,指导员张援朝却一直站在窗户口的位置,他知道自己没必要下去,王守善的弟弟,应该知道轻重缓急,他也期待预备役再出现一个王守善那样的男人。至于安秀然……似乎百年之内,预备役里都不会出现那么变态的女人了吧。一个可以和男人并驾齐驱,甚至是超越了男人的女人。 “从你把剑借出去那句话就能听出来,你不会使用飞剑。”张大彪手一抖,掌心中出现一把长剑,“那么我也不用飞剑和你比斗,咱们只比剑招,如果你赢了,三零一你说的算,以后谁在干说三道四,我张大彪第一个和谁拼命。” “张大彪,我先谢谢你和我公平的比斗。”王守旺晃了晃手中的青釭剑,虽然剑芒很锋利,但是剑意却和却邪剑有着天壤之别,“不管输赢,咱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我还是愿意在为难的关头把我的后背留给你。” 第197章 剑术比拼 “王守旺,你的话就是我要说的话。不管在这里我们有什么恩怨,到了战场上,咱们就是生死兄弟。”张大彪一抖长剑,“我的剑名唤冷锋,是当年西线战场我父亲得到的战利品,我父亲说他也是我们张家的一份子。” “好,开始吧。”王守旺也是一抖手腕,挽了一朵剑花。 在烈日下,两柄长剑的剑身闪闪发光,剑光十分刺眼。 张大彪已经一抖长剑开始攻击王守旺,一股股冰冷刺骨的寒气像是一只只来自塞北的恶狼,席卷向王守旺,在王守旺的眼中,如果不使用飞剑的话,张大彪的剑意只能用平凡来形容。 然而,在实际接触之中,王守旺才发现,他轻敌了。张大彪绝对是那种受到过正统教育的人,剑术以轻灵玄妙为主,别看张大彪五大三粗的,可剑法确实变幻莫测,仅仅是一个“带”字诀,已经让王守旺有些手忙脚乱。本身修炼《云笈七签》的时间就不长,王守旺就是一个半吊子修行者,真要是遇到了职业选手,王守旺也懵逼。 从王守旺不断的反击中可以看出来,王守旺的剑法中只少有好几处的破绽,只要是张大彪杀招使用出来,打败王守旺简直能用轻而易举来形容。 于是,张大彪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剪发,开始势如破竹起来,一把长剑在灌入元气之后,居然化作一颗耀眼的流行,就像是天外飞仙一样,让人琢磨不透,甚至是不可抵挡。 张大彪相信,这一剑天外飞仙用出,王守旺一定会拜倒在他的剑下。 然而,张大彪错了。 “却邪之剑,一分为九,九转轮回——琅邪!” 当当当! 一阵阵对碰的声音响起来,火花四溅,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王守旺居然抵挡住了张大彪的天外飞仙。 两个人在对碰中迅速分离,张大彪把剑举过头顶,一脸正色的面对王守旺,现在开始,张大彪觉得王守旺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了,“王家兄弟,再接我一招风火流星,如何” “张家哥哥,接一招又有何不可”王守旺的青釭剑微微抬起,带着一股子尊敬,“还望张家哥哥手下留情。” 在这一瞬间,两个人都只在原地留下残影,一道道黑色的线条也缠斗在一起,速度之快只留下黑乎乎的影子,简直就像是一团乱麻交缠在一起。 “风火流星!” “却邪之剑,一分为九,九转轮回——伏魔!” 一瞬间,两个人的身影就停留在了操场上,没有大规模的爆炸也没有大规模的剑气,就看见王守旺的青釭剑横在自己喉咙的位置,张大彪的冷锋剑剑尖正好刺在青釭剑的剑身上,双剑交错,两个人几乎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双双感觉自己的户口发麻。 “我输了。” 张大彪表情十分畅快的收起了手中的冷锋剑,“兄弟,你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哥哥,咱们平局的。”王守旺也收起了青釭剑,扔给了邓怀仁,对邓怀仁报以谢谢的神色。 在场的人都看的出来,如果张大彪使用飞剑,绝对能一举拿下王守旺,可偏偏他们不知道张大彪认输的原因。 张大彪也曾想过使用飞剑,可偏偏王守旺除了让她愤怒意外,真心没有深仇大恨,尤其是哪招风火流星使用出来之后,张大彪明显的感觉到王守旺突然原地消失了,那把青釭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至于最后,那无非就是原地消失的王守旺重新站在那里,把剑身一横,为张大彪保留了面子。 耿直的张大彪,现在开始敬重王守旺真心是一条汉子了。 “打架”在所有人纷纷扰扰之中,黑煞神张援朝出现了,在混乱之中,张援朝的出现,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张援朝双目如刀,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这些人纷纷低下头,躲避张援朝愤怒的目光。 张大彪刚想开口,却被张援朝瞪了一眼,“闭嘴。” 一时间,所有人都感觉耳边像是响起了炸雷一样,所有人的都情不自禁的揉了揉胸口顺顺气,这就是张援朝的最大技能:“狮吼功。” “王守旺,你入伍的第一天就顶撞长官,该罚。张大彪,你仗着自己是老兵,居然殴打上铺的兄弟,目无法纪为所欲为。我今天就借着这件事告诉你们所有人。”张援朝的狮吼功再一次发力,“在宗教档案局预备役里,制度最大,任何人触碰了驻地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从现在开始,王守旺张大彪关进化境三天,如果再有下次,直接遣送回所属地区。还有你们这些预备役的官兵,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是不是觉得训练力度不足从现在开始,每人无负重跑一百圈,不跑完谁也别想吃饭。” 说完,张援朝一转身离开了操场,至于化境,在这时候也开启了,张大彪大笑几声,拉着王守旺就埋进了化境的大门。 其他人则是自动自觉的组成一个小队,喊着号子开始在操场上跑圈。 所有人都在心里暗骂王守旺不是东西,来到预备役的第一天就惹出来这么多的事情,可偏偏在黑煞神的惩罚下,他们又不能再多说什么,有些实力强的,也只能在心里祈祷,王守旺别落在他们手里。 进入化境的张大彪连续大喊了几次畅快,这才和王守旺东家长李家短的唠上了。王守旺进入化境之后五枚黄泉钉开始环绕身体,把王守旺和张大彪包裹其中。 “我就知道,你身上一定有法器,不然怎么走到的第十重” “张大哥,想不想去第十层耍耍”王守旺调侃的看着张大彪。 “不去。”张大彪直接坐在地上,“我知道这地方锻炼心性,三天的时间足够我揣摩剑意了,兄弟,哥哥有个不情之请。” “张大哥,你直说。” “帮哥哥护法,撤掉你的法器。哥哥想在第一层磨练剑意。” 第198章 一招破敌 王守旺直接撤掉张大彪身上的禁制,黄泉钉开始环绕起王守旺来,王守旺就坐在张大彪的身边,开始为张大彪护法。 无涯不需要训练,可吴小贝却不一样,这货就是一个不断作死的主,整天的惹是生非,几乎天天都被揍,每次鼻青脸肿的回到寝室,无涯都会发飙,要为吴小贝报仇。可是在交谈中却发现,似乎吴小贝修炼的功法就是挨揍的,不挨揍不能晋级。 为了在预备役里挨揍,吴小贝也是查费苦心,整天的偷鸡摸狗,时不时就被扔进化境,别人进入化境都害怕,可偏偏吴小贝确像是回家一样,该吃吃还喝喝,丝毫不觉得自己被扔进化境是这里的耻辱。 简单说,吴小贝为了作死,为了让人揍他,先是杀了黑煞神张援朝养的一条狗,也不会知道哪里弄来的黄泥河荷叶,用做叫花鸡的方式,直接做了叫花狗。以至于被张援朝狠狠揍了一顿,丢尽了化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吴小贝完全成了预备役的一把搅屎棍,甚至是被整个预备役的官兵追着打。可偏偏每次被打之后,吴小贝总是能不闪腰不差气的站起来,对所有人竖起中指。‘’ 至于,王守旺为什么会在化境里遇到吴小贝,那就是因为吴小呗发现,所有人已经懒得打他了,就偷了预备役一百多官兵的内裤,直接挖了一个坑,倒上了汽油,一把火给烧了。 这下却是犯了众怒了,吴小贝被打的体无完肤,直接丢尽了化境,说好的关上三天紧闭,也不知道是不是张援朝把这件事给忘了,一直关了吴小贝七天也没放出来。 吴小贝被关押,所有人都觉得情景不少,可偏偏又出来一个王守旺。 张援朝回到办公室,直接给费老打了电话,“我说费老,你这个人很不靠谱啊……王守善的弟弟来你居然不告诉我还告诉我……还告诉我托关系进来的……在这里我张援朝可以不认任何人,却独独不能不认王守善夫妇……费老,你呀和赵四海那个王八蛋学坏了……” 滇南。 王守仁接过了无弦琴之后,在心里无奈的叹息了一番,总是躲着安秀然,可偏偏安秀然就是按常理出牌,一个烫手的山芋再次的丢给了他,已经弄丢了龙纹剑,再要是弄丢无弦琴的话,真不知道王家人会怎么对待他。 王守礼正在和安秀然置气,冷笑连连,“妖女,你好手段啊。” 在安秀然破了四象剑阵的第一杀招之后,王守礼就变得更加愤怒起来,四象剑阵虽然说不是王家的最强阵法,可是对付一个妖女似乎足够了。至少王守礼觉得,打败安秀然绝对不在话下,可他妈的谁知道,安秀然手中还有一把仲裁之刃呢 虽然不知道安秀然的剑术水平到了什么级别,王守礼宁愿相信安秀然的那一站绝对是依靠了仲裁之刃的能量,不然根本不能破了四象剑阵的杀招。现在的王守礼,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能杀掉安秀然这个妖女了,如果傻掉了安秀然,王守礼绝对会成为王家的功臣,王家的大功臣。毕竟,王家人上下,现在都在记恨安秀然,如果没有安秀然,王守善不会离开王家,更加不会死的那么蹊跷。 “布阵。” 王守礼一声令下,“四象剑阵。暴雨梨花。” 剑气在这一瞬间疯狂涌起,剑意也在一瞬间倾泻而出,四个人的影子一闪一闪的纷纷出现在安秀然的身边。四个人剑诀抖动,一阵湿乎乎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凝结,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一般。 安秀然冷冷一笑,身体凭空消失。 就听见四声惨叫,四个身影也倒飞出去,直接摔倒在地面上,剑阵一破,天空恢复晴朗,四个人噗的一下,各自吐出一口鲜血,勉强的站起身,恐惧的看着安秀然。 王守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看见的不是真的吗怎么安秀然一招破敌了难道安秀然修炼的步伐已经超越了王守善了这怎么可能 “王守礼,四象剑阵不是你们四个能发挥出来的。”收起了裁决之刃,安秀然从王守仁的手中拿过无弦琴。 把七弦琴交给周倩倩,“倩倩这个无弦琴以后是你的了。” 周倩倩听闻,学着毛羽卿的样子,直接滴血认主,谁知道却惹来安秀然的嘲讽,“倩倩,无弦琴有灵,是独一无二的琴灵,他不会选择滴血认主的,他会在尘世中选择一个值得他托付的人来继承无弦琴,简单说就是传承。” “姐,你是说,如果无弦琴的琴灵不认可我,这把琴在我手里就是一块烂木头”周倩倩不可思议的看着安秀然。 “没错。”安秀然对着周倩倩点点头,“传闻无弦琴是上古神器伏羲琴所化,此琴拥有开天辟地的功效,只是在仁王伏羲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好好使用这把无弦琴。现在琴到了你的手里,你要努力的开发这把琴,争取让琴灵认可你。” “可是……”周倩倩一下子纠结了,“可是我怎么才能看到琴灵呢” “琴灵只是一种介质,一个沟通的媒介。”安秀然顿了顿,“这方面的问题我也解释的不是很清楚,我会给你找一个老师。” 说着,安秀然再一次把目光对准了王守仁,“王守仁,你觉得我这两个妹妹怎么样” 有阴谋。王守仁觉得安秀然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个为题,可偏偏周倩倩和毛羽卿,让王守仁想到了小时候的王守善和小时候的安秀然,似乎这两个小女孩更像是那时候的额王守善。 “如果培养的话,都是好苗子。”王守仁是由衷的感叹,安秀然的命好。 “那以后你教他们两个怎么样”安秀然说完,拎起了酒坛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动了元气和蛊术,安秀然总是觉得气血翻滚,喝了一口酒,勉强的把旧伤压制下去。 我他妈的就说,你安秀然没好心思。无奈的王守仁还是把目光对准了王守礼,现在掌权的是王守礼,王守仁只能征求王守礼的意见,王守礼同意还行,如果不同意只能另想办法了。 第199章 王守旺的保命本事 技不如人。 王守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王守善离家出走的哪天开始,王守礼就对安秀然怀恨在心,也可以说,除了王守仁,整个王家都对安秀然怀恨在心。 可偏偏他们对安秀然无能为力,不仅是因为安秀然有一个快成精的师父,最重要的是,安秀然的实力斐然,这可是苗疆实打实的天命蛊师。如果王守善不是死的那么早,相信这对夫妻绝对会在新时代立地成圣。 原以为四象剑阵就算是不能弄死安秀然,至少能捆住或者重伤安秀然,最起码也能给王家找回一点面的。可四象剑阵在王守礼的手里,就像是一个垃圾剑阵,根本不能发挥出应有的功效。 “拿出来。” 安秀然背着手,半眯着眼睛,藐视的目光一览无余。 “什么”王守礼退后了好几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神色也变得无比慌张起来,“你说什么我不懂。”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安秀然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当年和守善离开的太匆忙,有些东西都被你王家私自扣下来,没有上交国家。也算是你们为守善做了一丁点的贡献了,现在该还给我了。” “妖女……”王守礼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带着百分的不甘,“四象剑阵是老爷子给我的奖励,你别想从我手里夺走四象剑阵。” “妖女”安秀然笑了,笑的十分猖狂,“既然你说我是妖女,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妖女的手段。” 四只蝴蝶从安秀然的掌心中飞出,还不等王守礼反应过来,四只蝴蝶就已经钻进了王守礼的身体。 王守礼的脸色也一下子惨白起来,全身也开始不断的变换着颜色,一会儿红一会白,过了大概两分钟左右的时间,王守礼的身体以眉心为中心,逐渐分成了红白两种颜色。 红色的一面像是在被灼热的烈火煅烧身体,而白色的一面,却冒着呼呼的冷气,带着一点冰霜,像是要把王守礼给冻上一样,一冷一热的折磨,让王守礼痛苦的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发出一声声嗷嗷的痛苦的叫声。 “妖女,不要太过分。”从内院走出来一个女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到王守礼的惨状,想伸手把王守礼扶起来,谁知道刚触碰到王守礼的身体,却像是摸了烧红的钢铁一样,再摸另一半的时候,却又像是在触碰一座冰山。 “妖女,纳命来。” “王四娘”安秀然调侃的看着这个发飙的女人,“我记得那副阵图的一角在你那里,正好一道我都收回了。” “四姐,原来残缺的阵图一角在你那”王守礼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有些愤恨的怒视着王四娘。 “这个……”王四娘略显尴尬,支支吾吾一会儿之后才说道,“当时也是事出有因,希望你理解。” “理解”王守礼苦笑连连,“你明知道四象剑阵我一直不能一个人发挥出其威力,你居然还藏匿着丢失的一角阵图……四姐,我真是瞎了眼睛了,枉我那么信任你。” “守礼,不要听这个妖女的,她是在挑拨离间。” 王四娘有些发急,不由分说的亮出两只分水刺,闪电一样席卷向安秀然。 那是一对带着不知名的符文的分水刺,分水刺上的符文闪闪发光,王四娘借着符文的力量,更是脚下生风,快似闪电,一招一式都奔着安秀然的要害而去。 “你的速度和我比还是很慢。” 当当当!一阵对碰的声音结束,就看见安秀然手中的裁决之刃已经抵在了王四娘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结束王四娘的生命。 “王家,除了王老人,似乎没有人能和我一战。”安秀然手中的裁决之刃轻轻一用力,已经在王四娘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清晰的血痕,声音也变得冰冷无比,“把阵图交出来。” “本来就是……就是你的,我现在就给你。” 王四娘伸手探向怀里,不知道抓住了什么东西,借着安秀然放松的机会,挣脱了裁决之刃的束缚,把掏出来的东西一瞬间扔向安秀然。 铮! 裁决之刃发出一声铮鸣,一层光晕挡在安秀然身前,一粒粒像是沙子一样的紫色的颗粒附在了光晕之上,眨眼之间光晕把颗粒融化,飞回进了裁决之刃。 “星辰沙想不到王家还有星辰沙。”安秀然一栖身,所有人都没看清安秀然是怎么出手的,寒光一闪,就听见王四娘发出一声欺凌的惨叫。 一只血粼粼的手,掉落在地上,王四娘的手握着被销掉的手腕,不仅额头上留下豆大的汗珠,脸色也一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安秀然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眼王四娘,“我说过,在滇南,除了我师父和王老人,还有白苗的那几个老家伙,没人能拦得住我安秀然。王四娘,你太看得起你的星辰沙了。” “王守礼。” 安秀然说完,王守礼的身体狠狠一颤,乖乖的交出了剑阵的阵图,阵图其实就是一小块原石,一个巴掌大的刻着剑纹的原石。 交出来之后看向王四娘,“四姐,拿出来吧。四象剑阵放在咱们这,不如给她。” 嗯,很识时务。王守仁一直默默的看着,没有出手,也没有拦着安秀然。这些年,自从王守善带着弟弟王守旺和三奶奶离开之后,王家人的心性似乎都变了,就因为王守旺身体里的东西,就因为安秀然是个黑苗。 所有人都没拦得下王守善,是因为王守旺的身体很特殊,不仅有诅咒还有一样世上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一个到了关键时刻能让人立地成圣的东西。 王四娘无奈的吐了几个音阶,一小块原石出现在眼前,也被安秀然一并收走。两块原石结合之后爆发出一身虎啸龙吟的声响,在安秀然的手中不断的颤抖,当安秀然的金蚕蛊慢吞吞的爬出来,对着石块咧咧嘴,随后一口吞入腹中,再次回到了安秀然的身体。 “不错,有了这个剑阵,守旺又会有保命的本事了。却邪剑有却邪九转,如果能融入剑阵,应该能发挥出更强的威力。”安秀然很满意的点点头。 第200章 禁闭室三兄弟 “安秀然,你现在是剑术巅峰吗” 一直置身事外的王守仁突然问安秀然,他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天命蛊师在体术上回这么逆天。 讲道理,老天爷给每个人的机会是一样的,给你一个天命蛊师的头脑,绝对不会给你一个战士型的身体,因为蛊师自幼就养虫草,吃虫草,身体内的毒素积郁,注定在蛊术方面厉害,可体术方面欠缺,可偏偏安秀然反着来。 “到底是几段我也不清楚。”安秀然淡淡一笑,“我体内的毒素积郁和黑苗的印记早已经抹掉了,在天赋方面你们王家,除了守善和守旺,没有任何人能尤我强。” “那切磋一下,就一招。”王守仁搓搓手,轻蔑的看着一眼王守礼,“在王家,着重修炼体术经常被嘲讽,一直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手。” “王守仁,你想的是什么我知道。”安秀然轻轻一抬手,裁决之刃在手,“一招之内你不死,我可以把《云笈七签》的剑法篇借给你看看。” “好嘞。”王守仁从地上捡起王守成的剑,挽了一个剑花,剑身轻轻一道,青芒绽放,剑气也一瞬间像是一座巨山,疯狂的席卷向安秀然。 安秀然的身体向前一冲,裁决之刃笔直的刺向王守仁。 当两个人的剑尖相对的一刹那,剑气肆虐,一股剑气形成的风暴爆炸开来,尘土飞扬。 王守仁就感觉自己的心口一阵发闷,噗嗤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剑气也在这一瞬间消散。 安秀然的手抖了几抖,几乎要拿不稳裁决之刃一样,也同样喷出一口淤血,拳头大的血块,噗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周倩倩和毛羽卿急忙上前相扶,安秀然却摆摆手,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当年蛊术反噬,这口血憋了这么多年一直吐不出来,今天不错,畅快啊。” 咕咚,拿过酒坛子,安秀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的酒。 “还真是变态,我已经尽全力了。”王守仁无奈的摇摇头,“《云笈七签》我就不看了,我还是觉得体术这东西,修炼就修炼一种,太杂了就抓不住一个点了。你还是传给守旺吧,这两个女孩交给我,半年之后,你来领人。” “好。”安秀然说完,看了一眼王家的大院,“今天我就不进门了。” 王守礼听到这句话,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可接下来的话,王守礼就感觉难受了。 “等哪天我心情不好了,再过来找找王老人的晦气。”安秀然说完,对着周倩倩和毛羽卿交代了一番,“放心吧,有王守仁在没人会欺负你们。王家的那些压箱底的东西,多数都是我和守善当年在西线战场缴获的,相中了就拿。如果王家人不给,你们两个就明抢,不用给王家人面子。” 啊!两个人面面相窥,实在想不到,安秀然居然会这么损王家人的面子。 “姐,你这就要走了”周倩倩和毛羽卿还真的舍不得安秀然离开。 “去我师父那看看,过几天要去边境,你们好好的跟着王守仁修行,争取把手中的法器用的熟练。如果可以,我下次来王家的时候,会带这你们两个去边境历练。” 周倩倩和毛羽卿重重的点点头。 安秀然在王家呼风唤雨,直接断了王四娘的手,打伤了王家四个人,还拿走了四象剑阵,心情很是舒畅,可远在预备役训练的王守旺就不一样了。 因为吴小贝又被关了禁闭,王守旺和无涯不用训练,也被丢尽了化境,扶着看住吴小贝。 原因其实很简单,吴小贝又皮痒找抽了,把男宿舍的内裤都烧了,现在有打气了女生宿舍的主意,虽然吴小贝什么都没投什么都么抢,可偏偏出现在了女生宿舍的浴区里。 一时间,符咒满天飞,术法一大堆。 吴小贝一瞬间就埋没在了术法之中,更可气的是,因为术法的威力有点大,整个女生宿舍被炸平了一半。 张援朝怒不可解,疯狂的揍了一顿吴小贝之后,就关了吴小贝一个月的禁闭。 讲道理,吴小贝这么闯祸,铁定是要被开除的,可偏偏每次都是关禁闭。这让王守旺和无涯很不理解。 “小贝,你这么一直闯祸,张朝阳怎么没弄死你”坐在化境的第三层内,王守旺无奈的看着吴小贝。这句话,也是无涯一直想说的。 “不是我说……”吴小贝开始胡吹海吹起来,“就预备役这些人凑到一起也够呛弄死我。我修炼的功法就是这样的,挨揍才能晋级,一分钟不挨揍都不行。” 王守旺和无涯有些不相信。 嗷嗷嗷…… 就看见吴小贝的背后出现了一只白虎的图腾,当吴小贝收功之后白虎消失不见,“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修炼的虎啸龙吟。现在是现在的白虎图腾还没成型,等到成型的时候,会生出一对翅膀,等白虎成型之后就是青龙守护了,打我就相当于打白虎和青龙,我的身体里全他妈的是星辰之力。” “那你现在修炼到什么等级了”王守旺遇到了懂得修行的人,离开开始发问。 “筑基巅峰。”说到这吴小贝一脸的傲娇,“我跟你们讲,整个档案局里,能做到筑基巅峰的就我一个,物以稀为贵,他们才舍不得赶我走呢。” 卧槽!王守旺就感觉自己头顶上千万只的草泥马在奔跑。看看人家吴小贝同志,筑基巅峰就这么尿性,在看看自己,都结丹后期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是天赋,一般人羡慕不来的。”吴小贝说到这,又来开了话匣子。 说实话,王守旺和无涯都觉得吴小贝这个挺博学的,当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瞎掰都能掰的样样精通,说有涵养的时候,说话文绉绉的,说豪放的时候张嘴就能爆出粗口,这让的人真心值得交上一交。 就在禁闭室内的,三个人逐渐的熟悉起来,当然,每次王守旺问及吴小贝的家人的时候,吴小贝似乎都很回避这个话题,王守旺也就没在继续追问。 第201章 鲲鹏三式 禁闭室是一个好地方。 吴小贝是一个不算是好人的好人。 吴小贝喜欢别人夸他,王守旺也当仁不让,和无涯两个人把吴小贝夸的天花乱坠,吴小贝也开始牛气呼呼的给王守旺将一些修炼的经验。 听到吴小贝的经验之后,王守旺和无涯觉得多少有那么一丁点的用出,因为个人功法的缘故,吴小贝始终是个被揍的货色。 王守旺也问过吴小贝,你真正修炼大成的时候,是什么样。吴小贝看着化境的上空,点了一支烟,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很迷茫,涨涨嘴唇,“应该是很牛逼很牛逼啊。” 王守旺笑了,无涯也笑了。似乎,吴小贝的这句话也在情理之中一样。 在化境里的时间似乎和外界的不同,王守旺估摸了一下时间,化境内的时间似乎是外界时间流动的三分之一,如果在这里修炼的话,应该事半功倍,无涯的想法和王守旺一样。 至于吴小贝……嗯,王守旺和无涯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再。那就是用吴小贝来试炼,只要是参悟出来点东西,都会毫不客气的往吴小贝的身上招呼,而且还是倾尽全力,这让吴小贝很是受用。 世界上或许就只有吴小贝这种人,你越是揍他他越是感恩戴德吧。 随着无涯和吴小贝入定之后,王守旺坐在地上也感觉时光开始漫长起来,他闭上眼,脑海里闪现过来的是自己的哥哥王守善,可偏偏他有看不清哥哥的样子,一直以来,王守善在王守旺的眼中都是很模糊,就像是突然之间的的感觉,想抓却总是抓不到。 从小,王守旺就被王守善用各种药水泡,从小就被安秀然种下金蚕蛊,王守旺的身体异于常人,在修炼了《云笈七签》之后,王守旺觉得以前大哥和嫂子对他的那些帮助,其实就是让他变成一个容器,一个不易被打碎的容器。 按照《云笈七签》上讲的,修行其实就是把身体修炼成一个容器,来盛装天地间的灵气化为己用,当你的身体越来越强悍的时候,盛装的元气也就越多。 常人感受不到天地元素,可王守旺现在是结丹巅峰的修行者,已经移交迈进了修行者的行列,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天地间的元气,也能拓展自己的血脉。 《云笈七签》不是万能的,无非就是一个修行的总纲领,王守旺一直觉得自己的等级和修行是不对等的,既然修炼的法门走不通,那是不是要另辟奇径呢 王守旺开始调动元气,行气与全身。气行顺畅一片空明,王守旺就像是忘记了一切,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在了空中,仿佛这个世界都与他成为一体了一样。 丹田内一阵翻滚,王守旺感知而来的气息都被丹田内化龙的鲤鱼吸收,就连金丹也被鲤鱼吃掉,正想找找鲤鱼的晦气,谁知道鲤鱼一跃而起,冲破了丹田,环绕在王守旺的身边。 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充斥着王守旺的神经,王守旺就感觉自己的生命世界里突然多出来两股生命,一股是鲤鱼的,一股是金蚕蛊的。在王守旺的精神世界里,生命力澎湃,金蚕蛊和鲤鱼徜徉其中,交织在一起,一声龙吟一声憨憨的叫声,金蚕蛊和鲤鱼合而为一。 “吞你金丹只为和你融一,金蚕与鲲……金蚕就是鲲,鲲就是金蚕。”一个声音在王守旺的意识中炸响,“再送你鲲鹏三式,算我谢你化龙之恩。” 一股金色的文字在这时候涌进王守旺的额头,永恒的意念也随之而来,王守旺感觉自己的世界再一次变换,金黄色的符文像是一条金色的巨龙闪着金光,环绕在王守旺的身体周围。 一瞬间,王守旺像是被唤醒了什么一样,就连命运也随着符文的出现发生了一些改变。鲲鹏三式生生不是,像是一只巨大的鲲在九天翱翔,又一瞬间没入进王守旺的身体,逐渐的,鲲彻底与王守旺融为一体。 一瞬间,化境内庞大的元气也开始围绕王守旺,王守旺惊讶不已:难道要突破了 鲲鹏三式奔流不息,王守旺就感觉自己像是浩瀚的宇宙一样,在一个虚无的空间中,像是看到了一个光点。 轰的一声,王守旺的丹田内发生一声惊天的巨响,那条鲲鱼消失不见,直接没入进王守旺的丹田。 似乎是吸收的天地元气不足以冲破金丹期,王守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无涯和吴小贝都惊奇不已的盯着王守旺看,突如其来的灵气汇集,他们以为王守旺要飞升呢。 “卧槽,守旺兄弟,你修炼的……嗯,真牛逼……”吴小贝吞了吞口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功法,早都立地成圣了。” “我师叔看人不会错的,守旺,好样的。”无涯也拍了拍王守旺的肩膀。 三个人在禁闭室里足足两天,就被赶了出去。 张援朝把三个人叫道了办公室,“怎么样禁闭室里舒服吗” 说到这,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几眼吴小贝。 “指导员,这么早就把我放出来,你是有事求我们吧”吴小贝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张援朝对面。 “求你”张援朝咬牙切齿一番,“吴小贝,你多次违规,这次我也不罚你了,你处理一个紧急任务,算是你将功补过。” “紧急任务”吴小贝直接摇头,“我在预备役还没毕业,还不是档案局的正式员工,所以,我不去。” “不去不行。”张援朝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几个字,随后把文件丢给了吴小贝和王守旺,以及无涯。 “这件案子,不是很大。上面把案子交给了预备役,想让你们去历练一下。”说到这张援朝瞄了一眼吴小贝,“你们家老爷子可是坐等你身上有军功呢,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吴小贝有些无奈,他们家老爷子真的真的……哎,不提也罢,吴小贝接受了这个任务。 第202章 命案现场 事情是因为几宗命案引发的。在距离预备役三四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叫做小姜堰的村子,村子里有一个水库。 这个水库刚建成大概有两年,两年的时间里,水库里足足淹死了十几个人,水库里面养鱼鱼死,养龟龟亡,甚至是种上一些水草,水草都会枯死。附近的村民都禁止家里的孩子去水库玩,可总是有那些不信邪的,去水库里游泳,最后进去的每一个能活着上来的。 于是,有人就开始造谣了,有的说水库的位置是龙脉的龙头,一座水库压在龙头上,这是龙王爷索命来了。有的说,在水底有一处大墓,你修水库不光挖了人家的坟,还水漫墓地,不招人索命才怪。 老百姓叽叽喳喳的一通乱说,小姜堰乡的乡长江桂生就坐不住了,总害怕这里在出事,原本修水库是为了蓄水灌溉造福一方,谁知道这个水库居然成了屠宰场。 无奈之下,江桂生就找了十里八村有名的跳大神的朱三来水库看看风水。朱三在这一代十分有名,别人跳大神都是一个大神一个二神,可朱三却始终是一个人。奇怪的是,朱三干这些封建迷信的勾当十分准,无论是定宅安家,还是预测吉凶,都能给你说说出来一个门道。 朱三来到了水库之后,直言不讳的说这个地方阴气太重,不是他能处理的了的,让江桂生找找高人。可江桂生哪里去找高人就在江桂生的一再哀求之下,朱三无奈的答应了,还告诉江桂生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尽力而为。 当天,朱三就筑起了发坛,把自己的仙家摆在发坛之上,一切准备就绪了。刚点上香,就看见仙家的灵位啪的一声就裂了,朱三想走的时候,却发现水库里面呼的飞出来一个石子,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朱三的脑门上,一个拇指粗的窟窿流淌着脑浆子和血沫子,一个高人还没等出手就挂了。 无奈下,江桂生只能报警了。警察来了之后,对着水库做了一次勘察,也没找到根本原因,地质局的人也来了,检测了一下水样,发现水样十分正常,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水库里就没有水生物。 事情不能没有一个结果,最后公安局的人想到了档案局。档案局觉得这无非就是一个水鬼索命的案子,也没多研究,就直接甩给了预备役。 张援朝接到这个任务之后首先向想到的就是禁闭室里的三个人,虽然进了化境关了禁闭,可张援朝还是觉得吴小贝王守旺无涯这三个人过得太闲了。人不能闲着,总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于是,这个案子就直接交给了王守旺三人。 “这次行动,王守旺任队长,没什么大事也不用汇报,处理完给我一份书面报告就行。” 张援朝说完直接下了逐客令。吴小贝会开车,连司机都没有,吴小贝直接开着吉普车,拉着王守旺和无涯离开了预备役,直奔小姜堰乡。 三个人到了水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警察已经找来了打捞队,因为陆陆续死了不少人,至少要把尸体给捞上来。 水库不深,大概有五六米的样子,四条打捞船还真就从水里捞出来几具尸体,尸体捞上来的时候,打捞队的人都懵逼了,他们发现捞出来的三具小孩子的尸体,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嘴角还挂着微笑,最诡异的是,在水里居然没有因为浸泡发肿发胀,跟鲜活的人一样。 有人已经上来认尸体了,因为面部清晰,很快有人抱着尸体就哭上了。还没等哭个痛快,尸体却急速腐烂,发出一阵阵臭气,恶臭让打捞队的人更加疑惑了,抱着小孩尸体哭的人也立刻躲开,眼睁睁的看着尸体腐烂,最后只剩下一具枯骨。 警察和打捞队的人哪见过这样的阵仗,纷纷躲到一旁哇哇的呕吐起来。 王守旺三人下车之后,先看到的是一个草棚子,是临时搭起来的,放置朱三尸体的地方。 出示了证件之后,三个人走进了尸体,看到了一地的腐肉和尸骨,王守旺捂着嘴,皱着眉,崩了一会儿之后,也忍不住跑道一旁吐了起来。 吴小贝和无涯道士面不改色,似乎像是见挂不怪了,江桂生和领头的警长走进吴小贝,对着吴小贝和无涯竖起了大拇指,“二位镇定自若,当真是档案局的人才。” “情况怎么样”吴小贝为张警长。 “没头绪。”张警长叹了一口气,“现在谣言满天飞,对我们公安部门压力很大。上面指示让我们一星期之内破案……你在看看我们除了会打枪还会干什么正规排查一点线索没有,根本就不是我们警察能处理的事情。” 王守旺吐了一阵子之后,回到了人群,经过吴小贝的介绍,张警长才知道,这次带队的是王守旺,可骨子里还是有点看不起王守旺,队长都吐了,还不如队员呢。 王守旺走进了朱三的尸体,因为是一天前死的,尸体变化不大,看着朱三的脑门,王守旺下意识的取出来一枚黄泉钉,黄泉钉能感受死气,把黄泉钉在朱三的脑门上轻轻转了几圈。 却发现,朱三脑门上的洞,开始冒出一股股的黑气。 就在王守旺感觉似乎是找对了门路的时候,却听见张警长的恐怖的叫声,“朱三……朱三笑了……朱三笑了……” 王守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张警长,说实话王守旺一直盯着朱三的脸,根本没看见朱三笑,可张警长又叫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在看看朱三的尸体,似乎没什么变化。 “江乡长,让人群散了吧。”王守旺无奈的他摇摇头,总觉得张警长一定死看到了什么。 人群散开,棚子里就只剩下了王守旺和张警长,张警长的手都在颤抖,不安的情欲一览无余,他狠狠的吞了几口口水和王守旺打包票,“王队长,我确实看见了,看见朱三的尸体笑了,哦绝对不会看错的。” 第203章 鲤鱼精 啊! 又是一声尖叫,张警长一直跑出了棚子,口中还大喊着:“他又笑了……” 无涯检查了一下三具小孩子的尸体,还拿出符咒贴在骸骨上,可符咒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是符咒像是失去了作用一样。 吴小贝看着平静的水面,能感受的出来,似乎阴气早已经弥漫在了水库的水面上,只是寻常人看不见而已。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吴小贝脱掉了鞋子外套和裤子,穿着一个大红裤衩子,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库。 “卧槽!”所有人都看的傻傻的。 无涯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吴小贝已经进去了。 打捞队的人面面相窥,更是想上船,准备在关键时候施救。却都被无涯给拦了下来。 “张警长,带着你的人和打捞队离开吧。”无涯说完拍了拍张警长的肩膀,“我们希望方圆五里之内没有人烟,任何人别踏进五里的范围,张警长能做到吗” “没问题。” 张警长说完,带着人和打捞队收拾收拾东西就离开了。江桂生和张警长一合计,还真得按照无涯说的做,只能是暂时疏散一下人群了。 无涯走进了棚子,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符咒,直接贴在了朱三的脑门上。 “你已经赶走了附在朱三身上的怨气,现在我处理一下朱三的怒气和煞气。” 说到这,无涯做了一个指绝,对着符咒晃了几晃,口中念念有词:敕令,众生多结冤,冤深难解结。一世结成冤,三世报不歇。我今传妙法,解除诸冤业。闻诵志心听,冤家自散灭。尘归尘土归土,一路向西走。 也奇怪了,符咒居然呼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浓浓的黑烟从朱三的脑门中窜出来,不断的凝聚形成了一个扭曲的面孔,很朱三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浓重的煞气和怒气让人几乎不敢去直视。 “还不走”无涯笑了笑,又掏出来一张符咒在狰狞的黑雾前晃了晃,“生前你是先生,给人看了一辈子风水,难道要因为这点事就留在这里,和水库里的东西死磕到底,不去投胎,你觉得这么做值得吗” 黑雾听到这句话更加狰狞起来,对着水库的方向嗷嗷嚎叫。 “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你安心的走吧。” 黑雾里又传出来几声不甘心的叫声,随后黑雾开始消散。朱三的尸体也随着黑雾的消失,迅速的腐烂,最后只剩下一具白花花的枯骨。 “无涯,这是怎么回事”王守旺问无涯。 “朱三死的时候十分揪心窝火,因为他本身是跳大神的,身上有仙家固体,魂魄也会留在这里,他在等机会进入水库报仇而已。”说到这无涯无奈的额叹了一口气,“水库里的东西既然能在生前杀了他,死后也一定能杀了他。” 但是新的问题出来了,无涯虽然劝说朱三去投胎了,可还是不知道水库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点脉搏都没有,怎么处理这件事呢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现在他们对水库是一无所知啊。 无奈下,王守旺和无涯来到了水库边,看着平静的水库,在吴小贝跳进水库以后,水库的水面上开始生出一层雾气,雾气也越来越重。 “这是死气吗”在常人眼中雾气是白色的,可王守旺是修道者,他能看到雾气是黑色的,还是很邪恶的那种。 “是怨气。”无涯的耳朵微微动了几下,对着王守旺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王哥,你听。” 王守旺仔细的听,却发现在水里面传出来一阵阵的嗡名声,水面上也泛起了很大的浪花。 卧槽!就听见水面传来一阵粗口之后,一个人光着屁股从水里窜了出来,背后一只白虎的图腾若隐若现。 上岸之后,这个人抱起衣服,撒丫子就跑。王守旺和无涯看了看水面,一股十分邪恶的气息扑面而至,追随着吴小贝也撒丫子就跑。 跑到了草棚里之后,吴小贝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顾不得身上的水,套上了裤子和上衣,穿好了鞋子。 “小贝,里面是什么东西”王守旺问。 “不知道。”吴小贝定定神,“看不清是什么,滑腻腻的,很厉害。要不是我仗着虎啸山林的功法,早就扔在水里了。王哥,很棘手啊。” 这时候,江桂生和张警长来了,“王同志,按照你们说的,方圆五里之内已经没人了。” 吴小贝甩了甩头发,“江乡长,和我们说说这个水库,当初建成的时候发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江乡长挠挠头,“两年前建的水库,这里原本是一处洼地,种庄稼也不生长,后来县里播了点钱,就修了水库,用来搞搞养殖和灌溉。谁知道这水就是死水,养鱼的时候鱼都莫名其妙的没了,养龟龟莫名其妙的死掉,后来养点水草,谁知道在水里水草能枯死……唉……” 说到这,江乡长一拍脑门,“还真有件奇怪的事情。” 两年前的夏天,乡里要修水库,就找来朱三,给看看位置和方位,水库在哪个位置囤水比较好。朱三当时有别的额事情要忙,就给江桂生介绍了一个姓申的风水先生。申先生绕着这块洼地走了一圈之后,说这个地方不适合修水库,不仅断了小姜堰的水脉,也上了村子的风水。 可县里剥下来的钱,不能不用。江桂生不懂风水,他只知道这里修水库绝对能造福一方。虽然申先生说不行,可不代表政府就说不行,就在申先生的阻挠下,江桂生还是修了水库。 挖土动工的第二天,眼看着书库要成型的时候,居然挖到了一处泉眼,泉水四溅,直接填满这水库。 也就在半年之后,水库边上开始有人钓鱼,当时还掉出来过一条五米多长的大鲤鱼。因为正好赶上县里的人来检查,大鲤鱼最后给炖了。 乡里的食堂用的是大铁锅,炖一条鱼也很轻松,刷刷刷几刀下去,五米多长的大鲤鱼,直接被断成了八段,分别用三口大铁锅炖上。 第204章 引蛇出洞 灶台下是火焰滚滚,香气一直弥漫着整个小姜堰乡。 因为鱼实在是太大了,乡政府的人也吃不了,再加上县里的人讲牌面,说什么要与民同乐,这些村民也带着锅碗瓢盆来到了乡政府,闻着香气四溢的鱼汤都忍不住留下了口水。 按照江桂生说的,那场面绝对大,村子里八旬老人和还流鼻涕的小孩都来了,他们的眼睛里都是贪婪的目光,目光死死的盯着锅里炖的大鲤鱼。 “最后喝完汤却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条大鲤鱼,对不对”一直默默听故事的无涯突然间问江桂生。 江桂生点点头,“其实锅里面炖的是一个大活人,那个姓申的风水先生,看到锅里炖了活人,所有人都扔掉了手中的碗筷开始呕吐。这件事因为是小姜堰乡的黑点,索然当年检查的人把这件事就给压了下去,死的人没儿没女,这件事也就是平息了。乡里的人喝过人肉汤的,都把这件事咽到了肚子里,如果我不说出来,任何人都不会说的。” “看来那个姓申的和朱三都是有些本事的人。”无涯说到这,指了指水库,“这地方不适合建水库。这个位置是你们乡的气韵聚集点,你在气韵点上见了水库,就是阻隔了气韵,最近两年不光水库里死人,你们乡的作物产量是不是也逐年下降” 江桂生点点头,“您说的太对了。” “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刚刚追着我打的应该就是一条鱼。”吴小贝掏出来一块红色的鱼鳞,这个鳞片足足有半只手大小,这么大的鳞片看来,那条鱼也不会小。 “张警长,找人安排一下朱三的尸体,活化之后找个地方藏了吧。”王守旺指了指朱三的尸体。 “行,我这就给县里殡仪馆打电话。” 晚饭就是在江桂生家吃的,王守旺没啥心情吃饭,无涯和吴小贝倒是吃了不少。 喝了点酒,王守旺靠在墙上,顶着水库的位置问吴小贝,“有多厉害” “咱们三个都够呛能弄死它。”吴小贝说完叹了一口气,“在水里它是无敌的存再,如果能上岸就好了。” “总不能把水库里面的水抽干吧”江桂生和张警长几乎同时说道。 “水库底下是泉眼,水抽不干的。”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出现在了江桂生家的院子里。 “您是”王守旺看对方的打扮,先是愣愣神,从穿戴看似乎不是三丰派的。 “朱师兄,你怎么来了”无涯看到这个人之后立刻打招呼。 “朱三是我一个亲戚,前段时间我占了一卦,朱三有一劫,我就回来看看,谁知道还是回来晚了。”说到这朱道长的脸色十分伤感。 无涯把王守旺和吴小贝介绍给朱道长之后,朱道长这才说话,“无涯,水库里有一条成了精的鲤鱼不假,可鲤鱼不是罪魁祸首。” “那是什么” “要到了才能知道。” 朱道长带着王守旺三人重新来到了水库,这一次只来了他们四个人,张警长和江桂生都留在了家里。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王守旺四个人随着朱道长绕着水库走了四五圈,最后把王守旺和吴小贝留在西面的位置,朱道长和无涯拿着杏黄旗,在水库的四周插下了二十六面小旗子。 随着小旗子的落地,水面上的雾气也开始消散,最后露出来平静的水面。 重新会和之后,朱道长指了指水库,“这里的风水被人做了手脚。我找到了二十六处我能看得懂的地方,破了二十六处阵点,放出了一部分气韵。石还不算完,这里面以前应该是掩埋尸体的地方,或者说应该是一个万人坑,无数的尸体被埋葬在这里,才会有这么重的煞气,这些死去的人被水压在下面肯定是怨恨不休,在加上有意为之,这里就变成了吞噬生命的屠宰场了。” “有什么办法吗”王守旺和无涯水性不行,都不好下水。 “找个人跳进水库,先把鲤鱼精引出来,先干掉鲤鱼精,然后在琢磨后续的事情,咱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弄出来一块布满煞气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个人最终目的,只能是先杀了鲤鱼精,把幕后的人引出来。” 朱道长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赞同,王守旺和无涯的眼睛也看向了吴小贝。 “还是我”吴小贝很无奈,“就这一次,我要是弄不过那个鲤鱼精,你们要搭把手。” “放心吧。”王守旺拍了拍吴小贝的肩膀,“去吧,我们精神上支持你。” 噗通! 吴小贝一个猛子又扎进了水库,这一次水面可不平静了,在水里面,吴小贝的虎啸山林功法发动,闪烁着一阵阵的银光,几乎把整个湖面都照亮了。 水面浪花飞溅,吴小贝一会儿窜出水面,一会又进去,弄得声势很大,可就是看不到鲤鱼精。 “搭把手!”水中突然传来吴小贝的叫声,一个身影窜出水面之后,一个红色的身影也随后出现,等王守旺等人看清了之后,这才发现,还真的是一条五六米长的红色大鲤鱼。 大鲤鱼似乎被吴小贝给激怒了,尾巴狠狠一晃,一下子就抽在了吴小贝的后腰上,吴小贝惨叫一声之后,砰的一下摔在地面上。 王守旺元气大盛,一条金色的鲲出现在王守旺的背后,相对于鲤鱼精而言,鲲实在是太大了。 “长歌破三界,大道踏无穷,阴阳追仙锁,疾驰无停歇,鲲鹏三式,追仙锁魂!” 嗡!一道寒光飞射而出,像是一道绳索一样,直接捆住了鲤鱼精,任凭鲤鱼精怎么折腾,愣是不能挣脱。 无涯看到之后,掌心翻转,六张符咒飞向鲤鱼精。 敕令:太上道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 。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 。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第205章 意外中的意外 一瞬间的元气爆发,让无涯和吴小贝再次震惊,就连朱道长也没想到,一个人的会有这么强的修为。 不仅是无涯和吴小贝,就连朱道长也彻底惊为天人。尤其是,王守旺一招就困住了鲤鱼精,更是让这三个人另眼相看。 王守旺只是想试试鲲鹏三式的威力,可没想到威力会这么大,尤其是鲲还很嘲讽的对着鲤鱼精眨眨眼,更是让王守旺诧异,鲲,可以说是所有鱼类的老祖宗了,别说是一个鲤鱼精了,就是鲸鱼成精了,在鲲的面前也得规规矩矩的。 “这……”吴小贝半张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鲲吗” 朱道长也是一样,下意识的点点头,“应该是吧。” 敕令:太上道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 。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 。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诛妖咒一经用出,彻底包裹了鲤鱼精。可就在符咒炸裂的一瞬间,大家都以为无涯能轻松的干掉鲤鱼精的时候,却发现追仙锁魂这个功法有一个弊端,那就是符咒的威力都被鲲鹏三式给挡在外面,无涯的道术相对于王守旺的鲲鹏三式,就像是一滴水落进了大海里,根本掀不起一点波澜。 这下不光吴小贝挠头,就连无涯也开始挠头了,这个他不和逻辑了,要是凌虚子在这里或许还能说出个结果来,可偏偏现在这里的都是半吊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也行”就连朱道长也直接懵逼了。 王守旺感觉自己的精神很不好,就连呼吸也变得迟缓起来,总感觉自己胸口发闷,这是被这个倒霉催的功法给气的。 呼呼呼呼呼! 五枚黄泉钉出现,环绕在王守旺的手腕周围,王守旺一扬手,五枚黄泉钉全部飞向鲤鱼精,五行的气息也在这一瞬间散发出来,大鲤鱼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声,身体更是在空中剧烈的摇摆,可偏偏就在黄泉钉即将落在鲤鱼精身上的时候,追仙锁魂的功法再次释放光芒,直接阻挡了黄泉钉,黄泉钉被振飞之后,又回到了王守旺的体内。 王守旺现在恨不得把那条鲲剁成肉泥,这算啥牛逼哄哄的功法 鲲似乎也感受到王守旺的怒气,在元气的海洋中一翻身,直接冲向鲤鱼精,张开嘴,一口把鲤鱼精吞进了腹中。 光芒在鲲的肚子里闪烁几下,鲤鱼精就被鲲彻底消化掉了,随后鲲张开嘴,对着王守旺轻轻一吐,一颗火红色的珠子掉落在王守旺的脚下,鲲也随着王守旺收回元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捡起地上的珠子,王守旺就感受到了一股子灼热的气息扑面而至,火热中还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妖气,红色的黄泉钉这时候破体而出,就停在红色的珠子旁。 “喜欢”王守旺奇怪的看这火属性的黄泉钉,“喜欢送给你了。” 火属性的黄泉钉对着王守旺晃了晃,直接附在了珠子上,两股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就像是清晨冉冉升起的太阳一样眨眼,当光芒消失,红色的珠子也被黄泉钉吞噬殆尽。 “卧槽。”吴小贝甩甩头上得水,“王哥,你这也太奢侈了,那可是百年难遇的妖丹啊,直接喂了兵器你知不知道就这枚妖丹,要是交上去,最少能混个少校。” “它喜欢就给它呗,它虽然是兵器,可也是有生命的,如果修行只是为了自己,那不显得有点自私了吗我不在乎什么妖丹不妖丹的,我修行的同时也会让我的兵器修行,它们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兵器,也是生命的一部分,也是修行中的一部分。”王守旺淡淡一笑,收起了黄泉钉。说实话,王守旺心不心疼他也很心疼,可心疼又能怎么样,吃了也就吃了。比这还奢侈的事情,他哥哥王守善都做过,何况是一个鲤鱼精的妖丹了 百里乡。 樊桃花一直在勾连成的胯下驰骋,可偏偏勾连成就没有要缴械投降的意思,在勾连成的心里面,就是要彻底的蹂躏樊桃花,恨不得直接干死樊桃花,他想让樊桃花成为第一个被男人干死在床上的女人,可偏偏他能带给樊桃花的,确是更多的花样和更多的刺激,樊桃花的受虐倾向也在勾连成的调教中一点点的展现出来,相对而言,樊桃花似乎喜欢上了这种粗鲁不堪的啪啪方式。 就在勾连成即将到达巅峰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淤青起来,喉咙蠕动了几下,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樊桃花的脸上。 “草泥马的,勾连成,你还真是个没用的男人……”樊桃花挣脱开勾连成,还想再骂上几句,却发现勾连成似乎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急忙扶住勾连成,脸上也出现了担忧的神色。 “连成,连成……”樊桃花不断的呐喊不断的摇晃勾连成的身体,“连成,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可勾连成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嘴里还不断的流淌鲜血,眼睛瞪得大大的。 嘭! 房门被一脚踢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出现在了樊桃花和勾连成的面前,在她的手中,还拿着一个不是很大的布娃娃,布娃娃的上面写着勾连成的生辰八字和勾连成的名字。 “媚茵,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打电话”苟媚茵冷笑连连,扔掉了手中的布娃娃,“医院那种地方救不了他的。” “那你能舅舅你爸爸吗”樊桃花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了苟媚茵的身上,然而,樊桃花要失望了。 “小姜堰乡有一座水库,是苟连成当年暗中帮助修建的,水库的四周做了三十六处聚阴气的阵眼,和十八处镇压气韵的阵眼,在水库里面,他养了一条鲤鱼精。” 第206章 黄雀在后 苟媚茵坐在了樊桃花两个人的对面,“他把他自己一辈子的运势和鲤鱼精绑在了一起,为的就是在他即将死去的时候,得到鲤鱼精的妖丹,得到了妖丹他就能冲破命运的束缚,活到三百岁,到时候在名正言顺的离开一品轩,进入轩轾草堂,跟着苟素忧修行,试图立地成圣长生不老。”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救救你爸爸。”樊桃花把恳求的目光对准了苟媚茵。 “救”苟媚茵冷笑连连,“当年修水库的时候,找了一个姓申的风水先生,他们怕风水先生扰乱布局,最后把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给段成好几段,扔进了大铁锅煮了,整个小姜堰乡的人,都喝过那碗人肉汤……” “不管是谁,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先救你的父亲。” “你错了。”苟媚茵从衣兜中掏出来一张符咒,这张符咒是一种黑色的符咒,像是坚硬的纸板,上面刻着许多不知名的纹路和线条,“那个姓申的风水先生就是我的父亲。当时我被过继到远方亲戚家,算是躲过一劫。后来老天爷都帮我,让我在南京遇到了一个老太太,那个老太太后来成了我的师父,她教了我杀死勾连成的法门,为了这一天,我不惜去水库边上杀人,就是让档案局的人盯上水库,只要盯上水库就会破坏勾连成的阵法,到时候我才能对勾连成下手,报了杀父之仇,苍天有眼,我终于等到了机会,看来他们不仅破了阵法,还杀了那条鲤鱼精。” 黑色的符咒,慢吞吞的飞向勾连成,勾连成还是一副痴傻的样子,任由符咒飞到了嘴边,符咒炸裂,化作一条漆黑无比的蜈蚣顺着勾连成的嘴角进入腹中。 “樊桃花,你是无辜的,我不会杀你。”说到这,苟媚茵的手按在了樊桃花的天灵盖上,“但是,我会用鬼术抽取你的记忆,到时候你是痴呆还是疯傻就看你的造化了。” 随着苟媚茵做法,樊桃花尖叫一声之后倒地不醒,勾连成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僵硬起来,脸上一点的血色都没有,额头上鼓起一个拳头大小的鼓包。 “勾连成,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苟媚茵从衣兜中掏出来一张符咒,团了团塞进了勾连成的口中,“我会把你炼成一具活尸,一个浑浑噩噩的在天地间长生,却永世不得投胎的最卑贱的活尸。” 随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铜铃铛,对着勾连成晃了几晃,勾连成木讷的跟着苟媚茵离开了百里乡,去向不明。 奇怪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当勾连成身死的那一刻开始,小姜堰乡的水库上空突然间清明了不少,水库里的死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周围的阵法也一瞬间不攻自破,气韵从水库的底部蜂拥而出,就感觉整个小姜堰村都生机勃勃起来了,甚至是大晚上的,原本还寸草不生的水库周围,居然有野花野草开始冒出了绿芽儿。 “难道错了”朱道长掐指算了算,却什么都算不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守旺三人。 “发生什么了道长”王守旺问朱道长。 “我觉得鲤鱼精或许不是最终的真凶,可现在的气韵已经出现了,周围的阵法也自动消失了,只有一个可能……”朱道长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可事实摆在眼前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摆这个阵法的人已经死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档案局的任务是完成了。”规矩这东西,吴小贝可比王守旺和无涯门清儿多了,这件事其实就已经是结局了,没必要在追究下去了,“既然事情解决了,还麻烦到账明儿个帮忙摆一个聚气纳新的阵法,帮帮这里的村民。” “那是自然的,这是贫道分内的事情。”朱道长答应的很痛快。 “你们先等等我,我还得下水一趟,之前下水,泉眼那地方好像有东西。” 吴小贝说完,衣服都没脱,再一次窜入水库,也奇怪了,自打鲤鱼精被干掉了,水温也不那么冰冷刺骨了,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样子,吴小贝在水中露出头,不断的喊着:“王哥,这下发达了,指导员最低给咱们一个少尉,哈哈。” 走出水库,王守旺等人才看清,吴小贝的手中攥着一个龟壳,一个上面只画着两条不知名的纹路的龟壳。 “这是什么”王守旺不知道什么东西,可出身道家的无涯和朱道长却认出来了。 “占祖”两个人的脸色都难看了,呼吸也急促起来,占祖这东西就是第一块被人类用来占卜用的龟壳,那可是天地衍生出来的。据说可以前后推算几千年。 “哪有那么多的占祖”吴小贝白了两人一眼,“占祖是没有,不过这个少说也是战国时候的东西,上面还有两排字,是殄文。” 无涯和朱道长一听见是鬼文的时候,都选择对这东西敬而远之了。 “你们别瞧不起这个龟壳,虽然不是占祖,确实鬼族第一代鬼祖留下来的东西,这东西不是个人占卜的,而是给鬼占卜的。”说到这吴小贝顿了顿,“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有人用这东西给活着的自己占了一卦,所以弄了一条鲤鱼精,把他的运势和鲤鱼精捆绑在一起,在大限将到的时候,在了鲤鱼精,吞掉鲤鱼精的内丹,以求长生,只不过咱们干掉了鲤鱼精,也算是间接干掉了始作俑者。” “可问题是,活着的人,怎么能用给鬼占卜的龟壳给自己占卜呢”无涯的疑问是所有人心中都有的疑问。 “其实你们进入门派都不屑一顾的盖运之术,就可以瞒过这个龟壳,用活着的自己给死去的自己占卜,这种事情在南京那边很常见的。”吴小贝把龟壳交给王守旺,“王哥,你是队长,东西你拿着比较好。” “还是算了,留着给你在指导员面前露露脸。”王守旺没接这东西,总感觉这东西透着一股子邪性。 吴小贝也不矫情,直接就收好了龟壳。 回到了江桂生家每每的睡上一觉,第二天天一亮,张警长就带着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江桂生的家。 第207章 黑白之争 王守旺没有把杀死鲤鱼精的事情告诉张警长,只是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完了,至于警方的结案报告怎么写,那就是张警长的事情了,张警长也表示理解,更没多问什么,结案报告这种事情,张警长也算是轻车熟路,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张警长很明白。 江桂生对王守旺三人感恩戴德,最后王守旺告诉江桂生,“江乡长,真正帮忙的是朱道长,你要感谢的话就要谢谢朱道长,顺便让朱道长给水库摆一个好的风水局,绝对能庇荫后代。” 临走的时候,王守旺还想把朱道长给招安进档案局,可人各有命,朱道长说自己习惯了闲散的生活,还是自在的修行比较好,算是万言拒绝了招安。 三个人也没做停留,由吴小贝写了一份报告之后,三个人带着报告上了车,驶向了档案局预备役的方向。 而在滇南的安秀然却有些日子不好过了。 讲道理,安秀然觉得,她和师父就是黑苗一族唯一的传人,也可以说是黑苗一族仅存的两名蛊师。 可现在滇南的黑苗似乎有了重新生长的态势,已经明里暗里的和白苗斗上了。浑江档案局的费老派出来行为保守的杨志刚来处理这件事,可杨志刚到来之后,一点作为都没有,根本没去阻止,也没去调查。 当安秀然来到滇南档案局的时候,杨志刚还在喝酒,见到了安秀然杨志刚先是愣愣神,可很快的,杨志刚站起身,笔直挺拔,对着安秀然敬礼道:“西线战场,第五小队副队长张志刚,向副总指挥报道。” “怎么费老骂你你心里委屈了”安秀然坐在杨志刚对面看了看桌子上的茅台酒,“还站着不去给我准备个杯子” “好,这就去,这就去。”安秀然来了,已经超出了杨志刚的预想,最近被黑苗和白苗烦的,杨志刚恨不得直接找块豆腐撞死,这个局他杨志刚绝对是解不开了,幸好老天还是眷顾他的,给他派来了安秀然。 杨志刚拿来两个大水杯,慢慢的倒了两杯酒,“副总指挥,您这是回浑江档案局任命了” 安秀然和杨志刚一碰杯,“吃了费老的东西,可不是白吃的。” 哈哈哈,不光杨志刚笑了,安秀然也笑了。 “对,天底下,没有人能白吃费老的肉,白喝费老的酒。”杨志刚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副总指挥……不,局长,现在滇南很不平静啊。” “我知道,所以才回来。”安秀然也是忧心忡忡,她害怕新冒出头的黑苗人是师父培养出来的,“去我师父那里了吗” “去了。”杨志刚说完,脸色也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到了百花谷,我没进去。” “师父不见你”安秀然有些奇怪,当年西线战事吃紧的时候,安秀然还派杨志刚找过师傅,按道理,别人不见不能不见杨志刚的。 “梅姨说,这件事她也不清楚,见了和不见没区别。”杨志刚口中的梅姨,就是安秀然的师父了。 “百花谷现在平静吗”安秀然又问。 “梅姨虽然和您一样都是黑苗,可当年西线的事情历历在目的,我不相信梅姨还会授徒,也没派人去监视百花谷。局长,我相信梅姨的人品。”杨志刚说完,一口喝下水杯中的白酒,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渍,“已经年近百岁的老人,已经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了,不会那么想不开,在授徒,给滇南平添麻烦。她已经有你这么成功的徒弟,已经把你培养成了天命蛊师,她的心愿也已经了了。况且,梅姨和咱们档案局有秘密协议。” “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去百花谷,准备一些花种和花肥。”安秀然说到这顿了顿,“对了,再给我准备一套酿酒的设备,全都是竹子做成的那种。” “你说的我都准备好了,梅姨没见我,东西我又带回来了。” 杨志刚说的十分委屈,可安秀然却噗嗤一下就笑了,“杨志刚,你知道为什么你当年一直是第五小队的副队长吗” “知道,因为我一根筋啊。”这句话在别人看来是贬义,可在杨志刚口中说出来,似乎是一种傲娇。 “师父和别的蛊师不同,别的蛊师是养一些蛇虫鼠蚁,可师父却喜欢种花种草,顺便酿酿米酒,东西都带去了,居然不送出去,也只有你杨志刚能做的出来。”安秀然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杨志刚。 杨志刚干笑几声,挠挠头,“对了,我听说王家也参与进黑苗和白苗的争斗了。”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一听到王家参与其中,安秀然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我听说白苗族的组长找过王老人,王老人答应暗中帮助白苗渡过难关。可就在白苗的族长见王老人的第二天,黑苗人就开始找麻烦了,连续杀了王家子弟十八人,把人头就挂在王家的大门口,以示惩戒。现在王家人人自危,就连王老人也已经闭关不出门了。”说完,杨志刚又把两个水杯倒满酒,“王家到底充当什么角色我也不清楚,也没太干涉这件事,毕竟王家是国家安插在这里的封疆大吏,咱们档案局必要的时候还得靠他们。” “靠他们杨志刚别做梦了,王家人只是一群贪功的杂碎而已,什么都指望不上他们,真正要面对的还是我们自己。”说到这,安秀然一脸正色的而看着杨志刚,“你应该也没闲着吧” 杨志刚点点头,“我派人暗中查过,这股黑苗的势力很麻烦,我个人觉得不像是境内的黑苗人,到有点像当年西线战场咱们面对的那些降头师。” “那就对了。”安秀然直接给杨志刚下了命令,“明天我去百花谷,也许会和师父大吵一场,到时候,去王家抽调点人手,重兵监视百花谷,要让所有人都看着,我安秀然要对自己的师父下手了。” “局长,梅姨……”杨志刚还想解释,却被安秀然冰冷的眼神给制止了。也就是在这一刻开始,杨志刚彻底的相信了,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西线副总指挥又回来了。 第208章 荣升少尉 回到档案局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 操场上训练的人,看着一辆吉普车停在了门口,走下来王守旺三个人,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有的觉得惋惜,刷战功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来到张援朝的办公室,王守旺刚要汇报却发现张援朝站在墙边,一直盯着几张照片看,照片是黑白成像的,看着十分的诡异,甚至是隐隐约约中还带着一丝丝的鬼气。 王守旺和无涯不知道怎么回事,吴小贝却站在了张援朝的身前,略微带着调侃的问:“指导员,封门寨又出事了” 张援朝点点头。 “不是我说你们,民间传闻高手卧民间,精英藏深山;天才下牢狱,饭桶挤机关。这句话你们真的要好好的反思反思。”只要是能打击到张援朝的地方,吴小贝这个兵痞绝对不会错过任何机会,“就一个封门寨,搞了得有七八回了吧那次你们搞明白了哪次都没有,都是留下一个烂尾吧,时不时的就去给自己擦擦屁股,档案局里全特么死人不成屁大点事都办不明白” 噗嗤,张援朝乐了,“吴小贝,你是不是又皮痒了你能耐大你去档案总局,找档案总局的老局长说去,你看他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我”吴小贝坐在椅子上,顺手拿起张援朝的烟,给王守旺也发了一根,随后揣进了兜里,“我来预备役,那是凭真本事,我就是让那些老古董们看看,咱吴小贝绝对不是坐吃山空的主,父辈的荣耀,在我这里一定也能赚回来。不就是军功嘛……多大点事。” 啪! 吴小写满了殄文的龟壳排在了张援朝的面前,“这次行动,在王队长的英明领导下,大获全胜。这是缴获的战利品。” 张援朝扶了扶眼镜,把龟壳拿在手里,仔细大量之后,找来一个檀木盒子,小心的装好,随后还封上了两张符咒,放进了保险柜。 “照规矩,我会给你们请功。”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三个人给打发了,吴小贝把档案报告交给张援朝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追问,“不给点嘉奖我们只是预备役,不是档案局的正式编制。我们这算是立功。” 滚!张援朝狠狠瞪了吴小贝一眼,吴小贝这才无奈的离开张援朝的办公室,追上已经远去的王守旺和无涯。 三个人洗了澡换好了衣服,刚吃完晚饭的时候,已经有人喊他们三个操场集合了。等王守旺三人来到操场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条幅和大红花,由三个女兵给三人佩戴上了大红花,三个人也一路来到了领奖台之上。张援朝首先发言,把事情的经过诉说了一遍,鉴于三个人的良好表现,组织上决定,荣升三个人为少尉。因为还没到档案局来接收人员的时候,这三个人暂时还会待在预备役一段时间。最重要的还给三个人都发了一部分的奖金,小信封鼓鼓的,王守旺把信奉放在衣兜里,心里也是美美哒,这次终于凭本事赚养家了。至于证件,要等几天才能拿到手。 嗯,咱现在有钱了,给飞燕和冯姐每人买一套情趣内衣,在买上一套淼淼那样的运动装,一人一双运动鞋……淼淼好像什么都不缺,但也得买,似乎淼淼身上一点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至于嫂子……嗯买点肉包点饺子,吃着嫂子包的饺子,睡一睡包饺子的嫂子……嘿嘿,想象就觉得兴奋。 大会结束之后,张大彪拉住王守旺,说什么也要让王守旺请客喝酒。可预备役是有规矩的,在这里任何人都没有假期,有的只是训练训练在训练,想要假期,那你就从预备役毕业,活着选择离开预备役,选择离开档案局。 都是一个寝室的人,张大彪一个魁梧的汉子居然直接耍熊,王守旺不请客就不是好兄弟。王守旺治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吴小贝,“那啥……小贝,你看你是不是趁着夜色去趟厨房……弄点花生米弄点小酒啊” 吴小贝白了王守旺一眼,“也就是你,换成别人我可懒得去。” 讲道理,吴小贝在预备役,偷鸡摸狗的事情绝对没少干,去厨房和仓库那绝对是轻车熟路,可这次一去却去了一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抱着一箱子的茅台,还弄了一只烧鸡。 “我靠,你偷这么多不怕指导员关你禁闭啊”张大彪想让吴小贝送回去几瓶。 “这是指导员送给咱们的。”吴小贝把酒放在地上,张大彪急忙拉过一张小桌子,酒和烧鸡摆在桌上,有填了三个水杯,至于筷子睡还能用呢直接上手抓了。 几个人碰杯之后,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王守旺这才问吴小贝,“是不是封门寨的事情” 吴小贝点点头,拿出几张照片摆在了桌子上,“这地方已经乱了快十年了,十年来没有人能解开封门寨的死结,每次都是去谈判,谈判之后镇压一年半载,而后又出事,又谈判又镇压……反反复复的,他们档案局不嫌烦,我听着都烦了。” “所以,你就去指导员哪里请战了”王守旺笑了笑。 “没请战。”吴小贝拍着胸脯表示自己没请战,“我就和教导员说,拿回来咱们研究研究。” “我听说过那里的。”张大彪喝了一口酒,“十年前,封门寨一夜之间变成了绝户寨,寨子里的人一夜之间消失,只留下了一个闹鬼的寨子,这里每年都会有驴友去那里探险,每年都会死上一些人,所以,当有驴友出事的时候,就是档案局出手的时候,就像小贝说的那样,出事的间隔时间就是一年,正好三百六十五天,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 封门寨无涯深思了一会儿,总觉得这个地方在哪听过,响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地方我也听说过,很邪的地方,是我们龙虎山历练的地方之一,因为前些年有弟子在封门寨里莫名其妙的死亡,后来就很少有弟子下山之后去封门寨历练了。” “没错,就是这个地方。”吴小贝指了指照片,“这是一群幸存者拍下来的照片,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照片看着后背发凉啊” 第209章 古怪的照片 王守旺翻开照片,一张张的看下去,却发现这些照片无论是天空的颜色还是背景颜色都让人感觉后背发凉,尤其是每一张照片上似乎都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不仔细看看不清,等你仔细看的时候,又会发现人影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呢王守旺觉得很奇怪,可当看到了另外一张照片的时候,王守旺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在照片中是一处漆黑的房间,一个女人的身上沾满了鲜血,脑袋前方隐隐露出一根木制的桌角,桌角贯穿了她的头颅,地面上还流淌着清晰的血迹。这个女人的一只手向前伸,就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另外一只手诡异的弯曲,像是一种符号,又说不出来像什么符号。 最让王守旺惊异的是,这个照片中的女人居然是冯丽娟。虽然脑门被开了一个洞,可那张俊俏的脸王守旺绝对不会认错。 手开始颤抖,照片啪的一下掉在了桌子上,王守旺沉默无语一句话不说了。 如果照片里的女人真的是冯丽娟的话,那么赵飞燕呢冯丽娟可是和赵飞燕在一起的。 腾! 王守旺站起身就像外跑,直接跑到了张援朝的办公室,来不及敲门,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指导员,我想申请去封门寨。” “小贝不是说就拿回去研究研究吗”张援朝十分不理解,之前王守旺看到照片的时候,似乎对封门寨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怎么眨眼之间就变了呢 “指导员,虽然我现在还是预备役的兵,可我早已经把档案局当成了自己的家。”王守旺规规矩矩的对着张援朝敬礼,“我哥我嫂子,都是档案局的成员,到了我这他们也希望我能去档案局效力。我的哥哥牺牲了,可王家的人还在,我哥哥没完成的事业,我会去完成。指导员,让我去吧。” “那好吧。”张援朝早已经从费老的口中得知,王守旺是王守善的弟弟,但张援朝不会看任何人的面子,在这里张援朝最大,在这里制度最大,“后天出发,依旧是你带队,吴小贝无涯张大彪随行。” 说到这,张援朝打开了保险柜,拿出来一把不足一尺的短剑交给王守旺,“这把剑是张大彪来这里报道的时候,随身的带的宝剑,一并交给他。告诉他回来之后还是要上交的,等到他毕业的时候,这把剑才会归还给他。” 王守旺重重的点点头,带着剑离开了张援朝的办公室。 看着王守旺离开的背影,张援朝乐了,“还真跟你哥哥王守善一个德行,当年封门寨出事的时候,就是你哥哥王守善找到了暂时缓解的法门,希望到了你这处理好这件事才行。这个封门寨已经让很多人睡不好觉了。” 王守旺回来的时候带着一把剑,张大彪看的真切,那是自己祖传的佩剑,当王守旺把剑交给张大彪之后,对着众人说道:“我和指导员请战了,后天咱们四个启程去封门寨。” “好。”三个人几乎同时答应,最兴奋的当属张大彪了。 王守旺拿起上面有冯丽娟尸体的照片,“去之前先和你们说,照片中的死者是我的女人,他和我的未婚妻是在一起的,现在冯姐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的未婚妻还活没活着,去了以后,我想拜托你们,尽量找到我的未婚妻。” 你的女人你的未婚妻吴小贝是秒懂了,张大彪和无涯先是愣愣神,可很快也懂了,纷纷表态,然王守旺放心,一定会找到嫂子赵飞燕。 封门寨的事情,吴小贝最熟悉,无涯和张大彪只是以讹传讹,不知道内情。于是,吴小贝简单的和三人说了一下。 封门寨地处河南,这个地方之所以神秘是因为一夜之间人气全无,简直成了一个绝户地,可偏偏任何人都不知道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仿若从人间消失了一样。 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当时驴友这个行业刚在国内兴起,有一群大学生就揣着好奇心去探险,进入封门寨的时候是因为一场意外,大雾漫天,这群大学生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大山伸出的一个清朝时期建起来的寨子,寨子的外面有一个很大的牌楼上面写着封门二字。 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这是一座根本没有人居住的寨子,原本大家不想再这里修整,总觉得这里阴冷无比,可在封门寨外围的环境却十分的优美,再加上建筑很有古典气息,这些人就决定在这里修整一宿,第二天在离开这里。 就在当天晚上出事了。先是看到两个男孩子梦游乱走,半夜里又听到了孩子的哭成和女人的吵闹声,梦游的那两个男孩子口中还叽叽歪歪的不知道喊着什么。 偌大的无人的寨子,怎么会有人喊救命呢所以这些人就拼命的向寨子外面跑,可偏偏这时候下了一场雾,这些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哪怕是兜上很大一圈,命名指南针已经显示方位对了,可偏偏还会出现在寨子的牌楼前。 就在所有人无助的时候,天空中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驴友们无奈的在一起进入了封门寨,这一次没有选择分开,而是所有人都住在了一个屋子里。 在这间屋子里面有一张摇椅,半夜的时候接着篝火突然看见摇椅上坐着一个女人,十分的吓人,女人的脸色发紫,猩红的眼珠子冒出来十分的诡异,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胆子也莫名其妙的大了一些,有个胆大的直接拿起火把烧了藤椅。 藤椅烧成了灰,这些人的心里算是踏实了一点,那个烧椅子的学生得意的告诉所有人,人多力量大,人多阳气足,鬼都怕咱们。 有人壮胆之后,这些原本还害怕的学生胆子也大了起来,逐渐的放松了警惕。 第二天的天一亮,十二个驴友之中就剩下了四个,两男两女,其余的人都被一颗老藤吊死在了封门寨寨子口的牌楼上。四个人不知道是怎么逃离那个地方的,只知道回来的时候,这四个人因为惊吓过度都中邪了。 第210章 青石蛊阵(一) 起初,学生家长还以为是学生惊吓过度,后来才无奈的找了很多干封建迷信勾当的神棍,恰好有一家找到了档案局的人,档案局的人接触之后这才重视起来。 后来陆续又有驴友在哪里出事,档案局才不惜派出了许多精英,去处理封门寨,最后也只能是通过谈判做到缓解。 至于谈判的内容谁也不知道,因为第一个去谈判的人就是王守善。每年,王守善都会去上一趟封门寨,最近几年,因为王守善牺牲,档案局对封门寨也显得有些有心无力。 这件事之所以能落在预备役的手中,是因为档案局有些老队员都经历过封门寨的事情,多数都不愿意再去一趟,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上面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事情丢给了张援朝,不管张援朝能不能有办法搞定封门寨,都不会对张援朝施压,也不会怪罪张援朝。 现在王守旺的出现让张援朝见到了希望,天知道,当王守旺三个人回来的时候,张援朝才拿出来照片摆在桌子上,目的就是故意给他们看得,至于表彰……升做少尉,那是张援朝瞎编的,如果这四个人真的能搞定封门寨,一个少尉的军衔,预备役还是舍得给的。 王守旺和吴小贝无涯张大彪四个人一起研究封门寨,从需要准备的物品和生活所需品,一直到户外用品以及符咒法器,罗列了一条很长的清单,到了深夜所有人都睡下了,可独独王守旺睡不着,远在滇南的安秀然一样睡不着。 因为安秀然遇袭了。就在滇南档案局,安秀然居然光明正大的遇袭了。 滇南,一直不太平。 虽然说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可苗疆的少数民族对汉族人还是有一定的抵触情绪,在这里藏一个杀人犯,要是想找到那好比大海捞针,因为这里的人不会向朝阳区的居委会大妈,在这里汉族的同胞基本不受待见。 在这里只承认三种人。第一种是白苗一族,第二种是黑苗一族,第三种就是滇南王家。 档案局能在这里扎根,实际上不仅是因为西线战场的那次没有硝烟的决战让人见识到了汉族人为了少数民族的同胞抛头颅洒热血,更多是的王家。如果把滇南比喻成一直军队,那么王家就是这种军队的政治部,直接负责给少数民族的同袍洗脑,让他们要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忠于国家忠于党。 因为外来人口想在这里藏匿很容易,再加上滇南百分之四十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使用一点蛊术,所以这里是最难管理的边境线。 安秀然遇袭的源头是因为一个小石子,当小石子落在安秀然卧房的窗台上的时候,安秀然的金蚕蛊就发出一闪闪也的光,安秀然穿好衣服瞄了一眼窗台上的小石子,是一颗青石蛊。 青石蛊在滇南的出现是为了迷惑人用的,防止外来人口进入苗寨,后来一点点的演变,青石蛊就变了味道,青石蛊成了名不经传的杀人的利器。在不知不觉中,哪怕是走在路上,都有可能中青石蛊,最后一命呜呼。 有一年,青石蛊泛滥,在滇南的地面上,青石蛊随处可见,只要有人踩上一脚,都会顿时感觉浑身奇痒难耐,整个人也变得恍惚起来,久而久之在体内会形成一种手术都不能摘除的结石,阻碍气血最后一命呜呼。 当时,所有人都把这个祸乱的源头指向了梅姨和安秀然,无奈和下,梅姨带着安秀然,两个人直接找到了祸源,屠了九沟十八寨大半数,虽然背负着骂名,却谁都没去解释,在滇南还是说黑苗一族下的蛊,直到有一天,当所有人都知道了九沟十八寨被屠戮大半之后,问其愿有,才知道是那些旁门左道陷害黑苗一族,这件事才算作罢。 看着窗台上的青石,安秀然的掌心微微发光,正双手都变成了接近透明的白玉色,在青石上一点,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从青石的缝隙里爬了出来,安秀然的之间微微释放出一股浑气,小虫子呼的一下燃烧起来,发出一阵恶臭之后,青石蛊就被安秀然轻而易举的解掉了。 看着档案局外,安秀然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毫不犹豫的就追了出去,从小在滇南长大的安秀然,虽然匆匆离开了这里,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变,这点安秀然很佩服王家,治理滇南,王家还算是恪尽职守,没有破坏滇南的自然氛围。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安秀然的双目还是很清楚的就能看到周围的环境,王守善当年给她的东西可都是别人几百上千年想得到却最终都得不到的。 天上星辰闪烁,地面上万物寂静,山林中飞奔,丝毫没有因为树木和花草影响到安秀然的速度,安秀然在树林中闪烁移动,一口气跑出大概两公里左右的路程,这才来到了一片空地。 这片空地置身于树林之中,周围黑乎乎的,带着一丝缥缈的哽咽,安秀然站在空地上,也惊奇的发现,这个地方以前似乎来过,那是她很小的时候,这里就是……最先发现青石蛊的地方。 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换作正常人在已经吓得冷汗连连,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安秀然,滇南唯一的一名天命蛊师,“用一枚青石蛊,把我引到这里……现在我已经来了,是不是该现身一见了” 桀桀桀桀……一阵冰冷尖锐的笑声,在安秀然的周围响起,伴随着一种让人恐怖不安的风声,一个人影闪电一样飞向安秀然。 噌,安秀然直接抽出裁决之刃,裁决之刃映射着寒光,照亮了这快功底,安秀然看清楚飞来的那个东西的时候,心里也忍不住惊讶起来。这是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像是一颗人头,却又不是,在黑暗中,这东西张开嘴,露出两炮交错的獠牙,獠牙上流淌着猩红的血液,再一看这东西完全是一副蜘蛛变异的样貌。 第211章 青石蛊阵(二) 毛茸茸的大蜘蛛,用腿部把身体包裹其中,飞速的旋转,冲向安秀然。安秀然手中的裁决之刃轻轻一挥,却发现一剑刺空了,那只大蜘蛛直接撞在了安秀然的肩膀上,安秀然的身体向后退了好几步,双脚却像是踩到了什么机关,在空地的周围,哄得一下升起十六个巨石。 啊安秀然几乎尖叫出声,三米多高的巨石上,布满了青石蛊,这块空地也已经变成了一块青石蛊做成的青石蛊阵。 “安秀然,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西线副总指挥吗”对方阴冷无比的笑声再一次在安秀然的周围响起,“这座青石蛊阵是我呕心沥血六年多的时间为你精心打造的,还有那个人面蜘蛛蛊,是我在战场上收集了无数的怨气,才养成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你,给我九沟十八寨的弟兄们报仇。我要用你和梅老太太的头颅祭天,告慰我那帮兄弟的在天之灵。” “这么说,黑苗和白苗的恩怨,也是你挑起来的”安秀然警惕的看着四周,青石蛊不可怕,可怕的是青石蛊纸做成的阵法,如果只面对青石蛊阵倒是无妨,重要的是要放着人面蜘蛛蛊和背地里的那个人。 “黑白两族的争斗”背地里的人先是疑惑,但很快就说到,“我没兴趣去挑拨黑白两族的争斗,末法时代的了,谁死谁活着都和我无关,我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要你和梅老太太——死无全尸!” “九沟十八寨,当年是罪有应得。你既然逃过一劫,就要好好的生活,过去的事情是因为你九沟十八寨而起的,你们就要面对那样残忍的结局。如果说找人报仇的话……”安秀然顿了顿,算是赞同这句话,“嗯,找我没毛病。只是你要有命报仇才好。” “安秀然,因为你和梅老太太,我现在都是人不人鬼不鬼,我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就是在等这个机会,等这个杀死你们的机会。”说到这,黑暗中的人哈哈大笑,“老天爷待我不薄,现在我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安秀然,今晚就是你的忌日。” “我很好奇。”安秀然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裁决之刃。 “好奇什么”黑暗中,人影问道。 “既然你觉得有能力杀了我和师父,为什么不先去找我师父的麻烦呢” “梅老太太”黑暗中的人影似乎在思考,大概过了几分钟,这才愤恨的说到,“还不是我进不去百花谷,不然早就杀了姓梅的老太太,既然你来了,那最好不过,我拎着你的人头去百花谷,不怕梅老太太不出来受死。” “你是九沟十八寨幸存的马氏后人吧。”安秀然接着说到,“当年,留下来的之后马家的人。因为马家没有参与任何事情。” “没错,我就是马家的后人马无求。”黑暗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的身形有些佝偻,没走几步都会剧烈的喘息几下,在这个人的身体周围,还隐隐散发着黑乎乎的鬼气。 “好好的白苗蛊术你不学,非要学习旁门左道。”安秀然的眼神冰冷无比,“现在蛊术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都是因为你和姓梅的老太太,不然我怎么会受到此般折磨,此种痛苦”说到这马无求揭开脸上的面具,安秀然看都真真切切,已经半张脸被毁了,上面布满了水泡,就像是快要烂掉了一样。 “青石蛊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威胁。”安秀然的轻轻张开嘴,金蚕蛊托着肉呼呼的身体爬了出来,金色的光芒蜂拥而出,金蚕蛊像是遇到了美味一样,飞扑向一座座青石,那只人面蜘蛛在见到了金蚕蛊之后,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身上的毛也一瞬间炸起,随时做好了应对金蚕蛊的准备。 一座石山,眨眼之间就被金蚕蛊给啃食殆尽,马无求没想到安秀然处理他精心研究出来的青石蛊阵会这么轻松,可金蚕蛊的威力马无求很清楚,根本不足以应付这么多的青石蛊,这也是马无求选择这里的缘故。 他不知道的是,安秀然身体里的金蚕蛊早已经进化了,而现在的安秀然也不是普通的滇南蛊师,而是一名实打实的天命蛊师。 “金蚕蛊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马无求把面具直接丢在地上,有些气急败坏。 “同样是蛊师,你就没发现我身上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听到这句话,马无求的眼睛突然看向安秀然,足足看了十几分钟,这才叹了一口气,“传闻滇南每隔前年都会出现一名天命蛊师,想不到这件事是真的。” “可就算你是天命蛊师又怎么样”马无求彻底咆哮起来,“就算是天命蛊师,杀我九沟十八寨那么多人,你也要偿命。” 马无求一挥手,人面蜘蛛蛊,呼的一下飞向安秀然,张开血盆大嘴就冲向了安秀然的白嫩的颈部。安秀然手中的裁决之刃,笔直的对着人面蜘蛛蛊刺出,庞大的灵气也传到剑身之上,寒芒乍现,裁决之刃轻轻一挑,已经把人面蜘蛛蛊挑飞,随后屈指一弹,一只蜈蚣飞向人面蜘蛛蛊,正好落在了人面蜘蛛蛊的面门之上,蜈蚣和蜘蛛两个生物展开了激烈的撕咬,发出一阵阵惊心动魄的嘶叫声,就好像过年时候屠宰场成千上万只猪再发出绝望的叫声一样。 蛊术对蛊术,安秀然没有吃亏,但也没赢,因为蜈蚣和蜘蛛的争斗还在继续,安秀然此时就像是一个观望着,在观察着马无求的一举一动一样。 很快的,安秀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他发现马无求在移动,每次都是按照五行八卦的位置运动,每一次运动之后都会出现大量的青石蛊。 金蚕蛊虽然是蛊中的王者,可脏东西却不能吃的太多,吃的太多也避免不了被撑死的嫌疑。 “马无求,你别逼我杀你。”安秀然轻轻扬起手,五指摆动像是飘舞的彩蝶,当掌心摊平之后,金蚕蛊飞回到手心中,打了一个嗝没入进了安秀然的身体。 第212章 蛊师马无求 “马无求,和你连连体术算我欺负你。要不咱俩斗斗本命蛊如何”安秀然收起了裁决之刃,那眼睛扫了一下青石蛊阵,“收起你的阵法,这样的阵法在我面前撑不了三分钟。要不是金蚕蛊饿了,我都懒得放蛊出来。” “这就是天命蛊师”马无求有些自嘲,比体术的话,他和安秀然真心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果比本命蛊的话,倒是还有一搏的空间。只是马无求不明白,听安秀然的意思,似乎蛊中之王的金蚕蛊还不是本命蛊,难道安秀然还有更厉害的蛊 马无求轻轻一跺脚,收起了青石蛊阵,及时做石山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马无求扔掉脸上的面具,轻轻捏碎脸上的一个水泡,一只像是水蛭一样的虫子缓缓的从脸上怕了出来。 “收起来吧,看着就恶心。” 安秀然的肩膀轻轻一抖,一直色彩斑斓的皇蛾从肩膀上飞了出来,皇蛾看到了那个水蛭之后,就像是老鹰看到了小鸡,俯冲而至,用触角直接卷起水蛭,一口吞入腹中。 马无求的本命蛊被皇蛾吃掉,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身体周围的黑气也逐渐的增加,整个人倒在地上,蜷缩到了一起,脸上的水泡也开始不断的腐烂,甚至露出了血淋淋的皮肉。 安秀然的手指不断的翻飞指引,皇蛾吞掉了水蛭之后,这才绕着马无求的身体不断的拍动翅膀,花粉一样的东西一点点洒落在了马无求的身上,马无求的身体在接触到花粉之后,腐烂的脸开始凝结疤痕,死皮一层层的褪掉,身上的黑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蛾落在了安秀然的肩膀上,用翅膀把身体包裹,就像是一个茧一样,微微的发出亮光。 “黄泉路上的东西不该出现在这个人间。马无求,报仇要用正当的手段,而不是用西线战场上的煞气来引出黄泉路上的水螅虫,把水螅虫炼成蛊,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一辈子也练不出来传说中的鬼蛊。如果是三年前,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但念在你是九沟十八寨的后人,我不杀你,帮你治好蛊术反噬,再送你一个福利。” “你身体里的皇蛾不就是鬼蛊吗”马无求缓缓站起身,额头上出现了大量的汗水,从面相上看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你也是凡人,怎么会练出来鬼蛊” “这是我的丈夫三下黄泉,感动了皇蛾,引她来吸收我身上的黑苗印记。当时是我和丈夫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皇蛾选择留下来,庆祝我们结婚一周年。它不是鬼蛊,是皇蛾,黄泉路上为彼岸花授粉的蝶中王者,一切黄泉的物种,无论多么傲娇,在换个面前都会地下他们引以为傲的头颅,因为没有皇蛾,他们就不能再黄泉生存。”安秀然的脸上洋溢着一股子骄傲,那是源自于王守善的骄傲。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会练出鬼蛊了”马无求一脸正色的问安秀然。 “为什么一定要炼鬼蛊呢”安秀然叹了一口气,凌空吐出几个音阶,那更像是远古时期没有文字时候,人发出的最原始的音阶,随后就看见蜈蚣的身上出现一层铭文,铭文瞬间包裹了蜈蚣和人面蜘蛛蛊,轰隆一声爆炸的声音响起,蜈蚣和人面蜘蛛蛊,只留下一股黑气就消散在了空气之中,那股黑气受到安秀然的指引,缓缓升空,最终消散在了宇宙的浩瀚之中。 “在你布置的青石蛊阵下,有一条沉睡的蛟,在我五岁的时候,师父带我来见过,原本要把它炼成我的本命蛊的,可当时那条蛟有了身孕,最后我和师父都放弃了,现在那条蛟应该到了生产的时候,能不能让它成为你的本命蛊看你的造化了。如果你能成功收复那条蛟,你会成为滇南第二个天命蛊师。”说到这,安秀然丢给马无求一块翠玉,“不管你能不能收复那条蛟,记得带着这块玉佩去找我师父。” “你就不怕我成为天命蛊师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和梅老太太报仇”马无求接过翠玉,一脸诧异。 “为什么要怕”安秀然笑了笑,“马无求,你现在心中没有道,有的只局限于蛊,却忽视了天地间最重要的东西。等你真正悟透的那一天,你会发现,你的世界观也会发生改变。就像我,原本是人人喊杀的黑苗,现在呢我是西线战场的副总指挥,我是浑江档案局的副局长,人生其实有很多条路可以选的,别让自己钻了牛角尖,最终只会得不偿失。” 在马无求的沉默中,安秀然有说到,“想好了没有,想好了我送你下去,此去生死是个未知数,但也绝对是你的一场大造化。” “我下去。”马无求对着安秀然重重的点点头。 安秀然的口中再一次发出几声亘古不变的音阶,青石蛊阵也发生了一连串的变化,就感觉空间像是扭曲了一样,眨眼之间马无求就随着空间的扭曲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秀然在一切平静之后,一招手,放出来五条毒虫,呈五个方位围在了周围,五条毒虫之间有一种看不见摸不透的能量连接,把这块地方彻底保护其中。 “马无求”安秀然淡淡一笑,对着马无求消失的地方云淡风轻的说到,“九沟十八寨只剩下马家一脉单传,如果没猜错,你应该有个叔叔叫做马当天。他当年可是西线战场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就像你一样,也来找我报仇,可惜被守善狠狠揍了一顿……最后,马当山成了西线战场第五作战小队的队长,只不过马当山用剑不用蛊,剑术还是守善交给他的。现在……应该把马当山借调回滇南了,不然怎么收复你这个小东西呢守旺身边现在只有无疆,无疆这孩子学的是正统道术过于阳刚,应该有一个阴柔一点的,懂得用蛊的得力住手,以后你就是守旺的警卫员了。我相信你,守旺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档案局局长的。” 第213章 营长马当山 《山海经》大荒北经中有这样的记载:东北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咸,有肃慎氏之国。“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合虚。 这里的“大荒”说的就是北大荒。 北大荒是指龙江省北部在三江平原龙江沿河平原及嫩江流域广大荒芜地区。 北大荒这里并非自古以来就荒凉无人开垦,曾经击败辽与北宋的女真人就在此生存发达。清朝时满人大量入关,俄国势力趁虚进入,加上清王朝为了巩固祖先的龙脉,严禁汉人进入东北地区,使得边境千里人迹少见。 五十年代进行大规模开垦,经营农场,才使得北大荒变成了如今的北大仓,有了“捏把黑土冒油花,插双筷子也发芽”的美称。 北大荒建设兵团,下辖14个师,其中包含1个建筑工程师,以及185个农牧团场,其中包含11个建筑工程团,下辖几万人。能来这里的都是祖国引以为傲的元勋,他们放弃了在京城颐养天年的机会,选择来到北大荒,只为了现代化建设。但是在建设兵团内,还有一个很神秘的部门,由兵团司令部直属领导,对外号称是北大荒建设兵团档案部分理处。 这个档案部分理处,一共有作战人员八十一人,最高长官是营长,三十多岁的汉子马当山。 虽然马当山只是一名营长,可在司令部里,说话却十分有分量,因为开发北大荒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些科学解释不透的事情,这时候出面处理问题的就是马当山领导下的建设兵团档案部分理处了,每一次,马当山都能很好的解决问题,在司令部内评价十分高。 今天也像往常一样,马当山为几个文件签好字之后,放进档案袋打上了火漆,正准备叫警卫员送去档案室,可这时候,来了电话让马当山立刻到司令部报道。 马当山以为又出了不可抗拒因素引发的特殊事件,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司令部,却发现建设兵团司令部的总司令严如令正在耍泼,狠狠的摔了好几个茶缸,一边咒骂一边拍桌子。 见到马当山进屋,严如令把一份调令扔在了马当山的面前,“妈了巴子的,抢人都抢到老子头上了你自己看看……这不是抢人,这是骑在老子脖颈上拉屎……真他妈的晦气,老子现在就去军区司令部问问,到底是谁要把握最优秀的营长给抢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子砸了军区司令部。” 一旁的参谋长和几名军官向上全说却,都被严如令骂的狗血喷头,最终也只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马当山拿起了调令看了一眼,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堂堂的一个少校营长,居然被调去当一名班长,在调令的末尾写的更有趣,马当山保留少校衔。简单说,马当山似乎成了建国以来,第一名少校班长。 可马当山有点不相信,调令不可以这么儿戏,国家绝对不会把有功之臣,堂堂的营长调去当班长,还保留少校军衔。仔细的看了看,马当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调令虽然是东北军区发下来的,可最终调任的地方居然是滇南。 马当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是去滇南,出任一名班长。 这……难道是守旺大哥马当山的手开始抖了起来,他还不会知道王守善的死讯。眼前忍不住浮现出当年在滇南,在西线战场第一次与王守善见面的时候,那时候马当山是去找安秀然报仇,安秀然有很多次机会都可以杀他,额最终安秀然都放弃了,最终出来调停的就是西线的副总指挥王守善。 至今,马当山都想不通,被王守善狠揍了一顿的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放弃了报仇,甚至是几次的战斗中,面对安秀然的后背,马当山几次想出手暗算,可最终马当山都放弃了,甚至是还为安秀然挡过几次子弹,救过安秀然的命。在一次次的热血争斗中,马当山最终放弃了报仇,因为他看见了,被称作妖孽的黑苗一族,一直都在为这个国家抛洒热血,那个妖孽在滇南的人生格言是:我的背后是国家,是人民是亲人,要想跨过边境残害还我的同胞,先踏过我的尸体。 从一名小兵,一路成长为第五作战小队的队长,马当山见过太多,看过太多。那对夫妇的血已经洒满了边境线。西线战场的那次战争,是西南西线西北三线之中,最漂亮的异常胜利,那对夫妇功不可没。可战争结束之后,那对夫妇却选择了远去鸟不拉屎的地方支教,如果这是王守善请求军区司令部发来的调令,那么,马当山会毫不犹豫的回到西线,毕竟,滇南才是他的家。 叮铃铃…… 电话响了,建设兵团的参谋长接起电话,寒暄几句之后,看向马当山,“找你的。” “妈了巴子的,打电话打到老子的司令部,一句话不和我说,居然找马当山,还真不拿我当盘菜……”严如令接起电话,嗷嗷一顿骂,可电话那边只简短的说了几个字之后,严如令立马没脾气不吱声了,老老实实松开电话递给了马当山,还小声的在马当山耳边说道:“是个女的,他说我老婆是她干姐姐。” 噗嗤!马当山差点笑出来,严如令怕老婆这件事知道的人可是不多的,拿过电话,马当山说了一个“喂”字之后,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可马当山确定对方没挂电话。 马当山握着电话的手开始颤抖,大量的汗水出现在掌心,就连额头上也青筋弥漫,胸口剧烈的起伏,一旁的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参谋长想问却被总司令严如令阻止。 马当山努力的平复了几下气息,规规矩矩的立正站好,清了清嗓子:语气高昂,“西线战场,滇南边境第五作战小队,队长马当山,向副总指挥报道。” “归队吧。”一个女人的轻轻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第214章 百里大山 归队吧。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涵盖了太多,马当山的双眼中再一次的燃起了无尽的斗志,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西线战场,什么滇南边境第五作战小队,什么队长,什么副总指挥的 西线严如令愣住了,马当山当年调来北大荒的时候,严如令是一百个瞧不上这小子,尤其是严如令以建设兵团总司令的身份要调取马当山的档案,可最终都败给了两个字——机密。 后来,建设兵团在边陲挖出来一座金国的古墓,当时要把北大荒建成北大仓,开荒种田,可最终,只要接近那座墓就会有士兵无端的死亡,后来出手的就是这个只管着八十一人的营长马当山,小露一手的马当山一下子就得到了严如令的垂青,也逐渐成为了司令部的骨干成员。但马当山的身份一直是严如令的心结。 后来,军区司令部架不住严如令的软磨硬泡,最终只告诉关于西线战场,在边境线上的一次没有硝烟的战争中,马当山是凯旋而归的英雄,打那时候起,严如令更是高看马当山一眼,两个人也成了莫逆之交。 “司令员,老部队在召唤我了。”对着严如令敬礼,“司令员,有些事是机密我不方便讲,我只能说现在虽然是和平年代,可有些地方还是存在没有硝烟的战争。等战争结束,我回来给你们当档案部分理处的营长。” “去吧。我想起来你说的是谁了,她是认识我的妻子。”严如令说到这,“我派一个班送你,带上咱们北大仓的特产。回到了老部队总不能空着手去是不是。” “谢司令员。” 就这样,马当山被调回了滇南。安秀然的目的很直接,就是给王守旺物色一些贴身的伙伴,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当年王守善的身边,就有一些出生入死的,可以在战场上把后背留给他们的好兄弟。 王守旺不知道,现在的安秀然已经开始为他铺路了。他现在正一门心思的直奔封门寨,他很担心,也很惦记赵飞燕的安危,也想证实一下,照片上的尸体到底是不是冯丽娟的。 离开之前,先是从预备役去了一些装备,王守旺是结丹期的修行者需要的东西很少,无非就是吃的睡得,可吴小贝不行,这小子从预备役去了几把枪,和一盒子弹,要了五个弹夹。仔细看会发现,枪和子弹乃至弹夹上都刻着不知名的符文。 用吴小贝的话说,能用枪解决的事情,何必要用拳头呢 预备役准备的符咒和龙虎山三丰派的没法比,虽然很不情愿,可无涯还是碍于张援朝的脸面,随手捡了几张符咒,算是应付了张援朝,如果一张不拿的话,肯定是瞧不起预备役了,至于张大彪,只带了一把剑,和吃住用的备品。 因为坐火车要在浑江市火车站,王守旺等人提前到了浑江,被无涯带着来到了一处小区,在临街的门市,找到了一家纸扎店,进去之后,看见这里还挺复古的,一个穿着灰色长衫,带着黑框眼镜的人在看店。 这个纸扎店和别的店不同,就像是一间自选超市一样,无涯在里面拿了二十来张的符咒,还拿了朱砂红线八卦镜以及桃木剑,还弄了三张三昧真火符和一个天师印信。 穿长衫的人为无涯登记后,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那地方早就被放弃了,你还打算去” “去看看,见见世面。”无涯笑了笑。 “这个给你。”穿长衫的人弯下腰,从柜台里面拿出来一个拇指大小的小葫芦,递到了无涯的面前,“这上面有张道陵祖师亲手刻下的印信,有一定的道蕴,希望能帮上你。” “谢谢。” 无涯收拾好东西装进了背包,带着王守旺三人离开了这家纸扎店,王守旺奇怪的问无涯,“不用给钱吗” 无涯笑了,“这是龙虎山的一处产业,龙虎山的门人来这里取东西只需要登记就好。说明用途去向就可以了。” “那你怎么不多拿点”吴小贝总觉得这种白拿的好事情绝对不能错过。 “龙虎山每年会给弟子一些历练的机会,是要折算成业绩的,根据历练的表现划分等级,我的等级很低,那的东西比较少而已。”无涯有些自嘲,在龙虎山无涯的业绩真心不咋地。 “狗屁门规。”吴小贝嗤之以鼻。 此去封门寨要坐两天两夜的火车,当火车到了河南地界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封门寨所在的位置距离西安大概一百一十公里的地方,几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张大彪拿出地图,是军队用的军用地图,上面无论是村镇还是城市,乃至小到不能再小的河沟都有标注,可在一片山峦之中,愣是没有封门寨的标注,地图上的显示居然是一片空地。 在当地寻找向导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一听说要去封门寨很多人都转身就走,在山脚下住了一晚,第二天也没知道向导,无奈下四个人只能步行进入这百里大山了。 进入大山之后,张大彪和吴小贝就开始嚷嚷着地图的不准确,这里面山势险峻树林密布,根本没有道路,进入茂密的丛林连阳光都变得稀稀拉拉的。 刚走了不到三个小孩,衣服就已经被树枝划破了扣子,脸上和脖子上也出现了大量的血印,被汗水浸泡之后不仅疼还是分的痒。 无涯从小就在三丰派长大,后来去的龙虎山,接触的都是这样的险峰,对于无涯而言,这点山路根本就不算什么,吴小贝和张大彪刚到了半山腰已经累得呼呼大喘了,中午的时候休息了一次,继续翻山越岭,最终到了这百里大山的腹地。 那年代还没有卫星定位系统,只能靠指北针一步步的向前摸索,当到了大山腹地的时候,张大彪直接收起了地图,表示现在要靠自己了,现在地图已经用不上了,因为地图上显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是空白的地带了,也就是说,四个人已经接近了封门寨的边缘地带。 第215章 女鬼初现 在路上,偶尔还会看到一具具的尸骨露出白骨,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王守旺的手里已经攥住了一根黄泉钉,只要出现大型动物,就地抹杀。其他人也开始警觉起来,因为这里近乎原始森林,什么样的毒虫猛兽都有。 在天快黑的时候,四个人终于走出了猫咪的大森林,出现在了一处山坡上,看向山下,在在草木之间正有一个寨子耸立其中。 终于到了。下了山看着寨子前面,已经被风吹日晒侵蚀不堪的牌楼,上面模糊的写着封门寨三个大字。 一进入牌楼,一脚埋进了封门寨,就感觉一股阴风吹起,在寨子外面居然起雾了,根本看不见之前站着的山腰,也看不到茂密的丛林。 三个人走进了寨子,无涯掏出来罗盘,仔细的调整却发现罗盘的指针一动不动,按道理,这里阴气这么重指针应该动才对,可偏偏指针一动不动,如果指针动的话,无涯或许心里有点拖底,怕就怕指针一动不动,你根本不确定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到了封门寨,王守旺拿出照片交给吴小贝,“能不能找到这座房屋” 吴小贝看了看,是有女尸的那栋老房子,“据说这栋房就在寨子的正中心,咱们向里走看看。” 不一会儿的功夫,还真看到了一栋古老的建筑,这栋建筑明显的清朝风格,相对比寨子里其他的房屋,这里算是最豪华的了。 院子里杂草丛生,却偏偏见不到灰尘和蜘蛛网,这点让王守旺很奇怪,在院子中转了一圈,却也没有发现被打扫过的痕迹。 四个帐篷被张大彪支了起来,“咱们今天在外面,明天天一亮在进屋。”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伙的赞成,找来些青砖,吴小贝简单的搭了一个灶台,取出小锅熬上了一锅粥,拿出来馒头和咸菜分给大伙。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张大彪点了两根拉住,用一个玻璃罩照在上面,防止被风吹灭。 掏出来一瓶白酒,每人倒了一点,“都喝点,驱寒的,这地方怎么会这么冷” 张大彪喝了一口酒,忍不住穿上了外套,他觉得这地方很邪性,那种冷不是天寒地冻的冷,而是一股子恨不得渗透到骨髓里的冷,这种冷让他十分不安。 喝了粥吃过饭,每人点了一支烟,看着院子外,却发现黑乎乎的,到处都是黑暗,像是一股死亡的气息,整在寨子里面蔓延。 四个人的帐篷一字排开,没锁死,躺在帐篷里,还有说有笑的,大概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四个人伸了伸懒腰,正准备睡下,谁知道却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声音十分的轻微。 什么情况四个人同时一翻身,相互的看向对方。可这里除了那两只蜡烛正在呼呼的燃烧,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就连脚步声也一下子就消失了。 夜半无人,月黑风高,在烛火的映照下,能看清的距离是很有限的,可这么寂静的地方,就连风触动小草的声音都能听到,没理由一下子就没了脚步声,王守旺的掌心瞬间攥住一颗黄泉钉,随时准备应对一切。 可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却听见一阵狗叫,随后就听见一声闷哼,狗似乎被人给打晕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人凄凄惨惨戚戚的哭声。 “还我命来……”女人的声音十分忧郁,也断断续续的。 张大彪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平时的任务基本都是杀个妖斗个僵尸什么的,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第一次遇到鬼魂一类的任务。只要是人,没有学过道术的,对鬼魂这个概念都是很模糊的,多数人都害怕这是不争的事实,张大彪的浑身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与此同时,一股阴冷的气息在院子里蔓延开来,让人十分不舒服,黄泉钉也隐隐的颤抖,王守旺接触黄泉钉时间较少,还没怎么琢磨研究,也不知道抖动是什么回事,是怕了还是有架要打兴奋的。 女人的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来到了院子,院子里立刻刮起了一阵怪风,怪风是对着蜡烛去的,可由于有玻璃罩罩着,那股风居然没有把拉住熄灭,那个黑乎乎的影子在院子里愣了一下,随后越过帐篷直接进了老房子。 四个人相互看了看,纷纷出了帐篷,冲进了老房子,进去之后,张大彪递给没人一只手电筒。 在屋子里徘徊了一圈,首先看到的是正解的房屋一尘不染,就连蜘蛛网都没有,可和外面一样,就是看不到打扫过的痕迹。在老房子的正中央有一张楠木桌子,上面放着一张画像,画像里是一个老太太,王守旺怎么看都觉得这个老太太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在外面看这栋房子是很大的,可是进去之后却发现也就二十多平米的样子,根本没有在外面看的那么庞大,尤其是这里只有一个门,其余的地方都是墙。王守旺环视一圈,总觉得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顶着他们。 外面没由来的闪过一条闪电,轰隆一声巨响,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张大彪啊的一声发出一声尖叫,拉住了吴小贝的胳膊,颤抖的指着那张楠木桌子,结结巴巴的说到:“鬼……鬼啊……” 而后,王守旺三个人把手电对准了桌子,就看见那张楠木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藤椅,藤椅的前面躺着一个姿势奇怪的女人,女人的额头上被一根桌角洞穿…… 鲜血一点点的流淌向三个人,王守旺激动喊了一声冯姐,直接就冲了过去,却被无涯给拦了下来。 一张符咒扔出去,无涯念动咒语,符咒炸裂,王守旺在定睛一看,对面的藤椅消失了,八仙桌也消失了,留下了一个空洞洞的房间。 “怎么回事”不光是王守旺,就连张大彪也看向了无涯。 “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传说中存再的喺悻。”无涯把所有的符咒都逃了出来,最终又全部收了起来,无奈摇摇头,“我带来的东西根本没有能除掉喺悻的符咒。” “喺悻”王守旺三人都迷茫了,“什么东西” 第216章 生门死门(一) 喺悻。 墓地的守护者。或者说,是墓地孕育出来的,只为了守护墓地存再的灵魂。 这种恶灵能迷惑别人的心智,让对方自相残杀,最终达到守护的墓地。同时,喺悻这种鬼是不该存再与人世的,因为这种鬼不是纯天然的,而是后人开发制造出来的。简单说,喺悻就是一个人为制造出来的鬼魂,具有一定的术法能力和攻击能力。 按照无涯说的,四个人大体推断了一下,如果喺悻这存在于墓地,那么在这十万大山之中的封门寨,会不会是一座古墓呢 呜呜呜……一阵恐怖的叫声在四周响起,房门也砰的一下自己关闭了,这让四个人多少有些惊讶,虽然都是斩妖除魔的主,可真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度别怕。”无涯打开手电筒,在四周照了照,“门已经封死了,咱们出不去了。现在那只喺悻鬼应该在地下,咱们要找到进入地下的入口。” “进地下”吴小贝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就让吴爷的拳头来告诉那只喺悻鬼,什么地下不地下的,一拳就能轰开一个出口。” 说到这,吴小贝的背后出现一只绝大的白虎图腾,吴小贝双臂灌入元气,一拳轰向墙壁,按照吴小贝预计的,这一拳足以开山裂石,何况是一面青砖搭建起来的墙壁呢 然而,吴小贝的力量撞击在墙上的时候,却发现墙面泛起一丝涟漪,所有的力量都被墙面吸收,而后就感觉一股反作用的力量涌向吴小贝,吴小贝尖叫一声,想要躲的时候已经晚了,这股反击的力量立刻把吴小贝掀翻在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才挺住身体。 “我了个擦,还真邪门……”那股反击的力量虽然没伤到吴小贝,可吴小贝还是感觉隐隐有些担忧,这么下去非被困死在这里不可。 “无涯,找入口吧。” 王守旺看了看吴小贝,见吴小贝没事之后,这才对着无涯说话。 “所谓的入口就是地宫。”无涯扭动了几下罗盘,罗盘突然增大了一圈,上面更是多了一些枯涩难懂的文字,“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是一座墓,至于什么样的墓就不得而知了。我会利用奇门遁甲来演算。” “奇门遁甲”一旁的吴小贝来了精神,“你不说奇门术数我到给忘了。你们注没注意到,咱们一踏进封门寨的大门,咱们周围就被雾气笼罩,原本的入口已经消失不见了” “对,我当时也奇怪,进来之后,就感觉身体像是缺了什么东西。现在看来缺少的应该就是与外界的联系。”张大彪立刻附和吴小贝。 “没错,进入这里之后,就等于我们一脚进了鬼门关。”连续不断的调整罗盘的无涯,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这里确实是按照奇门遁甲设计的。” 奇门遁甲。是奇门六壬太乙三大秘宝中的第一大秘术,为三式之首,号称帝王之学,创始人为九天玄女。“奇”是指三奇,即乙丙丁,“门”是指八门即“开休生伤杜景死惊”。遁甲则指六甲旬首遁入六仪即“戊己庚辛壬癸”。 奇门遁甲起源于四千六百多年前,道家祖师轩辕黄帝大战蚩尤之时。当时我们的祖先黄帝和蚩尤在涿鹿展开一前所未有的一场大战,蚩尤身高七尺,铁头铜身刀枪不入,而且会呼风唤雨;在战场上制造迷雾,使得黄帝的部队迷失方向。 有一天晚上,三更半夜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候,忽然,轩辕丘上传来惊天动地的声音以及非常强烈的光芒,惊醒了黄帝及众人。大家匆匆忙忙的起床,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有一支彩虹自天空中缓缓下降,从中走出一位全身大放光明的仙女,仙女手上拿着一个长九寸阔八寸的玉匣,黄帝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本天篆文册龙甲神章;黄帝根据书里面的记载,制造了指南车,终于打败了蚩尤。 龙甲神章除了记载兵器的打造方法之外,还记载了很多行军打仗调兵遣将的兵法。于是黄帝要他的宰相风后把龙甲神章演绎成兵法十三章,孤虚法十二章,奇门遁甲一千零八十局。 “听说术数最为麻烦和繁琐。”王守旺很庆幸自己只学了《云笈七签》,这要是在弄点奇门术数还不得累死,“无涯,有解决的办法吗” 无涯微微一笑,“术数有专攻,我打小就被灌输的就是术数思想,道门众人十有八九都能对奇门遁甲进行演算,我可以试试,进得去就进,进不去咱们也别强求。” 说到这,无涯把一张符咒放在罗盘的上,做了几个指诀之后,符咒化作繁星落在罗盘的表面,罗盘立刻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一千八十当时制,太公删为七十二。 逮於汉代张子房。一十八局为精艺。先须掌中排九宫,纵横十五图其中。 次将八卦分八节。一气统三为正宗。阴阳二遁分顺逆,一气三元人莫测。 五日都来接一元。接气超神为准则。认取九宫为九星,八门又逐九宫行。 九宫逢甲为值符。八门值使自分明……” 一边随着罗盘指针的指引,无涯一边念着其他人都听不懂的口诀,足足在房间里转了十几圈,这才在一个角落放下罗盘。演算八门的方位,看着挺容易,其实真正做起来很难很难,需要按照罗盘中天地人三盘的转动和罗盘指针的方位,不断的演算,在演算的同时,脑海中也要涌现出一直虚化的罗盘,上面随着演算不断地手中罗盘的方位反方向运动,因为在演算的过程中,要方式布阵法的人调转阴阳,扭转乾坤,弄出来一个反五行八卦的阵法出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无涯放下罗盘,指了指房间的角落,“应该就是这里了。” 第217章 生门死门(二) “那还等什么”吴小贝露胳膊往袖子的,对着墙角拉开架势,一拳就要轰过去。 吴小贝是典型的破坏者,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动嘴皮子。 “小贝,等等……” 无涯急忙阻止了吴小贝的莽撞行为,“不能动硬的。这里别看什么都没有,却是由九宫术数的方位建成的,你要是打这里,一定会打乱八卦五行的顺序和方位,到时候方位一变,不知道要演算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那你说怎么办”吴小贝和王守旺大致是一类人,打架可以,术数专攻不行。 “如果说,这个角落即是生门也是死门,你们信不信”无涯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对准了王守旺,目前为止,王守旺才是队长,所有的决策都要王守旺来决定实施。 “无涯,你就直接说怎么办就行了,术数方面你说的算,打架我和小贝上。”王守旺拍了拍无涯的肩膀,“没见到你之前,我听无疆和凌虚子道长说过你,他们两个都承认你是很优秀的,只是你没遇到一个适当的契机,去发挥去创造。他们对你的期望值很高,我也希望该做的决策你做好。哪怕是选错了也没关系,前面就算是刀山,咱们就踏平了刀山,哪怕是火海,咱哥几个就去灭了这火气,我们相信你。” “无涯,你就按照你想的你算得来做,我们都支持你,不就是干架嘛,怕个锤子。兄弟们都陪着你呢。”吴小贝的手也搭载了无涯的肩膀上。 “兄弟,虽然接触的时间段,但我张大彪觉得,你是个汉子,自从和王哥和你一起进入化境之后,咱就觉得你们是能人,咱张大彪符咒术法虽然一窍不懂,可最起码的,咱是个剑修,剑术三段可不是盖的。”张大彪也把手放在了无涯的肩膀上。 面对三兄弟肯定和鼓励的眼神,无涯重重的点点头,“那就选了。” 敕令:天门动,地门开,千里童子拘魂来。三魂真子,七魄玉女,阴阳五行,八卦三界,吾奉魔灵道祖师律令摄。 无涯掏出一张符咒,念动咒语,招魂咒炸裂,一股庞大的天地正气形成一个漩涡,漩涡飞速的旋转,不一会的功夫,就招出来一直女鬼。 “魂归天灵,灯引而出,急急如律令,起!”无涯对着角落里的罗盘一直,罗盘光芒万丈,一股阴风也在这个时候刮起。 一只女鬼的身影在漩涡中一点点升起,从头到脚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才全部显现出来,立足于漩涡的正中心。 见到了无涯之后魂体开始颤抖起来,原本披头散发眼珠外鼓的模样也变得好看了许多,不在那么吓人也不是那么瘆人了。 “小鬼听令,速速为我打开生死门。”无涯的剑指一指女鬼。女鬼的身体再一次颤抖。 女鬼虽然很不情愿,可是面对四个凶神恶煞的人,还是勉强的同意了。在这里,它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鬼,虽然说这里住着以为鬼术高强的鬼王,可想到鬼王,在想象着四个人,似乎这四个人更加厉害,尤其是其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身上的死气简直就像是幽冥地府的死气,保不准就是幽冥之地的判官。困在这里不知道几百年了,如果真的帮了他们或许还有出去的可能,如果真的出去了,似乎就能投胎转世了。 女鬼这时对着无涯轻轻作揖,魂体微微抖动之后,轻轻吐出几个音阶,无涯不明白什么意思,因为这个女鬼说出来的都是殄文,一旁的吴小贝却对着女鬼说到:“放心吧,事情结束,你在院子里等我们。” “你懂殄文”无涯和王守旺疑惑的问吴小贝,似乎当时干掉鲤鱼精的时候,吴小贝说过,殄文他根本认不全。 “你的上次弄回来的龟壳吧”吴小贝挠挠脑袋,也是一脸的疑惑,“拿到手里的时候,手指像是被人刺了一下,当时害怕再出事端,就跑出水面上岸了,可上岸之后的咱们会预备役,我把龟壳交给指导员的时候,我发现,龟壳上面的殄文我居然全都认识了,还全都会写会念了。” 王守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无涯似乎明白了,对着吴小贝笑了笑,“你捡到宝了,看着吧,不出一个月,指导员肯定给你升官。” “真的假的” 吴小贝刚说完,就看见女鬼对着他们四人作揖之后,用手轻轻点了一下罗盘,罗盘接触到阴气之后光芒更加旺盛,奇怪的是,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到了一点,像是散开的镭射激光一起一样,光芒在墙壁上呈现出一个门的画面,完全变成了投影仪似的。 随后,女鬼轻轻用手一推,那扇画面一样的门居然被推开了,女鬼的手指向下指了几下之后,慢慢的回到了漩涡,消失的无影无踪,引魂咒的威力,在这时候也消散不见。 无涯用手电向里面照了照,大概五米左右的距离,门的里面没有台阶,能做的就只有跳下去了。 无涯第一个从门口跳了进去,随后是王守旺吴小贝和张大彪。五六米的距离对于他们四个人来说不算是,轻轻松松的落地。 落地的一瞬间,四道手电的强光就将这里照了一圈,这是一件石室,石室的正中央摆着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上面有一盘没有下完的围棋。 在场的人里面,只有无涯懂得下围棋,王守旺吴小贝还有张大彪下下象棋还行,对于围棋简直是一窍不通。 “珍珑棋局”无涯绕着围棋的石桌转了两圈,口中喃喃自语,“这是棋谱上都没有的过记载的残局呀……但我可以确定,这绝对是珍珑棋局。” 无涯正想叫其他三人来一起研究一下这个棋局,却听见了王守旺的声音。 在四周的墙壁上,刻有精美的图案和殄文,王守旺指了指墙面,“小贝,能看懂吗” “我试试。”吴小贝在第一面墙上看了一遍,脸色变得发黑起来,口中也脱口而吃,“草他妈的,杂碎。” “怎么了”王守旺急忙问吴小贝。 “创造这里的人简直是灭绝人性。”吴小贝指了指墙壁,开始给三个人解释。 第218章 下马威 封门寨最开始的时候是一处风水极佳的寨子,一共有百户人家,因为风水好再加上有祖辈庇佑,千百年间这里一共走出去五十个人,成就了十二名宰相,二十四名朝堂三品大员,甚至是还有人成了一方的豪强……后来,有人泄露了这里的天机,引来了一个鬼王。 风水好的地方,不仅能孕育人,也能孕育鬼,鬼王把这里占据之后,彻底的改变了这里的风水走向,把一处风水宝地活生生的变成了养鬼地,一夜之间屠杀了这里五百多口人,还利用鬼术把封门寨祖祖辈辈没投胎的魂魄都传唤上来,有的被炼成了看门户的喺悻鬼,有的则是被鬼王直接吞掉。 机缘巧合之下,鬼王发现,这里还有一处古墓,古墓正建在龙脉的腰身上,为了防止龙脉逃跑,这个鬼王居然在古墓里种下了十六枚定龙桩,一条好好的龙脉,最终变成了一条鬼脉。 “最后……”吴小贝指了指最后一面墙上的图画,“最后这面墙上没有殄文,不过看图像……似乎是鬼王立地成圣了,踏着七彩祥云飞天了。” 王守旺三人把手电筒对准了最后一面墙,都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穿着道袍迎风飞舞,脚下踏着祥云,似乎真的就飞升了。 “我勒个擦,做了这么恶事,居然还能飞升有没有天理了”王守旺皱着眉头看着图画,恨不得直接就毁掉这座石室。 “至于这最终结局,只能进去看过才知道。”王守旺推开石室的门,“无涯准备好符咒和桃木剑,不管对面是什么,既然恶事做尽,咱们不能留它。” 无涯点点头,掏出符咒和桃木剑,张大彪手中的长剑也一瞬间出窍,此时此刻的张大彪,已经抛除了对鬼魂的恐惧,麻痹的,成了精的妖怪都打过,害怕这区区的鬼魂了 咚咚咚…… 一阵诡异的脚步声在这个时候想起,四个人向前一看,是一个白衣的女鬼,女鬼的容貌还是分清晰,居然是一张冯丽娟那样的脸。王守旺刚要跑上前,却被无涯一把拉住,“哥,那就是喺悻鬼,我来对付他。” “下手……”王守旺有些心疼的看着冯丽娟的魂魄,“下手轻点,别让她魂飞魄散,最好是能超度。” 无涯点点头,任由冯丽娟的魂魄一点点的走进来。 石室外,是一条笔直的走廊,两侧是光秃秃的石壁,一股极其冰冷的气息从冯丽娟的魂体上穿了过来,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觉得后背发凉。 无涯一张金光咒飞出,符咒笔直的印在冯丽娟的脑门上,当符咒炸裂之后,冯丽娟的身体被蹦出去十几米远才摔倒在地上,原本还清晰可见的脸,已经被符咒炸没了一大半。 嗷嗷嗷……冯丽娟愤怒的对这四个人怒吼,疯狂的冲向无涯,冤有头债有主,谁打的谁就要负责到底。 没了半张脸,冯丽娟口中的舌头一瞬间暴涨,距离五六米的时候,舌头已经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射向无涯的头颅。 湿乎乎的带着无比的血腥味,冯丽娟仅有的一个眼珠子也立刻肿胀起来,差点从眼眶中调出来,红色的像是毒龙一样的舌头在接近无涯的时候,无涯桃木剑刺出,直接刺在了冯丽娟的舌尖上。 噗嗤!冯丽娟的舌头被无涯给洞穿随后一张三昧真火符祭出,直接落在舌头上,符咒炸裂之后,火焰瞬间蔓延,顺着冯丽娟的舌头一点点想身体蔓延,一股股恶臭也随着火焰的燃烧散发出来,几乎让人窒息的味道,在冯丽娟的尖叫声中结束,因为冯丽娟直接用长长的锋利的指甲斩断了舌根。 冯丽娟对着四人怒吼几声,转身就跑。王守旺一马当先在后面追了过去,不是王守旺不心疼冯丽娟,而是这个时候的心疼是无能的表现,他能做的就是把冯丽娟抓住,让无涯给冯丽娟超度,下辈子投胎找一个好的人家,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王守旺也没有把死去的人在救活过来的本事。 至于这个仇,那是必须要报的。这点王守旺很确定。 顺着长廊一直向前跑,一直到了一处拐弯的地方,冯丽娟的魂体居然消失不见了,拐过弯之后,四个人才发现,这里突然豁然开朗起来,这是一处足球场大小的空地,在正前方,整齐的排列着三条路,三条路的前面分别有一块一人高的石头,上面分别写着“生”“死”“伤”三个血红色的大字,在三块石头上,还隐隐的冒着一丝黑色的鬼气。 “走哪条”王守旺看着三条路,根本不确定冯丽娟的魂体跑进了那条路,刚刚是一处直角弯,他们出来的时候,冯丽娟的魂体已经不见了。 “生门死门伤门”无涯站在三块石头面前,情不自禁的笑了。 “看出来什么门道了”王守旺问无涯。 “这里根本就没有生门。”无涯伸手一指写着“生”的石头,“这哪里是生门,这里是惊门才对。” “无涯,管他什么生门死门的,你就说走那条路就好了。”吴小贝一撸袖子,“大不了就干他丫的。” “这里是按照封门寨的寨子布局修建的,咱们从进来的时候起,走进来的是生门,但生门中套着死门,也可以说,咱们走进来的是死门。”无涯一指前面的三条路,看向了王守旺,“哥,我想走一走死门。” “对,就走死门。”吴小贝的眼睛里尽是戾气,“特码的,这个鬼王不就是会点九宫术数吗,把这里还整的这么麻烦,这么繁琐,欺负哥几个,咱们就走一走死门,让它见识一下,咱哥几个的厉害。” “术数方面,你的决策就是我的决策,咱们就走死门。但是……”王守旺转身看向三块大石头,“别人已经给咱们下马威了,咱们要是不回敬一下不好,礼尚往来才是君子所为。” “王哥,你就说吧,咋整”吴小贝从进入封门寨开始,就感觉自己都快憋疯了,想打架连个对手都没有,好不容易一拳轰在了墙上,还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现在王守旺说也要给对手一个下马威,吴小贝立马来了精神。 第219章 珍珑棋局 下马威是是谁都不愿意接收到额。 李逵当年遇到宋江的时候,还打算给宋江一百杀威棒呢,更何况是现在的这种情况王守旺心里很不舒服。对方既然已经画出了道道,不给对方点颜色看看,对方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所以,王守旺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可是环顾了四周,能让王守旺觉得痛快的,似乎只有那几块石头了,对着吴小贝招招手,“小贝,直接干掉这三块石头。” 吴小贝也觉得自从进入了封门寨,心里就堵挺,赌的十分难受,几乎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了,有了王守旺的指示,吴小贝更是活跃异常,背后的白虎图腾缓缓升起,一瞬间轰向三块巨石,一阵飞沙走石之后,三块巨石被轰成了粉末。 “干他呀的。”打碎了巨石,吴小贝似乎还不满足,可偏偏打碎了巨石,再也没有吴小贝能发泄的地方了。 生门死门伤门三处有标志的石头都被吴小贝给干掉了。 三条路也彻底出现在四人面前,奇怪的是,一阵震动之后,原本还好好的三条路居然直接汇集成了一套路,无涯手中的罗盘也开始急速的旋转,就在无涯痴傻的眼神中,从口中吐出来一句话,“怎么又变成惊门了” “怎么回事”王守旺看着面前的路,总感觉这条路有点不正常,似乎里面充斥着一股子无名的戾气。 “咱们好像遗漏了什么……”无涯拿起罗盘,又是一阵演算。 按照吴小贝的想法,就是怼,一条路走到底,正面刚。可问题是,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找谁刚 许久之后,无涯才一拍脑门。 “不对,咱们都错了……”看着三条路汇集成了一条路,无涯立马开口,“咱们走错路了。” “怎么回事”王守旺奇怪的看着无涯。 “咱们忘了石室里的那盘棋局了。”无涯说完这才解释道,“下马威是在棋局那,不是这里。” 重新回到了石室,无涯仔细的看着那个没有下完的棋局,陷入了沉思。 王守旺吴小贝以及张大彪都不懂得下围棋,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瞪眼有一点办法都没有。 围棋,起源于中国,中国古代称为“弈”,可以说是棋类之鼻祖,围棋至今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据先秦典籍《世本》记载,“尧造围棋,丹朱善之。” 晋张华在《博物志》中继承并发展了这种说法:“尧造围棋,以教子丹朱。若白:舜以子商均愚,故作围棋以教之。” 作为一种策略性两人棋类游戏,围棋主要流行于东亚国家(中日韩朝),属琴棋书画四艺之一。围棋起源于中国,传为帝尧所作,春秋战国时期即有记载。隋唐时经朝鲜传入日本,流传到欧美各国。围棋蕴含着中华文化的丰富内涵,它是中国文化与文明的体现。 围棋使用方形格状棋盘及黑白二色圆形棋子进行对弈,棋盘上有纵横各19条线段将棋盘分成361个交叉点,棋子走在交叉点上,双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动,以围地多者为胜。因为黑方先走占了便宜,所以人为规定黑方局终时要给白方贴子。中国古代围棋是黑白双方在对角星位处各摆放两子(对角星布局),为座子制,由白方先行。现代围棋由日本发展而来,取消了座子规则,黑先白后,使围棋的变化更加复杂多变。围棋也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棋盘游戏。 和象棋有很明显的区别,象棋的残棋多不胜数,可偏偏围棋却少之又少,就像是三人面前的这个棋盘上,一共走了多少手无涯看不出来,但是三百六十一个点上面,却落有黑白一共三百五十四颗棋子。 “看出什么了吗”王守旺见无涯的额头上充斥着大量的汗水,急忙为无涯。 “一共三百多手棋,原本白棋已经算是统领全局了,黑棋必输无疑。可……”无涯一指棋盘,“可偏偏黑棋下出一个混招,左上显然已经弹了。只能明知不可而为之,强行开起一个双方轻重不成比例的生死劫做殊死的一拼。” “你的意思是白棋已经稳操胜券了,可偏偏黑棋来了一次看不透的招数对不对”王守旺的理解和无涯说的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原本黑棋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可这个杀招用出来之后却让黑棋一方变得气势滔天,豪气万丈。”无涯暗暗的点点头,也佩服起黑棋的棋主来,一个死局就被黑棋一子给破了。 “现在轮到白棋走了吗” 王守旺问完,无涯点点头,“只剩下七个点可以落棋子。可这七个点全都不安全,简直可以用危机四伏来形容。” “我不懂棋局,但我可以按照我的理解帮你分析分析。”王守旺站在一旁,让无涯坐在了石凳上,当无涯坐在石凳上的一瞬间,一股黑气从对面的石凳上升起来,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现在了无涯的面前。 “请!”黑色的人影恍恍惚惚中,对着无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晚辈就献丑了。” 说罢,无涯仔细的把自己要走的步骤都回忆了一遍,可偏偏每一步之后都会以惨白收场,叹了一口气,无涯无奈的看向王守旺,“哥,你应该知道火烧赤壁的时候,周瑜伙同诸葛亮,一口气烧了曹操八十万水军吧” “当然,赤壁之战中,曹操率水陆大军南下,意图一举消灭孙权刘备等人的势力。但曹操所带领的军队大多是北方人,并不习惯水战,而且在大江之上,潮起潮落,战船颠簸不定,北军深受其苦,多有因而病倒,严重影响曹军的战斗力。曹操为解决这问题,遂命以大铁链和木板连接战船,犹如城堡,使步骑可在上驰骋,以利攻战。 针对曹军的连环船,东吴主帅周瑜派老将黄盖向曹操诈称以粮船投降,操信以为真。在“投降”之时,黄盖开出战船数十艘,前面10艘满载乾柴草,浇了油,以布遮盖,上插与曹操约定的旗号。当黄盖的战船接近曹军船舰时,立即举火,火船直冲曹操的水师。赤壁之战,周瑜还险些干掉曹操,要不是华容道关羽放走了曹操,历史或许就要改写了。” “这七个点就好比曹操的铁索连环船,对面的黑棋就是东风势大的吴蜀联军,无论我下一步走到哪,都会被吃的死死的,就好比被拴在一起的连环船,牵一发动全身,连锁反应之后,我都会输。”无涯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这一个棋子真的很难落下去。 “你说的是珍珑棋局吧”一直默不作声的吴小贝突然问无涯。 无涯点点头,“就是珍珑棋局,还是棋局中最难破解的。” 一个棋局之所以被称之为玲珑,就是因为全局性的巧妙创作,特点在于构思奇巧。多是有人为了刻意炫奇痕迹,大抵利用盘征死活手筋杀气等方面技巧,波及全局,引人入胜。中国古代的“千层宝阁”“演武图”,日本古代的“十厄势”,均属此类棋局。珍珑在各种文艺作品中被多次翻改引用,结果基本是被主人公乱填一子误打误撞所破。 有本书里面记载过,逍遥派掌门人无崖子花整整三年的时间摆出一个“珍珑”棋局,并命弟子苏星河当擂主,邀请天下英雄来破解。可是悬赏30年,黑白两道的高手均无人解得,最后,棋局竟然被虚竹和尚闭着眼睛以“自添满(自杀一大块解放全局)”的手段胡乱撞开。 吴小贝皱着眉头看着棋局,没由来的想到他们家的老爷子也是爱下围棋的主,尤其是残棋更是到了痴迷的地步,“我们家老爷子说过,围棋的精髓就是杀伐,伐中有劫是最难解的,可也不是不能解。三百多手下完了只剩下了七个点,形成了铁索连环的势头,那么,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寻劫,而后是开劫,最后把劫挣到手里,利用这个劫打击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后也就做到了消劫。” “棋局中的劫现在已经找到了,可偏偏又是有一定的共性,不管是反扑也好收气……”无涯看了看对面的黑影,已经准备放弃了,可这时候吴小贝走进了棋局。 瞄了几眼之后,在无涯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无涯诧异的看着吴小贝,“可行吗” “你管他可行不可行。”吴小贝说完,虎啸山林的功夫直接就亮出来了,“我给你坐镇,不行就干他丫的。” 无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枚白色的旗子,在七个点之中找到了一处禁落点,手悬浮在空中,看了一眼王守旺又看看吴小贝,似乎在询问,我要落子了,就这里行不行 无涯选择的位置被称作禁落点,按照现行中日韩围棋规则,是不允许在禁着点。在棋盘上的任何一点,某方下子后,该子立即呈无气状态,同时又不能提取对方的棋子填子的,如果非要走,则是需要立刻拿起来,停一招棋,罚子,并警告一次,因此这样的棋局是不合理的,但是在应氏规则除外,只要不是全局同型再现,走哪都可以。 啪嗒! 白色的棋子落在棋盘上之后,黑影立刻发出一声怒吼。 第220章 冯丽娟再现 这一步棋下的很妙,落下棋子之后,没有想象中那样无涯掉了一大片的棋子,也没有想象的那样,被人火烧了连环船。 禁落点十分鲜明,我也不打你,你也别打我,大家和平相处多好何必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和平才是最良好的沟通的解药。 黑影的愤怒,是出于他忽略了禁落点,这七个点都是为白棋一方设计的,因为很多人出于规则,会主动的无视禁落点,规则里,禁落点是不允许落下棋子的。 可黑影遇到了谁作死做出新高度的吴小贝啊,这东西就好像你蓄力蓄了一年半,好不容易力气蓄好了,可你偏偏打在了棉花上,人家根本就不和你正面刚,人家和你说规则漏洞。似乎坐在石凳上的时候,没有明确的说禁落点不可下棋子的,既然没有规则,那这就是无限制棋盘,老子爱往哪里下棋就往哪里下棋。 现在好了,黑影已经完全暴怒了,六个点都是留给白棋一方的陷阱,无论走哪都必输无疑。利刃这东西是双面性的,当无涯选择放弃的时候,已经表明了:你老挖的陷阱自己去跳吧,小爷不和你玩了。 可偏偏这六个陷阱也是黑子的陷阱,无论他们两个谁跳进去,都是必死无疑的,这就是吴小贝之前所说的消劫。 别人丢给你一个烫手的山芋,千万别用手接着,要立刻马上闪开躲掉,爱烫谁烫谁去。这才是真正的任性。 嘭…… 棋盘上开始出现一条条的裂痕,黑色的影子发出一声怒吼之后,棋盘轰然炸裂,最后零零散散的落在了地面上,棋子也像是一颗颗玻璃珠一样,有节奏的掉落在地上。 无涯看着暴走的黑影,一张金光咒就拍了过去,在黑影还没来得及报复的时候,已经灰飞烟灭了。 在一看地面上,出现了一颗黑白相间的棋子,就像是一个太极阴阳鱼一样的棋子,吴小贝捡起棋子小心的放在手里,磅礴的鬼气让吴小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尖叫一声之后,直接把棋子丢在地上。 王守旺手中,金色的黄泉钉飞出王守旺的手心,直接刺穿了棋子,棋子不断的颤抖,发出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就像是地狱里正被行刑的恶鬼。 棋子上不断的释放出黑气,黄泉钉都照收不误,最终黑色的棋子被黄泉钉吸收殆尽,颤抖了几下之后,重新回到了王守旺的手中。 “小贝,没事吧”王守旺收回黄泉钉,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吴小贝的手臂,被鬼气侵蚀,但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 再一看石室外,隧道也发生了变化,冰冷的石壁消失,地面轻微晃动一番,一阵灵力的波动之后,王守旺四个人再一次出现在了一条路的前面。 “这是死门。”无涯收起了罗盘,“里面的阴气和鬼气那么重,只有死门才这样。” 呜呜呜…… 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在死门里响起,眨眼之间,面目狰狞的冯丽娟再一次出现在死门之内,对着王守旺四人勾勾手指,一头扎进了死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追。” 王守旺一马当先冲进了死门,随后是无涯等人。 进入死门之后,发现这里豁然开朗起来,当走到一处像是篮球场大小的空间的时候,才发现在这里居然有一个背包,王守旺捡起背包,打开之后,险些跌倒在地上,背包里面居然都是赵飞燕的衣服,王守旺相信自己绝对没看错,绝对是赵飞燕的背包,在背包里面还有一个户口本,上面清晰的写着赵四海赵无疆以及赵飞燕的名字。 “一定是出事了。”王守旺焦急的看着四周,他想不明白,赵飞燕和冯丽娟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来这种地方。 “后面来东西了。” 守着死门的入口不远的地方,张大彪手中的剑舞的虎虎生风,已经狠狠的把恶鬼们劈成两段,可一剑之后,却发现恶鬼们的身体有一点点的融合到了一起,似乎张大彪的剑并不能对他们形成威胁。 王守旺等人回头一看,却发现死门入口的位置,密密麻麻的足足有十几只恶鬼,整张牙舞爪的要冲进死门。张大彪的剑只能维持一时却不能彻底把恶鬼阻挡在门外。 “大彪,退回来。”无涯一声暴喝,一张蓝色的符咒出手,正好落在恶鬼们的中央。随后无涯捏手决念动咒语。 敕令:铜头铁面百万神兵,五帝节钺,四天游行。帝锺振响,魔鬼咸惊。洞天福地,岳渎幽灵。山倾木陷,百谷沸腾。何神敢当,不伏顺行。巨口风王,火龙火马,火郎火女,从天降下,丙丁涌出。火虎布气,八龙奔飞。都天五将,噉雷发声,飞沙走石,拔树移根。风输左拥,火车右行。照耀三界,化作赤城。八卦斗底,罗布四围。威罩天下,炎烈飞威。鬼精见者,入地万丈,化作灰飞。离火燃鬼咒,急急如律令。 离火瞬间弥漫在死门的入口,符咒炸裂之后,离火形成了一片火海,熊熊燃烧的烈火把恶鬼笼罩其中,一阵阵凄凄惨惨的叫声,叫的有些瘆人,一股股黑色气息也在这一瞬间从火海中升起,十几只恶鬼,眨眼之间就被无涯屠戮殆尽。 就在所有的恶鬼被烧死之后,门口出现了一对人影,一个是只有半边脸的冯丽娟,一个是只有不足常人膝盖的婴儿,婴儿的嘴角露出两颗獠牙,翠绿色的眼珠子整阴冷的看着王守旺四个人。 王守旺看向婴儿,却发现那是还在襁褓之中的冯丽娟的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冯丽娟怪叫一声,拎起鬼婴的胳膊,轮了一圈,像是轮铅球一样,直接飞向无涯,一个黑影在一瞬间奇袭,无涯还没来得及躲也没来得及使用术法,眼看着鬼婴的獠牙就要咬在脖子上的时候,一对拳头也在一瞬间落在鬼婴的脑袋上。 “你丫的,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不成”吴小贝一拳轰在鬼婴的脑袋上,就听见一声闷响之后,鬼婴被吴小贝轰飞,在空中连续发出几声怪叫,被冯丽娟接在怀里。 “小贝,挡一会儿。”无涯掏出来红绳,在地面上摆成了一个不知名的图案,随后咬破了之间,在图案里滴了几滴血,一张紫色的符咒也轻轻的贴在血迹上。 第221章 鬼婴吞母 时态的发展似乎不受控制了。 王守旺原本以为还能收了冯丽娟的魂魄,找个业力大的寺庙,为冯丽娟超度一番,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似乎是错误的了。 不仅冯丽娟被人炼成了一只喺悻鬼,就连冯丽娟的孩子也没能幸免,居然把还在襁褓中的额娃儿,炼成了一只鬼婴。 鬼婴被吴小贝一拳击飞之后,嗷嗷的怪叫几声,再一次冲向吴小贝,恨不得一口咬断吴小贝的动脉一样,全身发出一阵绿色的瘆人的光芒,鬼婴开始肆无忌惮的对着吴小贝进行反扑。 “散开。”阵法做完之后,无涯喊道。 吴小贝推到了一旁,鬼婴也一瞬间冲进了死门,落脚点正好是无涯准备的阵法的红绳内。一阵猩红的光芒闪烁,地面上的红绳就像是一条荧光棒一样开始闪烁着红光,鬼婴每次想起先进一步,都会发出一阵怪叫,被红光阻挡。 一时间,鬼婴形成了一个僵局,想在向前冲冲不进去,想向后逃,又逃不走。冯丽娟也是鬼哭狼嚎的冲进了鬼门,毫不犹豫的冲进了阵法里,一把把鬼婴抱在了怀里,红绳的光芒在冯丽娟的魂体上留下一道道血红色的疤痕,每一次触碰,冯丽娟的身上都会冒出一阵白烟。 “哥,咋办”无涯知道王守旺一直惦记给冯丽娟超度,可现在看来超度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一条路就是直接干掉冯丽娟和鬼婴,免得这两只鬼出去祸害他人。 “按你想的做吧。”王守旺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疼,悲伤和痛苦,也在这一瞬间蜂拥而出。他发誓要找到幕后黑手,一定要把对方给碎尸万段,给冯丽娟母子报仇雪恨。 得到了王守旺的默认之后,无涯一捏指绝,对准了红绳内的符咒。 敕令:北方黑帝,太微六甲,五帝灵君,光华日月,威震乾坤,走符摄录,绝断鬼门,行神布气,摄除五瘟,左右吏兵,三五将军,雷公霹雳,电激风奔,刀剑如雨,队仗如云,手把帝钟,头戴昆仑,行绕天下,搜捉鬼神,九州社命,血食之兵,不许拒逆,敢有红鳞,镇星缚手,北斗收魂,三台七星,持剑斩身,罪不重考,殃及子孙,邪精魍魉,耳不得闻,闻吾咒者,头破脑裂,碎如微尘,急急如律令。 在血液上的额符咒一瞬间炸裂,六丁六甲两尊神祇一瞬间出现在红绳环绕成的阵法之内。六丁六甲手中的降魔法器也一瞬间砸向了鬼婴。似乎,在两尊神祇的眼中,真正能产生威胁的似乎不是冯丽娟,而是这个鬼婴。 鬼婴似乎感受到了威胁,身体快速的移动,像是一条黑色线条,围着六丁六甲奔跑,伴随着一声声的怪叫,鬼婴口吐黑烟,黑烟一瞬间就弥漫在了六丁六甲的周身。 六丁六甲虽然是神祇,可速度和鬼婴简直就没法比,黑烟一点点蚕食着六丁六甲的身体,就在六丁六甲的下半身被黑烟蚕食之后,降魔法器也一下子落在了鬼婴的脑袋上,鬼婴嗷嗷的鬼叫,一下子窜到了冯丽娟的怀里。 “这鬼东西也太难缠了”吴小贝看着鬼婴,攥起了拳头,“刚刚一拳搭在它身上,就像是搭在了钢板上一样,硬的出奇。” 黑烟也在一点点的蚕食红绳,无涯掏出一张符咒,想甩出去,最后还是放弃了,眼睁睁的看着六丁六甲被黑烟蚕食消失,红绳也像是被墨汁浸泡过了一样。 可无论怎么样,鬼婴和冯丽娟愣是没冲出无涯做成的法阵。 也就在这时候,冯丽娟尖叫了几声,怀中的鬼婴一下子窜上冯丽娟的肩膀,对着冯丽娟仅有的半个脑袋就咬了下去。 卧槽,吴小贝一声怪叫,“他要干嘛” “估计是要吃了喺悻鬼。”张大彪回答。 就在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中,冯丽娟整个魂体都被鬼婴给吞了下去,鬼婴的身体也变得通体发黑,一点点的不断长大,一直涨到了一米多高的时候,这才停止下来。 嗷嗷啊…… 鬼婴一张嘴,不再是黑色的雾气,而是冰霜,冰霜瞬间冻住了红绳,在地面上不断的扩大面积。 无涯急忙用三张符纸叠成三个灯笼的形状,一字排开摆在面前,手中指绝飞舞,三个符咒叠成的灯笼一瞬间亮了起来,灯笼内的火苗一闪一闪的发着蓝幽幽的光芒,冰霜就停留在灯笼前,不能再前进一步。 “找出路,我顶一会儿。”无涯的手指都在颤抖,体内的灵气不断的灌输进三个灯笼之内,用火来对抗冰霜,靠的就是无涯身体内的三股阳火,无涯这是拿命来阻挡冰霜。 可新的问题出现了,这个地方空荡荡的,就像是一个篮球场一样,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无涯所说的出口。 王守旺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头顶,他发现在头顶的位置似乎又一个巨大的空间,在这个空间内还蔓延着一股股死气,只是在死气之中略微带着一点活人的生气。 “小贝,上面。”王守旺说完,吴小贝的身体一瞬叫跳起来四米多高,手电筒也直接打开,想上面照了照,吴小贝乐了。 “哥,出口在上面。” 呼呼呼…… 吴小贝的话音刚落,三站符咒做成的灯笼呼的一下燃烧起来,“走了,挺不住了。” 四个人,四个身影蹭的一下窜起来,在头顶两米多高的地方是一根大铁链,四个人抓着铁链,一路向上跑,在下面,冰霜也不断的蔓延,眨眼之间就到了铁链的位置。 顺着铁链有向上跑,来到了一处台阶,跳上去之后,却发现来到了一处更大的空间,在这里更像是一处主墓室,一个金红色的棺材立于空间之内,在周围是二十多根石柱,石柱上面零零散散的画着一些不知名的符文。 冰霜到了台阶的地方就戛然而止了,下面的鬼婴嗷嗷怪叫几声,看着上面跳了好几次都不能摸到那根铁链,轰然伸出手,一拳砸在墙壁上,俨然进去了半只胳膊,就这让,鬼婴一圈一圈的打着墙壁,像是壁虎一样,紧随着王守旺四人的步伐,来到了台阶的位置。 第222章 轻剑无锋 出路找到了。 但却要面对另外的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个鬼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仅吃了冯丽娟的魂体,还暴涨了好几倍,简直是刀枪不入。小手一挥,直接就穿进石壁,用石壁和胳膊作为支撑点,一点点的顺着墙壁向上爬,眼看着就要爬到铁链的位置了。 “这也太邪性了吧”吴小贝看着一步步向上爬的鬼婴,狠狠的吞了几口口水。 讲道理,吴小贝也是和熊瞎子徒手战斗过的狠人,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鬼婴,打不过就打不过呗,你们娘俩走就完事了,至于不依不饶的吗最恶心的,你丫的和我们是有多大的仇啊,不惜吞了自己生母的魂魄,一瞬间暴涨实力,一步步追着我们打你就说,有你这样执着的鬼婴吗上辈子我扔你家孩子下井了,我还是杀你全家了 “这不是普通的喺悻鬼啊。”无涯把衣兜中的符咒全都拿了出来,却发现根本没有对付鬼婴的法子和咒法,无奈的摊摊手,“哥几个,对付喺悻鬼只有道家的净天地神咒,可那是高级的咒法,我修为较低,就算是有符咒在手,也不能发挥出神咒的十之一二。” “就没别的办法了吗”王守旺皱着没有看着已经要接触到铁链,到达墓室的鬼婴,一脸的担忧。 王守旺虽然精通《云笈七签》,又有黄泉钉,还有鲲鹏三式,这三个字绝学,可偏偏王守旺现在是个半吊子,他也不知道这几样功夫,哪一样能对付喺悻鬼,一时间,王守旺手里攥着黄泉钉,不知道是射出去好还是暂时等待好了。 现在,王守旺十分想念凌虚子,如果凌虚子在这里就好了,最起码,这个道教的百科全书,至少能找到搞死喺悻鬼的方法,就算弄不死他,逃走肯定是没问题的。 “没办法,喺悻鬼不是浑然天成的,而是被人炼出来的,这只喺悻鬼是母子两个被人一道修炼出来的,现在鬼婴吞了生母实力一下子暴涨了许多,简直到了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地步,没有绝世神兵,咱们很难搞死这只鬼婴。”无涯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的修行真的很垃圾,遇到一只喺悻鬼就完犊子了,这要是凌虚子在这里,至少有几十种方法能搞死这只喺悻鬼。 “我的剑呢能不能杀了喺悻鬼”张大彪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无涯。 冷锋,听名字十分霸气,给人锋利异常杀气凛凛的感觉,可偏偏冷锋剑是没有剑锋的,无涯知道这把剑,也听说过这把剑,正所谓重剑无锋,可偏偏冷锋剑是一把轻剑,一把没有剑锋的轻剑,这种剑其实不适合张大彪这种五大三粗的爷们儿使用,准确的讲,冷锋剑其实是女人的配剑,而且是在修行过程中,磨砺剑意用的,不能充当一件实打实的兵器。如果非要把冷锋剑当成是一把剑,那么,除非你是那个传说中的神雕大侠…… 当然,张大彪不知道这些,他真真切切的把冷锋剑当成了一把战斗用的飞剑,也在不断的打造冷锋剑的剑锋,剑修最重要的就是剑意,剑意到了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剑意到了世间万物皆可是剑,哪怕是用元气压缩一丢丢的空气,也可以是剑。甚至是一根稻草,到了牛逼人的手中,也会成为杀人利器。 “大彪,你想没想过,换把剑试试”一边盯着鬼婴,无涯一边问张大彪。 “这把剑随我一起修行了二十多年,有感情了。”张大彪咧咧嘴,“我知道我的资质很平庸,二十多年来不管我怎么修炼,不管我多用心,可都不能把冷锋剑打造出剑锋,可我不想放弃,我相信我的努力,我的付出会有一个很好的回报。” “你就是笨。”吴小贝白了张大彪一眼,“大彪,我和你说,你压根没听明白,无涯的意思。” “啥意思”张大彪挠挠头,表示自己根本不理解。 “无涯的意思是,剑锋不一定非要打造的,剑修重要的是要磨砺剑意,你这么多面不间断的修炼,已经为磨砺剑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冷锋剑其实就是为磨砺剑意打基础的,你是时候换把剑了。”王守旺笑了笑,“等事情办完,咱哥几个找一处洞天或者找一处福地,给你寻来一把上等的好剑。” 嗯。张大彪重重的点点头,他丝毫不怀疑王守旺的话,两个人是不打不相识,兄弟间的情谊也在这一刻根深蒂固起来,至少在张大彪看来,这四个人值得交上一交,张大彪更相信,身边的四个人到了战场上,绝对是可以把后背留给对方的人。 “卧槽,上来了。”吴小贝激动地大声喊叫。 然而,鬼婴绝对不会吴小贝的牢骚,在鬼婴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搞死年前的四个男人,虽然不知道这个鬼婴没有心。 鬼婴的手,一把攥住了铁链,轻轻一抖,几条铁链上便释放出许许多多的黑气,黑气围绕着鬼婴逐渐从四条变成九条,最后开始绕着鬼婴旋转,一条黑漆漆的乌龙,逐渐成型,鬼婴嗷嗷怪叫几声,张开带着獠牙的嘴,把那条黑雾形成的乌龙一口吸乐进去。 “卧槽,这也行”吴小贝尖叫一声,“还在成长这怎么打还不如跑路算了。” 此时的无涯已经在开始敲击墓室周围的墙壁,无涯相信一定会有地方是出口,一定会有的。 可当黑雾彻底被鬼婴吞噬之后,鬼婴的身体再一次的暴涨,站在铁链之上,已经像是成人打小,足足有一米七左右的个头,脸色也相较之前变得稍微有了一丝血色,嘴角处的獠牙也消失不见,如果此时鬼婴站在地面上,一定会被人当成是营养不良的小孩,绝对不会把他和鬼婴联想到一起。 尼玛的,这都什么情况,怎么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吴小贝舔了舔嘴唇,真想上去和这东西干一架,可偏偏看到这东西就觉得恶心,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第223章成长壮大 鬼婴还在不断成长,可偏偏王守旺四人却无能为力,不是不想有所作为,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去作为。 如果可以真刀真枪的搞一下,那四个人绝对都不虚,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鬼婴,让他们十分头疼,怎么打拿什么打这是个和生与死一样的问题。 黑雾形成的巨龙被鬼婴吞噬之后,鬼婴也完成了一次绝大的蜕变,从一直喺悻鬼的鬼仔,变成了一个营养不良的少年,站在铁链上,双手背在后腰,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个嘲讽到不能再嘲讽的弧度,突然伸手一指王守旺,“我认得你。” “可我不认识你。”王守旺说的是实话,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号人,更加没得罪这么牛逼的人物。 “我不光认识你,还想杀了你……”少年简直咬牙切齿,一副要把王守旺生吞活剥的架势,“王守旺,记不记得我说过,我要让你失去亲人,失去朋友。当年你毁掉了我的肉身,让我一个魂体东躲西藏无处安身,好在苍天有眼,让我找到这一处小洞天,还得到了鬼王的传承,老天爷都在帮我,他要帮我搞死你这个杂碎。不光是你,你们王家的人都该死,全都该死。” “你是……”王守旺回忆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个人真的说过这样的话,似乎也真是王守旺毁掉了他的肉身,但是,这一切都是间接性的,“那啥,冤有头债有主,毁掉你肉身的是凌虚子和铁手银面赵无疆,和我有什么干系就算是要报仇也轮不到你来找我吧有能耐你去找凌虚子和赵无疆,欺负我一个后背算怎么回事” “欺负你”鬼婴笑了,“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唾你的骨,扒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没有你我能毁掉肉身没有你,我能躲在这里为了两个女人,一个婴儿闹得这般田地没有你,我会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王守旺,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鬼婴越骂越凶,越骂越狠,“所以,我在这里修炼鬼道,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里,还让人把照片带给你们档案局,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来这里。”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冯姐和飞燕弄到这个鬼地方的”王守旺的手在抖,心都在滴血,好好的两个生命,就这样被鬼婴给毁了,手中的黄泉钉似乎感受到了王守旺的愤怒,已然跃跃欲试的,就要把鬼婴彻底毁灭。 “鬼术通灵,想让一个人来这里有很多种方法,我用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入梦,在梦里,无时无刻的不在这地方追杀你。”说到这鬼婴冰冷的一笑,“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我不能入了天命蛊师的梦境,也不能入凰雀的梦,可是两个凡人很轻松,女人的心思不是你们男人能了解的,当连续不断的做同一个梦,她们就会信以为真,在加上我利用梦境稍微的使用点鬼术,软化了她们的感觉,更是如虎添翼,这两个笨女人,居然真的带着孩子来了封门寨,送上门的肉身我怎么会不享用把他们娘俩炼成了喺悻鬼,再用你们来激发鬼婴的戾气,让鬼婴直接吞掉母体,戾气更重,当然,戾气重的时候,也正是鬼婴意识最薄弱的时候,我就趁着这个时候而入,直接夺舍……王守旺,你觉得我这个局做的怎么样呢” “好你吗……”吴小贝愤怒了,背后的白虎图腾瞬间释放,一个箭步就冲向了铁链上的鬼婴。 拳头上包裹着一层元气,鬼婴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挺直了腰板硬了上去。 轰隆一声巨响,吴小贝就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砸在了钢板上一样,一直以来吴小贝对自己的修行很有信心,不光抗揍,就连攻击性也十分牛逼,可现在,吴小贝尴尬了,一拳轰出,对面的鬼婴,没怎么样,他倒是感觉自己的骨节发疼,正准备提升元气,做第二次攻击的时候,却发现面前丢失了鬼婴的身影。 嗷嗷一声怪叫,鬼婴的出现在了吴小贝的身后,一拳席卷而至,在吴小贝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一拳打飞了吴小贝。 无涯一栖身,抱住飞过来的吴小贝,在接住之后也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稳。 张大彪怒吼一声,磅礴的剑气开始笼罩鬼婴,鬼婴的身体一点点渗透出黑气,把自己包裹的死死的,张大彪的剑气就像是一张撒开的网,鬼婴就像是一条水中的鱼,在剑气之间不断游走,当一声闷响发出,就看见张大彪的胸口出现一个黑色的掌印,而他整个人也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王守旺,我要在你面前杀掉你带来的所有人,让你体会一下那种说不出来的痛苦。”说到这,鬼婴的手掌中突然出现一只哭丧棒,身体轻飘飘的就落在王守旺等人的近前。 “当时没能杀了你,让你中途跑了,这次我还会让你在跑一次吗”王守旺冷笑,双目赤红的他,早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 “实力忘记告诉你了,我现在已经晋级为鬼王了,如果在杀了你们吃了你们的魂,在把那只拥有白虎体魄的小妞变成我的妞,我就会成为天底下第一只天命鬼王,到时候,我就是不在五行中,超脱世俗外的天命鬼王了,而我最终也能得到永生,王守旺,你觉得你斗得过一只鬼王吗” “逗不逗得过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就算是斗不过也要斗上一斗。” 嘭…… 磅礴的元气在这时候炸裂,一条巨大的鲲出现在王守旺的背后,在身体周围一圈的水韵,似乎王守旺的愤怒也感染了鲲,鲲一甩尾巴直接冲向鬼婴,鬼婴的身体移动虽然快,却无奈鲲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了,在鬼婴移动了一段距离,原以为已经躲掉了鲲之后,却被鲲用尾巴狠狠的甩在后背上,嘭的一声,鬼婴的身体被凌空击飞,身体在空中划过,噗通一声撞在墓室的棺椁上,青铜制成的棺椁接连震动,就连铁链也开始不断的抖动,似乎这个悬浮起来的空间,即将崩塌一样。 鬼婴擦了擦嘴角,抿了一下嘴角流淌出的黑色的液体,对着王守旺笑了笑,“就算你有鲲护体又能怎么样青眼狐狸一族可是和鲲同一时代的物种,别以为只有鲲是神兽,我青眼狐狸也是。” 砰砰砰…… 青眼狐狸不断的敲打青铜棺椁,眨眼之间棺材盖被其打开,里面赫然的躺着脸色惨白的赵飞燕。 “王守旺,就在你面前,看我如何吞掉这个拥有白虎体魄的女人。” 嗷,青眼狐狸张开嘴,对着赵飞燕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你敢!” 嗖嗖嗖! 王守旺手中的五枚黄泉钉从手中飞出,分五个不同的方向刺向青眼狐狸,化身为鬼婴的青眼狐狸,只要吃掉赵飞燕就能成为天命鬼王,可偏偏这时候一股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鬼气,突然席卷而来。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吃了赵飞燕,就算是鬼也能立地成圣,更何况现在已经是鬼王的青眼狐狸呢可问题是,如果吃了赵飞燕,那么鬼王也会被五枚黄泉钉打中,到时候真心是不知道生死了,已经死过一次的青眼狐狸,可不想在死一次,再死一次的话,有可能就是真的死了。 无奈的有点恋恋不舍的移动身体,躲开黄泉钉,黄泉钉打空重新回到王守旺手里,王守旺整个人也快速的移动到棺椁旁,看了一眼棺椁中的赵飞燕,赵飞燕似乎睡得很沉,除了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意外,心脏还在跳动,性命无爱。 “无涯,你们三个守好飞燕,这只青眼狐狸交给我。” 王守旺说完,三个人重重的点点头,无涯甚至是直接掏出来桃木和一切能用的法器,在棺椁的周围布置下阵法。 “鲲鹏三式弄不死你,那你在试试我的剑道。”王守旺说完,张大彪直接把冷锋剑扔给王守旺,接过冷锋剑轻轻一抖手腕,朵朵剑花孕育而生。 就在青眼狐狸的诧异中,王守旺看似很朴实无华的剑法,开始势如破竹起来,一把长剑在灌入元气之后,居然化作一颗耀眼的流行,就像是天外飞仙一样,让人琢磨不透,甚至是不可抵挡。 青眼狐狸怎么也没想到,王守旺还是一个剑修。手中的哭丧棒开始迎向王守旺手中的剑。 “却邪之剑,一分为九,九转轮回——琅邪!” 当当当! 一阵阵对碰的声音响起来,火花四溅,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中,青眼狐狸居然挡住了冷锋剑的剑芒。 两个人在对碰中迅速分离,青眼狐狸把哭丧棒衡于胸前,一脸正色的面对王守旺,“倒是有点小瞧你了,那你在试试我的鬼术。” 第224章 蛟龙入云海 北大荒建设兵团。 兵团司令亲自送一个营长上飞机,这是建设兵团有史以来最豪华的总行典礼了。兵团司令亲自批示,必须要让这个营长走的安心,走的舒心,走的放心。北大仓酒足足撞了十几二十箱,黑土地上的特产也装的足够送出去一个加强排了。 一直到营长马当山上了飞机,彻底消失在众人的眼睛,兵团司令员这才一抹眼角,“都特么散了吧。” 十六个小时的飞行,马当山来到了滇南,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滇南。 看着滇南的一草一木,马当山心里感慨万千,滇南其实才是他的家,滇南其实才是生他养育他的地方。 如果没有王守善,没有安秀然,或许马当山一辈子还活在报仇的愤怒之中,或许现在还在百里大山中藏匿修炼。 出示证件,进了滇南档案局,来到局长办公室的门口,放下背包,轻轻敲了三下办公室的门。 “报告,西线战场,第五作战小队队长马当山,奉命前来报告。”嘹亮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几乎整个楼层的人都能听见这一生洪亮的几乎响彻天际的骄傲的声音。 第五作战小队,在滇南档案局的老一批人眼中,那就是神话,那就是创造了无数神话的作战小队,虽然,这只作战小队在战争结束后只活着回来五个人,可他们却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 于是,有些人已经打开了门,来到走廊,好奇的看着这个叫做马当山的男人,看了看军衔,这个人还是少校营长。按照军衔,简直和现任的滇南档案局代局长平级了。 “放下背包,在操场等我。”屋里面传来安秀然的声音。 背包和拎包整齐的放在安秀然办公室的门口,轻轻一转身,马当山迈步离开,直接来到档案局前面的操场。 安秀然迈步除了办公室,看了看走廊中站着的人群,“他就是当年第五作战小队的队长。” “需要准备一个迎接仪式吗”杨志刚很小心的问安秀然。 “不用。看见外面那辆大卡车了吗” 杨志刚对着安秀然点点头。 “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从里面挑两箱酒送给我师父。我和马当山出去办点私事。” “好。”杨志刚点点头。 安秀然找了一辆吉普车,亲自开车,车子就停在马当山的面前,“上车,送你一份大礼。” 马当山先是一愣,可转眼就笑了,“副总指挥,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了然一身,能有什么大礼可送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安秀然一招手,马当山从容的上车。 车子一路飞驰,来到了十万大山的山脚下,没有路了两个人下车,在密林中不断的向前冲刺。 每当马当山要追上安秀然的时候,都发现安秀然已经足足落下他二十多米,马当山相信,这些年安秀然的体术更加精进了。 一堆青石建成的假山出现在面前,马当山看到之后显示一愣,但很快的马当山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副总指挥,九沟十八寨还有余孽在祸乱滇南” 一把剑,也出现在马当山的掌心,庞大的元气开始蔓延,谁知道磅礴的元气在凝聚一会儿之后,触碰到青石蛊阵的边缘,居然泛起一阵青芒,直接弹开了马当山的元气。 “这是……”马当山诧异的看着安秀然,“副总指挥,你布的阵法这是你最拿手的防御阵法啊,能直接化解对方的元气,进入阵中会直接丧失全部元气。” “没错,我布置的阵法。”安秀然的一招手,在阵法的几个角落,纷纷飞出蛊虫,蛊虫见到安秀然雀跃的叫了几声,没入进安秀然的身体。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大礼。”安秀然一直青石蛊阵。 “九沟十八寨的人,不管是谁,只要霍乱边疆,哪怕是亲人,我也会毫不犹豫,毕竟,什么重要都不如家国天下重要,既然是军人,保护家园就是军人的首要职责。”马当斩仗剑就要进入青石蛊阵。出身于九沟十八寨的他,对青石蛊阵在熟悉不过了。 “怎么去了建设兵团,身上的戾气还重了许多”安秀然笑着看着马当山。 “守善大哥说过,边疆的背后就是家国天下,军人要做的就是保家卫国,如果一味的退让,家将不家,国将不国,这是军人的使命和原则。” “在等等,那份大礼就快出现了,把剑收起来吧。” 安秀然的话让马当山十分迷茫,他搞不懂,安秀然这是要闹哪出,当年可是安秀然和他师父几乎屠了九沟十八寨满门。 马无求总觉得自己背安秀然骗了,说好的那只蛟龙到了生产期,现在正在沉睡,只要醒过来就会生出小蛟龙,如果在这时候搞定了蛟龙,马无求就会成为第一个以龙为蛊的蛊师,也能晋级成滇南第二个天命蛊师,可是来到蛟龙的栖息地的时候,马无求死的心都有了。 准确的说,安秀然似乎算错了年月,那只蛟龙已经生产了,一只小蛟龙整蜷缩在大龙的腹下,不知道是生产耗尽了气力还是怎么,大龙和小龙都十分虚弱,可当马无求出现之后,大龙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护住了小龙,直接海扁了马无求,不为别的,就是马无求身上的那股子蛊术的气息,就让大龙觉得厌烦。 人类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那还不是很简单吗就是为了杀死她们娘俩,把他们炼成龙蛊,人都是自私的,他们不承认人以外的生物的尊严。 于是,大龙狠狠揍了马无求一顿,马无求躺在地上,足足两天,这才恢复过来,恐惧的躲在远处。 大龙见马无求已经害怕了,也因为耗尽了体力,大龙也懒得看马无求,但还是时刻提防着马无求偷走小龙。 一个人,两条龙持续对峙了一周的时间,大龙彻底失去了意识,小龙的悲鸣小龙泪汪汪的眼睛,让马无求有点不知所措。 无奈之下,马无求来往于洞内洞外,开始寻找能治疗大龙的草药,百里大山,足足被马无求走了大半,只要是能治疗虚弱的草药都被马无求采集到手,熬汤熬药的开始治疗大龙,还要时不时的打一些野味来喂养小龙,小龙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马无求就把自己身上的发光的珠子给了小龙。 一直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大龙才悠悠转醒,醒来却发现那个卑微的人类居然靠在对面的墙壁上睡着了,在那个人类的怀里,还抱着沉睡的小龙。 嗷……大龙一声怒吼,探出尾巴把小龙揽在腹下,尾巴再一次横扫,直接抽飞了马无求。 在睡梦中被打到吐血,马无求有点欲哭无泪,奶娘的,老子救你你却打老子,这种事去哪里说理去 小龙被惊醒之后,直接挡在马无求面前,嗷嗷的怪叫,大龙开始还有疑惑的神色,和很快的额大龙明白了,救他的就是这个卑微的人类,喂养小龙的也是他。 “人类,你救了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报答”在马无求的意识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马无求看向大龙,“报答我需要龙蛊,我想成为天命蛊师。” “妄想。人类,计算你救了我们母女,我也不会让你杀了我们,把我们炼成龙蛊,你走吧,我不杀你。”大龙强自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要不是马无求救过他们母女,他早都杀死马当山了。 “我不是要杀死你们,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修行……”说到这,马无求把天命蛊师的成长对着大龙小龙说了一番,“我们只是一种契约的形式,人不可能长生不死,在我时候你们就自由了,而且签订契约也不是为奴为婢的契约,而是平等条约,我们是朋友。” 于是,就在马无求一在洗脑之下,小龙背着大龙和马无求签订了契约,在签订契约的一瞬间,小龙的身体一瞬间暴涨了几十米上,就像是一条成年的蛟龙,在小龙的额头上,角也一点点的冒出头。 大龙先是很愤怒的要弄死马无求,可是看到小龙的成长,大龙放弃了,因为小龙在签订契约之后,已经完成了从蛟到龙的蜕变,可以说,这条小蛟龙已经是严格意义上的龙了。 在看看自己,大蛟龙知道,未来他还有很长一段修行的路要走,“你们走吧。” 最终,在小龙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大龙的巢穴。 青石蛊阵,在马无求出现的一瞬间纷纷炸裂,变成了平地,马无求原本狰狞的脸,在安秀然的皇蛾的帮助下,以及契约下发生了巨变,一个帅小伙出现在面前。 马当山看着马无求,尤其是马无求身上散发出来的浩然正气,就知道,这或许就是第二个天命蛊师了。 “安秀然”马无求奇怪的看着安秀然,“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关” “你是……”马当山的眼睛立刻就红了,“你是无求你是无求吗” “你……”马无求上下打量着马当山,脸色和神情都开始激动起来,“二叔真的是你” 马当山现在知道,安秀然送给他的大礼是什么,那就是血缘,这份礼当真是大礼中的大礼了。 第225章 九转,奔雷 天令灵灵地令明,阳灵冥冥阴灵鸣,三途鬼道离天开,封雷灭雨正自鸣。却邪之剑,一分为九,九转轮回——奔雷! 道教有奔雷剑,也有奔雷掌,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剑与掌都是一门高深的道法,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都有一股雷厉风行之声。 最初的青眼狐狸,还很积极的对抗王守旺,不得不说的是,青眼狐狸不管是不是邪门歪道,如果放在档案局,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任务,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顶住了王守旺脸面不觉的攻击。 可偏偏,青眼狐狸从始至终都瞧不起王守旺,甚至是觉得王守旺已经黔驴技穷了,如果王守旺持续使用鲲鹏三式的话,或许王守旺还有一战的本钱,如果王守旺把黄泉钉运用的炉火纯青的话,依旧会有战胜它的机会,可在青眼狐狸的眼中,王守旺学的东西有点杂乱不堪了,至少这三样东西没有内在的联系,都是单独的体系,不能做到一通百通。 王守旺不是不想使用鲲鹏三式,只是鲲鹏三式需要大量的元气支持,王守旺现在体内的元气根本不足以让他持续使用鲲鹏三式,黄泉钉一直被王守旺当成是暗器,也没有刻苦钻研,可剑道却不一样,有了安秀然的指导,王守旺的现在能拿得出手的最强的攻击术法就是剑道,此时此刻,王守旺已经不断蓄力,极尽全力的对着青眼狐狸使用剑道,暗暗的奔雷之力已经孕育而生,这是一股无法言语的意境,就连青眼狐狸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威胁,但是,青眼狐狸依旧觉得这只是他的错觉,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怎么回事她的对手呢 哭丧棒华绕着鬼气,已经迎上了冷锋剑,带着奔雷之力,冷锋剑和哭丧棒交缠在一起,哭丧棒上的鬼气不断的凝聚,但在奔雷之下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眨眼之间,鬼气全无。 奔雷之力即刻把青眼狐狸笼罩其中,青眼狐狸就感觉一股电流席卷全身,手中的哭丧棒也脱手而出,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之后,整个人也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最后重重的砸在石壁之上,奔雷的力量还在她的体内肆虐,倒地之后,青眼狐狸利用鬼术想把祸水东流,即刻就像把那股磅礴的力量倾泻在大地之上,可王守旺绝对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藏形匿影! 王守旺的身体直接出现在青眼狐狸的面前,手中的冷锋剑再一次席卷向青眼狐狸,青眼狐狸鬼术发动,不断的躲避着王守旺的进攻,怎奈,术法加上剑道的组合,已经让他步步败退。 雷,置身于剑意,伐,与凶者之身,运气为气剑意纵横。王守旺手中的剑就像是被开了剑锋一样,不断的砍在青眼狐狸的身上,虽然青眼狐狸夺舍的鬼婴已经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可奔雷却不同,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浅显的伤痕之后,都会在伤痕上留下几条弧形的闪电,青眼狐狸哇哇怪叫这,步步败退,在他的嘴角开始流淌出漆黑的血水。 王守旺步步紧逼,已经把青眼狐狸逼近了一个死角,无数的剑芒冲天而起,王守旺一声声怒吼,“这一剑,是祭奠冯丽娟的。” “这一剑,是祭奠她女儿的。” “这一剑,是赵飞燕的。” “这一剑……” 当青眼狐狸满身伤口的,颓废的倒在墙角的时候,王守旺的剑身开始凝聚汇聚雷元,九转奔雷的最高境界,那就是凝雷,一把剑,闪烁着无数的电弧,对准了青眼狐狸的脑门,狠狠地额劈了下去,“这一剑,是为了这里许许多多的冤魂的。” 轰隆! 伴随着石屑翻飞尘土肆虐,青眼狐狸整个身体被轰的支离破碎,青眼狐狸的疑虑魂灵想要离开,却看见无涯手中的葫芦已经对准了青眼狐狸的魂灵,口中默念咒语之后,在魂灵不断的挣扎中,青眼狐狸被收进了葫芦之内。 青眼狐狸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死翘翘了,赵飞燕还在昏迷之中,王守旺抱起了赵飞燕,带着吴小贝等三人,走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地面。 青眼狐狸彻底的死了,在桃花村的后山,有一处驻地,这处驻地有一个连的士兵在那里驻守。 他们一直在守卫一处山洞,并利用术法把这里给隐藏起来,外人很难进入这里。就在青眼狐狸死掉的一瞬间,山洞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动物的尖叫和嘶鸣,一缕黑色的气息从洞口缓缓的飘了出来,驻地的连长手中攥着一个翠绿色的瓶子,打开盖子,把瓶口对准了那一缕黑气,说了一个收字之后,黑气被瓶子吞噬全无。 再一看桃花村,树木在飞速的生长,原本还是花骨朵的桃花树,却已经在眨眼之间开出了焦艳艳的花。 大白天的,那些内地方痒的女人,一瞬间觉得下面那张嘴不痒了,再一看身上酣战的大汗淋漓的男人,女人妩媚的笑了,伸出胳膊搂住男人的脖颈,“亲爱的,继续……” 就连桃花村的天空,也变得晴朗无比起来,似乎,那个让女人的了痒病的症状,也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那名连长抬起头看着晴朗无比的天空,发出一阵阵的吼叫,“总指挥,你看到了吗我们等到了,我们等到这一天了,青眼狐狸被人杀了,那个诅咒已经被我收进了天池水晶,你放心吧,你在天之灵看见了吗桃花村的诅咒消失了,真的消失啦总指挥,你看见了吗王守善,你在天之灵看见了吗” 第226章 功勋到手 青眼狐狸死了,赵飞燕救回来了,桃花村的诅咒也消失了,女人也都恢复正常了,不在无时无刻的需求想要了。 可问题还远远没有结束,在封门寨修整了一天,无涯带着张大彪和吴小贝再一次进入了结界,毁掉了这里的鬼脉,又重新的布置阵法,恢复这里的生气,利用风水重新打造这里,可打造这里又不知道需要多少年的时间。 联系了当地的档案局,有人和王守旺对接了工作,根基毁了可结界中的东西,王守旺他们四个谁都没看上,相对于他们身上的东西而言,剩下的东西都是小打小闹的东西,不修炼鬼术根本用不上,所以,都交给当地的档案局处理。 赵飞燕醒过来,和王守旺大战了一夜,虽然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傲娇,可偏偏眼睛里带着一点悲伤,毕竟冯丽娟母子都死了,都被青眼狐狸给害死了。 王守旺反复的思索,桃花村赵飞燕不能回去了,那只能是给赵飞燕找一个地方,让赵飞燕安身,那么最好的地方就是安秀然所在的滇南了。 在商量了一上午的时间,赵飞燕也没答应王守旺去滇南,倒是赵飞燕十分开明的选择了三丰派,按照赵飞燕说的,许久没见到弟弟了,要去三丰派看看弟弟赵无疆,王守旺也表示赞成,三丰派那里底蕴十足,有了凌虚子和赵无疆,在三丰派,赵飞燕也算是安全的,要是凌虚子在给赵飞燕找一个师父就好了,最起码赵飞燕也能学会保命的本事。 剩下的就是回预备役报道了。封门寨的事情结束了,也该回预备役了。 在赵飞燕恋恋不舍之下,两个人分道扬镳,一个去了三丰派,一个带着人回到了预备役。 四个人凯旋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当吉普车开进预备役的一瞬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一个困扰档案局多年的难题居然一下子就被解决了,就连张援朝也觉得面上有光,四个人的证件也纷纷发到了手中。 说好的是少尉的,可王守旺的证件上赫然的写着中尉军衔,至于无涯吴小贝和张大彪三个人的,都是少尉军衔。 最开心的莫过于吴小贝了,凭本事赢得了军衔,这下可以在老爷子的面前露露脸了,大家伙都说吴小贝是搅屎棍,一辈子没作为,看看现在,咱也是少尉了,虽然和他们家老爷子很逊,和他们家的人比都很逊色,简直是一块石头扔进了大海,根本不能掀起任何波澜,可偏偏吴小贝就是兴奋,就是高兴,简直像是捡到宝了,这是自己凭本事赚来的。 王守旺觉得还算是可以吧,哥哥是副总指挥,军衔一定很高,自己仅仅是个中尉,正好应了那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当证件都交到手中,张援朝看了看张大彪,对着张大彪重重的点点头,“好样的。” “我还会做的更好。” “我期待你的未来,做好了让他们看看。” 欢迎仪式上,所有人都喝的一塌糊涂,包括吴小贝,但欢迎仪式结束之后,张援朝却单独叫走了吴小贝,没有人知道张援朝对吴小贝说了什么,只知道吴小贝当晚,醉意朦胧之下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预备役,赶回了金陵。 第二天清晨,王守旺等人洗簌之后,总觉得301寝室少了什么,四外望了望,才发现,那个从早到晚叽叽喳喳的吴小贝不见了,竟然不辞而别了。 王守旺三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要去找张援朝,谁知道张援朝居然出现在了寝室的门口。 “急匆匆的,还有没有点军人的样子”张援朝看似十分愤怒,可王守旺三人心里很清楚,这就是表面功夫,这就是简单的说说。 “指导员,小贝怎么没打招呼就走了”王守旺第一个发问。 “这……”张援朝没说话,而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我这人记性不好,原本想给你们送奖状的,谁知道落在办公室了,无涯,你去取一下。” 说完,张援朝就走了,无涯很纳闷的来到张援朝的办公室,送个奖状勤务兵就可以,怎么还指导员亲自来呢一定有问题。 奖状就放在桌上,可在奖状下,还有一个文件,一个半打开的文件,无涯扫了一眼,脸色却发生了巨变。 拿着奖状风风火火的回到寝室,“哥几个,小贝那小子恐怕遇到麻烦了。” 张大彪和王守旺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几乎同时发问,“怎么了” “小贝家里出事了,我在办公室看了一眼,似乎小贝家得罪了什么人,对方步步紧逼,现在立下了一个擂台,分十五场比斗,只要吴家赢了五场,这件事才算作罢。可我看了一眼名单,对方简直就是实力碾压,吴家必输无疑。” “那还等什么抄家伙干他娘的,都是一个寝室住的,都是一个菜盆之抢食的,还欺负到咱们兄弟头上了”张大彪第一个火了。 “对,兄弟有难,咱们应该帮帮。”王守旺说完穿好了军装就要去找张援朝,可这时候勤务兵出现在了门口,“王中尉,指导员说你妹上次在封门村立了功,给你们放假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你们自由活动,还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所作的一切都不代表预备役,不代表档案局。” 我勒个去!这个张援朝,还真是……王守旺无奈的摇摇头,“看见了吧这就是咱们指导员,表面上脸黑的跟包公一样,正经时候最护犊子。兄弟们,还等什么抄家伙干架去啦。” 这一次,赵元超破天荒的交给张大彪一把巴掌大小的飞剑,接连叮嘱之后,才放张大彪离开。 无涯这一次也是下了血本了,在封门寨,无涯赚来的龙虎山的功勋,一次性的都购买了大量的高级符咒,那只葫芦交给掌柜的之后,居然破天荒的龙虎山给了无涯一个外事长老的虚衔,由此可见,那只青眼狐狸的魂灵对龙虎山有多重要。 王守旺依旧是那些武器,五枚黄泉钉,却邪剑借给了王虎生,中正式步枪在安秀然那里,想来想去,王守旺在预备役的库房,借了一把名为湛卢的短剑。 第227章兄弟有难 金陵,简称“宁”,古称建康,是华国重要的科研教育基地和综合交通枢纽,金陵档案局也一直是档案总局斥资打造的招牌。 金陵既受益又罹祸于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气度不凡的风水佳境,过去曾多次遭受兵燹之灾,但亦屡屡从瓦砾荒烟中重整繁华。且在中原被异族所占领,汉民族即将遭受灭顶之灾时,通常汉民族都会选择金陵休养生息,立志北伐,恢复华夏。 大明民国二次北伐成功;东晋萧梁刘宋三番北伐功败垂成。南宋初立,群臣皆议以建康为都以显匡复中原之图,惜宋高宗无意北伐而定行在于杭州,但迫于舆论仍定金陵为行都。太平天国以金陵为都,也以驱除异族统治为动员基础和合法性之一。 所以金陵被视为汉族的复兴之地,在中国历史上具有特殊地位和价值。故朱偰先生在比较了长安洛阳金陵燕京四大古都后,言“此四都之中,文学之昌盛,人物之俊彦,山川之灵秀,气象之宏伟,以及与民族患难相共,休戚相关之密切,尤以金陵为最。 早在一百多万年以前,这里就是人类的重要活动区域,在这里还有一个被称作湖熟的福地,当然这仅仅是传闻,因为谁也没见过这个福地,也不敢妄加确定,但传言,谁能进入湖熟福地,就能窥视天道,借此来立地成圣长生不老。 金陵城内,最牛逼的三个姓氏分别是宁王吴,传闻吴家是孙权后裔,宁家一直很神秘,很少在地界上走动,但其底蕴十分浓郁,任何人都不会去招惹这个神秘的家族。相反,王家十分高调,王家有两个分支,其中一只被王老人带去了滇南,剩下的一支由一个叫做王瞳媚的女人领导至今,王家为人处世都是以高姿态示人,所以,有很多人传言,王家已经超越了宁家,成为了金陵第一门阀势力。 吴家最近静的异常,就连吴小贝回到了金陵,回到了吴家也感受到了泰山压顶的气息,似乎,吴家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见到了吴道远,吴小贝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爷爷,我回来了。” “好,回来就好。”吴道远对着吴小贝招招手,吴小贝站起身来到吴老爷子近前,规规矩矩的坐下,“你在小姜堰乡在封门寨的表现,爷爷都知晓,还知道,你凭借自己的努力,在没有进入档案局就拿到了少尉衔,很不错嘛。爷爷为你骄傲。” “其实……”吴小贝挠挠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了,爷爷,都是我那几个兄弟厉害,我无非就是抗揍一点。” “战术战法还是不错的,有佯攻的,有吸引火力的,有一击必杀的,这个小团队不错。”说到这吴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可毕竟,那还是王家的人啊。” “爷爷,我不明白。” “这次回来看看爷爷就走吧,吴家即将遭逢大难,留下你这个火种就够了,将来你也一定会重振吴家雄风的。” “我不走,虽然我不知道咱们招惹了什么人,可这么多年,吴家的底蕴在这,不就是比斗吗,打回去便是了。”吴小贝有些不以为然。 “这可不是说打回去就打回去的。我们输了吴家就倒了,如果我们赢了,也会成为别人征讨的口实,所以,这一次,无论什么结局,有一个是注定的,那就是吴家输了,从开始就输了。” 吴小贝还想说话,却被吴老爷子打断,“来,跟爷爷去祠堂。” 说着,已经头发花白的吴老爷子拉住吴小贝的手,两个人来到了祠堂,“你不是总问我,虎啸山林这门功法,我们只有虎啸吗” “对,孙儿总觉得功法是不全面的,孙儿只能窥视到四象之中的白虎和青龙,至于朱雀和玄武……”吴小贝有些失落。 “那是因为虎啸山林这门功法,咱们只有一半,另一半就在别人手里,这次争斗的最终目的,其实就是咱们的半本虎啸山林的功法啊。” “爷爷,我记得你说过,这是您的一位好友送给您的贺礼,为什么他只送了一半呢”吴小贝十分不理解,送礼哪有送一半的 “因为他也只是得到了半本秘笈而已,你之所以能修炼这门功法,也多亏了他的天池水晶,不然你的身体也不会这么强悍。”吴老爷子说到这,再次叹气,“只是可惜了我那友人,英年早逝。如果他还活着,谁还敢来吴家讨要那半本秘笈呢”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没有,就算是把秘笈交出去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要做的就是王家在金陵一家独大。” “爷爷,我这两次的历练,别的没学会,可我知道,这辈子都要能屈能伸,不能受制于人,他们不就是要虎啸山林吗给他就是了……”说到这,吴小贝顿了顿,“至于这擂台……大不了咱们吴家认输,虽然谁损了自己的面子,却最大程度上保留下了实力,何乐而不为呢” 吴老爷子看着祖宗们的牌位一句话也没有说,双眼半眯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半响之后,吴老爷子突然睁开眼睛,“孙儿,一辈子爷爷都在鞭策你,一辈子都觉得你做的不够好,今天爷爷听你一次,就把秘笈交出去。至于这擂台……咱吴家认输了。” 吴小贝没想到吴道远会变的这么快,一瞬间居然同意了他的说法,更加没想到,一辈子要强的爷爷,居然敢于提出认输了 吴小贝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说好事,吴小贝现在算是吴家半个掌门人了,如果说是坏事,那么吴家将一下子沦为金陵最没用的家族。 吴小贝觉得自己有些头疼,究竟要何去何从呢这要是兄弟几个都在这就好了,最起码还能给出出计策…… 第228章 碾压吴家 吴小贝这边还在琢磨着要是兄弟们都在,自己也就没有这么大压力了,毕竟能有无涯这样的家伙出鬼主意,还有王守旺和张大彪这样的人物可以帮他正面顶住压力。 本来他还在这琢磨事情呢,可没成想就在这个时候,他却是忽然听到了一阵喧哗声。 他下意识的支楞起了耳朵,功法突破之后,他可不仅仅是变得更加抗揍,而是连自己的六识都变得灵敏了许多。因此吴小贝一下子就能听到吴老爷子说话的声音。 “王瞳媚,你上次说要带人跟我们吴家展开十五场的拼斗,不就是为了我们吴家的虎啸山林功法吗。我已经想过了,既然你想要这虎啸山林,我就把这功法直接送给你,也就没有必要再进行什么比斗了。” 听到吴老爷子说话的声音,吴小贝顿时鼻尖一酸。放弃比斗,保留吴家实力的说法,还是自己给他出的主意。他知道这也是实在没有了办法,吴老爷子才会接受自己的主意,要不按吴老爷子的性子,他可是将荣誉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吴家没有了虎啸山林功法,而且这一次面对王家直接认怂,也肯定会让吴家的排名在金陵一带一落千丈。但是至少吴家的实力是保住了。 而且自己这边在档案局,还没有正式加入就已经提前获得了军衔,不用想也知道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有的是机会去搜刮各种各样的功法。 吴小贝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吴老爷子给自己讲大猛人王守善的故事,说他当年从西线正经搜刮了不少功法武器回来,这才造就了王家的局面。而且那一对夫妻在西线的故事,也让吴小贝听得十分向往。 人家能够做出来的事儿,自己凭啥就做不到! 吴小贝这边还琢磨着等回到档案局,说啥也要跟兄弟们好好研究一下去哪搜刮功法,尽快恢复吴家的实力,却冷不防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女声。 “吴老爷子还真是好气魄,看来你们吴家一个个的都是属乌龟的。面对别人挑衅,竟然就知道把脑袋给缩进龟壳里。” 砰的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顿时响起。吴小贝连忙跑了过去,却发现吴老爷子竟然将自己最宝贝的那一只青花瓷茶杯给摔了,只见他颤抖着指着王瞳媚说道:“王瞳媚,我们吴家已经做出了最大程度的让步,但是你别欺人太甚,我们吴家也是有脾气的,关键的时候也从来都不怕玉石俱焚!” 吴小贝赶紧扶住了吴老爷子,瞅着王瞳媚的眼神儿也变得阴冷起来。刚才这女人骂吴家是王八,这个仇可不能给忘了! 然而王瞳媚却是将爷俩的话都给当成了耳旁风,只见她勾勾手指,地上碎了一地的青花瓷茶杯竟然凭空跳了起来,而且还硬生生地修复回了原样! 这一手瞅得吴小贝眼皮直跳,他心说这娘们的手段还挺唬人的,光是能将碎裂的茶杯凭空修复的能力,就比张援朝不知道高出去多少。 但是输人不输阵,吴小贝身上本来就带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因此他还真就没害怕到哪去。 而吴老爷子这会儿也重新发话了:“王瞳媚,我们也没有心思跟你整啥口舌之争。你们要的是虎啸山林,我们吴家给你们就是,你们又何必再跟我们说这些难听的。” 王瞳媚却是压根没有在意吴老爷子,反而冷笑道:“谁告诉你,我们王家只是想要你们的虎啸山林我们王家还想要你们吴家的命!” “你这臭娘们说啥呢!” 王瞳媚的话语一出,吴小贝先不干了,他修炼的功法非常怪异,别人越是揍他,他进步的速度越快,因此也养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眼下吴家都把姿态低到了这个地步,可是王瞳媚这女人竟然还在这大放厥词,吴小贝要是能把这口气咽下去,那才叫出鬼了。 吴老爷子这会儿也是沉声说道:“王瞳媚,你是不是对我们吴家有一些误解虽然我们把姿态摆足够低,也愿意交出虎啸山林的功法,但这仅仅是因为我们想保存吴家的实力而已。” “我们吴家传承了这么多年,靠的可不是低三下四,我们吴家人从不受辱!你不是想要我们吴家人的性命吗,有本事你就过来拿呀!” 吴小贝这会儿也是跟着叫嚷道:“爷爷我的脑瓜子就在脖颈子上面顶着,有本事你现在就给我砍了去!” 眼见这爷俩在自己面前叫嚷起来,王瞳媚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在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么说,你们吴家是答应了我们的比斗要求,愿意跟我们比足十五场了我把话先放在这里,我们确实想要虎啸山林功法,也想将你吴家的根基彻底消磨下去。而如果你们有实力能够胜过我们王家的话,我们当然也会乖乖的将那半部虎啸山林功法送给你们。” “而且比斗这件事情也不要再推迟了,既然你们答应下来,我看明天咱们就正式开始第一场比斗吧!” 从明天就开始第一场比斗 听了这句话,吴小贝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现在好歹也算得上是半个吴家的家主,当然听得出这话究竟蕴含着多大的凶险。王家为了灭掉吴家,不仅仅是拿出了半部虎啸山林功法,而且早早的培训出了能够碾压吴家的阵容。 而眼下吴加却是仓促之间接下了比斗,无论是自身的准备,还是家族成员的实力,全都比不上王家。 难不成他们传承了这么久的吴家,真的要栽在王家的手上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王瞳媚站起身来,一根芊芊玉指直接压在了那刚刚修复的青花瓷茶杯上面,随着一阵波动升,那青花瓷茶杯顿时被碾压成了无数齑粉,而这女人的嚣张态度也是在这一瞬间显露无疑。 显然,这女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灭掉吴家!吴小贝这会儿才明白,吴老爷子之前跟自己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王守旺这人确实不错,可惜他也是王家人…… 第229章 接连失利 等到了约定比斗的日子,就算吴家的实力不济,这一会儿工夫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一个个硬着头皮操着武器走上了比武台。 王家对于这一次比武可是势在必行,这一点从他们提出的条件上面就能够瞧得出端倪来。 要知道,他们可是直接在比豆书上写着,只要吴家能够赢下五场比赛,他们就可以将自己手中掌握的那一半虎啸山林功法拱手让人。 本来吴小贝和吴家老爷子也不是没有存着侥幸的心理,心说就算是王家人摆出了能够碾压吴家的阵容,但也不可能一个个的全都是精英人物。 而他们这些年跟王家明争暗斗了这么久,自然也对王家人的实力有所了解。 虽然他们的整体实力确实比吴加强上不少,但是用田忌赛马这样的笨办法,好说歹说也能赢下五场比赛。虽然吴家经过这把事,整体的实力也将削弱不少,但是至少也会给自己留下休养生息的时间。 毕竟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一时的胜败并不能证明什么,吴家在历史上起起落落的次数,也并不比其他家族就少到哪儿去。对于家族来说,真正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传承,就像吴老爷子对吴小贝说的那样,只要吴天还有吴小贝这么一个种子在,就总有一天还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第一个上场的人是吴家的吴建业,他也是一个结丹期的好手,更是吴小贝的三叔。 对于自己这个生疏的本事,吴小贝还是非常了解的,毕竟他的修为跟王守旺相差不多,虽然本身没有王守旺那样层出不穷的手段和法宝,但胜在稳扎稳打,吴家推出他去打头阵,也是为了能够讨个好彩头下来。 而对面上场的王家人,则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选手,吴小贝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估计也就是个打酱油跑龙套的角色而已。 吴建业面对自己的对手,也是攥紧了拳头,信心十足的对吴老爷子说道:“老爷子,你就瞧好吧,这家伙压根儿就没什么名气,估计就是王家人推出来当炮灰的,我肯定给咱们吴家讨个好彩头,管咋的也得迎来个开门红才行。就凭我的这一双拳套,肯定把对方锤得哭爹喊娘,我要是不把他的绿屎都打出来,我就算他没吃过韭菜!” 话音未落,吴建业便直接一个空翻,跳到了比武台上面,等待对手上台之后,直接一拳轰了过去。 虽然他不像吴小贝一样,有天池水晶帮助塑造出一身铜皮铁骨,但是他的境界很高,说啥也不可能栽在这么一个无名小卒的手里。 在江湖里,名气就意味着实力,王家派上来的这个人压根就没啥名气,吴建业根本就没把他放在自己的眼里。 然而就在吴建业的拳头即将轰到那个王家人身上的时候,他的动作却是忽然变得僵硬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片血红也是直接布满在整个比武台中。吴小贝和吴家老爷子顿时激动的站起了身子,脸上同时带着愤怒和悲伤的神情。 吴建业确实是说到做到,为吴家讨来了一个开门红,只不过这开门红用的却不是敌人的鲜血,而是他自己的鲜血! 原来刚才吴建业的速度快,但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王家人速度却更快。就在吴建业的一拳即将砸到他身上的时候,那个王家人竟然直接一掌拍到了吴建业的胸口上面,让他顿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吴建业的身子也是狠狠的晃悠了几下,脸上带着不甘和怀疑的表情,似乎并不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栽倒在了别人的手上。 可是他终究是不甘心的仰面栽倒在地,而吴小贝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比武的规矩了,直接一个鹞子翻身跳到了比武台上,连忙抱住了自己的三叔。 就在这个时候,吴建业的口中却是忽然连续喷出了几股血沫子,而当吴小贝将手指头放到吴建业鼻子底下的时候,顿时发现自己的三叔竟然已经彻底没有了气息! 这才是比斗的第一场,吴家中流砥柱一样的吴建业,竟然就这么栽在了一个王家的无名小卒身上。而且还是被人一招秒杀,压根儿就没有还手之力。 吴小贝这会儿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里头一半是冰块,一半是火焰。火焰自然是愤怒的火焰,他真想将所有的王家人都撕成碎片来卸掉自己心里头的愤怒。但是那冰块般的冷意却是让吴小贝明白,王家人的实力绝对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只是问题来了,虽然这几年王家发展速度确实很快,在各个方面都隐隐约约的压了吴家这一头,但是他们之间就算有差距,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差距。 连吴建业这样在吴家成名已久的高手,中流砥柱一样的人物,都扛不住一个王家无名小卒的一击,更别提那些个名字在王家也是鼎鼎大名的存在了。他们王家究竟是怎么培养出这么多的高手来的难不成他们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吞并吴家 吴小贝越想心里越冷,而吴老爷子这会儿也是激动的站起了身子,不过瞧他的表情就知道,显然他心里头也已经是凉了大半截。 虽然仅仅是开始,吴家就折损了一个吴建业,但是答应王家的比斗,就算是跪着也要打完。一个又一个吴家的好手,不得不硬着头皮直接走上了比武台。就像吴老爷子所说的那样,虽然吴家人本身或许实力不济,但是这么多年下来,还真没有一个愿意认怂的。 而王家人更是毫不留情,无论吴家人上来的是什么人,要么直接抹除性命,要么就是直接废掉全身的修为,毁掉丹田。眼下一炷香都还没有烧完,但是吴家已经连输了七场比赛,七名吴加的好手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见此情景,吴小贝咬紧了牙关,说道:“老爷子。下一场比赛,就让我去上场吧!” “我们吴家人总不能让他们真的看扁了!” 第230章 救兵出场 吴老爷子听了吴小贝的话,也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眼下这么多吴家的好手都已经送了命,吴小贝就算上场也没不可能起到什么大作用。 而且吴小贝更是吴家的根基和希望,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吴家或许还真就没有延续下去的希望了。 但是宁可站着生也不跪着死,这种血脉精神可是凝刻在每一个吴家人的骨子里头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吴老爷子都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场,更别提答应吴小贝的请求了。 然而就在吴小贝即将上场的时候,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却是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吴小贝惊讶的转过头来,却发现王守旺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对于这个共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吴小贝当然是非常信任的,但是一想到王守旺本身也是一个王家人,吴小贝的脸上顿时变得纠结起来。 只见他终究还是冷冰冰的福去了王守旺的手,然后沉声说道:“王守旺,你也瞧见了,这是我们吴家和王家的事情,既然你也姓王,你能保持中立,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了。” “如果你想替王家战斗的话,只要你脱掉身上档案局的这一层皮,我吴小贝也未必怕了你!” 吴老爷子这会儿瞧见王守旺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复杂,他当然清楚,这是自家孙子最好的朋友,但是偏偏这会功夫,王家是跟吴家彻底杠上了。 “小伙子,我不管你来到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如果你是替王家上场,那尽管跟吴小贝血战到底。而如果你是想要替我们吴家撑腰,我劝你还是离开吧,毕竟你也是一个王家人,要是因为我们误解而得罪了自己的本家,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件不值当的事情。” 王守旺这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但是他身边的张大彪却是第一个不干了。 “吴小贝,你家到底是啥意思我们拼死拼活的从档案局一路赶到金陵,目的就是帮你们解围,你们不欢迎也就罢了,咋还对我们冷言冷语的” 吴小贝听了这话,脸上也露出了一个苦笑。他太清楚张大彪这家伙了,纯粹就是个一根筋一样的傻子。这里头的弯弯绕,恐怕就算给张大彪掰碎了,他也未必能清楚里面的门道。 眼下他的说辞和做法,虽然看上去不通情理,但是却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做法。 然而听了这话,王守旺却是笑了:“吴小贝还有吴老爷子,我明白你们的好意,但是你们别怕,我站在王家的对立面上,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跟王家人不对付。别说是金陵的这一支王家了,就算是滇南的那一派王家,我也没放在眼里!” 吴老爷子听了这话,心里头已经有了猜测,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王守旺,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难不成……” “没错,我哥就是王守善!” 王守善是谁,那可是天下第一号大猛人,对吴家更是有天大的恩情。别的不说,吴小贝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这一身铜皮铁骨,可全都仰仗着王守善送来的天池水晶。 虽然王守善已经故去了,但是有王守旺在这顶着,也不怕王家轻举妄动! 吴老爷子这会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真想给王守旺好好的鞠上一躬,他觉得这两位王家兄弟可真的是对吴家有着天大的恩情,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报答了。 然而王守旺却是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吴老爷子,然后笑道:“吴老爷子,你这么做可真是折杀我了。吴小贝是我兄弟,王守善是我哥,你们吴家出了事儿,我说啥也不能坐视不管!” 眼见着王守旺突然出现在场上,王瞳媚却是坐不住了。本来干掉吴家,拿走另外半部虎啸山林,在王瞳媚看来简直就像是三根手指夹田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没成想王守旺这犊子却跟程咬金似的,突然从半路杀了出来。 要知道,干掉吴家可是某人交代下来的事情,王瞳媚要是真把这事儿办砸了,她这个家主也是彻底当到头了。 因此,原本稳坐钓鱼台的王瞳媚也是站起了身子,对着王守旺不怀好意的说道:“王守旺,你别忘了你也姓王,难不成你真要联合其他人一起对付王家吗” “我呸!” 面对王瞳媚的质问,王守旺直接毫不留情的往地上吐了一大口浓痰,不屑的意思简直是溢于言表。 “你竟然还有脸问我究竟是不是王家人,当初你们王家把我们赶出来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也是王家人了” 王瞳媚带着这一支王家分家,在金陵扎根的时候,还不知道王老人发生的那一系列的猫腻,而眼下听了王守望说的话之后,也是彻底被噎了一个跟头,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不过输人不输阵,更何况王瞳媚为了吞并吴家也是准备了许久,当然不可能被王守旺这么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因此王瞳媚也是冷笑道:“我知道你确实是带了帮手过来的,而且你们这几个人也真能对我们王家产生影响,但是按照规矩,你们最多也就只能赢上两场比赛罢了。而我们跟吴家约定的数量可是五场,你们最多也只能让吴家输的好看一点而已。” 然而王守旺却是笑道:“我说你这数学是跟你体育老师学的吧,谁告诉你我们就俩人了” 一旁的吴小贝也是心中一动,对啊,他们可是四个人一个小组行动的,而眼下王守旺还有张大彪出现了,那么无涯这家伙又跑哪去了 而王瞳媚瞧着信誓旦旦的王守旺,心里头顿时咯噔一下子。她突然觉得,今天灭掉吴家这件事儿,好像要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果然,只听王守旺冷笑道:“王瞳媚,你别以为这个金陵城你们王家真的可以一家独大,别忘了,金陵里头可还有一个宁家!虽然他们嘴上说着中立,但是也不可能看着你们把吴家灭了,再去打他们的主意!” 王瞳媚刚想反驳,却紧接着听见了一阵强力的破空声! 第231章 局面逆转 只听见数道凌厉的破空声响起,无涯这个家伙却是踩着一只飞剑,造型非常拉风的直接从天而降。 而在他身后站着的赫然都是一群黑衣打扮的人,不用说这些人就是无涯从宁家搬来的救兵。 本来无涯这家伙出场的样子确实非常拉风,只是在他的身后,却是跟着一个同样身穿黑衣的小丫头。而且这小丫头更是不依不饶的凑了过来,无涯刚一落地,那小丫头就直接用一只芊芊玉手揪住了无涯的耳朵,而且还狠狠地翻转了一下,看得王守旺心里头都跟着揪了起来。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心说这还不得把人给疼死了。 而无涯这会儿也是没有了刚才世外高人的气度,连忙向着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告饶。 “我说我的小姑奶奶啊,你能不能别这么跟着我了,我不过是不小心看到了您老人家洗澡而已,况且就凭借着您的平板身材,我就算是偷看你洗澡,也根本瞧不见啥风景啊……” “我不管,按照我们宁家的规矩,谁要是看见我的身子,就必须得娶我!无涯,你必须得对我负责任!” 这几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这几个人修为都不低,因此将这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而那小姑娘这会儿也是满脸羞红,捏着无涯耳朵的手却是跟着又加了一把子力气。 这下子无涯可是彻底受不了了,嗷唠一嗓子就直接叫出了声音,而王瞳媚瞧着眼前的情景,一直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然后对着王守旺嘲讽的说道:“这就是你找过来的救兵就这么一群臭番薯烂鸟蛋,能起到啥作用” 王瞳媚这话一出口,那个一直跟在无涯身后的小姑娘顿时不干了,只见她叉着腰,气势汹汹的对着王瞳媚说道:“你是哪里来的老女人,竟然说我们宁家都是一群臭番薯烂鸟蛋,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其实凭良心来说,王瞳媚虽然是跟王老人一个年岁的女人,但是这些年保养得当,脸上也没啥皱纹,反而比那些个小姑娘拖出了一股子诱人的熟妇味道。现在她被宁家的这个小姑娘骂成老女人,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话音未落,那个小姑娘身后的黑衣人顿时将王瞳媚给包围了起来,与此同时,从他们身上顿时扬起了一股子猛烈的气势,压制得王瞳媚连话都说不出口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黑衣人之中的一个区发皆白的老者,也是笑眯眯的站了出来:“王瞳媚,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讲,虽然你们王家在金陵一带也算是有一些本事。但是我们宁家可未必就怕了你们。” 紧接着,这一群黑衣人也是纷纷亮明了身份,王家人在瞧清楚他们的身份之后,也是纷纷往后退去。 这些人可全都是宁家的精锐,虽然从绝对实力上来说,宁家精锐未必比得上王瞳媚带过来的这些王家人,但是别忘了,场上可还有吴家人在旁边虎视眈眈,以及王守旺四个人。 虽然王家人实力强悍,但是也不敢说自己能在三方势力的围剿之下,真的讨到什么好处。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他们连带着王家的家主都要一起折算进去。 王瞳媚心思急转,算是彻底明白王守旺这犊子的计谋了。敢情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王家人直接撕破脸皮动手,而是说服了宁家帮忙。而且王守旺带过来的无涯,更是瞎猫碰着死耗子,硬生生的俘获了宁家小公主的芳心,让宁家跟王守旺等人拧成了一股绳。 王家想要吞没吴家,把好好的三足鼎立局面变成两家对峙,一直保持中立的宁家人当然不可能就此罢休。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也是纷纷站出来,主动为吴家站台。 这样一来,吴家当然是被保住了,但是王瞳媚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局面,却是被王守旺这根搅屎棍子弄的一团糟。 尽管经过了几场比斗之后,吴家的不少高手死的死废的废,但是距离王瞳媚想要彻底将吴家打垮的计划可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按照吴家现在的局面,只要缓和上一阵子就可以彻底缓过劲儿来,而且吴家的未来家主吴小贝,可还一点代价都没有付出来呢。 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王瞳媚也清楚,自己就算是继续呆下去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这会儿工夫她也只能输人不输阵,冲着王守旺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骂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王守旺你真是好的很。我今天算是认栽了,王家人跟我走!” 然而就在王瞳媚转身离开的时候,王守旺却是忽然似笑非笑的说道:“等等王瞳媚,难道你就想这么转身离开吗” 王瞳媚听了这话顿时一愣,她心说就凭王家的实力,在吴家的地盘上自己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怎么听王守旺这意思,难不成自己还要留下啥过路费 而吴小贝跟王守旺混了这么久,自然也是沾染了王守旺不少的习气,如今王守旺一说,他顿时明白了王守旺的意思。 只见吴小贝学着王守旺的样子,同样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们吴家在你王家手上折损了这么多条人命,难道你们还不表示表示吗别的我也不多要,但起码把另外半部虎啸山林功法给我留下来!” 王瞳媚啥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当场就要翻脸,但是王守旺身边的张大彪却是将自己的拳头捏得嘎巴嘎巴直响,脸上也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而那些宁家人也是收缩了自己的包围圈,将王瞳媚包围的更紧了。 刚才王瞳媚还教育王守旺究竟啥是形势比人强,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转,她竟然也被教育如何做人了。 可眼下的情景,就算是她能够侥幸突围,王家也非得被折腾得伤筋动骨不可,王守旺的这一手不战而屈人之兵,实在是用得炉火纯青,让王瞳媚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她本来还想再说点儿场面话,可一偏头,眼角却是一下子瞥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只能将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然后不甘心地将一本破烂的线装书扔给了吴小贝。 这本书,正是剩下的半部虎啸山林! 第232章 安秀然现身 眼瞅着王瞳媚这一尊瘟神终于离开了,吴家人全都忍不住送了一气。 他们刚刚还觉得自己吴家这么多年的传承即将毁于一旦,可没想到吴小贝的朋友一来,瞬间峰回路转。虽然他们吴家人都不怕死,但是并不代表他们真的想死。 而吴小贝看着手上的另外半部虎啸山林功法,脸上更是露出了激动的表情。 原本他就已经接触到了四象之中的青龙白虎,而现在有了另外半部功法,他就可以招集朱雀玄武,凑齐这四象。吴小贝这会儿功夫嘴角差点没有咧到耳后根子上,有了全部的虎啸山林功法,他的实力肯定会狠狠地迈上一个大台阶。 吴家不仅不会出事,反而还会在他的手上迎来前所未有的辉煌!到时候就算是王瞳媚带着更多的人过来砸场子,吴小贝都有信心让他们这些人全都有来无回。 可无涯这个时候却是头疼的很,因为宁家的小姑娘宁丹萍算是彻底赖上他了,非逼着无涯娶她不可。 要说宁丹萍这小妮子长得模样也不赖,这小子还是挺有艳福。虽然无涯并不想就此结婚,只是他终究比不上自己的长辈灵虚子那么不要脸,看他的样子,答应下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张大彪忍不住为无涯默哀,心说到时候无涯非得被宁丹萍这小妮子骑到身子底下不可。 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全都放松下来,王守旺却将自己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因为在他看来,王瞳媚刚才像是想说什么,却在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之后,突然把话给咽了回去。 这个女人本身就非常怪异,身后更是跟着一只呆呆傻傻的行尸,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来路。 但是王守旺瞧得清楚,就连王瞳媚那飞扬跋扈的女人在看见她之后都一脸严肃,这女人的来头恐怕只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加惊人。 就在王守旺还在这瞎琢磨的时候,吴老爷子却是忽然走了过来,并且重重地拍了一下王守旺的肩膀。 “小伙子,你跟你哥都是好样的,吴小贝能有今天这一身铜皮铁骨,全都靠着你哥给的半部功法,还有他的天池水晶。而吴家能够在今天的场合下没有被毁掉,也全都靠着你的脑子才能够转危为安。我们吴家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感谢你们王家兄弟了。” 然而王守旺却是挠了挠头:“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事儿,毕竟兄弟之间两肋插刀,互相在因关键的时候拉扯一把,本身就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吴老爷子您千万别这么正式,要是我哥还活着的话,非说我不够尊敬长辈不可。” 吴老爷子瞅着王守旺的模样,心里头却是越发的叹服。这样的优点不仅是在王守善身上瞧得见,在王守旺的身上也一并存在。 他突然明白为啥王守善在办事的时候总是那么有底气,价值连城的宝贝说送人就送人。原来他清楚,有自己的弟弟王守旺在,就算送出去再多的宝贝,总有一天,王守旺也能将这些东西全都给赚回来。 更不用说王守善的妻子安秀然,那更是女子如龙般的存在。在西线的战线上,这一对夫妻不知道创造出了多少奇迹,而王守善和安秀然之间的感情,更是令无数人都要感动落泪。 怀念了一会儿故人,吴老爷子抹了一把脸,惋惜的说道:“只可惜我虽然见识过你哥的绝世风采,但活到这辈子,还没亲眼见识过你嫂子究竟啥样。要是这辈子能够亲眼瞧见你嫂子,领略一回神人风采,我这辈子也算是值了。能跟他们一起生活在同一时代,老夫就算是奔赴黄泉,也有的是话可以跟阎王小鬼吹!” 而我听这句话,差一点就要扑嗤一声笑出来,但未承想,吴老爷子表面上瞧起来仙风道骨的,骨子里头竟然还是自己哥哥嫂子的忠实拥趸。 不过想到这里,王守旺的脸上也露出了骄傲的神色。他走到今天,知道差不多所有人都听说过自己和嫂子的名声,尤其是一听说自己是王守善的弟弟,所有人都会对自己另眼相待。 虽然这些人有的崇拜他们,有的恨不得他们死,但是所有人都不能从他们身上说出一个不字而来。 “王守旺,你怎么样了” 就在王守旺走神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转过头去,王守旺立刻发现一个穿着军装,手里拿着酒坛子的人正快步向自己走来。 而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不是安秀然又能是谁! “我在滇南办事的时候接到了你的亲笔信,说你被人困住了,非得我亲自救你才行。我立刻马不停蹄的从那边赶了过来,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上了。王守旺,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可别吓唬嫂子,毕竟嫂子现在只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瞧这安秀然焦急的模样,王守旺心里先是一暖,但紧接着脸上便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从封门寨出来之后,几乎没休息就直接跑过来帮吴小贝解决他家发生的麻烦事,压根儿没给安秀然写过信。 他究竟是怎么接到自己的亲笔信的 王守旺琢磨着心事,没来得及说话,顿时把安秀然急的不行,还以为王守旺是中了啥特殊的毒素,让人整成了哑巴。 安秀然来不及多想,顿时祭出了体内的金蚕,开始帮王守旺检查起了身子。而她身后跟着的周倩倩和毛羽卿更是瞪大了眼珠子。 她们总觉得好像无论安秀然身上发生啥事儿,她都永远是一脸淡然,然后将来犯之敌教育成渣。 然而一听说王守旺出了事儿,安秀然立刻着急忙火的将她们从学本领的地方召集起来,第一时间赶赴到金陵,非要检查王守旺的状态不可。 不过眼下最震惊的人还是吴老爷子,他刚刚还说自己非常可惜没亲眼瞧见过安秀然的风采,可话音刚落,他竟然就瞧见了安秀然的真人。 只见王守旺抓住了安秀然的时候,低声说道:“你别担心,我一点事儿都没有,我觉得应该是有人模仿我的笔迹,故意把你引到金陵来……” 第233章 莫名其妙的会和 安秀然能够在西线上呆这么久,自然证明她的脑子要比别人好使的多,因此她一听王守旺的话就顿时反应了过来。 这恐怕是有人故意模仿王守旺的笔记写信,好把她从滇南叫到金陵来。 可王守旺不明白的是,虽然这段时间自己不在安秀然身边,但是也听说安秀然就这段时间差不多又打回了之前在西线防御线上杀出来的名气,简直就跟杀神附体似的,根本就没人敢触她霉头。 而这人模仿王守旺的笔记,费尽心思的把安秀然从前边骗回来,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可是这还不算完,因为就在这会儿工夫,又是一道人影拼命捣腾着自己的小腿儿,往王守旺这边跑了过来。 他定眼望去,顿时惊讶的发现,冲着自己跑过来的正是灵虚子,这个自称百科全书的牛鼻子老道干啥也跑到这儿来了 还没等王守旺问他究竟为啥来到这里,灵虚子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王守旺你找我干啥啊,非得把我千里迢迢的给叫回来,还说什么有十万火急的事儿。读书你还连着发了十二封电报,跟催命似的催我,知道的明白你遇到了麻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特娘的要给岳飞十二道金牌呢!” 王守旺听了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这段时间忙得不亦乐乎的,压根儿就没想灵虚子这边儿的事儿。别说是十二封电报了,他连一个字母都没给灵虚子打过。 “我啥时候给你拍个电报,再一个,我找你能有啥事儿” 王守旺皱着眉头,在心里头寻思这灵虚子也不是傻子,光凭一封电报怎么能够辨别自己的身份,还屁颠儿屁颠儿跑回来。 然而当灵虚子掏出自己打给他的电报时,那上面的语气用法,让王守旺自己都差点以为这是自己打过去的东西了。 凌虚子这会儿看着王守旺一脸茫然的样子,顿时跳起来一把揪住了王守旺的脖领子,然后大声吼道:“王守旺,你可别跟我装蒜,这上面的语气词语啥的一看就是从你小子手里流传出来的,你别告诉我这是你故意整我的恶作剧。我这边成天日理万机的,你这不是耽误我吗。” 虽然灵虚子在天池水晶和顽童前辈的帮助下恢复了不少的本事,但是依然在王守旺面前啥也不是,所以王守旺随手就把灵虚子给扒拉到了一边儿,但是没了灵虚子的聒噪,他的眉毛却皱的更紧了。 如果说有人模仿自己的笔迹把安秀然叫回来只是个意外的话,那现在模仿自己的语气,连续用十二封电报把灵虚子给叫回来,可就不是恶作剧这么简单了。 这里头,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而就在这个时候,竟然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众人下意识回头看过去,却发现赵无疆肩膀上顶着一只毛色雪白的小狐狸往这边走了过来。 见到王守旺,赵无疆也是一脸的郁闷,只听他说道:“姐夫,我这边正是修炼的关键时候,你干啥非托人把我叫回来啊。还说什么十万火急,必须得我赶回来才能把事情给解决了。” “也幸亏我在闭关之前,专门留下了一个后门,能够让重要的人物进来找我,要不然我姐姐赵飞燕还真的未必能够找到我。” 王守旺听了这话,忍不住和安秀然以及灵虚子换了个眼神儿,脸上第一次带上了慌乱的表情。 眼下这事情怎么变得越来越麻烦,好像有越来越多和王守旺有关系的人,全都是在接到了他的消息之后跑了过来。 而且传递消息的办法还五花八门儿的,有写亲笔信的,有发电报的,还有让亲人带话叫过来的。不过无论这些手段多么复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都会让被叫过来的人相信,这绝对是出自王守旺的手笔。 王守旺只觉得自己这会儿身子上面的汗毛孔全都跟着炸了起来,好像被啥不干净的玩意儿盯着似的,全身都毛毛的。 如果说把这些人全都叫回来,仅仅是一出恶作剧的话,那这简直是这世界上最恶劣的恶作剧了。 本来王守旺觉得这个神秘人能够用这样的手段把安秀然,灵虚子,还有赵无疆一起叫过来,已经够可以的了。 可没成想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两个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而这两个身影一个在背后背着一把老式的中正式步枪,而另一个则是一直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吃饭的话题。 这下子精神紧绷起来的就不是王守旺而是安秀然了,因为这两个人影中,背着步枪的那个是赵四海,嘴里头一直絮絮叨叨的则是费老。 赵四海在得到了一半仲裁者的传承之后,将中正式步枪交给了王守旺,随后又流传到了安秀然的手上。我现在虽然他背着的步枪并不是那把仲裁者步枪,但是只要赵四海有枪在手,谁也不能小瞧了他。 至于费老,他作为白苗里的人物,虽然这么多年一直以抠门著称,让人根本不敢吃他请的饭,但真论起实力来,他的本事也是让人摸不清深浅。 而这两个人,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出现在这里呢 “王守旺,你让赵飞燕把我喊过来干啥,她说你遇到了生命危险,非让我快点赶过来把你救出来不可。但是我看你小子现在活蹦乱跳的,也不像有事儿啊。” “安秀然,你的蛊虫发生了什么事儿为啥大老远的把我从档案局给折腾到了这边,真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类似的话语层出不穷,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王守旺和安秀然看着,想要知道他们费劲巴力的把自己叫过来究竟是为了啥 偏偏这两个当事人全都是一脸蒙圈的样子,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啥时候把人给喊过来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安秀然心中忽然一沉,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在场的这些人,要说相互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是要么跟天池水晶接触过,要么就是本身身体里面就含有一部分天池水晶。 这个躲在暗中的神秘人,将这些体内怀有天池水晶的人叫到一起,究竟有啥目的…… 第241章 破解封印的办法 眼见着王老人在自己这些人的攻击之下,终究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王守旺这会儿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脸上跟着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看他的意思,简直就像是在说自己只能够做到这里,不过好歹眼下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 众人也全都纷纷放松下来,毕竟在他们看来,就算是再怎么厉害的修炼者,但是在没有了头颅之后,也不可能再有生命迹象。 毕竟王老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是神话之中的刑天,在被人砍去头颅之后,依然可以用自己的胸膛作为眼睛,肚脐作为嘴巴,以这种奇异的方式存活下去。 “刚才的攻击还算不错,但不得不说,跟你哥哥王守善相比,你小子还是嫩的很……”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人的声音竟然再次响起,而那一具失去了头颅的尸体,竟然也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的坐了起来! 紧接着,那尸体断裂的脖颈处,竟然突然出现了一片肉芽,这些肉芽疯狂的蠕动着,转瞬之间便重新化作了一个头颅! 这重新生长的头颅上面,自然是王老人的面容,只是跟之前的苍老佝偻的王老人相比,眼下的这一张面孔却是显得更加年轻,好像他仅仅是步入到了中年一样。 与此同时,重新站起来的王老人身子也不再佝偻,连身上的皮肤也逐渐变得光滑起来。就好像在王守旺砍掉了他的头颅之后,王老人竟然从老年人又变回了一个中年男人,经历了一场诡异的逆生长。 “王守旺,其实我得感谢你,毕竟如果仅仅是用王老人的姿态来对付你们的话,就算我能赢也要遭受不小的麻烦。而好在我本身就想过办法来给自己增加多层的封印,防止自己再没有搜集到足够的素材之前就莫名其妙的遭遇飞升天雷,一个不小心让自己变得灰飞烟灭。” “刚才你们觉得好像已经把我干掉了,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帮我解除了一层封印而已!” 听了这话,在场的众人全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毕竟王老人已经够厉害的了,要不是王守旺突然爆发了自己的潜能,他们还不知道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够除掉王老人。 可没成想这还是人家对自己本身的实力施加了多层封印,防止自己突然遭遇飞升天雷的特殊办法。 如果他们真的决定抗战到底,就算是可以像王守旺一样通过干掉王老人的办法,一层一层的解除掉他身上的封印,让王老人真正的本体显露出来。 可到时候王老人的状态会变得越发越强,他们却会因为消耗过度的缘故变得越发虚弱,在这样的此消彼长之下,他们真的能够在往老人的手上讨得好处吗 “那有什么,反正继续打下去就对了!” 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吴小贝在这会儿工夫却是突然冲了上来,紧紧的握着的拳头一上来就直接往王老人的面门处招呼过去。 在场的众人全都发现,吴小贝的身后浮现出来的虚影,可不仅仅是青龙白虎两只,而且还有一只浑身带着灿烂火焰的火鸟,以及一只体型硕大的土黄色乌龟。 “王守旺的实力强悍,而且潜能出众。我吴小贝作为他的兄弟,当然也不可能差到哪儿去!” 原来吴小贝这会儿工夫竟然是直接学会了另外半部虎啸山林功法,而且活学活用,在这一刻施加到了王老人的身上。 只是吴小贝这话说的轻松,可是他身后的吴家众人,却是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模样,甚至连支撑自己的身子都变得非常费劲。 显然他们刚才是将自己全部的功力全都灌输到了吴小贝的身子里面,硬生生的在短时间之内催生出了一个超级高手! 要说这样的办法无论放在哪里都是邪门歪道,而且更会对被传授功力的人以及传授功力者同时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然而在王老人的威胁之下,他们这些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至于所谓的后遗症,那可是只有幸存者才有资格去谈论的问题! 王老人冷哼了一声,只见他的手上有一次多出了一团光球,转眼之间,这一团光球便变成了一把光剑的模样,径直向着吴小贝的胸口刺了过去。 他这样的手段自然是攻其必救,想要暂时将吴小贝逼开,然后使用自己的得意功法进行反击。 可没成想面对刺向自己胸膛的光剑,吴小贝竟然是不闪不避,硬生生的挺着自己的胸膛迎了上去! 扑哧一声,光剑径直没入到了吴小贝的胸膛之中,可他却像是无知无觉一样,继续闷头向着王老人的方向冲锋。要不是吴小贝的嘴角已经因为痛苦绷得紧紧的,恐怕在场的众人真的以为吴小贝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痛。 而吴小贝这悍不畏死的举动,也让王老人出现了短暂的失神。在他看来,吴小贝仅仅是王守善消耗了天池水晶所塑造出来的,一个身体结实的实验品而已。压根儿不能翻腾起什么波浪来。 可真就像灵虚子所说的那样,王老人一直都对眼前的这些人抱有倨傲的态度,认为它们只不过是自己掌控的棋子罢了。 但是眼下王老人却是逐渐发现自己的这些棋子,似乎每一个都不愿意听自己的摆弄,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实力,每一个棋子都有着要反抗的念头! “灵虚子说的对,我们都是人,不是棋子!你王老人不是觉得自己龙骨钩在上的操控所有人的命运吗那我倒想问问你,你所操控的命运究竟有没有会被我当场打脸的这一条!” 话音未落,吴小贝的这一记重拳,直接狠狠的砸在了王老人的脸上,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王老人很快便将吴小贝直接放倒,而且等他修复好脸上的伤势时,也露出了一个显得更加年轻的脸庞。至于之前吴小贝造成的伤害,则是再次变得无影无踪。 虽然王老人的状态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在场的众人却是再一次露出了希冀的眼神。 因为他们已经通过吴小贝瞧清楚,这破解封印的办法究竟是啥! 第242章 精妙的配合 “真想不到你们这些蝼蚁竟然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只不过你们也仅此而已了。” 说完这话,王老人放下了自己挡着脸的手,而露出来的面容比之前变得更加年轻。如果说之前的王老人还是一个壮年人的话,那么现在的王老人看起来却像是一个俊秀的青年。 与此同时,他身上升腾起来的气势,也变得异常的惊人,简直就像是一只来自于上古的凶兽一样,让人一看上去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费老,赵四海!我给你们创造机会,你们抓紧时间攻击!” 安秀然猛的一咬舌尖,竟然从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全部泼洒在了自己召唤出来的皇蛾还有金蚕身上。与此同时,王守旺也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的那一只金蚕,突然不受控制的脱体而出,和安秀然的那一只金蝉竟然交尾起来。 只见王守旺和安秀然的金蚕,在遇到了安秀然吐出的舌尖血之后,体型竟然瞬间变大,身上的颜色也变得璀璨起来,简直就像是两截儿食指大小的金子一样,迅速融合到了一起。 这还不算完,安秀然召唤出来的皇蛾竟然也在这一刻迅速的飞了过来,围绕着两只融合在一起的金蚕不断的舞动着,而且从口中更是迅速喷吐着大量的丝状物体,让他们三个一起捆绑起来。 转眼之间,皇蛾和两只金蚕便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物体留在原地,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昆虫结出的茧子一样。 “让黄泉里面的皇蛾跟两只金蚕融合在一起,安秀然,还真有你的!” 王老人见此情景,竟然不出手制止,反而露出了一丝颇为好奇的眼神。显然在他看来,安秀然就算是玩儿出花来,也绝对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困扰。 “我可不只有这点本事!” 话音未落,场上的那一只拳头大小的茧子忽然碎裂,一只金光璀璨,带着闪亮翅膀的蝴蝶,忽然从茧子之中破体而出,径直向着王老人扑了过去! 虽然这一只蝴蝶的体型并不算大,仅仅只有一只成年人的巴掌大小,但是这东西飞起来的速度却是快得惊人,在空中直接拉出了一道璀璨的金色流光。 而且这流光之中更是带着无比锋锐的气息,沿路上有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然而那只流光璀璨的蝴蝶却是压根没有避让的意思,竟然瞬间径直洞穿了这棵大树! 就在这只蝴蝶即将扑击到王老人的时候,那被蝴蝶穿过的树木顿时轰然倒地,切口竟然像镜子一样无比平滑! 显然这东西的攻击力可比它的体积不知道大到哪里去了,任何对这只仅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的蝴蝶抱以轻视态度,恐怕都将付出难以想象的惨重代价。 可是王老人却依然没有把这只蝴蝶放在眼里,面对即将扑击向自己的蝴蝶,他竟然仅仅是伸出了一只手,便直接将蝴蝶给抓在了手里! 虽然从他的掌心之中,流出了一丝血迹,但是看他的样子,显然这蝴蝶压根儿就没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而且眼尖的王守旺更是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那就是此时此刻从王老人手掌中流出来的血液竟然是金色的! 本命蛊虫和皇蛾被人抓在手里,安秀然顿时吐出了一大口血,甚至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显然安秀然这会儿是受了不折不扣的大内伤,恐怕就连修炼的根基都要收到影响。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早已在身旁等着的费老和赵四海也在这个时候悍然出手! 只见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费老的身后忽然飞出了数只体型硕大的蛾子,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将王老人包围在其中,这些蛾子同样喷吐着大量丝雾状的物体,以极快的速度将王老人的四肢头颅全都捆绑在一棵大树上面。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天蚕丝,结实得吓人,就算是那些合金材料也未必比得上我这天蚕丝。王老人,就算是你神功无敌,但这些天蚕丝至少也能够阻碍你一时片刻了!” 一时半刻的时间究竟能做什么赵四海给出了最为有力的回答! 只见就在这个时候,毛羽卿忽然从自己的小腿中拔出了一把锋锐的短匕,直接抛向了赵四海。 而这个时候,赵四海也是狠狠的一捏枪身,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格拉声,连同那上面的伪装也被除掉,顺势接过了匕首安装在上面。 那漆黑的枪管上顿时充满了大量闪烁的符文,显然这一门才是真正的仲裁者步枪。 原来毛老太太从一开始就已经将仲裁者步枪缺的那一把刺刀交给了毛羽卿,让她在这关键的时候转交给赵四海,帮助他在最为紧要的关头关头,直接完成完整的仲裁者传承! 赵四海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而那枪管之中喷吐的火焰更是异常的汹涌,简直就像是小型火山爆发一样壮观。与此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动也是瞬间传遍了周围,这声音听起来压根儿不像开枪,简直跟开了个跑一样! 紧接着,一枚通体狭长的子弹从枪膛之中呼啸而出,顿时击中了王老人的胸膛。在轰鸣声中,这一枚子弹硬生生的在他的胸口上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大量的金色血液像是不要钱一样从那伤口之中汹涌而出。 王老人的面色也在这一刻变得异常难看,紧接着扑通一声,他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灵虚子和无涯在这会儿工夫更是没有闲着,只听他们发出了一声怪叫,仔细听才发现他们简直是将整个咒语都压缩到了极限。而与此同时各种各样的石墨烯符咒也像是不要钱一样从他们的手上一张张拍出,硬生生的将王老人封印在了地上。 在符咒的作用下,神功无敌的王老人身形渐渐缩小,没过多久竟然变成了一滩脓水! 众人纷纷出了一口气,一个个全瘫软在了地上,浑身虚脱,心说总算是解决了王老人这个大麻烦…… 第243章 不死怪物 “嫂子你没事吧……” 王守旺挣扎着站起了身,连忙扶起了瘫软在地上的安秀然,本命蛊虫受到重创的安秀然这会儿工夫正从口中不断喷吐着血液,面色如同金子一样,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势,甚至没有能够彻底治好的可能。 不过眼见着王老人终于倒毙,安秀然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惨笑。 “这老家伙不是一直把我们这些人全都当成棋子吗那眼下被棋子击败的感觉肯定好受的很。王老人纵横无敌了这么多年,还一手策划出了这样惊天的阴谋,眼下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还真是活该!” “先是被人一剑洞穿了胸膛气海,然后再被各种符咒硬生生的镇压在当场,连尸体都化成了脓水,别说是他王老人了,就算是传说中的神仙人物来了,这会儿工夫也只能落一个永世不得超脱的局面!” 没错,虽然要说他们都是正牌的修炼者,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讲究做人留一线,不会赶尽杀绝。 但是无涯和灵虚子两个人不愧是爷孙,在这最后的关头出手果然是狠毒的要命,根本没给王老人任何能够东山再起的机会,而是硬生生的将他镇压在当场,还打上了永世不可投胎的符咒烙印。 有道是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无涯和灵虚子却是压根儿让王老人变成了一地脓水。 虽然这样的办法看起来略显阴毒,但是对于王老人来说,真的没有什么比眼下这状态更合适他的结局了。 刚才这三人倒也展现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巧妙配合,先是安秀然在这紧要关头让两只金蚕和皇蛾合体,让王老人是真正的受了伤害,露出了片刻的失神。 然后费老则是在这紧要关头召唤出了天蚕丝,将王老人绑定在了原地,争取了更多的机会。 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终于得到了仲裁者全部传承的赵四海,给王老人补上了致命一击。 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三个人精妙的配合,才硬生生的将王老人击杀在场! 似乎是发现了王守旺略带黯然的表情,安秀然安慰她说道:“以后的江湖还不是你们年轻这一辈的,而且我们之所以能够瞧出王老人的底牌,也全都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在前面撑着。要是没有你们,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没有机会。” “而且你也不用愧疚,我身上的伤又不严重。虽然可能以后的实力会大打折扣,但是放倒一两个不开眼的家伙还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再一个王老人现在已经死了,首恶伏法,我就算是保留实力也没有的用处。” 赵四海忍不住插嘴道:“王老人没了之后,整个王家群龙无首,根本就成不了气候,等你接过了仲裁者的传承,培之后你在再档案局里再好好的挣一些功劳,以后这江湖还是终究是你的世界,他费老要是敢不把档案局的位置给你,我整死他!” 王守旺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头故意压得低低的,像是根本抬不起头来的样子。 在他看来,自己虽然已经被他们领上了一条捷径,但是自己在这过程之中还是不够努力。但凡自己能够更努力一些,眼下的结局也不会这么凄惨。 将所有的责任都放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归罪于别人,不给自己找借口,只给成功找理由,这才是王守旺真正变得强大起来的秘诀,而不仅仅是因为别人给他规划好了道路。 接下来没了王家的威胁,吴家终于有机会能够休养生息,而宁家的小丫头也跟无涯打得火热,看这两个人的意思迟早会腻歪在一起。 而灵虚子和赵四海,以及费老赵无疆等人,则是终于了结了心中最大的怨结。对于安秀然来说,能够保住自己丈夫的性命,把王守旺培养出来也就知足了。 毕竟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够达成这两个愿望,就算是付出更惨重的代价也并非没法接受。 总之好像一切都迎来了最后的大团圆结局,所有的事情也终究来到了落幕的时候。 王守旺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这一切好像都挺圆满的,心中也为以后的想法默默树立了目标。 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在档案局争取更多的任务,非要让自己彻底地成长起来不可。安秀然刚才虽然说的轻松,但是这些年她的仇家可不是一两个。 眼下安秀然受了重伤,实力大损,自己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非得把这个责任给承担就不可。等他彻底成长起来之后,就算是再有王老人这样的强敌出手,王守旺也一定要第一时间按死他!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吴天转过头来,却突然发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大彪将自己的眼睛瞪得溜圆,好像瞧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王守旺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眼睛转过头去,却发现封印着王老人的那一摊东西好像已经变成了一滩腥臭的黑色液体,这应该是无涯和灵虚子两人的符咒起到了效果。 可按理来说,这种腐臭的黑色液体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变成清水融入到地下,让王老人永世没有翻身的机会,可眼下就会这一滩腥臭的黑色液体,却是不断的冒着泡,好像即将沸腾一样。 “说实在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形态,因为我全身都软绵绵的,根本发挥不出什么力道来。不过你们既然能够把我打到这个时候,也该让你们瞧瞧我王老人的真正形态了!” 就在这时,那一滩腥臭的黑色液体竟然突然传出了动静,只不过这声音异常难听,简直就像是生锈的旧铁片互相摩擦又混进了腐臭的泥水发出的动静一样。 落在众人的耳朵之中,这声音却是异常得不寒而栗,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令人惊悚的可能性,难不成王老人被伤成了这个样子,依然没有彻底死掉吗 就在这个时候,那一滩液体却是瞬间沸腾起来,一个人形的怪物也逐渐从这液体之中升起! 这王老人本体竟然是一只不死怪物! 第244章 王守善再现 只见那黑色的腐臭液体最终形成了一个人物的模样,紧接着王老人的形态顿时从那堆黑色的腐臭液体之中显露出来。 瞧他的样子,似乎对于自己眼下的身躯一点儿都不满意,但是他身上的气势却是真正的达到了历史最高峰,显然这才是他最后的底牌和手段! 安秀然等人第一时间将自己的瞳孔缩成最危险的针芒状,一个大胆的猜测终究从他们的心中生了出来! “你是……” “没错,你们都以为我是王老人,可实际上我真实的身份却是百年前的混沌!王老人早就死了,是我用瞒天过海之术伪装成了他的身份,这才有了后来的王家!在我还用混沌这个名字行走江湖的时候,犯下了无数的杀孽险些引来天雷的灭顶,所以我才辛苦将自己伪装成了王老人的模样。想要借助这样的办法来发挥瞒天过海的功效。” “一品轩所崇拜的圣兽混沌,其实就是我的本体化身,而苟家的小娃娃表面上一手盖运之术好像挺厉害的,可实际上也只不过是我瞒天过海之中最不值一提的部分而已。他的盖运之术仅仅只能够让别人以为目标人物生死异变或者流亡他地,但是我的瞒天过海,却是真的可以骗过天道,让她以为原本的恶兽混沌已经彻底死亡!” 说到这里,王老人也就是混沌的真实目的已经显露出来,如果他仅仅是想要用恶兽的身份堕入魔道,那他早就成功了。可他偏要以恶兽的身份飞升仙界,要做到真正的瞒天过海! 众人全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他们都不是百年前生活的人物,但是对于混沌的凶名却是颇有耳闻。 要知道在百年以前,修炼界之中发生的最大事情便是混沌的腾空出世。那时混沌刚一面世,就直接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无数修炼界之中的好手全都折在了混沌的手上。而接下来的几百年中,虽然早就有传闻说混沌已经遭遇了天谴,或者被其他几个隐世强者联手束缚起来,可依然有着不断的局部战争和冲突和他有关。 只是很少却有人真的愿意把这些战争冲突同混沌联系在一起。 只不过当安秀然赵四海他们的联手攻击,终于彻底打碎了王老人的这个外壳之后,混沌也是再次现世了! “老天爷不收你,可我们这些人注定还是会送你下地狱!虽然百年之间灵气变得匮乏了很多,修炼秘法也失传了不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这些人不能将你彻底干掉!” 赵四海说完这话,顿时咬紧了牙关,拉动枪栓将一枚狭长的子弹直接压到了弹夹之中,猛的扣动了扳机。 与此同时,那开炮一样巨大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混沌却是压根没有避让的样子,任凭的子弹射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而且还炸出了一大滩液体。 但是转眼之间,之前被子弹造成的伤害却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带着炸出来的伤口也全都修复的干干净净。 王老人摸了摸自己的前胸,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赵四海,你真以为自己得到了全部的仲裁者传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上一代的仲裁者虽然也这么干了,但是压根没从我手上讨到丝毫的好处。要不是他跑得快,恐怕连这把步枪都不会落在你的手上!” 说着,王老人伸出了一只由泥浆组成的大手,硬生生的抓住了赵四海手中的仲裁者步枪,虽然赵四海第一时间便想要强行将这步枪重新夺回到自己的手中,可奈何混沌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他仅仅是稍微用力,那中正式步枪便顿时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了混沌的手中。 而他轻轻一攥,枪管上面便顿时出现了无数的裂痕,原本不断闪烁的符咒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熄灭。显然,这一代的仲裁者传承算是彻底消失了。 与此同时,一直跟仲裁者步枪有着血脉联系的赵四海也是狂喷出了一口鲜血,顿时委顿下去。 但是赵四海废了,还有别人。 只见费老再一次召唤出了能吐出天蚕丝的飞蛾,试图故伎重施。可没成想王老人仅仅是深吸了一口气,体型便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起来,并硬生生的将那些蛾子全都吞咽到了自己的腹中! 这下子,费老也步了赵四海的后尘,狂喷一口鲜血之后顿时软软的摔倒在了地上。 “就凭你们这些个臭番薯烂鸟蛋,还想阻挡我还有如果你们已经聊够的话,就等着被我送上路吧!而且那些天池水晶这会儿也终于到了该收回来的时候了!” 话音未落,从他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了无数根尖刺,如同最为锐利的触手一样,将在场的众人全都硬生生的钉在了地面。 这些尖刺好像是一根根吸管一样,不断的将他们的修为力量和天池水晶残片全都吸收到了他的身体之中全,让王老人的身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 “如今这天池水晶也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你们的修为全都要算在我头上,也不枉费我为了算计你们花了这么大的心思!” 王守旺体内的天池水晶最多,自然也成了王老人重点招呼的对象,只见那些尖刺毫不留情的刺穿了王守旺的身体,将他全身的窍穴全都给硬生生的封闭起来。 而除了浑身的修为之外,就连他体内的天池水晶都在被尖刺不断的剥离出去。 王守旺的意识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但是他的脑海之中却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这身影的模样竟然跟他有几分相似,让王守旺一看见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亲切感。 “小弟,你们这些人做的已经足够好了,王老人这家伙的计谋我也是到后来才清楚的。不过幸好我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策划出了眼下的局面,至于接下来的事就由我借助你的身体去完成吧!” 这世界上叫王守旺小弟的男人只有一个,自然就是王守善! 第245章 神剑伏魔 当王守旺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在场的众人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毕竟王守旺之前能够爆发出自己全部的潜能,硬生生的打掉王老人最外面的那一层封印,已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他们可全都是在修炼界之中成名已久的强者,而王守旺从踏上修炼路程至今也没有多少年头。 按理来说,现在都是每个人都处于被攻击的状态,就算是强大如安秀然,赵四海等人,也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 而就算是还算是比较完整的赵无疆,这会儿也不剩啥力气了,压根儿就没有反抗的能力,最多也就只能勉强让那尖刺吸收的速度变慢一些,多给自己留下一些苟延残喘的时间。 王守旺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在这些人面前却依然不够看,他怎么能够再站起来! 第246章 重整山河待后生(大结局) 湛卢剑最终收回了所有的变化,再一次变成了一把灰扑扑的长剑,被王守善直接收回到了剑鞘里。而那个背着一把长剑的挺拔男人最终却是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我死之前只有两大遗憾,一个是没有干掉王老人这个最大的魔头,另一个没有再瞧见一次安秀然。如今我这两大遗憾全部完成,也到了我该真正离开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王守善的身形便变的模糊起来,最终变成了一片人形的光雾,从王守旺的身上脱离出来飞上了天空。 这片光雾最终又化作了数个光球,落入到了在场众人的身体之中。而最大的两个光球,却是分别落在了王守旺和安秀然的身体里面。 凡是被王守善的光球照顾过的人,都觉得自己全身的伤势瞬间痊愈,甚至多年积累下来的老伤都有着复原的迹象。 而费老这一会儿更是唏嘘的说道:“王守善显然早就已经到了人前显圣的境界,他跟王老人一样,距离飞升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恐怕他早就瞧出了王老人的阴谋,却来了个将计就计,在这最后关头终于破坏了王老人的计谋,将修炼界中即将掀起的狂潮彻底的平息了下去。” 赵四海也接话道:“没错,王守善其实早在得到天池水晶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有了飞升的迹象。只是因为他有遗憾没有完成,而这方世界也再也没有容纳他的能力,所以他也只能用残魂的办法,将自己缓存在这方天地之中,等到完成这两样遗憾之后,再放心的飞升成圣。” 但是这两人始终都没有说的事,虽然王守善已经飞升,但是他飞升而去的世界,其他人却未必能够想象的到。 安秀然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看不出究竟是哭还是笑。王守善没有死,只是飞升成圣,这对她来说既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 之前她辛苦的让马家人跟龙签定了契约,并且留下了一系列的底牌,这些全都是王守善在死前就跟她商量好的计划,一方面是为了给王守旺铺路,而另一方面其实也是为了保证他们在这一方天地的安全。 眼下一切尘埃落定,随着王老人这个最大的魔头被诛杀之后,天地间的灵气将逐渐恢复,就算是他们同样可以飞升,也不能够再找到王守善,安秀然只能忍住心中的哀伤。 但无论如何,只要王守善并不是真的死亡,而是飞升成圣,对于她来说终究是一个安慰。更何况还有王守旺这家伙一直陪着自己。想到这里,安秀然终于变得开心起来。 就在这会儿工夫,王守旺终于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也有所知觉,只是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封锁在了一个毛玻璃做成的盒子里头,虽然隐约知道外面的动静,却压根儿不明白究竟发生了啥事儿。 而等他一站起来之后,却发现安秀然正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 “王守旺,你不检查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啥变化吗” 王守旺听了这话顿时一愣,因为他发觉安秀然这会儿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虚弱,脸色前所未有的红润起来,简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更加健康。 而他在摸索着自己的身子一遍之后,顿时发现了一个令他哭笑不得的变化。他底下的那根东西竟然比之前变得更加硕大,紫韵龙王这会儿已经不能叫做龙王了,看这东西的体积,简直跟龙神似的! 就在王守旺还琢磨着自己底下的变化时,安秀然却忽然在众人瞧不见的角落里,一把捏住了他那根紫韵龙王,然后贴在他耳边说道:“王守旺,你现在终于是一个大人了,嫂子底下的十重天宫,你应该可以尝到最后边的乐趣了!” 王守旺一听这话,身子顿时打了个激灵,他之前只享受了安秀然十重天宫之中的前五重,就已经觉得自己得到了极致的愉悦。 而眼下自己的紫韵龙王简直变的跟龙神似的,应该终于可以尝试到最后几层的乐趣了。 一想到这一点,他底下的东西就忍不住有了些变化,然而就在这会儿工夫,另一只芊芊玉手却也同样捏住了他,让王守旺顿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武文淼不知道啥时候也跑过来着,正一脸娇憨的对自己不满的说道:“王守旺,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我也是你的女人,你这东西这么厉害,我可得好好尝试尝试!” 而就在这会儿工夫,另外两只形状不同的芊芊玉手也是一左一右的捏住了王守旺,让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纠结起来。 也幸好王守旺的家伙事儿足够大,要不换做其他人,恐怕还真的未必能给这么多只小手提供抓握的空间。 只见周小菊和赵飞燕这会儿一左一右的出现在了王守旺的身边,笑脸如花的对着王守旺说道:“武文淼说的对,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而是要对我们姐妹雨露均沾!” 瞅着自己身边儿的莺莺燕燕,王守旺顿时狠狠的抹了把口水,笑道:“那还不简单,你们今天晚上谁也别走,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这紫韵龙神的厉害!” 虽然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些啥,但是瞧着王守旺和他身边的一群女人嬉笑打闹的样子,在王守善的光球下终于解开身上诅咒的灵虚子,忍不住酸溜溜道:“底下的东西大时间长,有什么了不起的,凭啥这家伙身边这么多女人王守善还真是把所有的好事全都让给他弟弟了……” 然而费老和赵四海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指着赵无疆吴小贝这些年轻人说道:“王守善照顾的可不仅仅是他弟弟,除了我们之外,赵无疆这样的年轻人也得到了王守善的不小好处。他费尽心思干掉王老人,不就是为了给这些年轻人创造更好的环境,让他们走得更远吗。” 灵虚子在这一瞬间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同样展颜笑道:“我明白了,王守善这是重整山河待后生!” 然而眼下王守旺却是直接挥挥手,砍断了从王老人身上分出来的尖刺,他的面目也在模糊之后变成了王守善的模样。 最先发现王守旺异常的人自然是安秀然,只听她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难以置信的喊道:“王守善,难道是你回来了” 王守善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结发妻子,脸上顿时露出了怜爱的表情。 虽然像王老人所说,王守善和安秀然之间的结合全都是他的阴谋,但是两人相爱却是实打实的事情,这件事根本容不得任何的虚假。 借助着王守旺的身体短暂重生,王守善能再看到安秀然,顿时觉得自己的遗憾已经消失了一半。而另一件遗憾,自然就是去诛灭混沌这个大魔头! 眼见着王守善竟然借着王守旺的身体重生,王老人先是一惊,但紧接着便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我还当你有什么手段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一缕残魂而已。看来你们王家人就注定只有这点本事了。” “要是你能够夺舍重生,我说不定还会头疼一下,可眼下你仅仅只是一缕残魂,就算是借机附在王守旺的身上,凭你一身的本事,现在还能发挥出多少而且你同伴这会儿也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难道你觉得我真的会怕了你们吗” 然而王守善却只是温和的笑了一下,然后捡起了地上的湛卢剑,对着王老人笑道:“你之前一直都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可是我一出来,你偏偏跟我说了这么多废话,明显就是为了自己给自己打气。这样的表现不正是说明你心虚了吗。虽然我现在仅仅只有一缕残魂,可对付你的话,这一缕残魂已经足够了!” “尽管你看起来挺吓人的,可收拾你压根儿就不用费什么力气。王守旺以后的潜力可是比我还大,我怎么可能夺舍我弟弟的身体。眼下我从地狱中辛苦跋涉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其彻底伏法! 听了这话,王老人再也没有说其他话的余地了,连忙将其他人身上的尖刺全都收回,转而变出了一把硕大的长枪,硬生生的向着王守旺刺了过去。 他要是不对王守善心怀忌惮的话,怎么可能在利用完王守善之后费尽心思要在第一时间除掉他。 王老人还不是怕王守善发现其中的端倪,然后破坏他的计划。 王守善这个王家的大猛人可是真正的名声在外,就连王老人这个将别人全都看做棋子的家伙,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害怕了王守善。 虽然眼下他仅仅只是一缕残魂,但是谁能猜到王守善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王守善,要是你仅仅只有死之前那些手段的话,你压根儿就不能够把我怎样。毕竟这些年我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大,如今更是露出了自己的真正形态,你休想战胜我!” 王守善这会儿却并没有说话,仅仅是擦拭了一下手中的剑,而在他的擦拭下,湛卢剑竟然突然分出了九柄造型不同的剑。这把看似貌不惊人,仅仅是放在档案局中的剑吃灰,竟然还有着如此的变化! “要不说王守旺是我的弟弟呢,就是跟我这么有缘分,随便在档案局中挑一把剑,竟然就能够拿到我最得意的武器。湛卢剑本身有九种变化,如今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九转之剑!” 九转丹砂牢拾取,管精金只是寻常铁,龙共虎,应声裂! 王守善挺起剑刃,径直向着王老人刺了过去,九转之剑的九种变化之中,第一种便是龙虎之剑! “第一剑,龙虎!” 虽然王守善手中拿着的只是一把剑,但是这时剑身上却响起了一阵龙吟虎啸之音,长剑瞬间化作龙虎,向着王老人撕咬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亲眼见识到了这个王家大猛人的真正实力,然而还没等他们消化好眼前的景象,就听见王守善再次咆哮叫道:“第二剑,千牛!” 剑气瞬间化作实质,竟然如同一千头奔牛一样,硬生生的撞碎了王老人的躯体。与此同时,第三剑也是瞬间如同雷霆般降临。 “第三剑,雷霆!” “第四剑,萤火!” “第五剑,青木!” “第六剑,沧浪!” 三剑接连挥出,汹涌的烈火,突然生出的青木囚笼,猛烈的波涛,瞬间将王老人硬生生的淹没于剑刃风暴之中。而就在王老人左支右绌的时候,王守善最后的三剑也是毫不留情的挥了出来。 “第七剑,烈风!” 狂暴的龙卷风瞬间将王老人液体化作的身形拔地卷起,一路扶摇直上,将他卷到了半空中。第八剑金囚紧接着用出,化做了一个密封的罐子,将王老人彻底封印在其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王守善蓄势已久的最后一剑终于使用出来。 “第九剑,九万里!” “王老人,你不是想要飞升仙界吗我现在就提前成全你!” 话音未落,最后一把神剑从王守善的手中呼啸而出,顶在了王老人的胸口上,硬生生的将他射向了天际,最终化作了一团火流星,彻底在天际消失不见! 一剑飞驰九万里。王家大忙人王守善何等威武! 风云录 把酒深更满心愁 这一夜,叶从云找了一家相当安静的客栈。他忽然间特别渴望安静,内心里乱的七上八下。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的情绪竟然这样的失控。对于人生,他从未这么的失意过。虽然偶尔的烦心,但那都是短暂的。对于人生,他始终都是快乐的。可是这一年来,是怎么了,为什么整颗心都开始越来越感到恐惧孤寂。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是难以入睡。于是下了床,要了两大壶酒。看着店主困得不耐烦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生气。他抱起两壶酒,风一般的转身向房里走去。掩上门后,赶紧打开窗子。 看那天边,一轮明月隐隐糊糊。像自己的心一样,乱做了一团。“江湖啊江湖,是你让我明白一切。而今,你我竟似同病相怜。若是相忘与你,真的可以吗!”叶从云感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良久,他才转身拿起酒壶,为自己满上了满满一大碗。他真的从未想过,自己竟真的有这一天,可以独自一个人想起用就酒来麻醉一下神经。一碗下肚,他忽然记起了那晚,自己与张远清坐在一起的情景。“叶从云,你这个人喝酒,有潜质,有潜质啊!”“但是我不喝,也不喜欢醉。”“为什么呀?”“醉酒自是解得了当时的愁。但是酒醒了以后,可就真是难受了。是头也疼,胃也疼啊”“总有一天,你也是逃不过醉酒的!”“呵呵,是吗?可能吧,等我有了愁的时候在醉也不迟。现在,我潇洒快乐,醉酒干嘛呀。”往事如烟,但在人的心里,却总是深刻的烙印着很多的回忆。他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自嘲一般。那一脸的苦涩,是从未有过的。就连曾经和溶儿的感情因为一些阻碍而感到的烦恼,自己也未曾这般低落过。望着明月,边喝边自语着:“一个莫名一眼之缘之人,怎会令我这般失忆。 你说我喝酒有潜质,呵呵,你醉也罢,却又为何想要牵上我。难道,你很寂寞?所以你渴望人来陪。呵呵,好了,如今我是不是如你所愿了。这夜半三更,我敬你,孤独醉,来,干了这一碗。”说完,他猛地仰头一饮而尽。却不知自己毕竟是第一次这样喝酒,忽然肚胃里一阵翻涌,他赶紧跑到墙角处低头朝着桶里吐了起来。片刻,上气不接下气的走回坐上,又满了一碗:“千万般无奈,怎一个醉字了得?孤独醉,来,我敬你,我叶从云虽不能陪你乱杀无辜,但我可以陪你醉酒,以后你寂寞了,可以随时找我,我说过的,我会找你,我们是好兄弟嘛,呵呵,呵呵哈哈……”一阵苦涩的笑,竟让他感到一阵莫名锥心的痛。 不过第二天的阳光似乎拉扯着他的心情一样。一脸阳光明媚的笑意,因为他终于可以赶往回家的路途了。一路上清风摆荡,就连他的心也跟着快乐一阵一阵的翻腾。他不停地温习着两个人久别胜新欢的微妙感觉,那可是连呼吸都听得最清楚的幸福悸动了。正哼着小曲儿的他,看到了前面的一个稍稍特别的摊子。凑上去一看,尽是些上等的好货。最终,他还是拿起了一块儿呈圆形的玉佩,上面青绿色的脑儿宛若游云一般。他想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穆溶儿,他知道她很喜欢玉这类东西。 而且眼下的这块儿玉佩也正配得上娇美怡人的她,若是让别人买了去,岂不是浪费了一块儿宝贝。于是他急忙付了银两,将玉佩轻轻的装进口袋。想象总是那么的诱huò人,人往往在想象的空间中,才会发出最原生态的傻笑。直到晌午,天竟然阴了下来。他看到了家野店便停下来,正好也歇歇脚。他推门却不见有人相迎,心里一阵诧异。果然不出所料,屋子里一片狼藉,纵横交错的躺着几具早已冰凉的尸体。他走上前,俯身打量,终于看到了那首诗。 原来又是张远清,你竟也来过了这里。望着这些无辜的面庞,顿时一股恨意却夹杂着情意的矛盾感觉使他纠结。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可是刚出门口,就听到里面发出一声不大的响动。复又转回走了进去,四下里观望,终于发现了墙边角处的大坛子微微有些晃动。他身法极快,不及分秒便已银刀在手。刀身微泛着青光,正指着坛子的口:“装神弄鬼,若是想活命,就报上名来。”这时里面发出了颤抖的声音:“我、我、我不是坏人。”叶从云心里一软,听出了竟是个女人。 他收回银刀,道:“出来。”只见里面爬出来一个女子,这女子生得一副修长的身段,白斩的肌肤。发似青云,面若桃花。她正瑟瑟微微的低垂着头,眼神却不住的挑起来偷偷看他。叶从云心下微怔,这荒郊野店,尸身狼藉,怎么冒出来这样一个女子。见她体态娇小,定也不会怎样,这才开口道:“你为什么躲在这里面?”只见这女子伸出青葱玉白的手,轻挽了挽有些下垂的鬓发后,才柔声道:“那个姑娘和那位公子定是两心相悦,才结伴游玩来到这里歇息。两人正亲热时,却忽然死于非命。”叶从云双眼微眯,又道:“那你看到是谁下的手,这里的人为什么都死了,唯有你活着?”这女子又道:“我当然活着,我昨晚就一直躲在这里呢。这家店的人看他们俩爱得那么缠绵,说要为他们俩举行一个野外婚式,却不曾想,就跟着一起送了命。也许他们只是说说呢,不过我也不知道了。是谁杀了他们,我根本就没看到人。”见叶从云沉默良久,她才又道:“你,不信我所说,是吗?”叶从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信你。”说完,转身道:“我问完了,你可以走了。”这女子却忙轻声叫道:“公子,等等。”叶从云微转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女子含羞道:“你不敢面对我吗?”叶从云浓眉微蹙,竟觉有些好笑,他忽然转过身,面对着她:“谁说的,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害怕漂亮女人的。”她垂下眼帘,一副忧郁却楚楚可怜的摸样,看得叶从云有些游离。她轻轻问道:“你,可以送我一程吗?”叶从云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问道:“送你到哪里。”她轻声道:“公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叶从云被弄得有些迷糊,道:“我看过的漂亮女人太多,记忆力自然不好。”她这才抬起头直望着叶从云,道:“我是柳小雁最好的朋友,我叫白玫。你那几年经常去……”不等她说完,叶从云这才朗声笑道:“哦,有点印象。你就是那个经常跟着柳小雁一起的姑娘?”白玫含羞道:“正是小女子。”叶从云终于露出一副自在轻松的样子,摆了摆手道:“什么小女子,这是江湖,可不是青楼。对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白玫这才暗自失意起来,喃喃道:“我哪里愿意来这样一个鬼地方。前些日子,有位公子说愿为我赎身,我自是高兴。 于是待他替我赎身后,我就陪她来到了这里。我以为终于觅得好郎君,却不曾想,他为我赎身,竟是看我容貌不错,让我陪他儿子殉葬。天啊,我哪里肯。于是我不得不柔情的对待他,博取了他的信任。后来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出来。”叶从云心里一阵酸楚,竟生出一种怜惜之情,叹道:“唉!真是苦了你。”白玫双眼有些模糊,柔柔道:“我,可以借一下你的怀抱吗?”叶从云忽然想起了自己对穆溶儿的誓言,但眼前这个白玫生得花容月貌,竟遇上了这样凄惨的遭遇。 他的心不禁软的犹如棉花,他摊开双手,认真道:“可以。”白玫轻轻的靠近叶从云怀里,侧头闭上了眼睛,顿时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叶从云竟有些紧张,他知道自己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连面对一个女人的勇气都没有了。转念一想,可能是从前的自己活在逍遥中,自然习惯了。而这一年多,自己每天都抱着这个家,面对着穆溶儿和叶箫雨。片刻,他缓缓伸出的双手,最后还是紧紧的搂住了怀里这个可怜的女子。白玫见他搂住了自己,更是将头狠狠的埋进了他结实安全的怀里。 风云录 破空一剑扫乾坤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一首定风波,无不道尽了苏才子的性情。”叶从云站在清风崖上吟完这首诗,苍白的脸上,挂满了长长的微笑,他一叹道:“三年了,今日这一战,我想他应该也同我一样,需要有个结果了。溶儿,这一战,胜败难料,若是我不幸……”溶儿抬头,伸手轻轻的掩住了他的口:“你不用多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永远都只属于你一个人。”叶从云伸手将穆溶儿揽入怀里,两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幸福洒脱的微笑。就像是生与死似乎跟他们俩没有任何关系一样。活着,他们可以幸福的游走大江南北,无非就是多了一口气而已。就算是死了,他们同样也可以携手遨游世界,笑看风云。难道不是吗,生死很可怕吗,其实最可怕的是人虽在一起,可是心却背离了。叶从云道:“等将来,咱们有了自己的骨肉以后,在将这把寒月刀,酒泉岫玉,独山玉,一起交给他。等他练成了绝世武功,普天下,就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咱们的孩子了。”穆溶儿娇笑道:“当然了,即便没有什么宝贝,只要有你这个做爹的,还有谁敢欺负咱们的孩子呀。”两人双双对视,咯咯的笑了起来。远处,正有两只美丽的彩蝶扑打着美丽的大翅膀来回地旋舞着。穆溶儿只觉得幸福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所以,更要加倍的去珍惜。再看远处,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已经来了很久了,站在远方,始终没有动过一下。他一身素装,身材修长,古铜色的脸上一双忽明忽暗的大眼睛,看上去无不让人妒忌他的容貌。他,便是当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剑客‘慕容凌’。 此人生性孤僻,来去无踪,但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准时赴约,来到清明崖,与叶从云决战。此刻,他正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对于他,这早已成为一种无形的残忍,因为,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决战了三年仍未分出胜负的敌人,而另外一个,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最爱的女人。但是他知道,在穆溶儿的心里,除了叶从云,永远都不可能在有第二个人介入了。他明明知道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枉然,但是,人往往这样,明明知道得不到了,却还是不放手,他们宁可陪上性命,也要证明一些什么。 不过,慕容凌所做的一切,不单单只是为了这个女人,更重要的,他发誓他一定要得到寒月宝刀,另外,还有酒泉岫和独山这两块罕世宝玉。他想,他总有一天会征服穆溶儿的心,让她明白,这个世上只有他,才是她最应该的选择,也只有他,才会让她得到一切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物质财富,荣誉,还有就是——真正的爱。决战前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漫长,像极了美酒,它总是喜欢把人弄得快乐似活神仙,但事实上,却仍然掩不住内心对清醒后的恐惧。穆溶儿轻声道:“从云,如果时间能够停留,该有多好,我好想就这一刻,能维持到永远,我们都不用面对明天,明天永远都不存在。”叶从云抚摸着她的头发:“什么都可以停留,只有时间,它永远都不会,或许,这也正是老天赋予它独有的固执吧。”穆溶儿别过脸颊泪光一闪,她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抬起头时,脸上忽然洒脱一笑:“就像你一样,总是那么的固执,弄得当初我想躲都躲不开,偏偏要追人家。”叶从云脸上故显出一副撩戏的表情道:“否则,又怎能抱得美人归呢。若不是我有潇洒的气度,你又怎么能在那么多人中,偏偏爱上我呀,小姑娘,哈哈哈哈……”穆溶儿脸色一红:“你……”她欲言又止,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叶从云哈哈笑过:“我知道,你又想说我风流成性,是不是。我若不风流,又怎么对得起江湖上最漂亮的第一美人呢。那个美人愿意嫁给一个书呆子一样的木头,嗯?是不是?”穆溶儿撅起小嘴忍不住‘扑哧’一笑:“木头人有什么不好啊,哼,我就愿意嫁给木头人。至少,肯定没有你麻烦惹得多,在你身边,总是不缺女人。”叶从云傻笑:“只可惜,就是缺少了像这样能带给我感觉的美人。”穆溶儿望着他,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两人对视了几秒钟,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长风深浅,裙摆摇起。两个人和着夕阳,爽朗的发出阵阵笑声。就似一对神仙眷侣,无忧无虑的踏着千山万水,浪迹天涯。慕容凌站在远处,清楚的凝视着这一切,直到看着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黄昏后的雾色里很久,很久,他才拔出背后长剑。一剑破空,一股带着深怨的剑气直冲入云霄,顿时划破了天边美丽的晚霞,直霹得风声咆哮,乾坤扭转,就连清风崖的万丈深渊里的滚滚江水,都被剑气冲得呼啸着 风云录 刀剑血染才有神 抬头望天,又是阴冷的一天,清风崖峭壁蔓草丛生,秋风沐浴着叶从云的脸,发出了一阵又一阵断肠般的呼啸。叶从云已经来了很久很久,也等了很久很久,身旁,是一壶陈年的珍珠红。他遥望天涯深处,缓缓道:“你来了。”顺势看过去,慕容凌确实已经站在了不远处,静静的望着他。一条清清淡淡的人影与剑影,被初晨的阳光倒洒在地上,拉得修长。叶从云拿起地上的珍珠红轻轻一摇:“一隔就是三年,三年未见了,慕容兄。”只听慕容凌冷冷道:“开始吧。”叶从云嘴角一紧,洒脱的一笑,拿着酒壶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怎么?就算在是天大的仇家,赏个脸共饮一杯应该没问题吧。”慕容凌面无表情:“在决战之前,我从来都不会忘了喝酒,所以,酒,我已经喝过了。”叶从云犹豫片刻,凄凉一笑道:“是啊,决战之前,什么都可以不做,唯独酒,绝不能不喝啊,否则,万一要是……或许只有像你我这样的贪杯之人,才能有这有这样的想法吧。”慕容凌道:“比起孤独醉,你我可还差得远。”叶从云哈哈一笑道:“就是就是,张元清乃一代醉侠,谁要是敢在他面前比酒,那可真是圣人前卖三字经了。”片刻,叶从云道:“既然酒已经喝过了,那就以水代酒,陪陪我吧,至少也有三年未见了。”说着,叶从云自身后掳下一个水壶,向着慕容凌扔了过去。慕容凌接过水壶,扭开了盖子,一口气见了底。叶从云望着他一口气喝完壶里的水,朗声自语道:“酒与水虽然是孪生兄弟,但是,一个能让人越来越糊涂,活得潇洒自如。另一个,却是让人越来越清醒,活得沉重啊。”叶从云头微微一仰,,一壶珍珠红也见了底。自古逢秋悲寂寥,一连三年,他们都是在这个时候,也就是枯秋时节。清风崖,这里就注定了是他们的天下。前两年,每到这个时候,江湖上的高手都会不约而同的聚在这里,一睹江湖名刀与名剑的风采。 而今年,这里静悄悄的,除了叶从云,慕容凌,两人外,方圆百里,再看不到第二个人。因为江湖中早已传言,叶从云平时虽然潇洒风流,平易近人,但是他的刀,只要一出了鞘,就会封住看到的人的眼睛,还有生命。而慕容凌这个人,就更可怕了,江湖中,很少有人能够见到他,迄今而止,繁说见到他的人,就没有几个是能活下来的。在他的剑下,不败的除了叶从云,据说还有武当派曾经的一名弟子,名为张元清,此人更是神秘,武功盖世,却消匿武林数年。 近来居然有人说,这张元清在剑阁一带出没,已经成了醉仙,号称‘孤独醉’。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这场比武惊天骇人,所以,即便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们,也都闻声丧胆,不敢到这里来招惹麻烦。慕容凌终于拔出了一柄长剑,明咣咣的剑光发出刺眼的强光,晃得叶从云双眼微微一暗:“慕容兄的剑果然越来越亮了。”慕容凌这个时候终于露出了一绽笑容,因为他又要杀人了,只有杀人,才能令他拥有幸福的快感,因为除了剑,他一无所有。就连心里唯一能够想念的一个女人,也都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夺了去。 想着,慕容凌冷冷道:“亮剑,是用血染出来的,出招吧,叶从云。 风云录 清风寒月索命魂 风声已紧,苍天视大地为穷奴一般,正已最锋利的呼啸声鞭打着。叶从云仰天大笑数声后,只听‘嗖’,一把寒光利刃的弯刀已经拿在了叶从云的手中,他忽然终止笑声,目光炯炯朗声道:“看招了。”说罢,身子轻轻一点,一招“拨云望日”正指得天际颤抖,仿佛苍穹破裂。慕容凌身上的长衫竟已为刀气顶得膨了起来。他长剑横胸,一招‘怀中抱月’,退步回抽。叶从云见他被逼为守,紧跟着又是一刀,这一刀竟霹得天地抖动,使得慕容凌连退数步后,喉里腥甜,顿时呕出一口鲜血,正自嘴角流了下来。 这时剑光一闪,再看慕容凌身体如蛇身一般,竟蜿蜒的缠绕了过来,不偏不正的躲开了他的刀势。一招‘大魁星式’竟然独立反刺过来。叶从云只觉得肩处一凉,着实中了一剑。直到日影西斜,残余的阳光晃在两个人的刀与剑上,就好像是生了一层铁锈一样,略带着倦意。慕容凌心里暗想:“难道,这一年又分不出胜负了?那寒月刀,酒泉岫玉和独山玉我岂不是又得不到了。还有,穆溶儿,我要是败给了叶从云,那么,穆溶儿还会回到我身边吗?”想到这里,他的剑法越加的凌厉起来。 叶从云只觉得手掌上虎口处已被震得酸疼,心里暗道:“仅仅一年而已,他的武功竟是毒了很多。”而且,凭感觉,他能够感觉得出,他不单是剑毒了,就连内力,也起了很大的变化。“莫不是他练就了什么邪门武功,才会这样的。”寻思间,险些又中了他一剑。两人的武功匀是越来越烈,不相上下。直震得风起云卷,黄土腾翻。叶从云余光一闪,觉出了远处,正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不错,这个女人正是穆溶儿。穆溶儿焦急的等了一整天,终于耐不住性子,跑来了这里。 为了防止打扰叶从云,她始终站得远远的。尽管这样,叶从云还是留意到了她的存在。心中不由得一丝杂念闪过,手里的刀终于由攻势便成了守势。慕容凌暗里惊喜,终于扑到了他刀法中的一丝破绽。借着蓄力,一剑刺了过去,狠狠的刺进了叶从云的腹中。紧跟着又是一剑,叶从云急中生智,侧闪过身子,后腰又中了一剑。慕容凌心里暗道:“这一战,终于有结果了。”穆溶儿眼见长剑向叶从云的胸口刺过去,口里终于大声呼出:“不要……不要啊。”慕容凌身子微微一怔,心里顿觉一阵伤感:“溶儿。”这时,叶从云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刀,向慕容凌砍了过去。慕容凌身子一侧,长剑猛力的刺了过来。只听得刀剑相碰,‘啪’的一声脆响,慕容凌手中的长剑有如鸡蛋撞在了石头上,断了。他大惊失色叫道:“削铁如泥,寒月宝刀。”穆溶儿跌倒在地,一声尖叫,继而爬起,向着叶从云跑过来了。慕容凌见叶从云稍犹豫间,奋力就是一掌,并且夺过了寒月宝刀。叶从云一跃而起,飞身追去。不料慕容凌竟然怀抱寒月刀,向清风崖跳了下去:“溶儿,我得到宝刀了,哈哈哈哈,等着日后我来娶你呀……”回声荡在清风崖下的清风谷里,再看下面,是滔滔的江水。 这时,穆溶儿一把搂住叶从云:“从云,你怎么样了,流了这么多的血。”叶从云呆呆的摇了摇头:“我没事,没有一处伤到要害。”穆溶儿鼻子一酸,终于哭了出来:“从云,我好怕,真的好怕失去你……”叶从云目光有些呆滞:“我的命,是寒月刀为我捡回来的,只可惜……寒月刀,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溶儿,难道这是上天的注定,是不是。注定了将来咱们的孩子,不能取到寒月刀与宝玉的绝世武功了,是不是。”穆溶儿扶着叶从云:“江湖,腥风血雨,没有一身武功,做个平凡的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着,两人蹒跚的消失在夜幕里 风云录 天不亡我定有意 且说清风崖下,波涛汹涌澎湃,碧波荡漾,遥望江水巨浪,微波粼粼。慕容凌落涧的一刹那,一丝念头闪过,就算是死,也要抱紧了寒月宝刀,人刀齐沉江底。在落涧的途中,他一边腾翻着,一边将寒月刀死死牢牢的插进衣服中,并用腰带加以缠绕。直到落入滚滚江水里,他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呛过几口江水后,他不但没有沉入江底,而且,还浮出了江面。此时,他身体虚脱,尽失了所有的力气。他飘荡在江水中,想了很长时间,终于明白了,是寒月刀,都说这寒月宝刀不惧天地水火,精卫填海。 所以说,也正是这宝刀,才使得他没有沉下去,却浮了上来。慕容凌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苍白的微笑,心里讨道:“天不亡我,既然这样,我明年又可以去与他决战了。”就这样,他抱着寒月刀顺着江波整整飘荡了一天多,直到第二天的晌午后,终于看到了江岸。离江岸不远处,就已经到了海口了。他有些惊恐,若不是自己遇上了这个江海交界处的小岛。那么自己,岂不是就要飘到大海里了。不管怎样,面对着陆地,他终于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顿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竟然奋力的划起了水,直到近处时,他终于确定了,这是一个小岛。 恍惚中他心里又是一凉,暗道:“这么荒芜的小岛,定也无食无住,就算是上了岛,日后面对的,还是要横渡这片浩瀚的江水,哎……”不过,面对仅有的一丝希望,他还是不由得努力的争取靠近着。终于,到了岸边,他爬上去的时候,只觉得身子一软头一昏,‘咚’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这时他终于感到身体彻底的虚脱了。手指微微一动,点了点寒月刀,只觉指尖一凉,心里暗自欣慰道:“还好,寒月刀,这不是梦,我终于和它在一起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模糊了意识。 佛堂里寂静极了,只有木鱼声打破着空气的宁静。叶从云和穆溶儿两人走了进来,面对着四壁的佛陀,良久,穆溶儿跪地道:“求佛祖保佑我和从云,让我们可以安宁的生活,远离恩怨厮杀,保佑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一样的能够平安。”说完合眼就是三拜。叶从云接道:“愿佛祖保佑我的溶儿永远平安。”说完,拜了下去。约近半柱香的功夫,二人方才起身,走到佛堂的老僧身边。穆溶儿拘礼拜道:“师父打扰了,不知能否为我与我相公看上一看。”这僧人合掌彬彬道:“偶弥陀佛,女施主与这位相公要看什么呢?”穆溶儿道:“我与相公多年卷入江湖中,如今,很是希望能得日后安宁,也好当婚育子,虽然拜过了,但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踏实,不知”僧人俯身默祷:“佛在心中莫浪求,灵山只在汝心头。 人人有个灵山塔,只向灵山塔下修。施主若是犹豫,又何必前来,自是与佛有缘,又为何这么多的担忧”说罢,继续敲打起木鱼念着经文。叶从云揽着穆溶儿:“溶儿,佛祖定会保佑我们的。”穆溶儿点了点头,向庙外走去,她望着广阔无边的天际,轻叹道:“我们终于自由了,轻松了从云,你不用再决战了,我们终于可以过安宁的过日子了”叶从云聊笑道:“是啊,溶儿,哪个英雄不爱美人,我也终于可以真正的得到你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穆溶儿羞怯道:“你,风流成性,哼,那你说吧,准备怎么娶我呢?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庙里,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拜堂成亲许定终身好不好啊?这样,也省的我爹他们又反对我与你在一起。 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们就那咱们没办法了。”叶从云凝视着穆溶儿几秒钟后,道:“溶儿,我虽然是个浪子,虽然一无所有,但是,也绝不会与你那么草草了婚。”穆溶儿吃惊道:“那,可是咱们连个最基本的家都没有了,又能如何去操办大的婚礼呢?还有,要是拖得太久了,只怕我爹他们又要想尽办法拆散咱们了,怎么办啊。从云,我不希望你为了娶我,还要费尽心思,有你这样真心对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叶从云道:“你放心,我叶从云绝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委屈的,就算什么都没有,至少临时搭建房舍,买马,喜帖,雇锣鼓队,还是不成问题的。 哈哈哈哈,溶儿,我要你风风光光的做我的妻子,我要让天,地,老百姓们,都知道,你是我叶从云的妻子,哈哈哈哈。”风吹起穆溶儿的裙摆,她手一伸,幸福道:“从云,你待我真好。”叶从云举手高声叫道:“老天,你听着,我要风风光光的取溶儿做我的妻子,我会疼爱她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不,我要生生世世”两人欢呼着,傻笑着,直震得花草树木摇摆,就连天边的彩云,也仿佛舞动着腰肢,为他们感染得舞蹈起来。 风云录 往事易散愿难终 叶从云甩了甩宽大的衣袖,脸上骤然宁静下来,像是正挂念着什么事一样。穆溶儿抿了抿嘴唇,问道:“你怎么啦,好像是有心事了,是吗?”叶从云长长一叹道:“其实也没什么,哎,我只是忽然间觉得有点儿寂寞。”穆溶儿不解道:“寂寞。你为什么寂寞?难道有我,你还不够?”叶从云脸上弥漫着一阵无奈道:“其实哎,我也说不清楚了,就是觉得慕容凌再也不能来与我比武了,心里竟感到一阵空虚。三年来,我们虽然始终以敌手面对对方,但是我又怎么能不知道,他只是为了他师父的一个愿望,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证明,这样的性情中人,如今死了,心里竟然让人感到落空一般。”穆溶儿轻摇着头道:“是啊,其实,慕容凌这个,人们都把他说得那么可怕,像冰一样的冷,可是谁又知道,他的心里,其实如火一样蠢蠢欲动着。只是,他的人生,不得不让他冷漠。还记得那一天他救了我的命,我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坏人。后来,我们秉烛夜谈,我才知道,他从小无依无靠,唯一的亲人,便是他师父。他为了学习武功,整整在一个陌生人的门前跪了五天五夜,这个人,才肯收他做了徒弟。可是,这个人,也就是他的师父,武功不是很高,名气薄弱,但却有着一颗高人一等的心。 他很想自立门户,宏大独门武学,他更爱世间上的一切名刀名剑。为了欲wang,他艺不高而却胆大,不停地与各地名门比试切磋,受尽了嘲笑耻辱。可是最后,他还是没能承受得了,自己屡战屡败的打击。所以,他决定了一死了断自己,解脱一切。这个人一生孤傲,清高,只恨得自己却生性低资,于是他将愿望托付给了唯一肯叫他‘师父’的弟子。”叶从云垂下头:“所以慕容凌,为了他的师父,不惜一切的与人比试。他唯一不同的,是在武学中,他绝对算是个天才,绝对有称霸武林的资质。”穆溶儿道:“所以,直到今天,他已经没有多少对手了,只有你,始终都是他值得一搏的对手。”叶从云接道:“不单单是武功的对手,还有感情,对吗?”穆溶儿目光一闪道:“从云,我承认,慕容凌在我心里,比起别人,是有些不同。但是比起你,却少了一份感觉。”叶从云心里一阵冷暖,竟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他忽然担心的拉起了她的手,很紧很紧。穆溶儿被他拉得脸上一阵晕红,眨巴着眼睛道:“从云,你不是也一直都希望能这样的安静着和我过日子吗?如今你我如愿,难道不该开心的庆祝吗?干嘛在这个时候,居然哭丧起脸来了。 难不成,你还是喜欢打打杀杀的江湖生活。”?叶从云叹道:“江湖中很多人,都说厌倦了江湖的生活,渴望过黎民百姓的安逸日子。可是,真的有人能做到,在历经一场江湖打拼后,全心的静下来吗?溶儿,我不信,就算真的是累了,倦了,一旦歇过来,还是不甘心的。”穆溶儿深情的望着他:“所以,你心有不甘了,因为你毕竟是个江湖上的大侠,当面对安静的时候,你终于还是难不住寂寞了,你认为平静的生活太枯燥漫长”叶从云接道:“人生,因为精彩而快乐不是吗?溶儿,就像你我一样,宁愿每天都活在精彩中,却绝对不愿意去面对材米油盐的日子,不是吗?”穆溶儿眼神一恍,心里竟然升起一丝凉意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有点儿寂寞了。 从云,或许我能做到一辈子天天都和你在一起,就这样,天天的看着你,我不想要你我的一生,就像别人那样,在做饭洗衣里虚度掉了。仔细想来,花时间去做那些事情,要浪费掉我多看你多少眼啊。从云,我不要浪费我们生命里的每一刻,一生的时间仅仅几十年,实在是太短了。”叶从云搂住她,心里不禁暗想:“溶儿,难道在你心里,对慕容凌,就真的一点愧疚也没有了吗。他口口声声说是为夺宝物,为师父的遗愿而争做天下第一。其实,谁都看得出,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但是,我同样太爱你了,我做不到把你让给任何人。”江浪‘哗啦’一声扑打着岛岸,慕容凌只觉得腹中一瞬间犹如针刺一般疼痛,他猛地惊醒了,口里竟不由自主的唤了几声“溶儿,溶儿你没有忘了我们秉烛夜谈,一起看月亮对不对。”他头一偏,只觉得腹里难受的厉害,一阵翻涌反上来,‘哇’的吐出了好几口水,呛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起来。那无力的眼睛看着四面八方,浩瀚的江水永远都是那么不解人事,仍然无心的翻滚着。他站起身子,见前面有一个洞口,心里暗道:“原以为这荒岛上渺无人烟,看来失望里,永远都会有希望的。 他摇晃着身子,向洞口处走了过去。 风云录 荒岛空洞阴阳剑 到了洞口处,慕容凌向里一望,心中不禁一凉。这里面哪里有什么人住,黑乎乎的墙壁上已经被尘土沾得黑漆漆的一大片,已经看不清楚石壁了。四面八方,零零落落的结了很多条蜘蛛网。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除了尘年的灰土,他什么都没有在看到。在他心里,此刻什么都不想多想。她只知道自己很饿,已经开始头晕了。他想到,江里或者可以打捞到鱼。但转念一想,以自己此刻的力气,只怕一着江水,便真的再也上不来了。更何况捞鱼必须要亲自下水后,方可抓到鱼儿。 他有些绝望,眼如一潭死水。他似乎很怕死,心跳得更快了。昏沉中,他有些胆怯的想着,如果这里真的找不到食物。难道,我就要这么轻易的死去了吗。那么,美丽的世界,是不是都会在一瞬间消失。自己存在的感觉,是不是也同时都一下子消失。慕容菱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痛苦之色,甚至在慢慢的扭曲着。人们只知道面对死亡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而往往忽略了,明天死去和几十年以后死去又能有多大分别?这时候他终于在里面的一处墙角里,发现了数具尸骨。 一看就知道,这是人死后风干了的骨头。他想这一定也是同自己一样来到了这里的人,他们很有可能也是饿死在这里的。尸骨旁边,是凌乱的稻草。慕容菱伸出颤抖的手停在半空中,一阵犹豫之后。他还是抓起了一根稻草,放在嘴里吃力的咬了起来。他确实很饿了,已经饿得站不起来了。他趴在地上咬着稻草,眼角处终于落下了泪水。心里恨恨道:“叶从云,我总有一天要让你受尽折磨。”稻草被他嚼得半碎咽下去的时候,只觉得胃中一阵翻荡。他很想吐,但是他更清楚的是,只要叶从云还活着,他就绝对不能死。 吃过稻草,他爬到了岛边,把头埋进了水里。‘咕咚咕咚’大口的喝着江水,他已经不知道是江水还是泪水的咸味儿。他猛地拔出了头,撩起了数点水花。只见他仰起头,终于爆发出一声撕裂般痛苦的嚎叫。而后,便是一阵哀嚎。他哭得晕天黑地,几乎哭出了眼珠子。他只觉得命运这般不公,令他受尽了耻辱。良久,他的身体终于感觉到了一点力气。他知道,自己活过来了。望着滔滔的水面,又看了看怀里的寒月刀。他木射凶光,狠狠道:“我一定要重返中原,要你们谁都休想宁静。”回到洞里的时候,他随手抓起一根稻草。嘎吱嘎吱的嚼着,却以不在像刚开始时那么的为难。他想,要把这里弄干净了。就算自己一心要回去,也定是要在这里先过上一段时日的。当他将墙壁上的尘土轻轻扫去的时候,不禁眼前一亮。这墙壁上,竟然纹刻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图画。他立刻移到左边,迅速的抹去尘土。只见上面露出来深深刻着的几个字:“阴阳剑法——张氏祖传”。仿佛晴天惊雷,慕容凌呆住了。半晌,他仍在恍惚中。他当然知道,这是绝世武功秘籍。虽然每个人都渴望着自己能够与好运相撞,只是有的时候当一些幸运真的从天而降来到身边的时候,人们往往反而难以相信了。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一场梦。过不久,当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床上。嘴角轻轻的翘起,面对的又是一天辛苦劳累的生活。慕容凌手指用力的扣了扣墙壁,一丝疼痛划过手指。他终于冷笑道:“哼,天助我也。叶从云,老天助我。只是你,这回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啦。”他的笑容如从前一样的冷酷,只是其中却多了一种邪恶与仇恨。 风云录 划界无痕阴阳掌 尘土彻底扫净的时候,后面又深刻的写道‘武当清虚派绝技,太乙阴阳掌’。慕容凌一脸疑惑的望着墙壁。据说这是武当一位道人私自成就的门奇学,但已经失传了。还曾听人提起过武当曾被逐出师门的那位叫做张远清的道人。他也曾日理万机的寻找过这本秘籍,只是不曾想到竟是刻在这石壁之上。若不是他侥幸随江飘到这里,怕是真的在没有谁能看到了。良久,他心中暗自苦道:“这寒月宝刀落入我手,可是宝刀无玉又有何用?宝刀的秘籍不如日后再取。先把这阴阳绝世武功学了,说不定用在寒月刀上,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挪动步子向右侧走了走,目光凛然的望着上面的姿态和极其微小的字迹。岁月的蹉跎已经使得那些小字斑驳粗糙,暗淡发黄。不过还好,仔细瞧上去还能辨别出内容。他一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跑出了石洞脱下外衣跳进江里。由于江水离海口不是很远,涨潮的原因使得这里的鱼有些难抓。不过他毕竟也是中原武林的一名高手,对于抓鱼又怎么能成问题。很快,他两只手上各自抓着一条肥大的草鱼上来了。借着不远处生长的杂草,他取火烤鱼。不久,那香香的烤鱼气味就已像一只手一样在他的胃里乱抓了。 这是他自从离开中原以后的第一顿美餐,虽然比不过烤鸡的味道。但比起那顿稻草,算得上是御膳了。吃饱了,他躺在地上不知不觉睡着了。恍惚中,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扶着他的脸。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凌大哥,你为了我受苦了……”他迷蒙中一看是穆溶儿,便觉心里一跳,一把抱住了她。却不料这一抱竟是一个空。原来是一场梦,他正半卧在石洞外面的草地上。再看天边,已被霞光渲染。他轻轻叹息着:“原来已经傍晚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却总是有太多的事情都赶不上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他茫然的望着天边,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落寞。他不懂为什么叶从云那样的风流,身边总少不了女人们的纠缠,而溶儿就甘愿选择他。而自己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情有独钟,拒绝了所有的美色,却是什么都得不到。他弄不明白命运的安排,是没有任何生命可以改变的,更何况是一个人。人虽然有着高超的智慧,聪颖的思维。人可以战胜一切,甚至可以改变大自然的一些规律。只可惜唯有面对命运,他们不得不低头。初秋的天气不会很冷,偶尔滑过的一阵小小微风,吹得人全身都很舒服。 慕容凌安静的坐在江边,望着无边苍穹中那一轮明晃晃的月亮。它正映照在江面上,伴着江波粼粼抖动着身子跳着舞。他叹息着,甚至有些羡慕月亮的自由。比起大自然的物色,人确实显得有些悲凉了。他起身回到石洞里,划亮了火折子。这里面被他这么一清理,真是干净多了。站在石壁上凝视了很久,终于走进里面的石床上。盘膝坐下,心中默念道:“太乙阴阳掌,张祖道益传。宁神无极处,真气聚丹田。蓄动软如绵,发力倒泰山。练就此玄妙,神掌异名扬……”不久,他已觉身体有些飘轻,内力炙热如火烤。 不知为什么,他感到自己竟然无法深入此境界。但以此刻决不能终止,否则将大伤元气。寻思间,他只能强忍住坚持着。忽然,心里升起了一幕一幕的往事。他只觉得心里一股恨意正闷在胸口,没有散出来。转念一想,为了报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去做。 风云录 功成名就筹喜事 不知不觉半个多月过去了。时间真是快,走得总是无声无息叫人不知不觉。慕容凌出了石洞抖了干净的衣袖,对着朗朗乾坤凛然一笑。经过努力,他已经掌握了阴阳秘籍的全部武功。剩下的,就是自己在原有基础上更进一步的修行了。他想寒月宝刀贯穿绝世武功功法,那可是如虎添翼了。日后回到中原,他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够奈何得了他。等面对叶从云的时候,看看谁才是普天下最潇洒最一流的武学奇才。想到这里,他眉宇豁然开朗。只是不知为什么,自从练成了神功后。他的指甲却渐渐的变长了,就连声音时不时的也开始有些奸细起来。 他也曾暗自反问着,难道神功练成了都是会变得不男不女的吗?如果这样,那穆溶儿更不会愿意和他在一起了。沉思片刻,他轻松一声奸笑道:“哼。先夺来宝玉,尽快取得绝世秘籍再说。”他望着江水忽然妩媚一笑,左指只那么轻轻一点。顿时江水骤起,掀起一阵巨浪。片刻平静后,岸上竟然躺着十多条肥大的草鱼。它们由于离开了江水,此刻正奋力的在岸上打挺儿。不过很快,它们都一动不动了。慕容凌阴阳怪气的呵呵笑了几声道:“叶从云啊叶从云,总有一天你会像这鱼一样。 在我面前奋力挣扎着,在慢慢饱受折磨的死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穆溶儿‘啊’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适才她做了一个噩梦。她梦到了爹爹他们为了阻止他和从云的婚事,在茶中下了毒。她凝神片刻,有些慌张的拭去了额头的冷汗。她下去喝了几口水,正听到门外‘砰砰’的声音。她推开了茅屋的门,见院子里已经用木头棒子围好了一圈围墙。叶从云正坐在木凳子上,用力的砍着木头。叶从云见她出来,关切的一笑,道:“醒了?当心着凉。”穆溶儿甜甜一笑,露出了一个深深地酒窝儿,道:“你真是厉害,才几天,咱们就快有家了。 呵呵……叶大哥,我刚才梦到了爹爹他们又在反对咱们而作怪了。”叶从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梦是反的你没听说过吗?说不定到时候,他们就成全咱们了。”穆溶儿胆怯道:“真的……真的吗?叶大哥,你说他们能吗?”叶从云哈哈一笑,道:“当然啦。傻姑娘,我可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大侠啊。哪个姑娘不想高攀我,要不我这就去给你唤来几个……”穆溶儿急忙打断他的话道:“你唤姑娘干嘛?”叶从云神秘一笑道:“当然是证明我的魅力了。 你看,浣儿,灵儿,还有江月,还有水林夕……”穆溶儿气得一跺脚,一把朝着他的脸上打了过来。叶从云头一低,躲了过去。穆溶儿愤愤道:“不过你这一说,我倒要提醒你了。婚后,我可不许你在和这些姑娘们来往了啊。特别是那个水林夕,你要是……”叶从云眉头假意一皱,道:“当然了,我再怎么也不能吃里爬外呀。再说就算排名,你也理当是做大。”穆溶儿气得满面通红道:“哼,我才不要当什么大的。我要当你的唯一,除了我你谁都不能有。”叶从云笑道:“好了,人家水姑娘都有孩子了。 再说水家老爷和我可是至交啊,孩子的名字都让我给想呢。”穆溶儿道:“反正我不管,我看那水林夕对你一再纠缠。真是的,都结婚的人了还簪花惹草的。”叶从云笑了笑道:“别说,水姑娘的孩子真是随他娘漂亮极了。我给想了个名字你看怎么样‘白梦’。”穆溶儿重复了一遍赞道:“真是好名字,你怎么想出来的啊。”叶从云轻咳了一声,严肃道:“那个……你想,大哥多疼爱水林夕啊。就连孩子的姓氏他都甘愿让她随她娘的。不过,爹毕竟还是一家之主啊。所以我就把他们的孩子的名字用了他娘的名字的后两个字拼了起来,自然是‘梦’字儿了。 这样就随爹又随娘了,公平不是。”穆溶儿赞叹的笑道:“妙极了。看来,以后咱们的孩子的名儿就等着你这做爹的给起吧。”说着她忽然停止了笑容道:“哼,又转话题了。记住了,我可不许你在靠近水林夕了听到了吧。”叶从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知道了,不过是逗逗你嘛。好啦好啦,在过两天就要成亲了。帖子都发出去了,我还能反悔呀。”穆溶儿咯咯笑了几声,竟忽然停了下来,犹豫道:“可是……也不知爹他们怎么想了……你说……真的先斩后奏吗?”叶从云狠狠的叹了一口气道:“当然也可以直接告诉了,不过前提要你爹他们同意才行。 其实拜高堂的时候还真不知拜谁,我也为难……反正,我可不能千辛万苦的得到了你在失去你。”穆溶儿道:“当然了,我也不想啊。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喜欢。”叶从云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惜,道:“溶儿,跟着我真是让你受苦了。”穆溶儿轻轻一笑,幸福道:“我才不觉得呢。你功成名就了取我做新娘子,我又何来受苦呢?”说着,两人幸福的笑了起来。 风云录 八方群雄贺喜宴 夜幕降至,天幕倒悬起一轮明月。寥落的星空斑斑点点,不但不显得单调,却是更添了几分情趣。叶从云整整忙了一天,终于将整个茅草房子弄得红妆玉砌。因为所有东西都已经用大红色的纱布裹了起来,看上去真是喜兴极了。穆溶儿依偎着他,两人坐在湖边。穆溶儿轻轻一笑,道:“你看,那月亮掉到水里了。”叶从云望着碧波粼粼的湖面,微微点头一笑道:“是啊,还有星星也掉进去了。只是,他的渺小没有谁能注意到他。”穆溶儿翘起嘴角甜甜一笑:“你这个大英雄啊,知道疼惜小星星,却不知道疼惜那些小人物。”叶从云歪过头瞧了她一眼道:“谁说的,我可没乱杀过一个人。”穆溶儿长长叹了口气道:“时间过得这快,刚才还有两天呢。这么快就成了一天了,明天居然我就真的成了你的新娘子了。”想着想着,她低下头竟自己呵呵的笑了起来。叶从云眸子一阵闪烁,兴奋道:“我倒是觉得过得太慢,这一夜,真是漫长啊。”穆溶儿抬起头看着他,道:“不漫长啊,这么美丽的风景咱们可以一起安静的欣赏,你还觉得漫长啊。”叶从云低下头看着她,月光下,他的眼睛似乎更加的明亮。 他缓缓道:“新婚之夜,才是人生最美好的开始。现在,你我只能这样干坐着看风景……有什么好的。”穆溶儿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解的问道:“难道新婚和不婚有什么区别吗?”当然,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姑娘。除了面对面的感觉,她当然不会懂得太多。叶从云忽然一脸神秘的凑近她耳边,悄声道:“那我告诉你不同,就是……”说着,他竟然呼呼的在她耳边吹了几声气。穆溶儿顿时全身一热,隐隐有些难受。她一把推开他,羞道:“讨厌,讨厌死你了……”两人起身,你追我赶的跑了起来。 一口气跑到屋子门口处,穆溶儿才停下了。她剧烈的喘息着道:“叶大哥,你说明天爹爹他们会来吗?如果他们要是真的来,我可……可怎么办呀。一想起来,我就真是怕极了。”叶从云拉起她柔软的小手,紧紧的,道:“没事,就算老伯他们真的来了。我也会拼命守在你身边,让他们明白我对你的真心。”穆溶儿轻轻吸了口气,垂下眼帘,诺诺道:“真的吗?”叶从云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恩,相信我溶儿。”这一夜不知是长还是短,天亮了。“真是个好天气。”穆溶儿推开了门走到院外自语道。 她下意识的望向对面的山边,叶从云一身白衣正在练刀。再看茅屋数十米,已经摆好十多张酒桌。片刻,她挥了挥手,叶从云就像是风筝被线牵着一样向这边走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穆溶儿转身进了房道:“我要梳妆了。”叶从云心里暗道:“也不知道宴请的宾客们什么时候来,不过我得先回房换喜服了。”说着幸福的向自己房里走去。还没走到房门口,就闻声道:“恭喜叶大侠,李某看来还是第一个了。”叶从云急忙转过身,脸上惊喜道:“原来是李大侠,快里面请。”这人身后跟随着三个随从,手里抬着一个红色的箱子,里面显然是贺礼。叶从云一边招呼着,道:“真是客气了李大侠,这院子不是很大,只能将就了。”这人名叫李明亮,乃临安第一枪。都说他弄枪巅峰着级,方圆百里无人能敌。他这一来,后面又是一大片陆陆续续的各地奇侠名将。他们都纷纷而来,有结伴而来的,也有单独来的。有的是步行,有的策马而来。直弄得叶从云手忙脚乱的招呼着,半天连喜服也没换上。这时李明亮让叶从云去准备,自己吩咐贴身的三个年轻小伙子帮忙打理现场。 叶从云得以抽身,忙回房迅速的穿上了喜服。等他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满是宾客了。再看侧院中,堆放了很多贺礼。上面尽贴着红色的卡片包。再看这些人们正相互恭拜着,闲聊着江湖各地有趣的事情。见大家满脸喜庆,叶从云躬身致歉道:“江湖各位豪杰,今日肯赏脸来这小院中为叶某贺喜。日后,各位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向我开口,我叶从云一定鼎力相助各位。”这时只见一名大汉起身高声叫道:“久仰叶从云刀法第一,风流第一。就是不知道这酒量,是不是也是第一。”说完,众人一阵哈哈起哄道:“是啊,今天得与叶大侠较量较量了。”叶从云嘴角翘起,哈哈笑道:“好,今儿个我一醉方休陪各位到底了。”说完又是一阵笑声。这时又见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站起来,用清脆的童声道:“叶哥哥,你长得真帅。”话音一落,旁边的一个女人一把打在了孩子屁股上。这女人口中喋喋道:“臭小子,人家长得好看还要你来说呀。”大家哈哈笑道:“真是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就见一个女子娇滴滴道:“叶公子,今天可得陪我喝喝酒。”叶从云脸上一紧,闭嘴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姑娘是宋家的二小姐,长得真是如花似玉。自从他进来,就得到了很多赞叹的目光。但她从进来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叶从云。这时东面桌上忽然站起来一个更是貌美的姑娘,她高声道:“想让叶大哥陪你喝酒,那得排在我的后面。除了我柳小雁,还没谁敢和我挣呢。”一听柳小雁这个名字,众人匀是一惊。顿时数十双眼睛都向这柳小雁聚了过来。原来这个柳小雁,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整个扬州城,她可算是青楼的头牌了。这时就连李明亮都赶紧擦亮了眼睛,因为平日里一般人是见不到柳小雁的。 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肯为了叶从云大老远来到这里。这时‘通’的又站起来一位姑娘,她接道:“谁说叶公子就独属于你们啦,我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叶公子说过,女人不一定要长得好。重要的是心里要善良,知道吗?”这个女人确实丑,而且丑得厉害。她这一说话嘴一歪,惹得众人忍不住一阵大笑。她面红耳赤看向叶从云怒道:“笑什么笑啊,叶公子,你给我证明是不是你说过的。”叶从云早已无奈到了极点,他此刻正后悔着早知今天就不去招惹这些姑娘们了。 听这丑女一声尖叫,叶从云急忙点头吱吱呜呜道:“是,是,是,是我,我说过。”众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人群中不时有人高声道:“叶从云,可真是群花丛中一点绿。”笑声中,叶从云看到了最边处的一张桌子上坐着的一位四十有余的中年人。这人手持酒壶,从一进来就不停地喝着壶中的酒。叶从云心里暗自吃惊道:“难道,它就是号称江湖醉仙的高人‘孤独醉张远清’吗?”他刚想亲自去拜访一下。就见院外几十米处一阵‘腾腾’马蹄声。众人闻声不约而同的都望了过去,只有那张远清仿若无事的举起酒壶又是一口。 那是两排整齐的马队,中间是一顶红色的轿子。这时就见一个身着褐色长衣大约五十多岁的人下马道:“溶儿在哪里?” 风云录 洞房花烛终成双 这人正是穆溶儿的爹爹,得知了女儿的婚事,他一早就准备好一切赶来了这里。 叶从云知道该发生看来是躲不过了。他上前两步恭敬的拜道:“老伯,溶儿与我两情相悦誓不分离。我虽然是江湖人士,但对溶儿我向您保证,绝对会让她安全幸福的和我在一起。”他回过头,又道:“今日,我叶从云就当着江湖众位英雄们的面,这样也好有个见证。我叶从云,向老伯保证我的一番诚意。 我发誓,日后我若有负于穆溶儿,天诛地灭,愿遭天儆!并且任由江湖各位英雄们群缉共除”‘哐啷’一声门忽然开了,穆溶儿穿着大红色礼服正站在门口。 众人皆是一惊,都争先恐后的歪着脖子想看看这个号称江湖第一美人的穆溶儿。穆溶儿头上蒙着大红色的布子,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早已经泪流满面。她多想叫一声爹,可是任凭薄唇微微抖动却还是发不出声音。因为她知道,这一声爹就将注定了她和叶从云从此形同陌路了。可是,她已经离不开他了。若是没有叶从云,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这时老伯开口道:“既然你这么深爱着我们的女儿溶儿,就甘心这么寒酸的娶她进门吗?”叶从云一听,心里不禁暗暗吃惊。 他双手颤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只听老伯道:“好了,誓也发过了。只要你们日后真心恩爱,作为我们又能如何呢。老夫已经备好了轿子和马,还不快去请夫人上轿”叶从云猛的抬起明朗的大眼睛,剑眉耸动着。他原以为那顶红色轿子是坐着伯母的,原来竟然是空的。这时只见两个丫头脆声齐道:“恭喜新娘子上轿。”穆溶儿终于忍不住了,她慢慢的揭开脸上的红布。 几行清泪刷刷的掉了下来。她颤声叫道:“爹,你们同意我和叶从云了”老伯终于双眼模糊,点头道:“恩,不同意也没办法了。”众人的眼睛早已经看直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世上真的有这样美丽的女人,简直就连画家都未必能画得出来。这时只听一人轻吟道:“星戴环佩月戴珰,一夜秋寒掩洞房。莫道横塘秋露冷,残荷犹自盖鸳鸯。”随声看去,正是那个孤独醉。他一边喝酒,一边吟道。穆溶儿进了轿子后。终于有人高声道:“难道我们大老远来,这婚礼就算完事了。”不待叶从云答话。老伯上前道:“后面的马队是为各位准备的,还请大家同往穆清庄。庄里已经备好了酒宴,那里宽敞舒适,绝对让各位满意。”一阵哗然,众人各自寻马而上。片刻,几排马队踏歌扬蹄,绝尘而去。到了穆清庄,大家都纷纷议论着这里的美景。叶从云虽然和穆溶儿结识这么久了,但她始终没有勇气带他来过这里。没想到,第一次来,竟然是洞房花烛。想起来,他不由得笑了笑。终于在一阵礼炮声中,他们拜完了天地。穆溶儿被丫头送进了内房里,她一脸的幸福。 微微抬眼看了看蒙着的红色布子轻轻一笑,坐在床上等待着叶从云。大堂里烛火通明,叶从云与各位英雄们对酒畅谈,好不愉快。最让他开心的是,他终于见到了倾慕已久的人,这人便是孤独醉张远清。 他被众人灌得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不时的还有几位姑娘在他面前展示着妖媚。但他今天却不同了,他不但不接应这些姑娘们,还婉转的躲开了。但是,当水林夕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没有走开。他望着水林夕竟然糊里糊涂道:“妹妹,你最是不同了。要是下下辈子有缘,我在娶你啊”水林夕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里面已经含着几滴眼泪了。 见那泪水就快掉下来,叶从云忙走开了。他摇晃着坐到了张远清的身边,两人一杯又一杯的喝起了酒。张远清今天似乎很开心,他一脸的笑容。 用过美餐后,那脸上更显得红光满面道:“叶从云,你这个人喝酒,有潜质,有潜质啊!”叶从云胡乱摇着头道:“但是我不喝,也不喜欢醉。”张远清道:“为什么呀?”叶从云呵呵一笑道:“醉酒自是解得了当时的愁。但是酒醒了以后,可就真是难受了。是头也疼,胃也疼啊”张远清笑道:“总有一天,你也是逃不过醉酒的!”叶从云笑道:“呵呵,是吗?可能吧,等我有了愁的时候在醉也不迟。 现在,我潇洒快乐,醉酒干嘛呀。”张远清见他已经有些说不清话了,劝道:“叶公子,不能再喝了。 你快回房吧,新娘子还等着你呢。”叶从云眼前一花,笑道:“那好,孤独醉。日后,我找你去。你和他们都不同,你在我心里可是不一样的。”说着他起身向众人躬身一别,客套了几句。并告诉各位留宿的地方,歪歪斜斜的向内房走去。直到房门推开又闭上,穆溶儿心里猛地一紧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紧张,也许是她确实太单纯了。平时她除了和叶从云面对着面,最过分的就是靠在他怀里。 其它的,她似乎什么都不懂。叶从云摇晃着走过来坐在了床上,直坐得穆溶儿一下子起身窜到了旁边的木椅子上。 叶从云顿时也被她下了一跳,温柔道:“溶儿,你怎么?”穆溶儿摇了摇低垂的头,道:“没,没什么。”叶从云走过去轻轻的掀起了她头上红布,眼前虽然有些朦胧。但是那张脸,他却很清晰。一双深情的大眼睛,两条俊俏的眉毛。最有特点的就是那张粉红色的小嘴,一笑起来就会带起一个深深地酒窝儿。可是她此刻没有笑,紧张得满脸通红。叶从云痴痴道:“溶儿,你真是太漂亮了。”穆溶儿羞得低下头,粉红色的小脸更是迷人,直看得叶从云不由自主的吻了过来。 穆溶儿瞪大了眼睛,紧张得有些无措。直到他的唇离开,她才结结巴巴道:“你,去睡吧。”叶从云眉头一皱,浅笑道:“那你呢?”穆溶儿道:“我还不困。”叶从云坐回床边,宽衣解带躺进了被窝儿里。他这些天来,确实已经很累了。今晚又喝了这么多的酒,使得他更加的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是总不能真的让心爱的溶儿就这么坐上一夜吧。穆溶儿背对着他,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片刻,叶从云道:“过来吧,溶儿。”穆溶儿转过身,见他正看着自己。她慢慢的走过来,站到床前半米处,竟然不敢向前走了。 叶从云微微起身道:“你怎么溶儿”他忽然头一昏,几乎从床上掉了下来。穆溶儿一惊,忙上前托住了他的身子。他好沉,穆溶儿有些吃力。这时被窝掀开了,叶从云整个chi裸的上身,全部露了出来。那光滑雄壮的xiōng部,在烛红中发出了古铜色彩,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穆溶儿脸上一热急忙闭上了眼睛,他们相处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了一个男人的xiōng部。 她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她的全身有点炙热。猛烈地心跳让她有些蠢蠢欲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她还是紧张的转过了头望着他。叶从云躺在床上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溶儿,这千辛万苦,真是不容易。”穆溶儿侧头躺在他身上,片刻。她才柔声道:“叶大哥,你喝醉了其实,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叶从云紧紧地搂住了她,一把将她拉上了床上躺在自己身边。 风云录 临行辞别已无泪 春秋四季,一转眼已是一年多了。穆溶儿产下了一子,叶从云为他取名为‘叶箫雨’。叶箫雨的诞生并没有给穆家带来一点快乐。穆天正和梅清数次想办法,却始终没有成功过。直到他们恨透了叶从云,甚至后悔当初就不该同意了他们的婚事。这一年来,有无数个想成名的武士都前来与叶从云较量。但最终,都败了叶从云的刀下。越是这样,穆天正和梅清就越是厌恶叶从云和女儿在一起。这一日日过中天,穆天正叫过梅清。悄声道:“我终于又想出了好主意啦。”梅清急道:“什么办法?你可想好了,都一年多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咱们的女儿。”穆天正严肃道:“我知道。这样下去,溶儿迟早都要跟着他吃大亏。江湖险恶,这孩子真是的,都快跟着卷进武林了。”梅清已经等不极了,问道:“你又有什么办法了?”穆天正趴在梅清耳边嘀咕了几句,两人点了点头。傍晚的时候,穆溶儿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道:“从云,你什么时候回来。”叶从云收拾着东西道:“快,就几天。如果沿途无误的话,应该不出一个星期。”穆溶儿关切道:“那路上你一定要小心,我和箫雨等着你。”叶从云放下水壶,道:“溶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回给人押镖。”穆溶儿强颜一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趟镖竟让我担惊受怕。”叶从云笑着摸了摸她怀里的小孩儿,叹道:“对于我这是唯一能挣钱的路了,溶儿。一个只会杀人的人,如果他不能选择杀手做职业的话,那他的生活便是连一壶酒都买不起。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穆溶儿点头道:“嗯,我会等着你回来。”说着说着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叶从云一见她这么担心,便索性装作没看到。一个人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如果不能给予保护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开。 他此刻宁愿对她冷漠,也不敢对她在好上一点。那样不但徒增她的痛苦,就连自己也不会好过。因为他们就要分开,虽然是暂时的。但他仍然躲避着自己内心里的热情,他很清楚自己还没有与江湖划清界限。一个江湖人,麻烦是很正常的事。押镖并不让他担心,凭他的武功挣这份钱确实不难。令他担心的,反倒是她。因为这些年来找自己比武的人不少,寻仇的自然也不会少。想到这里,他决定要尽快的回来。穆溶儿发觉他目光有些冷,不禁问道:“你怎么了?”叶从云故作无意着,道:“什么怎么了?哎呀,你快进里屋去。 站在这里乌烟瘴气的,把箫雨都呛到了怎么办。”说着一脸的不耐烦。最近不知怎么了,心里总是感觉乱乱的,难以安定的浮动着某些情绪。穆溶儿心里只觉得一凉,索然应道:“明天一早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说着,她抱着小孩儿转身走开了。第二天天还未亮,穆溶儿就已经起床去市集上买东西去了。为了生计,活着也着实辛苦。从云又要外出押镖赚钱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他,一定要做他最爱吃的菜,让他体力充沛开开心心的走。只离开了那么一会儿,穆天正和梅清就推门出来了。 他们轻轻敲了敲叶从云的房门,里面无声。梅清悄声道:“是不是他已经起来去练刀了。”穆天正急忙走出院子,梅清紧跟在后面。果然在后花园里看到了叶从云。他正手握亮刀,一招紧接着一招。穆天正一脸笑容的走过去,叶从云立刻收刀拱手道:“老伯今天起来得真早。”穆天正接道:“当然了。你今天跑镖,我和你伯母一早就起来了。”叶从云忙道:“让二老担心,从云真是惭愧。”这时梅清走过来道:“对了都忘了和你说了。吃的我们都给你备好了,你就路上就着吃吧。 溶儿一早就说有事出去了,只怕要到晌午才回来。”穆天正接道:“对对,溶儿说让你先去吧,不用等她了。”叶从云心里一凉,不解道:“昨天她还说要我吃了早饭在走的。”穆天正道:“溶儿临时有事,她出去了,好了好了快去吧,路上当心啊,早去也好早回。”叶从云心里有些难过,却还是勉强的一笑点了点头,应道:“嗯,你们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他进了里屋拿出包裹,当下便向二老辞行。他这刚一离开,梅清就走进叶从云的房间里。从袖中迅速的掏出一封信搁在了桌子上,这才与穆天正匆匆回房去了。 风云录 着陆中原阴阳煞 顶着秋日,叶从云停在了一家茶馆门前。他叫了一壶茶,细细的品尝着。忽然他想起了张远清,那个曾经在他婚礼上出现过的酒鬼。一别一年多了,他仍是朦朦胧胧的记得那天自己说过会去找他。想着想着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笑了笑,这个酒鬼整日醉酒,而自己却是对酒没有太多的兴趣。若真是和他成了朋友,倒真是有些为难了。可是张远清这个人确实很不同,对于他而言感兴趣的并不是张远清的酒,而是他醉酒后的武功。正寻思间,老板已经走过来问道:“客观还要在来一碗茶吗?”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已经是一只空茶碗。 他笑了笑道:“谢谢,不用了,我还要赶路。”老板又笑着道:“客观这是去哪啊,要不要在我这里顺路拿上一些干粮什么的。”叶从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都备了,我是给人家送货的。”老板闻言急忙打断他的话,一脸的恐惧道:“原来你是商人呀,那你路上可得小心着点。最近听说有个魔头出入频繁,据说前不久还莫名的死了好几波商人呐。”叶从云目光一亮,心里一阵诧异,问道:“魔头?什么魔头?”老板顿时全身哆嗦起来,颤抖着道:“听人传说此人是叫剑无血,他那武功很邪门,叫阴阳煞。 不说了不说了怕死了,哎!”这人语声胆颤着刚一转过身,突然直直的倒了下去。叶从云猛地转身四下里张望着,四周静得出奇,并没有一点动静。他朗声道:“什么人乱杀无辜,有本事就出来相见。”片刻,周围仍然一阵静寂。只有鸟声,时不时的鸣叫着。叶从云俯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板,他的喉咙上有一条不长的痕迹。仔细一瞧,是剑伤。伤口微红却没有一点血,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人自己莫名的躺在了地上了。叶从云心里暗自吃惊着:“好快的剑,难道就是那剑无血。”不及一霎那,忽然闪过一道青光。叶从云猛的一侧身子,手自腰间一晃,刀已在手。听得空中发出一阵轻击声,正好与过来的剑气劈搅在了一起。凝神一恍,犹见一个身影轻灵如风,悄然飘远了。这轻功竟如此了得,直看得叶从云心里一阵惊颤,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等高手了,自己真是脱离江湖了,竟然丝毫未知啊。沉久了数秒,叶从云仍站在原地,迅扫了一眼包裹。心里真是忍不住惊叹:“剑无血,阴阳煞。难怪杀人不见血。此人根本就不是用剑,乃剑气所成,未待触及命即暴毙。”这等高手,数年来还真是少见。内心里那隐忍的一丝热血忽然滚滚燃烧着。为了溶儿,自己决意退出江湖。可是真的就这样远世争了吗,自己真的就甘心吗。心里被撩拨得一阵一阵的空落,一无所依一般的懦弱无能着。他转身停在老板身前,自语道:“你死得可真是冤,不过比你冤死的人看来要更多了。”这时他才注意到了死人的身侧落着一张小纸条,便附身伸手拾起展开来一看,上面赫然写道:“邪剑东风断,青云任我行。添杯闲弄月,落袖索苍穹。”字迹虽小,却刚劲有力,显然全由内里谱写而成,绝非简单笔墨。 叶从云已从字迹里更加肯定了剑无血的武功之高,心里不自禁的暗沉哑然。片刻,他终于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离开了。这一路上,不时的看到一些横七竖八的乱尸,抛于野外。整体查看,这些尸体所受之伤雷同无异,全都是喉咙上被剑气划出一条暗红色的痕迹,若不精细查看,实难看出那暗红色的痕迹,竟如丝线一般,细小精短,却是内气凶狠,直击入喉中内里部。而且这些荒尸的身侧都放着同样的一张小纸,上面附和着同一首诗。叶从云真的觉得心里无奈,甚至已是蠢蠢欲动着一股愤意,黯然无措的想着,江湖永远都不可能为了谁而宁静,你退不退出都一样会有更多的高手辈出。 只要你还活着,就随时会有危险。涉及自身,不由想到了,自己这身上至今还藏有两块罕世宝玉,不知路途凶险,也只能处处留心了。 风云录 一封留书终成恨 很快,整个江湖都开始传言起剑无血来。所有的人对他都感到惊畏,说他杀人不见血,一条命一首诗。民间,口风更是严肃,都已经形容得亦如游鬼蛇神般令人恐怖不堪。叶从云一路都没能逃脱开有关剑无血的传言与那些无辜的尸身。随着心底愤怒的日渐积压,他只觉体内强烈的翻滚着一种随时可能爆发的情绪。但是每当想到穆溶儿和箫雨的时候,他便狠狠的埋下了这种情绪。他不能再沾染江湖上的任何是非,他要保护好自己的爱妻和爱子。他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平凡人的宁静,他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人生在世,难求是福,难道还有什么能比幸福更可贵吗。想到这里,他不禁更加的思念起溶儿来了。穆溶儿提着篮子从市场回来,便着急的进屋舀水准备洗菜。她见叶从云没在家,不禁有些奇怪。于是便四处随意张望着,便是瞧见了柜子上面放着的一张信纸。她轻步过去,忙展开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休书。亦如五雷轰顶,穆溶儿险些跌倒,双手颤颤巍巍的端详着那封休书上面的内容。“溶儿,对不起,为了我的江湖霸业,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们虽然已经过上了幸福安稳的生活,但是我始终都不能忘记江湖。 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对不起溶儿,请你原谅。日后请珍重自己,珍重箫雨,不要为了我在悲伤,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叶从云。”看完了,她双目怔怔发晕,暗自惊然却是良久无语。直当她走出屋子来到院中时,梅清正好也刚出来不久。她见女儿手里握着一封信,双眼怔怔无神的正向自己这边看过来。她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溶儿,你、这是?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穆溶儿面无表情的递过手中的信纸,梅清接过来一看,顿时一脸的怨怒。她高声喊出了穆天正,穆天正也接过信纸一看就变了脸色,怒道:“我早就看出了这个逆子不是个好东西,他找溶儿就是贪图了溶儿的美色。”穆溶儿这时已经滑落了满脸泪水,颤声自语着:“我应该早知道,他是不会放弃江湖名利的。没有谁对于他能比江湖更重要,娘,他竟然为了他的江湖而休了我,他竟然能休了我。”说着,她一把扑进梅清怀中失声痛哭起来。梅清紧紧的抱住女儿,一边心疼的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喃喃哭泣道:“他竟然休了我,休了我。”说着,她转身跑进自己的房中牢牢的关上了门。只见梅清和穆天正双目对视,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强烈的难过。只听梅清按压住声音悄声道:“没想到你这办法真行,这回真的给他们分开了。 也省着夜长梦多,到最后让他连累了咱们女儿。”穆天正叹息道:“等溶儿缓一缓,咱们就去趟刘府说亲。这事是越快越好,你看看这一年来,几时消停过。什么淡出江湖,那话用来骗咱们女儿还行,想骗得我们这一把年纪了,真是的。”梅清点头称是,应道:“恩,刘公子从小就对溶儿爱慕倾心。又不计较孩子的问题,正是个最完美的人选。老爷子,你说不是。今儿个这个前来挑战,明儿个那个又来试炼的,咱女儿不让她折磨死才是呢。不行,我们得尽快上一趟刘府啊。”穆天正点头应道:“嫁给那刘公子,虽然无名无利的,不总比那些江湖人士安全得多,至少溶儿以后不会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且说穆溶儿一头栽倒在床上,颤抖着躲进被子里将全身包裹着,随着被子颤颤巍巍的浮动,那全身都是在剧烈的颤抖着,她狠狠的咬着双唇,直至咬破了流出了血,几声哽咽,终是撕裂般的痛哭起来。她狠狠的抓咬着被子,一边哭一边猛烈的撕扯着。因为她根本无法相信,叶从云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无法忘掉曾经那个肯为了她与全天下人争她的大英雄,就这样无情的走了。 她们这一年多的生活,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消失了。她看了一眼睡在小摇篮栏中的叶箫雨,更是忍不住狂烈的泪水。如果此刻叶从云就在她面前,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为什么他可以这样的无情,为什么曾经的戏演得那么的真实。可是如今彼此已似天涯相隔,杳无音讯了。最可怕的哪如生死之间,而是从此天涯陌路。她把自己狠狠的蒙进被子里,直到绝望得没有了哭声。所有的回忆却是更渐清晰,而人最大的缺点,却总是记忆太好,所以才会又是快乐,又是凄绝。 直到箫雨的一阵哭声,才将她从中惊醒过来。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她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她拖着行尸走肉一般的身躯靠近箫雨,将他轻轻抱起在怀里木讷的摇了一摇。这孩子真是奇怪,竟然就这么不哭了。他似乎懂得娘亲的悲伤,微微撅起的小嘴稍稍动了动。穆溶儿只觉心上一阵绞痛,她忽然又扭曲了五官,眼泪如雨般滑落下来。直看的小小的箫雨怔怔的,似乎期待着娘可以主动喂她吃奶。穆溶儿不知自己是怎样的煎熬过这一夜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可以活着挺过一夜。 有时候女人往往很坚强,尤其是在绝望了以后。她推开fang门出来的时候,温暖的阳光很是刺眼的映射着大地。而她的心里一片冰凉,梅清和穆天正见她情绪终于好转了一些,便急忙拉她去吃饭。穆溶儿凑近桌前,一看都是平日里自己最爱吃的东西。她忍不住又是一阵大哭,梅清心疼的搂住她,心里却也是一阵紧张一阵痛苦。穆天正叹了口气:“哭吧,哭出来了兴许就好些了。”穆溶儿就这样一直哭了一阵子,才从梅清怀里钻出来,她目光呆滞,却是极力勉强的一笑道:“爹娘,你们放心,我没事的。 爹说得对,哭出来就好了。”梅清这才稍感放心,不觉也是一阵热泪,她甚至不敢正视溶儿。她这个做娘的只知是疼她才这样做的,她知道她有多么的痛苦,可是自己真的生怕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风云录 酒入愁肠凄断身 人生诸多事情,一步即成天涯。纵然何种滋味,也都将是梦一场。一梦醒来,却不知那人是幸福还是憔悴。穆溶儿竟然苦苦的撑过了好几天,她为自己的勇敢而感到吃惊。其实她自己最清楚,她的勇气无非是心死。也许只有当心不在跳动的时候,活人也就同死人没有什么差异了。这一夜,悠然宁静。她推开小窗,一轮明月空荡荡的悬挂苍穹,无比寂寞。她竟忽然酒兴大发。她没有醉过,也从来不知道酒的味道。作为一个女人,她从小就受着那些保守妇道的教育。但此刻,她决定判除所有的禁忌。 她忽然很讨厌这种人生的束缚,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方法可以让男人们解痛,而女人就只能躲在背地里默默的承受痛的侵啄。她喂饱哄睡了叶箫雨,自己起身换了套男人行头,便悄悄地出了门。悲凉千里道,一路上心里都延续着飘洒着凄冷的寂寞。天气有些起风了,夹在耳边呼呼的流动,她竟觉自己是走在黄泉路上,反视红尘,万里凄凉。空旷的街道上一目了然,不远处一家酒馆牌布飘浮着,还没有关门,那招牌已经破旧,摇摆时投下来的影子,更使整条街倍加的孤寂。 里面昏色的暗白烛火由灯芯儿而燃,倒是有些显亮,那火苗恍惚不定,正摇曳着向自己招手一样。她下意识的走了进去。小店里面不算大,除了几张平铺木桌椅,一个小掌台,再无其他过多陈设。小二略显乏意的走了过来,应声问道:“这位客观来点什么。”那游恍的目光凝撞在穆溶儿脸上的时候,竟已是倦意消除。这店小二惊叹道:“这位公子长得真是好看,不怕公子介意,公子若是个女人,一定是堪称绝色了。”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本就出众的容貌,否则,叶从云又怎么可能真的娶了自己呢。 想来不是贪图自己的姿色还能是什么,只可惜,自己却是一味的投入真心,从不曾识破过男人的真面目。穆溶儿不想听这些,双眼微一眯缝,话锋便已转道:“是吗?做男人多好,可以自由潇洒,可以无情。”小二傻笑着道:“唉,男人活的也累啊。”穆溶儿接道:“帮我来壶女儿红。”小二转身道:“稍等马上。”穆溶儿望着他跑进去的背景,心里诧异着:“叶从云,难道这么平凡的生活不好吗?就像他一样,他或许也有妻有子。他们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平静的享受彼此带给对方淡淡的关心。 为什么你,就偏偏离不开刀光剑影的世界,为什么你,就不甘平凡呢。”想到这里,她眼底又浮着清泪。但这次,她不会让它流下来。千般无奈万般思索,此刻都只怨自己太痴心了。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痴情。酒上来的时候,她微垂了一下头,掩饰着一股险些遗露的哀伤。小二转身离开,去为靠门的客人上菜去了。她抱起酒壶倒了满满一大碗,霎时一股刺鼻的辣味呛得她只想咳嗽,但她忍住了。今夜,她只想醉,痛快的醉掉所有的往事。半壶喝完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摇晃了。 原以为自己可以忘掉所有的悲伤,却不曾想这酒入愁肠,竟是更加徒增伤忆。泪水‘噼啪’的打在碗中,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个女人,那么柔软那么脆弱的女人。坐在不远处的小二直看得一阵心酸一阵难过。直到她喝完了将近一壶,这才甩下了银子离开。小二望着她的背景,伤感着:“这么俊秀的男人,怎么被折磨成这样,真是让人心疼。”“把酒东风,此恨无穷!”她边念摇晃着扑倒在墙角处,借着一阵浮动的小风吐了起来。直吐得肠胃翻涌,就快将心也吐出来了。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的坚强到底跑哪去了。良久,才起身摇晃着走进一条暗巷中。不知何时,只觉得头撞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抬头看时,是一个衣衫烂髅的乞丐。他一身的破衣烂衫,衣上的破布条子四处当啷着,偶露出脏兮兮的肉。他上前将穆溶儿推到墙边,她顺着墙滑倒跌坐在地。他解开了衣服挺露出脏兮兮的身体,穆溶儿这时候才感到心里慌乱无助,酒也是瞬间醒了大半。她语颤着说道:“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乞丐咧嘴笑着:“你穿成这样当我看不出来啊!长得这么标致,怎么能让人不心动。”说着又开始解裤子。穆溶儿心慌乱得就要了出来了,她颤声哭道:“求你,放了我,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要多少钱,我可以明天都给你。”乞丐傻笑道:“明天,我可等不到了。”她眉头一横:“救……”乞丐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拾起自己的衣衫撕下一块布子就塞进了她口中,又将她双手反绑在了一起。穆溶儿满脸泪水,双眼无助的恳求着。借着明月,两人终于撕扯缠绵到了一起。两人翻滚着,穆溶儿一阵阵的疼痛却无法叫出声音。她的手被他狠狠的攥住在他身上游走着。 最后他很满意的解开了她身上绑着的布条,又将破布从她口中拽出来。俯身轻声道:“我虽然没钱,但你若是跟了我,我愿意为你负责任。”她伸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便急忙起身整了整不整的衣衫,跌跌撞撞的跑开了。乞丐满意的笑着,像是捡了元宝一样。穆溶儿一口气竟跑到了家门口,她躲在门外的一颗树下狠狠的哭着。她甚至怀疑这是噩梦。她狠狠的咬了一口嘴唇,血溢出来,但她已经不知道了疼痛。或许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如心上的疼痛,她发现了。于是她狠狠的用头在树上撞了几下,直到自己痛得发呆。 良久,她才起身,悄悄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怕惊动了叶箫雨,扑在床上紧紧的捂着被子哭了一阵子。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忙起身为自己整理了装扮。她抱着衣服去洗了个澡,将自己的皮险些活生生的趴下来。她怕爹娘知道了会痛不欲生,于是她勉强的掩饰着一切。穆天正见溶儿竟然开始吃饭了,心里不禁有些安慰道:“溶儿,日子久了,你就会慢慢的释怀的。”梅清也是一阵心疼道:“是啊溶儿,刘公子还等着你呢。我的傻丫头,他心里可是一直都藏着你呀。”穆溶儿强颜做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样也好。” 风云录 往事成空无可诉 穆天正听得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欣慰的点了点头:“溶儿,你终于明白过来了。”梅清却是一股泪水含在眼底,不停的给她向碗中弄菜。穆溶儿低头看了一眼,不禁又回忆起了叶从云为她不停夹菜的样子,顿时一股泪水哗的淌了下来,正打落进了碗中。她用力的摇了摇头,忙道:“爹娘,你们放心,我没事的。我吃饱了,先去陪箫雨了。”说完转身跑开。房门关上,卷起一股剧烈的心痛。她狠狠的摇了摇头,恨不得将头都摇下来。当晚,穆天正就和梅清开始商议让刘公子前来提亲的时间了。 他们生怕溶儿在改变了主意,让他们快点在一起,溶儿也好能更快的抚平这段伤心的记忆。或许事情总是人们心中自我编造的一种自欺欺人的满足罢了。每个人都会认为所遇到的事情凭借着自己就可以达到理想化,殊不知人命终由天注定。当晚,穆溶儿便坐在镜前,呆呆的看着自己很久很久,才缓缓起身从小篮子里抱出叶箫雨,将他平平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这个孩子活像是叶从云的缩小体,长长的眼睛紧紧的闭着,黑而长的睫毛浓密的贴在白净的皮肤上。穆溶儿就这样呆呆的端详着他,就像是曾经坐在床上仔细的端详着叶从云睡觉的样子一样。 记忆总是忘不去的,她忽然犹记起那天深夜他发烧了,忙了半宿的她就这样一直坐在旁边安静的陪着他,直到看着他睡去。她仍是迟迟难以入眠,至少那时的她是幸福的。良久,她才自记忆里走出来。她伸手将叶箫雨的衣服敞开,取过小刀子,狠狠的在他胸前写了一个‘叶’字。伴随着大声的哭嚎,外面传来了梅清的声音:“溶儿,这孩子吵死人了。”穆溶儿急忙用纸将血迹轻轻的沾去,洒上了药粉,道:“没事的娘,可能是饿的,一会就好了。”听着梅清边嘟哝着边走开了,她才俯身贴着他的小脸边哄边哭:“对不起,娘对不起你了。 以后,你要好好的生活,长大了千万别像你爹那样无情,知道吗?叶箫雨双眼哭得湿乎乎的,委屈着不停的抽泣着。穆溶儿心里一阵接一阵的绞痛着,她将他紧紧的抱起在怀中。片刻,箫雨便带着哭声睡着了。穆溶儿这才不舍的轻轻把他放入篮子里,凝视片刻后,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她轻手轻脚的急忙转身掩门离去,生怕多停留一秒,心便可能软下来。风萧萧兮易水寒,仿似天地间渐寒一般。她拖着疲惫冰凉的心,步步犹如铁石一样的沉重。不知不觉,那泪水早已残留在脸庞,渗入了肌肤里。 那冰肌如玉似的容颜瞬间便显得更加苍白,憔悴。她顺着潜意识无处的走着,心里不禁道:“天涯茫茫,能去哪里?我能去哪里?老天,这就是我的命运吗?如果这样,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怨恨你……”想着想着,她来到了湖畔。这里,正是他们曾经经常一起来的地方。这里,藏着他们一起捉迷藏的嬉闹声,此刻竟然一阵一阵,悠然入耳。她紧张恐惧的立刻跑到了湖边,望着湖水里,自己那孤单单暗黑色的影子。天边,明月依旧清亮,而今却是物是人非。穆溶儿解下了腰间的细丝带,轻轻的系在了一棵小树上,心里暗自道:“叶从云,从此,你我恩断义绝。”第二天一早,梅清就发现了女儿离去的痕迹。穆天正又是愤怒又是痛苦,他已经恨透了叶从云。这时忽听屋里传出来叶箫雨的一阵紧似一阵的哭声,两人不禁同时恨透了这个孩子。穆天正骂道:“这个孽种,孽种……。”梅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也道:“让他哭,要不是叶从云,溶儿也不会有今天,咱们家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欠了他的。”穆天正奔走进穆溶儿房中,上去就是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叶箫雨稚嫩的小脸上。叶箫雨便更加的大声哭嚎起来,梅清拉过了穆天正哭道:“别管他,叫他哭死吧,孽种。”这日,叶从云也正好完成了这趟镖。心下不禁暗道:“终于就快重逢了。”想着想着,自己又是喜悦,但却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忐忑起来。不知为什么,这个剑无血总是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心慌。而不时又觉可笑,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更何况又是一身武功,怎么会放这个恶魔在心。不知不觉,他走进了一家小店,这才觉得腹中饥辘,不待店主过来,他便高声叫了一碗排骨面。小二是个仅仅年过十二的小女孩,她一身素装,乍看如男孩一般。五官生得一般,身材却是玲珑有致。 正看得出神,忽见一个小男孩从店外急匆匆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高声嚷道:“二叔,二叔,哥哥死了。”站在算台后的掌柜急忙走出来,一脸灰白:“你胡说什么?”小男孩一脸惊恐道:“哥哥死在了那边的街角处,是刚刚被人发现的。他们都说是剑无血杀的,这里还有一首诗。”说着,伸手将手里的字条递给掌柜。一听到剑无血,店里一阵噼里啪啦的桌椅声。所有吃饭的人都赶紧将盘缠放在桌上,匆匆的离开。看着眼前的一幕,叶从云整颗心都诧异着。这个剑无血,难道真有三头六臂,是个吸血僵尸不成。 四处看时,整个店中,除了自己,就剩下窗角处的一个人了。那人显然已经喝醉了,倒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掌柜哪里还能顾及到收钱,他顿时老泪横流:“走,快带我去。都是那个畜生,畜生……”叶从云见他们摇晃着走出去,这才低下头思索起来。这样的江湖,到底该不该管。而今的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去帮助这些无辜的生命。他忽然回忆起当年,自己也曾满胸热血走天下。他手里的刀,添过太多的血,但他从未乱杀过一人。他的刀是无情的,冷得让所有人对他拒之千里。 他的刀是潇洒的,曾迷惑了太多的女子。而今,他的刀呢?是不是真的成了防身消遣的工具。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刀,竟然感到陌生。自从进了穆清庄,他很少在用这个东西了。为了讨好穆天正,他几乎克制了每一次摸刀的冲动。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将叶从云从回忆里拉出来。是掌柜和刚才的小男孩,两人正将一个尸身抬进来向里面走去。随后就是一阵哭声,从布帘子后面传出来。叶从云竟然不知觉的走了过去,他掀起布帘子,正看到了掌柜蹲在地上掩面哭泣着,不时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小男孩忽然道:“二叔,别哭了。我恨张远清。”叶从云双眼一怔,眉头皱紧。这时掌柜哭着说道:“都是那个贱女人,蛊惑我儿。要不、要不,我儿又怎么会死呢。老天呐,给我公道,给我公道呀……”叶从云疑惑片刻,道:“你们说张远清?”小男孩转头看过来,红着眼睛道:“我就是恨张远清。”掌柜也跟着转过身来,见叶从云站在帘子处,这才起身哭着走出来。叶从云一把拽过小男孩,问道:“你说你恨张远清。”掌柜急忙走过来,一把抱过小男孩,颤声道:“恨他怎么了?他乱杀无辜。 只要是相爱的人一在一起,就都逃不过他的魔掌。”叶从云瞪着眼睛道:“剑无血?张远清?”小男孩竟然接道:“剑无血不就是张远清吗。”掌柜这才点头颤抖着道:“这个魔头杀人无数,很多人都拿他没法子。人们都说这个恶魔还自称什么孤独醉。”叶从云只感到头一阵眩晕,思维有些混乱。心里反复的疑问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所有的思绪瞬间纠结在一起,使他忽然一阵头疼。 风云录 把酒深更满心愁 这一夜,叶从云找了一家相当安静的客栈。他忽然间特别渴望安静,内心里乱的七上八下。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的情绪竟然这样的失控。对于人生,他从未这么的失意过。虽然偶尔的烦心,但那都是短暂的。对于人生,他始终都是快乐的。可是这一年来,是怎么了,为什么整颗心都开始越来越感到恐惧孤寂。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是难以入睡。于是下了床,要了两大壶酒。看着店主困得不耐烦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生气。他抱起两壶酒,风一般的转身向房里走去。掩上门后,赶紧打开窗子。 看那天边,一轮明月隐隐糊糊。像自己的心一样,乱做了一团。“江湖啊江湖,是你让我明白一切。而今,你我竟似同病相怜。若是相忘与你,真的可以吗!”叶从云感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良久,他才转身拿起酒壶,为自己满上了满满一大碗。他真的从未想过,自己竟真的有这一天,可以独自一个人想起用就酒来麻醉一下神经。一碗下肚,他忽然记起了那晚,自己与张远清坐在一起的情景。“叶从云,你这个人喝酒,有潜质,有潜质啊!”“但是我不喝,也不喜欢醉。”“为什么呀?”“醉酒自是解得了当时的愁。但是酒醒了以后,可就真是难受了。是头也疼,胃也疼啊”“总有一天,你也是逃不过醉酒的!”“呵呵,是吗?可能吧,等我有了愁的时候在醉也不迟。现在,我潇洒快乐,醉酒干嘛呀。”往事如烟,但在人的心里,却总是深刻的烙印着很多的回忆。他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自嘲一般。那一脸的苦涩,是从未有过的。就连曾经和溶儿的感情因为一些阻碍而感到的烦恼,自己也未曾这般低落过。望着明月,边喝边自语着:“一个莫名一眼之缘之人,怎会令我这般失忆。 你说我喝酒有潜质,呵呵,你醉也罢,却又为何想要牵上我。难道,你很寂寞?所以你渴望人来陪。呵呵,好了,如今我是不是如你所愿了。这夜半三更,我敬你,孤独醉,来,干了这一碗。”说完,他猛地仰头一饮而尽。却不知自己毕竟是第一次这样喝酒,忽然肚胃里一阵翻涌,他赶紧跑到墙角处低头朝着桶里吐了起来。片刻,上气不接下气的走回坐上,又满了一碗:“千万般无奈,怎一个醉字了得?孤独醉,来,我敬你,我叶从云虽不能陪你乱杀无辜,但我可以陪你醉酒,以后你寂寞了,可以随时找我,我说过的,我会找你,我们是好兄弟嘛,呵呵,呵呵哈哈……”一阵苦涩的笑,竟让他感到一阵莫名锥心的痛。 不过第二天的阳光似乎拉扯着他的心情一样。一脸阳光明媚的笑意,因为他终于可以赶往回家的路途了。一路上清风摆荡,就连他的心也跟着快乐一阵一阵的翻腾。他不停地温习着两个人久别胜新欢的微妙感觉,那可是连呼吸都听得最清楚的幸福悸动了。正哼着小曲儿的他,看到了前面的一个稍稍特别的摊子。凑上去一看,尽是些上等的好货。最终,他还是拿起了一块儿呈圆形的玉佩,上面青绿色的脑儿宛若游云一般。他想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穆溶儿,他知道她很喜欢玉这类东西。 而且眼下的这块儿玉佩也正配得上娇美怡人的她,若是让别人买了去,岂不是浪费了一块儿宝贝。于是他急忙付了银两,将玉佩轻轻的装进口袋。想象总是那么的诱huò人,人往往在想象的空间中,才会发出最原生态的傻笑。直到晌午,天竟然阴了下来。他看到了家野店便停下来,正好也歇歇脚。他推门却不见有人相迎,心里一阵诧异。果然不出所料,屋子里一片狼藉,纵横交错的躺着几具早已冰凉的尸体。他走上前,俯身打量,终于看到了那首诗。 原来又是张远清,你竟也来过了这里。望着这些无辜的面庞,顿时一股恨意却夹杂着情意的矛盾感觉使他纠结。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可是刚出门口,就听到里面发出一声不大的响动。复又转回走了进去,四下里观望,终于发现了墙边角处的大坛子微微有些晃动。他身法极快,不及分秒便已银刀在手。刀身微泛着青光,正指着坛子的口:“装神弄鬼,若是想活命,就报上名来。”这时里面发出了颤抖的声音:“我、我、我不是坏人。”叶从云心里一软,听出了竟是个女人。 他收回银刀,道:“出来。”只见里面爬出来一个女子,这女子生得一副修长的身段,白斩的肌肤。发似青云,面若桃花。她正瑟瑟微微的低垂着头,眼神却不住的挑起来偷偷看他。叶从云心下微怔,这荒郊野店,尸身狼藉,怎么冒出来这样一个女子。见她体态娇小,定也不会怎样,这才开口道:“你为什么躲在这里面?”只见这女子伸出青葱玉白的手,轻挽了挽有些下垂的鬓发后,才柔声道:“那个姑娘和那位公子定是两心相悦,才结伴游玩来到这里歇息。两人正亲热时,却忽然死于非命。”叶从云双眼微眯,又道:“那你看到是谁下的手,这里的人为什么都死了,唯有你活着?”这女子又道:“我当然活着,我昨晚就一直躲在这里呢。这家店的人看他们俩爱得那么缠绵,说要为他们俩举行一个野外婚式,却不曾想,就跟着一起送了命。也许他们只是说说呢,不过我也不知道了。是谁杀了他们,我根本就没看到人。”见叶从云沉默良久,她才又道:“你,不信我所说,是吗?”叶从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信你。”说完,转身道:“我问完了,你可以走了。”这女子却忙轻声叫道:“公子,等等。”叶从云微转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女子含羞道:“你不敢面对我吗?”叶从云浓眉微蹙,竟觉有些好笑,他忽然转过身,面对着她:“谁说的,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害怕漂亮女人的。”她垂下眼帘,一副忧郁却楚楚可怜的摸样,看得叶从云有些游离。她轻轻问道:“你,可以送我一程吗?”叶从云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问道:“送你到哪里。”她轻声道:“公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叶从云被弄得有些迷糊,道:“我看过的漂亮女人太多,记忆力自然不好。”她这才抬起头直望着叶从云,道:“我是柳小雁最好的朋友,我叫白玫。你那几年经常去……”不等她说完,叶从云这才朗声笑道:“哦,有点印象。你就是那个经常跟着柳小雁一起的姑娘?”白玫含羞道:“正是小女子。”叶从云终于露出一副自在轻松的样子,摆了摆手道:“什么小女子,这是江湖,可不是青楼。对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白玫这才暗自失意起来,喃喃道:“我哪里愿意来这样一个鬼地方。前些日子,有位公子说愿为我赎身,我自是高兴。 于是待他替我赎身后,我就陪她来到了这里。我以为终于觅得好郎君,却不曾想,他为我赎身,竟是看我容貌不错,让我陪他儿子殉葬。天啊,我哪里肯。于是我不得不柔情的对待他,博取了他的信任。后来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出来。”叶从云心里一阵酸楚,竟生出一种怜惜之情,叹道:“唉!真是苦了你。”白玫双眼有些模糊,柔柔道:“我,可以借一下你的怀抱吗?”叶从云忽然想起了自己对穆溶儿的誓言,但眼前这个白玫生得花容月貌,竟遇上了这样凄惨的遭遇。 他的心不禁软的犹如棉花,他摊开双手,认真道:“可以。”白玫轻轻的靠近叶从云怀里,侧头闭上了眼睛,顿时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叶从云竟有些紧张,他知道自己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连面对一个女人的勇气都没有了。转念一想,可能是从前的自己活在逍遥中,自然习惯了。而这一年多,自己每天都抱着这个家,面对着穆溶儿和叶箫雨。片刻,他缓缓伸出的双手,最后还是紧紧的搂住了怀里这个可怜的女子。白玫见他搂住了自己,更是将头狠狠的埋进了他结实安全的怀里。 风云录 碧湖葬花白玫瑰 仗剑江湖少年梦,青衫磊落险峰行。叶从云的心中忽然又升起了曾经的梦,若不是穆溶儿,自己又怎会落得这般无奈。爱情,真是折磨人,连带着肉tǐ精神的所有折磨。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一种背叛,但是至少,自认为还是光明磊落就行,这一向是他做人的原则。一路上,多了白玫的陪伴,叶从云似乎快乐了许多。他又怎么知道,白玫这久日的跟随,竟然对自己付出了真情。生活起居,白玫随时为他做好了一切打点。他只顾着享受其中,对其它并不在意。若不是行进途中,定让人误解是两小无猜。 叶从云幸福得早已将其它都放在脑后,但事实往往会以最理智的方式出现。两人同行还未及三天,白玫就死在了街头的巷子里。叶从云赶到的时候,她手里仍紧紧的抓着一包药。这是为他买的,听他一早就说头疼的厉害,于是白玫便急切的去为他抓药。良久,叶从云才缓缓的伸手从白玫的身体下面拿起一首诗。他双眼微红,手指骨节咯兹作响,再看,那首诗已经被他的大手狠狠的揉碎在手心里。当晚,夕阳下湖边。叶从云将白玫放进了自己亲手为她编织的竹篮床,周围碎满白花绿叶。 映着湖水的波纹,散发出泽泽的光晕,和淡淡的清香。竹篮床上的每一朵,都是完整的白玫瑰。正如白玫一般,完美得让人心碎。就连清风也开始散落一般,为已故的娇颜而哀伤。叶从云深深的凝视着白玫瑰包裹中的动人女子,她睡得那么安静。他心里一阵酸楚,不禁凄凄自语道:“原来死人也可以美丽动人,只可惜活人,却是如此丑陋不堪。而我呢!还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吗?”此刻已是霞光半边天,一派将要落幕的景色,让叶从云觉得心里哽住一般,他终于卸下身上准备好的酒壶。 望着自己倒映在湖面中白衣紧裹后更显修长的身段,不禁黯然神伤:“英雄也好袅熊也罢,一世英名又能怎样,终不是也一样埋入黄土吗!”他举起酒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顿时张远清的样子又出现了:“你这个人啊,喝酒有潜质,有潜质啊。”他忽然呵呵笑了起来:“糊涂醉,情长计短,怎解得了,一丝儿女情长。却试问,几时酒醒,人在何处,在何处!”酒精就是催化神经,叶从云有些飘摇了。不知何时,他竟躺在了湖边睡着了。恍然若梦,他梦到了穆溶儿,竟然一袭白衣幽怨的站在湖边,目光凄然的望着他。 他忙起身微笑起来:“溶儿,我好想你。”这一扑竟是个空。他忽然惊醒了,看着四周一片静寂。白玫早已不知飘向了何处。叶从云揉了揉眼睛,心道:“破梦,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一趟镖真是辛苦。终于,明天就可以赶回穆青庄了。想着溶儿和箫雨,他大步流星,心里一阵畅快。这一夜似乎有些难熬,可能是盼望的激动吧。叶从云几乎一夜难念,第二天天未亮,就开始赶路。一路上,山水匆匆而过,入了热闹的长街,很快就进ru城镇。此时此刻,穆溶儿那副娇弱幽兰般的体态仿佛正出现在眼前。 叶从云傻傻的笑着,像是吃了蜜糖的孩子一样稚气。每一次长途跋涉之后,谁不曾渴望着温柔女儿香呢。他是幸运的,因为他娶到了江湖上人人羡慕的第一美人。他是自豪的,因为他在少年时,便已成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刀侠。面对功名红颜,他两者兼得。想着想着,不可一世的姿态不由自主的摆露在他身上。蒙蒙中,他终于看到了穆青庄。这座不是坐落在繁华地带的孤清院落,但对于他,这是最最心暖的安心处。当他走进穆青庄的时候,里面有些冷清。见无人响应,不禁抿嘴耸了耸肩叹了口气。 可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竟全部都换成了清一色的装饰。他一眼就看到了叶箫雨,于是急忙奔过去卧在他身前,听着他微弱的鼻息,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叶箫雨睡得正香,粉嫩的小脸白里透红。他好想抱一抱他,可又怕惊醒了睡梦香甜的小东西。于是他轻手轻脚的喝了口水,便掩门去拜访父母大人。或许,此刻的溶儿正与二老聊得不亦乐乎,自己突如其来的出现,溶儿一定兴奋的一把将自己抱住。想着想着,他喜滋滋的来到二老门前。 风云录 凄清冷漠绕天涯 手刚触及门的时候,门就开了。穆天正一双严肃的眼睛正与叶从云相撞。两人四目相对,叶从云忙鞠身施礼:“岳父,从云任务已经完成,今日刚刚回来,还不及禀告。”穆天正冷哼一声,直哼得叶从云心里一阵诧异。他微抬起头看到了里面的梅清,竟发现梅清整个人面色蜡黄,瘦了许多。他环视四周,却是没有看到穆溶儿。忽然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他顾不得其它,急忙问起:“溶儿她人呢?怎么没在家。”梅清一听到溶儿的名字,一股泪水刷的流出来。叶从云双眼怔住,接道:“岳母,溶儿呢?她去哪了?”梅清急忙掏出手绢擦拭着眼泪,泣声道:“你还好意思问,要不因为你,我们家的宝贝女儿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叶从云只觉心里咯噔一下,他努力调整着发乱的思绪道:“溶儿她,她到底怎么了?你们快说呀。”穆天正叹道:“她已经离开很久了,她不会回来了。叶从云,我们穆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将自己的女儿活活毁在你手上。”说着,老泪横流。叶从云见状,整个神经瞬间垮了。他颤抖着声音,道:“她去了哪里,没说过吗!”穆天正浓眉紧皱,厉声道:“我们还想问问你,她到底去了哪里。她现在生死未卜,你说,她去了哪里?去了哪里?”梅清一把揪住叶从云摇晃着,嘶声哭道:“她去了哪里,你说,你说呀。 她是不是找你去了是不是,是不是你的仇家对她怎样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叶从云,你还我们女儿,把溶儿还给我们……”穆天正忽然厉声喝斥道:“够了。”直震得梅清身体一软,跌坐在地。叶从云木讷的扶起梅清,将她扶回到座椅上。他面无表情的走出去,来到自己的房前。他竟然连面对箫雨的勇气都没有了,心里反复的怨道:“溶儿,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我的幸福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那我宁愿不要。”不知不觉,他已是满脸泪水。伫立良久,他忽然发疯似的跑出了穆清庄。 他一口气跑到了离这里最近的湖边,因为这里,只有这里了。是他们最常来的地方。他一跪在地,仰着头,任由眼泪拼命的扑打着整张脸,整颗心。他疯狂的摇头,嘶吼起来:“不要,不要啊,溶儿。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在一起,我是侩子手。为什么,老天,为什么……”长啸声仿佛响彻云霄,而这一切悲怨,却都只在他心里。他抓起身边的一棵大树,将头猛烈的撞着。也许失去理智之后的痛苦,是任何肆意放纵都无法麻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没有停止的流淌。 直到双眼感到乏了,泪水仍然不懂疲倦的溢着。直到天际的霞光越来越浓,点染了大片天空后,叶从云仍是一动未动。不知何时,他的眼泪已经干涸在脸颊。他望着湖面,霞光泛起水面波光粼粼,静似凄凄别离情。他可怜着自己不可一世,竟也未能拥有该有的幸福。他的内心像是黄昏的色调,随之而来,又将随之散去。原来,美丽是种错误。越是美丽,就越容易让人用生命去眷恋。眷恋越深,就越是容易失去。至少,他已经这么认为了。 风云录 繁华苍老成陌路 整整一夜,叶从云都没有离开湖畔。他时而忧伤,时而呆滞。也许,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一阵风吹过,他缓缓站起身,眼神一转,却意外的发现一跺草上面系着的束带。那束带此刻,正随着清风微微摆荡了几下,像是特意朝他挥手一样。他急忙奔过去,正是那条,是那条他送给穆溶儿的腰带。他思绪流转,不禁又是黯然泪下。因为这一切,足可证明了溶儿的离去。若是她还活着,自己或许还会留有一丝意念。可若是人死了,那一切都将变得如灰烬一般。叶从云口中喃喃哀伤自语着:“不,不会的,溶儿,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人总是这样,在爱情面前无比的脆弱。 如果受伤后可以用谎言来进行麻痹,那每个人欺骗的人一定是自己。叶从云慌乱的摇头:“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溶儿,你是离不开我的,对不对溶儿,我就知道,你是在捉迷藏,你没有走远,你只是想去散散心罢了……”说着,他跑到湖边,拼命的把头一下一下的扎进水里,他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如果可以,他此刻最想的甚至是忘记,是失忆。时光流转如水逝,转眼,已是一年有余。江湖上始终没有平静,枉死的生命像是落叶一样。人们惊恐的传言着恶魔张远清的心狠手辣,以至这一切也都同时灌入了张远清耳中。 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竟与自己过不去。只是几经详查,竟是毫无一点痕迹。面对着自己的恶名越来越严重,他却无能为力。自己多年未完成的使命直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怎么又出现这么棘手的麻烦。张远清手里握着酒壶,一口口的品味着。如果没有酒,他恐怕早就一脸痛苦了。世界之大,有成千条海口,师父的秘笈到底是藏在哪个海口附近了呢。已经这么久,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叹着:“哎,人生在世不称意,不如把酒对清风呦!”想着想着,心里一阵顺畅。 他微微笑着,竟然想起了叶从云:“这小子,还说找我,哼,呵呵,人呢?哪呢?”他抬头见树上落着一只鸟,便故作严肃道:“你说他人呢?真是言而无信。要是他这时候真来看我倒好了,正好让他帮我去洗清江湖传言的恶名。”话一出,才觉十分有道理,要是叶从云能够出面帮助自己寻找线索,那自己正好能继续寻找秘笈。对于叶从云这样的臭小子,这样的差事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张远清一副泰然的表情,自嘲的笑了起来:“行了,就这么定了。臭小子,看来得我先看你了。 等你来看我,黄花都谢光啦。”没出两天,张远清就来到了穆清庄。听得里面传出孩子的哭声,心里暗笑道:“臭小子,小日子过得还挺红火。”刚走进几步,眼前的一幕就不是他想的那样了。前面一个不大的小男孩,正被男人用棍子抽打着:“天呀,住手。”穆天正头一抬,见外面进来了陌生人,开口就道:“叶从云早就不在了,死到哪去了我们不知道。”张远清一脸茫然,道:“这孩子是你孙子吧。”穆天正怒道:“孙子怎么了,孽种生出的孽子,就该多教训。”张远清急忙上前拉过哭声不止的叶箫雨,道:“什么孽子,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 这么小的孩子这么打,会打死人的。”穆天正冷哼道:“哼,打死了更好。这是我们家事,你管什么闲事。”说着,硬生生的一把将叶箫雨拉扯过去,手一甩,叶箫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张远清心里一凉,怒道:“我是多管闲事了,可是你们这样残忍,别说是我,只要还是个长着心的人都得管。”穆天正反怒道:“你来我们家到底干什么。”张远清这时才发觉自己竟被气得忘了正事,他语气生硬的问道:“叶从云呢?”穆天正冷眉一锁,冷声道:“他早就不在了,我们家早就没这个死人。 怎么到现在还不能消停,你们谁要是找他就去外面找去,不送了。”说完拉着叶箫雨头也不回的甩门进屋了。张远清轻叹着,眉头微微蹙起:“唉,看来臭小子的感情出问题了。”说那叶从云自从那晚之后,就彻底的失去了踪影,江湖上渐渐淡去了关于他的一切消息。半年之后江湖上倒是又出现了一个终日带着面具的人。这人有些神秘,据说他武艺高强无人能敌,只是此人从不涉及江湖事,而是隐居在距离清风崖不远的一个山庄里。之后不久,江湖上继而又出现了神秘教派‘青海玉树派’,女教主同样也是个神秘之人,她常年面上遮着一块儿黑纱,没有任何人曾看过她的样子。 就连她身边最贴身最信任的大武士林青风,都没见过她的真容。据说这个林青风是唯一为教主办事不要命的人,他虽然没见过教主的真容,但举手投足之间,林青风早已芳心暗许给了这个女人。而教主对于他,却是十分严肃不参杂一丝杂念的。差他办事,是因为他敢于拼命,不怕死。只因这个,教主才封他做了玉树派大武士。面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江湖,张远清也想远离,只可惜自己是一步误入,终身难脱了。而这个叶从云,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了。自己倒不是不能面对魔头以洗恶名,只是传说剑无血武功之高已达一定之境,这万一要是出现什么闪失,师父的愿望岂不是难圆。 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把握的。不过不管怎样,他决定办完眼前的缠手事情,去一趟海南那边看一下,若是仍无痕迹,就再去一趟清风崖附近的那个神秘山庄。听说那边附近也有几个海口,正好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是藏秘笈之处。 风云录 望月竟遇神秘人 时光荏苒,一转眼又是一年有余。而此刻的叶箫雨,虽然仍是小小年纪,但在折磨中成长的他,似乎比任何的孩子都更加的懂得了某些人生之中的内容。只是有一件事他唯独弄不清楚,就是自己为什么要承受家庭上的暴力。他又怎知穆天正与梅清对爹爹的怨恨,早已经都强加在了他的身上。幼小的他,每天都要干很多很多的活,而且还经常会遭来一阵痛骂甚至是毒打。暗夜,浅浅的月牙儿挂在木屋子的窗外。黑夜里,幼小的叶箫雨凭窗而坐,旁边,还放着一大堆脏衣服。 望着窗外,所有的孤独与寂寞都藏在不为人知处。每一天的辛劳与折磨,让他有了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忧虑,遣不散也驱不走,恐惧萦绕在心头,偏又无人可诉。想着想着,那微薄紧闭着的双唇显然对穆家产生了强烈的不满。但又能怎样,自己年纪尚小,对于更多的人情世故,自然还是抱着稚气看法的。第二天一大早,叶箫雨就乖乖的起来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若是晚一点,又要挨骂了。他小小的手紧紧的端着屋子里那盆脏衣服,里面不但有自己的小衣服,同时还有穆天正和梅清的。 他轻轻的扣上门走了出来。刚不及数步,就看见房山头的两个小伙伴在挖着泥坑。他们见是叶箫雨,便呲牙咧嘴的笑起来:“从小就没爹没娘,是野孩子……”他从不做声,只是抬头看一眼他们,就又低着头走开了。不是很远,便来到了河边。于是把衣服一件一件的从盆子里拿出来,开始仔细的清洗。洗着洗着,忽然看到了河的对面站着一个带着鬼面具的人,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河水不是很宽,更不是很深。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后,叶箫雨才垂下头继续揉搓着衣服。 面对这样的人,幼小的他竟不觉得什么。可能是早熟的缘故吧,让他对太多童年小孩子该有的情绪反应竟是平静得如一条小溪。不知过了多久,衣服也洗完了,这时再看,河对面看着自己的面具人早已经不见踪影。回到家里,搬出小凳子,很努力的挂起了湿湿的衣服。“你看你,死笨死笨的。那衣服那么湿就挂,你会不会弄衣服。拧干了不懂?都这么大了,什么都不会,真是个弱智儿。”抬头一看是梅清,叶箫雨似乎有些恐慌。他急忙将刚刚挂好的湿衣服重新取下来,两只通红的小手用力的拧起来。 见此,梅清才停止了衣服的话题,接着又道:“快点弄完了衣服赶紧去做饭,我们都饿了。”叶箫雨‘哦’了一声,便不再做声。这天很累,其实是每一天都很累。每当自己看着听着别的小孩子玩闹的快乐时,便觉得心里怪怪的。他不懂什么是快乐,甚至任何人骂他,嘲笑他,都是应该的。他面对所有人,早已经习惯了凝视或者默不作声。这夜晚风萧瑟,残月收尽溢清寒。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才是叶箫雨最喜欢的时候。他怎么能明白,别的同龄小伙伴们,这个时候早已经吃饱了跳进暖暖的被窝里。 而自己,竟然疲惫的对着着暗黑的苍穹,竟觉安全,舒服。正看得入神,忽见一个黑影凭空而落,顺着敞开的木窗子一下子就跃进了自己的小屋子里。叶箫雨惊得红了脸,心里‘咚咚’的猛跳着。这人一身黑衣紧裹着,更显出极为有型的身体。他一把将叶箫雨拽过来,见叶箫雨瑟瑟发抖的样子,眼底有些闪烁着哀求,颤声道:“求求你放了我吧。”说完,他才发觉这个人,不就是早上自己去河边洗衣服时那个对面看着自己的面具人吗。不等叶箫雨在说话,面具人急忙用微微沙哑的声音悄声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说完他竟抬头仔细的看着四周。叶箫雨就这样仰着头看着他,听他说自己不是坏人,叶箫雨才微微放松了些。对于年纪幼小的他而言,就算他真是个坏人又能怎样。自己又不是没有被打过,反正每天都一样是吃不饱穿不暖被打骂的生活。良久,面具人才低下头看着叶箫雨,他虽然面上紧扣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叶箫雨的感觉似乎很有天赋,他竟敏感的感觉到面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股哀伤。这时面具人轻声道:“你别害怕,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不会害你。”说完,一把将他紧紧抱起在怀里,身形一转,就跃出了房间。叶箫雨只觉得这个人像只燕子一样的轻灵,更让他第一次敏感的发现,怀抱这个词的感觉。自己似乎从懂事开始,就不知道被人抱着是什么感觉。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怀抱的存在意义。一路上,他的衣袂翻飞,却是身轻如燕。叶箫雨即是胆怯又是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但他似乎早已经习惯了顺从,在他年幼的生命里,是不可以存在一丝反抗的。对于任何人的任何要求,他都必须要去听从。 尤其是穆大伯和梅姨娘,也就是穆天正和梅清,他们从未告诉过叶箫雨应该将他们称之为外公外婆。他似乎还有些迷糊,面具人终于停了下来。叶箫雨奇怪的打量着周围,虽是暗夜,但这地方的景色依山傍水,神秘而美丽。叶箫雨稚气的问道:“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呀。”面具人的声音似乎总是那么冰冷,道:“帮你学会长大。”叶箫雨糊里糊涂的瞪大了眼睛,更是奇怪道:“谢谢叔叔,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面具人冷冷的叹道:“你来,我带你看一看夜里的荷叶。”说着,他踱步在前。叶箫雨则是赶紧跟在他身后,好像怕面具人会把自己丢在这里,以后就回不了家了。石阶生白露,这里的景色真的是很独特。四个方向竟然有那么大的相差,仿佛四季一样。刚才还是暗冷清灰石土路,这么快又是碧湖睡莲映芳草。叶箫雨看得痴痴的,他终于轻松的问道:“叔叔,你为什么要带着这个面具?难道你长得很难看,不想让人看见,是吗?”面具人蓦然沉吟:“太美丽事物总是稍纵即逝,包括容貌也是一样。也许你认为没什么,但最终遭来的将是无尽的痛苦不幸与凄惨折磨。”叶箫雨迷糊的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叔叔真是好奇怪。沉默片刻,面具人俯身坐在了一块儿白玉般的大石头上。手一伸,从身旁的睡莲旁取出一壶酒来。叶箫雨这才注意到,这里的好几个睡莲的大叶旁,都藏着酒壶。面具人举起来一饮而尽,却是头不摇身不晃。叶箫雨用带着稚气的声音佩服道:“叔叔你比我穆大伯还能喝。”面具人默不作声,继而又是一连着喝了两壶。这才严肃的对叶箫雨说:“你在你所谓的穆大伯那里,过的快乐?”叶箫雨耷拉着脑袋,撅了撅粉嫩的小嘴巴,道:“不快乐。 但是他们常说,要是没有他们,我早就饿死了。他们说我是捡来的,他们养我,所以我是要报答他们的。”面具人肩头微微一怔,继而又道:“你真是个好孩子。”叶箫雨摇了摇头:“我不是好孩子,我总是不能帮穆大伯和梅姨娘把活干好。”见面具人半天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叶箫雨问道:“叔叔,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面具人忽然用严肃冰冷的声音道:“我有一个条件,你要是答应了,不到天亮我就送你回家。”叶箫雨迟疑着,支支吾吾道:“叔叔,我还有好多活必须得早点回去干。 要不,穆大伯会打我的。”面具人依然冷声道:“所以你必须要答应我的条件,你才可以早点回家干活。” 风云录 无奈入得鬼面门 叶箫雨一脸委屈,眼底泛着近乎哀求的目光:“求求你了叔叔,就送我回家吧。 欢迎访问免费网站阿甘网,点,阿甘网原文欢迎访问免费网站阿甘网,点,阿甘网原文”面具人沉默几秒,问道:“你拜我为师,日后我教你武功。如果你答应了,我就送你回家。”叶箫雨一听日后还要见面,心里升起一丝恐慌,道:“什么是武功,穆大伯和梅姨娘他们能同意我学吗?”面具人沉声道:“你绝对不能告诉你的穆大伯和梅姨娘,否则你可能会死得很惨。”听到‘死’这个字,叶箫雨紧缩着的小身子微微有些发抖,他稚气的急忙道:“哦,我不说我不说。你要做我的师父。师父是不是就是像邻家教那些小伙伴们念书的那个人一样?”面具人点头道:“恩。但你不同,你不但要和他们一样学习念书,而且还必须要学好武功。”叶箫雨边‘哦’边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道:“武功难吗叔叔?我不懂啊。”面具人道:“即从心所欲……你看……”说罢,面具人起身退开数步。他拔出背后的刀,借着月光,银刀明晃如冰泽般清亮。 只听‘刷刷刷’的声音,面具人整个身体轻若鸿毛,姿如展翅雄鹰一样潇洒自在。叶箫雨双眼微微发亮,像是发现了漂亮有趣的小动物一样的欣喜。他从未知道一个人,也可以这样轻灵活跃的周转身姿。看着面具人翻来翻去的样子,叶箫雨终于呲着小牙微笑了。“啾啾鸟语寂人烟,系揽腾飞我亦仙……”面具人挥刀吟句,叶箫雨虽然听不懂那些意境,却觉得一切都很美。也许在他纯真的心灵里,武功就是跳舞。只不过这舞跳得有些夸张,不是一般人能跳得出来的。直到面具人收刀停下来,叶箫雨仍觉得脑中游离着。 他似乎天生就有着一定的审美能力,但他绝对不知道,自己天生也藏着很强的武学资质。而这一切,都缘于曾弃他而去的父母。面具人用很沉的声音平静道:“这就是武功,既可以修身养性,更可以除暴安良。”叶箫雨缓慢的点了点头,问道:“叔叔,武功真漂亮。”面具人严肃道:“从此,你我必以师徒相称。”叶箫雨微微点头:“哦,师父,徒儿知道了。”面具人又道:“你要记住我说的话,这件事情绝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否则,没有人救得了你。”叶箫雨惊恐道:“恩,我知道了师父。”面具人这才说道:“以后每月的17,我都会在深夜时分去接你来这里。然后教你识别知识、学习武功。”叶箫雨只是点头,不再说话。面具人依然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我现在送你回去。”说完,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这一夜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怪梦一样。叶箫雨醒来的时候,嘴角竟有些微微上扬。正回忆着,忽听到了梅清的叫喊声:“怎么一大早还没做好饭。孽种,你干什么吃的。”叶箫雨急忙下床跑出来,快速的忙活起来。这一来,叶箫雨竟忽然觉得面具人似乎比穆大伯和梅姨娘和蔼许多。 虽然面具人说话时冰冷严肃,但是却能给予自己心上一丝丝的暖和。特别是那一刻被他抱起的感觉,竟让他觉得有些奇怪的幸福。每到深夜,叶箫雨都会安静的想一想师父。随着时间,终于又是17了。叶箫雨忙完了所有的活,便开始躲在窗前静静的等待。他不知道师父能不能真的来,一想起那晚的武功,心里便是一阵热烈的翻涌。夜入十分,窗前暗影流晃,面具人出现了。叶箫雨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悄声叫道:“师父。”面具人只点了点头,便将他抱起在怀。两人轻掩房门,踱墙而去。 耳边一阵轻微的风声,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上次的那个藏有四季般感觉的怪地方。叶箫雨这一次似乎很喜欢这里,远不如上次紧张。面具人同上回一样,先是去睡莲下面喝了几壶酒之后,才说带他去学习的地方。两人身形相差甚大,幼年的叶箫雨只有急促快如小跑一样的步子才跟得上师父的速度。当到了地方时,叶箫雨惊奇的发现这里并不美丽。和之前的那里相比,这里枯燥乏味。师父带着他走进了一个不深但里面还算大的山洞。师父伸手点燃了火折子,顿时整个空间亮如白昼。 里面除了一个长方刚好的大石头,便是石头上面放着的几本书。除了这些,再无其他。面具人走过去,对他说:“这些书是以后你要学习的内容,我会一点一点的教你。至于能学会多少,就看你下去之后自己的努力了。至于武功,我会每次都教你新的。而且每次学新内容之前,我都会检查你回去练习的程度。若是你悟性好,到时你自己也可以悟出一些简单的套路。不过千万记住,选择最合适最隐蔽的时间练习,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叶箫雨认真的点头:“我都听师父的。”面具人满意的点头:“很好。不过无论是习文还是习武,都一样要先修人、品、性……今天,我先告诉你学习这些为了什么、能做什么……”看着师父冰冷的模样,叶箫雨却怎么也感觉不到疏远。和师父在一起虽然很短暂,但心里真的有一点暖的感觉。“叶箫雨,你走神了……”听着师父这么说,叶箫雨有些疑惑道:“叶箫雨?师父,是在叫我吗?”面具人平静且严肃道:“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人吗。”叶箫雨莽撞道:“可是我叫孽箫雨,我不叫叶箫雨。”面具人闻言竟沉默数秒,之后,才缓缓道:“以后,你要牢记住你不叫孽箫雨,你叫叶箫雨。”叶箫雨崛起小嘴‘恩’了一声。心中不禁诧异着:“穆大伯和梅姨娘从来都是叫我孽箫雨的,难道有什么区别吗?好奇怪。”。 风云录 攻苦食淡谋文武 夜以继日的暗里付出着所学的内容。不久,叶箫雨不但在文学知识上渐渐有了起色,同时也能比划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了。对于这一切,他充满了兴趣。对于神秘的面具师父,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越加的爱慕与敬仰,甚至是崇拜到了极点。对于每月的17这一天,已经成为了他夜以继日深深的祈盼。水去日日流,花落日日少。转眼,竟又是两年。此时的叶箫雨虽然还不到十岁,但却同别的孩子有了很大的差别。对于文学武略,他都拥有着非同常人的天赋。他不但学会了师父教他的一些武功,自己也会瞬间自创出一些奇特的招式。 但他每天依然干着又累又重的活,依然会被鞭子抽打。每一次的莫名无理毒打,让渐渐明白知识的他难以忍受。尽管自己已经有了武功,只要一伸手便可解脱不必要的麻烦。但师父说过,武功是用来救人,而不是用来杀人的。除非这个人的心已经到了难以拯救的地步,你才有资格去解决这条生命。面对穆大伯和梅姨娘的无理取闹不择手段的毒打,叶箫雨深深明白,他们毕竟是将自己养大的亲人。自己只能忠孝,绝不能背义。叶箫雨虽然已经有了一身武功,从师父那里也了解了很多关于江湖的概念。 但对于真正的江湖,那只是一种幻想。它离自己似乎很远,而自己也许永远都不可能涉足江湖。他无法知道此时的江湖,早已经不成仁样了。张远清的恶名已经响彻了大江南北,人人心里得以诛之,却只能是心里的深深积怨。剑无血,一条人命一首诗的事实,早已经让很多人们彻底变成了孤男寡女。而江湖上的神秘教派‘青海玉树派’,也是一阵紧密一阵疏散的掀起波澜。他们的宗旨是寻找叶从云,掠夺他身上藏着的宝玉。争夺宝玉者,不但赏金万两,还可座得玉树派的下一任教主的宝座。 为此,玉树派中很多人都拼命力争,偶尔也弄得同门残杀的窘态。那教主很是怪异,不但不对门下人严以管教,更是任其之间凶残宰割。在她看来,竟像是游戏一般打趣。而张远清,背负着恶名。本决定忙完棘手之事,便速速赶往清风崖附近的海口。却是事事难如人料,一耽搁就是几年时间。这日,艳阳高照,红彤彤的。明媚的阳光徐徐降落天地之间,洒下的光束比雨丝更浓密,硬是将光闪闪的金亮手指伸进了土壤里。张远清终于完成了南海一带数个海口的摸索,同时也失望而归。 他拿着酒袋子,终于悠悠晃晃的向清风崖走来。阳光下那一脸的轻松自在使他满脸的老褶子里透着适宜的随意,好不洒脱。“古人万里无消息,便拟江头问断鸿……叶从云你这个臭小子,竟然凭空消失了。没情意,没情意啊……”张远清自叹几声后,又喝了几口酒。一路上,他赏山玩水,优哉自娱。偶尔也曾回想起年轻时,冲动易怒。同叶从云一样,也有着能让自己瞬间心动的女人。只是,自己是暗恋到了最后也没有勇气表白。竟是眼看着人家嫁给了如意郎君,从此两相扶手。 而自己,却成了远远的观望者。也许,自己就注定了是个离不开自由生活的人吧。生活对于某些人没有内容会是遗憾,但对于某些人越是平淡潇洒反而越好。时过境迁,人都会改变很多东西。不管是快乐、悲伤、还是幸福……生命的点点滴滴都将融化进时间的灰烬里。时间,即是最有效的良药,可以治疗一切疑难杂症。同时,也是最残酷的催化剂。树的枯荣、燕的归去、春花谢了秋雨浓、秋落枯黄春又开、而人流水回环着的生命,更是憔悴得难堪一击。 风云录 相逢却是难相聚 途中,听借着小店里人们的流言,让张远清越发的对清风崖附近神秘山庄里的那个神秘人产生了兴趣。如果说他的武功当真罕世,又为何隐居起来不露面呢。就算此人极其喜欢安静,倒也不至于罢。难道这个人,也同自己一样有什么未完成的任务?!想来想去,才发觉自己怎么忽然间变得这般无聊。一个陌生人的事情,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于自己,至于这样嘛。对于他而言,悠哉的生活是一贯的作风。什么江湖,什么情仇,只要举酒一杯下肚,一切就都如清风般漠然了。 傍晚的时候,张远清终于步入了清风崖的地界。他一向很少住店,从来都认为外面的空气是最新鲜的。吹着清风,他独自卧在山头看着下面江水滚滚的波涛。尽管岁月早已经为他拉下了厚厚的眼袋,但这一切,反倒像是多变的生活一样。憔悴是岁月的痕迹,是任何都无法抹去的。但是心态,可以由人而定。喜怒哀乐,只看你自己的心要怎样面对了。思想舒服的游离着,是人最大的快乐。这种情况,一定是在没有任何压力的时候才能得到的享受。叶从云总是会想起自己曾经和溶儿一起时的某些情景,但那种快乐已经越来越远。 时间久了,仿佛所有都开始变得陌生。月光贴着他的脸,轮廓分明。可他却是想将这一切都包裹,甚至深深的埋进某个角落。这样算不算是一种逃避,他从未想过。叶从云走到河边,从睡莲底下取出酒壶喝了几口后,便静默的对着天空发呆。良久,只觉身后人影一闪,叶从云转身落地,落地时刀锋正抵在来人胸衣上。张远清反应灵敏,抽身摇晃着酒袋子。原来,这正是他的招式。只听‘澎’一声闷响,酒袋子狠狠的打在了叶从云胸口上。只见他微微退后踉跄几步,便很快定如磐石。 张远清心里一阵惊诧难解。刚才出招凶猛的是他,怎么才一招就彻底不动了,难道他不想活了。幸亏自己根本就不想伤人,否则,刚刚的便宜是捡定了。望着这个戴着面具不说话的人,张远清道:“你怎么出猛招又不动了,是不是不想活想找人替你解决啊。可你也别找我呀,你说你想死还得拖着我作孽。”叶从云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老人。这不就是张远清嘛,自己心里一直都敬畏的人。可是历经千辛后的相遇,又怎么能让他在多些兴奋。剑无血、一诗一命,魔头……种种的说法,都随着面前这个人而逐渐的清晰起来。 叶从云真恨不得一刀就杀了他,可是刀就握在手里,怎么却像是割在心上一样。张远清见这人面上扣着面具,方才两人只过一招,就感觉到他内力颇深,便很快猜出了此人就是人们传说的清风崖里所谓的神秘面具人。不过这个人不涉足江湖事,也定有他的隐情吧。难道,他躲在这清风崖里,和师父的秘笈有什么干系?想到这里,于是他面带微笑,轻松道:“唉我说,你我有缘在这里相识,又都不忍心伤了对方。倒不如共饮几杯,如何?”叶从云心里正期待着这样的要求,口中却冰冷的回答:“你我素未平生,不必了。”张远清见他退却了自己的请求,又道:“你一个人岂不是很寂寞。”叶从云接道:“任何习惯都有可能让人依赖,我只习惯一个人。”张远清重重的叹息着:“哎!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习惯强求。”说着,转身自语着离开了:“笑苍生,谁人识我,却是孤家寡人叹清寒……”见张远清步伐摇晃着渐渐离去,背影越来越模糊了。叶从云心里问着自己:“难道,就连共饮一杯的勇气都没有了吗!叶从云,你认定的人,终于还是让世俗法则将其否定了。如果这样,他是魔头,那你又是什么?情深情浅,呵呵,原来都是用别人的嘴巴和眼光来做决定的。”良久,张远清已经彻底不见踪影。叶从云这才走到方才张远清站着的地方,他轻轻的伸手从背后解下酒袋,平胸举过:“孤独醉,我陪你共饮。”言罢,一仰而尽。直到深更,叶从云才带着微微的醉意回到了住处。他静坐在桌前望着暗红色的烛光,自己的心影也便随着那烛火忽幌起来。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风骨和红颜知音的笑容,竟觉胸口隐隐一痛,一口鲜血猛地喷涌在了桌面。他回忆起曾经和穆溶儿两人共室吟诗作画时含情脉脉的彼此凝视的目光,更是心如刀割。 眼前的烛火,遮掩了点点滴滴如烟的往事。顿时悲从心起,慢声吟道:“念你,可你在哪里!这孤苦寒夜,我独立明月里,心如刀绞,你怎忍啊溶儿。”他轻轻抹掉嘴角的血迹,却是一眼未瞧。 风云录 崛世魔剑双孤子 |||||一个月之后,剑无血的出现似乎少了很多。叶从云对于江湖上事,早已是不闻不问。一个人伤的太深,便会消沉。越是消沉,对于外界的事就越是不想参与。对于他,现在做的,除了给叶箫雨教授武艺之外,再无其他。且那慕容凌,自返中原之后,不久就收了两个义子。这两个义子是顺水流飘到他附近的两个孤儿,一男一女。慕容凌望着两个不懂人世的生命,便动了培养他们为自己做事的心思。于是,慕容凌将们带回去,交予人来抚养。在他们5岁时,慕容凌终于从他们身上发现了奇迹。 这两个孩子体内内力浑厚,是天生的习武天才。慕容凌为此特意庆祝了一番。他真是感谢上天,总是让他这么幸运。这一年,两个孩子在他的调教下,不但练就了初步的剑法,还掌握了深层的一些内容。慕容凌没有把身世告诉他们,而是待他们有如亲子一般,并亲自为他们取了姓名。男孩叫做慕容影,女孩则叫做慕容痕。看着两个孩子渐渐地长大,慕容凌心里不出的快意。他知道,很快,他们就可以为我所用了。每次一想到这里,他都会把他们叫到身边,给他们灌输一些关于江湖上的名刀叶从云的事。 这两个孩子生性不同,慕容影冷漠少,不爱笑。慕容痕却是生的千娇百媚,一双电眼随时都可以勾搭人。也许,这也正是一个女人最有利的武器。慕容凌越看越是教她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而她似乎有着这方面的天性,即点则通。这一日,慕容凌正寻思着什么,便见慕容痕从外面走进来,拜道:“父亲大人。”慕容凌呵呵一笑,问道:“怎么了慕容痕?”慕容痕一脸娇然,道:“父亲大人,女儿有一事……一直都埋藏在心里羞于表达。”慕容痕略微惊疑道:“哦?是吗?什么事,和我还不能吗?”慕容痕一步走到慕容凌身边,抓着慕容凌的胳臂轻轻摇晃着:“就是,人家、人家身上面怎么会有个东西吗!是不是我生来的胎记啊父亲……”慕容凌心里惊讶,表却是风平浪静:“是吗?什么胎记还有我这个做爹的不知道?你们从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们的娘走得早,要不是我……”慕容痕打断道:“哎呀爹,你都快一辈子了。 人家身上的东西,就是一个字吗!我也不知道这胎记怎么还能成一个字,或者这根本就不是胎记。爹你告诉我是不是和娘有关?”听到这里,慕容凌心里微一凛然,却是点头道:“……哦,对了对了,我都给忘了。你身上是有个字来着……对了,慕容痕,都这么多年了,这字没长走形变成别的字了吧?”慕容痕呵呵一笑:“我就嘛!你都不早告诉我,真是的。就是一个‘云’字嘛!难道父亲大人我时候的字不是这个字吗?”慕容凌心里一凉,道:“哦,对对,没变,没变。 还是这个字,呵呵。你是怎么发现的啊?”慕容痕扬起嘴角微笑着:“我当然是早就发现了。时候沐浴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的胸前竟然有这么一个字,当时我还惊吓到了,以为是怎么了呢。”见慕容凌半天没有话,她又问道:“父亲大人怎么了?”慕容凌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我只是有一点头疼。”慕容痕奇怪的看着他,问道:“很疼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摁一摁呀。”慕容凌忙道:“不用了,我想去休息一会,估计很快就会好。”着,转身走出了房间。看着慕容凌的背影,慕容痕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语着:“真是的,问你点事儿看把你难的,不就是和娘有关吗!你不我也知道。”慕容凌哪里是去休息,他直奔向慕容影这边。见慕容影正认真的练剑,他却不像平时那般开始给予指导,而是直接叫道:“慕容影。”慕容影见是父亲,继而问道:“父亲大人,我的剑法如何?”慕容凌唐突的道:“很好,不错。”慕容影极其敏感的看出了父亲略显唐突的语气,问道:“父亲大人今儿是怎么了。”慕容凌这才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道:“没什么,乖儿子,爹就是头有点不舒服。”着他抓过慕容影一把拉开他胸前的衣襟,顿时胸口露出了一大片。 慕容影急忙道:“爹你……”慕容凌紧紧的凝视着他胸口肉上面的那个‘从’字,顿时心里一切了然。慕容影用一贯冷漠的声音问道:“父亲大人,这个是不是胎记。还是……”慕容凌故作平静道:“也算是吧。你从生出来就有。这么多年了,我还当早已经长得变形了呢。呵呵,还好,没变形。”着,替他把衣服重新系了上去。慕容凌见他不做声,接着问道:“你一定早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个字了吧,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你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字。”慕容影平静道:“因为父亲大人过。 事的发生自有它的道理,没必要一定把它抠得皮开肉绽。人也是一样,没必要问太多的为什么。只要你认为不舒服的,他就该死。”慕容凌啪啪的拍起手掌哈哈大笑道:“好,得好,不愧是我的乖儿子,哈哈哈哈……”。 风云录 一刀抹断亲恩仇 慕容凌离开之后,他独自思前想后。刚开始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巧合竟然收了他们做义子,之后又想这一定是溶儿的意思。一定是溶儿她跟了叶从云之后后悔了,所以才将这两个孩子托付给了他。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冷暖纠结。良久,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哈狂笑着:“我这辈子最最爱的贱女人,哈哈,你终于明白你后悔了是吧。我是那么的爱着你,可是你却选择了他。哈哈哈哈哈,你一定受尽了耻辱与痛苦吧,呵呵。溶儿,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说着说着,竟是两眼泪光闪烁。 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慕容凌终于兴奋的发现。让慕容影和慕容痕共同对付叶从云,真是再好不过了。若是有一天叶从云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还忍心亲手杀了他自己的骨肉?如果忍心,他将抱着谴责活得生不如死。若是不忍,那他就必死无疑。想到这里,慕容凌兴奋得身体流转,瞬间火红的指甲又细又长。他信手簪来一朵桃红,将其轻轻地戴在自己头上。正自美得出神,却又是见到一个翩翩少年。他一身太白色长衫玉树临风,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粗粗的带子。他身形灵若鸿雁,轻似羽毛。 修长的手指上也是轻轻挽着一朵白莲,只听‘嚓嚓’几声,那白莲芯已似兵器般狠狠的扎进院里粗壮的树干里。这少年手法显然不次于慕容凌,看那内心,竟似比慕容凌更狠几倍。隔着那冰肌如雪的肤色之下,那双闪烁的眸子上面的那对浓黑的长眉,才能让人辨清他的男儿身份。否则,定当成是绝色仙女下凡了。这时只听一阵掌声和着大叫声:“真是太美了太美了。父亲大人妖艳动人,粉妆玉砌。哥哥玉树临风一尘不染,真是翩翩美少年。”从前听了这样的话,慕容凌心里自是兴奋不已。 而现在,却似和从前有了一些不同。他不知道原因是不是因为眼前这两个人已经和叶从云有了一些联系。不管怎样,他们的体内还是留着叶从云的血液的。想到这里,他只是轻轻一笑,道:“慕容影,用你的心出招,再来一次我看看。”慕容影闻言继而腾空又起,白衣旋转,长发围绕飘洒开来。这一次似乎更美,更动人,但也更狠。只见他胸藏白莲镖,随着一股透明青光碰到树干时,已不再是插入,而是‘当啷’几声响,几棵大树随之连根拔出倒在地上。慕容影足尖轻点地面,白衣膨松,道:“父亲大人,这一次,如何?”慕容凌终于哈哈大笑着道:“很好,出招用心,不要顾忌对面是什么。”慕容影接口道:“只要是站在对面的就该死。”慕容凌心里这才舒服起来,他只怕他不够狠。只要一个人的内心真的狠起来,那人性这个东西就会渐渐的淡化,继而消失。以后,就算是面对再亲近的人,都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欲。不知不觉又是两年。此时的叶箫雨已是一身武艺,只是无论怎样,他都依然过着受辱的生活。而面具师父,已经占据了他生命的一多半。他每天都盼望着可以和师父见面的时间,他一点一点的计算着每一天的流逝。终于,两天之后,就又是17号了。 他甚至兴奋得夜不能眠,却不知这一次,穆天正和梅清早已经躲在了角落中悄悄的观察着他。因为十几天之前,他们就已经发现了叶箫雨的怪异。叶箫雨总是夜里不在屋中,却又找不到他在哪里。直到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跃进院里,带走了叶箫雨之后。他们才愤怒的骂道:“贱货,竟然背着咱们私自不知去干什么。反了,看来是翅膀就快长硬了。”第二天天没亮,穆天正就和梅清手持棍棒狠狠的敲开了叶箫雨的房门。叶箫雨正在梦中,听得巨响,急忙起身穿上衣服跑出来。 见穆天正和梅清两人一脸怒焰,便已知道自己又要被打了。他低垂着头,仍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道:“穆大伯、梅姨娘,我这就去砍材弄饭给你们吃。”说着,转身刚迈出不出三步,就被一棒子狠狠的打在了后背上,他一个踉跄趴在地上。穆天正怒道:“好小子,你给我说你每天夜里都干什么了?”叶箫雨眼球一转,道:“没干什么。”穆天正感到心火如浇油一般,接着又是一棒子狠狠的打在了叶箫雨的腰上:“不说实话今天就打死你。”这一次真的很疼,叶箫雨伸手捂住了腰,努力的直了直,边揉边回答:“我能去哪里,就是在睡觉啊。”穆天正悠起木棍子一下子打在叶箫雨的肚子上:“你说还是不说,你这个牲畜。”叶箫雨差点背过气,他一手握着后腰一手捂着肚子,使劲的喘上来几口气之后答道:“好,我说。我去学习武艺了,我没有睡觉。”一听说‘武‘这个字,穆天正和梅清像是触电一样。穆天正高声怒道:“你学那个干什么?想反抗不是?哪个畜生教你的?”叶箫雨终于高声喊道:“他是我师父,他不是畜生。”穆天正愤怒道:“你敢顶嘴了,看我今天不解决了你。”说着,木头棍子一下一下的在叶箫雨的身上乱打着,他疼得满地打滚,上气不接下气。 穆天正这次似乎真的决定把他打死,而一旁的梅清也没有阻拦。穆天正骂道:“到底是哪个畜生教你武功,我看他也该死。”这时叶箫雨忽然从棒子下面身子一翻,他一把抓住棒子撇在一边,同样怒道:“我师父是好人,我再说一次,他不是畜生。”穆天正见他这一次真的反抗了。打他似乎早已经成了习惯,他的反抗让他更加的生气。穆天正愤怒的望着叶箫雨:“你被畜生给教坏了……”叶箫雨双眼渐渐地凶狠起来,瞳孔越来越红,终于一掌打在穆天正前胸。顿时一口鲜血吐出来,穆天正没多喘一口就死了过去。 梅清彻底疯了一般,竭斯底里的冲过去:“孽种白养你了,孽种。到底是哪个没人性的教你的,你师父就是个畜生……”话未说完,也吃了叶箫雨狠狠一掌,她双目圆瞪,狠狠的看着他。叶箫雨只觉得手心冰凉,一阵阵的冒汗。他矗立良久,恍惚这一切就是一场梦。这是他自学武以来第一次杀人,杀的竟然是自己的亲人。他们对自己虽然不好,但是他们毕竟把自己从小养到大。对于他而言,自己怎么会这么狠。不是说学习武功是为了除暴安良吗?怎么自己对自己的亲人竟然都下得去狠手。 人在的时候就算多么的不好,在他离去了以后,一切都将随风而散。这个时候,叶箫雨竟然可以依稀的记起一些他们不打自己时的情景。也许,不打不骂的时候对于他而言,就已经算是一点温暖了。叶箫雨转过头,双眼模糊,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这一次,他真的感到伤心了。从此,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穆大伯和梅姨娘走了,他们再怎么打骂自己,至少自己还是有饭吃有水喝有住处有人味的。而此刻,这冰冷的院落,无一不挥洒着阵阵窒息的凄凉。 风云录 恩师托信观月台 叶箫雨独自在院子里呆立了很久很久,终于泣不成声。一声紧接着一声的抽泣,他狠狠的抹了一把脸。脸上顿时留下数条泪痕,望着两具那么熟悉的尸体,他一下子跪倒在地,呜呜的哭泣起来:“穆大伯、梅姨娘,都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说着,双手抱起头埋在两腿间哭得全身剧烈的抽缩着。不知不觉过了很多天,叶箫雨浑浑噩噩的。他白天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到了晚上才出去悄悄捡一些食物。穆天正和梅清早已经被他埋在了远郊的一棵树下。如今的宅院里每天都很安静,在没有了平日里的打骂声。 他的日子也彻底告别了被打骂的折磨。只是忽然开始的安静对于他竟似空虚,使他更加的难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每天白天他都会躲在院子里静静的听邻里同龄孩子们的欢笑戏耍声。从前,他听到这样的声音总是微微有些羡慕。而今,却是更多了几许忧愁。时间在他的期盼里,终于又到了这个特殊的日子。如今的世上,就只有师父才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吧。他这样想着,想着,夜已深更。当面具师父灵如青鸟般落入院子里时,一眼就发现了叶箫雨正直直的站在离屋门很近的地方。 他今天怎么出来了,怎么没有躲在屋子里等自己。面具师父来不及问,就对叶箫雨使了一个眼色。叶箫雨开口道:“师父,这个家只剩下我自己了,再不会有人管我了。”言罢,面具人这才放开了手脚,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叶箫雨心里委屈极了,慢慢的走到面具师父身前,跪倒在地,道:“穆大伯和梅姨娘,被我,被我杀了。”说完,眼泪顺着脸颊刷刷的淌下来。面具人心里一阵震惊,但又有谁能看到此时他的脸色是何等难看。他严肃的问道:“为什么要杀他们。”叶箫雨抽泣着回答:“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不知怎么,就下去手了。师父,徒儿知道错了。亲恩之命,无从报答,而我却、却……”他确实没法解释了。面具人仰起头,心里叹道:“溶儿啊,这命运真是折磨人。这孩子竟然杀了亲人,你能原谅他吗!”见师父半晌无言,叶箫雨擦去脸上的泪水,叫道:“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面具人低头看着叶箫雨,这张稚嫩的小脸。而今,竟透着一股其他孩子所没有的忧伤。他伸手轻轻的把他搂进怀里,低声道:“知道错了就好。 只是太多的事情,都是在你还不知能错之前发生。所以,以后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不要冲动,要三思而后行。”叶箫雨含泪狠狠的点头:“恩,我明白了师父。”这一晚,月色很朦胧,像是阴天了一样。叶箫雨原以为这回自己的自由之身,终于可以换来和师父整日的朝夕相处。却不想师父仍然保持了和自己短时间的相处,每个月仍然只有17号短短的一晚上。第二天天还未亮,师父亲手交给了叶箫雨一封未打开的书信。对他说将这封信带到观月台的庄园里之后,将信亲自交给那里的主人,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多说。 叶箫雨不解的问道:“师父,为什么要送这个呢?观月台的庄园?在什么地方啊?”面具师父冰冷的回答道:“不要问那么多,到时你自会知道的。那个地方比起穆清庄近多了。”说着,俯身给他讲起了具体的位置。叶箫雨甚是聪明,一听就懂,他机灵的点了点头,微笑着道:“师父我知道怎么走了,等我办完事了就回来陪着你。”师父道:“每月的17日,来这里找我就好。”说完,竟转身离开了。看着师父的背影,叶箫雨感觉心里又暖又凉。他好想知道师父的真正模样,这个虽然每天带着面具说话有些冰冷的神秘师父,却总是让人感觉到他其实很和蔼。 他的心和他的人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面。对于师父,他并不感到害怕,更多的是亲切,是想靠近的感觉。叶箫雨瞬间长大了许多,也似乎更明白了许多。他知道自己应该重新开始了,从此的生活就要全靠自己了。穆大伯和梅姨娘已经彻底的远去,那些回忆对他虽然有着致命的伤痛和无尽的内疚谴责。但是他还是要面对生活,要尽快的学会一个人独立起来。他忽然对着天空笑了笑,大步流星的离开这里。一路上风和日丽,依山傍水。叶箫雨似乎头一次这样的轻松,他了无心事的欣赏着一切。 看那山水间,甚是美丽迷人。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解脱了的缘故,他忽然开始好奇这个大自然。每一寸草木,每一缕清风,仿似都跳跃起来,为他欢歌起舞。从前的他虽然也见过美丽的景色,但每一次都是有穆天正托付给自己的事情要办。否则,哪里有时间能这样悠闲的观赏感受。正赏得出神间,转眼便被不远处的一个白衣少年吸引住了。那少年身长比自己蒙了半头多,直挺挺的胸膛显示出一股很特别的非凡气质。他全身穿白色长衫,腰系宽边暗白色腰带,腰带上下是细细天蓝色镶边,看上去玉树临风一尘不染。 再看那相貌,更是不凡。肤色凝白,英俊貌美。叶箫雨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也或许是自己杵在的地方始终都没有离开过穆清庄吧。穆清庄之外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鲜。就像是眼前的这个白衣少年,竟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 风云录 书信托付旧年交 那白衣少年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叶箫雨,也或者是他根本就没心思注意这个盯着自己的陌生人。因为他此刻正拉弓死死的紧盯着那垜草丛中的一只小灰兔。眼看着小灰兔还浑然不知的迷糊着,弓箭却如闪电一般冲了出去。那箭真是准极了,直直的朝着小灰兔的头打过去。叶箫雨左手灵活一动,从地上迅速拾起一块小石头。只听‘啪’的一声,小石头正好打住了箭。小灰兔正好受了惊吓,惊慌失措的转身跑开了。白衣少年终于转过脸望着叶箫雨,道:“好好的一顿美餐,让你给毁了。”叶箫雨走上前,望着白衣少年,一脸诚恳道:“我也没办法,它和我们一样有生命,你不该杀它的。”白衣少年翘起嘴角呵呵笑了两声,那笑声明显带着讥讽,道:“单纯、幼稚。看你也有一身功夫,怎么头脑这么傻里傻气的。难道教你功夫的人没有告诉你江湖吗?弱肉强食。更何况,区区一只小兔子而已,你都这样怜悯。要是换做你的敌人,我看你是死定了。”叶箫雨被阳光刺得微微一眯眼,心里暗自思索着:“江湖?原来师父说的江湖,就是这样的吗!那师父是不是也会杀了这只小灰兔,甚至是一个人。”心里想着,口中却是依然不饶,道:“我不懂得什么是江湖,但是我猜想如果身为一个江湖人,也是一样要懂得珍惜所有生命的。”白衣少年故意伸臂拱手笑道:“好,我不和你这个孤陋寡闻的人一般见识。固执,真是不可理喻。我要去见我的梦妹妹了……”说着,竟自转身离去。望着这少年的背影,叶箫雨呆呆看了很久。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顺便问问他观月台庄园怎么走了。垂下眼帘,心里暗道:“应该就在附近,按师父说的差不多应该到了……”走了没几步,他终于隐隐看到了前面有一座石壁。 上面刻有大大的黑色楷体‘观月台庄园’。叶箫雨眼前一亮,更是加快了步伐。里面是宽敞的大院子,北面有一个大大的花池子,其间有着用石子儿铺成的小甬道。叶箫雨走到正中间的屋子门口,拱手问道:“请问观月台庄园的主人可在?”门开了,眼前站着的是一位年近快四十的人。叶箫雨忙躬身拘礼道:“在下叶箫雨,奉人之托求见观月台庄园的主人。”这人走到叶箫雨身前,问道:“哦,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你是受谁之托呀。”叶箫雨这才从怀里掏出书信,双手奉上。 主人接过书信,道:“进里面说话吧。”说着,两人走进了屋子。主人示意叶箫雨坐下,自己这才拆开书信,仔细的读起来。看着这人不时的朝自己看过来,叶箫雨一脸茫然。看完后,主人起身道:“你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走进里面的屋子中去。几分钟后,主人才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和他年岁差不多的女人,两人目光都紧紧的盯着叶箫雨。见他们走出来,叶箫雨忙起身站立。这女人似乎对叶箫雨更加的偏爱,开口就道:“真是苦了你了孩子,晚上我给你做肉吃。”叶箫雨一头雾水的眨巴着眼睛。这时主人微笑的对着他说道:“孩子,你师父将你暂时托付在我这里。我和你师父是旧年挚交,以后我们待你会像待自己亲生的子女一样。”叶箫雨终于明白了师父的用意,原来师父是想将自己安顿在挚友这里。他一定是担心自己一个人在穆清庄孤独无靠,才出此下策的。想着师父的恩情,叶箫雨忽觉眼眶湿润。这时主人又道:“你是叫叶箫雨吧。”叶箫雨轻轻地点了点头。主人接道:“我叫白浪,以后叫我白叔叔就好。”说着,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又道:“她是你水婶。”叶箫雨虽然还是有几分陌生的,但是见他们这样对自己,心里竟是一阵温暖,赶紧道:“白叔叔、水婶,谢谢你们收留我。以后有什么活都可以交给我,我能干很多的活。”水婶忙道:“傻孩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怎么能舍得让你干那么多的活呢。”看着叶箫雨,水林夕似乎又回忆起了当年,自己深深的爱着叶从云时候的情景。年少的她,也曾憧憬着那么多的幻想。叶从云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潇洒的转身,她这辈子都已经抹不去了。虽然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叶从云的下落,但是他的模样,就像是心头上的一块肉一样清晰的存在着。 而眼前的这个孩子,模样英俊挺拔,简直就是当年的叶从云。她的心忽然一阵乱跳,就像是眼前站着的不是个孩子,而是自己多年暗里投心相许的叶郎一样。白浪兴奋的笑道:“好了夫人,别想那么多了。贤弟一定也过得不错,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咱们今天就好好庆祝一下,给咱们的叶箫雨多做点好吃的。”叶箫雨忙躬身道:“谢谢白叔叔,水婶,我帮你们弄菜吧。”白浪摸了一把叶箫雨的脑袋,叹了口气道:“唉!真是懂事的好孩子。”这时只见门开了,还不及叶箫雨转身,白浪急忙拉过叶箫雨兴奋道:“快来,楚临风,见过叶箫雨,他比你小一岁呢。”四目相对不禁一怔,叶箫雨这时才发现,这个所谓的楚临风,正巧就是路上遇到的那个打小灰兔的那个英俊的白衣少年。叶箫雨只觉心里稍微有些尴尬,双眼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楚临风。却见楚临风上前一步微笑道:“叶箫雨,好名字。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和叶箫雨相处的。”叶箫雨见此,也急忙微微一笑,一脸诚恳的望着楚临风,道:“楚临风,箫雨不懂之处繁多,以后还劳你多多指教了。”。 风云录 道是幸福也是苦 楚临风笑道:“都是一家人,就别说之外话了。”原来这个楚临风从小,就被白浪所收养。白浪与曾经远邻楚家关系甚好,可叹当年遭遇饥荒,远邻楚家无力翻云,最后不得已将楚临风托付给了白浪。当时楚临风年纪尚小,还不懂人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楚临风越来越让白浪和水林夕中意。看他正与自己的爱女两心相悦,青梅竹马,于是便决定了将来结二人之合。不久,小主人就回来了。这时,整个屋子里都溢满了浓浓的肉香味儿。叶箫雨正帮着水婶打下手,眼波一转,便见门外走进来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 目光对视,叶箫雨心头一阵羞涩,竟然刷的红了脸。这姑娘就是白家的爱女白梦,她身穿淡粉色长裙,薄如轻纱,那露出的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明显的锁骨,使她更加的迷人。这时水林夕笑着对白梦道:“这是我们家的白梦。”说着,又看向白梦道:“这是叶箫雨,比你大,叫哥哥。”白梦看了一眼叶箫雨,点头示意,转而问道:“娘,楚哥呢?”水林夕道:“和你爹去地里杀猪去了吧。”白梦扭头便跑了出去。水林夕笑着对叶箫雨说:“这孩子就是这样,每次一回来就嚷着找楚临风。”叶箫雨问道:“她每天都去?”水林夕回答道:“给她请了个师父教她学问,这不就剩下两天就结课了。到时,你们正好可以熟悉一下一起出去走走,这附近也有很多好的景色呢。”叶箫雨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直到香喷喷的饭香味儿弥漫了整个院子时,才看到白梦嗅着香味儿走过来,她看着叶箫雨,道:“真香啊!要是你一来就能吃好的,你就永远别走,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吃肉了,呵呵。”叶箫雨露出了一丝笑容,腼腆道:“哦,我会做很多。等以后,我慢慢做给你吃。”语音未落,边听身后一人接道:“是吗?如果美食就能勾住一个人,那也太可笑了吧。”看过去,楚临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两人身后。白梦上前一把拉住了楚临风,道:“楚哥,正好,以后你教我武功,叶哥哥给我做饭吃,这样挺好,呵呵。”透过白梦单纯清脆的笑声后面,却是楚临风带着鄙视却礼貌的双眼。叶箫雨没有说话,只是微低着头端着几个碗走出了房间。水林夕忙殷勤的接过叶箫雨手中的碗,将他让到了座位上。看着水婶和白叔叔为自己忙里忙外,叶箫雨不觉心里一阵温暖。 但却仍是无法逃避开曾和穆大伯、梅姨娘一起吃饭时的情景。对于他,那毕竟才是自己真正的家啊。自己端着碗好几次强烈的掩饰着险些滴落的泪水,师父说过,男子汉是不可以轻易掉眼泪的。第二天,叶箫雨很早就起来了。他一个人进了厨房,很快就做好了早餐。用盆子扣住菜饭后,这才出去找了一处幽静的河边比划起来。听着涓涓的流水声,叶箫雨竟忽然来了灵感。他招式一转,已经完全脱离了师父的那些套路。‘水’,润泽万物,道德不失,人性复归于纯真无邪的表现。 心胸开阔,容纳百川。随着招式的转换,他忽然改攻为守,心里的意念也同时变成了以退为进,以柔克刚。这时忽听一人清朗道:“好意境。天地之所以长存,往往顾忌的不是自我。”叶箫雨收招停下来,望着对面的楚临风,道:“你也起得好早。”楚临风一脸傲然的抬着头,仿似时间一切忽然与自己隔离开。他平静道:“叶箫雨,我是特意来想找你谈谈的。”听到谈谈两个字,叶箫雨接道:“哦,什么事情你说。如果我可以帮得上,一定不推辞。”楚临风呵呵一笑,心里依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子实在太单纯太幼稚了。 口中道:“我和白梦从小一起长大。我虽然不是白家人,但是梦妹妹最喜欢和我在一起。”叶箫雨似乎听得一头雾水。他摸了摸头,不解道:“是梦妹妹有什么事吗!”楚临风故意叹息道:“真服你了。呆头呆脑的。我的意思你不懂?真的不懂?”叶箫雨用力的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真的没听明白你的意思。”楚临风无奈的看着叶箫雨,道:“面对你真让人发愁。我的意思就是,梦妹妹她喜欢的是我。”这回叶箫雨听明白了。他肯定道:“楚临风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心思的。 你放心,我真的没有。”楚临风轻轻点头道:“没有最好,你来白家就是客,我也不希望你我之间存在太多不愉快。”看着楚临风转身离去的背影,叶箫雨心里竟觉得一阵酸楚,连自己也不知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风云录 山水取乐人寄情 一连过了半个月了。叶箫雨已经彻底习惯了这个环境。对于他,这无非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白叔叔和水婶对自己真是太好了,甚至好过自己的孩子。从未有过这等享受的叶箫雨,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感动着。但却不管如何,心里也仍然是抹不去穆大伯和梅姨娘的影子。那种谴责恐怕一辈子都要将他缠绕了。这一日,天气晴朗,碧空万里如洗。叶箫雨在白梦强烈的要求下,终于同意了随着她和楚临风三人,同出去游玩。本是看这天气甚好,楚临风才亲约了白梦出游。却不料世事难如愿,偏偏梦妹妹又约上了叶箫雨。 对于梦妹妹的要求,楚临风只好当做一无所知。若不是他自己多心,又怎知白梦对自己心里始终就没有变过。不过是她担心两人之间若是遭遇尴尬时,刚好来个打圆场的叶箫雨,这样岂不是能好些。女儿的心思男人是永远猜不到的。正如天空多变的风云,时晴时阴。一路上,风景丽质。可对于二个男孩子而言,一个女人正如锦上添花一般。江山再美,历代却也都有败在红颜身上的典故。三个人总不同于两个人,白梦感觉很热闹很兴奋。其实楚临风和叶箫雨并没有太多的言语,但却足以让这个比他们更单纯的女孩子欢欣雀跃。 白梦像极了美丽的蝴蝶,在两人之间穿梭来穿梭去。直绕得四只眼睛都差点晕厥了。楚临风无奈的抓过白梦,道:“梦妹妹,你都绕晕我们了。”白梦咯咯的笑个不停,道:“谁让这里我最像蝴蝶呢!蝴蝶本来就是飞的嘛!”看着白梦开心的笑容,楚临风心里美滋滋的。但他却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暗自里观察叶箫雨的眼神。也许男人的爱却是不同于女人。对于男人之间,说是感情,倒不如用较量来形容。赢了,就证明其魅力所在。要是输了,便只能自感颓废不如了。楚临风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拔剑而出。 说是关键时刻却不是拼命,而是在梦妹妹需要的时候。就像刚才的一朵大大的黄花,楚临风剑影一扫,黄花依然于银剑之上。楚临风不但懂剑,他似乎更懂女人,确切的说应该是梦妹妹。白梦的每一个眼神,每一种心里细微的变化,楚临风都会尽可能的满足她。也难怪是两小无猜,情牵梦绕。而一旁的叶箫雨,就似乎显得很木讷,总是像个奴才一样嗯嗯啊啊的迎合着楚临风。而楚临风,则更是拿出了不可一世的少侠模样。直看得白梦神魂颠倒,芳心暗许。白梦大步的走在最前面,她忽然转过身来,高声叫道:“你们快看,那里有瀑布……”只顾着看白梦嬉闹的楚临风和叶箫雨,这才同时抬起头来看到了远处的瀑布。 三人竟都不约而同的惊叹道:“天啊,好美……”白梦早已经双眼发直,喃喃道:“楚哥、叶哥哥,你们见过这么美的瀑布吗?”叶箫雨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楚临风开口接道:“小时候见过,但是具体都忘了。之后就算见到了,估计也没有特别注意吧。其实他心里所想,是若不是因为白梦在身边,在美丽的景色还能美吗!叶箫雨是真的没见过,他曾经所在的地方除了穆清庄,就是师父那里了。此刻的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瀑布。白梦兴奋道:“太好了,咱们快点走吧。”说着,三人都加快了步伐,朝着瀑布的方向奔去。足足走了有二十多分钟,瀑布的流水声才映入耳际。嗅着湍流所发出的清新味道,三人都觉清醒许多。其实这瀑布并不是很高,只是对于仨人而言,显得有些威猛罢了。白梦惊得一脸狂喜,跑到水池子边上,望着里面清澈的水,兴奋道:“真是漂亮死了。”楚临风紧追在她身后,也是开心不已,道:“梦妹妹,以后没事,我就带你来这里看瀑布。”白梦抬起头看着楚临风,温柔的点头示意。楚临风心里暖极了。等白梦又转过头继续看瀑布的时候,这才侧头看了一眼叶箫雨。 本想示意自己的魅力,却不料叶箫雨根本就没有往这边看,而是一直呆呆的望着瀑布,双眼迷离。这时白梦却是扭身跑到了叶箫雨身边,抓着叶箫雨的衣袖,道:“叶哥哥,你别发呆了。”叶箫雨被白梦这么一拉扯,像是触动了神经一样,急忙躲开她的手,道:“哦!太美了,真的。”白梦望着叶箫雨无奈的撅起嘴巴,道:“叶哥哥,你真是个傻呆子。”见白梦伸手拉了一把叶箫雨的衣袖,楚临风心里竟然涌出了一股难以控制的情绪。他一抖白衣,竟猛地向着瀑布里冲了过去。 白梦双眼圆瞪,焦急的高声喊道:“楚哥哥……”叶箫雨也是一怔,死死地盯着莫名其妙的楚临风,他也不知道楚临风到底要做什么。” 风云录 山水遇险又环生 此刻的水流似乎更急,声音也似乎更响了。楚临风一跃跳到水瀑中间的一块石壁上面,狠狠的挥舞起手中的长剑。高声道:“我心可鉴,天地为证……”顿时一片剑花,夹杂着水花,四溅飞射开来,美丽却又惊险。白梦已经惊红了双眼,心里七上八下的乱跳着。叶箫雨见状感觉不对,高声叫道:“楚临风,你快出来,太危险了。”哪知楚临风似没听到一样,仍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喊着情诗,慷慨激昂,像是受了伤的疯子一样。只弄得两人莫名其妙的焦虑不安,白梦更是急得几乎掉出了眼泪。 楚临风原以为可以一解心头之嫉气,冲晕了的头脑竟是忘记了水火无情的道理。也不知是瀑布的水流越来越猛,还是自己的体力耗得过头了。竟忽然感到体力不支,身体发软起来。本来夹在石壁上的他并没有与水流接近,这么一头晕,竟然一头栽进了瀑布中。湍急的水流瞬间将他全身白衣彻底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一些水呛进了口中,他晕头转向的一阵猛烈咳嗽。白梦急得边哭边喊了起来:“楚哥……叶哥哥怎么办,求求你快帮帮他,求求你…….”白梦语音未落,叶箫雨已经脱光了上身的全部衣服。 他身体一挺,一个箭步冲进了瀑布里。从小生在穆清庄的叶箫雨连河水都没有真正的接触过,水性已经差到了极点。还未等抓到楚临风,自己竟然就呛了好几口水。顿时眼前晕厥,头一歪狠狠的磕在了里面的石壁上。耳边却是隐隐的听到了白梦正哭喊的叫声:“楚哥、楚哥……”叶箫雨用尽力气运气,脸涨得通红。他一把推开石壁,借着惯性,身体一转跳进水里,很快就摸到了楚临风。他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吃力的抱住楚临风。两人像是一对落难亡鸟一般,沉重的飞了出来,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白梦急忙冲到楚临风身边,用力的摇着他叫道:“楚哥,楚哥,你醒一醒……”见楚临风没反应,白梦眼泪横流慌张道:“我真的顾不得了。”这才羞涩又慌张的趴在他胸口上仔细一听,心在跳,这才稍稍放心却依然慌乱的伸出小手放在楚临风的胸口上一下一下的摁起来。终于,一阵猛烈地咳嗽,楚临风剧烈的喘息着,一连吐出了好几口水。见他就快把胃肠都吐出来了,白梦心疼的一把抱住他哭道:“楚哥,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要命了吗!”楚临风看着白梦,伸手轻轻的为她擦去了泪水。 不出两秒钟,头一歪又昏了过去。白梦焦急的推着楚临风,这回却是一动不动了。白梦正向他胸口趴过去,楚临风却是一把拖住她的小脸,呵呵笑着:“我逗你玩呢,我没事了梦妹妹。多亏了你了,呵呵……”白梦委屈的嘴巴撅起,故作气愤道:“你,你,够坏,哼……哎呀,叶哥哥呢,我都给忘了。”两人这才转过头去看叶箫雨。见叶箫雨已经赤裸着上身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楚临风一把捂住白梦的眼睛,焦急却又镇定道:“别看了,他不会有事的,我去救他。”白梦似乎是真的受到了惊吓,她乖巧的把头背了过去。楚临风几步便来到了叶箫雨旁边,见叶箫雨仍是一动未动,便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顿时一股缓慢的热气充斥着手指。他双眼深邃,心里灵机一动,竟是狠狠的捏住了叶箫雨的鼻子。果然不出两秒,叶箫雨就被他硬生生的给憋得一阵咳嗽。此时不远处的白梦忽然喊道:“你们终于都醒了。”楚临风接口道:“梦妹妹稍等,一会我们就过去找你。”说着一边扶起叶箫雨,一边低声自嗓眼儿说道:“原来你还挺会装傻的。”叶箫雨站起来只觉腰上微微有些疼痛,但衣衫不整的他哪里还能顾及,他急忙吃力的奔走到了适才脱衣服的地方捡起来迅速的穿上。两人这才来到了白梦身边,楚临风伸手轻轻扶起白梦,道:“好了梦妹妹,你尽可放心,我们都没事。”说着又转向叶箫雨,拘礼道:“楚某的命还得多谢叶侠相救。”叶箫雨见他施礼,急忙还礼道:“楚凌风才是侠气风范,叶箫雨哪里敢当。你太客气了,还是叫我叶箫雨吧。”见两人一阵客套寒暄,白梦插道:“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别在谢来谢去的啦。 你们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要不都脱下来晾一晾吧。”见白梦这么快就恢复了快乐的心情,楚临风也不觉受到了感染。他终于脱下了贴在身上的湿衣服,道:“那咱们就在这里临时搭个材火摊子吧。”白梦原以为他们会找个至少还算暖和一点的地方,却不料楚凌风这就脱光了衣服。她直直的望着他吃惊道:“楚哥,你疯了吧。这又不是夏天,这里,一定会着凉的。”楚临风挺起胸膛,理直道:“梦妹妹放心吧,娘不是总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嘛。如果我真的这么脆弱,等长大以后可怎么除暴安良?怎么做个顶天立地的人物?”说完冲着白梦微微一笑。 白梦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楚临风的头,道:“楚哥哥你今天真的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呢?”楚临风微笑着点头示意要她不要多想。白梦这才扭头看着叶箫雨,叶箫雨急忙道:“我就不用了,估计一会儿它自己就干了。”白梦忽然触起眉头,道:“谁要你脱了,真是的。”叶箫雨本已双颊绯红,听她这么一说,更是一张脸红得像是火烧过一样。楚临风上前对叶箫雨道:“我去取火,一会你坐在旁边,很快衣服就能烘干。”叶箫雨微笑道:“谢谢,我和你一起去吧。”楚临风微笑点头同意了。 风云录 淋水伤风烧不退 白梦则留下来继续欣赏她心爱的美景,顺便若无其事的说了句:“你们快点回来啊,别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太久了。”楚凌风头也未回道:“放心吧,我们很快就回来。”说完,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刚走了不到几十米远,叶箫雨就感觉自己的后腰有些疼痛感。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顿时一股很明显的刺痛感钻进心里‘哎呦’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呼。楚临风正走在前面,听到后面叶箫雨隐隐发出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他。见叶箫雨一手捂着腰一边仍然跟着自己,问道:“你怎么了?”叶箫雨眨巴着眼睛,无奈道:“我的腰不知怎么了,摸上去挺疼的。”楚临风走到他身边,一把掀起他的衣服看了一眼,道:“流血了,不过现在已经都固成嘎嘎了。”叶箫雨一听就想起了刚才再救楚临风的自己是拼命抱着他从里面飞出来的,估计一定是落地时给摔破了罢。于是看着楚临风急忙道:“没事了,不是很疼。”楚临风冷语道:“那最好不过。”不久,两人便找到了一大片树林。楚临风和叶箫雨两人各自施展武功,顿时树杈枝条纷纷而折,扑簌簌的断了掉在地上。见楚临风赤着上身,叶箫雨忙道:“楚临风,你尽管捆住,我来背,别划破了身子。”楚临风翻着眼睛,心里暗道:“装什么好人,多此一举。”不过既然叶箫雨主动提出来,自己当然在高兴不过了。于是,三两下,几垛劈材就已成绑。叶箫雨弯腰往背上一扛,微笑的看着楚临风:“还不算沉,呵呵。”楚临风撇起嘴角微微一笑:“是吗?那就好。辛苦你了。”叶箫雨忙回道:“不用客气,咱们走吧。梦妹妹怕是都等急了。”楚临风心里顿时一阵厌恶,思索着:“你以为你是谁。梦妹妹急不急和你有什么关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跟我抢……”很快,刚才的瀑布又映入了眼帘。 湍急的水声似乎充斥着一种期待,楚临风忽然停下来,道:“辛苦你了。不远了,来让我帮你背一段吧。”叶箫雨回头笑笑说:“前面就是了,还是我来吧,划破了皮肉会疼的。”楚临风伸手抓过他背上的劈材,不由分说的将其拿下来:“还是我来吧,你都背了一路了。区区几根材火棍儿不会弄伤我的,身体要是累坏了可没法换新的。”见他意已决,叶箫雨也不好强求,笑笑说:“那好,你来。”不出几十米,两人就看到了正在唱歌的白梦。见两人回来了,白梦兴奋得一跃而起:“你们终于回来了,可让我好等。 楚哥,你背了这么多啊,能用得了吗!看你,这一路一定累坏了吧。快拿下来,当心戳破皮肤。”她边说边帮楚临风把背上的劈材卸下来。叶箫雨见两人卸材的亲密,忽然想起了梅姨娘也曾经常帮着穆大伯卸身上背着的劈材。回忆的片段像是流窜的血液,叶箫雨心头一麻,一阵黯然神伤。见他明显的垂下了双眼,楚临风竟是得意极了。于是更大声音道:“谢谢梦妹妹,你总是这么关心体贴我。”白梦咯咯的笑着:“什么呀!我当然要关心你体贴你啦。”这种季节就连正午的天气也是十分的爽朗。 三人点起了火,很快衣服就干了。楚临风抖了抖洁白的衣服一转就穿在了身上。叶箫雨在一旁看着笑道:“你的样子真是潇洒英俊。”楚临风微微一笑,目光却是看向白梦。白梦正巧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四目相对,楚临风只觉得心头甜甜的。直到傍晚日落后,三人才回到了观月台庄园。这一整天三人似乎都有些累了,不到月色露头,就都各自回房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水林夕看叶箫雨没有先起来。心道这孩子一定是昨天玩得真的累到了,否则他一向都是第一个就起来给大家做饭,之后就出去习武。 直到白浪、楚临风、白梦都一一起来之后,仍然不见叶箫雨起来。水林夕跟着白浪微微惊讶的走到叶箫雨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叶箫雨,叶箫雨,你醒了吗?叶箫雨……”见里面无人应答,白浪这才用力的推开房门。两人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叶箫雨,他正闭着眼睛,似是一声也未听到。两人走到床前,见他俊秀的小脸通红,急忙伸手摸了摸头。水林夕吃惊道:“天呐!他发烧了,这么烫。”白浪急忙也跟着摸了一把,只觉手背发烫。水林夕忙道:“去请大夫吧,看他的脸都烧红了。”白浪点头,之后便出了门。楚临风一早就出去了,家里就只剩下了白梦。水林夕见白梦正一个人在院子里逗玩着笼中的小鸟儿,便急忙叫她过来。白梦正开心的笑着,见娘从叶箫雨的房里走出来着急的模样,便开口问道:“怎么娘,你不开心了?”水林夕摇了摇头,道:“来,梦儿,你帮我守着叶箫雨,他生病了,烧得很厉害。我去烧几盆开水,等你爹请来大夫好为他煎药。”白梦呵呵一笑:“我还当怎么了呢,原来是叶哥哥病了啊。娘你不用这么担心,叶哥哥昨天不就是为了救楚哥时被水给淋到了嘛,楚哥全身都湿透了,一大早还出去练武呢。 这个叶哥哥,真是蜜糖罐儿,娇气鬼。”水林夕生气道:“不许瞎说,快帮我守着他,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叫我去,听到了没!”白梦撅了撅嘴巴,道:“哦,我知道了,至于嘛。”她边说着边极不情愿的走了进去,坐在叶箫雨床前,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他。水林夕刚一走开,白梦就觉得麻烦的受不了了。不觉心里暗自烦道:“真是的,娇气鬼,都怨你,害的我都不去和我的小鸟儿玩会儿,还得在这守着你,麻烦死了。”越是想越是气,白梦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的叶箫雨,又忽然想起了楚临风,竟是对他更加的反感。 心里想自己还没有这么守着过楚哥呢,竟然就跑到这儿来守着这个病死鬼来了。片刻,她心思一转,索性自己寻找起玩乐来了。见窗格子处正放着一株郁金香,于是便轻轻的折下了一片小叶儿,笑眯眯的跑到叶箫雨床前,看着似乎熟睡的叶箫雨一动不动,便轻轻的点进了他的鼻子里。叶箫雨忽然感到一阵搔痒,微微吃力的皱起了眉头,簌簌的吐了几口气。逗得白梦忍不住痴痴地笑起来。见叶箫雨的脸颊似乎更红了,她似乎更觉得有意思。于是打了一杯凉水跑过来,心里自语着:“叶哥哥,让我用冷水帮你将温度吧。”想着,他盛了一勺儿凉水灌进了叶箫雨闭着的嘴里。叶箫雨当然没有意识到,一股水迅速的溢流到了喉咙处。他猛地吸了口气,而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师父……咳咳咳’。白梦这回真是觉得有意思了,但却不知为何心里同时也有种怪怪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觉得好玩,还是过于残忍了。眼前的这个少年毕竟已是个病人,而自己竟然为了可以让心爱的楚临风高兴,戏弄着这个病人。可是反复的想着自己将这一切戏弄告诉楚哥的时候,楚哥脸上略显出的那份喜悦时,便又觉得这样值得。 于是她更加的张狂起来,甚至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虽然有些羞涩,但她还是勇敢的将冷水涂在了叶箫雨洁白的锁骨上,心里暗道:“为了楚哥,让你彻底的病倒算了。”对于她而言,真的在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让楚临风开心更重要了。而她又怎么知道,此刻的楚临风已经回来了。而且正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风云录 情至深处何以怨 当晚,楚临风辗转难眠。他推门走了出来,站在黑暗里,默默的注视着由白梦那间房子里发出的灯火。虽然已经累了一天了,但自己却是更加的清醒与疑惑起来。都这么晚了,梦妹妹怎么还没有休息,难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她是在,念念不忘她的叶哥哥。想到这里,又觉得心里麻烦起来。于是转身回房,躺在床上,逼着自己合上了疲惫以及的双眼。许久,却始终还是无法入睡。时光荏苒,一转眼已是几年有余。而今的叶箫雨和楚临风都已经长成了年过十八的少年。 而白梦,也长成了亭亭玉立,曲线玲珑的美少女。三人仍然经常一起出门,走在街上,总是会吸引来一些或是赞许或是妒忌的目光。因为两个少年,都是那么英俊挺拔,身边,还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姑娘。白梦仍是未改一往调皮的习惯,她快活的跑在两人前面,回头笑着道:“楚哥,叶哥哥,你们说,如果让你们两个同样英俊的人相比,到底谁更英俊一些呢!”楚临风本来就一直对叶箫雨不满,这么一问,心里愤怒交加。但表情依然彬彬有礼道:“那以梦妹妹你断定呢?”我和叶箫雨哪一个,更能让你入眼一些?”白梦显然也不想做得罪人的角儿,但是问题是自己出的,这回可真是自己把自己给砸了个正着。 她支支吾吾着:“我、我、我想啊……我想不出来!”叶箫雨呵呵笑着,不知是看到了白梦为难的样子为她打圆场,还是真的那么认为:“当然是你楚哥更英俊一些了。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清新俊逸、可谓才貌双绝啊。”白梦这才‘扑哧’的笑出声来:“楚哥,你真的有这么完美吗!”谁人禁得住夸奖啊,特别是楚临风,内里心高气傲。听得叶箫雨这么评价自己,特别是在白梦面前,心里却也是如舔到了蜜糖一样的舒服。于是故作谦虚:“哪里哪里!叶箫雨才是美如冠玉、风流倜傥啊!”叶箫雨知道他又在损自己了,风流倜傥,这与自己符合吗!但他从小就已经习惯了顺从,他深知,不管对方如何,自己都应具有宽怀的胸襟。 而不可与之斤斤计较,那样不但对于对方于事无补难以改变,反而倒也证明了自己的低俗。而楚临风这个人,无非就是至情至深。一个人用情至深,难免都有些无所顾忌,这应该是人之常情。若是对于一个有情之人都嗤之以鼻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太过无情。白梦终于又看到了她的最爱,于是又嚷着楚临风:“你们看,糖葫芦。楚哥,我要吃。”楚临风白衣飘逸,只看得卖糖葫芦的人也为之怔怔道:“公子真是贵气十足,英俊潇洒啊。”楚临风笑着,却是看着白梦,道:“从小吃到大。”白梦圆目流转,从里面挑出了一支鲜红的糖葫芦:“就这个了!你们俩吃吗!”叶箫雨笑着说:“我们就不吃了吧!你就一个人独享吧!”白梦呵呵笑着,边走边道:“还记得小时候,每次出来楚哥都会和我抢着吃糖葫芦呢。”楚临风忍不住笑了笑:“还说呢!哪次我抢得过你。最后还不都是全被你给吃掉了。”白梦咯咯笑个不停:“是啊,呵呵!每次我都胜利,你都失败。”楚临风心里暗道:“面对你,我当然总是失败了。若是别人,永远都不会轻易看到我失败的样子。”想着想着,眼波流转,看了一眼叶箫雨。直到一根冰糖葫芦剩下一支竹签儿的时候,白梦才嚷着说累,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于是三人选了家茶馆儿,入座后,要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白梦显然已经口渴了,一口气就喝下了一杯。楚临风看她红润的小嘴巴水润水润的,禁不住更想靠近这个玲珑有致的妹妹。白梦则是浑然未觉,她一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一边舔了舔嘴唇,眼角却是不停的斜过来偷看着叶箫雨。楚临风目光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一切。他发现,最近一个月以来,白梦确实变了许多。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的关心自己,更多的则是喋喋不休的问自己关于叶箫雨的很多事情。他真的不明白一个女人若是不停的盘问着有关于一个男人的一切的时候,这个女人的心理到底是怎样的。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女人的心已经开始向着自己所关注的人身边靠拢了。楚临风越想心理越是难过,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看着白梦微微倾斜的目光正洒在叶箫雨的侧脸上,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凑过去,道:“梦妹妹,我想送你一个礼物。”白梦痴痴然的望着楚临风,不解的问道:“什么礼物啊?”楚临风慢慢的靠近她,却是忽然狠狠一个吻印在了她脸蛋上。 白梦同时也是一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对他下去手的。从前,她甚至会很期望他对自己的好,而现在,心里总是越来越怪了。没有谁知道,当一个人情感开始变化时的那种内心里的痛苦纠结。楚临风的心凉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勇敢竟然遭到了这么尴尬的拒绝。这一次他头也未回的冲了出去,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直接拐进了附近的一家酒馆儿,一进门开口就是两壶。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临窗坐着的一个老酒鬼的注意,他正向这边看过来。待酒上来,楚临风叩开猛喝了几大口,直呛得一阵咳嗽。 老酒鬼看着一阵窃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楚临风看到有人笑自己,心里更是怒火中燃。他瞪着眼睛,侧头看向老酒鬼,愤怒道:“活得不那烦了吧。”老酒鬼叹了口气,无奈道:“相貌不凡口气狂妄,要不要过来同坐一会儿!”楚临风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他。 风云录 酒栈幸遇友之子 楚临风依然狂猛的喝酒,抬头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老酒鬼已经坐在了自己面前。见老酒鬼如此身手,楚临风先是微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眩晕的状态。他头已经微微开始摇晃,低垂着的目光挑起来看着老酒鬼,道:“竟是个高人,既然高人想与我喝酒……我怎能不赏脸。”说完,急忙倒酒,手一摇晃,酒水洒了一身。老酒鬼急忙笑道:“慢点、慢点、这么洁白的衣服弄脏了太可惜。”楚临风呵呵一阵脆笑,目光扫向别处。老酒鬼举过一杯,像是吸了一口气一样,瞬间杯空见底。 这才问道:“少年一副公子贵容,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楚临风头早已头脑眩晕,有些恍惚的说着:“你说啊,我喜欢的人……我们可是从小青梅竹马,可现在却硬是插进来一个人和我抢,你说,你说说啊……这难道是我的不是!”老酒鬼闻言叹气,道:“原来是为情所困扰,难怪呢!真是如烟少年梦,徒惹相思痛啊!来来,你我干一杯。”楚临风竟有些欲哭无泪,道:“什么相思痛,明明是我的、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是他……他相思了……”老酒鬼似是悲怜的看着他,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既然两厢情愿,那就真是他不对了。 来来,干了这杯。”说完,两人交替着你一杯他一杯的喝起来。老酒鬼似乎喝的很尽兴,道:“你知道吗!平日里我从来都是独醉。可是有时候,独醉也是会寂寞的。”楚临风双眼呆滞的看着他:“是吗?我刚知道原喝醉了不错,不错,感觉很好……”老酒鬼呵呵一笑:“你这才哪跟哪啊,还不到一坛呢。这哪里算是醉酒啊,我看只是解解渴罢了。”楚临风终于哈哈笑起来:“那从来就、就没人陪你喝酒?”老酒鬼垂头叹息:“本来我心里是认过一个应该陪我喝酒之人,只可惜他只喝茶,不喝酒!唉!”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楚临风只觉眼前朦胧的出现了白梦和叶箫雨。 他已经醉了,老酒鬼见进来两人,正好叹息着说:“看来你们是他的朋友,快快把他扶回去吧。长夜酒醉,思念越浓,而佳人既不知,也不解,独自爱着,何其苦也,何其苦也……”听着老酒鬼叹息的长吟,白梦忽然愁肠百结的看了叶箫雨一眼。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在说自己,独自爱着,可心上人却不知,竟而苦了自己的痴心。楚临风一把甩开叶箫雨的手臂,嚷道:“你滚开,我告诉你叶箫雨,若不是你、你的介入,我怎么会这样,恩?你说话呀你,你看清楚了,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还来装好人扶我,用不着,我自己会走……”老酒鬼本已走到门前,却忽然又转回来。 他快速走到三人跟前,看着叶箫雨问道:“你说他叫叶箫雨。”楚临风冷哼一声:“就是他,这个介入者。可以破坏我和梦妹妹之间的关系。”白梦接道:“够了楚哥,你喝多了,就不要再乱说饿了。”楚临风虽然已经醉了,可是白梦的话总是能让他听得很清楚。他微抬头看着白梦,近乎呵喊道:“好,我乱说,是我乱说,你们俩走啊,我自己走不用你们送……我不会迷路……”之后竟是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瞬间不见踪影。叶箫雨无奈的看着白梦,道:“对不起,我想他需要静一静。”老酒鬼竟是也跟了出来,依然站在他们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叶箫雨。叶箫雨让他盯得好不自在,这才拱手问道:“晚辈叶箫雨,不知阁下为何要这般看着我。”片刻,老酒鬼双眼含笑,道:“你不记得我了?真的不记得了?”叶箫雨怔怔的看着他,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了。见他不解的表情,老酒鬼点头含笑:“长大了,长高了,恩,不错,双眸清冽魅惑,真是风流无拘呀。有你爹的摸样,越看越像……”叶箫雨一头雾水的看着老酒鬼,道:“你说我爹?我爹是谁?难道你认识我爹?”老酒鬼点头道:“恩!何止认识,在你还未出世时,我们就认识了……你忘了,你在穆清庄有一次挨打,我刚好赶上,还拉了你一把,那时你还小?”叶箫雨双目流转,片刻终于颔首失笑道:“想起来了。 你本想帮我,可却没办法。之后,前辈无可奈何的离开了。”老酒鬼哈哈大笑:“你终于记起来了,就是就是。”老酒鬼这才道:“我叫孤独醉……”三字未落,叶箫雨忽然拔出长刀一步挡在白梦身前:“原来是你,你叫张远清,你就是那个一诗一命的孤独醉张远清,同时你也叫剑无血,是不是。”见叶箫雨目光中瞬间迸射出的惊恐和身后瑟瑟发抖的白梦,张远清叹道:“唉!如果我真的想要杀你们,还用等到现在吗!”叶箫雨道:“那你到底想怎样。”张远清看着叶箫雨,叹息着严肃道:“不想怎样。 一诗一命孤独醉,看来嫁祸于我的恶名是不好洗清了。叶从云啊叶从云,你这个臭小子竟然彻底失踪了。”叶箫雨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说嫁祸,难道,江湖上的都是传言?”张远清问道:“你也一定是受了江湖人口中的蛊惑,才信以为真了吧。你也一定是看到了那些数不清的尸身,感到深恶痛觉了吧。我又何尝不是,所以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找一个人,一个能帮我洗清罪名的人。而这个人,他就是你的父亲。”叶箫雨双目圆瞪,道:“你说什么?我的父亲、他还活着?”张远清认真道:“对,他一定还活着。 我和你父亲也算是茶酒至交,所以,就算全天下人都可以认为我就是杀人魔,但是我必须要我认可之人明白我是清白的。”叶箫雨心里一阵紊乱。他从来没有想过父亲,母亲。他甚至不懂得有父亲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就像是穆大伯一样的对待自己,只不过穆大伯是个严苛的父亲。见叶箫雨眼底隐隐泛出了一丝闪光,张远清走上前,道:“孩子,你真是吃了太多的苦了。在穆家,你真是受尽了委屈。”叶箫雨急忙厉声辩道:“可是我,从来都不怨他们。是我不懂事,所以该打。”张远清道:“你真懂事。你行走江湖一定也遇到不少剑无血留下的尸身吧。”叶箫雨微微摇头,道:“我没有真正的走过江湖。”张远清惊诧道:“你没有在江湖上,怎么知道这些!你刚刚不是说你知道江湖上的传言?”叶箫雨道:“哦、我只是听我师父……师父简单说了一些。”张远清点头:“恩,原来如此。” 风云录 长风暗夜遇伤女 银月当空,却是倍加模糊,晃得道路更加的朦胧。三个人静静的走在细长的道上,不时拉出三条黑色的影子。叶箫雨心思烦乱,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父亲还在的时候,竟是一阵心酸。良久,张远清开口问道:“真没想到找他多年,今天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你。”叶箫雨没有回答,继续静静的迈着步子。直到走到了观月台庄园附近时,他才道:“我们到家了。”张远清抬眼望了望前面不远处隐约明亮的房屋,叹道:“好吧,那咱们改日在叙。”说完转身离去。望着他渐渐远去消失的背影,叶箫雨始终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见他一如木头杆的样子,白梦轻轻的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道:“喂,他已经走了。”叶箫雨神情游离,急忙回道:“哦,我糊涂了,梦妹妹,我们也回家吧。”他刚一转身,却被一只手拽住了衣角。他抬眼看着面前的白梦,默默不语。白梦心道还好是夜里,否则自己早已经红晕的脸颊该如何避开他的目光。叶箫雨始终沉默的看着她,却是一语未发。片刻,白梦低头羞涩道:“叶哥哥,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其实我并不想讲出来,可是事到如今,我没有办法在欺骗自己了。”见叶箫雨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接道:“叶哥哥,我、我喜欢你。”叶箫雨微微皱了皱眉,点头道:“恩,我知道了。”白梦呵呵笑了笑:“那你说,以后,我们就生活在一起好不好。”叶箫雨见她一脸单纯,呵呵笑了笑,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可是……”白梦急忙问道:“可是什么?你快说?”叶箫雨道:“可是我,我不是很懂得如何照顾人。”白梦抿起嘴巴点了点头,道:“那你总该可以照顾好自己吧。叶哥哥,告诉你,我不需要照顾,我只想照顾我喜欢的人。”叶箫雨微微笑了起来。白梦见他笑起来的样子,不禁也跟着笑起来。她一把拽过他的手臂,两人拉拉扯扯的走进了院子。这时叶箫雨急忙甩开她的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白梦悄声一笑:“小子,比女人还害羞。我先走啦,明天见!”说完转身一脸幸福的回房去了。叶箫雨站在原地,心里思索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师父说过,漂亮的女人不能碰。可是我,我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她了。”第二天一大早,叶箫雨正忙着煮饭,便见楚临风走出来,他双眼红肿,显然是昨夜里哭过。 叶箫雨急忙避过他的目光,楚临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叶箫雨几乎一宿未眠,他反复的思索着是不是自己这回真的很过分,真的很对不起楚临风。毕竟白梦和楚临风是从自己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不久白梦就从里屋跑出来,她目光四射,明显在扫视叶箫雨的影子,未见,便跑到楚临风身边,道:“楚大哥,你昨天喝多了,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啊?”楚临风真想冲着她大发一次脾气,但心里一想,这样岂不是更让那小子占了便宜,他硬是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胃里挺难受的,不过很快就没事了。”白梦伸上下打量着楚临风,微微笑着:“你呀,以后可别这么喝酒了,还知道难受啊,一会儿多吃点热的暖暖胃。”这时叶箫雨走出来,见两人站在一起幸福的样子,不自觉低下头,默默的端着手里的饭菜。白梦急忙转身嚷道:“叶哥哥,辛苦你了,我帮你吧!”叶箫雨急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先坐,一会就好了。”水林夕见此,幸福道:“这就对了,咱们家的白梦终见长大懂事了,竟肯主动提出干活了。”她又怎知是感情的缘故,才使得白梦有了些许的变化。 楚临风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楚,甚至想大哭一场。他紧咬嘴唇,闷声闷气的吃着。见他不言,白浪问道:“楚临风今天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哪里不舒服了。”未等楚临风答话,白梦接道:“他胃疼,谁让他昨夜喝那么多酒的。”楚临风忙分辨道:“不碍的,就是一点不舒服而已,真的没事。”水林夕稍感奇怪的看了楚临风一眼,未言。未出几天,便又是当月17日了。深夜,叶箫雨迅速换上一身黑色束装,他已不在是曾经的毛头小子。他伸手极快,敏捷而轻灵,几个纵身翻越便到了师父那里。 叶从云早已经等候在睡莲河边,他正手端酒壶一口一口的喝着,看似轻松,但却又似有着一层无穷的落寞。一见叶从云,叶箫雨便是一阵开心,他忙上前拱手:“师父,徒儿来了,让师父久等了。”叶从云依旧冷漠的喝着酒,却是没瞧一眼叶箫雨。叶箫雨见此,微微一笑之后,便安静的坐在叶从云身边,默默的仰望天空中的星星。叶从云一口喝掉了半壶,顿时一阵咳嗽,叶箫雨急忙伸手抚着他的背,上下舒展。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呵呵笑声:“果然内功深厚,老夫还是未能瞒得过你。”叶从云冷漠回道:“阁下既然来了,我想一定很快就会现身。”叶箫雨吃惊的看着,道:“老酒鬼是你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张远清哈哈大笑:“小子,要不是你,我怎么知道这里。”叶箫雨转身跪地:“师父,都是徒儿不好,引狼入室。”张远清急忙道:“什么引狼入室,我可不是狼。”叶从云道:“你起来吧,不怨你。”张远清问道:“上回见面匆匆,你我也未能共饮几杯。原来你就是叶箫雨的师父。”叶从云侧头道:“叶箫雨,今日取消,你先回去,把我上次所教你的牢记习练,下次我要双倍考核。”叶箫雨恭敬道:“知道了,师父。”言罢,转身便以离去。良久,张远清方道:“叶箫雨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可叹命运,却好戏弄人呐。”叶从云沉吟片刻:“如此怜悯之心,却干出非人性之事,这才更可悲。”张远清疑惑看着叶从云:“既然你也这么认为,上回为何不杀了我。”叶从云目光凝视着他:“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这里,到底所为何事。”张远清:“我说过了,我的朋友丢了。”叶从云道:“你朋友丢了关我何事。”叶从云似乎没想到,这人忽然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夺走了睡莲之下的一壶酒。 而自己,一时竟不知该不该阻拦。张远清打开喝了一口,赞道:“果然是好酒、好酒啊,味醇香得很啊。这么好的味道,也不拿出来分享一下。”叶从云似乎越发的没了兴趣,冷漠道:“既然这般爱酒,随便你喝,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他没想到,他忽然出手,一股冷风自背后袭来。叶从云迅速转身,灵巧翻转开去。张远清仍是不罢休的急攻上去,企图摘下他的面具。叶从云伸掌劈出,张远清只用酒葫芦便已化解。两人一阵拳掌交格,却是分不出胜负。尽管如此,却也都没用出自己的绝门武艺。 叶从云心里暗想:“老酒鬼,果然不亮出看家本事。”正思索间,忽闻巨石后面传出一声‘救命’。叶从云无暇顾及,越加猛烈的迎合张远清一招紧过一招的猛攻。这时自那巨石之后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叶箫雨。叶箫雨略显愤怒道:“酒鬼住手。”张远清哪里肯听他话,他的手法似聊戏一般,滑稽有趣,仿佛根本就不把这场比试当回事。叶从云看的心里倦了,他只想清静,他已经彻底受够了尘世的纷乱。正愁脱身,此时叶箫雨忽然闯上来,急道:“师父让我来,你快去救救那位姑娘,她受伤了。 风云录 险遭暗算幸脱身 叶从云总算抽出身来,顿时心里一阵烦乱。他却是已经清静了太久太久了。一个人如果长时间处于一种状态,便会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当然,更确切的是不愿自拔。这一夜对于叶从云,似乎烦乱透了心。见叶箫雨上去与张远清交战,更加忧心重重。他无暇顾及身后受伤的女子,只是沉静谨慎的看着,生怕这个魔头会对叶箫雨用出传说中的一点红。因为剑无血的厉害,他曾是见过一些的。叶箫雨见师父看着自己这边,不禁更大声音的嚷道:“师父,快救救那位受伤的姑娘。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叶从云这才恍惚感觉到,张远清应该不会对叶箫雨下杀手锏的。他转身走到一个女子身边,那女子半身俯卧在地,一脸憔悴不堪,似是正忍受着一种疼痛的折磨。见这女子与叶箫雨年龄相仿,叶从云似乎更多出了一份怜悯。他俯身,双掌合力,运气。这女子似乎很怕他为自己灌输真气,急忙回过头看着他,道:“大侠不用,我已经运气逼出全部的毒,只是中毒颇深,弄得元气大伤。”这女子一回头,叶从云整个人怔住了。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自己和穆溶儿缠绵悱恻的时刻。 溶儿总是喜欢紧紧的靠在他怀里,很安静。他经常问她,她却总是悄悄的说自己是在听他的心跳,她想听听他心里面到底有多少是爱自己的。一段回忆总会在一刻间忽然退成黑白色,心里忽然沧桑,甚至闷得隔离了氧气。这女子仍然一副娇态的看着他忽然怔住的表情,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她同样能感觉到他的伟岸英脱。她上前一些,娇声道:“大侠快救救我啊,你看什么呢。”叶从云这才恍然回到实际中,正准备扶她起身。眼前忽然闪出一柄尖刀,飞速的刺过来。 叶从云急忙脱身,衣服却被生生的划破一条很长的口子。这女子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失败,她疯狂的继续刺过来。这时张远清终于停下来,对叶箫雨道:“快去帮帮你师父吧。”叶箫雨见他忽然收攻,心里一阵不服。转眼一看师父竟与女子刀剑相向,便一个箭步赶过来助手。却不料这女子生性冷漠,手段毒辣,竟举着尖刀狠狠的刺向叶从云的胸口。叶从云本打算出刀劈开,但看到对方那双眼睛时,竟又一次不动了。眼见尖刀急速刺过来,叶箫雨心急如焚,他一抽身,猛地挡在了叶从云身前,高声呼叫:“师父,你怎么不动啊。”那女子见叶箫雨挡在身前,收刀依然无力。顺着力道,她狠狠的微微走偏锋,在不出三秒钟‘哧’的刺入了叶箫雨右肋下方。叶箫雨双眼圆睁,紧紧的盯着对面这个女子,而这个女子竟也忽然怔住一样,她目光中忽然迸射出一种痛苦纠结。叶箫雨看着她,勉强说道:“你不能杀我师父,师父,是好人。”女子痛苦得微微摇头:“他是不是好人和我没关系,对不起……”叶从云这时猛地提出一脚,将女子踢倒在地。他立刻席地而坐,为叶箫雨运功疗伤。张远清此时也气愤的走过来,道:“人家好心救你,你怎么不知好歹,反而伤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女子转身看着脸色苍白的叶箫雨:“你记住了,我叫慕容痕,你必须记住,不许忘。”言罢,转身离去,轻功自是了得。张远清无奈的看着叶箫雨,叹息:“傻孩子,受尽暗算心底竟如此善良。”很快,叶从云为他止住流血,并迅速的包扎了伤口。他关切的问道:“疼吗?”叶箫雨极尽勉强的微笑:“不疼,师父不要担心,这点小伤,不会怎样。”刚一说完,竟又晕在了叶从云怀里。这时叶从云忽觉面前一阵疾风,这回他疏漏了旁边的张远清。趁着叶从云心思慎重之时,张远清默默的靠近,又稳又快的揭开了他的面具。叶从云无奈道:“你……”张远清终于哈哈笑道:“第一次我是真的没想到会是你,不过这次,我早就怀疑是你了。”叶从云闷声道:“既然你已经怀疑出了,就更没必要非得看个清楚吧。”张远清道:“那可不行,是人都想解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刚才和你比武,你始终没有下杀手锏,这样顾忌敌人的刀客,江湖上非你莫属。”叶从云沉默,他抱起昏倒的叶箫雨朝西房走去。张远清又是兴奋又是失落,他从睡莲里又取出一壶酒,边喝边跟着走在叶从云后边。这里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四壁结实但却不感气闷的山洞,张远清四下里张望,除了一张石床之外,再无其它。叶从云将叶箫雨放于石床之上,之后不知又扣动了床边石壁上的什么机关,跟着整个石床周围都泛起一阵白色的雾气,将正躺的叶箫雨围绕其中。 张远清看着叶从云:“这都什么。”叶从云回道:“这些雾气是我最近刚研发出来的,它不但可以缓解血毒,而且还能强身健体。不过一定要是内功深厚的人,方可受用,否则,将打伤元气,甚至死亡。”张远清担忧道:“那这孩子,能受得了吗。”叶从云:“应该没问题,他此刻的武功,仅次于我。”张远清:“你还挺聪明的,这么新奇的玩意你也能弄出来。”叶从云:“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藏于我身的宝玉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发出了淡淡的蓝光。出于好奇,我取出来仔细看。 结果一不小心就掉到了是床边上,我想这回完了一定要碎了。却未想到宝玉非但没碎,之后的石床就像现在这样,泛起一阵雾气。后来经我调息之后,才发现这雾气并非一般之雾。如果愿意,等他好了,你也可以去试试。”张远清认真的看着叶从云,呵呵干笑了两声:“怎么,就不怕我经受你这雾气的洗礼,功力大增,乱杀无辜?”叶从云心里一阵纠结,暗自道:“是啊,我到底有没有相信过他就是剑无血。只是一面之缘,我为什么对他讲出这么多我的秘密。”见叶从云沉默不语,张远清接道:“几年未见,你可是变化之多啊。”叶从云:“何出此言。”张远清:“你沉默了许多。不过未曾改变的,是心底仍然善良。只可惜,命运与你不公啊,连我都觉得可惜。”叶从云道:“不是一直都想共饮吗,这附近有个小酒肆。”张远清顿时来了精神:“太好了,呵呵,你带路。”两人一起来到很近的一个木房子,上面竖挂着一片隔板,上面刻字有‘落忆坊’三个字,一看便知这是叶从云用刀刻上去的。原来这个所谓的酒肆,不同于街头的那些,这里,平时只为叶从云一人服务。张远清道:“忘记一件事总比记住一件事更难。 你还有所改变,就是你,贪酒了。”叶从云拉开一面布帘,里面竟存了数个大坛子的好酒。张远清不禁叹道:“真是好酒,我这都闻到了。”叶从云:“这里只有酒,其他的,想要也没有。”张远清:“其实我找了你多年,最重要的,就是我想告诉你有关剑无血的事情。”叶从云抬起头,一双冷峻的目光看着他:“我不会干涉江湖任何事了。”张远清叹道:“是啊,我知道你的感觉。换做谁,也都心死成灰了。不过,这个剑无血不但栽赃老夫,这道无关紧要。更重要的是他乱杀无辜,近年,死于他剑下的非命人都堆尸如山了。”叶从云冷漠道:“这些同我有关吗。每个人早晚都一样会死,我不会干涉任何人的生命系数。”张远清道:“这不是干涉,叶从云,叶大侠,我相信你永远都无法摆脱内心的侠义之道,对不对。”叶从云:“谁都有不幸,人世间不幸的事情太多,不幸的人也太多,我管不过来。”张远清:“但这个你能管。只要找到剑无血,你就帮了很多即将无辜死去的人。”叶从云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于纷乱,江湖,真的已经倦了。良久,叶从云方道:“江湖只会让人厌倦,没有谁能真的看到光环背后的落寞。 得到的已经不想要,得不到的却是人人都想要。”张远清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教你的儿子涉入江湖,安逸、平稳,不可以是他的选择吗。”叶从云又是一阵沉默,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决定教他武功。请你不要把真相告诉他,不要让他知道这个让他受尽折磨无能保护他的父亲还活着。”张远清道:“所以,你做了他的师父。好,我不会告诉他。不过,你真的打算瞒他一辈子,永远就只和他师徒相承。”叶从云点头:“对。我和溶儿都对不起他,他的童年,是在我眼里长大的。 都是我,对不起溶儿,对不起伯父伯母。”张远清道:“我真的就想不通,你们之间不是相敬如宾,相爱得很吗。怎么就……”叶从云道:“起初是穆家反婚,之后,他们终于接受了我们。可是都是因为我,害她投河自尽,同时,也让伯父伯母失去了他们唯一的女儿。如果不是我屡次卷入江湖是非,她也不会这么选择。”张远清叹息:“可真是苦了箫雨了。”叶从云道:“每次看到箫雨受尽伯父伯母折磨的时候,我都心如刀绞。后来,才渐渐的麻木了、接受了。因为这一切,不怨任何人,都是我自己作孽,自己造成的。 我欠穆家的,却都还在了箫雨身上,因果报应,只可惜,怎么就没报应我。”说着,他目光中隐现出冰冷闪烁的泪水。张远清看着冷峻憔悴的叶从云,心里一阵纠结痛苦,暗自道:“记得婚礼那天,你英俊潇洒,而今,竟让岁月洗礼的这般沧桑。到底是岁月真的带给人压抑,还是人类自己造就的悲惨。”窗外一阵小风吹过,甚至这人间每一缕清风都让他心痛。叶从云很快便咽进了眼底的泪水,转而道:“这里已经平静很久了,今日怎么会闯进来一个叫慕容痕的女人。”张远清疑惑道:“是啊,而且慕容痕长得酷似溶儿啊。”叶从云垂头深思,一阵及冷漠的难过。 风云录 秋夜雨心寄情思 张远清看着叶从云,见他此时喝酒已经不同与曾经喝茶了。那样子比起喝茶,更加的投入。也许真的没有多少人能够喜欢上酒,但是酒确实是唯一可以让人在伤痛时麻痹精神的最佳良药。叶从云神色微微迷离,精神状态却依然稳健。张远清轻松的呵呵笑了笑:“我说你得好好想一想了,叶大侠。江湖不容易入,但入了更不易避啊。”叶从云沉默良久:“其实我也曾怀疑你,怎么手段这般毒辣。你我虽是一面之缘,但对于你,那种阴险狠毒甚至让我都不敢面对。但是后来,在很多次的回忆中,我想这些或许不是真的。”张远清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我年龄虽有一些差距,但却更重于挚友之谊,叶从云,你重于不再是多年前的傻小子啦。”叶从云面色忽转而朗:“今夜,你我就醉个痛快。”张远清哈哈大笑:“好,好,醉个痛快,好啊。来,干了。”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狂饮起来。这一夜,叶从云似乎将多年来压抑已久的痛苦尽情的纵酒宣泄。两人似乎是上天注定的投缘者,奚落得像是同根兄弟一般。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张远清自迷糊中醒来,伸手揉了揉肿胀的双眼,低头见叶从云已经躺在了地上。 他走过去轻唤道:“傻小子,哎,错了错了,叶从云,叶从云。”叶从云醒过来,眼神迷离冷漠。他起来坐到了椅子上,只觉得胃里甚是难受。片刻,叶从云方道:“叶箫雨应该差不多了,我那石床甚是妙药。”张远清听了,心里也踏实了很多,道:“咱们去看看吧。”叶从云正了正脸上的面具,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而行。刚走到石洞门口,并感到里面有人。两人甚是默契的立刻比划了一个手势,悄悄地探过去。两人同时吃惊的看到,叶箫雨仍然平静的躺在石床上面一动未动,只是石床周围的那些雾气,已经不在了,这样他们便看得更加的清晰。 二人发现,原来正是昨天那个酷似溶儿的女子,此刻正安静的趴在石床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叶箫雨。这下,叶从云和张远清二人都给弄得晕头转向了。叶从云心下想起了昨天这女子对子却是毫不留情,但是当叶箫雨挡在自己身前时,她却硬生生的将剑避开才未刺进他的要害,于此可见,这女子对于叶箫雨,并未想过要下此狠手。那么这个自称慕容痕的女人到底是谁呢,她为什么不忍伤害箫雨,叶从云更加的迷惑不解。这时里面传出来慕容痕轻轻的声音:“原来你就是他的弟子。 没想到我们初次见面,竟是刀剑相见。其实昨天,我根本就没打算伤害你,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要命的跑到我的剑下,弄得我险些差点要了你的命。”片刻,她又忽然冷漠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杀了你师父了,都是你坏了我的事。”她有些愤怒的深处手臂,轻轻放到叶箫雨胸口前,竟然挑开衣服探了进去,道:“好暖和,你的心一点也不冷。”张远清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冷哼一声走了进来,道:“妖女,真是不要脸透了。”慕容痕显然受到了惊吓。 她急忙抽出手臂,迅速的握剑格到叶箫雨心口处,同也冷哼一声道:“被你们发现了,算我倒霉,放我走。”张远清道:“妖女好大的口气,跟我们谈条件。你看好了,这洞里可就这么一个口,你认为你还能出去吗。”叶从云借着面具遮住了嘴,他用内功对张远清传声道:“箫雨的伤应该已好,我想只要我们诱她分神,箫雨便能脱身。”张远清呵呵冷笑道:“你这个妖女,毒蝎心肠,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脸。”慕容痕终于笑了,她笑得犹如青苑中的妓女,甚至比她们更销hún。 继而,她温柔道:“我就知道,没人会否定我的容貌,哈哈哈,怎么,人到老来莫非也想沾沾我这红尘之身?”张远清被她说得一阵脸红,自己竟先感到一阵害臊,怒道:“妖女,当真恬不知耻。”叶从云似乎很呆,面对这个女人,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发呆。她确实长得太像溶儿了,甚至就像是溶儿的自画像一样。只是她那股子风sāo劲儿,溶儿确是不曾有的。叶从云见她这副摸样,恍然从呆滞中游离出来,冷冷道:“你到底要怎么样。”心里继而暗道:“箫雨,你怎么还不起来。”慕容痕似乎生来就是个及其敏锐之人,她忽然呵呵又是一阵骚意娇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放我离开这里,人家要回家嘛。你们这下大男人,挡这一个小女子的路,传出去成何体统。对了,还有,你的徒弟他已经被我点了穴道,此刻也正睡得舒服呢。”说完,剑锋更紧了紧叶箫雨胸前的衣襟,衣布顿时微微被剑搓了起来。叶从云道:“好,我们绝不阻拦。”慕容痕道:“这就对了,大丈夫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用剑抵着叶箫雨将他从石床上扶起来,嚷道:“你们都出去,若是敢耍什么花样,当心你底子的命。”张远清和叶从云不得已都退出了石洞之外数米处。慕容痕扶着叶箫雨步幅蹒跚的走出了石洞之外,见叶从云和张远清确实允诺站在了数米之外,这才放肆的扶着叶箫雨又走到了花园处,这才松手将叶箫雨靠在石桌之上,转身腾空而去。张远清一个箭步追上来,喝道:“照顾他,我去看看。”余音未尽,人影已经紧紧的追了出去。慕容痕似乎有意放慢了一些,笑道:“老家伙还贪念我的美色啊。”张远清闻言,更加快了步伐。却未料这女子忽然甩手洒过来一阵犹似尘土一样的白色粉末,他心道不好,急忙停住闭住鼻息。 约过了几秒,白色粉雾才渐渐淡去。张远清立刻调息,却发现并未中毒,他于此判断这女子果然刁钻圆滑,竟是使了个障眼法,跑掉了。正预离开,才发现地上搁着一个纸卷。他急忙上前捡起展开,上面赫然写道:“愁痕满地风相睡,谁怜孤偶独醉。心兮心画苦,冷漠语、斜亭长泪。回眸几许相思冤,恨破天、绝避人慰。可叹尘世里,笑醉鬼、伤别何累。至书秋夜雨一首于箫雨。”张远清忽觉一阵头晕,简直比醉酒还晕。他快步回到花园里,此刻叶箫雨已经醒过来,正好端端的坐着,叶从云站在他旁边。 见张远清回来,两人一起看过来。张远清手里拿着纸卷,一时间竟不知该交给谁。叶从云看着张远清手的纸卷,问道:“怎么样。”张远清叹息一声,道:“这妖女,灵滑得很,我看她是存心戏弄人啊。刚才正追在途中,她邃不及防的洒过来一阵白烟,弄得我还以为有毒,结果是个障眼法。烟散了,地上就留着这么一个纸卷。”叶箫雨急忙起身接道:“师父,待徒儿帮你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叶从云叹息着,点了点头。张远清口中喃喃着:“这,这……”弄得叶从云和箫雨都是一阵疑惑,他话虽如此,东西却已经转交在了叶箫雨手中。 叶箫雨毅然展开,片刻,却见他面色腼腆,喃喃道:“师父,我,这个,我,我收起来了。”叶从云感觉事有蹊跷,这才问道:“写的什么?”叶箫雨无奈的把东西交给师父,叶从云过目之后,透过面具意味深长的看着叶箫雨好几秒,心道:“不该来的还是要来。”良久,叶从云道:“箫雨,师父对你说过有关于女人的什么,你是否还记得。”叶箫雨垂头道:“徒儿记得。”叶从云冷漠道:“重复一遍给我听。”叶箫雨面色似乎有些难过,委屈道:“女人是毒,不能沾惹,越是漂亮的,毒性就越大。”张远清听了,看着叶从云,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暗道:“从云啊,看来,你是真的让她给伤了呀。哎……”叶从云接道:“记得就好,怎么做,你应该最清楚。”叶箫雨委屈的低着头,缓缓道:“徒儿知道,这就去取东西来。” 风云录 失败复命遇毒打 叶从云和张远清两人坐于石凳之上,各自心怀事情。没过一会儿,就见叶箫雨步子稀缓的走了过来。他手中除了那个纸卷之外,还多了一把燃油灯。见叶箫雨走过来,叶从云道:“该怎么做,你明白。”叶箫雨抬头看了一眼师父,一脸委屈的说道:“徒儿明白。”说着,便将燃油灯点着了火,犹豫片刻,将纸卷投入火中,见纸卷微一收缩,瞬间成灰。叶箫雨抬头见师父微微叹息着转过目光,心里顿时一阵酸楚,他虽然第一次欺骗了师父,但是心里却是感到了极度的惭愧。 这也是自己无奈的选择,师父带自己恩重如山,欺瞒实属是自己最最无奈的选择。叶箫雨在心里屡屡安慰着自己。张远清已经看出了叶箫雨的心里,禁不住暗自叹息:“这孩子,也是个性情中人。性情中人行走江湖,必定坎坷重重啊。”但是自己却是一句话也未说,只看着叶从云良久,才道:“我先走了,咱们改日再聊吧,有些事情你可得想想清楚啊,不过我不急。“迈出几步方又回过头来道:“对了,若是有兴致,改日老夫来找你下棋喝酒。”叶从云看着张远清,半晌无言,但心里却也应下了。 看着张远清几步一口酒的身影渐渐离去,叶箫雨才好奇的问道:“师父,这个人前天在酒馆我们相遇了,他是谁呀?”叶从云先是没做答,反而质问道:“你去酒馆儿做什么。平时不练习我交给你的武功,竟然有闲时跑酒馆儿。你看看你的武功,自从上回,你就几乎没了进展。”叶箫雨又怎么不知自己的武功近来确实停留不前了。这其中许许原由别人自是不知道的,但是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自从上回白梦和自己表白过之后,自己的心思就不知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了的胡思乱想。 自己的武功虽然已经远鸣了一大半的江湖,但是若照这样下去,只怕很快就要落于人后了。叶箫雨想着,同时也是一阵又一阵的担忧道:“师父,我知错了。从今日起,下去后我一定勤加练习,不负您的期望。”叶从云冷漠的点了点头,不再理他,转身径直向庭中东房走去。叶箫雨站在原地忽然一阵难过,他竟然又想起了白梦温柔和自己蜜语时的情景,不禁呵呵傻笑了几声之后,才离开这里。自慕容吹雪离开这里之后,她便独自跑到了一家小酒馆儿,心情甚是烦乱的很。 这一次的任务失败了,不知回去爹爹又该如何的责罚她。自己虽然生来一副硬骨头,但毕竟还是女儿之身,哪里能禁得住爹那条粗缏子的抽打。越是想便越是不敢回去,直到天将傍晚后,自己这才付了酒钱略微摇晃的离开。到了煞庄不远处时,天色已晚。慕容吹雪抬头,便能看到里面隐约传过来的明亮火烛。此时,爹一定又在与哥哥慕容影在后花园切磋武艺。自己,也正好可以先避回房内简单收拾一下,除除酒气之后再去复命。她边想边走了进去,对着地上自己细长的影子,心里不禁微微有些自怜。 “你回来了。”一声很严肃却带着娘娘腔的质问,慕容吹雪抬头,正是师父。慕容凌不知什么时候正站在门口对着自己,目光阴柔,问道:“怎么不回答。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慕容吹雪心里一阵紧张,心跳都跟着颤抖起来,垂头回答道:“爹,我,我,我武功不及那叶从云,没能完成任务,自己还险些送了性命。”慕容凌细声细气的叹息着:“哎!我就知道你没完成。竟然还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我几时教过你喝酒了?还是你和谁学的?”慕容吹雪急忙回答:“没有谁教过我,爹只教过我如何魅惑别人,我只是想,想自己锻炼一下喝酒,以后多了一种手法不是更添些魅力嘛。 男人大都好色好酒,我,我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慕容凌哈哈发出一阵尖笑:“说的可真好啊,不错,以后不再管你喝酒,你喝便是。不过,今天失败了,我也难以在关照与你。什么规矩你知道吧。”慕容吹雪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缓缓道:“知道,我去取。”说完,走进屋子里内取出来一条不粗但也不细的长鞭子,递到慕容凌手中,之后自己便背过身跪在了地上。慕容凌拿着鞭子轻轻甩了甩,空中顿时发出一阵飕飕声响。直听得慕容吹雪紧紧闭上了眼睛。 慕容凌道:“痕儿啊,我从小将你们养大,疼在你身,可知痛在我心啊。你们俩,毕竟都是我的孩子,哎!”说完,故等片刻,只听鞭子嗖的一声,狠狠抽打在慕容吹雪背上。不出五鞭,慕容吹雪额头便已渗出了豆大的汗水。慕容凌心里暗想:“你们两个孽种,就让我慢慢的折磨你们吧。怪就怪你们投错了胎,成了叶从云的孽种。我打死你,打死你。”鞭子似乎更重了,而慕容吹雪却是不会躲开。其实这种打法,自己经常会受到。但是自己和哥哥都不会怨爹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毕竟是他的骨肉。 这种感情,往往会让做子女的即便受尽再大的苦,也是必须要付出的。这时慕容影走过来,见爹又在打慕容吹雪了,不禁在一旁缓语相劝:“爹,饶过她吧。”慕容凌却不言语,依然一鞭狠过一鞭的抽打着。他每次抽打他们的时候,心里都充满了无穷的快感,仿似这鞭子不是抽在别人身上,而是狠狠的抽打着叶从云一样。见爹爹不答,慕容影也不再做声,而是觉得自己站在一旁无趣得很,于是便挥舞白色长袖,练起武功来。原来,他是特意来找爹爹切磋武艺的。他自己刚刚悟到了几个新鲜招式,于是便兴奋来找爹派鲜一番。 省的他平时总说自己武艺不够精深,不够细腻灵便什么的。一瞬间,院子里除了鞭子声,便是慕容影白袖幻化出的犹如烟花一般的美丽痕迹。那是白袖在空中画的痕迹,每一招划过,都是如此的温柔而精彩。慕容凌余光扫到,终于停下来。并且走过去,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伸出手道:“这是止痛淤肿的药膏,晚上临睡前,用它敷在鞭打过的地方。”慕容吹雪颤巍巍起身,闻言却犹似感激的接过道:“多谢爹爹关心,痕儿照做。”慕容凌早已经不再看她,目光已经完全被慕容影的招式所吸引。 忽然,慕容影长袖收缩,手中毅然多出了一柄银色长剑。长剑自月色笼罩,泛着一层银色青光,煞是好看。他招式突转,由软及强,由弱至刚起来。院子里瞬间剑光四洒,像是开了花的星星。良久,慕容影才收招拱手道:“爹爹,孩儿自悟,不知如何。”慕容凌笑道:“好,好啊,好招式。你的武功大有进步啊。罕世宝玉为你所夺,我是越来越放心了。”他说这话时斜眼瞥了一下旁边的慕容吹雪。慕容吹雪知道爹爹也是刻意说给自己听的,谁让自己总是让爹爹失望呢。想着想着,心里除了惭愧还是惭愧。 慕容凌转身大步走进房里,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仰头闭目。慕容吹雪和慕容影跟着也都坐到了另外的木椅子上。见慕容凌似乎有些疲乏,慕容吹雪起身道:“爹爹,我去给你沏壶茶来。”她拿起桌上的茶壶边走边疼得伸手碰了碰背后。慕容影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招式。见爹爹确实累了,这才微微笑道:“爹早些休息,孩儿告退了。”慕容凌点头道:“恩,你也下去早点休息吧。”慕容影起身,弹了弹洁白的长衣,背手转身离开。很快,慕容影便端来了热乎乎的清茶放在桌子上,道:“爹爹别过劳累,我先回房了。”说完,掩门而去。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插上房门,这才脱了衣裳,取出伤药涂抹伤痛处。可惜背后中间却是怎么也够不到,她索性放下药膏,趴在床上,疼得云眉皱成一团。她忽然想起了叶箫雨,这个仇家的弟子。当然,自己也不是没见过俊秀男子。从小便行走江湖的她,接触过太多的名家贵秀了,自己的杀手锏不正是与各种男人打交道嘛。再说,哥哥慕容影的容貌在江湖上也是深有名气的。她曾经也曾听说过叶箫雨是个英俊的男孩,但是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到那种感觉,难道,他还当真比哥哥还好看不成。 如果形容他们俩,倒还真有几分相似。但人与人在如何类似,也都有不同的地方。否则,世人却不都成一个摸样了。如果确切形容他们俩个之间的差别,哥哥绝属阴秀之士,眉清目秀,面如傅粉般,举手投足方感淡定优雅。其实哥哥真的是长了一张花旦的美容,不但女人见之怜爱,就连男人也难抵诱huò。而叶箫雨,倒是比哥哥更重了一些男子气概。他性格虽然内向腼腆,但绝非哥哥那种由骨子里透出来的阴柔之气。他明眸皓齿,剑眉挺拔,面部棱角绝佳却不失冷峻。 她反复的回想着自己的那一剑,他会不会在夜里很疼,不过要是疼痛真的能让一个人想起一些事情的话,那么她宁愿在多刺他几剑。她就是想让他疼得辗转难眠,让他也同自己一样翻来覆去的回想自己,哪怕是他恨自己,至少也比不记得要好得多。此刻的叶箫雨早已经回到观月庄园,他躺在床上,伤口到了夜里确实有些复发了。他隐隐感到一阵一阵的疼痛,之后便起身盘膝打坐调息一会儿之后,竟下了地。他悄悄的取出那个纸卷,认真的看着那首诗。他被吸引了,被一首诗吸引了。 他忽然觉得这些文字很美丽,它们似乎不是文字,而是变成了一个绝色羞怯的大姑娘,在这么深的夜里,正凝眸深情的盯着自己看个不停。他脸色一阵炙热后,竟是一片通红。抬头时,才发现,这寸尺之大的房屋里,除了自己一人,哪里有什么其他人。忽觉自己一阵好笑,于是将纸卷折成小四方形装进怀里,躺回床上。 风云录 诗情山水结知音 次日清晨,叶箫雨醒来时天色尚暗,这一夜的折磨使他在一夜之间忽然憔悴了许多。他练武回来做好饭菜时,时间还比平日早了许多。他目光迷离,独自对着远处的树干发呆。白梦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的,他浑然不知。只感到眼前一阵清香,之后便是一双轻柔的小手蒙了上来。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是真的疲惫了。自己不想问这是谁,当然,他当然知道除了白梦还能有谁。但以往,他会调笑般故问,而此刻,竟是任由她蒙着眼睛,自己倒闭目养神起来。见叶箫雨不问不声,白梦微微感到奇怪,她轻轻地问道:“你猜出我是谁了?”叶箫雨语无气力的回答道:“除你还会有谁这般调闹。”见叶箫雨不冷不热,白梦撅着小嘴放下手,扭身蹲到他面前,望着他问道:“那你怎地不理我。”见他闭着双眼,周围泛着黑黑的眼圈,不禁语含担忧道:“叶哥哥,你是不是昨夜没睡好,还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叶箫雨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失眠了。”白梦上下打量着他,微微坏笑着:“说实话,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啊?”她坏坏的看着他。叶箫雨睁开眼睛盯着她,木不做声。良久才道:“梦妹妹,你说什么是喜欢?”白梦心里一阵惊暖,缓缓回道:“喜欢就是想一个人,想和他在一起。 但是喜欢是不同于爱的。”叶箫雨思绪有些迷糊的继续追问道:“爱?那爱又是什么?”白梦笑道:“你可真是个呆子啊。爱,比喜欢更折磨人。比如你喜欢一个人,最多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而已。但如果是爱,就不一样了,会有很多的那个……那些想法,还有,就是想更进一步的走进他的生活里,关心他,为他担忧,想照顾他。因为爱,所以才更加的担心他的衣食住行,总之,总之就是爱应该比较现实一些吧。”叶箫雨木讷的点了点头:“哦,是这样啊。那,那你刚才说什么那个,那个想法,那个想法是什么想法啊?”白梦又气又是委屈得都攥起了拳头,她愤愤道:“你,你,我也不知道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自己去想吧。”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却早已是双颊绯红。叶箫雨却是什么也没发现一样的看着她,问道:“那你说整夜里都会想一个人,想得都难以入睡,这算是爱,还是喜欢?”白梦心里犹如打翻了蜜罐一样温暖,心道:“叶哥哥一定是太爱自己了,就快忍不住了,所以才向自己暗示的。”想着,她笑眯眯的点头道:“这当然,是爱。原来你却是夜里因为想念才失眠的啊。”叶箫雨微一点头,道:“恩恩,这种感觉即幸福又痛苦,说是折磨,但是心里却像是灌了蜜糖一样的甜。 可是越是甜,就越是痛苦得难受。”白梦低头默默微笑。楚临风站在不远处已经很久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这边。他知道,或许自己早该认输了。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得。就算你用了手段,真的得到了,对方的心却仍是系着别人,那又何用。楚临风的心门豁然打开,他只觉得自己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依然彬彬的走过来,只是不同与往日,微笑道“你们都起的很早。”转而又道:“叶箫雨,你眉中暗沉,想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叶箫雨回道:“还好,区区失眠,不妨碍。”当日用过早餐,楚临风竟主动邀叶箫雨出外赏景。叶箫雨喜出望外,两人都各自牵起了马。临出门前,白梦还将他二人送出门来,含情默默的看着渐渐远去的叶箫雨,幸福的偷偷笑起来。红日高悬,秋风送爽。楚临风问道:“看你骑马有些僵硬。”叶箫雨呵呵一笑:“我很少用马,一向都以轻功赶路。”楚临风笑笑道:“其实都没什么,像咱们学武之人不管是骑马,还是轻功,应该都不会难得住我们。”叶箫雨心里知道楚临风一向都是一副少年轻狂的摸样,不过说实话,他当初还就是被他这幅摸样给吸引住了。 看着楚临风,他霍然一笑。骑马的好处就是再同样的时间里,可以走得远一些。这二人晃晃悠悠的早已经出了观月台了。不远处的前方,有个方圆足有数百平米,台前有一个宽大斜坡,斜坡上零星枯黄的草正走向一岁一枯荣的生命迟暮;而台之左侧,则是一眼清泉。旁边不远遍是一个数十里的池塘。虽然不是很大,却煞是美丽迷人。两人策马经过,同时不约而同的停下来。默然半晌,楚临风道:“我很喜欢这里的景色…….”叶箫雨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他想,梦妹妹从前一定和他单独来过这里。 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们又怎会走到今天这步。楚临风掩饰着眼底微微晃动的液体,这一次,他非但没有怒火,反而哈哈笑吟道:“水榭同携唤莫愁,一天凉雨晚来收。”未等楚临风说完,叶箫雨接道:“戏将莲菂抛池里,种出花枝是并头。”楚临风非但没有怨他打断自己的念想,反而转头看向叶箫雨,目中满是惊讶,那惊讶之中似乎还隐藏着一种狂奔的喜悦。他问道:“你懂诗词?”叶箫雨微感蒙羞,道:“区区略懂一二,哪里谈的及精。”楚临风叹息道:“若不是家门丧早,我想我会读更多的书。”叶箫雨心里涌上一阵痛楚,他忽然间懂得了眼前的这个少年,非但拥有着绝色之貌和武艺,还满腹经纶。而这些,却是他从来不外露的。难道,他都是,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寂寞的消解着过多的情绪。而这样子,和自己又有什么两样。或许正是知音相惜的缘故,忽然把两个人之间的任何悬殊隔阂都给扯平了。他们的心第一次走得这么近。半晌,楚临风都是默默的望着眼前的景色,听着涓涓的水声。这水声似乎越听越寂寞,就像是往事一样,平逸的过着。尽管人心在往事中渐渐的碎了,这水声依然流淌,它从不会顾忌人心的寂寞而停止本该继续的流逝。 叶箫雨竟从他身上看到了‘修短随化,终期于尽’的无奈。也许是自己真的长大了,他发现再近一年里,自己已经在莫名中隐隐的懂得了太多东西。而那些,都是曾经大人们所保守的秘密。片刻,叶箫雨也吟道:“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楚临风神色已不在是刚才的那般惊讶,而是敬佩和快意。他终于自沉思中拔出来,笑了笑,道:“这是李商隐的《暮秋独游曲江》。”叶箫雨也是呵呵一笑,笑声极为开朗,神色却已经添了几许惆怅。 见此,楚临风又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叶箫雨接道:“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这是晏几道的,《蝶恋花》。”楚临风佩服道:“好记性。”两人仿佛是在暗中较技一般,但却都彼此心悦诚服。楚临风竟然翻下马来,那副狂生摸样不知何时已经不存在了。他恭敬的对叶箫雨说:“多年来,我始终都独自排遣着一些情绪。不曾想竟遇知音且不知,叶箫雨,对不起。如你不嫌弃,你我便做一辈子的知音如何?”他忽然放下狂傲的架势,反倒让叶箫雨不适应了。 叶箫雨也是急忙纵身下马,恭敬道:“哪敢嫌弃,哪敢嫌弃。自初遇你时,我就已渴望与你深入相识了,哪还敢说嫌弃。”四目相视,同时莞尔一笑。片刻,楚临风又道:“箫雨,你知道梦妹妹对于我一直都是很重要的。以后,她就真的托付与你相照了。”叶箫雨心里一阵苦闷,忽然闪过了白梦和那个声称叫做慕容吹雪的陌生女子。不禁一阵纠结,说与不说连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再看楚临风时,他早已经翻身跃于马上,同时那股轻狂又再度回到他身上。他笑着看了看叶箫雨,道:“箫雨再耽搁,这策马赛事可就输定了!”说完,双腿一夹马肚,扬鞭而奔,把叶箫雨甩在了后面。 楚临风的声音忽然变得如此爽朗了,吟着一首七绝,恍然间真是那个呼啸江湖的狂生呀:“少年潇洒慕娥眉,绿草双携月双辉。浮生烟云转瞬逝,烛将更尽老来颓。”叶箫雨呵呵大笑着,也是紧紧一勒马肚,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还好青春尚在。” 风云录 41. 深深夜梦痴心人 回顾起昨天,仿似一场梦。一夜间,两个人就这样忽然从暗自较劲的情敌变成了知己。连白梦都没有想到,这一日大清早的,楚临风就和叶箫雨一同去溪边赏景,切磋武艺去了。两人回来时,同以往一样,美味的饭菜已经做好,上面正扣着盘子保温着。白浪呵呵笑着:“孩子们都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楚临风指着一道菜道:“今天也尝尝我的手艺如何。”白梦惊讶的看着他,道:“原来你也会做饭啊。”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叶箫雨吃了两口,竖着拇指道:“味道真不错。”用过早餐,叶箫雨便决定去看师父。他知道除了每月的十七日,自己是不能擅自求见师父的。可是近来自己真的很想念他,叶箫雨想着,自己毕竟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自己长大了,所以很多的事情是需要自己做主的。他去了趟集市,特地打了碗参汤带在身上。当他到了时,才看到原来师父正和张远清商议着什么。叶箫雨躬身道:“师父,酒大伯好。”叶从云见他手里拎着汤站在那里,冷冷的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可知道。”叶箫雨咬了咬嘴唇,道:“离十七号还有八天。”叶从云道:“我以为你忘了。”叶箫雨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只是以后,以后可不可以在徒儿想念您的时候,随时都能过来看您。”叶从云微见严厉道:“无规矩。”张远清呵呵一笑,接道:“哎呀,什么可不可以的。想来随时来,你师父平日里对你也是挂念得很呐。”见张远清这么说,叶从云微转过头,冰冷的目光看向花丛中,道:“早说过了,以后不要叫酒大伯。”张远清呵呵笑道:“对啊,箫雨,你这么称呼,弄得好似我姓九一样。以后就叫我张大伯或者孤独醉都行,唉,只要别给我改姓,随意你怎么叫,呵呵。”见张远清一脸慈祥,叶箫雨紧绷的心弦便忽然轻松了许多。他上前一步,道:“这是参汤,大补。师父,张大伯,我,我只弄了一份,你们一起将就用吧。”张远清呵呵笑着:“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考虑得这么周到,谢谢啦。你去花园里随意走走,我和你师父……”叶箫雨急忙拱手:“箫雨明白,这便去赏景啦。”言罢,立刻转身离去。再一次步入花丛时,心里竟然酸酸的。心里的滋味儿仿佛蒙上了一层灰尘,闷闷的感觉。记得就是在这里,对,就是这里,那个叫做慕容吹雪的女孩刺了自己一剑。 也就是这里,她强烈的要求他必须记住自己叫慕容吹雪。他记住了,他已经连续记住这个名字很多天了。可是她呢?她要他记住这些,到底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凭空增添一场美丽的空梦吗,他想得头微微发疼。石凳上,叶从云束容严峻,沉吟道:“这个人剑法莫测,却又扑不到任何踪影,此人武功非比寻常。”张远清老眉蹙着,叹息道:“所以,我们更要查出到底是何人,以慰江湖枉死之灵啊。”半晌,叶从云方道:“也只有让箫雨一试了。”张远清看着他,问道:“你就真的这么不想涉足江湖了吗,你甘愿让他冒险以命去试?他还小,论武功阅历,你认为他能行吗!”叶从云道:“也是他该展身手的时候了,锻炼一下,总比永远蒙在温柔假意的安全里好。 江湖纷争,早就不属于我的世界了。”这一夜,叶箫雨又失眠了。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这是第几次失眠了。他依然是从那个梦中醒来的,而一场同样的梦,最近不知做了多少次。还是那个花园,对面藏着那个女孩,她叫慕容吹雪。娇艳的花丛中,她的目光冷漠、伤感。仅一个细微的蹙眉,都让他神魂颠倒。因为慕容吹雪,他真正的爱上了师父这里的花园,更爱上了这里长的同她一样纤瘦的极普通的蝴蝶兰。他无数次独自跑到这里,驻足再花丛间轻轻抚摸着柔弱的花瓣,穿过浅浅花香的心海浮动着层层涟漪。 是情?是爱?是相思?却都说不清,总之就是不舍。他一遍又一遍的假想着她的目光不在冰冷,而是冲着自己发出深深的微笑。回去以后的当晚,他又失眠了。而每当梦醒来时,月色亦如钩,悬挂在天边,却也正是午夜时分。他满心满心的失落,都被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深深攥着。她还会出现吗?会吗?他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的问着夜空。眼中不知不觉弥漫的泪水,让他看起来像支暗夜里默默燃泪的红烛。放下一段落花芳浓香淡的水墨,拿起一阕月上中天仿佛双凝寒夜的流光飞彩,他独自推kai房间门,站在院落中,举头望月,让暗黄色染上素锦年华的牵挂,让梦里水乡流韵伴着那个自己还懵懵懂懂的江湖小径,伴着曲曲折折、婀娜走着的背影,倒映在春雨夏云秋风冬雪的日子里,一展宿命里无知的期待。 他忽然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在上回仅仅可以安静相处的时候晕过去,而不是清醒的将她的手拉住,告诉他,他不愿意再松开。他又走了几步,坐在冰凉的小石阶上,呆呆的享受着夜里的难过。不知不觉,他竟然就这么呆呆的坐了整整一夜。直到一大早东方微微泛起的黄色晨曦,他才仿似一梦苏醒般。但却全身疲惫,眼圈镀上了一层厚黑色。他没想到楚临风竟然起得这么早,见叶箫雨神色空洞,不禁问道:“怎么眼圈灰暗,你昨夜没睡好吗?”叶箫雨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没事,就是,就是做了个梦,后来就醒了。”楚临风奇怪的看着他问:“什么梦啊,怎么让你好像受尽折磨似的。”叶箫雨抿了下嘴,一边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儿,回道:“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事的,别放在心上,我没事,真的。”楚临风点头道:“那就好,如果有什么可以和我说,好兄弟不是用嘴来说的。”叶箫雨满脸歉意,心里不禁一阵惭愧,暗道:“我抢走了你的白梦,你还对我这么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楚临风仿似听到了他心里边的话一样,转身微微笑了笑,道:“对了,叶箫雨,如果,如果你需要什么证明自己深爱着梦妹妹的想法,就和我说,看你笨拙的,一定不会追女孩子。 不过,我可以教你,保证让梦妹妹更喜欢你。”叶箫雨心里猛地想起了慕容吹雪,道:“楚临风,我却有一事。是,是我,我不想……”楚临风似乎猜到了一样,他忙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当初,看你和梦妹妹在一起相处,我心里确实很不是滋味儿,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呵呵。我们是好兄弟,再说了,你们是两情相悦,梦妹妹喜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感情不会幸福,我明白这个道理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如果你负了她,为兄的可要真生气的。”叶箫雨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着:“我……我那个……”楚临风呵呵一笑:“什么你啊我啊的,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别看她整天嘻嘻哈哈的,其实她是个伤不起的女孩。你必须好好对她,否则,我可绕不过你的。”叶箫雨心里一阵乱,他不懂,心里这种纠结难受的滋味儿到底是什么。白梦总是像一只蝴蝶一样,轻灵活泼。她走出来,见叶箫雨楚临风两人正聊着什么,便一跃上前,眯缝着双眼俏皮儿的笑着道:“你们在密谋什么,怎么,不敢告诉我?”楚临风不由得眉清目朗,回答道:“我们能密谋什么,你这个顽皮鬼精灵。”叶箫雨似乎有些无奈,嘴角苦涩的上扬,显得很勉强,之后,便又轻轻的摇了摇头竟然默默的走开。 风云录 42.隐隐难言白衣情 望着叶箫雨的背影,白梦有些吃惊,不禁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了,他最近怎么经常这么忽然的失魂落魄。”楚临风心里也是微一诧异,几秒后方道:“那你就去陪他谈谈心,陪他解解闷,或许他有什么心结,或者,或者是,是因为你们之间……”白梦迅速的扭过拨浪鼓一样的头,望着楚临风问道:“是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好恨自己。”楚临风无语,默默的看着她。她继续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都是因为我。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也同样喜欢他呀。 我们是两情相悦,又不是一厢情愿,他总是一个人承担。唉!算了不说了,我去了啊。”说着头也不回的跑开了。楚临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背影,心里暗道:“只要你们幸福,我的好兄弟,我最爱的人,我会永远为你们祈祷。”“何时最是思君处?”他踱着步子,来回吟诵着这句诗,仰望蓝得清澈的天穹,无力的摇了摇头。若不是在那英俊的容颜之下,这人仿似垂老了一样。白梦痴痴的望着他,心里暗道:“到底怎么了,什么事让他忽然变得这么颓废。”叶箫雨沉默的望着天际,心里阵阵失落。 烟波浩渺,在触摸不到她的温柔了;江湖之大,席卷了她的影子。他甚至恐慌,恐惧这遥遥无期的幸福还没来得及开始,便已经彻底凋谢了。自己的心啊,竟就这么脆弱的也跟着失去年少的光滑了。他反复的问过自己,到底要怎样的命运,才可以共他笑语今生?要怎么样的付出,才能满满爱过今生?然而,他们都不是幸福的人。否则,又怎会错过彼此生命里如初的身影呢。他忽觉可笑,可笑自己竟然也将她的情感牵扯进来了。这些,不过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编制的美梦而已,人家不过是不忍杀戮,放自己一码,这算什么。 如果这样也算得上爱,那么人世间的爱岂不过于容易了。“叶箫雨。”白梦撅着嘴巴跑到他身边。叶箫雨这才恍然弱梦般自思绪中脱出来,开口吃惊道:“白梦,你,你什么时候跑这里来的。”白梦冷哼一声,双手交在胸前,故意仰高了头,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只许你跑掉,就不许我也跟着你跑掉?”叶箫雨本已心乱如麻,但仍是稳静道:“不是这个意思。”白梦道:“那就好,本姑娘我,有话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叶箫雨点了点头,道:“嗯,你问吧。”白梦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心结就打不开了。”叶箫雨回道:“心结?什么心结?我哪里有什么心结。”白梦道:“你还装,还装。谁看不出来啊。这几天,你整天神魂颠倒,迷迷糊糊的满脸苦涩,有时候一发呆过了半盏茶你都不知道。你看看你,一个武功挺厉害的人,就连我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你都不知道。还好是我,要是敌人,估计你死定了。”叶箫雨道:“谢谢你,总是替我想。不过,我真的没什么。”白梦别过头,心里喜滋滋的暗道:“哼,我就是要问,问出你心里到底有多爱我的话,我就不信,你不说。”想到这里,她竟似来了幸福玩心一般,接着问道:“不用客气。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心结到底在哪里了吧。”见叶箫雨只是看着自己半晌也不作答,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你这个人,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懦弱。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因为感情的事呀?”她一副略显顽皮调戏的样子,却让叶箫雨红了脸。他支支吾吾回答:“我,我,是。”白梦呵呵一笑,一脸胜利的骄傲,道:“哼,小样,还想瞒我,我早就看穿你了,怎么样?肚子舒服吗?”叶箫雨膛目结舌问道:“什么,肚子啊?”白梦呵呵傻笑起来:“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我猜穿你了,不是吗。”叶箫雨既不好意思,心里却凭添了些许歉疚。半晌,他方道:“梦妹妹,如果、如果有天我离开了你,你会怎样?”白梦心下一阵甜蜜,暗想:“原来是怕和我分开啊,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呵呵。”她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回答道:“如果有天我们分开了,我就随你而去。”叶箫雨不解的看着她。白梦继续道:“知道为什么吗?答案就是,借如死生别,安得长苦悲!既然君情已决绝,彼此又何必两两相望?倒还不如阴阳相隔的‘死生别’来得痛快。”叶箫雨神色凝重,道:“如果,或者,还有别的可能吗?”白梦语气坚定的回道:“在没有任何可能……好了好了,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啊,真是庸人自扰之。”说着,便伸手拖着他的胳膊道:“走吧。自幽幽而若云,我会陪着你过一辈子闲云野鹤的生活,只要你不嫌弃我,呵呵,走,我们很久没一起去看瀑布了。”叶箫雨本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她一脸的幸福,却不忍再说太多了。每个人都会有幸福的时候,即便是谎言,何不暂时隐瞒下去,让对方过得快乐些。 在叶箫雨眼里,白梦有时候真的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天真可爱,顽皮聪颖。而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影子,却和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她充满了神秘,眼底泛着淡淡的幽怨,甚至是让人心疼的忧伤。其实他一直都想叩问她的消息,而这个慕容吹雪,竟想是一场雪一样在人间蒸发了。这算什么?算什么?握手苦相凝,竟不言后期。如果这样,她那天倒不如一剑插进自己的心口里,也好让他日后好受些。如今,他已经消瘦许多。他硬生生的被白梦拉扯着移动着步子,顿时忽然眼前一亮,一切恍然如梦。 叶箫雨简直不敢相信前面不远处站着的人,一个白衣白裳的女子,便是那天的那个慕容吹雪。莫不是她偏爱雪白衣裳,自己方才还将她比作永远消失的白雪。而此刻,她就忽然这么奇迹般出现了。他哪里知道,慕容吹雪已经在暗处看了他很久了。叶箫雨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却生怕这一切又会忽然瞬间消失。他松开白梦,一个箭步跑上去,竟然紧紧的抓住了慕容吹雪的手,眼神中尽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慕容吹雪轻轻的甩开他的手,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的一切,竟让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师父已经派了任务,自己是个杀手。面对任何生命,她从未手软,可眼前这个无比讨厌的人,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心慌。 风云录 43.心如蛇蝎美少年 慕容吹雪狠狠的甩开叶箫雨的手,目光冰冷的望向远方,道:“恬不知耻。”叶箫雨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我……”白梦适才见叶箫雨拉着这个陌生女人的手,这会又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女人,心里顿时怒火中烧,指着叶箫雨气道:“你,你怎么可以随便抓陌生女人的手。”叶箫雨急忙道:“不是,她不是陌生女人,她叫慕容吹雪,我们见过的。”说完,又对慕容吹雪道:“白梦,算是我的妹妹。”白梦闻言怒道:“什么?什么算是啊!叶箫雨,谁是你妹妹。 你说过你爱我的,我们不是兄妹。”慕容吹雪打断他们道:“够了,谁愿意听你们是什么关系。”说完,转身便走。叶箫雨立刻施展轻功追上去,竟把白梦甩在后面。白梦快步追了两步,知道自己也不会轻功,顿时气得直跺脚。慕容吹雪半路上忽然觉得不对,自己这是怎么了,是来帮爹做事的,怎么因为这臭小子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竟然就动了气。想着,她停了下来。果然不出所料,叶箫雨始终都紧随其后,见她停下来,他终于开心的笑了:“你的轻功了得,我还真没看出来。”慕容吹雪努力不去看他,冷笑道:“哼,你的也不错。”叶箫雨急忙道:“对不起,你别生气。刚才……”慕容吹雪打断他道:“刚才什么?你们兄妹之间的事,我生什么气。”叶箫雨支支吾吾半天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慕容吹雪突然一剑刺过来,叶箫雨双眸迷蒙闪烁着单纯的颜色,慕容吹雪手里的剑停在他胸前,硬声恨恨的斥道:“你为什么不躲开。”叶箫雨摇了摇头:“你的剑,我躲不开。”慕容吹雪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对吗。”叶箫雨又摇了摇头:“没有你不敢做的事,死在你手里,我觉得自己不会有遗憾。”慕容吹雪冷冷道:“不可理喻朽木也。”望着慕容吹雪白衣若仙般离开的背影,叶箫雨目光幻离涣散,纵有千般难舍,自己和这个女人却仍是有缘无分,始终存在着距离。夜幕深垂,四周静寂无声。叶从云与张远清在莲花池畔共饮,两人匀无过多言语。直到夜半入更,叶从云才提起寒月宝刀溶玉之事。或许,也只有重获寒月刀,将宝玉相溶,方可制抵魔性铲除阴阳煞。日出山头,晴朗多云,叶从云在客栈用了碗面与酒之后,便提刀朝正南方而去。过不了半日,也便到达煞庄。 这一路而来,尸体已渐少,只因相爱之人渐少,步入煞庄之地的近百里,更是无人敢久留。即便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难免都畏惧这煞庄,不敢竟自涉险。一阵风扫过,乱草交杂微微晃动。叶从云立定沉沉的望了一眼天空,单臂自背后那袋子中喝了两口酒。袋子在身后晃了两下,叶从云猛地一个转身,四下里静寂无声,空气中却充斥着某种诡魅的怪异。似妖气,似邪气,总之不似什么人气。叶从云放缓了步子,不在过多的注意动静。这时,却见右前方的树上吊着一个人,一个白衣人。 叶从云走过去,那人见有人过来,目露哀求恳切的兴奋。未见叶从云出刀,只一道光,是刀光,绳子已经断裂,那人随之而落地,他半躺着拍去下身衣裳的尘土,向叶从云道谢。透过面具,叶从云双眼微怔,这人一身洁白长衫,浮若游仙,只是目中的柔和,尽是女儿般柔情。可这男儿,怎生得这般粉面桃花,那种美中竟与曾经的溶儿似有相似。他心中突然想起前不久的那个白衣少女,那个与溶儿酷似的白衣少女。许是想多了,叶从云狠狠的皱眉,心里猛劲的抵抗着内心里的冲击。 他恨,恨自己近来由于思念溶儿,竟错把任何人都幻看成溶儿的神色。这白衣少年举手投足更见柔腻:“感谢前辈相救,只是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来日好寻门相报。”叶从云淡淡的回答:“不用了,你是被谁吊到树上的,为什么。”白衣少年轻轻哼道:“我也是江湖人士,虽然无名小卒一个,但我求武心切。近月来,我未能把持住自己的感情,竟爱上了一个孤女,我们情投意合,可是,可是她已经为江湖魔头杀害了。”最后几个字已是潸然道出,他不禁拂袖抹了一把脸颊,样子甚是可怜娇怯。 叶从云四下里张望着:“你所谓的魔头,应该就是剑无血阴阳煞吧。”“是的是的,就是那个。”少年急切回答,脸上却瞬间没有了半点表情。叶从云冷冷微笑着,转头一阵风,他的刀以出鞘,竟冰冷的抵在那少年的脖子上。只见这少年浑身一软:“前辈,你刚救了我,这是……”叶从云语气依然淡然:“我看你要装到何时。”白衣少年抬起白玉般的脸:“你说什么呢前辈,什么装,我怎么听不懂。”叶从云刀身一扭:“见了血你就懂了。”白衣少年一个急速翻身,突自刀下翻过,叶从云凛刀一闪,光速如雷雨般迅急向着少年过去。 眨眼间,这少年人已腾空,立定青云间,面上与刚才判若两人。他面带着浅淡的笑意,看上去煞是醉人。从未有谁躲得过叶从云的刀,他只是侥幸,侥幸叶从云并没打算真的要了他的命。否则,刚刚那一道光影,纵是武林高手,不死也残了。这白衣少年浅浅一笑:“前辈,你的疑心太大了,疑心太大对一个人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叶从云道:“疑心大的人才会更安全,量你并非剑无血,适才我且饶你一命。”少年哈哈几声笑:“绕我一命,哈哈哈!前辈,你认为我的命用得你饶吗!已接近了煞庄,就算我不是剑无血,你认为你还可能生还吗!”叶从云闻言,已不想与他再多有言语。 他一刀勾穹,却是力道使出一半,顿然全身瞬间酥麻无力。尽是余气,竟也斩断了岔道上的几颗树桩。少年哈哈笑着:“用力,前辈果然厉害,不过需要在用力些,我才能和这树桩一样齐腰截断的。”叶从云哪里还有什么力气,他暗自运气沉入丹田,只觉自己是中计了。只是这毒,竟不知如何而来,怎么只感到胸口里闷气,全身酥软,却无疼痛。少年呵呵笑着:“我想你一定是疑惑自己中了什么毒了,又是怎么中毒的是吧。”他舔了舔嘴唇:“好吧,看你这幅臣服我的样子我就告诉你吧。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你以为用疑心看穿了我想杀我就是明智的选择吗?我的身上皆已涂毒,只是我已经服用过解药罢了。”叶从云软弱无力,道:“年纪轻轻,如此阴险。”少年尽是一笑:“不过你放心,这不是什么致命毒药,你不会死的。只是我要将你带回去送给我父亲慢慢的折磨。”说着,他挽起袖管,露出玉璧般洁白的手。不及触到叶从云身畔,竟从上面突然冒出一个人。这人一身乞丐服般,手里一壶酒摇摇晃晃,边喝边饮道:“少慰饮血作佳酿,不知乾坤心已明。”少年冷哼道:“哪儿钻出来的叫花子。”言罢,两人交涉起手来。叶从云借着张远清与那少年zhou璇之间,他沉坐运气,却是不见丝毫轻松。眼见张远清也快僵持不住,良久,张远清迅急拖起叶从云,两人边僵持边退开。直到筋疲力尽,那少年眼见得逞,却未料空中一团浓色雾气,之后,两人已是不见踪影。叶从云只是软弱无力,并无大碍。他无奈道:“想不到你身上还有这种江湖小道。”张远清喝了口酒,叹道:“我也从不曾想过,自己今日竟能使出这等叼葱小计以求救命。 这小子找了魔道,武功变幻莫测,真乃江湖一大患了。”叶从云转而道:“你刚用的少林武宗怎么半途……”张远清接道:“不然不然。其实我也曾是少林弟子,只是后来少林由于争权夺利而致内乱,我师父惨遭遇害。当时我还小,武艺多半只是不精透,于是我改乔装扮叛变之后,匿隐江湖,却不想迷恋上了酒,哎!莫说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它,我又何来此身武功。”叶从云也从身后取过酒袋,喝了两口,顿觉身心舒爽了一些。这毒不至其害,但几个小时的无力也却令人难受。 风云录 44.感而生爱双心结 张远清望着莲花,道:“记得当初你贪茶,如今却贪酒了。 看新鲜来阿甘网,点,阿甘网原文看新鲜来阿甘网,点,阿甘网原文”叶从云漠然:“很多的事情都无法预知未来。年轻的时候,总认为自己的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是日后无法改变的。那种固执如今看来,过于执着。”两人而后默然不语,只赏着莲花对杯,各怀心事。过了足有一个时辰,叶从云才觉周身血道渐通顺,酥麻解除。 慕容影虽然没有成功将叶从云带入煞庄,但慕容凌闻知此事,竟赞其稳健。 慕容影心高气傲的站在慕容凌面前:“父亲大人,这次任务失败,完全处于意料之外。如果没有那个老头子,叶从云此刻定是已被父亲大人随便发落。”慕容凌冷笑了几声:“哼,小人挡道,无妨了。你比从前聪明多了,吹雪,你要学着点,不要总是那么幼稚想事情。这个世上不是你动用了真情,别人就带你不薄。相反,你越是动情了,别人就越是有机可乘。”慕容吹雪垂下头,她自然明白父亲言中之意,那所指之人自然是叶箫雨。 这个臭小子,一天呆头呆脑的怎么看都感觉不是个善于心机之人。 可是他倒也不笨,相反,有时候确实还挺聪明的。难道真让父亲说中了,自己越是心软,对方便越加的肆无忌惮不成。她躬身道:“父亲大人,吹雪明白了,日后,一定权利效助哥哥铲除叶从云和那臭……”慕容凌冷漠的看着她,不耐道:“臭小子叶箫雨吧。你必须记住我的话,否则将来,你悔之晚矣,到时候,别来找为父的哭诉,哼。”慕容影暗自心欢,离开煞庄,去附近温池里,极其舒适的泡了一个澡。 之后才回到父亲那里,两人耳语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话。青海无涯,碧波荡漾,林青峰跪拜在南宫烟面前。 南宫烟脚步轻浮,语气却重中有力:“东西就那么难找吗?还是,一个个办事不利,去只想自贪邀功。”林青峰道:“教主诧异,属下们只是碍于剑无血,本教中在他手上的兄弟中上层高手已过两人。”南宫烟厉声呵断:“都是一群废物。阴阳煞早已响彻武林,叶从云怎么还活着,他的宝玉怎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能得到,区区小事竟相互推卸责任。”她玉手抬过,一阵疾风将林青峰顺儿击出数米,撞在门廊之上。 林青峰手捂胸口,一口血立时呕出,顺着嘴角淌下来。 南宫烟不再看他一眼,冷冷的从袖子里甩出一瓶丹药:“服了这药不出半时辰就没事了。下回若在这么孬弱无能,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内伤了。”林青峰颤抖着身体,躬身道:“是,属下一切从长计议,不o教主费心。”叶箫雨口里衔着一根柳条,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正出神间,白梦跑了过来,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坐在他身边,痴痴的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叶箫雨叹了口气:“你笑什么。”白梦扯开他手里的柳条:“这个好吃呢?那我也尝一尝。”说着张嘴咬了下去。 叶箫雨匆忙伸手来夺:“别吃,我只是衔着,又不是要吃下去。”白梦竟是不给,两人夺着,白梦身子一歪,脑袋重重的倒在叶箫雨胸口上。里面‘咚咚’的心跳与闷闷的喘息声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叶箫雨仍没有住手去抢,白梦却似进ru了一个及不愿意离开的世界。她用小拳头重重的垂着他肚子:“别抢了我不吃不吃了,你怎么这么傻,我又不是要真的吃下去,只是逗逗你竟然当真了。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傻。”叶箫雨这才松了口气,却感到浑身不自在道:“梦妹妹,你,你快别躺在我身上。”白梦抿着嘴不做声。她闭着眼睛,这是第一次,这么久了,她从未这么放肆的在他身上躺着。这一切好神秘,这种感觉神奇得让她心跳加速,脸红得更加深深的埋进那高低起伏的窝窝里。叶箫雨像个木头块一样,彻底不动了。他哪里还敢动,就连呼吸都强压得闷闷的难受。她身上传来的阵阵的体香,那不是点妆而出的胭脂味儿,而是一个人本身固有的那种天然的味儿。良久,他有些忍无可忍了:“梦,快起来,我难受。”白梦闭着眼睛微微偷笑着,小手终于不老实的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像是寻找着蜜糖的孩子。 叶箫雨终于一咕噜起来,双手抓着她的双肩,两人就这么坐着,他的呼吸强有力的扑打在她脸上,白梦目光渐渐竟然湿了,她羞涩的低下头:“对不起,叶哥哥,我,我……我喜欢你怎么办,我真的好爱你……”这一刻,叶箫雨似乎瞬间长大了许多,曾经很多不懂得的事情似乎都在这一刻全都明白了。原来这便是成长,便是一个人内心里的变化。他认真地看着她,那粉红的肌肤似乎瞬间都能拧出水来,可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拼命想的人,确实那个慕容吹雪,那个冷漠的女子,那个让自己一见到便总是心酸的女子。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良久,白梦轻轻的抬头凑上叶箫雨的唇。他木讷的瞪大了眼睛,甚至忘了应该躲开的。一道剑光如惊雷劈过来,白梦倒吸一口凉气,叶箫雨已操刀在手‘当’的死抵回去。面前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叶箫雨惊呆了,“慕容吹雪”他口里喃喃的叫出。慕容吹雪心如刀割,原来父亲没有骗自己,父亲说得原来都是对的。你越是动了真心,越是会被对方骗得一无所有。她恨,恨眼前这个不要脸风花雪月的花心大萝卜。叶箫雨摇了摇头:“对不起,听我解释。”慕容吹雪喊道:“别过来,不需要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叶箫雨,拿命来。”她所出的几刀已是刀刀毙命,叶箫雨看出了这刀中已蓄尽了杀气。谁让自己伤了她的心,这是罪有应得,谁让自己明明爱的是她,却和另一个女人动了小小的情愫。当时就该躲开,就该不要和白梦接近的,是自己的错,全是自己的错,该怎么解释,该怎么才能获得她重新的原谅,该怎么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爱的不是白梦,而是她慕容吹雪。所有的想法都显得那么无力苍白。慕容吹雪看出了叶箫雨心不在焉,自然也魂不在刀,他分心了,刀法中破绽摆出,只是自己却忽然没有取他性命之狠。 她虽然恨他,恨得心碎欲裂,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快刀斩乱麻,狠狠的要了他的命。叶箫雨忽然放松了,他的心也痛得万劫不复。他累了,他不想再打了,他做不到伤害这个自己爱着的女人。面对慕容吹雪,他宁愿死的是自己,何必再做过多的纠缠。慕容吹雪的剑离弦一样刺过来,叶箫雨不再躲。慕容吹雪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停下了。她终于用力收回剑招,她反悔了,不管有多恨,她还是不能杀了他,她做不到。力度微收,却不知哪来的一股强力续而发起,她的手竟不听自己使唤了。 她依然勉强的抵抗着这股力量,微侧头见,她看到了藏在不远处的人,慕容影,原来是他,他要将叶箫雨至于死地。她奋力的抵抗来自哥哥的内力,可最终还是没阻止得了。只听一声惨叫,她的剑狠狠刺进一个人胸中,却是个女人,白梦面色瞬间苍白无色里的望着杀害自己的慕容吹雪,她身体一软晕过去。叶箫雨惊呆了,他怎么能想到,白梦替他挡在了前面。他急忙封住她各处穴道,再次抬起头,目光苍凉:“你为什么要杀她。”慕容吹雪急忙摇头:“没有,我没有要杀她,真的不是我……”叶箫雨狠狠打断她的话:“不要说了,曾经我以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今天我终于见识到了你冷酷的一面。”说话间,他的眼底已泛着层层泪雾,似是伤心彻底。一声奸笑:“哈哈哈哈,叶箫雨,这个时候还谈什么心情。”慕容吹雪道:“哥哥,你,为什么。”慕容影道:“妹妹,这回他逃不掉了。”叶箫雨冷冷笑了:“早知道你们事先都安排好的,我就自己来了。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嗜弱女子于命,真是丧尽天狼的无耻之徒。”慕容影双袖并蒂,中间亦如莲花禅影一般:“和你多说就是浪费。”叶箫雨冷哼一声:“邪门武功休想治统江湖。”他横刀于胸,目光紧随其影。慕容影道:“妹妹,一会就靠你带走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了。”慕容吹雪摇头道:“哥哥,我。”慕容影不再说话。叶箫雨却已怒了:“卑鄙无耻小人于利,必遭天谴。”话虽这么说,他更为无奈的边出招边护于白梦周围。数招之后,他始终没有离开白梦周身,却碍于招式减弱,无法攻进制取强敌。慕容吹雪担心叶箫雨难再把持,便预上前,却听叶箫雨吼道:“别过来,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慕容吹雪心痛道:“我不会伤害白梦的,让我先带她走。”叶箫雨抢道:“阴谋诡计,你休想得逞。”眼看叶箫雨在极小范围内快罩不住了,这时突然出现两人,叶箫雨内心下暗自惊道‘白大伯’。 白浪和水林夕途中见叶箫雨和女儿遇难,急忙出手相助,凑近叶箫雨身边悄声耳语道:“先撤,白梦需要尽快医救,不可意气用事耽误大事。”几人数招zhou璇于慕容影,斗出一里方才止住。白梦一路昏迷,几人便找了一处被人而弃的小柴房暂定安身。水林夕取出伤药为白梦敷上爆炸伤口,叶箫雨和白浪轮流为白梦料治内伤。许久,白梦方才醒过来。门外,叶箫雨将此事告知于白浪,说二人是中了慕容吹雪那毒女的奸计了,以后一定严加防范。问及二老如何遇到自己的,水林夕却敷衍而过,只说二人还有要事,就不能耽搁久留了。 临走时,白梦却叫住了爹娘,无人想到她竟恳求叶箫雨与自己联婚。叶箫雨初时心内凌乱沉默,白浪与水林夕识大体,自然劝解女儿感情之事不能强求。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却不料叶箫雨竟同意了。这回轮到叶箫雨了,他发誓自己与白梦生死不离,相依相靠毕生。水林夕劝道:“孩子,爱情和感动是不同的,爱是永恒的意愿,感动却是一时的冲动,只因还未遇到真心相爱之人,所以承诺往往轻而易举无视责任。叶箫雨说自己并非感动,而是两人相处已久,却也产生了真感情,恳请二老成全后在离开。 当夜,叶箫雨和白梦完婚。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两人共结连理相扶此生。而后,白浪与水林夕言说有事,却失踪不知去向。白梦思念父母,叶箫雨陪同前往数出,一直未能找到二人下落。自那夜之后,白浪与水林夕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 风云录 45.阴谋算尽煞庄劫 自爹娘失踪后,白梦一连病了数日,叶箫雨悉心照顾,两人感情更加如胶似漆。白梦倚在窗前,望着窗外很久、很久,才见叶箫雨回来。他单手负在身后,直接走到窗前。两人四目对视,叶箫雨深深一笑:“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白梦面色苍白泛红,一看便是大病初愈一般,但神色却满是柔情:“你去哪儿了,害人家为你担惊受怕的。”叶箫雨嘴角微微翘起:“你这人心思总是太重,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出什么事。”白梦一把拽过他胸前衣襟,道:“哼,你要不在江湖上走动,就算你今年五岁了,我都不担心不管你。”叶箫雨将负在背后的手转过来轻轻一提,一只肥乎乎的大胖鸡摇晃在面前。白梦嘻嘻一笑:“原来你是去杀鸡去了啊。”叶箫雨这才转身走回屋子里:“当然,我去买了一只鸡回来,给你补补身子。这些天来,你的心情一直不好,压得身体虚弱不少。”白梦目不转睛的盯着叶箫雨:“你这个人,有时候呆呆的,有时候却还挺懂得心疼人的。”叶箫雨一边放下鸡一边道:“我说过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白梦道:“可是我就是忘不了当初与你刚结识不久的时候,你呆头呆脑的傻乎乎的。”叶箫雨道:“可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时间是要流逝的,不可能总让我那么呆头呆脑的生存着吧。”白梦呼呼道:“那我倒宁愿你永远那样,我就喜欢那么傻乎乎木头一样的你。”叶箫雨走到她面前:“如果我永远都那样,谁来保护你?如果遇到什么事了,你都自己一个人承担吗?”白梦扬手打他,落在他身上却是轻轻的:“你这个人,现在怎么这样了,怎么这样了真是的。”笑声传入慕容吹雪耳中,她躲在不远处,仔细的听着。她知道这一次,自己或许真的错了,可是怎么办,她有些手足无措,手里的树枝被她折断了。 树枝断裂的声音夹杂着不远处小屋子里传出来的笑闹声。她安静的走开,没有在回头,她望着远方,天地交接了,永远都看不到天地是什么时候交接在一起的,也永远都不明白他们能交接多久,为什么要交接。忽然身后传来一句问话:“你来干什么。”慕容吹雪缓缓回过头,却没有看,因为她知道,叶箫雨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跟上来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我,没事走走,不可以走到这里来是吗。”叶箫雨语声冷硬:“你又想干什么,你这个人诡计多端,又想使什么诈。”慕容吹雪微抬起头,目光中泛着一层雾气:“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是吗?”叶箫雨长吐出一口似乎压抑了很久的气息:“难道我还应该认为你是好人,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吗?我和她已经联婚了,我们现在是一起的,无论你还想对她怎样,就必须要多捎上我这个人了。”慕容吹雪急忙道:“我知道你们已经拜过天地了,你不用和我说这个。我想对她怎样,你放心,我不会再对她怎样,上一次我也没有想对她怎样。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上次我是受制于人了吗?我哥哥慕容影跟踪了我,我只是为了完成父亲的任务将你生擒,可是看到你们俩时我心软了。 我也没想到我哥哥他竟然出手助我伤害了你们,难道这都是我的错吗?难道我就应该承受这一切吗。你的武功是很厉害,但你的心可真是白痴一颗。”叶箫雨怔怔的看着她,眼中已是怀疑:“你没有骗我?”慕容吹雪道:“我为什么要骗你?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叶箫雨道:“你骗我还不够多吗。”慕容吹雪别过头,既然这样:“我还解释那么多有什么用。祝你们俩幸福,我发誓我不会伤害你们我发毒誓,我慕容吹雪若是在伤害叶箫雨和白梦两人,我必遭天谴,必遭雷劈,必遭……”叶箫雨一把拽过她狠狠的赌住她的嘴。 四目相对于寸尺之间,他才看到,她满脸是泪。叶箫雨从未见过她流泪,就连自己那么多次偷偷的看到她因为自己被她父亲毒打的时候,她也未曾流过一滴泪。他的心软了,他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她了。她狠狠的别过脸,执意要走:“放开我,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想见到我,我永远消失永远不会再让你看见。”她口口声声语气坚硬无比,声音却颤抖着。叶箫雨摇头道:“不,不是不想,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背负了这么多。”慕容吹雪停止和挣扎,她安静下来,任泪水清洗着双眼,口中却是不出一声抽泣。 两人都呆立着,良久,慕容吹雪方道:“你,能陪我走走吗!”叶箫雨点头:“恩。”两人走到一处河边,望着河中已经融化开的水,叶箫雨道:“又入春了。”慕容吹雪沉默着,用手指捻起一枝树枝,咬在嘴里,她吃力的咽下最后一次流下的泪。她详细的对他讲述着自己和父亲慕容凌,和哥哥慕容影的事情。叶箫雨明白了他们之间的种种关系,他安静的听着,听着她述说着。当他问及她父亲为什么定要与我等为仇的时候,慕容吹雪才停顿了几秒后,方道:“因为你是鬼面人的弟子,唯一的传人,你师父身上有宝玉,而我父亲需要这个宝贝。 你知道的,不止我父亲,江湖上哪个人不想得到那两件宝贝。”叶箫雨按压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为什么江湖是这样的,名义是除害为正武林,实则却是明争暗斗各怀心事想统领武林。张伯伯说得没错,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正邪难分难辨了。”慕容吹雪道:“那你,原谅我了。”叶箫雨点头道:“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对不起。”慕容吹雪道:“没什么,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为了父亲和哥哥,我必须这么做。只是,以后你们,可要小心了。”叶箫雨回来已是午后了,白梦独自坐在小凳子上,桌子上是早已炖好的鸡汤,味道鲜美,用盖子闷了许久。 见他回来,她取出碗筷荛了两碗:“都快凉了。你去哪了。”叶箫雨道:“哦,没事,我刚想起忘了一件事。对不起,本是我应炖给你补身子的,现在倒成了你炖给我的了。”白梦微笑着:“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叶箫雨喝了一口:“香,好香。”白梦呵呵笑了:“我们一起补身子吧,多喝点。”叶箫雨微笑的看着白梦,她的小脸喝了鸡汤后更加鲜嫩粉红娇艳欲滴了。叶箫雨痴痴道:“你真好看。”白梦道:“真的吗?有她好看吗!”叶箫雨道:“谁?”白梦道:“你去见的那个人。”叶箫雨垂下头:“你,原来你都知道了。”白梦道:“她就是你忘了的事吗!”叶箫雨道:“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只是,这次让你受到伤害,不是她造成的。”白梦的微笑渐渐变成冷笑:“不是她?那是谁?是你?还是你们?”叶箫雨道:“总之,不是她想要对你下手。”白梦道:“她好,她是好人。你们准备破镜重圆吗?还是打算怎样。”叶箫雨道:“你说什么呢,梦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怎么可能。”白梦冷笑着:“你知道最好。”夜里,天空静挂着半轮明月,叶箫雨睡不着,悄悄起床走到外面,对着满天星斗发呆。 雪儿会不会挨打,是不是这晚她又在被他父亲毒打,想着想着,他心乱如麻,就连天空中的星星都乱七八糟起来。白梦起身坐在窗前看着,她知道他的心思,于是打破了他的思沉。叶箫雨回到屋中,白梦道:“你还想过吗?你茶饭不思的去想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还当我是你妻子吗!”叶箫雨本已心乱如麻,压道:“我已经说过了她没有害你,不是她要害你的你明白吗。”白梦怒气道:“是她用剑捅进了我身体里,你眼睛瞎了还是脑子残废了。她巴不得杀了我和你在一起,现在我们过好了她又来搅扰我们的生活,她这个畜生,死了也得不到好报应。”叶箫雨道:“够了,你不要在说这么狠的话了好不好。”白梦没有想到叶箫雨也会吼叫,而且他第一次吼叫,是冲着自己的。她委屈着:“你心疼她了是吧,我告诉你叶箫雨,早知道你忘不了这个贱女人,我死都不会嫁给你。”叶箫雨胸中强压着怒火:“你有完没完了,你可以恨她,但你说话放尊重点,不要用那么恶心的字眼儿去形容一个无辜的人。”言罢,他转身离去,步伐快得如奔跑一般。白梦一把一把擦着脸上滚烫的泪水,披上衣服掩门而去。她不知道叶箫雨去了哪里,她一口气跑到湖边,这里是最安静的地方,是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她的地方。 望着湖中的水,被深夜映得黑漆漆的。她擦了几把脸上的泪,喃喃道:“既然你永远都放不下她,那祝你们幸福。”说完‘扑通’一声跳了下去。叶箫雨回来没见到白梦,等了整整三个时辰也未见人回来,他心急如焚痛恨着自己不该用那么重的语气和她吼叫,毕竟她是因为爱自己,在乎自己才那么生气。他找遍了周围所有的地方,都未见到丝毫痕迹。身心疲惫的回来,突见桌子上多了一封书信。他迅急拆开来,面色晦暗如土。叶箫雨狠道:“慕容影,你们太卑鄙了,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肯放过。”丢下信件,他裹身一袭黑装,朝煞庄奔去。一路上,他脚不停息的以轻功而施。到了那里,见四处静寂无声,叶箫雨如青烟一般贴墙而过。她本想先问及慕容吹雪此事,却没有看到她。他转身贴壁暗入另一屋中,指破窗纸一探,却不料见到白梦身绑麻绳被捆在躺椅上,双目静闭显然着了穴道。他急忙进屋,正预为梦儿解绳,却不料一个凛冽着了狠狠一掌摔在地上。梦儿一咕噜起身,摘下面上的人皮面具。慕容影冷中柔弱一笑:“中计了吧叶箫雨。”。 风云录 46.决心相忘于江湖 四壁无光,叶箫雨半躺在地上,腿脚一阵阵的感到无力。慕容影肌若凝雪,嫣然一笑:“想不到你武功虽高,心却傻得可以了。”叶箫雨冷哼一声:“你这么做算什么英雄,暗地伤人,阴谋诡计,乃小人所为。”话未莞尔,引得一阵奸笑。慕容影深色迷离的望着叶箫雨:“小人所为,哈哈哈哈,江湖上如果真的那么讲求什么道义什么气概的话,那倒稀罕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还在这里讲什么大道理。我看你就是怕了,知道自己要死了想以求大道理来解脱吧。”叶箫雨眉宇间蹙起:“哼,和你真是白废话,我死不足惜,像你这么卑鄙的人,老天都不可能放过你的。”慕容影道:“不知死活的家伙。”他一脚狠狠踩踏在叶箫雨身上,他仰倒在地,终于没有力气在起来。慕容影的剑尖指点着他:“一剑杀了你其实真的挺便宜你的。”叶箫雨不躺则罢,这么一躺下,体内竟感到隐约一阵气流乱窜。心里暗道:“这到底是什么毒,怎么一会闭塞一会通解,这种感受极端得让人难受。他瞪着慕容影,寻思这毒确实挺奇怪,但却也不甘就这么轻易死了。 反正也死到临头了,何不一拼。思索间,全身一个翻转,慕容影的剑从他肩上擦过,一条血印,衣衫顿时划裂出一条口子,血瞬间染红。慕容影狠厉的出剑,却不料叶箫雨竟能自毒气中站立起来,更不可思议他竟能与自己过招。叶箫雨全身舒通,他心下纳闷自己适才确实中毒,却不知这毒瞬息之间竟自化解。二人刀剑相交,铜铁之声鸣响。慕容影刀气凛冽,狠毒之极。叶箫雨出剑虽快,不足几招,便已是以攻为守。慕容影面色微笑:“传说中的叶箫雨原来也不过如此。”叶箫雨冷冷道:“白梦到底被你藏在哪里。”慕容影呵呵轻笑:“既然藏起来,又怎么还能让你找到。不过,你来晚了一步,她刚已经死了。”叶箫雨眉目冷怔:“你说什么?”慕容影道:“真是抱歉得很,我说,她已经死了。”叶箫雨垂目,双眼通红,他强稳住身体,凌乱的内气自体中乱窜。慕容影见他这般难过,灵指轻轻一翻,突然一掌击出。叶箫雨暗自深思,已无防御之心。却不想这一掌狠狠击在一女子身上,叶箫雨吃惊的望着慕容吹雪。她口中猛吐出一口鲜血,慕容影愤愤道:“你,你要干什么。”慕容吹雪急忙运指封住自己心脉,颤声道:“哥哥,他是好人。”慕容影哼道:“你怎么能坏我好事,爹都跟你说过什么难道你全忘了吗。”叶箫雨神情恍惚,道:“雪儿,你怎么样。”慕容吹雪摇头:“我没事,你走吧。白梦没死,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叶箫雨道:“那你?”慕容影道:“煞庄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说着,他凌刀而起,却不料慕容吹雪竟出手招架。她高声喊道:“你快走,再不走我就撑不住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她出事,就快离开这里。”叶箫雨内息又一阵凌乱,只觉胸中乱涌的内力无法流通一样难受。 慕容吹雪声嘶力竭:“你快点走啊。你已经中毒,这里面所发的花气是我放的解毒花,回去稍作调息便无碍。”慕容影怒道:“妹妹你,不能放了他。”叶箫雨正犹豫间,张远清不知何时找到这里,他拽起叶箫雨便走。慕容影气氛的等待着父亲对妹妹严以律行。慕容凌神态悠然,却夸奖二人。慕容影不解,慕容吹雪更是不解。慕容凌道:“到手的东西没多大意思,折磨才是天底下最好的手法。你们要记住了,最可怕的死法是求死不得求生不能。”言罢,随声拂笑而去。慕容影看着爹爹的背影,扶过额间凌长的发髻,嫣笑望着慕容吹雪:“懂了吗,哈哈哈哈,我们差得还远呢。”离开煞庄,叶箫雨一路与张远清纠缠,始终放不下白梦。张远清无奈:“我说箫雨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人家的一计你怎么就这么轻易上当呢。”叶箫雨道:“可是白梦她,还有……”二人停住,张远清这才将信拿给叶箫雨:“你看看信就明白了。”叶箫雨心下一惊,道:“张大伯,这,我……”张远清点头道:“这回你明白了吧,这个慕容影,阴险狡诈,你日后定要防着他啊。今日若不是我发现失踪的白梦感到事有蹊跷,又怎么能前去解你脱身。”叶箫雨道:“有劳大伯了,可是,吹雪她,若不是她及时以解读之花救我,恐怕今日我也是有命难保。”张远清叹气,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担心她。这个女子,虽然同为煞庄阴邪之辈,但总算还有那么点良心。”叶箫雨急忙道:“是啊,所以,她救了我必定重受责罚,我,我怎么能不顾她而去。”张远清沉默之后,方道:“哎!自古情愁不由人。但是她总算还是那剑无血的女儿,量他也不会怎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倒是你如果去救她,必定弄巧成拙要中了人家的奸计。”叶箫雨心想也是,心里虽暂时放下了,却仍旧忐忑难安。叶从云见叶箫雨脸色难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叶箫雨支支吾吾着:“师父,我……”张远清道:“还有有惊无险,这孩子心地善良,中了奸计,不过,性命无碍。”叶从云冷冷道:“又是那个慕容吹雪吧。”叶箫雨道:“师父,这次徒儿遭险,幸好是她救了我。”叶从云打断他:“不要说了。为儿女私情所困,有什么出息。”只见白梦匆忙跑到叶箫雨身边,急忙上下打量着:“不是这样的,都怪我,都怪我相信了那奸人的话,才,才害得箫雨为我涉险的。”叶从云问道:“是吗?”叶箫雨道:“师父,只怪徒儿心思愚钝,否则也不会这么鲁莽行事,徒儿知错了。”叶从云道:“知道最好,不管怎样,以后你必须要与那慕容吹雪保持距离,你可以做到吗。”叶箫雨垂下头:“师父,我……”叶从云道:“怎么,你做不到!”张远清使了一个眼色,叶箫雨垂下眼帘,倦怠的疲惫:“徒儿能做到。”深夜,净月幽圆。叶箫雨劲装素裹,暗访煞庄。一面,只是一面,他只想在看一看她。自己既然答应了师父,以后便不能在与她相见了。深夜的幽静被一阵闷响碎破,叶箫雨轻如鸿毛,潜入院墙。慕容吹雪的别庄,她正跪在地上,慕容影细长的皮鞭抽打在她身上。 慕容吹雪低垂着头,发髻微微凌乱,口中喃喃:“我知道了。”慕容影道:“这是爹对你的惩罚,这次虽然你也算立了大功,但事情却也毁在你手上。如果你日后再对他余情未了,将严惩不贷。”慕容吹雪冷冷笑着:“我知道了,爹惩罚得对,我会忘了他,不会再有任何想法了。”慕容影这才罢手,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递到她手中:“这是爹给你的药,回去自己把伤处涂抹吧。”说完,转身便走。慕容吹雪一动不动:“哥,替我谢谢爹。”慕容影微顿脚步,点头:“知道。 希望你理解我的无奈,早点休息。”叶箫雨已按捺不住,身体颤抖着就要闯入到她身边,却见她望着天空:“箫雨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放弃的。就算爹打死我我也不会放弃的。”说完起身,蹒跚着回房掩门而卧。叶箫雨望着天空中一轮月色,心里一阵疼痛:“或许,我不该带给你伤害。可是,我的爱,却连累你伤得不浅……让我们从此相忘这段情吧。看来张伯说得对,既然爱,就放手。”。 风云录 47.美人一计成囚徒 日后,暖阳煦和,大地像是躲在日头中的孩子享受着点滴。叶箫雨独自坐在小溪边,望着涓流的水流痴痴发呆。白梦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竟是毫然不知。白梦笑嘻嘻的望着他:“你在想什么!”叶箫雨扭头看了她一眼,黯淡的神色勉强一笑,回道:“没什么,你怎么又跑出来了。”白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有心事。”叶箫雨摇头笑了笑:“哪有,别胡思乱想了。”白梦道:“是不是又想她了。”叶箫雨道:“谁?”白梦道:“你当我真的什么不知道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良久,叶箫雨道:“对了,楚临风最近怎么样了。”白梦呵呵笑着:“他啊,年纪轻轻的就说自己要云游四海。前不久,我还看到他了。”叶箫雨兴奋道:“他来了?”白梦道:“他说他想出现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让我们不用为他担心。只可惜,可惜……”叶箫雨道:“可惜什么,他?”白梦道:“我是说只可惜爹娘不知下落了。记得小时候,爹娘最疼楚大哥了,待他就像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好。”叶箫雨心中一抹忧伤划过,暗想:“穆大伯和梅姨娘虽然对自己严厉得紧,但他们也都是为了自己好。 若不是他们将自己一手养大,自己哪有此刻的人生。养育之恩,为什么就换来自己的毒手。”他忽然恨透了自己,目光闪烁着一股揪痛。白梦取出怀里的手帕:“叶大哥,你怎么哭了。”叶箫雨慌乱的掩饰:“没有没有,呵呵,只是一时心有感触,我们晚上,晚上炖鸡肉吧。”白梦微笑:“好啊,呵呵,叶大哥爱吃肉我知道的,我一定给你做一顿味道鲜美的可口的饭菜。等着啊,我这就去买。”叶箫雨道:“顺便,替我带一壶酒。”白梦痴痴的愣住了:“叶大哥,你怎么要喝酒。”叶箫雨道:“光吃肉没有味道,来一壶酒味道才更美。”白梦离开,叶箫雨望着远方,酒,没有真正感受过痛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叶箫雨一阵猛酒喝得自己一阵咳嗽,白梦望着他:“你到底是怎么了吗,不能喝又偏要喝,要不我替你分担点吧。”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强忍着刺鼻的呛味喝了下去。叶箫雨不知为什么,他却没有阻拦,就那么看着她整整喝了两杯,之后,她竟然趴在桌子上不动了。叶箫雨望着她粉红的小脸:“梦妹妹,你喝多了。”他起身有些摇晃,站稳了,便抱起白梦走到里屋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转身间,突觉门外藏着一个人。叶箫雨眼神迷离头脑眩晕:“谁。”一个闪身夺门而出。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却是慕容吹雪。叶箫雨脸色一转笑了:“吹雪,是你吗。”慕容吹雪微笑的点头:“嗯,是我,箫雨,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叶箫雨走出院外,身体一个凛冽,慕容吹雪急忙上前掺扶,两人相拥而栽倒在地上。慕容吹雪附在他身上,一阵剧烈的心跳。慕容吹雪被毒打的一幕忽然映入叶箫雨脑海中,他急忙摇晃着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道:“吹雪姑娘,以后要是没什么事,请不要随意打扰。”慕容吹雪看着叶箫雨:“你再说什么,箫雨。”叶箫雨似乎醒了酒一样:“你没听明白吗,我需要在重复一遍吗!”慕容吹雪打断他:“不用了我明白了。叶箫雨,你可以那么细心的对她,却不可以分给我一点爱吗。”叶箫雨听着她近似恳求的语声,心里疼痛纠结暗想:“对不起,吹雪,对不起我不能再让你为我受苦了。”想着想着,口中应道:“分些爱给你?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对梦妹妹的爱实属情不由衷,岂是用心分出来的。”慕容吹雪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而可怕的对手:“你说什么呢,叶箫雨,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叶箫雨道:“不要再说了,我没有时间和你浪费口舌之快。梦妹妹酒还没醒,我该回去免得让人无事生非误解。”说完转身便回去了。天色骤变,不知是阴还是凉了。慕容吹雪独自慢慢的走着,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湿透了领口,湿透了心。叶箫雨的冷漠让自己碎了的心在风中零散的飘落,仿佛秋叶里飘零的孤叶,落在地上无比脆弱,只一阵风,便可能咔嚓碎掉。叶箫雨守在白梦身边,望着那娇红的脸,他用手轻轻的摸了摸,暖暖的,可是自己的心,怎么为什么是那么寒冷。 这个世界固执的厉害,固执的人会受伤,可是固执的世界总会创造出许多固执的事情让人无法解决,就那么各自活在各自固执的环绕中,明知伤了,却一定要无所谓似的微笑。天地间一阵闪电劈开,云霞弥漫夜空。慕容吹雪手持长剑,心如刀绞:“叶箫雨,我凭什么对你有情凭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叶箫雨,我只是为了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哥哥早就将你千刀万剐了,现在你和白梦守在一起了,你情有所归了,呵呵哈哈哈!”冷笑震破天际,苍穹一轮苍月无比寂寞。 慕容凌映入眼中,慕容吹雪这才冰冷且慌张,道:“爹,你怎么来了。”慕容凌笑意温柔:“好女儿,不要生气。爹早就说过,叶箫雨那孩子看似简单,其实心机深沉,你根本就看不透他,现在你看清了他的真名目还不晚。”慕容吹雪眸中一闪而过的泪光,在月色中粼若湖水:“爹,我……”慕容凌摸了一把她的长发:“不必难过,为这样没心肝的人揪心,何必呢。”慕容吹雪凝视着夜空良久,心思玄迷:“爹,你放心,为了壮大煞庄,我会重头再来,不在让您失望。”慕容凌叹气:“哎,还孩子,你真的想开了?”慕容吹雪点头:“爹放心,以后我会多听哥哥的话,以爹为首,为煞庄壮大门楣。”慕容凌呵呵笑着:“好,不愧是我的女儿。你和慕容影都是我慕容凌的儿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的以后。将来煞庄必定由你哥哥掌管,爹会老,所以将来,你一定要协助你哥哥将煞庄做大。”慕容吹雪道:“请爹放心。”慕容凌昂头哈哈大笑:“出来吧,别躲了。”慕容影缓缓走出来:“爹,你知道我来。”慕容凌道:“你藏在那里做什么,以后煞庄可就全靠你们兄妹俩了。”慕容影心里一阵兴奋,口气却平静无澜道:“多谢爹,我们兄妹二人定不负众望。”慕容吹雪看着慕容影:“哥哥,上次我……”慕容影嫣然笑过:“哥哥怎么可能真的和妹妹计较。”慕容凌指着天际,道:“今夜月色清凉,我们三人很久没有在一起聚聚了,我们去共饮几杯。”慕容吹雪心伤未愈,自觉甚好,不等回答,自己已当前踱步而出:“都听爹的。”月色弥漫,眩晕之中的月色更是寂寞,往事如陈年烈酒浇灌在心头,灼伤了多少疼痛。这么一醉,人仿佛更清醒了许多。 慕容吹雪明眸皓齿,望着哥哥。慕容影一阵假思,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慕容吹雪忽然款乱的摇头:“没有,我怎么可能喝多呢。”面前的慕容影不知为什么,竟与叶箫雨酷有几分相似。慕容吹雪只觉自己可笑,竟然感到哥哥和叶箫雨有几分相像。她握着拳头,努力抹去心中的阴霾,拼命忘记着堆积在心上的所有。只有忘记,是一个人最好的疗法。可是忘记为什么不容易,如绝症,得了便无可奈何。一夜沉沉的睡去,比清醒的往日睡得好,只是身体有些难受。慕容吹雪对着镜子整理妆容,心中难抹的恨意似要击碎完整的镜玻璃。 叶箫雨彻夜未眠,初日映得双眼刺痛,他下意识伸手遮掩着。白梦确实勤快,很早就起来了,将所有的脏衣服洗干净后全部抱了回来。看着妻子额头湿湿的水花,叶箫雨难为的用袖子替她擦拭:“累坏了吧。”白梦莞尔一笑:“我是你的人了,为你做些分内之事是应该的。”回到房中,叶箫雨见桌上附有一封信,急忙打开。白梦疑惑的望着他:“谁的?这上说什么?”叶箫雨脸色一阵难看:“没什么。”白梦道:“你骗人,你脸色怎么忽然这么难看。到底是谁送来的,你倒是和我说呀。”叶箫雨平心静气,道:“真的没什么,是师父,师父他让我过去找他。”白梦道:“你师父,他出事了?”叶箫雨摇头:“没有,你别胡思乱想了,他好得很呢。只是让我过去商量一些事,晚上我就回来。”说完直接出门了。白梦面上已有怒色:“你,还没吃饭呢。”已传来叶箫雨远远的声音:“你自己吃吧。”白梦一阵失落,看着他匆匆而去消失的背影,这才从怀里悄悄掏出一个肉饼:“人家一早起来烤你最爱吃的肉饼给你惊喜,你竟然这么匆忙的走。”叶箫雨反复的思索,难道吹雪真的受伤了。 上一次的信险些要了自己的命,但这一次,是吹雪向自己求助的,他又怎能做到真的不管她。他后悔自己那天不该说那么狠的话对她,如果她真的是为了自己与她爹发生冲突出了事,那自己该怎么办。如果自己真的一味与她爹对抗,那么自己与她将是永远的诀别无缘。但是师父对自己恩重如山,附有养育之恩,师父要对付的人是慕容凌,自己又怎能心慈手软。————不管了,如果她真的出事了,那自己以后怎么办。想到慕容吹雪,他忽然感到自己可以拼命,可以不顾一切。 感到煞庄的时候,叶箫雨悄悄的观察着。上一次的鲁莽已让自己多了一分教训,不管怎样,先确信了再说。房里除了慕容吹雪再无其他人。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叶箫雨透过窗纸早已按耐不住推门走进去。里面传来慕容吹雪软弱无力的声音:“是你吗,箫雨。”叶箫雨关上门,急忙跑到她床前:“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慕容吹雪忍住哽咽的泪,强硬的吞回去:“我以为你就算看到我的信也不会来管我了。”叶箫雨痛苦道:“怎么会呢,是谁帮你送的信。”慕容吹雪道:“是我养的小鸽子,如今还能有谁值得我信任。”叶箫雨心里惭愧,这个世上,牲畜有时候确实比人可信。她伸手试图摸着他的脸:“才几天没见你怎么瘦了许多。”叶箫雨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哼。”慕容吹雪道:“是爹,我中了毒,他只是惩罚我不会要我的命,我是他女儿他不会真的要我死的。只是我难受得厉害,好想见一面你。”叶箫雨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对不起,那天我不该说那样重的狠话伤你,对不起。”慕容吹雪挤出一丝笑:“没事的,像我这样的女人,冷漠、不温柔,确实比不上白梦对你。”叶箫雨道:“解药在什么地方,我帮你去拿。”慕容吹雪道:“不用了,惩罚过了爹自会替我解毒,你放心好了,让我看看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她忽然捂着心口,脸色难看至极。叶箫雨一阵心慌:“不行,我一定要替你先解了毒再说。”慕容吹雪缓慢的摇头:“箫雨,对不起,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会恨我吗?”叶箫雨慌乱的摇头:“不会不会的,你快说,你爹把解药放在什么地方了。”慕容吹雪道:“那地方很危险,陌生人却不得的。如果让我爹发现了,只怕你性命难保。”叶箫雨道:“放心吧,我叶箫雨命大死不了的。”慕容吹雪道:“你就这么陪我呆会就好。”看她难受的样子,叶箫雨无奈:“好。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直接去找你爹,求他给你解药。”慕容吹雪一把抓住他:“不,求你不要。”叶箫雨道:“那你说,在什么地方。”慕容吹雪道:“在西房里面的柜子,黑色瓶子就是解药。”叶箫雨伸指一点,慕容吹雪沉睡过去。他轻轻掩上门,朝西房走去。透过窗,里面确实有个红木柜子。叶箫雨悄悄走进去,及轻的关上房门,他环视四周,里面静寂无声。 打开柜子,突然射过一枚暗器,叶箫雨身子一倾瞬间夹在手里。再看,柜子里空无一物,哪里有什么药瓶。知道上当了,他腾空而起,还未出得去门,头上已经扣下来一个铁笼,将自己活生生的关在里面。他抓着囚笼,口中恨道:“卑鄙。”门外一阵笑声:“叶箫雨你可真是头脑单纯得很呐,现在你有三头六臂怕是也出不去了。”慕容凌走进来,看着铁笼中的叶箫雨:“心底畅快的笑起来。”叶箫雨皱眉道:“你这个人真是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女儿都往死里折磨。”慕容凌道:“是吗?我折磨我的女儿?哼,至少我不会像这世上某些人一样,瞧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被打个半死也不出头管的。”叶箫雨哼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解药在哪里。只要你救了吹雪,我任由你关着也无所谓。”慕容凌道:“哈哈哈好,量你想逃也逃不出去。来……”门外走进一个人,锦衣绸缎,面色红润,不是慕容吹雪是谁。叶箫雨怔住了:“你,你们,吹雪,你……”慕容吹雪面色已经不苍白,刚才自己为她点的睡穴也已经解除:“叶箫雨,你真的以为我不敢伤你,是吗!这个世上确实存在爱,但也是有期限的。一味的付出不求回报的那都是年龄未熟的孩童的想法。想爱就撒网,不爱了就另结新欢,这样的负心人活在世上,还不知要糟蹋多少无辜的人。 我爹这么做,也是在为民除害。”叶箫雨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她的语气比从前冷得太多,冷得让人仿佛裸身置身于数九寒天一样:“为民除害。你们害了多少人,这样的话你们这些人竟还说得出来。”慕容凌愤怒道:“害人那是因为被害得太多了,你懂什么。难道你师父他就是好人,他就没有害过人。”叶箫雨同样愤怒道:“我师父做事光明磊落,不会像你们这样用尽手段。”慕容凌接道:“那是因为他得到别人得不到的却不应该属于他的太多。哼。来人,把他给我压到后院。”叶箫雨被几人带进后院的一间大房子里用锁链拷着。这屋子空无一物大得出奇,里面四壁无光,只有一间极小的窗子透进微薄的光源,其余的全靠火折子照亮。一阵毒打之后,他已是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他冷笑着,这就是人生,总有许许多多莫名其妙的折磨,甚至与自己毫无关系却有似乎联系着什么一样。慕容凌和慕容吹雪走进来,慕容吹雪别过头根本不看他一眼。叶箫雨冷笑一声:“哼,你们就算打死我也没什么。”慕容凌道:“打死你太便宜你了,要折磨你让你半死不活,到你师父交出宝玉……”叶箫雨打断道:“哼,你做梦吧贪婪无耻之徒。”慕容凌关上厚重的门,回头看着慕容吹雪:“怎么没有勇气看他现在的模样。”慕容吹雪强咽下一口眼泪:“有什么怕的,爹,你太小看我了。”说完,扭头盯着叶箫雨,他低垂着头,嘴角身上已满是血痕。一阵酸痛,却隐忍着恨的难受。良久,慕容凌忽然暮光凛然的盯着慕容吹雪:“雪儿,把衣服脱下来。”慕容吹雪惊圆了双眼:“你说什么呢爹。”慕容凌道:“我说让你把衣服脱下来。” 风云录 48.青楼藏身千杯酒 烛火摇曳,凝结的空气有窒息的感觉。慕容吹雪只觉得全身酥麻,似乎听错了一样。她满脸惊恐的望着慕容凌:“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你的女儿啊。”慕容凌目露凶邪之神,轻蔑的干笑几声之后,便出剑去破慕容吹雪的衣衫。慕容吹雪急忙出剑格挡,似拼命却又不攻只守:“爹,你疯了吗,你怎么了这是。”慕容凌沉默的攻其要害,制服慕容吹雪,面对爹,她又怎能真的下毒手,终于还是着了穴道。叶箫雨目光早已经如火似焚,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心潮难止的愤恨自眼中爆出。 慕容凌毫不犹豫的撕扯开慕容吹雪身上的衣衫,薄薄的几层滑落,嫩嫩白净的肌肤凝脂一般娇酥,仿佛一把便可拧出水来。她早已泪流满面,死一般的绝望表情。仅剩一层紧裹着的绿色肚兜随着起伏的胸口,急烈的波动着。叶箫雨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感到胸口一阵闷堵透不出气来了。是愤怒、是凶恶、是想毁灭一切的报复之痛。慕容凌如卸重负一样的苦笑着:“这是你们欠我的,错就错在你认了他做师父。”说完,一把将慕容吹雪抱在自己怀里狠狠的蹂躏。声声的惨叫哀嚎如烈刀扎进心口,叶箫雨疯狂的长啸,铁链发出格挡格挡沉脆的声响。 慕容吹雪喘息着躺在地上剧烈的发抖,地上潮湿冰凉寒冷。慕容凌一步奔到叶箫雨面前:“感觉怎么样,只要你亲口对我说从此改投我门下成为煞庄的弟子,我保证不再找你麻烦,怎么样。”叶箫雨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牲畜,畜生,像你这样的畜生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慕容凌愤怒的一把撕开叶箫雨本已破旧的衣衫:“我供你俩圆房吧。”话未讲完,便突见叶箫雨胸口上刻着一个字‘叶’,原来他并不是鬼面人真正的弟子,原来叶箫雨这个畜生就是他们的……想着,他急忙捂住他胸前的衣衫,生怕让慕容吹雪瞧见。 慕容吹雪安静的躺在地上,望着顶棚,绝望的泪水一层覆盖一层的流淌,湿了额头两侧一大片发髻。叶箫雨疼痛得五脏俱焚,却是无能为力。不知何时,外面传出焦急的脚步声:“禀报。”慕容凌余气未了:“快说。”只听外面道:“禀庄主,青海玉树派在外面已剿本庄数名兄弟了。”慕容凌冷哼一声:“你先回去,我马上出去。”说完,看了一眼叶箫雨,在他耳边悄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爹就是这么对待女人的。呵呵哈哈哈……”慕容凌长扬着一阵长笑离去。 叶箫雨涨红的脸痛苦吼叫:“胡说,我爹在世的时候绝不会是你这么丧心病狂的王八……”外面已是狼藉一片,只见数个蒙面人尽是亮眼白装裹体,刀剑之声跃然入耳,地上尸身已是不少,血流成河。慕容凌恼羞成怒,拔剑一瞬间,只听周围一声巨响,天嚎地鸣烈火如海。“阴阳煞。”众人皆不由而惊,却不等多喘一口气,匀都横七竖八毙命。云端间,仿自另一片天地人间,漫天飞舞凌尘不染,只见十余名白装人拥着一轮白龙座椅从天而降,幻如仙人下凡一样。 那白龙座椅雕琢精细,每一个细小的龙洞都一尘不染。众人被显得像是矗立在浑然世界中的人类,面对着从天而降的神仙一样,只有仰视与惊叹。慕容凌却是一阵狂笑,声音极其尖锐,淫邪之中不泛参透女子之气。那白龙座椅上面的人长发飘逸,一身净白,面上却始终罩着白玉一样灵性的面具。虽然从未有人亲眼见过此人相貌,但仅凭这身法气质,便可断定这龙座之人相貌非但不差,堪乃潘安可比。慕容凌笑过一阵之后,昂头阔手:“早闻名动江湖的青海玉树派武功盖世,今日一见,原来是一位纤弱公子。”龙座之人伸手摸了摸白玉面罩:“剑无血也是了得,功盖武林,一剑一诗抵一命,今日得见,也是令我好生吃惊。”慕容凌呵呵笑了:“吃惊?我想我煞庄并没有得罪过贵派,却又为何要与我为敌。”心里暗道:“难道是因为叶箫雨,如果真的是因为他,哼,现在我更要定了他的命。现在已断定叶箫雨是他的孽种,我必定要他生不如死。”龙座之人白缎拂袖:“你不男不女这个我倒不介意,但是我要你把寒月刀交出来。”慕容凌侧眼一笑:“原来是想要宝刀,那得先问问我的剑是否同意。”阴风彻骨,无数柄寒针自慕容凌袖中射出。龙座之人只顾忌他的剑,见银针火速,自龙座上腾云驾雾而起,一阵内力推过,数根银针全部断折脱落。慕容影身姿曼妙,翻转而起,两人夹杂与电火雷鸣中激烈争斗。数百回合后,二人匀有些筋疲力尽。慕容凌使出暗器全被击毁,龙座之人冷声道:“好卑鄙的手段。”慕容凌同样冷笑回之。苍穹失色,煞庄已是混沌一片。龙座之人突然手握前胸暗道:“若在拼下去,恐怕前不久因练武所受之伤会重蹈覆辙。”如此,龙座之人忽然罢手,腾空而去。 只见几人匆忙参拜:“庄主不好了,叶箫雨和雪主子都不见了。”慕容凌怒容未展,摊手一阵掌风,跪地几人立刻毙命。随口扬出一句全是废物,迅身而去。打开重门之后,里面的锁链已用钥匙解开。慕容凌心中愤恨:“纵然你为他偷了钥匙,我也定让你们俩插翅难飞。”叶箫雨二人一路奔波已近百里,慕容吹雪放停下来:“箫雨,对不起,你走吧。”叶箫雨全未想到她竟然让自己走。他无力的扯过她:“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走。”慕容吹雪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表情冷若冰霜:“我不可能和你一起走,爹不会放过我们的。”叶箫雨气愤道:“别说了,这个畜生你还叫他爹。雪儿,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浪迹天涯从此隐姓埋名,再不问世事了……”慕容吹雪声音已经颤抖:“别说了箫雨,不管他怎样对我,他都是我爹都是生养我的人,我不能弃他而去。再说如果我真的离开了,那哥哥怎么办,对不起箫雨,你走吧,我们分开才是彼此最安全办法。”叶箫雨一把拉住转身的她:“雪儿,不雪儿别走……”她回头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你的伤口又流血了,这个药止血止痛,是爹每次惩罚我之后给我的,你找个地方将药内服外用,很快就会好的。”说完转身而去:“对不起箫雨,虽然我已经无处可去了,但我又怎么能继续连累你。如果有缘,让我们来生再续,对不起,对不起……”想着,她已是泣不成声。叶箫雨干笑数声,只觉鼻子一阵酸楚难忍,他小心翼翼的将小药瓶塞进怀里,一路跌跌撞撞。晌午时候已经进了热闹的长街。叶箫雨将破碎的衣衫打了几个结,已是蓬头垢面,直奔一家酒肆,开口便要了一坛酒与菜。老板怔怔的看着他若有所思,他自然明白了,便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桌上,老板这才笑脸轻松:“实在抱歉啊客观,只是小店近年来吃酒赊欠的人实在太多了,为了维持生计,我也实在不能再让更多人白吃了。”叶箫雨一双深沉乌黑的眸子透过凌乱的长发:“放心吧,我理解的。”才几口酒下肚,他便觉得头晕得厉害。真是不胜酒力啊,师父那么能喝,而自己仅这么些就晕得这么厉害,呵呵。想来师父藏着的心事也比自己少不了多少,否则一个人怎么可能迷恋上这么叫人难受的东西。恍惚中,他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一把扑过去抓住一个女子:“雪儿,雪儿你终于来了,你是来找我的是吧。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走的,雪儿……”被抓住的女子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你是谁,疯子。”叶箫雨抬眼迷糊中,才发现冷冷的长街除了黯淡的街灯与叫夜的之外,已无多少光亮了。自己是什么时候从酒肆中出来的都不知道,可是面前的这个女子,玲珑的身段,美丽娇俏的绝色容颜,只可惜,这人确实不是雪儿。这女子被他惊得急忙后退,叶箫雨微抬起头:“对比起姑娘,对不起……”话未讲完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床上,整洁而发出淡淡清香。在看,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朦胧中,似是昨夜的那个陌生姑娘。“你……”他声音微薄,却是无力得厉害。 女子见他醒过来,这才转身忙走到床前:“公子,你昨夜可真是吓到我了。若不是见你一身是伤,我才不会将你带到这里。等你养好了伤就快些走吧。”叶箫雨感到头一阵疼痛:“谢谢你,这是什么地方。”女子道:“这里是春花楼,不过你放心,这一间是没有人会来的。我是这里的头牌,你叫我秦欢儿就行。这是妈妈专门给我独自的房间,与其他姐妹都隔得挺远的。”叶箫雨一骨碌从床上摔下来:“我,我怎么会在这里。”秦欢儿忍不住笑道:“天啊你还有伤呢,至于吗,我又不是残狼虎豹,还能吃了你不成。”看着叶箫雨怔怔的神色:“你这个人真是怪怪的,男人们都巴不得醒来掉进青楼呢,你怎么吓成这幅模样。”见叶箫雨沉默无言,只陌生而恐惧的望着自己:“你不用怕,哎呀,你这个人。昨晚你大半夜的一把抓住我差点吓死我,口里还不住的喊着什么雪儿雪儿的,难不成你思念的雪儿不是我们这个楼的!”叶箫雨终于忍不住一阵疯了似的傻笑,直笑得秦欢儿倒是有几分恐惧了:“你,该不会真是个疯子吧。”叶箫雨望着她几乎笑出了眼泪:“你说什么,雪儿不是你们这个楼的?哈哈哈哈哈哈……”秦欢儿惊恐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难道,是,是这个楼的。”叶箫雨摸了一把脸:“什么这个楼那个楼的,雪儿哪个楼的也不是,哈哈哈哈哈哈……”秦欢儿看着他足足笑了一分钟:“你没事吧,公子。”叶箫雨忽然停止了笑:“谢谢你救了我,既然这里青楼,那自是不缺酒了。麻烦姑娘,这就去帮我打壶酒来。”秦欢儿看着他,像是看着怪物:“你先洗把脸吧,昨夜你都喝多了,现在你一身的伤还没好不能在喝酒了。”叶箫雨摇了摇头:“没事,放心吧,我命大着呢。快去帮我打壶酒。”说完他走到盆边,伸手用里面的水在脸上胡虏起来。 她小心翼翼指着:“那边有衣服你换换,你身上的都坏了。”他点头:“谢谢,你真是好人。”秦欢儿回来将酒放在桌子上,对着发呆的叶箫雨道:“公子,酒拿来了。还有几个小菜,你多吃点。”他匆忙起身抱起酒壶就喝了起来,秦欢儿急忙取过碗:“别那么喝,用碗。”言罢,竟呆呆的怔住了。叶箫雨举起来就是几口,望着呆滞的秦欢儿:“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你想干嘛!”秦欢儿缓慢的摇头:“别害怕呀公子,我只是,只是刚发现,原来你长得这么英俊。”叶箫雨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硬是咽了下去:“我叫叶箫雨,别叫我什么公子,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风尘中人。”说完又是几口。秦欢儿点头微笑着:“叶箫雨,我知道了,虽然你暂时要住在我这里了,但你不是风尘中人。以后你别把自己糟蹋成那副样子了吧,你这样干干净净的看起来真的是特别让人着迷。”叶箫雨已经头晕了:“英俊!告诉你,我师父才是这世上最英俊的人。”秦欢儿问道:“你师父?你师父是谁啊?如果比你都好看,那我倒不敢想那会是什么样的人了。”叶箫雨道:“当然是与众不同的人。我师父虽然常年不摘面具,但我能感觉到,他一定是最好看的人。”秦欢儿失落着:“搞了半天你没见过你师父真颜啊。”叶箫雨点头:“嗯,没见过,但他是我最崇拜最爱慕的人。”秦欢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你和你师父感情一定特别好吧。要不改天把你师父也叫过来让我看看!”叶箫雨不小心呛了一口酒:“咳咳咳……你说什么啊。”秦欢儿呵呵笑着,她哪里是真的想叫他们师徒二人都来这里,这种场合,她早就看得出来,这小子若不是身患疾病,肯定是不可能踏入半步的。只是自己常年接客都大同小异,初次与这么一个人接触,倒是感觉新鲜,他不同于那些风月人物,或许,他根本就不懂只言片语,但却好过那些伪君子整夜举着酒杯对月强吟诗只语,一心想着床笫欢的强许多。 叶箫雨倒是试她如空气般,只顾着自己喝酒,偶尔吃几口她捎来的小菜。日子一晃已是半月,叶箫雨的身子差不多已经好了,只是面色总显苍白。他始终难以理解,为什么雪儿在那种耻辱之下,竟然选择放弃自己,竟毅然的决定离开。或许吧,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想,一切都难尽人意。自己的一腔热情到头来,还是算不过命运的摆布。他低着头,沉沉不语。秦欢儿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不知道,她倒是早已经习惯了他这么视若无睹的面对一切事物。从相识那天,他就始终都是个自我的人,在他的眼中,什么色彩,什么美丽,就连让人讶然的美女,都不曾唤起他一丝丝的心澜。 这个人,真是死心眼,她愤恨的看着他,却不禁升起隐隐的心疼。 风云录 49.未到白发成孤客 至今已是一月有余了。这日,叶箫雨依然凝神良久,见秦欢儿来了,这才道谢。秦欢儿见他忽然道谢,也急忙回礼。自从二人相识,虽然如此短暂,秦欢儿却明显感到了自己的变化。她开始厌倦了每日惯有的生活,每次看到那些白衣公子,管侯将向们的那副嘴脸,自己就升起种种厌恶,有时候连几杯酒就等不及喝完,便扬装醉意,匆匆上床入睡。这么一来,从前的许多老客人频频不满。床笫之欢,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任其摆布,却仍是无动于衷。想着自己波折的命运,她忽然感到一阵委屈。 特别是当叶箫雨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靠向他怀里寻求安慰。可是叶箫雨却是闪开了,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那双及其委屈的眸子里满是幽怨:“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可以为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思念,而我,却要沦落于此,却从未有人可以因我而难过,思念一些。”看着她委屈的深情,就快滑落的泪水就在眼圈中泛红,却坚毅的不流下来。叶箫雨忽然从她眼中看到了绝望,这种绝望近乎熟悉。对了,雪儿,是雪儿,那日,雪儿被慕容凌凌辱之后的绝望,不正是这种感觉吗。 不知是生于同情还是什么,他轻声道了句:“对不起。”秦欢儿当然不会计较,自己算什么身份,有什么权利与之计较。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自己已经动了心,但这不是属于自己的。他的心里,装着属于他的那个人。想到这里,她惨然一笑:“可以借你的怀抱用一下吗。”往事如梦,叶箫雨顿时想到了白玫,那个同样命运可悲的女子,也曾这么借过自己的怀抱。而今,自己已是这般狼狈,哪里还有那份天真洒脱任由她人得到慰藉。陈旧的记忆就那么一幕幕的浮现着,那些有的,没有的人,竟都忽然出现在面前一样,穆大伯、梅姨娘、白玫……直到雪儿的出现,她的呼吸声终于变得蹙蹜而伤感。 面对着毫无色彩的人们,自己像是局外人一样被他们忽视着,看不到摸不着。心里一阵剧痛划过,他交集的喘息起来。秦欢儿轻轻的靠在他怀里伸手安抚着他为他顺气,心里一阵阵的刺痛。他忽然回身抓起酒就喝,任秦欢儿拦也拦不住。一阵心喧之后,他才渐渐的平静下来。片刻,又是一番道谢,便起身作别。秦欢儿隋不及防的望着他,感觉他的离开实在是太突然了,一时间她已经无法接受的挽留他。可是他执意要走,最终,她只有乔装将他送出几里之后,恋恋不舍的独自难过。 叶箫雨望着天空,长舒一口气:“别那么伤感,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观月台,清风崖都可以找到我,不过绝不可以随便带其他人你懂的。我这条命也算是你救的,我欠你的。”秦欢儿吸了吸鼻子,淡然一笑,风撩起她长长的流云鬓,阳光下的她金光闪耀,虽不及雪儿那般倾侧如水,却是另一种美:“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多保重。”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她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还好,至少她是真的不愿他看到自己这副花了脸了模样。一路走一路醉,叶箫雨的手里除了刀之外,又添了一壶酒,想到师父,自己不禁觉得好笑。 难道这也是师父传授给自己的。师父是个酒鬼这不假,但自己从前可是滴酒不沾的。可是自从醉了几次酒之后,才发现,原本堵住的心口的疼痛真的可以用麻醉去暂时的疏通。至少朦胧中,很多事情也是模糊的。更多时候,醉酒朦胧中,他可是看到雪儿,她总是会在他醉意朦胧时出现,只是他的意识是不清晰的。可是每次醒来之后,雪儿就像是天边的云彩一样,不知所踪。叶箫雨只当是自己难以摆脱思念的苦果吧,殊不知离开的慕容吹雪,其实并没有真的离自己多远。 慕容吹雪自离开他之后,自己乔装改扮了一番,天涯之大,除了有他的地方,她已经无处可去了。见到师父的时候,已是傍晚。霞光染透半边天,风和煦而舒适的摇摆在身边。叶箫雨拜过师父与张远清二人,惊觉二人又苍老许多,心里一时难过,却也稳妥的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一五一十的清楚讲述。只是其中吹雪与慕容凌那段过程,只是一捎而过。坠落青楼自然实属无奈。为此,叶从云也没有计较。只是感到凶险万分,不过还好,叶箫雨终是没出什么大事。如果要是真的,那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死去的娘亲了。 想着穆溶儿,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师父,你怎么了。”叶箫雨细腻的心思及其敏锐,他果然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单纯的小男孩了,他长大了。叶从云却始终将他视为小孩一般,这么一问,不禁一愣,方觉自己老了:“没什么,你要勤加练功,不可松懈。煞庄本就棘手,现在看来青海玉树派也要大做文章了。”这时张远清缓和的笑了笑:“我倒是有一套独拳法,叶箫雨,有没有兴趣呢。”叶箫雨急忙拜道:“张伯于师父一样待我恩重如山,就怕自己悟性不好惹了张伯不高兴。”张远清哈哈大笑:“我这套拳法,是醉拳,共三十六式。招式虽然不多,但确实全凭悟性。实为三十六式,其中却不泛有四十二式,更或者七十六式。三十六招式为主,暗招为辅,而这暗招,行云流水伸张自如,全凭某种心境。但这心境之招嘛,呵呵,也是靠得某些东西的。”看着张远清豪气满满的样子,哪里像是若干的老人,此刻的老人虽已白鬓银须,风度却丝毫不压于年轻一辈。叶箫雨双眼一亮:“张伯的说的醉拳,可就是名动江湖的独门绝学。”张远清继而一笑,抚摸着鬓发:“正是。 若不是见你现在成了酒鬼,我想我也没有决心将此醉拳传授于你。”叶箫雨更是讶然:“张伯,你怎么知道我,成了酒鬼。”说着,目光扫了一眼叶从云,心里生怕师父责怪自己贪图醉酒了。叶从云却是故将目光移开,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叶箫雨这才松了口气,紧紧的盯着张远清。张远清面色如桃色喜滋滋般:“别人虽然嗅不到你身上的酒气,但是我可不一样啊。叶箫雨,喝酒品性。不懂醉酒的人,全然用酒将自己灌醉了,耍酒疯,痛哭失态,视为执迷不悟酒性也。但是若是懂得了品酒性,就像是交了一个朋友一样,那么,也是可以受益匪浅的。”叶箫雨摸不着头脑:“可是我,我并没有感到自己真的懂酒性啊。只是好像是,好像比别人醉酒确实有那么些不同的,心里怪怪的。”张远清言指正中:“就是这么一些,便是酒性,这个不是所有人都能领悟得到的。很多人醉了一辈子酒,直到最后醉死了也是悟不到的。而你有天性使然,所以我才从你身上嗅出了酒性。只是你现在尚且肤浅,迷乱,等我授予你醉拳时,自然会扶你入道,让你掘出自己体内的酒性来。这样,我也正好有了传人,呵呵,叶大侠,这个你不会介意吧。”叶从云本以为事不关己,这么被一问,他回神道:“既然张伯对你这般器重,还不快谢过恩师。”不等叶箫雨行礼,张远清急忙道:“哪有一个人拜好几个师父的,不用啦不用啦,我老了,有个传人也就心满意足了,无需什么师徒之仪了。”叶箫雨仍是感激的望着张伯,言无语却是心有意了。叶箫雨练武的日子里,只有叶从云整日对酒深思,心里黯然,如果溶儿知道这一切,心里一定会得到许多安慰吧。他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从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聪明的男人了。 而自己,鬓边新添的白发缠绕在指尖,仿若红尘一梦,时如流水。叶箫雨果然是天资聪颖,加上后天又是个勤奋的人。他每日缩短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只为了可以尽快掌握醉拳的要领。只是偶尔的分神常让自己悟性凌乱。自从回来后,也不知道梦儿怎么样了。她是否正守在两人的宅子里感到孤单呢,而自己,眼下除了要尽快练武之外,真的不能多想其他。“心思难定气难沉,若是这样下去,虽然招式掌握了要领,却是不得精髓的。”张远清面色已有疲倦的叹息。叶箫雨知道自己的分心定是惹了他不高兴了,便紧收心思:“张伯,对不起我……”再多的话都是无益的,叶箫雨缓和了一下皱紧的情绪,一拳猛地打出,只见对面尽树如雨点落下,那怏怏小苗刚开出的翠绿瞬间枯萎,似命里般无辜的生命。 再回家时,静寂无声。叶箫雨望着床上睡熟的白梦有些疑惑,梦儿我回来了,久日不见,还学会了懒床。凝神间,一道血迹如烈日刺眼,叶箫雨心里一阵愕然。梦儿,大声的呼喊亦是徒劳,梦儿白崭如玉的脸微微侧着,一行清泪缓慢从眼角滑落。“是谁,到底是谁?”叶箫雨心里疾痛,一把抱住白梦在怀里,再看手中,染的尽是鲜红的血迹。白梦倔强的呼吸着,仿佛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叶箫雨失声痛呼着,任凭怀里的女子气息一丝比一丝更加微弱了。白梦顽强的皱紧眉头,身体的疼痛让她已经无力挣扎,就那么看着叶箫雨,微弱的声音幻如隔世:“箫雨,如果,如果有来生,你会爱我吗……会不会像爱她一样爱我……”叶箫雨早已满脸是泪不由分说的点头:“会会会,我会爱你,我会爱的……”他已是泣不成声了。 白梦笑了,笑得他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这么安心的笑,可是这笑却是那么的让他心疼,疼到万劫不复。“江湖不是你应该继续的地方,离开……离开好不好……”白梦声音越发的虚弱。叶箫雨抽泣着:“是谁,到底是谁……”白梦冷然淡笑:“就算来生有你爱我就够了,够了,真的……青海玉树……我不要你计较了,我只要有你爱过,爱过我,就够了,真的……”再一次抬起的手臂从叶箫雨袖边滑落。 风云录 50.刀玉相溶鸳鸯剑 得知白梦过世的消息,叶从云一口呕出了鲜血。叶箫雨惊慌失措道:“师父,你……”叶从云急忙摇手:“没事,你去练功吧。”说完不由分说转身离开。叶箫雨望着师父的背影,师父似乎比从前更老了许多。叶从云从未想过单纯善良的白梦竟会招此毒手,自己怎么对得起白浪夫妇,他们唯一的亲生骨肉竟然就这么走了。若非自己的疏忽,他们的女儿又怎会是这样的下场。水林夕,那个久远的女子,自己年轻时候也曾爱慕过的人,若非穆溶儿的出现,怕是自己依然徘徊在她的影中独自垂怜。 可是如今,自己最好的兄弟,自己竟然葬送了他们唯一的女儿。望着漫天白花,叶箫雨一阵冷笑,只觉得世事无常可笑,她的笑冷漠入骨,直看得暗处的慕容吹雪心碎。自从离别,她始终躲在暗处换容追随着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离不开的男人,而他,日渐的枯萎仿佛她心中的死结,越系越紧,紧得无法透气。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还是应该默默的陪伴他就这么到老,或者某天,他再度遇到自己的心仪女子。而自己,却是无颜面对他的一切了。入夜时分,叶箫雨正欲就寝,却被叶从云叫到石洞里,见张远清坐在那里,他礼貌地问候过,便问道:“师父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叶从云重新坐回洞内的石床上,顿时石床上散发出白雾蒸汽,正是当日为自己疗伤的石床,他不解的望着师父,想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为什么会来这里启动石关。 叶从远叹了口气:“箫雨,师父近来身体不适。”叶箫雨目中渐露忧虑之色,及是担忧的望着叶从云。“你都看到了,我之所以选择住在这洞中石床,也是为自己疗养。最近我肺气经络都不适,不能大动干戈了。所以,箫雨,只有靠你了。”叶从玉语气疲惫而沉静的缓缓诉说着。透过面具之下的眼眶已是深深陷入,叶箫雨洞悉着一切,忍不住眼眶红润心酸:“师父,你想说什么。”叶从云看出了叶箫雨的心情,方道:“做男儿要坚强,你切莫脆弱。箫雨,梦儿已经走了,活着的人才是最难过的,而我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等待更多的人死去。 现在,只有得到剑无血身上的宝刀,与我这里的宝玉相溶铸成神器,才能对付得了阴阳煞剑无血。”叶箫雨冷然点头:“师父的意思徒儿明白了,师父是要徒儿从剑无血那里拿到寒月宝刀。师父放心,我定会尽全力。”看着叶箫雨坚定地俊容,张远清忍不住露出了担忧之色。叶箫雨明眸如星,淡然笑着:“张伯放心,箫雨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情明白怎么做的。”张远清点了点头:“那就好。”话虽如此,却仍然抹不去那忧虑之念。彻夜难眠,叶箫雨辗转反侧望着窗外苍穹,忍不住怀念起梦儿,她是否正在天上看着自己,是否真的躲在天上等待着来生与自己的相逢呢。 凝思枯竭,烛火涣燃涣灭,白墙壁上的影子越发修长而纤瘦,叶箫雨对着自己的身影,不由垂怜起来,这风里雨里的,到头来竟落得孤身一人,真是令人长叹失笑。忽然,一个影子自暗中微一晃动,叶箫雨破窗而起,刀光未落瞬间便已指点在对方的喉间:“你是什么人,深夜躲在这里想干什么。”对方只是摇了摇头却不答话,叶箫雨哼了一声:“如果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刀抵在来人脖颈上深入一分,颈间顿时涌出了一丝鲜血,却不至毙命。来人强忍着疼痛,发出嘶嘶声音:“你比从前冷酷多了。”微弱的声音传入叶箫雨耳中,像是突中剧毒一般,叶箫雨手一怔,刀身惧后颤抖着:“你,你……”他似乎知道了来人,却是没有勇气替她出去脸上的遮面。她终于还是自己扯开了脸上的蒙面,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我……”他已然心惧如焚,附身扶着她的双肩:“雪儿,你,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我……”慕容吹雪忽然笑了,泪水却伴着傻笑直淌下来:“我,我从未离开过你,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月色幽园,隐去昔日的芒刺,慕容吹雪依靠在叶箫雨怀里,嘴角微微上扬着,那是从未有过的幸福甜蜜。 从小到大,父亲的严厉与哥哥的冷漠,似乎都影响到了自己的性格,若不是遇上这个男人,自己又怎能知道,自己也会有心跳,也会有温柔安静软弱的微笑。叶箫雨就那么拥着他的女人,他的最爱,两人直到红日浮起,才不知倦疲的放开。慕容吹雪知道叶箫雨要做的事情,并没有阻拦,却也并没有协助之意。叶箫雨知道她定是两难,一边是自己的亲爹,一边是自己爱着的人。他轻扶过她的双肩,却发现她眼角噙着泪水:“对不起箫雨,对不起,我做不到去害我爹。”叶箫雨只露出了一个笑容,温暖而安静:“没有对不起,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安静的休息吧。”抬头看着那俊容之下温柔的目光,慕容吹雪忍不住靠入他伟岸的怀里,将头深深紧紧的埋入进去。安顿了慕容吹雪之后,叶箫雨独自找了家酒肆,顺便要了些吃的。周围人声嘈杂,叶箫雨凭窗外望,无端的徒升伤感起来,只见一白衣影晃过,再看时,楚临风已是翩翩然走了进来。叶箫雨明显一惊讶,他有些不敢相信,楚临风竟然也来了这里。二人久日未见,像是九年之交一样欣喜。 楚临风依旧是一身白衣出尘,风度翩翩,他看着面前的叶箫雨,不禁皱了皱眉头:“好久不见了叶箫雨,怎么你,感觉憔悴了许多。”叶箫雨嘴角上扬浅浅一笑,就连笑的样子都令楚临风微怔:“怎么你变了这么多,感觉有许多事情压着一样,好不释然。”叶箫雨摇了摇头,为楚临风满了一碗酒:“来,干一碗。”这突如其来的言行举止无不令人愕然,这是怎么了,一见面就要干一碗,这还是那个那个天真单纯得叶箫雨吗!看着沉重神色的叶箫雨,楚临风毫不客气的一口干了满满一碗酒,却是脸不红心不跳似的问道:“你们最近可好。”“你们……”叶箫雨心里划过一丝疼痛,自己如今孜然一身,梦儿,那个真如梦一样的女人,自己该怎么和他解释。当初若不是他拱手相让,或许梦儿不会死。难道自己就是一颗灾星,到自己身边的女人都要一个一个的死去吗。楚临风见他愕然沉静:“怎么了叶箫雨,你神情恍惚的。这次我可是特地前来找你的,你担心的事情你不必说我全都知道。不过你放心,我这次前来找你正是为了协助你而来的。”叶箫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如释重负着实轻松了许多。可是心里,自从梦儿离开之后,总是忍不住感到愧疚与难受。 楚临风笑意轻松而然:“梦儿呢,她还好吗。”叶箫雨连着干了几碗酒,却也是不晕不醉:“对不起,梦儿她,她走了。”“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在说什么呢叶箫雨。”楚临风面色骤然突变,瞬间凝固的阴沉死气。他要叶箫雨在重复一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几碗酒下肚难不成出了幻听了。叶箫雨目光冷然又重复了一遍:“梦儿走了,青海玉树派,在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走了。见到她最后一面时……”后面的只言片语楚临风根本听不到了,他双眼通红,胸口猛的疼痛难忍,使得整个身子微一摇晃。 两人漠然斟酒,一碗又一碗,直喝到傍晚,霞光满天,楚临风昏沉沉的一阵狂笑,而后便是永无止境的眼泪。叶箫雨痛苦的看着他,从相识到现在,从少年到现在成人,他从未见过楚临风如此癫狂的心痛。或许是自己真的错了,当初本就应该拒绝白梦,让他们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一时的心软不定,竟换来今天这么悲剧的结果,而承受的却是这么多无辜的人。他忽然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残害了无数的无辜爱着他的人。第二天醒来时,两人就睡在外面,天气冷暖二人全然不知。 看到对方一身狼狈疲倦的姿态,都忍不住感到无奈。楚临风一夜间性情仿佛更加坚强:“叶箫雨,跟我去一个地方。”叶箫雨疑惑不然:“什么地方。”楚临风目光坚定地望着他:“我这次来找你也是为了同你一起夺回寒月刀,同时也算是受人之托。”叶箫雨更加的懵懂:“受人之托?受什么人之托,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师父和张伯,楚临风,难不成还有什么人可以帮助自己的。”正疑惑间,楚临风已经就近牵过两匹马来:“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两人策马扬尘,恍如少年初遇时风度犹存,历历在目,却都不禁心酸。 到了一处及其隐秘的地带,这才放满了速度。叶箫雨疑惑的跟着楚临风来到一座没入丛草的茅屋门前,两人这才下马,环绕四周近百里,都是乱草交纵密密麻麻,这地方着实隐蔽不易为外人发觉。可是楚临风大老远的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当见到屋里出来的人时,叶箫雨心里似乎已经再没有了波澜。或许是进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都像是玩弄着自己的心一样,心情就算有多复杂,在不停地撞击中徘徊,也定然是了无惊澜了。只是叶箫雨真的从未想到,白浪和水林夕还活着,他们二老竟然隐藏在这么绝无人迹的地方。 让进叶箫雨和楚临风入屋里,水林夕替叶箫雨递过一杯热茶,便笑意漾然:“又长高了许多啊,越来越英俊了!”若是往日里可以听到这样的赞赏定会兴奋万分,可是这每一个字,都犹如心中刺一样的叫人难受。白浪也是一脸慈祥的温容:“箫雨,我们和楚临风一直都隐居在这里不为外人知。是因为我们一直都在为你们而准备。如今,我和你水姨练就了一套鸳鸯剑法,是要送给你和梦儿的大礼,呵呵。新婚之后,我们始终都未能给过你们什么,如今,我们决心将这套剑法授与你,此剑法必由恩爱之人才可胜任啊。 梦儿与你情投意合,就如我和你水姨这辈子一样。梦儿那一部分,交由楚临风到时传授于她,而你,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告诉你口诀要领,也好为你夺取寒月刀献一份力。”见叶箫雨和楚临风面色始终晦暗,不觉奇怪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听到白梦过世的消失,水林夕一口气没提起来昏了过去。一连两天,水林夕瘦弱了不少,本有些骨瘦如柴的她如今看上去更是弱不禁风。直到第三日,她才勉强起来,同白浪携手将鸳鸯剑法展示在两人面前。 虽然学过要领,但是楚临风还是初次见到二人合力的力量。剑由心生,爱由心凝,鸳鸯剑的诡异之处正在于凝聚了两人爱慕情思结,才能使出罕见的效果。入境后,竟有无招之空,辟天地之髓。只是,没有了梦儿,该相与之完成鸳鸯剑。无奈之下,水林夕不得不决定让楚临风与叶箫雨二人合力,只可惜两人都是男儿身,更没有什么情结,如何能胜就男女之情之剑气,真成了白浪和水林夕的一桩心事。 风云录 51. 鸳鸯剑法心相印 楚临风凝视着远方,衣袂摇摆,这弱冠少年真是玉树临风惹人嫉,叶箫雨凑上去,同他一起望着天际:“是不是想她了。”楚临风淡然一笑:“怎么能忘,同她青梅竹马,她始终都留在我心底。”那俊容之下,是怎样的一份浅笑,看得人不由心酸黯然。有些人,总是难忘的,而那深埋心底的情愫,哪怕如何滋生,都无法生恨。而楚临风,却正是这样一个人,她的背弃与变心,真的没有给他留下长恨,而是一种比恨更不痛快的痛。或许,也是因为那个出现的人是叶箫雨,如果不是叶箫雨这样的一个男人,那自己又会如何呢,楚临风也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当初的对手不是叶箫雨而是其它什么人,那么,自己是否还会这么淡定的拱手相让,是否还会这么淡的在自己深爱之人离去之后这么平静的面对着这个对梦儿照顾不周的人。 叶箫雨的聪慧早已经不亦当初了,楚临风的痛楚他又怎能不知,只是自己这酿下的错又能怎样,纵使痛断肝肠梦儿就能回得来吗!这个少年,曾一度的在幸福中滋生,幸福中成长,而自己,却是那么堂而皇之的轻而易举的就夺走了他的全部幸福只留个他一个无言的交代和漫长的心酸过程。想着,叶箫雨越是心酸,越是自责,面对着楚临风,他是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可以安慰他让他舒服一些的。楚临风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风里,久不曾动过,心中亦没有埋怨,越看越近似一桩失了心的藤蔓,任其身体的胡乱生长而不顾生死。 两人就这么伫立良久,直到日影西斜,才恍然归尘。楚临风终于露出一个浅弧度的笑脸:“叶箫雨,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怨你,真的,你是我永远的好兄弟。”此言一出,叶箫雨眼眶瞬间通红,他强忍着心里的翻滚狠狠点了点头。白浪似乎有些怪怨叶箫雨和楚临风就这么虚度了一天,却什么都没做。楚临风却是为二老斟满了两杯热茶,表态了从明天起,二人定当合力习练鸳鸯剑。翌日,叶箫雨起得真是早,他夜里有些没睡好,可能是最近劳与心事过重,弄得自己有些疲惫不堪。 也不知雪儿现在怎么样了,自己这么莫名的失踪会不会又让她胡思乱想,这么想着,他越是决心要快其制胜,尽早练成鸳鸯剑。话虽如此来说,楚临风和叶箫雨却是真的从未感受过这剑法练就起来竟是这般困难。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晌午了,而二人,虽然各自的武功都不弱,也强烈的领悟到了其剑法之身,却是少了魂,而这个魂,两人始终都找不到应有的默契双携。整套剑法练就起来,只看出了各自的武艺斐然,却就是不奏效双剑合一的浑然天成,像是失了心的人,区区肉tǐ,无心无魂一样呆滞。 楚临风终是沉不住气了,他有些气馁的坐在地上,放下长剑,心事重重。叶箫雨心里本也紊乱,这么一来,二人都一屁股坐了下来,望着天宇发呆。良久,才听叶箫雨道:“楚临风你听。”楚临风瞬间竖起耳朵屏气聆听,却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的丧气着:“这方圆百里都是极其隐蔽的,不会有人。箫雨兄,你心里定是压力过重了,快放轻松些。”却不见叶箫雨答话,又是几秒钟后,叶箫雨面色温润着一种少有的笑容:“楚临风,来,我说的不是人,是鸟儿,你快来陪我听听,这林间鸟儿的脆叫声。”不说倒好,这么一说,楚临风更是心乱烦躁,他强压下心里的乱态,郑重道:“叶箫雨你是怎么了,剑法难成本就心乱如麻,你竟还有心听什么鸟儿欢叫了。”叶箫雨神秘一笑,像是荣得至宝一样的诡异:“楚临风,过来,近些近些,坐过来点。”这么一拉一扯,倒弄得楚临风脸色一阵红一阵红的,两个大男人这么近些再近些,虽然不可能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但这样的举止,总有些失调别扭。叶箫雨见楚临风终于靠在了自己身边,这才摇指指向一棵树上面的鸟儿,只见两只小绒鸟儿似乎很是开心,偶尔几声叽叽喳喳的欢叫声传入耳际。 叶箫雨竖耳聆听一边看着楚临风:“鸳鸯剑法得身失心,有实缺魂,而你我,缺少的,不正是这……”后面的几个字楚临风没听到,但心里也是豁然一亮,眸中顿时光亮翻滚:“叶箫雨,不愧是武学奇才。”不曾想过,这小小鸟儿竟将两人僵持已久的剑魂打了开来。不等楚临风起身,叶箫雨一个遥指,便将长剑甩入楚临风方向,楚临风身轻鸿雁,一个翻滚,长剑已然稳握掌心。两人持剑架势,相视一笑,这笑已不似之前,期间蕴藏了多少默契与心凝,也只有双方各自心知肚明。 一连百招,二人其乐融融,剑气偶然凝情滋生,断裂古藤。偶然却也突失心魂,虚虚实实上上下下不定局势,弯转的游移于胜败之间,难以长稳。所以然,二人的目光自然也跟着瞬间明亮瞬间失明一样阴晴不定。越是如此,却越是有些前功尽弃的迹象。双剑相携而出,剑花扭转却恍似无力而空洞,双心也跟着一阵紊乱,楚临风终是紧跟着一步跌过去,晃眼鸟儿那灵动的弱小躯体亲昵的飞走了,似是受惊,但却相黏于一瞬间,叶箫雨心中又是一阵暖然,下意识的长臂翻转,与楚临风身后一挡,二人凌空两个翻身,楚临风靠入叶箫雨怀中,四目凝视而望,无限柔情昧然。 二人终于都不禁一阵心跳,双剑阴柔得当而出,对面长藤瞬间断裂碎如纸屑。漫天飘雪般,再看叶箫雨额头已有些热汗淋漓,楚临风不禁掏出手帕替他擦拭了汗水,两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使得二人都忍不住愕然嗤笑起来。回去的一路上,叶箫雨对楚临风讲述着自己前不久的一些过往心酸,倒是只省略去了雪儿那段悲惨的小片段。楚临风望着叶箫雨:“若说这慕容影受了剑无血的影响,也这么阴柔妩媚,那我们倒真不妨以鸳鸯剑一式,看看是否有些效果。”叶箫雨毫无把握的回应着:“倒是可以试一试,但是他的阴柔岂止你我这般简单,怕是……”楚临风怕叶箫雨失了信心,急忙劝慰道:“不用担心,见机而行吧,再厉害的武功也都有破解之法,以你的天资,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再回到清风崖已是几天之后,叶箫雨直接去探望了慕容吹雪,两人几日不见,亲密呢喃,将久日以来不曾说的蜜语甜言都一一道尽,无不快活。而后,叶箫雨便去拜见了师父。听闻叶箫雨练就了鸳鸯剑的事情,叶从云更是心里难耐。自己这般疏忽了白兄爱女之命,白兄却这番爱戴箫雨,真是愧对于他们。在叶箫雨的引荐之下,见了楚临风,二人合力手持长剑御空凛然,鸳鸯剑法果然名不虚设,引得张远清抚须哑赞点头含笑。数年之久了,叶从云始终未曾摘下过面具,他望着眼前的楚临风,这与叶箫雨年纪相仿的青年,无不透露着锐气凌人的不凡气度。 叶从远终于松了口气道:“有了楚临风这样的好兄弟陪同,我也算是又多放了一颗心。”话虽如此,其中的厉害也只能暂隐与心,独自听命了。本是疑惑楚临风的为人秉性的,但是这小子既然能与自己的义兄白浪所养大,那么自己还能说什么呢。自从溶儿离开之后,叶从云便学会了听命。人算总不如天算的,自己虽然已经尽力了,但箫雨自也有他的命。而自己,能做的,除了这些,真的不知道还能怎样了。人终要长大,长大了自然都有了自己的心思与决定。别人铺的路,却未必就是他想要走的。 叶从远看着两个英俊少年眉目相惜,不由得想起了儿时自己与白浪的甚深交情。又是半月有余了,某天,楚临风突然一脸凌然的赶来找叶箫雨,叶箫雨见他神情哀伤,一问之下,才得知白浪夫妇竟然命丧那隐蔽茅屋。楚临风一连几日心神恍然无法脱离伤痛,这伤甚至不压于白梦的离开。某些亲情是不同于爱情的,如果深爱,就算背弃,终是可以埋藏心底,待有了良机也可重新释然。而亲人的离去,是无可替代的。叶箫雨虽然不是很理解楚临风的这份衷于亲情的感受,但自己也隐约感受的到,师父,正是这个世上自己最无法释怀的恩人,只是这恩与亲之间,自己仍然心存谜茫。 一切终是命,终于还是抵不过天命难为啊。叶从云望着深夜苍穹,在命运面前,深深的埋头黯然。直到楚临风出现,叶从云才恍然回了回头:“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楚临风面色有些苍白,不失礼节道:“最近总是难眠,箫雨的师父,真不知该如何称呼了。”看着楚临风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叶从云泛着银光的面具色泽闪过,道:“随便都好,你们二人年纪相仿,日后还劳你多多照顾他了。”楚临风点头,道:“这是自然。你尽可放心,我同箫雨之情谊绝不是轻而易举可以改变的。 倒是在我面前,他常是说起对恩师的如何如何敬慕。今日能得见,楚临风也是三生有幸了。”叶从远黯然,道:“作为师父,我没有尽到应有的义务,其实很是惭愧……”话锋一转,却又道:“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下意识的做出了离去的意思。楚临风起身,辞别了这个神秘的面具人,心里一阵黯然,也是奇怪这人为何总是不肯摘下那面具,莫不是他相貌奇丑,亦或是……千万个疑惑,也许都是自己无聊的胡思乱想罢了。而更为笼罩自己的,却是白浪与水林夕的死,当看到那一首诗的时候,便知道了剑无血的厉害,这剑无血号称一诗一命,看来自己同箫雨联手的鸳鸯剑面对阴阳煞,也不知能有多少胜算和把握。 风云录 52. 红绸锦缎建新房 经过一阵子的石床调息,叶从云的内息好转了许多。叶箫雨也是一连几日自由的与楚临风切磋,仿佛孤落了慕容吹雪。这一日,风和日丽,叶箫雨一早便起身预备独自去看雪儿。慕容吹雪凝眉紧锁的徘徊在山间,见叶箫雨从远处翩然而来,心里一阵兴奋又一阵凌乱的。叶箫雨几步已经走进了,还没说话就已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怎么了,看你有些焦虑。”慕容吹雪怎能不焦虑,心里已如火焰在燃烧,越燃越旺的看着他:“箫雨,这几日我爹打听我的下落呢,前夜我感到房上有声,便急忙躲了起来,才不至于此,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看着慕容吹雪有些慌乱的神情,叶箫雨却是不以为然,道:“你能去哪里,今晚我便不回了留下来陪着你。”慕容吹雪见叶箫雨仿佛不知厉害一样,若是让爹再一次逮住叶箫雨,这小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想着,越是忧心他,道:“不行,你决不能留下来。”叶箫雨看出了她的心思,揽过她的肩:“别担心了,那就跟着我一起走吧。这里,总不是长久之地。”如果雪儿不同意自己留下来,那也只有带着雪儿一起走了,其实叶箫雨这一次来,心里也是盘算着这样的打算的,只是始终都在忧郁该不该,师父那边自己该如何交代。 但是如今,除了这么做,真的在没有其它办法了。沉默良久,慕容吹雪终于狠狠的点头:“好吧,箫雨,既然我选择了你,就是天涯海角,我都要跟着你了。叶箫雨这才露出轻松淡定的笑容:“这样才对。”相顾凝眸,两人只觉得心里无限温暖,只是这温暖,究竟能有多久,雪儿总是想太多。不知是不是自己有些太过于少年老成了,明明箫雨比自己大,可是在自己心中,总感觉叶箫雨有些单纯善良,毫无心机。这样的他,正如两人初识的时候,那稚气未脱傻傻的样子也常会浮现,直到自己面对着某处笑颜如花,惹得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叶箫雨领着慕容吹雪来到叶从云面前的时候,已是午后了,心里的决定虽然坚决,可是却仍旧忐忑难安的望着叶从云,道:“师父,雪儿她涉世不深,遇事可怜,我有责任保护她。”叶从云望着面前的女子,真是有着溶儿影子的姑娘,只可惜,这女子哪里有溶儿那般柔弱,说她涉世不深,我看她才真是要比叶箫雨城府深许多吧,真不知她潜伏在叶箫雨身边究竟为何。可是又看到叶箫雨坚定不移地目光,自己心里也是不好拒绝了,便道:“箫雨,你也长大了,既然你这么决定了,我也不好干涉,这是你个人的事情,要怎么做,你自己处理吧。”看着箫雨师父离开的背影,慕容吹雪感受到了自己仿佛有些不被待见,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只有按捺下心里的堵处,先让自己一条生路吧。人总要学着忍气吞声的,虽然他是叶箫雨的师父,但是自己对于这个人,是真的很难提起一丝丝的好感,毕竟爹还是爹,当看到这个面具人的时候,她不由生出从小就已深深刻刻凝固在心里的仇恨,恨虽不知何来,却就是想这个人死。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爹爹给自己头脑心灵所下的迷yao,竟令自己对这个面具人这般的反感与厌恶。 如今而来,叶从云的无言拒绝的冷漠态度,则更是让慕容吹雪感到了这个人应该死的痛快。叶箫雨目光转过:“雪儿,你想什么呢?不管怎样,师父暂时同意了,他说不干涉就肯定是不干涉了。走吧,我带你去园中走走,也好让你一睹清风崖的秒美之处。这里啊,可是一年四季相溶的圣地呢。”慕容吹雪显然有些笑不起来,硬是勉强将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道:“箫雨,我有些累,想休息了。”叶箫雨心里一阵黯然,这雪儿怎么了,怎么一来到这里反倒有了心事,不过女儿家的心事自己还是莫要过问的好,他也是莞尔一笑,道:“好吧,那我就先去带你看看这的落脚地,你一定会喜欢的。”雪儿的冷然并没有让叶箫雨泯灭自己的心情,或许只有她真的安全了,也才是他近来最为担忧的一桩心事罢。“怎么,想去哪里?”一声娇弱的声音映入耳中,面前不远处的一个粉裙着黄边的女子映入眼帘,看上去婀娜多姿,实乃人间佳人一般。那裙摆真随着微微的小风晃动,更是显得此人的出众,美丽伊人,好不令人讶叹。只那深深一笑,便足以令人膛然窒息,可是叶箫雨看在眼中,却仿佛面对着世俗中的一位极其普通的姑娘一样,倒是语气有些兴奋,道:“欢儿。”秦欢儿终于甜美的露出一抹笑容:“还以为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呢。”看着秦欢儿那样子,叶箫雨走上前去,向两人彼此介绍着两位女子。见慕容吹雪即刻冷若冰霜的风容,秦欢儿倒是暖暖的一笑:“常听叶箫雨提起你,这么一见,你真是不同于普通女子。”不知为什么,这话本无害,可听在慕容吹雪耳中,竟仿佛带刺一样的厌恶。她只轻描淡写般的点头示意,却没什么冷热明显的态度。三人找了地方坐下来,由秦欢儿问起,叶箫雨这才将雪儿暂时无处可去的事情说了,只是其中的缘由他并没有深说,只肤浅的提及了一些皮毛。 本就一脸沉重的叶箫雨心里始终都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或许是师父带给自己的感觉吧,这一次,师父虽然同意了,但内心里不知有着怎样的想法,叶箫雨不是看不出来的。这秦欢儿一来,仿佛是福音一样,她依然面带温婉的甜蜜笑容,或许是见到了叶箫雨的原因,自从他上回离开之后,她是真的一连很久都不开心,所以才使出自己的一些小手段,使得一位贵公子爱上了自己,替自己出钱赎身,之后自己不得已一弃而之。只是这叶箫雨与自己心爱的人守候在一起,自己心里虽然有些难过,但总不至于起什么歹心。 那一脸由衷的祝福,让叶箫雨温暖的靠近了她几分,殊不知这些在慕容吹雪眼中,却尽是醋意而升的隐恨。既然叶箫雨这么两难,秦欢儿竟是提出了要在就近建筑一间小舍。虽然简陋,但足可以让慕容吹雪安全,而且离叶箫雨也不远,这样既不打扰叶箫雨和师父们,也可以让叶箫雨随时的照顾慕容吹雪,而自己,也正好可以随时留下来照顾慕容吹雪。这么一来,慕容吹雪仿佛成了弱女子一样,她有些不满,但见叶箫雨也逐渐轻松的神色,知道自己这么一来,也只能暂时仰仗着这个女人了。 二人相处的几天里,刚开始还是有些尴尬的。或许是慕容吹雪那冷清的性子,让秦欢儿有些吃不消。只有偶尔在叶箫雨面前,慕容吹雪才会露出松弛幸福的表情,而平日里,她一贯清冷,自己却并不清楚是不是受了父亲的影响。叶箫雨和师父讲起雪儿已经离开这里但就在附近落脚了,叶从云面色云淡风轻毫无波澜,道:“人世情爱最让人迷恋,而贪恋也是最让人误事的感觉。”退下去的叶箫雨心里懵懵懂懂的思索着,迷恋,贪恋,师父所说的难道是自己对雪儿的贪恋吗,想得久了便有些头疼,索性便不去想了。 叶箫雨每次见到慕容吹雪,二人都相顾凝眸,惟恐对方消失一样,秦欢儿见此,都会默默的躲开。而慕容吹雪却常是黯然的传递给自己一种胜利自豪般的微笑,这让秦欢儿决定了暂时离开。或许,自己确实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自己深爱的男人,对于自己却是那般的忽视,这又能怪谁呢,自己从始至终的都是自作多情,而叶箫雨,从一开始,就不曾对自己有过一丝一毫的想法,哪怕仅仅是安慰,他都吝啬得绝不献出。秦欢儿只道自己有些事情还未了,便这么一个借口,叶箫雨却也没有多问的就让她离开了。 而这房子,便又是留下了慕容吹雪独自一人,叶箫雨仿佛有些担忧。看着叶箫雨的担心,慕容吹雪轻轻笑着:“难不成多了一个秦欢儿我就安全了?箫雨,你忘了,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这话显然是对秦欢儿的讽刺,只是叶箫雨过于偏袒自己而不愿多想。心里却是怒骂着,若不是这个死女人,自己又怎么可能住到这里,要不是因为她的出现,自己现在或许已经和叶箫雨相守在一起了。就算是箫雨师父不满意,但那也只能是心理作用,又能奈何!越想越是有些气馁,真希望这个女人永远的消失,不要在让自己见到最好。 若不是看在箫雨的份上,这样的女人,她早就一剑解决了。叶从云最近却常感到没来由的一阵烦乱,他屏息静气,叫来了叶箫雨,从话中明显在试探着慕容吹雪的事情。叶箫雨心怀歉疚的将其隐瞒着,就怕师父知道慕容吹雪至今也并没有记恨她爹,就怕师父为此而有了除去雪儿的心。不久,秦欢儿竟快乐的回来了。见到她焕然一新的心情,慕容吹雪心里一阵黯然,这个女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青楼还不够她呆的吗,非要搅入江湖人中,实则是讨厌她非要选定在叶箫雨身边。 真以为自己有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可以博得君心了,心里想着,口头却是问着:“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这么快就回来了。”秦欢儿的笑容总是甜甜的,若不是她同样貌美,或许自己不会这么讨厌她吧。秦欢儿道:“叶箫雨呢?最近有没有常来看你。”她倒是不见外,这可听不惯了慕容吹雪的耳朵,回道:“他当然常来看我了,你放心好了,叶箫雨上次还说梦里每天都被我萦绕得紧呢。”秦欢儿笑容减淡,道:“那就好。”其实这一次回来,她也是有着准备而来的。 她知道叶箫雨对慕容吹雪的心是天地可鉴的,但是每次想到叶箫雨在师父与雪儿之间难过的样子,自己都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可是自己真的是除了着一张脸,在没有其它了。迫不得已,她又找了家青楼,竟然不顾前后人异样的目光自投罗网。这一家不同于从前的,招牌并不大,也是为了不引人耳目,在这里,她更是成了人见人爱的小犹怜,让很多的人都纷纷将银子洒在了自己的怀里。卷着一大裹的银子,自己又是连夜换装跑了出来,在这附近悄悄的雇人建了一座小房子。 这个小房子自然是不同于现在慕容吹雪和自己所住的这一间。那是用砖瓦在短短的几天里累起来的,比不上城里繁华闹市的建筑,却也算是一处隐居佳所了。她想这就算了送给叶箫雨和心上人婚房吧,这样一来,叶箫雨若是在师父那边呆得烦闷了,也好来陪着慕容吹雪在这里栖身。江湖毕竟是江湖,又怎么能是秦欢儿这等繁华闹市中的小女子所能理解的。她以为只要叶箫雨完成了婚姻大事,就幸福高枕无忧了,殊不知,叶箫雨背负着许多江湖血债,又怎是她能够知道的。 她傻傻的笑着,假想着自己将这新房布置一番献给他们二人时,他们二人的惊喜模样。原来,爱一个人与其得不到,那么不停地奉献也是有些幸福的,虽然心里仍旧还是苦涩疼痛的,但总好过再也见不到要好。新房成了喜房,四处都挂满了锦绣红绸绫缎,还未启用的朱红蜡烛秩序的摆放着。明天,也是自己将这份大礼送给他们的时候了。 风云录 53. 情劫难逃换宝玉 这夜,月色皎洁,秦欢儿深夜更烛,便是持笔墨亲自书写了几行字,跃然纸上,她看了良久,才轻轻的塞入锦绣红包之中,那绣荷可是自己亲手绣制的,只是一不小心扎破了手指留下的血痕如梅花一点般落在上面,不仔细看却是不明显。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但是情,却是这样的,不必勉强,除了自己放手之外,她还能怎样,难道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身边渐渐枯萎吗,这是她做不到的。或许是自己过于豁达,亦或是自己不同于其他女子那般痴恋吗,不是的,其中滋味,也只有自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尝得到的。 对着烛火恍燃,寂寞更加肆无忌惮的滋生,淹没在眼底,不知是烛光摇曳还是泪水晶莹,眼前已是渐隐模糊,恍惚一切。这个虽然游历过红尘的女子,却又怎么会知道,此刻的慕容吹雪已经发现了这里,她正躲在房上悄悄目视着自己的一切,见秦欢儿泪光淋漓,慕容吹雪终是肯定了这个伪装温柔的红尘之女的歹心。看似有了纯情,却是硬将自己伪善成一脸无辜柔弱,看着她的模样,慕容吹雪真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忍无可忍的手狠狠的握成拳头,满是愤怒。直到天明了,秦欢儿只小歇了一会儿,便离开新房,准备去找慕容吹雪,在与之同去找叶箫雨来这里,好将自己这苦心所做的一切交给他们,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心情是凝重的,她始终在调解自己,既然这么决定了,就要彻底的退出他的世界。曾习惯畅游在各种男人之间的自己,何时败过,自己的芳容是很多人过目难忘的,甚至自己都要从中选择,只那么简单而傲慢的一撇,就可换来多少男人们垂涎三尺的痴傻模样,那从中,也不泛有一些认真企盼自己能真正正视自己的男人,可是自己,此刻竟然落得如此卑贱,这个男人真的是不用于他们的,至少在秦欢儿心中,叶箫雨的举手投足嗜好脾性,都是那么近合自己的心意。 所以,她真的动了心,爱上了这个从头都未曾对自己动过一点点心得男人。虽然卑贱,但她心甘情愿,为了他,她愿意倾尽自己的所有。这每一步,是沉重而轻松地,自己的幸福,就要拱手去缔造给别人了。从此,她的生命中只能当是丢了这个人,丢了一颗心一样纠痛着。“你是要去找我吗?”对面传来慕容吹雪的问候,秦欢儿吓了一跳,猛的抬起头,看到是她,才平复了跳动的心,微微一笑道:“雪儿姐姐,我正要去你那里的。”慕容吹雪微笑依然清冷,却是美得让人难以移开视线,道:“一整夜都没见你,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呢。”秦欢儿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对不起,让雪儿姐姐担心了,都怪我不好,走时也没有通知你一声,不过我今天来……”慕容吹雪根本不想听她说下去那些话,她已经看到了她精心布置的心房,更是看到了她很用心绣制的荷包,女人送男人荷包,这可是自古以来的情事鉴证。她怕听到她说出下面的话会让自己厌恶得容不得她一秒钟,于是狠狠打断了她的话,接道:“欢儿,这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我都于心不忍了。不过,我还是可以给你选择一条路的机会,只是就看你要怎么走了。”秦欢儿听出了话中的不对,甜美的笑容即刻凝聚在面上,道:“雪儿姐姐,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秦欢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向都是聪明的女子,怎么自从碰上这个叶箫雨,自己都开始变得越来越愚笨了。慕容吹雪呵呵脆笑了几声,虽然有些冷冷的,但这么两个女子就这么站在阳光下,确实是赏心悦目得很,两张不同却都各自貌美如花的容颜,看了都让四面八方的景致失了色彩。慕容吹雪伸手双手抬起环绕在胸前,这样子看上去真的不同于这些日子的相处。 秦欢儿怔怔的望着她,道:“雪儿姐姐,你可能误会了,我是来道喜的……”一道剑光瞬间划过,周围尽数树干拦腰齐断。好厉害的剑气,在秦欢儿眼中,这当然是闻所闻见过的,她只吓得瑟瑟发抖着:“雪儿姐姐……”慕容吹雪一剑指着秦欢儿的心口,道:“你这个青楼出来的女子还赶来道喜,你当每个人都是你那么恶心吗!”慕容吹雪眼中已显微红,像是面对着血海深仇的敌人一样,那冷笑满是厌恶与轻视。秦欢儿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道:“雪儿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承认我配不上任何人我知道我自己脏,但是你不能就这么侮辱我。”慕容吹雪抬头干笑了几声,道:“还跟我谈侮辱,你这个没人要的烂货,本来我昨夜就想直接取了你的命,只怕日后箫雨怪我,今日已经如此宽宏大量的给你自杀的机会你却不接受,那也只能由我亲自出手了,就让箫雨恨我吧,不过你放心,箫雨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不出多久他一样还是会和我在一起,因为他是爱我的,而你,就安静的陪在你这新房这里死吧,也好圆你一个新婚梦,做你的孤独鬼去吧,哈哈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啊哈哈哈……”她似乎有些癫狂,疯了一样。 秦欢儿看着她,缓缓道:“雪儿姐姐,对不起,我今天来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箫雨喜欢的是你我知道,我喜欢箫雨我也不否认,但是……”话未讲完,慕容吹雪的剑已经插进了她心口,狠狠的,她难以瞑目的看着慕容吹雪,干涩的动了动嘴,躺了下去。慕容吹雪疯了一样,她听不下去了,她忍受不得任何人喜欢叶箫雨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必须是她一个人的,她不许他去爱任何人,同样也不许任何人对他产生爱慕之情。她疯狂的扭动着手里的剑,直扭烂了死者的心口,血肉模糊,已染红了一片土地。 她忽然感到身后有人,猛的回头,利剑直刺过去,是叶箫雨,他瞪着眼睛,却是一动未动的看着秦欢儿的尸身。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一心爱着的人吗,她是人吗,叶箫雨清泪涌出,心痛的目光从秦欢儿身上移到拿剑刺过来的慕容吹雪。她急忙收剑,却已来不及,剑锋一偏,刺入叶箫雨右肩几寸之深。他仿佛失心人一样,用手拔出剑,缓步走到秦欢儿身边,附身看着她,那眼角的泪痕已经干涩,晶莹完美的容颜,若不是嘴角地上的血,便像是沉睡一样的宁静。 慕容吹雪不忍道:“对不起箫雨,你的伤。”叶箫雨猛地打断她,道:“是不是所有的生命在你眼中都那么一文不值。”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慕容吹雪退后了几步,低声而满是悲哀,道:“箫雨,难道我的爱也错了吗?”叶箫雨冷笑着:“爱!你有爱吗?你可以将任何一个无辜的生命都试为鸿毛,你这样狠毒的女人,你能有爱吗!”慕容吹雪却是掉下眼泪,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总是那么不争气,道:“她都已经布置好了你们的婚房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新房?叶箫雨心里一阵疑惑,怎么可能,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过这边了,而且欢儿也并没有和自己提起过什么,怎么可能。 慕容吹雪见他也是一脸狐疑,道:“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看。”说完伸手一指。叶箫雨这才发现了附近真的多了一座房子,而自己刚才只顾着心里难过,竟没有注意到。这房子不是很大,看上去确实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难道她真的要自己突然娶她为妻,怎么可能,欢儿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啊。他朝着房子走过去,慕容吹雪也是急忙跟在后面。进了屋子,里面尽是红绸锦缎,这果然是一座崭新的婚房,每一条刺目的鲜红,都充满了喜庆,还未燃过的红烛摆放整齐排列着,正等着一对璧人为它们睁眼一样。 慕容吹雪道:“你都看到了,叶箫雨,你还想说她是无心的?还有,她还为你绣了荷包,荷包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不懂吧。”叶箫雨这才看到红枕边上的荷包,那绣制得精细而绵密,拿在手中柔软得如女人的脸一样稚嫩温润。看着看着,却是从里面露出一张纸来,这荷包?二人心里一阵诧异,叶箫雨急忙从里面取出一看,是一张纸,不算大,打开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笔娟秀的楷体‘箫雨,对不起,我承认自己心里一直有你,但我也知道你深爱着雪儿姐姐,雪儿姐姐是个好人,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这房子虽然不大,但是我前不久用了极短的时间挣下的,我的钱虽然不干净,但是我想送给你们俩一份幸福,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快乐的生活。而我,决定离开,去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的生活,不管生活是艰辛还是怎样,我都会坚强的活下去,再也不去那种地方求生存了。真心祝福你们的欢儿。’这是一封辞别书,上面欢儿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在滴血,那张貌美宁静的脸映入叶箫雨脑中,自己那次受伤,若不是她精心照顾,她怎么会是今天的下场。 “是我害了你,欢儿,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欢儿。”叶箫雨一阵剧烈的难过,口中呢喃着。“不,是我,对不起,欢儿妹妹,是姐姐错怪了你,我……”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她泣不成声。叶箫雨呵呵冷笑了几声,慢慢的走出门外,抱起血泊中的女子,缓慢的离开。慕容吹雪望着那背影,残烈的心狠狠的一痛,手捂上胸口,一阵提不起气来。叶箫雨买了口上好的棺材将秦欢儿葬在一棵很粗的大树附近,他不想她一个人寂寞,就让这颗不老的大树陪着她吧,他一口口喝着酒,道:“欢儿,以后有什么话,就对大树讲,别自己闷在心里,那样不好受,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也会常来看你的。”脸上滑过一抹惨然的笑,道:“还有,谢谢你的大礼物,真的很不错了。”离开的时候,却看到慕容吹雪站在那里。叶箫雨没有说话,自顾着转身走去。慕容吹雪忍不住道:“箫雨,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我知道自己错了,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叶箫雨轻笑着,还是没有回头的走开了。这天起,叶箫雨再也没有去过慕容吹雪的住处。心伤总是难愈的,她日渐憔悴的整日里都不出门,也不吃不喝,几天下来,人便瘦了一圈。夜深了,她安静的躺在单床上,望着从小窗外投进来的月光,让人心寒冰冷。 从前的自己,不是也一贯的独对明月小窗吗,而这种感觉却是不同的,此刻,却有种难以活下去的疼痛蠢蠢欲动。她忍无可忍的推门而去,跑到湖边,望着那清瘦薄衣湖中的影子,她‘通’一声跳了进去。醒来已是第三天的午后,阳光暖暖的照进来,她硬撑起身体却是又倒了下去,口中有气无力的怨道:“为什么要救我,是谁救了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听到声音走进来的是叶箫雨,他脸色暗沉,人也瘦了许多,望着床上的人,道:“为什么要这样,生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慕容吹雪苍白的脸上滑下几行清泪,道:“那是谁的,我已经没有家了,你也不要我了,我能去哪,我的生命还有谁会在意。”叶箫雨转身一把搂住她,心里也是痛得难受。她说得难道不是吗,她的生命中,真的除了自己,还有谁是会去珍惜她的,这个女人,同样的可怜的。死者已死,难道要生者继续背负歉疚与折磨过一辈子吗。不可以,他不可以这么对她,他始终还是爱她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怎么能让她在无衣无处呢。仿佛在多种歉疚中,叶箫雨被撕扯得鲜血淋漓,这所有的罪过不如都让自己来承担吧,既然总要不好受,那就让自己在痛苦折磨中,这样也好释开让别人轻松。 慕容影怎么找到这里的,慕容吹雪不知道,面对着许久不见的哥哥,他比从前更狐媚了许多,漂亮的笑容让人过目难忘,偶尔甚至让人都难以置信他的性别。这样的俊美男人,应该是连女子见了都是要被堪比下去的吧。“雪儿,哥哥想你了。”短短的一句话,让冰冷的慕容吹雪心里一阵说不清的滋味,哥哥虽然做事有时也那么绝,但是他并没有真的伤害自己什么,如果哥哥真的也是起了歹心,那么上次发生的事情父亲为什么会连哥哥都给支出去了。这么想着,她也是回应道:“好久不见了哥哥。”听到她叫哥哥的时候,慕容影这才走进来找了张椅子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这次来看你,父亲他不知道。你和父亲究竟有什么过节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父亲,生了我们养了我们的人。如果没有父亲,我们兄妹二人哪有今天。”慕容吹雪心里暗沉,道:“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慕容影肤色及白,但却不是那种苍白,而是剔透的灵白,让人看上去很舒服的那种感觉,他道:“雪儿,我只是很想你,所以一直都在寻找你的下落,父亲也一再的找你,我们都希望你可以回到我们身边。”慕容吹雪脑海中真的无法抹去那日的阴影,那种绝望的过错,怎么会是父亲所能犯下的。面对着哥哥她自是难以启齿当初到底发生过什么,她淡然微笑着,道:“哥哥,如果你想我,可以随时来看我,但是我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在回去了。”慕容影道:“我不急,只是父亲会渐渐的老去,他的白发又添了许多,难道你就真的不顾念养育之恩了吗。一个叶箫雨,就那么让你难割舍,就真能取代你生命中的全部吗。”提到叶箫雨,慕容吹雪语气便是更加的决绝,道:“哥哥,箫雨他人好,待我也很好。 和他在一起,我很幸福。”慕容影点了点头,道:“叶箫雨是个好人我也看得出来,我并没有打算拆开你们的意思。”慕容影这次出现竟然不准备让慕容吹雪和叶箫雨分开了,别人不了解,她又怎会不了解,哥哥这人,从小便是大多随了父亲,内心城府极深,心狠手辣,他又怎么忽然发起慈悲心来了。一抹温暖的微笑划过,道:“哥哥,谢谢你不在打我和箫雨的主意。”慕容影当然听得出来,雪儿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信任了。他有些无奈,道:“雪儿,信不信全由你了,哥哥无权干涉你,不过雪儿,日后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传书给我,我随时来陪你。”慕容吹雪干脆道:“那哥哥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夜深了。”慕容影离开之后,慕容吹雪才是长舒了口气,感到周身一阵轻松,哥哥这个人内心狡诈,可是这一回,他的变化倒真是让她有些吃惊。哥哥来过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伤害,慕容吹雪并不打算告诉叶箫雨慕容影来过的事情,虽然哥哥没有把自己怎样,但是难保箫雨会不担心。既然化不开箫雨和哥哥之间的矛盾,那么自己索性便是将其隐瞒了。见到叶箫雨有些微沉的眉头,她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你一定有心事。”叶箫雨不想隐瞒,也却是知道自己无法隐瞒她了,道:“雪儿,师父要我闭关半月,可能半月来我就不能常来看你了,你一定要注意照顾好自己。”虽然只是半月,但对于自己却还是感觉心里一凉,又是他师父,这个人真是有些碍眼,面上只一笑,道:“放心吧,箫雨,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总是用对小孩子一样的口气与我讲话好不好。”叶箫雨见她并没有一丝丝的不高兴,也是放心了,点头道:“师命难为,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闭关对于我也是极好的。”慕容吹雪看着他,浅浅的笑意如阳关温暖,融化着他。叶箫雨站在师父身边正欲开口,却被师父打住,道:“箫雨,很多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的那么简单,你已经不小了,怎么心智还是那般成熟不起来。”叶箫雨不明其意的看着师父,问道:“师父你所指是?”面具人叹了口气,道:“这情爱之事本是天经地义,但若是一再痴迷,那有如毒瘾般难辞其咎啊。”叶箫雨这回明白了,语气有些焦虑道:“师父,雪儿她真的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的,她一直都本分的守在徒儿给她找的住处,归于寂隐却也从无怨言。 师父……”面具人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人的一时善念也是会惹来祸端的。”叶箫雨自然是不相信:“师父,此次闭关我是要在?”面具人厉声道:“你还是不明白为师的意图,我是要你勤加习武莫要在贪恋儿女情长。”原来闭关是虚,让自己离开雪儿是实。对于自己这无非是天崩地裂的噩耗,怎么能弃雪儿不顾。她除了自己已一无所有了,想着口中便道:“师父,我一定不负师父所托,可是雪儿她。”“不要再说了,去吧。”面具人已有些不耐烦的走开了,只留下叶箫雨。 见师父不听自己说,便是匆匆的跑去找张伯去了。张远清见是叶箫雨,亦如神仙游云的问:“什么事啊!”叶箫雨急忙将自己这事情说了一遍,本是指望张伯可以替自己去师父面前美言几句的,却不料同样是遭了拒绝。师父一贯冷漠,可是张伯怎么也突然这么冷漠了,师父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就是信不过雪儿姑娘呢。无奈,自己也只有继续习武了,可是内心凌乱,见信使白鸽正落在园中,便是悄悄写了几句话捎去给雪儿了。得知叶箫雨和自己的未来再次受阻,自己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难过与慌乱,虽然叶箫雨已经在信里一再坚定地表态自己一定会说服师父的,但是自己的心里却仍旧是虚弱得无力以为。 慕容吹雪孤独的听着自己狂烈的心跳声,仿佛更是寂寞得厉害。却是慕容影干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静。他什么时候来的慕容吹雪竟然没有听出,慕容影道:“雪儿的功夫可是下降了。”慕容吹雪内心本已有些慌乱,见是慕容影,便道:“哥哥,你这个时候来也不怕被人看到!”慕容影呵呵笑了几声,道:“雪儿,我又不是猫头鹰,总不能每一次都在夜里出没吧。”说着又是一阵好笑。慕容吹雪只觉自己心慌得连语言都已有些凌乱。慕容影见雪儿心神紊乱,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慕容吹雪一眼朢过他,强压住心里的怒气与不安摇了摇头:“没什么,哥哥如果真没什么事,那就早点回去吧,雪儿想先休息了。”慕容影轻笑着:“妹妹大白天的休息,看啦是身子不舒服啊。”话刚说完,慕容吹雪虽不及防的被慕容影洒下的轻烟迷倒,即刻躺在慕容影怀中。“对不起妹妹,既然他不能出来见你了,那哥哥便带你回家好了。”慕容吹雪离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叶箫雨那里,看着信上写的内容,如果三日之内,不将宝玉交出,那么雪儿就会命丧清风崖。怎么又是清风崖,当年就是在这里,自己与他比武,或许如果不是他痛下杀手失足坠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吧。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叶从云,那么,他要报复的人应该是自己,所以才会意在为难自己的徒弟,为的只是要得到宝玉。 这个慕容凌,阴狠毒辣,若是不将他除去,江湖永无恒定,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要亲自出面了。叶箫雨也是心急如焚,他真的做不到无所顾虑的。雪儿落入她爹手里,她爹又会对她干什么,没有人知道,自己却是清楚,她是不是又在受苦了,而自己,总是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无能为力。叶从云和张远清安静的坐在中厅的落椅之上,两人表情依然并没有什么变化。叶箫雨终是一跪在地,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无助的跪在师父面前,泣声求道:“师父,只怪徒儿无能,求你救救雪儿,她是无辜的。”叶从云一贯昂起头望了望天,声音有些冷漠,道:“为师有说过不救她吗?”这一次也正好借此与那慕容凌有了正面交手的机会,自己倒是要看一看,这么多年了,到底是江湖所言的阴阳煞剑无血厉害,还是昔日的江湖第一刀了得。‘哼’口中沉闷冷酷的藐视着,这种神情也是叶箫雨未所见过的。一贯清冷无争的师父这回看起来真是锐气风发。叶箫雨终于也满怀信心问道:“师父之恩,箫雨无以为报,不过师父放心,箫雨日后总会夺回宝玉交还师父。”叶从云冷哼一声,这小子还当真以为为师的就这么轻易地交出宝玉吗,那个女子有什么价值要为师的这么做。 若不是这么多年自己也栖身蓄养了一套功夫,自己怎么可能动了重出的打算。而这女子,不过是正好给了一个理由,心里想着,口中却说道:“如果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已做三日后的准备。”见叶箫雨离开,面具人心里已是无奈,这孩子简直就是一个庸才,本是武学天才,而今却修成了情爱的奇才。这样的庸才自己怎么托付大事,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全部都托付给他。 风云录 54.恩怨清风崖 得知清风崖鬼面人同意交出宝玉的消息,青海玉树派便是及早就赶往了清风崖。这日,晴朗的天空渐隐起了乌云,笼罩大地为砧。向来都是能者居上,南烟宫今日倒是要看一看究竟谁能得到这江湖至宝。既然鬼面人肯交出来,那么自己自然是锁机无穷。至于那剑无血,虽然也是了得,但自己就不信他真的能一统武林。再次见到剑无血的时候,南烟宫只漫不经心的一笑,虽然看不到脸,却没有人听不出这种笑满是轻视。剑无血并非不曾与南烟宫照面过,他同样付之冷笑,道:“贪图宝贝的人可真是不少,不过,我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个能耐了。”那语气同样满是轻视,只那么畅怀与阴阳之间几声,满耳近乎柔邪。柜面人身后站着一个人,是叶箫雨,他真的想不通师父为什么会狠决的拒绝了张伯跟着来。或许,是师父真的同意交出了东西,所以已经真的不再需要多做一些无谓的多余之事了吗。可是,自己的心里却是感觉得到什么的,这么久的相处,自己也是深深的感觉到了师父这一次的心里波动,真的匿藏着及其强烈的不安。但见师父衣袂翩飘,这是师父及少有过的打扮。叶从云真的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心里即将爆发的某种情绪,那便是,自己决定重出江湖,视之一切,将从前的一切尽都彻底忘掉。 既然该走的都已经走了,自己又何必这般纠扯不放。只那么一夜,自己顿然想通了。人总有想通的时候,只是上天是否能够给予每个人足够的时间与宁静。剑无血面上露出一抹寒冷的轻笑,他长身一袭白衫无风自鼓,无不有种傲视群雄的姿态。同样昂首的慕容影就站在自己身后,俊秀的侧脸线条柔美,若不因那傲慢轻藐的神色,还真有几分酷似叶箫雨。四目对视,叶箫雨只觉得这样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修得这么个样子,不禁有些替他惋惜。或许是刻意的安排,当剑无血摆手示意之后,便见到了被人狠狠压在木板上面的女子,那女子不是慕容吹雪又是谁。 她面容已显娇白,显然是受过一些轻微的刑罚的。而她,却没有丝毫的挣扎迹象,似乎更加出人意料的淡然,一抹清冷的笑容自脸上划过,如刀剑划过叶箫雨的心房。他终是有些躁乱,道:“你们好狠的心,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样折磨她,难道你的心是牲口养大的。”剑无血终于哈哈哈大笑了,所有人匀是惊讶,或许除了叶箫雨,真的再没有谁曾想过,剑无血会这么残待自己的女儿。儿子显然已经同他一样修炼得不阴不阳了,女儿如今,却是这样一副惨象。 看着木架子上面的慕容吹雪,额头发髻凌乱的披散着,发丝随着风胡乱的飘摆着。叶从云只觉得心里一阵隐疼,那清淡的模样似乎有几分溶儿的丽影一般,只是那样子太过于清冷,这却是和溶儿截然不同的性情。叶箫雨恨得牙齿咯咯响了几声,怒道:“畜生,我师父已经同意给你东西了,你就应该即刻放人。”那言中之意明显是心疼雪儿被绑在那上面多受一秒钟的痛苦,自己便是真的看不下去了的急切。鬼面人忽然有些可怜那女子,虽然这女子与箫雨纠缠不休令自己反感,但此刻这么看来,或许她也是有她的苦衷罢。 可是真是对不住了姑娘,人都是有私心的。天下哪有一个当爹的可能无视于自己的儿女受苦。就算不是为了箫雨这孩子,也是定不会真的让他得到至宝,否则,武林为他所统,必将祸及央民,枉命成灾。既然决定了重出江湖,就要致维武林安稳,这个魔头,又怎么能让他真的得逞修成神器助纣为虐。慕容吹雪目光始终在叶箫雨身上,没有丝毫的移动,那目光恍似道别一样。女人本就敏感,许是她心里真的已经感觉到了某种不详的感觉吧。叶箫雨再也看不下去雪儿受这种折磨了,手我成拳头,咯吱咯吱已经发出断断续续的响声。 南烟宫看出了两边的势力敌对得厉害,这时却突然插嘴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如果你真的愿意交出宝玉的话,那么倒不如交给我,而我,自然也是有把握帮你解除烦忧的。”既然这鬼面人肯交出东西,那么自己何不先顺水推舟助他,等得到了那宝贝,在一剿剑无血拿到寒月刀,这样不是也不错吗。自信的人总是有着无穷的勇气,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如此,仿佛胜券已经握在自己手中一样轻松傲然。剑无血冷哼一声,明显听出了南烟宫这番话是无形之中将自己视为邪恶之徒了,不过邪恶又怎样,总比那些正义之士曾做了邪恶之事要来得痛快,口中却是道:“当然可以把东西给他,但是你也要想清楚了我身后的女人,这木板子一沾火苗,我可没有把握管得住吧。”叶箫雨已然眉目升烟,心急火燎。雪儿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自己这一次,是死都不能再让她承受一点点了。忽然那手中亮刀一闪,恍如一道刺眼的阳光,狠狠朝着对方飞过去。剑无血却仍然置身事外一般无所悠然。而慕容影却是横剑‘当’的一声格挡开来。二人瞬间格斗起来,剑气凛冽,斩断清空。刀锋及冷,招招同是致命要害。两人直至拆了数十招,也未能分出一个胜负来。这时只见白光一闪,从远处腾云般过来一个人,只听那人口中道:“叶箫雨,这么过瘾的杀戒也不叫上我,太不够义气了。”说完,也是硬进了两人的争斗中来。叶箫雨侧眼一瞥,不是楚临风又是谁,他仍然一身洁白长衫一尘不染,倒是与那慕容影装束相协,一个阴柔妩媚,一个玉树临风,叶箫雨却哪里还顾得这些,自己心念一转突自腰间亮出长剑,二人像是商量好一样,双剑顿然合二为一,如鸳鸯平湖戏水般,却是剑气暗涌翻滚,直刺向慕容影。一股强烈的剑气直劈得慕容影身子一个歪斜凛冽,顿时退出数丈,只觉喉管中泛上一股腥甜,再一看,嘴角已经溢出一行鲜血。于此,慕容影倒真是不敢再怠慢了,这二人的剑法奇特无比,记得那日自己是如何破得那白浪夫妇二人的鸳鸯剑来着。 三人继续僵持难分上下,慕容影却是暗自运气熄心。突然,只见白袖一阵翻转,如嫦娥月舞云端而临,叶箫雨只感觉一股从天而降的风吹进面门一样清凉,二人的鸳鸯剑却是被拆分开来,再难合上。所有人都是惊目,殊不知这慕容影年纪轻轻到底是练得什么功夫,恍若神仙。就连剑无血内心里也是暗惊,这可不是他传授过的武功,见他这般舒任自如,真如仙神游雲,哪里还视得到凡人的烦恼。但面色却是一抹清寒掠过,扫了几眼南烟宫和鬼面人,目光仿佛是在傲视他们这边是他的徒弟。 那么,这宝玉今日当属他为有也是不为过的吧。叶箫雨和楚临风两人额头已经渗出汗滴,面色有些发白,内里都不禁各自调息强抗劲敌,已有些牵强了。鬼面人心里掀起震撼的惊讶,自己身上藏着的邪魂刀谱世间再无第二个人知道,如今怎么可能……慕容影凭风而落,衣不染尘,一凉傲然天下之姿,手中并没有停下格斗,口中却藐视道:“当日白浪夫妇那鸳鸯剑都未能奈何我败命我剑下,乳臭味退的拳脚还想取胜于我,哼,今天倒是让你们好好开开眼。”这话一出,叶箫雨和楚临风两人心起波澜,本就无从可报的血海深仇如今终于有了着落,原来是这少年,真是难以想象,这么个年纪竟然有了这等高深功夫,若是不除,日后武林定要遭殃。 所有的人都像是在看一卷风云图一样,图中风起云涌,却都无可插手。慕容影腾风驾雾,白袖如龙卷风扭转,暗波流动,硬是将楚临风刺出数丈之外,楚临风手捂上胸口,一口血猛的吐出来。此刻却只有叶箫雨仍然与其格斗着。百转千回,叶箫雨使出了浑身解数,只觉得喉中一股一股的腥甜翻涌着,他强自咽下了一口又一口,身体已是有些渐渐感到无力了。眼见利剑刺过来,叶箫雨已然无处可躲,恍然中,耳边除了隐约听到雪儿高声哭喊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 刀声响彻云霄盖入耳际,叶箫雨才惊醒,他虚脱的望着鬼面人,口中不禁呢喃着:“师父当心啊。”鬼面人身形如鸿,不过几招竟制住了慕容影那仙神般的剑法。所有人更是惊讶,剑无血心里一阵紧一阵的汹涌,邪魂刀谱,怎么可能,这不是早已经失传的吗。难道,想到这里,目光不禁转移到慕容影的身上。慕容影嘴角殷红,他轻轻擦拭了几把,仿佛看出了慕容凌的疑惑,便解释道:“对不起爹,是雪儿从清风崖那边偷学来的,可惜也只练就了第一层的前半部,就在没有下层,所以我才败给了那鬼面人。 叶箫雨心里又是一阵痛楚,雪儿,又是雪儿,雪儿你到底都做过些什么。当失望的目光触及在雪儿身上的时候,心里却又是将所有都遗忘一样的忧心着。鬼面人这时方才想起自己真的是从未练就过邪魂刀谱的,倒是前不久自己翻看了一些,只那么随意的比划了不过十招而已,却不曾想竟惹来了那女子的偷窥。自己翻看这刀谱,无非也是为了看看究竟是否应该日后传授给箫雨,只是几招过后,便感到周身血气逆涌,照此下去,必然为引入邪魂走火入魔。这等武功又怎么能让箫雨得到,虽然箫雨天资聪颖悟性奇高,但是否真能悟得这邪魂刀谱的真谛,是真的难说,就连自己仅此几招就这般感受,想着,便是将这刀谱重新藏了起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鬼面人已经不想在过多的埋怨为何惹来了这样的女子进了清风崖。慕容影有些喘息,似是心脉有些难受,他强力压下内息调理着。这时,却听到鬼面人冷冷中隐着嘲笑般,道:“这等刀谱也敢偷学,真是不自量力。”言罢,鬼面人的目光却瞬间铭刻在慕容影身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不可能的…… 风云录 55 尾声 大结局 相忘天涯有尽时 一场恶斗之后,碎破如撕扯开的衣衫零碎不堪,叶箫雨胸口上深刻写着的‘叶’字赫然刺目,而慕容影胸口上面同样也隐约露出了一个字‘从’。鬼面人顷刻之间心里一场空白,天旋地转,失明的心跳顿然空得令人目晕眼花。冥冥之中仿佛预定了某些结果,不堪设想。鬼面人全身震颤着,手里的刀顺手脱落。剑无血怎么能错过这等机会,他冷咳了两声,慕容影却是得到默契,长剑拔起腾空而出,不及两秒,长剑直点鬼面人胸前刺了进去。鬼面人双目圆睁,却没有还手。 不是没有还手的能力,而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变,他又怎么还能对这少年出手。鬼面人终于软在地上,强力撑着游走的丝丝气息,面前的少年衣衫虽有些残破,但面色却仍然未失英俊,眉目间浅浅的笑意,犹如心上一把刀,弯来弯去的叫人痛不欲生。这是报应吗,难道这都是报应吗。如果溶儿还活着,她一定不会纵容这一切的发生对不对。汹涌翻裂的思想就快炸开心肺一样,他拼命的提起几口气不让自己倒下去,或许,时间太快了,自己还从未真的看过这少年几眼。 不可以,自己不可以这么快就倒下去的。似乎多一眼,就能多一份心安一样。叶箫雨双目通红,蕴满了杀气,一道劲力强烈的剑花细碎如浪潮汹涌而来。慕容影硬是接过那剑招,心里却忍不住满是疑惑,这鬼面人的目光是那么奇怪,明明是与自己势不两立的,可是为什么当自己的剑过去的时候,那透过面具的目光却瞬间黯然伤痛,硬是用身体接上了自己的利刃。不管怎样,自己此刻也已经不能再去想那么多,叶箫雨一招更胜一招的逼上,这与之前全然不同。师父的遇难,对叶箫雨显然已经造成了致命般的伤害,他拼了性命一样的紧逼,像是烈鹰,不见尸体不罢休。 慕容影放攻为守,不由得连连倒退。剑无血形影翩飞,落在鬼面人面前,勾起脚撩拨开那面具。多年不曾照面光线的面庞轮廓分明,俊朗清冷,眸中深沉的忧郁全然痛不欲生。剑无血终于一阵狂笑道:“叶从云,好久不见了。怎么样,没有想到吧。”叶从云面色终于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微弱的声音清冷无比,道:“慕容凌,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不觉得、可怜吗。”那声音已经断断续续着。慕容凌侧颜一抹邪恶之光,道:“报应,抢了我的女人凭什么,凭什么你能拥有那么多我所无法拥有的。 叶从云,初始我还曾仰慕过你的为人秉性,却正是这种仰慕根深了便让我嫉妒,你拥有得太多了不是吗。我坠崖了你们成亲,若不是我以命夺走寒月刀,你们现在一定也是铸成神器一统江湖了吧。”叶从云无力的笑着:“你错了,我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野心。我只想和溶儿能此生共随,也就足够了。”“若不是因为你溶儿的选择会是我的。”慕容凌愤恨交加,他恨这个人,如果没有他溶儿怎么可能离开自己。当初溶儿救了自己的命,那段时光,是自己和溶儿在一起最美好的时光。 可是美好得却那么短暂,若不是因为自己和叶从云之间的约定交战,溶儿怎么可能遇上叶从云而见异思迁。叶箫雨和慕容影什么时候停下的没有谁看到,他们听着这一切,有些不解。难道师父和这个人之间是因为一个叫溶儿的女人才视目成仇的,这些,却是师父从未告诉过自己的。可是自己身上刻着的字,让自己迷茫不解。慕容凌一剑插进叶从云的另一侧肩胛中,他显然不想让他快一点死去,只有让他明白更多刻骨铭心的刺痛,那才能让自己好受点。他狠声道:“慕容影就是你儿子,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 所以,我才更要好好的栽培他不是吗。”听到慕容凌说的话,慕容影有些丧失理智,道:“你在说什么爹,什么,你在说一遍。”慕容凌续道:“当年捡来你们两个,只觉根骨奇佳是造就武学的好材料,可是老天厚待我,竟然从你们身上让我发现了这天大的秘密。”说着,他飞身掠步到木桩旁,一把揪开慕容吹雪的领口,示意所与人看。慕容吹雪毫无知觉的苦笑,那笑渗心灼骨。她又怎么知道,这始终都只是一个秘密不是吗。自己身上怎么会和叶箫雨同时都刻着一个字呢,而这三个字拼凑在一起竟然就是‘叶从云。 ’那这么许多年以来的对手,这个已经就快奄奄一息的鬼面人,叶箫雨的师父,就是他们三个人的亲爹叶从云。怎么可能,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三人不寒而栗,一时都无法接受。叶从云脸色苍白惨淡的看向叶箫雨,口中只喃喃道:“对不起,箫雨。”叶箫雨目光泛红,心里说不清堵塞着一种什么滋味。自己从小就生活在那暗无天日受尽折磨的岁月里,那么这个人,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传授于自己一身功夫的师父,一时间竟然变成了自己的父亲,真是好笑,那笑容伴着一阵凄凉,对面的雪儿,那个清冷的女子,怎么成了自己的妹妹,这又怎么能不可笑。 慕容凌目光凛冽的盯着叶从云,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而你身上的宝玉,谁都休想在得到。”这话带着邪恶无非也是说给南烟宫听的。只那么一脚,叶从云被他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剑光凛然,一道无形的光焰斩开两人之间。是南烟宫,听到宝玉同样悸动的他此刻也不得不出招。慕容凌发出一阵轻蔑的嘲笑,就凭着你们还想与我争锋。不及多想,二人已交战凌空。南烟宫此刻也是使出了自身的武艺,几招下去,虽不及慕容凌招式魅然阴毒,却也是凌空跃然于上。都曾听说过这青海玉树派之主南烟宫是个神秘人物,如今看来,不但容颜隐秘,功夫更是隐秘。 慕容凌见攻式不下,不惜拼出了你死我活的决心。天地骤然,阴沉沉的凉风吹过,就快下雨了,伴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不时雷声滚滚。叶箫雨终还是出剑砍断了那木桩,慕容吹雪从上面落下来,柔软得身子一步摇晃,叶箫雨只那么一扶之后却是触电般闪开。慕容吹雪只觉得这瞬间的冷漠与事实自己真的接受不了,别开目光已是泪眼潸然。慕容凌怎么可能一直这么与之纠缠下去,与南烟宫的恶斗正如与藕揪扯丝连难断。若是这么下去,不是两败俱伤便是自己体力耗尽,到时若是那叶箫雨在与之纠缠,自己的胜算就会大大受损了。 一心只想去杀了叶从云拿到那宝玉,一时间却也是分身乏术。南烟宫只觉得眼前一灰,这慕容凌终究还是使出了诈术,不知那袖管之中藏着什么东西,眼睛一阵酸辣之余,就感到右臂一凉,狠狠的重了一剑。手臂痛软之下,手中的长剑也是脱落在地。继而一阵掌风守身,吹得慕容凌内里一阵,口中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这是暂时性的烈药,他又怎么可能放掉这机会,利刃如灵蛇般直搅过去,南烟宫双目辣疼有些模糊的看到了向着自己剿过来的剑花,他迅速翻转躲避,那剑气汹涌,却还是狠狠的搅断了脸上的遮面,左臂肩甲同时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断裂了骨头一样。 这慕容凌本就阴狠,趁此便是决意要使出杀手锏。阴阳煞的凶气到了对方手中,如烈火入水,一阵滚烫打入掌心之中,南烟宫回身朦胧中硬是接住了那阴阳煞,脸色瞬间惨白,元气受损。这内伤谁都不难看得出来,南烟宫终于还是支撑不下去了。搓搓紧逼的长剑凌空而下,却戈然而止。慕容凌觉得这真的是一场笑话。南烟宫,那苍白清冷的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口中不禁愕然喊出‘溶儿’。奄奄一息的叶从云心里如万条巨毒蛇撕咬,不知是兴奋还是失望。眼角终于滑落一行许久隐忍的泪水。 南烟宫不想在去理会慕容凌,这个曾经自己救过的人,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的伪君子。她的目光转向叶从云,心里一阵恨意于眼波流动,带着质问的语气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叶从云,当年你薄情寡义弃我而去,这些都是报应对不对。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能为那贱人乞丐所染生下那么两个孩子。如今,我们的儿子箫雨长大了,而他们三人却终究还是为命运所牵连,真是好笑……”每一个字都光若隔世,穆溶儿有些听不清自己所说的话,这么多年了,除了恨意、痛苦、寂寞、孤独,陪着自己生活,还有什么感受是自己不曾有过的。 叶从云气若游丝的撑起力气,声音已经十分微弱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要知道,我,我从没有放弃你。若不是你离奇失踪,我还始终莫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原来这一切难道都是一个阴谋吗,穆溶儿心里恍然,质问道:“那休书呢,不是你留给我的。”叶从云心里终于明白了,他明显已经支撑不住,口中脱出:“我从未,给过留过什么休书。”穆溶儿心里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不是爹娘做的又会是谁。多少年了,为什么直到死,爹娘都不可罢手自己的幸福,却硬是要这般残忍的剥夺自己的幸福。 如今,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建立这么一个派又有什么用,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一切究竟能怎样,千里宏基终是抵不过一丝幸福的温暖呵护啊。穆溶儿终于软弱的流下几行清泪。很多年了,自己心里隐藏的苦涩全部被冷漠所掩盖,每一天是怎样的心情,只有自己最为清楚了。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自己努力坚强着,努力让自己强大这,以此去替换找另一份事情作以寄托。可是事实为什么要这样,此刻她真的宁愿是他抛弃的自己,那么,自己至少真的不会这么没命的难过。 穆溶儿抱着叶从云,那双眼睛什么时候闭上的没有人知道。他走了,这一次,他真的走了。穆溶儿一阵苦笑着,泪水和着轻落的小雨,划落着所有的心事。叶箫雨望着穆溶儿怀里抱着的人,忍不住哭喊道:“师父……”眼泪决堤呜咽成声。师父于自己有恩,可是为什么,他们就是抛弃自己的生身父母,他们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最终,哽在猴头的一句话还是脱口而出:“爹。”他哭喊着跑过去,望着叶从云那永远都不可能在醒过来的侧脸,摇晃着。慕容影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满含痛苦的瞪着涩涩的眼睛,质问道:“我是什么,那我算什么,什么贱人,你这个贱妇你骗人。”穆溶儿看了一眼慕容吹雪,又看着慕容影,清冷的泪水挂在那绝色的面颊上,道:“对不起。”只这么一句对不起吗,慕容影只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可笑。自己竟是被江湖绝色佳人和乞丐所染出的人。那么,自己还干净吗。既然这样,自己真倒不如自己是慕容凌的孩子,至少,这个人只是为情所伤意图报复罢了,这样的邪恶之人,他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感情的,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娘,竟然多少次伪装着身份看着自己与自己对立着。他不要,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他娘。 突然一剑劈斩长空,天际阴沉沉的一道刺眼的光影,绵绵细雨顺着额角发丝滑落下来,那清秀的眉目间,一抹柔媚的邪笑掩盖着什么。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慕容影满脸是血,那手中弯钩一样的指头上面两颗眼珠子骨肉连筋煞是恐怖。“看不见啦,呵呵,我终于看不到悲惨了,呵呵……”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啸伴着跌跌撞撞的血迹寻找着迷途。剑光划过,慕容影闷哼一声,沉沉倒了下去。慕容凌看着倒地的慕容影,道:“既然你这么痛苦,那么倒真不如死了的好。”对于疼痛的人生,哀莫大于心死,倒是真的不如死了的幸福。活着,才是无尽的折磨与痛苦。哥哥走了,深爱之人变成哥哥了,爹爹杀了哥哥,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谁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人,到底还有谁可能给自己洒一些零落的温柔,难道是眼前那个极为绝色的女人吗,那个同样半死不活的狠心女人吗,不,不是的。慕容吹雪心里极力否定着这一切的真相。看着发疯狂吼消失的叶箫雨,慕容吹雪还是没忍住追着他的方向一起消失了。“这里只有三个人了,溶儿,我虽然爱过你,但是他却是你的选择。 现在他死了,那就把宝玉取出来交给我吧。铸就神器需要快些,我可没有功夫耗着。”慕容凌声音一转如女子一般柔邪阿魅。穆溶儿抱着叶从云,二人靠得极近,纤长的细指撩过那梦中的俊容,面上挂着凝固的泪和轻松的笑,不及霎那,二人环抱朝向崖底坠去。慕容凌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自己有了神奇,在强势的娶了她不是不可能的。可是所有的想法,一瞬间惊变成空。慕容凌一声呼叫,竟也是随着清风崖底追去,清风谷间,只重复回声着‘还我宝玉,溶儿你别走,还我宝玉……’“一年了,你还好吧,老酒鬼来看你们来了,哈哈,我们爷三个喝几杯吧。”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独坐在一块碑墓旁,斟满了满满三大碗的酒。那碑文上铭刻着叶从云和叶箫雨,一旁的另一座碑便是刻写着穆溶儿。张远清已经老了,但是自己依然神清气爽,仰卧靠一块石头,道:“你们也算团聚了,我可是又孤独的没人陪我醉酒喽。对了叶从云啊,我始终都有一件事情搞不明白,那个剑无血所练就的阴阳煞,这一年来我研究不出破解之法,倒是感觉有些熟悉,师父曾经让我找回的失传秘籍会不会……”清风崖,夜风凄然,满天繁星,满地月光,张远清携酒摇晃而去,口中呢喃着:“长叹梦虽好,悲叹有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