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宠妃王妃要上天》 替嫁新娘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鲜红的一片让苏慕歌将睁开的双眼又紧闭上,适应了半天才睁开。 脑海中一大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出来,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建筑,红木雕花桌椅,还有床边大红色的帷幕,苏慕歌判断自己一定是穿越了。 从断崖上跳下来没有死,看来是跌进了时空裂缝里,竟然来到一个陌生的时空。 “吱呀。” 门被推开,苏慕歌赶紧将红盖头盖上,低着头,两个人的气息,一个人的脚步声。 “本王无意娶你,既然你进了门,以后便好自为之。” 萧云逸冷眼看着眼前的人,他早已知晓,眼前的根本就不是苏青默,而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苏慕歌。 听见萧云逸这么说,苏慕歌也就不藏着掖着,她才不想嫁给一个残废又冷血的人。 苏慕歌掀开红盖头,看着眼前坐着的男子,还有旁边站着的护卫,说道:“既然如此,那正好,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萧云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苏慕歌,和料想的不太一样,本以为会同寻常女子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想到竟然这么淡定自若。 “不过,你得给我一张和离书。” 看着萧云逸冰冷的面具,苏慕歌明白,他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新婚之夜也戴着面具。 既然彼此都没兴趣,倒不如离开王府,与其相对无言浪费时间,还不如重新过自己逍遥的生活。 “不可能。” 萧云逸端坐在一旁,目光冰冷,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将她留下来?莫名其妙。 “只要你安分守己,本王能保证你安安稳稳的活着,你若是有不轨的举动,休怪本王无情。” 苏慕歌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残疾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大的震慑力,虽然她是特种军医,也上过战场,但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 “叶风,扶本王离开,派人严加看管云梦阁。” 萧云逸离开后,苏慕歌也将身上的大红嫁衣脱了下来,躺在床上。 如果方才她判断的不错,萧云逸应该是中了毒,气息紊乱,双腿残疾的原因不清楚,但如今,能够判断的,就是他中了极其复杂的毒。 这个毒至今还在体内,看来应该无人能解,一想到这里,苏慕歌感觉到有和萧云逸谈判的筹码了。 虽然自己跳崖没死,可是却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着陌生的环境,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王爷,为何要留下她?” 叶风不明白,既然苏慕歌主动提出离开,为什么不放她走? 萧云逸站立在窗前,他的腿没有问题,一切都只是装的。 “此时放她走,不过是给人留下话柄。” 不做考虑不周全的事,一向是他的风格。 “派人密切监视云梦阁,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是。” 叶风正准备出去,风霄从外面进来,二人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王爷,属下这几个月,寻便了江湖,无人知晓火毒如何解。” 萧云逸的眼神暗淡下去,师父治好了他的腿,却无法解他的毒,身体上的毒一日不除,他可能随时丧命,虽然现在有药压制,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当年那个太监,找到了吗?” “像是消失了一样,没了踪迹。” 火毒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一切的疑惑,只有找到当初下毒的太监,才有答案,可是如今,那个太监却消失数年,不知是死是活。 主仆二人沉默,这么多年,但凡有一丝希望,萧云逸都不曾放弃,如今,真的穷途末路了吗? 清晨的阳光照进苏慕歌的床上,睁开眼,苏慕歌伸了一个懒腰,又闭上眼,静静的听。 云梦阁周围都是暗卫,周围来来往往的婢女,也都是会武功的,看来萧云逸对她进行监视。 这也难怪,苏家本来与萧云逸不是一路人。 “你是谁?” 一个青衣女子推开门,“奴婢青裳,奉王爷之命,伺候娘娘。” “你家王爷呢?” 苏慕歌并没有过多的理会她,在王府出现的,都是萧云逸的心腹,自然不用多问来干嘛的。 “王爷在用早膳。” “带我去见他。” 青裳面容有些纠结,不知该怎么办。 苏慕歌拍了拍青裳的肩膀,“放心,我又不会吃了他,找你家王爷,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青裳见苏慕歌并没有恶意,便点头答应了。 沿着小道,不知道转了几个弯,才到了用膳的正厅。 萧云逸见苏慕歌到来,并没有特别惊讶,细嚼慢咽地吃着面前的食物。 苏慕歌看着萧云逸优雅的姿势,不由得惊叹,这面具下的容颜若是俊美的,真让女子动心。 “说吧,找本王有何要事?” 苏慕歌熟络地坐下,“你中毒了。” 萧云逸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中的杀气透露出来,然而苏慕歌丝毫不畏惧。 “我既然能够看出来,就一定有办法解毒。” 听到解毒二字,不止叶风,就连萧云逸也感觉到震惊。 “你可知,本王身上这毒是何毒?” 自不量力。 萧云逸已经调查过,苏慕歌根本不会医术,更别说解毒。 “我不知道,但是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前世的她,遇见毒的种类千千万万,对于自己的医术还是有那么几分信心。 “王爷,如果我能解毒,我只要一纸和离书,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好。” 萧云逸不相信她会解毒,那一张和离书,她怕是拿不到了。 “还请王爷伸出手,我想给王爷把把脉。” 苏慕歌等了半天,萧云逸也没有将手伸出来。 他想干嘛? “王妃,王爷并不喜女人碰他。” 苏慕歌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毛病,不把脉,怎么治病?在这古代,可没有那么先进的仪器。 “拿来。” 苏慕歌将萧云逸的手拽过来,毕竟也是练过的,一时半会萧云逸挣脱不开。 “碰!” 苏慕歌被打了出去,“噗”一口鲜红的血吐了出来。 “萧云逸,你这病,姑奶奶能治也不给你治。” 苏慕歌说完便走了,这么不配合,后期治疗会很麻烦,苏慕歌从来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王爷。” 叶风不明白萧云逸为什么要出手,而且打的那么重。 “你见过一个女子,能轻松抓住本王的手吗?你见过一个女子受了本王方才那一掌还能安然的离开吗?” 听萧云逸这么一说,叶风也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这个苏慕歌并不是普通的女子。 “查,给本王查清楚,她嫁进王府之前,都在哪里,做了什么事。” 萧云逸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别的女子都想着荣华富贵,嫁进皇室,只有她,一心想着如何离开。 <script>app2(); 给个甜头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深夜,苏慕歌怎么也想不明白,萧云逸体内的毒,明明可以让她解,为什么要故意给她一掌,他想要证明什么? “萧云逸,女人你也打,太过分了。” 虽然那一掌无伤大雅,但苏慕歌心里还是不平衡,第一次被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打中,说出去很丢面儿的。 “有本事光明正大比一场,偷袭算什么,好心当做驴肝肺。” 苏慕歌捣鼓着眼前的一盘桂花糕,方方正正的桂花糕,被捣鼓的成了碎屑。 “你可知辱骂本王,该当何罪?” 萧云逸不知何时出现在苏慕歌的身旁,这让苏慕歌大吃一惊,她刚才竟然因为生气而忘记警觉周边的环境。 “我不知道。” 苏慕歌没好气的回答道:“王爷,你可知伤人是何罪名?” 萧云逸皱了皱眉,“你受伤了吗?” 苏慕歌冷笑,自然是没有,她受过的伤,重则危及生命,轻则,也不过是卧床。 虽然苏慕歌不担心他会突然出手,但是她不是那种爱讨打的人,所以还是与萧云逸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每次出行都必须有人,这也太不方便了。” 苏慕歌看着萧云逸残疾的双腿,若有所思,“青裳,拿纸笔。” 青裳从房间里拿出毛笔和纸张,三人都看着苏慕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苏慕歌在图纸上,按照自己的记忆,画出现代的工具——轮椅。 虽然在这工艺落后的古代,想要制作出高科技轮椅是不行的,但是普通的轮椅已经可以让人自由挪动。 青裳惊讶地看着纸上的轮椅,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娘娘,你这个,是什么?” 苏慕歌答道:“此物名唤轮椅,可以让人自由移动。” 苏慕歌将图纸交到叶风手中,“明日找工匠,按照图纸上的方法打造。” “你做这些干什么?” 萧云逸不解地看着苏慕歌,这个女人究竟想干嘛? “王爷,我今天白天所说的,你还是好好考虑,这个毒,在你体内已经很多年了,如果不及时医治,会有生命危险。” “医仙都不能够解的毒,你拿什么证明你能解?” 萧云逸一直都不相信,一个乡野出来的丫头,真的会医术? “术业有专攻,我会的,正好可以解王爷的毒,或者,我的出现,就是来救王爷的。” 苏慕歌知道这些话骗不了他,但说出来,确实感人。 “如何解毒?” 苏慕歌笑道:“王爷,你是忘记你白日里给我的一掌吗?我现在是病人,无法给你解毒。” 萧云逸一脸铁青,“本王不喜女子触碰。” “借口。” 苏慕歌的手已经放在萧云逸肩膀上许久,也不见得他再来一掌。 “你……” 萧云逸感觉到奇怪,她什么时候把手放上来的? 接受到萧云逸疑惑的目光,叶风表示很无奈,方才他已经用眼神示意了半天。 “原来王爷心里是不讨厌我的。” 苏慕歌邪恶地笑了笑,“看来后续的治疗,我有办法了。” 萧云逸也很奇怪,自己明明感觉到女人的触碰,就会反击,为什么苏慕歌的触碰,却不会? 他承认,今天白天,的确是想试探苏慕歌。 “王爷,你身体里的毒,不是一天两天,解毒,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所以从明日开始,我会陆陆续续给你熬制一些药,王爷也别忘了我的条件,一张和离书。” 萧云逸点了点头,接受苏慕歌的条件和做法。 本来已经穷途末路,却没想到峰回路转,这一次,只能赌一赌。 苏慕歌把脉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萧云逸身上的火毒,已经渗透进身体的每一处,解毒,是一个长久的计划。 第二日,苏慕歌起了个大早,写了一些药材,交给青裳,让她去买。 王府里虽然有药材,但是根本不够用,有些药材根本没有。 “青裳,带两个小厮去,你一个人拿不回来。” 苏慕歌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交给青裳,“找一个城中最好的铁匠,按照图纸,把上面的东西做出来。” 青裳的办事效率也挺快,两刻钟的时间,便回来了。 “娘娘,你需要的药。” 只见两个小厮拉着两车药材进来了,都累的满头大汗。 “辛苦了,你们去歇息,剩下的我来就好了。” 趁着青裳出去采买的时间,苏慕歌收拾出来一间没有用的房间。 苏慕歌将药材都分门别类的放在房间里,从中挑选出自己需要的药材,去了厨房。 “娘娘,你怎么来了厨房?” 厨房大娘看见苏慕歌来了,不知该怎么说话,“你想要什么,吩咐下人来一趟就好了。” “大娘,我借用一下厨房。” 苏慕歌自顾自的在一旁煎药,煎药需要她全程看着,火候要到位,时间要把握好。 厨房的烟熏味儿没有影响到苏慕歌,相反,她还很怀念在军队的那段时光,围着火堆唱歌,看着边境的星星,一切都那么美好。 熬好的药被苏慕歌小心翼翼地倒进碗里,一滴不撒,一碗刚刚好。 “王爷,我来给你送药了。” 人未到,声先至。 萧云逸看着苏慕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走来。 “该喝药了。” 苏慕歌将药端到萧云逸面前,看着他已经用上了轮椅,顿时感觉到惊讶,“这个轮椅这么快就做好了,感觉还不错嘛。” 萧云逸看着面前黑乎乎的一碗药,散发着让人难以下咽的苦涩气息。 “王爷,这是毒药。” 叶风凭着味觉,闻出药里的一味毒,顿时警觉起来,“王妃,你为何要毒害王爷。” “毒害?”苏慕歌心里很生气,她如果真想杀一个人,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里面的确有毒药,喝了会死人的。” 苏慕歌白了叶风一眼,面容上很淡定,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萧云逸犹豫了一会儿,将药端起来,一饮而尽。 “王爷,你……” 萧云逸将碗放下,“没事。” 等了半天,毒没有发作,叶风感觉到很疑惑,“难道,没有毒?” “当然有毒。”苏慕歌答道:“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剧毒,可你家王爷,已经是身中剧毒的人,以毒攻毒,是解毒的最好方法。” 灵活运用,随机应变。 苏慕歌知晓这个道理,自幼学习毒理,自然知道以毒攻毒,怎么做才最合适。 “王妃,属下知错,不该怀疑您。” 叶风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行了,不知者无罪,今天夜晚还有药浴,都是毒呦。” 苏慕歌挑起萧云逸的下巴,温声说道:“怕吗?” 萧云逸看着苏慕歌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顿时感觉喉咙一紧,有一种想要亲上去的冲动。 “行了,不逗你了。” 苏慕歌松开萧云逸的下巴,拍了拍手,“既然没我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夜晚药浴已经在准备了。” <script>app2(); 施针解毒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苏慕歌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药浴的药已经让青裳找风霄去准备了,正在熬制当中,现在她也算是闲下来了。 看着外面风和日丽,天气晴朗,苏慕歌搬出藤椅,在外面晒太阳。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娘娘,这是什么诗,奴婢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青裳站在一旁细细地听,又仔细地在脑海中回想。 “这句诗讲的是一个故事,想不想听?” 看着青裳好奇的眼神,苏慕歌也就讲了起来。 “这是一个古老的朝代,唐朝,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杨贵妃本来是唐玄宗的儿媳,因为被他看中,暗中接入宫中,成了他的妃子,后来安史之乱,杨贵妃被杀,葬于马嵬坡下。” 青裳听完非常震惊,且不说人,就连朝代她也没听说过。 苏慕歌知道青裳会震惊,毕竟她讲的这个朝代和人物,都不曾出现过这个时空。 “娘娘,奴婢虽说没读过什么书,可这唐朝,唐玄宗,杨贵妃,奴婢未曾听过。” 苏慕歌笑了笑,伸了一个懒腰,“就是一个故事,不用在意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云梦阁的暗卫撤走了一大半。” 苏慕歌察觉到周围活动的人变少了,看来萧云逸信任她了。 “娘娘,你怎么知道?” 青裳本以为苏慕歌不会知道有暗卫的存在,毕竟暗卫都是隐藏在暗处,很难被发现。 “这么多人在我周围,自然能感觉到。” 作为一个特种兵出身的军医,苏慕歌如果连这点警觉都没有,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 “对了,娘娘,尚书府今日派人来,让娘娘明日回去一趟,老夫人生病了。” 老夫人? 苏慕歌仔细在脑海中回忆起了尚书府里的老夫人,好像和她的关系并不是多么亲切。 看来生病是假,唤她回去,一定另有所图。 不得不说,这个苏尚书打的一手好牌,让庶女替代嫡女出嫁,可是这一手好牌,建立在真正的苏慕歌还活着的情况下。 “明日,你便随我回去一趟吧。” 看着太阳慢慢的落山,苏慕歌感觉到时候已经到了,“风霄准备的怎么样?” “风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苏慕歌点点头,算算时辰,萧云逸应该已经进了药桶。 “我让取回来的东西取回来了吗?” 青裳将一包银针递给苏慕歌,那是一包改良过的银针,更加精细,比粗糙的银针好用多了。 “我去一趟王爷那里,你不用跟过来了。” 凭借着记忆,苏慕歌摸索着来到了萧云逸所居住的听竹轩。 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萧云逸整个人泡在桶里,桶中都是一些毒药,正好与火毒相克。 “王爷,我来了。” 苏慕歌一脸坏笑的看着眼前萧云逸,看的他有些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么? “药浴配上我的独门针法,不出一个月,一定解毒。” 说完,便开始施针,见萧云逸没有拒绝,于是就安心的继续施针。 “你这医术是从哪里学的?” 萧云逸查过她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乡野长大的野丫头,大字不识一个,却能画图,还会医术,当真是神奇。 “这些都重要吗?” 苏锦衣在萧云逸头上施了一针,便停下了施针的手,“我解了你的毒,你给我一张和离书,前尘往事,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就那么想离开?” 萧云逸不懂,这个女人的脑子为什么和别人的不一样?荣华富贵她不要,偏偏选择一条没人想走的路。 苏慕歌收起了顽劣的神色,开始正经起来,“待在王府,的确可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我苏慕歌向往的却是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提心吊胆的生活。” 她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这里,不值得她去死,前世她肯奔赴前线,是因为她想报效国家,想守护祖国,而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的只是数不尽的算计。 “自由?” 萧云逸何曾不想要自由,可是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无法自由。 苏慕歌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将银针取下来放好,看着药水从绿色变成黑色,苏慕歌心里松了一口气。 “毒素正一点一点通过皮肤排出来,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 苏慕歌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萧云逸的额头。 冰凉的玉手轻抚过萧云逸的额头,萧云逸的目光中充满复杂的情感,看着眼前的苏慕歌,嘴唇宛若熟透的樱桃一般,鲜艳、光润、饱满,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煞是可爱。 看着苏慕歌娇艳欲滴的嘴唇,萧云逸抬起头在苏慕歌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你,你,你……” 苏慕歌顿时感觉到慌乱,长这么大,还没有被男人亲过,竟然一个不注意,被非礼了。 “萧云逸,你变态。” “你是我的王妃,亲一下又怎么样?” 萧云逸轻咳两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而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 苏慕歌红着脸,拿着银针便出去了,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个木头桩子,说道:“你们家王爷,想你们了。” 叶风和风霄一脸疑惑地走了进去,萧云逸早已从浴桶里出来了,脸色绯红,表情极其不自然。 “王爷,你不会是?” 风霄看见萧云逸的样子,又想起苏慕歌方才生气的样子,顿时感觉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想什么呢?” 萧云逸心情很复杂,想起昨日打苏慕歌的那一掌,竟然有些心疼,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 看着窗外的明月,萧云逸打消了这个想法,不可能。 苏慕歌回到云梦阁,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娘娘,你怎么了?” 青裳见苏慕歌回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感觉到有些担忧。 “青裳,我没事,你去睡觉吧。” 苏慕歌捂着脑袋,脑海中浮现的一直都是萧云逸刚才亲她的情景,心里猜测萧云逸是不是喜欢她。 “苏慕歌,想什么呢?他连真实的模样都不肯让你看,不可能喜欢你,况且,你们认识才几天?不可能,这个绝对不可能,不要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苏慕歌在心里告诫自己,萧云逸一定不是喜欢她,只是在利用她,帮他解毒,一定是的。 <script>app2(); 回尚书府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娘娘,起床了。” 苏慕歌很不情愿的被拽起来洗漱,穿衣,整个过程,她都是迷迷糊糊的。 一想到要去尚书府那个冰冷没有人情味儿的地方,苏慕歌有万千个不愿意。 “娘娘,王爷让你和他一起用膳。” 一起用膳?萧云逸搞什么名堂? 苏慕歌不想去,但又仔细想了想,她心里又没鬼,去就去,谁怕谁。 “萧云逸,我来了。” 苏慕歌毫无形象的坐下,翘起二郎腿,直接抓起一个鸡腿往嘴里塞,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一旁看着的三人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豪放的女子。 苏慕歌看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白了他们一眼,“看什么,我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萧云逸笑了笑,眉目间尽是柔情似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苏慕歌看着萧云逸莫名的笑,心里总感觉有点儿慌,怎么总感觉被人惦记上了? “那个,王爷,我吃饱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苏慕歌连忙拔腿就跑,丝毫不管青裳有没有跟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萧云逸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猎物一样,让人浑身不自在。 “娘娘,你等等奴婢。” 青裳在后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明白王妃为什么突然就跑了。 “青裳,准备一下,去尚书府。” 苏慕歌只想找个借口出去冷静冷静,看来最近她被萧云逸弄的脑袋都迷糊了。 “娘娘,王爷说,他陪你一起去。” 什么? 苏慕歌顿时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本来想着离开他一会儿清醒一下,结果萧云逸要跟她一起去。 “怎么感觉王妃有些不高兴?” 萧云逸不知何时,坐着轮椅跑出来了,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慕歌。 “没有,你感觉错了,王爷,您的身体还没养好,怎么能随便出去呢?” 萧云逸皱了皱眉,“祖母身体抱恙,本王想陪你一同前去探望。” 苏慕歌汗颜,这个祖母她自己也是昨天才想起来,感情并不是那么深,去不去无所谓,她只想去看苏尚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好吧。” 拗不过萧云逸,只好由着他来。 苏慕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上了一件朴素的水蓝色衣衫,将头发用一根发簪挽起,脸上并未有过多的修饰,清水出芙蓉,更是美艳极了。 萧云逸早已在马车里等着,闲来无事,翻看一本书。 苏慕歌看萧云逸一脸认真的样子,倒也是有那么几分不惹人厌。 “本王脸上有花吗?一直盯着本王看。” 苏慕歌摇摇头,“没有,只是我看王爷面色红润,气息平稳,恢复速度也太快了。” “本王是习武之人,恢复速度自然比常人快。” 竟然忘了他会武功,苏慕歌一直按照普通军人的恢复速度来判断他,可是却忽略了在古代,习武之人受伤恢复程度更快。 “那我岂不是可以早日拿到我的和离书了。” 想到这里,苏慕歌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仿佛自由的幸福生活就在眼前。 听见和离书三个字,萧云逸的脸色暗沉下来,这个女人就这么想要离开? “王爷,王妃,到了。” 苏慕歌从马车上跳下来,萧云逸则是由叶风扶到轮椅上去。 “云王妃回府,劳烦通报一声。” 小厮见苏慕歌站在门外,便立马关上门,进去通报。 “什么?苏慕歌回来了?” 苏青默似乎不知道苏慕歌要回来,脸上的厌恶之色彰显出来。 “那个贱蹄子,嫁给了一个快要死的王爷,不好好待在府里,来干嘛?” 苏夫人听见苏青默话语中的厌恶,便安慰道:“女儿,没事,娘这就吩咐下去,让那贱蹄子在外面等着,谁也不给她开门。” “传令下去,谁也不许开门。” 小厮得到苏夫人的指令,便就照做了。 苏慕歌在门外站半天,门内没有反应,看着萧云逸已经热的满头大汗,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难受。 她走过去,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萧云逸出汗的额头,面具之内的,便没有触碰。 萧云逸既感觉到惊喜,又感觉到意外,心里更多的是高兴,嘴角微微上扬。 苏尚书回来看见大门禁闭,又看见苏慕歌站在外面,旁边是云王,顿时感觉到大事不妙。 “老臣参加王爷。” “起来吧。” 苏尚书连忙起身,看着禁闭的大门,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尚书,您的待客之道,真的很特别。” 苏慕歌看着禁闭的大门,不由得嘲讽了一句。 让萧云逸在意的,是苏慕歌竟然没有尊称苏尚书为父亲。 叶风和青裳也很诧异,王妃今天是怎么了? 苏尚书也很震惊,但萧云逸在,他不敢说些什么。 “来人,开门。” 里面的小厮听见是苏尚书的声音,连忙开门。 “老爷……” 小厮低着头,看着门外的苏慕歌和萧云逸,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妃今日回府,你为何将大门紧锁?” 苏尚书严厉地呵斥,这件事是谁做的,他心知肚明,今日若只是苏慕歌一个人还好,可偏偏云王也来了,此事若是传出去,怕是会成为笑柄。 苏夫人知晓云王也在门外,连忙一路小跑,去了正厅。 苏青默见母亲那么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也跟着去了。 一到正厅,只见苏尚书铁青着脸,看着跪在下面的小厮,“谁让你这么做的?” 小厮颤抖着身躯,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老爷,夫…夫人说…不让…让我们开门。” 说完还抬头看了一眼苏夫人。 “苏夫人,您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别。” 苏慕歌冷眼看着苏夫人,“烈日之下,您若是看不惯本王妃,只将本王妃一个人锁在外面,王爷身体最近才有所好转,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苏夫人此时哪敢说什么话,只能恶狠狠地盯着苏慕歌,这个小贱蹄子,一来就给她找麻烦。 “我念你抚养青默长大有恩,常年伴老夫人左右有孝,今日便不追究你大过,闭门思过,抄写佛经七日。” 苏尚书连忙出来打圆场,若是萧云逸真的追究起来,只怕是苏夫人今日不会有好果子吃,虽说是将死之人,可终究是一个王爷。 苏慕歌冷哼一声,这惩罚,倒不如不说出来。 萧云逸一直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早已是万千怒火。 “苏尚书,贵府就是这么处理事情的?” 萧云逸突然说出来一句话,让苏夫人身子一抖,这个王爷虽说双腿残废,身中奇毒,可传闻中,依旧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王爷,老臣也是没有办法,贱内如此这般任性,日后老臣一定教导。” 苏尚书又跪了下来,额头已经被吓出不少冷汗。 苏青默见此情形,柔声说道:“王爷,母亲也是第一次犯错,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说完,还朝萧云逸抛了一个媚眼。 苏慕歌看着苏青默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感觉令人作呕,是个男的就想勾引,绿茶婊。 “本王听闻静安寺缺一个扫地僧人,苏夫人可以去试一试,修身养性。” 顺便教你怎么做人,这句话是苏慕歌在心里补上去的。 苏慕歌打心底佩服萧云逸,这可比让苏夫人闭门思过有意思,丢了脸面,看她如何在贵妇人中立足。 苏尚书无力反驳,只能接受,苏夫人一颗悬着的心,也松了下来,但一想起要去扫地,心里一直在诅咒苏慕歌。 <script>app2(); 怒怼尚书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祖母在何处?” 苏慕歌想起来苏尚书是以这个为借口让他回家,便主动提出来。 “慕歌,父亲这就带你去。” 苏尚书吩咐道:“夫人,还请好好招待王爷,向王爷赔罪,青默,与你妹夫好好说会话。” 萧云逸担忧地看了苏慕歌一眼,苏慕歌点点头,表示没事。 果然,苏尚书并未将苏慕歌带去看苏老夫人,而是带去一处偏僻的地方。 “逆女,你方才喊我什么?” 苏慕歌知晓苏尚书说的是什么,便说道:“苏尚书,年纪大了,耳朵应该不好使了吧,若是方才没听清,现在仔细听,苏尚书。” 苏尚书铁青着脸,想不明白苏慕歌哪里变了,脸还是那张脸,整个人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为父让你打听萧云逸真正的身体状况,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苏慕歌冷笑,“苏尚书,王爷的身体状况你也看到了,何必问我?” “我告诉你,苏慕歌,你虽然嫁出去了,但你还是苏家人,你的荣辱与苏家的兴衰有着莫大的关系,聪明人,应该看清眼前的局面。” 苏尚书感觉到这个苏慕歌已经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如果再不让她明白利害关系,只怕再也控制不住她。 “本王妃看的很清,只是你,自古皇位之争,都是流血的战争,苏尚书,你确定要赌上苏家百年基业?” 苏慕歌不得不说苏尚书愚蠢至极,一心只想往上走,却不明白,站的越高,摔的越惨。 “我做什么与你无关,你只要清楚一点,苏家的兴衰与你的荣辱息息相关。” 苏慕歌冷笑,当真是个老顽固,看来是没有救了。 “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 苏慕歌说完,便凭借着记忆中的路走,一会儿便走到了正厅。 此时的苏青默,面色泛红,一脸羞涩的微笑,若是在旁人看来,一定是被萧云逸调戏了,可在苏慕歌看来,丑人多作怪,萧云逸一直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 萧云逸看见苏慕歌回来了,脸色才有所好转,若是这个女人再不回来,不知道苏青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苏尚书,既然祖母身体无恙,那本王妃便不打扰了。” 苏尚书见苏慕歌要走,连忙说道:“慕歌,爹知道错了,爹只是一时糊涂,你能原谅爹吗?” 苏尚书不相信在这么多人面前,苏慕歌会不给他面子。 可苏慕歌偏偏就不如他所愿,“苏尚书,我从未怨过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现在已经是王爷的人,还希望你能够明白。” 一句话,便将界限划的清清楚楚,这让苏尚书感觉到尴尬。 “慕歌,再怎么说也是你爹,如此称呼,也是见外了。” 苏夫人见苏尚书面色不悦,便指责苏慕歌。 萧云逸刚想替自己媳妇说话,却被苏慕歌按回去,“苏夫人,当初你将我迷晕,在酒里下毒,绑进花轿的时候,我可不觉得你将我当做一家人。” 苏青默见丑事被戳破,连忙说道:“苏慕歌,你别胡说。” 萧云逸冷冷地看着苏夫人,“是不是胡说,本王一查便知,苏尚书,家都治不好,何谈为陛下分忧?” 苏尚书连忙跪下,“老臣不知道有此事,还请王爷明查。” “自然会明查。” 萧云逸牵起苏慕歌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歌儿,我们走吧。” 苏慕歌被他这一句“歌儿”惊到了,不知道为啥,总感觉像雕儿。 “嗯。” 苏慕歌点点头,这个地方她也不想待下去,毕竟这里都是她不想见到的人。 见苏慕歌和萧云逸一行人走后,苏尚书冷哼一声,“逆女。” “爹,女儿感觉苏慕歌有些不一样。” 苏青默发现苏慕歌不像是刚开始来的时候那样,唯唯诺诺,谨小慎微。 “老爷,究竟怎么回事?” 苏夫人甚是担忧,一想到要去静安寺扫地,便心生愤怒,静安寺来来往往的都是贵妇人,她去扫地,颜面何存。 “苏慕歌着实有些蹊跷,整个人除了那张脸是苏慕歌,性格完全不是。” 苏尚书憋着一肚子火,好歹他也是朝廷官员,今天苏慕歌这么气他,让他在下人面前丢尽了脸。 “夫人,你派人去乡下打听一下,苏慕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苏尚书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眼前的这个苏慕歌根本不是她,可很快就将这个猜测否定,如果不是苏慕歌,又怎会将大婚之日的事情记的这么清楚? 马车上,苏慕歌仔细地在脑海中回忆,想要了解这具身体的全部记忆,然而却只想起来一星半点。 真奇怪,想要了解这具身体的时候,它偏偏想不起来,不想了解的时候,记忆总是涌现在脑海。 “想什么呢?” 萧云逸看苏慕歌一脸纠结的样子,感觉到她遇上了什么心事。 苏慕歌摇摇头,“没什么,我在想,今天给王爷下什么毒合适。” 说完,苏慕歌便摸上萧云逸的脸,光滑,有弹性,皮肤细腻,一看就是大自然养育的好。 萧云逸被她摸的有些不自在,便将头扭开,“别碰。” 苏慕歌看着他皱眉的样子,还有刚才的表现,顿时想到了大野猫,不喜欢人碰,一股子傲娇的气息。 “好香啊。” 马车路过集市,小摊贩卖的小吃的香味飘进了苏慕歌的鼻子里。 “停车,停车。” 苏慕歌从马车里窜出去,看着各色各样的小吃,顿时感觉到幸福。 原生态,无公害,纯天然,绿色食品,就在眼前。 摸一摸自己的口袋,好像也没什么钱。 “王爷,我缺银子了。” 苏慕歌又回到马车,看着萧云逸,那眼神在说:我没钱了,你看着办。 “想买什么就去买,叶风买单,回府之后去账房支些银子,作为王妃,竟然没有银子。” 萧云逸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就这么穷吗? 苏慕歌激动地冲上去抱住萧云逸,“大野猫,你真好。” 大野猫?萧云逸想要将她丢出去,这是个什么称呼。 苏慕歌察觉到不对,尴尬一笑,竟然把心里面想的都给说出来了。 有了叶风买单,苏慕歌放心的买下了自己想要的,但也没有买多少,买多了也吃不完。 看着苏慕歌大包小包的,萧云逸嘴角微微上扬。 “回府喽。” <script>app2(); 智斗白莲花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娘娘,该起床了。” 苏慕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床上挣扎,“青裳,今天又没有什么安排,你就让我多睡一会儿吧。” “不行呀,娘娘,皇上召见,不得不去。” 青裳站在门口,一直在门外干着急,娘娘怎么还不起来。 皇上为什么突然召见?看来又要伤脑了。 苏慕歌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床上的蓝色的轻纱,踢开被子,两脚一蹬,起床。 “青裳,进来,我要洗漱。” 精心洗漱了一番,苏慕歌便出去晒太阳,补充身体所需要的阳光。 “娘娘,王爷唤你一同用早膳。” “告诉他,我不吃。” 苏慕歌倚靠在栏杆上,感受着每一寸阳光的照射。 “风大人说,王爷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对。” 青裳边看苏慕歌的反应,边说道:“今天早上醒来,似乎吐血了。” 苏慕歌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呀。 “走,去看看。” 青裳在后面掩住嘴,偷偷地笑,风大人这一招真管用。 苏慕歌看见萧云逸正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心生疑惑,又走近,一把拉过萧云逸的手,脉象平稳,比之前好更多,身体正呈良性极速发展,怎么会吐血? 萧云逸被苏慕歌弄的莫名其妙,拽回手,“你做什么?” 苏慕歌看着青裳,青裳扭扭捏捏地看向风霄,风霄一脸坏笑地看着萧云逸,叶风一脸懵懵地看着四人,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迷。 “没什么,看你身体不错,应该很快就能解毒。” 苏慕歌坐下来也吃了起来,本来早上就不打算吃饭,既然来都来了,不吃感觉过意不去。 苏慕歌又看了看萧云逸的腿,总感觉哪里不对,“你的腿,若是有时间,我给你看看,说不定也能治好。” “不用,本王这腿自幼便断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治不好了。” 风霄偷偷地笑,王爷,您说起谎话来,真的不带脸红,一丝慌张也没有。 苏慕歌拍了拍萧云逸的肩膀,非常坚定的说:“没事,打断了重接,保证你能够站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走。” 听见打断了重接,萧云逸嘴角抽了抽,怎么这么可怕? 苏慕歌看着青裳等人惊恐的表情,顿时感觉到疑惑:“怎么了?打断了重接,不是很正常吗?” “娘娘,属下也是第一次听说,还能这样治病。” 叶风闯荡这么多年,当真没听过接骨之术还能打断腿重新接。 苏慕歌无奈地叹了口气,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饭。 吃完饭后,苏慕歌便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依旧是淡雅的风格,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秀丽的脸颊不施粉黛,依旧美丽动人。 穿过闹市,慢慢的向皇城靠拢,苏慕歌掀开车帘,看着恢宏的皇宫,以前的她,见过成群的古建筑,但都由于时间的原因,损害过大,看不见原有的富丽堂皇。 金黄色的屋顶,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大红色的建筑整齐排开,错落有致,整座皇宫就像是一座迷宫。 萧云逸带着苏慕歌去了大殿,皇上坐在龙椅上,正值壮年,却生了白发,想来国事操劳,正襟危坐,不怒而威,让人肃然起敬。 皇上旁边凤冠霞帔的女子,应该就是皇后,皇帝的结发妻子,虽然年纪很大,却保养的非常不错,乍一看,也不过才三十出头。 苏慕歌与萧云逸简单的行了礼之后便坐下,期间皇上和皇后并没有说一句话。 “弟媳,可真是难为你了,照顾朕这个弟弟。” 皇上慈祥地看着苏慕歌,若不是苏慕歌清楚皇上心里所想,到真是会被他面容所哄骗。 “这是臣妾份内之事,谈不上为难。” “朕知道亏欠云逸许多,本想将苏家嫡女赐给他,没想到最后却是你嫁入王府,近日听闻你们恩爱有加,朕深感欣慰。” 苏慕歌撇了撇嘴,鬼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皇后,陪云王妃四处走走,最近皇宫里的花开的甚是不错。” 苏慕歌担忧的看着萧云逸,这个皇上想干嘛? 萧云逸点点头,示意她放心去。 皇后带着苏慕歌来到御花园,御花园的花开的的确是不错,都是高价从民间招专人负责养,自然比外面的美丽许多。 “弟妹,云王那里,还需要你多费心。” 苏慕歌以为皇后突然开口,是问她别的,没想到还是在萧云逸的身上,看的出来,皇上皇后对萧云逸的身体,都挺关心的。 只是这种关心,苏慕歌感觉到有些不对,自古皇家薄情,皇上这种杀了自己不少兄弟才上位的统治者,更不会真心的关心萧云逸。 “臣妾定当竭尽全力,照顾好王爷,只是……” 苏慕歌眼眶开始泛红,不停的抽泣,“王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今日还咳血了……” 听见萧云逸咳血,皇后的神情果然变了,貌似带着一丝欣喜。 皇后安慰着说道:“云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让苏慕歌感觉到非常的不自在,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聊什么,只得静静地看着花。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苏慕歌一看,果然是苏青默,只是她旁边站着高大,帅气的男子,不知道是谁。 “儿臣参见母后。” “皇儿,青默,你们来了。” 见苏青默与此人的关系,皇后与他的亲近,苏慕歌判断出来,此人便是四皇子萧明睿。 “妹妹也在这儿呢?”苏青默掩嘴温柔一笑,“殿下,这便是我那妹妹。” 苏慕歌不失礼貌地笑笑,萧明睿应该不会是那种不懂事的人。 “见过皇婶。” 苏慕歌微笑地点点头,小伙子,果然不负我所望嘛。 苏青默熟络地挽起苏慕歌的手,“妹妹,你我姐妹二人许久没有好好说一会儿话了。” “行了,你们两个小丫头,好好的去说一会儿话。” 皇后知晓苏青默的意思,便做个顺水人情,“皇儿,你也陪着去,两个姑娘家,万一迷路了,可怎么办?” 苏慕歌抽开被苏青默挽住的手,一脸嫌弃,苏青默一定是有什么计划,事出反常必有妖。 苏青默见苏慕歌抽开手,也不生气,“妹妹,前面的荷花塘可美了,不如我们去看看?” 苏慕歌点点头,她倒要看看苏青默想要干什么。 正值荷花盛开的季节,荷花塘里荷花盛开,争相斗艳,粉嫩的花瓣娇艳欲滴,翠绿的叶子,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美丽极了。 “殿下,你看那儿是什么?” 苏青默指着一个方向,苏慕歌好奇地也看了过去。 苏青默将手悄悄地靠近苏慕歌,想要趁苏慕歌不注意,一把将苏慕歌推向荷花塘里。 苏慕歌察觉到苏青默的小动作,继续假装看着别处。 苏青默见时机成熟,用力一推。 苏慕歌闪身看着远方,“那儿是什么?谁在放风筝吗?” “扑通。” 苏青默华丽地落水,萧明睿看着落水的苏青默,又看了看一脸坦荡的苏慕歌,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救命,救命。” 苏青默使劲地在水里挣扎,苏慕歌和萧明睿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去救。 “姐姐,荷花塘不深,你站起来,走上来。” 听完苏慕歌的话,苏青默冷静下来,从荷花塘里站起来,慢慢地走上来。 虽然人上来了,但荷花塘里的淤泥却是沾染了一身,一股恶臭味散发开来。 萧明睿不好意思掩住口鼻,便说道:“青默,怎么这么不小心,先去偏殿换身衣服。” 苏慕歌直接掩住口鼻,嫌弃地说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赶快去换衣服吧。” 此时苏慕歌心里乐开了花,她用实际行动告诉苏青默,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真正含义。 苏青默瞪了一眼苏慕歌,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杀掉一般,但萧明睿在身边,只得做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青默就先告退了。” <script>app2(); 审问犯人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待在这儿也没意思,皇侄,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去找你的皇叔了,一会儿不见,我都有些想他了。” 苏慕歌看着来时的路,真长,干嘛费劲走这么远。 “传闻中皇叔性情喜怒不定,皇婶为何这般在意皇叔?” 萧明睿试探性地问道,他心里早就已经在怀疑,只是一些事情并没有得到证实。 苏慕歌笑了笑,听出他话中的试探,“他性情喜怒不定,可我就是喜欢,这可能就是爱,爱一个人,可不会在乎他是什么样子。” “当然,你不会体会到这种感觉,你的出身已经决定,你遇不到真爱。” 苏慕歌瞎扯了一堆,听的萧明睿云里雾里,也不明所以。 “好。” 听见皇上的声音,苏慕歌顿时感觉到吃惊,顺着声音看去,萧云逸不知何时也在身后。 “十九弟,没想到你的媳妇,对你这么上心,如此一来,朕,也就放心了。” “参见父皇。” 皇上慈祥地看着苏慕歌,“弟妹,云逸还要拜托你多多照顾。” “慕歌即是心悦王爷,自是会用心照顾,还请皇上放心。” 苏慕歌看向萧云逸,顿时感觉到老脸一红,如果知道萧云逸在身后,怎么也不会扯这个。 “皇兄,我与歌儿出来许久,想先回府中,便先行告退。” 苏慕歌很识相地过去推萧云逸,“臣妾告退。” 慌慌张张走到宫门那里,青裳与叶风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马车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苏慕歌不敢正眼看萧云逸,但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撇向他。 “那个,我方才说的,只是用来哄骗四皇子的,你不必当真。” “我若是当真了呢?” 萧云逸看向苏慕歌,眼神中透露出不一样的神色。 “不可能吧。” 苏慕歌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萧云逸,这个男人阴晴不定,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爱上他,她做不到,也不能让他对自己有任何想法。 看来得早日拿到和离书。 萧云逸看苏慕歌不再理会自己,心里有些失落,方才也不知怎的,心里想着,便脱口而出。 站在她身后,听见她说喜欢他的时候,那一刻,竟然十分高兴,比得知自己有救的那一刻还要高兴。 可是苏慕歌却让他看不懂,看不透,这个女人的想法,总让人琢磨不透。 回到府中,苏慕歌便着手早日治好萧云逸的计划,日复一日的慢慢调理加上排毒,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够,想要在一个月之内完全康复,只能另寻它法。 之前对萧云逸说的,只是排毒在一个月之内能排完,还有后期的调理,也需要一个月之久。 “青裳,这附近可有山?” “娘娘,上京城外倒是有一处荒山,山中野兽横出,很少人前去。” 苏慕歌点点头,心里细细地盘算,看来她得铤而走险,出去一趟。 “药浴怎么样了?” 青裳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风大人正在看着,等一会儿奴婢便去替风大人。” 苏慕歌点点头,有风霄看着,她也就放心了许多,今日进宫一次,她已经大概清楚了萧云逸现在的处境,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夜幕悄悄降临,苏慕歌按照往日一样,去听竹轩,四周安静的诡异,右眼皮总是在跳,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娘娘。” 叶风慌慌张张地跑来,“王爷晕倒了。” “怎么回事?” 苏慕歌顾不得太多,一路小跑到萧云逸的房间,只见萧云逸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色不足,脉象虚弱。 “火毒发作?” 苏慕歌感觉到震惊,火毒已经慢慢的排除体外,怎么会突然发作? 看着还在冒着水汽的药水,苏慕歌仔细的闻了一闻,味道不对,有人在药水里加了五毒。 “叶风,风霄封锁王府,严查各个角落,搜查房间,药水中有五毒粉,接触过的人指甲泛黑,仔细查。” “娘娘,接触过药水的,只有属下和青裳姑娘。” 风霄此时非常愧疚,但却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你与青裳都是王爷的人,自然不会存有祸心,但是百密一疏,仔细查。” 苏慕歌此刻感觉到头疼,本以为治疗会很顺利,没想到却出了这种事,看来寻找麒麟草,得提上日程了,萧云逸也经不起这样折腾了。 苏慕歌用银针止住了毒素的蔓延,又将解毒丹喂给萧云逸,这样只能缓解一些痛苦。 五毒粉与火毒产生反应,虽然不致命,却对身体有极大的损伤,下毒之人看来只是想试探。 皇上,皇后,四皇子,究竟是谁? “萧云逸,看来我今天夜晚得守着你,万一你被谋害,谁给我写和离书?” 苏慕歌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月色朦胧,月光照进院子里,让周围不那么黑暗。 “娘娘,凶手抓住了。” 叶风急匆匆地赶来汇报,看着王爷脸色好转,心里也就放心许多。 “派人守着听竹轩,带我去看看。” 黑暗的暗牢里,沉重的锁链声,犯人的哀嚎声,老鼠吱吱的声音,错综复杂。 没想到王府里竟然有一条通向外面暗牢的通道,更没想过,萧云逸竟然建有暗牢。 下毒的人穿着王府侍卫的服装,但却不是王府的侍卫。 王府的侍卫,苏慕歌基本上明里暗里都见过,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最近混进来的。 “为什么要下毒?” 苏慕歌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侍卫,目光中透露着冰冷,“谁让你下毒?” “嘀嗒,嘀嗒,嘀嗒……” 水滴一滴一滴的滴落,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儿,侍卫的呼吸声逐渐沉重,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慕歌。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侍卫倒也是硬气的人,不卑不亢。 可在苏慕歌看来,不过是愚蠢的挣扎,前世的她,也审过不少通敌叛国的间谍,个个都是宁死不屈的好汉,可偏偏遇上了她,总会有办法让人开口。 “叶风,拿一把匕首过来。” 叶风不知道苏慕歌要做什么,但眼前王爷昏迷不醒,苏慕歌是他能够相信的人,便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交给她。 苏慕歌接过匕首,锋芒毕露,刀刃很快,“你应该没有听说过一种刑罚,叫做千刀万剐。” 听见名字,便让人背脊发凉,侍卫露出不屑的眼神,“爷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怕区区一个刑罚。” 苏慕歌微微一笑,手中的匕首贴在侍卫的脸上,目光中透露出杀气,“别急嘛,听我慢慢说,所谓千刀万剐,就是将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来,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太薄了没有效果,太厚了不太美观,还不能伤了血管,得让你能活下来,一片一片的将你的肉从身体上剥离,慢慢的,就剩一副骨头……” 侍卫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内心非常慌张。 “此刻,我正拿着匕首,在你的脸上划下第一刀……” 侍卫的脸不知为何,竟然隐隐作痛,感觉似乎有血流出来。 “第二刀,还是划在你的脸上……” “不要,不要。”侍卫感觉到冰冷的匕首再次划过脸颊,疼痛感慢慢加深。 “第三刀,剖开你的心脏,取出你的心……” 侍卫感觉到自己面前一凉,心脏隐隐作痛,疼痛感逐渐加强,“不要,我说,我说。” 苏慕歌将匕首还给叶风,一丝血迹不沾,侍卫也并未被划脸,剖心,这让叶风很疑惑,究竟是怎么样让他松口的。 “是四皇子让小人在药中下毒,其余的小人一概不知。” 侍卫此时心态已经崩溃,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女人。 苏慕歌眼神冰冷,萧明睿当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派人来王府。 “叶风,我们走。” “娘娘,他怎么办?” 苏慕歌看了一眼惊吓不轻的侍卫,如果按照以前她的性子,一定是斩杀,可是如今斩杀,半分好处都没有。 “留着,派人守着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处理他。” <script>app2(); 出城采药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萧云逸一连昏迷几天,苏慕歌日夜不停的在旁边照顾,用各种汤药灌他,希望他早点醒来。 “你怎么还不醒?明明已经没事了。” 苏慕歌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她的医术没错,判断的也没错,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还是不醒过来? 苏慕歌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目光中透露着一丝狡黠。 “听说老鼠包治百病,王爷这么久都醒不过来,只能出此下策了。” 苏慕歌仔细地观察萧云逸,只见他眼皮有些松动,便继续说道:“老鼠的汤,解百毒,肉治百病,既然王爷这么久都醒不过来,那臣妾就去给王爷做一碗。” 苏慕歌起身欲走,却被人一把拽回来,“王爷你怎么突然醒了?” “我若是再不醒过来,只怕不知道某人又会灌一些什么奇怪的汤药。” 其实他作夜已经醒了,只是看苏慕歌累的趴在一旁睡着了,便也就没有吵醒她,清晨苏慕歌醒来,他依旧装作昏迷,只想逗逗她,却没想到苏慕歌想出用老鼠来给他治病。 “既然王爷醒了,那臣妾就先告退。” 说完,便一溜烟的窜出去,临走也不忘吩咐风霄照顾好萧云逸。 苏慕歌看着都是暗卫的王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有些难度,但难不倒她。 萧云逸的火毒不能再拖了,能快一点好就快一点好,时间越长,危险越大,早日治好,她也能早日离开。 趁暗卫换岗期间,苏慕歌便溜出来了,青裳说的荒山名曰金华山。 山中有很重的瘴气,穿过瘴气林,便是麒麟草极有可能生长的地方——断崖。 苏慕歌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树林,像极了热带雨林,里面有许多的蛇虫,因为她身上涂抹了药,蛇虫便不敢近身。 越往里走,瘴气越重,虽然服用过解药,但瘴气还是让苏慕歌喘不过来气。 “没想到这瘴气这么厉害。” 慢慢的移动着,逐渐离开瘴气较重的地方,苏慕歌深吸一口气,大自然的味道,真好。 树林中,隐隐约约有人移动的声音,苏慕歌闭上眼睛仔细的听,来者约莫二十人,身手矫健,是杀手! 出城之时,苏慕歌并未伪装,想来应该是被人盯上了。 “咻咻咻。” 苏慕歌踢起脚下的石子,尽数射向暗中的杀手,只见两人被击中倒地。 苏慕歌抽出腰间的匕首,迅速将二人抹了脖子,又一个反身,将偷袭的杀手杀掉。 一个后空翻,手中的匕首连连杀掉两个杀手。 激烈的搏斗,血腥的厮杀,苏慕歌灵活的穿梭在杀手中间,与她而言,这些杀手,不过就是只会拿剑的普通人。 苏慕歌拍了拍手,一脚踹飞最后一个杀手,“我可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儿耗着。” 此时的她并不想弄清楚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只是看着杀手手臂上的纹身,总感觉有些熟悉。 “咻” 一颗尖锐的石子,结束了最后一个杀手的生命。 断崖之上,苏慕歌看向断崖下,云雾遮住了视线,让她很难判断究竟有多高,古代没有工具,所以只能凭借着自身的力量下去,沿途寻找。 如果运气好的话,在二十米左右便能发现麒麟草。 苏慕歌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每一步都非常谨慎,稍有不慎,便会摔下去。 “萧云逸,你最好能赶快给老娘好起来。” 苏慕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为了那张和离书,一心一意只想快点将萧云逸的火毒治好。 岩石凸起的地方,是最好抓住的地方,苏慕歌小心翼翼地抓着,看着小石子掉进身后深不可测的崖底,苏慕歌倒吸一口凉气,每一步,更加的小心。 左脚下的岩石有些松动,苏慕歌感觉到大事不妙,她才下了不过五米左右,右脚下的岩石有松动的迹象,两只脚,无论挪动哪只脚,另外一只脚的受力一定会增大,一定会踩空。 此时上去也不可能,下去可能就会摔死,苏慕歌从未想过放弃,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挪动了左脚。 “碰” 苏慕歌右脚的岩石碎裂,整个人在不断下坠,她抽出腰间的匕首,扎向岩石壁,继续缓慢滑行了一段时间,才停下来。 苏慕歌看着自己流血的胳膊,火辣辣的疼,但好在固定住了,她的小命,暂时是留住了。 “麒麟草。” 祸兮福兮,福祸相依兮。 不小心的跌落,没想到竟然找到了麒麟草,但是距离麒麟草,还是有一段距离。 苏慕歌收起匕首,缓慢的挪动身子,试图平移过去。 苏慕歌感觉到额头溢出滴滴汗水,胳膊流血不止,整个人手脚冰冷,头有些眩晕。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反抗,毕竟刚才徒手搏斗杀了近二十个暗卫,又耗费力气在悬崖上,现在又血流不止。 看着就在不远处的麒麟草,苏慕歌咬咬牙,伸手一拽,便将麒麟草拽下来了。 苏慕歌看着到手的麒麟草,微微一笑,两眼一晕,便坠落悬崖,手中紧紧攥着麒麟草。 此时的云王府内,青裳找不到苏慕歌便着急了,连忙跑去风霄,“风大人,你可看到娘娘?” 风霄感觉到疑惑,“王妃不在房中吗?” 青裳焦急地说道:“我已经几个时辰没有见到王妃了。” “我刚从王爷房中出来,也并未见过王妃。” 青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顿时感觉到十分着急。 “府中的暗卫也未曾见过王妃出去,这可怎么办?” 青裳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王爷的身体刚刚有所好转,此时若是告诉王爷,王妃失踪了,王爷一定会忧心。 “青裳,你随我一起去禀明王爷。” 青裳点点头,如果找不到王妃,一定是出什么事了,还是告诉王爷比较好。 “王妃失踪了?” 萧云逸心情一阵复杂,苏慕歌怎么会突然失踪? “府中的暗卫都并未见到娘娘出去,可就是找不到人在哪儿。” 青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王妃失踪,她感觉到自己失职了,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那她就是罪人了。 “王妃最近可有提过什么奇怪的问题,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叶风问道,“青裳,你仔细想想。” 王府中,暗卫密布,如果是有人将王妃劫走,一定是不可能的,还有一种是王妃避开所有的视线,偷偷离开王府了。 萧云逸心里有个不好的想法,难道她想提前离开? “有,王妃前几日问奴婢附近有没有山,奴婢告诉她附近有一处荒山金华山。” 金华山? “去金华山。” “王爷不可,金华山中有瘴气,你的身体刚刚恢复,我与风霄一同前去查看,一定将王妃安全带回来。” 一想到苏慕歌可能面临危险,萧云逸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本王要亲自去。” 如果苏慕歌是想逃走,他要亲自将她抓回来。 <script>app2(); 山中美男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苏慕歌揉了揉昏沉的头,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刺痛,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我这是在哪儿?”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竟然没有半点事,苏慕歌感觉到非常神奇。 “这是悬崖底。”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耳朵里,让苏慕歌感觉到了一阵享受,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循着声音,看向声音的主人,苏慕歌不由得大惊,眼前的男子一身素白衣服,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微微飘拂,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像极了一句诗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姑娘,你醒了,在下顾轻尘,若是姑娘不嫌弃,便唤在下轻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苏慕歌。” 顾轻尘看着一脸疑惑的苏慕歌,说道:“你从悬崖上摔下来,挂在树上,我便将你带回家中。” “我的麒麟草呢?” “我放在桌上了,看你摔下来的时候还紧紧握着,想必十分重要。” 顾轻尘将麒麟草拿过来交到苏慕歌手中,问道:“苏姑娘也懂医术?这味草药极其罕见,它的用途,也很少有人知道,想必苏姑娘的医术十分精进。” “不用叫我苏姑娘,听着怪别扭的,叫我慕歌就行。” 看着手中的麒麟草,苏慕歌松了一口气,说道:“不过是略懂皮毛罢了,谈不上精进。” “你可知这里怎么出去?” 她已经消失了一天,如果再不回去,只怕萧云逸会着急,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此处出去较为麻烦,我常年隐居在此处,就是看中这里的环境,很难出去,也很难进来。” “什么?” 苏慕歌目瞪口呆的看着顾轻尘,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没有骗她,那她该怎么出去?不会那个难出去的办法,就是从下往上爬吧? “此处想要出去,得沿着悬崖壁上去大概五十米左右,会有一处洞穴,那处洞穴就是通往外面的出口。” 果真要爬悬崖,虽然只是五十米,但苏慕歌现在手臂上受了严重的伤,不能够冒险,如果中途摔下来,只怕是会粉身碎骨,这次是她运气好,摔在树上,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 “还是多休息,再想着出去,依你的身体状况,贸然上去,很有可能受伤。” “嗯。” 顾轻尘见苏慕歌暂时不想着上去,便在一旁捣弄着他的草药,一边捣弄,一边看着医书。 看着顾轻尘认真的样子,苏慕歌不由得惊叹,看着一副文弱书生样子,却没想到懂医术。 苏慕歌下床走动,还好没有摔残,只是手臂上的伤有些严重,留不留疤无所谓,她只想早些出去。 “你这里有铁器之类的东西吗?” “有,只是你用铁器做什么?” 顾轻尘放下手中捣药的杵,清澈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疑虑,“随我来。” 苏慕歌想用铁器制作一些简单的铁抓手,这样一来,便可以轻轻松松上去,不用担心伤到自己的手臂,也不用担心会掉下来。 只是,顾轻尘所说的铁器,是采药用的小铁铲,以及小锄头。 苏慕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这位兄台,我很好奇,你平时是怎么上去的?” 顾轻尘看着苏慕歌打量的眼神,不由得笑道:“我自是选择这个地方避世,自然就能出去。” 苏慕歌不由得感慨,看着这般羸弱的男子,竟然也是攀岩的好手。 顾轻尘若是知晓苏慕歌心中所想,定是反驳一句,我会轻功,我会武功! “慕歌,我准备了一些饭菜,想来你醒了,一定饿了。” 顾轻尘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如同耀眼的星辰,让人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这样的一个美男子,若是踏入红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个小姑娘。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真的是有些饿了,便也不客气的去吃饭了。 黑夜悄悄降临,夜幕如水面一样平静。 漆黑的密林里,燃起一个个火把,萧云逸,叶风,风霄一行人正在山中搜寻,看看能不能找到苏慕歌的影子。 “王爷,你先回去吧。” 已经搜查了一天一夜,却还是没有半分影子,难道王妃进了瘴气里面?叶风不敢将这个猜测说出来,如果王爷执意要去,他可是拦不住的。 看着不远处的瘴气林,萧云逸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进瘴气林。” “王爷不可。”叶风阻拦道:“王爷,属下去,你不能去,你的身体……” 风霄拽住叶风,无奈的抚抚额头,这个急性子,“王爷,属下这儿有药。” “你哪里来的药?” 萧云逸接过药,看着熟悉的瓷瓶,总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 “前些日子属下见王妃娘娘在配药,便问了一句,是瘴气的解药,属下便讲了当初与王爷差点在瘴气林走不出来的事,于是娘娘给了属下一些,让属下带在身上。” 因为他吗?萧云逸看着手中的瓷瓶,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苏慕歌,你到底在哪里? 一行人服下了解药,便进了瘴气林深处,越向前走,蛇虫越多。瘴气越重。 忽然来一阵风,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儿,越向前走,血腥味儿越浓重,浓重的血腥味儿让人喘不过气来。 萧云逸心里忐忑不安,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 “王爷,前面有约莫二十具尸体。” 看着一堆尸体,已经被人解决掉,刀刀命中要害,干净利落,像是被一个武功非常精进的人杀害。 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走,穿过密林,却来到了悬崖。 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悬崖,萧云逸目光中透露着一丝担忧,恍然间,一片翠绿色的布料映入眼帘,那是苏慕歌离开那天穿的衣服颜色。 难道…… “去找,看看附近有没有地方可以下去。” 萧云逸声音沙哑,眼眶泛红,眼睛里的血丝根根可见,手里紧紧攥着那片翠绿色的布料,呼吸声逐渐沉重。 “王爷,此处属下之前调查过,没有办法下去。” 京城附近所有地方,他都查过,金华山的这个悬崖,据说掉下去的,无人生还,王妃娘娘若真的跌落悬崖,只怕凶多吉少。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不相信苏慕歌就这么轻易的就死了,那个狂妄的苏慕歌,敢和他讲条件的苏慕歌,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查清楚瘴气林里的杀手是谁的人。” 萧云逸看着深不可测的悬崖,双眼泛红,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慢慢的走进他的心,一点一点将他的心占满。 “苏慕歌,你还未见过本王的真正容颜,你不能死,你的和离书还没有拿到,你不能出事。” 他相信,苏慕歌还活着,他要等着,苏慕歌一定会回来的。 <script>app2(); 离开崖底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苏慕歌,看着屋的景色,鸟语花香,空气中弥漫着药草的香味。 桌子上是顾轻尘准备的衣服,由于常年在崖底,不能买到女装,又只有他一个人居住,便只有他的衣服。 穿上顾轻尘的衣服,全身弥漫着药草香,好像被草药围绕,整个人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苏慕歌走出屋去,便看见顾轻尘在一旁烧火煎药。 “没想到你这么痴迷于医术。” 看着顾轻尘周围的瓶瓶罐罐,许多都是古代最原始的方子,在现代基本上都已经不再沿用,她之所以能知道,是因为毒术医术本就一家,自然是要深入了解。 “学无止境,我的医术还不够精进,只能日复一日的练习。” 闻了闻顾轻尘制作出来的药丸,一股草药的清香扑面而来,一直在鼻腔中不肯散去。 “学习固然重要,可还需实践,若不去了解病人,对症下药,医术又怎么会精进?” 苏慕歌放下手中的瓷瓶,说道:“世间人有千百万,各种病症都有,若是不出去,而是在这里隐居,空有一身医术,又有什么用?” 顾轻尘停下来,仔细回想苏慕歌的话,他的确一直不出去,只是不想沾染世俗的尘气,世人虽奉他为医圣,可他真正为世人所做的却是很少。 “慕歌,你说的对,我应该出去了。” 在这崖底待了这么多年,也该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你手上的伤该换药了。” 顾轻尘示意苏慕歌坐下,便转身去拿药。 苏慕歌掀开衣服,露出洁白如玉的手臂,上面一大道狰狞的伤疤甚是明显。 “你到也没有寻常女子般的扭扭捏捏。” 顾轻尘将药粉倒在苏慕歌的伤口处,药粉与皮肤接触的一瞬间,刺痛的感觉遍布整个手臂。 “就算是有,这么帅气的男子在旁边,也没有了。” 顾轻尘的脸颊微微一红,浑身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我这是怎么了? 换好药之后,苏慕歌尝试着活动手臂,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顾轻尘的药真的挺管用的。 “今日,我便想离开。” 顾轻尘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神情,“你手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此时上去,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我不能再等了,有一个人还等着我去救命。” 一想到萧云逸随时都可能有危险,苏慕歌就想尽早回去,治好他的病,这样她也可以早日拿到和离书,从此与他桥归桥,路归路,再这样拖下去,只怕她真的会慢慢的爱上他。 “那你,一切小心,从这里向西走一百米,然后向上五十米处,便可以看见出口,出口直通金华山山麓。” 顾轻尘将具体位置告诉苏慕歌,他心里虽然担心苏慕歌会出意外,但他感觉到,苏慕歌的武功不低,区区五十米难不倒她。 “这个药,你拿着,每隔三个时辰换一次,不会留下伤疤。” 顾轻尘将刚做好的药粉拿给苏慕歌,仔细叮嘱她:“切记,不可沾水。” “多谢,日后若是想通了,就去上京城,我们如果有缘,就会再见。” 苏慕歌辞别顾轻尘,虽然她不知道这一别是多久,但她相信,只要有缘,便一定能够再见,眼前她必须要回去,因为王府中,还有人在等着她。 将麒麟草仔细的包好,放入怀中,看着眼前看不见尽头的悬崖,苏慕歌咬咬牙,开始攀爬。 一步,两步,步步都很谨慎,一步踏错,她便会摔的粉身碎骨。 渐渐的,她看见洞口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知不觉已经爬了这么高。 苏慕歌向洞口慢慢靠拢,直到手能够完全触碰到,双手一撑,便翻进了洞里。 沿着漆黑的路一直向前走,约莫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苏慕歌才看见有光亮,只是光亮被树枝遮挡着,拨开树枝,苏慕歌看着眼前的景物,与她来时的不同,既然顾轻尘说是通往山麓,那这里应该就是山麓,只是方位不同。 凭借着方位,以及直觉,苏慕歌找到来时上山的路。 兜兜转转,终于出来了。 苏慕歌摸了摸怀中的麒麟草,目光中充满了期待,萧云逸,等着我。 暗处,有杀手在移动,目标是她,逐渐向她靠拢。 苏慕歌心里暗骂派杀手的人,瘴气林派一次杀手,下山又来一次,是一场欢迎会和一场送别会吗? 更令苏慕歌感觉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杀手,都知道她的具体位置? “咻” 苏慕歌翻身躲过暗器,从怀中抽出匕首,利刃划过杀手喉咙,溅出血渍。 一个凌空旋风踢,踢断两个杀手的脖子,右手受伤使不上劲儿,只能左手握着匕首。 虽然左手握东西,接受过专业训练,可许久不用,还是有一些生涩。 “噗。” 鲜红的血吐出来,苏慕歌感觉到大脑一懵,没想到被人偷袭了。 苏慕歌将手中的匕首用尽全力射出,刺穿那人的额头,然后嘴里的血腥味儿越来越重。 眼前的杀手逐渐增多,苏慕歌的眼睛开始变得恍惚,随意踢起地上的石子,重重地射向能够看见的杀手。 又凌空一跃,左手出力,硬生生的掰断一个杀手的脖子。 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苏慕歌的眼睛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许是因为方才被偷袭的那一下,加上攀爬悬崖耗费精气神太多,身体逐渐承受不住,大脑开始眩晕。 脑海中,一直出现的画面,竟然是她与萧云逸在一起的画面,那么的清晰。 “苏慕歌!” 循着声音的来源,苏慕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嘴角泛起一抹笑容,萧云逸,你终于来了。 叶风与风霄带着暗卫,很快将杀手歼灭完,一个活口都不留。 萧云逸冲上去紧紧抱着苏慕歌,苏慕歌大脑昏昏沉沉,逐渐闭上了双眼…… “王爷,娘娘是受了内伤,加上劳累所以晕了过去。” 风霄给苏慕歌把了把脉,这个情况,只要调理一下就没事了,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回府。” “是。” 萧云逸将苏慕歌拦腰抱起来,目光中是柔情,更多的是心疼,他心里有许多的问题想问她,她究竟去了哪儿?她为什么突然离开? 看着苏慕歌紧皱的眉头,心疼又增加了一分,一想到,方才若是他来晚了,就有些后怕,抱着苏慕歌的手,又紧了紧。 苏慕歌,别想离开本王,这辈子都不可能…… <script>app2(); 终究是外人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苏慕歌睁开双眼,灵动的双眸像往常一样转动着,此时的她,已经恢复过来了。 “慕歌,你醒了。” “我的天哪,你……你……” 苏慕歌看着眼神的陌生男子,一双浓墨般的剑眉下,明亮而清澈的眼眸,仿佛寒潭一般深邃,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棱角分明的脸,犹如鬼斧神工一般,稳稳的一枚帅哥。 “慕歌……” 声音这么熟悉,眼睛这么熟悉,能够出现在王府中的。 “萧云逸?” 苏慕歌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捏了捏他的脸颊,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最后不放心的把了把他的脉。 “你没病呀?除了体内还未清除的火毒,怎么突然摘掉面具了?” 萧云逸握住苏慕歌的手,目光中透露出别样的神情,眼睛中闪烁着光芒,“我想让你记住我。” 苏慕歌连忙挣脱开他的手,不自在地说道:“你这张脸,还是戴上面具吧,不然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妙龄女子,只怕到时候王府的门槛都被踏破了。” “王爷,药煎好了。” 萧云逸见药煎好了,便连忙起身去拿,这一动作更是让躺在床上的苏慕歌瞪大了双眼。 “萧云逸,你敢骗老娘!” 没残疾装什么残疾,这么长时间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他也不告诉她,亏特她给他治了那么久的病。 “出去。” “歌儿。”萧云逸本想刚才直接开口告诉她,却没想到因为药来了,心急了些。 “出去。” 苏慕歌此时正在气头上,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她的眼神足够能将人千刀万剐。 萧云逸便走了出去,心里一阵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办。 “娘娘……” 青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王爷不是残疾,她也是知晓,毕竟她也是从暗卫中选出来的,对于王爷的事,多少有些了解。 “药拿来。” 苏慕歌知晓青裳想说什么,此时的她只想一个人静静,“你出去吧。” 将碗中的草药一口喝下,味蕾中尽是苦涩,像极了此刻她的心情,五味杂陈,苦涩居多。 她全心全力的帮他治病,他却隐瞒他并非残疾的事实,看来她终究是一个外人。 苏慕歌仰着头,不让眼泪留下来,来到古代这么久,本以为王府会是她最亲近的地方,却没想到,这里也不属于她,第一次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是这么陌生。 现在的她,只想快点炼制出解药,交给萧云逸,她拿到她的和离书,他继续他的王爷生活。 麒麟草是主要的药引,其余辅佐的草药,之前也派人买有,若不是想要快些解了萧云逸的火毒,她也不会兵行显招,去断崖寻找麒麟草。 看着药罐中正在沸腾的药,苏慕歌盖上了盖子,手中的扇子不停的煽动,在这个时候,一定要保证火候的到位,火候稍有差池,药效便会减弱。 “娘娘,王爷他,并不是故意隐瞒,只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风霄在一旁,看着苏慕歌在那里煽火,一时间也帮不上什么忙,王爷派他来劝说,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苏慕歌继续煽动着炉火,眼神没有一丝变化,语气冰冷,如同冬月寒冰,“我知道,王爷如今所处的形势很危险,火毒缠身,不得不用残疾来伪装,不然随时都会丧命,皇家的争斗,我多少也明白,只是,我不想再去明白了。” “咕噜咕噜……” 药水翻腾着,似乎要冲破药罐,可就差那么一点力量,苏慕歌一直保持着火候不变。 “王爷他,很在乎你。” 苏慕歌眼皮动了一下,冰冷的眸子,闪过异样的色彩,手中的扇子依旧不停,并没有理会风霄。 看着药已经煎的差不多了,还欠缺一点时间,苏慕歌便放下手中的扇子,等着它自然煎好。 “我与你家王爷之间,只不过是做了一场交易,我需要和离书,他需要解毒,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让我能活着为他解毒,同样,我所做的,只是为了那一张和离书。” 如此清晰的利益关系,苏慕歌不相信风霄看不出来,就算萧云逸是真的在乎她,心里有她,苏慕歌也不敢轻易的将自己的心交给一个背负这么多东西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日后会有三妻四妾的王爷。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留下,更不能喜欢他。 “娘娘,你真的没有喜欢过王爷吗?” 风霄不相信,如果苏慕歌不喜欢王爷,又怎么会在知道王爷出事后震怒,审犯人时那么冰冷,在知晓是谁指示下毒的时候,眼神犹如冰刃一般? “我不会喜欢上他,不会。” 这句话苏慕歌说起来都没有底气,在自己知道他出事的时候,整个人就像天塌下来一样,在知道是四皇子派人下毒之后,更是想冲进四皇子府里,在坠入悬崖时,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救他命的麒麟草,在快要倒下的时候,脑海里回忆起的,只有他的身影。 “风霄,将这药端过去吧。” 苏慕歌将煎好的药倒进碗里,这碗药,能够将残毒彻底清楚,前期已经去掉许多毒素,麒麟草可以加速身体恢复,百利而无一害。 “娘娘,王爷此时最想见的是你。” 苏慕歌将药放到风霄手中,目光中透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让他好好喝药。” 此时,她不能去见萧云逸,对于萧云逸,只要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她担心自己真的会爱上她,不肯离开。 在古代,这样的环境,爱很卑微,她不愿意卑微的爱一个人,她也不想在这皇权争斗的漩涡中深陷,不肯出来。 “吃完药之后,让他睡一觉,就算睡不着也要睡。” 想起萧云逸红肿的眼睛,以及厚重的黑眼圈,苏慕歌一阵心疼,他一定是找了她很久,又将受伤的她带回来,一直照顾着,未曾合眼。 风霄点了点头,将药端着离开,他能感觉到,在王妃的心里,其实已经喜欢上了王爷,只是她不肯承认,自己的心,不想承认。 苏慕歌看着风霄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这药一旦喝下去,就会有安神作用,正好帮助萧云逸睡眠。 “王爷,这是娘娘给您煎的药。” 风霄将药端给萧云逸,说道:“娘娘让您喝了药,一定要睡一觉。” “她没有说别的吗?” 萧云逸端起药一饮而尽,目光中透露复杂的神情,早知如此,应该早日告诉她。 “没有。” 风霄不忍心告诉萧云逸,苏慕歌说了什么,一旦说出来,王爷一定会伤心。 “王爷,若你真的喜欢王妃,就想方设法的留住她,王妃想来也是大度的人,对于此事,可能只是一时的生气。” 一时的生气? “风霄,你先下去吧,我有些困了。” 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倦意,双眼已经逐渐睁不开了,很想闭上双眼睡一觉。 <script>app2(); 赌不起,也不想赌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苏慕歌躺在藤椅上,感受阳光的照射,伴着清晨的暖阳,吹着微风。 青裳在一旁,距离苏慕歌有些距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慕歌,在她的心里,早已将苏慕歌当做自己的主子,即使王爷派她过来,是为了监视她。 看着青裳扭扭捏捏的样子,苏慕歌噗嗤地笑出声来,“青裳,干嘛离我那么远?我又不是吃人的野兽。” 青裳闻言也笑了出来,她知道,王妃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地了,从此以后,她会好好服侍王妃,再也不对她隐瞒任何事情。 “娘娘,你方才念的又是什么?奴婢从来没有听过。” 苏慕歌看着蓝蓝的天空,解释道:“我想家了。” “家?”青裳感觉到有些疑惑,王妃的家,不是尚书府吗?苏尚书那般对她,她又怎么会想家? “青裳,你知道吗?有一个世界,没有皇帝,没有奴才,人没有三六九等之分,他们每个人都很努力,每个人都想活出人生中最精彩的样子,他们会为了人民,会为了一个信仰而战斗。” 苏慕歌心里非常想念她的故乡,一个草长莺飞,鸟语花香的地方,她从那里走出来,她为了一个信仰战斗,用生命去战斗。 “娘娘,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世界?奴婢从来没听说过。” 青裳小眼睛里充满好奇,从王妃的嘴里,总是能听到不同的,神奇的故事。 苏慕歌浅浅一笑,眉目间,皆是怀恋。 “娘娘,有客来访。” 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赶过来,看样子是什么大人物。 “此人是来找王爷的,可是王爷不在府中。” 苏慕歌慢悠悠地从藤椅上起来,心里一丝不悦,究竟是谁来打扰她悠闲的时光。 “男的女的?” “是位姑娘。” 苏慕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青裳,走,看看去。” 大厅里,一个女子端坐在椅子上,精致的脸蛋上透露着欣喜,弯弯的柳叶眉甚是好看,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倒也是个精致的美人。 “不知这位小姐是何人?找我家王爷有什么事吗?” 苏慕歌非常自然地坐到主位上,看着下面的女子,应该是萧云逸在外面惹的桃花债。 “小女子许婉婉,随家父一同进京,家父与王爷是故交,多年前,曾有幸与王爷结识,今日进京,便想着来拜访王爷,王爷呢?” 又是一个多年前,你与我相识,我对你芳心暗许,多年后,你已是英俊少年郎,我已是长发及腰女,正好凑一对。 “王爷不在,若是想要找王爷,许姑娘,还是改日再来吧。” 许婉婉轻咬嘴唇,眼神中有一丝不干,看着苏慕歌的眼神,也逐渐不友好,此次进京,本想着主动嫁给王爷,却没想到,王爷已经另娶她人。 “还是不了,我再等一等便是,想必王爷,很快就会回来了。” 许婉婉执意要等,苏慕歌也没有办法,这个女人摆明,就是惦记上了萧云逸。 苏慕歌无奈的抚抚额,眼神中透露着万千烦闷的愁绪,早知道就将她晾在这儿了。 “逸哥哥。” 一声惊喜的声音,将苏慕歌从思绪中拉出来,这声逸哥哥喊的,鸡皮疙瘩都快掉落一地。 许婉婉熟络地挽起萧云逸的胳膊,“逸哥哥,婉婉总算是等到你了。” 萧云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又看了看正看着他的苏慕歌,将手抽了回来,“婉婉,你怎么来了?” 许婉婉感到有些诧异,但很快,便恢复过来了,“婉婉许久未见到逸哥哥,便有些想逸哥哥了,一回京便来找逸哥哥。” “那个,王爷,你们继续,我有事,就先离开了。” 苏慕歌起身便赶快离开大厅,再听下去,只怕鸡皮疙瘩都掉完了,一口一个逸哥哥,真让人感觉到心里不舒服。 回到云梦阁之后,苏慕歌继续躺在藤椅上,只是半句话都不说,一直默默地想事情。 “娘娘,你是不是吃许姑娘的醋了?” 青裳试探性地问道,她能感觉到苏慕歌有些不对劲,自从许婉婉出现后,一直闷闷不乐。 “没有,我才不会吃醋,我只是想一些别的事情。” 苏慕歌的确感觉到心里不舒服,但她才不会说出来。 “歌儿。” 萧云逸不知何时来了,青裳很懂事的退下,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 “王爷,你来的正好。” 苏慕歌起身,眼神非常坚定,“你身体里的毒已经完全解了,按照约定,一封和离书。” 看着萧云逸的面容,她怕她会沦陷,再也走不出来,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有很大的吸引力,她必须要离开。 皇权的争斗,是她不能想象的,这期间的尔虞我诈,她也不想参与,最好的办法,就是与他和离。 她怎么知道毒已经解了?难道是那碗药?药中的药材听青裳说,是从金华山断崖采得,为了采药,连生命都不顾…… “你还离开本王?” 苏慕歌叹了一口气,“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你是王爷,会有三妻四妾,而我要的,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离开,还有一个原因,我不想在皇权争斗中挣扎,更不想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我只想要一个平凡的生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都不是我想要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之前萧云逸从未想过,可自从遇上苏慕歌,余生只想与她在一起。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又何尝是他想要的?只是迫不得已,身在权利的中心。 “本王,知道了。” 萧云逸黯然地离开,心里却是在盘算着如何留住她的心,只要她肯留下,他愿保护她,一生一世。 苏慕歌并没有挽留,眼角的一滴泪,不争气的滑落,伸手拭去眼泪,又重新恢复好心情。 “娘娘,你又是何苦呢?” 青裳看着王爷和王妃二人,心里一直看不过去,为什么王妃执意离开?为什么王爷不阻拦?这两个人究竟怎么回事? “青裳,你不懂。” 苏慕歌不想余生陪着一群女人勾心斗角,不想将自己囚禁在这一亩三分地,她能够感觉到萧云逸对她的感情,可是,男人的感情,又有几分靠谱?她不愿意赌。 <script>app2(); 花灯会(一)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娘娘,今日花灯节,可有什么打算?” 苏慕歌看着窗外,手里不停地在捣药,心不在焉,今日一早,她便听说,萧云逸毒解了,残疾好了的消息传遍了上京城,于是便被皇帝召见过去,此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什么打算也没有,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苏慕歌眉头微蹙,为什么总是为萧云逸的事情忧心? 青裳见苏慕歌面有愁容,想着花灯节应该能引起她的兴趣,便接着说道:“今年的花灯节,肯定非常热闹,此时的街上,已经在张罗着弄起来了,各种各样的杂技表演,更重要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吃。” 小吃?杂技?苏慕歌眼睛一亮,没想到古代的花灯节,不只是看看花灯,还有美食这一个环节,如此甚得她心。 “青裳,准备一下,我们天黑行动。” 苏慕歌顿时来了兴致,最近让她忧心的事情太多了,也该找一些事情开心开心了。 “那,我们要不要喊上王爷?” 青裳小心翼翼的看向苏慕歌,担心自己说错话。 苏慕歌思考了一下,此时她和萧云逸正在准备和离,如果再约他,总感觉有些不太好。 “就我们两个人。” 苏慕歌放下手中捣药的杵,看着已经差不多的草药,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青裳,你帮我把新做出来的药给风霄送去,顺便问问王爷怎么样了。” 青裳笑道:“是。” 青裳自然知道苏慕歌的心思,借送药之名,打探王爷的消息。 于是一路小跑,赶过去送药,这可是关于王妃和王爷的感情大事,马虎不得。 苏慕歌看着青裳的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只是想知道,皇帝是什么反应,毕竟是一个随时都想让他死的人。 “这小丫头,看来应该给她找一个合适的人嫁出去。” 看她最近和风霄走的很近,风霄虽然有时候看着不靠谱,但人还是很好的,于是乎,苏慕歌在心里已经打定一个主意,将青裳卖给风霄,不,是嫁给。 “王爷,你没事吧。” 风霄见萧云逸一回来便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沉的气息,整个人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一定是皇帝与他讲了什么。 “无事。” 萧云逸很快便恢复到常态,皇宫里皇上的话还在耳中,他心里一直压抑着,一直强忍着,即使皇帝当初对他痛下杀手。 “本王吩咐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爷,都已经安排好了。” 当初在金华山上的那一批刺客已经查清楚了,一批来自四皇子,一批来自苏尚书,二人皆是想置苏慕歌于死地,暗中早已串通好动手。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父亲,竟然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么狠的手。 “王爷,再怎么说苏尚书也是王妃的生父,这么做,会不会……” 风霄有些担心,任谁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动手对付自己的亲生父亲。 “本王只是将这些年他贪污的证据抛出去一些,给他一个警告,至于四皇子,一旦私自豢养暗卫的消息出来了,皇上一定会查,至于查不查得到,就看他自己的了。” 若是还有下次,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参见王爷。” 青裳将手中的药交给风霄,“这是娘娘让我给你的。” 风霄看着洁白如玉的瓷瓶,又看了看一脸铁青的王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可是一个烫手山芋。 “青裳,王妃没有带什么话?” 风霄还是接了下来,顿时感觉到一个寒冷的目光扫视过来,整个人后背发凉。 “王妃让我问你,王爷怎么样了。” 风霄顿时感觉如释重负,看向萧云逸,问你的,快回答。 “本王很好,她若是挂念,便自己来看。” 风霄一脸无奈,王爷怎么这么不开窍呢?这个时候就应该主动去找王妃,亲口告诉她,他很好。 “王爷,今夜王妃回去花灯会,奴婢能帮你的,就只能到这儿了。” 青裳和风霄对视一眼,希望王爷能够开窍,这样他们也不用天天操心了,看着二人一来二去,明明心里有对方,一个却想走,一个却不知道怎么挽留,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知道了。” 花灯会?是一个好机会。 “王爷,我与青裳到时候一定不会打扰到你和王妃,绝对在您看不见的角落里。” 风霄揽过青裳的肩膀,拍着胸脯,肯定地说,“王爷你就放心吧。” 青裳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由得小脸一红。 风霄也意识到不对,连忙将手拿着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夜晚悄然而至,苏慕歌与青裳二人一同步行去了花灯会,只见平日里的小摊贩,都卖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都是最原始的手艺,精致又好看。 还有各种各样的面具,糖人,泥人,剪纸,都是她在现代,所见不到的传统手艺。 看着眼前各种各样的灯笼,苏慕歌有些纠结选哪一个,每一个都很好看。 “姑娘,我们这儿有猜灯谜的活动,凡是夫妻,或者个人,猜对五个灯谜,送一个灯笼。” “还能送?” 苏慕歌顿时兴趣来了,猜灯谜,这个还不简单,对她来说都是小儿科。 “对。” 小摊主开始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灯谜,念道:“一口咬掉牛尾巴。” 这个也太简单了,苏慕歌答道:“告。” “久雨初晴。” “昨。” “西瓜里有子。” “孤。” “草上飞。” “早。” “一半满,一半空。” 苏慕歌仔细在脑海中思索,然而却并没有一点头绪,到底是什么? “江。”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声音低沉有磁性,非常有诱惑力。 “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慕歌感觉到奇怪,他怎么会来花灯会,按照常理说,他这样的王爷,应该不喜欢这些世俗之间的烟火气息。 “不好意思啊,姑娘,你没答对五个。” 小摊主笑着看着苏慕歌,说道:“没事,明年还有机会。” “你方才是不是说夫妻参加也能获得一个灯笼?” 苏慕歌看着突然出现的萧云逸,眼角微微上扬,这家伙出现的挺是时候的嘛。 “这是我相公。” 苏慕歌挽起萧云逸的手,亲切地说道:“相公。” 萧云逸心里柔软处感觉到被猛的一击,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痴痴地看着苏慕歌,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娘子,你不等为夫,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为夫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惹娘子生气了。” 看着两人如此恩爱,小摊主一阵感动,“真好,你们的感情真好,老夫我都多年没有见过你们样感情好的夫妻,来,姑娘,灯送你。” 说完,便将一个兔子形状的花灯交给苏慕歌。 “谢谢。” 苏慕歌看着手中兔子形状的花灯,心里开心了许多,不知道是由于萧云逸的出现,还是手里的花灯,总之,不知原因的开心。 <script>app2(); 花灯会(二)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看着灯火阑珊的街道,各种特色的表演,苏慕歌感觉到在这古代,倒也是有很多趣味,没了手机电脑,人却可以很悠闲。 青裳和风霄二人不知何时离开,让苏慕歌很费解,但看到一旁笑的很奇怪的萧云逸,苏慕歌也明白了一个大概。 “你……”苏慕歌犹豫半天,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会想着出来?” “花灯会哪有相公不陪着娘子的?” 萧云逸这么一说,苏慕歌脸顿时通红,没想到萧云逸竟然还有这么一面,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冷冰冰的人,却没想到可以这么温柔。 “现在是,过一段时间就不会是了。” 萧云逸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她还是想要离开。 苏慕歌说完,便没有看他,她心里很清楚,萧云逸对她有意,可是感情并不是有意,就能长久的,她想要的,萧云逸给不了。 “王爷。” 叶风附在萧云逸耳朵旁说了几句话,二人脸色皆是非常凝重,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王爷,你若是有事情要处理,就去吧,不用管我,我一个人过一会儿就会回府。” 苏慕歌不想让他为难,便主动说道:“放心,我可是会武功的。” 苏慕歌对萧云逸一笑,让他放心的去处理他的事情,不用管她。 “早些回去。” 萧云逸和叶风二人匆匆离去,风霄和青裳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二人。 “来,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胸口碎大石,独家特有的人口喷火……” 见人群都朝一处靠拢,苏慕歌便也就跟着去了,毕竟人多总能找到好玩儿的。 走近一看,原来是江湖卖艺的,都是一些经典老套路。 只见几个人抬起一块石头,放在壮汉的身上,又一名壮汉抡起一块大石头,砸过去,“嘭”的一声,那人胸口上的石头碎成几块,而躺在上面的壮汉一点事情也没有。 “啧啧啧”苏慕歌不由得惊叹道:百姓为了生存,真的是不容易。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大家。” 一个长相秀丽的小男孩,从群众手中接过一文,两文不等的铜板,有的有钱人家,更是给了一两。 想着他们也不容易,苏慕歌摸摸自己的荷包,荷包呢? 苏慕歌仔细环顾四周,只见一个人对上苏慕歌的视线,迅速闪躲,并且跑走。 “有小偷!” 苏慕歌二话不说,直直追去,那人跑的极快,距离苏慕歌有很长一段距离,只怪自己一时大意,没有戒心。 小偷很快跑到一个巷子里,苏慕歌也很快追了过去,巷子里突然蹦出来十几个人,是小偷的同伙。 “你们十几个男的,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好意思吗?女人的钱,你们也偷。” 苏慕歌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心里丝毫不畏惧,杀手她都不怕,还怕这些宵小不成。 “嘭!” 只听见一声巨响,小偷被人踹飞几米远,一个白衣男子手中拿着苏慕歌的荷包,看着她:“我来找你了。” “顾轻尘。” 苏慕歌感觉到惊喜,没想到他们真的有缘再见了,虽然见面的方式,地点不太对。 “不想死的,都赶快离开这儿。” 十几个男人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轻轻松松的,便踹飞一个男子,哪里还敢和他硬碰硬?抬着小偷便赶快溜走。 顾轻尘将荷包交给苏慕歌,说道:“下次可要细心一些,街上鱼龙混杂。” “多谢。” 苏慕歌双手抱拳,表示谢意,“来上京城,可有处落脚?” “暂时居住在上京城东边的一处别院里。” 二人边走边聊,街上的人依旧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并未想着久居,所以住在哪儿都无所谓,早年曾经来过上京城,觉得地段好,便买了一处别院。” 苏慕歌点点头,笑着调侃道:“能在悬崖底住那么久,想来也不喜欢这世俗的纷扰,只是好眼光,上京城可是寸土寸金,你早年买的别院,如今只怕是天价了。” 顾轻尘温柔一笑,听出苏慕歌语气中的调侃之意,也知道她是开玩笑的。 二人并肩行走,来到了最繁华的花灯集市,也是方才苏慕歌苏慕歌打算来看看,却因为抓小偷而耽搁了。 “此次来上京城,想要做什么?” 苏慕歌不清楚他当初有没有听进她的话,如果他能够出山,凭借他的医术,造福一方百姓是没有问题的。 “暂时还没有想好。”顾轻尘的眼神中充满迷茫,那日他听进了苏慕歌的话,便在苏慕歌走后不久离开了崖底,来到了上京城,去了几处药铺,都不需要大夫。 “不过,方才见了你,我有了一个想法。” 顾轻尘浅浅一笑,如春风般暖人心脾,“在我所住的地方,开一处药铺,我想请你做大夫。” “做大夫?”苏慕歌思绪了一会儿,看着顾轻尘期待的眼神,也不好拒绝,反正过几日,她也要从王府离开,做大夫,或许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况且顾轻尘救过她的名,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拒绝。 “那,过几天我再去。” 顾轻尘见苏慕歌答应了,心里的一个石头也算是落地了,浅浅一笑,便说道:“那我明日便准备,届时便恭候你的到来。” 苏慕歌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调侃人倒是学的挺快的。” “前面是鹊桥,要不要去走走?” 顾轻尘邀请道:“过一段时间,会有烟花,非常好看。” 苏慕歌点点头,便与顾轻尘一起去鹊桥看烟花,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 看着人来人往的男男女女,还有满街跑的小孩子,若是一直能有这样的盛世,那该多好? 鹊桥上人群熙熙攘攘,许多人都去河边放了花灯,提着灯笼在街上四处游走,小贩的叫卖声,人间的烟火味儿,让人感觉到非常闲适。 苏慕歌看着远处的廊亭,只见是两个熟悉的身影,萧云逸,许婉婉,距离过远,听不清二人说什么,萧云逸背对着苏慕歌,自是看不见苏慕歌,倒是许婉婉,应该能看见。 许婉婉看见了不远处鹊桥上的苏慕歌,起身凑近萧云逸讲话,在苏慕歌的角度看来,是许婉婉主动。 “逸哥哥,今日的花灯节可真是热闹。” 许婉婉眉目间充满了柔情,“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江南的时候,你与我一同过的花灯节。” 那个节日是许婉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她一直都知道萧云逸的真容,也一直倾心与他,却因为他身体里的火毒,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父亲迟迟不同意,如今,火毒解了,面具摘了,她也有机会了。 虽然王府里还有一个王妃,但她不介意,只要父亲同意,她愿意做一个妾,只要能陪着她的逸哥哥。 “许姑娘,本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喜别人离本王太近,若有下次,休怪本王无情,你的父亲呢?不是他约见本王,有要事相商?” 萧云逸冷冷的看着许婉婉,他从未想过与她有半分关系,当初江南的花灯节,也不过是陪她一盏茶的时间。 “父亲有事,一会儿就过来了。” 许婉婉抿着嘴唇,不敢抬头看萧云逸,她骗了他,她只想让他再陪她一次,让他记起当初的时光,这样,她也能多一些机会。 <script>app2(); 花灯会(三)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看着不远处的二人,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苏慕歌的心里就是不舒服,便就背过身去,看着别处。 萧云逸,骗子,大骗子。 顾轻尘感觉到苏慕歌情绪的不对,便问道:“怎么了?” 苏慕歌看着眼前的顾轻尘,顾轻尘的容貌,算得上的极其俊美,人也很好,就是有的时候比较呆,可能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直男,真不知道,以后的他,会和什么样的女子在一起。 “烟花怎么还不开始?” 苏慕歌已经等了半天,可是却没有动静。 “别急。” “嘭,嘭,嘭……” 只听见几声沉闷的声音,烟花带着红红的火星直上夜空,几声清脆的响声,在夜空中绽放出美丽的花朵,绚丽多彩。 百姓见烟花绽放,便纷纷驻足,静静地观赏这一刻的美好,看着夜空中绚丽的烟花,苏慕歌心中是对未来的憧憬,将方才看见的景象抛诸脑后。 反正我都要和你和离了,还在乎你做什么? 花灯节后,人群散去,苏慕歌与顾轻尘便也就分别,独自一人回到王府。 云梦阁有些冷清,她拒绝萧云逸安排更多的人来服侍,只留下青裳一个,定期有人打扫就行,她不想让太多的人,每天围在她周围,她想要一个人自由自在。 青裳这个小丫头,不知道被风霄带去哪里疯,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二人要事能在一起,也算是一桩好事。 “娘子。” 萧云逸看着眼前的苏慕歌,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今夜的事,许婉婉将他以许责的名字骗走,害的他一整夜都没有陪自家娘子。 苏慕歌手里攥着方才已经写好的和离书,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见到萧云逸,满脑子都是她和许婉婉在一起的画面,当断不断,肯定会乱。 “王爷,这份和离书,希望你能签字。” 苏慕歌还是将和离书给了萧云逸,萧云逸伸手接过,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表现出来。 看着手中的和离书,虽然字体不怎么好看,但还是能看出是一份和离书,他心里百感交集,从未想过爱一个人,更不会如何将一个人留下来,自己能做的,只有一点一点为她摆平麻烦,一点一点的隐藏她会医术的事实,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 如今,和离书在他手中,他一时间慌了神,感觉她离他越来越远。 “王爷,你请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苏慕歌进了房间,便将门关上,心里十分矛盾,既想他签字,又不想他签字,脑海中回想的全部都是与他的点点滴滴,即使时间不长,却让人难以忘记。 算了,不想了,睡觉,明天一早走人,免得夜长梦多。 当断要断,以后不乱。 “叶风,本王该怎么做?” 叶风也不知道怎么做,他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子,爱人很累,倒不如一个人来的自在,无忧无虑。 “王爷,将你心里所想的,告诉王妃,或许,王妃会留下来。” 任谁都能看出,萧云逸的眼里有苏慕歌,苏慕歌的眼里有萧云逸,但二人谁都不肯先开口,说出喜欢二字,苏慕歌更是一心只想走。 窗外的明月格外的亮,树叶婆娑,然后萧云逸的心,却是一阵复杂。 天还蒙蒙亮,苏慕歌便留下了一封信,青裳第一时间会看到,这一段时间,还要感谢她的照顾,更要感谢萧云逸的不杀之恩,其实她心里,早已将王府当成了家,真的要离开了,还真的是有些舍不得。 清晨的东城一片繁华之景,上京城的大部分集市,商铺,都位于东城,只因为地段好,人流量多。 顾轻尘那么喜欢幽静的人,竟然会买此处的宅子,看来早些年东城并未如此繁华。 “轻尘。” 推开大门,院子里冷冷清清的,扑面而来的,就是各种草药的药香味儿,炉火上正煎着药,却无人守着,想来应该是暂时离开。 苏慕歌凑近闻了闻,治疗风寒的药,不过比普通的药方更加精进,对于普通风寒的病人治疗,有很好的效果。 “慕歌。” 顾轻尘非常惊喜,本以为苏慕歌会晚几天才会过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了。 “最近可能要麻烦你了,我在京城没了落脚处。” 她想开始新的生活,所以她也不想告诉顾轻尘,她是萧云逸的王妃,既然和离书已经给了,那过去的一切,便都再见。 “作为好哥们,你不会不收留我吧。” 苏慕歌熟络地揽住顾轻尘的肩膀,在军队里,她便是和战友兄弟相称,这样的动作便很自然。 只是顾轻尘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不会,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药铺里草药都准备好了,牌匾倒是一个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来雕刻,二人对上京城,皆是不怎么熟悉。 “牌匾的问题……” “我们自己来雕刻。” 苏慕歌对于雕刻,虽然说不上什么精湛,但水平还是很高,普通的刻字加花纹,不在话下,轻轻松松就能搞定。 “正好,我这里有刻牌匾用的木头。” 顾轻尘没有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会雕刻,惊喜之下,带了更多的赞许,他总感觉,苏慕歌与其他的女子不同,没有矫揉造作,更多的是豪爽大气。 看着眼前用于雕刻的木板,还有一些简单的工具,苏慕歌摩拳擦掌,开始着手雕刻。 而王府内,青裳一早见苏慕歌没动静,便敲门,还是没有动静,于是就推开了门,只见屋子内没有苏慕歌的身影,桌子上只有留给她的一封信。 青裳打开了信,仔细阅读,顿时眼眶泛红,王妃一个人走了,没有带着她,信中说,青裳终究是王爷手下的人,她若是带走,只怕不合适,便独自一人走了。 苏慕歌离开的消息很快便被风霄送进萧云逸的身边,萧云逸手中的笔停住,面容上没有任何变化,怀里是苏慕歌写的和离书,他并没有签字,他要用自己的方法,让苏慕歌爱上他。 “王爷,王妃走了,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 风霄感觉王爷这个状态不对,此时的王爷,不是应该去寻找王妃,然后来一个深情告白,实在不行,再来一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吗? “王爷,你不担心娘娘出了什么意外吗?王爷,你为什么不去找娘娘?她一个人在外面,外面那么危险。” 青裳知道她已经逾矩,可她心里只想着王妃到底在哪里,安不安全,有没有地方落脚,在心里,王妃已经是她真正的主子。 萧云逸半天没有反应,而是继续书写手中的奏折,眉目间没有任何动容。 “王爷,你不找娘娘,我去找。”青裳双膝跪地,三叩首,说道:“感谢王爷多年栽培之恩,青裳心里,娘娘已经是青裳的主子,主子去哪儿,青裳去哪儿。” 说完,便直接离去,并没有关心萧云逸是什么反应,对于青裳来说,她只想找到娘娘和娘娘在一起。 “王爷,你真的不急吗?” 书写完奏章的最后一页,萧云逸满意地放下笔,明日,朝堂之上会有一场大戏,但凡是欺负苏慕歌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我已派暗卫跟随,知晓她在何处。” 风霄点点头,但总感觉哪里不对,暗卫? “王妃是能察觉到,并且甩掉暗卫的人,王爷你这么做……” “她不会发现。” 萧云逸自然知道苏慕歌能够察觉到周围的环境,但只要暗卫不那么隐蔽,非常自然就不会被发现,况且今日苏慕歌去的是东城,鱼龙混杂,人来人往,很有利于隐蔽。 <script>app2(); 百姓立名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在苏慕歌的精心雕刻下,医馆的牌匾就做好了,没有华丽的名字,只有简简单单的医馆,但苏慕歌在周边雕刻了一些花纹,让整块牌匾更加的好看,其中花纹的纹路,大致取于中草药的花,非常美丽。 “慕歌,你的手真巧。” 顾轻尘看着一块木头,一点一点的,在苏慕歌手中变成精致的牌匾,对她的赞许,更是多了几分,如今有这样的女子,倒也是十分罕见。 苏慕歌笑了笑,“赶快挂起来,然后择个良辰吉日开张。” 顾轻尘点点头,看着牌匾,又看着苏慕歌,笑道:“不如就今日?” 这么随便?原以为古人都注重时辰,却没想到,顾轻尘如此随意,倒也符合她的意思,本就不喜什么时辰,对她来说,救人,不分时辰。 “也可以。” 苏慕歌便于顾轻尘一同来到正门,药铺原来不只顾轻尘一个人,还有一个书童在张罗着。 “这是平生,是我进京时救下的一个孤儿,见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便让他跟随我学习医术。” 平生怯生生地,不敢抬头看苏慕歌,许是因为不熟悉的原因,总是有意无意的闪躲,不敢直视苏慕歌。 正门对着繁华的街道,当正门打开的时候,许多人都纷纷驻足,这店铺,本以为一直没有人居住,却没想过有一天竟然开起了医馆。 “今日医馆开张,免费义诊,免费抓药,一天。” 顾轻尘不愧是医者仁心,第一天就免费,如此一来,折损不少,不过药几乎都是他亲手采摘的,亲手买进来的,费不了太多的银子。 苏慕歌蒙上一层面纱,她如今不太好露出真容,毕竟上京城的百姓,总是有认识她的,她与萧云逸和离的消息并未传出来,如此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好的。 “看诊大夫怎么是个女娃娃?” 其中一位老大爷非常不解,“如今女娃娃都能当大夫吗?” 苏慕歌笑道:“大爷,大夫不分男女,能治病救人,就是好大夫。” “大爷,我见你步履蹒跚,走路颠簸,总是向右偏,可是右腿有腿疾?” 苏慕歌又给大爷把了把脉,脉象有些紊乱,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大爷,你是更夫吧。” 老大爷顿时感觉到震惊,“你这个女娃娃,怎么知道?” “脉象紊乱,但心脏却没有毛病,应该是熬夜所至,半夜寒气重,天黑,你这腿伤,也应该是前不久夜里摔伤,因为寒气的原因,迟迟没有见好,有什么人会在三更半夜行走?还是长时间行走?” 痕迹判断,加上诊断,她的判断从来不会出错。 “女娃娃,老夫小看你了。” 大爷感觉有些惭愧,竟然质疑她。 “无事,我开一副药方,你去拿药。” 没有质疑,哪里来的肯定?在这北冥国,可从来没有女人坐堂,给人看病,她应该是开了先例。 大爷拿着药方,交给顾轻尘,看着不算娟秀的字体,虽然字不太好看,可是药方,却是非常奇特,所用之药,比例,是他从未从医书上学过的。 二人一起,张罗着几天,因为苏慕歌药方有奇效,看病价格,抓药价格实惠,城中不少人过来看病,丝毫不介意是个女大夫。 “好累呀。” 从未想过自己的医术,竟然在古代这么受欢迎,如果她将一些现代医术方法带到古代,恐怕,这生意要更加红火,但是现代的医学,手术之类的,只能想想而已,毕竟医疗水平有限,能达到很不容易。 “歇一会儿,下午应该还会有病人来。” 顾轻尘也没想过,生意竟然这么好,这几天,虽然他们送出去不少药材,但这些药材都是他和苏慕歌一起去采的,成本不高。 “我四处走走吧。” 苏慕歌很久都没有好好看看上京城了,最近一直都在忙,本来想着离开王府之后,一定要一睹上京城的风采,却没想到一直没有机会。 “我陪你一起去。” 苏慕歌点点头,一起走走,放松一下也好。 “苏姐姐,你和师父早去晚回,医馆里有我呢。” 平生对顾轻尘使了一个眼色,师父,放心去吧,机会有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几日相处下来,平生也不怕苏慕歌,有时还会开玩笑,想尽办法撮合苏慕歌和顾轻尘。 正午时分,街上没有多少人,都回家吃午饭了,所以街道有些冷清。 “小妞儿,去哪儿呀?” 苏慕歌听见声音,便觉得应该又是附近的街头霸王欺凌女子,她可看不惯这种事。 于是便拉着顾轻尘循着声音找去。 “你,滚开。”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呦呵,还挺烈,小爷我喜欢,兄弟们,上。” 十几个壮汉围着一个小姑娘,苏慕歌从暗处窜出去,一脚将其中一人踢出去。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苏慕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群人,这群人,在街道欺男霸女,无人管制,应该有官府的人,将他们的恶行压下去,不然,也不会留到现在。 顾轻尘见苏慕歌一下子冲出去,也只好慢悠悠地走出去,想起苏慕歌敏捷的身手,不由得为之惊叹,古道热肠,功夫不错。 苏慕歌转身,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青裳?你怎么在这儿?” 苏慕歌摘下面纱,露出惊愕的面容,青裳怎么会离开王府,来到这儿。 “娘娘,青裳找你找的好苦。” 这几日,她一直在城中打探消息,知道刚才,有人告诉她,东城有一位女神医,她便想到了苏慕歌,于是一路便过来了。 “磨磨唧唧,兄弟们,上。” 壮汉见苏慕歌在那儿说话,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顿时便感觉到生气。 “慕歌,你退一旁,这种事情,还是男人来解决的好。” 顾轻尘看着眼前的十几个壮汉,不过是空有其表,轻轻松松,便将他们撂倒在地,“不行了?” 壮汉见自己的兄弟们都倒下了,心里有些害怕,但面子还是要的,于是也冲上去。 顾轻尘踢起一块石子,用内力射出,击中那壮汉的腹部,壮汉吃痛地叫一声,扶着墙倒下,久久不能站立。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壮汉见情形不对,连忙求饶,若是再打下去,只怕自己的小命就要没了。 “还不快滚。” 壮汉的小弟扶着壮汉跌跌撞撞狼狈地离开,生怕顾轻尘反悔,将他们杀了。 “街头霸王如此横行,为什么没有人管?” 青裳有些疑惑,按道理说,官府早就应该会将他们抓住。 “此霸王名为丁三,大理寺卿是他的堂叔丁立,丁立无子,平时便将他当做儿子来宠爱,自然也就不会抓他。” 顾轻尘对此人倒是有些了解,也不算多么奇怪,平时来来往往的病人,都会讲一些关于城中的事情,只是她不喜欢记一些无聊的事,便也没有注意。 “娘娘,你快跟奴婢回府吧,你为什么要离开王府?” 青裳始终不解,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王爷待她是真心,她也喜欢王爷,为什么要离开? “我们回医馆再说。” 顾轻尘也从青裳的口中得知,原来苏慕歌已经嫁人,对方还是皇亲,心里顿时有一些失落,前些日子云王娶了一名苏姓女子,外称嫡女,实则庶女,皇帝也并没有追究。 入王府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云王毒解了,双腿也能行走了,看来应该都与她有关。 顾轻尘想要问什么,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一个人去前面坐堂看病人,给她们二人一些空间。 “娘娘,你为什么要离开?” 看着青裳一脸疑惑,苏慕歌也说不清楚她为什么离开,或许真的如她所说,不能接受他以后的三妻四妾,不能接受他背负的太多东西,或许,她只是想逃避。 她从未喜欢过人,也从未被一个人喜欢,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青裳,我已经决定了,既然和离书已经给萧云逸了,那么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也就不会再回去了。” 苏慕歌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笑着说道:“况且,我现在也很开心呀,每天治病救人,悬壶济世,多好,倒是你,赶快回王府去。” 青裳扑通一声跪下,“青裳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王妃去哪儿,青裳就去哪儿,王妃若是赶奴婢走,奴婢就跪死在这儿。” 青裳这一跪,倒是将苏慕歌给吓着了,看来她是铁了心,要跟着她,将她留下来也好,她一个女子整天跟两个男人待在一起,都快忘记自己是个女的了。 “青裳,你可以留下来,但是不能叫我王妃了。” “是,小姐。” 苏慕歌将青裳扶起来,指责道:“青裳,以后不许随随便便的下跪,我们这一双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我们女人也不能说跪就跪。” 青裳点点头,“青裳明白。” <script>app2(); 惹上官府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近几日,除了四皇子被软禁,苏尚书被罚俸禄,苏青默被指婚给了四皇子,谁家的姑娘嫁出去了,谁家的小伙子和哪家小姐私奔了,苏慕歌也没有听见什么有趣的消息,便在闲暇的时候晒太阳。 医馆前面自有顾轻尘负责,他待人谦和,彬彬有礼,又长相俊美,许多女人都喜欢让他看病,最近几天几乎来的都是女人,白白来送钱,只为看顾轻尘一眼。 还好苏慕歌戴着面纱,不然,恐怕以她的容貌,这医馆的门怕是会被男人踏破。 “你们医馆治死了人,必须负责,不然官府见。” “你确定他是用了我们的药?” “不然那还有假?” 一阵吵闹的声音传入苏慕歌的耳中,惊醒了正在迷迷糊糊准备睡觉的她。 “青裳,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青裳刚从前面赶来,行色匆匆,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 “小姐,有人闹事。” 闹事?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走,看看去,我今天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闹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丁三,而死的,是他的小弟。 “你说人死是因为我们,有何证据?” 苏慕歌冷眼看着丁三,好看的眉头微皱,嘴唇发紫,明显是中毒所致,而他那个小弟,的确来这儿拿过药,可是药方里并没有毒。 丁三理直气壮地说,“自然有。” 于是便从怀里拿出一张药方,“证据就在这儿,官府的人一会儿就到,我们去大人面前,好好说说。” “大理寺报案,闲杂人等,速速退场。”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的,一旦去了大理寺,她们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小姐。”青裳有些担心,大理寺卿与丁三的关系甚密,只怕到时候会随意给他们定上一桩罪。 “去就去,丁三,你小弟真正的死因,只怕,你比我们都清楚。” 苏慕歌冷哼一声,她倒要看看,如今当官的,怎么偏袒? 一行人被带到大理寺里,大理寺卿早已在那儿等候,一副尖脸猴腮的样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难怪侄子竟然这么目无王法。 “表叔,你可要为我这兄弟做主呀,他昨日去买了他们医馆的药,今日就突然暴毙而亡,这是昨日开的方子,这就是证据。” 丁三说完,便将方子给丁立,丁立自然是不懂,交给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大夫。 大夫看完药方,瞬间惊愕地说不出话来,“这药方实乃毒方,这七星草可是剧毒。” 丁立听完,小胡子翘起来,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便说道:“事到如今,你们还不认罪?” “丁大人,你可看清楚,死者脖子上有勒痕,而且死者是死后被人灌入七星草汤,你不派仵作验尸,就想轻易的定罪,未免有些草率吧。” 丁立听完,顿时就慌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吼道:“放肆,是你断案,还是本官断案?” 苏慕歌看着一旁奸笑的丁三,顿时感觉到,这个丁立,真的是无可救药的昏官一个。 “来人,给她上夹棍。” 丁立指向苏慕歌,试图屈打成招。 顾轻尘,青裳,平生见了,都不由得担心,四人一起被抓,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开身,这丁立,怕是真的想屈打成招。 “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有本事冲着我来。” 顾轻尘不忍苏慕歌受伤,于是站出来,“屈打成招,丁大人真是一位好的昏官,怨不得,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 “你,放肆,本官想罚谁就罚谁。” 丁立急的乌纱帽都掉落,顿时感觉心脏被人重击了一拳,喘不动气来,真的是气死人了。 “是吗?” 这熟悉的声音…… 苏慕歌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眼里只有缓缓走来的萧云逸,这么久没见,他依旧的玉树临风,只是眉宇间有许多疲倦,应该是熬夜所致,过度操劳。 “参加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丁立感觉到自己乌纱帽有些难保,以前做这种事情,王爷没有在现场,下手倒是很快,如今案件不审清楚,只怕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 “丁大人好生厉害,本王的王妃,你也想屈打成招。” “王妃!?” 丁立感觉到自己的乌纱帽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脑袋,自己的脑袋怕是已经悬着了。 丁三听完,也是震惊,他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却没想到竟然是云王的王妃,传闻中云王即使不能行走,杀人也如切菜,如今能行走了,只怕自己的小命…… “来人,把人带进来。” 只见风霄拎着一个小混混走进来,小混混见了丁三,头低的不能再低。 “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风霄拿着刀架在小混混的脖子上,小混混哪里经得住这样吓唬,便说道:“是丁三勒死了阿五,给他灌下毒药。” “你胡说。” 丁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行凶过程竟然被人看到,顿时恼羞成怒,“我怎么会杀自己的兄弟?” 小混混颤颤巍巍地说,“你平日里哪里待我们是兄弟,不过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狗。” “丁大人,还要细查吗?” 萧云逸冷冷的看着丁立,目光如同利刃,他哪里还敢细查,只怕细查,他的小命就要保不住了。 “不不不,下官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丁立颤抖地拍下了惊堂木,说道:“丁三,你可知罪?” 丁三当时就吓得跪下来,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爷,王爷,小人也不想,是有人给了小人一笔钱,来找医馆的麻烦,小人一时见钱眼开,所以才……” “混账东西,来人,压入天牢。” 萧云逸温柔地看着苏慕歌,拉起她的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 大庭广众的,拉拉扯扯,苏慕歌顿时老脸一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轻尘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一阵复杂,便先离开了,平生见自己师父离开,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跟着离开了。 青裳早已被风霄带走,拉出去一阵关心。 “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萧云逸便拉着苏慕歌离开。 牵着萧云逸的手,苏慕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许是太久不见,竟然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开心,都很快乐,这几日她虽然一直让自己忙起来,试图忘掉他,可是他一直徘徊在自己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 萧云逸带着苏慕歌来到城外的一处桃花林,虽然天气已经逐渐转凉,但是山谷的桃花,却是开的绚烂。 “这里是桃花谷。” 看着眼前满山谷的桃花,萧云逸的眼中竟然充满怀恋,似乎这个地方,是他最难以割舍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我小时候居住的地方,那个时候,我的母亲被处以极刑,我被打断了双腿,下了火毒被人丢到乱葬岗,幸而师父救我一命,我才能活到现在,在桃花谷,我总是没日没夜的习武,想着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而这个机会,让我等来了。” 苏慕歌心疼地握住他的手,那个仇人,如果她没猜错,就是当今皇上,而他身上背负的,都是家仇。 当年的那些事情,她在这一段时间问诊,也听病人们聊起过,当今皇上弑父夺位,手刃手足,本来当今的云王也该死在当年那场争斗中,可是他命大,十几年后又回来了,皇上为博得一个美名,便对云王十分关心。 “原来在你心里,一直都有这么深的仇恨。” 看着萧云逸的眼神中,透露着仇恨,她虽然不清楚那种痛,但是她能感觉到,面对自己的仇人,却不能动他的痛苦。 身陷囹圄之中,如身处荆棘之中,稍有不慎,便会满身伤痕,甚至丢了性命。 “慕歌,在遇见你之前,我以为我的生命一直都只有复仇,直到你的出现,我才明白,此生我只想与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你愿意留下来吗?” 妈呀妈呀,别说了,我的小心脏快跳出来了。 苏慕歌看着眼前的萧云逸,他怎么突然之间变的这么肉麻,这让她怎么拒绝。 “这份和离书,我一直没有签字,如今我把它交给你,若你执意要离开,我,也不拦着你。” 萧云逸将那张和离书交给苏慕歌,第一次,他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他不知道苏慕歌会怎么选择。 手中的和离书上并未签上字,若是她想走就可以走,可是她想走吗? 喜欢一个人,竟然可以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喜欢上了,可是他所背负的,自己能承受的住吗?这是她第二次生命,前一世,她的生命交给了国家,这一世,她只想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离开萧云逸,她会快乐吗? 风轻轻的吹拂,桃花一瓣瓣飘落,整座桃花谷,被花瓣包围,像极了人间仙境,二人在桃花树下相对而立,朵朵桃花,掉落肩头,美不胜收。 面前曾经威严的男子,如今,将她的去留交还与她,眉眼中尽是不舍与柔情,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script>app2(); 原来你一直在我身旁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这份和离书,我先收好,想让我留下来,可不是你两三句的事情,看你以后表现。” 三言两语就想哄骗我留下来?不可能。 苏慕歌狡黠一笑,心里打定了主意,怎么着也得让萧云逸吃点苦头,容易得到的,不容易珍惜。 “好。” 萧云逸见苏慕歌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决断,紧紧地将苏慕歌拥在怀里,仿佛她会跑掉一般。 “只是,那个顾轻尘是谁?” 一想起来那个俊美的男子天天待在苏慕歌的身旁,萧云逸的心里就不是滋味,那男人看苏慕歌的眼神,绝对不一般。 苏慕歌白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怀抱,敢情这个男人一直盯着她,还将顾轻尘打听的一清二楚。 苏慕歌解释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我坠落悬崖,是他救的我,可不像某人。” 萧云逸自然知道苏慕歌指的是谁,其实他早就想和苏慕歌解释许婉婉,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许婉婉是我当初在泗水城时认识的,我只是跟她父亲有来往,和她并没有过多的关系,娘子,你要相信我。” 苏慕歌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自然是相信,“王爷,是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你。” 萧云逸轻轻地拍了一下苏慕歌的头,眉眼含笑,苏慕歌的出现,让他不再是冷冰冰的一个人,她救了他的命,他爱上了她,可能上天想让他照顾她一辈子。 闹了一上午,也没有好好吃一些东西,苏慕歌便借着山中美食,做了一些好吃的。 桃花谷随然地处偏远,但是却特别清净,谷中的院落也极为干净,想来应该是有人经常过来打扫。 “来,尝尝我做的桃花酥。” 苏慕歌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喂到萧云逸的嘴中,入口即化,酸甜软糯,味道极其美味,像是将桃花含在口中,香味久久不能散去。 萧云逸握住苏慕歌的手,好看的眉眼深情地看着苏慕歌,打趣道:“没想到我家娘子不仅会医术,还会武功,这厨艺更是精湛。” 苏慕歌将整块桃花酥全部塞进萧云逸的口中,脸颊一红,这家伙,干嘛没事总是诱惑她,美男在前,她可不是那种能够坐怀不乱的人。 “你快吃你的吧。” 苏慕歌转身便离开,再待下去,怕是真的要沦陷在萧云逸的眼神中走不出来,这个男人真是妖孽,生的这般俊俏的面容,让谁不心动? 萧云逸将苏慕歌拉回来,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动弹不得,“娘子这是要去哪儿?” “我要回医馆。” 萧云逸脸色一黑,这么着急走,“不行,跟我回府。” “我不,王爷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在考察期。” 萧云逸脸色更加暗沉,但也不能说什么,但是也不能任由他家娘子和一个男人一直待在一起,这样总归不好,而且那个男人长的似乎非常好看。 “我在医馆,只是行医,你又担心什么?况且,我做的是我喜欢的事,王爷你不会要拦着我吧。” 苏慕歌好看的眉毛微蹙,嘴巴嘟起来,煞是可爱。 萧云逸轻轻拍了她的头,宠溺地看着她,“怎么会?不过你一个人终归不安全,我让风霄去保护你。” 风霄? 苏慕歌嘴角微微上扬,近水楼台先得月,看来青裳和风霄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 “好。” 萧云逸看苏慕歌笑的有些莫名其妙,总感觉哪里不对,她不会将风霄卖了吧? 而萧云逸不知道,此时的苏慕歌,正盘算着怎么将风霄卖了。 “听说,四皇子被软禁?苏尚书罚了俸禄?” 这两件事若是分开,倒是没什么关系,可若是联系在一起,只怕是不会那么简单,那日在瘴气林中带有纹身的杀手,以及她下山突然出现的杀手,金华山中,似乎有不寻常的秘密。 “你在想什么呢?” 见苏慕歌正出神,萧云逸拽了一下她的脸,说道:“他们二人想要加害你,我自然要给他们一个警告。” 原来都是他做的,苏慕歌感觉到心头一暖,以前再多的苦,再多的难处都是她一个人扛,如今竟然有人会为了她做这么多事。 关于她的身份,苏慕歌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可是又怎么让他相信,自己根本就不是苏慕歌,只是和她名字相同,穿越过来的人呢? “王爷,苏尚书留他一命吧,无论他对我做了什么。” 苏慕歌想着,这可能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再怎么说,也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就当是欠原身的一个人情,如今用这个办法还了。 萧云逸将苏慕歌拥进怀里,抱的更紧,他能感觉到,苏慕歌有些事情在隐瞒他,可是他不会去问,有朝一日,她一定会主动坦白。 “好,我答应你。” 夜幕悄悄降临,月色洒落在上京城的街道上,萧云逸与苏慕歌并肩而立,看着月下的影子,苏慕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开心,这种感觉,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萧云逸牵着苏慕歌的手,心里有一些不舍,但毕竟是苏慕歌喜欢的事情,他也不好干预,况且,他已经派风霄去了,有风霄在,一切应该没有问题。 看来,他得再加把劲,自己家的娘子一直不回家也不是一个办法,长的这么漂亮,又多才多艺,万一被人惦记上了可就不好了。 “你快回去吧。” 萧云逸一直看着苏慕歌走进医馆里,嘴角微微上扬,或许,她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没有人会查到她的真实身份,也不会有杀手找上她。 “王爷,西楚太子与二皇子已经秘密进京。” 叶风一直在萧云逸的身后,也是很自觉的距离很远,没有打扰他们二人。 萧云逸眉头微皱,目光中闪出疑惑,还有一个月西楚使团才会到,如今他们二人提前秘密进京,这中间究竟有什么阴谋? “据探子来报,二人分开进京,并非一同前来。” 分开?有意思。 “盯紧他们。” “对了,王爷,四皇子婚期将至,想请您参加婚宴。” 萧明睿倒也是反应的够快,在他奏折呈上去之前,向皇帝求旨,迎娶苏家嫡女苏青默,这样一来,就算是禁闭,也不过就是几天的时间,大婚之后,加上官员的奏请,这禁闭自然也就没了。 其实萧云逸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萧明睿的手段一点都不轻与他的父亲,父子俩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从小他就懂自己的兄长是自己的拦路石,一点一点的,除掉他们,将他们往危险处引。 大皇子战死沙场,二皇子天性体弱多病,药石无医,也就病逝了,三皇子生下来脑袋就有问题,被皇帝抛弃在别院,如今只剩下他一个儿子,皇帝之所以不将他立为太子,也不过是不想将手中的权利交与他人。 日日夜夜寻找不老仙丹,乞求自己能长生不老,这江山他能稳坐。 萧云逸冷笑,这江山不过就是他,踩踏着亲人的鲜血,一步一步的走上去的,又怎会长久? 黑暗处,一处地下赌场,昏昏暗暗的灯光,一群亡命之徒在赌桌上,赌的东西,除了银子外,还有命…… “一场,定输赢。” “自然。” 两个黑衣人,蒙着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皆是冰冷。 一位较年轻的黑衣人,手里拿着骰蛊,目光凌厉地看着眼前年纪较大的男人,“赌命。” “可以,请。” 年轻的黑衣人手晃动着骰蛊,另一个黑衣人手中也晃动着骰蛊,周围站满了黑衣暗卫,个个蓄势待发,目光死死盯着对方。 “开。” 年轻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手中的骰蛊在烛光下透着光亮,“看来,你输了。” 六个六,赌场里从未出现过的情况,任谁看,对方都已经输了。 “那可未必。” 扑通扑通…… 整个赌场仿佛都安静了下来,能听见的只有另一个黑衣男子的心跳声,还有手中骰蛊起来,骰子落桌的声音。 六个六!一模一样。 年轻人看着眼前黑衣人的眼神,多了几分赏识,看来眼前这个人不容小觑。 “老夫的命不是你的,你的命也不是老夫的,你我二人,不过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 地下钱庄的声音越来越大,烛光越来越微弱,飞蛾扑火绽放出美丽的瞬间,噼里啪啦是燃烧时的惊艳。 “你可知,与我合作,条件是什么?” 年轻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骰蛊,目光中闪出杀意。 另一个黑衣人倒也不慌乱,他敢孤身前来,自然有了应对之策,“你所想要的,必定奉上。” 年轻的黑衣人放下手中的骰蛊,眼皮微抬,一道白光闪过,剑已经架在另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 “你能卖主求荣,让我如何信你?” 另一个黑衣人看着明晃晃的剑,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信与不信,想必阁下心里早已有了决断。” 手中握着他想要的筹码,自然有和他谈条件的底牌,所以他丝毫不慌。 年轻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剑收了起来,说道:“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 另一个黑衣人愤然离去,年轻的黑衣人摘下面纱,面纱之下是一张俊逸的容颜。 “殿下,此人信不得。” 夜君傲冷眼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自然信不得,不过是各取所需。” 他想要的,不过是更高的地位,而他能给的,则是无上的荣耀。 <script>app2(); 日久生情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娘娘,属下来帮你。” 风霄抢过苏慕歌手中的药箱,放在自己手中,一脸笑意,有些莫名其妙。 “娘娘,放着属下来。” 苏慕歌准备搬梯子上房顶拿早上晒的药材,风霄瞬间从暗处窜出来,抢过苏慕歌手中的梯子。 “娘娘,属下来。” 苏慕歌端着药罐,准备将药倒出来,风霄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抢过滚烫的药罐。 “怎么这么烫?” 看着手上瞬间红起的一片,风霄感觉方才是自己冲动了,一时间竟然忘了,那是滚烫的药罐。 青裳在一旁笑出声来,“风大人,你可真有趣。” “风霄,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最近几天,风霄一直在苏慕歌准备做事情的时候冒出来,总是猝不及防,吓她一跳,如果不是心脏顽强,只怕早就被吓到了。 风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面色泛红,有些不太好意思,“娘娘,你什么时候回府?属下在这儿,真的是天天闲的慌。” 苏慕歌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道:“你想回去找虐?” 萧云逸整日让他做这做那,竟然还想回去找虐,看来是受虐体,被萧云逸欺负惯了。 “属下刚开始的确感觉轻松,可是后来,整日无事可做,便也觉得无趣。” 风霄心里苦,本来王爷派他来是盯着顾轻尘,防止他对自己王妃有什么不还有的想法,可是最近几天,除了日常用膳一起,看病人一起,私下并没有什么交流。 “慕歌,有时间吗?” 顾轻尘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便关门了,最近几天的病人,几乎都是无病呻吟的女人,着实无趣,便早早结束,也好出去采药。 苏慕歌放下手中的药碗,问道:“怎么了?” 看着苏慕歌,顾轻尘的心里,总是感觉有些怅然若失,最近几天,他对她有些若即若离的疏离,与其说是疏离,倒不如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苏慕歌,他心悦于她,却没想到,她已嫁人。 “等一下我带着平生出去采药,医馆就暂时交给你了。” “等一下,我也去。” 已经有几天没有出去了,一直待在医馆里,也有些无趣,况且她熟悉药草生长习性,一起去,也能快一些。 “娘娘,属下也去。” 风霄见顾轻尘主动来找自家娘娘,顿时感觉有事可做,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小姐,奴婢也去。” 苏慕歌去哪里,青裳就去哪里,这几天,青裳一直陪在苏慕歌的身旁,几乎算得上是寸步不离,总感觉这两个人都是萧云逸的“间谍”。 “都一起去吧。” 最终决定,平生留在医馆里,顾轻尘,苏慕歌,青裳,风霄一起出去。 平生看着顾轻尘和苏慕歌等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感慨一句:“我怎么这么凄凉?” 说完,又正经起来,在医馆里坐着,等待着病人上门,这几日,他也学了不少本事,顾轻尘的循序教导,苏慕歌的“棍棒式教育”,医术想不提升都难,现在可以给普通的病人看病。 上京城周围药草茂盛的地方就属金华山莫属,金华山山脉蜿蜒,是周边地形最复杂的山脉,山中野兽众多,悬崖遍布,瘴气林多。 正是这样复杂的地形,才孕育出丰富的天然药材,物产丰富,药材的药效也更加好,由于地形复杂,很少有人来,所以自然环境被破坏的也少。 沿着蜿蜒的山路,走进金华山深处的密林,密林之中有些昏暗,阳光难以透过茂密的树叶照射进来,所以常年阴暗潮湿,土壤肥沃,药草茂盛。 顾轻尘看着周围的环境,昏暗的密林,树叶婆娑,天色将晚,密林里有阵阵血腥味儿,似乎附近有活物。 苏慕歌感觉到顾轻尘似乎发现周围的一些不同,便问道:“轻尘,你怎么了?” 她也感觉到此处有一些不一样,但是总是说不上来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血腥味儿,闻着让人作呕。 风霄和青裳环顾四周,然而周围却没有动静,没有野兽出没,也没有厮杀。 苏慕歌附身,趴在地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听周围的动静,想要判断周围到底有什么。 顾轻尘感觉到疑惑,便看向风霄和青裳,青裳和风霄摇摇头,他们也不知道苏慕歌在做什么。 “马蹄声,兵器碰撞声,水流声……” 苏慕歌瞳孔中散发着忧虑,缓缓的起身,说道:“附近有人,很多。” “这金华山据说有山匪,会不会是他们?” 风霄早些便调查过,金华山山脉蜿蜒,路径很长,有一处常年居住着山匪,由于不伤百姓,常年救济百姓,皇上也就放心让他们居住在金华山内。 “山匪?” 难道是她多虑了?整齐有序的声音,总感觉像是军队。 “采完药,我们就赶紧下山吧。” 一阵忙碌之后,苏慕歌和顾轻尘也采到足够的药材,在这里待久了,总归是不安全的,上一次她在这里连遭两次暗杀。 “有人。” 风霄察觉到周围的动静,看来有人在他们周围,而且来者不善。 “杀手。” 苏慕歌准确的判断出来的人的身份,究竟是谁?一直想要取她性命? 一群黑衣人出现在苏慕歌等人的面前,顾轻尘将苏慕歌护在身后,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风霄本能的将青裳护在身后,虽然青裳是暗卫出身,可是武功却不是怎么厉害,只能应对简单的人。 几十个杀手从密林中窜出来,手里拿着剑,灵活的穿梭在周围,顾轻尘冷笑一声,这些杀手,武功极高,训练有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只听围上来的杀手发出了一阵惨叫声,凄厉异常,然后就是纷乱的倒地之声。 苏慕歌看见顾轻尘瞬间解决掉十几个杀手,不由得为他鼓掌,没想到文文弱弱的他,武功竟然这么厉害。 风霄也不差,不愧是萧云逸身边的暗卫,手中的剑瞬间抹杀十几人。 苏慕歌和青裳二人静静地看着,相视一笑。 看着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苏慕歌感觉到有些心痛,这些人从小被培训成杀手,一生只知道为别人卖命,从来没有想过为自己活一次,真可怜。 “那个纹身?” 苏慕歌附身掀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衣袖,一片叶子,果然和上次刺杀的黑衣人来自同一个人,只是上一次在瘴气林中的黑衣人来自苏尚书,如今他被罚了俸禄,女儿又在准备出嫁,怎么还会想着派人刺杀她? 这些杀手的来历都很莫名其妙,似乎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在控制他们,他们的背后所牵扯到的似乎并不简单。 “怎么了?” 顾轻尘见苏慕歌盯着纹身看半天,心里大概清楚,她应该认识黑衣人手臂上的纹身。 风霄清楚苏慕歌猜测的是谁,只是这件事情过于蹊跷,看来他要回去禀报王爷,由王爷定夺。 一行人解决掉黑衣人后,便离开金华山,苏慕歌看着背后蜿蜒的山脉,感慨道:“以后我还是少来吧。” 顾轻尘心里也是一阵疑惑,虽说他常年居与金华山崖底,可是对于山中的状况他却并不熟悉,看来这金华山中,一定有什么。 暗夜里,风霄悄悄地离开医馆回到王府,见王爷独自一人徘徊在云梦阁,便上前说道:“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今日王妃遇刺了。” 萧云逸看着云梦阁院落里的一草一木,心中百感交集,听说苏慕歌遇刺,更是震惊:“怎么回事?” 风霄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道来,一点也没有隐瞒。 萧云逸拳头紧握,目光中皆是愤怒,然而心里却是十分不解,为何苏慕歌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刺杀? 萧明睿与苏尚书那里一直有人盯着,会是谁下的命令?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日王妃还在山中听到马蹄响,兵器声,属下猜测,是山中山匪。” 山匪? 萧云逸目光中闪过莫名的色彩,瞳孔中散发着异样的神色,“派人前去金华山查探,切记,小心行事。” “是。” “近日王妃怎么样了?” 几日没有去看苏慕歌,倒有些想念,只是近日来公务缠身,加之西楚太子和二皇子秘密进京,令他头疼,皇帝知晓此事,让他派人暗中盯着,一旦二人真的有问题,皇帝自然拿他开刀,如此一石二鸟之策,当真是完美。 “王爷,你若是真的想知道王妃最近怎么样,便自己去看看。” 风霄努力的鼓动萧云逸主动去找苏慕歌,这样王妃也能早日回府了。 “俗话说,感情是慢慢培养的,你和王妃两人如今日日不见,怎么培养感情,况且王妃身边又有一个顾轻尘,王爷,你得加把劲呀。” 风霄朝萧云逸使了一个眼色,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云逸就算是一个不懂男女之情的毛头小子,也该知道怎么做了。 萧云逸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尴尬,“本王自然知道怎么做,你自己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属下又没有喜欢的姑娘,来去一身轻,况且这世间这么美好,干嘛要找一个姑娘管着自己?” 风霄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想着的,却是一个青衣女子,当然,他才不会表现出来。 萧云逸也知道风霄是口是心非,便也没有戳破,只是他说的对,他也应该多去找他家娘子培养感情,不然让顾轻尘有机会趁虚而入了。 <script>app2();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苏慕歌换上睡衣,便关上了窗户,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感觉一倒下去她就能睡着,毕竟今天经历了许多。 “萧云逸,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你大半夜进姑娘家房间做什么?” 苏慕歌瞪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她不过是关上窗户,一转眼他就出现在房间里,着实将她吓了一跳,这人走路没有声音吗? “我想你了。” 萧云逸将苏慕歌紧紧地拥在怀里,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她一般,一想到她经历的暗杀,他心里就隐隐作痛。 苏慕歌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反常,但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便也就回抱了一下,拍了拍萧云逸的后背,轻声说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日不见为夫想娘子想的厉害。” 苏慕歌一把推开萧云逸,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看来是闲着没有事情做,不然也不会深更半夜跑来找她说这些话。 “萧云逸,几日不见嘴皮子功夫越来越厉害,究竟是谁教你的?” 萧云逸一把揽过苏慕歌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笑道:“为夫无师自通。” “油嘴滑舌。” 苏慕歌静静地靠在萧云逸的怀里,总感觉在他的怀里能找到安全感,前世的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安全感一直都是自己给自己,可是如今有一个让她信任,依靠的人,这种感觉真是神奇。 “四皇子七日后大婚。” 苏慕歌点点头,她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大婚之日,她还得陪他一同前去,苏青默能如愿以偿的嫁给萧明睿,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一个被权利控制的人,能有几分真心? “我会陪你一同前去的。” 萧云逸亲了亲苏慕歌的额头,柔声说道:“若是不想,我不勉强。” 苏慕歌愣愣地摸了摸刚才被偷亲的额头,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以前那个高冷无情,冷血残忍的王爷去哪儿了?现在在她面前的分明就是一个小狼狗,真担心一个不小心就被吃了。 “我,我去,这有什么。” 若是大婚之日她不去,只怕会有人起疑心,毕竟自己都已经这么久没有露面。 “好了,早些睡吧。” 萧云逸又偷亲了苏慕歌的脸颊,随后得逞,便邪魅一笑,惹得苏慕歌的小心脏一直在乱跳。 苏慕歌连忙从萧云逸的怀里离开,跑回床上,蒙好被子,“好了,你快走,我要睡了。” 听见周围半天没有动静,苏慕歌感觉到萧云逸应该已经走了,便准备掀开被子看一看,可是突然间感觉到有一个东西在拽自己的被子,甚至躺在自己身旁。 苏慕歌将被子扯下来,便看见萧云逸一张俊美的脸,就在自己的对面,看着近在咫尺俊美的脸庞,苏慕歌咽了咽口水,这样的男人,真是祸害。 “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苏慕歌准备将萧云逸踢走,奈何太重,踢不动。 萧云逸将苏慕歌的被子盖好,有轻轻弹了一下苏慕歌的额头,好看的眉眼露出一抹浅笑,“相公和娘子睡一起,这怎么能叫男女授受不亲呢?” “你……” 苏慕歌仔细一想,好像就是这么一个理,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萧云逸,你这样做,不怕考察期不过,我将和离书给你?” 苏慕歌挑起萧云逸的下巴,得瑟的说道:“三思而后行呀,相公。” 萧云逸一个翻身,便在苏慕歌的身上,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娘子,怎么三思?为夫不懂。” 苏慕歌见此状,一把将萧云逸推到旁边,面色红润,紧张地说道:“流氓,我不知道,我要睡觉。” 这个萧云逸,到底是谁教他的,如今怎么变得像是一个登徒子。 “为夫只对娘子耍流氓。” 苏慕歌小脸又是一红,将头埋进被子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萧云逸噗嗤一声笑出来,又伸手揽过苏慕歌的身子,柔声说道:“睡吧,一切有我呢。” 真好,萧云逸闭上双眼,他从未感觉到幸福,苏慕歌的出现,让他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只想这一生爱着她,守护她。 不知是何缘故,苏慕歌一夜睡到天亮,睡得特别安稳,没有噩梦,没有半夜惊醒,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觉。 清早起来,便发现自己旁边躺着的人已经走了,虽然心里有一些怅然若失,可是却幸福的笑出来。 简单的洗漱过后,苏慕歌便去前堂坐诊,病人依旧像往常一样多,基本上都是小毛病。 因为顾轻尘开的药铺,价格便宜,诊金也很低,所以城中许多病人都来顾轻尘这里,引的同行许多不满,隔三差五就有人来闹事。 上一次有人派丁三来破坏他们的名声,虽然目前还不清楚是谁,但苏慕歌心里猜的应该大差不差,京中一直针对医馆的人,也就是那几个人,与苏慕歌有恩怨的,应该还不知道她会医术,如此一来,仔细想一想便能知道了。 “青裳,最近云来药铺没了动静?” 云来药铺的李掌柜,一直与苏慕歌唱对台戏,总是派人捣乱,由于说不过苏慕歌和顾轻尘,便一直趁着他们不在,欺负平生。 “不知为何,也不来闹了,想来也是觉得无趣,超也就不来了。” 苏慕歌连连叹气,“这样是真的无趣,以前每日的乐子就是来看李掌柜想什么花招捣乱,如今竟然学好了。” “慕歌,王夫人家还需你再出诊一次。” 顾轻尘将手中的药包好,递给病人,平生需要历练,便一直在给病人看病,由于病症都很简单,便也就任由的来,他只需要看一看与他判断符不符合就行了。 “我这就去。” 顾轻尘浅浅一笑,宛若翩翩公子,这样的男子,只怕是令世间女子都为之倾心。 “小姐,我陪着你。” 青裳准备跟去,但苏慕歌想到最近几日青裳总是跟在她身旁,倒是有些限制她的自由,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王夫人那里,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想到这里苏慕歌便也就放下了手中的药箱,只拿了银针施针,蒙上面纱就出门了。 街道依旧是那么繁华,小摊贩的叫卖声,杂耍卖艺声,青楼里穿出累的阵阵乐曲。 沿着熟悉的街道走,苏慕歌便找到王夫人所居住的地方,进行了一系列简单的检查后,便笑着说道:“夫人,你的身体已无大碍。” “有劳大夫了。” 在医馆里苏慕歌经常负责的是女人的,但有些女人点名要顾轻尘,一般都是看中顾轻尘的外貌,想要一睹俊颜的。 近日里的街道,倒是比往日的热闹,小摊贩也多了起来,这让苏慕歌很疑惑,难道是有什么节日吗? “臭小子,不给钱?” “出门不带钱,还打伤人,看来爷真的要好好的教你怎么做人。” 街头恶霸一个已经锒铛入狱,如今却没想到又出来一个,只是这新出来的,长的一副尖脸猴腮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人。 被欺负的是一个男子,看着服装打扮,倒也不像是北冥国人,不过看着应该是一个有钱人。 紫色的长袍衫,绣上特有的金丝边花纹,腰配龙纹佩,头戴紫金冠,面容生的邪魅,是个妖孽。 “放肆。” 苏慕歌冷眼地看着混混,越看越觉得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那男子见苏慕歌过来,吓得跪下来,脸上冷汗直流,神色慌张不定,“姑奶奶,姑奶奶,你怎么过来了。” 苏慕歌仔细地看着他,见到她吓成这样? 原来如此,他是丁三的手下,丁三锒铛入狱,他趁机上位,欺负百姓。 “我就不能过来吗?” 苏慕歌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目光中泛着冷光,“我这匕首,许久未沾人血……” “姑奶奶,小人错了,小人错了,姑奶奶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混混使劲的磕头,跟随他的小弟们一直怯生生地跪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家都清楚,之前丁三是怎么入狱的,听说眼前这个女人背景很强,动不得。 “行了,若是让我再看见你在街上欺负人,绝不轻饶。” 混混和小弟们如释重负,连忙连滚带爬地离开。 苏慕歌看着眼前的紫袍男子,依旧从容不迫,便笑道:“你怎么不走?” 紫袍男子邪魅一笑,两颊露出浅浅的酒窝,煞是好看,“本公子想看,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把他们吓走?” 苏慕歌被眼前的男子气的,有些气短,原来这个家伙根本不需要她救,看来她是多管闲事了。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便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夜傲天看着眼前急匆匆离开的女子,顿时感觉到有意思,本以为来到北冥之后遇见的都是庸脂俗粉,却没想到竟然能碰到眼前如此有趣的女子。 真好奇那面纱之下是何容颜…… <script>app2(); 赌场闹事(一)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夜傲天见苏慕歌快跑远了,便跑上前,拉住苏慕歌的衣袖,惹得苏慕歌一阵疑惑,这家伙想干嘛? “姑娘,你救了我,我得报恩。” 说完,一双狐狸眼睛眨巴了一下,似乎在诱惑她。 苏慕歌打了一个冷战,“公子,不用了,小女子还有事情。” “那不行。”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拒绝他,眼前的这个女子倒是从小到大以来,第一个拒绝他的人。 “你真的想报恩?” 眼前这个男子,若是不早早打发了,她似乎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 “是,你想去哪儿玩儿,我带你去。” 夜傲天目光中透露着真诚,但看着苏慕歌狡黠的目光,后脊发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地下赌场。” 鱼龙混杂的地方,只要他敢去,她就能溜走,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去过。 夜傲天感觉到震惊,没想到竟然有女子喜欢去赌场,这北冥国的女子,倒也豁达,豪爽,像男子,他喜欢。 于是乎,夜傲天的心里打定一个主意,调查她究竟是谁,然后娶她。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木。” 自然不能告诉你真实姓名,苏慕歌对陌生人,还是有防范心的。 “我叫夜傲。” 夜傲天并没有告诉她,他的真实姓名,毕竟自己此番是秘密进京,如果被人知道,免不了是一起风波。 地下赌场常年位于地下,昏暗的环境,干燥的空气,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味道,鱼龙混杂,有各色各样的人。 夜傲天刚进门就有些不适,他从未来过地下赌场这种地方,实在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样的环境,顿时脸色苍白。 “来来来,押大押小。” 执骰蛊的人,看着一群人将银子都押大,几乎没有人押小,顿时眉开眼笑,继续说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我押小。” 苏慕歌拿出十两银子,全部押小,周围的人都非常不解。 执骰蛊的人有些错愕,“姑娘,你确定?” “确定。” 夜傲天煽动着手中的扇子,静静地看着苏慕歌,看来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开。” “大大大……” “小。” 苏慕歌微微一笑,她方才已经从执骰蛊的人的脸上,判断出骰蛊里的大小,见人们都押大,神色喜悦,见她用十两押小,神色慌张,所以骰蛊里的,一定是小。 夜傲天一脸赞许地看着苏慕歌,这女子当真是妙人。 “继续,继续。” 几个回合下来,赌场里的人都已经输的差不多了,纷纷离去。 管事的听说有个女子赢了他们大把的银子,顿时不淡定了,带着兄弟们过来,看着眼前的妙龄女子。 “小姑娘,你不在闺阁之中等着嫁人,和野男人出来,到这种地方厮混,如此这般,可是不好,还赢了我们这么多银子,你说怎么办呢?” 管事的见一旁的夜傲天,便觉得这个男子肯定是苏慕歌的相好,更是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你这老头儿,说什么呢?” 夜傲天欲上前揍他,却被苏慕歌拉回来,示意他不要这么做。 地下赌场之所以能开,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虽然苏慕歌戴着面纱,但是这么多人一起上,她也没有胜算,事情如果闹大了,恐怕,她也不能独善其身。 “管事的,我呢,只是过来玩儿玩儿,银子什么的,自然还是你们的。” 她本来就是想过来将夜傲天甩掉,没想到几个赌桌遛了一圈,他还是紧紧地跟着她,真让她没有办法。 管事的一听苏慕歌这话,便笑道:“这就对了嘛。” “没想到北冥国的人竟然如此不讲信用。” 夜傲天冷哼一声,好看的眉眼充满了不屑,“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赌场一定有一个很强大的势力,方才来来往往的,有各种各样的人,其中还包括北冥国的高官,这些人之所以出入这里,只怕这里根本不简单。 “你……”管事的顿时胡子被气的翘起来,“给我上!” 苏慕歌想将眼前这个男子锤晕拖出去,本来好好的,如今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要打起来,这个麻烦可就大了。 只见夜傲天三下五除二,轻轻松松地撂倒一群壮汉,自由穿梭人群中,毫无压力。 看来他武功很高,原来她之前白担心了。 苏慕歌借着机会准备溜走,人群复杂,正是她离开的好时机。 人群之中,苏慕歌看见一个人腰佩绿色令牌,看着纹路,像是皇家令牌,再看那人,身高八尺,体型修长,走路稳重,即使在混乱之中也不慌不忙,慢慢的离开现场。 夜傲天依旧在与那群壮汉在纠缠,乐此不疲,管事的被吓的早已躲在一旁,不停地让人上前。 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如果这个赌场背后有人,只怕一会儿官府里就会来人,到时候想走都走不掉。 <script>app2(); 赌场闹事(二)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越过人群,苏慕歌来到夜傲天的身旁,轻轻松松地踹飞准备从背后袭击的人,拉起夜傲天的手便往外跑。 夜傲天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个小手拉着,如果摸在一团棉花上,柔柔软软,顿时心脏某处像是受到撞击一般,久久不能呼吸,整个人的世界,只有眼前这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跑了很长一会儿,终于躲开了地下赌场人的追捕,苏慕歌长舒一口气,真的好险。 “我说,兄弟,你为什么和他们动手?” 这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不是傻?她都已经将此事化小了,他竟然又挑起来了,白白浪费体力去打一群不重要的人。 “我想动手。” 夜傲天说的是实话,方才听那男人那样说苏慕歌,他心里就是很不舒服,有种想将那个男人杀死的冲动。 “你……” 苏慕歌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这位公子,我们就此别过吧,希望以后,江湖不见。” 苏慕歌转身便走,自己怎么就冲动地上前去救他?就应该留他继续在赌场,等着官兵一到,他就去吃牢饭,看来她还是太善良了。 “真像一只狐狸。” 桥边的人群熙熙攘攘,苏慕歌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夜傲天本想打听她的住址,却没想到一个恍神,眼前的女子,竟然不见了,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她方才说的,江湖不见。 好看的眉眼露出得意的笑容,手中的折扇轻轻扇动,俊美的脸庞上,是猜不透的莫测。 此时的医馆内,顾轻尘和萧云逸对坐,执子对弈,棋盘上的风云变幻,正是反映出两人心中所想。 “顾公子看来要输了。” 萧云逸轻轻落子,封住出口,不给顾轻尘一丝喘息的机会。 “王爷说笑了,顾某从来都不会认输。” 白子一落,起死回生。 “慕歌,我不会松手。” 萧云逸一句话表明决心,他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王爷,顾某一直未曾想过和王爷抢人。” 自从那日,他知道苏慕歌嫁给当今云王之后,他便将那份心思藏在心底,在大理寺里,本以为苏慕歌不喜欢云王,可是他却在苏慕歌的眼神中,读懂了爱意。 他从来都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他喜欢的,他一定会守护好。 “如果哪一天,她受委屈了,顾某今日的话,便就作废。” 萧云逸是王爷,以后会有三妻四妾,他能不能做到对苏慕歌始终如一,还是个未知,若是有一天,萧云逸伤透了她的心,他一定会带她离开。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刚一进门,苏慕歌便看见两个大男人在那儿坐着下棋,风霄,青裳和平生站的远远的,一脸担心地看着坐着的两个男子。 放下药箱,苏慕歌便走上前去,见面前的棋局已经杂乱不堪,便知道,眼前的两个人,心根本不在下棋上。 “轻尘,你们干什么呢?” 听见苏慕歌第一个叫的是顾轻尘,萧云逸顿时脸色一黑,这个女人似乎忘记究竟谁是她相公。 “娘子,为夫正与顾公子博弈。” 博弈?鬼才信你。 “哦,那你们继续,我去做饭。” “小姐,我去帮你。” “娘娘,属下来。” “苏姐姐,我也去。” 看来这三个人,都被这异样的氛围吓到了,纷纷想离开这里。 “娘子,为夫随你去。” “慕歌,我陪你。” 二人相视一眼,充满敌意。 “王爷,不可。” “王爷,不可。” “师父,坐着。” 苏慕歌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二人怎么就剑拔虏张,像是仇人一样,男人心真是海底针。 这三个人见萧云逸和顾轻尘都要过来,顿时找到苏慕歌的后面,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还想活着。” 啥?! “王爷,轻尘,你们二人继续博弈,我和他们三个一起去就行了。” 只是下棋便能制造这样诡异的氛围,如果是做饭,她能想象到厨房冒烟的场景,她是不能这么冒险,她也想活着。 “本王陪妻子一起做饭,享受灶台之乐,你去做什么?” 顾轻尘笑道:“一直都是我与慕歌一同做饭,怎么就去不得?” “停,你们都别动。” 说完,苏慕歌便拉着三人离开,再这么待下去,她怕是也会被这样的情景吓到。 “青裳,到底怎么回事?” 青裳摇摇头,她怎么知道,这好像是王爷和顾公子的第二次见面,会有什么恩怨,她今日一出来就看见眼前的情形。 “风霄,怎么回事?你说。” 风霄禁闭着嘴,他才不会说,王爷是因为吃醋才这样,如果说出来的话,王爷一定会拆了他。 “两男争一女,你相公吃醋了。” 平生见二人都不说,便着急地说出来,心想这两个人是怎么了,他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怎么他们就看不出来? 苏慕歌顿时感觉到震惊,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个高冷的云王,还有吃醋的时候,当真是不多见。 风霄白了平生一眼,这个小毛孩怎么懂的这么多? 平生撇了撇嘴,挑衅风霄:我就懂,我就说。 <script>app2(); 玻璃心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苏青默的大婚之日越来越近,苏慕歌也暂时回到王府居住,看着熟悉的云梦阁,苏慕歌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这个地方是她穿越以来,一直居住的地方,算得上是她在古代的一个家。 桌子,地面,房梁,栏杆,亭子,还有她最爱的藤椅,即使她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却依旧干净如初,看来是天天有人在打扫。 “慕歌。” 萧云逸从苏慕歌背后抱住她,附在耳边,轻声道:“别走了,好吗?” 苏慕歌也不挣脱,瞳孔中散发着喜悦的光彩,若是能一直这样和萧云逸待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可是他的身份,注定这样的生活,只是短暂的安宁。 “不可能。” 苏慕歌像泥鳅一样,从萧云逸的怀抱里离开,调皮地弹了弹萧云逸的额头,“王爷,现在是白天,你可不要做梦了。” 萧云逸脸色铁青,却又是无可奈何,是时候到风霄那里寻一些追姑娘的必杀技了,他家娘子已经被惯坏了,若是夫纲不振,以后出去怎么混? 苏慕歌也只是说着玩儿玩儿,她一个已婚的女子,和顾轻尘一直住在一起也不是一个办法,而且时间长了,身份暴露了,事情就麻烦了。 如今医馆里,平生已经可以坐诊,顾轻尘也就轻松了,许多,她也是时候离开了。 苏慕歌示意青裳将藤椅搬出去,如此美丽的太阳,她怎么能不晒晒?而且天气逐渐转凉,冬天已经到了,能遇到阳光明媚的天气已经不多了。 正欲躺上去,却没想到萧云逸先人一步,苏慕歌一个重心不稳,被萧云逸拽进怀里。 看着萧云逸得逞的笑,苏慕歌使劲掐了他一下,“让你皮。” “娘子饶命。” 萧云逸吃痛地叫了一声,眉目间,尽是柔情。 “四皇子明日大婚,可想好送些什么了吗?” 苏慕歌索性就躺在萧云逸的怀里,正好藤椅有些凉,还有些硬,不如躺在他身上的舒服。 “还没想好。” “明日就是他们大婚,王爷你今日还没有想好呀。” 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绿色的纹路,总让她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 “放心,这事不重要。” 萧云逸,那可是你亲侄子,虽然是一个总是想算计你的亲侄子。 “逸哥哥。”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苏慕歌只感觉到想吐,要不要叫的这么肉麻? 只见一个娉婷女子,扭着细腰缓缓走进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仿佛一碰就会摔倒,倒也符合闺中女子,走两步,歇三步的样子。 苏慕歌看着萧云逸: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你就完蛋了。 萧云逸摇摇头,目光中满是疑惑,他也不知道许婉婉怎么就过来了。 许婉婉一来,便看见苏慕歌躺在萧云逸的怀里,顿时感觉到很生气,破口而出,“你,苏慕歌你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之下躺在男人的怀里。” 随后,许婉婉注意到自己失态了,连忙低下头,耳根泛红。“逸哥哥……我……” “许姑娘,我就躺在男人的怀里怎么了?我躺的是我男人的怀里,有什么错吗?” 苏慕歌紧紧地将萧云逸抱着,露出得逞的笑容,像是宣示主权一般。 玻璃心,还想和她抢男人。 萧云逸此时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她的男人,她的男人,一想起来,心里便感觉到一阵甜蜜。 “女子应该懂得礼义廉耻……你……” 许婉婉继续说解,似乎想要将萧云逸和苏慕歌二人分开,可是苏慕歌可不是简单的女子,才不会受那些三从四德,七出之条的束缚。 “礼义廉耻?” 苏慕歌一副疑惑的样子,就算她懂,她也想装不懂一次,“许姑娘,我是一个只会杀人和救人的女子,礼义廉耻?是什么?” “是这样吗?” 苏慕歌对准萧云逸的嘴唇亲下去,柔软的唇轻轻地印上他的唇上,而后迅速离开。 “你……” 许婉婉一个养在闺阁里的女子,哪里见过这些,当时便气的瞪了苏慕歌一眼,挥袖而去。 “玻璃心这么快就碎了。” 苏慕歌见人也被气走了,便将手收回,却被萧云逸一把拽回去,苏慕歌没有反应过来,扑倒萧云逸的面前,薄薄的嘴唇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不停的跳动,像是在扑腾的蝴蝶。 <script>app2(); 为妻画眉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娘娘,起床了。” 清晨,还没到时辰,青裳就已经将苏慕歌喊醒,她心里清楚,苏慕歌不是那种一喊就会醒来的姑娘,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睡的姑娘。 “再给我,两分钟。” 两分钟?青裳似乎猜到苏慕歌好像又是在说梦话,每日她总是会讲一些奇怪的东西,惹得青裳听不懂,拿她没有办法。 “王爷。” 青裳见萧云逸来了,便就退下去,反正她也叫不醒娘娘,王爷来了,或许能够叫醒。 萧云逸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呈“大”字型躺着的苏慕歌,顿时眉头微蹙,他从未见过睡姿如此不雅观的女子,之前在医馆那一夜,他不知被踢下床多少次。 “娘子,起床了。” 萧云逸伸手推了推苏慕歌,然而却没有任何反应。 “老娘的AK呢?我要灭了你。” 苏慕歌一个翻身,一巴掌呼在萧云逸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就格外的疼。 “二营长,我的炮呢?” 咿咿呀呀的梦话,让萧云逸听也听不懂,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萧云逸伸手去解苏慕歌的衣服,刚一触碰到领口,苏慕歌便猛然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将萧云逸摔在床上,自己骑在萧云逸的身上。 “王爷,你干嘛?” 苏慕歌感觉到有人在动她,出于本能反应,就拿出训练时特用的摔跤法,却没想到是萧云逸。 “娘子,我见你迟迟不醒,只好亲手给你换衣服。” 苏慕歌送开萧云逸,白了他一眼,怕是换衣服是假,就是想将她吓得醒过来。 “行了,行了,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按照苏慕歌的时间算法,距离大婚开始,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她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是被萧云逸这么一闹,她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萧云逸一直在旁边,等着苏慕歌收拾完,一起用膳,苏慕歌一直不慌不忙的收拾,穿衣,走路,性子急一些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不免的会有些着急。 “娘子,为夫饿了。” “王爷,我又没有拽住你的腿,不让你去用膳。” 苏慕歌没好气地说道:“是你自己一直在这儿等着。” “为夫想等娘子一起。” 那你等着吧。 简单的收拾完之后,苏慕歌便传膳,其实她已经饿的不行了,就是想让萧云逸多等等,让他打扰她清梦,她正梦到以前在战场上的时光,却没想到突然被他弄醒。 清晨的膳食,以清淡为主,粥是苏慕歌教给厨房大娘做的薏米银耳粥,味道非常美味,小菜是她教厨房大娘腌制的萝卜丁,酥脆爽口,还有一些素淡的片鸭,味道不油腻,非常细腻。 萧云逸吃过这些东西,刚开始还觉得稀奇,便问厨房大娘怎么做的,厨房大娘说,是苏慕歌教她的,没想到,她不仅会医术,还会做饭,虽然样式他从未见过,可却都十分美味。 吃完早饭之后,萧云逸便回自己的听竹轩换衣服,随后迅速地又跑回云梦阁,坐等苏慕歌。 此时的苏慕歌已经化好一个淡妆,正在眉毛上纠结,平日里她都不怎么画眉毛,因为很麻烦,如今四皇子大婚,周遭一定很多女眷,若是让萧云逸丢了面,可不好。 “青裳。” 关键时刻,还是让青裳过来的好。 青裳听见苏慕歌唤她,便走进去,却发现王爷又回来了,萧云逸让青裳先退下,这种事,他来做。 萧云逸接过苏慕歌的螺子黛,让苏慕歌一脸茫然,“王爷,你会?” “不会。” 某人说的非常云淡风轻,却让苏慕歌想爆捶他,“王爷,这种事还是让青裳过来吧。” “这种事为夫也能做。” 某人依旧非常坚持,将苏慕歌按住,固定住,而后开始在苏慕歌的眉毛上画。 “王爷,你不会我不嘲笑你,可是你别拿我练手,王爷。” 见某人还未停手,苏慕歌怒吼道:“萧云逸,你要是画的不好,你就完了。” “若是画的好呢?” 螺子黛轻轻地在眉毛上面落下,留下弯弯的弧度,描摹着眉毛的轮廓,一次一次,一深一浅,长短合适,而后又仔细的描摹,一对简单不失华丽的眉毛,便勾勒出来了。 苏慕歌对着镜子仔细地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笑道:“不错不错。” 随后,苏慕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质问道:“如此好的手法,一定是为不少女子画过。” “娘子,为夫只给你一人画过,只能说为夫天赋异禀。” 苏慕歌料想也不太可能,在她出现之前,外面的传言那么可怕,而且他是一个将死之人,就算是有模样,可是却没有一个女子接近他,况且,本人又不喜欢女子靠近。 “好吧,我相信你了。” “可是,娘子还没有说,若是为夫画的好,奖励什么。” 某人依旧不依不饶,惹得苏慕歌更加想爆捶他。 “王爷,你什么都不缺,你想要什么奖励。” 如此大富大贵之人,要权利,有权利,要武功,有武功,要颜值,有颜值,要钱财,有钱财,要身材,身材也不错,替他解毒的那一段时间,苏慕歌已经看的差不多了。 “为夫,想要一个孩子。” “起开,想的美。” 苏慕歌将萧云逸拎着耳朵丢出去,“我要换衣服,还请王爷出去等着。” <script>app2(); 杯中毒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将房间门紧紧关上之后,苏慕歌的心脏一直“砰砰砰”跳个不停,没想到,上战场她都面不改色,如今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话,而不知所措。 古代的衣服当真是麻烦,由于今日是苏青默的大婚,苏慕歌便打扮的低调而不失身份。 淡蓝色华衣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头插蝴蝶钗,薄施粉黛,只增颜色。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一袭素锦宫衣,外披水蓝色轻纱,微风轻抚,轻纱飞舞,整个人普通坠落凡尘的仙子。 萧云逸见苏慕歌如此打扮,心脏猛然触动,他没想过认真打扮的苏慕歌竟然如此的美,这样美的人儿,若是走出去,一定惹得不少男子驻足。 “娘子……” “怎么了?有何不妥吗?有不妥也得保留,换一身衣服很麻烦的。” 实际上是,别的衣服都太过雍容华贵,看着就很难受,更别说让她穿上去,本来就不喜繁琐,才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做。 萧云逸有意见,但是听了苏慕歌,默默地保留,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风霄昨日告诉他的。 因为今日是皇帝四皇子大婚,所以整个上京城的主干街道都无人行走,两侧士兵把守。 早些日子,萧明睿便在皇宫外建了一座府邸,以供大婚使用,今日萧云逸与她一同前去,不过就是观一个礼。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兄。” 皇后依旧是明艳动人,即使与皇帝年岁相差有些大,但也有四十多岁,岁月在她的脸上完全没有留下痕迹,一身金衣更加显得雍容华贵,眉眼含笑,今日是她亲生儿子大婚。 皇帝端坐在上面,一副威严的样子,但也看得出来,今日的他十分高兴。 “新人至。” 只见萧明睿与苏青默一同走进大殿内,红色的嫁衣有些刺眼的醒目,今日的苏青默,少了往日的大小姐模样,多了一些沉稳大气,目光中,参杂着异样的神采,那种神采不是幸福,更像是憎恨。 苏尚书与苏夫人皆是眉开眼笑,见着自己女儿如此风光,他们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原身的待遇就差那么多?想到这里,苏慕歌就有些替原身不值,即使苏尚书如此待她,她心里依旧不想让苏家出事。 只是苏家出不出事,并不是她能决定的,苏青默一旦嫁入皇家,就代表着在皇权争斗中,苏家无法独善其身,而萧明睿,也是看中苏家的权利。 萧云逸看着一旁的苏慕歌,眼神中若有所思,他与她成亲之时,似乎只有一顶轿子将她抬进来,一切都是那么寒酸,不行,一定要补一场大婚。 “兹苏家有女苏青默,品行端正,贤良淑德,与四皇子甚是般配,朕思量许久,特此二人今日完婚,望二人日后相敬相爱,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儿臣领旨。” “儿媳领旨。” 接下圣旨的那一刻,苏慕歌更是看出苏青默眼中的憎恨,心生疑惑,嫁给萧明睿,不正是她心里所想吗?如今怎么会有憎恨?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想了。 这其中牵扯的,一定又是一些利息关系,倒不如做一个明白的糊涂人,也好过琢磨别人的心思。 端起面前的酒杯,苏慕歌仔细嗅了嗅,七星草!? “酒中有毒。” 苏慕歌低声说道:“你我的酒皆来自一个酒壶,别喝。” “嗯。” “父皇,今日,儿臣大婚,想借薄酒感谢诸位大人和皇叔的亲临。” “皇儿,有心了。” 萧明睿端起酒杯,与苏青默一起,目光中尽是莫测,看向萧云逸和苏慕歌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在别人看来,很正常,可是在苏慕歌看来,苏青默的反常,配上他的笑容,酒中的毒,果然是他下的。 若是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更是不给皇上面子,若是喝了,一杯酒下肚,七星草穿肠,她和萧云逸都会死于非命。 “皇叔,皇婶,请。” 苏慕歌邪魅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同时拿过萧云逸的酒杯,“你皇叔久病初愈,这杯酒,我替他喝也一样。” 说完,又是一杯酒一饮而尽,萧云逸来不及阻止,只能错愕地看着她,苏慕歌从来不会做鲁莽的事情,想来那毒酒,她应该没有喝下去。 七星草的毒经过稀释,成了慢性毒,毒发的时候一定不是在皇宫,萧明睿做事可真是周全。 “皇侄如此用心,皇婶自当再敬你一杯,祝你与皇婶的姐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一杯毒酒又下肚,苏慕歌心里暗自叹息:下毒选七星草是不错,可错就错在将它稀释,如此一来,味道可就变了,没有之前的原汁原味。 在前世,她为了学好中医,亲尝百毒,百草,一点一点地将每一种药草的用法,毒性,药性,都用身体记住,普通的毒,对她而言,根本构不成任何伤害,七星草的毒,对她本来是有伤害,可是经过稀释的七星草毒,不过是普通的毒药。 <script>app2(); 医馆被封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这七星草毒,就是冤枉医馆治死病人的毒,当时丁三说是有人给他的,本来想着,会是同行竞争,因为七星草并不是简单的毒物,寻常人是弄不来,如今看来,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萧明睿恐怕已经知道她会医术的事情,也不知是哪里她暴露了。 “慕歌,酒你没有喝,对吗?” 萧云逸心里很是担心,方才他观察半天,实在想不出,没有喝的毒酒会被倒向哪里。 “喝了。” 萧云逸猛然攥住苏慕歌的手,目光中透露着担忧,“毒酒你还喝?” “这点毒,对我构不成伤害。” 一想到苏慕歌就是用毒药为他解毒的,看来对于毒,苏慕歌是精通,她也不像是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 “皇兄,臣弟的王妃,身体有些不舒服,便先行离去。” 皇帝看了苏慕歌一眼,浑浊的双眼中,透露出精明,“嗯。” 出了皇宫,萧云逸便一直走在前方,丝毫不等苏慕歌,惹得苏慕歌一阵疑惑,这是怎么了?不会因为她喝的毒酒吧? “萧云逸,你等等我。” 苏慕歌小跑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灵动的双眸闪烁着光芒,“你生气了?” 萧云逸不理会他,好看的眉头紧皱,脸色暗沉,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生气了。 “那毒药,对我来说真没事。” 萧云逸一把将苏慕歌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让苏慕歌动弹不得,“下次别这样了。” “放心,我的命,由我说了算,任何人都拿不去,只是,你还不能死,我好不容易解了你的毒,你若是轻易地死了,岂不是很可惜?” 萧云逸脸色铁青,松开苏慕歌,使劲地捏了捏她的脸,“放心,本王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轻易地让歹人害了去。” “萧云逸,老娘的粉,你都给我弄没了。” 苏慕歌摸了摸自己的脸,精致的淡妆,就这样被萧云逸给破坏了,一点怜香惜玉都不会。 “的确,都不对称了。” 说完,罪恶的大手又在另一边捏了一下。 “不错,这样就对称了。” “你……” 男人不打,上房揭瓦。 这几天萧云逸的表现,让苏慕歌总结出来这句话,还有一句话是,这几天不管他,又飘了。 “萧云逸,大婚也完了,我是时候回医馆了。” 苏慕歌若有所思,若是再这样待下去,只怕她会暴走,因为萧云逸总是惹她生气,她怕哪一天会将萧云逸从王府里丢出去,虽然这一天到来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回来了,就别想走了。” 萧云逸脸色一黑,这个女人,怎么总想离开,那个顾轻尘,就这么吸引她吗?要模样,他也不差,怎么就一直想着顾轻尘?看来又得找风霄问问。 二人并肩走在集市上,由于萧明睿大婚,集市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生怕会冲撞一些达官贵人,对于百姓们来说,若是得罪了达官贵人,只怕他们幸福的日子,就过到了头。 回到王府之后,苏慕歌便准备躺回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然后青裳却急匆匆地跑过来。 “娘娘,娘娘,不好了,医馆被大理寺卿带人封了。” 青裳带着前来报信的平生进了云梦阁,二人皆是忧心忡忡。 “什么?” 丁立何时胆子这么大了?自上次她与丁三的案件,虽说萧云逸并没有惩戒丁立,但按道理来说,应当会安分守己,如今怎么会变本加厉。 “苏姐姐,你快去看看吧。” 平生着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官兵上来就直接封医馆,将他和师父赶出来。 “走,去看看。” 苏慕歌与青裳带着平生,三人一同前去医馆,此事,她一定要一探究竟,顾轻尘在京中没有人脉,能救医馆的只有她了。 “丁立是用什么理由查封的医馆!?” “他说医馆内的药材都是假药材。” 假药材? 苏慕歌很清楚医馆内的药材是真是假,那是她与顾轻尘二人亲手采摘回来,部分从外面购买的药材,也绝对是最好的,不可能是假药材,只怕又是什么借口。 医馆外有十几个官兵驻守,封条已经被贴上,周遭围了许多百姓,都纷纷指责官兵。 “你说这好好的店,怎么就让封了?” “听说是卖假药材。” “胡说,怎么可能是假药材,俺也懂一点医术,这药材可比别的黑心店卖的好多了。” “就是就是,价格还低,顾大夫待人又好。” “对,还有苏大夫,虽然是女子,可是一点也不输男子。” “诸位,今本官已经查明,这医馆卖的都是假药材,为了诸位的安全,本官决定,查封医馆。” 丁立站在高处,周边有一群官兵拦着百姓,趾高气昂的样子,配上尖脸猴腮的面孔,真真切切的想让人去揍他。 一定又是拿了别人的钱财,看着一旁笑的灿烂的李掌柜,苏慕歌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李掌柜终于下手了。 <script>app2(); 火烧丁府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待人群散去,苏慕歌看见顾轻尘,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中透露着失望。 官府有正规的执行令,纵然是苏慕歌也不能轻易地动他,若是被人抓住什么把柄,扣上一个干政的帽子,只怕事情更加麻烦。 “轻尘。” 顾轻尘一直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医馆,心中百感交集,本以为来到上京城,开一间医馆,可以安安分分地治病救人,可谁成想,他不去找麻烦,却自有麻烦找上门。 店铺不能开,别院还是能住人,毕竟这是他的房产,即使是官府,也不能轻易收回。 “慕歌,我没事。” 苏慕歌不清楚当初劝他出来是对还是错,没想到这个世道这么险恶,人竟是这般无能为力,即使她是王妃,可在古代,她只是一个不能干政的女子。 “我会想办法的。” “不用了。” 顾轻尘莞尔一笑,似乎对医馆被查封毫不介意,“医馆若是再开,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安宁,与其心惊胆战的过日,倒不如,安安稳稳的治病救人。”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医馆没了,顾轻尘靠什么营生?这可是一个问题,况且他还有平生要养,不过看他面色云淡风轻,想来应该有自己的路数。 “暂时就留在上京城,上京城如此繁华,我还未看尽。” 顾轻尘不会告诉苏慕歌,他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她,更不会告诉苏慕歌,他当初之所以离开崖底,也是因为她。 眼前的女子,并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所能比的,在她的心中,始终装着黎明百姓,始终想的是如何帮助她人。 “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见顾轻尘有些犹豫,苏慕歌笑道:“不用不好意思,在上京城,你也就只有我一个朋友,你不来找我找谁?” 医馆关了,有好有坏,不用每日担心会有什么样的麻烦找上门,但那些贫苦百姓,却再也找不到地方,为他们免费诊治,甚至是抓药了。 夜幕降临,苏慕歌悄悄地换上一身夜行衣,借着夜色,掩护着她出府,而在苏慕歌的后方不远处,萧云逸也是一身黑衣,不紧不慢地跟随她。 萧云逸听闻今日医馆被查封的事情,便早就想到,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明的不行,她一定会让丁立暗自里吃一些苦头。 丁立的府邸位于上京城中地址较好的一处,据说是花重金买下来的,足以见得,他平日里是收了多少不该收的钱。 趴在书房的屋顶上,慢慢地掀开一片瓦片,此时的丁立,还并未就寝,在书房内,和一个陌生男子进行交谈。 “大人,这些都是我家掌柜的一些心意,还望大人笑纳。” 小厮手捧着一盒金银珠宝,送给丁立,金光闪闪的样子,让丁立垂涎欲滴,可面上半分没有表露出来,依旧是一副官家大老爷的样子。 “此事是本官的分内之事,李掌柜客气了。” 于是就将金银珠宝收下了,眼中的贪婪之色展露无遗。 “那没什么事,小人就先走了。” 小厮走后,丁立便紧紧地抱着那盒金银珠宝,在书房内找了几处,才找到一个暗格藏好,看得出来,那盒珠宝是有多么值钱,能让丁立这么在乎。 既然他如此爱财,那她可以从这个方面下手。 于是苏慕歌便心生一计,能让一个人最痛苦的,就是夺其所好,烧了他摆放金银珠宝,珍贵字画的库房,火势过大,势必会引来皇上的注意,届时,再派人一查,怕是丁立有几个通房都能查出来,更不要说搜剿的这些财产。 萧云逸看着苏慕歌灵活地绕过丁立府中的护卫,直直地奔向库房,如同一只灵活的猫咪,只是不知道这只生气的猫,露出爪牙到底有多伤人。 于是,萧云逸也跟了过去,今夜他本来就是保护他家娘子,至于他家娘子要做什么,只要记住两点就好了,娘子杀人,他递刀,娘子放火,他借火。 苏慕歌手中拿着自己特制的火油,滴在附近装有水的水桶里,又朝最近的水井里滴了几滴,一切前期准备都做好了之后,便直直奔向仓库。 她知晓后面一直跟着一个人,这个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不伤害她,一定是过来保护她的,这样的人,除了萧云逸还能有谁? 知道身后有了萧云逸,做事也就放开了手脚,反正身后的事,一切有他,自己不用担心。 熟练地将火油滴在库房外面,又将火油连同火折子,一起扔进去,瞬间库房就燃起一点星火。 小厮看见了,便连忙拿附近的水桶去浇灭火星,却没想到火星接触水的一瞬间,更加的大,一时间,小厮们都惊慌失措,越来越多的小厮运水,可火势越来越大,一点也不见好。 一瞬间,漫天的大火燃起,整座府邸都充满了火光,丁立闻讯急匆匆地赶来,看见眼前火光冲天的一幕,瞬间昏倒在地。 苏慕歌坐在暗处的房顶,静静地看着底下的人们惊慌失措,她是在保证不伤及无辜的情况下烧的库房,反正明日皇帝一查,丁立的乌纱帽也很快就落了,这些下人们,也不用再受苦了。 <script>app2(); 十全大补汤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王爷,你都跟了这么久,该出来看戏了。” 萧云逸也从暗处出来,眉目间流转着柔情,拉着苏慕歌的手,与她一同坐在屋顶上。 “我家娘子可真坏。” 苏慕歌白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我就坏,怎么了?” 萧云逸用右手轻轻地刮了一下苏慕歌精致的鼻子,左手又重新拉回苏慕歌的小手,宠溺地说道:“我喜欢。” 今夜的月色十分的美,只是下面的一阵凄惨的叫声特别不应景。 “娘子,我们换个地方看月亮。” 于是乎,苏慕歌便被某人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一起坐在屋顶,看着月亮。 清晨,阳光照射进屋里,苏慕歌被刺的睁开双眼,已经连睡了十几天的懒觉,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懒散。 算算现在的时辰,应该快到正午了,萧云逸也应该下朝回来了,朝中之事,她也不方便过问,于是每天就从王府外天天逗留的乞丐嘴里,听到一些劲爆的大消息。 萧明睿在娶了正妻后,又从后门抬进去几个妾,苏尚书重新得到皇帝的重用,丁立的府邸在一场大火后被查封,本人被判处死刑,之前被冤枉的医馆封条撕下来了,但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说,之前的事情影响太大,医馆封条撕了,但也不能重来,说白了,应该也是收了钱财的。 最近几天,西楚二皇子和太子就会进京,朝中上上下下都忙坏了,萧云逸也是几乎天天都见不到人影。 “风霄,把我炖的这一罐十全大补汤给你们王爷端过去。” 苏慕歌将大补汤郑重地放在风霄的手中,郑重其事地说道:“放心,大补,猪脑,猪血,红枣,牛肚,猪蹄儿,什么都有,这个汤哪里都补,让他全部给我喝下去。” “娘娘,王爷就算是猪,也喝不完这么多。” 风霄看着苏慕歌所谓的“一罐”,目测苏慕歌口中的一罐和他心里所以为的一罐,不是同一个意思,苏慕歌的“一罐”,目测比盆小一些,有过之而不及。 “别废话,告诉他,一滴不剩,给我喝完,不喝完,他就完了。” 这个十全大补汤,可是她精心调配的方子,这几日见他日夜不停的处理事情,就算身体是铁打的,也扛不住,所以才想着给他炖这个汤。 “是。” 风霄看着眼前的“一罐”,心里默默地替王爷心疼。 “你快去快回,青裳也炖了汤给你。” 风霄一听青裳也炖汤给了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一路飞奔,跑出云梦阁。 机会也给两人制造了,剩下的该怎么做,就看他们两个的了,而苏慕歌要做的就是清场,她要离开王府一会儿,最近几天一直在王府里面,她都已经快要忘记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顺便去找轻尘。 戴上平日里用的面纱,穿上最素净的衣服,头发仅用一根白玉簪做装饰,耳环也是最简单的白玉,整个人不施粉黛,有一种天然的美,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集市,每一天,都上演着不同的故事,说书人的惊堂木拍的响亮,故事,也说的精彩,惹得不少人进阁内仔细探究一番。 阁内分内外包厢,内包厢适合议事,外包厢,才是真正用来听说书的地方。 苏慕歌买了二楼的一个外包厢,一个人静静地听着说书人在楼下讲着一个又一个玄乎其神的故事。 “话说那狐妖,自那日见了书生一面,便念念不忘,几番思量,决定去凡间寻她心中念着的情郎……” 原来是狐妖的故事…… 眼睛环顾了四周,楼下都是一些普通百姓,而楼上,则是一些穿着华丽的富家公子。 “小妞儿,一个人在这儿,寂寞吗?” 一个面相油腻,体型富态的男子,竟然主动地端着酒杯过来与她搭讪,眼前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苏慕歌便没有机会他。 “小妞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不理爷,你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 富态男子见苏慕歌不理会他,顿时生气,一提及自己的身份,更加骄横,完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管你什么身份,快走开,别打扰本姑娘的雅兴。” 苏慕歌瞪了他一眼,这男子,着实碍人眼,他是什么身份,她才不感兴趣。 “你……”男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肥胖的身躯气的每一块肉都在颤抖。 “来人,给我把她按住,小爷我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几个家丁听见男子的吩咐,瞬间出手,只是拳头还未到苏慕歌的面前,便有一个白衣男子将其中一个家丁的手折断,而后又将其中一个家丁踢出去。 “轻尘?” 没想到顾轻尘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出来,这让她感觉到很意外。 “还不快滚。” 男子见形势不对,立马急匆匆地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撂下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我方才路过这儿,看见你在楼上,便进来了。” 苏慕歌为顾轻尘倒了一杯茶水,“你出现的真及时,快坐。” 顾轻尘笑道:“我若是不出现,这几个人你不也能制服?” <script>app2(); 小狐狸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狐妖与书生的故事慢慢地接近尾声,一个爱而不得,一个得非所愿,因为世俗的偏见,身份的鸿沟,他们即使再相爱,也无法走到一起。 惊堂木依旧在拍动,人们依旧在看,说书人依旧在说,只是那个故事,已经不再是狐妖的故事。 “嘭!” 内包厢突然飞出来一个人影,撞到栏杆上,周围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分分逃窜。 苏慕歌看见一个紫色的身影内包厢走出,手里还拎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那男子被吓得整个人都不敢动弹,口里一直念叨着饶命。 那身影怎会如此熟悉? 夜傲? “慕歌,你认识他?” “认识。” 京中常有富家公子打架斗殴,这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苏慕歌身在王府,又怎么会认识这些人? “不过不熟。” 苏慕歌拉着顾轻尘的衣袖,转过身,背对着夜傲天,小声说道:“我们快走。” “小狐狸?” 夜傲天丢掉手中的人,看着熟悉的背影,没想到在这儿能碰见苏慕歌,他寻了她许久,然而却没有半点她的消息。 “夜公子,我可不是狐狸。” 苏慕歌转过身,瞪了他一眼,“乱给别人取外号,可不是一个礼貌的行为。” “小狐狸,我都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为了找苏慕歌,他将自己要做的正事都暂时的放一放,让手下去做,没想到苏慕歌竟然对他这么冷淡。 锦衣华服的男子见夜傲天没有再揪着他不放,立马连滚带爬地跑开。 夜傲天看向苏慕歌旁边的男子,一身白衣如同坠落凡尘的神仙,只是总感觉有些熟悉。 “这位兄台,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顾轻尘给夜傲天的感觉,总是很亲切,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可他又想不起来。 “这位公子,顾某并未见过公子。” 顾轻尘眼眉低垂,隐藏住自己的神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很快的一瞬间,不易让人察觉。 夜傲天又仔细打量一番,的确想不起来,便也就不想了,亲切的凑到苏慕歌的旁边,“小狐狸,这么久不见,你没有想我?” 夜傲天自恃这张脸,可是迷倒无数个女人,西楚国的女子,可都是喜欢他,他不信苏慕歌不对他动心。 “没有。” 夜傲天错愕地看着苏慕歌,“不可能呀!” “小狐狸,话说,都见过你两回了,你怎么还戴着面纱?” 夜傲天说着,手已经不自觉地凑到苏慕歌的脸庞,然而在他准备实施行动的时候,手被旁边的白衣男子扣住,动弹不得。 “你……”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 愤怒的神色,涌上瞳孔之中,眉眼间尽是愤怒的样子。 “她不喜别人碰。” 顾轻尘知道,苏慕歌戴着面纱,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谁,一旦被人知道她是谁,只怕这其中又会有许多麻烦事,所以出行,戴上面纱是最合适不过的。 “夜公子,你我不过见了两次面,这么着急地想看我的脸,未免有些不太合规矩,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子。” 听完苏慕歌的话,夜傲天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意识到方才的事情的确是他欠考虑。 “夜公子,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苏慕歌拉着失神的顾轻尘,总感觉今日的他,有一些怪怪的,可是却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怪。 夜傲天想要挽留,但是仔细一想,自己不是没有查到她住哪儿吗?让苏慕歌离开,正好可以找到,她究竟住在哪里。 “那,有缘再见。” 见苏慕歌和顾轻尘二人离开了,夜傲天连忙偷偷摸摸地在后面跟随,一直与他们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在跟踪。” 苏慕歌能察觉到,身后一直有一个人,在她不远的地方,跟着她,即使那个人武功高强,她也能够有所警觉。 “先去医馆,他应该只想知道你住哪儿。” 苏慕歌点点头,真不懂当初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去救一个能自救的人,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难缠的人物? 夜傲天见苏慕歌和顾轻尘一同进入东城区的一所别院,心里便暗自将地址记下来,以后若是有时间,一定要经常光顾。 “应该已经走了吧?” 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应该只是跟过来记一个地址,并没有别的想法和打算。 “离开了。” 顾轻尘特意去周围查探了一番,发现人已经走了,便回来告诉苏慕歌。 “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出府太长时间了。” 虽然她已经可以自由进出王府,但是长时间在府外,担心萧云逸多想,自从回到王府,心里想的,更多的都是萧云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海里就一直莫名的想起他。 “路上小心。” “他这样做,只怕日后你这里经常会有人来。” 就算夜傲天知道这不是她的住址,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从顾轻尘嘴里套出苏慕歌的地址。 “没事,我自由办法。” 顾轻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苏慕歌放心许多,她知道顾轻尘处理事情,一定会以最快速,最简洁的方法,所以也不担心夜傲天隔三差五地来找她。 <script>app2(); 传唤进宫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娘娘,不好了。” 一个闲适的清晨,苏慕歌躺在藤椅上,感受着秋末的阳光,萧云逸几日都在忙,今日更是被派出城,但他总是会忙里偷闲,偷偷地过来找苏慕歌。 青裳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走来,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慌张。 苏慕歌打趣道:“怎么了,王府还没着火呢,别急慢慢说。” “皇上派人接您进宫。” 青裳面露忧色,皇上突然召苏慕歌进宫,还是趁王爷不在,王府与皇上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任谁也想不明白,皇上想在这个时候做什么。 “不就是进宫嘛,多大点儿事?” 苏慕歌拍拍青裳的肩头,安慰道:“放宽心,没事。” 传口谕的公公正在王府外等候,苏慕歌也没让他久等,青裳一告诉她,她便出来了。 “皇上有旨,还请云王妃随咱家进宫一趟。” 眼前的赵公公,正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派他亲临,只怕今日之事,并不简单。 “劳烦赵公公跑一趟,真是不太好意思。” 边说着,边朝赵公公手里塞装有足够多银两的荷包,这规矩,她自然懂。 赵公公没有拒绝,收下荷包,谄媚一笑,眼角的皱纹更深,“王妃娘娘,今日进宫,你可要小心一些,皇上心情可不大好。” 苏慕歌笑道:“多谢公公提点。” 一跃而起,上了马车,青裳也想跟着去,却被赵公公拦下来,“皇上说了,只能云王妃一个人去。” “青裳,你先回府等着,放心。” 青裳见行不通,便也就作罢,心里更是着急,此时府中叶风,风霄都出去办事,根本找不到一个人。 此时孤身进宫,只怕凶多吉少,但苏慕歌心里并没有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来到这个世界,相信老天绝对不会轻易地让她死去。 第三次进宫,途径同样的路,然而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心情,或许未来,这条路会让她丧命,或许她今日再也回不去了…… “王妃娘娘,皇上已经在颐和殿等你了。” “吱呀!” 颐和殿的大门被打开,坐在上面的男人依旧是当初的那副模样,只是眼神中,已经透露出杀气,即使被隐藏的再好,也被苏慕歌尽收眼底。 颐和殿内还有苏尚书,那个这具身体的父亲,此时的他,像是得胜的孔雀,骄傲地展露尾巴,然而在皇帝面前,不过是一只唯唯诺诺的雏鸡。 “参见皇上,皇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简简单单行了一个礼,然而皇帝却许久没有吭声,只是一直仔细打量着苏慕歌。 “苏尚书,你来说,这是不是你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只怕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会医术,并且用医术解了萧云逸的毒,正在想一个办法,除掉她,毕竟有萧云逸在萧明睿和皇帝随时都会受到威胁,而苏尚书的地位也会受到威胁,地位和一个庶女,苏尚书自然选择地位。 “皇上明鉴,此人绝非老臣的女儿,老臣的女儿何时会医术?何时会武术?她不过是一个乡野长大的丫头,不知何时被这妖女顶替了去。” 苏尚书义正言辞地指着苏慕歌,眼神中尽是杀气,“你究竟是谁?” 苏慕歌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然真的会有人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做仇人,而今,她竟然亲眼见到。 “我是苏慕歌。” 她本来就是苏慕歌,前世她是特种军医苏慕歌,今生,她是云王王妃苏慕歌,虽然时代发生变化,身份发生变化,可她依旧是她。 “你会医术,武功作何解释?” 苏慕歌冷哼一声,府内自从萧云逸被下毒那日已经经过排查,没有别人混入,她会医术,只怕是在与顾轻尘一同开医馆的时候,无意间走漏了风声。 看来,一直背后对医馆下手,控制云来药铺的人,且不说究竟是谁,这个人一定和苏尚书有关。 知晓她会武功,这个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派了那么多杀手杀她,死了那么多人,她却不见被伤分毫,心里一定是记恨上了。 “我想我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今日,我到这里,应该就没有想放我回去的意思。” “放肆。” 皇帝凌厉的目光,注视着苏慕歌,杀气渐渐显露出来,“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苏慕歌,可有人能够证明?” “我能证明。” 一个清脆明亮的声音想起,苏尚书错愕地看着来人,“默儿,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她不是你妹妹,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冒牌货。” 苏青默的出现,让苏慕歌始料未及,嫁给萧明睿,她整个人却没有幸福的笑容,反而有更多的戾气,想起大婚之日苏青默的眼神,她就觉得,这其中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皇上,我能证明,她就是我妹妹苏慕歌。” 苏青默掀起苏慕歌的衣袖,露出手腕的部分,那里有一块牙印,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苏慕歌刚进府中,我便特别讨厌她,一次与她争吵,我便咬了她的手腕,这个痕迹,不会错。” <script>app2(); 打入天牢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苏青默泪眼婆娑地看着苏尚书,然而苏尚书却读不懂苏青默眼神里的深意。 “皇上,小女近日有些体热,总是爱说胡话。” 皇帝冷眼看了苏青默一眼,给旁边的两个太监使了一个颜色,说道:“既然体热,那便不要出来乱跑,来人,送四皇子妃回府。” “爹,她真是苏慕歌,爹,不要再错下去了,爹……” 苏青默被拽走,直至她的声音消失在颐和殿。 苏慕歌虽然不懂苏青默为什么要帮她,可是今日的局势,她的出现,也改变不了什么,皇帝今日一定会让她离不开这皇宫。 “苏慕歌,你可有话要说。” 皇帝凛冽的目光,冷冷的看着苏慕歌,目光中透露着威严,若是让人,定能被这眼神所吓到,可她不会。 “我是苏慕歌,无话可说。” “好,来人,将她压入天牢。” 无论怎么解释,天牢,她都一定会被皇帝安排上,只因她解了萧云逸的毒,借皇帝之手,铲除苏慕歌,苏尚书也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百利而无一害。 天牢,据说只有进去的人,从来都没有出来的人,里面关押的都是恶贯满盈的凶神恶煞,还有一些神经异常的宫人,进去天牢,相当于一只腿已经迈进了地狱。 阴冷潮湿的环境,漆黑的牢房,一群老鼠在墙角聚集,蚊子满天飞,微弱的光从墙缝渗入,尸体腐烂的腐蚀味,鞭打囚犯的血腥味儿,只是这血腥味儿,怎么有点怪?像是鸡血? “皇上说了,此人严加看管。” 士兵将苏慕歌交到把手天牢的牢头手里,特意嘱咐一次,随后高傲的离开。 牢头不屑的朝士兵吐了一口痰,鄙夷地说道:“不就是给皇帝**的吗?真嚣张。” 牢头不过四十岁左右,生的一副痞相,说话直爽。 见进来的是个小姑娘,便上下打量了苏慕歌一番。 “小姑娘,你怎么进来了?怎么得罪皇帝老儿了?” 苏慕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位口出狂言的牢头,“这位老哥,你这话,不怕被听到,杀头?” “呸。” 牢头鄙夷地说道:“天牢这儿的消息,可是传不出去的,要是被杀头,只怕老子都已经投了好几回胎。” “门不给你锁上了,没事出来走走,以后都是邻居了,进了天牢,你也出不去,这样的环境,能活下来就不错,精神要是再正常一些就不错。” 牢头将钥匙留给苏慕歌,一点也不担心她会逃走,天牢外部重重士兵,能逃走的几率非常小。 “大哥,你别走,咱两聊会儿天儿呗。” 一个人待在牢房,着实无趣,有个人说话,解解闷也不错。 “搁这儿聊?” 牢头看了看地上的老鼠,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让他在这儿长待,有些为难。 “小姑娘,去我那儿聊,兄弟们都在那儿,顺便合计合计给你整一个舒服的地儿,这个地方真不是人住的,我看你也不是坏人,我姓张,你叫我叔吧,叫大哥,太年轻了。” 张叔将苏慕歌带到他们一群人聚集的地方,这里虽然也是昏暗,但是空气比牢房里好多了,而且人也多,挺热闹的。 “来来来,兄弟们,又来一个小姑娘。” 见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都纷纷凑上来,眼神中没有恶意,都充满着心疼。 “妞儿,你咋整这儿来了?” “妞儿,那皇帝老儿又冤枉人了?” “别怕,来了这儿,就把这儿当自己家。” 这个还是算了吧…… 看来这个天牢,和她想的有一些不一样。 苏慕歌见一群大叔围着自己问,但又不太好意思不说,于是就将重要的说了出来,对于她的身份,暂时还是没有告诉他们。 “妞儿,原来你会医术?” “那岂不是女大夫,特别厉害?” 几番询问下来,苏慕歌也大概知道他们是谁。 而大家都纷纷感觉到震惊,竟然会有女子学医,这可是北冥国从未有过的奇事。 “王叔,你的心脏不好,你这里有纸笔吗?我给你开副方子,去东城的一家名唤医馆的地方抓药,大门虽然紧闭,但敲门就有人应,找顾大夫抓药,他的药,可是一绝。” “妞儿,你给俺也看看。” “还有俺。” “俺也是。” 几番下来,苏慕歌便将五个人的药方开好了。 药方是她传递信息的方法,无论牢头们有没有亲自抓药,他们一定有自己的渠道,只要药方到了顾轻尘手里,一切就好办了。 萧云逸知道她被关起来,一定会不顾一切来救她,如今能做的,只有阻止他。 张叔看着药方上蹩脚的字体,忍不住打趣道:“小姑娘,你这字,可真不像一个大家闺秀能写出来的。” “张叔,我可没说,我是一个大家闺秀。” 苏慕歌恢复到以往的豪迈姿态,笑道:“喝酒,赌骰子,我可都会。” “一杯醉?” 苏慕歌摇摇头,半杯怎么可能醉? “半杯?” “不不不。”苏慕歌笑道:“千杯不醉。” “那有机会可要比试比试。” 王叔是一群人之中最爱喝酒的人,见有一个女子自称千杯不醉,自然不信,得亲自较量一番。 <script>app2(); 在天牢开赌场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好不容易天牢来一个有人味儿的囚犯,可把我们这一群牢头闷坏了,天杀的皇帝老儿,没事儿建狗屁天牢。” 一群人开始在一旁吐槽皇帝,也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原来这天牢里关押的都是无辜的犯人,许多人在牢中受不了环境,精神失常撞墙而亡,许多人受不了阴冷潮湿的环境,生病而亡,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人来查审讯犯人怎么样了,这群牢头,便想办法,糊弄过去,鸡血就是这么来的。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不能明着通过牢头们传话,便也打消了打听外面消息的,只是待在这天牢里着实无聊。 如果能斗地主就好了…… “有了。” 苏慕歌将牢头叔叔们都聚集在一块儿,让他们找一些硬一些的纸张,裁剪成扑克牌的大小,自己则在上面写上对应的字。 “妞儿,这是啥?俺咋从来没见过?” 王书看着好好的硬纸,被裁成大小长短都一张的纸张,便觉得十分好奇。 “王叔,你们在这儿也没啥可以解闷的东西,这是扑克牌,等一下咱们组队玩儿,可有意思了。” “扑克牌?” 一向沉默寡言的李叔见有如此新颖的玩意儿,便凑上前来仔细看着一张张纸张被画上他们没见过的符号。 苏慕歌结束手中的最后一次,将写的纸牌分成两桌,“这扑克牌,其实是赌桌上的玩意儿,平时可以当做消遣。” “赌桌上?” 李叔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一堆纸张,“这怎么可能?俺咋从没见过?” “老赌鬼,饶是你纵横赌场多年,这纸牌你可是没见过吧。” “哈哈,老赌鬼,今日妞儿带你开开眼,你可要看仔细呀,是吧,妞儿。” 赵叔和孙叔一同打趣李叔,将李叔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耳根都红了,“老赵,老孙,可别揭短,俺可还想让妞儿教我呢。” 苏慕歌将游戏规则简单的说了一次,五人很快就记下来了,但也不愧是游于市井之间的百姓,斗地主的规则讲完了,又缠着苏慕歌将炸金花的规则,很快的就分了组,三人一桌儿,玩儿的甚是热闹。 东城别院 两男子相对而立,一名男子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一名男子一身黑衣威风凛凛,二人四目相对,周围空气温度瞬间骤降,让人提前感觉到寒冬的温度。 “为什么拦着本王?” 萧云逸本想直接进宫,向皇帝讨要苏慕歌,然而正出门之际,却被顾轻尘阻拦,还将他带到医馆里。 “皇帝既然想将慕歌送进天牢,就没打算放出来,你去了也于事无补。” 顾轻尘虽说与萧云逸相处的时间不久,但他能看出来,一旦遇上与苏慕歌有关的事情,他便控制不住他自己,或许他是真的爱苏慕歌,为了她,肯放弃所有。 天牢是什么地方?萧云逸心里很清楚,只是他不想让苏慕歌在那种地方待着,一旦皇帝想要对她下手,只怕防不胜防。 “王爷,我知道你有分寸,只是你去了改变不了什么。” 萧云逸脸色暗沉,拳头紧握,目光中透露着杀气。 “王爷。” 风霄打听完消息,便急匆匆地赶过来告诉萧云逸,见萧云逸一身杀气,本想上前的步伐,又向后退了两步。 “娘娘在天牢里,开起了赌场。” 赌场? 萧云逸嘴角上扬,面容有所缓和,本以为她会在里面不适应,却没想到在里面开起了赌场,倒也难怪,有那几个老顽童在,加上苏慕歌的性格,倒也不用过多担心。 顾轻尘浅浅一笑,苏慕歌总是让人感觉到意外,总是能给人惊喜,天牢里开赌场,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师父。” 平生手机攥着几张纸,怯生生地看了萧云逸一眼,连忙跑到顾轻尘身边,将纸交给顾轻尘。 “方才有人来买药,这是他留着的药方,是苏姐姐的字。” 苏慕歌之前在医馆里没少开药方,当时因为苏慕歌的字,平生还偷偷笑过苏慕歌几回,但每次都被苏慕歌一句小屁孩儿给怼回去了。 “是慕歌的字。” 顾轻尘将药方交给萧云逸,说道:“药方里有深意。” “什么深意?” 萧云逸左看右看,看不懂哪里有什么意思,但看顾轻尘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心里有些吃味儿,什么时候自家娘子和他,有了暗号? “一切安好,告知云王,勿轻举妄动。” 其实也不难猜,药方里错的字提取出来,按照顺序来读,自然能解出来,只是萧云逸不懂药方,自然也看不透其中到底在写什么。 “天牢,终究不能久待。” 二人心里皆是焦虑,顾轻尘有意无意地总是看向萧云逸,他心里有一计,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萧云逸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便问道:“想说什么,就说。” “皇帝在民间广寻名医,我想去试试,既然慕歌是因为医术暴露而被皇帝抓住把柄,那我们就让他主动将慕歌放出来,替他治病。” 萧云逸此时已经没了办法,天牢他不能硬闯,皇帝那里铁了心置苏慕歌于死地,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事情转机,那几个老顽童,他已经派人通过暗渠联系,事情一旦有变,秘密将苏慕歌送出天牢。 <script>app2(); 陈年旧事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浑浑噩噩地睡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苏慕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看着微弱的光亮,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讨厌的皇帝老头儿。” 早就知道留下来一定会卷入这场权利的斗争中,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只怕以后她想再独善其身都难。 “妞儿,有人来看你了。” 张叔带着人走了进来,只见来人披着淡粉色斗篷,脚步轻浮无力。 苏青默? 没想到来看她的人,竟然是苏青默,这一段时间,她实在是太反常了,大婚之日的眼神,大殿之上公然与自己的父亲站对立面,只怕这背后的事情并不简单。 因为苏慕歌现在是重刑犯,所以不允许开牢房门探监,当然,这是有外人在的时候,平日里牢房的大门敞开,随意她走动。 苏青默站在苏慕歌的对面,如花似玉的面容尽显得有些憔悴,眼神中流露出说不尽,道不明的沧桑。 “妹妹,我知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对,我后悔了。” 眼眶瞬间红起来,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 苏慕歌能感觉到,这一段时间苏青默一定经历了非同寻常的事情,不然一向娇蛮任性的尚书府大小姐,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好羡慕你,早就听说云王对你疼爱有加,我心里一直在想,当初若是嫁进云王府的人是我,如今云王爱的会不会也是我?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现在好后悔,好后悔……” 或许是这具身体与苏青默有着血缘关系的原因,苏慕歌竟然会感觉到心疼,她不清楚苏青默到底经历什么。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苏慕歌实在想不出来,现在的苏青默,如愿以偿的嫁入四皇子府中,又怎么会这么沧桑? 苏青默拭去眼角的眼泪,红肿的双眼渗着血丝,激动地握住苏慕歌的手,“不要问了,总之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一定要出去,不要相信爹的任何一句话,小心四皇子。” 松开苏慕歌的手,苏青默黯然离去,凄凉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苏慕歌的视线中。 小心苏尚书,她能理解,为什么要小心四皇子,这个人,真的有那么危险吗?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妞儿,想啥呢?” 张叔看着苏慕歌一直在那里坐着发呆,见周围无人,便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叔,没想什么,就是一堆问题压在心里,不知道怎么解决。” 张叔坐在一旁,正襟危坐,严肃的样子,让苏慕歌感到疑惑,张叔离开一会儿,回来怎么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看她的眼神似乎也变了。 “妞儿,叔有个问题要问你。” 苏慕歌回道:“叔,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 “你是不是云王的王妃?” “是。” 张叔能知道,也不奇怪,进来的犯人是谁,他只要一问就能知道。 见苏慕歌说了真话,张叔脸上才露出一抹笑容,站起来,拍了拍苏慕歌的肩膀,“妞儿,好样的,那个怪小子竟然也能找到媳妇儿。” 额…… 为什么把萧云逸说的这么差?不过听这话中的意思,看来有故事…… “叔,你认识王爷?” “何止是认识,熟的不得了。” 王叔不知何时站在牢房门外,见张叔也在,便也进来,和张叔一同坐着。 “我与你张叔,赵叔,孙叔,李叔,之前可都是跟随云王母亲丽妃娘娘的暗卫,后来宫廷政变,狗皇帝上位,我们没能保护好娘娘,更没能保护好小主子,便都换了一个身份,自愿进天牢当牢头,掩饰身份,寻找小主子,直到小主子十二岁那年,自己找到了我们。” 十二岁? 苏慕歌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个孩子也太早熟了,现代的十二岁小孩子,都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说着说着,王叔的眼眶泛红,“若不是当年我们保护不力,小主子就不会中毒,娘娘也不会……” 原来这就是他们一直憎恨皇帝的原因,原来这背后的故事,竟然是这般的残忍。 苏慕歌感觉到有些心疼萧云逸,一个幼小的孩子,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被打断了双腿,喂下了火毒,丢到乱葬岗,坚强的活下来,这其中的苦楚,只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还好小主子遇到了你,妞儿,谢谢你。” 王叔擦了擦眼泪,在张叔身上一抹,“哎呀,都这么大的人了。突然煽情,怪不好意思的。” 张叔嫌弃地看了看在自己衣服上还未完全吸收进入的泪水,使劲地甩了甩,“你个老王,又把脏东西搁我这儿摸。” 苏慕歌“噗嗤”一声笑出来,本以为在这天牢的日子,会很难熬,不过现在看来,倒也没有那么坏。 “对了,妞儿,那个混小子让你不要担心,一切有他,他有办法救你。” 张叔将王叔推开,他可看的清清楚楚,眼角旁边可还挂着两滴没有擦掉的眼泪,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衣服再遭遇毒手。 看来萧云逸知道她在这儿是平安的,这样一来,也不会冲动,剩下救她出来,就是时间问题,皇帝一口咬定,她不是苏慕歌,想将她救出去,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script>app2(); 地主难当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天气逐渐转凉,天牢里阴暗潮湿,张叔特地安排一间朝阳的牢房,打扫的非常干净,称的上是牢房中的VIP。 “对三。” 苏慕歌看着手中一塌糊涂的牌,今天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两个三扔出去,三四五六七八久十钩,正好少了一个七。 张叔思量了一会儿,说道:“要不起。” 王叔看了一眼张叔,又看了一眼苏慕歌,思考了半天,终于扔下了两个K。 “过。” 苏慕歌她只有两个A,早出出去,不就完了,一手美丽的电话号码等着她,不过王叔也是大手笔,一来就这么大,不过也是,地主不好当,连抢三次地主,也华丽丽的输了三次。 “过。” 张叔也拒绝出牌,这让王叔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他玩儿过最煎熬的游戏,考验的不仅仅是技术,更是耐心,要不是今天老李出去了,老赵和老孙去巡视牢房,他也不会在这儿,被老张这个老滑头,套路这么久。 “老王,你出不出?” 张叔逐渐掌握游戏的精髓,此时正玩儿的不亦乐乎,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叔看。 王叔被盯的头皮发麻,随手扔下了三带二,“三个五带对六。” “三个八,带对四。” 张叔开始反击了,苏慕歌坐在一旁,等着张叔赢,这种躺赢的感觉真是好。 “有人来了,十几个。” 苏慕歌感觉到了动静,这一队人马,听着脚步,也不是士兵,脚步轻浮,无重力,不是女人,就是太监。 苏慕歌迅速地跑回牢房,而后自己将门锁住,张叔和王叔出去看是什么情况。 “赵公公,什么妖风把你给吹来了?” 赵叔拉着赵公公的胳膊。特地提高嗓音,好让里面的人听见,若是暴露了,可就不好了。 赵公公嫌弃地甩开赵叔的手,兰花指翘的特别有范儿,“你个赵二愣子,咱家今日不是来与你吵架的。” “我是赵二愣子?” 赵叔嘲讽道:“赵公公也姓赵,我要是二愣子,你这个咱家,又是几愣子?” “哼。” 赵公公使劲挥了一下衣袖,“皇上有旨,请云王妃过去一趟,你还不速速去请?” “切。” 赵叔嫌弃地看了赵公公一眼,嘴里一边嘟囔着“就是一个娘们儿,有什么可骄傲的”,一边去找苏慕歌。 “怎么了?” 张叔见赵叔进来了,便问道:“皇帝老儿是不是又想作什么幺蛾子?” “感觉不是,门外那只鸭子穿皇帝老儿的口谕,请云王妃回去。” 赵叔打开牢门,说道:“妞儿,放心,皇帝老儿此次不会为难你。” 苏慕歌点点头,走了出去,赵公公毕恭毕敬地向苏慕歌行了一个礼,便将苏慕歌带走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坐着一个迟暮老者,身着金黄色龙袍,整个人的气色红润有光泽,一点儿也不像是一把年纪的人。 苏慕歌震惊地看着皇帝身边的白衣男子,顾轻尘怎么会进宫? 顾轻尘随侍在皇帝旁边,看得出来,皇帝对他很是信任。 “苏慕歌,朕听闻你医术高明。顾大夫又是举荐你,不知你可看出朕的身体有什么毛病?” 皇帝面色红润,目光炯炯有神,看不出来有任何病症,但眉目间却紧皱,一直在忍着。 如果不是外部的伤,那就一定是内部的病,心跳不齐,呼吸急促,这是…… 心绞痛! “皇上,你的心脏的位置是否在隐隐作痛?而且年轻的时候已经有了这个毛病,只是随着年纪增大,而变得频繁?” 皇帝听见苏慕歌说他年纪大,顿时面生不悦,但听顾轻尘说苏慕歌能治他的病,便也就忍了。 苏慕歌知晓皇帝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在意,接着说下去,“皇上,你这个病,无治,只能缓解疼痛。” “大胆,皇上乃真龙天子,区区小病,怎能无治?” 赵公公连忙赶上去拍马屁,但皇帝的心情依旧不见好,只怕马屁是拍在了马蹄子上。 “若是皇上不服用那些有毒的丹药,又怎会心绞痛如此频繁?以至于无治?” 苏慕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求长生不过是拿自己的命去试一颗又一颗的毒药,妄想长生不老,简直是无稽之谈。 “苏慕歌,朕命你将朕的病治好,否则,斩立决。” 顾轻尘震惊地看着皇帝,他没想过,他竟然是这般狠毒,但转念一想,能坐上这个位置,杀的人,只怕比放过的人都要多。 苏慕歌也不担心,答道:“是。” 能压制,但是治不好,古代的这个技术没有办法开刀,就算能,她也不能保证皇帝一定能活着从手术台上走下来。 如今,走一步算一步,还是待在天牢好。 <script>app2(); 醋坛子来了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为了更好的为皇帝治病,皇帝特意为苏慕歌在宫中安排一处院落——紫庭苑。 她与顾轻尘二人便一同住在紫庭苑中,配药,煎药,送药,两个人已经变成了皇帝的贴身医官,一连几日不带停。 看着杯子中的红枣枸杞,还有气的人参,苏慕歌无奈地看向远方,这几日,她一直想念萧云逸,可是西楚使臣来京,皇帝安排他一堆事,就算是夜晚,也抽不出空来,仿佛就是故意不给他们夫妻二人见面的机会。 “慕歌,我去送药,你好好休息。” 顾轻尘看出苏慕歌眼中的疲倦,也知晓,她并不愿意见到皇帝,所以这几日的药都是他去送。 苏慕歌点点头,倚靠在栏杆上,炉火上的药还在慢慢煎着,院落里晒的草药正在接受阳光的照射。 大雁向南飞,一阵冷风吹过,苏慕歌紧了紧衣服,落叶落的满地金黄,昨日还在树上的枯叶,今日全部落在了地上。 “萧云逸,我好想你。” 苏慕歌喝了一口养生茶,叹了一口气,“想有什么用?你又不能立马出现。” “娘子想我,自然要出现。”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苏慕歌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特没有挣扎,因为这个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你怎么来了?” 苏慕歌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这么久没见,萧云逸都有些憔悴了。 萧云逸顺了顺苏慕歌的头发,在她额头上亲亲一吻,说道:“想娘子想的紧,什么也不想做,就过来了。” “几日不见,你的嘴上功夫厉害了不少。” 苏慕歌嫌弃的推了推萧云逸,然而却被抱的更近。 “娘子想试试?” 苏慕歌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眼,她自然知道萧云逸指的是什么,几日不见他又学坏了。 “慕歌,西楚使臣明日进京。” 苏慕歌点点头,“我知道,皇上说明日留轻尘在他身旁。” 听见“轻尘”两个字,萧云逸脸色一黑,顿时感觉到不悦,一想到他们二人天天住在一个地方,心里更加吃味儿。 “娘子,你怎么叫别的男人这么亲切,我吃醋了。” “额……” 苏慕歌不好意思地将头埋进萧云逸的胸口,好像每次称呼萧云逸,要么是全名,要么是王爷,不像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称谓。 苏慕歌轻声唤道:“相公?” 萧云逸满意地点点头,一脸傲娇,“这个称谓我喜欢。” 苏慕歌灵动的目光中充满着狡黠,瞬间离开萧云逸的怀抱,笑道:“想的美,王爷,和离书可还在我手上,你还没有通过考察。” 萧云逸脸色铁青,但仔细想一想,如果乖巧是苏慕歌,那这个苏慕歌一定是被掉包过。 “娘子……” 这个考察到底要怎么过? 萧云逸非常疑惑,陪伴?他一直被皇帝安排各种各样的事情,即使过来看,也要偷偷摸摸的,投其所好?苏慕歌喜欢吃…… “王爷。” 顾轻尘送完药回来,看见苏慕歌得逞的笑容,又看见萧云逸吃瘪的表情,便清楚苏慕歌在欺负萧云逸,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但眼神中有些黯然。 她终究是别人的娘子…… “轻尘,怎么样了?” 一想到皇帝那个无理的要求,苏慕歌就想爆捶他,这难度无异于让一个死人复活,痴人说梦。 顾轻尘放着手中的药箱,面容闪过一丝担忧,“刚诊过脉,脉象依旧紊乱,只是心绞痛的毛病,自从吃了你的药之后,便没有犯了。” “皇上的毛病都是自己累出来的,下次去告诫他,想要多活几年,少看些奏折,他不是还有他儿子吗?早晚要接班,提前适应适应。” 苏慕歌将萧云逸晾在一旁,给顾轻尘递上一块方巾,让他擦擦汗。 顾轻尘看到萧云逸铁青的面孔,莞尔一笑,接过苏慕歌的方巾。 “慕歌,这话我可不敢说,若是说了,只怕得去天牢。” 这天底下,也只有苏慕歌敢胡乱说话,前几日去给皇上看病,将皇上吓的一愣一愣的,却又没有治他的罪。 “王爷今日怎么会突然过来?” 顾轻尘想起旁边还有一个醋坛子萧云逸,便笑着问道:“明日西楚使臣进京,王爷不忙吗?” 萧云逸一张冰冷的脸呈现出来,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本王来找本王的娘子。” “行了。” 苏慕歌一人倒上一杯红枣枸杞人参茶,温柔一笑,“喝茶,喝茶。” 真不知道当初这两个人是怎么和和气气地坐下来商讨怎么救她,也不知道竟然用这个方法救她? “娘子,为夫想喝你给为夫做的汤。” 萧云逸拉着苏慕歌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苏慕歌。 苏慕歌非常不好意思地将手抽回来,这个男人真是的,顾轻尘在旁边他就比平时还要不正经,话说之前给他炖的十全大补汤,他还没喝够吗?她那满满的“一罐”。 “你可以想想,没有汤,只有茶。” 苏慕歌端起茶,送进萧云逸嘴边,“快喝,少废话。” “轻尘,我们去讨论一下怎么治皇上的病,顺便告诉你一些新奇的东西。” 萧云逸接过苏慕歌的茶杯,却听到苏慕歌要与顾轻尘独处,还要告诉他新奇的事情,竟然不跟他讲,瞬间不高兴。 顾轻尘温柔一笑,闪烁的瞳孔似星光般闪耀,“好,每次你都能讲出我闻所未闻的东西。” “娘子,我也要听。” 萧云逸今日誓要一直陪着苏慕歌,他就不信,苏慕歌还能撵他走。 苏慕歌的确不会撵他走,萧云逸倔强的性格,她怎样做都没有用,正好几日没有见到他,让他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她也很开心。 苏慕歌无奈地答道:“好吧,既然王爷也想听,那就一起。” 虽然面上是无奈,但心里却充满喜悦,近几日,她才发现,原来她的生活,离开了萧云逸,竟然是那般的枯燥乏味,总是在有意无意间的想起他,可是他来了,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感情,只能默默地藏在心里,一直捉弄他。 <script>app2(); 西楚使臣进京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礼乐一声响。 使臣入上京城,所有街道皆有士兵防守,商户门禁闭,外无游人,整齐划一的士兵一字排开,手持兵刃,目视前方,金黄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骑在高头大马上锦衣华服的两名男子,是西楚太子夜君傲和西楚二皇子夜傲天,二人随着使团入京,一人面容镇定自若,喜怒不形于色,一人面若桃花,笑如狐狸,眉开眼笑。 礼乐二声响。 西楚使臣进皇门,自端门下马进宫,一行人步行入宫,映入眼帘的磅礴大气的建筑物,金光闪烁的屋顶,以及红木雕花的建筑,玉石砌成的阶梯,两旁大臣一字排开,士兵在其身后,恭候使臣的到来。 “没想到这北冥皇宫还挺大的。” 夜傲天看着一览无余的建筑物,金碧辉煌的建筑物,不由得惊叹北冥皇室大手笔,钱应该都花在建房子上去了。 “这里不是西楚,说话要有分寸。” 夜君傲冷眼看着夜傲天,眼神冰冷,二人虽为兄弟,但却是同父异母,若不是此次北冥之行,怕是也走不到一起。 夜傲天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他才不会被那些规矩条文束缚,整日看夜君傲规规矩矩,也心生厌烦。 礼乐三声响。 西楚使臣进颐和殿拜见北冥皇帝,高高的龙椅上,坐着北冥的皇帝,一副苍老的容颜,经受不住岁月的蹉跎,但整个人却显得极其威严。 旁边姿态端庄,妆容精致的,便是北冥的皇后,即使年龄大了,却依旧保养的好。 “西楚太子夜君傲,拜见北冥皇上,皇后。” “西楚二皇子夜傲天,拜见北冥皇上,皇后。” 二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端庄大气,不失身份,毕竟此次前来,是为了两国和平而来。 “两位使臣前来,路途奔波劳累,特设宴席,为你们接风洗尘。” 皇帝微微一笑,眉眼中透露着精明,这是一次为了两国和平的拜访,自然万事要小心,近几年国库空虚,怕是也支撑不起打仗。 夜傲天倒也不拘小节,直接坐下,夜君傲规规矩矩的谢了一句,才坐下,看了一眼夜傲天,很是无奈,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夜傲天看着皇帝身边随侍的太医,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又想起这个男人就是跟他打过一架,使小手段的人,整个人一腔怒火,却又不好发作。 顾轻尘察觉到夜傲天的目光,莞尔一笑,毫不在意,他不过是用了苏慕歌教他的,兵不厌诈,能胜就行,稍微使用了苏慕歌给他的毒粉。 “云王,云王妃到。” 苏慕歌和萧云逸二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走进来,倒也不是他们来的慢,而是萧云逸总是让苏慕歌换衣服,非常尽量的让她穿的素净,他可不想让别的男人盯着他家娘子。 可是结果发现素净更加适合苏慕歌,一来而去,就弄晚了。 皇帝面有不悦,但为表露出来,只冷冷地看了萧云逸一眼。 萧云逸忽略皇帝的眼神,牵着苏慕歌的手便坐下。 苏慕歌乖乖地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苏尚书在她的斜对面,正对着她,对面是西楚使臣,只是,这个面若桃花,一脸坏笑的男子,怎么这么眼熟? 是他! 苏慕歌想起来两次被她甩掉的那个人,没想到,他竟然是西楚使臣! 夜傲天也是一脸疑惑,那日他跟着苏慕歌去了东城别院,后来一连几天去找苏慕歌,那里只有一个小孩子,还有那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无论怎么样都不说苏慕歌在哪儿,甚至二人还打了一架。 想想自己被毒粉祸害长满痘痘的手臂,夜傲天又瞪了一眼顾轻尘。 苏慕歌不去看夜傲天,但总感觉夜傲天在打量着她,整个人的感觉非常不好。 “怎么了?” 萧云逸握住苏慕歌的手,“哪里不舒服吗?” 苏慕歌摇摇头,“没有,就是第一次来这种大场合。” 许婉婉看着萧云逸和苏慕歌,眼神中透露出嫉妒,她那么努力,逸哥哥却不肯正眼看她一眼,可是那个女人,什么都不做,却能让逸哥哥如此沉迷。 许责见许婉婉看向萧云逸的目光中充满爱慕,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四皇子,四皇子妃到。” 只见一个眉目清秀,肤若白脂,唇若樱桃,腰肢纤细的女子走进来。 几日不见苏青默,整个人虽然用脂粉掩盖住了憔悴,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忧伤,憎恨,绝望,看向萧明睿的眼神,有的只是温柔下面的憎恨。 “禀父皇,母后,儿臣来迟了。” 萧明睿牵起苏青默的手,苏青默吓的手抖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充满惶恐。 “只因青默方才被诊断,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本想责怪萧明睿的皇帝,听见苏青默怀孕之后,龙颜大悦,“好,好,青默为皇家开枝散叶,重赏。” 皇后知晓苏青默怀孕,也是展颜一笑,“重赏。” “谢父皇,母后。” 说完,便牵着苏青默的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眉目间的深情款款,任苏慕歌怎么看,都是虚情假意。 见苏慕歌一直盯着别人看,萧云逸面有不悦,“别的男子就那般好看?” 苏慕歌白了他一眼,说道:“苏青默和萧明睿成亲才一个月,却有两个月身孕,看来他们是暗度陈仓了。” “娘子,我们是不是也要抓紧。” 揽过苏慕歌的腰肢,萧云逸一脸可怜,都这么久了,他们竟然连房都没有圆…… 苏慕歌继续白了他一眼,“想的美。” 这个男人天天脑子都在想什么呢? “此次前来北冥,本宫特地带来西楚本土舞女,特地进献给皇上。” 夜君傲打了一个响指,十五位腰肢纤细,姿色绝佳的美女进了大殿,乐师奏起了乐,舞女们伴着乐曲跳舞,一步一步,皆是勾人心魄。 饶是阅女无数的皇帝,也是看直了眼,一旁的皇后见皇帝痴迷的样子,也是多见不怪,若是皇帝专一,后宫也不会有那么多女子,天天惹得她头疼。 <script>app2(); 你细细品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西楚太子有心了。” 一曲终了,舞女退场,皇上满意地笑了笑,一双眼睛中透露出精明。 “此番前来是安两国之邦,以示友好,自然是用心,皇上谬赞了。” 夜君傲不露声色,只是简单的道了谢,又表明此次前来的意图,任谁看都只是简单的客套话,可是萧云逸却听出话语中挑衅的意味。 “近日正值秋末围猎,朕特地准备了围猎,招待二位使臣,不知二位可有兴趣?” 夜君傲答道:“荣幸之至。” 夜傲天不屑地冷哼一声,目光却是一直在苏慕歌身上打转,这个女人变成了云王妃,这可让他怎么办? 苦恼的小情绪上头,也顾不得周围是什么样的美女盛宴,一心只有苏慕歌。 苏慕歌感觉到夜傲天一直在盯着她看,回瞪了他一眼,你再看试试! 夜傲天眨着一双狐狸眼,尾巴瞬间翘的老高,小狐狸,眼睛长在我身上,我想看谁就看谁。 “娘子……” 萧云逸见苏慕歌一直看着夜傲天,一罐醋坛子又打翻了,对面那个长的一双狐狸眼的家伙,就这么好看吗?一直吸引娘子的目光。 苏慕歌疑惑地回道:“怎么了?” 萧云逸脸色一黑,握紧苏慕歌的手,“对面的小白脸比为夫好看吗?” 额…… 苏慕歌白了萧云逸一眼,给你一个眼神,自己去体味…… “不久前,我在路边捡了一个小动物,结果这个小动物,我一直甩不掉,呐,对面那个……” 苏慕歌将手放在萧云逸的手背上,一双眼睛真挚而明亮,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品,你细细地品。” 小动物? 萧云逸明白了,原来苏慕歌很早之前就已经见过提前来到上京城的夜傲天,只是怎么这么巧?竟然遇上他家娘子,现在看他家娘子的眼神,竟然是这种眼神。 萧云逸回瞪一眼夜傲天,敢打他家娘子的主意,不可能。 然而一直在深情凝望着苏慕歌的夜傲天却并未发现,此刻的他已经被人盯上。 “皇上,臣女听闻云王妃舞技一绝,特想请教一番。” 沉默寡言的许婉婉站出来,今日见苏慕歌和萧云逸如此亲近,她也顾不得是什么场合,一定要让苏慕歌出一次丑。 苏慕歌不慌不忙地喝一杯酒,看向皇帝,是福不是祸,是祸她也能过,苏慕歌自幼从乡野长大,根本不会舞蹈,任谁都能看出来,许婉婉这是在刁难她。 可是如今的苏慕歌可不是乡野的苏慕歌,而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苏慕歌,就算是跳舞,她也能惊艳四座,可她不想跳。 皇帝自然知道许婉婉是想让苏慕歌出丑,便说道:“是吗?那不妨你们二人一同跳一支鹊桥仙?可好?” 萧云逸担忧地看向苏慕歌,他从未看过苏慕歌跳舞,今日许婉婉故意让她出丑,只怕不好收场,于是便站出来说:“皇兄,慕歌她近日身体不适,恐怕不能和许小姐一同跳舞,不如就让许小姐跳,正好为这宴会助兴?” “这个不错,如此妙的美人儿,跳起舞来一定很美。” 夜傲天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个西楚的人,都能看出来,许婉婉眼神中挑衅的意味,此时不过是借助萧云逸的话,顺水推舟。 “如此,便只能婉婉一个人跳了。” 皇帝捋了捋胡须,眉眼中透露着精明,仔细打量着夜傲天和萧云逸。 许婉婉脸颊一红,二人竟然将她看做舞女那般低贱的人,但已经站出来了,若是不跳,只怕会更加难堪。 许责见自己的女儿如此上前自取其辱,心里暗自责骂一句不争气。 这样的场景,才是苏慕歌最喜闻乐见的,台上许婉婉扭动着腰肢,伴着鼓乐,跳一支鹊桥仙,整个人如同飞升的仙女一般,轻盈,仿佛下一刻,就要飞走。 许婉婉的容貌,算得上是上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在坐的达官贵人看了,皆是瞪直了双眼,只怕今夜过后,许府的门槛,就会被踏破了。 “娘子,可还满意?” 萧云逸一脸深情地看着苏慕歌,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满意,满意。” 能够让许婉婉不开心,就是她最大的开心,这个女人竟然想要让她出丑,简直是自不量力。 由于天色已晚,西楚使臣还要回宫外驿站,所以宴会,便早早地散了去。 由于苏慕歌还是皇帝的贴身医官,所以暂时还是不能回王府,只能萧云逸一个人回去。 将萧云逸送出宫门,苏慕歌恋恋不舍地看向他,“王爷,我不在的日子你要是往家里带女人,我就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萧云逸揉了揉苏慕歌的头发,笑道:“除了娘子,谁也不带。” 苏慕歌点点头,说道:“你快走吧。” “皇叔,皇婶。” 萧明睿带着苏青默缓缓走过来,旁边还有苏尚书,三人与一干熟识的官员一起,结伴离开。 苏青默脸色苍白,走路摇摇欲坠,萧明睿并未发现,在她快倒下的那一刻,苏慕歌及时扶住她,按住她的脉搏。 脉搏若有若无,心跳缓慢,呼吸短促,四肢无力。 萧明睿见苏青默倒下,连忙从苏慕歌这里将苏青默拉回去,“青默,青默。” 苏青默缓缓睁开眼睛,见自己在萧明睿怀里,整个人浑身发抖,但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殿下,我没事。” 萧明睿将苏青默拦腰抱起,离开宫中,苏尚书也急匆匆地跟着去了。 萧云逸见苏慕歌又在出神,便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方才她的诊断,若是不错,苏青默已经没有多久的时间了,她肚子里的确有一个两个月的孩子,只不过还未等到她将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没命了。 “你快走吧,很晚了。” 苏慕歌将萧云逸推进马车里,“王爷,你可要记好你方才说的话。” “风霄,照顾好青裳,等我回来。” 风霄点点头,王妃在这深宫之中,危机四伏,他能做的,就是照顾好王爷,还有青裳。 马车渐行渐远,苏慕歌也自己一个人步行回了紫庭苑。 <script>app2(); 京郊围猎(一)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惊喜。” 夜傲天一身紫衣从天而降,一双狐狸眼闪烁着光芒,在月光下,犹如耀眼的星辰。 “小狐狸,我找你找的好幸苦呀。” 夜傲天一脸委屈地看着苏慕歌,他为了找她,可真是历经了千辛万苦,“就连真实姓名,你也不告诉我,用一个假的来哄骗我。” 苏慕歌白了他一眼,“夜傲天,夜二皇子,你何时告诉过我,你的真实姓名?” “我,当时是特殊情况。” 夜傲天辩解道:“可以原谅。” “我也是特殊情况。” 苏慕歌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两个人的恩怨也抵消了,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别来找我,别总盯着我,我家相公会吃醋的。” 夜傲天抓住苏慕歌的手,狐狸眼中闪出一抹异样的神色,“我第一次这么认真,我想娶你。” 苏慕歌抽出自己的手。错愕地看着夜傲天,这个人脑子不会有毛病吧。 “我已嫁作人妇,且心有所属,你,别费力气了。” 夜傲天完全不在乎这些,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看的这么顺眼,自然要栓在身边,“我不管,迟早有一日,你会爱上我。” “慕歌。” 顾轻尘见苏慕歌半天没有回去,便出来寻她,“你怎么在这儿?” 救星,你终于来了。 苏慕歌激动地看着顾轻尘,总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降临,真好。 “顾轻尘!” 夜傲天见顾轻尘走过来,整个人普通打了鸡血一般,“上次你用毒药偷袭,我要跟你光明正大地比一场。” “二皇子,群臣都已经离开宫中,你却还在宫中逗留,不知二皇子是何居心?若是再不离开,我便禀明皇上,二皇子可不要忘了,此次来北冥是做什么。” 顾轻尘一句话,便将夜傲天嚣张的气焰灭了下去。 夜傲天仔细地想了一想,若是动起手来,只怕,他也解释不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夜傲天瞪了一眼顾轻尘,“你,等着。” “小狐狸,等我,我会上你喜欢上我的。” 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之中,整个人来去普通一阵风。 “轻尘,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和夜傲天之间有什么关系。” 苏慕歌疑惑地看着顾轻尘,每次顾轻尘见到夜傲天,都是一种复杂的眼神,里面参杂着复杂的情感,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总感觉二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顾轻尘笑道:“我一介草民,怎么会和西楚国二皇子有关系呢?” 强力的掩饰,让苏慕歌更加觉得,二者之间有关系,但并没有戳破。 对于顾轻尘,她仿佛了解的不多,也是在前几日才知晓,他便是“医圣”,而他的师傅,便是有鬼手神医之称的“医仙”,二人在整个江湖都很有名。 朦胧的月色映照着两个人的身影,一起并肩回到紫庭苑,落叶铺了满地,秋风有些凄凉。 第二日一早,皇帝便派人来通知苏慕歌和顾轻尘,准备好药物,一同去围猎场,只怕在围猎场,要多待几日。 “为什么早不通知,晚不通知,偏偏临行前通知?” 气鼓鼓地收拾完东西,苏慕歌坐在一旁,昨日只说围猎,本以为是短期的,却没想到,一去几天,想着京郊猎场荒凉的氛围,苏慕歌便有些不适,还不如在被窝里躺着。 “慕歌,该走了。” 顾轻尘将苏慕歌手上的东西接过去,一同搬到马车上,沉甸甸的一堆,也不清楚是什么,但经常听苏慕歌说有备无患,想来,应该什么都有。 “娘娘。” “青裳?” 萧云逸,风霄和青裳早已在宫门外等候多时,皇帝的轿辇已经与西楚使臣一起,先行出发,萧云逸便想着等苏慕歌一起去,这样也好增进增进感情。 “娘子,请。” 萧云逸扶着苏慕歌上了马车,将顾轻尘一人留在风中凌乱,并且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顾轻尘一脸无奈地看着萧云逸,这个男人,总是在宣布主权。 “萧云逸,你不先去,特意等我的?” 苏慕歌心里有一些小小的感动,本以为他不会绕这么远的路过来找他,却没想到,他一直在这儿,等着她。 “为夫知道娘子慢,所以特地等娘子一起,不让娘子一个人成为最后一个到的人。” 萧云逸捏了捏苏慕歌的脸颊,不错,还挺软的。 “你!” 苏慕歌拍掉正在趁机作案,不安分的大手,送给萧云逸一个白眼,“还有轻尘陪着我,我才不是一个人。” “苏慕歌,不许提别的男人。” 竟然还叫的这么亲切,萧云逸心里透过一丝凉,他的娘子什么时候也能给他一个爱称? “好好好。” 苏慕歌妥协,她才不想争,恋爱中的男人,智商如同三岁小孩儿,萧三岁。 “到了叫我,我睡一会儿。” 说完,便倒在萧云逸的怀里,沉沉睡去,萧云逸轻轻地拍着苏慕歌的背,让她尽快入睡,眉眼间,尽是柔情似水,眼神中,充满着宠溺地目光。 京郊猎场位于上京城外,由于是皇家围猎场,且今日西楚使臣到来,所以一早就安排有重兵把手,防止误伤。 苏慕歌再睁眼却是躺在帐篷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没想到这一觉睡的这么沉,她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娘娘,你醒了。” 青裳正在准备吃的,都是王爷特地嘱咐,给王妃的,都是她喜欢吃的一些零嘴。 苏慕歌拿起一块玫瑰花糕,细细地品尝,香甜软糯,入口即化,甜度适中,味道不错。 “王爷呢?” 一觉醒来,也没有看见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青裳答道:“皇上召见王爷,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坐下来,一起吃。” 苏慕歌将一旁扭扭捏捏地青裳拽着坐下来,说道:“青裳,私下无人,你不用再那样紧张,只把我当做一个妹妹,来,吃东西。” 青裳点点头,吃了一口桂花糕,她心里很清楚,苏慕歌从来没有将她看做一个下人,只是一个天天陪着她的普通人,所以也就欣然接受这份好意。 <script>app2(); 京郊围猎(二)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萧云逸一夜未归,苏慕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满是担忧,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在不惊醒青裳的情况下,去给皇帝配药。 这个小丫头,昨夜一直守着她,直到她假装睡去,她再三确认,才肯睡觉。 苏慕歌看着炉火中的汤药,目光满是无奈,既想要心绞痛不发作,又想要剧烈运动骑马,打猎,皇帝这是将自己往死里折腾。 苏慕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外面的天蒙蒙亮,夜晚的篝火还未熄灭,交班的士兵点头打了一声招呼,便继续巡逻。 “大人。” 这么早会是谁? 苏慕歌循声看去,许责从外面回来,那背影,那步履,那体型,她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但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他昨夜去了哪儿,怎么今天早晨回来?这背后有什么事情? “哎呀,烦死了。” 苏慕歌甩了甩头,整日想这些东西,她都快郁闷死了,还不如简简单单配药来的轻松,只是许责与王爷相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炉火上的药在用小火慢煎,浓浓的蒸汽从药罐里漫出来,一阵冷风吹过,苏慕歌打了一个寒颤,将手放在炉火旁取暖。 约莫一个时辰,人陆陆续续地起床,苏慕歌便吩咐赵公公,将药端给皇上,她才不想见到皇帝,也不担心皇帝不喝药,因为他,将命看的比什么都珍贵。 闲来无事,便在营地里面随处溜达,才发现,原来此次随行的人有许多,朝中官员几乎都来了,有的甚至带上了女儿,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得到两位西楚使臣的青睐。 “小狐狸,你怎么起这么早。” 一个不速之客朝着苏慕歌走过来,一身紫衣放荡不羁,一双狐狸眼,闪烁着光芒。 苏慕歌转身就走,却被夜傲天给拽住。 “怎么见到我就走?” 他有那么可怕吗? 苏慕歌挣脱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二皇子,还请你自重,我有相公,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终究不合适。” 夜傲天懊恼,“那你别躲着我。” “行,我不躲你,我光明正大的走。” 苏慕歌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男人真奇怪,可不能跟他纠缠下去,不然家里的醋坛子该打翻了。 夜傲天拦在苏慕歌的前面,一双狐狸眼瞪的老大,“不是说不躲我吗?怎么要走?” “二皇子,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嗜好。” 萧云逸不知何时出现,拉住苏慕歌的手,目光中充满狠厉,“本王的女人,岂是你能碰的?” “你……” 夜傲天话不在理,便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争论,“云王妃很合本皇子的眼缘,本皇子想要与她做朋友。” 苏慕歌摇摇头,一脸委屈,“二皇子,我不想,相公,我们走吧。” 说完,便拉着萧云逸离开,真不知道再待下去,两个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夜傲天一脸懵的看着苏慕歌的背影,心里无数个问好,在西楚,可是没有女人拒绝过他,论样貌,论武功,他可都是数一数二的,身份也不是一般的尊贵。 然而在暗处,许婉婉将一切尽收眼底,此次围猎,许责并未想带许婉婉过来,只因在宴会上她哗众取宠,丢尽了颜面,但拗不过许婉婉的再三恳求,只能将她带过来。 “苏慕歌,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共同居住在紫庭苑,如今又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如此一来,我定要你身败名裂。” 此时的苏慕歌还并不清楚,她已经被人给算计上了,一心只想着怎么解释她与夜傲天的事情。 萧云逸一个人在前面走,将苏慕歌落在身后,不管不顾,也不看她有没有追上自己。 “相公。”一声没有回头。 “相公。”二声还是没有回头。 “相公。”三声依旧巍然不动。 “萧云逸,你给我站住!” 苏慕歌一声大吼,引来周围巡逻的士兵纷纷驻足,再看到萧云逸凌厉的目光,纷纷小步跑离开。 事不过三,苏慕歌心里很生气,她不过就是跟夜傲天说了几句话,萧云逸就这样,这几日要是天天见,那会成什么样? 索引扭头直接走,不管他,任他生气,她懒得解释。 萧云逸看着苏慕歌离开,也并未拦着,风霄教的办法怎么不管用了?女人不能惯着,一旦犯了错误就得冷落她一下,如今,好像更坏了…… 不行,得去找那个混小子,教的是什么破方法,娘子现在生气了,不理他了。 苏慕歌气鼓鼓地回到炉火旁,心里一直在想着萧云逸,男人不能惯着,她要冷落他一段时间。 青裳察觉到苏慕歌的不对,便问道:“娘娘,怎么了?” 顾轻尘在一旁正在准备围猎时用的伤药,看见苏慕歌一脸生气,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苏慕歌摇摇头,答道:“没事。” 她可不能让顾轻尘知道,她和萧云逸在赌气,不然顾轻尘又该笑她小孩子脾气。 顾轻尘浅浅一笑,他心里清楚,能够让苏慕歌生气的无非就是几件事,稍微猜一猜就能知道。 青裳也大概明白,苏慕歌这是和王爷吵架了。 顾轻尘将药装进药箱,“准备一下,等一下就要出发了。” “出发?”苏慕歌一脸茫然,围猎她为什么要去? “皇上说,随身侍候,方才传的消息,只是你不在。” “太过分了。”苏慕歌扯掉一根稻草,生气地扔出去,“有病还要去围猎。” 当然,她也只能在四下无外人时说说,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只怕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接踵而至。 皇帝,夜傲天,夜君傲,萧云逸,萧明睿,苏尚书,许责,许婉婉等一行人,早已蓄势待发。 苏青默因为身体原因,此次围猎,她便没有过来。 苏慕歌骑在马上,与顾轻尘和青裳一同,跟随在皇帝的身后的不远处,原因是,不能扫了皇帝的兴致。 夜傲天和夜君傲作为西楚使臣,便也跟随着皇帝一起,但夜傲天总是有意无意落后与他们,与苏慕歌和顾轻尘一同。 “二皇子,你不去一同围猎,你在这儿做什么?” 顾轻尘很不友好地看向夜傲天,这个男人,总是在打苏慕歌的主意。 “小白脸,你仔细看看,那叫围猎吗?马走的比人慢,半天跑出来一只小兔子,还有那周围奇怪的氛围,反正我是不想待着。” <script>app2(); 京郊围猎(三)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苏慕歌也很不喜欢这种围猎,她本以为这种围猎,应当是充满较量,有看头的,不过现在看来,不过是,骑着马,在荒树林里走一圈。 前方来了萧云逸一行人,萧云逸一身玄色锦衣,腰陪翠绿的玉佩,目光凛冽,一双剑眉动人心魄。 然而,陪在萧云逸身边的是许婉婉,苏慕歌看了一眼,便别过脸去。 青裳见风霄也在对面,便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谁知风霄也不看她,这让青裳很苦恼,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风霄不是不想看青裳,而是王爷告诫他,若是在他和王妃没有和好之前,和青裳有任何眉眼间的交流,便将他拉去小黑屋。 风霄那里行不通,青裳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叶风昨夜被萧云逸派遣出去,至今未归。 “小狐狸,那不是你相公吗?怎么和那个女子在一起?” 夜傲天一脸坏笑,“不会是他要娶个侧妃,填充一下后院?” 此时的苏慕歌心里很生气,听见夜傲天这么一说,心里更是一肚子火。 “夜傲天,你再瞎说,我让你尝尝痒痒粉的滋味。” 夜傲天见苏慕歌生气,便也就不继续说下去,乖乖地在一旁,数着小羊。 “十九弟,你便带着西楚使臣去前面密林处围猎,朕身体吃不消,休整一下,便去找你们。” 这么长一段路,就是骑马,也让一个普通人很难受,更不要说一个老人,苏慕歌也理解。 萧云逸答道:“臣弟遵旨。” 苏慕歌推了推夜傲天,这个家伙在自己的身边,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夜傲天,快去呀。” “我要陪着你,我才不和他一起。” 苏慕歌一脸无奈,这个家伙怎么就甩不掉呢? 苏慕歌翻身下马,将早已准备好的药丸递给皇帝,却没想到赵公公抢先一步,用银针试毒。 “赵公公,我的药里本就含有毒,若是我真的想置皇上于死地,只怕皇上的气色,也不会这么好。” 赵公公尴尬地收起银针,他的确逾越了,但他只是为了皇上的安全考虑,并未想的太多。 皇上想也没想,直接将药吃下去,他知晓,苏慕歌不会有那个胆子,给他下毒,近几日吃了苏慕歌的药,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心绞痛,更是不再发作,当真是神奇。 “你们先退下,朕有些话,要同苏慕歌讲。” 皇帝让顾轻尘等人退下,夜傲天本想留下来听听到底是什么,却被顾轻尘一把拽走。 见还有一个太监在哪儿,夜傲天百思不得其解,“不对啊,那个太监怎么就留下来了?” 赵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皇帝有什么话,自然不用避开他说,所以便就下来了。 苏慕歌给了顾轻尘一个眼神,让他放心,这种小场合,她还是应付的过来的。 “起初苏尚书同朕讲,你不是真正的苏慕歌,朕不相信,如今,朕更加的不相信,你是苏慕歌。” 皇帝的眼光中闪过一丝莫测,似乎在探究苏慕歌究竟是谁,然而在苏慕歌的眼神中,他却感觉不到任何不对。 苏慕歌笑道:“皇上,我是不是苏慕歌有那么重要吗?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借口?” “放肆!”赵公公站出来指责苏慕歌,一双兰花指翘的非常有水平,“苏慕歌,你大胆。” 皇帝抚摸着马儿的鬃毛,对于赵公公的指责,他并未阻拦,苏慕歌的确太放肆了,对他,从未将他看成一个皇帝。 “苏慕歌,你很聪明。” 皇帝将目光从马儿的身上移过来,“可是,你却做了一件糊涂事。” 苏慕歌浅浅一笑,她自然清楚皇帝说的是什么事,“皇上真的觉得,我做错了吗?难道皇上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吗?这么多年,你心里,难道没有愧疚吗?” 皇帝愣住,一双精明的瞳孔逐渐浑浊,这么多年,他后悔了吗?错了吗?眼神中闪过一丝伤心,但很快被掩盖过去。 “有些事,朕不得不做。” 为了走上最高的位置,他做了太多的错事,可是他从未想过后悔,因为这是一场流血的斗争。 苏慕歌问道:“你快乐吗?” 皇帝迟疑,他快乐吗?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你不快乐。”苏慕歌捡起地上的一片枯叶,说道:“绿色的叶子,总有一日会落地,这是就是叶落归根,你苦苦守了几十年,在这荣华的位置上,得到许多,同样你失去的更多,等到日后,你不过也就是这万千叶子中的一片,落入尘土,尘世间所有的东西,你都带不走。” 皇帝的目光中透露出杀气,面色不悦,“你可知你这些话是死罪?” 苏慕歌笑道:“死罪就死罪,无非是这人世间再多一条枉死的人命,而你,不过是在罪恶的纸上再添一笔。” “皇上,我今日同你讲这么多,是想让你放下往日的恩恩怨怨,皇室争斗,亲人相残的局面,你应该不会再想看见吧。” 苏慕歌看出来皇帝对于萧云逸,并未下杀手,甚至,有意无意地在让他走进权利的中心,无论这一切,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都清楚,皇帝一定是回想到当初,逐渐后悔了。 北冥国,已经经不起一场乱斗了,百姓已经经不起当年那种灾难了。 皇帝不再言语,一个人看着地上的落叶出神,金光的叶子铺在地面,光秃秃的枝干正在重新孕育新的枝丫,春去秋来,如同生命的一个轮回,叶落归根…… “不好了,云王遇刺,坠崖了。” 士兵匆匆来报,皇上震惊地看着士兵,但仪态依然庄重,“怎么回事?” “萧云逸他怎么了?” 听见苏慕歌坠崖的那一刻,苏慕歌心脏骤停,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声音,她不相信萧云逸坠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西楚太子与云王同行的过程中,突然冲出来一群刺客,云王为了保护西楚太子,坠崖了。” 苏慕歌心里暗骂一句:怎么哪里都有悬崖? “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士兵带着苏慕歌去悬崖处,夜傲天和青裳见苏慕歌离开,连忙跟上去,顾轻尘向士兵了解情况之后,一脸担忧,也跟了上去,他不相信萧云逸会这么轻易地死去,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 <script>app2(); 挂在悬崖上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西楚太子和许婉婉等人皆是受了一点轻伤,回来的时候许婉婉还拼了命的想要去找萧云逸,被许责给呵斥住了。 西楚太子则是要求自己的属下,去找萧云逸,毕竟是萧云逸引来刺客,他才会得救。 风霄受了重伤,被人带回去诊治。 黑衣人来自一波人,手臂上没有叶子纹身,但不排除是苏尚书和萧明睿的人,两人此时,都不在现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悬崖位于密林身处一块空旷地,若是不仔细,还发现不了,此时的苏慕歌在悬崖边张望,却怎么样也看不见底部。 一眼看不见底部的悬崖,普通吃人的深渊,烟雾缭绕的周围,让人感觉到一阵凉意。 身后感觉一阵凉风刮过,凉飕飕的,苏慕歌总感觉有人在附近,可是再转身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可能是错觉。 苏慕歌站起身来,突然感觉小腿与大腿之间的关节处被什么东西打中,小腿一软,瞬间坠落悬崖。 顾轻尘,夜傲天和青裳赶来之时,正看见苏慕歌掉下去,却没有来得及抓住她。 “慕歌。” “娘娘。” “小狐狸。” 三人看着苏慕歌掉下去,很快就没了踪影,皆是猜不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娘娘,王爷,都……” 青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次围猎,竟然出这种事,现在王府内,叶风不知道去哪儿了,风霄重伤,王爷王妃坠崖,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歌不会有事的,我们回去,找人一同来找他们。” 顾轻尘不相信苏慕歌自己跳下去的,一定是有人在暗中下黑手,否则苏慕歌也不会中招,幕后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慕歌到底怎么样了? “对,找人。” 夜傲天说完,便急匆匆地回去,他要派人来找苏慕歌,晚一会儿,苏慕歌就会有危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顾轻尘则是回去着手查这件事,要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一定要治好风霄,只有他醒了,才能清楚,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 此时的苏慕歌,华丽丽地挂在悬崖上,同样的匕首,同样的姿势,整个人趴在悬崖上,一脸无奈地看向一眼看不见顶的悬崖边。 “我怎么这么倒霉,要是让我知道哪个小兔崽子偷袭我,我扒了你的皮做标本。” 骂归骂,她还在找周围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一直这么挂着,也不是一回事,她还要找萧云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不相信萧云逸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几个刺客而已,还不够她练手,怎么可能难倒萧云逸? 心里一直安慰自己,可是不敢看向下面看不见尽头的悬崖底,她怕自己接受不了,她不敢接受。 隐隐约约看去,在迷雾后面,似乎连通着另一座山的环山小路,只是,从苏慕歌的方位过去,有一些远,但既然有活下去的希望,远一些总比摔死强,说不定萧云逸正好挂在她这个位置,正好看见那条环山小路。 一步一步,缓慢地挪动自己的小步伐,一点一点地朝着两座山之间的缝隙挪去,秋天天气干燥,岩石基本上都松动,所以很不好抓,每一步,都像是在和命运抗争。 第一次,挂在悬崖上,是因为为萧云逸采药,第二次,挂在悬崖上,是因为萧云逸坠崖,她被暗算,为什么总是离不开坠崖?为什么总是离不开萧云逸? “啊!” 手中的岩块松动,苏慕歌没有抓住,直直地坠落下去,然而一个玄色身影闪过,苏慕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只见萧云逸手抓着藤蔓,将她抱住,然后又荡回环山小路的入口。 此刻苏慕歌的眼中尽是萧云逸,俊美的脸庞,熟悉的眉眼,太好了,他还没死。 “萧云逸。”苏慕歌紧紧抱住他,“你没死,真好。” 萧云逸的手臂上受了伤,并不是兵刃划过的伤,而是擦伤,应该是坠崖时的擦伤,除了这出擦伤,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伤口。 “怎么回事?” 这个家伙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不告诉她,可是风霄是真的受伤了,那么杀手一定是真的,并且是冲着他们来的。 “西楚太子与我朝官员联系密切,此次我得知有人借围猎刺杀,所以便将计就计,顺便查清楚,西楚太子究竟想要做什么,风霄受重伤,也是为了配合我演出这场戏。” “那风霄他……” 看着风霄那个样子,就有一阵心疼,这是什么破计划,苏慕歌给了萧云逸一个白眼。 “放心,风霄的伤看着吓人,不出两日,恢复如初。” 萧云逸紧紧地抱着苏慕歌,“只是娘子怎么也会跳下悬崖?难不成是殉情?” 苏慕歌继续给他一个白眼,“我被人暗算了,不小心掉下来的。” 悬崖专业户,已经掉了两次,这个运气,只怕无人能及。 苏慕歌问道:“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我暂时不能回去,西楚太子的事情得查清楚,这批刺客来历未明,还需要查清楚。” 此次在暗中,更加好办事,倒也不用那么束手束脚了。 “那行,我自己回去,放心,不会戳破的,顺便配合你查清楚。” 苏慕歌能做的不多,既然西楚太子怀有不轨之心,她怎么说也是北冥的人,总要做一些什么。 “只是你,要多加小心。” 苏慕歌握紧萧云逸的手,“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萧云逸捏了捏苏慕歌的脸颊,笑道:“放心,为夫不舍得让娘子守寡。” 沿着环山小路向下走,悬崖峭壁之间,都是萧云逸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慢慢向下走。 苏慕歌紧紧握着萧云逸的手,原来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是这样让人心安,不用去想任何的事情,一心只想看着他,有他在的地方就有温暖。 将苏慕歌送至安全的地方,为了不引人注目,苏慕歌便让萧云逸离开,毕竟此次行动是暗地里进行,如果让人发现了,便会前功尽弃。 <script>app2(); 请命查刺客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营地内,皇帝震怒,命令萧明睿彻查此事,同时增派人手,前去寻找萧云逸。 而此时苏慕歌坠崖的消息不胫而走,顾轻尘等人皆是秘密进行寻找,并未透露半分消息,这让他起了疑心。 难道幕后主使就在这营地之中,几番猜测,也猜不透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派去的杀手,苏慕歌又为何无缘无故坠崖。 风霄受的伤,他也查探过,虽是看着吓人,却不是什么重伤,稍做休养,很快便能痊愈。 青裳已经发动王府的暗卫秘密寻找苏慕歌和萧云逸,夜傲天本想派西楚的人去寻找苏慕歌,却发现夜君傲已经将人尽数派遣出去,积极的让他生疑。 苏慕歌步行回到营地,已是黑夜,却发现士兵皆是像见了鬼一般的躲着她,更有甚者发出疑问,“王妃,不是坠崖了吗?怎么……” 坠崖?她坠崖的消息怎么扩散地这么快?距离她坠崖,还不到一天,这怎么回事? 苏慕歌喊住一个士兵,问道:“你方才说我坠崖?谁说的?” “娘娘,你坠崖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小的,也是听别人说的。” 士兵不敢抬头看苏慕歌,生怕苏慕歌一个生气,他的小命就没有了,他心里也很奇怪,王妃娘娘白天坠崖,怎么夜晚就突然出现? “你走吧。” 苏慕歌的目光中透过一丝异样,心里确是一直在猜测,这场刺杀,究竟是不是西楚太子谋划的,若真的是他谋划的,那他意欲何为?和高官接触甚密,他究竟是想做什么?难道此行的目的,不是求和,而是开战? 种种疑惑压在心头,一直走到皇帝的帐篷前,想必皇帝已经知道她坠崖的消息,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澄清,并且彻查此事。 “站住。” 士兵将苏慕歌拦截在外,说道:“皇上正在议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看清楚,我是云王妃。” 苏慕歌给了这两个士兵一个白眼,这两个人是新来的吗?她这么出名,不认识她吗? “娘娘,不是小的们不让你进去,而是……” 两个士兵一脸纠结,皇上在里面议事,一个女流之辈,若是放进去了,只怕皇上会责怪他们,丢了饭碗是小,若是丢了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慕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此时赵公公走出来,说道:“皇上有令,云王妃速速进去,皇上有话要问你。” 苏慕歌答道:“是。” 皇帝坐在正上方,左右分别是萧明睿和夜傲天,夜君傲,四人商议的无非就是今日行刺之事,要给西楚使臣一个交代,可看皇帝的脸色,还有萧明睿的状态,只怕是还没有结果。 “参见皇上。” 夜傲天见苏慕歌还没有死,心里感觉到十分高兴,但此时皇帝在这儿,所有的高兴,也都只能藏在心里。 萧明睿见苏慕歌回来,是一脸震惊,但目光中,却没有任何异样。 倒是西楚太子夜君傲,此人不露声色,一点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听闻你坠崖,是怎么回事?” 见到苏慕歌还活着,皇帝面容也就缓和几分,如今最让他担心的就是萧云逸,派人去寻,依旧没有结果。 苏慕歌回道:“回皇上,我的确坠崖,只不过是奸人偷袭,这个人与杀手,应该来自同一波人,方才我听说,我坠崖的消息,已经传开,这不过半天的时间,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所以我斗胆猜测,此人,一定在军营之中,利用我与王爷坠崖,制造混乱,其目的,我不清楚。” 皇帝面容微怒,没想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你是如何得救?云王你可曾找到?” 一个女子,坠落悬崖竟然没有一点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但苏慕歌并未想过说出实情。 “回皇上,我在坠落之际抓住一棵藤蔓,顺着藤蔓爬上来,至于王爷……” 苏慕歌红了眼眶,“并未寻到。”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任谁都能看出,苏慕歌是为萧云逸的事情而伤心。 “皇上,我斗胆请求皇上,让我彻查此事,幕后之人居心叵测,我要为我家王爷讨回公道。” 她知晓,这样的请求,皇帝不一定会答应,但是如果让她来彻查此事,幕后之人,一定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这里,萧云逸做事,便也就轻松许多。 “睿儿,你带着使臣先去休整。” 皇帝将萧明睿和夜傲天,夜君傲打发离开,对于苏慕歌的话,他感觉到荒谬。 “你可知女子干政,是死罪。” “自然知道。”苏慕歌答道:“难道皇上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捣鬼吗?以我一人以身作饵,引出幕后之人。” 皇帝问道:“你想怎么做?” “还请明日皇上让赵公公散播出,我已知道凶手是谁的消息,最近几日,所有人,不得离开营地,违令者,斩。” 消息一旦散播出来,幕后之人就算不慌了手脚,也会在听见皇上让所有人不得离开营地这个消息之后,筹划下手,届时,一定能知晓,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操纵。 深夜之中,皇帝帐内,苏慕歌与皇帝达成一个要求,查清此事。 苏慕歌走进顾轻尘的帐内,问道:“风霄怎么样了?” 青裳正在照顾风霄,眉眼中尽是担忧。 顾轻尘知晓苏慕歌回来了,便也没有多大的惊讶,心里更多的是高兴,她又一次脱险了。 “都是外伤,伤势不重,很快就能好了。” “娘娘,王爷他……” 风霄泪眼婆娑,演的绘声绘色,若是此时的苏慕歌不知晓萧云逸还活着,一定会被他这一副样子,所吓到,在一旁默默地流眼泪。 “我知道,没事。” “慕歌,想哭就哭吧。” 顾轻尘将苏慕歌拥进怀里,风霄瞪大了双眼,几番挣扎,想要起身,却被青裳按下去,王爷,你快回来,有人趁虚而入…… <script>app2(); 受伤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你们在干什么?” 夜傲天见苏慕歌的帐篷没人,便想着,她一定在这个小白脸的帐篷里,急匆匆地赶过来,却看到两人抱在一起。 “顾轻尘,松手,松手。” 夜傲天一双狐狸眼瞪的老大,他还没抱过他的小狐狸,这个小白脸,怎么就趁虚而入。 苏慕歌很不好意思地从顾轻尘怀里离开,她知道顾轻尘想安慰她,为了演出她伤心的感觉,她也只能配合。 此时的苏慕歌红肿着双眼,一副悲情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心疼。 “苏慕歌,你真的要查刺客是谁派的?” 夜傲天本想听完,结果皇帝就把他们赶出来,后来的一段,便什么也没听见,出来就被夜君傲拽回帐篷里,说了一堆规矩道理。 “查。” 她意已决,这件事,谁也不能阻止,如今已经有了方法,剩下的,就只是时间问题,皇帝一定会配合好她,毕竟这件事,关乎的,可是两国交情。 在北冥国,西楚使臣遇刺。出现这种事,一定要彻查到底。 “你有办法查吗?” 夜傲天不是不相信苏慕歌能够查清楚事情的真像,而是如今她拿什么去查,怎么样去查。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苏慕歌不清楚夜傲天问这些做什么,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幕后捣鬼的人是西楚的人,她不想将他也牵扯进来,她心里清楚,夜傲天不会这么做,但事情还未水落石出,还是慎重一些的好。 夜傲天答道:“那,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苏慕歌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眼下就有一件事。” 夜傲天凑近苏慕歌的身旁,一双狐狸眼看着苏慕歌,问道:“什么事?” “回你的帐篷。” 夜傲天兴奋的表情瞬间垮掉,“小狐狸,你……你怎么能这样。” “夜二皇子,天色已晚,还请您好好回去休息,今日之事,一定让你受到了惊吓,快走。” 苏慕歌一把将夜傲天推出去,“拜拜。” 顺便特意嘱咐门口守卫,“别让他进来。” 夜傲天一愣一愣地看着苏慕歌的背影,这算得上是过河拆桥吗?不对也没有过河,直接就拆桥了。 送走一个总在唠叨的人,苏慕歌一身轻松,便也就回到自己的帐篷休息,风霄那里她不担心,有青裳和顾轻尘在,如今她需要的,就是养精蓄悦,静等鱼儿上钩。 “也不知道萧云逸在做什么,算了,不想了。” 一夜无梦,一觉睡到自然醒。 一连几日,幕后之人都没有动作,营地之中,皇上明令禁止任何人离开,这都让苏慕歌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对的。 风霄的伤也已经完全恢复,这几日青裳一直陪着他,二人的感情蹭蹭蹭的往上涨,连苏慕歌看了,都羡慕。 顾轻尘一直担心苏慕歌,每次都陪在苏慕歌的身边,夜傲天这几日来找苏慕歌,总是被顾轻尘给打回去,每次都用毒粉来“威胁”他,一连几日,都没有和苏慕歌好好的说说话。 苏慕歌在炉火旁煎药,偶然间瞥见一个身影,“许责?” 许婉婉的父亲许责,苏慕歌并不是多么了解,只知道在泗水城,有一段时间是他照顾萧云逸,至于这个人,她到没有正面交锋过,整个人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性格。 “苏慕歌!” 许婉婉气势冲冲地走进来,整个人几日不见消瘦许多,眼眶泛红,一副要吃了苏慕歌的样子,“我要杀了你!” 许婉婉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匕首,狠狠地刺向苏慕歌,由于背后空间狭窄,苏慕歌没法躲开,只能空手接匕首。 看着匕首上的花纹,苏慕歌顿时想起那一日,在赌场混乱时,急匆匆离开的人,身上玉佩的花纹。 尖锐的匕首划过苏慕歌的手掌,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洒落在地上,苏慕歌将许婉婉一脚踹开,看着被血模糊的手掌,整个人顿时满是怒气。 “你发什么疯?” 许婉婉冷哼一声,泛红的眼眶死死地盯着苏慕歌,“若不是你,逸哥哥会坠崖吗?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小狐狸。” 夜傲天进来看见眼前的这一幕,面色微怒,“来人,将刺客带下去。” 士兵听见声音便冲进来,将许婉婉带走,许婉婉几番挣扎,却挣脱不开。 “苏慕歌,我要你偿命。” 夜傲天继续吩咐道:“带到你们皇帝面前,该怎么说,不用本皇子教你们,若是有半句虚假,即使本皇子不是你们北冥国人,也依旧能让你们丧命。” 这样一说,士兵哪敢得罪眼前的这位使臣,连忙应声,带着许婉婉离开。 苏慕歌简单地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慢慢包扎,整个过程面不改色,这点痛,算不上什么。 夜傲天看着狰狞的伤口,就感觉到疼,他不知道苏慕歌是怎样咬住牙,不喊疼的。 看着苏慕歌憋手蹩脚的,夜傲天拿过药粉,“我来吧。” 纤纤玉手,如今多了两条疤痕,鲜血淋漓的外表,看着就觉得可怕,更不要提到底有多痛。 “如果疼,就喊出来。” 苏慕歌笑道:“这点疼,不算什么。” 夜傲天并未像往常一样多话,他从未真正了解过苏慕歌,之前派人调查过她,不过背景简单,乡野丫头,被迫嫁进王府,医术,武功,甚至一度被怀疑不是苏慕歌。 “小狐狸,人死不能复生……” “别说了。” 苏慕歌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此时萧云逸还活着,可不能告诉他,便也只能这样打断他。 炉火上的药已经煎好了,赵公公特地来取药,见苏慕歌和夜傲天待在一起,脸色一变,但看清苏慕歌手上包扎好的伤口,便也没有多言。 方才两个士兵将许婉婉带到皇上面前所说的话,他也是听到的。 “王妃娘娘,容老奴多一句嘴,一个姑娘家,得爱惜自己。” 赵公公虽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但有些事情还是看的清楚,苏慕歌对皇帝虽然没有善意,但也没有恶意,对皇帝说的那些话,其实在他心里已经憋了很多年,只是不知如何开口,每次见皇上日夜操劳,这心就是悬着的。 <script>app2(); 西楚皇室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为了避免继续和夜傲天待在一起的尴尬,苏慕歌便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心,顺便观察一下,有何异常。 许责知晓许婉婉刺杀苏慕歌之后,急匆匆地赶去找皇上,苏慕歌早已让赵公公带话给皇上,这件事她不追究,所以许责去了以后,也就挨了几句责骂,顺便扣了一年的俸禄。 二人与苏慕歌迎面撞上,许责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带着许婉婉离开。 许婉婉一脸不甘,若是此时手里还有匕首,只怕,她会再次刺向苏慕歌。 想起方才那把匕首,苏慕歌仔细打量了一下许责,许婉婉一个闺阁女子,绝对不会有匕首,那么这匕首,一定是许责的。 仔细回想赌场那日,那人的身形,与许责,倒是有几分相似,若赌场那日,那个人就是他,究竟是要做什么,才会去地下赌场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如今看来,许责恐怕不是萧云逸这边的人,他的背后,一定另有他人。 回到帐篷后,苏慕歌仔细研究了一下那把匕首,金色的纹路,采用独特的铁打造,还有底下莫名的刻符,她实在看不明白,这把匕首有什么不同。 “慕歌。” 顾轻尘外出采药回来,便看见苏慕歌一个人在那儿盯着一把匕首看,于是便也看向那把匕首。 顾轻尘脸色一变,苏慕歌察觉到顾轻尘的异样,便问道:“你知道这把匕首?” “这匕首上的纹路,是西楚皇室的纹路。” 苏慕歌震惊地看着匕首,西楚皇室?许责,竟然与西楚皇室有联系,萧云逸曾说西楚太子秘密接触北冥高官,如今看来,夜君傲只怕早已和许责暗中相识,并不是在来京这几日。 “慕歌,这匕首,你从哪里找到的?还有,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看着苏慕歌被包扎的手,顾轻尘不明白,他离开的这一小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苏慕歌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顾轻尘,这匕首的来源,既然他知道,那么他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说不定能揪出更多的人。 看着手中的匕首,苏慕歌心生一计,急匆匆地赶往皇帝的帐篷。 不久,皇帝便下令,苏慕歌已经查出凶手,明日,所有官员全部在皇帝的帐篷聚集,捉拿凶手。 最后一击,足以让幕后之人狗急跳墙。 天逐渐蒙蒙亮,苏慕歌照例起了一个大早,进来一个伺候苏慕歌梳妆的婢女。 “谁让你进来的?” 苏慕歌可从来没有让人伺候起床的习惯,即使是青裳在,她也不会让她伺候。 “回娘娘,顾大人特意吩咐奴婢前来伺候娘娘。” 苏慕歌眼神中闪过一丝莫测,听着周围的动静,苏慕歌冷笑,还是按耐不住了。 “咻咻咻。” 婢女袖中飞出三支箭,突然出现一个玄色的身影挥舞长剑,打落三支箭。 外面的叶风和风霄冲进来,将婢女拿下。 “娘子,为夫方才的表现,可还满意?” 萧云逸凑近苏慕歌,深邃的眼眸看着慵懒的苏慕歌。 “不错。” 苏慕歌点点头,起身下床,简单的洗漱一番,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这断肠散的味道不怎么正宗。” “走,娘子,为夫带你去看好戏。” 今日,便是真相大白的一日,萧云逸昨日便已经回来,暗中见过皇上之后,一直在暗处,皇上想得到一个真相,自然不会透露萧云逸还未死的真相,二人已经商订好了计划,并且,他已经将匕首交给皇上过目,以及近日他暗中查探到的事情,至于今日的事情如何处理,已经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 朝中官员纷纷议论,皆是在议论,这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但议论来议论去,也没议论明白,只能静静地等着。 夜傲天和夜君傲二人,也一同被请来,做一个见证,毕竟此事,事关两国和平问题。 许责立与朝臣之中,一双眼眸平静如水。 “来人,将许责给朕拿下。” 皇帝一声令下,士兵纷纷将许责围住,众人纷纷震惊,平日里沉默寡言,不争不抢的许责怎么会是行刺的凶手? 许责没有反抗,倒是许婉婉,一脸震惊,“皇上,皇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上。” 眼眶红肿的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就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一定是哪里不对。 “有没有误会,铁证如山。” 萧云逸的突然出现,让众大臣恍了神,不只是夜傲天,就连夜君傲的目光中,也是充满不可思议,双双坠落悬崖,竟然都能生还,皇帝面不改色,只怕已经知道了。 “许大人深夜前往刺杀所在的地方,不知意欲何为?若是本王没猜错,本王手中的这一半残玉,就是许大人你的玉。” 萧云逸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残玉,许婉婉认出那一块玉是她在父亲生辰之时赠予父亲的那一块,眉目间皆是不可思议。 许婉婉捂住嘴,震惊地看着许责,“爹,怎么会?” “若是证据不足,本王妃,可还有证据。” 苏慕歌拿出风霄搜查许责帐篷时搜查到的玉牌,还有许婉婉刺杀她所用的匕首,自己叶风带回来的刺客所用的剑。 “此三物皆是同一种花纹,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仔细地看着三物,证据确凿,许责无法狡辩。 “许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皇帝面色震怒,没想到前不久调来的许责,本以为会成为有用之人,却没成想是一个包藏祸心之人。 “罪臣无话可说,此事乃罪臣一人所为,还请皇上知罪。” 许责深深地磕头,然而在头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爹,爹,爹。” 许婉婉前去扶许责,然而却被士兵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责死在她的面前,任由士兵抬下去。 苏慕歌本想上前查探气息,然而却被萧云逸拦下来了。 见皇帝并未作出任何反应,她便也就作罢,此事绝非这么简单,幕后之人一定另有其人,皇上和萧云逸都没有细查,只怕这其中牵扯不清。 <script>app2(); 启程回京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许责这件事情一闹,皇帝下令返回京城,西楚使臣此行,也讨了一个没趣,让皇帝感觉面子上挂不住,特地命人着手准备一场盛大的宴会。 许婉婉带着许责的骨灰,回去了泗水城,离别之日,她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如今她的身份是罪臣之女,想必回到泗水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苏慕歌照例居住在紫庭苑,只是不同于往常,萧云逸一直跟在她身旁,为了方便,直接住进来,倒也顾不得一些闲话,反正紫庭苑也大,萧云逸住进来,也住的下,顺便让他将青裳和平生带进来,这样也好有人说话解闷。 平生一见到顾轻尘,亲切地跑上去,活生生的一个小孩子,十四五岁的年龄,也算得上是好的年岁,天真烂漫。 “苏姐姐,我可想你做的饭了。” 平生还是老样子,喜欢苏慕歌做的饭。 难得人多,苏慕歌便说道:“那今日,我便亲自下厨。” 青裳和平生帮她打下手,顾轻尘和萧云逸两人在院落中,顾轻尘晒草药,萧云逸则是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相顾无言,但没了以前的敌意。 对于萧云逸来说,最大的情敌,应该是那个夜傲天,此人一直缠着苏慕歌,这几日,即使是他在,夜傲天也会跑来,每次都是被顾轻尘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然后等着士兵将他带走。 对于西楚皇室的事情,每个人都心照不宣,任谁都想要和平,无论西楚太子意欲何为,只要此番他前来的目的是好的,皇帝也就不会过多的追问。 “娘娘,你这做的是什么?奴婢可是从未见过。” 青裳在一条鱼的身上划了数刀,又用苏慕歌准备好的酱料洒在上面,接着放在锅里蒸,整个过程非常简单,可她却从未见过,就连这酱料,她也是没有尝过的。 苏慕歌盖上锅盖,“清蒸鱼呀,酱料是特有的配方,混着草药,味道清香,能去除鱼腥味儿。” 锅里炖着紫薯薏米粥,紫色的紫薯,搭配上薏米,香甜的气味从缝隙中散发出来。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苏慕歌用清水洗了洗自己的手,便去院中看新晒的草药。 顾轻尘和萧云逸二人不知所踪,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还有顾轻尘和萧云逸二人的声音,苏慕歌便猜测到,夜傲天又过来了。 翻墙,上房,假扮侍卫,甚至扮作宫女,然而每一次都让萧云逸识破,然后再“请”出去。 夜傲天一脸无奈,“云王,本皇子今天是来找你的,能不能进去说话,还有你,小白脸。能不能不要拦着我。” 萧云逸嗯了一声,“有事快说。” “本皇子要进去说,你看这从驿站到这儿,这么长的距离,一口水都没喝,你总该让我进去喝口水吧。” 夜傲天缓慢地挪动身子,一步两步,接触到门,让后被顾轻尘一下揪回来。 “二皇子,有事在这儿说,若是渴了,皇上那儿有上好的雨前龙井。” 夜傲天瞪了一眼顾轻尘,随后看向萧云逸,“凭什么小白脸就能在紫庭苑里?” “本王也不想。”萧云逸说道:“可是,皇上的旨意,况且顾医馆和我家娘子皆是来为陛下诊治,自然住在一起。” 夜傲天赌气在这儿站着不走,他为了进紫庭苑,什么办法都试了,可是每一回都被萧云逸给逮住,区区一个紫庭苑,竟然能难得住他,太丢人了。 “二皇子,你还是请回吧。” 顾轻尘非常有礼貌的送客,“午膳时间到了,若是皇上知道你在这儿,想必你会和他一起享受一个非常愉快的午膳。” 萧云逸点头,“皇兄应该会很喜欢与你一同用膳。” 夜傲天后背一凉,和北冥皇帝一起用午膳,他还是不要了,那恐怕是一场鸿门宴,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若是真的被皇帝知晓,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小狐狸,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完,便潇洒地离开。 苏慕歌从门缝里打开门,看着渐渐远去的紫色背影,长舒一口气,“终于走了。” “不过,你们两个配合的不错嘛。” 两个一开始气场不合的人,如今竟然能如此和平地对待夜傲天,当真是一个奇迹。 萧云逸和顾轻尘相视一笑,让苏慕歌总感觉哪里不对,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怪的。 “走,吃饭。” 午膳很简单,四菜一汤,外加一粥。 风霄和叶风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于是苏慕歌便拉着他们一起坐下吃。 叶风,风霄和青裳都有一些拘谨,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和萧云逸一起吃饭。 “这里没有王爷,你们也不必拘谨,平时什么样今日便是什么样。” 萧云逸看了一眼风霄,他可是平日里最闹腾的一个,不少追媳妇的坏主意,都是他出的。 风霄接受到萧云逸的目光,后背发凉,整个人顿时感觉到不好。王爷这是要秋后算账?他可是为王爷和王妃的爱情出谋划策的谋士,虽然很多时候,办法不管用。 苏慕歌闷头吃饭,见周围一阵静谧,便说道“吃饭,都看什么呢?我做的饭它不香吗?” “娘子做的饭自然香。” 萧云逸夹了一块肉给苏慕歌,“来,娘子吃肉。” 顾轻尘也夹了一块鱼肉给苏慕歌,“慕歌,吃鱼。” 萧云逸见顾轻尘夹了一块鱼肉给苏慕歌,苏慕歌还接受了,心声醋意,夹过苏慕歌碗里的鱼肉,放进自己碗里,“娘子不爱吃鱼肉。” 苏慕歌一脸懵,她什么时候不爱吃鱼肉了?再看萧云逸和顾轻尘两个人的眼神,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 某人已经开始在思想上逐渐走歪,然而事实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平生在一旁静静地吃,静静地看,此时真想惊叹一句,苏姐姐的清蒸鱼真好吃,紫薯薏米粥真香。 叶风等人皆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风霄,王爷怎么回事?” 叶风打断正在埋头吃饭的风霄,他应该很清楚王爷的性格,如今怎么,这么奇怪? 风霄小声的说,“我也不知道,青裳你知道吗?” 青裳摇摇头,她也不清楚。 <script>app2(); 风雪送别离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盛宴在冬至日举行,寒冷的冬风嗖嗖的刮,虽然还未有冰雪,湖水还未结冰,但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冬天的气息。 作为年轻人的苏慕歌已经忍不住穿的厚厚的一层,并且嘱咐萧云逸多穿一点儿,然而萧云逸非常潇洒,总是穿的很薄,让苏慕歌心生羡慕。 “年轻,真好。” 苏慕歌缩在萧云逸的怀里,顾不得周遭有多少人,即使在大殿里,也还是很冷,毕竟这个时代,还是没有暖气,即使炉火取暖,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萧云逸笑道:“习武之人,自然不惧严寒。” 苏慕歌紧了紧衣服,“我也是习武之人,可我就是惧怕严寒。” 人越来越多,周围逐渐暖和,苏慕歌便也就不再在萧云逸的怀里,若是等一下被人说了闲话,那就不好了,虽然她不在乎这些,可是终归是不太好的。 苏青默一早便到场了,萧明睿陪同在身旁,几日不见,她更加的消瘦,整个人并没有因为怀孕,而增添几分光彩,相反没了以往的精气神。 她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变成这样,也无法去查,毕竟,这是四皇子的家事。 夜傲天在自己的座位上一直看着苏慕歌,一双狐狸眼睛盯着苏慕歌出神,若不是夜君傲一直在旁边提醒,只怕是夜傲天就会扑倒苏慕歌这里来。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今日面色红润,想来是有喜事,“二位使臣,今日特设此宴,聊表歉意。” 夜君傲客套地回了一句,“皇上言重了,今日本宫前来,一来是辞行,二来是为了两国交好之事。” 夜君傲打了一个响指,一个又一个装满奇珍异宝的箱子被抬了上来,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 “为了表示诚意,父皇连夜派人,从西楚国带来这些珠宝,还望皇上能够收下,两国交好,也是让两国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皇帝笑了笑,眉眼间尽是开心,“好,两国交好,两国百姓安居乐业。”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群臣祝贺,皇帝心情愉悦,这便是他想看到的画面。 苏慕歌看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被抬下去,“肯定值不少钱。” 这一箱又一箱珠宝的背后,只怕又是什么交易,两国交好,早已签下了契约书,至于契约书上的内容是什么,只怕,只有皇帝和西楚太子知道。 “还有一事。” 夜君傲打破气氛,面带微笑,“父皇身体抱恙,令我等明日返回。” “西楚太子还未赏尽上京城的繁华,便急匆匆的走了,如此,当真是可惜。” 皇上嘴上惋惜,心里不一定是这么想的。 夜傲天一脸懵,他怎么什么也不知道?父皇身体抱恙为什么他没有收到消息?他来北冥可还什么都没有做,就回去了? 夜君傲回道:“繁华美景,也不过是刹那之间,两国交好,这盛景,日后定有机会再见。” 希望真的会迎来盛景,如此一来,也不辜负两国人民对和平的渴望。 苏慕歌看着夜君傲,他的眼神中,藏着野心,但却能抑制住,做一切的幕后主使,却能让许责心甘情愿为他卖命,完全不顾萧云逸的提携之恩。 清晨,寒风凛冽,已至冬季,天空中下起了小雪,雪白的雪花,遮盖住苍茫的大地,遮盖住一切的肮脏,遮盖住西楚使臣归国的路。 由于皇帝年龄大了,所以特派萧云逸和萧明睿前来送行,苏慕歌闲着无事,也就跟了过来。 “小狐狸,我们会再见的。” 夜傲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突如其来的离开,让他好不适应,一想到要离开那个带他去赌场,总是想法设法离开他的小狐狸,心里一阵酸涩。 苏慕歌笑道:“夜二皇子,江湖有缘,自会再见,路途遥远,多多保重。” “都离别了,你还不能说些我喜欢的话,例如,我喜欢你,你不要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之类的,让我开心开心。” 夜傲天一脸傲娇,“小狐狸,其实你心里是舍不得我的,毕竟那个云王,可不及我温柔体贴,能够逗你开心。” 苏慕歌嫌弃地说道:“你还是快走吧。” “小白脸也不来送送我,虽然和他每次见面都不愉快,可我总感觉他很熟悉,如今看来,真是没有一点义气。” 在北冥国,若是说交情最深的,便是顾轻尘了,二人不打不相识,虽然每次见面都会被怼,但他在心里,已经将他当成一个像朋友的对手。 “轻尘很忙,可没有时间来送你。” 苏慕歌推了推夜傲天,“好了,你该走了,这风雪一时半会下不大,若是赶快一些,还能赶的及去下一个驿站。” “二皇子,你该走了。” 萧云逸在下逐客令,方才看他与苏慕歌聊了那么久,心里本就吃味,如今快走了,还恋恋不舍,可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 “萧云逸,照顾好小狐狸,不然天高路远,本皇子也会过来找你算账的。” 夜傲天长袖一挥,一身紫衣在风雪之中格外亮眼,他就是这样,个性张扬,却张弛有度,个性洒脱,却让人喜欢,善恶分明,不痴迷权势。 这样的夜傲天,若是在普通的人家,只怕是会生活的比现在更加幸福。 风雪渐渐掩没了马车的踪迹,浩浩荡荡的队伍渐渐消失在苏慕歌的视野里,只留下雪地里深深的马蹄印和人的脚印。 “皇叔近日,可没有往日那般,事情繁多了。” 萧明睿话里带刺,但却听不出来什么问题,“直接住进了皇宫。” 萧云逸不露声色,“皇侄操心自己的事情便好,有些东西,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强求也没有用。” 萧明睿笑道:“若是我强求呢?” 萧云逸冷笑:“你可以试试,本王拭目以待。” 萧云逸牵着苏慕歌的手,上了马车,独留萧明睿一人在风雪之中驻立。 苏慕歌听二人的对话,也大概猜到是关于什么,只是这其中的事情,牵扯太多,她也不能做些什么。 <script>app2(); 又回天牢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冬日的一个清晨,距离西楚使臣离开,也有一段时间然而这一段时间萧云逸一直居住在宫内,导致她每天都不能安心配药,实在是美色当前,她难以坐怀不乱。 近日又听风霄说,萧云逸白日陪着她,夜晚却是深夜处理事务,况且宫内宫外不一样,许多事情,他无法亲力亲为,如此一来,倒也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顾轻尘每日在这看着他们二人,内心难免会有所尴尬。 于是乎,苏慕歌便提出,让萧云逸搬回王府。 苏慕歌温柔地看着萧云逸,“王爷,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萧云逸放下手中的书卷,问道:“什么事?” “你搬回王府去呗。” 萧云逸脸色一变,这是在赶他? 苏慕歌殷勤地倒上一杯茶水送过去,并且帮萧云逸捶肩,“我的新药也快研究出来了,皇上很快就能痊愈,剩下的交给太医做就可以了,我很快就能出去了,王爷你看,你是不是应该提前出去准备准备,迎接我出宫呢?” 萧云逸接过苏慕歌的茶水,喝了一口,满意地笑了笑,“好像是的。” 萧云逸在心里仔细地想了想,那张和离书,可还在苏慕歌的手中,若是自己让自家娘子不满意了,岂不是…… 想想就不行,反正苏慕歌和顾轻尘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了,有青裳在这儿,他也应该放心。 “明日我便回府,静等娘子归来。” 在听见萧云逸此话之后,苏慕歌全身心地投入药方的研究当中,最近为了弄清楚许多东西,房间里都快变成书海,还好萧云逸总是在一旁收拾。 风霄急匆匆地赶进来,一脸匆忙,似乎有急事,匆匆禀报给萧云逸之后,萧云逸脸色一变。 “慕歌,恐怕今日我就得离开,这玉牌你收好,会有用处。” 萧云逸将腰间的玉牌取下,交给苏慕歌。 苏慕歌点点头,接过玉牌,这玉牌他常年带在身旁,看来很重要。 如今将玉牌交给她,看来这件事真的很紧急,需要他亲自去,苏慕歌也不是不能体谅的女子,他知晓萧云逸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自己能做的,就是不让他担心。 萧云逸急匆匆地离开,顾轻尘背着药箱缓缓进来,见到萧云逸匆忙的背影,一脸疑惑,但想到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便直接进去了。 “皇上今日怎么样?” 苏慕歌放下手中的医书,问道:“脉象正常吗?” 顾轻尘点点头,松了一口气,“一切正常,只是还是有一些混乱。” “我新配了一副药,明日便按照这个方子,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苏慕歌将自己钻研很久的药方交给顾轻尘,让他做参考,“这些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若想不再犯,还是得他自己注意。” 顾轻尘接过药方,一脸赞许,“不错,将木麻草,千里寻这几味药添进去,效果的确会更好,药性更加温和,适合皇上如今的身体。” “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 具体如何,还得明日用过才知道。 第二日,苏慕歌清晨很早便起来了,青裳陪着她一起,一步一步地开始,从抓药开始,一直到煎药,全程都是苏慕歌的视线中进行的,这一次的药方,关乎着苏慕歌能不能早些出去,这皇宫,她可真不愿意多待,虽然每天过的还不错,但是伴君如伴虎。 待药罐中的草药,慢慢熬制成一碗水时,苏慕歌将药倒进碗中,亲自送给皇帝。 “放心吧,等我回来。” 沿着大道直走,左转直走,便到了皇帝所在的御书房,门外守卫森严,苏慕歌出示令牌才准进入,见到赵公公,打了一个招呼便进去了。 御书房中香气缭绕,气味独特,似乎有安神的效果,只是在这其中,还混杂着其他气味,苏慕歌说不上来,被刺鼻的香气掩盖住了。 皇帝见苏慕歌端药过来,想也没想,一饮而尽,随后继续批阅奏折。 苏慕歌见皇上喝完了药,便也就完事了,本想着就此告退,却没想到传来一声惨叫。 “啊!” 皇帝捂住心口,面目狰狞,青筋暴露,眼睛泛红。苏慕歌上前查探,却被推开。 “噗。” 皇帝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奏折,整个人意识昏昏沉沉,死死地盯着苏慕歌。 “来人,将……苏…苏…苏慕歌,押入天牢。” “来人,传太医。” 赵公公见皇帝状态不对,立马让周围的小太监去找太医。 随后,禁卫军便冲进来扣住苏慕歌,让她不能动弹,本想将禁卫军打开,但如今这形势,皇帝就是喝了她的药,才会吐血昏倒,她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 苏慕歌说道:“赵公公,你让我看一看皇上哪里不对。” 赵公公怒道:“住口,你这刺客,把她押入天牢。” 于是乎,苏慕歌又再一次地来到了天牢。 “妞儿,你咋又来了?” 王叔怼走禁卫军之后,见来的是一个熟人,便拉着苏慕歌说话,“你这次带来什么好玩儿的?俺们几个把斗地主都已经研究透彻了,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了。” 自从苏慕歌离开之后,他们几个这心里,空落落的,整座天牢,又冷清了下来。 “叔,你咋不问我为啥进来?” 苏慕歌无奈地捂住眼睛,咋只想着她带来玩儿的,咋没想到,她怎么进来的? “对呀。” 王叔后知后觉,“你是怎么进来的?俺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一个人能够来两次天牢。” 苏慕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好像把皇帝治坏了。” 想起皇帝方才吐血那惨样,苏慕歌打了一个寒颤。 “妞儿,真有你的。” 王叔竖起了大拇指,“你做了一件叔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苏慕歌很无奈,皇帝还没死,怎么这么高兴。 不过皇帝中毒,当真也是蹊跷,为了避免药经过第二人手,苏慕歌特地亲自抓药煎药,加之送药,如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药草没有问题,那么就是环境的变化,或者是气味! 苏慕歌想起在御书房里那刺鼻的气味中参杂的一种味道,那是一味毒天蝎子花,紫色的花蕊做出来的香,正好和苏慕歌药中的一味药相克,原来如此,只要找出那香的源头,就能还她清白。 <script>app2(); 中毒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知晓苏慕歌被打入天牢,皇帝中毒,顾轻尘连忙赶去医治,却发现皇帝中了天蝎子花毒,这种毒气味恶臭,皇上如何中的? “皇上,微臣判断你是中了天蝎子花毒,最近皇上可曾碰过花?此花气味恶臭,不知皇上可曾碰过?” 赵公公见皇上虚弱无力,一阵心疼,“皇上哪里碰过什么花,更不要说气味恶臭的天蝎子花。”2 “公公随侍在皇上身旁,可曾闻过特别的味道?” 赵公公仔细想了一想,“对了,御书房内今日总是有刺鼻的香气,咱家刚想让人来换,云王妃便过来送药了。” 刺鼻的香气? 顾轻尘似乎已经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了,“还请公公带我去看看。” 行至御书房门口,便见到一个匆匆离去的太监身影,顾轻尘没有想太多,一心只想去查探,结果却发现,香炉里的香已经被人换掉。 顾轻尘质问门外守卫,“这香炉可曾有人动过?” 守卫答道:“方才有一位公公,说是丰赵公公之命,前来取皇上的东西,还有令牌为证。” “胡说。”赵公公责骂道:“皇上的东西,咱家一直都是亲力亲为,何时让一个小太监来取过?” 顾轻尘脸色一变,方才那急匆匆行走的太监,便是拿走香的人。 “赵公公,还请你派人搜查皇宫,这人一定还未走远。” 如今只能先治好皇上,由皇上定夺,天牢之中,有萧云逸的人,苏慕歌在那里应该不会有事。 皇上中毒,苏慕歌入狱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幕后之人只怕并不是想陷害苏慕歌这么简单。 此时苏慕歌正带领张叔,王叔,李叔,赵叔,孙叔,在天牢里打起了太极拳,美名其曰,修身养性,延年益寿。 “妞儿,俺怎么感觉怪怪的?” “哎呦。” 赵叔一个左下势独立,起身,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这怎么这么难?” 苏慕歌笑道:“赵叔,太极拳,要慢,要稳,孙叔,方向反了。” 他们接触的,都是习武之人的武术,武功底子很深厚,可是苏慕歌教的,确实以慢为主,不需要任何武功为主的养生太极拳。 “俺还是觉得,斗地主,掷骰子,有意思。” 李叔再一次华丽丽地倒地,让他一个在赌场上“叱咤风云”的手,如今来做这缓慢的养生太极拳,有些难为他了。 “俺感觉不错。”孙叔已经非常熟练的掌握了步伐,动作,正在一旁,和已经学会的张叔,王叔,打的不亦乐乎。 如今只有李叔和赵叔,还在起止阶段。 “妞儿,这次你咋出去?” 张叔还是不放心苏慕歌,萧云逸那个臭小子,如今没有半点消息,怎么也联系不上,自己媳妇都已经进天牢了,也不着急。 苏慕歌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出不去,查不清真相。” 苏慕歌心里清楚,此时她进天牢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顾轻尘那里,相信他,能找出真相。 天蝎子毒和她的药相冲,一定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药方,可是这药方一直在她的视线范围之中,究竟是哪里泄露了? 难道有人偷听? 紫庭苑附近人来人往,不排除有人偷听。 天牢比往日更加凄冷,许是冬天到了的缘故,无论在哪里,都能感受到凉风嗖嗖地刮过脸颊。 张叔一行人升起了篝火,围在火炉旁,一起聊着天儿。 苏慕歌看着闪烁的篝火,想到冬天和火锅最配,可是如今在这天牢之中,想着火锅,是不可能实现的想法,便只能打消。 “妞儿,俺听说苏家庶女,是乡野长大的丫头,为啥你会医术?还会这连老李都未曾见过的斗地主?还有这太极拳?” 赵叔是个百事通,只要他想要去调查,凡事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有时候苏慕歌在想,若是他们五人不在天牢之中,去了江湖,只怕早已叱咤江湖。 “有些传言,未必都是真的,即使来自乡野,也未必就是什么都不会的野丫头,来自民间,自然见的就多了。” 苏慕歌并未告诉他们真相,关于她的穿越,有许多东西她自己都未曾弄明白,说出去,只怕会被当做另类,还是少一些人知道为妙。 “此话不无道理。” 张叔说道:“俺少时曾与家父游历,遇见许多奇人奇事,这世间有那么多的奇特,说不定丫头在乡下自学成才,你们这些大老粗,也是一直当暗卫,对民间的事情哪里知多少?不也有寒门状元郎,人家就是聪慧。” 苏慕歌笑了笑,并没有言语,张叔一直偏袒于她,她心里清楚。 “云王,你们可有联系?” 已经几日过去了,萧云逸应该已经知道她被关押进天牢的消息,可是却没有半点行动,也没有很张叔联系。 苏慕歌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还没有。” 张叔安慰道:“妞儿,你也别多想,那混小子一定在想办法将你从天牢里带出去的。” 苏慕歌心里也不想多想,外界的消息,她多多少少也能从张叔口中知道,皇帝的毒解了,只是幕后之人,却没有揪出来,平白无故地被扣上这么一个帽子,她也很无奈。 皇帝也有些不讲义气,好歹她也是救他的人,说将她关起来,就将她关起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动静。 “有人来了。” 苏慕歌一溜烟地跑进牢房中,赵叔出去打探消息。 只见苏青默披着一身粉色的斗篷,身上还沾染着雪花,面容泛红,眼神慌乱。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婢女,那婢女的眼神透露着杀气,并非一个寻常的婢女,上一次来天牢,她的周围并未有人随同,如今怎么会有人随同? 苏青默见到苏慕歌安然无恙,便松了一口气,但面容很快恢复至嘲讽的样子,“我的好妹妹,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牢房门是敞开的,张叔等人也离开,去天牢门外看着。 苏青默骄傲地走进来,一双眼睛中,尽是嫌弃的意思,今日的苏青默,让苏慕歌感觉到很奇怪。 <script>app2(); 有条件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见到你今日这般,姐姐我心里高兴许多。” 苏青默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着不屑,“天牢的滋味,如何呀?” 苏慕歌冷笑,“苏青默,几日不见,你嘴上功夫,不进反退,是一孕傻三年,智商跟着倒退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来我这儿,让我给你治治?” 苏慕歌能看出,苏青默身后的婢女是过来监视她的,苏青默此行一定不只是过来数落她这么简单,于是,便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苏慕歌,你已经这般田地,还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话?” 苏青默使劲推了苏慕歌一把,将苏慕歌推到墙上,又揪着苏慕歌不放,“我一直都看不起你,不过是一个妾生的贱女人,凭什么过的比我好?凭什么你可以开心?” 苏慕歌冷哼一声,推开苏青默,“凭我比你大度,凭我比你聪明,凭我比你命好,凭我有一个爱我的相公,你又有什么?四皇子的后院,那么热闹,你不去转转,来我这儿撒什么泼儿?” “苏慕歌,你……” 苏青默欲上前与苏慕歌争论,却被婢女给拦住。 “娘娘,该走了。” 婢女使了一个眼色,苏青默便就此罢手,冷哼一声,便直接离开。 苏慕歌看着苏青默渐行渐远,拿出方才在争吵当中,苏青默塞给她的一封信。 苏青默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送信给她?又为什么会被监视? 苏慕歌将信打开,入目的是娟秀的小字: 云王在广平城遇难,速救。 萧云逸?广平城? 那日他急匆匆地离开,她次日便被人陷害,打入天牢,怪不得萧云逸没有消息,原来,是有人急用她,牵制萧云逸,会是谁呢? 如今苏青默将信送来,这信中,几分真,几分假,她不知该如何判断,但苏慕歌知道,这幕后之人,不是萧明睿,就是苏尚书,又或者,是他们二人合谋。 无论广平城,究竟是真是假,她都要想办法出去查探一番。 上京城的风雪越来越大,御书房内聚集一群太医院的太医,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审查着站在他面前的这群太医。 皇帝问道:“广平城瘟疫,可有人能解?” 太医们纷纷低下头,瘟疫,可不是一个好差事,没有人愿意为瘟疫而送命。 皇帝见一个两个皆是低下头,怒骂道:“平日里一个两个都称自己是太医院圣手,如今怎么没一个人站出来?” “皇上,臣等即使医术再高明,可这瘟疫,臣等实在无法解。” 张太医是一群太医当中年龄最大的一个,说话很有权威,一般他说无法解的,自然就是无法解。 “那广平城的百姓怎么办?任由他们生死?一个两个,是要气死朕。” 皇帝心情难以平复,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可他却无人可用,太医院的太医,养在深宫之中,医术只怕早不如民间的大夫。 赵公公见皇帝震怒,便说道:“皇上,依老奴之见,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皇帝问道:“谁?” “云王妃。” 赵公公答道:“云王妃擅长使毒,又精通各种奇怪的医治方法,说不定这瘟疫,她有法子。” 皇帝若有所思,心里还是不放心。 “皇上,你中毒的事情,虽然幕后之人还未抓住,但至少能证明,不是云王妃下的毒,派她去,最合适不过。” 赵公公如今是能说的,都说了,苏慕歌能不能出来,就看皇上的了。 “将苏慕歌从天牢放出来。” 皇帝一声令下,下面的人赶紧行动,不出一个时辰,苏慕歌便已经被带到皇帝的面前,一群太医早已经被皇帝骂走。 苏慕歌一脸懵的看着皇帝,她方才许愿离开天牢,这么快就灵验了?这个运气,会不会太好了? “广平城瘟疫四起,朕命你与顾医官一同前去,你可有异议?” “自然没有异议。” 能从天牢出来,便已经很好了,哪里敢有什么异议,只是广平城,不是苏青默给她的那一封信上,萧云逸遇难的地方吗? 瘟疫,萧云逸,遇难,阴谋,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关联? “明日便出发。” 皇帝已经不能再等了,晚一日,便会多一个人死亡,他并不想广平城变成一座空城,一座瘟疫四起的城。 “是。” “下毒之事,朕查明,自会还你一个真相。” 皇帝知晓,下毒之事,错怪苏慕歌了,如今只有找出真凶,才能安抚苏慕歌的心,才能让她,去救治百姓。 苏慕歌答道:“多谢皇上,相信皇上会给我一个真相。” 踏着雪白的雪,走回紫庭苑,一路上宫人稀少,许是冬天的缘故,能偷懒地,都躲在一个地方偷懒。 紫庭苑内,顾轻尘在亭子里坐着,查看医书,脑子里想的,却是下毒之事,他心里已经清楚幕后之人是谁,可却不能告诉皇上,没有确凿的证据,说他的儿子是凶手,只怕他会自身难保。 “也不知慕歌在天牢怎么样了?” 苏慕歌见顾轻尘自言自语,便出现,笑道:“天牢的生活自然是好,都有些不想离开了。” “慕歌,你出来了?” 两次进入天牢,两次离开天牢,只怕在北冥国,苏慕歌是第一人。 苏慕歌点点头,坐下喝了一口热茶,“这次是有条件的。” “广平城瘟疫,皇上命我与你一起去。” 顾轻尘也知道此事,皇帝一早便有口令,“也不知是福是祸。” 苏慕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我也能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广平城内有怪兽,我也要变身去打怪兽。” 顾轻尘温柔一笑,他虽然听不懂苏慕歌在说着什么,但是他能看出来苏慕歌乐观的态度,无论是什么时候,总是能积极地面对。 “慕歌,下毒之人……” “你不用说,我知道。”苏慕歌打断顾轻尘,“这件事并非针对我的,而是针对萧云逸,苏青默冒着风险悄悄传信给我,萧云逸在广平城遇难,所以,无论如何,这广平城,我都要去走一遭。” 顾轻尘点点头,眉目间尽是佩服,一个女子,在即将去往有瘟疫的地方,竟然能如此淡定自若,当真是罕见。 苏慕歌心里并不担心那瘟疫,她担心的,是萧云逸到底怎么样了,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script>app2(); 广平城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娘娘。” 青裳见苏慕歌回来,顿时紧绷的心,也就落下来了一半,这几日她一直在担心苏慕歌,王爷那里她通过暗卫的渠道,却无法联系。 “青裳,收拾一下,明日随我一同去广平城。” 苏慕歌想了一下,还是应该带上青裳,毕竟广平城形势复杂,她无法抽开身,一边寻找萧云逸一边医治百姓,带上青裳,也算是有一个帮手。 “青裳,你可知这玉牌有何用?” 苏慕歌将萧云逸交给她的玉牌拿出来,晶莹剔透,翡翠无瑕的玉上雕刻着奇特的纹理,苏慕歌对这些不通,但青裳是萧云逸的暗卫,这其中的纹路,她应该清楚一些。 “这是麒麟令。” “麒麟令?” 苏慕歌看着手中的玉牌,“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顾轻尘说道:“传闻云王手里有一群能人异士,组成的一群暗卫,听麒麟令和云王本人的号令,都以为是江湖传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这是在交代后事吗?早知道她就不接这麒麟令了。 苏慕歌问道:“麒麟令怎么用?” “每个城中皆有据点,听风霄说,在广平城锦绣坊内就有一处据点。” 青裳答道:“娘娘还未进天牢前,风霄和叶大人曾去过锦绣坊,后叶大人留在了锦绣坊,风霄先回来了。” 锦绣坊,据点,麒麟令,瘟疫,下毒…… 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让苏慕歌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萧明睿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温文尔雅的外表,却是如此深沉的内心,与他做对手,只怕路会很难走。 第二日,天蒙蒙亮,苏慕歌等人便收拾好一切,准备出宫前去广平城,平生不想一个人留在上京城,便央求顾轻尘带他一同前去,顾轻尘拗不过他,便只好带他一起。 昨日的风雪交夹,今日的晴空万里,马车碾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广平城距离上京城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马车行驶,不过三天左右。 广平城外重兵把守,苏慕歌出示皇帝给她的令牌,士兵才肯放她进去。 城内已经破败不堪,疫民四起,老弱病残,皆聚集在一起,静静等待生命的流逝,目光中没有色彩,仿佛安然接受这一切。 广平城城主吴广安排苏慕歌等人先住在驿站内,便急匆匆地赶去查探百姓的情况,深深的黑眼圈可以看出,他已经几天没合眼了。 对于苏慕歌等人的到来,他并未像其余的官员那样阿谀奉承,相反,很平淡,态度更多的是不信任,毕竟是从上京城来的,大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轻尘,我们去看看吧。” 城中的百姓,但凡得了瘟疫,都会被家人赶出来,流落街头,吴广已经尽力将能安置的百姓,都集中安置起来,但感染人数众多,实在是无能为力。 “吴大人,这些百姓难道就真的没有地方安置了吗?” 顾轻尘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心里更多的是于心不忍。 吴广摇摇头,苍老的脸上,透露着无奈,“顾大人,我与几位大人将自己家的府邸都空出来大半,可感染瘟疫的百姓,人数每天都在增加,我也无能为力。” 苏慕歌看着眼前的场景,若是想要展开医治,必须将这些人集中控制起来,可是城内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宅子,去安顿他们。 “帐篷。” 苏慕歌想起自己在军队时候用的帐篷,由于她们总是在移动,所以帐篷是必不可少的,占据空间小,可以很有效的将人集中起来。 “吴大人,城中可有布坊还在开着?” “回娘娘,如今只剩下锦绣坊。” 苏慕歌点点头,吩咐道:“青裳,你随我走一趟,轻尘,你和平生先在这里查探这瘟疫究竟因何而起。” 锦绣坊,正好她要去萧云逸这个据点看看,说不定有萧云逸的消息。 锦绣坊开的偏僻,招牌却打的很大,店铺内只有一个伙计在门外张望,目光纯净,是一个天真的少年,但却有很深的功夫底子。 那伙计见有人光顾,瞬间正经起来,“小姐,这边请。” 苏慕歌走进店铺,店铺内的陈设很简单,布料都是上好的料子,只是这些料子都有些柔软,不太适合做帐篷。 “你们这儿可有粗布?” 伙计见苏慕歌问粗布,一颗高涨的心瞬间低落下来,简单的答道:“有,在后院儿,自己找。” 伙计仔细打量着苏慕歌,模样不错,一看就是有钱人,需要粗布做什么? 青裳见伙计傲慢的样子,吐槽道:“态度这么差,锦绣坊是怎么开下去的?” “嘿,小姑娘,爷开店,是图个开心,爷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伙计反驳道:“但是,送上门的钱不赚,爷的脑子还没问题,白给的钱都不要,怎么对得起活的这一世?” 苏慕歌笑了笑,走去了后院,在后院堆着的,全部都是粗布,布料结实,非常适合做帐篷。 “伙计,我全要了。” “你全要了?”伙计瞪大了双眼,“你没病吧?” 苏慕歌白了他一眼,“卖不卖,给个痛快话!磨磨唧唧,你才病了,长的像个男人样,说话办事,怎么像个女人?” “像女人?” 伙计顿时感觉到生气,“不卖了。” “你……” 苏慕歌很淡定地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洒向伙计,不一会,伙计感觉全身奇痒,感觉有无数个爬虫在自己身上爬,却怎么也抓不掉。 “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慕歌笑道:“下了点儿毒而已,这布,你卖不卖?” 青裳有些担心,不过是替这个伙计担心,娘娘整人,能让你生不如死,也怪这个伙计没有眼色,竟然如此狂傲。 “不卖。” 苏慕歌静静地看着他在那儿抓狂,她不表明身份,是不确定这个锦绣坊里的人,究竟是不是萧云逸的人,凡事要三思而后行,若是不小心着了奸人的道儿,可不好。 不过如今,看着眼前这个上窜下跳的“猴儿”,苏慕歌感觉,锦绣坊里应该还是萧云逸的人,毕竟没有哪个“奸人”这般没脑子。 <script>app2(); 搭帐篷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你,我。” 谢奇指了指苏慕歌,此时的他已经被这毒粉祸害的不知道该怎么言语,怎么就得罪这个女人了呢? “解毒。” 苏慕歌笑道:“说大声点儿,我听不到。” 谢奇吼道:“解毒,我卖给你。” “啊?你说什么?什么毒?再下一点儿毒?” 青裳掩着笑,“娘娘,要不就给他解了毒吧。” “娘娘?你是谁呀?” 谢奇抓狂,他这是惹了哪路神仙?怎么听起来,还是个皇家人?出门没有看黄历,没有拜财神,流年不利呀。 “你管我是谁?我现在心情不好,就想看着你抓狂的样子。” 苏慕歌手里攥着一包药粉,狡黠一笑,“这药粉,可是我新研制的,还没有用过,今天可以用一用。” “你……” 谢奇顾不得身上的痒,伸手去抢苏慕歌手中的药粉,他可不想再被下毒,可谁知,苏慕歌反应十分灵敏,一闪身就躲开。 谢奇又再一次出手,不掩盖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抢夺苏慕歌手中的药粉,却又一次被苏慕歌躲开,每一步,她都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 苏慕歌一直在遛着谢奇,这个刚才一直自称小爷,傲慢无礼的人,如今竟然怕她手中的毒粉。 “住手。”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谢奇停住了手,乖乖地站在一旁,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来,整个人自带气场。 谢峰走进来,看见站在一旁不停挠痒的谢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老爹,有人给我下毒。” 谢奇见谢峰过来,连忙站出来,指着苏慕歌,“就是她。” “闭嘴。” 谢峰又再一次瞪了一眼谢奇,让谢奇感到莫名其妙,老爹今天是怎么了? “参见王妃娘娘。” 谢峰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让谢奇大惊失色。 王妃娘娘?能让老爹这么恭敬的王妃娘娘,难不成是…… “大嫂,我错了,你快给我解毒吧。” 谢奇这才明白,原来眼前的,给他下毒的,是他结拜大哥的妻子,是那个医治好大哥的奇女子,想起方才的行为,真想一头撞晕。 “不必多礼,只是,这个大嫂?何意?” 苏慕歌不明白这个人又在说什么?弄的她一头雾水。 “娘娘,是这样的。”为了防止谢奇再一次说错话,谢峰说道:“在下谢峰,这是犬子谢奇,与王爷多年旧识,王爷与犬子投缘,便结了异姓兄弟。” 苏慕歌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可有王爷的消息?” 谢峰答道:“王爷数日前曾吩咐道,若是有一日有一位女子拿着麒麟令来锦绣坊,我等皆听她的命令,方才我从外面回来,听闻云王妃来了广平城,便匆匆回来,想着王妃会来此地。” 苏慕歌拿出麒麟令,“可是这个。” “是。” 苏慕歌收起麒麟令,心中有万千不解,此时却只有一个想问的,“那王爷,可有消息?” 谢峰摇摇头,“我已派人追查数日,自那日起,便没了王爷的踪迹。” “你们别聊了,小爷我还中着毒呢。” 谢奇一脸无奈,自己的毒还未解,自己的亲爹,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 苏慕歌将手中的药粉洒向谢奇,一会儿,谢奇的毒便解了。 “我此番前来,有事相求。” 解了谢奇的毒,免得他再絮絮叨叨,苏慕歌便说道:“锦绣坊还有多少粗布,尽数送往城主府。” “粗布倒是有许多,只是娘娘要这些粗布做什么?” 谢峰不明白,这些粗布,除了给穷人们制作衣服,还能做一些什么? 锦绣坊里余下的粗布全部运往城王府,苏慕歌粗略地计算了一下,这些布料,所搭建的帐篷,差不多有七百个,如此一来,倒是解决了不少问题。 苏慕歌让吴广选一处空荡的地区,将所有的布料以及木材运往那里,百姓加士兵一起,帐篷在一日之内,便可以全部完成。 “大家,都听我说,按照这张图纸上,一步一步搭建,如果有不懂的,可以来找我,我一直在你们附近。” 苏慕歌,谢奇,谢峰和青裳将所有的图纸分发给百姓和士兵,步骤非常清楚,就算不看文字,只是看图,也能全部搭建起来。 “搭建的过程中一定要小心,身体不舒服可以休息,地基一定要扎牢,过几日便会有风雪。” 苏慕歌也在一旁亲自动手,能早一日完成,百姓也就能住在一个温暖的环境。 “娘娘,你去一旁歇歇,这些活儿,我们来就好。” 吴广没有想过,苏慕歌竟然会亲自上手,他以为苏慕歌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 苏慕歌笑道:“没事,以前经常搭,都熟悉了,这样也能快一些。” 寒冷的风,吹在脸上,手上,原本僵硬的四肢,在搭建帐篷中逐渐暖和,将木棍深深地插在泥土之中,加固,加牢,一层又一层。 百姓们都干劲十足,帐篷一旦搭建好,他们也就有地方住了。 “大嫂,那毒药,你怎么做的,可不可以教教我?” “大嫂,你是怎样和大哥在一起的?” “大嫂,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这帐篷,可和军中的不太一样。” 谢奇追在苏慕歌后面,一直问东问西,苏慕歌想捂起耳朵,因为这个苍蝇,比一般的大苍蝇还要犯人的多。 苏慕歌问道:“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谢奇一脸疑惑,又问道:“十万个为什么又是什么?” 实在是非谢奇想要问,他只是很好奇,毕竟苏慕歌是除了萧云逸之外,第一个整到他的人,为了防止下一次再次被整,所以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苏慕歌反手扔给他一个长木棍,拍了拍手,一脸淡定,“搭帐篷,再跟在我后面叽叽喳喳像只乌鸦,我让你我的新药。” 谢奇乖乖地闭嘴,这个新药,说不定又是什么折磨人的毒粉,他今日全是尝到苏慕歌毒粉的厉害,可不想再试一次。 见谢奇乖乖地去搭帐篷,苏慕歌也就松了一口气怎么比夜傲天还要难缠,不过还好有能够吓得住他的东西。 <script>app2(); 疫毒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顾轻尘一直在得了瘟疫的百姓中辗转,一个一个地诊断,总感觉哪里不对,瘟疫虽然能使人的脉象变得微弱,可是也不至于如此微弱?脉若游丝,却能够自由行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师父,你歇一会儿吧。” 已经两天了,顾轻尘一直不眠不休,可却一直找不出问题,也无法给出治疗瘟疫的方子,平生开始有些担心。 “我感觉,这不是一场自然的瘟疫。” 心里总有一个想法,这场瘟疫,来的太过于突然,太过于巧合,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他却无法分析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生将茶水递给顾轻尘,说道:“师父,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什么,你先喝口水。” 顾轻尘接过茶水,敏锐的嗅觉,察觉出一丝不对,这水的味道…… “平生,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从井里打的水,然后煮沸,有什么不对吗?” 平生看着清澈透明的水,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为何师父会如此紧张? “广平城内的水,皆来自城外紫水河的上游,若是有人投毒,那么全城的百姓……” 顾轻尘看着杯中的,怒意涌上心头,究竟是谁,竟然不顾全城百姓的安危,竟然在水中下了能令人体虚的疫毒?这种毒虽然不会传染,可一直潜伏在人的身体里,却是能让人慢慢地像得了瘟疫一样死去。 “轻尘。” 苏慕歌那边的帐篷经过这两天,已经搭建的差不多了,百姓陆陆续续住了进去,也不用再受这寒风拂面的苦了。 “可有什么发现?” 见顾轻尘一直看着手中的杯子,苏慕歌燃起了好奇心,也看了去。 清澈透明的水,看不出任何问题。 顾轻尘将杯子递给苏慕歌,“有人在水中投了疫毒。” 苏慕歌接过杯子,一股奇怪的味道涌进鼻腔,若不仔细闻,也闻不出什么异样。 “疫毒?” 这又是什么新鲜的毒?她可没有听说过,方才她判断这毒的成分,也没有判断明白。 顾轻尘点点头,面色凝重地说道:“疫毒是我师父不小心研制出来的,起初以为是治疗瘟疫的良药,却没想到却是害人的疫毒,师父为了不让疫毒落入他人手中,一直行走在江湖之中,来无影,去无踪。” “那这疫毒,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顾轻尘的师父,江湖人称“医仙”,是一位妙手仁心的好大夫,不可能会害百姓,这背后一定是有奸人操纵。 “我也不清楚,师父已经许久未在江湖上出现。” 苏慕歌将杯中的水倒掉,深邃的瞳孔,闪过一丝愤怒,“通过水,来投放疫毒,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看来此人行事,非常缜密。” 紫水河的水是广平城百姓的生命之源,全城人,都依托这条河的水而活,将疫毒按一定份量,投进紫水河中,自上游流入广平城中,这样,喝了紫水河水的每一个百姓都有可能染上疫毒,即能保证疫毒只在广平城内,又能让广平城人染上疫毒。 苏慕歌问道:“你师父当初没有研制出解药吗?” 顾轻尘摇摇头,“没有,当初师父只想处理掉这个麻烦,并未想过研制出解药。”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若是有解药,那么城中的百姓,也就有救了,可如今,医仙并未研制解药,让她,一时间也束手无策。 苏慕歌感觉此行困难重重,这疫毒的配方,她都不清楚,更不要说从哪里入手,去解毒,如今又牵扯进顾轻尘的师父,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团团迷雾,将她困住。 次日,苏慕歌站在驿馆门外张望,却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白,北冥国的风雪,比她预料的来的早一些,本想着今日出发去紫水河一探究竟,却没想到被这风雪给拦住了步伐。 “苏姐姐,你有没有看到我师父?” 平生一大早上起床便在寻找顾轻尘,找来找去,却不见个人影。 苏慕歌紧了紧衣服,打了个寒颤,“没有呀,我一早起来也没有见到他。” “守卫大哥。” 苏慕歌隔着老远的距离,喊着附近的守卫,“你见没见过顾医官?” 守卫大哥回道:“回娘娘,顾医官一早便出去了。” “师父出去了?去哪儿了?” 苏慕歌打了个喷嚏,鼻子冻的通红,揉了揉通红的鼻子,对平生说道:“平生,不用担心,我知道你师父去哪儿了。” “娘娘,外面冷,你还是进来吧。” 青裳在屋内唤苏慕歌进来,真搞不懂自家娘娘,明明很怕冷,却一直在外面吹风。 苏慕歌跑进屋内,抖了抖身上的残雪,对青裳说道:“我等一下出去一趟,你去锦绣坊找谢奇,让他们的人,继续寻找萧云逸,我有预感,萧云逸就在广平城中。” 若是来之前,她还不确定苏青默的话,可不可信,如今来了之后,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萧云逸就在这广平城中。 青裳担忧地问道:“娘娘,外面风雪这么大,你要去哪儿?” “轻尘一个人出去了,我不太放心,想去寻他,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且按照我说的去做,先去锦绣坊,然后带着平生,跟随吴大人,去安置百姓。” “是。” 广平城内风雪交加,银装素裹,这世间的一切脏乱,都被洁白无瑕的雪掩盖住,苏慕歌最喜欢雪,因为只有雪,才是最纯净的东西,雪花落在温暖的掌心,虽然只是那一瞬间的美丽,却足够停留在心头许久。 城门守卫认得苏慕歌,也没有拦着她,见她出示了令牌,便放了行,紫水河就在广平城附近不远处,沿着东门所在的方向,一路直行,便可以看到。 苏慕歌身骑骏马,踏着雪白的雪,一路直行。 她没想到顾轻尘如此的固执,竟然不顾这风雪,也要去紫水河,找出真相,不过仔细一想,却又是合情合理,毕竟此事关系到他的师父,若是换作是她,也很着急。 <script>app2(); 医仙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如今已是严寒之日,紫水河结起了薄薄的一层冰,风雪覆盖在冰面上,与周围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看,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苏慕歌看着顾轻尘站在紫水河不远处的一处石头后面,撑着一把油纸伞,一身白衣,如同坠落凡尘的仙人一般。 “轻尘。” 苏慕歌上前去拍了拍顾轻尘的肩膀,顾轻尘依旧看着河面,眸子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变化。 “风雪掩盖了许多痕迹,但投毒之人一定会再来,我想在这儿等着。” 苏慕歌点点头,“我陪你一起。” 顾轻尘看着河面,心里思绪万千,事关他师父,他一定不能松懈,师父已经云游多年,疫毒又怎么会出现?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 看着逐渐变大的风雪,苏慕歌感觉下毒之人过来的几率,不会很大,毕竟天气这么恶劣。 然而,她想多了,下毒之人似乎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知晓,他将疫毒投放在紫水河中,今日又趁着风雪天气跑出来。 苏慕歌和顾轻尘相视一笑,一同出去捉拿他,却有一个蓝色身影快他们一步,三两下就将那人擒住。 “师父?” 顾轻尘见蓝色衣服的是自己云游在外许久的师父褚时,心中一阵欣喜,“师父,你怎么在这儿?” 褚时见是自己的弟子顾轻尘,便放下了戒备心,说道:“为师此番前来,就是查清疫毒从何而来。” 三人带着被迷晕的下毒人,回到了驿站。 顾轻尘现在心中满是疑惑,“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广平城中的疫毒,你可清楚是怎么来的?” 褚时叹了一口气,捋了捋自己白色的胡须,深沉道:“只怪为师,一时疏忽大意,在西楚时,竟让一个小偷,得了手,疫毒不知所踪,也是前不久,听说广平城内瘟疫四行,为师,便想着来看看,却没成想,这瘟疫,竟然是来自疫毒,就守在紫水河旁,守株待兔。” 苏慕歌一盆凉水浇醒下毒的男子,此人醒来见周围都是人,几双眼睛盯着他,顿时就慌了。 “各位爷,你们有话好好说,干嘛,这样对小人?” 男子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全身上下,除了头能动,其余的地方,都动弹不得。 “疫毒,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褚时看着地上的男子,说道:“如有半句虚假,即使老夫是悬壶济世的大夫,也定要惩处你这个祸害百姓的贼人。” “爷,我什么也不知道呀,有个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一个瓷瓶丢到紫水河中,其余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苏慕歌看着男子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于是便问道:“那你可知,是何人给你的?” 苏慕歌抽出匕首,放在男子的脖子上,威胁道:“最好老实回答,我没有耐心。” “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戴着金色的面具,我,我也不知道呀。” 金色的面具? 苏慕歌问道:“就这些?没有任何隐瞒的?” “姑奶奶。”男子被逼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刀都在小人的脖子上了,小人哪里还敢隐瞒?” 苏慕歌的目光又几番审视着他,确定没有异样,才收回匕首,“来人,押进大牢。” 士兵将男子抬出去,男子还想要挣扎,却挣脱不开,“姑奶奶,小人都已经说了,你为何还要关小人?” “带走。” 男子被士兵带下去,逐渐消失在苏慕歌的视线中。 “师父,疫毒的方子,你可还记得?” 顾轻尘说道:“如今城中四处都是染了疫毒的百姓,局面不乐观。” 褚时点点头,说道:“还记得,只是为师并未研究出解药。” 褚时将方子写出来,交给顾轻尘,顾轻尘看完,一时半会却想不出来,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解了这疫毒。 苏慕歌也束手无策,这疫毒的方子,极其复杂,当初褚时研究的时候必定耗费不少心血,虽然最后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成果,但即使是毒,也有其过人之处。 “慕歌,正常的法子,如今我想不出来,若是用毒呢?” 顾轻尘想到苏慕歌擅长毒,在毒术方面,颇有一番见解。 苏慕歌摇摇头,“还未想出一个保险的法子,不敢乱用。” “大嫂。” 谢奇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拉着苏慕歌便走,“快跟我走。” “怎么回事?” 苏慕歌一直被谢奇拖着走,飞一般的速度赶往锦绣坊。 锦绣坊内是消失许多天的叶风和风霄,一旁的青裳面色凝重,周围的气氛很压抑,让苏慕歌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苏慕歌问道:“萧云逸找到了?” 青裳点点头,然而却有些纠结,“只是……” “只是什么?” 苏慕歌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都沉默寡言,心中有一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追问道:“你们倒是说话呀。” “青裳,你说话呀。” 苏慕歌推了推一直沉默的青裳,见她不言语,又看向叶风和风霄,“你们两个倒是说话呀,到底怎么了?你们不是一直在王爷身边吗?” 两人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直在一旁沉默,面容纠结,但不忍心开口。 谢峰见苏慕歌着急,虽然不忍心,但还是要告诉她真相,“娘娘,王爷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属下带人赶到时已经晚了,如今王爷的脉象,已经……” “他在哪儿?” 苏慕歌眼眶泛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日他的匆匆离去,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受重伤? 苍白的脸色,泛白的嘴唇,虚弱无力的身体,气若游丝,脉象微弱,心脏跳动缓慢。 如今的萧云逸,深深地昏迷,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安静地像是一个孩子。 苏慕歌开好药方,交给青裳,让她按照药方去抓药。 “风霄,叶风,如今你们二人,应该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了吧。” 苏慕歌看着沉默的二人,心中燃起愤怒,“究竟怎么回事?王爷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究竟是谁?” <script>app2(); 火药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叶风答道:“数月前,王爷曾查到四皇子在广平城豢养一批死士,并想利用疫毒,让广平城成为空城,好发展壮大死士的队伍,王爷几日前,已经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想找一个合适的方法奏请皇上,却未曾想,四皇子已经下手,王爷担心城中的死士会因此有动作,便前往广平城,一直暗中蛰伏,直到前几日觅得时机,王爷扮作与死士交接的人,却没想到,被人察觉,王爷身受重伤,属下赶到之时,救下王爷,在城外一处宅院休养,却没想到今日死士将宅子围的水泄不通,幸好谢叔及时出现。” 苏慕歌冷笑,“四皇子利用死士和疫毒,引你们家王爷上钩,又在宫中给皇帝下毒,试图利用我牵制你们家王爷,将他击杀在广平城中,到时候再宣称是感染疫毒而死,如此一来,谁也不会怀疑,还除掉了自己想要除掉的人。” 萧明睿的手段狠辣,她见识过,这种人,认为杀戮可以解决一切,但凡能用杀人解决的问题,他从来不会多费脑袋。 “死士的具体位置知道吗?” 苏慕歌问道:“我要送给四皇子一份大礼。” “回娘娘。”风霄答道:“自上次交接暴露,死士怕是已经转移了。” “大嫂你要干什么?” 谢奇有些担心,苏慕歌会作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不一定,挑选十个身手好的兄弟,明日,跟我出发。” 苏慕歌的目光中透露着狠厉,她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如今萧明睿致广平城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又重伤萧云逸,这仇,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死士集中在广平城外一处小山里,临近紫水河,小山处于山谷,常年潮湿,山中瘴气密布,毒物横生,利用重重瘴气做掩护,在小山中训练死士,利用山中毒物当做训练的工具,这样的死士,怕是经得住毒的摧残,又能抗的住恶劣的环境,如此一来,的确比普通的死士要强大许多。 “咕咕咕。” 咕咕鸟在山林飞来飞去,似乎受了惊扰,毒蛇在周围乱窜,幸好苏慕歌让他们提前在身上涂抹了药膏,驱散毒物。 初雪正在慢慢的融化,树枝上的雪正一点一点掉落,砸在枯草上。 苏慕歌带着风霄,谢奇以及十名暗卫在暗处蹲守,死士正在训练,周围巡守的,各个武功莫测,这群人的目光已经失去了光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将这些东西,埋藏在周围死士多的地方,别将这些线拉扯断了,记住,这些线拉回到我这里。” 苏慕歌将竹筒交给十名暗卫和风霄,既然都是风霄选出来的人,身手不会差到哪儿去。 “大嫂,你这些是什么?” 谢奇好奇地看着他们手上的竹筒,“感觉和普通的竹筒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多了一根线。” 苏慕歌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很快,十个人就悄无声息地将竹筒埋好,并且将引线拉回来,交到苏慕歌的手中。 细细长长的引线是用特殊的材质做的,至于竹筒里装的,是苏慕歌自己改良的炸药,由于原材料的原因,纯度不是特别高,虽然威力没有现代的大,但是对付这些人,已经足够了。 她本不想用炸药,但他们触犯了她的底线,他们害了无辜的百姓,害了萧云逸,留着他们,定会伤害更多的人,她只是在做她认为对的事情,为了百姓,她不得不这么做。 手中的火折子燃起微弱的火光,仿佛一吹就灭,思量许久,苏慕歌咬了咬牙,点燃了引线,火苗一路顺着引线,去往不同的方向。 虽然是下过雪的雪地,但她采用的,不是一般的引线,不会受潮,而那炸药,只要有一丁点火星,就会被瞬间点燃。 “嘭,嘭,嘭,嘭。” 火药被点燃,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死士们的惊恐声,被炸飞的死士,被炸残的死士,一时间,硝烟四起,浓重的火药味儿充斥在周围。 谢奇和风霄看着眼前这一幕,皆是吃惊,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武器,区区一个竹筒,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苏慕歌看着眼前的情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杀。” 风霄带着暗卫和谢奇冲了出去,苏慕歌也随着他们一同从暗处出去。 剩下的死士,皆是惊慌失措的死士,以及伤残的死士,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具有任何能够威胁到他们的能力。 苏慕歌面无表情地斩杀一个又一个死士,这些人,她不清楚他们该不该死,但他们不该在萧明睿的指使下做事,投毒,重伤萧云逸,危害百姓。 “唰~” 鲜血飞溅,溅到苏慕歌的衣衫上,刺眼的红,让她模糊了双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死士,如同杀人机器一般,面无表情的杀戮,在他们的眼中,看不见任何情感,似乎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杀人。 血染红了雪地,在洁白的雪地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花朵,天空逐渐放的晴朗,太阳透过云层慢慢出来,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这血染的雪地上。 一场爆炸之后,这座小山头,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变得异常凄冷,山中,也不再听见咕咕鸟的叫声。 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苏慕歌丢下手中的剑,轻声说道:“禀告吴大人,派人来清场。” 目光无意间瞥见一个死士光着的手臂,在打斗间划破了衣衫,露出半截手臂,手臂上是一个叶子纹身,这果然是萧明睿的人。 苏慕歌猛然想起在金华山中的杀手,金华山少有人来,她去了两次,都遇到刺杀,若是第一次是有人跟踪,那么第二次,她隐藏了身份,还有刺客,那就说明,这山中一定有人在注意着外来的人,还有山中的马蹄声,许多脚步声,金华山里,一定有萧明睿,不可告人的秘密。 <script>app2(); 不想让你有危险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风雪已过,广平城依旧如往日般死寂,百姓皆已有地方可去,但疫毒还未解,苏慕歌只能一天天地看着他们从她眼前倒下,却无能为力,萧云逸的还处在昏迷之中,但却已经没了生命危险。 “慕歌,你休息一会儿,我来。” 顾轻尘接过苏慕歌手中的扇子,轻轻扇动炉火,疫毒虽然已经控制住,可如今还是没有解毒的方子。 苏慕歌叹了一口气,满面愁容,“萧云逸还未醒来,广平城百姓的毒还未解,我怎么能休息?” “不休息,怎么能有体力研制出解药?可别像我师父那样,一研究就是一整天不出门。” 顾轻尘看向褚时的房间,微微叹了一口气,已经两日了,褚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在研究疫毒,可却还没有研究出一个结果。 “这疫毒真的无解吗?” 她自诩医学天才,在西医方面颇有见解,用毒也是有一手,可是如今面临这未知的疫毒,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顾轻尘眉头微蹙,“师父研究出来的,或许只有他老人家知道怎么解。” 看着旺盛的炉火,苏慕歌的眉眼中,尽是担忧,若是再没有解药,这广平城的百姓,只怕是生死难测。 “慕歌,你别让自己有太累,许多事情,我们也决定,尽力就好。” 苏慕歌点点头,“我知道,轻尘,百姓那里就交给你了,我去锦绣坊看看王爷。” 此时她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只有还在病床上的萧云逸,一连两日,已经没有危险了,却还是不见得醒过来。 锦绣坊内 谢奇依旧在前面当伙计,傲慢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减当初,活生生的像是一个大尾巴狼,见苏慕歌过来了,立马夹起尾巴,收起傲慢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大嫂好。” 苏慕歌被他这么正经的样子给吓到了,“谢奇,你没吃错药吧?” “大嫂,你就别打趣我了,之前多有得罪,不过剿灭死士老巢那一日,我对你是真心佩服。” 谢奇拍拍胸脯,气势满满地说道:“从今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你让我杀鸭,我绝对不会撵鸡。” 苏慕歌嘴角抽了抽,摇摇头,便径直地走进去,这家伙的脑袋绝对受什么刺激了,今日竟然这般不正常,看来等一下需要给他开一副药。 “娘娘。” 风霄和叶风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萧云逸,整座锦绣坊内外都是暗卫,防卫十分严密。 苏慕歌问道:“王爷醒了吗?” “回娘娘,还没有。” 叶风一本正经地说道:“还请娘娘去看看王爷,属下看王爷今日的气色很不好。” “是,还没有。”风霄应和道:“娘娘,你快去看看吧。” 风霄捅了一下叶风,叶风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随即便明白了,“哦,对了,娘娘,王爷他今日并未喝药。” “怎么回事?” 苏慕歌看着一直在一旁扭扭捏捏,交换眼神的二人,总感觉哪里不太对,这二人又在打什么哑迷? “王爷怎么就没有喝药?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其实……” “唔,唔,唔。” 谢奇刚走进来,打算插一句,便被风霄捂住了嘴,死死的扣住。 “娘娘,你快去看看王爷吧。” “唔,唔,唔。” 谢奇想要挣脱,却被风霄一把按回去,叶风又顺势捂住他的嘴。 “我去看看。” 苏慕歌一脸疑惑地看着在扭做一团的人,这三人究竟在做什么?奇奇怪怪。 屋内一股浓重的药味儿,熏香熏的有些刺鼻,苏慕歌便将熏香拿了出去。 萧云逸还在床上静静地躺着,脸色还是如昨日一般苍白,不见得有任何起色。 药搁置在一旁,早已变凉,严寒的冬日,上面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见萧云逸胳膊露在外面,便顺势探了探他的脉搏,与昨日一样,不似起初那般微弱,好了许多,但却依旧不见醒来的迹象,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刚将萧云逸的手放回被子里,却被一股力量拉倒在床上,苏慕歌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深邃的瞳孔,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嘴角擒着一丝笑意,有些阴谋得逞的样子。 “娘子,我冷。” “萧云逸,原来你早就醒了,我说叶风和风霄怎么怪怪的,原来都是你。” 苏慕歌捶打着萧云逸心里一阵酸涩,她真的很想爆捶他一顿,什么都不告诉她,就走了,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如今,醒了竟然不告诉她,捉弄她。 “娘子,疼。” 萧云逸捂着胸口,额头冒出丝丝冷汗,“娘子,你不会想谋杀亲夫吧。” “伤哪儿了?” 苏慕歌准备扒开衣服一探究竟,却没想到被萧云逸握住双手。 “伤心了。” 苏慕歌瞪了他一眼,“活该,为什么不吃药。” “我想等娘子来喂我。” 苏慕歌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不是看在此人属于老弱病残中的弱和残,她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方解心头之恨。 “你想想吧,可以想想的,但不一定会成真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让青裳再去煎一副药,毕竟这药,是不能断的,每日都要服用,可以更加快速地恢复。 “叶风和风霄都告诉我了,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慕歌从怀中拿出麒麟令,交还给萧云逸,“麒麟令,你还是自己收好吧。” “我无法做到,让你一个人去面对一切,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任何行动,任何事情,如果不是苏青默的一纸书信,我竟然不知你身处险境,你若是真的爱我,就别让我担心,别有所隐瞒,若是这都做不到,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我不想让你与我一样身处险境。” 萧云逸紧紧握住苏慕歌的手,担心她会离开。 苏慕歌说道:“我既然选择了留下,从我进入天牢的那一刻起,危险,已经是我躲不掉的事情,我想和你一起面对,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承担。” <script>app2(); 闭门思过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萧云逸,我以为这么久了,你清楚我的性格。” 苏慕歌以为萧云逸会懂她,不知从何时何地起,她的心里,慢慢的驻扎了一个他,慢慢的生根发芽,直至长大,直至苏慕歌都不能控制它的生长。 无论有多少困难,她都想陪着萧云逸,就算前方是未知,就算前方是数不尽的艰难险阻。 “慕歌。” 萧云逸将苏慕歌紧紧抱住,声音略显得有些沙哑,“我想守护你,所有的风雨我来抗,只愿你一世平安。” 苏慕歌回抱他,“可我想替你分担,无论前方多么危险,别忘了带上我,好吗?” “好。” 苏慕歌从未想过,自己曾经满腔热血的心,竟然会因一人平静下来,并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为了她做了许多感天动地的事,而是因为有他在,她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她并不想成为他身后的人,她只想做一个能与他比肩同行的人。 “娘娘,药煎好了。” 苏慕歌打开门,将青裳手中的药接过来,端给萧云逸,说道:“快喝,都已经误了时辰了,若是有下次,我让你每次喝的药比苦参还苦。” “娘子,喂我。” 苏慕歌白了他一眼,但考虑到他身体还未痊愈,便拿起汤匙,将药一勺一勺地喂给他,直至一滴不剩。 “城中的疫毒,还是没有办法解吗?” 萧云逸本想阻止这一切,可是却中了奸计,“若是我能早一些发现,就好了。” 苏慕歌安慰道:“你早一些发现,也改变不了什么,四皇子的目的,就是悄无声息地让广平城变成死城,疫毒不传染还好,若是真的放一个得了瘟疫的人进来,只怕全城,真的要成为一座死城。” “医仙如今已经在想办法了,想必不久后,便会有结果。” 苏慕歌心里还是不确定,医仙究竟能不能研制出解药,如今她也不能坐等着,得想想办法。 萧云逸问道:“可有什么头绪?” 苏慕歌摇摇头,“目前还没有。” 萧云逸轻轻地摸了摸苏慕歌的头,温声说道:“总会有办法的,世间百毒,皆有一味草药与其相克,这疫毒,一定有解毒的办法。” 世间百毒,皆有一味相克? 毒?克?苏慕歌一瞬间有一个思绪在脑海中回荡,疫毒,与其相克?毒术不能解,医术不能解,若是偏方呢? 苏慕歌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萧云逸,你真的是太棒了。” 苏慕歌在萧云逸的脸颊上印上一吻,便急匆匆地跑出去,她有办法救广平城的百姓了。 而在上京城的四皇子府,萧明睿此时正在府中看着正慢慢流血而亡的死士,眼神中不带有一丝怜悯,更多的是嘲笑。 地下正跪着一个黑衣死士,目光中同样没有任何神色。 “五百号死士,就这样,让苏慕歌带着十几个人全部灭掉。” 萧明睿语气平淡,可熟识他的人,却清楚,平淡的语气背后,藏着的,是无尽的怒气,他精心培养的死士,竟然让人轻易地灭掉。 “如今广平城主已经上报给了皇上,皇上一旦着手查,置我于何地?” 萧明睿怒砸一个花瓶,眉眼间尽是愤怒,“平日里养着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一个女流之辈给击溃,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萧明睿猛踹死士一脚,死士飞出去两米远,见死士口吐鲜血,心里也就缓和了一些。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死士说道:“回殿下,云王妃用不知名的物体,偷袭据点,那物体威力强大,许多弟兄都死在那物体上,像是烟花般炸裂,却比烟花威力大。” “不明物体?有意思。” 萧明睿从书桌上拿起一根毛笔,灌入内力,瞬间刺入死士的喉咙,殷红的鲜血自喉咙处喷涌而出,溅落一地,死士呜咽了几声,便倒地不起。 苏青默赶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内心犯呕,便在一旁干呕。 “又不是第一次见了,还这样一副鬼样子。” 萧明睿鄙夷地看着苏青默,目光中充满着不屑,“有什么事吗?” 苏青默冷冷地说道:“赵公公传旨。” 萧明睿精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笑容,“终究还是来了。” 苏青默跟在萧明睿身后,眼神中充满了憎恨,但却不能杀了他,若不是他,一时失手,将她母亲打成重伤,母亲又怎么会重伤不治身亡?她当初誓死不嫁给他,父亲却为了政治联姻,强行让她嫁入四皇子府,并且用她母亲威胁。 以前在她的眼中,萧明睿是一个温软如玉的翩翩公子,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可自从嫁给他以后,她才慢慢发现,这是一个冷血,薄情寡义的男人,只怪她当初看走了眼,误将石头看成璞玉。 “皇上有旨。” 萧明睿一行人齐刷刷地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皇子萧明睿,私自豢养大批死士,对广平城投放疫毒,实乃死罪,但念及其为朕分忧解难,为社稷作出贡献,酌情处理,革除一切职务,罚俸禄五年,闭门思过三年,钦此。” “儿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明睿接过赵公公手中的圣旨,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也不惊讶。 “殿下,不是老奴说你,豢养死士,本就触了皇上逆鳞,还搭上一城百姓,如今的皇上,可是在气头上。” 赵公公也算是好心提醒,只希望他在这一段时间内,好好的磨一磨性子,不要再做皇上不喜欢看见的事情。 “多谢赵公公提醒,还请赵公公告诉父皇,儿臣一定谨遵圣旨。” 将赵公公送走之后,萧明睿看着手中明黄的圣旨,直接丢进火炉里,皇上不会要他性命,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整个皇室,放眼望去,只有他,才是最适合登上皇位的人,皇上就算不为萧明睿着想,也会为自己着想,偌大的江山社稷,只有交到自己亲儿子手里才会放心。 <script>app2(); 偏方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轻尘,我想到办法了。” 苏慕歌一路小跑赶着回来,让青裳在后面一路好追。 “娘娘,你等等奴婢。” 青裳喘着大气,看着笑的一脸阳光的苏慕歌,如今能让她这么高兴的,除了王爷,也就是百姓了,如今看来,想必是已经有了办法。 “轻尘,我知道该怎么救百姓了,年关之前,一定会将他们治好,让他们平平安安地过上一个好年。” 褚时听见有办法医治百姓,瞬间从房里出来,一脸震惊:“王妃娘娘,这是有办法了?老夫这疫毒,如此难解,苦思冥想多日,却不曾想出办法,你是如何得知?” 苏慕歌笑道:“有一个疗法叫做中药汗蒸,方法,就和蒸包子差不多,将人放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利用药草进行汗蒸,再配上一些普通的解毒药材,便可以了。” “不不不,绝非这么简单。” 褚时一直坚信自己的疫毒,很难解,不可能是苏慕歌三言两语就能解的毒。 “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苏慕歌命令守卫去找吴大人,一起来商议此事。 这个方法,也是苏慕歌通过萧云逸的话,联想到现代的偏方,疫毒既然从正常的思路无药可解,那么走一些非正常的思路,说不定会有奇效。 “慕歌,这办法,倒是闻所未闻。” 顾轻尘行医这么多年,却并未听说过,这样的方法,纵然是他饱读医书,可却在苏慕歌面前,如同雕虫小技,她总是能想出新奇的办法,去对付各种疑难杂症。 苏慕歌笑道:“这办法,不过是偏方,并不是所有的病,都需要正宗的药方,才能治好,万物相生相克,这疫毒,一定就有办法能够解,我也是听闻老辈讲起的偏方,将毒蒸散,配上普通的解毒药材,便可以了。” 当然,从老辈那里听说的,不过是她胡诌的,总不能告诉顾轻尘,这个法子,是现代就有的,只是用的地方不同。 褚时听见苏慕歌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心里对这个小丫头,是另眼相看,“只是不知道效果会如何。” “明日看看就知道了,青裳拿纸笔。” 苏慕歌命令青裳去拿纸笔,青裳知晓,娘娘是又要画一些新奇的玩意儿,便直接去拿了纸笔。 吴广急匆匆地赶来,见到苏慕歌,便顾不得行礼,问道:“娘娘,下官听说你以寻得解毒之法。” 吴广听说百姓的疫毒,有办法解,一时也顾不得手上的事情,连忙奔向驿馆和苏慕歌商议此事。 苏慕歌将方才画好的图纸,交给吴广,说道:“还请吴大人找几位身患疫毒的百姓,再找一个密闭的空间,找工匠,将这图纸上的东西做出来,明日,便开始正式医治。” “这?” 吴广看着图纸上的奇怪物品,问道:“这东西怎么没有见过?这个怎么治疗疫毒?” “明日就知道了,按照这个大小去做,明日必须完成。” 苏慕歌想要将悬念留到最后,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底,剩下要做的,就是准备明日要用的药材和木头。 第二日 广平城内空旷地,立起了一座高大的“浴桶”,“浴桶”分三层,最下面的一层,用泥土糊住内壁,开了一处门,在里面放置了大量柴火,中间放入的是含有解毒药材的药水,最上面一层躺着四个患有疫毒的百姓。 苏慕歌看着躺在“浴桶”上面的四个人,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不会有多少人过来,毕竟这种方法,就像是蒸人,几乎没有人敢尝试,今日来的,也都是疫毒深入骨髓的人,实在走投无路。 “没事,一定能行的。” 萧云逸揽过苏慕歌的肩膀,轻声说道:“别担心。” 萧云逸今日本不应该过来,却还是强撑着,陪着苏慕歌。 看着燃起的柴火,苏慕歌的瞳孔中,倒印出火苗燃烧的影子,噼里啪啦的干柴燃烧的声音,一声一声地传入苏慕歌的耳朵里。 今日来的人,几乎都是患有疫毒的人,知道疫毒不会传染以后,他们也没有什么避讳的,可以随处走动,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年纪轻轻的王妃,究竟能不能医治好,这几个将死之人。 白色的烟雾逐渐升腾,药水在中间一层咕噜咕噜翻腾的声音十分清晰,躺在“浴桶”之上的人,暂时还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面色煞白,浑身没有任何精气神。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苏慕歌命令人将最下层的口关闭,让炭火继续在里面保温,药水依旧在翻腾,却没有刚开始的那么大,白色的烟雾一直萦绕在周围,仿佛人间仙境一般。 四名百姓的气色,皆有所好转,有一个竟然还能直立的坐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打了个哈欠,整个人仿佛刚睡醒一般。 “我不疼了,我不疼了。” 其中一个人欢呼雀跃,他感觉不到疫毒对他的折磨了,若是以前疫毒折磨他,仿佛要将身体器官,四分五裂一样,如今,竟然什么也没感觉到。 剩下三人也慢慢的逐渐有所好转,不复最初那般苍白,无力,有的,甚至可以大声说话。 “别着急,还有半个时辰。” 白色的烟雾还在周围萦绕,苏慕歌让他们继续待在“浴桶”里,不要出来,毕竟时间还没有到,如果毒素还没有彻底清除,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王妃娘娘,老夫小看你了。” 褚时恭恭敬敬地致歉,吓得苏慕歌一个机灵,连忙将医仙扶起来,说道:“我会的只不过是一些民间偏方,医仙谬赞了。” 顾轻尘看着眼前的情形,称赞似的说道:“慕歌,你这些偏方,都可以自己编纂一本医书了。” 萧云逸见顾轻尘和苏慕歌在说说笑笑,心生醋意,便也凑过去,说道:“娘子,今日做的不错。” 苏慕歌被这一句话,整的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萧云逸,我只有今日做的不错吗?” 萧云逸揽过苏慕歌,柔声说道:“娘子做的事,自然都是非常好的。” 苏慕歌也不再搭理他,如今的她,心心念念的,只有躺在“浴桶”上,进行汗蒸的百姓,不知道这一次的汗蒸,会不会彻底清除疫毒。 <script>app2(); 偷鸡贼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四人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草药汗蒸,如今已经能够自由行走,活动,恢复如初,一点也看不出是中了疫毒的样子。 褚时替他们把了把脉,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对苏慕歌的赞许。 “娘娘医术高超,如今老夫也算是开眼了。” “医仙谬赞了,晚辈不过是使的一些偏方。” 苏慕歌也不敢在医仙面前自诩医术高超,毕竟能够被尊称为医仙的人,医术方面定是颇有造诣。 “王爷,娘娘,如此看来,这汗蒸之法,可用,下官这就命下人着手去准备。” 吴广一脸欣喜,如今广平城的百姓有救了,他自然是高兴万分,亲自带着下人去准备。 顾轻尘与褚时一同,去帮助吴广准备药材,三人兵分两路,开始准备大规模的治疗。 苏慕歌微微一笑,“如今看来,广平城的百姓能过一个好年了。” 不知何时,她竟将北冥国当做自己的国家,竟如此在乎北冥国的百姓,或许,她生来就看不得百姓受苦。 沉默许久,萧云逸说道:“四皇子被罚闭门思过。” “皇帝,果然不会重重严惩他的儿子,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作为皇帝唯一能够继承皇位的儿子,虽然没有被封为太子,但除了他,皇帝别无人选,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留着他一条命,犯了如此大的错,竟然只是闭门思过,当真是不怕天下人的言语。 苏慕歌说道:“如今四皇子被软禁在府中闭门思过,想必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萧云逸摇摇头,面色凝重,“他的背后,一定有很深的势力,如今虽是在府中闭门思过,外界的消息,一定能收到。” “他为何要三番五次地陷你入绝境?皇位迟早不就是他的吗?” 苏慕歌实在不明白,萧明睿这么做,除了给天下人落下话柄,着实得不到什么好处。 萧云逸答道:“你可知,虽是皇位唯一继承人,但至今皇上都未立他为太子的原因?” 苏慕歌摇摇头,“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她并不会去刻意的了解宫中之事。 “因为他有一颗杀戮的心,幼时在宫中,因为听说一个太监说了他一句闲话,他便顾不得是真是假,将那名太监放血而亡,此事被皇上知晓,本想立他为太子,但听说此事,便一直没有下决定,想要磨磨他的心。” 苏慕歌恍然大悟,“原来是他自己将自己的路堵死了,如今你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不安全,想要除掉一切能够威胁到他皇位的人。” 皇权的争斗,她并不想多费脑筋,如今看来,从她炸毁死士据点时,她已经逐渐卷入其中,无法抽身,萧明睿不知在盘算着,用什么方法解决她,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从未怕过任何人,任何事。 经过几日的治疗,广平城的百姓皆已解了毒,年关将近,皇帝特拨一批灾银,抚恤百姓。 百姓知道此事,在感谢苏慕歌等人的同时,无不称赞皇上英明。 由于路途遥远,路上风雪大,且颠簸,萧云逸决定留在广平城过年,一来,是不想让苏慕歌受舟车劳顿之苦,二来,是想远离朝廷纷争一段时间,苏慕歌也没有拒绝,便也就应了下来。 顾轻尘与平生,也一同留了下来,褚时想继续云游,却被顾轻尘强烈要求留下来,毕竟他这个师父,几年不见得能见着一面。 苏慕歌,青裳,顾轻尘一同上街采买物品,萧云逸本想跟着来,却被谢奇缠住一起喝酒。 “娘娘,广平城如今可真热闹。” 青裳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不由得感慨,一次疫毒,虽然死去不少人,可还是不会影响他们后来的生活。 苏慕歌笑道:“上面那位,可是为广平城下了许多旨意,五年不用交税,与外邦通商自由,更是送来许多灾银,这广平城,如今可是一个香饽饽,疫毒解除第三天,便涌进来一群外地人。” “皇上此事做的,倒也算是不错。” 顾轻尘难得夸赞皇帝一句,惹得苏慕歌一阵唏嘘。 “轻尘,难得呀。” 顾轻尘笑道:“只是说出心中所想罢了,能为百姓着想,皇上还是一个好皇上。” “的确。” 苏慕歌从未感觉到这个皇帝有什么恶意,除了他在萧云逸小时候所做下的错事,如今他做这件事,让苏慕歌有些觉得,他已经逐渐知道当初自己做的事,其实是错的。 “烧鸡,烧鸡,来,瞧一瞧,看一看……” 一阵香味儿扑鼻而来,苏慕歌循着香味儿看去,是一个卖烧鸡的铺子,浓郁的香味儿让人垂涎欲滴。 “姑娘,最后一只烧鸡,一两银子,要不要?要就给你包起来。” “包起来。” 苏慕歌从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交给卖烧鸡的大叔。 “还是外面的小摊上的东西香。” 青裳见自家娘娘又被吃的吸引地走不动路,微微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么爱吃? “来,姑娘,你拿好。” 大叔将包好的鸡交给苏慕歌,苏慕歌伸手接过,忽然有一个灰色的身影飞扑过来,抢走苏慕歌手上的烧鸡,而后一个纵跃,上了房顶,开始逃窜。 “喂。” 苏慕歌气愤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抢东西。” 于是乎,便追了过去,虽然她不会轻功,但她体能非常不错,怎么说也是练过的。 苏慕歌避开人群,绕开繁华的街道,一直追逐着灰衣男子,那灰衣男子不紧不慢地在屋顶上跑来跑去,似乎在逗苏慕歌一般。 见这样追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苏慕歌看见菜摊上有一个小冬瓜,便从荷包里拿出银子给菜摊主,“拿个冬瓜,谢谢。” “姑娘,我这一个摊都没这么值钱。” 苏慕歌顾不得后面菜摊主说什么,今天她一定要将这个人给打下来,送去见官。 “嘭!” 一个冬瓜不偏不倚砸中灰衣男子,将他从屋顶上砸下来,掉落在阴暗的小巷子里。 苏慕歌抽出匕首,架在灰衣男子的脖子上,喘着大气儿,“跑呀?还跑?走,跟我去见官。” 灰衣男子见匕首在自己脖子上,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将烧鸡扯开,细细地品尝,时不时地还挑衅地看看苏慕歌。 <script>app2(); 来路不明的人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喂,你……” 苏慕歌又将匕首靠近灰衣男子的脖子,“你不怕死吗?我匕首可是在你脖子上。” 灰衣男子笑道:“小姑娘,你若是真的想杀老夫,老夫此刻怕是已经死了,所以怕什么?” “老头儿,你光天化日偷我的烧鸡,必须跟我去见官,广平城治安这么好,可不能因为你,给破坏了。” 苏慕歌铁定了心思要将灰衣男子带去见官,抢了她的东西,害她跑了这么久,如今在她面前品尝战利品,赤裸裸的挑衅。 “老夫,不去。” 灰衣男子胡子翘地老高,一双昏暗的眼睛,透露出精明,“小丫头,若是老夫真与你交手,只怕,你会死在老夫的手下,劝你还是快走为妙,老夫不杀人,不杀来路不明的人。” 灰衣男子的眼神中透露着审视,让苏慕歌内心有些慌张,来路不明?难道说的是她?眼前这个人是谁?他知道她的身份? “我不管你杀不杀人,总之,跟我去城王府。” 苏慕歌威胁着灰衣男子站起来,只见灰衣男子手中闪过一丝光,苏慕歌看清是飞刀,很快的躲过去。 飞刀射入背后的墙壁,将墙壁射穿,可见此人内力十分深厚。 苏慕歌狡黠一笑,“一,二,三,倒。” 三个数之后,方才还能直立的灰衣男子,如今直直的躺在地上,睁着眼睛,无法说话,只能瞪大了双眼。 “慕歌。” 顾轻尘与青裳询问了一路,才找到苏慕歌,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顾轻尘问道:“他是谁?” “偷鸡贼。” 苏慕歌说道:“轻尘,你来的正好,一起将他送去城王府,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这样的人,一定要好好惩罚。 顾轻尘哭笑不得,一个偷鸡贼,竟然让她追了这么长时间,但还是答应了她,将人带去城王府。 城王府内 萧云逸摆脱了谢奇,来找吴广议事,年关将近,城中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完善,如今外来人增多,鱼龙混杂,城中守卫得要加紧。 “王爷,下官已经命士兵在城中日夜不停地巡逻,确保百姓安全。” 吴广向萧云逸汇报最近的情况,“城西是外来人居多的地方,下官在此处设许多哨点,士兵轮流巡查,若有作乱,能在第一时间管控。” 萧云逸点点头,说道:“切记不要妨碍到外来人口的生活,虽说是外来人口,但以后终究会成为广平城中的百姓。” 吴广回道:“是。” “吴大人,有一个小偷,还需要你处理。” 顾轻尘将灰衣男子带进来,灰衣男子瞪大了双眼,一直看着苏慕歌,但由于中了毒,不能说话。 萧云逸看见灰衣男子,一脸无奈,“师父……” “师父?” 吴广本想处置,但听见萧云逸一句师父,便退到了一旁,当一个透明人。 青裳听萧云逸一句师父,便已经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 顾轻尘有些不明所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让苏慕歌捉住,并且下毒的,竟然是萧云逸的师父。 萧云逸说道:“慕歌,他便是我师父,尚剑。” 苏慕歌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被她拿匕首威胁,又下了毒的人,竟然是萧云逸的师父,“萧云逸,你师父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今日就突然出现?还抢我烧鸡?” 萧云逸不知该如何说,他也想知道,“慕歌,先把他毒解了,问问。” 苏慕歌又撒出一包粉末,一会儿,尚剑便能自由行动,还能说话。 “徒儿,为师是想看看,你究竟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也想知道,究竟是哪个温柔贤良的女子,能入了你的法眼,如今看来,竟然是一个悍妇。” 尚剑瞪了一眼苏慕歌,“这丫头手段极其残忍,一个冬瓜将你师父我的头砸的到现在都疼。” 一个冬瓜?萧云逸淡淡地看了苏慕歌一眼,竟然用一个冬瓜制服他的师父,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师父?” 苏慕歌瞥了一眼尚剑,原以为萧云逸的师父,会是仙风道骨,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心境如同小孩子一般的人。 苏慕歌才不管他是谁的师父,“老头儿,就算你是我相公的师父,你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就是不对。” 萧云逸听完“相公”二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决定先不帮自己的师父,追媳妇要紧。 “徒儿,为师就是想替你试试这小妮子,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萧云逸默默地站在苏慕歌这边,眼睛看向别处,不理会自家师父。 尚剑见自家徒儿不理会自己,心脏一疼,这小子如今开窍是好,怎的不站在他这个师父这边。 “尚剑,你个老匹夫,给老夫出来。” 大老远听见褚时的声音,尚剑顿时躲在城王府内柱子后面,顾轻尘拦着自己的师父,不知道怎么回事。 “师父,怎么回事?” 褚时捋了捋气的飞起来的胡须,第一次生这么大气,“若不是这老匹夫拉着老夫去赌场,在西楚能着小偷的道儿,让疫毒落入贼人之手?今日,老夫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尚剑连忙躲起来,“你个呆子,谁让你带着疫毒去赌场?被偷怨不得我。” 呆子?一旁的青裳和风霄不小心笑出声来,就连一向沉默的吴广,也偷掩着笑,只有叶风强忍着笑意。 苏慕歌则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好戏,“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层。” “我没想到。”萧云逸在一旁看着追逐的两个老人,一脸不可思议。 “你们两个的师父是什么关系?” 苏慕歌有些疑惑,这二人看起来,非常熟识,倒也不像是认识一两日的朋友,更像是,冤家。 顾轻尘答道:“尚前辈与我师父自幼一同长大,一人擅舞剑,一人擅医术,后各自入江湖。” 萧云逸冷冷地说了一句,“没想到,本王竟然与你能扯上一丝半缕的关系。” 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恶意。 顾轻尘笑道:“微臣自然也没想到,竟然能与王爷扯上关系。” 苏慕歌补上一句,“如此看来,你们二人,跟有缘分。” <script>app2(); 流行风向有点偏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最后,这一场闹剧以褚时将尚剑抓回驿馆,陪他下棋结束,几十年的友谊,说起来很奇怪,如此大的事情,只要坐下来,什么都能说清楚了。 年关将近,苏慕歌虽然面上很开心,但心里,一直对尚剑那日那句“不杀来路不明的人”耿耿于怀,最近几日,尚剑也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苏慕歌的周围。 “丫头,你这做的是什么?” 尚剑日复一日,每天准时午饭的时间来厨房报道。 看着锅里蒸的,奇形怪状的东西,闻着扑面而来的香味儿,两只眼睛泛着精光,然而苏慕歌清楚,他来这里,可绝非为这口腹之欲。 “这是豆沙包,各种动物的形象都有,这是兔子,这是老虎,这是猫咪,每一样动物,几乎都有。” 苏慕歌耐心地告诉他,如今她并未做坏事,也不怕别人察觉她的身份,就算察觉了,又能如何?只是这尚剑,究竟为什么说她是来路不明的人? “丫头,你会的东西,老夫,可从未见过。” 尚剑的眼神中透露出打量,似乎要将苏慕歌看穿。 苏慕歌迎上尚剑的目光,答道:“前辈,我会的许多你可是都没见过。” 尚剑又问道:“听说你凭借一个古怪之物,毁了四皇子训练死士的据点?不知那古怪之物是什么?” 苏慕歌将锅中的馒头换了一个方向,“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前辈打听它做甚?” “真的是小玩意儿吗?” 苏慕歌笑道:“不然呢?” “此物的杀伤力足以摧毁一座城,若你真的是苏慕歌,又怎会知道这些?你究竟是谁?” 尚剑将刀架在苏慕歌的脖子上,苏慕歌也不担心,依旧面色不改,摆弄锅中的馒头。 苏慕歌盖上锅盖,目光中透露着无俱,“你凭什么判定我并不是苏慕歌?” 尚剑笑道,浑浊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凭老夫见过她。” 见过苏慕歌? 苏慕歌内心镇定,依旧不慌乱,“既然见过,又为什么说我不是苏慕歌?” “苏慕歌年幼时,老夫时常伴她左右,她不会不认识老夫,你究竟是谁?” 尚剑手上的剑又紧了几分,此时驿馆内没有多少人,根本不担心有人会看见。 苏慕歌内心有些无奈,她并未拥有原身全部的记忆,如今突然出现一个小时候经常陪着她的大叔,脑袋竟然有些疼痛。 脑海中有一个英俊潇洒的大叔,由于这个叔叔一直沉默寡言,总是喜欢看着一只玉簪发呆,所以苏慕歌便叫他怪叔叔。 苏慕歌被送到乡下的两年里,他一直陪着苏慕歌,教苏慕歌强身健体的武功,直至后来有一日,苏慕歌苦等他一日,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怪叔叔,原来是你。” 苏慕歌揉了揉疼痛的头,微微叹一口气,“你这一走许多年,谁能记住你?” 尚剑依旧不相信,手中的剑并未放下,“老夫不知道你是怎么猜中丫头对我的称呼的,如今你身份不明,留在逸儿身边,终究不妥,若是你自行离去,老夫便不追究,若是你执意留下,休怪老夫不客气。” 苏慕歌看着眼前的大叔,这个男人终究是太过于聪明,可她的身体,就是苏慕歌的身体,她也拥有苏慕歌的记忆,无论如何,她都是苏慕歌。 “在我幼时,你常陪着我,手里时常拿着一根玉簪,晶莹剔透,十分名贵,那玉簪,一定是想送人没有送出手的,而那个人一定在上京城中,你只想远远地守护她,所以在离上京城较近的地方定居下来,那时的我刚去乡下不久,无依无靠,经常被人欺负,是你站出来替我赶走那群小孩子,是你教我一些强身健体的武功,当今皇上逼宫的时候,你消失了,救下了王爷,从此离开那里,若是我猜的不错,你喜欢的,是王爷的母亲丽妃娘娘。” 尚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记忆分毫不差,对他的感情,分析的也很透彻,可他还是不相信,这丫头,是那个在乡下的丫头,且不说她的一身武功和医术,她所知道的新奇的东西,已经让他很匪夷所思。 “前辈,还不放下你的剑吗?” 苏慕歌将自己能记起来的。自己自己分析的全部说出来,尚剑能不能相信她,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令她意外的是,没想到,这其中的关系,竟然这么复杂。 尚剑收起手中的剑,说道:“这些事只有丫头知道,只是老夫不明白,你是从何处习得这医术和武功?还有这些新奇的玩意儿,以及破坏力极大的古怪东西。” 苏慕歌笑道:“从何处习得的,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前辈只需记得,我对北冥国无害,对王爷无害。” “希望你真的如你所言。” 尚剑拿着剑出去,正面迎上来找苏慕歌的青裳,一进门,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娘娘,怎么回事?” 苏慕歌回道:“无事。” 看来,她真的需要找一个机会,将她的身份告诉萧云逸,虽然很难以让人接受,但她还是想要跟萧云逸讲清楚。 “对了,娘娘,谢公子来了。” “谢奇?他又来蹭饭?” “知我者,嫂子也。” 只见谢奇一身绿色锦袍,无过多花式,除却衣服上几条黑线,整个人穿起来素雅几分,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痞气。 只是在苏慕歌看来,好像一只背着龟壳的王八。 苏慕歌问道:“谢奇,你这身不会又是广平城公子哥的流行款吧?” 谢奇骄傲地转了一圈,说道:“自然。” 苏慕歌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流行风向,似乎偏的厉害。” “这,不好看吗?” 谢奇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自我感觉非常不错。 苏慕歌若有所思地说道:“给你一个想象的空间,知道王八吗?” 谢奇回道:“知道啊。” 苏慕歌说道:“自己想王八有什么特征。” “王八,王八,王八……” 谢奇念叨着离开,一直在脑海里思索王八与他的流行款之间的关系。 “青裳,准备一下,开饭。” 苏慕歌开始着手准备饭菜,萧云逸最近与吴广一同忙着广平城后续的事情,基本上都快住到城王府内,若不是心心念念着苏慕歌,只怕会一直在城王府。 “这些差人送去给萧云逸和风霄他们,顺便告诉萧云逸,若是有一顿饭不吃,等着挨收拾。” <script>app2(); 除夕夜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大年三十,这一日,广平城内特别热闹,每家每户都起了一个大早,辞旧迎新,除去旧年的晦气,迎来新年的好运,挨家挨户道吉祥,小孩子满大街的跑,许多酒楼特地为流浪的人准备饭菜。 烟火自清晨起,便就没有断过,顾轻尘早早地便起来,将对联贴上门框,虽是在驿站居住,可这对联需要亲手贴上才能讨个平安。 苏慕歌带着青裳和平生,一大早便一同张罗着年夜饭,厨娘都让苏慕歌放假回家去了,年,就是应该家人在一起过才开心。 萧云逸最近也不知在忙什么,大年三十,也见不到人影,苏慕歌心里好奇,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便差人将谢奇和谢峰一同请来,美名其曰,一起吃年夜饭,热闹。 “大嫂,今日可是你主动请我来的。” 谢奇今日换下了他的流行款,穿上算是正常的紫色锦袍,整个人的痞气又回来了。 苏慕歌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让你过来,是让你干活,快,劈柴。” 苏慕歌将斧头递给谢奇,说道:“快点儿,别偷懒,不然给你下毒。” “就是,快点儿,不然苏姐姐还有更厉害的毒粉。” 谢奇反驳一句,“你个小屁孩儿,信不信我打你。” 平生躲在苏慕歌后面做鬼脸,让谢奇也没辙,看着一堆木头,一脸无奈。 “不是吧,让我一个翩翩公子去劈柴,大嫂你怎么不找大哥?” 谢奇嘴上抱怨,但还是着手砍柴,毕竟他心里对苏慕歌的毒,还是有些畏惧的。 “萧云逸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许是城中有事。” “什么城中有事,分明佳人有约。” 谢奇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顿时不敢直视苏慕歌的眼光。 “佳人有约?哪个佳人?” 苏慕歌手里拿着锅铲威胁谢奇,“快说。” 谢奇怕苏慕歌给他下毒,便直接出卖萧云逸,“吴大人的女儿,今日随同吴夫人回广平城,据说吴大人的女儿心仪大哥许久……” “心仪许久?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女儿?”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 苏慕歌此时一脸懵,她怎么不知道吴广还有一个女儿? 谢奇答道:“疫毒扩散之前,吴夫人曾带着女儿回上京城娘家小住,后疫毒扩散,便一直住在上京城,直至今日才回。” 苏慕歌微微一笑,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锅里的一条完好无损的鱼,已经逐渐没了它最初的样子。 平生和青裳在一旁看着已经逐渐生气的苏慕歌,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裳瞪了谢奇一眼,安慰道:“娘娘,夜晚王爷回来,你再问问他……” “我不问。” 苏慕歌看了一眼锅中的鱼,看来,这鱼,已经不能做一整条完好无损的鱼了。 后厨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三个老前辈皆在前院亭子里,下着棋,赏着雪,顾轻尘不知何时被他师父拉着,在一旁下棋,满面愁容,应该是不想下棋,虽说下棋磨练的是意志力,可算是技艺不精,又是另一回事。 苏慕歌看着院落中飘落的雪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知不觉,来到北冥国,已经有一年之久,时间过的,真是快。 这一年,有所获,有所失,可却不负她坚持这许久,如今,她已经将北冥国,当做是她的国,将王府当做她的家,将某一个人,当做她值得相伴终身的人。 人总是会成长,随着时间的推移,成长的速度,也会慢慢加快。 春去秋来,冬去春来,四时变换,正如人这一生,不断在更迭改变,日复一日,朝着新的方向改变。 年夜饭之时,萧云逸赶了回来,与风霄和叶风一同。 苏慕歌见到萧云逸,直直地走进屋内,没有搭理他,男人,不能惯着,若是今日不主动交代,今天白天的事情,她不会理他。 谢奇见萧云逸回来了,连忙将萧云逸拉到一旁,将今日白天的事情告诉他。 “大哥,我错了……” 谢奇非常认真诚恳地低下头道歉,两只眼睛就差扑腾出泪花。 “原来是这样。” 萧云逸听完,便也顾不得谢奇认真诚恳地道歉,他知晓苏慕歌这是吃醋了,得找个机会跟她解释清楚。 谢奇见萧云逸并没有生气,试探性地问道:“大哥,你不怪我?” “本王听说广平城有一盐商之女,年芳十七,与你甚是相配……” “大哥,我知道你不怪我,小弟告退,至于盐商之女,小弟福薄,消受不起,还请哥哥另寻他人。”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走,生怕萧云逸反应过来,拉着他去找谢峰说此事。 直至年夜饭的饭桌上,谢奇都不敢离萧云逸太近,一直保持安全距离。 整个吃饭的过程,安静地诡异,一向闹腾的风霄,也救不了这冷清的场子,早早地离开,拉着青裳准备去看烟火。 倒是三个长辈,在饭桌上无话不谈,就像是失散多年的老友,一起共话当年江湖传奇。 苏慕歌早早地退场,顾轻尘带着平生,不知去了哪里。 广平城的除夕夜格外热闹,小孩子在街上提着灯笼,穿着厚厚的新衣服跑来跑去,公子哥们成群结队,誓要喝他个不醉不归。 寻常人家中的烟火气息,街上摊贩的叫卖声,街头卖艺地呼喊声,各种各样新奇的玩意儿,在广平城的除夕夜里,皆能看见。 男女老少相携去购买花灯,在城中紫水河畔放花灯,一同祈愿明年是一个好年。 苏慕歌也去花灯铺子买了一个花灯,说实话,她从未放过花灯,也觉得这东西新鲜,人们将祈愿寄托在小小的灯上,而这灯,载着人们的祈愿,却不知漂往何处。 荷花状的花灯,接触水面的那一刻,微弱的火光,逐渐平稳,在黑夜中,一瓣一瓣绽放着属于它的风采,同百姓们的花灯花灯一起,随着河流,一起不知飘向哪里。 忽然,旁边有一个熟悉的玄色身影,也在水中放入一个花灯,同百姓们一样,双手合十,说道:“希望我与娘子,能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script>app2(); 卦师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好土呀。” 苏慕歌忍不住,还是想吐槽,萧云逸这许愿,当真是土,不过听起来,竟然会有一些感人。 “可是,这却是我的真心话。” 萧云逸将苏慕歌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声,眉目间尽是柔情。 苏慕歌白了他一眼,抽回手,这家伙,竟然还会说情话,这几日,看来风霄又教了他不少。 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烟火,苏慕歌看向烟火的方向,一朵一朵,在夜空中熠熠生辉,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各种形状的都有,美丽极了。 “娘子。” 听见萧云逸唤她,苏慕歌回过头来,却见萧云逸将一根白玉簪,簪进苏慕歌的发髻里,本就倾城的脸蛋,更增加了几分光彩。 “早就该让你戴上了,这簪子,是母妃留给我的,她让我日后若是遇见心仪的女子,定要为她亲手戴上,如今,我遇到了。” 萧云逸看着苏慕歌,眉眼间,充满柔情,“遇见你,三生有幸。” “别扯这些,我听说今日你还去见吴大人的千金了。” 苏慕歌可是还在心里想着今日白天谢奇告诉她的,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问,如今正好有机会,一定要问明白,什么甜言蜜语都没有用,她的抵抗力还是很强的。 萧云逸牵起苏慕歌的手,问道:“娘子有没有问谢奇,吴大人千金芳龄?” “问这做什么?” 苏慕歌白了他一眼,想要抽开自己的手,却被萧云逸抓的更紧。 “吴大人的千金,今年正好五岁。” “五岁?” 苏慕歌感觉到一丝丝的尴尬,“我以为……” 原以为吴大人的千金会是花季少女的年龄,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 萧云逸揉了揉苏慕歌的头发,说道:“你以为,为夫是去找别的女子,不要你了?” “才没有。”苏慕歌反驳道:“你爱找哪个女子,就去找哪个女子,与我有何干系?” 苏慕歌不再理会萧云逸,一个人拉着萧云逸在前面走,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总是到处看,图个新鲜。 “卦象,卦象,不准不要钱,不准不要钱……” 听见算卦的声音,苏慕歌心中燃起一阵好奇。 广平城内最有名的,还属卜卦,说白了,就是算命,帮助人算姻缘,风水,官运,虽然苏慕歌一直都不相信这一类东西,但还是感觉新奇,拉着萧云逸一同前去。 此时街上的百姓皆沉寂游玩之中,欣赏广平城内刚燃起的烟火,所以卦师那里并未有人。 整个摊位,在众多摊位中,算得上是最凄凉的一个摊位。 “不知二位要算些什么,不准不要钱。” 卦师是一个年龄约莫六十岁的老爷爷,留得满嘴白胡子,虽然年龄很大,但眼神确是很透彻,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 苏慕歌说道:“卦师,我什么都算,前世今生,姻缘,财运。” 萧云逸牵着苏慕歌的手,不知道她怎么对这些感兴趣,虽然他对这些东西从来不信,但自家娘子有兴趣,看一看也是无妨。 卦师闭上眼睛沉思,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的卦条随风而动,寒风呼啸,吹的卦条直指天空。 “姑娘前生功勋加身,深受百姓爱戴,医者仁心,却英年早逝,而今生,姑娘,你已经死了。” “如此妖言惑众,当真不怕本王杀了你吗?” 萧云逸面容微怒,他不知卦师为何这么说,在他听来简直一派胡言。 卦师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前世与今生,皆是相连,前世英年早逝,却机缘巧合来到了今生,今生已逝,你不过是走今生未走完的路,姑娘此生荣华一生,与相爱之人白头偕老,虽然过程艰辛,但结果圆满,不知姑娘,老夫说的可对?” “妖言惑众。” 萧云逸本想捉拿卦师,却被苏慕歌阻拦。 苏慕歌心里很清楚,卦师说这话的意思,作为当事人的,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卦师所说的前世今生,都对了。 苏慕歌给了卦师一些银两,恭敬地对卦师行礼,说道:“卦师所言不虚。” 卦师收下银两,善意地提醒道:“姑娘,有些事情,还需早些说清楚。” “多谢卦师提醒。” 看来,有些事,一定要赶快告诉萧云逸了,只怕拖的越久,到最后,越难以解释。 广平城中燃起第二轮烟火,美丽的烟火,在黑夜中绽放出美丽的烟火。 街上的行人不见少,皆是出来看烟火的居多,剩下的就是趁着过年热闹,出来玩的小孩子。 看着漫天的烟火绽放,苏慕歌若有所思。 “你可知,为何卦师说我今生已逝?” 萧云逸不知,他方才很想问,但却不见苏慕歌开口,怕触及她的伤心事,卦师方才说出这话时,他看向了苏慕歌,发现不仅仅只有他震惊,就连苏慕歌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但面容上并未表露出来。 “我本就是一个死去的人,不过因为机缘巧合来到了这儿,成为苏慕歌。” 萧云逸听的云里雾里,但也听明白一些事情,心里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苏慕歌知道这些事让萧云逸很难接受,便继续说道:“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军医,因为一场特殊任务,坠落悬崖,来到北冥国苏慕歌的身上,那时的苏慕歌已经被毒杀,而我,代替她活了过来。” “无论你是谁,我只清楚一件事,我爱的是眼前的你,过去你是谁不重要,你从哪里来,都不重要,只要你不离开。” 他从来不想知道苏慕歌究竟是谁,他只要清楚他爱的人是谁,就行了,那个陪他共渡余生的女子,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 “竟然不害怕,不感觉我是一个妖怪吗?” 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受了?苏慕歌后面还准备了一些整他的句子,如今看来都没有用了。 萧云逸温柔地看着苏慕歌,说道:“就算是妖怪,也是那个让我心动的妖怪,为你着魔,甘之如饴。” <script>app2(); 一对冤家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年过之后,风雪渐弱,路上的积雪也少了许多,天气逐渐转暖,本想在广平城多游玩几天,皇帝那里却来了消息,催促萧云逸速速回宫。 苏慕歌虽是很不情愿的回去,但还是早早的起来,收拾行李,毕竟在广平城,也待的够久了。 尚剑和褚时二位老前辈,许久未去看上京城的繁华,便一同结伴而去,顾轻尘和平生也收拾妥当,准备一同回去。 谢峰耐不住谢奇的软磨硬泡,便也就同意他去上京城。 “大嫂,听说上京城近些年来,很是繁华。” 谢奇是一个闹腾的主,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一听说萧云逸要回上京城,便也想着一同前去。 苏慕歌将行李丢给他,“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美女肯定多。” “美女,小爷我可不感兴趣。” 谢奇将行李装在马车上,翻身上马,潇洒地离开,“小爷我先行一步,在上京城等着你们。” 看着谢奇的背影,苏慕歌无奈地笑了笑,虽已是弱冠之年,却还是像一个孩童一般,顽皮的性子。 “娘子。” 萧云逸牵起苏慕歌的手,二人一同上了马车。 风雪已过,乍暖之春,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官路上,来来往往地策马奔腾地江湖人,坐在茶肆里共话江湖的路人,如此逍遥自在的日子,才是苏慕歌心中所想的生活。 苏慕歌略有羡慕,眼神中透露出无尽地向往,“你看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真自在。” 萧云逸轻揽过苏慕歌的肩膀,温声说道:“等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我们便也同他们一样行走江湖。” “这可是你说的。” “嗯。” 在官道上行驶五天左右,抵达上京城,辞别上京城许久,还是之前的模样,依旧繁华如初。 因皇帝的病情已经大好,只需要服用寻常药物便可以了,所以苏慕歌又回到了王府,顾轻尘因为医术高超,但决心不留在皇宫之中,皇帝也不强求,便让顾轻尘在上京城开医馆,并赐名“圣德医馆”。 谢奇提前到了上京城,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想着许是贪玩,便也就没有寻他,任由他在上京城多玩几日。 尚剑和褚时二位前辈结伴而行,在上京城中游玩,暂时居住在顾轻尘所在的医馆里,倒也悠闲自在。 “娘娘,听说朝阳郡主回来了。” 青裳在一旁摆弄着点心,一边说道:“这朝阳郡主,听说深得皇上关心,其父亲朝阳王,听说战死沙场,而她自幼便在皇上身边长大,十岁时,得了一场大病,皇上请卦师算命,说她命不该留在皇宫,若是强求,只会一身疾病,郁郁而终。” “倒也神奇。” 苏慕歌本不信卦师,可自那日起,她心里,对卦师的相信,也就增添了一二分,倒也不会全信,毕竟人的命运一直掌握在自己手中。 青裳眼神中充满着羡慕,“可不是嘛,皇上放任她出去闯荡,听说这几年一直在江湖之中,好不自在。” “近日为何突然回来了?” 若是一直在江湖的人,应当更喜欢无拘无束的地方,这上京城,可不是那种地方。 青裳笑道:“娘娘怕是忘了,过几日便是皇上生辰,这日子,朝阳郡主回来,也不稀奇。” “大嫂,救我。” 谢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身轻功使的格外好,府内的暗卫都认识谢奇,便也就没有拦着。 只见一个身着黄色襦裙的女子,手持长鞭,扎着两个小发髻,一双美目圆溜溜的,好像两颗黑色的珍珠,樱桃小口,煞是可爱。 “谢奇,你给我站住。” 清脆的声音普通黄莺出谷般动听,整个人如同山间精灵一般,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煞是惹人喜爱。 “谢奇。” 黄衣女子一直追着谢奇,谢奇一直在苏慕歌身边躲来躲去。 苏慕歌白了谢奇一眼,将他推出去,“谢奇,你是不是得罪了这位姑娘?” 黄衣女子揪住谢奇,对苏慕歌谢道:“这位姐姐好眼力,待我收拾他,再好好谢谢姐姐。” 苏慕歌微微一笑,说道:“不谢,尽管收拾,若是真的做了特别过分的事情,我帮你收拾。” “大嫂,你不能这样,姑奶奶,我不过就是亲了你一下,至于吗?” 黄衣女子小脸泛红,苏慕歌和青裳二人皆是吃惊。 “这位姑娘,打吧。” 几日不见谢奇,没想到他竟然是被一个姑娘“追杀”了,如今看来,二人怕不是一对儿冤家。 “萧乐欢,这儿是我大哥的府邸,你不能动手。” 谢奇威胁道:“这是云王府。” “云王府又怎样,就算是皇宫,我也要打的你六亲不认。” 萧乐欢死死地拽着谢奇,看似柔弱的身躯,却是有大大的力量。 “你亲了本姑娘,难道不该付出些代价?” “萧乐欢,你这样的女人,谁娶你谁倒霉,别想让我对你负责。” 谢奇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不对恶势力低头的样子,“别想。” “在本王王妃的院子里吵吵闹闹,谢奇,信不信本王让叶风今日把你送回广平城?” 萧云逸结束了早朝,便回来了,一进门便听说谢奇冲进苏慕歌的云梦阁。 “大哥,你快把她赶走,这个人闯入王府。” 谢奇见到萧云逸似乎像是见到救星一般。 “皇叔。” 萧乐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多年未见,皇叔还是老样子,不过似乎有些人情味儿了。” “如今你已不再是当初的黄毛丫头,上京城可不比江湖,凡事注意一些。” 如今看来,萧乐欢便是朝阳郡主,而谢奇自知得罪的是朝阳郡主,后脊一凉,感觉要完。 “那皇叔,我继续?” 萧乐欢一把抓住准备逃走的谢奇,笑着说道:“皇叔,向你讨个人。” “带走。” 萧云逸颇有嫌弃地看着谢奇,说道:“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摆平。” “大哥,不能这么对我,大哥,这个女人,她……唔……” 谢奇被捂住嘴,拖走了。 苏慕歌一脸惋惜,“一对冤家。” <script>app2(); 谁厉害?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是时候找一个人磨磨他,让他收收性子了。” 萧云逸坐下,苏慕歌为他斟了一杯茶,茶雾弥漫,腾腾热气,与这冬天,甚是应景。 苏慕歌放下茶壶,“这朝阳郡主,倒也和谢奇的性子,二人在一起,不错。” “平日你,你可是不爱管这些的。” 萧云逸笑道,“怎么,如今想当红娘了?” 苏慕歌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喝茶,淡淡地说一句,“谁说我不爱管这些?只是看见有情人,就想推他们一把,是不是?风霄,青裳。” 突然被点到名的两人一脸懵,愣愣地看着苏慕歌。 风霄红着脸颊,不好意思地说道:“娘娘,你都知道了。” 青裳也同样是红着脸颊,绞着手帕。 “自然,你们二人挑一个日子,把亲给成了,如此一来,不就好了?” 苏慕歌催促道:“俗话说,遇见心仪的,就赶紧娶,赶紧嫁,错过了,可就不好了,王爷,你说呢?” “风霄,挑个日子,成亲,别让青裳等太久。” 萧云逸自然是乐见其成,两个都是自己府里的人,能走到一起,自然是不容易。 “多谢王爷。” 风霄和青裳相视一笑,苏慕歌和萧云逸也同样相视一笑,最简单的莫过于此,相爱的人就在眼前。 萧云逸回京这几日,萧明睿依旧在面壁思过,皇上似乎没有放他出来的意思,而他,似乎也安定了许多。 在朝堂之上,苏尚书也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不怎么发表观点,毕竟此时的他,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若是不谨言慎行,只怕下场不是很好。 苏慕歌与苏家,已经基本上没有了关系,就连苏家的族谱上,也不曾有她的名字,如今嫁入王府,与苏家的关系,也就彻底的断了,所以苏尚书以后的路,是如何,与她也没有关系了,最后留他一条性命,便是仁慈了。 “青裳,最近你可曾听过苏夫人的消息?” 苏慕歌许久不曾听过这个人的消息,仿佛这个人,人间蒸发了一样,有些好奇。 青裳回道:“娘娘,这事儿说来也奇怪,好端端的一个人染了恶疾,送去了乡下养病。” “什么时候的事?” “似乎是在娘娘还在顾公子那儿做大夫的时候。” 那么久的事情,又是尚书夫人,竟然能够没有一点消息,青裳的消息向来都是暗卫的密道消息,足以见得,苏尚书将此事瞒的有多紧,为何要将此事隐瞒? 那个时候的苏青默还未与萧明睿成亲,母亲染了恶疾,理应侍奉在身边,为何却与萧明睿成婚?大婚之日憎恨的眼神,这其中,到底有什么? “此事,瞒的甚紧,有些古怪。” 苏慕歌在屋内看着院落里的风景,枯木在渐渐冒出嫩芽儿,小草也冲破积雪,破土而出,如此生机盎然之景,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皇婶,终日在这院子里,可没意思,不如跟我出去走走?” 萧乐欢不知何时又避开王府的暗卫,来到苏慕歌的院落。 苏慕歌笑道,“你不去找你的谢小公子,来我这儿做甚?” 萧乐欢从屋顶上跳下来,如同灵活的兔子,眉目间尽是灵动,活泼,“他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闲着也是无事,就想找你,这上京城,我也没有认识的人,你最合我胃口。” 苏慕歌走了出去,感受白日里的阳光,今天的天气的确不错。 “那就出去走走。” 苏慕歌应了萧乐欢的约,这个小姑娘的性格活泼,不像是这上京城养在深闺中的娇嫩花朵,倒也是一个有趣的人。 “好啊,上京城哪里有好玩儿的,带我去。” 萧乐欢知道苏慕歌愿意陪自己,亲切地上去挽着苏慕歌的胳膊,“皇婶,上京城我多年没有回来,你可得好好带着我。” “好啊。” 苏慕歌吩咐道:“青裳,你不用同我一起,王爷回来了,只需告诉他,我同朝阳郡主出去了。” “是。” 青裳也不担心苏慕歌,如今朝阳郡主在自家王妃身边,外人也是不会欺负她,况且自家王妃,也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主。 苏慕歌也不知道这上京城究竟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烟花之地有趣,但不适合带着朝阳郡主去,若是被人认出来了,朝阳郡主只怕免不了皇帝的一顿责罚,想来想去,还是带她去看看顾轻尘的医馆。 圣德医馆依旧是以前的地方,只不过有了皇上御赐的牌匾,每日来看病的人,也就增多了,许多百姓以为看病抓药会很贵,顾轻尘依旧坚持以前的原则,看诊免费,抓药是全上京城最低价。 另外特地立了一条规矩,无论达官显贵,皆要排队,若是不排队,投机取巧者,不予诊治。 从广平城回来,皇帝似乎忘了苏慕歌一般,什么赏赐也没有不说,就连上一次莫名被诬陷下毒,进了天牢的案子,也没有告诉她到底查没查清楚。 “圣德医馆?” 萧乐欢看着眼前的医馆,朴素的门面,却配着皇上亲手题的字,似乎有些不搭。 “这顾大夫的医术很神吗?和皇婶你比如何?” 萧乐欢来上京城以后,也是听说了不少苏慕歌的事迹,两次从天牢毫发无伤地走出来,一身医术出神入化,不仅解了云王的火毒,更是治好皇帝多年的病。 苏慕歌笑道:“我与轻尘,无法比较,在医术上,他的确是一个天才。” 肯钻研,肯研究,对于医术是一种痴迷的态度,有的时候苏慕歌觉得,他这么痴迷与医术,似乎只想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的心,全部放在医术上。 “当真有皇婶说的那么神?” 萧乐欢的心里燃起了一阵好奇,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可是如今,圣德医馆的门外,已经站满了人,只怕排队是无法进去了。 “想知道?” 萧乐欢点点头,“想。” “等一下带你去看看。” 萧乐欢一听,整个人也就开心起来,“没想到皇婶还能走后门。” 苏慕歌笑道:“可不是走后门,等一下会有休息的时间,我再带你进去。” <script>app2(); 丢人,真丢人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中途人少的时候,顾轻尘便停下来休息了一下,平生在前面张罗着,一个小小的医馆,来看病的人,却是不少。 “平生,交给你了。” 平生正在为病人抓药,听见师父唤自己,便应了一声,“是,师父。” 顾轻尘看着百姓的笑容,嘴角也勾起一抹浅浅地笑,若是自己一直待在崖底,只怕也没有今天,学医术,为的就是治病救人,只有这样,才是价值的体现,他也不负这一身的医术。 “看来,我们的顾大夫如今过的不错嘛。” 苏慕歌带着萧乐欢走了进来,“可还适应?” “自然适应。” 顾轻尘看着苏慕歌旁边一位黄衣女子,便问道:“这位是?” 苏慕歌介绍道:“这是朝阳郡主,萧乐欢。” “我听说你医术很神,连我皇婶都夸赞个不停,今日我想看看,到底怎么神。” 萧乐欢直奔主题,倒也是个洒脱的性子,她就是想知道医术神,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 顾轻尘笑道:“郡主,在下的医术,称不上是神。” 苏慕歌也笑道:“乐欢,你让人如何证明呀。” 萧乐欢点点头,“好像是啊,不过皇婶说你厉害,你一定差不到哪儿去。” 一个绿色身影,默默地,悄悄地,偷偷地,从门外飘过,萧乐欢一眼便认出来那人,出去将谢奇拽进来。 “我说怎么这么久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在这儿。” 萧乐欢在上京城找了谢奇许久,可是就是找不到谢奇在哪儿,如今却在这儿碰见了。 苏慕歌只能说,二人这个缘分不浅,不过看着像是一段孽缘。 “姑奶奶,我躲到这儿你都能找到,你属狗的吗?” 谢奇很无奈,自己是走投无路,才来找顾轻尘,上京城他能躲的地方都躲的,只有顾轻尘这儿,是安全的。 萧乐欢双手叉腰,一脸得意,“谢奇,落在我的手里,说话可是要注意一些。” 谢奇连忙求饶,“姑奶奶,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皇婶,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离开一会儿。” 说完,便拖着谢奇出去,也不知这一出去,还能不能回来。 谢奇欲哭无泪,想要求救苏慕歌,“大嫂,救我。” 苏慕歌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告诉他,放心去吧,一切都会好的。 顾轻尘看着二人打打闹闹,温柔一笑,“朝阳郡主,倒也是一个活泼的性子,与你有几分相像。” “在江湖长大的,自然没有闺阁女子的优柔寡断,喜欢直来直去,她这性格,讨人喜欢。” 苏慕歌也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对自己胃口的女孩子。 “慕歌,今日你来找我,不会就是带着朝阳郡主过来看一看吧?” 苏慕歌回道:“自然,若不是朝阳郡主,今日,我恐怕又在院子里呆着,可无趣。” 倒也不是限制了她的自由,而是没有让她出去的动力,萧乐欢来了,让她有了动力,便也就想着出去走一走。 “后日皇上寿辰,昨日便差人,让我后日入宫。” 顾轻尘被皇帝邀请,也不奇怪,皇帝看中的是他这个“医圣”的名头。 “那你可要好好想想送什么了。” 顾轻尘回道:“皇上什么都有,这个可真不好想。” 顾轻尘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前些日子,师父与尚前辈一同得了千年灵芝,这个可以送。” 苏慕歌啧啧地惊叹道:“这么大手笔,褚前辈不心疼吗?” “师父对这些可不在意。” 苏慕歌想着也是,褚时游历江湖多年,这些珍稀名贵药材,多多少少也会见过,获得过,倒也不存在心疼。 苏慕歌偶然瞥见顾轻尘的桌子,上面放的是一本医书,封皮有些陈旧,似乎有些年代感。 苏慕歌拿起医书看了看,“医术如此精湛,却还不忘勤学苦练。” 顾轻尘笑道:“不过是师父寻的医书,上面有许多失传的药方,闲来无事,便也就看看,图个新鲜,顺便学一学前辈们的经验。” 院落里传来阵阵惨叫声,看来谢奇又被萧乐欢抓住。 苏慕歌和顾轻尘相视一笑,二人皆是无奈。 “谢小子,你吵什么吵,一个姑娘家都对付不了,以后怎么管媳妇?” 尚剑被谢奇的惨叫声吵醒,见他被萧乐欢在后面追着打,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尚前辈,我,不打女人。” 谢奇被萧乐欢再一次成功的揪住耳朵,“萧乐欢,要么给了痛快,别像猫抓老鼠一样。” 萧乐欢见谢奇被自己制服住,笑道:“谢奇,本姑娘喜欢,本姑娘乐意,本姑娘就喜欢抓你这只老鼠。” 尚剑见眼前此景,摇了摇头,“丢人,丢人,真丢人。” “丫头,别管他了,许久未吃你做的饭,今天要不要露一手?” 尚剑也是听到苏慕歌的声音才过来,许久未吃苏慕歌做的饭,竟然有些想念。 “好啊。” 苏慕歌见谢奇被抓住,笑道:“乐欢,和我一同做饭吧。” “对对对,快去。” 谢奇巴不得这位姑奶奶快些走,若是再不走,自己的小命只怕要被玩儿完了。 “哆嗦什么呢?” 萧乐欢瞪了谢奇一眼,“信不信姑奶奶我把你扔出去。” “姑奶奶,你快扔吧。” 谢奇实在是没辙,如今他想要离开萧乐欢,什么样的办法都行。 萧乐欢松开谢奇,说道:“先放过你,我要陪皇婶一同做饭,今日你可不许走,若是走了,下次再见你,你就惨了。” 本想再次逃走的谢奇听见萧乐欢此番话,顿时不敢走了,萧乐欢找人那么厉害,若是他真的逃走,下次见面,只怕,自己会“惨死”她手。 “姑奶奶,你快去吧,放心,我不走。” 尚剑见谢奇如此惧怕萧乐欢,又吐槽了一句,“丢人,真丢人。” 谢奇无奈的看向尚剑,“前辈,我……” 尚剑不再看向他,太丢人了,竟然能被一个女人制服。 苏慕歌笑道:“好了,乐欢,走吧,你就算是借谢奇十个胆子,他也不会逃走。” <script>app2(); 开战书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皇婶,你手可真巧。” 萧乐欢在一旁除了能够切菜,什么也不会,菜切的,也就勉勉强强能够看,看见苏慕歌雕刻出精致的花朵,顿时觉得神奇。 苏慕歌放下手中的雕刻刀,“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苏慕歌给萧乐欢展示了几样自己的拿手菜,都是一些家常小菜,看着却别有一番风味。 “皇婶,你也太厉害了吧,我可是听说上京城的女子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你竟然能烹饪这样的美味佳肴。” 萧乐欢看着美味的佳肴,一时间竟然移不开眼睛,心里对苏慕歌更是赞赏。 “丫头,是可以开饭了吗?” 尚剑闻着香味儿,便走过来了,看见已经准备好的饭菜,自告奋勇的将菜端上桌。 “师父?” 萧云逸听说苏慕歌出府,便想着她会来这儿,便来寻她,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做起了饭。 “你小子来的正好,准备一下,吃饭。” 美味佳肴在前,哪里管得了自己的徒弟,褚时见了,无奈地摇摇头,“丢人。” 一群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萧云逸和萧乐欢在苏慕歌的左右,尚剑早已迫不及待地开动,边吃边夸赞苏慕歌的手艺。 “丫头,这个不错。” “这个也不错。” “丫头,你这手艺,真好。” “老匹夫,食不言寝不语,斯文一些。” 褚时将馒头塞进尚剑的嘴中,堵住他喋喋不休地嘴。 顾轻尘看着苏慕歌和萧云逸二人恩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平生在一旁察觉到自己师父的难过,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他身边,默默的吃饭。 谢奇和萧乐欢二人在饭桌上,也在暗中较劲,天生就是一对冤家。 吃完饭之后,萧云逸便带着苏慕歌回去,萧乐欢正捉着谢奇不放,便也就没有管她,自己会回去。 一路上,萧云逸沉默寡言,面容凝重,似乎在为什么事情优心,苏慕歌几次开口,想要问,却还是不知道从何问起,能够让他忧心的,恐怕也只有朝堂之上的事情,可是朝堂之上的事情,她也不能做一些什么。 心中好奇心作祟,便还是问了,“怎么了,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吗?”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萧云逸牵住苏慕歌的手,“没事,百姓只怕,要受苦了。” “百姓受苦?怎么回事?” 苏慕歌不明白萧云逸话中的意思,如今疫毒已解,北冥和西楚建交,究竟为什么百姓会受苦,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变故? “西楚太子将要在皇上生辰之时,送上一份厚礼。” 苏慕歌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萧云逸抓住苏慕歌的手,又紧了几分,“密探获悉,此厚礼,乃开战书。” “什么?” 周遭人嘈杂的声音,已经不再入苏慕歌的耳,脑海中回荡的只有开战书,“不是已经交好了吗?为什么要递交开战书?” “其中事情复杂,日后若是有时间再告诉你,如今皇上乐与筹备生辰,如今此刻上报此事,怕是有些不妥,我需得留意上京城动向,这份开战书,不知道会以何种方法送达。” 西楚太子上次来上京城,恐怕并非只有简简单单的两国交好的任务,其目的,只怕是吞占北冥国,如今看来,狼子野心昭著。 苏慕歌说道:“万事小心。” 如今苏慕歌能做的,只有让他安心,萧云逸能隐忍当初皇帝对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不想让黎民百姓受苦,如今西楚国想要开战,他有如何能坐视不理? “娘子放心,为夫一定好好的。” “话不过三句,就没个正形。” 苏慕歌有些无奈,但心中却是放心了许多,凭借萧云逸的本事,如今,只怕没有人能够取他性命。 府中青裳在院落中浇花,一直在等着苏慕歌回来,见苏慕歌回来,便立马迎了上去。 “娘娘,你可算回来了,奴婢一个人在这儿,十分无趣。” 云梦阁能做的活儿,她都做了,又闲不住,这一会儿,也就只能在旁边浇花,花儿都让她给浇的没有了精气神。 “想我干嘛,青裳,没事的时候,多想想你和风霄的事儿,最近他也忙,很多事情,虽然不能一起商量,但你们的事情,可是要提上日程,不能晚。” 苏慕歌回来便躺在了藤椅上,萧云逸回到了书房,西楚那里传来了消息,他得去了解西楚哪里究竟是什么情况。 青裳红着脸,说道:“娘娘……” “害羞了,哎呦呦。” 苏慕歌打趣道:“青裳,如今可是提到风霄,你这小脸可就红了。” “娘娘,你再这样,奴婢不理你了。” “好了,说着玩儿呢。” 如今的青裳,与她倒也不像是主仆的关系,这样最好,她本来就不喜尊卑观念,青裳肯放下卑,她自然是很开心的。 青裳为苏慕歌倒了一杯茶,苏慕歌也不客气的接过来,喝了一口,方才这么久,她都没有喝过一口水,倒也真的是渴了,还好青裳善解人意,知道她渴了。 苏慕歌放下茶杯,闭上眼睛沉思,她要好好捋一捋这么久以来发生的事情,广平城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个意外,京郊围猎,许责是刺客的幕后主使,西楚皇室的匕首,广平城的疫毒,如今西楚突然秘密前来的开战书,这背后,只怕一直有一个人在推动事情的发展。 “青裳,许责是哪里人?” 青裳回道:“回娘娘,是泗水城人。” “许婉婉近来可有消息?” “据探子来报,自回泗水城之后,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王爷便撤了探子。”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是以许婉婉真正的性格,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苏慕歌付出代价,如今这样反常,到还真是让人有些好奇。 西楚为何会突然开战?难道是早有准备?若是早有准备,只怕也不会等到如今。 如今一个萧明睿好不容易老实了,却又冒出这档子事情,当真是让人头疼。 “青裳,能不能查到许婉婉如今是不是真的在泗水城?” 苏慕歌还是觉得,许婉婉安静的有些异常。 青裳回道:“能,只需一封信,奴婢这就去准备。” <script>app2(); 百姓苦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皇帝的生辰,钦天监特地吹捧了一番,说皇帝的恩泽感动了上天,于是在皇帝生辰这一天晴空万里,百官也皆是附议,说是沾了皇上的恩泽。 这样吹捧的宴会,苏慕歌很想早早的离开,但是她是云王妃,这么醒目的存在,若是早早的离开,只怕又会落下话柄。 萧云逸在一旁,静静地喝酒,眉眼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萧乐欢带着她外出游历带回来的南海奇珍珠,说道:“南海有一珍珠,如玉似皎洁,在黑夜中,闪烁着蓝光,臣女心向往之,便特地取来,送与皇上。” 皇上很满意萧乐欢的礼物,又是萧乐欢送的,眉眼间含着笑意,“郡主有心了。” 萧乐欢送完礼,便跑到苏慕歌旁边的座位坐下,说道:“皇婶,四皇子怎么了?他旁边那个黄脸婆是谁?” “犯了错误,关了禁闭,如今皇上生辰,便特地准许出来几日,他旁边的,是苏家的嫡女,苏青默。” 苏慕歌很耐心的跟她解释,毕竟来上京城的时间不长,而萧明睿又被关了禁闭,不认识也不奇怪。 “苏家嫡女?” 萧乐欢疑问道:“那不就是皇婶你的长姐?” 苏慕歌点点头,说道:“算是吧。” 宴会上莺歌燕舞,一曲歌罢,又重新来了一首,苏慕歌很好奇,今日,西楚究竟是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将开战书送到皇帝的眼前。 “咻。” “护驾,护驾。” 一封书信,如同利刃一般射到皇帝面前的桌子上,入木三分,内力很足,舞女很快便被拿下。 那舞女倒也不慌张,绝美的容颜上镇定自若,“皇上请看书信。” 书信被赵公公呈到皇帝的手中,皇帝仔仔细细地看完,看完之后震怒,“西楚国,出尔反尔。” “还请皇上做好准备,明日,西楚大军便会兵临边关城。” 舞女轻蔑的说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还请皇上遵守这条规定。” “放了她。” 这个规矩,已经立了多年,若是将她杀了,只不过是像世人证明,北冥国皇帝喜欢欺负柔弱的女子,不敢与西楚硬对硬。 舞女被放走后,这场生辰宴提前结束,皇帝召集众大臣御书房议事,苏慕歌被萧乐欢拉走,一同在皇宫四处闲逛。 “皇婶,这皇宫虽然冷冰冰的,但是景色不错。” 萧乐欢对皇宫并不讨厌,只是不喜欢拘束,若是将她养在皇宫里,只怕真的会如卦师所言,郁郁而终。 苏慕歌看着满园的盛景,的确不错,虽然天气刚刚转暖,可这御花园的花儿,开的却是格外的漂亮。 “妹妹。” 苏青默追上苏慕歌,已经有五个多月身孕的她,身体显得格外笨重,整个人并没有因为怀孕而发福,相反更加清瘦。 苏青默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婢女,说道:“你下去吧,本宫要和云王妃聊些体己话,容不得外人在。” “娘娘,殿下说了,让奴婢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婢女看向苏慕歌的眼神中透露着杀气,“况且,云王妃与娘娘你可是几番起了争执,奴婢怕她对你不利。” “你这个婢女好大的胆子。” 萧乐欢有些生气,如今这个婢女怎么有种凌驾与主子头上的架势。 “啪。” 苏慕歌毫不客气地扇了婢女一巴掌,笑道:“四皇子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如今不仅能左右主子,更是污蔑皇家女眷,姐姐,不介意我打你的婢女吧。” 苏青默看向苏慕歌的眼神,有些动容,许是感激,便轻声说道:“不介意。” “青裳,将这婢女带下去,交给赵公公,剩下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人最后是死是活不用管,终究是个贱婢。” “是。”青裳应下来,将婢女带走。 这个婢女会武功,留在苏青默的身旁,不知道是好是坏,由她处理掉,再合适不过,虽然苏慕歌不爱多管闲事,但毕竟是苏青默送给她王爷的消息,如今的她,只怕有身不由己的苦衷。 青裳会武功,再者说,这里是皇宫,婢女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四皇妃,有什么话,要跟皇婶说就赶快说吧,本郡主先去前面看看风景。” 萧乐欢对苏青默的映像不太好,可能是因为她对四皇子的映像就不太好。 “以前是我和母亲做的不对,母亲如今已经故去,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故去? 苏慕歌本以为是重病,却没想到,如今已经故去,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青默此行,并不奢求能够得到苏慕歌的原谅,只希望她能不再对她持有别的看法。 苏慕歌问道:“苏夫人身体安康?为何会无端端的故去?” 拭去眼角的泪,苏青默哽咽地说道:“只怪我鱼目混珠,如今悔不当初,我与母亲当初的确做错了事,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想好好的,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本就没有将那些事放在心上,你也无需介怀,如今你已经走了身孕,不要再为这些琐事伤神,安安心心地将孩子生下来。” 苏慕歌本来就不是当初的那个苏慕歌,苏青默和苏夫人做的,谈不上原谅,如今苏青默的处境她竟然开始有些为她担忧,萧明睿终究不是良人。 虽说,如今苏青默已有了身孕,可府里的侧妃,皆已有了身孕,她的位置岌岌可危,若是有一日苏尚书成为弃子,苏青默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上清六月里,归湖柳溪岸。那里有我要告诉你的一切。” 说完,便一个人独自离开,黯然的背影,已经不复当年的风采,如今不过一年,而她,却是成长了许多。 上清六月里,归湖柳溪岸。 苏青默究竟要告诉她什么? 黑夜中,月光如玉班皎洁,投射在地上树的倒影,如同一幅盛世画卷,这样的日子,明日怕是会被打破。 西楚的战书已经送达,夜君傲已经率军兵临北冥边关,苦的,又将会是两国百姓。 <script>app2(); 不胜不归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西楚军队势如破竹,一连攻克北冥国五座城池,所到之处,必然屠城,边关局势岌岌可危,然朝中能带兵打仗的人不多,皇帝为了此事已经愁白了头发。 “王爷,这边关布防图果然被许责盗走,京郊围猎的刺杀,主要目的,就是在边关布防图上,他将布防图暗中交与许婉婉,许婉婉被夜君傲的人暗中从泗水城接走,如今已经成为西楚国太子妃。” 叶风将近几日查到的告诉萧云逸,他没有想到,最后将边关布防图交给西楚国的,竟然是许婉婉。 “本王早该注意到她,一时疏忽。” 萧云逸闭上眼睛沉思,如今战火漫天,边关布防图被盗,若是不及时想出应对之策,只怕边关,会生灵涂炭。 “如今廉将军那儿已经快守不住了,士兵伤亡惨重,粮食无法供应,已经快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风霄一早便收到廉韦飞鸽传书加急过来的书信,寻求王爷的帮助。 萧云逸看着桌上粗矿的字体,心里一阵哽咽,廉将军一直苦苦支撑,安定城才能一直与西楚大军周旋,可如今已经穷途末路,完全没了法子,皇帝也迟迟未想出应对之策,如此下来,也不是一个办法。 “王爷,宫里来人了。” 小厮急匆匆地从外面赶来,说道:“是,赵公公。” 叶风和风霄二人皆是奇怪,如今这个关头,宫里来人做什么? 然而萧云逸的心里,却已经清楚,皇帝究竟想要做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安定城战事告急,百姓苦不堪言,特命云王率精兵三十万,驻守安定城,救百姓与水火,击退西楚大军,早日还我北冥河山,钦此。” 赵公公将圣旨交给萧云逸,满是褶子的脸,挤出一个笑容,“王爷,皇上还有一句话,让老奴告诉你,此去边关,不胜不归。” 此去边关,不胜不归? 萧云逸冷笑,这摆明将一个烫手山芋交给他,若是边关失利,只怕天下人都会唾弃他,如今皇帝苦思冥想的办法,竟然是让他去边关,如此一来也好,在边关总比坐镇上京城有用的多。 “王爷。” 叶风和风霄二人皆是很担心萧云逸,如今将边关丢给萧云逸,算是已经相信他,但是却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一个坏事。 “明日进宫面圣,整顿军队,出发。” 萧云逸将圣旨收起来,便去了云梦阁,如今苏慕歌还不知道,他明日就要去边关的消息,需得亲自告诉她,此去一行,不知多久,若是漫长,得有个三年五载。 苏慕歌在云梦阁里捣鼓着草药,自从回上京城以后,便闲着无事可做,苏慕歌便一直在捣鼓新药,希望能够在原有的起点,实现新的突破,最好是将现代的特效药研制出来,现代的西药,在有些地方,的确比中药好用,如果大批量投入生产,不知道要造福多少百姓。 白鸽落地,青裳将鸽子腿上的信取下来,“娘娘,许婉婉已经不在泗水城,暗探已经查到,她在西楚,并且成为西楚太子妃。” “果然。” 苏慕歌心里大概已经清楚,许责与西楚太子的交易,究竟是什么,边关布防图被盗,那场京郊围猎的刺杀,根本不是朝着萧云逸去的,为的就是分散众人的注意力,取得边关布防图。 青裳有些气愤,“许婉婉怎么说,也是北冥国人,为什么要帮着西楚?” 苏慕歌微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草药,“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她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轻轻擦拭了额头上的汗,苏慕歌又翻动医书,这古代的中医学博大精深,如今有时间,应当好好学学。 熟悉的气息,笼罩在周围,苏慕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然而手上的医书依旧在翻动。 “慕歌。” 萧云逸在一旁站了许久,见苏慕歌一直在看医书,便轻唤了一声,“医书有我好看吗?” 苏慕歌继续翻动医书,笑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明日,我要带兵出征。” 手中的医书,停止了翻动,苏慕歌错愕地看着萧云逸,“皇上亲自下旨?” 见萧云逸沉默不语,苏慕歌也猜到了,皇上将边关之事,交于他,也算是一个考验,若是能够击退西楚大军,他便是功臣,若是不能击退,只怕北冥国的百姓会唾弃他。 “边关战事紧急,明日启程,昼夜不停,七日便能赶到。” 七日,这七日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西楚大军势如破竹,难保不会在这七日里,再攻陷北冥国的城池。 “嗯。” 虽是嘴上没说担心的话,但心里,却是一阵担忧,战场上,生死莫测,如今西楚更是掌握北冥国边关布防图,此事着实棘手。 萧云逸将麒麟令交给苏慕歌,说道:“留在身边,会有用处,我在前方,不要让我担心。” 苏慕歌也不矫情,麒麟令留在身边,是为了让萧云逸放心,如今在这上京城中,能动她的人,又有谁?只是如今危险防不胜防。 “放心,不会让你担心的,可别忘了,我会毒。” 苏慕歌将手中的医书合起来,放回原处,说道:“明日出征,今日一定有许多的事情要忙,快去准备吧。” “嗯。” 看着萧云逸离开的背影,苏慕歌叹了一口气,此去边关,前途未知,第一次,竟然觉得命运并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心里一直牵挂着一个人,整个人也随着他走。 “娘娘。” 青裳拿着糕点回来了,方才见王爷来了,便主动地离开,去了厨房取一些糕点。 苏慕歌拿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香甜软糯,“王爷去边关,风霄和叶风都会同去,一时半会儿你们不能成亲了。” “奴婢无所谓,早日击退西楚大军,还北冥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才是奴婢所想的。” 院落中的树冒出了新芽,春天来了,然而北冥国的春色,却被战火所掩盖。 <script>app2(); 确定的答案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北门外,萧云逸一身银色铠甲,身骑白色骏马,整个人如同往日般冰冷,如鹰的目光,看向前方,深邃的瞳孔中,散发着别样的光彩。 三十万大军整装待发,黑压压的一片,肃穆的气氛,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他们都是年轻的男儿,即将奔赴最残酷的战场,去保护他们背后的家人。 苏慕歌与皇帝,官员等人一同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城楼之下的萧云逸,苏慕歌眼眶泛红,此去一别,归期不定。 看着眼前的场景,苏慕歌回忆起前世的时光,每一次上战场,面临的,都是未知的变化,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萧云逸。” 听见苏慕歌的声音,萧云逸回头看着城楼之上的苏慕歌,眉眼间流露出温柔的深情,这想熟悉的脸庞,怕是许久不会再见。 苏慕歌从怀里拿出一直留着的和离书,“今天,我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是时候告诉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不愿再离开他,京郊围猎知道他掉落悬崖的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知该如何去做,第一次,因为他,慌了神。 她的心,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牵动,会因为他,而魂不守舍,会因为他,辗转反侧。 “撕拉~~” 和离书被撕成碎屑,随着风飘散,不知去向何方,萧云逸看着城楼之上的苏慕歌,嘴角泛起笑容,终于等到了。 他终于等到她的真心,终于等到她的不离不弃,终于让她肯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 苏慕歌强忍住泪水,她从来不是一个柔弱的人,可自从遇见萧云逸,每日的陪伴,让她坚强的心,逐渐柔弱,变得不再为了伪装自己假装坚强。 萧云逸,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浩浩荡荡地军队,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皇帝离去,百官也慢慢离开,只有苏慕歌一人,还在城楼之上,痴痴地看向远方。 萧乐欢不放心苏慕歌,便急匆匆地赶过来,见苏慕歌一人在城楼之上,便上前安慰道:“皇婶,你放心,皇叔此去一定能击退西楚大军,平安归来的。” 谢奇本想来送送萧云逸,但周围却都是朝廷官员,皇帝还在那儿,便只能在暗处相送,见萧乐欢来了,本想偷偷溜走,可看着她在一旁安慰苏慕歌,心里某处一软,竟然觉得她,温柔的时候也挺好看的。 “我一定是疯了。” 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和这种不符合实际的想法,谢奇还是偷偷地溜走了,毕竟落在萧乐欢的手上,他似乎没有什么活路。 萧乐欢见苏慕歌的情况,有一些担忧,“皇婶……” “放心。” 苏慕歌强撑一抹笑容,“我不能让他担心。” 一定要在上京城好好的,如此一来,才不会让萧云逸在前线分心,早日击退西楚大军,早日归来。 诺大的云王府,如今走了一大半人,剩下的,除了留下来保护苏慕歌的暗卫和下人,几乎都跟随萧云逸去了安定城。 如今萧云逸虽在边关,但苏慕歌还是要在背后助他一臂之力,她也曾上过战场,只不过如今面对的是冷兵器。 “青裳,如今上京城内,所有暗探,传我口谕,全部启动,密切监视前方战况,包括西楚国内,也要了解的一清二楚。” “是。” 西楚大军此次兵临城下,着实蹊跷,西楚皇帝一直主张和平,怎么会突然要求开战?这背后,只怕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圣德医馆内 尚剑知晓自己的徒儿出征,招呼也不打,偷偷摸摸地在前去安定城的路上,准备助他徒儿一臂之力。 褚时坐在石桌旁,喝着茶水,心里窃喜,那个老匹夫终于走了,终日吵吵闹闹,烦死人了,如今他走了,虽然耳根子清净了,可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顾轻尘在院子里摆弄药草,自西楚与北冥开战,他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医馆现在由平生在照料。 “尘儿,若是心不在草药上,便不要弄了,来陪为师说说话,” 褚时作为顾轻尘的师父,自然是看出来顾轻尘近几日的状态,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同他好好聊一聊。 顾轻尘放下手中的药草,到褚时旁边,与他一同坐下,“师父。” “西楚和北冥开战,你希望哪一方胜?” 见顾轻尘一直沉默不语,褚时捋了捋发白的胡须,笑道:“对你来说,这很难选出,西楚皇帝主张和平,如今西楚太子却率领大军,兵临城下,这其中,定有什么事情。” 顾轻尘依旧沉默,目光一直流转,仔细参透褚时话中的意思。 褚时从怀里拿出一块白玉,精致的花纹,赫然不是西楚皇室的纹路,“这么多年了,该回西楚看一看了,那里,终究是你的家。” 顾轻尘接过白玉,苦涩一笑,“父王和母妃都已不在,那里哪里算得上是我的家。” 看着洁白如玉的白玉,脑海中泛起了当初的那段回忆,他父王被皇帝勒令遣回封地,在回封地的路途中,不幸遭人暗杀,父王和母妃为了保护他,惨遭贼人杀害,他也是经历九死一生,才被褚时救回来。 经历过生死的人,过往与他再也没有关系,西楚皇帝只说厚葬,可却丝毫没有愧疚感,对于他的失踪,这么多年来,也未曾找寻,这或许就是皇家情谊,不过是挂在外面,博一个好名声罢了。 “看来,你还是没有放下。” 褚时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怎么就这么一个怪脾气,当初的事情,一直无法放下,将自己困在那段痛苦的回忆中,一直不肯走出来。 “师父,徒儿真的放不下,每当徒儿闭上眼睛,都是父王和母妃惨死的画面,若不是因为西楚皇帝,父王和母妃可以活的好好的,我也不会和他们天人永隔。” 这么多年,他一直研究医术,企图通过学习,来麻痹自己,可是一旦当他闭上眼睛,他才知道,自己的心里,始终放不下。 <script>app2(); 必须去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褚时端起茶杯,说道:“人的一生,就像这茶叶,沉不沉的到杯底,全凭自己,但他们终究会沉入杯中,你难道一直苦苦撑着飘在水面上?你可知这样有多辛苦?” 手中白玉格外洁白,透过阳光,闪着耀眼的光芒,然而顾轻尘的心,却乱做一团,他该放下吗?真相是什么?他要不要去找? 沉思了许久,顾轻尘才开口说道:“师父,徒儿明白了。” “许多事情,为师帮不上你,但还是要提醒你,凡事都有两面,真相皆是需要自己去寻找。” 顾轻尘是褚时看着长大的,当初之所以救他,不仅仅是因为医者仁心,更是因为他骨子里一股倔强的劲儿,虽然平日里非常随和,但只有他清楚,他这个徒弟,如果真的对一件事情非常执着,便是他,也很难劝动,如今这件事,事关顾轻尘的父母,真相只能等着他自己去找。 若是他一直将自己锁在过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如今,北冥西楚开战,他夹在中间,左右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查清楚西楚国,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 “师父,明日我便动身回去。” 这么久了,是时候去面对一个残忍的真相了…… “告诉云王妃吗?” 褚时能看出来,顾轻尘对苏慕歌眼中流露出的情意,只是这份情,终究是在错的时间相遇,错的时间产生,不会有一个完美的结果。 顾轻尘苦涩一笑,“不了,此去西楚,怕是日后不会再见,若是再见,只怕我会继续留下来,好不容易做的决心,我不想再去轻易改变。” “你的事情,你做决定。” 褚时细细地品尝着杯中之茶,说道:“为师明日也要走了。” 顾轻尘问道:“师父,你又要去云游?” “终日在这四方之内,还是不合为师的性格,天下之大,为师还未走完一半,怎么能停下?生命有限,可这天下的风光无限,为师还未看尽,还是不停下脚步了。” 本以为褚时能够安定下来,却没想到又要离开,只是不知,这次离开,又到什么时候再见。 褚时见顾轻尘再一次沉默不语,便再次说道:“如今你已能够独当一面,师父甚是开心,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师父终究只是引路人,今日你的成就,全部都是你应得的,日后的路,一定要走的更加完美。” “是,师父。” 眼前的师父,两鬓已经斑白,眼角开始生出皱纹,头发也已经逐渐变白,整个人逐渐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整个人的心,也随着岁月,逐渐被磨平。 近几日以来,苏慕歌一直通过萧云逸的暗探,了解到边关的局势,如今边关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只怕等到萧云逸到时,已经撑不住了。 西楚太子一人单挑三名守城将士,皆是赶尽杀绝,为人手段极其残忍,百姓怨声载道,然而,敢怒敢言者,比比皆是,却丝毫没有用处。 信纸上写的,全部都是夜君傲的罪行,所到之处,尸骨遍地,为人冷血,喜怒无常。 “西楚太子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 看着信纸上死亡人数,青裳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从未想过这群人,竟然全部都是被西楚大军屠杀的,夜君傲的手段,当真是狠。 苏慕歌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如今在这冷兵器时代,竟然有如此的冷血之人,屠城这种做法,更是深深刺激了每一个北冥国的百姓,如今百姓对于这件事,皆是义愤填膺。 苏慕歌将信纸装在一起,丢进火盆里,说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天,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只希望那一天早点儿来。” 苏慕歌又何尝不是呢?打仗的时候,百姓是何其无辜,如今死了这么多平民百姓,夜君傲的报应,也不会太小。 “王爷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这么多天过去了,萧云逸竟然没有一点消息传过来,有一点奇怪,苏慕歌的心里,竟然有一些隐隐的担忧。 “娘娘,可是想王爷了?” 青裳手里拿着一封信,交给苏慕歌,“方才送过来的。” 苏慕歌打开信,信中只有四个字:无恙,勿念。 短短四个字,让苏慕歌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只要他没事就好,这个时候他差不多人已经身在边关。 “继续让暗探盯着西楚国,我要知道西楚国近来有没有什么变故。” 这次的战事,来的莫名其妙,让苏慕歌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所以她要查清楚。 如今皇帝与文武百官,想尽办法给边关送去粮食,百姓也都纷纷自发要求参军,就连上了年龄的老爷爷,也想要上战场,北冥国的人,都想快些结束这场战役,毕竟这场战役,是所有人都不想看见的,最残忍的一次战役。 苏慕歌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私自动身前往边关,如今看来,边关战事如此紧张,她得亲自去一趟,早日结束这场残酷的战争,黎民百姓早日解脱。 “青裳,近日准备一下,动身去边关。” “娘娘……” 苏慕歌吩咐道:“此事先不要告诉王爷,我去边关,是为了帮助他,若是让他知道我要去,只怕会阻止。” “可是娘娘,边关局势岌岌可危,去不得。” 青裳心里很担心苏慕歌,虽然苏慕歌聪明,但这行军打仗之事,终究不是她能掺和的,且不说能不能,就算能,众位有些偏见的将士,也不会听她的话。 苏慕歌放下手中萧云逸给她的书信,“这一趟,我必须去,不为别的,只为北冥国的百姓。” 她必须要去,为了北冥国百姓,为了千千万万个北冥人的家,为了这场战争中死去的平民百姓。 青裳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但看着苏慕歌坚定的样子,便也就开始着手准备,或许苏慕歌真的有办法救北冥国的百姓与水火之中。 <script>app2(); 离人送别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初春回暖,燕过屋檐,杨柳依依,离人送别。 苏慕歌再次站在宫门外,这一次,不为别的,只为请求皇上,让她去往边关,如今她是云王妃,需得皇帝首肯,才肯去往边关。 “青裳,你在外面候着。” “是,娘娘。” 一步一步,步步沉重,心里装的不再是小家,便觉得整个人背负的太多,好似又回到了前世,那个为了和平而奔走的一个女战士。 “娘娘,皇上在御花园等你。” 赵公公过来传达皇上的话,看来已经料想到苏慕歌会过来找他,许是因为眼线报备才知道。 “参见皇上。” 苏慕歌行了一个礼,规规矩矩,不失分寸。 多日不见,皇帝又老了许多,边关的战事吃紧,他心里,比人和人都要担忧。 “有何事?” 苏慕歌直接说明来意,“我想去边关。” 皇帝转过身,打量着苏慕歌,“边关岂是你一个女人能去的?” 苏慕歌知道皇帝会反驳她,早已想好了应对之法,“若是我能助王爷一臂之力呢?” 见皇帝沉默不语,苏慕歌接着说道:“边关战事吃紧,西楚大军兵临城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都想早日结束这场如同地狱般的战役,我虽然并未懂得兵法,但却懂医术,至少可以研制药物,减轻伤亡,如今在王府内,闲着也是无事,倒不如去边关,救治病人。” 皇帝笑了笑,面容缓和许多,“也对,忘了你会医术,奇怪的医术,却总是有奇效。” 看着北归的飞燕,皇帝叹了一口气,“罢了,朕赐予你一块御医令牌,即日启程,前往安定城。” “多谢皇上。” 苏慕歌清楚,皇上能够答应将她派去边关,并非看中她的医术,不过是允了她对萧云逸的担忧,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了。 宫门外,青裳在等候,见苏慕歌出来,便立马迎上去,问道:“皇上怎么说?” “同意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惊喜的。 “皇婶,去边关,怎么不带上我?” 萧乐欢又从宫中围墙上跳下来,一身鹅黄色衣衫,称的活泼可爱。 苏慕歌说道:“乐欢,边关可不是过家家,再者说,皇上会同意吗?” 萧乐欢拍了拍双手,走到苏慕歌面前,“皇婶,皇上生辰过后,我本就该离开,如今去哪儿随心,边关战事告急,我便去看看,也无妨。” 苏慕歌倒是将她能够自由离开上京城给忘记了,笑道:“收拾一下,随后出发。” “好嘞。” 说完,萧乐欢便又施展轻功离开,来无影去无踪,整个人十分的自由自在。 “娘娘,为何要带朝阳郡主?打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青裳很不解,虽说朝阳郡主在江湖闯荡,可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战场,便是杀人不眨眼的地方。 苏慕歌跳上轿子,理了理头发,说道:“战场上的兵法用惯了,是时候来一些江湖的兵法,朝阳郡主同去,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如今兵荒马乱,与其让萧乐欢一个人去闯荡这江湖,还是将她放在身边看着安全。 回府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苏慕歌便去了北门等着萧乐欢,二人约定在此集合,等了许久,也未见萧乐欢过来。 “皇婶。” 萧乐欢和谢奇二人一同过来,这倒让苏慕歌有些好奇,目光一直在二人身上打转,总想看透些什么。 谢奇见苏慕歌一直在打量萧乐欢和他,便说道:“大嫂,我是听说你要去边关,想着山高路远,一起去可以保护你,才不是为了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 “谢奇,最近是不是本郡主对你太好了。” 萧乐欢又揪起谢奇的耳朵,一脸生气,“你说谁胡搅蛮缠呢?” 谢奇疼的连连求饶,“姑奶奶,我错了。” “好了。” 苏慕歌打断二人,她可不想看着他们在这儿打情骂俏,“出发吧,路还长着呢。” 为了快点赶去边关,苏慕歌决定骑马,四匹快马,能很快赶到边关,前世,她的马术虽然算不上很好,但是这点程度的路程,她还是能接受。 谢奇和萧乐欢在前面你追我赶,玩儿的不亦乐乎,可苦了苏慕歌和青裳两个马术不是多么精湛的人,在后面苦苦追赶。 “皇婶,我们去前面的茶肆等你。” 萧乐欢说完,便立马追上已经距离她很远的谢奇,“谢奇,等等本郡主。” 苏慕歌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他们怎么能这么快? 茶肆位于官道旁边,简单的草棚,几张桌子,一个灶台,便简简单单成了一个茶肆,以供过往的人喝茶。 萧乐欢倒也不嫌弃这位于路边,满是灰尘的长桌和长椅,再怎么说,也是行走江湖的人,自然不拘小节。 苏慕歌和青裳随后赶到,拴好马之后,便去萧乐欢旁边坐下,四人个要了一碗茶,走了这么长时间,也确实有些口渴。 茶肆周边有过往的商人,有文雅的书生,还有背着行囊不知去向何方的江湖侠士,每个人皆是风尘仆仆,苏慕歌等人立与其中,有些突兀。 “客官,你们的茶。” 旧碗装着一碗清茶,浓厚的茶香扑鼻而来,比上京城中的茶,多了几分自然。 “皇婶,我跟你说,这在民间茶肆的茶,可是比宫里的好喝多了,许久未喝,当真是有些想念。” 萧乐欢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真不错。” 苏慕歌看着碗中的茶,笑道:“心态不同,喝的茶感觉自然不同,在宫里,喝的是拘束,在茶肆,喝的是自由。” “大嫂说的对。” 谢奇连忙应和,“这茶肆的茶,才真真切切属于人间烟火。” 青裳在一旁默默地听着,默默地喝茶,时不时看着苏慕歌。 “没想到,你还知道人间烟火。” 萧乐欢撑着手,看着谢奇,“谢奇,我以为你就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花花公子,终日只知道在春香楼找姑娘。” 谢奇瞪了一眼萧乐欢,示意她别再说下去,萧乐欢白了他一眼,不再看他。 “春香楼?” 苏慕歌看着谢奇,随后点了点头,“懂了,看着的确像是一个喜欢去春香楼找姑娘的。” <script>app2(); 怎么救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几日快马加鞭,距离安定城如今不到半日的脚程,天渐渐变黑,四人便在荒野之中的寻了一处酒家。 酒家的老板是一个约莫五十岁的中年人,见到苏慕歌等人,立马迎上去,“客官,几间房?” “四间。” “好嘞,四间房,客官这边请。” “大嫂,你先去房间吧,我带着乐欢四处看看。” 谢奇说完,便将萧乐欢带走,萧乐欢一脸懵的跟着他走。 尤其是在听见他唤她“乐欢”的时候,心跳不知为何加速,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他。 “谢奇,你干嘛。” 苏慕歌点了点头,与青裳一起跟着老板上了二楼。 老板回头看了一眼离开的谢奇和萧乐欢,又继续对苏慕歌说道,“小姐,我们这店,是方圆十里最好的,你请。” 苏慕歌看着老板掌心的厚茧,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随后便走进了房中。 青裳则是跟着老板去了隔壁的一间房。 整个房间的布局,不过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张凳子,一扇还算大一点的窗子,桌子上积了一层薄灰,窗户上也落了灰,门锁有深深的铁锈,地上的木板,有些点点斑点,只有床似乎是最近新铺的。 “老板,你这店,开了多久了?” 苏慕歌看着还未离开的老板,便问道:“荒郊野岭开店,不怎么赚钱,怎么想到在这儿开店?” 老板回道:“姑娘,小店开了有五年了,本就不想赚什么钱,全图个悠闲,赚点小钱,够自己用就行。” “没有其他客人吗?” 老板叹了一口气,“前面在打仗,能走的都在逃命,哪里还会在我这小店歇脚。” “你为什么不逃?安定城可是快支撑不住了。” 苏慕歌看着老板,只见老板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快速的镇定下来。 “听说云王去了边关,我就想着战事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我这儿,便懒得离开,这么多年,怎么说也对这个地方有感情了。” 苏慕歌点点头,“你下去吧。” 老板走后,苏慕歌打开落满灰的窗户,看向窗外,周围静谧的可怕,阴森森的树林中,偶尔飞出几只蝙蝠,桌上的烛火正在慢慢燃烧,一只飞蛾扑上去,瞬间被烧成灰烬。 “姑娘,给你送了一些饭菜,放你桌上了。” 老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苏慕歌的身后,“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先出去了。” 桌上的饭菜看着倒也精致,苏慕歌夹起一块黄瓜,青色的表皮上,有这白色的粉末,又端起送来的鸡汤,仔细闻了闻,嘴角泛着一丝冷笑。 看着新铺的床褥,苏慕歌躺上去,沉沉地睡去。 烛火燃尽,黑夜中有一群黑影趁夜而行,行动迅速,身手敏捷。 感觉到周围有异动,苏慕歌睁开双眼,眼神中泛着冰冷,这家酒家果然有问题。 出门便看见一楼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几个黑衣人,萧乐欢,谢奇和青裳正站在楼下。 “大嫂,快夸夸我。” 谢奇一脸得意,“我可是第一个发现这酒家不对的,立马和萧乐欢在他们动手之前动手。” “明明是本郡主先察觉到他们在饭菜里下毒。” 萧乐欢气鼓鼓地瞪了谢奇一眼。 苏慕歌看着地上躺着的黑衣人,还有被谢奇制服住的老板,说道:“谁派你来的?” 老板借用谢奇的剑自刎,鲜血溅了满地,一点也不给苏慕歌盘问的机会。 “皇婶,现在怎么办?” 苏慕歌掀开黑衣人的袖子,入目的是叶子纹身,“此处不宜久留,走。” 萧明睿如今正在府内闭门思过,竟然还有心情派人来杀他,二十多个人,当真是看的起她。 趁着夜色,四人离开了酒家,连夜赶往安定城。 天渐渐明亮起来,一夜赶路,人和马都有些吃不消,便一同下马,在路的一旁茶肆休息。 过路的人,皆是从安定城,以及别处跑出来的流民,每个人脸上布满了恐慌,充满着憔悴,大的有古稀之年的老人,小的有嗷嗷待哺的婴儿。 “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再不结束,只怕北冥国的百姓,都让西楚人杀尽了。” 茶肆里人在议论边关的战况,连带着抱怨北冥军队的无用。 “我可是听说云王用兵如神,不过一日,便让那西楚大军伤亡惨重。” “我也听说了,现在前方的士气高涨,就等着再收复我北冥的城池,解救北冥的百姓了。” “是吗?那我们还走了啥,回去等着将西楚大军击退。” 听见人们对萧云逸的赞同,苏慕歌心里很开心,没想到萧云逸在边关竟然能够如鱼得水,看来她心里还是白担心他了。 “小狐狸。”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苏慕歌的耳朵里,而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苏慕歌旁边过去,留下一张字条:前方树林见。 谢奇,萧乐欢和青裳皆是好奇,这个人是谁。 苏慕歌打开纸条看见这几个字,说道:“我离开一会儿,是一个故人,放心,没事。” 夜傲天怎么会出现在北冥境内? 苏慕歌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说道:“夜二皇子,西楚和北冥正在交战,你出现在这儿,似乎不合常理吧。” 夜傲天摘下斗笠,笑道:“小狐狸,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夜傲天面色凝重,没有往日的不正经,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场战争,是夜君傲一人挑起,父皇等人皆是被他软禁,他试图将我赶尽杀绝,却没想到我福大命大,逃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她来这儿是秘密过来,就连萧云逸也不知道,夜傲天怎么会知道? 夜傲天笑道:“小狐狸,你可要知道,我想查的人似乎没有查不到的,我今日来找你,是需要你帮忙,父皇一日不救出来,西楚和北冥就会被夜君傲耍的团团转,为了两国的百姓,帮我救我父皇出来。” “我只是一个女子,怎么救?” 就算夜傲天说的话是真的,她也有心想要帮助,可她毕竟是个女子,该怎么样,才能帮到他。 <script>app2(); 还是去了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如今这局势,西楚国内部一定出事了,看夜傲天如今的境地,只怕他说的话是真的。 “父皇得了重病,西楚宫中招太医,我会派人将你安插进去,我们里应外合,控制都城。” 夜傲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如今只能来找苏慕歌,“我们都不想让两国百姓受苦。” “为什么要来找我?” 他可以安插别的人进去,为什么偏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北冥找她? 夜傲天知道苏慕歌会有怀疑,便回道:“如今夜君傲对待北冥百姓那般残忍,我想让北冥人知道一个真相,此事与我父皇无关,若是让别人去,事情解决以后,只怕北冥国人会记恨父皇,父皇一生对子民和善,我不想让他因为夜君傲落的一个昏君的名声。” “所以你就来找我?” “在北冥除了你,我已经无人可信。” 苏慕歌勾起一抹笑,没想到她竟然能让夜傲天信服,不过如今这个局势,这西楚她必定是要走一趟,西楚皇帝热爱子民,不能让他因为一个不孝的儿子,而坏了名声,此事还是尽早解决为妙,否则这误会,会越来越深。 “好。” 如今萧云逸已经坐镇边关,他那里暂时不会有问题,若是西楚国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一定竭尽所能,救出西楚国皇帝,还两国一个太平。 “我得先告诉他们。” “今日子时,我还在这里等你。” 夜傲天看着苏慕歌离开,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她不会答应,没想到还是应承了下来,虽然只是为了两国百姓,想到这里,心里却又一点小失落。 “罢了,为了百姓。” 没想到,他们二人之间,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的方式。 茶肆里,青裳苦等了许久,苏慕歌才回来,“娘娘,你去哪里了?” “青裳,乐欢,谢奇,等一下你们先行一步,去往安定城,我要去西楚一趟。” “大嫂,去西楚做什么?如今两军开战,你去了岂不是有危险。” 谢奇不明白,怎么出去一趟就改变了路线?如今安定城已经近在眼前,本可以和大哥见面,为什么又要去西楚? 苏慕歌说道:“这场战争本就来的蹊跷,我去西楚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娘娘,奴婢陪你一起。” 青裳一定要陪着苏慕歌保护她。 苏慕歌摇摇头,“不用,人多目标大,我一个人去就好,乐欢,谢奇,青裳,你们三人替我转告王爷,不用担心我,让他放心。” 此去西楚,路必定会十分凶险,但苏慕歌一定要去,若不是夜傲天的突然出现,她竟然不知西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好。”谢奇答道:“大嫂,我会转告大哥。” 谢奇虽然有些担心苏慕歌,但是很清楚苏慕歌不会因为有危险而不去西楚,也不会因为想要留在大哥身边,而不去查这背后的真相。 “皇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转达,倒是你,一路小心。” 萧乐欢打心底佩服她这个皇婶,虽然性格活泼,但做事却是非常成熟稳重,事事都考虑的很周全。 谢奇带着青裳和萧乐欢离开,苏慕歌也开始准备去西楚。 “娘娘一个人去西楚,这么危险,不行我要回去跟娘娘一起。” 青裳还是觉得不放心,便准备掉头回去,却被萧乐欢拦住,说道:“青裳,你放心,皇婶那么聪明,此事她一定是想了许久被下了决定,西楚这一行,她既然说了要一个人去,那就一个人去。” “大嫂有自己的想法,如今我们得赶快去找大哥。” 谢奇难得正经起来,让萧乐欢看痴了,随后反应过来,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三人骑马不过半个时辰,便抵达了安定城,城门有重兵把守,若不是谢奇有萧云逸府内令牌,守卫还不放行。 “走吧。” 如今的安定城,百姓人人自危,见到有陌生人走进来皆是躲到暗处,偷偷观望,不敢出来。 萧乐欢清楚为什么百姓们会这样,都是战争带给他们的心理阴影,这些人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别的地方逃难过来的,对于陌生人已经生起了警惕的心理。 守卫将谢奇带到萧云逸在的营地,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跟我来。” 军中的人见谢奇等人并不是官,语气便也就没有恭敬,参杂着丝丝的不屑。 谢奇等人并未在意,跟着士兵一同前去找萧云逸。 “如今西楚大军伤亡惨重,短期之内不会来犯,臣以为,应当乘胜追击,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赵阔赵将军为人心浮气躁,一直想尽快击退西楚大军,他的心情许多人都能够理解。 “臣认为不妥,如今虽说西楚大军伤亡惨重,可我军士兵也是损失不少,若是贸然追击,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举动。” 廉韦一直反对赵阔的想法,相对于找阔,廉韦说话办事比较沉稳,对于什么事,看的都很透彻。 萧云逸揉了揉太阳穴,tiantian听二人在此争吵,却还吵不出个结果,便说道:“廉将军所言极是,如今我军伤亡也不太乐观,切勿急功近利,让将士们好好休整。” “王爷,你这是偏向廉将军。” 赵阔本就看萧云逸不顺眼,虽说他的确有几分小才能,但终究太年轻,如今见萧云逸又帮廉韦说话,心里更加不平衡。 廉韦见赵阔说话口无遮拦,便提醒道:“赵将军,你也是一个行军打仗之人,这其中的利害相信在座的将军都能听的出来,怎能说王爷偏袒臣?” “谁人不知你向来与王爷熟识?” 赵阔见缝插针,如今更是口无遮拦。 萧云逸冷冷地看着赵阔,许久说道:“本王行事向来不会偏袒任何人,若是你心有不甘,尽管来找本王,若是让本王知道你与众将军不合,拉帮结派,定军法处置。” 萧云逸一番话,让赵阔闭了嘴,周围无辜遭受怒火的众人,也都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行了,都散了。” 一干人等离开,士兵才带着谢奇,萧乐欢,青裳进来。 风霄见到青裳过来,整个人一脸欣喜,“王爷,属下先告退。” 说完,便拉着青裳便走了,一点也不顾青裳的反应。 <script>app2(); 危机四伏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萧云逸见谢奇和萧乐欢来了,便敛了敛情绪,“你们怎么来了?” “其实大嫂也来了。” 听见苏慕歌也来了,萧云逸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她在哪儿?” “大嫂去了西楚,如今西楚和北冥的战事起的突然,大嫂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别的事,便孤身一人去西楚查清此事,她让你不要担心她。” “胡闹。”萧云逸语气中充满着愤怒,“如今西楚北冥交战,她去西楚如羊入虎口,你们为什么不拦着。” 萧乐欢见萧云逸生气了,便说道:“皇叔,北冥和西楚的战事来的蹊跷,如今皇婶去查明真相,我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皇叔也请你相信皇婶,她绝对不是那种处处需要人保护的女人,如今她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战争早点结束,若是这背后真的有什么,早日查明,早日还两国一个太平。” 萧云逸沉默,他应该相信苏慕歌,可如今他心里却充满担忧,西楚国内局势不明,她一个人孤身前去,也没有一个人照应。 “叶风,让西楚的人暗中寻找王妃,暗中保护。” “是。” 天逐渐变黑,苏慕歌来到和夜傲天约定的地方,一身黑衣,与黑夜融为一体,头发被竖起来,如同男子一般,苏慕歌想来想去,此去西楚,还是以男儿的身份为妙,若是引起怀疑,可就不好了。 “你来了。” 夜傲天从暗处走出来,一身紫衣,甚是张扬,虽然被追杀,却一点儿也不担心。 “二皇子,你心可真大,你可是被战场上的那位给追杀的人,如今还不低调行事,是怕杀手找不到你吗?” 苏慕歌仔细打量着这只如同紫色孔雀的人,当真是心态好。 夜傲天听完苏慕歌的话,得瑟地说道:“想杀我,得先找到我,夜君傲手段是残忍了些,可是他那些手下的脑子,可不是很好用。” “万事要小心,如今你想将平都控制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若是夜君傲真的有不轨之心,只怕平都固若金汤,根本无从下手,凭借夜傲天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将平都控制住,且不说平都内有多少夜君傲的心腹。 夜傲天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平都之所以被他控制,是因为他囚禁了父皇,若是找到父皇在哪儿,一定有办法控制平都。” 原来是这样,不仅控制住人,还将人藏起来,夜君傲心思缜密,只怕这藏人之处,一定是一般人难以想象到的地方。 “小狐狸,你会医术,凭借你的医术一定会被选中为我父皇治病,只要找到父皇,西楚和北冥,才有可能停战。” “嗯。” 苏慕歌很好奇,为什么夜君傲不直接杀了西楚皇帝,如此这样,岂不是更加方便?还将西楚皇帝留下,并且请人治病? 如今看来,夜君傲在西楚国朝臣之中,并未拥有全部的支持者,虽说他是太子,若是皇帝驾崩,凭借他的太子之位,也未必能够坐上最高的位置,只有拿下北冥国,建立威望,才能名正言顺的坐上龙椅。 “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我可都准备好了。” 夜傲天倒真的不怕被发现,特地安排一辆马车,如此招摇过市,倒也像是他的风格。 如今辗转去西楚,又是一段路程,苏慕歌将怀中的玉簪拿出来,看着手中的玉簪,苏慕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虽然很想他,如今却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到北冥和西楚停战的那一天,或许他们就能再见。 “小狐狸,谢谢你。” 夜傲天认真地看着苏慕歌,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谢字,唯独对苏慕歌,他真的很感谢她,肯相信他说的话,愿意帮他。 苏慕歌将玉簪收回怀里,说道:“不用谢,不过是为了两国百姓,我不想再看见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哪里有战乱,哪里就有难民,他们是最无辜的一群人,因为两个国家的战争,他们却无辜受到牵连,如今能够救他们于水火,苏慕歌义不容辞。 夜傲天笑道:“你真的与其他大家闺秀不同,身为女儿身,却没有女儿家的矫揉造作,反而有男儿般的性格,心胸比男儿还要宽广,浑身上下,我竟然找不到一个缺点。” “那你可就说错了。”苏慕歌依靠在马车壁上,说道:“我这个人很自私,我只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只救我自己想救的人,做事随心,没有女儿家会琴棋书画,会的,只有杀人救人。” 夜傲天沉默,在她的身上,他真的看不见任何缺点,若是她真的如她所说的,救自己想救的人,又怎么会去救她并不想救的北冥皇帝? “小狐狸,此去西楚,危机四伏,你怕吗?” 苏慕歌看着窗外的风景冷笑,“生与死的交锋都没有怕过,如今为何要去怕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算前方是深渊,也要往下跳,看看究竟能不能绝处逢生。” 夜傲天从怀里拿出一块小玉坠,戴到苏慕歌的脖子上,苏慕歌想挣脱,他便说道:“这玉坠是信物,去了宫中,认得这个信物的人,会与你取得联系,若是我不在,便通过他来传话。” 苏慕歌点点头,也不拒绝了,感觉此次去西楚,就像是做卧底,惊险刺激,一场关于命的赌博,若是她赢了,命是她的,若是她输了,只怕命就要交代在那儿。 “去了西楚,装扮成男子,城西便是招收民医的地方,去那里就行,剩下的会有人带你进宫。” “现在告诉我似乎有点儿早,距离西楚还有很长一段路,还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多睡一会儿,免得去了西楚,终日面对各种争斗,无法安心睡下。” 说完,苏慕歌便依靠在马车壁上,开始睡觉,如今的她,还是好好的养精蓄锐,毕竟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潜伏在暗处的危机和明处的杀手。 <script>app2(); 熟人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平都城位于西楚水土最好的地方,没有战争的时候,百姓安居乐业,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富庶之地,如今西楚和北冥开战,平都被夜君傲派人强行控制,虽然与往日一样,但却笼罩着阴霾的气氛。 苏慕歌与夜傲天在城外五十里处便分开,再向前若是让人发现,可就不好。 手里拿着夜傲天替她办的户证,如今她的身份是一个乡野游医,苏木,这名字是当初苏慕歌告诉夜傲天的假名字,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站住。” 守城的士兵拦住她,“户证。” 苏慕歌将户证交给守城的士兵,守城的士兵看了两眼,没什么问题就放行了。 如今她是一个男儿装扮,就算是乡野游医,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况且在西楚,似乎没有人见过她。 西城是招收医官的地方,不过如今却没什么人。 苏慕歌拉住一个路过的男子,问道:“这位兄弟,这不是招收民医的地方吗?宫里条件那么好,怎么都不去?” 路过的男子偷偷地告诉苏慕歌,语气中充满惊恐,“医治不好皇上,就要被处死,已经十多天没有人报名了,谁还愿意去?” “嗯,好,谢谢。” 原来是这样,夜君傲的手段当真是残忍,为了让西楚皇帝的位置不暴露,竟然用这种极端的方法,不过以他能够屠城的性格来看,做出这种事情不足为奇。 苏慕歌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夜傲天说来这里自然有人安排,如今看来不用安排,她自己就能进去,毕竟已经没有人愿意进宫。 “这位大人,草民苏木,会些医术,想来报名。” 坐着的中年男子见苏慕歌过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苏慕歌的名字写上去,“又是一个不怕死的。” “又?” 苏慕歌疑惑,难道有人报名?谁会有这么大的胆量?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毛笔,给了苏慕歌一块木牌,“拿着这个,进去,找李公公。” “好。” 苏慕歌结果木牌,上面写着她的名字,余光瞥见登记簿上一个顾字,余下的,全被中年男子遮挡住。 “跟我走吧。” 李公公带着苏慕歌进了宫里,并将她带到太医院,如今的太医院人丁稀少,十分荒凉,想来人应该都被夜君傲杀的差不多了。 “苏医官,如今这太医院剩下的,可没几人,除了掌事的顾医官,剩下的全部都是药童,医女。” 李公公带着苏慕歌了解太医院,历代太医院,也没有今时的荒凉,“如今你与顾医官二人皆是医官,便安排你们二人住隔壁,也好有个照应。” 推开满是灰尘的门,苏慕歌被灰呛的咳嗽两声,半天才适应,这房子究竟多久没住人了? “顾医官,若是没什么事,我先退下了,皇上的病刻不容缓,近些时日,便由我陪同你,去给皇上治病。” “有劳李公公了。” 李公公说完便退下了,苏慕歌看着李公公离开,关上房门,看着屋内的陈设,仅仅是落了灰,倒也没什么坏的。 方才那个李公公,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来路,走路步履矫健,与人讲话,并没有习惯性地卑躬屈膝,想来刚入宫不久,又能带着苏慕歌去给皇上治病,看来,他是夜君傲的心腹,太医院如今的境地,只怕也是他的杰作。 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苏慕歌便走出房门,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熟悉太医院,还有另外一个医官,一直没有见到他,到让人有些好奇。 “大人。” 药童见苏慕歌过来,纷纷行礼,向苏慕歌投来怜悯的目光,随后又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不敢说话。 太医院的药材还算充裕,每日会有专门的人送进补给药材,这一段时间,他们也不需要出去,太医院外有士兵把守,每个角落都有人在监视。 “你们可知这里另外一位医官在哪儿?” 其中一位药童回道:“回大人,顾医官在后院晒草药。” 太医院的后院,全部摆满了草药,一个蓝色的身影穿梭其中,看着顾医官的身影,只觉得有些熟悉。 轻尘? 本想过去唤他,却发觉周围屋顶上有人在监视,便主动走近,说道:“顾大人,在下苏木是今日新来的医官。” 顾轻尘听见熟悉的声音,心跳微动,面露喜色,但看见房顶上监视的人,便恭敬地回道:“在下顾轻尘,见过苏大人。” “顾大人,在下听闻你医术高超,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还请你随我去房中一叙。” 本想问顾轻尘为什么在这里,可如今这形势,在这里说话,终究不太妥当,周围还有监视的人。 顾轻尘将手中的草药放下,说道:“高超算不上,若是有什么问题苏大人尽管问,在下说不定略知一二。” “请。” 二人去了苏慕歌的房间中,苏慕歌关上窗户和门,从房间的书架上抽出两本医书,交给顾轻尘,做做样子。 “你怎么会在西楚?” 按道理讲,顾轻尘不应该在上京城开医馆的吗?怎么会悄无声息来到西楚? 顾轻尘拿着书,指着说道:“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苏慕歌看着顾轻尘,他一定有自己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谁也不告诉,就来了西楚,既然他不想说,便也不再追问。 “我说这个姓顾的医官是谁,原来是你。” 顾轻尘问道:“慕歌,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慕歌小声说道:“找西楚皇帝。” 顾轻尘错愕道:“你也找他?” 苏慕歌疑惑,“你也找他?” 顾轻尘点点头,说道:“是,有一些事情,必须找到他,本以为进了宫,就能见到他,却没想到整座皇宫,没有皇帝的消息,四处打听,竟然没有一个人说。” 原来夜傲天说的是真的,西楚皇帝被夜君傲软禁,如今这局势,越来越复杂,找到西楚皇帝,才能结束这一切。 “西楚皇帝,有可能被软禁,这就是我来这儿的目的。” 苏慕歌直接说明来意,“如今你我二人目的相同,那就一起去找,皇帝患了重病,明日李公公定会派人将你我二人带到皇帝被软禁的地方。” “嗯。” <script>app2(); 悠悠花香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虽然与顾轻尘离得只有一墙之隔,可是二人还是不能多交流,自白日交流一个时辰,夜晚便要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 苏慕歌恭敬地说道:“顾医官医术高超,在下佩服,困扰在下多年的疑惑,就这么给解开了。” 顾轻尘同样也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苏大人客气了,只是碰巧在下知道。” “顾大人别谦虚了,你对医术的见解,让在下受益匪浅,若是得空,顶还找你讨教。” 苏慕歌警惕周围的人,对顾轻尘毕恭毕敬,二人之间,仿佛就是刚见面,一见如故的人。 “苏大人谬赞了,讨教算不上,如今天色已晚,还请苏大人早些歇息。” “顾大人也是。” 说完,二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夜苏慕歌彻夜难眠,她不清楚明日等着她的究竟是什么,未知的命运,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不镇定。 第二日,天还未亮,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在枝头啼叫,苏慕歌睁开双眼,察觉到周围有异动,于是迅速起身穿衣,看向门外,几个给人的人影,朝着苏慕歌的屋子走来。 “嘭。” 李公公带着士兵闯进来,看着已经起床的苏慕歌,说道:“苏大人起的这么早,既然醒了,那就快些洗漱,随我一同给皇上治病。” “公公稍等。” 苏慕歌不紧不慢的洗漱,随后整理了一下衣冠,准备了一些草药,带上药箱,随李公公一同出去。 太医院的门外停着一辆马华丽的马车,苏慕歌准备直接上马车,却被士兵按住肩头,蒙上了一层黑纱布,带上了马车。 “对不住了,苏大人。” 苏慕歌冷冷一笑,也不慌张,这样的情形,至少是在意料之中,他们如此谨慎,自然不会让苏慕歌睁着眼睛,去皇帝的住处。 马车内有四个人的气息,其中一个人身上有淡淡的药草味,不难猜出是顾轻尘,剩下两个人,有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应该是杀手,此时正拿着剑贴着苏慕歌和顾轻尘的脖子,若是二人一有异动,立刻斩杀。 马车内还有一股浓烈的香味儿,像是一种花香,仔细一闻却又不是,像是在遮挡住某种气味的香味,浓烈而又刺鼻,闻的让人作呕。 除却马车上的两个杀手,在他们的周围,还有约莫二十人左右的士兵,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杀手,马车行驶的很缓慢,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苏慕歌静静地闭上眼睛,去判断方位,然而什么也感觉不到,对于西楚皇宫,她并不是太熟悉,就算知道线路,却找不到方向,也拿不准具体位置,要想知道准备的位置,看来得找一份西楚皇宫地图。 悠悠的丁兰香飘进苏慕歌的鼻中,若不是仔细闻,很难发现这种香气,只是那一瞬间的香气,随后就减淡了,过了一段时间又闻见丁兰的香气,马车行驶约莫一柱香左右,丁兰的香气才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马车内刺鼻的香气。 “吁。”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马车上的杀手将剑从二人的脖子上拿下来,取下蒙着二人眼睛的纱布,随后便下了马车。 苏慕歌和顾轻尘二人一同下了马车,此时马车停在一处院落内,虽然感觉有些偏僻,但算不上荒凉,整体布局非常美,精致的建筑,长长的走廊,还有人工湖,在院落的一角,还有一处小花园,悠悠的花香飘进苏慕歌的鼻子里,驱散方才残留的浓重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顾大人,苏大人,随我走吧,今日所见所闻,若是透露出去半个字,你们二人泉下继续谈论医术。” 李公公看着二人,云淡风轻的说出威胁的话,让人不寒而栗,苏慕歌环顾四周,在他们的周围,布置的眼线,比太医院的要多,这还不算驻扎在周围的士兵,就算是有人想要来救皇帝,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袅袅檀香升起,紫色的帷幕内映着一个躺着的身影,微弱的呼吸声,感觉快要支撑不住。 隔着帷幕,苏慕歌替西楚皇帝把了把脉,脉象混乱,气息微弱,心脏跳动缓慢,又仔细看了看帷幕内的皇帝,苍老的容颜,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国之君,虽然隔着帷幕,但从帷幕看去,他是在隐忍着痛苦。 “李公公,皇上身体虚弱,并无大碍,回去臣开些方子,过些时日,便有所好转。” 西楚皇帝听见帷幕外的声音,看着替他把脉的苏慕歌,在看见她胸前的玉坠,浑浊的瞳孔,一瞬间泛起光彩,随后又暗淡下去。 李公公不相信苏慕歌所说的,便说道:“顾大人,也替皇上看看。” 顾轻尘也上前替皇帝把了把脉,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镇定下来,回道:“皇上只是身体虚弱,并无大碍,稍加调理即可。” 李公公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二位医术果然精湛,日后皇上的身体,可还要仰仗二位大人。” “不敢当。” 顾轻尘谦虚道:“为皇上调理身体,是为臣的本分。” 苏慕歌说道:“如今天气转暖,皇上一直躺着对身体不好,若是得空,得让宫人们带着皇上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自然自然。” 李公公对着身后的宫女说道:“都听见了吗?一个个都上点心,若是皇上龙体有恙,唯你们是问。” 虽然对着身后的宫女说,但是苏慕歌和顾轻尘二人心里清楚,李公公这是在敲打他们。 皇上根本就不是患病,而是中毒,若是常人中了这慢性毒,还能挺住,只是如今皇帝年龄过大,对这慢性自然抵抗不了,又不能解毒,只能找人替皇帝续命,若是苏慕歌猜测的不错,之前死的那些人,一定是说出了皇上中了毒,这才让李公公对他们起了杀心。 如今苏慕歌和顾轻尘二人,都很聪明的按照李公公的想法说,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性命之忧。 <script>app2(); 相信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皇上日后的身体,还需要麻烦二位大人,如今知晓皇上是何病症,我便送你们回太医院,也好早些配出药方。” 诊断完之后,李公公话里带着驱逐的意思,苏慕歌和顾轻尘的周围,也来了士兵和杀手,将二人的眼睛重新蒙上,带上了马车,只是这一次,马车内的杀手,并没有将剑放在他们脖子上,看来已经初步的信任他们,也难怪,谁都愿意和聪明人合作。 苏慕歌闭上眼睛,感受马车的方向,马车并未按照原路返回,似乎在绕圈,颠簸的路程让苏慕歌很难判断方位,按照来时的路程,应该已经出宫了,如今回去的路如此颠簸,难道皇帝真的被软禁在宫外?还是障眼法。 又是熟悉的丁兰香,并没有浓郁的味道,淡淡的香气除非嗅觉灵敏,否则很难察觉到。 来时的路和回去的路,必经一个地方,种植有丁兰的地方,如今能判断的只有这一个,剩下的,只有弄到皇宫地图之后才能判断,如今太医院四处有重兵把守,根本无法联系夜傲天,看来她要一个人想办法了。 马车停在了太医院的门口,苏慕歌和顾轻尘摘下黑色的纱布下了马车,此次回来,李公公并未陪同,倒也放心二人。 太医院附近监视的人并未减少,依旧分布在各个角落,每个药童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顾轻尘和苏慕歌也没想过麻烦他们,自己去取药材。 苏慕歌抽开一个药盒,将当归递给顾轻尘,问道:“你判断出方位了吗?” 顾轻尘接过苏慕歌手中的当归,回道:“没有,总感觉是在绕圈。” “我也有这种感觉。” 马车行驶的轨迹,让人觉得很奇怪,虽然不能判断马车究竟驶向哪里,但能够判断的是,马车一直在混淆他们的感觉,让他们误以为走了很长一段路。 苏慕歌心里疑惑,“皇上会被关在哪儿?宫内?宫外?” “宫内。” 二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看来二人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剩下的,就是寻找西楚皇宫的地图,夜傲天那里靠不住,如今他只怕是自身难保,更不要说帮他们,可是西楚皇宫的地图在哪里? “苏大人,顾大人,有位将军受伤了。” 药童前来禀报,苏慕歌和顾轻尘皆出去看受伤的人,是一个年龄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腿部受了伤,俊俏的脸庞上,隐忍着痛意。 “我来吧。” 顾轻尘准备给他上药,却被男子给拦住,好看的眸子闪烁着光芒,仔细打量着苏慕歌,指着苏慕歌说道:“让她来,你们都出去。” “我来吧,轻尘你先去给皇上配药。” 顾轻尘带着药童出去配药,苏慕歌一个人留在房中给男子上药。 “本将军还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夜傲天那混小子魂不守舍。” 苏慕歌眼眸微闪,继续给他上药,这个人究竟是敌是友? 男子见苏慕歌不说话,继续说道:“还别说,长的还真是水灵。” 苏慕歌用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将军说笑了,臣乃男儿身,将军想说什么,直说。” 男子笑道:“直爽的性格,本将军喜欢,夜傲天让我来找你,以后若是想联系他,去东宫门找本将军。” “臣区区一个医官,怎么会认识夜二皇子,更不要说去找他。” 苏慕歌将药放回原处,不紧不慢地整理,身后的男子不知是敌是友,不能够暴露。 许柯看着已经包扎好的腿,心里一阵赞赏,没想到自己这个伤,弄的值,竟然见到这么有趣的人。 “你脖子上那玉坠,是夜傲天从小不离身的,我叫许柯,他让我在宫中帮衬你,昨日在东宫门我便见到你了,寻思着用什么办法见你,今日才想到这么一出,如今皇上危在旦夕,你一定需要我的帮助。” 原来这个人就是夜傲天说的,接应她的人,只是这个人怎么看着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不过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将军,看来一定有过人之处。 “皇宫地图,哪里有。” 苏慕歌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自己想要的东西,如今既然能够联系到人,那么她一定要问到皇宫地图的下落,早日找到皇上的位置。 “皇宫地图?” 许柯仔细地在脑海中回想,究竟哪里会有皇宫地图,然而却不知道哪里有,“皇宫地图一般人根本拿不到,今夜我去问问夜傲天,他是皇室中人,应该知道哪里会有。” 苏慕歌回道:“多谢。” 许柯站起来,踢了踢受伤的腿,“没事,举手之劳,夜君傲如今做的这些事情天理难容,我也不过做些我认为对的事情。” “走了,有事来东宫门找我,地图的消息,待我问到,第一时间告诉你。” 许柯潇洒的离开,腿上的上对他并未造成任何影响,不过是找一个来太医院的机会,如今有办法联系到夜傲天,那么一切的事情,就都好解决了。 安定城内 萧乐欢作为江湖中人,外加郡主的身份,成功留在军营,青裳是因为风霄的缘故才被准许留下,谢奇是萧云逸的结义兄弟,留下来帮忙,并未有任何闲话。 “两位前辈,你们二人一直在这儿吵,可是吵出了什么?” 萧乐欢自来军营的那一天,便发现尚剑和褚时二位前辈,二人总是能够因为一些看法,一些观点而起争执,争论半天,也还争论不出个结果。 “乐欢,放弃吧,他们争论不出来一个结果的。” 谢奇悠哉悠哉在一旁喝着茶,看着一旁争执的两个人,他们二人争执的问题,都是一些很奇怪的问题。 “唉,他们二人这样,可该怎么办?” 萧乐欢也很无奈,便坐到谢奇身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也不知道皇婶怎么样了。” “放心吧,大哥的探子已经找到大嫂,如今正在暗中保护,我们也要相信大嫂。” 谢奇很相信苏慕歌,他相信她一定能够做到,只是还是有些担心。 <script>app2(); 藏书阁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皇叔最近忙于军中之事,一连几天都不见他人影。” 萧乐欢无奈地撑着手臂,趴着看尚剑和褚时继续争吵。 褚时捋了捋胡须,说道:“老夫认为此法不妥。” “怎么不妥,我看妥妥的。”尚剑又反驳道,“杀他个措手不及。” “如今西楚大军竟然没了行动,总感觉是在筹划什么。” 在边关待了这么久,虽然并未亲临战场,萧乐欢还是能感觉到周围紧张的氛围,西楚大军没了行动,更加让人心里忐忑不安。 谢奇笑道:“放心吧,一切有大哥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别操心那么多。” 最近这么长一段时间,萧乐欢对谢奇的态度,都有所改变,谢奇对萧乐欢,也不再是之前那般,如今二人说起话来,不再是剑拔弩张,下一刻就要打起来的那样。 “如今军中意见不合,你我二人还得多替大哥留意一下。” 廉韦和赵阔二人,为军营中元老,廉韦是萧云逸的人,为人处事稳重,不用多担心,倒是赵阔,虽为军营中人,但满身市井之气,与廉韦素来不合,如今大敌当前,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只怕会威胁到百姓。 萧乐欢无聊地摆弄起了茶杯,说道:“放心吧,你担心的,我也想过,赵阔虽然心高气傲,但却有一颗爱百姓的心,我想如果让他在百姓和功名之间抉择,他定会选择百姓,虽然平日里与廉韦不合,那也只是因为廉韦与皇叔的关系很好,他担心二人会对百姓不利。” “没想到你看的这么清楚。” 谢奇一脸赞许地看着萧乐欢,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聪明。 萧乐欢瞪了谢奇一眼,“我又不是傻子,什么事情自然得打听清楚,来的第一天我就了解到赵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在粮食紧缺的时候,肯将自己的干粮给流民吃的人,怎么会作出对百姓不利的事呢?” “是是是,你聪明,在下自愧不如。” 谢奇连忙赔不是,“我们的郡主最聪明。” 萧乐欢揪起谢奇的耳朵,眼角泛起一抹笑容,“谢奇,这么多天没打你,特别想念打你的感觉,怎么办?” “姑奶奶,你去随便找一个人打起来的感觉和我一样,你就放过我吧。” 谢奇欲哭无泪,他说错什么了?怎么回事? “臭小子,你们二人要打情骂俏离我们远一点儿。” 尚剑白了谢奇一眼,“丢人。” “前辈,话不能这么说,我不打女人。” 谢奇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萧乐欢,在接受到萧乐欢警告的眼神后,立马乖乖地闭嘴。 “跟本姑娘走吧。” 谢奇求救似地看了一眼褚时:前辈,救我。 只见褚时嘴里吐出两个字,看着口型似乎是:丢人。 一夜寒风过,日挂枝头梢。 天还未亮,李公公便又带人来了太医院取药,苏慕歌和顾轻尘知道李公公会来的很早,所以很早就在准备药。 “苏大人,顾大人,今日不用去诊治,把药给我就行了。” 李公公站在苏慕歌和顾轻尘对面,周围全是清一色的杀手,冰冷的眼神看着二人。 苏慕歌将准备好的草药端给李公公,“这汤药趁热喝,若是凉了,可就没有效果了。” 顾轻尘从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中拿出一个瓷瓶,交给李公公,说道:“这药配合草药服下即可。” 李公公让人将药拿走,又说了一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什么该看,神不该看,你们二人应该都清楚,若是老老实实的,便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若是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或者说说了不该说的话,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你们知道后果如何。” “多谢公公提点,臣明白。” 李公公每日必来一次的敲打提醒,试图给他们的心理施加压力,然而苏慕歌和顾轻尘二人并不怕他这些威胁,不过是言语上的刺激,勾不成什么威胁。 李公公带着一群人离开,在外面候着的药童才敢进屋,进来之后,又都是低着头,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如今苏慕歌要做的,就是等待许柯给她带来夜傲天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在宫外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盯上。 前院内,苏慕歌和顾轻尘二人背对着在晒草药,四周是监视的人。 “如今得尽快找到皇宫地图。” 苏慕歌说道:“那草药和瓷瓶中的药,参杂一起,有解毒的功效,寻常大夫根本发现不了,若是再过一段时间,皇上身体好转,只怕便会起疑心。” “放心,我在那瓷瓶中的药中,参杂了一些别的药丸,能够让皇上的脉象呈现虚弱,不让人发现。” 顾轻尘知道那草药和瓷瓶中的药的功效,便也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参杂了别的药进去,即能让皇上好转,又能让皇上好转的身体不被人察觉。 “如此便好。”苏慕歌说道:“昨日那人是夜傲天派来帮助我的,如今能不能找到皇宫地图,全要靠那一个人。” 也不知道这个许柯靠不靠谱,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苏大人。” 说曹操曹操到,许柯直接走近太医院,大摇大摆的样子如同走进他家里一样,对周围的暗卫,也熟视无睹。 “苏大人,昨日你给本将军治的腿,今日非但没有好转,还严重了,快给本将军看看。” 许柯特地说的很大声,让暗处的人听见。 “还请将军随我到内堂。” 苏慕歌将许柯带到内堂,关上门,在确定四周无人的情况下问道:“怎么样?有消息吗?” “渴死我了。先让我喝口水。” 许柯淡定地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夜傲天说,藏书阁,西阁区,第三排,第六列,有一张他幼时放进去的皇宫地图,虽然如今皇宫有些地方发生了变化,但大致的走向不变。” “藏书阁?” 苏慕歌笑道:“我若是能找到藏书阁,那我一定知道皇宫里的大部分路,若是我真的能找到,还要地图做什么?” <script>app2(); 被发现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许柯自顾自地续了一杯水,“夜傲天说,以你的聪明,一定能够找到。” 苏慕歌翻了个白眼,夜傲天真的把她当成神了吗?如今还要找藏书阁,不过她心里已经想了一个办法。 “你快点儿,给我开些药,待久了,只怕会让外面那些狗腿子起疑心。” 苏慕歌随便抓了一些补药递给许柯,“告诉夜傲天,在外小心。” “放心吧,那小子逍遥着呢,如今就看你的了。” 许柯接过药,便出了内堂,如今这个情形,他真的不适合多待,皇宫之中到处都是眼线,稍有不慎,怕是会引起人的怀疑。 沿着太医院直走,转过皇宫正门,便来到了东宫门。 “将军。” 巡逻的士兵对许柯行礼之后,便继续巡逻,金碧辉煌的皇宫,如今是死气沉沉般的寂静。 许柯将药交给手下人,看着天空飞过一只苍鹰,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后便离开东宫门,来到皇宫密林。 “你可真胆大,夜君傲派那么多人寻找你,你却还留在皇宫。” 此时在密林的石桌旁,坐着被“通缉”的夜傲天,一身紫衣放荡不羁,一双狐狸眼睛泛着荒凉,嘴角擒着一抹笑容,似乎外面的追杀与他无关。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夜傲天将手中的书信交给许柯,“你父亲托我交给你的。” 许柯拆开信,笑了笑,“他老人家真是多虑了,竟然会担心我不帮你。” 夜傲天示意许柯坐下,说道:“许老的确多虑了,不过他托我交给你这封信,可不只有让你帮我这么简单吧。” 许柯一顿,没想到他竟然能猜出来,这个夜傲天,不愧是深宫长大的人,心思非常人所能比,虽然平日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心里看的比谁都清楚。 “我帮你是会帮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许柯说道:“这件事情过后,找个理由说服我爹,别让我在平都当官了,虽然是个将军,但还是没有做商人让人自在。” “当初你爹送你来平都,就是不想让你从商,许家世代经商,他可不想让你接着做商人。” 夜傲天还记得当初许老送许柯来平都的决绝,由于许老暗中寻他帮助,所以便多留意了许柯,二人是整个平都都知道的不合,但私底下二人却是过命的交情。 许柯将书信收在怀里,“那是他不懂我,别说他了,说说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夜傲天说道:“如今父皇究竟被囚禁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只能等小狐狸的消息。” “你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她身上,可是她值得你信任吗?” 许柯不明白,因为喜欢,就去相信一个人,这从来都不是夜傲天的风格。 夜傲天笑道:“她与别的女子不同,我信她。” 许柯摆摆手,无奈道:“罢了罢了,我也看出来了,那个女人,的确有一股机灵劲儿,不过太医院眼线众多,还有李公公的那些走狗一直在周围监视,她若是真的想要做什么只怕是难呀。” “放心吧,小狐狸一定有她的办法。” 夜傲天知道,苏慕歌很聪明,所以这一次,他相信她一定能够找到父皇在哪儿。 许柯拍拍胸膛说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夜傲天起身整理褶皱的衣服,说道:“是时候开始了。” 一连三天,李公公都没有来找苏慕歌,平时只派手下来找苏慕歌拿药,每次只是拿了药,便离开。 沿着太医院周围走,苏慕歌看见一个宫女,便上前问道:“这位姑娘,藏书阁怎么走你知道吗?” 宫女见一身男儿装扮的苏慕歌同她讲话,脸色微红,低着头说道:“大人若是想去,请随我来,只是这藏书阁许久未有人去,不知大人去那里做什么。” “去寻一本医书。” 宫女带着苏慕歌穿过层层宫墙,若不是苏慕歌记忆力好,只怕早已被这些相同的建筑给绕晕了。 “大人寻医书做什么?” 宫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可是太医?” 苏慕歌回道:“是。” 听见苏慕歌的回答,宫女一征,眼神中透露与药童们一样的怜悯。 苏慕歌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眸中闪着光亮,她自然知道宫女为何有那种眼神,这宫中除了她和顾轻尘,可就没了别的太医,其余的太医,可都是亡故了。 西楚皇宫的藏书阁分东西阁区,东阁区主要放的是一些来自民间的珍贵奇书,西阁区则是收录历代皇帝事迹的书,东阁区较为开放,西阁区有重兵把守,平日里不让任何人靠近。 “大人,就是这儿了。” 苏慕歌点点头,礼貌地回道:“谢谢。” 走进东阁区,入目的是高大的书架,有的地方的书苏慕歌就算是垫脚也不一定能够拿到,许多书籍上散落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打扫,阁区内并无其他人,四周安静的诡异。 扫视了一眼书架,无非是关于民间的奇闻轶事的书籍,还有一些名家大作,皆与这些书籍混在一起。 “咳咳。” 苏慕歌拿起一本书,厚重的灰尘呛的让她咳嗽了两声,睫毛微垂,细细打量这本书,年代久远,已经看不清书名。 “苏大人,来这藏书阁做甚?” 李公公的声音,在苏慕歌背后响起,尖锐的声音,让人很容易分辨出,阴冷的眼神看着苏慕歌,仿佛要将苏慕歌看穿。 苏慕歌转身将书放回原处,回道:“不过是闲来无事,想找几本医书看看罢了。” 李公公眼神中透着寒冷的光,“想看书,让药童来拿便好,何必亲自跑一趟?” “不知道看什么,就想来找找。” 苏慕歌又抽出一本书,同样是落满了灰尘,“听闻皇宫奇书众多,自然要亲自来。” 冰冷的剑架在苏慕歌的脖子上,苏慕歌眼眉低垂,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很快却又消失了,“公公这是做什么?” <script>app2(); 暴露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苏大人,若是你一直待在太医院,自然是没事,可如今你到处乱跑,我可得好好想一想,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万一想出什么别的,那你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李公公嘴角泛着冷冷的笑,满是皱纹的脸透着阴冷的气息。 苏慕歌不卑不亢直视他,“李公公是想,想些什么?若是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尽管说,尽管做,可别后悔。” “如今看你,越看越想杀你。” 李公公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看着泛光的匕首,阴冷一笑,“这匕首,可杀死过不少太医,你怕吗?” 苏慕歌反问道:“如今,你想用它杀我?” 李公公冷哼一声,眉眼间充满着不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近日你的行为可疑,为了永绝后患,定要杀你。” “行为可疑?”苏慕歌冷笑,“不知公公觉得什么行为正常?若是我猜的不错,皇上身体应该已无大碍,如此迫切的想要除掉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李公公将匕首架在苏慕歌的脖子上,“不管是什么原因,今日你必死无疑。” 如今一直跟她耗着,只怕根本没有想杀她,只是在等她自己心理崩溃,随后不打自招。 可是李公公低估苏慕歌的心理素质,若是心理战术能让她崩溃,只怕她早已崩溃。 “公公。” 一个士兵前来寻找李公公,附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话,看向苏慕歌的眼神,也就有了几分缓和。 “太子妃娘娘,今日身体有些不适,特地传唤你去瞧瞧,跟我走吧。” 李公公给苏慕歌旁边的杀手一个眼神,冰冷的剑离开苏慕歌的脖子,他也收起了匕首,随后苏慕歌便被带出去。 太子妃?许婉婉? 看来她的身份要暴露了,不过如今身份暴露,已经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看着李公公身边的士兵重新回到西阁区,苏慕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皇宫地图已经得手了,剩下的,就交给顾轻尘和夜傲天了。 “娘娘,苏医官来了。” 红色的帷幕内,映着一个身影纤细的身影,三千青丝散落,散漫地躺在床上,听见苏慕歌过来,便起身掀开帷幕。 看着低着头的苏慕歌,许婉婉的嘴角泛起冷笑,“李公公,你竟能请的动云王妃为本宫诊治。” “云王妃?” 李公公明显被苏慕歌的身份给震撼到,他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云王妃。 “来人,拿下。” 苏慕歌也不反抗,如今人这么多,就算她反抗,也于事无补。 “没想到,你竟然当了夜君傲的太子妃。” 苏慕歌冷冷一笑,“许婉婉,你真可怜,如今这些荣华富贵,竟然需要用北冥和你父亲的性命去换。” 许婉婉看着手上鲜艳的寇丹,嘴角泛起一阵冷笑,“如今你已然是阶下囚,再来打击本宫又有什么用?” “的确没用,只是提醒你一句,你很可怜。” “放肆。” 许婉婉怒摔茶杯,恶狠狠地看着苏慕歌,“苏慕歌,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来人,把她带下去,关进暗牢里。” 李公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娘娘,不应该直接……” “本宫自有打算,关进暗牢,本宫要让她亲眼看见心爱的人在本宫面前跪地求饶。” 苏慕歌冷笑,许婉婉真的是太过于狂妄。 太子府的暗牢不比北冥皇宫的天牢,阴暗潮湿,腐烂的尸体并未被清理出去,泛着恶臭,引来老鼠啃食,周围关押的,大多是一些无辜的人,因为长时间待在暗牢里,目光呆滞,精神皆出现了问题。 苏慕歌在的牢房旁边有一具已经腐烂的枯骨,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苏慕歌,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平都城外,夜傲天整军待发,准备攻城,银色的铠甲,显得更加气宇轩昂,一双狐狸眼睛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平都城内,顾轻尘成功拿到在西阁区的皇宫地图,根据苏慕歌的猜测,以及沿途的花香味,判断出皇帝被软禁的准确地点,就在位于皇宫最偏远的一处别院。 “许大人,拜托你了。” 顾轻尘将药粉递给许柯,还不知道苏慕歌被带走的消息,正和许柯盘算着如何救出皇帝。 “这药,一定要让他们吃下去。” 许柯能够调走周围的士兵,但是暗处的杀手,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来解决,皇帝周边,有许多隐藏的杀手,太医院周围也有很多,如今行动起来,非常吃力。 如今有了顾轻尘给的药,只要成功诱骗杀手们喝下去,便能事半功倍。 “放心,他们的水都是由我们的人给的。” 许柯将药粉倒入水中,吩咐可信的手下分发给在皇宫的杀手。 这些药粉是一些慢性毒,短时间内不会全部中毒身亡,会慢慢的一点点的感觉到身体不适,最后呼吸急促而亡。 许柯带着夜傲天的人潜伏在别院的附近,顾轻尘一同配合着许柯,先去别院。 “站住。” 杀手见来人了,便阻止顾轻尘,“做什么?” “李公公临时有事,让我来送药,顺便让我再给皇上诊治一下,以确保皇上龙体安康。” 顾轻尘拿出手中的瓷瓶以及手中配好的药。 “进去吧。” 杀手将顾轻尘放进去,然而却一直跟在顾轻尘的身后。 如今守卫已经被抽调走,剩下的杀手,一会儿便会毒发。 西楚皇帝正在院落中晒太阳,周围跟着一群杀手,以及伺候的宫女,苏慕歌配的药,加之太阳的辅助,西楚皇帝的病好起来非常快,如今已经能够行动自如,若不是被人软禁,只怕早就已经离开这里。 见到顾轻尘来,西楚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那模样似乎是见到一个故人一般。 顾轻尘面不改色,不为所动,如今这个情形,可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皇上,臣奉命为你诊脉。” 西楚皇帝配合地伸出手,眼睛一直在打量这顾轻尘,他的眉眼,他的神情,像极了那个人的孩子,想到这里,内心一阵酸涩,陈年旧事涌上心头,千般情绪,只能藏在心中。 <script>app2(); 卑微的爱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皇上,如今你的身体已无大碍,注意休息即可。” 顾轻尘将诊断结果告诉西楚皇帝,始终未正视他,他一直不清楚,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这个可能是杀他父母的凶手,或者说是间接杀害他父母的凶手。 “诊治完了,离开吧。” 杀手冷冷地看着顾轻尘,“不送。” 顾轻尘冷冷一笑,“既然来了,人不带走,可就白来了。” 杀手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到心脏一疼随即倒地,周遭的杀手准备上前,却都有相同的症状,直至挣扎无果,中毒而亡。 西楚皇帝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顾轻尘,“你是谁?” 顾轻尘淡淡地回道:“来救你的人。” “皇上臣护驾来迟,还请皇上赎罪。” 许柯解决掉周围的人,便带着士兵进来,见周围的杀手皆已中毒身亡,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西楚皇帝见许柯带兵过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传朕命令,带兵围住太子府。” “是。” 平都外,平都内,齐行动,不过片刻,平都已经掌控在夜傲天手中,许多夜君傲的手下见形势不对,纷纷缴械投降,平都里的大臣见风向不对,立马进宫面圣,想要将此事与自己划清界限。 太子府内,夜傲天赶到时,许婉婉和李公公二人皆已失踪,苏慕歌不知所踪,据宫人们说被李公公带去了太子府。 “如今慕歌生死未卜,父皇召集群臣议事,顾公子,此事还要拜托你。” 此时宫中乱做一团,如今西楚皇帝震怒,只怕会处死不少人,若是有心人作祟,在这其中处死的,怕是有不少无辜的人,他一定要去劝住西楚皇帝。 顾轻尘回道:“放心吧,有许将军。” 许柯点点头,拍了拍夜傲天的肩膀,“放心,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 夜傲天看了看二人,转身进了正殿。 皇宫高楼处,许婉婉拿着匕首,正对着苏慕歌的脖子,眼眸中充满冰冷,“没想到这么快。” 高楼下,是水里湍急的护城河,一掉下去,只怕会身死河中。 李公公在一旁看着周围的动静,“娘娘,为何不直接杀了她?如今在这儿,只怕会被发现。” “哼。” 许婉婉冷哼一声,看向苏慕歌的眼神充满了不屑,“本宫要的就是被人发现,苏慕歌,你还不知道吧,萧云逸也在西楚。” 什么? 苏慕歌面上镇定,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如果萧云逸在西楚,那么许婉婉此举不过是为了引出萧云逸。 “看来你不知道。” 许婉婉眼眸中闪过一丝光彩,手里的匕首又重了几分,“别急,一会儿就能看到他了。” “如今这局势,你不逃跑,冒着生死,只为引萧云逸出来,似乎并不值得。” “你不懂。” 许婉婉吼道,眼里泛着泪花,“为了见他,我死都不怕,我做的这一切,只要是为了他,都值得。” 无药可救。 如今他们在皇宫里,只怕很快就会有人找到他们,毕竟在城楼之上,这么显眼的位置,城楼下是湍急的河流,苏慕歌也不担心,既来之则安之,她不相信自己会这么短命。 “顾大人,在城楼处发现苏大人的踪迹。” 一守城士兵前来报告寻找的结果,“城楼之上还有太子妃和李公公一干人等。” “我传消息给夜傲天。” 许柯唤出苍鹰,用手指沾着墨汁写了几个字,绑在苍鹰的腿上,苍鹰能够直接找到夜傲天,即使在大殿之内,也会飞进去找他。 “我们走。” 顾轻尘一刻也不停留,如今他再多迟一刻,苏慕歌就会有生命危险,许婉婉和李公公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伤害苏慕歌的事情。 城楼之上,顾轻尘和许柯二人赶来之时,许婉婉并未觉得意外,嘴角泛着一丝冷笑,看着顾轻尘的眼神中,透露着怜悯。 “顾医官,你也是个可怜人,喜欢苏慕歌,却爱而不得,如今为了她肯豁出性命,可却不见苏慕歌的相公来救她。” 许婉婉冷冷地看着顾轻尘,似乎想要拉拢他。 但是顾轻尘一直有自己的原则底线,更是不屑于与这种小人为伍,眼神中充满了厌弃。 “许婉婉,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慕歌?” 许婉婉邪魅一笑,“别急,时间还没到,等过了这一刻,我就会放了她。” 苏慕歌不傻,许婉婉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所以如今得她自己想办法,萧云逸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如今这个局面,他出现改变不了什么,只能让许婉婉这个疯子更加疯狂。 顾轻尘试图上前,却被李公公拦住,“若是再上前,我便割她一下。” 李公公将手中的剑靠近苏慕歌,顾轻尘只好后退,许柯命令士兵后退,一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小狐狸。” 夜傲天在收到消息之后,不顾朝臣的反应重出大殿,此时见苏慕歌危在旦夕,目光中透露着狠厉。 “又是一个痴情男儿郎,真可怜。” 许婉婉啧啧道:“二皇子,你可是爱错了人。” “许婉婉,本皇子爱一个人从来不会爱错,更不会像你一样,成为这样的疯魔。” 夜傲天的确喜欢苏慕歌,可那种喜欢,自他去北冥寻求她帮助时,便已经转化为内心深处的喜欢,会一直留在心里的深处。 “哈哈哈。我疯吗?” 许婉婉看着手中的匕首,眸子里泛着冷光,自问自答道:“我不疯。” “一刻钟到了。” 许婉婉将手中的匕首收回,目光逐渐柔软下来,下一刻,透露着冰冷的光芒,狠狠地刺向苏慕歌。 “慕歌。” “小狐狸。” “咻。”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毫不留情地射穿许婉婉的心脏,李公公等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群箭射中,纷纷倒地而亡。 鲜红的血洒落满地,如同绽放的花蕊,在努力绽放生命最后一刻的美。 看着苏慕歌,许婉婉眼神中流转着光芒,是羡慕,是嫉妒,是不甘,“你终于来了,只是不是为了我。” 脑海中回荡起初见时的画面,她对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那个初见,如果一切能回到从前,她愿意一直停留在回忆里,不再走出来…… <script>app2(); 刚刚好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我来晚了。” 萧云逸和叶风带着暗卫一同出现,苏慕歌眼眶泛红,这么久了,他们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总感觉怪怪的。 “不晚,正好。” 谢谢你的出现,不早不晚,时间刚刚好。 夜傲天看着二人眼神中流露的爱意,心里一阵酸涩,一旁的顾轻尘早已别开眼,看向别处,他鬼使神差地拍了拍顾轻尘的肩膀,发出一声叹息。 顾轻尘一脸疑惑地看着夜傲天,叹什么气? 如今许婉婉一事已经了结,萧云逸亲自过来了,是时候听西楚皇帝做一个解释,此刻西楚皇帝震怒,听闻北冥云王来了之后,立马召见,随同的还有顾轻尘等人。 “此事本王已经知晓来龙去脉,定会向我国皇上讲清楚事情的经过,断不会伤了两国和气。” 如今事情错不在西楚,而在夜君傲,自然没有必要一直揪着西楚皇帝不放。 听完萧云逸说的一番话,西楚皇帝也就松了一口气,如今他只希望两国平平安安,不再有战乱,至于还在边关的夜君傲,如今他大势已去,皇帝已经派人前去捉拿他,不日便能回来。 “如此一来甚好,朕只求两国平安。” 苏慕歌说道:“皇上一片爱民之心,难能可贵。” 西楚皇帝笑道:“你这小丫头,倒也机智,竟然能拿到皇宫地图,能找到朕的所在之地。” 苏慕歌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一些小聪明,况且此事还是顾大人配合的好。” 自进殿内,顾轻尘一直低头不语,似乎有心事,听见苏慕歌提起他,他便温柔一笑,而后又沉默。 “多谢云王相助之恩。” 夜傲天行了一个大礼,“若不是云王的人手,只怕这个平都,我也难以拿下。” 苏慕歌仔细打量着萧云逸,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能够与夜傲天联手,当真是稀奇,“王爷你到底什么时候与二皇子串通一气的?” “在知道你来西楚之后。” 自他知道苏慕歌来西楚,虽然派人暗中保护,可是却一直忧心她的安全,便与夜傲天联系,秘密筹划。 苏慕歌点点头,眸子中闪过一丝精明,看着二人,一双眼睛仔细打量着二人,“瞒的可以呀,你们二人竟然能够联手。” “小狐狸,我们二人怎么不能联手了?” 夜傲天朝苏慕歌眨巴眨巴眼睛,一双狐狸眼不要迷死人。 萧云逸瞪了夜傲天一眼,剑眉微蹙,牵起苏慕歌的手,对西楚皇帝说道:“如今事情已然明了,若是没什么事,本王便带着王妃离开。” “多谢云王。” 西楚皇帝也是一个能够分的清是非对错的人,对于云王的帮助,他确实心存感激,如今这形势,也不好多留他,毕竟边关的事情还未结束。 萧云逸带着苏慕歌离开,苏慕歌懵懵地跟着萧云逸走,这个家伙,走这么急干嘛。 整个大殿内,只剩下顾轻尘,夜傲天和西楚皇帝三人。 看着顾轻尘,西楚皇帝哽咽地唤道:“轩儿……” 顾轻尘眼眸闪过一丝光亮,而后很快熄灭,一直沉默地低着头。 夜傲天则是错愕的看着父皇,轩儿?不是明王叔的儿子夜尘轩,他小时候的好兄弟吗?为何突然念起这个名字? “皇叔。” 顾轻尘的称呼,让夜傲天震惊,“难道你……” 西楚皇帝眼睛中闪着泪花,从龙椅上走下来,一双眼睛泛着泪花,仿佛透着顾轻尘,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虽是过去多年,但却依旧如当初他们分别的那一刻。 “你与你父王,真像。”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这么多年,宫人们都知道明王是一个不可提及的人,当年的事,是一件不可提及的事。 顾轻尘恭敬地行礼,说道:“此番回西楚,只为寻当年一个真相。” 他一直不敢面对西楚皇帝,他怕当初的真相与西楚皇帝真的有关。 西楚皇帝叹了一口气,幽幽地看着顾轻尘,“当年之事,虽与朕无关,可却是朕让明王回封地,若不是朕,你们一家也不会遭此横祸,这么多年,朕得知你失踪,这么多年一直寻找你,可一直未果。” “多谢皇叔告知,如今心中疑惑已解,侄儿便告辞了。” “轩儿。” 西楚皇帝看着顾轻尘,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不留下来吗?” 他想要让顾轻尘留下来,好好补偿这么多年,对他的愧疚。 顾轻尘摇摇头,眼眸中平静如水,嘴里挂着一丝笑容,“不了,这么多年习惯了在外漂泊,治病救人,若是留下来,反倒是有些不太自在。” 西楚皇帝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夜傲天看着二人,神情复杂,怪不得他见到顾轻尘第一眼,就感觉到那么熟悉,当初竟然没有认出来,看来这个家伙早就知道他了。 “皇叔心里不必愧疚,我只是去找自己的自由,若不是西楚与北冥开战,或许这一生,我都不会回到西楚,来找这个答案。” 若不是在西楚和北冥之间无法抉择,他不会回到西楚,更不会阴差阳错的救出西楚皇帝,如今他已经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时候该离开了。 夜傲天问道:“顾轻尘,真的不留下来吗?” “不留了,此去江湖远,莫送。” 一身白衣离开皇宫,顾轻尘嘴角泛起温柔的笑,让人如沐春风,眼睛里闪着光彩,第一次觉得,西楚竟然没有这般,让人觉得压抑,相反有种释然,他终于放下心中困扰多年的执念,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去找属于他的人生。 “父皇,顾轻尘终归还是习惯了江湖的生活。” 夜傲天扶着西楚皇帝,看着顾轻尘潇洒离开的背影,一瞬间竟然有些羡慕,如今夜君傲犯下打错,父皇已经下了诛杀令,这诺大的西楚,他终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了。 “也好,也好……” 西楚皇帝步履蹒跚,缓缓地离开大殿,这么多年一直尘封在他心底的事,如今再次打开,竟然没有觉得那般让人难受,或许是因为知道明王唯一的子嗣还活着,心里有一个慰藉。 <script>app2(); 舍卒保帅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西楚皇帝目前虽然能够操纵大局,但夜君傲却带领大军,一直固收子安城,不见出兵,不见撤退,一时间所有人都拿不定主意,不敢贸然出兵。 萧云逸和苏慕歌在回去的路上,信鸽带来这个消息时,萧云逸眉头紧皱,脸色阴沉。“想要快点结束战争应该不可能了。” “为什么?西楚的兵力加上北冥的兵力,足以踏平子安城。” 如今西楚北冥联手,还怕夜君傲一个人,一堆散兵不成?这战争拖的越久,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萧云逸将信交给苏慕歌,苏慕歌接过信纸,眼眸中闪过不可思议,“夜君傲是疯了,他竟然在子安城里留在一千多名百姓。” 如今进攻,只怕他会狗急跳墙对百姓不利,若是不进攻,这些百姓也是生死莫测,这么大一个难题摆在面前,怎么解决? “我早该想到,他会为自己留下后路,当初攻陷子安城时,夜君傲没有屠城时,我就应该想到。” 萧云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万千愁绪涌上心头,然而眼神中却透露着决绝,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夜君傲。 苏慕歌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 “我们得加快步伐了。” 苏慕歌说完,便直接翻身上马,目光透露着坚毅,“王爷,一定要救这一千多名百姓。” “嗯。” 一行人骑着快马,奔走在官道上,一路畅通无阻。 赶回安定城,已是四日后,经过将近一个月的休整,安定城已然恢复元气,如今夜君傲按兵不动,他们也就按兵不动。 萧云逸一回到军营,便召集众将军议事,商讨对策。 萧乐欢,青裳知道苏慕歌回来了,立马截住她,询问她近况。 “皇婶,我都听说了,你怎么这么厉害。” 萧乐欢言语之中无不透露着对苏慕歌的钦佩,“一个人深入虎穴,救一国皇帝与水火,拆穿西楚太子惊天大阴谋,这简直比江湖上的话本还有趣。” 谢奇白了萧乐欢一眼,“你就知道话本。” “我就喜欢话本,怎么了?” 萧乐欢扭动着手臂,转动了一下脖子,恶狠狠地看着谢奇。 谢奇见萧乐欢又要打她,瞬间怂了,“非常好。” 生命面前,面子似乎没有什么,谢奇这样安慰自己。 “你还不去帮皇叔,一个大男人,若是廉韦和赵阔再吵起来,你也能拉着一点儿,为皇叔分忧。” 萧乐欢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向谢奇,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他在身边,总会有些不自在,他不在身边,却又觉得十分想他。 谢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眉眼缓和,如释重负,像是得到解脱一般,一溜烟地跑走,丝毫不带留念。 看着二人的状态,苏慕歌微微一笑,看来这两个人似乎有什么情况,如今看来,进展够快。 “娘娘。” 青裳为苏慕歌倒了一杯茶,袅袅烟雾升起,如同云雾一般让人陶醉其中。 苏慕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问道:“方才你说廉韦和赵阔,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还有军营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一下。” 萧乐欢自告奋勇,直接开讲,“廉韦和赵阔,是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将军,但是二人都爱百姓,经常因为性格不同,而产生或大或小的争执,整个军营都习惯了。” “倒也是有趣。” 好看的眉毛微挑,苏慕歌放下手中的茶杯,“接着说,还有别的吗?” 萧乐欢仔细想了想,“别的,好像没有了,都是一些琐事,对了,尚前辈和褚前辈来了。” “两位喜欢游历江湖的人,竟然过来这军营之中,真是少见。” 本以为这二人会继续在江湖上游荡,却没想到来了这个军营。 “怎么少见了?丫头。” 尚剑的声音突然出现,吓苏慕歌一跳,“要不是西楚和北冥开战,如今江湖也不安全,我们来这儿,也只是看看有没有是什么能帮助我徒儿的,早日结束战争,早日过个清闲的日子。” 苏慕歌笑了笑,尚剑就是这么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想来边关帮助萧云逸击退西楚大军,却还要装作江湖不安全,以他的武功,哪里都是安全的。 帐篷内 一阵气势剑拔弩张,一阵气势阴冷寒凉,谢奇走进来时,便乖乖地退到一角,他的任务只需要在廉韦和赵阔打起来时,劝架,并且将二人拉开。 如今这个场面,只怕一会儿便打起来了。 “王爷,舍卒保帅,如今若是为了子安城的百姓,就放过这么一个贼子,只怕会惹人笑话。” 钟平义正言辞,仿佛不听他的,就是错误的,语气中,并未将子安城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 “笑话,我看你就是一个笑话。”赵阔冷哼一声,言语间透露着轻蔑,对于钟平这种小人,他向来是不屑。 “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为了一个贼人,要弃全城百姓性命,只怕这才是一个笑话。” “不妥,不妥。” 廉韦应和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众将军议论纷纷,都想快些结束这场战争,如今场面这样僵持不下,也不是一个办法。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怎么个计议法?” 钟平不依不饶,“如今王爷在这儿,还请王爷拿个主意,如今西楚派出援军,只要两国联手,还怕他一个夜君傲不成?” “够了。” 萧云逸说道:“百姓为重,若是弃了全城百姓,只会让百姓心寒,本王再想想有什么计策,你们先退下。” 众将军离去,谢奇便上前,看着一脸愁容的萧云逸,问道:“此事真的这么棘手吗?” 萧云逸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萧云逸抬起头,看了谢奇一眼,感觉刚才问的问题有些傻,谢奇应该想不出来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谢奇点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真有。” “说。” 如今萧云逸已然穷途末路,心里忧心百姓,哪里还有心思想如何做? “夜君傲不主动出击,我们就派人去叫阵,久而久之他的心神必定会被扰乱,拿出百姓做筹码,等到他拿出百姓做筹码时,说明他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我们只需要看他想做什么。” <script>app2(); 叫阵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夜君傲可不似心神容易被扰乱之人。” 萧云逸翻来手中的卷折,上面写着近来子安城内的现状,虽然夜君傲并未伤害百姓,可百姓的日子,却也不是怎么好过。 谢奇见萧云逸一言不发,一直看着手中的卷折,便一把夺过来,本想责怪他都这种时候,还如此镇定,却没想到,看见的却是子安城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的折文。 “太过分了。” 谢奇本就一腔怒火,如今知晓真实情况,更是怒不可遏,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早就冲进子安城,取了夜君傲的首级。 “大哥,还请你恩准小弟我前去叫阵,此法可不可行,还请皇兄让小弟试一试。” 见谢奇如此执着,想来夜君傲不会出城应战,便说道:“一切小心。” 谢奇见萧云逸应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喜悦,“多谢大哥。” 谢奇要去叫阵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军营,有人说不妥,有人是称赞,然而到了萧乐欢这里,却是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谢奇,你脑子没病吧,如今你就算去吼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搭理你半分。” 萧乐欢忍不住的讥讽他一句,然而语气中并没有恶意,反而有一丝担心。 “怎么,担心我?” 谢奇故意凑近萧乐欢,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萧乐欢,“没想到朝阳郡主竟然能够担心我,真实受宠若惊。” 谢奇英俊的脸庞近在眼前,萧乐欢从未发现,她一直追着不放的这个男人,竟然生的如此好看,心里的某处像是被撞击了一下。 “我哪里是担心你,我是怕没人理你,让你一个人丢人。” 萧乐欢假装喝茶,掩饰自己通红的脸,“再说了,若是有人出城应战,你输了,岂不是更丢人。” “怎么可能,小爷我是那种能输的人吗?” 谢奇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骄傲地说道:“就算他夜君傲亲自出城,小爷我也不可能会输。” “别吹了。” 苏慕歌一来就听见谢奇在这里夸夸其谈,“你的那些功夫,可是连我都对付不了,如今要去叫阵,真的要放心些。” 谢奇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嫂,你可别拆我台了,放心,我自有分寸。” 苏慕歌自顾自地坐下,从袖中拿出一个手环,没有过多的花式,却有一种神秘感。 “这是我方才去打造的手环,玄铁打造,内有机关乾坤,右侧有一凸出按钮,按下会有毒针发出。” 苏慕歌可是费了很多心思,才想出这么一个比较方便,又容易隐藏的暗器,且威力较大,使用起来又不麻烦。 谢奇接过手环,仔细地看了看,戴到手上,平平一扣,手环两侧合在一起,“多谢大嫂,有了这个还怕他不成,我这就率领人去叫阵。” 说完,便兴冲冲地离开,苏慕歌无奈地笑了笑,这个谢奇,还是这么一个性子。 “跑的真快。” 萧乐欢看着谢奇的背影,啧啧地惊叹道:“若是那个夜君傲真的出来应战,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能不能扛的住。” 苏慕歌笑道,实话实说,“扛不住。” 萧乐欢垂头丧气地疑惑,“啊?那他去不是送死吗?” “怎么?担心他了?” 没想到这二人的速度,竟然能够这么快,心里已经有了彼此,剩下的,就是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推一把,就水到渠成了。 “娘娘,依奴婢之见,郡主一定是担心谢公子。” 青裳在一旁掩嘴偷笑,自从她了解萧乐欢是一个与苏慕歌性格相差无几的人时,相处起来,便也没有了从前的那一份拘泥。 “你们二人竟然打趣我。” 萧乐欢红着脸,怒嗔一声,便跑着离开,苏慕歌和青裳二人相视一笑,竟然还是这般脸皮薄。 “娘娘,奴婢看这朝阳郡主,虽平日里性子火烈,可遇见情爱之事,竟也如小女子一般。” 苏慕歌笑道:“可不是嘛,如今就看二人的造化,若是必要,关键时刻我们得推他们二人一把。” 青裳打趣道:“娘娘又想做红娘。” 苏慕歌单手撑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青裳,“可不是嘛,这做红娘,越做越上瘾。” 青裳知晓苏慕歌在说什么,小脸一红,别过脸去,“娘娘,你变坏了。” “哪里有?” 苏慕歌双手捧着脸,打死也不承认,一双眼睛中透露着狐狸的狡黠。 “我竟没想到,娘子又想做红娘。” 萧云逸从军营出来,便问了红着脸跑走的萧乐欢,苏慕歌在哪里,一路便寻来了这里,却想到,苏慕歌又想做红娘,促成一段姻缘。 青裳见萧云逸过来,便自觉地退下,给二人留独处的空间。 苏慕歌趴在桌子上,看着萧云逸,“怎么,不行吗?” 萧云逸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苏慕歌的鼻子,眼神中尽是宠溺,“行,只是,万一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二人以后相见,岂不是……” 苏慕歌拍来萧云逸的手,白了他一眼,这又是什么“怪癖好”,“放心吧,这次绝对是落花有意,流水有情,我绝对不会看错。” “那就好。” 苏慕歌抬起头,戳着萧云逸的头,“不过你是怎么想的,让谢奇去叫阵,难道你不担心出什么事吗?” “他自己央求去的,我也是拗不过他,如今只能看这个方法有没有效果。” 谢奇的性子,若是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的放弃。 “夜君傲的事情,真的有那么棘手吗?” 子安城里的百姓,随时都有可能屠城的夜君傲,苏慕歌也不知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嗯,如今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能保住百姓,又能除掉夜傲天。” 若是有,他也不用这样日夜为此事头疼。 “放心吧,办法总是会有的。” 苏慕歌此时,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心里很担心,如果夜傲天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步,开始诛杀子安城一千余名百姓,届时,子安城只怕是会血流成河,那是她最不愿意看见的画面。 <script>app2(); 受伤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谢奇孜孜不倦地一连十日,在子安城外十里地叫阵,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战。 “谢公子,已经第十日了。” 廉韦由于不放心,特意陪同谢奇一同来叫阵,然而一连十日,却无人应战,就连一个士兵都不曾出来。 谢奇冷冷地看着子安城上的夜君傲的士兵,“再等等。” 已经第十日,就算是再有耐心,也应该被磨的差不多了,他就不信,这个夜君傲能够一直待在子安城做一个缩头乌龟不出来, “夜君傲,有种你出来跟小爷我打一架,躲在城里算个什么男人?” 许久未有人应声,谢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手勒紧马的缰绳,呼吸凝重。 周围黄沙漫天,偶有疾风呼啸,却转瞬即逝,肃穆庄严的气氛,让人肃然起敬。 “轰隆。” 城门被打开,夜君傲身骑一匹黑马出来,眉宇间透露着阴沉,看向谢奇的眼神,如同一个死人一般。 谢奇虽从未与夜君傲正面交过手,可却已经大致的了解,此人阴晴不定,心思缜密,手段残忍,是一个难以对付的人,更不要说,那一身武功精湛,与萧云逸不相上下。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然可以厚颜无耻在本宫子安城下叫阵数日。” 谢奇勒紧缰绳,嘚瑟地说道:“记住了,小爷我叫谢奇,今日便是来取你首级之人。” 夜君傲冷哼一声,眉眼间透露着一丝不屑,“无知宵小。” “你既然已经出来,那便是应战,小爷我定要打的你跪地求饶。” 谢奇拔出剑,直直刺向夜君傲,夜君傲马上一跃,闪身躲过谢奇的利剑,又从剑鞘中拔出自己的长剑,一瞬间的气息,使地面上扬尘轻起,泛起薄薄烟雾。 夜君傲手中的长剑如同蛇一般,灵活自如地摆动,谢奇也不甘示弱,步步紧逼,步步直取要害,让夜君傲的招架,一步一步越来越吃力。 廉韦看着打斗的二人,着实为谢奇捏了一把汗,若是论武功,谢奇的确比夜君傲逊色,如今二人这场面,虽然谢奇能勉强应付,可时间一久,便是想应付,也应付不了。 “小子,想要打赢我,下辈子吧。” 夜君傲侧身划伤谢奇手臂,谢奇同样划伤夜君傲肩膀,二人同时负伤。 “呸,今日我便能解决你。” 谢奇从来都不相信技不如人这句话,只相信不尝试,就一定是一个失败者。 鲜红的血自剑尖低落,落入黄土之中,瞬间被黄沙掩盖,谢奇依旧不放弃,发动进攻,手腕灵活的运用剑,夜君傲虽肩膀负伤,却也是能不费吹灰之力招架。 “廉将军,怎么办?谢公子明显已经逐渐开始招架不住了。” 一旁的士兵逐渐开始担忧,如今的场面任谁看,谢奇都不占上风。 尚剑和褚时收到谢奇和夜君傲打起来的消息,便急匆匆地赶来,若是有什么事,他们也能帮衬一些。 见眼前此景,褚时问道:“怎么样了?” 廉韦回道:“二位前辈,如今看来,谢公子不占上风。” “这臭小子,自不量力,竟然真的与夜君傲打起来。” 尚剑虽是责骂,语气中却满是担忧,“罢了,如今我们来了,若是真有个什么情况,也能救他一命。” 如今这种情况,他们谁也不能插手,都很紧张地看着谢奇。 谢奇翻身刺向夜君傲一剑,夜君傲邪魅一笑,转身躲过,左手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直直刺向谢奇。 鲜红的血如同水流般滴落,胸前的疼痛不断蔓延,黄沙飞舞,谢奇咬了咬牙,挣脱开,匕首与肉体分离的那一刻,鲜血四溅,洒落满地。 谢奇倒在地上,夜君傲准备再刺谢奇一刀,只见谢奇按动手中手环暗扣,数十根银针同时发出,射中夜君傲,毒药瞬间开始蔓延。 看着夜君傲中毒,忍着胸前的疼痛,谢奇露出一个笑容,随后便昏迷过去。 尚剑和褚时等人见谢奇倒地,连忙去将谢奇扶起来检查伤势,至于夜君傲,被手下人带回去了。 士兵们准备强攻,却被廉韦下令禁止,如今一千余名百姓还在他们手中,若是强攻,免不了狗急跳墙。 “快,快把他抬回去。” 谢奇被抬回去,鲜血早已染红了盔甲,气息微弱,整个人的心跳逐渐开始缓慢。 萧云逸和苏慕歌知道谢奇受伤之事,连忙赶过来,见谢奇如今的伤势,心中一阵难过。 萧乐欢知晓谢奇身受重伤时,手中的杯盏滑落,眼眶泛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愣愣地看着褚时在一旁治疗。 “褚前辈,谢奇怎么样了?” 萧乐欢声音沙哑,喉咙似乎被东西哽住一般,眼泪一直在眼眶打断,久久不能平复。 褚时将谢奇的手放回被子中,面容有所缓和,然而却半天不语。 尚剑见褚时这般沉默,心里也是急了,“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说呀,这小子有没有事?” 褚时说道:“没事是没事,不过近日需要人照料,可不能随意让他动怒,亦或是伤心,以及过多的大动作,否则牵扯到伤口就麻烦了。” “我来照料,我来照料。” 萧乐欢自告奋勇,说道:“反正在这军营之中,我能做的也不多,如今谢奇受伤,我便来照顾一下他。” 尚剑见萧乐欢如此积极,一双眼睛里满是疑惑,“可是你这丫头,不是天天追着这小子打吗?” 褚时白了尚剑一眼,悄悄地拽了拽尚剑的衣衫。 尚剑打掉褚时的手,“你拽老夫干嘛?难道不是吗?” “放心,以前我虽然是爱胡闹,但这一次不会了。这次我不会追着他打,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萧乐欢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得知谢奇重伤的那一刻,心里十分着急,如今只想要陪在他身边,照顾他。 “乐欢,谢奇就交给你了。” 萧云逸看出萧乐欢眼中的情,便就顺手推舟,让二人有独处的时候,也相信萧乐欢在此时不会再胡闹。 苏慕歌在一旁看着萧云逸,他似乎是抢了她的台词,本应该是她来做这个红娘,如今怎的他变成了牵线人。 不过萧乐欢能陪伴在谢奇左右,二人能够趁此机会更进一步,抢台词的事儿,就算了。 <script>app2(); 交易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如此,那他便交由你照顾,若是有任何问题,来找老夫。” 褚时说完,便拉着尚剑出去,美名其曰:切磋武艺。 “娘子,我们也走吧。” 萧云逸带着苏慕歌离开,整个帐篷,只剩下萧乐欢和谢奇二人。 “王爷,你不觉得奇怪吗?” 近几日,苏慕歌一直在反反复复想一个问题,也不知道萧云逸有没有想过。 “西楚和北冥联手,切断子安城的粮食供给,就算是城中有粮食,可是如何撑这么多天?” 子安城里,除却一千多名百姓,还有士兵,这么多人所需要的口粮,就算是有存粮,只怕早已吃空,如今夜君傲非但不着急,竟然能够稳坐泰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之处。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萧云逸前几天就发现这个问题,然而却没有办法查起,夜君傲等人都在城中,想要查,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子安城中的暗探,如今正暗中调查。” 苏慕歌自城楼高处,眺望子安城,子安城虽说是一座城,却不见得有多么大,夜君傲就算在城中储粮,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我怀疑,有人在暗中助他。” 萧云逸眉头微蹙,“这个人会是谁?” 如今二人都不清楚,在这背后究竟有没有第三方势力,如果有会是谁呢?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在北冥和西楚军队的拦截下,将粮食运进子安城。 苏慕歌微叹一口气,“如今,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 “一定会好的。” 萧云逸揽过苏慕歌的肩膀,安慰道:“一切有我,放心。” 如今苏慕歌心里担心的,只有子安城的一千余名百姓,也不知现在的他们,究竟怎么样了,若是真的硬碰硬,难保夜君傲不会使强硬的手段。 城楼下,来了一个士兵,看着来的方向,是子安城的方向。 有人注意到这个士兵,便出了城门,士兵将信交到北冥士兵手里,便匆匆离去。 “王爷,有人送来一封信。” 士兵将信交给萧云逸,便退下了。 萧云逸拆开信,紧皱的眉头,微微有些舒展,然而看到信尾,竟有些怒气,许久才说道:“夜君傲中毒了,此毒无人能解….” 苏慕歌见萧云逸不肯说,便看了一眼信,“没想到谢奇竟然用了暗器,如此一来,子安城的百姓有救了。” 信中夜君傲中毒,愿与北冥谈条件,只要能够救他。 “你不能去。” 萧云逸撕毁信,语气中带着恳求,“子安城如今是虎穴狼窝,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只身前往。” “怎么可能是只身前往?” 顾轻尘的突然出现,让萧云逸有些诧异。 “你竟没有留在西楚皇宫。” “回王爷,我自在惯了,可不喜欢皇宫里的诸多规矩,如今百姓处于水火之中,我更不能置身事外。” 顾轻尘特意赶过来,就是为了助北冥一臂之力,他虽是西楚人,可却是在北冥长大,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这么做。 “还有本宫。” 夜傲天自夜君傲事件东窗事发后,便被西楚皇帝立为太子,此次更是主动请缨,希望解决夜君傲的事情,给北冥和西楚一个交代。 “苏姐姐,还有我。” 平生将上京城的医馆暂时关门,特地赶来了安定城,途中正好遇上了顾轻尘和夜傲天,便一同前来了。 苏慕歌看着眼前的一行人,笑道:“王爷,这下,你放心了吧,轻尘和平生也会医术,这样就不是我一个人孤身前往,如今西楚太子也在这儿,就更加能够放心了。” 萧云逸还是有一些犹豫,上阵杀敌,本就是男人的事情,如今竟然要她以身犯险,去救子安城百姓,他于心不忍,可是苏慕歌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有她的想法,有她的主张。 “好。” 夜傲天说道:“还等什么,现在就回信过去,让他赶紧放了百姓。” 如今有了办法救百姓,夜傲天自然是难以抑制住兴奋之情。 军营里,药材稀缺,夜君傲更是中了苏慕歌独家配制的散魂,这种毒药,初次发作会让人尝尽五脏六腑剧裂的感觉,过一个时辰,便有所好转,接着周而复始七天,活活让人疼死。 萧云逸正在营帐里与众将军商议一个好的计策,即能将百姓安全的转移到安定城中,又能让苏慕歌全身而退。 苏慕歌和顾轻尘,平生,褚时在军营中的药房里,一同配药。 “娘娘竟然能制作出如此奇毒,老夫佩服。” 褚时知晓散魂这种毒药后,一直对苏慕歌是赞不绝口,这毒药他从未听说过,更不要说佩解药,如今若不是苏慕歌在一旁指导,只怕他也难以配出这解药。 平生在一旁扇着炉火,目光时不时的抬起来,看着一旁配药的褚时和顾轻尘,“师父,师公,要不你们歇一会儿吧,我来。” 看着平生蠢蠢欲试的眼神,苏慕歌笑道:“这可不行,你还要再多学几年,才能把握这些草药的份量。” 平生听完,耷拉着脑袋,继续扇动着炉火,无奈地说道:“唉,我真难。” 褚时和顾轻尘相视一笑,苏慕歌将配好的药,交给褚时和顾轻尘,“前辈,轻尘,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顾轻尘接过药,仔细地看了看,药方没错,最终制成的药,自然就没错,但是总感觉参杂着别的味道,“看着没什么问题,可是这其中,是不是多了一味药?” “不错,多了味药。” 褚时也闻出药的不同。 “不错,是多了一味药。” 苏慕歌回道:“这药只能暂时压制,并不能完全解毒,夜君傲势必会出尔反尔,我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如此甚好。” 顾轻尘明白苏慕歌这么做的用意,夜君傲阴险狡诈,他可能并不会真的放了百姓,如此一来,便有了牵制他的东西。 平生停着顾轻尘和苏慕歌二人的对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很快便转瞬即逝,若不仔细,察觉不到他的异样。 <script>app2(); 此去危险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袅袅檀香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气息,夹杂着药草味。 “咳咳咳。” 谢奇被一阵苦药味儿给熏醒,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胸口的伤隐隐作痛,脑袋也有一些昏昏沉沉的。 一个鹅黄色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由于刚睁开眼睛,便也什么看不清,感觉到有些口干,便说道:“喂,给我倒杯水。” 萧乐欢听见谢奇的声音,原本平静的心,却犹如被抛入一块石头,溅起一片浪花,“好。” 白瓷做的精致茶杯里,盛着一杯清水,萧乐欢将水端到谢奇的面前,喂他喝下。 谢奇也配合,直接喝下去,太久没有喝水了。 待喝完水后,谢奇揉了揉双眼,这才一点一点看清眼前的景象,胸口前的痛觉,让他清醒过来。 “来,喝药。”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不似以前那般剑拔弩张,倒是有些温柔,谢奇打了一个机灵,瞬间蜷缩到床的一角处,不可思议地看着萧乐欢。 “萧乐欢,你没吃错药吧。” 这么温柔的一个女子,刚才喂他喝水的温柔女子,竟然是萧乐欢,他一定是在做梦,梦还没有醒。 谢奇使劲掐了自己两下,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才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在做梦,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真真切切的萧乐欢。 萧乐欢将药端给谢奇,轻轻地吹了几下,“我没吃错药,你该吃药了。” 萧乐欢眉眼带笑,看着蜷缩在一旁的谢奇,“来,喝药。” “不不不,我不喝。” 这期不知道萧乐欢是怎么了,只感觉到这温柔的外表下,一定藏着什么,她一定是来笑话他,技不如人的。 “喝不喝。” 萧乐欢大吼一声,谢奇立马窜过去,拿起碗,大口喝下去,“喝完了。” 看着一滴不剩,已经空了的碗,萧乐欢满意地笑了笑,“不错。” 谢奇越看越可怕,今日的萧乐欢,怎么看,怎么可怕,若是让她继续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只怕他会被吓死。 “那个,乐欢,要不你先出去。” 谢奇尝试着让萧乐欢出去,然而萧乐欢假装没听懂,继续坐在床边,看着一脸惊恐的谢奇。 “怕什么,我又不是狼,还能吃了你吗?” 你比狼可怕。 谢奇当然不敢这么说,只能假笑,“没有,没有,你不是,你怎么会是狼。” 沉默了许久,萧乐欢看着在谢奇,小脸通红,说道:“谢奇,我……” 谢奇一脸疑惑,这个姑奶奶要干嘛?如今他是伤员,不会再追着他打吧? “我先出去一下。” 萧乐欢落荒而逃,面容红润,眼神中流露着害羞,她竟然还是说不出口,罢了罢了,以后再说,也不迟。 营帐中的谢奇,看着萧乐欢红着脸离开,心里某处如同被撞击了一般,竟觉得萧乐欢有些可爱。 “我一定是疯了。” 谢奇拽过被子,蒙着头,躺着睡觉,然而脑海里全是萧乐欢红着小脸的样子。 第二日 夜君傲很快给了回信,萧云逸已经部署好一切,苏慕歌正准备踏上去子安城的路上,如今能不能救出一千余名百姓,还需要看她了。 “苏姐姐,师父,你们也带我去吧。” 平生央求苏慕歌和顾轻尘带他去,可他似乎并不知道前方究竟有多么危险。 顾轻尘说道:“平生,好好在营地待着,此行危险,你不可以去。” “可是,师父,此行危险,你和苏姐姐都去了,我为什么不能去,你就带我去吧,师父,我保证我会很安全的。” 见平生一直央求,苏慕歌也有些于心不忍,“罢了,让平生一起去吧,一切小心。” 平生高兴地点点头,也骑上了马,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而后消失。 “娘娘,一切小心。” 青裳此行虽然不能陪同苏慕歌,但却同风霄和叶风等人,负责一同接应百姓,负责百姓的安全。 “放心吧。” 如今已经没有退路,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次了,萧云逸已经部署好一切,剩下的,就由她来做。 黄沙漫天飞舞,马儿的鸣叫声,响彻云霄,三个身影在黄沙之中纵马奔腾,掀起一阵烟雾。 三十万大军整军待发,萧云逸已经在城门外准备好了一切。 “云王妃,殿下交代,先只放一半的人。” 为首的士兵,在城楼之上看着苏慕歌,说道:“毒解了之后,再放另外五百人。” “轰隆。” 子安城的城门被打开,五百余名百姓冲出来,剩下的全部被拦截在城中,其中不乏有许多想要挣脱的人,但都被锋利的兵器给震慑住,只得怯生生地在城中张望。 萧云逸派人,将五百余名百姓护送回安定城,目光一直停留在苏慕歌的身上,久久不肯离去。 “云王妃,请吧。” 苏慕歌回头看了一眼萧云逸,眼中虽有万般留念,却还是缓缓走进城中,因为她知道,城中还有五百名百姓,在等着她去救。 “轰隆。” 城门被缓缓关上,苏慕歌又回头看了一眼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萧云逸,二人相视一笑,然而面容上,却透露着万般无奈。 平生见此景,也不紧张,灵动的双眼,似乎泛着光彩,跟在苏慕歌和顾轻尘的身后,一声不吭, 缓缓地走着。 顾轻尘扫视了周围的百姓,眉眼间,尽是怜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不忍心去看这些百姓。 周遭的百姓,看见苏慕歌,如同看见救星一般,都等待着苏慕歌救他们出去。 苏慕歌看着这一群百姓,面黄肌瘦,目光涣散无神,一看便是饱受折磨,虽然夜君傲并未屠城,可是这群百姓,也是经常被他们蹂躏。 苏慕歌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然而却不能爆发出来,手握成拳头,紧紧克制。 “云王妃,请吧。” 夜君傲的营地驻扎在子安城中,如今身中奇毒的他,全凭意志力的强撑,在处理军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一点儿也不假人手。 <script>app2(); 要让你失望了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云王妃,可真是好手段。” 即使中了毒,夜君傲却还是依然有精气神,除却脸上的疲惫感,瞳孔中的红血丝,整个人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正常人一般。 苏慕歌笑道:“自是没有你好手段,拿着全城百姓的性命逼迫北冥和西楚,只是如今你已然是乱臣贼子,就不怕西楚和北冥放弃这一千余名百姓,将你擒住。” 夜君傲自上方走下来,步履从容不迫,“这不是你来了吗?若是西楚和北冥真的放弃了这一千余名百姓,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顾轻尘拦在苏慕歌前面,担心夜君傲会对苏慕歌不利,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说不定会鱼死网破。 “夜尘轩,真是久违的名字。” 夜君傲一早便知道顾轻尘的身份,此时正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与他同是皇族中人的顾轻尘,这么多年不见,记忆中的容貌,逐渐对的上号。 顾轻尘冷哼一声,清秀的眉头挑起一丝不屑,“如今我已是顾轻尘,与夜尘轩无任何干系。” “哦,原来如此。” 夜君傲恍然大悟,语气中充满着玩味,许久又冷笑道:“你是谁,与本宫无任何关系,云王妃,还请你快些解毒,不然剩下的五百名百姓,本宫可就难保他们会不会安康。” “着什么急。” 苏慕歌放下手中的药箱,一层一层的打开暗格,从箱中取出一个瓷瓶交给夜君傲,“这便是解药,还请你先放了剩下的百姓,解药才能给你。” “好。” 夜君傲召来士兵,吩咐道:“放了剩下的百姓。” “是。” “我要亲眼看见他们离开。” 苏慕歌将瓷瓶攥在手中,目光坚定,如今只差最后一步,只要百姓平安离开,她便将药交给夜君傲,若是他出尔反尔,这药,也不过只能压制他一段时间。 “可以。” 夜君傲将顾轻尘,苏慕歌和平生带到城楼下,五百名百姓正从子安城内出去。 看着百姓们逐渐离开,苏慕歌说道:“轻尘,平生,你们一同出去,护送百姓。” “不行,不能留你一个人。” “苏姐姐,我陪着你,师父你先出去。” 平生坚定着眼神,誓要陪着苏慕歌。 苏慕歌眼神示意顾轻尘,让他离开,“五百名百姓,虽有北冥和西楚士兵护送,我终究不安心,你且去吧,平生留下来同我一起,也是一样。” 顾轻尘点点头,同北冥和西楚士兵组织百姓有条不紊的离开,苏慕歌在城楼之上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的石头也就落地了。 “药,给你。” 苏慕歌将药交给夜君傲,如今百姓都已离开,她便就没有什么顾虑,一旁的平生很安静,静静地看着苏慕歌和夜君傲二人。 “我们可以走了。” 苏慕歌与平生准备离开,却被士兵拦住去处,苏慕歌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士兵,回头看着夜君傲,眼神中略有怒气,“你这是做什么?” 夜君傲看着瓷瓶中的药,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药已到手,人,也要留下。” 果然要出尔反尔,看来她猜的不错。 苏慕歌笑道:“确定吗?” “殿下,城楼之下,被团团围住。” 听到士兵来报的消息,让夜君傲怒不可遏,“你竟然留有后手。” “恐怕今日,要让你失望了,你觉得,如今你能拦的住我吗?” 苏慕歌手环中射出毒针,将面前的士兵毒杀,而后走近夜君傲,“你输了。” 本以为夜君傲会发怒,却没想到,他竟然笑起来,那笑充满着嘲讽,看向苏慕歌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物,“真的吗?” “苏姐姐,要让你失望了。” 冰冷的剑贴着苏慕歌的脖子,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主子。” 平生对夜君傲行君臣之礼,“属下幸不辱命。” “做的好。” 夜君傲拍了拍平生的肩膀,夸赞道:“不愧是本宫亲手挑选的人。” 苏慕歌冷笑,瞳孔中闪过一丝冰冷,“果然有问题。” 平生的目光,不似一个孩童的目光,如今看着她,竟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杀手一般,“既然知道我有问题,为何还要带我来?” “将你带在身边,总比破坏我们的计划好。” 平生的突然出现,就已经让苏慕歌察觉到问题,正常来说,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安定城,更不会那么巧的,在解决完西楚事情之后,与顾轻尘在路上偶遇。 “如今,就算你知道我的身份,也没用了。” 夜君傲将剑放在苏慕歌的脖子上,目光看着城楼之下黑压压的一片,并未有任何紧张,仿佛此时兵临城下,是意想之中的事情,“你在本宫的手上,就算有千军万马,本宫一样能走出去。” “你又怎知,云王不会为了两国和平,而舍弃我,除掉你们?如今想要用我当做筹码,只怕这个筹码并不是特别硬。” 平生冷哼一声,目光中充满不屑,“顾轻尘,萧云逸,夜傲天,三个痴情与你的人,断然不会让你身处危险之中。” “平生,你这么做对的起轻尘吗?” 原来,从一开始,平生就是夜君傲安插在顾轻尘身边的眼线,从一开始,夜君傲就已经怀疑顾轻尘的身份,只是不好调查,只能利用平生,后发现顾轻尘与苏慕歌走的近,便将平生作为安插在顾轻尘身边的眼线,只可惜他们都以为平生是一个孩子,并未起任何疑心。 “你们早就已经和萧明睿合作了吧。” 苏慕歌一直很好奇,许责是怎么会知道边关布防图的位置,这件事情,只有北冥皇室才知晓,如今看来,定是萧明睿告诉他的。 萧明睿和夜君傲合作,一个为了西楚,一个为了北冥,二人有了共同的目标,如今看来,在广平城,那一杯茶,怕不是萧明睿告诉夜君傲,让他除掉顾轻尘和苏慕歌。 夜君傲的事情,已经败露,一直在暗中帮助他的,只可能是萧明睿。 <script>app2(); 已经晚了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如今知道,已经晚了。” 夜君傲将苏慕歌推到城楼边,看着黑压压的军队,对着下面喊到:“萧云逸,夜傲天,若是不想她死,即刻撤军。” “怎么回事?” 夜傲天看着城楼之上的苏慕歌,对萧云逸颇有微词,“你不是说小狐狸不会出事吗?如今究竟怎么回事?” 萧云逸握紧手中的剑,青筋凸起,然而却努力地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冰冷的眼眸看着城楼之上的夜君傲。 “原来,平生竟然是……” 顾轻尘不肯相信平生竟然是夜君傲的人,他在他身边这么久,他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如今一定是平生叛变,苏慕歌给他的眼神,应该是已经发现平生有问题。 “那个小子,怎么是夜君傲的人?” 夜傲天也发现现在夜君傲身边的平生,不大不小的个子,然而却有着瘆人的目光,冰冷的眼神,看着下面的一切。 “如今怎么办?” 已经兵临城下,如今却出了这样的问题,许多人都心有不甘。 “还能怎么办,攻上城去。” 钟平一点也不顾忌苏慕歌还在夜君傲的手中,如今能够快速结束这场战争,何乐而不为? “萧云逸,若是你们攻上来,王妃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夜君傲玩味地看着苏慕歌,“真可惜,年纪轻轻,就要香消玉殒。” 苏慕歌心里明白,萧云逸此时很难抉择,若是进攻,她一定会死,若是不进攻,她也一定会成为一个红颜祸水,而萧云逸也会被责罚。 “撤兵。” 夜傲天吩咐西楚士兵撤退,目光冰冷的看着夜君傲,“夜君傲,你给本宫听好,若是小狐狸有半点损伤,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夜太子,不可呀。” 钟平又站出来劝阻,“贼人就在眼前,又岂能因为一个女子,就草草的撤兵?” “本宫撤兵,乃是西楚的兵,与你一个北冥的人何干?” 夜傲天看着沉默不语的萧云逸,说道:“萧云逸,若是小狐狸有事,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可别忘了,是她孤军深入,救下全城的百姓。” “撤兵。” 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让所有人为之震惊,钟平更是连连说不可,“王爷,您不能犯糊涂啊,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放过贼人。” “本王做事,无需他人来教,撤兵。” 北冥士兵同西楚士兵逐渐撤退,萧云逸看着城楼上的一抹倩影,内心涌起一阵酸涩,竟还是没有办法。 “小狐狸,放心,我一定想出办法救你。” 夜傲天冲着夜君傲吼道:“夜君傲,没想到如今的你竟然需要一个女人做筹码,真是可悲又可怜。” 夜君傲全然不听夜傲天的讽刺,瞳孔中的狠厉透露出来,“只要能用,女人又怎样?” 顾轻尘一脸复杂,如今知道平生的身份,已经让他错愕,现在苏慕歌又处在危险之中,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北冥大军与西楚大军一同撤退,夜君傲也不曾放开苏慕歌,如今没了一千余名百姓,只有苏慕歌一个筹码,他自然不会轻易地放了苏慕歌。 “把她带下去。” 平生接过夜君傲的命令,将苏慕歌带下去,冰冷的眼神,让苏慕歌感觉到心凉,就算他是夜君傲的人,这么久了,竟然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子安城的大牢,同西楚太子府暗牢差不了多少,如今没什么人,空荡荡的大牢,显得有些死寂。 苏慕歌倒也不嫌弃床上落的一层灰,稍微拍一拍,便躺下了,进了大牢,便没有那么多讲究,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步计划。 她也算是大牢专业户,经常进大牢,如今也算是熟悉这样的环境,没什么适应不适应。 “吃饭了。” 平生亲自将饭菜送过来,稚嫩的脸庞,有着不符合年龄的老练。 寡淡的饭菜让人看了觉得无味,但苏慕歌还是吃了下去,身体最重要。 “你给殿下的药是假药,殿下命你将解药的药方写下来,不然休怪他无情。” 苏慕歌细嚼慢咽的吃着饭,全然不听平生在说什么,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沉着冷静的她,如今还是看的清局面,这个药方绝对不能给他。 “如今他对我留有情面吗?” 逼迫北冥西楚大军离开,让她成为红颜祸水,又将她放在这囚牢之中,如此情面,她可真的受不起。 “如今你已然是阶下囚,若是不乖乖听话,休怪我不客气,殿下的药方你给不给?” 冰冷的剑,架在苏慕歌的脖子上,寒光乍现,映着苏慕歌的容颜,一双清秀的眼眸充满着不屑,“别忘了,若是我死了,你们离死,也就不远了。” “平生,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不该这样的。” 平生如今也不过十五六,这样的年龄,他能做很多事,而不是成为一个恶人。 “哼。” 平生冷哼一声,手中的剑并未放下,瞳孔中散发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你懂什么?你一个生活的无忧无虑的人,又懂得了什么?若不是殿下救了我,我只怕早就已经饿死在街头。” “可这不是你变成恶人的借口,你帮助夜君傲,这是助纣为虐,如今你这个样子,你师父会很心痛。” 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徒弟,竟然是别人派来的暗探杀手,顾轻尘此时的心情一定很低落。 平生收回手中的剑,脸上微微有所动容,眼眸中流转的犹豫,并不是作假,然而却很快就消失了,“他伤不伤心,与我有何干系?苏慕歌,明日你必须将药方交出来。” “药方,你们别想得到,只要夜君傲的药吃完,他的疼痛非但不会缓解,还会越来越深。” 苏慕歌放下碗筷,淡定从容地看着平生,“你可以走了。” 平生见苏慕歌如此轻视与他,怒骂一句,“冥顽不宁。” 说完,便负气离开。 沉重的铁链锁住牢门,漆黑的牢房,四周安静的可怕,水滴的声音,让阴森森的环境,又增添了一分恐怖,空气中散发着恶臭的气息,让人作呕,小窗户投射进微弱的光,让苏慕歌感觉到,她还在这个世上。 <script>app2(); 归命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稀里哗啷……” 清脆的铁链声吵醒了正在浅眠的苏慕歌,睁开双眼便看见夜君傲带着平生过来,此时二人正站在牢房之中。 夜君傲的眼中充满着红血丝,手背上几片红色的印记让苏慕歌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 如今已经过去三天,苏慕歌给的药已经服用完了,想必今日是毒又发作了,比以前的更加厉害。 “苏慕歌,本宫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放了百姓,为何你出尔反尔?” 苏慕歌冷哼一声,从床上起来,目光中充满不屑,“出尔反尔这个词应该送给你,若是你遵守约定,我又怎会出现在这里?若是你遵守约定,药方早就已经交给你了。” “药方在哪里?” 虚弱的声音,让苏慕歌心里大快,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交给顾轻尘了。” 早就已经猜想到是这样的情况,所以一早便将药方交给顾轻尘,也算是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夜君傲,如果我是你,就会乖乖的投降,不会这样死死的挣扎,萧明睿虽与你合作,可如今你已经成为一颗弃子,你觉得他会再给你送粮食吗?” “不可能。” 夜君傲看着苏慕歌的眼神中充满着怒气,“本宫不会投降。” 若是夜君傲清醒一点,也就不用有这么多事情,如今看来,他非但不清醒,还很糊涂。 “将药方写下来,不然,今日我便杀了你。” 昏昏沉沉的脑袋,让夜君傲摇摇欲坠,然而意志力却还在支撑着夜君傲。 苏慕歌凭借记忆,挥手写下药方,又说道:“药方中有一味药,名为归命,需要在子安城内的青庭山采摘,需得我亲自去一趟。” “可以。” 夜君傲看着苏慕歌写好的药方,满意的点点头,语气也变得冷静,“本宫同你一起去。” “难道怕我跑了?子安城内,我似乎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若是不想死,今日便让我去,当然,你若是真的不放心,随我一同前去,也不是不可以。” 平生见此景,说道:“殿下,属下去吧,苏慕歌诡计多端,信不过。” “无妨。” 夜君傲颇有自信,“量她也生不出什么花样。”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苏慕歌淡定地走出牢房,到大牢外面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几日待在牢中,快发霉了。 看着红日当头,苏慕歌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眼眉低垂,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深邃的双眼。 青庭山在子安城内,一眼望去,只有一座青山,不高不低,常年云雾缭绕,山中地势险峻,然却是一座风景极好的山。 归命所生长的环境为潮湿阴暗的地方,苏慕歌便在山中寻找,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她,黑压压的一片。 此行平生留守城楼,夜君傲亲自跟来。 身后众人的脚步声,让苏慕歌心声烦意,索性寻了一处石头坐下,“这么多人,这么不放心我。” “自然不放心,已经一个时辰,你引我们进深处,却并未见有归命的影子,莫不是你在诓骗本宫?” 夜君傲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怒意,然而却不能动苏慕歌分毫,“你最好快些找到。” 视线交错的瞬间,电光火石的较量,夜君傲眼神中透露的杀气无法隐藏,苏慕歌迎上他的目光,把玩着手中的香包,兰草的刺绣陪着水粉色的锦缎,散发着悠悠香气。 威胁对苏慕歌来说,并不是多么管用,背过身不再看夜君傲,简单收拾一番,又继续向前走,“若是不放心,继续跟上来。” 收起手中的香包,苏慕歌继续寻觅着归命,偶尔回头看一眼在不远处的一群人,嗤笑一声,继续向前走。 山中精鸟叽叽喳喳的在枝头鸣叫,偶有微风轻抚过脸颊,带来阵阵凉意,清澈的溪泉自石头缝中留出,看着水中的鱼儿,苏慕歌微微曲膝,将手放进水中,阳光照射在水中,印着白皙的手。 偶有口干舌燥,便双手捧起这山间佳酿,畅饮一番。 “你们不渴吗?” 苏慕歌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夜君傲和士兵,已是满脸通红的他们,见苏慕歌在饮水,心头一动,也想喝水。 得到夜君傲点头默许,士兵们便顾不得什么形象,冲上前去,畅饮泉水。 拍了拍湿漉漉的手,苏慕歌拿出怀中的帕子,仔细地擦拭了一下手,淡淡地香气弥漫在空气里,令人心旷神怡。 苏慕歌看着士兵们和夜君傲,这山中风景和空气真实好,可却有一群煞风景的人。 “归命究竟在哪里?” 许是等的有些不耐烦,夜君傲的语气里有着几分怒气,更多的是隐忍,算算时辰,毒也应该快要复发了。 苏慕歌将帕子收回怀里,一双美目漫不经心地瞥了夜君傲一眼,“不用着急。” 山林之中,飞鸟惊起,夜君傲似察觉到周围的动静,警惕起周围。 士兵们看着周围的异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纷纷看向夜君傲。 夜君傲剑指苏慕歌,捂住胸口的疼痛,似有喘不过气来,“你通风报信?” 苏慕歌挑了挑眉,“我一直在你的视线之下。” “咻咻咻。” 林子里飞出数十支箭,将周围士兵击倒在地,而后又继续飞出箭,阵阵箭雨,让夜君傲招架起来很吃力。 苏慕歌则是灵活地穿梭在其中,丝毫不受影响,偶尔停下脚步,看着一旁慌乱的众人,轻蔑一笑,继续躲闪着箭。 “什么人?出来。” 林子里,走出一个玄色身影,身后跟着数十名暗卫,俊美的脸庞,深邃的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萧云逸整个人焕发出光彩。 对于萧云逸的到来,夜君傲一阵错愕,本想控制住苏慕歌来当做筹码,却不知何时,苏慕歌已然离他很远,正在远处静静地看着狼狈的他。 夜君傲心中升起怒气,“你竟然诓骗本宫。” 苏慕歌笑道:“怎么能叫诓骗?这山中的确有归命。” “啊!” 一阵阵凄惨的叫声,引得夜君傲环视四周,却见余下的士兵,纷纷中毒倒地。 <script>app2(); 最好的结局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夜君傲瞪大了双目,错愕道:“你何时下的毒?” 苏慕歌穿过一具又一具尸体,走到萧云逸的身边,看着狼狈的夜君傲,轻声笑道:“水,气味。” 溪泉中的水,她先将手中的毒粉,放在了水里,通过缓慢流动的水体下毒,再利用周遭香气做掩护,将手帕里剩下的毒,通过风的吹拂,混合进溪泉里,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实则暗藏玄机,不过轻轻松松的两步,便悄无声息地给士兵们下了毒。 夜君傲看着满地的尸体,自嘲道:“呵,可笑本宫竟没有发现。” “萧云逸,你是如何进子安城的?本宫很好奇,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本宫杀了你的王妃?” 城楼之上,有平生把守,他自然是放心,如今他却是想不出,萧云逸究竟是从哪里进城的,难道,他真的有通天的本领?可笑。 萧云逸答道:“自然是正大光明走进来。” 苏慕歌眼眉低垂,轻声道:“这一次,真的让你失望了,出来吧,平生。” 平生自士兵中走出来,对萧云逸和苏慕歌微微行礼,“王爷,娘娘。” 平生的出现,让夜君傲更加疑惑,“你,不可能,平生怎么可能会背叛本宫。” 夜君傲一直在坚信,平生不可能会背叛他,然而此时,见眼前此景,就算是坚信,也不攻自破了。 “人心所向。” 平生有问题,萧云逸一早已经发现,并且命叶风将平生带到他的面前,几番谈论,萧云逸也知道平生心中所想,便有了接下来的计划。 虽说平生自幼是杀手,可与顾轻尘和苏慕歌等人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却感觉到从未感觉到的温暖,在顾轻尘和苏慕歌出现之前,从来不会有人关心他是否安好,更不会在天冷的时候,让他加衣,即使是寒冰的心,也有被捂化的时候,更何况是一个孩子的心? 于是,他们便一同商量了这么一个即能救出百姓,又能彻底除掉夜君傲的方法。 平生继续假装杀手,回到夜君傲的身边,假意劫持苏慕歌,定会获得夜君傲的信任,特别是在这个关键时期,夜君傲定不会对平生有太多的防备,届时里应外合,便也就方便许多。 与苏慕歌假意决裂,实则暗中传递消息,等待合适的时机,引夜君傲亲自来牢房,找苏慕歌,让她交出药方,在寻药的时候,夜君傲一定会不放心,自己前去,这时城楼,便会留给平生守,萧云逸和夜傲天便可以一同率领大军进城。 “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本宫被你们耍的团团转,竟然不自知。” 夜君傲几近癫狂,眼睛里泛着红血丝,手背上青筋凸起,语气冰冷,“如今是本宫输了,可你们,也不会好过。” 夜君傲的笑中,带着几分冷血,冰冷的剑,划破喉咙,溅出血花,洒落在草地上,绿色的草,沾染上红色的鲜血,一滴一滴滴落进泥土里。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儿,让人作呕,死寂的氛围,让人感觉到背脊发凉。 虽然早就已经猜想到夜君傲会自杀,可却没想到,心里竟然有一丝惋惜,并没有太多的解脱。 若是夜君傲没有那么一份野心,只怕如今的他会稳坐太子之位,待西楚皇帝驾崩时,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又何必急于一时?如今将自己弄的身败名裂,甚至丢了性命,可真是糊涂。 夜君傲死前说的话,一字一句深深地印在萧云逸的脑海中,如今他虽然死了,可北冥皇宫的那位动作,似乎不会停止。 见苏慕歌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忧伤,萧云逸柔声说道:“我们走吧,夜傲天会来收拾残局的。” 远离现在的场景,或许心情会好一些。 夜君傲终究是西楚皇室的人,就算是他犯了天大的错,也要带回去给西楚皇帝一个交代。 苏慕歌点点头,便与萧云逸一同离开,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平生毫不留念地直接离开,他虽是杀手,可却是一个分的清是非的杀手,夜君傲做错了事情,杀了那么多误无辜的百姓,害的那么多人妻离子散,这些债,就让他用死去偿还,这对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一个结局。 如今顾轻尘还不清楚这其中的一切,他得想办法去解释,不能让他这个师父误会。 青庭山的薄雾逐渐消散,隐隐约约显现整座山体,虽不似高大,却地势险要,山中的风景更是美好,如今是春天,正值植物长的好的季节,山中的花,也已经来了,山中的鸟儿,在经历过惊吓之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伴着清风,在山间啼叫,鸣叫声宛转悠扬,空谷传响。 子安城已被拿下,夜君傲的手下,大部分见大势已去,纷纷缴械投降,归顺西楚,只有一小部分顽固的人,还在拼死挣扎,已经被夜傲天下令斩杀。 如今子安城虽被拿下,却没了往日里的生机,破败的房屋,杂乱的街道,凄凄冷冷的地方,到处可见的殷红的鲜血,让人不寒而栗。 “是时候让百姓们回来了,毕竟这里才是他们家。” 站在城楼之上,苏慕歌看见士兵们在一同收拾破败的街道,如今西楚和北冥士兵两国士兵,亲如一家,并不会因为国家不同而起争执,其乐融融的样子,让苏慕歌想要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这才是她所期望的样子。 “过几日便让百姓回子安城。” 战争导致他们背井离乡,如今夜君傲已死,一切都结束了,是时候让他们重新回来了。 “夜君傲死前的那一句话……” 苏慕歌一直对夜君傲死前说的那一句话耿耿于怀,总感觉会有大事要发生,然而却没什么头绪。 萧云逸轻声道:“不用担心。” “嗯。” 如今,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这么长时间的奔波,她也很累,索性不再去想这些伤脑筋的事情。 <script>app2(); 像大嫂一样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袅袅烟雾升起,空气中弥漫着药香,顾轻尘在一旁准备给伤病的伤药,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平生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一直在看着顾轻尘在那里配药,宁静的画面让他不忍打破,稚嫩的脸庞上布满了纠结。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解释这一切,他从一开始,接近顾轻尘的目的,就是监视他。 犹豫了许久,平生才轻声唤道:“师父。” 这一声“师父”,扰乱了顾轻尘的心绪,面容微微一动,眼眸中闪烁着光彩,而后又继续配药,似乎方才那一声“师父”只是一个幻觉。 师徒二人就此沉默。 平生自知顾轻尘可能不会原谅他,毕竟他欺骗了他这么久,更是夜君傲留在他身边,想要杀他的人。 一开始的动机不纯,就算最后将功补过,也无济于事。 思及此,平生的眼眸暗沉下来,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不求您的原谅,今日,我是来道别的。” 想了一夜,平生觉得,离开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忘了一切,重新开始,“以前隐瞒身份,来到您的身边,如今一切都已了解,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你待我的好,我会一直记在心里。” 终究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眶,平生抑制住情绪,转过身,缓缓离开。 “你走了,谁替我看着医馆?” 顾轻尘放下手中的药,笑道:“你终究不是一个恶人,又何谈原谅?虽然你是一个杀手,可同样也是我的徒弟,过往的事情,就如云烟消散,以后,你只有一个身份,便是我的徒弟。” 放下过去,重新开始,顾轻尘想告诉平生的,便是让他不要再计较过去,虽说平生是夜君傲的人,可他并没有做错事情,况且此次除掉夜君傲,他功不可没。 “师父。” 平生转过身,红肿着眼睛,“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终究还是一个孩子。 顾轻尘笑道:“怎么会?快,帮我将药送给伤兵。” “是。” 平生擦了擦眼泪,开始帮顾轻尘将药送给伤兵,心里打定一个主意,从今往后,他,只是顾轻尘的徒弟。 谢奇经过几天的调养,已经好的差不多,如今已经能够活蹦乱跳的下床,偶尔还会逗一逗萧乐欢,惹得萧乐欢满军营地追着他跑。 “年轻人就是好。” 尚剑见毕竟不由得啧啧道:“这萧丫头和谢奇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二人此时正满军营的打闹,褚时,青裳,苏慕歌,正在一旁坐着看着二人。 “怕是难呀。” 褚时捋了捋发白的胡须,一双浑浊的眼眸里,闪着无奈,“打打闹闹,谁也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思,这样的性格固然是好,可遇见情爱之事,多半是糊涂的。” 青裳在一旁为尚剑和褚时倒茶水,最后再给苏慕歌倒上,温热的茶水,散发着悠悠的清香,闻者心旷神怡。 听尚剑和褚时的对话,青裳惊叹道:“没想到,二位前辈也看出来了。” “我们二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又怎会不清楚?” 尚剑笑道:“再者说,每次萧丫头看向谢奇那小子的眼神中害羞的神色,任谁也能看出,萧丫头,对谢奇有意。” 青裳无奈道:“可就是不知谢公子怎么想的。” 苏慕歌默默地在一旁品茶,许久才插上一句,“谢奇自然对萧乐欢有意。” “咦?丫头,你怎么知道?” 尚剑喋喋不休地追问,“你怎么看出来的?老夫看谢奇那小子似乎对小丫头并不感兴趣。” 苏慕歌故作深沉,笑道:“可能是一见钟情,将情化作平日里的打闹。” 一见钟情,让萧乐欢追着谢奇不放,如今二人之间,就差一句话,就看谁愿意开口。 褚时疑惑道:“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可还真没有见过一见钟情。” 苏慕歌回道:“自然是有的。” 谢奇受不住萧乐欢的追打,便躲到苏慕歌的身后,喘着粗气,一脸无奈,“萧乐欢,你属什么的,竟然这么能跑?小爷我是一个伤员,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平复了一下心跳,谢奇继续说道:“你能不能温柔地像一个女人?就像大……” 谢奇本想说“大嫂”,可看了看苏慕歌,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立马收住了嘴,“像青裳一样。” “谢奇,你太过分了。” 萧乐欢本欲上前追打,却被褚时拦住,“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听老夫一言,谢公子身体才恢复不久,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听了褚时的话,萧乐欢瞬间安静了许多,虽不能动手,却在一旁怒瞪谢奇,仿佛药将他吃了一般。 青裳在一旁莫名躺枪感觉到无奈,看向谢奇,颇有委屈地说道:“谢公子,你可不能乱说。” 苏慕歌淡淡地说一句,“青裳是暗卫出身。” 而后看向谢奇大惊失色的脸,满意地一笑,暗卫出身的女子,自然是不会有温柔可言。 “你们……就没有一个像女人的女人吗?” 谢奇微微叹了一口气,“想小爷我去上京城是为了看遍美女,却没想到第一天就栽在你手里,美女都还没来得及看。” “让你去春楼,怪我喽。” 萧乐欢小脸通红,美目瞪的老大,“你若是不去春楼,又怎会撞见我?我也不会……” 苏慕歌四人撑着手在一旁看着二人,这其中一定有故事,别停,继续说下去。 “你一个女孩子,去什么春楼,看美女不去春楼,难不成去翻别人家后墙?” 谢奇想起当日便觉得流年不利,“小爷我以为,遇见的是一个志趣相投的兄弟,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更没想过,你这个女人的脾气,竟然如此火爆,早知道就不去春楼,去爬别人家后墙,就不用看见你了。” 萧乐欢生气,但心里顾及谢奇的身体,也就在一旁乖乖地坐着,反驳道:“早知道当日我也不去,我才不想遇见你。” <script>app2(); 药离开了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得得得,你们二人也别吵了,老夫天天看你们二人打情骂俏,这心里着实憋屈,走,老兄,我们走。” 尚剑捂着心口,故做痛状,一双小眼又眯起来,皱着眉头,唉声载道。 褚时暗自说道:“没人要的老匹夫。” 说完,便被尚剑拖走。 看着二人斗嘴,苏慕歌不由得笑起来,如今战事已平,这么久以来的紧张氛围,也就松了下来,如今,早日回上京城才是好。 夜君傲事情一了结,夜傲天便连夜赶回西楚平都,没有来得及告别,离开的匆匆。 今日一早,萧云逸便接到上京城传来的消息,召集将领,与风霄和叶风一同商议战事的后续事情,一直到此刻都还未出来。 苏慕歌揉了揉紧皱的眉头,被夜君傲的话扰乱了心神,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青裳似是看出苏慕歌的心事,便说道:“娘娘,若是担心,便去看看吧。” “不了,我去不合适,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一群男人议事,她若是横插进去,只怕会给人留下话柄,萧云逸和夜傲天为她撤兵,已经让军中人心不齐,如今可不能出差错,让他分心。 谢奇从苏慕歌身后出来,坐在苏慕歌的身旁,挑衅地看了一眼萧乐欢,“大嫂,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若是担心,便去看看,我到要看看这军中谁敢乱嚼舌根。” “别了吧,在这儿清闲不好吗?我可不是那个爱操心的人。” 苏慕歌又恢复往日的懒散样,“就是好奇什么时候回上京城,毕竟离开的太久了。” 也不知道上京城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了,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边关奔波,对于上京城内的事情一无所知。 “应该快了。” 萧乐欢白了一眼在苏慕歌旁边嘚瑟的谢奇,此时她也无心欺负他,“如今边关事情了结,西楚和北冥重修于好,我也该走了。” “这么突然?”谢奇大惊,一时间忘了控制自己的声音,语气中有着一丝急切,“什么时候决定的?” “昨日已经决定了,明日便离开。” 萧乐欢低着头,眼眸低垂,摆弄着手中茶杯,“我来边关,本来就是为了战事,如今两国重修于好,我也要重新回归江湖,毕竟那里才是适合我的地方。” 谢奇说道:“哦,一路顺风。” 二人沉默,一时间氛围有些怪怪的,苏慕歌起身说道:“青裳,陪我随处走走。” “是。” 是时候给他们二人留一个空间了,有些话,需要他们自己说出来。 “娘娘,他们二人会说出来吗?” 回头看了一眼继续沉默的谢奇和萧乐花,青裳感觉有点悬,毕竟二人的性子,可不像会轻易说出口的人。 “不清楚,这种事,谁知道呢?” 苏慕歌随意择了一处石头坐下,眼前是重重山川,脚下是青青草地,刚冒出嫩芽的草,踩上去柔柔软软的,头顶上的天空,今日格外的蓝。 青裳在苏慕歌一旁坐下,二人背对着,一同看着天空。 苏慕歌说道:“这样的地方,在这里牧羊,一定不错。” “牧羊?” 青裳疑惑道:“那是什么?没听说过。” 看来牧羊这个词,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出现。 苏慕歌解释道:“就是养成千上万只羊,将他们放在这里养。” 青裳惊叹道:“成千上万只?那么多。” 在北冥和西楚,没有人大规模进行养羊,所有的农业,都不是成规模化,成千上万只羊,在青裳看来,有些惊奇,也不奇怪。 “对呀,还有千万良田,规模种植,这样,就不愁没有粮食。” 青裳明白种植粮食,便说道:“这个,就像地主一样,种植许多粮食。” 苏慕歌摇摇头,“像,但又不是。” 关于现代所有的农业方式,苏慕歌觉得,都可以运用到古代,可是这些想法,都是天马行空,这里人的思想观念不同,实行起来一定很困难。 萧云逸听说苏慕歌在外面,便出来寻,见苏慕歌和青裳一同坐在石头上,看着远处的山,便悄悄走近。 青裳发现萧云逸,欲行礼,萧云逸让青裳噤声,让她先离开。 萧云逸靠近苏慕歌,背对着她坐下,在一旁安静地听她说。 “王爷,你把青裳赶走了,我同谁说话?” 青裳一离开,苏慕歌便感觉到萧云逸的气息靠近。 萧云逸背靠着苏慕歌,柔声说道:“同我呀。” 苏慕歌轻声说道:“同你讲什么?” “讲讲你的过去,我很好奇。” 感受到萧云逸语气中的疲惫,苏慕歌便也不推脱,她的过去,无非就是打仗,别的,也说不清楚,前世为的只有祖国。 “我的过去,一心只为了自己的国家,终日生活在战火纷飞中,看遍战场上的生离死别,也明白,在战场上,你不能有交心的朋友,因为每一个人,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冰冷的尸体,随时都有可能上了战场,就回不来了。” 萧云逸问道:“你有交心的朋友吗?” 交心的朋友? 有吗? 苏慕歌看着天空,依旧很蓝,白云不知飘向何处,鸟儿不知飞向何方,一切皆无定所,“有,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在保护我。” 那场战争,让她掉入悬崖,意外的跌落时空裂缝,而那个人,在生命终结的前一刻,依旧在保护她。 萧云逸没有吃醋,静静地陪着苏慕歌,这个人,在她心中,一定有不可或缺的分量。 突然来的感伤,让苏慕歌有些不适应,便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上京城?” “后日,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便直接回去。” 后续有许多事情,如今百姓正慢慢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军中有许多事情药安排妥当,对于边关的事情,还要禀明皇上,着实复杂。 “也好,许久没有回去了。” 在边关待久了,竟然有些想那座繁华的皇城,虽然那里有许多尔虞我诈,可却是她来到这里,第一个熟悉的地方。 <script>app2(); 别让自己后悔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沉默了许久,萧云逸说道:“苏青默,薨了。” 苏青默,薨了? 心中某一处,不知怎的,竟有些绞痛,苏青默虽与她并无关系,可毕竟是这个身体的妹妹。 后来的苏青默,也有所改变,如今的突然离世,当真是有些让人适应不过来,虽说当初已经猜到她的身体支撑不住,可却没想到,这么快。 “什么原因?” “小产。” 苏慕歌冷笑,“真的是这个原因吗?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若是我猜的不错,苏夫人,也已经离世了,所谓的回乡下养病,不过是一个噱头。” 萧云逸点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冷,说道:“上京城中密探送来密信,是苏青默毒害萧明睿,未果,自杀身亡,对外宣称,小产。” 萧明睿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人命,如今他已称得上是恶名昭著,虽说是在闭门思过,却也不见得有多么老实。 “苏尚书,没有任何反应吗?” “凭苏尚书的眼线,多半已经知晓。” 苏慕歌嗤笑一声,这个大的动静,苏尚书不可能不知道,夫人,女儿皆死于他手,他竟然还会与萧明睿同在一条船上,当真是丧心病狂。 “为了权力,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如今苏青默已死,苏尚书也没了合作的底牌,不知道他们这关系,还能撑多久。” 苏尚书怕是至死也不会悔改,苏夫人和苏青默在他的心中,又有几分份量?怕不是,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牵制他人,获得权力的棋子。 如今苏青默这颗棋子已废,只怕他也即将成为一颗弃子。 苏尚书最后会是何下场,如今苏慕歌并不是特别关心,如今的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自己将自己送上了一条不归路。 山间鸟儿啼叫,日出东方红胜火,映着天边的云彩,投射下的光亮,映着军营更加地肃穆。 萧乐欢早早地便起了床,简单收拾一番,准备离开。 不告而别,悄然离开,这是最好的结果。 “有缘再见。” 本就是皇帝的生辰,让她回了京,认识了他们,中间错综复杂的事情,让本该早早闯荡江湖的她,来到了军营,如今事情已经了解,是时候该离开了。 萧乐欢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见心里想要看见的那个身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而后苦涩一笑,牵着马离开。 “乐欢。” 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身影。 萧乐欢回头,却见谢奇在她的身后,“你是来送我的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他是不是跟她一起走?可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谢奇依旧像往常一样,玩世不恭,潇洒的模样让萧乐欢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小爷我就是来送送你的,免得你一个人独自离开,有点凄凉。” 谢奇也不知怎么的,知道萧乐欢今日要离开,整夜都睡不着,本想安慰自己,是因为不用受萧乐欢迫害而整夜睡不着,却没想到清晨鬼事神差地来到萧乐欢帐篷前,见帐篷内没人,发了封似地跑到军营外,正巧碰见准备离开的萧乐欢。 萧乐欢笑道:“我才不凄凉,这么做潇洒,符合本姑娘的个性。” “在外面,一切要小心,你这个暴脾气收敛一些,别被人欺负了,若是有人欺负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欺负回去。” 这些话,一直放在谢奇的心头,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心心念念她的安全。 萧乐欢眼睛里闪烁着光亮,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谢谢。” 谢奇见萧乐欢嘴唇微动,却听不见在说什么,便问道:“什么?” “没什么。” 萧乐欢翻身上马,整套动作行如流水,将潇洒地背影留给谢奇,“谢奇,有缘再见。” “驾~” 红肿的双眼里闪着眼泪,萧乐欢迎着风,让风吹干眼泪,嘴唇微抿,心头有些酸涩。 这些日子的相处,若说心中,没有一点留念是不可能的,如今她不知该怎么开口,或许就这样相忘于江湖,便是最好。 思及此,萧乐欢自嘲一笑,她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竟然有一天会因为不确定一个男子的心意,而选择逃避。 直至那一抹鹅黄的倩影,消失在视线里,谢奇才反应过来,这一次,萧乐欢是真的离开他了,心里非但没有高兴,更多的失落,心脏某处,像是缺失了一块,怎么找也找不回来。 肩头被人拍了一下,谢奇回过头,却见尚剑站在他的身旁,与他一同看向萧乐欢离开的方向。 “小子,若是喜欢,就去追,别让她走远了,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喜欢?”谢奇反驳道:“小爷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野丫头?脾气暴躁,整日欺负我,我当然希望她快些离开,这样我也能过清净的日子。” 说到最后,语气中的不舍,渐渐流露出来,眼神中渐渐流出淡淡的忧伤。 “你心里念着她,却不肯承认,如今不过是为自己的不舍找借口,小子,若是你的心里真的有她,便去追,若是有一日,等你发现,她早已在你的心里生根发芽时,再去找她,只怕为时已晚。” 谢奇沉默,静静地思索,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萧乐欢在他身旁的感觉,如今萧乐欢的离开,已经牵动了他的心弦,难道,他真的喜欢她? “老夫现在很后悔,当初若是向我爱的女子表明心意,她也不会一气之下嫁给他人,我更不会因为此事抱憾终生,如今她已仙去,这是我心里难以过去的结。” 脑海中闪过的那一抹倩影,是尚剑想要抓住的那个人,然而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若不是当时他以为自己配不上她,后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别让自己后悔。” 尚剑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依旧是当初那般潇洒,然而背影,却有些苍凉,在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他这辈子难以忘掉的伤,他不一样谢奇同他一样,重蹈覆辙。 爱不表明,比爱而不得,更能让人后悔一辈子。 <script>app2(); 排着队被囚禁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清晨起来,便没有以往的吵闹声在耳边,苏慕歌觉得有些奇怪,便问在一旁聚精会神擦剑的尚剑,“前辈,谢奇和乐欢呢?乐欢今日要离开,不会已经离开了吧?” 尚剑手中拿起一块白布,沾些许的清水,仔细擦拭着手中的宝剑,听见苏慕歌的声音,便回道:“萧丫头大抵怕你们送别会伤心,便早早地离开了,至于谢奇那小子……” 尚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笑道:“应该去给自己找一个答案了。” 看尚剑如此反应,苏慕歌心里也是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会心一笑,看来这二人终于要走到一起了。 苏慕歌随意坐下,感受阳光,自己为自己倒杯茶,轻嗅茶香,“前辈,要不要来一杯?” 尚剑看那寡淡无味,只有苦涩的茶,摇摇头,“还是酒适合老夫。” “丫头,老夫我也要走了。” 剑被擦拭锃亮,印着人的面容,那眉间的坚毅和豪情壮志,让人难以忽略。 “和褚前辈一同?” “嗯,他已经去同他徒弟告别了。” 二位前辈终究也只是江湖中人,此番出手相助,也不过是为了百姓,如今事情已然了解,离开也是情理之中。 如玉的指间轻点茶杯,眉眼间透露着神采,许久,苏慕歌问道:“不同萧云逸告别?” “哈哈哈。” 尚剑发出爽朗的笑声,“那小子,习惯了老夫的不告而别,若是突然前去告别,只怕会让他不适应,况且你们明日就要回上京城,有诸事要安排,老夫,就不去打扰他了吧。” 苏慕歌眼眉低垂,看不出任何变化,面容平淡不似往常。 尚剑将剑放回剑鞘,“丫头,照顾好他,他这一生,不容易,为了百姓肯将自己的私仇放下,换作任何人,都是做不到的,在他心里,有万般苦楚,他都不曾同任何人说起,你的出现,让他真真切切有了人情味儿,老夫心里清楚,你究竟是不是苏慕歌,这一段时间,也清楚你的为人,只希望你能照顾好他。” “自然会的。” 尚剑见苏慕歌应下来,一时间紧皱的眉头舒缓下来,“好了,该走了,剑已磨好,江湖人,也该上路了。” 那肆意的背影,与脑海中怪叔叔的形象重叠,苏慕歌大声说道:“此去江湖远,前辈珍重。” “放心吧,丫头。” 气势如虹的声音,回响在苏慕歌耳边,苏慕歌微微一笑,目送尚剑的离开。 军营连夜拔营,四处征调来的兵,也在各自负责的将军带领下,回到各自的去处,在知晓终于能够回家,士兵们抱在一起欢呼雀跃。 廉韦与赵阔二位将军奉命镇守边关多年,此次战争结束,按道理应该回京论功行赏,但二人都不是爱财名的人,便留下来继续镇守边关,虽二人意见经常不合,却在同有一颗爱百姓的心,钟平被遣掉偏远地区,磨一磨他心浮气躁的性子。 顾轻尘和平生同萧云逸和苏慕歌等人一同回上京城,如今在上京城的“圣德医馆”可还无人看守,虽顾轻尘不是爱财名之人,可心里记挂着上京城的百姓,平生自然是顾轻尘去哪儿,他便跟着去哪儿。 从昨夜到今日上午,萧云逸一直眉头紧皱,让苏慕歌好一阵担心,但萧云逸一直同叶风和风霄议事,恐打扰到他,也不好去关心。 平生见苏慕歌担心便贴心递了一壶水给她,“苏姐姐,担心就去看看。” 苏慕歌很不好意思地接过水,脸色微红,她的心思连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出来,她也不是那么善于表达自己心意的人。 思量再三,还是走了过去,将水递给萧云逸,“休息一会儿吧,回京不急于这一时。” 萧云逸接过水,许久不喝,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苏慕歌,“皇帝退位,其子萧明睿即位。” “什么?” 萧明睿即位? 皇帝退位? 这究竟怎么回事? 皇帝对权力的执着,竟然退位?更是那么巧,让还在闭门思过的萧明睿即位,于情于理,都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苏慕歌说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娘娘说的对,探子来报,皇上被囚禁。” 被囚禁? 苏慕歌嘴角抽了抽,北冥和西楚的皇帝,这是排着队被囚禁吗?一个刚放出来,一个又进去,这是什么情况? 叶风继续说道:“四皇子许是一夜之间,便谋权篡位。” 一夜之间,动手这么快。 苏慕歌问道:“下一步怎么做?” 如今萧明睿即位,对萧云逸的局势很不乐观,若是以前,皇帝还能顾及皇家颜面,对萧云逸不敢明着动手,可萧明睿,却是一心想要除掉萧云逸,难保不会对萧云逸不利,萧明睿的狼子野心,可谓是路人皆知。 萧云逸微微思量,在地图上圈出一处,那地方是,“泗水城?” 倒也忘了,泗水城是萧云逸待的最久的地方,那地方有诸多萧云逸的势力,去那里,还能暂时平安。 风霄说道:“对,泗水城有诸多兄弟,且泗水城周边诸城皆听命于王爷。” 苏慕歌清楚,此去泗水城,绝对不是蜗居在一方,求的片刻安宁,萧云逸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皇帝被囚禁,萧明睿即位,以萧明睿的个性,百姓一定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传本王命令,转去泗水城。” “是。” 此行回京,皆是萧云逸自己身边可信之人,去泗水城的行动,定然是秘而不宣,苏慕歌也不担心会走漏风声。 苏慕歌为萧云逸轻轻按压太阳穴,舒缓他的压力,“别想太多。” “没想到娘子这么担心为夫。” 苏慕歌面色一沉,这家伙又来消遣她,便不再为他按压太阳穴,“是我想多了,再见。” 苏慕歌转身欲走,却被萧云逸拉回怀里,眉目间些许的疲惫,在这一刻,也都烟消云散。 “慕歌,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前来边关,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script>app2(); 陶俑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泗水城位于北冥国土壤最肥沃的南部地区,属南部三司管辖地区,为富庶地带,百姓安居乐业,人民生活富足。 南部三司虽明面上归属朝廷,而实际上由萧云逸掌控,当年皇帝逼宫,萧云逸为尚剑所救,在桃花谷中习武,后独自一人暗中收服南部三司,而今南部三司司长名为明隐,经由他的治理,南部三司历年上交朝廷的供奉,为北冥各府州中最多的。 此番前来泗水城,顾轻尘也知道,如今萧明睿成了皇帝,他回到上京城,只怕也是凶险万分,倒不如同苏慕歌一起,也算是安全。 “娘娘,泗水城可真热闹。” 苏慕歌笑道:“自然是繁华,泗水城常年无战事,且不用受朝廷管束,百姓生活的自然是开心。”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闹市之中拥挤的街道,为了此行方便,苏慕歌便让萧云逸先行离开,留风霄带着苏慕歌等人前往泗水城与他汇合,如今上京城的变动,他得先到泗水城处理事情。 不同于上京城的繁华,泗水城的民俗更加贴近与百姓的生活,让人有一种返乡的感觉,人们的脸上没有诸多烦心事,洋溢着笑容。 特色的服饰,每个人头上都会戴着一根羽毛,各种各样的颜色,有的富家小姐头上别着的羽毛上还镶有金丝,一身服饰上绣满了精致的花纹,眉间点缀一颗朱砂。 “这些人头上为什么有的有朱砂,有的却没有?” 苏慕歌看向周围的女人,有的有朱砂,有的却没有,小孩子普遍都没有。 顾轻尘说道:“这是当地的民俗,若是男子有了心仪之人,便会在心仪之人的额头上点上一点朱砂,待到合适的时候,便会娶她。” “原来是这样。” 竟然没想到朱砂还有这种用处,苏慕歌算是长见识了。 苏慕歌牵着马,随意看了看四周,糖饼铺子,面摊,当地特色布料,以及各种各样的小铺子,鳞次栉比。 街角茶楼,酒楼,以及各种胭脂水粉铺子,无不彰显着这座城的繁华,人间烟火气息,在这里,显现的更加重了。 平生似是发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一头扎进人堆里,顾轻尘无奈地笑笑,也同他一起去。 苏慕歌,青裳,风霄也一同跟了上去。 “苏姐姐,你看,是陶俑。” 精致的人儿被做成一个又一个精致的陶俑,栩栩如生,平生拿了一只猴子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 苏慕歌拿一个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成色不错,纯手工,很精致。” “姑娘,你真有眼光,这可都是我一个一个捏出来的。” 摊主见苏慕歌夸赞他的陶俑,便立马接上了话,“你要是买,五两银子。” 平生惊叹道:“五两?这么贵?” 一旁的风霄和青裳也被吓到,感觉自己手里拿着的陶俑价值不菲,连忙放了回去。 风霄疑惑道:“老板,这陶俑怎么这么贵?” 老板微微一笑,满脸的褶子,瞬间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泛着精明的光彩,“这土,可是上好的黄土做的,自然是贵一些,况且这手艺也是精湛。” “老板,这陶俑当真价值五两?” 苏慕歌把玩着手中的陶俑,眼眉低垂,细细打量着老板,“这陶俑是精致不错,但是所用的土,不过是最普通的,而且手艺,在这街上随意的一处卖陶俑的,都能做的与你一般。” 那老板听完,便怒道:“下丫头,不买别砸了我生意,我这土,可是上好的土。” “什么土,老板你心里清楚,素来听闻这泗水城内有宰客的商家,没想到今日竟然让我给撞见了,老板,需不需要随我去官府走一遭?” 老板一听说要去官府,颤抖着双手,抹了一把冷汗,“姑娘,别呀,一两,一两。” 看来,在这泗水城,官府还是有用的,不同与上京城的官府,不过就是一个摆设。 “成交,我要那只黑色的猫陶俑。” 苏慕歌指了一处在角落里的黑色的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只猫高贵的样子,如同一座冰山,生气的表情像极了萧云逸,乖顺的时候又是那么可爱,简直就是萧云逸的复刻版。 平生也说道:“那我就要这只猴子。” 离开铺子,平生便觉得好奇,“苏姐姐,你怎么知道泗水城有宰客的商家?” 风霄也觉得好奇,他来往泗水城这么多年,竟然还不知道这泗水城里,竟然有宰客的商家。 苏慕歌看向顾轻尘,二人相视一笑,“南部三司管辖的地区,服饰与我们北冥国服饰大不相同,我们所着的衣衫花式,料子与他们也是大不相同,稍微注意,便能发现,那老板先前仔细打量我们,便是知道我们是外来人,又见我们所穿着的衣衫面料不同,故意将价格抬高,普通陶俑哪里有那么贵。” “原来如此。” 平生紧紧攥着手中的猴子,精致的猴子威严而又不失调皮,是他喜欢的风格。 顾轻尘看着周围的街道,人已经渐渐稀少,“看来,快要到三司府了。” 三司府坐落于泗水城正中心,属于历代司长所居住之地,这一任司长乃外人迁徙至此。 三司府方圆两公里,百姓不得靠近,也不得有任何商家店铺,所居住的,也都是南部三司位高权重之人。 “风霄,还有多远到府中?” 萧云逸在三司府附近有一处住所,此行他们便住在那里。 风霄回道:“回娘娘,不远了。” 这一路舟车劳顿,也该好好休息了。 思及此,苏慕歌加快步伐,说道:“快点了,天色不早了。” “娘娘,你等等奴婢。” 青裳无奈,只得追上苏慕歌,“经历这么多事情,娘娘的性子,竟是一点儿也没变。” 风霄笑道:“王妃娘娘生性如此,不变是好事。” 平生应声道:“就是,苏姐姐如此活泼,才有人陪我一同玩儿。” 青裳打断道:“好了,走吧,天色的确不早了。” <script>app2(); 被拦住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萧府?” 苏慕歌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门前一胖一瘦的士兵正在门前看守,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 烫金的字体刻在牌匾上,着实醒目,曾想过萧云逸在这泗水城会隐藏身份,有的也只是一座无名府邸,却没想到是有名府邸,这个府邸看上去也挺大。 萧云逸,你到底是多有钱? 青裳和风霄等人还未跟上来,苏慕歌索性便自己先进去,料想萧云逸应该已经吩咐下去了,便也没有多想。 “站住。” 门外的两个士兵拦住了苏慕歌,看她不像是本地人,更是试图靠近萧府,便拿出兵器呵斥道:“萧府岂是你能来的?” 偏瘦的那个士兵应和道:“就……就……就是。” 还是个结巴? 苏慕歌抚额,是她失策了,难道萧云逸没有交代吗?如今进不去门,风霄还未赶来,只能在外面等着? 忽然想起怀中有麒麟令,苏慕歌不知有没有用,先进去再说,对于萧云逸没有告诉守卫,今日她来这件事,秋后算账。 “呐,看好了。” 胖士兵和瘦士兵眯着眼睛看着苏慕歌手中的令牌,眼神中充满着迷茫,而后相视一眼,摇摇头,继续拿着手中的长剑指着苏慕歌,“快走开,否则别怪我们哥两不客气,你别以为拿一个我们都不认识的令牌就能糊弄过去,我们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瘦士兵接着应和道:“就……就……就是,我们……也……也是……专业的。” 苏慕歌再次拿出令牌,伸到两士兵的眼前,仔细地问道:“你们不认识?” 胖瘦士兵摇摇头。 苏慕歌眉头微蹙,一脸疑惑,这么尴尬吗? “两位小哥,我是云王妃。” 苏慕歌继续说道:“初来乍到,你们不认识也很正常。” 胖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慕歌,笑道:“就你这样,还能是云王妃?姑娘,你这是梦还没醒吧。” “我这样怎么了?” 苏慕歌微愣,她似乎容貌没有问题,这穿着,也算是可以,整个人就算不是倾国倾城,却也算得上是美貌无双,这是怎么了? 瘦士兵接嘴道:“云…云…云王妃,乃…乃…奇女子…也,怎…怎…怎么……可…能…能…是你…这……这…样?” “我这样又怎么了?” 苏慕歌心里暗自给萧云逸记上一笔,这都是什么事?堂堂云王妃,竟然让两个小兵给堵在门外,真让人恼火。 顾轻尘等人赶来时,正好看见苏慕歌正与胖瘦两士兵在一旁争论。 平生一脸疑惑,“苏姐姐这是?怎么了?” 顾轻尘笑道:“怕是被拦下来不让进去。” “娘娘,你怎么?” 青裳见苏慕歌还在府外,一时间疑惑,便问道:“怎么回事?” 风霄大概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便出示令牌,胖瘦二人认得风霄手中的令牌,便齐声行礼道:“风大人。” 风霄收回令牌,冷声道:“此乃云王妃,你们竟敢将娘娘拦在门外,一会儿让王统领过来见我。” 胖瘦二人知晓方才他们惹恼的,正是云王妃,一脸憋屈,他们不过是刚上任,怎么就惹上这种事?如今还要请王统领过去找风大人,此事若是让王爷知晓,他们这好不容易谋来的差事,怕是又要丢了。 苏慕歌见胖瘦二人一脸为难,想着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便说道:“算了,他们不认识也正常,如今认识了,这种情况以后也不会发生了,对不对?” “对对付。”兄弟二人连声应道。 “行。” 风霄见苏慕歌开口,便也就不追究了,只是叮嘱二人以后要认清人。 胖士兵感激涕零,对苏慕歌说道:“以后再也不拦着娘娘了。” 苏慕歌笑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胖士兵立马站直身体,收回脖子,露出特有的双下巴,自信地回道:“回娘娘,属下刘胖虎。” 瘦士兵也站直身体,弱不禁风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倒,然而语气却异常坚毅,“回…回…娘娘,属…属…属下刘……刘瘦猴。” 胖虎?瘦猴? 倒也符合二人的特征。 苏慕歌笑道:“不错,好好干。” 说完,便进了府。 “瘦猴,这王妃娘娘,可真随和。” 刘胖虎看着苏慕歌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感慨道:“听闻王爷是一个冷面人可王妃却是活泼的人,真稀奇。” “我……我……也……也……觉得……是……” “行了,你别说了。” 刘瘦猴吱吱呀呀半天也说不明白一句话,刘胖虎便直接打断他,免得他说完一句话舌头都在颤抖,“总之,咱们以后,要好好的侍奉这个主子,这个主子可是一个好人。” 顾轻尘和平生被风霄带去安排在同一个院子,苏慕歌则是被青裳带去与萧云逸同一个院子。 “青裳,要不给我带去别的院子,我住哪儿都行。” “不行,娘娘,这是王爷特地吩咐的。” 特地吩咐? 想起方才的事情,就觉得尴尬,不过还好风霄出现的及时,不然她就真的进不来了。 萧云逸所居住的院子为听风苑与王府内的听竹轩差不多陈设,院中独独多了一颗桃树。 “没想到萧云逸竟然会在院中栽种桃树,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 青裳也觉得奇怪,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王爷会在院中栽种桃树? “奴婢也奇怪,先前奴婢是暗卫的时候,虽来过几次这里,却都未进过这听风苑,更不知,这院中栽种了桃树。” 简单收拾一番后,苏慕歌便从房中出来,如今桃花开的正盛,最适合在这桃树上小睡一会儿。 青裳去安排一些琐事,便让苏慕歌一个人在院落中睡觉。 桃花花瓣朵朵飘落,阳光洒在脸上,伴着微风,苏慕歌斜躺在树枝上,很快便感觉到倦意。 “小姐,今日王爷似乎去寻司长大人议事了,我们来会不会扑了空?” “无事,就是要趁王爷不在,我才要将这香包偷偷放在他桌上,给她一个惊喜。” “小姐,你可真有心,王爷知道了一定会对小姐青睐有加。” “就你会说。” <script>app2(); 司长之女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一阵声音惊醒了在树上睡觉的苏慕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循着声音看去,却见一个聘婷女子正款款走来,那模样不似第一次过来,似乎是经常过来,十分熟门熟路? “萧云逸还养有别的女人?” 显然这个猜想不成立,看来又是一枝烂桃花,不过这烂桃花长的还不错。 温婉端庄,大气得体,一颦一笑之间尽是名门闺秀该有的模样,一双美目明艳动人,一身紫色衣衫称出白皙的皮肤,朱唇轻启,温婉一笑,似如沐春风。 苏慕歌继续看着这女子,想弄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如此堂而皇之的走进萧云逸的房间。 透过窗户,苏慕歌看见那女子将一个紫色香包放在房中的桌上后,细心摆放好后才走出来。 看见院落中的桃花树,那女子温柔一笑,“幼时与他一同种下的桃花,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么大了。” 原来这桃树是萧云逸与这个女人一同种下的。 苏慕歌心里一阵酸涩,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在里面,这个萧云逸,桃花可真多,先是一个许婉婉对他痴心妄想,如今又来一个痴情女子,苦苦等待。 一旁的丫鬟连忙附和道:“距离王爷娶小姐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紫衣女子脸色微红,那模样似乎是娇艳欲滴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怜爱,“你再胡说我可就不要你了。” “小姐,奴婢可没有胡说。” 丫鬟继续说道:“小姐对王爷的心思,谁人不知,况且小姐与王爷的关系,可是不同的。” 关系不同? 这其中还有什么关系? 奇怪。 丫鬟见紫衣女子低头沉思,面色潮红,便接着说道:“虽说王爷有了妻室,可还能再休呀。” 什么? 休? 苏慕歌暗中送了那丫鬟一个白眼,感觉到小腿曲这有些麻,便索性将腿收回来,这一收重心不稳,从树上掉落,还好眼疾手快,没有狼狈落地。 紫衣女子和丫鬟见突然出现的苏慕歌,二人皆是为之一愣。 那丫鬟首先质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王爷的院中?” 苏慕歌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回道:“一个小丫鬟,竟然如此张狂,是自己的问题,还是主子没教好?” 那丫鬟见苏慕歌如此漫不经心地轻视她们二人,便怒道:“大胆,你竟然这样诋毁我家小姐,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 “你们谁啊?” 一想到眼前的紫衣女子与萧云逸有不同的关系,心里就莫名的吃味,连带着语气,也不怎么好。 丫鬟似要接着说下去,紫衣女子拦道:“百香,不得无礼。” 随后,紫衣女子笑道:“小女子明淳,南部三司司长之女,还请问姑娘是谁?为何会出现王爷的院落中?” 明淳?南部三司司长明隐的女儿? 原来这其中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怨不得这个萧府的大门她能随意进入,畅通无阻,且像是进自己家里一般。 苏慕歌理了理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就是方才你们讨论中要休掉的那个人。” “云王妃?” 明淳惊叹道,那面容一下子铁青,变得有些难看,似乎有种敌意,“云王妃要来泗水城,为何从未听王爷提起?” 苏慕歌皮笑肉不笑,“我来泗水城,王爷为什么告诉你?” 明淳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一旁的丫鬟虽是看不过去,可刚才毕竟是她口出狂言,也不在理,便也不好与苏慕歌争论。 许久,明淳脸色缓和,笑道:“姐姐怕是不知道吧,我与王爷关系非常,王爷有什么事情都会同我讲。” “别,我没有你这么好看的妹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先入为主,苏慕歌才不吃她这一套,虽说明淳长的不错,可是这心思却很深,如今这声姐姐答应下来,以后怕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将情敌引来家中。 明淳知晓苏慕歌话中的意思,继续说道:“姐姐又怎会知以后不会有,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正常,姐姐怕不是个妒妇?怨不得王爷身边只有姐姐一人。” 明淳想要用这么一堆犀利的言语刺激苏慕歌,可是她似乎是小看了苏慕歌,若是能被这些莫须有的言语刺激到,她只怕早就被刺激死了。 苏慕歌笑道:“明小姐此言差矣,正是王爷爱我,才不肯另娶,另外还请明小姐知礼数,尊称我一声王妃娘娘,今日就三人在场还好,若是有旁人,只怕会说道你明家女儿不知礼数。” 百香见一家小姐被苏慕歌一番指责,终究站出来说话,“王妃娘娘,我家小姐可是南部三司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无所不能,礼数更加周到,且我家小姐说话也并无道理,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让我家小姐难堪?说到底,不知礼数的还是你。” 苏慕歌微微眯起双眼,眸子里闪过莫名的神色,“说完了吗?”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落中回响,明淳与百香皆是震惊,苏慕歌怎么敢动手? 苏慕歌活动活动方才用力的手,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百香的脸瞬间肿起来,一个红色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本王妃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丫鬟插嘴,况且诋毁皇室,可是杀头之罪,如今给你一个巴掌,让你清醒清醒,以后见到本王妃,好好想一想今天。” 明淳见自己丫鬟被打,顿时沉不住气,“王妃娘娘,我家丫鬟忠心护主,你却打了她,于情于理都是不合规矩,说出去怕是让人耻笑。” “打一个不懂事的丫鬟,还需要规矩?” 苏慕歌冷笑,“忠心护主?忠心护主的丫鬟诱导主子让王爷休妻?对王妃出言不逊?这忠心,本王妃还真是不敢恭维。” “你……” 明淳被说的无话可说,然面容上却不见一丝恼火,依旧是温婉的大方,得体的端庄,让人一看,便不由自主的被她身上的气质所吸引。 “明小姐,你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今日之事,究竟谁对谁错,你一眼便能看出来。” 这明淳不是那种无脑的人,温婉的背后,却是深不可测的心。 <script>app2(); 伐了那桃花树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百香,向娘娘道歉。” 百香微愣,捂着涨红的脸,难以置信,可却奈何明淳发话,她虽有万般不愿,却也只能低声说道:“奴婢不该顶撞娘娘,还请娘娘赎罪。” “算了,本王妃今日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苏慕歌冷声道:“明姑娘一个女子,总是来萧府难免不合适,还请明姑娘自重。” 言外之意,别一天天往男人家跑。 百香欲再次争论,被明淳一个眼神拦下,而后笑着回道:“我父亲与王爷乃是故交,我是担心王爷来这泗水城诸多不适应,才经常来访。” “王爷没有什么不适应,况且如今我来了,你可以走了。” 这个明淳怎么这么厚脸皮,偏生这么乖巧,让人难以说出重话,若是让让人看见,只怕会传云王妃咄咄逼人。 明淳略显尴尬,轻声道:“那我便先行离开,还请娘娘照顾好王爷。” “放心,本王妃一定会照顾好王爷,不劳你一个外人费心。” 听完苏慕歌的话,明淳脸色煞白,忙不迭地带百香离开,那模样,让苏慕歌看了,只觉得心里大快。 苏慕歌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再不走,她又得多费口舌。 苏慕歌转身欲回房中继续睡觉,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人,正如沐春风般对她笑,“你怎么这么吓人?走路没有声音。” 萧云逸轻笑道:“若是有声音,只怕看不见方才的那出戏。” 看见萧云逸,苏慕歌便没来由的心生怒气,可一想到若是说出来方才她被拦在门外的事情,那胖瘦两士兵岂不是要遭殃?还是算了。 苏慕歌走进凉亭中坐下,撑着手看着院落中桃花,似笑非笑地说道:“王爷,你这桃花开的正盛,可真是好看。” 萧云逸在苏慕歌旁边坐下,为苏慕歌倒了杯茶水,柔声说道:“娘子若是不喜欢,尽管砍了去。” 娘子怕是真的生气了。 “那可不行,这桃花有很多年,砍了岂不是可惜了。” 竟然让她砍了,只怕她若是砍了这桃树,明淳明日便带着三司府士兵围了萧府。 “那依娘子之见,应当如何?” “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 苏慕歌才不为他解决这烦人的桃花,况且明淳的身份可是司长之女,若是真的有什么矛盾,萧云逸夹在中间,只怕很难办。 怀中的小黑猫不知该怎样给萧云逸,苏慕歌索性不纠结,寻个随意的时间,放在他房中便行,想起房中,方才明淳进了萧云逸的房间。 苏慕歌漫不经心地说道:“明淳送了你一个东西,在房中。” “来人,去看本王房中有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扔了。” 士兵领命,直接去了萧云逸的房中,拿出香包,随后直接离开,不知扔到何处。 苏慕歌目瞪口呆地看着萧云逸,“人家的一番心意,你不领情还扔了。” 随后啧啧道:“只怕人家知道了,伤心呀。” “娘子开心就好。” 苏慕歌白了萧云逸一眼,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不过仔细想一想,他似乎一直都是这么说话,见怪不怪。 沉默许久,苏慕歌问道:“上京城情况如何?” 这么久了,萧明睿竟然没有一点动作,此番前来泗水城,路上既没有劫匪,也没有暗杀,当真是奇怪。 萧云逸眉头微蹙,“上京城的暗探尽数被萧明睿除去,如今只有一些被打散的部下和天牢里几个怪老头儿传递消息,苏尚书成了一品辅政大臣。” 一品辅政大臣? 苏尚书不但没有被萧明睿除掉,如今竟然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 种种猜疑让苏慕歌心里很是困惑。 “上清六月里,归湖柳溪岸。” 脑海中回响起苏青默那日跟她说的一句话,那是苏慕歌见她的最后一面,苏青默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 如今已是五月,看来真的要找时间回一趟上京城,才能解开这其中的谜团。 “明淳喜欢你,司长可曾对你施加压力?” 明淳喜欢萧云逸,做父亲的明隐不会不知,明里暗里,总会对萧云逸施加压力。 萧云逸笑道:“怎么会?别担心。” 苏慕歌将信将疑,便也就不追问,如今萧云逸正处于非常时期,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让他置身与危险之中。 苏慕歌伸了一个懒腰,“我困了,回房睡觉去了。” “去吧。” 萧云逸看着苏慕歌离开的背影,眼神中充满复杂,心中愁绪难解。 叶风来时,见萧云逸在亭子中看着苏慕歌离开,眼神中充满愁绪。 “王爷,您没有告诉娘娘吗?” 明隐对王爷施加压力,明里暗里,让王爷休妻,另娶他的女儿为妃,如今这种时刻,明隐如此落井下石,已然是让王爷心中不快,更是提出休妻这种无稽之谈。 “有些事情,她不知道的好。” 萧云逸剑眉微蹙,满面愁绪,如今他的处境,已经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不能让苏慕歌为他为难了。 叶风也明白萧云逸心中的苦楚,他们二人经历了太多,如今为了一个明淳而分开,这断然是不可能的。 “王爷,廉将军和赵将军已经集结好兵马,只等王爷一声令下。” 廉韦和赵阔知晓萧明睿谋权篡位,关押皇上,立马连夜集结兵马,听候萧云逸号令。 “皇上还在萧明睿手中,此事不急,从长计议,从安定城到上京城路途遥远,大批士兵前进定会引起怀疑,让他们先假扮商人,分批离开安定城,再在上京城周围诸城落脚。” “是。” 萧云逸又说道:“一定要让二位将军不要冲动。” 廉韦他放心,可是这赵阔,他心里没底,那冲动的性格,只怕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是。” 看着院落中开的正盛的桃花,一朵一朵娇艳欲滴,朵朵花瓣飘落,美不胜收。 萧云逸说道:“命人将它伐了。” 叶风面容为动,眼神闪过一丝异样色彩,而后恢复正常,说道:“是。” <script>app2(); 不敢与君绝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近日见你眉头紧皱,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顾轻尘和平生这几日闲来无事,便免费帮泗水城的百姓义诊,也算是为民服务,苏慕歌闲来无事,也同他们一起,众人皆知云王妃亲自诊脉,起初许多人不敢来,后来慢慢的,才有人听说云王妃医术高超,这才放心过来。 “没事。” 苏慕歌微叹一口气,这几日萧云逸命人将院落中的桃树伐了,这一伐,明淳也不来闹事,让她感觉到有些奇怪。 泗水城中各种风言风语,在这几日义诊中,也听了许多,传闻云王要休妻,另娶司长之女明淳,如今云王处境堪忧,该如何行事,心里已然是有了决断。 偏生这几日萧云逸不经常在府中,对她又时冷时热,让苏慕歌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平生对流言也是略有耳闻,便安慰道:“苏姐姐,外面那些流言,你别听。” “王爷不是那般薄情寡义之人,慕歌放心吧。” 顾轻尘这么长一段时间与萧云逸相处,心里也清楚,这个人并不是那种容易屈服的人,就算是司长对他施加压力,也断然不会屈服。 苏慕歌倒也不是担心这些,担心的是明隐真的逼迫萧云逸,若是逼迫,只怕他也无法抉择。 “唉,这些伤脑筋的事情真烦人。” “索性就不要去想了。”平生说道:“开心最重要,对了,青裳姐姐呢?最近怎么没有看见她?” 苏慕歌也很好奇,最近青裳似乎被萧云逸调开,有许多事情,苏慕歌不需要人伺候,所以青裳在与不在,只是少或多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可能有事吧。” 顾轻尘放下手中的药草,说道:“听闻泗水城中姻缘庙正逢庙会,慕歌,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苏慕歌点点头,近几日烦心事太多,的确需要去走一走,散散心,否则也太容易抑郁了,虽说她一向很乐观,可如今这些事情都混杂在一起,也很难让她静下心来。 姻缘庙所求的不过是姻缘,苏慕歌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就是图了一个热闹,顾轻尘本想陪同她,却被她婉拒了,她想一个人去走一走。 人来人往的街道,一尘不染的青石台阶,今日姻缘庙人有许多,来这儿的大多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几乎都是成双成对,让人好生羡慕。 苏慕歌踏上青石台阶,一步一步地走进庙中,入目便是金色的参天大树,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祈福条,大抵是来这儿求姻缘的人挂上去的,周围还有求姻缘用的刻牌,上面刻画着一句又一句关于爱情的誓言。 “姑娘,你也是来求姻缘的?” 一个白发老者拄着拐杖前来,一身白衣仙风道骨,声音虽沙哑,却沉稳有劲。 苏慕歌连忙回道:“不不不,我不是来求姻缘的。” 那白发老者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地笑道:“那你一定是来为心爱之人祈求平安的。” 我其实只是来凑热闹的…… 然而苏慕歌看老者年纪较大,便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的。” 白发老者又是意味深长一笑,将苏慕歌拉到他的摊位前,健步如飞,与方才那拄着拐杖的老人一点也对不上号。 “姑娘,老夫小铺有活动,算一卦,便可以得一个定制的刻牌,用来给姑娘心爱之人求平安再合适不过,姑娘可有兴趣?” 定制刻牌? 有意思。 苏慕歌坐下来,问道:“多少钱?” 白发老者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个铜板?” 白发老者摇摇头。 “二两银子?” 白发老者又摇摇头,捋了捋发白的胡须,一双眼睛中透露着精明,“二十两,姑娘,老夫的卦可是很准的。” 又是一个卦师…… 看眼前的老者也不像是糊弄人,反正近日也烦心,就破个财,算上一卦,求个安心。 “成交。” 苏慕歌将荷包给那白发老者,说道:“什么都给我算一算。” 白发老者接过荷包,仔细掂量了一下,满意地笑了笑,“姑娘可真是一点儿亏也不吃。” 苏慕歌反驳道:“我这明明是吃了大亏。” 白发老者闭上眼睛沉思,嘴里念念有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苏慕歌感觉故弄玄虚。 “姑娘,你最近有血光之灾,不仅如此,还会被心爱之人所伤,下场凄惨呀。” 苏慕歌:“……” 这算的是什么?这么离谱? “你不会在诓骗我吧?” 白发老者紧紧抱着手中的银子,微怒道:“你可以质疑老夫的人品,但是万万不能质疑老夫算卦的能力,怎么说老夫也是从广平城里出来的。” 广平城,以卜卦出名,苏慕歌之前还算过,那个卦师说她虽然过程艰辛,却终究会和所爱之人长相厮守,若是眼前这个老头算的是对的,萧云逸真的伤了她的心,她又怎么会与所爱之人长相厮守? 苏慕歌继续问道:“还有别的吗?就这?” 那白发老者摇摇头,继续紧紧抱着银子,“你乃天命,老夫不能再窥探,否则会折寿,不过老夫得告诉你一句,不畏浮云遮望眼。” 不畏浮云遮望眼? 苏慕歌嘴里重复着这句话,怎么在这架空的朝代,也会有人说这句诗?一定是巧合,一定是。 白衣老者放下手中的银子,拿起刻刀,开始在木牌上雕刻,不一会儿栩栩如生的并蒂莲被刻出来。 并蒂莲,这一生便是一体的,白衣老者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衣老者将刻牌和刻刀交给苏慕歌,“姑娘,想刻什么,尽管刻。” 思考了许久,苏慕歌在刻牌上刻下一句话:山无棱,天地合,不敢与君绝。 落款:歌 苏慕歌将刻刀归还。 白发老者捋了捋胡须,满意地笑了笑,“老夫在这儿摆了这么多年的铺子,第一次见听到这样卦的人,还能写下这样的话,山无棱,天地合,不敢与君绝,好句,好句呀。” 苏慕歌只是微微一笑,便去了将刻牌挂上,刻牌随风飘动,载着她的心意。 <script>app2(); 流年不利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姻缘庙今日人多嘈杂,苏慕歌倒也喜欢这样的场景,随处走走,也能消除心中阴霾,驱散这几日的不快。 白发老者告诉她,这姻缘庙的后山,有一处亭子,立于山上,放眼望去,风景极好,本想着随处走走的苏慕歌听见风景极好,想着也是随处走走,便去了后山。 后山比较荒凉,平日里姻缘庙的人,只是来求姻缘,很少人会来这儿登山远眺,若不是闲情逸致之人,倒真是没这个兴致。 “这山路,还真是……”崎岖。 苏慕歌微叹一口气,扯了一根路边的狗尾巴草在手中把玩,边走边欣赏风景。 “救……救……救命……” 忽的从草丛里冒出来一个人,惹得苏慕歌一阵好奇,上前仔细查看,却见那人满身是血,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匕首。 苏慕歌探了探那人的脉息,已经没救了,那人手中的匕首却是很奇特,上好的玄铁打造,镶嵌绿色宝石,虽沾染血迹,但却仍然能够闪着光亮,只是这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名贵的匕首?又是如何遭人暗算?被人所杀? 苏慕歌好奇,便拿起来看了两眼。 这后山很少有人会来,这个人一身宝蓝色锦衣,看着面相约莫三十岁出头,手指有厚茧,一定是常年习武之人,全身刀伤无数,看着触目惊心。 “就是她,将她给我拿下。” 一阵错乱的脚步声,打乱苏慕歌的思绪,看着整齐的士兵,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苏慕歌才明白,看来,她是被摆了一道,方才那个白衣老者劝说她来后山,看来也是“用心良苦”。 苏慕歌并未反抗,周围将近百名士兵,若是她反抗,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眼前这些士兵,若是猜的不错,应该就是南部三司司长手下的精兵。 如此这样费尽心思,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为首的男子面容清秀俊逸,一脸白面书生的样,然而穿上黑衣劲装,却如同威严的将军一般,一双冰冷的眸子,冷冷地看着苏慕歌,许久,薄唇轻启:“为何要杀我副将?” 原来死的这个男子是他的副将。 男子看向苏慕歌手中的带血的匕首,拳头紧握,“你究竟是何人?” “匕首在我手中,人就是我杀的吗?” 苏慕歌冷笑,原来只是一个只看表面,不看内在的家伙,“这位公子,看事情,可不能只看表面,会吃大亏的,我听人指引,来到这姻缘庙后山,上山途中恰好碰见您的副将,当时他已经身负重伤,我只是想去救他,不过还没等我救,人已经死了,至于这匕首,我也只是好奇,所以才拿起来看看,你想依据这个定我的罪,恐怕不合适吧。” 男子冷笑,冰冷的眸子里闪出杀意,长剑架在苏慕歌的脖子上,冷声道:“跟我走。” 看着明晃晃的剑,苏慕歌翻了一个白眼,心里万般无语,“公子,拿剑指着我没用,我被剑指过无数次,可没有一次是真的将我杀了。” 男子走近,苏慕歌这才看清他,金冠束发,一身黑衣却是用上好的绸缎制成,腰佩白玉,白玉上刻着一个明字。 “你是明家人?”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明宏清冷声道:“知道我的身份,便跟我走一趟,今日你杀了我副将,这笔账,定会与你好好算算。” 苏慕歌看着眼前的男子,看他的样子,副将一定是被人所杀,也不像是在摆她一道,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猫腻,这个男子也不知道? 苏慕歌把玩着手中的狗尾巴草,一脸不屑,“若是我不呢?” 这么轻易的就想要她跟他走?怎么可能,明家人不一定要用什么办法逼迫萧云逸。 “清儿,怎么了?” 一声干练的声音传来,语气中虽有一丝老气,但却不是无力之感,定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 苏慕歌寻声看去,却发现萧云逸与明淳站在一起,旁边站着的中年人,应该就是南部三司司长明隐,果然不愧是在南部三司叱咤风云的人物,气场强大,与萧云逸不相上下。 再看明淳,依偎在萧云逸旁边那小女人模样,让苏慕歌没来由的生气,前几日还为她伐了院落中的桃树,今日便与明淳在一起,怪不得这几日几乎见不到他的身影。 只是,明淳眉间那抹鲜红的朱砂,让苏慕歌联想到萧云逸,心里很是不舒服。 “爹,这个女人杀了孩儿的副将。” 原来他就是明隐的儿子,南部三司军队将军明宏清。 明宏清直接供出苏慕歌,一点儿迟疑也没有,仿佛认定苏慕歌就是凶手一般。 苏慕歌丢下手中的狗尾巴草,上前辩论,“我都不认识你的副将,你怎么回事?直接就说是我杀的?” 明宏清不听苏慕歌的辩论,继续说道:“请父亲准许孩儿先行离去,孩儿要好好审审这个女人。” 明隐面有为难,看向萧云逸,见他一言不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苏慕歌看向萧云逸,那厮今日怎么这样冷?这几日他变化了许多,当真是令人奇怪。 明宏清见父亲在犹豫,不清楚父亲究竟在犹豫什么,冷眼看着身旁的苏慕歌,仿佛这一刻就要将她杀了一般。 许久,明淳缓缓开口,“哥哥,这不妥吧,毕竟这位是云王妃,她犯了什么罪,自然是由王爷定夺。” 云王妃? 明宏清上下打量旁边的女子,目光中充满不可思议,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云王妃?” “你问他。” 苏慕歌指向萧云逸,她不相信萧云逸会直接将她交给明宏清。 萧云逸看着苏慕歌,眼神中有着动容,然而很快就消失了,缓缓说道:“交由明公子处理,若是她真的杀了明公子的副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苏慕歌“……” 苏慕歌问道:“王爷,你当真相信我杀人了吗?” “你杀没杀人,本王说了不作数,若是真的杀了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说完,便直接离开,眼神中竟然没有一点留恋。 明淳看向苏慕歌的眼神中,竟然充满着几分可怜,那模样让人看了很不快。 萧云逸这个态度,让明宏清也有所怀疑,眼前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萧云逸的王妃。 “喂,你究竟是不是他王妃?” 苏慕歌白了一眼明宏清,“带我审问吧。” 只是出来散心,却没想到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script>app2(); 我何时这般狼狈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明宏清将苏慕歌关在三司府大牢里之后,便被急匆匆召走,一时间没有来得及审问苏慕歌,派了许多士兵看着她,防止苏慕歌逃跑。 三司府内的大牢,与别处的大牢也没有什么不同,环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阴暗潮湿的环境,腐臭的味道,稻草铺的床铺,还有随处可见的老鼠和老鼠尸体。 苏慕歌看着破败的大牢,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生灰的桌面,看着手指上厚厚的一层灰,一脸无奈,“我怎么又进了大牢?” 大牢专业户,脖子上剑专业户,悬崖专业户。 每次都是险中脱困,若是之前进大牢,都是她自己的原因,这一次,却是萧云逸亲口将她送进来的,难道萧云逸真的相信是她杀了那副将吗? 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认识几个人,更不要说三司府军队副将,她又有什么理由杀他? 今日前脚明宏清将她抓住,说她杀了他的副将,后脚明隐带着萧云逸和明淳出现,若是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打死她都不信。 萧云逸这几日的态度当真是奇怪,让苏慕歌很捉摸不透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大哥,大哥,大哥。” 苏慕歌试探性地喊来看守的士兵,那士兵听见声音,一脸疑惑地走近苏慕歌。 “娘娘有何吩咐?” 苏慕歌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轻声说道:“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有有。” 那士兵连声应道,说完便离开了,许久才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木制饭盒。 苏慕歌接过饭盒,说了一声谢谢,便打开饭盒,喷香的饭菜让人垂涎欲滴,色香味俱全,还有一盘桂花糕点心,一看便是从三司府厨房内拿出来的,这个士兵倒也是有心,知道她是云王妃,不能苛待她。 “不对。” 苏慕歌仔细闻了闻饭菜。 这饭菜中有泻药。 “看来,这人并不想置我于死地,只是想惩罚我。” 苏慕歌唤来方才给他送来饭的士兵,问道:“这饭菜可有人经手?” 士兵在脑海中仔细回想,许久说道:“有,百香姑娘,她跟属下说,娘娘乃千金之躯,饭菜自然要备最好的,便将她手中准备给小姐的饭菜交与属下,让属下带给娘娘。” 苏慕歌“……” 这个百香是在替自己主子打击报复吗?不过这个手段,当真是拙劣,她似乎是不知道苏慕歌会医术,饭菜里有什么不对她都能够闻出来。 只是这个百香,似乎从一开始看见她,那眼神中就充满了敌意,也不知是何原因,明里是替她主子明淳争辩,然而在苏慕歌看来,却是句句想让苏慕歌难堪,似乎苏慕歌之前得罪过她一般,令人好奇。 “大人,奴婢是奉明公子的命令,前来提审云王妃的。” “好,百香姑娘这边请。” 柔美的声音配上矫揉造作的姿态,让苏慕歌感觉到恶心,这个百香一次不行,又再来一次,这一次竟然打着提审她的幌子,也不担心明宏清知道。 苏慕歌冷眼看着百香,“你一个奴婢也配来提审本王妃?” 百香拿出手中的令牌,一脸得意,“奴婢可是有明公子的令牌,无论娘娘愿不愿,都请跟奴婢走一趟,奴婢还要劝娘娘好好说话,不然一会儿吃苦的可是娘娘。” “怎么?严刑逼供?” 苏慕歌倒也不慌,随百香一同走。 刑房内各种各样的刑罚,苏慕歌没想过这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对她进行严刑逼供。 “来人,绑上。” 怎么办? 反抗等于认罪,不反抗这个丫鬟不知道要出什么招儿。 苏慕歌心里给萧云逸又记上一比,竟然同意将她关进明府大牢,一点儿也不顾及颜面,难道他真的喜欢上那个柔弱的明淳?要休了她? “娘娘,一会儿,可别怪奴婢下手太重了。” 百香拿出鞭子,眼神中充满着冰冷,“你们先下去,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士兵颇有为难,“可是,公子说……” “放心,会留她一条性命。” 百香冷笑,至于最后成什么样子,可不是她能决定的。 士兵退了下去,百香拿着鞭子走近苏慕歌,眼眸中泛着冷光,“苏慕歌,别来无恙呀。” 别来无恙? 她究竟是谁? 苏慕歌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百香,这眼眸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却又想不起来。 “叭……” 一鞭子落在苏慕歌的身上,触目惊心的红,鲜血染红了衣衫。 “你究竟是谁?” 一个婢女,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手劲,竟然能够将她打出血,这是有多么大的仇,多么大的怨? “叭……” 又是一鞭子,落在苏慕歌的手臂上。 百香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你得罪过那么多人,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只怕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吧。” 苏慕歌仔细在脑海中回想,可还是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这个人的面容,她一点儿印像也没有,除却这双眼睛看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叭……” 一鞭子落在苏慕歌的身上,苏慕歌冷哼一声,真疼。 心里却在想,如果萧云逸能过来救她,就好了,可是,是萧云逸将她送进来的,她竟然还在奢求他能够救她,当真是痴心妄想。 “百香,今日你根本就不是来审我的,你可知你这样被明宏清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百香理了理手中的鞭子,眉眼间露出一抹轻蔑,“我有明淳护着,明宏清也不能对我怎么样,倒是你,与其担心别的,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叭……” 又是一鞭子。 鲜血染红了衣衫,苏慕歌泛白着嘴唇也懒得与百香多费口舌。 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她何时这么狼狈过?何时因为一个人这么狼狈过?萧云逸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不来救她? 鞭子狠狠地落在苏慕歌的身上,然而她却一声不吭,任由冰冷的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然而心却如刀绞一般。 <script>app2(); 阿九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滴答滴答……” 冰冷的牢房中,不知何处滴落一滴一滴的水,微弱的光亮,透过小窗户照射在苏慕歌的身上,老鼠吱吱叫的声音,将苏慕歌从昏迷中吵醒过来,此刻的她还被绑在架子上,身上的鞭伤看着触目惊心,但却并没有伤到根本。 百香应该已经走远,苏慕歌试着动了一下手臂,“嘶~” 真疼。 没想到百香竟然真的留她的命,看来她来这里一定是有目的,只是这个目的,让苏慕歌想不清楚,百香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有一种熟悉感? 刑房的门被打开,明宏清进来时便看见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眼神为之动容,唤来门外的士兵,怒道:“谁干的?” 士兵如实回道:“回公子,是明小姐婢女百香,说是奉了您的命令,还有令牌。” “我何时需要一个丫鬟审问犯人?如今云王妃伤成这样,你们为何不去找大夫?” 明宏清将苏慕歌从架子上放下来,抱在怀里,看向怀里的苏慕歌,竟然会觉得有一丝的熟悉,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是一声不吭。 “是百香姑娘……” “快去找大夫,若是云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部都得陪葬。” 明宏清一时间失了情绪,眼眸中充满着冷光,似乎要将人吃了一般,见那士兵连忙跑去找大夫,这才将苏慕歌抱离大牢,放在自己的院落中客房中,周围派重病看守。 “你不用再来做假好人吧。” 苏慕歌躺在床上,看着床幔,冷声说道:“百香一个奴婢,竟然都可以审问我,你们三司府这尊卑关系可真乱,丫鬟都可以做主子的主了。” 随后,又嗤笑一声,“你为什么这么蠢?竟然看不清这是有人故意在摆我一道,亏你还是少年将军,如今被人蒙骗,不去追查真凶,却一直想着让我认罪,难不成是你找不到凶手,又碍于面子,想要让我背锅?那你这算盘可就打错了,这锅我可不背。” “对不起。” 明宏清感觉到有些惭愧,今日之事,他确实是疏忽了,竟然没想到百香会过来捣乱,只是好奇,苏慕歌与百香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让百香将人伤的这么重,一点儿也不顾忌苏慕歌王妃的身份,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苏慕歌冷笑,“你不用说对不起,我身上这些伤也没什么,随便拿一些伤药就行,不用去让大夫来一趟,有这个时间,你好好想一想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明宏清听完她的话,去自己房中拿了一些伤药,放在桌子上。 “这些是上好的伤药,你的嫌疑还没洗脱,先想想怎么洗脱你自己的嫌疑吧。” 苏慕歌扭头看向明宏清,“你的脑子是浆糊吗?怎么认死理?匕首在我手上,就是我杀的?今日百香过来刑罚逼供,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就是你的指使?你与她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共同逼迫我认罪?” 你的脑子是浆糊吗?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明宏清感觉有些难以置信,随后正了正神色,说道:“当然不是,我不是那样卑鄙无耻之徒。” “那不就结了?” 苏慕歌无奈道:“明公子,你这脑袋转不通的样子,真像我一个朋友。” 明宏清的样子,让她想起与她交心的那个战友,阿皓,脑袋转不通,认死理,然而人却不坏,对她极好,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在保护她。 朋友? 明宏清嘴唇微动,试探性地问道:“敢问你那个朋友是谁?” 苏慕歌眼神微动,她已经许久没有想起他了,偶尔想起,也是在自己怀恋过去的时光的时候,阿皓对于她来说,是一个不能揭开的伤疤,若不是因为她,阿皓也不会死。 “说出来你也不认识,问那么多干嘛。” 苏慕歌白了明宏清一眼,“若是有与我聊闲话的时间,倒不如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我,我好替你找出凶手。” 看着躺在床上的苏慕歌,明宏清有些犹豫,轻声唤道,“阿九。” 阿九。 苏慕歌看向明宏清,撑着手,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神中充满着怀念,泛红的眼眶,让她有说不尽的酸楚。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 苏慕歌语气中充满着怀恋,随后有释怀一笑,眉间的愁绪,一时间舒展开来。 来到这个架空朝代,她的身份,只是苏慕歌,而不是过去那个战场上的阿九,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她也并未同任何人细细地讲她的过去,更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她前世的名字,因为对于她来说,前世已经过去了,今生她是苏慕歌,阿九已经死了。 “阿皓。” 明宏清看着眼前的苏慕歌,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遇见彼此最熟悉的人。 前世,是枪林弹雨中的生死之交,是拿命换来的朋友,本以为那场意外,让二人从此天人永隔,却没想到,如今竟然又再一次的遇见彼此。 “阿九,你怎么会在这儿?” “阿皓,你怎么会在这儿?” 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语气中充满急切,彼此都非常想知道,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清楚,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再睁开眼睛,就是三司府先故夫人嫡子。” 苏慕歌点点头,说道:“我是掉落悬崖,意外成了苏慕歌。” 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有缘。 “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你不会还相信你那副将是我所杀的吧?” 明宏清笑道:“自然不会,只是你这伤得先处理,明日我再来看你,告诉你当日的经过。” 苏慕歌打趣道:“那就好,如今你是阿皓,这个锅我也就不用背了。” “先好好养伤,若是让云王知晓,只怕三司府免不了遭殃。” 苏慕歌笑道:“放心,王爷应该已经知道了,不过不会对三司府怎么样,他既然将我交给你处理,是死是活,自然都拿捏在你的手里。” 思及此,苏慕歌神色暗淡,萧云逸这突然的冷漠,当真是让她不适应,如今心里对他,只有无尽的埋怨。 <script>app2(); 这锅太黑我不背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看向苏慕歌,明宏清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担心,“如今明淳与王爷走的近,真怕……” “若是他真的想休了我另娶明淳,我……” 苏慕歌哽咽了一下,随后笑道:“我无所谓,世上好男人那么多,我为什么单单要在他身上一直牵挂着?” 明宏清清楚苏慕歌的心思,她一直都是这样,真真切切放不下一个人,一件事流露出的感情,却是与平时不一样。 苏慕歌拍了明宏清一下,“对了,别说我,你与明淳是亲兄妹,应该替她高兴吧。” 明宏清捏了一下苏慕歌的脸,苏慕歌吃痛地叫一声,明宏清见状,笑道:“我来之时,明家嫡子已经是气短身亡,所以如今我只是顶替明宏清的身份,再者说,明淳是现夫人之女,而我是先夫人之子,虽有血缘关系,可却不是很亲近,父亲宠爱明淳,平日里我都要让她三分。”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苏慕歌开始有些心疼明宏清,在这个家中,他也只有一个嫡子的身份可用。 “好了,明日我再来找你。” 明宏清将苏慕歌按回去,说道:“一会儿婢女给你上药,别偷奸耍滑,不上药,如今可不是现代,在古代,女子身上若是留疤可不好。” “知道了,爱啰嗦的性子却是一点也没变。” 见明宏清离开,一个婢女走进来,苏慕歌也不反抗,让她帮自己上药,换去了带血的衣衫,随后躺在床上睡觉,如今明宏清的院子周围有重兵,也不担心哪一个不长眼的进来刺杀她。 况且明宏清已经下令,除了他自己,任何人不得靠近苏慕歌,看来,百香的事情,让他长了一个记性,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处理百香,她既然是明淳的人,一定不能直接处死。 次日 苏慕歌简单的洗漱后,便在院落中闲逛,有士兵在周围,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万一再被误会,又是一番解释。 如今明淳正想方设法得到萧云逸的心,自然没空来管她,只是那个百香,还是想不起来是谁,如今得想办法解决眼前的事情,再去上京城,找到苏青默留下的东西,她一直很好奇,苏青默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难道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苏青默? 脑海中闪过一个影子。 难道是她? 那个跟在苏青默身后的婢女,之后被苏慕歌重罚,便再也没有见过,难道真的是她?改变了容貌,再来到泗水城,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阿九。” 熟悉的声音传来,苏慕歌回头看向正走来的明宏清,“你来了。” “你的伤还没好,快回屋坐着。” 明宏清将苏慕歌带到屋内,又将煎好的药端给她,“外敷内服,才能事半功倍,快喝药吧。” 苏慕歌眼睛也不眨一下,端起药直接喝下,待药喝完,小脸拧做一团,抢过明宏清手中的蜜饯,直接吃下去,甜味压住苦味,让苏慕歌的面色才有所缓和。 见苏慕歌喝药的样子,明宏清笑道:“现在你可知之前你让我喝的那些药的滋味了吧,一喝还是各种各样不同的,我可是被你当做小白鼠一样实验。” 苏慕歌不好意思地理了理鬓角,“我也不知道竟然会这么苦。” 苏慕歌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就算是受了伤,也有西药,可以让她能够快一点好起来,进入到状态,对于这苦涩的中药,她也是喝过,但没有这么苦,只能说古代的风水好,草药更加纯正。 “行了,不说这些了。” 苏慕歌将空碗交给随侍的婢女,让她端下去,“快跟我讲一讲当日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 “嗯。” 明宏清说道:“当日我本来随行保护父亲,明淳和云王,可在中途,副将说肚子疼,便先行离开,我便准许了,待到了后山顶,副将却迟迟不见归来,我便带着一部分兄弟下去寻找,之后就是……” 明宏清一脸一副你懂的。 苏慕歌抚了抚额,脑海中乱做一团,“我当日听一个白衣老者说姻缘庙后山风景不错,正巧我也是随处走走散散心,就去了后山,在上山的途中,就遇见了你死去的副将,当时他身中数刀,我本想救他,结果救没气了。” “白衣老者?那白衣老者似乎有些可疑。” “不。” 苏慕歌否定道:“他应该是想让我亲眼看看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以确定他算的卦是真的。” 苏慕歌也是想了一夜才明白,那个老者在姻缘庙摆算命的铺子也有很多年,不会武功,只会算卦,更是有一手好的雕刻技术,对银子颇有热爱,但并不是真正的贪财之人。 撇去这些,苏慕歌便能猜到那老头儿的目地,不过就是气不过苏慕歌说他诓骗她。 “你那副将尸体如今怎么处理的?” “下葬了。” “下葬了?没有验尸?这么草率?” 苏慕歌有些无语,这可不像是明宏清的做事风格,“你怎么回事?不查清楚凶手,草草下葬,那这锅还是只有我来背。” 明宏清安慰道:“别急,总会有办法的,副将的尸体是军中的兄弟,为了让副将早日入土为安才这么做的。” 苏慕歌淡定地喝了一口水,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即将有一口黑色的锅,甩给她。 “副将身体上的刀伤,就是他手中的匕首所造成的,我当时看那匕首奇怪,便拿起来看了一下,死前似乎与谁搏斗过,在脸部有很深的划痕,腿部折了,似乎是被打骨折,那把匕首是关键,现在在哪儿?” “匕首?” 明宏清疑惑道:“当日匆匆带着你回三司府,匕首应该是被谁收起来了,我一会儿去问问。” 苏慕歌叹了一口气,“阿皓,这口锅我不背,你一定要找到凶手,相信我,那匕首是关键,找到它的主人,就能找到凶手了。” “嗯。” 明宏清此时一心只想找到杀死副将的凶手,不能让苏慕歌蒙受这不白之冤。 <script>app2(); 缘分天注定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近几日,苏慕歌一直感觉在暗处有一个视线一直在关注她,就连夜里睡觉时,也感觉到自己帷幕外有一个人的气息,只是睁开眼睛寻去,只余下风吹开窗户,带来的阵阵凉意。 索性夜里直接锁了窗,这样也免得自己半夜感觉到冷而起床开窗。 天将明,苏慕歌便早早的起床梳洗,如今她在明宏清的院落内,过的生活也还不错,除了不能随意乱走,毕竟这是在三司府,若是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依着云王对她现在的态度,只怕会惹上什么麻烦。 虽说已是春天,可是清晨的院落还是有一些寒冷,苏慕歌拢了拢衣衫,倒了杯茶在手中取暖。 手背上是鞭子抽打的留下来痕迹,虽然这几日已经消了许多,然而看着还是让人感觉到可怕,犹如一只爬行的蜈蚣,此刻正趴在她的手背上。 脑海中想起百香,苏慕歌觉得应该将百香的身份告诉明宏清,无论她出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之前是萧明睿的人,不得不防,况且如今百香在明淳身旁,若是鼓动明淳做出什么错事,南部三司只怕会置身与危险之中。 “小姐。” 苏慕歌循声看去,只见一白色倩影款款走来,步履从容。 今日的明淳并没有带着她的贴身婢女百香,而是一个人过来,目光中没有敌意,让苏慕歌感觉到错愕。 “这是上好的伤药。” 明淳将手中的玉容膏交给苏慕歌,“我已经惩罚过百香了,虽然不知道你们二人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百香毕竟救过我一命,我不能忘恩负义。” 苏慕歌收下玉容膏,怎么说也是明淳的心意,虽然她和她如今是情敌的关系,但是可能很快这种关系就会不了了之了, 不过让苏慕歌感觉到可笑的是,百香竟然救了明淳一命,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安排? 虽然她不能直接告诉明淳,百香的身份,就算说出来明淳也不会相信,但还是提醒道:“明姑娘,你不傻,好人坏人我相信你一定一眼就能分辨,百香救你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我希望你能够仔细想一想,如今南部三司已经处于困难时期,作为南部三司司长之女一定要提防任何人。” “自然是知道,这些道理可不用你来说教,今日我只是来送药,可没有别的意思,王爷我还是会和你争,若是日后王爷休了你,可别怪我无情。” 苏慕歌笑道:“自然是不会,王爷若真的休了我,便只能证明他不再爱了,我也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做完我该做的事情,我便离开北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明淳咬了咬嘴唇,终究是有话在嘴边,却无法说出口,而后叹来一口气,转身离开。 苏慕歌将药放在桌上,轻笑一声,方才她说的,不过是她真心话罢了,若是萧云逸真的给了她一纸休书,她也怨不得别人,终究是他们有缘无分,可她心里还是放不下,还在赌,赌萧云逸不会休了她。 刚送走明淳,明宏清便来了。 明宏清将剑放在石桌上,修长的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顾不上茶水的温度如何,一口喝下去,而后到了喉咙,眉毛一皱,被烫的一口吐出来。 “怎么这么烫?” 苏慕歌递给明宏清一方帕子,悠然一笑,“刚沏的。” 明宏清接过苏慕歌的帕子擦了擦嘴,说道:“我找到了。” 苏慕歌在一旁眨着大眼睛,洗耳恭听,难道她的嫌疑洗清了? “那匕首,是父亲赏赐给副将的,根本不是凶手的。” 苏慕歌本来燃起希望的眼眸又暗沉下去,垂眼冷笑,“佩服。” 竟然想到用死者自己的武器杀死者,而后又将武器给死者,这样谁也想不到,凶手是用什么杀人的。 “不过我发现了别的。” 明宏清眸光微深,“副将暗地里竟然与萧明睿暗卫有勾结,房中竟然有暗卫令牌。” 萧明睿暗卫? 苏慕歌大概明白,这件事情与百香脱不了干系。 “快,抓住百香,她可能是凶手。” 苏慕歌的一番话让明宏清微愣。 “百香?一个婢女?” 苏慕歌拉着明宏清,有些着急,“路上慢慢说,再不去抓人,万一人跑了,就不好了。” 如今只能先将百香控制住,无论是不是她杀的人,百香作为萧明睿的暗卫,留在三司府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当日百香肯露出那般憎恶苏慕歌的眼神,想来也不怕身份暴露。 “百香,她是萧明睿的暗卫,之前是我这具身体姐姐苏青默的婢女,奉命监视苏青默,她总是低着头,所以对她没有多大印象,能够想起来还是因为上一次皇帝生辰,她出口顶撞我,这才看清她的面容,不过也就是那匆匆一眼,那日在牢房,我并没有想起来她是谁,直到后来静静思考,我才知道百香的身份。” 明宏清眉头微蹙,想来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震撼,没想到竟然有一萧明睿的暗卫一直待在三司府。 “百香是什么时候来三司府中的?” “就在王爷来泗水城前几天,明淳与母亲出门上香,途中遇见匪徒,得百香拼死相护,这才得以支撑到士兵赶来,明淳见她身世可怜,便收留她做了婢女。” 这么狗血的剧情?竟然真的能够骗住明淳。 浩浩荡荡的人马将明淳的院落围的水泄不通。 刚从明宏清院落见完苏慕歌的明淳见眼前的阵仗,又看见在明宏清身旁的苏慕歌,语气有些微怒,“苏慕歌,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哥哥,难道你怀疑我是凶手?” “自然不是。” 明宏清解释道:“明淳,百香呢?” “百香出去采买了,院中只有我一个人。” 苏慕歌追问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大学有一个多时辰了,说来也奇怪,她采买从来没有用过这么久的时间,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明淳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难道百香是?” <script>app2(); 我会陪着你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明淳不相信苏慕歌所说的话,认定苏慕歌是在诓骗她,但也没有像普通官家小姐那样,在明宏清面前梨花带雨的哭闹,而是选择陪明宏清去百香房中走一趟,派士兵出去寻百香。 “若是搜不出来什么,就算你是云王妃,我也要告你污蔑。” 明淳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一句话,然而语气中却有威胁的意思,让苏慕歌不要无中生有。 苏慕歌笑道:“可以。” 丫鬟的房间基本上都是大通铺,只是百香是明淳的救命恩人,所以有特殊的待遇,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房间朝阳出有一扇窗户,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让整个屋子敞亮。 明宏清派人去搜查,明淳则是在一旁一脸复杂,手中的帕子绞在一起,红唇轻抿,眉头微蹙。 苏慕歌也在一旁站着,如今她的嫌疑还没有洗清,不能一起搜查,否则会落下闲话,为了避免多生事端,苏慕歌选择压抑住自己那颗好奇的心。 房间被搜的乱七八糟,然而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整个房间一点儿痕迹不留,让苏慕歌感觉可疑,俗话说,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她不相信在这儿住了这么久的百香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桌子上是铜制的茶壶,床上的枕头和杯子被叠的整整齐齐,一旁摆放的是原来就有的花瓶和瓷器,床边有一盆炭火,看样子是昨日用过。 苏慕歌蹲下身,在明宏清诧异的目光下用手触碰盆里的灰烬,“这不是炭灰。” “现在是春天,用炭火本就奇怪,这炭火里燃烧的还不是炭,不觉得奇怪吗?” 士兵搜查,只会翻箱倒柜地找,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明宏清同苏慕歌一样蹲下身,用手触碰炭灰,放在鼻子旁边轻嗅,眉头微蹙,“是书信纸灰。” 灰烬本就与炭灰不同,如今明宏清通过气味确定,已经能够知道这个百香来路不简单。 “明小姐,她可是一个丫鬟,怎么会认字?会用书信纸?” 明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今百香身份成谜,她也百口莫辩。 “公子,并未寻到百香。” 明宏清吩咐道:“吩咐下去,全程搜捕百香,若有反抗,杀。” 三司府因为百香的事情,正在全盘盘问,一时间也顾不上苏慕歌,副将的事情众人已经看的清楚,不可能是苏慕歌所为,所以也不再看守她,任由她自由行走。 明淳本以为苏慕歌会回到萧府,然而却没想到她却在三司府留下来了。 虽然百香有可能是奸细,但也没有阻挡她去萧府的心,每日还是像打卡一样,带着亲手做的糕点去萧府,有时候还会特意从苏慕歌面前路过。 苏慕歌也不屑她这些小炫耀,每日还是在明宏清的院落里晒太阳,喝喝茶,散散心,将烦心事抛诸脑后。 “慕歌。” 熟悉的声音。 苏慕歌惊喜道:“轻尘,你怎么会来了?” “自然是走进来的。” 顾轻尘看着苏慕歌现在的生活,莞尔一笑,本以为她在三司府会过的不如意,却没想到日子竟然如此惬意。 “看来,我是白担心你了。” 苏慕歌为顾轻尘倒了杯茶水,轻拍他的肩膀,“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顾轻尘说道:“前几日戒备森严,我担心被人发现对你不利,所以就没有过来,听说你的嫌疑没了,这才过来。” 顾轻尘看着现在的苏慕歌,面容消瘦,虽嘴角挂着笑,可在她的眼神中,却看不见任何开心,没了往日的生机。 苏慕歌很想问顾轻尘,萧云逸最近怎么样,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脑海里尽是那日他将她亲手交给明宏清时说的那段话,那样决绝,让她不明所以。 看苏慕歌一脸纠结,顾轻尘便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我……” “王爷最近状态不太好。” 苏慕歌拿起茶杯喝茶,掩盖住情绪,然而目光却在闪躲,“怎么会?明淳天天陪在他左右,美人在侧,他又怎会状态不好?” “慕歌,回去吧,我知道你在生他的气,或许他之前那么做是迫不得已,如今南部三司的情况,你也看在眼里,以司长明隐为尊,听说萧明睿已经派兵靠拢南部三司,一旦开战,将是生灵涂炭。” 怎么会这么快? 苏慕歌本以为新帝登基,萧明睿会缓一段时日再来进攻南部三司,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萧明睿竟然如此心急的想要除掉萧云逸。 “迫不得已,就将我推给三司府的人?你可知我差点命丧牢中?若不是明宏清,如今我只怕已经死了。” 苏慕歌不知道为什么,就脱口而出这些话,或许在她心里,还是在怨恨萧云逸,为什么将她交给三司府,就算她有嫌疑,可她也是他的王妃。 顾轻尘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对苏慕歌下手,更是没有想到苏慕歌会命悬一线,当初知道萧云逸将苏慕歌交给三司府的人时,他还去找萧云逸理论过,更是想凭借一己之力将苏慕歌救出来,可是他却说没事,只怪当初太相信萧云逸,相信他不会作出对苏慕歌有害的事情。 顾轻尘握住苏慕歌的手,眼神中充满期许,“慕歌,你跟我走吧,离开南部三司,去哪里都可以。” 去哪里都可以吗? 苏慕歌抽回自己的手,笑道:“我又能去哪里呢?”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缕游魂,误打误撞进了苏慕歌的身体,成了她,遇见了萧云逸,有了后面的事情。 苏慕歌回道:“轻尘,我还有一些事情,必须去做,所以,我还不能走。” 顾轻尘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眼眉低垂,轻笑道:“没事,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就像这一路走来,我会一直陪着你。 面对顾轻尘的情感,苏慕歌一直在装作视而不见,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索性就假装不知道,将他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样。 <script>app2(); 重回姻缘庙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百香最终还是没有被抓到,明宏清封了泗水城,然而却没有半点百香的影子,明隐知道后,一反常态大怒,将明宏清革职三天,让他在府中反省。 这几日闲来无事,明宏清也就同苏慕歌一起出游,看遍泗水城的繁华,介绍泗水城的山水,以及风土人情。 虽明面上革职悠闲,但私底下明宏清还是在追查百香的事情,更是在拦截的信鸽中,知道百香,才是杀害副将的真正凶手,副将与百香交易未果,被谋杀。 虽然这件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可在苏慕歌看来,却不是那么简单,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不知道表面被粉饰的多么好看,其实内在有更深的丑恶。 姻缘庙的白发老者还在原处算命,只是旁边多了长长的挂幅:神算。 明宏清对姻缘没有什么想求的,但是苏慕歌想来,所以就陪她过来看看,顺便可以保护她。 白发老者见苏慕歌走过来,那一双老眼闪着精光,连忙放下手中的刻牌,迎了上来,“姑娘,看你眉头不展,怎么样?老夫算对了吗?” “老头儿,你算的真对。” 不得不说,这个白发老者还真有几个本事。 白发老者也不谦虚,指着旁边的挂幅一脸骄傲,“看见没,神算。” 苏慕歌走进仔细看了两眼,“不错嘛,自己写的?” 白发老者当即就不乐意了,“这怎么能是老夫写的?这是人家送的。” 明宏清饶有兴趣地看向苏慕歌,“你什么时候也信这鬼玩意儿?” 那白发老者听见明宏清的话,瞪了他一眼,本想反驳几句,却发现明宏清身边的三司府令牌,硬生生的将话憋了回去。 苏慕歌低声说道:“之前在广平城有个卦师算出我的真实身份,我这才信。” 思及此,苏慕歌看向白发老者说道:“老头儿,算命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广平城?” 白发老者连连摇头,“那里狼多肉少,老夫不去。”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明宏清一眼,悄声在苏慕歌身旁说道:“姑娘,你前一段缘分未尽,这是怎么回事?” “噗嗤。” 苏慕歌嗤笑一声,“老头儿,你想多了,他是我一个老朋友。” 明宏清也微微一笑,温软如玉,惹得路过的女子掩面害羞,一直不停地回头看。 白发老者微微舒了一口气,继续雕刻自己的刻牌,似乎是想起什么,说道:“姑娘,前几日有一个男子来过,算的命数和你差不多,老夫也送了他同样的刻牌,看他的命格,不是皇亲贵胄,也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前途不可限量,对了,他还特意询问有没有一个名唤苏慕歌的来过,老夫看你上次落款歌,便觉得是你,所以说了出去,他还特意在万千刻牌中,寻找你的那个刻牌,将自己的与你的刻牌挂在一起。” “命数和我差不多?” “对呀。” 白发老者一边形容那人的相貌,一边介绍当日的情景,苏慕歌已然能够猜个大半,那男子极有可能是萧云逸。 萧云逸来这儿做什么?还是独自来的。 苏慕歌凭借着记忆找当日写下的刻牌,如今早就已经被重重刻牌掩盖住,找起来费了许多劲儿。 在她刻牌的旁边,真的有一个并蒂莲刻牌,上面印刻着:未相负。 未相负? 萧云逸,究竟是谁未相负?如果你真的还在乎我,为什么会将我交出去? 种种思绪在脑袋里乱作一团,看着刻牌上飞舞的红线,微凉的风浮过指尖,伴着丝丝凉意,温润的阳光洒在身上,然而苏慕歌的心,却是不见明亮。 明宏清见苏慕歌一直对着那两个并蒂莲发呆,便夺了下来,放回原处,“阿九,别看了,上次你不是说想去后山看风景吗?我带你去。” 苏慕歌错愕,但也任由明宏清将它放回去,“好。” 上次来姻缘庙后山是一次不愉快的事情,而今再来,心情却不佳,脑海中萧云逸的身影挥之不去,任由她试图将他赶出自己的脑海中。 苏慕歌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强求的人,喜欢就是喜欢,如果有一天不喜欢了,她也不会感觉到奇怪,虽然忘不掉,但总会在脑海中盘旋。 明宏清见气氛压抑,便决定打破压抑的气氛,“姻缘庙的后山,我也没来过几次,听许多人说风景好,就是有些荒,山顶有一处忘忧亭,听说去那里走一走,就可以忘掉人心中的烦闷事。” 苏慕歌笑道:“你信吗?” 明宏清回道:“自然不信,还不如我们在军队时大喊解压,就一个普通的亭子,可没有那么大用处,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苏慕歌则是便走边笑,这个忘忧亭可能就是为她而准备的。 “等一下敢不敢喊?” 明宏清挑眉,“这有什么不敢的?倒是你,女孩子家家,让人看了只怕不好,你确定要喊?” 苏慕歌用劲儿拍了一下明宏清的肩膀,见明宏清着实被惊到,得逞一笑,“我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眼光?” “没想到这么久,你倒是一点儿也没变。” 本以为分开这么久,又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彼此都会发生变化,可在这几天的相处中,苏慕歌一点儿变化也没有,整个人还像以前那样,不怕别人的眼光,喜欢做什么事情就会大胆的去做。 所谓忘忧亭,不过是一座普通的红木搭建的简单亭子,整体颜色呈红色,宝蓝色木牌上上用金色字体写着“忘忧亭”。 今日的忘忧亭,四周只有稀少路过的人,不过是来看风景的,并未有过多的停留。 自忘忧亭看去,眼前山脉连绵不绝,薄雾云云,一眼看去,如同仙境一般。 “在现代,可是看不见这样的风景的。” 明宏清看着眼前如同仙境一般的山脉,不由得感慨,“阿九,你方才说的可还做不做数?” 苏慕歌挑眉,轻笑道:“自然做数,我可不是只会说说而已。” <script>app2(); 谁成皇,谁为王?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慕歌对着远处山脉大喊,山谷回响,声音绵延不绝,持续数十秒,才停下。 明宏清早就在一旁捂好了耳朵,只等苏慕歌大喊,“阿九,你声音还是那么大。” “怎么了?不行吗?” 苏慕歌继续在一旁喊,不顾路过的人诧异的目光,明宏清则是在一旁捂着耳朵浅笑,适应了许久逐渐放下捂住耳朵的手。 “在军中,你的声音就比普通女子大,你一吼,可是没人敢不停下。” 苏慕歌微微一笑,心情还是好了许多,至少刚才那一阵大喊,让自己的脑袋缺氧,一时间也顾不得想别的事情。 “没想到还能遇见你,真好。” 明宏清拍了拍苏慕歌的头,笑道:“这又是怎么了?突发感慨,我也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够遇见你,你说我们这是不是特别有缘分。” 苏慕歌拍了一下明宏清的手,转身下山,只余声音在明宏清耳边回响,“孽缘呀。” 在下山途中,苏慕歌好巧不巧,遇见正上山的萧云逸和明淳二人。 明淳先开口,“王妃,你怎么在这儿?” 随后看了看苏慕歌身后的明宏清,似乎是明白什么,“原来是同哥哥一起来的。” 萧云逸看向明宏清,面色暗沉,目光中似有利刃,即使隐藏的很好的情绪,也被明宏清捕捉到。 但看见萧云逸个明淳在一起,明宏清也替苏慕歌感到生气,便搭上苏慕歌的肩膀,笑道:“这么巧,你们怎么在这儿,我陪阿九出来看看风景。” “阿九?” 萧云逸疑惑,这个女人何时有这个名字?他还不知道。 苏慕歌则是在旁边比较尴尬,阿皓今日是怎么了?竟然替她出头,还是用这么个办法。 “对,我是阿九,又怎么了?我陪明公子一同出来,似乎不关王爷的事,王爷已经亲手将我交给明公子处置了。” 苏慕歌瞪了萧云逸一眼,刚才没得坏情绪一时间又出来了。 “今日既然遇见了,那本王便告诉你,休书不日便会送到三司府。” 未等苏慕歌反应过来,二人已经离开,留下苏慕歌一个人愣愣地在原处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真般配,方才她能看见明淳那嘴角泛起的笑意,以及萧云逸眼眸中的冷光。 “萧云逸,你……” 明宏清欲上前讨个说法,却被苏慕歌一把拽回来,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倒在地。 “为什么?你不怪他?他休你的目的那么明显,阿九,这可不是原来的你。” 苏慕歌冷笑,“正是因为他,我才变得不像我自己,如今既然知道结果,那我又可以做回我自己,阿皓,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如今没了云王妃这层身份,对我来说没什么。” 苏慕歌说的开朗,笑的坦荡,似乎这件事对她的影响真的不大,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在萧云逸说出休书二字时,自己的心在滴血,她从来不会去争,是她的终究是她的,不是她的,不想留住她的,她一定不会去强求。 萧云逸果然没有说谎,休书在早上天刚明亮的时候送到苏慕歌的手中,信封上写着苏慕歌亲启,那字体不是他的字。 “连休书都这么草率吗?” 苏慕歌也没有犹豫,在休书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将其收好。 明宏清知道苏慕歌会伤心,所以一大早便命厨房做了一堆甜食送过来,自己还在一旁扮鬼脸逗苏慕歌开心。 “放心吧,我没事。” 苏慕歌打断正在扮鬼脸的明宏清,“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明宏清陪苏慕歌一同坐下,“你没事怎么不吃?” 苏慕歌看着眼前各种各样的糕点,一脸无奈,“这么多,我是猪吗?” 明宏清仔细打量了一下,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人的脸,猪的胃。” “行了,不开玩笑了,明天我就离开了。” 苏慕歌认真思考了许久,这个时候离开再合适不过,苏青默在上京城留给她的东西,她一定要去看,不为别的,就为这具身体的血缘关系。 明宏清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真的不留下来吗?我们好不容易遇见。” 苏慕歌安慰道:“我要去的地方是上京城,那里有一样东西,我必须取出来,那是这具身体的姐姐留下来的。” “如今的上京城是龙潭虎穴,你去那里若是被发现了,会没命的。” 明宏清试图阻止,“阿九,如今你已经不是云王妃,你也不是苏慕歌,你该为自己而活了。” “我这就是为自己而活,我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我只希望去做完这最后一件事,然后去江湖过自己的逍遥生活,不再过问这世间的一切,以后这北冥谁成皇,谁当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宏清知道苏慕歌的性子倔强,一旦决定的事情,无论别人怎么劝,都劝不动,只能默许她离开。 “还会回来吗?” 明宏清说完,又觉得好笑,“还是别回来了,再过不久,这南部三司就该乱了。” “有萧云逸在,乱不了,你们放心,他一定会保住南部三司,除掉萧明睿。” 明宏清疑惑,“为何对他这么有信心?” 苏慕歌笑道:“直觉吧,西楚和北冥的战争,可不就是他力挽狂澜的结果,才让夜傲天没有得逞,如今这场战争,相信他也一定能够解决。” 其实苏慕歌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可能真的就是直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信任。 苏慕歌拍着明宏清的肩膀,笑道:“其实到最后说不定我会回来,不为他,也为你,我可不想在这世上最熟悉的人,又再一次离开,你我联手,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像当初一样。” 当初他们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是彼此最信任的伙伴,如今不管身处哪里,苏慕歌相信,他们一定是最默契的搭档。 “那就这么说定了,平安的回来找我。” “放心吧。” <script>app2(); 谁成皇,谁为王?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慕歌对着远处山脉大喊,山谷回响,声音绵延不绝,持续数十秒,才停下。 明宏清早就在一旁捂好了耳朵,只等苏慕歌大喊,“阿九,你声音还是那么大。” “怎么了?不行吗?” 苏慕歌继续在一旁喊,不顾路过的人诧异的目光,明宏清则是在一旁捂着耳朵浅笑,适应了许久逐渐放下捂住耳朵的手。 “在军中,你的声音就比普通女子大,你一吼,可是没人敢不停下。” 苏慕歌微微一笑,心情还是好了许多,至少刚才那一阵大喊,让自己的脑袋缺氧,一时间也顾不得想别的事情。 “没想到还能遇见你,真好。” 明宏清拍了拍苏慕歌的头,笑道:“这又是怎么了?突发感慨,我也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够遇见你,你说我们这是不是特别有缘分。” 苏慕歌拍了一下明宏清的手,转身下山,只余声音在明宏清耳边回响,“孽缘呀。” 在下山途中,苏慕歌好巧不巧,遇见正上山的萧云逸和明淳二人。 明淳先开口,“王妃,你怎么在这儿?” 随后看了看苏慕歌身后的明宏清,似乎是明白什么,“原来是同哥哥一起来的。” 萧云逸看向明宏清,面色暗沉,目光中似有利刃,即使隐藏的很好的情绪,也被明宏清捕捉到。 但看见萧云逸个明淳在一起,明宏清也替苏慕歌感到生气,便搭上苏慕歌的肩膀,笑道:“这么巧,你们怎么在这儿,我陪阿九出来看看风景。” “阿九?” 萧云逸疑惑,这个女人何时有这个名字?他还不知道。 苏慕歌则是在旁边比较尴尬,阿皓今日是怎么了?竟然替她出头,还是用这么个办法。 “对,我是阿九,又怎么了?我陪明公子一同出来,似乎不关王爷的事,王爷已经亲手将我交给明公子处置了。” 苏慕歌瞪了萧云逸一眼,刚才没得坏情绪一时间又出来了。 “今日既然遇见了,那本王便告诉你,休书不日便会送到三司府。” 未等苏慕歌反应过来,二人已经离开,留下苏慕歌一个人愣愣地在原处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真般配,方才她能看见明淳那嘴角泛起的笑意,以及萧云逸眼眸中的冷光。 “萧云逸,你……” 明宏清欲上前讨个说法,却被苏慕歌一把拽回来,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倒在地。 “为什么?你不怪他?他休你的目的那么明显,阿九,这可不是原来的你。” 苏慕歌冷笑,“正是因为他,我才变得不像我自己,如今既然知道结果,那我又可以做回我自己,阿皓,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如今没了云王妃这层身份,对我来说没什么。” 苏慕歌说的开朗,笑的坦荡,似乎这件事对她的影响真的不大,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在萧云逸说出休书二字时,自己的心在滴血,她从来不会去争,是她的终究是她的,不是她的,不想留住她的,她一定不会去强求。 萧云逸果然没有说谎,休书在早上天刚明亮的时候送到苏慕歌的手中,信封上写着苏慕歌亲启,那字体不是他的字。 “连休书都这么草率吗?” 苏慕歌也没有犹豫,在休书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将其收好。 明宏清知道苏慕歌会伤心,所以一大早便命厨房做了一堆甜食送过来,自己还在一旁扮鬼脸逗苏慕歌开心。 “放心吧,我没事。” 苏慕歌打断正在扮鬼脸的明宏清,“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明宏清陪苏慕歌一同坐下,“你没事怎么不吃?” 苏慕歌看着眼前各种各样的糕点,一脸无奈,“这么多,我是猪吗?” 明宏清仔细打量了一下,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人的脸,猪的胃。” “行了,不开玩笑了,明天我就离开了。” 苏慕歌认真思考了许久,这个时候离开再合适不过,苏青默在上京城留给她的东西,她一定要去看,不为别的,就为这具身体的血缘关系。 明宏清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真的不留下来吗?我们好不容易遇见。” 苏慕歌安慰道:“我要去的地方是上京城,那里有一样东西,我必须取出来,那是这具身体的姐姐留下来的。” “如今的上京城是龙潭虎穴,你去那里若是被发现了,会没命的。” 明宏清试图阻止,“阿九,如今你已经不是云王妃,你也不是苏慕歌,你该为自己而活了。” “我这就是为自己而活,我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我只希望去做完这最后一件事,然后去江湖过自己的逍遥生活,不再过问这世间的一切,以后这北冥谁成皇,谁当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宏清知道苏慕歌的性子倔强,一旦决定的事情,无论别人怎么劝,都劝不动,只能默许她离开。 “还会回来吗?” 明宏清说完,又觉得好笑,“还是别回来了,再过不久,这南部三司就该乱了。” “有萧云逸在,乱不了,你们放心,他一定会保住南部三司,除掉萧明睿。” 明宏清疑惑,“为何对他这么有信心?” 苏慕歌笑道:“直觉吧,西楚和北冥的战争,可不就是他力挽狂澜的结果,才让夜傲天没有得逞,如今这场战争,相信他也一定能够解决。” 其实苏慕歌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可能真的就是直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信任。 苏慕歌拍着明宏清的肩膀,笑道:“其实到最后说不定我会回来,不为他,也为你,我可不想在这世上最熟悉的人,又再一次离开,你我联手,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像当初一样。” 当初他们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是彼此最信任的伙伴,如今不管身处哪里,苏慕歌相信,他们一定是最默契的搭档。 “那就这么说定了,平安的回来找我。” “放心吧。” <script>app2(); 故地重游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入夜,苏慕歌换上夜行衣,离开三司府,如今她想悄无声息的离开,留给明宏清的信,她已经放在桌子上,明日明宏清来找她,便可以发现留在桌上的书信。 月光均匀地洒在地面上,泗水城的夜晚宁静如水面一样,波澜不惊,街上并未有行人,此刻一般都在睡觉,偶尔有更夫在街上打更,不过是拿着铜锣敲一下,走个过场,后缓缓离开。 错落有致的房屋上撒着月光,摇曳的树叶,带来几分凄凉,虽是春天,可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微凉,沁凉人心。 黑色的人影穿梭在泗水城的房顶上,苏慕歌觉得,夜行衣就应该在房顶上走,这样才符合形象,如今大战将至,城内巡逻士兵也增多,过于明目张胆的在街上行走,容易被抓,不过在房顶上就不一样,利用房顶弧度,可以很好的隐藏身形。 萧府一如既往,守卫森严,青裳不知去向,不在府中,并且一反常态,许久没有与苏慕歌联系,顾轻尘因为萧云逸的冷漠,也搬离萧府,与平生住在旅馆中,每日还是为病人诊病。 风霄和叶风同萧云逸在书房议事,昏暗的烛火印照着三个人的影子,在烛光下摇曳,苏慕歌并未去听什么事,如果靠近,三个人会有所察觉,如今她只是来告别,可并没有打算让他们发现自己。 手中是萧云逸的休书和本应该送给他的陶俑,如今将要离开,休书送回来,是想让他知道,她的同意,是自己心甘情愿,陶俑送给他,不过是斩断最后的念想。 此后天涯陌路,不相见。 趁着守卫交接之时,苏慕歌潜进萧云逸的房中,漆黑的房间,并未有烛火点亮,这让苏慕歌感觉到有些疑惑,不过仔细想一想,如今他在书房议事,倒也正常。 苏慕歌狠了狠心,将手中的黑猫陶俑和信封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后还是离开了。 是时候该走了,不能再留念了,休书都已经给她了,一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只希望他能好好利用南部三司的力量,救百姓与水火之中。 身后的动静,苏慕歌也没有去理会,一个人隐入月色之中。 趁着天黑,城门守卫交接,苏慕歌很容易溜出去。 然而苏慕歌还是去了顾轻尘所在的旅馆,在门前留下了一封书信。 回头看了一眼这泗水城,刚来之时的繁华,如今已经是如平静的水面一般死寂,过一段时间,这里将会发生一场大战。 萧云逸休掉苏慕歌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传遍了北冥国上下,人们在担心云王的同时,也在替这个王妃惋惜,王妃救了云王一命,然而到头来,终究是被薄情寡义之人负了心。 “话说这云王,二话不说,直接派人送去了休书一封,丝毫不顾及王妃颜面,将她休了。” 说书人正热情高涨地讲述着故事,虽然言语间有些夸张,但是却在一本正经的忽悠,下面的人,也是听的一本正经。 “王妃被休了,现在呢?” 底下有人问道。 若是在以前,私自讨论皇家的人,是大罪过,可是如今的形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王已经身处险境,当今皇上已经派心腹苏尚书监军,攻打泗水城,岳父去讨伐自己的女婿,这在北冥国历史中,也是第一次,不过如今苏慕歌已经被休,萧云逸也不算是他女婿。 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正色道:“如今云王,已经准备在南部三司登基,迎娶三司府司长之女明淳为后。” “啪嗒……” 手中的茶杯滑落,精致的花纹瞬间被摔裂,人群嘈杂,并未有人注意到一眉清目秀的公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漠然。 小二见状,纠结一番,轻声开口说道:“公子,我们这儿摔坏了东西是要赔偿的。” 眉清目秀的公子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在小二的手中,而后继续听说书人讲着后面的故事。 “那云王岂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就是就是,怎么能这样?” 台下观众众说纷纭,一时间吵的不可开交,有人认为萧云逸薄情寡义,有人却认为萧云逸是男人,男人应该专注于前途,不应该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废了自己的前途。 说书人眉头微蹙,拍响手中的惊堂木,场面瞬间安静了许多,“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一场说书,吊起人们胃口,但终究是结束了,人也就纷纷离场,余下的,也就是几个熟悉的人,相携去二楼用饭。 广平城不同于往日,如今有了外城人的加入,各地风俗习惯,文化交叠在一处,让整座城比往日更加繁华。 苏慕歌路过此地,便来这儿听听说书的,稍作休息,等明日再出发,此处离上京城,也不远了,近几日周途盘查的紧,为了不暴露身份,苏慕歌一直是在天黑之时,趁着守卫松懈离开。 闲来无事,从锦绣坊走了一圈,谢峰虽经营锦绣坊,可终究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苏慕歌去时,并未在店里,店内的伙计询问苏慕歌的来意,苏慕歌也只是笑笑,将一封书信交到伙计手中,希望他能转交给谢峰。 伙计很爽快的应下来,苏慕歌也没有什么好感谢的,就买下了他介绍的一些布料,将布料送给沿途的贫穷人家,希望他们能用布料做一些好的衣服给自己穿。 住宿不用登记,只要有银子就行,广平城鱼龙混杂,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若是每个人都要登记,只怕伙计一天下来会忙坏,所以对于萧明睿此次下发的命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吴广对萧明睿登基一事本来就心存疑惑。 虽说有疑惑,但吴广却一直不敢真正去查,担心这背后牵扯出更大的阴谋,他一个有家室的人,不敢拿家人的性命做赌注,万事都以家为主,守好家,守好广平城,是他想要做好的事情。 <script>app2(); 故地重游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入夜,苏慕歌换上夜行衣,离开三司府,如今她想悄无声息的离开,留给明宏清的信,她已经放在桌子上,明日明宏清来找她,便可以发现留在桌上的书信。 月光均匀地洒在地面上,泗水城的夜晚宁静如水面一样,波澜不惊,街上并未有行人,此刻一般都在睡觉,偶尔有更夫在街上打更,不过是拿着铜锣敲一下,走个过场,后缓缓离开。 错落有致的房屋上撒着月光,摇曳的树叶,带来几分凄凉,虽是春天,可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微凉,沁凉人心。 黑色的人影穿梭在泗水城的房顶上,苏慕歌觉得,夜行衣就应该在房顶上走,这样才符合形象,如今大战将至,城内巡逻士兵也增多,过于明目张胆的在街上行走,容易被抓,不过在房顶上就不一样,利用房顶弧度,可以很好的隐藏身形。 萧府一如既往,守卫森严,青裳不知去向,不在府中,并且一反常态,许久没有与苏慕歌联系,顾轻尘因为萧云逸的冷漠,也搬离萧府,与平生住在旅馆中,每日还是为病人诊病。 风霄和叶风同萧云逸在书房议事,昏暗的烛火印照着三个人的影子,在烛光下摇曳,苏慕歌并未去听什么事,如果靠近,三个人会有所察觉,如今她只是来告别,可并没有打算让他们发现自己。 手中是萧云逸的休书和本应该送给他的陶俑,如今将要离开,休书送回来,是想让他知道,她的同意,是自己心甘情愿,陶俑送给他,不过是斩断最后的念想。 此后天涯陌路,不相见。 趁着守卫交接之时,苏慕歌潜进萧云逸的房中,漆黑的房间,并未有烛火点亮,这让苏慕歌感觉到有些疑惑,不过仔细想一想,如今他在书房议事,倒也正常。 苏慕歌狠了狠心,将手中的黑猫陶俑和信封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后还是离开了。 是时候该走了,不能再留念了,休书都已经给她了,一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只希望他能好好利用南部三司的力量,救百姓与水火之中。 身后的动静,苏慕歌也没有去理会,一个人隐入月色之中。 趁着天黑,城门守卫交接,苏慕歌很容易溜出去。 然而苏慕歌还是去了顾轻尘所在的旅馆,在门前留下了一封书信。 回头看了一眼这泗水城,刚来之时的繁华,如今已经是如平静的水面一般死寂,过一段时间,这里将会发生一场大战。 萧云逸休掉苏慕歌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传遍了北冥国上下,人们在担心云王的同时,也在替这个王妃惋惜,王妃救了云王一命,然而到头来,终究是被薄情寡义之人负了心。 “话说这云王,二话不说,直接派人送去了休书一封,丝毫不顾及王妃颜面,将她休了。” 说书人正热情高涨地讲述着故事,虽然言语间有些夸张,但是却在一本正经的忽悠,下面的人,也是听的一本正经。 “王妃被休了,现在呢?” 底下有人问道。 若是在以前,私自讨论皇家的人,是大罪过,可是如今的形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王已经身处险境,当今皇上已经派心腹苏尚书监军,攻打泗水城,岳父去讨伐自己的女婿,这在北冥国历史中,也是第一次,不过如今苏慕歌已经被休,萧云逸也不算是他女婿。 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正色道:“如今云王,已经准备在南部三司登基,迎娶三司府司长之女明淳为后。” “啪嗒……” 手中的茶杯滑落,精致的花纹瞬间被摔裂,人群嘈杂,并未有人注意到一眉清目秀的公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漠然。 小二见状,纠结一番,轻声开口说道:“公子,我们这儿摔坏了东西是要赔偿的。” 眉清目秀的公子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在小二的手中,而后继续听说书人讲着后面的故事。 “那云王岂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就是就是,怎么能这样?” 台下观众众说纷纭,一时间吵的不可开交,有人认为萧云逸薄情寡义,有人却认为萧云逸是男人,男人应该专注于前途,不应该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废了自己的前途。 说书人眉头微蹙,拍响手中的惊堂木,场面瞬间安静了许多,“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一场说书,吊起人们胃口,但终究是结束了,人也就纷纷离场,余下的,也就是几个熟悉的人,相携去二楼用饭。 广平城不同于往日,如今有了外城人的加入,各地风俗习惯,文化交叠在一处,让整座城比往日更加繁华。 苏慕歌路过此地,便来这儿听听说书的,稍作休息,等明日再出发,此处离上京城,也不远了,近几日周途盘查的紧,为了不暴露身份,苏慕歌一直是在天黑之时,趁着守卫松懈离开。 闲来无事,从锦绣坊走了一圈,谢峰虽经营锦绣坊,可终究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苏慕歌去时,并未在店里,店内的伙计询问苏慕歌的来意,苏慕歌也只是笑笑,将一封书信交到伙计手中,希望他能转交给谢峰。 伙计很爽快的应下来,苏慕歌也没有什么好感谢的,就买下了他介绍的一些布料,将布料送给沿途的贫穷人家,希望他们能用布料做一些好的衣服给自己穿。 住宿不用登记,只要有银子就行,广平城鱼龙混杂,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若是每个人都要登记,只怕伙计一天下来会忙坏,所以对于萧明睿此次下发的命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吴广对萧明睿登基一事本来就心存疑惑。 虽说有疑惑,但吴广却一直不敢真正去查,担心这背后牵扯出更大的阴谋,他一个有家室的人,不敢拿家人的性命做赌注,万事都以家为主,守好家,守好广平城,是他想要做好的事情。 <script>app2(); 又遇故人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匆匆忙忙离开广平城,从路人手中买下了一匹马,虽然不是千里马,没有那么好的体能,但却也是一个代步工具,至少苏慕歌也不用那么累。 怀中是伪造好的身份证明,如今的她,女扮男装,乃江湖游医苏木,此次进京,不过是想要在这战乱之中求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骏马在官道上飞驰,扬起阵阵尘土,树影婆娑,阳光透过树叶,均匀地洒在地面上。 接连几日,风雨交加,苏慕歌勉勉强强来到离上京城最近的一座城——安城。 安城因为上京城的繁华,也带动它的繁华,虽然地段,不及上京城好,然而还是有很多富商看准时机,在安城买下许多房子,以奢求后期安城经济繁荣,卖一个好价钱。 然近日新帝派军队剿灭南部三司,北冥国一时间也不会安稳,那些富商的算盘也算是落了空。 越到上京城附近,越是接触到政治中心,听说书人们说起云王在南部三司登基了,如今被明隐尊为皇帝,只是明淳不知道为何,大婚之日出逃,并且在次日回来,许多人都说,那一日,明淳已经计划好了和情郎离开,可是后来明隐不允许,将明淳给抓了回来。 究竟是夸大其词,还是确有此事,苏慕歌也不知道,也懒得去关心这些事,只是在听见萧云逸登基时,她竟然有些动容了,虽是漫不经心地笑,然而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他终究还是为了百姓做了他的王。 进上京城,如今还需要费一番劲儿,苏慕歌也不着急,如今上京城就在眼前,一旦南部三司战火纷飞,萧明睿是没有心思管这些琐事的,到时候趁乱,她再进城也不迟。 “娘娘。” 忽然的一声“娘娘”,让苏慕歌开始警觉周围,却发现在她附近有一男子,身着粗布麻衣,戴着一顶草帽,粗糙的手里正拿着一包草药。 精通药理的苏慕歌能闻出来这药不过是普通的补身子的药,并不是治病的。 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然而却又是怕周围有眼线一般,缓缓低下头,然而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苏慕歌认出了他。 “赵阔,你怎么在这儿?” 赵阔低声说道:“奉王爷之命,先来上京城附近,只等他一声令下。” “一声令下,你们全部完蛋。” 苏慕歌说话也没有遮遮掩掩,如今这说的也是事实,上京城的兵力有多少,苏慕歌都猜不出来,萧明睿如此爱惜自己的羽毛,又怎么会让最重要的地方守卫空虚? 赵阔顿了顿,“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做?弟兄们在周边几个城等太久了。” 苏慕歌推脱道:“如今我已不再是云王妃,这与我并无关系。” 那赵阔自然是不信,“我虽没有廉将军那般沉稳睿智有头脑,可我也能看出来你对王爷的心,你的医者仁心,如今百姓,皇上,王爷,处于水火之中,你难道不打算救他们吗?” 苏慕歌起身,背过身去,笑道:“救?怎么救?赵将军,如今我一个弱女子,也是有心无力。” 非她不想,只是如今她以什么身份去管这天下事? 赵阔负气离开,只留下一句,“我真是看错你了,西楚一战,本以为娘娘也是女中豪杰,却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苏慕歌也不恼,她只是有自己的打算罢了。 寻了一处旅店住下,打算休整一些时日,闲来无事便听楼下来来往往的客人聊一些当今状况,北冥国对南部三司的进攻迟迟没有进展,西楚太子夜傲天与萧云逸决裂,不参与此次战争。 关上房间门,苏慕歌眸光中闪过一丝异样,轻敲桌面,看向暗处,“出来吧,跟了我这么久,应该也累了。” 谢奇和萧乐欢二人很不好意思地从暗处出来,二人互相推搡,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个,大嫂,我……” “皇婶,你听我说,我们也是……” 苏慕歌笑道:“行了,坐下说,从广平城一路跟来,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谢奇撇了撇嘴,“我们也想告诉,怕你赶我们走。” 萧乐欢暗自踢了谢奇一下,白了他一眼,随后说道:“皇婶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没说你们怎么回事?萧女侠不是闯荡江湖去了吗?谢奇你怎么会和乐欢在一起。” 苏慕歌一番追问,让萧乐欢红了脸颊,谢奇直接揽过萧乐欢肩膀,骄傲地说道:“以后,她是我媳妇。” 苏慕歌一脸我懂得样子,原来二人发展的这么快,不错不错。 萧乐欢白了谢奇一样,拍吊他的狗爪子,问道:“皇婶,皇叔和你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么明淳?怎么好端端的立她为后?” 苏慕歌冷笑,“没怎么回事,一拍两散了。” “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那语气,犹如经历了多少春秋岁月般老练,又似是看破红尘般无奈。 “既然你们来了,眼下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谢奇问道:“什么事,尽管吩咐,除了打我大哥,因为我打不过。” 萧乐欢白了谢奇一眼,“能不能正经点儿。” “行了,放心,不是让你去对付萧云逸,是关乎百姓安全的事情。” 苏慕歌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谢奇,“廉将军和赵将军在上京城附近的城等待萧云逸的命令,依萧明睿的眼线,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他们能够如此自由在几座城之间行走,只怕是萧明睿有大动作,无论用什么办法,联系到所有人,让他们赶紧离开,否则会全军覆没。” “这么严重吗?” 谢奇没有感觉到,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下面其实早就已经风起云涌,能够登上皇位,将皇帝软禁起来,萧明睿也绝对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他们相不相信,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能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谢奇眉头紧皱,应道:“好,我马上去做。” <script>app2(); 又遇故人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匆匆忙忙离开广平城,从路人手中买下了一匹马,虽然不是千里马,没有那么好的体能,但却也是一个代步工具,至少苏慕歌也不用那么累。 怀中是伪造好的身份证明,如今的她,女扮男装,乃江湖游医苏木,此次进京,不过是想要在这战乱之中求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骏马在官道上飞驰,扬起阵阵尘土,树影婆娑,阳光透过树叶,均匀地洒在地面上。 接连几日,风雨交加,苏慕歌勉勉强强来到离上京城最近的一座城——安城。 安城因为上京城的繁华,也带动它的繁华,虽然地段,不及上京城好,然而还是有很多富商看准时机,在安城买下许多房子,以奢求后期安城经济繁荣,卖一个好价钱。 然近日新帝派军队剿灭南部三司,北冥国一时间也不会安稳,那些富商的算盘也算是落了空。 越到上京城附近,越是接触到政治中心,听说书人们说起云王在南部三司登基了,如今被明隐尊为皇帝,只是明淳不知道为何,大婚之日出逃,并且在次日回来,许多人都说,那一日,明淳已经计划好了和情郎离开,可是后来明隐不允许,将明淳给抓了回来。 究竟是夸大其词,还是确有此事,苏慕歌也不知道,也懒得去关心这些事,只是在听见萧云逸登基时,她竟然有些动容了,虽是漫不经心地笑,然而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他终究还是为了百姓做了他的王。 进上京城,如今还需要费一番劲儿,苏慕歌也不着急,如今上京城就在眼前,一旦南部三司战火纷飞,萧明睿是没有心思管这些琐事的,到时候趁乱,她再进城也不迟。 “娘娘。” 忽然的一声“娘娘”,让苏慕歌开始警觉周围,却发现在她附近有一男子,身着粗布麻衣,戴着一顶草帽,粗糙的手里正拿着一包草药。 精通药理的苏慕歌能闻出来这药不过是普通的补身子的药,并不是治病的。 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然而却又是怕周围有眼线一般,缓缓低下头,然而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苏慕歌认出了他。 “赵阔,你怎么在这儿?” 赵阔低声说道:“奉王爷之命,先来上京城附近,只等他一声令下。” “一声令下,你们全部完蛋。” 苏慕歌说话也没有遮遮掩掩,如今这说的也是事实,上京城的兵力有多少,苏慕歌都猜不出来,萧明睿如此爱惜自己的羽毛,又怎么会让最重要的地方守卫空虚? 赵阔顿了顿,“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做?弟兄们在周边几个城等太久了。” 苏慕歌推脱道:“如今我已不再是云王妃,这与我并无关系。” 那赵阔自然是不信,“我虽没有廉将军那般沉稳睿智有头脑,可我也能看出来你对王爷的心,你的医者仁心,如今百姓,皇上,王爷,处于水火之中,你难道不打算救他们吗?” 苏慕歌起身,背过身去,笑道:“救?怎么救?赵将军,如今我一个弱女子,也是有心无力。” 非她不想,只是如今她以什么身份去管这天下事? 赵阔负气离开,只留下一句,“我真是看错你了,西楚一战,本以为娘娘也是女中豪杰,却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苏慕歌也不恼,她只是有自己的打算罢了。 寻了一处旅店住下,打算休整一些时日,闲来无事便听楼下来来往往的客人聊一些当今状况,北冥国对南部三司的进攻迟迟没有进展,西楚太子夜傲天与萧云逸决裂,不参与此次战争。 关上房间门,苏慕歌眸光中闪过一丝异样,轻敲桌面,看向暗处,“出来吧,跟了我这么久,应该也累了。” 谢奇和萧乐欢二人很不好意思地从暗处出来,二人互相推搡,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个,大嫂,我……” “皇婶,你听我说,我们也是……” 苏慕歌笑道:“行了,坐下说,从广平城一路跟来,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谢奇撇了撇嘴,“我们也想告诉,怕你赶我们走。” 萧乐欢暗自踢了谢奇一下,白了他一眼,随后说道:“皇婶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没说你们怎么回事?萧女侠不是闯荡江湖去了吗?谢奇你怎么会和乐欢在一起。” 苏慕歌一番追问,让萧乐欢红了脸颊,谢奇直接揽过萧乐欢肩膀,骄傲地说道:“以后,她是我媳妇。” 苏慕歌一脸我懂得样子,原来二人发展的这么快,不错不错。 萧乐欢白了谢奇一样,拍吊他的狗爪子,问道:“皇婶,皇叔和你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么明淳?怎么好端端的立她为后?” 苏慕歌冷笑,“没怎么回事,一拍两散了。” “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那语气,犹如经历了多少春秋岁月般老练,又似是看破红尘般无奈。 “既然你们来了,眼下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谢奇问道:“什么事,尽管吩咐,除了打我大哥,因为我打不过。” 萧乐欢白了谢奇一眼,“能不能正经点儿。” “行了,放心,不是让你去对付萧云逸,是关乎百姓安全的事情。” 苏慕歌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谢奇,“廉将军和赵将军在上京城附近的城等待萧云逸的命令,依萧明睿的眼线,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他们能够如此自由在几座城之间行走,只怕是萧明睿有大动作,无论用什么办法,联系到所有人,让他们赶紧离开,否则会全军覆没。” “这么严重吗?” 谢奇没有感觉到,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下面其实早就已经风起云涌,能够登上皇位,将皇帝软禁起来,萧明睿也绝对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他们相不相信,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能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谢奇眉头紧皱,应道:“好,我马上去做。” <script>app2(); 小转机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浓烟漫起,厮杀声漫天,看着周边的将士一个又一个倒在自己的身边,萧云逸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看向对面萧明睿派来的军队,一个又一个如同没有灵魂的杀手,只知道杀人。 “萧云逸。” 明宏清替萧云逸除掉身后本打算偷袭的士兵,冷声道:“把你的命留好。” 明宏清知道,如果萧云逸死了,苏慕歌一定会很伤心,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一定不能让萧云逸死,况且萧云逸一旦死了,南部三司的危机就更深了。 听见明宏清的声音,萧云逸缓过神来,见明宏清在身后与敌人厮杀,那路数,竟然与苏慕歌如出一辙。 思及苏慕歌,萧云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拿起手中的剑,继续厮杀。 本就实力悬殊的一场战役,在明宏清奇怪的阵法,奇怪的打法下,竟然能够撑这么久,在萧云逸的配合下,更是令对方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北冥撤兵,战场上尸骸遍地,萧云逸换下全是鲜血的战袍,与明隐商议下一步决策。 明隐一时间头发苍白了许多,浑浊的目光中已然是无神,被萧云逸传唤来时,目光蓦然,随后镇定精神,淡定自若地过来了。 还未进房间,便有数十名暗卫将他团团围住。 明淳从房内走出来,旁边还有萧云逸和明宏清,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儿子。 “王爷,这是做什么?” 虽然萧云逸已经登基,可是却不允许别人唤他皇上,对外的身份,只是一个名号,一个合理与萧明睿开战的名号。 明隐冷冷地看着周边的暗卫,屋顶上还有弓箭手,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淳儿,清儿,你们这是做什么?” 明淳显然不太能接受,只背过身去,静静地听着结果。 “司长好手段,亲手将萧明睿的暗卫送到自己的女儿身边,伪装成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并且言语之中,多有让本王休妻另娶之意,只为用她来监视本王,百香身份败露之后,又利用自己的权势,将百香藏起来,起初本王还奇怪,为什么在这泗水城之中,就是找不到这么一个人,可是后来想了一想,一定是有一个熟悉泗水城的,位高权重之人,将她藏了起来,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司长。” 萧云逸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明宏清冷眼看着明隐,这个男人心思竟然如此之深,他皂皂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明隐笑道:“你个逆子,你懂什么?谁不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萧明睿许诺过我南部三司,自立成王,我自然要为自己着想,所以在一开始他联系我的时候,我便答应了。” “愚蠢。” 明宏清知道如今他这个身份这么说明隐,的确有一些大不敬的意思,可是一想到苏慕歌,更是生气,“你想除掉王爷,与苏慕歌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将她牵扯进来?如今她一个弱女子,一个人离开,这乱世之中,让她怎么办?” “哼,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死,也算是解脱。” 明宏清竟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道:“你说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萧云逸暗自握紧拳头,然而面容上依旧波澜不惊,更是好奇为什么明宏清竟然如此紧张苏慕歌,他的语气,更是与苏慕歌早就相识,那日他对苏慕歌的称呼,已经让他起了疑心。 明隐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竟然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质问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过是派了一些杀手,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除掉她。” 明宏清冷笑,“你真的觉得那些草包杀手能够除掉她?明隐,你想的太简单了,之前尊称你为父亲,如今,你连父亲都不配,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要陷南部三司百姓与危险之中,更是要牵连无辜之人,更是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牵扯进来。” 明淳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的明隐,她竟然觉得一向熟悉的父亲,竟然如此陌生,逐渐的让她看不透,当她偷听到父亲讲话之时,她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如果她嫁给萧云逸,就会成为父亲牵制萧云逸的一颗棋子,索性在大婚之日在叶风的配合逃婚,可偏偏却又被抓回来,叶风被逼坠入悬崖,不知去向。 自那日起,她便对这个父亲一直冷淡,她不是一个愚笨的人,更不是一个能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她也有心,她也爱南部三司的百姓,虽然在外人看来,明淳只是一个备受宠爱的三司府千金,但她一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爹,你太让我失望了。” 萧云逸冷声道:“带下去。” 明隐最终被带下去了,等待他的不知道会是什么,百香最终也被找到,只不过已经自尽身亡,死相凄惨,所以就地掩埋了。 明宏清同明淳二人回到三司府中,因为战争,三司府已经逐渐凄凉,如今明隐被抓,三司府以后,只怕也要没落了。 “明公子,王爷让我将司长印交给你。” 风霄带着司长印过来,将它交到明宏清手中,“王爷让我告诉你,南部三司的百姓,还在等着你。” 另外,风霄从怀中拿出一份和离书交给明淳,“王爷说,此次成亲,本就是逢场作戏,还希望明小姐以后能觅得良人。” 明淳倒也洒脱,接下了和离书,在拿到和离书的那一刻,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风霄离开了。 明宏清和明淳一同倚靠在三司府二楼的栏杆旁,看着满院的凄凉,看着满城的凄凉。 “哥,我想离开这儿。” 明宏清并未作声,他理解明淳如今的心情,想要劝,却不知道从何劝起。 “父亲被抓,是他咎由自取,我不怨恨任何人,如今离开这儿,或许会让我好受一些。” 明宏清看着身旁的明淳,轻声说道:“若是真的想离开,注意安全,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script>app2(); 小转机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浓烟漫起,厮杀声漫天,看着周边的将士一个又一个倒在自己的身边,萧云逸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看向对面萧明睿派来的军队,一个又一个如同没有灵魂的杀手,只知道杀人。 “萧云逸。” 明宏清替萧云逸除掉身后本打算偷袭的士兵,冷声道:“把你的命留好。” 明宏清知道,如果萧云逸死了,苏慕歌一定会很伤心,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一定不能让萧云逸死,况且萧云逸一旦死了,南部三司的危机就更深了。 听见明宏清的声音,萧云逸缓过神来,见明宏清在身后与敌人厮杀,那路数,竟然与苏慕歌如出一辙。 思及苏慕歌,萧云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拿起手中的剑,继续厮杀。 本就实力悬殊的一场战役,在明宏清奇怪的阵法,奇怪的打法下,竟然能够撑这么久,在萧云逸的配合下,更是令对方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北冥撤兵,战场上尸骸遍地,萧云逸换下全是鲜血的战袍,与明隐商议下一步决策。 明隐一时间头发苍白了许多,浑浊的目光中已然是无神,被萧云逸传唤来时,目光蓦然,随后镇定精神,淡定自若地过来了。 还未进房间,便有数十名暗卫将他团团围住。 明淳从房内走出来,旁边还有萧云逸和明宏清,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儿子。 “王爷,这是做什么?” 虽然萧云逸已经登基,可是却不允许别人唤他皇上,对外的身份,只是一个名号,一个合理与萧明睿开战的名号。 明隐冷冷地看着周边的暗卫,屋顶上还有弓箭手,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淳儿,清儿,你们这是做什么?” 明淳显然不太能接受,只背过身去,静静地听着结果。 “司长好手段,亲手将萧明睿的暗卫送到自己的女儿身边,伪装成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并且言语之中,多有让本王休妻另娶之意,只为用她来监视本王,百香身份败露之后,又利用自己的权势,将百香藏起来,起初本王还奇怪,为什么在这泗水城之中,就是找不到这么一个人,可是后来想了一想,一定是有一个熟悉泗水城的,位高权重之人,将她藏了起来,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司长。” 萧云逸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明宏清冷眼看着明隐,这个男人心思竟然如此之深,他皂皂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明隐笑道:“你个逆子,你懂什么?谁不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萧明睿许诺过我南部三司,自立成王,我自然要为自己着想,所以在一开始他联系我的时候,我便答应了。” “愚蠢。” 明宏清知道如今他这个身份这么说明隐,的确有一些大不敬的意思,可是一想到苏慕歌,更是生气,“你想除掉王爷,与苏慕歌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将她牵扯进来?如今她一个弱女子,一个人离开,这乱世之中,让她怎么办?” “哼,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死,也算是解脱。” 明宏清竟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道:“你说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萧云逸暗自握紧拳头,然而面容上依旧波澜不惊,更是好奇为什么明宏清竟然如此紧张苏慕歌,他的语气,更是与苏慕歌早就相识,那日他对苏慕歌的称呼,已经让他起了疑心。 明隐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竟然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质问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过是派了一些杀手,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除掉她。” 明宏清冷笑,“你真的觉得那些草包杀手能够除掉她?明隐,你想的太简单了,之前尊称你为父亲,如今,你连父亲都不配,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要陷南部三司百姓与危险之中,更是要牵连无辜之人,更是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牵扯进来。” 明淳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的明隐,她竟然觉得一向熟悉的父亲,竟然如此陌生,逐渐的让她看不透,当她偷听到父亲讲话之时,她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如果她嫁给萧云逸,就会成为父亲牵制萧云逸的一颗棋子,索性在大婚之日在叶风的配合逃婚,可偏偏却又被抓回来,叶风被逼坠入悬崖,不知去向。 自那日起,她便对这个父亲一直冷淡,她不是一个愚笨的人,更不是一个能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她也有心,她也爱南部三司的百姓,虽然在外人看来,明淳只是一个备受宠爱的三司府千金,但她一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爹,你太让我失望了。” 萧云逸冷声道:“带下去。” 明隐最终被带下去了,等待他的不知道会是什么,百香最终也被找到,只不过已经自尽身亡,死相凄惨,所以就地掩埋了。 明宏清同明淳二人回到三司府中,因为战争,三司府已经逐渐凄凉,如今明隐被抓,三司府以后,只怕也要没落了。 “明公子,王爷让我将司长印交给你。” 风霄带着司长印过来,将它交到明宏清手中,“王爷让我告诉你,南部三司的百姓,还在等着你。” 另外,风霄从怀中拿出一份和离书交给明淳,“王爷说,此次成亲,本就是逢场作戏,还希望明小姐以后能觅得良人。” 明淳倒也洒脱,接下了和离书,在拿到和离书的那一刻,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风霄离开了。 明宏清和明淳一同倚靠在三司府二楼的栏杆旁,看着满院的凄凉,看着满城的凄凉。 “哥,我想离开这儿。” 明宏清并未作声,他理解明淳如今的心情,想要劝,却不知道从何劝起。 “父亲被抓,是他咎由自取,我不怨恨任何人,如今离开这儿,或许会让我好受一些。” 明宏清看着身旁的明淳,轻声说道:“若是真的想离开,注意安全,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script>app2(); 永绝后患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明淳最终还是离开了,对于萧云逸,就像是一场梦,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梦,这个梦,害得本该相爱的人分离,而她,在这场梦醒后,也该离开了。 明宏清暗中派人保护她,她也欣然接受,如今的她,该去寻找那个日日在脑海中徘徊的身影了…… 明宏清在解决完明淳的事情后,便去找了萧云逸。 彼时的萧云逸正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城楼之下满目狼藉,目光中深思着别人猜不透事情。 这几日相处之中,明宏清能够感觉到,为什么苏慕歌会选择萧云逸,他真的有他自己的优点。 “你来了。” 薄凉的语气中,三分无奈。 明宏清站在他旁边,与他看向一个方向,“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你和慕歌,什么关系?” 颇为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萧云逸说出了沉重的感觉,明宏清笑道:“王爷不担心百姓,竟然担心我与阿九什么关系。” 萧云逸默不作声,目光冷冷地看着明宏清。 明宏清摸了摸鼻尖,颇有尴尬,“阿九应该都告诉过你,她的身份了。” “嗯。” “我与她来自同一个地方,是好哥们,不过你放心,我与阿九是战友情谊,可绝对没有别的。” 明宏清担心萧云逸会多想,特地说道:“前世,我与她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与她,是兄弟情,再战场上,我们都将彼此当做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谢谢。” 明宏清背过身,看着城楼,漫不经心地回道:“谢什么?我该做的,不过如今你与阿九已经没关系了,还是多操心操心接下来怎么办吧。” 萧云逸眉头微蹙,仔细打量着明宏清,“你又怎知本王与她没关系了?” 那模样似是明宏清要是多说一句错话,就要将他从城楼之上扔下去。 明宏清也不畏惧,侧身直面萧云逸的目光,正色道:“阿九从来都不喜欢人对她撒谎,不信任她,王爷,你……” 明宏清一脸玩味地看着萧云逸,笑道:“你可是触犯了她的大忌。” 萧云逸不再理会他,眼前这个人虽然有时候一本正经,可有时候,同苏慕歌一样,性格无差。 “明隐,你打算怎么处置?” 萧云逸说道:“做了错事,看在你们的面子上留他一命,长期囚禁在牢中吧。” 明宏清也不怨恨萧云逸这个处理的结果,明隐的确做了错事,既然做了错事,就应该承担后果。 “多谢。” 安城并没有因为战争,而打乱本该有的生活节奏,苏慕歌在旅店没,几乎不怎么出去,萧乐欢和谢奇已经按照苏慕歌的吩咐做事情,如今应该已经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短时间,大规模,集结这么多人马商议事情很复杂,所以廉韦和赵阔一定有他们自己的渠道。 所以萧乐欢和谢奇只要找到廉韦和赵阔就可以了。 旅馆楼下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各个凶神恶煞,来者不善。 苏慕歌从楼上走下来,将二两银子放在柜台上,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房间没茶叶了。” 掌柜的收起银子,连忙从柜子里拿出茶叶,交到苏慕歌的手中,笑道:“公子,你的茶叶,还缺什么尽管告诉我。” 掌柜的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金主,苏慕歌在这里花钱很大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个大方的人,自然要想尽办法服务周到。 苏慕歌收下茶叶,便上了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凶神恶煞的人,只见为首的人对上苏慕歌的目光,而后又迅速移开视线,那模样似乎是有一些不自在。 回到房中,苏慕歌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将门反锁住,又用椅子,桌子将门抵住,而后又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下去。 旅馆二楼距离地面不是很高,跳下去对于苏慕歌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站住。” 听见身后的声音,苏慕歌也并未回头,不知道身后有多少人,如今她只身一人,在这人多嘈杂的地方,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苏慕歌与周边摊贩尽量保持距离,免得撞到他们的小摊。 方才那群人的样貌,苏慕歌在三司府见过,似乎都是明隐培养的暗卫,一个个凶神恶煞,其中有一人便是那日在姻缘庙后山,站在明隐身旁的人。 如今他们好巧不巧来到这里,一定是明隐派来解决到她。 思及此,苏慕歌冷笑:“明隐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为他的女儿永绝后患。” 将人引入荒山之中,苏慕歌便停住了脚步,身后一路追来的人也停住了脚步,拿着剑,将苏慕歌团团围住。 苏慕歌踢起脚下的石子,直直砸中其中一人腹部。 暗卫纷纷涌上来,苏慕歌也不慌,抽出手中的长剑,灵活的穿梭在暗卫之中。 血溅落满地,染红了土壤,周遭的绿草也因为血,而被染成血红色,一滴一滴向下滴落血滴。 山中风过呼啸,树影婆娑。 暗卫与苏慕歌拼杀,然而却没有一个是苏慕歌的对手。 苏慕歌捂住鼻子,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洒向空中,在暗卫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吸食了苏慕歌特制的加强版软筋散,不消片刻,便会倒地不起,浑身无力。 苏慕歌冷眼看着地上倒下的一群人,冷声道:“派这么些个草包,就想杀了我?你们的主子做事情似乎是不过脑子的,也不打听打听,我会的可不仅仅是医术,杀人放火,下毒,我可是都会,药效过了,自己离开吧,我不想杀太多的人,有这些时间,回泗水城吧,那里毕竟才是你们要守护的地方,如今大敌当前,你们要明白,究竟什么是主次之分,杀我这世上不过是少了一个人,而你们活着,可以救更多的人。” 苏慕歌并非杀手,这些暗卫也不过是听命于人,与真真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杀手不同,这些话,他们能听得清楚这其中的意思,所以苏慕歌才会去劝诫他们。 为了防止山中毒物,苏慕歌特地在周围撒了一些雄黄,而后离去。 <script>app2(); 永绝后患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明淳最终还是离开了,对于萧云逸,就像是一场梦,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梦,这个梦,害得本该相爱的人分离,而她,在这场梦醒后,也该离开了。 明宏清暗中派人保护她,她也欣然接受,如今的她,该去寻找那个日日在脑海中徘徊的身影了…… 明宏清在解决完明淳的事情后,便去找了萧云逸。 彼时的萧云逸正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城楼之下满目狼藉,目光中深思着别人猜不透事情。 这几日相处之中,明宏清能够感觉到,为什么苏慕歌会选择萧云逸,他真的有他自己的优点。 “你来了。” 薄凉的语气中,三分无奈。 明宏清站在他旁边,与他看向一个方向,“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你和慕歌,什么关系?” 颇为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萧云逸说出了沉重的感觉,明宏清笑道:“王爷不担心百姓,竟然担心我与阿九什么关系。” 萧云逸默不作声,目光冷冷地看着明宏清。 明宏清摸了摸鼻尖,颇有尴尬,“阿九应该都告诉过你,她的身份了。” “嗯。” “我与她来自同一个地方,是好哥们,不过你放心,我与阿九是战友情谊,可绝对没有别的。” 明宏清担心萧云逸会多想,特地说道:“前世,我与她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与她,是兄弟情,再战场上,我们都将彼此当做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谢谢。” 明宏清背过身,看着城楼,漫不经心地回道:“谢什么?我该做的,不过如今你与阿九已经没关系了,还是多操心操心接下来怎么办吧。” 萧云逸眉头微蹙,仔细打量着明宏清,“你又怎知本王与她没关系了?” 那模样似是明宏清要是多说一句错话,就要将他从城楼之上扔下去。 明宏清也不畏惧,侧身直面萧云逸的目光,正色道:“阿九从来都不喜欢人对她撒谎,不信任她,王爷,你……” 明宏清一脸玩味地看着萧云逸,笑道:“你可是触犯了她的大忌。” 萧云逸不再理会他,眼前这个人虽然有时候一本正经,可有时候,同苏慕歌一样,性格无差。 “明隐,你打算怎么处置?” 萧云逸说道:“做了错事,看在你们的面子上留他一命,长期囚禁在牢中吧。” 明宏清也不怨恨萧云逸这个处理的结果,明隐的确做了错事,既然做了错事,就应该承担后果。 “多谢。” 安城并没有因为战争,而打乱本该有的生活节奏,苏慕歌在旅店没,几乎不怎么出去,萧乐欢和谢奇已经按照苏慕歌的吩咐做事情,如今应该已经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短时间,大规模,集结这么多人马商议事情很复杂,所以廉韦和赵阔一定有他们自己的渠道。 所以萧乐欢和谢奇只要找到廉韦和赵阔就可以了。 旅馆楼下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各个凶神恶煞,来者不善。 苏慕歌从楼上走下来,将二两银子放在柜台上,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房间没茶叶了。” 掌柜的收起银子,连忙从柜子里拿出茶叶,交到苏慕歌的手中,笑道:“公子,你的茶叶,还缺什么尽管告诉我。” 掌柜的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金主,苏慕歌在这里花钱很大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个大方的人,自然要想尽办法服务周到。 苏慕歌收下茶叶,便上了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凶神恶煞的人,只见为首的人对上苏慕歌的目光,而后又迅速移开视线,那模样似乎是有一些不自在。 回到房中,苏慕歌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将门反锁住,又用椅子,桌子将门抵住,而后又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下去。 旅馆二楼距离地面不是很高,跳下去对于苏慕歌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站住。” 听见身后的声音,苏慕歌也并未回头,不知道身后有多少人,如今她只身一人,在这人多嘈杂的地方,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苏慕歌与周边摊贩尽量保持距离,免得撞到他们的小摊。 方才那群人的样貌,苏慕歌在三司府见过,似乎都是明隐培养的暗卫,一个个凶神恶煞,其中有一人便是那日在姻缘庙后山,站在明隐身旁的人。 如今他们好巧不巧来到这里,一定是明隐派来解决到她。 思及此,苏慕歌冷笑:“明隐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为他的女儿永绝后患。” 将人引入荒山之中,苏慕歌便停住了脚步,身后一路追来的人也停住了脚步,拿着剑,将苏慕歌团团围住。 苏慕歌踢起脚下的石子,直直砸中其中一人腹部。 暗卫纷纷涌上来,苏慕歌也不慌,抽出手中的长剑,灵活的穿梭在暗卫之中。 血溅落满地,染红了土壤,周遭的绿草也因为血,而被染成血红色,一滴一滴向下滴落血滴。 山中风过呼啸,树影婆娑。 暗卫与苏慕歌拼杀,然而却没有一个是苏慕歌的对手。 苏慕歌捂住鼻子,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洒向空中,在暗卫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吸食了苏慕歌特制的加强版软筋散,不消片刻,便会倒地不起,浑身无力。 苏慕歌冷眼看着地上倒下的一群人,冷声道:“派这么些个草包,就想杀了我?你们的主子做事情似乎是不过脑子的,也不打听打听,我会的可不仅仅是医术,杀人放火,下毒,我可是都会,药效过了,自己离开吧,我不想杀太多的人,有这些时间,回泗水城吧,那里毕竟才是你们要守护的地方,如今大敌当前,你们要明白,究竟什么是主次之分,杀我这世上不过是少了一个人,而你们活着,可以救更多的人。” 苏慕歌并非杀手,这些暗卫也不过是听命于人,与真真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杀手不同,这些话,他们能听得清楚这其中的意思,所以苏慕歌才会去劝诫他们。 为了防止山中毒物,苏慕歌特地在周围撒了一些雄黄,而后离去。 <script>app2(); 沙鹤丘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再次回到旅馆之中,掌柜的见到苏慕歌似是见到鬼一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愣愣地在一旁拿着算盘,警惕地看着苏慕歌。 苏慕歌笑道:“把我当普通的客人就好。” “好好好。” 掌柜的抹了一把冷汗。 苏慕歌一句话,虽然安定不了掌柜的那颗紧张的心,但也能告诉掌柜的,她并不是什么恶人,他正常做事情就可以。 “今天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如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刚才在这里被追杀,此时回到这里,倒也没有人会想得到,况且谢奇和萧乐欢联系她,也只能找到这儿。 本欲上楼,似是想起一些事,又走了下来,掌柜的原本一颗平定的心,如今又扑通扑通地在乱跳。 这年头,赚个钱容易吗? “掌柜的。” 掌柜的一脸谄媚,“公子您说。” 苏慕歌说道:“这附近可是有什么荒山,很少有人去,或者说人迹罕至的地方?” 掌柜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问这个。 随后,掌柜的就将自己知道的告诉苏慕歌。 “公子怕是说笑了,安城如今虽然比不上上京城寸土寸金,可怎么说也是富庶地带,哪里还有什么荒山?若是说人迹罕至的地方,倒还真有一处,也算不上是山,不过是一处丘陵地带,沙鹤丘,那个地方很少人去,每至春夏之际,就会有毒气从沙鹤丘里漫出来,这毒气可怕,让很多人命丧于此,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去了。” 掌柜的说完,又抹了一把冷汗,这是要做什么? 苏慕歌见掌柜的一副紧张的样子,也不再问下去,径直上了楼,走到自己的房间中去。 回到房间中,谢奇和萧乐欢二人已经回来了,随行的还有廉韦和赵阔二人。 二人恭敬地行礼。 “娘娘。” “娘娘。” 苏慕歌有些不自在,毕竟她也不喜欢这些俗礼,便说道:“不用唤我娘娘,我与萧云逸二人已经没了关系,如今我是男儿身,唤我苏公子便好。” 赵阔廉韦二人也知道不合适,所以也就不喊了,如今苏慕歌将二人召集,着实有些奇怪,前些日子还告诉赵阔,这天下与她无关,今日又是怎么回事? 赵阔没有直接问,只是说明来意,“为何突然召集我们?” “你们已经不安全了,若是我猜的不错,萧明睿已经知道你们潜伏在上京城附近各个城,正在想一个合适的办法除掉你们。” 萧明睿不是愚蠢的人,暴风雨前,总是会宁静,如今他们能自由行走在各个城之中,只怕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苏慕歌只是想提醒他们,毕竟这些都是人命,她虽然不想管这些,可是也不想看着无辜的人惨死。 廉韦问道:“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带的兵,虽然不多,可在上京城附近的,却是有两万人。” 苏慕歌错愕,两万人?这么多人。 苏慕歌说道:“去沙鹤丘。” “沙鹤丘?” 廉韦虽为将军,可却也是读书人,对于沙鹤丘,他也是知道的,人迹罕至,春夏之际有毒气,十分不安全,去了那里,根本不会有活路。 “那里不是……” “常年有毒气,这些都不是问题,明日我会先去沙鹤丘,找出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毒气,若是找不出原因,至少会知道怎么研制解药,总之,沙鹤丘是最好的选择,离上京城不远,人迹罕至,且地形复杂,最适合你们藏身,如今不能开战,你们一定要保存实力。” 廉韦和赵阔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听苏慕歌的,只是赵阔还是不满这样躲躲藏藏,心里还是想着攻进上京城,取了萧明睿的狗命,但却又想到皇上还在萧明睿的手中,这种想法,也就作罢。 苏慕歌继续说道:“如今上京城内形势复杂,萧明睿虽派遣大量军队去了南部三司,但他不会将上京城内的防守架空,所以你们行事一定要小心,如今皇上还在他手中,不知道他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当务之急,先救出皇上,再除掉萧明睿,我会寻个合适的机会进城,打探情况。” “不行。” 赵阔说道:“你去了有危险,还是我们去合适。” 廉韦也应和道:“对。” 赵阔和廉韦还是觉得苏慕歌不合适,虽她与萧云逸没了关系,可终究是一个女子,哪里有让一个女子在前面冲锋陷阵,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在后面等着结果? 苏慕歌回道:“若是我怕危险,便不会只身离开南部三司,来到这儿,你们二人是将军,是军队的主心骨,若是出了什么事,军队的人心会涣散,若是到了最后攻城,士兵人心不齐,后果不用说你们也知道。” 萧乐欢和谢奇二人相视一眼,还是觉得不应该让苏慕歌去冒险。 “皇婶,要不还是我去,萧明睿抓了我也不能怎么样,况且我在江湖上这么多年,岂是他想抓就能抓住的?” 谢奇也说道:“我去再合适不过,上京城没几个人认识我,去了也不会被人发现。” “行了,不用再争了,我一定要亲自进上京城,你们二人到时候帮助二位将军转移人去沙鹤丘,处理好后续的事情。” 苏慕歌打断道:“我去上京城还要取一样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只能我亲自去取,至于打探情况,也不过是顺路,这上京城,无论如何我都要再去一次,你们也不用劝我。” 廉韦和赵阔都拗不过苏慕歌的执拗。 萧乐欢和谢奇二人虽担忧,却也只得作罢,不过坚持明日要陪着苏慕歌一同去沙鹤丘,苏慕歌也不担心,就算中了毒,她也能解毒,于是就同意了。 四人离开,苏慕歌便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袅袅薄雾升起,似是梦幻般烟云,如玉般的手指,轻拿刻着雕花的杯盏,低头轻抿茶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睛下的神色。 <script>app2(); 沙鹤丘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再次回到旅馆之中,掌柜的见到苏慕歌似是见到鬼一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愣愣地在一旁拿着算盘,警惕地看着苏慕歌。 苏慕歌笑道:“把我当普通的客人就好。” “好好好。” 掌柜的抹了一把冷汗。 苏慕歌一句话,虽然安定不了掌柜的那颗紧张的心,但也能告诉掌柜的,她并不是什么恶人,他正常做事情就可以。 “今天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如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刚才在这里被追杀,此时回到这里,倒也没有人会想得到,况且谢奇和萧乐欢联系她,也只能找到这儿。 本欲上楼,似是想起一些事,又走了下来,掌柜的原本一颗平定的心,如今又扑通扑通地在乱跳。 这年头,赚个钱容易吗? “掌柜的。” 掌柜的一脸谄媚,“公子您说。” 苏慕歌说道:“这附近可是有什么荒山,很少有人去,或者说人迹罕至的地方?” 掌柜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问这个。 随后,掌柜的就将自己知道的告诉苏慕歌。 “公子怕是说笑了,安城如今虽然比不上上京城寸土寸金,可怎么说也是富庶地带,哪里还有什么荒山?若是说人迹罕至的地方,倒还真有一处,也算不上是山,不过是一处丘陵地带,沙鹤丘,那个地方很少人去,每至春夏之际,就会有毒气从沙鹤丘里漫出来,这毒气可怕,让很多人命丧于此,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去了。” 掌柜的说完,又抹了一把冷汗,这是要做什么? 苏慕歌见掌柜的一副紧张的样子,也不再问下去,径直上了楼,走到自己的房间中去。 回到房间中,谢奇和萧乐欢二人已经回来了,随行的还有廉韦和赵阔二人。 二人恭敬地行礼。 “娘娘。” “娘娘。” 苏慕歌有些不自在,毕竟她也不喜欢这些俗礼,便说道:“不用唤我娘娘,我与萧云逸二人已经没了关系,如今我是男儿身,唤我苏公子便好。” 赵阔廉韦二人也知道不合适,所以也就不喊了,如今苏慕歌将二人召集,着实有些奇怪,前些日子还告诉赵阔,这天下与她无关,今日又是怎么回事? 赵阔没有直接问,只是说明来意,“为何突然召集我们?” “你们已经不安全了,若是我猜的不错,萧明睿已经知道你们潜伏在上京城附近各个城,正在想一个合适的办法除掉你们。” 萧明睿不是愚蠢的人,暴风雨前,总是会宁静,如今他们能自由行走在各个城之中,只怕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苏慕歌只是想提醒他们,毕竟这些都是人命,她虽然不想管这些,可是也不想看着无辜的人惨死。 廉韦问道:“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带的兵,虽然不多,可在上京城附近的,却是有两万人。” 苏慕歌错愕,两万人?这么多人。 苏慕歌说道:“去沙鹤丘。” “沙鹤丘?” 廉韦虽为将军,可却也是读书人,对于沙鹤丘,他也是知道的,人迹罕至,春夏之际有毒气,十分不安全,去了那里,根本不会有活路。 “那里不是……” “常年有毒气,这些都不是问题,明日我会先去沙鹤丘,找出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毒气,若是找不出原因,至少会知道怎么研制解药,总之,沙鹤丘是最好的选择,离上京城不远,人迹罕至,且地形复杂,最适合你们藏身,如今不能开战,你们一定要保存实力。” 廉韦和赵阔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听苏慕歌的,只是赵阔还是不满这样躲躲藏藏,心里还是想着攻进上京城,取了萧明睿的狗命,但却又想到皇上还在萧明睿的手中,这种想法,也就作罢。 苏慕歌继续说道:“如今上京城内形势复杂,萧明睿虽派遣大量军队去了南部三司,但他不会将上京城内的防守架空,所以你们行事一定要小心,如今皇上还在他手中,不知道他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当务之急,先救出皇上,再除掉萧明睿,我会寻个合适的机会进城,打探情况。” “不行。” 赵阔说道:“你去了有危险,还是我们去合适。” 廉韦也应和道:“对。” 赵阔和廉韦还是觉得苏慕歌不合适,虽她与萧云逸没了关系,可终究是一个女子,哪里有让一个女子在前面冲锋陷阵,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在后面等着结果? 苏慕歌回道:“若是我怕危险,便不会只身离开南部三司,来到这儿,你们二人是将军,是军队的主心骨,若是出了什么事,军队的人心会涣散,若是到了最后攻城,士兵人心不齐,后果不用说你们也知道。” 萧乐欢和谢奇二人相视一眼,还是觉得不应该让苏慕歌去冒险。 “皇婶,要不还是我去,萧明睿抓了我也不能怎么样,况且我在江湖上这么多年,岂是他想抓就能抓住的?” 谢奇也说道:“我去再合适不过,上京城没几个人认识我,去了也不会被人发现。” “行了,不用再争了,我一定要亲自进上京城,你们二人到时候帮助二位将军转移人去沙鹤丘,处理好后续的事情。” 苏慕歌打断道:“我去上京城还要取一样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只能我亲自去取,至于打探情况,也不过是顺路,这上京城,无论如何我都要再去一次,你们也不用劝我。” 廉韦和赵阔都拗不过苏慕歌的执拗。 萧乐欢和谢奇二人虽担忧,却也只得作罢,不过坚持明日要陪着苏慕歌一同去沙鹤丘,苏慕歌也不担心,就算中了毒,她也能解毒,于是就同意了。 四人离开,苏慕歌便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袅袅薄雾升起,似是梦幻般烟云,如玉般的手指,轻拿刻着雕花的杯盏,低头轻抿茶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睛下的神色。 <script>app2(); 万物相生相克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纵眼看去,沙鹤丘外围一片黄沙,偶有几株绿植慢慢生长,春日风吹沙起,不过也就是那一阵的光景。 苏慕歌闭上眼睛,仔细闻空气中的味道,并无什么不同,说明在外围并没有毒气。 “走吧。” 萧乐欢和谢奇二人一同跟在苏慕歌身后,静静地看着苏慕歌,眉目中,有些担忧。 走了一段路程,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奇怪的味道,苏慕歌让谢奇和萧乐欢二人停住了脚步,毕竟他们二人体质平平,若是吸入毒气,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草药为二人解毒。 苏慕歌一脸凝重,“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前面就是有毒气的地方,你们的身体与我不同,在没有解药之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萧乐欢和谢奇二人点点头,在原处不动,看着苏慕歌慢慢向前走去。 “谢奇,皇婶不会有事吧。” 萧乐欢心里忐忑不安。 谢奇说道:“放心,皇婶身体可抗百毒,不会有事的。” 谢奇也说不准,毕竟这沙鹤丘里面的毒,似乎不是寻常的毒,但还是要安慰萧乐欢,让她不要担心。 “萧明睿真是我们萧家的败类。” 一想到这儿,萧乐欢便抑制不住愤怒,若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有如今的这些事情,百姓不会遭殃,皇叔和皇婶也不会分开。 “真的是败类,我起初还没想过他真的能干出篡位这种事情。” 谢奇并未见过萧明睿,不过在上京城中,也听到了关于他的一些传闻,温文尔雅,可他从未想过,这个温文尔雅的人,其实早在一开始,就布好了一步棋,一步大棋。 苏慕歌此时正缓步向前走,空气中的味道逐渐变得浓郁,是毒气,周围的草木,却生的格外茂盛。 “真是奇特。” 有毒气的地方正常来说,应该是寸草不生这里却是草木繁盛。 苏慕歌见草丛中生有不少红色的果实,便蹲下身,仔细观察。 那红色的果实十分饱满,晶莹剔透,每一个果实,不过很小一颗,就那样从草中生长出来,一个又一个。 周围的草丛比较繁盛,许是清晨的原因,上面还沾有滴滴露珠,一只蓝色的蝴蝶飞过,在果实上停留片刻,而后离去。 过了一会儿,周围开始被一层薄雾笼罩,那薄雾不是白色,隐约有些黑色,空气中奇怪的味道又重了。 “看来毒气出来了。” 苏慕歌看着周围,如此清幽的地方,竟然没有一声鸟叫声,就连昆虫飞叫声也没有,有的只有风吹过谷,传来的呼啸声。 那本应消散的薄雾,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漫漫消散,逐渐在空中凝成一团有一团的厚重烟雾,将苏慕歌团团围住。 视线被遮挡,很难看见周围的景物,四周充斥着奇怪的味道,竟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伸手剥开云雾,不过是徒劳,云雾在消散后,又很快凝聚,一时间沙鹤丘周围都充满了浓雾。 萧乐欢在沙鹤丘外围见此情景,不由分说地要冲进去,却被谢奇拉住。 “你干什么?” 萧乐欢指着浓雾说道:“那是毒气,皇婶还在里面呢。” 谢奇看着那浓浓的烟雾,眉头紧锁,“皇婶会没事的,倒是你,一进去就会中毒。” “可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萧乐欢试图挣脱谢奇的手,然而无济于事,只能看着那浓雾,祈祷着苏慕歌不要出事。 “放心,大嫂总能逢凶化吉,我们要相信她。” 谢奇心里也是万分紧张。 浓雾消散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苏慕歌被一群浓雾给团团围住,又慢慢看着浓雾在眼前消散。 浓雾消散后,那蓝色蝴蝶还未离开,周身被浓雾中自带的雨滴沾湿,正在一根草上扑腾,试图再次飞起来。 苏慕歌又蹲下身看周围的不同,这周围长满了这样的草和红色的果实,山中昆虫也在这场浓雾后慢慢出来。 “有毒气还能活下来。” 苏慕歌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周围的雾还未完全的消散,奇怪的味道还在周围盘旋。 苏慕歌摘下红色的果实,便径直地走出去。 外围的谢奇和萧乐欢二人见苏慕歌出来,便上前去。 “皇婶,你没事吧。” “没事。” 苏慕歌将手中的果实交给谢奇,“去抓一只活鸟,将这果实喂给它。” “这是?” 谢奇感觉有些奇怪,“这有毒气的地方为何还能生长出植物?” 虽是疑惑,还是去照做了。 谢奇速度也快,很快就在附近抓了一只斑鸠,灰不溜秋的小斑鸠,让苏慕歌有些不忍心拿它做试验,不过既然已经确定,还是要试一试保险。 谢奇将果实喂给斑鸠吃下,便将斑鸠交给苏慕歌。 苏慕歌将吃了红色果实的斑鸠带进去,怀里的斑鸠也不扑腾着翅膀,静静地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薄雾还未消散,空气中还有奇怪的味道,苏慕歌随意择了一处等待。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怀里的斑鸠依旧生龙活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还能扑腾翅膀。 “看来,这红色的果实,就是这毒气的解药。” 很少有人能走进来,很少有人能想到,这红色的果实,就是解药,毒气就是周围的草导致,清晨散发气味,在薄雾里,后慢慢凝结,气味越来越浓重,草为毒,果实为解药,如今便也就不担心士兵中毒的情况了。 苏慕歌将斑鸠放生,又将从沙鹤丘里采摘的果实交给谢奇和萧乐欢。 “吃下它,随我一起进去,多采一些果子,交给廉将军和赵将军。” 谢奇和萧乐欢二人毫不犹豫的吃下。 谢奇笑道:“没想到解药,竟然是这小小的果子。” 苏慕歌回道:“万物相生相克,草为毒,果实为药。” 萧乐欢又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直接除掉草呢?” 苏慕歌回道:“真正的毒,不是草,只是依托着草生长,若是将草除掉了,解药从哪里找。” 萧乐欢听的似懂非懂,但感觉到有些神奇。 <script>app2(); 万物相生相克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纵眼看去,沙鹤丘外围一片黄沙,偶有几株绿植慢慢生长,春日风吹沙起,不过也就是那一阵的光景。 苏慕歌闭上眼睛,仔细闻空气中的味道,并无什么不同,说明在外围并没有毒气。 “走吧。” 萧乐欢和谢奇二人一同跟在苏慕歌身后,静静地看着苏慕歌,眉目中,有些担忧。 走了一段路程,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奇怪的味道,苏慕歌让谢奇和萧乐欢二人停住了脚步,毕竟他们二人体质平平,若是吸入毒气,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草药为二人解毒。 苏慕歌一脸凝重,“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前面就是有毒气的地方,你们的身体与我不同,在没有解药之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萧乐欢和谢奇二人点点头,在原处不动,看着苏慕歌慢慢向前走去。 “谢奇,皇婶不会有事吧。” 萧乐欢心里忐忑不安。 谢奇说道:“放心,皇婶身体可抗百毒,不会有事的。” 谢奇也说不准,毕竟这沙鹤丘里面的毒,似乎不是寻常的毒,但还是要安慰萧乐欢,让她不要担心。 “萧明睿真是我们萧家的败类。” 一想到这儿,萧乐欢便抑制不住愤怒,若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有如今的这些事情,百姓不会遭殃,皇叔和皇婶也不会分开。 “真的是败类,我起初还没想过他真的能干出篡位这种事情。” 谢奇并未见过萧明睿,不过在上京城中,也听到了关于他的一些传闻,温文尔雅,可他从未想过,这个温文尔雅的人,其实早在一开始,就布好了一步棋,一步大棋。 苏慕歌此时正缓步向前走,空气中的味道逐渐变得浓郁,是毒气,周围的草木,却生的格外茂盛。 “真是奇特。” 有毒气的地方正常来说,应该是寸草不生这里却是草木繁盛。 苏慕歌见草丛中生有不少红色的果实,便蹲下身,仔细观察。 那红色的果实十分饱满,晶莹剔透,每一个果实,不过很小一颗,就那样从草中生长出来,一个又一个。 周围的草丛比较繁盛,许是清晨的原因,上面还沾有滴滴露珠,一只蓝色的蝴蝶飞过,在果实上停留片刻,而后离去。 过了一会儿,周围开始被一层薄雾笼罩,那薄雾不是白色,隐约有些黑色,空气中奇怪的味道又重了。 “看来毒气出来了。” 苏慕歌看着周围,如此清幽的地方,竟然没有一声鸟叫声,就连昆虫飞叫声也没有,有的只有风吹过谷,传来的呼啸声。 那本应消散的薄雾,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漫漫消散,逐渐在空中凝成一团有一团的厚重烟雾,将苏慕歌团团围住。 视线被遮挡,很难看见周围的景物,四周充斥着奇怪的味道,竟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伸手剥开云雾,不过是徒劳,云雾在消散后,又很快凝聚,一时间沙鹤丘周围都充满了浓雾。 萧乐欢在沙鹤丘外围见此情景,不由分说地要冲进去,却被谢奇拉住。 “你干什么?” 萧乐欢指着浓雾说道:“那是毒气,皇婶还在里面呢。” 谢奇看着那浓浓的烟雾,眉头紧锁,“皇婶会没事的,倒是你,一进去就会中毒。” “可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萧乐欢试图挣脱谢奇的手,然而无济于事,只能看着那浓雾,祈祷着苏慕歌不要出事。 “放心,大嫂总能逢凶化吉,我们要相信她。” 谢奇心里也是万分紧张。 浓雾消散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苏慕歌被一群浓雾给团团围住,又慢慢看着浓雾在眼前消散。 浓雾消散后,那蓝色蝴蝶还未离开,周身被浓雾中自带的雨滴沾湿,正在一根草上扑腾,试图再次飞起来。 苏慕歌又蹲下身看周围的不同,这周围长满了这样的草和红色的果实,山中昆虫也在这场浓雾后慢慢出来。 “有毒气还能活下来。” 苏慕歌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周围的雾还未完全的消散,奇怪的味道还在周围盘旋。 苏慕歌摘下红色的果实,便径直地走出去。 外围的谢奇和萧乐欢二人见苏慕歌出来,便上前去。 “皇婶,你没事吧。” “没事。” 苏慕歌将手中的果实交给谢奇,“去抓一只活鸟,将这果实喂给它。” “这是?” 谢奇感觉有些奇怪,“这有毒气的地方为何还能生长出植物?” 虽是疑惑,还是去照做了。 谢奇速度也快,很快就在附近抓了一只斑鸠,灰不溜秋的小斑鸠,让苏慕歌有些不忍心拿它做试验,不过既然已经确定,还是要试一试保险。 谢奇将果实喂给斑鸠吃下,便将斑鸠交给苏慕歌。 苏慕歌将吃了红色果实的斑鸠带进去,怀里的斑鸠也不扑腾着翅膀,静静地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薄雾还未消散,空气中还有奇怪的味道,苏慕歌随意择了一处等待。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怀里的斑鸠依旧生龙活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还能扑腾翅膀。 “看来,这红色的果实,就是这毒气的解药。” 很少有人能走进来,很少有人能想到,这红色的果实,就是解药,毒气就是周围的草导致,清晨散发气味,在薄雾里,后慢慢凝结,气味越来越浓重,草为毒,果实为解药,如今便也就不担心士兵中毒的情况了。 苏慕歌将斑鸠放生,又将从沙鹤丘里采摘的果实交给谢奇和萧乐欢。 “吃下它,随我一起进去,多采一些果子,交给廉将军和赵将军。” 谢奇和萧乐欢二人毫不犹豫的吃下。 谢奇笑道:“没想到解药,竟然是这小小的果子。” 苏慕歌回道:“万物相生相克,草为毒,果实为药。” 萧乐欢又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直接除掉草呢?” 苏慕歌回道:“真正的毒,不是草,只是依托着草生长,若是将草除掉了,解药从哪里找。” 萧乐欢听的似懂非懂,但感觉到有些神奇。 <script>app2(); 解脱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萧乐欢和谢奇二人行动倒也迅速,采摘完红色果子之后便联系上了廉韦和赵阔二人,将果子交给他们。 由于采摘数量有限,一时间不能大批量的人群进入沙鹤丘,只得一小部分,一小部分地进入。 至于后续的事情,苏慕歌便也就不操心了,有萧乐欢和谢奇二人,配合廉韦和赵阔,行动起来,事半功倍,在萧明睿采取行动之前,大概能转移完。 为了怕将掌柜的吓坏,又同时为了不暴露自己,苏慕歌又换了一家旅馆居住,萧乐欢和谢奇二人在苏慕歌的左右各预订了两间房,等到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便回来陪苏慕歌。 只是苏慕歌想要进上京城,便留下了一封信,告诉他们不要担心,自己去去就回。 从安城到上京城的距离也不远,苏慕歌为了掩人耳目,雇了一辆马车,车夫见苏慕歌,起初还有些疑惑,似是在哪里见过,后见苏慕歌拿出二两银子放呀他面前,便也就爽快的答应。 管他是谁,有钱不赚,脑子有问题。 马车还未驶进上京城,就被士兵拦住。 苏慕歌倒也没感觉到意外。 车夫则是很紧张,“官爷,怎么了?” “车上是什么人?” “是一位公子。” “下来,我看看。” 苏慕歌掀开车帘,冷眼看着士兵,士兵被苏慕歌这一看,没来由的背脊发凉,只好作罢。 “进去吧进去吧。” 车夫虚惊一场,继续赶着马车。 今日这单,走的不轻松呀。 在上京城内,苏慕歌便下了马车,让车夫离开。 看得出来,车夫是个老实人,苏慕歌也不为难他。 上清六月里,归湖柳溪岸。 如今正是六月里,因为上京城的天气,暖的比别处晚,所以如今溪岸旁还是杨柳依依。 柳溪岸? 若是苏慕歌记得不错,这柳溪,指的就是杨柳依依的溪河,而杨柳依依的溪河附近,有一处亭台,是苏青默生前最喜欢去抚琴的地方。 如今白日,人多嘈杂。 苏慕歌选择找了处住处,等到夜晚再行动。 一路上隐匿好自己的行踪,随意择了处旅馆。 旅馆老板只看钱,可不管苏慕歌是什么人,如今眼下这局势,还是多赚点钱重要。 “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苏慕歌点点头,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旅馆的房间收拾的倒也妥当,干干净净,看起来经常打扫。 推开窗户,便能看见那座亭台,如今正有女子戴着面纱,在亭台之上抚琴,悠悠琴音传来,竟是如此的动听。 若是苏青默没有嫁给萧明睿,如今的一切,也就会不一样了吧,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尚书府嫡女,还是那个,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嫡女,而如今,她被自己的父亲当做棋子,直到死前,还是带着怨恨离开。 夜幕悄然而至,苏慕歌换上夜行衣,从窗户处离开,去了亭台。 亭台周围并无两样,苏青默到底要告诉她什么? 常年抚琴的桌面上已经有点点凹痕。 苏慕歌坐下,模仿着苏青默弹琴时的样子,试图想象,她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或者说是留下什么东西。 腿还未伸直,就触碰到桌面下方,空洞的声音让苏慕歌心生疑惑:这下面有暗格? 缓缓俯身趴下去看,又用手仔细敲打桌下。 “咚咚咚。” 空洞的声音再次传来。 苏慕歌在下面摸索着机关,只感觉到有一处不平,便按下去。 原本平滑的桌面,竟然打开了一处暗格,暗格内有一个木盒子。 看来这就是苏青默留下的。 将机关复位,苏慕歌便隐入黑夜中,回到旅馆。 木盒子并没有精致的花纹,平淡无奇。 机关设置的也不巧妙,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有被人发现,也很正常,毕竟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文人,小姐,根本不懂这些机关术,所以不会被他们发现。 “咔嚓……” 木盒子被苏慕歌打开。 一封信,一张图,一块密令。 苏慕歌将信打开,只见其中写道: 妹妹,当你看见这封信时,说明我已经不在人世,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么叫你,可如今我真的知道错了,萧明睿根本不是良人,他不过是一个禽兽,父亲也并非善类,为了权力,出卖自己的亲生女儿,对自己的妻子不闻不顾,萧明睿是杀害我母亲的真凶,父亲是帮凶,我日日夜夜痛恨他们,在看见他们要陷害你时,我只想保护你,在这世上,你就是我最后的亲人,可是萧明睿的野心太大,他想要除掉云王,除掉你,甚至想要除掉皇上,我深知自己无法左右他的选择,也不能去告诉皇上,他现在做的一切,所以只能尽可能地帮助你,一张地图,上面是萧明睿私养的士兵,死士所在的位置,那密令,可以调遣他们,这些是我在他书房中找到,并且亲自核实过,希望你能阻止他,不能再让他一错再错下去了。 苏慕歌合上信,她大概猜出这一切的真相,可当这些真相从苏青默的遗言中知道时,苏慕歌竟然替苏青默感觉到不值得。 她用尽自己最好年华,去追逐的那个人,不过是一个人渣,被他伤透了心,却还要故作坚强,明明他就是杀死亲生母亲的凶手,却还是要日日陪在他身旁,强颜欢笑。 直到最后,对他痛下杀手,未果自己带着未出世的孩子,离开了人世间。 焚烧掉信,看着信一点一点成为灰烬,苏慕歌感觉到一丝释然,至少如今的她已经解脱了,而那些恶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青裳,出来吧。” “娘娘。” 青裳一身黑衣自暗处出来,恭敬地说道:“娘娘,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纵使你藏的再深,可还是能被我察觉。” 青裳自她被关进三司府大牢那日起,一直在暗处,虽然苏慕歌不清楚为什么青裳不出来,但想到她是萧云逸的人,做事自然不会没来由的做,也就不拆穿她。 <script>app2(); 解脱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萧乐欢和谢奇二人行动倒也迅速,采摘完红色果子之后便联系上了廉韦和赵阔二人,将果子交给他们。 由于采摘数量有限,一时间不能大批量的人群进入沙鹤丘,只得一小部分,一小部分地进入。 至于后续的事情,苏慕歌便也就不操心了,有萧乐欢和谢奇二人,配合廉韦和赵阔,行动起来,事半功倍,在萧明睿采取行动之前,大概能转移完。 为了怕将掌柜的吓坏,又同时为了不暴露自己,苏慕歌又换了一家旅馆居住,萧乐欢和谢奇二人在苏慕歌的左右各预订了两间房,等到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便回来陪苏慕歌。 只是苏慕歌想要进上京城,便留下了一封信,告诉他们不要担心,自己去去就回。 从安城到上京城的距离也不远,苏慕歌为了掩人耳目,雇了一辆马车,车夫见苏慕歌,起初还有些疑惑,似是在哪里见过,后见苏慕歌拿出二两银子放呀他面前,便也就爽快的答应。 管他是谁,有钱不赚,脑子有问题。 马车还未驶进上京城,就被士兵拦住。 苏慕歌倒也没感觉到意外。 车夫则是很紧张,“官爷,怎么了?” “车上是什么人?” “是一位公子。” “下来,我看看。” 苏慕歌掀开车帘,冷眼看着士兵,士兵被苏慕歌这一看,没来由的背脊发凉,只好作罢。 “进去吧进去吧。” 车夫虚惊一场,继续赶着马车。 今日这单,走的不轻松呀。 在上京城内,苏慕歌便下了马车,让车夫离开。 看得出来,车夫是个老实人,苏慕歌也不为难他。 上清六月里,归湖柳溪岸。 如今正是六月里,因为上京城的天气,暖的比别处晚,所以如今溪岸旁还是杨柳依依。 柳溪岸? 若是苏慕歌记得不错,这柳溪,指的就是杨柳依依的溪河,而杨柳依依的溪河附近,有一处亭台,是苏青默生前最喜欢去抚琴的地方。 如今白日,人多嘈杂。 苏慕歌选择找了处住处,等到夜晚再行动。 一路上隐匿好自己的行踪,随意择了处旅馆。 旅馆老板只看钱,可不管苏慕歌是什么人,如今眼下这局势,还是多赚点钱重要。 “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苏慕歌点点头,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旅馆的房间收拾的倒也妥当,干干净净,看起来经常打扫。 推开窗户,便能看见那座亭台,如今正有女子戴着面纱,在亭台之上抚琴,悠悠琴音传来,竟是如此的动听。 若是苏青默没有嫁给萧明睿,如今的一切,也就会不一样了吧,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尚书府嫡女,还是那个,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嫡女,而如今,她被自己的父亲当做棋子,直到死前,还是带着怨恨离开。 夜幕悄然而至,苏慕歌换上夜行衣,从窗户处离开,去了亭台。 亭台周围并无两样,苏青默到底要告诉她什么? 常年抚琴的桌面上已经有点点凹痕。 苏慕歌坐下,模仿着苏青默弹琴时的样子,试图想象,她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或者说是留下什么东西。 腿还未伸直,就触碰到桌面下方,空洞的声音让苏慕歌心生疑惑:这下面有暗格? 缓缓俯身趴下去看,又用手仔细敲打桌下。 “咚咚咚。” 空洞的声音再次传来。 苏慕歌在下面摸索着机关,只感觉到有一处不平,便按下去。 原本平滑的桌面,竟然打开了一处暗格,暗格内有一个木盒子。 看来这就是苏青默留下的。 将机关复位,苏慕歌便隐入黑夜中,回到旅馆。 木盒子并没有精致的花纹,平淡无奇。 机关设置的也不巧妙,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有被人发现,也很正常,毕竟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文人,小姐,根本不懂这些机关术,所以不会被他们发现。 “咔嚓……” 木盒子被苏慕歌打开。 一封信,一张图,一块密令。 苏慕歌将信打开,只见其中写道: 妹妹,当你看见这封信时,说明我已经不在人世,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么叫你,可如今我真的知道错了,萧明睿根本不是良人,他不过是一个禽兽,父亲也并非善类,为了权力,出卖自己的亲生女儿,对自己的妻子不闻不顾,萧明睿是杀害我母亲的真凶,父亲是帮凶,我日日夜夜痛恨他们,在看见他们要陷害你时,我只想保护你,在这世上,你就是我最后的亲人,可是萧明睿的野心太大,他想要除掉云王,除掉你,甚至想要除掉皇上,我深知自己无法左右他的选择,也不能去告诉皇上,他现在做的一切,所以只能尽可能地帮助你,一张地图,上面是萧明睿私养的士兵,死士所在的位置,那密令,可以调遣他们,这些是我在他书房中找到,并且亲自核实过,希望你能阻止他,不能再让他一错再错下去了。 苏慕歌合上信,她大概猜出这一切的真相,可当这些真相从苏青默的遗言中知道时,苏慕歌竟然替苏青默感觉到不值得。 她用尽自己最好年华,去追逐的那个人,不过是一个人渣,被他伤透了心,却还要故作坚强,明明他就是杀死亲生母亲的凶手,却还是要日日陪在他身旁,强颜欢笑。 直到最后,对他痛下杀手,未果自己带着未出世的孩子,离开了人世间。 焚烧掉信,看着信一点一点成为灰烬,苏慕歌感觉到一丝释然,至少如今的她已经解脱了,而那些恶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青裳,出来吧。” “娘娘。” 青裳一身黑衣自暗处出来,恭敬地说道:“娘娘,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纵使你藏的再深,可还是能被我察觉。” 青裳自她被关进三司府大牢那日起,一直在暗处,虽然苏慕歌不清楚为什么青裳不出来,但想到她是萧云逸的人,做事自然不会没来由的做,也就不拆穿她。 <script>app2(); 暗卫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召集附近暗卫,明日跟我走。” “是。” 既然知道萧明睿势力分部的范围,苏慕歌又有什么理由不去除掉他们? 除掉这些人,相当于断了萧明睿的左膀右臂,苏慕歌何乐而不为? “青裳,萧云逸他还好吗?” 苏慕歌还是忍不住去询问萧云逸的近况,她很久没有他的确切消息,有的只是从说书的口中说出来的消息,不过都是华而不实,可信度不高。 青裳回道:“娘娘,王爷他最近不太好,风霄说自从娘娘离开后,王爷每日都对着一只黑猫陶俑想念娘娘。” 一个大男人,对着黑猫陶俑想念着她,苏慕歌想象那个画面,就想笑。 “明小姐离开了泗水城,叶风他……” “叶风怎么了?” “叶风他坠落悬崖,不知所踪,王爷派人寻而不得。” 青裳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苏慕歌,原来叶风就是当日带着明淳离开的那个人,只是明隐半路追杀,将叶风打下悬崖,把明淳带回去。 “明隐如今在大牢之中,明公子成了新一任司长。”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只是不知道明淳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可以嫁给萧云逸,却在大婚之日逃婚,看来应该是知道自己父亲的真面目,所以才逃婚的,只是连累了一个无辜的人。 离开上京城不费吹灰之力,没有人盘查,直接就让走了,许是最近的士兵都比较懒散,觉得查来查去也没有什么用,所以就管的不太严厉。 回到安城之后,苏慕歌就找来萧乐欢和谢奇两个人,廉韦和赵阔那里已经安排妥当,所以也不用多费心。 这一次,或许就是她为北冥做的最后一次事情,为了百姓,为了北冥,苏慕歌必须去做。 “我与青裳明日去偷袭死士所在的位置,乐欢,谢奇你们与二位将军去救皇上,萧明睿一定会亲自带人离开上京城去找死士,届时便是最好的机会。” “可是这很危险。” 萧乐欢担心苏慕歌。 “没事,我们只是拖延时间,剩下的全部就看你们了。” 这是一场赌注,苏慕歌想要赌一次,将皇上救出来,这样可以让百姓安心,可以让萧明睿手中没了威胁萧云逸的筹码。 “廉将军,赵将军,皇上就拜托你们了。” 廉韦和赵阔二人也同意这个方案,对于苏慕歌,心中更多敬仰之情,肯将危险抛诸脑后,在前方冲锋陷阵,颇有军人风范。 “谢奇。” 苏慕歌将手中的炸药交给谢奇,“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怎么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杀伤力你应该知道。” 谢奇接过炸药,他亲眼见过这个东西的杀伤力有多大,拿着它,相当于胜算多了一层。 “这个是?” 赵阔很好奇,这么小的东西,有杀伤力?长的倒是很奇怪。 “这个是在战场上用到的东西,不过……都不重要。” 苏慕歌并不想说出这个炸药,这个东西,还是不要大规模流窜在古代,否则一切都会乱了套。 廉韦和赵阔离开,准备明天的事情,萧乐欢和谢奇也随同一起商量。 “青裳,你怕死吗?” 苏慕歌缓缓抬起头,看着青裳。 “不怕。” 青裳目光坚定,“自从奴婢选择成为暗卫的那一刻起,生死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也一定不能让自己有事,风霄还在等着你。” “那娘娘呢?” 苏慕歌笑道:“如今我也是孑然一身,没事。” “娘娘可知当初王爷那封休书,并非本意。” 苏慕歌知道,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应该离开了,明隐终究是一个麻烦,她不离开,萧云逸又如何让明隐暂时归顺,再找机会除掉明隐? 一切都是为了百姓,苏慕歌也不怪他,如今两个人已经没了关系,以前的一切也就不重要了。 “西楚太子正命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我们该怎么做?” 夜傲天? 这个事情闹得这么大,夜傲天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他已经是西楚未来的王,做事情不能再这么胡闹,他的一个决定,可是关乎一个国家。 “不用管,不要让他的人发现我们。” “是。” 苏慕歌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找个人,把这一封信想办法交给他。” 北冥动乱,一定会祸及西楚,所以这一封信,苏慕歌是站在两国立场上写下的,希望他能够帮助萧云逸,在必要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对了,派人打探一下顾轻尘和平生,我担心他们两个人。” 青裳回道:“娘娘,顾公子和平生如今在泗水城救助伤兵,一切安好。” “那就行。” 看来顾轻尘是将她那一封信看进去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让自己操心,剩下的就是明天的事情。 青裳按照苏慕歌的吩咐,将信交给一直在找苏慕歌的西楚人手中。 “我家主子想要见苏姑娘一面。” 青裳回道:“还请将这一封信交给西楚太子,看完信,我家娘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西楚人也不太好说什么,只将信收下,在暗中跟着青裳。 青裳察觉到有人在跟着她,甩了很久才把那人甩下,天空中出现一只白色的信鸽,信鸽的腿上绑有红色的丝带。 青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跟着信鸽,去了暗卫在安城的据点。 在安城的暗卫不过百十来人,人手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是顶尖的暗卫,功夫了得,常年混迹与各种情报搜索,与各路人打交道。 “青裳姑娘,不知你召集我们来所为何事?” 一群蒙着面纱的黑衣人在偏僻的院落内聚集,青裳也同样蒙着面,由于青裳是苏慕歌身旁的婢女,又是暗卫之中的佼佼者,所以暗卫们都认识她。 “娘娘有任务要交给你们,还请诸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请娘娘。” 暗卫们都很疑惑,娘娘不是被王爷休了吗?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突然召集他们,又有什么事情? <script>app2(); 暗卫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召集附近暗卫,明日跟我走。” “是。” 既然知道萧明睿势力分部的范围,苏慕歌又有什么理由不去除掉他们? 除掉这些人,相当于断了萧明睿的左膀右臂,苏慕歌何乐而不为? “青裳,萧云逸他还好吗?” 苏慕歌还是忍不住去询问萧云逸的近况,她很久没有他的确切消息,有的只是从说书的口中说出来的消息,不过都是华而不实,可信度不高。 青裳回道:“娘娘,王爷他最近不太好,风霄说自从娘娘离开后,王爷每日都对着一只黑猫陶俑想念娘娘。” 一个大男人,对着黑猫陶俑想念着她,苏慕歌想象那个画面,就想笑。 “明小姐离开了泗水城,叶风他……” “叶风怎么了?” “叶风他坠落悬崖,不知所踪,王爷派人寻而不得。” 青裳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苏慕歌,原来叶风就是当日带着明淳离开的那个人,只是明隐半路追杀,将叶风打下悬崖,把明淳带回去。 “明隐如今在大牢之中,明公子成了新一任司长。”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只是不知道明淳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可以嫁给萧云逸,却在大婚之日逃婚,看来应该是知道自己父亲的真面目,所以才逃婚的,只是连累了一个无辜的人。 离开上京城不费吹灰之力,没有人盘查,直接就让走了,许是最近的士兵都比较懒散,觉得查来查去也没有什么用,所以就管的不太严厉。 回到安城之后,苏慕歌就找来萧乐欢和谢奇两个人,廉韦和赵阔那里已经安排妥当,所以也不用多费心。 这一次,或许就是她为北冥做的最后一次事情,为了百姓,为了北冥,苏慕歌必须去做。 “我与青裳明日去偷袭死士所在的位置,乐欢,谢奇你们与二位将军去救皇上,萧明睿一定会亲自带人离开上京城去找死士,届时便是最好的机会。” “可是这很危险。” 萧乐欢担心苏慕歌。 “没事,我们只是拖延时间,剩下的全部就看你们了。” 这是一场赌注,苏慕歌想要赌一次,将皇上救出来,这样可以让百姓安心,可以让萧明睿手中没了威胁萧云逸的筹码。 “廉将军,赵将军,皇上就拜托你们了。” 廉韦和赵阔二人也同意这个方案,对于苏慕歌,心中更多敬仰之情,肯将危险抛诸脑后,在前方冲锋陷阵,颇有军人风范。 “谢奇。” 苏慕歌将手中的炸药交给谢奇,“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怎么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杀伤力你应该知道。” 谢奇接过炸药,他亲眼见过这个东西的杀伤力有多大,拿着它,相当于胜算多了一层。 “这个是?” 赵阔很好奇,这么小的东西,有杀伤力?长的倒是很奇怪。 “这个是在战场上用到的东西,不过……都不重要。” 苏慕歌并不想说出这个炸药,这个东西,还是不要大规模流窜在古代,否则一切都会乱了套。 廉韦和赵阔离开,准备明天的事情,萧乐欢和谢奇也随同一起商量。 “青裳,你怕死吗?” 苏慕歌缓缓抬起头,看着青裳。 “不怕。” 青裳目光坚定,“自从奴婢选择成为暗卫的那一刻起,生死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也一定不能让自己有事,风霄还在等着你。” “那娘娘呢?” 苏慕歌笑道:“如今我也是孑然一身,没事。” “娘娘可知当初王爷那封休书,并非本意。” 苏慕歌知道,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应该离开了,明隐终究是一个麻烦,她不离开,萧云逸又如何让明隐暂时归顺,再找机会除掉明隐? 一切都是为了百姓,苏慕歌也不怪他,如今两个人已经没了关系,以前的一切也就不重要了。 “西楚太子正命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我们该怎么做?” 夜傲天? 这个事情闹得这么大,夜傲天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他已经是西楚未来的王,做事情不能再这么胡闹,他的一个决定,可是关乎一个国家。 “不用管,不要让他的人发现我们。” “是。” 苏慕歌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找个人,把这一封信想办法交给他。” 北冥动乱,一定会祸及西楚,所以这一封信,苏慕歌是站在两国立场上写下的,希望他能够帮助萧云逸,在必要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对了,派人打探一下顾轻尘和平生,我担心他们两个人。” 青裳回道:“娘娘,顾公子和平生如今在泗水城救助伤兵,一切安好。” “那就行。” 看来顾轻尘是将她那一封信看进去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让自己操心,剩下的就是明天的事情。 青裳按照苏慕歌的吩咐,将信交给一直在找苏慕歌的西楚人手中。 “我家主子想要见苏姑娘一面。” 青裳回道:“还请将这一封信交给西楚太子,看完信,我家娘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西楚人也不太好说什么,只将信收下,在暗中跟着青裳。 青裳察觉到有人在跟着她,甩了很久才把那人甩下,天空中出现一只白色的信鸽,信鸽的腿上绑有红色的丝带。 青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跟着信鸽,去了暗卫在安城的据点。 在安城的暗卫不过百十来人,人手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是顶尖的暗卫,功夫了得,常年混迹与各种情报搜索,与各路人打交道。 “青裳姑娘,不知你召集我们来所为何事?” 一群蒙着面纱的黑衣人在偏僻的院落内聚集,青裳也同样蒙着面,由于青裳是苏慕歌身旁的婢女,又是暗卫之中的佼佼者,所以暗卫们都认识她。 “娘娘有任务要交给你们,还请诸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请娘娘。” 暗卫们都很疑惑,娘娘不是被王爷休了吗?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突然召集他们,又有什么事情? <script>app2(); 先离开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青裳放飞了信鸽,让它去找苏慕歌,苏慕歌在收到信之后,直惊呼青裳的速度可真够快的,这么一会儿就召集到了暗卫。 不过想着他们之间有自己的渠道,肯定很方便。 一处偏僻的院落内,这群暗卫终于见到传闻中的云王妃。 解奇毒,救王爷,饮毒酒,一个人只身前去西楚,救了西楚皇帝,面对冰冷的刀刃毫不退缩,粉碎夜君傲的阴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一个又一个神话。 苏慕歌并不知道这群暗卫已经把她当做神一样看待,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苏慕歌问道:“一共有多少人?” 青裳回道:“一共八十三人。” 八十三人,够了。 萧明睿豢养死士的地方就在金华山,当初苏慕歌应该对金华山里的异样仔细查清楚,如果不是她当时不想想太多,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当初就应该想到,为什么去金华山总是会有杀手,为什么每次都是同一批杀手,为什么会有马蹄声,厮杀声,一切的一切,都具有疑点。 不过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她能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这批死士,虽然只是吸引萧明睿的注意力,可是真的能除掉他们也是一件好事。 “明日,我将带着你们去进行一场恶战,我们可能会死,也可能被活捉,你们怕不怕?” “不怕。” 气势如虹的声音响彻云霄。 苏慕歌感觉有些尴尬,“小点儿声,万一被发现,那该怎么办?” “娘娘放心,这周围都是我们的地盘,不会有人来。” 其中一个暗卫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明日,全部的暗卫都随我去金华山,硬碰硬是不行,我们要利用金华山内地形,打一场持久战,有人熟悉金华山地形吗?” 刚才那个暗卫站出来,“回娘娘,属下熟悉。” “你叫什么名字?” 暗卫行了一个礼,“属下风易,安城,平城,凌城暗卫头领。” 风易的面容和风霄有些相似,苏慕歌疑惑地看向青裳。 青裳点点头,“风易是风霄的弟弟,不过两个人常年见不到面,只是偶尔有些任务交接,才会见到。” “可以,今天夜晚找出有利于藏身的地形,还有易守难攻的地形,事无巨细,我全部都要知道。” “是。” 金华山的地形,苏慕歌并不是特别清楚,虽然苏青默在地图上已经标注的事无巨细,可是还是有一些地方,她不太清楚,死士主要集中在一个地方,可是那一个地方聚集的死士,却有上千人,苏慕歌想要除掉他们,也只能将声势搞大,这样萧明睿才会相信,他的那些宝贝死士,已经支撑不住了。 连夜赶制火药,苏慕歌并没有假借人手,火药的配方不能泄露,即使是身边的人也不行,这个东西不能大规模使用,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配方,只怕这个冷兵器战场,就会变得充满炸弹。 每人一个炸弹,青裳将苏慕歌做出来的炸弹分发下去。 苏慕歌亲自演示炸弹该怎么引爆,又该怎么样注意安全,暗卫们看着手中小小的一个,都不相信它有这么大威力。 “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们手上的东西上有序号,明天听我的号令,按照刚才我教你们的,将炸弹扔出去。” 这样一来可以控制住场面,一次不行,再来一次,直到将死士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与死士硬碰硬。 “娘娘,歇一会儿吧。” 青裳为苏慕歌端来一杯水,苏慕歌还在研究地图,地图上的每一处她都要记住。 “青裳,明天若是有什么意外,带着暗卫赶紧离开。” 青裳错愕,“娘娘,我们不怕死。” 苏慕歌回道:“我知道你们不怕死,可是你们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不能在金华山全军覆没,这本来就是一场赌局,一场我已经知道结果的赌局。” “可是……” “不要再说了,明天到了合适的时机,你一定要带着他们离开。” 苏慕歌将怀中的麒麟令拿出来,交给青裳,“这个,帮我带给萧云逸,告诉他,这场仗,他必须要打的漂亮。” “娘娘,你不能有事,你有事了,王爷怎么办?” “放心,我落到萧明睿手中,不过只是一个筹码,你们落到萧明睿手中,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条,我还有机会逃出来,可是你们没有机会,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听我的,我不会又是的。” 苏慕歌知道萧明睿不会对她怎么样,皇上一旦被救出来,萧明睿失去了一个筹码,他一定会用苏慕歌当他另一个筹码,他也一定会觉得,这个筹码比皇帝还有用。 “属下参见娘娘。” 风易拿着地形图进来,将地形图铺在苏慕歌面前,上面圈圈点点许多地方。 “娘娘,这些地方就是易守难攻容易隐藏的地方。” “不错。” 苏慕歌点点头,又仔细研究风易的图,不得不说风易做事沉稳,不同于风霄大大咧咧,真看不出来两个人竟然是兄弟。 “明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先行离开,知道吗?” “为什么?” 风易疑惑,“娘娘,我们不能先离开。” 苏慕歌说道:“听我的,一定要先离开,你们不能有事。” “可是,娘娘你若是落到萧明睿手中,他……” “萧明睿不会对我怎么样,倒是你们,最后一定要安全地把皇上送到南部三司,这是为了北冥,不是为了我,我被抓不过是一个质子,皇上被抓,扰乱的是天下人的心,况且我也有机会逃出来,你们不用担心。” 风易在心里佩服苏慕歌,这个女子,有勇有谋,敢于面对生死,不愧能入云王妃眼。 苏慕歌说道:“好了,你们都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趁着天黑进山不容易被发现。” 收起桌子上的地图,苏慕歌也去小睡一会儿,明日是一场持久战,不睡好,又怎么能打仗?虽然已经是后半夜,睡也睡不了几个时辰,但是能睡比一直醒着好。 <script>app2(); 先离开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青裳放飞了信鸽,让它去找苏慕歌,苏慕歌在收到信之后,直惊呼青裳的速度可真够快的,这么一会儿就召集到了暗卫。 不过想着他们之间有自己的渠道,肯定很方便。 一处偏僻的院落内,这群暗卫终于见到传闻中的云王妃。 解奇毒,救王爷,饮毒酒,一个人只身前去西楚,救了西楚皇帝,面对冰冷的刀刃毫不退缩,粉碎夜君傲的阴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一个又一个神话。 苏慕歌并不知道这群暗卫已经把她当做神一样看待,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苏慕歌问道:“一共有多少人?” 青裳回道:“一共八十三人。” 八十三人,够了。 萧明睿豢养死士的地方就在金华山,当初苏慕歌应该对金华山里的异样仔细查清楚,如果不是她当时不想想太多,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当初就应该想到,为什么去金华山总是会有杀手,为什么每次都是同一批杀手,为什么会有马蹄声,厮杀声,一切的一切,都具有疑点。 不过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她能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这批死士,虽然只是吸引萧明睿的注意力,可是真的能除掉他们也是一件好事。 “明日,我将带着你们去进行一场恶战,我们可能会死,也可能被活捉,你们怕不怕?” “不怕。” 气势如虹的声音响彻云霄。 苏慕歌感觉有些尴尬,“小点儿声,万一被发现,那该怎么办?” “娘娘放心,这周围都是我们的地盘,不会有人来。” 其中一个暗卫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明日,全部的暗卫都随我去金华山,硬碰硬是不行,我们要利用金华山内地形,打一场持久战,有人熟悉金华山地形吗?” 刚才那个暗卫站出来,“回娘娘,属下熟悉。” “你叫什么名字?” 暗卫行了一个礼,“属下风易,安城,平城,凌城暗卫头领。” 风易的面容和风霄有些相似,苏慕歌疑惑地看向青裳。 青裳点点头,“风易是风霄的弟弟,不过两个人常年见不到面,只是偶尔有些任务交接,才会见到。” “可以,今天夜晚找出有利于藏身的地形,还有易守难攻的地形,事无巨细,我全部都要知道。” “是。” 金华山的地形,苏慕歌并不是特别清楚,虽然苏青默在地图上已经标注的事无巨细,可是还是有一些地方,她不太清楚,死士主要集中在一个地方,可是那一个地方聚集的死士,却有上千人,苏慕歌想要除掉他们,也只能将声势搞大,这样萧明睿才会相信,他的那些宝贝死士,已经支撑不住了。 连夜赶制火药,苏慕歌并没有假借人手,火药的配方不能泄露,即使是身边的人也不行,这个东西不能大规模使用,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配方,只怕这个冷兵器战场,就会变得充满炸弹。 每人一个炸弹,青裳将苏慕歌做出来的炸弹分发下去。 苏慕歌亲自演示炸弹该怎么引爆,又该怎么样注意安全,暗卫们看着手中小小的一个,都不相信它有这么大威力。 “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们手上的东西上有序号,明天听我的号令,按照刚才我教你们的,将炸弹扔出去。” 这样一来可以控制住场面,一次不行,再来一次,直到将死士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与死士硬碰硬。 “娘娘,歇一会儿吧。” 青裳为苏慕歌端来一杯水,苏慕歌还在研究地图,地图上的每一处她都要记住。 “青裳,明天若是有什么意外,带着暗卫赶紧离开。” 青裳错愕,“娘娘,我们不怕死。” 苏慕歌回道:“我知道你们不怕死,可是你们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不能在金华山全军覆没,这本来就是一场赌局,一场我已经知道结果的赌局。” “可是……” “不要再说了,明天到了合适的时机,你一定要带着他们离开。” 苏慕歌将怀中的麒麟令拿出来,交给青裳,“这个,帮我带给萧云逸,告诉他,这场仗,他必须要打的漂亮。” “娘娘,你不能有事,你有事了,王爷怎么办?” “放心,我落到萧明睿手中,不过只是一个筹码,你们落到萧明睿手中,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条,我还有机会逃出来,可是你们没有机会,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听我的,我不会又是的。” 苏慕歌知道萧明睿不会对她怎么样,皇上一旦被救出来,萧明睿失去了一个筹码,他一定会用苏慕歌当他另一个筹码,他也一定会觉得,这个筹码比皇帝还有用。 “属下参见娘娘。” 风易拿着地形图进来,将地形图铺在苏慕歌面前,上面圈圈点点许多地方。 “娘娘,这些地方就是易守难攻容易隐藏的地方。” “不错。” 苏慕歌点点头,又仔细研究风易的图,不得不说风易做事沉稳,不同于风霄大大咧咧,真看不出来两个人竟然是兄弟。 “明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先行离开,知道吗?” “为什么?” 风易疑惑,“娘娘,我们不能先离开。” 苏慕歌说道:“听我的,一定要先离开,你们不能有事。” “可是,娘娘你若是落到萧明睿手中,他……” “萧明睿不会对我怎么样,倒是你们,最后一定要安全地把皇上送到南部三司,这是为了北冥,不是为了我,我被抓不过是一个质子,皇上被抓,扰乱的是天下人的心,况且我也有机会逃出来,你们不用担心。” 风易在心里佩服苏慕歌,这个女子,有勇有谋,敢于面对生死,不愧能入云王妃眼。 苏慕歌说道:“好了,你们都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趁着天黑进山不容易被发现。” 收起桌子上的地图,苏慕歌也去小睡一会儿,明日是一场持久战,不睡好,又怎么能打仗?虽然已经是后半夜,睡也睡不了几个时辰,但是能睡比一直醒着好。 <script>app2(); 选择不同,命运不同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天未亮,一群人身着黑色夜行衣,从金华山山麓上山,一部分很除掉暗中监视的死士,替换上他们的衣服,另一部分人,埋伏在事先标注好的位置,准备听苏慕歌的号令。 春季回暖,山中水雾升起,薄薄的一层雾让周围有种迷幻的感觉。 青裳带着一队人除掉暗中监视的死士,风易带人埋伏好在标注好的位置,苏慕歌则是带着一队人前去死士的位置,三拨人分布在不同的方向,正好是一个三角形,可退可攻可守。 萧明睿豢养死士的地方是金华山深处,重重密林遮挡,若不是仔细些,根本不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蝙蝠成群飞过,空气中是腐烂的味道,苏慕歌眉头微蹙,继续趴在暗处,并示意周围的人趴好。 咕咕鸟在树林中啼叫,后成群飞起,凄凉的声音,伴着微凉的风,让人心生寒意,绿草在微微浮动,滴滴露珠从叶上低落。 一切行动,都不需要任何语言,只需要以声音为号令。 “嘭嘭嘭。” 三声烟花令。 以一结尾的暗卫,扔出手中带有编号的炸药。 从三个方向飞来不明物体,让死士一时间慌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色烟雾升起,见炸药半天没有反应,其中一名死士用脚踢了踢,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同时警惕地看向四周。 “捂好耳朵。” 暗卫听苏慕歌的吩咐,捂住了耳朵。 “嘭……” “嘭……” 此起彼伏的炸药声,将附近死士炸飞,众人皆是慌张逃窜,功夫好一些的,步履快,虽躲过了炸药,却还是有不同程度的炸伤。 苏慕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未因为这些人凄惨的叫声而心生动容,今天她不杀他们,明天,他们就会将刀刃指向百姓。 “奶奶个熊,谁干的?” 仅存的死士也不莽撞,在周围围成一个又一个圈,观察四周。 信鸽飞出,苏慕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计策成功了,用不了多久,萧明睿就能够带着兵赶来。 “嘭嘭嘭。” 又三声响。 按照之前的吩咐,标记二的炸弹,依照次序,每隔半盏茶的时间扔出,消耗掉敌人的力量。 “嘭。” 又一声炸弹响。 看着周围的同伴一个又一个倒下,死士开始慌了,然而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今日这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在看见那小小的一块,将人炸的粉碎之后,更是尽量靠后。 “大人,怎么办?” 为首的是死士的头领赵厌,自萧明睿创立死士之日,他便一直训练这批死士,眼看着死士就要被炸没了,那一双眼睛里充满着杀气,冷眼地看着周围。 “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风吹动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咕咕鸟在头顶上的天空盘旋,周围环境,声音,让死士们的心里防线逐渐崩溃。 “嘭嘭。” 两声响。 手里没有炸弹的暗卫全部撤退,在金华山脚下同风易会合,一同离开。 炸弹还未停止扔。 炸弹声依旧此起彼伏。 赵厌耐不住性子,准备一人上前查看,然而一个炸弹丢过来,让他慌了神,若不是死士及时将他拽离开,此时的他,已经被炸的粉身碎骨。 没有一个死士敢动,都在等待萧明睿来救他们。 苏慕歌已经算好了时间,等到萧明睿来的时候,这些死士,应该都已经死的差不多,剩下的,也都会带伤,就算没受伤,心理也会遭受创伤。 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大人,怎么办?” 赵厌缓了一会儿心跳,声音微微颤抖,“等,皇上等一下就会过来。” “娘娘,还继续吗?” 身旁的暗卫问道。 苏慕歌点点头,换了一个姿势趴着,“继续炸。” “嘭嘭。” 苏慕歌又放了两声响弹。 这一声响弹,是让周围的暗卫,开始一个接着一个丢炸弹,然后撤离,这一波撤离之后,只剩下苏慕歌一个人,青裳和风易则是要一起去接应萧乐欢,谢奇和二位将军,带着皇上一同去沙鹤丘。 “嘭……” 炸弹声连绵不绝。 死士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声音让苏慕歌回想起前世,心脏某处莫名被牵动,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前世的许多事情,小时候,初中,高中,乃至后来被秘密特招军队,经历训练,前往战场。 眼前这景象,就像是当初的战场,在战争之中,没有谁是无辜的,只是为谁卖命的不同。 苏慕歌一直都相信,这世上,没有永远的邪恶,乌云散去的背后,是晴空万里,每一个坚守正义的人,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终究会被历史所铭记。 赵厌喘着粗气,身上各处都负了伤,双眼已经没了杀气,余下的只有疲倦,周围的风吹草动,已经能够让他紧绷的神经,再次垮掉。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赵厌手中长剑紧握,如鹰一般的目光看向四周,在确定没有人的时候又松懈下来。 苏慕歌从怀里拿出一个炸弹,点燃,扔出去,一气呵成。 不待死士们反应过来,就已经引爆,惨叫声又传来。 周围弥漫着火药的味道,让人很难呼吸,赵厌反应快,在炸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命令众人躲开,可是却没有多少个躲开的。 一群人被几个小东西炸的没有多少个,让赵厌心生怒气,“有本事出来。” 苏慕歌冷笑:时间还没到,我怎么可能出去? 为了让廉韦和赵阔有足够的时间带皇上进沙鹤丘,苏慕歌只能留下来,只有她留下来,萧明睿才暂时不会怀疑,这周围有别人,也不会怀疑,在上京城附近,其实潜伏着一大批势力。 廉韦和赵阔需要休整,只有她,能够拖延一点儿时间,就算被抓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毕竟用她来威胁萧云逸,可比用皇上威胁更加有用。 “咕咕咕……” 咕咕鸟再次在天空中盘旋,山中的风更大,赵厌更加谨慎,死士也不敢松懈,如鹰一样的目光,纷纷盯着周围。 <script>app2(); 选择不同,命运不同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天未亮,一群人身着黑色夜行衣,从金华山山麓上山,一部分很除掉暗中监视的死士,替换上他们的衣服,另一部分人,埋伏在事先标注好的位置,准备听苏慕歌的号令。 春季回暖,山中水雾升起,薄薄的一层雾让周围有种迷幻的感觉。 青裳带着一队人除掉暗中监视的死士,风易带人埋伏好在标注好的位置,苏慕歌则是带着一队人前去死士的位置,三拨人分布在不同的方向,正好是一个三角形,可退可攻可守。 萧明睿豢养死士的地方是金华山深处,重重密林遮挡,若不是仔细些,根本不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蝙蝠成群飞过,空气中是腐烂的味道,苏慕歌眉头微蹙,继续趴在暗处,并示意周围的人趴好。 咕咕鸟在树林中啼叫,后成群飞起,凄凉的声音,伴着微凉的风,让人心生寒意,绿草在微微浮动,滴滴露珠从叶上低落。 一切行动,都不需要任何语言,只需要以声音为号令。 “嘭嘭嘭。” 三声烟花令。 以一结尾的暗卫,扔出手中带有编号的炸药。 从三个方向飞来不明物体,让死士一时间慌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色烟雾升起,见炸药半天没有反应,其中一名死士用脚踢了踢,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同时警惕地看向四周。 “捂好耳朵。” 暗卫听苏慕歌的吩咐,捂住了耳朵。 “嘭……” “嘭……” 此起彼伏的炸药声,将附近死士炸飞,众人皆是慌张逃窜,功夫好一些的,步履快,虽躲过了炸药,却还是有不同程度的炸伤。 苏慕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未因为这些人凄惨的叫声而心生动容,今天她不杀他们,明天,他们就会将刀刃指向百姓。 “奶奶个熊,谁干的?” 仅存的死士也不莽撞,在周围围成一个又一个圈,观察四周。 信鸽飞出,苏慕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计策成功了,用不了多久,萧明睿就能够带着兵赶来。 “嘭嘭嘭。” 又三声响。 按照之前的吩咐,标记二的炸弹,依照次序,每隔半盏茶的时间扔出,消耗掉敌人的力量。 “嘭。” 又一声炸弹响。 看着周围的同伴一个又一个倒下,死士开始慌了,然而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今日这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在看见那小小的一块,将人炸的粉碎之后,更是尽量靠后。 “大人,怎么办?” 为首的是死士的头领赵厌,自萧明睿创立死士之日,他便一直训练这批死士,眼看着死士就要被炸没了,那一双眼睛里充满着杀气,冷眼地看着周围。 “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风吹动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咕咕鸟在头顶上的天空盘旋,周围环境,声音,让死士们的心里防线逐渐崩溃。 “嘭嘭。” 两声响。 手里没有炸弹的暗卫全部撤退,在金华山脚下同风易会合,一同离开。 炸弹还未停止扔。 炸弹声依旧此起彼伏。 赵厌耐不住性子,准备一人上前查看,然而一个炸弹丢过来,让他慌了神,若不是死士及时将他拽离开,此时的他,已经被炸的粉身碎骨。 没有一个死士敢动,都在等待萧明睿来救他们。 苏慕歌已经算好了时间,等到萧明睿来的时候,这些死士,应该都已经死的差不多,剩下的,也都会带伤,就算没受伤,心理也会遭受创伤。 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大人,怎么办?” 赵厌缓了一会儿心跳,声音微微颤抖,“等,皇上等一下就会过来。” “娘娘,还继续吗?” 身旁的暗卫问道。 苏慕歌点点头,换了一个姿势趴着,“继续炸。” “嘭嘭。” 苏慕歌又放了两声响弹。 这一声响弹,是让周围的暗卫,开始一个接着一个丢炸弹,然后撤离,这一波撤离之后,只剩下苏慕歌一个人,青裳和风易则是要一起去接应萧乐欢,谢奇和二位将军,带着皇上一同去沙鹤丘。 “嘭……” 炸弹声连绵不绝。 死士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声音让苏慕歌回想起前世,心脏某处莫名被牵动,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前世的许多事情,小时候,初中,高中,乃至后来被秘密特招军队,经历训练,前往战场。 眼前这景象,就像是当初的战场,在战争之中,没有谁是无辜的,只是为谁卖命的不同。 苏慕歌一直都相信,这世上,没有永远的邪恶,乌云散去的背后,是晴空万里,每一个坚守正义的人,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终究会被历史所铭记。 赵厌喘着粗气,身上各处都负了伤,双眼已经没了杀气,余下的只有疲倦,周围的风吹草动,已经能够让他紧绷的神经,再次垮掉。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赵厌手中长剑紧握,如鹰一般的目光看向四周,在确定没有人的时候又松懈下来。 苏慕歌从怀里拿出一个炸弹,点燃,扔出去,一气呵成。 不待死士们反应过来,就已经引爆,惨叫声又传来。 周围弥漫着火药的味道,让人很难呼吸,赵厌反应快,在炸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命令众人躲开,可是却没有多少个躲开的。 一群人被几个小东西炸的没有多少个,让赵厌心生怒气,“有本事出来。” 苏慕歌冷笑:时间还没到,我怎么可能出去? 为了让廉韦和赵阔有足够的时间带皇上进沙鹤丘,苏慕歌只能留下来,只有她留下来,萧明睿才暂时不会怀疑,这周围有别人,也不会怀疑,在上京城附近,其实潜伏着一大批势力。 廉韦和赵阔需要休整,只有她,能够拖延一点儿时间,就算被抓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毕竟用她来威胁萧云逸,可比用皇上威胁更加有用。 “咕咕咕……” 咕咕鸟再次在天空中盘旋,山中的风更大,赵厌更加谨慎,死士也不敢松懈,如鹰一样的目光,纷纷盯着周围。 <script>app2(); 再回皇宫天牢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兵马的声音响彻云霄,厚重的脚步声穿插在周围,咕咕鸟被惊地飞离这片密林,沉重的氛围瞬间被这声势浩大的声音给打破。 苏慕歌淡定从容地在原来的位置,缓缓起身,赵厌也看见了苏慕歌,目光交错那一瞬间,电光火石。 赵厌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一个女子将他们玩儿的团团转,还折损这么多兄弟。 思及此,那目光中的杀意更甚,可一想到苏慕歌手中奇怪的东西,畏惧地又退了两步。 萧明睿率兵赶来时,苏慕歌被死士已经团团围住,从容不迫的目光中,不透露一丝胆怯,阳光照射在苏慕歌的身上,竟然让他,有一丝丝的敬意。 不过在知道是苏慕歌毁了他的死士后,手中的利刃穿透薄雾,朝苏慕歌刺去。 苏慕歌灵活躲开,目光中透露着轻蔑,手中拿着最后一个炸药,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人,“想死,还是想活?” “皇上,不要信这个妖女的任何话,就是她手上的东西,杀了兄弟们。” 赵厌恶狠狠地看着苏慕歌,“妖女。” 萧明睿停下攻势,方才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不过看样子是没用,早就应该知道苏慕歌不是轻易就能被吓唬住的人。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苏慕歌笑道:“自然是想活,我还这么年轻,可不想早早身亡。” “你杀朕死士,该当如何计算?” 萧明睿看着满地狼藉,有的已经面目全非,纵使他看过很多凄惨的死法,可是没有比这种死法更加歹毒的方法,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比他还要可怕。 苏慕歌收起炸药,试图走近萧明睿,可是萧明睿身边的士兵将苏慕歌拦下,苏慕歌也就不自讨没趣,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呢,就是试试,新研究的东西有没有用,看见你这儿人多,就来了,不过现在看来,还不错。” 苏慕歌拍了拍手,“你的死士,现在剩下的,能走的,也没有几个了。” “你……” 赵厌怒道:“还请皇上将此女交给臣处置,臣一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苏慕歌冷笑,“想处置我?你还不够格。” “萧明睿,你也看见了,我做的东西,威力究竟有多大,你就难道一点儿也不心动吗?有了它,攻陷南部三司,不过是顷刻之间。” 萧明睿确实心动了,可是他不觉得眼前的苏慕歌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毕竟她之前是萧云逸的妻子,更是伤了他许多手下。 苏慕歌知道萧明睿不会相信她,继续说道:“当然,我有条件。” 萧明睿问道:“什么条件?” “皇上。” 赵厌感觉大事不妙,难道皇上要和苏慕歌合作?这可是万万不能的。 “你知道如今我恨的只有两个人,萧云逸和你的岳父,萧云逸我自己会亲自除掉,至于你的岳父,他虽为我父亲,可我还是很恨他,既然是合作,那就拿点儿诚意,我的诚意你应该很快就能收到,那么就等你的诚意,如果不忍心处理掉苏尚书,撤了他的官职也可以,到最后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再给我一个交代也不迟。” “皇上,不好了。” 士兵匆匆来报,在萧明睿耳边说了几句话,让萧明睿震惊地看着苏慕歌,“你竟然使诈。” “萧明睿,你应该很清楚,皇上在你的手中,一直都只会是一个定时炸弹,到时候别要挟不成,被反要挟,而我就不一样,我也是为了你好。” 萧明睿冷声道:“如今,朕还有路可以选吗?押下去。” 当然没有。 苏慕歌很满意现在这个结果,就算是抓了她又能怎么样?萧明睿不会让她死,相反,还希望可以利用她,去除掉萧云逸。 金华山的斗争,就这样草率的收场,所有人都以为这将会是一场恶战可一切都在苏慕歌的掌握之中,该走哪一步,一步都不会错。 又回到皇宫中的天牢。 熟悉,久违的感觉。 苏慕歌径直走到自己住了两次的牢房,依旧是那么宽敞舒适。 张叔,李叔,赵叔,王叔,孙叔,都没有离开,萧明睿登基之后,肃清萧云逸旧部,皇帝心腹,可唯独在这天牢之中的人,他却没有多多过问。 “妞儿,你咋又进来了?第三次了。” 张叔疑惑,这究竟是怎么样做到的? 王叔扯了一下张叔,微微瞪了他一眼,说道:“妞儿,没事儿,你的事儿我都已经知道了,如果能再见到那个臭小子,我替你打他。” “叔,我都没事儿,我来这儿就是住几天,过几天就会有人把我接走,倒是你们,怎么还留在这儿?萧明睿的手段心狠手辣,如果让他知道你们的身份,只会是一个麻烦事儿。” 孙叔说道:“俺才不怕,不认怂。” “就是就是。” 赵叔看着外面成群把手的人,啧啧道:“这是看管多么重要的囚犯呀。” 李叔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妞儿,你干了什么事儿,被抓了?还派这么多人看管?这架势,还真是少见。” 苏慕歌拿起桌子上摆放的葡萄塞到嘴里,含糊地说,“没什么,就是毁了萧明睿的一批死士。” 赵叔竖起大拇指,“妞儿,厉害呀,萧明睿的死士,可都是他的宝贝,你竟然说毁就毁。” 王叔应和道:“妞儿,干的漂亮,就应该毁,这个小兔崽子跟他混蛋爹一个样,坏事做尽,丧尽天良。” 苏慕歌还没有告诉张叔他们,她打算和萧明睿合作,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只怕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心平气和地和她说话。 “叔,你们找个时间离开这儿,去南部三司吧,萧云逸那里也需要用人,况且在这儿也不安全。” 张叔回道:“我们还得再商量商量,这件事情先不着急,当下最着急的事情就是怎么样让你出去。” 苏慕歌笑道:“我没事儿,再关一两天,我就会被放出去。” 萧明睿不是一个愿意等的人,所以最多只会关她两天,磨磨她的锐气。 <script>app2(); 再回皇宫天牢 chap_r(); <script>app2();</script> 兵马的声音响彻云霄,厚重的脚步声穿插在周围,咕咕鸟被惊地飞离这片密林,沉重的氛围瞬间被这声势浩大的声音给打破。 苏慕歌淡定从容地在原来的位置,缓缓起身,赵厌也看见了苏慕歌,目光交错那一瞬间,电光火石。 赵厌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一个女子将他们玩儿的团团转,还折损这么多兄弟。 思及此,那目光中的杀意更甚,可一想到苏慕歌手中奇怪的东西,畏惧地又退了两步。 萧明睿率兵赶来时,苏慕歌被死士已经团团围住,从容不迫的目光中,不透露一丝胆怯,阳光照射在苏慕歌的身上,竟然让他,有一丝丝的敬意。 不过在知道是苏慕歌毁了他的死士后,手中的利刃穿透薄雾,朝苏慕歌刺去。 苏慕歌灵活躲开,目光中透露着轻蔑,手中拿着最后一个炸药,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人,“想死,还是想活?” “皇上,不要信这个妖女的任何话,就是她手上的东西,杀了兄弟们。” 赵厌恶狠狠地看着苏慕歌,“妖女。” 萧明睿停下攻势,方才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不过看样子是没用,早就应该知道苏慕歌不是轻易就能被吓唬住的人。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苏慕歌笑道:“自然是想活,我还这么年轻,可不想早早身亡。” “你杀朕死士,该当如何计算?” 萧明睿看着满地狼藉,有的已经面目全非,纵使他看过很多凄惨的死法,可是没有比这种死法更加歹毒的方法,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比他还要可怕。 苏慕歌收起炸药,试图走近萧明睿,可是萧明睿身边的士兵将苏慕歌拦下,苏慕歌也就不自讨没趣,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呢,就是试试,新研究的东西有没有用,看见你这儿人多,就来了,不过现在看来,还不错。” 苏慕歌拍了拍手,“你的死士,现在剩下的,能走的,也没有几个了。” “你……” 赵厌怒道:“还请皇上将此女交给臣处置,臣一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苏慕歌冷笑,“想处置我?你还不够格。” “萧明睿,你也看见了,我做的东西,威力究竟有多大,你就难道一点儿也不心动吗?有了它,攻陷南部三司,不过是顷刻之间。” 萧明睿确实心动了,可是他不觉得眼前的苏慕歌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毕竟她之前是萧云逸的妻子,更是伤了他许多手下。 苏慕歌知道萧明睿不会相信她,继续说道:“当然,我有条件。” 萧明睿问道:“什么条件?” “皇上。” 赵厌感觉大事不妙,难道皇上要和苏慕歌合作?这可是万万不能的。 “你知道如今我恨的只有两个人,萧云逸和你的岳父,萧云逸我自己会亲自除掉,至于你的岳父,他虽为我父亲,可我还是很恨他,既然是合作,那就拿点儿诚意,我的诚意你应该很快就能收到,那么就等你的诚意,如果不忍心处理掉苏尚书,撤了他的官职也可以,到最后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再给我一个交代也不迟。” “皇上,不好了。” 士兵匆匆来报,在萧明睿耳边说了几句话,让萧明睿震惊地看着苏慕歌,“你竟然使诈。” “萧明睿,你应该很清楚,皇上在你的手中,一直都只会是一个定时炸弹,到时候别要挟不成,被反要挟,而我就不一样,我也是为了你好。” 萧明睿冷声道:“如今,朕还有路可以选吗?押下去。” 当然没有。 苏慕歌很满意现在这个结果,就算是抓了她又能怎么样?萧明睿不会让她死,相反,还希望可以利用她,去除掉萧云逸。 金华山的斗争,就这样草率的收场,所有人都以为这将会是一场恶战可一切都在苏慕歌的掌握之中,该走哪一步,一步都不会错。 又回到皇宫中的天牢。 熟悉,久违的感觉。 苏慕歌径直走到自己住了两次的牢房,依旧是那么宽敞舒适。 张叔,李叔,赵叔,王叔,孙叔,都没有离开,萧明睿登基之后,肃清萧云逸旧部,皇帝心腹,可唯独在这天牢之中的人,他却没有多多过问。 “妞儿,你咋又进来了?第三次了。” 张叔疑惑,这究竟是怎么样做到的? 王叔扯了一下张叔,微微瞪了他一眼,说道:“妞儿,没事儿,你的事儿我都已经知道了,如果能再见到那个臭小子,我替你打他。” “叔,我都没事儿,我来这儿就是住几天,过几天就会有人把我接走,倒是你们,怎么还留在这儿?萧明睿的手段心狠手辣,如果让他知道你们的身份,只会是一个麻烦事儿。” 孙叔说道:“俺才不怕,不认怂。” “就是就是。” 赵叔看着外面成群把手的人,啧啧道:“这是看管多么重要的囚犯呀。” 李叔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妞儿,你干了什么事儿,被抓了?还派这么多人看管?这架势,还真是少见。” 苏慕歌拿起桌子上摆放的葡萄塞到嘴里,含糊地说,“没什么,就是毁了萧明睿的一批死士。” 赵叔竖起大拇指,“妞儿,厉害呀,萧明睿的死士,可都是他的宝贝,你竟然说毁就毁。” 王叔应和道:“妞儿,干的漂亮,就应该毁,这个小兔崽子跟他混蛋爹一个样,坏事做尽,丧尽天良。” 苏慕歌还没有告诉张叔他们,她打算和萧明睿合作,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只怕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心平气和地和她说话。 “叔,你们找个时间离开这儿,去南部三司吧,萧云逸那里也需要用人,况且在这儿也不安全。” 张叔回道:“我们还得再商量商量,这件事情先不着急,当下最着急的事情就是怎么样让你出去。” 苏慕歌笑道:“我没事儿,再关一两天,我就会被放出去。” 萧明睿不是一个愿意等的人,所以最多只会关她两天,磨磨她的锐气。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