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控妻(NPH)》 1 变态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醒的时候正好对上那双隐忍、阴郁的眸子,那双让她恐惧多年的眸子,她记得无数个夜里在他身下被撕裂的痛感,让她下意识地缩后身子,抓着被子的手指骨发白。 “怕我?”辛成阙眼睛暗了一瞬。 谢思阳忍着惧意,撩起耳边的碎发,温声细语笑着道:“怎么会呢,睡糊涂了。小叔早上好。” 皮肤白皙,杏眸弯弯,声音软软糯糯,就如江南烟雨般迷蒙。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越是反抗,他反而像猫捉老鼠一样越有兴趣;在他面前装,他反而不屑一顾。 果然,辛成阙眸中炙热的温度冷了下来,他随手把手中的牛奶放下,嘱咐她洗漱上学,然后毫无留恋地转身出门。 谢思阳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下床照镜子。镜子中的女孩不过十八出头,黑眸楚楚,虽然稚气未脱,绝美的轮廓却已初现雏形。 天知道,谢思阳有多开心。哪怕她已经回到十八岁那年一个月有余,对于现在的生活还是充满着不真实感。 上一世母亲死后谢思阳跟着继父和同母异父的妹妹舒月瞳一起生活,她辛苦考下的学位被占,为了偿还继父的恩情,她甚至早早辍学为舒月瞳攒学费。后来舒月瞳入娱乐圈自己成为她的替身,成为一个不配拥有姓名的人。 忙忙碌碌五年,她从替身转为当红明星,从未后悔过当初对舒月瞳付出,可她的好妹妹却亲手将她推入火坑中。 大火焚寂,从此她的背部几乎无一块好肉,脸上也有一道长而恐怖的疤,从眼角蜿蜒到耳廓。 一朝跌落她才懂得什么叫蚀骨噬心。友善敦厚的继父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虫,善良和睦的继妹其实恨不得她去死,就连前男友,也要来恶心她一把。 而在这时,她遇上了辛成阙,这个变态。 他居然会喜欢她身上那凹凸不平的伤疤,每一次欢爱他的唇舌都要沿着她的背舔舐,狠狠在她身上打下烙印。他越是孟浪,她就越是放不开,可他居然会啃噬她的乳肉,将她的浑圆捏成各种形状,一下一下又快又猛地插进穴肉,逗弄她,就为了听到她唇间的低吟…… 想到这,谢思阳不由心底发颤。那些欢爱快感是有的,可留给她的,多是不好的记忆。 还好,她现在还未毁容,嗜好变态的辛成阙也再不会喜欢她了吧。 说来重生后不久会遇上辛成阙完全是个意外。也是谢思阳赶得巧,上个月她刚重生的时候恰逢母亲病逝,当时她留给谢思阳两个选择,一是同继父继妹生活在一起,二是去投靠生父。 谢思阳的妈妈当年是十里八乡的美人,一朝却无故离家,回家时已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直至谢母病逝最后一刻,谢思阳都能看见她眼中的不甘,她又怎会去选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生父? 重来一回,她却当机立断选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看起来并不好走,特别是当她得知生父已逝,而本该八年后再相遇的辛成阙是她的亲小叔、将临时照看她一段时间后。 可是那又怎样? 谢思阳对着镜子中的人影努力弯了下嘴角,纯暇的黑瞳中泛起一抹狡黠,很快又转为赧然。 十八岁的她,梨窝浅浅,笑起来又羞又甜。 而这种女孩,恰恰是辛成阙那个变态所厌恶的。 2 欺负她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想得没错,辛成阙果然对她没兴趣。一连三天,他都没有回别墅。 辛家是豪门世家,辛成阙这样的当属太子爷,就她现在住的小区就有价无市。上辈子谢思阳跟过他,也听他身边人说过,二十多岁的太子爷脾气暴躁,不近女色。 何况,今生她的身份可是他的亲侄女。 谢思阳前两天一直怕撞见辛成阙,放学回来后就待在房间里没出门。今天问过文姐,知道一般这个点了就代表他不会回来,所以大胆地进了厨房。 文姐是别墅的生活助理兼保姆,许是辛成阙性子古怪,不喜外人,整个别墅就文姐一个帮佣,偶尔才会看见钟点工出没。 谢思阳上辈子厨艺不错,打发走文姐后,她拿出冰箱的菜准备给自己做碗简单的长寿面。上一世当她惨死在异国他乡时,最后一次吃的就是自己做的面,她还记得温热的眼泪落入面碗中的滋味。 没有人会来救她,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救赎。 拂去心头的那点凉意,谢思阳开始切肉,然而这个时候,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这声音不像行走急促的文姐发出,更似一个男人。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背后那讳莫如深的视线更让她身子僵硬,慌乱之下居然把手切到了,下意识地就拧开水龙头冲洗。 “笨蛋。”身后那声音低低的,似在压抑着什么,却也没上前。 谢思阳忙捂住手,转身的时候不忘微笑:“小叔你回来了。” 她时刻记得,辛成阙是个变态,不能给他看见她的残缺。 然而倚在门框的辛成阙却喊她过来,让她伸出手指。 谢思阳挣扎了一瞬,照做。 身高一米八六的辛成阙足足比她高一个头,他们隔得不远,偌大的厨房内,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谢思阳不知他要做什么,她心中微颤,眉眼里却全是恭顺。下一刻,头上阴影落下,对方的唇舌牢牢含住她的发麻的伤口。 极尽温柔地舔舐。 谢思阳不由又想起上辈子那些日日夜夜,尝过欢愉的身子立即湿热起来,脑中却警铃大作。 她不敢抽回自己的手,更不敢出声,就怕一出口就成了呻吟。 辛成阙却没就此放过她,当伤口上的腥气都被舔干净后,他意犹未尽勾起她的下巴:“很怕我?” 上一世与他第一次时,谢思阳也记得他这么问过。 当时她难掩惧意地点头,却得来他的耳鬓厮磨,“怕,也得忍着。” 这一世她明明就是他最厌恶的那类女孩,到底哪里出错了? 因为心里有了顾虑,谢思阳反而不敢回答。没想到下一秒身子却被打横抱起,按在沙发上。 “小叔!”谢思阳终是不淡定了,心脏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她不知道这样慌乱的她,眸眼中水雾弥漫,挣扎之下毛衣微乱,露出白皙的一截肩膀,更让人想狠狠占有,听着她在身下婉转低吟。 辛成阙本是想撕裂她那层总是笑盈盈的面具,此时突然起了别的心思。 比如,狠狠欺负她,把她欺负哭。 这种想法越来越深,以至于身下灼热如铁。 3 打出来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不想重蹈覆辙,可辛成阙因为情欲染上猩红的眼睛不允许她的逃离。这个场景太过熟悉,要是上辈子的辛成阙,肯定要将手从她的衣摆深入,揉捏她的乳房,再将她翻个身,亲吻她背后的疤痕。 他最喜欢的就是从背后进入,彻底占有她。 可这一世的辛成阙,竟然沿着她的脖子细细啃咬,不疼,却在肌肤上留下战栗的快意,让谢思阳不由自主地勾起脚趾。 他大掌滚烫,不甘寂寞地隔着毛衣揉着她的乳房,身下的炙热更是紧贴她的下身,让谢思阳一下脚软,感觉湿热的液体从穴中流出。 可是不行,除了强迫与被强以外,这一世,他们之间还是禁忌关系。 辛成阙呼吸就喷洒在她颈边,除了初时的生涩,现在他已经无师自通地伸到背后解开她的胸罩,大掌摸着她的柔软,吮吸越发用力。 他爱死了这种感觉。 不知道她的身下是不是也同身上一样柔软,一样能给他窒息般的快感。 想到这,辛成阙伸手去探她的内裤。 谢思阳今天穿的是一条裙子,这样让他的手毫无阻碍地来到禁地,拨弄开已经湿润的内裤,去挑逗她的花瓣。 谢思阳闷哼出声,在层层快感和恐惧的压迫下,她夹紧双腿,一直低声哀求着不要。 “不要?你确定?”辛成阙有些恼怒,他本就没多少耐心,这会儿理智更是被浴火焚烧殆尽,抽出拨弄她花瓣的手指,伸到她面前。 满是晶莹,全是她动情的证据。这让他很满意。 辛成阙很快将谢思阳剥干净了,脱去繁琐衣物的她,浑身上下都是完美,因为他刚刚的吸吮揉捏,胸前樱红的红梅立起,身下的淫液更是潺潺。 她缩在他怀中,抗拒着他的碰触。 初见时明明是个怕他怕的不得了的小东西,还硬要装作喜欢他。 辛成阙眼睛微微眯起,很快来不及思考这么多,他身下的肉棒快肿胀到爆炸了,即便不想这么草率地在这占有她,但有什么比及时行乐更重要。 他固定住谢思阳的腰,打算进行最后一步,肉棒在湿润的穴口磨砂着,逗弄着,正待破门而入,却发现谢思阳早已哭成泪人。 “你走……我恨你,全世界最恨的就是你了……”谢思阳满心悲哀,被禁锢住的手也不反抗了,娇娇憨憨的声线中全是涩意与难过。 辛成阙一怔,没来由地慌乱起来,他起身,将她抱在膝盖上,笨拙地擦着她的眼泪,低沉暗哑的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强硬:“不许哭,再哭我干死你。” 谢思阳的眼泪却越流越多,哭的狠了还在抽噎。 辛成阙细密吻着她脸庞上的泪,不再进一步,双方僵持着,终于他败下阵来。 语气暴躁又无奈:“你给我打出来,今天这事就揭过了。” 话音未落,他就拉过她的手,覆盖在他坚硬如铁的肉棒上。 那上面的热度,几乎灼伤了谢思阳的手心。 她不信他有这么好心,变态的法则根本捉摸不清。但还是带着哭腔问道:“真的?” 辛成阙挺了挺腰身,这一撞击几乎与她的花瓣亲密接触,差点让谢思阳闷哼出声。 “打不出来,就吃掉你。”他威胁道。 4 她酿的蜜,果然甜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委委屈屈地握住辛成阙的肉棒。 这个丑东西她不是第一次见,可这么久了,看见它她本能地还是会害怕。 这么大的东西,居然能塞进她身体中…… “专心点。”似是不满她的分神,辛成阙捏了捏她的浑圆。 谢思阳顿时低头,睫毛轻颤,手心包裹着他的肉棒,努力上下安抚。 她受到惊吓,不过过了会儿,还是据理力争:“小叔,能不能让我把衣服穿上。” 现在她光着身子,还坐在他腿上,本来没什么,她只想着能让他射出来了事,可他的视线却是那么滚烫灼热,让她不自在地想夹紧双腿。 生怕有液体流出。 “不行。”辛成阙一口拒绝,他甚至变本加厉地含住她顶端的红梅,另一只手抚在她另一只乳上,一下一下撩拨着,在肌肤上留下躁意。 在柔软舌尖重重吸吮下,体内升起难耐的快意,谢思阳小声地“啊”了一声。 她赶紧咬住唇,眸中水光乍现:“不要……你说过不、不……”那个词,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我也说过前提是让你打出来,”辛成阙恶劣一笑,“思阳,你知道后果,打不出来的话,我先从这里开始吃。”他用手在乳上画了个圈,慢慢的,手指沿着小腹向下,通往禁地,在花穴口抚慰。 透明的液体顿时沾满了他的手指。 谢思阳一个激灵,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可她越是着急,越是不得章法,手都快酸了,肉刃越是坚硬,一点都没有软下来的迹象。 想到耳边的威胁,她立即俯身,大胆地将浑圆贴着他的胸膛,花穴也有意无意地靠近他的肉棒,上下摩擦。 快感几乎如潮水一样涌来。 “快点射……”她媚眼如丝,说出的话更如蜜糖一样诱人,“……啊,小叔,快射给我……”为了让他早点射出来,甚至学着他的模样唇舌绕着他的乳尖,像只猫咪一样细舔着。 身下粗长的肉棒又涨大了,谢思阳赶紧用腿夹住它,此时的呻吟已经分不清是刻意还是出自本能:“我要……快给我……” 这种大胆而暧昧的话让平素矜持的谢思阳羞得浑身泛着红,白皙无暇的脚趾更是一直勾着不敢放开。辛成阙的理智却在渐渐崩塌,他红着眼,大掌托住她的臀,用力在她腿间进进出出。每一次撞击顶端都差点进入花穴,两人的体液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光是如此,敏感的花瓣已经颤颤巍巍,谢思阳心跳乱了,呼吸也十分急促,最后一次撞击,她的花瓣成功含住他的顶端,濒死的快感让她呜咽着拥住辛成阙的脖子,身下也如小嘴一样一缩一缩。 辛成阙仅剩的自制力全线崩塌,用力将她按在怀中,喷出一道白浊来。 那白浊烫得敏感的谢思阳浑身战栗,翘长的睫毛湿漉漉的,挂着露珠。 缓了会儿,她没忘记自己的使命,软着身子用手摸了下软化的肉刃,小声道:“出来了。”语气中不无庆幸。 言外之意,她可以走了。 顾不得去看辛成阙,她迈开腿从他身上下来,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衣服。 因为刚刚那场算不上情事的亲密,她现在腿有点软,脚趾踏在冰凉的地板上忍不住蜷缩了下。刚触到衣物,一双大掌却从腿间伸来,架着她倒向沙发。 身体被重新压住的闷感让她感到不安,用力推阻他胸膛的同时染上哭腔的声音拔高了许多。 “辛成阙你骗人!你说过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我是不会,我这是在礼尚往来。”辛成阙舔了下嘴角,声线暗哑。 哪怕刚刚才射过,看到她染着薄粉的身子,身下的物事还是很快抬头。 他粗粝的大掌磨砂着她的浑圆,一点一点往下,来到她的花瓣处。 许是因为紧张,花穴一张一阖,粉嫩的穴口还沾有他的白浊,既淫靡又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来。因为他的凝视,她难耐地想把腿夹紧,却被他强硬地掰着。 辛成阙用纸巾缓慢擦着她的花瓣,看着薄薄的纸巾沾上他的精液,沾上她的淫液,他幽黑的眸色越发深了。 她气得连小叔都不想喊了:“辛成阙你……唔……”身下传来的快感却让大脑瞬间宕机,后面的话全部成为细碎的呻吟,身子犹如海水涨潮中的浮木一般,只能抱着他的脑袋,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他、他怎么可以…… 蜜穴在他舌头的侵犯下逐渐溃不成军,谢思阳终于忍不住,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不要……求你……辛成阙……我不要了……” 她染着媚意的声音俨然就是催情剂,他的舌头越来越灵巧,不但在花穴边缘舔舐,还想伸入幽洞中,一探究竟。 就算故意捉弄她一样,每次吮吸他都会弄出声音,水声暧昧而激烈,啧啧作响。 “啊……”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谢思阳抖动着身子,身下淫液四溅,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好甜。”辛成阙抬头前还刻意吸了把她的花穴,他倾过身,轻笑一声:“思阳酿的蜜,果然甜。” 5 不要脸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他唇上还沾有她的液体,这么……放荡。 谢思阳有些恼怒,可更多的是羞耻。她又一次在他口中泄了,就像上辈子一样。 想到他舌头刮过花瓣的战栗感,她高潮过后的身子又颤了颤。 两相无言。 谢思阳是真的怕辛成阙再来,她推开他,连衣服都没拿,赤着脚跑进自己房间的浴室。 直到浴缸中的水温升高,她乱成一团的脑子才渐渐能够思考。 她跟辛成阙,差点做了。 提早了几年,但走向终究差不多。 那时候,她被囚禁,占有,逃离,反复纠缠了几年,每次被抓回来,她都被他干得下不来床。最严重的一次,他甚至想杀了她。 她永远记得那时发狂如野兽的辛成阙,他说,宁愿死也不会放开她。 何苦呢? 如果是爱也就算了,可谢思阳深知,这只是辛成阙体内的偏执在作祟。出于某种变态的嗜好他看上了她,认定了她,便不准她逃离,就是这么自私。甚至,他跟陆均斗到最后两败俱伤。 这辈子……透过迷蒙的雾气,谢思阳睁开眼,发白的指骨攀着浴缸边缘,努力告诉自己还来得及,趁着错误酿下前,她还来得及改变未来。 在她失神之际,咔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辛成阙默不作声地进来了。 浴室并不小,因为他的存在,整个空间却显得逼仄。 侵略感十足。 他赤着上身,腰身肌肉紧实,两条人鱼线逶迤向下,长裤只是草草穿着身上。腿间隆起,那团东西明显还硬着。 谢思阳小声啊了一声,下意识想要站起来,想到自己现在全裸着,又钻进水里,手捂着胸前。 “你进来做什么?”她又羞又气,偏偏还要放软声音,忍住不去质问他哪来的钥匙。 整幢别墅都是他的,进个门有何难? “还你东西。”辛成阙压低声线,从口袋中拿出一条内裤。 她的。纯棉布料上还沾满暧昧的水渍,被他拿在手中把玩。 修长的食指磨砂过那小小块的布料,就像抚过她的花穴,由外到里。 简单的动作,偏有几分情色的滋味在,谢思阳觉得自己身体似有一抹电流划过,那处既酥麻,又痒。 好在在水中,能掩盖她此时的不自在,她将身子往浴缸里下沉了点:“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声音有些闷,细听才能听得到那小颤音。 他挑眉,像个坏小子一样拉下拉链,释放出腿间的怪物,嗤笑一声:“怎么可以现在就走。” 谢思阳眼睁睁看着他将她的内裤覆盖在青筋虬结的肉棒上,上下撸动。 ……好不要脸。 她别开眼,不去看这淫靡的一幕。 他却步步逼近,用不可抗拒的语气道:“看过来。”他强调,“看过来,不然我办了你。” 谢思阳咬了咬唇,转过脸。 她知道辛成阙一向说到做到。 她坐在浴缸中,他站在外面,那紫红色的肉棍只与她的脸隔三十公分,热气几乎迎面而来。 内裤覆在上头,在他肉棒摩擦之下,已如一块废布。 浴室里很安静,除了彼此的心跳声,还有辛成阙喉间发出的闷哼声。 他看着她那水光湿漉、躲闪不安的黑眸,心底柔软的一处被狠狠撞击了下。 从未有过的感受升腾起来。 好想……好想,干死她。 手中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下都带着狠意,似要弥补那得不到的遗憾。 谢思阳不敢挪开眼,她近距离看着那硬邦邦的肉棒,身下的花瓣也紧促地缩动几下。 “站起来。”她听见辛成阙道。 思维有些迟缓,行动能力更是接近零,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被大掌拉起,娇嫩的臀部被托住,按向他。 口被攫取住,他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冲撞,将她舌根吸得发麻,身下的性器更是紧贴。 一道热流喷射而来,连带着她的身子都抖了抖。 她知道,他射了。 6 食髓知味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第二天就去上学,她申请了住宿。 比起上辈子的辛成阙,这辈子的他更令她捉摸不透。唯一相同的是,他就是个变态,她害怕。 怕再次被他囚禁,也怕与他纠缠不清。 不论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 学校本就要求新生住校,她的住宿是早就安排好的,只要拎包入住就行。舍友都是处了大半个月的同班同学,大家彼此都熟悉。 谢思阳长得好,皮肤白皙,茶色的瞳孔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纯净,说话又是温声细语,大家都喜欢她。 大学的生活自由而多彩,a大却有着极为严苛的管制制度。趁熄灯前的一点时间,大家还在聊男朋友的事。 话题不知怎么转到谢思阳身上,乔佳淇带着好奇问道:“思阳你呢,谈过恋爱吗?” 大家都对八卦特别感兴趣,屏住呼吸想听答案,等了良久,还不见回答,还以为她已经睡了。 谢思阳却道:“谈过。” 乔佳淇很兴奋:“真的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谈了多久?现在还在一起吗?” 不知怎么的,谢思阳脑海里竟想不起许景江的模样。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上一世更是在一起三年之久,最后却只记得他被暴怒的辛成阙打掉两颗牙的场面。听说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判刑入狱,他还曾跑来求她放过他,那时候的谢思阳只觉得好笑。 她放过他?她一个人都自身难保,谈何设计别人、放过别人? 谢思阳整理了下思绪:“一个无所谓的人。三年吧,现在已经分手了。”其实这辈子还未在一起过,以后也不会。 乔佳淇听她声音闷闷的,还以为触了她的伤心事,忙转开话题。 熄灯时间一到,叽叽喳喳的寝室总算安静下来,谢思阳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忽然想起了上辈子的一些事。 她毁容后不久就被辛成阙关起来,外界都没她的消息,一度有新闻猜测她生无可恋找了个地方自尽了。后来许景江遇见他,开口第一句就是让他养她。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除了名分我不能给你,其他我们一切照旧好不好?毕竟还有那么多年感情在,我不会嫌弃你身上的疤。” 殊不知当时辛成阙就在他身后,他面无表情地朝许景江脸上打去,经常去健身房的许景江竟不是他的对手,周围的人也不敢拉架。 他手劲大,一拳又一拳像是在把人往死里打。在那以后,谢思阳都记得那时候他暴戾的眼,时刻害怕有一天拳头会落在她身上。 现在想起来,却又止不住的酸涩。 在那个绝望的日子,还有人替她出头过。就算他动手的理由只是因为内心霸道的占有欲在作祟,因为许景江动了他的所有物。 她跟辛成阙,已经说不清谁亏欠谁更多。上辈子辛成阙到最后需要服用大量的药才能控制脾气,才能入睡,何尝没有她的原因? 这辈子她慢慢远离他,一切会好的吧? 谢思阳想着,放在枕头下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接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鼻音浅浅。 “出来,我在你楼下。”手机里传来的除了不容置喙的命令声,还有飒飒风声。 “小叔?”谢思阳心没来由的一慌,她压低声音:“这么晚了……我要睡了。” 那边的人却十分不讲理:“你不出来我就去找你,谢思阳,你自己选一个。” —— 辛成阙接连三天回来不见谢思阳的身影,他黑瞳里泛着些冷,却没想过去抓回她。 真看不上他?那么多女人排队等着投怀送抱,以为老子巴着她吗? 晚上自渎的时候,满脑子想的却都是她。 辛家三代单传,辛鹤洋回家的时候他已经大了,有基本的喜恶判断,对于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大哥一点都不感冒。 好在私生子大哥是个病秧子,安分守己不惹事,后来安安静静就去了。 五年后突然有个女孩上门寻亲?辛成阙笑了。 辛家是豪门世家,但人口简单,自从他父亲那一辈出了私生子丑事之后,每个辛家男人在外的风流债都被家族查得一清二楚。就凭辛鹤洋那病秧子,怎么凭空生出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来? 女孩杏眸水盈盈,看见他的那一瞬明明受到惊吓,蒙着一层雾气,偏要装作大胆,对他甜甜笑着。 那一刻,他改变了把她赶出去的想法。 他想看看她还能装多久。 然而那天厨房内,看她纤弱而落寞的背影,看她湿漉漉的眼,他终于忍不住下手了。 原本只是想逗弄下她,想让她撕掉那层面具,不知怎么却食髓知味了。 女孩儿的身体柔软无骨,细腰不足一握。两团乳肉白皙细嫩,浪的时候顶端红梅微微挺立,似是专门等着他来采撷。明明身下的花穴都那么饥渴得流水了,嘴里还呜咽着说不要…… 操—— 辛成阙脊髓战栗,他赤红着眼,手中的速度越来越快,肉棒却还是硬得像铁。 不是她,不是她的滋味。 十分钟后,他自我放弃地躺在床上,健硕的胸膛不断起伏。裤子已经穿着完好,腿间一团却还是挺立着。 这个年纪的男人有点欲望不算什么,辛成阙不算重欲的人,那些女人都令他作呕,他宁愿自己勤快点解决。可这一刻,他却疯狂地想要见到谢思阳。 以至于像个傻子一样在寒风中等了十分钟,才见那个人姗姗来迟。 她穿着笨重的袄子,特地改变原来的穿衣风格,还换成一条棉裤。整个人臃肿又不起眼,唯有露出的脖颈修长而细腻。 她在距离他三步的地方停下,声音乖乖巧巧的:“小叔,有事吗?” 她打的什么算盘他都知道。 辛成阙偏不如她的愿。 他凑近了她,手从她袄子衣摆往上伸,还隔着一件羊毛衫,准确地捏住她的浑圆。 唇含住她的低呼,霸道地勾住她的唇舌,扯出几条淫靡的线来。 “有啊,”欲求不满的他声音暗哑:“谢思阳,我想你,你给我弄出来呗。” 7 舔出来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谢思阳小脸涨得通红,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恼道:“小叔,我们这样,不好吧?”虽然语气严肃,声音却轻软,像在隔着纱轻挠他胸膛。 特别是被他吸吮过的唇,辛成阙回想了下那滋味。妈的,真甜。 他故意逗她,“你说说,哪不好?” 她很认真数理由:“你是我长辈,是我小叔,年纪又比我大,而且,”她小声补充:“我又不喜欢你……” 辛成阙嘴角的笑意没了,眸色有点冷,他含住她的耳垂,手里报复性地捏着她的乳:“再说一个试试。” “前几天让我弄到高潮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个。” 谢思阳急得都快打他了,“那是你强迫我的。” “那现在呢?”辛成阙手指灵活地从她的棉裤中探入,熟练地找到穴口,按在她的娇花上:“湿了。揉下奶子就湿了,这么骚,还说是强迫的。” 谢思阳浑身直颤,除了身下那不可控的快感外,还有被气的。 两辈子他都是个混账东西。 以前只会把她关起来,极尽手段在床上逗弄她,现在更混账了,大庭广众下就对她动手动脚,一点都不尊重她。 知道自己力气不敌他,她咬了咬唇,“辛成阙你松手。”眸里没笑,还带了圈红。 “松手你就不流水了吗?” 谢思阳夹紧腿,不答。 那略带冰凉的手指却十分情色地在她花穴上揉着,战栗感从脚底一路升到大脑。 她受不住了,身子半软地靠在他身上,虽然气却还是放软声音,带了点求饶的意味:“辛成阙,不要在这里。”有监控。 喊他名字的时候字正腔圆,咬字清晰,仿佛是一阵缠绵的风。辛成阙心中滚烫,似有什么在胸腔内迅速破土而出。 “那要去哪儿?”他欣赏着她意乱情迷时眼尾的妩媚,口干舌燥,却还在为她刚刚说的话较劲。 她答不出来,也不想答,不远处却传来脚步声。那是一对热恋的小情侣,正在依依不舍地告别。 谢思阳快哭了,要是被发现了,她还有脸吗? 那恼人的手指却用劲越来越猛,好几次她都觉得要撞入她的穴内。一边是铺天盖地的快感,一边是被人发现的危险,她身体直抖,忍着唇间的呜咽,高潮了。 辛成阙满意地伸出手,一根沾满淫水的手指放在口中舔了下。 他什么都没说,那微眯的眼睛和餍足的神情,无不表达着他的喜欢。 变态。 小情侣的脚步越来越近,告别声不知怎么成了争吵。谢思阳的心弦崩到极限。 他的另一只手还在她衣内,箍着她。 她以为她穿得这么严实,没几个男人能有欲望下手,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辛成阙的禽兽程度。 声音一下子就软了,“我们走好不好?换个地方。求你了。” 瞳眸里全是水光,除了刚刚被他用手指操哭的因素以外,还有慌的,让辛成阙很想吻上去,一点一点舔尽泪珠。 以后她哭,只能是被他操哭的。 他却忍住了,手指意味不明地磨砂着她的唇。下一刻,嘴角恶劣地勾起。 “好啊,只要你帮我舔出来。” 8 膻腥味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狭小的车厢内,驾驶座座椅被放平,男人平躺在上,裤子半褪。本是极为惬意的姿势,却让他面色紧绷,严峻的神色如临大敌。 “乖,”他指示着俯首在腿间的女孩儿,声线暗哑,似在克制着什么:“含进去。” 女孩儿握着他青筋遍布的性器,低头尝试性地舔了口顶端的白浊。 腥腥的,不好吃。 这不是她第一次为辛成阙口。 上辈子辛成阙虽然在情事上粗暴了些,却不曾强迫过她什么。当时她为了逃跑,主动衣衫半褪,像个出卖身体的情妇一样主动要求帮他口,她没错过那一瞬他惊喜到不可置信的眼神。 然后在他即将到达巅峰的时候狠狠咬了他一口。 那寻常让她怕让她惧的肉棒,当即软了下来,她甚至将它咬出血。 这无疑对男人是个致命打击。 那时候一向强硬暴躁的辛成阙身子直颤,额角的青筋暴突,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谢思阳却满心畅快,被困在一方天地那么久,她什么也无所谓了,也做好被他殴打的准备。毕竟她认识的辛成阙手段残忍,暴戾成性。 没想到他只是沉默地将她拥入怀中,一句警告都没有。 在那个闷热的夜晚,她只记得这个偏执到极致的男人那罕见而脆弱的一面。 他抱了她许久,问她:“谢思阳,我哪里不好?我改好不好?” 谢思阳说不出来。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难受。 堂堂辛家太子爷,只手就能在商场上搅弄风云,执掌万千人生死,何需这样对她低声下气? 说难听点,她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圈养的宠物,还是个毁过容的,有什么值得他执迷的? 因为心里装着事,谢思阳动作慢了些。 辛成阙的肉棒很大,让她很难含入嘴中,只好先沿着柱身舔舐,从顶端一直舔到根部,等舔到湿润了,再缓慢用嘴吞吐着。 她动作很不熟练,却足够小心,尽量不让牙齿攻击到肉棒。 车厢里传来辛成阙难耐的闷哼声,性感的。 那极致销魂的声音,让谢思阳突然觉得身下有些空虚。明明刚刚才高潮过。 嘴已经酸了,口中的肉棒却比刚刚还大了一圈,她吞吐得更加艰难。为了让他尽快射出,只好一边用手卖力地揉着卵蛋,一边用力吸吮柱身。精液特有的膻味充斥着整个口腔,不恶心,但也绝对不好闻。 辛成阙则低头看她。 她头发丝很细,吞吐他肉棒的时候神情很认真,侧脸甜美安静。 认识她之前,他从来不看这类女生。外表越是纯粹的人,内里越是不知腐烂成什么样。 可是她不一样。她跟她们都不一样,她的眼睛里仿佛蕴藏着星空,纯净到让他痴迷。 现在帮他舔的时候是不是眼底也跳跃着星光? 他忽然好想看一下她的眼睛。 辛成阙克制不住地律动了下,伸手捧起她的脸颊。 那一下让肉棒深入她的咽喉,顶得她有些反胃,泪意一下冲到眼眶。 她被迫看向他,睫毛微颤,神情委屈。 看得辛成阙心中发热,窒息的快意从尾脊骨传来,竟忍不住在她口中射了。 辛成阙一愣,下意识地在她嘴边张开手掌:“快吐出来。” 谢思阳很少见到他这么紧张的模样,特别是这辈子,这一着急,居然咽了下去。 浓烈的膻腥味漫开,呛得她面红耳赤。 眼泪啪嗒就落下了,她心里简直又羞又恨。恨辛成阙没提前说一声,又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 估计辛成阙这家伙这会儿还在为耍到她、看到她出丑而幸灾乐祸。 向来好脾气的谢思阳也恼得不行,当即打算推开车门走人,穿着厚重棉袄的身子却被他捞住,手条件反射地拍在他脸上,很清脆的一声响。 男人的脸面不能打,特别是辛成阙这种暴躁易怒的男人,这点谢思阳向来都知道。 她不由有些心虚。然而辛成阙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含住她的唇,舌头在她口中肆掠,就像……在帮她舔去那不好闻的味道。 9 陆均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辛成阙将谢思阳送到宿舍楼下,值夜的阿姨已经睡到昏沉,没注意到他们。 进门前,谢思阳低头看着自己的足尖,有些踌躇。 事情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了。 这辈子能重活她没什么大志向,也没想过复仇,只想一个人好好过。辛成阙的偏执症有多严重她是知道的,她赌不定他是怎么想的。 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野蛮固执,认定什么便是什么,谁来劝都不管用。她有时候有点怕他,有时候又觉得,他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即便他比她还年长五岁。 “怎么?不舍得进去了?”辛成阙黑眸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弯起。 穿着臃肿袄子的她,意外的憨气。许是刚刚被冷风吹到了,脸颊泛着些红,看起来那么乖,让他好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辛成阙。”她喊了他一声,茶瞳里满满是他。 辛成阙低笑了声:“那给我一个离别kiss呗。”他指了下自己的唇,要不是怕她会哭,他都想把她扛走,住什么鬼宿舍。 谢思阳张了张嘴,又摇摇头。算了,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想办法慢慢远离吧。 于是她挣开被他牵住的手,像只兔子一样跑进宿舍楼。 那扇门在他眼前关上,也隔绝了他的视线。 辛成阙唇边的笑顿时冷了下来。 他从小就是作为辛家继承人来培养的,察言观色,对他而言不过是最基础的功课,刚刚自然没错过谢思阳刚刚眼底的那抹疏离。 她在那一刻做了什么决定,有关他的。 他摸索着自己的食指,那里还残余她的味道。他想起她说不喜欢他的时候,眸里全是认真,生怕他不信。 以为他稀罕吗? 辛成阙沉默地往前走,野性如刀刻的面容上扯起一抹嗤笑,心底那柔软的一处却泛着丝丝疼。 以至于,当身后情侣激烈的争吵声响起、紧接着有人从天而降摔得血肉模糊时,他都没停住脚步。 —— 谢思阳昨晚睡得晚,她作息准时,起床的时间倒不晚,却发现她平素爱赖床的舍友们都起了,聚在一起讨论着些什么。 因为刚起,她思维有些凌乱,只听见了几个诸如“情杀”“跳楼”之类的字眼。 不等她询问,她们便主动告诉了她昨晚有人跳楼,还是从她们这幢宿舍楼跳下的。 “听说是半夜一点左右跳的,一直到凌晨四五点环卫工来扫地才发现的,血溅了满地。来了好多警察,这次居然是市局出动的。这人来人往的又不好封锁,多吓人啊。”乔佳淇说完用夸张的语气道,“思阳你知道跳楼的人是谁吗?说起来她还跟你有点关系。” “是谁?” “上一级播音系的赵芷卿啊。” 谢思阳费了些劲才想起这个人。 大学的生活节奏不像高中那么紧绷,大家闲着无聊就爱评比校花,上一次的校花评比中,她的票数正好比赵芷卿高上一点。 赵芷卿又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心气高,有一回遇见的时候便冷笑了她几句。 当时人很多,这一来二去前后任校花不对付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赵芷卿跳楼的时间,那就在她和辛成阙分开后不久。 好头疼啊,要是真被监控拍到什么她要不要活了。 谢思阳的不安一直延续到傍晚都没消褪,心里头简直要把辛成阙恨死了。 宿舍楼下那一大块空地被用黄线拉起不让人靠近,遗体已经被搬走了,几个刑警和法医还在现场,有几个女生在场外望眼欲穿地等着给送水。 确切的说,应该是给站在中间的那位刑警送。 他长着一张极好的脸,鼻梁高挺,眉眼深邃,警服上无半点褶皱,连领带也打得一丝不苟。在观察现场的时候神情不变,除了时不时跟旁边记录专员说两句话便无开口,极其斯文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位年轻教授在做学术研究,而不是凶案调研。 她和乔佳淇下课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乔佳淇十分娇羞地捂着脸:“思阳你知道他是谁吗?我们市最年轻的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呜,简直就是我的梦中男神啊。” 刑侦支队队长恰好在这时回头,目光在空中与谢思阳的视线撞到一起。 傍晚时分,夕阳只剩下余晖,落在他如被雕刻过的五官上。 陆均。 谢思阳张了张嘴,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 10 配合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上辈子会认识陆均是因为那场大火。 那场大火烧了半个剧组,毁了一个当红明星,因为迟迟找不到事故原因,引起轩然大波,当时已是刑侦队队长的陆均接手了这个案件。 作为这次案件的最大受害者,谢思阳在他的安抚名册之内。 若说起谢思阳对陆均的印象,大概只有斯文,完美,禁欲几个词。 他跟辛成阙就像两个极端,辛成阙暴躁易怒,而他冷静自持。在他身上完全感觉不到情绪的波动,以至于谢思阳时常怕自己做了什么唐突了他,亵渎了他。 如果说她对辛成阙是又气又恨又无奈的话,对陆均只有满心的愧疚。 他是她上辈子亏欠的人。 在c市,谁不知道陆均是市局大队里的颜值担当?谢思阳就曾见过市局局长女儿疯狂追求他的场面。 那时候正值初春,执拗的女孩送花送礼物,将他围堵在市局前,当众告白。 他就站在那,温润的眼底无一点波澜。 女孩说到后面都哭了,而他从鼻梁到唇线再到下颚,一如既往地不为所动。 “你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他安慰她,话语中却掺杂着些许敷衍。 没一会儿他从人群中走开,投入工作。 斯文,但是冷情。谢思阳当时想。 可就是这样一个冷情的人,为了帮她逃脱辛成阙的控制,申请外调。 那一年,他才三十一岁,死在一次边城缉毒案中。 此时看着穿着警服、侧脸斯文又生硬的陆均,谢思阳总有些不真实感。 重来一回,她想过会见到他,却没想过会这么快。 快到她想逃离。 上辈子他的人生轨迹因为她而出现偏差,那这辈子呢? 谢思阳有片刻失神。 在乔佳淇眼里,她的脸色唰一下白了,茫然的表情就似看到一个猛兽,而非一个俊美的刑警。 她还以为是宿舍附近发生这种见血的事吓到她了,安慰道:“没事啦,你要是怕的话我们今晚干脆就回家住。” 谢思阳摇头,回家住岂不异于羊入虎口? 可她确实不该再出现在陆均面前,即便只是个路人。 想到这她便想拉着乔佳淇走,乔佳淇却很兴奋地在她耳边道:“思阳等等,你看那个陆队是不是朝我们这边来了?” 谢思阳回头,目光落在他不带烟火气的俊脸上。 他走到她面前时主动脱下白手套,亮出工作证:“谢思阳谢同学?有件事请你配合一下。” 瓷质的嗓音,带点温润,一如当年。 11 是她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在听到陆均喊她时,一下怔住了。 他们不该认识。 她垂下长睫,与乔佳淇道别后,顺从地走在陆均身后。 这时候夕阳收尽最后一点余晖,整片天空黯淡下来,谢思阳跟着他走进一间临时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开灯,色调有点暗,足够给人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 “喝茶吗?”陆均问她。 她摇摇头,好半晌艰难开口:“请问,需要我配合什么?” 陆均察觉到她的不安,轻笑:“不用紧张,随便聊聊。” 谢思阳上辈子听过一个传言。 高冷禁欲的刑侦大队队长,只有在审讯犯人的时候才会笑。因为他的天然优势,笑的时候总是容易让对方放下警戒心。 他把她当犯人了。 这么一想,她反而松了口气,在答陆均问的问题时,心情也十分坦然。 他问的无非是她跟死去的赵芷卿什么关系,有无过节,这些她都很好回答。她们两个不同系的交集很少,算不上认识,至于校花之争更是无稽之谈。 “你昨晚在哪?”陆均问。 谢思阳愣了愣,接触到他幽邃如水的目光,手脚发软地避开视线。 迟钝如她,也明白了那么多同学,为何陆均偏偏找她来了解情况。 她不知怎么说,跟自家小叔在宿舍楼下调情?她没脸说。 好半晌才小声开口:“宿舍。” 陆均盯着她看了许久。 跟现在爱美的女生不同,她穿得很笨重,一条大围巾裹在脖子上,唯有露出的小脸莹白素净。脸上此刻强装着镇定,但眼里的不知所措出卖了她。 陆均没忘记刚刚对视的那一眼。 她准确无误地念出他的名字,脸色虽白,眼底却是苦涩与躲闪。 她在躲着他,却又不是犯人跟警察的那种躲闪关系。 除开案件本身,陆均本不是爱探究的人,他又问了几句,放谢思阳走了。 她显然有点开心,声音轻软地跟他道别。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似曾相识。 丁恺海进来的时候恰逢谢思阳离开,他边走边回头:“陆队她不是那个……” 陆均嗯了一声,他捏了下兜里的硬盘。 隐匿在树间的监控,将昨晚宿舍楼下的场面全录下来了,除了死去的赵芷卿和她男友外,还有谢思阳。夜深看不清具体动作,却也知道她和那个男人有多么暧昧。 鬼使神差的,第一手接触到监控的他将这段剪去了。除他以外,也就丁恺海知道一些。 “报告出来了吗?”陆均在兜里的手颤了颤,硬盘被他捏得有些变形,声音却是一如既往地克制。 丁恺海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哦,对了,从死者血液中检测出甲基苯丙胺和苯丙胺,据报告至少有半年的吸毒史。” —— 前任校花从宿舍顶楼跌落身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全校,但这对谢思阳的生活没有影响。 她忙着参演话剧。 学校通知下周有大导演来校挑选新人,他们系的学生都铆足了劲想脱颖而出,她却只想好好排练完这一场。 上辈子没上过大学,这始终是她的遗憾。后来有钱了,想进修,却又遭遇意外。 谢思阳照例是最后一个离开排练室。 今天是班级聚会。出来的时候,乔佳淇在门口等她,递给她一张纸巾,“累吗思阳,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谢思阳在话剧里的角色哭戏比较多,眼睛红肿也算正常,但参演前一两天是不能练得太过了。 她摇摇头。她从前很羡慕舒月瞳,然而现在这被羡慕的生活,她真实而快乐地体会着,又怎么会累。 见她没事乔佳淇高兴了,她玩心大,没参与话剧,反倒拉着谢思阳说起近日学校的八卦。 “杨闻意被放出来了,听说还是他家里出面硬保,刑侦队那边顶不住压力才放的,杨家你知道吗?做地产生意发家的,啧啧,真是刚。” 谢思阳安静听着,这些日子在乔佳淇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已经知道杨闻意是赵芷卿的男朋友了。 “他没犯事吧?”她顺口问道。 “谁知道犯没犯,不过思阳我告诉你一件事啊。”乔佳淇看了眼周围,小声附在她耳边道:“赵芷卿吸毒了。” 她见谢思阳表情僵硬了一瞬,还以为她吓到了,忙安慰道:“别怕,这事都跟我们没关系,谁知道赵芷卿平常都跟谁鬼混去了。” 谢思阳不是怕,她只是突然想到,这个案子是陆均接手的。 又是吸毒。 她不想陆均去追查,不想他有危险,可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她们一路闲聊,到班级订的包厢时,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 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其他人在讨论赵芷卿一事,不过了解的都没乔佳淇全面。 刘语然道:“听说是杨闻意强迫赵芷卿,赵芷卿才跟他在一起的。” 尤晓意翻了个白眼:“这事咋还能强迫,赵芷卿多虚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校花评比那次还特地请了水军,杨闻意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他有钱,指不定谁贴谁。” “那不对啊,照这样赵芷卿干嘛自杀?” “谁知道,也许杨闻意要跟她分手,长期饭票没了生无可恋了呗。” 在这争论声中,谢思阳忽然感觉胸口有些闷,她起身说要出去透透气。 她的脸色本就白皙,这会儿在包厢暗紫色灯光照射下更加苍白了。乔佳淇担心她:“那你早去早回啊。” 谢思阳点头。 她没有逗留太久,沿着长廊打算走回去时,猝不及防遇上一拨人。 他们染着头发,肌肉结实,流里流气,一看就不太好惹。 让她在意的是,陆均就在这群人之间。 光影之中他轮廓柔和了些,面孔也与平日的他有些差别,但谢思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戴了副金丝眼镜,看见她的时候,眼波流转,又恰似无意地转开。 谢思阳贴着墙根,等那群人走了,才皱着眉抬起头。 她天生畏惧这类人。 可这一次,她捏着湿润的手指,悄悄跟了上去。 —— 包厢乱哄哄的,除了嘶哑的歌声以外,还有划拳拼酒声。 陆均坐在其中,格格不入之中又有些微妙的融洽。 为首的胖子打趣他个大学教授也搞这玩意儿。 陆均抬了抬眼镜,回答得十分正经:“食色性也。” “操。”胖子低啐:“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他让陆均把证件出示一下,一拿到证件,傻乐了:“这名字不是跟那条子一样吗?可惜那条子长得俊一些。” 他把证件上的照片对着陆均比划了一番,这一嗓门引得众人都来看了,把他当成大猩猩一样围观。 陆均有些坐立难安,成功将一个瘾君子的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药呢?” 胖子嗤笑一声,嘲笑过陆均后他反而冷静下来,抽着雪茄:“钱够了吗?” 陆均把随身携带的卡放在桌面上。 手下一刷,拉着大嗓门喊:“老大他好有钱,七位数。” “得了,”胖子笑意浓了几分,“当教授原来这么赚钱。”又问手下:“上线没交接错吧?” 手下摇头,这都是他们反复确认过的,不然也不敢带来啊。 “那搜个身呗。” 他说着,好整以暇地仰躺着观察陆均的表情。 陆均神色不变,他耳廓内还藏着一只袖珍耳返。 可他此时甚至未抗拒对方的搜身,只有温润的眸中闪过一道凛然。 他想过一百种将眼前人制服的手段,可这样一来,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手下从上身搜到裤子,都没检查出什么。正待他要往他耳边看,陆均抓住他的手:“药呢?”喉结滚动,眼底隐隐露出些渴望。 “文化人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胖子轻笑一声,戒心一下散了。 就这软蛋,一点时间都忍耐不了,还指望他成什么大事。 不过做他们这行的,都知道毒瘾一旦上来就是想挡也挡不住,他承诺:“搜完身就给你。” 陆均眸中如泼墨一般浓重,他慢慢松开那人的手。 耳中那袖珍耳返传来激烈的声音,让他千万自保。 手下检查过左耳,又准备去检查另一边,陆均的手肘已经绷紧,时刻准备着攻击。 门呯地一下开了。 进来一群妙龄女孩,有浓妆的,也有清纯,绕着在场的人围坐起来。 胖子一瞬间凝重的呼吸又松了下去,他这才想起是自己点的服务,就连手下也乐不思蜀地抱着两个女孩玩去了。 陆均右手边有呼吸靠近,他下意识地皱眉:“我不需要……” 柔软的唇瓣紧贴着他的耳廓,舌尖一卷,含去了他的耳返。 余光可以看见她认真轻柔的侧脸。 陆均身体僵住,从未有过的感觉卷席了胸膛。心跳几乎失控。 是她。 12 君子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努力攀着陆均的肩膀。 他们挨得好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的温度。炽热的,让她发慌。 她几近笨拙地舔舐着他的耳廓,口里含着那粒耳返,左右为难。 是要吞下去吗。 耳返并不大,哪怕咽下去也不会出事。况且她知道,这是最好的法子。 上辈子的陆均便是死于卧底身份的揭穿。 那时候她等了他三个月,最后等来他亡故的消息。 听说是废弃仓库爆炸,那个不眠不休带她离开的刑警,那个总是高高在上、却愿意弯腰背她的刑警,最终连尸体都未找到。 她甚至没办法在他坟前上炷香。 所以这辈子,她不能让他出事。 谢思阳闭上眼,想用力把耳返咽下,一双手却比她更快,将她抱在怀里。 略带冰凉的唇贴住了她的唇。 她吓得睁眼看他,杏瞳里有茫然的水雾。 在他金丝框镜片折射后,眼神有一瞬的锐利。 这不是她熟悉的陆均。 她熟悉的那个陆均极其斯文自律,眼底总带着一层疏离,哪怕有女孩子将一颗心捧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动容。所以就算上辈子辛成阙极尽挖苦他对她有企图,她也没信过。 她那时候总说辛成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然而这个君子在吻她。他的吻技很生涩,却足够耐心,一点一点撬开她的贝齿,含住她的舌头,然后……卷走她口中的那粒耳返。 她不知道他是否咽下去了,只知道自己这一刻脸很热,心跳也不受控制。 她觉得有点羞,也为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感到抱歉。 这辈子他们这才见过两次面,何况他是陆均,怎么会喜欢她。 这个吻有点长,结束的时候谢思阳小喘着气。 她跨坐在陆均身上,只觉得他好烫,快要把她灼伤了,她现在连腿都是软的。 刚刚为了混进那些女孩的队伍,她特地脱去自己笨拙的外套,只穿着一件兔绒针织。然而酒店里暖气开得足,就算这样,她也比其他人穿得多。 胖子注意到了她。 跟其他服务女厚厚底妆抹出来的白不同,她肌肤的白里泛着淡淡的粉,手臂纤弱,就像世间还未蒙尘的白玉。 干净的想让人沾染。 他单手抱着身边的女孩,招手让谢思阳过去,大有不过去就让她好看的架势。 被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看了过来,口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荤话。 谢思阳鲜少遇到过这种情况。 上辈子那些娱记总是揣测说她替身出身,一路成为女主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讨好了什么人。可只有谢思阳知道,她遇到的人一般进退有度,彬彬有礼。除了个别总爱找她茬的明星外,就只有个辛成阙最让她头疼。 但辛成阙不会当众让她难堪。 她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觉得芒刺在背。 陆均镜片后的眼睛毫无波澜,他让她站起来。 谢思阳犹豫了一下,照做,手心随即被大掌牵住。 下一刻,陆均用酒瓶子砸开了一个男人的头,恰好是刚刚说话最带颜色的那个人。 “卧槽这小子疯了!不会是毒瘾犯了吧?”其他人惊讶地看着陆均,胖子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搜身的那个手下一条筋,撸起袖子想按住受伤同伴的反击,嘴里还喊着“老大快把药给他”,混乱之中不知谁拿出一瓶红色药丸来,陆均看了一眼,唇角一勾。 “抱紧我。”他嘴唇擦过她的耳。 谢思阳很怕,但她更知道自己不能给他拖后腿,认命地将头埋进他胸膛里。 耳边传来各种怪叫声,这一刻,她却很心安。 13 克制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陆均护着谢思阳在会所里打架的时候,部署的警察很快来了,指控他们贩毒。为首的胖子哪里肯认?可是桌上那瓶红丸就是铁证。 后来来的副局长快把陆均数落尽了:“这次算你命好,是对方蠢才真把毒品拿出来了。万一拿别的糊弄我们这次行动就要因你的莽撞功亏一篑!你自己想想后果,明天写份检讨交上来。” 陈副局在数落陆均的时候,众人都在,谢思阳坐在一旁微微颔首。 她觉得副局长说的对,陆均就是太莽撞了,她都难以想象他一人单枪匹马地在会所里挑战那么多人,可他把她护得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 陈副局骂完,看向谢思阳,眼底带着几分笑意:“丫头,你跟我们英明神武的陆支队长什么关系?混进去救他你就不怕吗?”他话里调笑,还不忘反讽陆均。 当时包厢里的女孩,除了谢思阳以外现在都还候审室里待着,因为扫黄的名头。 在支队刑警进去发现队长怀里抱着一女孩的时候,心里简直卧了个大槽,还怕队长是为色所迷,后来知道她不是会所的服务生,这才放下心来。一忙起来,就把她忽略了。 谢思阳摇摇头,老实说了没关系。她更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走。 现在正加班办案,局里人气足,但夜里总归要凉一些,暖气也不够。她就坐在椅子上,没穿外套,有点冷就抱着一次性纸杯暖一暖,简直太乖了。 陈副局突然不忍心说她了:“……你早点回去吧,以后遇到这事别眼巴巴凑上来了,我们陆支队长除了皮相好以外,身手也不错。”他把她当成陆均的爱慕者。 也就傻兮兮的小女孩,会为了心爱的人奋不顾身。 谢思阳也没解释,认真道别后走出警局。 她的外套落在会所,现在街头还没下雪,但凉意十足。她站在最近的站台等公交回学校,手背被冻得通红。 一件带着温度的外套落在肩上。 灯光由树影间投落,她抬头,看见他俊雅的侧脸,以及紧抿着的、带些冷淡的薄唇。 “我送你回去。” 谢思阳吓了一跳,好半晌她反应过来:“你应该先去医院。”她还惦记着那粒耳返。 他笑了,很浅的弧度,“你以为我吞了?还是你打算吞?”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粒耳返给她看。 谢思阳的脸突然爆红。 她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就算她不来,他也有法子应对。就像这粒耳返,明明含在嘴里了,却被他不动声色地取走。 她想了想,也是。上辈子陆均的悲剧是从遇见她开始,这个时候他们本应该不认识,他会一路平安顺畅地成为刑侦队长,成为市民心中的神话。 没有她,他才不会出事。 她把外套还给了他,认真跟他道歉:“对不起,害你被骂了。是我没考虑清楚,以后不会再影响警方的行动。” 陆均眸色暗了下来。 这是他想要的回答,可又不是。 她疏离的神色让他不舒服,他还记得那段监控视频中夜色虽浓重,却难掩她的羞恼。眸色水盈盈的,让人想欺负哭。 视频中只有风声,他却能自动脑补出她难耐的呜咽声。 一如在会所时,她趴在他身上那眸子湿漉漉的模样。 如果当时那样对她的是他,她会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疯一样的欲念在心中滋长。 他面上却分外平静,将外套给她披回去,然后用修长的手指把扣子一颗一颗扣上。 扣到她白皙的脖颈处,他微凉的指尖不经意从她皮肤上划过。 “走吧。”他声线很克制,克制到,不容她拒绝。 14 他可以亲吗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警局离学校有些远,他们回去的时候宿舍已经熄灯了,就剩楼前的一盏明灯。 谢思阳一路上没有说话,她怕她的靠近对他不好。 可临下车时,她忍不住了,转头看他:“陆均,你知道津城吗?” 她还像上辈子一样喊他陆均,而不是跟着别人喊他陆警官或者陆队。 他见她神情认真,眸子里全是他的倒影,那刻意压抑的某些东西又在心底抽丝剥茧。 “知道。”他说。 “不要去那里。” 谢思阳不太确定这样子能不能让他躲过一劫,可是她忍不住想提醒。哪怕他把她当疯子她也想提醒。 他去那里,会死的。 陆均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他踩下刹车把车停下,“理由?” 谢思阳不说话。 车内的空气很静谧。 过了很久,她突然解去安全带,倾身靠近他。 他受过特殊训练,对女色这方面欲念很淡,可这一刻,仅是闻到她身上那温软的气息,他的心跳就乱了。 他听到她道:“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不想你离得太远。 声音轻软,那双清澈空灵的眼底全是认真。 从小到大陆均不知听过多少女孩表白。可没有一个,像她一样,让他心跳彻底失控。 喘息之间都夹杂着痛。 这也是谢思阳的第一次表白,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眼陆均,果然,他毫不动容。 上辈子她就发现了,这个外表看似好说话的陆队,实际凉薄过人。他会不着痕迹地远离爱慕他的人,凉薄到一丝希望都不愿意给。 而那时候毁过容后的她,安静,隐忍,死心,恰是最不可能爱慕他的人。所以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地让她靠近。 她现在在找一个机会,一个既提醒陆均,又切断他们未来关联的机会。 久久得不到回应。 很显然,她成功了。 谢思阳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松了,她正要起身下车,车锁却突然锁上了。很尖锐的一声。 她的肩膀被按住了,透过厚厚的衣服,还能感觉到他掌心灼热的温度。 他的眼睛很亮。 ……隐隐有些不对劲。 谢思阳吸了一口气,嗓音发颤:“我……只是我喜欢罢了,不关你的事,也不用你回应……” 她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甚至不知道这个解释有什么用。 但是,他突然倾身吻住她的唇,将她压在座椅上,重重地吻。 这个吻比起在会所内的,要凶狠的多。抛弃了他惯有的斯文。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用力推他,可是没用。 陆均反手将她抱在膝上,舌尖从她的唇往下,舔弄起她的脖子,留下一串晶莹的痕迹。 他亲手扣上去的扣子,终是被他一粒一粒解开。 车停在树丛后,这么晚了,根本就不会有人来。 在会所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看那段监控,嫉妒得发狂,嫉妒得再也不像他。 想听她呜咽,想要她的目光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冷静,他克制,只要她不靠近,他依然可以维持君子风度。 可她偏偏,软糯着声音说喜欢他。 哪个男人受得了? 陆均抱着她,轻轻把手贴在她胸前的柔软处。仅是这样,他便快要窒息。 他细细啄着她的下巴,清冷的声音带了些哑意:“我可以亲你的乳房吗?” 15 询问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难耐地仰起头。 狭小的座位本就拥挤,何况两个成人坐着。 她全然贴在他身上,腿间还能感受到他粗烫的某物在觉醒。 僵硬的身子一下就化了,她没忍住呜呜出声,“……不可以的,陆均。” 他的吻越来越重了,指尖战栗地拉下她的领口。 从未看见过的美景。 女孩肩膀白皙,在少女文胸衬托下,那处更是挺翘柔软。 “可是我想要。”他暗着眸子,低声道。 他目光专注,伸手解开她的内衣扣子,手指慢慢磨砂着顶端的红梅。 一下一下,甚至开始不满足地揉捏她的乳肉。 力道很轻,却让她身子麻得不行,身下的花穴有了感觉,内裤一下就湿了。 “好美啊。”他喟叹。 谢思阳想捂住耳朵,羞的。两辈子她没见过这样的他,她更宁愿相信他是醉酒了,把她当别人了,可她一路跟他回来,知道他滴酒未沾。 她好慌,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胸,不给看。 他便低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吻过去,吻到她身体瘫软,吻到她杏瞳朦胧,像只小猫一样发出呜咽声。 他反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握着她的乳,揉捏着:“我可以亲吗?” 谢思阳已经快疯了。 他们贴得那么近,近到,每个动作他的肉棒都能隔着衣物撞击到她的花穴。 身下好痒,好空虚,身上更是难过得不行。 她实在难受,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眼泪就像珠子一样落下。理智却还在:“不可以的……陆均,你放开我。” 他却直接将她推倒在方向盘上。 身后冰冷冷的,还有随时坠落的危险感,身下却与他相连,滚烫的不行。 “真的可以亲么。”他呢喃一声,竟硬生生把她的话曲解成另一个意思。 谢思阳双手被桎梏住,车内开了暖气,可她衣服褪下一半,只感觉他灼热的视线在胸上流转,无尽的羞耻在往身体里钻。 特别是当他俯下身含住她的乳尖的时候。 她小声地啊了一声,大脑完全不能再思考。 陆均吸吮得越发用力。 她的羞,她的恼,她的呻吟,她的抽泣,全成了催情剂。让他成为一头只会索取的野兽,万劫不复。 他亲了会儿,又换了另一只乳爱抚。手也没闲着,笨拙地钻入她的裤子中。 他记得当时另一个男人也是这么对她的。 他想让她快乐。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一直喜欢他。 手指刚钻入便能感受到两片湿哒哒的花瓣正难耐得夹着他。 湿热,温暖。令人很想立刻把手换成身下肿胀的肉棒。 他口里舔舐的力度越来越大,直至她两个乳尖都变得湿润淫靡。 “我可以亲这里吗?”他抬起头,用手指刮着那处花瓣,示意。 谢思阳潋滟着眸子微喘着气,瞪他。 不可以,不可以!混蛋! “好吧。”这次他倒没曲解,只是暗哑的声音中难掩失落。 她以为他终于要消停了,挣扎着起身。谁知他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裤子,她一起来,花穴正好坐在那粗长的肉棒上。 “你喜欢我,”他抓着她的手,往肉棒上摸:“那你喜欢它吗?” 16 夹好了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时间对于谢思阳来说其实很慢,慢到她可以描绘出手里肉棒青筋交错的模样。 好烫。 一如她现在的脸。 “喜欢吗?”没得到她的回应,他又开始询问,“把它放进你的身体里好不好?” 除了那微哑的嗓音外,语气全然正经,仿佛还是平日里斯文严谨的陆队。 只可惜,他现在嘴里吸着她的乳,大掌也万分不舍地揉搓着,乳肉都从手心中溢出,一点都不正经。 她惊恐地看着他,呜咽摇头。 不好!不好! “是么。”他遗憾叹息,只有手里玩弄她双乳的速度越来越快。 雪白的绵乳如兔子一样,因为他的粗暴对待,上头已经布满红痕,顶端红梅都被吸肿了。再往上,小脸潮红,喊他的名字。 声音又轻又软,还夹杂着委屈。 陆均眸色暗了几分,开始动手脱她的裤子。 她被反抵在座位上,双腿屈起大开。车厢昏暗,仅能借着一半光亮看她腿间的美景。那一处的花瓣湿润诱人,淫水晶莹,从穴口流出。 他伸手随意拨弄了下,那处的水便流得更欢了。 她想夹起腿,可是那双作恶的手不让。 “陆均……”谢思阳难耐地推了他一下,可那力道软绵绵的,根本就构不成威胁:“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我,好难受……” 她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觉,只好断断续续地呜咽出声。 那处好痒啊,可是更多的是羞。 他怎么能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 陆均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好,我不这样。” “那你走开。” “好。”他又低声应下,握着肉棒贴近她的花穴,小小地撞了几下。 这样毫无阻碍的贴近,让她更能感受到他的滚烫和粗长。 每一次撞击,肉棒都会磨在穴口,她的淫水更是流了他一个柱身。 她被撞哭了,黑睫上全是泪。就像汪洋上的一块浮木,只好扶着他的肩膀,咬着下唇,尽量不要让自己的声音太淫荡。 陆均则一面挺着肉棒在她腿间进进出出,一面将她禁锢在怀里,唇齿小小地咬着她的脖子。 不同于之前的舔舐,这用了力道,像是故意留下痕迹一般。 要给别人看的痕迹。 我不亲,也不进去。 你能不能,只喜欢我。 他想起另一个男人揉她胸的场景,眼尾都染着红,身下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 噗嗤噗嗤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她的大腿内侧都被他磨红了,阴蒂更是肿着,穴口被撞开了。好几次,她的花穴都能夹住他的顶端。 窒息一般的快感。 “陆均……陆均,你答应我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都在颤抖,很委屈:“你骗人。” 是的,我骗了你。 疯狂地想亲,疯狂地想插进去。 可他只能违心地挺着肿到爆炸的肉棒在穴口磨蹭。 “很快就好了,”他安慰她,甚至拉着她的手让她自己抱住双腿,“夹好了,乖,很快就好了。” 这种姿势无疑让他更加畅快,每一下抽插都带着狠意。 顶得她水流了好多,花瓣颤颤巍巍的,穴口偶尔还咬住他不放。好几次,陆均都觉得干脆插进去算了。 可她都已经哭这么狠了。 他总想听她哭,可她真正哭起来,又让他疯魔。 不知在她腿间抽插多久,她难耐地咬住他的肩,花穴轻颤,泄了。火热的淫水浇在硬挺的肉棒上,难以言述的快乐。 他又激烈撞击了几下她高潮后脆弱的花瓣,最终将顶端埋入穴口,射出一道白浊来。 17 底线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杨树在风中摇晃,声音很响,然而在车内只能听见压抑的低喘和心跳声。 她脸上的泪水被他尽数吮去。只剩小小的呜咽声,也倔强地隐匿在唇间,不发。 高潮后的身体,每个细胞都是敏感的。 何况他肉棒的顶端还埋在她的花穴口,那一处的软肉都感觉被他撑大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攻破。 这样的姿势太过不安全了,她推他:“陆均……” 她听见他冷静地嗯了一声,却没起身,而是伸手替她穿上文胸。 少女原本白皙的乳上全是他留下的印记,可惜,过了今晚这些痕迹便能消失大半。 陆均眸色极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手掌包裹住一整只乳,两只手指正好抵在乳尖上。 他练枪多年,指尖全是薄茧,这么一刮蹭,难言的痒意从她的尾脊骨处上升,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好在他总算把背后的扣子帮她扣上了,从肩上褪下的衣服也拉得整整齐齐。 那依旧硬挺的肉棒也只好恋恋不舍地抽离。 这姿势并不好受,特别是身下黏腻的感觉。谢思阳想动,却被他按住。 哪怕是刚经历过一场暧昧的亲密,他身上的衣服依旧一丝不苟,只除了那从裤间探出的深色肉棒,骇人,可怖。 她看了眼,像被烫到一般转开视线。忐忑的心底却突然有点理解了衣冠禽兽这个词。 可是他是陆均。 上辈子的那个陆均,不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他不像辛成阙那样坏。 他有他的道义,他有他的责任,他更有他的底线。 刚刚那样的举动,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是不尊重的。 谢思阳忽然想起一个传闻。 传闻中刑侦大队队长陆均并非像表面上一样冷静自持,他有过一个喜欢的人,浓烈而疯狂地喜欢过。 可直到她死前,都未见那个人出现过。 那现在呢?那人在哪? 他透过她又在看谁? 谢思阳胸口堵着的那口闷气忽然散了。 这个人是陆均,她欠他的。 上辈子她欠他一条命,这辈子她还他幸福。他把她当成另一人也好,还是一时兴起也罢,她只希望他好好的。 然而身下酥麻的痒意抽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陆均正在认真擦拭着她的花瓣,用他的食指,明明一旁还放着纸巾。 那里湿润的一塌糊涂,除了她流的水以外,还有他的精液,把座椅都打湿了。 谢思阳呼吸一滞,她才意识到自己此时腿仍大开着,而他温热的呼吸,好近。 “为什么不让我亲这里?”他问。 她突然生出了种难言的气愤感。 嗓音甚至有点凶:“就是不行!” 而在他耳里却是奶萌奶萌的,心都快要化了。 陆均唇角微勾,他又道:“可是,我想亲呢。”最后一个词,语调亲昵中甚至带着宠溺。 谢思阳还未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探头,在她花瓣处重重亲了下。 18 好浪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觉呢。 就像心里那从未动容过的角落忽然被撞了下。 她愣住,呆呆地看着他替她穿好裤子。 她现在都有在怀疑,她重生的剧本是不是拿错了。她梦寐以求地扭转了不幸的开始,可是辛成阙成了她的小叔,而陆均,也与记忆中大相径庭。 至少,曾经的他正直而体贴,不会这么的……无赖。 “傻了?”陆均抬眼就看见她出神的模样,他眸中温柔,把手轻轻盖在她的眼前。 她的睫羽就像一排小刷子一样,扫在手心里,痒痒的,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他怕他克制不住自己,收回了手,重新把她抱回副驾驶座上。 “走吧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谢思阳嗯了一声,打开车门。 这一次,没锁。 陆均人高腿长,他的外套把她包裹住完全不成问题,然而外面略凉的空气还是让她打了个寒颤。 “谢思阳。”她走出一段路,突然听见他在后面喊她。回过头他又什么都没说,只穿着单薄的衬衣站在树下目送她离开。 这一刻,他又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叠。 “你回去吧。”谢思阳心软了,她的声音在这无人的夜里有点小颤音。 局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肯定还要忙到很晚。上辈子他就是个工作狂。 “好。”他应了一声,牢牢锁住她身影的目光里带着些许压抑。 看着她背影消失,半晌,才启唇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占有你的注定不能是君子,那我宁愿做个无赖。 —— 那天过后,谢思阳没再想起过陆均。 学校里不再有警车出入,赵芷卿的事最终被判定为自杀,听说财大气粗的杨家给赵家赔了一大笔钱。 杨闻意与赵芷卿的那点事已经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但是他本人却不在意,出局子后就开始招摇过市。 谢思阳在乔佳淇的指认下远远见过他两次,觉得他有点眼熟,又感觉不像。 “可惜了那好模样,”乔佳淇托着下巴,“这也太花心了。”前女友才走不久这又跟别的女生搞在一起了。 她惋惜了会儿,回头看谢思阳换了衣服出来,满眼惊叹。 “这是你表演那天穿的吗?太好看了。” 其实不是衣服好看,而是人。 娇俏俏的少女仅是站在那,所有的背景便都失色了。白皙的双肩露出,裙摆曳地,有种恬静又优雅的美。 其实不止一个人这么说,当领到各自衣服的那时候,全剧组的人都说采购偏爱谢思阳,给她订的裙子都是与众不同的。 “就是太薄了,你会很冷的。”乔佳淇看了会儿道。 “没事,我能扛。” 谢思阳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很能耐冷。上辈子还在当替身的时候有通告就能高兴半天,有一回赞助商让她在红毯上等了三个多小时,直到离开镜头,她才任自己发抖。 那一回她一人在出租屋里发了整整一天的烧,到傍晚有力气出门打点滴了,才发现门口放着一袋感冒药。 她向来要强,与继父妹妹关系还好时就不愿意麻烦他们,何况当时她与他们已经有了裂痕。而与许景江也已分手,自然不会是他。 她成名之后粉丝送的礼物很多,有精致昂贵的私定,也有满腔真情的手写信,可再也没有哪个,比当初那袋无名的感冒药来得珍贵。 参演话剧的前一天,c市下了第一场雪。 谢思阳要回辛家别墅一趟。 她来住校的时候东西收拾的很匆忙,没带上母亲临终前给的那条水晶项链。 很漂亮的水晶项链,然而上辈子,它属于舒月瞳。 那时候她与这个妹妹感情还好,还曾笑着问她过哪来的这么昂贵的项链。当时舒月瞳还是a大的大一新生,而她,辍学在一家茶馆里打工。 舒月瞳说,那是她靠自己的努力赚来的。以后等她出名了,赚大钱了,定然也要让姐姐享受一番好生活。 她成名的很快,在别人在还在学校这个象牙塔里仰望外头的世界时,那年她仅大一,就被挑中参与新戏。谢思阳与继父都为她感到高兴,可后面的好生活却再没享受到,只有一次次的欺骗和利用。 这本来只是一件掉进水里都翻不起浪花的小事,可随着她的重生,一点点漾起波纹来。 母亲亲口对她说,这条项链是她生父集名师为她打磨的。 幸而这辈子她已经知道生父已逝,不然她还要怀疑,她的好妹妹究竟瞒了她多少。 此刻,谢思阳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先给文姐打了一通电话。 听闻到耳边那又轻又软的声音,文姐眼神躲闪:“先生他……” 她看了眼一旁虎视眈眈的辛成阙,浑身一激灵,改口:“先生现在不在家。” 电话那头传来感激的道谢声。 文姐替她捏了一把汗。不过在豪门家,少说话,多做事便是对的,她更不敢为了新来的小姐得罪先生。 谢思阳回去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 落地窗前,大雪飞扬。 她拿到项链后,不由站在那看了会儿。 上辈子她死在大雪中,会有人替她收尸吗? “舍得回来了?”一道微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思阳转头,才发现辛成阙在。 他应该刚淋浴完,只裹着浴袍出现,黑发凌乱,表情中看不出喜怒。 她是真的头疼了。怎么现在文姐说的话也不能信了。 谢思阳老老实实退后一步:“我这就走。” 辛成阙被气笑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涨能耐了啊谢思阳。” 他想她想的难受,她倒好,一见面就想跑。 他有这么惹她烦吗。 谢思阳低头看着自己的足尖,不答。她早知道,来强的她从来不敌他。 他看着她俏白的耳尖,忽然弯了下唇角:“我昨晚做了个梦。” 她愣住,话题怎么跳跃这么快。 很快,她又听他道:“我梦见你……主动撕开衣服,把奶子递到我嘴边给我吸。” 谢思阳光听到这就羞的想打他:“你不许再说了。” 辛成阙嗤笑:“我在说我做的梦,你脸红什么。” 这个混蛋! “没什么。”谢思阳按住心中的闷气,道:“我要回去上课了。” 她是彻底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然而走到玄关处时,却被他粗鲁地拉了把,抵在墙上。 他的指骨掐在她腰上,很用力:“谢思阳,梦里的你好浪啊,叫得好大声,叫得我都硬了。” 19 硬了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好气。 这个人简直嘴上没把门,什么话都说。 她力气不敌他,只好闷声别过头,表示抗拒。 辛成阙看着她白皙的耳根那一点红,心中憋了许久的郁气,突然就散了。 捏了捏她的脸,胸腔中的心脏跳得有点快:“你说说,被你叫硬了该怎么办?你该不该赔?” 他笑得嚣张而恶劣,话里的那点意思谁都听得懂。 她想躲。可她被他困在手臂与墙壁之间,连呼吸都躲避不了。 僵持半晌,最后脸蛋发红:“不是我。” 她听辛成阙暂时没有用强的意思,解释道:“你梦里的人不是我。”所以不该她来赔。 辛成阙还以为她吞吞吐吐要酝酿什么大招呢,搞半天就是这样。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我那么好骗吗,你的奶我又不是没吸过。” 谢思阳被他的满嘴荤话说得腿有些软,不说话。 辛成阙低眸,看见她的唇。 很软,跟她的人一样。被欺负了也不还手。 他按捺不住地在她唇上亲了下。 谢思阳吓了一跳,忙捂住嘴。 她眼睛瞪圆,杏瞳中全是惊讶。 辛成阙又亲,他亲得很重。一下一下,有的落在她脸颊上,有的落在她手背上。 握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大到发颤。 最后他强硬地掰开她的手,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亲。 属于青年阳刚而滚烫的胸膛,正不留缝隙地压着她。 谢思阳被亲得喘不过气来,舌根都被吸到发麻,眸子也蒙上一层雾气。 她不懂,辛成阙怎么每次亲人都这么狠。以前索取她的时候也是,力道又大又重,就像一头凶狠的狼崽子。 他的手还扣在她的手腕上,头抵在她肩上喘着粗气:“我真的硬了。” 见她懵懵的样子,他笑了:“不信你摸摸。” 谢思阳还未反应过来,手心就触及一团滚烫。 她又想骂他变态了。浴衣里头居然真空的。 辛成阙摁住她要往回缩的手,笑得很痞:“想被我操吗,不想的话乖乖摸。” 谢思阳很气,她笨拙地握住他的肉棒,在手心里毫无章法地摸了遍。 他似乎很爽,唇贴在她颈间,呼吸很重,年轻的躯体绷紧了。 一点一点地吸吮着她的脖子。 她身子轻颤了下:“不要……”会有痕迹的,她还要参加表演。 辛成阙抬头,看她娇羞的脸。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倒是没有再作恶了。只是手中的肉棒涨得越来越大了,谢思阳努力忽视他灼热的目光,双手并用帮他摸着。 当她摸到他顶端的小孔时,他的呼吸突然更重了。那种暧昧的喘息声,让她身体虚软的同时,又怕他真的不守信用会办了她。 还好他今天泄得快。 外头初雪洋洋洒洒,当她的掌心被一道白浊喷射到的时候她完全是懵的,反应过来后立即往他浴袍上蹭,然后脚步轻软地跑掉。 大门被带开很快又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冰冷。 身体的欲望已经被解决了,心里却好像缺了一块。 辛成阙看了那道门许久,半晌才把手放在胸膛上。 那里,跳得好快。 他避无可避。 20 惩罚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话剧开演那天,学校里很热闹,受邀的除了几个知名导演,还有一些娱乐公司代表。 辛家集团名下也有娱乐版块,辛成阙来的时候经理正拿着邀请函,与旁人高谈阔论,说自己女儿也在a大,也会表演节目。 他脸上的得意毫不掩饰,毕竟a大是国内顶尖的传媒大学,很难考。然而辛太子爷的出现让他差点呛住了。 “拿出来。”辛成阙伸手跟他要。 经理懵了。这位主儿怎么来了? 辛家家大业大,娱乐只是小小一个版块,犯不着他亲自来分公司啊。 辛成阙直接夺过他手里的邀请函,“我替你去。” 这回不仅是经理,连周围的人也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辛成阙没理会他们,而是贴身把邀请函放好。 没有邀请函他不至于进不去,可他还是期待堂堂正正地看到谢思阳在台上发现他时的模样。 不用她说,她那受了惊吓、湿漉漉的眸子已经表明了一切。 他心里骂了声操,心想自己这是不是受虐体质,非得看见她怕他才好。 话剧开始前的开幕式冗长而枯燥,前半段剧情更是没有谢思阳的身影。要不是辛成阙最近好几次来学校,远远看见她从表演室里出来,又抓了同系的学生来问,他都怀疑他这回是不是扑空了。 然而一抬眼,看见她从幕后走出。 雾霾蓝的曳地长裙把少女最玲珑的身姿勾勒出来,手臂纤细,肤色莹白。 她在笑,笑得温婉恬淡,也美得令人窒息。 可她眼角却有一道蜿蜒而下的疤。 舞台妆总是夸张而突出,那道疤明明令人生厌,却更衬得她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在场的人都被夺去目光。 导演谭谩也渐渐痴了,挪不开眼。 这部话剧题名为“疯子”,她在这里面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为舞台而生,为舞台而疯。 这恰是,她毁容后离开舞台的最后一场戏。 一直笑着,眼中却是那么悲伤。 以至于杨闻骆打断时,谭谩依旧没反应过来。 杨闻骆压低鸭舌帽,低声道:“我先走了。” 谭谩知道他坐不住,赶他走:“滚滚,出道这么多年了演技还不如人家一小丫头好,你丢人不。” 杨闻骆看了眼舞台上的少女,挑挑眉,精致的桃花眼微眯,没说话。 这种女的一看就讨厌。 还不如他那个猫嫌狗厌的弟弟可爱。 谭谩知道他这一次会来全为了抓他那在a大上学的弟弟回家,没再理睬,专心看表演。 礼堂内坐得满满的,没人在意是否有人离开,更不会有人知道从这里出去的是一个当红巨星。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谢思阳身上。 辛成阙暴躁地扯了扯领带,眼神凶狠。 操,又哭了。 哪怕知道她现在只不过在演戏,他还是压抑得难受。 想把她按在墙上,吮去她的眼泪,然后把昨天没干的事干完。 辛成阙有点喘。 一旁助理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动静,他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他们太子爷这表现代表什么。 总归不是越美丽越要毁灭吧? 助理跟了辛成阙多年,可依旧摸不清他的脾气,只知道他们表面百折不弯的标准直男太子爷内里可能回形针弯曲。 不怪他有这个猜测,谁让最千娇百媚的女孩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他连眼皮子都不抬? 谢思阳没去看台下。 她的戏份结束的很快,一如自己,两辈子都是别人的配角。 谢幕式她没在,提前去更衣室换衣服。 裙子的拉链在后背,她一个人拉不来。恰巧更衣室的门开了,她还以为是说要在这等她的乔佳淇来了。 谢思阳没回头,而是语调温软地让乔佳淇帮她拉下拉链。 背后那双手很快照做。 比起女孩子柔软的掌心,它来的更烫,更粗粝些。 隐隐在颤。 拉链拉开,光裸无暇的后背一下子触及空气。 没了衣服的遮挡,背后那灼热的视线便更是肆无忌惮。 谢思阳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几乎想把她揉入骨髓的力道,绝对不是乔佳淇能有的。 她从旁边的镜子中看到了辛成阙的侧脸。 来不及低呼,后背那块肌肤就被滚烫的唇舌舔舐着,电流传遍整个身体,让她忍不住战栗。 “刚刚看见我了么。”辛成阙开口,手指沿着她的后背伸到胸前的柔软处。 她穿的是露肩礼服,里面只贴了胸贴,很轻易就被他挑拨开了。 谢思阳看不见他的脸,可他那荷尔蒙爆棚的声音,傻子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她很不安,快羞哭了:“辛成阙,不要在这。” 谢幕式结束后很快就会有人回来的。 他不要脸,她还要。 “回答我。”他很执拗,要个答案。 滚烫的肉棒正抵在她腿间,她的裙子半褪,从镜子可以看见那半只乳都露出了。 其中还有一只作恶的大掌,又捏又揉。 谢思阳很羞耻地感觉到自己的内裤湿了。 她半仰起头,带着哭腔很老实地道:“没看见。” “是装看不见还是真没看见。”他贴着她的耳边道。 谢思阳哪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杏瞳里全是雾气:“……真的没看见。” “撒谎。”手中一用力,裙子被撕裂开。 属于少女玲珑有致的身子全然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辛成阙见她身子僵硬着,一副吓懵的模样,笑了:“爱撒谎的女孩不乖,小叔要给点惩罚才是。” 谢思阳瞪大眼,身子被迫前俯在身前的桌子上,浑圆紧贴冰冷的桌面,都快压到变形。 他敢!他居然敢…… “辛成阙……”她气到发抖,声音却还软得跟猫一样。 辛成阙剥下她的内裤,大掌从上而下拍了拍娇嫩的臀,眸色逐渐深了。 操,再叫,再叫就不是用手教训这么简单了。 21怎么湿了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重生以来,这还是谢思阳第一次感觉这么屈辱。 胸被挤得好疼,臀部被迫高翘着。双脚软着,都在抖。 她能透过泪眼地从桌子对面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此时的窘态。 清脆的巴掌声在偌大的更衣室内响起,粉嫩嫩的臀被拍出一片红来。 不疼。但这种打小孩的方式让她觉得抬不起头来。 “昨天为什么逃?”随着巴掌落下,他的声音很霸道,“我允许你走了吗?” 她呜咽着摇头,这样的辛成阙好可怕。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可他就是想变着法子欺负她。 就像上一世,明明她都已经毁容了,他硬要赖她勾引他。 她用什么勾引?满身的伤疤吗? “为什么要逃?”没听到答案,辛成阙继续皱着眉,大掌又拍了下她的臀。 身下的ro棒肿到爆炸,想用另外一种方式好好惩罚她,好好叫她乖一点。可他忍着,就想问一句,他不好吗。 他不好吗?怎么还哭。 那个在舞台上的她,那么绝望。哪怕知道她在演戏,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情还是格外烦躁。 谢思阳的腿合不上,胸更是被挤压疼了。 她好委屈,好委屈。本来打定主意不跟这个无赖说话的,这会儿脾气上来了,没忍住呛他:“因为我讨厌你。” 很响亮的一声,臀又被拍了下。 这一次他用了点力道,眸色低了下来,声音很冷:“你再说一遍。” “我讨……” 谢思阳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小小抽着气。 太疼了。 他是真的打!一点都不留情面! 辛成阙冷笑一声,“老子对你太好了对吧谢思阳,你以为老子脾气很好吗。” 他生气的时候便是这样,眉峰冷硬,面无表情,臭得跟块石头似的。 一点都不好。 对她一点都不好。 只有他追逐猎物,没有猎物不愿的份。 如果喜欢上他,只有万劫不复。 谢思阳默默将眼泪擦在冰冷的桌面上。 辛成阙眸色黑漆漆的,本就死死盯着她,这会儿便发现她的异样。 她在颤。 颤得厉害,也哭得厉害。 他松开对她的禁锢,将她抱在怀里,有些手足无措:“打疼了吗?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揉揉……” 男人手劲本来就大,他已经尽量克制了,没想到还是让她疼了。 辛成阙有些难受,他跟她倔什么劲啊。 她默默打开他的手,不答。眼泪把黑睫都打湿了,这模样看起来就像个小可怜。 辛成阙知道她在生气,此时心火熄了大半,大掌顺着她的臀轻轻帮她揉了起来。 “谢思阳,我控制不住脾气,但你不应该刺激我。” 他鲜少与人解释,语气还十分笨拙。 除去私生子大哥,他是三代单传家族里的独苗苗,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没与人低头过。 辛太子爷的名号不是白来的。他知道他对谢思阳有种极端的偏执,他不愿意去想为什么,更不愿意放手。 也不想,让她哭。 谢思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这不像他。 她有点慌,眼泪都忘了擦。 然而下一秒他的话却让她一张脸彻底黑了。 他的手不知何时不安分地摸到她的花xuan去:“ca,谢思阳,你怎么湿了。” 22试一下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怎么湿了?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他用火热的唇舌亲吻她脊背的时候,大掌揉她胸的时候,她就湿得不行。 然而这种话怎么能说。 谢思阳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蹭她黏腻的花xuan,用行动证明她还在生气。 辛成阙轻笑一声,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失重感让她瞬间搂住他的脖子,然后……被轻放在桌面上。 双腿被拱了起来,少女粉嫩的xuan口完全暴露在他视线中。 谢思阳能看见他格外漆黑的黑眸,里头翻涌着她看不懂的灼热。 她那里不由自主缩了下,想把脚拢上:“辛成阙……” 更多好文来qun*85.62.67.743 辛成阙神经紧绷,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花xuan,在那里慢慢抚慰了起来。 仅是浅浅地伸入一根手指,她就受不住了,xuan口的软ro争先恐后地吸住他。 “真的好湿。”辛成阙哑声道。 他的手掌都被水打湿了。 “少流点,”他抽出手指,眸色很深,“别把别人的桌子都弄湿了,一滩水。” 谢思阳被身下的快感弄得红了眼眶。 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她会湿还不是因为他。 然而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接近崩溃。 他低下头,大掌掰开她的腿,在她xuan口舔了下。很用力,舌头灵活地卷走了她的y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然而她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还是轰的一声倒塌了。 xuan口颤动得很快,被他含在嘴里吸,被他用舌尖挑逗。 越来越多的水喷了出来,打湿了他的下巴。 谢思阳浑身都在颤,快感几乎将她淹没,她觉得好刺激,又觉得好空虚啊。 她忍不住呜咽出声,伸手去攥他的头发。 他却不在意,重重吸了下花xuan后抬头:“小点声叫,人都被你喊来了。” 她泪汪汪,清澈的眼底全是雾气,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小脸酡红,全是高潮后的餍足与懵然。 辛成阙觉得她简直又蠢又可爱。 他把她抱下桌子,掏出早就硬邦邦的ro棒,在她花xuan口研磨。 滚烫的顶端将她的理智也给磨回来了。 不能在这里!很快就要有人回来了! 然而站在她背后的混蛋还在循循善诱:“我们要不要试一下。” 她抽泣着道:“不要……” ro棒好烫,从背后顶着她。 xuan口旋即就被撞了下。 “很爽的,”他伸手揉着她的rv,低低道:“ca进去一点都不疼。就像现在,谢思阳你看。” 更衣室四面都有镜子。 她能从她面前的镜子中看到自己现在的y态。 她眼眸似水,白皙的rvro被大掌蹂躏得通红,腿被强硬地ca开了点,中间有根ro棒进进出出。 磨得她想疯。 恰好更衣室外又响起攀谈声与脚步声。 真的有人要回来了! “我不要试……你放开我,辛成阙……啊。” 谢思阳控制不住地低呼一声。 她被抱了起来。以小孩把尿的那种羞耻的形式。 通透的镜子将她粉嫩的xuanro与他赤红色的ro棒照得一清二楚。 他把顶端口,只要稍一用力,就能破身而进。 而外面已经有人在试图开门了。 她甚至连呜咽声都不敢发,就怕被外头的人察觉到什么。脑袋不断回头,就想求他不要这样。 他却十分强硬地命令她:“看镜子。” 她不敢不从。 “谢思阳你看,你的xuan儿吸得我多紧啊,迟早有一天要被我ca翻。”他道。 23做个大头鬼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崩溃地想捂住耳朵,想逃,可又被他低喘与心跳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好y荡…… 她呜呜求他:“辛成阙,你放我下来。” “成啊,”他黑发被汗水打湿,眸色格外的亮:“让我ca进去。” “不要……”她想也不想摇头。 却换来身下更加激烈的碰撞。 不同于刚刚的小打小闹,ro棒狠狠磨着她的花xuan,xuan口被撑大了点,她的液体顺着两人相连的地方往下流。 辛成阙臂膀肌理紧实,抱一个娇小的她完全不成问题。 欲望将他的瞳色都染红了,指着镜子恶狠狠问她为什么不要。 他不可以吗。 为什么他不可以。 谢思阳已经快疯了。 她已经泄过一回,可他依然还不知疲倦地抽ca着。 她被抛得忽高忽低,花唇都被磨肿了。 最后她被压在镜子前,并起双腿由着他抽ca。 花唇甚至能感觉到他ro棒上青筋遍布的模样。每一次抽ca都格外激烈,他的卵蛋拍打在她臀上,噗嗤作响。 她被折磨得理智溃不成军,差点就说好。 好在他终于射了。 更衣室外的敲门声也停了。 辛成阙依旧压着她,手里不厌其烦地玩着她的rv,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好软,跟她的人一样。 可又有些不一样,比如在能不能ca进去这事上,她太倔。 辛成阙自认为是禽兽,无论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没有他拿不到的。可他就想听她软绵绵地说好。 想得呼吸都疼。 他喉结滚动了下,将她转过身去亲她眼角的疤。 那只是舞台特效妆,已经被她哭到模糊了。 他却吻得格外认真。 谢思阳反应过来后,心情复杂又难受。软着脚推开他,打开自己的柜子,去取干净衣物。 身下黏腻腻的,可他那灼热的视线怎么也忽略不了,她忍住羞耻,没去擦。 胸也好疼,这个混蛋力道大得要命。 可她只能抿着唇,面无表情地开始穿衣服。 辛成阙在身后啧了一声:“拔屌无情啊。” 谢思阳气到发颤。把文胸穿好,弯下腰又把内裤穿上。 少女十指白皙纤细,她不知道她侧着身的这个角度有多迷人。 辛成阙忍住眼里闪烁的欲望,舔了下唇角:“你要装着我的jin液回去吗?” 她差点没被气死,动作顿了下,还能说什么?连个眼角余光都懒得给他。 收拾完自己,她又装作泰然自若地去处理剩下的事。 礼服是团队租来的,现在已经成为两块废布,还不知道赔钱能不能了事。而桌子……谢思阳耳尖红了下。果然如他所说,好多水。 辛成阙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意动道:“我们下次在海边做吧。” 做个大头鬼。 谢思阳都不知道这人脑子里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再忍忍,她想。 24悔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上辈子曾听人说过,辛家遭遇过一场经济危机。 那是一场由内至外的危机,由辛家叔伯挑起,辛成阙为此前后忙碌了三个多月。也是从那时起,他外表的飞扬跋扈被打磨干净,骨子里的暴戾却一日比一日盛。 再忍忍。 这辈子她又不是那个满身伤疤的她,根本不是辛成阙喜欢的那种女孩。他对她只是一时兴起,只要经过一段时间冷却,就会淡的。 饶是谢思阳想通一切,她还是止不住的委屈。 她回到宿舍先洗了个澡,任滚烫的热水打在肌肤上,这才觉得洗去了些辛成阙留下的印记。 出来后乔佳淇突然坏笑地问她刚刚去哪了。 谢思阳吓了一跳。 乔佳淇道:“我本来想去更衣室找你的,但几个黑衣保镖挡在外面,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刘瑜她们都是等男生们换完才进去换的。” “我早进去,没看见什么保镖。”谢思阳软着声音应道。 她鲜少撒谎,这么一说倒也有模有样的,乔佳淇不再怀疑。 她们这场话剧演出极为成功,好几个都拿到了心仪导演递来的剧本,虽然只是小角色,但这对才入大学校门的她们而言极为难得。 后来院里评奖,也给谢思阳评上了个最佳女配奖。 她还没有接到剧本,不过她没气馁。该来的总会来的。 周五最后一节课,教室在二楼,谢思阳正在认真记笔记,忽然乔佳淇用手戳了她一下:“思阳快看,那是不是陆均啊。” 云杉树被积雪压弯了枝叶,树下的那人身上也沾了点点飞雪。 他穿着常服,因为特别出色的相貌,已经有过路的女生向他搭讪。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当她往窗外看的时候,他竟然抬了抬头。 谢思阳匆忙转头。 “不会是我们学校又出大事了吧?”乔佳淇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侃侃而谈。 她知道的八卦真的很多,很快忽视陆均,从近来学校的风水讲到娱乐圈,然而谢思阳却无心在听。 甚至连笔记都做得乱七八糟。 她想起那晚陆均在耳边的低喘声。 还有他那双浓得化不开的眸子。 简直想捶死自己。 “我先走了。”谢思阳突然收拾东西站了起来,留下一脸茫然的乔佳淇。 老师正在前面讲得唾沫星子飞起,她偷偷从后门出去。 她从小循规蹈矩,这种做贼似的举动她还是第一次干,心脏砰砰跳。但比起要见陆均的那种心情,又好上许多。 她出了教室,往另外一个出口走。 这时候还没下课,校园里人不多。空气微凉,她十指皆是冰冷。 陆均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并起掌心在嘴边呵气。 他婉拒搭讪的女孩,快步来到她身边。 “谢思阳。” 她似乎受了惊吓,干干净净的眸子中蒙上一层雾气。唇动了动,半晌:“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没来,陆均心道。 25男女朋友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表白当晚,陆均冷静不下来。 从年少时起,他便听惯了告白,好的坏的,矜持的狂放的。可所有的理智与耐性都敌不过那句软绵绵的“我喜欢你”。 那晚他在她宿舍楼下吹了很久的冷风。他不抽烟,可那一刻竟想来支烟提神。就怕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回局里的时候第一次心不在焉处理公事,就连落笔的检讨书也成了情书。 却迟迟不敢递出去。 他虽没谈过恋爱,却一直自认为不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一样毛毛躁躁,也见过不少女孩坠入爱河的模样。她既然喜欢他,会来找他才是。 然而他等了五天,她一次没出现过。 最忙的那五天里,他有时候甚至连饭都来不及吃,但凡有片刻喘息时间,便拿出她的照片来看——从那段视频上剪下来的,画质很差,仅余一个模糊的轮廓。还被他小心眼地抹去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可时间越久,他便越忐忑。 他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 陆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几天的,直到这会儿见到她冻红的小脸,那种漫上胸膛的窒息感才要散去。 他再自然不过地牵住她的手,问她吃饭了没。 谢思阳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他说,那晚的事对她来说更像是个荒唐的意外。 她小心翼翼,摇头,打算吃完饭跟他好好说。 位置是提前订好的,是学校附近比较出名的一家小资餐厅,经常有情侣光顾。可还不等他们到那里,局里就来电话了。 陆均低声说了句抱歉,竟让她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心脏又提了起来。 他低头看她,眸里全是温柔:“你跟我回局里吧。” 谢思阳大脑停止运转了很久,这才小声啊了一声。 然而陆均已经调转车头朝局里的方向驶去。 局里的气氛跟谢思阳上回来差不多,陆均一回来便有几人跟他报备情况。谢思阳跟在他后面,获得了不少人的瞩目。到底碍于队长在,这些人虽然目光好奇,却也没问什么。 陆均把她带进自己的办公室,又拿来一盒盒饭:“水在那里,可以自己倒。桌子上的东西都可以碰,无聊了可以先看会儿剧。饭是局里订的,可能不好吃,你别介意。”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认真。有一瞬间谢思阳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上辈子,上辈子的他就是这么认真细致,总能把有关她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条。 她忍不住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不介意。” 陆均心中柔软。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但到底克制住了。 局里的事不是三两会儿能忙完的,等他回来的时候,天色早已暗了。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她扑在桌面上,侧颜乖巧。 听到开门声,她本能地抬了抬头。看了眼出现的人,又松懈下来:“陆均。” 他嗯了一声,有些心疼地走到她身边:“困了吗?” 谢思阳摇摇头。 刚睡醒的她,带着点别样的萌,让陆均心下软得一塌糊涂。 至于为什么会喜欢她,他也不知道。就知道,自己一直在找的,就是这个人。 手上的案子还未忙完,他要先将她送回学校,她没有一点不满。 车停在宿舍楼前的长道处。 陆均没有立刻走,而是低眸看她。 她站在一盏路灯下,暖黄的灯光衬得她眸子水盈盈的,乌黑柔顺的发丝上有几片雪花。 他伸手帮她抚去的时候,顺便吻了下她的侧脸。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然而谢思阳被吓了一跳。 她几乎立即跳开了。 空气静默了一瞬。 她的反应太大,大到陆均不能够再欺骗自己。 良久,他嗓音艰涩:“我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 26被甩了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不太敢看此时的陆均。 上辈子她祸害他已经够了,不能再祸害他这辈子。 况且她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就接受了她的表白。 他喜欢她吗?答案是否定的。 她虽然在感情这方面迟钝了些,可那时候也与许景江甜蜜过一段时间,也见过辛成阙的偏执和疯狂。上辈子陆均看她的眼神很淡,很淡,如果有爱意她不可能看不出来。 然而当她面对这样的陆均时,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低头,老老实实:“对不起。” 夜色将她笼罩得更加纤细单薄。 陆均说了声“好”。 后来他回局里的时候大家都闲着,磕着瓜子闲聊起他。 甘小萝问:“你们看陆队这次是动心了吗?真的假的?” “真假你问一下陆队不久好了?不过嫂子,”江译摸了下下巴,啧了两声:“我挺喜欢,长得真好看啊。” 甘小萝作为支队内唯一的女性,最看不上这群男的一脸饥渴的模样:“去去,长得好看关你什么事?我是要哭了,虽然我没那个贼胆喜欢陆队,但我的姐妹团里好歹有人啊,我去问问。” 话虽是这么说,甘小萝进队之初就对陆均有种莫名的畏惧,自然不会打前锋。反倒是不着调的江译看见陆均回来就凑了上去:“陆队,下次带嫂子一起吃个饭呗,来也让咱们认识一下。” 丁恺海看了眼从外头进来就一直神情寡淡的队长,简直想撬开江译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陆均仰起头,将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水珠划过喉结,没入衣领中。 他垂下眸子,静看杯壁中残余的水珠,“被甩了。” “十八般武艺咱们队里都有人会些,到时候我们可以表演给嫂子……等等,”江译还未反应过来,“什么?” 然而他看见的只是陆均走远的背影。 甘小萝也以为自己听错了:“陆队这是被甩了吗?居然有人甩陆队?” 江译一脸崩溃:“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别问。”丁恺海给了他一记眼刀子,这人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 江译:“啊?” —— c市的天像一块巨大的黑幕,暗得很快。 那天依旧是谢思阳先走,陆均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她不敢回头。 饶是认定陆均不喜欢她,也觉得自己做错了。 回到寝室,同寝的闻晓雅看见了,问谢思阳楼下那人是不是她男朋友。 谢思阳心里酸软,说不是。 闻晓雅说:“吓我一跳。刚刚天有点暗,我差点把他认成陆均了。陆均你知道吗?就是上次来学校的那个刑警,那个长相不出道可惜了。如果出道我肯定像粉我爱豆杨闻骆一样粉他。” 大家都知道闻晓雅粉杨闻骆,疯的时候还拉一整个宿舍来给他打榜,见她这痴汉的模样大家都笑了,就连谢思阳心情也好了些。 期中考如期而至,文化课的考点还挺多。来大学后大家放松了许久,这一忙起来简直跟绷紧的弹簧一样。 谢思阳这段时间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每天泡在图书馆内,仿佛这样就能暂时喘口气。 考完最后一科,有个同学跑来跟她说:“谢思阳,外面有人找。” 谢思阳想不到是谁。 她在这座城市认识的人寥寥无几,跟陆均已无交集,辛成阙就更不用说了。他要是来找人,直接扛包带走才算正常。 来人也确实是她没想到的。 楼道口,舒月瞳拖着行李箱,一脸委屈地朝她喊了声:“姐。” 27让她滚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舒月瞳是谢思阳从小护着长大的。 她们差一岁多,但谢思阳上学那会儿舒月瞳就跟着上了。相比起她的细心专注,舒月瞳在学习上天生散漫,也从来没有认真过,所以她来了a大,舒月瞳只考上一所民办大专。 上一世,舒月瞳顶替了她的名字,成了人人羡慕的高材生,后来成名才改了回来。不知怎么打的交道,连学校都没追究。 这一世,因为她的重生,许多轨迹都改变了。 谢思阳看着自己这个妹妹,心中微颤。 她不愿见她,她们的终结在上辈子那场大火中。哪怕她不告她这个妹妹,不代表自己不怨。 她定了定心神,神色冷淡:“你怎么来了。” 舒月瞳去拉她的手:“姐我不想读了。” 比起a大,大专一点都不好。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悔恨自己怎么进了那所破学校,刚刚从a大一路进来,心中的艳羡一路攀升到顶点。当着谢思阳的面,还有一点她不敢说的是,这里的氛围浪漫自由,如果当初是她来读该有多好啊。 谢思阳掏出手机:“我给爸爸打个电话。”话中的爸爸当然是继父。 舒月瞳求她:“姐你别打好不好,你如果告诉爸我会被打死的!” 她们就站在人来人往的楼道处,舒月瞳像受了欺负般眼眶通红,已经有不少人往这边看。 谢思阳一时怔忡。 舒月瞳说的没错,她那个继父是真的暴脾气,从小到大打骂女儿的事没少干,对她却很好,连话都没大声说过。也正是这样,母亲死后,她自觉亏欠,对这个妹妹才多护着一些。 可那时候的她不知道,他对她好,却也是他一次一次授意舒月瞳来她这里索取更多。他们才是亲父女,而她始终只是个外人。 “你去宾馆住一夜,明天马上回去。”谢思阳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她说,她异常的冷淡让舒月瞳感到气愤,同时又有些慌张。 “姐你怎么能这样,”她眼带控诉,委屈道:“我想你了,这才坐了一夜的火车特地跑来看你。” 然而这样的话已触动不了谢思阳。 舒月瞳也不知往日脾气柔顺的姐姐怎么变成了这样,她不敢再进一步,只把住宾馆改为辛家,美名其曰想看一眼姐姐平常住的地方。 谢思阳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没说什么,沉默地把舒月瞳领到文姐面前后,又回校了。 辛成阙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原本紧闭的房门大开,他还以为是谢思阳回来了,走进一看才发现一个陌生女孩在镜子前美滋滋地试衣服。 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许多吊牌还在的衣服被散乱地扔在床上。 “谁让你进来的。”辛成阙脸色冷了下来。 舒月瞳吓了一跳,她抱着衣服,眼圈都红了:“小叔……是、是我姐。” 她听谢思阳说过辛成阙的存在,可没想到他这么年轻。 文姐也听到动静了,过来解释人是小姐亲手领回来的。 至于小姐人呢,看看这空荡荡的房子就知道。 “马上让她滚。”辛成阙语气不耐。 28勾引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舒月瞳最终没滚,她被安排到另外一个房间。 家里多个人还是多个物件对辛成阙来说没什么,反正明天一早她就得卷铺盖走的。 然而晚上洗澡前舒月瞳来敲响了他的房门。 十七岁的少女笑容委屈中带着羞涩,只穿着一条吊带裙来找他。 辛成阙眼尖,认出这条裙子刚刚在谢思阳房间里出现过。 谢思阳的衣服大多数都是辛家特聘服装师一手采买的,她个子虽高,但骨架小,此时穿在舒月瞳身上,只让人想笑。 说起来,辛成阙还未见过她穿这类裙子,在他面前,她大概就怕裹得不够多。 因为想起谢思阳,辛成阙的神色不像刚刚那么冷,他不耐烦地问道:“做什么?” 舒月瞳说:“小叔,我、我是来道歉的,刚刚是我不对。” 她就如一只战战兢兢的兔子,手不安地攥着裙角,眸中满是化不开的赧然。 辛成阙面无表情地一声把门关上了。此时只想把谢思阳揪出来打一顿,看她还老实不。 他脱了衣服进入浴室,一边开淋浴,一边腾出手打她电话。 辛成阙的耐性很差,他想他只给她一次机会,若是不接。他低笑一声,脑子里那一直盘旋的、快让他走在失控边缘的想法,总算能实践上了。 大概也是谢思阳运气好,她刚一开机,便收到来电。 “喂?”宿舍已经熄灯,她跑去阳台外接。 辛成阙关了哗哗的流水,心里竟是十分遗憾。不过连日见不到人,他眸色很暗,冷笑:“谢思阳你什么意思,把你妹塞到家里,自己跑了,当我什么人啊。” 其实谢思阳也知道,辛成阙不经常回那套别墅,公司离那远,大多数时候他都直接住在集团旗下的酒店里,只是恰巧他今天回去,又撞见了她那个妹妹。 可把舒月瞳带回去,确实有她的小心思。 她握住电话,声音很轻:“没。” 就如夜风轻轻抚过胸膛一样。辛成阙看着身下抬头的兄弟,又想骂ca了。 “她想勾引我,”他气哼哼,“你同意的么。” 谢思阳垂下眸子,已经对他说出这话见怪不怪了。 “那你愿意被勾引吗?” 辛成阙被气笑了,“得,谢思阳你就吃定她勾引不到我是吧。” 那边是久久的沉默。 其实谢思阳也不确定。可她知道,上辈子成名后的舒月瞳同样喜欢过辛成阙,然而这个偏执暴躁又不解风情的男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当成陪酒女赶了出去。 那对于舒月瞳而言是极大的耻辱。虽然没有实锤,但八卦记者把这事说得有声有色,着实让她丢了脸面。 辛成阙想象不出她的表情。他大手握住腿间的粗硬物,听着耳边那浅浅的呼吸,难以自抑地喘息起来。 谢思阳就是再蠢也想到了他在干什么。 这人怎么这样! 她羞耻地握紧手机,打算进屋了。 “不准挂!”辛成阙声音很霸道,“敢挂我就去办了你。” 谢思阳乖乖地趴在阳台上。还好不是视频,不能看见她此时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了。 辛成阙努力自给自足,连日没有纾解的欲望让他声音隐隐有点委屈:“我还想你帮我舔。” 他想她,想到快疯了。 谢思阳想起那晚的荒唐,咬唇,不说话。 他却继续道:“谢思阳,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进入你啊。” 29骚话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那声音似喟叹似询问,一定要她给个答案似的。 谢思阳受不了,她脸红透了。 虽然戴着耳机,但他喘息声好重,她好怕把熟睡的舍友吵醒。 她下意识用手摸摸脸,“你别说这个行不行。” 那边低笑一声:“行,我不说,我做。到时候我要在海边ca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啊,混蛋! “你太湿了。”他道,“摸摸奶子就湿了,进入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把我绞成什么样。” 辛成阙骚话不断:“然后我要把你翻个面,从后面托着你的臀干你,让你舔,射在你胸上。” 阳台温度低,可偏生谢思阳觉得自己现在好热。就跟那天一样,仿佛真有一根ro棒抵在她的臀部,时重时轻地ca动着。 “你别说了。”她心里羞恼。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两辈子思想都这么y! 辛成阙闷笑出声:“那你湿了没。” “没有。”谢思阳想也不想就道。其实已经能感受到身下的那股羞人的暖流了,她怨自己不争气。 还好他没追问真假。 那边喘息声越来越重,不知过了多久,又响起哗哗的流水声。 久到谢思阳快在阳台上睡着了。 还是辛成阙发现的。他穿好浴袍出去,发现她的呼吸声很浅。这么晚了,他知道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会在宿舍里跟他讲电话。 刚刚的疯魔,又让他有些懊悔。 在她心里,他是不是就是一个不折不扣jin虫上脑的家伙? “谢思阳,”他喊她,“回屋睡觉。” 她迷迷瞪瞪地应了一声。然后是暗夜里轻轻的脚步声。 “盖好被子,不要挂电话,然后闭上眼睡觉。” 那边声音窸窸窣窣,倒真的没变成冰冷的嘟嘟声。 真的好乖。 什么时候她在床上也这么乖就好了。 辛成阙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突然很想吻她,一个毫无欲望、最为纯粹的吻。 虽然他也摸不清他对她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这么多年,她是他唯一有冲动的女孩。 “晚安。”辛成阙静默了会儿,哪怕知道她睡着了,还是低低说了声。 —— 隔天一早,谢思阳醒来时接到了文姐的电话,说舒月瞳已经走了。 她不知昨晚舒月瞳在辛家做了什么,不过仍是认真谢过文姐。 还有一件在外人看来是天大的好消息砸到了她头上,一部正在筹拍的戏找上了她,点名让她成为女主。 这部戏不像那些小成本制作,是实打实的实力班子,不少配角在圈里都小有名气。 “为什么找我?”谢思阳垂下长睫,出声询问。 来的人是谭谩的助手,心想这女孩子真怪,平常人遇到这事不该乐疯了吗,怎么她看起来还有点懵然。 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没见过世面被喜讯砸傻了也有可能。助手说:“谭导看中了你,觉得你是个好苗子。” “是那场话剧?”谢思阳抬头。 “是。”助手望进她那双干干净净的眸子,怔了一下。 很难形容那一刻的感觉,只觉得这女孩真漂亮。圈里也不缺漂亮女孩,可像她这样纯粹乖巧的,却是难得。难怪谭导能一眼相中。 然后他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回复:“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助手:“……行吧,这没问题。”他对谢思阳有好感,“不过你最好快点决定,这个名额很难得,对你来说也是个好机会,学业方面也别担心,你们学校我接触过几次,不会不放人的。” 谢思阳说好。 她是想拍戏,可她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这部戏,是当时舒月瞳的成名作。 上辈子的她,同样是女主。 30跟我回警局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想了很久,还是无法把它当成一个巧合来看。 隔天她独身去试镜,在谭谩等一众怪异的目光下,放弃了女主,选了一个算女三的角色。 谭谩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想选孟轻舟,能问下为什么吗?” 这是个民国剧,孟轻舟在剧中是个杀手,出现的镜头并不多,最后还惨死在男主的枪下。算起来,还站在女主的对立面,不算是个好角色。 谢思阳只是说:“谭导,我想试试。” 她的坚持让他败退。现在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天真,大好的机会放在她面前,要是别人都该乐疯了,她竟在推拒。 不过谭谩还是有几分欣赏她的,同样给了试镜的机会。选的片段是孟轻舟第一次出场。 伪装的杀手藏匿在一群舞女中,玉扇掩面,纯情妖娆。 这一段其实换成任何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都比谢思阳有优势,可当谭谩见到入了戏的她时,竟说不准真正的孟轻舟应该是什么模样。 其实当初他一眼相中谢思阳,就是因为她身上安静的气质与女主很像。可这一刻,他却觉得她就是孟轻舟,是那个不谙世事的杀手。 谭谩很爽快地答应了她这个角色。 临走前,谢思阳特地问了剧组是不是还在公开试镜女主。 谭谩应是。 她出试镜大楼前,特地看了眼公告栏那一处,有个身穿轻薄毛衫的女孩在那看了很久。 谢思阳心情很平静。 她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离开c市的。 比起严厉却慈爱的父亲,普通却和顺的生活,她向往的,永远是她得不到的东西。特别是在她见识过辛家,见识过她这个姐姐现在的生活后。 距离这部剧真正开机还有许久,谢思阳在学校附近的茶馆中找了份兼职。 她上辈子就做过这个,上手起来并不难,更何况她不想依靠辛家养活。 等辛成阙对她没兴趣了,她与辛家也就毫无瓜葛。 谢思阳对未来的规划很完整,未来她会顺利从a大毕业,就算接不到什么好戏,养活自己总是没问题的。 十二月的天气,街上的雪已经堆积到脚踝处,茶馆老板让她提前回去。 茶馆藏在幽深的小巷中,现在街上都没什么人,只有几盏微弱的路灯在闪烁,偶尔还能传来犬吠声。 这条路谢思阳走了很久,但从来没这么心慌过。 有人尾随。 她加快脚步,快走出巷口的时候,猛地撞入一个怀抱中。 周身被干净清爽的气息所包围,她抬头,看见了陆均。 自从她坦白心迹以来,这是第一次见他。 他似乎没什么变化,面容平静,眼神疏离,兜兜转转还是那个遥不可及的他。 谢思阳一时失神,还是陆均先问:“怎么回事?” 她鼓起勇气往后看了眼,颤着声音:“有人在后面。” 然而陆均去看时并没有人,唯有地上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谢思阳还以为自己感觉出错了,她一颗心总算稳了下来。 陆均让她上车。 谢思阳说:“不用送我回学校。”剩下的路不远,她能走。 陆均站那,他削薄的唇有些冷淡:“嗯,不送,你跟我回警局。” 31灌酒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看向陆均,愣了好一会儿。 这个场景让她觉得好像回到了上回约会的时候。 当时她在他办公室里等他,不觉得有多无聊,反而是满心忐忑,不知该如何跟他说。现在想起来,才后知后觉还有点小甜蜜。 陆均说:“是关于你们学校同学坠楼一案。”他深看了她一眼:“你当时没说真话。” 谢思阳反应过来,脸慢慢红了。 当时她说她在宿舍。她撒谎了,她和辛成阙在一起。 “对不起。”她语带愧疚地道歉。 然而道歉没有用,她依旧要去一趟警局。 这一回她一进门,支队里不少加班的人都在看她,目光中还带着呆滞。 其中一个正在吃泡面的连勺子都掉了。 “甘小萝,”陆均喊她,“你负责审问一下她。” 甘小萝这下是连泡面都吃不下去了。她擦擦嘴,面色犯愁。 这夫妻打架,她当什么坏人啊。 其他人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各自装作在忙。 谢思阳原以为警察审问一定很严,一定很可怕。她都做好把脸皮豁出去的打算了,可她进了审讯室,除了里面暗了点、ying森了点以外,没什么特别的。那个叫甘小萝的警察也始终温声细语,公事公办的模样,一点都没有逼问的意思。 到最后,她的证词也就只变化了一点。 谢思阳出来后没看见陆均,她问甘小萝:“我可以走了吗?” 甘小萝面上严肃,心里却苦开了花。 这果然是个送命的差事,她留不留人都是错。 还是江译比较机灵,前两回谢思阳来就曾与他打过照面:“你先别回去呗,现在雪这么大,也打不到车。我们快下班了,不如跟我们续个场,等会儿让小萝送你。对吧小萝,我记得你家在a大那个方向。” 甘小萝也明白了他的用意,连连点头。 这个天气确实难回去。谢思阳看了眼四周,陆均不在。同行的江译和丁恺海都是熟面孔,上辈子他们一路跟着陆均升到大队里去,都是可以信赖的。她慢吞吞地点点头。 场子就续在警局附近的一家餐馆中,天冷大家伙点了几瓶烧啤,要开车的人滴酒没喝,谢思阳却被灌了几杯。 江译是最藏不住事的人,他一脸好奇地看向谢思阳:“听说你把我们队长给甩了?” 这段时间大家不敢问不敢提这件事,但不代表他们不好奇,江译一提,大家立即把目光转向她。 几分薄醉的少女睫羽很长,目光很亮,她怔了会儿,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甜笑:“嗯!” 这样,他就不会出事了。 在场的人被这个笑冲击得心神晃荡,就连甘小萝也想捂住胸口高喊血槽已空。 可惜没人给她这个机会。 一双手扶住谢思阳的肩膀。 餐馆内灯光衬得他俊雅的侧脸越发冷淡。 “谁准你们灌她酒的?” 甘小萝反应过来,清醒了些,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鹌鹑。 江译也呆得不行。 他们看见他们向来清冷的队长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女孩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弯腰抱走。 整个动作轻得不行,就连眼角,都有温柔溢出。 过了很久,江译才推了把甘小萝。 他说:“回去告诉你的姐妹团,她们彻底没机会了。” 心底装下了那个人,哪怕被拒之门外,也不会再看别人半眼了。 32病了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陆均把她带回了他的公寓。 她是真的醉了,但好歹能认清人,还知道牵着他的衣角喊他名字。 陆均将她放在床上。 她醉酒之后不像别人那样会耍酒疯,反而乖乖的,眸色比屋外的雪还要纯净。 那双眼,他在梦中经常见到。 他生怕自己扰了她,惊了她,她便也乐得跟他保持距离。 他们总在渐行渐远。无论是梦还是现实。 陆均眸色很暗,他开口,声线哑然:“你能不能闭眼。” 谢思阳不懂他的意思,依旧看着他。 他将手遮在她眼前,隐隐带着几分战栗。 他会心软。 世界一片灰,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他用十分克制的声音问她:“甩了我有那么开心吗。” 陆均仍记得刚刚在餐馆中她那抹明媚而羞甜的笑。 可他想听她亲口说。 另一个男人有那么好吗。值得为了他……而放弃他吗? 想到呼吸都在颤抖。 她却依旧不懂,问他:“陆均,你怎么了?”心跳声好重。 陆均却轻声道:“谢思阳,我病了。”病得不再像自己,病得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好喜欢她,喜欢到不能自抑。 她像受了惊吓一样惨白着脸,良久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温糯出声:“喝开水。” 以前她生病都要喝好多开水。 陆均嗯了一声,他松开放在她眼前的手,不敢看她,转身去为她准备醒酒药和衣物。 他这套公寓常年就他一人居住,唯一比较合适的便是他的衬衫。 她看上去有点难受,瓷白的脸上带点红,黑睫上都似沾染了雾气。不过还是乖乖地在他指示下吃药,洗脸。 到了洗澡的时候。 陆均放好了温水,他站在浴室门口,蹲下身,亲手帮她脱去袜子,又给她换了拖鞋。 她秀气的小脚在他手中显得越发白皙玲珑。 他道:“进去洗澡,十分钟内出来。” 她乖乖点头,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那扇门在他眼前关上了。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隐约的水声,有一瞬间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还不等十分钟,里面已经没了声音。 他慌乱开门进去,幸好,她只是睡着了。 她是真的懵了,连衣服只脱了一半,半身裸露在浴缸外,睡容还有些香甜。 陆均沉默地替她擦净了身子,又换好衣服。 期间手指触及她的肌肤,都似有电流划过。他还记得她给的致命的欢愉,那是在梦境中也不曾存在过的。 “谢思阳,喜欢我对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难吗?” 他把她抱在床上,俯身直视。 得到的只是她无意义的嘤咛。 他本应该这样就走的。可他竟挪不开目光。 少女只穿着他的白衬衣,玲珑曲线毕显。没了文胸的束缚,胸前两粒突起。 陆均看了很久,久到,他紧握的指骨都已发白。他低头,隔着衬衣含住了她的rv。 在她面前,他想当的,从来不是君子。 ———————— 陆均:“我病了。” 直女癌谢思阳:“多喝开水。” 然后,斯文败类陆均上线。 这章有伏笔。以及,你们要的警局py没这么早【抬眼镜】 33 下半辈子都给欺负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两块水渍从衬衣上漫开,那里红梅颤颤巍巍地挺立着,可想而知他吸得有多用力。 陆均埋首在她胸前,吮吸着,却偏不挑开那最后一道脆弱的防线,而是将手指从两粒衬衣扣子之间探入,去寻那白皙而饱满的rvro。 直至她难耐地呻吟一声。 他停下动作,从rvro那开始,单手解开她余下的扣子,改为去蹭她的大腿内侧。 指腹所过之处,皆是细腻。 陆均将她的腿分开。 比起那次在车厢,现在的他更能清晰地看见她那处的软ro。 湿滑,粉嫩,已有晶莹的液体流出。 睡梦中的她似乎有所感觉,想把腿合上,却被他强硬地按压住。 “我想亲你。”陆均幽着声音道。 他开始像那一次一样期待着她的同意。 然而谢思阳神志未清,她迷迷瞪瞪地醒来,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陆均……” 这轻软的喊声简直快让他窒息。 陆均低头,有力的手托住她的娇臀,舌头长驱直入地往花xuan里探去。他亲的很用力,从未有过的疯狂,从未有过的恼恨、嫉妒与绝望。 大量的液体从她xuanro中流出,被他吸吮着进嘴里。这一刻明明应该是香甜的,然而他却觉得苦涩。为他只能成为她生命中的无名氏而苦涩。 她依旧处在半梦半醒的晕乎中,生理式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出。无力反抗,连呻吟都是那么细。 陆均把她抱了满怀,让她背对着他坐于他腿上,大手完整地覆盖在她的rvro上。然后将粗烫的ro棒夹在她的双腿间,快速又凌厉撞击着。 这是不属于他的疯狂。 陆均倒希望怀里的人能醒来,她气他、怨他、打他、恨他也好,也好过留他一人攀上这孤独的巅峰。 但她没有,她甚至搞不清状况,就被他欺负得吟叫连连,眼睛都哭红了。 还好她嘴里喊的是他的名字。 还好她还知道现在这样对她的人是他。 陆均贪婪地感受着ro棒被包裹的快感,薄汗打湿了鬓角的碎发。 最后几下,他将谢思阳翻倒在床,赤红的ro棒深埋入她的臀缝中,加速冲刺着。 她显然受不了他的狂野,跪爬着想往前逃,却被他抓了回来,大掌牢牢地禁锢住她的腰。 床单被她大滴大滴的y水打湿了。 陆均最后抽出射在她被玩弄的有些红的rv上。 最上面亮粒衬衣扣子还未解开,浑圆半隐半现,更有一种难以言述的美。 她闭着眼,眸里泛着泪。小脸侧贴在床上,有些委屈,殷红的唇动了下。 陆均离得近,才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她说:“你欺负我。” 陆均嗯了一声,“是,我欺负你。所以,”他颤着指尖描绘她的唇,“你欺负回来吧,谢思阳。” 你欺负回来,我下半辈子都给你欺负。 34梦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清晨光线由落地窗外投落,陆均推门进来,静站在床边。 她还未醒。连睡觉的姿势都这么乖,被角四平八稳地掖好,只余红润的小脸露在外面。 他想伸手去触她的睫毛,然而原本还在睡梦中的谢思阳却忽然醒了。她瞳眸很清澈,似比琉璃还要亮,却微微睁大,有种被吓到后的懵懂。 陆均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我来喊你吃饭。” 谢思阳潋滟着眸光微喘着气去看他。 宿醉后醒来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除了大脑有部分空白,身体也不大对劲。就好像,做了难以启齿的春梦。 更让她羞耻的是,她仔细想了一番,梦中的对象应该是陆均…… 梦里每个细节都细致入微,真实到让她想找个洞钻进去。 谢思阳想起,她上辈子隐约也做过几次这样的梦,但从来没有一次让她有这么清晰的画面感。 她在陆均面前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长睫轻颤:“我这就来。” 昨晚的记忆模糊,只到她进浴室洗澡那一会儿。 换下的衣服已经烘干晾晒在阳台,其中还有她的贴身衣物。很明显这间公寓除了他们二人以外再无他人,她很难想象陆均到底是用怎样正经淡然的表情来帮她做这些事的。 谢思阳收拾了一番自己的心情,这才出了屋子。 与其他单身男人不同,陆均的住所干净到极致,也少了几分烟火气。早餐并不丰盛,但各类小点心都有,看得出来是他专门去买的。 谢思阳有些局促。昨晚是因为公事才与他见面,这会儿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均。 她正打算开口道谢,就听他道:“昨晚睡得好吗?” 谢思阳怔了怔,打量了眼对面的男人。表情很淡,依旧是记忆中冷静的模样,只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隐隐带着些许暗光。但认真看去,又仿佛错觉。 她以为他只是见她醉酒后的例行关心,认真道:“还可以。” 陆均沉默地捏紧手中装有牛奶的玻璃杯。 谢思阳却没发现,她继续道:“就是做了些奇奇怪怪的梦。” 玻璃杯吱呀一声,杯壁上出现少许裂痕。 谢思阳吓了一跳。 她看了眼自己的。明明挺好的杯子啊,怎么这么不经拿。 “梦?”陆均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擦了擦手指。 他突然后悔了。 以为她醒来会气他会怪他,总好比把他当成陌生人来得强。到头来,昨晚的一切还成了个怪诞的梦。 “谢思阳,你看我。”他轻笑一声,笑意却达不到眼底:“你觉得,那是个梦吗?” 35约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慌死了,她不敢去探究陆均话里的含义。 更不敢抬抬头。 后来整个早餐在略微尴尬的气氛中度过,连他要送她回校她都拒绝了。 陆均没有坚持。 他站在窗台前看她。 公交站台顶上的雪水滴落,恰好落在她的睫毛上,她慌乱擦去,狼狈又可怜。 谢思阳回到学校,乔佳淇还以为她昨晚回家了,没有过多询问,反而问起了辛成阙。 她很少在大家面前说起家里的情况,但乔佳淇知道她有个年轻的小叔,简直好奇死了。 谢思阳这才想起,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好久了。 辛成阙他……还好吧? 乔佳淇在她眼前挥挥手:“思阳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走神了。 谢思阳收回思绪,温软一笑,“没事,我们不提他了。” 就是个混蛋罢了。上辈子他都能一手撑起辛家,更何况这辈子呢。 —— 辛成阙桌上的文件已经堆叠成山。 饶是他不觉得有什么难的,连日的工作还是让他眉眼沉了几分。原先看上去还是个飞扬跋扈的纨绔,短短几天也算有了点企业家的味道。 然而旁边的祁炀已经受不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控诉道:“辛成阙你能不把我当牲口使唤吗?辛方晋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上心。难得有个假日你让我跟你看文件,你也狠得下心。” 辛成阙头也不抬。 辛方晋是他的堂叔,旁枝罢了,又能掀起多大风浪。可他需要处理完这些,然后…… 他抿唇,看了眼一直暗着的手机,没说话。 只要他不主动靠近,她大概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吧。 祁炀自觉没趣。他自暴自弃地趴在桌上数着时间,以为又得等到累成狗才能功成身退,谁知辛成阙突然站了起来。 他步子又快又稳,还是祁炀死皮赖脸地跟上,才没被甩下去。 车最后停在了a大门口。 祁炀知道这所学校。分数很高,而且出美女,光他的几任女友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他想了想:“你不会来找女朋友的吧?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 辛成阙转头,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 门口有不少情侣路过,冬日空气中的凉,正好能让他们靠近取暖。毫不掩饰的亲昵。 他忽然有些理解“羡慕”这个词。 祁炀:“辛成阙?老辛?你真不需要我介绍啊。” 辛成阙踹了他一脚,“滚。” 祁炀瞅了眼辛成阙的表情,简直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冤的冤大头。为了他的终生幸福,他容易么他。 到底是意难平,下车之后,他顺手把喝过的半瓶水放在车顶上。 —— 由于昨晚的意外,茶馆那提早让谢思阳下班,乔佳淇更是自告奋勇地来陪她回来。 路过大门口的时候,却看到几个人三三两两地聚集着,手机还举着手机。 乔佳淇先摸清楚了状况,她同样兴奋地要拍照,“思阳你快看,那个人好蠢哦,简直要笑死了。” 他们在围观的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便只是一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车顶上放着半瓶水罢了。 上辈子谢思阳就听过这个说法,不少有心约炮的男人想来校园里寻求目标,他们便会这么做。 不过巧合的是,现在现身在名车前的不是妙龄少女,而是一个背着麻布袋的清洁阿姨。 清洁阿姨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她顺手取走了水瓶,将里面的水倒尽后收进麻袋中。 谢思阳眨眨眼,也笑了。 辛成阙早就察觉有些不对劲,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透过车窗,一眼在人群中看见谢思阳笑得梨涡浅浅、不设防备的模样。 他咬牙,妈的。 36 选一个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不是个好事的,笑过之后就想拉着乔佳淇离开。 辛成阙却先她一步下车挡住了去路。 他笑得很淡,“谢思阳。” 辛成阙人高马大,面容又偏冷硬,一看就不好招惹。见正主都出来了,看热闹的人自觉心虚,默默散了。 除了乔佳淇。 乔佳淇都快惊呆了,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移动,问谢思阳:“你们认识?” 谢思阳也同样不可置信。 比起辛成阙会出现在学校,更让她惊讶的是不可一世的他会当众出丑。 想到刚刚的画面,她弯了弯眼睛:“认识,他是我小叔。” 嗓音前所未有的甜。 辛成阙身体绷紧,那一瞬他几乎在口腔中闻到了腥甜味,眼神也如狼崽子一样凶了起来。 谢思阳脸上笑意一僵,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她催促乔佳淇:“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儿就回来。” 辛成阙对她而言终究还是一个不安分的炸弹,不知何时会引爆,她不想让乔佳淇看。 乔佳淇愣愣的,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等她彻底走了,辛成阙捏了把她的脸:“笑话我呢?” 谢思阳被掐得生疼,她眸里全是雾气:“没有。” 比起刚刚乔佳淇在的时候那种轻松自然,现在的她则多了点疏离。 辛成阙不爽。 这种不爽比起她介绍他为小叔,而不是另一个词来得更甚。 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谢思阳不太喜欢他,这种不喜欢从她第一天见他开始他就清楚感知到。如果他再强迫她,只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我饿了,谢思阳。”他单手ca兜,随口道。冬日灰蒙蒙的天空将他的侧脸轮廓都映衬得有几分柔和。 谢思阳微怔。饿了就去吃饭啊,跟她说有什么用。 辛成阙道:“我想吃你做的。” 他这话说得无比正经,自觉只是在提一个礼貌而克制的要求罢了,谁知面前的人脸一下红了,瞪着他,连眼角都带着控诉。 辛成阙心简直都快被她萌化了。他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脸,坏笑:“怎么,不行啊。” 谢思阳木着脸挥开他的手。 不怪她多想,因为上辈子的他就曾这么说过。 那时候她还很天真,只要他不强迫她做那档子事,她都不是十分抗拒。 结果那一天,她傻傻掉进他的言语陷阱里。他确实是想吃她做的饭,却不是用手,而是那里…… 这个变态把草莓塞进了花xuan,还细细品尝,一副美味的样子。 谢思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生气。 “我不会做饭。”她冷冷应道。 辛成阙嗤笑一声:“骗鬼呢。” 他懒洋洋揉了揉她的脑袋,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太温柔:“被我ca和给我做饭选一个。” 37 想法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当着人来人往的校门口,谢思阳不会真跟他倔。但她留了个心眼,没选择回别墅,而是去了辛家产业下的一家餐厅。 她不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会对她做什么。 然而大厨们原本还傻愣着不动,被他恶霸似的一瞪,自觉出去了。 偌大的厨房,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谢思阳只觉得芒刺在背。 “辛成阙你……”她回头瞪他,要不要这样啊。 他却笑了:“我什么?我没ca到你已经很委屈了。”催她,“快点,快饿死了。” 最好饿死得了!少一个祸害! 谢思阳气得脸颊都染上薄粉,却还是乖乖转身挑选食材。 她不打算把好厨艺浪费在这个混蛋身上,只准备随便做两个菜走人。 唯一让她安心的是,她在做菜的时候,他斜倚在墙角看她。那眼神中虽依然有着她看不懂的炙热,手脚却规矩多了,没再对她不尊重。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多想了。 外头经理隔着门询问能不能进来,辛成阙淡淡说了声行。 谢思阳心猛地一跳,紧接着看见经理推着一车的当季水果进来,很快恭敬退了出去,还贴心关上了门。 她一眼就看见了里头的草莓,脸火辣辣烧了起来,气的。 果然变态就是变态,两辈子都改不了的y邪! 谢思阳这下连菜都不想炒了,她气得浑身都在颤,就要走,被辛成阙拉了回来。 “你怎么了?”他皱眉。 还敢问她怎么了?真当她还跟上辈子一样是朵小白花吗? 她努力保持几分理智,没跟他吵:“辛成阙你放手,我回学校了。” 他黑眸中却带着别样的执拗,“你肯定有什么事。” 谢思阳扭开头不去看他。 “不如让我猜一下。”辛成阙低声道:“你在看见那车水果的时候才开始生气的。” 是啊,混蛋,你才知道吗。 “你不至于为了水果跟我生气。所以谢思阳,”他认真掰回她的脑袋,“你想到了什么?” 他靠得好近,近到两人呼吸都交缠到一块。谢思阳还在生气,不答。 辛成阙却趁机在她脸旁亲了口。然后看着她雾气弥漫的眸子,声音微哑:“让我再猜一下,你想到了不久之后,我会把它们塞进你的小xuan里,让你做给我吃。” 谢思阳没想到他真的这么不要脸,她瞪他:“我才没有!” 明明已经气极了,说出的话还是这么软绵绵。 辛成阙对她这模样爱得不行。他难得好脾气,弯了下唇角:“是是,你没有,我有,我有行了吧。” 他抚着她白皙的脸庞,眼眸很暗,“我有这个想法,谢思阳。要不,我们试一试?” 谢思阳快羞哭了。天底下怎么就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 然而不等她严词拒绝,身子就被抱了起来,抵在半人高的灶台上。 38 别怕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在情事这一面上,辛成阙留给她的印象总是粗暴浪荡。 他总是能用最下流的话语来撩拨她,上辈子多的是被他操干得连腿都合不上的记忆。 可今天的他,出奇的耐心。 滚烫的指尖撩拨起她的上衣,在她腰腹间游移。力道并不重,反而有种电流蹿过的酥麻感。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更让她心慌。她按住他的手,喊他,眼珠如被水浸过一样湿漉漉的。 辛成阙指尖顿住。 好半晌,才听她带着哭腔轻轻道:“我害怕。” 所以,不要,这样,对我。 她强忍着不呜咽的模样简直让他疼到心坎里了。 辛成阙心口的岩浆快溢出了,他啄了啄她的唇,“别怕,我有分寸。” 然后他利落脱去她的外衣,只余一件轻薄小衫。 少女玲珑多姿的身体展示在他眼前,那鼓起的胸脯,是他肖想已久的。 他的眼神几乎一瞬凶狠起来,连呼吸都粗重许多。 这样的辛成阙让谢思阳害怕。她太熟悉这个表情了。 发疯的他。 每一次,她的抗拒对他而言都近乎无效。 然而这一次,他只沉默地用滚烫的唇舌亲吻着她的小腹。 扣在她腰间的手却在发颤。 辛成阙忍得很辛苦。 年少积攒的欲望,全给眼前这个人了。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恨不得把一切给她。 可她说她怕。 文胸扣子被利落解开,小衫也被掀开至胸部。辛成阙唇舌一路沿着细腻的肌肤往上,一点一点的,攻占她的乳。 舔舐、吮吸,急躁的时候忍不住轻轻啃咬着,吞咽声淫靡。 不温柔,但对他而言已是极大的克制。 耳边是她难耐的呜咽声。 明明爽得血液都在战栗,他的胸腔却被酸涩装满, “别怕。” 别怕我。 辛成阙手指游移向下,掰开她紧闭的双腿,隔着棉质内裤在她穴口上打转,几乎一瞬便能感觉那里的暖流在打湿了指尖。 他压抑着自己想进一步深入的冲动,有些喘:“谢思阳,别怕。”他亲她的下巴,“你也快乐的对不对?那里都流水了。” 男人那强烈荷尔蒙的气息将她密不透风包围着,谢思阳身下花穴紧紧夹着,却还是流出晶莹的液体来。比起他粗暴的对待,这种连哄带骗的语气更让她无法抗拒。 她想起他几次用舌头侵犯那里,不是单纯的亲吻,而是连汁水都要吮净的疯狂,浑身不由发热起来,连被吸得红肿挺立的乳都没感觉那么疼了。 只剩下羞。 “别说了。”她难耐地捂住他的嘴,连黑睫上都是雾气。 “嗯,我不说了。”我干。 “也别在这里。”她咬唇,真的要哭了。 她忆起上辈子这一段的场景,实在称不上愉悦。 那时候他粗鲁地脱去她的衣服,用指尖将草莓推进穴口,在那辗转抽送,全然不顾她的哭求。最后还掰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挺着肉棒狠狠操干,狠狠研磨她的内壁,抵着她的花心。 鲜艳的汁水顺着两人相连的地方流下,最后还被他一一舔去。 他说这是惩罚,作为她不爱他的惩罚。 可哪个女孩子会爱上一个只当她是玩物的男人? 谢思阳手扶在他头上,想到将要面对的场景,鼻尖委屈得发酸。 她湿哒哒的内裤已被顺手剥掉,见他手里拿了一颗草莓,脚趾都紧张地蜷缩起来。 嗓音早就颤了,眼泪也扑簌簌落下:“辛成阙……”她求饶不出来,反正每一次她的意愿对他而言都是无所谓。 然而很快,她强忍的呜咽变成细碎的呻吟。 那颗玲珑圆润的草莓并没有直接进入穴肉深处,而是被他叼着在穴口翻滚。 异物的冰凉,他舌尖的湿滑,对她而言都是折磨。 穴口不断收缩着,说不清是快乐还是难过,里头的水像流不尽似的。到最后,通通被他当做了蘸草莓的汁液,吞咽进去。 辛成阙死死压抑着身下的冲动,将目光从她那处软肉里抽离。他起身,将她拥入怀里,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胸口上,终究还是没舍得把小衫拉下。 “别怕,不哭了。”他嗓音压抑,“我又不是禽兽,我有分寸的。” 即便,在看见她的每一眼,他都想化身为禽兽。 39 禽兽爱你啊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脸早已红得滴血,被泪水打湿的黑睫轻颤,对他反常的温柔有些无措。 可更多的,还是委屈。 身下的花唇早就被吸肿了,无论她怎么紧紧夹着都挡不住身体内残留的热潮,都忘不掉他用灵巧舌尖插入时的快感。 她一双清瞳水盈盈的:“你是。” 是最坏的禽兽,两辈子都是。 辛成阙怔了下,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心跳很快。那些曾经在脑海中设想过无数遍的场景几乎一下占据他的思维,逼得他连呼吸都艰涩的很。 他将手按在她的左xong上。 少女的绵ru,已被他欺负得微红。这么贴着,恰能感受到她跟他一样快的心跳。 谢思阳觉得辛成阙表情怪怪的。 不过他的脾气她一向摸不懂,也放弃探寻的念头。 她吸了一口气,声音轻软:“辛成阙,放手。”厨房门虽是紧闭的,但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她还没办法做到不羞。 他却突然将指缝抵在ru尖上,粗粝的掌心刮蹭着。眼睛黑漆漆的:“谢思阳,我想了想,你说得对。” 她明显不懂她说了什么,轻轻啊了一声,不免带有情动时的娇喘。 “我就是禽兽。”他额头抵着她的额,认认真真道。 男人的体温很高,烫得她浑身发软。 谢思阳不懂,当一只禽兽有什么好骄傲的。 然而她很快就懂了。 他低头,又快又急躁地吮吸着她的xong,啧啧出声。不同于刚刚,这一次他的力道好大,大手也揉捏玩弄着她的另一只ru,ruro都从他掌心溢出了。 明明她已经被欺负地呜呜出声,他都视若不见,反倒是目光,越来越亮。 “谢思阳,你知道吗?”辛成阙贪婪地舔了最后一口,手心仍是不愿放开她的ru,道:“禽兽想亲你,想上你,想你给我舔,想你给我夹。” 他越说呼吸越急促。 “你知道,怎么夹吗?” 她一脸崩溃,难耐地捂住耳:“不想知道。”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好不好! 他的手游移到她的身下,花xuan处早已湿得一塌糊涂,他用指尖轻轻揉了揉,那处的媚ro立即又吞吐出液体来。 他细细涂抹在她xong前,每一下都很认真,眼中甚至带着一种令人胆颤的狂热。 谢思阳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想逃,他却比她更快,将她抱离灶台。 身子屈着,小衫早就被拉到xong上,两团绵ru挺立。 赤红色的ro棒戳了进来,打在她的ruro上。 ro棒顶端吐着一点白色液体。 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看清上面虬结的青筋,看清他是以一种怎样变态的方式来欺负她的。 “不要……”她简直崩溃地想哭,实际上她瞳眸已经是湿漉漉的。 却不知,这个模样更让人想欺负。 辛成阙扶着自己的ro棒,哑声道:“这么夹的,乖,你自己把xong托好。” 谢思阳怎么会愿意?她感觉那根好烫啊,烫得她浑身细胞都在战栗。 还是他强硬地拉过她的手,托在自己的浑圆两边。 粗硬的ro棒就这样深埋在她的双ru中,起初还顾虑着她能不能受得住,只是浅浅地抽送。到最后,感受着ruro的细腻,他已经红了眼,狠狠进攻着,动作凌厉又狂野。好几次ro棒向上,戳到她的下颚。 谢思阳早已软成一滩水。明明ru被蹂躏得有点疼,她身下的小xuan却难耐地在一张一缩着,y水y靡而下。 她受不了,呜咽出声:“辛成阙……你慢点……啊。” 他将她拉了起来,还未泄出的ro棒整根插进她的腿缝中,摩擦着她的花xuan。 “还有这么夹。”他道。 “还有,”他顿了顿,食指在花xuan口浅浅地探了下,“用这里。” “操这里。”他改口。 谢思阳黑睫上全是泪。 身下酥麻着,偏偏他停在那不动,ro棒烫得她都快要化了。 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折磨她。 然而他接着又突然快速撞击了起来,撞得她一颗心都在颤。 碾压式的快感蔓延到了全身,谢思阳战栗地涌出一股花蜜来。 高潮的时候,他犹不满足地用ro棒在她花xuan上研磨,唇贴着她的耳,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问她知道吗。 她知道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知道这个人坏透了。 然而他又冲撞了会儿,将白浆喷洒在她腿间,才小小啃咬着她的耳朵道:“禽兽爱你啊。” 40 下流的话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辛成阙用沾水的湿纸巾帮她擦去他留下的精液。 这里条件有限,但他清洁得很认真,手几乎是颤着的。 帮她穿上文胸的时候更是,又狠狠在她布满红痕的乳上吸了口,才帮她把小衫拉下。 全程她安安静静,只有当辛成阙看向她的时候,眸中才禁不住流露出些许惊恐。 他说他爱。 上辈子的辛成阙,反复说了好久,说到最后,连她都要信了。可这辈子的辛成阙,还是第一次这么告诉她。 她不得不去深思这意味着什么。 这很有可能意味着,她还是要成为他的禁脔,受他掌控,没有自由,也没有未来。 偏偏辛成阙按住她的肩,问她:“你刚刚听到了吗?” 谢思阳脸有点惨白:“我听到了。但是辛成阙,”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嗓音听起来发颤:“我不爱你。” 她已经不再刻意用“小叔”来称呼他了,改为她更为习惯的称呼。 伦理道德从来不能束缚住他。 更何况她很清楚,横跨在他们面前的根本不是血缘。 她以为他就算不暴怒,也会用压抑冰冷的眼神看着她。但她想错了,他并没有。 辛成阙有些难受,他抿抿唇,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知道,你不用刻意告诉我。” 她的抗拒太明显了,明显到他连自欺欺人也做不到。 但他还是要说:“谢思阳,我认真的。” 谢思阳一愣。她抬起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面容比后来的他要青涩些,眼睛很亮,盛着真诚与灼热,不再像上辈子的他一样,只余疯狂。 说到底那几年里,他会变得那样,她也有责任。 谢思阳低下头,她酝酿着,刚想说些什么,就听他喟叹道:“我是真的很想操你。” 谢思阳默默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再相信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她就是十足的傻子! —— 一顿饭,最终以光盘的方式结束。 谢思阳总共炒了三道菜,都是十分家常的菜,分量十足。她来这之前与乔佳淇吃过了,这会儿倒是想走,却被辛成阙强硬拉着坐在对面看着他吃。 餐厅经理诡异地看着他们太子爷把每道菜吃得一干二净,连配菜都没留下。反倒是大厨战战兢兢研制出来的新菜,却一筷子都没动过。 他不由偷偷看了眼谢思阳。女孩容貌干净,原本以为是女朋友,现在看来,可能是新挖来的大厨? 谢思阳不知旁人的嘀咕,她看着辛成阙吃饭的样子,一度也以为自己厨艺好到出神入化了。 等他吃完,她道:“我该回去了。” 辛成阙拉住她:“我送你。” 这一回他是真的只是单纯的送,也没再动手动脚。只不过到学校后,他认真跟她商量:“搬回来住吧。” 谢思阳身子一僵。 辛成阙道:“我不强迫你,谢思阳。你不愿意的话,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说到这她还是生气的,胸好疼,都被蹭红了。 “不强迫我?” “嗯。” “不随随便便亲我?” 他皱眉,还是嗯了声。 “也不说下流的话?” 辛成阙笑骂了声,捏捏她的脸:“你倒说说什么是下流的话?想干你算不算。” 谢思阳瞪了他一眼,眸底全是雾气。 辛成阙投降:“操,我以后不说成了吧。”他看着她的模样,仿佛看见了希望,那硬得发疼的心也好受了许多:“我说真的,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谢思阳,你搬回来吧,我想能多一些时候看见你。” 41 接你回家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当然不可能同意。 她好不容易才可以慢慢远离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选择重新搬回去。 辛成阙意外地没强迫她,这让她松?了口气。然而没过多久,他亲自来接她?回去了。 那是从茶馆回学校的一个夜晚,小?巷四下无人。谢思阳这段日子走夜路都?十分小心,但当被人从背后扑倒时,她?依旧措手不及。 尖叫声响彻了整条小巷,还是过路?人发现,帮她报的警。 辛成阙赶到的时候,她蜷缩在分局椅子上,身上沾着雪花,脸上还有几条擦痕,颇为狼狈。 辛成阙整个心肺几乎燃烧了起来。 他已经顾及不了发生了什么,一言不发地蹲在她面前,手指想触碰她的脸,又缩了回去:“疼不疼?”声音有点哑。 “辛成阙?”谢思阳抬眼,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她简直蠢得可爱,他是她的监护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来。 可他现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我来接你回家。”他道。 一字一句,全是认真。 谢思阳愣了愣,才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用,我待会儿回学校就行……” 话刚说完,就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中。声音逐渐低了,底气也开始不足:“……我还得做个笔录。” 从出事到现在,她在这等了许久,除了一句冷冰冰的做笔录要求以外,再无其他。可能对于她而言捅破天的大事,在这里每一天都在稀松平常地上演。 若是在市局还好,江译丁恺海他们都是好人,不用她说就会竭尽全力帮她。但她更加庆幸出警的是分局的人。 她不想让陆均知道。 “你蠢不蠢啊。”辛成阙只当她的失神是受了惊吓,克制住想捏她脸的冲动:“我说不用就不用。谢思阳,”他板着脸,“下不为例。” 她抬头,懵懵懂懂。 这无辜的模样差点没把他气到。不过辛成阙忍了,他耐心跟她讲道理:“以后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找我知道吗?” “我知道你怕我,但我还能跟外人合起伙来坑你不成吗?” 谢思阳想了想,摇摇头。 不管是哪辈子,在外人面前,他一向维护她。 辛成阙这才满意了,摸摸她的脑袋,趁她不注意,将她抱了起来,走出警局。 从他进来那一刻,警局里的人就都在偷偷注意他,这一动作更令人瞩目。 谢思阳被吓到了,她揪住他的衣服,低声道:“辛成阙,你放我下来!” “不放,”他振振有词,“你受伤了。” “我是摔了又不是瘸了?” “总之不放。为了你好,再叨叨我亲你了。” 谢思阳张了张嘴,发现她拿他完全没办法。自暴自弃地将脑袋埋进他怀中,就希望能少丢点脸。 外面凉气十足,辛成阙下意识地将她护紧了些。 陆均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高大清隽的男人把她抱进车里,低头,掸去她头上的那片雪花。 几乎一瞬,他从口中尝到了一股腥甜味。 面上却无任何波澜。 他站了会儿,嘴唇削薄抿紧,这才抬脚走进分局,吩咐负责人:“把刚刚的案件转进市局来。” 42 涂个药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负责人是个老油条,见陆均亲自?来,还以为是哪个大案件。他绞尽脑汁?地想了会儿:“是不是昨儿的抢劫?案?” 这不是普通的抢劫,抢劫犯还持刀?伤了几名市民,现在全城都人心惶惶?呢。负责人心想,确实交绐市局接手比?较合适。 陆均却盯了他许久,盯到他甚至有?些毛骨悚然,才吐出几个字:“强jian未?遂〇” 他极不想用这个词。也极不愿去?想,如果当时没人路过帮忙的话,她会?多无助。 甚至恨自己,这会儿连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安慰她的资格都没有。 可唯有这千斤重的四个字,才能最大程度地让那人接受制裁。 他这么一说,负责人突然有些懂了。他抹了把汗,“陆队,瞧你说的,这不就是一个小案子吗,根本不是什么强奸未遂。他们是同校同学,闹着玩的呢,谁知女孩子被吓到了。这事根本不严重,没必要大费周章转到市局去。” 负责人会这么说,还是因为刚刚杨家亲自跟他们打了招呼。杨家的财大气粗在他们这一片是早有认知的,杨家那二世祖从小到大更是无法无天,不是招猫逗狗就是寻衅滋事。上次听说还卷入一起意外伤亡案,这次更绝了,摸黑把人家女孩子扑倒在街上,指不定想做些什么。 不过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陆队,你看都年尾了,市局也忙。这点小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了。”他只当谢思阳是个无根底的女孩子,是受了点委屈,不过也没什么实际损失,安慰安慰也就过去了。 陆均却看了他一眼:“杨闻意?” 这一眼把他看得无地自容,负责人尴尬地嗯了一声。 可不就是这二世祖吗。 “那更要转到市局了。”陆均无声笑了起来,那幽邃的眸子却莫名给人一种压力。他屈手敲了两下桌子:“你该不会以为,上回他的案子已经结了吧?” 负责人面颊一下紧绷起来。 难道没结吗? 外人只当是这二世祖与女友之间的纠葛,但都是在体制内的,他多少知道这里面还牵扯了毒品,上回市局以此为突破口还端了一窝小团伙,还立了功。 这回恐怕也是上头的意思。 负责人顿时不敢阻拦了,他赔笑道:“我这就交接。” —— 谢思阳跟着回了别墅,她被抱放在沙发上,多少有些尴尬。 那一次,她就是在这里差点跟他做了。所以后来才多了这些混账事。 然而她没出神多久,就见辛成阙提着医药箱出来。 他像模像样地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碘伏,同时吩咐她:“坐过来点。” 谢思阳慢吞吞挪了一下。 他们之间大概还隔有一人的距离,辛成阙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 她的身子瞬间僵了,眼神中也带着防备。不挣扎,却像一只小刺猬,将柔软的肚皮藏起来,只对他竖起这满身的刺。 辛成阙眸子暗了下来,不过他很快笑开了,十分绅士地隔着空气触碰她脸上的擦痕:“放心,我不对你做什么,给你涂个药而已。” 不过他的身体反应可一点都不绅士。 谢思阳感受着臀下的硬物,神情幽幽,颇为怨念:“涂个药也能硬?” 43 消毒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男人轮廓偏冷硬,漆黑的瞳孔中映出她带点薄粉的脸。他强硬把她抱在怀里的行为,简直像个无赖。 可这个无赖过了一会儿,才用手撩开她额前的小碎发,漫不经心地道:“是啊。” “我硬了,谢思阳。可那有什么办法,我看见你,亲近你,身体就不可自抑地做出反应,我控制不住。可我好歹能控制自己不亲你,不逼你,好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喉结滚动了下:“那你呢?” 拿眸里满是认真,仿佛一定要她给出一个答案。 谢思阳觉得臀下的那物事更滚烫了。她低了低头,错开辛成阙投来的目光,小声道:“我没和你约定。” 回应她的是一阵意味不明的笑。 谢思阳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明明她说的是实话,那天她半点没有答应他的意思,可在他面前,就是有种不守诺言的愧疚感。 好在辛成阙没太揪着这个话题发问,他腾开按在她腰间上的手,去拿药品:“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然后她就见他如临大敌地拿着药棉,又将碘伏倒了点出来。 这一不小心,倒出了小半瓶。 连手都僵在半空中。 谢思阳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似乎意识到她的笑,他抿抿唇,动作越发仔细小心起来。 这一次明显好多了,可见他就要将完全沾湿的药棉往她擦伤处擦拭,她眼含笑意:“还是我来吧。” 辛成阙任由着她接过他手中的药棉,挤走了些许碘伏,这才轻轻沿着擦伤处消毒。 女孩子的手劲,似乎天生就要比男人要轻些。 那样的轻柔,连他都不敢保证,如果是自己,会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可那几道擦伤就像烙铁一样,时刻焦灼着他的心。 尘埃落于琥珀中。 让他很想俯身轻轻吻去。 他也是这么做的。 谢思阳咬唇,身子一下僵了。 以她的余光,只能看见辛成阙认真的侧脸。他温热的鼻息全喷洒在她脸上,那种舌头柔软湿润的触感让人格外胆战心惊。 大概过了十来秒,他才将头偏开。 呼吸略微急促,手却安安分分地扶在她腰上。 “好了,消毒完成。”他道。 他乐于装傻,谢思阳也不捅破两人之间那岌岌可危的一道墙,随便嗯嗯了两声。 辛成阙知道她在防备,他刻意放缓了声音,试图让她放松下来,问她:“你经常受伤?”话外音是手法怎么这么熟练。 谢思阳想起刚刚他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杏瞳中浮上些许烂漫。她小小吐槽:“谁像你啊。” 说完才偷偷看了眼他,嗯,看上去不像生气的样子。 她继续道:“磕着碰着难免的,久而久之自己就会动手啊。” 特别是上辈子的她,当过三年替身,最懂得该如何及时处理伤口。 毕竟替身这个工作就意味着经常面临危险。 可后来想想,替身虽苦,那时候却每天都活在希望中。 清理过伤口,辛成阙再没了将她抱在腿上的理由。谢思阳不敢太早提回房睡觉的事,她坐在他旁边,很认真地按着遥控器。 最终选了一台娱乐频道,上头正播放着即时新闻。 画面上,一个面容精致的男人单手撑着地板,跳下舞台。灯光打在他眼下,睫毛越发显得浓密,眼神却多情中带着冷漠。 满场皆是粉丝的惊叫声。 “据悉,杨闻骆在演唱会中途当着粉丝的面离开,目前不知去向,其经济公司也没有回应。” “杨闻骆行事乖张是娱乐圈公认的,可这一次他难道不怕寒了粉丝的心?” 谢思阳撑着下巴想了会儿,上辈子,好像没有这回事? 44 身份证件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上辈子的杨闻骆,谢思阳记得很清楚。 青年眉眼精致而张扬,隔着雨幕,冷冷打翻她替人送来的礼物。 那是她第一次尝到手足无措的滋味。 此后很久,她看见他都下意识地躲开。 不是畏惧,而是单纯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后来她成名了,从幕后走到台前,杨闻骆每每遇见她,却仍是启唇讥讽。她这才信了,他的脾气当真跟媒体所说一样,很不好。 谢思阳没有放在心上。 那时候她虽对这个世界还抱有最大的善意,却也知道,她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杨闻骆对她而言,不过是个举无轻重的人,根本伤不到她。 可正是这个举无轻重的人,在她生命的最后,拉了她一把。 为她推了所有通告,为她洗手作羹汤,为她在异国小镇里点燃漫天烟火。 不知她的死,有没有拖累到他。 “你喜欢他这一款?” 直至辛成阙略带暴躁的声音响起,谢思阳才反应过来,她似乎已经盯着屏幕上的人看了很久。 她收起心头的涩意,赶紧换台,一本正经道:“怎么会?” 顿了顿,就差没指着天发誓了:“你比他好看。” 实际上,辛成阙跟杨闻骆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辛成阙轮廓硬朗坚毅,不笑的时候,漆黑的瞳孔有种令人胆颤心惊的专注与偏执。论起好看,当然是眉眼精致的杨闻骆更胜一筹。 辛成阙也知道这一点。 他从不在乎外表,也从不认为“好看”这个词对他来说是一种赞美。可此刻从她口中说出来,他竟觉得心里有丝丝甜。 仿佛这样,他离她就更近了一些。 骗子。他心想道。 然后他抬抬手,在这骗子湿漉漉的目光中,摸了摸她的脑袋:“乖~” —— 晚上十点,即便开了暖气,市局内还是漫着一股刺骨的凉意。 忙完手头的事后,江译搓了搓手,偷偷跟甘小萝讨论陆队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甘小萝把残余的泡面碗扔了:“你看得出来?” “当然了,我又不瞎。”自打陆均去了一趟分局回来,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身上的低气压,江译这还是偷偷避开他这才敢在加班时间忙里偷闲。 甘小萝也不能理解:“可能……情伤一直没好吧。” 从那次一别,谢思阳就再没在市局出现过。甘小萝也没敢提这事,她姐妹团是没戏了,可还有别人前仆后继地想追陆队啊。 这段时间还有个女孩想动用关系考进他们支队来,可惜局里卡着,据说是陆队不同意。她这个支队里唯一的女性自然成了她的眼中钉。 甘小萝心里苦。 每天上下班她都得硬着头皮承受着外人艳羡的目光,谁知道她在这支队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出任务时可没男女之分,每日与泡面为伍,加班的时间只有无限延长。她才二十一岁啊,还没转正,这头发就大把大把的掉。 最可怕的是,受了情伤的陆队,貌似化身工作狂魔了。 然而这些甘小萝不敢说。 谁敢啊,有一回有个二愣子就提起“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几个字,那晚他们集体加班到了凌晨。那二愣子就更惨了,本该轮休的第一天就被外派出差,炕头摸都摸不到,更别说热了。 甘小萝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不久前陆队从分局那提了个人回来,说不定待会儿还要连夜做笔录,没心思跟江译闲聊,赶紧抽空看了眼手机。 娱乐新闻无非就那些,今天却比较热闹,到处都在讨论杨闻骆在个人演唱会中途离开一事。 没等甘小萝看多久,就被喊去应付一个嫌疑犯家属。 局里大厅只开了一盏暖灯,那家属穿着黑色外衣,头戴鸭舌帽,看不到正脸。年纪看上去不大,整个人却像隐匿在黑暗中一样。 甘小萝拿到嫌疑犯资料,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杨闻意什么人?” “哥哥。” 声音很好听,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点刺。 每个家属来到这里都觉得自己家人没犯错。 甘小萝没放在心上,公事公办:“请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件。” 对方拿得很快,薄薄一张卡,似乎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不知攥了多久。 甘小萝目光从身份证上的姓名扫过,心想这年头重名的人还真多,扫到证件上那张与荧幕上如出一辙的脸时,顿时笑不出来了。 目光疯狂在证件与真人间打量。 对方把鸭舌帽抬高了些。 甘小萝:“……”卧槽!还真是杨闻骆! 45 给隔壁小孩下饭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杨闻骆不怕人知道。要是害怕,他也不会当众从舞台上离开,连个借口也懒得找。 他干脆把鸭舌帽摘掉,“保释怎么个流程?” 昏黄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被衬得越发好看。甘小萝不是粉丝,但好歹听过有关他的各种测评。有人说,他五官最完美的地方在那双眼,狭长,漆黑,看你的时候似有波纹流转,却又天生带着种张扬冷漠。 所以即便他演技烂成那样,依旧有大制作争着抢着要他。 “填、填写保释单。”甘小萝有些结巴递上单子,过了会儿等他要落笔了这才想起来:“等……等等!你弟弟现在还不能保释。” 对方抬起眼。满是不耐。 笔在他手中被攥得死紧。 那双手修长,指骨分明。 甘小萝舔了舔唇,才听他道:“见面?” “……不能。” “那帮我带句话。” “不过界的可以。” 甘小萝以为他要说什么温情脉脉的话,比如来这里家属最爱说的“崽啊别怕,家里肯定会想尽办法捞你回去”之类的。 却见他直起身子,姿态慵懒散漫地将手搭在桌上,没什么表情。 “兔崽子等着回家切成片裹上面包糠下油锅炸至两面金黄再撒上孜然粉给隔壁小孩下饭。” 他一句话不带停顿的,末了,问她:“可以吗?” 甘小萝长大嘴巴:“……” 甘小萝:“可以可以!” —— 甘小萝去审讯室的时候,杨家那二世祖还不服气,手被缚着就把桌子踢得呯呯响。听负责做笔录的人说,他一点都不配合,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就一口一个“老子乐意”,把大家搞得头都大了。 “你去吧。”同事向她招招手,加班到这个点,大家都有点有心无力。 甘小萝进去,杨闻意正看着她,视线又沉又冷,典型的中二期少年。 甘小萝:“你家里人来找你了。” 杨闻意啧了一声:“我舅吗?知道怕了?那还不快把老子放了。” 甘小萝没理会他:“不,是你哥。” 杨闻意皱了下眉。 他哥只比他大三岁,但在管他这方面,简直比舅舅还严。 甚至有时候,他对这个大哥的畏惧胜过于崇拜。 就上回那件事来说,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谈个小女朋友怎么了?最后谁知那女的怎么回事,吸了毒,还发疯从楼上跳下。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回去后却被训个半死。 杨闻意没把心里的不爽表现在脸上。要是现在能动他肯定翘着脚:“我哥来了正好,快把老子松开。” “不,你哥又走了。” 杨闻意:“……” “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杨闻意心想,什么屁话你还分几次说。 甘小萝一本正经,一句不变地将杨闻骆的话传达给他。 不同的是,她一口气说下来,脸憋得通红。 然后看着对面那不好惹又刺头的少年,脸逐渐也涨得通红。 “不走了!不走了!”少年嚷嚷:“以后警局就是我家!谁都别想逼我走!” 46 喜欢他什么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杨闻骆从警局出来后,没太在意地开了机。 上头早已被轰炸,各方短信电话闪烁个不停。就连新闻推送,都是各种关于他耍大牌、忽悠粉丝的内容。 他翻了会儿,略过经纪人,给谭谩打了过去。 谭谩正在抱着保温杯看新闻。 确认是他,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杨闻骆你疯了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小子想罢工就别开演唱会啊,这中途跑了算个什么事?我看你这回该怎么收场。” 他们之间不仅是导演和演员的关系,更是长辈与晚辈。杨家父母还在世前谭谩就与他们家交往甚深,杨闻骆也就在他面前能收敛点脾气。 现在他倚着车站着,鸭舌帽早就不知扔哪去了:“《蛰伏》男二找了没?” 《蛰伏》就是谭谩最近一直在筹备的那部民国剧。 谭谩:“你问这个干嘛?不是对这个不感兴趣吗?” “想拍。” “找倒是没找,原先这位置就打算给你留着……不对,现在在谈的是这事吗?你人在哪?被媒体堵到了没?找好理由了没?” 他抬起眼皮子应了声嗯,不过这慵懒的声音听起来可没多少可信度。 “那就这样,挂了。” 然后在谭谩还没反应过来前,他摁掉通话,又将手机关机,扔进车厢后座。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没少做。 谭谩:“???” 谭谩快气疯了,还好他还惦记着自己可是长辈,忙给他经纪人打了一通电话。那边急得嘴上燎泡的经纪人这也才知道杨闻骆没死呢,还能报平安,又安心去处理接下来的糟心事。 被确认没死的杨闻骆姿态懒散地朝路边的饮料贩卖机走去。 他容貌出色,两条腿修长又笔直,本该很好认的才是。可是在这寂静落雪的街上,竟没一人认出。 特地跑出来,杨闻骆当然是想把那不省心的家伙提出来。可临到关头,却发现这回杨闻意惹的应该不是小人物。 两边都想治治他。 一边是局里的刑侦支队,一边指向的是,辛家。 杨闻骆笑了。 正好他也想让那兔崽子长点记性,往局里蹲几天正好。 不过,他想起那天在a大话剧表演惊鸿一瞥的女孩。 他拇指磨砂着手中易拉罐内缘,然后干脆利落地拉开。一点点水汽漫在空气中,凝成了霜。 果然,十分讨厌啊。 —— 辛成阙那天跟谢思阳看了一晚上的电视。 她看得很认真,却正襟危坐,恨不得不沾半点他的衣角。 时钟指向十一点。 她一向自律,这个点本该差不多睡了。今天却磨磨蹭蹭,一点不提睡觉的事。 辛成阙在心里笑骂了声,起身把电视摁掉了。 入目的是她有点慌张的眸子,跟小鹿一样。极力掩饰,却瞒不过他。 他啧了声:“不睡觉吗?” “睡。”声音比蚊子还低。 “那要我抱你去睡吗?” 谢思阳看他不正经的眼,简直头皮发麻。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 她当真自己走了,脚步比谁都快,却被他半道扯住后领,跟被施了法定住似的。 回头看他,眼里的雾气一点点浮了上来,仿佛在问他怎么不讲信誉啊。 辛成阙胸腔中的火一点点燃烧了起来,憋得他眸底越发漆黑。 他知道,要是他真存了什么坏心思,这会儿肯定也下不了手。 妈的,就栽在她这模样里了。 “我房间。”他简单指了指前面,又指指身后,“你房间在那,你这是去哪儿呢。” 谢思阳闹了个大红脸。 她只是太着急了,没想到走错地方了。 她往回走。她房间虽然跟辛成阙的不在一个方向,却也不远。刚要关上门,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探头出去叫住他。 辛成阙心里的邪火一点一点往外冒。 他忽然觉得自己蠢透了。答应的什么蠢条件,要是她以后日日都在家里该怎么办?只能看不能吃,连嘴都不能亲,哪个男人受得了。 “做什么?”他回答的可一点都不客气。 谢思阳都在想,他怎么突然这么凶。不过她还是乖乖道:“你不要干涉今晚的案子好不好?” 不是她圣母,而是事后她想想,那人可能没多大恶意。当时扑倒她后还试图拉她起来,只不过她真的被吓到了,只顾着尖叫,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 按着辛成阙的占有欲,他的下场肯定很难看。 然而辛成阙脸彻底黑了:“怎么?你连个人渣都心疼啊。” 他语气甚至酸溜溜的,“你不会喜欢他吧?你喜欢他什么?” 不同于谢思阳,辛成阙可知道,那人渣可同是a大的,长得还不错。从局子出去后近水楼台,也许软磨硬泡,她就心软了也说不定。 而他呢?他算什么,还背个该死的小叔名头。 谢思阳不懂他这冲天的怒气从哪儿来。简直莫名其妙。 “喜欢个鬼!”她磨磨牙,呯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剩下辛成阙一人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心不在焉地摸了下腿间的硬块。 操。他低骂,连发脾气都这么甜。 可嘴角却克制不住地上扬。 47 宠着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最终和辛成阙约定周末回来住。 这似乎已经是他所能接受的极限了,玄关背光处,男人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冷硬的眉峰中不爽呼之欲出。 谢思阳被他按在墙上,小心翼翼地道:“每天都要来回,不方便。” “我接你。”他很快应道。 “有时候还要上晚课。” “那有什么。” “……可你说过不会对我做什么。” 这话瞬间让辛成阙败退了。 她说的没错,她要是每天都在家,他还真控制不住自己。 虽然他也没打算控制一辈子就是了。 谢思阳却没他想的那么多,她只觉得现在的姿势太过暧昧。他们靠得太近,近到他那滚烫又坚硬的胸膛几乎抵着她的胸脯,他们之间力道差距太过悬殊,她推也不是,打也不是,只好出声提醒。 好在他还算个“守诺言”的人,神色依旧不悦,却松开对她的挟制。 “傻女人放着老子强健的体魄不用……” 他们离得近,谢思阳却没听清他的嘀咕,下意识问了声“什么”,他神色一紧,声音有点闷。 “没什么。” 本来想说多少女人觊觎他,又有多少人对他爱而不得,他却一门心思吊死在她这棵冥顽不灵的树上,想想还是算了。 树再顽固也是自己看上的,能怎么办,宠着呗。 ====== 来晚了,冒个泡,这章明天补齐。 48 自作多情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犹豫了许久,才接过钥匙。 其实她也知道,哪怕她不去,也会有其他人去的。然而她想起那段在异国小镇的时光。 哪怕那个时候,杨闻骆的脾气依旧差得很,听到她婉转示意他可以离开后,半敛的眸里全是讥诮:“谢思阳,你未免太自 作多情了些。我留下来,从来不是为了你。” 他的直白将她最后一点疑虑也打消。 她后来没再提让他离开的事,杨闻骆也一直住在她对门。在外人眼里,那个象征着圈内顶级流量的男人是突然消失的,媒 体粉丝为了寻他都快把天翻了遍,彼时他正倚在她家阳台上喝酒,听到她的话,掀起眸子不带 ΓΟひΓΟひЩひ.ΟΓG灬?任何情绪地看了她一眼:“他们 与我有什么关系。” 只是她直到现在还不懂,是因为同情吗。 同情、悲悯,所以再尖锐的人,也能在片刻内变得柔软。 谢思阳心里暖了暖。她开门进了屋。 与她想象中一样,屋里开着一盏小夜灯,杨闻骆躺在床上,被子卷至腹部。 他是真的病了,气息滚烫,眼尾泛红,根根分明的眼睫垂落着,在眼下投落出一小片阴翳。 比起清醒的时候,似乎少了点攻击性。 他对她的到来一点察觉都没有。 谢思阳安静看着他,有那么一瞬,她仿佛回到了上辈子。 那时候距离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三年了,她也有三年没再见过杨闻骆。三年过去,他的知名度更广了,从影帝到最佳词曲创 作人无一不包揽,“烂演技”的黑历史一去不复返,国内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他的宣传。 她与他重逢的第一面,是在开往哈斯克尔的火车上。十一月的天,窗外白雪覆盖,车厢内毫无暖气。 她并起掌心,轻轻呵气。抬眼间,却看见他向她走来,然后从容在她身边坐下。 谢思阳一下怔住了。 杨闻骆却转过头,不知在看她还是在看车窗外的景象。许久之后,讥讽道:“记性真差。” 那句话很淡,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后面的车程中,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她那时想,他会与她所遇到的每个人一样,短暂得相遇再分开,然而到目的地后,才发现他就住在对面。 直到她死前,他一直都在。 屋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谢思阳发了会儿呆,这才把手里的一袋子药放在杨闻骆床头。 这人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吧,她想。 等醒了,喝过药,也便好了。 谢思阳目光落在他病态难掩精致的面容上,停顿两秒,最终忍不住伸手帮他牵好被角。 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沙哑又冷漠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站住。” 谢思阳下意识回头看去,几步之遥处,杨闻骆睁开了眼,细碎的光落在他黑白分明的眼底,他定定看着她,没有惊讶,也 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半晌后,唇微动,最终化成两个字:“出去。”—— 太久没更新了,咱们来复习一下功课。 偏执暴躁·辛成阙:我喜欢你,你只能在我身边,哪也不能去。 斯文败类·陆均:我喜欢你,但我不说。 精致张扬·杨闻骆:谁喜欢你,别自作多情了。 …… 所以这本写的是,论如何花式把媳妇儿拱手让人(=?。=不是)。 49 答案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怔了怔,她的视线和杨闻骆在空中触及。 他眼里明明半点波澜都无,可她偏偏看到了厌恶。 就像那时候,他也十分讨厌她。 反应过来后,谢思阳小声道了歉,然后脚步匆忙出了门。 房间彻底静默下来。 杨闻骆静静看着那道门,片刻后,他下床倒了杯水,顺手拿过手机。 消失一天,在开机那瞬间,所有消息都滴滴答答地进来了。 其中一条是谭谩的语音信息:“我喊人给你送药去了,是个小姑娘,你可别吓着她。” 谭谩的声音微熏,听上去喝了不少酒。 杨闻骆抬起眸子,目光平静地落在床头的那袋子药上。他站着不动,暖光映在他下颚弧度上,熠熠生辉,却像一座毫无温度的雕塑。 不知过了多久,他微哂,拎起药,转身利落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内。 —— 新戏日程很紧,开机后两天就进入拍摄流程。 杨闻骆当天倒是出现了,大家看见男二是他,突然觉得开机仪式缺席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这两年,这位做过更张扬的事不在少数。 晚上提早收了工。杨闻骆去找谭谩,开口第一句就是:“钥匙还我。” 谭谩一愣,后知后觉想起那天他喊人给他送药的事。 谭谩笑骂:“不过一把钥匙而已,还怕我把你卖了啊。”他也不计较,忙着低头看镜头内的成果,随口道,“钥匙现在不在我手上,等我拿回来了就还你。” 杨闻骆没说话。他转身走出制片室。 外面雪已经停了,空气中依旧带着凉意,杨闻骆拿着车钥匙,走到地下车库前,动作却顿了下。 他问身后的助理:“谢思阳在哪里?” 助理愣了下,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刚才看见她往外面走了。” 这个点影视城的人不多。 谢思阳在公交站台前等车。 她和学校请了长假,今天回去主要是收拾点东西。她在这部戏的戏份不算多,接下来的时间大半要在剧组里度过。 然而抬眸的那一瞬,却看到了陆均。 他站在长街对面,身后是路灯所投落下的暖光,文雅的侧脸轮廓被暗夜所隐没,那双眸却平静而淡然。 他同样在看她。 下一瞬公交停站,完全挡去他的身影。 恰好是她回学校的那一班。 谢思阳犹豫了下,最终没上车。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现在离开,永远不要靠近陆均才好。可她竟挪不动脚步,只呆呆地看着陆均向她走来。 半晌,才轻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陆均低眸看她。ΓΟひΓΟひЩひ.ΟΓG灬 这句话曾经她也问过,那时候他满心欢喜,没注意到她眼中的无措。然而现在,他却看得分明。 她在怕他。 哪怕掩饰得再好,她的眼睛也骗不了人。 陆均说:“想要答案吗。” 谢思阳一怔。 下一刻他突然靠近,略带凉意的唇,擦过她的侧脸。 所过之处,肌肤泛起层层酥麻之意,直击心脏。惊得她快跳开。 陆均却按住她的肩,他眸里平静,声线同样带点清冷:“别动。” “这就是答案。” 50 喜欢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脸上似乎还残余着他唇间的触感,连耳边都是他的气息。谢思阳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上辈子的陆均克制而疏离,哪怕后来他们熟识,也很少与她有肢体接触。 而现在,她心脏呯呯直跳,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脑中炸开。 陆均会不会,有点,喜欢她? 喜欢她,所以才会有了车里那荒唐的一次,所以才会频频出现在她生活中,和她约会,带着醉酒的她回家,连贴身衣物都帮她仔细洗好……这些哪个不是只有在亲密男女朋友身上才会发生的? 谢思阳总觉得这太过不可思议。 先前她先入为主,以上辈子的视角来看待陆均。那时候陆均对她好、带她离开辛成阙可以说是因为正直,因为刑侦大队队长的坚守,可现在呢? 现在的她是自由的。她没有因为一场不明不白的 ΓΟひΓΟひЩひ.ΟΓG灬?火灾而毁容,也没有被辛成阙囚禁。 他们甚至没有多余的理由见面。 但他还是出现了,还靠得她好近。 呼吸可闻。 谢思阳除了心跳不受控制以外,还有点儿羞。他这个姿势就像把她完整拥在怀里那般。 她轻轻推了下陆均。 好在陆均这回退开了。 他眸里没什么情绪,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男人身上。口中却在问她:“没吃饭吧。” 谢思阳一怔,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她点头应声。 杨闻骆就在街角,看着这一幕。 站在谢思阳身边的男人神情冷静坚硬,看他的时候,眼底的敌意明显。 这是,把他当成情敌了? 杨闻骆略挑起眉梢,他漫不经心地把玩了下手中的车钥匙,继而转身离开。 陆均这才收回目光。 他视线下移,落在谢思阳红透的脸上。 有一瞬间,心底刻意压抑的疑问在疯狂反复横跳。那人是谁,几分相熟,为什么看了她一路,是换新对象了吗。 但他到底克制住了。 陆均喉结动了动,他说:“先去吃饭。” 谢思阳没有意见。 她心底其实乱糟糟的,甚至觉得,肯定是自己猜想错了,兴许陆均这次来找她只是为了案情的进展。 然而她主动提起赵芷卿那一案,只得到了陆均冷淡的回应。 他丝毫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 看上去不在意,也没兴趣。 可他是陆均,又怎么会……会喜欢她。 谢思阳好想问出口。她一向有自知之明,可陆均的态度太奇怪了。 这辈子他们相遇早了整整七年,后来他深藏在心底的那个人还没出现吗。 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最后陆均送她回去的时候,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一直到剧组订的酒店房间门口。 谢思阳刷卡开了门,她同陆均道别完打算进去,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陆均神情疏淡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却用了几分力:“没别的话想说吗?” 谢思阳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 她知道陆均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很出色,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上刑侦支队的一把手。他一定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然而她不敢问。 他们现在的距离就很好。 谢思阳犹豫了下,最终道:“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陆均眸色暗了几分,拉住她手腕的手收紧。 用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力度。 咔哒一声,房门被带了过去。 谢思阳腿有些软,她被他抵在门板上,身前的胸膛灼热。 他滚烫的气息将她尽数包围。 陆均伸手,用几分粗粝的指腹抹了下她的唇,声音有点哑:“知道,这个点邀请一个男人进房是什么意思吗?” 51 当真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嘴唇微微战栗。眼前的男人轮廓清隽深刻,因为靠得极近,能看到他瞳孔深处那暗藏的火花。压抑、克制,却带着让人脊髓颤抖的力量,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牢笼。 陆均误会了! 这个认知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不是,”谢思阳颤着嗓音,“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声音戛然而止。 她说不下去了,眸带惊恐地看着他。 稀薄而灼热的空气内,他腿间的硬物觉醒,正紧密无间地顶着她。 那是什么,谢思阳再清楚不过了。 怎么会…… 陆均低头看她,鼻尖靠近,又拉开了些许距离:“只是什么?” 他气息平静,削薄的唇莫名散发出一种冷峻的禁欲感,只有微微发红的眼尾和说话时的些许气音暴露出此刻那难以言说的欲:“只是随便说说,是吗?” 谢思阳很想点头。然而陆均的眸色越来越深。 她看见他的薄唇动了下,轻声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很轻,哪怕他们离得这么近,她也是从他的嘴型才得以判断出。 那是—— “我当真了。” 下一刻,他俯身,近乎凶狠地吻住她的唇,掌心也战栗地从她衣服下摆探入,扶住她的腰。 迟迟不敢再进一步。 这却已经够吓人的了。 谢思阳呜呜推他,试图偏过头逃跑,却被压在门板上,舌尖吸吮得发麻。 他压制住她乱动的手,肆意吞咽着她唇舌间的甜美。过了许久,如疾风暴雨的吻才渐渐温柔下来,改为亲昵地蹭着她的唇角。 仿佛又是那个斯文无害的陆均。 谢思阳腿早就软了,眸子也不争气地蒙上一层雾气。与此同时,那纠结一晚上的答案随着一种怪异的情绪盈在胸腔里,就快破土而出。 是,喜欢吗? 因为喜欢,才这样对她。 在这失神之间,陆均已经解开她的内衣扣子,大掌覆住她的乳。 掌心下的柔软,还有她那因惊恐而湿漉漉的眸子,无一不让他心神颤抖。 他还记得她醉酒的那一次,连身下的汁水都是甜的,几乎让他沉溺进去。 如今,她是清醒的。空气燥热。 陆均突然埋首在她的乳上一寸寸地吻,最后才含住挺立的乳尖,用力舔弄吸吮着。另一只手腾出来,去褪她的裙摆。 这种亲密顿时让谢思阳清醒过来。 然而她双手双脚都被压制住,连逃离都是妄想,只能在他的唇舌下呜咽出声。 陆均指腹抵着她的棉质内裤,轻微刮蹭。 他喟叹:“湿了。” 谢思阳夹紧腿。一种羞耻感从腿心漫开。 她已经哭了,嗓音中带着难言的委屈:“……我不邀请你进来了……”所以你不要再乱来了。ΓΟひΓΟひЩひ.ΟΓG灬 陆均在她唇上啄了口,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仍沿着内裤边缘挑逗。 明明是轻微的痒意,她整个人却颤抖起来。 “你出去。” “好。” 又是一声再正经不过的应答,然而这一次,陆均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至床上。 他褪下她的内裤,温热干燥的双手直接掰开她的腿。 酒店温暖的灯光之下,她的花瓣完全舒展开,暴露在他眼底。 那里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我想亲你。”陆均道。 这一次,他抬眸盯着谢思阳,心脏狂跳,像是在等一个迟到的答案。 52 深渊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谢思阳眼睛睁大了。 透过泪眼她能看见陆均这瞬间的神情,温柔、缱绻、带着隐隐期盼,然而他的瞳孔却是暗藏晦涩的。这种决然不同的情绪出现在同一张脸上并不显违和,却让她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突然重重戳了一下。 她没回答。 ΓΟひΓΟひЩひ.ΟΓG灬?陆均低头,带有薄茧的手指紧贴着她那处摩擦着。 那条缝微微展开,露出湿润的穴口,粉嫩的贝肉也晶莹十分。 “嗯?”他另一只手抚着她战栗的身体,声音几乎暗哑,又说了一遍,“我想亲你。” 这一声依然温和,却能感受到他语调中的坚持。谢思阳颤得更厉害了,唇齿间忍耐不住发出小猫般的呜咽。 “说话。”陆均俯视着她,他左手抚弄着她的花瓣,动作可以称得上温柔。 “……不可以。” 身下的花穴立即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挤了些许进来。 能感觉穴口都被撑开了。 谢思阳身下的水压抑不住地从穴肉和指节的缝隙中漫出,在床单上留下一小片淫靡。 她眼睫都有了湿意,这一刻却在这濒死的快感中,突然往后退去。 感官和反应力似乎变得异常敏锐,摆脱陆均的禁锢后,她想也没想,跌跌撞撞地想要下床。 一只大手却轻轻松松握住她的脚踝,用可怕的力量生生将她拉了回来。 她跌倒在床上,紧接着臀被托住了,柔软湿热的舌头抵了上来,死死舔弄着她的花瓣。 那处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滚烫的鼻息。 谢思阳在这一刻忘了挣扎。 无数个画面随着的脑中闪过,有上辈子陆均穿着一身熨烫笔挺的警服来病房找她做笔录时的场景,也有这辈子在公交站前他神情清冷地说要送她回去的模样。 最终汇成一个想法:他疯了。 到底有多卑微才会这样去弄她那里。 然而这还不够,陆均很快将舌尖长驱直入,往她的花穴戳弄去。她的水流个不停,却尽数被他吮吸去。 谢思阳手指紧紧抓着被单,她终于受不住,呜咽出声。 陆均被这叫声刺激了,他灵巧地将花唇含在口中,勾住舔吮玩弄。下一瞬间,她的水猛地喷了出来。 时间像是突然静止了。 过了会儿,陆均抬头,高而挺的鼻梁上有一道湿痕。 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那是谢思阳的。在他们进门后随着脱掉的衣服落在地板上。 陆均抚着谢思阳高潮后仍在颤的身子,渐渐倾身看她。 炽热挺硬的肉棒也顺势顶在她的腿心。 他浑身绷紧了,能感觉清晰感觉到龟头被她穴肉给箍住,很热很软,让人很想不顾一切地挤入。 然而他的表情却能称得上冷静。 陆均单手撑在谢思阳身侧,另一只手撩开她额际的碎发:“谢思阳,看着我。” 躁动的手机铃声还在响。 谢思阳的心脏提到嗓子眼上,她闭v了闭眼。 这样锲而不舍的铃声,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辛成阙。 她颤抖着深吸一口气,下颔却被一只手抬起,映入眼帘的,是陆均深邃锐利的眼睛。 “接受我有那么难吗?” 谢思阳张了张口。一时之间,所有想说的都堵在喉间,几乎无声。 她想起刚刚陆均的行径,不知为何,再没有羞恼,只有淡淡酸涩。 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似乎过了很久。房间壁灯在他眉心投落下的光晕始终不变,地上的手机安静了一瞬,又响了起来。 谢思阳感觉无形中有一只手,正把她一点一点地拖入深渊。 黑暗掩盖住她的呼吸,没过她的头顶,最终,她脑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也断了,伸手,想拥抱住身上的男人。 陆均却突然起身。 他下床捡起衣服,修长的手指扣好衬衣扣子,将仍然硬挺的物事塞进裤子内,拉好拉链,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淡道: “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放开你。” 53 野男人的味道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大奔劈开夜风飞驰在道路上,路灯投在车顶上的光点一个一个急促闪过。 整个车厢都在黑暗中,只有手机亮着。辛成阙单手掌控方向盘,半边眼皮垂落,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许久之后,手机拨号的嘟嘟声又一次变成冷漠的繁忙声。 辛成阙脸终于拉了下来,眼里深沉不定。 他在心里骂了声操。明明约好不再抗拒他,和他多见面,现在和他玩这一手! 火苗在血管里暗暗的烧,一瞬间辛成阙想了很多。想她柔软白皙的棉乳,想她粉嫩淫靡的花唇,想她高潮时意乱情迷的眼角。 他呼吸粗重,眼里也少见的带点狠劲。 就应该不管不顾地插她。 插服了,看她还想不想跑。 这隐秘而阴暗的想法最初只是个种子,唰的一下却燃烧了辛成阙的整个心智。 下一刻铃声响起。手机微弱的亮度映在他眼底。 辛成阙突然就愣住了,不知为何,胸腔急促起伏着,比刚刚意淫她的时候更甚。 现在的状态完全不适合开车,他利落一个刹车停在路边,这才按下接听键,怒火过后的笑略有些傻气,“喂,老婆。” 到底谁是他老婆! 饶是见过辛成阙的不要脸,谢思阳也懵了下。 她忽略这个暧昧又怪异的称呼:“你找我吗?” 辛成阙笑:“我想你了。”他的嗓音相当温和,低低的,带了点情侣之间缠绵的感觉,一点都看不出前一秒还像个活在阴影里的野兽:“给你打了好多通电话,你都没接。” 谢思阳心脏漏跳一拍。 她拉开窗帘,手指在雾气朦胧的落地窗上划了几下,然后才道:“我在洗澡。” 辛成阙嗯了一声。 他今晚貌似心情不错,没说太出格的话,连语调也是平静的。 谢思阳和他说了几句,低下头,才发现潮湿的玻璃窗上俨然出现一个“陆”字,“均”字写了两笔。她怔了下,很快用手掌把水雾抹去,拉上窗帘:“我要睡了。” 很明显的信号:我要挂电话了。 辛成阙说:“你等等。” 等什么? 谢思阳很快就知道了。五分钟后,辛成阙站在门外。 有了前车之鉴,谢思阳几乎立即想把门关上。想到这人的兽性,她生生克制了这个念头,只挡在门前:“好晚了,怎么突然找我。” 目光相对,傻子都看得出她眼里的防备,笑意却泛在辛成阙眸子深处。他掌心抵着门:“我顺路过来,看看你就走。” 影视城这么偏,顺哪门子的路? 谢思阳还想坚持,就见辛成阙俯过身,视线与她齐平,轻声道:“这么不想让我进来,是不是房间里藏了见不得人的野男人?” 谢思阳:“……” 她手上力道一松,辛成阙趁机挤了进来,然后像巡视地盘的野狗一样,左右打量了一番。 其实陆均存在的痕迹已经所剩无几了,然而谢思阳有几分心虚。 她 ΓΟひΓΟひЩひ.ΟΓG灬?穿着保守的家居服,站在门边看着木质地板,心想他什么时候走。 辛成阙回头看了她一眼。 灯光下,她的眼睫根根分明,在眼下映出一小块暖黄。 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刚那狂躁的状态,未免有几分好笑:“我以为你在躲我。” 谢思阳抬头看他,小声“啊”了一声。 “去拍戏不告诉我,手机不接,那么下次就可以直接不回家,跟别的野男人远走高飞了。”辛成阙轻笑了声,他伸手直接环住她的腰,气息挨近:“你是不是这么想的,谢思阳?” 谢思阳想推他,突然辛成阙把头埋进她的脖子处。 “你……” “嘘,别动,”辛成阙用气音低声说,“让我闻闻有没有野男人的味道。”—— 谢思阳:我太南了。 54 不得体 病态控妻(NPH)?作者:千酒 暧昧的鼻息打在肌肤上,谢思阳忍不住身体轻颤。 她脸通红:“辛成阙你起来,你不是说过……唔。” 辛成阙手指按在她的唇上,抬起眸子:“你心虚什么,不是说过只是闻闻吗。” 谢思阳身子一僵。 辛成阙却觉得她在害羞,缓缓低?头,像是在对她说,也像是在告诉自己:“我只是闻闻,真的。” 说着他埋在她的脖子处,着迷地闻了许久。 真香啊。 明明只是普通的沐浴露味道,沾染上她的气息,却让人心神颤抖,只想沉溺在其中。 辛成阙轻蹭着谢思阳的脖子,目光所及之处,是她白皙细薄的肌肤,以及并不大的领口里,那隐隐出现的轮廓。 很明显,她没有穿内衣。 或许是刚洗完澡,压根没料到他会来,所以才这么放心大胆地穿成这样。 辛成阙克制不住地滚动了下喉结,只定定地往里瞧。 其实也瞧不出什么,大半灯光都被他挡住了,然而这一刻他心头发热,连呼吸都忘了。 干燥的空气里似有一道小火苗暗自燃烧着。 谢思阳一直等着身上这只大狗嗅完自动离开,可她坐等右等,终于慢慢地察觉到不对劲。 “……辛成阙!” 辛成阙视线顿了几秒。 见她抬手就要推开他的脸,他用力攥在手里,顺势舔了上去。 他早就压抑不住了,滚烫的唇舌顺着指尖亲吻,留下几道暧昧的湿痕。喘息声很重,甚至盖过了胸腔里那强烈的心跳声。 谢思阳仅是听着就头皮发麻,挣扎间辛成阙吻及整个掌心,最终落在她的脉搏上,还细细啃了下她青色的血管。 直到听到她疼的吸气声,这才停下。 目光却依旧火辣而贪婪。 谢思阳气得发抖,濡湿的掌心就怕沾染什么脏东西一样、快速在他身上擦了下,转身要去开门。 辛成阙却从背后勒住她的腰,蹭着她的后颈,哑着嗓音道:“不能怪我,我是男人,又不是石头。何况,”他顿了下,呼吸粗重,“是你自己先不得体的。” 谢思阳手握着门把,本就薄粉的脸更红了。气的。 辛成阙却与她紧紧相贴,他口里干燥又火热,啃上她的耳垂:“乖,下次别穿成这样。”他几乎按捺不住地抬手,隔着家居服覆住她的一只乳,“你觉得我能经得起这样的考验吗?” 谢思阳去掰他的手。 他却没有多纠缠,指尖顺着她腰际下滑,然后猛地从衣服下摆钻入,两指并拢,用力捏了捏乳尖。 她身子颤得更厉害了:“辛成阙……” 除了生理上的异样以外,她还知道,不能让辛成阙再进一步。 他会看见的。 陆均留下的痕迹。 谢思阳闭了闭眼。 辛成阙左手收紧她的腰,俯在她耳侧,哑声道:“这种时候,就不要喊我的名字了。” “但没关系,”灯光勾勒出他被情欲浸染的瞳孔,他挤进她的腿,充血肿胀的肉棒隔着裤子去蹭她,气喘吁吁:“我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只是顶顶,不强迫你,嗯?”—— 这章真实名字叫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嗷嗷终于日更一次。 ΓΟひΓΟひЩひ.ΟΓG灬 55 咬够了吗 辛成阙知道谢思阳想听什么,所以这话他说得温和又恳切,连粗喘都是刻意压抑在唇齿间的。 果然,她颤得没那么厉害了。 过了许久,声音里带点闷:“你先把手拿出去。” 辛成阙想笑。他几乎能想象到她现在的模样。 眼眸被泪雾浸得湿漉漉的,鼻尖有点红,看着真像是被他狠狠欺负了一般。然而嘴上说着不要,那处却湿得厉害。淫水顺 着粉嫩的小穴流出,在棉质内裤上晕染出一小块湿痕。 辛成阙极为隐秘地、用力地吞咽了下口水。 他喘得厉害,那处已经硬得快要爆炸。 明明顶着她,明明能听到她唇缝间的那点呻吟。 可是不够。一点都不够。 他开始从背后叼着她发红的耳尖,唇齿小心舔咬着,同时掌心收紧握住棉乳,略带粗暴地揉捏。 似乎是碰触到哪个敏感点,她顿时呜咽一声,像只受惊的猫,被他顶在门上。 看吧。 辛成阙瞳孔涣散。他恍惚地想,她肯定湿了,乳头都挺成这样。 暧昧的喘息声弥漫在两人之间。 谢思阳能感觉抵在腿间的硬物越来越烫,哪怕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它经络的触感。 她两条腿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隔着衣服用力攥住胸前的手,有些恼意:“你够了没?” 辛成阙胸膛起伏着,喉间已干涸到极致,咬着她的耳朵,“让我再捏捏?”他嗓音中带着渴望,“胸太小了,我把它揉大 一点,好不好?” 其实不会,她的乳很软,饱满得他难以一手掌控。 他还记得上次肉棒狠狠操她胸的场景。 滚烫的肉棒在她那两团乳间进进出出。 辛成阙仰头喘息,藏在裤子里的肉棒也毫无章法地蹭她、顶她、磨她。 手却被她用足了劲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谢思阳全身发软,可她是真的生气了。她想也不想,低头狠狠去咬他的手臂。 辛成阙没躲。 他甚至没了动作,只把她按在自己怀中,任凭她咬。 直到谢思阳尝到口中的血腥味。 她眼睫轻颤着,看着那手臂上的一圈牙印。 辛成阙却看着她,眸子很暗,暗藏着某种爆发式的张力,嗓音却温柔得似在她商量:“咬够了吗?” 谢思阳怔了怔。 随即她的手腕被轻松摁住,整个人被翻了过来。 辛成阙强悍的身体顶着她,滚烫的气息顺着布料之间的接触,麻酥酥地蹿过她的肌肤、血液,直抵心脏。 谢思阳抬头,看见他眼底滚烫,高调宣誓:“那该我了。” 紧接着他掀起她的衣服,低头含住她的乳肉。 谢思阳就快崩溃,压抑不住的泪雾从眼中漫出,伸手去推他,捶他肩膀。 辛成阙却巍然不动。 他几乎是用了力,舔咬、吮吸、吞咽,水声啧啧作响,俊脸埋在乳肉之间逐一爱抚啃咬,大掌更是将乳捏得变形。 半晌后,他狠狠吸了下乳尖,才勉强压抑住身子里沸腾的血,呼吸急促,抬头看她的乳。 形状很好看,上头布满红痕,一看就是被狠狠蹂躏过。 “真可怜,这么不经咬。”他轻声道。 谢思阳气得发抖,才拉下衣服,下身却被抵住了。 辛成阙压着她,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姿势,膝盖慢慢磨着她的那处。本来濡湿的花瓣,在这种难耐的折磨下,吞吐出一抹汁 液。 “让我看看小穴怎样。”他凝视着她因情欲而泪眼朦胧的眼,手仍不舍地钻进以内摸着她的乳,亲了她一口,安慰 道:“我只是看看,保证不乱来。” 这样的保证显然没有信誉可言。谢思阳不争气地呜咽出声:“……不要。” 然而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裤子,连带着内裤一同剥落而下。 如他所想,小穴很漂亮,晶莹的淫液流出,已经湿透了,可以操。 可辛成阙的脊背却绷紧了,结实的手臂上青筋压抑又突起。他心里憋着一团火,掐着谢思阳的腰:“这里怎么红成这 样?” 収藏本站備用網阯:гOцSHЦωц,ㄨYz?無憂網站被墙?網阯丢失等煩恼り~ -- 56 不准 空气就像凝固的胶水那般沉闷、钝重,短短几秒钟犹如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谢思阳整个人呆住了,不知道是被辛成阙掐得疼了还是什么原因,嘴唇微微发颤。 她没说话。 辛成阙就站在她面前,炽热的温度随着交缠的身体传来。 他挡住了大半灯光,那双黑漆漆的眼里燃烧着怒火,衬得半边侧脸轮廓愈发冷硬,不甘又恼怒地朝她追问:“说啊!怎么 红成这样!” 谢思阳闭了闭眼。 那些深藏在记忆中的画面,一瞬间如潮水般涌来,打得她狼狈不堪。 “说啊!他和你什么关系!”怒到极致的辛成阙狠狠扒开她的内裤,那天的他毫无耐心,小穴还未湿透,便将狰狞可怕的 肉棒蛮力挤了进去。 “那个姓陆的这样干过你吗?嗯?” 干涩的甬道很快出了水,吸吮住他的肉棒,他却死死托住她的臀,掌心用了力,每一次冲撞都又快又狠,完全不顾她的呜 咽与求饶。 高潮不知来了几次。最后她没了体力,瘫软在床,胸乳、腰腹处都有不同程度的红肿,被蹂躏过度的小穴瑟缩着,汁液杂 着精水一滴一滴往下淌。 淫靡又可怜。 可那天的辛成阙却没有心软。他眼底晦暗不明,跨下那一坨依旧雄气赳赳,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 半晌之后,他回到床上,从背后覆住她,用滚烫的唇舌去亲吻她背后的伤疤。 双腿被再一次分开,他的肉棒重新顶了进来,还不等她适应就又重又深地撞了起来。每一下抽送都要顶到尽头,似要碾碎 她。 “谢思阳,你这辈子只准在我身边,不准找别的男人。”喘息声中,辛成阙的嗓音疯狂而急躁,“也不准爱上别的男人, 看都不准看!” 最后小穴娇嫩不堪,汁液都被捣弄得四溅,他才在她身体深处射出一道白灼来。 射精后他没有立即拔出肉棒,而是堵在柔软的穴里。低头吻她凌乱发丝时,辛成阙隐忍的嗓音里带着颤意,“乖,和他断 了,我会对你好的。你不要抛……”后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不要什么? 谢思阳睁开眼,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全是戾气的男人。 往前一步可能是万丈深渊,也有可能是彻底的解脱。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的。 只不过她太软弱。 一味躲在自己的蜗牛壳里,以为不去面对,就能安然无恙地度过一天又一天。 谢思阳唇嗫嚅着,这一刻心脏几乎静止。她用了极大的勇气,才逼着自己直视辛成阙。 他眉梢、眼角、侧脸弧度都是锐利而极具攻击性的,身子强悍挺拔,真正发疯的时候谁都拦不住。可他也有他的自尊与骄 傲,一个被别人染指过的女人,他不会要的。 趁他对她执念未深的时候…… 谢思阳唇齿战栗,压下心底的恐惧与晦涩,心想,趁这个时候,她把话说开,对谁都好。 她怔怔地看着辛成阙,张了张口,“我……” 然而这个时候,辛成阙逼近一步,眉眼里涌着狂风骤雨,手直接按在她娇嫩的穴口,嗓音也阴沉沉的:“你自己玩了?”—— 噢我的老天鹅啊,这届肉真是太难带了,写了这么多章没写完? 収藏本站備用網阯:гOцSHЦωц,ㄨYz?無憂網站被墙?網阯丢失等煩恼り~ -- 57 我要操你 谢思阳微微睁大双眼。 有一刻房间死一样的静寂,耳边却轰鸣作响,过了许久她才从颤栗的齿缝中挤出:“辛成阙我……” 身下两片湿哒哒的花唇随即被手指强硬挤入。 所有想说的话戛然而止。 辛成阙俯视着她,一腔邪火涌了上来:“你宁愿自己玩,也不愿让我插进去?是嫌老子活不好满足不了你吗?” 他的眼神完全是恶狠狠的,就像发现妻子在外偷吃的丈夫一般,下颔线条紧绷,看上去完全不近人情:“活好不好要试试 才知道,可你给过我机会吗谢思阳,哪次想操你你不是哭哭啼啼的。” 见他越说越离谱,谢思阳终于变了脸色。她咬唇,别开脸:“你闭嘴,辛成阙。” 他到底在乱说什么啊。 她心里乱糟糟的,本来下好的决心喘息之间尽数崩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为躲过一劫而庆幸。 辛成阙却感觉有什么在血液里肆意冲撞。他想着她在床上自慰的样子,想着她主动褪下内裤,两条纤细白皙的腿微微张 开,手指沿着自己腿心的娇花反复轻揉慢磨,水光一点点地从小穴里漫了出来,最后在她难耐羞耻的呻吟里一发不可收拾,把 床单都喷湿了。 高潮后的她在想什么呢。小穴肯定还在收缩着,想要吞下更大更硬的东西。可碍于面子薄,只能强撑着打颤的双腿,去浴 室洗净身子。 等第二天太阳升起,她依旧是那个丝毫没被欲望浸染过、一双剪瞳明净的谢思阳。 辛成阙呼吸凝滞,胸膛急促起伏着,手指难以控制地在她花唇之间上下滑弄。 凭什么呢? 他们都有欲望,他每天夜里都在想她,为她硬得发疼,哪怕她不喜欢他、哪怕她总是在逃避,他能带给她的快乐也远超过 手指,不是吗? 凭什么他不能操她? 想到这,他手指愈发用力。湿透的花唇被粗粝的指尖磨得直颤,却紧紧吸住他,生怕下一秒他就要抽离那般。 花唇本就泥泞,这下出了好多水,顺着指尖流到他掌心里。 手指与花瓣之间噗噗的水声更是紧跟着喘息声响起。 谢思阳身子都在颤,想捂住耳。 好、好色情。 她软得站不住,呜咽出声,全身仅剩的上衣被辛成阙脱去了,吸肿的胸乳被他含在嘴里,两片花唇被手指操得殷红。 淫水淫靡地顺着大腿留下,最后几下,谢思阳没有压抑呜咽,闭着眼,唇微张,辛成阙却突然抽回了手。 所有的高潮止在这瞬间。 她睁开满是泪雾的眼,看他。 辛成阙的神情是深沉不定的,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没爽够,是吗?” 谢思阳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推着往床的方向走去。 他的力道大得不像话,滚烫的肉棒从背后严丝无缝地顶着她,连那里的经络跳动都能感受得到。 她一路跌跌撞撞,想回头:“你不准乱……” 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突然,她被顶得趴在床上。辛成阙站在她身后,把她双腿分开,居高临下看着她,道: “我要操你。” —————— 借用评论区的一句话,辛成阙单身太久脑子憋坏掉了嘤嘤,抓错重点了,在这嫉妒两根手指。 収藏本站備用網阯:гOцSHЦωц,ㄨYz?無憂網站被墙?網阯丢失等煩恼り~ -- 58 娇气 谢思阳还未起身,就感觉硬烫的肉棒在花唇里来回滑弄几下,随即蛮横地顶入穴口—— 那是一种极为强劲的力量,似是要彻底凿开她的身体。 “疼……”谢思阳当即呜咽了起来,她指尖发抖,攥紧床单又松开,“辛成阙,你出去……” 辛成阙也不好受。 明明那么湿了,她那里的软肉依然窄得不像话,紧紧吸着他。 从未有过的快感从神经末梢中燃烧而起,差点让他失了理智,想不管不顾地强插进去。 然而身下的人在颤。 她大半个人蜷缩在床边,肌肤格外的白,生理泪水顺着眼角一滴滴没入发中。 辛成阙动作顿了几秒。他将肉棒抽出去了些,很快又浅浅地顶了进去,卡在穴口处。 她呜咽地更厉害了,“出去,好疼……” 辛成阙喘息着低头去亲她的耳朵,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意:“你的手没玩过这里吗?哪有那么疼。” 话虽这么说,他动作却温柔了许多,抽出肉棒在花瓣里肆意顶弄,等她的汁液都将棒身打湿了,这才控制着力道再一次挤 入。 这一次,里面的嫩肉痉挛收缩着,才将将没入顶端,就将他紧紧绞住,想进入都难。 辛成阙剧烈喘息着,手臂因为克制而微微战栗着,轻拍了下她的臀:“放松点。”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 谢思阳身子却颤得厉害。她能感觉辛成阙的肉棒就抵在她那里,以一种缓缓的、不容拒绝的力道往里面深入。 她下意识夹紧了腿,连声音都在颤:“辛成阙……” 辛成阙喉结动了动,紧紧勒住她的腰。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手臂上青筋都突起了,才克制住没在这声娇喘里直接插进 去。 时间变得异常缓慢。 许久之后,他再一次低头,去亲她颤抖的背部,嗓音尽量在温柔:“嗯,是我。” “我好疼。” 听她呜咽,辛成阙心都快碎了,他觉得自己可真是禽兽:“别怕,不疼。” 禽兽继续吻她,十分耐心,肉棒从穴口抽出又进入。哪怕只是浅浅抽插,细胞已都兴奋地在战栗。 在他不紧不慢的攻势中,她身子终于软成一滩水,紧闭的穴口也操开了些,淫水顺着两人相连处往下淌。还喷了一次,汁 液浇在他肉棒上,简直快让他投降。 然而每次要进去,依然喊疼。 禽兽终于没了耐性,胸膛急促起伏,把她身下捞起来,抱坐在他的腿上。 他手握紧她的乳,一双眸子漆黑:“你这女人,怎么娇气成这样?” “……” 谢思阳想逃。但她还是用了最大的勇气,颤着手去抱住他的腰。 处了两辈子,她知道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 于是她轻轻道:“我好疼,辛成阙,我们不要继续了好不好?” 辛成阙没说好或不好。他心里有点冷。 再怎么迟钝,他也知道她的意思。 疼只是其次,拒绝他才是正经的。 身下的肉棒依旧滚烫。谢思阳只好小心翼翼地看着辛成阙:“那我帮你舔出来,好不好?” 他的回应是无动于衷。任她挺起的乳尖在胸膛上蹭,那双眸里依旧毫无波澜地看着她。 这简直不像他。 谢思阳还想说什么,却听他突然爆发,嗓音凶得吓人:“不想让我操还不从我身上滚下去!” 谢思阳足足愣了好一会儿,紧接着就被他主动推开。 他强忍着低气压,很快捡起衣服,看那模样才像是被侵犯的那一方。 谢思阳呆呆看着他,忘了动作。 直到,他回头,忍无可忍地顺手拿过一旁的毯子,掩住她满是痕迹的身体。 辛成阙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噼里啪啦涌动着火光。他喘息未定,凶狠道:“哪只手玩的?” 谢思阳反应了很久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这是,要打她吗? 她犹豫了会儿,终于在他压迫的目光下怯怯地伸出尚在快感中酥麻颤栗的右手。 下一秒她的手被狠狠拉了过去,在唇齿间重重啃咬了口,痛感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感从指尖炸开。 谢思阳唇颤抖,下意识抬眸看他。 ……这人属狗的吗? 辛成阙叼着她的手指没有松口,而是逐次亲吻她纤细冰凉的指尖,似要舔走她那残余的味道。 半晌,他与她十指相扣,又松开,声音带点冷:“谢思阳,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ps:车车再一次翻了 pss:我有点jio得我的读者会生气 psss:但我还是想恳请一下,读者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 看sんυ的酮榯⒏楆忘孓ㄐヌ藏んαìㄒαNɡSんυWυ(海棠sんυ箼)點CΘM -- 59 退让 辛成阙走后,房间恢复安静,床上仍是凌乱的模样,一只枕头被肆意扔在床尾的木质地板上。 过了很久,谢思阳才感觉心脏跳得比以往还要厉害。 又躲过一次,她应该高兴才对。 可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情绪。 房间里的窗帘没拉紧,透过窄缝,隐约可以看见外面闪烁着的万家灯火。她就那么看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放下身上的毯子重新去洗漱。 再回来,却怎么也睡不着。 空气里还残余着辛成阙的气息,谢思阳想起他离开时满身戾气、却又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模样,把被子拉过头顶,不知想到什么,很快钻出脑袋,轻轻呼出一口气。 上辈子,她认识辛成阙其实比认识陆均还要晚一些。 他像是有一天突然闯进她生活的,毫无征兆。最开始只是每天过来医院看她,摆出深沉不定的表情在旁盯着、逼她吃掉他带来的吃食。有时候是一碗浓郁的鸡汤,有时候是炖得奶白的鱼粥,唯一相同的是,每次来他都会带各色小蛋糕,然后让她挑今天吃哪个。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她的粉丝。 她后背的一处伤得比较严重,需要二次植皮。手术那六个小时里,她昏昏沉沉睡了几场,再醒来,天已经暗了,病房里没开灯,外面是呼啸而过的车辆声。 见她睁眼,他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不知过了多久,才声线沙哑地问:“疼吗?” 她摇摇头。 麻药劲还在,不疼。 然而在一片阴影之中,她看见了他模糊而微红的眼角。 那是她第一次在辛成阙身上看到了名为脆弱的东西。 她很感激他。 在受伤之后,谢思阳收到过很多人的好意,可没有一个像他一样,守在病床前这么久,就为了等她醒来第一时间问一句,疼吗。 她第一次拒绝他,是在午睡醒来,无名指上悄然间多了一枚戒指的时候。看sんυ的酮榯⒏楆忘孓ㄐヌ藏んαìㄒαNɡSんυWυ(海棠sんυ箼)點CΘM 谢思阳把它摘下来,慎而重之地还给他。 辛成阙浑身肌肉绷紧,眸子很暗,没接,只是问道:“为什么不要。” 她在他骤然凌厉的目光下一瞬心跳有点快,轻轻道:“你应该把它留给值得的人。” 谢思阳以为辛成阙会懂。 他们不过才刚认识,他出现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不知道,有时候一个女孩的自尊心也很强。 她还没做好在这个时候开始一段感情的准备。 辛成阙胸腔剧烈起伏,午后阳光透过病房玻璃窗,隐没去他面孔下的狂躁与艰涩。他转开头,声音沉沉:“不要就扔了。” 他后来几天没来看她,连续几个月不间断的小蛋糕也不再出现。 谢思阳松了口气。 她以为像辛成阙这样的人,以后就算再见面,也会装作不认识。他就像一束炙热的烟火,燃烧得热烈,熄灭得也快,除了地上残余的那点灰烬,没人会记得。 然而出院那天,她直接被他带回别墅。他呼吸粗重,拥着她的手跟铁钳般,落在她背后新肉的唇舌却很轻。 他们相遇的时间不算美好。 他的耐心也从来都不好,从来不懂以退为进是何物。 可是为什么,这辈子的他退让了一次又一次? 无形中仿佛有块巨石闷声砸下,谢思阳僵硬地躺在床上,她眼睁睁看着窗外的光亮一点点变得柔和,许久才把脑袋埋进蓬松柔软的枕头里,飞快揉了把滚烫的耳尖。 -- 第60章 第二天谢思阳醒得晚了些,她起床用清水洗了脸,一片水雾之中,看到镜中自己锁骨、脖颈处露出的痕迹,这才傻了眼。 还好这个时候是冬天。 她收拾好自己出门。因为选择年尾开拍,剧组进度很紧,谭曼估计早就做好往死里压榨大家的准备,连盒饭里的青菜也长得比往日蔫了一些。 赵付曦嫌弃地挑掉自己碗里那根瘦不拉几的上海青,转过头问谢思阳:“谭导终于大发慈悲放了我和裴衡一马,今晚要不要一起涮火锅?” 赵付曦和裴衡是主演,进圈年份都比谢思阳早,不过两人性格都不错,刚进组第一天就和谢思阳互换了微信,到现在已经熟成一片了。 谢思阳没有拒绝。 赵付曦出于礼貌,午间休息时又去问了杨闻骆,回来时整个人都是绝望的,反反复复在嘴里念着“我就是在自讨苦吃”。 裴衡有些纳闷,“他怎么你了?小杨脾气确实是……”他啧了声,交换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随后稳稳当当接着道:“但他进组这么久从不惹事吧?”甚至比他想象中好相处得多,一点都不像外界传言那样不堪。 如果真说有什么特别的话,那也是对谢思阳。 杨闻骆对所有的人态度都是平淡、漫不经心的,唯独对谢思阳总是下意识忽视,却又不至于太刻意。两人除了戏里那点可怜的互动,戏外再无交集。 还好谢思阳不是那种拎不清的小姑娘,也从来没凑到他面前过。 裴衡看了眼谢思阳。 她正认真听着赵付曦说话,摄影棚里莹白的光映在她耳侧,衬得头发都异常柔顺。 赵付曦愤愤控诉:“他确实没怎么我,但我备好纸笔夹紧尾巴恭恭敬敬请他高抬贵手签个名,你们猜他说什么?他让我去找他助理!” 赵付曦有个妹妹是杨闻骆的粉丝,这个大家都知道。 裴衡唏嘘:“小杨有个性。” 明星的亲笔签名当然不可能都是“亲笔”,不然十只手都不够用,不过大家私底下互送签名这是常事,鲜少有人会当面拒绝。 赵付曦吐槽:“个性这么坏,也就骗骗小女孩。” 谢思阳微微一怔。 她心底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后来跟辛成阙一起看过的一场演唱会。那时候杨闻骆站在高高的玻璃舞台上,五彩闪灯映着他的眉目,黑白分明的眼底都泛着能让人沉溺的光泽。 耳边全是尖叫声,为之发疯的已经不仅仅是小女孩了。 谢思阳其实那会儿还在和辛成阙冷战。 昏暗中,她故意忽视腰上那近乎野蛮的力道,视线只静静地追逐着舞台上的那个人。 他们一个在万众瞩目的台上,一个在黑压压的台下,中间还隔着不少激动痴迷的粉丝,本不可能对视上,偏偏谢思阳看见杨闻骆眼底的光骤然跳跃。 紧接着他漏唱了一拍。 那算不上一个太大的失误,但对当时口碑已经完全逆转的杨闻骆来说,几乎不可能发生。 裴衡注意到谢思阳的异样,心思微动,“你在想什么?” 谢思阳回过神,“我见过另一个的他。” 赵付曦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思阳微微弯起唇角:“很耀眼,很……灼热,值得所有人的喜欢。” ———— 谢思阳:我帮你撑撑场面。 回来啦。以后固定更新时间每周六20点,更不上会提前请假。 以后肉章标题会标h,没肉的就不标了,大家可以选择性。 看sんυ的酮榯⒏楆忘孓ㄐヌ藏んαìㄒαNɡSんυWυ(海棠sんυ箼)點CΘM -- 61 掩藏 赵付曦他们本想去超市买点食材回酒店自己开火,不过等他们到了影视城附近的超市,才知道他们有多高估了这个地方:全超市就一尾鱼,被极其凶残地大卸八块晾在案板上,还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天了;大多蔬菜恬不知耻地挂起进口的牌子,价格是翻了几倍,品相却还不如小摊子上的隔夜菜。 于是他们特意去了市区。 火锅店是赵付曦挑的,她没刻意避着人群,按她的话来说,在火锅这种美食面前,哪有人有空抬头管对面的人长得是圆是扁。 他们挑了个角落的位置。谢思阳背后是冬夜雾气朦胧的玻璃落地窗,从她的角度,恰好一抬眼能看到从门里进进出出的人。 他们坐下不久,店里来了不少客人,三五成群。 江译是纯正的川蜀人,但他视线越过微辣、超辣、变态辣几个选项,落在清汤上,这才抬头对对面看上去不过初高中年纪的女孩道:“唔,期期,你来选,要什么锅底。” 嘴上虽是这么说的,江译手心却紧张得冒汗,生怕待会儿桌上全是一片红,连下口的地方都没有。 头顶上橙黄的灯衬出女孩心不在焉的脸,她手里绞着书包带子,下意识忽略江译的问题,“江译哥,他会来吗?” 江译松了一口气,顺手在清汤那里打了个勾,“会来会来,姑奶奶你再等等,我们支队聚餐,他能不来吗。” 秦期安静坐着,闷着不说话。 秦期是秦局的老来得女,从刚学会走路就开始出入支队,秦局工作忙,很多时候连作业都是底下小刑警辅导的。 支队所有人都迁就她,江译率先给她烫了片羊肉卷,丁恺海特地给她点了一杯牛奶,甘小萝知道自己作为支队唯一的女性被莫名敌视,也努力降低存在感。 然而过了许久,她身边那个位置始终空着。 秦期的眼睛渐渐红了,她碗里的食物也不过动了几口:“你们骗人。” 江译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哄了半天没把人哄好。 他差点咬着舌头,声音也大了一些:“期期我真没骗你,陆队也许真的只是有事耽搁了,绝不是躲你……呸,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奶奶你别哭啊……” 火锅店里人声嘈杂,赵付曦在和他们分享她拍戏时的糗事,谢思阳在听到“陆队”两个字时,抬起眸。 那一刻她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她上辈子见过秦期。不同于现在这个稚气的模样,那时候的她已然在一个女孩最好的年纪,感情却依旧又率真又纯粹。 “喜欢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掩藏久了会难过,会生病。” “我喜欢他就要让他知道,我不怕他拒绝我,我怕我连被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对吧,思阳姐?”对面那个女孩弯起眉眼,似是一点都不在乎前一刻自己还在掉眼泪。 当时的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或许是店里温度打得太高,谢思阳感觉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她轻轻松开手里的筷子,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舌尖有点麻。 再一睁眼,视线穿透冒着热气的火锅,只见一个人站在门口,他身上还穿着来不及换下的蓝色衬衫,身旁的玻璃窗映出他尖削的下颔线条,却出乎意料地带了几分温柔。 是陆均。 谢思阳蓦地顿住了。 看sんυ的酮榯⒏楆忘孓ㄐヌ藏んαìㄒαNɡSんυWυ(海棠sんυ箼)點CΘM -- 第62章 周围的嘈杂声、碗筷碰撞声骤然褪去,下一刻,陆均沙哑难辨的声音在脑中响起:“谢思阳,接受我有那么难吗?” 画面逆转,她看到自己强装镇定、唇却微微战栗的模样。 她那时在害怕什么? 明明只要开口,他就会亲昵又小心地抵住她的额,低头缠绵吻她,而她在犹豫什么? 谢思阳说不上来自己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均还站在那里静静回望她,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想上前,江译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队来了,我就说我没骗你吧。” 其余人听到这声纷纷七嘴八舌和陆均打招呼,秦期眼睛一下亮了,高兴又略带矜持地跑到陆均面前,“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有人起哄,说陆均这是养了个小童养媳来管自己。 谢思阳垂了下眸,一时大脑放空。 她其实什么都没想,可还是突然觉得,如果陆均喜欢的是秦期就好了。 如果他喜欢的是秦期,那他就能得到一份对等、真挚又纯粹的回应,那是她不能给、也给不起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给不起。他那样优秀到极致的人,为什么还要喜欢她? “如果是秦期,就好了。”谢思阳看着桌上那沸腾冒泡的汤锅喃喃。 她只觉得自己正深陷在一场梦魇里,连喉咙都哑到难受。 裴衡最先发现她的异样,“你说什么?” 赵付曦同样看了过来。 谢思阳勉强对他们弯弯唇角:“没什么,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站了起来。 身后能感知到赵付曦诧异的视线,也能听到不远处支队刑警们天南北往的攀谈声,偶尔还夹杂着秦期期期艾艾、又满怀期待的声音。 她说:“过两周就要期末考了,你平常不忙的时候能不能教教我数学?” 谢思阳没等到陆均的回答,就加快步伐。 她关上洗手间的门,轻轻吸了一口气。 她并没有待太久。只站在水池茫然地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手,等意识到手心一片凉意,僵得麻木,这才如梦初醒地关了水龙头,走出洗手间。 等眼角余光看到什么,谢思阳霎时脚步顿住。 那是一面落地玻璃窗,站在那里可以看到半座城市的灯火霓虹,陆均倚在窗前,光线在他脖颈处晕染出一小片瓷白,顺着肌理分明的锁骨,一路隐没入衣领中。 然而他看上去像是在等什么人。 几乎她一出来,他的目光就投落在她身上。 半晌无言。 他们距离不远,可以看到对方的瞳眸深处。 谢思阳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眼睛。 愛看書就上ΗαīTαηGSΗμωμ(海棠書屋)。℃0M -- 63 烟火 不远处的交谈声和喧闹声顿时变得遥远起来,或许是周遭太过静谧,两人又无声无息地站着,竟有种好久不见的错觉。 还是陆均先开口:“谢思阳。”他声音轻轻的,“在躲我?” 声音擦过耳侧,连空气都变得异常稀薄,那一瞬谢思阳心脏几乎停跳。 可她下意识摇摇头,犹豫了会儿,还是向他走过去,“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两人静静站在窗前,月光笼罩下,隐约可以看见远处天际的烟火。 烟花升到最高空绽放时,陆均偏过头深深看着她的侧脸。她眼睫轻颤,唇微微抿紧,仿佛只要一开口,那些掩藏与犹豫就会全部倾泻而出。 他无声轻笑,没有拆穿她。 陆均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放烟火,后来我父母过世后就再没有放过。他们是执勤救火时去世的,那时候年纪还小,想起这类东西本能有些抗拒。现在想想,确实傻气了些。” 这还是他第一次提起他的家人。 谢思阳知道他父母都是消防大队的,十几年前那场大火之惨烈,连续屠版了官媒一周。后来查清真相,原来只是一群走投无路的毒贩为了最后一丝贪欲,放火烧了整个社区。 他看着她道:“江译去年送我的一箱烟花还在我家,有空可以来陪我放吗?” 谢思阳身子一僵。 眼前漫天烟花仿佛只成一串混乱的符号,她无意识地看着它们,听见自己道:“烟花还是要和女朋友一起放比较好,你最好……”她说着转头,却陡然撞入陆均炙热的视线里。 “没有女朋友。” 他轻轻拉起她的手腕,“只有你。” “你……”谢思阳刚想说什么,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是秦期。 她有些不太高兴,鼓着脸喊道:“陆均,你在这吗?” 谢思阳垂下眸,想抽回手:“我要走……”了。 陆均却猛地收紧力道,把她带进旁边的一间储物间里。 狭小的空间内,她被锁在他的怀抱与墙壁之间,两人挨得极近,谢思阳能感受得到有温度源源不断地从他胸膛里传来。 烫得她发颤。 而门外,秦期已经走到了落地窗前还是没看见人,不由有些气闷:“怎么又不见了。” 谢思阳压抑着唇齿中的颤意,小声说:“她在找你。” 陆均嗯了一声,可他依旧没松开她,反而用额抵住她的额,语调轻柔:“可我只想见你。” 周围的温度一点一点升高,陆均却似毫无所觉,他轻声道:“那天吓到你了,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做那事。” 说话间他握住她冰凉的手。 谢思阳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还有你在我家过夜那回,我确实狠狠欺负了你,”陆均嗓音中带着些许哑意,“该做的,不该做的,我全做了,所以第二天见你懵懂的样子,我才会生气。” “是不是觉得我很禽兽?”见她突然怔怔看他,陆均轻笑,“我原本就不是君子,也就你一点都不设防备。” 他低头,唇轻轻碰触在她唇上。 他说:“其实你没有那么抗拒我对不对?” 陆均大掌抚着她颤栗的身子,像是要抚平她的恐惧,他慢慢道:“第一次在车里我就知道了,你湿了我满手,我亲你的时候你也是有感觉的,对吗?” “我……” “或许你还没有那么喜欢我,但我可以等。一个月够不够,不够的话三个月、半年、一年。不要怕我半途而废,我耐心很好,何况,我对你的喜欢,远比你想象的多。” 储物间里没开灯,借着外面的灯火,谢思阳可以看到陆均的模样。 那双向来疏离平淡的眼,此刻漾着极其温柔细致的波纹。 他在等她回答。 用了十足的耐心。 谢思阳经历过各种告白。从中学时期就不断有人喜欢她,后来入了娱乐圈更是。可没有一个这样温柔,几乎斩断了她所有退路。 如果是这个人,如果是他……动心是不是也不算不可饶恕? 时间似乎凝固了。 谢思阳闭了闭眼,半晌,再睁开,她缓缓抽出被他紧握的手,苦笑道:“可是陆均,感情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 下一更周六见,会连更四五章。 愛看書就上ΗαīTαηGSΗμωμ(海棠書屋)。℃0M -- гΘūгΘūωū.Us 64 拒绝 “你知道吗,任何一个女孩听了你的话,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都会去趟,”谢思阳靠墙站着,静静回视他,“可那人,不是我。” 半明半暗里,她声音低了下去,“是我太自私了,应该早一点和你说的,我心里有人了。” 窗外的烟火声在此刻格外清晰,储物间里却静得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陆均喉咙发紧。 哪怕一开始就知道另一个男人的存在,但当她亲口说出的时候,他依旧像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一般。 狼狈得升不起半点火气。 他气息乱了,沙哑的嗓音中却还带着温和:“不试试怎么知道?” “很奇怪是吗?或许你觉得我们了解的还不够深,或许你心里还住了别人,可我不需要那么多,只一点点就够了……” 陆均的声音蓦然顿住。 烟花炸裂声停下,周围一片安静。 谢思阳垂下长睫,脸上有着细微的苍白,她启唇用气音轻轻说了什么。 那是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然后她趁他失神的那刹那从他臂弯里钻出,打开门出去,很快在他视线里消失不见。 —— 第二天剧组六点开工。 杨闻骆向来不是一个守时的人,哪怕当天有重要活动,他也能面不改色地睡到日上三竿。为了不第n次被谭导的眼刀子射杀,助理程诺诺只好冒着生命危险从五点就开始打他电话,等杨闻骆终于出现在片场时,已经是六点半了。 因为缺觉,他半垂着眼皮,尖削利落的下颔微微向下,看上去心情不是太好。 程诺诺特别狗腿子地给他泡了一杯牛奶。 杨闻骆没有拒绝。伸手接过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谢思阳。 六点半的天已经开始亮了,清晨的微光落在她身上,衬得眼睫格外黑,肤色又是惊心动魄的白。 她安静坐着,膝盖上放着许久都未翻过一页的剧本。 很明显,她在发烧。 程诺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觉得奇怪,小声说:“哥,你那么盯着人家看干嘛。” 总不能是春心萌动了吧? 程诺诺顿时觉得头疼。 对于当红艺人来说,恋情绝对是一件大事,杨闻骆就更别说了。而他们这些背后团队更惨,绝对会被他狠狠摆一道的。 魏哥就多次在群里抱怨自己的发际线又后移了几厘米,就连她这个花季少女也面临着秃头的风险。 程诺诺颇为哀怨地看了杨闻骆一眼。 杨闻骆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下一刻,他那双好看的眼中浮现一种奇怪的笑意,然后在程诺诺警铃大作、严防死守的表情中轻轻吐出几个字:“看傻子。” 程诺诺:“……啊?” 杨闻骆预料的没错,傍晚他出门抽根烟的工夫,回来时就听见谭曼在那失声怒骂: “身体不舒服逞什么强!仗着年轻就可以胡作非为吗?还是想生一场大病碰瓷剧组?我告诉你,没门!…” 阴沉沉的天,打光板里透出白光。 谢思阳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滚烫的,似乎要将她的意识撕成两半。 下一刻,谭曼的声音逐渐远去,她看见秦期拦在身前,嗓音颤抖中混着哽咽:“如果你还有一丝愧疚的话,就离他远一点,不要再来打扰他了。” “谢思阳,”秦期就这么看着她,眼眶通红,许久才说:“……不要再来见他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陵园里的风寂寥而过。 她看见自己几次张了张口,最终说了声好。 好。本章節來自于HаīΤаňGsんǔWЦ(海棠書屋)。てOM 明明已经答应了那么久,那为什么心里还是酸酸的? 为什么现在还要难过。 谢思阳闭上眼睛。世界一片黑。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谭曼的声音戛然而止,连离得最近的赵付曦都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双手扶住了她。 是杨闻骆。 他拥住她,眸里情绪压了下来,道:“我送她去医院。” 片场突然静默。 等人走远了,谭曼才反应过来。 他们剧组就有医务组,普通发烧哪里需要去医院?—— 热心杨,以及 陆均从此被KO出局 假的。 再熬一熬就有糖了—— 这里定时更新,家里突发急事,只前两天写了两章,另外一章定时在周六20点。 -- 65故事 揽胜极光飞驰向前,汇在密集的车流之中。 杨闻骆闭着眼靠在后座,许久之后,听着身边平缓的呼吸声,他才半敛起眼皮,转过头。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看谢思阳。 细碎的光洒在她眼下,晕染出一小圈阴翳,或许是因为发烧的关系,此刻她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白,看着比往日还要柔和一些。 杨闻骆只静静打量着她,车窗里模糊映出他混合着疏离和探究的神情。 周围一片安静,一束束昏黄色的路灯灯光急速照了进来,又消失不见。时间像是就此停滞在这里。 下一刻铁门声响,原本桀骜不驯、恨不得每天都要鸡飞狗跳的少年,此刻连步伐都是沮丧的,缓缓向他走来。 “我没想怎么样她,只想打个招呼。她太熟悉了,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好像认识了很久,但我确认,那是第二次见她。” 杨闻骆神情淡薄下来。这小子是皮瓷实,还学会编故事了。 “哥……你别这样看我,你这样我头皮发麻。我跟你说实话吧,就是又气又恨但又没那么讨厌的感觉,我确实想揍她,但我对她可没一点非分之想,我女朋友多着呢至于犯贱吗?再说了,”对面声音低了下来,“她我也不敢啊,我这不是找抽吗?她可是你放在心里好多年的……” 后面的话他自动当做是胡言乱语。 杨闻骆此刻看着身旁熟睡的身影,皱起眉。 哪里熟悉了? 他突然伸出了手。 谢思阳是枕靠着车窗昏睡的。她穿的不是太厚,额上贴着他从程诺诺那临时拿的退烧贴,露出的一小截锁骨白皙而漂亮。 她的气息带着些许滚烫的热气,洒在他指缝间,意料之外,并不是太讨厌。 “……哥,你以后会很喜欢很喜欢她的。” 刹那间,杨闻意那略带正经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杨闻骆那原本即将抚在她脸上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 他胸腔里涌上几分说不清的怒,连下颔都绷紧了。 下一瞬,他用力推了下她的肩。 杨闻骆垂下眼,嗓音淡淡: “醒醒,医院到了。”—— 杨闻意:哥,赶紧追人,免得追妻火葬场。 杨闻骆:滚 … 之后。 杨闻骆:…… 本章節來自于HаīΤаňGsんǔWЦ(海棠書屋)。てOM -- гΘūгΘūωū.Us 第66章 清晨的医院还未开始忙碌,只有医院外的街道里隐约传来交谈声和车辆喇叭声。 舒月瞳找到这里时,走廊空无一人。 推开房门,满眼素白和弥漫的消毒水味让病房显得有些冷清。 出乎意料,谢思阳已经醒了。她靠在病床前,还打着点滴,那双向来清透的眼睛垂着,看不出在想什么;或许是因为生病,脸越发白皙,乌黑柔软的发垂下,美好得像一幅画。 舒月瞳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强迫自己把嫉妒先收一旁。 她深吸一口气,随后委屈喊了声:“姐。” 谢思阳怔了怔,却没有多余的情绪。 “你来找我了。” 舒月瞳眉心一跳,感觉几分不对:“姐你说什么?” “从你来学校找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还会来见我。这一次,”谢思阳静静看着她,声音几分嘶哑,“你想要什么?” 舒月瞳有些茫然,下一刻一股寒意才从脚心蹿了上来。 她印象里的谢思阳柔软得没有半分刺,她从小就是大人眼中的乖乖女,听话又懂事,最重要的是,在对她这个妹妹的时候总是包容又耐心。舒月瞳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身世的原因她离开了家,她求她把学校让给她念,谢思阳都会答应的。 短短半年时间,她们两人的轨迹千差万别,此刻谢思阳不仅把过往抛在脑后,还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和她说话。 是企图让她趴在身边摇尾乞怜吗? 舒月瞳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咬住唇,在羞恼到颤栗的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我想要拍戏。” “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拍吗?” “你知道?”舒月瞳声音大了几分。 谢思阳说:“我知道。我去试镜的时候,见到你了。” 病房陷入一片安静。本章節來自于HаīΤаňGsんǔWЦ(海棠書屋)。てOM 舒月瞳只听她淡淡道:“你隔了两个月才出现,说明中途有在拍戏,只是四处碰壁,或者再不满足那举无轻重的角色、微末的片酬,又听说多了辛家的财力,总觉得我总有办法,我这个姐姐总该帮你,就如过去的每一次那样,所以才来找我,是吗?” 病房淡淡的消毒水味空气里,她平静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尾音里带了轻轻的叹息,“该长大了,舒月瞳。” 舒月瞳只觉得自己被人用利刃一寸一寸地剖析开来,难堪得眼泪都快掉落。 她耳朵轰轰作响,咬牙道:“那又怎么样?你本来不该待在这的,你和我本来都是一样,现在你有了护着你的辛家、有了资源,后面还会有更多……” 她只站在那,嘴唇颤抖,不可思议地望着谢思阳,但她们都知道,她没说的下一句是: ——难道你不该帮我吗? “我没有义务帮你,就算有的话,我也不愿。如果可以的话,宁愿当初……” 清晨雾气朦胧的光线里,谢思阳目光有些涣散,摇摇头。 宁愿当初不来这里。 可惜她已经把重来一次的机会用光了。 自以为改得了命,却一路回头,把自己逼到狼狈的境地里。 病房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随后有护士笑着进来量体温。 三十七度。 退烧了。 小护士看见被她擅自拔掉的输液管,斥责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等人都走后病房重新恢复安静,半晌,只见杨闻骆倚在门边,低头打量着她。 他眉梢挑起,只轻嗤:“还挺伶牙俐齿。” 这话没头没尾,谢思阳却听懂了,朝他弯弯唇角:“你都听见了?” “不过她说得对,”光线映在她的眼底,细碎而动人,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几分伤感:“我确实不该待在这。” 杨闻骆一怔。 谢思阳垂下眸,神情恍惚着,声音因为嘶哑的缘故接近低喃:“已经错了一次,怎么都不该再错第二次,是我太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她轻轻吸一口气。 但是现在离开,也不算晚吧? -- гΘūгΘūωū.Us 67逃离 谢思阳要离开的这事藏得很好,她没有和任何人说,只默默订了离开C市的车票。 票是从黄牛那边买的,所登记的身份信息全是假的,路程奔波辗转,最后定在宁城——那个和C市相隔大半个国家的城市。 到宁城之后呢? 她以后应该不读书了,也不会再入娱乐圈,剧组给的片酬会够她用很长一段时间,也够她离开所有人的视线,再也不出现。 然而她一步也不能走错。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找她,也不知道对方会找多久,但她要给自己预留出三年的时间。接下来这三年里,她不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待久,也不能和任何人扯上关联,因为只要有了关联,离开时总是分外不舍。 就像现在。 谢思阳垂下眸子。 她看着手机上发来的车票信息,直到屏幕暗了下去,许久,才抬起干涩的眼睛。 远处的天空阴沉,透着一股湿冷的味道。 她离开的时候,天气应该会回暖一点吧? —— 凌晨三点,冷空气凝聚成豆粒大小的冰雹,在窗边刮出细微的声音。 辛成阙睡得并不安稳。 他几乎在第一时间醒来,猛地坐起身,下床拉开窗帘。 潮湿而模糊的落地窗里映出他此时的模样:头发有点乱,面容凌厉,瞳孔焦躁到极致,似乎有什么在里面反复横跳,又被他强硬压了下去。 辛成阙对着玻璃窗深呼一口气,尝试平复自己的喘息。 这样的他,她不会喜欢的。 他还记得她怕他的样子,眸子里的恐惧怎么也掩盖不了。 如果连脾气都克制不了,怎么能多靠近她一点? 窗外密集的冰雹坠落声还在继续。屋里只开了一盏灯,显得有些幽寂。 辛成阙呼出一口滚烫的气,才拿过手机开了机。 手机里的消息密密麻麻,除了家里相干、不相干的长辈,还有就是祁炀那几个发小,不少陌生消息还进了垃圾信箱。 [温馨提示:今晚恐有冰雹,请市民们做足个人防护准备工作,如非必要不要出门。] 不是谢思阳。 辛成阙下意识去翻其他消息,翻到其中一条时,手指突然顿了下。 那是七八张车票信息,名字都不一样,都是扔到人群中认不出的那种。 助理说:[这是小姐找人代买的车票,日期都是连在一起的,或许她最近有出行计划?] 她想走! 她居然想无声无息地离开! 刹那间辛成阙用力推开卧室的门大步走了出去,他直接换衣服开车出门,开到半路的时候,他却猛地将刹车踩到底。 冰雹来势越来越大,连车窗都发出激烈的 哗哗声,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混杂在其中倒不显刺耳。 灯光映在他那张暴戾冷硬的脸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突起,就这么看着前方。 许久之后,辛成阙才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不断喘息起伏的胸膛。 不能再这样去找她。 不能再吓到她了。 她现在还在这里,那就代表着他还有机会。 车顶的灯透出白光,勾勒出车厢里这一小块纷杂又安静的空间。 辛成阙转过头,盯着车窗中的自己,喉咙发紧。 他忍不住想,他真有那么差劲,差到她费尽心思都想逃离吗? 本章節來自于HаīΤаňGsんǔWЦ(海棠書屋)。てOM -- 68 哄人 谢思阳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 外面哗哗坠落声最大的时候,她曾起来看过,却只见到窗户上一道道模糊的湿痕。她呆呆看了会儿,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片场休息时,谭曼给她介绍了一家经纪公司。 她的经纪合约一直空着,从拍这场万众瞩目的民国戏以来,她也陆续接到不少小公司的邀约,不过都拒绝了。或许是连谭曼都看不下去了,这才找了她。 闻言,谢思阳怔了怔,只能轻轻说:“谭导我知道了,但我还不想这么快签约。” 她没把要退圈的事说出来。 电影后期还要配合宣传,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这么快离开,可她已经到了必须要走的时候。 再不走,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动摇。 谭曼审视着她那双没有任何惊喜的眸子,“你是嫌瑞玺不好?” 瑞玺娱乐已经算是业界顶流的娱乐公司,圈内不少当红明星都是从那出身的,只不过这几年新人如遍地竹笋般冒尖,而瑞玺少收新人,相比起来声势就弱了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思阳摇了摇头,却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长久的静默后,连谭曼都气馁了:“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但你今天先和人见见面,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决定。我好不容易给你牵的线,要是你连面都没露过就回绝了,让我脸往哪儿搁?” 其实谭曼说这话时有点心虚。 他一大早就接到老朋友的电话,对方把多年前的人情债都赌上了,只提了一个要求,让他帮忙签下谢思阳。 只是他确实没预料到她会拒绝。 谭曼心中叹了口气,倒不想再管这事。 谢思阳是跟着瑞玺来的助理去公司的。 助理客客气气地把她带到办公室门口,推开门,里面没开灯,在天气阴沉的午后略显得昏暗。办公桌上整齐叠放着一堆厚厚的纸,旁边散落着几支笔。 大转椅背对着她,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谢思阳迟疑地握住门把。 她只听见转椅转过细微的声音,紧接着看到那人的轮廓清晰的下颔,眉角、眼梢。 是辛成阙。本章節來自于HаīΤаňGsんǔWЦ(海棠書屋)。てOM 他那双漆黑的眸中看不出什么,只有唇抿直了,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空气仿佛凝固了,短短一瞬间却好似已经几个世纪那么长。 谢思阳下意识想转身离开。 “谢思阳你敢走!” 谢思阳身子一僵,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辛成阙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他力道不算重,目光却十分低沉,微微俯下身,直视她的眼睛:“这么不想看见我是吧?” 谢思阳唇轻颤,没说话。 他的气息带点凛冽的压迫感,却意外地不令人害怕。 相处越久,越觉得他在虚张声势,就像一只家养大狗,即便多次朝她露出狰狞的獠牙,也只会一次又一次把柔软腹部放在她掌心中。 谢思阳忍不住想,她就要走了,他们以后……其实也见不了几面了吧? 胸腔突然变得很轻,她小声说:“没有。” 辛成阙不满意这个答案,看着她道:“没有那你跑什么?” 他目光定定,声音还算平稳,然而强悍的身体下肌肉线条绷紧,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另一只手用力指骨发白,青筋微微突起。 既然没有不想见他,为何要偷偷离开? 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被追求者与狼狈的追求者?叔侄? 亦或是,什么都不是? 辛成阙胸膛微微起伏着,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肆意冲撞着,他几乎用意志克制着,才能不在她面前爆发出来。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被轻轻拉住了。 触感很短暂,只是一瞬之间的事,快到他都不多回味一下那是什么滋味,她便松开了。 刹那间他心脏几乎停跳,呆呆愣在原地。 只听见她说:“没走,你别生气了。” -- 第69章 窗外稀稀疏疏的光线从辛成阙的身后照射过来,那瞬间他的表情有一点奇怪,呆滞之中还混杂着其他复杂情绪在里面。 空气一下恢复安静。 半晌,才听到辛成阙生硬地道:“我没生气。” 两个人站得很近,谢思阳能看见他那别扭又不知道该如何发作的模样。 她唇角微弯。 谢思阳说:“辛成阙,我今天不是来签约的,谢谢你的好意。瑞玺很好,但我短期内只想好好念书,能接点剧本最好,接不到也没关系。” 辛成阙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他目光压得很低:“你怕我坑你?” “不关这回事。”谢思阳摇摇头,“借合同确实很做很多事,可你不会。你要是真想做什么,那天晚上就不会停下了。” 辛成阙冷笑。 她也知道那天晚上是他中途停下啊。 他拉她过来看合同。 谢思阳拗不过他,只好坐在桌前,静静看起桌面上那一整叠的纸质合同。 合同条例写得很细,许多福利甚至超过了上辈子她爆红后重新签订的合约,从客观的角度来说,很少有人会不心动。 然而她的心思却不在这。 辛成阙就站在身后,从眼角余光可以看到他俯身时腰间劲瘦的肌肉线条弧度。他的气息并不重,却滚烫又火热,向她裹挟而来。 谢思阳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睛。 辛成阙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耳梢上,那处嫩生生,带点粉。每次害羞的时候,红意都会从耳梢尖上先蔓延。 他喉结滚动了下,突然低声问:“签不签?” 谢思阳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回答,耳尖就被辛成阙含住咬了两下。 ——确实是用咬的,并不疼,却瞬间让她身子像触电般地一抖。 下一刻她身子腾空,被他抱着坐在他大腿上,能感觉身下的肉棒迅速充血肿胀,嚣张又直白地顶着她。 这一回他的气息完完整整地覆住她,连回避的空间都没有。 谢思阳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要跳下去。 “别动。”辛成阙手臂收紧她的腰,呢喃着:“再动我就亲你了。” “辛成阙你……”本章節來自于HаīΤаňGsんǔWЦ(海棠書屋)。てOM 他盯着她迅速变红的耳梢,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谢思阳你签字吧,签完我就让你走,要是不签的话,”他低头,唇似有若无地蹭过她的侧脸,声音哑了许多,“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空气变得异常稀薄。 “还是你觉得,我真会仁慈到放着到嘴的肉不吃一次又一次?”辛成阙凝视着她紧抿的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来一场办公室py。” 他掐着她腰的力道有点重。指腹的热度隔着衣服传来。 谢思阳身子颤了颤。 她想也不想拿起了笔。 十来处签名,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她能感觉整个人被转了过来,紧接着下巴被抬起,一个吻落了下来。 辛成阙这个人,就算是吻应该也和人一般冷硬才对,可出乎意料,这个吻温软、热烈又缠绵,气息交缠中,麻酥酥的电流在神经里蔓延。 吻到最后,整个办公室里都充斥着暧昧的水声。 还是谢思阳抽出手,颤着抖推了推他。 够了吗? 辛成阙停了下来,急促喘息着,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她眸里湿漉漉的,兴许是亲得太用力的缘故,唇微微发红,让人想继续欺负。 然而他道:“你可以走了。” 果然,下一刻谢思阳软着腿从他身上下去,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 办公室里一片静默,黯淡的光线勾勒出辛成阙如被雕刻过的侧脸。 他闭上眼,许久之后才睁开,漆黑的眼底光如困兽,多了几分挣扎与悲哀。 借着合同确实能做许多事,只不过,他和她想的不同。 他是真的很想拥有她。 -- гΘūгΘūωū.Us 第70章 瑞玺娱乐的工作作风一向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向筠就找了谢思阳。 向筠是业界金牌经纪人了,以前手中的艺人在圈里至少都排得上号,但现在接手谢思阳,她明显也没怨言,全程都很客气,还没开始交待工作,就先配了套公寓。 巧合的是,上辈子她攒够了钱全款买的房,就是这套。 三室一厅,所在地段不算最好,还是套转卖不知几手的房子,但好在小区物业好,保安密集,外人进出绝对不容易。 当年她多次想离开辛家,就是想回到那里。 那时候辛成阙恼怒又急切,问她那破房子到底哪里好,后来也只好俯在她脖颈处,不甘地道:“那你亲我一下。” 他手不安分地从她衣服下摆钻入,见她身子轻颤,却始终不回应,有些悻悻,也没舍得伸出来,只用指腹不断磨挲着。 好一会儿才闷闷道:“要我跟着你住那破房子也可以,今晚在浴室做?我都好几天没操你了。” 当时她没说话,其实心中微恼。 她想,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她最想逃离的自然不是房子,而是他。 还想搬进她家,脸呢? 向筠见她神色恍惚,不由问:“怎么了?” 谢思阳回过神来,抿唇轻笑,没说什么。 她的戏份已经进入尾声,只剩一些零零散散的细节,再有个三五天就结束了。本章節來自于HаīΤаňGsんǔWЦ(海棠書屋)。てOM 杀青前,谢思阳去了一趟公寓。 公寓的摆设和上辈子印象中还是有很大出入,不过显然公司提前让人打扫过了,小到拖鞋大到家具一应具有,玄关处还养着一盆小吊兰。 打开冰箱,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新鲜牛腩、蔬菜、水果,还有几瓶可乐。哪怕料理台很干净,整个家也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天色有点晚,窗外是小区温暖的橘光。 谢思阳弯了弯唇角。 她突然知道自己想回到这个地方是为了什么。 这里大概是最后一个和过去有关的地方。 从今以后,就是彻底再见了。 谢思阳关了灯走出厨房刚走到玄关处,就听到门锁发出一声咔哒的声音。 是辛成阙。 他手里拎着外套,还在打电话,声音冰冷:“辛方晋说什么我不管,目前公司决策权在我,我不和你废话,这个项目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要是不想干了也行,我额外付你两个月薪水外加一份喝茶大礼包……” 辛成阙说着拉开门,声音却蓦然顿住。 那一瞬间,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再也听不见。狭小的空间内,他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只怔怔看着谢思阳。 她也在看他,眸里甚至没有太多惊讶。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又闭上了。 气氛似乎凝固了。 半晌,谢思阳准备越过他离开。 “别走,”辛成阙挡在她身前,顺手关上了门,他呼吸有些急促,嗓音也艰涩的厉害:“我只是,过来看看。” -- гΘūгΘūωū.Us 第71章 玄关处朦胧的灯光笼罩在他们头顶,他明显有些紧张,神情微微僵硬。 谢思阳心里突然很软。她说:“我也是过来看看。” 辛成阙一愣。 她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又或许说,她的反应是在默许他闯进她的领地。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足够让他心脏呯呯直跳。 辛成阙向来没有柔情蜜意的细胞,然而此刻他看着她,直男不敏锐的天线人生头一回通了电,问她:“吃饭了吗?” 谢思阳摇摇头。 “正好我也没吃。”他面不改色撒着谎,“不然我们……”我们叫个餐。 还未说完,就听她道:“面条吃吗?” 这回辛成阙彻底呆住了。 他只觉得自己正陷入一场虚妄的梦境里,不然为何刹那间还看见了她眼底那细微的笑意? 温柔得令他窒息。 辛成阙眼睁睁看着谢思阳走进厨房,这才如梦初醒地跟了进去。 她烧水的同时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牛腩、西红柿、葱花,又抓了两小把面。切菜时青葱细指很漂亮,指甲上沾染了些许西红柿的碎酱,水流一冲,又恢复成剔透的薄粉色。 很快,抽烟机的声音轰隆轰隆。 明明是很热闹、很有烟火气息的场景,辛成阙却觉得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的动作都成了一个个安静旖旎的梦境。 梦境里,她就像一个寻常妻子那样忙碌着,而他小心翼翼站在身后,去闻她发间似有若无的香。 她浑然不知,还在汤锅氤氲的雾气中告诉他:“去拿两个碗过来。” 辛成阙嗯了一声,他真的去拿了碗递给她,全程规规矩矩。 谢思阳接过来时,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我来吧。”本章節來自于HаīΤаňGsんǔWЦ(海棠書屋)。てOM 她转过头,眼睫轻颤,有点呆。 然而辛成阙仅是轻轻虚握了下,立即放开了。 他挤开她,站在汤锅前,像模像样地往碗里捞了面条。只是因为动作不熟练,溅了不少汤汁出来,辛成阙随手用一旁的抹布擦了擦,扬声吩咐她:“你去拿碗筷,我快盛好了。” 谢思阳刹那心跳有点快。 她突然觉得,过往的一切离她很远很远,天地间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厨房。 她垂下眼睫,说了声好。 片刻后,两人坐在对面,一人一碗番茄牛腩面。 因为时间不够,谢思阳没把牛腩拿去炖,而是在油锅里炸得微微焦黄后再和西红柿一块炒。诱人的汤汁淌在面上,色泽浓郁,就算味道不是很好,也加了不少分。 辛成阙明显很喜欢她的厨艺,他吃面很快,唏哩呼噜就吃了半碗。 谢思阳慢慢吃着,突然周围的声音静了,她抬起头,发现辛成阙视线定住,正呆呆看着她。 “怎么了?” 她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 “没什么,”辛成阙鬼使神差地说,“只是觉得……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这话一出,两个人同时怔了下。 谢思阳僵硬地举着筷子,看着辛成阙低下头继续吃面,一时间,温暖明亮的餐厅里只剩碗筷间的轻微碰撞声。 没人再开口说话。 他们心底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断头饭还是要吃的- 来晚了~问肉的进度,大概还有五六章。跟着我的节奏走,或者直接看我标题h的章节 感谢大家的支持,么啾。 -- 第72章 辛成阙隔天把东西都搬进这套公寓中。他明目张胆地占据了一间次卧,所穿的衣服、鞋子、办公的电脑,甚至连健身用的跑步机都带来了,原先还有点空的房子顿时满满当当起来。 谢思阳拍戏的时间里,他便开始给她发消息。也不说话,时常是几张照片,有时候是一个人的晚餐,有时候是空荡荡的公寓,哀怨的气息简直要漫出屏幕。 谢思阳一次都没回复过。 她心底叹了口气,竟不知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距离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 角色杀青当天,剧组给她开了场告别式。赵付曦拉着她说了好多话,裴衡也跟着聊了几句,只有杨闻骆眼里一直淡淡。 离开的时候,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个时候赵付曦和裴衡还在唱歌,其他人要么专注听着,要么各自聊天,少有注意他们的。 杨闻骆略微抬眼,包厢暗暖色的灯光映在他眼角,他开口,那张平素张扬漂亮的面孔多了几分不自在:“你是不是……”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他拧了拧眉。 算了。她走不走,去哪里,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慢慢松开了手,下一刻,突然看到谢思阳朝他弯了弯眼睛。 那笑意很浅,甚至连唇角都没有多少上扬的弧度,然而她眼里仿佛映着漫天星光。 她轻轻说:“杨闻骆。”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喊他的名字。咬字很清楚,嗓音里似有着无数想说的话。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了,一瞬间,周遭的声音如潮水往后褪去,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人。 半晌,才听到谢思阳看着他,认真道:“你以后,会很厉害很厉害的。” 杨闻骆一怔,随即半敛下眸,手插在裤兜里,唇动了动,依稀是一个哦字。 他什么都没说,实则那敷衍和讥诮都充斥在那淡薄的一声里。 谢思阳也不在意,她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推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 杀青的时间恰好是文化课考试最后一天,按乔佳淇的话来说,谢思阳简直绝对是天宠,不然怎么会接二连三地拨得头彩。 从剧组离开后,她的行李都被辛成阙收到公寓里。 辛成阙显然已经眼巴巴等她回来很久了,公寓地板时刻干净得发亮,冰箱满满当当,连玄关处的那盆小吊兰都养得越发好。 ——这当然不可能是这个自小养尊处优的太子爷亲力亲为的结果,但这已经足够令人吃惊的。 饶是如此,谢思阳依旧迟疑了下。 她站在门口,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紧接着一只结实的臂膀从身前伸来,将她拦腰一抱,带了进来。 咔哒。 公寓的门应声而关。 辛成阙勒着她的腰,明明连肌肤相触都没有,那瞬间他的气息却干燥又火热。 然而他很规矩,仅仅一瞬就放开了她。视线掠过她胸上,还状似无意地转开了。 “你最近……”谢思阳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又咽下了。 最近好奇怪。 “我什么?”辛成阙看着她懵懂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伸手掐掐她的脸,“是不是没亲你没摸你还没操你奶,不习惯了?” 这人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谢思阳刚想发作。 下一刻他微俯下身,鼻尖抵着着她的鼻尖,那瞬间漆黑的眼底映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把人亲跑了怎么办?你赔我吗?” 谢思阳一怔。 辛成阙却很快松开了她,他率先走进厨房,随后不久他的声音顺着里面盆碗落地声传来:“今晚还能下厨吗?我来打下手。” —— 谢思阳隔天回学校交了点材料。 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拍戏错过了期末考,被辅导员拉着叮嘱明年要提前回校补考耽搁了半小时,等她出来时,乔佳淇已经等得有点急了。 两个人许久没见,本来约好一起吃顿饭,乔佳淇却突然接到家里人高血压进医院的消息。她看到谢思阳,火急火燎地说明原委,唔了声,“我先走了,下次再约。” 刚要离开,却被谢思阳拉住手。 “怎么了?”乔佳淇转过身。 谢思阳心中叹了口气。 车票的时间在明天下午,兴许以后天南地北,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想了想,说:“我陪你一起。” 这个时候的医院正是人潮高峰期。 两人到医院之后,乔佳淇直奔病房,老人家已经醒了,好几个家人围在病床前。她默默看了会儿,想去窗边透透气,迎面却走来一个人, 他身上还穿着皱皱巴巴的警服,手臂上打着绷带,眉眼间几分凝重。 是丁恺海。 谢思阳怔了怔,下意识向旁边让了路。 丁恺海脚步却蓦然顿住了,看着她道:“不记得我了吗?谢思阳。” 谢思阳刚想开口,就听他道:“我记得你,我们总共见过三次,第一次在学校,另外两次都是在支队里。” 医院头顶明亮的灯光下,丁恺海温和平稳的音色,都染上了几分冷: “我见过你三次,每一次都印象深刻。第一次明明监控记录到你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身影,陆队却违规剪去了这一段,那是我跟他的这几年里第一次看见他越权;第二次你来局里,支队私底下都起哄终于有了嫂子,在陆队送你回学校的短短工夫,他却被甩了;第三次,我们聚餐的那一回,你醉了酒,隔天,劝酒的江译、甘小萝排到了为期一个月的夜班。” 谢思阳僵硬站在那里,一瞬之间,舌尖觉得有点麻。 丁恺海说:“我说这些,并不想指责你什么,但我想告诉你,陆队现在受了伤,是出外勤时替我挡的枪……就在这家医院里,我希望你能去看看他。”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许多人步履匆匆而过,有人哭着有人笑着,也有人和他们一样在平静交谈着。这光怪陆离的声音充斥着耳膜,让谢思阳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呼吸不由自主轻了许多,许久之后,感知到掌心中的那一抹湿润,才听见自己道:“他伤得严重吗?” 丁恺海平静道:“严不严重,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可是,”谢思阳勉强笑了笑,“我不是医生,就算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刹那间,她能感觉丁恺海神色微变。他看她的目光里掺杂了陌生、不解、诧异,或许还有些许嫌恶。 那目光直直向她投来,最终化成了脑海中的那一声声警铃。 就这样好了。 再也不打扰他了。 谢思阳抬起眼睛,迎着他的视线道:“还有事吗?丁警官。” “你……” “没事的话,”她弯弯唇角,“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本章節來自于HаīΤаňGsんǔWЦ(海棠書屋)。てOM -- ΡΟ-壹⑧.CΟM 第73章 谢思阳向来不是一个反应果断的人。 上辈子说离开辛成阙,其实她花了三年才真正脱身;现在说再也不打扰陆均,第二天她出门想买点东西,不知不觉间却走到了医院。 她犹豫了会儿,最终向住院部护士打听陆均所在的病房。 既然来了,远远地看一眼就走,她想。 然而走到病房前时,只见房门虚掩着,留了一道缝隙,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是江译和秦期。 他们站在床边,正好挡住病床上的人,只依稀能看见那人指骨分明而修长的手。 陆均他……伤到哪儿了? 这时,江译把手里的保温杯放在桌上,转身压低声音,“走吧,姑奶奶,你该回去上课了。陆队现在还没醒,你就算待在这也没用。” 秦期明显不乐意,摇头,嗓管`音里带着淡淡鼻音:“我已经请假了,今天就要待在这,万一他醒了怎么办?” “醒了有护士,你在能帮上什么忙?瞧瞧你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连帮忙换药都怕会捅个血窟窿出来。” “我……” “行了,听江译哥的话,你先回去上课,等陆队醒了我就通知你。”江译眉目间忍不住几分揶揄,“你放心,就这么一点工夫,陆队不会被哪个小护士勾搭走的。” 他开始推着秦期往外走。 谢思阳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等两人走远了,才顿了顿,推开了病房的门。 房里消毒水气息浓重。 陆均就躺在不远处的病床上,双眼紧闭,鼻梁挺拔而窄,线条利落的脸要比往常要苍白些,肋骨之上的部分缠着雪白的绷带。 谢思阳刹那心跳轻了很多。 她不知不觉走到他身边,静静看了他许久,伸手,想去触碰他干涸的唇。 下一刻,又一点点地缩了回去。 病房内没有一丝声音,安静得令人心悸。 不知过了多久,谢思阳才深吸了一口气,苦笑:“丁恺海说你受了伤,所以我来看看你。” “对不起,如果不是听他说,我都不知道我又做错了那么多……不过以后不会了。”她重复了一遍,声音低到只剩齿缝间的喃喃,“以后再也不会了。” 谢思阳站在床边,一眨不眨瞧着他那深刻的眉眼,喉咙哑到难受。 她突然觉得,有些话,以后怕是再没机会说了。 “那天你问我有没有感觉,我撒了谎。” 她垂下眼,唇颤抖地张了张,最终说出一直以来不敢开口说的话:“我也喜欢你。” 周遭静悄悄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洒落在病床上那人的眼皮上,他胸膛起伏,手指艰难地动了动。収藏泍書橃布蛧阯備苚zんān:ΓǒцSんцщц(肉書箼)嚸ΧYZ 谢思阳却没发现,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轻声说:“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可是这世上最没有资格喜欢你的人,恰恰就是我……”一旁玻璃窗映出她脸上伤感的笑,“而且我要走了,从今以后应该也不会见面了。” “今天过来本只想远远地看你一眼,没想到还有一个郑重道别的机会。” 谢思阳顿了顿,抬起手指,在空中虚碰了下他的发,慢慢弯起唇角: “再见,陆均。” 病房的门开了又关,动作却轻得让人丝毫感知不到,屋内一点没变,连那人的气息都没留下。 一切都好似没发生过一般。 江译回来的时候,看到陆均依旧在昏睡,他眼下那块皮肤被光线衬得异常苍白,隐隐有冷汗沁出。 江译转身倒了一杯热水。 再回头,却陡然撞进一双浓黑而凝重的眸子中。 -- 74特别(上卷结) 江译眉眼间是压抑不住的激动,狂喜出声:“陆队,你醒了!” 他正着急想喊医生进来,只见陆均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头,一手撑在床边,艰难地起身。 他拿过一旁的衬衫,把扣子一颗一颗扣上,裹着的绷带甚至渗了血出来,然而他连指尖都没颤一下,略带苍白的脸上始终冷若冰霜。 江译被他不要命的劲吓到了。 然而他还来不及开口,就听陆均道:“我出去一趟。” 江译轻轻拉过他的手臂:“等、等一下,陆队你这一身伤要去哪儿?” 陆均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戳了一下,身子蓦然僵住。 去哪儿? 能让一个只懂一味退缩的人突然心生无限勇气,说出“喜欢”二字的地方,是哪儿? 能让他们这辈子再也不会碰面的地方,又是哪里? 冰凉渐渐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向来冷静的他此刻脑子竟乱成一团,陆均深吸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但他要去找她。 他从江译手中抽出手臂,推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起初只是慢慢走着,后来干脆跑了起来。 他步伐极大,竟似一刻也不能等,在电梯上升途中转身下了楼梯。有路人从楼道口看见他身前衬衫被血染红的模样,差点失声惊叫。 而江译由诧异到后来焦虑得上火,他利用陆均停下按住伤口的那瞬间快步追上了他:“陆队,你到底要去——” “谢思阳。”他声音轻而沙哑,低头的片刻挡住了眉眼里的涣散。 有一瞬江译甚至没反应过来,很快,他看见陆均站定,伸手拨通一个电话。 这通电话十分简短,只给支队下达了一个紧急命令,很快挂断了。 全程陆均嗓音都十分冷静,仿佛刚刚的那一瞬呢喃只是幻觉,然而江译却看到他用力到发白的手。 江译愣了愣,隐约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起回了病房。q 陆均身上的血已经完全渗透绷带了,他脊背却绷得很紧,就连换药时都没有放松片刻。他闭着眼,冬日细微的光线落在他毫无血色的唇上,让整个人都蒙上几分冰冷的味道。 下午两点,一道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病房的安静。 江译倒水的姿势微微一顿,他转过头,看见陆均睁开眼,接起电话。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半晌,他眼皮下垂,平静的面容里掺杂了别的情绪,说不清是疲惫还是什么:“不用继续找了。” 她在另一个人身边。 —— 谢思阳从医院出来,看着阴霾霾的天空,一瞬之间,感知到的竟然不是如释重负,而是茫然。 她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三个小时能做什么? 她沉默许久,还是先回到了公寓。 公寓的环境依旧还是早上离开的那样,干净、整洁,只有玄关处七零八落的拖鞋隐约透露几分主人的散漫。 谢思阳把拖鞋捡起,放置在鞋柜上,深深看了眼整间房子的摆设,然后走进厨房。 她其实很少给辛成阙做过什么。 上辈子除了在床上,他们的相处总是沉闷而不自在,她一直不理解他的偏执,也就从没真正地、认真地看过他,更别提主动去了解他的喜好;这辈子虽然名义是叔侄,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却更加寥寥无几。 说起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欺负她,可每次离别心虚的都是她。 然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谢思阳伸手轻拍了下脸。她并不太熟练地拿出烤盘,按照教程准备好鸡蛋、面粉、奶油,等全部打发搅拌好再放入烤箱、调好温度。 可以走了,她想。 转身那刹那却突然愣住。 辛成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他静静看着她,没有出声,那双眸很黑,似乎隐藏着很深的情绪,然而从额角、唇线、下颔又看不出什么。 沉闷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 还是谢思阳先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们早上互相道过别,一个要在公司处理事务,一个要去学校。 辛成阙一言不发,半晌,他终于道:“我回来拿点东西。” “我也是。”谢思阳对他弯弯眼睛,然后越过他走到玄关处去穿鞋。 她弯下腰,能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约莫是辛成阙跟过来了。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视线里带着几分审视,或许还有点别的东西,让她不自觉屏住呼吸。 谢思阳心里无声叹了口气。 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面对面交谈了。 她站起身,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轻声说:“辛成阙。” 辛成阙神情依旧平静,手却极为隐秘地颤了颤。 两人四目相对,他听见她道:“我做了蛋糕,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勉强吃了,”她声音意外地柔和,“你那么挑食,每次在我面前却表现得像个杂食动物。” “还有……”谢思阳唇张了张,酸涩的情绪涌了上来,又被她刻意忽略过去,声音低了许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特别,但我应该不值那么多。” 不值得你用一生去赌注。 空气里一片寂静,他们看着彼此,对方的每一瞬心脏跳动、每一次呼吸似乎都能感知得到。 辛成阙一直没说话,他半边侧脸映在阴影里,像是要被黑暗吞没了。 半晌,谢思阳弯了弯唇:“我要来不及了,先走了。” 她转身去开门。 呯。 刚开一条缝的门被用力关上,紧接着她的手腕被猛地抓住。 那一瞬间,骨节被用力握到颤栗,谢思阳颤抖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辛成阙几乎要冷笑起的脸:“然后呢,你打算就这么离开?” (上卷结)—— 下一章,开——啪—— 容我攒攒,下一次更新在周六。恨不得化身八爪鱼来码字,不过本身真的写得太慢了……偶尔懒癌一犯就是几个月没上线,对不起追文的大家(>人<;),我忏悔—— 这本书设置了三卷,也就是说,不出意外大概是30w字。 感谢大家一路看文到这里,么揪。 収藏泍書橃布蛧阯備苚zんān:ΓǒцSんцщц(肉書箼)嚸ΧYZ -- 75 怜悯 外面的喧闹和嘈杂声被隔绝在薄薄的一道门里,一时间,狭小的空间内只剩彼此怦怦作响的心跳声。 谢思阳脸上血色褪去,她颤抖着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辛成阙盯着她,他瞳孔深处燃着火苗,握着她手的力道几近蛮横:“离开多久?一年、两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你……” “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辛成阙急促喘息着,他猛地吸一口气,“这世上根本没有绝对的秘密,你委托用假身份购票离开的那天,公司恰好在查底下的物流业务,又恰好在千千万万个订单里发现了你,就是这么巧合。” 啪的一声。 他将她的手腕死死压在门板上,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压了下来:“不然你以为呢?我在监视你?” 谢思阳僵着身子站在那。 她眉眼向下,垂落的眼睫遮住了眸里的情绪。 两人的呼吸交错着,明明是十分炙热、滚烫的场景,她的手脚却一点点地变凉。 只余鼻息间的那分热气。 半晌,谢思阳终于抬头,苍白的脸上闪过几分苦笑,缓缓道: “我确实想走,但那不全是因为你。” 她承认了。 她居然承认了! 那一瞬间,辛成阙胸口似被巨石当空砸了那么一下,紧接着漆黑的瞳孔里迸发出凶狠的意味,“那是为了什么?” 他逼近一步,微俯下身直视她的眼睛:“放弃学业,放弃唾手可得的事业,孤注一掷地选择在这个时候远走高飞,兴许以后连谢思阳这个名字都不会再用,一辈子躲在暗处,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辛成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没说完的那后半段话。 如果是因为他,他有令她生厌成这样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了什么? 空气一片静谧,只除了不远处厨房里传来的烤箱运转的声音,叮叮当当,听起来还十分热闹、十分有家的气息。 辛成阙看见谢思阳闭了闭眼。 许久,她睁开眼,摇摇头:“不要再问了,辛成阙。” “就当是……”她声音轻轻的,“我突然想走,仅此而已。” 辛成阙粗重喘息着,一时间难以遏制的愤恨、不甘、无力感交织在胸腔中,让他再也克制不住,朝旁边狠狠挥去一拳。 哗啦! 墙角柜子处的一整面玻璃不堪重负得裂开来,碎片急速飞溅而下。 谢思阳蓦地怔住了。 然而下一刻,想象中的痛感没有到来,面前一片阴影覆下,她被牢牢护在一个怀抱里。 辛成阙整个人挡在她身前,以躬背、低头的姿态挡住了大部分的玻璃碎片。他抱得很生硬,很用力,一点都不温情,一种细微的酥麻感却静静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有温热的东西滴落在手上。 是血。 辛成阙沉默地抱着她,两人紧紧相贴,鼻息间血腥味和对方的气息互相交错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转身回了客厅。 他坐在沙发上,眉眼中的戾气如潮水般褪去,黑发垂下,就像一尊面无表情的雕塑。 天色已经不早了,窗外阴沉的光透了进来,将一室笼罩在朦胧又凝重的气氛里。 半晌,谢思阳开了灯。 她去房间拿了医药箱,回来半蹲在辛成阙面前,用镊子将扎在他手上的玻璃渣一点一点地挑了出来,仔细涂了药,随后站起身打算接着处理他背后的伤处,却被辛成阙一把攥住手腕。 “你这算什么?”他眸光深沉不定,一字一顿道,“最后的怜悯?” 谢思阳手颤了颤。 她曾设想过辛成阙拆穿她要离开这事的模样,有凶狠的,有暴怒的,可没有一个像现在这样,平静里带着悲凉。 辛成阙说:“这段时间你默许我搬来这里、为我做饭、表面上不像之前这么抗拒,难道不是同情心作祟?心里想的难道不是这里有个傻瓜好可怜,给他留个念想好度过余生?” 他目光紧紧盯着她,却只看见她垂下的眼睫。 她连正视他都不敢。収藏泍書橃布蛧阯備苚zんān:ΓǒцSんцщц(肉書箼)嚸ΧYZ 辛成阙心脏下沉。心里一个声音说,够了吧,犯贱也要有个程度。 然而下一刻,只听她轻声道:“不是……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 那一瞬间,辛成阙几乎僵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按住她的腰,探头重重吻了上去。 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情,甚至带了几分凶狠和蛮横,唇齿交缠之间,隐隐还带着刺痛。 “唔……”谢思阳身子轻颤。 这个姿势有几分难受,她想直起身子,下一刻,却猛地被抱起来,用力压倒在沙发上,上衣最上面一个扣子开了,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和显眼的肩带—— 我以为这章能开车的,事实上从18年写这本时开始考科二,至今驾照都没到手== 晚上还有一更。 -- ΡΟ-壹⑧.CΟM 76那就留在我身边(h) 灯光从头上洒落而下,客厅内喘息声粗重。 谢思阳被辛成阙压在身下,他毫无章法地吮吻、撕咬着,从唇到鼻到眼皮,含住那嫩粉色耳垂的同时,又不由分说地拽掉她的两颗扣子。 内衣很快被扯开,乳肉完整地覆在大掌中,被用了力道地揉捏玩弄。 谢思阳忍不住身子轻颤。 麻酥酥的快感克制不住地从脊背里蹿起,她能感觉乳尖被人用双指夹住,但很快,身上那人只喘息着,轻轻收紧她的乳。 那一瞬她发着抖抬起眸子,只看见辛成阙定定看着她,眼角眉梢都透着野性,只有瞳孔深处闪着幽暗的光。 下一刻,他喘息着俯身,低声说:“如果你想对我好一点,那就留在我身边。” 每个字都令人晕眩。 每个字都将她强行裹挟住,拖往深不见底的深渊。 谢思阳唇齿微微颤抖,“可……” 辛成阙却不给她回答的机会。 他一边用那充血肿胀的肉棒隔着裤子磨着她的腿心,一边呼吸粗重地褪下她的内裤,将她完全顶在沙发上。 摩擦声窸窸窣窣。 他低头吮吸舔咬她的乳,直至将乳尖吸得淫靡挺立后,俯在她耳边,道:“知道我发现你要离开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吗?” 谢思阳手指轻轻攀住他的肩。她想摇头。 然而他滚烫的气息顺着肌肤传来,几乎麻痹了所有知觉,只在极致快感中感知到辛成阙轻轻掰开她的一条腿,用手指在花唇间似有若无地滑弄着。 粗粝的指腹磨在花唇缝隙里,每一次动作都火辣而贪婪,几乎将她花穴磨得淫水四溅。 “我在想,”辛成阙抽出手,解开自己的裤链,这个动作让他神情多了几分桀骜,“这个女人真是可恶,骗了我一次又一次。” 那一瞬间,早就硬邦邦的肉棒恰好弹在她的花穴上,谢思阳还未反应过来,冷不防感觉那粗硬物正往里面挤。 穴里软肉窄得不像话,肉棒刚顶入穴口,就有嫩肉吸吮依附着,然而这次辛成阙没有过多停留,按着她的腰直接顶到了底—— 谢思阳蓦地呜咽出声。収藏泍書橃布蛧阯備苚zんān:ΓǒцSんцщц(肉書箼)嚸ΧYZ 她身体微微痉挛着,根根分明的眼睫上沾了水光,声音也发颤而细碎,如果仔细听的话应该是一个“疼”字。 “是疼吗?”辛成阙哑着声音问。 他眉眼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急躁地抽插了一下:“你个骗子,又骗我。” 那瞬间,肉棒被花穴吸吮的快感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淹没,看到谢思阳发白的小脸,辛成阙才深吸一口气,抽出一半,倾身去吻她。 有的落在她眼皮上,有的落在她鼻子上,等绵密缠绕的吻顺着经络暗暗烧起,他立刻又挺着肉棒,插得又急又狠。 一汩汩淫水被这激烈的动作带出,顺着两人相连之处往下流,连沙发在两人的交缠抽插中不堪重负地摇晃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谢思阳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睁眼,朦胧的视线中,只看见辛成阙闪着薄汗的侧脸。 他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滚烫的视线几乎要刻画出她的每一分模样。 她伸手,想捂住脸,却被辛成阙一手拉开。 辛成阙黑发垂下,喘息着说:“你好热,里面好紧,早知道这么舒服,我就……” 谢思阳打断他:“去床上……” 辛成阙顿了几秒,说了声好。他就着这个交合的姿势,手臂环住她的背,把她抱了起来—— 来晚了,手有点生。 -- ΡΟ-壹⑧.CΟM 77还疼吗(h) 辛成阙抱着谢思阳下了沙发,他没有直接进卧室,而是在走动时就急不可耐地抽插起来。 肉棒一次次深入穴内,又一次次整根拔出。 每次拔出,谢思阳都不断颤抖着,即将失重的错觉让她紧紧攀住他的肩,因为抱得过紧,乳肉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都被挤得变形。 重重插进来的时候,乳肉又随之颤了颤, “辛成阙……”她声音打着颤,想让他停下来。 辛成阙手托着她的臀,粗喘着气问:“你怎么样?还疼吗?” 回应他的是支离破碎的呜咽声,似痛苦又似欢愉。 辛成阙说:“是了,你水流了那么多,还吸得我那么紧,胸挺得这么近是想让我吸吧,哪里还疼……” 他声音顿住,突起的喉结滚动了下,隐约是骂了声操,身下肉棒也肿胀得更厉害了,把本就紧致的穴塞得满满,每一次抽动都更加艰难。 “别说了……”谢思阳想捂住耳。 辛成阙应了声好。 他用脚踢开了门,把她抱放在床上。 卧室温暖的灯光映照在她眼底,反衬出一抹微润的水光,她像是要彻底融化了,连难耐的呜咽声都是细细的,听起来又软又乖巧。 辛成阙深吸一口气,有规律抽插的同时,俯身一点一点地去吻她的额角、眉眼。 “为什么想对我好一点?” 谢思阳眼睫颤了颤。 她不明白辛成阙在说什么,只难耐地扬起头,暴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为什么想对我好一点?”辛成阙重复了一遍,轻轻啃咬在她脖子上,“你是不是喜欢我?” 花穴被肉棒撑到极致,每一次都顶到底再缓缓拔出,带出火热的淫水,无数痒意顺着腿心漫开。 “辛成阙……”她睁开泪眼朦胧的眼,嗓音里带着细碎的哭腔:“不……” 不要了。 下一刻,却被狠狠咬在锁骨上。 牙齿穿透娇嫩的皮肤,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能感觉到身上那人还顺势用舌尖舔了一下—— 刹那间谢思阳视线涣散,她穴里软肉不断收缩、吸吮着肉棒,最终喷出一道道汁液来。 时间仿佛就此凝固。 连辛成阙都抬起头盯着她,他粗重喘息着,那凶猛的硬物却堵在穴里,没了动作。 高潮过后,电光顺着血管传遍全身,连指尖都是酥麻的。谢思阳身子轻颤了会儿,这才摸摸他的脸,从凌乱的哭腔中挤出声音:“……可以了吧。” 她都泄过了。 突然辛成阙喘着气拉开她的一条腿,又重又急地撞了回去。肉棒剖开穴里内壁,毫不留情地顶向深处,因为动作太过激烈,交合处甚至发出了令人羞耻的抽插水声。 谢思阳被插得浑身颤栗,高潮后本就敏感的身子经不住刺激,穴肉绞得越发紧了。 她指节发白,下意识抓着床单,想借着力道往后退,然而下身不过微微抽离肉棒,冷不防就被抓住手腕。 “不喜欢我?” 辛成阙俯下身,漆黑的眸里深沉不定。 谢思阳呜咽着说不出话来,随之她被死死地顶在床上,那毫不见疲态的肉棒快速又凌厉地在穴里冲撞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深埋在她体内,喷射出大量精液。 収藏泍書橃布蛧阯備苚zんān:ΓǒцSんцщц(肉書箼)嚸ΧYZ -- гоυRоυωυ.ひS 第78章 射精之后,辛成阙没有立即把肉棒抽出,而是堵在温暖的穴里,感知着里面嫩肉不断的痉挛吸吮。 他低头去看谢思阳。 她蜷缩在他身下,额角凌乱的发微微濡湿,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她闭着眼,眼睫被泪雾沾湿而粘在一起,血色的唇微张,像是被欺负惨了,还未高潮的余劲中缓过来。再往下,两粒饱满细腻的乳已经布满红痕,乳尖都被吸肿了,颤巍巍地挺立着。 辛成阙伸出手,粗粝的指腹捻住乳尖,在手中轻轻摩擦着,“好吧……不喜欢我就算了,留在我身边就行。” 卧室一片安静,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火烫的温度。 辛成阙看了她许久,半晌,他低头埋在她的双乳间,无意识地蹭着细腻的乳肉,深吸一口气,低喃: “以后要是再跑,那就抓回来操。操一次不够,那就操两次三次,操到哭,操再也跑不动了,乖乖留下来,你说好不好?” 身下的人没有应答。 她像是已经累到极致,手垂在一边,连去推他都没力气。 辛成阙却重重喘着气。 他又硬了。 他抓住她的手指,顺着指尖逐个亲吻啃咬过去,等亲到最后时,骤然拉起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翻过身,形成一个趴着的姿势。 从这个角度来看,她腰细,臀翘,柔顺的黑发垂落在肩头,反衬出肤色异常的白,简直美到不可思议。 辛成阙就像发了疯那般,不过才抽离一瞬,又再次强行插了进去,动作异常凶狠蛮横,把身下的臀都拍红了。 谢思阳被插得没了意识,只一遍一遍地感觉穴肉被残忍地顶开。那凶器每一次都顶得又重又深,将穴里的液体捣成白色泡沫,发出羞人的水声。 是梦吗? 晕眩中,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想伸手拉拉身后那个人,却被他顺势反剪在头顶,就着这个姿势更加畅快、凌厉地进出她的身体。 快感来得凶猛又突然,几乎一瞬,所有感官都像是麻痹了,只能感觉身子不断颤栗,穴里又酸又麻。 紧接着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闷哼声。 “又泄了?”那人顿了下,俯身亲亲她的耳垂,啧了一声,“你是水做的吗?喷了那么多。” 谢思阳无意识嗯了一声。 她所有的呻吟都含在唇齿间,黑睫上的那抹水光让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娇弱。 这种柔顺的姿态明显刺激了辛成阙,他胸腔像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身下物事随着挺紧抽插,在她体内再次爆发。 这一次,他轻轻抽出肉棒,目光定定地凝视着那些膻腥绸白的液体从她穴里流出,内心升起了一种不知来由的满足感。 房间里的喘息声迟迟未平复。 不知过了多久,辛成阙才收回目光,他伸手揽过谢思阳的肩,把她的脑袋摁在怀里,小声说:“睡吧。” 睡在我身边,永永远远不要离开。 HàīTànɡSんцωц(海棠書楃)點℃┿o┿Μ -- rourouwu.US 79-80 行程 省际公路上,警车在深沉的夜色中飞驰前行。 江译一边开着车,一边偷偷打量后视镜中陆均的模样。只见他肩背绷紧,衬衣领口两颗扣子开着,车厢昏黄的光影勾勒出他冷静而内敛的瞳孔,要不是脸色微微苍白,从外表来看完全看不出才受了伤。 江译忍不住关切地开口:“陆队,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这离津城还有一段时间的路呢。” 陆均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哎陆队,你这样可不成,”江译扭着脖子,想回头看他一眼,又因为要开车不得不端正身子坐了回去,“回头期期那小兔崽子得怪我没照顾好你了。说起来也是,这次的绑架案就算在津城有什么线索,也不该由你这个受伤的人去跑,底下随便谁去都行,反正我们跟着你加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必定是任劳任怨……” “不止因为这个。”陆均打断他。 江译一愣,“那是为什么?是因为嫂……” 他差点咬住舌头。 如果是因为那个人,那陆队不顾伤势、连夜也要赶去外省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毕竟一碰上那个人,所有反常之事都能有解释。 可她现在还在市里,陆队大老远跑来津城做什么? 江译五指收紧,握住方向盘,他没再吭声,只悄悄支起耳朵。 警车在暖黄色的路灯之间穿行,出省际线后气温明显高了许多,热气在车窗上凝聚起一层水雾,只不过上空闷雷声作响,隐约有要下雨的迹象。 车厢内一片静默。 许久之后,江译终于听到陆均平静又冷淡的声音。他说:“如果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提醒你不要去某个地方,你会怎么想?” 江译瞬间精神抖擞,口里配合着卧槽了一声:“第一次见面就管这么宽?又不是我老婆,我当然不会去当一回事。” 陆均没有说话。 “但是会提醒这个也够奇怪的,总不能是未卜先知吧。就像我妈,”江译打过方向盘,笑着说,“我小时候我妈整天恨不得拎着我的耳朵让我不要去江边玩,后来那条河真的淹死了两个小孩,有时候女性的直觉真是敏锐到不得不令人佩服。不过陆队,这和你今天的行程有什么关系?” 陆均看着雾气朦胧的前方没有动作,车灯微弱的光凝聚在他衬衣领口上,只见他喉结滚动了下,“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提醒我不要去津城。” 江译神情几分茫然,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 随后他一挑眉:“所以你就为这个来?” 还挺……叛逆。 细密的雨终于从天际落下,将车窗上投落的人影打湿,身后的人没有再应答,江译显然已经习惯了陆均时不时的不在线,他也不在意,醒了醒神专心开车。 半晌,陆均偏过头,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模糊的玻璃窗,许久之后才低声道:“不是。” 江译一呆。 陆均闭了闭眼,麻醉的功效在渐渐褪去,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但他仿若不觉,睁开眼,自嘲地笑了笑:“只是待不下去罢了。” 想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块,他便一刻也待不下去。 80认真(h) 第80章 辛成阙这晚并没有睡多久。 半夜他抱起谢思阳去了浴室,放好温水后,把人拢在臂弯里粗略清洗了下。但当他指节深入她的穴、准备去掏里面残余的精液时,他突然开始粗重喘息起来。 好热。 指腹不过才一进入,里面的软肉就开始吸吮缠绕上来,明明刚刚已经被狠狠操开了。 辛成阙只觉得口里干燥,连身体里的血液都在躁动,下腹更是隐隐烧了起来。他愣了会儿,抽出手指,看了眼她被蹂躏得发红的乳,又发了狠地把人按在水里干了一遍。 借着浴缸里的水纹,这一次他进入得更加轻易,抽动之间水花都被拍得四溅。 谢思阳早已没了意识,她身子颤栗着,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然而辛成阙撞得实在是太狠了。 他就像是一只毫无节制的野兽,逼迫着她不得不睁开泪意朦胧的眼,呜咽着喊他的名字。 辛成阙顿了下,把人捞了起来,顶在墙边,硬得发疼的肉棒始终没舍得从穴里抽出来。HаitаnɡShùщù.cоM “傻女人,”他心里火热又满足,忍不住温柔亲吻她的眼皮,“叫得这么骚,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要,嗯?” 谢思阳眼睫被泪水凝滞着,微微发着颤,她下意识呜咽:“不想要了,你别……啊。” 这一次她的话还未说完,感觉穴里又酥又麻,是辛成阙又深、又凌厉地抽送了一记,紧接着她站不住了,彻底瘫软在他身上。 世界终于静了。 后面的事她再无印象,只觉得意识昏昏沉沉,细碎的片段在脑海里不停流转、回放。 “谢思阳,”对面那个人深深凝视着她,眸里有什么情绪在悄无声息地发酵着,“如果我说,我一辈子都不会放你走,你信不信?” 她看见自己艰难弯了弯唇角,“辛成阙我们不说这个……” “你是不是从来没信过我在认真?”他像是被什么点燃了,眼角发红,胸膛急促起伏着,执拗地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几次都抽离不开。 气氛几近凝固,最后他终于一点一点地放开手,将她的脑袋摁进怀里,声音压抑而坚定:“不管你信不信,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其实她信,她是真的拼尽全力去地信过。 明明只是过往零碎的片段,意识回笼的那一刹那,谢思阳却莫名觉得鼻子有点酸。 她睁开眼,感觉光线直接落在眼皮上,下意识想伸手去挡。 抬手那瞬间却倒吸了口凉气。 浑身都酸痛。不用去看就知道身上有多狼狈,连手上都有一夜未消的牙印。 他是狗吗? 谢思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想撑着床坐起,脚腕却被一个力道按住了。 “别动。”是辛成阙。 他悄无声息地坐在她脚边,拧着眉看着她,似乎在思考什么。 谢思阳身上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短袖,一看就知道是辛成阙的,一路遮到臀下,可以直接当裙子。 她抬起眸,两人视线在空中碰撞,谢思阳刚想说什么,下一刻,辛成阙突然伸手掀开她的短袖下摆。 白天明亮的光线之下,她被蹂躏过度的花穴彻底暴露在他视线中。 谢思阳脸憋红,不自在地夹住他不安分探进腿间的手。 “辛成阙你……” 手指陷落在一片柔软之中,似乎还有点湿润,舒服又令人沉迷其中。 辛成阙喉结滚动了下,许久,才强硬地掰开谢思阳的两条腿,微俯下身,盯着她那处看,低低道:“红了。” -- 81-82乖一点(h) 他原本就靠得近,说话之间,鼻息都往那里钻。滚烫的、略带酥麻感,谢思阳忍不住身子轻颤。 她轻轻去推他的脑袋:“你快起来。” 辛成阙眼里的神采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低着头不为所动,还忍不住用指腹在她的花瓣处磨挲,把花唇拨弄来又拨弄去,就像在玩弄一个天大的宝贝一样。 “你到底够了……啊。” 谢思阳话还未说完,突然声音顿住了。 一根手指缓缓插进来了。 与昨晚的横冲直撞不同,今天的他异常耐心,每一秒都能感知到内壁在被撑开,手指截然不同的温度,让她不禁打了个颤。 直到插到底,辛成阙才停了下来,只听他哑声说:“昨天这里流了血。” 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神情,然而她能敏感地察觉到,他似乎有点开心。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谢思阳呼吸一顿,她没吭声。 辛成阙胸腔却有点发热,穴里的热度很快顺着指尖传到了全身,尤其下腹,热到快要爆炸。 其实昨天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的,直至今天醒来看见沙发上的印记,那瞬间滚烫的血液才突然呼啸着卷袭全身。 他们以后,就是彼此的唯一了吧? 那个从未有人进入的地方,曾被他强硬顶到了深处,插得直颤,不管以后她走到哪里,身上始终都会留着他的气息。 更何况,她应该不走了吧? 辛成阙气息变得难耐起来。他着了魔那般把手堵在穴里,手臂绷紧又僵硬,一丝多余动作都没,直到听到一声短促又轻微的哼声,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样?很疼吗?”他第一反应是急急抽出手,微微用力,将她腿屈起,俯身之时就差把眼睛怼上去看。 这种姿势显然很奇怪。 谢思阳脑子有点懵,顿时嗓音颤栗:“我没事,你放开我。” “都疼得抽气了还说没事。” 辛成阙不由分说压制住她想挣扎的双腿,“你乖一点,别乱动,让我看一眼。” 这回他甚至不敢上手,生怕磨伤了她,只紧紧盯着她那里,眼睛一眨不眨。 经过一夜的蹂躏,嫩生生的花唇确实红肿得过分,然而辛成阙没找到伤处,只眼睁睁地看着一股透明液体从穴口慢慢流出。 那一瞬间,他下意识抬起头,就看见谢思阳登时用手捂着眼睛。 她黑发柔软垂在耳后,指缝之间隐约能看到垂落的眼睫,那上面似乎浸润着水光,再往下,脸颊略微红,齿缝颤栗。 甚至已经放弃了和他扯嘴皮子。 辛成阙心里像被什么轻轻碰撞了那么一下,抚慰又火热,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没事没事,你是女人,又不是木头,这又没什么好羞的……” 他顿了下,竭力吞咽了下口水,沙哑说:“……该羞的是我,就算昨晚才来过,我还是想操你。你要不要摸摸,早就硬邦邦了。” 手被牵引着隔着裤子摸上了那粗硬的凶器,谢思阳立即回答,“我不要摸,你先起来……呜。” ——花唇被人含住了。 真的是用含的,同一时间那湿热的舌尖还轻轻刮着她的花瓣,来回不断亲吻,就像在治愈疗伤一般。 谢思阳的感官变得恍惚起来,她只能感知到自己难耐地蹬了几下腿,却被压制得死死,最后臀甚至被大掌托起,只为更好地舔弄。 “呜……” 高潮来临时,谢思阳狼狈地呜咽出声。 房间里的喘息声由远到近,辛成阙没有立刻去解自己的裤子,而是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那隐约是一句“今天先不弄你了”,紧接着浴室的门被用力关上,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82没在哭 第82章 冬日稀稀疏疏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投落而下,照在凌乱的床上,冲散了几分淫靡的气息。 许久之后,谢思阳才从濒死的快感中缓了过来,睁开眼,有些晕眩地坐了起来。 她在辛成阙的房间。 这套房子属于高档公寓,无论是主侧卧规格都相差不远,但对于辛成阙而言明显不够看。他大概从没住过这么小的房子,即便原有的家具全被扔了干净,换上了黑白式的风格,整个房间还是瞬间变得逼仄起来。 充满了他强劲的荷尔蒙。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继续,足有半个小时之久。她也跟着神思不属了许久,最后听见水停了,才仿佛从一场梦境中惊醒,赤着脚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依旧是昨天离开时的模样,整齐铺好的被子上没有沾染她的一丝气息,窗帘拉得紧密,隔绝了外面明亮的光线。 周遭安静得只剩呼吸声。 谢思阳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半晌才抬手轻轻碰了下凌乱跳动的心脏。HаitаnɡShùщù.cоM 怎么办?她想。 好像已经骗不了自己了。 哪怕曾经她再怎么下定决心要远离辛成阙,她还是无法拒绝他灼热的视线、缠绵的亲吻,甚至是高潮时在耳边一声声的低喘和呢喃。 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谢思阳垂下眼眸,她的意识好像漂浮在高高的虚空中,始终落不了地,恍惚之间,隐约听到辛成阙的声音。 他说的是:“那就留在我身边。” 她仿佛被阴影吞没了,半点反应都没,过了许久,终于轻轻吸一口气,发出微弱而颤抖的声音:“可以吗?” 始终都没人回答她。 谢思阳怔了怔,紧接着很轻很轻地摇了摇头。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明明知道前面是一片湿润的沼泽地,只要接近就会慢慢浸没手脚,漫过呼吸,最后完全溺毙其中,还是要不顾一切地摸索着往前试探。 被折腾大半夜醒来并不好受,除了身体上的酸痛,意识也昏昏沉沉的,谢思阳打算去洗漱清醒一下,然而她才站起来,就僵在原地。 房门被敲得呯呯响,对方明显耐性很差,扬声道:“谢思阳,你躲里面做什么?开门。” ——辛成阙自然不是在充满绅士风度地等待她的许可,他倒是想立即进去,可惜门被反锁了。 谢思阳没有动,听着这急不可耐地敲门声,有一瞬间,比刚刚还要强烈的迷茫涌了上来。 你真的喜欢我吗? 如果情意真的可以骗人,你是否连自己也骗过了? 而门外,辛成阙握着门把的手臂青筋几近暴起。 见拍了这么久的门里面始终没动静,他低声爆了声粗口,打算强行破门,下一刻,一直纹丝不动的门板却被开了条窄缝。 真的只是一条窄缝,约莫过了一分钟,门才慢慢地开了,露出谢思阳那纯净的眸、秀气的鼻和微微血色的唇。 许是他的动静太大吓到她了,她有些犹豫,过了会儿才小声问:“你干嘛?” 空气陡然陷入安静。 辛成阙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 他胸腔里沸腾的情绪就像被一只手轻轻拂过,消散得无影无踪,只余下短暂又悠长的酥麻之感。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抬手碰了碰她的眼角,不可思议道:“你没在哭?”—— 来晚啦、 卡文卡得厉害最近,剧情要过渡一下,但是快顺好了~ -- rourouwu.US 第83-84章 谢思阳说:“我为什么要哭?” 顿了顿她抬起视线,有些慢吞吞、不确定地问:“你拍门拍得这么凶,就是为了问这个?” “……” 辛成阙逆光站着,神情看上去和平日没什么异样,但那双火苗才将将消褪的瞳孔里,怎么看都有种悻悻的意味。 他干燥火热的手指从她的眼角慢慢滑落,握住她的手腕,才收定情绪,神情自若地地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叫你吃饭。” 不提起吃饭确实是不饿的,但数起来,他们两个都整整三餐没吃了。 谢思阳中途倒是喝了几口水,是凌晨她失去意识之后,被辛成阙抱到床上、一口一口唇齿相覆着喝的。 辛成阙很喜欢这样的方式,哪怕每渡一口水,他都要狠狠喘息几声,再难耐地去压她、蹭她。 然而她就躺在他的臂弯之间。 闭着眼,虽然意识模糊,每渡过的一口水都还是轻轻咽下。 好乖好乖。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谢思阳安静吃着,没注意到辛成阙在看着她,极为隐秘地吞咽了口口水。 他几乎没动几口,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了。 她似乎偏爱清淡点的菜,蛋饺、鸡蛋羹和蒸鱼各动了两口,炖得软烂的焖猪蹄咬过一口,味道兴许不是很满意,筷子顿了顿,不过依旧还是慢慢吃完了,就在面前的甜点却一口都没碰过。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赤裸,她反应过来,有些怔,“你怎么不吃?” 辛成阙笑了笑,“不久前饱餐过一顿,现在饿是饿,不过这些已经看不上了。” 他的语气太过正经,一时之间谢思阳也不知这话里是否含着深意,她忙不迭避开了他的目光。 吃完饭后,她才想起在烤箱里过夜的蛋糕。 谢思阳的厨艺比一般人要好些,但也仅限于“一些”,第一次烤的蛋糕并不算十分成功,应该是打发时间不够长,导致蛋糕不够松软。 她尝过一口,心里无声叹了口气。 一点都不甜。 他大概也不会喜欢吧。 谢思阳维持端着蛋糕的动作转过身,只见辛成阙就站在面前,他静静凝视着她没说话,目光交错之间掺杂了其他意味。 那是在辛成阙脸上很少见到的情绪,但仅是一瞬之间的事,很快,他有些不满地挑起眉梢:“这不是给我的吗?” “这个应该……”不好吃。 然而很快被辛成阙打断了,他不由分说接过她手里的蛋糕:“去去,你这女人,怎么总是出尔反尔,给了我就是我的。” 随后他挤开她,去拿了刀叉。 谢思阳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眼睛竟克制不住地弯了弯。 晚上谢思阳回了自己的卧室去睡觉,辛成阙在外面不甘地挠了好一会儿门,最后见实在得不到回应,才闷闷地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好疼。] 还附带一张图片,是他的手。 辛成阙的手昨天看着确实伤得严重,指节处嵌了好几处碎玻璃渣,但她给上药之后就展示了惊人的恢复能力,至少今天看着已经愈合差不多了。 大概也是知道苦肉计没效果,才过不久,他又发来两个字:[晚安。] 谢思阳拿着手机的手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回复,窗外的暖灯透了些许进来,勾勒出这一室的静谧和安稳。 有一瞬间,她的心突然很满很满。 如果怯弱可以当一时的庇护所,那可不可以允许她,再在屋檐之下躲一阵雨? 直到屏幕暗了下去,她才把手机放下,拉好被子,唇轻轻动了动,隐约发出两个字: 晚安。 84等我回来 第84章 这是谢思阳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那些沉重的心事都被轻轻安放在水面之下,仿佛只要不伸手触碰,就可以安然无恙地掩藏一天又一天。 唯一不满意的是,早上七点,她险些喘不过气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紧实的怀抱里。 辛成阙抱着她。 他们的距离非常近,辛成阙半压在她身上,摁住她的脑袋,将她强行按在他胸膛间,另一只手还不忘钻入睡衣下摆,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握住她的乳。 他握得太紧,谢思阳用足了劲,这才好不容易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拿开。 本想立即下床的,然而她稍一仰头,所有动作都变得迟缓。 辛成阙在熟睡。 熟睡的他看着攻击性要比平常少一些,黑发柔软,眉眼轮廓虽依旧硬朗,五官却立体分明,意外地好看。 谢思阳很少有机会这么安静看着他,她目光从他面孔上一寸一寸划过,不知过了多久,才轻轻开口:“……真笨。” 也不知是在指他还是指自己。 她说完想起身,才站起来,就猝不及防地被一个力道抓着往后仰去,跌倒在床上。 辛成阙反身压住人,他微微俯身,拍拍她的脸颊,嗓音略带恶劣:“大清早就骂人啊?” 脆生生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格外明显。 谢思阳脸一偏,避开他的视线:“……没骂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胡说,我都听见了。”辛成阙像抓住什么把柄一样,得意洋洋地抓住她想挣脱的手,“你骂了我我要是不讨回什么,岂不是显得我太亏。” “真没骂你,”谢思阳推了把他,和他认真讲道理,“你起来,好重,我都还没问我怎么睡在这的你反倒……” 然而辛成阙天生和“道理”两个字沾不了边。 他甚至不给谢思阳说完的机会就快速撩开她的睡衣,低头咬住她的乳。 “呜——” 清晨些许微光洒落的大床上,两道交叠的身影发出令人羞耻的吸吮、吞咽声,谢思阳身子轻颤,下意识仰起头想推开他,手脚却被辛成阙俱一压住。 等身上的人终于餍足地抬起头时她乳尖已经淫靡挺立,白皙的乳肉上沾染晶莹的口水。 他压着她,依旧喘得厉害:“馋了一晚上,终于吃到了。” 见她绷着脸拉下衣服,不理他,耳梢却悄悄红了,辛成阙胸腔里忍不住发出一阵闷笑。 “这么小气,吃一吃不行吗。” “……不行,”谢思阳总算在空白的脑海中找到一丝理智,“辛成阙你快从我身上下去!” “不下去,你瞧我都这么硬了,来帮我摸摸……” “不摸……唔。” 这一次是辛成阙的手摸索着往裤子里伸,他熟练剥落下她的内裤,一边念叨着看看那里还肿不肿,一边强行按住她,急不可耐地想把硬物往她穴里蹭去。 这一蹭就是一周,不管谢思阳晚上怎么锁好门,第二天醒来不是被他臂弯勒得喘不过气来,就是被他压在身下。 刚开始他还会收敛些,到后来,每次醒来锁骨、胸乳甚至腰腹总是多了不少不知名的痕迹。 清晨的大床上,谢思阳迷迷糊糊中避开他的吻,长睫直颤,因为从睡梦中生生被弄醒,沾上了些许生理泪水:“……你们公司倒闭了吗?” 辛成阙亲昵蹭着她:“嗯?” “没倒闭你为什么不去上班?” 这声发自灵魂的拷问把辛成阙问愣了,他反应过来后,抵住她的额笑起来,低低道:“怕我丢饭碗?放心,就算我不去上班公司也不会倒闭。” “可是……” 谢思阳轻轻睁开眼,她眼底水雾朦胧,又清又透,辛成阙看着心里发热,刚想俯身亲亲她的眼皮,就听她放弃挣扎地喃喃:“你不去上班我就死了。” 被做死的。 “胡说八道什么。” 辛成阙虽然语带呵斥,却没真的生气,只觉得胸腔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抬手轻轻理顺她的发,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道:“我今天出门,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瞳孔里带着隐秘的颤栗,连心脏跳得极快。 仿佛只要她露出一丝异样,他就不走了那般。 谢思阳却没发现,她随便哼唧两声,顺便推开他贴上来的脸。 谢思阳是没有赖床的习惯的,所以辛成阙醒后不久,她也打算回房间洗漱。 才走出几步,辛成阙的手机突然响起。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还听见些许喘息声,而铃声那头的人明显不达目的不罢休,每次中断又立即拨了过来。 她犹豫了会儿,接起电话。 下一刻,里面传来一道中年男音,对方虽然字字冷静,但显然在克制着什么。 最后他呼了口气,说:“阿阙,你对我的误会太深,我们找个时间谈一谈,二叔不希望你的冲动让你做出后悔的事。” 没人发现他开口的那一瞬间,谢思阳脸上的血色尽失,连呼吸都停滞了。 ———— 辛成阙:只要我想吃肉,找借口不是问题。 HаitаnɡShùщù.cоM -- 85 怀疑 “直接做掉好了,没有留的价值。” “问理由?先生要求的要什么理由。” “又不是第一次动手,磨磨蹭蹭做什么?”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了,手机扩音器里传来的交谈声、年轻杀手口中一遍一遍念着的“对不起”都成了背景音,变得静谧而遥远起来。 然后是呯的一声枪响。 那时候才过二月,北国的春天似乎来得异常的晚,微凉的空气中,有鲜血开始滴落,最后全部汇集流入沉沉白雪里。 其实过去那么久,应该是不疼的。 后来这个场景谢思阳回忆过多次,那天的每一个人、每一句话都被反复咀嚼思虑过,然而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能清晰感知到心脏在痉挛绷紧,连掌心都是濡湿的。 是他吧? 应该是了,哪怕经过扩音器的修音,音质是不变的。 可是…… 她微微睁大眼,维持着接电话的动作怔怔转过身,看向紧闭的浴室门。 周遭变得很静很静,浴室里的水流声、穿衣时的窸窸窣窣声,都顺着空气漫入耳中,紧接着是开门的咔哒声—— 刚洗完澡的男人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向她走来,腰腹之间肌理分明,线条流畅又张力十足,他虽边走边抬手擦着头发,发上的水珠还是止不住往地板上滴落。 谢思阳一动不动,她能感觉冰冷在一瞬之间浸上手脚。 无数念头涌上脑中。 可是,如果是他的话,那作为亲属的辛成阙,在其中又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她的意识仿佛被分裂成两半,两辈子的场景交错在记忆中浮现着。 病房里,他小心握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眼角里是不易察觉的微红,“疼吗?” 凌乱的大床上,他眉梢满是戾气,却只绷紧身子,拉过她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谢思阳,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再到后来…… “说啊!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然后呢,你打算就这么离开?” “谢思阳,就到这里吧。” “谢思阳,你躲里面做什么?开门” …… “你怎么了?谢思阳,说话。” 谢思阳唇轻轻颤抖,她抬起眸子,只看见辛成阙焦躁又压抑的瞳孔。 他扣住她的双肩,眼中满满都是她。 她的意识慢慢回笼,努力弯了弯唇角,可惜那笑意却苍白又无力:“……我没事。” “没事什么没事?我刚刚喊你几遍了你都没反应。”辛成阙把她按回床上,他余光看到桌上还没暗掉的手机屏幕,“谁打的电话?” “没有备注,不过好像是你二叔。” 谢思阳说这话的时候,没忍住观察他的神情,“他想和你约个时间谈谈。” 辛成阙哦了一声。 他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愿多谈,只担忧地摸摸她的脸颊又捏捏她的手指,不知想到了什么,这才起身出了房间。 等他端着一杯温水回来的时候,只见谢思阳低着头地坐在床边。 房间里的窗帘只拉开一小道窄缝,她身上还穿着他给换上的衬衣,有些空,看着比平常更显娇弱,下一刻她无意识轻晃了下脚,光线在粉嫩的脚趾间忽明忽灭。 是不是,他把人欺负狠了些? 辛成阙刹那间心里有着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走了进来,等她在他投喂之中乖乖抿了两口水后,突然说:“我今天不出门了。” 谢思阳转头看他。 她眼里的意思很好懂,为什么? 辛成阙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本正经,“老婆都不高兴了,我还有什么闲心出门。” 他们挨得极近,她被他圈住腰,谢思阳能感知到那臂膀占有欲虽强,却在极尽温柔。 她下意识轻轻说:“谁不高兴了。” 辛成阙蓦然愣住。 本是一句玩笑话,根本不指望她会回答,然而此刻他只觉得心脏在凌乱跳动着,快得不像话。 她知不知道她在承认什么。 谢思阳却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她思绪很快缓了过来——至少从表面上来看,再不是魂不守舍的模样。 用过早饭之后,她开始赶辛成阙出门,却被后者威胁地顶在门上亲吻。 一个厚重又热烈的吻结束,辛成阙显然心情不错,盯着她微红的唇,哼哼两声,“……出去就出去,你乖乖的听到没有?” 这是把她当小孩哄呢。 谢思阳难得没反驳。 等辛成阙走之后,空气刹那凝固。 她像是完全放空下来,安静坐着,平静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门外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谢思阳才回过神来。 HаitаnɡShùщù.cоM -- Po-1⑧.℃0м 第86章 谢思阳并没有走神太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道门铃声。 是祁炀。 开门的时候他还在和人打电话,听那语气像是小女朋友,又哄又腻歪的,直到门咔哒一声响,他抬头,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僵立在原地。 四目相对,紧接着,谢思阳看着他眼里蓦地升腾起一种亮光。 他怒道:“……辛成阙果然是只禽兽!” 话音刚落,又立即义正言辞地补充:“但如果你们是真爱我还是会支持到底的!” 气氛陷入诡异的僵持。 祁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怪怪的,半晌,他对谢思阳挥了下手,算是打招呼:“那个……你还记得我吗?你刚回辛家的时候我们见过。” 谢思阳当然记得。 辛成阙的发小,十分典型的富二代,上辈子他的名字圈里人尽皆知,无非是因为几十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史。 因为祁炀的缘故,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自己是辛成阙那数个里面的之一。 唯一不同的是,辛成阙天天守着她这个“之一”,连眼角余光都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谢思阳让他进来。 祁炀有几分拘谨。 他这次过来只是为了刺破某个子虚乌有的传言,没想到传言成真,堂堂辛家太子爷真的被他半路杀出来的侄女包养,放着他的豪宅不住,偏要住进这简陋的茅草屋里…… 祁炀看着那黑白的大吊顶,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他没坐多久,很快就要走。离开前,谢思阳终于忍不住问:“辛成阙是去见他二叔了吗?” 空气陡然安静。 祁炀回头打量了她一眼,目光里满是迟疑。 “不能说吗?” “也不是不能说,”他略微顿住,“但你确定你是我嫂子而不是我侄女?” “……” “你是我嫂子的话告诉你也无所谓。”祁炀没直接说是与不是,而是顿了下,讲起往事:“两年前白姨,哦,辛成阙他妈离奇染上毒瘾,怎么也追溯不到源头,那段时间辛成阙找遍了线索,家里进出过的亲友、帮佣,外出遇见过的人,哪怕是隔壁一起等红灯的司机也查过了,终于得到风声,说兴许是辛方晋动的手脚。” 谢思阳怔了怔:“没证据?” “自然是没有的,像他们这样的人,决定动手都是谋划已久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会尽力掩盖,”他话锋一转,“但是纠结这些已没什么用处。” “自从白姨染上毒瘾,就完全失去理智。好几次我见到她向辛成阙跪下,哭着让他不要逼她戒毒,后来甚至开始……胡说八道,你不知道,她原本是一个多温婉的人,对我们从来也都温声细语的。” “就这样,毒剂断断续续地给,有一次她整整三个月没碰那玩意儿,还主动和辛成阙说要去戒毒所,彻底戒个干净,我们都很高兴。那是她最精神的一天,特地给自己化了妆,久违地穿了裙子,当天晚上,她却跳楼了。” 谢思阳一时大脑放空。 祁炀这故事讲得不算好,只是平铺直叙,连转折都十分生硬,然而一瞬之间,她仿佛回到那个寂静的夏夜。 那时她不哭也不闹,安静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辛成阙哄了她许久,最终忍着愠气出了门。 趁这个间隙,文姐进来悄悄说:“先生脾气不是很好。他原本不这样的,只是处在这样的家庭,总会体会到普通人没有的无奈——像之前,他堂叔不就为了争点家产下了狠手,还……” 还怎么样?当时她想。 文姐不说,她也继续没有探究的念头。 时至今日,她终于知道了。 还害死了他母亲。 这样一个人,隔着一段恩怨,背后站的人必定不是辛成阙。 谢思阳轻轻闭了闭眼。 她心脏呯呯跳动着,胸腔里难以言说的酸楚与压抑都在渐渐褪去。 祁炀的声音却还在继续:“今天恰好是白姨的忌日,所以你问我辛成阙是去见辛方晋那个狗东西了吗,不是——” 谢思阳蓦然睁眼。 是去陵园。 —— 冬日朦胧微光穿透云层,整座陵园如被层层湿气包裹着。 陵园前,辛成阙向保安略一点头,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推开铁门,慢慢穿过家族式墓碑,走向角落—— 其他墓碑大多是并排而立,唯有这处石碑单独立着,显得四周有些空旷。 辛成阙站住脚步。 一年过去,石碑上的照片已经有些许褪色,不过依旧能看出里面女子温婉又漂亮的神采。 他就这么看了许久,才半跪下来,伸手轻拂去台阶上的雪。 周遭空空荡荡,只有寒风刮过衣角的窸窸窣窣声。 半晌,辛成阙才拍拍手,低声说:“我来看你了。” “一年没见,这次过来却空着手,什么也没带,要是你还活着,这个时候说不定会跳起来拧我耳朵,骂我不孝子。” 他说着笑了起来,“骂就骂吧,说起来,已经好久没人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了。” “老头子在世的时候也爱唠叨,我不想你们到地下后还整天闹得鸡飞狗跳,所以自作主张把你们俩分开了,希望你别嫌孤单。” 天色微微有些暗,陵园里的灯已经亮了,在橘黄色的光映照之下,石碑前的人影始终半跪着,肩背却又挺又直。 辛成阙就这么定定看着照片里的人,他半张侧脸隐没在阴影里,就像是被吞没了,不知想到什么,才突然眯起眼,一笑:“对了,我找了个媳妇儿。” “是你那个便宜儿子的女儿,你可能不会喜欢她……没关系,我喜欢就成。” “当初留下人只是想让家里多点人气,不是真禽兽到想对她动手的。” “其实她也不一定就是你便宜孙女……”辛成阙顿了顿,他说这话的时候,漆黑的眼底闪着一点光,“不过她是谁不重要,她就是她,那就够了。” 寒风刮过陵园,发出些许呼啸声,不知过了多久,石碑前的人影终于站了起来。 辛成阙拍拍身上的雪,最后看了照片上的人一眼,“下次再聊吧,我要回家了。” “再不回去,人该等急了。” 他轮廓硬朗的脸上难得出现几分柔情,说着绕过直立的墓碑,一步一步往回走。 阴沉的天幕之下,陵园的铁门开了又关。 下一刻,一辆迈巴赫从小道呼啸着驶入高速大桥,挡风玻璃被风擦过发出轻微声响,略带几分急切的意味。 没人发现一辆黑色车保持着一段距离,悄悄跟在身后。 -- 第87章 冬日的天总是暗得快一些,祁炀走后不久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不远处提前亮起的流光映照入窗内,就像在编织一场旖旎的梦境。 谢思阳去开了灯。 一天没看手机,多了好几条未读消息。 大多是群消息,各个话题都有人闲聊,谢思阳粗略看了一眼,手指往屏幕下划动时却顿了顿。 辛成阙与她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晚安”那两个字。 她看着那个页面,最终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久久没得到回复。 直到屏幕暗了下去,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 心脏刹那间跳得很快,仿佛冥冥之中感知到踏出这一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然而这一次,谢思阳没有瑟缩,她只是僵硬地从手机上挪开目光,然后转过身,想出去透透气。 门却怎么也开不了。 淡淡的汽油味透过门缝传来,将整间公寓笼罩在阴影里。 几乎在一瞬之间,热度延着干燥的空气升腾翻滚,火焰噼啪燃烧着,灯突然灭了,门把开始变得滚烫。 谢思阳却恍惚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浓烟向自己裹挟而来。 她仿佛看见那个大火中狼狈蜷缩的自己,昏沉之中,她闭眼颤栗着,有人小心护在她身边,想碰触又怕伤了她,只一声声喊着:“谢思阳,你醒醒。” 谢思阳。 是谁? 记忆中她很努力地想睁眼,然而她所有的感知都被痛感和疲惫所淹没,只隐约看见了那个人的轮廓。 下一刻,这道声音逐渐远去,变成辛成阙的,变成陆均的,一遍一遍在脑中回响。 你醒醒—— 谢思阳猛地咳嗽出声,这一声像是把她从梦中惊醒,下意识转身跑进浴室,因为走得太急,还险些撞到边上的桌子。等用湿毛巾捂好口鼻后,她才颤抖着拨出电话。 —— 高速大桥之上,一个个路灯只剩下难以捕捉的幻影,在车窗里急促后退。 辛成阙开着车,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以往哪怕手机嗡嗡震上半天也影响不到他分毫,可不知为什么,今天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看。 是一条微信。 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一旁车窗却立即映出他上扬的唇角。 “我很快就……”辛成阙分出心打了几个字,但就在这时,他动作凝住。 后视镜里一道黑影正朝他疾驰而来。 他用眼角余光能看见那辆车速度越来越快,漆黑的夜空下,车轮与地面都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呼啸着跟了上来。 辛成阙拧住眉,心底隐约察觉不对。 他猛地将油门踩到底,打算先把人甩开再说,迎面一道刺眼的灯照来。 黑影如同鬼魅,以极快的时速逼近,一直到即将撞上也没有放缓速度。 一切快得来不及思考,电闪火光之间,辛成阙全身肌肉绷紧到极致,他猛打方向盘,踩紧油门——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百倍,如果用肉眼仔细去观察的话,迈巴赫就在两车夹击的瞬间,硬生生扭转车头,呼啸着翻转出去。 砰! 迎面疾驰而来的两辆车根本来不及控制,就这么眼睁睁地扑到一起,干燥的火星味瞬间蔓延至空中,紧接着燃起熊熊大火。 而迈巴赫也彻底失去控制,车身翻滚着,狠狠撞击在桥栏上,险些冲了出去。 巨大的轰响之后,所有的感官仿佛都消失了,四周静得可怕。 许久之后,辛成阙才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他前胸的两根肋骨应该是断了,呼吸之间的刺痛、脑中的轰鸣声,无不将他的意识拖入深渊。 然而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紧接着极力睁开眼,血肉模糊的手指紧扣玻璃窗,正努力尝试着、一点一点地从凹陷的座椅中爬出去。 谢思阳还在家里。 她还在等他。 他不能食言。 被火光映照的大桥之上,一道人影正艰难地从车里出来,他浑身多处受伤,黑发里也有血迹滴落,但他仅仅颤栗了下,又咬着牙推开车门。 就在他出来的瞬间,整辆迈巴赫猝然烧了起来。 -- Po-1⑧.℃0м 第88章 夜幕初现,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公路之上,几辆警车鸣叫声、私家车不耐烦的喇叭声混杂在一起,气氛俨然紧绷而晦涩。 陆均望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在听江译整理出来的报警信息。 江译说:“从目前来看是一场凶杀案而非意外,两死一伤,伤者正在送往最近的医院就医,身份已经核实,是朝隽集团的总裁辛成阙,案发的时候车里只有他一个,正要从高速大桥下来,遭受到其中一辆车的逆行撞击,具体监控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 陆均呼吸骤然一顿。 几乎就在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他大脑开始严密思考运转。 如果这是一场有针对性的凶杀案,那凶手的作案范围会不会延伸至亲近之人? 事发时他独自在车内,那谢思阳呢? 她又在哪? 手机那头迟迟没有回应,江译不由停了下来,问道:“陆队,你在听吗?” 坐在后座的甘小萝不由朝前看去,只见陆均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然而从侧脸来看,他神情依旧平静,只有那薄唇有片刻的抿紧颤栗。 就在甘小萝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陆均道:“在听,江译你马上去查一下,今天还有没有与受害人相关的报案记录。” 空气仿佛凝固了。 甘小萝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一颗心也不由提着。不久后,江译的电话回了过来,不知他说了什么,陆均猛地调转车头,往市中心驶去。 这一次,他开得极快,警车在超高速的行驶之中,几乎与过往车辆擦着过去。 好几次甘小萝险些要往前撞去,她死死抓住车旁的扶手,想不透陆队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 很快,她知道了。 不远处的天空中,一串浓烟正腾腾升起,而消防车停在公寓之前,梯子将将支起,看样子是才赶到现场。 —— 谢思阳正安静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四周温度攀升,房间被热气密不透风地包裹着,或许是因为她发现比较及时,消防来之后,火势肉眼可见地弱了下来,空气中烟雾却依旧在盘旋缭绕。 她半点也不敢用力呼吸,只慢慢想着今天的事。 如果说上辈子剧组那场大火是意外,那这次呢? 门开不起来,应该是有人故意锁住了,她闻到的汽油味也不能作假,那对方目的是什么? 谢思阳的心脏微微沉重。 她的手机还和外面的消防人员连线着,除了噼里啪啦的火焰声、高压水流的冲击声,还传来他们的叫喊、交谈声。 谢思阳听着这些声音,心跳渐渐平复下来,然而下一刻,她突然一怔。 她似乎听见了陆均的声音。 夹杂在其中并不明显,只是一句低低的“还不能进去吗”。 是幻觉吗? 她不由自主地想,肯定是了,陆均怎么会来这里。而且他还受着伤,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谢思阳从手臂中抬起头,看向那扇黑压压的门。 下一刻,只见有个穿着消防服的人冲了进来,他只低头看了她一眼,就不由分说地把手里防护服给她套上。 谢思阳无声配合着,等看清了防护罩后面的那张面孔,唇忍不住颤抖地张了张。 “你……” 她的话才刚出口,就被捞起来抱在怀中,一头扎进火海中。 ΗāiΤaňɡSんцωц(塰棠書剭).cоΜ -- 89 资格 半个小时后,小区上方的天空浓烟还未彻底散去,消防车已经走了,刑侦组和痕检组在现场勘查,还顺带疏散了附近三五成群看热闹的人员。 陆均简短交待完事项,在一众愕然的目光中,转身下了楼。 警车停在楼栋前不远处,谢思阳坐在车里,轻轻闭上眼。 陆均没有立即过去,只透过浓重的夜色,静静看着她。 她头半枕在交叉的手臂里,在车顶灯光的晕染下,微微颤动的眼睫越发细密,就像一小把鸦翅;只是侧脸皮肤上沾了几处灰,看起来颇为狼狈。 半晌,他才走了过去。 几乎他一靠近,她就抬起了头,怔怔看着他。 “你怎么……”谢思阳似是想说什么,又缓缓地咽了回去,改口道,“谢谢。” 陆均插在兜里的手渐渐紧攥:“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说什么?谢思阳麻木地想。 无论是问他怎么会及时出现在这里,还是问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对于不久前拒绝过他的她来说,都不合适。 停顿两秒,她轻轻道:“没有了,谢谢。” 气氛就此凝固。 他们两个明明离得很近,灯光甚至将影子贴得紧密,然而无形之中,却好似有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横在两人之间。 甘小萝过来的时候,只见陆均站在车前,肩线挺拔,神情冷淡,而谢思阳垂着眸,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吵了这么久,这两人还没和好? 甘小萝有些犹豫,不过还是上前,一人递了一瓶水,紧接着说起之前的那桩绑架案。 “津城看守所那边已经有消息了,绑匪二十年前确实是他们的一名狱警,因为违纪被开除,两年前档案室遭贼,恰好缺了他那份。” 陆均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知道了,过两天我再去一趟。” 甘小萝愣了下。 这种小事随便哪个人去都好,哪里轮得到他亲自去? 不过她没有多问,忙不迭跑了,没注意到谢思阳一瞬间煞白的脸。 谢思阳在这一刻忘了呼吸。 夜风变得缓慢,四周渐渐静了下来。 半晌,她机械地转过头去看他:“你为什么要去津城,你……” 陆均打断她:“我不能去那里吗?” 他视线略微向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双疏离平淡的眼此刻闪着一点火光。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也没有任何关系,谢思阳,你没有权利管我。” 谢思阳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可是你明明……” 他明明答应过她的。 明明可以避开,为什么又要再一次扑向那未知的黑暗? 陆均逼近了些,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去津城,可是谢思阳,现在的你没有任何立场可以对我做出要求。” “去津城是我的工作,如果没有可信服的理由,我不可能会答应你。” 可信服的理由。 耳边的每个字眼都普通而平常,然而组合在一起,却有着让人心神颤抖的力量。 无数个画面从脑海中闪过,最终定格在陆均那张轮廓清晰的脸。 那是她上辈子最后一次见到他。 记忆里那是个十分平常的一天,他说他要有一段时间不回来了,她虽然觉得突然,但还是轻弯唇角,让他别担心她。 没想到那就是永别。 他们之间连句短暂的道别都没有。 谢思阳缩在座椅上,垂着眼,她就像是个受了刺激的小兽,嗓音里甚至混杂着一点哽咽,只一遍一遍地说:“不要去……你不要去那里……” 陆均盯着她的眼睛。 许久之后,他蓦然拉开车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问:“那你告诉我,喜欢我需要什么资格?” -- Po-1⑧.℃0м 90别怕 “我也喜欢你。” “可是这世上最没有资格喜欢你的人,恰恰就是我……” “而且我要走了,从今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面。” …… 病房里的那一声声自白犹如惊雷回响在耳边,空气霎时变得胶着、沉闷。 谢思阳耳里轰轰作响,半晌,她睁大眼:“你……都听见了?” 灯光之下,她肤色反衬出一种异常的白,不知道是刚从火场出来还是什么原因,唇微微干涸,让人很想轻轻覆上去,极尽温柔地舔舐、浸润。 然而陆均没有那么做。 他看着她,一字一顿说:“是,我全都听见了。从你说喜欢我,到你说不会再见面。” 他手微微发力,“你所谓的喜欢,就是给我留一个念想,再偷偷跑掉?” 闻言,谢思阳完全僵住,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被他锁在怀中。 冬夜微凉的空气里,他一手撑着座椅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这个姿势让两人挨得极近,每一秒,她都能感知到他的鼻息。 烫得足以让人心神颤抖。 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好好和你道个别……对不起。”她嗓音里带着一种短促的颤栗,不断重复着:“对不起……” 车厢里一片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陆均一点点地松开了手 他瞳孔里的锋芒褪尽,眼皮下垂着,似乎对她的答案有些失望。 仿佛下一刻,他就会转身下车,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但是他没有。 他仅仅用略带冰凉的手指将她的发挑到耳后,然后倾过身,轻而郑重地在她眉心印下一个纯粹的、毫无欲念的吻。 他说:“我不知道你心里藏着多少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害怕接近我,可是谢思阳,别怕。” “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出事,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他顿了顿,“如果喜欢我需要资格,那我给你,你别怕,别再走远了。” “我没有那么……”陆均向来冷静平稳的声音出乎意料地颤了下,他胸腔微微起伏,半晌,才慢慢地说:“没那么坚定,每次被你拒绝也会失落,也会茫然,也会犹豫要不要放弃这段感情。可是喜欢是割舍不下的,你就当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靠近你,好不好?” 夜风拂过高楼,小区里橘色灯光勾勒出这一处静谧狭小的空间。 谢思阳看着眼前的人,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怔怔落下。 -- Po-1⑧.℃0м 91紧握 从来没人对她这样过。 生养她的父母没有,辛成阙没有,甚至是她,都未曾对自己这样包容过。 仿佛无形之中,她在两人之间构筑起的那道玻璃墙终于轰然倒地,只剩下一地的碎片。 而她被他拥在怀中,身子轻颤着,眼眶通红,泪水将眼睫沾湿浸润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才抓住他的衣角,发出抖到极致的声音:“……我会害了你……” 陆均看着她,那一刻他的眼中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惜与伤感,深夜灯光一晃,又变得模糊。 他抬手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只轻声说:“我不怕,你也不要怕。” “……” 陆均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可能我还不足以让你相信,但是一切有我,只要你把手交给我,我一定会紧紧握住,一辈子也不会松开……” 冬夜呼啸而过的风声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 陆均下车的时候,从面色上看不出什么,然而没人注意到的是,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他闭上了眼,无声吸了一口气。 再睁眼时,又恢复成冷静沉稳的模样。 今晚局里的工作量显然超额,前面的那场离奇绑架案还未完全侦破,又多了两起蓄意杀人案。 痕检那已经确定,是有人用铁链绑住了公寓大门,继而泼上汽油点燃大火。从作案手法来说,这起案件粗糙到极致了,只要顺着天眼不怕抓不住凶手,但糟糕的是,没多久城东传来消息,傍晚有人投河自尽,打捞上的尸体初步认定就是凶手。 等陆均忙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从市局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谢思阳。 冬夜内外温差让车窗上凝结了一层朦胧雾气,她还在车里,眼睛轻闭,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哪怕睡着了也没有乱动,显得乖巧又莫名有几分柔弱。 陆均没有叫醒她。 他开车回了家,等到了小区楼下,他俯下身,将人轻轻抱在臂弯里。 夜里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清晰可闻。 谢思阳被抱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墙角壁灯柔和的光洒落下来,映照出她略微狼狈的脸。 ——那张从火场出来后还没洗过的脸,混合着灰和泪痕,此刻看上去,跟哭花的猫没什么区别。 陆均坐在床边,用沾湿过温水的毛巾,一点一点地擦着她脸上的灰。 他动作很轻很仔细,就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宝贝一样,就在这个时候,谢思阳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眸中还有些茫然,刚想坐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手。 “别动。”陆均说。 他继续手中的动作,毛巾从氲着湿气的眼角、白嫩的脸颊掠过,缓缓下移,到了她略微干涸的唇上。他顿了顿,用指腹磨挲着。 壁灯灯光从高处投落,将两人的影子映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陆均终于俯下身,吻住那柔软的唇。 这是一个极其温柔、又满是情意的吻。 他们不是没接过吻,不是没做过更加亲密、更加纵情的事,但此刻似乎有什么在隐隐之间变了。他们的唇舌几乎一触即离,但下一秒,两人似乎从对方唇齿的温度里都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又摸索着、试探着轻轻交缠在一起。 空气里隐隐有什么燃烧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陆均略微起身,紧接着勾过她的后颈,把她抱放在自己的腿上—— 周六见!!! -- 92还是不行吗(h) 窗外夜色浓重,屋内柔和的壁灯之下,两人静静对视着,眸中都闪着一点微光。 隔着衣服,谢思阳能感知到他滚烫的体温。 她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只见他薄薄的裤子被硬物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那物仿佛已经到了一刻也不能忍耐的地步,隔着裤子都能看见它在青筋搏动。 然而陆均仅仅只是将她的上衣挑起到胸上,又一点一点地褪去文胸、裤子。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白皙的乳肉出现在眼前,他深深凝视着,然后手指微微发着抖,隔着棉质内裤按在花瓣上。 “啊……” 甚至还没有别的动作,谢思阳就莫名能感觉到他粗砺的指腹、温热的掌心,花穴立即难耐地缩了缩,在布料上沁出一小块濡湿。 陆均却没有停下。 他一只手捏着她的腰,另一手更加用力地碾压向花唇,甚至还上下磨挲着。 谢思阳身子轻颤起来,水光一点点地从腿心漫了出来。 她忍不住呜了一声,按住他的手:“——你别……” “别怎样?”陆均动作顿了几秒。 他凝视着她,眸里的情绪低了下来,“还是不行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甚至不给谢思阳回答的机会,就用力拨开内裤,手指从边缘探了进去。 他指节描绘过颤栗的阴蒂、略微殷红的花唇、泥泞的穴口,甚至连那隐秘的沟壑都没放过。 卧室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偶尔一小声呜咽。 每一秒都是那么清晰而漫长。 陆均肩背绷直到极致,单从表面来看,他衣着完好,依旧和平常一样冷静,甚至到了一种不近人情的地步,连瞳孔里半点没有被情欲浸染的痕迹。 但他的手却难以克制地在抖。 下一刻,他蓦然用了力道,指腹狠狠地向花瓣碾压而去。 谢思阳感官霎时变得麻痹又难耐,她紧紧攀住他的肩:“唔……陆均……” 陆均却好似没听见那般,借着湿润的淫水,他手指强硬而激烈地在花唇之间滑弄着,发出噗噗的气音。 快感不断从身体里漫开。谢思阳腿心打颤着,忍不住想仰起头。 突然她的乳被人含住了。 陆均吮吸着,火热的舌尖舔过乳尖,紧接着轻咬了口。 “啊——” 手中花穴痉挛收缩着,淫水瞬间喷了出来,湿了他一整个掌心。 陆均停顿两秒,他从饱满的乳中抬头,凝视着她因为高潮而微微闭着的眼。 房间里隐隐有什么在暗潮涌动。 “谢思阳。”陆均喊了声她的名字。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看着她,视线顺着她身上的每一处勾勒下去,从眼、鼻、口到被吸吮挺立的乳首、纤细的腰肢,再微微向下,看向腿间那处晶莹的软肉。 他的目光平静而滚烫,发间却隐隐有薄汗沁出,扣住她腰的指骨也用力到发白。 这种注视俨然让人羞耻。 谢思阳还未从濒死的快感中缓过来,她轻轻睁开眼,软着脚想从他身上下来,脚尖还未触及地板,臀随即就被托了起来。 然后花穴被抵在一个硬物之上。 ——陆均不知何时已经脱去了衣物,他大掌托着她的臀,以不容拒绝的力道,让她吞没他早就勃发的肉棒。 谢思阳呜咽了声,手指不由自主插进他的发中。 刚高潮过的甬道还在痉挛收缩,紧得连顶端都含不住,然而陆均还在继续往里顶。 “……不行,”仿佛身体都要被剖开,谢思阳尾音发颤,“现在不行……” 现在还好疼。 陆均手没有丝毫放松,他肌肉绷紧,定定看着她,声音低低的,明明温柔得像在询问,目光深处却暗涌着:“现在不行,那需要什么时候才行?” 谢思阳无声呜咽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但指尖刚触及到他沾染冷汗的眼角眉梢,紧接着身体就被按着往下坠。 刹那间,粗硬滚烫的肉棒瞬间破开穴口,蛮横地顶了进来,直接顶到了最深处———— 最近流量不好,先来冲个业绩小陆冲冲冲 ΗāiΤaňɡSんцωц(塰棠書剭).cоΜ -- 93 绞射(h) “呜……” 谢思阳本能地仰起了头,眼睫被泛出的泪浸湿,连环着他脖子的手指都发着抖。 实在太粗太硬了。 柔软的内壁每一寸都被满满撑起,被完完全全地插到了底,连那处最深、最经受不起刺激的软肉都被狠狠顶着。 陆均凝视着她。 他尝试托起她的臀,紧接着又重重按了下去。 谢思阳被插得身子颤栗,她看着实在是有些可怜,细密的眼睫粘在一起,唇色殷红,两粒乳微微晃动着,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细腰上已经被掐红了,再往下,小穴尽力吞没着他的肉棒,每次抽离都吸吮紧缩着,在器物上留下淫水。 陆均那双眸里渐渐染上了深意,但他依旧克制着,连气息都没乱,反手收紧她的乳,问她:“我是谁?” 房间的温度渐渐升高。 谢思阳所有的感官都汇集到,身下的那一处,那里被撑得满满,肉棒粗硬又滚烫,抽动间那片火热仿佛要一点点地漫入骨髓。 陆均盯着她:“谢思阳,说话。” 谢思阳忍不住唇齿颤栗,向后一仰头:“轻……轻点……啊。” ——身体里的硬物突然重而深地撞了进去,就像是故意那般,每一次都要彻底顶到底再快速抽出,将软肉不断碾压挤开插入,就连乳也被揉得通红。 一时间,肉体撞击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壁灯的暖光映了下来,陆均额角的薄汗微微反着光,汗顺着他的眼角眉梢、下颔,一路没入侧颈。 他动作顿了顿,伸手将谢思阳搂在臂弯里,因为拥得过紧,乳肉与坚实的胸膛紧紧相贴着。 陆均修长的指节穿入她的发中,轻轻帮她理顺长发。 明明力道又轻又温和,但他却好似在隐忍着什么,指节微微泛白,沙哑道:“谢思阳,你告诉我,现在是谁在你面前?” 谢思阳完全思考不了。 热度顺着贴合的皮肤传来,穴里软肉几乎被顶得颤栗,她已经彻底软了身子,靠在他肩上,在激烈的性事中微微张着唇,小声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发出颤抖的声音来,“陆……陆、均……” 下一刻,她被重重翻倒在床。 陆均半跪在床上,目光从她身上的每一寸仔仔细细看下去,然后他突然掰开她的一条腿,维持着这个动作,强行插了进去。 这一次,肉棒再次顶开紧致的穴肉,完全不顾她的呜咽,凌厉又凶狠地撞击着。两人的相连之处,有淫水潺潺流出,又被狠狠地捣弄进去,连声响都是淫靡十分。 谢思阳被撞得连指尖都是酥麻的。 她手指攥着床单,想借此后退些,随即被陆均紧紧抓住了。 陆均就像被什么刺激到了,将她紧紧压在身下,肉棒深入她穴内,动作愈发剧烈,连两人的耻骨都撞在了一起。他甚至不忘玩弄两只乳,吸吮、舔舐、揉捏,哪怕乳肉上已经满是他留下的印记,也没减轻力道。 两人像是要融在一块。 不知过了多久,谢思阳再次崩溃地喷出水来。 那瞬间陆均身体紧绷,下一刻,他发出他今晚的第一声低喘—— 他被她绞射了。 ΗāiΤaňɡSんцωц(塰棠書剭).cоΜ -- Иρō18.cōм 第94章 壁灯光影投落在大床凌乱的被褥上,房间里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 陆均依旧压在谢思阳身上,他垂下目光,一眨不眨地看她。 她似乎已经疲惫到极致了,轻闭着眼,微微喘息,脸颊边的湿痕不知是泪还是汗,还沾着一缕长发。 陆均指尖将长发轻轻拂开,又小心翼翼地下移,从唇角、下巴、锁骨,一路到了乳上。 那里被他玩弄得满是痕迹,连乳尖都微微肿。 陆均顿了顿,将乳尖捻在两指之间,用略带薄茧的指腹刮蹭着。 几乎在一瞬间,身下的人就轻轻颤栗起来,只见她睁开泪眼朦胧眼,无声看着他,然后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 两人隔着光影静静对视着。 谢思阳还沉浸在酥麻感里,她浑身上下每一道血液流淌速度似乎都变得缓慢了,只能感知到自己的手被反握住,形成一个十指相扣的手势。 而他也俯下身,将她压得更紧了些,那平素总是冷淡紧抿的唇张了张。 她意识到陆均有话对她说。 他说:“刚刚在车外看你,我以为我们一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卧室里久久无声。 黑夜挡住他眼底细微的情绪,谢思阳以为他还要说什么,但他仅仅看着她,极其轻地说了声“还好”。 还好什么? 无形中谢思阳心脏像被什么撞了撞,连胸口那里都跟着发热起来。她僵硬躺在他身下,顿了两秒才主动探头,想去亲吻他的唇。 但才触及到他的唇角,就感知到他僵了僵,下一刻,身下还未闭紧的穴口被粗硬滚烫的器物重新顶入。 肉棒重新变得可怖,甚至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一下就插进穴内最深处,将她彻底顶在床上。 不知为何,这次他抽插的动作变得缓而深,暖色灯光映照下,连眉梢的薄汗都闪着禁欲的味道。 “你怎么……呜。”Иρō18.cōм 谢思阳刚想说什么,突然两条腿就被按着折了起来。 这个姿势俨然把她最羞耻的地方全部暴露在视线之中。 谢思阳想夹紧腿,然而她被狠狠压制住,动弹不得,反而把甬道缩得更紧了,夹得肉棒上的青筋都跳了跳。 陆均忍耐不住低喘出声。 他目光定定,迷恋地看着她腿间绽放的花蕊,过了片刻,才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唇。 滚烫的唇舌轻轻交缠着,仿佛连那点羞耻感也荡然无存。 谢思阳颤栗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连被塞得满满的小穴都不觉得胀痛了。 “你……”把腿放开呀。 陆均吻着她,堵住她的声音,然后说:“很快就好。” 这话似乎蕴含着什么,但谢思阳来不及思考,下一刻,她唇齿里的声音重新变得支离破碎—— 陆均突然开始剧烈抽插起来,这个姿势俨然能插得更深,粗硬的肉棒次次都顶入小穴深处又凌厉拔出,动作分外激烈,连大腿内侧的肌肤都被撞红了。 穴里嫩肉在不断蹂躏之中颤栗紧缩,谢思阳彻底呜咽出声。 她被插得泄了两次,每次在极致的快感之中轻颤,回应她的却是更急更狠的撞击。 一直到她意识都沉沉,连眼皮都睁不开,她才感知到腿被放了下去,然后陆均重新覆了上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再次在她身体里射出大量绸白的精液—— 这节肉怎么还写不完,有点讨厌(〝▼皿▼) 这周欠了三章更新,慢慢补~ -- Иρō18.cōM 95印记(h) 这是陆均第一次这样放纵,或许是忍耐许久的欲念终于爆发,又或许是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半点倦意都没有,身体甚至还处在亢奋状态。 但他没有再继续,过了很久很久,才将尚且粗硬的肉棒从穴里抽出,然后在谢思阳身边躺了下来。 他侧过身,臂膀将她搂得近了些,只静静地望着她,直至目光扫视到锁骨上,才蓦然怔住。 ——那是一道齿痕。 印记已经很浅了,甚至只要不仔细观察都看不出来,但陆均一眼就看出,这道齿痕起码一周以上,咬的时候对方用了些许力道,连皮肤都被穿透。 而他没咬过这里。 陆均喉结动了动,他伸出手慢慢磨挲着那处,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疼吗?” 没有人回答他。 谢思阳已经十分疲惫,她蜷缩在他身边,身上布满了他留下来的痕迹,被过度蹂躏的穴口重新闭紧,白色而淫靡的体液正从里面一点点流出,连身下床单湿了一片。 陆均收回目光,大掌重新覆住她的乳,微微捏了捏:“疼吗那里?” 掌心下的人颤了颤。 她似乎想睁开眼,但湿漉漉的眼睫颤动了下,又放弃地垂下眼皮,对他轻轻说:“……不疼。” 声音哑里还带点娇憨。 陆均动作顿了几秒,“过来点,谢思阳。” 谢思阳只觉得身体酥麻无力,但她还是顺从地靠过去一点。 她能感觉陆均低下头来,火热的鼻息洒在她脖颈间。 她以为他要亲她。 然而下一刻,她呜出声。 微微刺痛传来,锁骨上的皮肉被重新咬破,留下一个冒着血丝的齿痕。 橘色灯光勾勒出他平静又晦涩的面容,陆均不断亲吻着那道齿痕,过了许久,才略微抬头,借着光影凝视她痕迹无数的皮肤。 至少他也给她留了个印记,他想。 这晚过得很快,几乎才闭上眼不到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多年自律的生活作息让陆均早早就醒了,他抱着谢思阳去洗了澡,期间她迷迷糊糊醒来一次,又让他给哄睡了。 陆均没有刻意给她穿上衣服。 他手指无声掠过她的肌肤,有些遗憾地想着,有些痕迹褪得那么快。 陆均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谢思阳,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周遭突然变得很静很静。 突然她伸出了手,轻触在他身上那处伤口上——原本枪伤才刚刚愈合,因为昨晚的性事又迸裂了些许,看着有些狰狞。 谢思阳没忍住手指在血痂上轻轻碰了碰,她动作始终小心翼翼,似是生怕他疼,连触感都是短暂的,然而陆均却能感知到热度顺着伤口一路蔓延到了骨髓。 他抓住了她的手。 谢思阳呼吸变得很轻,“怎么了?很疼吗?” 陆均视线凝在她身上,吻了吻她的额,才说:“没有,痒。” 话虽然如此,谢思阳心里却又酸又胀,她还记得当时他躺在病床上安静苍白的模样。 但她来不及多想,下一刻,手被拉着缓缓下移,到了一处滚烫的地方。 陆均用力把她头按向怀里,唇在她侧脸厮磨着,然后哑着声音说:“帮我摸摸。” Иρō18.cō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