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夜(校园H 1v1)》 许傲 初秋九月,贺知立骑车踏过散落着灿金银杏叶的幽幽小径,一阵热风吹过,树枝摇晃间,缝隙里筛下的阳光洒落在少年的脸上。 校门口周边很多角落都聚集一群群穿着同样校服的男生,窃窃笑声不断从那里传来。少年眯起眼,漆眸闪着微亮,顶着烈日炎光,眼神定定的落在一处。 市一中这两年来的老传统了,只要是许傲执勤的日子,绝对会有一群男生在校门口故意捱到上课铃响起的那一秒,再浩浩荡荡地进校园。 记过批评通报,都抵不过站在校花面前签下名字的那几秒钟值得。 绿灯亮起,贺知立把车子往边上移动几分,让出路,等在一旁。 她笔直地站在那,眼神毫无波澜地扫过每一位从她身旁经过的学生,像是在检阅物品一般,疏冷又迷人,她从不主动拦人,哪怕是有心的人,故意穿着不规范的从她眼前经过。若是他们被老师或一同执勤的学生看见,叫回来,她也只是冷着脸递上记名册。 贺知立躲在树下望向不远处的身影,初秋的风轻拂过她浓密的深棕色长发,炽盛的阳光下,闪动着碎金般的光泽。 她好似又长高了些,原本过膝的半裙堪堪掩住一小半瘦纤的膝盖骨,露出一双纤长光洁的小腿。贺知立忍不住回想起去年偷偷收藏的那张体检单,如今看来她已然超过170。 这个年纪的女生身体显然是还没停止发育,胸前本就难以让人忽视的傲人位置又突出几分,夏季校服的裙摆比起原本的款式多了好几处褶皱,腰身看来是修改过多次,盈盈一握的细腰下翘起的臀,早已散发出勾人心魄的气息。 晨曦散落在她白到几近透明的肌肤上,炫晃到让人移不开眼。 铃声响起时,校门口比先前聚集的人还要多上几分,一窝蜂的涌进校园,如愿以偿地被拦下。 贺知立这时才缓缓推车过去,眼神所望之处始终如一。 只可惜没能如他们所愿,许傲手里的记名册被一直站在她身旁的男生抢过去,清隽挺拔的身体挡在她面前,把她与人群隔开。 “来,排队到我这把名字都写上。” 人群里传来一片哀嚎。 贺知立排队等候的地方刚好能看见她原本被挡住的身躯,也清楚的看见她朝着那个多事的男生眨了下眼睛,细密纤长的睫毛微微煽动半刻,嘴角噙笑。随后就低着头,一直看向地面。 清晨柔软的阳光眷恋着她,白皙的皮肤上一层细细的绒毛,远远看去像是覆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勾勒着少女清冷立体的侧脸轮廓,浓黑纤长的睫毛微翘,垂眸间看不出丝毫表情,鼻梁细挺,唇色浅淡。 贺知立过去签字时候,她从男生身后探出头来,看了眼记名册。 贺知立握笔的手一顿,心心念念的脸此时近在眼前,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快结束了。”男生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声音温柔且低沉。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贺知立签字的手微微一颤,字写得歪七扭八。 贺知立经过教学楼,看见公告栏上占有一大半篇幅的排行榜更新了上学期期末的成绩,高叁年级的江岸的照片赫然出现在第一名的位置上,面孔很熟悉,就是那个爱多事的四眼仔。 许傲的照片就在他旁边,多年前的证件照了,青涩稚嫩却难掩惊人的美貌,贺知立驻足仰慕学姐的瞬间,许傲同那个年级第一并肩经过他身旁。 真刺眼。 回到高叁一班的时候,早读已经开始了。 许傲和江岸刚一坐下,张瑶默默的从桌下掏出两袋早餐,“今早又是两份!傲傲我就替你收下了。”张瑶如常递给同桌江岸一份她挑剩下的。 许傲坐在前面,微微蹙起眉头,无人发觉。 课间操是许傲最不喜欢的活动,她不仅不喜欢那些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的目光,也不喜欢一群人从楼梯挤下去时那些四面八方飘来的各种气味。 是的,许傲很美,但是她也很怪,她从小就对气味非常敏感,只要爸爸从饭局回来,她就站在自己门口看见醉醺醺的爸爸进门,十秒钟内她就能分辨出那晚的饭局上有些什么人。 大腹便便的中年富商,假模假样的政客,满口黄牙臭气熏天的拆迁队暴发户,还有那些各式各样的香水,劣质的浓烈的清淡的,那些男人带了什么样的女人她一闻大概也就清楚了。 她这时候从来不喊他,总是打开门,冰刀似的眼神看得人心里发寒,半分钟后狠狠把门带上。 “活祖宗!”她听见许承东念叨她的声音,又听见苏琴温柔地从主卧拿出换洗衣物劝他去洗澡的声音。 再次闻到的就是苏琴买的高级沐浴露混合着浴室水汽的香味,清新宜人,许傲很喜欢,但她面上还是冷冷的,像许承东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小祖宗,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许承东以往每一次出去应酬,他都会带一份礼物回家给许傲,有些是在他知道某一天会有应酬的时候就提前去买好的,有些就是临时喊秘书去买的。 这些礼物可能是一些精致的高端文具,也可能是需要排好几个小时的小食点心,偶尔就是衣服和一些饰品。 他总能清楚摸清许傲那个阶段会喜欢的东西,可是许傲还是不喊他也不和他说话,这时候许承东会无奈的亲亲女儿的这张无敌扑克脸,摸摸她的脑袋,再悄悄的带上门。 那时候许傲那冰山似的冷面孔才会有一丝松动,拆开礼物,埋头进去闻一闻礼盒或者礼物本身的气味,这样她就能知道哪份礼物是许承东提前去挑选的,那一份是他去饭局路上随手买的,还有哪一份是临时交代给秘书去代买的。 她猜一猜,就将礼物按照刚才的判断分为叁类,摆放好,这样就能决定自己明天或者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对他的态度。 许承东带来的气味大多数时候都是好闻的,课间操的楼梯间就不同了,各种各样杂乱的难以忍受的气味都混合在一起,况且高叁这一年她们的班级搬到了顶层五楼,说是为了隔绝噪音,避免扰乱高叁学子的备考心。 但是这一改变直接让许傲每天经过楼梯间的时间无限延长,她紧紧搂着张瑶的胳膊,有时候走了一段受不了的时候就把脸靠在张瑶的身上,张瑶家用的洗衣液味道是淡淡的果香,阳光晒干后香气很温暖。 张瑶早就习惯了许傲这些小动作,况且她现在有在课间操期间更在意的事情,“傲傲,你说每天给你送早餐的到底是谁啊?这么神秘,连续一年了都没被我们发现。” 张瑶观察无数看向许傲的人,尤其是那些男生,这成了她高二一整年最疑惑的事。 “不知道。”许傲的声音闷闷的压在张瑶的衣服里。 “我还真不信了,老娘要是高叁一年还不把这人揪出来,我他妈高中就白念了。”张瑶气狠狠的放话,导致她的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连连吓退好几个看过来的男生。 张瑶一直以来充当许傲的护花使者这一角色完成的非常完美,扔情书、退礼物、吓退那些想约许傲单独见面的不轨之徒,大多数男生一次两碰壁之后也就不再有什么动作了,可偏偏高二那年开始每天早上许傲的桌子上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现两份早餐,这让张瑶陷入深深的危机。一年了,她有时候试图早点去班级抓住这个人,但是却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期间许傲一直听着张瑶喋喋不休的推理,几乎高叁整个年级她认识的男生都被猜了个遍。 课间操结束后许傲每次都拖着张瑶慢慢的走,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她们再上楼。 经过篮球场,张瑶的目光被里面的一群男生给吸引住。 “帅啊!”张瑶感叹,许傲也忍不住望过去。 球场上一群平均身高185的男生穿着背心在训练,校篮球队的,许傲望过去的时候,正好有几个男孩子撩起背心擦汗,露出健壮的腰腹肌肉,就这一个动作被张瑶看见,不时的发出惊叹。 “年轻的肉体啊~鲜活又美好~” 正好篮球场那一群人看过来,九月初,许傲穿的是夏季校服,白衬衫,格子百褶裙,裙摆刚刚到膝盖上方,走起路来裙角轻轻扬起,再缓缓落下,拂过她莹润细白的皮肤,撩的人心头发痒。 她扎着高马尾,巴掌大的小脸线条流畅又自然,五官精致面目清冷,额角有一圈绒发,从他们的角度看过来,学姐身上就像是笼罩着一层柔光。 大多数人认得许傲,眼神死死地盯住她,她把目光轻飘飘的转回来,留给他们一个无情的侧脸。 “看不出来这些愣头青,身材真是蛮好的。” 许傲没有回答张瑶的话,也没有告诉她,其实刚才那一群人里有一个人,她是认识的。 -- 贺知立 那个少年在人群中尤其显眼,改了之前很流行的那种韩系的中分发型,直接剃成了板寸,穿着非常骚包的紫色球衣。早在那些人没发现她们走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她了,眼神直直地落在许傲身上。见她看过来,眸光闪烁,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健气十足的笑容。 阳光和煦,球场上的少年周身都洋溢着自信又张扬的活力,隔着远处的铁丝网,仿佛都能窥见他从额角滴落下来的汗水,混着清淡的皂角味。 平价超市里最普通的那一种香皂,可能是母亲平日里调电视频道偶然瞥见广告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的那种便宜货,可偏偏让许傲在清晨,在校园门口被烈日照射半个多小时的折磨里,感觉到瞬间的清醒和解脱。 混着早秋空气里的幽淡气息,一片浅金色的银杏叶从他的肩头缓缓滑落。 少年当时正低着头写自己的名字,许傲伸头去看,一刹间的呼吸交缠,竟让人迷住了眼。 许傲暗自回想,或许是近期学习太过紧张,竟对着一个从来没说过话的男生,过度注意了两次。 20:30???晚自习结束后高叁这一楼的灯才陆续暗下来,许傲挽着张瑶走出校门,苏琴今天发了短信说今晚要晚些回家。 于是当许傲走出校门的那一刻这个夜晚变得突然的美好,要是说许傲从小到大最喜欢闻的味道是什么,那绝对是夜晚空气中漂浮的隐约香气。 每一个季节的夜晚都有着不同的味道,她最喜欢的是夏末夜晚空气中的香味,清凉的微风带起空气土壤的味道。扑在脸上,仿佛嵌进每一颗毛孔中,随着血液在身体里流动。 “好好闻啊。”许傲忍不住开口夸赞这样的夜晚。 “咱们去学校门口的美食街散一圈吧,晚自习下来我都饿了。”张瑶主动提议。 许傲点点头,同一时间拿起手机给苏琴发了一条短信:妈妈,我陪阿瑶在学校门口吃点东西再回家。 很快那头就来了回信:好,你别乱吃,家里炖着排骨山药羹,你回去记得盛一碗吃。 回复短信期间,张瑶已经带着许傲来到一家烧烤店门口,许傲看着眼前这个又破又脏的小餐馆不禁皱起眉头。 张瑶自然知道她的顾虑,许傲是对气味敏感,但是好像这种敏感在食物上没有体现的很明显,快她一步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大小姐请赏光!” 许傲无奈,陪着她走进去。 进去后许傲才发现这不仅是烧烤店,里面其实是一家川菜馆。 门口烟雾缭绕的烤着烤串,一进去又能听见后厨那边传来沸腾的大锅灶夹杂着锅勺相撞的嘈杂声,这个时间显然刚过晚饭点,宵夜还没有开始,店里人倒是不多,陆陆续续有几个在门口买串儿。 张瑶甚至没有问许傲要吃的,直接到后面对着后厨喊了一声:一份水煮鱼一碗米饭。 “好嘞!一份水煮鱼一碗米饭!”显然在这个时间点后厨传来的叫喊声有些太过突兀了,响彻整个小餐馆。 张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许傲脸上一闪而过的笑,“笑什么呢大小姐?” 许傲回头张望一下,凑过去和张瑶说些悄悄话,“你不觉得后厨的师傅口音很搞笑么。” 张瑶常出入这些小餐馆,熟悉又无奈的解释道,“这种小馆子杂的很,后厨煤气声音又大,做厨师的一般嗓门都大。这个师傅虽然有点口音不过声音倒是蛮年轻的。” 正在许傲一遍又一遍的帮张瑶擦桌子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住自己,许傲把纸巾都收拾好扔进垃圾桶,等着师傅把菜放下。 “你……”耳边传来刚才那个后厨师傅的声音,许傲抬起头,先是看见张瑶用惊诧的目光盯着那人。 许傲扬起头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脸色在瞧见小厨师的时候稍微变了一下,不过一瞬间就收回来。 “可以放菜了。”许傲的语气虽冷但是嗓音却清脆悦耳。 “哦哦,好!”少年把一锅刚浇上油还在沸腾的水煮鱼放在两人面前,手不自觉的在身前擦了擦,慌乱地补充了一句,“慢用小心烫!” 张瑶见那个高大的少年刚低着头跨进后厨,就忍不住和许傲低声讨论,“我的天呐!你看清这个人的长相没,帅的呀!” 许傲看着张瑶,没有否认她的话,提醒她,“你的饭没来。” “对!”张瑶一拍桌子,心里打起坏主意,“傲傲,你去帮我要饭,我看这小子刚才看着你眼睛都直了,你去逗逗他。” “说话注意点,什么叫要饭呐!”许傲捏了捏张瑶的脸颊,起身帮她拿饭。 后厨中间开了一个台子专门放菜,许傲微微低头,看见那个男生正坐在一个塑料的小凳子上玩手机。 “你好。”许傲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男生正好抬头向外看,看到许傲出现在这惊讶了一秒,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饭你没给我们。” 男生猛的站起来,他这个身高在这个狭小破乱的后厨里显得格格不入,笨手笨脚的揭开一个大锅,盛了一整碗饭,当他准备拿起第二个碗的时候许傲喊住他。 “就一碗。” 男生拿着碗回头看许傲,又点点头,把先前盛好的那一碗递给她。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话,回去后张瑶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傲傲,你觉不觉得这个男生有点眼熟,好像是咱们学校的。” 许傲点点头,张瑶在得到许傲的确认之后更加激动。 “肯定不是咱们年级的,这么帅的小学弟我居然都没有发现过!”高叁年级的帅哥哪一个张瑶没有打过交道。“就是他长得嘛,人模人样看着很man的样子,怎么一开口气质全毁啊!” 许傲又一次被她逗笑,提醒她吃慢点。 许傲点开手机今晚的陌生消息,果然有两条。 18:00???:???学姐,你明天想吃什么? 20:30???:学姐,你明天想吃咸豆脑还是甜豆脑?” 许傲照例没有回复,倒也没有再把这个信息删除和拉黑了。 回去的路上,许傲一直在想她这一年里拉黑过几次这个人的号码。 为什么这人能有那么多不同的号码呢。 她不是没有猜测过这个人的身份,也不是故意将每一次的早餐都丢给别人,只是许傲每天早上吃的已经非常“好”了,再让她看见那些传统油腻的早餐难免会有些反胃。 夜晚的空气很香甜迷人,她不顾张瑶反对先将她送回家,索性两家离得不远,张瑶反复叮嘱后看着许傲一人离开。 许傲又想到刚才在那个小餐馆里的学弟,他真的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暗眸幽深,眼神却很澄澈。 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在高二刚开学没多久的时候,那天许傲家停网,她有几份作业需要线上发给她的家教。不得已,她得了指令拿了苏琴的身份证去楼下小区的网吧。 即便是非常不得已,当许傲走进网吧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泡面味、烟味夹杂着一股子泛着酸气的霉味瞬间冲向许傲的鼻腔。美人的眉头紧紧锁住,心底升起一股莫名而来的燥乱。 那是她一次见到贺知立,当她找到唯一一个空位的时候,还没过去就闻到一股劣质香辣味,等她走近,就看见空位边上的男生踏着拖鞋蹲在网吧的座椅上,许傲心里一阵别扭,正思忖着这网吧的座椅该有多脏的时候,她也注意到在一群打着大型网游的电脑页面里,他桌面上的qq斗地主非常显眼。他点击几张牌出掉,又埋头吃泡面,看来那个味道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许傲咬咬牙走过去,正好那个男生抬头看她,眼神瞬息间就怔住,呆愣着,漆黑的眸光闪烁着藏不住的惊叹,他赶忙把脚从座椅上放下来,正坐好。 出乎许傲意料的是这个男生长相出奇的帅,当然前提是可以忽略他嘴边沾上的那滴红油。 自从许傲坐下来的那一刻,旁边这个人就开始动个不停,把剩下的半桶方便面丢进垃圾桶,他旁边的兄弟传来对他的怒骂声,“贺知立,你他妈的方便面没吃完就丢,浪费食物,可耻不可耻!” 许傲没有时间理会他们种种奇怪的行径,她快速开机登陆qq,插上u盘,把作业发给老师。 然后再下一秒用最快的速度拔出u盘,关机离开。 -- nρо①㈧.cом 足球场 许傲回家后,苏琴还没到家,锅里的汤羹还散着余温,她开火准备热一热再喝。 正当许傲准备去洗澡的时候,手机铃声跟着响起,是许承东。 她还在考虑要不要接他的电话的同时,想起来这个月他已经被苏琴限制给自己通话的次数了,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将手机放在一旁,听着电话铃声一次次自动挂断。 随后响起一声短信铃声,许傲顾不上自己刚打好沐浴露,擦干一只手,伸出淋浴室去够洗漱台上的手机。 许承东:周末有时间么?爸爸带你去放松放松。 许傲:周考 发完两个字,后面来再多的提示音,许傲都没去看了。 许承东已经和苏琴离婚了,她严格控制许傲和许承东的通话见面的次数和时间。 有时候许承东来找许傲的次数多了,苏琴会直接把他的号码从许傲的手机上拉黑。让他一个月都没办法联系女儿。 如果问许傲愿不愿意见爸爸,她也只会摇摇头。因为许傲只要去见许承东一次,回家后苏琴的心情就低沉很多天。 21:45???许傲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苏琴还没有回家,她也没说今晚会去哪,聊天记录也停留在二十五分钟前许傲发给她的到家报备信息。 许傲刷完一套英语试卷的时候已经23:00了,正当她准备给苏琴打一个电话询问的时候,外面门开了。 许傲走出房间,苏琴站在玄关处换鞋,眼神有些闪烁,“还没睡么?” “没呢,刚做完一套卷子。”许傲观察到苏琴换鞋的时候腿微微有些颤抖,“今天的作业都在晚自习的时候完成了。” “哦。”苏琴投来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后温柔嘱咐她,“别太累,快去睡觉吧。” 今晚的反常在苏琴没有送来每晚的热牛奶,她好像回了房间就没有再出来。 第二天早上,许傲在苏琴弯腰盛粥的时候看见她胸口印满一整片的红痕。 许傲立即垂头,耳尖有一些烧,她虽未经人事,却也懂这些痕迹意味着什么。 “傲傲!”张瑶在许傲背后用笔戳了她一下,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神了一整个自习。 “陪我去趟高二。”张瑶拉起许傲,半拖拽着她的身子。 “又做什么呀?”许傲不情不愿道,准是去找她那倒霉表弟麻烦去了。 “路杰这小子收了我的东西不帮我办事,我今天非得去给他点颜色看看!”张瑶摩拳擦掌的架势看着不像是去见表弟,而像是去打群架的。 “你又看上哪位男同学了?”许傲不用猜,就知道是这样,路杰从小就充当他姐的万事通,时间久了只要张瑶一提起路杰,那一定是看上哪个男生要路杰去打听联系方式去了。 当许傲出现在高二那一层楼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人都从班级里探出头来看她,想要一睹校花学姐的真容。 路杰高二七班门口出来的时候,分班后的新同学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些许殷羡和一丝不可置信。 “许傲姐!”路杰很诧异许傲居然会一同出现在他们班门口,这让少年的虚荣心得到莫大的满足。 许傲冲他点头微笑。 “给你。”路杰递了张黄色的便利贴给张瑶,上面还有两串数字,见她笑容堆在脸上,忍不住要骂一句,“花痴。” “你小子说谁呢!”张瑶手刚准备要上去抓住路杰的衣领又在半路收了回来,“换了新班级你老姐我给你留点面子。”假模假式的拍拍他的肩,眼里却藏着威胁。 许傲忍不住想笑,路杰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还始终摆脱不掉被姐姐欺负的悲惨命运。 张瑶当着两人的面拿出手机,把便利贴上的号码输入进去,果真搜索到一个qq,这才放心,拉着许傲离开。 许傲冲路杰挥挥手告别。 “这小子今天爽了,肯定又有一堆男生要围着他问你的信息了。”张瑶一边查看手机一边同许傲说话。 “这人是谁啊?”许傲看着张瑶手机上的qq页面,她显然还没通过那人的好友申请,只能看看他的资料背景。 “嗨!上次在小区看路杰他们打球的时候遇见的,不是咱们学校的。”张瑶语气随意,查看完就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帅哥的联系方式嘛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当然这种基于颜值上的欣赏傲傲你是不需要的,你照照镜子就能满足了。” 张瑶拍拍许傲的脸颊,指尖下的触感柔腻细软,让她忍不住捏了一下,许傲下意识的躲开,不论是多亲密的关系,她都不习惯别人用手去碰她的脸。 其实许傲在站在路杰班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贺知立,他趴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睡觉,脸冲着窗外,许傲正好能看见他寸头冒出来的一小截头发,睡觉的样子倒是蛮乖的。 当他听见班级的骚动就跟着抬头,一副似醒未醒的模样,很呆。 看见许傲在外面的时候,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这时候许傲的眼神又转到正当要出来的路杰身上,听见他喊自己,就笑了笑。 在走的时候,回头和路杰打招呼的同时,又朝贺知立看了一眼,他也正盯着自己看,不出意料那时的他眼神里满是失落,不过在许傲刚看到他那,瞬间眸子里的暗色转变成期待的亮光。 许傲使了坏心,决定只停留一秒的目光,在他身上。仿佛能预见他在许傲移开目光的下一秒就又恢复了刚才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周四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难得这一节课没有被语数外的老师借口占用。一群人疯一样的跑下楼奔向操场。 体育课结束的很快,集合了一分钟,体育老师大发善心让他们自由活动了。一群人熙熙攘攘的涌在一起,随后又散开,有些人回班级去学习了,大多数的还是在学校里操场上闲逛。 没想到正赶上高二七班也在上体育课,许傲听见看台上有人叫她的名字。 是路杰,张瑶嘀嘀咕咕的骂他不是个东西,看见许傲连自己姐姐都不认了。 许傲和张瑶走过去,看见他们班人也散的差不多了,路杰跑过来的时候额头还滴着汗,衣服也呈半湿状。 “许傲姐,咱们班一会儿有一场足球赛。”路杰想办法留她看一会足球赛。 这时许傲看见看台下的不远处贺知立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在玩开场前传球抢球的热身游戏。 他穿了件很普通的黑色印字母的T恤,上半身宽厚挺拔。 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线条很好看???,十七岁的少年,健壮又紧实的身体在草屑飞溅的足球场上散发迷人的光彩。 他很灵活,抢到好几个球,脚下动作也很利落简单,不玩那些花招式。 “又想要你许傲姐给你撑场子是吧?”张瑶一语道破路杰的小心思。 “看一会儿吧,反正也没什么事。”许傲在两姐弟之间打哈哈,谁也不得罪。 路杰在张瑶的指使下屁颠屁颠的去帮她们买水。 一圈热身下来,贺知立抢到十个球,换人去中间。 他看见许傲,站在那里突然咧着嘴傻笑起来。 “哎!那不是咱们上次在小饭馆里看到的那个小厨师么!”张瑶指着球场的方向。 许傲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神却怎么也忍不住追随那个足球场上的帅气少年。 许傲在体育课进行了叁十五分钟的时候被张瑶拉走了,快下课了,可是足球赛还没有结束。 贺知立每进一个都会看向看台这里,第二次进球后他看过来的时间有些长,被向后退的队友撞到倒在了地上,站起来的时候随意的拍拍膝盖,又接着球场上奔跑起来。 -- 调剂品 晚上许傲按照平常的计划进行学习,每隔四十五分钟苏琴会卡着她学习结束的点进来一次,偶尔送水果或是碗汤羹,偶尔也只是为了进来检查一下她的学习进度。 苏琴又变成原来的样子,仿佛前些天那个晚归和满身吻痕的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22:40???许傲结束了一天的学习任务,还有一天就要周考了,她莫名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迫着自己,每一次学习结束后,她都会觉得有些头痛,生理性的。 带了一会儿护眼仪,她把手机的飞行模式关闭,此时进来两条短信。 20:30???:学姐,我今天踢球摔倒了。 21:16???:学姐,你喜欢甜豆花还是咸豆花? 是他? 贺知立? 许傲早就忘了第一次收到以学姐开头的短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直到她拉黑了很多次,那人也坚持送了很久的早饭和换不同的号码发很多信息的时候,许傲突然才意识到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实在是第一次的见面太过印象深刻,后来许傲经常能在学校里看见这个贺知立,他很帅,帅的很抢眼,是那种浑身上下散发着满满阳光朝气的帅气,自信又张扬,他总是和一群人成群结队地走在一起,不是在打篮球的课间,就是在学校门口被监察员抓到违反校规的很多个早晨。 许傲回想起很多个偶遇贺知立的早晨,明明他也同时在上学的路上,却在许傲进班级的时候桌面上已经摆好早餐。 他是怎么做到的?许傲不解。 第二天,桌子上摆着两份豆花,在张瑶和江岸把两份都拿走的瞬间,许傲脑海里突然的,冒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身影,那副因为自己看向别人就委屈到低眉垂眼的模样。 许傲冰山似的内心终于有了一丝丝松动,就是因为这些早餐背后有了买它的主人,许傲竟觉得自己以往的行为有些过分,她不该直接拉黑他那么多次却不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一年来的双份早饭的费用对谁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况且他之前晚上还在餐馆打工,想到这来,许傲心底里倒浮起一丝愧疚。 可就像张瑶说过的那样,许傲之所以会关注贺知立完全是基于对他颜值上的欣赏,但他昨晚故意透露出自己的讯息去试探自己,很明显是想祈求更近一步的接触。 于是她第一次在上学期间开机,在课间给贺知立发过去一条短信:请不要再送早餐给我。 整个一个课间休息时间,他都没有回复,直到中午午饭过后的午休时间,许傲才发现手机上多了好几条未知短信。 10:23???:学姐,你猜到我是谁,所以不愿意接受我的早餐了么? 10:33???:学姐,你很讨厌我吧。 他没有问你很讨厌我么?而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11:16???:学姐,中午可以见一面么,就在体育场,我在看台上等你。 现在是12:58,距离午休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许傲悄悄的溜出班级。 去往体育场的路上,许傲很冷静,她想清楚了,直截了当地拒绝他。 告诉他,你不用总是给我发信息了,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她想到很多要和他说的话,却惟独没有想到如果他不在那里,该怎么办。 许傲似乎很确信他一定会在那,甚至可能连午饭都没吃一下课就跑过去等她。 所以当许傲走上看台看见他孤零零的趴在前面的座椅背上的那一刻,什么狠心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好像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惊喜地抬头,瞬间许傲终于清楚看见他那一双漆黑中闪着亮光的眸子。 “你来啦。”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不确定的小雀跃。 许傲点点头,迟迟没有开口。 他站起来,笑的有些腼腆。 一只手不自觉捏住衣角,想要开口,却先恢复了下嗓音,“咳……我以为你不会来。” 许傲的神色太冷静了,看他就像是看任何一个甲乙丙丁一样,贺知立不自觉紧张起来。 许傲不得不承认当她触到那种惊喜又慌乱的眼神时不由得有些僵硬,可是他身上的味道让许傲更加不自在,那是一股经过太阳暴晒下干净被子的味道,许傲被这股香气包围,像是疲惫的午后拖着懒洋洋的身子进入了一个又香又暖的被窝。 舒适却又让人不安。 所以一开口,许傲又变得很坚决。 “以后不要送早餐来了。” “你这样做已经对我造成困扰。” “短信也别再发了。” “这一年的早餐费,我明天让路杰带给你。” 少年雀跃的表情瞬时凝固在脸上。 许傲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 就在许傲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的人终于开口了,“学姐,你很讨厌我么?” 这一次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可是许傲分明就觉得他的语气比中午发短信时的那一句还要坚定。 许傲没有回话,径直离开。 许傲怎么会不懂,这种男生只适合远远欣赏,是自己无意发现到的一颗小糖果,只是乏味生活里的一个小小调剂品而已。 她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操场尽头,贺知立缓缓坐下,因为饥饿和紧张导致的胃部绞痛越来越明显,他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许傲会单独来和他见面,还同他说那么多话。 他是那么期待这次见面,刚打下课铃连饭卡都没拿就急冲冲的跑出来,太阳那么大,他不感觉热,只害怕流的汗太多,自己的形象会很难看,也害怕自己一张口,许傲就像上次在餐馆那天一样,笑话自己的口音。 是许傲啊,这一年来只能在远处偷看,哪怕她的眼神扫过自己一秒都能激动一整天,哪怕她偷偷和朋友笑话他,还会因为她注意到自己而高兴到失眠的许傲。 浑身上下像是被抽掉气血一般无力,烈日灼目,汗水滑进眼眶,刺痛使他缓缓阖上眼,先前那股子燥热刹时灰飞烟灭。 -- 医务室 许傲很久都没在学校里看见那个洒满朝气的身影了,她通过路杰把一年的早餐费还给贺知立,一大笔现金,用信封装着放在一个文件袋里。 早操结束,许傲不再从篮球场那边绕路回班级了,后面的几节体育课都因为体育老师生病被语数外占用了。 张瑶和江岸开始自己买早餐,许傲也没有再收到他的信息。贺知立的形象慢慢从她的脑海里淡出。 第一次月考,许傲的成绩很稳定,全班第二,年级第二。 成绩出来的那天,许傲在进教学楼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围在公布栏前,她隔着人群望过去,看见自己的名字和照片赫然出现在光荣榜上,高叁第一次月考年级前十,原本上交的一寸证件照被放大到隔着那么远都能清楚看见自己的脸。这时候已经有人回头向许傲看过来,接连不断的议论传进许傲的耳朵。 “许傲!” 有人拍她的肩,许傲回头看见是江岸,同他道早安。 “早啊。”江岸手里拿着一杯豆浆,宽大的校服搭在肩膀上,对许傲说,“你考得不错。”说完又回头看了下光荣榜,忍不住补充一句,“照片也很美。” 许傲笑笑,“你还说我。” 这么些年因为有江岸的存在,许傲的成绩不得不的一直稳定保持在第二名的位置上。 “那还不是因为有了你的笔记加持。”江岸捏住瓶身一口气把一杯豆浆全部吸空,顺手丢进二楼的垃圾桶,“周末有一部李安的电影,咱们仨一起去看吧,听说特效做的非常精彩。” 咱们仨指的是张瑶江岸和许傲。 “我看看时间吧。”许傲很久没有出去放松了,上一次还是暑假的时候和他俩一起去游乐场,结果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刚离开几分钟的许傲从园区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张瑶和江岸就在吵架,本来就因为张瑶的怒骂而引来许多人的围观,再加上许傲出现后,很多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发生了一些异样。 那天的不欢而散给许傲造成不小的阴影,因为那天在出租车上张瑶一直哭,许傲怎么和她讲话她都不理。从小学开始,许傲就从来没见张瑶哭得那么厉害过,四年级体育课调皮从单杠上摔到水泥地面上,手肘流血不止她都没哭。初二那年看见喜欢的男生和她最讨厌的女生牵手她也都没哭过,可是那天江岸离开后,张瑶的眼泪就一直流,怎么哄都不行。 两个人似乎想到了同一件事,沉默了一阵,许傲微微张口,却又把话憋了回去。 江岸很快就找到下一个话题,他和许傲说着关于那部电影的精彩程度,他说他看了好几版预告和前期采访,打保票绝对是不看后悔终生的好电影。 许傲被说动,和他暂定周日下午见面。 经历过第一次月考后,班级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早自习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开始背课文。 下午的体育课被改成自习,班主任把许傲喊过去。 虽然人人都说高叁一班的班主任是魔鬼,很多人也在背后取笑他中年秃顶,给他取外号叫光哥。但是只有被他带过的人才知道,光哥是一个对自己的学生绝对负责的好老师。 “学校不是黑社会!你爸妈把你送来是学习的不是来打架的!” 许傲还没走进办公室准备敲门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一个老师在训斥学生,声音很大,隔着门都能感觉到里面的糟糕气氛。纵使许傲是老师们最偏爱的那一类学生,但是遇上这种情况,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许傲敲了两下门,敲门声被那位老师气急败坏的责骂掩盖,她直接推开,眼神不敢往别处乱看,走到埋头工作的班主任面前。 “吴老师。”许傲叫他。 “许傲来啦,坐吧。”班主任顺手把隔壁的板凳拖过来,示意许傲坐下,办公室那边的责骂也因此有所收敛。 班主任找许傲来,是为了让许傲帮他整理四份资料,是根据月考试卷,集合出来的难题易错点资料。 许傲心里很清楚,说是让她帮忙整理,其实光哥已经把所有科目的内容都准备的很完善了。 “你帮我检查看看有没有错误和漏掉的,确认没问题帮我打印43份出来。”光哥的眼下有一圈乌色,本来就不年轻的面庞多了一丝倦容。 “好的吴老师。” “嗯,你就在这弄,我马上要去开个会,今天没弄完你拷到u盘带回去,明后天把打印出来发下去就行。” “我知道了。” 光哥带着自己的茶杯和一沓子资料出去了,很快办公室剩下的老师都陆陆续续出去开会了。 许傲无意间抬头,居然看见贺知立就站在对面,直勾勾的眼神在自己抬头的那一刻立马掩藏起来,他看向了地面。 他倚靠在墙边,宽厚的身躯挡住背后一大面板报,他身上穿的还是校篮球队的队服,有些脏,领口和下摆很皱。 他脸上有很多明显的擦痕,伤口颜色很深,虽然只有几秒,但是许傲还是发现他眼眶里有很明显的红色血丝。 他站在那很挺拔,低着头神色难辨。 办公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所有的高叁任课老师都去开会了,其余的也都去上课了。 许傲把目光转移回电脑屏幕上,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如何能看见去呢?就在刚才自己移开目光的一瞬间,她又感觉到了那种炽热倔强的眼神死死盯住自己。 浑身上下不得自在。 许傲现在已经穿上秋季的校服外套,她把左手伸进口袋,捏住湿纸巾包装的一角,许久,久到她以为贺知立已经离开,办公室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抬起头,起身走过去。 站在高大的男生面前,原本那股阳光下温暖味道这一刻突然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冲进她的鼻腔。 “擦擦。”许傲把湿纸巾递给他。 他接过,一直保持沉默。 他撕开纸巾包装的时候,许傲才发现他的手关节肿的很高,夹着血,看上去又红又肿。 左侧脸颊的伤痕很深,他随意地用纸巾压上伤口,看着很疼,他却没有一点反应。 这时候许傲才看清,他眼睛里的不是红血丝,而是淤血,眼角的红肿也很明显。 “你……眼睛伤的很重。”许傲艰涩地开口,“有血。” “没事的,谢谢学姐。”贺知立不敢看她,怕吓到她。双手无力的垂下来,搭在两侧。 “去医务室了么?”任谁看见他这满脸触目惊心的伤口能无动于衷呢。 他摇摇头。 许傲重新抽出一张湿纸巾,他脸侧的伤口需要立即处理,里面还有地上的尘土和球场地面铺着的红色颗粒。 许傲不敢用力,纸巾拂上伤口的一瞬间,她感觉到面前身体的微颤,脑袋微微转了一下,他很紧张。 伤口很深,这样的力道清理不出伤口里的脏物,许傲极力控制自己的力道,手臂开始酸胀,她败落地放下手,叹息声微不可查。 “我带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少年的嗓音有点沙哑,带着一丝委屈,“学姐你离我远点吧,给老师看见不好。” 脸颊鼻梁布满可怕的擦伤,眼角和眼球里的淤血触目惊心,嘴角也肿了起来,衣服裤子都脏了。一看就是和很多人发生了争斗,可是站在这里当着那么多人被骂了那么久的,只有他一个人。 “脸上的伤口感染就算了,眼睛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呢?”许傲的语气有些急。 “学姐……”少年的目光低垂,望着她的手,嗓音越来越不稳定,“对不起。” 许傲冷着脸,一言不发,转身回到班主任的位置上。贺知立的一颗心被吊了起来,被她突如其来的关心打动到不知所措,却因为倔强而惹她不悦。 懊恼的不敢再看她,却不想她在一分钟后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淡淡地说,“走吧,去医务室。”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路经操场,这两个走在一处还是引来不小的关注,甚至有多事的拿出手机偷拍,不过这两人一个脸色比一个差,拍下来倒像是两个同路的陌生人一般,毫无看点。 “为什么和人打架?”许傲主动打破沉默,很少有。 “打篮球的时候……和队友发生了一点小冲突。”贺知立简单的带过这个问题,可是许傲怎么都不觉得他是那种会在球场上冲动和人发生矛盾的性格。 许傲冷冷的瞥过去,没接话。 “我……”他紧了紧拳头,接着又放开,“真的是我冲动了。” 紧接着便是一路的沉默,晚秋将至,秋风吹在脸上有了一丝凉意,许傲抬手整理被吹乱的额发,细白的手指勾住一缕发丝,轻轻挽在耳后,殊不知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在贺知立看来蕴含了无限的柔媚,眼神忍不住落在她耳后的肌肤,透白到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那里有一颗血痣。 贺知立感觉到喉头发紧,忍不住重重的吞咽声,红白相间,晃了人的眼,也乱了人的心神。 真的……好想舔…… 就当贺知立还沉浸在自己的变态想法里的同时,校医室到了。 年轻的校医吊儿郎当的靠在座椅里玩手机,看了眼敲门的许傲,身子坐直,示意他们进来。像是见多了这样的情景,瞥了眼贺知立的脸,顺手指了下一旁的板凳。 许傲站在一旁,看着校医快速老道的处理他脸颊上的伤口。他坐在那里乖的不像话,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眼睛里的伤没办法处理,校医从抽屉里拿出两只眼药水,提醒贺知立一天滴叁次,完事后继续拿起手机,摆出一副赶人的架势。 前后不过五分钟。 许傲出了医务室就往教学楼方向走,贺知立走到她身边,“学姐,谢谢你。” 许傲愣了一下,没有回答。现在已经是下课时间了,操场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她逐渐加快脚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拉开。 这样像是,在躲他。 (感谢看到这里的所有小可爱,第一次发文有时候登不上po18希望大家谅解。坚持日更,你们的喜欢最重要,保证he,这篇文绝对不存在任何意义上的男二女二。最后希望大家可以给我们又乖又甜的阿贺小可爱一些猪猪呀!) -- nρо①㈧.cом 凡间烟火 许傲刚回到班级就被张瑶一把拉到身边。 “你怎么回事?和帅哥偷偷去约会?” “哪有?”许傲不常撒谎,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张瑶的眼睛,一丝波澜都不曾有过。 “那你说,你刚才和那个学弟去哪了?” “我只是带他去医务室处理下伤口而已,在办公室碰见的。”许傲回到自己座位坐下,转过身继续听张瑶说话。 “你觉得我会相信么?”张瑶抓住许傲的衣角,直视她的眼睛。 张瑶见许傲不吭声,心里多少也有点谱,“上次你告诉我送早餐的人是他,我帮你去打听了。”张瑶这时候神秘的凑近,“贺知立家里条件不好,你别看他长了一副富贵公子哥的脸,其实他家里条件很一般,学习也不太好。不过他长得帅又会玩,朋友很多,这种人你千万别和他走太近。” “阿瑶……”许傲刚开口就被打断。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他默默为你送了一年的早餐不可能心里没想法。你感激他,今天送他去医务室也就算了,以后还是别接触了。” “阿瑶,我也没想要和他怎么样呀。”许傲眨眨眼,冷静的面孔因为这个小表情多了一点点娇俏。 “我当然知道你没想怎么样,但是架不住人家想对你怎么样啊。”张瑶收住以往嘻嘻哈哈的态度,认真道,“听说他有过很多女朋友,傲傲,你今天其实不该单独和他出去。” “张瑶,怎么人家有几个女朋友你都一清二楚?他知道你是谁么?”江岸从课本中抬起头,狭长的眼角流露出一丝嫌弃。 “他和路杰一个班又是校队的,我这些可都是路杰告诉我的,不是道听途说来的。” “那你承认以前传的那些八卦都是道听途说喽?” “江岸!” 果然,还没说上半分钟这两人就又吵了起来。 张瑶了解到的这事情就算她不说,许傲也大概能猜出几分,她也没想过要和那人有什么接触,只是今天碰到他那躲躲闪闪的眼神…… 她认为自己这只是出于礼貌的关心吧。 没想到晚自习后会在校门口遇见贺知立,张瑶深深的看了许傲一眼,“你瞧吧,你是对他没什么想法,但这种人沾上了就难办了。” 许傲抱着张瑶的胳膊摆了摆,带着一丝撒娇和讨好的意味。 他虽没有开口喊住许傲,却无法忽视刚才对上的那一双黑暗中亮闪的漆眸。 和往常一样,张瑶先送许傲回家,看见她进小区,自己再原路返回一小段路程。 许傲走在暗色笼罩的小区里,闻着秋末最后一班的桂花香气,刚才的一路,她隐约感觉一股熟悉的味道跟随着自己。 那是一种沾上了厨房油烟的浊厚气息,原本她回家的这一条路闻到这种气味很寻常,从学校到家这一段路,夜里小吃出摊的很多。可是今天,她感觉到了不一样,这种气息明显带着少年在阳光下挥洒汗水的味道。 许傲回家后总觉得那股气息围绕着自己久久不散。她又开始头疼,这次是还没有结束学习就开始了。右边太阳穴上方,脑袋里像是有一根皮筋紧紧绷着,时不时弹一下,痛感不大,却催磨人的心智。 终于在痛苦夹杂中,许傲完成今日的学习任务。 手机开机等待的过程中,许傲居然发现自己在隐隐期待些什么。 两条新信息 21:40???:学姐,谢谢你今天陪我去医务室,因为以前的事打扰到你对不起,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22:18???:学姐,今天我没有撒谎,真的是打篮球过程中和别人发生冲突,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 许傲认真看完他的信息,点击回复:好 大概十几秒的样子。 23:03???:学姐你周末有空么?你今天帮了我,我请你吃饭^-^ 许傲看到最后那个表情,嘴角扬起一个很微妙的弧度,想了半刻:不用,我没有时间。 23:12???:学姐周末是要和男生一起去看电影么? 许傲扬眉,打字的速度都加快了些:你怎么知道? 那头有两分钟没回复,不像是他的风格。 23:17???:我没有故意偷听,早上上楼的时候我就在你们后面……… 23:19???:学姐不是没有时间,只是不想和我一起而已啊。 许傲蹙眉,不知该如何回复。 23:23???:伤口好痛…… 这是在撒娇么?生平第一次有男孩子和自己撒娇,许傲觉得这种感觉很微妙。 23:25???:学姐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么? 这句话许傲会回复了:我问过了 23:30???:学姐你光荣榜上的照片很美 许傲觉得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就在和他聊天的这段过程中许傲渐渐感觉困意来袭,还在想着他为何要来这么一句话,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许傲光荣榜上的照片不见了,她经过楼下的时候听见不少人在谈论这件事,她一进班级就被张瑶和江岸逼问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许傲摇摇头,心里却有了答案。 往后,许傲在校园里见到贺知立的次数又慢慢多起来。 他的头发慢慢在长长,没有去弄那些花哨的造型,简单清爽。 伤疤也渐渐褪掉,一张帅气张扬的脸一次次出现在许傲面前。 他依旧坚持每晚给许傲发几条信息,不再问早餐的问题,就说说学校里的事,许傲大多数时间不做回复。 还有就是,每晚许傲和张瑶回家的那条路上,总飘浮着那股熟悉的烟火气。 (小可爱的痴汉属性慢慢暴露了……) -- 融化 贺知立第一次遇见许傲的时候,肤浅的他就被许傲的外表一击而中。 高中报道第一天,他在公告栏找自己的班级,结果一眼看见光荣榜上许傲的照片。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看到许傲照片的那一刻内心的感受,他的心就像是烈日下手里来不及吃的冰淇淋,瞬间融化了。 开学第一天,他无数次从高二一班门口走过,他一眼就看见许傲,她坐在教室第叁排,削瘦的背部挺得很直,脖颈细长,贺知立傻了,照片上的许傲已经够美了,但是看到本人,贺知立才知道什么叫精雕细琢的满分美貌。 于是贺知立高中生涯的开始就伴随着每日在校园里追随许傲的身影。 很快他就迎来了和许傲的第一次见面,那天贺知立和以前的朋友们打完篮球,他准备回家的时候被他们拉着去网吧开黑。 贺知立游戏玩的很烂,被队友骂了无数次之后就把他踢了。他就随手打开QQ小游戏,玩火拼泡泡龙手速比不过别人还经常忘记点开始,就被尊贵的蓝钻会员给踢出房间了。 于是当许傲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正吸着泡面在那斗地主,他呆了,许傲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她那天穿了一件很薄的白色长袖衬衫,黑色阔腿裤,夹着一双裸色铆钉人字拖,浓密的长发散落在胸前。 贺知立那一刻觉得许傲就像是仙女一样,不!何止是仙女,简直就像天神下凡。 他像个痴汉一样盯着人家看,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后来他的朋友告诉他,你不仅像一个痴汉,你更像一个屌丝变态痴汉。 是的,他那些狐朋狗友也看到了许傲,在许傲没坐满五分钟的时间里,所有人手里的游戏都停了,而且在得知女神是贺知立校友的时候一个个嫉妒得面目全非。 并且给予贺知立最大限度地打击。 “阿立,你知道么?你要是不蹲在椅子上边吃泡面边斗地主,女神可能也记不住你这号传奇人物。”骆伟插完刀,往他手里塞了一张之前从厕所里带出来的卫生纸,“来,把嘴上的辣油擦擦。” “要是没印象就算了,就我贺哥这完美霸气狂炫酷拽吊炸天的长相再加上今天这表现,女神绝对记你记得死死的!” “不对不对!咱贺哥是还没开口,要是一张嘴说话,那女神绝对对咱贺哥终生难忘!!!” 被他们一人一句说的贺知立心都凉透了,他乞求许傲能够忘记他们人生中第一次美好的相遇。 贺知立回去立刻偷偷躲在被窝里搜索:如何取得女神欢心、如何与美女相处、如何与美女恋爱、八天让屌丝华丽变身、小孩姓贺(许)取什么名字好听 在贺知立仔细观察一个星期后,他摸清许傲上学放学的时间点,每天在路上等着她一起上下学,企图用自己尚可的颜值,在她面前刷够存在感。 直到有一天,许傲一如既往的挽着同一个女孩的胳膊来学校的路上,他听见许傲和那个女孩撒娇:“早上我妈又给我弄什么补药喝!你知道那种早上吃参是什么感觉嘛?我真的吃不下,好想吐呀~羡慕你早上想吃什么都可以。” 于是贺知立开启了每天给女神买早餐之路,他在被许傲不断拉黑的路上一去不返。 其实他看见过和许傲关系好的女孩把早饭拿走分给别人,也知道再买一张电话卡还是会被许傲拉黑,后来没有再被拉黑他也怀疑过许傲是不是已经换了号码。 少年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初恋里无法自拔,甚至没有想过有一天许傲会说你这一年来的行为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在路杰充满八卦的眼神里,他收下许傲还给他的五千块钱,他的那岌岌可危的初恋终于破碎了。 他强忍着没有再给许傲发信息,也停止每天送两份早餐的幼稚行为。 如今他终于有钱可以吃早餐了,可是每当他吃早餐的时候,他都会想许傲是不是在家里被她家人逼着喝难闻的补药,同时是不是还要被逼着吃掉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 高叁的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了,他又一次看见许傲的照片贴在光荣榜的前十名,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他们的照片都被放大了。真的是好光荣啊,贺知立忍不住翘起心里的小尾巴,他喜欢上的学姐为什么会这么优秀呢! 他站在光荣榜下看着许傲的照片,照片没有因为放大减低画质,反而让许傲的美被更多人看见。 他听见无数人在议论许傲,这个从他们刚进一中就听说过的传奇人物。 “许傲真的好美,她的脸怎么会这么精致啊!” “不仅美貌满分大脑也是满分的天才少女啊!” “美貌满分大脑满分没错,性格负分也没用啊。” “切,说这种话的人酸到家了,许傲性格好着呢,我们一个班能不清楚么?” 这时候篮球队几个队友晃晃悠悠的走过来,贺知立不止一次听见他们在背后偷偷议论许傲,在每次早操训练的时候。 “长的美又聪明有什么用,关了灯还不是一样的操,女人的逼不都一样。” “那不是,逼和逼之间区别大着呢,她这种贞洁烈女操起来肯定不爽的。” “谁知道是不是真纯,讲不定脱光了衣服比妓女还骚……” 他们一群人的声音落在众人耳朵里,大多数女孩子都低头红着脸纷纷散去,也有男生想要站出来为许傲出头,被人拉住,“他们又没点名说是谁,别找事了。” 贺知立刚在角落里找到一根木棍,正准备冲着那些垃圾脑袋上囵上去的时候,他看见许傲走过来。 气到浑身颤抖,短短的指甲都陷到掌肉里,汹涌的怒气却在看见许傲的那一刻消散了,他躲在墙角,见许傲远远的看了一眼光荣榜,眸色清冷,眼里毫无波澜。 这时候后面有个脸熟的男同学拍了拍许傲的肩膀,许傲和他很熟,边聊天边往楼上走,贺知立跟了上去。 她听见那个男同学约许傲周末去看电影,还把那部电影吹的天花乱坠,许傲答应了。 而且……那么简单就答应了! 贺知立想起来了,那个多事的四眼仔,许傲的后桌,他那一年的早餐全都送进这人的肚子里去了。 贺知立越想越气,他气这个男的找许傲说话,更气许傲那么轻易就答应别的男人的约会。明明拒绝自己的时候那么干脆那么无情,怎么到了这个四眼仔这,就变得那么轻松。 贺知立气了一上午,中午连午饭都没吃下,下午第二节课刚结束就往篮球场跑。 周四下午得体育课,也是校篮球队的训练时间,对贺知立来说还有些帐没算完。 他故意在经过的时候撞何勇的肩膀,他是说许傲说的最多最脏的那个,撞的时候用足了力气,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被他撞的往后踉跄好几步。 刚准备破口大骂,看见那人是贺知立,忍住没骂出来。 热身都没结束,何勇就因为受不了贺知立一而再的挑衅,冲了上来。 贺知立先是生生忍了他一拳,就在球场一片混乱的时候,他冲上去把何勇按在地上,拳头不要命的往那个垃圾的脸上招呼。 他的眼睛猩红,一句话也不说,咬紧下颌,绷住全身的力气想把人往死里打。 所有人都愣住了,贺知立平时是多好的脾气啊,和谁都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可这时候就和疯子没两样,是路杰第一个冲上去的,这时候一个对的人都反应过来了,这样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就在所有人拉住贺知立去看何勇伤情的时候,和何勇一个班的另外两个垃圾一脚把贺知立踢倒在地,用同样的方式招呼他。 没想到打得那么拼的贺知立在被两个大块头按着打了几拳之后还能有力气爬起来,冲着一个人的背死死踹下去,看样子他真是不要命了。 一群人又慌乱的冲上去抱住贺知立。 何勇他们是躺着被120拉走的,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得而知,只有贺知立站在那,一句话也不说。所以他被请到办公室去了,班主任是个很严肃的中年人,她对于这种有辱班级颜面的行为非常唾弃,可是所有篮球队的人都一口咬住是何勇先动的手,而且是叁打一,他们伤得再重,闹到警察局一个也都脱不了干系,况且里面有一个已经成年了。 贺知立没想到这时候会看见许傲,她推门走进办公室,哪怕他被班主任骂的再大声,再难听她都不曾看过来一眼,就像处于两个平行世界的人。 他们的班主任好像很喜欢她,亲自给她拉椅子,和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满眼的欣赏和喜欢。 这才是许傲,人人都应该喜欢的许傲。 办公室里的老师慢慢都离开了,贺知立盯着她,眼睛都不敢眨。 许傲现在样子很严肃,她微微蹙眉,一直盯着电脑的屏幕。 贺知立没有想到许傲会在这时候抬头,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神分明有了一丝丝波动。 不过下一秒她又看回电脑,眉蹙得更紧,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了一点愁色。 -- 春梦 许傲的脸,终于可以看个够了,可是自己的眼角好像受伤了,看的没平常清楚,恍惚间,他看见许傲站起来,缓缓走过来。 她关心着自己,替自己处理伤口,突然贺知立的眼睛就开始酸起来了。 这样的许傲,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和人打架,受伤,被老师当众责骂,都不及她说:我带你去医务室。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伤的很重,只有许傲看见自己眼睛里有淤血,看见伤口里藏着灰尘。 这一切只有许傲能看得见,贺知立活了十七年,从来没有一刻感到这么委屈过,他的心像是被许傲揉捏着,又酸又涩,原来在许傲面前可以不用那么勇敢啊。 贺知立又一次满血复活。 那天晚上,许傲第一次陪他聊天,简洁的回复背后不再是那张冷冰冰的脸,他知道许傲会心疼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 贺知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许傲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看着乱糟糟的桌面和椅子上堆满的衣服,有些嫌弃的皱眉。 她穿着第一次见面的白衬衫,料子很薄的那件,从上往下数扣子解到第叁颗,她的双臂因为生气交叉抱在胸前,发育非常好的胸部瞬间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白的晃人眼睛。 她来这甚至都没有穿裤子,白衬衫的边刚好遮住她的屁股,她的腿,许傲的腿真的很美,她常锻炼的,不仅细长直,还有完美的肌肉线条,大腿往上是衬衫摆遮住的浑圆的蜜桃臀。 她光着脚走到自己面前,“呀~” 她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两人同时看下去,许傲缓缓弯腰,宽大的衬衫领口遮挡不住傲人的春色。 她居然没有穿内衣,整个奶子都露了出来,乳头颜色很淡,就像她的唇色一样,淡淡的樱花粉色。 她捡起地上的那本色情杂志,同他对峙时嘴巴微微翘起。 “看这些东西就能满足你么?”她可是从来都不生气的,贺知立急了,还没张口解释就被堵住了唇。 她的手指冰凉,用力按了下贺知立的嘴唇,以示惩罚。 后来贺知立是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许傲按在他的床上,双手用力揉捏她的胸部,把头埋进去,对着她的嫩乳又舔又吸,他不得而知。 太大了,他一手都抓不住,许傲躺在床上,面色潮红,被他抓的淫媚乱叫。 “啊啊啊……”两条细腿在空中乱蹬,“好痛,你轻点呀~”双目含情,缠绵不已。 贺知立控住她调皮的双腿,大手一握一拉,将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 他的裤子混乱中早就不知道脱到哪里去了,被她逼的满身的汗宽大的T恤紧紧贴着胸膛。 坚硬的性器不停的在她下身四处乱戳,不得章法,隔着内裤把她顶的媚叫不停。 贺知立听不得这声音,感觉下身又粗壮了几分,一把扯过她那没几点分量的内裤,顺着水淋淋的小穴猛的戳进去。 性器被紧致柔软的小穴包裹着,突如其来的酥痒,激的少年骨头都软了。 浅粉色的唇被她咬的鲜红,饱满的唇部水亮泛着诱人的光泽。 贺知立搂住她纤瘦的身子,闷声进出,又狠又烈。 白玉似的腿缠住少年精壮的腰,她的手指从他的尾椎骨慢慢往上滑,那种感觉,触电一般。 被他狠抓揉捏过的胸部布满淫靡的红痕,她也不卖娇了,猫叫似的,让他快点…… 又狠操一阵,压下身子要去吻她水润饱满的唇,她偏过头,吻落错了位置,少年气的发狂,捏着她的下巴,啃咬上去。 堵住她的唇,压着她狠命进出,少年粗喘不断,眼角通红。 “骚货!谁让你那么骚来勾引我!”他终于喊出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肉棒不断的进出,生怕冷落了任何一处骚媚的软肉。“操死你……” “没有……我没有勾引你……求求你贺知立,求求你了……” 听见许傲哭喊着他的名字,贺知立猛的睁眼,除了白花花一片的天花板,什么许傲,什么勾引都不存在了。 他感觉到身下一片粘腻,掀开被子,拿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天还没亮就做贼似的跑进卫生间。 以往也有过类似的梦,次数不多,而且也没有这么粗暴和清晰过。现实生活中的他把许傲当做天神一般欣赏,却从不想自己对她的欲望竟肮脏到如此地步。 他对着许傲爆粗口,和那些人用差不多的词语,侮辱了她。 贺知立天刚亮就跑到学校去,撕下公告栏里,许傲的那张照片。 (可以求猪猪嘛,我可爱的阿贺小天使如是道。) -- 不速之客 天气渐凉,学习的任务越来越重,许傲每天埋在试卷堆里,苏琴进她房间的次数慢慢在变少,更多时候就在门口敲敲门,提醒她学习结束的时间。 周五回家的时候天还亮着,许傲就先让张瑶回家了,她准备一个人慢慢走回家。 她听见身后那串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自己都没意识到嘴角翘了起来。 “学姐!”贺知立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许傲扬头看见他笑的开心。 少年穿着宽松的黑色卫衣,还背着书包,和许傲走在一起比171的她还要高出许多。 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简单,衣服上残留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清新自然。 这一次非常默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一段路程很短,叁五分钟就走到了。 贺知立在离小区门口还有几十米距离的时候停住脚步,不舍的同她说再见。 许傲看他缓缓的眨了两下眼睛,然后跟他说“再见呀。” 贺知立的心像在放烟花,还是那种细细的仙女烟花棒,在心头发出细细闪闪的亮光,“滋滋滋”个不停。 许傲太漂亮了,细白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每次离得近一点看她,都觉得她白到快要透明了,侧脸很立体,她的鼻梁高挺细窄,琥珀色的瞳孔,双眼皮的形状也很好看,睫毛很长很密眨眼的时候像是有两把羽毛扇轻轻扫过他的心头。 贺知立千磨万求,终于让许傲在今晚通过了他的QQ好友申请。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学姐!【表情色】 许傲在看见他的好友申请时的昵称就忍不住笑出声了,现在在对话框里看见冲击力更强。 许傲:【微笑】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学姐学姐,你吃了吗? 许傲:吃了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学姐你晚上吃的什么?我今晚吃鱼香肉丝盖浇饭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图片】 许傲:嗯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我自己做的 许傲:今晚还要工作么?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5555,学姐是在关心我么?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要的哦,周五周六周末一般都是要来帮厨,平常有时间就来帮忙。 许傲:好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学姐,我现在得去后厨了,休息的时候找你 许傲把手机扣在一边,英语作文正写到一半,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许傲顺手将手机关机,等到再开机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贺知立发来好几条QQ。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学姐,今晚店里有点忙,周五人多,好累……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学姐,你睡了么?我回家了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洗白白!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图片】 许傲点开那张照片,屏幕上帅气的笑容快要溢出屏幕了,他穿着普通灰色的T恤,头发洗完放下来搭在额前,看上去很柔软很好摸的样子。 贺知立的眼睛很迷人,双眼皮很深,笑起来弯弯的很甜,鼻梁很高,门牙微微有点像兔牙,嘴角笑翘起的弧度总感觉有些邪气。 许傲:刚做完功课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学姐学习好努力???【星星眼】 许傲:你也加油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我等学姐都等困了,差点睡着 许傲:早点睡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55555我给自己挖坑,不想睡想和学姐聊天???【可怜】 许傲:我该睡觉了,你早些睡,今晚辛苦了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好的,晚安学姐 许傲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里跳出来的信息,莫名觉得心里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塞的满满的。 许傲:晚安 许傲第二天早上是被好久不见的许承东的声音吵醒,许傲没有出去,默默倚在门旁听他们吵架。 “你可真够可以的,藏得够深啊!”这是许承东的声音,许是意识到刚才的嗓音太大,这时候他说话已经尽量控制音量。 “我可没这么想过……”苏琴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声细语,许傲想听清她的话有些费劲。 “苏琴?你真当我傻么?” 苏琴后面的话许傲听不清。 “离婚的时候说好了,你要结婚可以,女儿归我抚养,现在女儿快成年了,那边就开始急不可耐了吧。” “我没有说要结婚!”苏琴的声音突然拔高,随后又哀求他,“只有几个月了,你没必要为了和我置气把女儿高考给耽误了。” “春节让傲傲和我回家。”许承东语气也稍微有所缓和,他虽强势,在苏琴面前却总容易被压过一头。 苏琴要结婚?这一信息对许傲的冲击力还是不小,苏琴和许承东就是在许傲中考结束那天离婚的,美名其曰为了女儿的中考才拖到考试结束,其实许傲早就知道他们感情出现了问题。 他们离不离婚,和谁生活对许傲来说早就不重要了。与其看着他们在一起装模作样的幸福,倒不如撕破脸皮,为了一个抚养权吵了个天翻地覆。 许傲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外面早就没有许承东的影子了,苏琴在厨房煲汤。 苏琴今年39岁,保养的很好,常常有人和许傲夸她的母亲长得很美很年轻,的确,苏琴身材婀娜曼妙,皮肤看着和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点区别也没有,举手投足间都显示着她是拥有良好教育背景的大家闺秀。 这么多年她的生活一直围绕着自己,她没有去工作,离婚的时候留了点心眼,打官司分了许承东一大半的财产,每个月还有一笔高昂的抚养费。 其实哪怕当年苏琴不找律师分财产,就每个月许承东给许傲的那一大笔钱也足够这一对母女衣食无忧。 曾经他们有多相爱,当年那场离婚风波闹的就有多难堪。 许傲看着她眼神空泛的盯着灶台上的砂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傲想,她如果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也很好。 “妈妈。”许傲走过去,替她将灶台上的火关掉,“我出去运动。” 苏琴连许傲走过来的声音都没听见,此刻眼神慌乱,“吃点早饭再出去运动吧。” “不用了,我约了同学一起,我们就在外面吃了。”许傲平静的语气似乎对之前家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苏琴点点头,走到门外的玄关处,弯腰替许傲找出一双新的运动鞋,那一瞬间许傲心里有一点难过,许傲把鞋子穿好,那边电梯就上来了。 “运动前后记得拉伸,注意不要受伤。”苏琴一如既往地提醒她,许傲看着她的脸在电梯关闭的瞬间慢慢消失在眼前。 -- 偶遇 周末的早晨小区环境很幽静,空气中也飘着一丝丝淡淡的的清甜,昨夜下过一场雨,泥土和草坪的芳香也溢了上来。 其实路面还没有完全干透,许傲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出小区,她沿着上学的那条路慢慢走,思考着今天听见的那些对话,其实如果苏琴真的结婚了有了新的家庭,那她还会和自己住在一起么? 即便苏琴将来想要一家子和气团圆,许傲可能也是做不到的,她连和自己的家人尚不能好好相处,更何况和陌生人。 “学姐!”正当许傲陷入沉思的时候,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欢快又惊喜。 许傲看见马路对面的少年冲着她挥动双手,离得那么远,许傲都仿佛闻到他身上的那股洋溢着晚秋雨后青草混着早间阳光的烂漫香气,让人一瞬间就活了过来。 少年急冲冲的跑过马路,天真的笑意一直留在面庞久久散不去。 “学姐!”他弯腰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额头布满汗水,就连他的汗液都仿佛是甜的,像一颗颗糖果。仰起头,眨着他深邃的眼眸,安静间,许傲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嗓间发出很大的吞咽声。 “早啊!”许傲第一次可以和他平视,她从运动服口袋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他。 “早!” 他接过纸巾随意的在额前擦过下颌,许傲的视线停留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就从她正面仰视的这个死亡角度,看他的脸还是很完美。 他真是拥有一副顶好的皮囊。 “学姐,你怎么都不回我的信息?”只不过一开口,完美的皮囊裂开一个微小的口子,他的声音还算是好听的,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带上一点口音。 也许不该这么形容,但是他一开口,真的有些痞。 “学姐?”贺知立冲她摆摆手。 “我不怎么看手机。” “这样么?”贺知立歪着头盯着许傲的脸,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相信。 许傲冲他眨眨眼,睫毛翘又密。 “你刚在运动吗?” “对!”少年健气十足的面容浮上一丝害羞的笑,他接着说,“我每个周末早上都在学姐家附近跑步,今天运气真好,遇见你了。” 许傲点头,她一般都是在小区里运动。 “学姐,你穿成这样也是出来跑步的么。”贺知立见她穿了一整套运动服,灰色的套头外套黑色瑜伽裤,最新款的气垫跑鞋,他是第一次见许傲这样穿,青春阳光,还有一点…性感… 紧身瑜伽裤包裹下浑圆的臀部,紧实的腿部线条,还有少女柔软娇嫩的蜜处…… 许傲的皮肤在晨曦下散发出莹润透白的柔光,刚才远远看见的时候,她就在发呆,眼神迷离,像是一个脆弱的玻璃娃娃,这种认知让贺知立很激动,他太喜欢学姐了,喜欢到想要把学姐全身上下都舔一遍,把她狠狠压在床上操。 眼神不敢停留太久,可眼不见,不代表心里没有想发,对贺知立来说幻想是他作为一个脑残粉的必备技能。 或许是刚运动完,体内气血本就旺盛,再加上脑海里的小剧场不停播放,下身汹涌起来的欲望在一瞬间就挺立起来。 “散散步。”许傲身上不断散发出橙花沐浴露的香气,这和平日里的许傲不大一样,平日里她身上总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冽甘甜,而今天的香气甜的有些过分,让人忍不住要靠的近一些……在近一些…… “学姐你吃早饭了吗?”贺知立谨慎的发问,站在许傲身旁微微靠后的位置,把卫衣最大限度的往下拉。 许傲看着他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笑着摇摇头。 “那我请你吃早餐好不好!”贺知立被她的笑晃到眼,心里一万次感慨学姐真的太温柔了! “好。” 贺知立特意选了一家老牌连锁汤包馆,他知道许傲有洁癖,也不吃太油腻辛辣的食物。 在许傲坐下之前,他用纸巾在桌上擦了四五遍,殷勤的有些过分。 许傲点了一份鸡汁干丝,贺知立点了一碗牛肉面和招牌汤包。 食物上的很快,贺知立往小油碟里倒了一些醋,夹起一块汤包放在许傲面前。 贺知立吃东西很快,一大碗面条很快就空了,他盯着许傲小口吃东西的模样,心都软了。 怎么会那么可爱,学姐吃东西的样子,像只小猫咪一样。 眼神太过直白,许傲不解地看着他。 “学姐,你吃东西的样子真好看。” 两人分食一份汤包,许傲吃到有些撑,而贺知立则是看许傲看的心满意足。 两人走出早餐店,沿着路往许傲家方向走。 “学姐,以后周末我还可以约你出来跑步吃早饭么?”贺知立提问,眼睛一直看着许傲。 “可能不行。”许傲实话实说。 那头难得的安静下来,许傲扬起头看他,他却故意不看向许傲,微微鼓嘴。 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 他见许傲也不开口,忍不住委屈的抱怨,“学姐,你答应和别的男生去约会就很快,却每次都拒绝我。我很差么?学姐不讨厌我的,不是吗?” 许傲被他这委屈的控诉弄的哭笑不得,可是真当这么高大健气的一个大帅哥在你面前撒娇吃醋,说是心内毫无波澜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那是叁个人一起去看电影。”许傲耐心的解释,“我周末学习任务很紧,没有什么时间出来。” “对不起学姐,我总是太黏人。”少年的声音沉下来,认错态度很好。 很快就走到小区门口,少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舍却又听话的和她说再见。 许傲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 少年的又鼓着嘴还在那不开心,见许傲回头,有点疑惑。 “还有点撑,你陪我再走走吧。”许傲又走回去,看见少年的脸瞬间阴转晴。 “好啊好啊!”招牌式的傻笑再次营业。 “那边有一个小公园。学姐,我们去逛逛。” 贺知立对这一块非常熟悉,带着许傲走了一段路,两个人找了一个面对湖边的长椅坐下。 坐下之前贺知立从口袋里拿出从汤包馆里抽的纸巾,给许傲垫在椅子上,自己却毫不在意的坐在一旁。 “学姐,你最近学习很辛苦么?”贺知立早就注意到许傲眼下淡淡的青色。 “高叁总归是要辛苦一点的。”许傲自然的回复。 “学姐,我经常晚上给你发信息是不是会打扰到你。” “还好,我会关机。” 许傲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小公园,哪怕她在这里住了两年多的时间。 她静静望向湖面,这一刻让她难得觉得很安稳。 “学姐,你以后会考哪个大学?”贺知立看着许傲沉静的面孔,本该是让她安安静静的放松一会,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所想。 “大学么?”许傲思考片刻,“还不知道,不知道是要考到别的城市,还是留在这。” “别的城市?”A市的教育资源算得上全国首屈一指,多少家庭掏空所有家底也要为孩子在这个城市搏出个教育未来。 “是啊,好想出去看看呀。”许傲偏过头看着贺知立,她在思考,贺知立的老家,那个中部城市,会是什么样。 “那学姐你以后考去哪,我就跟着去!”贺知立被她看的心头颤动,他多少次忍不住偷偷去牵许傲的手,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在这时把许傲吓跑,他为了接近许傲已经努力这么久了,岂能在此刻功亏一篑。 许傲被他逗笑,不清楚两人之间是否有以后。 “你会有烦恼么?”许傲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在贺知立身上,她很少看见负能量。 “有啊,当然有!”少年很快就回答,“我也有很多烦恼,最大的可能就是学习不够好,以后应该没有机会和学姐上同一所大学。” “还有呢?” “还有就是学姐总是对我忽冷忽热。” “嗯?” “还有就是学姐之前嘲笑我口音难听,我苦恼了好久……” “什么时候?” “就是之前你陪你朋友来店里吃饭的时候,你们偷偷说我口音难听,我都知道的。” “还有呀,之前学姐把早餐钱还给我的时候,我也很伤心。” “那天看见学姐和班上的男同学说话,还约着去看电影……” 越说越起劲,少年的表情也越来越委屈。 许傲立刻喊停,“除了我?你还有什么烦恼么?” 贺知立这次认真的想了半天,摇摇头。 “其实这些也都不算什么烦恼,学姐带给我的快乐远远超过这些烦恼,学姐你知道么?喜欢你真的让我很快乐。”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人心热。 “不过学姐我真的会很乖,我不会打扰你的学习,只要在学姐需要我的时候,我会永远第一时间出现的!” 许傲没有说话,她从小听过的表白太多了,但第一次有人说,喜欢你真的让我很快乐。 许傲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存在,会让一个人感觉到快乐。 快乐真的有这么简单么?那为什么自己对于快乐的感知却那么难呢。 “学姐?” 许傲回过神来,问他几点了。 贺知立掏出一个很旧的手机,给许傲报时:九点半了。 “那我得回家了。”许傲看看他,“你呢?” “我也回去啦,周六店里可能有点忙。” “嗯。” 许傲回去的时候,苏琴在和人打电话,听见许傲回来,支支吾吾的挂断了。 “回来啦。” 许傲嗯了一声,在餐厅倒了一杯水带进房间。 -- nρо①㈧.cом 反常 许傲最近很不对劲,趁着许傲被老师喊去办公室的期间,张瑶把自己的结论和江岸分享。 “哪里不对?我看她还和以前一样啊。”江岸听了这话头也不抬,继续埋头在理综试卷里。 “不对!我和许傲十多年的交情了,她最近太反常了!”张瑶压低声音,凑在江岸耳边说悄悄话。 “你说她反常,你总得说出她哪里反常,得有个一二叁吧。”江岸无奈的看了眼张瑶。 “一二叁我没有,我要是有证据,我就去问她了。”张瑶吐出来的气息全扑在江岸的耳边,刺得人心痒。 “那你就别瞎猜了。”江岸推开她,离得太近打扰到他学习了。 “我怀疑,许傲早恋了!”??? 江岸满脸问号的抬头,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张瑶。 “真的!她太不对劲了!” “我看不对劲的人是你,学习把脑子学坏了吧。”江岸重新把视线调整回试卷上,“你要是压力太大你和我说,我来帮你补习。” “哎呀!”张瑶用手捂住江岸的试卷,逼着她听自己分析。 “我真的觉得她最近很不对,她晚上qq经常在线,而且她最近明显爱笑了你不觉得么?” “qq在线很正常啊,也许只是挂在那里而已。而且她哪里有爱笑?”江岸认识许傲的时间比张瑶还要多好几年,说许傲爱笑,一定是他听过最大的玩笑。 “我说的是那种感觉,许傲最近变的开心了,你发现没?” 江岸拍打张瑶的手,示意她把手移开。 “谁谈恋爱许傲都不会谈恋爱的,你放心吧。” “不是啊,江岸你听我说嘛,我有男主角人选的!”张瑶把两只手迭在一起,趴在桌子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江岸。 “你说。” “高二的那个学弟!”张瑶斩钉截铁。 “谁?” “路杰班上的,之前路杰他们还看见许傲陪他去医务室。” 江岸皱眉,张瑶也意识到江岸的表情变的严肃,“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对劲?” 江岸拍拍她两只迭在一起的手,“别瞎想。” 张瑶终于在绞尽脑汁筹备了叁节课后,找到了一她自认完美的办法。 当许傲出现在室内篮球场的时候,贺知立眼神里藏不住惊喜和感动全都闪现出来。明明她拒绝了自己邀请她看篮球赛的请求。 可是下一秒他的眼神就变了,许傲身边跟着的,是之前那个四眼仔。 张瑶提前告诉江岸,到了球场最帅的那个就是贺知立。 所以江岸第一眼就找到了目标人物,这个学弟实在帅的太过高调。江岸从在许傲身边坐下只用了半分钟,就确定这个人和许傲之间有些什么。 他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黑沉的眼底翻滚着戾气,像是刚出笼的小兽被人夺食一般的凶猛和急不可耐。 不过江岸还不知道,从小被成群的女孩子疯狂追求的他,居然被这个人在心里贬损到这种程度。 “水。”江岸迎着那个人的眼神,随手拧开一瓶全新的矿泉水递给许傲,她顺手接过喝了一口,道谢。 许傲偏过头越过江岸和张瑶对话,手里还握着刚才喝的水,江岸就顺着她的姿势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瓶盖盖上去,拧紧。太自然了,这两人之间的互动带着天生的默契,许傲也只有在江岸面前才会呈现如此放松的一种状态。 江岸在另一边张瑶的眼神示意下,长臂伸展开,无意搭在两边的靠椅背后,这个角度从贺知立的方向看,就像是江岸搂着许傲一样。 这一切都像根针一样刺在贺知立的心上。 他从路杰口中得知,许傲是被他姐姐拖过来的,一群大男孩竖着大拇指夸路杰有路子。 谁不想在女神面前留下点好印象呢,这一场篮球赛开始的很激烈,大家都拼了命似的想表现自己,什么耍帅的花哨姿势都想尽办法用上了。 贺知立倒是难得的失误了,让对方过了好几次不说,投出去的球连篮筐都没碰到。 贺知立被换了下来,他坐在替补区,眼神却一直往观众席看。 他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许傲:不舒服么? 贺知立的状态不对,不仅是队友,许傲也发现了。 许傲看见他拿起手机查看了信息,却没有回复。 接着贺知立的手机又震动两下。 他心里的气好像少了一些。 许傲:? 贺知立看见这条信息,又看见江岸的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觉得心里的火都要烧到脑门了。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你不是说不来么? 很快许傲就回了信息来:嗯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那你怎么又来了? 许傲:朋友喊我来的 贺知立看见这一条,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旁边的队友见他状态不对,问他要不要出去透气,他拒绝。 是啊,朋友喊她来她自然就来了。 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呢,连朋友都算不上的普通校友。像自己这样喜欢许傲的男同学能排到外环,自己的邀请当然算不得数。 贺知立主动要求上场,他解释刚才状态不对,现在已经调整好了。 贺知立不管什么运动都玩得很好,尤其是篮球,但是这一场他打得很猛,好几次撞到对方的人,被裁判警告了一次。 一场下来,汗都渗透了球衣,再看向熟悉的方向,早已空了叁个位置,她走了。 贺知立去拿手机,一条信息也没有。 一颗心被人捏扁揉碎了,不得片刻安生。 -- 更衣室舔穴爆粗 球赛结束后,贺知立冲凉完从淋浴隔间里出来,他心里闷燥的厉害,就连队友和他打趣他也置若罔闻,静坐在更衣间的长凳上,手里握着手机,竟半个字也回复不了,心思就如同那一次次熄灭的屏幕般黯颓。 许傲是这个时候出现坐在他身旁的,削瘦的下巴尖浅浅搭在他的肩头,一双清澄的浅眸覆上一层莹光,这副无辜又可恨的模样看的人心痒难耐,“生气了?”语气竟这般不以为意。 之前的怒气全然被现下的忧恐所覆盖,她怎么有这样的胆子,怎么敢出现在学校的男更衣间。幸而刚才那群人都走光了,不然让她看见那些男同学赤身裸体的样子,他真恨不得……此时太阳穴的青筋直跳,抓住她纤嫩的手腕啊用足全身力气将人拖进逼仄的淋浴间,锁上。 还未完全消散的氤氲雾气间,她展颜轻笑,娇嫩的像是将将沾上晨露的小玫瑰,开口时声音也染上几分湿意,“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虽然他沉着脸一语未发,但是心,却早已软化成一滩水。 “原谅我……”许傲娇弱的叹了一口气,凑上来,湿软的舌尖沿着他的耳廓慢慢舔舐,激的人头皮发麻,任由她柔嫩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轻滑抚摸。 忍不住要吻一吻她微张的樱唇,刚碰上那一处柔软,却又变成狠烈的吸咬,止不住心底里攀爬上来的暴虐因子,急着想要摧毁她。 粗大的掌心下掐住的腰肢是那样软,那样细,怪不得她每每走在校园里,所有的人都要盯着她那宽松的制服上衣里的,那一截轻摇慢荡的细腰,这个骚货,不知道用这样的方式勾引过多少男人…… 他的手平日里只抓过脏硬的篮球和油腻的锅勺,面对她娇嫩的身子竟有些不知所措,用眼神去请示她,竟遭到许傲的嗤笑,愤怒羞耻一瞬间全都涌上心头,既然这个骚货连男更衣室都敢进,那他也没必要给她留什么脸面。 毫不怜惜的将她的制服衬衣从裙子里拽出来,衬衣下摆的扣子被蛮力扯得崩掉两颗,落在地上发出脆裂的声音。 粗粝的掌心触上她如丝绸般柔软的腰腹,另一只手将其余的扣子一颗颗解开,手臂上的青筋凸起,指尖止不住地颤动。早知道她胸大,却也没想会这么大,酥白的乳竟被小了一号的胸衣勒出浅浅红痕,滑腻的乳肉从胸衣细缝中溢出来,她有意后仰,浑圆香甜的奶子就这样凑在贺知立硬挺的鼻尖。 “骚货!”忍不住骂出来,一只手去后面摸她的内衣扣,几次叁番都没将其解开,恼羞成怒,抓住她的姜黄色的内衣上沿,狠狠往下扯,整个奶子几乎是蹦出来的,贺知立不管不顾的咬上去,野狗扑食一般残暴,丝毫没有怜惜之情。 “啊啊……”这时候知道疼了,哭着叫出来。 双手捧着她的嫩乳,含住颤颤巍巍的奶头,慢慢舔弄,“别哭了,会有人听见……” “呜呜……那你轻一点……”她被压在湿冷的搁板上,眼角发红被逼出一丝泪痕,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轻环住贺知立的肩,全身心都依赖着他,便就吃她这一套,温柔的去吻住她的唇,舌头肆意搅弄她湿软的口腔,含住那一截嫩舌不停吸吮。听她发出难耐的呻吟,感受到她逐渐紊乱的呼吸,这才觉得许傲是属于自己的。 湿吻缠绵间却也不曾冷落了那一双肥白的玉乳,轻缓的揉弄着。乳肉不停的从他的指缝中溢出,原本被胸衣勒出的痕迹,全然被淫靡的指痕吻痕所替代。 一吻完毕,她容光明艳,眼角眉梢都沾上了情欲的艳色,就连挺翘小巧的鼻尖也红了几分,忍不住抬起手刮了下,她许是有些痒,嘟起唇不满的在自己胸前蹭了两下。许傲平日里何曾这样可爱娇柔过,惯会冷着张脸欺负自己。 想到这,手下的力气又重了几分,惹得她娇喘不歇,原本淡粉色的唇此刻娇艳欲滴微微张开一个小口喘息,那如白玉般的贝齿他都曾一一舔过了,衬衣滑落在小臂间,露出雪一般白皙的上身,细细的胸衣肩带也从削弱的肩头落下,被胸衣从下托起的一双巨乳布满惊人的咬痕。 她那一双细腿在百褶裙下轻颤着,好不可怜。 于是贺知立选择大发善心去哄哄这双被冷落的小东西,大手轻抚上去,柔声问道,“冷么?” 许傲死死咬住下唇,兀自忍耐着。 “真倔。” 于是他便蹲下去,“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来查看查看。” 要说贺知立平日里最爱偷窥许傲身子的哪个部位,那一定就是腿,细长白皙却毫不干瘦,完美的小腿肌肉走向是她精心锻炼过的痕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他实在忍不住要去舔,跪在地上,从她的膝盖慢慢舔到大腿,活像条狗。 滚烫的唇舌舔舐到大腿内侧的时候,许傲颤抖不息,指甲死死陷进他的肩膀,猫儿发春似的淫叫着。 在往上就是从未示人过的少女蜜地,贺知立惊喜的发现她纯白色的内裤底部,有一片湿润水痕,不断发出一股子骚媚香气。他挺起鼻尖,在那一处缓缓剐蹭。 “真骚!”嘴上骂着粗鄙的脏话,鼻尖却忍不住隔着内裤要往少女的私处里去蹭,指尖轻挑,湿透的内裤底部被拨到一旁,他仔细观察那一处湿靡的骚地,恶劣的开口,“居然是粉色?”屈起手指用指节剐蹭她紧闭的细缝,“湿透了。”找到一颗潜藏着的小蜜豆,淫粉色,还有一颗细小的孔,舌尖抵上去,女孩尖叫出声。 “尿尿的地方啊……”吃完舔完,他缓缓地总结自己的发现。 “那骚水是从哪里出来的呢?”她那里如同幼女般稚嫩,阴唇紧闭,根本瞧不见那处骚洞,粗糙的手指微微将两片微颤的花唇撑开,终于瞧见一个微微张合的小孔,“骚逼!” 喉咙如同被刀片割断,疯狗似的舔上去,不停想要从她的私处获取可以润喉的淫液,花户间不断渗出的蜜汁和香气简直快把他逼疯,他真恨不得自己是许傲的一条狗,一辈子跪在她身下祈求她的施舍,让他每天都能舔食这样的美味。 少年从百褶裙里抬起头,望见满脸潮红哼叫喘息着的许傲。非常满意这样的她,同自己一起,已经沉沦在灭顶的性欲中无法自拔…… (求猪猪呀!) -- 自渎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少年的美梦,醒来时头痛欲裂,他用双臂撑起自己的身体,迷茫的看着眼前熟悉的卧室,又发春梦了…… 刺耳的铃声不断,手机竟就放在枕边,不满的接通。 “你啷个又出去耍?屋里头忙不过来喽,你快回来帮忙!”老贺的声音在那头嘈杂声中居然还能这么清晰的传过来,贺知立重重的揉搓眉心,语气不耐,“晓得了!” 说完便把电话挂掉,屏幕上还显示和许傲的通话记录,九点半了,球赛后回家居然抱着手机睡了过去,肯定是运动过后引起的性欲旺盛……经过上次暴力的春梦后,他虽说是内疚了好一阵,但是完全止不住脑海里不断冒出的那些粗鄙不堪的想法,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突破极限,用这样近乎卑劣的方式讨好她,羞辱她。 又想到那种画面,裤子里紧绷着的那个玩意儿居然跳了一下,“没办法,爸爸帮你解决吧。” 把那块灼铁一般的柱身从内裤里解放出来,筋络暴起,顶端的沟壑渗出黏腻的液体。 妈的真丑!贺知立忍不住嫌弃自己,从小到大男生们总是乐此不疲的在厕所更衣室比个不停,贺知立从来不去参与这种无聊的活动,偶尔被人窥见惊叹后???,他也只能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笑。 原本还是正常的,颜色也很浅,粉粉的倒蛮可爱,初中后,就慢慢发育的可怕起来,就连颜色也变得肮脏,书里说过,男孩子乱搞得多了,脏东西才会颜色深,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去乱搞,这玩意却又黑又丑。 许傲肯定是不会喜欢,别说不会喜欢。哪怕是知晓他那一点点的破烂心思,恐怕都会把他当作变态报警抓起来。 他勾起脚边的被子盖住自己下半身,整张大手握上去,却也只能握住一半,不舒服,自己的手那么粗厚,不管怎么弄,都难受的像是在自残。 深深地喘了口气,从枕下摸出一个东西来,许傲的照片,那张他从布告栏里偷来的那张照片,是比现在更为青涩的许傲,眉眼之间没有现在的冷利,双颊甚至没褪去婴儿肥,虽然她没有笑,却显得非常稚嫩可爱。 是十来岁的许傲,是刚刚处于性发育初期的许傲,忍不住联想起梦里的情节,白嫩的花穴,淫靡的水光…他知道,亚洲女性的私处会随着年纪的增长有一定的色素沉淀,这不一定是性关系的造成的,幻想一下现在许傲,十七岁的许傲,花穴会随之长大泛出成熟的艳粉色么? 其实那样他会更喜欢的,不管是什么时候的许傲,都是他的心尖肉,双手轻轻拂过照片上的脸,满腔的柔软塞得他快要爆炸。 手下的动作不断加快,想着他的许傲自渎,这种行为就变得可以理解,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出现许傲那张布满情欲,潮红的脸,被自己咬破的唇,湿软红艳的舌,还有…还有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脑袋里闪过白光,一股股清液从下身喷出,布满他的腹部,甚至还有些星星点点洒落在胸口。 喘气声趋于平缓,靠在床头,望着照片里的许傲,实在没忍住,贴在唇边,吻了吻。 “我爱你…” 我爱你…尤其是在性欲得到发泄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里… -- “爱我别走” 晚自习放学后的路上,张瑶主动问起关于贺知立的事。 “你和那个贺知立最近联系的很频繁?” “还好。”许傲坦诚回答。 “你喜欢他?”张瑶从来不会弯弯绕绕的试探。 “没有。”许傲这次回答的也很坚定。 “你经常给他发信息,刚才在球场,你一直在和他聊天。”这个张瑶和江岸都看见了,许傲一直拿着手机和一个网名很奇怪的人聊QQ。 “就两句话而已。”许傲淡然回复。 “两句话!而已?”张瑶惊呼,“你平常都不回我信息的好么!” “哪有呀?我们不是经常通电话么?”许傲不回张瑶信息的原因大多数是她发来的都是无效信息,全都是废话。 “你说你,什么时候养成和人发信息聊天的习惯啊,你多少对那个学弟有些意思吧。”张瑶见许傲不说话,继续出击,“你觉得他长得帅么?” 许傲点点头。 “那你觉得他性格很有意思?” 许傲点头。 “那你在和他接触下来觉得很愉悦?” 许傲愣住。 张瑶清楚了,“你他妈还说你不喜欢他!” 许傲愣了半秒后反击,“那我也觉得江岸长得不错,性格也很好,我和他在一起也挺愉快,难道我就是喜欢江岸么?” 张瑶也被问愣住了,这时候许傲到家门口了,见她愣在那,“上去玩玩么?” 张瑶摇头,转身就走了,都没有和她说再见。 许傲笑笑,往小区里面走。 喜欢?贺知立? 许傲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甚至自己也想不通这个问题,她可能单纯是喜欢贺知立身上的味道,像洒满阳光的足球场,喷涌潮湿的大海,雨后晨间的清露,午后湛蓝的天空,还有沾上人间烟火的少年气。 她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知到那么多的味道,她喜欢贺知立的味道,这一点她很清楚。 贺知立憋了几天没有联系许傲,当然许傲也不会主动找他说话。 他还是在许傲晚自习结束后远远跟着她们,见许傲安全进小区他就回家或者餐馆。 很多天了,在学校见到许傲的时候,她总是看不见自己,一脸的漠然,身边除了张瑶,就是那个江岸。 许傲和他去看过电影,逛过街,可能也一起吃过晚饭去过游乐场。 他们会在一起过生日,吃蛋糕,快乐到他无法想象么?就像现在一样。 贺知立看着眼前一群快要把ktv嗨翻的沙雕就头疼,班上有同学过生日,财大气粗的同学包了最大的一个厅,几乎把所有的同学都喊来了。 贺知立坐在沙发角落,看着一群人都喝高了,想着自己一会儿得负责搬几个走。 “贺哥!”财大气粗的寿星哥跌跌撞撞的找到贺知立,“你……你们……怎……怎么回事?怎么把我……我贺哥一个人丢在这!” 一群人拿着酒不怀好意的走过来。 “是啊,贺哥来了就坐着,心情不好啊?” 贺知立笑笑,接过一瓶酒,“一个个都少喝点,不然老子一会儿送不走这么多人。” 又被逼着唱了首歌才算完,一群人听到贺知立惊天动地的歌声笑得人仰马翻,差点逼得隔壁包厢打110报警。 “兄弟们!上天是公平!给了我贺哥无与伦比的帅气,也给了他一开口就要命的嗓子!” 贺知立无奈,不就是唱歌难听了点,这些人至于这么高兴么。 包厢里太闷,贺知立想出去透透气。 他翻开手机,许傲的QQ很久都没有在线了,他们有好几天都没联系,贺知立很多次都忍不住要给她发信息,可是想到她和那个男生在一起快乐的样子,他的心又碎了。 反正他不找许傲,许傲也不会来找他的。 正当贺知立在心里控诉着许傲狠心的时候,他身边站了一个面生的女孩。 “你好!贺知立。”女生满眼欢喜地看着他,嗓音微颤,“我是高二九班的何妍。” 贺知立手里拿着手机保持着靠墙的姿势,并没有因为这莫名而来的搭讪有一丝波澜。 害羞的女生因为贺知立的一言不发脸羞红起来,“其实你唱歌的样子很可爱。” 贺知立不认识她,更不记得她刚才也在包厢里。 “哦,谢谢。” 其实贺知立看到不远处自己班上的两个女孩躲在墙角,偷偷看向这个方向,他大概也知道这女孩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拿起手机,抱歉的看向脸红的女生,“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来信息了。” 说完就往男厕的方向走。 许傲收到张瑶QQ的时候她的理综卷还没写完。 手机忘记关机了。 一颗摇头丸:想不想看大帅比唱歌的视频? 许傲:? 一颗摇头丸:你知道大帅比是谁,别装了。 许傲皱眉。 一颗摇头丸:你到底想不想看? 许傲:看 一颗摇头丸: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许傲:爱过 一颗摇头丸:别闹 许傲:问吧 一颗摇头丸:你喜欢江岸么? 许傲:???????? 一颗摇头丸:你上次说,江岸长得帅性格又好,你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许傲:我是说他长得不错,我不喜欢他 一颗摇头丸:【视频】 视频里贺知立坐在转椅上,这个拍摄的角度正好对着他的侧脸,微暗的光线掩盖住平日里的犀利和张扬,这是很温柔的,贺知立。 一条腿搭在转椅上,一条长腿踩在地上,轻轻晃动椅子,在晃动身体的瞬间,有束光打在脸上,忽明忽暗间,许傲看清他的脸,很认真地盯着屏幕等拍子。 “???我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一样 夜里的寂寞容易叫人悲伤???” 虽然他一开口的瞬间,整个ktv里爆发出笑声和恼人的尖叫声,大家都在嘲笑他,还有几个人笑得滚在地上。 可是许傲觉得这一刻的贺知立是她见过最温柔的男孩子。 “我不敢想的太多 因为我一个人 迎面而来的月光拉长身影 漫无目的的走在冷冷的街 我没有你的消息 因为我在想你???” 许傲认真的在嘈杂的环境中听完整首歌,看见他唱完后害羞的挠了挠头,无奈地对着视频这个方向说,“可以了吧。” 视频切断 许傲退出视频。 一颗摇头丸:还有一张照片你要看么? 许傲以为是贺知立唱歌时候的照片。 许傲:嗯 一颗摇头丸:啧啧啧……这张照片还是别看了 许傲:? 一颗摇头丸:要看么? 许傲:嗯 一颗摇头丸:【图片】 一男一女,男生个子很高,痞痞的靠在墙上,看不清太多表情。女孩子应该是很可爱的,梳着双马尾,站在他身前,很娇小。 许傲退出照片,面无表情地打字。 许傲:看到了 该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很奇怪,她觉得照片里的女孩应该不是贺知立会喜欢的类型。 许傲突然想起来,贺知立有很久没有发信息过来了。 她点开对话框,聊天记录停留在一周前,很莫名的一段对话。 他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怒气,也是第一次没有回复自己的信息,有些反常。 许傲点开和张瑶的对话框,输入。 许傲:我们有一周没有联系 一颗摇头丸:所以呢? 许傲:没什么 一颗摇头丸:为什么没有联系?你们吵架了么? 许傲:没有 一颗摇头丸:很正常,你们又不是男女朋友,没必要天天聊天吧 许傲:哦 -- 期末 期末来的很快,最后一门英语考完的时候,许傲站在第一考场门口等江岸交卷出来。 贺知立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走廊那头,他头发长长了很多,很有型,穿着黑色长羽绒服,往这边走来。 “hi!”江岸出来了,在门口找自己的书包。 贺知立就是这时候从自己身边走过,挟起一阵气流,寒风扑在脸上像海水一样冷。 “走吧。”江岸轻轻拍了一下许傲的肩,顺着她的目光看见前面那个高大的背影。 “晚上想吃什么?”江岸说话的声音不小,一字一句都落在那人耳中。 “随便。要开班会么?”许傲看着前面那个人莫名的烦闷。 “嗯,先回班。”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前面的人下楼,许傲和江岸上楼。 江岸往下看的时候,正好碰上那个少年仰头的瞬间。 那一瞬间,江岸突然觉得印象里嚣张跋扈的少年不见了,他只是落败的移开目光。 高中阶段最后一个期末考结束,这次考完班级里的的气氛不像以往一样轻松,很多人和前后左右的同学对试卷答案。 倒是班主任态度难得的很温柔,祝福大家在家过一个快乐年,从头到尾没有提成绩的事。 接下来就是说一些寒假期间的安全事项。 许傲就是在这个时候感觉到手机震动,在同桌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她第一次在老师讲话的时候把手机拿出来,一条来自贺知立的短信。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放学等我。 两分钟后,贺知立出现在高叁一班的门口,他出众的外表引来不少女同学的眼神纷纷往外瞥。 “他怎么来了?”张瑶疑惑。 江岸耸肩,班会结束后,许傲让他们等一下自己。 “他是来找你的么?”张瑶指了指还在外面站着的人。 许傲点头,张瑶刚想说什么就被江岸按住。 许傲走出去,就直接站在班级门口,两人对立而站。 “什么事?”整整一个月,30天,两个人都没有联系过,许傲一开口就是冷冰冰的语气。 来往的同学一直看着他们的方向。 “如果我不找你,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贺知立的眼神里藏不住失落,一开口气势就败下一截。 “有事么?”许傲不满那些来往间打量的眼神,语气有了些许不耐。 “晚上有空么?我想…” “晚上要和朋友出去吃饭。”拒绝的不能再明显。 贺知立闭上嘴,嘴角往下耷,下巴鼓出一个肉包,有些气,又有些怂。 “贺知立。”许傲叫他的名字,很少见。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可怜兮兮的看过来。 “为什么来找我?”许傲加重语气。 “我想你。”贺知立小心翼翼地看向许傲,又像是回到最初的那个球场看台上的少年,“我害怕你永远也不理我了。” “你知道我没有。”许傲微微的叹息,语气有些许无力。 “对不起……”少年的声音低到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看见你和别的男生在一起我好难受,晚上可不可以不要……” 许傲皱眉,打断他的话,“晚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少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傲。 许傲没有理他的回应,直接走进班级,班里只剩张瑶和江岸了,他俩用同款逼问的眼神看着她。 “晚上我带一个朋友一起可以么。”许傲拎起自己的书包,询问他们的意见。 张瑶挑眉不语,江岸倒笑着说好啊,人多热闹。 他们出去的时候,贺知立笑着冲他们打招呼。 “hi,我是贺知立。” “我叫江岸,一起走吧。”江岸对贺知立的印象不差,倒是张瑶没有很热情。 “我们晚上准备去吃火锅,你可以么?”两个女生走在前面,江岸和贺知立走在一起,主动和他说话。 “可以,我吃什么都可以。” 一路上因为有江岸的存在,所以气氛还不算太差。 张瑶突然回头,“哎?大帅哥,你就这么和我们出来,不用和女朋友报备一下么?” 许傲拽了拽张瑶的衣角,贺知立一愣,“我没有女朋友啊。” “哦~”张瑶暧昧的看向许傲。 周五晚上的火锅店气氛很足,刚进座位,江岸就借机把张瑶拉走了,许傲和贺知立面对面坐着。 许傲低头在ipad上点菜。 “你喜欢吃什么?” “我都可以。”贺知立的眼神从没有离开过许傲,学姐最近瘦了,又瘦又窄的脸还没有自己一个巴掌大。 “你很能吃辣吧。”许傲说这话时,抬眼看着贺知立。 “嗯。”不出意料的答案。 “学姐你呢?” “我吃番茄锅。”许傲确认了一遍菜品,点击下单。 “学姐,这个月我不是故意不找你。”贺知立话音沉沉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许傲看着他,示意他往下说。 “你和江岸学长在恋爱么?”贺知立终于把困扰了自己一个月的困惑问出口。 许傲好奇,最近怎么总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对面少年的眼神变得异常紧张,许傲想逗一逗他。 “你说呢。” “应该没有吧。”前几个小时贺知立还在心里斩钉截铁的肯定他们有什么。 可是刚才看来,江岸和另外一个女孩好像更像是情侣,贺知立对自己之前恶意贬损江岸的行为感到抱歉。 许傲无奈的摇摇头,贺知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整个人又像是注满了活力,黝黑的眼眸发着光。 “学姐,我这一个月真的好难熬,你也不来找我……”语气上扬,明显带着撒娇的意味。 “我这个月复习很忙,忘记了。” “好吧,那我原谅你。不过学姐暑假可以经常和我聊天么?我暑假要回老家。” 许傲笑着点点头,又问,“你几号回去?” “二号,过完年我就回来。”他说话的眼神望向后方。 江岸和张瑶回来了,一人拿了两杯奶茶。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随便买了杯果茶。”江岸递给贺知立一杯,张瑶把她手里多的那杯给许傲。 “谢谢学长!”贺知立接过奶茶,笑着说。 卖乖他是第一名。 江岸觉得这人怪有趣的,之前每一次见面都是一副要把自己生吞了的模样,现在倒是乖的像只小白兔。 贺知立很快就从他们的聊天信息里了解到,他们是小学一直到现在的好朋友,因为自己不理智的猜测导致自己和学姐错过一个月的相处时间,贺知立觉得好后悔。 所以他全程都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许傲的话最少,她往往都是笑着听另外两人的话,偶尔和江岸讨论一下学习。 “对了大帅哥,你初中是哪个学校的?”张瑶突然把话题转移到贺知立身上。 “我是初一结束来的A市,在附外上的初中。” “你是哪里人?”江岸问他。 “S省。”贺知立一边回话一边给他们下虾滑。 “怪不得,S省帅哥美女最多了,难怪你长得那么帅。”张瑶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情。 贺知立倒是很坦然的接受她的赞美。 “要不要出去来一根?”吃到一半张瑶撞了下许傲的手肘,又冲着对面的江岸使了个眼色。 江岸蠢蠢欲动的想要起身,贺知立给他让出空,他从里面出去。 这时候许傲也给张瑶让空,“不抽么?日本来的。”张瑶从包里掏出一包蓝色的烟盒,上面都是外文。 许傲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摇头。 “大帅哥来一根么?”张瑶冲贺知立晃晃烟盒,他赶忙摆手。 还没出店门,江岸夹根烟在指间,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打火机。 贺知立收回自己吃惊的眼神,“学姐你抽烟么?” 许傲扬眉,语气里带了些戏弄,说,“不行么?” 贺知立摇头,“不是,只是没想到学姐会抽烟而已。” “偶尔抽,学习压力大的时候来。” “那学姐你现在要出去抽一根么,我可以在这里帮你看东西。”贺知立帮许傲把虾滑捞出来。 “不用。”许傲吃东西的间隔抬眼看他,“你不抽烟?” “没抽过。”贺知立知道自己看着像玩咖,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叁好青年。 “嗯。” 很久贺知立都没有说话,许傲吃掉碗里最后一个虾滑,对上他的眼神。 “怎么?知道我抽烟,幻灭了?”许傲靠在沙发座椅里,偏着头,观察着贺知立的表情。 “没有。”他被许傲玩味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我只想说抽烟不好,对身体不好。” 气氛又一次陷入沉默,一直到江岸和张瑶回来,一个倚在座椅里玩手机,一个乖坐在座位上,怯生生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对面。 这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身上的烟味很重,许是感觉到气氛的凝重,江岸主动和许傲说话,“听说你今年去叔叔那边过年么?” 江家和许家是旧识,两家一直都走得很近。 “嗯。” ============================= 小天使们,看到这我的存稿箱即将突破八万字,后面会陆续放上来,因为有你们的存在,写这篇文真的让我很开心,可能前期肉没有特别多,毕竟学姐的性格比较慢热,但是大家放心吧,我是亲妈,儿子也绝对不会只有卑微没有爱。你们要放心,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更好的甜! 今日超粗长的第叁章更新完毕,下周开始双更可能要变日更,大家都觉得几点更新比较好? -- nρо①㈧.c0м 机会 四个人吃完出来的时候,火锅店门口已经排起长龙,张瑶感叹幸亏他们来的早。 许傲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金色管身的东西,让那两人站好,往他们身上喷喷,又往张瑶的头发上喷了两次。 贺知立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许傲身上的,沉静又清冽的木质香。 江岸抬起胳膊,闻了闻衣袖,确认没有烟味。 江岸家不顺路,有贺知立在他就独自打车回去了。 一路上张瑶拉着许傲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许傲也一直好脾气的陪着,到了张瑶家门口,贺知立主动提出送许傲回去。 “路上慢点!”张瑶冲着他们摆手,“把你女神安全送到家知道么!” “学姐,你生气了么?”等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贺知立才开口。 “没有啊。”许傲侧过头不解的看向他,夜色里的眼眸泛着微光,星光洒在她又密又长的睫毛上。 “是我话多了。” “考试考得怎么样?”许傲跳过他的话题。 “我觉得还不错,和学姐冷战的这一个月,我真的有好好复习。” “冷战?”许傲笑了笑,觉得这个词用的倒是有些巧妙。 “是啊,我以为学姐和江岸学长在恋爱,所以……”知错般越说声音越低。 “既然你以为我不是单身,那今天又为什么来找我?”许傲的问题很直接。 贺知立真的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因为我怕再也没有机会,所以我想问问清楚。” “学姐,你会给我机会么?”贺知立故意放慢脚步,小心的发问。 “贺知立,我们之间,还没到谈机会的时候。”许傲的声音在夜晚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甜,“知道么?” 贺知立点点头,许傲说的任何话他都会听。 “知道。” 许傲回到家第一时间洗干净全身上下沾上的火锅味,站在浴室镜前吹头发,她突然就想起那个高大俊朗的男孩子,那个眼睛很亮,笑起来健气十足的少年。 和自己走在一起,那种全身都被他的气息包围的感觉,熟悉又迷人。 许傲没有察觉到自己竟然有一个月没有和他联系,贺知立这种存在很特别,若是他来,许傲不反感。凑近了,又让她觉得舒服。 可他若是不来,许傲也没办法常想起这人,时间久了就慢慢淡忘了。 许傲真的糊涂了,她真的只是喜欢贺知立身上的味道么? 贺知立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来的,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通话。 她把吹风机拔掉收好,接通电话。 “喂。”许傲的声音在卫生间里显得很空。 “学姐!”上扬的语调,藏不住的欢心,“现在给你打电话方便么?” “嗯。”许傲推开浴室的门,直接坐到床上。 “学姐你在干嘛?”少年刻意压低嗓音,听上去闷闷的。 “刚洗完澡,准备休息。”许傲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显得有几分温柔。话筒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小孩的啼哭,在安静的夜晚尤其刺耳。“有小孩哭?” 贺知立用被子把头蒙起来,闷闷地说,“我弟,每天晚上就开始哭。” 许傲听着那头小孩的哭声小了,倒是被子摩擦出的窸窸窣窣声响更明显。开放二胎后,有不少同龄同学家里都多了弟弟妹妹。 “你弟弟可爱么?”许傲顺口问这么一句。 “很吵。”贺知立闷笑,有些无奈。又软着声音道,“还是我比较可爱。” 许傲笑了,笑声很轻,很撩人,“是啊。” 贺知立在这一秒觉得自己是被许傲宠爱的,骄傲满足的小种子在心里发出嫩芽,呼吸扑在被面上。 “学姐,你真好。” 那头的许傲沉默了很久,“是么?” “是!”那边传来少年翻身引起的声响,“你最好。” “睡吧,不早了。” 道完晚安,许傲靠在床边,回想着贺知立的话,想起他曾说过,“喜欢你让我很快乐”,又说,“学姐你真好”。 可是许傲却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形容没错,贺知立真是,像颗糖果一样,超级甜。 -- 离开 许傲的寒假日程表被学习排满,没有丝毫可以喘气的空间,她必须要保持现在的成绩,这样才足以让自己在那个家有别人无法代替的位置。 饭桌上,苏琴装作不经意提起要她回老宅过年的事。许傲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口应和。 “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你过年的时候去了乖一点,嘴甜一点,别惹他们两老人家不高兴。”苏琴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到许傲碗里。 “知道了。”许傲顺口答。 许承东有叁个弟兄,他年纪最小也是最受宠的,而苏琴出自书香门第,学识好教养好人又贤惠听话,可是偏偏许傲生出来就不那么得宠,她不像自己的几个堂兄堂姐嘴甜会来事哄老人开心。 许承东和苏琴离婚的时候闹得不好看,许傲两年都没回过老宅,这一次苏琴为何主动提起要许傲回老宅过年,她心里清楚。 “那你呢?”许傲看向苏琴恬静优雅的脸,见她微笑。 “我就在家里,今年过年你小舅他们要来。”苏琴说的话许傲无从分辨真假,小舅他们和自己也不常见面。 许傲点点头,起身想收拾自己的碗筷,被苏琴制止,“你学习了一天,快去洗洗休息吧。” 许傲回房的时候,冲着电的手机已经开机了。 连着收到好几条贺知立的消息,他又换了个中二无比的昵称。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学姐,我明天就要回家啦!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图片】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学姐,你看我东西收拾的好不好? 图片里是一个摊开的大行李箱,里面的东西被收拾的………连整齐的边都够不上。就像是他把购物袋里的东西直接倒进去的一样,毫无顺序可言。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学姐你下课了么? 前一条信息来自二十五分钟前许傲下课。 许傲:吃了么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还没,洗完澡就在收拾东西,家里也要稍微收拾一下,明早没时间 许傲:好的 第二天许傲一早醒来就看到了他发来的信息。 出门、打车、到机场、换登机牌、进安检、上机全都报备了一遍。 还有一张在飞机上的照片,对着镜头比耶,又帅又萌。 许傲看了下时间,飞机应该是刚起飞没多久。 他下飞机的时候还精神头十足,笑着说飞机上有女孩找他要电话。 许傲能想象出那种画面,贺知立一出现在机舱,就有年轻的女孩的目光不停向他看过去,然后一鼓作气的站出来搭讪。 “学姐,你怎么不问我给了没?”贺知立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接着问。 “给了么?” “当然没有!我可不是那种随便乱搭讪的男孩子,我很矜持的!” 许傲在这头低笑,又听见他在那边压低声音,“学姐,我好想你。” 习惯了许傲的一贯沉默,贺知立又装作无事发生的谈论其他事。 许傲能听见,行李拖在地上发出的滚动声,还能听见少年赶地铁的微喘,地铁站的人潮涌动,和少年即将回到家乡的期待喜悦。 贺知立最后坐了两小时的大巴终于到了家,许傲的补习班也刚好下课。 许傲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天有些暗,一阵风吹过,树枝窸窣的摆动,迎来料峭的深冬。 她踩着路灯下的影子,年关将近,A市越来越冷清,大多数店铺都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路上的车流疏散了许多。 补习班和家就隔两条街,许傲却觉得这一条路很长,她想起贺知立,身子却莫名觉得冷,他带着那些属于他的气息返乡了。 春天,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 因为你乖 大年二十八那天,许傲才结束所有的补习,也就是这一天,许承东来接她回老宅。 苏琴把许傲的行李整理好,递给许承东,他接过超大号的枕头包,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苏琴将他们送到电梯口,电梯缓缓关上,许傲冲苏琴摆摆手,没有她想象中的不舍。 看着电梯从16楼下到负一。 许承东问到她,这次期末考得怎么样,许傲突然有些想笑。 “还好。”这是她一如既往的答案。 苏琴从来就不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论任何考试,苏琴都不问她考得好不好,每次许傲考完试回家,苏琴就端上一碗热汤或者一份甜点,然后,她会说,“饿了吧。” 一路上,许承东一边开车一边很认真的在找话题,又问到她,高考想读哪所大学,读哪个专业。 许傲不知如何作答,许承东又主动找补,“这些事等你高考结束再考虑也不迟。” 许傲点点头,车厢再一次陷入沉默,这时许傲的手机响了,贺知立的电话。 她接起电话的同时把音量键按到最小。 “学姐!你看见我发给你的照片没,我们在包饺子!”电话那头很热闹,少年的欢愉却清晰的传到许傲的耳朵里。 “没有看手机。”许傲把头偏向车窗那一侧,有些累。 “学姐,你在做什么呀?一下午都没有回我的信息。” “嗯……”窗外的街景随着暖黄的灯光转换,慢慢消失在眼前。 “学姐你不方便讲话么?”贺知立跑到一个略微安静些得地方,做贼似的降低了声音,许傲甚至感觉到他现在肯定是一只手捂着唇,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话音全都洒在手机传声筒里。 “没有啊。” “哦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家人在旁边。”少年的语气松泛下来。 “没有。”许傲撒谎。 “学姐,我包的饺子的技术超棒!” 许傲不自觉勾起嘴角,想给他夸赞,抬眼看见后视镜里许承东探究的眼神。 “是么?”她改口。 “当然了!以后包给你吃,你喜欢什么馅的饺子?” “都好。” 少年思考片刻,“叁鲜虾仁吧,我以后给你做这个馅包给你吃!” “嗯。” 接下来少年那头再传来什么声音她已然听不清了,手心里握着刚才因为转弯而落到自己腿侧的耳环。 很夸张的款式,做旧质感的金属片,像是年轻肆意的女孩会喜欢的东西。 窗外路灯的光线不时从树荫间洒落进来,落在她手上的那个耳环上,折射出耀目刺眼的光。 “学姐?你在听么?” 许傲缓回神,将手里的东西丢在另一侧座椅下方,满脸的嫌恶。 “嗯。” “学姐我刚才问你排骨是喜欢糖醋还是红烧,你是不是在走神?” “糖醋吧。”苏琴糖醋排骨烧的很好吃。 许傲又想到苏琴,这么多年第一次没有在她身边过年,不知道她现在在家干嘛。 “宝贝,到了。”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话筒那边突然安静下来,静到可以听到那边沉重的呼吸。 许傲打开车门,“有点事,晚点再聊。” 电话早就挂断,贺知立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站在墙角。理智在那一刻听见陌生男人亲昵的叫喊声中早已灭绝,他也想学着理性分析,想要学着许傲把一切都当做无所谓的漠然态度。可是他做不到,他按捺不住心底里爬上来的绝望,无法阻止意志的分崩离析。 最小的表妹从屋子里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她稚嫩的叫喊声响起,恍若未闻。 小孩看他面色凝重的握着手机,一边往屋子里跑一边嘟囔,“哥哥打电话…哥哥打电话……” 贺知立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欢天笑语的屋子里,晚饭的时候把酱油当醋倒在碗里端出来,还是大姨闻着味道不对,笑问他,发什么呆呢? 晚饭后大表哥拿着他送给小外甥女的早教娃娃逗她玩,贺知立坐在沙发上,望着八个月大的小奶娃不停的伸手去抓她爸爸手里那个会发出各种声音的新奇玩具,他的思绪再次不由自主地飘到许傲身上。 贺知立的电话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他激动的快从沙发上蹦起来,掏出手机原来只是一条来自10086的欠费提醒…… 手指伸进发丝里,暴躁的扯自己的发根。 这么晚营业厅早就关门了,他根据信息提示打免费的10086充值,输入完电话号码,又要输入银行卡号,来来回回弄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挫败的躺回沙发里,许傲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下意识的按通话键,真把电话拿在耳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沉默了半晌,那边缓缓开口,“怎么没回信息?” 贺知立不得不承认躁郁了好几个小时的心瞬间被她这一句轻描淡写地质问给抹平。 “手机欠费停机了。”他也装作若无其事,却不知语气里的颤抖早就出卖了他。 “哦。”许傲那头很安静,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静,“吃了么?” 就这一句,让他还在心里憋闷的情绪全部被委屈替换,没由来的,就想要对着她撒娇。 “吃啦……”尾音拖得长长的,嘴巴要翘上天了。 “怎么了?”许傲听出他的一反常态。 贺知立侧躺在沙发里,看着大姨舅妈她们在厨房里忙碌着,表哥和表嫂带着一群孩子在院子外面玩,不停的嬉笑声传进屋子里。 “生气了……” 那头的人轻笑的声音很撩人,说出来的话则更甚,“谁又惹你生气?” 贺知立转身换个方向面对着沙发背,“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咯。 后面一句他当然没说,这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还没玩,他自己就开始心痒难耐,一边故作生气的引导,一边又期待着她能顺从自己的意思去回话。 这种感觉太妙了,就像感知过烟花绽放的美妙前,点火燃烧导火线等待的那一刻。 “是我么?”她的声音太过温柔,标记着只专属于他的气息,“阿贺小朋友……我又怎么惹你生气啦?” 烟花爆破在空中的那一瞬、那一秒塞满他整颗跳动的心脏,贺知立抓过最近的一个靠枕抱在怀里,死死按住心脏的位置。 “嗯?” 许傲的这一声轻哼,像是小猫尾巴轻轻划过他紧闭的眼帘,柔软又舒适。 “学姐……”什么你画我猜、欲擒故纵,他统统都不要玩了,他只想赖在学姐身边,管他做猫做狗都愿意。 “学姐我好想你……” 许傲那头传来一声轻叹,随后又无奈的开口,“为什么说我惹你生气?” “有陌生男人喊你宝贝!”得了许傲的宠溺,他说话的气势都足了几分,“我都听见了!” 许傲那头又一次陷入沉静,随后她发出嗤的一声,好无奈,“那应该是我爸,下车前对么?我都没有听清。” 贺知立揉揉笑到发酸的脸颊肌肉,“哦……”长长的尾音拖出少年的好心情,原来是未来的岳父大人。 “手机欠费了么?” “嗯。”少年闷声回复,“镇上的营业厅关门了,晚上不能和学姐聊天了……” “好,我知道了。” 就在挂断电话没几分钟后,一条充值200元的短信就进来了。 贺知立重启了下手机的移动网络,果然收到许傲一个小时前的QQ消息。 许傲:吃了么?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学姐,是你给我充的话费么? 许傲:嗯 那一边许傲回信息的同时,把电脑上的充值页面顺手关闭。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学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贺知立打完这句话又换了个姿势,趴在沙发上,小腿交叉在一起,手臂撑在沙发垫上。 许傲:好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贺知立发完这一句,心脏蹦的飞快,呼吸却变得沉慢,起伏不匀的胸口微微有些发胀。 然后看见那头,正在输入中…… 信息跳出来的那一刻他心脏也快要随着蹦出来了。 许傲:因为你乖 贺知立下意识的,把手机按在胸口的位置,那种想要立刻马上下一秒就想见到她的,失控的渴望,快要将他撑碎。 ========================== 这几章还剩一波剧情要走,儿子就能吃上真肉了。 新的一周可以求猪猪嘛~勾手手 -- nρо①㈧.cом 黏人 许傲躺在并不熟悉的环境里,门窗紧闭,下意识想要和外面的那个温馨欢闹的环境隔绝开。 晚饭时的气氛还算是稳定,一大家子难得坐到一起,装也得装的像模像样。 许傲随着一群小辈坐在一处,她只管低头吃饭,对他们在餐桌上谈论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 “哎哟,我家悦悦的成绩哪比得上傲傲呀?”叁伯母尖细的声音传到许傲耳朵里听着很刺耳,她抬起头,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听你父亲说,你每次成绩都维持在年纪前叁?”许礼华这才把目光所及停在许傲,这个向来不大爱开口的小孙女身上。 “是的爷爷。”许傲抬起头,放下筷子,认真看向他。 “我们全家哪出过一个像傲傲这样好学习的孩子呀。”叁伯母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都快堆到饭桌上来了,虚伪又谄媚。“悦悦,你可要多学学你小妹,上了大学也不能放松学习呀。” 堂姐许莹月,比许傲大两岁,复读一年今年刚上大学,持着她一门加分特长进了A大体育舞蹈系,嘴角一对浅浅的梨涡,笑容甜美且灿烂,亲昵的摸上身旁许傲的手,许傲下意识的抽回,这一动作看在所有人眼里,惹得好几个长辈不满皱眉。 她也不恼,脸上继续保持着那标准的笑容,“我们傲傲人长得美又聪明,以后来A大可要多来找我这个姐姐玩呀。” 许莹悦大度宽容笑容满面,更衬的许傲娇蛮无理。 一群人面子上不好发作,私下又不知要如何贬损她。 “好好保持,你这个成绩考进A大绰绰有余。”许礼华沉声教导,许傲这个孩子性子倔,面孔又冷,比起其他家那几个小滑头不那么讨人欢心,不过这孩子还真是一顶一学习的好苗子,倒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许傲回,“知道了爷爷。” “女孩子读书是次要,最重要的是人要温柔懂事,以后也好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家,少让你爸操心。”从头到尾不曾给她眼神的奶奶发话了,她向来对许傲身上的那股子冷劲不满。 许傲被这话盯死在原地,她还真不知如何开口顺从,饭桌上一片冷寂,倒是二姑的笑声打破僵局,“姆妈啊,这都什么年代啦。现在这个社会不讲究女孩子叁从四德逆来顺受的呀,现在新社会的女孩子讲求独立自主,靠自己侬晓得伐。”又想到自家那个在英国留学的宝贝女儿道,“囡囡在英国阿拉都不操心的。” 叁伯也帮衬着开口,“老娘少操些心吧,傲傲才十八岁,我家悦悦都二十了我们也没急,你看你,还是偏心小弟吧。” 此刻被到名的许承东正摆弄着手机,仿佛发生的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叁伯嘴上抱怨着,却还站起来还给老母亲乘了碗汤,惹得老人家笑脸满盈。 “你们刚成年的都急了,我们家这个今遭二十七了!”大伯母指着大哥许恒林,也顺势加入话题,并把这一高度上升到催婚。“谈了两年的女朋友影子都看不到。” 一瞬间餐桌上的气氛又活了起来,矛头全都对准了大哥,他倒是好脾气,不管大家怎么催逼利诱,都不肯放话说女朋友的消息。 晚饭就在这一片祥和中结束了,许莹悦缠着大哥二哥陪她去院子里barbecue,她歪着头问许傲,话音很嗲,“傲傲和不和我们一起呀?” 许恒林主动邀请她,“一起去吧。” 许傲看着许恒瑞在外面摆弄烤架忙得不亦乐乎,摇摇头,“我有些累了,你们去玩吧。” 许恒林点头,关心道,“那你上去洗个澡躺床上休息吧。” 经过客厅的时候,她和长辈们打了声招呼,他们回之微笑,却在许傲转身上楼的时候,瞬间消失。 她的房间在叁楼,和许莹悦一层,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门带上的声音很响,窗户外又传来那叁兄妹玩闹的声音,许傲关上窗,将他们的嬉笑声隔离在外。 贺知立很久没有回她的信息,她主动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烦闷的情绪一扫而空。 比解药还管用。 许傲洗完澡回房正好碰上上楼的许莹悦,叁楼只有一个公用的卫生间,暂且是许傲和许莹悦一起用。 许莹悦上来时浑身的碳烤味,朝许傲挥挥手,她只点头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 她穿着深蓝色的真丝睡衣,长袖长裤将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可许莹悦忍不住要在她转身的时候上下打量她。前些年的许傲还比较清瘦,脸长得虽然精致,在她眼里只能算是个干瘪的小屁孩,可是这两年却越发育越美,她的胸、腰、臀还有那一双细长的腿,无时无刻都忍不住让人在暗地里打量,饭桌上除了爷爷奶奶和小叔,所有人无论男女,都在偷偷看她,观察她。 小的时候偶尔带许傲出去玩,却总有人问许莹悦,你的妹妹是混血儿、洋娃娃么? 她的脸,毫不夸张地说,像是人工合成出来的一件精工艺品,一双琥珀色的淡眸永远都是毫无温度的沉静,许莹悦记事以来,她就坚信许傲的身上没有除了冷静之外的任何情感技能。 她不会笑,更不会哭。比橱窗里的娃娃还要没灵魂。 而她的身体不像她的脸蛋,那是一种未经雕琢的精致,散发出浑然天成的魅惑。 还真是让人妒忌啊。 许傲回到房间的时候,贺知立的电话还没挂断,她把接起来问,“刚才没挂?” “嗯,没挂呢,想要听学姐那边的声音。” “好。”许傲躺进被子里,一点也不觉得疲倦。 “学姐,你家有电脑么?我们明天用电脑视频好么?我明天找我表哥借用一下电脑。” “手机好像也可以。”许傲的手机是最新款水果机,虽然她还没用过视频功能。 “唔……我的手机不行,没有这个功能……”那头的少年不满的在床上打个几个滚,话筒里都是被子和身体摩擦的窸窣。“等明年我一定要换一个有视频功能的手机,学姐上大学就可以经常和我视频啦。” 许傲没说话,突然意识到他总是说自己黏人是个什么概念,无时无刻的要联系,半小时不回信息就委屈着要刨根问底。她想,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学姐,下个学期我不会经常打扰你的。”许是能猜到她的想法,那头的少年很乖,“我还和以前一样,一晚上就发两条信息,学姐上课的时候我绝对不找你。” 许傲笑着说,“好啊,可别说话不算话。” 惹的少年害臊,在那头吵闹着说,自己哪有这样。 “学姐,你不在自己家么?”他突然发问。 许傲倒是疑惑自己哪里透露出换了个环境么,“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刚才许傲去洗澡的时候他没有挂电话,她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关门,他隐约听见很多人欢闹的声音越来越近,有男有女,后来他又听见有人上楼,鞋跟踏在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声响,许傲家住在高层,不会有上楼梯的声音。 “哦,我在爷爷奶奶家。”许傲本来也没想着要解释,却又多说了两句,“这边人很多。” “嗯嗯,那聊天什么的方便么?”他指的是视讯。 “还好。”许傲平躺在床上,望着眼前的美式吊灯,倒觉得有些困了。 -- 自慰被抓包 可是此刻的贺知立睡不着,他整颗心都被学姐塞满了,学姐轻笑的气息扑面而来,洒在自己耳边,也死死钉在他的心上。 越来越浅的呼吸,轻轻撩拨着自己的心,也撩起了他的欲望,无法忽视的灼热使他呼吸困难,许傲就在电话那头,他忍了好久,终于打破这难耐的沉默,“学姐?” 那头像是过了很久,传来一声布料摩擦的轻响,“嗯?”这一声轻哼带着一丝倦意,混着一点甜,一点宠,让这样静谧的深夜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随后又传来她的浅息,“挂了吧。” 她困了,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和他的陪伴下缓缓松弛,老宅里一整天的喧闹已经散去,这世上没有比他的声音,更有效的安眠药。 他挺起身,倚坐在床头,声音沾上慵懒,“不要挂嘛……” 回应他的是一声沉沉的呼吸,她睡了,在和自己通话的间隙里,毫无防备地了睡了过去。似有若无的鼻息仿佛就萦绕在自己耳边,她睡起觉来一定是乖乖的,侧卧着,莹嫩的侧脸埋在枕头里,发丝散落着,一夜好梦…… 贺知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随着许傲的呼吸在微微颤抖,肮脏的念头又一次在深夜攀爬出来,可以么?可以这样么? 犹豫辗转间,他的手已经伸进了睡裤,将那个粗陋的丑东西握在手里,太阳穴的青筋跳了一下,粗大的喉结滚动,每一寸神经都涌进他肮脏的欲念里去,随着她的呼吸,慢慢撸动肉棒。 难受却也难耐,闭上眼睛幻想她的身子,他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失常,怎么总是幻想着许傲赤身裸体地勾引自己。不然就是得了疯狗症,每时每刻都想着要像一条狗一样舔弄她全身的肌肤。 明明遇见许傲前,他并不重情欲,从第一次遗精开始后几年里手淫的次数一只手便可以数过来。遇见她之后虽然常做春梦,梦醒时分想着她解决出来也算是正常。可是最近,许傲对他越来越好,他便日日要想着她酣畅淋漓地发泄一次。 粗壮的柱身根本没有办法在糙粝的手掌里获取快感,他想到此刻正沉睡着的许傲,恶劣的念头又一次浮现。想偷偷爬进她少女的闺房里,躲进她香甜的被窝,然后狠奸她的嫩逼,让她那紧窒湿滑的小逼裹住他的鸡巴,在她身下像畜生一样发泄自己不见天日的肮脏性欲。 此刻的贺知立如同置身黑暗里的困兽,疯狂的想要撕咬心上人的身体。让她的血液重新注入自己体内,和她永久的相存。 许傲已经醒了,她睡眠太浅,稍稍有些动响她都会被惊醒,更别提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阵沉重难耐的呼吸,等到她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他居然在自慰…… 她不敢发出声音,紧攥着被子,手指都在颤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样? 时间漫长的像是过了整整一个冬天,那头少年的气息终于在一阵颤抖着的粗喘中平息下来。许傲气急了,刚想挂掉电话,却听见那头传来少年嘶哑的,如同被砂纸磨过的声音,他难以自控地喊,“学姐……学姐……” 不解愤怒的羞耻感居然在他那一声声夹杂着哭意的叫喊声中散去,如同即将被丢弃的小兽崽,脆弱敏感地祈求主人的垂怜。 许傲缓慢的阖上眼,眼睫颤动,将她所有的心绪都藏匿起来。 “嗯。”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的回应他。 那头的少年显示没猜到许傲已经醒了,呼吸声中都带着无比惊慌地颤栗。 许傲浅浅的叹了一口气,“睡吧。” “学姐……我……”许傲想他可能是真的哭了,委屈的、羞的、怕的。 算了,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犯错。他以为自己睡着了不是么?绝不是故意在羞辱自己。 “不困么?”大半夜里通着电话打手枪。 “我…我难受……”少年仰起头,被抓包的恐惧渐渐散去。语气颤抖着,委屈道,下一秒眼泪就掉了下来,“我想你想的难受……” 哭腔不能再明显了,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没有骂他更没有不要他,他却哭的像是已经被自己抛弃。 “早些睡吧。”轻柔的声音如晚风一般安抚着他。 学姐怎么可以这么温柔?怎么可以这么好?对我那么好做什么?明明我就是一个怪物,一个只想着要独占你的变态。 ============================= 这一章写在我本文已经完成一半的时候,本来只是想补充点小肉,却不曾想肉没有写好,把这两人的情感又写近一步。学姐把她的情感藏在一次次让步和妥协里,如果论爱的话,学姐将来对阿贺的爱绝对不会比他对学姐的少。 -- 平衡 江岸一家是在第二天的时候上门的,许傲站在门口远远看见他家的车驶进来。车子停在院外,管家过去开门,江岸穿一身很正式的大衣,头发被梳到脑后,手里还拎着两盒礼品,一副大家公子哥的模样。 许傲忍不住想笑,脸上却还是保持着冷静,她主动走到院子里去迎他们,看见长辈主动打起招呼,“叔叔好阿姨你们好。” 江岸妈妈笑起来很温柔,弯弯的眼睛还有一对酒窝,她摸摸许傲的头发,搂了搂她的腰,对她的喜爱怎么也藏不住。 江岸爸爸冲许傲点点头,问她,“你爷爷呢。” 许傲说,“在家里,等着您呢。” 眼神却瞥到他们身后的江岸,江岸冲她无奈的眨了眨眼。 江父来拜访他的老领导,伯伯们陪着他们喝茶,江母则和伯母姑妈一起坐着聊天。 江岸坐在一群老男人堆里,显得有些无措,反倒是许礼华开口,“小岸去找傲傲玩吧。” 江岸得了指令,向长辈们鞠躬道歉,跑出去看见许傲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见他出来便站起来。 “你今日穿的很正式。”许傲围着他转了一圈,语气里带着笑,不像是随父母上门拜访老人,而像是上门提亲。 “别提了,穿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被张瑶看见活活要被笑话死的。”他说着松了松衬衫领口。 老宅外院很大,两个人前后走在一起,在日光下散步闲聊。 原本最正常的一幕看在屋子里一群长辈的眼里反倒成了一桩美谈。 “傲傲见了小岸倒是比见她哥哥姐姐还要高兴呢。”二姑见他们眼神都有往外探视的意思,主动开口。 “是呀,这两个走在一起还真是般配的嘞。”叁伯母说这话的同时握着江母的手,一副亲热,“这两孩子从小就玩的来,从来没见过他们闹矛盾的哦!” “是呢,江岸总是和我们夸傲傲呢,夸她人漂亮脑子又好使,在学校里老师同学都欢喜她呢。”江母提起许傲倒是比她自己儿子回回拿第一还要高兴。 都这么说了,那群人也不得不跟着赞扬,许礼华向来严肃的面孔也多了一丝温柔,今天一早家里来客人,那叁个昨晚闹了一夜全都还睡着,就许傲起得早,迎了客人不说,还给他们赚足了面子。 许傲和江岸自然是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两能说的话题也不多,平常有张瑶在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倒也不觉得什么,真让他两单独在一起,还真没那么多话可说。 “你和那个……”江岸瞥见许傲精致的侧脸,她看着前面,摸不清她的情绪,许是想到什么,又止住问出一半的话。 许傲面色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你想问贺知立?” 认识近十五年,除了自己,江岸是第一次听见许傲主动提起一个男生的名字。他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只点点头。 “阿瑶让你来问的?”许傲看江岸的表情,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也不全是,她总在我面前提,搞得我也好奇了。”江岸老实的回答,许傲太聪明了。 可他却没看见此时,许傲明净的眸里染上些许晦暗。 “怎么说呢?”许傲缓缓开口,第一次看不清自己的想法,“就和朋友差不多吧。” “你对他难道没有一点想法?”江岸不得不承认贺知立是那种很有魅力的男生,他帅的很耀眼,阳光朝气里又带着一丝刚出笼的小野兽那种霸道的侵略感,偶尔眼神又流露出深深的波动与不安。 任谁沾上都难以甩掉。 许傲是那种性子,无时不刻的自我压抑,十几年来的冷静自持早已深深刻在她的骨血里,许傲有激动过、愤怒过、敏感过、情感充沛过么? 答案自然是没有,这些和青春期的小女生息息相关的所有情绪,在许傲的身上都不曾看见过,她隐忍且压抑,克制而内敛。 她不说,你就永远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那一天,许傲跑过来和他们说,“我能带一个朋友一起么?” 那是第一次江岸看见许傲身上的裂缝,她完美面具下的一次小冲动。 幼儿园的时候许傲在班级里只和江岸一个人说话,小小的她有一点依赖这个熟悉的伙伴,后来他们上了小学,一直到四年级张瑶转学来以前,许傲都只有江岸一个朋友。 即便许傲后来长大,也有了张瑶作伴,可是江岸一直都认为她对自己是最特别的,她曾经把自己小小的依赖全副交给了他。 他还记得张瑶第一次主动从背后攀上许傲的身体想和她玩闹,许傲把她推开的时那张臭脸。那才是她捍卫自己世界的态度。 许傲面对贺知立的闯入,只是稍显无奈,只有江岸知道,许傲这样的性子,对他做了多少妥协才有了今天这一步。 “你对他很好。”江岸平静的叙述。 许傲站在树下,一阵微风,缝隙里筛下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轻轻阂眼,气息轻柔。 “一点点吧。”随后她睁开眼,细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绷紧的下颌缓缓放松下来,看着江岸,她虽然没有勾唇,可江岸却觉得她眼里有笑。 贺知立的电话这个时候打进来,不同于以往的手机铃声,这次是视讯的通话音。 许傲拿出手机,看了眼江岸,无奈的勾起唇角。 就这一刻,江岸什么都懂了。 许傲点击接通,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很帅气的沉静面孔,许是那边信号一般,画面静止了几秒钟。 许傲把屏幕里他的样子截图下来。 江岸眉梢微动,这可真是神仙也难逃啊。 “学姐!”那边信号接通,贺知立的脸挂满笑容,张着嘴笑的幅度很大,下牙都能窥见。 “嗯。”许傲把手机偏转,江岸的脸也一同进入画面。 “嗯?”贺知立往屏幕前凑近几分,像是在分辨他们所处的环境。 “hi,大帅哥!”江岸笑着冲他打招呼。 “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贺知立见他们在一起,就直截了当地问了。 “我……” 画面里江岸看着许傲笑,有些迟疑的样子,贺知立不满的撇嘴。 “来玩。”江岸故意把话说得很隐晦,他喜欢看这个贺知立眉眼里都藏不住的探问和醋意。 “好吧,学姐你们在玩什么呀?”贺知立往后靠在椅背里,这才能看清他所在的环境,一个很简洁的小屋子,装饰环境都有些老旧。 远处许莹悦走过来,江岸先看见,主动上前去和她打招呼,于是她在远处停住脚步。 许傲这才把目光放回到屏幕上,少年靠在椅子里,不大高兴了。 “江岸跟他父母来拜访我爷爷,我们在院子里。”许傲解释。 “好嘛!”贺知立歪着头,怎么也看不够屏幕里的人,“学姐,我一会儿要去做午饭,我们下午可以视频聊天么?” “下午不行。”许傲想了一下,“晚上吧。” 他乖乖应下,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昨天夜里发生的那件事,一种心照不宣的平衡在这两人之间快速默契地建立起来。 -- 除夕 除夕的那天午后天空居然下起了小雨,许莹悦他们从外面跑回屋里,吵嚷着要许恒瑞陪她一双羊皮底的高跟鞋。许莹悦跑回楼上洗澡换衣服的时候许恒瑞在她背后骂她矫情。 许傲本来坐在楼下沙发上等着开饭,过了半小时许莹悦又跑了下来,头发被毛巾包做一团,还滴着水,站在楼梯上冲许傲说,“傲傲,你的吹风机能借我用一下么?家里的坏了。” 许傲点点头跟着她上楼,她的吹风机是苏琴给她准备的,她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 把吹风机递给许莹悦,她拿进浴室,又伸头出来,“等我一起下去。” 许傲刚准备下楼的脚步收回,转身走进自己卧室开着门等她。 期间给贺知立发信息,那个人正在做饭,不知道喊谁给他拍了一段视频发过来,视频的角度很低,只能大概看见他头部以下的位置。 视频里是很老式的那种农村厨房,用柴火的那种灶,许傲从来没见过,觉得新奇。 视频里叁分之二都是贺知立的长腿,黑色工装裤,同色系的卫衣,他那里似乎不太冷,也或许是他怕外套沾上味道所以脱掉了,炒菜的手法很娴熟,很大的一个锅,里面做的什么看不太清。 视频播放到快结束,听见一个嫩生生的声音,问,“哥哥好了么?” 许傲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是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叫欣冉。 贺知立看向镜头,露出他招牌式的傻笑,说,“好了。” 许莹悦来还吹风机的时候就见许傲侧坐在床边,对着手机笑,那是她从未看到过的场景,一时愣住。 许傲看见许莹悦出现在门口,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她起身接过吹风机,放进自己的抽屉里。 “走吧。” “刚才和男朋友发信息啊?”许莹悦问出这个问题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许傲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老宅的年夜饭一向吃得很早,下午叁点,饭菜都已经端上了桌。 许傲和许莹悦刚坐下,就有人从门口进来,大家都看过去。 一个年轻的女人,挺着个大肚子,管家替她撑伞来的,她扶着肚子跨进来,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 许承东猛然起身,椅子在地面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你怎么来了?”语气里藏不住的暴怒,周遭噤若寒蝉。 那女人似乎是被吓到,瞬间眼中含泪看向这个方向,她看见了许傲,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是我要她来的!”许老太太发话了,她站起来,主动过去扶着那个女人,语气慈爱,“门口冷,快进来吧。” 那楚楚可怜的女人只是站在那,身子微微发颤,红着眼睛看向许承东。 许傲多少猜出几分,她收回自己的视线,余光瞥见周围好几个人都看着她,她觉得好笑。 不去看那做戏的人反倒都来看她,什么怪事。 “你给我走,现在走!”许承东从母亲手里拉过那个年轻的女人,拽着她往大雨外走。 “你快给我放手!”许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冲着自己那个不孝子喊道。 还是许礼华发了话,大伯去把那两人给拉了回来。 那女人淋了些雨,本来就瘦弱的身子显得更单薄,她低着头沉默,眼睛很红,嘴唇发白。 许老太太安排她坐在大伯母身旁,正好斜对着许傲,厨房来人上了碗热汤。 “承东啊,你这么大年纪了不能不懂事的!这小婉要是淋了雨生病,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要遭罪的呀!”许老太太一口一个孩子,也不知是谁给谁听的。 “是呀是呀,这冬雨寒气最重的,刘妈,快拿条毛巾过来给小婉擦擦!”叁伯母召来刘妈,亲热的摸了下那个女人的手,“哎呀,手这样凉!” 许傲全程没有抬头,期间她只是眸色清绝的看了眼许承东的方向,见他面色不善,对上自己目光的一瞬间眼里又充满歉意。 其实对她来说都无所谓,是挺着肚子上门的年轻女人,还是许老太太说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这才下午叁点,屋外早已暗不见光,空气里也弥漫着今年最后一场冬雨的湿气,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屋子里。 许傲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这里下雨了。” -- 阿贺,新年快乐 桌上很快恢复欢声笑语,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刻扰乱大家的兴致。 许傲的手机震动。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我们这没有下雨,学姐我好想你。 手指轻轻拂过屏幕,无尽的温柔掩藏在这一触。 为什么相隔那么远你还可以感知到我的心? 许傲的冷静似乎出乎所有人意料,她知道这些人都在暗中打量自己,她坐在这张庆祝团圆的桌子上,没有笑,更没有不悦,却无端的让人感觉孤冷。 她一直都保持同样的姿势和神态,对这一派温情无动于衷。 她不属于这个家,或许从来就没有属于过这个家。 许傲突然想起来七岁的那一年除夕,她听见两个伯母在背后议论起自己。“造孽哦,取什么名字不好,取个傲字。我看那个苏琴是读书把脑子读坏特了。” “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呀?听说她在学校从来不和同学说话的。” “这个不好乱讲的。” 还有十五岁父母闹离婚的那年。 “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木偶娃娃一样。” “侬看看,她对江家那个小孩笑的比花还好看,她年纪小,心眼可不小得很。” “那是了,江家这两年当官的当官发财的发财,家里就这一个独子。你别看她年纪小,吊男人的本事不小。” “她小小年纪懂什么,还不是她妈教的。” “早劝过小弟不要找外地女人,这下好了,离了婚了这十几年拼出来的财产全被骗走了!” ……… 饭桌上,那个女人无疑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小婉,你这个……”叁伯母指指她的肚子,“几个月了呀?” “八个半月。”这是这个女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清澈婉转,很是动人。 “产检做了怎么说呀?” “孩子很好很健康。”周婉说这话的时候看向许承东的方向,可是那个人只顾看自己的心肝女儿,神色晦暗不明。 周婉这是第一次见到许承东心心念念的宝贝女儿,他果真没有一句夸大过,这个女孩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美丽千百倍,只是眉眼处,神情太过疏冷。她大概清楚为何许母不喜欢这个小孙女的原因,是人都爱软语笑脸,更别提儿孙绕膝的老人。 事情出在晚饭后的聚会时间,许承东把周婉从沙发上拉起来,眼底里压不住的暴戾。 许礼华晚饭后就回书房了,他眉眼低沉,一言不发。 不远处很快就爆发出争吵,准确来说是许承东一个人的怒吼。许恒瑞的琴声戛然而止,整个屋子又一次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许承东在还好,他不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许傲。 她的眼角轻轻掠过,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阿昌你去看看,让你弟弟带着小婉回来,屋外风大。”许老太太发话了,语气焦灼,鄙夷的眼神却掠到许傲那一边。要不是因为这个丧门星在饭桌上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阿东又怎么会对小婉这样生气。 像是应了许老太太的不安,大伯着急忙慌叫司机的声音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起身去看,许傲也跟着过去,屋外,刮着急风,阵阵雨丝斜打进走廊,周婉扶着墙半蹲,许承东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刚才的怒气并未完全消散。 “哎呀!这是怎么了!”大伯母眼见周婉脚下的位置一片水迹,冲上去将人扶住,“阿东啊,小婉这是怎么了?” 她像是疼的说不出话来,本来就没有一点气血的脸现下更加惨白,嘴里不停念着,许承东的名字。 除夕夜,全市最好的医院。 许傲和一个面熟的中年男人站在楼道里。 “麻烦您回去后,让张妈把我的行李收好带过来。”面前的少女面色平静,丝毫没有被之前的混乱所影响。 “小姐你要回家了么?”司机先生为许家工作了近二十年,还保留着原有的称呼习惯。 “嗯,我妈还一个人在家,麻烦您了。”提到自己母亲,女孩的语气总算有了一丝波动,她垂下眼,却也掩不住深深的倦意。 许傲真的有些累了,周婉于除夕夜23:28分诞下一个男婴,由于早产,他被送去了新生儿科,护士把孩子带出来的时候一群人围上去看,只有许承东独自站在窗边,手里夹着烟,周身的气息都是冷的。 许傲趁着大家都去病房里照看周婉的时候,她偷偷下楼去了新生儿科,她站在护士台前,无声的动了动唇,还不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年轻的小护士抬起头,“是想看刚刚送过来的……”她翻看了下自己的面前的册子,“周婉的儿子?” 许傲“嗯”了一声,原来这个孩子还没有自己的名字,暂且被称为周婉之子。 小护士带着她走到一个玻璃窗前,指着一个方向,“看到没,就是那个。” 许傲点点头,看着保育箱里的孩子,他那么小,许傲伸出手指放在冰冷的玻璃窗上,那个孩子就把手举起来,像是在回应自己。 耳边响起许承东在来医院的路上和自己说的话。 “宝贝,你知道的,爸爸最爱的人永远都只有你。”许承东眉头紧锁,满腹的心事都摆在了脸上。 “不管那个孩子生下来如何,爸爸都不会再婚,我永远都只会有你一个宝贝。” 平心而论,许承东的语气足够诚恳,面色也足够凝重,可许傲真的没有办法去揣测他的内心是否真如他所说一致。 他会爱这个孩子么?他甚至连看都没来看过一眼,他会对他越来越好么?给他取一个满怀期翼的名字?陪伴他成长,就像曾经对自己那样。 许承东已然和苏琴离婚,虽然他们离婚时闹的不好看,可从那一刻许傲就知道她的爸爸,她从小依赖崇拜的爸爸,是她妈妈今后的人生中最不愿与之来往的男人。 或许许傲早就有察觉,也许是在初中,也许是小学,从他每一次晚归身上的味道,许傲就能判定他是否于婚姻不忠。 直到他搂着别的女人在大街上又摸又亲的照片散落一地的时候,许傲断定,许承东或许是一个好父亲,但他绝对不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男人。 许傲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许承东现在单身,他有结婚生子的权利,她从来没幻想过自己的父母还可以破镜重圆,从他们离婚的那一刻,许傲就知道自己的家庭永远也不会再圆满了。 手机突然开始震动,她拿出来看见贺知立的名字。刚准备挂断,一旁的小护士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 许傲接起电话。 烟花在空中炸开的声音传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声音。 “学姐!你听见了么?是烟花的声音!” 许傲停顿片刻,听见那头陆陆续续传来孩子的欢笑,各种烟花的爆破声,“听见了。” “学姐,你们那里也放烟花了么?” “没有。” “我忘了,A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少年仰头,有些遗憾不能和许傲共享这同一片绚烂夜空。“学姐,你是在休息么?你那边好安静。” 手指划过冰凉的窗面,“嗯。” 那边传来新年倒计时,许傲似惊醒,抬起手腕看表,和他慢慢度过属于这一年的最后八秒钟。 秒针每滑过一格,电话那头就传来一声报数。 “叁!” 生日快乐哦。 “二!” 欢迎你来。 “一!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啊,小朋友。 “学姐,新年快乐呀!”少年语气欢扬,又一次道。 “新年快乐,阿贺。”许傲嘴角噙笑,转身离开新生儿科。 -- nρо①㈧.c0м 酒店 贺知立踏进这家豪华酒店的一瞬间,气血瞬间翻涌上来,他狂打许傲的电话,却一次次都显示用户正忙,正当他准备冲进去一层层找人的时候,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 她瘦了,只需看一眼,贺知立就可以确认,原本就足够纤细的身子,现在看来单薄的像是一片纸,发髻松松的挽在脑后,只穿了件米色毛衣长裙,雪白的脚腕露在外面,浅口鞋,脚背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大年初叁,外面零下的天气,她穿的这样少出现在豪华酒店里,来往的人眼神都盯在她身上。 她走近,微微掠过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这酒店里的工作人员一样。 从他的身旁擦身而过,前台小哥殷勤的笑容堆满整张脸,给她递过去一个东西。 许傲见他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站在大堂,走过去拉拉他的衣袖。他风尘仆仆地赶来,面色凝重地站在这,这个他更不该出现在地方。 “我上去看看。”贺知立扣住她的手腕,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那股无名火,前两天还对自己那么好,阿贺、乖乖地哄着,扭过头说变就变,不回信息也不接电话,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电梯里,少年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紧紧抓住女孩的手腕,生怕松开一刻这人就要消失一般的紧迫感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弥漫开。 反而被控制的那个人却神色自如,通过镜子细细打量着身旁的人,他回来需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车,然后转一个小时的地铁去机场,最后两个小时的航程回A市,再来这还得坐上一段时间的地铁。 路程的奔波疲累全部显现在少年俊逸的面庞上,向来清澈有神的瞳孔布满血丝,外套上沾满旅程中混乱的气息,头发也乱了,双唇紧闭,难得一见的严肃。 “到了。”电梯停在十七楼,许傲见他没有反应,微微动了下手腕,谁知那股力量再次加紧,对上他的目光,慌乱急切一览无余。 “十七楼到了。”许傲再次出声提醒,此时电梯正准备合上,她刚想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按按键。 却被那人用手去挡电梯门,正在关闭的电梯门感应到,再次打开,他拖着许傲出电梯。 “危险!”许傲责备道,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他居然还去犯,却不知语气里透出的紧张,让他紧绷的身子微微有些松泛。 他照着指示牌找到17?,问她,“是这么?” 许傲没说话,把一直握在手里的门卡递给他。 只见那人接过门卡的时候手指微颤,呼吸声也变得厚重,犹豫了片刻,刷卡开门。 贺知立刚把门推开,一股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关门的手用了力,发出沉重的声音。 这是一件套房,卧室的门紧闭,客厅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少说有十来根烟头。除此,丝毫没有住过的痕迹。 “喝水么?”哪怕被扣久的手腕已经发麻,许傲还是对他充满耐心。 他站在玄关处,静立,手上的力量松下来。许傲见状,转身在操作台上拿了一瓶矿泉水。 贺知立看着许傲纤嫩的手腕布满清晰的红痕,所有的愤怒此刻都烟消云散。 “对不起。”轻轻拂过她的受伤的肌肤,忍不住的颤抖,重复低喃这一句话,“对不起……” 除夕夜过后许傲便消失了,电话关机,qq也不回复,贺知立急的到处乱转,最后实在没办法联系了江岸,那头却比他还不了解状况。 第二天江岸回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许傲没事,任凭贺知立如何恳求他都不肯说出许傲的情况,只道是不方便。 一盆冷水浇下来,这么多天的酸甜暧昧戛然而止,明明之前还对自己那么好,夸他哄他,只对他一个人笑,不是说他乖么?为什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大年初二去D市机场的大巴车早就停了,贺知立求着表哥开车把他送到机场,他买了最近回A市的第二天一早的机票,在机场坐着歇一夜,许傲的手机依旧关机,他只能不停骚扰江岸,终于,在他飞机落地的那一秒,江岸的信息进来,只有一句话:朗廷假日17 如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站在等待下机的人群里,他身体渐渐僵硬,沉重得无法挪动脚步。抓着手机的那只手,骨节发白青色经络凸起,所有的惧怕,在此刻汹涌地弥漫上来。 偏偏许傲不懂,不过是两天没有联系,这人就一副被抛弃后来捉奸的架势,真的好气又好笑。 可是见他风尘仆仆满面愁色,即便再狠的心也要软下几分。 “你怎么来了?”任由他滚烫的手轻触自己的手腕,他抖得厉害,无法抑制。“嗯?” -- 又冷又欲 许傲也慢慢的,把手覆在他的手背,轻轻安抚。 “学姐……”一口出竟哽咽住,深邃的眼眸蓄上一层莹亮的水光,让人看着好不心疼。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定是许傲太过温柔,浅眸微转,定定地望向他的眼睛,贺知立才敢伸出双臂,把她抱在怀里。意外的没有被反抗,像是得到了进一步的指示,他把头埋进许傲的脖颈间,嗅到一股淡淡的橙花香气,整个人渐渐恢复不再颤抖。 像只受伤的小兽寻求最原始的安慰,许傲僵在原地,却突然涌起一股天生的保护欲。拍拍他的背,安抚道,“没有啊。”没有不要你…… “那你怎么不回我信息也不接我电话?”声音克制不住的沙哑,“我在机场打了你一夜的电话……” 一道冰凉的水痕划过许傲的脖颈间,而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浓烈厚重,许傲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只知道意识到他在流泪的那一瞬间,心都化成一团泥泞。 司机带来的行李里并没有她的充电器,原本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能独处冷静些日子免受老宅那边的纷扰,却没想到这个人,刚刚断联一日就疯了似的到处找寻自己的消息。 怪不得江岸前日来过一次,一句话没说过来陪她吃了个晚饭,两个人静坐着抽光整整两包烟,他才离开。 许傲推开他,见他眼角发红,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又是一声轻叹,把人带到沙发处坐下。 “家里出了些事,我一个人出来住方便些,忘记带充电器了。”许傲把烟灰缸里的杂物都倒进垃圾桶,解释。 “那江岸怎么知道你在这?” “这个房间是家里长期留给我的,以前他们在外面玩得晚了也常到这里留宿。” 听到这便没有再开口,发觉许傲坐的离他有些距离,他便无声地往那处挪了挪,想贴着她坐。 “饿了么?”许傲虽说想笑,但好歹还是忍住了,看他他这样实在是有些可怜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头。也不知多久没打理自己,下巴上都冒出一些胡渣,头发乱糟糟的,原本就不白的皮肤现下看着更加黯淡。可偏偏眼角和鼻尖又红了一片,这样的反差看的人心里痒痒的。 许傲起身去书桌那打电话,嘱咐那头送些吃的上来。 就在她点菜的同时,贺知立发现她刚才坐下的地方放置着一个银白色的打火机,是刚才她去前台要的么? 再看向垃圾桶,里面少说有四五包空烟盒。贺知立心头发颤,真没想到许傲的烟瘾竟会那么重,她不仅瘦了,眼下乌青比自己这个两天两夜没睡的人还要严重。 她纤细的手臂撑在桌面上,语气很清冷,“嗯,要辣的。”???“对了,可乐多送几瓶上来,带点冰块。”???“……冰粉有么?” 眼睛又忍不住酸起来,原来自己爱吃的东西她都记在心上了。 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宽松的毛衣裙收紧后,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就在自己手下,仿佛轻轻用力,就能折断。她的身子明显的僵硬起来,贺知立忍不住低头,把脸贴在她的颈窝,这是他发现的最让他有安全感的一个姿势,而且他知道许傲不会拒绝。 “披萨也要……就这些吧,先送上来……谢谢……” 许傲挂了电话,刚想把人推开却被搂得更紧,“学姐我好喜欢你……” 一个湿润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脖间,他的嘴唇太软太湿了……这种感知让许傲浑身的细胞都沸腾起来,她用尽力气想要自己推开他,却怎么也没有办法。 少年得寸进尺的亲吻游离在她每一寸脖颈处的肌肤上,厚重的呼吸打在上面让她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学姐对我好不是么?”每说一个字微热的气息就伴随着他的亲吻落下来,“学姐喜欢我,是不是?” 许傲紧咬住下颌,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贺知立把她转过来,炽热的气流仿佛能穿进她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他低下身子,用额头抵着她。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清冽的柠檬香气,许傲重重的阖上眼,仿佛这样就能不被迷惑。 贺知立贪婪的盯着许傲,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也加紧了力气。 许傲的唇部颜色太过浅嫩,形状也过于莹润,她这样的性格本该是那种很薄的唇形不是么?可偏就不是,她的唇部小巧饱满,泛着水光,紧闭着微颤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又冷又欲。 太脆弱了,这样的许傲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真的很想很想吻她的唇,想要吞噬她,侵占她,这样龌龊的想法又一次爬满贺知立的大脑,他深深地克制住,在她的下巴上,落下最后一个吻。 我想占有你,可我更爱你。 ===========???===========???=========== 假日快乐宝贝们~ -- 吻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许傲睁开眼,下一秒就落进他乌邃的眼眸中,其间布满浓黯的欲望,她下意识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紧张、害怕,一瞬间显露无疑。 却不知这样的小动作看在一个欲望勃发的男人眼里代表着赤裸裸的勾引。 他是那个笑起来憨气十足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可他也是一个男人,一个处在性发育成熟阶段的男人。 之前逗他哄他把他当作糖果宠物,却忘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也是有欲望的,只要他想,自己绝对是没有机会反抗的,许傲垂下眼,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听见他深深的喘了一口粗气,身子被松开,他转身去开门,侍者推进来整整叁排食物,许傲靠坐在书桌旁,竟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侍者把食物摆好便离开了,贺知立走过来,微微勾住她的指尖。 “我饿了。”他已经恢复成原来那副动不动就撒娇卖乖的模样。许傲点点头,示意他先去吃。 他不愿,握住许傲冰冷的指节,拽着她一步步走向餐厅。 许傲坐下后下意识的去摸口袋,指尖恰在颤抖,瘾,止不住的袭上来。 “我去趟卫生间。” 对面认真吃饭的人猝然抬起头,眼神犀利地扫视她一圈,最后停留在她低垂的双手间。“就在这里抽吧,打火机在沙发那。” 话都说到这了,许傲只得起身去拿东西,剩下最后一包,是昨晚江岸走后她去买的,女士烟,蓝莓味,细长好看也不呛鼻。 偏不是许傲喜欢的,可便利店就剩这一种,她把余下的叁包全买来了。今早尝过,不像是烟,整包下去,也难解心瘾。 她坐在贺知立的对面,在他的注视下,撕开最后一包存粮,纤指如柔荑,轻轻夹住一根送到唇边,点燃的同时深吸一口,熟练的不像话。 贺知立才分不清什么果味爆珠女士男士,他只知道烟草燃烧后被她吸进肺腔的都是伤害身体使人上瘾的尼古丁。他从烟雾散发出的朦胧轨迹里找寻她的脸,她吸烟的时候,仿佛在放空,眼神里毫无眷恋。 这样的许傲他第一次见,平日里的她是冷,可像今日这样脆弱的让人心尖发颤的冷,还是第一次。 她的家里出了什么样的事,贺知立几次想要开口问,却都没办法成功开口。 她抽掉第叁根的时候,贺知立饱了,他直愣愣的看着许傲,眼神从她夹烟的手指,转到她微张的唇部。 “你想试试看么?”许傲见他不说话,把烟盒往对面推过去。 贺知立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站起身,走过来,拿走她手里的烟,手臂支在餐桌上,低眸看向她。 “学姐是想教坏我么?”他的语调格外的平静。 许傲无声地笑,眉眼弯弯,晶眸却不复清冽,甚至于何时覆上了一层莹光都不得而知。 贺知立见不得如此娇冷的许傲,压抑不住心中残碎的渴望,含住她的湿唇,太软太甜了,这样前所未有的香甜刹那间钻进他的心头,浑浊的欲望竟在此刻消失殆尽。他静静吻住她,双唇相碰间,他竟没感觉到烟草燃烧后断落在他指节上的烫伤印记。 许傲偏过头,他柔软的唇肉擦过她的脸颊,贪恋她的触感,却也知道要克制,吻住她的脸颊细嫩的软肉,离开时发出不小的声响,两个人居然都红了脸。 是许傲发现断落的烟灰烫伤了他,急急忙忙拿走他指尖的烟,都已经烧到头了。 贺知立靠在餐桌上,抬手检查伤痕,此时居然还能笑出声,“烫到了。” 许傲看过去,果真,食指和中指指节无一幸免,鲜红的伤口翻露,看着让人触目惊心。大半条烟的烟灰都掉落在皮肉上,怎么可能不严重呢。 找来急救包,替他处理伤口,那人竟笑嘻嘻的不当回事。 “疼不疼?”眉头蹙的愈发紧。 “学姐亲亲我就不疼。”什么时候了还满不在乎的装傻卖萌。 许傲把人推开后起身,收拾急救包放回原处,拒绝和他说话。 “学姐不喜欢我了么?” 许傲一听见他卖乖就脑袋发热,哎……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带他回来,这样下去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底线还能低到哪里。 “学姐……”小尾巴似的自己走到哪就跟到哪。 “学姐,你给我包扎的是不是不对呀?”许傲停住准备进房间的脚步,“手指好像更痛了……” 一双大手摊在自己面前,指尖虎口处布满粗糙的厚茧,天天在后厨帮工,这样就算不错的了。 许傲扯了下嘴角,无奈的说,“那我也没办法,不行你去医院看看吧。” 说完就被人扑上来,抵在墙上,贺知立宽厚的身子把她压得死死的,许傲想反抗却丝毫动弹不得,太坏了,前一秒和你撒娇卖萌下一秒恶劣的犯罪因子就显露无疑。 “学姐你太坏了!”呵?这人倒是会恶人先告状,许傲扭过头不想看他,“一时对我好,夸我乖,一时又对我不理不睬的……是不是学姐还同时吊着别的男人,所以才会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许傲被他这话气的脸颊发红,却也失去了反抗的意思,随他说去!这个小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算是清楚知道为什么江岸和张瑶都曾警告过自己,这样的人一旦沾上了真是想甩都甩不掉。 “学姐你在想什么?”贺知立放开压制她肩膀的手,双臂环抱揽住她的身子。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哎…说好了不去看他的,偏又撞上那双迷人的漆眸,身子也软了几分。 “又不理我……学姐,你是不是很烦我?”眼里又湿了几分,天呐,许傲真的要疯了,这样被缠真得要命。 “没有,你把我放开行么。”努力找回最后一丝清明。 果真身子被松开,许傲抬起头看着他,认真道,“你该走了。” ============???============ 第一次发文,很多规则不懂,有时候看看自己写的东西觉得简直比shi还烂。 也知道自己写的不是什么热门文,比较慢热,现在肉也不多,数据一直都不大好,但是我还有一群超级可爱超级捧场的小天使在背后支持我!谢谢你们让我如此快乐! -- 复杂(3605字) 看吧,还没说什么,眼角就耷拉下来了,身子像木桩一样,动也不动,倔强的堵住许傲所有的出口。 “好了好了,你总该让我进房间上趟卫生间吧。”许傲的眉尾轻扬,小祖宗,我服你,我认输还不行么。 “外面就有啊。”是了,刚进门的时候他就看见了。 “我东西都在里面。” “好吧……”面前的人微微挪动脚步,“我可以进去么?” 许傲眉尾下沉,深吸一口气,没有做任何回复。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让步。 “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偷偷跑掉呀!”贺知立缓缓开口。 “随便你。”许傲实在懒得和他多话。 “嘻嘻。”面前的人发出阵阵嗤笑,跟在许傲后面进了卧室。 卧室很大,他一眼就看见床上用品整整齐齐的迭放好,丝毫没有任何使用过的痕迹,许傲进了卫生间后立即把门锁上。 贺知立听到门落锁的声音,慢慢移步过去,质问道,“学姐,你怕我么?” 许傲在里面听到这声音脑袋突突的疼,她真的后悔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开始她绝对不会搭理这个人半分。 许傲洗了把冷水脸,出来的时候脸上肌肤被刺激的有些红,那个人乖乖坐在床尾凳上,看见许傲出来边跟上去。 “学姐,我可以用下这的卫生间么,我昨晚一夜都在机场,还没洗漱过呢。” 许傲听到这,微躇,想到他奔波一整天心也软了一些。 “学姐你放心,之前我在机场买了漱口水漱过口了。” 这话什么意思?许傲刚准备抬头就听见窸窸窣窣的一阵轻笑,果然这人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笑的好不高兴。 许傲横了他一眼,留下一句,“自便。”就出去了。 拿起餐桌上遗落下的半盒烟,刚准备抽出一支,就被那人的眼神锁定住。 许傲抬手把烟扔回桌面,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 现下真是后悔昨晚出门买烟的时候没有把充电器买回来,此刻什么事也做不成。只能坐在沙发上听着那边的动静。 他走的时候大包小包带了一大堆回去,现在回来就只背了一个书包,他从书包里翻出要换洗的内物,站立后幽幽开口,“学姐我去洗了。” 这叫什么话?许傲沉眉阖眼,一颗心被他搅得七上八下。所幸起身拨了电话去前台,不足一分钟就有人送来充电器。 许傲把手机拿出来把电充上,大概等了几分钟手机便开机了。 无数条信息涌进来,大多数都来自同一个人,等到数据全都恢复后,望着页面里电话图标左上179这个数字的时候,许傲的头痛更烈。 就算她手机有电,迟早也会被他打关机。 qq上99+的信息翻都懒得翻了,本想是打开手机让自己有些事情做,却不想自己的生活方方面面都被这个人充斥着。 那边江岸的qq瞬间来了消息。 江岸:充上电了? 许傲:嗯 江岸:好点了吗? 许傲:没事 这句话发过去后,那头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许傲耐心的等了会,见他那边又停下来,没有信息进来,她便退出去,回复其余的信息。 张瑶和全家去了泰国旅游,想必之前发生的事江岸并没有和她说,她每日都发来自己美美的照片,像是知道许傲的性格,也并没有追着她要回复。 就在她看完所有张瑶的信息准备回一个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 江岸:他来了吗? 许傲轻点屏幕回复:嗯 想了片刻,又追加一句:他找过你? 这时那头便一直处于正在输入中,许傲没有退出,一直等待。 叁分钟后 江岸:嗯,一晚上给我发了叁十多条信息打了一二十个电话,我早上起来才知道他坐飞机回来了,怕他跑空,就把你住的地方告诉他了。 许傲浅浅勾起唇,回复他一个好字。 江岸:这小孩太能折磨人了,你自己小心吧。 嘴角的笑意更深,却没注意到浴室门早已打开,那个人慢悠悠的晃了过来。 带着浴室里氤氲的水汽,一股淡橙香气扑面而来,他就这么坐在自己身边,眼神就停留在她的手机页面上。 许傲扣起手机,扫了他一眼,微湿的头发随意的被擦了一遍,清洁后的脸孔更加俊朗英气,深灰色的短袖T恤隐隐显露出身下健壮的肌肉线条,黑色的运动短裤坐下来划过膝盖上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过夏天。脚上已经换上了酒店里的拖鞋,显然一副把这里当自己家的架势。 “你该回去了吧?”许傲又一次提醒他。 谁知这人竟老神在在的靠在沙发上,缓缓开口,“我的衣服脏了,学姐帮我叫酒店的人拿去洗一下可以么?” 许傲皱眉,显然是脾气已经到了极限,“你回自己家洗可以么?” “我家里没人啊,我来的时候着急,钥匙都不见了。” 还不等许傲开口,他便接着说,“家里带着弟弟回阿姨那边了,这时候肯定还没回来。” 许傲反复琢磨他这句话里想要表达的含义,贺知立绝对不傻,这一点许傲已经见识过了,他会卖乖会装可怜,更会揣摩人的心思,他的一言一行都有迹可循。 可是还不等许傲琢磨清楚,他便自己开口解释了,“弟弟是我爸再婚后和阿姨生的,我过年都是回外婆那。” 许傲仔细观察他说话时的表情,很平静,就像是说起别人家的事一样毫无波澜,他正常起来,反倒弄的许傲有些尴尬了。 “嗯。” 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妈妈,过年回家的时候把外婆家小狗生的狗娃娃都一个个向许傲介绍过了,更别提那些亲戚朋友,可他偏偏就没提过自己的父母,只有偶尔一次在电话里,许傲听见孩子哭闹的声音问起来他才提起过自己的弟弟。 那时候怎么说来着,噢……小孩子吵死了,我可比他乖…… “我妈……”他开口的时候看了眼许傲,见她愿意往下听才继续道,“我妈在我刚上初中的时候就生病过世了,那一年我爸认识了现在的这个阿姨,他们就结婚了,带着我来了A市。” 他平静的就像是在阐述事实,也是这一刻,许傲突然发现,他是个很成熟的男生,他其实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就像现在,明明兀自压抑的握紧了拳,声线眼神却能毫无波动。 许傲靠在沙发扶手上,慢慢把手覆在他的手臂上,他竟浑身冰凉,房间里的温度应该是很适宜的,许傲轻轻摩挲着手下的肌肉,尽可能想给他一点安慰。 许傲手指触上他皮肤的那一刻,他像是卸了一大口气,转身把许傲抱在怀里。 “学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贺知立后来的人生里常常会回想起这一天,他总觉得不应该,不该利用许傲的同情心去满足自己肮脏的私欲。 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他搂着她的时候,一双手忍不住在她身上游弋,吻一遍遍落在她的脖间。激的她身子不停的轻颤,他的许傲,甚至还不曾被任何男人触碰过,她干净的像是橱窗里的玻璃娃娃……这种想法太龌龊了,他不该把许傲比做是物品,更不该轻易想着就要去侵犯她。 可是他忍不住,当许傲闭上眼,任由他滚烫的唇舌将她的玉颈间吸吮出一片片红痕时,他的意志早已分崩离析,只剩下无限蔓延的欲望吞噬自己。 慢慢舔舐她完美的下颌线,舔过之后轻轻咬上去,他趴在许傲的身上,活像只狗。 “学姐……你喜欢我么?”哪怕此刻两人的呼吸交缠间眼神都迷乱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哪怕知道许傲不会回答他,他还是想要问出来。 如他所想,即便许傲此刻呼吸紊乱,眼角通红,双手也紧紧握住他的衣角,可她偏就不开口,贺知立是恨的,恨她玩弄自己也恨她总是轻易丢弃自己,恨她都到此时此刻都还要吊着他不愿给自己一个解脱。 一时间没控制住,掐住她腰周的手泄露了狠劲,“啊……”娇媚的声音一出,她的眼里泛起涟漪,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了,“轻点呀……” “嗯。”贺知立摸摸她毛茸茸的额发,他爱死许傲身上的每一处的发肤,亲吻她的唇,缓缓咬住她饱满的下唇轻吸,她不愿开口同他深吻,贺知立也不恼,极有耐心的用唇舌安抚她。 “许傲…”他用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滚热的呼吸钻进她的耳道里,他是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竟然是在这种情境下,“许傲……” 他的声线早已紊乱,嗓音发哑低沉,终于寻到许傲耳后的那一颗血痣,如愿般,舔上去。 许傲被这一下激的浑身发颤,偏着头要推开他,这下倒真遂了他的愿,咬住她莹润的耳垂含在嘴里,哪哪都是甜的,哪哪都是软的。 “许傲,给我亲。”他少有的用命令的口吻同她说话。 于是他终于撬开了她的唇,舔过她洁白的贝齿和齿缝,终于捉到她温软滑腻的舌尖,拼了命似的要纠缠在一起,他的呼吸浑浊,贪婪的想要从她的口中祈求来一丝丝甜液润喉。 灭顶的欲望仅仅来自于和许傲接吻,怎么会那么爽,他已然极力控制自己的下身远离许傲的身体,却不想隔着浅薄的短裤布料,许傲在扭动腰腹的同时碰擦到一处。 “嘶……”贺知立骤然睁眼,一双手紧紧扣住许傲纤嫩的肩膀,把身子离远了些,警告她,“别乱动……” 许傲显然是不明白刚才擦碰到的硬物是什么,她脸上泛起潮红,刚才那样被他又亲又舔,整个身体难受不堪。 这时却停了下来,灼热的气氛里,他仅仅是将额头抵着她的肩,呼吸声却越来越沉… “不能再继续了对么?”他猝然抬头,汗液滴落在许傲的脸颊上,她的神色低茫且无助。 太纯了,这样的许傲,透明的像是一张白纸,被自己骗哄着用相同的欲望支配她,于是他清醒过来,再一次埋头进她的颈窝,隐忍的气息全都扑在她的皮肉间,发丝落在她的脸颊上,有些痒也有些难耐。 “不能再继续了,不然就要出事了……” 这样说还不明白的话,许傲也算是白活了这十几年,她被吓的动弹不得,此刻窗外的天慢慢阴沉下来,许傲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任由他贪婪的享受着自己的气息。 过很很久很久,久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他才起身,也缓缓将许傲从沙发上扶起来,再一次搂住她。 “我爱你……” 欲望依旧没有消退,叫嚣着要去撕毁你,本就可以这样不是么?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发现,我的爱比占有,更复杂。 -- 现实与梦境 此刻的许傲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望着自己脖颈处一片片骇人的红痕吓得眼角都险些溢出泪来。她这才觉出怕,如果先前就依着他那股痴缠的劲头来的话,许傲真害怕自己会被他吸的爆血管而亡。 还有脸颊附近的咬痕一直蔓延到下颌骨,被咬破下唇早已凝成一颗血珠,许傲泄愤似的挖了一整块唇膜敷在下唇,碰上去的那一刻才感觉到疼。 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有时候底线就是这样,被一压再压,之后也就只能任由别人予取予求了。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人心慌得厉害,许傲太擅长于把控一切了,可她再看向镜子,那个满身吻痕咬伤的人哪里还有一点点曾经自己的影子。 在浴室磨蹭了大半个小时,洗澡护肤换上睡衣,一切睡前工作准备完已经是夜里九点半,许傲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睡过一场好觉了。 她收拾完浴室出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许傲走近,替他关了床头的照明灯。盯着他沉睡的面孔眼皮微微跳动,算了…看在他奔波一天的份上,就把床让给他吧。 许傲蹑手蹑脚地出走卧室,在外头的沙发上还没坐到一分钟,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他睁着仍在睡梦中迷离的眼睛,确定许傲的位置,踏着拖鞋,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贴着许傲坐下,下巴抵住她的的肩膀,呼吸缓慢,“怎么还在看书?” 许傲自顾翻着手里的课本,没有答话,就算是这些天再沉沦,她也不曾把学习落下。 可偏偏这时身旁的人却在一个劲的捣乱,一会儿用下巴蹭她颈窝,一会儿用粗粝的手腹轻抚她的脸颊。 “别闹。”许傲语气里满是不耐,翻书的动作也变得急躁起来。 “知道了……”旁边的人乖乖回答道,随后的半小时里真的没有再发出任何动作。 肩头的呼吸越来越匀缓,就当许傲以为他已经睡着把书放下来的时候,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看完了么?去睡觉好不好,我好困……” “你进去睡吧。”许傲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实际却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 “不能陪陪我么?”他的声音纯净的就像是一个小小孩求着家长给买一件心仪的玩具一般稚嫩可爱,“没有你我睡不着……” 许傲重重的阖上眼,真不该这么做了,明明知道他是在迷惑自己,可颤动的长睫已然出卖了她。 “不可以么?”衣摆被人轻轻的拽动。 许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了,把人已经带回来了,亲都亲了,还有什么不能睡在一起的道理么? 贺知立如愿牵着许傲的手回到房间,许傲先前洗澡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套墨绿色的丝质睡衣,长发披下,灯下柔光衬的她格外娴静且温柔。 “灯关掉么?”贺知立问。 许傲没有回答,伸出手将卧室里的灯全都关掉,世界刹那间陷入黑暗。 贺知立摸索着被子,慢慢钻进来,裸露在外的皮肤碰到许傲丝滑的睡衣面料的那瞬间,他仿佛置身于梦中,可下一秒脑海里又冒出那些十八禁的画面。 想与她密不可分的相拥,要亲吻她每一寸肌肤,不行,亲吻还不够,他想舔舐许傲,从头到脚…… 任由脑海里的十八禁小剧场自由发展的后果就是,他的呼吸在寂静的空气里越来越沉重浑浊,渴望的吞咽声也越来越明显刺耳。 变态!许傲侧过身背对着他。 谁知原本和许傲一样平躺在床的那个人也侧过身子,肌肤与被子摩擦间发出的声响直直穿进许傲的大脑。感受到背后赤裸的目光快要将自己的背看出一个洞。 “学姐……”微微带着祈求的语气,在这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可怜,“可以给我抱抱你么?” 许傲缄口不语。 那头却把这当作默许的信号,炽烫坚硬的身子贴了上来,隔着轻薄的睡衣,她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将自己全身都包围。 “睡吧。”并未像许傲所想的那样,他异常的安分,许是累了,没过多久耳边就传来一阵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呼吸间的薄荷香甜萦绕在许傲的鼻尖,与之相碰撞的是两人身上共同散发出的橙香,这世上再不会有比之更亲密的交流了,属于我的同时也属于你。 许傲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不过她醒来的时候去无法忽视多个小时来一直紧搂住自己的那双手臂。 许傲想将他的手臂拿开,却不想整个身子都陷进他的怀抱。 “学姐……”少年的嗓音因为晨起的缘故微微有些沙哑,下一秒就把脸埋进许傲的颈窝,婆娑轻嗅,硬挺的鼻梁不断划过她的耳垂。 许傲不敢反抗,因为后头有一根灼铁般的硬物顶在自己的臀部。她的脸色极难看,“别闹了。” “脖子上的伤痕好严重……”他仅用鼻尖蹭过她的脖颈,就惹得许傲面红耳赤。红与白交缠,淫靡不堪。 晨起还在迷糊着,他以为这是在梦里,腹诽道这样胡乱发春梦的次数也太频繁了些吧。 这样的姿势看不清许傲的脸,一点也不好,贺知立索性把人翻过来,脸朝着脸,身子贴着身子。太美了,他不禁感叹道,他的许傲,她的脸,她的身子每一处都是那么完美,他痴迷的眼神将她死死盯住。 许傲觉得自己真的错了,他哪里是什么小糖果,只是包裹着糖衣炮弹的恶魔,是从未被驯养过的小畜生。 贺知立的手抚上她纤细柔软的腰,缓缓上滑,一对浑圆饱满的酥乳,发育的实在是过于优秀,贺知立一想到这样的许傲在学校里是所有处于性欲勃发期的男同学幻想的对象,他便头痛的想要杀人。 绯红爬满她的脸颊,眼角染上一丝魅色,平日里不是很高冷么,怎么这时候连即将要被男人摸奶还摆出这幅骚浪的模样,骨子里的恶劣此刻汹涌地袭上来。 许傲只不过眼神涣散了一秒,不曾想却惹怒了他。 他抬手去解她睡衣的第一颗纽扣,却遭受阻挠,她细腻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指节,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只红着眼摇头。 “学姐,你不是吧。”忍不住要给她些教训,“不穿内衣和我睡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勾引我么?” 左手狠狠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抬起压在头顶,扯拽她的衣领,“都被我摸遍了,现在装什么纯?” 许傲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呼吸都掩不住得惊怒。 衣领生生被他大力撕扯开,白花花的乳肉几乎是一瞬间就蹦了出来,在空气中弹晃,迷住了贺知立的眼,盯着那一处,粉嫩的乳尖受到这样陌生的刺激,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两手急不可耐地捧住两团豪乳,一口咬下去,含住那颗心心念念的奶头,感受到了满口的馥郁香甜,孩童吃奶一般地吸吮,发出啧啧的声响。 羞耻盖过了她的愤恼,敏感的乳头在他嘴里受尽了折磨刺激,细嫩的胳膊用尽了力气去推他的肩膀,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去挣脱一个此刻被情欲控制连畜生都不如的男人。 乳尖猛然传来一阵刺痛,许傲高高地抬起头,难耐地呜咽,他竟真的咬了下去,锋利的牙尖在嫩生生的小蜜豆上碾咬,撕扯,下一秒又含进炽热的口腔里,湿软的舌头裹了上来,轻舔慢吸,安抚这个受尽玩弄的小东西。 许傲红了眼,太阳穴处的筋脉猛跳,推拒不成,抬起脚去蹬踢他的腰腹,但下一秒就被压制住,细嫩的脚踝被一把握住。被他拉起两条腿分开盘在腰间,突然一个炽铁般粗硬的东西抵了上来,隔着薄薄的睡裤顶在她的私处。 “你疯了!”许傲彻底被激怒,那根东西的温度直直传进她的大脑,可面对他常年运动的健壮身躯和男女力气的悬殊,她任何挣扎都变成了徒劳。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是强奸。” 他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脸上丝毫不见曾经的天真健气,沉浸在情欲里,露出一丝狠戾。他冷哼一声,“那老子今天偏就要强奸你。” 以前梦里的许傲何曾有过这样的反抗,哪次不是乖乖地躺平任他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又摆出平日里那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两只大手抓着她的奶,下体抵着柔嫩的花穴狠狠蹭了十几下,嘴里还不管不顾地念叨着,“奶子真大……又香又甜,真想每天都含着你的骚奶头睡觉……” 下身紧密地贴在一起,厮磨间快感从脊背直冲脑后,他倒是真真切切地享受了一次欲罢不能的感觉。 许傲狼狈地他身下微颤,无力地反抗丝毫不起作用,早在他含住自己的乳尖又吸又咬的同时,她就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穿过她的身体,下体很胀,痒痒的。就在他用粗硕的性器隔着裤子操弄她的时候,下身突然涌出一股液体,那种感觉如同失禁,陌生又绝望。 听见他羞辱自己,那里传来的快感竟持续不断地折磨着许傲的神志,呼吸困难,下意识地张开唇,咬上面前晃动的肩。 肩膀上的刺痛唤醒了贺知立的神志,不是梦,他停下耸动,半弓起身子,逐渐找回清醒。 她死死咬住自己不放,身子不停地颤,呼吸都沾满惊慌,贺知立一时间如同被石化,一双手摸在她胸上进退两难,终于在她松开牙齿的一瞬间,用足了力气将人踢了下去。 被踢下滚上地毯的那一刻他恍然清醒,他竟荒唐地将现实与梦境弄混,贺知立抬起头,看见许傲靠坐在床边扣衣服的手止不住地颤,胸口剧烈地起伏。他几乎是跪着上前,微微覆住她的手,都快要忘记呼吸,慢慢地只会重复这一句,“对不起……对不起……” ========================= 今天双更,以后猪猪满百加更哦! 卑微作者在线求珠! -- nρо①㈧.cом 陶人儿 贺知立从教学楼下的公告栏路过,高叁八区联考的排行榜,年级前十里意外地没有看到许傲的照片,江岸旁边年级第二的位置被一个陌生的男同学占领。许傲的成绩落到年级十叁,只有姓名展示在公布栏。 课间得了空贺知立又一次跑到高叁一班的门口,哪怕知道自己做了不可原谅的蠢事,自从那天被她从酒店赶出去,许傲便再也不回复他的信息和电话,即便如此贺知立还是忍不住要来看她。 江岸倒是个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良好教养的男生,虽说和贺知立仅有数面之缘,却每每见他偷偷摸摸来看许傲的时候,都会出去和他打个招呼聊聊天。 “她最近学习压力比较大。”江岸此刻靠在走廊外的栏杆上,下巴向许傲的位置微抬。此刻的许傲正埋头在满桌的试卷里,根本没有心思关注外界的任何事物。 其实贺知立每一次来高叁虽说已经是小心翼翼,但还是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多少女孩子会因为他的到来激动兴奋,也有多少女生在背后默默讨论大校草隔叁差五就来一趟高叁是为了找谁。 “嗯……”贺知立点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江岸见此忍不住笑出声,“很累吧?和许傲交往。” 面前的大男孩居然愣怔片刻,摇了摇头,“我们…没有交往…” 江岸扬起眉,思忖着他说这话的真实性,“许傲从小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喜欢她是件很辛苦的事。” 贺知立沉默,眼神却直盯许傲的方向,“不会啊。” 他走的时候交代江岸给许傲带了样东西,江岸把那个东西拿在手里,笑着应下。 贺知立刚走,就有女生上来拦住江岸,“大神大神!你和校草很熟么?” 江岸笑得一脸玩味,“校草?” “对啊,贺知立是咱们校内网票选出来的校草好不好啊,别说校草了,说是咱们整个区的区草都不为过好么?”说话的女生是隔壁班的英语课代表,和江岸有几分交情,平时文文静静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还有如此夸张的一面。 “区草夸张了吧,咱们区抵得上外面一个市了。”江岸靠在栏杆边,瞧了眼许傲的方向,这个人最近学习起来,哪怕是地震了,她都能岿然不动地做完模拟卷。 “你两鬼鬼祟祟说什么呢?”张瑶这时候经过,猛拍江岸的肩。 “说贺知立呢。”江岸被拍痛到皱眉。 “贺知立?他怎么了?”张瑶满脸八卦得就差没把许傲也喊出来一起讨论了。 “小楚说贺知立是咱们区的区草。” “靠!楚潇然你太夸张了好么?”张瑶惊呼,“就他那样还区草,我看你是花痴病犯了。” 楚潇然白了张瑶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班级。 张瑶在她背后嘀咕,“花痴女!” “人家没招你惹你,你干嘛骂她。”江岸倒觉得张瑶小题大做,故意没事找事,“再说人家小贺同学是真的帅。” 张瑶虽然嘴上骂楚潇然是花痴,转头却回去拉着许傲说刚才的事。“你可得把你家大帅哥给看好了,这天天在外面招蜂引蝶,怪不得我看你最近头上是有点绿。” 许傲是真懒得搭理张瑶这疯疯癫癫的性格,准时在外面又受气了,讲话才这般刻薄。回过身,试卷上的题目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都没能看进去,心思难以集中。 一节课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课后江岸拿笔戳戳许傲的背,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接受到他的手势指令,许傲起身他们一同出门,在顶楼天台找了个安全地带,江岸熟练的给她递了根烟,天台风有些大,他转身替她堵住风口把烟点燃。 深深的一口,浓烈的尼古丁随着呼吸进入肺腔,好久没抽这么烈的烟,许傲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咽喉明显有被烟熏的感觉,许傲蹙眉看了眼夹在手指间的烟,江岸哧的一声笑出来,接过许傲吸过一口的烟,叼回自己嘴里。 “烟鬼。”许傲骂道。 “彼此彼此!”江岸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双爆珠,讨好似夹到她嘴边,替她点火,“来醒醒神!” “阿瑶呢?”最近总一下课人就没了影。 “又去看哪个小帅哥去了吧。”江岸拿下烟,一只脚踩在半高的栏杆边,一边吞云吐雾,哪里还有半点年级第一学霸大神的模样。 “你少抽点。”许傲从缭绕的烟雾间仔细观察江岸,高级质感的银丝边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不笑的时候眼尾狭长眼神足够犀利,颇有股斯文败类的意思。 江岸只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绒布袋放在许傲手心,“呐、你家小情人给你的。”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许傲解开,居然是一个手工diy的陶艺人形玩偶。 “靠!小情人真是够纯情的!”江岸把那小陶人从许傲手里抢过来,翻来覆去的观察,“这娃娃该不会是他自己吧?” 虽然做工粗糙,但是这棕黑色的头发,漆黑一团的圆眼,骚紫色的篮球服,还真是照着贺知立自己的样子捏出来的。 许傲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放进绒布袋里,神色自若,“快点,要上课了。” 江岸忍不住道,“说真的,也只有贺知立这种一腔热血不怕辜负的傻子才会想和你在一起。” 许傲看他,眼神微微有些凝滞。 “许傲。”认识十几年,江岸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认真的问话,“你喜欢他么?” 许傲冷着脸缄默不答,江岸的眼角却跳了下,许傲从这学期开学就很不对劲,学习上过分努力了些,即便如此她的成绩还是一落千丈。 =========================== 加更,走一波剧情。 -- 流言 许傲和江岸再一次一战成名,他们在天台抽烟牵手的照片在校网论坛被顶上了首页,一时间学校里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两位优等生的背后面目。 贺知立刚到班级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看手机,“这姿势一看就是老烟枪了。” “真没想到女神私下是这种类型……” 贺知立经过的时候,看见屏幕上放大的许傲的脸在缭绕的青烟间显得尤其清冷。 他停下脚步,然而下一张照片却让他整个人脊背发凉,如同一盆冷水浇上心头。 照片里许傲垂眸看不清神色,而江岸笑牵许傲的手,这样熟悉的笑容看的他在温暖的春日里入坠冰窖。 “我靠!你们看见这个评论没有:大家有没有发现先前江岸给许傲点的烟后来是江岸在抽,论学霸之间间接接吻的另类秀恩爱方式………” 人群中发生一阵哄笑,贺知立即回到座位上登录校内网站,果然首页第一篇帖子就是:校花同学神男友天台幽会烟瘾不断 点进去一共有两张照片,第一张是江岸给许傲点烟,第二张就是他们叼着烟牵手 学霸、校花、抽烟、早恋,所有的标签背后都变成了八卦的培养皿,贺知立放下书包就冲出班级。 他还没走到高叁一班,就看见江岸从前方走过来,他还是那副和和气气的笑模样,甚至还过来拍了拍贺知立的肩,“兄弟,别误会啊。” 他轻描淡写的把一切都归结成一个误会,勾起嘴角笑的从容,贺知立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笑容真的很虚伪。盛怒下,他挡住江岸的路。 “让一下,我有事要处理。”饶是这样还能有好脾气也算是江岸的本事。 “你这算什么?来质问我和许傲之间的关系?”江岸虽说比贺知立矮几公分,但是气场却毫不输他,“你就这点本事么?想和我打一架?且不论许傲承不承认你这个男朋友,即便她承认,你觉得你真的有这个资格么?我现在要去处理帖子的事,如果你没有办法帮忙,就别给我们添乱。” 果然学习好的人脑子就是够用,逻辑缜密,字字诛心,一时间高下立见。是,他说的没错,许傲甚至从来都没承认过自己,而他们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自己不过是天天黏在她身边的一贴狗皮膏药罢了。 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却还是止不住脚步往他们班级走,他站在高叁一班门口,看见张瑶正坐在许傲身边和她说话,她先看见自己,用手肘撞了下许傲。 许傲看过来,那一刻她的眼里,全然没了先前那种神采飞扬的傲气,显然,这样的传闻一出,跌落神坛的人是她。 哪里还有什么愤怒不悦,只是看她一眼,想到她受到那样的委屈心都要碎了,可许傲却匆匆移开目光,继续听张瑶说话。 “同学。”贺知立拉住一个正准备从后门进去的女生,那个女生有些害羞的不敢看他。他便开口请求,“能帮我喊一下许傲么?” 他没注意到那个女孩羞红了脸,蚊子叫似的应下。那个女孩站在许傲面前说了句话又指指窗外自己的方向,许傲坐在那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张瑶把她推出来。 经过门框的时候她用了些力气,许傲脚下不稳往前踉跄了几步,幸而贺知立眼疾手快,冲上去扶住她。 张瑶看笑话似的靠在班级门框上,向她们吹了个口哨,这下就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 “什么事?”许傲看向地面,说话声音不大。 贺知立静静看她,见她情绪不高,心里也难受得厉害。 “没事我走了。”许傲心里是很烦的,这种事情出来任谁心里都会膈应,贺知立这时候又跑上来让那么多人看见,又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说他们。 “别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管她怎么挣扎,一直死死扣在自己掌心里,“让我看看你。” 瘦羸的身子在宽松的校服里显得很空,巴掌大的小脸白嫩无瑕,可偏衬的眼下那一圈青紫更加明显。 “你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是不是?”一开口担忧不安就无处遁形,见她这样低落,贺知立的心像是别人狠狠割了一刀,却还顾不上自己喷涌的鲜血,得先顾着她过的好不好。“压力大也不是你这样解决的,不是说过让你少抽烟么?你就是不听。” 她太倔强了,抿着唇死死不肯松口,就这样贺知立的心一点点被击碎,低声下气地求她,“晚上让我陪你去吃晚饭好么?” 许傲摇摇头,她正处于风口浪尖的状态,不想连累他也名声受损。 “可是你不乖乖吃饭,我真的很担心。” 他抬起另一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开,这时周围的人群里发出一阵私语。 “贺知立。”许傲沉声,冷冷的看向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手挣脱开,转身就离开了。 许傲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愠色,留下贺知立站在那一言不发。 门口看热闹的张瑶满脸问号,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 “那个……”平日能说善道的人站在贺知立面前倒结巴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许傲和江岸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他抬起眼,再也没有从前那种充满活力的感觉,“再见。” -- 假期加更 天台早恋吸烟的事被压了下来,江岸家里打点过学校,没有处分,没有批评,甚至于老师都没有找过他俩谈话,这件事就像是一缕青烟,消散在骤升的气温中。 二模许傲的成绩居然超过了江岸,数学英语双满分让她此次稳居区里前五的位置,一时间关于许傲和江岸的传闻再次发酵,天才大脑完美容颜的背后居然隐藏着一个早熟叛逆的烟瘾少女。 无论是哪一个关键词,都足以让校园里的八卦之魂蠢蠢欲动,倒是这两个当事人每日同进同出,丝毫没有被传闻所影响的样子。 “这些疯狗又他妈的在乱喷粪!”原本是叁个人共同的学习时间,最需要帮助的那个居然捧着手机在论坛里和别人对战。 江岸揉揉太阳穴凸起的青筋,夺过张瑶手里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评论,忍不住皱眉。 “江岸你把手机还给我,让老娘骂得他全家吃屎!”张瑶气到剁脚。 “你和这些人计较什么?回头我让人处理一下。” “怎么处理?许傲的名字是被禁了,烟瘾校花,堕落学霸,资本背后的不可说?你能扎他们一个帖子,你能扎的完所有的么?”张瑶怒不可遏。 江岸拼命的向她使眼色,却还是没能阻止她把这些话说完。 “傲傲你别在意啊……”张瑶心虚地眼皮直跳,“咱们班都组织了一个反黑群,大家都在论坛里帮你辟谣……”这倒是真的,整个年级里学习最好的一批人都聚集在了一班,他们愿意在即将高考的日子里,抽出空来帮一个同学在网上和黑子们混战,也完全是因为了解许傲,是这几年每次考完试帮他们整理错题难题,大考前分享出自己的独家笔记,虽然冷着脸但却能仔细认真耐心十足的帮助每一个同学的许傲啊。 “还有路杰,他告诉我高二那边其实很多人也不信这些疯狗的造谣的,这都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在黑你。” 而一旁的许傲仅仅是在刚刚结束试卷上最后一道数学题的演算,才微微掀起眼帘。 “阿瑶,学习吧。”语气淡冷,语调毫无波澜,“试卷我做完了江岸帮我批改一下。对了,你们要吃水果么?我出去拿。” “让阿姨每样都弄点上来吧。”江岸一边扣住手机不给张瑶碰,另一边抓住她的右手砸向试卷,“写!” 许傲看着张瑶吃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她走出江岸家的书房,在厨房找到他家的阿姨,拜托她弄一些水果。 二模江岸为何会失利,她心里有些数,她看过江岸的试卷,生物卷后面几乎成片空白,即便如此,他的成绩不过稍稍比自己少了十几分,她向来清楚自己和江岸的距离。她不是天才,而江岸那种人是,不需要付出太多努力就可以得到寻常人一辈子为之努力的成绩。她的大脑很普通,需要一遍遍反反复复的训练才可以勉强与他比肩。 他不过是让着自己,企图让她能在别的地方获取一些快乐。却不想事态再一次被挑起,那些人在背后的诋毁,不过是被一次次封口后的怨气爆发。 从一开始许傲就比江岸清楚,面对流言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去理会,他能堵住他们的口,却堵不住那些肮脏龌龊,无从发泄的嫉恨。 “她肯定不是处女了……” “学习那么好肯定是学霸男友在床上教出来的呗……” “抽烟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 “正经女学生哪个像她这样……” “烟瘾大的女人那什么也很强……” “讲不定不止被这一个男人操过,大神头上有一片草原啊………” 许傲因为自己的性格得罪过不少人,所以她被抓到一个把柄,那些人便群起而攻之,同样是江岸,他抽烟被抓,被误会早恋,可他就没有像自己一样受到那么多诋毁。 她告诉自己,这些不实的流言谩骂终将会随着她高中生涯的结束而消散。 “小傲,水果切好了,需要我端上去么?” 许傲渐渐回过神,从吧台椅上站下来,接过阿姨手里的拼盘,“不用了王阿姨,我带上去就好。” “好,那你小心些。” 许傲端着水果拼盘进书房的时候,江岸把桌子拍的啪啪响,“说了多少遍,这里f(x)+2大于1,用抽象函数去解……x等于几?” 一旁惹得人生气的始作俑者此刻咬着笔帽,半天也答不上来。 “x等于几!”江岸一把躲下张瑶含在嘴里的笔帽,摔在桌上。 “喂!你凶什么凶啊,老娘又没求着你教!”张瑶红着脸推他,“你教的什么东西,老娘冰雪聪明你都教不会,看来你水平也就这个样子嘛!” 许傲把水果放在两人中间,从江岸手里拿过张瑶的试卷,先是默默把解题思路写在上面,然后再轻声同她解说。 “猪脑子……”江岸把头靠在座椅上沿,瞥眼骂道。年级第一第二都费心去教了,却只能在实验班拿个吊车尾的成绩,还整天嚷着要和他们两上同一所大学,永不分开。脑袋里满是废料的蠢货,江岸心里这样想,脸上的鄙夷久久不散。 许傲见张瑶捏笔的指节发白,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只怪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 而江岸扭头就当作无数发生一般,刷着刚刚被自己扣下的,张瑶的手机。 等许傲给张瑶把她的错题全都讲解完,天都已经黑了。 “今天就别回去了,在这住下吧。”江岸说话时眼神还是盯着手机屏幕,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你他妈做梦想屁吃。”张瑶一把夺过属于自己的手机,随后面目夸张的大喊,“卧槽,江岸你还是人么?”然后把手机举在许傲面前,照片里的女孩直发披肩,清纯可人。 “你胆敢在我们面前看这个绿茶婊?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什么呀?”许傲抓过张瑶乱晃的手腕,嗅出了一丝八卦的气味。 大剌剌的标题:高二级花素颜照出炉艳压前任校花 “呸!艳压他妈!” “江岸你说,这个余然然漂亮么?” 张瑶指着手机里的人,质问江岸。 “丑!”江岸无奈的摆手。 “多丑?” “这绿茶婊连咱许傲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江岸耸肩,虽然知道张瑶和余然然不对付,有意在附和她,但也算是实话实说。 “这还差不多,就她这样的歪瓜裂枣回炉重造八辈子也没我家傲傲万分之一美,发这帖子的人眼珠子被狗吃了。” 张瑶划过手机看评论,结果看完评论她就更生气了,“居然有人说她和贺知立在恋爱?!!”她这幅张牙舞爪的样子,比自己被抢男友还要恼怒。 许傲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不过只一瞬,便隐进深不见底的眸光。 张瑶此刻怒火冲天,说就是这个绿茶婊耍了路杰叁年,最后居然对他说,“你不要拿钱来侮辱我们的感情。”她学这句话的时候恨的直咬牙。 “你们知道么?整整叁年啊,路杰在她身上花的钱都够普通人家里买一辆车了!她居然说自己和路杰只是普通朋友!” “这个贺知立,我就说他是个长了副绝世皮囊的草包白痴吧!你还说他不错!他不错个屁!” 张瑶这话是冲着江岸说的,可许傲便觉得她在骂自己。 骂她也曾不知好歹的沉浸在这漂亮的绝世皮囊里丢失了自我。 ============???============ 假期无聊想把存稿都分享出来,大家看在我这么勤劳的份上真的不给我一些猪猪么!! 要珍惜我还有存稿的日子呀! -- nρо①㈧.c0м 暴雨 夏日午后的暴雨总是来得如此意外,十分钟前还是烈阳当空的好日头,许傲刚从教务处出来,闷风热雨挟着初夏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站在屋檐下躲雨,抬头,望天地间纷纷落下的雨滴。 雨雾缭绕中,她见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撑伞从校外缓缓走来,经过门卫处他摆了摆手里的出入证,他家的餐馆就在校门口,应是每个中午都会去吃饭的吧。 侧脸冷峻坚硬,带着一丝料峭寒意。两人也算是熟悉了很长一段时间,许傲竟发现她似乎一点也不了解贺知立,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是第一次见他,那样亮的一双眼睛,笑起来那么纯净,让人一见难忘。 有个女孩从暴雨里跑进他的伞下。寥寥雾气间,他同陌生的女孩共撑一把伞。渐渐的,许傲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那伞下的身影清隽挺拔,着实好看。 那个女孩不停偏头同他讲话,许傲隐约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细看,发现竟是他传说中的那个女友。 女孩个子不高,尤其是在他的身边对比起来,她笑眼盈盈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很甜的女生,即便身旁的人只顾撑伞却根本没有在意到她被雨水打湿的半面身子,她也毫不在意。 她被一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包围住,直到看见江岸从教学楼那个方向撑伞跑来,那个身影微微有些凝滞,他随着江岸奔跑的方向转过身子,隔着不明朗的光线,看见了在另一栋楼躲雨的许傲。 “天呐!雨这么大,辛亏张瑶在隔壁班借了把伞给我!”江岸站在台阶下,把伞撑过许傲的头顶,自己却被暴雨瞬间淋湿。 “伞往你那里打打。”许傲见他把伞全都偏向自己这个方向。 “没事,雨从你那边下的。” 这把伞很小,即便是一个人打在这样的暴雨天里也是要被淋个透湿,更何况是两个人,夏日里闷出的汗粘住缕缕发丝在脖颈间。 贺知立在原地站了很久,看着他们赤裸裸的手臂紧贴在一起,江岸伏下头同她亲密的咬耳朵。 “哇!那不是许傲学姐和她的大神男友么?”刺耳的声音直冲进他的大脑,他攥紧拳头,嫉妒的眼神毫不遮掩,他听见雨水落在伞面上滴答作响,伞外的嘈乱,却惟独听不见身旁人的交谈。 雨未停歇,周五放学后,有人站在楼下望着这暴雨倾盆而惆怅,有的女孩索性借此良机依偎在心仪的男友身边,而有的人却手舞足蹈地尖叫着,“卧槽!”“这雨好大!” 江岸满头黑线,见张瑶就站在最前沿,不时把手伸出屋外,一边叫还要一边兴奋地直跺脚,地面上的积水全都溅到周围人的鞋面上,无一幸免。 教学楼下,早已围满了等雨停的学生,贺知立刚下楼就看见了她,和江岸并肩站立。想起中午遇见时,他们紧紧依偎在一把伞下,他们整日在校园里同进同出,死死做实了传闻。而对自己,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心里止不住的冷。 “嘿!还能和你一起走么?”刺耳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贺知立低头,看见一个并不熟悉的面孔,但是却认出了她的声音,中午大雨里那个请求同路,很聒噪的女生,她怎么说的来着?……许傲学姐和她的大神男友? 余然然见贺知立看着她出神,从心底里浮起一阵窃喜,却不想下一秒就被那人冷着脸拒绝,“不行。” 贺知立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认主般,偏偏要盯在许傲的身上。她站在风口,一缕缕粘在她脖颈处的发丝不知是被汗水沾湿,还是被这夏日里的雨水打湿。凉风狭着迷乱的雨丝砸到她细白光滑的小腿肚上,丝丝雨滴从那白玉般的肌肤上滑落进她脚上那双浅口鞋里。 雨雾蒙蒙,隔着这样拥挤的人潮,她的背影无故让人觉得落寞。到底还是败下阵来,穿过人群的这几秒,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终于抓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她似是被吓到,眼神微动,如受惊的小兔,纤密的睫毛仅扇动半刻,琥珀色的瞳,漂亮的让人心悸。 他仅是塞给了她一把伞,下一秒便毫不犹豫的投身进滂沱的大雨中,一滴雨飘进她的眼中,世界就像是蒙了一层薄油纸,还未将他看清楚,疏寂的面容慢慢消失在无穷的雨雾间。 “哇!!!”人群里好事者的惊呼,江岸张瑶震撼的眼神,都不曾拽回她的思绪,直到有人说。 “疯子!” 那滴蓄在眼眶里的雨水落下,天与地之间,那个被雨淋的身影越来越渺小。是啊,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 聊聊江岸吧,这个人物不像阿贺那样简单,不是很好构思他的心理和感情。但是在我心里这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主角人选,家世好智力高情商也是一流,七窍玲珑心只有遇上瑶妹会有一些些裂缝。 至于和许傲,我只有一句话,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纯洁的友谊。他们小时候互相陪伴长大,许傲依赖过他,即便长大了许傲的性子越来越冷和他也不如小时候亲近,他们也一直把彼此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他们的关系比起朋友、恋人更像是家人。 他对许傲绝对是有过喜欢,对这份喜欢他也曾迷茫过。但他太懂许傲了,就像他说的那句话,只有阿贺那种满腔热血不怕辜负的人才能真正打动许傲。太懂了,太聪明了,反而就会退缩。 我想要写的角色,无论他们表面看着有多么不合适,但是内心深处一定是有紧紧契合的部位,阿贺于学姐是这样的存在,瑶妹于江岸可能也是。 -- 粉碎 窗外小雨淅沥,晚风将窗外暴雨后草地泥泞的芬香吹来,闻之浑身舒畅。 可是许傲一合上眼,脑海里就浮现起雨中那个棱角深刻的侧脸,想起他滚热的掌心,冲进大雨里的决绝。 夜晚的时间缓缓流逝,可是他的容貌却越来越清晰,顶那样好看的一张脸迷惑自己,清澈透明的深眸掺上浓浓的情欲,将自己身上刻满属于他的印记。于是许傲维持近十八年的自尊骄矜,在他那个早晨疯狂的欲望下被粉碎。 无法面对的不是他暴烈的情欲,而是那个被欲望压退理智不得不向他妥协的自己。那种丑陋的欲望从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攀爬出来,紧紧扼住她的神志。 她又湿了,当许傲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身下的黏腻早已无法忽视。那天过后,一想起他,下体就会流出汩汩淫液,如他所说,自己的身子也许真的是,很淫荡的…… 打开颤栗的双腿,瓷白的小手从裙底滑上内裤,指尖瞬间沾上一片粘腻,许傲绝望的阖上眼,就一次,仅这一次…… 将所有的漠然执拗收在紧闭的眼帘背后。 轻轻的隔着内裤,在微微鼓起的花户上揉动,脊背僵硬,那种熟悉的胀痒从那里传来,脸上浮起薄薄的羞赧。 手下的动作像是不能自控般不断的加强,左手死死扣住实木板凳的边缘,呼吸瞬变,像是跳脱出鱼缸即将缺氧的小金鱼。脑海里出现他的唇,柔软湿润的唇舌,那罪恶卑劣的欲望源头,忍不住的思念,许傲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逼迫自己不要原谅他。 隔着内裤,指尖湿滑,毫无技巧的撩拨蹭动,痒…止不住的痒…… “奶子真大……” “真想每天含着你的骚奶头睡觉……” “老子今天偏要强奸你……” 粗鄙不堪的谩骂近在耳边,花穴里的骚水却止不住的往外涌,欲念完全将人吞噬,两根指尖抵死缠绵在肿起的阴蒂上揉搓。 突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唔……”声音却快大脑一步泄露出来,止不住的甜腻骚乱,太陌生了,像个不折不扣的淫女。 整整十几秒,她沉浸在绵密不断的高潮中迭起,那一瞬间她竟希望这样情欲激荡的快感能够永不停歇。 这是许傲人生中第一次自慰,待她理智慢慢回笼,心理防线终于在瞬间崩溃,不是因为刺烈的羞耻,而是来自身体空虚过后蚀骨的思念,如果你在该多好…… 她疯狂的思念贺知立,在少女隐秘的情欲首次面世的这晚,她好希望贺知立可以陪在她身旁。 她顾不上清理湿淫的下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男式T恤,抓在手心里。 这是他那天走的时候留下的,灰色的棉质旧t落在床上,那天盛怒下的她居然鬼使神差般将这件衣物塞进自己的包袋。 她在灯光下仔细打量这件T恤,已经有些很明显的穿着痕迹了,领口处也因为多次清洗的缘故有了一圈磨损,定是穿久了才拿来做睡衣的。 她闭上眼,小巧的鼻翼微动,凑上去嗅了嗅领口处的气味。 衣服本身的气味,被那天两人同用的沐浴油的橙花香气所掩盖,许傲有些失望,拿起手机,竟将他的电话拨通。 几乎是瞬间,电话接通,他急切的一声,“喂?”掩盖在嘈乱不堪的后厨烟火气里,锅勺相撞,大嗓门服务员,小餐馆里叁教九流的交谈声,渐渐平息许傲今晚莫名而来的不安心绪。 “学姐你等等我,我听不清你说话……”他的声音更大,似是快步离开所在的嘈杂地段,终于半分钟过后,这些声音都远远消散了,寂静得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 “学姐?” “学姐你在么?” “怎么了?你怎么了?” 该怎么开口呢?说我因为想着你自慰,高潮过后很空虚,想要你来陪陪我? 许傲说不出口,他不是有新的小女友了么?为什么还要给自己送伞?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 “是打错了吗?”那头重复低喃,“打错了么?” “打错了吧……”漫长的等待过后,那一头低落地喃喃自语,随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还是不肯挂电话,很执拗的,想要一直听着话筒里许傲那头的任何动静。 “谢谢。”许傲张张唇,终于选择开口。 “啊?”那头的惊喜无法隐藏,“学姐你说什么?” “谢谢你今天给我伞。” “不、不不……不用……不用谢……”他紧张到几欲咬伤自己的舌头。 许傲轻笑声传过话筒,重重的落在他的心口,思忖了片刻开口问,“学姐,你还在怪我么?” 许傲不知作何回答,她只是埋怨自己,无法面对陌生的自己。 “学姐对不起,那天早上我……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不、不是做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醒着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你做那些事……”语气不安,逻辑混乱,许傲却尤为认真地在听。 “学姐对不起,我不是人…不然你报警把我抓起来吧。” 许傲这下是真的笑出声了,那边的呼吸似乎也随着她的笑,平缓许多。 “学姐,原谅我了么?” 许傲不语。 “之后我还可以联系你么?” “你……”许傲想起听闻的传言,又想起今天那在雨中同撑一把伞的两个人,语气显得有些冷,“你现在不是有女朋友了么?总联系我也不方便吧。” “谁说我有女朋友的!是谁说的!”少年急乱的声音竟染上了酸涩的哭腔,许傲真害怕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是谁在污蔑我……” 许傲想起张瑶,她那听风就是雨的个性,闹出过多少事,自己竟还傻傻把她的话当真。 “忘了听谁说的了。” “我没有!”许傲的漫不经心听在贺知立耳朵里,便成了毫不在意,像个孩子一样乱嚷着,“到底是谁在乱说!我根本没有女朋友,我要是在外面乱勾搭,我就立刻被雷劈死!” “瞎说什么呢!”许傲阻住他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我没有……”还要急急承诺一番。 “嗯。” 许傲坐得久了腰有些疼,刚想换个姿势,湿靡的下身就蹭过冰凉的椅面,“唔……” 溢出口的是满满的娇柔,贺知立听着有些心头发颤,这种声音,他在梦里听过无数次。 “咳……学姐你怎么了?” 此刻的许傲正张着一双雪白的大腿,香槟色的睡裙被她刚才掀起正堪堪遮住她那条白色的蕾丝内裤。她低头望了眼自己被湿透的内裤紧紧包裹着的花穴,脸色微红,“没事……撞到了……” “撞到哪儿了?疼不疼?” 许傲红着脸,小声说,“不疼。” “小心点嘛……” “好。”许傲缓缓起身准备去卫生间,倏尔转念,起了一个顶坏的心思。 =========================== 300珠加更完成,存稿告急,小可爱们接下来开始张嘴吃肉吧(肉渣肉末也算!) 假期最后一天的心情和天气一样不大晴朗,如果今天珠珠够多我就再加一更了。所以……求求你们啦~~ 对了,最近我上了新书耶!这样吧,你们来选一个想看的肉,我在500珠的时候写好发上来,毕竟五百珠的时候我儿子肯定已经吃上真肉了,所以不管是什么情境H我都给你们写出来。 -- nρо①㈧.c0м 钢铁直男 许傲套上一件轻薄的针织长外套,虽是初夏,由于刚下了一天的雨,想来这样出门应该不会太热。 苏琴应是出去约会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许傲看了眼客厅挂的时钟,九点一刻,难得这个点出门,止不住嘴角微微翘起。 外头果真是有些冷气,地面的积水并未完全消散,拖鞋每踏一步,都要带些污水砸向她的小腿,许傲微微皱眉,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她便也顾不上平日里那些小洁癖了。 许傲沿着熟悉的那条路,根据张瑶带自己来过的那一次的记忆,找到了贺知立家的餐馆。 也许不是记忆引导,而是那店门口围成群的女孩,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果然,烧烤架后头站着的那个帅气养眼的男生,除了贺知立还能有谁。 贺知立挂掉和许傲的电话后,整个人又像是被注满了鲜血重新活过来了一样,他正盼着夜班的小王哥过来换他,迫切地想赶紧回去和学姐再聊聊天。 谁知道又来了一群人,叽叽喳喳地站在摊前聊个不停,笑嘻嘻的一会儿问他这个,一会儿问他那个。笑你妈,爱吃吃,不吃就滚! 他累死累活在店里帮工,他那吝啬鬼老爹一个月就给他一千五,他宁愿在后厨颠勺也不愿出来面对这些查户口的奇葩,不过他心里再不耐烦,面子上也不能太显露出来。毕竟把自家的店铺搞黄了对他也没啥好处。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他低头准备给许傲发信息的时候响起,“hi!” 他甚至连抬眼的功夫都没有,“自己拿。” “有什么推荐的么?” 靠!老子这又不是高级餐馆,还管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妈的,最烦事多的人。 给许傲发的信息久久没有得到回复,又给小王哥发了一条信息催他快点过来上晚班。 他把手机放在围裙前面的口袋里,看了眼面前站着的女孩,依稀有些印象,片刻后就把目光移开。 “今天中午谢谢你帮我撑伞。”女孩见他不搭理自己倒也不生气,笑盈盈地向他道谢。 “嗯。”接过其余顾客挑好的食材,放在烤架上,对于这种莫名其妙上来搭讪的女孩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得很冷淡。 余然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前几次她来光顾贺知立家的生意他都在后厨忙。后来听别人说他家九点之后吃饭的人少了,他会出来烧烤摊帮忙,于是今天她特意带着几个小姐妹来陪自己。没想到这人态度冷淡,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拿正眼看过自己。 贺知立正被烟熏眼睛难受,抬起手揉眼,恍惚间看见许傲缓缓走来,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用力睁开眼睛,果真是她。 瘦伶伶的身子紧紧包裹在一件烟灰色的针织长外套里,看着很柔和,走动时轻摆的面料抚在她光洁的小腿上,她甚至都没有笑,贺知立却感觉她像是一股夏夜轻柔的晚风那般,清新又和煦,一看见她,心都被塞满了。 “学姐!”他冲着不远处路灯下的许傲招手,大嗓门引得店里坐着的人都频频伸头出来看。 “那不是许傲么?” “她怎么来了?” “他们两不会真像大家说的那样……” 一群冲着贺知立来的女孩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这可是许傲啊,家境优越,眼高于顶的小公主,她怎么会大晚上的出现在这样脏乱的小吃街呢? 她果真走了过来,眉眼弯弯,笑起来眼睛里泛起摇曳的涟漪,这样的许傲他第一次见,直直地看丢了魂。 “学姐学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要吃点儿什么?”她就在面前站着,什么话也不说,面上的笑容也转瞬就消散了,但他却能对着这样的许傲,有一万句心里话想说。 “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拿。”说话间都顾不上烤架上许久没翻面的串串,想要去前面的桌子上给她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拿过来。 “不,我不吃,你忙。”许傲伸出手阻止他,白嫩嫩的小手又指了指烤架上的食物。 贺知立这才意识到,许傲不是恰好路过,也不是来吃宵夜,而是,而是来找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他体内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快速将烤架上那一排烤串撒好料递给顾客,管它熟没熟,吃不死人就是了。 许傲远远的,就认出那个一直站在贺知立面前的女孩是余然然,从贺知立叫自己的那一刻起,这个女孩的眼神就死死粘在他们两人中间。呵,这个姑娘,还真是有够执着的。 贺知立没有再帮剩余的客人烤串,手在围裙上随意的擦了擦,拿出手机拨电话却一直没有接通。 平日里总是打理得很帅气的发型早就乱了,油烟熏烤下的身体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汗,早已将T恤汗湿紧紧贴在健硕的皮肉上。 他拿着手机快速打字,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额头上的汗不停地滴落,他侧过头,扬起胳膊,用T恤的袖口把汗蹭掉。 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充满十足的男人味,有些粗糙,有些脏的贺知立,居然让许傲的花穴,又湿了一些。 “学姐你等我一下,一会儿就有人来接班。”电话没打通,贺知立在心里把不靠谱的小王哥骂了无数遍,时间不早了,学姐出来肯定呆不久,要是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那他真的是要懊悔死。 许傲无声的点头。 “同学,我们的东西还烤不烤了?”余然然带来的小姐妹开口,把摆满食材的烧烤盘递了过来。 贺知立却依旧痴痴地看着许傲,直到许傲出声提醒他,“干活呀。” “哦哦。”贺知立瞥了眼顾客手里的烤盘,接过来放在一旁。“没事,等小王哥来了再烤,这里油烟大味道重,我怕熏到你。”说着这话,还拿起一个破旧的扇子,把炉架上余下的烟气往许傲相反的方向扇。 许傲看他把那些烟灰都扇到隔壁那一群人的身上,余然然往后退了好几步,许傲瞥过去,见她穿着一条娃娃领的米色过膝连身裙,白色帆布鞋,很乖巧淑女的打扮。可那浅色的裙身瞬间就覆上点点烟灰,她低头望着衣裙,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许傲忍不住要笑他傻,得罪了这些顾客,生意不做了么。 “然然咱们走吧。”小姐妹们心里也是有气的,这贺知立对着她们爱答不理冷若冰霜,对着许傲却过分殷勤。 “没事。”余然然拦住自己的小姐妹,温柔的开口,“贺同学,咱们的东西放在这,我们进去坐了。”可真是善解人意的一个好姑娘啊。 “好。”贺知立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们,自顾自地帮许傲散烟。 等人走了,许傲扯了扯他的衣角,“别扇了,全是灰。” ========================== 论钢铁直男的进化之路。 今天还有一章400珠加更,五百珠加一篇番外(可以点播,不过看大家兴趣不高的样子。) -- 街角 人都走光了,他这才觉得空气清新了许多,烧烤车上装着一个普通的灯泡照明,可在贺知立眼里,这微暗的灯光打在许傲身上,显得她的气质又柔又媚,雪白修长的脖子上一丝纹路都没有,像是品质最上乘的羊脂玉一般柔白细嫩,轻轻摸上去,就像是会留下自己的印记一般。 脑海里又要冒出那些龌龊的想法,他急忙制止,可不能,可千万千万不能再一次在她面前失控,一想到这,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席卷而来,他便不敢看了,只得低头看向地面。几欲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才能让她觉得有趣,让她开心呢,情思恍惚,竟不知自己跌落进一个恼人的无限循环里去。 许傲也不曾开口,她静默着,两人之间流淌着的空气里,充斥着他身上的气息。 那是一种属于他的,独有的味道,那是夹杂着汗味烟火味的少年气,任谁都不会觉得好闻,可偏许傲痴迷其中。 这么多年,爱的都是独特清冽的香气,却不曾想,这样脏乱的环境下工作的贺知立,身上却散发出了,最吸引她的气息。 “催命啊!”不远处骑着电瓶车赶来的人,冲着贺知立大喊,“你小子急着去吊……” 他后面的话在看见贺知立身旁款款而立的女孩子时,被咬碎了吞进肚子里,王哥把车停在门口的树边,反倒急着赶他,“走吧走吧!” 贺知立冲许傲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学姐等我一下,我进去洗个手擦擦汗。” 许傲点头,却感觉到那个新来的帮工,一直不停的往自己身上瞟。但她看过去,那人又略带羞涩地把眼神移回自己手里的活上。 贺知立出来的时候脸上胳膊上布满还未擦干的水珠,和小王哥打了声招呼,就走到许傲身边,之后又离远了些。 他不好意思地开口,“满身的臭汗,我离你远点。” 许傲没有说话,两个人静静的走在这条街上,贺知立见许傲一直双手抱在腹部将针织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学姐你冷么?” 许傲眼神微动,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复,两个人慢慢走着,再往前就是昏暗的街角,贺知立开口提醒,“我们换个地方散步吧,前面没有路灯了。” 许傲微微停住脚步,看向他,那一双如湖水般透澈的眼睛,直直的看进他的心里,今晚的许傲很不寻常,他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她脚步。 许傲最终在街尾的墙角处停下,松开抱了一路的手,缓缓将身子转向他。 昏暗的光源来自几十米远处的路边灯,光线从两个人的交错处散射进来,半明半晦里,勾勒出她婀娜的身躯。 贺知立惊得太阳穴青筋凸起,他下意识的抓住许傲的外套,死死将她的身子裹在柔软的针织外套里。 他压抑着怒火低吼,“你疯了!” 许傲觉得自己疯了,在望见这个少年义无反顾地投身进那场磅礴大雨之时,她就已经疯了。不然她又怎么会在距离高考只有一个月余的时间,自慰过后大半夜的跑出来见男人,那些论坛里的人说的没错,她冷静自持克制骄矜的背后,叛逆的种子早已经生根发芽,如果说前几年她靠着尼古丁来麻醉自己隐秘深处的不堪,那么现在,贺知立就是她的解药。 隐藏不住的,抑制不了的,那就全把它解放出来。她要牢牢抓住青春末期的小尾巴,和这个少年一同沉沦。 哪怕是堕入深渊,也要牢牢抓住你陪我。 “阿贺。”她冰凉的指尖轻轻拂上贺知立紧攥在她胸前的手,浅浅的眸光里藏着晦昧不明的情绪,痴痴地念,“阿贺。” 贺知立太阳穴的青筋都在暴跳,刚才窥视到的一抹春色不断闪现在他的眼前,浅香槟色的丝绸吊带睡裙,短的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那大片雪白的肌肤一直露到胸口,那肥白的乳,漏出大半来,轻薄的面料掩不住那两颗凸起的小蜜豆,微颤着,仿佛等着他去疼爱。 她用这样直白的方式勾引他,是不是在报复他之前的不堪。若他上钩了,她便会再一次将自己抛弃,毫不犹豫。 把人搂在怀里,沉重的呼吸扑在她耳边,哀切地恳求她,“别玩我……别玩我……” 汗味油烟味席卷了许傲的身体,她贪婪地将鼻尖凑在他的胸口,止不住慌乱的气息,贺知立以为她是怕的,将她搂得更深,丝毫不敢露出她的身体。 “别怕,我送你回家。”极力维持声线的平稳,他温柔的安抚着许傲,不忍心责怪她的大胆任性。 许傲摇头,鼻尖擦过他的胸口,引起他一阵颤栗,“阿贺,吻吻我。” 搂住她腰肢的手忍不住颤抖,强忍着难耐的鼻息,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嘴角,和下巴。一晚上的忙碌使他没有时间喝水,干燥的唇部已经破皮,不敢用力,怕伤她细嫩的肌肤,留下他罪恶的痕迹。 两具炽热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许傲早就感受到那根灼铁般的巨物顶在自己的小腹,是怕的,那样大的一个怪物,还真的没有到她想尝试到这一步的时候。 踮起脚尖,学着他的第一次,轻轻含住他的下唇,不像上次那样柔软湿润,有点糙,夹着薄荷香草的气息,艳红软糯的小舌轻轻舔舐他嘴唇上的死皮,呼吸交缠间,贺知立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停止,他快要死在许傲青涩主动的吻里。 就在自己快要窒息的那一秒,许傲放开了自己的唇,“好粗糙……”她娇娇的埋怨,眼神撩拨着他快要不存在呼吸。 世界都安静了,只看见她艳红的唇部微张,露出一小截莹白的牙齿和艳软的舌头。 这一次,他决心要在许傲的身上获取氧气,他的吻狂烈地扑下,仿佛要将她吞噬进自己的身体,汲取她全部的呼吸。舌头强硬地掠夺她口腔内每一寸的血肉,不知道是谁的津液滴落,将他的唇角浸湿,溢出羞耻的声响。 她快不能呼吸,一个劲地推他,却丝毫不起作用。终于,他将氧气还给许傲,同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谁夺走了谁的。 狂乱的吻打乱了他的动作,许傲的外套再一次松开,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还有那半边嫩乳,随着她沉重的呼吸,轻轻弹晃,泛起一阵乳波。 贺知立的眼里红的快要能滴出血,粗大的手掌,揉上那一团饱满娇嫩的乳肉,两只手都握不下,不断的从指缝中溢出,水滑软腻,让人怎么也摸不够。 比梦还要荒唐,她竟溢出娇吟,指甲扣进他的皮肉里。 真想在这里干她,把她压在粗粝的墙面上,从她那丰满蜜臀后进入,狠狠操她的逼。 可是他不能,许傲不喜欢他这样,他只能用吻去擦过她的额头,逼迫自己清醒,手里的动作也慢慢轻下来,隔着睡衣将她的奶子捧住,低头埋进深深的乳沟间,狠狠的嗅了一口,硬挺挺的鼻尖就这样戳在她的胸上,乌发在自己雪白的胸乳间尤为明显,他像个孩子一样埋在那里,寻求原始的安全感。 “阿贺…”许傲摸上他的头,揉了揉他细软的发丝。 他抬起头时,眼眶红的厉害,像是刚哭过,许傲伸手,细滑的指腹蹭了蹭他的眼角,宠溺地安抚他。 “学姐…” “嗯。” “许傲…” “嗯。” “我爱你……” 爱得快疯掉,又一次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 话说我两周发七万多字是不是太虎了?我是真不懂搞规则这些东西。我只要有余粮就不会故意吊着你们,饿着你们,没有的话…… 存稿发完就是我们江湖再见的那天!(哈哈哈哈开个玩笑) -- 偷欢 他是想要在此刻收手的,“送你回家。”这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她接下来的大胆行径吓到惊颤。 柔弱无骨的纤指缠住他的掌,将他的手往下带,直至他的指尖滑过她细嫩的大腿肌肤,摸到那一处湿濡滑腻。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沥黑的眸不可置信地盯住她。 昏暗脏乱的街角,她那一双水盈双眸出奇的亮,直直地照进他心里,那根紧绷着弦猝然断裂。 “怎么那么湿?”手下的动作发了狠,隔着丝滑的内裤,用力揉搓她热腻的花穴。 怀里的人溢出轻喘,熟悉的淡橙香气萦绕在鼻尖。另只手将人搂紧,感受到她酥挺的乳压了下来,她微微扬起头,故意将甜腻的气息尽数拂在他耳边。 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再多的许傲也不会了。 贺知立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个什么东西在慢慢破碎,难耐着紧绷下颌,手指挑起她内裤的边缘,瞬间滑了进去。虽然此刻她已经湿透了,但娇嫩的阴唇依旧是紧闭着的,她那里的毛发不多,指尖粗糙的厚茧浅浅摩擦着她那条细小的缝隙。 终于摸到里头藏着的那颗圆圆胖胖的小蜜豆,贺知立愣了一瞬,接着恶劣地捏住她的阴蒂,许傲几欲大叫出来,从未有过的痛感夹杂着情欲一同涌出,快要将她淹没。 双手颤巍巍地扶住他的肩,没有长出多少的指甲隔着他汗湿的T恤死死嵌进他的皮肉里。下体饱胀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胸口难耐地上下起伏着,面色瞬间潮红。 随着他的揉捏,穴道里涌出一波波的淫液,甚至于能听见咕滋水声。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声音。 贺知立见不得她这样伤害自己,低下头送上唇,“别咬自己……咬我……”???话音散落在唇齿之间,与她交缠湿吻。 滚烫的唇舌滑过她每一寸口腔,少年霸道的气息掠夺她所有的理智,只想与他一同坠落进陌生漆黑的深渊。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慢慢晃动。 唇贴着唇,他嗤笑道,“发骚了么?”说话间吐露的气息都扑在许傲的唇边,她紧紧闭上眼。 不愿承认这句话给自己带来的刺激远远大于羞耻,咬住那个恶意作乱的唇,却只舍得浅浅地厮磨。 被她这个娇痴的小动作激地心脏发紧,任由她噬舔自己的下唇。手下的动作慢慢加快,狎弄那可怜兮兮的小东西。 他揉弄得越快,身体就越发不受控制,指腹的粗茧一次次划过嫩生生的阴唇和阴蒂,突然从下身涌起的一股难以控制的感觉,双腿发颤,身子向他瘫过去,这十八年来所有的克制都在这一刻溃败。 血腥的味道,让她的意志逐渐回笼,她人生中的第二次高潮,她缓缓松开他破裂的下唇,黑暗中,看不清他的伤势。 贺知立缓缓拿出自己的手,远处的光线在他动身的这个间隔里照进来,忽明忽暗,见她密睫颤抖,呼吸几近孱弱,奄奄一息的欲望还依稀残留在她泛红的眼角边。 再次抓住她的外套将她欲望发泄后乏力的身子紧紧裹住,轻轻在她眼角落下一个吻。 一句话也没说,却像是诉说了所有。 待她慢慢平息后,揉了揉她的发丝,“回家么?” 许傲将脸搭在他的肩头,她的表情看的不太真切,过了很久,她将手覆上他早已勃起的阴茎,隔着宽松的运动裤,直直地顶在她柔软的手心里,不受控地跳动,灼热得可怕。 耳边的鼻息再一次紊乱,隐忍着,绷紧了身体。 “你不要舒服么?”她终于开口,声音沙沙的,问出来的话即天真又可恨。 “在这里不可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的手拽离自己,握住后就不舍得放。怕被人看见,也怕将她吓到。 柔软光滑的侧脸蹭了蹭他的颈窝,将属于他的小动作偷学了去。 “那晚上不回家好不好?”天真还在继续。 贺知立皱眉,她真的懂对一个男人说这句话的含义么?即便前一秒她才引诱自己来到这个隐蔽的角落一同贪欢,可贺知立还是觉得她纯洁的像一张白纸,分明什么也不懂,却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大人模样。 “好不好?”小巧的鼻尖划过,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语气却很平淡。 此刻贺知立的脑袋里已经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去她家?不太可能的样子。开房的话怎么也得去上次那种豪华的酒店吧,那种酒店的房钱一晚得多少?可是他出来得急口袋空空。回去找小王哥借钱?他看着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借用店里的?被那个贺扒皮知道肯定要扣他的工钱。回家拿?好像太刻意了。 少年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和许傲之间的差距,穷酸落魄使他抬不起头来。可能自己打一个月的工都付不起上次那间套房一晚的价格。难以掩盖心底里浮起的那股子自卑。 却还是在过了很久之后,艰涩地开口,“对不起,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 他不想对许傲有任何隐瞒,即便此刻他黝黑的脸庞上迅速漫上了浓浓的羞赧。 许傲愣怔许久,久到贺知立以为她即将要恼怒地离开。 绝望中他慌乱地抬起头,“不过我可以回家拿。”这句话还没说出口。 许傲突然笑了,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随后在他耳边缓缓开口,“去17?,这样我们两都不用花钱。” 那种不堪羞愧还是久久未能散去,但是贺知立没有再开口,他是很会把握得住不去扫她的兴。 牵着许傲走出昏暗的街角,暖黄色的路灯洒在她身上,他方能将她的面容描摹清楚,纤软浓密的睫毛垂落,微闭的唇角微微翘起。他这才发现褪去冰冷的伪装,她原来是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孩子。 他发誓,永远不会再让许傲跟着他在这样破败不堪的环境里偷欢,她应该拥有的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他会做到的,他肯定会有一天能做到,要给她最优越的生活。 ===================================== 5555……哎,写着一章的时候好心酸啊,怎么说呢,我原本可以不用写的如此现实,可以让他们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过下去。可是所有坚定的感情都要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撇开出众的外表,我们的阿贺就只是这世间最普通的一个少年啊。 (500珠的番外今天写,写完就发,谢谢所有小可爱给我投的珠珠,你们的喜欢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还有!再问一次,大家都想要什么时间段更新?如果我有存稿尽量稳定更新时间,我现在一般第一章都是早上更。) -- nρо①㈧.cом 蛊惑 夜景在窗外不停飞掠,出租车里贺知立的脸掩埋在茫茫夜色中,紧紧牵着她的手不放,面色却少有的凝重起来。 许傲第一次见这样贺知立,那样热血飞扬朝气勃勃的一个少年,居然在她面前低下头承认自己的羞窘。他竟赤裸裸地将自己整颗心都捧了上来,丝毫不在意会被伤害,被丢弃。饶是再心狠的人,见此状都要心疼上几分。 许傲不得不承认,任何时候的他都不及那一刻的低头更让人心动。 一路无言,下车后,他停住脚步,低声说了句什么话,被路边车辆经过的声音掩盖。 许傲凑上前去,“什么?” 他站在豪华酒店的门前,紧紧攥着她的手,说完这句话,立刻红了脸,“要买套套吗?” 头低着,无尽的羞愧和自卑淹没了他,他口袋里居然连买一盒套套的钱都没有。 冰凉的手指覆上他的胳膊,轻抚,然后抽出被抓到发麻的那只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卡包,塞进他汗透的手心,“卡都是免密的。” “我进去电梯那边等你,你买好就进来。”许傲指了指酒店大门,随后转身进了那里。 贺知立摊开手,黑色的鱼子酱皮小卡包,双c标志,他再不懂行,也是知道这个牌子的,他默默记下,脚步沉重地走进便利店。 离了许傲,他做什么事都觉得理所当然。哪怕他已经站在收银台前,半蹲着观察了十分钟的安全套,螺旋的,超薄的,波点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口味。他仔细挑选着,时不时的拿出一个看后面的说明。 眼神认真的仿佛像是在看课本里的必背段落,收银台里的两个小姑娘见此羞红了脸,那样高大帅气一个男生早在还没进店的时候,她们就注意到了。谁知道他进来扫视了一圈,居然停在她们面前开始挑避孕套。 天呐!到底是谁设计的,要将避孕套放在收银台前的架子上!这还让不让她们活了。 终于,半个世纪过后,他拿了两盒放在收银台上,神色自若。 他甚至没有看向她们,两个女孩的脸却瞬间红透了,拿起产品扫码。 超薄无香………超大号??? 紧接着,他又放上来一袋糖果,草莓味夹心软糖,店里最畅销的那一款,女孩子都爱的那种。 刷卡后立刻拿了东西就离开,至此从未将眼神放在任何人身上过。 他过去的时候,许傲正在电梯口打电话,搂住她的腰,凑上去闻她头发上的香气。 她将左手覆住他的手背,这是一个很亲密的下意识动作,让人耳朵发热。 “嗯……不用送他家都有的……我和阿瑶周末就在江岸家学习……” 她语气淡然地同电话里的家长撒谎,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从脊背后头升起一股凉意。 待许傲挂断电话,并未注意到他的眸底翻滚着阴沉的怒气。两人一起进入电梯,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还在给江岸发信息:我和我妈说了这几天住在你家。 几乎是下一秒,江岸就回复了:你在哪? 许傲轻点屏幕:17 随后就将手机锁屏,放在口袋里。 许傲不知道贺知立在发什么疯,刚进房间,卡都没插,黑暗中就被他按在门上,扯掉外套,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裙和裤子,将滚烫的下体贴上她的臀,伏下头,恶狠狠地说,“在江岸家睡?嗯?” 用力一顶,就这么隔着布料操干起来。黑暗中每一寸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她被刚才那句话激得浑身起皮疙瘩都起来了,身后的人毫无章法的顶弄竟让她想奢求更多。 下巴被他掐住,“说话!” “没有……” 痛意居然让她心神迷乱,气息不匀,她竟不反感这样的粗暴。 “那是和谁?你不回家是要和谁睡在一起?”声音暗哑,手上的力气松了片刻,摸黑把房卡插进去,滴声过后,客厅里的灯光亮起。 一边质问,一边上手抚摸她的浑圆饱满的蜜臀,那样短的一条睡裙被直接推了上去,终于看见那条先前湿透了的内裤,白色蕾丝款式的,鼻尖隐隐能闻到一股媚甜香气,从她那里散发出来的。 “和你……”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翻过来,贺知立狠烈地咬住吮她的唇。 先前被她咬破的伤口刚刚凝结,又一次蔓延出血腥,交缠在两人的口腔里。 丰满的奶子随着她起伏的胸口不断荡出乳波,顺着领口微微一扯,粉嫩的奶尖就急慌慌地跳了出来,将其掐住,尽情地折磨着这个小东西。 “唔……”从未被碰过得地方被这样粗暴地对待她没忍住叫出了声。 “骚货!”含着她的耳垂,“叫的这么骚是不是想被人听见你在被我玩?” 隔着一层门板,若是有人经过,会不会?贺知立不敢往下想,揉胸的动作也收敛了些,嘴上却不愿饶人,“今天过来,是不是想被我操?” 她眼睛里头湿漉漉的,饱满的唇肉上还留着他的津液,倔强地不肯开口,贺知立心瞬间就软了,亲亲她的脸颊后将人放开,“我先去洗澡,身上脏得很。” 许傲没说话,靠在门上,随后弯腰把摔落在地毯上的购物袋和外套捡起,指尖轻轻一勾,看见里面的糖果和安全套。 一时间,糖果似乎沾染上些蛊惑的味道,她倒成了那个被诱哄的小孩,不知不觉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贺知立见她笑,倒有些无措,挠挠头,完全没了刚才那副凶狠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便利店要把糖果和套套放在一起。我看这个牌子下面贴了畅销的标志……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苏琴从来不买糖果和零食回家,许傲从小到大吃糖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这也不妨碍她能想象到的,这种软糖咬破后缓缓流淌出来的夹心一定是甜得发腻,她肯定不会喜欢。 但是却扬起头,冲着他把眼里的笑意加深,“喜欢。” ======================== 嘻嘻,卡肉判几年? 下一章五千字超粗长初夜H -- 初夜上(H)4999字 许傲凑上去抓住他的衣角,想在他洗澡前闻一闻最后的气息,鼻尖下的身子微微颤栗,垂眸看见他顶起裤子的那一大包东 西,心里有点怕,也隐隐有些期待,像是有些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他出来的时候仅围着一条浴巾,许傲靠在沙发上掀起眼皮看过来,头发半湿,水滴从赤裸的身体上缓缓流下,经过健硕的 腹肌时蜿蜒而下,流过分明的腰线,滴落进浴巾里。 许傲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在跳动,知道他运动,竟不知道他藏在衣服下的这副身体竟发育得这般成熟,每一寸肌肉都象征着 少年蓬勃的生长气息,充满了肌肉感和力量。 “没有衣服……”他讷讷地开口,全然没了之前那股子冲劲儿。 这酒店套间里应该是有一套男士浴袍的,许傲知道,却没有开口。 她对这具身体的喜欢程度显然是超出了她的预期,直到两个人在沙发上吻到忘情,她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睡裙 的肩带已经滑落将她的胸乳完全暴露在空气里,少年的头颅埋在她胸前,她竟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情感,他好像是能在自己身上 吸出奶水来,像个一个还在吃奶的娃娃。许傲有点想笑,自己不过大他几个月而已,竟也能产生这样的想法。 他大力啃咬着她的乳头,还不忘揉搓抚慰另一颗,这样的双重刺激使她的花穴不受控制地吐出粘腻的液体。 她轻轻抚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推了推。于是他便将乳头从唇舌中放开,念念不舍地亲了亲又用湿润的嘴唇在上面蹭了两 下,原本就因为刺激挺立的小豆豆再一次颤抖起来。 他看得眼眶发红,抓住两只奶子的手用力的揉了几下,随后抬起头来,什么话也没说,就用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死盯着她。 “还想吃。”他眼神里分明是这样在诉说。 许傲笑,忍不住再揉他的脑袋,“我去洗。” 还没坐起来就被压住,他声音嘶哑着,“不许去,我就喜欢这样。” 不喜欢甜腻的沐浴露掩盖住她身体散发出的隐约香气,急迫的想要证明这一点,从她的颈窝一直舔吻到胸前,一路留下属 于他的印记。 将她的睡裙扯了上去,露出纤细柔软的一截腰肢,还有那条引人犯罪的蕾丝内裤,她靠在沙发上,细长白嫩的双腿打开, 少年起身跪在客厅沙发下的地毯上,从她的腰腹一直舔到大腿,那股灼烧般剧烈的快感冲击她的大脑。 终于他停下来,抬起头,温柔又纯真,“我好喜欢。” 然后他便再次低下头,用直挺的鼻尖蹭了蹭她被内裤包裹着的花穴,探出舌尖在上头舔了一口,他抬起眼深邃的眼眸看着 许傲,“好好吃。” 观察着她脸上难耐的表情,不停的舔着那一处,直到整个条内裤都被浸湿,竟不知上头是她的淫液,还是他的口水。 “可以脱下来让我看看么?”说着这句话,他又将鼻尖埋进花穴处使劲嗅了嗅,“好香的。” 许傲身子不可察觉的颤抖着,喉咙有些干涩,脚趾绷紧,心也跳地极快。 白皙的身体在灯光下散发出莹嫩的光泽,柔软细滑的睡裙堆在一对硕乳下方,那么大的一对奶子,胳膊却这样细,完全不 符合人体工学,像是漫画里创造出来供宅男幻想的产物,若不是早早地认识了她,若不是她只有十七岁还未成年,贺知立一定 会恶劣地猜测她隆过胸。 想到这,贺知立的眼神紧了紧。她还未成年,还有一个月,高考后的那一天是她的生日,想到这,他极力想要压下自己的 欲望。不能在这个时候要了她,于情于理这都是犯罪。 可是许傲什么也没说,细嫩的小手缓缓放在内裤上,大拇指勾进内裤的边缘,微微抬起臀,将内裤褪了下来,卡在大腿根 部,露出更为白嫩微鼓阴阜,毛发少的可怜,嫩生生的,比梦里还要美。 贺知立大手抓住她膝盖下方的位置,抬起她两条腿,将她的内裤缓缓从腿上摘下,放在一旁。 直接将她的脚放在沙发上,让她曲着腿,呈现出一个M字的形状方便他欣赏她的逼。 是的,他脑海里没有别的词可以代替了,只留下这一个粗鄙不堪的名词。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将那一处少女私密地带看得真切,肥嫩的两片花户紧紧闭合着,光滑的没有一丝毛发存在,比浅粉色 要深一些,可是她皮肤底子那样白,哪怕是色素沉淀也不过分,倒显现出一丝性感的柔媚。 他忍住口腔里瞬间泌出来的唾液,喉结滚动间将它们尽数吞下,拼命抑制住想要上前舔逼的渴望。他还没有看够,粗粝的 指腹轻轻将两片阴唇分开,露出湿亮淫靡的私处,深粉色的阴蒂受过刺激后肿的肥大。再扒深一点,才能窥见那微微翕张蜜 洞。 终于忍不住了,埋头贴进去,粗糙宽大的舌头包裹着整片花穴舔弄,感受到她的胸脯强烈的起伏,甜腻暧昧的声音如数泄 出来。 滚热的鼻息扑在上头,不断涌出的蜜液被他吞了一波又一波,滋滋吸食的声音愈发大,他竟用牙齿缓缓碾磨她细嫩的穴 肉。激得她尖叫,扯痛他的发根。 他不停歇舌头疯狂舔弄每一处穴肉,像一个初生的小野兽,带着一股倔强的蛮劲。不停拨弄着阴蒂,舔吮轻咬,仿佛在品 尝最美味的甜品。 她本该在他贴上去的那一秒就叫停,应该说,“很脏,别舔。”可一旦触碰到他痴狂的眼神,许傲就说不出一个不字,她 んаIτаnɡωχ.cοм渴望被他舔穴。校园里外貌最出众的男孩子,篮球队的主力球员,此刻正跪在她的身下,卖力地舔舐她的私处,这让她人生第 一次,从心底涌出一阵难以言说的自豪感。 长得再帅那些女孩再喜欢又怎么样,还不是一遇上自己就乖的像条狗。太恶劣了,这样把他比作动物的想法,许傲突然感 觉到一股热流涌进她的下体,内壁抖动着,又胀又麻。突然他的舌尖探进那一处细微的洞口边缘,缓缓往里挤,身体过电似的 抽搐,控制不住下体喷出的蜜汁,情欲初开的夜晚迎来她人生中第三次高潮,和前两次不同,她哭叫着居然喷了出来,声音掺 了蜜似的甜腻沙哑。 那样好看的一张脸,被她喷得从鼻尖唇周到下巴全都湿乎乎,他看着也像是惊到,抬着脸不知所措地看过来。 直到看见许傲将手埋在眼前,止不住的哽咽,他慌乱地抱住还在颤抖着的人,“乖,没事没事……” “好脏啊……”她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羞愧的感觉却掩不住高潮后的快感,被欲望支配的她和那些造谣她是荡妇的谣言 对上。 “不脏!”少年还未来得及擦干脸上的蜜液,搂着她安慰的同时,全都沾在了两个人的脸上发丝上,“一点都不脏!又香 又甜,是我全世界最爱吃的!”说罢还要用指尖去刮下巴上残留的汁水,尽数含进嘴里。 拿下她的手,搂在自己腰间,果然她眼角红了一片,睫毛上沾了些湿意,吻上去,舔了舔,连许傲的眼泪,都是甜的。 “一点都不脏,只是高潮了,应该是潮吹了吧。”他也不懂,联系着看过的色情读物,给出一个大概的答案。 情欲褪去后的身子渐渐发凉,止不住要往他怀里钻,低低地开口,“你去拿套套,我们去房间里。” 贺知立的身子愣了一瞬,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喘息声很慢,“不做了,等你高考结束我们再做。” 话音刚落,许傲的手就伸了过来,本来就松垮的浴巾只需轻轻一扯,就被弄散。 那一处庞大的物体直直耸立在浓密的毛发间,她直接将其握在手心,任由粗壮的柱身灼烫着她掌心里细嫩的皮肉。 “要。”现在就要,不要等到以后,不然我怕自己再也没有今晚这样的勇气。 贺知立僵直着坐在一旁,任由她柔若无骨的手在他那个脏东西上生涩又娇纵的撸动,又爽又痛。 “好好好,我去拿套套,你在这乖乖的。”拿开她做乱的小手,再次吻她。 拿好安全套,抱着她进了卧室,那里还和上次用着一样的陈设和织品。 轻缓地将人放在床上,细密的亲吻落在她每一寸肌肤,直到她纤嫩的脚背,圆润的脚趾,都含在嘴里一一舔过。 最后又回到花穴间,埋着头卖力地为她舔弄,直到他认为那里已经足够湿润,要让她少痛一点,这是贺知立脑海里唯一的 想法。 他生涩地解开小盒子的包装,拿出薄薄的一片,撕开后,对着灯光反复观察,随后套在粗壮粘腻的顶端,戴不进去,急得 汗从额角滴落。 “好像是反了。”许傲轻声说道,她也不太懂。 “哦、哦!”他又反过来往上套,刚才在一直试弄下套套上自带的一些润滑油都干了,那里又太过粗,怎么也套不上。整 个身子都覆上一层晶亮的汗液,他急得快哭出来,怎么关键时刻就这么没用! 许傲缓缓起身,接过他手里那个干涩的安全套扔在床头柜上,指尖轻轻揉过龟头,抱怨道,“你把它都弄红了。” 赤身裸体的少年一只脚站在床下,一只腿跪在床边,却委屈地瘪起了嘴,这样的反差,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许傲又从包装盒里拿出另一个,见他低着头不语,又凑上前亲吻他的嘴角,“我给你带。” 原本还气她只顾着心疼那个丑东西,现在又被她撩得耳根通红。 “你是喜欢它还是我?”就像女孩子常爱问的,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救谁,一样任性蛮横又毫无意义,可他偏要问,他偏 要和本就属于自己的身体上的这一部分争个高低输赢。 许傲从小小的方块里取出一个套套,查看片刻就大概弄懂了,将其套在又一次溢出黏液的顶端,柔白的手缓缓带着套套滑 下粗壮的茎身,手中的柱体猛地震颤,小麦色的肌肤上瞬间起了一层薄汗,仰起头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 “喜欢你。”她看着自己,眸光水亮,声音甜得快要溢出蜜来。 不顾一切地吻上去,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把人压在了床上,和春梦里幻想的一样,她把那双玉白修长的腿夹在他的腰间, 乌密的发丝垂落在枕头上,睡裙肩带是他刚才拉上去的,刚遮住的一半胸乳因为躺下的缘故溢出大半,嫩粉色的小乳晕藏在里 头若隐若现。 湿淫肥嫩的花穴被他舔开,露里头红肿的阴蒂,贺知立屏息,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插进去……插进这个幼嫩淫穴里, 让她哭让她叫……?什么爱抚前戏他统统都想不起来,扶着粗壮的鸡巴就往那送,不得章法的戳弄,“唔……”身下的女孩紧紧攥住枕边,又 怕又爽地泄出声。 找不到洞口,他狠皱着眉,直接拿手去寻,粗糙的厚茧一次次划过柔嫩的花穴,终于找到一个微小的秘洞,闷声道,“拿 手指进去一下……” 于是他将手指缓缓送进去,刚进去一截就被里头的湿热的淫肉紧紧吸住,这可怎么办?一根指节进去都那样难,要是自己 那根丑东西进去,她得吃多大的苦头。 “直接进来吧……”她伸出冰凉细嫩的小手抚上他充血的肌肉,声音里带着颤,哀求道。 此刻他乌邃的眸子掺上浓浓的情欲,滚烫的汗液不停地滴落在她的身上,红着眼将肉棒抵在湿软的穴口,声音暗哑,“疼 就说。” 刚挤进一个头,她便不受控地哆嗦着,漂亮的的眉头紧锁,微微吊起的眼角红得发欲,可是她什么话都没说。贺知立也不 好受,他没想到男人的第一次也是会痛的,那样紧的穴,连塞进去一小寸都那样艰难,箍得他也好痛。 “许傲……许…傲……”伸手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沙着嗓子诱哄她,“忍着点……” 额角滴汗,眉心火烧,狠了心,将肉棒一寸一寸往那娇淫的 んаIτаnɡωχ.cοм穴洞里头挤。刚又进了一小截,酥麻的感觉从脊背直冲天灵 盖,死死咬住下颌,精悍的小臂撑在床上,喘息声粗重似在叫床,紧窒的穴肉裹咬着他的性器,忍不住的要往里头再顶深一 些。 “许傲……许傲……” 被念到名字的人此刻被硬物生生贯穿,身体如同被撕裂,在他一声声唤叫中,将手从枕边移到他的肩,掐进去,用光了全 身的力气。 欲火灼烧进他的嗓子,水淋淋的穴道紧紧吃住他,滚动喉结,狠下心,将最后一半直直地捅了进去。 “啊……”许傲嘶哑着叫痛,眼角却没有泪水流出,她早就忘了该怎么哭,体内灼铁一般的巨物将她快要撑爆,“轻 点……” 贺知立的眼眸红得似乎能滴血,整个人都被欲火点燃,只能感受到她骚媚的穴肉包裹着自己,他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只 晓得往里捅,像是要把人操穿。 可许傲将手划到他的腰腹间,那里突然一阵紧缩,灭顶的快感将他淹没,凭借着本能往里头耸动,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里,仅是这么想着,全身就如同电流穿过,脑袋里白光闪烁,瞬间哆嗦着,射了出来。 全程不过两三分钟,懊恼羞愧瞬间浮上少年的心尖。许傲见他一阵颤动后停在自己身体里,穴道里的肉棒似乎是软了些, 她终于好受了些。拿膝盖顶着他的腹肌,将他推了出去。 安全套里蓄满了浓白的精液,他愣在那,浑身止不住的发颤,可恨又可怜。 许傲支起酸痛的身子,下体摩擦在光洁的织物上,痛得厉害,却还是伸出手抱着他,安抚着他凸出的脊背骨。 另只手将他性器上的安全套撸下,却不想那个可恶的犯罪分子又一次粗硬起来,比起之前更嚣张,还在她手里示威似的抖 动了几下,许傲咬着牙将湿腻的安全套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他沉重的呼吸尽数洒在她颈窝里,许久后哭哑着嗓子,“我好快……” 许傲笑,她可不觉得快,那铁一般粗硬的东西再捅下去,她可能真要哭着进医院了。 可此刻敏感卑微的少年却觉得她是在耻笑自己的不中用,张开唇拿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脖子,婴儿磨牙般地厮磨着,“不许 嘲笑我……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一个超大的私心,阿贺真的满足了我对完美男友的所有幻想。 写得不好请大家见谅,这篇算得上双更了吧……?你们可以不给我投珠,但你们一定不能笑话我儿子! (还是那句话,我他妈写的也太现实了!男生初夜有的也会疼的好么!不秒射的肯定不是处男!开个玩笑,应该也有第一次不 秒射的绝世奇才。) -- 初夜下(H) 许傲的手机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贺知立看见屏幕上明晃晃地出现江岸两个大字时,无法抑制心底的怒气再一次翻 涌起来。 比她先一步抢过手机,径直接通,眼神却死死盯着许傲,她仅仅是有些无奈,默默容忍他这些无聊的小动作。 “喂?”少年的嗓音沙哑低沉,藏不住浓浓的不悦。 那头的人显然是没想到是他接的电话,停顿了数秒,缓缓开口,“许傲呢?” “你找她什么事?” “你问问她,出来学习带书了么?”他似是在笑,可贺知立觉得江岸分明是在嘲笑他们,这人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苏妈妈把她的日用品和书包送来了我家,我放在了酒店前台,你们下来拿吧。”他语气亲密地喊着许傲的母亲为妈妈, 只这一个称呼,就将贺知立击得节节败退。 “知道了……” 那头的人又一次嗤笑,“帮我带句话给许傲……”停顿了片刻,语气从容不迫,“别玩得太过火。”小心引火烧身,这句 他没说,藏在唇齿间细细玩味。 江岸突然想起路杰的话来,“贺知立啊……他就是一个24k纯种的钢铁直男,脑子只有一根筋。单纯的要死,满脑子只有 兄弟和篮球……哥你可别逗他,他容易当真的。” 一根筋倒是真的,单纯也没错,就是现在满脑子恐怕就只有许傲了。 许傲见贺知立挂了电话就摆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惹得人心疼,揉揉他低垂的脑袋,“怎么了?他说了什么?” 他一句话也不说,将许傲推倒在床上,身子覆上去,把头埋在她胸口,十指紧紧扣住她的手,那种被打败的失落和无助抽 去了他所有的精气神。 “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 “嗯,我知道……”他声音闷闷的,他当然相信许傲和江岸之间什么也没有,可是江岸……他是年级第一的学神,家世也 那么好,况且抹开自己的偏见,江岸的脸也着实是帅的。 最主要的是他和许傲相识于幼年,他们之间牢不可破的的关系是通过两个家庭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他和许傲交朋友是门当户对,他替许傲处理流言只需要打个电话,而自己却只能时时刻刻偷着找机会上网和那些黑子开启 骂战,骂不过还得找上自己以前的那些兄弟一起,大半夜的不睡觉,做见不得光的键盘侠。 一想到这,那种落败的感觉又一次席卷了全身。即便他得到了许傲的身体又这么样,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比起江岸,就更显 的一无是处。而且他居然还秒射,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我总觉得,江岸喜欢阿瑶。”许傲伏下头,吻在少年的耳尖,同他分享自己朋友圈的小秘密。 “真的么?”少年瞬间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发出亮眼的光。 “嗯。”许傲肯定,“之前在天台,他只是把你做的小陶人儿递给我,不知道怎怎么会被拍成那样。” 贺知立的下巴搭在许傲的胸口间,蹭了蹭她丰腻的乳肉,“可我觉得他喜欢你……”随后又低了声音,“我觉得全世界的 男人都喜欢你……”就像我一样……?许傲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安抚似地掬起自己的胸,诱哄般,将乳头送到他嘴边。柔嫩的小粉乳尖擦过他粗糙的唇,见 许傲这样低下身段来哄自己,心里酸酸胀胀的,控制不住下身再次抬头的欲望。 张嘴含住软软的小豆豆,舔弄片刻就在唇齿间硬起来, んаIτаnɡωχ.cοм他含糊不清地说,“喜欢喝奶……”说罢,便大力搅弄起来,双手 抓住两团嫩乳,恶作剧般将其挤在一起,一道深深的乳沟显露,他凑近里头深深地嗅了一口,“奶香味……” 粗硕的肉棒抵上嫩穴,只敢在外头缠绵轻蹭,两只奶头被他轮流舔弄,还时不时地发出舒爽地闷哼。 下体被滚烫的柱身蹭的好舒服,不停地流水,许傲忍不住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浅浅地发出呻吟。 贺知立抬头瞧见她那张被欲望浸湿的小脸,眼睛里像是被雨水溅过似的,润亮地发烫,丰润的唇微微张开,喘息间看见那 艳软的舌尖。没控制住手下的力量,捏得她叫出来,“唔……” 下身耸动间感受到骚穴里头的水已经把自己的鸡巴打湿,“骚货!” 嘴上不饶人,看向她的眼神却带着试探,担心她不喜欢自己这样粗俗。可许傲没有,她听见后,垂眸看了眼自己,勾起唇 边,眉梢微动,倒像是在挑衅。 真是个骚浪的贱货。 贺知立忍不住肮脏的欲念,扶着鸡巴就往她那骚逼里捅,被操开过一次的骚穴又流了那么多水,这一次进入稍微轻松了 些,可还是被里头千万个骚媚的小嘴巴吸着舔着,让他不得安生。 “呀……”显然是没猜到这突如其来的进入,娇吟出来。 “喜不喜欢我这样操你?”说话间将那根壮硕的柱身再往里捅进小半,酥麻的感觉嵌进了骨髓里,爽到爆。 眼尾扫到床头边上的小方盒,眼神刹时愣怔住,一刻一秒都不敢贪恋,直直地拔出来。 “唔……怎么了?”许傲借着细嫩的胳膊堪堪支起身,下身突然空了,穴口却止不住地翕张。 “没带套套……”少年懊悔得想要当场切腹自尽,他怎么可以这么坏,怎么可以只顾自己爽而忘了安全,慌乱中把所有剩 余的避孕套都倒了出来,害怕到指尖都在颤抖,他不敢想象如果因为自己的错误而毁掉了她的大好前程……?许傲抓住他的手,“没事,我经期快到了,现在应该是安全期。” 什么狗屁安全期!戴套尚且都不能百分之百的避孕,更别提什么没有科学依据的安全期。他不能容忍自己在许傲的身上犯 一丝一毫的错误,俯下身吻住她冰凉的唇,“要给臭东西穿小雨衣,不能把你弄脏。” 许傲笑了,急切地回吻他。 许是感应到她的不安,贺知立一边往坚挺的性器上戴避孕套,一边用手去抚摸她的眉心,同她缠绵湿吻。 却在下一秒就狠狠操进去,被那张小嘴裹得又要射出来,那骚穴居然还在不停地把他的性器往里头吸,原本还有一丝怜 惜,这下更没了顾虑,直接把剩余的那一截顶弄进去。 “小骚逼怎么那么浪?才破处就离不开鸡巴了么?”伏在她耳边说着粗口,见她身子一阵阵地颤,知道她是喜欢这样的。 这种认知让贺知立突然兴奋起来,平日冷淡的女神学姐,在他床上居然会喜欢这样被羞辱,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又粗壮几 分,狠了命地去操弄。 “说,是谁在操你?”含着她的耳垂,语气发狠。 此刻她漂亮的浅眸覆上一层氤氲雾气,全身都淌满了香汗蜜汁,贺知立伸出舌头去舔,爽得她直接淫叫出来,“啊……是 阿贺,阿贺在操我……” 许傲的配合出乎他的意料,搂紧她全力耸动,他爱死了许傲这副全身心投入进欲望深渊的模样。她来找自己,献出身体, 从头到尾,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她竟是这样一个果决的人,这种发现让贺知立在此刻心跳加速。将欲根频繁快速地在那紧窒 的骚穴内抽插,喉咙都要被点燃了,嘶叫着,“学姐……学姐……” 初经人事的少年,毫无章法的操弄,许傲是又疼又爽,一双手只得在他青筋暴起的胳膊上轻抚摩挲,想叫他轻些,又想要 他快些。 一出口便化成柔柔轻吟,“阿贺……” 少年从发根里滴落的汗水砸在她身上,所经之处一片滚烫,他埋着头啃咬那一片凝脂白玉般的酥乳,脸还在上头不停的乱 蹭,一根粗硕黑长的鸡巴在她洁白莹嫩的腿间不停进出,发出激烈淫靡的声响。 不知是顶到了哪里,许傲全身都酥软了,不住地摇头,内壁迎来猛烈地蠕缩,“啊……”娇媚淫叫着。 贺知立终于受不住这种刺激,快感聚集到脑内,一次次深顶后,嘶吼着在她体内射出来。 他匍匐在许傲的胸前,嘴里还叼着一颗乳头,滚烫的身子不停地颤栗,埋在她体内久久不愿意拔出去。 “阿贺乖……”许傲摸摸他发红的眼角。 “嗯……”贺知立一寸寸将肉棒从她的体内拔出,撸下套套丢进垃圾桶,随意地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下自己的性器。 “我抱你去洗澡。” “嗯……你去浴室把浴缸放好水。”许傲阖着眼,艰难地开口,他拔出去后下体才觉出痛来,像是被撕裂了,让她连动动 手的力气也没有。 “很痛么?”贺知立看着她无力的模样,心都碎了,趴下去查看花穴的状况。 原本粉嫩闭合的花穴,翻开后露出艳靡的淫洞,阴唇和小蜜豆都红肿起来。他伸出舌头去舔,身下的人细细哭叫,“不要 了……” 舌尖轻柔的舔过,说话间的气息都扑上去,“宝贝,我轻轻的……” 被比自己小的少年这样喊着,许傲失控地去扯他的头发,不许他再去玩弄。 “我只是检查一下,好不好?” 说完却不容拒绝地将唇舌贴了上去,包裹住受伤的花穴轻柔地按摩舔舐,蜜汁夹杂着一股血腥锈气,舌头挤进秘洞,果真 那股味道更为强烈,应该是撕裂了,不顾穴肉地排挤,生生的将舌头全部捅进去,浅浅地插,柔柔地安抚。 过了许久才拔出来,上去抱住她,“痛不痛?” 许傲把头埋在他胸口,细细轻哼。 “对不起,弄伤你了……” ===========================?今天双更 两颗星冲鸭!!!!!!! 无论如何,安全第一!!阿贺简直宇宙无敌第一乖第一好!!! -- 流浪狗 深夜一点半,许傲躺在温热的一池浴水间放松心神,刚刚享受片刻的宁静,淋浴间里的水声戛然而止,少年拖着脚步缓缓走出来,单膝跪在浴缸旁,沉声道,“我帮你按摩按摩。” 不等许傲拒绝,他的手就狭着温热的水流覆在许傲胸前,那里布满来自情欲后的印记。轻抚上她柔白滑腻的肩头,“这样不方便按摩……我进来……” 说着就赤身裸体地垮进来,将许傲搂在怀里,让她全身靠在自己胸膛上,揉捏她的肩膀,手上摸着细嫩的皮肤,一汪清水遮不住她不着寸缕的曼妙身姿。片刻间,许傲就感受到一个灼热的硬物顶在自己的后腰,耳尖发烫,低声哀求,“我真的没力气了……” 被抓包的少年手下的动作突然滞住,身子微微往后靠了些,声音暗哑,“嗯……不碰你,洗好就去睡觉。” 说完吻了吻她发烫的耳尖,快速地帮她清洗好身子,拿起最大的一片浴巾裹住她,帮她把头发上的干发毛巾拿下。 从浴室柜里找出一个吹风机,站在她身后,耐心地帮她吹干发丝,望着镜子里的乖乖靠着他许傲,他终于没忍住满怀的温柔,含住她耳后的小血痣,低喃,“你好美……” 许傲可能太累了,恍惚间居然把衣柜里江岸之前留在这里的衣服递给他,只见他太阳穴的青筋凸起,咬紧牙,气得转过身去不愿理她。 “那你就光着睡吧。”困意袭来,许傲真懒得再哄他,把手里的衣物丢进衣柜里,转身就要去床上休息。 “你这里到底有多少他的东西?”面色冷,说出的话更冷,他站在那俯视床上的许傲。 许傲翻过身背对着他,不愿与他争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站在那眼神似火灼烧许傲的后背,终于,许傲转回身子,坐在床上,就看着他站在衣柜边,下颌绷紧,双唇紧闭,垂着眼睫毛的阴影散在眼下的位置。 许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是说过了么?以前他和张瑶也来这里住过。” “什么时候?你在不在?”他终于愿意开口。 “初中毕业的暑假,我也在,就几次吧。他就睡在客厅。” “几次?” “不记得了。” 许傲敷衍的态度显然是惹怒了他,他急匆匆地赶到床边,扶正许傲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说话,“不许你再去他家过夜,更不许你把他带到这里来!” 许傲点点头,甚至都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看见他双唇快速地开合。 “说话!” “好。” 得了回答,少年才稍微找回些好心情,搂着她躺下,还继续在她耳边絮叨,“以后你和他出去,去他家学习必须得告诉我。不然你都带上我一起去,好不好?………好不好?……” “好……”许傲仰起头亲亲他的下巴,好好好,都听你的,让我睡觉吧小祖宗。 也许是睡觉前发生过矛盾,许傲总觉得这觉睡得不踏实,梦里她在路边遇见一只流浪狗,见它可怜兮兮地跟在自己身后,许傲一回头,那小狗就停住,慌乱地对着路边的小花小草乱扒一通。可许傲刚走两步就又听见小狗的脚步声,她心软了,转身抱起那个脏兮兮的小东西,偷偷把它带回了家。躲在房间的浴室里给它洗澡,洗去它身上的污泥,才发现这是条极漂亮的小狗狗,雪白的毛,湿漉漉的眼睛,可爱极了。于是用自己的衣服给他在自己床下安了一个窝,睡觉前还同它说晚安,谁知灯一关掉,那调皮的小东西就跳上了床,躲在自己的怀里。 许傲正梦见捡来的小流浪狗埋在自己胸口撒娇,忽然感觉到乳头上传来一阵刺痛,“唔……” 她睁开眼就看见贺知立迷恋地埋在她的胸前叼着她的乳头啃咬,两只手不停地揉搓她的胸,睡衣整个被他推上去,迭在胸部上方。真是要命了,一大早起来就这么黏人。 推开他的头,把咬到发痛的乳头从他嘴里拔出来,发出一声“啵”,她瞬间脸就红了。 那个人被阻断后也不恼,笑嘻嘻地将许傲搂住,满心欢喜,“太好了,这不是梦……” 直挺挺的下身却顶在自己肚子上,许傲回抱住他赤裸的身子,拍拍他的背,哄孩子一般,“嗯……”不是梦,不是梦里可怜的小流浪狗,而是这个黏人的小祖宗。 灼热的性器隔着许傲的睡裤顶了她两下,他一夜没穿衣服,晚上稍微有些动静鸡巴就翘得老高,许傲睡着了,他就浅浅的蹭她,可这样缓解不了鸡巴却变得越来越粗硬,结果演变成一夜都迷迷糊糊地抱着她香甜的身子乱蹭。 “你今天没衣服穿怎么办?”想起他昨晚和自己赌气,絮叨了一夜,许傲就觉得头疼。 下巴搭在许傲的肩膀上,发育快速的少年一夜就冒出些浅浅的胡渣,隔着衣服刺挠她。 “我昨天过来的时候洗完澡就把我的衣服裤子都洗了,挂在浴室应该干了吧。”说着话呢,就把她的手抓住引到那粗热的肉棒上,“不管它了么?” 声音嘶哑难耐,可怜透了。 许傲没有动,他又开口,“晨勃好难受,学姐你就帮我摸摸,我不进去……” 终于还是没磨过他,软嫩的手心包着他灼烫的阴茎,上下撸动几次,“这样么?”许傲问。 他闷哼出声,将性器全部交给她,两只手揉住那两颗白嫩的奶子不停地揉捏,“你奶子怎么那么大?” 许傲侧着身子倒更方便他摸,一边摸还要一边说着污言秽语,“好想拿鸡巴干你的骚奶子。” 许傲闭着眼,感觉手里的柱身越来越硬,她手臂都开始酸痛起来。 刚想蹙眉,就被他的吻拂在眉心,“不许皱眉。” 说完就拿开她的手,自己撸了起来,“真想每天早上都起来干你的骚逼。” 另一只手胡乱地揉上她的胸,低着头又吸又咬,话音全扑在她敏感的乳头上,许傲夹紧腿,感觉花穴里涌出一波液体。 “小骚逼又软又嫩,裹得鸡巴好舒服。” 许傲将胸往他的嘴里送了些,见他眸色幽深,翻滚着情欲,“你就那么想被我舔奶么?” 许傲点点头,是的,她想。 引来更凶猛的一波吮吸,整片胸乳没有一块好皮肤,夹杂着他的咬痕和嘬出来的吻痕。 主动捧着奶喂他喝,任由他为所欲为的许傲此刻全部占据了他的脑海,想把她整天抱在床上操,把肮脏的精液全部灌进她的肚子,让她给自己生孩子,这样就有更多奶水给他喝。 想到这,他几乎要把许傲的奶头吸破,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伏在她身上,咬着她的奶头疯狂撸动鸡巴,终于在一阵阵颤栗中,他射了出来,全部射在她白花花的肚皮上。 ============================== 两颗星就双更+番外 微博:今夜给我叁碗面 -- 爱或同情 早餐的时候许傲坐在他对面,莹嫩的皮肤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更为白透,她正一边用餐一边看模拟卷,贺知立终于知道许傲为什么学习那么好了,因为只要她愿意,她能做到时时刻刻全身心地投入,任凭外界如何扰乱,她都能岿然不动。 “你这个习惯不好……”贺知立咬了一口披萨,不高兴道,许傲从打来电话让人把她的课本衣物送来开始,就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嗯?”她挑了一勺酸奶麦片,含进嘴里,眼尾微微掠起,看了他一眼后又回到卷子上。 “这样对胃不好……你应该吃完饭再学习。” “你清早起来就吃披萨喝冰可乐对胃更不好。”许傲终于把模拟卷放在一旁,扬起眉逗他。 哪里有人一大清早就吃这些不好消化的东西。 “你周末都做些什么?”许傲静静地看着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冷。 贺知立撇撇嘴,还没呆到一天就想着赶他走,“在店里帮忙。” 周六周日是双倍工资,他需要从中午开始一直忙到夜里十一二点。 许傲微微蹙眉,“快考试了,你应该多花些心思在学习上。” “嗯。”他低声应和,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许傲关心他,知道这一点让他非常满足。“我可以和你一起学习么?” 许傲愣了片刻,点点头,“好。” 他打电话去和他那个抠门的爹请假,却遭到他的嘲讽,“你学习?你怕不是在豁老子吧,别在外头打滥仗,赶紧去把店里整归一。” “你再请个人吧,我不给你忙了。”贺知立懒得听他在那头废话,说完这句就挂掉了电话,无奈地窝进沙发里,看着许傲还在坐在餐桌那学习,突然觉得她距离自己好遥远。预感到无论将来自己如何努力奋进,都无法融入她那个圈子一分一毫。 许傲刚抬起头,就见他无神地靠在沙发里,他那个也不知是哪里买的山寨手机,电话那头的声音方圆十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提他爸在那头的大嗓门毫不留情地骂他。” 许傲听不太懂,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她很少见贺知立情绪低落,走过去搂着他的腰,“怎么了?你家里要你回去帮忙?” 贺知立摇摇头,把脸埋在她颈窝,“没事,我不替他们打工了,累死累活也没几个钱。” 许傲揉揉他沉重的脑袋,不知如何开口,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 想起他曾提起过的,他父亲在他母亲去世后一年的时间内就再娶了,那时候他正值青春期,少不得要和家里闹得不愉快。他昨晚一夜未归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也不见他们来询问,反倒是店里没人帮忙想起他来。 许傲这么想,心里就疼他疼得更厉害,亲吻他的额头,“我陪你学习。” 贺知立重重地点头,发丝蹭在她的颈窝里,忍不住向她诉说心事,“他们后来又去中心地区开了一家大串串店,这边生意本来可以多请几个人来做,可是他们不,可能因为我在店里好像可以带来更多的顾客。” “我学习不好没出息,他就想着再生几个培养,弟弟还没一周岁,那个阿姨又怀上了。”他的声音闷闷的,一字一句都砸在许傲的心上,“不过我也管不到那么多,他现在有点钱了,我替他们操什么心。” 母亲在他最需要关爱的年纪去世,因为成绩不好就被父亲放弃,利用他的人气给店里带来客源…… 许傲多想哄哄他,我疼你这句话却在嘴边迟迟说不出来,她怕自己将来做不到,徒增他的伤心。 于是扶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如果这样能让他开心些,许傲什么都愿意做。 呼吸有片刻的凝滞,猜到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他的心像是破了一个小口子,无尽的酸胀涌进里头。想起上一次也是在沙发上,提起自己的母亲,她就乖乖地躺下任由自己侵占她。 一时间呼吸急促,咬着她唇间的嫩肉吮吸,狂浪的搅弄她的口腔,逼得她从嘴角溢出津液,他又伸出舌头去舔,一个色情的吻亲了近十分钟。结束后,许傲靠在他快速起伏的胸口,突然想,将他的呼吸扰得更乱。 于是她掀起眼帘,摇曳着潋滟水波,轻轻地问,“你想要么?” 贺知立心头发颤,咬住她的唇,大手覆在她胸前一通乱摸,动作中流露出急切的慌乱,他想要,上次就想要了,在这里,沙发上,狠命地干她。 将她的睡裤连同内裤一起扒下,扔在一旁的茶几上,不用他去舔,那花穴外头就湿透了,他用手去揉,很快就溢出淙淙黏液,“欠操的骚货!” 裤子只脱了一半,卡在大腿上,用手撸了两把硬到发痛的鸡巴,关键时刻想起要带套,将裤子褪下用脚踩落,光着下身大步跨进卧室,许傲只见他裸露的双腿异常好看,跟腱很长脚踝很细,小腿肌肉线条流畅,大腿健硕饱满,旺盛的毛发总戳的她又痛又痒,幻想到即将要被他这样一双腿夹住顶弄,她就忍不住想要。 在他一边往粗壮的鸡巴上戴套一边走来的片刻,许傲真的觉得他是自己见过最性感的男人。于是许傲在他刚跪下一条腿在沙发上时,就缠住他,手脚并用,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迷恋。 “真骚……” 记着她昨晚受了伤,抵在穴口进入的时候他还是轻缓了许多,可是刚一进去,便把什么都忘了,只一味粗重地喘息着,弓起背,挺着胯,强横地鞭挞着她柔滑紧致的穴道。一下比一下猛烈,瞬间胸口和额角就覆上一层薄汗。 “骚逼夹得我好爽……哦……宝贝……你怎么这么会夹?” 不管她对自己是同情还是爱,他都全盘接受。 狭窄的肉壁上似乎有无数张淫肉吸食着他的茎身,他一只腿跪在沙发上,另一只脚踩在地上,猛烈地进攻,不断的淫液在操弄下从交合处溢出,贺知立扶着她缠在自己腰间的小腿缓缓撑开,看见自己黝黑粗壮的性器在她的粉穴里进进出出,“学姐,你的逼好美……” 肉体相撞间,淫乱的水声不绝,贺知立哪怕嘴上再怎么不饶人,也是个刚刚开荤的少年,大腿骨和腰腹撞在她软嫩的臀上,在安静的客厅里发出更为淫靡的声响,他竟红了耳根,一颗心烧得厉害。 许傲扬起手揉他的耳朵,声音比蜜还甜,“乖乖阿贺...…啊……你耳朵好软呀……” 十七岁的少年,身体上的肌肉是硬的,脸骨鼻骨是硬的,滚动的喉结是硬的,捅进自己下体将蜜穴撑得饱胀的肉棒更是硬得发烫,可偏偏耳骨这样软,红起来像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受不了她的引诱,咬着牙眼睛里红得似是能滴出血,猛烈地往穴道里操,呻吟难耐地溢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滴汗从他的额角滚落划过他坚毅的脸侧,滴在许傲的胸口,似火一样灼烧着她的心。 “乖乖,我好累……”环在他腰间的双腿时间长了发麻,只好用光洁嫩滑的小腿腹轻轻蹭着他的背,柔柔地抱怨。 少年的身子被她蹭得僵硬起来,从脊背处传来的刺激使他用力屏住了呼吸,腰腹间的肌肉线条绷紧,狠了狠心,把粗硬的肉棒拔出来。 跪在地毯上,大手握住她的踝骨,一言不发地替她揉腿。 她光裸着下身,皮肤白得亮眼,仅阴阜上有些许绒毛,温湿的蜜穴此刻已经闭拢,把刚才的淫靡性事都隐藏在这条细缝间。 “这…这样好点么?”手上帮她揉着腿,眼神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私处看。 许傲支起手臂微微将身子撑住,半靠在沙发扶手上,嘴角扬起,伸手捏住他圆润的耳垂扯了扯,“小变态…” 只见他被撩拨地耳根通红,眼神慌忙移到别处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手下的动作便没了轻重,捏到了一处肌肉又酸又胀,许傲吃痛,娇声抱怨,“啧……”,抬起腿踢了下他的胸口,硬邦邦的。 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踝骨,盯着手下的玉足,白嫩光润脚骨瘦伶,五指圆润饱满,趾甲盖里透出红润的光泽,每一颗都修剪整齐。 不禁感叹她的存在真是源于造物主的偏爱,想到能拥有这样完美的她,贺知立的眼眸再次变得深邃,喜欢她这样对自己撒娇发小脾气,喜欢的不得了。 “换个姿势好不好?”轻捏她的脚心,缓缓起身将她搂在怀里,许傲转动脚踝,从他的掌心里逃脱。 “什么姿势?”许傲把头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搂住自己,一双手则流连在他坚实有力的臂膀上,懒懒地问,又将手移到他绷紧的下腹肌肉上去,指尖轻轻划着圈,见他浓密黝黑的毛发中挺立的那根粗硕的性器抖动了两下。 贺知立难耐地滚动喉结,大手掐住她细软的腰肢,转过她的身子背对自己,她只得曲起膝盖跪在沙发上,过于挺翘饱满的蜜臀让他瞬间忘记了呼吸。许傲回头不解地看他,眸光柔亮水润,“嗯?” “好好跪着。”话毕一巴掌就扇在了她柔嫩的臀瓣上,在他眼前甩出肥白腻人的雪浪。“啊……”她娇涩地惊呼出声,第一次被人打屁股,她瞬间被这种屈辱的快感所淹没,挣扎着摆动自己的身体。 眼见她雪白的肌肤上瞬间浮上一层红色的巴掌印,贺知立眸色黯沉,喉腔止不住大口地吞咽,两手抓上柔嫩丰润的蜜臀狠狠地揉,眼神赤红灼热,“从后面操进去好不好?早就想这样干你。” =============================== 今天还有一更…… 微博:今夜给我叁碗面 -- 后入H 许傲这接二连叁的刺激弄得浑身发颤,屁股微微撅起,声音里也沾上了些湿气,“你进来……” “嗯……”粗硕的龟头抵在湿软的花穴周围乱蹭,换了个姿势他就找不到地方了,许傲回过头,见到他此刻落入情欲折磨中挣扎的表情,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求助她,像只蠢笨可怜的大狗狗。 许傲感受到自己此刻心跳得好快,这个人还真是……有时候那股子蛮劲犯上来简直恶劣得要命,可有时候又这样可怜无辜地卖乖犯痴。哎……许傲深深地在心底叹了口气,谁让他拥有这样好的一副皮囊,处处长在了自己的心尖儿上。 微微摆动臀部,感受到抵在自己私处的性器正散发出惊人的热度,花穴早就被他蹭磨出一股股淫液。许傲从小到大都是个聪明的好学生,学什么都快,沉湎于情欲的身子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被他开发得很成功。生涩地挑逗几乎能让她瞬间湿透,穴口急不可耐地翕张,她闭上眼把屁股往后送,蜜穴忽地含住那巨硕的龟头。 “啊……”两个人都惊呼出声,贺知立的死死抓住她的蜜臀,情难自禁地扬起头,“操死你!”咬紧牙,狠心将一整根肉棒都捅了进去,一瞬间穴道里千万张小骚嘴都吸了上来,他浑身爽到发麻,眼皮都止不住地微微抽搐,“骚逼!操烂你!” “啊啊啊……”许傲被干到趴在沙发背上,这样的姿势让他进入得十分彻底,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刚开了荤,一沾上她的身子,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晓得挺着腰,把粗胀的鸡巴往骚逼里插。 几次把她撞得快从沙发上掉下去,她突然有一种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小畜生给操穿的感觉,“小变态……唔……你轻点……” “轻不了、呼……不是学姐把骚逼送上来给我操的么?”说完就更大力地盯插,黝黑饱胀的精囊打在她娇嫩的花户上,雪白的臀肉骚浪地甩动着,贺知立赤红着眼,狠狠甩了一巴掌在那软嫩的屁股上,“啊啊啊………痛……”嘴上娇气地喊痛,穴道却在刺激下瞬间缩紧,夹得他几乎快要缴械投降。天生的骚货!刚开苞就这么浪,穴肉不仅会夹还会吸,贺知立觉得自己的鸡巴都快要被她下头这张小骚嘴给含化了,妈的!她还真是个学什么都精的优等生。 止不住阴暗的念头涌出来,扶着她的腰肢,抽出鸡巴后再往里狠命地顶弄,“学姐……”伏下身子,贴在她耳边温柔地喊着,可下一秒说出的话又是肮脏不堪的,“你现在好像一条小母狗啊……” 许傲并不认为这是种羞辱,她向来是个怪人,她只觉得此刻阴道被撑得快要爆了,这种感觉好舒服。听见这样的粗话,她便感受到阵阵春潮涌进她的身子里去,呼吸急促,断断续续地叫出来,“嗯……我是…我是阿贺的小母狗……” 贺知立绷紧下颌,心跳得快要蹦出来,顶着她蜜穴里的一块软肉狠狠操干,激烈的快感一波波的涌进她的脑海再传输进她的下体,失禁的感觉又一次来临,骚穴里好胀好痒,那一处骚肉被他不停地碾磨狠干。 终于,在他粗糙的大手覆上她被冷落已久的胸乳上重重揉捏的同时,她尖叫着颤抖着喷出一股股淫液,他疯狂地操干带出飞溅的汁水,打在两个人的交合处。 贺知立立即拔出硬到发痛的鸡巴,跪下去埋头舔逼,炽热的唇舌包裹上敏感的花户的那一刻,花穴里又一次抽搐着喷射出来,他仰起头,满足地将所有淫汁全都吞咽进肚子里,喉咙里发出阵阵满意的呜咽。 两次接连而来的高潮抽去了她浑身的力气,双腿发颤几乎是撑不住了,花穴坐在了少年俊朗的脸上,他的唇舌还在尽力安抚着她刹那间破碎的欲望,直至没有遗漏任何一滴蜜液。 他把许傲放在沙发上躺好,抬起她颤栗的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你可真是个骚贱的小婊子。” 说罢,便把肉棒戳进高潮过后湿软热腻的阴道里去,“做我一个人的专属小母狗好不好?”施虐般地揉搓她那一双巨乳,只见她满脸潮红呼吸急促,微微掠起起发红的眼帘,痴态毕现,“好……我只做阿贺一个人的小母狗……” “操死你这个骚逼!”贺知立快疯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机械性地操弄,他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发情的畜生,不!他甚至连畜生都不如,终于在毫无理智地冲撞里,他射了出来,滚热的身子贴在许傲的身上,紧紧扣住她的手,哭哑着嗓子喊她,“学姐……”又变成了那个乖巧懂事的大狗狗。 过了很久他起身,把半软的阴茎从许傲身体里拔出,撸下安全套,把顶端打了一个结,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举起满是浓稠精液的小气球,捏了捏,许傲忍不住笑他幼稚。 可他下一秒又红了脸,把小气球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低声说,“还好没破……” 许傲的心啊,此刻就像是被他吹满了粉色的泡泡,又涩又甜。 贺知立爬上沙发把许傲搂在怀里,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刚才太用力了,你痛不痛?” 许傲没说话,紧紧回搂着他。 ================================= 微博:今夜给我叁碗面 求关注 -- sloweranddumber 贺知立人生第一次坐在图书馆里,明明前几个小时还和自己亲密交欢的许傲,此刻正冷着脸学习,周身都散发出闲者勿扰的冷冽气息,贺知立真希望自己的视线有特异功能,可以屏蔽许傲身边一切碍眼的人和事。 但是他没有这种超能力,只能在许傲看不见的地方用痴怨的眼神看她。见她和江岸坐在一起讨论数学卷上最后一道大题,他们的手臂贴在一起,江岸拿着笔的手就放在许傲的卷子上圈圈画画,低声用着只有他们两能听见的声音讨论只有他们能听懂的难题,前半个小时他们还共同用一副耳机听英语听力。 “哇!贺知立你一个小时一题都没做出来呀?”张瑶坐在他身旁指着他的英文作业惊呼,朋友圈里终于出现一个比她还要笨的人。 江岸皱眉拿笔指着她,警告,“你再说话就给我回家。”随后淡淡地扫了眼贺知立面前的练习册,这个淡漠的眼神和许傲简直如出一辙,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一片空白的作业,惹得江岸发笑,用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点了点,“你也快写。” 假想敌的力量果真是强大的,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贺知立真的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写完了英文作业。 许傲和张瑶换了个边坐到他身旁,她侧身专注地盯着他的作业,贺知立突然觉得浑身像是爬满了蚂蚁,那种又羞又麻的感觉遍布全身,他是真的坐不住了,屁股在板凳上不停地移换位置。 她的侧脸线条那么清晰流畅,莹白的皮肤似牛乳一般细腻嫩滑,不深不窄的扇形双眼皮微微上扬,稍微动一动眼,那纤软密长的睫毛就像小蝴蝶一样微微颤动。她紧闭着唇,好认真地在检查自己的作业,贺知立看看自己鬼爬一样的字,低头不语。 “你做的不错。”在所有人都没有看见的背后,许傲轻轻搂住他的腰,拿起一支红笔,把他的错题圈了出来,“再看看这几题。” 不知是她的触摸还是她的夸奖,都让贺知立心里浮起一股难言的羞涩,他感觉脸有点烧。 拿起笔就觉得那些被画红圈的错题一个个答案都明晰了,瞬间开了窍一般,把所有错题都订正了过来。 许傲的手隔着T恤轻轻抚摸他的腰线,“阿贺真棒,这下就都对了。” 他的身子在她的掌心下微微颤抖,慌乱地把手放在裤缝边缘摩擦,紧张得满手是汗。 许傲翻过习题册开始检查后半部分的内容,尤其是看到作文部分,眉头淡淡地蹙起,很久没有说话,贺知立原本有些躁动的心瞬间沉了下来,拳头攥紧,他好恨自己平日里不好好学习,现下只能在学姐面前丢丑。 “好,咱们看这题。”许傲用笔点在某一道题前,示意他看过来,“这里四个词哪个和第一段落这个划线词意义相近,sleep???deprivation???will???make???you???slower???and???dumber,这里slower???and???dumber是让你变得更慢、更笨的意思,那能大概判断deprivation它是一个贬义词………” 所有生涩难解的题目,到了许傲这里讲解起来都变得好理解了,一个个英文单词就像是小精灵一样从她的嘴里蹦出来,可爱又俏皮,他突然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门功课。 “作文我替你批改好了,你看看,下次可不许犯这些基础的错误。”她一边说话一边圈出大片红色印记,果然整篇下来,没有一个能看的段落,许傲看着这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无奈地笑了,轻声说,“你如果能把字写的工整点,大概可以拿个基础分。” 贺知立低着头没说话,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许傲牵过他攥在裤子上的手,那里竟然有一整片湿濡,“没关系,作文好好练习就能写好,你前面已经做的很棒了。” 贺知立重重地点头,轻轻捏着她细软的手指磨蹭。比不得他们这边的温情脉脉,对面的气氛可真算得上十分凝重,江岸紧皱的眉从张瑶坐过去后就没有舒展过,他极力压着自己的声音,划线的笔几乎用力到要把试卷戳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算一遍。” 张瑶握着笔的手都在颤抖,在草稿上反复演算,还没写完草稿就被一把夺去,江岸看着和前几次出现的一模一样的错误,恨的牙根疼。 张瑶平日里再怎么张扬跋扈,遇上江岸发脾气的时候也得收敛些,她百分百确定江岸的脾气要是真压不住了,绝对能在公众场合让她颜面尽失,前些日子刚做的日式美甲已经被她扣的七零八落,破碎的甲胶片落在试卷上,被江岸一把拂到地上。 狠狠捏住她的手,“你给老子去把指甲洗掉,高考前再让我看见一次你搞这些和学习无关的东西,我……” “知道了知道了!”张瑶收回被他捏到快骨折的手,怨恨地看向他。 贺知立收回自己看热闹的眼神,牵着许傲的手捏了捏,你看,还是我好吧,我从来就不和你发脾气。 ============================== 两颗星的番外今天写,写好就发,不必等。 微博:今夜给我叁碗面 真的不来关注么?粉丝只有两位数5555 -- 隐秘又热烈 贺知立人生第一次感叹时间竟会过得如此快,两天的时光如同一眨眼就流逝过去,此刻他帮许傲背着书包,两人牵手走在夜晚回家的路上。 昏暗的灯光下,贺知立低眸见她的五官轮廓在半明半晦的光晕下闪出隐隐绰绰的美丽,这两日与他沉浮欲念深海的天真轻率仿佛已经远离了她,她即将毫不犹豫地抽身投入进另一个世界。 那股幼稚的酸涩又一次涌进他的心头,他承认自己脑袋里永远都只装着这些浅薄直白的情情爱爱,他想时时刻刻与许傲呆在一起,他只有一根筋,从大脑通向心脏,最后从嘴巴里冒出来,“学姐,我真想每天都和你呆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他就羞愧地低下了头,慌乱中踩着自己的影子,太幼稚了不是么?这样黏着她耽误她,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可许傲并未笑话他,像是感应到了他的不安,微微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线拖的老长,“阿贺乖啊,我有空会找你的。” “那什么时候有空?”本不该这么问,心里知道不就行了么?问出这种话来只能显得他既幼稚又可笑。可是贺知立的脑袋和旁人的不一样,那里头除了学姐,就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许傲认真地思考了片刻,仰起脸,任由温暖的夜光洒落在她脸上,“等到阿贺想我想到不行的时候,我就会有空的。” 贺知立的心跳停滞了一秒,随后蹦的飞快,舔舔干涩的嘴唇,“现在就、就想你想的不行……” 许傲轻轻地笑,停住脚步,双臂搂上他的肩膀,环住他的脖子,“那我现在就有空。”说完就吻上他的嘴唇,甜腻的气息散落在初夏的夜空中,少年与最爱的女孩相拥着接吻,隐秘又热烈的爱印在他这一生最美好的记忆里。 许傲松开他,站在温柔的月光下,踮起脚揉了揉他的头发,捏了捏他的耳垂,最后牵起他的手,“我也最喜欢阿贺呀!” 贺知立就快要哭了,眼泪噙在眼眶里打转,哪怕只是即将分离一个夜晚,他都感觉心脏快被撕扯成两半,好舍不得啊。 直到将许傲送到小区门口,他终于没忍住,眨眼的片刻浓睫沾上点点湿濡。为什么会这么没出息呢?一遇到她就好想赖着她,初恋都是这样么?会毫无顾忌的在爱人面前流眼泪,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许傲抬起手擦过他湿润的眼角,轻轻地叹了口气,“考完试,我就每天都陪着你。” 她终于给了自己一个承诺,虽然听着像是即时的安抚,但是贺知立还是觉得好满足,他终于有了一个等待的期限,他从这一刻开始就掰着手指一分一秒地数到她高考结束。 “好。”他低着头看她,牵着她的手不舍得放。浓黑的眼,诚挚且炽热,凝视着她。“学姐我爱你,那、你也爱我么?”这世上最幼稚的问题都出自于贺知立的口中,沉浸在初恋中的他问遍了这世界上每一个可笑的问题。 “嗯。”许傲用力抱住他精壮的腰,即便在人来人往的小区外。 “我回去啦,阿贺我们明天学校见!”许傲把书包从他肩膀上拿下来,黑暗中伸出手捏了捏他粗大的掌心。 “嗯,明天见。”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眼角有些红,用力攥着许傲的手指不肯放。许傲怕自己再不走,他又得哭出来,只得狠下心抽出手转身离开。 贺知立望着许傲进小区的背影,水蓝色的裙摆随走动的步伐拍落在她光洁细长的小腿上,夏夜微风拂过她的发梢,这一切都越来越远,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黯淡夜色之中。 心里头的涩胀辛酸又一次变得绵长浓厚,连带着喉咙也涩住,有些话哽在那里没来得及说,就得接受和她的暂时分离。 十七岁情窦初开的少年,和爱人一起度过了一个隐秘暧昧又热烈的周末,再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就如同有一把剃刀在一点一点割裂他柔软的心,那里头涌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少年热恋中的酸甜蜜意。 直到她发来信息:到家了 看见这叁个字,他才拖起笨重的脚步,一步步往相反的方向走。看看时间,九点四十,她该睡了。不能再继续打扰她,明天还要上课,周五高叁还有最后一场模考,他应该乖乖回复一句:学姐早些休息吧,晚安。这样才好,这样才叫懂事。 可他粗笨的心,迟钝的脑袋,却一直在叫嚣着,再找个话题吧,和她聊会儿天,找个什么有趣又不显刻意的话题呢? 贺知立挠破了头皮也没想到,他简单的脑回路只能想起那些无聊的废话,譬如:你洗过澡了么?要睡觉了么?明天上学的书包收拾好了么?明早几点起床?抑或是那些一想到就让人脸红心跳的黄色废料:和我做爱舒服么?你最喜欢哪个姿势?下面还痛不痛? 一阵凉风吹过,独属于夏夜街道的香气涌进鼻腔,忽然间福至心灵,他赶紧掏出手机,在对话框里来回输入,觉得不妥便又一次次删掉???,最终他还是选择拨通了她的电话。 滴声过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许傲已经睡着,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那头接通了,“喂?” 丝丝缕缕的香气弥漫在夏夜的空气间,缠住他的心,“学姐……” “嗯,怎么了?”那头声音很轻,隐约听见被子与织物摩擦的窸窣声响。 “学姐你睡了么?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站在破落老旧的单元楼旁的大树下,他脚步沉重,一点一点拿鞋底磨蹭着粗糙的地面。 “好,你问吧。” “学姐你、你……那个……来了么?”少年烧红了脸,手指扣着树皮,断断续续地问话。 “嗯?”许傲起身拿起床头的水杯喝水,显然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我想问你、那个来了没有。” “什么来了?”许傲放下水杯,杯底落在实木台面上的声音沉又闷,重重地打在他的心上。 “就是你们女孩子那个、那个……经期!你上次不是说快来了……”终于他想起一个能让他不羞于说出口名词,还没冒出头的指甲盖几乎都陷进了树皮里。 许傲忍不住笑出声,声音也软了几分,“没有呀,阿贺,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我怕……上次不是没做措施进去了一点点,我有点怕……”舔舔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开口。 许傲躺下,手指捏紧了枕套,心里溢满说不出的甜蜜,嘴上却想恶劣地逗一逗他,“干嘛呀,你怕负责?” “当然不是!”少年急躁得几乎要蹦起来,又觉得自己过于激动,说起话磕磕绊绊,“我当然不是不负责……我、我只是、我只是想等我们以后结了婚再考虑生娃娃的事,现…现在还不行。” “唔……”许傲笑笑就没再继续开口。 “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没有呢,阿贺乖啊,我没笑话你。”许傲翻身换了个边,最后一丝倦意也消散了。 “好嘛……那你经期到了记得和我说。”他现在就回去查查女生经期需要注意的所有事项。 “嗯,晚安阿贺。” “晚安,学姐,我爱你。” ==================================== 一千珠加更,番外没写好。 其实我觉得可以停在这里了,就让我的男孩女孩永远留在十七岁的夏夜里。 (悄悄和你们说你们不要笑话我,这一章真的是我写到现在最有感觉的一章,只有老天知道我在写这一章的时候流了多少眼泪。 虽然这样真的很矫情,而且我反过来想想这样写阿贺好像真的很幼稚很黏人,怕写出来他不够有魅力,但作为作者我也和阿贺一样脑子里只剩些浅薄的情爱。 我依旧还是觉得这一章最动人,毕竟阿贺只有十七岁,感情世界除了学姐就是一片空白,哪怕他傻一点幼稚一点,我觉得都是可爱的动人的。 这个世界上有魅力的成熟男人很多,但是十七岁那个青涩莽撞纯粹赤忱的少年这辈子错过了,就再也遇不到了。 我把自己最喜欢的一章放了上来,如果你们也喜欢,希望你们给我点回复呀,不要珠珠也可以。) -- nρо①㈧.cом 算计 贺知立刚回到家,就被他那倒霉老爹在客厅逮了个正着,这些年他忙,父子俩没什么机会说话,偶尔打起电话也是问店里的事。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客厅里显得有些局促,出租屋,昏暗灯光下的空气里,弥漫着灰沉沉的气息。 “你啷个不愿意干了噻?”贺强一开口,贺知立就知道是谁让他来当说客的,不然依着贺强的性子第一句话绝对是要先问候他祖宗,“是不是嫌钱拿得少?” “不是,没啥子事我进屋了。” “哎哎哎!你要嫌钱少,我就给你加点。”贺强这辈子最不擅长的就是和人谈条件,张口闭口就是日你先人,今晚他倒是第一次耐下了性子和自己儿子说话,“加五百?” 贺知立不说话,站在那里同他无声地对峙。 “八百?再多也不得行了。” 贺知立转身就要往屋子里走,贺强拉住他,却被他轻松挣开,这小子已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不觉中成长为一个大人了。 贺知立转过身子,瞥了一眼主卧紧闭的门,淡淡地开口,“叁千一个月,少一分我不干。” “你个狗日……”贺强还没骂到一半,隔壁的门突然就打开了,一个肚子微微鼓起的女人站了出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不知是不是孕期的关系,关灵的皮肤暗黄粗糙,看着不像是个叁十岁出头的女人。 “叁千就叁千,老公小贺长大了,要用钱的地方也多,你别总对他扣扣搜搜的。”关灵走过来,扯了扯贺强的衣袖,转头做出一副贤良的模样,“咱们小贺是不是谈恋爱了呀?你看我和你爸平常还得忙那个店也顾不上你,我替你爸做主,一个月给你叁千好了。” “叁千,每做完一个月立马发钱。”贺知立懒懒地抬起眼睛扫视了他们两一圈,这两人果真是发际了,穿的用的都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贺知立想回屋,却看见关灵在后头推了贺强一把,他犹豫了片刻,无奈地抓了抓脑袋,几次张口都没说出话来。 “还有什么事?”贺知立主动问。 “是这样的,小贺啊,你爸这两年为了你读书可没少拼命啊,你看为了你有个A市的户口,你爸和我可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在叁环那买了套房子,这样你高考也能少点压力不是。”关灵说的话句句让人生厌,贺知立忍着想要爆粗的冲动听她说完。 “嗯。”虽然大概知道他们买房和自己高考应该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他能在A市落户,那他的确受益不少,将来离许傲也就能更近一步。 “然后你看,我们这边租的房子可能就得要退租了,新房离一中可能有点远,你过去住的话可能上下学路上就辛苦点了。” 这话什么意思,贺知立还是能听得懂的。 “哦,那我就住校好了。”这两年在他人屋檐下,他最擅长的就是做隐形人,比谁都自觉。 “可…你住校那周一到周五店里你不就帮不上忙了么。”一直不说话的贺强开口了,贺知立看着他突然觉得好陌生,来A市不过四年的时间,贺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即便外形未有明显的改变,但是曾经的灵魂就像是从这幅躯壳里脱离出去,早不知游荡到这世界的哪一个角落。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不愿让他到新房里同住,又不想店里丢了他这个活招牌。 “那你们给我在外面租个房子吧。”他开口,对于这些刻薄算计无动于衷,反正这两年住在这个家和在外面租房子也没什么两样。 果然,话说到这,夫妻俩不说话了,给他租房子不得花钱么,怪不得刚才答应涨工资答应得那么轻巧,原来是想要用这叁千块钱买断他后面一年的抚养费。 “算了,我马上也高叁了,我还是住校去吧,初中住了两年也挺好。店里你们出叁千一个月找个伙计应该好找的。”他眼神锐利地讥嘲,他是不聪明,但不代表可以躺平任人宰割。 “哎呀,那怎么好呢,住校环境多差啊。”关灵一听说他不干就着急了,贺知立一个人能给店里带来多少收益他们都清楚,怎么能眼睁睁看这棵摇钱树从指尖溜走呢。 只见她精厉的眸子在干涸的眼眶里转了两圈,又落回到贺知立身上,让他觉得很不舒服,“那你说吧,生活费还要多少。” 生活费?贺知立听到这个词都觉得好笑,他们给过么?就连每个月的工资都付得磕磕绊绊,好意思提生活费么? “生活费就免了,既然要我给店里帮忙,又不让我住校,那我今后的房租你们就出了吧,学校附近的一居室最少的也要一千一个月,你们一个月给我四千工资,就当包吃包住了,我最后再给店里干一年。”强忍着恶心,把话说绝。 他极其厌恶这样的算计,好像是最底层的市井小民,过着破败不堪的人生,为了钱一再放低自己的尊严和底线。 他答应过许傲,不会因为再给店里帮忙而耽误学习,可是今天晚上他还是为了每个月这几千块钱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 婚后番外2、孕期勾引 下午叁点半,许傲回到家,刚打开门就听见厨房那头传来阵阵切菜的声音,扶着玄关把鞋换好,看见厨房里那人正忙得不可开交。 就连她走近都没注意,许傲倚在门框旁看他熟练地备菜,大约扫一眼过去,就知道今晚又有口福了。 她没有出声,而是静静欣赏,很难得又看见他穿着一身球衣,背心短裤,露出健硕的肌肉线条,夏季厨房总是闷热的,汗水从发丝间流出,划过他的下颌,滴进他的脖颈,随着滚动的喉结落到胸口,浸湿了他的球衣,在胸前留在深色的痕迹。 恍惚又看见16岁那年在篮球场撩起T恤拭汗的少年,许傲觉得喉间有些涩痒,慢慢走了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精壮的腰背。 他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停住切菜的动作,回头在许傲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不解地问,“宝贝你怎么这时候回家了?” “我忘了上周有个老师找我换了今天下午第二节的课。” 贺知立回过身子扶住她,眼神里充满担心,语气也有些不大好,“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我去接你,你现在不要自己乱跑。” “正好阿瑶他们经过学校,把我给送回来了。” 她回家后就脱掉了防晒的薄开衫,里头只穿了一身黑色的吊带长裙,露出细直的锁骨和莹白的肩头,还有那一对香软玉乳,贺知立顿时觉得喉咙干涸得厉害,咳了两声,忍耐着。 “椰奶燕窝羹做好了在冰箱我给你去拿。” 许傲摇头,搂着他的双臂收紧,鼻尖擦在他的胸口,瞬息间他的喘气声就变了。 怀孕五个月的人了,只有穿着收身一些的衣物,身子才稍稍显出一点,瘦弱白嫩的四肢看着都让人心悸,每每想起肚子里还有个和她共生存吸她骨血的小屁孩,贺知立都觉得心疼得难受。 当初他坚持不要小孩,为此还偷偷去了医院做结扎,医生询问了他的婚姻状况,得知他已婚还未有小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精神病,“侬脑子瓦特啦,结了婚不要小宁啊?回去再想想清爽。” 后来这件事被许傲知道,她拉着贺知立的手说她想要一个孩子,想要一个小小贺,所以这才如了愿,在她研究生即将毕业的这年怀上了,为此她读博的计划也只能搁浅,这让贺知立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一种极度愧疚的状态。 “没事,学生们快放暑假了,我也能轻松好一阵。”许傲踮起脚,凑近他的后颈处,闻着他身上的汗味,调皮的指尖从背心下摆划上那一截健硕的腰腹摩挲逡巡。 “阿贺今天去打球了么?”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耳旁,语气柔柔地勾乱他的心。 不是你今天去打球了么?而是阿贺今天去打球了么?加上一个甜腻的称呼,便知她此刻的心意,他何尝不想要呢,以往每次被她撩拨起来的时候都发誓自己这次一定会小心谨慎,可是一旦鸡巴进了她那处温软紧窒的骚穴里去,就不管不顾地操弄起来,哪一次事后不是胆战心惊到整宿睡不着,生怕她夜里因为孕期性爱而身体不适。 “嗯,刚回来。”隔着球衣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把她推开一点,“我去给你洗点水果。” 许傲笑了,靠在一旁的料理台上,见他慌手慌脚地在冰箱里找东西,随后弄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来,他又在那整理好一阵。 把早上买好的草莓蓝莓拿了两盒出来,关上冰箱门看见眼前的场景,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拿稳掉落在地上。 只见她指尖勾住左肩的细带缓缓褪下来,任由它孤零零地落在那细白的胳膊上,那硕嫩的左乳晃着雪白的乳波从领口弹出来,贺知立感觉到有一滴滚烫的汗液从额角滴落,划过皮肤的时候勾起一阵阵的痒,咬紧牙关,喉结滚动。这个骚货,今天出门奶子上居然只贴了一小块乳贴。 那是一块小花朵形状的粉色乳贴,印在她软腴白嫩的乳肉间,遮住那一颗因为孕期激素分泌增多而常常肿立的乳头。 她靠在厨房的料理台前,背对着窗口,暖黄的光源从窗外投进屋子里,斑驳的日影笼罩在她周围,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温柔又动人。她就这么缓缓撩起眼看向贺知立,眉尖微挑媚眼如丝,拇指划过乳贴边缘,有些漫不经心地勾弄,也不知是她故意的,还是那乳贴真的粘得紧,她那细白的手指试了几次,都没将其撕下来。 “老公,帮帮我。”她眼尾微微下垂,蹙眉请求。 贺知立止不住喉结滚动,空咽了下口水,抬起脚走向她,早就硬挺起来的鸡巴走路的时候在裤裆里磨的又痒又痛。 “撕下来么?”他明知故问。 “嗯。” 粗糙干燥的掌心拖住那双嫩乳,怀孕后又涨了罩杯,平日爱穿的轻薄法式文胸常常遮不住凸起的乳头,贺知立想着她吊带裙里头只贴了这一小块乳贴,给那一群气血方刚的男大学生上课,说不定走路的时候骚奶子还会在裙子里荡来荡去,晃得那些男同学眼晕舌燥。一想到这他手下的力气就发了狠,把另一边的肩带也扒了下来,两只奶子都露在空气里,颤巍巍地抖动着。 两只手抓上去,粗糙的指尖陷进软嫩的奶肉,轻轻摩擦,小花朵就翘起一个花瓣边,他又咽了下口水,沙哑着嗓子说,“我撕了。” 许傲嗯了一声,挺起胸,那一滩似水软滑的乳肉又往他掌心压紧了些。他绷紧了下颌,看着那乳贴撕下来的时候扯起细白的皮肤,露出嫣红挺立的乳头。 “好敏感啊。”掂了掂那两团硕乳,指尖揉捏那两颗敏感的小奶头。 许傲舒服地眯起眼,发出小猫似的哼叫声,孕期的身体实在是太敏感了,平常就只和他抱在一起看看电视,内裤都能被涌出的淫汁浸透。这些日子他最多口手并用,给她纾解片刻的欲望,有时候她缠得紧了,顶多是再拿小玩具给她弄一次,怎么也不肯真的插进来。 “阿贺……”许傲的手隔着清凉的球裤揉上那一团炽热的硬物,声音湿荡,抬头看见那坚毅的颌骨绷得更紧,他逼迫自己忍耐,手却在她乳房上一通乱揉。 “阿贺,用这个进来好不好?”话毕还用手在那粗壮的柱身上撸动两下,激得他浑身酥麻,恨不得立马脱了裤子在厨房狠狠操她一顿。 “不行。”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这两个字说出来,难耐到浑身都蒸腾出汗液,说完就将她的裙子往上掀,吻在她的额头,“老公拿手摸摸宝贝好不好。” 许傲抓住他的手,冷了声音,“不要。”将他的手从自己裙摆上甩开,片刻恢复平静,“那就别来招我了。” 嘴上说着冰冷的话,面色也是毫无波澜,可偏偏眼角红了一片,垂眸不愿看他,纤长的浓睫微颤,嘴角也落了下去。 贺知立瞧着她这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心都化了,是啊每次拿手摸用嘴舔甚至于小玩具都用上了,高潮后她还得在自己怀里一遍遍地蹭,像只未曾餍足的小野猫,那种情事对她何尝不也是一种折磨呢。 贺知立重重地叹了口气,搂着她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好。”这一声即是向她妥协,也像是和自己妥协。“老公操你好不好?” 许傲这才回搂住他的腰身,鼻尖胡乱在他胸口蹭了蹭,刚才他那一声叹息,就让她红了眼睛,可能是孕期情绪不大稳定,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乖,总让他为难。 “好宝贝,可以么?”温热的鼻息扑在她耳边,他又问,“可以让老公操你么?” 直到许傲点头,他才轻轻笑出来,把她横抱在臂弯,带进了卧室,直到把人放在床上,才看见她眼角鼻尖都泛着红晕,指尖抚过她细嫩的皮肤,又留下一片印记。 “对不起,老公不该总是拒绝你的,今天惩罚我让你高潮很多次好不好?” 许傲细细地看他,看着如今25岁的贺知立,他的容貌和高中时期几乎没有任何改变。他穿着球衣在厨房里出现的时候,记忆深处那些零碎的故事慢慢翻涌出现,全都是关于那个在15岁就暗恋着自己的少年。这些年他拼命过,成功过,光耀过,可是他的眼神却还像十五岁初遇那天,好看又纯真。 “老公操我。”心里有无数的感慨,到嘴里却只有这一句能够表达她现在迫切的心。 “好。”他声音暗哑着,俯身吻住她的唇,勾着她绵软香甜的小舌舔弄激吻,搅了个天翻地覆。 他起身带套的时候,许傲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吮吸舔弄,香甜的津液混着汗液流淌在他脖颈间。打完球回家又在厨房忙了好一阵他的身子又脏又臭,可这对许傲来说偏偏就像是最强劲的媚药,有时候贺知立都在想,许傲到底是爱他这个人,还是爱他这副身子。 直到许傲含住他的喉结,那一刻他像是被瞬间割喉,即将窒息,操,管她爱的是什么,只要能让他用鸡巴操她的逼就好。 想到这他就挺着硬屌在湿软的花穴口出磨蹭了两下,“进去了。”说着,就把粗硬的性器往那蜜穴里捅,几乎是进去的一瞬间,骚浪的穴肉就夹着他的鸡巴吸动。 “操!你别夹那么紧。”他强忍着爆粗的冲动,他怕一旦欲望打开一个小口,就如同洪水涌泄不可收拾。 “嗯……阿贺你动一动啊……”许傲捏着他的球衣下摆,在指尖不停地搓揉。 “学姐……”贺知立吻住她的唇,下身不缓不急的操动起来,他知道这样满足不了她,只能说些让她兴奋的话,“学姐,是谁在操你?” 果然她一听自己这么喊,下身夹的更紧,声音也不受控制地沙哑,“阿贺…阿贺在操我……” 交合处的淫液几乎将他下身浓密的耻毛全部打湿,黑色丝缎质地的长裙拢在她的腰间,雪色的胸乳全都露在外面,嫣红的乳头挺立,给了他最刺激的视觉享受。 “学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勾引我的?嗯?”一边说,一边揉捏她的奶子。 许傲的腿缠住他的腰,被操到双眼迷离,神思涣散,“在……学校球场……看见阿贺打球的时候……唔……那个时候……就想被阿贺操……”她话说得断断续续,那声音就像是缕缕缕缕青烟,勾缠在他耳边,他被刺激地差点直接射出来。 “操!学姐那么小就想着挨男人操了,真是个小骚货。” 整个空间里都散发着淫靡激荡的气味,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呻吟,肉体撞击的水声,延绵不绝,直到许傲被他撞到那一处骚浪的软肉,受不了那种激烈的刺激,哭喊着颤抖着泄了身。 那根又粗又烫的鸡巴没有及时抽出来,反而又一次快速抽插,碾着她的高潮点,一下下的撞,她很快迎来第二次的泄身,和他一起。 孕期还是要不同些,哪怕这一次他已经足够温柔了,许傲舒服过两次,浑身就开始酸痛无力,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贺知立褪下安全套,看她这样,替她擦拭下体的手都在不停地颤。 许傲心里知道他疼自己,有时候经常半夜醒来看他还没睡,撑着胳膊盯着她看,一开始还被他吓到过几次。 其实贺知立的失眠从许傲测出怀孕的第一天就开始了,他经常闭上眼睛就想起纪录片里那些因为各种高血压心脏病难产的可怜女人,生怕这些可能性将来发生到许傲的身上。 对于这个孩子,他是又爱又恨,爱他是因为他骨子里流着自己和许傲的血,他一想到可能会有一个和许傲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朋友来临,他便满心都是期待与欢喜,常常翻着许傲小时候的相册幻想这个孩子的样貌。可他也恨,他恨这孩子要生在许傲的肚子里,但凡她当初有一丝不愿意要孩子的念头,他也是断不会让她受这样的罪。 =================================== 这章番外活活卡了两天,真的写不出什么肉了,只能搞搞甜,完成度一般,大家看个开心吧。每次看到你们的留言我都超开心,就能码更多字!所以……懂了么…… 求珠珠!希望能上叁颗星!!! 微博:今夜给我叁碗面 -- 没有为什么 “七……”张瑶托着脸望向窗外,嘴巴里不知道碎碎念念些什么。 “怎么了?”江岸问。 “小贺同学又来了,我在数他一天要经过咱们班门口多少次。”张瑶冲着外头傻站着的人招手,指了指前面的许傲,夸张地同贺知立隔空对口型,“疯了……”???她说,许傲学习学疯了,埋在比她半个身子还高的课本里奋笔疾书,贺知立不敢打扰,只能和张瑶点点头,等预备铃响起来,他就回班,一整个上午都如此反复。 中午四个人一起吃午饭,快高考了,怕饮食上出问题。他们叁个的午饭都是由家里来送,一家负责一周,一次送叁份,这一周轮到张瑶家里送饭。生怕他们吃不饱似的,每个人的碗里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贺知立坐在高叁一班的教室里,捧着自己带来的面包,陪他们吃饭。 “张瑶你回去能让你家阿姨少做这种油腻的菜么?”江岸挑起一块全肥红烧肉,扔到张瑶碗里。 “给你吃就算好了,挑叁拣四,不吃你就饿死!” 许傲分明看见贺知立望着他们碗里的红烧肉咽了下口水,可是他下一秒却笑眯眯地同他们打趣,“太好了!饿死他学姐就是年级第一了!” 张瑶捧着肚子同他击掌,“人才!大帅哥你可真是人才!” 贺知立笑着咬了口面包,冲着江岸挑眉,他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同江岸挑衅,谁让许傲只喜欢他呢。 看着张瑶和贺知立那一副挤眉弄眼的可笑模样,江岸的右眼皮都在抽搐,这两个白痴也算得上是同道中人了。 许傲此时戳了戳贺知立的胳膊,把自己的饭盒推了过去,“我吃饱了。” “啊?你就吃这么一点么?再吃点吧,不然下午会饿。”还是满满的一堆,她只吃了几口蔬菜,肉碰都没碰。 许傲摇摇头,拿起张瑶桌上一本书顺手看起来,“你吃吧。” “啊唷!你怎么连许傲的剩饭都吃呀?啧啧啧……什么关系呀连口水都吃……”张瑶说起话来毫无遮拦,也不顾及着班里还有少数没去食堂吃饭的同学在,混乱中那些人也终于有机会把眼神落在他们这里,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们。 贺知立被她闹了个大红脸,垂着头吃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傲把眼睛从书里抬起,轻轻冷冷地应了一句,“你不也吃江岸碗里的菜么?”随后眼神里掠过一丝得逞后的惬意。 即便平日里再如何的厚脸皮,张瑶此刻也愣住了,情急之下把那些个肥腻的五花肉都扔回了江岸碗里,“吃个屁啊!老娘才不吃他的口水!” 张瑶涨红了脸,是羞的也是气的,许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为谁这样毫不留情地顶过自己,她从来都是对自己忍让体贴,即便脸上冷冷的,心里却对自己留有一百分的温柔。可现在许傲最爱的人不是她了,她明显更喜欢贺知立那个比自己头脑还不清楚的二百五。 她真想掐着许傲的脖子问,你不是最喜欢我么?从小到大写作文最好的朋友不都是写我的么?你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呢?她也想掰开许傲的心看看那里头还有没有自己,却觉得这样好难堪,尤其是输给一个除了脸什么都不如她的男人。 江岸挑挑眉,和许傲眼神对到一起去,两个人同时笑了,就连嘴角荡起的微末弧度都惊人得相似。 贺知立不喜欢他们之间总暗暗涌动着这种心照不宣的小默契,轻轻地拿腿在桌下蹭许傲,她表面波澜不惊,私下里却把手放下来覆在他的膝盖上慢慢抚摸,逗小狗似的。 没过多久许傲的同桌就从食堂吃完饭回来了,戴着眼镜的短发一进班级就看见自己座位上坐了一个陌生高大的男人,走回座位的步伐都变得沉重起来。 贺知立倒是十分有自觉,看见有人来了立马就让出座位,他没的座就蹲在许傲座位旁边,她这时也把板凳转了回去,背对着江岸张瑶,把书放好,揉了揉身旁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走吧。” “去哪呀学姐?”浓黑的眼眸闪着碎钻般的光芒,许傲看着他的眼睛,却只能望得见自己。 许傲没说话,带着他来到了学生会的办公室,贺知立从没来过这里,盯着那一块牌子发呆,许傲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把人拉了进去,门刚一锁上,柔软的身躯便贴了上来,夏季校服包裹着满怀的温香软玉,她柔嫩的乳房隔着薄薄的衣料压了下来,手指也顺着他的脊背往上游走。 许傲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着他为了省钱中午就吃那么点东西,望着别人碗里的肉发呆的模样,真要把她的心都撞碎了。后来他明明在笑,在和他们打闹,可许傲却毫无来由地心头一酸,顾不上什么理智分寸那一刻她就只想要抱抱她的大狗狗。 贺知立在被她抱上的一瞬间就没出息地硬了,好久好久没能和她亲热,他想的不行,炽硬的鸡巴隔着裤子顶在她的小腹上,却不敢轻举妄动,极力压制心中的欲念,只吻了吻她的耳朵,“怎么了?” 许傲摇头,挺翘的鼻尖蹭过他的胸口,惹得那里的肌肉微微颤栗,纤密的睫毛煽起心底的一阵涟漪。 “怎么了宝贝?”他宽厚的臂膀把自己紧紧圈在怀里,许傲把鼻尖凑上他的脖子,阳光暴晒后的洗衣粉香气隐隐被夏日里少年身上出的汗味掩盖,那是一股浓烈荷尔蒙的气息,霸道地涌进许傲的鼻腔,肾上腺素激增的快感几乎要将她淹没,恍惚间,她张开唇,轻轻地舔了一口他那里的皮肤,咸咸的汗液味道。 “唔……”鸡皮疙瘩瞬间浮起,喉结难耐地滚动着,逐渐喘出粗气。 许傲含住那粗大滚动的东西,他的呼吸瞬间停滞,那柔软温热的唇舌像是带了一把火,灼烧进他的喉腔,也像是一把冰刀抵在他喉结上,划破他赖以生存的氧气管。 急促的汗水从毛孔里涌出来,深灰色的T恤就紧紧贴在了身上,肩宽腰窄后背健壮,被她摸过的皮肤像是被火烧过似的,黝黑紧实的肌肉隐隐鼓颤。 他不能呼吸了,许傲还在极力舔弄他的喉结,势必要将他弄死才罢休。 “宝贝……”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喉腔里头像是有一万只蚂蚁爬过似的干痒,“不能这样……” 多好笑啊,鸡巴硬的像是一把快走火的枪,敏感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居然还有空隙说出拒绝的话来。 “阿贺……”又是这种颤了蜜似的声音,叫得他鸡巴发痛。 “会有人来的,宝贝。”我的宝贝学姐,饶了我,别这样折磨我。 “不会的,这里只有江岸有钥匙,我拿来了。”温热的气息扑在他敏感的脖颈间,那可恶的始作俑者还在肆无忌惮地玩弄他,舔吻他的喉结下方的锁骨窝,激得他浑身发颤,止也止不住。 许傲拽出自己塞在半身裙里的衬衣,露出一截纤软细嫩的腰肢,开口指示,“摸一摸。” 贺知立沉下眉骨,咬牙摸上那一处如白玉般温润柔滑的肌肤,刚一触上,头皮就爽到发麻,指尖仿佛有电流穿过,只得在那光洁的皮肤上不停地抚摸。 再往上触到轻柔的蕾丝下摆,无钢圈的法式内衣包裹着少女的一双娇乳,滑腻如水球一般,一手都抓不住,听见她难以忍受地轻声喘息,索性也就破罐破摔了,管他是在哪里,只要许傲愿意,他做什么都行。 与她贴的更近,粗硬的鸡巴不停地往她身下顶。他的喉间发出一阵很短促的轻笑,“宝贝你从小吃什么奶子长得这么大?” 许傲把脸压在他的胸口,为什么总问她这个问题,吃什么?吃苏琴从小到大给她弄的那些滋补品呗,烦!总是问,这些性欲勃发的青少年脑子里除了女人的胸部屁股就什么也装不下了,怪不得学习不好,原来一天到晚想着她奶子怎么那么大那么软那么好摸。 隔着T恤惩罚他,含着那一处浅浅的凸起咬上他的乳头,贺知立被她刺激地浑身发软,差点没站稳,“哦……宝贝……” 手却从内衣下摆溜进去,抓住那两团嫩乳,用力揉捏,“宝贝奶子那么大就是给我摸的是不是?” 许傲强忍着呻吟,她真想把贺知立的脑袋撬开,看看那里头到底还有多少黄色废料。 那宽大掌心里的纹理和厚茧几乎要嵌进她细滑绵软的乳肉里去,毫不怜惜地揉捏那两颗过于饱满的硕乳,将小小的乳尖搓硬起来,夹在指缝间大力拧拽,突如而来的痛感使得她惊呼出声,随后乳头在他的玩弄下变得又肿又大,羞耻的痛感竟然被难言的欲望所覆盖。 抬起脸来望他,望见他高挺的鼻梁,乌邃幽深的眼眸,十七岁的贺知立从发线眉骨到下颌喉结,没有哪一处是不英俊的,饶是许傲才藻艳逸,写文章时辞趣翩翩,此刻脑海里也只有英俊两个字,能形容出这一处处让她顺眼的长相。 “阿贺好帅。”许傲发自内心地感叹,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校园里每一个角落都有女孩毫不掩饰地讨论他,他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阳光健气的男孩子,笑起来如春日里的晨风一样和煦,时而又呆呆愣愣的,还有那一双眼睛,永远的纯粹热烈,所以才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贺知立又一次低下头,青涩的面孔浮上薄薄的一层羞赧。他从小听过无数人夸他帅,可后头总要加一句,帅是帅的就是脑袋看着不大灵光的样子,太直男癌了,一看就是花心渣男…… 可只有许傲认认真真瞧着他的眼睛,夸他帅,还常说他很乖。辅导他功课的时候从不嫌他反应慢,总是要先肯定他,再同他讲解,一遍两遍听不懂可以放缓节奏说个五六遍。做爱的时候也是,怎么犯浑她都依着,很少说不。 贺知立真的不明白,她拥有那样通透的心计,优越的家世,惊绝的容貌,这世上什么样的男人她不能选。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那种难堪的自卑失落又一次浮现,他都觉得自己矫情。粗糙干燥的大手从她的胸乳上移开,将衬衫下摆塞进校服半裙内,又往外扯了些出来,整理好她的衣物。 窃窃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优秀,却找上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 若许傲这时问,什么为什么?贺知立是万万说不出后面那句话的,青春期的热血少年,浑身都溢满散发不完的桀骜张扬,又有谁会愿意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低头承认自己的无用。 可她没有,那琥珀色的棕眸微微流转,如同隔着一层莹润的水雾,冰凉细嫩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捏着那一处浅浅突起的腕骨揉了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说,“没有为什么。” =================================== 哈哈哈以为我要上肉,结果又走感情戏。 我们阿瑶是那种表面大大咧咧内心很敏感脆弱的小可爱啊,5555傲傲就是个说变心就变心的颜狗渣女……… 话说我真的很吃江岸这种人设,只对小青梅毒舌腹黑的大神学霸。 -- nρо①㈧.c0м 少年心 今年夏天暑气来得急,六月初,外头就像是蒸笼似的闷热。张瑶从便利店出来被室外蒸腾的热气扑得心烦气躁,望见一旁站在树荫下乘凉的江岸,跑跳着过去撞向他的身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江岸瞥了眼她暴力撕雪糕外壳的动作,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树缝间筛落下来的日光洒在张瑶脸上,她定是这几日休息在家不好好学习跑出去玩,黑了也瘦了。 “天呐,今年怎么热得那么早,咱们高考那天岂不是要被蒸成烤红薯呀!如果影响我发挥怎么办呀?”说完报复性地狠狠咬了一大块雪糕含在嘴里,突如而来的刺激冻地她牙根打颤。 “你还有发挥不好的余地么?” “你又瞧不起我是不是,老班不都说了么,我虽然是咱们班的老末儿,但我好好发挥考个本市的重本还是不成问题好么,上不了A大,A市还有这么多好大学给我选呢。” 江岸听到这,眼神暗了几分,随后定了定心神,冷冷地说,“你也就这么点出息。” 许是这么多年被他泼冷水打击得多了,张瑶对他的毒舌早就免疫了,“我就这么点出息怎么了,又不是人人都像你和傲傲这样脑子好使。我爸说了,考什么大学都一样,反正毕业了还不是呆在家收租。” 江岸气到咬牙,张瑶一天到晚的我爸说,我爸说。她爸一个半路发家的拆二代暴发户,嘴里冒不出一句好话,教的他这个宝贝女儿一天到晚满脑子全是浆糊。 “那你回家吧,你还学什么啊,读什么大学啊,让你爸给你招个女婿回家,你们两下半辈子躺在家收租不就得了。”江岸快步上前想把这人甩在后头,却不想几秒钟后那人又跟上来,夏日出了汗腻乎乎的胳膊贴着他,心里烦的很。 “嘿嘿,你可别想丢下我一个人去傲傲家,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我得替小贺同学把你看好了,免得你趁他不在搞那些小动作。” 江岸无言,这两个二百五现在搞到一个阵营里去了,果真,白痴之间的吸引力总是那么强大的。 两人轻车熟路地来到许傲家楼下,刚进单元楼恰好碰见苏琴出电梯,收起那副打打闹闹的嘴脸,齐声冲她打招呼。 “阿瑶,少吃点冰呀,小心肚子痛。”苏琴见张瑶总这样贪吃,忍不住开口提醒。 “知道啦苏妈妈,我们上去学习啦。”张瑶躲着苏琴,把购物袋藏在江岸背后,剩下的半根雪糕融化了些,滴落砸在江岸的胳膊上,他皱眉,却下意识地帮她挡住苏琴的目光,两个人贴在一起进了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张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张瑶很怕苏琴,从小就是,即便苏琴总是温柔体贴,她还是怕,想必是小时候在许傲家呆过一阵子,被苏琴压着喝那些汤汤药药的弄怕了。 电梯打开就是一梯一户的玄关,一下电梯张瑶就抢在江岸前头去按许傲家门的密码,江岸无奈地摇头,真幼稚。 他们进去的时候,许傲正在书房里同贺知立打视频电话,没招呼他们,张瑶便不高兴了,把购物袋里的零食汽水随手扔了一地,撅着嘴挤到许傲的座椅上与她同坐,搂着她的腰,下巴搭着她的肩膀上,一言不发。 贺知立也像是没看见他们来,继续同许傲说话,“这几天不要贪凉,高考前生病可不得了……还有啊,空调不要总是开,你习惯了到时候去考场容易中暑……” 张瑶坐在那听他絮絮叨叨半小时,耳朵都起茧子了,可许傲呢,静静地靠在椅背上,淡淡蹙眉,比听老师划考试重点还认真。 距离高考还有两天时间,学校提前放了一周的假,他们也有五天没能见面,贺知立不敢轻易去找她,心却急地乱打转,早早的去求神拜佛,额头上生生闷出几颗痘来,比任何人都提前感受到了高考前的急躁不安。 张瑶说,小贺真是比考生家长还操心得多些。谁说不是呢,考场刚分配下来,他就急着陪许傲去踩考点,张瑶江岸日日来许傲家学习,就见许傲叁餐都得和他报备,喝口冰水都得先征求他的同意。 “你们俩至于么?太矫情了吧……”张瑶无语,真没见过比这俩人还要黏糊的,说完就从地上捡起一瓶冰可乐,刚拧开半圈瓶盖,听见兹的一声,这治愈的声音还没享受半秒,可乐就被人夺走,拧紧。 “你不想好了吧,吃完冰棍喝可乐。不想高考现在就可以回家。”江岸把那汽水丢在一旁,果然这个时刻了,一提到考试这两个字,就像一盆冷水泼下来,比什么都能震得住她。 江岸翻课本的动作很大很急躁,提议,“咱们晚上出去散散步吧,听说金滩公园那边最近很多人在放孔明灯。” 张瑶听说能出去玩第一个举手同意,又问屏幕那边的贺知立,“你和咱们一起去么?” 这两人前些日子在学校天天腻在一起,快高考放假了反而分开好一阵没见面,张瑶在心里腹诽,还真是两个怪人。 贺知立在那头犹豫,他想去的,可又怕去了把自己的焦躁传染给他们,平白无故多出许多不稳定的心绪。 “一起吧。”一直沉默的许傲突然开口,手心攥得有些紧。 贺知立同意,急着挂掉电话,给他们学习的空间,可破天荒这仨人都学不进去,翻着课本心思早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从幼年一起成长的叁个人,趴在书桌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仿佛再过两天,今日的面孔就将伴随着美好的青春时期离他们远去。 张瑶开口,嗓子钝钝地发痛,“我们仨要永远都在一起。” 这句话,从小学说到现在,听了无数遍,现在听来,都觉得心里头酸酸胀胀的,好似预见了从今以后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未来。 晚上的金滩公园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什么放孔明灯的人,公园外原本排成长队的小摊贩也都被城管赶走了,只留有零星散步的中年夫妻。 贺知立赶过来的时候浑身的汗,T恤被汗浸透贴在健壮的胸前背后,额发湿濡,瞳仁黑亮得发着光,一开口就是粗粗的喘息,“……学姐……” 许傲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替他擦去额头下颌颈窝的汗滴,“别急。” 江岸瞅着这两人,默默拉走了张瑶,“咱们去那头看看有没有卖孔明灯的。” “过来的时候二环路上太堵了,我中途下车跑过来的。”刚说完,额头再次溢出细密晶莹的汗珠。 “都说了要你别着急。”又抽出一张替他擦汗,瞧见他额头上那两颗红肿的痘痘,浅浅地笑了。 “哎……”贺知立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有些不好意思,“难看死了。” 许傲没说话,握着他汗透的手心,指尖在里头挠了两下,仰着头冲他笑。 小羽毛挠动着他的心,这几日的燥乱不安竟然被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给抚平了。他暗暗地想,许傲那么聪明,学习那么认真,肯定会考好,考得非常非常好! 两个人赤裸相见过那么多次,今夜在月光下勾勾手,却都红了脸。 贺知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形的首饰盒,舔了舔干涸的唇,又咬住下唇,几欲张口却哽住了喉咙,手微颤着,把盒子打开,那里头躺着一条半金半绳的redline,嵌着一颗不大不小的单钻,月光洒落在上头,割裂出钻石的碎光,正如同少年的心,细密又璀璨。 他紧张到不敢看许傲的表情,拿出手链的时候手还是止不住的颤,另只手抓湿了许傲的手腕,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替她带上。 柔白纤细的腕骨被系住的那一刻,许傲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丝丝络络地缠上,怎么也挣脱不掉。 “咳……这个、这个手链说是……是可以给人带来好运,送给你,希望它可以保佑学姐高考顺利。” 少年话说得断断续续,乌黑的眼眸闪着碎光,赤忱又明澈。 许傲轻抚上手腕那条redline,不等他问,声音便酥酥地说,“我喜欢,很喜欢,谢谢阿贺。” =================================== 今天还有一更 好烦,搞不出来肉,我真不配在po18发文。 江岸和瑶妹的故事放在微博了,就写了一章,等这本完结就把新书放上来。不然现在放不更新容易错过新书期。 这本书前二十章都是我以前的存稿,那时也没想过会发出来,所以就真的是很随意写的。 感觉有很多不足,大家看看哪里觉得不好可以留言告诉我,我找时间把前面修一修。 虽然我这本书不是很热门的题材,第一次写,文笔也一般,但是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为了我的小天使们,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我昨天收到一个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好的评论,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好!!!开心了一整天!!!) -- 勇敢夏日 夏日闷燥的风裹着一股股热浪袭来,附外门口站满等候进场的考生和陪同的家长。这里,贺知立初中曾就读过的学校,坐立于半山腰上的外国语学院以经典的西式美景着称,红瓦墙爬满枫藤,校内古树参天,绿树掩映丛中的那幢五层西式楼房便是许傲即将踏入的人生转折点。 绿荫如盖,满树的蝉鸣,贺知立隔着涌动的人潮,看见了她,还有在她身旁替她撑伞遮阳的母亲。她还是坚持穿着一中的校服,白衬衫塞在格子裙里,露出来的皮肤白釉似的柔亮细嫩,蜜棕色的发丝扎起一个蓬松的马尾,发尾微卷,即便夏日的风吹拂过去,都不会留下一丝闷腻。 伞下的阴影拢住她瘦伶伶的身子,隔着热浪和人群,贺知立总觉得这样的许傲有一种朦胧失真的脆弱美感。 周围好多人都偷偷看她,可是她却像是在人群里寻找什么,冷静地扫视周围,直到她微微欠过身,看见人群后头站着的他。眼睫快速眨了两下,低头和身旁的母亲说了句话。 贺知立见她母亲微微启唇把伞递给她,却未曾想她下一秒就跨出伞投身进炎炎夏日,倏忽间,烈夏的光照也变得柔和熹微,那清丽微扬的眼尾弯了起来,浅瞳闪出碎金似的光芒,她跻身进焦急等待的人潮中,向自己走来。 这一刻,周边家长们积极的交谈,考生烦闷的抱怨,嚣张的蝉鸣,人群里不安的踱步声,都在这一刻褪落,耳道只剩下自己逐渐沉重的心跳声。 直到她迎着烈日走来,站在自己面前,嘴角翘起,温柔清甜的声音落在他的心上,“早上好,阿贺。” “早!你、”贺知立往人群那头看了一眼,许傲的母亲正看向他们,不过在贺知立看过去的下一秒,她便淡淡地移开目光,“你妈妈在……” “没关系啊,阿贺你是来陪考的嘛?”许傲偏着头,阳光便随着她这个娇俏的小动作移换了位置,撒落在她清绝的侧脸,睫毛的阴影洒在她高挺的鼻梁上微微煽动,贺知立拿起一直攥在手里的传单挡在她头上,声音有些沉哑,“天气热,快回去吧。”回到你妈妈的伞下,别同我一起站在这烈日下暴晒。 “嗯,你会一直等我么?”眼神直直地望着他,浓睫像是一把细密的小羽毛扇,煽动着他的不安和紧张。 “会,我一直在这等你。” “好。”她说完这句话,两个人的眼神便胶着地缠在一起。 直到人群开始涌动,贺知立看见警戒线被拆除,附外的校门打开,人群擦过他们的肩,他启唇,无声地说,“走吧。” 还没能来得及道一声考试顺利,就看见她转过身随着人潮裹挟,缓缓踏进附外那道门,踏进他的初中学习生活了两年的学校。贺知立突然有一种感觉,许傲即将用她十七岁最后剩余的这两天,填补治愈他人生那段最阴郁的时光。 十叁岁初一,母亲患癌过世,半年的时间,他随着新的家庭来到这个陌生的大城市,被迫仓促接受母亲离开的事实,甚至没能好好同家乡童年的玩伴告别,他便要急急启程。被丢在这住校两年,他从未有心思好好看一眼附外这经典的红墙褐瓦,高枝绿叶。这里对他来说牢笼,是他两年来辗转反侧无法接受的孤独阴暗。 他想,许傲此时一定走在那小半山腰上,走在他曾日日走过的路,她的人生即将在附外启程,她的高中生涯,也即将在这里结束。 附外与他来说也多了另一层意义,再想起这里,便不再是永无休止的不安。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许傲还重要。 许傲坐在在高考教室里,在等待监考老师发卷的时间里,她突然想起那双浓黑赤忱的眼睛,想起他在草屑飞溅的足球场上肆意奔跑的身影,想起他是否也曾在这班级里学习过,初中时候的阿贺是什么样子呢?垂眸看见腕上系的那条redline,那颗闪着细碎光芒的小钻石,突然感觉有一股满满的力量支撑着自己。 她每一场都发挥得很稳定,交上最后一张英文卷,随着一张张密封的试卷,她也为自己的高中生涯画上了一个句号。 耳边呼啸着肆意喷涌的自由轻狂,夏日的风扑在许傲的脸上,有些闷也有些腻,少年们像是刚飞出笼的鸟儿,互相打闹推搡着下山,于是她的脚步被带得有些乱,有些迫不及待就快要从心底跳出来。 ================================ 存稿完???全文未完 -- 可笑底线 还没出校门,还没看见她心心念念的少年,就一眼瞧见许承东捧着一大束鲜花,站在校园门口最前排的家长堆里,和身边的人聊得那叫一个开心。 他穿着质感一流的衬衫黑裤,身材高健没有一丝中年发福的迹象,头发整齐利落地向后梳,看清他旁边站着一个略有姿色的阿姨,时不时被他逗的掩嘴娇笑。 许傲在心里暗暗咒骂,真服了他这样大胆高调的行事作风,她停下脚步,躲在一颗大榕树下,给贺知立拨去电话。 少年几乎是第一时间接通,“学姐!你出来了么?”热风裹着少年的亟盼擦过耳边。 “嗯,阿贺,你在哪?” “我在校门口,你出来了么?” “没呢,你看见我爸了么,门口那个捧着一大束花的人。”许傲从树后探头,看见许承东四处张望,吓地赶紧缩回去。 那头的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发出一阵轻笑,“看到了,叔叔在门口等你……不然我们晚上再见面吧,你和叔叔先回家。” 就像这两天一样,他总是默默陪在校园外,看见许傲被接走再送来。只要能看见她,陪着她,哪怕只是隔着人群等在校外他都觉得好满足。 贺知立早就在最后一场考试考程过半的时候看见了许承东,他出现的太过高调,豪车香花,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家长的目光。 许傲的母亲在下午考试刚开始的时候就和一个高瘦的男人一同离开了,开始贺知立以为那是她的父亲,这两天经他观察,他觉得许傲和她母亲几乎是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她母亲个子不高,脸圆圆的,虽然年轻好看,但整体气质比较温婉。 然而下午出现的那个男人简直和许傲更是沾不上边,太过普通的一个中年人,那时候贺知立还在想,果然许傲精绝的外貌是上天的眷顾恩赐,应该是没怎么靠父母的遗传。 谁知道校门口那个高调亮相的年轻男人才是她的父亲,若她不说,贺知立还以为这是哪个霸道总裁求婚来了呢。 想到这,他从背后升起一股恶寒,大夏日的打了个冷颤。神经病,他暗骂自己。 “不啊!”许傲语气里满是急切的拒绝,“我不要出去啊,他太夸张了。” 贺知立忍不住笑,真的好夸张啊,第一次看见许傲这样露出明显的恐惧,忍不住逗她,“哎呀,我要不要上去和叔叔打个招呼呢?” “别!千万别!”那个老东西要是看见贺知立,说不定又要犯什么神经。 “可是,这样叔叔会不会觉得我不礼貌,我都看见他了。” “别啊阿贺求求你,想个办法帮我躲过他。” “求我?” “嗯。” “那你得拿出点求人的态度呀,宝贝。”她考完,压在他心底的那一座大山终于消失,有了点闲心和她打趣。 “阿贺!”许傲站在大树旁,这附外漫山的树,全是蚊虫,她急地跺脚,“你们这个什么学校啊,蚂蚁比苍蝇还大!” “好好好,不逗你了,你原路返回然后从西门出来,我现在去西门等着你。” 西门人很少,只有几个学生在门口晃荡,许傲远远的就看见贺知立靠在小铁门上,拎着一个考场外志愿者们发的那种环保袋,手里晃着个就剩一小半的矿泉水瓶,冲着她笑,轻快又自在。 许傲撇撇嘴,跑下坡,把那雪白的小腿伸过去,“你看呀,全是被蚊子咬的。” 贺知立接过她手里的文件袋,从后面把人搂住,瞧着那一双光洁的细腿上,鼓起好几个红色的咬包,还有道道抓痕,“我错了宝贝,我去给你买蚊不叮。” 抓过她细嫩温凉的小手,却不想自己手心里都是黏腻的汗,刚想放开她擦擦干净再牵手,就被一把攥紧。 许傲削瘦的背半倚在他宽厚的胸前,少年在烈日下呆了一天,原本就是爱出汗的体质,一天下来身上的T恤早就不知道被汗浸透过几回。 可许傲偏走路也要靠着他,被她香甜软滑的身子贴着,鸡巴翘起来在裤子里磨得好痛,“宝贝,我身上脏,你别靠。” 许傲抬起头,瞧见他难耐蹙眉的表情,眼神往下扫,果真看见那运动短裤下头鼓起一个大包,耳根有些烧,却把他的手挽得更紧。 柔软顺滑的发丝散发出幽幽淡香,丝丝萦绕在他的鼻尖,身旁贴着的是她温软香甜的身子,他被她挽着走在街上,几乎快要忘记该怎么走路,呼吸都要静止,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你…晚上要出去玩么?”高考结束后不来一场肆意的狂欢夜又怎么能对得起现在毕业生的身份呢,江岸他们早已策划出一百种毕业狂欢的方式了。贺知立其实不大愿意许傲去的,那因为一百种方式除了通宵喝酒就是抽烟泡吧,但这些事他们叁个优等生平时还做得少么。 哦,张瑶还提出过一个,她说要带着许傲去夜店找乐子,找那种又高又帅肌肉又大的混血男模。被江岸骂了个狗血喷头后,作罢。 “说是要去夜店。”许傲声音轻轻,漫不经心地说。 “哦。”他语气有些低落,虽然不想,但他也不会真的不让许傲去,毕竟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沉默了很久,他冒出来一句,“不要找男模。”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许傲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偏着头瞧他,浅眸泛着狡黠的微光,嘴角翘起一个弯弯的弧度,冲他快速眨了下眼,长睫似蝴蝶扇动的小翅膀,可爱又生动。 “别找。”他好认真地再次叮嘱,语气硬的像块石头。 “好呀。”尾调微微上扬,带着些许宠溺,随后她又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语气旖旎又暧昧,“有你就够了。” 贺知立感觉自己鼻尖有点冒汗,背后也是一波波的汗液往外沁,口干又舌燥,不自然地应了一声,“嗯。” 许傲看他这副强装镇定的模样有些没忍住,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深,直到露出些洁白整齐的皓齿,他看见,更是渴得说不出话来,那剔透晶莹的贝齿他曾一颗颗舔弄过,也在舒服的时候咬进他的皮肉里厮磨过,娇蛮又调皮,一点也不像她表面总爱摆出的那副沉冷性子。 许傲如今爱极了捉弄他,见他此刻胸膛起伏变化愈发明显,那一双挽着他的小手不断在他坚实的肌肉上来回抚摸。 偏还不满足这样的狎弄,她又一次靠过来,柔软的乳房压在他的胳膊上,再次垫脚,那声音扑在耳边的酥柔软甜。 贺知立闻之身子陡然震颤,脸色怪极了,下颌角的弧度被绷得很紧,脸侧咬肌鼓起,磕磕绊绊一句话都说不完全,“你、你……” ================???================ 周末快乐,今天还有一章h,求珠珠求包养! 微博:今夜给我叁碗面 -- 爱欲狂欢H 所以当17?的房门刚落上锁,许傲就被一股蛮力压制住,少年宽厚精壮的身子就这么将她死死抵在酒店的大门上,他急迫地咬住她的唇,湿热的舌头伸进去搅弄唇腔里每一块嫩肉,又缠着她的小舌吸吮,流露出无可救药地肉欲。 他要疯了,真的快疯了,一沾上许傲的身子他就变得像条疯狗,大手隔着校服百褶裙揉捏她的屁股,手下的动作泄了狠劲,痛得她叫出声,“唔呃……” 眼角微红,唇瓣湿润,声音像小猫叫春似的,又轻又柔。 他咬紧牙关,怎么会?怎么会有人的声音这么勾人?像缕缕轻烟也像是丝丝藤蔓,盘旋萦绕,勾缠住他的心,扼住他的脖颈,一句话就能让他濒临窒息。 她说,“好想和你做。”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周围还有刚走出校门的高考生们,刚交完考卷还未到半小时,她就勾着男人的手,说出这种话。 手伸进裙摆,刚触上她的内裤,指尖就染上了丝丝粘液,还没碰就流了那么多骚水。隔着内裤揉了两下那温热的小花穴,含住她微颤的下唇,压着嗓音问,“给不给我操你?” 怎么会不给?从考完出来看见他的第一眼起,许傲就湿了,他靠在铁门旁笑得那么肆意张扬,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压力紧迫都在看见他的第一眼,烟消云散。她只想同他做爱人间的情事,什么都不想管。 “嗯,喜欢你弄我。”娇娇地说完,下身还随着他的手轻晃,湿滑的嫩穴磨蹭着他的手指,这……这把他当什么了? 贺知立没忍住,手指从小裤边缘滑进去,一下子就浸湿在她软嫩温热的花穴里,亏他还偷偷在网页上搜索如何做前戏才能让女友舒服,这个骚货,哪里还需要前戏,想到这中指就寻到一处缝口,猛然插进去,被那里头千万张小嘴吸住,她舒服到仰起头,将脆弱细白的脖颈露在他眼前。 贺知立吻上去,吸舔舐弄,瞬间上头留下一片片青紫,粗糙的手指就在她的花穴里头狠命地捅,要她在外面就发骚勾引,害得他鸡巴硬了一路。 靠在酒店的门上,她被自己指奸到高潮,细腰颤动,骚穴更是不断紧缩,夹着不让他的手指出去。 “宝贝乖,让手指出来,换鸡巴操进去好不好?”轻轻地吻上她颤动的眼睫,左手把她的内裤往下褪。 “就在这给我操好不好?” 玄关处,一整面的穿衣镜,贺知立把许傲推过去,从镜子里看见她熏红的眼角,水光湿润的唇,还有脖颈上片片吻痕,鸡巴又胀粗了些,把裤子褪到一半,粗硕的柱身就直直地弹在她挺翘的臀瓣上,发出啪的一声。 穿着高中校服的学姐,在镜子前撅起屁股给他操,想到这,他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梦,一场淫靡春梦,醒来后学姐就恢复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学校里碰见对他瞧一眼都觉得是浪费。 “学姐……”少年挺着粗热的性器在她光嫩的屁股上蹭动,声音却沙沙的好可怜,“学姐,我爱你。” 许傲抬起头,从镜子里瞧见少年发红的眼,下垂的嘴角,明明十分钟前他还色情的揉捏自己的臀,粗粝的手指插进她的私处玩弄,现在却脆弱不安地寻求安慰。 她抬臀蹭了蹭他裸露在外的性器,将自己湿透的嫩穴送上去,“阿贺乖,我也爱你。” 于是看见他耳根通红,拿起在楼下买的安全套戴上,缓缓将肉棒插进来。 几乎是刚进去,他就难堪地叫出声,许傲听着他难耐的呻吟,原本被撑得饱胀的穴肉再次紧缩,“阿贺……” “嗯……”他慢慢往里挺动,手去揉她的胸,镜子将这一切狂浪的景象都印在他眼前,他清清楚楚看见自己是怎么操许傲的,她绯红的脸颊,舒服到涣散的眼神,被他掐揉的嫩乳从校服衬衫扣缝间溢出。他伸手去解开她的上衣,纯白色的蕾丝内衣,和落在她脚踝上的内裤是一套,用力往下扯,露出那樱粉色的乳尖和整片肥白嫩乳,毫不留情地捏住揉弄。 听见她细细地呻吟,便从后头含住她的耳垂,耻骨相撞,将她狠狠按在镜子面前操。 “骚逼好紧。”他深喘一口气,肉棒挺得更深,好似要将她操坏,低头就看见他黑壮的肉屌在她窄小幼嫩的花穴间进进出出,淫汁飞溅。 每一次都缓缓拔出大半,再尽根插入,娇细的腰肢被他掐住动弹不得,只能随着他猛烈的冲撞细碎地呻吟求饶。 “啊啊……阿贺你慢点……”她哭喊着,被他操到腿软,站着都觉得吃力,更别提他还从背后一直狂插她的嫩穴。 见她这样示弱,贺知立反而更兴奋,他时常怀疑自己骨子里有性暴虐的因子,不然怎么会一直想着要把她操哭,操烂。 “不是你要和我做的么?”表面凶狠却还是放缓了动作,瞧见她那纤细修长的腿在微微打颤,雪白的皮肤上覆了一层红晕,可那娇嫩的花穴却一个劲儿地把他的肉根往里吸,爽得他头皮发麻。 “嗯……是我要的呀……”她索性趴在了镜子上,白莹莹的小脸压在上面,浅眸水光湿润,张着艳红的唇,不停地喘息,神色痴淫。 他俯下身去吻那细嫩的侧脸,哄着她,“那就乖乖的。” 湿热的舌头舔弄她耳后的小血痣,灼热的呼吸扑过来,烫的她心发慌,一声声地媚叫。甬道里又胀又麻,一阵阵酥麻快感涌进身体里,最后一丝理智也泯灭。 同他沉沦爱欲,方才明白毕业狂欢的真正意义。 不知道被他抵在镜前做了多久,等到他射出来,将性器拔出的时候,许傲已经无法站稳,窗外的天渐暗,只能任由他搂抱着,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被放置在沙发里,满胸的掐痕,脖子颈后全是青紫色的吻痕,马尾松了,乌密的发丝沾了香汗,黏在她润亮的侧脸和额头,美人即便是落汗都这般迷人生动。 贺知立跪在地毯上,用手去擦她的脸,又凑上去舔那些香汁蜜液,“宝贝,我抱你去洗澡好么?” 许傲点点头,又让他去把书桌那边的电话拿来,她拨通前台的号码,让他们叁十分钟后把晚餐送上来。 挂掉电话,那一双无力香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去洗澡……” ==================================== 学姐要过生日了,我们一起送叁颗星星给她!好不好呀~ -- 成年礼 光是帮她洗个澡贺知立就闷出了一身的汗,手下摸过光滑细腻的皮肤,鸡巴就一直没能软下去,清理到她的下身,娇嫩软腴的阴穴受了伤,红肿着,他便直接跪在冰凉坚硬的浴室瓷砖上替她舔弄安抚。许傲靠在浴室墙上,纤白的手指抓进他凌乱的发丝,淋浴没关,水打在他身上,往下蜿蜒出道道水痕,不知他舔到的是那温热的浴水还是她花穴里的淫液。 洗完出来像是打了一场恶战,她倒好,直接躺在沙发里动动手指都不肯,不愿吃饭也不愿说话。 饭都喂到嘴边了,千求万求,都不肯张嘴,把脸埋在他身上,声音闷闷地说,“我只想这样躺叁天叁夜。” “不吃饭也不喝水么?”贺知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那一双水润湿亮的眸子里仿佛还留着刚才浴室里的氤氲雾气,看得人心痒,她任性地不愿吃饭,从高考前就是,吃什么都只尝一口,这半年来小脸瘦到还没他一个巴掌大。见她不配合,贺知立也沉下脸,“是我惯坏你了,你在家也敢不吃饭么?” 许傲母亲的厨艺他早就有所耳闻,张瑶一听到苏琴就吓得能吃掉叁碗饭。听说她母亲最擅长的就是做各种滋补养生的汤药,想必是这么多年被压着喝了无数,这下突然就逆反了,像个叛逆期迟来的小孩子。 最终还是吃了些,洗完澡后她便精神不大好,贺知立抱着她摸摸她的脑袋和手心,没有发热,可就是一直蔫蔫的。 “我这是高考后的应激反应。”她趴在餐桌上,垂着眼,终于说了一句话。 贺知立无声地笑了,把她抱在怀里,“小骗子,你就是不想吃饭。” 高考后的许傲身上突然像是卸下了一个无形的重担,懒懒的什么事都不愿做。 望着她一直都提不起精神,贺知立心里也不好受,坐在沙发上任由她躺在自己大腿上休息了半个小时。他反反复复地拿出手机查看,才八点半,还早,距离十二点,她的十八岁生日还有好长时间。 可那一下午放在环保袋里的东西就像是一块烙铁,烫的他坐立难安,许傲终于忍不住了,在他第十叁次按亮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抬起头趴在他腿上,“你怎么了?” 揉揉她蓬松的发顶,“没什么。” “阿瑶他们怎么还不给我打电话呀。”许傲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大腿,“都说好晚上喊我出去的。” 原来是等着朋友约她出去玩,贺知立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和我在一起不好么?就那么想去夜店玩?” 许傲是个遇到喜欢的事物就会很放纵自己的人,想起她那段毫无节制抽烟的日子,贺知立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他怕在许傲今后的人生里会遇上无数未知的吸引她的人和事,她这种性子很容易一条路走到头,也很容易说放手就放手。 她太洒脱了,当初找上自己也是,毫无征兆。 电话铃声乍然响起,她便立即从沙发上爬起来,鞋都没穿就跑到玄关处找自己的手机。 这个小骗子,哪里是什么高考后的应激反应,分明是刚出笼的小鸟,巴不得赶紧把这世间所有新奇有趣的事情都尝个遍。 他虽然怕,怕她有一天会不爱自己,可是他更高兴,许傲好像是放开了很多,也比以往要快乐很多。 “嗯嗯……” “好呀,我一会儿就过去……” “等我哦……” 许傲过来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大腿上,“出去玩……” 贺知立抬起手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就晓得出去玩。” 她牵着贺知立去卧室帮她挑衣服,他万万没想到这酒店套房的衣柜居然有那么多衣服,她像是把家搬过来了一样。 “这件怎么样?”她比了一件黑色的针织无袖连衣裙在身上,小v领,鱼尾下摆,有些成熟的那种风格。 贺知立点点头,笑容淡了些。 “这个呢?”银色的亮片小吊带,黑色不规则牛仔短裙。 贺知立嗯了一声,笑容完全消散。 “那……这套呢?”一字领的短上衣,超短裙。 贺知立没说话,沉下脸,乌邃的瞳仁儿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许傲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一句话没说,比在自己胸前,细碎亮闪的抹胸紧身连衣裙,比刚才那条超短裙还要短。 贺知立彻底火了,夺过她手里那条比情趣内衣面料还要少几两的齐逼短裙扔在床上。 把她也按上去,目光阴戾,“你敢穿上这条去夜店,你信不信我把你操到下不了床?” 许傲突然笑了,眉眼弯弯,眸子里掠过一丝得逞后的狡黠,她可太喜欢看见阿贺这副斗狠霸道的模样了。 见她笑,他也心软,把人压在床上亲了好几分钟才放开。 最后是他选了第叁套。 不乐意,但是也没办法,小姑娘去夜店,谁不想穿的清凉点,难不成要和他一样穿着T恤短裤踏着拖鞋去让人笑话。 果真当她换上那一身衣服,贺知立的鸡巴又一次没出息的硬了,光是看着她那莹润的肩头,他就忍不住了,更别提那细长白皙的脖颈和锁骨都露在了外头,而且那上衣怎么会那样短,细软的腰肢上那颗圆润可爱的小肚脐都露了出来,半身裙也刚遮住一半的大腿,小腿细长雪白,任谁看见都移不开目光。 “好看么?”她站在自己面前,转了个圈。 好不好看,你摸摸我的鸡巴就知道了。 但是他也只是点点头,哑着嗓子说,“好看。” 出门前,她在浴室磨蹭了好久, “哎呀,脖子上这样怎么出去呀!” 一字领的上衣,那成片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可那始作俑者却靠在浴室的门框边,笑得心满意足。 许傲斜睨了他一眼,翻乱了她的梳妆台,那可恶的人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找什么?” 许傲缓了片刻的呼吸,“遮瑕膏。”说完又在那一堆瓶瓶罐罐里找。 “你有这个东西么?” “没。”不过她没停,翻出来一个化妆包,“我记得阿瑶以前丢过一个在这。” 她没找到遮瑕膏,但是找到一袋全新的化妆品。于是在那细白无瑕的皮肤上扑了一层淡淡的蜜粉,贺知立瞧着一点变化都没有,不过那浴室里的灯光照下来,小脸又白又嫩,隐隐还能看见那一层柔焦细小的绒毛,和小婴儿的皮肤似的。 描完眉后,她又拿出一根唇彩似的东西,擦在那莹润饱满的嘴唇上,动作有些不熟练,但是那水红色衬得她肤光胜雪,皎洁无瑕。 可她转过身子对着自己问,“会不会有点成熟?” 贺知立看呆了,瞧着她第一次化妆,在镜子前青涩又可爱的模样,心都被软化了。 “不会,特别好看。” 许傲唔了一声,对于这种夸赞显然没有太多在意,又从浴室柜里找出一个直发棒,弄头发的动作倒是很熟练,很快那齐直的发尾就被她卷成一个很好看内扣的弧度,清纯又甜美。 她化上淡妆,眉梢眼角都不似从前那般清冷孤傲,浴室的暖光落在她身上,有些毫无防备的松散倦懒,今夜是她告别青春的狂欢派对,他却提前见证她迈向未来的第一步。 在镜子里两人的目光相撞,许傲勾起唇角,轻轻地开口,“我好了。” 可贺知立却堵在门口,不顾一切地搂住了她,她嘴上染了唇釉亲不得,他预想到或许今后的人生里,会有无数次他碰不得的时刻。因为她即将快自己一步,踏进成年人的世界。 “我有个东西送你。”他只能埋在她的脖颈间,想将自己的气息全都沁进她的皮肉里,想要在她这副身子留下很多关于他的痕迹。 于是他放开许傲,就在门口的玄关操作台上,从那个志愿者发的环保袋里拿出一个很不相配的首饰盒。 看清品牌时,许傲的眼神有一丝松动,如果说上一份礼物的价位已经超出他们这个年纪的承受范围,那这一次的可以说是太过了。 太过了,只是对他而言,对许傲他们可能只是刷一次卡就能拥有的小玩意儿,而对于他,则是要省吃俭用地过上大半年,在逼仄闷呛的后厨汗流浃背无数次才能换来。这不是一份礼物该有的意义,她不想让自己的生日成为他长久以来的负担。 她垂下眼睫,不敢面对他,他那种期盼幽深的目光,如芒刺背。她想说,对不起这份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她启唇,喉咙却涩住。她明白无论如何拒绝对他的尊严都是一种伤害,只有心安理得地接受,才不算辜负少年的一腔热血。 她此刻备受内心深处的折磨与煎熬,而他却专注地看着那个盒子,将其打开,不似第一次送她东西时紧张到双手颤抖,这一次他捧着更名贵的礼物,幽邃的眸光没有半刻波动。 是一条项链,莹润剔透的叁粒珍珠中夹嵌着一颗璀璨的钻石,经典与创新的融合,又富有十足的趣味。就像是即将成年的少女,把她的青春灵动绽放在优雅浪漫的平衡之中。 他已经把项链拿出来,抬起头,从镜子里直直地望着她,一言不发,从背后替她戴上,深深地吻在她耳后,“生日快乐,许傲。” 我要做这世上第一个庆祝你成年的人,也要做这世上第一个陪你走进未来世界的人。 =============================== 下一章是一个空白打赏,慎点!慎点!慎点! 本书完结后我会在微博抽奖,具体抽什么还没定,(可能就抽一些人每人送5000po币那种。) 微博:今夜给我叁碗面 -- nρо①㈧.cом 夜店 贺知立第一次来夜店,一进去就被那翻腾喷涌的电音、炫乱晃眼的灯光和狂热的人潮给惊到,可许傲明显不是第一次,牵着他的手被他护着,从那些拥挤的人堆里走过,直接将他带到一个气氛最足的区域。张瑶和江岸早就到了,坐在卡座里吞云吐雾,桌上摆了一堆他看不懂的洋酒。 张瑶站起来在许傲侧脸重重亲了一口,“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 江岸也从桌子那侧绕过来,虚虚地抱了许傲一下,在贺知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放开了,“生日快乐!” 许傲刚准备接他递过来的礼物,就被贺知立一把拉在身后,冷着张脸面色极其不善。 “不至于不至于啊!”张瑶推了贺知立一把,满不在乎地说,“咱仨小时候一张床都睡过几百次了,你吃江岸的醋,八辈子都吃不过来。” 听完她说这话,那股冷气都快钻进他的骨头缝里去,最后还是许傲扯了扯他的手将他带坐下来。 贺知立很明显不高兴了,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张瑶给他推了杯酒,他沉着脸拒绝。哪怕刚过十一点半,在MiXX说话间彼此也是靠吼,张瑶扯着嗓子问了一句,“怎么不喝啊?” 望着那些五颜六色的酒杯,贺知立很不自然地回复了一句,“我还未成年。” 以前也只喝过几次啤酒,其余的再也没沾过。 随后耳边就充满他俩赤裸裸的嘲笑。 “那你喝什么?”江岸显然是没有把刚才发生的那些小插曲放在心上,主动问他。 “可乐。”贺知立索性随他们嘲笑去,江岸倒是很大度,特意叫来服务员给他上可乐。 许傲接过江岸递来的烟,夹在指缝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弥漫开,贺知立隔着缭绕朦胧的轨迹,沉浸在她迷散的眼波里。 她身子前倾,浅浅坐着一小半的沙发,细瘦的胳膊肘搭在膝头,纤白的指尖夹着女烟,她神色疏淡地看向江岸。贺知立只瞧见江岸的唇动,周围太嘈乱,他们说的话一个字都听不清。夹着烟的右手掌撑住下巴,许是在聊什么有趣的事,只见那盈盈火光缓缓上移,燃出一截欲落未落的小尾巴她都未发觉。 贺知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递到她面前,她回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谢谢。”声音很轻,却微微往他身上靠了靠。 拇指敲动两下烟嘴,那细碎的烟灰就簌簌落下,动作熟练地惊人。 “怎么样?”江岸推给她一杯酒,盛在矮杯里,贺知立只听见他这么说。 “还行,不过……” 张瑶突然凑过来,盯着许傲锁骨间的那条项链,“哇!petit???bance!这条我看中很久了耶,你戴着好美啊。” 贺知立突然觉得有些脸红,他看见许傲眯了眯眼,凑在张瑶耳边说了句话。 张瑶忽然瞥见她脖颈间的吻痕,惊颤到说不出话来,她恨恨地瞪了眼那喝可乐的傻子,拉起许傲就走。 贺知立拽住许傲的手,紧张道,“去哪?” 这夜店那么乱,乱跑遇见坏人怎么办。 江岸把他按下,“没事,我们的卡座配了安保,有人会跟着她们。” 他还是不放心,直到张瑶吼了一句,“我们去女厕你也跟着么?” 他这才安安分分地坐下。 “不抽烟么?”江岸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从贺知立来他就一直没停过,十足十的老烟炮,他真不懂这种好学生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不抽。” “会打桥牌么?” “不打。” “搓麻呢?” “不会。” 江岸仰起头吐了个烟圈,昏暗的灯光中他神色难辨,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可许傲她都会,还都玩地特别好。她很聪明,从小学什么都很快,你想知道是谁第一个带着我们抽烟的么?” 贺知立摇头,他不喜欢江岸总是做出一副很了解许傲的样子,又着实好奇那些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年少时光。 “是许傲,初叁那年大家学习压力都很大,她也不知道从哪弄来很多包外烟,把我和张瑶带到学校的天台,问我们敢不敢试一试……打牌搓麻都是那一年她教会我们的。”江岸说到这,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语气也有些疲懒,“然而不管什么游戏,她总是第一个先入迷,又头一个抽身。” 江岸话说一半,止住了,他们坐的区域离舞台很近,炫目晃眼的灯光就在眼前不停移换,与半明半暗间,他嘴角浮起一个淡到极致的笑,“你很有勇气。” 这是一句很无厘头的话,却又让人忍不住探究其间的深意,但凡贺知立脑袋灵活些,他也该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可他的思路却滞留在江岸面前的那句话上,思考很久后,极其专注又带着一丝执拗地反驳,“我和她,不是游戏。” 所以她不会轻易脱身而去。 江岸哑口失笑,按灭烟头,觉得他这副天真又固执的模样很有趣,又觉得他那双漆黑一团的瞳仁儿看着眼熟。 快到十二点,气氛开始逐渐升温,舞台上突然出现好几个穿着白衬衫的高个男人,随着音乐节奏开始扭动,贺知立看得瞠目结舌,都未曾发觉许傲就站在台下那最前排的观众里。 舞者们勾起一颗颗纽扣缓缓解开,露出白衬衫下蜜色健硕的肌肉,还有……黑色的情色绑带,台下突然沸腾,疯狂的尖叫声此起彼伏,MiXX今夜荷尔蒙爆棚。 贺知立瞥了一眼旁边的江岸,只见他看向舞台,面色如常,更显得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生瓜蛋子。 气氛实在太热烈,舞台上的男模们竟然发展到全都脱掉了裤子,居然统一穿着镂空的情趣内裤,只能看见一个个挺翘健壮的屁股。 “她、她两怎么还没回来。”贺知立为了掩饰他的尴尬窘迫,不得不主动找唯一的同伴说话。 只见江岸挑起半边眉,下巴微扬,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嘴角,“喏、在那。” 贺知立看向舞台的位置,一眼就看见张瑶疯狂在下面挥臂,还一直扯着嗓子在那尖叫。而许傲就安静站在一旁。目光一触及到许傲,贺知立就觉得脑袋一热,她、她竟然站在人群里看着台上一群裸男热舞! 怒火直冲脑后,他气昏了头,站起来没几步就跨到舞台下,此时张瑶正拿出一迭红钞往舞台上撒,嘴里还喊着,“脱!脱!脱!” 许傲表演还没看完,突然就眼前一黑,双眼被蒙住,整个人落在一个坚硬的怀抱里,她下意识地挣扎却被那人牢牢擒住手臂,耳边是喧腾的音乐和人群的尖叫,她发出声音瞬间被淹没,夜场落单是最恐怖的事。她动弹不得,惊恐和绝望陡然涌出,一刹那脑海里只剩下贺知立的身影,可是她太害怕了,张开嘴居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破碎的呜咽从喉间流出。 贺知立原本只是想蒙着她的眼睛不给她看那些性感的裸男,谁知道她突然挣扎起来,周围又全是人,怕她身子碰到陌生人就只能死死缠住她,“别怕别怕,是我。” 放开手把她身子扭转过来,许傲看见他的脸,她竟然像个脆弱的小动物,把脸埋在他胸口,溃败地喊出声,“你吓死我了!” 细白的手指揪住他的T恤,在他怀里颤抖着,张瑶刚回头就看见这样一副缱绻旖旎的画面,“喂!至于么你俩,刚分开几分钟啊。” 叁个人回去的时候表演刚好结束,贺知立把人搂在怀里,细细地在她耳边道歉,“宝贝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张瑶见不得他们这样亲热,她眼红得厉害,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没出息的人倚在贺知立怀里,还一直紧紧攥着他的T恤。 “靠!”她随意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喝光,愤恨地说,“这两人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而江岸的眼神从始至终就一直盯着舞台,第二场换了一波男舞者。 “喂!你怎么也不理我?”张瑶把身子往江岸那移了移,谁都不理她,她还不如继续去看猛男跳脱衣舞。 江岸不动声色地从眼镜后睨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飞行员,不喜欢么?” 张瑶看了眼江岸的表情,在看向舞台上那一群穿着飞行员制服的男人,“哦,穿得太多了……” 她又认真地看,不怕死地继续说,“怎么前戏那么长?” 跳到现在上衣还没脱,不专业。 却不想江岸转过头,漫不经心地说道,“等着吧。” 他没有不悦,可张瑶的心跳还是落了一拍,就好像被那银丝眼镜后的寒光狠狠剐了一眼。 五分钟后才明白他说的那叁个字是什么意思,先前舞台上那个最性感最帅气的领舞正站在他们的卡座前,白衬衫没系就这么大敞着,那一块块硕壮的肌肉上布满了晶莹的汗水。 “您好打扰了,请问您这边是点了独舞么?”性感的领舞先生对着张瑶露出一个极其专业的笑容。 张瑶看看两边,江岸抿唇不语,许傲则没头没脑地望着她,而贺知立眼里的怒意都快要溢出来,此刻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看……看我干嘛呀?又不是我点的。”张瑶紧张,下意识地往江岸边上挪,却不想那个人冷厉地睨了她一眼,把她牢牢钉在座位上不敢动。 江岸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摔在台面上,又语气极淡地开口:“脱吧,对着她跳。” ============================== 狗还是江岸狗。 卑微求珠,越来难上星了。 微博:今夜给我叁碗面 (新书期过后不一定能保证日更啦,后面可能会写得比较困难……我有两千个卡文的理由。) -- 弟弟 高壮性感的舞者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打眼瞧着老板先前就打过招呼过的小客人,又扫了眼桌上那张黑金信用卡,看来又是几个不差钱的主。跳一场贴身热舞,就是五位数入账,可那摔卡的少年眼神却像冰刀子一样,看得人心里发慌。夜场工作近十年,他清楚,这种不差钱的小少爷犯起混来,谁都拦不住。 他知道自己招惹不起,笑了笑,把衬衣扣好,安分地站着。最后还是另外一个女孩开口,“没事了,你走吧。” 这才解了他的困。 张瑶攥紧手心,瞪着江岸,可那人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靠在沙发里玩手机。就好像刚才那场闹剧不是他故意找来,让她难堪的。 他从来都是这样恶劣,从来不看场合地犯病,犯病就犯病,每次都要拿她出气。这么多年的委屈悲愤全部涌上心头,张瑶不想在新朋友面前失态,起身说自己去厕所。 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抓住手腕,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你放开我。”她甩不开那股蛮力,先前喝的酒慢慢起了劲,脚步发软,差点跌倒。 下一秒她落入一个怀抱,浓厚的烟味扑鼻而来,她本该狠狠咬这可恶的狼崽子一口,可她却闻到那股雪松混着香根草的气息,这香水的中调清冽又熟悉,他居然会用自己送给他的东西,真是出奇。 还没对他产生半秒好感,就被他连拖带拽地拉进男厕所的隔间,他把门落上锁,张瑶被重重地按在隔板上。 “疯逼!”张瑶被他制住,嘴却不饶人。 江岸咬紧牙根,捏上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再骂一次,信不信老子扇你?” 疯逼!疯逼!疯逼!张瑶恨死他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衣冠禽兽!变态小人! “有本事你扇啊!”她不敢得罪他,却还要继续嘴硬。 江岸喘了一口气,松了手,却把身子贴向她,难得服软,“我没本事,行了吧。” 可张瑶却怵了,每当这狗服软的时候,就是自己倒大霉的时候。 “你干嘛?”张瑶把脸撇到一边,不想理他。 江岸凑过来,伸出手摸摸她发红的眼角,语气也软了些,“我还要问你想干嘛?生怕别人不晓得你是暴发户的女儿?” “关你什么事?你瞧不起我家是暴发户。”张瑶推了他一把,没推动。 “没有,怕你爸辛辛苦苦赚的那些钱被你全都给打赏脱衣舞男去了。”腰肢被他掐上,隔着裙子揉了揉,“我替你爸好好教教你。” 那双弹琴的手,握笔考年级第一的手,此刻正溜进她的短裙摸上大腿,没有衣物阻拦,滚烫地灼烧着她的肌肤,“要、要你教!” 他轻声笑,“我不教你,你学习能这么好?” “嗯?”张瑶抓住他的胳膊,紧张地问,“你帮我估过分了么?A大能行吗?” 考完他就让张瑶又填了一遍答案,说是帮她估分,却一直没给结果。 “不是随便上什么大学都行,反正以后也是回家收租?” 张瑶努努嘴,“不告诉我算了。” “嗯。”吊人胃口江岸是第一名,干燥温热的大手覆上那软蓬蓬的小穴肉上,摸到少女纯棉的叁角内裤,狠狠按下去,“怎么没穿打底裤?” 张瑶被他弄得腿软,“别摸啦,不能在这里,会有人来的。” 江岸没理她,挑起内裤边缘,指尖溜进花穴,揉了揉那条小缝,“给我弄一次……”一根指节缓缓伸进去,“那条项链我给你买。” 张瑶被他突如其来的侵占给刺激到,穴肉紧紧夹住他的手指,“什么?” “许傲那条平衡木的项链,你不是很喜欢么?” “切!谁要你买!”我家有的是钱。 有钱也拦不住小少爷上赶着做冤大头,于是她开开心心地用手环住江岸的脖子…… * 那两个冤家前脚刚走,贺知立就立马收回那副看戏的表情,他肯定这俩人是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打架去了。 许傲拿起先前江岸给她倒的那杯酒,纤柔的五指刚碰上那矮杯,手腕就被人牢牢握住,她回头,与贺知立蹙眉相望。 他很少管她的,更别提这样强硬地介入,她从来不是什么乖女,那叛逆的欲动像是借着今夜的特权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抬起手,将那块月相腕表置于他眼下,此时已过凌晨十二点,挑起眉尾道,“小朋友,我已经成年了。” 明明他半张脸都掩在这夜场的昏暗角落里,可许傲还是看清他那生得极其好看的浓眉俊目,漆墨般的眸沉沉地望向她,静默沉重,不容拒绝。 就这么对视着,他眼神里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许傲松了口气,垂下眼,认输。 她终于在今夜明白,贺知立妄想得到的是自己的全部。她的身体,她那偶尔施舍给他的宠溺偏爱,已经无法满足少年日渐膨胀的贪欲。 她轻轻凑过去想吻吻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却不想他偏过头,鼻尖擦过他温凉的侧脸,发丝撩过他耳后,感受到空气中暗暗涌动着的不安。 不过是不许她喝酒,她便挑着自己心窝戳刀子,她成年了就开始嫌弃自己是个小屁孩,反正管她是管不得了。 可是那撩人温热的气息又扑在他耳后,手臂也被她抓住,细腻的指纹浅浅摩擦着他的肌肤。 “乖乖,怎么又生气?” 耳尖像是被细针密密地戳弄,又痒又麻,可又恨她,总这样把自己当小孩似的撩拨,咬紧下颌,顿了顿,“我也快成年了。”凭什么不给我管你。 脸靠的那么近,瞧见他浓黑的睫毛眨了一下,瞬间在她心底煽动起一阵涟漪。 小六个月也是小,弟弟就是弟弟,幼稚又可笑。 许傲当然不会把这种话说出口,否则被这敏感的小畜生听见,在床上指不定要怎么折磨她,冰沁沁的指尖划过他坚实的臂膀,娇软地搂住他的脖子,嘴唇贴上他的耳朵,不留一丝缝隙,慢悠悠地,“别生气嘛……” “哥哥……” ===================================== 预告一下后面有虐 但是本人最近的数据更虐,你们是不是预感到我要虐就不给我这个渣男送珠了! 随机插入一点阿瑶江岸的故事,开不开新文我还在考虑。 小青梅竹马故事发生的时间远比想象早很多,大概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摸摸弄弄的那种,江岸是真的狗,瑶妹也是真的虎。总觉得我瑶妹名字取的太随意,hai在犹豫之后开不开他两这本,开的话要不要给我阿瑶把名字改了。 -- 破碎庆生 听见她那样喊,身子先僵住,从颈后红到耳根,心底里涌出一股酥麻的感觉,额头瞬间沁出一层薄汗,全身的神经都像是被微流电过,每一处毛孔都舒展开。那声音像把小羽毛扇,娇娇软软的,却把他撩拨到心浮气躁昏了头,把她按住狠狠亲了下去。 舌头伸进去勾住舔弄,迫切的吻快要将她淹没吞噬,下唇任由他粗暴地咬住厮磨,津液交缠,舌根都被他吸得发痛,许傲只能无力地躺在他怀里,他失了理智,鼻息粗重,时不时发出闷哼,像只急需抚慰的小兽。 许傲把手伸过去,那一处勃起炽热的肉身隔着裤子在她娇嫩的手心里弹了一下,理智终于逐渐回笼,他按住许傲那只作乱的小手,舔了舔她湿润的嘴角,“不能在这,回去给你玩它。” 许傲玩性大发,又被他按着亲入了迷,急急地扑上去含吮住他的唇,手往上想伸进他的裤腰,却被牢牢按住。可是下一秒,许傲突然被一股猛劲拽起,瞬间脱离那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许承东找来时,就瞧见他那宝贝女儿被野男人按在夜店卡座里占便宜,那小流氓还把强迫他女儿把手按在他档下。许承东一下子气血全涌上后脑,气得浑身发抖,胳膊上的经脉爆突,上去把就把许傲扯出来,护在身后,眼神恨不得把那小赤佬瞬间撕碎。 贺知立显然没料到有这一出,许承东虽然背着光但他也一眼认出来这位是许傲的父亲。看着许傲被他攥着手腕,痛苦地挣扎,他猛然站起来,和他对视。 “放开她。”贺知立站在许承东面前,冷着脸字从牙缝里一个个蹦出。 两人身高差距不大,贺知立还要高一些的,许承东没想到这个小赤佬是个硬骨头,被他刺激到,抓着他的衣领,攥紧拳头,狠狠朝着那张脸砸下去。 他生生受了这一拳,被打弯下了腰,腿撞在茶几上。周围卡座和散桌的人都被惊动,纷纷起身围过来。 许傲刚才被拽过去的时候毫无意识和防备,直到贺知立被这人狠狠砸了一拳,她才看清来人是她那便宜老爸。 “你别打他!”许傲挣不脱,一时间失了理智,冲他吼了一句。 贺知立被打了这一拳,很快就扶着茶几站起来,那一拳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嘴角都溢血出来。许傲想去扶住他,却被许承东又一次抓住手腕按在身边。 “册那娘b!”许承东指着贺知立,气昏了头,顾不上脸面,对着他就破口大骂,“瘪叁,老子女儿你也敢搞!” 他查过酒店的入住记录和监控,五月开始许傲就把这人带回去住了好几晚,他的乖宝贝女儿,居然在高考前就开始和男人就在自家酒店里瞎胡搞。 江岸和张瑶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们卡座围满了人,走近,看见一桌的酒全倒在地上。 贺知立往许承东面前又走了一步,看了眼他背后的许傲,丝毫不在意他刚才说过的话,漆眸似有血滴爆出来,眼神里藏不住狠戾,“再说一次,把她放开。” 江岸赶忙冲上去拉住这楞头青,给暴怒的许承东陪笑脸,“许叔叔,您怎么来了?” 张瑶也跑上去,颤颤兢兢地把许傲从她爸爸手里拉过来,许傲刚被放开,就要上前查看贺知立的伤口,还是张瑶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回来,“你不要命了,你现在上去你爸肯定还要打他。” “叔叔您别生气,今天许傲生日,又刚考完,都怪我都怪我,找这个地方来给她庆生,您千万别动怒。”江岸站在贺知立和许承东面前,陪笑作低。 再生气也挂念着今天是他女儿的十八岁生日,许承东走过去搂着许傲的肩,往自己身边带,“走,跟我回家。” 许傲不动,就这么看着贺知立,瞧见他脸侧颧骨肿起来,嘴角的血都还没擦,她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离开。 可许承东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警告了一句,“在我还没查到他是谁之前,你乖乖跟我回去。” 许傲跟着他走了,贺知立想去追,却被江岸拽住,“你疯了?那是许傲她爸?”这戆大和未来老丈人硬碰硬,他真不知道是该夸他狠还是骂他痴。 望着许傲离开的背影,他也像是失了那股子劲,跌坐在沙发上,嘴里还喃喃着,“我知道……” “你知道是她爸你还敢乱来?你他妈的!”江岸也被这疯子弄糊涂了,他居然还知道那是许傲她爸,敢挑衅未来岳父,他真是天下第一牛的傻逼。 “可他拽了她……” 弄疼许傲,别说是她爸,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行。 ============================== 所有出现的方言全是国骂,很好理解。 应该没人看了,怕虐的都溜了。 -- nρо①㈧.c0м 成人世界 走出MiXX时一滴雨水落在脸上,带着夏夜里的温凉,许傲抬头,瞧见夜晚的霓虹和路灯也被蒙上一层薄雾,雨丝翩翩,散漫地落于天地之间。 许承东主动替她打开后座的门,她斜睨了一眼,径直走到副驾驶的位置。 女儿再怎么说也是和他亲的,想到这许承东有些压不住嘴角,快步绕到驾驶位,许傲已经系好安全带,慵懒的靠在座椅里,眼神疏冷,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对她一丝影响也没有。 “怎么现在喜欢坐副驾驶了?”原本也是小女孩的心性,从前心情不好就爱往后坐跑,后来他和苏琴离婚,许傲就再也不曾坐过他的副驾驶。 许傲听闻,抬眼,瞧见雨丝变成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掩住了车外的光景。 “哦。”她开口,不带有任何情感,“我嫌脏。” 这种后座不知道搞过多少女人。 许承东万万没料到她会开口说这种不留情面的话,咳了两声,“你不会是怪我刚才打了那小畜生吧?” 许傲阖上眼,此后车里的空气像是凝滞住,只能听见外头暴雨汹汹,雨水如注。 车子启动,许承东收回原先那副讨好性质的笑脸,冷毅的颌线绷得很紧,望着前方,“和那男孩子分掉。” 许傲睁眼,雨落得愈发大,那阴冷的夜风像是从车身每一处缝隙里钻进来,袭击她本就单薄的身骨。 “之前你和江岸在学校抽烟的事已经被你爷爷知道了。”车外如此嘈杂,许承东的声音还是清晰明了地传进她耳朵里。 “你一个女孩子,成天抽烟喝酒泡夜店,还要和外面那些不叁不四的小赤佬混在一起。”许承东痛心,如何能不痛呢?他的乖囡囡竟然是这样一个叛逆刻薄的孩子。 “和他分手。我这可是在帮你,否则和男人开房的事传到你爷爷那,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的了。” 脸面、脸面,说来说去就是为了一个脸面,成年人的世界,戴上面具,即便内里如何腐烂变质,面子上都是完美无缺的伪装。 即便叁年前她的抚养权判给了苏琴,但也逃不了那个大家庭的束缚管教,她给他们丢了脸,摆出来的成绩单再漂亮,也不过是个十七岁就和男人上床的荡妇。 许傲多想开口问一问,难道你们大家都干净么?难道你这些年出轨乱搞你就不给许家丢人么? 可是这些话都梗在她喉咙间,似一把猎刀,只要她一开口,那锋利的刀口就会划破她的喉管,撕碎她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尊严。 不过几小时,她便已经深陷这肮脏的泥潭,体会到了作为成年人的无可奈何,她进入得比谁都快,早早戴上那八风不动的面具。 这些没有必要问出口的话只能烂在她肚子里,同自己的父亲和大家庭撕破脸,互掀老底,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手机一直在口袋里振动,她缓了缓不平静的心绪,拿出来查看信息。 “你还好么?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 “我可以向叔叔道歉,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学姐,我错了,我不该和叔叔顶撞,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窗外的雨怎么会飘进来,落入她的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对不起学姐,我给你惹麻烦了是不是?” “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么?求求你教教我,我会听话,不要不理我。” 那猎刀被她吞下,正一寸一寸割裂她的心。 在某个等红灯的间隙,许承东瞥见她头靠在车窗上,指尖轻轻抚摸着手机屏幕。 “分掉吧,对你们都好。” 车内潮湿的阴气如细密的藤蔓攀缠上她的脖颈,瞬间连吞咽呼吸都觉得困难。雨珠砸在车窗前,窗外的天昏暗莫测,雨刮器快速不停地工作着,水痕便也蜿蜒流走,可下一秒窗面瞬间又被暴雨覆盖。 就这样,反反复复,不寂静的夜,刮不完的雨,夏日雨夜的冷气挑动她每一根细弱微小的神经。窗外绚烂的霓虹透过斑驳的雨滴,淬进她的眼框。 如果可以许一个十八岁的生日愿望。 那她希望 她深深爱着的那个少年永远不要再说对不起,要他永远十七岁。 深陷迷潭身不由己的人,有她一个就够了。 ============================== 生日快乐,十八岁的许傲。 -- 炽热火焰 这一夜,许傲睡得格外不安稳,客厅里爆发的争吵怒骂就在耳边。 “女儿给你就管教成这样!你晓不晓得她高考前还在和男人瞎混? 苏琴,你把这辈子的心思都用在打离婚官司上了是吧? 你他妈在外面搞男人,你女儿在被小畜生搞。” 掀起被子蒙住头,想要把他们的声音隔绝在外,这一夜她做了很多很多梦。 十五岁父母离婚,闹得满城风雨,一个柔柔弱弱的富太靠一场离婚官司赢来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那天苏琴带着许傲头也不回得离开了那个家,十五岁,什么都懂的年纪,她偏过头,瞧见苏琴眼眶红了,众人都说她爱财如命蛇蝎心肠,连富商丈夫的私隐都敢曝光,可那一刻许傲才明白,再多的钱也换不回她破碎的家庭,她选择一方,就得永远与另一方为敌。 她又梦见十叁岁时,有个周五下午学校提早放学,那几天苏琴回了老家,她一打开门,就看见许承东衣冠不整的从主卧出来,看见她时面色晦暗,紧张到衬衫都扣错了位置,她扫了一眼门缝,隐约瞧见一个裸着下身的女人。 可下一秒,那个女人就变成了苏琴,她被一个高瘦的男人搂着,在除夕夜小区楼下玩烟火棒,那是很小很小年纪的女孩才会喜欢的东西。今年除夕她从医院回来,却撞见自己母亲的甜蜜恋事。她笑得那么甜,梨涡都深深的显出来,许傲站在远处看着,鼻子很酸,原来苏琴也会这样笑,原来她不仅仅是一位温柔的母亲,也是一个少女。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离开,在除夕夜独自入住冷冰冰酒店。 最后她的梦,笼罩着一层薄雾,她抬起头只看见漫天的树枝,眼前是上山的幽幽小径,前方是一个少年的背影,茕茕孑立,在那无望的路程上独行。她赶上去,握住少年瘦弱的手腕,瞧见了更年少些的贺知立,突然空气也变得稀薄,那股汹涌的爱意扑面而来。 她不停地唤着阿贺,却只看见他的侧脸,清秀又帅气,身量单薄,不像现在的他又高又壮,皮肤很白,嘴唇颜色很淡,额前的头发有些长,缕缕洒落下来,戳在他的眼皮上,下颌线条流畅削瘦,许傲心想原来初中时的他,就这样好看。 可是他却对自己视若无睹,她跟着少年的脚步,恍惚又觉得这不是他,阿贺怎么会?怎么会不理自己呢,甚至连个眼风都不愿给她。 可是他长得和阿贺那么像,直挺挺的鼻梁,丰润的嘴唇,腕间经脉跳动的频率是相同的,就连他身上那股清淡的皂角味都是一样的,可他就是不回头,偏要磨着她脆弱的意志,让她那颗心又酸又涩。 终于这条小路快走到尽头,许傲瞥见一栋红墙褐瓦的洋楼,原来是附外,是阿贺初中学习生活了两年的附外呀,许傲刚想拽拽少年的衣袖,以此获取他的关注。他猝然回过头,黑沉沉的一双眼睛,像是刺透薄雾的那一束朝阳,将空气间的微尘都照得无处遁形,就用那样灼热的目光投向她。 “为什么?”少年开口,那青嫩的嗓音就像是一缕清气钻进她的心底,少年的眼眶慢慢蓄上一层水雾,不解和悲恸从里头透出。 “为什么要丢下我?” 倏忽间那缕清气变成毒藤,缠绕住她的皮肉,缓缓潜进她的骨血之中。 她惊醒,胸膛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窗帘没关牢,晨光从缝隙间投进屋子里,给了她一点点喘息的空间。 她下意识去寻自己的手机,夜里忘记回复阿贺的信息,无尽的愧疚歉意压迫着她。她脑海里只剩下梦里那孤寂的身影,母亲去世,父亲组建新的家庭,将他丢在陌生的环境里独自成长。 她……她又怎么会? 可是她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床头背包口袋所有地方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她跑出房间,看见苏琴正在摆早饭,缓缓地看了她一眼,“去把鞋子穿上,洗漱完吃饭。” 她再出来,她的座位上摆了一碗长寿面,卧着一颗糖心蛋。 “生日快乐宝贝。”苏琴很冷静,就像是昨晚许承东根本没有来过一样。那些咒骂责怪似乎也都没有发生在她身上,她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 “妈妈……”许傲开口,发觉自己的嗓音竟然沙哑至此,苏琴望过来的眼神有些心疼,起身替她倒了一杯温水,握着瓶身迟迟没有递过来。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她开口,“出国吧。” 许傲惊颤,直直地望过去,“为什么?我已经参加了高考!” 苏琴垂眼,睫毛的阴影覆住深深的黑眼圈,她一夜未眠,面对女儿的质问,显得无力招架。 “我考得不错,妈妈,我真得考得很好。”许傲捏紧筷子,即便她平日再成熟冷傲,也是个刚成年的小女孩,急迫地向母亲证明,“妈妈,我的成绩一定可以上A市所有的大学……” 苏琴抬起眼,郑重地说,“傲傲,出国吧,你先前考的托福和SAT的成绩都足够优秀,再等半年,你可以申请到国外更好的学校。” 送出国,再进行学习考试,申请大学,她这一年为高考做的所有的努力全都是白费。 “我们帮你找了最好的留学中介,你这样的情况,只是需要再等一段时间,你可以先去读预科,你的成绩很好申请。” “我不要!”攥着筷子的指节死白,“我不会出国,如果要我出国,为什么不提早帮我申请?” 苏琴看着女儿十八年来第一次情绪失控,语气冷淡,“因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可她那双眼睛就这么看过来,粼粼的波光蓄在里头,那眼神看得她心里发烫。苏琴很害怕许傲这时会哭,她从来没有哄女儿的经验,因为女儿从上幼儿园开始就从来没有流过泪。 许傲放下筷子,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声音微哑,“妈妈……我谈男朋友了。” 苏琴这一辈子无数次幻想女儿向她介绍男朋友的场景,她其实骨子里是一个很浪漫的人,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许傲会在这样一个早晨,反驳她,对抗她。 “我知道,高考时我看到过他,那个高高帅帅的小伙子,是不是?” 许傲点点头,语气也松泛下来,“他……”她极力在脑海里搜刮阿贺的好,想要同母亲说上一天一夜,可是一开口,却只有这一句,“他很好,对我很好。” 苏琴的眼神难以言喻,真的非要在这个早晨么?偏要在女儿生日当天,残忍地戳破她关于年少青春的美好幻想。 “我知道,哪对情侣刚恋爱时不好呢?我和你爸爸当初也非常好。”苏琴狠下心,不惜用自己的失败婚姻做案例,“他比你小是不是?他还要高考,且不论他明年能不能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就说这一年,你同他恋爱,也是在耽误他,若将来他也有能力和你去一样的大学,那时候在国外,你们想过什么样日子,这里都管不到。但如果你们连这一年的考验都经历不过来,那又如何谈未来呢?” 苏琴的段位高出许承东很多,有那一瞬间,连许傲都信了她的话,可是那一瞬间她又看见那双赤忱天真的眼睛,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落寞伤神。她想那样好看的一双眼睛,不应该用它们来装眼泪。 苏琴看见许傲的眼神有片刻的松动,她便继续,“我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现在谈感情还太早,你们都还小,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你从小就很聪明,也一直都很爱学习,将来不是想搞学术研究么?这么多年的梦想,你就要把它放弃了么?” 许傲听完这些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她的大脑无法处理苏琴精心整理一夜的措辞,她无力招架,甚至认为苏琴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之前十七年的伶俐都在此刻溃败。 “你再考虑考虑。”话说到此结束是最好的,如果她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话。 苏琴收拾完自己的桌面,转身进厨房,她是很不忍心的,今天的许傲应该快快乐乐的吃完一碗长寿面,然后出去和朋友恋人约会游玩。她不该选在今天,浇灭女儿冰冷外表下那颗比火焰还炽热的心。 就在她一只脚踏进厨房的那刻,一直沉默的许傲开口了。 “他让我很快乐。”她的声音在颤抖,重复着,“妈妈,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 ============================== 520快乐,祝愿你们都拥有那颗比火焰还要炽热的心。 今天不出意外还有一章,当作叁颗星和520的礼物送给你们。 -- 恋人永不分离H 今夜格外的忙,贺知立从下午开始便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店里只有他和小王哥两个人,甚至于有一刻,他站在油烟熏烤的后厨里,突然眼前一阵晕眩,呼吸逐渐困难,在意识还留有一丝清明之余,他找了个板凳坐下,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最终在后厨的水池里接了口自来水喝,才恢复正常继续干活。 十一点小王哥就要下班,他也不准备再摆烧烤了,于是把烤架收好,把店里收拾干净,桌椅都摆好,准备休息。 就在他把门关上从里头上锁的时候,远处有个人走过来,手里的动作停滞,浑身的细胞在看见她的那一秒又一次鲜活起来,帮她开门的手都在颤抖。 五天了,没有任何信息,电话也关机,她突然就出现在这里,恍惚间他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她走进店里,把手上拎着的袋子放在一旁。推了推他的手,“阿贺?” 被她触过的皮肤像是有一阵细细的电流通过,贺知立下意识去握她即将收回的手,那种酥麻的感觉从指节传到掌心。 “学姐……”一开口,便是嘶哑低沉的声音,扯得嗓眼都痛。 许傲轻轻抬起手搭上他的手臂,“先吃点东西吧。” 她买来很多很多的吃食,可贺知立还是不放开她的手,即便吃着东西,他也用左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许傲从桌上抽出一张小餐馆里必备的廉价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披萨屑,随后轻声笑了笑,可贺知立分明觉得那笑容里带着一点苦涩,他怯怯地看着她,却一句话也不敢问。 江岸说,许傲的父母准备把她送出国了,他想,这次来,可能是来向他告别的吧。 还好,她没有不告而别,这是贺知立现在唯一的想法。 “你现在就住在这里么?”许傲终于将这句话问出口,她扫视这脏乱的小餐馆,几乎无法相信他居然在这种环境里住了将近两个月。 贺知立垂下眼睫,点了点头,他开不了口,也不愿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让她同情,她给自己的爱已经够多了,不可以再让她心疼难受。 “你睡在哪里?”这个不到五十平的小馆子摆满了桌椅板凳,根本没有可以支出一张床的地方。 贺知立抬起头,看了眼后面,艰难地开口,“有一个储物间,我暂时住在那。” 他牵着许傲走过去,推开一扇破旧的门,果然看见一个窄小的屋子里,被他收拾的很干净,摆了张军旅床,除此外,就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和一台旧电扇。 “洗澡在哪里?”许傲站在他面前,轻轻抚摸他的手臂,感受到他的身体渐渐在颤抖。 “在、在旁边。”他垂着脑袋靠在墙边,脏乱破旧的餐馆,逼仄阴暗的储物室,都在此刻暴露在恋人面前,无尽的痛苦和自卑快要将他击垮。 可一想到很快她就要离开,他的天仿佛都快要先塌下来。 “为什么不回家住?”许傲盯着那一处落漆的窗台看了很久,窗外的路灯光线透进来,照在斑驳脱落的墙角,就像她那颗心,在进入这间屋子的那一刻瞬间七零八碎。 “他们搬走了……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就先住这里。” 听到着,许傲没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从未这样无奈,也从未这样心酸过,原来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过这这样的人生。 如果没有自己,他完全可以过另一种人生,不必这样辛苦,不必为了这所谓的差距,这样拼命。 她伸出食指勾住他的掌缘,瞬间被他攥在掌心里,浓黑的眼眸定定地看住她,连眨眼都不敢,生怕只一秒内,她就会消失。 目光瞬间勾缠在一起,窥见一滴汗从他耳后滑落,被那样炙热的目光盯着,她也从心里浮起一股难言的欲动,在这里,破旧阴沉的环境,轻易勾起彼此内心的渴望。 “你去洗一洗……”许傲悄悄凑过来,身子压在他身上,软嫩的乳肉就这么压在他滚烫的胸膛上。 “唔……好……” 贺知立脸红得厉害,稍稍把她推开一些,低下身子在他的行李箱里找了套换洗衣物。进浴室前又忽然止住脚步,许傲此刻正坐在他那张小床上,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 “你……你会走么?” 几秒后,许傲笑了,摇摇头。 “那我可以不关门么?”他红着脸问,害怕她会在他洗澡的间隙离开。 许傲走过去,牵过他的手,甜腻的吻扑上来,温软的舌头伸进来,缠着他玩弄,“别洗了。” 贺知立粗喘着,脸红到了脖子根,“不行,我好脏。” 许傲笑,勾着他的脖子,抚上他汗涔涔的侧脸,声音柔软,“我不嫌你。” 那上扬的尾音像是把小勾子,瞬间勾住他的心,扰得他燥乱不安,只一个劲儿地淌汗。 “没有套。”他死死咬住干燥的下唇,强忍着不去碰她,倔强得厉害。 许傲把他压在浴室的门框边,抓着他的手从衣角伸进去,刚一触到那绵软的腰腹,他手就往后缩了一下。又被她按住,用足了力气,平白多出一份无可救药的固执任性。 “我想要……”她的手摸上那一处硕硬的性器,都那么硬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忍得下来,铁了心要引诱他,“没有套会更爽……” “你会怀孕!”贺知立按住她的手,天知道他有多难受,可原则不允许他做出任何伤害许傲的事情。 “怀孕就怀孕!怀上了就结婚生下来,不行么?”她不知道是和谁在赌气,小手覆在他的性器上滑动。 “别任性好么?”贺知立用所剩无几的耐心哄着她,他做梦都想和许傲结婚,可他们连法定的结婚年龄都还没到,她总是这样贪玩,他也只能做到在不让她厌烦的程度里尽力管住她。 可许傲听了这话,嘴角落了下来,凭什么要处处忍耐,这些日子她忍得还不够多么?难道这世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伤心难过么?想到这,眼眶渐渐红了,也不想这世上,也只有他这一处能让她放肆任性一回。 “你父母那里怎么说?”许久的沉默后,贺知立问道。 许傲抬起眼,有些不悦,冷冰冰地丢给他两个字,“出国。” 即便这些日子做了无数次心理准备,在听到她说出这两个字的同时,还是觉得眼前一暗,很长时间没缓上劲。 许傲直接将他推坐到那张军旅床上,张开腿跨坐在他身上,娇穴隔着裤子坐在他硬挺的性器上,感受到他掐在自己腰侧的手收紧,贺知立仰起头,只看见她娇娇地笑,对即将到来的分别根本没有一丝不舍。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只想着要做这种事。 可就算隔着短裤,都能感受到她裙下藏着的蜜穴有多湿软。 她今日穿着一条杏色的连衣裙,紧紧束着妩媚迷人的身段,娇乳蜂腰翘臀哪一处不勾得人瞬间丢魂落魄。 她微微抬起臀,前后摆动,蜜穴就隔着粗糙的布料与他勃起的欲根厮磨缠绵,“啊……”她仰起头,不知死活地叫着。 贺知立沉下脸,看着她似真似假地淫叫,恨不得立刻把她锁在这阴暗的屋子里,拔光她的衣服,日日夜夜狠干她的嫩逼,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一刻都不与他分离。 “真想操死你。”他咬牙切齿地说。 许傲被他这句狠话刺激到,扶着他肩膀的手抓紧,眼神也逐渐迷离,声音放荡,“操我嘛……到时候射在外面好了,阿贺,我想要……” 眉骨下沉,深吸一口气,大手伸进裙子里,抚上她的臀,掌住,“外射不安全……”又爱极了她这幅委屈又骚浪的模样。他想,如果能永远留她在身边就好了,这样就不会错过她人生中的任何时刻。 粗糙的手指滑进内裤,湿软的穴口瞬间含住他的指尖往里吞,“这么想要么?”他粗声问,失了理智,一根手指狠狠插进去。 “啊~”她仰起头叫出声,穴肉裹着他的中指紧缩,蜜臀上下摆动着,偏还要说着难听的话,“太细了,手指太细了……” 贺知立轻笑,“够了,一根手指就够骚宝贝爽了……”说完,就用力快速地插入,娇软的湿穴被他手掌打得啪啪作响,一摊摊的水流在他手心里。 “才、才不是!”她咬住自己的唇,努力克制,“手指不舒服……要阿贺的大肉棒进来……” 贺知立听完这句话,头皮都瞬间发麻,这个骚货,不知道哪里学来这些淫词浪语,叫得他立刻就要缴械投降。 含住她的唇,惩罚性质地咬了一口,又不舍地含在嘴里舔吮,宝贝极了她,于是又加了根手指进去,贴着她的唇,感受到她难耐的呻吟,勾住她的香甜软舌,急急地扫弄她唇腔里每一处嫩肉,就连那一颗颗晶莹贝齿都不忘舔过。 他的两根粗长手指就在那淫软的花穴里插弄,真想脱了裤子插进去,也好叫他的鸡巴也感受下那骚浪的花穴是如何的紧窒娇嫩。 终于,在他的手指寻到那一处软肉顶弄数十下的时候,她死死抓牢自己的肩膀,腰肢绷紧,仰起细白的脖颈,颤抖着哭叫着泄出身,一波波的淫液喷出来,打湿他的裤子。 舒服完就趴在贺知立的身上,让她动动手指都不肯的,没办法,只能把人放在硬板床上,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找了条干净的毛巾,伺候他这心肝宝贝。 温热的毛巾擦过她湿靡的花穴,许傲颤抖着要躲,被他按住腰,抬起她的屁股,从前往后好好擦拭了一遍。 亲吻上她紧闭的眼,晃了晃她的肩,“别在这睡,我们去住酒店。” 许傲累极了,这些日子发生这么多糟心的事,她身心俱疲,顾不上这床板僵硬,也顾不上这小储藏室里闷热潮湿,她只想闻着阿贺的气味,好好睡上一觉。 “好困……”她抓过贺知立的手,攥紧放在胸口,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丝毫不在意这里的破旧不堪,就这么握着自己的手昏睡过去,莹白的小脸散发出性爱过后的红晕,睡得那样乖,一点防备也没有。 贺知立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将那老旧的电扇打开,又找来一把竹扇,悄悄上床侧卧在她身旁,撑着胳膊,缓缓替她扇风。 许傲半夜被闷醒,那吱吱呀呀一夜的风扇不知何时罢工了,她被闷出一身薄汗,而身旁只睡了一小块位置的少年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扇子,许是白天累狠了,替她扇着扇着也就睡了过去。 许傲坐起来,腰酸得厉害,这床真是比铁还硬,一直睡在他给自己用外套做的枕头上,脖子也僵痛得很。 她刚准备站起来,就听见背后的人动了一下,很细微的一声叹息传来,随后空气也凝滞在这一秒,因为许傲听见他压着嗓子说了一句,“骗子…” 那声音沙哑低沉,又沾上一丝怯怯的湿意。 还不等许傲回头,他便再度开口,“你也不要我了是么?” 深夜总让人格外的脆弱,明明知道她迟早会走,偏就忍不住要诘问一遍,非得要听见她明明白白说出,我不要你了,这四个字才会死心。 她往前走了几步,那一步步都仿佛在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他的心跳也在此刻停止,仿佛只要她踏出这屋子起的那一刻,他的心也会彻底随着她的离开永久地死去。 屋内乍然亮起白炽灯的光,两个人的眼睛都瞬间暗了几秒,许傲没想到这破灯瓦数居然这么大,差点没把她刺瞎。 她望过去,瞧见那少年支起半边身子,眼眶红得厉害,脸颊还留着那蜿蜒的泪痕,他也被吓到,呆愣愣的坐在床上。 “我起来上个厕所。”许是感受到空气里隐隐流露出的敏感不安,她又坐了过去,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少年许是因为刚才的失态感到羞涩,垂下浓黑的眼眸。 许傲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指尖插进他的发缝,轻轻地揉娑,安慰他的不安紧张。 “你、”那双眼睛又一次执拗地看过来,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将后头的话说出口,“你这些天为什么不理我?” 说完便紧紧盯着地面,他不愿听见那些让他伤心的话,可无论是哪一种答案,大概都不会让他高兴。 “我手机丢了。”那天早上起来后就再也没找到过,但许傲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联系到他,只是,她没有去做罢了。 听完她这么说,贺知立也稍稍放松了些,随后语气有些兴奋,也有些急迫,“那我再给你买一个。” 可许傲显然不大高兴,垂下长长的睫毛,思虑片刻后,幽然开口道,“你把钱都花光了,以后还怎么付房租给我。” ============================== 叁更完???血槽空 以后再写贫穷男我就不是人!边写边哭,哭一天才搞完!!! 真的不把虐赶紧过掉我是睡不好觉的,那些因为怕虐就溜掉的臭宝贝们,我迟早有天要你们高攀不起! 开个玩笑,后面都是!甜!甜!甜!!!! 爆更选手不是吹的吧!!你们这样还不给我送珠我真就!!!!吐血!!!! 微博:今夜给我叁碗面 -- 新的家 疑惑猜测不安惊喜,所有的情绪冗杂于一处,乱得像猫咪爪下的线球,贺知立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只能眼睛直直地看向她。 看见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片刻,也抬起头来,那一双清冷的自持的眼睛里,暗暗流动着波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勾起唇角,又毫无畏惧地说,“走吧,和我回家。” 早晨四点半,夜里下过雨,雾色朦胧,路灯的光线隐隐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散开,偶尔有零星汽车远灯穿透浓雾刺过来,褪去白日和夜晚的喧嚣繁华,此刻的黎明城市分外寂静。 只有劣质行李箱的滚轮拖在人行道上,和路面小瓷砖碰撞后发出杂乱无章的声响。 彼此都没有说话,也未曾停下来招车,空气里还未散尽的水汽潜进贺知立的眼里,他突然有一种许傲会带着他在这黎明的街道永远走下去的感觉。 他一路紧闭着唇,生怕一开口就会打碎这个美妙绝伦的梦,直到许傲带着他来到一个高端住宅区的门口,保安冲他们鞠躬致敬,主动帮他们打开门。 踏进小区的那一刻,许傲牵过他的手,这个梦突然裂开一个口子,她掌心的温度填密他不安的心。 小区面积不小,但只有六栋楼,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是极其特别的存在。 许傲带着他绕过一个喷泉小广场,走进最里面的的一栋楼,入户大厅的豪华吊灯瞬间将他一路的紧张照得无处遁形。 电梯到了二十叁楼,一开门,就直接是入户玄关。 “这……”他躲在许傲身后,扯了扯她的手。 许傲没应,径直过去指纹解锁,她将门打开,“进来吧。” 房子出乎想象的大和空,整体色调偏灰,却不显得阴沉,他只敢瞧一眼,就卑微的垂下头,只一眼他就知道这里是他看都看不起的高贵奢华。 许傲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见他一动不动地站着,许傲抚上他的手臂,手下的温度出乎意料的低,“很冷么?” 他摇摇头,于晦暗的玄关处,神色难辨。 “怎么了?”许傲难得失了耐心,语气有些不好。 “我、”贺知立鼓起勇气看着她,却见她紧紧蹙着眉,知道自己又不知好歹惹了她厌烦,“我不能住在这。” “不住这,住哪?” 去住那脏乱餐馆里的储物间么?还是找一个老旧的小区租一个群租房? 许傲忍住后面的话没说,但贺知立知道,只有那些地方才是他这种人该住的。 他从前倔,却从来没有不听话过,但此刻,许傲只觉得他这些敏感自卑是这样强烈,强烈到让她反感。 “把鞋子穿上去洗澡。”她冷冷丢下这一句话,走进主卧,关门。 直到她从主卧洗完澡出来,还见那人站在玄关,手里还握着他的行李箱扶手。 年轻舒展的四肢那样挺拔,周身却萦绕着一股冷气,许傲走过去,还没开口,他就往后退一步,手肘直接撞在门把手上,砰地一声,也不叫疼。 “做什么?”许傲脸真的冷下来了,她真的没见过这么不领情的人。 “我、我付不起这里的房租。”说完这话,脊背发凉,僵住,心里也难受得厉害,他不配住在这里,他清楚。 贺知立难得没有避开她的视线,向她承认自己的贫穷没有什么见不得人,可脸上的羞赧还是久久不散。 许傲怔住,可还是气,气他不识抬举,也气自己刚才没控制好情绪。 “那你想怎么办?你还要我怎么做?” 我都走到这一步了,你总不能告诉我,这一切选择都是错的。 窗外的天渐渐亮起,晨曦从客厅整面的落地窗洒落进来,他的脸也慢慢清晰。 沉默了很久,他蹲下来,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的一个小隔层里,翻出一个文件袋,许傲定神瞧了瞧,发现是自己曾经装早餐费还给他的那一个。 他站起来,把文件袋打开,拿出许傲给他的那迭厚厚的信封,又拿出一个存折。 存折,许傲甚至好几年都没见过这种东西。 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现金,全部放在玄关台面上。 沉默了一会,他深喘一口气,一字字,艰涩地开口,“我身上暂且只有这些,全都给你……我知道不够,以后我会挣……挣很多很多给你。”他掀起浓黑的睫毛,漆黑的双目沉沉地看向她,“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许傲曾经有很多很多张卡,父母给她的时候都说,随便用,他们的财产迟早有一天都是她的。 但只有在今天,只有他一个人,莽撞又率真地拿出所有积蓄,告诉她,“全都给你。” 这世上,大概再也没有人会像他这样义无反顾。 许傲拿过存折,翻开这个新奇的东西,19350,居然还有零有整,又拿走信封,“不够的,先欠着吧。”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把那些零散的现金推给他,“这些是你的零花钱。” 他终于笑了,黑眸闪着光,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我现在一个月有四千块的工资,月底发,以后全都给你。” 他舔了舔干涸的唇,“我、我还、”话还没说出口,脸又红了,眼框里又沾上些水汽,“路杰他…他给我介绍了一个事情,听他说……一次可以挣不少。” 他脸上挂着羞涩又天真的笑,许傲想起路杰,在脑海里过了一圈,张瑶表弟,富二代,人倒是不差,和他是一个篮球队的同班同学,他能给贺知立介绍什么来钱快的活? “是什么?”许傲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 “嗯……”贺知立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这种话很难说出口,“是……他说是……”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说是去做广告模特。” 说完他又垂下头,不敢看许傲的表情,怕她觉得自己自不量力,毕竟当时路杰找上他的时候,他也觉得诧异,这种活,怎么可能轮的上他。 许傲仔细回想,确确实实,路杰家好像是开了一家传媒公司,张瑶之前还去过现场,给她发了很多帅哥的照片…… “是么?”她凑近搂住贺知立的腰,瞧见他颧骨都羞红了一片。她倒是不解,这种事找上他不是很正常的么,他外形这么出众,拍拍广告露露脸,最适合不过。 “嗯……”他也将手放在许傲腰间,揪住那一块的布料,紧张地在指尖摩擦,“他说,让我去面试,周六……是一个饮料广告。” “你想去么?” “路杰说,如果面试上广告男主角,就可以拿到一万块的酬金。” 许傲笑了,一万块?那小子还真是把他姐的精明伶俐学了个一干二净。 贺知立还需要面试么?这种外形站在摄影机前,就是活脱脱的模特架子,怪不得找上他,这傻子什么也不懂,路杰少说从中抽了五分的利。 “你要去么?”许傲抬起脸,把下巴压在他胸口。 “我……我之前犹豫的,可现在,我想去。”他要让许傲高兴,不能再去住餐馆的储物间,“不过我不一定能面试上,路杰说他家公司还有很多广告模特要面试这一场的拍摄。” 自家的模特,他坑不到钱的呀。 他见许傲一直不说话,便投去怯怯的目光,“你不喜欢我去么?那我就不去了。” 许傲撇嘴,掐着他健壮的腰身拧了一下,“是啊,不想你去,你去了那以后就有更多的人要来和我抢你……” 学校里那些莺莺燕燕还不够多么? 贺知立感觉耳朵都烫得厉害,又情不自禁地笑,她这是……吃醋了吗? “不会的,我只有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把他回了。”他以后会更努力地找活干。 感受到他将自己搂得更紧,许傲把脸贴在他胸口,“如果是以前的话,不许!但是,现在我只有这一套房子了,你不养我,我就得把这房子卖了,喝西北风去。” ============================== 下一章肉收费,微博有抽奖,9个人每人5000po币 还是很开心有你们,你们的喜欢对我来说最重要。 -- 宝宝,叫哥哥(3543H) 她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语气娇慵,像是在撒娇,可贺知立却心里一僵。 “你不走了么?”他急切地问,声音发涩。 “去哪?”她娇笑,偏着头故意道。 “你还笑!”骗他那么久,他这些天都要伤心死了,查出国的资料,他才知道像自己这种没钱没学历的人根本没机会能去到那些发达国家,首先签证就办不下来。他甚至都想过要偷渡过去,她在哪里读书,他就去哪里打工挣钱。 “真的不走了么?”贺知立把头埋在许傲的颈窝,湿热的呼吸扑上去,显得他语气很软。 “嗯。” 那他得赶紧把手机里那些搜索如何偷渡的历史记录给删掉,不然哪天不小心给许傲看见,肯定要笑话他愚昧无知。 可他又想起许傲先前说的话,她说她只有这一套房子了,她为什么可以搬出来和他同居,又为什么可以不出国留学,看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是他如何也想不到的。 “我会把所有的钱都给你,赚到的每一分钱都给你。”他说着话,眼泪就掉下来,砸在许傲脖子里,热得发烫,“我,我会给你交学费,我会供你读书,我会……” 他会努力让她过上原来的日子,他说不出口养她这句话,因为他知道,许傲不需要他养,她是这世上最有能力的人,是这世上最优秀的人。 前十七年,她的父母培养她,那她今后的人生,将会由他来照顾。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许傲伸手去摸他脸,却摸到一手的湿濡,她轻笑,“刚洗完澡,又被你弄脏了。” 怎么会有他这么爱哭的小孩,伤心的时候哭,委屈的时候哭,就连高兴的时候他还要哭。 可他听完这话,居然在她脖子里蹭起来,湿乎乎的眼泪,全都蹭在她身上。 然后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说,“陪我洗澡。” 先前还壮气凌云地说着全世界最男人的承诺,现在又翘起小狗尾巴,非得要把她一颗心全都软化了才好。 外面的大浴室他不用,偏要挤进主卧的那间,他推门进去,先前许傲洗完澡未来得及开窗,还留着些氤氲雾气,一开门全扑洒在他脸上,他动动鼻翼,闻见柔柔的馨香,笑了。 许傲惊诧于他脱衣的速度,几秒钟,一副健硕的裸身就袒露在她眼前,小麦色的皮肤上布满偾张的肌肉线条,凸起的青筋隐隐从上臂一直蜿蜒进手背,还有粗硕的乌褐色性器,虽然还软着规模却十分可观,这是一具充斥着性感诱惑的年轻肉体。 他见许傲站立不动,便急着伸手去解她的睡衣纽扣,先前在餐馆的储物室里,裙子都没脱仅用手给她舒服过一次,那具日思夜想的香软玉体,他想看想摸更想舔。 没穿内衣,扣子刚解到一半,就露出浑圆饱满的雪乳,贺知立眼睛盯着,不自觉滚动喉结,沉下声音问,“可以喂我喝奶么?” 剩下的几颗纽扣几乎是被他暴力扯开的,丝滑的面料瞬间从她肩头被剥落,还没等到她的回复,那颗脑袋便垂在她胸前,湿热的唇舌裹住她的乳尖,吸弄起来,粗糙的大手摸上来,毫无章法地揉捏着白嫩的酥乳,指尖还捏住另一只娇嫩的乳头,肆意扯拽。 “呀……”这小畜生,一点也不温柔。 “想操你。”他嘴里含着乳尖,每说一个字,牙齿就厮磨一下。 “没有套套呀!”不是没有套就不做么?她倒要看看这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嗯……”他闷哼一声,不满地拱起头颅,硬挺的鼻尖埋在她的胸乳间,蹭着她的乳,吸着她的奶。 半分钟后,锋利的牙尖咬着乳头,抬起眼,狠狠揉了下她的胸。 “不操你的逼,可以操你的奶子,操你的嘴……”??他有的是办法搞她。 许傲却被这话迷了眼,腿也站不稳,仰起脖子,抱住他的头,压进自己的奶子里,火热的气息从她香甜冰凉的皮肉间钻进她每一颗细胞里。 他大口大口地吞咽,咂弄吸舔乳肉,一副偏要从里头吸出奶水的架势,她觉得喉干舌燥,最后残留的一丝理智也即将被他的欲火燃尽。 “嗯……”她推开少年的头颅,将湿艳艳的乳头从他嘴里拔出来,少年不舍,急着伸出舌头舔上来,呜咽着又一次含进嘴里,许傲想他定是小时候没喝过母乳,长大了就这般贪恋她的乳房。 “阿贺,我们去洗澡,洗完给你弄好么?”她柔柔地哄着他。 他也没有不听话的道理,在被他吸到红肿挺立的乳尖上亲了一口,将她的睡裤连带着内裤一同剥下,直接把人抱进淋浴室。 温热的水流洒下,他替那柔滑香软的身子涂满沐浴油,从她的细长脖颈到硕软的乳房,在滑过平坦的小腹,直接蹲下抹满她的腿,全身上下,唯独略过一处风景。 “宝宝,抬脚。”他跪在地上,大手握着她伶仃的踝骨,总这样帮她洗澡,他便忍不住把她当作心尖儿上的宝贝那般疼爱。 许傲抬起一只脚,他将其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挤了一泵沐浴油,将她脚上抹的滑腻腻,捏着那圆润饱满的五趾玩弄,她的脚背那样纤美,每一根凸起的骨络都有着一种惹人摧毁的脆弱美感,她竟染上最鲜艳不过的红色甲油。 他忽地抬起头,捏着她的脚用了些力气,眼底翻滚着浓烈的情欲,“我忘了,还可以操你的脚。” 此时许傲的蜜穴早已湿靡不堪,可他偏偏作恶,不碰那一处。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玩弄她身体上其他的部位。 她哑着嗓音求助,将嫩生生的阴阜送到他面前,“阿贺……摸摸下面……” 他的鼻尖与那软蓬蓬的嫩肉间隔不过一厘米,呼出来的每一口气,都扑在那香甜的嫩穴处。 “没有套,我怕我忍不住。” “有啊……家里还有,上次剩下的在我这……”她呼吸急促地快要哭出来,直接将蜜穴送在他唇边,那一股骚甜的气息扑 んаIτаnɡωχ.cοм鼻而来,他就知道,这个小坏蛋又在骗他,故意勾着他吊足了胃口。 他用鼻尖戳进蜜穴缝隙里,高挺的鼻尖沿着蜜缝滑动蹭磨,一波蜜液直接涌出,滴落在浴室的瓷砖上,她竟被他用鼻尖玩到滴水。 他伸出舌头含住阴蒂吸舔拨弄,随后又将舌尖挤进蜜穴,狂乱的顶弄,仿佛要将穴道内的褶皱一一熨平,轻易挑拨着她那不堪一击的隐秘情欲。 果然那不堪玩弄的嫩穴忽地紧缩,夹裹住他软韧的舌,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脊背攀到脑后,她难以抑制地颤抖,尖叫着,被他的舌头奸上高潮。 被她高潮抽搐的蜜穴挤压到舌根发麻,拔出来后,还有种浸泡在骚穴里的错觉,他起身,跪得膝盖疼,却没有一丝抱怨,搂着她冲洗干净,直接把人裹在大浴巾里,打横抱了出去。 看着这间屋子,陈设简约大气,布置精巧别致,他从未住过如此高级的房子,但这明明白白就是他和许傲今后的家,他忽然不再自卑,他有一万种可以报答许傲的方式,他会照顾她,保护她,陪伴她,他即将要对许傲做的这一切都比那些可笑的自尊心要强。 他那样扭捏作态,不知好赖,也是在辜负许傲对他的好。 和许傲在一起,他也变得通透起来,她的洒脱果决也无形中影响了他,改变了他。这世界,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让许傲开心更重要。 把人放在床上,吻上她的脸颊,“宝宝,你把套放在哪了?” 明明自己比她还要小半年,偏偏爱宝贝宝宝的叫她,总希望自己可以给她更多更多的爱。 “在那天去夜店背的黑色包包里。”许傲指了指衣帽间,贺知立了然,起身去找。 回来的时候,已经把安全套袋子撕开,在往柱身上套了。 许傲见他来,直接脱掉浴巾,露出香甜诱人的胴体,他看见,直接红了眼,上前抓住她又软又嫩的胸,同她深吻。 在新家的床上,第一次做爱。 她的乳晕小小的一团,淡粉色的,乳头捏在手里会慢慢硬起来,勾得人想去舔吸。 她那细长光洁的腿一缠上他的腰,他就从尾椎骨开始发麻,酥麻感蔓延到全身,龟头隔着一层避孕套,滑进密缝,浅浅剐蹭着密缝里头的嫩肉,她难耐地哼叫喘息。 直到擦顶过阴蒂,她才颤抖着叫出来,“啊……你进来……” 红潮晕在她白嫩的两颊上,浅眸蓄满了情欲,眼睛微眯着,软翘的睫毛颤动,真是可怜透了。 “宝贝,叫我。”这时候的她太乖了,仿佛让她做什么都肯的。 “阿贺、阿贺……”下唇被她咬得又红又润,声音软糯,可他偏偏不满意,扶着肉棒,在穴口外缘画着圈地厮磨,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不对!”暴起的性器直接啪地一声打在软嫩的穴肉上,她整个人颤抖着,抬起屁股,那微微翕张的骚穴想自己寻一个痛快。 “宝宝,叫哥哥。” 那晚叫过一次,他日日夜里都要梦见她乖软地躺在他身下喊自己哥哥。 许傲被挑弄得实在难熬,弓起细腰,颤着声音喊,“哥哥……哥哥……” 再一次听见,贺知立眼皮都爽到微微抽搐,那声音就像一个软勾子,勾住他浑身的细胞,天地间,只听得见她娇软的叫声??。 眉骨下沉,扶着快要爆炸的肉棒,抵在稚嫩的穴口。 “好宝宝,哥哥给你……” 湿淋淋的逼,瞬间含住他硕大的龟头,可再想往里进,就困难了,内里层层紧缩的穴肉,几天不操,就像是长在了一处似的,每往里捅进一寸,她那漂亮的长眉就得蹙紧一分。 “痛么?”他以为在浴室舔得够充分了,没想到她还是不太适应。 许傲摇摇头,发丝蹭在枕头里,发出沙沙的声音,“不痛,哥哥……我不痛……” 太爽了,被她这样叫着,他总觉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他咬着牙直直地挺进去,穴肉瞬间绞住肉棒,腹部肌肉紧绷,闷哼着耸动狠操。 龟头上的棱沟剐蹭着每一处穴肉,坚硬炽热的柱身将蜜穴填满撑爆,鼓胀的青筋将褶皱填满。 只会死死地操,将人抵在身下狠狠地顶弄。 每次操弄都会带出来一些嫣红的嫩肉,他把许傲的腿撑开,低着头望着两人的交界处,稚嫩的穴口被他撑出一个洞,每操一次,都颤栗着吸动一下。 额角的青筋爆起,一滴汗落下来。 她的逼,天生就该被自己操。 -- nρо①㈧.cом 痴汉属性 耻骨在软白的臀瓣上,发出的撞击声响彻整间屋子,许傲有很多次都感觉自己要被他操坏,咬着唇求他慢一点。 贺知立俯下身,温柔细密的吻随之落下来,下身整根拔出,下一秒却极用力地顶进去,一次次猛烈的撞击让她的呻吟逐渐 破碎。 湿热的唇舌含住她的耳垂,声音掺上沙哑低沉的情欲,“操死你……” 怎么能慢得下来?骚穴里每一处嫩肉都在挤压舔吸着他的鸡巴,她明明也是爽的,额发被汗湿一缕缕沾在莹亮的皮肤上, 细白的脖颈都漫上一层红潮。 “骚逼流了好多水,鸡巴都被你打湿了。” 晶亮的淫液不断从交合处被带出,听见他的羞辱,肉壁紧紧裹着怒涨的柱身收缩。 被操到理智全无。 他也爱惨了许傲这副敏感的身子,覆在她身上尽根耸动,黝黑饱胀的精囊鞭打在花穴上,他正在遭遇着即将灭顶的窒息快 感,脑袋里只剩下操逼两个字。 “以后每天都要操你……”浑浊的气息扑洒在她胸前,他低下头,叼住乳尖,含进嘴里,毫不留情地撕扯咬弄。 今后的每一天,他都要吃奶操逼。 浑浑噩噩,不知所终。 清晨的阳光照亮了卧室,万籁无声,他颤抖着迸射出浓精。 扑在许傲的身上,贴紧她香凉的肌肤,低哑着喘息,世间万物的声音重回耳道,一束清冷的柔光落在她脸上,衬得那双目 澄澈明亮。 他乍然扭头看向窗外,“操!” 即刻从她身体里拔出,掀起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起身快速拉上窗帘,屋内陷入完全的黑暗。 “对不起……”他跪坐在床上,抚摸着她的额头,“我忘记拉窗帘了。” “没关系……”她换了个姿势侧卧,嘴里还呢喃着,“单向玻璃……” 说罢便沉沉地睡了过去,贺知立一颗紧绷的心也随之落了下来。 摸黑拧亮一盏床头灯,找到湿巾,钻进被子替她清理。 储物间的折叠床害得他俩一夜都没睡好,他倒不是因为环境问题没睡好,是当时总担心她会离开,一夜精神都处于高度紧 绷的状态,没想到仅仅过了几个小时,这一切都变了,他现在可以永远留在许傲身边。 他克制着只留下一个吻在她的侧脸,随后便起身,将房间温度设置 んаIτаnɡωχ.cοм到28度,确认被子掖好,将床头灯光调到最弱,静悄悄 地出去。 他径直去了厨房,一体式的集成厨具,很多产品他都没见过,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研究。这里丝毫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打 开冰箱里面也是空无一物。 填满这里,是他现在第一要紧的事。 贺知立两手空空地出门,回来时拎了四五个大号购物袋,楼下年轻的保安看见热情地帮他搭手,一直送到电梯。 许傲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揉了揉发晕的脑袋,坐在床上放空了好一阵。面对新生活,显然还没进入状态。 她洗漱好出去的时候,贺知立已经在盛汤了,见她出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许傲坐下后,望着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有些懵。看来这个人比她进入状态的速度要快很多。 糖醋鱼,白灼虾,四喜烤麸,土豆炖牛腩。 每一份都色香味俱佳,就连摆盘都精心设计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门去饭店打包回来的呢。 “你……”许傲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从哪说起。 “先喝点汤吧,今天早饭都没吃,下次不可以不吃早饭。” 他把餐椅移过来,紧贴着许傲的位置,盯着她喝下一口,夏天她食欲总不好,油腻的汤品不仅做起来费功夫,喝了也难再 吃下去饭,他便简单炖了一锅番茄菌菇豆腐汤,清爽开胃,看她吃得不错,心里异常满足,只想着明天要做些什么呢。 “你别总看我呀。”许傲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抱怨一句。 “哦,我看你喝好没,喝好了我去给你盛饭。”贺知立半眯着眼睛淡淡地笑。 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注意她的一举一动,许傲受不了这样,把汤勺放回碗里,话音变冷,“饱 了。” 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的情绪,可贺知立却只注意到她说的话,直接拿过她的碗,站起来帮她盛饭,嘴里还碎碎念着,“多少 也要吃一点嘛,不吃就没体力。” 搞笑,她要体力做什么。 接下来他虽然也在埋头吃饭,但许傲总觉得他时不时地抬起眼,像是在监督她吃饭的进程。 “下午把客卧收拾一下,你以后住那。” 少年忽地抬头,却没获取她分毫注意,便又垂下去。 “哦……” “我吃完了,谢谢你的午餐。”许傲放下碗筷道谢,又想了想,“以后不用做饭了,收拾起来不方便。” 她连洗碗机是哪个都不知道,总不能事事都麻烦他。 “哦,碗筷放在这吧,我吃完一起收拾。”少年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正坐着看手机,倒也没有要离开餐桌的意思,但是 又恢复了原先那副疏冷神情,“你去休息吧,不用等我。” “好,辛苦你收拾。” 许傲起身去了客厅,她原本想开电视缓解一下尴尬,却发现这种智能电视连遥控器都配了两个,实在是繁琐。 她就随手拿茶几上的杂志翻看,一个身影默默移了过来,拿起她身旁的两个遥控器分别试了试,没一会就弄明白了,给她 调到首页。 “你想看什么可以自己选。”说完递给她一个小一号的遥控器,“用这个。” 那种被暗暗监视的感觉又一次浮上来,总以为离了家,要过的自由些,谁知道这人比起苏琴的看管有过之而无不及。 “知道了,谢谢。” 礼貌,就是冷淡和疏远,也就是你管得太多。 贺知立见她唇抿得紧,他便回去收拾餐桌。这些菜她没吃几口,看来是都不太喜欢。饭大概是给她盛多了,她吃到后面吃 得有些慢。综艺和电视剧她好像都不大爱看,都没点开就直接跳过…… 还有,她可能是心情不大好,一起床就打发他去住客卧,对自己说话的语气总是冷冰冰的。是他午餐做的不好么?他还不 太擅长做本地菜,以后多练习就好了。难道是怪他擅作主张动了家里的东西?他是该有一些借宿者的自觉,可是他一想到和许 傲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就忍不住的激动兴奋,控制不住就容易失了分寸。 他洗好碗筷,把厨房收拾干净,擦干手出去。 “学姐……”他乖乖地站在沙发旁,许傲终于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眼神:? “我得去餐馆帮厨了,晚上十点左右回来。”语气里明显有不舍,“你晚餐想吃什么我中途给你送回来。” 许傲轻轻应了一声,又补充,“路上小心。” 她起身送他到门口,“晚上记得吃饭。” 贺知立点头,伸出双臂把她抱在怀里,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等我回来。” 忍不住,要他怎么能忍得住呢,和她同居,他就彻彻底底地把自己当作她的亲密爱人。 =============================?痴汉属性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 黏人+1% 他走了,觉得家里又变得空荡荡。许傲起身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总觉得哪里和从前不一样,她仔细去寻,瞧见厨房窗台多了一个矮脚蓬莱松的小盆景,垛在白瓷盆里阳光洒在上面,散发着玉色的光泽。料理台上多出的调料都整整齐齐装在金属半身的玻璃瓶里,他是认真按照厨房风格来选的。迭放在一旁的黑色围裙上还印着烫金字母,想必是所有围裙里最适合男孩子穿的那一个。 打开冰箱,水果饮料生鲜食品都按照分类有序排列好。怎么没有买可乐呢?他不是最爱喝可乐么,下次要和他去超市买很多罐可乐回来,可是张瑶总说可乐杀精,喝多了会不会不好?许傲没注意到此时自己嘴角已经浮起一抹笑,她的内心也像这间厨房一样被一丝丝的暖意填满。 她突然很想吃贺知立做的东西,很想看他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很想看他学习使用每一个陌生电器时那认真的模样,很想陪他去超市,看看他是怎么挑选日用品。 她突然,很想他。很想很想那个浑身上下,充满着烟火气息的少年。 即便他刚走还没有十分钟。 许傲第一次拿起手机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来她也是迟钝的,居然半天都没能打出来一句话。 最后她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纪录片,顿了顿,打字发过去:电视剧怎么调? 十秒钟,他的电话就拨过来。 “学姐,你要看电视剧么?小遥控器上有一个房子形状的按钮,你按那个就会回到首页,首页就有电视剧的分类,点进去可以搜索点播。” 听着他的声音才觉得心里不那么空,许傲嗯了一声,就再没有说话,那头也安静下来,他好像在走路,喘息声有些沉慢。 大约是过了五分钟,他开口,“我到了。” 电话那边渐渐喧闹起来,许傲突然觉得心又一次空落下来,“嗯。” 他在那头压低了声音,“晚上想吃什么?” “不知道……” 他轻轻地笑,那呼吸都好像从电波里传送过来,扑在她心上,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那晚上再说吧。” “中午不是还有很多剩下来的,我热一热就好。”许傲靠进沙发里,想起中午那条糖醋鱼的味道,肚子难得开始饿起来。 “不是不喜欢吃么?中午我看你没吃多少。”他还是笑,即便她中午那样不尊重他的劳动成果,他也不和许傲生气。 “还好……”只是中午没尝出那些菜的好来。 “你不要吃剩菜,我下午找时间回家给你做晚饭。早上给你做了杨枝甘露,还买了两块蛋糕,都放在冰箱里,饿了记得……” “阿贺。”她打断他的话。 “怎么了?” “早点回家……” 许傲突然明白,原来生活就是需要有人陪伴。 *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贺知立从六点半起床就一直坐在电脑前,从九点开始就不停的刷新网站,许傲的身份证和准考证号他都能倒背如流。 他紧张到不停地拿纸巾擦手汗,而许傲则惬意地靠在按摩椅里和张瑶江岸打视讯电话。 这两人前几天跑去日本旅游了,当时邀许傲同去,她拒绝。 每天闲来无事都要和她打视讯,许傲都怀疑他们出去玩叁分之二的时间都花在了酒店里。视讯一小时,这两人已经在手机上玩了一小时的欢乐斗地主。 “我操你大爷!江岸!!!你他妈的点什么明牌,你是得帕金森了还是小儿麻痹!你这比屎还烂的牌你也敢敞???” 江岸幽幽地掠起眼,“闭嘴。” 许傲笑着看张瑶对江岸笔了一个中指,又对着镜头和许傲吐槽,“傻逼,他就一大傻逼!玩牌烂的要死,前面两王四个二的绝世好牌他都能输掉!真是傻逼中的王炸!” 难得,江岸没有立即反驳回来,半分钟后,把手机放在张瑶眼前,“快,帮我看下刚才农民了出飞机,我得怎么出?” 张瑶扶额,“你牌里有飞机么?你有飞机么?!你没有飞机的呀!你不会玩你点提示好不好?” 张瑶又对着镜头,“傲傲你知道么?他玩不来还一直霸着手机不给我玩,我气死了!以后再也不和他单独出来了!” 贺知立此刻忽然转过头,“宝贝,音量调小一些好么?” 他实在不能忍受某人的噪音轰炸,他承认江岸绝对是有自己比不上的过人之处,不然怎么能和张瑶共处一室那么多天还能保持清醒。 “不好意思……”许傲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站起来伏在他背后,“还没进去么?” “嗯,九点之后网页总是卡。”又一次输入她的准考证号。 “好。”许傲其实说不上什么感觉,不算紧张,但也不算太自在,比起还在悠闲地斗地主的江岸,她还是有那么一丝在意成绩的。 就在许傲吻在他脖子上,闻着他身上的皂角香舒缓了一些燥乱的时候,页面开始缓缓展开。 最终一张高考成绩表出来,在贺知立吊着一颗心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科科查看成绩的时候,许傲直接看到最后的总分和全市排名。 她拿起手机,“可以查分了。” “真的吗,快!江岸帮我先查!” “江岸你查我的呀!输你的准考证号干嘛!” ............ ============================ 江大神:欢乐豆人民币玩家 关于收费问题???后面没几章设置收费的,全书不超过1000币,收费章节不影响全文,可以不买,毕竟我写了六十多章,如果不是杠精骂到微博私信,我也不会想到要收费。 再说一次吧,别骂我读者,别骂我女儿,也别骂我阿贺宝贝,江岸想骂就骂吧…… 最后,再求一波珠珠吧 -- 黏人+1000000% 贺知立接到江岸电话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你到小区门口来一趟,许傲她喝多了。” 攥手机的那只手用力到骨节青白,下午四点一刻,是她发来最后一条信息的时间。之后任凭他如何发短信打电话她都不曾 回复一字半句。 她早晨去学校填报志愿,之后便说要去参加班级聚会,中间还和他不间断地聊着。那条短信后,就失了消息。 挂断电话,周身的冷气几欲渗进他的骨缝里,克制不住的怨抑快要逼疯他。从傍晚到现在十个小时,贺知立坐在落地窗前 等了整整坐了十个小时,期盼幻想在漫长无望的等待中被消耗殆尽。 即便心里再怨恨,出门前还是拿了一件外套在手里,她早晨去学校就穿了一件无袖的连衣裙,凌晨空气湿气重……想到这 里他便觉得自己好没意思,她不是爱玩么?不是一玩起来就疯到乐不思蜀么?干嘛还要回家?她还记得有这个家么? 如果说此刻他心里觉得冷,那当他出小区看见许傲闭着眼被江岸半扶着身子的时候,浑身的火气瞬间冒上来。 他停住脚步,隔了几米,黑漆的眼眸片刻不移。 江岸也喝了不少,靠着出租车车身,一手还得扶着许傲怕她跌倒。抬起头,猝然瞧见那一双冷森森的眼睛,没禁住打了一 个哆嗦。 这小子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吃到肚子里去,真他妈够能吃醋的。 “愣着干嘛?还不把你老婆弄走?”他冲那傻子喊了一句。 贺知立又愣住,眼神松动,随后不悦地撇了下嘴角,大步过去把许傲拽回自己怀里,原本还能好好站着的人,被他一拉彻 底软了骨头往下坠去,幸亏他手快,捞住那纤细的腰,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江岸的眼角太阳穴到颧骨整整醉红了一大片,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地在他们身上打转,贺知立越过江岸,看见张瑶已经醉 倒在出租车的后座,昏睡不醒。 “你们究竟喝了多少?”一个个都没有人样了。 江岸笑着挑眉,揶揄道,“未成年的小屁孩别管大人们的事。” 行!人醉了脑子没醉,贺知立知道自己嘴笨,就算江岸再喝一箱,自己也讲不过他,谁让人家是高考全区第一全市第二的 大神学霸呢。 “走了。”贺知立稍稍弯下腰,打横将许傲抱在怀里,又不情不愿地对江岸嘱咐,“你俩回去慢点。” 这回江岸是真的笑了,这小屁孩和许傲在一起久了,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和她一模一样。 “嗯,回去给她喝点温水。”江岸嘱咐完准备进车。 贺知立猛然回过头,冷冷地说了句,“用不着你管。” 呵!还是个小屁孩。再修炼八百年,也比不上许傲一星半点的灵透,除了许傲,别人对他再好,也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江岸不由地感慨,他对小贺同学多好啊。 贺知立抱着许傲走在此刻幽静的小区里,昏暗的光线隐约投下斑驳的树影,深夜的风吹动着树叶簌簌作响,这城市的万家 灯火已然长入梦乡。 “和别人玩就那么高兴么?把答应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做不到干嘛答应我……知道我等你多久么!” 许傲喝醉了,不哭也不闹,就沉沉地睡着,额角一圈的绒发在夜晚的柔光下显得尤其稚嫩,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嘴唇还一 个劲的嘟着,像是对他的喋喋控诉表示不满。 把人扶进浴室,搬了个板凳过来,把她醉到歪七扭八的身子摆弄正,蹲在她面前,板着脸教训。 “下次再这样,罚打二十下屁股!一个月不给单独出去玩!”说 んаIτаnɡωχ.cοм罢又觉得太狠了,在她莹软湿润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蓝底黄白碎花的连身裙,肩颈细长,嫩白削瘦的肩头散出盈盈的光泽,下摆A字裙身只遮到大腿中间,她很少穿的这样甜 美幼嫩,可今天早晨偏偏在试衣间里选了半个小时,才选中这么一件很不许傲的衣服。 此刻她正坐在板凳上晃着那条细白的腿,一荡一荡,光洁的小腿肚不停打在板凳边缘,鞋尖蹭着瓷砖地板,微蹙着眉,不 满他这样聒噪。 贺知立叹了一口气,将她含在嘴角的那缕发丝扯出来,脱下她干净的小白鞋和半截白棉袜。 拉下裙身后头的拉链,托起她的屁股,一把将裙子从她下到上脱掉。 那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浴室柔暖的灯光下,她觉得冷,手臂圈拢住自己的身体,墨绿色胸衣勾勒出的丰乳此刻正显露出一道 深深的乳沟,成套的蕾丝内裤包裹着少女篷软的花穴,隐约能瞧见那嫩白微鼓的阴阜。 那么青春少女的裙子里配了一套这么骚的内衣,还真是够可以的。 脱下这一套内衣花了他全部的力气,把人抱着放进浴缸时,他浑身都沁出一层薄汗,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勃起的性器抵在 她屁股上。 又狠狠揉了下她的屁股,覆在她耳边沉声道,“真想操你。” 却没得到半点回应。 垂头闻到她发丝间的浑浊烟味,心里头又开始蹭蹭冒火,重重地捏了下她的奶头,许傲终于睁开眼,回头娇怨地看着他。 “痛……” 他凑上去,摁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接吻,一记深吻结束,才确定她没有抽烟。 贺知立无奈地看着她蓬松柔软的发顶,心想今晚又多了一个帮她洗头的大工程。 最后抱着她干爽香甜的身子,将电动牙刷塞进她嘴里时,窗外的天已经开始泛青。 此时被迫刷第二次牙的人,小脸已经恼恼地皱在一起。 “下次再这么晚回家,就不给你开门。” 被他折腾洗了近两个小时的澡,许傲已经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听见警告,软软地倚在他身上,嘟囔着,“不给开门就睡 在外面好了,冻死我好啦……” 贺知立望着镜子里,那半眯着眼和自己撒娇的人,倒觉得喝醉了的她也不是完全惹人生气的。 用她先前擦脸的棉柔巾将她嘴角沾上的一点白沫擦去,吻了吻她的唇,这才满意道,“又变成香香甜甜的宝宝了。” 许傲醉了,半步路也不肯走,双臂吊住他的脖子,“之前不香么?” 贺知立把人抱住,又气又笑,“不许再喝酒!” “嗯。”许傲将脸埋在他胸口,被抱到床上还缠着他不给走,醉酒后的许傲,变得比他还要黏人。 “下次不可以不回信息,知道么。” “嗯。” “不可以忘记我们的约定,知道么?” “什么约定?”许傲抬起那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看过来。 “没什么。”果真是忘了,“不许再忘记,听见没有?” “嗯。” “以后要乖。” “嗯。” “你爱我么?” “爱。” “有多爱?” 许傲闷在他怀里,轻轻地笑,“一百分那么多。” “那我对你有一千分的爱。” “嗯。” 沉默了很久,许傲渐渐睁不开眼,蓦忽间,听见他说,“宝贝,叫老公。” 她三秒未回复,就被他捏着下巴抬起头,霸道地要求,“叫!” 老公……” ============================== 江岸:我可是小贺你的神助攻,你居然把我当情敌…… 学姐喝醉后:黏人+1000000000% 大佬们求珠珠~ -- nρо①㈧.c0м 心机 又一次见到许承东的时候,贺知立手里还拎着刚买回来的菜。宝蓝色的慕尚高调地停在小区路边,许承东左手夹着烟搭在车窗上,右手按着喇叭。 看到那一张和许傲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的脸,贺知立愣住,拖着僵硬的步伐走过去,停在车旁。 “叔叔。”语气毫无波澜。 许承东的脸色骤变,“别!我们没什么关系,你别乱喊。” 贺知立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那晚的尴尬记忆逐渐涌现,安静置于一旁,等候他的发落。 “上来聊聊。”许承东颇为嫌弃地扫视了他一眼。 “不了,有什么事您说。”袋子里的活虾还在不停蹦哒,鲍鱼一股子腥气…… 许承东在驾驶座上微微抬起身,扫了眼他手里拎的东西,讥讽道,“怎么?给我家宝贝女儿做男佣做上瘾了?” 贺知立不语,也不怒,就这么站在车外。 “上来吧,弄脏车用不着你赔。”许承东一眼就看出来这穷小子在想什么,要不是苏琴要求,他才懒得来找这小赤佬。 “您有什么事?”贺知立半步也不肯挪,语气平静地就像是一个机器人。 许承东见他这副雷打不动的身躯挑了挑眉。 “好吧,车子脏了能洗,穷酸气沾上可就甩不掉了。”许承东从车上下来,“走吧,找个地方聊聊。” 贺知立仅瞥了眼他停车的地方,没有说话。 小区门口有一家咖啡店,许承东率先进去,要他随意找个位置。 贺知立就直接在收银台边一个双人空位坐下,今天是周叁,又是十点半,咖啡馆人并不多。他抬眼就看见许承东对着前台笑得满面春风,那看着不大的姑娘,被他撩得面红耳赤。 一位侍者走过来,“您好,这边东西需要我帮您拿东西装起来么?” 贺知立垂眸看见自己手上那几个红色的劣质塑料袋,顿住。许傲昨晚喝多了又熬了大夜,天快亮才睡,为了给她补元气,他一早就去市场挑选海鲜。想必带这些东西来咖啡馆的人,独他一个。 “不用了,我自己拿。” 这时许承东点完单回来,碰上这一场对话,难免觉得丢人。 “人家是怕你把他们店里弄脏,你还真以为服务员好心帮你存东西啊。”许承东毫不留情地戳穿。 “哦。”贺知立捏紧一直攥手里的袋子,并没有放下的意思。 “小家巴气。” 贺知立面色未改,许承东就当他没听懂自己在骂他乡气穷酸。其实贺知立听懂了,他只不过懒得计较,毕竟他是长辈。 “您找我什么事?”贺知立第叁次问这个问题。 “什么事你心里没数么?”许承东压不下心里的反感,全都显现在脸上,“你自己几斤几两你清楚,我女儿不过是和你玩玩而已,现在扔块砖头出去能砸死一大片你这种吃软饭的小白脸………怎么样,我的房子你住的还适宜伐?” 出乎意料的是,贺知立听完竟半分眉头都未皱,这可让许承东心生不满,他来之前以为这种毛头小子一点就炸,没想到还真是根难啃的硬骨头。 “你晓得你现在住的地方一个月水电费多少?物业费多少么?给你住你住的起么?”许承东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骄纵惯了,他最瞧不上这种穷酸心机的小白脸,更别提他吃软饭吃到自己女儿头上。 “谢谢叔叔的关心,我们过的很好。” 言下之意,哪怕你断了你女儿的生活费,我也能养得起她。 “哦,维持基本生活保障就叫过得好是么?” 贺知立明白了,许承东今天来,是故意刁难他给他难堪的。 “你晓得我女儿一个包一件衣服一套护肤品多少钱么?”他顿了顿,“我以前一个月给她十五万的抚养费,你给的起么?” 这时侍者端了两杯饮品过来,眼神却控制不住得打量着他们。 “我忘了,你前两天去拍了个什么叁流的小广告,怎么?靠脸皮赚了点钱,就敢说你能养得起我女儿?”即便有第叁人在场,许承东也没收起他的刻薄。 终于,贺知立的表情逐渐僵硬,垂下眼遮住那一双炽黑的眸。 他给不起,他很清楚。 许承东见他终于不再是那一副面不改色的可恨模样,有些得意。 这种穷小子,一旦被戳到软肋,那可怜又可悲的自尊心就瞬间破裂了,这种羞辱对于他们来说等同灭顶。 他正松了一口气,拿起咖啡准备喝一口的时候,听见贺知立开口。 “叔叔您说完了么?说完我还得回去给许傲做午饭。”贺知立看向他,缓缓说道。 “我说了。”许承东皱眉,“别这么喊我,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 贺知立认真地望着他,嘴角漾起一个弧度,却似笑非笑道,“怎么没关系呢?您可是我的未来岳父,以后孩子的外公,我老婆的爸爸呀。” 他故意在爸爸那两个字上拖长了尾音,看见许承东先前那副得意的表情被惊颤代替。 “虽然现在喊爸爸有点不合适,但是我想这一天应该很快就会来的,再见叔叔,有空来家里吃饭。” 他不顾许承东后面的反应,直接起身离开。 经过小区门口,看见先前那辆气度从容外观轩昂的豪车已经不在原地,而路边那个禁止停车的标志牌格外显眼。 ============================== 心机小贺现场认爹 快完结了,最后求一波珠珠。 -- 袒露 许傲醒来时头痛欲裂,想起昨天的聚会,自己不过是和他发了几条短信,就被同学们抢走没收了手机。说是她瞒着大家偷偷恋爱了,肥水自己流到了高二。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男生们佯装心碎来找她喝酒就算了,女同学也一个个都上来灌她酒,晕晕乎乎就听她们说什么校草不校草,死不死心的这些话。 好学生疯起来真的太夸张,市一中的实验班,个个都是人精,想起他们昨天那副不把她喝趴下誓不罢休的架势,她还真是后怕。 都怪贺知立!在学校里招蜂引蝶,害得她来收拾烂摊子。 拖着宿醉后的身子走到客厅,一眼就看见餐桌上的那个信封,她打开,是一迭现金。大脑缓慢地运转,这才想起来昨天是阿贺结广告费的日子。大概点了下信封里的钱,想来阿瑶应该是“打点”过她那活宝弟弟了,没怎么克扣酬金。 还记得陪他去试镜的那天,好几个经纪人追着他要签约的仗势可真够精彩的。 他当时扯着自己的衣角,对着其他人说,“不行,我谁都不签,我有女朋友了。” 把签约说的和卖身一样可怕,真是这世上独一份的可爱。可是许傲清楚,想要走捷径的人太多了,而这个世界永远没有万全的美事,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会越重要。 她的私心是希望阿贺可以永远单纯快乐。 贺知立一进门就看见许傲对着信封里的钱发呆,发丝是乱的,脸侧有压痕,真丝睡衣的领口显出隐隐细褶,褐眸洇散出微茫湿气,嘴角却勾着柔柔的笑。 他走过去贴在她耳边,“是谁家的小财迷捡到钱了呀?” 许傲歪过头抵在他胸口,“对不起,我忘记昨天答应了陪你吃晚饭的事。” “没关系,我去帮你煮个鸡蛋,午饭可能要迟一点。”因为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和未来岳父锋纫相接几个回合,用光他为数不多的脑细胞。 水流划过指缝,仔细清理鲍鱼的肠肚,再挤压出沙嘴处的脏污,大脑也变得和手上的动作一般机械化,只留有许承东的质疑贬低一直萦绕着久久不散。 贺知立很不对劲,等许傲发现他的反常,已经是晚上,他从餐馆结束工作回家,许傲坐在客厅,告诉他自己明天开始要去给一个高一的孩子带家教。 他只是点点头,应好。 半刻钟后,浑身滴水从浴室跑出来,“你说什么?” 许傲将视线从macbook的屏幕上移开,淡淡掠过他半裸的身体。 不用回答,已经看见她在整理高一的课件。 贺知立愣住。 全市高考前十,这样的成绩摆出来,很多家长挤破了头都想要为自己的孩子竞得这样一位利考“名师”。 在贺知立心里,许傲的成绩单是只该是她出类拔萃的人生中一张小名片,而不应该被拿来当作谋生的工具。 “怎么了?”许傲抬起头,语气漠然。 “为什么?”开口时嗓音竟是这般嘶哑,“为什么要去找工作?” “许承东今天来找过你。”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冷,“他说什么都别理。” 望过来的淡眸似有冰凝在深处,“以后不许有事瞒我,这是最后一次。” “关于我去做家教,这和你没有关系,钱是一部分原因,不过只占很小的一部分。你不必觉得内疚,现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选的。” 放弃全部的财产继承权,只要了这一处当年他们离婚时许承东赠予她的房产,从她选择从那个家出来,便决心割断一切经济来源。 她的陈述沉静坚决,没有半分能够撼动的缝隙。 “你怎么知道他……你怎么知道叔叔来找过我?” “早上交警队拖车前打过我的电话,那辆车暂时在我名下。”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他放弃这一切值得么? 贺知立站在客厅,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裹住缕缕黑沉的发丝欲落未落,浑身都像失去知觉一般僵硬。 “如果你生活在那种家庭,就知道那些钱来得有多不堪。”许傲缓缓合上电脑屏幕,客厅昏暗,只有从餐厅投射过来的光源,将她面容切割成两半,半明半晦,勾勒出隐隐轮廓。 “许承东一定向你吹嘘过他曾经一个月要付我们十五万的抚养费。但是因为什么你知道么?” 贺知立摇头,脚步忖住。 “因为他婚内出轨多年,证据确凿,净身出户,这个钱是法院判的,他不能不给。” 何故会这样冷,明明她语气毫无波动。 “你知道为什么我母亲,一个没有人脉没有后台的主妇,能打赢这一场离婚官司么?” 晚夜下起离离细雨,潮湿在空气里弥漫开。 “因为她找了一个最有名的离婚诉讼律师。” 须臾,她转过脸看窗外,面孔掩进茫茫黯色。 夜雨的凉意从窗隙涌进来,游丝般钻进他的骨缝间。 “她做了那位律师的情妇。” 那一年,闹完一场轰轰烈烈的离婚官司后,富太为打赢官司俯身做小叁被原配捉奸的事却被压了下来,因为许家丢不起那个人,儿子出轨净身出户远比不上被外姓人戴实绿帽的羞辱来得大。 斜风将细雨淋在窗面,蜿蜒流淌,依稀模糊了视线。 还记得她要放弃这一切时,苏琴的眼神只有半刹的惊讶。她只说,你想好了么。她放弃,就代表当初离婚时她作为子女分到的所有财产,都会归到苏琴名下。 许承东要自由,苏琴要钱。 只有许傲,她想要一个家。 -- 八风不动心 贺知立不知如何消化这所有的信息,痛和酸涩交织在心中,她静坐在地毯上,屋外骤雨未歇,她却似被凉风裹挟,于夜色笼罩下,她的身影变得愈发模糊。 贺知立走过去,跪坐于她身旁。 眼前的人,好似一碰就会碎,一触即破。 片刻后,她回过头,不再看窗外,眼神凛冽沉清,她分外冷漠,都无需克制,“你看,这样的家庭,我还要来做什么?” “你也无需有太大的压力。” 我渴望的不过是你身上的人间烟火气,谢谢你愿意施舍。 她的锐利清醒,刺着他的心。 “要我好不好?你只要我好不好?”他艰涩地哀求,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嘶哑破碎。 许傲抬手抚净他脸颊的泪珠,怜悯地看向他,“没有下一次。” 他被那种清冷又绝情的眼神吓到,眨眼间,泪水又一次簌簌掉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你,叔叔他……” “啧、”手又被沾湿,指尖反复搓揉这点点的湿濡,眼眸是望不见底的深沉,“没有理由,不管是谁。” 贺知立垂下头,想去蹭她的颈窝,却被她伸出来的食指抵住胸口,那根细白的手指像一把利刃,而她的拒绝让他瞬间崩溃,预感到眼泪又要决堤,他直接抬起手遮住眼睛,鲁莽地蹭了几下。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应该在看见许承东出现的第一秒就立刻打电话通知她。 她对自己的家庭尚且能如此不留痕迹地脱身而去,那对犯了错误的他,岂不是说丢就丢。 可许傲拒绝他的示好,她把那些诉不尽的痛苦酸涩都留给了自己,这让他一下慌了神。 “你不能不要我……”脆弱敏感的神经末梢就这样被她拨乱,攥住抵在在他胸前的那根手指,他跪着扑向她,双臂将她搂紧扣死,“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 这几年,许傲从未向任何人开口说过那些肮脏不堪的往事,她破碎的家庭是背叛和隐瞒的产物,她的父母辜负了爱,也背弃了她。她被那些亲戚明里讥讽不齿,被学校里的同学暗地指指点点时,她都没有怪过任何人。她告诉过自己,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做父母,他们的错只有生下她这一项。 人可以自私,可以薄凉,可以不守道德,但是不可以对生命不负责。 她以为自己早已看破种种虚妄不实的情感,原以为自己会一生秉持八风不动心的决绝,直到她遇上贺知立,她从他身上闻到了凡尘缭绕的烟火气,他带着自己尝遍世间的情欲嗔痴。 她动了凡心,也起了恻隐之心,她突然也想对他的人生负责。 许傲开始变得敏感起来,会浪费一下午的时间等着他来坦白,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也清楚他是有自己的顾虑才会瞒着她。可对于感情她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极端洁癖。这样不好,她告诉自己,这样会逼得人喘不上气,就像她自己已经被那丝丝络络的莫名情绪锁困住,呼吸都变得艰难。 温热湿润的眼泪熨烫着她颈窝的皮肤,她在昏暗中睁开眼,寻到了赖以生存的氧气,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喉间微不可查地滑动,“阿贺……” 少年搂她更紧,闷着嗓应答,“嗯……” “让我看看你。” 他抬起头的一刹,她就坠入漆邃忱炙的眸光里,那是夜间的清湖,晚风拂过荡起的旖旎涟漪,是许傲多年来沉浮飘零最终停歇的归处。 轻抚过他泛红的眼角,浓睫被泪水拧成垂落的一缕缕,她看见,却无情地说,“真可怜啊……” 少年的恐惧从眼底涌出,几近绝望地摇头。 细腻微凉的指腹划过他分明流畅的下颌,捏住他的下巴,哀怜地看向他,“真可怜,你以后只能属于我。”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那样柔软的一颗心,这辈子,就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 上文1300字,接前一章。 后面是我一些想要说的话,无关你们的评论,是我自己的一些碎碎念。 我今天翻了一下前面的章节,找到一段江岸曾经形容过许傲的一段话。 【???许傲是那种性子,无时不刻的自我压抑,十几年来的冷静自持早已深深刻在她的骨血里,许傲有激动过、愤怒过、敏感过、情感充沛过么? 答案自然是没有,这些和青春期的小女生息息相关的所有情绪,在许傲的身上都不曾看见过,她隐忍且压抑,克制而内敛。 她不说,你就永远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那一天,许傲跑过来和他们说,“我能带一个朋友一起么?”那是第一次江岸看见许傲身上的裂缝,她完美面具下的一次小冲动。】 这是我最开始描绘这个角色的一点想法,曾经的她真的算是做到了八风不动,不怪不怨不悲,为什么前文会把她受过的所有伤害一带而过,是因为这些伤害真得都不曾真正撼动过她。 她的第一次动摇是在除夕夜,同父异母的小弟出生,她说欢迎你来,她对于这个初生的生命是有情感的,却也害怕他会收到和自己一样的伤害,即便她再也没有去见过这个孩子,但是她内心的那种隐忍真的在看见小朋友的那一刻一触即发。 除夕夜后,她原本是想回家,却看见她母亲和陌生的男人在楼下放烟花,她便一个人去酒店过年,阿贺在这时候出现,彻底动摇了她,所以在两人经过一次冷战后,她在雨里看见阿贺和别的女孩同行,她的那种对爱情的渴望和嫉妒彻底粉碎了她八风不动的面具,于是她主动去找阿贺和他做爱。 是我前面没写好,后面写的也力不从心。 学姐太压抑了,所以只有阿贺可以治愈她,阿贺是我构想出来的一个完美角色,他是一个满分男友。他对学姐的爱是成熟的完美的。虽然他年纪小,爱哭又容易闹不安的情绪,但是他曾经经历过母亲的离世,父爱的缺失。他遇到学姐的那一刻,学姐对他好的那一刻,他就彻底沦陷了,他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学姐,他把自己所有的好也都给了学姐,我想说哪怕我写不到后面他们大学工作结婚生子,我的阿贺,也永远不会变心。他是这世上最懂的珍惜感情的男人。 即便这个角色是我的私心,是我为我最爱的许傲创造出来的最大的私心,但我也要说她值得,他们都值得。 -- 课上舔穴(h4000+) 暑假,许傲早晨在家的时间都用来辅导贺知立的功课,她是最好的老师,他就是最乖的学生,从小到大没有在学习上如此认真过,有许傲教他,总 让他产生一种自己也能考上A大的错觉。 可是到了下午,许傲就得去做别人的老师,她家教的对象是一个比他还小一届的男学生,前几次上课回来后,他总是明里暗里的试探,这个男同学 学习怎么样啊?性格还好相处么? 许傲在吃早餐的间隙抬起头,思考了片刻,“他底子不错,性格也挺开朗。” 总而言之,是个不错的学生。 不像他,底子不好教起来费劲,经常学习到一半心思就跑偏了,不是钻进书桌下吃穴,就是要把她按着从背后操。 许傲说完就低头在手机上和那个男学生发信息,他偷偷盯了一会儿,只见那边发来几张照片,许傲点开第一张。 “什么呀?”贺知立把头凑过去。 “余奕扬发来的试卷,他有些题不会。”许傲发大照片,帮忙查看。 “不会不能上课时间问么!”他不满地抱怨,为什么要占用她休息的时间呢。 想着想着就不高兴了,他不愿听见许傲说别的男生好,更不愿她课后还要帮学生解答问题。于是他故意把筷子踯在餐桌上发出很大的声响,直接拿 手去抓小烧卖,把一整个塞在嘴巴里,鼓鼓囊囊的像是在表演生气的小仓鼠,可那唯一的观众偏连个眼风都不肯给他。 见许傲不理他,他便偃旗息鼓,起身收拾餐桌。 “放这,一会我来。”许傲终于看向他,“给你一个小时,去把上次整理的历史必修二重点背出来。” “哦……”他乖乖去了书房,翻开许傲给他整理的笔记,说来也丢人,许傲一个只学了高一历史的理科生,对于这些知识点了解掌握的比他一个文 科生还要透彻。她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帮他把文综所有需要记背的内容都整理好。 贺知立趴在书桌上,时不时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那些字密密麻麻堆在一块,他还认得,关上书要他背,他就不会了。想起前两天背必修一,他 只能磕磕绊绊背出两三条,被许傲罚了一整晚没睡,凌晨四点背结束才给他上床。 他无奈地挠头,想着从前自己是多洒脱的一个人呀,试卷课本什么时候束缚过他,如今也只能呆坐在书桌前,因为许傲还未达到那么超凡的境界, 她要自己背书,写试卷,做不出来就不给操。好狠心,上一次做爱,还是在三天前。 他想起上一次,许傲奖励他数学学得好,趴在书桌前,给他整整操了三次。 最后整张数学卷都被她的骚水浸湿,他脑袋里想着那软绵绵的嫩穴,喷水时紧缩的媚肉,拔出性器后嫣红翕张的小蜜洞,鸡巴就快要把裤子顶破, 想从里头跳出来,然后把许傲按在客厅沙发上狠狠地操。 他咬唇,看了眼勃起的下身,自顾自地安抚,“等爸爸把书背完,你就能舒服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背到最后一条。 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他出去寻她,不在客厅,打开主卧房门看见她正专注地坐在梳妆桌前和人通话。 “老师,十四题关于物体内能这道……”男同学的声音很清朗,贺知立却忍不住皱眉。 她放着扩音,在给学生讲题,一边还在草稿纸上演算。 “错了是么?拍照片过来。”许傲的语调很沉静,她从化妆镜里看见贺知立走过来,面不改色地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他安静。 许傲看了眼学生发来的题目,“A选项,同一物体运动时比静止时内能大,这里和宏观的运动是无关的,内能属于微观,所以A是错误的。B选 项……” 她极具耐心地同学生一点一点讲解,她总爱先讲解步骤,最后再总结解题思路,每结束一道题,她都会轻声问一句,“懂了么?” 那微扬的语调像根细密的针尖,扎在贺知立的心头。 如果讲一遍那学生没听懂,她就会淡声道,“抱歉,是我刚才没说清楚。” 贺知立多少有些委屈,他原以为许傲只有对自己才会那么温柔,没想到她把这些耐心切分成很多份,给了他的同时也给了别人。 “不是的,老师您讲的很好,是我太笨了……”电话那头的男生语调很低落,很明显的。?????这人是在撒娇么?他是在和许傲撒娇么?贺知立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拿起电话冲他吼,“你他妈装什么装?!!” 可许傲没接他的话,甚至在他下一句话开口前就无情打断,“确实,如果你觉得高二的内容学起来会比较吃力的话,是因为你高一的基础没有打 好,电磁只是力学更深入的应用。继续看试卷。” 心里的那根针像是戳破了一个气球,砰地一声,空气里洒满了粉红泡泡。看吧,她才不会搭理你,装可怜给谁看呐! “我只是觉得,高二物理和以前学的完全不是一个维度上的内容了……”男生并没有让许傲接着讲题,反而谈起心事来,“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学 的都没有用。” 许傲忖了一下,细长的手指夹住笔掉了个头,用笔帽在草稿纸上画圈,“高一物理是在重力场的基本环境下,对物体的宏观运动进行分析,参照系 是地面;而高二物理的参照系不同,由于研究对象分子非常小,我们需要经常根据系统的环境,从而调整分析系统。” “当然,你觉得学起来困难是因为我们在提前预习高二的内容,我的教法没有学校里的老师系统完整,如果你跟不上,我可以适当调整我们的教学 模式。” 许傲说完用手撑住额头,身子向后靠在化妆椅里,除了微蹙的眉,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贺知立过去蹲在她身旁,电话那头也安静下来。许傲抬手摸他的脑袋,纤纤玉指插进他浓密的发丝间,摩挲轻蹭,他瞬间像只被抚顺的大狗,乖乖 地靠在她腿上。 “老师,我觉得您教的很好。”电话那头沉默很久的学生突然开口,甚至于有些激动,“您的教学方法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比我们学校老师教的还 好……” 贺知立不满地趴在她腿上,拿下巴蹭那一双光洁饱满的大腿。 许傲按住贺知立头,捏住他的耳垂。 嘴唇轻启,无声地哄他说,“乖~” “那我们继续讲题。”开口的声音却冷清沉静。 但是她的手,她那细嫩的指腹却一直在贺知立的耳垂上轻揉,瞬间,耳朵红得似血滴。 贺知立仰起头,却因为逆光看清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冷静又清晰地在讲课。 此刻她正穿着自己的衣服,过于宽大T恤堪堪遮住她那 んаIτаnɡωχ.cοм饱满挺翘的蜜臀,她在家一向不穿内衣,丰硕的胸乳处微微凸起一处可爱诱人的小珍珠,顶 起他的T恤。 贺知立没忍住去摸她露在外头的腿,那柔嫩的触感让他瞬间像是被电流击过,恨不得一双手就长在她身上。 许傲放开他的耳垂,去扯他的手。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若是平时,贺知立肯定乖乖放手,可现下情欲膨胀起来,男人的劣性也随之喷涌而 出。 表面清冷高傲的许老师,私下里却穿着男友的T恤,那一对豪乳在衣服里头荡来荡去,奶尖儿被磨到激凸,颤微微地等着男人来疼爱。 将她坐的化妆椅往后移,贺知立跪在她双腿间,窥见那一抹粉色的蕾丝内裤,指腹的厚茧刮划着她细嫩的大腿肌肤,直接掀起T恤下摆,他看见许 傲咬牙,打了个颤。 许傲在给电话那头的学生讲解最后一道动量大题,可是家里那个小坏蛋不仅跑过来扰乱她的课堂秩序,现在还跪在地上想着法子折磨她,真不知道 这小孩怎么那么喜欢跪着。 那么高壮的身躯藏在梳妆台下面,眼神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私处。可那头学生跟着她的思路还在试卷上发出沙沙的解题声音。 许傲刚准备踢他一下以示警告,却不想被囚住脚踝,那力道大到让人无法挣脱。随后,一股潮热的气息扑洒过来,隔着内裤感觉蜜穴又痒又麻。 “老师,我算出来了,速度大小是1m/s。” “对……” 这时,那作乱的小猢狲把鼻尖凑上来,深深地嗅了一口,许傲吓得往后倒,化妆椅的镀金不锈钢脚刮在地板上发出一长串刺耳的声音,贺知立直接 抱住整个椅子,鼻尖凑进那香软的馒头穴里。 “唔……”许傲控制不住闷哼出声,用力咬住嘴唇。 “老师你怎么了?”桌子上扩音的手机里传来学生的关心。 可那人却伸出舌头隔着内裤舔上来,她兀自强撑着,尽力维持声线稳定,“没事,撞到椅子了。” “怪不得,刚才椅子拖在地板上的声音好可怕,就和指甲划黑板一样……” 贺知立愣了一下,又听见那傻叉开始闲扯起来,气得直接上手把内裤拨到一旁,露出肥嘟嘟的小花穴。 “不要……”那莹润饱满的唇微启,无声地请求他。 他却勾起嘴角,眼尾微扬,露出一个有些邪气的笑容,双唇轻碰。 “骚货。”?他这么说。 下一秒湿润濡热的舌头就贴上来,先是沿着穴缝浅浅地扫弄,直到那一处变得水滑多汁,再含住阴蒂吸吮,感受到她的双腿在打颤,他便恶劣地抬 起眼,欣赏着她此刻沉湎于快感无心教学的模样。 湿漉漉的双眸半眯,牙根咬紧,下颌绷出一个很紧致的弧度,双手握拳抵在两腿旁。 “老师,第二小题是代入动量守恒定律么?”学生见自己迟迟不讲解下一题,主动发问。 可只要余奕扬在那头多说一个字,身下的人舔弄的就更卖力一分。 “呃……”许傲揉揉凑在自己腿间的脑袋,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题干,“是的、当弹簧恢复到原长时两物块分离,a以………” 她感觉自己每念一个字,那坏东西就要含着阴蒂吸重一分,浑身的力气都快被他吸干。 灼热的唇舌对着她脆弱的幼穴舔吸含咬,一边给学生讲题,一边心里还思量着,早晚有一天要把他这狗毛病改了,好几次早上在家直接钻进她裙子 里对着下面就开始乱舔,又吸又咬的,下面肿起来连内裤都穿不上,下午去学生家里上课两个小时,穴肉痛得她直打颤。 就像此刻,这个小祖宗正用牙尖粗鲁的碾磨肉唇,用力故意发出淫荡不堪的啧啧水声,这样还嫌不够,舌尖挑开骚穴口,霸道地戳进来,那软且韧 的物件儿填满她的骚穴,一遍遍地插入拔出。 在身心双重折磨下,她把最后一道题讲完,没忍住,深深地松了口气。 “是我太笨让老师教起来很费劲么?”电话那头的男生毫不掩饰地自嘲,语气轻松幽默。 下身忽地一空,媚肉紧缩蠕动,无尽的空虚蚀骨般地涌现,她垂眸,看见身下的少年仰着头,光洁的额头布满密汗,眸光复杂深幽地盯着她。 空气里的酸味弥漫开,许傲笑了笑。 语气也放松很多,“不是,是我家的狗跑进来了。”说完还伸手去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哎?姐姐你家也养狗么?”教学刚结束,余奕扬就换了称呼,亲热又熟练,“你们家养的是什么狗,和球球是一个种类的么?” 余奕扬的话彻底激怒了贺知立,又气又恼地甩开脑袋不准她碰,眼神里的放肆的狠戾和独占欲毫无遮掩。 “不是。”她眼里的笑意逐渐加深,慵懒地靠近椅子里,敞开腿,湿靡的骚穴就这么对着他,“我家这条是捡来的土狗……” ==============================?其实晚一点完结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最近珠珠真的太少了………(你们懂了么?) 3000珠加番外。 感觉四颗星肯定是没有机会了吧~ -- 醋 “生气啦?”电话挂断,许傲漫不经心地摸向他的脸,指尖离他脸颊只有一厘米的距离,被人攥扣住手腕。 眉毛轻拧,却还保留叁分耐心,“怎么?你来打扰我上课还有理了?” 狗脾气的东西! 她这副不以为意的态度让贺知立的心抽了一下,神情也冷下来。 “你玩我。”他咬着牙陈述,声调冷得可怕。 许傲笑了,“我怎么玩你了?” 下一秒那双沉冷的眸子蓄满委屈和不甘的情绪。 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少年,也心疼,用另一手去拉他,却被甩开。 此刻再好的脾气也被他磨没了,许傲本想直接离开。还管他做什么?冷他几日把这狗脾气给改过来,或许都用不了几日,几个小时他就得过来乖乖低头认错。 可他松开手,垂下眼,倔强地收起自己的情绪,嘴角抿的很直。即便手腕上指痕明显,许傲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软了。 又一次去摸他的脸,这次没有被躲开,指腹蹭了蹭他峻深的侧脸,“下次不可以这样,会被听见的。” 见他不答,又像哄孩子一样温柔地抚慰着,“起来好不好,跪在地上膝盖不疼么?” 他抬起头,压抑着声调,“还有下次?!下次是和谁?下次你还要和哪个男人打电话?” 许傲险些被气笑,“这是我的工作。”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下午他们家里有事,所以把课程改成了通话辅导的形式。” 再闹下去就是真不懂事了,贺知立站起来,拖着僵硬的膝盖,走了两步倒在床上,抬起手臂盖住眼睛。 为什么许傲永远都那么理性,为什么闹脾气的人永远他,他就真得那么不乖么。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不喜欢许傲对别人好,更不喜欢他们那么亲热,什么关系啊,叫姐姐…… 正当他妒火中烧,逐渐心灰意冷的时候,听见一声很轻的嘤咛。大脑瞬间空白,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手臂拿开,恢复视线,他半撑起身子,看见许傲此时正对着自己,坐在化妆椅里,大张着腿,瓷白的手指隔着内裤在花穴上揉动。 “阿贺……”她柔柔地叫着自己,手指在微鼓的花穴上毫无章法地玩弄。 贺知立挺直身体,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眼神一直盯在同一处。 “你?……” “阿贺,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许傲不知揉到了哪里,舒服到仰起细白的脖颈,眼神散乱。 记得。他当然记得,在她对着学生撒谎说撞到椅子的一刹那,他就想起来了,那个飘雨的夜晚,她打电话来谢谢自己给她送伞。那晚她也是发出了一声娇吟,也骗自己说她撞到了哪。 “你那天也是在?”他走过去,站立于她面前。 太生疏了,她甚至都不敢把手伸进内裤里,只会顺着那条细缝上下滑动。 “你怎么那么骚?和我打着电话自慰的么?” “不是啊……嗯……我是弄完才给你打电话的呀……” 许傲不是重欲的人,相反如果自己不去招她,她简直可以禁欲到让人发疯,他从未想过许傲会自慰。那种从心里引发的探究欲快要将他淹没,许傲是什么时候学会自慰的,怎么学会的,是否看过色情录像带,那种诡异的好奇心膨胀到快要爆炸。 “什么时候……”这回由到他俯视,粗粝的手掌握住许傲的脖子,她忽然停下动作,仰起头将最脆弱的地方全心交付给他。 “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事?”抚摸着她细嫩的颈部肌肤,这样的动作好像是掐着她的脖子逼迫她说话,可他分明一丝力气都没用。 “就那一次,只有那一次。”在那一次之前,她洗澡甚至都不敢直接拿手去触碰私处,她害怕,她觉得恶心。 她想起初叁那年第一次看情色录像片的场景,她怀着好奇的念头点开,结果当镜头推向女主的下体,那成熟深粉色的私处被掰开,露出湿靡的阴蒂和小阴唇,她当时直接被吓到愣住,她甚至好长一段时间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私处是丑陋的,肮脏的,洗澡时只能隔着毛巾轻轻洗拭。她不敢告诉阿瑶她偷看了色情片,还清晰看到了成熟女人的下体,更不敢告诉苏琴她的反感和疑惑。 可那种视觉和心理上的冲击让她久久不忘。直到那一天早晨,贺知立在床上亲她摸她,她的私处居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酥麻痒胀,渴求着更多的爱抚。 她在遇见自己之前,于情欲之念上是一片空白,是自己带着她踏进尘间感受爱欲,这种意识让贺知立很激动,甚至是很惊喜。 他凑下来吻她的侧脸,“对不起,那天早上是我昏了头。” 她仰着头,本就流畅的下颌线条绷得更紧致,缕缕乌发洒在胸前,眸间似笼着一层夜雾,她阖上眼,摇了摇头。 “之前我很害怕,我总觉得私处很恶心很可怕,我看过一次,录像带上的。那天在酒店,你碰了我。后来我有时候晚上会想到你,内裤就会湿……” 青春期的少女,对情色的理解是懵懂的,饶是再聪明的优等生,也有着对性欲难以释怀的羞耻恐惧。 “不是的,你的私处很美,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他惊讶于她的坦诚,却在听见那些话时忍不住地担忧心疼。怎么可以呢,她怎么可以嫌恶自己的身体,明明她哪里都是完美的。她的身体,她的思想,还有她的心,都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存在。 “不要怕,我教你摸摸她好不好?” 让我教你,学会享受情欲,学会爱自己。就像我爱你一样。 ========================= 微博:今夜给我叁碗面 -- nρо①㈧.cом 教她自慰 得到许傲的应许,贺知立脱下她的内裤,嫩生生的小穴袒露在外。 软蓬蓬的穴肉紧紧闭合着,光溜溜的两片,颜色很淡,像个小奶包。 “宝贝,你的逼好美,我总忍不住想舔她。”贺知立蹲下来,“不过我得先教会你自慰……用手把她掰开,你的骚逼藏得 太深了……” 虽然喜欢他在床上说的这些脏话,可真当被人盯着私处时,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微微把大腿收拢了些。这么一个小动作 被他发现,握住那伶仃一点儿的踝骨,直接将她的腿撑起来,“来,宝贝按我说的做。” 许傲颤抖着手,摸上阴唇,由于双腿在空中张开,花穴已经打开,她触到一手的湿滑腻热。 “湿透了对不对?”他看见缝里粉色的软肉,沾满水亮湿莹的蜜液。 太羞耻了,他的目光好像在灼烧着她的花穴,贪婪的爱欲快要浸湿她的下身,她突然变得急色起来,低柔地哀求,“很湿 了,你可以进来……” 得到的却是一声轻笑,“宝贝,你先摸摸她,老公很快就会给你舒服。” 他何尝不想要呢,巴不得立马脱了裤子操进去,可是他想要先教会她取悦自己。 于是他将许傲的腿分开架在座椅扶手上,牵着她的手缓缓覆住整个花穴。 “很软很湿对不对?”他语调温柔,蛊惑着她。 她垂眸对上他的眼,情欲似在空气中被点燃的火星,“嗯……” 将她两根细长的手指抵在穴缝间,两瓣湿润的花唇瞬间将手指包裹住,又热又腻。 阴蒂是深粉色的,鼓鼓胀胀的一小颗,他带着她细嫩的指尖搓揉上去,她瞬间弓起腰,泄出声来。 “别怕,摸摸她,抵着它画圈揉。”他只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晃动。 细白的腰肢抖动起来,她感到指尖快要被融化了,声音也愈发缠绵,“阿贺……阿贺……” “我在,我在的,宝贝你舒服么?”他此刻像是引导少女沉沦犯罪的恶魔,咕滋咕滋的水声就是催情的迷药。 穴肉逐渐充血变成了嫣红色,阴蒂越来越硬,也越来越胀,椎骨酥麻,大脑开始一片空白,那瓷白的小手,就抵着花穴揉 搓滑动。 贺知立受不住了,他走了两步在床头柜里拆开一个套套,直接开始撸动粗硕的性器。 “乖宝贝,你高潮了老公就操进去,好不好?” 他疯狂地想操那自慰后高潮紧缩的嫩逼,直接把套子拆开戴上去。 许傲睁开眼,就看见他在往勃壮的性器上带套,花穴里头开始骚痒起来,就这样看着他的下体,那种饱胀的感觉就让她理 智尽失,想象着即将要被他操干,直接按住阴蒂,迎来了高潮。 “啊啊……”她尖叫出来,身子蜷缩在座椅里打颤。 贺知立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直接操了进去,怎么会有着么湿滑软嫩的穴道,紧紧绞住他的茎身,尽根没入。 “老公……好舒服啊……”都不用他诱哄,她那藏着蜜的小嘴就知道该如何让自己高兴,床下有多清冷,床上 んаIτаnɡωχ.cοм就有多骚浪。 贺知立心脏跳得厉害,就一个清醒意识下的主动称呼,就让他耳尖发烫,他垂下头舔吻她的脖子,滚烫的唇舌在上面留下 片片痕迹。 她在床下对自己有多坏,在床上就有多好。 报复她只有一个方式,就是狠狠的干她。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挺动,紧嫩幼滑的花穴裹住他,听话地缩动着,像是在讨好他。 “说你爱我!”牙尖叼住她的脆弱的脖颈,只要她犹豫一秒,不情愿一秒,他就会狠狠咬下去,撕裂她,吞噬她。 可是他没能等到这样的机会,因为许傲娇娇地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将所有的生机都交付给他。 “老公,我爱你,我只爱你……” 不知是汗滴落进眼里,还是泪水,刺得他睁不开眼,只会挺着硬屌一个劲地往里操。 真好,许傲那么乖,对他那么好。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盛夏的午后,十六度的空调房,一整个许傲,全都是属于他的。 所以他,怎么可能不满足呢。 * 一个小时后,贺知立才体会到什么叫女人的好奇心。 高潮后紧绷的身子慢慢平息,许傲靠在贺知立的胸前,用手去摸他高挺的鼻骨。 “阿贺……”她幽幽地喊。 “怎么了?”贺知立侧过身子搂住她,满眼的温柔都溢了出来。 “你看过多少女人的下体?” 这一个问题,将他的温柔体面全都冻死在十六度的空调房里。 “我……”多少个?看过多少个?他脑袋一片空白,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嗯?”那嫩白的指尖从他的鼻骨划到嘴角,又顺着向下,抵在他的喉间。 那是一把刀,温柔却锋利。 到底有几个?那什么老师?叫什么来着??看过几个?他完全想不起来了,他的脑子里只有许傲的,粉白的湿糯的,可爱 的魅惑的,都只有许傲那一个。 可是这样思虑过度的表情看在许傲眼里却很不是滋味,她竟会幼稚地认为这样很不公平,她明明连男人的性器都没看过, 就吓到关掉了人生中第一个情色录影片。而这个坏东西居然看过那么多,数都数不过来了。 “说啊。看过多少?”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怨妒,却不知发出的声音似一把冰刃一样冷利。 “我……我不记得了……我忘了……” 他真的忘了,他中学时期看过的那些都在遇见许傲之后统统都忘掉了。 “没关系,以后不要再看了哦,看那种东西对身体不好。” 她温柔又体贴地照顾着他的情绪,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让贺知立在这炎炎夏日感觉到如置冰窖一般寒冷刺骨。 他那一刻永远也不会想到,先前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将会是他接下来半个月里的,最后一场。 =============================?病娇学姐再次上线 高中结束 -- 凝聚态我操你妈! 许傲的高考志愿,只填了一个,A大物理系,全国top2,延毕率近年来高达20%。收到录取通知书一起吃饭的那天,江岸拍拍贺知立的肩,“小贺啊,这四年,不、接下来七年也许十年,你可得吃苦了。” 一语成谶。 想要进入A大物理系,大一必须在自然科学实验班大类里同步学习生物和化学,刚一进校门许傲就被无尽的实验学习填满了的生活。就连大一结束后的暑假,她还在选修基础物理建模课程,为CUPT作准备。最终以第一学年GPA4.?的优异成绩,大二顺利分流进物理系,正式开始了长达六年,艰难漫长又孤寂的实验室之旅。 那一年贺知立考上大学,即便他努力了一年仍未达到A大的最低门槛,但他的成绩在许傲一年的监督下也有了质的飞跃,填报了离A大最近的那一所大学。 之后无论她在实验室呆得再晚,门口都会有一个雷打不动的望妻石立在那。 他可以无视旁人异样的眼光,每天准时准点拎着饭盒和餐布过来监督老婆吃饭。 物理系为数不多的百十号人全都认识贺知立,很多人偷偷在背地里喊他小姐夫。A大物理实验楼就是他最常驻扎的营区,他秉持着再晚都要接许傲回家睡觉的信念,这几年在实验室门口打过无数次地铺。 每一次聚餐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许傲,严防死守的成果就是和她们系所有男生都混成了兄弟,相反他自己大学同班同学能叫出名字的只有十来个。 所以当许傲顺利结束本科课程直研的那一年,他因为缺课,挂科五门,重修一门,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J大校草是个十足恋爱脑的草包。 “哎?小贺听说你这学期挂了五门课,真的么?” 今天许傲研究生同门的师兄师姐们请她和另外两个同学聚餐,谁想到那个叫曾晓的学长一上来就问了他这么一个尴尬的问题,其他几个人则都偷偷捂嘴笑。 贺知立挠挠头,用余光偷偷瞥了身旁的许傲一眼,“是六门,有一门直接重修。” “噗……”这下所有人都憋不住了,都嗤笑出声。 曾晓真没想到他这么实诚,反倒显得他在难为人,“那你努力补考吧,不然就得延迟毕业了。” “小贺不怕的呀,他下学年又不用找实习单位,听说他那个俱乐部现在名气很大的。”郑少凡是许傲本科同班同学,他在学校看见贺知立的次数比见到老师还要多,也是班组里唯一一个有女朋友的男生,所以贺知立和他关系最好。 “哦?小贺你是自己在创业么?是什么类型的俱乐部?”他对这个“小姐夫”倒是早有耳闻,也经常在物理楼看见他。 “少儿篮球训练。” 不得不承认,贺知立如果是草包,也是一个运气满分的草包,有一个学霸校花做女友不说,高考也是以压线的成绩被J大录取,一开始弄着玩的少儿篮球训练现在已经发展到青训俱乐部的规模。 用江岸的话来说,小贺是抓准了时机,这个年头女人和小孩的钱是最好赚的。 “那挺好的,小贺你是体育生么。”毕竟在曾晓眼里文化生没有他这么清闲的,把别的学校当自己家一样来往频繁,况且J大能一学期挂掉六门课的人才也只有艺体生了。 贺知立摇头,“我文科,工业工程专业。” 这时上菜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消毒湿巾,将许傲面前的碗筷都擦拭了两遍。 “啧啧啧,天天在实验室吃你们的狗粮都撑死了,出来能不能让我们这些单身狗好好吃饭!” “怪不得波哥说咱们组小傲一个人算两个,我还以为是说她能力强,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曾晓还在执着于先前一个问题,“工业工程,你们学校的特色专业,看来小贺高中学习蛮好的。” “以前学习很烂的,高叁那年傲傲逼着我学,不听话就不给睡觉的那种。我运气好,系里倒数第一进去的。”贺知立看出来这个曾晓有些瞧不起他,并且对许傲多少有点意思,但这些年围在许傲身边的阿猫阿狗多了,他也练就了一身防婊技能。 他说完,全场又开始笑作一团,警告他继续撒狗粮下次就不给他参加聚会了,只有曾晓一个人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群人从吐槽大一通识教育的不合理排课到八卦起导师喻近波的私人感情生活,而从始至终贺知立就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偶尔帮许傲剥个虾,倒个水,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侧耳倾听。 “惨还是我们惨,一听说和我们搞对象一个个都和遇到洪水猛兽一样。” “也不怪别人这么想,谁想和一个实验室搬砖工具搞对象呢。” 这话说完,所有人的眼神都把同情的目光投到贺知立身上。 “小贺你和小傲应该没什么时间交流感情吧。”曾晓笑着关心。 确实,许傲这四年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了实验室里,不是在做科研就是在写实验报告,为数不多的假期还要用来学习其余课程。 她曾经有过在实验室摸爬滚打了一年,还找不到目标和方向的时候。她也差点放弃过,甚至有一次回来整整两天没着睡觉也不愿去上课,在自己怀里吵着说要换专业。 那时候如果她没有留在物理系做科研,可能自己和她会有更多单独相处的时间,可当时是他鼓励许傲坚持,他可以不顾自己的私人情绪,但他绝对不可以让许傲将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因为放弃梦想而后悔。 于是她哭着大骂一句,“凝聚态我操你妈!” 第二天擦干眼泪又背着书包去了实验室,那一天他在实验室门口等了她14个小时。 许傲出来的时候眼睛红了,她对着贺知立说,“谢谢你没有动摇我。” 这几年但凡彼此对这份感情有一秒钟的松懈和倦怠,他们都不会坚持到今天这一刻。 所以他沉默,但他不心虚。 半分钟后,他听见许傲清冷又坚定的声音,“就是学物理太苦,我才要找阿贺这么甜的男孩子。” * 草包小剧场: “你这样,我研究生读完你本科都毕不了业。”许傲看着贺知立挂满红灯的成绩表,无奈到扶额。 “那就不毕业好了,咱们家有你一个读书人就够了。”说着话,手就摸进了她的裙摆,凑在她耳边哀求,“宝贝给我操好不好?你都好几天没回家……” 哪有好几天?只通宵了一晚而已。 “不行啊……你这样得上大五了。”许傲按住他的手,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成绩表研究,“去年也没挂科呀……” 许傲倒是不担心他接下来实习受阻,不过他这个成绩想顺利毕业真的有点难。 “你知道么?我们班的同学告诉我,大学结婚可以加学分的,加了学分说不定我就有机会顺利毕业了!”漆黑的瞳仁闪着光,期待地看向许傲。 许傲蹙眉,对J大学生的智商产生了怀疑,不应该啊,都是正正经经考上大学的孩子,怎么都和他一样脑袋空空。 “是不是呀?” “不是!首先结婚证并不是专业相关的技能证书,其次大学是不提倡在校生结婚的,换句话说你这智商连这种谣言都信,读大五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谁说结婚证不是技能证书……我觉得能娶到你就算是这世界上最牛逼的技能……” ============================= 阿贺:恋爱专业高级技术人才 标题一句话,概括许傲四年的大学生活,大学有些部分还会有补充,但不多 卑微求留言求珠珠,来聊聊天呀 -- 同学聚会 贺知立今晚参加了一场尴尬又无趣的同学聚会。一个大厅四张圆桌,叁年同窗,他能叫出名字的人两只手就能数过来。也不知道谁出的好主意,抽签分座位,他被迫和室友们分开,所以当一桌的同学踊跃交谈互相敬酒畅聊未来发展的时候,他只能低着头给许傲发信息。 此刻许傲正在家学习高等量子力学,不一会儿,她发来一整张密密麻麻的演算草稿,贺知立看不懂,他怎么可能看得懂,大学高数就从来没及格过的人。 二十秒后,许傲发来这样一条短信:我爱你,如上所述。 贺知立摸了下鼻尖,压不住嘴角的笑容:你的爱太复杂,我想你还是在床上表达得更清楚些。 贺知立抬头看了圈饭桌上的同学,显然他们聊得过于火热,根本在意不到他的小动作,于是他敞开了心,把手机拿到台面上玩。 很快许傲又发来信息,还没点开,他就知道许傲一定是学习受阻了。她现在已经过了以前那种和学习死磕到底的劲头。 在研究实验和理论学习中遇到困难,开始那两年许傲还会日夜不休地连轴转,现在显然是到达了一种超凡的境界,她常说,“板凳做得十年冷,我才坐四年,现在就开始着急的话,以后恐怕连冷板凳都坐不到。” 贺知立笑着点开她的信息:波哥说,你要是能给他在你们学校找到一个女朋友,他暑假就给我放十天的假。 先前贺知立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准备了一场许傲的毕业旅行,做攻略就用掉八个晚上,却被迫通知她假期要立马投身进课题研究组。 她的导师是喻近波,A大物理系最年轻的一位教授,是实验凝聚态物理研究领域里的一位杰出青年,许傲大二选修了他的一门自学物理实验,和他搭上线。 喻近波非常欣赏许傲,他年轻架子小,在许傲的本科学习过程中给了她很多指导和帮助,常带着她和自己课题组里的研究生师兄们一起学习,大四结束算是直接跟学校把她抢到自己手里。 但他事多,研究学术上态度非常激进,深夜喊人起来改报告是常有的事,虽然给下来的锻炼机会很多,却常把许傲逼得在骂街和崩溃的边缘徘徊。 其实贺知立一开始也怀疑过这个青年教授对许傲的私人感情,直到有一天喻近波率先加了贺知立的微信。 发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J大的? 贺知立正满脑袋问号,他紧接着就发来下一条:我是喻近波,我们实验室门口见过,听说你们学校美女很多。 就当贺知立正要问他是不是发错人的时候,信息又来了:本人今年30+,H省人,有本地户口,物理学博士,现担任A大物理系教授,曾获求是杰出青年学者奖,年薪**,研究在石墨烯中相对论效应对电子影响。???对女友的要求:年龄不限???户籍不限???学历本科及以上???身高不要低于1.65???偏瘦微胖均可???性格温顺可爱则为上佳 这人sb么?学物理把脑子学坏了?贺知立将信息截图给许傲,没多久她便回复了:别理他,他最近给所有人都发了求偶信息。 贺知立原本想礼貌打个招呼就结束对话,没想到他发来一句话:小姐夫,帮帮忙,我脱单你老婆就不用半夜起来赶报告了。 于是贺知立硬着头皮发过去一个:好。 绝世奇葩一朵。 贺知立给许傲回复:我宁愿不要假期。 不是没给他介绍,喊室友帮他推了几个女孩的微信,听说最后都以骂他是神经病告终,还害得自己室友被女同学拉黑。 他不了解其中缘由,问许傲:为什么你们导师找不到女朋友?他条件那么好,相亲应该也有大把女人排队吧。 许傲回:他脑残 又回:物理惨害了他本就为数不多的情商 再回:你知道他加了人家女孩微信问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他要女孩先发张素颜照过去,不能有美颜不能加滤镜。 贺知立不解:这有什么问题么? 许傲最终回复:………你和他在一起吧 正当贺知立想追问许傲让女生发素颜照哪里有问题的时候,他被人从肩膀后猛拍一掌,还没反应过来,室友那张醉熏熏的脸就从他脖子后头凑过来,“哟!这、这位不是隔壁物理系的毕业生么?怎…怎么跑到我们班的同学聚会来了!” 他这一闹,所有人都笑着看过来。 “皓坤你喝多了吧。”贺知立把跌跌撞撞的皓坤扶住。 “我!我没喝多,你这小子太不地道了!我……我说你怎么、挂了六门不担心,原来是背着我们提前拿到A大的毕业证书了!” 贺知立前两天去参加了许傲的毕业典礼,还被他们辅导员和同学要求一起拍了张大合照。他什么也藏不住,直接发到了朋友圈里。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拿这个事打趣他,贺知立无奈,用手撑住脑袋,笑了。 “那么漂亮的老婆,咱们一次都没看到过!我不是让你小子今天聚会把隔壁的校花大人带过来给我们长长眼么?”另外两个室友也坐到这一桌来。 “我老婆学习忙,下学期读研了,暑假已经跟着导师进研究组了。”贺知立笑着解释。 他也不是没请求许傲和他一起参加这次大叁结束后的同学聚会,许傲这样拒绝:你都不认识几个人,我去了岂不是更尴尬。 -- 我老婆说 提起许傲他的话匣子就自动打开了,对这一桌子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炫耀起自己的老婆来。 说到许傲专业课成绩全系第二毕业,各大教授导师都抢着拉她进研究组,又聊起许傲高考全市前十的光辉事迹。 这些话那叁个室友已经翻来覆去的听腻了,即便贺知立从不留宿,但是每回和他在一起,他满口都是我老婆我老婆,止都止不住。 他们叁年下来连隔壁校花高中考了几次全校第一都一清二楚,但是其他同学没听过,一个个也都喝到微醺,趴在桌上听着他各种花式炫妻。 “哎!那你小子什么时候和你老婆领证啊?”皓坤听到昏昏欲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这回所有的同学都看了过来,他们都好奇J大这位出了名的草包校草,最终真的能娶到这么一位传奇人物么? “是啊,上次不是告诉你,大学领证可以加学分的么?” 魏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不能加学分,我老婆说的。”贺知立认真地回答,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室友耍了,“我老婆说,本科不提倡在校生结婚。” 魏泽吐血,又被强行塞了一把狗粮。 他们这个好室友啊,整天不是去隔壁学校物理楼站岗,就是回家给老婆做饭。 “兄弟你知道么,你不应该学咱们工业工程,你也不应该做那什么青训俱乐部,你应该去学安保或者烹饪,这两个领域你绝对高端技术人才。” 贺知立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从头到尾都没动过的大麦茶,“不是,我高考分数不够,是我老婆说工业工程是J大新开的专业,前两年报考的人不多,让我冲一冲碰运气。” “我老婆特别神,我高考那年她给我画的重点居然考到了好几题。” “我老婆说我适合做少儿篮球训练,她说做这个单纯,孩子的身体素质培养会成为一线城市的主流教育发展趋势。” “我老婆说读大五也没关系,她不在乎我能不能毕业,家里有她一个高材生就够了。” “真想知道你们两这个颜值生出来的小孩会有多好看。”有几个面生的女孩听到用手按住胸口,期待地问。 “我老婆要读博的,我不准备要小孩。”贺知立虽然不大记得这几个女生的名字,但是回答得非常认真,“我不想耽误她的学业。” “哇!那真是可惜了……” 工业工程这个专业女生不多,但比起许傲是喻近波这几年手里带过的唯一一个女学生,他们系还算是男女平衡。 叁个室友当大学报到那天看见贺知立和他们分在同个寝室的那一刻,预感到自己直接丧失了大学四年的择偶权。 太帅了,帅到让男人看了都眼晕。 报道现场所有人的眼神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甚至有些大胆的女生直接上去搭讪,当时虽是不了了之,但所有男生们心里还是觉得他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 那天所有人都大包小包带上了居家行李,只有他一个人两手空空地走进了宿舍。 “hi,你们好,我是贺知立。”夏日炎炎,所有把行李搬上搬下一个个累得如同死狗,只有他,清爽干净,拿着瓶矿泉水,靠在宿舍门口和他们打了第一个招呼。 “hi……”叁个人面面相觑,心里有苦难言。 “需要我帮你们搬点东西么。”他们寝室在四楼,男生们家长送来报道的不多,很多东西只能堆在楼下一件件地挪。 “呃……你没有行李么?”冯鑫是东西最多的那一个,对他羡慕不已。 “没有。”贺知立倚在门框边,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笑得很开心,“我不住校,我和我女友的家就在学校附近。” 这一下所有人都来劲了,东西也不搬了,行李直接丢在地上,拥上来。 贺知立拿出许傲给他买的新手机,点开相册。 “你们看,我女朋友,她是隔壁A大的校花,大二物理系的,我女朋友学习特别好,去年她高考理科全市第九,漂亮吧。” 这仨盯着屏幕快把许傲的照片盯出一个洞来了,“翻慢点,你翻得那么快我都没看清你女朋友的脸。” “漂亮吧。”贺知立从收藏里找出一张暑假和她在崇岛海边的一张照片,照片里姿貌绝佳的两人穿着情侣白T,抱在一起,对着镜头笑得很欢乐,贺知立特意把许傲的脸放大,怼在他们眼前,“她本人更美。” 这是一骚包,一特别幼稚爱炫耀的小屁孩,这是他们仨看完照片后的第一反应。 “可是我听说A大的校花是他们大叁体育舞蹈的一位学姐啊,好像也姓许。”皓坤还在微博上关注了那位学姐,不过照片没有贺知立女朋友那么自然就是了。 “怎么可能!?!” 许莹月,许傲的堂姐,他和许傲在路上遇到过一次,拿她和许傲比简直是在侮辱许傲。哦,听说她大学还是家里找关系加塞进的舞蹈系。许傲不喜欢那边的亲戚,连带着他都对那些人很反感。 “是是是、我也觉得你女朋友更漂亮。” “对,那个什么舞蹈系的学姐撑死了算个系花,而且有点整容脸,还是你女朋友更美……” “这有可比性么?一个舞蹈系的小网红,和全市高考前十的女神学霸,这有可比性么!!!” 叁个人都只有一个心思:哄好这熊小子,千万不能让他分手了,不然他们仨大学四年女同学的手都牵不上。 可这号人物,开学第一节课,要求自我介绍的时候,他刚简单介绍完自己的名字,就有胆子大的女孩,在底下大喊,“帅哥有女朋友么?” 于是开学第一天,贺知立在每一节课老师要求上台自我介绍的时候,把他处于热恋中的状态重复介绍了四遍。 “大家好,我叫贺知立。我的女朋友是隔壁大二物理系的许傲………” -- 有事咱们仨 这叁年,不是没有不死心的女孩想要扑上来,可是这位根本不打眼看她们,除了专业课,别的课程这祖宗是能逃就逃,在学校从不多呆一分钟。 大一强制住校,每一次查寝他都无一例外地被通报,提前打电话让他来装个样子都不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住在八十公里外的崇岛乡下。 课程多的时候午休一个半小时,他还要赶回去做个饭送到隔壁物理系。 久而久之,也没那个小姑娘愿意去碰他这个死脑筋,毕竟他连自己班级的女孩都分不清谁是谁,所有加他通讯好友的女生全都拒绝,有的女班干借由交作业参加活动挣学分的机会加上了他的微信,事情一办完,他立刻把人删掉。 因此辅导员找他谈话,明里暗里提示他对女孩子绅士一点,不要太伤人心。 他就眨着那一双漆亮的眼睛问辅导员,“张老师您成家了么?” “没有啊。”年纪轻轻的辅导员怔了一下,他去年研究生才刚毕业,他们是他带的第一届学生。 这个贺知立乖是挺乖的,从来不惹事,专业课学得也不错,就是其余科目缺课率太高,查寝也从来不在。 “哦……”贺知立抬眼看办公室里的挂钟,缓缓开口,“那您应该体会不到我的感受,不早了,我得回去给我老婆做饭,她下午还要赶实验。” * “你大学念了个jb!”前两天考完一场大叁专业选修课的期终考后,皓坤掐着他的脖子怒吼。 早上打他电话打了叁十多个,然而这个狗全都挂断,白瞎了他一片痴心,叁年来替他打过多少掩护。 结果他挣脱后,跑得飞快,“我老婆毕业照都快拍完了!” 两小时后,贺知立发了一条朋友圈。 A大图书馆门口,一群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里混进他一个穿着T恤短裤踏着拖鞋的死狗,抱着他那美人老婆,笑得满脸灿烂。 皓坤在底下回复:滚回来请老子吃饭! 魏泽:恭喜我兄弟成功拿到A大物理系毕业证书,顺利结业!撒花撒花 冯鑫:公效学老师说你期末考不用参加了,因为你直接重修。 魏泽:@冯鑫@皓坤???恭喜咱兄弟喜提大五一年!! 其实说他傻吧,他也实在够机灵的,大一就开始在小区里带孩子们打篮球,报名考了一个E级篮球教练员证书。大二劝路杰投资他组建了一个少儿篮球训练营,那一年,A市教育协会发布了一则关于“学龄前体育教育的重要性”的公告,全市开展了少儿体育运动的热潮。 所以他的训练班在大叁这一年发展成了现在青少年篮球俱乐部的规模。就这么一分钱没投资,变成了俱乐部的股东。 “我们真的太惨了,为这狗付出叁年,他居然和别人跑了,你看看他,和那些物理系的学长们拍的照,比和我们叁年加一块拍得还多。”魏泽划着九宫格,心碎一地。 “有事咱们仨,无事物理系。”冯鑫反过来坐在椅子上,感慨万千。 “去年他差点失恋,在咱们寝室哭得像条落水狗一样惨,咱们还差点冲去隔壁物理系炸楼,还记得么?” “靠,差点被这渣男害惨了!” 那时候大二刚开学没多久,贺知立在有一天夜里快熄灯的时候跑了回来,只见他双眼通红,一句话不说,躺在他那张什么也没铺的木板床上。 “兄弟,你怎么了?!”魏泽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还以为寝室出鬼了,去年强制住校辅导员查寝把他电话打到关机他都不回来,怎么今天? 另两个拼命冲他使眼色,冯鑫指了指眼睛,魏泽凑过去,果真看见他双目猩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别睡床板,这上面都是木刺,不然你和我睡吧。”魏泽拍他的肩,他不理,大家也就各回各的位置。 叁分钟后,他猛然从床铺上坐起来。 “操!你诈尸啊!”皓坤就睡他斜对角,刚准备躺下玩手机就被他吓到手机砸上脸。 “你们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了?”他幽幽地开口,大半夜的吓死人。 “还能怎么了,失……”魏泽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句,后面几个字被那两位室友用眼神扼杀住。 大一一年相处下来,这小子除了老婆奴严重了点,做兄弟还真的没话说,皓坤总说他蠢得可爱,处处都让着他。 贺知立就这么坐在床铺上,垂着头,浑身像被人抽了气一般丧颓。 “不是吧!你不会真的被甩了吧!”魏泽从自己床上爬下来,惊呼,“你到底怎么了?” 皓坤默默从自己桌子下拿出一打还没开封的啤酒,四个人围坐在一起。 “失恋了?”冯鑫小心翼翼地试探。 所有人屏息半分钟,只看见他头垂向更低。 皓坤替他开了一瓶啤酒,放在他手里,“喝吧。” 他看了眼啤酒,放在地上,“我不想喝酒。” 叁人相视无言,冯鑫把自己桌上最后一瓶可乐递给他,“喝这个吧,你不是最爱喝可乐嘛!” 他看着,没有接,“她说喝可乐不好,对牙齿不好,骨骼也容易疏松。” 这个她是谁,大家都清楚。 皓坤一把抢过那瓶可乐丢在一旁,把他面前的啤酒又塞回他手里,“喝!是男人就把酒喝了!” 不喝没什么,刚喝完半瓶,这人就红了眼睛撇着嘴,“我做得还不够好么?” 每一个字都颤抖着,生生把他们吓傻了。 “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说完泪水就滑了下来,他们仨哪遇见过这种情况,一个个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 其实也就是许傲晚上吃饭中途被喊去实验室,两人发生了一些口角,他被丢下来了。 “你大一来回那么辛苦也熬过来了,干嘛因为这些小事和她吵架。”冯鑫没有感情经历,他只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必要。 “这是小事么?细节见真章,小事见人心!”魏泽这种性格一点就着,“隔壁那物理系是他妈的离了你老婆就不能活了么?读个大学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是么?” “你少说点!”皓坤在背后扯了一把魏泽,“你别学了什么网络名句就到处乱用,这事和咱弟妹没关系,你总不能让她换个专业吧。” 他又安抚起贺知立来,“我觉得鑫子说得没错,她学物理两年你都熬过来了,总不能因为这一晚和她闹不愉快啊。” 不该让他喝酒的,喝下去他什么也听不进去,来回重复那几句,“我做得还不够好么?是要我把心也掏出来给她看给她证明是么?来、你来!” 他忽然抓住冯鑫的手,抵在自己胸口,“你!你把我的心掏出来,就挂在实验室的门口,让大家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我对她那么好,可是她呢,她心里只有她的学业!” “操他妈的物理系!操他妈的实验室!” 最后演变成熄灯后四个人打着手电,开始研究怎么把A大物理楼给炸了。 这四个人光是想到这么个宏伟计划,就笑到滚在地上爬不起来,“为了我兄弟下半生的幸福,炸他妈的实验室!” 叮…………… 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 “谁啊!谁手机响了!” 贺知立摸黑找到自己的手机,接通叁秒后,连滚带爬地离开了409寝室。 从此落下叛徒的名号。 ============================== 许傲:我下实验了 阿贺:五分钟! -- nρо①㈧.c0м 深夜炸弹 如果说他们在一起四年多,只吵过那么一次,贺知立单方面宣布失恋叁小时后,被许傲一个电话就招回去了。 那么这一次,绝对不再是许傲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矛盾了。 许傲此时正在浴室洗澡,两分钟前,她的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几次。 贺知立将她的手机拿在手里,思绪不宁。十一点半了,连发那么多条,原本浮起的一丝倦意也都被冲散。 他将屏幕上滑,却发现需要输入密码,贺知立皱了皱眉。 许傲手机从来不上锁,他们从来不排斥给对方看自己的手机,这让他瞬间警铃大作。 试了几个密码,最后是用自己的生日解锁开她的手机。 他顿住,看见屏保上他们的亲密合照,心里挣扎了很久,还是点开了微信。 许傲有一点强迫症,必须清空所有未读消息。 所以曾晓学长那四个字的备注和他头像右上角的数字5,格外刺眼。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么?” 当他看见对话框自动显示的最后一句话,心跳暗暗加速,他应该点开看么? 昏末的灯光下,挣扎中等待,屏幕光线一寸寸暗下去,在即将熄灭的那一刻,他点开曾晓的对话框。 每看清一条,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刻。 和年龄小的男孩子恋爱是不是蛮辛苦的 不过你男朋友性格蛮可爱的,大家都很喜欢他 就是有点黏人 哈哈我想谁做你男朋友应该都会没有安全感吧,毕竟你那么优秀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么? 贺知立翻了下前面,几乎都是彼此和课题相关的实验分析交流或者文献分享,所以这段话尤其突兀。 他再往上翻,时间是许傲拍毕业照的那一天,也是晚上。 10:30左右,他发一来段信息: 不好意思呀学妹,花店只剩下香槟玫瑰了,你带回去,你男朋友会不会生气?因为我看他早上过来的时候好像对我有点…… 我不是说他对我有意见哦,我只怕他回去和你闹不愉快。 最后还是要祝你顺利毕业,欢迎你来到我们课题组! 许傲回复:谢谢师兄,他不会。 再前面,也都是一些普通的课题交流互动。 贺知立想起那天他考完试跑去参加她的毕业拍照,刚一到那,就看见许傲手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和这个学长一起合影留恋。 他不过是冲过去把许傲抱在了怀里,又当着大家的面亲了她一口。 许傲解释,那束花是喻近波代表整个课题组,买来送给她的,庆祝她毕业正式加入他们。她说喻近波去外地参加交流会了,所以托曾晓来办这件事。 贺知立扫了周围一圈,果真很多人手里都捧着花,毕业呀,是需要有这样的祝福。 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么多……” 后来她的同学热情地拉着他去拍照。 “小姐夫快点过来,等着你再拍一张大合照!”有人喊他,他回过头,眼前蒙上一阵短暂的斑斓,迎着阳光,冲他们笑了。 六月,初夏,许傲毕业。 * 当许傲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贺知立靠在床头对着她的手机发呆。 许傲往后退了一步,正当被他看见。 她的不安她的惊慌,还有她藏在眼神里的黯忖都在这一秒,显露无疑。 贺知立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眼神冷到极致,“解释一下?” 她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擦到半干,发巾捏在手里,“什么?”她的声音微抖。 “你和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 许傲垂眸看向地面,脑袋里转过被他发现后的无数个可能性。 可是这样的迟疑让人心寒。 “在想什么?”他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你不要想着骗我。” 她甚至不敢抬头同他对视,就这样愣着一言不发。 此时通话铃声乍起,贺知立低睨向屏幕,冷笑一声,把手机对着她,“又来一个。” 许傲看见屏幕上喻近波的名字,松了一口气,走过去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 接通前看向他,恢复了平静。 “别任性。” 刚准备按接听,就被贺知立攥住手腕,他咬着牙不可置信地问,“我任性?是我任性还是他没有分寸?” 许傲轻轻皱眉,大概猜到他说的是谁。还好,只要不是被他发现了那件事就好。 “让我接完电话再谈可以么?导师找我有事。” “不可以,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接任何人的电话。”贺知立将她手抓得更紧,动作里透露出无可救药的固执。 “你别闹好不好?”许傲恼了,电话铃声不屈不饶地响着,根本没有心思接他的茬。 “好,那你把曾晓拉黑。”贺知立面无表情地要求。 “不可以。”许傲没有片刻的犹豫和退让,“不可能。” -- end 此话刚落,贺知立便怒不可遏,他放开许傲的手,直接挂断喻近波的电话,擅自点开曾晓的头像。 此刻他理智全无,只觉得怒气涌上后脑。许傲不愿意,那他来做好了,反正他是任性的,只有他是任性的。 在他拉黑的前一秒,许傲伸手过来按灭了屏幕。 贺知立勃然变色,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闹了行不行,你拉黑他,今后我们组的人该怎么看你。”许傲静静地解释,同在一个研究组,别说今天不能拉黑他,就是接下来这几年,许傲都不可能不同曾晓联系。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本来就是一贴没皮没脸的狗皮膏药。”说完他像是卸下了一口气,手机直直地从他手里掉落,摔在地板上。 许傲弯腰将手机捡起来,微信提示音跟着响起。 许傲的眼神飘忽不定,心里也乱得厉害,一边是导师的回复,一边是他不依不饶的质问。 她沉了沉心,点开微信,然而这几天所有的压力和紧张在她看见喻近波发来的那两个字后,骤然消散。 回复的时候,连指尖都在颤抖,好几次打错字。 克制不住的激动。 而她旁若无人的态度让贺知立心寒。 贺知立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她竟然连句解释都没有。是啊,他任性,他不懂事,他自私,可是许傲连吵架的机会都不给他。 回复完喻近波的消息,许傲点开下面的对话框,看见曾晓发来的那些话,深深地蹙起眉头。 而贺知立此刻已经背对着她睡了下去,她不知道,也不顾不上他此刻攥紧的拳头,压抑的情绪,还有他那不堪一击的脆弱。 许傲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新烟,坐在椅子里,抽出一支点燃,很久不抽,陌生又浓烈的尼古丁吸入肺腔,瞬间平复了她的心绪。 “你能不能不要在房间里抽烟?!” 身后响起他低哑的声音,许傲没理。 他又压了压声调,却没有忍住酸涩的哭腔,“你能不能出去抽?能不能听我一次?” 贺知立真的快窒息了,许傲的背影和无视让他崩溃。他起身过去,直接夺过她手里的烟,直接按在桌上那本《物含妙里》上碾灭。 “像费恩曼那样机智地教与学” 那个“学”,被烫出一个暗灰色的烟圈。 “我、我不是……”那个烟圈猛烈地灼烧着他不安的情绪,故意的叁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许傲对这些书籍的珍护他日日可见,而他却…… 许傲仰起头,没有任何责备,她轻抚过书封,眼神里的冷厉不减,“怎么赔?嗯?” 许傲总说,她看过的每一本物理学书籍,都会成为她在这条路上坚持的动力。 贺知立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的却是一声叹息。 没想到许傲听见,嗤地一声笑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我的书。” 贺知立将头垂下。 许傲又笑着去勾他的手,“把你赔给我好不好?” 贺知立抬起头,落入她温柔的淡眸里。 “好不好?她晃了晃他的无名指,带动他的心跳停了一瞬。 “好……” 许傲松开他的手,又被他抓回去。 “对不起……不该和你生气,也不该弄坏你的书。”认错态度很好,可下一秒,“该你道歉了。” 许傲不解地笑,“我道什么歉?” “你不该半夜和别的男人发信息……”止不住的委屈溢出来。 看吧,得理不饶人说的就是他。 “我没有主动和他聊天,再说他的信息我也没回。” “那他怎么给你发那些……”那些莫名其妙,明里暗里贬低他的话。 许傲站起来,搂住他的腰,同时也被他紧紧抱住。 “因为我向研究组申请了一周的假期。” “什么假期?”他声音沉沉,不懂这之间有何联系。 许傲踮起脚,直视那双幽深乌邃的暗眸,轻缓地说出两个字,“婚假。” 喻近波多难搞许傲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给他当牛做马就为了能求十天假期带阿贺实现他准备了半个月的毕业旅行,她都想好了旅行途中会和他提结婚的事,快的话旅行回来就领证。 结果喻近波听了连眼皮都没抬,就丢下来一句,“半天假,你们领证够用了。” “不行,最少一周。” 向他软磨硬泡了叁天,他说今晚看下课题进程,再给她回复。 许傲是喻近波在这几年教学生涯里,唯一让他产生了这个学生他非要不可的念头。 他常说比起许傲在学业上的天分,他更看重许傲的心性,学物理真正能坚持下来的人很少。性格洒脱的学生后路太多,而性格执拗的学生又容易陷入自我怀疑的极端。 其实许傲大叁那年,无故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他们系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这些学生回来后一般都会向学院呈上一份转系申请书。 冗长复杂的推算过程,新人在实验室里里永远只有拧螺丝镀电极的份,写不完的分析数据。很多人不怕枯燥不怕乏味,却唯独受不了没有结果,努力过后看不见未来。 但只有许傲,一周后重新踏入实验室。 陪伴她的,是外面那个熟悉的少年。其实在有些导师们眼里,有一段稳定的感情并不适合学生做研究工作,因为他们有了退路,很容易说放弃和动摇,爱人和家庭是他们的软肋。但喻近波没想到,那个每天黏糊糊老婆长老婆短的小屁孩,居然会是许傲的盔甲,要放弃多少自己的生活,才能成全她的学业和事业。 所以他想要许傲进他的组,不仅是因为她有这个实力,更多的是因为她的背后有一个不计付出不求回报的恋人。 贺知立愣了很久,直到和她一同躺在床上,熄了灯,于一片黑暗中,大脑才迟缓地反应过来。 喻近波发来的那两个字是:批准 “怎么?后悔了?”许傲还在笑,“不想把自己赔给我了么?” 身子被他圈紧,贺知立把头埋在她颈窝里,眨眼的速度很缓,因为他每眨一次,那浓密的睫毛就轻扫在她的皮肤上,酥酥痒痒的麻。 “赔!” =========================== 正文完 感谢你们这一个多月的陪伴,让我枯燥繁冗的生活里多出了一丝丝亮光和惊喜。 对这本书我有很多遗憾,我想把它写得更好,但很抱歉,我真的能力有限。如果满分是十分,我会给学姐和阿贺打十一分,但是给这部作品我只能打叁分。 很对不起学姐和阿贺,对不起他们成为我第一部作品的主角,对不起我没有将他们的故事以更好的方式呈现出来。对不起他们遇见的是如此不成熟的我。 不管今后我还会不会开新的书,学姐和阿贺也永远都是我的满分最爱。 我总怀疑自己今后对待别的角色是否还会像对待他们那样投入,投入到结束的这一天,他们和我的故事也像是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正文在这里结束,阿贺和学姐的故事永远都不会结束。 -- 【家】1、叫姐姐(H) 第二天眼看着九点半了,许傲还在梳妆台前抹抹画画,贺知立急得在她身边直打转,第一次催她。 “宝贝,你快点呀,化不化都没区别的,再晚一点民政局关门了。” “别往睫毛上贴东西了,撕的时候又要叫!” “刚刚不是抹了腮红么,又往脸上扫什么呀!” 最后许傲挑口红的时候,贺知立随手抓了几个放在她的包里,“去车上涂。” 就这么着急,出门前还记得检查身份证和户口本带了没。 许傲在电梯里按-1,被他取消,按向1楼。他们有车,但不怎么开,因为走到学校只要十分钟的路程,平日里这两人也没什么业余活动,车子摆在 车库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许傲不解地看向他。 “不开车,我怕堵车,咱们打车去。”其实他还怕路上遇到追尾或者找不到停车位这些破事,他不能允许今天发生任何意外事件。 许傲在电梯的镜子里检查自己的妆容,腮红好像有点重,睫毛也没贴好……总之怎么看都不顺眼…… 她的手在这时被一个温热的掌心包裹。 “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故意敷衍,贺知立还盯着看了几秒,又重复道,“你真好看……” 紧赶慢赶,终于在十一点之前赶到了民政局,在大门口他们惊奇地发现居然没有什么人,两人满心欢喜地跑进去,却被工作人员告知,周日民政局 不上班,要他们周一再来办理登记。 许傲松了口气,正被他逮着,扁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明天就要去旅行了,最早的班机,最快也得等到一周后才能领证。 “你不想和我结婚!”贺知立就在婚姻登记处大厅无理取闹起来。 “我没有。”可是嘴角勾起的弧度骗不了人。 他很气,转头就走,下了民政局的台阶,又扭头往回看。 只见许傲慢悠悠地走,见贺知立回头,刻意压了下嘴角。 烈日下他等着,等到许傲过来把她拽进怀里,热哄哄的身子贴着她,抬起手帮她遮阳。 回到家,门刚关上,就被他压在玄关处,对着她的唇舌啃咬过来。 阳光下皂角的香味混合着蓬勃的少年气裹住她,许傲回搂住他的腰身,任由他勾住舌尖吸吮,难以自控地呻吟,轻嗲的尾调勾住他敏感的神经末 梢,涔涔薄汗蒸腾而出。 想起她得知今天办不了结婚手续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贺知立就感觉一团火在心里烧起来,含着她饱满的下唇,牙尖用力咬进去。 许傲吃痛,伸手去掐他,可那衬衫底下的肌肉硬邦邦的,拧不起半两肉,指尖落了空,气得发笑,骂他,“小畜生!” 声音又糯又甜,像是在唤家里头调皮闹了事的阿猫阿狗。 灼烫的性器隔着裤子顶了她几下,贺知立俯在她耳边,语气恶劣地问,“小么?” 许傲被这几下挑弄得浑身发软,由着他在客厅就开始胡闹。 宽厚干燥的手掌拢住软嫩的胸乳,含住右边的乳尖,粗鲁地舔咬。啧啧水声涌入耳道,让人红了脸,许傲下意识地将手指插进他浓密的乌发间,抱 住他的头。 他故意的,舌尖挑着乳头来回拨弄,牙齿浅浅地撕咬着乳肉,就是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吸吸它呀……”许傲搂紧他的脑袋,挺了挺胸,将乳肉送进去更多。 鼻尖都埋进了香软的乳肉里,贺知立闷哼一声,唇舌开始大力地吸舔起来,甜甜的小樱果被湿热的软肉包围着,像是要从中吸出乳汁一般狂浪。 许傲的下身早已经是一片泥泞,他挤进来的时候整根性器都像是被淫水包裹着,每插一次都让他骨头酸软一分。 娇软的穴肉吮吸着他的阳具,嫩生生的肉贝被撑开,露出里头嫣红色的软肉,随着操弄的动作,被带出来一点,紧紧绞着柱身舍不得放。 “小么?”贺知立撑开她的腿,看见自己粗陋黑红的阳具在那粉幼的花穴里进进出出,埋在穴道里的性器又涨大了几分,幼稚地逼问她。 许傲只是笑,感受到体内的变化,脚趾都舒服到紧缩,喘息间都透出酥麻的痒意。 这种态度惹怒了他,按住她的大腿,拔出一大半的性器,然后再毫不留情地撞进去,每一次,都是如此,猛烈地抽送似是在鞭打细嫩的肉唇。 水流了一地。 “操死你!” “嗯……” 沉湎于极致的情欲中,少年的面容微微有一些些不受控的扭曲,许傲霎时间愣住,不论在一起多久,做过多少次,他总会陷入这样一副情难自禁的 挣扎。眉头紧蹙,咬住牙根的同时绷紧了下颌,喉结随着低沉难耐的粗喘上下滚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声声的叫,脆弱又无助。 他把每一次,都当作是第一次在享受。 白衬衫被汗水浸透贴在黝黑结实的肌肉上,早上许傲是如何帮他一颗颗扣上,现在就如何一粒粒替他解开。 衬衫解到最后一颗纽扣,露出他充血后健壮的胸膛,指尖顺着肌肤上凸起的经脉轻柔摩挲。 忍住每一次撞击后细碎的呻吟,一滴热汗从发丝间滴落,他睁开眼,双眸炽烈深情地望向她,许傲恍惚迷朦中,又像是看见了十七岁的他。 她微微启唇,眼神撩动,轻轻地唤,“阿贺……” “唔嗯……”少年的嗓音就像是堆在沙盘里经由烈日暴晒后的粗碎颗粒,低沉又温暖。 挺着精壮的腰胯,坚硬的阳具在她紧窒的穴道内快速地挞伐撞击。 “我爱你……学姐……我爱你……” 高潮时一股股浓精喷薄而出,他失力地扑在许傲身上,滚热的脸颊贴着她香凉的肌肤,喉间干涸,急促地喘息着。 许傲抬手 んаIτаnɡωχ.cοм勾起他的发丝,短短的一截缠在细白的手指上,轻轻遛过指尖,再捻住尾端往指节上绕。一来一往,好似很有趣的样子。 少年不满,伸手去阻止,可她玩性被挑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大手。 于是少年把下巴搭在她胸前,委屈巴巴地看过来。 “叫姐姐。”许傲捏着他的发丝,诱哄道。 漆墨般的深眸看过来,唇角翘起,用下巴蹭了蹭她的乳肉,乖乖地叫。 “姐姐……” 就像是夏日口袋里炽热又黏稠的蜜糖,甜腻得快要将她融化。 ============================== 其实这有一个小小的bug,按照设定里阿贺和学姐是同一年生,学姐生日是6.9正常入学,阿贺12.21,按规定要推迟一年读书的,所以他们没有同 级。 那他们暑假领证的时候学姐本科毕业22周岁,阿贺暑假才21。离法定结婚还差几个月。 虽然正文完结了,但是番外永不完结!(我又想通了) -- nρо①㈧.cом 【家】2、断奶(h) 许傲第一万零一次感叹,这世上为什么会有阿贺这么可爱这么听话这么甜的男孩子呢? 许傲揉揉他的脑袋,又捏捏他的耳垂,最后用手臂环住他的腰,在他唇上亲了亲,“你好乖啊……” 贺知立被她一连串的动作抚得温顺极了,手下摸着那一对嫩乳,感觉下身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好像又大了点。”揉捏的时候,玉白的乳肉不断从指缝里溢出来,他感叹。 许傲怕痒,扭了下臀,背部贴紧住沙发,“没有吧,现在不会发育了。” “是么?”贺知立用手托住软白的下围颠了颠,奶子在空气里荡出暧昧的乳波,他说,“比高中的时候大一点。” “嗯……”两人窝躺在沙发里,她无处可逃,只能任由他肆意玩弄自己的胸乳。 贺知立将两团嫩乳挤在一起,压出一道深深的乳沟,他粗喘着含住乳尖,含糊不清地问,“为什么?” “什么?” 英挺的鼻尖在乳肉上剐蹭了两下,抬起头单纯地问,“为什么那么大?你明明很瘦。” 许傲思忖了片刻,摇摇头,又捧着他的脸逗他,“你就是没断奶的小屁孩,对不对?” 贺知立听了这话立马炸毛,爬上去啃她的脖子。 “不许你这么说我!” “那以后晚上不可以含着睡觉,早上起来也不许吸。”许傲仰起脖子,威胁道。 “不行!”他每天都要含着她的奶头才能睡着,即便他不愿意承认,但是自己的确就像是个没断奶的小孩,整天都黏着她要奶喝。 贺知立低头想寻她的乳尖,不料被她用胳膊遮住,“不给!” 午后的微风轻轻吹拂起客厅的纱帘,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许傲是逆着光的,眸光清透,赤裸着的身体似温香软玉一般美丽诱人。口红被他吃掉大半,腮红也被潮晕遮掩,只有那纤密的睫毛微振,被汗水浸润的发丝淌在细白的脖颈间,美到让人心尖发颤。 就这样,她还要嫌自己不好看。 不想今天领证不就是嫌自己妆化得还不够好看么?她还想要怎么好看呢?他都恨不得把许傲藏起来,分分秒秒都独占她。 贺知立手顺着她的大腿,摸到那软滑的花穴处,指尖熟稔地插进一小截,嘴上又开始卖乖,“姐姐,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让我断奶好不好?” 许傲腰腹一颤,胳膊拢得更紧,两乳深深地被挤在一起,扬声道,“不行!从今天开始就断奶呀……” 叫姐姐也没用! “这里被你吸得难看死了……” 遮住乳头的胳膊微微松开一些,许傲低头看了眼自己那可怜的小乳尖,被他常年吸舔,乳晕已经被刚开始的时候大了一些,颜色也没那么浅了。 谁知贺知立下一秒就制住她的胳膊,压在两边,整个奶子都露出来。 “胡说!明明是越舔越好看!”贺知立低头凝视着她那雪白的奶子,还有那两颗挺立的小茱萸,他听不得许傲贬低自己,低头轻吻两边的乳尖,有些生气,“断奶就断奶。但你以后不许说自己不好看!哪里都不许说!” 说完又把她的胳膊移回遮住小半的胸部,赌气一般,把脸埋在她颈窝里。 许傲笑,又道,“奶娃娃这么勇敢的么?” 贺知立哼了一声,滚热的鼻息喷在许傲的脖子里。 “真生气啦?” 他不语,只是把脸埋得很深,鼻骨都贴紧她的肌肤。 他们要结婚了,贺知立也不想自己总被许傲当作小朋友,天知道他为这六个月的年龄差恼闷了多少年。就差这六个月,许傲就永远比他走快一步,读书、成年,还有毕业,永远都在他前头。 许傲对他有着一种对小孩子一般,过分的包容和耐心,做实验再晚都得回家陪他闹一场,早上起来多困都得让他吸一会奶,就连经期还要用手或者胸部帮忙解决他过度勃发的欲望,贺知立也觉得自己太夸张了,和许傲在一起,精力像是永远也发泄不尽。 他想要成熟一点,酷一点。 可以的话,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他暗下决心,禁欲一个月……不、一个月太久了,十天吧……也不行!十天后她经期就到了……那就一周吧,禁欲一周好了! 许傲像是把他看穿了,指腹摸上他的眉骨,缓缓描画,“我们打个赌,看看你能不能断奶成功,好不好?” “嗯……”贺知立的声音有些闷,又问,“赌什么呢?”他什么也没有,他什么都是许傲的,他没有筹码。 许傲像是早就考虑好了,没有犹豫,“如果你输了,接下来两个月都不许在实验室门口守着我,聚餐也不许跟着去。” 结婚了,还天天看着她,让实验室的同学们笑话。 “好。”他答应得很快,其实他根本没听清许傲在说什么。 因为此时,他闻着许傲发丝间散发出来的玫瑰淡香,下身又硬了。 他后悔了,他应该再做一次才实施禁欲一周的计划。 眉骨上的指腹慢慢划到他唇边,贺知立的嘴唇长得很好看,是有一点丰润的唇型,唇角微微上扬,不管笑不笑,都有一股张扬又蓬勃的少年气。 细腻的指腹轻轻摩挲他唇部的纹路,贺知立没忍住,被她勾得张开嘴,想去含她的手指。 探出来的一截舌尖被许傲躲开,抵住他的下巴,“怎么?口欲期还没过?看到什么都想舔?” 贺知立眼神一怔,觉得她好像说的没错,他太依赖许傲了,这些吸舔的动作几乎是他下意识的习惯。 他垂下眼,呼吸都起了颤,忍得太难受了,下身像是要撑坏了。 可怜,又可爱。 低眉垂眼的模样,像只做错事恳求主人原谅的小狗。 许傲轻叹一声,掬起胸,凑到他唇边,“要么?” 粉嫩绵软的乳尖擦过他的唇,一阵麻颤的感觉袭来,不能舔,也不能含,他抿紧唇,身子哆嗦了一下。 许傲太坏了,用乳尖刮蹭着他的唇,沿着紧闭的唇线轻轻地摩擦。他甚至感受到乳尖挺立,溢出奶香,没忍住滚动喉结。 “这么乖么?这么快就把奶断了?” “嗯……”牙关咬紧,哼了一声。 “你知道……二次发育么?”许傲问他,乳尖在他唇周轻轻一荡,让他失神了片刻。 他摇头,又听见许傲道。 “怀孕,胸部就会二次发育。会有乳汁,你知道乳汁是什么味道的么?” 光是听着她的话,贺知立都感觉舌根发麻,口中的津液不断增加,他、他怎么会知道乳汁的味道,他小时候都没有喝过母乳。 “听说是咸的,好像不太好喝,怪怪的。” 一声吞咽。 他想,怎么会怪?肯定很甜很香。 贺知立垂眸,看见那一处樱粉离自己的嘴唇稍微有了些距离,许傲在思考,眼神很亮。 “你知道么?生了小孩,如果一直不给宝宝断奶,母亲就会一直有奶水,宝宝吸吮时会刺激乳汁的分泌……” 就在此时,贺知立忽然急促地抓住眼前的奶子,恍惚了,脑袋里什么都没有,牙尖咬住一边乳头,又吸又扯。 许傲疼到皱眉,随他发泄。 “还……断、断不断奶了?嗯?”她的声音都破碎不堪,连句话都难问完整。 她就是喜欢看见他输,享受他失控的状态。 近乎掠夺性的占有,多过了性欲的发泄,贺知立含着属于自己的乳头咂弄。这是他的,谁都不可以碰,他固执自私地抗拒一切分享。这是一种本能,他以一种暴虐的方式吸咬她的乳头,从而发泄自己的焦虑和愤怒。 性器几乎是直接没进她的穴道,被裹住的一瞬间,后颈都在发麻。去他妈的禁欲期,别说一周,就是一小时他都忍不了。 他就是要操她湿嫩的骚屄,咬着牙上下挺胯,恨不得把自己钉进她的身体。 这样的姿势很痛苦,下身快速抽插着,不能完全含住她的乳头,他尽可能地曲起脊背,边吃奶边操她。 “小畜生你轻点啊……” 怎么能轻?贺知立紧拧住眉,她竟然说那些话,让他断奶,以后好去哺乳其他孩子。 他脖子酸得厉害,最后,恶狠狠地啃了一下乳头,猛吸一口,松开,仰起脖子,愤怒地操起来。 汗都滴在她胸前,湿盈盈的一片。 他闷着呻吟,粗喘,最后都化成一句,“操死你……” 把她操坏,操到颤抖,操出水,喷出来。 凶悍的小畜生,把她撞得哭喊出来,可那湿透了的小穴,却贪婪地绞住他的柱身,操得越狠,缠得就越紧。 最终,颤栗着,拔出性器,只是那一刹那,他脑子一热,不受控地想到曾经许傲伏在他耳边,引诱着他,问他想不想要,creampie……于是浓热的精液瞬间射满她白嫩的奶子。 差一点,就差那一点,他就射了进去。 * 两分钟后,许傲愤恨地拧上贺知立的耳垂,“你输了!两个月!不许缠着我!” 贺知立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地表示,“我赌我自己断不了奶的……” ============================== 戴套小达人人设:毁 断奶计划:完 禁欲????? 关于哺乳期一直给小孩吸奶就会有一直有乳汁的这件事,是我在看美剧绝望的主妇里,lye的一个女同事,为了保持身材,一直不让自己儿子断奶,然而她儿子看着都快五六岁的样子了,她就说让孩子不断奶,她就会一直有乳汁??????(我当时看都惊呆了,不知道有没有看过的小伙伴还记得这一幕么?) 看我那么努力洒糖的份上,再给我一点珠珠吧。让我完成四颗星的愿望,我发四!上了四星,这本书就不要你们的珠珠了。 -- 【家】3、后悔思凡 “不是去海岛么?” 贺知立看见许傲把行李箱里他的沙滩裤都拿了出来,他很好奇,他原先准备的那场毕业旅行的目的地是一个南太平洋的岛屿,许傲很爱看一个国外的综艺,就是取景于那里。 但是临行前这晚,许傲又重新收拾了下行李箱,面对他的问题,笑而不答。 她只说,是最早的班机,晚上要早些睡。 很静谧的夜,某人因为即将到来的旅行激动到难以入眠。窗外投进来的微亮掩进许傲深不见底的眸光间,她搂住贺知立,独属于她的清冽香甜萦绕在整间屋子里,她轻哄怀里的人,“睡吧,宝贝。” 第二天早晨六点二十到达机场,兑换完登机牌,递到他手里。 贺知立一脸愕然。 MO5477 回D市最早的一趟航班。 贺知立没有想到,她准备的旅行,是去他的故乡。 “我们、我们不用去的,我电话里和他们说过了……” 每年会回去个叁两天,便急匆匆地赶回,许傲一人在家,他总归是不放心的。 外公外婆年纪大了,知道他谈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女朋友,都很高兴,无数次让他把许傲带回家给他们看看。 可是许傲性子冷,不爱那些阖家团圆一派欢欣的场景。他更没想过,要求她去融入自己儿时的家庭。 在他心里,这世上,只有他们俩,是一家人。 贺知立有一瞬间的失神,有些东西,好像在慢慢改变。 “回去看看吧。” 他有很多话哽在喉咙里,那里空气湿闷,环境老旧,人多嘈杂,饮食…… “我想去看看。”许傲重复。 我想看看,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 “是要从D市坐大巴么?大巴是什么样?会放电影么?” 贺知立笑,手心却湿了一片,“坐大巴,然后再转小巴,电影也有放的,但不一定。” 航程不快,将近叁个小时。 只兴奋半小时,许傲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贺知立侧过头,拆开头等座前的毛毯,替她盖上,耳边听着她平稳清浅的呼吸声,心软成一片。 下机时D市的天气不算太好,雾沉沉的灰色触手可及,远处山影朦胧层层交迭,墨色的积云挤压着天空,就像是将人的心情也笼上一抹无端的愁绪。 贺知立感到莫名的紧张,他担心许傲不喜欢这里,也担心这趟旅程会如同此时的天气一般阴沉压抑。 大巴在第一个休息区停靠的时候,许傲下去上了趟厕所,出来时眉头紧蹙,满脸的恶心。 她有些晕车,路上吐了两次。 酷夏炎日,狭窄且尘土飞扬的路边,许傲看着眼前唯一一辆去竹山镇的小巴,不禁一怔。 严重超载后摇摇欲坠的车身,车内的乘客摩肩接踵拥挤得如同沙丁鱼罐头,有一名中年男人推开窗对着路边吐了口痰。 许傲忽地被吓到,忙躲在贺知立身后,那精致的小脸皱作一团,急恼地跺脚,“从这里走回你外婆家需要多久呀?” 贺知立更急,查了下地图,还好不太远,走过去大概需要一个小时。 “我背你走。” 许傲不肯,坐在路边的行李箱上,有些闹脾气。 她从来没去过真正的乡下,更没体验过人挤人的危车。 “心肝,你怎么想起要来这里?” 当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娇娇大小姐抬起头,用求助的眼神望向他,“可以打一辆直升机来把我接走么?我好想回家。” 八月的白昼,昏热湿闷,这里的气候多云雾,没一会,潮腻的空气简直让人快喘不上来气。 许傲今天穿了一条内衬是浅杏色的吊带连衣裙,外面是多层荷叶边欧根纱,夏风拂动,领口的轻纱和发丝一齐荡漾在雪色的肌肤上。 他想,网上常说的仙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可如今她周身漂浮的不是仙境的氤氲雾气,而是被热风刮起的灰尘土壤,这是一个坠落人间,在泥巴堆里打了个滚,无所适从又后悔思凡的小仙女。 贺知立觉得心疼又好笑,点了下她发红的鼻尖,“我背你走过去,我们说说话很快就到了。” 贺知立抬手拨开汗湿后沾在她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指腹蹭了蹭她莹嫩白净的小脸。 许傲扁着嘴摇头,低眸瞧了眼未过膝盖的裙摆,又看见自己穿的那双裸色一字带高跟鞋,还没走几步路,脚背已经被磨破。 她总爱做这些不合时宜的蠢事,明知道要来乡下,还穿成这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简直是活受罪。 贺知立瞧见,蹲下来,帮许傲解开侧面的鞋扣,那白皙轻薄的皮肉上被勒出一道淡淡血痕,脚背上的青色血管若隐若现,瘦伶伶的踝骨被他握在手心里,他抬起眼,掩不住的心疼。 这样怪异的姿势,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就在许傲瞥见他大汗淋漓的后背,咬咬牙决定去坐那一辆超载的小破车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惊喜的叫唤。 “小贺哥!” -- 【家】4、外婆家 空旷炙烫的街道,突如其来的女声显得尤为清澈婉转,沁人心脾的甜。 许傲微抬眼睫,马路对面停了一辆黑色的迈腾,驾驶座上的年轻女孩探出头看向他们,淡妆,圆脸,中卷发。 贺知立没听见,蹲在地上找创可贴,许傲踢了他一脚,他顿时失了重心一屁股坐在灼热的水泥路面上。 他抬起头好脾气地笑,“你干嘛踢我?” 又上手去摸她的脚,贴在怀里揉了揉,语气无奈又宠溺,“自己要来,来了又闹脾气。” 不等许傲提醒他,那女孩就掉头将车开到他们面前,先是神情复杂地看了许傲一眼,对着贺知立的背影重复喊了声,“小贺哥?” 被喊到的人皱眉回头,牵着许傲的手站起来,日光勾勒出他峻深帅气的面容,贺知立眯着眼,看清驾驶座上的女孩。 “奚凌?”语气没什么波动。 那个叫奚凌的女孩倒是高兴,有些激动,“小贺哥是去外婆家么?我顺路送你们吧!” 贺知立转身搂住许傲的腰,压着嗓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解释,“她是我外婆家的邻居,你愿意坐她的车回去么?” 许傲看了眼不远处那辆岌岌可危的超载小巴车,撇了下嘴角,点点头。 贺知立低头吻她的嘴唇,被她躲开,那一瞬间,许傲清楚看见驾驶座上的女孩笑容凝结在脸上。 贺知立当她还在闹脾气,转头笑着对奚凌说,“那麻烦你了。” 奚凌主动下车帮他们开后备箱,刚才远远地隔着马路只看见这一对姿貌出众的年轻人站在路边,待她看清贺知立的那一瞬间几乎是狂喜的,她庆幸今天出门化了妆前些日子又重新去烫了头发。 她和贺知立是从小的同学,他母亲去世后,他便随着他父亲离开了这里,每年只有寒暑假可以回来。然而这几年贺知立只有在他母亲忌日的时候回来几天,她在D市读大学也碰不上面。时间久了,她记忆中隔壁小贺哥哥的脸都模糊了。 可她这些小心思在看清贺知立身旁的女孩时,都转化成了失望,那女孩的五官精绝丝毫没有可挑剔的地方,又个高腿长,身量纤弱,薄纱裙衬的她肤白胜雪,一头浓密的深棕卷发在日光下漾出碎金的光泽。 她像是有些不大高兴,被贺知立搂在怀里娇气地跺脚,又满脸嫌弃地推开他,一个人坐在行李箱上赌气,就这样,贺知立还低声下气地蹲在地上帮她揉脚。 在听到她那一声叫唤后,女孩的眼神掠过自己两秒,瑰丽的容色如同冰凝,淡眸如覆霜雪,只一眼的目光相撞,就让她在这酷暑盛夏感到脊背发凉,被那沉冷气息震慑到。 原来是个娇滴滴又爱臭脸的大小姐,还真是让人莫名感到恼火。 超大尺寸的银色铝镁合金箱体的rimowa,贺知立单手轻易抬进后备箱,又将手里大大小小的礼盒摆放整齐,关上后备箱,转身替许傲开后车门。 就这样,上了车还要把许傲身上背着的那个毫无分量的口盖包取下来自己拿着,语气是旁若无人的亲昵,“累不累?” 许傲摇摇头,保持正坐的姿势。 “小贺哥,这是你的女朋友吧,长得可真漂亮。”奚凌上车后系上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他们,又道,“我刚拿的驾照,把我哥车子开出来了,你们可别害怕。” 贺知立笑笑,“不,这是我老婆。” 至于奚凌后面那一句,他像是自动忽略了。 还是许傲抬起眼,和她视线相撞,夸了句,“会开车的女孩真厉害。” 至于她是真平易近人,还装出一副客气模样,奚凌不得而知,讪讪地笑,“现在不会开车的人少了,我很多同学高叁暑假就把驾照拿到了……嫂子,你不会还没有驾照吧?” “没有。”许傲淡声回复。 奚凌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睛睁得老大,“嫂子还是去学个车比较好,现在这个社会哪里都需要用车的,我也是明年要实习了,暑假才急着考完驾照的。” “嗯……” 一路上气氛倒也不算尴尬,大多数时候奚凌是找贺知立说话,许傲就看向窗外,越往镇上开,路景越僻静,路边种满高大繁茂的槐树,其叶为羽状复叶,夹着细细碎碎的淡黄色小花,一路望去,林荫遍地,满眼的绿意葱茏。 许傲想,这里好像也没有那么差。 “宝贝。”贺知立轻轻托扶着她的头转向自己,“别总是看外面,你会晕车的。” 许傲靠在他的臂弯里,乖巧地休息。 有些审视的目光,在许傲闭上眼后变得更加肆意,奚凌忖度着,她这一张堪比整容模版的脸,真实度到底有多少。 还有她通身的装扮,无疑显示着,这是用钞票砌出来的娇矜富贵。 开车到竹山镇只需要十五分钟,就在车子转进镇口的街道,她想开口提示的时候,余光从后视镜里瞥见贺知立正低头凑向那女孩的唇。 浅浅地贴上,鼻尖轻蹭,将她吻住。 许傲睁开眼,躲开。只望着窗外,一栋栋的自建房从眼前掠过,她惊讶,这里和她脑海里穷乡僻壤的场景差了很多。 “小贺哥,我哥帮你外婆家的房子重新翻修过,现在弄得可漂亮了。” 贺知立客气地道谢,捏了捏许傲柔软的手心,她眼神疏懒,丝毫没有见家长的紧张情绪,反倒是他,手心里的汗就没停过。 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怕他们禁受不住这样不请自来的惊喜,在下机后,贺知立就给他们打电话招呼过了。 于是车子刚拐进小路,他就看见外公外婆在那头路口的身影。 贺知立激动地指着他们和许傲介绍,“宝贝你看,那就是我外公外婆,旁边那个小女孩是欣冉,你还记得她么?” 许傲点点头,没有说话。 没有想象中一大家子围拥上来客气寒暄的场景,他们下车后,贺知立简单介绍她喊完外公外婆,就结束了。 他外公外婆比想象中要年轻些,身体看着也很硬朗,很慈爱。两个老人虽然没说什么话,但笑容从看见许傲后就没停下来过,她注意到自己下车时,外婆是想过来拉她的手,后来又止住了。 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倒是那个欣冉小妹妹,看见许傲就扑上来抱住她的腿,害羞得一句话不说,倒也不肯松手。 贺知立拿好行李,和奚凌道谢,还说改日会亲自带上老婆去她家拜访。 话到此,奚凌和两个老人打好招呼,就开车往自家的方向走了。 “要我抱你么?”许傲弯下腰摸摸小妹妹的脑袋,轻声慢问。 “不用抱她。”外婆拽了拽欣冉的小胳膊,语气慈爱,“冉冉你不要抱着姐姐的腿,这样姐姐没办法走路。” “来,冉冉坐到箱子上来,哥哥推你走。”贺知立一把抱起欣冉,跨坐在行李箱上,让她抱住把手扶稳了。 绿荫下两个老人脚步稳健并肩而行,欣冉小妹妹坐在行李箱上,一直偏头看着许傲,就连贺知立都笑了,捏着她肉嘟嘟的小脸,怪道,“看见美人姐姐连哥哥都不喊了是不是?” 欣冉甩甩脑袋,奶声奶气地喊了声,“二哥。” 他家的院子就在路口第一间,外公替他们打开铁门,院子里种着的一排花草很醒目,还有一整条绕过高高的木架,自由舒展的葡萄藤蔓。 “傲傲你饿了么?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外婆亲切地唤她,藏不住满眼的欢喜。 许傲笑着说谢谢,又有些拘谨,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家。 ============================== 学姐:驾照我没有,但床上开车技术我很行。(面无表情) 总该到学姐主动一次了吧??? 珠珠速来!!! -- 【家】5、照片 原来只有过年这里才会热闹一些,平常只有外公外婆在家,小舅的小女儿欣冉今年读一年级,和她爸妈住在市里,放假了送过来陪爷爷奶奶。 用完餐,贺知立就利索地开始收拾桌子,许傲也跟着站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她忘了网上说的女孩子见男方家长到底是要抢着干活还是要矜持一点。 她手指还没碰到碗沿,就被贺知立叫住,“别碰!” 她被呲得吓了一跳,转头又看见外婆抿着嘴笑。趁着去厨房没人,许傲重重拧了下他的胳膊。 贺知立熟练地将碗碟都放在水池里,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用你干活,在家不用,在这里也不用。” 他的心肝宝贝只用每天乖乖吃饭就好了,在家连洗衣机都不会用的大小姐,背着他偷偷在微博里搜索:第一次去男方家做客需要注意什么? 刚才倒是乖,在外公外婆眼皮子底下,收起了在家吃饭时那一副耍赖任性的小脾气,吃光一整碗牛肉面,末了还对着长辈甜甜地笑,不熟练地夸赞外婆做的东西真好吃。 要知道平常在家饭菜做好了喂到她嘴里,都得不来大小姐一句好,还要怪他逼自己吃的太多。 贺知立凑过去和她额头相抵,蹭了两下,语调柔和,“你不要想那么多,在我们这也都是男人干活多一些,我外公外婆人很好的,他们不会怎么管我们,就是喜欢你想多看看你。” 虽然从头至尾外公外婆都没有说太多话,却一直目光和蔼地看着她,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只晓得埋头吃面。 许傲很少有和长辈们相处的机会,她的爷爷是威严刚毅的,藏锋卧锐的眼神总让她不敢上前亲近。而她的奶奶更不用说,从小就不待见她,许傲就连和她打个招呼都倍感煎熬,总觉得她那精明锐利的眼神里藏满对自己的厌恶反感,不知道下一秒是否要在背后骂她是个讨债鬼扫把星。 可阿贺的外公外婆不同,许傲第一眼看见他们就觉得莫名感到亲切,刚刚他提起,她这才反应过来,是那乌亮透澈的瞳仁里投向她的灼灼目光,和阿贺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辙。 原来血缘是这样神奇,明明阿贺长得不是很像外公外婆,可眼神却这般相像。 为了解她的困惑,贺知立特意翻箱倒柜找出一堆他小时候的照片,和她坐在夕阳下的小院里一同分享。 他们在一起很久,许傲看过阿贺年龄最小的照片也都是他上初二那年了,那时候他已经和现在长得差不多,不过是身量要单薄些。 可是眼前这一堆照片可是从阿贺刚出生一直记录到小学毕业。 周岁时带着一个小猪图案的瓜皮帽,蓝色小条纹的连身衣,圆圆的脸蛋雪白粉嫩,还有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就像是是刚刚哭过。 外婆笑着指那张照片,“幺儿拍这张的时候,他妈稀里糊涂的出门没给他带奶瓶,把他饿得在人家照相馆哭惨了。” 贺知立听完把脸埋在许傲的脖子里,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羞。 还有两叁岁穿着开裆裤的,那时候长大了一些,在乡下成天疯跑晒黑了,镜头前虎头虎脑地呆愣着,手里还捏着一串冰糖葫芦。 七岁上学,背着新书包,穿着小小水手服,系着一条绿领巾,头发理得也很精神,脸上却残留着一丝对学校的恐惧。 “幺儿那时候赖学,每天早上去学校都要几个人拖过去。”外婆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羞得他躲在许傲背后,搂着她的腰,皱了下鼻子。 还有十岁生日,捧着水果蛋糕,鼻尖点了一块奶油的小贺同学,那时候就已经很帅了,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十岁生日拍了很多照片,就当许傲从众多照片中抽出一张,阿贺被两个小女孩夹在中间,还一手搂着一个,脸色猝不及防地沉下来。 “哎呀!这个就别看了!”贺知立扑过去想抢,被外婆拍了一下,“你小心别压到傲傲了!”说完外婆就回屋了,由他们在外面玩闹。 照片里阿贺冷这张脸,双臂伸展,看着像是把那两个女孩圈在怀里,其实只是虚虚地做了个姿势,都没碰到女孩们的胳膊。 许傲略带吃味地讥讽,“看来这是你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呀。” 说完就把照片摔在他身上。 贺知立捡起照片,放回石板桌上,搂着她撒娇,“天地良心,我这可是被逼的,你别瞎说好不好,” 许傲轻哼一声,继续看他十叁岁的照片,那时候他笑起来嘴角弯弯上扬,寸头,个很高,身上有一股张扬肆意的痞气。 “你真黑。” 许傲半天都想不出什么评价,嘟囔了一句。 “嗯。”贺知立下巴搭在许傲肩膀上,乖顺地应话。 可许傲却一直捏着这张十叁岁的照片没舍得放,许傲有一张他初二入学时的照片,同样俊逸的外表,可那一张他的眼神很冷,浓黑的眼底波澜不兴,看得人心里发慌。 差不多的年纪,截然不同的两种境遇。 “我妈妈去世后,这些照片都丢在了这里,我们没有带走。”他的声音落进许傲的心里,沉默了一会,他请求,“后天可以陪我去看看她么?” 许傲握紧身旁的手,在他的侧脸落下一个吻,“好。” ==== 今天是6.9,是学姐的生日耶! 我的宝贝生日快乐!!!!!要和阿贺永远永远幸福下去!!!!! (所以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怎么可以没有肉肉福利呢?哎呀6.9这个日子也太羞了!等我一下,下一章下午写好发。) -- 【家】6.9(H)3800+ 乡下的夜晚来得很早,外婆帮他们把楼上的屋子整理出来,可是小欣冉黏着许傲不放,死活不肯和奶奶下楼睡觉。 欣冉见过许傲,在二哥视频的时候她跑进来看过一眼,那时候她还小,还以为二哥在看电视,被他抱在腿上和仙女姐姐打招呼,没想到仙女姐姐居然是真的,还会亲她抱她,她兴奋地不得了,直接爬上二哥的床不下来。 “冉冉和奶奶去睡觉,明早喊姐姐陪你玩。” 小欣冉钻进被子里,露出一个小脑袋,嘟着小嘴摇头。 “外婆先去休息吧,我晚上带欣冉睡好了。”许傲把小女孩隔着薄被搂在怀里,忽视了一旁满脸不情愿的大男孩。 “好呀好呀!姐姐给我讲故事!”还不等外婆拒绝,欣冉就一把搂住许傲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 外婆只得无奈地离开了。 许傲带着欣冉在浴室洗澡,贺知立听见她们欢笑的声音,脸色更难看。 出来后,许傲帮小女孩吹干头发,抱进被子里,摸摸她的小脸蛋说,“宝宝乖,姐姐把头发吹好来陪你睡觉好么?” 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许傲这才看清某人眼神里的委屈和控诉。 “我晚上睡哪?” 许傲看了眼他那一米五的小床,又觉得欣然七岁了和他们两睡也不合适,便说,“你去隔壁睡吧。” 贺知立恼了,直接坐在床上,宣告主权,“这是我的房间!”你是我的老婆! 欣冉看见二哥生气,默默从被子里爬出来,拉住姐姐的手,凑在她耳边悄悄地喊,“姐姐……” 比他更委屈,更伤心。 许傲心疼,拍拍小女孩的背,怪他,“你吓到她了。” 贺知立算是明白了,许傲是那么喜欢幼小可怜的小屁孩,以前疼他,那是因为没有遇到更可爱的小孩。 现在遇到了,就把他抛弃了。 许傲盯着他看了会,刚想哄他一句,贺知立就起身离开了。 许傲知道,自己又把他得罪了。 贺知立洗完澡,坐在隔壁房间里怎么也睡不着,握着手机看屏幕上的时间一点点流逝。 直到十点,手机和门口依旧毫无动静。 贺知立躺在陌生的客房里认命似的阖上眼。 许傲真是好狠的心。 然而这边,许傲看着小欣冉睡了有一个多小时,盯着她软嫩的小脸想起照片上七岁的阿贺,她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她很想很想,和阿贺有一个小孩,女孩也好男孩也好,最好像阿贺多一点,眼睛要像他那样亮,鼻子要像他那样挺,嘴唇也得像他那样才好看,脾气最好也像他,乖顺又天真,每天都乐个不停。 她想,如果有一个和阿贺一模一样的的小朋友出现就好了。 于是这个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阿贺有了一个女儿,肉嘟嘟的小身子,圆圆的脸,还有一头可爱的自然卷。 梦里她喂孩子喝奶,阿贺突然推开门冲过来,把孩子推开,含住她的乳头开始猛吸,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我的……都是我的……” 许傲惊醒,背后起了一层薄汗。 太真实了,是他的风格。 凌晨三点,许傲确认再三欣冉睡得很熟。 走出去悄悄打开隔壁的房门。 夏夜静谧,屋里点着一盏夜灯,微弱的灯光勾勒出他浅睡的面容,眉头紧拧,呼吸时快时慢,睡得很不安稳。 许傲轻轻掀开被子,还没躺下,就被睡梦中的人搂住,他下意识地贴上来。 嘴里还呢喃着什么,许傲凑过去,听见他在喊,“学姐……” 窗帘没拉严,月光也从窗缝泄进来一些,投在他温柔的侧脸上,许傲抚平他的眉心,低声地问,“到底是喜欢学姐,还是我?” 问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她竟不知不觉中变得和他一样幼稚,总要执着于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学姐是她,许傲也是她。 可是怀里的大男孩蹭了下她的胸,重复又坚定地轻喃,“学姐……学姐……” 贺知立也做梦了,他梦见高中的时候,梦见念高二的学姐,梦见他那段爱而不得的暗恋时光。 许傲轻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又忍不住细细舔弄他的喉结。 少年滚动喉结,闷叫着发出舒适的轻哼。下身蹭了过来,腿间那勃起的性器嵌进她腿心,隔着裤子挺弄起来。 许傲被挑起了兴味,手伸进宽松的睡裤握住那一根粗热的硬物,还没开始,那人就挺着腰操弄起她的手心。 少年沉闷难耐的哼叫蒙住她的心,随后身下的床垫往下陷了些。 许傲跪在他身下,轻轻褪下他的睡裤,对着那一根勃然大物晃了神,这么大的一根东西,上头还盘着暴起青筋,平常是怎么捅进她的私处…… 她算不上未经人事的女生,光是看着它,下身就开始变得湿腻。 她扭了下臀,俯下身,凑在性器顶端闻了下,没什么味道,他刚洗完澡没多久,上面还残留着皂角的清香。 她想都没想就将那粗硕的龟头含进了嘴里,手臂轻轻搭在他大腿上,她没什么经验,这四年只帮他含过三四次,除了第一次粗蛮的口爆,每次几乎都是刚含进去,他便急急地抽出来,他怕自己忍不住,又像第一次那样强迫她。 许傲还记得那一天,他因为自己和阿瑶江岸在外面玩到手机关机,凌晨两点半才跌跌撞撞从夜店门口出来,一出来就被他拽到怀里,阴沉的气息瞬间钻进她的骨缝。 那晚回家,贺知立让她跪在落地窗前给他口了一次 んаIτаnɡωχ.cοм。 那一次她毫无经验,而他毫不留情。 想到这,许傲有些气,用手握住余下的大半截茎身用力动起来,然而睡梦中的人身体一颤,打了个哆嗦。 许傲抬起头看他,嘴里还含着他的龟头,他还紧闭着眼,可许傲却慌起来,只记得要收好牙齿,柔软的舌头裹住茎身,甚至感觉到狰狞的冠状沟剐蹭着她细嫩的口腔。 包不住那么壮硕的肉茎,上下含弄间,津液从唇角溢出,流得他满根性器都是湿莹。 贺知立在这时醒了,极度的快感逼醒他,睁眼就看见许傲埋在他身下含住他的肉棒上下舔弄。他想叫停,可腰身却控制不住地往上挺,一遍遍将性器插进她湿软的口腔。 “学姐……” 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她真的主动来帮他口,那种心理上征服的快感远远超过此刻的性欲。 他按住许傲的头,缓了一下,“换个姿势。” 许傲不解地抬起眼,嘴里还含着他的阳具,眼仁清澈透亮,像是吃棒棒糖一般纯洁无暇。 贺知立轻笑一声,拍拍她的脸,“想要我帮你舔么?” 许傲说不了话,可听完他说的,湿热柔软的口腔紧缩一下,绞住他的性器吸了一口。 “操!”贺知立红了眼,按住她的脑袋往下压,用力挺了几次,龟头碾着她的舌根几乎快插进她的喉咙里。 “转过来,对着我,我要舔你的。”他命令。 可许傲不懂,这样简单的指示在她脑海里并没有形成具体的行为方式,她愣了一下,吐出他的阳具,懵懂地望向他。 贺知立被她这一副纯欲交织的模样弄得心头发痒,拉住她的胳膊抱着她问,“想不想要我帮你舔屄?” 许傲点点头,又说,“一起舔么?” 她想说是要69么,可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想要的话就转过去,用你的小骚屄对着我的脸就好。”他说起荤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不知道从哪里练就这一副与身俱来的厚脸皮。 可许傲特别听话,脱掉睡裙和内裤,乖乖地转过身趴下去,光裸的臀部坐在他精壮的腰身上,小手扶住他的阳具,又回过头对他说,“老公,我开始了。” 贺知立用手抚上她的蜜臀,哄小孩一样,“好,宝宝加油。” 她弯腰帮他含的同时,白嫩的包子穴凑了过来,贺知立低下头,一口含住那湿淋淋小穴,舌头贴上去上下滑动,细小的舌苔与饱满的肉唇缠绵厮磨,一波波的淫水往外涌。 许傲傻了,嘴里含着他的阴茎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显然是不指望许傲能有多好的口活,也不提示她继续舔,只顾埋在那软腻花穴里,用舌尖探寻到藏在细缝里的小阴蒂。 一口含住,直接吸起来。 那种毫无遮掩地舔弄把她刺激到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快感直冲太阳穴的欲罢不能。 许傲松口,改用手握住他的茎身,呜咽着,“老公……好舒服呀……被老公舔得好舒服……” 她在床上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有时候贺知立都怀疑,是他真的活不错,还是许傲故意在挑逗他。 可眼下,她绝对是为了偷懒故意在奉承自己。 于是他改用舌尖,抵住那颗红肿的小肉粒,灵活地挑弄,滚热的呼吸就扑洒在她敏感的私处,那微张的蜜洞正一个劲儿的蠕缩着,恳求他的探入。 贺知立在上头吻了一下,大手揉了下她软嫩的屁股,诱哄道,“想要老公舌头插进去么?” “嗯……” 许傲一手不停地帮他撸动,一手抱住他的大腿,软绵绵的胸口压在他坚硬的腹部,柔柔地哼叫。 “用舌头帮我舔,不用含进嘴里。”贺知立耐心指导,待到她学会一边帮他撸,一边还能舌头将肉茎从头舔到尾,互相刺激,这才决定奖励她一次。 舌尖刺进湿软的穴道,直直地戳进去,穴肉裹住那柔韧的物体开始紧密地缩张,他真的爱惨了她这莹润饱满的私处,肉嘟嘟的唇瓣,脆弱敏感的阴蒂,还有现下死死绞住他舌根的骚浪淫穴,都让他日日夜夜地沉溺于其中。 刮顶到她敏感的点,她会颤抖着腰肢呻吟,用着求饶的语气哀求他,“啊……老公给我……我快到了……给我……” 湿热的气息撩动着她的欲望,光是想到阿贺在吃她的穴,她就要尖叫着喷出来,可是这里不是他们的家,她只能死死咬住下唇,轻轻地哼。 但她这些年被宠坏了,手酸停下来,只肯轻吻他的性器表面,对着他愈发的娇蛮,高潮前一刻,还娇横地指示他,“你、嗯……全都喝掉……不许弄脏这里……” 贺知立听见,用牙尖咬了下外缘的穴肉,惩罚这不知感恩的坏东西。 还用她吩咐么? 他卖力用舌头地刺弄她那一处敏感的穴点,许傲控制不住私处传来的尖锐快感,欲望溃发前咬住自己的手背,颤栗着,泄出身。 淫汁被他尽数吞进。 没有弄脏床,却弄得他唇角下巴,湿漉漉的一片。 许傲失去最后一丝力气,扑倒在他身上,嫣红软糯的花穴颤微微的暴露在他眼前。 贺知立刚想帮她抱过来,没想到她居然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扶着他依旧勃硬的茎身,背对着他抬起臀部,想往下坐。 贺知立急忙止住她,“宝宝,别……” 那一句,你没那个技术别乱动,还没说出口。龟头就抵着穴口,探进去了一截。 等到许傲缓缓坐下去,两个人都舒服到呼出声。 高潮过后穴肉百般痴缠着绞住粗硬的肉茎,背后女上的姿势,让性器和穴道紧紧厮磨在一处,两个人同时丧失理智。 坐下去吃干净的那一刻,许傲心里只想着,阿瑶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姿势,真的,超爽…… ============================== 这个姿势、、、阿瑶的确没骗人、因为某个狗儿子真的很会搞:) 最近真的卡死了,时速最多不超过500,看到的多给我评论啥的呀,3500珠的时候可以上一章福利点播番外哦。 下一章还是肉 -- nρо①㈧.c0м 【家】7、偷 这个姿势只能看见她乌发如瀑般遮住雪艳的脊背,一截柔软的腰肢轻晃摆动,随着她起伏的姿势,湿热的穴肉裹住他的阳物一口口地吸吮着。 太刺激了,紧滑的甬道,娇软的呻吟。贺知立只能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从背后都能看清她丰盈的酥乳晃出淫浪的雪波,贺知立伸手抓住,尽情地揉捏起来,软嫩的乳肉嵌进他纹理粗糙的掌心,熨烫着他的意志,像是寻到归处的小兽,满足又难耐。 “唔……嗯……”许傲在他温柔的抚摸下呻吟出来,穴道被那粗壮的阳物撑得毫无缝隙,然而她每次起落,都有一种要被弄坏了的错觉,没一会儿,她便累了,歇下来缓缓地喘息,“阿贺……” 贺知立托起她的饱满臀瓣,将性器滑落出来,可那娇嫩的软肉却紧贴着它,许傲没有被满足,扭起屁股用那两片娇嫩润泽的软肉磨蹭着他的阴茎。 贺知立嘶了一声,在失去节制的前一秒重重拍了下她的屁股,“没戴套。” 上一次全程都没有戴,他事后为自己的不理智恼悔了一整个晚上。 许傲咬住唇,不断用那处贴蹭他,荡得没边。 贺知立一把掐住她的腰,把人从身上放下去,沉下声音一字一句道:“不可以。” 不顾她此刻情欲跌落,脸色难看。 在随身的包里找到一盒未拆封的安全套,戴好了,回头看见她不满地靠在床头,贺知立无辜地笑,俯身搂住她,“还用刚才那个姿势好不好?” 半哄半迫,让她背坐在他大腿上,手摸到她湿热的花穴,揉了两下,贴在她耳边说:“好多骚水……” 坚挺滚烫的性器慢慢操进去,贺知立从背后揉着她的胸,耐心地哄着她,“不是我不想,只是那样不安全……” 许傲脑子里哪还能想到什么旁的事,这个姿势进入得太深,填满了她每一寸的穴肉。 “阿贺你动一动……” “好。” 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插送,他挺着腰将粗大的的性器不断往上肏,饱硕的精囊拍打在她娇嫩的阴部,贺知立用手去抚摸两人的交合处,粗粝的指腹刮蹭着嫣红的小阴核,撞出一波波湿腻的淫液,流在他身上。 “我……我要死了……阿贺、老公……”许傲背对着他,昏暗中快感逐渐累积,她受不了阿贺这样恶劣地玩弄,红着脸喘息,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小猫发春似的浪叫。 然而她的呻吟只能激发男人的欲望,迎来一波更快速地抽插。 而他的手,在她的胸上一通乱摸,急促地说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在他高潮前颤栗着念她名字的那一刻,许傲好像明白了他对于避孕的执念。 她浑身酸软地躺下,任由他温柔又体贴地做事后处理,贺知立蹲在地上,一遍遍擦拭她的私处。 许傲伸出手去摸他俊朗的脸颊,蹭到一手潮湿的密汗。 贺知立抬起头,轻轻地笑,将下巴搁在她手心里,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牢她。 “我爱你。” 他这么说。 月光都不及他温柔。 许傲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女朋友,她很忙,忙到有些固执,忙到有些冷漠。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好爱的人。和他在一起之前,许傲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给她爱情,她甚至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好,不值得被爱,不值得让人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和心力去陪伴。 于是,过了四年,她终于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她问他。 “和我在一起,你累么?” “不累。”他想都没想,只用那黑亮的眼睛表达他的诚挚。 “可我并没有为你做过什么。”许傲顿了一下,看见他还蹲在地上,仰视着她,“没有为你准备过一场很好的生日,没有为你做过饭,没有陪你回过家,没有参加过你的同学聚会,也没有去你们学校等过你。” 她什么都没有做过,这四年,她耗费所有的时间在她的研究学习上,还有叁年或六年,也可能是一辈子,他会很辛苦。 那一刻许傲觉得自己很自私,如果他们结婚,他将会付出他的一生来陪伴她。 而他这一生都将会浪费在她身上,他明明可以去过更肆意快乐的人生,而不是一直在她背后辛苦支撑她的梦想。 甚至都不足以称之为梦想,她曾无数次想过要放弃。 有时候许傲觉得贺知立很成熟,有时候又觉得他很固执,明明他可以为自己再考虑得多一点。 贺知立开口,却发现所有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他想说不是的,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为我做过。 许傲曾经通宵帮他整理高考资料,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逃了两节专业课,用兼职的工资给他买过很多东西,明明可以住校,却再晚都要回家陪他。 许傲明明可以不爱他,可以不要他,可是她没有。 贺知立有很多话想要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许傲退缩了,她不敢结婚。 * 他其实是跪在地上的,时间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膝盖都疼得厉害,他穿上衣服,缓缓离开了房间。 大概是过了一会,他捧着一个盒子过来。 还是跪蹲在地上,他当着许傲的面把盒子打开。 里面有一张纸,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好几张许傲的证件照,一本高二物理习题册,还有一个,黑色的发绳。 许傲坐在床上,第一个拿起的,是她高二那年遗失的体检表。 贺知立吸了一口气,又浅浅地叹出来,鼓足了勇气开口。 “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高一的时候……我总是梦见你,梦见你的腿,还有你的胸。在梦里操你,很爽……可是醒来又特别难受,那时候我总觉得我这辈子都完了,只能靠意淫你获得高潮,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变态。” “我那时候很蠢,也很坏……”说到这,他觉得有些不齿,把脸埋在她的腿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偷过你很多东西……” 许傲惊讶,她不记得自己丢过什么东西,可是眼前少年说到这好像有点难过,慌张地抬手揩了一把额头的汗,继续坦白,“第一次是你手里的体检单,开学体检,我们两个班分到了一个时间段,你体检完,在量身高体重的地方,你们班的女孩子喊你帮她们拿衣服,你当时就顺手把你的体检单放在桌子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鬼迷心窍一样,就把你的东西拿走了。” 那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完了,犯了罪,这一辈子都是贼。 许傲看着眼前的体检表才回过神,那时候她确实丢过一张,不过那时候学校的体检也不是很严格,后来是江岸找来一张空白的单子,随手帮她填了一份补上去。 没想到是被他拿走了。 “还有,秋季运动会的时候,在看台,你把自己的橡皮筋箍在矿泉水瓶上,你当时站起来去看你们班的同学跑接力赛,我趁你不注意,把矿泉水瓶和那根皮筋一起偷走了。” 他变态到在四下无人的角落去舔吻矿泉水瓶口,幻想和许傲接吻。又为了那根皮筋,高一下半年整个学期都没有去理发,只为了打球的时候可以用那根皮筋把头发扎起一截。 “你的照片都是我在公告榜上撕下来的,第一张被我放在枕头底下,每次自慰的时候都拿出来……” 他活在幻想里过了好久好久,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挣扎过也绝望过,他无数次警告过自己,学姐不会爱上他这样的变态,做这种事只会让他离优秀的学姐越来越远。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偷窥学姐跟踪她回家,忍不住给学姐发信息。 像是控制不住的罪孽,深深扎根在他心底阴暗的角落。 说到这,贺知立已经感觉到自己被深深的罪恶和愧恼所包围,他停了很久,久到不敢抬头去看许傲的表情,他害怕自己看到的是厌恶和反感。 可是许傲只是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拿着那本物理练习册问,“这个?又是什么时候拾到的?” 她没有用那个不堪的词,她只说是拾。 “物理是理性的,但对物理的热爱却不理性。第二十八页页尾。” “一切科学,要么是物理学,要么是集邮票。第九十四页页尾。” ……… 他念完,默默抬头看向许傲,拿过她手里的那本书,将每一页翻给她看。 一字不差。 而他没有看见,封面上许傲写下的那句???“Physics???isn‘t???the???most???important???thing.???Love???is.”——Richard???Feynman “这本书是我在办公室偷的,我当时被罚在办公室补作业,看到对面老师桌上有一摞物理习题,你的就放在第一本……”说到这,他用手遮住眼睛,陷入深深的自责,“其实我根本不懂你写的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我去网上查,才知道有一些是物理学家的名言,我那时候就想,你一定很喜欢物理,不然你的性格怎么可能在作业本上写这些东西……” “所以你当时鼓励我坚持这个专业对么?”许傲不忍心看他这样,于是搂住他的脑袋,轻轻地揉。 “嗯……”他靠在许傲的腿上,“我当时在想,你一定要坚持自己十六岁时喜欢的学业啊。” “好,我会坚持的。” 许傲捧起他的脸,与他对视,微弱的夜灯混着温柔的月光勾勒出他的面容,还是那双黑亮的眼睛,永远如同第一次见时那样好看。 “我爱你阿贺,我是你的,所以这些东西也都是你的。” 不要再说自己是小偷,你偷走的,只有我的心。 而我也一定会坚持,十七岁时喜欢的你。 ============================== 一切科学,要么是物理学,要么是收集邮票。 (All???sce???is???either???physics???or???stamp colleg.)——E.???Rutherford -- nρо①㈧.cом 【家】8、end(4500+) 他们是第二天清晨出发的,去墓园的路上要经过几道盘旋险峻的山路,贺知立车开得很稳,许傲望着窗外升腾起的氤氲山气如一层轻纱帷幔缠绕在青山绿水之间,远处似尖刀重迭起伏的千山时隐时现,她觉得惊奇,从未见过这样神鬼莫测的景象,趴在窗户上看得入了迷。 一个半小时后到达,剥去了晨间的轻雾,下车后的天气显得格外好,赤日炎炎下,贺知立替她撑上伞,牵着她走进一片寂寥的墓园。 中元节刚过不久,此刻这里人烟稀零,贺知立搂紧许傲,带她来到一个墓碑前。 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笑起来很美,她叫,林思薇,是阿贺的母亲。 许傲率先弯腰将手里的那捧粉白相间的玫瑰花束在墓碑旁,然后她看向贺知立,用极低的声音问了一句,“要跪下么?” 贺知立笑了,抓过她的手,笑容像极了他母亲。 “我一般都蹲着或者直接坐在地上,得陪她说会话。”他语气轻描淡写,随后自然地蹲下,许傲也学他蹲在一旁。 说什么呢?许傲看着他,他却迟迟没有开口,只一味地与她对视,眸光里是掩不尽的温柔,紧紧牵着她的手。 “看着你都忘了要和妈妈说什么了。”他笑着抱怨,又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语气轻快悠然,“妈妈,好久不见,今天把傲傲带来看你啦,我没有骗你吧,她本人比照片还要好看的对么。傲傲毕业了,马上要读研究生了,我们回去后就会结婚。” 许傲就这么看着他,听他和母亲说着关于自己的事,“她很乖,最近也有好好吃饭,你很喜欢她是不是?” 空气里忽起一阵夏风,迷晃了她的眼。 他絮絮叨叨很久,最后停下来,呼了口气,捏了下许傲的手心,“一会儿就回家了,你热不热?” 说完了么?怎么说的都是她的事? 许傲摇摇头,把目光投向墓碑,两人在一处静坐了很久。 就在贺知立要起身带她离开时,许傲拉住了他,她道:“让我说几句话吧。” 贺知立的睫毛微动,愣了一刻,又忙点头说好。 许傲低着头,掩饰自己突如而来的紧张。 最后还是看向他母亲的照片,看见那一双美丽的眼睛,那样亮,像极了雨后刺透浓雾的一束日光。 她开口,语气有些僵硬,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无端地感到心跳加速。 “嗯……妈妈,您好,初次见面,我是许傲,我和阿贺要结婚了,这样喊您应该可以吧。我们在一起很好,很幸福,请您放心,我会对阿贺好,会对他负责……再见,下次还会来看您。” 我会对他这一辈子负责,请您放心。 * 在贺知立的印象里,他的妈妈是一个有一些迷糊的漂亮女人,带婴儿时期的他出门不是忘记带奶瓶就是忘记带奶粉,要么就是忘记带尿片,反正没有哪次出门是帮他把东西带齐全的。 等长大一点,就总把他忘在幼儿园,小阿贺看着所有小伙伴一个个都被家里人接走了,只能自己拿个小板凳坐在大门口等她,有时候天都黑了,肚子都饿坏了,林思薇才骑着自行车慢慢赶来,小阿贺瘪瘪嘴想哭,可看见她在老远就捂着嘴笑得那么开心,也就跟着她笑,好像他们在玩一个漫长又有些无聊的捉迷藏游戏。 念小学,忘记带书包是常有的事,两个迷糊蛋都是到了学校门口才发现,一齐拍响脑门儿。林思薇就骑着车飞奔回去帮他讨书包。 贺知立坐她的自行车,被车轱辘绞过好几次脚后跟,夏天穿凉鞋,全是血,去了卫生所包扎好,两个人大眼瞪大眼,都不知道该怪谁。 再后来,贺知立不敢再坐林思薇的后座,她就自己骑车,让他跟在后面跑,跑到学校,看着他满头的大汗,还要夸一句:“我儿子跑步真厉害,以后要做运动员拿冠军呢!” 她总说我儿子,我儿子,贺知立常想林思薇是不是忘了他叫什么,毕竟她那么迷糊的一个人,忘记这种事也很正常。 林思薇在厂里上班,人漂亮,性格也好,和贺强是相亲认识,标准化的相处模式,至于贺强,他在贺知立的童年记忆里出场次数太少,话不多也从来不管家事,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老实沉默的男人在老婆过世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再婚了呢。再婚对象还是一个比他小好几岁的未婚女人。 林思薇的那个病患得很突然,当时贺知立在读六年级,见她那段时间饭吃得很少,好几次在家里拖地拖到一半就开始头晕,贺知立很担心,但林思薇只说她是有些贫血。贺知立很急,“那你还不多吃点饭。” 他像个小大人一样,甚至都没有过叛逆期,就早早接手了家务,也在私下和贺强提过好几次,让他带着妈妈去市里看下医生,贺强只说忙,推开他就去厂里上工了。 所以后来贺知立常想,如果当初贺强上心一点,那妈妈的病是不是可以早点发现,早一点得到治疗,那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可万事没有如果,发现时就已经是晚期,贺知立在医院看见她的时候,她靠坐在病床上,静静地望向窗外,寂静明亮的病房,周围稀薄的氧气,都一涌而上,遏制住他的呼吸。 他当时想,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呢?为什么是他的妈妈?为什么不是别人? 林思薇听见病房外的轻响,看见贺知立站在门外,脸上又漾起温柔的笑,“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啦?” 他们谁都不曾提起生病的事,贺知立每日放学都来陪她,总是不厌其烦地和她谈论学校里发生的故事。隔壁床的阿姨就常说:“小林啊,你儿子可真乖,现在哪里还有和妈妈这么亲热的小孩啦。” 这时候林思薇就满脸自豪地冲他使眼色,就好像是在说:看,我把你培养得多好。 林思薇最爱问他,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呀?你们班上谁最漂亮?你和哪个女孩玩的最好?有没有女生给你表白? 可她总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贺知立谁都不喜欢,她便自我安慰:“都怪你老妈我太漂亮了,你眼光那么高,以后怎么找老婆啊?” 林思薇是很传统的美人,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笑起来很甜不笑的时候也很甜,看着就让人心头一暖。 贺知立看着她,觉得好像看到了自己,他附和,“嗯,你把我生丑点也许还好找。” 病房里每天就数他们俩最开心,可羡煞旁人的笑容背后是林思薇日渐消瘦的身子,越落越多的发丝,强撑不起的疲乏。后期,厌食加重,只能靠打吊瓶维持营养。最终,癌细胞转移到肺部,她开始呼吸困难,咳血,高烧不断。于同年秋天过世,那样漂亮的一个人,那样爱笑的一个人,变成一张张薄薄的照片,变成电话那头的阵阵忙音。贺知立这才明白,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林思薇,不会有这样一个迷糊的妈妈,她不知躲去了哪,只留他一人在这世上漫无边际的孤独等待中成长。 他只能记得林思薇最常说的那些话:“对不起啊儿子,又忘记来接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把你头磕破了,疼不疼?” “对不起!又忘记给你做饭了。” “对不起啊!我把开家长会的事忘了。”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葬礼过后的六个月,贺强再婚,贺知立一个人来到儿时的幼儿园门口,十叁岁的少年独自徘徊在幼时的记忆里,低喃,“你走了我怎么办呢?是不是把我名字都忘了开始新生活了呢?好吧,那样最好了,希望你下辈子也要有我这样好的儿子啊,我很省心的对吧,从来没惹你生气过……” “谢谢你……谢谢你来过,谢谢你做我的妈妈,谢谢这个世上还有你爱我。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都不会……” “林思薇,你知道么,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妈妈。” ============================== “嗨!妈妈,新年好!迫不及待要和你分享一件事,我在学校遇见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女孩,她是高年级的学姐,长得很美,学习也特别好。她叫许傲,名字很好听是不是,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女孩叫这么独特的名字。 我该怎么和你形容她呢……我也说不上来,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生,啊……不好意思,比你还要漂亮一点呢。 其实也不是光看中她的外表啦,我觉得是一种感觉,我第一眼见她就觉得特别温暖,像春天里的太阳。 虽然她不怎么爱笑,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就像是突然觉得高中生活有了盼头,有了希望。 你也知道的,我初中过得不是很快乐,不过没关系了。 我遇到了这个学姐,突然就觉得好喜欢上学啊,每天都盼着去学校,去学校就可以看见她,学校真好,一中真好,有学姐可真好呀。 妈妈,你好么?新年快乐么?有没有想我?我很想你,希望你也好。” ———阿贺高一寒假 * “嗨!大美女,我又来啦! 暑假好漫长哦,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都见不到她,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她吧,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学姐,她明年就高叁了,她的学习真的特别好,回回都考年级第二,很聪明,还很漂亮,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优秀的女孩呢?当然我不是说你不优秀哦……我只是太喜欢她了…… 哎不过她已经第九次拉黑我了,报亭的老板还以为我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活计,要买那么多电话卡,谁知道我只是想要追求喜欢的女孩子呢。 你看,这个学姐很独特吧,是个很有毅力的女孩子吧,从来都不肯理我的。不过听说她对谁都这样,高冷,现在都用这个词来形容的,她还蛮高冷的。她好像也没有男朋友,这样看来我还是有希望的对吧。 不过我也有自知之明的,算啦,能每天在学校看见她就很好很好了,不奢求太多了。 妈妈,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保佑她,高叁这一年学习顺利么?还要保佑她身体健康!想想我和她只有一年同校的时间了,有点伤心呢,从现在开始就是倒计时了。 但还是希望她可以去更好的地方,有更好的未来,我们一起为她祈祷好么。 这个暑假每周都会来看你的,你很开心吧。现在一个人还会孤单么?我现在还好,不孤单了,有学姐陪我,你也要快乐哦。” ———阿贺高一暑假 * “天呐,妈妈,你知道么?我真的不是在做梦,许傲学姐居然和我成为朋友了,我是、我是…… 哎!我从哪里说起呢?太激动了,我想想……哦!是从她回我信息让我别骚扰她开始的虽然说起来有点尴尬,但是后来我们就慢慢成了朋友。 你知道么?其实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她看见我受伤就主动带我去医务室,还会陪我说话,前些日子我们也闹了一些矛盾,不过好在放假前我们和好了。做梦一样是么?可以和她做朋友,真的太好了…… 昨天和她通电话,她说我很乖,因为我乖所以她才对我好。谢谢妈妈,谢谢你把我生的这么乖,谢谢你哦。 哎呀忘了和你说新年好,又是新的一年,新年真好,新年有学姐,新年真好呀!” ———阿贺高二寒假 * “嗨!妈妈,一年没见了,我很想你,祝你新年快乐。 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哦,我恋爱了,和许傲学姐哦。虽然去年暑假没有回来,这个消息延迟了大半年才告诉你,但是我还是很兴奋呀,是在她高考前在一起的,她说她也喜欢我,说我很乖。 她竟然愿意喜欢我!老天啊!我真不是在做梦么?不是梦、不是梦!我们已经在一起八个月了,她为了我和家里闹得有些不愉快,我们现在住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家。 她考上最好的大学了,最厉害的专业,物理系!很牛吧! 我老婆……咳、暂且这么喊哦、对我很好,怎么说呢,幸福!超级幸福!我们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会对她负责的,你告诉过我,做男人第一重要的就是有责任心,我有的,我会保护她,还会娶她,会把赚的钱都给她,只对她一个人好。 看到你儿子幸福,你是不是也很开心,你肯定会喜欢她的,因为她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和你一样对我好。 新年真好呀,明年会更好!” ———阿贺高叁寒假 * “好久没见,妈妈,我现在有了新生活,一年只能回来一次了,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我和傲傲都好,希望你也好。 我考上J大了,就在傲傲学校旁边,这一年多亏她给我补习我才能考上大学。 暑假她也很忙的,我明天就得走了,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 以后过年都不会回来了,应该都是暑假回来看你。 对不起妈妈,去年过年,傲傲说她会回岳父岳母家过年的,可我回去后,发现她就在我们自己家哪里都没去,我看见她一个人在家吃泡面,过年连外卖都叫不来的。 哎…… 所以以后我不会再丢下她一个人过年了,希望你可以理解,老婆最大嘛。 对不起啊,妈妈对不起…… 我也很想你,每天每天都很想你。 让我提前和你说新年快乐好么? 妈妈,新年快乐,要和我们一样快乐哦。” ———阿贺高叁暑假 -- 号外:隔壁江仔瑶妹的新文《失效协议》已开 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