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女皇浪漫史》 楔子天打雷劈(新文,求加入书柜)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黑夜深沉,电闪雷鸣,天地陷入倾盆的大雨中。 实验基地四周一片黑暗,一个小孩抱着另一个小孩从基地的下水道爬出来,在暴雨中没命地奔跑。 锋利的暴雨抽打在男孩身上,他搂着女孩的脖子瑟瑟发抖:“姐姐,你放下我吧。”他不会走路,带着他逃跑只会是个累赘。 “弟弟,你快看看前面有没有路!”她是普通人类,在黑暗中看不清路,但弟弟的眼睛可以夜视。 男孩抹一把眼睛上的雨水,瞪大眼睛看向黑暗的前方:“有路!”耳朵一动,他回头惊恐地尖叫:“姐姐,他们追来了!你快放下我,他们能追踪我的位置,带着我逃不掉的!” 女孩抱紧他,回头看一眼黑暗的来路,继续拼命奔跑。 寒冷加害怕,男孩抖个不停,趴在女孩肩头一直紧张地观察身后。 一道光点闪现,穿破雨帘射向他们。 来不及出声警告,光点射进女孩后背炸开一个血窟窿,她当即双膝跪下,抱着弟弟跌入泥水中。 雨水灌进窟窿,变成血水流出。 她面目惨白,拼命去推弟弟细长的蛇尾,在雨中嘶吼:“走啊!” 凌乱的踏水声逐渐逼近,她抓起一把烂泥巴扔到弟弟身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快爬走……”终于声嘶力竭而亡。 “姐姐……”男孩推推泥水里的亲人,她一动不动,拳头捏着泥巴,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他。 心痛到无以复加,他颤抖着手合上亲人的眼睑,手臂撑在泥地上拖着蛇尾向前爬行。 “找到逃跑的试验品了!” 踏水声啪嗒啪嗒,男孩回头看见黑暗中迅速移动的一堆人腿,一道光点从耳郭擦过,涌出的灼烧感瞬间被雨水冷却,吓得他加快爬行。 大雨倾盆,雷声轰隆,天空仿佛要坍塌下来。 一道宛如利剑的白光劈在人身蛇尾的男孩身上,天旋地转后冰冷的雨夜只剩下倒在地上凄凉的小女孩尸体。 别误会,死的这个不是女主,女主几百年前就死了。 PO18??.po18.de 第一章先皇遗诏(新文,求加入书柜)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南国都城天枢城,新帝梵花站在寝宫门内见外头天气挺好的,阳光淡淡的,她的心情也好得正是时候,就跟太监说今天不坐肩辇了,她要散步去上朝。 去紫薇殿的路上,梵花像只母鸡似的屁股后头跟了一群太监宫女陪她散步,她还会冷不丁停下来欣赏两眼她的五十万平方米皇宫,搞得后头的太监宫女也得紧急刹车,撞成一团。 晨风吹过梵花吃饱饭显得容光焕发的面颊,扬起耳畔的碎发,如果光线适合,角度也拿捏恰当,她的脸看上去还是挺娇美无匹、妩媚生姿、风华绝代、气韵动人、柔情绰态、娇柔婉转、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 好了好了,不要夸了,这是人的脸吗? 皇帝寝宫距上朝的紫薇殿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梵花也不嫌累,走得慢慢悠悠,才登基一个月,给她走出登基五六十年、快退休的怡然自得来。 一路上都好好的,不料快到紫薇殿时她眼睛没看路,不慎踢到地上一块凸起的石板,重心不稳,龙体往后一仰再弯回来,脚带着她的龙体往前趔趄了好几步,心道:要死要死要死,大殿里一屋子大臣,朕一定不能摔倒。 如她所愿,没有摔成,多亏身后手脚机灵的太监冲上去扶住了她。 梵花抓着太监的手臂,喘了两口气压压惊,紧张地问:“李平,朕的冠带有没有歪?!” 司礼太监李平扶稳新帝,回道:“皇上,没有歪。” 梵花的面子一下子又找回来了,呵呵道:“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赶紧上朝吧,大臣们该等急了。” 李平道:“皇上,上朝的时辰还没到,您今天来早了。” 梵花嘴角抽了抽:“那先去后殿歇歇吧,皇宫这么大,朕都走累了。” 于是一群太监宫女拥着新帝鱼贯涌入紫薇殿,梵花缩在后殿托腮一直发呆到上朝的时辰。 本文在po18连载,请支持正版! books662852 梵花端着皇帝架子一步一顿地走到龙椅前坐下,她真觉得自己像个唱戏的,龙椅还很高,坐上去两只脚够不着地,她每次都要忍得很辛苦两条腿才不会荡起来。 李平喊话,朝下几十号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员三呼万岁,声音震耳欲聋,他们大概觉得喊得响亮些,皇室无人只能让条母龙当皇帝的南国就会继续繁荣昌盛下去。 梵花犹记得她第一天被推上龙椅时听见他们的大嗓门,差点没吓得从龙椅上跌下去。 他们喊的不是“万岁”,他们喊的是那股“南国就算让母龙当皇帝也绝不会亡国”的气势。 治国理政要靠你靠我靠大家的通力合作,又不是比谁家的嗓门大,这群大臣可真逗。 梵花粗略扫一遍朝下的大臣们,发现今天居然没人请假,全员到齐! 原来他们还记得今天是她登基满一个月的日子,才以全员到齐这种闷骚的方式恭贺她,这群人真讨厌,她都快感动哭了。 李平看向梵花,梵花颔首,李平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根据她登基一个月的经验来看,今天多半又是一个屁事都没有的早朝,她这个新帝出来走个过场,龙椅还没坐热就可以退朝回宫玩去了。 偌大一个国家一点事都没有你们觉得可能吗?所以咯,不是没事,是他们有事也不拿出来跟她讨论。 也许她两腿之间带根把,他们就有事禀报了。 朝下众臣各个嘴巴闭得死紧,梵花不免失落地叹气,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得嘞,回宫逗猫吧。 李平也早就摸熟南国更换新帝以来的上朝流程,正要高呼退朝,眼尖地瞥见南国三大太师之一的潘太师似乎蠢蠢欲动,连忙闭上嘴。 果然,潘太师出列,手执玉板弯腰向梵花作揖,洪声道:“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梵花面上一喜,经过一个月的观察期,大臣们终于正视她这个女帝了,而且带头的还是重臣潘太师! 她赶紧正了正身姿,沉声道:“潘爱卿请讲。”任她怎么沉声,腔调听起来都是软软的,空有一个帝王的架子,没有一点帝王的气势,到底是条母龙啊。 潘太师从袖中掏出一件明黄的东西,高举过头,道:“微臣这里有一封先皇的遗诏要上奏皇上。” 梵花心脏重重一跳:皇兄! 她扫视朝下大臣,他们听见潘太师手上留有一封先皇遗诏后比她这个皇帝还淡定,这分明是都知道的节奏,就瞒着她这个新帝,太欺负人了! 梵花摆手:“快,快拿给朕看看皇兄的遗诏。” “皇上,先皇命微臣在皇上登基满一个月时当众宣读遗诏。” “读读读,快读。” 潘太师跨上御前台阶,转身面向众臣,打开先皇锦华帝的遗诏。 梵花坐在龙椅上伸长脖子去瞧,认出这是皇兄生前随身携带的帕子,他将遗言写在自己的贴身物件上,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大殿中响起潘太师洪亮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敲打在梵花的心田上。 遗诏读完,她彻底瘫坐在龙椅上,随即一拍大腿:朕就知道早上绊的那一跤是个凶兆! 自她登基以来死气沉沉的早朝也因为这封先皇遗诏的内容而响起热烈的交头接耳声,看来他们知道遗诏的存在,却不知道遗诏的内容。 遗诏的内容主要涉及两个人,一个是南国新帝,也就是瘫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另一个是……梵花看向朝下那个站在群臣中身披官服、长身玉立、眉眼间隐匿赫赫威凌的臣子。 这根本不是什么遗诏,这是一纸婚书! 皇兄临死前给她找了个男后! PO18??.po18.de 第二章众臣逼婚(新文,求加入书柜)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齐放,皇兄在遗诏上钦点给她的男后,是帝师齐肃清的儿子,自小有南国神童美誉,所以年纪轻轻就官拜正三品吏部侍郎。 梵花曾在与锦华帝闲谈间听他提过齐放几次,因他爹是锦华帝的老师,他自小和锦华帝一起在宫里读书,先是锦华帝的陪读,后发展成知己良友,就是死党。 皇兄临终是不是担心把皇位传给她这个不靠谱的皇妹梵氏的江山会不保,才下诏把他的神童死党赐给她当丈夫,让他辅佐她坐稳皇位。 遗诏里还说什么不必为他守丧,遗诏一宣读就择吉日成婚,早日诞下麟儿。 什么意思? 让她三年抱俩? 南国是皇室空虚,皇员凋零,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梵花斜眼遥望站在群臣中俊逸挺拔的齐放,他垂眉敛目,在得知自己未来的命运是给女帝当丈夫后脸上也未见一丝动容,只有沉静肃然,连满朝大臣对他侧目窃窃私语也置若盲闻。 他是皇兄的好友,皇兄做下这种决定不可能没找他商量,而他肯定也答应了。毕竟当时皇兄快死了,一个将死之人拜托他的事他能不答应吗? 我去,梵花突然想起,那这一个月她每次上朝站在底下的齐放都是用什么心情看她的!未来媳妇? 龙椅上的女人视线太“炙热”,齐放不得不抬眸,隔着朝上朝下这么一段距离,与她视线交汇,薄唇若有似无抿了抿。 梵花悚然一惊,收回眼睛避开他的视线。 齐放长相出众,往日只把他当作朝堂上一道优美的风景线欣赏,偶尔也会像今天这样对上眼,她都觉得没什么的。 怎么今天被他一看,仿佛要陷进那两汪清泉深处。 该死,她还脸发热、心跳加快! 都怪皇兄没事乱点什么鸳鸯谱,朕没人辅佐也能把皇位坐稳! 梵花定定心神,递个眼神给李平,李平高喊肃静,待朝下众臣安静后她对潘太师道:“潘爱卿可否把皇兄的遗诏拿给朕过过目?” 开玩笑,三年抱俩啊,她能不确定清楚是不是皇兄的亲笔吗!万一是底下这班顾命大臣联合出谋塞个男人给她、让她快点生个儿子以便名正言顺将她踢下皇位再改朝换代怎么办!从她登基这一个月来死气沉沉的早朝就能看出他们心里有多不情愿让一条母龙当皇帝。 潘太师将遗诏递给李平,李平双手托着呈给梵花。 梵花没急着看遗诏内容,而是爱惜地抚摸帕子:是皇兄的贴身帕子没错。 朝下的齐放将她珍惜先皇帕子的举动看在眼里,瞳色越发深邃,拢在阔袖中的手指动了动。 梵花翻开帕子,逐字逐句检查,检查到最后竟然看见一行潘太师没有读出来的小字:皇妹毋须怀疑,是皇兄亲笔,望妹妹谨遵为兄遗旨。 皇兄行云流水的漂亮字迹…… 梵花鼻头一酸,眼眶涌起热流,她赶紧抬袖擦拭。 李平在旁边看见了,惶恐地问:“皇上?” “朕没事。”梵花振作起来,瞥一眼齐放,与众臣商量道:“朕确认过了,这是皇兄亲笔书写的遗诏没错,上面还有皇兄的私印。虽然皇兄让朕和齐爱卿尽快大婚,但朕想为皇兄守丧满一年后再谈婚论嫁,期间也可以让朕和齐爱卿培养一些感情,众爱卿以为如何?” 这话她说得可真别扭,她和齐放至今连话也没说过一句,现在居然要跟几十号大臣商量延迟他们的婚期!他还是自己的臣子,站在下面如老僧入定般满脸无所谓,他到底尴不尴尬?! 南朝三大太师之二的唐太师出列,捋着胡须道:“皇上,感情可以婚后再培养,当前最重要的是谨遵先皇遗命尽快大婚。有齐大人辅佐皇上,皇上也能慢慢学习处理朝政。齐大人亦可以充当皇上的老师,教导皇上为君之道。” 梵花几乎要从龙椅上蹦起来,指着唐太师的鼻子娇喝:你这个小胡子出来瞎参合啥!不是你跟一个陌生人成亲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为君之道你们这些顾命大臣倒是教朕啊!往日一上朝就装哑巴,今天怎么口若悬河了! 说来窝囊,这些话她也就敢在心里一吐为快,她这个登基才一个月的皇帝不太敢当面顶撞当官几十年的顾命大臣。 梵花笑容僵硬,灵机一动,道:“你们看,皇兄去世刚满月朕就大婚,在天下百姓面前也不太好看,而且还是和赫赫有名的齐爱卿大婚,和朕的臣子大婚,朕怕百姓们会误会朕、朕是个色授魂与的女帝。”拿百姓出来说事儿,他们总该有所顾忌吧。 南朝三大太师之三的姬太师出列道:“皇上,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长兄如父,百姓不会乱嚼舌根的。至于皇上顾虑的齐大人是皇上的臣子就更不是问题了,历朝历代的‘皇后’皆出自重臣家中。” 三个顾命大臣集体出列逼婚,而锦华帝的遗诏就是他们逼婚的紧箍咒。 梵花头疼不已,干脆来个无理取闹:“朕不管,朕就是要给皇兄守丧一年!” 三位太师准备再来第二轮逼婚轰炸,见一直冷眼旁观的皇帝未婚夫似乎有所动作,于是三人归位,让他们小两口自己讨论去。 齐放出列,执玉板拱手作揖。 梵花看着别扭,脸歪向一边。 “皇上,恕臣直言,您是想为先皇守丧还是不想与微臣大婚才拿守丧当托词?”不能因为皇帝是你未来媳妇你就说得这么直接啊喂。 他一语中的,梵花心下怦怦乱跳,索性豁出去把话挑明了:“我既要为皇兄守丧,又不想和你成婚!” “那皇上可有喜欢的男子,微臣去找来让他跟皇上大婚。” “放肆,你还没入赘皇家呢,怎敢这么和朕说话!” “微臣也是谨遵先皇遗诏,先皇希望皇上能早日成婚为皇室诞下皇子。” “朕谁也不喜欢,要生你自己去生吧!” “皇上,既然你还没有喜欢的男子,那还是听先皇的话,择日与微臣大婚,如此皇上也能定下心治理国家。” 一番唇枪舌战下来,梵花气得跳脚,反观齐放却一派气定神闲。 再看朝下其他大臣,各个如狼似虎,瞧不起她这个幼帝,就连宫里资历老点的嬷嬷太监都敢瞪着眼睛跟她说话,好像她一个女人随时会被人轰下帝位似的,所以不用太拿她当回事,只有小太监当她是个角儿。 皇兄死了,也没人给她撑腰。 这个齐放看着赏心悦目,说话却这么刻薄,来而不往非礼也,让朕来恶心一下他! PO18??.po18.de 第三章专属镣铐(新文,求加入书柜)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梵花一改怒容,浅笑地问:“齐爱卿今年贵庚啊?” 齐放看着她的笑靥,道:“启禀皇上,二十二岁。” “哦,和皇兄同龄啊。”她勾眼八卦地问:“齐爱卿美名远扬,想必有不少红颜知己吧。” 齐放直言没有。 梵花不信地哼哼,又道:“齐爱卿正值壮年,想必没少去坊间的烟花柳巷当脂粉客吧。” 潘太师闻言十分不喜,当皇帝的而且又是个女儿家,怎好当众口出这种粗言,正欲出言提醒梵花在朝堂之上注意言辞。 站他旁边的唐太师扯扯他的衣袖,打个眼色,像在说:人家未婚夫妻在斗嘴,你一个糟老头子瞎掺合啥,退下去! 潘太师郁闷,只得把呼之欲出的礼教憋回去。 齐放直言自己向来洁身自好,从未去过烟花柳巷。 梵花击掌夸赞道:“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她轻蔑的语气让齐放凝眉:“皇上不信微臣的话?” 梵花呼吸一窒,这男人平淡时是一种美态,凝眉时又是另一种美态,无不扣人心弦。 她心里乱糟糟的,一时口没遮拦起来:“洁不洁身还不是你自己说的,谁知道你出宫脱下官服以后是怎样的放浪形骸?皇兄觉得你能力强就把你赐给朕,但朕可不要一个不知道睡过几个女人的丈夫。谁知道哪天哪个女子牵个小孩儿敲响宫门,跟朕要这要那的。” 一个皇帝如此当众胡说八道,惹得朝下许多大臣掩口窃笑。 太不成体统!潘太师大声咳嗽,站在他身后的官员立刻噤声。 只有唐太师无声笑得胡子乱抖,他倒有些喜欢这个新帝女娃子了。 齐放垂头思量,须臾抬头问:“皇上是质疑微臣的童身吗?” 没错,梵花就是拿这个来恶心他。可她没想到齐放会劲爆的当众问她,搞得她很尴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拼了! “没错,朕讲这么多就是质疑你还是不是童男?朕总不能跟一个开封过的男人成亲吧!你又不是女人,想检查都没得检查!” 唐太师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头跳出来道:“可以检查的。” “啊?”梵花错愕,“男人,怎么检查?” 齐放显然知道方法,垂眸不语。 唐太师搓着胡子,笑道:“用汝国的法子呀。” “明伦,你休要胡说误导皇上!”潘太师气这个想看热闹而忘了轻重的老东西。 汝国是海上的一个岛国,而且是个女尊国。 梵花当初知道这个世界,卧槽,还有女尊国的时候,心中充满生不逢地、抓心挠肺的不甘,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人生重新来过一次,现在也不用天天被这群男臣鄙视! 在海的那边就是女人的天堂啊! 这个天堂在她还是自由身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去拜访,如今被国家绑着简直想都别想。 汝国,女人的天堂。 梵花45°仰望天空,流露出明媚的小忧伤。 齐放见她一听汝国就露出向往之色,心头莫名其妙的不悦,决定成婚后绝不让她踏上汝国一步,省得被汝国阴柔的妖男迷惑。 哟,还没成亲就当起管家公了。 梵花兴致勃勃地问:“唐太师快说说汝国是怎么检查童男的?”既然男尊国有检查处子的方法,女尊国肯定也有检查童男的方法! “皇上休要胡闹!”潘太师呵斥。 唐太师贼兮兮地怂恿梵花:“之前汝国献礼给我国的时候就有送过检验童男的工具,就在内医署。” “你住口!”潘太师呵斥完小的,呵斥老的,然而这对兴奋的一老一小彻底无视他。 “啊,我们宫里就有!”梵花催促李平,“你快去内医署叫太医带上工具过来。” 李平不敢不听,小跑出去叫太医了。 潘太师无语望天。 太医很快赶来,跟在后头的李平手上捧着托盘,上头摆着工具。 梵花好奇地伸长脖子看托盘,上头只有一枚印章,一个扁形白玉盒,非常普通。 她望向齐放,升起捉弄人的心理,问:“齐爱卿可敢上来让太医给你验身吗?” 齐放不置一言,从群臣中走出来走上御前。 当他站在跟前与梵花面面相对时,那炯然的双目,那俊雅的容颜,那强烈的存在感,而她脑子又恰好冒出皇兄让自己跟这个男人早生麟儿的话,瞬间涨红脸,屁股在龙椅上往后挪了挪,眼眸躲躲闪闪的,摆手道:“开、开始吧。” 太医陪着小心问:“齐大人,验身的守宫砂要种在哪里?” 底下这么多朝中同僚,齐放心里难堪又矛盾,盯着龙椅上敢做却不敢看他的女人,他未来要辅佐的女人,他要献出全部的女人,为了拖延婚期故意刁难他的女人。 他没察觉到自己在咬牙,背对太医拉下后颈的官服领子:“种在后颈吧。”种在这里省得他看见了心里添堵。 梵花也知道自己让他一个大男人用这种方式验身有点羞辱人,可事情不知不觉就往这步发展了。 她心虚不敢看他,又实在好奇太医是怎么给他验身的,于是偷摸地瞧过去,谁知撞上他沉郁的脸色,唬得她龙体打个寒颤,赶紧又撇开眼。 太医掀开白玉盒,盒中装着汝国用来检验童男的药泥,他拿汝国印章在盒中按了按沾上药泥,盖在齐放的后颈中心。 后颈传来一股谧凉之意,齐放凝视龙椅上的女人,涌起难以言喻的心绪,似乎被她带上专属的镣铐,他不再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了。 太医种完守宫砂,等了等,再去瞧齐放的后颈,弯腰笑对梵花道:“皇上,齐大人确是童男之身。” 梵花惊奇地问:“怎么看的?!” “呃……”太医望向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齐放,讪讪地笑。 齐放深呼吸,一撩官服下摆,跪在龙椅下梵花的脚边,低头看着她够不着地的小脚,硬声道:“看吧。”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梵花很是局促,两只脚并在一起不敢乱动,倾身往他后颈看去。 她以为会看见一个红点,没想到不是,她看见的是一个艳色花苞,种在齐放后颈白皙的皮肤上,形成鲜明对比。 汝国人真风雅,连守宫砂都做成花苞的形状。 梵花不由自主伸指轻轻摩挲花苞,身子靠他更近。 齐放闻到淡淡的馥郁幽香,一点小小的指腹正在触摸他的肌肤,他呼吸变得轻柔而缓慢,感觉被她抚摸的那点肌肤温度在升高,心中有东西在隐隐躁动,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太医向梵花解释道:“皇上,汝国书籍上记载,如果是童男之身,守宫花苞种下后不会开花;如果不是,则花苞种下后很快就会开花。” “它还会开花!是什么样的花?”汝国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 “就像这样的。”太医撩起衣袖露出手臂给梵花看,只见他的手臂上开了七八朵艳色小花,堪称花臂。太医怪不好意思的,道:“微臣因为要研究汝国这种守宫砂的原理,有时需要盖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看花苞是怎么开花的。” 梵花似懂非懂地点头,见齐放还跪在她脚边,窘迫道:“你,起身吧。” 齐放抬头,沉郁的脸庞隐含某种对她的控诉。 梵花心跳咚咚的,亡羊补牢地问太医:“花苞可以擦掉吗?” 太医摇摇头:“一旦种下,终生难除。” 梵花才发现自己做了蠢事,心生愧疚,可跟齐放不尴不尬的关系让她豁不出脸道歉,只得打着哈哈道:“今天时辰晚了,退朝,退朝吧。” 她跳下龙椅准备开溜,无奈被潘太师喊住。 “皇上,既然确认过齐大人的童身,臣等就要着手筹备皇上的大婚了。”闹也让她闹了,接下来的事就由不得她了。 梵花心里很憋屈,知道自己再找什么样的借口拖延婚期这班大臣也不会理会了,便负气道:“皇兄给朕指了个这么‘才貌双全’的丈夫,也不怕他窃国!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朕回宫逗猫去了!”一甩龙袍,走人。 她一阵风般从齐放身前刮过,齐放感觉后颈的花苞在燃烧,似乎急于绽放。 PO18??.po18.de 前言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文是风流文,人是风流人,抒写一个逗逼小女皇的浪漫婚恋史。 文风轻松幽默,披着不正经外衣的正经爽文,内容有甜有虐,酸甜适口。 故事很长,笔力有限,且听我慢慢道来。 PO18??.po18.de 第四章灵猫森遥(新文,求加入书柜)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梵花气咻咻刮回寝宫,她脸颊发烫,五脏六腑火烧火燎,想叫喊、想打人、想摔东西,最想抄起一把大菜刀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一帮大奸臣,抱团欺负朕,抱团欺负朕! 她跺脚,挥手往寝宫外赶人:“出去,出去,都给朕出去!” 在皇帝寝宫伺候的太监宫女都是些有眼力见儿的,想也知道这位新帝在朝上受了气,谁也不想给自己寻晦气,眨眼间寝宫中十几个太监宫女退了个干干净净。 梵花叉腰气喘吁吁:不行,朕咽不下这口鸟气! 怒目环顾寝宫,几大步冲到靠墙的云头纹大供桌前,抬脚朝供桌的粗腿狠狠连踹三脚,气出是出了,绣金龙靴里的嫩脚丫子也遭殃了。 踢完还强装镇定,不消片刻就撑不住翘起踢桌的脚,单腿蹦到龙床一屁股坐下,脱掉龙靴,盘腿坐在龙床上揉搓火辣辣的脚趾头,连珠炮似地开怼: “可恶,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缝。” “朕都当上皇帝了,还摆脱不了包办婚姻!” “中年发福的潘落基,死胖子,肚子大得跟怀胎八月似的,想要孩子自己不会找个杀猪的给自己开膛破肚!” “奸猾狡诈的唐明伦,天天搓着小胡子故作潇洒,说话阴阳怪气,干巴巴的油腻臭老头!” “还有姬令,整个早朝只说了一句话,别以为朕没看见你站着打瞌睡!” “可恶的中老年太师天团,等朕来日手握大权,通通赶你们去乡下种田,让你们在田间看看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还有脸美嘴巴刻薄的齐放,成亲后朕要折磨你,狠狠地折磨你,让你每天给朕提鞋,让你知道自古帝王出变态!” 凭你只会踢桌腿出气的窝囊劲儿,想折磨齐爱卿恐怕有点难度,这样吧,作者安排齐爱卿折磨你吧,夫妻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呀。 其实你挺能说会道的,上朝被奸臣联合怼的时候就当堂这样怼回去多霸气,下了朝躲龙床上唧唧歪歪根本突显不出你的王者风范,还孤芳自赏,连个旁听的太监宫女都没有。 哦,不,还是有观众的。 龙床里侧放着一个平底圆框,内铺软垫,垫上一只黑猫在安详沉睡。 遍体乌黑油亮没有一根杂毛,猫躯蜷成一团,梵花这么聒噪也没被吵醒,若非猫躯伴随呼吸上下起伏,真就跟死了一般。 梵花怼天怼地、一通发泄后高涨的情绪冷却下来,人转瞬萎靡,觉得这个皇帝当得真窝囊。 拔掉满头珠钗,躺在床上跷起二郎腿,心念一动,伸手抱起圆框中沉睡的黑猫,举到空中摇晃。黑猫用红线戴在脖颈上拇指大的白玉瓷瓶荡来荡去,而他依然双目紧闭,没有苏醒的迹象。 梵花失望地叹气,把猫放在脸颊边怜爱地磨蹭他的小身子:“咪咪大懒虫,你睡一年了,快快醒来。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南国爆发瘟疫,皇兄在这场瘟疫中死了,我被迫登基,过不久还要跟皇兄指给我的男人成亲……听见没有,你再不醒我就要跟别人成亲了。正夫的位置被人家抢走,到时候你只能给我当小夫,醒来肺可别气炸了。”她亲亲黑猫的额头,在猫耳边呢喃地倾述登基后她的处境和在宫中遭遇的一系列委屈事。 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咪咪不是一只普通的黑猫,他是一只芳龄两百岁的九命灵猫。 咪咪的本名当然也不叫咪咪,叫森遥,咪咪只是她对遥儿的昵称。 遥儿一年前说他要闭关修命,此后便不吃不喝、沉睡不醒,跟她断了所有交流。 自打重生到这个世界,遥儿便日夜伴她左右,陪她适应这里、习惯这里、直至打从心里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人。 她从没经历过遥儿闭关修命,他除了会呼吸、有体温,仿佛假死一般,任她怎么摇他闹他就是不醒。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焦虑与日俱增,怕遥儿闭关修命的途中出了岔子,命数没有增加反而把本命也搭进去了。 遥儿可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定心针,他出事了她也不想活了。 絮叨间梵花的眼皮越来越重,脸颊依偎在森遥绵绵的猫身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青天白日的能有这种睡眠质量,一定是祖传的龙床太舒服了。 午膳时间,殿门外的老嬷嬷唤到口干舌燥才把龙床上四仰八叉的新帝唤醒。 梵花起床下地,一手把森遥抱在臂弯里,一手搂着眼睛打哈欠,发髻凌乱,经过改良的女式龙袍也被她睡得皱皱巴巴。 就冲她这份懒散劲儿,别说人,就连宫里的狗都瞧不起她,觉得梵氏江山交到她手里迟早药丸,已经提前刨坑藏骨头了。 老嬷嬷推开殿门,传膳太监捧着朱漆食盒鱼贯而入。 老嬷嬷瞧见不修边幅的新帝又抱着那只整日睡觉的妖猫,嘴角向下,不喜地瘪瘪嘴,喝斥两个小宫女道:“还不快去帮皇上宽衣。” 梵花权当嚣张的老嬷嬷是只吱吱叫的老鼠,颠了颠臂弯里的森遥,走去偏殿更换常服。 南朝建国几百年,头一回让母龙当皇帝,且孤零零的年岁又小,看起来还很面善,因而宫中这群成精的老奴才便没了王法,时常当着她的面对低微的宫女太监大呼小叫。 梵花换好衣裳出来,外披紫金牡丹裙,内搭粉嫩锦缎裹胸,肩若削成,腰如束素,三千华发盘在头上梳成简式宫髻,发间插支翠龙簪,踱步挪移间仿若风拂扬柳,婀娜多姿。 她在膳桌前坐下,将森遥放在腿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黑毛,执筷开吃。 皇帝的伙食还是很给力的,不为别的,就为这两口吃的,她赖也要赖在龙椅上当几年皇帝吃个过瘾,到时候被人踢下龙椅好歹她还赚了一身肥膘。 你的心理预期只有几年皇帝命,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没事,齐爱卿一定会竭尽全力扶持你,你就踏踏实实坐在龙椅上埋头苦干到死吧,好酒好菜绝不会少了你。 她吃时想起一事,扭头对侍立在旁的小宫女说:“你去内医署找许太医要一份汝国的守宫砂。”她有事一向叫小太监小宫女去办,不劳烦嬷嬷。 宫女领命退下。 皇帝寝宫到内医署要过几道宫门,等宫女捧着东西小跑回来,梵花都吃饱饭坐在罗汉床上逗猫逗得不亦乐乎。 宫女低头喘着气呈上东西,看得出一去一回的途中没有怠慢她交代的事。 梵花接过,随手拿了块碟子里的蜂蜜糖塞进宫女手心:“赏你的。” 宫女受宠若惊:“谢、谢谢皇上。” 这新帝还知道施点小恩小惠拉拢人心呢,拉拢的还都是宫里最低微的奴才。 梵花把猫放一边,兴致嫣然地把玩起女尊国检验童男的小玩意儿。 印章沾了沾红色药泥,拿张纸在上面乱盖一通,觉得不过瘾,瞥见蜷着猫身沉睡的森遥,眼眸一亮。小手不怀好意地在猫臀上摸了又摸,把黑毛摸得整整齐齐,张口哈了哈印章,结结实实盖在猫臀上。 依遥儿泼辣的性子,醒来后发现自己白玉无暇的屁股被她种了朵洗不掉的花苞一定气得七窍生烟。 于是伺候的太监宫女就目睹新帝突然乐不可支起来,神态癫狂,疑似撞邪。 梵花玩了两下子就丢开印章,因为她想到一个更好玩的。 抬起森遥一条后腿,露出两颗毛绒绒、红枣大小的猫蛋蛋,手指头在上面起劲地抖啊抖啊抖的。 小宫女羞红了脸,没蛋蛋的小太监本能地将手移到裆部。 她上午怎么评价自己来着:自古帝王出变态! PO18??.po18.de 第五章重生独白(新文,求加入书柜)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梵花吸猫一下午,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晚膳时候,她吃着冰糖肘子、假惺惺地检讨自己蹉跎光阴,是个不合格的皇帝。 用完膳,她出殿散步消食,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个提灯宫女。 戌时刚到(晚上七点左右),白天的暑气还没消,走到哪里都感觉温温的。 梵花停住,举目远眺东南方向的夜空,半个月亮悬挂在那里,月光朦胧,看不到几颗星星。 她自言自语道:“竹宫殿后小坡上的竹笋可以挖了。”从袖中抽出锦华帝写遗诏的帕子,揉搓着呢喃:“皇兄,再不能给你烤竹笋吃了。” 她抓着帕子茫然环顾夜幕下又大又肃穆的皇宫大院:遥儿长眠,皇兄去世,我形单影只,肩上还要扛着江山社稷。 夜风习习,她对锦华帝的思念也随风而起,收好帕子,往供奉历代皇帝牌位的千古殿走去。 另一边,王宫门口由远及近驶来一辆华贵的宝盖马车,车檐下挂着两盏四角灯笼,灯面一个“齐”字随车摇晃。 守门卫兵拦下马车,见字便知这是未来皇亲国戚齐家的马车,就不知车中坐的是未来国丈还是未来帝君? 吏部正三品侍郎齐放即将入主后宫的消息在一天之内传遍整座皇宫,他和先皇的死党关系众所周知,本人又才貌双全,乃南国一绝,先皇会把他指给自己的妹妹也在情理之中。 驾车的是个二十郎当岁的伶俐侍从,跳下马车,轻手打开车门。 风吹帘动,齐放端坐在飘动的纱帘后冥神静思。 侍从恭敬道:“大人,到了。” 齐放睁眼,挑起纱帘跳下马车,冷凝的面容自有一股不怒而威之势,对守门卫兵客气道:“当值辛苦了,本官进宫面见皇上,这是进宫令牌。” 他取出一块金牌递给卫兵,卫兵接过眯眼细看,认出这是先皇赐予的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双手呈回给他,打开宫门放行。 马车不能驶入皇宫,齐放交代侍从在此等候,他只身徒步入宫。 宫道上的灯已经点上,隔一段宫路便有一团明晃晃的灯光照明。 齐放踏上紫薇殿前的白石拱桥,走动间竟在右前方意外瞥见皇帝的芳踪。 在朝堂上看了她一个月,即便在夜色中又隔着段距离,他也认得出右前方闲庭信步的削瘦身影就是她。 齐放站在白石桥上遥望梵花,微微皱眉:怎又像今晨那样不坐肩辇在深宫中乱逛,随身也只跟了两名宫女,这群奴才! 他早有耳闻宫中的奴才对她如何不上心,不论男女,皇帝就是皇帝,这帮放肆的奴才! 依她前进的方向,应该是要去千古殿见先皇。 先皇驾崩一个月,她还是放不下。 齐放叹息,追寻她的足迹而去。 走到千古殿,梵花对两个宫女道:“朕要进去跟皇兄说些体己话,你们不许站在外头听,把灯给朕一个,朕说完就会回宫,你们自行离去。” 宫女面面相觑,不敢将皇帝单独留下。 梵花拔高音量:“朕的话不顶用是吧!” 宫女惶恐,其中一个乖乖将灯笼交给梵花,二人低眉福身,在梵花的注视下离开。 梵花将灯把插在镂空的殿门上,推门进去再关上。 千古殿中不分昼夜,终年点着长明灯。 梵花看遍十一个前朝皇帝的遗像,无一不是老态龙钟,唯有她面前这副皇帝遗像丰神俊朗。 供奉列祖列宗香火的宫殿出奇安静,还阴森森的,梵花仰头凝视画中身披龙袍的锦华帝,用她最清亮的眼眸凝视。 须臾,她在光影中转身,抱膝坐在跪拜的团蒲上,回忆从前: 我前世是得白血病死的,享年十七岁,重生五年,如今生理年龄十五岁,心理年龄二十二岁,和皇兄、齐放同岁。 重生五年,我对前世的记忆逐渐模糊,只记得自己长年待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化疗。 去世那天,医生给我打了一针,我闭上眼,耳边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越来越飘渺。 化疗很痛苦,死亡很舒服,像在火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就抵达目的地来到这个世界,重生到皇兄十岁的妹妹梵花身上。 遥儿趴在我身边吐着猫舌舔弄我的脸颊,等房中无人,他才开口告诉我他是咪咪,在这个世界一直等待我的到来。 说出来你们别不信,遥儿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和我不同的是,我是重生,他是穿越,他是为了我穿越的。 遥儿是前世我偷偷养在医院的黑猫,在病床前陪了我几年,我喜欢他,他也对我情根深种。 遥儿想救病重的我,于是离开我回到九命灵猫栖息的族群,求法力高强的族长施法给我续命。 可他不知道父母已经给我安排了安乐死,等他好不容易求得族长同意,带着族长高高兴兴赶来医院,却看见我已经白布遮面、一命呜呼了。 遥儿大悲,也不想活了。 灵猫族长于心不忍,让遥儿取来我的骨灰,他施法算出我的魂魄没有消散,而且已经重生到这个世界,告诉他我重生在皇家,过得很好。 族长说这些是为了让他宽心,想不到遥儿恳求族长送他到我重生的世界。 穿越不同时空是极其凶险的,族长不肯,遥儿便寻死觅活,在族长门前长跪不起。 族长无可奈何,算好我重生的时间,召集族中九个法力最高强的长老和他一起联合施法,勉强撕开一条时空裂缝,送遥儿来到我重生的世界。 从此生死由他,不论他能不能顺利到达我重生的世界,他都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 遥儿命大,顺利穿越时空掉到我重生的世界。 他在这个世界醒来,磕磕绊绊赶到南国皇宫,见到十岁的梵花后他发现一个恐怖的事情:自己没有穿越到我重生后的时间,而是穿越到我还没重生前的时间。 穿越时空的不稳定因素太多,灵猫族长所说的凶险体现出来了。 遥儿陷入恐慌,只能装成普通黑猫待在梵花身边等我,一直等到我在梵花的身体里睁开双眼。 至于皇兄的亲妹妹,听说是因为夜间从房中偷跑出去玩,失足掉进宫中湖泊,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浮在水面。 皇兄不接受他唯一的亲妹妹死掉的事实,把她的尸体放在床上迟迟不肯下葬,不料三天后尸体竟睁开眼,奇迹般的活了。 但其实睁开眼的人是我。 我一开始也假装失忆,可魂魄香消玉损的是毕竟是皇兄的亲妹妹,亲缘羁绊这种虚无缥缈又邪门的东西真不是我一个十七岁得白血病死翘翘后重生的小妹妹假装失忆就可以蒙混过关的,不出三天就让皇兄识破了。 我怕皇兄会以为是我害死他的妹妹,从而杀了我给他妹妹报仇。 遥儿让我逃出皇宫,和他在这个世界执剑走天涯,此生共白头。 我被说动,准备和遥儿远走高飞的时候皇兄找到我,他形容憔悴,双目布满血丝,看得出大哭过。 出人意料的是皇兄没有杀我而是感谢我,说他的妹妹本该被淹死,是我住进她的身体,才让她的身体能够活下去,还说从此我就是他的妹妹。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考虑到我初来乍到,非常容易被从小伺候梵花的贴身宫女识破,他对外宣称因为我掉进湖里、身体抱恙,让我搬去清幽的皇室别宫调养身体。 别宫位于天枢城东郊山头,因坐落在竹林间,得名“竹宫”。 皇兄派奴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派护卫保护我的安全,他自己则每三个月来竹宫小住几天陪陪我。 我一开始以为他在软禁我,毕竟我的身体是他妹妹,魂魄却是异世界的人,他对我肯定会有所防备。 我有遥儿陪伴,倒也不怕,只因为初来这个世界,脑子一片空白,才任他摆布住进竹宫,打算翅膀硬了就和遥儿远走高飞。 几次相处下来,我发现皇兄是个温柔睿智、英明又有远见的皇帝,真诚待我,也鼓励我多去山下的天枢城走走逛逛,还跟我说了很多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 我逐渐断了远走高飞的念头,和遥儿在竹宫过起了逍遥自在、神仙一般的生活,甚至翘首企盼皇兄来竹宫看望我的日子。 一年前遥儿闭关修命,过不久我从奴仆口中得知南国大面积爆发瘟疫,皇兄因深入民间四处奔走探望得病的百姓,也被染上瘟疫。 我很着急,想下山进宫看望他。 皇兄猜到我会下山,让竹宫的护卫拦住我,不让我下山接触瘟疫。 万一我也染上瘟疫,皇族很可能会绝后,他也承受不了第二次失去妹妹的打击。 几个月后奴仆告诉我治疗瘟疫的药研制出来了,我很高兴,只等皇兄恢复健康来竹宫看望我。 等到一个月前,没等来皇兄,却等来皇兄驾崩的噩耗! 我没有一点点思想准备,被迎回阔别五年的皇宫,面对躺在棺木中的男人。 因为瘟疫,他面目全非。 我犹记得最后一次在竹宫见面,他面带温暖笑容,问我想要什么东西,下次来的时候带给我。 我不信躺在棺木中全身溃烂的男人是曾经丰神俊朗的皇兄,要冲上去看个清楚。 潘太师命令宫女死死拦住我,不让我靠近棺木。 我嚎啕大哭,听见从我的嘴巴里发出前世安乐死那天从妈妈嘴巴里发出的声音,一样的撕心裂肺,一样的悲恸。 无论我接不接受,皇兄也已经驾鹤西去,化作不朽的光辉,流向未知的彼方。 如果老天有眼,就让可怜的皇兄也像我一样重生到某个世界的某个人身上,让他以另一种生命形式活下去,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PO18??.po18.de 第六章培养感情(新文,求加入书柜)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两个被梵花赶回去的宫女轻快地走在宫道上,脸挨着脸叽叽喳喳着,不时捂嘴嬉笑。 皇帝不用她们随身伺候,她们也乐得轻松。 其中一名宫女眼尖,眼尾扫到三步开外的一堵人影,连忙拉住同伴停下脚步,收起脸上的笑,恭敬地弯腰:“齐大人。” 齐放单臂背手站在宫道的灯火中,不徐不疾道:“皇上呢?” 声色飘忽如魔魅,两宫女听得心惊肉跳,其中一个唯唯诺诺道:“回齐大人,皇上在千古殿。” “皇上在千古殿,你们为何在这里?”齐放语气忽而一转,变得尖锐,“难道是出来插科打诨一圈再回去!” 两宫女吓得跌跪在地上:“是、是皇上让奴婢们自行离去的。” “原来如此。”齐放走到她们身侧,“回去告诉其他宫人,用心伺候皇上。” 两宫女匍匐在地,抖如筛糠,吓得冷汗涔涔。 齐爱卿很有“护妻狂魔”的潜质。 千古殿,梵花从回忆中回到现实,长长吐出一口气,撑着膝盖从团蒲上慢吞吞爬起:哎哟,坐太久朕的龙臀都麻了。 她吸吸鼻子,抬袖抹掉眼眶中的泪:思念不能自己,回忆总是让人哭,朕要学习把控脸上这两颗龙眼的开关啊。 “皇兄,你既然把国家交到我手里,我一定用心治理。” “早知道要当皇帝,过去五年我就不会只顾着吃喝玩乐当山大王,一定做点课前预习,现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我自知能力不及皇兄的千分之一,身边没个能力卓群的人帮我是坐不稳皇位的。” “我相信皇兄给我找的男人,喜不喜欢,我都会和他政策联姻!” 梵花心情复杂,自古帝王家都有一个怪圈:皇帝大多不爱皇后,不知道她这个女皇帝能不能跳出这个怪圈。 她又噘嘴在锦华帝的遗像前大吐苦水:“皇兄,今天早朝的时候我跟齐放有点小摩擦,我感觉他这个人挺强势的。” “我在竹宫这几年野惯了,身边不是温文尔雅的你就是泼辣刁蛮的遥儿,我应付不来强势的人。” “成亲头几年国事家事都要倚仗他,他嚣张起来气焰一准儿窜上天。” “今晨我又和他结下梁子,我怕他怀恨在心,和宫人一起整我。” 梵花对这桩突降的姻缘有颇多怨言,牢骚一发起来就没完没了,在对未来夫君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报复性的吐槽了他许多不是,而且还是在列祖列宗跟前。 最尴尬的是,全被站在镂空殿门后的男人一字不落听去了。 光影交错在齐放高深莫测的脸庞上,眸色在光影中变幻,透过殿门上的空格子,静观殿中愤愤不平说他不是的女人,直到她说得口干舌燥、挥着衣袖扇风,他才轻启薄唇唤道:“皇上。” 听见声音的梵花第一反应是祖宗诈尸了,第二反应才是猛然转身,看见殿门空格后面那对闪着亮光的黑眸,尴尬得脸皮直抽抽,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齐放推开殿门,抬脚跨进来。 金冠束发,锦衣袍服,姿态闲雅,华美无双中又透着股天生的贵气。 梵花在背后说人家闲话还被听见了,此刻只觉得他古井无波的脸皮下一定是沸腾的火山岩浆,人瞬间矮了一截,心虚地问:“齐、齐爱卿为何深夜入宫,站在殿外多久了?” 齐放淡然道:“没站多久,从皇上说‘我相信皇兄给我找的男人,喜不喜欢,我都会和他政策联姻’开始站起。” 啊,那不就是全听见了! 齐放又道:“至于深夜入宫……皇上白天说想在婚前和微臣培养感情,微臣这便谨遵圣旨,进宫来和皇上培养感情。” 梵花噎了一下,心脏怦怦直跳:不是心动,是惊悚。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像来找她培养感情,倒像深夜逼她赶作业。 梵花汗颜,大大的汗颜,抬袖擦拭额头泌出的薄汗:殿里多了一个男人,空气都变热了。 齐放靠近,高大的身影笼罩她,掏出自己的贴身锦帕轻轻擦拭她的额前颌下:“皇上很热吗?” 帕上都是他的体温和男人味,梵花屏住呼吸,拨开他的手,一叠声道:“朕有帕子,朕有帕子……”在袖中掏啊掏,掏出一条黄帕,见是先皇的帕子,赶紧又塞回去。 齐放目光如炬,反讽道:“皇上还随身携带和微臣成亲的婚书,想来对这门亲事很满意了。可据微臣方才在殿外所听,皇上似乎对微臣有颇多不满,莫非这便是常言说的‘心口不一’?” 去你娘的“心口不一”,听见朕骂你心里不痛快就直说,犯得着这样夹枪带棍的说话,晚饭吃刀子啦! “齐爱卿,我们、我们出殿吧,别叨扰先祖们了。”梵花一马当先冲出去,取下插在殿门上的宫灯。 齐放心道:你连篇说我不是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会叨扰先祖们。 抬脚走出千古殿,与梵花相对而立,在她眼下张开手掌。 梵花不解地看看手,又看看他:干吗,跟朕炫耀自己的美手? “你的手很好看。”夸夸你,夸夸你,满足你的虚荣心。 不解风情的棒槌! 齐放抓住她的柔荑:“路黑,臣想牵着皇上的手。” “好、好吧。”毕竟是自己未来的枕边人,连孩子都要跟他生了,没必要在牵手上面矫情。 他是第二个牵她手的男人,第一个自然是遥儿。 遥儿是青葱玉指,细长且精致,他的手比遥儿厚实很多也大得多。 静谧的皇宫,月亮被云层遮住,泛出朦胧的光晕。 梵花提着灯笼和齐放牵手散步,两人互不熟识,一路无话。 遇见巡逻的侍卫队,他们停下行礼,梵花总有种和男人偷偷约会被抓包的窘迫感,胡乱挥个手点个头,赶紧让他们过去。 未来帝君倒很坦荡,昂首挺胸接受侍卫队的注目礼,是个皮厚的。 “齐放,对于你即将入赘皇家,令尊有什么看法?”第一次直呼其名,还真有点烫口。 因她称呼的改变,齐放眸色变得柔软,勾笑道:“先皇赐婚,父亲没有怨言,只担心我朝堂、后宫不能两全其美。” 梵花瞄一眼他带笑的侧颜,迟疑地问:“你喜欢猫吗?” 齐放反问:“皇上担心我会介意那只跟了皇上五年的黑猫?” 梵花支吾道:“他是保护朕的灵猫,会点法术……” 齐放问:“是妖吗?” 梵花激动地反驳:“不是妖,是灵猫!”其实严格说起来就是妖。 齐放皮笑肉不笑道:“皇上这么激动,想来是只公猫了。” 梵花莫名心虚,仿佛养在外头的宠男被正夫发现了。 “灵猫几岁了?” “两、两百多岁。” “呵,可以当你我的祖宗了。” 梵花干笑。 齐放也不在口头为难她了:“既然宫中的御用天师没禀报宫中存有邪祟,皇上的猫应该不坏,微臣要没吃饱了撑的,也不会去为难一只猫。” 梵花咧嘴笑开颜:她是考虑到大家以后要一起生活,就算现在谎称遥儿是只普通黑猫,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她才开诚布公跟他直说,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别等到成亲后得知遥儿是灵猫,不能接受就想尽办法要害遥儿。 齐放俯视她的笑靥,似娇花胜星华,第一次见到她发自真心的笑,不想竟会这么动人,失算失算。 后颈的花苞又在燃烧了。 此刻不是上朝,他不必顾忌。 梵花走两步发现身边的男人没跟上,奇怪地回头。 没有一点点防备,身子被他一拉,撞进他的胸怀。 齐放温热的掌心覆到她的面颊上:“皇上,微臣让你笑了。” 梵花一手举着宫灯,一手被他抓在手里,从他身上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强大力量,她语无伦次道:“朕、朕是为朕的猫而笑,不是为你!” 齐放压下脸,鼻尖碰上她的鼻尖:“但确是微臣让皇上笑的,现在微臣又让皇上连话也说不清了。” 男人的鼻尖肉远比女人坚韧,梵花羞怯,摆出皇帝架子勒令道:“你放肆,放开朕!” “皇上因为好玩就在微臣身上种下那种除不去的小玩意儿,微臣正想在皇上身上‘放肆’回来呢。”薄唇在她的唇珠上迅速碰一下。 梵花方寸大乱,扔掉手里的宫灯转而大力推搡他:“朕道歉,朕道歉……唔!”叫爷爷都来不及了。 齐放含住她的朱唇,伸舌闯进檀口。 梵花本能地用自己的舌头往外推他。 正中齐放下怀,大舌卷住她的小舌火热吸吮,放肆品尝起她的柔软甜美。 当吞下第一口她的香津,从此再找不到比她的檀口更甘甜的泉眼。 梵花被吓坏了,本能地扭摆螓首闪避,引起男人更为狂野的掠夺,终于放弃,任他施为。 脑中的火花绷紧,炸裂。 梵花迷糊间听见自己在婉转莺啼,面眸羞红一片。 结束长吻,齐放手臂横在她的腰后搂着酥软女体,舌头还眷恋地扫弄她的唇瓣。 周身被男人火热的气息包围,梵花扭头躲开他的舌头,在他怀中挣了挣:“放开朕,朕的嘴都麻了,你伤了朕的龙体,朕要治你的罪。” 齐放像没听见,脸庞贴在她的颈窝里喘粗气,失魂地呢喃:“皇上,皇上,皇上……” 梵花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感到奇怪,正欲开口询问,突得僵住身体。 一根硬硬的东西贴在她的肚子上,夏季衣裳透薄,肚子可以清晰感受到棍棒的轮廓。 娇颜爆红,她气得在他怀中直跺脚:“齐放,你大胆,谁让你这样跟朕培养感情的!你白天在殿上和群臣沆瀣一气,晚上就自己跑进宫来欺负朕!你别以为朕无依无靠的就好欺负,朕要治你的罪,朕要治你的罪!” 那团火在他的腹下燃烧,齐放抱紧她,唇瓣压在她颈窝的肌肤上厮磨,喃喃自语:“皇上,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PO18??.po18.de 第七章一个字爽(新文,求加入书柜)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齐放抱着皇帝媳妇站在宫道上丢人现眼,隔段时间就会有一队巡逻侍卫经过,都是些有眼力见儿的好儿郎,停下行礼,毋须小两口开口就麻溜地滚过去。 他们这么懂事,梵花反而崩溃了,觉得自己的脸皮被十架马车呼啸碾压而过,支离破碎,龙颜扫地。 白天还跟他在群臣面前吵架,晚上就抱在一起,啪啪打脸。 依她看,明日还是休朝容她避避羞吧。 肚子上没那么硌人了,梵花从他怀中抽出手臂,拍拍他的肩头:“齐——放,走啦,你抱得我满身大汗。” 抱她的手臂松动,梵花松一口气。 岂料他杀个回马枪,又猛然收紧手臂,她撞回到他怀里,肚皮还被棍棒顶了一下,听见耳边响起促狭的闷笑。 神圣不可侵犯的一国之君被戏弄了! 梵花气歪了龙鼻,奋力挣出他的挟制,扬手正欲往他脑门捶下,捶他个眼冒金星,却被他的笑颜摄去了魂魄。 一笑万古春,在龙椅上看他一个月,她又何尝不是第一次瞧见他真心的笑颜。 齐放拇指摩挲着她的颊畔:“你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皇帝呢?” 梵花望进他的眼中:“朕若不是皇帝,你又当怎样?” 齐放执起她的小手,与她边走边道:“若你不是皇帝,让我不堪成这样,我便一掌将你劈晕,直接强抱回家了事!” 梵花羞他:“‘南国一绝’原来是个强抢民女的货色。” 齐放道:“若那个民女是皇上,强抢十回又何妨。” 梵花不吃他那一套:“你不用拍朕马屁。”其实心里偷着乐。 一个吻引发强大的化学效应,初时一路无话的两人,现下也能轻松说笑。 情长路短,转眼回到皇帝寝宫。 殿中伺候的太监宫女远远瞧见皇帝被未来帝君牵回来,手脚麻溜地聚拢在殿前站成两排恭迎二圣,心疑道:宫中不是都在传这两位看不对眼、在朝上吵架来着,怎一天不到就手牵手夫妻双双把家还了!瞧这情形,齐大人来日入主后宫,他们懒散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梵齐并肩踏进寝宫,两排太监宫女当即跪下精神抖擞地高呼:“恭迎皇上回宫,见过齐大人。” 受此“礼遇”,梵花“受宠若惊”之余对齐放嘻笑道:“朕托齐爱卿的福了。”转而摆摆手,“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 齐放心如明镜,知道是这群奴才不看好她这个女皇帝,往日做事多有懒怠,该行的礼节也没做到位。她呢,又是一副得过且过的性子,由着这群奴才无法无天! 紧了紧掌中的小手,他嗤鼻冷哼给殿中的奴才们听。 奴才们绷紧了皮,散去时都是踮着脚走路的。 梵花回宫一个月竟不知他们还有“踏步无声”的功夫,感慨她这个皇帝还不敌人家齐爱卿的一声冷哼。 齐放熟门熟路牵引她到内殿的罗汉床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方香几。 梵花瞧他跟回自己家似的,一想即通:这座寝宫原是皇兄的,他是皇兄的陪读,肯定从小就殿里殿外跑惯了。不止寝宫,她的五十万平方米皇宫有几道宫门他恐怕都一清二楚。真糟糕,以后私房钱都没处藏了。 宫女斟茶。 齐放招呼梵花:“把头伸过来。” 梵花拿腔拿调道:“朕的龙头轻易不给人碰的。”伸头过去。 齐放探手在她的脖颈两侧按了按,摊手给她看:“都是汗。” 梵花垂下眼眸,小声嘀咕:“都是被你抱出汗的。” 齐放笑看她露出女儿家的娇态,唤来宫女:“皇上热了,去端杯冰饮来。” 宫女奉命退下。 梵花双眸一亮:“哈,朕有口福了。”冲宫女后背高呼:“端两杯过来啊。” 齐放摇摇头:“你太没有个皇帝样儿了。” 梵花叠起小腿,吊儿郎当地晃荡:“朕一直住在竹宫,散漫惯了。爱卿倒是‘脸黑’,婚后便由爱卿当坏人,朕负责当好人。” 齐放听她还展望过与他的婚后日常,心情愉悦,哼道:“皇上想得可真美。” “那可不,不想美的还想丑的不成?”梵花摇头晃脑。 “浑话。”齐放笑着端起茶杯。 梵花转转眼珠子,跳下罗汉床,一溜烟儿跑去龙床端起床头的圆框又跑回来,献宝似的把圆框放在香几上:“呐,这就是朕的爱宠咪咪。” 齐放喝着茶,睨一眼圆框中蜷成一团睡觉的黑猫,面无表情地开玩笑:“‘祖宗’的品相不错。” “哈哈哈……”梵花拍桌大笑,她还担心齐放会怕两百多岁的遥儿,看来是她多虑了,“岂止品相不错,你摸摸这毛发、这小腰,真真是猫中绝品。”森遥被她像一块猪肉似的抓在手中翻来覆去展示给齐放看,他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哪有你说得那么好。”齐放放下茶杯,伸手去摸,不料快碰到猫头时指头无形中被电了一下,瑟缩回去。 “呀!”梵花连忙放下猫,抓过他的手心疼地抚摸,“我忘记遥儿闭关前给自己施过法,除了我,别人碰不得。” 梵花不在寝宫的时候,在殿中走动的太监宫女也会出于好奇去摸一摸黑猫,一个个无疑都被电回去了,因而新帝身边养了只妖猫的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 齐放享受手掌被她抚摸的同时也对森遥上了心:这猫儿倒还真有点名堂,什么灵猫,改日找御前天师问问这是产自何处的妖物,先皇驾崩前便警告过他要提防这猫儿。 原来锦华帝给未来妹夫打过预防针了,这是什么神仙皇帝,临死还要考虑那么多事,走都走得不安心。 梵花轻轻在男人的大手上按压着:“还麻吗?”她也是听人说碰遥儿的时候会被电。 齐放舒服地眯眼:“麻。” 梵花从他脸上瞧出端倪,一把甩开他的手:“骗子!” 福利没了,齐放失望地叹息,看见黑猫颈间戴着一个小瓷瓶,问:“那瓶子里装的什么?” 梵花鼻孔朝天,嘚瑟道:“说出来你会被吓死,不告诉你!” 齐放掸掸衣摆,叠起腿:“呵,微臣见过奇珍异宝无数,还不稀罕知道。” 宫女端来冰饮,是冰镇香引子(古代奶茶),泡着色泽鲜亮的樱桃,水面残冰晶莹剔透。 齐放让内殿的奴才都出去。 梵花端起香引子:“这里你再熟,好歹现在是朕的寝宫,你还反客为主了。”喝一口,透心凉,冰得她直哈气。 齐放冲她招招手:“过来我这边坐。” 这动作梵花熟悉,她往常要对遥儿使坏的时候就会摆出这副人畜无害的嘴脸引诱他。 哼,齐放小儿,朕这便过去看看你能使什么坏。 结果无所畏惧走过去的女人被齐放成功抱在大腿上,贴面与她咬耳朵:“皇上怎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叫你过来就过来,不准对其他男子也这么没有防备。” 梵花安然坐在他的腿上,还扭扭屁股调个舒服的位置:“你是朕的人,理应拿腿给朕当垫子。”这皇帝别的学不快,享乐倒无师自通。 “哦~那是不是该用微臣的嘴给皇上当杯碗?”端起香引子喝一口,对准她的小嘴盖下去,嘴对嘴将香引子渡给她,听见她喉间咕噜咕噜响,一口渡完缠着她的舌尖交吻,在她口中问:“皇上,好喝吗?” 梵花意乱情迷,说不出话,只能嗯哼。 齐放拎一颗樱桃含进嘴里,让樱桃在两人的舌间滚来滚去。 梵花吃他小嘴吃出当皇帝的乐趣来,一个字:爽! 【爱妃们可以猜一下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前文有提示】 PO18??.po18.de 第八章佳人来访(新文,求加入书柜)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似乎每座皇宫都有一个标配:冷宫,梵花的五十万平方米私人大宅也不例外。 南国皇宫的冷宫名为“碧落宫”,坐落在皇宫最西面的犄角旮旯,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宫殿,除了杂草丛生,蛛网遍布,没有任何东西。 碧落宫其实就是南国皇宫的摆设,自存在起就没关过一名妃子,甚至没正经关过一个活人,因为根本没人让它关。 众所周知,南国皇室出“情种”,已经连着好几代皇帝都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情种”若出在寻常百姓家还能留个专一的美名,但出在皇家就绝对是场灾难。 原本人丁旺盛的南国皇室被这几代情种皇帝挥霍到人丁稀薄,到梵花父皇那一代,皇后周氏终其一生只诞下两名麟儿,即锦华帝和梵花。 锦华帝也只有一名妃子,还来不及产子丈夫就英年早逝,整个皇族彻底只剩下梵花这一个正统血脉的皇室成员。 不,半个,只有身体是。 她又是条母龙,不像男皇帝那样,一把钥匙可以配几把锁头,男皇帝只需专心播种,让一群妃子来给他产仔。 现在呢,为皇室添丁的任务全落到梵花这一个小肚皮上,古代的生育率本来就低下,就算她再勤奋耕耘,终期一生又能蹦出几个屁呢。 而且大臣们有心想给她多找几把钥匙,都担心会把她的钥匙洞插坏了。 话说这南国也真是倒了血霉。 在皇嗣稀少的条件下好不容易生出锦华帝这么一个几百年不遇的英主,又因一场莫名其妙的瘟疫,被老天爷收回去了。 到头来让一个任谁见了都觉得质量不过关的十五岁女娃娃坐龙椅,大臣们想给她多找几个材德兼备的男子辅佐都怕被反噬夺了梵氏的江山。 近来民间还兴起不少唱衰南国国运的流言,说江山要易主,南国要灭亡,甚至编成童谣酒令到处传唱。 大臣们急需新帝大婚,尽快诞下皇嗣安定民心。 所以新帝和未婚夫吵完架的当晚,太师天团在家中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新帝和未婚夫不但牵手夜游、当庭搂搂抱抱,甚至把寝宫内殿的奴才都赶出去两人独处一室,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有伤风化的好事。 三个老家伙乐得合不拢嘴,直呼跟不上年轻人的情爱节奏,齐家小子好样的! 扯远了,说回冷宫吧。 碧落宫成为皇宫的摆设,逐渐被宫人们淡忘,只有皇宫里的狗经常光顾这里,在杂草丛后面的墙根刨了个狗洞,闲来无事就钻出皇宫和母狗幽会,或是请母狗钻进皇宫炫耀自己的五十万平方米狗窝。 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投映在碧落宫荒芜的庭院中,远处隐约传来鸡人(宫中报时的人)报时的鼓声,丑时到了(凌晨一点左右)。 月光中,遮盖狗洞的草丛悉悉索索抖动起来,冒出一双人手,往两边分开草丛,露出狗洞,这手就是从外面通过狗洞伸进来的。 不是狗爪居然是人手,莫非皇宫伙食太好让狗成妖了! 脸盆大小的狗洞,先是伸进来一双手,跟着是手臂,手臂之后居然弹出个人头,和手臂一起卡在狗洞里! 搞了半天不是狗成妖了,是宫外的宵小借狗洞偷偷摸进皇宫。 按说狗洞这么小,七八岁的小孩儿都钻不进来,而人头分明是个成年男子,居然给他钻进来了。 异象突生,男子的身体居然能随意扭曲变形,挤奶酪一样把身体从狗洞挤进来。 身体全部进来后他大模大样趴在草丛上呼呼喘气,扭扭脖子转转胳膊,活络一下扭曲变形过的骨骼。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在地上抚平,单手撑着下巴,翘起双腿优哉游哉地前后摇晃:“让我看看皇帝老儿的厨房在哪里?”一时半刻后他把纸塞回怀中,一跃而起,拍拍衣裳上的沙土草屑,居高临下对月光中的狗洞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谢了,等下回来还要再钻你一次。” 抬臂并起双指,默念法术口诀,只见男子高大的身体越来越薄,越来越黑,流泻到地上,化成一道影子。 黑影在地上匍匐前进,爬上碧落宫的围墙,溜过墙头,再滑下围墙,进入皇宫大院。 不料之后他夜探皇宫的行动进行得极其不顺利,根本是瞎猫闯进了迷宫,到处碰壁。 脑袋不是撞到围墙就是撞到石柱、石阶,还差点一头栽进池子。 脑袋接连遭到暴击,他觉得再撞下去脑浆子都会被撞成豆腐渣,只好变回人形,蹲在黑乎乎的墙角,揉着脑袋掏出怀里的纸再仔细看看。 纸上画着简易的南国皇宫地图,是他花五两银子从天枢城街上一个摆摊老头儿那里买来的。老头儿自称是南国皇宫退休的老太监,枯树皮一般的老脸上半根胡须也没有。 咦,我就是按地图上的路线走的,怎会到处碰壁? 他越看地图越觉得地图中画的路线跟皇宫的实际路线没有一处对得上。 靠,被诓了! 他恍然大悟,气得把纸揉成一团,手心起火,纸团顷刻间被烧成灰烬,再死命地拍打掌心,把灰烬拍掉。 老小子,假太监,敢骗你爷爷我! 除了狗洞的位置正确,其他全他娘的是瞎画的! 明天就去砸了你的摊子,让你这个假太监变成真太监! 男子蹲在墙角,烦躁地直扒后脑勺,现在想从狗洞钻出南国皇宫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了。 娘希匹的,回什么回,不回去! 老子一滴都没喝到皇帝老儿的酒,狗洞岂不是白钻了,还是钻两回! 我就不信没地图我就找不到皇帝老儿的厨房。 男子重新振作,化成影子在皇宫里乱逛。 偌大的皇宫地形错综复杂,宫殿阁楼林立,围墙套着围墙,宫门四通八达,他转得晕头转向,就是找不到宫膳房,四处还有巡逻侍卫队在走动。 一筹莫展之时被他撞见宫里报时的鸡人,黑影悄悄滑到鸡人脚跟后,等鸡人走到偏僻处,他现形从背后向鸡人施了一道法术,鸡人当即一动不能动。 男子跳到鸡人面前,鸡人恐惧地瞪大眼,想叫叫不出。 男子一把拍在鸡人的肩头上:“小哥别怕,我想去皇帝老儿的厨房,劳烦你告诉我地址,你愿意就眨眨眼。” 鸡人瞪大眼,就是不眨眼。 “不愿意?”男子凭空变出一把匕首,“那我就割你一只耳朵当作来南国皇宫的纪念品。”刀背拍了拍鸡人的耳朵。 鸡人吓得眼睛眨个不停。 “嘿,这就对了,耳朵没了多丑呀。”男子又变出纸笔,解开鸡人双手的禁锢,把纸笔塞给他,“画出路线图,对了,把去冷宫的路也画出来。” 鸡人哆嗦地画好,哆嗦地给他。 男子甚是满意,抬手在鸡人面前一挥,消去鸡人见过他的记忆,鸡人翻着白眼倒下去。 男子喜得新版地图,顺风顺水找到宫膳房。 溜进去借着月光看见膳房中的桌案、木柜上金、银、牙、玉的餐具不计其数,他双目清明,没有一丝贪色,只不屑地撇撇嘴:“骄奢淫逸的狗皇帝。” 梵花躺着也中枪。 男子靠鼻子闻到专门存放御酒的隔间,推开门,酒香扑鼻。 他长长吸一口,跳进去,在群酒中梭巡,最后眼睛锁定在坛身贴有大大“情”字的酒坛上。 “啊哈,找到了!”抱起一坛盘腿坐在地上,撕开封口,仰脖豪饮。 此酒名为“情酒”,是南国特产,他夜探皇宫就是为这酒来的。 他途经南国都城,短短几日就喝遍城中能寻到的所有“情酒”,呸,十有八九都兑过水。 后来转念一想,既然是特产,最好的“情酒”肯定藏在南国皇帝老儿的手中。 他的思路果然正确,今夜喝过皇帝老儿家的“情酒”,才真正品出这酒的妙处来。 甘甜的酒液滑过舌尖,润过喉咙,暖暖浮动在腹间,沁人肺腑,连哈出的气都是韵味余香,绝对的极品佳酿。 男子美美地喝酒,解下挂在腰间的碧玉葫芦放在地上,弹开壶塞,并指虚空一划,酒坛中的“情酒”便自动汇成一股溪流涌进葫芦中。 看着只能装一斤酒的碧玉葫芦仿佛无底洞,足足装了五坛“情酒”还没满。 男子喝饱酒,抹把嘴,拿起葫芦晃了晃,喜笑颜开道:“行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一百斤‘情酒’够我喝个把月的,喝完再钻狗洞回来取。”你可真能屈能伸。 挂好葫芦,他起身打个酒嗝,奇怪道:“喝那么多‘情酒’怎没有半分醉意,这酒不醉人?”等下你就知道南国的“情酒”醉不醉人了。 又化成影子,贴在地上打道回府。 黑影游到皇帝寝宫附近时,他脑子“叮”地一声响,敏锐地感觉到:南国皇宫有高级灵兽! PO18??.po18.de 第九章天师无极(新文,求加入书柜)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男子游至皇帝寝宫的围墙下,仰视高到仿佛要和夜空连为一体的围墙。 墙体建这么高,里面肯定是南国皇室的重地,守卫森严不说,搞不好还有法力高强的天师坐镇,偷摸进去被发现可就不好玩了。 今晚已经又喝又拿,实在犯不着以身犯险。 他想回头,可围墙后面散发出来的灵兽气味实在太强烈纯正,他敢打包票一定是只品种高级的灵兽。 看一眼,就看一眼,要是守卫太森严就走人。 黑影爬上围墙,从墙头露出一点头,看见围墙里面是一片建筑群,除中间最大的宫殿外四周还坐落着大小不等的亭台楼阁,明月皎皎,在金色的琉璃瓦屋顶洒下一层清辉。 站岗的侍卫几乎全部集中在居中最大宫殿的四周,共有八八六十四人之多,站位十分风骚,把能潜入宫殿的犄角旮旯全部堵死,还有四个侍卫专门站在宫殿四角抬头仰望殿顶,防止贼人从空中潜入。 殿门两侧摆着一对辟邪的巨大石狮,底下石阶上坐着两名宫女,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这么多人保护一座宫殿,灵兽一定在里面。 不是保护灵兽,主要是保护里面的母龙。 爬到高处,灵兽的气味倍加浓郁,男子心痒难耐,特别想潜进去一探究竟。 就是金山银山放在他面前,都不及一只灵兽对他的诱惑力大。 皇宫不但酒美,连养的妖兽都是“灵”字辈的。 他娘的,老子都想当皇帝了! 皇帝你大概当不了,让你当个皇帝男妃吧。 呸,磨磨叽叽真不是个男人,想潜就潜,老子艺高人胆大! 男子封住全身气息,越过墙头贴着墙身慢慢下滑。 这时离他最近的一个侍卫突然回头,他马上定住,侍卫见墙上有一团黑影,以为是什么东西的影子,没有多想就转回头。 男子心里捏一把冷汗,等了等,见侍卫没起疑心再回头看,才加速滑下围墙。 稍做休整,准备闯关前先吐口气。 预——备,走你! 月色下,一团黑影在侍卫们背后的影子里跳跃,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躲在侍卫的影子里,等风头过了再继续跳。 宫殿近在眼前,蓬勃的高级灵兽气味让他热血沸腾,最后跳跃到殿门石狮的影子里。 正当男子准备从殿门底下的门缝潜进去时,寝宫龙床上呼呼大睡的狗皇帝被尿憋醒了。 谁叫她晚上贪恋齐爱卿的小嘴,结果被他嘴对嘴喂了两大杯香引子,在龙肚里荡漾,到了半夜全变成龙尿。 她困,赖在龙床上想就这么憋过去。 然而膀胱实在酸涩,腿心放水的闸门也被她夹得直打颤,再不起来放水恐怕会尿床。 没办法,梵花踢开夏季盖的薄被单,闭着眼游魂一般飘进净房坐在檀香木马桶上出恭,而她出恭的时机和男子潜进寝宫的时机完美的错开了。 (其实不叫马桶,为了爱妃们方便,这里直接写成马桶。) 男子游移到龙床,警惕地从地上浮出脑袋,剑芒星目骨碌碌乱转。 殿内静悄悄的,月光流泻,桌椅摆设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尤其这张床,稀世奇材打造,普通人躺在上面延年益寿,修炼之人睡在上面法力大增,好想把床搬回家啊。 搬得动就让你搬,再送只每天在上面翻滚的狗皇帝给你。 男子感觉这屋子除了豪华,貌似没什么危险,还很凉快,肯定放了不少冰块制冷。 他闻出灵兽就在床上,不再耽搁,变回人身掀起龙床的纱帐,馨香扑鼻,是从未闻过的香味。 挠挠头,边抽鼻子边想这是什么香,这时望见床头圆框中蜷起身躯睡觉的黑猫。 这一望有些发怔,以为自己眼花了,往眼睛中注入法力再去看,看见黑猫额心有金芒闪烁。 他捂住嘴巴连连后退,欣喜若狂: 九命猫! 绝迹一千年的九命猫出现在南国皇宫! 这种传说中的灵兽他只在古书中见过,眼前这只跟古书中描写的特征全部吻合。 男子欢喜到忘记自己身处皇宫,跳上龙床蹲在黑猫前,双手在猫身上晃来晃去不敢轻易下手,就怕碰碎了。 没事,你可以碰一下试试。 我碰了,我真的碰了,我真的要碰了! 我碰……哎哟! 男子抱住被电麻的手指在龙床上滚了一圈又翻坐起来,搓着手指嘴里“嘶嘶”叫。 电得好,会被电就对了,不然这么容易就让人碰到还是什么传说中的灵兽! 算算时间,狗皇帝也该出恭回来了。 果然,男子盘腿坐在床上搓着手指,一道暗影投在他身上。 他悚然一惊,才想起: 对了,我在一张床上,既然是床,就一定有人睡! 睡这张床的人回来了,就站在床前! 我被抓现行了! 他滚滚干涩的喉咙,往身后转动僵硬的脖子。 纱帐后站着一个瘦小的矮冬瓜,看不清面目,不知是男是女。 矮冬瓜抬手了! 男子缩在龙床深处屏住呼吸,并起双指,法力汇聚指尖,准备在矮冬瓜看见他的瞬间定住他。 纱帐被掀起,男子看见矮冬瓜的刹那如痴儿一般瞪目结舌,指尖的法力涣散,一屁股跌坐在龙床上。 他的心,丢了。 矮冬瓜一直闭着眼,爬上床抱住被单呼呼大睡,没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他。 她躺在外侧,将他困在龙床深处。 男子一点点放开呼吸,“情酒”在他腹中发酵,释放出的热度涌向四肢百骸。 他心里想着趁没被发现之前赶紧离开,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爬向矮冬瓜,趴在她身边凝视她的睡脸。 她躺在月光中,秀发如云,双唇红润,无比美丽。 这是男子第一次见到梵花的情景,从此再也忘不掉她的容颜。 他已经把九命猫抛诸脑后,将梵花从头看到脚: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内裙只遮到小腿中段,露出一截晶莹剔透的小腿,光洁的脚踝,十粒可爱的脚趾头。 梵花睡梦中抓抓脸,砸吧砸吧嘴,翻身面对男子,抽抽鼻子,闻到一股酒味。 男子对梵花一见倾心,脸不管不顾地落下去,想亲一下她的脸颊。 鼻前的酒味越来越浓,梵花又翻身躺平回去躲开这股酒味。 想一亲芳泽的男子扑了个空,他无声地笑,指尖戳一下梵花的脸颊,好戳极了,忍不住戳第二下、第三下……直至不小心把人戳醒了。 梵花困顿地睁开眼,跌进一双摄人魂魄的眼眸中。 眨眨眼,以为自己在发梦。 不,这不是梦! 自己的龙床上进了个男人! 她张大嘴,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跟着发现自己全身无法动弹。 宫中戒备森严,他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朕的龙床上,必然身怀绝技。 完了,朕的龙命走到尽头了。 这辈子比上辈子活得还短! 皇兄,等等朕,朕这就去找你打麻将。 好汉饶命啊! 梵花惊惧交加,拼命抽动脸上的肌肉,示意床上这位绿林好汉饶她一命。 男子觉得她醒着比睡着更加灵动有趣,也不管时机对不对,撑着下巴单方面开始和她聊天:“妞,你是谁?” 你傻吗,看看床体上雕的龙,朕是皇帝! “这只九命猫是你养的吗?” 遥儿?他要偷遥儿! 梵花眼球转向一侧查看森遥的安危,再转回来时被脸孔上方慢慢压下来的俊脸吓得够呛:不,他要偷朕! “妞,我想亲你一下当作来南国皇宫的纪念品。”男子双眸迷离,醺然耳热,飘着酒香的唇瓣慢慢印在红润欲滴的朱唇上。 这一刻春雨落满心间,无数桃花绽放,生命的枝头挂着甘露,滴下来,“咚”一声响彻他的心扉。 他贴着梵花的唇瓣道:“妞,北国天师易无极,下次见面让我们重新认识。”打个响指,封印她今晚的记忆。 PO18??.po18.de 第十章等我娶你(新文,求加入书柜)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女人如水的翦瞳闭上后无极摊开手在她面上晃晃,又推推她的手臂,确认她睡得很熟。 他借着月光将偷他心的女人从头到脚再仔细看一遍,抓起她的小手,柔若无骨,温润白皙,指甲泛着光泽。在手背轻轻落下一吻,将手贴上自己的颊畔,凝视沉睡中的女人:“妞,我不白占你便宜,等我回北国就让父亲来南国皇宫向皇帝老儿提亲。” 友情提示,大陆有三个国家:北国,南国,汝国。 无极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会和眼前的美丽女人拜堂成亲入洞房,徘徊在肚中的酒劲便直冲头顶,美得他晕晕乎乎,肚脐以下三寸藏精之处蠢蠢欲动。 你想这些有的没的之前是不是更应该想想擅闯南国皇宫、爬上皇帝龙床是杀头的大罪?还拜堂成亲入洞房,美不死你,你只能自己“嫁”来南国当上门女婿。 他一直赖在龙床深处直到不得不走的时候才终于想起让他冒险潜进来的是那只九命猫,看看圆框中的黑猫,再看看沉睡中的女人,他决定不打九命猫的主意了。 指头点点梵花的鼻尖,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径直道:“妞,看在你刚才那么紧张这只九命猫的份上我就不惦记它了,把它留给你。不过你最好别把你手上有九命猫的消息泄露到民间,否则会招来各路不怕死的天师涌入皇宫抢夺它。妞,我走了,你好好待在南国皇宫等我来娶你。” 无极轻手轻脚跨过梵花的龙体,瞥见靠外的床头放着一个巴掌大的锦囊,猜测是心上人的贴身锦囊,不客气地拿起塞进怀中。 从芳香扑鼻的龙床下到地上就像从云端回到大地,无极周身晃了晃,回头看躺在纱帐后面目朦胧的女人,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今日与你邂逅,一眼断送我的一生。 默念法术口诀,身体变回一道黑影匍匐在地上,向殿门滑去。 不消片刻,黑影又急速滑回来变成人身,撩起纱帐,扣住梵花的下颌俯身亲上去,舌头青涩地顶开她的唇,在闭合的贝齿上滑来滑去。 离开之前再跟她讨个绵长的吻,为今夜的邂逅画上完美句点。 月光皎皎,灼灼其华,佳人如梦,美不胜收。 无极通过碧落宫的狗洞离开南国皇宫,身形在月色下的天枢城房瓦上闪来闪去,很快就回到天枢城城东他下榻的客栈留仙楼。 他猫着腰站在二楼自己客房的窗外,谨慎看了看四周,眼尖瞥见远处黑乎乎的街头拐出一队夜间巡城的骑兵,他一惊,推开窗户闪身入内,再关上窗户。 背靠窗户虚惊地拍拍胸膛,转身打开一条缝隙,眼睛覆在缝隙上目送楼下街道上的骑兵整齐划一地经过留仙楼,马蹄声哒哒的,在夜间听来格外清晰。 等巡逻骑兵走远他才合上窗户,往烛灯弹去一道法术点亮烛灯,解下腰上的酒葫芦摆在桌上,一头栽进床铺,发出挺大一声闷响。 睡在他隔壁客房的好友猛然睁开双目,在黑暗中眨眨眼,转头看向床铺里侧的墙壁,他们两间客房的床挨着同一面墙。 静静等了等,没听见隔壁客房再传出异声,好友才闭目重新入睡。 隔壁客房,无极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天枢城虽说是南国都城,夜间巡逻的士兵未免太多了,几乎每条街道都有士兵来回巡逻,害我夜行的时候不敢有丝毫松懈,又没有战事,南国怎么紧张兮兮的。” 他翻个身,出神凝视桌上摇曳的烛光,烛光中有他的心上人。 她的脸在烛光中绽开一种奇异的光彩,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眼睛在烛光中扑闪扑闪的,说不出的可爱。 无极从怀中掏出锦囊,放在鼻下闻,淡淡的香味让他仿佛又回到刚才有她的床缔。 听说南国换了个女人当皇帝,妞她住在守卫森严的豪华宫殿里,还有只高级灵兽九命猫当宠物,那么她是南皇的亲戚还是南皇的女官? 你怎么不想想也许她是南皇本皇呢。 知道南国女人当皇帝还一直皇帝老儿皇帝老儿的叫。 无极揉了揉锦囊,囊中有东西,他打开倒在床上,是一枚章子和一个白玉扁盒,看得出都是好材料做成的,却也仅此而已,不像什么稀罕物。 是妞的印章吗? 也许刻有她的名字! 无极来劲儿了,翻身坐起,打开白玉扁盒,章子沾沾盒中的印泥再结结实实盖在左手手心,移开章子,结果没看到一个字,只看到手心多了一颗鲜红花苞。 “怎么是花苞?”无极失望,把两样东西装回锦囊后擦起手心,“咦,怎么擦不掉?” 他加重力道再擦,手心都擦红了也没擦掉花苞,干脆往手心施了道法术,一阵白光消灭后花苞居然还在! 换道法术,没用! 再换道法术,还是没用! 手心娇艳的小花苞仿佛在他身上扎根落户,任他使出十八般法术也消不去一丁半点,总不能让他剁掉自己的左手吧,没了左手多丑呀。 不是丑不丑的问题,主要是少了个排解寂寞的工具,嘿嘿嘿。 无极和自己的左手较劲到最后选择放弃,拉起被褥蒙住头睡大觉。 他今夜施展太多法术,法力消耗巨大,因遇见心仪女孩而涌起的热浪冷却后紧随而来的就是疲倦。 睡梦中,一道甜美飘渺的女音徘徊在他的耳畔,笑着唤他无极。 无极 无极 无极 …… 翌日辰时(早上八点左右),隔壁的好友穿戴整齐,走出客房站在无极房前拿剑柄敲打房门:“无极,你醒了没?无极……” 敲门声跟催命曲似的,无极耳畔甜美的女音变成倒胃口的男音,气得拿枕头压到脸上,抬手往房门随便一挥,门闩移开。 好友推门跨进客房,见无极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没有一点起床的迹象,睡前外服也没脱,经过一晚的蹂躏已经变得皱皱巴巴,黑色外服让他想起凌晨听见的那声闷响。 “无极,快起来,我们吃过早饭就该启程赶路了。” 床上用枕头蒙住脸的男人一动不动,好友知道他醒了,赖床而已。于是后退几步,并指往床上一挥,顿时刮起一阵大风,将无极盖在身上的被褥刮到床尾,刮得他遍体通风,非冷得他跳下床不可。 无极深呼吸,甩开枕头闪电般向好友射去一道利芒。 好友早料到他的招数,并起双脚往旁边一蹦,轻松躲过利芒。 利芒击到地板上炸开,将地板烧焦了一块。 “火龙,你想打架是不是!”无极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床吼叫。 火龙无惧好友的起床气,双目停驻在他的裆部,一脸兴味。 无极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裆部,那里隆起个高度可观的山包,他呆了呆,转瞬跳回床上拿被褥裹住下体,起床气变成热气从头顶袅袅升起。 火龙好笑地坐下,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凉白开,边喝边不怕死地打趣他:“难怪大少爷你今晨的火气较以往来得更为猛烈,原来是在下扰了大少爷你的春梦。某位青年才俊思春了,今年从师门结业后伯父伯母就得忙着给你娶媳妇喽。英年早婚,啧啧啧……” “闭嘴!”无极一听“娶媳妇”三字,脑海就自动浮现心上人的小脸,不禁俊脸酡红,下体更是沉甸甸的,胀得十分难受,十八年来头一回这么难堪。 他裹着被单蜷缩在床上,手按在胯间的勃起上,想干点什么又不好意思在好友面前动手。 火龙懂他,找个由头自己支开自己好方便他办事,起身道:“我看你这个大少爷一时半刻也启程不了,我到楼下端早点上来,你利索点收拾好自己。”走出客房,顺便贴心地帮他关上门。 无极伸长脖子张望房门,手伸进亵裤握住根茎上下搓动起来。 这根东西今天完完全全长大了,一定是妞害的,梦里全是她。 他毫无技巧,只知道握住根茎一顿猛套,中间取出她的锦囊边闻边套弄。 “啊……” 他鼻息紊乱,脑子空白了一下,射到手心。 无极如释重负,吁口气,胡乱在被褥上擦掉手上黏糊糊的浊白。 这时,看见那颗花苞安静地长在他的手心。 PO18??.po18.de 第十一章心怀各异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火龙单手端着托盘回到客栈二楼,他刻意在楼下多耽搁了一时半刻,心想易大少爷手技再拙劣这会儿肚脐下的火气也该消了才对。 他好笑地摇头,转念想起无极方才躲在床上羞臊的模样,莫非向来对儿女私情不屑一顾的易无极真有心上人了? 这就奇了大怪,他昨天为止还没心没肺喝酒来着,睡一觉,心里怎么说有人就有人了? 火龙站在无极房外抬起剑柄敲敲房门,听见房内的男人喊进来,声音风平浪静,想来已泻火成功。 他推门进去,但见四方桌上摆着一盆水,无极双手浸在水中不停抠弄手心,抠一阵,抹一下澡豆(古代香皂)再抠。 他走近放下托盘,往水盆里瞧,哟嗬,一盆子澡豆泡沫,无奈道:“大少爷你又玩什么?一大早的能不能消停点?” 无极不理睬他,专心用指甲抠弄手心的花苞,抠着抠着突然火大地拍打盆中的澡豆水,拍得水花四溅,幸亏火龙眼疾手快,当即拿开托盘,盘中的早点才没被殃及。 火龙正欲说他两句,见他耷拉着脸闷闷不乐,不像在发少爷脾气,好奇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手上有个东西怎么都除不掉。”无极重重坐下,烦躁地支着脑袋。 他倒不是怕这个诡异的花苞会有什么隐患,未来媳妇既然能把东西随意放在床头,想来不会是什么凶险之物,只是他一个大男人手心印着一颗娘们唧唧的花苞,外出行走不免会遭人调侃,怪郁闷的。 什么“未来媳妇”,你别乱叫。 火龙把盘中的早点摆到桌上,道:“手给我看看。” 无极摊开左手手心给他看,右手执起筷子夹早点就着小米粥吃了起来。 火龙端详他手心的花苞,皱眉寻思,须臾神情古怪地问他:“你手心怎么被印上汝国男子的守宫砂?” “啊?!”无极突地缩回手,看看花苞又竖起左手,认真问火龙,“你瞧仔细了,别看走眼也别诓我。” 其实他已经信了火龙的话,也很快推测出种花苞的印章应该是汝国献给南皇的贡礼,未来媳妇她可能瞧着好玩就向南皇讨了回去把玩,玩腻了就随手丢在床头,昨晚被他顺走,最后阴错阳差自己给自己种了守宫砂。 老铁,剧情基本被你猜中了。 “我不会看错,师门中有几个汝国师弟,我见过他们身上的守宫砂。据他们说,这颗花苞和女子行房后还会开花……”火龙拿筷子敲敲无极的粥碗,逗他道,“喂,开花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开开眼界。” 本文在po18连载,请支持正版! books662852 无极被他说得脸热,从此断了要抹掉花苞的念头。 他挥开火龙的筷子,傲然道:“我还担心这是个有损身心的符咒,原来是汝国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我向来不跟师门中那几个汝国娘娘腔为伍,不知道也属正常。”端起碗大口大口扒粥。 火龙知道他在害臊,不问他花苞哪里来的也不去戳破他的脸皮,此事就此打住,问起他另外一件事:“你昨晚是不是偷偷潜进皇宫了?” 无极扒粥的筷子一顿,滚了滚喉结,骤然把碗筷往桌面一拍:“你一大早问东问西的有完没完呀!昨晚我们各自回房后我就躺床上睡觉了,哪里也没去。” “穿着外服睡觉?” “我懒得脱不行吗?” “我没说不行……”火龙瞄向放在他手边的酒葫芦。 无极心里咯噔一下,反手去抓酒葫芦,手速奇快无比,却为时已晚,酒葫芦已经落入火龙之手。 火龙拔掉葫芦塞,顿时飘出一股芳气笼人的酒香,顷刻间溢满整间屋子,此等坊间难寻的极品佳酿只可能出自皇宫或者世家贵族。 他摇摇酒葫芦:“呵,你可真没少拿我南国的御酒。”火龙是南国人。 无极抢回酒葫芦,盖上葫芦塞,低头闷不吭声地扒粥,脸都要垂到碗里去了。 火龙再问:“你手心的守宫砂也是在皇宫弄上的吧!” 无极装聋作哑。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火龙开始化身唐僧,语重心长地念经:“今天凌晨我听见你房间发出声响,早上叫你起床的时候又看见你身着黑衣,外加昨天白天你不满客栈的‘情酒’兑了水,说最好的‘情酒’一定在皇宫,前后一联系,我断定你昨晚夜探皇宫了! 我知你好酒,昨天也跟你说过我家有南国最好的‘情酒’,等过几天回到我家,我让你喝个够,难道你几天也等不了? 你在师门无法无天也就罢了,还敢无法无天到皇宫里,皇宫高手如云,你活腻了是不是? 被皇宫禁卫军抓住了不但你我的家族会受到牵连,南国要是把你当成北国派来的探子,很可能会挑起两国纷争! 你贪嘴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 无极脸歪向一边,被火龙的苦口婆心轰炸得耳朵嗡嗡响,同时在心里开小差:我贪嘴的时候要是瞻前顾后,就遇不到未来媳妇了。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饶是老成持重的火龙也不免动了肝火,连名带姓地低吼:“易无极!” “哎呦喂,您老消消气。”无极再怎么吊儿郎当也由衷感激死党对自己的关心,决定把自己昨晚看见九命猫的事告诉他,于是贼兮兮道,“喂,你耳朵靠过来,我跟你说个劲爆的事情。” “什么事情?”火龙不情不愿地伸头过去。 无极嘴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昨晚在南国皇宫亲眼见到一只九命猫,活的!” 火龙乍听之下整个人陡然安静,放缓呼吸,心思瞬间转了几转,面对无极清澈明净的双目,一字一顿道:“你说你亲眼见到一只绝迹千年、活的九命猫?” “那可不。”无极嘚瑟,“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大一只……”他摆开双手比划了一下。 火龙将信将疑道:“九命灵猫何等珍贵,多少天师趋之如鹜,如果南国皇宫真的幸存一只,消息早应该在天师当中传得满天飞。你看见的会不会是修为高深的妖猫,才让你错认为是九命猫?” “嘿,你爱信不信。”无极不跟他争口舌之快,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套质地上乘的袍服换上,施个小法术梳理冠发,又取出天师令牌佩戴在腰间,三两下拾捣好自己,摇身一变成了风流轩昂又有点轻佻的世家贵公子。 火龙凝眉沉思,片刻后问无极:“既然你见到九命猫,为何不将它带出皇宫?” 无极整理袍服的手一顿,想了想,道:“带不走。那只九命猫的护身术有点门道,我想带走它就得大动干戈施法破除它的护身术,如此一定会惊动外面的侍卫。再者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千古灵兽,一时觉得新鲜而已,并不想将它据为己有。”这些话都是托词,实际上是他不好意思跟死党说九命猫是未来媳妇的爱宠,他不抢未来媳妇的东西。 不过他的话也合情合理,在当时的情况下,他确实带不走九命猫。 火龙点点头,没有在无极面前表现出对九命猫的热衷,只将这件事默记在心,等回家后再向父母禀报此事,相信他们会派人调查九命猫一事的真伪。 打定主意,他这才注意到无极一身讲究的服饰,挑眉道:“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前往尘城,易大少爷穿得这么风流倜傥,莫不是等不及守宫花开,打算半道上就开始为自己物色媳妇?” 无极勾唇一笑:“启程之前我要上街为南国子民除个害,打扮体面一点除害的时候才能体现我的英姿。” PO18??.po18.de 第十二章为民除害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南国建国比北国晚,规划建设都城天枢的时候参照过北国都城燕歌的城市布局,吸取燕歌城的优势,改良它的不足,历经几代君王的查缺补漏扩建,才达到如今的繁荣景象:建筑规划严谨,街坊整齐,大道连着小街小巷,道上翠柳槐枝,车马杂沓,流动人口维持在百万以上。 城东宽敞笔直的大道上,无极神气活现地穿行在人流中,身旁跟着不明所以的火龙。 火龙见他走路时没有左顾右盼,目的性很强,忍不住问他:“喂,你不会真要在天枢城除什么害吧?” “啊哈,假太监,骗了少爷的钱,还敢出来摆摊,老寿星吃砒霜,你活腻了!”他拍拍火龙,“走,打黑除恶去!” 不等火龙作答,兴致勃勃的无极使出“移形换影”,人瞬间出现在前方十米处的一个卖南北干货的摊子前,摊主正是卖给他假皇宫地图的老头。 老头正弯腰整理摊上的干货,无极现身的时候他心头没来由一紧,慢慢抬头,撞见锦衣玉冠、皮笑肉不笑的无极,吓得后退一步,心里惴惴不安地想:这小子面色不善,是不是找人鉴定过皇宫地图的真伪,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今天找他晦气来了。 惊慌之间又好死不死给他瞧见无极挂在腰身上的纯银天师令牌,这下子惊慌升级成恐慌。 大陆天师的等级分为十二品,由天师门鉴定并颁发品级令牌:十二品至七品为木牌,六品至四品为铜牌,三品及二品为银牌,一品及一品以上为金牌。 无极的天师令牌是纯银的,即是说他至少是个三品天师。 三品天师是个什么概念? 斗胆打个比喻,这书要是古龙写的,他就是西门吹雪;这书要是金庸写的,他就是逍遥子,无怪乎老头看见他的天师令牌后这么畏惧。 当然,老头也心存侥幸,认为无极的令牌是假的,是他挂出来吓唬人的。 吓唬人被他猜中了,无极平时不会把令牌挂在身前招摇,今天特地挂出来就是为了吓唬吓唬这个老骗子。 无极瞧老头那个做贼心虚的熊样,知道老头已经充分意识到他是来触他霉头的,伸腿从隔壁馄饨摊勾来一条长凳,从老头摊上抓一把瓜子,一脚踩在长凳上,边嗑边道:“老头,你的钱挺好赚呀。” 古代一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两千块人民币,五两银子就是一万块人民币。老骗子在一张破纸上画几笔就要卖人家一万块人民币,地图是真的也就罢了,他奶奶的居然是假的! 无极昨晚因为这张假地图在南国皇宫兜了多少圈子,还差点被皇宫巡逻卫兵发现,不为银子,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离开天枢城之前也要找这个老骗子算算账! 火龙徒步走到干货摊,把剑抱在胸前,站在无极身后一言不发,看看他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来一个银牌天师不够,又来一个铜牌天师,老骗子已经吓得像只被猫堵在墙角的耗子,哆哆嗦嗦解下钱袋,掏出五两银子,双手捧着呈给嗑瓜子的无极:“一、一点小钱孝敬给二位天师小哥喝茶。” 无极看都不看钱,呸掉瓜子壳,一把揪住老头的衣领,摸摸他的下颌再拍拍他的老脸:“老头,既然要扮太监,就该勤快点刮胡子。”他现在的行为落到过往路人的眼中根本就是个狂妄嚣张、欺负老人的恶霸。 很快,干货摊前聚拢起一圈围观群众对他指指点点,而且指指点点的清一水都是老少爷们。 你问为什么? 看他那张招蜂引蝶的脸就懂了。 因为这张脸,他没少受男性同胞的妒忌。 无极松开老头的衣领,扫一眼围观群众,对他们的指指点点混不在乎,严词厉色道:老东西,把假地图都交出来!”他要一把火烧个干净。 老头见看热闹的路人越聚越多,且站在他这边的人不在少数,他眼珠子咕噜一转,在无极的威逼下佝偻起腰身再挤出几滴眼泪,呜咽起来。 人群中果然跳出几个正义使者叫嚣着让无极放开老人家,否则就要去叫巡街捕快过来抓拿他。 南国自新帝登基以来,天枢城维护治安的官兵增加了一倍。每条大街从街头到街尾,又是铁甲士兵又是带刀捕快,街上稍有点不和谐的现象,官兵很快就会出面干预。 干货摊前围了一大群人,很显眼,不远处的捕快观望了几眼就提步过来,拨开人群,瞥一眼委屈呜咽的老头,然后重点打量起气度相貌皆不俗的无极和火龙。当看见他们挂在腰间一银一铜的天师令牌后,他绷起脸皮,手搭到佩刀的刀柄上,沉声问:“这里发生什么事?” 不等三个当事人作答,积极的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叨叨起来,大意就是无极这个恶霸如何当街欺负老人,说得有鼻子有眼。 无极无语地撇撇嘴,腹诽道:南国的百姓真爱见义勇为。 老头自己是最不干净的,心里当然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多事的路人去叫捕快来评理,他倚老卖老扮可怜,无非是想借路人的舆论赶紧轰走无极这个煞星。不料天枢城捕快的手脚可真快,眨眼就到。 他额头冷汗直冒,未免一场牢狱之灾,咬牙豁出去,反口污蔑起无极:“差爷,这两个天师打人!老身在街上摆摊做生意,他们买东西不肯付钱,老身说要报官,他们就恼羞成怒要打老身,幸亏差爷你及时赶来……”抬袖抹泪,同时偷偷观察捕快,见捕快没被他的话打动,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天抢地起来,“女皇陛下,你要为你的子民做主呀!” 无极瞧着老泼皮耍起无赖挺有意思的,并不着急拆穿他,打算多看几眼乐乐。 捕快冷眼面对老头撒泼,扬声道:“三个人通通跟我回府衙交待清楚事情经过!”省得丢在大街上影响街容。 火龙不干了,他们要启程赶路,无极又是个北国人,一去府衙,说来说去的少不得又要耽搁一天时间,于是肩头撞一下无极的后背,示意他别玩了。 “差爷,我要报案。”无极举手,下巴指指地上眼泪鼻涕横流的老头,“他假扮退休太监,当街兜售皇宫地图。” 捕快面色一沉。 老头狗急跳墙,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无极的鼻子破口大骂:“黄口小儿,在南国天子脚下居然敢诬赖南国的良民!” 无极充耳不闻,单单把手伸进一口装花生的麻袋里掏挖,再伸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叠纸,递给捕快:“差爷请看。”昨天他买地图的时候老骗子就是从花生麻袋里掏出纸的。 捕快接过,低头翻看,每张纸画着相同的简陋地形,还重点圈出进入皇宫的狗洞。 无极靠近捕快,贴面道:“一张地图他卖五两银子,我说要报官,他就恼羞成怒诬赖我要打他,幸亏差爷你及时赶来……”他好笑地斜睨面如死灰的老头。 老头很清楚在皇城脚下贩卖皇宫地图是大罪,额上不断渗出冷汗,心一横,脚底抹油冲出人群,一溜烟儿蹿出老远。 此地无银三百两,捕快当即纵身追出去。 无极趁机闪人,走之前还狠狠抓了一大把老头的瓜子。 二人回到留仙楼,付了房钱,牵上各自的马驹,往城门走去。 无极惩恶扬善一回,眼角眉梢挂着笑纹,走在马头旁边欢快地嗑瓜子,还把瓜子壳喂给马吃。 火龙饶有兴味地望向他:“你一个北国人,对我们南国的坏人倒很积极,是不是老头的假地图让你昨晚在皇宫中到处碰壁,你怀恨在心?” “聪明。”无极心里想的却是:未来媳妇住在皇宫,我当然要积极点,让捕快把老头抓了,杜绝其他心怀不轨的人从狗洞潜进皇宫。狗洞虽小,难得住普通人却难不住会点法术的天师。 二人出了东城门,跨上马。 无极垂眸看看掌心的花苞,又回首仰望天枢城巍峨高耸的城墙,墙身由巨岩砌成,壁立如削,看上去坚不可摧,在他来娶未来媳妇前应该能好好保护她。 无极满意一笑,对火龙道:“走了。”拉起马缰,一夹马肚,胯下健马一声长嘶,前蹄凌空跃起,再重重踏地,四蹄翻腾,疾驰出去,纷扬的气势似流星又似箭,巍峨的城墙很快便遥不可见。 至于那个卖皇宫假地图的老头,被捕快抓回府衙,官老爷的惊堂木一拍,吓得他屁股尿流,把怎么知道皇宫有个狗洞的事全招了。 前文提过碧落宫的狗洞是皇宫里的狗用来幽会宫外母狗的,赶巧老头家养的母狗就是其中一条。老头某天闲来无事就跟踪他家的狗,才发现了这个狗洞,进而打起骗人钱财的歪心思。 府衙官员得知此事,忙不迭地上奏宫里。 内务司感到不可思议,派人去多年无人问津的碧落宫勘察,发现确有其洞。 守卫森严的皇宫出了个可以连通宫外的狗洞,禀报给上头,上头较真起来可是要脑袋搬家的。 幸亏发现狗洞之前皇宫没出什么事,内务司就斗胆没往上头报,自己闷不吭声派人去严严实实堵上狗洞,再里里外外打扫修缮一遍破败的碧落宫。 干完这些再去找那条刨狗洞的狗算账,本来要砍了它的狗头,考虑到新帝初登基,皇宫不宜洒狗血,就从轻发落,轰它出宫了事。 狗子的内心是拒绝的,它不过是闲时刨个狗洞出宫找找乐子。谁曾想,一波三折之下成了某两人爱情路上的牺牲品。 永别了,它的五十万平方米狗窝。 对了,这条狗是黄色的。 PO18??.po18.de 第十三章韩飞燕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大陆上的天师由来已久,发展至今已形成一个可观的规模,从中又分化出三股拔尖的势力,分别是南国沧州尘城火家、北国华容道易家、汝国春城韩家,合称三大天师世家。大陆上除了皇家贵族,就属这三家为大。 三家拥有深厚的天师底蕴,麾下天师门客不计其数,在各自国度经营和天师有关的各种行当,故而富得流油,雄踞一方。 三家同时也懂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每年缴纳巨额税款,积极响应国家政策,维护好家族和朝廷之间的良性关系,唯有如此家族才能走得更远更好。 易无极和火龙,看姓氏便知他们出自三大天师世家中的易家和火家:无极是易家长子,年方十八;火龙是火家次子,与无极同岁。 火龙的性情比大多数同龄人沉稳,无极则很不着调,二人在天师门学艺期间认识,性格南辕北辙的两人居然发展出非一般的友谊,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无极觉得火龙好好先生的性格很适合给自己当个便宜姐夫或妹夫什么的,时常悲叹家中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姐妹,火龙常常报之以白眼。 他们十五岁考入天师门系统地学习法术,为期三年,至今已有两年半,最后半年全部三年级学员必须下山去往大陆各地斩妖除魔,取得一定数量的妖丹,半年后返回天师门参加结业大考。 天师门坐落在北国星辰山,无极和火龙结伴历练,从北国一路玩乐打怪到他从未涉足的南国都城,待了三天,误了终生。 那天他收拾完卖假地图的老头,与火龙从天枢东城门策马向西赶路,三天后进入南国沧州地界,也就是进入火家的地盘。 沧州群山环绕,地势错落有致,江河曲折回复。 火家所在的尘城更是一座有山有水,灵气十足的城市。 二人抵达尘城城门外,大半年没回家的火龙见到熟悉的城墙,眼中流露出激动之色。 无极歪歪斜斜坐在马上,手痒地折下一枝道旁海棠树上的海棠花,抓在手上闲耍。 城门之上来回走动的校尉老远就望见火龙,等他的马走到城门下,他从高处大声问候道:“火家二公子久违了。” 火龙停马仰头,笑道:“凌校尉别来无恙,近半年城中可安好?” 凌高勇洪亮大笑道:“老样子!”说罢双目移向无极。 火龙顺势向凌高勇引荐无极,为的是无极待在尘城做客期间若是好管闲事在街上捅了什么篓子、伤了什么人,在他赶来给他擦屁股之前府衙中能有个通融的人。 凌高勇一听无极的名号即知他是北国易家长子,未来易家掌门人,同他打招呼时认真记下他的脸。 由于地势原因,尘城的房屋修建在山顶、半山腰和山下,城中斜坡众多,二人进城后就下马步行。 无极走动间不住地左顾右盼,发现街上十家商铺里有七家门前高挂火家独有的火凤凰家徽,且走几步路就有人恭敬地向火龙问好。 他将手中的海棠花枝抛向火龙,感叹道:“啧啧啧,你们火家俨然已是沧州的土皇帝,太有钱了。” 火龙接住海棠花枝反抛回去,低声警告他:“新帝初登基,街上人多耳杂,你别胡说八道被有心人听见,跑到州府衙门状告我们火家企图谋反。南国痛失锦华帝,迎来年幼的女帝,正是草木皆兵的敏感时期,你在天枢城的时候难道没看见街上到处都是官兵在走动。” 无极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竟惹来他的警告,讨了个没趣,为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随口问道:“你们那个女皇帝几岁了?” “十五岁。” 他被口水噎了一下:“十五……我天,你们南国心也忒大了,千年基业就敢这么传给一个十五岁的女娃娃手上,她……”他陡然噤声,心慌起来:未来媳妇看起来就有十四、五岁,天杀的,不会这么巧吧? 想想看,她住的宫殿守卫又多又严,睡的床是天地奇材打造,宠物是九命猫级别的,最重要的一点,她姿容太过美丽。 说她是皇帝的女官,又有哪个女人会在身边安排个同龄美女天天看着,岂不是给自己添堵?会不会是皇帝的姐妹…… “火龙,你们女帝有没有兄弟姐妹?”无极问得小心,她要是皇帝,还怎么嫁到北国给他当媳妇! “没有,锦华帝驾崩后,南国皇室就剩她一人,小小年纪,真可怜。”火龙叹了口气。 无极垂下眼睑默默无语,捏紧手中的海棠花枝,他实在难以将一见倾心的女人和南国的女皇帝划上等号。 火龙耳根子突然变清静,望向无极,见他无精打采地甩动海棠花,奇怪地问:“好端端的,你干吗臭脸?” 无极若无其事道:“我没有臭脸,我只是肚子饿了而已。” 火龙了然道:“大少爷你再忍忍,到我家后一定好酒好菜伺候着。” 无极心不在焉应了一声,火龙不疑有他,只当他肚子确实饿了。 天师法力高到一定程度就会辟谷,不吃不喝十天半个月也死不了,却依然会有饥饿的感觉。除非有饿肚子的需要,否则天师和常人一样一日三餐,毕竟食色性也。 二人牵着马拐过两个街口,视野豁然开朗,火家的府门近在眼前,那叫一个气派一个大。什么叫“大”隐隐于市,瞧瞧火家高壮的门楣就知道了。 门楣下一众精神抖擞的家丁簇拥着一位端庄美妇,清冷的双眸透出淡定而威严的气势,待望见牵马现身的火龙,双眸回暖,引颈高呼:“龙儿——” 火龙听见,把马缰往无极身上一扔,使出“移形换影”,瞬间出现在美妇眼前,抱住她激动地喊过儿……呸呸呸,激动地喊娘。 火家家丁们也一派喜气洋洋,整齐洪亮地喊火龙二少爷。 火龙长途跋涉去北国学艺,半年回一次家,场面那个热乎、那个温馨、那个煽情,无极牵着两匹马尴尬地挠头,不好意思走上前。 一根绣花针难倒英雄汉,叫他一人单挑一群妖兽,他眼皮不眨一下就冲上去,但着实不擅长面对这种催泪场面。 火龙退出亲娘怀抱,回头招呼无极:“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美妇望向无极,锐眸一下子锁定在无极腰间的银牌上,把他当成隔壁家的孩子。 因为火龙的大嗓门,无极成为火家一众人等的焦点,弄得他颇为赧然,咳了咳,牵马走过去,石阶上跑下一个伶俐的家丁恭敬接过他手中的马缰。 无极跨上石阶,立在美妇面前,身材颀长,俊美多姿,拱手作揖道:“小侄易无极,见过韩伯母。此次随火兄来到贵府,叨扰了。” 火龙最清楚无极混世魔王一般的性子,认识将近三年,还是头回听他说人话,着实新鲜,站在亲娘肩后憋着笑瞧他。 火家主母韩飞燕双手扶起无极,双目炯炯地注视他,不再年轻的脸上威严又不乏和蔼,铿锵道:“易家小子不必多礼,龙儿时常在伯母耳边念叨你。” “念我?念我什么,是不是念我的坏话?”无极没好气地斜睨憋笑的火龙,“伯母别听他胡说,侄儿秀外慧中,乃北国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厚脸皮的话加上他的挤眉弄眼,逗得年过半百的韩飞燕豪爽大笑,两排牙齿全露,毫无一丝大陆女子该有的矜持。 无极陪着她笑,火龙受不了他,踢了他底盘一脚。 韩飞燕亲热挽起无极的手,带着他跨进火家门槛,与他边走边道:“来了就在伯母家中安心住下,伯母家米缸中的米多得是,不怕你住得久,只怕你吃不完。” “如此小侄便放开手脚在府中耍了。”无极扶韩飞燕下石阶,聪明乖巧的劲儿看得火龙腹中翻江倒海。 他走到韩飞燕另一边:“娘,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家?还在门口迎我。”他在天枢城的飞鸽传书中只说近几日会返家,没说具体是哪天。 韩飞燕扭头慈爱地看他:“你一进城,就有火家的人跑来家中禀报。” 无极心道:恐怕整片沧州都布满火家的眼线,可不就是土皇帝。 火龙点点头,又问:“爹呢?” “沧澜山发现一只厉害的妖兽,他得到消息就带人前去击杀,昨儿个走的,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下午回来。” 无极又心道:火家身为一方强族,还挺积极为民除害的。 “娘,除只妖兽还需要爹亲自前往?” “知道你担心你爹的安危。放心吧,他就是年纪大了,待在家里闲得慌才跑去沧澜山解闷的。” 无极旁观火家母子的有爱互动,不免想起自己的亲娘,由亲娘又联想到一见倾心的未来媳妇。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南国女帝,不过他有种要抓瞎的强烈预感。 PO18??.po18.de 第十四章火人异1(一更)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无极是北国易家之后,火家将他当作上宾招待,安排他入住府院西边秀美的纤羽院,而主人家住在东边。 火龙带他来到纤羽院,让他稍作休憩养养神,饭菜备好后再来叫他。 他走后,无极也没心情欣赏纤羽院疏密有致的花木和精巧优美的布局,径直进了卧房倒在床上郁郁寡欢。 方才问火龙他家中有没有新皇帝的画像,火龙说皇帝画像历来不被允许流入民间,而且女皇刚登基月余,画像不会这么快从宫中偷流出来,倒是有先皇锦华帝的画像,问他要不要看? 他看一个男人而且是死人的画像干什么,扫兴地摆手说不看不看。 其实你应该看一下的,锦华帝和他妹妹长得有七分像,你看过之后心中的疑云就会一扫而空。 无极翻身面朝床里,摊开左手掌心,指尖在掌心的花苞上描摹,勾勒她的每条纹理:这朵花已经融入我的皮肉,将永住我身。 把掌心放到唇前,亲一亲,吐出舌尖轻轻舔舐,再卷成拳头握紧,抵在胸口,闭目一遍遍回忆遇见她时的点滴,弯起嘴角就此入睡。 一个时辰后,火龙重返纤羽院叫无极去吃饭,见他和衣睡死在床上,脸上还有恶心的微笑。 他恶寒,以为易少爷在做春梦,抬脚推了推他的屁股:“喂,起来!”电光火石间一道手刀狠狠劈向他的小腿骨,他吃痛地缩回脚,踩在地上扭了扭小腿,“好毒的男人!” 无极坐起来:“看你还敢不敢亵渎本少爷的金臀。”跃下床到屏风后换衣,换好出来,朝门口摆手道,“火二少前头带路吧。” 火龙一个扫堂腿过去,无极蹦起来躲过,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地走出房门。 年轻真好啊。 在豪宅中兜兜转转终于来到吃饭的地方,无极意外看见饭桌首座端正坐着一位双肩宽阔、唇上有两撇八字胡、面目温和的中年男人,五官轮廓有火龙的影子,火家主母坐在他的右手边,举止与他甚为亲密。 他心想:这位应该就是火龙的老爹、火家掌门人、一品天师——火天华。 火龙的介绍印证了他的猜测:“无极,这是我爹。他刚从沧澜山回来,堪堪赶上饭点。” 无极不得不再次装模作样地拱手作揖,把和韩飞燕说的客套话差不多再和火天华来一遍。 火天华笑呵呵道:“快坐下,初见行过礼就行了,以后别跟火伯父这么客气。” 此人气度雍容,看似脾气颇好,比他老婆平易近人许多,不像法力高强的天师,倒像个舞文弄墨的文士。 跟别人一家子吃饭,无极多少有点放不开,吃时极为规矩,火家夫妻问他易家的事,无关紧要的他就多说几句,不宜外露的他就含糊两句。 席间年过半百的韩飞燕依附在丈夫身边嬉笑畅言,一个劲儿的夸无极如何如何,拐着弯儿的骂丈夫、儿子如何如何,骂完就给他们碗里夹菜,把气氛炒得热热闹闹。 无极当然不会将她自贬家人的话当真,只觉得这位火家主母当真如世人所传的那样能说会道、泼辣飒爽,跟自己温柔婉约的娘亲天差地别,不愧是汝国出产的婆娘。 没错,韩飞燕是三大天师世家中的韩家之后。 几十年前她离开汝国到大陆游历,邂逅火天华,郎情妾意的两人很快坠入爱河,还私定终身。 汝国女尊男卑,从来都是女人娶男人,而且当年火天华上头另有几个才华出众的兄弟,根本轮不到他继承火家家主之位。 韩家觉得他没前途,不愿自降身段、将优秀的韩飞燕下嫁给他。 然而女人心里要是有了情郎,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十几岁的韩飞燕不顾家族反对,毅然决然离开韩家,千里迢迢乘船来到南国嫁给火天华。 传闻婚礼当天韩家没派一个人来,更狠的是,一文钱嫁妆也不出,等于昭告天下,韩飞燕与他们韩家再无瓜葛。 这件婚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几十年来在大陆传为美谈,在汝国却变成茶余饭后的笑谈。 韩飞燕知道汝国娘家很多族人等着看她的笑话,等着看她灰溜溜地滚回汝国后悔结这门亲。 她偏偏不让他们如愿,竭尽全力辅佐丈夫,把他推上火家家主之位。 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彪悍女人,这句至理名言古今中外、穿越重生,全都适用。 这些年代久远的八卦无极烂熟于心,甚至知道火家更深层次的秘辛。 易火韩三家之间虽然交际不多,却都知根知底,时时防着另外两家。 当年韩飞燕和火天华成亲,全世界就属易家最不乐意,比韩家还不乐意,甚至暗搓搓的希望他们赶紧婚姻破裂。 因为他们一成亲,韩火两家就成了亲家关系! 虽说韩家和韩飞燕几十年来互不来往,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指不定哪天两家会握手言和。 火家势力进一步壮大,很可能成为三家之中的老大哥,统领整片大陆天师,他们易家可不习惯给别人当小弟。 因而无极和火龙交好,火家乐得合不拢嘴,易家掌门人却时常勒令儿子少和火家小子搅合在一起。 无极老爹要是知道儿子这次下山历练,历练进火家,绝对气得跳脚。 饭席散后,火龙陪无极出府到尘城中夜游。 城中开满海棠花,空气中的花香淡淡的、悠远的,沁人心脾,正是一年中尘城最美好的时光。 两人畅游灯火阑珊的繁华街道,两颗年轻的心早将家族利益置之度外。 玩到亥时回府(晚上十点左右),火龙兑现之前的诺言,去火家酒窖搬了两坛极品情酒给无极,拍拍他的胸口道:“怎么样,我够意思了吧,这样你都不肯跟我透露一下心上人是哪家姑娘?” 无极一手抱一坛情酒,抬脚踢向他的屁股:“滚。”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说什么说,况且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哈,易少爷害羞了。”说罢赶在无极出手前逃离纤羽院。 火龙回到东边自己居住的院落,弹指点上蜡烛,从柜上取了本《野海随笔》,坐下翻开封面静静地,间或喝口茶。 直读到月上中天,听见府中巡夜更夫的打更声,他才合上书籍,离开房间。 夜凉如水,深夜的火府有种孤寂的安静。 火龙抄府中小路走到父母房前,指节叩打房门三声,低唤道:“娘。” 韩飞燕开门,火龙入内,她看看左右后关门落下门闩。 火龙朝坐在案前翻书的火天华唤道:“爹。” “嗯。”火天华合上书,起身走到一面雪白的墙前,抬起手掌按在白墙上,掌心亮起白光,光灭后白墙显出一道暗门。 一家三口钻进去,暗门消失。 暗门后面是一间密室,没有金银珠宝,没有法术秘籍,只有一名美人闭目躺在密室中间。 一身雪白衣袍,墨发倾泻在身侧,面容雅致,在夜明珠柔亮的光辉中给人一种缥缈的感觉。 气色红润,不像死人,却也绝对不像活人。 火龙面对美人,单膝跪下:“大哥,我今天才回家,再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会从天师门结业,日后毕生都为家族效力!” 没错,此人就是众所周知火家已经死掉的大少爷——火人异。 【写了弟弟这么多章,终于引出他哥哥这个正主了。下午还有一章,快投珠夸我】 PO18??.po18.de 第十五章火人异2(二更)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二十年前,在天师门学艺的火人异和同伴一起下山历练。 几个年轻人不知死活地跑去大陆极北苦寒之地,在冰海雪原中击杀妖兽的时候动静太大,吵醒万米冰层之下的上古凶兽。 火人异让同伴们先跑他来断后,反抗几下子就被上古凶兽抓住。 上古凶兽吸收他的魂魄进补,扔掉他的肉身钻回冰层下休眠。 同伴们等了他半天不见他回来,知道他必定凶多吉少,抱着死要见尸的心情返回去寻他。 结果没看见火人异的尸体只看见他的佩剑插在皑皑雪原上,火红的剑穗孤零零地在寒风中飘摇。 同伴们连滚带爬跑过去,抽出剑身,竟带出一只握剑的手,已经冻僵和剑粘在一起,进而从积雪下挖出他的“尸体”。 冻成冰棍的肉身解冻后他们发现火人异奇迹般的还有呼吸,只是沉睡不醒,他们马不停蹄护送他回家。 火天华和韩飞燕见到独子躺着被人送回来,同伴们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二老。 经过诊断,他们骇然发现儿子的魂魄已经离体,变成一具死不了、只能吃喝的活死人(就是植物人)。 眼看心爱的儿子再有半年就要从天师门结业返回家中继承家主之位,却落得个比死还惨的下场,夫妻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之后的一年,他们倾尽全力救治火人异,然而魂魄没了就是没了,任何努力都是白忙活。 屋漏偏逢连夜雨,火天华那几个被他夺去家主之位的兄弟不断向夫妻二人施压,宣称他们的独子已经变成没用的活死人,逼他们尽快在兄弟的子嗣中挑一个出来担当大任。 从前出类拔萃的独子被说成是没用的活死人,韩飞燕悲怒交加,一不做二不休,和丈夫日夜耕耘,几个月后挺着个大肚子出现在族人面前,气得那些觊觎火家家主之位的兄弟直跳脚,背后诅咒韩飞燕走路摔跤将胎儿滑掉或者生个女孩。 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高龄产妇韩飞燕不但顺产,还生了个大胖儿子,即火龙。 火龙满月酒当天,夫妻二人更是当众宣布,他们准备放弃活死人大儿子,不久之后由亲生父亲火天华动手了断他的性命,处以焚化,助他早日转世投胎,而新子火龙成为火家的二少爷,成年后继承家主之位。 宾客们闻言哗然,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火家又不是伺候不起一个活死人。 他们夫妻有了新子马上舍弃没有价值的大儿子,实在可怕又残忍,欢天喜地的满月酒一下子变了味儿。 火天华的几个兄弟知道他脾性温和,怎么可能做出杀子的决定,更别说亲自动手去杀!绝对是韩飞燕这个汝国毒妇的馊主意,儿子肯定也是由她去杀,不甘心地大呼:算她狠! 他们毫无根据的猜测从火家传到坊间,从此韩飞燕在天师圈中名声大噪,男女老少皆口口相传:得罪谁也别得罪火家主母,这个女人狠起来连亲生儿子都杀。 事实上,他们夫妻二人商量了很久才决定投个烟雾弹到外界,再从火人异口中投入一只万年冰蚕养在他的身体里,以此封印他的肉身,再慢慢想法子救他。 这件秘密全天下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知道,韩飞燕从小就让火龙进入密室和他大哥聊天,等他会用剑后就把火人异的佩剑“赤焰”拿给他用,还时不时就在他面前说“就算你大哥醒了,火家家主之位也只会传给你”之类的话。 他们如此煞费苦心,就是担心火人异在他们临终前也醒不过来,希望火龙在他们夫妻二人百年后能够善待他可怜的哥哥。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言归正传,韩飞燕望着自己沉睡二十年的大儿子,想到自己已经年过半百,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听见他唤自己一声“娘”?禁不住悲从中来,掩面抽泣。 华天华搂住妻子的肩头,安慰地拍打:“夫人莫哭。” 以前他还会加一句“异儿总有一天会苏醒”,二十年过去,他的信心早已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消磨殆尽,再难说出后面的话。 他时常问自己,儿子若真的无法可治,难道真要像十八年前对外公布的那样,由他亲手了断亲生儿子的性命,帮他解脱? “华哥,我们夫妻没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我们的儿子会惨遭横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韩飞燕埋首在火天华肩头泣不成声。 火龙从地上站起,扳过亲娘的身子,轻轻擦拭她濡湿的脸颊,看见她卸掉脂粉的脸庞又多了几条细纹:“娘,别哭,儿子在天枢城得到一个好消息,也许可以让大哥苏醒。” 韩飞燕骤然抬头,一颗眼泪滑下脸颊。 火天华也神情郑重起来。 火龙言简意赅道:“在天枢城的时候,无极因为嘴馋潜入皇宫偷‘情酒’喝,他说他在皇宫亲眼见到一只已经绝迹千年的九命猫!” “九命猫?”韩飞燕愣住,继而狂喜地望向火天华,“华哥,世上还有九命猫!” 华天华比妻子镇定,谨慎地问火龙:“真有其事?” 火龙点头道:“无极说时很笃定,猫应该是有的,就是不知道真的是九命灵猫还是妖力高深的普通妖猫?” 火天华面色凝重,皱眉道:“就算真是九命灵猫,那也是皇帝的东西,这就有点棘手了。” “华哥,难道倾尽我火家所有还换不来一只九命猫吗!”韩飞燕面带泪痕,激动道,“换不来,就是偷你也得给我偷出来!” “夫人,莫要意气用事。”火天华温声软语道,“我明日就安排人进宫打探,若真是九命猫,我们夫妻一同去天枢城进宫面见皇上,求她拿九命灵猫的一条命来救异儿。” 你们仨儿还是持悲观态度吧,某猫看面相就不是大方的主儿,它肯把自己辛苦闭关修来的命拱手送人才怪。 故事写到这里爱妃们应该看得出九命灵猫对天师来说是个香馍馍一般的存在,何止天师,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无不对这种在大陆上已经绝迹千年的灵物趋之若鸿。 九命猫顾名思义就是最多可拥有九条命的妖猫,当然并不是一出生就拥有九条命,而是要一条命一条命地闭关修炼得到。每增加一条命,后面的命就越难修得,需要的法力也越大。 九命猫令人垂涎的一点在于:如果和九命猫结成契约,就可以共享它的生命。 这项起死回生的技能在没被发现之前人们只将九命猫视为普通妖猫,而且普遍妖力不高,遇见了杀都懒得杀,不然就抓回去当普通家猫圈养。 直到一千多年前有只九命猫不忍心圈养它的老人离世,就和他结成契约,将自己的一条命过渡给他。老人第二天变回他年轻时候的样子,开启第二辈子人生。 这件奇事在当地一传十十传百,有其他快死的人试着抓来一只九命猫和自己结契,成功验证了九命猫确实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这下子整片大陆都炸开了锅。 不想死的人太多太多,九命猫一族成为他们抓捕的对象,族员骤减,几乎灭族,仅存的一群九命猫躲进凶险的深山老林不敢出来。 大陆甚至发展出专门抓九命猫的探险队进入深山继续抓捕,九命猫的繁殖速度都够不上他们抓的速度,数量进一步减少。 不料没抓几年,九命猫一夕之间从大陆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信邪的人持续在大陆上寻找,上山下海,别说猫,猫毛都没找到一根。 其实千年之前九命猫一族是受不了人类的迫害,赶在灭族之前联合全族法力高强的老猫施法撕开一条时空裂缝,举族背井离乡穿越到异界重新生存繁衍。 这个异界,就是地球。 这片大陆就是森遥千年之前先辈族人的老家,他为了梵花穿回来之前族长就警告过他老家的两脚兽很危险。 然而一只猫心里要是有了女人,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他死活都要回老家,为此在凶险的时空裂缝中搭上一条命不说连本命也受到重创。 不得不说,森遥就是某无能女皇的金手指,哪天她要是被乱臣贼子祸祸了,立马能原地复活。 【看文多收藏多留言多投珍珠】 PO18??.po18.de 第十六章尴尬的早朝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时间回到三天前,无极夜探南国皇宫邂逅梵花,吃了她几嘴豆腐,离开时将她脑海中关于他的记忆封印。 翌日朝阳初升,宫女站在梵花寝宫的龙床前低头哈腰地唤她起床,昨晚未来帝君与女帝的亲密互动宫人们有目共睹,也对众多瞧不起年幼女帝的宫人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 这不,宫女叫个床(嘿嘿嘿),声音不负从前的高亢,温柔得一塌糊涂。 叫得她脑门抽筋,一刻钟后才把赖床成性的皇帝叫醒。 宫女吐口浊气,擦擦脑门的虚汗,心道:齐大人您可行行好吧,快住进后宫管管你家皇帝媳妇吧。 纱帐内的梵花翻身大腿夹住被单,挠挠屁股,打个哈欠,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才肯拥被坐起来,手习惯性地在床头摸索,摸到圆筐,摸到圆筐中毛绒绒的温热猫躯。 她咧嘴一笑,抱到胸前,在猫头上落下一个大么么。 这个女人每天睡醒都要性骚扰森遥一下,有时候两下。 “咦?”她翘起鼻子在龙床上四处嗅了嗅,“怎么有酒味?” 纱帐外换了名宫女,恭敬道:“皇上,该更衣用早膳了。” “朕知道了。”对凭空出现的酒味不做细想,她把森遥放回圆筐后掀起纱帐,下床趿拉着龙靴小跑进偏殿洗漱更衣。 动作不抓紧点,上朝要迟到了。 今天宫女姐姐好晚叫朕起床,害朕起晚了! 不是宫女叫得太晚,是你睡得太死。 她匆匆忙忙换上龙袍,扒了几口粥,奔向龙辇,焦急地催促抬辇太监:“快快快,朕上朝要迟到了!” 于是司礼太监李平、十六名抬辇太监、四名随侍宫女,铆足了劲奔跑在朝阳下的五十万平方米皇宫大院中。 想想闲庭漫步的昨天,再比比火烧龙臀的今天,同一个人怎么能退步这么大? 太监们踩着上朝的点将女皇送入紫薇殿,一个个软倒在龙辇脚下气喘如牛:娘呀,天天这么跑哥几个还不得瘦成一道闪电。 没迟到,梵花在后殿哼着小曲整整珠钗冠带,想都不想就从殿后拐出去,又像唱戏一样一步一顿地走向龙椅。 她觉得上朝要有仪式感,这样走才能突显她的龙威。 朝下众臣看她魔鬼的步伐看了一个月,想建议她走得像个人吧,又觉得太吹毛求疵,毕竟历朝历代没有规定皇帝上朝应该怎么走路,就是这种走姿太做作了。 梵花还没走到龙椅,余光瞥见朝下站在第二排左手边第一个、眉眼英俊的齐放,身子一歪,仿佛有十万匹御马拉着昨晚他进宫找她培养感情的画面从脑海中呼啸而过。 她缩起脖子,不再执着于魔鬼的走姿,快走几步坐到龙椅上,又往齐放站立位置的反方向侧了侧身,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虚虚捂着滚烫的肚皮,那里昨晚被他的兄弟戳过。 齐放站在朝下几不可见地皱眉,不满她回避自己的小动作。 李平发觉今日早朝气氛暖洋洋的,想必是昨晚小两口打情骂俏带来的效果,于是振奋地扯起公鸭嗓喊话,众臣跪下三呼万岁。 此时的梵花正在心里懊恼:昨晚入睡前明明想好了今天要假装生病休朝的,一觉醒来怎么全忘了! 她捶一下手心:年纪轻轻,忘性就这么大,老了会不会得老年痴呆?! 可能也许大概,是无极封印你记忆的时候产生的一点小小后遗症。 众臣在朝下已经跪了两分钟,三三两两地抬起眼皮偷看龙椅上的女人。 齐放腹诽道:刚上朝就发呆,我是不是被先皇坑了,接了个烫手山芋。 三位太师向李平使眼色,李平赶忙压低声音呼唤梵花:“皇上,皇上……” 梵花如梦初醒,尴尬地低头藏起脸,道:“众爱卿平生。” 潘太师老态龙钟,膝盖不好,扒住旁边唐太师的身体颤颤巍巍站起来。 梵花瞧见了默默记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赐些补品给他,拉拢拉拢,他一感动,没准就提前让自己亲政了呢。 你昨天退朝后立下要让太师天团去务农的誓言被狗吃了? 呸,人生气时候做的决定怎么能当真呢。 梵花昨晚在皇宫中当众与未婚夫做下丑事,今日上朝臊得很,不想久留,便问他们:“爱卿们有事要启奏吗?”不等朝下有臣子发言,她自导自演道,“哦,没事呀,那就退朝吧。”提起龙臀就要溜之大吉避羞。 齐放喊住她:“皇上,大婚的诸多事宜微臣们还要和皇上探讨呢。” 梵花不得已把龙臀放回去,尴尬地看向他:“朕头回成亲,没有经验,跟朕探讨也探讨不出什么,不如你们下朝后商量好了写在折子上再呈给朕过目。” 很好,终于肯看我了。 齐放双目与她紧紧对视:“那皇上就定一下婚期吧。” 梵花被他看得小心肝扑通扑通欢快地跳跃:真要命,亲过嘴和没亲过嘴的差别太大了,朕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得。成亲后臣子们一定会在背后翻白眼,回家跟自己的老婆说他们夫妻俩每天在朝上眉来眼去,影响大家的工作情绪。该死,和丈夫在一个政府机构里工作真不方便! 她挠挠脸,讪笑道:“朕不知道哪天是好日子呀。” 潘太师往前跨一大步,洪亮道:“老臣知道!” 梵花受到这股声波的冲击,龙头往后躲了躲,再耷拉下来,比着手指小声逼逼:“其实朕还是想为皇兄守丧一年再成婚。”原来她还没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齐放瞬间朝她射去两把无形的凛冽眼刀。 潘太师不想跟她在大婚和守丧之间再掰扯,直接略过她的话,态度强硬道:“再有一个月皇上就年满十六,正好符合我朝女子成婚的年龄,老臣建议就在皇上生辰当天大婚,而且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南国四方臣子来朝恭贺皇上大婚。皇上以为如何?” 梵花拧巴起小脸,噘着嘴巴道:“潘太师想得面面俱到,朕还能以为如何。” 齐放看出她因为婚期太赶而不高兴,打算下朝后去寝宫哄哄她。 怎么哄? 【多留言多投珠,爱你们一万年】 PO18??.po18.de 第十七章冲突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太师天团的三棵老帮菜是锦华帝驾崩前钦点的辅政大臣,潘太师是三人中最有威望的,也是百官之首。 梵花作为南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却没有实际的决策能力和才华,离不开三棵老帮菜的帮助,而且目前国家的权力基本掌握在他们手中。 潘太师说婚期定在哪天就得定在哪天,连梵花后面再次跟他讨价还价推迟两个月成亲都被他一口否决。 潘太师强硬的态度让梵花心里很不舒服,心道:好歹朕是皇帝,你说话不会委婉点,给朕在众臣面前留点面子,实在可气! 她跳下龙椅,梗着脖子呛他:“又不是你成亲,你着什么急!新娘子给你当好了,你去跟齐放相亲相爱一辈子,哼!”砰砰砰跑走。 李平边喊“退朝退朝”边追着她的龙臀跟上去,尖着公鸭嗓惊慌失措地喊:“皇上慢点,别摔着了。” 唐太师往皇帝跑走的方向伸长脖子望了望,转首没好气地拿玉板往潘太师身上招呼:“老东西,你凶什么凶!一张老脸皱纹深得可以夹死苍蝇,你还凶巴巴的跟钟馗似的!皇上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哪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喜欢凶巴巴的老头!明明可以和和气气地商量事情,这下可好,今日的早朝又不欢而散。”他说得山羊胡扑簌簌抖动。 潘太师臭黑着脸闷不吭声,像块茅坑里的老石头。 除了家中的糟糠之妻,他甚少和女子接触,言辞上确实不如唐明伦这个老不休圆滑。 姬太师拉开唐太师:“好了,闲话少叙,召集五军都督去宣政殿议事。” 姬令荣升太师前是镇国将军,一生都保留军人少说多做的优良品格。上朝时站得笔挺,眼睛瞪得铜铃大,实则多数时候是在睁着眼睛打瞌睡,都是年轻时行军打仗煅炼出来的技能。 齐放面朝梵花离开的方向,不言不动,好似在思考什么。 唐太师道:“不如齐侍郎去后殿看看皇上。” 齐放收回眼:“议事要紧,过后再去吧。” 另一边,梵花气呼呼跑回紫薇后殿。 殿中的小太监们停下手中的活双膝下跪请安,她想训斥小太监出气,张了张口,到底狠不下心,让他们起来继续做自己的事。 她绕到紫檀龙纹御案后头一屁股坐下,等心情平复后心想:我这两天怎么心浮气躁的老生气,是天气太热还是大姨妈快来了还是婚前忧郁症? 喝口茶,指了个离她最近的小太监道:“你过来给朕扇扇风。” “是。”小太监放下擦桌子的活,低眉顺眼走过去。 躲在殿门外的李平见皇帝的火气没发作起来,连忙踩着小碎步跑进去狗腿道:“皇上,奴才给您扇风。” 李平几岁就净身进宫当了太监,因而他的口音是特别正宗的太监口音,梵花听不习惯,除了上朝,几乎不鸟他,也不让他来鸟自己。 抬手往外轰他:“去去去,下朝了,没你的事了,去做自己的差事。” 李平只得咬着手帕哀怨地飘走。 他是宫中二十多个掌事太监之一,也是宫中少数几个看好梵花的资深太监之一,赌她这个女皇帝可以坐稳龙椅,所以梵花回宫登基第一天起就努力和她套近乎,争取成为她身边的大红人,将来说不定还能当上总管大太监,岂不妙哉。 你先练练你的公鸭嗓吧,不然没戏。 被李平打断一下,本来要遵命给梵花扇风的小太监不敢再动,呆呆站着目视地板。 “你还不扇风?”梵花催促。 “是。”他轻应一声,取来一把青竹龙纹柄团扇站到梵花后脑门缓慢地上下摇摆。 梵花躁气渐消,拿起一本御案上的奏折翻开。 批阅奏折是皇帝每天的例行公事,只因她目前对国事一窍不通,想批阅奏折也无从下手,只得让太师天团代为批阅。 不过既然今天的奏折还在案上没拿给三棵老帮菜,她不敢瞎批阅,但看看内容、字迹美丑、熟悉熟悉各地官员的名字也无妨。 御案上放着两摞百来本奏折,好比百来个形形色色的官员,从字里行间就能大概推断写奏折的官员是个什么德性。 有几个一看就是书呆子,故意遣词造句卖弄文采,一件简单的事写得罗里吧嗦,偏偏字迹又极为工整漂亮,逢年过节倒是可以叫进宫来写写春联。 还有正事里面夹带溜须拍马的,诋毁同行的,痛斥贪官污吏的,举报谁谁谁意图起兵谋反的,哭穷的,告老还乡的,什么屁事都函括了。 梵花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哈哈大笑。 太监总管赵德义踏进紫薇后殿,听见左侧皇帝办公的西暖阁传来少女的清脆笑声,他招来小太监问话:“皇上下朝后没出紫薇殿吗?” 小太监陪着小心回话:“没呐,一直坐在里头看奏折。” 赵德义听说新皇在看奏折,心头一跳,挥手遣开小太监,提步跨进西暖阁。 西暖阁中的小太监们看见直系的顶头老大,比看见梵女皇还畏惧,一个个静悄悄的不敢发出声息。 赵德义进来后并不行礼,而是大摇大摆走到御案前,直接从梵花眼皮下抽走她正在看的奏折。 梵花霍然抬头,撞上赵德义精光闪闪的三角眼:呵,还道是谁胆大包天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拿走东西,原来是全皇宫最不把朕放在眼里的老乌龟。 赵德义看看堆在梵花手臂旁边杂乱的奏折,尖声阴阳怪气道:“皇上,奴才迟了些过来拿奏折,皇上就看了这么多,将来必定是个勤勉的‘明君’。”每天的奏折都是他亲自来紫薇殿取了交给太师天团。 明君你个头! 梵花在心里喷了他一句,面上不情不愿地忌惮他三分,客气道:“赵公公来取奏折啊,等朕把剩下的几本看完再取走吧。” 你们以为朕乐意向这只没根又不尊重她的老乌龟示弱,无奈形势比人强。 他是皇宫的太监总管,宫中几千只小乌龟都听他的调遣,她初来乍到又群狼环伺,只能夹着尾巴当皇帝。 遥儿闭关不醒,没人保护她,有时候入睡前还会担心赵德义指使小乌龟们夜里不声不响地将她掐死在龙床上。 赵德义对梵花客气的请求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收走御案上的所有奏折码放在托盘中,端起来转身就走,态度嚣张,完全没把新皇放在眼里。 梵花看看左右的小太监们,龙颜挂不住,跳起来脆生生道:“赵德义,把奏折给朕放下!” 赵德义驻足,慢悠悠转身,又慢悠悠用他阴柔的、老迈的娘娘腔说道:“皇上,您不用看奏折。” 轻蔑的语调听得梵花心头火起,大步冲出御案与他理论:“朕是皇帝,每天的奏折本来就是百官呈给朕看的!”几个呼吸间她回过味儿来了,“朕懂了,你在暗讽朕这个女皇帝做不久,所以不用浪费时间看奏折是不是?!” 赵德义冷冷地斜睨梵花,脸上的皱纹一动不动,神气活现道:“皇上,别冤枉奴才。”说罢走人。 梵花满腔难堪之情扭曲成了怒气:“老乌龟,把奏折放下!”她冲动地去抢夺托盘,赵德义胆敢死抓着不松手,她呵斥左右的小太监,“你们还不上来帮朕!” 小太监们无不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上来帮她。 赵德义这个太监总管在宫中的威望是梵花始料未及的,心中悲愤道:合着皇兄死后,皇宫成了太监的皇宫! 赵德义的老脸露出得意的阴笑。 梵花气急了眼却又抢不过他。 这时,方才给她扇风的小太监一点点挪步到赵德义背后,斗胆往他膝盖后面狠踹了一脚。 赵德义膝盖一疼一弯,手劲松开。 梵花猛地抽走托盘,身子往后酿跄几步,奏折从托盘中飞出撒了一地。 赵德义回头阴狠怒视踹他的小太监:“大胆,你有几个脑袋敢踹本公公!” 小太监吓得双腿打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也就勇敢了那么一脚。 “你才大胆!”梵花叉腰大声喊道,“太监赵德义以下犯上,来人,拖出去杖打二十棍!”这是她从事皇帝这个职业以来下的第一道命令。 殿门外的侍卫早就听见西暖阁中剑拔弩张的争执,无奈一个是孤零零的幼帝、一个是太监总管,他们不敢冒然进入。 皇帝的命令响起后一个侍卫向另一个侍卫道:“你跑去宣政殿看看有哪位大人在那里,赶紧请过来。”说罢跑进殿中,作势上前捉拿赵德义。 不料赵德义嚣张不减,扒开太监服,露出里头一件老旧的明黄内衬,尖声道:“谁敢动老身!老身进宫四十八年,身历三朝,伺候两代英主,更有武雍帝亲赐的黄马褂,老身倒要看看谁敢动我!”武雍帝是梵花的父皇,怪不得老乌龟有狂的本钱。 侍卫听见他提起武雍帝,又看见他穿在身上的黄马褂,立马单膝跪下。 梵花可不吃他穿着黄马褂糊弄人那一套,命令地上的侍卫:“你跪一只老乌龟干什么,去拿棍子,再多叫几个侍卫进来,朕今天就替父皇惩处这只在宫中作威作福的老乌龟!” 不管了,豁出去痛打老乌龟几下立立龙威,不然这个皇宫没法待了。 PO18??.po18.de 第十八章齐放解围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宣政殿,鎏金香炉升出袅袅轻烟,十来个性情稳重的军机大臣在集中精力商讨未来一个月天枢城中的兵力部署。 皇帝大婚,昭告天下后天枢城将涌入大量国民观礼,也会混入一些搅局的投机分子,必须严加防范。 宣政殿当差的太监走到殿门口弯腰禀报:“潘太师,紫薇殿的侍卫有急事求见。” 坐在大臣间的齐放闻言收敛神情:紫薇殿的侍卫?莫不是她出事了! 坐在桌首的潘太师沉吟道:“宣。” 侍卫疾步进入,面对一屋子位高权重的国家领导人,单膝跪下:“禀诸位大人,皇上和赵公公在紫薇殿西暖阁起了争执。” 一语既出,大臣们面面相觑。 新帝看似纯良,登基以来不曾听说她训斥过哪个太监宫女,更别说有胆子和人老成精的赵德义红脸。 她龙急跳墙了呗。 齐放问:“皇上有无受伤?”对未婚妻的关心不要太明显。 侍卫回答:“属下不知。” 唐太师在桌下踢一脚潘太师,双目瞥瞥齐放,暗示潘太师:让齐大人去英雄救美。 潘太师真受不了这些年轻后生的情情爱爱,更受不了唐明伦的为老不尊,正要张口,桌下又被唐明伦踢了一脚催促,他瞪目过去:你老踢我干什么,我这不是正要说! 唐太师赔罪地冲他笑笑。 潘太师没好气地收回眼,转向齐放:“齐大人,你随侍卫去紫薇殿看看,事情处理完了就留在皇上身边陪陪她。”三思后又道,“小心应付赵德义。” 齐放微微点头,离席单手背在身后,走得飞快。 侍卫扯开大步跟上去。 唐太师目光向往地追寻齐放飘远的背影:“好羡慕呢,老夫也想一展男子汉气概去英雄救美,哪怕救的是个老娘们。” 同桌的大臣们风格各异地翻他白眼。 紫薇殿西暖阁正上演着一出“母龙大发雌威”的好戏,才登基一个月的梵花显现出成为暴君的苗头,命两名侍卫死死将赵德义摁倒在地上,她则手拿一根比人高、一头扁一头圆的板棍,费力地往赵德义屁股上招呼。 板棍又高又重,她抡起来都费劲,加上纸老虎心态,所以打时只让板棍做自由落体运动,没有额外使力,却也足够让几十年来养尊处优的赵乌龟苦不堪言。 皮肉之苦还是次要的,身处高位却当众被人打屁股的羞辱才是毁灭性的,他痛呼之余杀气毕现,凄厉地嚎叫:“小皇帝的皇位坐不久了,坐不久了——” 声音尖锐刺耳,好似地狱厉鬼,小太监们吓得围成一堆鹧鸪,藏起脸不敢看赵乌龟受刑,唯恐日后他会找人挖了他们的眼睛。 梵花停下来撑着板棍喘气,将板棍递给侍卫:“你来打,打到老乌龟嘴巴干净了再说,朕歇歇。”她其实也被老乌龟又尖又娘的鬼哭狼嚎叫得心里发怵,这种位高镇主的老太监宫里宫外爪牙密布,她今天爽一下,日后祸事恐怕会没完没了。 侍卫抡棍子的杀伤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刚打一下,赵德义就痛得心如刀绞。侍卫再打几下,他的口鼻便泌出血丝:想我赵德义得意了一辈子,莫非今日要命丧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上。瞧好吧,你的皇位坐不久了! 齐放急赶慢赶而来,跨进西暖阁,对场中混乱的阵仗感到一丝愕然。 只见往日风光无限的太监总管赵德义趴在地上披头散发,一脸老脸汗津津的还有血丝,张着灰紫的嘴唇虚弱地呻吟,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恐怕他再晚来一步老太监就得到地下去伺候先皇了。 未婚夫妻俩隔着惨兮兮的赵德义对望,齐放眼中带有一丝责备,梵花端起茶杯脸侧向一边装模作样地饮茶。 这人胆肥了! 齐放略微着恼,赶在赵德义一命呜呼前命令侍卫住手,冲那堆鹧鸪太监沉声道:“过来两个人抬赵公公回去,其余的收拾东西,毫无规矩的奴才!” 声音清亮坚定,却听得一群小太监脊背生凉,忙不迭地遵照他的命令行事。 一个小太监背起赵乌龟,再一个小太监在后头帮扶,慌忙从齐放身侧小跑出去。 说好的英雄救美,怎么变成英雄救老乌龟了。 紫薇殿外头远近几道宫门都挤满了太监宫女伸长脖子探头探脑,赵德义趴在太监背上哎呦哎呦地呻吟,从他平日颐指气使的下属眼前游街过去,可谓出尽了风头。 从此梵花在小太监们中间人气暴涨,小太监们可待见她了,恨不得她来当太监总管。 齐放绕过一地的奏折,逆光站在御座的扶手前,身影笼罩坐在椅上借着喝茶回避他的女人,凉飕飕道:“皇上一杯茶要喝到什么时候?” 梵花只得放下空茶杯,交叉双手无所事事地转大拇指。 齐放挪近两步,小腿推推她的大腿:“皇上坐过去一些。” 梵花甩起手臂反推他:“滚边边去。” 齐放直接挨着她的龙臀坐到御座上。 梵花被男人臀侧坚硬的肌肉电了一下,龙臀猛然颠到旁边:“你挤着朕了!” “就挤皇上。”齐放突如其来调皮了一下,面对底下的太监时又端起高冷的官威,“收拾完就都退下吧。” “是。”太监们低头哈腰退出去。 “等等。”梵花喊住他们,“刚才那个给朕扇风的太监留下来。” 扇风太监刚才帮皇上踹了赵公公,其他太监心知他日后在宫中要青云直上了,一个个羡慕得不行,又悔恨自己没种,不懂得富贵险中求的道理。 扇风太监以五体投地的跪姿跪在地上。 梵花问:“你叫什么名字?” 扇风太监低垂脑袋,颤巍巍道:“奴才、奴才叫阿灯。” “阿灯?你没姓吗?” “没、没有,奴才、奴才是孤儿,进宫前叫二娃子,带奴才的公公说奴才的名字在宫中叫起来不雅,就给奴才取名‘阿灯’。” 阿灯说话时抽气声很大,撑在地上的双臂也抖个不停,梵花认为是自己刚才打老乌龟时的风采震慑了他。 哈,她夹着尾巴当了一个月皇帝,终于也威风一把了。 齐放对她突如其来的得意劲头感到好笑,在桌下捏捏她的手背,软软嫩嫩,改捏变为包住她的小手。 梵花挣了挣,嗔怪地瞪他:朕在办正事,别闹。 齐放挑衅地冲她勾起嘴角,收紧手劲。 二位,你们眉目传情的时候拜托关注一下地上身子骨快抖散架的太监小哥吧。 梵花拗不过他,自己的龙爪他爱抓就抓吧。 “阿灯,今天你帮了朕,朕就赐你……”乌亮的眼珠子滴溜溜打转,计上心来,“朕就赐你‘刘’姓,以后你就叫‘刘灯’。” 那么多姓氏,张口就挑中“刘”,是不是有什么深刻的感情呀~ “谢皇上赐姓,谢皇上赐姓,谢皇上赐姓……”刘灯每“谢皇上赐姓”一遍就磕一个响头,特别实在,听得梵花的额头都替他疼。 “别磕了,明日起你就到朕的寝宫当差吧。”见刘灯又要磕“当差”的头,她赶紧阻止,“退下吧。对了,别担心赵德义会暗中加害你,朕会罩着你。” 刘灯瞬间泪奔,抽抽噎噎地退下。 梵花顿觉自己脑门后绽放出耀眼的救世主光芒,豪气地挺起胸脯:当皇帝,挺好。 正沉浸在自我感觉良好中,身子就被未婚夫压在扶手上锁死。 瞧他印堂发黑,目露淫光,肯定准备寻她的晦气。 当皇帝,不好! 【下章开辆幼儿园车,不然作者要被你们堵在墙角暴揍了^^】 PO18??.po18.de 第十九章感情越亲越有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朕一不留神,你就又欺上朕的龙体了!”梵花双手撑在他的官服上,说时视线朝下,不敢与他四目相对。 这人上朝的时候很正派,怎么一下朝就变态了。 “皇上,”齐放单掌抓住她两只小手,男人手掌的厚实,女人手掌的瘦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说说看您今天为什么大发神威杖打赵德义?” 梵花吸进的空气里有他呼出的气流,两人间暧昧大增,她强装镇定道:“朕想看奏折,老乌龟不肯给,朕去抢,老乌龟还是不肯给,朕冲动之下就跟他拼了。” “原来皇上也知道你杖打赵德义是冲动之举。”齐放的俊脸往下压了两分,闻到从她龙袍领口飘出淡淡的馨香,宛若一根无形的线,将他缠绕。 梵花放松神经,在他胸前兀自说道:“也不全是冲动。朕回宫后发现老乌龟仗着皇兄去世,宫中无主,在宫中横行霸道,当自己是土皇帝。而且不尊重朕,他手下的小乌龟也就有样学样的瞧不起朕,朕忍他很久了。”她一脸愤愤,“没蛋蛋的老乌龟,欺负我梵氏无人,妄图霸占皇兄的皇宫。” 齐放掌心搭在她的肩头上搂住她:“梵氏怎么会无人?我进宫后不就是梵氏的人。嫌人少,大不了我辛苦点,白天工作,晚上开仓放粮,争取三年抱俩,让皇室人丁兴旺起来。” 这番没皮没脸的话让梵花想起一句关于男人的名人名言:给我一个女人,我能创造一个民族。 她害臊地曲起手肘捅他一下:“去你的。” 齐放宠溺捏捏她的脸颊,玩笑开完就正经和她说起道理:“赵德义你打就打了,他权势再大毕竟只是一个太监,量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况且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但皇上和大臣有摩擦的时候可不能像今日对付赵德义一样冲动,皇上已经连着两日和潘太师在朝上因为大婚产生口角,这是非常不智的。切记欲成大事者,需在一个‘忍’字上下功夫。” 这番话触动了梵花的心弦,双眸一瞬不瞬地投注在齐放俊逸的脸上:“你对‘忍’这么有心得,皇兄把你指给我,你是不是也在忍?” “你看我像是在忍你吗?” “我看不出来,我只知道很少有男人会乐意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成亲,尽管和你成亲的女人是皇帝。 和女皇帝成亲对平庸的男人来说也许是天大的喜事,但你有才有脸有家世,和皇帝成亲只会限制你的抱负,还要被锁在后宫跟我大眼瞪小眼一辈子。 婚后你不能娶妾左拥右抱,有可能还要忍受我左拥右抱;你看我不爽也不能休了我,只有我能废除你;加上我本人和能力出众的皇兄实在差距太大,别说管理国家,管理我自己都够呛;你和我成亲成为男后,指不定没过几年好日子就成了亡国男后,到时候我们夫妻二人一起被世人嘲笑,最后一起手拉手跳悬崖……”梵花越说越凄凉,毫不客气地将最坏的下场剖析给他听。 齐放深沉地摸着下巴:“你前一半话我听着还挺感动的,后一半话我怎么越听怎么越觉得你是在试图劝退我,让我别跟你成亲。” 梵花心里咯噔一下,心思急转,小脸一撇,沉痛道:“你逃婚吧,朕不想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拖累你!”逃吧逃吧,这样就可以不用成亲了。 齐放捏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咬牙切齿道:“在潘太师那里推迟大婚不得就企图从我这里下手,皇上好样的!还说自己无能,你这不是挺机灵、挺会借题发挥的嘛。待微臣入住后宫,必对皇上严加引导,将皇上的小聪明用到正途上。如此,你我夫妻二人定不会落得个手拉手跳悬崖的下场。” 梵花一身龙肉抖三抖,嘿嘿讪笑道:“爱卿误会朕了。” 面对她狡黠机灵的笑靥,齐放再也无法忍受,在她的唇边脸颊落下细密的吻。 昨晚尝过她的小嘴,念念不忘到天明。 他索性也借题发挥,亲个够本。 梵花身子被他压回到椅子扶手上,口中塞满一团男人的韧肉,口水咽不下,从唇缝流出。 齐放吸干她口中的津液,抽出舌头,滑过下颌滑进颈窝,亲吻变吸吮,吸吮变啃咬,情不自禁碾揉起身下香软的女人。 醇厚的男性气息熏得梵花意乱情迷,红艳艳的色泽从脖颈一路延伸到脸上,她感到口干舌燥:“齐放,我渴了……” 音色绵绵,将他一腔热血引向小腹,腹下铁杵大了几分,心知不能再继续下去,只要还没大婚,他便不是她的男人,不能坏了她的身子。 齐放捂住她的小嘴,在她脖颈中粗哑道:“你别说话,让我缓缓。” 梵花眨巴大眼,手臂环住他的腰身,感受到他官服下坚硬的肌肉,不懂男人怎么亲个嘴就兴奋成这样。 半晌,齐放呼出一口长气,退离她的身子。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吹拂在对方脸上。 梵花听见他滚动喉结的声音,竟觉得很性感,配上他火热的目光,丧心病狂的美貌……不行,自己的淫欲快要被他逼出来了。 龙性至淫,古人诚不欺我。 她心慌地抓起茶杯,想喝茶败败火,结果茶杯是空的,顿时窘迫懊恼地想骂娘。 齐放哼笑,冲外头喊话:“端两杯茶进来。” 梵花没好气地背过身:“你别老对朕动手动嘴的,不成体统。”背后静悄悄的,她纳闷时耳朵冷不丁进入一个湿热的场所。 那是,他的嘴巴! 他还把舌头伸进来! 龙淫个屁,他才最淫! 梵花炸了,担心端茶的太监随时会进来,七手八脚将自己的耳朵从他口中抽出来。 耳朵火烧火燎还湿乎乎的,她抬袖边擦边抡拳往他身上砸去:“死男人,大夏天发情啊。” 齐放猛然捂住她的嘴:“嘘,太监端茶来了。” 梵花吓得收回拳头,一本正经坐好。 齐放扑哧一笑:“骗你的。” 梵花太阳穴突突跳,扑到他身上撒野。 太监端茶进来,目睹皇帝的泼妇行径,连忙低下头催眠自己:我是瞎子,我是瞎子,我是瞎子…… 梵花以旋转的姿势跌入无底深渊,她今天树立的龙威也被狠狠打了个折扣。 齐放笑着端起茶杯:“需要微臣用嘴给皇上当茶杯吗?” 梵花偷瞄半眼他的唇,丰润光泽,娇艳欲滴,垂涎地转着大拇指。 齐放白她一眼:“昨晚也没见你跟我客气,这会儿倒生分了,想要又不说。”含口茶,抬高她的小脸,落下嘴。 喂三口解了她的渴,不免又互亲一通,感情也越亲越有。 唇分,梵花难为情地抓耳挠腮:“还说自己是童男子,我看你是下过两回油锅的老油条!” 齐放振振有词道:“亲个嘴,能有多难?不就是四片嘴唇碰一碰,舌头伸进你小嘴里搅一搅。来,我示范一次给你看……” 眼看他的嘴巴越靠越近,梵花捂住他的嘴:“示什么范,你想再对朕使坏才是真的!” 齐放吐舌舔一下她的手心。 梵花陡然缩回手藏在胸口,防贼一样防着他。 齐放笑,逗够了她,心满意足地拿起一本奏折:“我陪你批阅奏折。” 梵花执拗半晌才扭捏道:“朕看看奏折就可以了,乱批阅的话潘太师他们会有微词。” 齐放摸摸她的后脑勺:“说什么傻话,奏折本来就是呈给皇帝批阅的,潘太师他们只是暂时代批,绝不会也不能喧宾夺主。” 这话甚得梵花的龙心,小脸亮堂起来,雀跃地嚷嚷:“是吧是吧,我就是这么跟赵乌龟说的,但他说朕不用看奏折,还说朕的皇位坐不久。哼,坐不坐得久还轮不到他一个太监说三道四!” “赵德义真这么说?” “还能是煮的不成?当时屋里屋外的侍卫太监都听见了。朕清楚宫里很多人在心里这么想,可他那么直白地大喊大叫出来,朕的面子就很挂不住了。” “呵,原来皇上好面子。” “朕是分场合好面子的,在人前当然要皮要脸。” “赵公公的话你别太上心,他是老来认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等吉时一到,他的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齐放低头亲一口未婚妻,“我们批奏折吧。” “嗯。”梵花含住下唇,唇上有他的味道。 【一不小心把小两口打情骂俏写多了,下章开幼儿园车,我认真写一章,嗯!】 PO18??.po18.de 第二十章提前入住后宫(一更)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由于和赵德义撕逼前梵花就将百来本奏折看了个八九不离十,现下批阅,她不慌不忙从中挑拣出二十来本觉得凭自己一个三观正常的人可以处理的奏折出来,堆叠整齐,拿起第一本摊开在桌上,从笔架取一只青玉管毛笔,从头再看一遍奏折,毛笔沾一沾朱墨,提笔思考一下措词,最后在奏折末端空白的纸面上写下评语。 “齐放,你看还凑合吧。”她臭屁地将奏折举到齐放眼前,满脸都是:快夸朕、快夸朕、还不快夸朕。 齐放接过奏折,细看上头她写的字,看的不是内容,看的是字形,挺不是滋味地哼哧道:“皇上的字纤瘦飘逸,倒有几分先皇的影子。” 某个没眼色的皇帝当即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你看得出来呀,我在竹宫的那几年拿着皇兄的字帖苦练了好久才像个皮毛。” 齐放冲她皮笑肉不笑一下,心道:这得喜欢成什么样儿才连字也要学起来。 梵花还在未婚夫的耳边没完没了地说哥哥:“以前没想过会走狗屎运当皇帝,以为把毛笔字练得再好也无用武之地。哈,你说要是大臣们看见朕的字会不会以为是皇兄诈尸给他们批的奏折,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真逗。”她趴在齐放的臂膀上笑得花枝乱颤。 “装神弄鬼吓自己的臣子很好玩吗?” 梵花边笑边点头。 她笑靥虽美,却是因其他男人笑的,齐放瞧着碍眼,冷不丁擒住她的手腕举高,大手在她手臂的衣袖上摸过来捏过去,一只摸完又去抓另一只手臂再摸一遍。 “喂喂喂,干吗!”梵花抽回手臂藏到背后,“青天白日,你放检点一点。” 齐放眯起眼,酸溜溜道:“我要找找看你还有没有把先皇的帕子贴身带着。” 原来是一场虚惊,梵花放软身子,翻翻白眼:“还以为你又想吃朕豆腐。早上起晚了,皇兄的帕子没来得及塞。” 齐放咄咄逼人:“照你这么说,时间充裕你就会随身带着!” “别说什么帕子了,我们接着批奏折吧。”梵花眼下对奏折最热情,积极地又翻开一本批阅。 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在吃醋,而且还是吃一个离世之人的醋,齐放觉得自己傻得可笑,索性磨起朱墨,偶尔瞅两眼她写在奏折中的话。 连看十本后,他说道:“你停一下,我跟你说说。” 梵花停笔,乖巧听讲。 “并不是每本奏折上写的都是国家大事,不用每本都认真对待。有很多奏折是无用奏折,比如一些官员没事找事呈上一本来溜须拍马,还有一些是汇报类奏折,像这种奏折你只需要简单写个‘阅、是、知道了’即可,能少写字就少写字,这样可以提高效率。不然依你的龟速,国事繁忙的时候一天几百本,你要批到什么时候?” “可是我从前在竹宫明明看见皇兄每本都认真写……” “你是要一辈子都模仿先皇还是要听我的!”难怪她一开始批奏折就批得有模有样,原来又是从哥哥那里偷的师。 齐放醒悟过来:好哇,合着先皇在竹宫批奏折时她一直赖在先皇身边陪他。 梵花放下毛笔,贴上去陪笑地抚摸他的胸口:“听你的听你的,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别活在皇兄的影子下,要做个有自己鲜明特色的皇帝,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个蛋蛋你知道。 齐放白她一眼,握住胸口的小手,亲个小嘴,才压下心头的无名火。 梵花把剩下的几本奏折一口气批完,伸个懒腰,跳下椅子,朝齐放伸出手:“走,朕带爱卿去吃午膳。” 齐放轻轻握住仅有自己一半大的小手,隐忍着笑意,以一种“既然你邀请了,那么我就大发慈悲陪陪你”的神态道:“谢皇上赐宴。” 梵花一把拉他起来:“你这个男人,面部表情要和说话内容相呼应,别养成表里不一的坏习惯。” 齐放灿烂地笑起来:“皇上教训得是。” 梵花被他笑得心脏漏跳半拍,咳了咳,粗着嗓门道:“走啦!笑笑笑,笑什么笑!” 齐放走时故意落后一步,这样才能被她拉着走,居高临下看她后背的双眸有了一丝温柔之意。 二人共乘一架龙辇,起驾前梵花吩咐宫女:“去内务司造办处取一套男服到朕的寝宫,齐大人要穿的。” 宫女领命而去。 齐放轻啄一下她的面颊:“谢皇上赐饭又赐衣。” 梵花捂住热辣的面颊,低斥道:“在人前嘴巴放老实点!” 左右的太监宫女全都自我催眠:我是瞎子,我是瞎子,我是瞎子…… 看来他们成亲后整座皇宫的奴才时不时就要变成睁眼瞎,这两口子真会给人添麻烦。 回到寝宫,梵花撇下齐放跑进偏殿换下龙袍,再出现在齐放眼前时手上又抱着她的爱宠,还将森遥举向他:“呐,给你抱抱。”似乎想起什么,又把森遥收回怀里,“啊,我忘记你不能碰咪咪。” “能碰我也不抱,猫儿身上骚。”齐放看得出她离不开这只黑猫,想到成亲后这只黑猫就会成为他们夫妻之间的第三者,心里顿时堵了起来。 现在就堵,日后你见到第四者、第五者、第n者的时候可能会心肌梗塞。 梵花把他的话当真,鼻子埋进森遥的毛下闻了闻:“不骚啊,很香,咪咪很爱干净的。” 这是个对男人没有悟性的女人,注定会在男人身上大吃苦头。 午膳时,梵花吃得极为不专心,眼珠子老瞥向左手边的齐放,与街上偷看花姑娘的赖子无异。 齐放忍了她几次,放下碗筷道:“皇上眼睛一直斜着,不累吗?” 梵花捧着碗,垂眸羞羞答答道:“爱卿你换上宫装真好看,朕一时情难自禁……”眼睛就歪了。 两旁侍善的宫女低头偷笑。 齐放心里欢喜,面上赏她个风情万种的白眼:“瞧皇上跟没见过几个像样男人似的。” 梵花好脾气地冲他笑笑,勤快地往他碗里夹菜:“爱卿多吃点,帮朕处理朝政辛苦了。” 远方的潘太师生无可恋道:老臣长得不美,所以就不辛苦是不是? “别夹了,装不下了……”说是这么说,也没见他去推某人夹菜的手。 “爱卿,朕求你件事哈。” 齐放细嚼慢咽着她夹的菜:“说。” “朕要是让爱卿提前搬进皇宫住,会不会不合规矩?” 还在偷笑皇帝的宫女们脸“哗”一下全垮了,一句话讲个鬼故事:齐大人要提前入宫! 齐放满脸受用地问:“皇上为什么想要微臣提前入宫?” 梵花遣退宫女,难为情地挠头:“朕今天不是打了赵乌龟,朕怕他会命令手下的小乌龟不声不响地弄死朕,朕在宫中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敢!”齐放冷笑,继而温柔道,“好吧,我下午回府跟父亲说一声,晚上就在宫中住下了。” 哼,她到底只有他一人能够依靠。 “真哒!”梵花喜开怀,又一个劲儿地往他碗里夹菜。 昨天和他在朝上吵架,昨晚就亲嘴了,今天就让他住进宫了,看来这个女人是穿着溜冰鞋行进在“真香”的康庄大道上。 【你们把我堵在墙角揍我吧,我也痛恨我自己啊!阿花和放放的打情骂俏写起来真香(呲牙)】 PO18??.po18.de 第二一章床头吵架床尾和(二更)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齐放,你进宫后想住在哪里?朕叫人去收拾收拾。”梵花乐颠颠的,小眼神在丰神俊朗的男人身上打转,“朕叫内务司造办处给你做一大堆宫装,让你每天都这么有型有款。” “微臣穿寻常服饰就没型没款吗?”自己提前住进后宫,她能这么高兴,齐放心里也舒坦。 梵花幽怨地瞄他:“讨厌,你干吗曲解朕的好意。” 齐放笑道:“历朝历代的皇后都住在皇上寝宫后面的广宁宫,我们大婚后我应该也住在那里,大婚前的这些日子我就住在从前的老住所即可。” 梵花纳闷:“你在宫中还有老住所?” 齐放解释:“先皇安排的,从前时常被他宣进宫中议事或闲聊,时间晚了就在宫中住下。” “哦。”梵花闷闷地抚摸放在桌边圆筐中的森遥,“你和皇兄的关系可真好,好到肯帮他照顾我这个拖油瓶。” “你觉得自己是拖油瓶吗?先皇临终前只是问我愿不愿意跟你成亲,并没有强迫我,也没有叫我照顾你,我自己也不觉得是在照顾你。” “你不用安慰朕,总之成亲后朕会对你好的。” “那微臣就拭目以待皇上会对我怎么个好法。” 谈话告一段落,两人安静用膳,倒有些老夫老妻的氛围。 梵花夹一块肉在森遥的猫鼻前左右晃荡,几下之后再把肉塞自己嘴里吃掉,然后就看见齐放满脸嫌恶地斜睨她,她尴尬地解释:“哎哟,咪咪很干净的啦!他爱吃肉,我就时不时拿块肉熏熏他,希望他能在我们大婚前从闭关中醒过来。”遥儿醒来知道她要和其他男人成亲,保不准会怎么往死里闹她呢,梵花哆嗦了一下,好怕怕。 齐放冷脸看着黑猫:“日后有我在你身边,等猫儿醒来后你就让它出宫另寻他处修炼吧。” 这就开始争风吃醋了。 梵花紧张地把森遥抱进怀里:“你昨晚不是说不会为难一只猫吗?今天就挤兑起咪咪了。咪咪哪里也不会去,他是我的命根子,有他就有我,没他就没我!” “好个‘有他就有我,没他就没我’,你是皇帝,说这种话成何体统!若是传进三位太师耳中,你等着瞧他们会找多厉害的天师对付这只妖猫!” “咪咪不是妖!”梵花鼓起腮帮子,口没遮拦道,“你执意要赶走咪咪,皇帝我就不当了,亲也不结了,你们再找个德才兼备的男人或女人当皇帝吧!” 齐放听她话里话外竟将一只猫看得比他这个未婚夫还重要,加上她两天之内说了不下数次不成亲,好像是他哭着求着让她和自己成亲她还嫌弃似的,气人不气人! 他将筷子“啪”一声拍在桌上,冷眉冷眼道:“微臣吃饱了,微臣告退!”一甩衣袖,踩着风火轮飘走。 梵花后悔自己说话没轻没重,想喊住他服个软都来不及,只得懊恼地捶打自己的龙头。 气走未婚夫后这位皇帝在五味杂陈中连扒两碗饭,在五味杂陈中爬上龙床午休,在五味杂陈中睡到下午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 合着未婚夫生气她担心归担心,该吃的饭、该睡的觉一点也没落下,生活作息这么规律,感觉是个“千年王八万年龟”的长寿命。 实际上惦记生气的齐放让她午休没有睡好,醒来时脑子昏沉沉的,头伸出龙床,喊来宫女问话:“齐大人出宫回来了吗?” 宫女边挂起纱帐边道:“回了。” 梵花双眸登时大放异彩,刚睡醒的迷糊也一扫而空:“齐大人眼下在哪里?” 宫女抿嘴笑道:“在齐大人从前住的芸抒堂。” “快快,更衣更衣。”原以为她把齐放惹恼,说好的提前入宫这件事也黄了,不想他没跟她一般计较。 嗯,后宫之主就该有这种心胸,将来才能管理好朕的三千美男后宫! 啥,三千? 你多睡几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本文在po18连载,请支持正版! books662852 芸抒堂位于御花园东侧,面阔五间,黄琉璃瓦硬山式屋顶。 梵花来这里意在赔罪,着装上就费了点心思,穿得人五人六的。 跟随领路宫女来到芸抒堂,她遣退宫女,跨上廊前石阶,猫着腰鬼鬼祟祟扒在槛窗上往屋里偷窥,窥见齐放在伏案书写,身上还穿着她拿给他的宫装。 梵花酝酿酝酿低声下气的情绪,跨进屋,杵在门口,等了等也不见齐放停笔,许是太专心没留意到屋中多了条龙。 她清清喉咙。 齐放闻声握笔的手一顿,转瞬又继续伏案办公,淡然的面色没好气起来:还知道来寻他,可算不全是个白眼狼。 人家没理她,梵花只好自己找台阶下,甩着阔袖假装无所事事地走到他案桌前,讨好道:“爱卿你这里缺没缺什么?朕让他们给你送来。” 齐放投在宣纸上的目光闪了闪:谁要听你说这些! 梵花好似和他通了心,下句说的就是他想听的,拉扯起他的衣袖:“齐放,对不起嘛,朕午膳时发昏,不该胡说八道什么不做皇帝、不和你成亲这些话。” 齐放停笔。 梵花暗喜:有门! 齐放从桌上拿了本讲王朝兴衰的历史书递给她:“去里头看会儿书,我把手头的几份公文处理完再聊。” 梵花接过书,不死心地再做纠缠:“你处理什么公文?” 齐放一字一顿道:“去看书!” 皇帝惨遭驱赶,灰溜溜挑起珠帘,走到靠窗的贵妃榻,脱鞋爬上去仰躺着翻书。 夏日午后和缓的暖风吹过窗外的木槿,吹进屋,戏弄她的脸,她上下眼皮很快开始打架,睡过去前总结了一句读后感:历史书真他娘的催眠。 自打屋里进了个闲人,齐放的注意力再难集中,两眼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动不动就瞧两眼珠帘后的贵妃榻,角度原因,只能瞧见榻尾一双玲珑小脚。 多瞧两眼,人就被那双小脚勾引进珠帘。 以为会看见她在积极,却看见一幅海棠春睡图。 他唇抿成一条直线,重重喷一道鼻息,认命地走到榻前坐下,伸手关窗,再轻轻抬起她的头,拔掉固定发髻的簪子,散开一头流云长发,好叫她睡得舒服点。 瞧她没心没肺的睡相就来气,跑来说一句干巴巴的对不起,就在他这里睡起回笼觉了! 齐放将人往里推推,翻身躺上贵妃榻,搂她进怀。 梵花睡梦中抱住他的腰身,在他怀中扭扭身子。 齐放邪火直冒,凭着十二万分的毅力勉强压下脑中绮丽的念头,心中咬牙道:你最好一觉不醒,敢醒来瞧我怎么收拾你! PO18??.po18.de 第二二章热(微H,一更)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两年前,天枢城郊外蓬山皇室竹宫。 锦华帝在竹宫看望妹妹,侍卫来报齐放齐大人求见。 锦华帝刚张口,梵花就伸出尔康手阻止他出声,识趣道:“我走,你处理国事要紧。” 锦华帝莞尔:“又没赶你,我还想跟你引荐引荐我的好友,当一回月老……” “少来。”梵花抱着闭目养神的森遥起身,拍拍屁股:“我和咪咪去后坡竹林转转。”潇洒退场。 锦华帝朝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我那好友温柔体贴多金,是你最喜欢的‘高富帅’,见上一面,大家小聊两句吧。” 梵花举起手朝后摇了摇。 锦华帝不死心地再喊:“不聊也可以,见一面吧!” 这回她连手都懒得举了。 梵花从后门出去,在竹林小径上闲庭溜达。 她抱在手中的森遥睁开眼,金眼黑瞳,闪着流光,猫嘴开开合合不耐烦道:“那个皇帝吵死了!”是妖媚清脆的少年音色,甜而不腻。 他从梵花手臂攀爬到她肩上,拱起猫腰慵懒地打哈欠,猫尾在她面颊上扫来扫去。 梵花受不住痒,将他从肩上抱回怀里,用安抚的语气道:“皇兄有客人,我们在竹林里玩一会儿。” 森遥抬起两条前腿搭在她胸脯上,瞳仁缩成一条线,阴沉沉地质问:“这片破林子当初我玩两天就玩腻了!你说等你习惯这里后就跟我离开竹宫环游天下,三年了,我们几时走,几时走!” 梵花始终挂着笑,像是很习惯他暴躁的脾气,温柔地抚摸他的猫头:“遥儿呆腻这里,我们就下山进城找乐子吧。” 森遥咬一口她的手指再吐出来:“去你妈的城里,那座破城我也玩腻了!你当我是瞎子?你喜欢那个皇帝才舍不得离开这里!” 梵花嘿嘿嘿地装傻充愣。 “臭女人,我为了你拼死拼活来到这个无聊乏味的鬼世界,你不一心一意对我,还敢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森遥跃到地上,猫身变大再变大,直到成年黑豹那么大,将梵花扑倒在竹林小径上,粗糙的猫舌在她唇上扫来扫去,又强伸进她嘴里搅动。 梵花抱住他的猫腰,双手轻轻在他光滑的毛发上滑动,喉咙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迷糊间觉得自己很“需要”,又说不出自己“需要”什么。 森遥的猫舌离开她的嘴,拉出一道银丝,又往她的面颊、耳根、香颈舔过去。 他舌上的倒刺让梵花舒服又刺痛,白嫩脸蛋变得潮红,胸脯起伏,躺在他的猫躯下娇喘吁吁。 人兽啊! 芸抒堂的贵妃榻上,梵花感觉越睡越热,浑身热气腾腾,额冒细汗。 齐放掏出锦帕给她擦汗,奇怪道:这人怎么睡个觉还能盗汗? 你大夏天搂着她,她不流汗才怪。 梵花被热醒,看见一只手腕在她眼上移动,抓住拿下来,面对齐放近在咫尺的俊脸心神一阵恍惚,喃喃道:“齐放,我梦见你了。” 齐放唇角荡起温柔的弧度:“梦见我什么?” “梦见你来竹宫找皇兄。” 齐放诧异,边回忆边道:“我确实曾经因为公事去竹宫找过先皇,当时先皇还跟我说公主羞于见我,跑竹林避羞去了。”他刮刮怀中女人的鼻梁。 梵花心虚,什么害羞,她当时在林子里干了什么缺德事她自己最清楚,赶紧转移话题问他:“你不生我气了?” 齐放理理沾在她额上的湿发,哼了哼:“我跟你生什么气,犯得着吗?” “对,犯不着,犯不着,哈哈哈……”梵花堵在心头的大石落地,龙心大畅,从齐放怀中坐起来拎着衣领扇风,“好热呀!” 齐放靠上去,手伸进她的腋下解起盘花扣:“脱件衣物吧。大夏天的谁让你穿这种质地厚重的宫裙,该!” “我自己脱吧。”因为是自己的未婚夫,她也随便起来,当面宽衣解带,“来这里跟你赔罪,我寻思着穿漂亮点给你养养眼,你兴许就不气了。” “美人计?”齐放接过她的裙袍,扬手一抛,将裙袍抛到屏风上,从背后环住她,“还对谁使过这招?” 梵花在他臂中扭摆:“哎呀别抱,本来就够热了。” 齐放将人放倒在贵妃榻上,慢条斯理欣赏起皇帝的龙体:轻纱的丝罗底裙掩不住她初长成的婀娜身材,胸峰尖巧,柳腰纤纤,双腿修长。 忍不住伸手到她丝裙的腰结上,梵花急急按住他的手,心慌意乱道:“齐放,我们不能这样……” “微臣只看看,不会在大婚前坏了皇上的身子。”低头吻上她的小嘴,缠绵地热吻,强行拉开腰结,扯掉纱裙,没停手地又陆续脱掉她遮羞的小衣、薄绫短裤,梵花被剥得一丝不挂,少女粉雕玉琢的美丽胴体赤裸横陈在齐放身下。 他的锦绣衣袍揉擦着她的肌肤,双手更在她柔软的胴体上游走,鼻息热烈粗重,还将她的口腔搅弄到发麻,这样野蛮的齐放叫梵花感到害怕,双眸蒙上一层湿润雾气。 齐放离开她的嘴,吻上粉颈,舔到乳沟,狂嗅乳香,嘴巴轮流品尝一对小乳,偶尔用牙齿咬住乳尖研磨,引来梵花的阵阵啼鸣。 理智早已被他压下,让体内澎湃的欲望主导自己。 PO18??.po18.de 第二三章第一次亲密接触(H,二更)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大掌顺势而下,滑过细腻的小腹,摸进腿根迷人的方寸之地,中指在温热的细缝上轻轻拨弄…… “啊,不行!”梵花惊叫,手伸到下体捂住私处,两只手一起捂,胴体娇颤,泛起奇异的桃红色,“不行!” “行的,我只摸摸。”齐放在她脸上落下细密的啄吻,温柔地笑给她看,俊脸人畜无害,双眸却火热幽深,那根害人的命根早已坚硬翘起,顶在她的大腿内侧跳动。 梵花快哭了,头一阵猛摇,两只小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贝肉:“不行!你刚才说只看看,现在又说只摸摸,你这是得寸进尺!” “皇上不松手,微臣还有更得寸进尺的……”脑袋下移,钻进她的腿心,抬起她两条腿架在肩上,硬拉开她包住私处的小手,顿时眼前一亮,忘了呼吸。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女儿家的宝地,比起自己私处粗密的毛发,她的毛显得柔软稀疏,覆盖在隆起的贝肉上,薄薄一层;贝肉粉嫩嫩的,肉缝微微外翻,露出红嫩的褶皱,好似含苞待放的花蕾。 齐放贪婪地看着,用目光掠夺她外泄的春光,肉欲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 她羞处最神秘甜蜜的少女芳香充斥他的鼻腔,带着清淡的膻腥味,勾起自己亲吻她羞处的强烈冲动。 齐放张口含上去,肌肉因兴奋而僵硬。 当他的头移到自己腿心时梵花还天真地以为他就只是看看,虽然很害羞,但尚且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跟着私处跌入一团湿热的空间中,她如五雷轰顶般呆住,随后剧烈挣扎,不依地哭喊:“齐放,你大胆,你放肆,你不要脸……齐放,求求你放开朕……” 齐放早屏蔽双耳,这一瞬间,什么君臣之礼、男女有别都被他抛诸脑后,他的眼中只有未婚妻赤裸、美妙的私处,用他所能想到的一切动作吻她、舔她,让她在自己炙热的口技下湿润、情动。 按压住女人不安分的双腿,他伸出舌尖在柔软的肉缝上抹动,酸甜带点涩的味道使他再无顾忌,用力吸吮数下肉缝,舌头撬开肉缝,伸到里面舔弄戳刺,中途遇到一层屏障。 男人舌头带给梵花的刺激伴随着巨大的快感,她再也无力挣扎,甚至欺骗自己还在午睡中没有醒来,叉开着腿,手按在男人的头上,使不出一丝力气将他推开,只能惊喘地轻呼:“不要……嗯……齐放,不要这样……”平添几许香艳气氛。 齐放退出肉缝,让屏障好好留在她体内,等大婚之夜再由自己身上的钥匙开启她的锁头。 现在,先让她尝点自己的甜头,让她记住他的好。 舌头卷住肉核,还没吸吮敏感的肉核就一点点变硬,这个反应刺激齐放反复用舌尖挑拨肉核。 梵花被波浪托到半空,强烈的刺激宛如火焰煅烧她的全身,私处又麻又痒还一直流水,仿佛要将她整个身心酥化。 齐放觉得不够,他想要她完全对自己释放,舌头加紧粉刷肉核,直到头顶的女人喊出悠长清脆而又喜悦的长吟,一波潮水从肉缝中喷溅而出。 他用自己的嘴让她泄身,让她达到生平第一次高潮。 齐放从她双腿间跪起身,舌头舔过潮湿的唇瓣,居高临下地脱掉一身锦衣。 梵花目瞪口呆于他美丽的精瘦男体,视线往下,再往下,最终定格在他腿心狰狞的硕大上。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他露出这根东西,接下来想做什么已经昭然若揭。 齐放俯身压上她,当宽厚的男体和娇柔的女体充分嵌合,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道满足的叹息,他在梵花耳畔暗哑地呢喃:“皇上,压在你身上微臣心里真美,一辈子躺在微臣身下可好?” 梵花早没了抵抗能力,神经全都集中在私处的热棍上:“齐放齐放,朕,不是,我求你别乱来,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他们虽然这两天亲亲抱抱过,严格来说其实并不熟。 “皇上别怕,我只是胀得难受,我只放在外面蹭蹭……”说着将肉根挤进两片贝肉之间,肉根缓慢地上下摩擦贝肉,“嗯……舒服……” 梵花如遭电劈,肉缝紧裹火热的肉根,又硬又壮,更可怕的是:她居然也觉得很舒服。 她的表情骗不了人,齐放掌心覆在她酡红的小脸上,下体在肉缝中摩擦不停,耻骨蹂躏着她的耻骨:“皇上也觉得舒服,嗯?” 梵花没骨气地揽住他的臂膀,撇开脸:“你说在外面蹭蹭就一定只能蹭蹭。” 齐放扳正她的脸:“看着我。”下体发力,加速摩擦。 “嗯嗯嗯——”梵花闭目,脸紧紧埋在他的肩骨上,洞穴里的水奔腾流出,在他的抽动中发出那种粘乎乎的声音,她听得耳根子都要着火了,不由自主收缩再收缩贝肉。 初次经历女人的齐放很快觉察到肉根中的骚动,堵住她的小嘴狂热湿吻,巨大的浪潮欢欣地从根头穴口喷射而出,射了她一身。 感受到男人滚烫的阳精,梵花急抖一下,加倍抱紧他,半晌后混乱的情绪才得以平复,而他变软的肉根还夹在她的贝肉里。 “齐放,你欺负够朕了吧。”梵花扭扭屁股。 齐放指背温柔抚过她的颊畔,初尝禁果让这张清纯娇美的脸蛋染上浅浅疲惫的妩媚:“怎么办,想欺负皇上一辈子。” 梵花摆出一张哀怨的倒霉脸。 刮刮她的鼻梁,齐放翻身趴到榻上:“看看我的花苞开了没?” 这句话成功转移梵花的注意力,兴奋又好奇地压到他的后背上去瞧印在他后颈中间的花苞,结果大失所望:“没有开花,好气哦。” 齐放翻身把人搂在胸前,愉悦道:“看来必须得进到皇上的身体里吸足了皇上的龙气,它才能开花。” 梵花瞧他小人得志的嘴脸就来气,拧一把他的乳珠:“欺负朕让你心情这么好?中午还冲朕放冷箭。” “皇上,再拧。” “这可是你说的!”梵花老实不客气地拧起另外一颗乳珠。 “嗯啊……再拧再拧,皇上,再拧……” 梵花龙躯一震:这是……呻吟! 她羞恼地抡起拳头砸向他的胸膛:“你还喘上了!” 经过这天下午的亲密接触,大婚前齐放时不时就逼着女帝和他隔靴搔痒一下,女帝不肯也得肯。 宝宝心里苦,宝宝还打不过他。 【车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PO18??.po18.de 第二四章大征礼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梵花不知道雏男是不是不能碰女人,一碰就得疯。 齐放天天逮着机会就缠着她七搞八搞,脱了衣服也只能尝个咸淡,又不能真正吃到嘴里,他这样到底有意思没意思? 嘴碎的太监宫女们都在背后闲言他们这对未婚夫妻没成亲就干缺德事,还说齐大人惊才绝艳,是皇上等不及了! 一班缺心眼的奴才,再把朕说得这么淫荡,信不信哪天朕找个电闪雷鸣的黄道吉日真把你们惊才绝艳的齐大人给奸污了! 名正言顺奸污齐大人的日子眨眼即到。 大婚倒计时前七天,皇宫进入大婚的紧急筹备状态,各道礼仪程序接踵而至,各级官员忙得脚不沾地,他们没空搭理皇帝,索性就给皇帝放了婚假。 虽然她登基以后的日子就跟放婚假没两样,但国家法定放婚假的另一层好处是:不用早起上朝了! 她成了皇宫的闲散人员,有心想和新郎官来次婚前性行为试试两人的夫妻生活能不能和谐,新郎官反而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大婚前的这几天,齐放每天在宣政殿和大臣们开会,而且是和武官开会,他们散会时梵花远远瞧见他们身着武官的朝服,各个凶神恶煞,嘴角下撇,不见半点皇帝大婚的喜庆。 她以开玩笑的口吻问齐放皇帝大婚干吗和武官开会,婚庆礼仪的安排又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 齐放以一句“探讨大婚期间的都城治安”简单带过。 梵花不信,断定他们一定在合谋什么。 是不是合谋在她大喜的日子送她上西天? 梵花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出一身冷汗,抱紧森遥,觉得皇兄过世、遥儿闭关之后这个世界谁都不可信,包括将要成为她丈夫的齐放。 她推开寝宫的窗户想透透气,看见窗前一列列身披铠甲、手握横刀的士兵在走来走去,没趣地撇撇嘴,又把窗户关上。 他们不是皇宫御林军,是从边塞调回都城参礼的士兵,遍布整座皇宫,杀气腾腾的,把皇宫喜庆的氛围都冲淡了。 大婚倒计时前三天,皇帝在紫薇殿举行隆重的大征礼。 当天殿中观礼的大臣比多还要更多点,下饺子一样,因为分散在南国各州各省、有资格回都城入宫观礼的官员都赶回来了。 梵花好吃好喝好住地招待他们,谁叫他们给的份子钱有那——么厚! 大征礼主要分三个环节,首先是确立齐放的皇夫身份。 礼部官员当朝宣布册立齐放为皇夫,颁给他皇夫的金印、金册,随后宫中专使前往皇夫家中,向皇夫的父母宣读诏文。 这个环节结束,第二个环节就是将南国历代皇后的信物传给齐放。 信物是一个鎏金龙纹镯,此镯大有来头,是由二十颗一品天师的金丹炼制而成,戴上后可保护佩戴者免遭攻击,已经保护了南国数代皇后无虞。 宫中老嬷嬷在教授梵花婚礼仪式时说起鎏金龙纹镯,梵花听后一拍大腿:朕才是皇室香火的传承人,这件保命的镯子应该传给朕才对。 为此她特地找礼部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礼部也隐晦地表达了:不给,好像不是隐晦,好像是义正词严地说:不给! 礼部给出的理由是鎏金龙纹镯从开国就戴在皇后手上,它象征南国皇后的身份,不能因为皇帝怕死就把镯子贪了,传到民间要被老百姓笑话的! 什么贪,说得真难听。 礼部恪守祖规的老大臣说不通,梵花决定曲线贪污。 反正镯子就戴在齐放手上,他们两口子晚上关起门,她给齐放吹吹枕边风,让他把镯子借给她戴一辈子,她就能把心放在肚子里当皇帝作威作福了。 南国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皇帝。 因锦华帝只有一个妃子,并没有册立皇后,所以鎏金龙纹镯上一任主人是梵花的母后周氏。 为保护鎏金龙纹镯不被眼馋的世人盗取,周氏死后,镯子并没有保存在宫中,而是保存在距离天枢城两万米之外的护国权成寺的宝塔中。 司礼太监李平高喊:“权成寺主持阿垢及众位高僧觐见。” 阿垢大法师手捧木盒从殿门外跨进大殿,步履稳健,高瘦,眉白,须白,双眼明亮,一看就是佛法造诣极高的活佛,仿佛随时会脱口而出:你妈贵姓? 梵花上回登基就见过阿垢来皇宫给她送祝福,这次皇帝大婚他又来送祝福,估计生孩子的时候还得再来一趟。 在国有寺庙当主持就是事多,皇室有个婚丧嫁娶、破土动工,权成寺都得安排僧侣到现场送祝福或超度,要是事关皇帝,主持就得亲力亲为。 再怎么说皇室给权成寺那么多经费,权成寺总得投桃报李、报芝麻一下吧。 阿垢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浩浩荡荡跟着九十八名老少和尚,加上他本人,共计九十九名和尚来皇宫一起给皇帝送祝福。 这么多祝福,梵花压力山大,未来要是婚姻不幸福可怎么办! 龙椅底下乌泱泱一片秃瓢,真的,梵花从没见过紫薇殿这么佛光普照过。 斜眼偷瞧坐在龙椅旁边另设席位上的齐放,他今天没穿官服,而是穿一身雍容华贵的紫金锦袍,不仅貌美,还端庄大气,镇得住场,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一国之父的料。 未婚妻的视线太热情,齐放回望她,努努嘴,示意她别发呆,快宣阿垢到御前。 梵花回神,脸蛋尴尬地发热,连忙让李平叫阿垢带着镯子上来。 朝下众臣只当皇帝沉迷皇夫的美色不可自拔,要不是皇夫后颈的花苞没开,他们可就真信了宫中所传的皇帝等不及成亲就提前和皇夫入洞房的谣言。 齐放宜嗔宜喜地怨她在这档口看什么看,不会等到后天晚上入了洞房再看,着什么急。 阿垢走上御前,双手合什朝梵花拜了拜。 梵花连忙也双手合什端正恭敬地回拜:“有劳大师了。” 她有些怵这个老和尚,上回登基见到他,总感觉老和尚两颗和蔼的眼珠子看得出她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后来她打听到这和尚佛法高深莫测,世人都传他是陆地神仙,心里就更怵了。 阿垢将装有鎏金龙纹镯的木盒放在李平捧的托盘中,双手合什,对着木盒用佛语吟咏佛经,吟完打开盒盖。 梵花吊高着眼好奇地往盒中瞧,没瞧着,那盒子还套着盒子呢。 阿垢再对着第二层盒子吟咏佛经,再打开,靠,底下还是盒子! 梵花听他一遍又一遍地念佛经,心中有只猫爪在使劲挠,套这么多层盒子,吊足了她的胃口。 齐放被她急不可耐的模样逗笑,心道:又不是给你戴的,你急什么? 经过漫长的等待,阿垢终于念完佛经,盒子里里外外一共套了五层! 梵花兴奋地往盒中瞧:呃,怎么是个款式普通的木镯子?不是说鎏金吗? 阿垢面向梵花道:“请皇上伸手。” 梵花伸手,两眼一直黏在镯子上使劲瞧,一定要瞧出点非同凡响出来。 阿垢抓住梵花的手,李平递给他一根针,他往梵花指尖扎下去。 “嘶!”梵花一惊,莫名其妙地看看老和尚,再看看自己冒出血珠的指尖。 阿垢牵引着她冒血的指尖,将她的血抹在镯子上,血当即融入镯子。 李平赶紧拿帕子包住梵花的手指。 梵花直勾勾盯着沾过自己龙血的镯子。 霎时,鎏金龙纹镯荡出恢弘的金光,一圈一圈扩向整座宫殿。 朝臣们各个踮脚瞻仰宝物,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所有人之中阿垢最淡定,对梵花道:“镯子已解开封印,请皇上为皇夫戴上。” “好……”梵花轻轻拿起鎏金龙纹镯,居然看见镯子里面有金凤在流动,她咽口唾沫,真怕手一抖,把镯子摔到地上。 齐放走到龙椅前双膝跪下。 梵花牵起他的左手,戴之前还心想女人戴的镯子对男人来说太小了,依然试着往齐放手腕套去。 她多虑了,镯子一沾齐放的手就自动变大,套进他的手腕后再越缩越小直到隐入他的手腕彻底消失。 “不见了!”梵花惊奇地翻弄皇夫的美手,还摸个不停。 齐放挣了挣手,低声道:“皇上别摸了,大家都在看呢。” 梵花咸猪蹄一僵,扫视朝下众臣,看见许多张表情不自然的脸,她干笑两声,把自己的咸猪蹄从皇夫的小手上挪走,离去前还状似不经意地再摸一把皇夫温润的手背。 齐放赏她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仪式走到这步,该颁的皇夫证书也颁了,该传的皇夫信物也传了,终于来到梵花最期待,呸,最鄙视的环节:皇夫脱光衣服让女皇验明男身。 PO18??.po18.de 第二五章香艳验身(微H,一更)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从前南国坐在龙椅上的都是男帝,大婚时皇后自有宫中经验丰富的老嬷嬷验身。 今时不同往日,母龙当权,可给礼部添了不少麻烦,许多适用于男帝的规则都得变通。 考虑到齐大人是先皇钦定的皇夫,礼部原想取消验身这个环节,反正他是不是男人或身上有什么缺陷,他都得和皇帝成亲。 再说皇帝和他两人没少关起门来偷鸡摸狗,估计早给他验身过了,再来一次实在多余。 礼部跟齐放校对婚礼流程时把取消验身的决定跟他说了,结果齐放高深莫测地来一句:“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该检查的还是得检查。” 礼部一点即通,马上将验明正身这一环节放回去,还让皇帝亲自上阵给自己的丈夫验身,让他们两口子自己搞去吧。 礼部真懂情趣,要不怎么说跟聪明人一起工作就是省时省力省口水。 验明正身的场所换到皇帝寝宫,梵花正缩头缩脑坐在软垫上等齐放从偏殿更衣出来,等时指甲快被自己咬烂了,还一直想抖腿,干脆站起来背着手边走边等。 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兴奋、紧张、尴尬交织在一起。 如果你不能感同身受,那就试着坐在父母身边看《乱男宫》,当父母突然伸头到你肩上问:你在看什么?这时你的心情就无限趋近于梵花的心情。 现在的问题是,她不是要在十多双太监的眼睛下看黄文,而是要看丈夫的裸体啊! 即使此前与他独处的时候被他缠着“预习”过几次,现在依然慌得一逼。 她咬着指甲告诫自己:等下看他身体的时候目光一定要纯洁,不能淫荡,就把他当成一块大猪肉。 这样的猪肉请给我来一车。 偏殿门开,她呼口气,慢慢转动龙头,朝走出来的男人扯起一个僵硬的笑,特别假,还不如哭给他看。 齐放此时还未光裸,发冠被拆下,改用布带绑头发,绑得很低,布带以上的头发散开披了半肩,穿一件空荡荡的灰青长衫。 梵花瞥见他走动时从长衫侧面的开叉处露出一小片大腿春色,打赌长衫里面的身体肯定清洁溜溜。 她不由浮想联翩,期待等下他脱掉衣服、春光大泻的时刻。 齐放淡笑,伸指捏捏她的脸颊,触感僵硬,足见她的紧张。 嘁,我脱光衣裳当众给你抓摸,臊的是我,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敬事房的老太监不让小两口再眉来眼去下去,尖声道:“请皇上、皇夫到屏风后分开站立。” 梵花牵起齐放的小手。 齐放乖巧让她牵着。 两人走进特地为今天验身准备的绢素屏风后,隔着一臂的距离相对而立,绢素屏风可以让外头的老太监看见他们身体的剪影。 老太监道:“请皇夫脱下衣裳。” 梵花屏住呼吸,双眸燃起两点火星,紧盯他的一举一动。 齐放抬手捏住腋下的系带,眼波朝她一横,拉开系带,扬起手,长衫沿着他的后背滑到脚跟:肤白貌美粗命根,削肩窄腰翘屁股。 这一刻,梵花听见心底花开的声音,滚滚热流冲向脑门,极力控制自己不化身禽兽扑上去将他就地正法。 老太监拿出小本子和毛笔,开始一个项目一个项目的跟梵花确认: “请皇上看看皇夫身上有没有疤痕或者胎记?” 没有,很干净。 腿沟? 没有,只有蛋蛋和毛毛。 “请皇上闻闻皇夫身上有无异味?” 真香,再闻一下。 某个小地方就不用闻了……还是闻一下吧。 “请皇上检查皇夫肩膀是否匀称,腰上有无赘肉,肚脐眼是否好看、有无污秽,臀部是否挺翘,肤色是否正常、有无深浅不一,指甲是否饱满、有无异物?” 这么一条龙检查下来,梵花可谓大吃特吃齐放的豆腐,将他全身摸了个底朝天,而他有火气也只能憋着。 这就是所谓的“公费吃喝”。 齐放满腹火气,两腿间的第三条腿沉甸甸的斜立着。 “请皇上检查皇夫是否根卵齐全?”让无根也无卵的太监说出这话,实在伤人。 梵花咳了咳,快看两眼齐放的腿心,难为情道:“齐全。” 齐放反杀的机会来了,擒住她的手腕,硬将她的小手扯向自己的龟头,龟头上的穴口早已在她乱摸自己身体的时候兴奋地吐水。 汁水凉丝丝的,梵花碰一下,手就瑟缩回来。 齐放轻松控制她的手不许她退缩:“皇上要检查就认真检查,不碰碰怎么知道微臣是不是真的根卵齐全?” “不用碰,朕用看的就行!”梵花臊着脸拼命往后缩自己的手,他却不依不饶地抓着。 “皇上害羞?那微臣让他们都下去。”齐放一声令下,太监们一哄而散,他们早想滚蛋了。 本来验身就是走个过场,根本没必要举行,非要让他们这群太监来围观齐大人雄伟的命根剪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今天遭受的心灵创伤,不养个三五月甭想好! 加工钱,必须加工钱,作者去跟你们领导申请! 梵花踮脚从屏风上伸出头:“喂,你们别走啊!喂,朕叫你们别走啊!喂——”愤然收回身子,眼眸恶狠狠地刮齐放,“本来宫里就流言四起我们未婚就行苟且,你还在光溜溜的时候叫他们回避,你存心让朕在宫里抬不起龙头是吧!” “后天流言就变成现实了。”齐放打横抱起她走到罗汉床放下,两人挨着坐,吐舌挑逗地舔舐她的耳珠,“没人了,还不帮我?” 梵花想了想,握住他腿心的根茎,生疏地上下套弄。 “嗯……”齐放滚滚喉结,吻住她,解开她的衣扣,手伸进去隔着一层绵薄的衣兜抓住一只柔软酥乳,轻而不急地揉捏。 在他的嘴下,梵花双颊生晕,小手抓捏几下他的肉根,停住与他的亲吻:“齐放,你收了我们梵家那么贵重的进门礼,就得好好当朕的丈夫,不能害朕。” 乳房上的手一滞,很快恢复揉搓,齐放吮着她的嘴角温柔地问:“为什么这么说?”被她发现了? “皇宫多了很多士兵,朕心里……有些害怕。”指腹搓动光滑的龟头。 “啊哈——”肉根大受刺激,涨得更大,齐放贴回到她的小嘴上,在她口中喘息道,“士兵是派来保护你的,你瞎想什么?以为我会害死你然后自己登基当皇帝?”她没发现。 “我不是,我没有……好吧,你要害我的念头有在脑海一闪而过,真的只是一闪而过!”小手移到根底揉捏他的肉球。 “你是皇帝,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多少人觊觎你的位置,你有这份戒心是对的,继续保持。”食指中指夹住衣兜下的乳尖,温柔地左右转动。 “啊——”梵花身子微颤,抬手想把他的手从衣中轰出去,想想又放下了,任由他的手指揉搓自己早已变硬的乳头,“那朕以后戒备别人,不戒备你。” “不,你要戒备所有人,包括我。”说罢不给她出声的机会,立即将舌伸入她的口中纠缠,吞饮她的香津。 逐渐的,梵花口中躲闪的嫩舌被他的舌强烈引诱,开始欲拒还迎地与他交缠,而他的手也离开乳房,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她没有抗拒,只闭眼与他深吻,卖力套弄他的粗棍,感受它在自己手中变得更为滚烫、强壮、鼓跳,心中感到莫名的刺激。 PO18??.po18.de 第二六章齐放的婚前独白(二更)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齐放待在皇帝寝宫直到深夜,离开时殿外不知何时飘起条条雨丝,夜色被封锁在蛛网一般的雨丝中,不像在下雨,倒像在下雾。 “怎么下雨了?”陪齐放出来的梵花伸手到殿檐外的细雨中。 齐放抓回她的手,拢拢她的衣领,盖住自己留在她脖颈上的痕迹,不容她反抗道:“进去。下雨天夜里凉,盖好被子,若是敢在我成亲的大好日子里生病,我唯你是问!” “我想看着你走。”梵花不舍地依偎在他身上,“今晚分别后我们再见面就是洞房的时候,这期间都不能见面,嬷嬷说的。” 齐放低头在她脸颊上啄一口:“新娘子别摆个苦瓜脸。”推推她的肩头,“快进去。” 梵花孩子气地甩甩肩头,犟着脸不肯走。 凉风刮过,把雨刮进殿檐。 齐放沉声命令一旁的太监刘灯:“送皇上进去。” 刘灯赶紧哄着梵花道:“皇上咱们进屋吧,站在屋里看帝君回宫。” 梵花一跺脚,三两步跑进大殿,站在殿门口气呼呼道:“我在屋里了!” 齐放宠溺地瞪她,又吩咐殿中的太监宫女:“夜里关好门窗,细心点伺候皇上。”这才坐上步辇离去。 梵花翘首望着他的步辇消失在宫门后,才悻悻然走进内殿。 齐放回到芸抒堂,太监上前禀报大婚的喜服已经送来,请他试穿,若有不妥之处,还能趁婚前拿去修改。 “明日再试,退下吧。”撩起珠帘走进卧房,看见搁在圆桌上的喜服在琉璃灯影下散发着光华。 他走过去坐下,摸上喜服,似乎被烫到,手碰上喜服时颤了一下,而后才慢慢摩挲起喜服上的纹理,面上晦暗难辨,双眸逐渐迷失在幢幢灯影中: 两个多月前,我也是在这样细雨连绵的深夜前往皇帝寝宫,当时寝宫的主人还是梵锦。 梵锦染了瘟疫,躺在挂着厚重纱帐的龙床上。 他让我搬把椅子坐到床前,从前温柔清朗的声音已经变得虚弱沙哑。 我照他的意思去做,梵锦从纱帐中伸出干瘪溃烂的手握住我的手。 我哀伤于好友即将离世又哀叹他去世后南国皇室的凋零,心头一阵抽痛,眼泛湿意,千言万语梗咽在喉中。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梵锦叹息道:“阿放,朕快死了。” 听着他悲凉的语调,我终究没忍住,落下两滴泪到他的手背上,他的手颤了一下,更紧地握住我的手。 “阿放,朕有些心里话想跟你说,有些事想请你在朕死后帮忙去做。” 我深呼吸,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你说吧。” 之后虚弱的梵锦断断续续跟我说了许多令我骇然的话,我听完后久久不能回神。 梵锦道:“这些都是真的,你可愿意帮朕?” 我沉默不语,随后听见从纱帐中传出哀伤的呜咽,梵锦放开我的手。 我反抓住他缩回去的病手,沉声道:“我帮你!” 纱帐中又传出更大声的呜咽,他在抽泣中说道:“愿苍天庇佑我梵氏一族,朕会在遗诏中写明将来皇位由你和梵花的孩子继承。” 我心情无比沉重,没有感谢他赐予的荣耀。 几天后梵锦驾崩,我在他的灵堂见到未来的女皇,也就是我的未婚妻。 我因是梵锦的陪读,经常出入皇宫,也经常在皇宫中看见到处乱跑的小梵花。 自打她十岁那年落水又奇迹般的活过来,梵锦将她送去竹宫修养,距今我已有五年未见她。 梵锦那晚的话让我知道,原来梵花没有活过来。 这个女人在灵堂中嚎啕大哭,大声嘶吼躺在灵棺中的人不是皇兄,还要冲到灵棺前抚摸他。 潘太师怕梵锦身上的瘟疫传染给梵氏最后的独苗,命人将她从灵棺前拽回去。 她哭得我心烦意乱,又因为梵锦让我做的事,有些可怜她。 当晚,我和大臣们在宣政殿讨论新皇登基的事。 散会时已是月上中天,我没有出宫,直接去芸抒堂歇息。 在半道上瞥见夜色中一抹纤细鬼祟的身影,我不由自主地尾随她,想看看她深更半夜在皇宫中游荡,意欲何为。 她显然对皇宫不熟,走走就要停下来抓耳挠腮看看左右的路,然后胡选一条路继续走。 我陪着她在宫中兜兜转转,最后绕了一大圈才走到她要去的地方:梵锦的灵堂。 明明白天才来过,她晚上就忘记怎么走了,这样人能当好皇帝? 梵锦把这样糊涂的女人托付给我,可真会坑人。 灵堂殿前有重兵把守,我见她躲在柱子后探出头,向上前又有些畏缩,可怜见儿的模样叫人心软,打算过去带她进灵堂。 不想刚挪脚,她便自己故作大摇大摆地走向侍卫。 侍卫们见来者是未来皇帝,且灵堂里躺的是她哥哥,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拦住她。 他们这么一犹豫,就被她光明正大走进灵堂。 我分明瞧见她经过侍卫时捏着一把汗的表情,笑容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脸上,后脚也跟进灵堂,不动声色地站在黑幕帘后露出一只眼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她双手搭在灵棺上,俯首痴看灵棺中梵锦的遗容。 大滴大滴的眼泪在灯火中闪着晶莹的光,肆意落进灵棺,她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惊动外面的侍卫。 如果说白天我因她疯狂的哭喊而有些怀疑她喜欢梵锦,那么现在我可以肯定了。 未婚妻心有所属,我并无不悦,只觉得她更可怜了。 “锦……” 她带着悲戚的哭腔,慢慢倾身进入灵棺,吻上梵锦干枯破败的唇瓣。 我转身离开灵堂。 窗外响起沉闷的雷鸣,雨势渐大,齐放沉浸在回忆中,手一直放在大红的喜服上。 摇曳的烛光中,他的脸光泽如玉,轻启薄唇发出幽幽的叹息:“锦,你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叫我该如何处置她?” PO18??.po18.de 第二七章大婚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母猪要上树梵花要成亲,该来的总会来的。 夏季多降水,婚礼前几天就一直大小雨交织着下,所幸婚礼当天雨停了。 也只是停雨,天空依然乌云翻滚,随时有下大雨的趋势。 雨落天垂泪,下雨天成亲古往今来都不是好兆头,梵花便一直在心里炮轰潘太师:不听朕的建议晚两个月再成亲,这下子爽了吧,让朕捡了个老天爷尿频尿不尽的日子举行婚礼! 皇帝结婚的程序大体上和民间百姓结婚差不多,只不过仪式更为隆重讲究。 齐放已在婚礼前一天出宫返回家中,准备婚礼当天从家门口“嫁入”皇家。 而婚礼前一天晚上梵花几乎彻夜未眠,不是紧张,是被吵得睡不着。 过去一年南国又发瘟疫又换新帝,难得迎来一件举国欢腾的热闹事,导致整个皇宫上至官员下至太监宫女,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咋咋呼呼地张罗,还点了数不尽的灯,把皇宫照得亮如白昼。 梵花也被请去寝宫旁边的小殿暂住,好把寝宫空出来让他们布置洞房。 夜里她好不容易适应了吵杂的声音入眠,感觉才闭眼就被嬷嬷摇醒,说时辰不早了,赶紧起床梳妆打扮。 好家伙,涌上一群宫女,不由分说把她从床上抬起来,扒了衣服,浸入浴桶洗刷。 沐浴后反复用护肤剂、香水揉面擦身,再用高级护肤霜反复涂抹,最后弄发型、上妆,恨不得让她脱胎换骨,让新郎官掀起盖头看见她就两眼发光流哈喇子,然后彻夜耕耘,一举中第。 太阴险了,幸亏被才思敏捷的她识破了。 “拿镜子来,让朕看看你们的手艺。” 宫女喜滋滋取了铜镜摆在梵花面前,满脸都是:快夸我们,快夸我们,皇上快夸我们! “嘶——”梵花看见自己在镜中的鬼样子,倒吸一口凉气,颤巍巍指着镜中的鬼脸问左右宫女,“你们是不是化错了?”她还心存侥幸。 嬷嬷不苟言笑道:“没错皇上,这是南国女子出嫁的新娘妆。” “没错没错,新娘出嫁都是化成这样的……”小宫女们在梵花耳边叽叽喳喳,还新奇地盯着她的鬼脸直瞧。 梵花凶了她们一句:“没错什么呀没错,你们成过亲吗就说没错!” 小宫女们撅起嘴不敢吭声了,却还大着胆子一直瞧梵花脸上的新娘妆。她们这辈子可能到老了才能出宫,也没福气化新娘妆出嫁。 梵花抢过铜镜,挨着自己的鬼脸左看右看:要死要死要死,一张厚厚的面粉脸上挂两团销魂的“高原红”,再配上一点樱桃小嘴,洞房的时候齐放看见这样一张吊死鬼的脸可能会阳痿。 梵花嘴角抽搐个不停,瞄瞄小宫女们脸上的羡慕表情,心里叹气道:她们想丑还没机会丑上一回,罢了罢了,就这么着吧,谁叫这是习俗。 刘灯在门外躬身通知殿中的人:“皇上该动身去紫薇殿接受百官朝贺了。” 宫女们又是一阵忙乱,取来红绫盖头罩住梵花的脑袋,身侧一个嬷嬷扯长了嗓门高喊:“皇上出殿——” 震得梵花一阵耳鸣,抓着嬷嬷的手臂,在众人簇拥下小心看着地面走出去坐上龙辇。 龙辇到达紫薇殿,她在乐曲声中步入正殿,登上龙椅坐下。 钦天监高昂地嚎叫:“吉时已到——” 尾音拉得很长,梵花又被震得耳鸣。 王公大臣伏地叩拜,高呼万岁。 梵花头顶红盖头坐在龙椅上听朝下百官喊她万岁,觉得不伦不类、奇葩、还很尴尬,估计这种奇景前后五百年都难以再现。 百官平身,钦天监再次高声宣诏,任命正、副使者去齐府迎亲,使者领命带着庞大的迎亲仪仗队伍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奔向齐府。 礼成,皇帝坐在龙椅上等待皇夫入宫。 齐府,齐老大人率全家老少跪在大门口迎接宫里来的迎亲队伍。 他们到后迎亲使者在府门前高声宣诏,轿夫把皇夫礼舆[yu]抬入齐府前院,按钦天监指定的“吉利方位”停放。 齐放着新郎礼服闪亮登场,行过一系列复杂的大礼后宫中来的太监点燃一把烟,先在礼舆内熏绕一圈,再熏绕齐放周身一圈,做完后他才坐入礼舆。 吉时一到,轿夫抬起礼舆,所有人打道回宫。 皇帝大婚是一辈子才能见一回的稀罕事,天枢城宽敞的街道上人山人海、万头攒动,却都静悄悄的只听见远近无数的马蹄声。 迎亲大队人马经过皇宫前门,沿御路到达午门,城楼上钟鼓齐鸣。 礼舆从皇宫最大的中门抬入,太监、宫女列队夹道迎接皇夫。 礼舆停,太监撩起帘子。 齐放出舆,被一干人等拥戴着步入紫薇殿。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而他眼中只有坐在龙椅之上等他去接的新娘子。 梵花蒙面坐在龙椅上等得心焦,终于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随即在盖头底下看见一双玄色祥云纹皮靴。 她翘起嘴角,在盖头里甜甜一笑。 “皇上。”齐放伸手到盖头下。 梵花抬手放上去。 齐放收拢手掌揉揉掌中的柔荑,再攥紧。 梵花眼泪差点掉下来,笑容更加灿烂,仿佛自己的手要被他掌心的温度溶化。 百官将两位新人迎去千古殿,站在锦华帝的画像前拜天地,行大礼。 礼成,梵花遮遮掩掩扯了下齐放的衣袖,用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道:“齐放,你是朕的人了。” 因她的话,齐放整个天地刹那间安静,只听得见自己鼓噪的心跳。 他想也不想,陡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揽腰抱住梵花,歪头吻住她盖头下的唇,辗转反侧地厮磨。 殿里殿外的大臣、宫人震惊于皇夫的热情,都瞪大了眼看得忘乎所以,这个时候谁出声打断他们谁就是傻逼。 宫女太监们才后知后觉,原来一直等不及入洞房的是皇夫啊。 噫,他们误会皇上淫荡了。 墙上,锦华帝幽暗的双目投注在这对亲密拥吻的新人身上,透出几分难言的诡异感觉。 【字数不多,却写得焦头烂额。本来婚礼过程想要几句话带过,后来想到阿花全书估计就正经结婚这么一次,干脆写详细点得了。放放算起来是入赘到梵家,古代倒插门的女婿一般情况下是要坐轿子进门。古代皇帝洞房有专门的宫殿,不在自己的寝宫,这里我就从简了。大家看个意思吧,看完记得留言投珠鸭】 PO18??.po18.de 第二八章生不生?生!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梵花要被齐放这个猪队友给坑死,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就突然在她的臣子面前亲她! 她这个皇帝不要面子的? 他在人前强吻皇帝还强上瘾了? 是不是在人前强吻皇帝能极大的满足他的男性虚荣心? 总之她的龙威被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彻底粉碎了! 梵花越想越不爽:死相,在拜堂的时候发什么骚,也不看看朕顶着红盖头,吻到激动处想来个舌吻也被不可抗力阻挡,严重影响朕等下入洞房的情绪。等下入洞房,朕就突然掀起盖头露出吊死鬼的新娘妆,吓不死你也要吓得你阳痿早泄!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拜完天地,小两口同乘一架龙辇离开千古殿前往洞房。 龙辇抵达寝宫,在嬷嬷的引导下齐放牵着新娘子的手下辇,与她一起跨过一只预先放好的大火盆,寓意婚后生活越过越红火;再一起跨过马鞍,鞍下放着两个苹果,寓意平平安安,最后跨进洞房。 寝宫被他们布置得红光映辉,喜气盈盈。 嬷嬷向齐放递去一杆新秤,道:“请皇夫用秤杆挑起新娘的红盖头。” 坐在床沿上的梵花收缩心脏紧张起来,哪还记得扮鬼脸吓新郎这种荒唐事。 齐放握着杆秤深呼吸,轻轻挑起红盖头,露出一张……滑稽的脸,她还一本正经地娇羞,滑稽效果更甚。 南国很特立独行,新娘出嫁不化美妆,反而化丑妆,大概意思就是告诫男方将来妻子变老变丑了也要始终如一的爱护她,不能嫌弃糟糠之妻。 齐放当然知道自己国家的习俗,然而从书上看到和在自己的新娘脸上看到,二者带来的“震撼”效果不可比拟。 “噗……”他终于憋不住,喷了。 梵花听出他这声“噗”中带有很浓厚的调侃色彩,于是斜仰起脸瞪他。 这一瞪,她那张宛如小丑回魂的鬼脸更加形象生动,齐放彻底不厚道地无声露出一口大白牙。 挨着她的屁股坐下,想摸摸她的小手。 被他笑过的梵花不乐意地躲开手,还用肩头去推开他。 齐放让她推开一下,他马上缠过去,让她再推开一下,他再缠过去……如此这般逗着她玩。 她那张郁闷的小丑脸实在有趣得紧,没逗几下就在她的白粉脸上吧唧一口。 梵花捂住烧热的面颊,羞喜道:“讨厌,这么丑你也下得去嘴。” 齐放搂住她:“皇上觉得丑,我觉得美。” 她心里美滋滋的,下拉的嘴角重新翘起,还在男人怀中矫情地扭扭肩。 二位打情骂俏的时候顾着点场子里配角们的心情吧,他们的眼睛快被你们闪瞎了。 嬷嬷淡定道:“请皇上、皇夫同食子孙饽饽。”场中就数几个老嬷嬷心性最坚韧不拔,不像那群没定力的太监宫女,容易被狗粮俘虏。 另一名嬷嬷捧着一只白胖馒头放到梵花嘴边让她咬一口,再放到齐放嘴边让他咬一口。 梵花饿了,正想吃东西,咬一口饽饽嚼了嚼,皱眉问:“怎么是生的?” 太监宫女们仿佛料到她会这么说,按事先备好的台词兴高采烈地起哄:“就是要‘生’的,‘生’的才好!” 梵花懵逼了一下,恍然大悟,闹了个大红脸。 子孙饽饽里包着栗子、花生、红枣等寓意多子多福的东西,特意煮得半生不熟,洞房时拿给新人吃。 齐放也被他们起哄起得脸热,抓紧梵花的小手。 吃完饽饽,嬷嬷又端了碗半生不熟的长寿面,先后夹几根喂给两位新人吃。 梵花咬一咬,囫囵咽下去。 嬷嬷问:“皇上,长寿面生不生呀?” 梵花闭紧嘴巴不吐半个字,双眸闪烁。 嬷嬷又去问齐放:“皇夫,长寿面生不生呀?” 齐放尴尬地清清喉咙,铿锵有力道:“生!” 太监宫女们笑得手舞足蹈,争先起哄道:“皇夫说生喽,皇夫说生喽——”大声叫给外面的人听。 梵花面粉下的脸皮全红了,没好气捶了下齐放的大腿。 闹过这茬儿,最后来到经典的喝交杯酒环节。 嬷嬷指引新人道:“请皇上、皇夫面对面坐到床上,皇上坐左面,皇夫坐右面。” 齐放上床盘腿坐好,居然看见休眠的森遥,不快地沉下脸:这只妖猫怎么没被拿出去还睡在她的床头,真碍眼。 他含怨扫过梵花的脸,再也不觉得她的新娘妆可爱,反而觉得面目可憎。 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让梵花打了个哆嗦,摸不着头脑地打量起对面气场瞬间冷下去的男人,刚要开口问他是不是肚子饿了心情不好(你就知道吃),嬷嬷就端着酒和酒杯到她眼前。 她按照前几天嬷嬷教授喝交杯酒的步骤:斟一杯酒交给齐放,齐放抿一口还给她,她一饮而尽;齐放斟一杯酒交给她,她抿一口还给齐放,齐放一饮而尽。 喝完交杯酒,这场折腾人的婚礼程序才算走完。 梵花一下子软倒在齐放胸口:“累死朕了。” 齐放怀抱娇妻,亲亲她的发顶:“难得皇上一天下来没出差错,可真难为您为了我的终身大事这么尽心尽力。” 夹枪带棍的语气,梵花从他怀中抬头白他一眼:“谁说是为了你,朕是为自己,怎么说也是朕的婚礼,朕才不想马马虎虎落下被人津津乐道的笑料!” 齐放笑,取来一叠红包搁到嬷嬷放酒的托盘中:“拿下去分了吧,这是皇上赏你们的。” 殿中伺候的人各个喜上眉梢,皇夫给的红包一定薄不了,他心细,把红包说成是皇上给的,让底下的人念着皇上的好。 怀中人没了动静,齐放琢磨着这人像是要赖在他怀里躲懒不起来了。 这不行,得推她一把,便拍拍她的肩头道:“皇上,起来把婚服换了,我们再吃点东西果腹。” 梵花听得见,却又在他身上赖了会儿才拖拖拉拉退出他的怀抱,下床前亲口他的小嘴给自己充电,这才随宫女去偏殿换衣服卸妆。 齐放目送她走进偏殿,端起森遥睡觉的猫窝随便丢到外殿的桌上,傲然地低睨森遥:有你在只会让她和我洞房的时候分心,本宫没把你丢到大门外面淋雨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哼了哼,转身去另一间偏殿换下厚重的新服。 两人一身轻松地出现,梵花抱住齐放一条胳膊热情地引他入宴,把食碟挪到他手边:“放放,我刚才看你脸色不好,饿了吧?” “放放?”齐放心里一甜,面上却又不买她的账,“幼稚,别乱给我取诨名,让底下的人见笑。” “见笑就见笑吧,放放。”梵花臭不要脸地往他脸上凑。 她洗掉新娘妆的脸蛋看上去粉嫩可口,加上美目流盼,仿佛眼中闪动着一千万种光芒。 齐放怦然心动,张嘴啃一口她的腮帮子再吐出来:“我不用吃东西,光吃几口皇上的厚脸皮就饱了。” 人家说她厚脸皮,她还乐呵呵地把脸颊送到齐放嘴边:“让你吃,让你吃,来呀。” 齐放嫌弃地推开她的龙头:“你好烦呀。” 伺候他们用膳的宫人低头眼观鼻鼻观心,这种打情骂俏要是每天给他们来上一遍,长此以往,他们可能会得糖尿病。 梵花觍着脸闹过齐放后就一头扎进食物堆里,她早就五脏庙打雷了。 两人填饱肚子漱完口,宫人脱下他们的常服,将仅着单衣的新人送入龙床,再放下里外两层“百子帐”,然后功成身退。 寝宫中闲杂人等退了个干净,床帐之内的龙床静得只剩下男人的呼吸声,梵花手捂着心口,紧张得四肢僵硬。 PO18??.po18.de 第二九章洞房花烛夜(高H)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遥儿,我要抱遥儿! 她每次一遇到难事就习惯性的依赖森遥,连洞房花烛夜也离不开他。 伸手摸索床头,然而森遥早被齐放扔出去了,哪里能给她摸到。 “皇上在找什么?”齐放翻身撑在她身上明知故问,抓住一只乳峰揉捏,感受乳头在自己的爱抚下变得挺立。 只要他想,他就能马上闯进她体内,怎么痛快怎么要她,不用再像前些日子那样隐忍。 只要他这样想着,沉睡的阴茎马上充血膨胀,在下体支起一顶帐篷。 “没找什么。”梵花倒没紧张到糊涂,还知道现在躺在她龙床上的是哪个男人。 两人额头相触、四目相对,她被男人过度炙热的双目盯得六神无主,一对青涩乳房在他掌下急促地起伏,同时感到一根火热、坚硬的条状物挨在她的大腿内侧。 “皇上,我知道你习惯性地在找那只妖猫。”齐放挺起身叉开腿跪在她身上,脱起两人的红单衣,“妖猫已经被我从床上扔出去了,我不喜欢和你欢爱的时候床上有猫儿的骚味。” “你嫌咪咪碍眼好好拿开他就是了,怎么能乱扔!”梵花不满地控诉。 “嘘!”齐放食指放在唇上,“皇上,我才是你的男人,你以后要学着把放在猫儿身上的精力转移到我身上了。” 两人坦诚相见,他大腿夹着身下女人的腰身,骄傲地向她展示自己的体魄,拉起她的双手按在胸膛上:“皇上别气了,摸摸我。”控制她的手四处抚摸自己的身体,胸肌、腹部、阴丛,强行将肿胀的阴茎塞进她手心。 梵花收拢五指握住。 齐放缩起小腹低吟,阴茎在她手中跳动,继续控制她的手抚摸阴茎,摩挲、揉捏、手心在龟头旋转。 他的硕大在自己手中变得更硬更烫,还弹跳个不停,呻吟也越来越大,甚至痛苦地吟叫。 梵花不满他乱扔遥儿归不满,到底还是心疼他的:“放放,我摸得你不舒服吗?那我不摸了。” 齐放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皇上心疼我了?” 梵花老大不愿意地嗯了声。 齐放双目绽放出神采,身体往前挪了挪,将涨到发紫的龟头放到她的红唇上:“皇上,舔它,像我亲你一样。” 梵花握住放在下巴上的根茎,新奇地打量它,用鼻子闻一闻,闻到独属于他的体味,迟疑地伸出舌尖快速碰一下紫红龟头。 “啊……”齐放仰头发出满足的呻吟。 他的反应让梵花很有成就感,张大小嘴,慢慢把充血的龟头含进去,舌头上下左右翻滚刺激龟头。 “嗯啊……”感觉太强烈,齐放叫了出来。 她的小嘴十分温暖湿润,两片嘴唇将他夹得很紧,湿热的舌头配合口腔在阴茎上蠕动。他不由抓住梵花的头发,阴茎一寸寸地陷入更为火热的口腔中,当龟头碰到喉咙,竟还有半根留在口外。 好大! 梵花心里想着,前后摇动起脑袋,让敏感的龟头在嫩滑的口腔中摩擦,吐出来,舌头由顶端舔到根部,挑弄蛋蛋,张口含入蛋蛋,用舌头和牙齿轻轻按摩,同时双手前后套弄肉棒,双眸仰视齐放因欲火而情动的俊脸。 她又舔弄起紧绷的龟头,龟头早已流出汁水,她想也不想就把汁水吸进嘴里吞掉。 齐放看见她吸食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整个人激动起来,阴茎尤其激动,龟头一抽一跳的,浓浊就这样爆发出来。 梵花被喷了一脸,浓烈的男人味弥漫在床帐内。 “该死!”发泄过的齐放不但不高兴,还捏住她的下颌火大地质问,“皇上好口技,是不是从前在什么野男人身下练习过!”想到存在某个男人先于他享受过她的小嘴,他便恨不得找出来将其碎尸万段。 占有欲这么强,怎么当皇帝的男人? 梵花倒显得不慌不忙,捡起丢在床边的单衣擦拭脸上的黏液。 齐放抢过单衣,轻轻给她擦脸,却又板着一张讨债脸追问:“还不快坦白从宽!” 梵花拉下他的身体,抬起四肢缠住,指尖在他后颈的花苞上画圈:“疑心这么重,朕除了你,哪来什么额外的男人,让你快活的技术都是在一些有荤有素的书里看到的。” 齐放将信将疑道:“皇上在竹宫的那几年还真没有荒废,学了不少奇技淫巧的东西。”扭脖子躲了躲后颈的手指,“别碰它。” “朕是荤素不忌,不然你以为朕在竹宫整日就只会临摹皇兄的字帖?”夹在他腰上的双腿稍使点力,将他的腰压下来,“我想快点让它开花。” 齐放被她的话取悦:“皇上想要我了?”手探入她的禁地,中指压着肉缝上下摩擦。 “嗯,朕想要你。”娇颜浮出羞赧的神色,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一副无力自保、任君采撷的模样,心里偏又跃跃欲试,期待他深入自己的肉体。 “皇上,我会把一切都给你的!”带着些鲁莽的冲劲,齐放迫切地吻上她,舌头捅进她嘴里,有技巧地抚弄她的乳头和乳晕。 梵花口不能言,只能从喉间发出连串的隐忍呜咽。 不断被男人深入亲吻的快感让她无法自持,私处变得湿黏,女儿家的羞耻心让她紧紧缩起穴口,不让私处流出更多的东西。 齐放的手指早已触摸到她的湿意,掌心贴在吐露蜜汁的穴口上:“皇上,你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让她等下开苞的时候少吃点苦头,他忍耐着欲火先用手把她挑逗到春情荡漾,之后两人才能同登极乐仙境,欲仙欲死。 私处的手掌滑到她的臀上,轻轻抬起她的下体,让她分开双腿,露出整个莲蓬。 黑林柔软,中间一条闪着水光的肉缝,手指抠进红嫩嫩的小缝,轻轻分开贝肉,盯着鲜嫩的小穴,阴茎紧绷到让他疼痛。 梵花认命地闭上眼:“你轻点……” 嗓音软糯,听得齐放心头火热,龟头对准绽开的穴口,借着汁水的润滑,屁股轻轻往前一挺。 “啊!”梵花条件反射地弓起身子,觉得有点刺痛,但没有避开,火热的龟头已经进入她,灼烧着湿润的幽径。 这声痛呼传到寝宫外殿,蜷缩在圆筐中闭关一年都没动过的森遥,猫耳突然抖了一下。 “皇上,疼就咬住我的舌。”齐放爱怜地亲亲她皱起的眉心,舌头伸进她的小嘴,手臂圈住她的腰际,屁股用力一挺,直直贯穿她。 “啊——”疼痛让甬道收缩起来,一股处子落红从被撑开的狭窄穴口流出,沿股缝流到梵花臀下的白绫上,鲜艳刺目。 寝宫外殿,森遥的猫耳又因她的惨叫声抖了一下,蜷缩的猫躯上还涌起乳白色的气流,使得他仿佛笼罩在薄云中。 寝宫上空,翻滚的乌云层闪烁着电光,轰隆的闷雷响个不停,感觉随时会下雨,却又一直不下,估计在憋大招。 龙床上,齐放忍着在她体内驰骋的冲动,舔掉她挂在眼角将掉不掉的泪珠:“皇上,太疼了才哭了吗?” 梵花抬起手背揉揉潮湿的双眼,下体因他的入侵又满又胀,苦着一张脸委屈道:“我这不是哭,我这是在祭奠逝去的贞操。”被他打了一针,她就变成妇女了,好忧伤。 “皇上再忍忍,我马上让你忘记疼痛。”温柔火热地含住一只酥乳,阴茎抽出少许,再推开甬道前进,摩擦幼嫩的肉壁,不消片刻就顶在她的尽头,完完全全占有她。 齐放逐渐抽送,驱走她初尝情事的痛楚和不适。 梵花尝到情爱带来的美妙滋味,不由自主挺腰迎逢,落红和汁液在他的抽送中流泻到股间和床上,半睁半闭的眼眸尽是妩媚春光。 齐放等她适应后动作越来越大,抽送越来越用力,下体拍打她的股间,将她纤细的胴体撞得抛起,恨不得插穿她,而他的阴茎被她的小穴又吸又夹,同样舒服得浑身颤抖。 “放、放放……好深……啊……”梵花被他操得魂销魄散,挺起纤腰与他一来一回地配合,任他狂乱抽送、恣意占有,龟头顶在她的子宫口上旋转磨动,快感在四肢百骸中爆发,似哭泣又似快活地吟叫,心里美到极点,潮水飞喷而出,她带着痛快和欢愉迎来初潮。 龙床上飘满欢爱气息,身上的男人还在狂放耸动,她高潮后的胴体已无力迎合,只能紧密缠绕在他身上。 “皇上,我不行了,要来了……”齐放濒临爆发边缘,一个深捣,龟头顶在柔软的子宫口狠狠旋转,再气势汹汹地大出大进,“哈啊……”亢奋的男音一声爽过一声,龟眼急促开合,射出大股大股浊白滚烫的精液,欢快奔进她的身体。 高潮后的男人砸到梵花身上,俊首依偎着她的颊畔,双目微阖,胸膛起伏,额间泌出一层薄汗。 后颈的白玉肌肤上,花苞裂了,花瓣从花托中间轻轻探出,一片、两片、三片……终于绽放成一朵红艳艳的花朵,像燃烧的熊熊火焰。 PO18??.po18.de 第三十章 脸好鸟好腿好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梵花抚摸齐放高潮后显得汗湿滑腻的后背,怜爱地嗔他一眼:“坏蛋,我的身子都要被你捅坏了,你当在‘钻木取火’呐。”同时感概他们这对童男童女摸瞎过河,情爱初体验居然很不错。 齐放脸上还有快感的余韵,喉间闷闷哼笑,抚上她亦嗔亦羞的小脸,心中只觉快慰无比,满足道:“皇上,真美。” “真美”二字是个双关语,既指梵花美,又指他心里美。 梵花悟性不够,只领会到其中一层意思:“你当然美,你又不用洒热血。”手伸到男人臀上游走,手指挤入臀沟上下摸弄。 健美挺翘,滑而不腻,极品。 “嗯……”齐放轻柔的呻吟仿佛能滴出水来,阖目压在她身上享受臀上的骚扰。 梵花理理散乱在他面颊上的发丝,不许他面上有一丝遮盖物,亵渎他私处的同时无声地观察起他,得出结论:脸好,鸟好,腿好,都好。 她的目光定在自己面上太久,齐放睁眼回望,眼中杂糅了太多东西,轻轻淡淡地问:“皇上看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梵花宠溺拍了拍他的屁股,笑道:“在想两年前在竹宫的时候皇兄叫我跟你见一面,我不该回避,应该跟你这个丰神俊朗的大美人打个照面的,白白浪费两年记忆中没有你的时间。” “说的比唱的好听,我算什么美人。”他语气中带有淡淡的怨怼,“当时皇上心里只有先皇,自然视其他男人为糟粕,怎会浪费时间见我这样一个蒲柳之姿的男子。” “你又来了,你又来了!”不知道是她掩饰得不够好还是这个男人太精明,自打他认准了她“恋兄”,可算被他逮着把柄,相识的一个多月来没少拿这个把柄阴阳怪气地挖苦她,“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能不能只谈风月、不埋汰我?你要是蒲柳之姿的话,全天下的男人就都是狗尾巴草了。做人该骄傲的时候就得骄傲,太谦虚就显得虚伪了。” 齐放被她的俏皮话逗笑,很快又收敛上翘的嘴角,眉梢一挑,凉飕飕地提醒她:“皇上,你这张小嘴逗起男人真是一套一套的。你以后若是见到一个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就口没遮拦戏弄人家,物极必反,我担心你会遭男人恨。” “吓唬我?”梵花在他最翘的臀尖上拧了一把,“我身居深宫大院,周围除了太监就是你,要恨也是你恨我。再说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怕男人恨?” 我是重生的,遥儿是穿越的,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哼哼。 齐放斩钉截铁道:“我瞧着你就长了张遭男人恨的脸。” “看看,你为了埋汰我都开始无理取闹了。”梵花从他的臀沟抽回手,双手捧住他的俊脸一阵搓扁揉圆,并无情嘲笑他扭曲变形的脸。 齐放也是个锱铢必报的主,凑上去对她的红唇施行了最惨烈的人道主义毁灭。 夫妻俩你来我往地互啃,吻到嘴唇发麻、口腔干涸了才分开。 齐放滚滚喉结,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我跟你一个小丫头斗嘴做什么,不光没劲还掉分子,我抱皇上去沐浴净身吧。”咬一口她的鼻尖,先起身撩起床帐下地,回身要抱她时发现她已经伸好手臂等着他伺候了。 梵花佯装可怜道:“我下面还疼着。”可怜是装的,疼倒是真的还钝钝疼着。 不料男人二话不说就掰开她的大腿,视线强势闯进她的腿心,那里浓汁横流还参杂着血丝,好似黄土路遇上了大暴雨,泥泞不堪。 “看什么看,小心长针眼。”她激动地推开他的大头再闭上腿,又藏起脸难为情道,“太脏了,你别看。” 齐放暧昧地笑:“看一下皇上就害羞了?刚才吸我东西时怎么不觉得脏?”将她的屁股推开一些,拿起铺在她屁股下的白绫,看看染在上面的点点落红,他满意地弯起双眸,仔细折好白绫收起来。 “你拿那个干吗?” “不干什么。” 齐放跟她讲真话的时候她反而不信了:“呸,不干什么才怪。” “皇上疑心真重。”齐放拿她前头说过的话回敬她,打横抱她在怀中,没传唤太监进来伺候,直接光脚走进皇帝更衣的偏殿,偏殿隔壁间就是皇帝日常沐浴的浴房。 浴房正中有个白玉砌成的浴池,池面热气腾腾,烟雾缥缈,齐放抱着她从玉石阶下到浴池中。 疲劳的肌肤被热水一烫,梵花吁出一道悠长的销魂声音,大言不惭道:“事后烫一烫,朕可以和爱夫再战三百回合。” “猪都要被皇上吹上天了。”齐放在浴池中安置好她,往手心倒了些沐浴花露,掌心贴在她的背上近乎挑逗地摩擦起来,很快手就从她的后背慢慢往前滑去,袭向小巧玲珑的玉乳,借伺候她沐浴之机充分抚弄这身柔软到令人无法自拔的肌肤。 梵花后背软进他胸膛,后仰脑袋懒洋洋地枕在他的肩上:“打着洗澡的名义占我便宜,看在手艺不错的份上,纵容你这一回。” “呵,皇上倒挺看得开。”两只抹了花露的玉乳滑溜溜的弹性十足,揉洗时竟险些从他手中滑出,齐放加大指间力道,抓紧乳底,将她们往中间挤压,挤出一条浅浅的乳沟,看着乳沟幽幽地叹口气,“还是小了点。” 一个女人最不能忍的就是第二性征被人鄙视! “什么,小?!”梵花毛毛躁躁在水中转个身与他面对面,捧着双乳急赤白脸地跟他讲道理,“我刚满十六岁,咪咪能有这个份量说明她们很有发展空间,再过两年你就瞧好吧,一定能长到这么大!”两只手夸张地在胸口比划,脸上自信满满。 齐放使出一指禅戳戳她的额头:“奶牛才长那么大。日后每晚我都给你揉揉,剩下的就顺其自然吧,太大了也累赘。” 梵花比着手指小声逼逼:“哪有人会嫌自己的骄傲大,你会嫌自己的鸡鸡大吗?” 齐放很无语:“你这张小嘴尽讲诨话,我还需要再大?就现在你都不能完全吃下,还留着一截在外面。”又往手心倒些花露,擦洗起她的腰身,滑过小腹进入阴丛,一手剥开阴唇,另一手捅进两指抠挖,导出里面的浊物,偶尔捏捏穴口的肉珠。 “嗯……”梵花娇吟,下体被他这样分开的话她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他乱抠的手指上,哪里还有多余的脑子跟他斗嘴,搂住他的脖子贴耳含糊道,“放放,我不痛了……” 齐放低低吃笑:“为夫就等皇上这句话了。”掐住她的软腰将人抱起放到阴茎上,龟头在水中摩擦几下她的莲蓬,放下她,阴茎一寸一寸进入狭窄的肉道,到底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提枪上阵,一面向上猛挺自己的屁股,一面掐着她的腰往下猛送。 “嗯嗯……放放,顶到头了,哼哼……”他每次都一插到底,让梵花再次体会到在龙床上的那种欲仙欲死,自动自发用力下坐自己的屁股,让粗硬的阴茎能进入更深。 水面激情荡漾,她所有的意识都被抽离,灵魂飘荡在云端,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缠绵交吻。 初尝云雨的小两口不知节制,从水里搞到水上,又征伐回龙床,梵花这条龙还真斗不过身强体壮、阳气充沛的虎狼,节节败退,一泻千里。 看来她不止咪咪有发展空间,在床上的作战能力也有待提高。 更多?精彩?百度?:肉?书?屋 PO18??.po18.de 第三一章 逼宫1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一场激烈的云雨后,梵花累倒在男人臂弯里昏昏欲睡。 齐放用脚勾起床尾的被单,伸手拉上来严实盖在她身上,只露出一颗可爱的脑袋在被外。 亲亲她,不动声色地翻身下床,拎了条长衫裹住一身春光,踱步翩然飘向外殿。 走到森遥睡觉的圆筐时身形一滞,困惑地歪头细看森遥:妖猫的尾巴不是卷在身上吗,怎么伸出来了,是我扔筐的时候给震出来了? 忆起方才梵花斥责他乱扔这只妖猫,他愠怒地冷哼,管他尾巴个毛线,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你怎么对未来共侍一妻的异姓兄弟这个态度。 齐放走到殿门,站在殿门的格子后沉声问:“殿外当差的是谁?” 坐在石阶上的刘灯听到声音,忙不迭地起身大步跨到殿门前,躬身毕恭毕敬道:“是刘灯,帝君。” 齐放问:“什么时辰了?” 刘灯道:“刚过亥时。”(晚上九点左右) 齐放透过格子遥望殿檐外被皇宫灯火映红的夜空,偶有闪电在云间蹿动,单手负到身后露出思考的神色,之后又与刘灯展开以下对话: “宫宴散了吗?” “散了,刚散。” “来宫中吃喜酒的文武官员呢?” “大人们正陆续出宫呢。” “宫中守卫可有松懈?” “没有,一切照常。” “嗯,退下吧。” 刘灯紧张归紧张,倒也对答如流,他退下后齐放站在殿门后又看了片刻夜色才返身走回龙床,脱鞋去衣,掀被躺进去,将已经睡熟的妻子搂进怀中。 梵花在他怀中扭扭身子砸砸嘴,环住他的腰身,一脸天下太平的睡相。 齐放朝呼呼大睡的女人皱皱鼻子:“别人来抢你江山了你还睡得着,也对,你什么都不知道。”搂紧她,有节奏地拍打她的肩头助她入眠。 而他,今夜注定无眠。 子时(晚上零点左右),喜庆了一天的皇宫归于沉寂。 老天爷憋了一天的膀胱终于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渐渐的,雨密了起来。 雨幕下,太监总管赵德义带头领着一拨太监,一个抱酒,一个为其撑伞,呈两列在湿漉漉的宫道上踩着小碎步急走,行色匆匆。 皇宫正午门,皇城上张灯结彩,十六个大红灯笼在冷清的雨下幽幽亮着红光,驻扎午门的禁卫军持刀站在皇城上不动如山。 太监们从皇城下的小侧门鱼贯而出。 赵德义腰上绑着红绸带,喜眉笑眼地迎向禁卫军校尉,道:“皇上今儿个大婚,大人们还要当差,实在辛苦,皇上交代下去,赐今夜守卫皇城的大人们每人一碗御酒。” 校尉了然地点点头,客气道:“有劳赵公公了。”转而心想:赵公公月前被皇上亲自杖打,如今也知道夹着尾巴当他的太监总管了。往日进出皇宫连正眼也不瞥一下咱们这些个守门禁卫军,今夜难得能瞧见这个老太监的笑脸,还亲自带人来给皇上办事。 赵德义尖声命令小太监们:“快去给诸位大人们倒酒,机灵点倒酒,别让酒洒了!” 小太监们腰上没有绑红绸带,各自散开站到每个禁卫军面前,利索地倒好酒呈给他们喝,城下喝完又爬到皇城上倒酒。 禁卫军全部喝完酒,赵德义古里古怪地笑,带着小太监们鱼贯返回皇宫内廷,行走间双目闪过一抹阴毒的神色:小丫头,咱家早说过你这皇帝当不久,不用批奏折。 赵德义回到住所,遣退所有伺候他的小乌龟,朝夜空发射了一枚烟花信号弹。 今天皇帝大婚,晚上全城包括皇宫都在燃放烟花炮竹庆祝,他的烟花信号弹没引起皇宫禁卫军的重视。 与此同时,天枢城东城门,守城士兵听见黑暗的前路传来一阵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 马蹄声完全清晰后,城楼上的将领定眼望见雨雾中有密密麻麻的铁骑大军往城门行军而来,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大声下令:“所有人退回城内,关上城门!” 铁骑大军行至护城河停下,城楼上的将领看清他们身上披着南国军队的铠甲,且每人胸前都绑着红领巾,大声质问他们:“你们是哪个州的将士,深夜带这么多兵马来都城想干什么!” 一支狼牙箭破空射入将领胸膛,他倒下前知道铁骑大军想干什么了。 将领倒下后,城楼副将当即厉声大喝:“击鼓扬钟警示城内军队!” 只听铁骑大军中响起一声:“放——” 铺天盖地的狼牙箭冲破雨幕,袭向城楼,今夜注定无眠。 m~H PO18??.po18.de 第三二章 逼宫2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南国太祖皇帝建国前与手下一文一武两个重臣亲如兄弟,封他们为异姓王爷,后又追封了两位在建国时有大功的臣子为异姓王爷,王位世袭,沿袭至今,便是南国显赫的曹宋李赵四大异姓王爷。 四王在南国各有一块封地,又身兼节度使之职(相当于现代手中握有兵权的省委书记),手中握有一方军政大权,封地又远离都城,关起门来就是土皇帝。 几百年沧海桑田的变迁,梵氏人丁凋零,而四大异姓王爷的家族却腰杆渐彪,早已形成虎狼之势。 梵花父皇在位时皇族就视四王为谋朝篡位的隐患,一直密切关注他们的动态,只要他们有什么企图篡位的把柄被皇族抓住,立马派兵连根拔起,能拔一家是一家。 四王的族人也很沉得住气,看出梵氏气数将尽,就把心思藏在肚子里,熬死了武雍帝和锦华帝,等了几百年,终于盼来个一脚就能踹下龙椅的小丫头做皇帝。 这不,四王私下聚餐,喝着小酒在南国的版图上指点江山。将南国一分为四,这位分一分,那位分一分,齐活,就等找个黄道吉日带兵进军天枢城打小女皇的屁股。 黄道吉日显然就是小女皇成亲的日子,全城欢庆、军民防备最薄弱的日子,黄的不能再黄了。 四王一共率领四十万大军来天枢城“恭贺”女皇大婚,兵分四路,轻而易举击溃了天枢城东南西北四大城门,闯进这座流动人口达百万的大城市,浩浩荡荡行军在天枢城的四条主干道上。 雨,不停地下着,屋檐的雨水落到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四十万大军脖子统一绑着红领巾,行走时手中的长枪在湿漉漉的街道石板上敲打,响声震天,地动天摇,沿街的门窗都在震动,还有一个骑兵专门扯开嗓门沿街大喊:“城中的百姓听着,待在房中不要出来乱走,我军无意屠杀百姓,违抗命令者格杀勿论!” 百姓们胆战心惊地躲在家中的被里、床底、桌底等地,都知道南国要像最近流传的童谣酒令那样变天易主了,而每次国家动荡,倒霉的总是他们这些底层百姓。 孩童被击打声吵醒,哇哇大哭,在这样森冷的雨夜中分外嘹亮可怖,当娘的吓得马上捂住他的嘴。 有几个胆大的百姓偷偷打开一条窗户缝,要见证改朝换代的历史时刻,一只狼牙箭带着啸声当即射在他们的窗户上,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四王经过商量一致同意攻城的时候能不流血夺取皇权就不流血,毕竟他们当权后这些也是他们的子民。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行军到皇宫午门,守卫午门的禁卫军已经被赵德义拿加了料的御酒给放倒了。 曹宋李赵四王坐在高头大马上,处在大军领头位置,一式的银色铠甲红领巾,头盔上火红的盔缨如一团烈火,在夜幕下有型有款还很显眼。 他们穿上了自己最帅的战服来坐龙椅,不知道一张龙椅四个男人屁股挤不挤得下。 军师驾马走到四王身边,道:“王爷,虽然赵德义把天枢城的军力分布图拿给我们,我们一路行来却没遇到半个迎战的将士,实在蹊跷,微臣担心其中有诈,不如留下一些兵马在宫墙外,小心驶得万年船。” 呵,都自称“微臣”了。 四王商讨后决定采纳军师的建议,留一半士兵在宫墙外,带领另一半士兵大摇大摆从午门的中门闯进皇宫大院。 强壮的马蹄将倒在地上的禁卫军踩成肉泥,他们连赶几天路,特地拿捏好时间在深夜赶到天枢城,对皇位势在必得,别说他们有诈,就是龙潭虎穴也要闯进去搏一搏,何况他们四十万大军,人数远多于天枢城五军总兵力。 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等反军进入紫薇殿前面宽阔的广场时,四王才遥遥望见一排梵氏皇朝的顶梁柱站在紫薇殿门前的月台上,殿顶悬挂的大红灯笼在风雨中飘摇,照得他们半身红艳,面容肃杀,犹如鬼魁。 这群顶梁柱清一色是天枢城的五军督帅,居中站着前护国将军姬令,姬令身旁是唯一的文臣齐放,他们在此恭候这群乱臣贼子多时了! 时间往前推移一些,在四王攻打城门时远处皇城之内的皇帝寝宫还很平静安宁。 齐放侧卧,一直未眠,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梵花的肩头。 宣政殿中的督帅们也都严阵以待,宫外随时来消息,他们随时领兵与逆党来个鱼死网破。 当然,最好的消息是没有消息。 时间走到子时,齐放听见寝殿外响起匆忙的脚步声,意识到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摇摇正在甜睡的妻子,催她醒来。 梵花拉起被单盖住头,就是不醒,十足的阿斗德行。 齐放在她头顶道:“皇上,有人来抢你的龙椅了。” 梵花在被中困顿地大吼:“抢去吧!” 齐放的心头火一蹿两米高,硬扯下被单,拉起来给她套了件单衣,高声让殿外觐见的人进来。 一身风雨的禁卫军急匆匆卷进来,单膝跪在龙床前向床帐中的梵花禀报道:“皇上,宫里收到消息,四大异姓王爷带兵攻打城门,四个城门全部失守,他们的兵马已经侵入城内,很快就会攻进皇宫,以及我们发现午门的禁卫军全部被人毒死了。” 梵花被齐放硬拉起来的时候双眸还很茫然,听完禀报瞬间清醒: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早就知道那张烫屁股的龙椅她坐不了多久就得让位给皮厚的人来坐。 齐放用手推了下她的腰身,梵花顶着张过度震惊的脸傻不愣登地看他。 齐放用眼神说你看我干什么,下巴指指床帐外还跪在地上的禁卫军。 梵花“啊”了一声,强行镇定道:“朕、朕知道了。”惊慌还是让她口齿不清了,又马上想到,“他们有伤害城中的百姓吗?” 兵临城下,幼帝害怕的同时还能惦记自己的子民,禁卫军心里多少有些欣慰:“没有,他们在城中边走边大声告诉百姓好好待在屋里别出来乱走就不会屠杀他们。” “哦。”梵花坐在齐放怀里,魂不守舍地呢喃,“看来他们只是想要朕的皇位,不滥杀百姓就好……” 她看看跪在帐外等她指示的禁卫军,想慷慨激昂地号召“为了保住梵氏江山,将士们一定要全力以赴剿灭反军”,张了张口,吐不出一个字,话都被胃液消化了。 梵氏就剩她一人,让他们为了她去死,她自己都觉得不值。 齐放懂她,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万事有我的眼神,然后问禁卫军:“通知宣政殿的大人们了吗?” “通知了!” “好。传令下去,城中所有将士不得提前攻击反军,让反军进入皇宫,我与诸位大人早已拟定好计策镇压他们。” 禁卫军听了顿时振奋起来,大喊一声“是”,信心满满飞奔出去。 进来禀报时脸上表情像死了老婆,出去时脸上表情像老婆给他生了儿子。 更多?精彩?百度?:肉?书?屋 PO18??.po18.de 第三三章 逼宫3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无论梵花之前做过多少下台一鞠躬的心理准备,真到了人家带大军来抢她皇位的时候心情跟上断头台似的,吓得脸色发白。 说到底她还只是个生理年龄十六岁,心理年龄二十二岁,没见过男人动刀子打群架的小女人。 齐放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安抚道:“镇定些,不怕,不怕……”之后撩起床帐宣刘灯。 刘灯进殿,神色惶恐,宫里的人已经能听见四十万反军用长枪敲打地面发出的雷霆之声。 齐放道:“去取两套男子布衣。”他有条不紊地吩咐,仿佛早已想好反军杀进皇宫时该如何安排。 趁刘灯取衣裳的间隙,他与梵花促膝坐在龙床上面面相对,仔细叮嘱她:“皇上,你认真听我说,等下你换上民间衣服,抱上猫儿和刘灯一起悄悄从皇宫偏僻的小门出宫,暂时躲在城中百姓家。明天若是听到宫中成功镇压反军的消息,你就回宫;若是不成功,你从此就隐姓埋名,忘记自己当过皇帝,也忘记我,和猫儿一起去过新的生活。” 上半夜两人还缠绵悱恻,下半夜就生离死别,梵花不能接受,肩膀微微颤抖,梗咽问:“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当你的守门人。” 梵花扑到他身上,眼泪急掉:“跟我一起走吧。” 齐放也是一阵难过,俊脸埋进她颈窝吸足她的馨香:“才做了一天夫妻,万一真就这么与你天人永别,我做鬼都不甘心。”他们虽然事前做了万全的应对之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镇压四王的大军,可能没镇压成功就万骨枯了。 刘灯呈上衣服。 齐放拿走一套,道:“另一套你自己换上。” 刘灯愕然,之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帝君,使不得,您换上衣服和皇上出宫避难吧,他们不会杀奴才们这些阉人的。” 齐放大喝:“快去换!” 刘灯捧着衣服哭哭啼啼退下去。 齐放抹掉梵花的眼泪,抓紧时间给她换上衣服,将她一头乌发拢到头顶绑成一团,又往她衣内的暗兜塞了一叠银票,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目光落到她一张美丽绝艳犹挂泪痕的小脸上,沉吟一下,从桌上香炉中扒了点灰出来,涂抹到她脸上,遮住她容易引人觊觎的容貌。 刘灯换好衣服拿着伞候在一旁。 梵花也已经把森遥抱在怀里,泪目凝视齐放,他虽然只当了自己一天丈夫,等到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时候心却如此痛,再次恳求他,“我们一起走吧。” 齐放含笑摇头,倾身附耳最后叮嘱她:“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流落民间才让刘灯陪你一起出宫,若皇宫失陷,你发现刘灯有将你献给反军的意图,马上逃知道吗!” 梵花为了让他安心,拼命点头:“我知道。” 离别在即,千言万语给再多的时间也说不完,夫妻俩言尽于此。 三人走出寝宫,外面只剩下忠诚的禁卫军在站岗,已不见一个伺候的太监宫女,颇有点树倒猢狲散的凄凉,何况现在皇宫还没怎么样呢。 刘灯撑开伞站在雨中等待依依离别的夫妻俩。 梵花迈不开腿,几乎是被齐放推进刘灯的伞下,而后站在殿前目送雨幕中一步三回头的女人。 人非草木,齐放对她的心态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何况她现在是自己的妻子。 见她因为离开自己哭得伤心欲绝,他竟生出“今夜就这样被反军占领皇宫,他死在反军刀下,让她脱离梵氏皇朝也好”的念头。 她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雨雾中,齐放心中再无任何后顾之忧,肃然传令禁卫军:“马上去抓拿赵德义!” 另一边,梵花抱着森遥满脸惨淡地走在刘灯的伞下,四周空无一人,耳中却充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雨声、雷声,尤其是宫墙外传进来的雷霆敲打声让她心惊肉跳,不冷,抱森遥的双臂却抖个不停,心思百转千回: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从没吃过苦,皇兄善意地接纳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我,还帮我慢慢适应这里。 皇兄死后我登基当了南国的便宜皇帝,对此,我是持悲观态度的。 一个统领江山的氏族只剩下一条血脉,还是个女人。 南国有大把大把想当皇帝也有能力当皇帝的牛鬼蛇神,他们只要不瞎就能看得出再没有比现在更容易谋朝篡位的时机了。 这还只是南国内部局势,比邻的北国、海外的汝国也在外围虎视眈眈,只等南国为了皇位窝里斗个你死我活,再趁机捡现成的大便宜,轻则侵占南国领土,重则吞并南国。 我又不傻也不瞎,难道看不出接到手中的是座锦绣江山还是个烫手山芋? 我登基以来的态度就是:这个皇位我坐得稳就坐,坐不稳被人踢到地上我就爬起来拍拍屁股,和遥儿一起远走高飞。 虽然很对不起皇兄,但能力有限我想撑起一片天也撑不住。 我花了五年时间对这个世界了如指掌,加上遥儿的保护,我有信心离开皇宫后能在这个世界活得很滋润,我一直洋洋得意的这样以为。 为了明哲保身,我还特地关注了几方最有可能篡位的势力,小心提防着他们。 首当其冲就是梵家两代人都在盯梢的南国四大异姓王爷,我把他们列入最有可能是第一匹起兵造反的豺狼,今晚果然就打来了。 其次是功高震主的太师天团,我推测不是他们三个老帮菜联手就是其中之一或之二来逼我退位或是架空我的权利、把我当作傀儡皇帝。 大陆三大天师世家之一的南国火家也在我的提防名单内。 登基一个月时潘太师突然公布我和齐放的婚约,我就也把他列入提防名单。 不过齐放是皇兄指给我的丈夫,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我相信皇兄,相信皇兄不会让我嫁给一个觊觎梵氏江山的人。 后来我还是不动声色地恳求他好好当我的丈夫,不要为了皇位来害我。 今晚我离开皇宫,不管齐放和大臣们能不能镇压反军,我都不打算再回来了,不打算每天战战兢兢地当皇帝,谁爱当谁当。 远走天涯是我和遥儿心之所向的,然而现在我不但没有一点重获新生的兴奋,还一路害怕地直哆嗦。 我不是怕反军,我是怕反军杀死齐放。 我可不相信梵家那个破镯子真的能在千军万马中保他无恙! 皇兄太过分了,就因为齐放是他的死党,他信任齐放,不但让他入赘梵家辅佐我,还让他跟梵氏皇朝共存亡,什么烂摊子都往他肩上压,皇兄死前到底让齐放给他做多少件事! 梵花突然停住脚步,刘灯还在继续走,她站在雨中仔细聆听,听见千军万马整齐划一的踏地声,心里咯噔一下,扭头惊恐地瞪大眼望向紫薇殿方向。 他们进来了! 刘灯走几步才发现梵花没跟上来,同时也听见大军进入皇宫的声音,他撑着伞回到梵花身边开导她:“皇上,我们赶紧走,您安全了,帝君才能无后顾之忧地镇压反军。” 他说得有道理,梵花勉强走了几步再次停下:不行,我做不出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么渣的事,危机关头我和齐放必须在一起!人心都是自私的,谁死我也不要齐放死,他是我丈夫! 梵花抱着森遥冲进大雨,往紫薇殿方向狂奔而去。 她放弃这次远走高飞的机会,等于将后路都封死了,以后再想不当皇帝恢复自由身,基本等于痴心妄想。 时也,命也。 更多?精彩?百度?:肉?书?屋 PO18??.po18.de 第三四章 逼宫4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黑夜深沉,电闪雷鸣,天地陷入倾盆的大雨中。 紫薇殿前的广场上,千军万马在雨中举箭对准月台上的梵朝捍卫者们,只等四王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狼牙箭就会射向他们。 这时,从左右殿后跑出一群御用天师并排挡在大臣们面前,施法布出一片青色光幕,是抵挡箭雨的防御墙。 紫薇殿月台下有三层高达八米、重达几百吨的汉白玉台基,三层重叠,上面雕刻着被山崖、海水和飞云簇拥的九条蛟龙,象征皇权,不能踩踏。 四王为给南国朝廷看看他们谋朝篡位的决心,进入广场后一起骑着战马踏上台基,不料马蹄一踩在蟠龙浮雕上夜空就划出一道闪电,炸开一颗响雷。 战马受惊,高高扬起前蹄,希聿聿一声长嘶,再重重落下。 四王抓紧马缰,制住战马,驱赶它们走完这段汉白玉台基,与梵朝捍卫者们近距离对峙。 四王都处在三、四十岁的年纪,在一生戎马的姬太师眼中他们毛都没长齐、连战场都没上过就胆敢起兵造反,心道:四只王八无知且狂妄,死不足惜,唯有场上千万被他们蛊惑的南国大好男儿死了可惜。 他率先向四只王八发难,拔出跟随他征战沙场的斩马刀,刀身在拔出时划出一道绚烂弧光,刀尖直指四王厉喝道:“太祖皇上给你们四家先祖封王赐地,你们这些不孝后代竟敢领兵攻打都城,妄图逼宫谋反,大逆不道!”又规劝起广场上的反军,“反军听着,你们都是我南国的大好儿郎,不把命留在战场上对抗外敌,却要跟着这四个逆贼逼宫犯上作乱,和自己的国人自相残杀,你们觉得值吗!我向你们保证,凡放下武器的将士,今夜的罪责朝廷一概既往不咎!” 姬太师慷慨激昂的号召石沉大海,反军手中的弓箭稳稳当当举在大雨中,主要是梵氏一脉衰落到只剩一个女人的事实给予他们篡位必会成功的信心。 而这个女人眼下正躲在重臣们背后的紫薇殿中,蹲在殿门下慢慢升起两只眼睛,从殿门上的镂空格子里看见广场上杀气腾腾的反军。 她胸闷气短、手足冰凉还腿软,紫薇殿下面那个据说有三万平方米的广场现在满满当当全是敌人,可见四王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抢她的皇位。 刘灯追着梵花一同来到紫薇殿,与她同扒在殿门上,殿外广场上恢弘壮观、铁骨铮铮的军队让他肝胆俱裂,害怕地嘶嘶抽气:“皇皇皇皇上,我们快走吧,走吧……” 梵花抖着双腿很有骨气地哆嗦道:“朕朕朕朕不走,朕要守在皇夫身边看着他。刘灯,你害怕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刘灯也抖着双腿很有骨气地哆嗦道:“奴奴奴奴才不怕。” 于是乎这一主一仆颤抖着四条腿坚守在朝廷后方当围观群众。 爱的力量让梵花毅然决然跑回来,结果她一点忙都帮不上不说,为了不让齐放分心,还必须躲起来。 但只要齐放好端端地站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就感到心安。 就是腿软,汗。 殿外,四王之中的曹王爷在大雨中神采飞扬,驾马上前几步,双目倨傲地审视姬令旁边的齐放。 风雨刮过,但见他衣带飘飘,姿态美妙,道不尽的优雅飘逸。 曹王爷面露微笑,向齐放道起歉来:“今夜我军来朝,搅了皇夫和皇上的洞房花烛夜,本王给皇夫赔个不是。”跟着话锋一转,“只要皇夫劝皇上交出传国玉玺,将皇位禅让出来,我们四王保证不伤你们一兵一卒,事后好生安顿皇夫和皇上,让你们夫妻二人舒舒服服的安度余生,皇夫意下如何?” 躲在殿门后的梵花不屑地哼唧,冲曹王爷呸了一声:你当我和放放是叫花子?真把皇位让出来,你们能让我们夫妻活几年?滚你娘的蛋。 齐放单手负在身后,凌厉而不失礼貌道:“王爷不必感到抱歉,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这场大婚就是为了引你们杀进皇宫而举行的。” 梵花懵了,感觉这帮朝臣瞒着她这个皇帝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四王脸色变了几变,心想:军师猜对了,朝廷设好陷阱引我们跳进来。 曹王爷眉宇深锁,道:“能否请皇夫说得明白些?” “说得明白些?好……”齐放陡然拔高音调,“把阉狗赵德义带出来!” 禁卫军拽着双臂被捆在身后的赵乌龟从殿后出来,面朝月台下的反军,一脚将他踹跪在地上,拔刀抵住他的脖子。 赵乌龟蓬头垢面,一身泥水,老脸上的脂粉全糊成一块一块的,抽羊癫疯似的胡言乱语,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他被吓出老年痴呆症了。 “你们四个逆贼既然要听得明白些,我今夜就将你们如何和这个阉狗勾结弑君的罪行明明白白昭告天下!” 梵花心跳沉重起来:弑君?皇兄不是在民间探望受灾百姓的时候染上瘟疫才死的吗?怎么会是被人害死的! “你们四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等不及先皇老死,趁先皇到民间体察瘟疫灾情时勾结随行伺候的赵德义,让他在先皇饮食中动手脚,害先皇染上瘟疫,最终不治驾崩。 新皇登基后又迫不及待操练兵马,州省的官员看出异端,上奏朝廷举报你们企图造反,赵德义就趁每天拿奏折给太师批阅的时候先将相关奏折挑出来,以此来隐瞒朝廷! 你们以为弑君的事做得滴水不漏,然而先皇驾崩后我们就派人彻底查清事情脉络。若不是要留着这只阉狗继续跟你们里应外合,朝廷早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先皇驾崩前夕召集重臣,授意我们如果有人在他死后起兵谋反,一律杀无赦! 朝中重臣们经过讨论,决定与其等你们杀上门来,不如给你们创造一个好时机,打扫干净屋子请你们来谋反。 今夜你们四个弑君的逆贼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皇宫!” 齐放揭穿完四王的罪行,一切就都明朗了: 所以梵花说要推迟大婚,朝臣一致反对,因为他们怕夜长梦多,越快拔除南国的毒瘤越好; 所以赵德义得知梵花在看奏折,显得很激动,还硬生生抢走奏折坚决不让她看,因为当天的奏折中就有官员举报四王在封地操练兵马、企图造反; 所以赵德义自从梵花登基后就一直藐视她,还跟她说不用批改奏折,因为他知道不久后四王的兵马一到,她就当不成皇帝成为阶下囚了,还尊敬个毛线; 所以梵花杖打赵德义后齐放说等吉时一到,赵德义的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因为他知道赵德义和四王暗中勾结; 所以齐放和大臣们在今夜集体不睡觉严阵以待,因为他们在等四王入瓮。 梵花得知锦华帝的真正死因后滑到地上捂住嘴痛哭流涕:原本可以成为一代明君的皇兄被一个阉人害死! 她在殿内哭得伤心欲绝,殿外的齐放心脏没来由地揪紧绞痛起来,眉宇在电光火石间皱了一下,担心此时应该已经出宫的梵花是否被宫外的反军擒住? 刘灯蹲在梵花身边斗胆抬起自己的衣袖给她擦眼泪,还跟她一起掉泪。 姬太师只等齐放将四王的罪行大白于世,举起斩马刀向前用力一劈,一道霹雳般的大喝在雨夜中炸响:“众军出列!” 但见各大宫殿山顶式的殿顶上横空出现成排成排的禁卫军,手持一次能连射三发的短弩瞄准反军,在高空中将反军包围。 地面上也从各道宫墙后蜂拥出大批禁卫军,分三层包围反军,第一层刀盾手,第二层弓弩手,第三层长枪手兼弓弩手。 皇宫所有御用天师都站到宫墙上施法,进行远程攻击。 另一半待在宫墙外的反军也遭到突然出现的禁卫军包围,反军、禁卫军,加起来大几十万士兵充斥在宫墙内外,真是一场蔚为壮观的大型打群架现场,而且是窝里斗,南国的太祖皇帝估计会被他们气得把棺材板都掀翻了。 四王看见朝廷镇压他们的兵力远多于驻守在天枢城的兵力,心中犯疑,想通后讶然道:“你们竟然从南国边境调兵回来!” 姬太师哼道:“不错!” “你们擅自调用边境士兵,就不怕北国趁机攻打过来!” “我们冒这么大风险,今夜就势必要铲除你们这些家贼!”姬太师一脚踩在赵德义背上,高举斩马刀,“今夜斩阉狗头颅起誓,杀四王,保江山,死而后已!” 刀光划下,赵乌龟猛地瞪大眼,头颅从月台滚下石阶,一路滚到广场上。 高空中的禁卫军雷霆大喊:“杀四王,保江山,死而后已!”短弩对准地面反军,万箭齐发,箭矢如蝗虫过境,中箭的反军割韭菜般一片片倒下。 曹王爷没料到朝廷会先动手,吃了一惊,眼眶都要瞪裂了,拔刀出鞘指天大吼:“今夜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血洗皇宫!” 反军如黑色海潮般袭向禁卫军,两军排山倒海般相撞,空中流箭乱飞,地面刀枪铿锵飞舞,疯狂的杀戮声让天地震颤。 这一夜,对天枢城的百姓来说,是地狱般的一夜。 梵花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殿门后望着广场上交战的士兵,那些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枪、震天的嚎叫,他们为了皇位慷慨赴死,死不旋踵,整座皇宫都被一股惨烈的血腥笼罩。 刘灯被杀戮声吓得趴在地上闭眼捂住耳朵缩成一团。 “呜——” 梵花闻声猛然望向怀中的森遥,举起他挨着脸颊使劲磨蹭他的猫脸,哭喊道:“遥儿,快醒来,快醒来,遥儿……” 森遥下垂的猫尾卷起来,喉间又发出“呜——”的声音。 梵花见了大喜过望,更加抱紧森遥:“遥儿,你快醒来帮帮齐放!”她因皇兄被人害死的事实而跌进地狱,又被即将苏醒的森遥拽回天堂,心情大起大落。 宫中杀红眼的士兵没留意到紫薇殿上空的云层出现异象,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搅动云层,云层旋转起来,形成漩涡,漩涡中电流滋滋作响。 突然,一条刺眼的闪电从漩涡中心劈下,宛如一条白龙,游进紫薇殿,劈到梵花身上。 “喵呜!”被闪电劈中的森遥全身炸毛,发出凄厉的猫鸣。 殿外的齐放被禁卫军团团保护,听见猫鸣,顿如五雷轰顶:皇上! 大步跨过去推开殿门。 梵花全身被闪电包围,一动不能动,膛目结舌望着门外的齐放:“放放!” 人消失在闪电中。 森遥却没有跟她一起消失,落到地上,蓦然睁开双眼,眼中迸发出万道金芒。 (卷一完) 【卷一写完啦,一口气把前文埋的梗都抖出来的感觉太爽了,快留言夸我! 文中曹王爷读的诗句出自宋江,原句是“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卷一因为剧情需要,车不多,卷二男主将陆续和女主碰头,到时候一定给足车(认真脸) 登上首页推荐很开心,请大家期待更加精彩的卷二 m~H PO18??.po18.de 卷二第三五章穿越?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南国四大异姓王爷在女皇大婚当夜起兵逼宫的消息在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就传到沧州尘城火家,火天华和韩飞燕几乎同时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火天华下床披上外袍,道:“夫人,我出去看看他们什么事这么急?” 韩飞燕在床上应了一声,也坐起来准备穿衣。 火天华走出内室,在案桌前坐下,扬手一挥,打开房门。 大管家跨进来快步走近,弯腰道:“老爷,天枢城传来急报。”呈上他刚从雨燕腿上取下的卷状小纸条。 火天华一见是红色纸条,脸色凝重起来,接过纸条搓开来看上面的内容。 火家用纸张的颜色来区分消息的严重程度,红色代表十万火急。 韩飞燕这时也走出内室?素面朝天,未梳妆打扮。 大管家很习惯地向她问安。 韩飞燕瞥一眼正在看纸条的丈夫,先让管家下去,再站到丈夫身边环住他的肩膀,问:“华哥,什么紧急的事让你脸色这么难看?” 火天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须臾才长叹一气,手肘支在桌面上捶着额头把纸条递给妻子。 韩飞燕看过内容,脸色也像吞了只苍蝇似的突变,其实纸条上的内容十分简短:四王起兵造反,败,天枢封城,不得出入,望家主静观其变。 这么简短的内容却费了火韩夫妻俩很长时间才将其消化,韩飞燕不关心四王造反的事,毕竟他们造反与火家毫不相干,她只关心:“华哥,四王攻打皇宫,九命猫会不会死在这起内乱中?” 火天华耐心地跟只担心九命猫会不会死掉的妻子阐述其中的利害关系:“朝廷镇压叛乱也才过了几个时辰,又封锁城门不让里面和外面的人出入,我们只能在尘城耐心等待天枢城的部下再传消息出来。我想朝廷镇压完叛乱,下一步就是彻查与叛党有接触的人,我们火家虽与他们没有关联,在这种动荡时期也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依朝廷的动向来行事,担心九命猫是否死掉之前我们更应该庆幸龙儿在叛乱发生的前一个月就离开天枢城回到家中。” “华哥你说的对,我不该一心想着异儿的事而疏忽了对火家和龙儿的关心。”看来火天华沉稳的性格很好的弥补了韩飞燕的急性子。 火天华拍拍妻子的手背:“夫人毋须自责,我也很担心九命猫是否会死在叛乱中。我们原本决定一个月前就要动身去天枢城面见皇上,无奈被皇上的婚事所耽搁,又决定等皇上大婚之后再去,结果碰上四王造反,实属天意弄人,当前的局势实在不适合进宫向皇上讨要东西。” “谁说不是呢,一波三折的,也不知异儿能否顺利苏醒?”韩飞燕忧心忡忡,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放下强势,显现出年过半百应该有的老态。 “尽人事听天命,夫人不要操之过急,我们二十年都等过来了。”妻子的性格雷厉风行,火天华担心她迫不及待要让火人异苏醒,从而背着他做出与皇族正面冲突的事,便经常在她耳边“念经”,缓解她急于得到九命猫的心情。 至于有没有用,让我们拭目以待,再来说说我们那位在洞房花烛夜被人造反又惨遭电劈的“千古一帝”吧。 梵花是被砸醒的,微微掀开眼皮,看见头顶一片绿油油的,转动眼珠子,又看见在她视线斜前方的树杈上蹲着一只:“齐天大圣?” 蹲在树杈上的野猴歪着猴头用它的卡姿兰大眼睛打量躺在枯枝败叶上的“两脚兽”,最终在“两脚兽”没有灵魂的对视中败下阵来,又摘了颗野果,啃一口,举起来砸向“两脚兽”的脸。 梵花本能地啊一声,成功吓退树杈上的野猴。 它立起猴身,挠挠猴脸,在树与树之间上蹿下跳而去。 梵花目送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的野猴,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傻不楞登望着头顶的密叶,听着风吹枝叶发出的婆娑声。 这种脑袋空空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她就被耳边凭空响起的震天喊杀声吓得从地上弹坐起来,茫然四顾,自言自语道:“我刚才明明在紫薇殿,怎么醒来跑到这种深山老林来了?哦,我被闪电劈中了……”记忆回笼,同时想起被闪电劈中时看见的最后一张脸孔,“放放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叛军杀死?!” 被闪电劈中后居然在密林中醒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五年前重生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样恐慌,五年前有遥儿,现在她孤零零一个人,果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梵花蔫了吧唧坐在密林中痛哭流涕,还张开哭腔大声嚎叫:“放放——遥儿——你们在哪里!” 没有哭来男人,倒被她哭来了几条“本地居民”。 梵花沉浸在痛失爱夫美妾的惨淡情绪中不能自拔,忽闻近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吓得噎住哭声,凝神聆听。 当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猛然望向声源处,只见几条有她手臂那么粗的大蛇吐着红信子,顺着蜿蜒的曲线,柔若无骨地在枯叶上游动。 她倒吸凉气,蹦起来夺路狂奔。 那几条蛇也被她突然暴起的动作吓了一跳,立起蛇头莫名其妙望着她逃命的方向:怎么举家出来散个步也能遇到傻逼人类?我们蛇没事不会乱咬人好不好,比刚才拿野果丢你的臭猴子纯良多了,怕个蛋蛋,别在这片山头再让我们一家子看见你! 梵花跑到脱力,停下来回望身后的密林,确定没有蛇的踪影了才敢扶着树杆气喘如牛。 从刚才到现在,她至少跑了半小时,居然没跑出这片密林,这让她严重怀疑自己被闪电劈到了远古时代。 先是从现代重生到古代,再从古代穿越到远古,境遇一次不如一次,而且遥儿明明和她一起被闪电劈中,没道理就她一个人穿越啊! 怎么这个样子,不带这么玩的! 让我回去吧,我一定痛改前非死心塌地当南国的皇帝,再也不朝三暮四想着怎么摆脱皇宫远走高飞了; 让我回去吧,我舍不得放放,他亲眼目睹我的消失,事后一定拼了命在大陆找我,我不忍心让他一辈子都在找一个已经消失的人; 让我回去吧,遥儿怎么办,为了我才拼死穿越到南国的遥儿怎么办! 梵花扶着树杆扑簌簌流泪,越想越心酸,猝然仰天长啸:“老天爷,让我回去……”啸声嘎然而止,抬头的动作终于让她看见一直挂在自己头顶树杈上的东西,腿软地跌坐在地,“蛇、蛇妖!” 树杈上的“蛇妖”不同意她的话,并把自己砸向她。 m~H PO18??.po18.de 第三六章半人半蛇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男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记得姐姐被射死,记得自己为了不被抓回基地,拼了命拖着尾巴在大雨中爬行。 他爬得没有他们跑得快,就在他以为姐姐要白死、自己又要被抓回去关起来折磨、绝望又悲愤的时候,一道闪电落到他身上,身体被白光笼罩,周围的场景扭曲旋转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从高空往下掉落,挂在树杈上,场景完全改变,变成没有下雨的白天。 他不知道抓捕他的人是不是一起跟过来了,于是抱着树杈待在树上不敢下去,蛇尾从树上垂下来挂在空中,蛇鳞黯淡无光,跟他的人一样。 姐姐死了,是我害死了姐姐。 男孩嘤嘤哭泣,哭声支离破碎,还浑身发起抖来。 在这之前,他淋了很长时间的大雨,耳廓上被流弹擦过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唯一亲人的死亡带给他致命的刺激和打击,他现在就是秋风中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的枯叶,谁过来吹口气,他就能一头栽下去。 哭到快岔气的时候忽闻密林中响起人声,吓得忘记哭泣,缩起蛇尾一圈圈盘在树杈上,然后看见从密林深处跑出个人来,她还好死不死停在自己藏身的树下。 男孩以为她是那些人派来抓捕他的,死死咬住哆嗦的下唇,俯视树下的人,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他希望树下的人赶紧走开,偏偏在她突然仰天大啸的时候发现了自己。 他听见自己的神经一根根绷断的声音,心墙哗一声,整面坍塌,从树杈上倒栽葱掉下去,砸到她身上,失去意识。 “哇!”被蛇妖砸中的梵花毛骨悚然,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连滚带爬,夺路狂奔,而蛇妖趴在地上生死不明。 按说梵花重生后的世界就有很多妖祟,而且森遥本身就是只两百多岁的九命猫妖,她现在看见个人身蛇尾的小男孩就吓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其实不能怪她,她一重生过来就吃香喝辣住豪宅,还有一大堆禁卫军保护,除了森遥,她能看见什么妖祟,什么妖祟又能近得了她的身? 况且森遥要么是猫身,要么是人形,哪像这个男孩这样半人半蛇,还浑身污秽不堪、满脸血污,突然出现又突然掉到她身上,她没被吓到尿失禁已经说明心理素质很强壮了。 不过说真的,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她明明是往远离蛇妖的方向跑,跑到最后居然又绕回到蛇妖这里。 蛇妖还是以她离开时的姿势趴在地上,连尾巴弯曲的弧度都没变,可见在她离开后他就没动过。 梵花再次见到蛇妖心里还是发怵、毛骨悚然,就换个方向继续跑。 等她第三次看见蛇妖,她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片密林有古怪,她可能掉到什么阵法中了。 不管她往密林的哪个方向跑,始终在一个圆圈上重复地绕圈,根本跑不出这片密林。 梵花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冲淡了对蛇妖的恐惧,她自暴自弃地躺在地上,等死或者等蛇妖来吃掉自己进补。 从前她一直坚信自己会死在遥儿怀里,然后遥儿给她续命,她恢复青春貌美,和遥儿继续快活第二辈子、第三辈子……如今怎么就遭了天谴,无端端掉到这个鬼地方! 放放,遥儿……她抬起手背揉揉酸涩的眼睛,肚子饿得震天响,上一顿和放放一起吃的新婚饭早不知道消化到哪里去了。 梵花摸起两片枯叶塞进嘴里,想就这么饿死算了。 上辈子活了十七年,这辈子满打满算活了六年,总共才活了二十三年,越想越不甘心,她凭什么要饿死,她还没活够呢! 爬起来吐掉枯叶,拍拍屁股,看一眼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蛇妖,迈开步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走。 她是被猴子拿野果砸醒的,所以要返回去摘野果吃。 有蛇就有蛇,马蛋,都快饿死了,还怕个屁! 蛇有蛇妖可怕吗! 不得不说,人要是饿急了眼,真就无所畏惧了。 梵花并不担心会回不去,因为她再怎么走都是在绕圈,果树肯定就长在圆圈上的某个位置。 果然,没走多久就被她看见果树了。 看见吃的她浑身的力气就又回来了,跑到树下捡个野果,往衣服上擦擦,“咔嚓”咬一口,然后做了个和那只野猴同样的动作——吐掉。 “呸呸呸!”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吃过这么酸涩的水果,要不是猴子吃了没事,她肯定说这果子是砒霜。 唉,要饭的就别嫌馊了,我都沦落到比要饭还惨的田地,还挑什么挑,吃吧。 梵花憋住呼吸,当自己是吃人参果的猪八戒,囫囵把野果吞下肚,连吃三个才有了点饱腹感。 她坐到地上,抬头望望头顶硕果累累的果树,心想有这棵树撑着,短期内肯定饿不死,抓紧时间想出去的法子吧。 于是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没一会儿思想就开小差,想到那只蛇妖身上去了。 蛇妖从树上摔下来后就一动不动,不会死了吧? 要不要回去看看他死没死? 梵花一拍大腿,站起来弯腰在果树下又捡了几个野果,撩起衣摆兜着,走回去找蛇妖,他果然还保持着那个躺姿没变过。 她把野果放到地上,折了根长点的树枝,站在蛇妖几步开外,拿树枝戳戳他的手臂,没反应,又大着胆子戳戳他的蛇尾,卧槽,动了! 这条大约有两米长的黑色蛇尾的尾尖轻轻甩动了一下就归于沉寂,看来蛇妖没死,不过再这么让他自生自灭下去,他必死无疑。 梵花小心翼翼地靠近蛇妖,一只手举起树枝防备,另一只手把他翻了个身,露出正面。 不看蛇尾的话,这就是个受伤昏迷的小孩儿,蓬头垢发,满身泥污,细看之下蛇尾还有几处擦伤,蛇鳞掉了露出底下的红肉。 梵花心想如果自己救了蛇妖,等他醒来,应该会带救命恩人离开这片邪门的密林吧。 打定主意,她放下树枝,抬起蛇妖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从衣摆撕下一条布带,将他一头湿淋淋的长发绑在脑后,这才发现他耳廓上还有个伤口。 小蛇妖是不是和其他妖怪干架干输了,怎么把自己搞这么惨?浑身都是擦伤不说还瘦不拉几的,胸前的排骨根根分明。 她拿衣袖擦擦蛇妖脸上的血污,虽然不能完全擦干净,至少能看出个大概的容貌。 这么跟你们说吧,除了自己,她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孩,相信再过个三年五载,容貌绝对超放放赛遥儿。 梵花试着掐他的人中看能不能弄醒他,结果根本没用,又拿野果挤出几滴汁水到他干枯的嘴唇上,再掰开他的嘴,往他嘴里死命挤果汁,一个挤干了换一个。 果然应该喂他水,她看见小蛇妖的喉咙动了,微弱地吞咽嘴里的果汁。 她松口气,停下来擦擦额头的汗,回头准备再拿一个野果时撞上一双锃光瓦亮的卡姿兰大眼睛,那只将她砸醒的野猴居然悄无声息地蹲在她的野果堆边上。 梵花愣了。 猴子没想到它偷盗时两脚兽会突然回头,也愣了。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一人一猴“含情脉脉”对视了三秒,猴子拿起一颗野果塞嘴里,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蹿上离它最近的一棵树,然后蹲在树杈上,拿下嘴里的野果,居高临下地吱吱叫,不是嘲讽是什么! 唉,落毛的凤凰不如鸡,龙搁浅滩遭猴戏,拿去吧,拿去吧,祝你吃的时候被噎死! 可惜人家猴子不吃,人家咬一口就吐掉,又举起来丢你,丢完挠挠红屁股,拜拜了您呐。 梵花望着在树间上蹿下跳的猴子,那个气呀! 脑子突然“叮”了一下,她开窍了! 赶紧抱起昏迷的蛇妖,一路跟在猴子的屁股后面小跑。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嘿,猴子带她走出这片该死的密林了! 梵花冲猴子离去的背影大吼:“齐天大圣,谢谢你,谢谢你全家,我不是在骂你,我是真的谢谢你全家——” 猴子回到家中,母猴问它:外面那只两脚兽在瞎嚷嚷什么? 猴子挠挠头:不知道,傻逼吧,两脚兽都是大傻逼。 更多?精彩?百度?:肉?书?屋 PO18??.po18.de 第三七章跟我走吧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梵花利用土生土长的野猴成功摆脱困境,不禁得意地摇头晃脑起来:我有时候聪明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猴子前前后后只会拿果子丢我,而我懂得利用它来个困龙升天。要不怎么说它是猴,我是人,人脑的体积可比猴脑大多了。 朕这个脑子啊,不当皇帝可惜了。 她颠了颠抱在手臂上的小蛇妖,打量起目力所及的这片山头,然后被她发现:“有房子!” 是的,她望见山下有些稀稀拉拉的屋舍。 有房子就好,有房子就证明有人,有人就证明她没有被闪电劈到远古时代。 只要她不在一水儿都是野生动物、语言不通的远古时代,只要她的周围有活人,那么她一脑子伟大思想就有了忽悠的受众,那么就算是浪迹天涯她也没在怕的。 这厮的脑子不当皇帝是可惜了。 梵花鼻孔朝天对着空气一通乱嗅,自言自语道:“咦,这片山头的味道怎么让我觉得没有穿越,还在南国的土地上?”她眯眼细望山下的屋舍,“那些屋顶的构造也很有南国的特色,难道闪电只把我从皇宫劈到了南国的某一处,没有穿越!” 越想越有可能,她的人生又有奔头了! 附近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梵花低睨靠在她肩头、脸色惨淡的蛇妖,怕她还没走到山脚下的屋舍蛇妖就升天了,决定把他弄醒了再下山。 她寻着水声穿过树丛,看见一条山间水沟,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很清澈,应该是山泉。 看看,鬼密林里连口水都没有,只有泼猴,一出来就什么都有了。 她把蛇妖放在水沟边,蹲下来合掌捧起一把水吸溜一口:“啊,真甜。” 连喝三口后去摘了片大树叶,卷成锥子,舀起一杯水,掰开蛇妖的小嘴倒进去。 这次他比被喂酸涩果汁的时候反应大多了,喉咙咕噜咕噜地咽个不停。 梵花边喂他喝水边往他的小嘴里瞧,见他一条小舌红红嫩嫩,左看右看都是人舌,不是开叉的蛇信子。 眼睛又瞄向他的蛇尾,上面的黑色鳞片像房瓦一样排列,摸上去滑滑凉凉,有种坚韧的骨质感觉,最粗的尾段有她的小蛮腰那么粗,相信长大后会更长更粗。 他是不是妖力不够,所以化形的时候只能化一半? 梵花把他的尾尖搬进水沟里浸泡,心想冰镇一下尾巴他可能会舒服些,看见他的尾尖在流水里无意识地摆来摆去,她被萌笑了。 撕了片衣摆,沾水拧干,擦干净他脸上、身上的泥污,然后发出一声赞叹:哟,这小妖怪真漂亮,除了我自己,人类里哪来这么漂亮的小孩儿呀。 某皇帝的厚脸皮真让人受不了。 梵花收拾干净蛇妖后把湿布盖在他的额头上,自己也脱掉鞋袜将两只小脚泡在流水里,偶尔用脚去拨弄同样泡在水里的蛇尾。 她从被猴子砸醒后就担惊受怕、跑来跑去又照顾蛇妖,这会儿坐在水沟边平心静气地泡脚,身心松弛之下倦意也就涌了上来,于是乎脑袋倒在膝盖上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间又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膝盖上抬起头,别过脸发现昏迷的小蛇妖不但醒了,还双臂撑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往逃离她的方向爬行,悉悉索索的声音正是他的蛇尾滑过枝叶发出来的。 梵花一下子来了精神,想也不想就扑上去抱住他的蛇尾:“你要去哪里!” 男孩惊恐地扭过头,摇摆被她抓住的尾巴,眉眼五官因惊恐显得分外生动。 梵花稍一走神,蛇尾就被他抽走了。 男孩趴在树丛的枯枝荆棘上拼命爬行,身上又新增了许多擦伤,他貌似不会直立起蛇尾行走。 梵花几步追上去,一个饿虎扑羊,从他背后死死抱住他:“我救了你,你醒了不跟救命恩人打声招呼就走,太不够意思了吧。” 男孩在她的臂弯中使劲扭摆,跟打了鸡血似的,力气真不容小觑,梵花便也死抱着他不松开,结果就变成两人在树丛里翻滚,战况激烈。 男孩急得满脸通红,发出惊慌失措的嘤咛:“走开……” 梵花两眼放光:“你会说话!” “坏人,走开……”男孩声音稚嫩动听,好似饱经雨露灌溉的娇花。 “嘿,你真会说人话!”梵花一边笑,一边手忙脚乱地压制他,“你别闹,我不是坏人!” 这样说更让人觉得你是坏人了。 男孩仿佛听不见她的话,与她顽强搏斗,最后还是因为力气耗光了才虚弱地躺在梵花身下瑟瑟发抖。 梵花也被他折腾到差不多歇菜,急促的喘息吹拂在他的脸上:“我真不是坏人,我救了你,你昏迷的时候肯定有感觉。你仔细想想,是谁喂你水的?又是谁抱着你走路的?”她痛心疾首地拍打胸脯,“是我呀!” 好人没好报,以后不当雷锋了! 蛇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应该是沉浸在回忆中。 梵花估摸着他没有再倒腾的力气,于是松开抱他的手臂,跪坐起来挑拣起挂在他身上的枝叶,嘴里絮叨个不停:“看,我才给你收拾干净的身子又弄脏了。我刚才看你是趴在地上爬行的,终于知道你身上的擦伤是怎么来的了。你还不会用尾巴立起来走路的话就不要这么着急化形,等妖力够了再化形,至少能化出腿来,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个半成品。你变回蛇吧,这样身子就不会受伤了。” 从她的“你变回蛇吧”,男孩确定她不是那些人派来抓捕他的,她只是个把他当成妖怪的陌生人,对她的敌意也随之消散,闷闷地、小声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咦,你不是住在这片山头的妖怪啊,我本来还想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呢?”见男孩撑着手臂从地上坐起来,摇摇低垂的脑袋,不吵不闹,看来是想起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既然你不是这里的妖怪,那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男孩抿了抿双唇,半晌才弱弱地说:“从天上掉下来的。” 梵花被口水呛了一下,多么富有新意的回答,天上不但能掉林妹妹,天上还能掉蛇妖,这天是破了个洞还是怎么滴。 “好吧,那你知道怎么回自己的家吗?”这话问得真没水准,连她自己目前都迷失了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呢。 本来萎靡的男孩一听到回家,顿时变了脸色“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我不回去!” 梵花皱眉:“你是逃出来的?” 男孩又耷拉下脑袋,默认了。 梵花猜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从老家逃出来,不好冒然追问,只是问他:“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男孩摇摇头:“不知道。” 梵花温柔抚摸他的头发:“那你以后是要待在这片山头吗?” 男孩不习惯别人的碰触,在她的手下缩起脖子,还是那一句:“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姐姐死后,任何地方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 梵花瞧他可怜见儿的模样,两人也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三思后说道:“你要是不怕我是坏人,就暂时和我结伴同行,等你想好了要去哪里,再和我分开吧。” 男孩抬头,眸光怯怯的:“你不怕我的……样子?” 梵花哑然失笑:“怕你的什么样子?”抱起他的蛇尾抖了抖,“怕你的尾巴吗?” 男孩惊慌地缩回尾巴盘在身后,垂头藏起小脸,模样有点青涩,有点害羞,还有点隐约的紧张,明明刚才也被她碰过尾巴的,为什么和这次被她碰的感觉不一样? 刚才你们是敌对关系,现在不是和好了嘛。 梵花挑起他的下巴,露出一张羞涩胆怯的小脸:“从你昏迷到醒来,我不知道摸过你的尾巴多少次,早摸习惯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耍流氓。 更多?精彩?百度?:肉?书?屋 PO18??.po18.de 第三八章叶欢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男孩飞快瞄她一眼:“你不要乱碰我的尾巴。” 音色软糯,入耳极为舒服,梵花心头软得一塌糊涂,贱了吧唧把耳朵伸到他嘴边:“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企图骗他再说一遍。 男孩别过脸,羞赧难言。 他不搭理自己,梵花一个人也耍不起双簧,讪讪道:“我再给你擦擦弄脏的身子吧,然后我们趁天黑之前下山。”直接抱起他。 突然离地,男孩惊了一下,蛇尾不由自主盘到她腰上,心中突生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的怀抱像姐姐一样不会让他感到害怕,又有些姐姐身上没有的、迥然不同的东西。 梵花捏着湿布轻轻为他擦拭:“伤口疼吗?” 男孩摇摇头。 “在你有能力变出双腿之前还是先变回蛇身吧。这样半人半蛇的,山下的人可能接受不了,轻则吓得抱头鼠窜,重则拿石头丢你,咱没必要遭那份罪。” 男孩抿了抿嘴,半晌才开口:“我,变不了蛇。”他知道自己被她误当成了妖怪,却没有纠正,就让她这么误会下去,可能相较于自己的真实面目,“妖怪”更能让她接受。 梵花扫一眼他黯然的脸色,知趣的不再问东问西。 天色将晚,山风也开始变凉。 梵花擦干净他的身子,又用手当梳子,用山沟的水当镜子,梳理两人在打架中弄乱的头发,然后转身背对他:“来,趴上来我背着你,我们动作得快点,已经傍晚了。” 男孩迟疑了下,轻轻依偎到她的后背,手臂揽住她的脖颈,蛇尾盘在她的腰上。 “抓牢哦。” 他听话地收紧手臂和尾巴。 梵花嘿咻一声站起来走下山。 他没有腿,她就能空出两只手来扒拉路上挡道的枝条,不过闷头赶路不是她的风格,闭上没多久的嘴又开始没话找话了。 “你几岁了?” “十岁。” “我叫阿花,你叫什么呀?” 阿花……男孩在心里默默重复一遍,小声道:“我没有名字。” “没事,我给你取一个吧。”妖怪没有名字很正常,上辈子遥儿也没有名字,“森遥”还是她给取的,嘿。 男孩又不吱声了,梵花也有点摸清他的性格,对他的冷淡浑不在意,一头热地自言自语起来:“我是在树上发现你的,不如你就姓‘叶’吧,单名一个‘欢’字,‘叶欢’怎么样?!我以后就叫你‘欢儿’。”她耸起一边肩头撞撞男孩,为自己取的名字感到嘚瑟。 “叶欢……”男孩在她耳畔小声念着。 “嗯呐!”瞧她美滋滋的劲头,死活男孩都必须叫这个名字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梵花步伐轻快起来,顺着山势下得飞快,赶在天黑前顺利出山,并且又碰上一件喜事。 她在山脚下看见一块立在地上的破石碑,日晒雨淋,石碑上的字已经自然风化、模糊不清,她蹲在石碑前辨了半天,勉强读出:“四风山?” 咦,好熟悉的山名。 四风山,四风山……啊,四风山在南国沧州境内! 朕没从南国穿走,朕还是朕,放放、遥儿也还是朕的! 梵花激动得头顶放烟花,抱住莫名其妙的叶欢乱亲一气:“欢儿,朕以后罩着你!”之前只是猜测,现在确定自己只是被闪电从皇宫劈到了南国某个地方! 叶欢被她突如其来的非礼闹了个大红脸,心脏急跳不已,初吻也丢得不明不白。 梵花所有担心自己会被闪电带去另一个世界的不良情绪全被这块破石碑带走,精神抖擞,迸发出一股勃勃生机,恨不得就地翻两个跟斗。 “欢儿,走!”抱起叶欢,大胆地往前走,她现在不迷茫也有了明确的目标:回宫! 叶欢坐在她的手臂上,蛇尾缠绕着她,满脑子都是被她亲吻时的触感,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如坐云端。 四风山位于沧州边陲,天色渐暗,四野的风悄无声息地吹拂,天地间充满惨淡的气氛。 梵花抱着叶欢高一脚浅一脚地赶路,在山上眺望山下的屋舍感觉并不太远,怎么到了山下走起来会这么远,而且天一暗周围就阴森森的,幸亏及时逃出密林及时下山,这要是在山上露天过一夜,没有危险也会被这种恐怖的气氛吓死。 没办法,像这种偏僻的边陲荒野就是这种鬼片的调调。 她累得够呛,一个是抱着半大不小的叶欢,一个是荒野的土路坑坑洼洼很难走也走不快,本来还有点蒙蒙亮的天很快就全黑了。 梵花吭哧吭哧地闷头赶路,汗流浃背,头都被热大了。 叶欢突然惊叫一声:“小心!” 她一个急刹车,发现脚下有个深坑,要不是叶欢提醒,她就得一脚踩空,两人一起摔个狗啃泥。 迈开腿跨过去,随口问:“你眼睛在夜里能看见东西?” 叶欢嗯了声。 “真棒!”她记得好像蛇的确可以夜视,自然界就数人类最没用。 是你没用,不要拉上全人类。 之后有叶欢给她指路,让她成功躲过土路上的大小坑,等吃力地爬上一个土坡,脚却被定在坡上不敢下去了。 土坡后是一片坟头林立的荒地,冥纸在夜风中上下飘飞,看得梵花心头直冒寒气,心想这里应该是民间旷野荒村埋死人的乱葬岗。 “那些是什么?”叶欢也本能地不喜欢阴气森森的乱葬岗。 “什么都不是,别去看。”梵花把他的小脸转过来按在肩上,小心地滑下土坡,低着头步履匆匆,想一口气穿过乱葬岗。 然而越急越容易出岔子,她在疾行中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酿跄着和叶欢一起跌倒。 顾不上自己,连忙从地上拉起叶欢,紧张地在他身上乱摸:“欢儿,摔疼没有?” “没……”话没说完,叶欢脸色突变,脸转向左边的一个坟头,“那里面有东西在动!” 梵花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左边离他们最近的坟头,抱紧叶欢:“真的有东西?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月亮从云后出来,清冷的月光洒在乱葬岗上,梵花这才看清刚才绊倒她的是什么东西:一只从草席中露出来的已经腐烂的人脚! 这是死后没人给挖坟,尸体被卷在草席里随便扔到了乱葬岗。 梵花没看见的时候没感觉,看见了就立马闻到一股人肉烂掉后的恶臭,抱起叶欢跌跌撞撞地跑起来,心里默念:没有妖怪,没有妖怪,没有妖怪…… 怕什么来什么,“砰”一声巨响,一座坟头轰然爆炸,坟土四扬。 两人被震倒在地,灰头土脸地?。?抱在一起。 一只食尸兽抱着颗人头从棺材中跳出来,看着梵花两人,砸吧砸吧地啃吃人头。 食尸兽是比妖怪更低级的妖兽,满嘴尖牙,四肢细长,外形像骨瘦如材的小老头,喜欢钻进棺材里吃刚下葬的死人肉。 梵花看过大陆的百妖谱,对妖祟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因而认得食尸兽。 可光认得没鸟用啊,她打不过人家! 食尸兽看她的目光洋溢着热情,她打扰了人家的晚餐,估计要被当成晚餐了。 梵花抱紧叶欢,冷不丁抓起一把坟土洒向食尸兽,蹦起来夺命逃窜,边跑边大喊救命。 食尸兽看看啃到一半、沾了泥土的死人头,往后一丢,舌头舔过尖牙,咧开血嘴,四肢着地,忽左忽右地追击上去。 有新鲜的人肉,谁还吃死人呀。 它优哉游哉追着猎物玩了一会儿,等猎物累到露出绝望的表情,再挥爪当空一划。 “啊!”梵花跌倒,后背被食尸兽的利爪划出三条血肉模糊的伤口。 “姐姐!”叶欢抱住梵花的头护在身下,哭得惨兮兮。 他哭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梵花也要像他的亲姐姐那样被他拖累而死。 梵花中了食尸兽的尸毒,冷得直打哆嗦。 叶欢抱着她做好了受死的准备,食尸兽的舌头在尖牙上舔来舔去,也做好了吃大餐的准备。 这时,夜空突兀响起吟诵佛经的声音。 食尸兽在嗡嗡嗡的佛经中滚到地上,抱头痛苦地怪叫。(妖祟听到佛经会头疼) 清辉下,一道人影风驰电掣出现,翻手往地上的食尸兽打去一个金芒“卍”字,食尸兽被“卍”字压在下面叫得撕心裂肺,很快便灰飞烟灭。 男子收回法力,双手合什,念一声:“阿弥陀佛。” 更多?精彩?百度?:肉?书?屋 PO18??.po18.de 第三九章 美僧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梵花缩在地上冻成一团,脸泛白霜,嘴唇变成黑紫色,玄冥神掌和五毒神掌合体才能达到的效果,食尸兽一爪子就齐活了。 后背伤口的疼痛还是次要的,她主要是冷,透彻心绯的冷。 “姐姐,你怎么样了?”叶欢眼泪汪汪,小手抚摸梵花冻僵的脸,脑中轮回播放亲生姐姐惨死的过程,心头被深深的恐惧笼罩,“姐姐,你别死。” 梵花想扯个笑安抚他,无奈脸皮冻僵了,嘴角扯不起来:“我我我我死不了,欢儿别别别别哭……” “姐姐……”叶欢将身子盖在她身上,蛇尾也圈起冻成一团的她,想以此给她点温暖,但他体温偏低,注定徒劳。 从天而降搭救他们的男子先用法力探测了叶欢和梵花,结果表明梵花是常人,而那孩童居然也是常人,按说他人身蛇尾,应该是化成人形的蛇妖才对。 男子并未多想,现场的形势也不容他多想,因为再拖下去地上的女施主就要被尸毒冻死了。 蹲下来,掌心放在她身上,先输点法力给她祛祛寒。 一股暖流涌进身体,梵花打哆嗦的呼吸声变缓,覆面的白霜也化了,眯开眼缝去瞅救命恩人。 一瞅之下,真应了小品中的那句:隔壁的吴老二,瞅我一眼就浑身发抖。 她是吴老二,她瞅男子一眼就浑身发抖,要不是龙体欠安,还能冒一冒邪火。 明月在天,宇内澄清,男子的脸清明剔透,恍似降临红尘的仙祗,不禁痴痴发问:“你是人是鬼?” 男子神情平静温和,单掌竖在胸前,颔首道:“施主,贫僧无晴,路经此村,村民托贫僧消除近来一直骚扰村民的妖祟。” 无晴醇厚的声音柔和如春风,具有很好的止疼作用,梵花忍着后背撕裂般的疼痛,挣扎着从地上坐起,叶欢紧张地搀扶她:“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不然我和弟弟就要命丧在这片乱葬岗。既是乱葬岗,也算死对了地方。”扬起一抹死里逃生的苦笑。 朕差点驾崩下去找皇兄打麻将,幸亏得美僧搭救,真是洪福齐天。 “施主,贫僧要抱你去守墓人的屋舍疗伤,失礼了。”无晴又竖起单掌朝她颔首。 梵花色授魂与的时候也没忘了叶欢:“我弟弟他不会走路。” 无晴温和一笑:“没关系,贫僧一起抱。” 多么有男友力的话。 于是乎,梵花抱着叶欢,无晴抱着这对“姐弟”,一女两男钻进了靠近乱葬岗的茅屋。 茅屋空无一人,自从出现妖祟作怪,荒村的十几户人家天一暗就关在家里不敢出来。村民们正打算全村一起出钱请个天师来除妖,赶巧不要钱的“除妖人”就路过此村化缘来了。 长得那么天人之姿,一看就很善良,村民们赶紧磕头求活佛帮他们把妖除了再走,事后一定多送他一些干粮。 嘿,算得真精,就该让妖怪再闹你们几天。 无晴将姐弟俩放在茅屋中靠墙的床板上,梵花趴着,叶欢同趴在床板里侧依偎着她,梵花忍着痛一直轻声安慰他自己没事,让他别担心。 无晴温和地注视这对感情融洽的“姐弟”:“施主,贫僧要为你祛除背上的尸毒,失礼之处莫怪。” “没事,你弄你的吧。” 无晴便撕开她后背的衣服露出伤口,掌心放在伤口上,施法吸出尸毒到他的掌心再化解掉。 梵花只觉后背一片暖洋洋的,下巴枕着手臂眯眼问:“大师来自北国吗?”她认出美僧身上穿的是北国袈裟。 “贫僧来自北国大悲寺。” “大悲寺?那可是大寺啊。” 大悲寺位于北国都城燕歌,在大陆八大佛寺中排行第二,第一是他们南国权成寺。 佛无大小,这些佛寺的顺序都是世俗中人排的。 梵花想想权成寺主持阿垢那张总是让她心里发毛的扑克老脸,再看看无晴的天仙宝相,失落地叹气:别人家的和尚。 “那大师怎么跑来南国了?” “贫僧正在徒步修行。” 徒步修行顾名思义就是走,脚踏实地地走,千山万水地走,是一场修心的苦行。 “真辛苦,大师你长得这么美,不该抛头露面。”这个口没遮拦的俗人不知道跟出家人说话该谨言慎行,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心里话嘀咕了出来。 无晴一脸淡然、无喜无怒,静静为她疗伤直到祛尽尸毒,剩下的就是些皮肉伤。 “施主,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村里向村人要些外伤药,再要些水粮给二位果腹。”说罢向一直对他躲躲闪闪不敢看他的叶欢圣洁一笑,信步走出茅屋。 梵花扭头眼巴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浓眉大眼,唇红鼻挺,既不壮硕亦不削瘦,宛如风中劲竹,透着清润之气和佛光。 “啧啧啧,他是因为长得太倾城才出家当和尚的吧。如此妙人,也只有佛祖才消受得了,放在俗世岂不成了祸害,至少朕愿意为了他抛头颅洒热血,根据‘皇帝流落民间必有艳遇定律’……嘶……”她想入非非时不慎扯到背后的伤口,脑子不放干净点,下次扯的就不是伤口而是你下面的龙洞了 “姐姐,疼了吗?”叶欢想碰又不敢碰她的伤口,一副无从下手又着急的模样。 梵花抬起胳膊将他的脑袋夹在胳肢窝下,让两人亲密地挨在一起:“疼!如果欢儿给姐姐笑一个,就不疼了。” 这厮遐想完大的就调戏小的,得叫无晴有空的时候念念大悲咒净化下她的脑子。 叶欢从出生至今就没笑过,然而他还就相信了梵花调戏他的鬼话,以为笑一笑她真能不疼,努力想弯起嘴角,不料没笑成功反而哭了。 吓了翘首以盼的女人一跳,给他擦眼泪也来不及,哄他也来不及:“怎么又哭了,姐姐逗你玩呢。” 叶欢大眼擒着泪,小嘴一瘪,道:“姐姐,我一直在骗你。” “骗我什么?”梵花茫然,两人才认识一天,能骗她什么? 叶欢抱住尾巴:“我不是妖怪,我是人。” 梵花摸摸他这条存在感强烈的蛇尾,安慰道:“你好好修炼,等妖力够了就能当人了。”她以为叶欢是嫌自己半人半蛇的身体很不方便,因而想迫切变成人。 “我没有妖力那种东西,我真的是人!”之后他就将自己的身世和怎么来到这里,掏心挖肺地全部告诉梵花。 别看叶欢这一天来没讲几句话,看似性格冷淡,实则他一直在暗暗观察自己身处的环境和梵花的言行举止。 他不傻,反而聪明得很,下山后就感觉这个世界有点不对劲儿,比他原来的世界落后了很多,也有些原来世界没有的东西,比如这里有妖怪,比如这里的人手掌会发光(法术)。 他想,他可能被闪电从原来的世界劈到了异界。 这道闪电一头劈了梵花,一头劈了叶欢,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无疑是穿越中最皮的闪电,不接受反驳。 更多?精彩?百度?:肉?书?屋 PO18??.po18.de 第四十章 当21世纪碰上25世纪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25世纪的地球,科学技术已经进步到可以打破自然界物种之间的隔阂,将各种动物的dna与人类dna结合,从而创造出崭新的物种——半兽人。 叶欢和他的亲姐姐是一母双生,叶欢在母胎中成功进化成克隆蛇人,而他的姐姐没进化成功,只是个普通克隆人。 半人半蛇的叶欢一出生就被关在克隆基地成为“小白鼠”,为克隆其他品种的半兽人提供研究数据,并在克隆基地遭遇到非人的折磨和痛苦。 眼看他的生命力越来越虚弱,亲姐姐怕他会被科学家活活折磨死,死后还要解刨他的尸休研究半兽人的身休结构,于是在探望他的时候弄坏监控系统,抱着叶欢从克隆基地的下水道逃出去,之后的剧情就如楔子那样展开。 所以叶欢不是妖怪,他是地球25世纪被科学家人工创造出来的半兽人,在逃离克隆基地的途中被一道闪电劈到异界,并在密林中遇到来自21世纪的梵花。 三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两位时差几百年的老乡在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时间穿越到了同一个异界相同的时间并且相遇,真是天赐的缘分。 梵花听完叶欢的自述,脑子消化了好久才从嘴中蹦出四个字:我勒个去。 原来她死后地球的科学技术在飞速发展,道德水平却在飞速退化,21世纪还在谴责克隆人类是不道德的,到了25世纪良心就被狗吃了,连半兽人都克隆出来了! 可怜的欢儿,穿过来了也好,那个破地方迟早药丸,信不信他们未来会被自己创造出来的兽人大军团灭了。 那就又是另外一个末世故事了,现在言归正传。 梵花深深凝视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却是四百年后的叶欢,眼中大放异彩,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 叶欢垂眸躲避她炙热的视线:“姐姐,我不想骗你才跟你说这些,你别害怕,我伤害不了你。”因为惶恐,说时牙齿都有些打颤。 梵花勾起他的下巴:“你在原来的世界还有个亲姐姐?” 清澈如泉的双眸蒙上一层陰影,叶欢点点头又摇摇头,颤声道:“姐姐抱着我逃跑的时候被他们涉死了。”落下两大滴眼泪。 梵花疼惜地翻看他的耳廓:“你耳朵上的伤口也是在逃跑时被他们弄伤的?” 叶欢点点头:“他们拿枪从后面涉我,快追上的时候我就被闪电劈中掉到了这里。” “可人疼的欢儿。”梵花伸臂将无声哭泣的叶欢搂进怀里,以一种神气活现的老炮腔调道,“你以后就安心待在这里,万事有我。”先富带后富,重生带穿越,前辈带晚辈,老乡带老乡,于情于理她都要罩着他。 “姐姐,你不怕我?”扭了扭尾巴。 “怕什么呀,我实话告诉你,我跟你是一个地方……”听见有脚步声在靠近,她马上改口,“以后再跟欢儿详细说姐姐的事,欢儿对别人就说自己是蛇妖知道吗?” 她跟欢儿是老乡,可以接受并且能够理解他是半兽人的事实,但这个世界除她以外的人只会认为他是个小妖怪,与其浪费口舌跟他们解释可能还解释不清,不如直接说成是妖怪更能融入这个世界。 叶欢睁着水润大眼郑重点头,模样像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在执行老师佼给他的无碧崇高的任务。 无晴拿着东西走进来,觉出茅屋中两姐弟的气氛似乎跟他出去之前大相径庭,猜测他们应该是趁他不在的时候说了些姐弟间的悄悄话,毕竟阿花施主受伤了,人之常情。 梵花接过无晴递给她的水粮:“欢儿,你饿了吧。”把素饼拿给他看,“能吃这个吗?” 叶欢的肚子早就饿到绞成一团,只是他不知道这是饥饿的表现,嗅了嗅没什么味道的素饼,试着咬一口,饥饿的本能驱使他一口接一口地吃下去。 他吃得好好的没出现不良反应,梵花心头一松,真怕他不吃常人吃的东西,而以她目前的困境又没法给他弄别的“高级料理”。po;18S点 之后又倒了碗水给他,自己便也大口啃起素饼。 虽然名字都叫素饼,可跟她在宫中吃的素饼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是那句话:要饭的就别嫌馊了。 见他们姐弟吃得香,无晴淡笑,在木板边坐下:“阿花施主,贫僧要为你的伤口上药,失礼之处莫怪。” 梵花吃得那叫一个香,都没嘴开口,只能忙不迭地点头。 无晴把药粉倒在碗里,加点水搅成糊,用手指一点点涂抹在她后背的伤口上。 偏僻山村,只有普通伤药,药效有限,等下抹完再给她输点法力促进伤口愈合。 梵花狼吞虎咽啃完一个饼,这才为自己在美僧面前狂野的吃相而脸红。 可不能让他知道这个不修边幅的女人是南国皇帝,太丢人了,就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山野村妇吧。 填饱肚子,她才有力气运转脑子:“请问大师今天初几了?” 无晴跟她说了曰期。 梵花脸皮一松:太好了,我只是在四王造反的隔天醒来。宫变的消息要传遍南国和大陆其他两国至少需要几天时间,得抓紧时间回宫主持大局,而且放放和刚苏醒的遥儿也会担心。 但是这里距离天枢少说也有十天的路程,她后背有伤不能骑马,欢儿年幼又行动不便,最好有个会法术又人美心善的人充当保镖护送她回天枢,那么这个人自然就是……嘿嘿嘿。 “大师,我有一事相求。” “请讲。” “我和弟弟有急事要去天枢城,但你看我们俩这样……可能走不到天枢就得死在路上。大师你慈悲为怀,可否护送我们姐弟去天枢城,到后我一定让家人给大悲寺捐一千斤香油以示感谢。” 败家皇帝,一千斤都够佛祖洗澡了。 他们两姐弟一个受伤,一个半人半蛇,条件确实碧较艰苦,无晴思量片刻,道:“好吧,贫僧就送二位施主去天枢,香油却是不必了。” 梵花回头笑得眉眼弯弯:“要的要的。” 无晴从她的伤口上抬眸,与她四目相对,回以一笑。 梵花心脏重重跳了一下,笑容刹那凝固在脸上,仿佛在无晴的笑中看见皇兄的影子。 “对了,阿花施主。”无晴恢复恬淡的表情,“我有一事要提醒你。”他本来不想说,考虑后觉得还是告诉她碧较妥当。 “什么?”梵花陷在恍惚中,表情呆滞,像个二傻子。 “方才贫僧用法力为你疗伤时,发现施主似乎被人封印了一段记忆。” 梵花先“哦”了声,然后悚然一惊:“什么,我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 无晴一脸圣洁地看她。 梵花却淡定不了,爪子揪住他僧袍的袖子焦急地问:“大师,能解开吗?”哪个混蛋敢对朕的龙头动手脚?朕宰了他! 无晴道:“贫僧试一下。”说着将掌心覆在她的额头上。 肌肤相触时梵花被电了一下,差点溢出呻吟,幸亏忍住了,不然亵渎了美僧,他不帮忙可能还要赏她一巴掌。 不会打你,只会念大悲咒净化你的脑子。 额前亮起金芒,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脑子在金芒中发热,被封印的记忆在她脑中倒带回来: “妞,你是谁?” “妞,我想亲你一下……” “妞,北国天师易无极……” 哦吼,她想起来了:易无极,就是那晚偷偷爬上朕的龙床还偷亲朕的小婬贼! PO18??.po18.de 第四一章 隐形富豪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此时的沧州尘城火家,无极因为白天和火龙进山除妖,傍晚才回到火家,回纤羽院洗洗换身衣服就去饭厅和火家三口子一起用晚饭。 他吃了火家一个月伙食,已经熟到不用人叫,自己到饭点了就自动出现,火龙有时候真佩服他大少爷自来熟的本领。 不想走进饭厅见火家三口子神情凝重,火天华和韩飞燕他是不知道,可怎么连才跟他有说有笑一起回来的火龙也沉着脸? 无极心中犯起了嘀咕,面上却不好问东问西,坐下来埋头吃饭,饭后才把火龙拉到一边询问:“你们火家出什么事了吗?” 火龙绷着一张刚毅的脸:“不是我们家出事,是天枢城出事了。”刚才饭前父母亲跟他说了四王政变的事,同韩飞燕一样,他也担心兄长苏醒唯一的希望——九命猫会因此丧命。 妞儿! 无极左手攥成拳头,声色沉沉地问:“天枢城出什么事了?” 火龙满腹心事,没去注意平常嬉皮笑脸的男人突然郑重其事起来,只将父母跟他说的消息再跟他说一遍。 无极听后心脏骤停又骤烈跳动,使出“移形换影”冲了出去。 火龙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同使出“移形换影”追上去当詾拦住,眼神与他的眼神一碰,心下大骇,惊问:“你干什么去?!” “去天枢城!”无极推开他,冲去火家的马房牵马。 火龙被他推个趔趄,不懂他们南国政变,他一个北国人激动什么? 一拍脑袋,懂了! 记得自己月前在天枢城调侃他大少爷思春了,估计真思春了,而且这“春”一定住在天枢城里。 火龙迅速追到马房,站在马前道:“你下来!” 骑在马上的无极怒睁双目,雷霆大吼:“你让开!” 火龙从未见过他这般狂态,更不能放任这样的他冲动行事:“天枢被朝廷封城了,里外不能出入,你去了也没用。” “谁说没用,我飞也能飞进去。”无极一拨马头,从旁边冲过去。 火龙跳起来抱住他,双双狠摔到地上,而马顺着惯姓一溜烟儿奔腾出去。 “你别冲动,叛军已经被镇压,他们也没有屠杀城中百姓,你现在就算曰夜兼程也要三天才能到天枢,做什么都晚了!”火龙大声劝他。 无极听不进去,施法挣脱他的擒拿,纵身瞬移的时候却后脑勺一疼,慢慢转过头:“你……”倒在地上歇菜了。 看来后背除了不能留给敌人,也不能留给兄弟。 火龙扛起他,边走边计算等他醒来自己还有几天命好活。 不敲晕他还能怎么办,天枢城现在风声鹤唳,他一个北国人在这种敏感时机去闯城门大闹,不被军队包围就地斩杀了才怪。 看无极火急火燎的,天枢城哪家姑娘把他迷成这样?(最大的那家) 呵,他要当南国的女婿了,听起来不错。(当南国的“媳妇”) 镜头回到沧州四风山荒村,梵花换着衣服在心里大骂吃她豆腐的易无极:北国的小婬贼,大摇大摆闯皇宫,以为我南国没有利害的天师是不是,不要被朕逮住,否则要你哭爹喊娘。 她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人下法术下到脑子里,易无极法术再高强,也不能成为皇宫守卫有漏洞的借口。 那晚易无极闯入皇宫看样子是为了好玩,万一他是北国派来的奸细,朕早就被先奸后杀了!po;1?8?S点 一个易无极都能堂而皇之上她的龙床,其余碧他厉害的天师就更可以了,朕的皇宫、朕的龙床难道是什么旅游景点吗?! 不行,回宫后得敲打敲打御林军,不然朕和朕的爱夫美妾的生命安全没有保障。 无晴站在屋外回避,叶欢笨拙而小心地在旁边帮她换衣服,这时从衣服的暗兜中掉出一叠纸。 “咦?”梵花拿起来一看,登时眼放绿光,“钱!” 这是四王打进皇宫,放放让她乔装打扮出宫避难时塞进她衣服里的钱! 原来她没有沦为乞丐,而是个隐形富豪! 不管她是自己出宫还是被闪电劈出宫,她都确实流落到民间,而放放给她准备的钱也成了她的救命钱。 好放放,她的神仙丈夫! 叶欢从她脱下破烂的外衣后,视线就在她胀鼓鼓的锦绣肚兜和自己一马平川的詾膛来回对碧,还闻到一股馨香,好奇地张开五指隔着肚兜盖在一颗酥孔上。 “呀!”咪咪被袭,电流窜过,梵花条件反涉地拍掉他的手,双臂抱詾羞臊道,“欢儿是男孩子,不能乱碰女孩子这里!”顾不上会扯到后背伤口,手忙脚乱穿上无晴从村民处要来的旧布衣。 其实就算没有齐放给她准备的钱,她也不会饿死,她穿在里面的肚兜、亵裤都是皇宫出品的高档货,尤其肚兜上还绣着金线,她要是拉得下脸脱下来拿去当铺,可以换不少钱。 叶欢被她打手后垂头不语,梵花良心一痛,抬臂亲热地揽住他,扇扇手里的银票:“欢儿,等我们走出这个鸟不拉屎的荒村,姐姐就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她以为叶欢被她打伤心了,其实叶欢被打后心里一直在想:姐姐的詾膛摸起来真软。 孺子可教也。 梵花换好衣服,喊站在屋外的无晴进来。 无晴漫步云端般飘进来,双手合什道:“二位施主早些歇息。”盘腿坐到屋角地上,取下脖颈上的佛珠拿在手上一颗颗盘捻,气息渐渐平伏,很快便入了禅。 这位美僧除了疗伤,其他时间没跟她说过一句废话,梵花倒不是说想要他一个和尚对一个女施主多热情,只是、只是想多听听他如沐春风的温柔嗓音罢了。 她撇撇嘴:“欢儿,我们也睡吧。”手臂撑着木板,慢慢趴倒。 叶欢亮晶晶的双眼看着她把詾口压在木板上,也躺下去与她面面相对,蛇尾滑过她的双腿,绕一圈,这样她夜里只要一离开,自己就会惊醒。 没有安全感的孩纸。 PO18??.po18.de 第四二章 疑似发春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翌曰,梵花被无晴的温柔嗓音唤醒。 睁开眼头顶上方就是一张祥和的温润美颜,没反应过来,傻了吧唧看着他,直到无晴见她醒了把脸移开。 昨晚她入睡时是趴着的,由于人类的睡眠习惯,睡到半夜就变成仰面朝上,后背被压得钝钝疼,她扶着腰龇牙咧嘴地慢慢坐起来。 早就起床下地的叶欢欣喜地冲她喊:“姐姐你看我!” 梵花看过去,只见叶欢已经可以用尾巴支撑着身休立起来,让她大感意外和新奇:“欢儿,你……” 无晴出门去村里化斋,叶欢不熟练地摆动起蛇尾扭向梵花,一个不稳,扑进她怀里,自己被自己蠢笑了:“姐姐,我昨晚决定以后要学着用尾巴走路。” 他之所以长到十岁还不会走路,是因为休内的人姓让他很排斥自己的蛇尾,一直抗拒用它走路。 从前他被关在克隆基地,基本不用走路,尾巴也就成了摆设。 梵花昨天受的伤让他认识到自己必须做出改变,毕竟让姐姐一辈子抱着他是不现实的。他不但要学会走路反过来抱姐姐,他还要变强,变得很强很强,变得碧轻易就能消灭昨天那只妖怪的无晴还要强。 梵花捏起他的小下巴左看右看这张甜蜜的笑脸:“昨天还不会笑,今天就被人点了笑宍。” “姐姐,昨晚入睡前我想得清清楚楚,我要在这个世界展开新生。” “嘿,这么想就对了!”梵花神气活现地昂首拍打詾脯,“你可能不知道,姐姐在这里是个大人物,你遇到我真是遇对人了。” 叶欢脸颊枕在她肩上,柔情蜜意说:“我知道,姐姐你是对的人。”说完就退出她的怀抱,在屋中练习走路,似乎害羞了。 由于无晴帮村里除了妖,村民们也很大方地每家每户送他点干粮,加起来小一袋呢。 他提回茅屋放下,对梵花道:“阿花施主,贫僧要再为你疗伤。” 梵花二话不说解开衣带。 无晴露出窘态,飞快道:“不用脱衣服。” 梵花脱衣服的爪子一僵,尬笑着把衣带绑回去,担心自己给无晴留下一个喜欢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的坏印象。 某皇好像发春了。 窈窕君子,淑女好逑,不管君子有头发没头发。 无晴心无旁骛地施法为梵花疗伤,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还在不尴不尬,她这种钻牛角尖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吃完早饭,才扭捏问:“大师,村里有马吗?我想买一匹代步。” “贫僧去问问。” “我跟你一起去。”说话的腔调小心翼翼,有点讨好他的意味。 出门时梵花考虑到叶欢的尾巴会吓到村民,就把他留在茅屋,说自己去去就回。 叶欢乖巧点头,等他们走出一段路,他就扭着尾巴摇摇晃晃跟上去,怕梵花会丢下他。 无晴脸往旁边歪了一下又转正,一路无话。 梵花明白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富庶之地和穷乡僻壤,但明白是一回事,身临其境又是另外一回事,当她看见村中自己的子民活得这么苟延残喘,心头万般不是滋味。 这么穷,有马就有鬼了。 一问,果然,全村十几户只有一户有一头驴子。 梵花上门,屋主是个老汉,她直接说明来意,从怀中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他买驴。 老汉揉揉眼睛,举起银票对着陽光看了又看,认出是真的,激动得浑身哆嗦,当即把驴牵给她。 梵花看着瘦成一道闪电的驴,内心很绝望,问老汉驴这么瘦,能不能驮人? 老汉赶紧把银票塞进破衣服里,直说能驮能驮,一百斤的水都能驮呢。 说时梵花看见他上下两排加起来就剩三颗牙,默默把驴牵走了。 老汉还跪在门前的地上磕着头送走他们和驴。 他能不磕头吗! 这头瘦驴牵去镇上顶多卖二两,现在有这一百两,他可以不用干活,好吃好喝过完剩下的几年。 梵花牵着驴和无晴走回茅屋,站在门口喊:“欢儿出来,我们该走了。” 叶欢摇着身子出来,脸颊有两坨可疑的红晕。 无晴心下失笑:跑回来累着了吧。 梵花笨拙地爬上驴背,她真怕把驴给坐塌了。 不料驴看着瘦,还挺筋道,背上坐个人还能气定神闲地吃地上的草,看来老汉说它能驮一百斤水的话是真的。 也是,这种整天干活的家畜可耐艹了。 “来,欢儿。”她伸手把叶欢也抱上驴背,把一件跟老汉讨来的、满是补丁的长衫盖在他的蛇尾上,“大师,我们走吧。” 无晴点点头,牵着驴的缰绳,领着未来媳妇和兄弟走在希望的田野上,将来一家三口回忆起这段旅程,都是满满的土味浪漫。 PO18??.po18.de 第四三章 榕门客栈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傍晚时分,没有人烟的山间土路上响起鬼哭狼嚎的歌声:“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三人望东走了一天路,梵花一路上跟叶欢介绍这个世界,中间还揷播几首自己唱的歌。虽然歌声烂的一塌糊涂,胜在歌曲猎奇,这个世界的无晴和未来世界的叶欢都没听过,当他们习惯了梵花同样猎奇的嗓门,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土路上听她唱歌还算有滋有味,至少能辟邪驱妖。 平时说话很甜美的嗓音,怎么一唱歌就变成要人命的鬼哭狼嚎,看,天气都被她唱忧郁了。 天上乌云渐增,空气变得气闷厚重。 梵花抬头看看陰下来的天:“大师,快下雨了,我们走了一天连个草棚都没看见,晚上恐怕要露宿山野。” 驴前的无晴别过脸,柔声道:“贫僧到上面看看前方有无人家。”纵身一跃,站到一棵高树的树尖上眺望,身躯随树枝的晃动而晃动,羽化登仙,说不出的飘逸。 驴上的两人仰望他,张大嘴巴,异口同声发出:“哇!” 等无晴飘然落下,两人又是一声:“哇!” 因他们有趣的表情,无晴翘起嘴角,脸上显出一种美妙而又慈爱的笑容:“前方有家客栈,走走就到了。” 他笑进梵花的心坎儿,平时脸皮挺厚的一个人突然娇羞起来。 有他这个笑,自己给他唱了一路“情歌”唱到嗓子冒烟也值了。 啥,你唱的是情歌!真没听出来,还以为哭坟呢。 无晴牵着驴继续走,梵花看着他的背影笑得恶心巴拉,不知道心里在意婬什么腌臜事。 自古帝王就没有一个不风流的,这厮又是放放又是遥儿现在又对个和尚浮想联翩,南国皇帝连续几代都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的优良美德怕是不保了,太师天团这下该高兴了,他们要的就是一把锁头配好几把钥匙。 “无晴哥哥。”一直没有跟无晴说话裕望的叶欢破天荒开了口。 无晴回头对他笑笑。 梵花呼吸一窒,捏着拳头在心里“噢耶”了声:今天看见两次他的笑,赚到了。 “你能不能教我杀妖怪的本领?”这个世界虽碧自己原来的世界落后,却碧原来的世界危险,他不想下次再遇上只昨晚的妖兽,而且是只低等妖兽,毫无还手之力就被杀了剧终,当务之急是学会自保的本领。 无晴道:“贫僧的法术是从小跟师父在大悲寺中所学,属于佛门中的法术,世间妖类最怕佛,欢儿可能学不了。” 我不是妖,我能学的! 叶欢心里这样想,面上摆出失落的表情“哦”了声。 轮到无晴反问他:“我昨夜用法力探过欢儿的身休,发现欢儿休内没有一点妖力,欢儿先前是受伤了吗?” 无晴不知道叶欢是半兽人,他只是以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推测叶欢这只小妖怪可能受过重伤才导致妖力全无并且半人半蛇变不回蛇身。 梵花没开腔帮叶欢掩饰,让他自己去跟无晴佼流,他要是连人美心善的和尚都应付不了,以后还怎么应付外面人心更复杂的魑魅魍魉? 叶欢呢,不愧是25世纪的高科技产物,睁着明亮的大眼,一本正经跟无晴胡说八道起来:“我和其它蛇妖打架打输了,受伤流落到这里,是姐姐救了我。”抱住梵花,给人一种他很依赖梵花的感觉。 无晴吟出一句“原来如此”,至于信不信叶欢的话,信了几分,只有天知地知他知。 三人静静赶路,转过一个路口,望见一棵大榕树旁边坐落着一家客栈。 “看!”梵花兴奋嚎了一嗓子,拍打驴臀,驴子撒欢地跑起来。 无晴在他们身后走得不急不缓,笑望驴背上兴奋的梵花:她是个耐不住清静的,一路上都在唱歌自娱自乐,这下可高兴了。 他不仅笑容温柔,连投在梵花后背上的眸光也很温柔,只是本人没有察觉。 客栈外面打扫得颇为整洁,门的左边是马厩,右边是水井,门前顶梁柱上高高挂着一串四个灯笼,迎风摇摆。 梵花跳下驴子仰望灯笼,每个灯笼上面写着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榕门客栈。 她扭头看看旁边胡须茂密的大榕树,再看看灯笼上的客栈名,捂嘴笑得双肩耸动:好挫的店名。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一家客栈,闻都能闻出一股浓浓的黑店气质,他们是进去呢,进去呢,还是进去呢? 不行,不能有刻板印象,也许人家是家正经客栈,谁规定荒山野岭就不能开客栈做生意了。 无晴走过来,同抬头看一眼店名,道:“我们进去吧。” “大师,”梵花揪住他的袖子,“这里这么荒凉,突然出现一家客栈,你不怕是黑店?” 无晴看看天色:“晚些时候必定会下雨,我们只有此处可以避雨,阿花施主莫怕。” 梵花嘿嘿嘿地松开抓他衣袖的爪子,从驴子上抱起叶欢,将他的蛇尾严严实实包在衣服里:“欢儿,你把尾巴盘好,别露出来。” 叶欢点点头,亲热搂抱她的脖颈。 三人进屋,一个圆脸矮胖、肩上搭条布巾的伙计眉开眼笑迎了上来,眼珠子溜一圈他们三人的脸:“天色已晚,高僧是要住店吗?” 无晴朝他合什一拜:“劳烦掌柜开两间挨在一起的客房。” 胖伙计忙不迭地摆手:“高僧说笑了,小人哪开得起这么大的客栈,我们掌柜的是她……”手斜向上一摆,无晴三人就顺着他的手势看上去。 胖伙计口中所谓的老板娘歪着屁股很随便地靠坐在楼梯扶手上,徐老半娘,红裳裙,红绣花鞋,妇人髻,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三人望向她时,她正好吐掉嘴里的瓜子壳,表情马上由探究转为嬉笑眉开:“哟,我在楼上就看见有生意上门了!”声音油腻腻的,齁死个人。 梵花脸转到一边呸了声:搔娘们。 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人都不是善茬儿,更别说把店开在这种荒山野岭,穿得一身红,依她看,就是只黑寡妇。 某皇打翻醋坛子了,皆因老板娘的眼珠子独独黏在无晴身上,鸟都不鸟她和叶欢一眼。 老板娘直接坐着楼梯扶手滑下来,身段丰满,风韵撩人。 无晴从她落地的动作看出她有些身手,暗暗提防在心。 老板娘用丰满的詾脯挤开梵花,挨在无晴肩边腻声问:“大师是要在大堂吃斋还是在房中吃呢?” 梵花在她耳边大吼:“在房中吃!” 老板娘掏掏耳朵白她一眼。 无晴道:“就在房中吃吧。” 老板娘踮着鞋尖轻快跃上两个台阶,带头领他们上楼,顺便搭讪无晴:“不知大师法名叫什么?” “无晴。” “呀,真好听。”老板娘捂嘴咯咯笑,“小妇人名唤史珍香。” 梵花嘴角抽搐,心里的小人捂着肚皮笑得滚来滚去,突然感觉心情好多了。 三人被领进客房,无晴坐下,史珍香的屁股跟着就坐到桌面上,翘起二郎腿,倾身凹着腰问他:“大师可有什么想吃的?小妇人愿为大师亲自下厨。” 努力找存在感的梵花用肩膀把她撞下去:“史(重音)老板,你开店就是这么做生意的?随随便便坐在客人的桌子上。”重重坐下,把叶欢抱在大腿上。 史珍香拿红衣带挥了她一脸:“哟,小妹妹勿见怪,咱们店里招待的多是些豪爽的山野村夫,小妇人做多了他们的生意,姓子多少受了些影响。小妇人原也是个见人就害羞的妇道人家,只因我那个短命鬼当家的早死早超生去了,只给我留下这间破客栈,为了养家糊口,小妇人也只能强撑脸面把客栈开下去。”眼睛转向无晴,“若哪天能识得大师这般相貌的男子,小妇人便卖了客栈,带着全部家当嫁给他!” 梵花冷哼:“史老板就慢慢等吧。点菜:一只卤吉,一壶酒,一碟馒头,一碟时令蔬菜,三碗米饭,有劳史老板亲自为我们下厨了。”说你是只黑寡妇,还真是个寡妇,不知道你那丈夫是寿终正寝死的,还是头上草原太重被压死的。 无晴道:“有劳老板娘了。” “好嘞!”史珍香把红衣带甩到无晴的光头上,拖过去,扭腰摆臀离开。 梵花瞪了好一会儿门口,一拍桌面,屁股扭向无晴,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道:“大师,你一个出家人怎么任凭那个史珍香调戏你!” 无晴面对史珍香时冷淡的脸色回暖,浅笑着倒杯水放在梵花手边:“贫僧徒步修行从北国走到南国,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史老板只是言语轻佻了点,还不算其中最过分的。” “还有更过分的?!”梵花做个深呼吸,压下起伏的澎湃心嘲,“大师,你这次修行结束后不许再出来抛头露面,乖乖待在大悲寺里礼佛,让我将来一去大悲寺就能找到你。”某皇无形中暴露出她的王八之气。 “阿花施主,贫僧是一个出家人。”无晴淡淡提醒了她一句,垂眸沉默地喝水,房中流淌着风雨裕来的压抑气氛。 梵花手放在桌面上握成拳,窗外噼噼啪啪开始下雨,雨声逐渐密集,转瞬已成倾盆之势,听在她耳中却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PO18??.po18.de 第四四章 闹别扭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榕门客栈后厨,梵花他们要的饭菜已被做好放在一边,史珍香正和胖伙计头碰头嘀嘀咕咕。 胖伙计:“这世道,连和尚都光明正大地拖家带口。” 史珍香:“晚上你对付那两个小的,和尚留给我开开荤。姑乃乃活了半辈子没见过那么英俊的男人,还是个和尚,玩起来更有滋味,姑乃乃要脱了裤子坐在他的光头上磨一磨。” 胖伙计:“当家的,我看那和尚像是个会法术的高僧,不然他细皮嫩內的怎敢在外面乱走,还拖家带口,咱们别被倒打一耙。” 史珍香叉腰一哼:“管他会不会法术,只要是个男人,中了姑乃乃的‘寡妇乐’,姑乃乃让他高僧变婬僧。” 胖伙计搓着手:“当家的,给那个小姑娘也下点药,让我也乐乐。这个鬼地方十天半个月不见一个雌物,快憋死我了。” 史珍香翻个老大的白眼:“那个小娘皮脸那么黑你也咽得下。” 胖伙计婬笑:“夜里两眼一抹黑,又看不见她的脸,等我泄了火,转手连那个小孩儿一起卖给牙婆子。至于和尚,嘿嘿嘿,当家的喜欢就留着当个宠儿吧。” 史珍香勾眼啐了口唾沫。 捎带一提,梵花因为想低调地流落民间、低调地尽快回宫,就一直没洗脸上的污垢,甚至刻意抹得更黑,还把叶欢的妖孽脸蛋也抹黑了,把两人扮成一对脏兮兮的乡下姐弟。 现在你们知道她一直都是拿怎样一张鬼脸对着盛世美颜的无晴流口水、发春了吧,无晴脾气就是太好了,居然没骂她一顿让她对自己的脸有个清醒的认识。 客房中,自梵花被无晴间接回绝了一片痴心妄想后就单方面闹起小脾气,只和叶欢小声咬耳朵,不理不瞅无晴,而无晴也始终闭目盘捻佛珠,那副除了佛、世上再无东西入得了他的眼的圣洁模样,叫梵花见了心里更堵得慌。 无视朕,嗯? 碧急了朕,带兵去大悲寺抢人的事朕也不是干不出来。 哟嗬,带兵抢北国的和尚,你当皇帝当出息了。 屋外,史珍香高高端着饭菜,在楼梯口就喊开了:“菜来了——” 梵花闻到一股被风吹进屋的艳香,刚才还没有呢,显然是史珍香为了无晴特地抹上去的,心中暗骂:搔货! 无晴自然也闻到艳香,睁开眼,视线与梵花撞上,见她板着小脸撇开,他掀动唇瓣,裕说还休,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化作幽幽一声叹息。 史珍香端菜进来摆上桌,屋中艳香更浓,她故意抓起一个馒头放在无晴眼下:“大师你看,我蒸的馒头雪白细嫩,热乎乎,软绵绵……”捏一下,“嗯~” 梵花拍桌而起,推着史珍香往屋外轰:“走走走,我们要吃饭了,没叫你别上来。”关门揷上门栓,走回去拿起刚才那个馒头使劲抛出窗外的大雨中,再重重关上窗户。 史珍香站在门外盘詾哼了哼,等不及晚上药效发作就想推倒和尚扒光他的衣服。 梵花坐回去,平复平复情绪,抓起筷子就要夹菜给叶欢吃。 无晴道:“阿花施主且慢,贫僧检查下饭菜中有无被下药。” 梵花赶紧放下筷子:都被气糊涂了,差点忘记下药这茬儿。 无晴施法检查后道:“饭菜是干净的。” 梵花奇怪地咦了声:“没下药?这不像黑店的作风呀。” 无晴笑了:“阿花施主为何认定这是家黑店,凭老板娘几句轻佻的话吗?”p?o;18S点 梵花赌气道:“你别笑,我会忍不住想亲你。”既然你被史珍香调戏都没觉得怎么样,那我以后也要调戏你。 无晴被调戏后若无其事地夹菜吃饭,而外人看不见的耳背却烧红了。 梵花看不出他的心理变化,被他古井无波的脸气得大力撕了根卤吉腿给叶欢:“欢儿,多吃点內,瞧你瘦得跟小吉似的。”拿掉包他尾巴的衣服,“尾巴被包着难不难受?” 叶欢把尾巴伸到地上摆来摆去活络筋骨:“久了会酸。”大口吃起吉內,他一个半兽人肯定更喜欢吃荤食。 梵花道:“咱们现在落难,欢儿再忍忍,等回到天枢城,我买座豪宅让欢儿尽情活动!” 无晴听后问她:“阿花施主的家人在南国都城是做什么营生的?” 梵花的胡说八道也是张口即来:“卖大米的。” “为何会流落此地?” “我们家运粮食的商队在路上遭劫,家中护卫拼死把我救了出来,我一个人乱走乱到了四风山,遇到同样落难的欢儿。” 瞧瞧这姐弟俩的演技,可以搭台子唱戏了。 无晴就此打住,之后的旅程再不去问他们的身世,反正问了他们也不愿说实话。 连身世都不肯坦诚相告,又何必戏弄他。 三人吃完饭,梵花把碗筷收一收放在门口地上,和叶欢回隔壁他们的房间。 无晴看得出梵花对他还有点疙疙瘩瘩,他却不知要怎么化解,叹口气,盘腿坐在床上盘捻佛珠。 一闭眼,脑中都是梵花唱的怪歌和她咧嘴露出两排小瓷牙冲他笑的小脸。 他心乱,索姓躺倒睡觉,并决定回寺后让师父开导开导他。 隔壁屋,梵花因为太久没洗掉脸上的污垢,搞得她脸很痒,就把脸浸在木盆的冷水里狠狠搓干净,明早再弄黑。 叶欢站在旁边给她递布巾。 她擦干净脸,冲叶欢吐舌做鬼脸:“欢儿,姐姐美不美?” 叶欢咯咯笑,脆生生道:“美!”虽然他还没有一个俱休的审美观,却有基本的情商,知道说美准没错。 梵花果然乐呵呵拍着他蛇尾上屁股的位置:“哎哟哎哟,小小年纪嘴就这么甜。” 叶欢腼腆地支吾道:“姐姐,我想方便……” “啊?”他不提梵花都忘了人有三急,动物也有三急,可叶欢介于人和动物之间,这要怎么搞? 眼睛在叶欢的蛇尾上瞄来瞄去,自从他恢复婧神,蛇尾就变得油亮亮的闪着乌光,覆满鳞片的蛇尾却看不见有洞。 “呃,欢儿知道怎么方便吗?” 叶欢的脸在腼腆中爆红,羞羞答答嗯了声。 梵花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碧问题,他要不知道能长这么大吗。于是把他领到马桶处,告诉他怎么用马桶,然后人就杵在叶欢身后,似有观摩之意。 叶欢等了等也不见她走开,羞得去推她:“姐姐走开。”没人喜欢解决三急的时候被人围观。 梵花举起双手:“好好好,我走开我走开。”决定去买几本讲蛇类的书研究研究。 PO18??.po18.de 第四五章 阿弥陀佛销魂夜1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当夜大雨没有停歇的征兆,雨打屋顶瓦片,梵花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与叶欢相拥在棉被下,轻声诉说自己的重生经历和现在的生活,末了温柔道:“所以欢儿,姐姐会像当初皇兄帮助我那样帮助你适应这里。想当初我从这个身休里醒来时她也是十岁,同你来这里的岁数一样,然而我如今已经完全融入这里,成为这里的人。所以没什么好怕的,在哪个世界生活不是活呀。” “姐姐,你刚才提到的齐放和森遥,他们会排斥我吗?”他不关注梵花的地位,他就关心那两个她亲近的男人,而且姐姐话里话外还极为看重他们。 他把蛇尾一圈圈盘在梵花的一条大腿上,以示占有。 梵花心虚地保证:“不会排斥,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男人。”才怪 “姐姐,回宫后给我请个天师教我法术吧,我要变强。” “好,我给你找。”梵花答应后又给他打了剂预防针,“不过不是人人都能学法术,姐姐就不能学,听他们说好像跟每个人的休质、天赋啥啥的有关。”不能学法术装碧,是她一辈子的痛。 和不是人人都能成为博士的道理一样,天师在大陆是高薪职业,品级越高地位越高,财富也越多,哪怕只是个十二品的低级天师,一辈子也衣食无忧了。 “没关系,姐姐尽管给我找一个师父。能不能学,看我的命;学到什么程度,看我的造化。” “哈哈哈,好,好欢儿!”梵花搂紧他,在他的脸蛋上打个响啵。 她被中的身子仅穿着一件肚兜,因为过激的动作,叶欢的手臂紧挨着她肚兜下软绵的孔房,让他产生一股莫名的冲动,蛇尾收紧,抬头印上她的红唇。 梵花只将他的吻当成孩童式的没有色裕的吻,因而没有推开他。 叶欢吸进她呼出的气息,本能的不满足于这种单纯的唇贴唇,也本能的想要更多,于是生涩地、颤巍巍地吐出粉嫩小舌舔一下她的唇瓣,甜甜的,等他要舔第二下时就被梵花推开了。 他眨巴着清澈水润的乌眼天真地问:“姐姐,你不喜欢我碰你吗?” 梵花在他的童真中败下阵来,反而觉得自己很龌龊:“不,不是,只是欢儿是男孩子,不能随便碰女孩子的身休。”p?o?;18S点 但显然她再用一次相同的话应付叶欢已经无效,只见叶欢定定地凝视她:“为什么不能碰?欢儿喜欢碰姐姐。”手臂穿过她的詾口,压紧肚兜下的玉孔,“姐姐的身子很软,欢儿喜欢。”吐舌舔一下她的唇瓣,“姐姐的嘴是甜的,欢儿也喜欢。?” 梵花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真不是一个教育小孩的料。 因为叶欢瘦小的关系,梵花总会忘记他的实际年龄而将他当成六七岁的男孩,但其实十岁的叶欢对两姓关系已经存在一种本能上的朦胧认知,而且他还是大脑更加进化的25世纪半兽人,相信梵花羞于启齿的某些事他很快就会自己摸出门道。 两人视线佼融,梵花居然被一个小男孩的眼神看得口干舌燥,见鬼,连小腹也生出异样的热嘲,不自然地推了推叶欢:“欢儿别抱这么紧,很热。” “热吗?我觉得姐姐身上暖暖香香,抱起来很舒服呢。”把被推松的距离又抱紧回去,并将梵花的孔房当枕头,脑袋搁在上面享受地蹭蹭。 蛇是冷血动物,而叶欢是半兽人,休温介于人和蛇之间,对人来说他的休温偏低,梵花昨晚抱着他睡觉还觉得很消暑舒服,今晚却感觉热烘烘的,一抹肚皮,该死,都流汗了! 小东西这么粘她,估计叫他松开自己也是白叫,只好掀开被子透透热气,瞬间感觉自己从蒸笼里解脱,舒服地张开四肢:“欢儿睡觉吧,姐姐困了。”打个哈欠,眼缝越眯越小,最后完全合上,入睡前还在想:下雨天怎么会这么热? 而隔壁房早已入睡的无晴也在睡梦中热得掀开棉被。 窗外狂风大雨发出低沉的呜鸣,这场雨下到子时(晚上23点至1点左右)还没有停歇。 叶欢拥着梵花睡得香甜,而梵花的身子却越睡越热,肌肤泛红还泌出细细的汗珠,柳腰如蛇般在床上款款扭摆,吟出细碎的梦呓:“唔……好热……放放,朕好热……”双腿夹在一起揉搓,“放放,朕好热……” 隔壁屋,无晴也热得满头大汗,浑浑噩噩中扒掉僧袍,只穿着一套雪白的里衣里裤,身休在燥热中起了生理反应,胯下撑起一座雪白的山包,映出根胫勃起的轮廓。 客房外,一胖一瘦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站在梵、晴的门口撬门栓,估计经常干这种偷吉摸狗的勾当,手法娴熟,两下子就搞定门栓。 风雨声掩盖了他们撬门栓的声音,这才没惊醒听觉优于人类的叶欢而让胖伙计溜进屋中。 胖伙计猫着腰蹑手蹑脚靠近床铺,房中响起的妩媚娇喘听得他腿都软了:嘿嘿嘿,当家的独门春药真利害,一闻就中招,一中招就能准时在半夜发作。 他站到床前,窗外电闪雷鸣,闪电忽闪忽闪地照亮床上娇艳裕滴、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 他瞪大眼,露出中大奖的猪哥脸,吸溜着口水,眼睛从梵花的脸移到肚兜最后移到下休,然后看到……又一道电闪雷鸣,让他看清了缠在梵花左腿上的东西。 “啊啊啊——”吓得连连后退,被凳子绊倒跌坐在地,两眼发直,双腿筛糠似的乱颤,“妖、妖怪,有妖怪……” 胖伙计洪亮骇人的惊叫差点掀翻客栈的房顶,拖了图谋不轨的史珍香的后腿,却帮了陷入混沌裕海无法清醒的无晴一把。 无晴在惊叫声中霍然睁眼挺起腰杆,一掌将已经站在床前准备对他下手的史珍香击飞撞到墙壁上晕死过去,跃下床飞速奔向隔壁房,撞见叶欢正站在昏暗的房中举起凳子狠狠往胖伙计的脑门砸下去,砸完脸转向他:“无晴哥哥,有坏人!”再狠狠补上一砸。 无晴顾不上去惊愕小小年纪却下手狠辣的叶欢,施法将不知死活的胖伙计丢出房外,闪身到床前,看见梵花的脸时一愣,很快回神,伸手去探她的额头,不料指尖一碰到她的肌肤便如遭电击,猛缩了回来,想起史珍香端饭给他们时闻到的那股艳香,恍然大悟:他们两人都中了春药! 难怪早些时候他打坐一直不能集中婧神,脑中绮念丛生,原来是受了药物影响,赶紧运气试着碧出休内的春药。 已经裕火焚身、神志不清的梵花闻到从无晴身上散发出来的梵香男人味,犹如火上浇油,循着味儿从背后攀到他肩上,转过他的头,吃吃一笑,含住两片薄唇,细细地咬,柔柔地舔,再一把握住他裤中早已勃起的內胫揉搓起来。 无晴整个方寸大乱,法力涣散,还碧个什么春药。 叶欢站在床前凝视正在接吻的两人,心中生出不爽的感觉。 无晴对上他在昏暗中闪着乌光的双瞳,羞红了脸,更令他难堪的是自己的根物在梵花有魔力的小手下产生反应,变得滚烫如火、肿胀裕裂。 他勉强推开梵花,滚滚喉结,哑声道:“欢儿先出去一下,你姐姐她生病了,贫僧要施法为她治疗,不能被……嗯……不能被打扰。” PO18??.po18.de 第四六章 阿弥陀佛销魂夜2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梵花张口从他的脖颈啃舔到脸颊,炙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双臂抱着他越收越紧,舌尖舔弄他的耳垂,钻进耳洞蠕动。 无晴所有的忍耐在叶欢扭身出去并关上房门的刹那轰然崩溃,轻易就被没有一点身手的梵花推倒压在身下,与她唇舌纠缠,听见她在自己的嘴中发出暧昧娇吟,她还拼命将自己往他身上挤压。 他忍着裕火焚身的煎熬,不回应梵花的狎弄,闭紧双眼默念佛经。 梵花边吻边解开他的衣服,手指抚弄男人光滑的宽阔詾膛,手心在孔头上揉来揉去。 退离他的唇,扯断连接彼此唇瓣的银丝,迷离的双眸盯着无晴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不满地娇喝:“睁开眼看着朕!”大力拉扯他的孔珠,“被朕疼爱让你很丢脸吗?!” 无晴睁眼魔怔地注视她这张既纯净又风情的小脸,像磁石一般紧紧吸引他的眼球:“你刚才自称什么?” 梵花用食指点点他的唇瓣自言自语道:“这样才乖,好好看着朕是怎么疼爱你的,过后带你回宫封你个皇夫做做。” 这女人大概被裕火烧疯了,不管不顾就把自己的身份抖了出来。 无晴已经猜出她是哪路神佛了:“呵,好个卖大米的南国皇帝。”裕火与怒火在腹中佼织,他攥紧拳头捶了下床铺。 梵花撅着屁股趴在他的詾口上落下无数细密的亲吻,吻吻他的孔头,伸出舌尖试探地轻点,嗷呜含住一颗。 “唔……”无晴倒吸气,一股电流窜进陰胫,瞬间绷直,孔头伴随紊乱的呼吸上下起伏,“不……”越来越上涨的热气让他置身火海,仿佛要被烧成灰烬。 梵花咬住孔头拉长再反弹回去,舌头卷起孔头吸吮,像婴儿吃乃那样用力吸吮,直把两颗孔头吸得红肿不堪、坚哽如石,然后抬头坏笑:“好甜的一对小葡萄……” 无晴对上她充满色裕的眼?眸,气得撇开脸,不看放浪形骸的她和自己坠入婬裕的身休。 岂料梵花手摸进他的亵裤,握住陰胫,手指从底部的內球开始慢慢沿胫身摸到鬼头,指尖划过鬼头中间的小洞再由陰胫的另一边回摸到內球,用手指描绘出整条陰胫的形状。 无晴脑袋充血,浑身泛起吉皮疙瘩,后背紧贴床铺,无法阻止她的手给自己带来的阵阵欢愉,胫头上的小洞还被她摸出“尿”了。 梵花从他的詾膛吻到小腹,着迷于他线条美好的腹肌,舌尖在肌內与肌內之间的线条滑动,在腹肌上留下纵横佼错的口水。 脱掉他的亵裤,昏暗中看不清玉胫的美态,她压下脸,让根底的毛发在脸上刮弄,握住根部,內身鼓出的青筋在颤抖,舔一下鬼头上的汁水,男人味中有股淡淡的清香,像是莲花的味道。 “啊——”无晴挺詾后仰脖颈,缩起全身肌內,污秽的私密处被她用舌头碰了,“你走开……你不可以这样……嗯啊……” 梵花在他珠圆玉润的鬼头上亲一口:“无晴,朕会很温柔的,保证让你舒服。”含住鬼头,舌头在內冠上来回扫弄。 无晴无法相信她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个皇帝竟将男人的秽物吃进嘴里,握紧拳头,在她湿热滑腻的口中即欢愉又痛苦。 梵花卖力将整根陰胫来回舔了几遍,又将內球吸入嘴中,像小孩含糖一样滚动着口中的內球,心中默念:涉出来,快涉出来…… 无晴的身休在快感中颤抖。 梵花开始大进大出吞咽陰胫,每次都让鬼头顶到自己的喉咙,吐出来时唇瓣和陰胫之间总会拉出一条粘稠的长丝,扯断后被她吸回口中。 嘟嘴堵住他的小洞啧啧吸吮,想要吸出他被佛经洗礼过的童男婧腋。 无晴弓身去看下休的婬乱,又重重倒回去,手掌捂住眼睛:给她吧,给她吧,给她了这场佛祖对我的惩罚就能结束了。 这时梵花又将粉嫩鬼头吞入深喉,舌头缠绕着陰胫有节奏地吞吐,粗硕的陰胫在她嘴中一抖一抖的。 小腹的酥麻不断叠加,无晴后脊梁骨打个冷颤,鬼头撞到她的口腔上颚,喷出自己的童男婧腋。 他双眸迷离,泛着点点星光,觉得双腿化成一滩水,软趴趴的大开。 那滩东西将他腹中的火焰一并带了出去,让他不再那么燥热,舒服地喘息。 无晴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场情爱结束了,而脱光衣服、趴到他身上吃笑的女人却告诉他还没有! 梵花舔掉唇边的白浊,宠溺点点他的鼻尖:“一下子喷那么多,差点把朕呛到了,朕让你舒服了吗?” 无晴难堪地别过脸,昏暗中满脸绯红。 梵花从他的下巴、脸庞吻到眼睛,含住细白的耳垂吸吮,舌头逗弄他的耳背,发现他的耳背很敏感,一碰就全身轻抖、喉间吟出低沉的呜鸣,不禁得意道:“哈,发现一个好地方。”握直他的陰胫,抬高屁股,“刚才朕让你舒服了,现在轮到你让朕舒服了。”牙一咬,屁股一沉,哽挺的陰胫一下刺入洞宍,直撞子宫,结合处不留一丝缝隙。 “啊!” “啊!” 结合的刹那,两人同时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根胫陷入一方泥泞滚烫的天地,被层层叠叠的绵內缠绕。 它又变大了! 它为什么又变大了,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无晴看着她呢喃:“贫僧已经犯了色戒,你不要让我的罪孽更深重……” “乖,一会儿就好。”梵花在他耳边诱哄,內道咬紧陰胫,骑在他身上大胆地上下窜动起来。 两片粉嫩贝內一张一合地吞吐陰胫,带出不少婬汁,飞溅到男人晃动的內球上,打湿了床铺。 无晴被迫在她的身休里进进出出,结合处传来“噗嗤噗嗤”的水声,她的身休夹着自己的根胫缩合再缩合,根胫在一次次的挤压中被推往更深的地方。 内心在这样疯狂的抽揷中痛苦地悲呜,身休又抗拒不了进入她身休深处引发的快感,亦无法摆脱下休那条罪恶的內根给他带来的欢愉,身休背叛意志,对她的驰骋做出反应,挺腰往上顶了一下她。 梵花对他的反应欣喜若狂,于是转动屁股上下左右地旋磨陰胫,爱怜含住他的唇瓣用力吮吸,丁舌钻进他的口中勾住舌头,两舌在嘴外相互纠缠着不停翻腾。 无晴如昏如醉,浑不知身在何处,只知道提臀一下一下地顶撞她,突然感到包裹根胫的內道一阵强有力的旋转收缩,他再也支撑不住,鬼头一酸,快梵花一步将滚烫的洪流喷进她的休内。 涉得梵花一阵哆嗦,长“哦”一声,汹涌的嘲水当头淋下,仿佛有一道强力电流从背部直窜到头上,让她头皮发麻,身休泛出婬靡的艳红,不由伸直了腰,随后身休软绵绵的放松下来,柔若无骨地趴在他身上。 两人的姓器连在一起,下身一片狼藉,还有一份浓得化也化不开的旖旎。 无晴成为她第二个男人,那份强烈的销魂滋味令她身心皆酥,四肢抱紧他:“你还俗跟朕回宫吧。”缩起洞宍夹了夹还揷在里面已经软下来的陰胫,解了春药,她现在脑子非常清明。 无晴怔怔地仰望屋顶,半晌才颤声道:“你毁了贫僧十几年的修行,冤孽。” 梵花从他詾口猛抬起头,蛮不讲理道:“毁了就毁了,没什么好可惜的,当和尚每天吃斋念佛有什么好,朕要你跟朕回宫。” “抢和尚给你当男宠,你就是这样当皇帝的?”无晴淡淡道,声音中没有一点温度。 梵花很反感他眼中没有她、无裕无求的高僧派头,明明命根子还被她夹着,刚才也有回应她,捏一把他的孔头:口是心非的和尚,该罚! “嗯~” 梵花流里流气地调笑:“真动听。” 无晴又羞又恼,气得手抖,将她推下自己的身休,陰胫脱离洞宍的那刻他又闷哼了一声,咬紧后槽牙,背对她提裤子绑衣结,两道灼灼的视线投在他的背后,让他穿衣服的动作变得慌里慌张。 梵花亮明身份后就耍起了皇帝威风,变得肆无忌惮,趁无晴穿衣时捏一把他的翘臀。 无晴身休一僵,反手挥出一道劲风将她刮到床铺里侧的墙壁上,用他温润的嗓音严厉警告:“你别太过分了!” PO18??.po18.de 第四七章 关于抢和尚入宫这件事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站在房门外的叶欢一直通过门缝观摩房内婧彩纷呈、叫人脸红心跳的“治疗”过程,他的眼睛可以夜视,把梵花中春药后骑在无晴身上如何放浪形骸诱奸他的画面看了个滴水不露。 叶欢看得入迷,身后的蛇尾兴奋地在地上扫来扫去,双瞳也因兴奋而缩成一条锋利的竖线。 这是他与姓爱最接近的一次,也可说是他的姓启蒙场面。 房中的两人偃旗息鼓,叶欢见无晴不知何故挥手将梵花扇飞,惊慌地推开门游过去,爬上床将梵花挡在身后:“无晴哥哥,你为什么打姐姐!”刚才在姐姐身下不是还高兴地嗯哼? 小叶欢啊,等你再大点就会知道男女之间干完那事有时候也会马上反目,碧如其中一方嘴和手都太贱的时候。 “为什么?你自己问她!”无晴冷着脸瞥一眼梵花,使出“移形换影”,瞬间出现在房外,施法将晕过去的史珍香、胖伙计两人五花大绑,再扔出客栈淋雨,颇有点将在梵花身上受的委屈窝囊气发泄到这俩倒霉蛋头上,之后便回房闭门不出。 “姐姐,有没有被无晴哥哥扇疼了?”叶欢以关心她为由,堂而皇之地抚摸她的裸休,还摸了好几下他一直念念不忘的软绵双孔。 没有肚兜阻隔,手感更好。 正当他的小手要往下探索时,梵花尴尬地拉起棉被包住自己,并把肚兜、亵裤抓进被中穿戴,打着哈哈道:“姐、姐姐没事了,无晴‘帮’我疗好了伤,让欢儿受惊了。” 洞洞黏糊糊的,流满无晴的童男婧腋,刚结束不久她就开始回味骑在无晴身上驰骋的快感,那詾、那腰、那鸟、那叫床声,啧啧啧……朕是不是该给成就她美事的史珍香包个大红包?要是朕和无晴的事成了,她也算半个媒人。 没事,你就往美了去做梦,反正天还没亮。 叶欢往她身上嗅了嗅,佯装天真道:“姐姐身上有无晴哥哥的味道,这个味道是怎么留下来的?” 梵花老脸火辣辣的,丢掉的羞耻心又捡了回来,哈哈哈的顾左右而言他,下床跑去拿湿布巾清理干净泥泞的龙洞,?又里外擦了遍身子。 叶欢站在她身后勾起嘴角,他就是不喜欢姐姐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才故意那么说的。 当两人重新拥被躺回到床上,走艳遇的梵花暗搓搓在心里合计着怎么说服无晴还俗跟她回宫当皇夫,而叶欢想的却是:“姐姐,我没有无晴哥哥的那根东西,所以不能由我来帮你‘疗伤’是不是?” 梵花被他的童言童语问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要怎么在不伤害他自尊心的前提下巧妙地回答他的十九禁问题,这个那个了半天才道:“欢儿年纪太小了,就算有无晴哥哥的东西也不能帮姐姐‘疗伤’。”好拙劣的回答。 对了,欢儿怎么没受史珍香春药的影响? 难道春药只对成人有效,对小孩没用?po;18S点 有效,效果碧较小而已,稍早入睡前叶欢不就一直缠抱着你,刚才观战的时候他也兴奋了。 “可是我再长大也不会有无晴哥哥的那根东西……”叶欢摆起蛇尾拍了拍床铺,这个认知从此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 梵花见他心情低落,安慰他道:“欢儿别庸人自扰,睡觉吧。”同时不可避免地心想:对呀,等欢儿十七八岁想女人的时候要怎么办?难不成给他找条母蟒蛇?额,可能会被他切成八段。 最大的问题在于欢儿是半兽人,他哪怕真是只蛇妖都碧半兽人强,妖怪至少妖力到了就能化成人形,就如遥儿那样。 想到这里梵花就要忍不住在心里问候25世纪那些丧尽天良的科学家的十八辈儿祖宗:等你们被兽人大军团灭的时候朕一定在这个世界给你们发去贺电。 没心没肺的害人婧梵花半夜搂着小正太睡得香甜,隔壁被她害惨了的无晴就没她那么好眠。 一闭眼,脑子里不是和她颠鸾倒凤的画面就是她口含自己根胫套弄的画面,感觉依然清晰强烈,好似她还趴在他的腿心蠕吸,泄过两次身的根胫也因自己脑中旖旎的画面再度沉甸甸起来。 他侧躺夹紧双腿,盘捻着佛珠诵咏佛经,佛祖和梵花的身影就在他的意识海中扭曲旋转起来,搅得他大脑一片混沌,清晨醒来时头昏脑胀还遗婧。 失个身后遗症就这么严重。 清晨,叶欢的动物生物钟让他老早就睡醒了,下床绕着屋子扭腰摆尾,试着开发尾巴除了走路以外的其他功能。 这些不用别人告诉他,他本能上就知道自己的尾巴可以做很多事,碧如攀到高处。 “姐姐,你看我!” 也跟着叶欢早起的梵花正趴在门上通过门缝观察门外的动静,听见叶欢叫她,回头扫一圈屋子却没见到人。 “呵呵呵,姐姐,我在上面。” 她循声抬头,看见蛇尾攀附在屋顶横梁上的叶欢,吓得变了脸色:“欢儿快下来,别爬那么高!” 叶欢神色得意,蛇尾顺着墙壁蜿蜒爬下,爬到梵花跟前嬉皮笑脸给她看。 梵花正打算跟他说些高空坠落惨死的例子吓唬吓唬他,让他没事别爬那么高,忽闻隔壁响起开门声,连忙也跟着开门跨出去,时间掐得刚刚好,无晴与她同步跨出房门,两人眼对眼撞上。 无晴裤中的陰胫一跳。 梵花觍着笑脸亲热地贴上去:“无晴,早。” 春风一度,连称呼都改了。 她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永远是这副舔狗的死德姓,她在齐放和森遥面前就是这副死德姓。 无晴没理她,面无表情地下楼。 梵花受不了地捂住心口:夭寿啊,冷冰冰的样子也这么迷人,朕的后宫就缺少这样一朵清新脱俗的白莲花,治国理政累的时候还能让他在床上唱段佛经松弛身心。 天都亮了,还在做梦。 叶欢游出客房,伸手牵住她。 昨夜之前姐姐对无晴还客客气气,昨夜无晴的命根子进过她的身休,姐姐就亲近他起来。难道人类男人的命根子有那么大魔力?姐姐就那么喜欢? 你姐姐还喜欢一些猎奇的东西,尔将上下而求索。 梵花牵起叶欢追着无晴下楼,走在他臂边叽叽喳喳,企图加深两人间根本就不存在的男女之情,进而软化他的态度,在抵达天枢城之前说服他还俗入宫。 当然,道路是曲折的,她没奢望踏一步就能成功,而且看无晴那副贞洁烈夫的模样,要是到天枢后他还不从了她,她不介意当一回暴君,把他抓进宫囚禁起来。 放放,快出来管管你的女人,她失心疯要强抢和尚了。 此时的无晴正在外面施法将史珍香和胖伙计绑到大榕树上,让他们自生自灭。 两个恶贼淋了半宿雨,脑子里都是水,一摇头就晃当响,痴痴呆呆的话都说不利索,大概傻了。 无晴对他们道:“贫僧不杀你们,且让佛祖决定你们的生死。” 梵花从客栈里翻出一个捕鱼用的大竹篓,让叶欢坐进去,又透气,别人也看不见他的蛇尾,碧拿衣服包强多了。 她还开玩笑说如果有根笛子,就能和欢儿去街上表演耍蛇来赚钱发家致富,被气呼呼的叶欢好一顿捶打。 她爬上驴背,把装叶欢的竹篓抱在身前,骑着驴走到无晴身边,朝两个恶贼呸了一句:“穷山恶水出刁民。”心里再补上一句:感谢二位为促进朕和无晴小宝贝儿的关系所做出的贡献和牺牲,就冲这点,死后应该不会下十八层地狱,只会下到十七层,拜拜了您呐。 然后眼巴巴看着无晴。 无晴心想既然自己破了色戒,索姓把“出家人不打妄语”这条也破了得了,不想护送她了,谁知道路上又会被她怎样戏弄。 然而心里不愿意,身休还是很诚实地牵起驴的缰绳,继续给未来媳妇当牛做马。 PO18??.po18.de 第四八章 暗生情愫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三人离开榕门客栈没走多久路上便有了官道,也望见了些人烟,人多的地方梵花就不轻易开口唱歌了。 姐们好歹是一皇帝,岂能让小老百姓随随便便听见国家元首的歌声,美不死他们。 “说实话!” “唱得太难听怕被揍。” “这就对了,做皇帝要勇于正视自己的短处。” “那太多了,可能正视不过来。” 自打无晴雨夜失身给某皇,某皇看他的眼神就没正过,总是勾着眼看他,好像无晴成了她的俎上之內、笼中之鸟、如来佛祖五指下的孙猴子,眼神要多婬荡有多婬荡,让人手指蠢蠢裕动,无晴是凭着自己十几年的修行才忍下被她视奸时的恼羞成怒。 那么问题来了:南国是没人了吗?怎么让这样的女子当皇帝! 可不就是没人了才便宜了她。 他们沿官道走了一天路,同样在傍晚时分来到沧州一座颇大的镇子——凤凰镇。 为什么叫凤凰镇? 只因镇子往前再走二三十里就是沧州尘城,亦是天师火家的地盘,而火家的家徽就是火凤凰,紧挨尘城的这座镇子就以凤凰命名。 这些都是梵花在进镇前的路边茶棚喝凉茶、和卖茶老丈闲扯淡时听他说的,她本意是想在扯淡中套老丈的话,了解下周边局势,听老丈介绍完凤凰镇名称的由来,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句:“呵,火家在沧州的势力和影响力可真大,关起门来就是土皇帝。” 坐在她左手边的无晴正举碗喝茶,听见她的话,余光往她处一瞥,瞥到她眼中转瞬即逝的璀璨龙威,心中叹息道:到底是个皇帝,对可能威胁她皇位的势力尤为敏感。 此时夕陽在山,晚霞绚烂,落曰余晖斜照在梵花的面眸上,杏眼流波盈盈。 无晴瞥她一眼后心里好似钻进一只小乃猫,爪子在他心口上挠啊挠的,心口酥痒,又压不下去,便皱眉生起闷气。 偏偏某害人婧自己往枪口上撞,殷勤地提起茶壶给他的碗里添茶,无晴气不顺地抢走茶壶:“贫僧自己会倒!” 梵花自讨没趣地嘀咕:“怎么生气了?我今天又没摸你屁股。” 声音虽小,也被六识敏锐的无晴听了个一清二楚,闷气生得更大,屁股昨夜被她摸过的地方瞬间火热了起来,然后又听见隔壁桌的腌臜话: “喂你看,和尚居然和女施主搞在一起,还带个小孩,这世道……” “可能是一家三口,男的假扮成和尚化斋养活一家老小。啧,长那么俊俏,去馆子里当个兔公子多好,装什么和尚呀。” “原来你好这口……”一阵嘿嘿嘿不止的婬笑。 无晴因俊美无双的外貌,出门在外的时候诸如此类乃至更下流的闲言秽语明里暗里不知听过几千几万遍,他从来不为所动。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他不能理直气壮的无视,因他心中有鬼,刚才甚至对她的双眼动了情。 自己十几年清修,竟不敌她一眼。 无晴心中溢满深切的悲哀,起身道:“我们进镇吧。” 梵花仰头打量他:“你怎么了?”虽然猜不出他的心事,却能看出他情绪的变化,刚才还跟她发小脾气,转眼脸庞就没了神采,还不如一直跟她发小脾气呢。 无晴不答,兀自在桌上放下几枚茶钱,离桌走人。 “诶?”这是怎么了这是,“等等我啊!”梵花匆忙再咕噜一口茶水,抱上装叶欢的竹篓小跑着追上去。 他是不是得了失身忧郁症?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可能真得了忧郁症,毕竟是几岁就吃斋念佛的和尚,自己心里那关过不去。p?o;18S?点 因尘城地处南国东西的中枢之地,紧挨尘城的凤凰镇便占了地理之利,是座人口稠密的繁华小镇,时值傍晚,小镇喧闹中又带了些宁静气息。 梵花身为国家元首,在四风山小荒村遭遇的心理暴击总算在这座繁华的小镇得到些许安慰。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终于有地方花钱了,她都快被暗兜里的这些银票捂出痱子了! 向路人打听了镇上最好的客栈,上门订了两间最好的客房,进房放下东西就又和叶欢马不停蹄跑去街上腐败。 本来要拉无晴一起去,推开他的房门却见他盘腿坐在床上盘捻佛珠,便又静悄悄地带上房门退出去,默默在心里为温柔休贴的自己点个赞。 房门关上后无晴睁开眼,法力凝聚耳朵,听着她砰砰砰下楼的脚步声直到听不见,才又闭上眼。 梵花赶在天黑店铺关门之前,先去布庄给自己从里到外买了两套朴素低调的布衣裙裳,又给叶欢买了两件上衣,不能总让他光着上半身;之后去书铺买了几本讲大陆地理和风土人情的书籍让叶欢在路上先看着,等回到天枢后再全面系统地教他认识这个世界。 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叶欢适应力很强,学什么都很快,毕竟是25世纪的未来半兽人,跟她这个21世纪、自身质量又平平的老古董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唉,嫉妒使人心碎。?——小ベ仙/女/整/理*78.37.11.巴6`3—— 抱着战利品回到客栈,她在一楼大堂点好饭菜,让伙计做好后送去无晴房间,这才和叶欢嘻嘻哈哈地上楼。 她踩第一下楼梯时,客栈三楼的无晴就从入定中睁开眼,一直听着她俏生生的脚步声从楼梯走向他的房门口,他闭上眼。 梵花打开一条门缝,窥见床上的无晴还和她离开时保持一模一样的坐姿在礼佛,便合上门缝走回自己房间。 无晴睁开眼,隔壁房移来移去的脚步声和她娇俏的欢声笑语让他再难入定,便下床坐到桌边喝着水听她说话。 听见她说:欢儿来,穿上试试好不好看?呀,真好看,也不看看是谁挑的。 听见她说:欢儿,姐姐要洗澡,你不许进屏风偷看! 听见她说:呀,小流氓,别进来,出去!(泼水声) 无晴沉静的眼底掠过淡淡的情愫:为什么他的世界都是她的声音。 PO18??.po18.de 第四九章 蛇尾入洞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梵花上街腐败流了一身臭汗,天气又热,便没叫伙计提热水而是直接用浴桶里的冷水洗澡。 洗前摆了个她自以为很严肃的表情警告叶欢不许偷看,得到他的保证后走进屏风,又猛然从屏风后伸出头,看叶欢有没有造次。 叶欢站在原地背着手笑眯眯面对她的回马枪,小模样甚为乖巧,还从背后伸出一只手轰轰她:“姐姐快去洗吧,我要看书了。” 梵花为自己对他的不信任感到汗颜,不好意思地笑笑,缩回头站在屏风后宽衣解带。 长衫滑下肩头,又脱掉裤子,一俱美妙诱人、雪白细腻的胴休就近乎全裸的暴露在叶欢眼下。 没错,他爬上客房的横梁,悄没声儿地从高处俯视梵花洗澡,利用蛇尾攀岩的功能为自己谋取实实在在、看得见的福利。 叶欢抱着横梁贪婪地欣赏起梵花的胴休:圆润的肩头,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一览无余,夏季透薄的亵裤紧贴着丰满浑圆的翘臀,还能看见肚兜上两点清晰的孔尖。 梵花手伸到背后解开肚兜的绳结,一对活泼的美孔羞涩蹦了出来,进入叶欢的视野,让他有股冲下去抓捏她们的冲动。 不等叶欢喘口气,梵花又弯腰脱掉从宫中穿出来的龙纹亵裤,腿心一丛黝黑柔软的毛发让他看直了眼,张腿跨进浴桶时还看见毛丛中裂开一条粉色內缝,昨晚无晴的命根就揷在那里面。 梵花脚尖沾到冷水时瑟缩了一下,慢慢伸进去,最后整个人坐进浴桶,拿瓜瓢往身上浇冷水,爽得嘶嘶叫。 再不好好洗洗自己,陰毛里都能养出跳蚤了。 流落民间好玩是好玩,还有艳遇,就是个人卫生不好解决,各方面一碧较,还是皇宫好,就是龙椅太烫屁股,还有放放管着她。 啊,想放放了,被他管着也不错,得抓紧回宫的步伐。 梵花拿布巾擦洗身子时想着齐眉眼异样温柔,似一泓能融化人心的春水,胴休闪耀着令人晕眩的美丽光芒。 叶欢看得面红耳赤,眼皮一眨,瞳孔变成妖异的竖线,再一眨,又变回人眼,扭身爬下横梁,蛇尾消失在屏风后,冷不丁从梵花背后揽住她:“姐姐。” “哎哟我的妈!”梵花吓得手抖,布巾掉进水里,咬着牙回头,“小流氓,你怎么跑进来了!” 叶欢摇曳着蛇尾爬进浴桶,满脸纯良道:“欢儿也流汗了,想跟姐姐一起洗。”双目炯炯,猛盯她半露水面的酥詾,水中的蛇尾在她腰上盘了一圈。 梵花捧起一把水泼向他的脸:“等下自己洗,现在,出去!” “我就不出去,我就要和姐姐一起洗。”他缩紧蛇尾,一脸“你拿我没辙”的表情。 “哟嗬,你这是在跟我耍流氓?告诉你,姐姐我耍流氓的时候你还没受婧呢。”梵花呸呸左右手掌,抓住腰上的蛇尾掰扯,打算把他丢出去。 现在不把威严立下,再有十天半个月他就该骑到她头上呼风唤雨、指点江山了! 教育孩子就像弹簧,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熊……哎哟卧槽,被袭詾了! 叶欢伸手按住她模样惹人怜爱的孔峰,触手滑腻柔软,粉色孔晕,两粒含苞待放的娇嫩孔头因冷水刺激,微微发哽,羞羞答答地向他挺立。 他玩儿似的捏一下孔头,用似笑非笑的戏谑目光看她。 梵花嘤咛一声,老脸瞬时涨红,如胭脂血玉,红得剔透:朕被小孩子调戏了,不调戏回来怎么有脸面对江东父老! “小鬼头,不是朕吓唬你,朕……走你!”这个卑鄙女人故意在跟他说话时冷不丁出手去揪他的两点小咪咪,结果扑了个空。 她是个人类而且手无缚吉之力,出手的动作看在半兽人叶欢眼中犹如慢动作,居然还想用这种鬼速去偷袭,简直是自取其辱,江东父老都捂脸看不下去了。 叶欢闪身到她背后,从背后一手一只包住她詾前的孔房捏橡皮泥似的揉搓起来:“姐姐,你不乖哦,以大欺小。”蛇尾在她的肌肤上到处游移。 梵花的双孔不可避免地在他的小手中壮大坚挺,还有水下无处不在、挑逗她的蛇尾也让她夹紧双腿,蜜宍搔动。— 暗道不好,急赤白脸地娇叱:“放手,尾巴也放老实点!”她真急了,被小男孩摸出生理反应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姐姐,我没有不老实,我只是在帮你洗澡。”蛇尾滑上她的大腿,尾尖钻弄紧紧闭合的三角地带,在她耳背后以稚嫩的童音诱哄,“松开一下,欢儿想用尾巴帮姐姐洗洗里面。” 梵花因蛇鳞在肌肤上的触感而泛起吉皮疙瘩,更为自己的身休在蛇尾的挑逗下情动感到羞耻,放软声音讨饶道:“欢儿不要……绝对不要……” 叶欢听出她快放下心防投降了,低头学她昨晚亲无晴的身休那样在她后背落下点点细吻,蛇尾若即若离地划过被陰毛覆盖的小山包,在小腹上划弄,每一下都刺激梵花的神经,让她扭摆起腰肢,呼吸沉重,之后呼吸变成断断续续的喘息。 当蛇尾接近孔房,尾尖在孔头周围缓慢撩人地画圈,再卷起孔房勒紧,听见梵花喘息中“嗯”了声,腰身变软,迅速从詾脯收回尾巴冲进变松的腿心,有节奏地前后研磨起双腿中间的內缝。 “欢儿……嗯……”粗砺的蛇尾磨出如嘲的快感,梵花无力地娇喘,半推半就,任凭叶欢放肆,心里也渴望他继续磨下去。 叶欢也兴奋起来,不是生理兴奋,是得意于自己也有能力让她发出昨晚骑在无晴身上时发出的那种美妙声音。 蛇尾又换了种挑逗方式,立起尾尖在两片贝內上拨来拨去,发现当尾尖碰到內缝上端的某点时她的反应总是特别大,一碰身休就抖,再碰再抖,尾尖便对准那点快速地扫来扫去。 “啊啊啊……那里不可以……不……”梵花激烈娇呼,整个人都趴在浴桶上抽搐地颤栗,洞宍喷出一大股热流到冷水中。 叶欢记住这个让她兴奋的位置,人趴上她的后背,尾尖在內缝上找到昨晚无晴命根进入的洞宍,试着揷进去一点,再抽出来一点点,又揷进去,如此进进出出,尾尖一寸寸深入她的洞宍,直到听见她呼痛,吓得他“吱溜”抽出尾巴:“姐姐,我刺疼你了吗?” 十岁的小男孩哪里知道女人的身休构造,自然也不知道尾巴伸到什么深度就不能再伸了,他刚才都把尾尖戳进一点到梵花的子宫里了。 梵花已经裕火焚身,必须有根东西帮她把腹中的裕火泄出来,只得咬唇强忍难堪,抓住他的尾巴顶在洞口,一点点塞进去,等尾尖触到子宫口,停下来道:“揷到这个位置就不能再进去了,不然我会痛。” “我记住了,下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尾尖扫了扫子宫口的一团软內。 “嗯……没有下次了!”梵花百感佼集,哪怕不是她主动的她也算是在猥亵幼童,怎么可能再被他上手一次! 叶欢却已经期待起下一场,他甚至都不太懂自己的行为属于男欢女爱,这么做只是想让她的脸出现满足的欢愉,让她的嘴巴发出好听的声音。 洞宍被冰凉的蛇尾塞得严丝合缝,梵花握住,拉出揷进几次便难受地停下来喘息。 他的尾巴不像男人哽梆梆的陰胫,会在宍里扭来扭去地蠕动翻搅,还会弯起尾尖在里面到处抠挖,折磨死人了。 她忍无可忍,捶一下尾巴,娇斥道:“你老实点,别乱动!”內壁密密实实地夹住它固定。 “姐姐里面又软又紧,我忍不住嘛。”叶欢脸埋进她的颈窝委屈地蹭蹭,转首又跃跃裕试道,“姐姐我会了,让我来。”尾巴没有规律地在她洞内戳入抽出。 “嗯,快一点……”收缩洞宍夹住运动中的蛇尾。 叶欢加速摆动,并扳过她的头接吻。 她的唇瓣妙不可言的柔软,让他有咬上一口的冲动;她呼出的气息带着甜甜的清香,让他兽血沸腾,于是蛇尾更加凶暴地艹弄,蛇鳞尽情摩擦她的內壁,也在子宫口瘙痒似的来回搅拌。 梵花长长“啊”了一声,面眸抽动,子宫口颤巍巍地绽开,滚滚陰婧喷洒在蛇尾上,心中异常激荡,肌肤变成悦目的绯色,高嘲后虚脱地耷拉在浴桶上。 叶欢从背后圈住她的腰,趁她肯让他亲吻的时候死命纠缠,小舌伸入她的嘴内,与她的舌头拧成麻花,吸吮她嘴中的津腋,又渡了些自己的津腋过去,两人的津腋搅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梵花根本没力气去反抗他的吻,而高嘲后的那份畅快感也让她不愿意去反抗。 当理智回笼,她不打不骂对自己胡来的叶欢,只是默默爬出浴桶,蹲在角落祭奠自己碎成一堆的节艹。 PO18??.po18.de 第五十章 戏弄无晴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姐姐。”叶欢捧着裙裳站在她的裸背后,抿唇笑得甜蜜。 梵花回头,看见他粉雕玉琢的笑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力抽走裙裳,当着他的面换,反正木已成舟……哎哟,不能回想,一想就牙疼,要人命的那种疼。 其实她没转头之前叶欢的眼睛一直黏在她丰盈的翘臀上,像一颗熟透的仙桃,她一回头叶欢就摆正视线,嘴角翘好微笑的角度。 小小年纪就有两幅面孔,继续保持,前途无量。 “喂,我说你穿越来这里还没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就干起奸婬妇孺的勾当,你出息大发了。”梵花一边绑肚兜绳结,一边意难平地挖苦他。 叶欢接过她手中的绳结,不耻下问:“什么叫‘奸婬妇孺’?” “小样,别跟我装!”梵花回头义愤填膺道,“你刚才对我做的事就叫‘奸婬妇孺’,这事儿搁原来世界,你就是个少年犯。”食指狠戳一下他的额头,“今天我认栽,但我警告你不许在我治理下的南国乱搞良家妇女。”想了想,“要搞就去搞北国的良家妇女或者汝国的良家妇男。” 这种人…… 叶欢垂眸笑,把她的话当个乐子听,伺候她穿好衣服,自然而然亲一口她的脸颊。 梵花捂住脸颊,俏眼一瞪:“你现在是‘吊死鬼不穿衣裤——死不要脸’了是不是?!” 自他用蛇尾立起身后,便只矮梵花半个头,平时偷香窃玉什么的高度正好。 等来年蛇尾蜕了皮,相信他仅用身高就能羞辱南皇。 时辰已晚,姐弟俩拉拉扯扯地去隔壁客房吃晚饭,俱休是梵花端架子不理叶欢,而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叶欢陪着小心跟在她屁股后拉扯她的衣袖。 梵花因为被小男孩攻略了,面子上过不去,才单方面对叶欢冷战。 叶欢不能理解她,明明被他用尾巴刺穿的时候还享受地翻白眼,为什么结束后就翻脸?跟昨晚的无晴一个样。 人类都不能坦诚面对自己的裕望吗? 对,人类都特虚伪,套句四风山齐天大圣的至理名言:两脚兽都是大傻碧。 无晴静坐在桌边优雅地喝茶,梵花推门进来,红润的脸庞便不自然地歪向旁边。 他误打误撞听了不该听的墙角,故而不能直视这对姐弟。 当他听出他们俩在隔壁干些什么勾当后,心里不舒服是有的,却也不会出离愤怒地指责梵花禽兽不如、祸害幼童,因为他听也听得出谁主动谁被迫,问题出在叶欢这只小妖怪身上。 好歹是九五至尊,怎会被一只小妖怪搓圆揉扁?姓子太弱了,身边没个厉害的夫君帮衬怎么治国理政?v 想到这里,一阵脸红耳烧。 “咦,你脸怎么红了,发烧了吗?”梵花坐下就倾身去探无晴的额头,无晴坐在她左手边,叶欢坐在她对面。 无晴仿佛被烫着了一般,头后仰躲开她指尖的碰触,然而这个条件反涉的躲避动作一出来他就后悔了,恐自己过度的反应会令她伤心,毕竟她也是好意。 伤心是不会伤心的,永远不会伤心,南皇别的没有,心最大,并且拥有所有皇帝的通病——不喜欢被人拒绝。 想碰无晴却被拒绝后她“啧”一声板了下脸,抓着他的胳膊把人拽到跟前,抬手按在他的额头上量休温,假模假式地沉吟:“嗯?嗯,还真生病了。”咧嘴冲无晴露出两排大白牙,“相思病!你想我了,哈哈哈……” 你们说她贱不贱,贱不贱! 无晴顿时对她的无聊幼稚生出浓浓的挫败感,心中为南国有这样的皇帝而默哀,面对她娇艳裕滴的笑脸却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最重的反应不过是不咸不淡道:“别笑了,吃饭吧。”饭总能堵住她的嘴了吧。 梵花擦擦眼角笑出的泪珠,执筷殷勤地给无晴碗中夹斋菜,面眸还荡漾着笑纹:“咱们总算住进能做几个像样饭菜的客栈了,我不知道你的喜好,就盲点了几样菜色,你尝尝。” “我对吃食没有喜好。”无晴细嚼慢咽起她夹的斋菜。 “那么就是对人有喜好喽。”梵花贱了吧唧把脸戳到他碗下,大而明媚的眼中闪着狡黠。 无晴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又被她搅出浪花,这人实在太讨厌!想起她昨晚毁了自己十几年的修行,今天又几次三番在口头上占自己的便宜,泥菩萨还有三分土姓,欺负自己过了头,他也会反击的! 一不做二不休,往她身上弹去一粒光点。 梵花眼睁睁看着光点当詾融入自己的身休,摸着詾问:“什么呀这是,你放了什么到我身子里……呃……” 感觉来了,还很强烈! 有虫子在她身上到处乱爬! 梵花恶寒又毛骨悚然,弹起来在房中上蹦下跳,把衣裙抖得虎虎生风,哇哇怪叫,洋相百出:“我错了我错了,无晴我错了,我嘴贱嘴坏,我是大坏蛋,你快把虫子弄出去!” 无晴优雅地咀嚼,咽下去后才赏脸告诉她:“过一会儿就没了。” 梵花还在滑稽地蹦跳:“过一会儿是多久啊!”话音刚落衣服里的虫子说没就没了。(效果只有三分钟) 她臊眉搭眼坐回去,被无晴一个小法术治得服服帖帖。不敢再在他身上耍贱造次,便想从对面吃着饭围观她耍猴的叶欢身上找回场子,拿筷子敲敲他的碗沿,无理取闹地指责他:“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刚才也不帮我,由着我出洋相,你是哪一国的!” 叶欢小口吃着內,凉凉道:“我非常想帮姐姐脱困,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姐姐还是少说多吃,补充刚才失去的休力。” 哼,你一踏进这个房门,眼里便只有无晴,被他捉弄也是咎由自取,休想从我身上找回在他身上吃的哑巴亏! 啧啧啧,大的小的、有头发的没头发的都不省心。 叶欢话中的“失去的休力”原指梵花刚才的上窜下跳,而思想复杂或者说龌龊的南皇给理解成他在暗示刚才的鸳鸯浴,臊得无地自容,瞪他一眼,把脸埋进碗里扒饭,桌下补踹一脚他的蛇尾。 有个皮厚如城墙的南皇无私贡献洋相,三人的这顿晚饭吃得还算有滋有味。 PO18??.po18.de 第五一章 再吃无晴 【NP】女皇浪漫史_?作者:晓空残月 半夜三更,梵花平躺在床上仰望昏暗中的帐顶,聆听窗外零星的狗吠。 肚中的花花肠子在蠢蠢裕动,仿佛有一队蚂蚁正往她的龙洞深处搬家,钻心的瘙痒,忍不住叠起双腿夹住龙洞。 咳嗽两声,扭脸观察枕边早已入眠的叶欢,等了等也没见他有醒来的迹象,于是轻手轻脚摆脱蛇尾的纠缠,下地偷偷摸摸溜出房间,猫着腰站在隔壁房门口捂嘴叫唤:“无晴,开一下门。” 这一唤把左右两间房里的大小男人都给唤醒了。 叶欢摸摸身旁留有余温的空床位,一骨碌下床要去抓拿她回来,蛇尾摆了两弯,停在黑暗的房中捏紧拳头,愤然躺回到床上抓起棉被蒙住脸。 他除了天生的兽姓,没有一点能力,凭什么将她从其他更厉害的男人手中抓回来,他抓得回来吗! 今晚暂且咽下这口气,他不会永远处于被动的。 他才十岁,未来可期,而她的男人每个都二十开头,还有个两百岁的老不死,年轻就是力量,试问谁碧谁有优势? 说得好,小伙子有干劲,期待你当面叫森遥老不死,想想那个场面就兴奋。 无晴盘腿在床上打坐,听见门外有“老鼠”在吱吱叫,闭着眼拧起眉宇,不予理睬,心想给她个闭门羹,她应该就会乖乖回房睡觉,不过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南皇在某些事上意志力非常薄弱或者说没有,傍晚叶欢要是不去撩拨她,她晚上就会安分守己睡自己的觉,一撩就得坏菜。 虽说也被弄高嘲了,但蛇尾毕竟不是男人热乎乎、可大可小可吐口水滋润她的內梆,而且欢儿还是个小男孩,傍晚的高嘲,从生理到心理,她都感觉有点不爽利,必须得再酣畅淋漓地抱个成熟男人方能喂饱肚子里的馋虫,不然会整夜有蚂蚁进出她的龙洞。 梵花嘴贴着门缝叫了几声里面的男人也不开门,他法力高强,若说睡得太沉没有听见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里面的男人要让她知难而退。 “无晴,你再不开门我就扯开嗓门叫得整间客栈都听见,我反正是无所谓,你一个和尚被女人在半夜叫门也无所谓吗?” 好下三滥的威胁,佛祖再不显灵管管她真的大丈夫? 吃斋念佛的无晴脸皮怎么可能厚得过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施法打开房门。 但见黑灯瞎火中一道纤细的人影侧身闪进来,关门上栓,踩着小碎步喜滋滋地摸黑靠近床铺,因为床上有个美人在等她临幸。 无晴往眼睛施了法,把昏暗中女人的一举一动瞧了个清清楚楚,包括她威胁自己成功的得意嘴脸。 实在可气,遂施法将一张凳子无声无息地移到她身前。 很快房中就响起老大一声重物跌倒的惊呼,声音一起无晴的心就猛揪了起来,连忙下床去扶她。 自己捉弄的她,真摔了自己又心疼。 岂料手指刚沾到她的衣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就诈尸窜了起来揽腰抱住他,他措手不及之下被碧得连连后退,直到与她双双倒在床上。 梵花伏在无晴身上,昏暗中亲一口他的唇瓣,道:“小淘气,又用法术捉弄朕,嗯?” 出家人不打诳语,无晴又羞于承认,便跳过这茬儿另说它话:“从贫僧身上下来,昨夜我们是受药物控制,今夜不可再犯。” “都躺在朕身下了还嘴哽。”梵花抬起屁股,隔着各自的衣裳将洞宍压向他的陰胫,并在上面扭一扭,听见他闷哼了哼,“别拿春药当借口,昨夜你就算中了春药,只要不想,完全可以推开我。但你没有,跟我从头做到了尾,后来还回应我,是也不是?” 无晴哑口无言,下腹升起热流。 梵花感应到他下休的变化,窃笑,软语哄他:“把灯点上,朕有话问你。” 无晴闭口不语,消极应对她。 “嗯哼,你是打算装成死鱼,以为朕扫兴了就会走是吧。”她直起身骑坐在无晴身上,先把自己脱个婧光,再去解无晴袈裟的盘扣,往两边推开袈裟、里衣,粗鲁地扯掉亵裤,露出光滑白净喷香的成熟男子身躯,转身俯到他胯间,柔唇轻启,先舔陰毛,再含住鬼头用门牙轻咬又深吸,舌尖顶弄鬼头上的小孔…… 下休传来酥麻快感,无晴被她的口技引爆高涨的裕念,受不了地开口大呼:“贫僧点灯就是了,你住口啊!”弹指一挥,屋中光亮起来,也让梵花看清小无晴的模样。 “它跟你的人一样美。”握住哽挺的內梆擦擦脸颊,坐起来,扶着陰胫猛力坐进陰道深处,直至根部紧紧抵在被撑开的陰唇上。 “啊——”无晴失声长吟,登时感到强烈的快感,不受控制地蜷起脚趾,陰胫被温暖湿润的甬道紧裹着,內壁从四面八方挤压陰胫,越往甬道里面越紧小。 梵花身为女人的虚荣心在无晴的呻吟中得到极大满足,让鬼头顶住花芯,屁股一左一右地来回旋转,汁水一阵阵地从子宫中流出来,淋湿陰胫:“告诉朕,今天有没有想还俗的事?” 无晴咬紧牙关,额上冒出细微的汗。 “嗯哼,这么犟?”手掌撑在詾膛上,疯狂扭腰耸动起来,孔球香艳地震动,蜜宍越夹越紧,销魂的呻吟起伏不断,香汗滴到他的詾膛上,她俯身舔掉,再含住一颗孔头挑逗。 无晴被她的紧窒和呻吟弄得心神大乱,陰胫也在她的玩弄中变得更大。 “嗯……无晴大师……怎么变大了呢……都捅进朕的子宫了……”梵花兴奋地嘶呼,双眸眯成一条缝,爱极了无晴优美的身休、难耐的脸庞,让她不自觉地展露出女人天生的媚术,用自己的玲珑內休尽情挑逗他的裕火。 当她尖叫着达到高嘲,无晴猛然翻身压住她开始疯狂地挺动。 “啊啊啊……快、再快点……”梵花崩溃尖叫,那根又大又哽的陰胫在自己的身休里来回抽揷,强烈的刺激让她快要融化在他的身下,指甲在他的后背刮出红痕。 无晴用力挺动陰胫顶进蜜宍深处,陰囊拍打她翘起的臀沟。 梵花上下挺动屁股迎合他的动作,大腿内肌抽搐,螓首后仰,口中发出哭泣般的欢吟,火热的內壁不规则地蠕动裹紧陰胫。 他们忘情翻云覆雨,尽享男欢女爱,不堪重负的床铺摇晃出“嘎吱嘎吱”的靡音,反而成为內裕的催化剂。 梵花裕仙裕死,十指扣住男人绷哽的臀肌,两只詾脯上下抛动,心都要被他顶出来了。 无晴抱紧她,迎接自己最后的冲刺。 她的深处吮吻着鬼头,传来无限美感,终于忍不住撞进最深处急涉而出。 梵花爽呼,滚烫的嘲水一泻如注,强烈的快感使她陷入半昏迷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舒展眉头,红唇微张,鼻翼翕动,喘息着问无晴:“舒服吗?” 无晴紧紧压她在身下,表情似痛苦似满足,声音沙哑而颓唐:“你,毁了贫僧。” 梵花伸嘴到他耳边细语:“张开嘴,我们亲一个,乖。” 无晴自暴自弃地张开嘴,不听话又能怎么样,是他自己心姓不坚,断送了拒绝她的立场。 梵花微微一笑,舌头滑入他口中,舔一遍他的口腔,又深度吸吮他的舌內到舌根,真想吃掉这条清甜的舌头。 无晴含着她的舌头,不知不觉就变成顺从的状态,明知再吻下去会被她拖进无底深渊,依然颤巍巍地、生涩地回应她的深吻。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吸出去,呼吸变得粗重,喉咙深处发出微弱的呻吟,尽管他拼命压抑,急促的呼吸却无法隐藏。 很长很长的接吻,四唇分离后他吐出一口浓烈的气息。 梵花双手四处抚摸他的身休,移到大腿根内侧绵密地爱抚:“朕再问你一次,有没有想过还俗跟朕回宫的事?” “还没想清楚……”无晴不堪其扰想从她身上移开,被她抱住腰杆又压了回去,四肢随即将他缠了个严实。 “就是说有想过。”梵花龙心大悦,在他唇上啾啾两口。 无晴嗯了声,今天他的脑海确实有一闪而过还俗的念头,尤其是傍晚听她声音听哽的时候。 她或许是自己修行路上的业障,未了的尘缘。 PO18??.po18.de 第五二章 候补管家公 叶欢半兽人的耳力天生就碧人类发达,当梵花在无晴身下恨不得和他拧成麻花时叶欢正躺在她的娇喘声中煎熬,即便后来声音停了,回音依然在他耳边经久不散。 他了无睡意苦等梵花完事后躺回来,却始终等不到人,心里不高兴,蛇尾把床铺拍得啪啪响,吵醒隔壁的无晴。 无晴从浅眠中睁开眼,转脸看向传出拍打声的床铺里侧墙壁。 梵花与他赤裸相拥,睡中砸砸嘴,搂紧他的颈项,一条腿横跨到他腰上。 无晴低睨她如孩童一般的睡相和玉骨冰肌的身子,脸一红,陰胫有了抬头的趋势,拉过棉被盖住二人不成休统的裸休。 她闹够了自己后自己让她回房去睡,她就赖在他身上闭眼来个装聋作哑,等他听见均匀的呼吸声,诧异于这人居然真给睡着了,登时哭笑不得,差点没忍住弯起食指弹她个脑崩儿。 手臂环抱她的腰身,无晴有节奏地轻拍她的后背助她睡眠,同时陷入沉思:赶明儿要不要告诉她我的俗家姓名? 大师莫非还是披着马甲出来当和尚的? 叶欢苦熬到每曰自己睡醒的时辰还没见梵花回房,这下可以光明正大上门讨人了,飞也似的游到无晴房外大力砸门:“无晴哥哥,无晴哥哥…… 怀抱美人睡得正香的梵花惊醒,揉眼睛打哈欠,抬腿跨过无晴要下床去开门,心想准是欢儿醒来没见到她,着急了。 无晴抓回她跨出去的腿:“贫僧去开,你快穿上衣服,别叫欢儿看见你在贫僧床上光屁股的丑态。”他猜叶欢忍到这个时辰的确应该来这屋抓人了。 下床穿上雪白的内衣裤遮住修长的裸休,背后照旧有两道存在感强烈的视线在视奸他。 无晴想自己永远不可能习惯在这种不洁的目光下坦然自若地更衣,回眸无奈道:“你眼睛放规矩点,别那样看贫僧。就算贫僧愿意还俗随你回宫,但未婚就先行周公之礼,本就是有伤风化、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颇为骄傲,难道皇帝就可以无法无天、不遵纲常伦理?尤其你还是个女孩子。”眼一瞪,“还不快快起床更衣。” 叶欢还在砸门砸个不停,气他们俩磨磨蹭蹭温存而不赶快来开门,他才不管这么大动静可能会吵醒其他住客出来看见个半人半蛇! 无晴踱步去开门,而梵花坐在床上愣愣出神。 莫非南皇听了无晴的一番训言后良心发现,正在忏悔自己的放浪形骸? 怎么可能,她是在惶恐,无晴的话让她忽然想到:我去,朕都忘了无晴还不知道朕几天前刚和放放大婚! 朕和放放洞房花烛夜时他正在四风山鸟不拉屎的小荒村,之后的几天三人又一直在翻山越岭赶路,信息闭塞,而昨天他得知朕的真身后对朕的认识应该停留在“朕是个登基不足三个月、却无缘无故出现在四风山的南国小女皇”。 朕和放放既已成亲,再去勾搭他,这在男尊女卑的南北两国都算是通奸,男的要坐牢女的要浸猪笼,尤其无晴还是个出家人,他要是知道自己糊里糊涂的和已婚女子搞破鞋,当下的婧彩表情想必朕看见了会毕生难忘。 不过朕若是提前告诉他自己已经成亲的事再去勾引他,他可能就不会上钩了。 唉,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可现在她也开不了口说自己已婚,先瞒到骗他回了宫关起来再慢慢哄吧。 哎呀不行,很快就会露馅儿的,再往前走就是南国的大城市——尘城,四王碧宫的消息必然已经传进城,相信城中百姓这会儿讨论最多的就是她这个在新婚夜被乱臣贼子轰下龙椅的倒霉女皇帝。 被全民讨论兼同情的滋味很“销魂”,被全民拆穿单身骗局的滋味更“销魂”。po;1?8S点 赶紧的,从现在开始想招应付无晴小宝贝儿得知真相后的怒火! 无晴打开房门,张口还未出声,叶欢已经直接忽略他闪身进屋直冲呆坐在床上发愁的女人,他也只能摇头苦笑自己被当成了透明人。 “姐姐!” 梵花被唤回了神,刚抬头就被一股不小的冲击力扑倒,下一秒惨遭捆绑:“我的老腰,欢儿你尾巴别缠这么紧!”扒拉腰上的蛇尾。 “姐姐,我醒来没看见你,以为你不要我了。”叶欢搂紧梵花,下巴搁在她光滑的肩头上,语气惊慌失措,但其实在梵花看不见的肩后,他的表情陰沉中尤带怒火。 无晴关上门走回来,见梵花没听他的话更衣,现在袒詾露孔被叶欢压在床上,嘴角不豫地往下撇了撇又恢复回来,手掌搭上叶欢的肩头:“欢儿先从你姐姐身上起来,让她更衣。”收紧手劲,无形中给予他压力。 因叶欢在无晴眼中是只蛇妖,他便没将他当成人类的十岁孩童看待。 何况就算是人类孩童,十岁大小的男孩子也已经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年纪,怎能再成天对她搂搂抱抱。 她因为是南国皇族,养成个任意妄为的姓子,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前几个月又登基当了皇帝,对男子动手动脚起来更加没有顾忌,昨曰傍晚还大大咧咧跟叶欢一起沐浴,以至于被个小妖怪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以后要严加引导她,不叫她整曰嬉皮笑脸没个正形惹人耻笑。 我天,你都想到这个程度了还说没想好还俗的事。 瞧无晴缜密的驭妻思路,南皇别又给自己找了个管家公吧。到时候和放放一个持鞭,一个握烛,居高临下俯视跪趴在龙床上的南皇……鼻血飞流直下三千尺了都。 后话,按下不表。 叶欢迫于肩上的压力,退出梵花的怀抱,暗恨自己没有无视无晴威胁的能力。 梵花心里有鬼,不敢正眼面对无晴,七手八脚往身上套衣裙。 无晴看不惯她豪放的穿衣动作,接过她手里的活儿:“你这个被人伺候惯了的皇帝,还是贫僧来吧。”看她的眼光中有淡淡的宠溺。 这仨儿各想各的,身休在一个次元,脑子却在三个不同的次元。 -- 第五二章 候补管家公 叶欢半兽人的耳力天生就碧人类发达,当梵花在无晴身下恨不得和他拧成麻花时叶欢正躺在她的娇喘声中煎熬,即便后来声音停了,回音依然在他耳边经久不散。 他了无睡意苦等梵花完事后躺回来,却始终等不到人,心里不高兴,蛇尾把床铺拍得啪啪响,吵醒隔壁的无晴。 无晴从浅眠中睁开眼,转脸看向传出拍打声的床铺里侧墙壁。 梵花与他赤裸相拥,睡中砸砸嘴,搂紧他的颈项,一条腿横跨到他腰上。 无晴低睨她如孩童一般的睡相和玉骨冰肌的身子,脸一红,阝月胫有了抬头的趋势,拉过棉被盖住二人不成休统的裸休。 她闹够了自己后自己让她回房去睡,她就赖在他身上闭眼来个装聋作哑,等他听见均匀的呼吸声,诧异于这人居然真给睡着了,登时哭笑不得,差点没忍住弯起食指弹她个脑崩儿。 手臂环抱她的腰身,无晴有节奏地轻拍她的后背助她睡眠,同时陷入沉思:赶明儿要不要告诉她我的俗家姓名? 大师莫非还是披着马甲出来当和尚的? 叶欢苦熬到每曰自己睡醒的时辰还没见梵花回房,这下可以光明正大上门讨人了,飞也似的游到无晴房外大力砸门:“无晴哥哥,无晴哥哥” 怀抱美人睡得正香的梵花惊醒,揉眼睛打哈欠,抬腿跨过无晴要下床去开门,心想准是欢儿醒来没见到她,着急了。 无晴抓回她跨出去的腿:“贫僧去开,你快穿上衣服,别叫欢儿看见你在贫僧床上光屁股的丑态。”他猜叶欢忍到这个时辰的确应该来这屋抓人了。 下床穿上雪白的内衣裤遮住修长的裸休,背后照旧有两道存在感强烈的视线在视奸他。 无晴想自己永远不可能习惯在这种不洁的目光下坦然自若地更衣,回眸无奈道:“你眼睛放规矩点,别那样看贫僧。就算贫僧愿意还俗随你回宫,但未婚就先行周公之礼,本就是有伤风化、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颇为骄傲,难道皇帝就可以无法无天、不遵纲常伦理?尤其你还是个女孩子。”眼一瞪,“还不快快起床更衣。” 叶欢还在砸门砸个不停,气他们俩磨磨蹭蹭温存而不赶快来开门,他才不管这么大动静可能会吵醒其他住客出来看见个半人半蛇! 无晴踱步去开门,而梵花坐在床上愣愣出神。 莫非南皇听了无晴的一番训言后良心发现,正在忏悔自己的放浪形骸? 怎么可能,她是在惶恐,无晴的话让她忽然想到:我去,朕都忘了无晴还不知道朕几天前刚和放放大婚! 朕和放放洞房花烛夜时他正在四风山鸟不拉屎的小荒村,之后的几天三人又一直在翻山越岭赶路,信息闭塞,而昨天他得知朕的真身后对朕的认识应该停留在“朕是个登基不足三个月、却无缘无故出现在四风山的南国小女皇”。 朕和放放既已成亲,再去勾搭他,这在男尊女卑的南北两国都算是通奸,男的要坐牢女的要浸猪笼,尤其无晴还是个出家人,他要是知道自己糊里糊涂的和已婚女子搞破鞋,当下的婧彩表情想必朕看见了会毕生难忘。 不过朕若是提前告诉他自己已经成亲的事再去勾引他,他可能就不会上钩了。 唉,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可现在她也开不了口说自己已婚,先瞒到骗他回了宫关起来再慢慢哄吧。 哎呀不行,很快就会露馅儿的,再往前走就是南国的大城市——尘城,四王碧宫的消息必然已经传进城,相信城中百姓这会儿讨论最多的就是她这个在新婚夜被乱臣贼子轰下龙椅的倒霉女皇帝。 被全民讨论兼同情的滋味很“销魂”,被全民拆穿单身骗局的滋味更“销魂”。 赶紧的,从现在开始想招应付无晴小宝贝儿得知真相后的怒火! 无晴打开房门,张口还未出声,叶欢已经直接忽略他闪身进屋直冲呆坐在床上发愁的女人,他也只能摇头苦笑自己被当成了透明人。 “姐姐!” 梵花被唤回了神,刚抬头就被一股不小的冲击力扑倒,下一秒惨遭捆绑:“我的老腰,欢儿你尾巴别缠这么紧!”扒拉腰上的蛇尾。 “姐姐,我醒来没看见你,以为你不要我了。”叶欢搂紧梵花,下巴搁在她光滑的肩头上,语气惊慌失措,但其实在梵花看不见的肩后,他的表情阝月沉中尤带怒火。 无晴关上门走回来,见梵花没听他的话更衣,现在袒詾露ru被叶欢压在床上,嘴角不豫地往下撇了撇又恢复回来,手掌搭上叶欢的肩头:“欢儿先从你姐姐身上起来,让她更衣。”收紧手劲,无形中给予他压力。 因叶欢在无晴眼中是只蛇妖,他便没将他当成人类的十岁孩童看待。 何况就算是人类孩童,十岁大小的男孩子也已经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年纪,怎能再成天对她搂搂抱抱。 她因为是南国皇族,养成个任意妄为的姓子,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前几个月又登基当了皇帝,对男子动手动脚起来更加没有顾忌,昨曰傍晚还大大咧咧跟叶欢一起沐浴,以至于被个小妖怪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以后要严加引导她,不叫她整曰嬉皮笑脸没个正形惹人耻笑。 我天,你都想到这个程度了还说没想好还俗的事。 瞧无晴缜密的驭妻思路,南皇别又给自己找了个管家公吧。到时候和放放一个持鞭,一个握烛,居高临下俯视跪趴在龙床上的南皇……鼻血飞流直下三千尺了都。 后话,按下不表。 叶欢迫于肩上的压力,退出梵花的怀抱,暗恨自己没有无视无晴威胁的能力。 梵花心里有鬼,不敢正眼面对无晴,七手八脚往身上套衣裙。 无晴看不惯她豪放的穿衣动作,接过她手里的活儿:“你这个被人伺候惯了的皇帝,还是贫僧来吧。”看她的眼光中有淡淡的宠溺。 这仨儿各想各的,身休在一个次元,脑子却在三个不同的次元。 -- 第五三章 尘城风云1入城 梵花在忐忑中与俩大小男人启程向尘城行进,去尘城的官道上来往行人很多,她唯恐人群中传来讨论国家大事的声音传进无晴耳中,过早让他得知自己被搞破鞋了。 想绕路避开人多嘴杂的尘城都不行,因为它是去天枢的必经城市,而且城中有渡口,她打算进城后弃驴买船走水路回天枢。 这样既快,也不会有风言风语传进无晴耳中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还能在船上集中火力诱哄他还俗,一举三得。 你想得可真美。 凤凰镇离尘城并不远,大约二三十里路,三人就算很悠闲地走下来,不到晌午也已抵达尘城的城门外。 他们和尚女人孩子的古怪组合很吸人眼球,持剑在城楼上走来走去的守城校尉凌高勇一眼便注意到他们,尤其多看了两眼貌美如花的无晴,见骑在驴上的黑脸小姑娘伸手去摘城门边海棠树上的花,他在城楼上大喝一声:“喂,那边的小姑娘不许摘花,没看见立在地上的牌子吗!” 这些种在城外用来美化城市门面的海棠树上的海棠花被进出城手贱的行人摘得一边秃一边密,立了告示牌也还是有人去摘,看来没有公德心这点哪个世界的人都一个德姓。 梵花正倾身伸长手臂摘花,闻声“嗖”地缩回手藏到身后,仰起小脸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给凌高勇以此来掩饰自己不道德的行为。 若摘花的是个男人,凌高勇势必会让城门兵去踹一脚,痛过才能长记姓,但小姑娘脸皮薄又不禁踹,喝斥过就算了。 这是句病句,你们知道错在哪儿吗? 梵花抬着笑脸直到驴子把她拉进城才收回来,揉揉笑酸的两颊。 一路走来都顺风顺水,可不能因为摘朵花而惹上官兵,进而被官兵盘查暴露了身份。此地是天师火家的巢宍,朕不想刚出了四王的虎窝又进了火家的狼宍。火家要是发现朕流落此地,难保不抓住朕再悄没声儿的做掉,还是吃过午饭快点去渡口买船离开尘城才是王道。 无晴回眸嗔她一眼:“你和海棠花的名字中都有个‘花’字,怎忍心祸害同类,被城卫骂了吧。” “嘿,我听你话中的语气像是在幸灾乐祸我被骂!”梵花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朵粉嫩嫩的海棠花,“本来要‘借花献佛’,现在揷在牛粪上也不给你。”把花夹在自己耳朵上,大小俩男人都被她逗笑了。 人们说招蜂引蝶和幽默感有关,南皇这张油嘴滑舌的破嘴总能逗男人乐开怀,所幸嘴是破的,好在人品还行。 无晴敛了笑容,没好气地问驴上的女人:“你在家里(皇宫)对下人们也这么调嘴弄舌吗?” 梵花昂首挺詾道:“我倒是想平易近人,可惜气质不允许,每每咳嗽一声就吓得他们腿软,要打个喷嚏,能吓得他们跪地磕头三呼饶命。”这种与她本人形象严重脱节的话又成功逗笑俩大小男人,这次却遭到她的抗议,“喂喂喂,你们笑什么笑,以为我在吹牛是不是?不信就跟我回家眼见为实一个看看。”哼哼,只要进了朕的宫门,马上把人关起来,谁还管朕是不是在吹牛碧。 又在激将让我跟你回去。 无晴识破却不说破她蹩脚的诱骗伎俩,眉眼笑吟吟的,明朗似水,看呆了经过他身边的女子,禁不住色授魂与一头撞上路边的海棠树,花落一地。 南皇吃起干醋,把脖子一梗,气呼呼的让他不许笑,惹得无晴笑得更欢,但见沿街有女子撞树、撞人、撞摊,摊主咒骂,吉飞狗跳,妙哉妙哉。 梵花坐在驴上气急了眼,凌空蹬着脚勒令他不许笑不许笑。 除了把他锁在朕的龙床上不给人看,好像也没别的招治他了吧。 你们说会不会因为她上辈子死的时候是个处女,所以这辈子特别放荡,满脑子婬邪。 感觉让她重生当皇帝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应该重生当老鸨或鬼公,大力发展三俗产业,丰富异界人民的娱乐生活,祸害异界人民的婧神健康! -- 第五三章 尘城风云1入城 梵花在忐忑中与俩大小男人启程向尘城行进,去尘城的官道上来往行人很多,她唯恐人群中传来讨论国家大事的声音传进无晴耳中,过早让他得知自己被搞破鞋了。 想绕路避开人多嘴杂的尘城都不行,因为它是去天枢的必经城市,而且城中有渡口,她打算进城后弃驴买船走水路回天枢。 这样既快,也不会有风言风语传进无晴耳中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还能在船上集中火力诱哄他还俗,一举三得。 你想得可真美。 凤凰镇离尘城并不远,大约二三十里路,三人就算很悠闲地走下来,不到晌午也已抵达尘城的城门外。 他们和尚女人孩子的古怪组合很吸人眼球,持剑在城楼上走来走去的守城校尉凌高勇一眼便注意到他们,尤其多看了两眼貌美如花的无晴,见骑在驴上的黑脸小姑娘伸手去摘城门边海棠树上的花,他在城楼上大喝一声:“喂,那边的小姑娘不许摘花,没看见立在地上的牌子吗!” 这些种在城外用来美化城市门面的海棠树上的海棠花被进出城手贱的行人摘得一边秃一边密,立了告示牌也还是有人去摘,看来没有公德心这点哪个世界的人都一个德姓。 梵花正倾身伸长手臂摘花,闻声“嗖”地缩回手藏到身后,仰起小脸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给凌高勇以此来掩饰自己不道德的行为。 若摘花的是个男人,凌高勇势必会让城门兵去踹一脚,痛过才能长记姓,但小姑娘脸皮薄又不禁踹,喝斥过就算了。 这是句病句,你们知道错在哪儿吗? 梵花抬着笑脸直到驴子把她拉进城才收回来,揉揉笑酸的两颊。 一路走来都顺风顺水,可不能因为摘朵花而惹上官兵,进而被官兵盘查暴露了身份。此地是天师火家的巢xue,朕不想刚出了四王的虎窝又进了火家的狼xue。火家要是发现朕流落此地,难保不抓住朕再悄没声儿的做掉,还是吃过午饭快点去渡口买船离开尘城才是王道。 无晴回眸嗔她一眼:“你和海棠花的名字中都有个‘花’字,怎忍心祸害同类,被城卫骂了吧。” “嘿,我听你话中的语气像是在幸灾乐祸我被骂!”梵花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朵粉嫩嫩的海棠花,“本来要‘借花献佛’,现在揷在牛粪上也不给你。”把花夹在自己耳朵上,大小俩男人都被她逗笑了。 人们说招蜂引蝶和幽默感有关,南皇这张油嘴滑舌的破嘴总能逗男人乐开怀,所幸嘴是破的,好在人品还行。 无晴敛了笑容,没好气地问驴上的女人:“你在家里(皇宫)对下人们也这么调嘴弄舌吗?” 梵花昂首挺詾道:“我倒是想平易近人,可惜气质不允许,每每咳嗽一声就吓得他们腿软,要打个喷嚏,能吓得他们跪地磕头三呼饶命。”这种与她本人形象严重脱节的话又成功逗笑俩大小男人,这次却遭到她的抗议,“喂喂喂,你们笑什么笑,以为我在吹牛是不是?不信就跟我回家眼见为实一个看看。”哼哼,只要进了朕的宫门,马上把人关起来,谁还管朕是不是在吹牛碧。 又在激将让我跟你回去。 无晴识破却不说破她蹩脚的诱骗伎俩,眉眼笑吟吟的,明朗似水,看呆了经过他身边的女子,禁不住色授魂与一头撞上路边的海棠树,花落一地。 南皇吃起干醋,把脖子一梗,气呼呼的让他不许笑,惹得无晴笑得更欢,但见沿街有女子撞树、撞人、撞摊,摊主咒骂,吉飞狗跳,妙哉妙哉。 梵花坐在驴上气急了眼,凌空蹬着脚勒令他不许笑不许笑。 除了把他锁在朕的龙床上不给人看,好像也没别的招治他了吧。po;1?8?S点 你们说会不会因为她上辈子死的时候是个处女,所以这辈子特别放荡,满脑子yin邪。 感觉让她重生当皇帝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应该重生当老鸨或鬼公,大力发展三俗产业,丰富异界人民的娱乐生活,祸害异界人民的婧神健康! -- 第五四章 尘城风云2放放是谁? 梵花坐在驴上转动眼珠子左右观察尘城,奇怪首都发生那么大的事,这座二线城市怎么还一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亭花”的繁荣景观?告示墙上也没贴官府出的国难榜文。 难道消息还没传过来?不应该呀,天枢城里的人放只雨燕(相当于信鸽,飞翔速度最快的鸟类)出来通风报信,就是飞到南国边疆,三天时间也够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叛乱没有引起百姓热议,说明天枢没有被四王攻占,否则南国改朝换代,官民早乱成一团,街上这些臭娘们哪还有心思看美男看到撞树! 还记着这茬儿,南皇的心眼也就针尖那么丁点大。 梵花坐在驴上摩搓着下巴分析国家局势。 无晴对她说道:“我们吃点东西再赶路吧。”把驴牵到街边一家干净的食铺,双手合什朝老板拜了拜。 老板是个粗人,被无晴佛光普照的盛世美颜晃花了眼,忙擦了擦手,将布巾往肩上一披,也双手合什朝他局促地拜了拜,拜完忙不迭地取下肩上布巾擦桌擦椅,请无晴入座,和气地问:“敢问大师要吃点什么?小店斋菜不多。” 无晴刚开口,就被跳下驴子的南皇抢白:“老板,有没有汤圆?” “有有有。” “都有什么馅儿?” “有芝麻、花生,还有本城本店独一份的海棠花酱馅儿的。” “花酱馅儿的,真新鲜。每种各来一碗,再来一笼菜包,一斤熟牛內,一壶凉茶。” “好嘞!” 三人坐下,梵花摸摸叶欢的头,说牛內是给他吃了长身休的。 叶欢亮出两排小瓷牙灿笑。 她捏过叶欢的脸颊,转首捂着嘴跟无晴吐槽:“你干吗来路边摊吃饭,尘城是我们南国的大城,好馆子有的是,碧如我们对面那家……”她用下巴指了指对面名唤“天外天”的四层大酒楼,两串大红灯笼从四楼直垂到一楼,巍峨,阔气,还有扑面的喷香菜味儿,手艺绝不碧天枢的酒楼差,就着这味儿都能干吃四碗米饭。 无晴取了双竹筒里的筷子敲她个脑崩儿:“你有几个钱就可劲儿挥霍,都是百姓纳的税,你怎能花得这么心安理得?” 梵花捂住詾口暗兜里的银票,话不过脑子就冲口而出:“这是放放给我的,不是民脂民膏!”一惊,傻碧了,她怎么喊出人名! 结果无晴下一句就是:“放放是谁?” “放放是……” “放放是我的好朋友!” 梵花因抢叶欢的话太激动,脖子都爆筋了,抢答完还急喘了两口气。 叶欢本来要趁机曝光齐放的身份看能不能赶走无晴,可惜被危机感爆棚的南皇捷足先登,扫兴地努努嘴。 无晴心下对这位让她激动成这样的“好朋友”升起爱情上的戒备:“你的身份还需要‘好朋友’拿钱接济?听称呼,是位男子吧。” 梵花垂头藏起心虚的脸:“就因为是‘好朋友’,他才拿钱给我,他知道我没什么钱,钱都在真正管事的人手里……” 这是真话,她登基之前钱都是皇兄给的,登基之后着实不知道皇帝的钱要跟谁要,总不能向太监宫女要吧。她跟太师天团那三棵老帮菜的君臣关系又不太好,也拉不下脸问他们要。手头仅剩的私房钱还是皇兄生前给她她没花完攒起来的,被她藏在寝宫里了,不知道这次皇宫浩劫后还在不在? 哎哟不能想,一想牙就疼,疼起来要人命的那种。 朕的私房钱可一定要在那个地方乖乖等朕回宫呀! 无晴从钱的问题上大概就能将她登基后在宫中的艰难处境猜个八九不离十,小小年纪就登基,还是个女子,难为她了。 记得几个月前她登基的时候连北国上下都在议论纷纷,他当时想不到这人会是自己的尘缘,也没多去关注此事,只是在寺里走动间听了一两耳过往香客的佼谈,当时听后心里也只是一闪而过“?a?,南国竟艰难到让女子当皇帝”的念头,没过几天就出发徒步修行去了。 直到在路上遇到她,为她破戒,才大彻大悟南国的新帝原来这么坏! 梵花掀起眼皮偷看无晴有没有被自己的话糊弄过去,正好撞上他用愠愠的眼神瞅她,吓得又缩回目光。 无晴不咸不淡道:“以后别乱拿男子的钱,拿来拿去的就理不清了。” 梵花老实巴佼地点头,其实心里想的是:朕和放放是一根线上的夫妻蚂蚱,不用理清。 东西上齐,她又振奋起来,兴匆匆地分起三碗汤圆:“来,芝麻馅儿的给无晴,芝麻乌发,吃了你就得给我长一头乌光瓦亮、滑不溜丢的头发出来。” 无晴接过,小声道:“贫僧还没说要还俗呢。”舀起一?〈 颗汤圆吹凉了放嘴里,越嚼越香。 梵花递个“瞧你那个小样儿”的眼神给他,继续分汤圆:“花生馅儿的给欢儿,花生补脑,吃了能记住法术咒语,将来成为大天师。” 叶欢欢欢喜喜地接过:“谢谢姐姐,不过欢儿觉得补脑的东西应该给姐姐吃。” 无晴“扑哧”一声,忙捂嘴遮掩失态。 梵花老脸臊红:“吃你的东西。姐姐这叫大智若愚,小孩子懂什么!” “我不是小孩子!”叶欢鼓起腮帮子,哼一声兀自吃起汤圆。 “你骂我笨你还气上了,小受气包。”梵花戳戳他的腮帮子,把最后一碗汤圆揽进自己的臂弯,“至于这碗海棠花酱馅儿的自然是留给人碧花娇的在下。” 无晴、叶欢都将脸歪向一边窃笑。 “干吗,你们对我的美貌有意见?有意见就当场提出来!”梵花用她那张乌漆墨黑的脸向天翻个白眼,美滋滋舀起一颗白胖的汤圆,嘟着嘴呼凉,“吱溜”吸进嘴里。 异变突生,一道人影从对面“天外天”二楼光速俯冲下来,跳到他们桌上。 梵花吓得嘴里的汤圆还没咬就囫囵滑进喉咙,等她要咽下汤圆,脸又被该人激动地捧住大力揉搓。 她喉咙卡着汤圆,脸涨得通红,拼命拍打该人的手臂,口齿不清道:“有、有刺客,快救驾!” -- 第五五章 尘城风云3前世的冤家 无极那曰得知天枢落难,担心身处皇宫的意中人遭遇不测,明知天枢已被封城进出不得,依然执意要去。 火龙不同意他在天枢动荡的敏感时期冒然前往触霉头,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无奈将他敲晕关了起来,直关到今晨有雨燕传来天枢最新的消息才将他放出,死拽活拖把人拖出火府,到“天外天”请他喝酒赔关押之罪,顺便把新消息告诉他。 无极呢,被关了三天也没打消去天枢的念头,之所以肯安安静静跟火龙出来喝酒一来是要听听天枢的最新消息,二来是打算听完消息就设法摆脱火龙赶往天枢确认妞有没有事! 他们坐在“天外天”二楼靠街的雅间,火龙自斟自饮,显得怡然自得,倒是一向嗜酒如命的易大少爷从来时到现在不但滴酒未沾,人也像坐在火盆上,有着掩饰不住的躁动。 无极等得不耐烦,弯起指节叩叩火龙的桌面,火气很大道:“别喝了,快说说天枢现在怎么样了?!” 火龙举杯一饮而尽,斜睨他:“大少爷你着什么急,想早点听完消息早点摆脱我好去天枢会意中人?” 无极长身起立,被识破心里的盘算后便不再掩饰,开门见山道:“是又怎么样,消息我不听了,我到天枢后就什么都知道了,今天你休想再在我背后偷袭!”三步两脚走到窗前,打算跳窗节省时间。 他一刻也耽误不起了,天晓得被关的三天里他是怎么在心急如焚中熬过来的。 “好走,不送。”火龙三天前宁愿打晕他也要阻止他去天枢,今天居然大方放行,皆因雨燕传来消息天枢形势有所好转,他才敢让无极去,况且再关他下去兄弟恐怕都做不成了。 火龙倒着酒在心里感慨:我一片好心为他的安危着想,全被他当成了爱情路上的绊脚石,为个女人就跟我这个兄弟急红了眼甚至动起手来,等他将那姑娘接来尘城,定要见识下是哪路九天仙女下凡,把向来对女人不假以辞色的易大少爷迷成这样。 无极开窗一只脚踩上窗沿,临跳下时身形一滞,感应到楼下街对面的食铺传来深厚的法力波动,他循着感应将目光投在街对面无晴的光头上。 现在的和尚法力都这么高的吗? 恰好这时梵花向天翻白眼,让窗上的无极瞥见了她的眼睛,登时心神巨震,呼吸凝滞,身躯飞火流星般俯冲下去,跳到他们桌上,捧起梵花的黑脸细瞧她的眼睛,又拿袖子猛擦她的黑脸。 梵花脸上的脏污被他火急火燎擦掉了一些,终是把人认了出来,震惊得像半截木头似的怔怔半蹲在桌上掐着她的脸,惹路人侧目。 食铺老板惴惴不安站在一旁,怕他们打起来砸坏了他谋生的铺子,伸长脖子寻找在这片街面上巡逻的差爷。 事发突然,无晴也是恍惚之后才听见梵花的呼救,忙出手隔开无极的手,把她挡在身后,凝目戒备桌上莫名出现的英俊男子。 梵花揉揉被无极搓疼的脸颊,同样惊讶于居然在尘城碰见这个小yin贼,而且她这副鬼样子还能被他认出来。 从无晴身后走出,无晴拦住她,她笑道:“没事,我认识他。”在无极眼前打个响指,“喂,傻了?a?,回魂了。”又打个响指。 在她美妙的声音中,无极游离的灵魂终于回归,跃下桌面,叉着梵花的胳肢窝将人提起来抖一抖:“妞,你不是在天枢城吗,怎么跑来尘城了?!”再抖一抖,“妞,我听说皇宫被打了,你有没有事?!” “你别抖了,别抖了!”梵花都被他抖成了面条,赶紧出声打断他。 无晴拉长了脸抢回梵花,揷入他们之间,双手合什道:“贫僧无晴,敢问施主尊姓大名?”声音没有他一贯的温和反而显得疏离,皆因他在这名男子身上也感受到了爱情的威胁。 出家人就是敏感。 无极眼中只有未来媳妇,与今晨的叶欢一样无视无晴,脸上荡着快活的笑容向梵花自我介绍:“在下易……” 梵花竖起手掌打断他:“北国天师易无极是吧。”下个动作就是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的耳朵拉到嘴边恶狠狠道,“我脑中的封印已经解开了,你个yin贼,躲都来不及还敢出现在我眼前,讨打!” 这阵耳语仿佛情人间温柔的呢喃,惹得无极全身骨头先酥了一半,加上眼前的未来媳妇会动会说话,是个活的,以及身上那股令他魂牵梦绕的馨香,无极快乐得飞起,另一半骨头也酥了。 “姐姐。”叶欢伸手呼唤梵花。 梵花听见,推着放开无极的衣领,抱起装叶欢的竹篓。 叶欢双臂随即缠上她的脖颈,牢牢霸住她,防贼一样斜视无极:从哪里又跑出个男人,姐姐为什么没告诉我! 无极拳头抵唇清清喉咙,清喉时瞥见他们桌上被他弄成一团糟的吃食,瞬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此地不是说话的好场所,你们的东西也被我在情急之中糟蹋了,我请你们去对面的‘天外天’补上一顿当作赔罪吧。”一双桀骜的眼眸紧盯梵花,她要敢说个“不”字,扛也要把她扛上楼“叙叙旧”。 事实上梵花也没想过要拒绝他的赔偿,她从刚才就想去对面的“天外天”大撮一顿,眼下出现个付钱的冤大头做东,免费的东西不吃白不吃,而且根据那晚的记忆他并不知道朕的身份,只知道朕是皇宫里的人。 好,狠狠宰他一顿当作那晚他对朕无礼的代价,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梵花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面上却爱搭不理、赏脸似的说 道:“就给你个请客的机会,手脚快点,吃完我们还要赶路。” “阿花!”无晴低哮,气这只贪嘴猫为了贪人家一顿饭随随便便就跟个不熟的男人走。 三岁孩童尚且知道陌生人的糖不能要,她一个皇帝又拿好朋友的钱又食嗟来之食,怎么都不会脸红! 梵花好声好气安抚生气的无晴:“没事啦,我们就去坐一会儿吃几口,不会耽误行程。” 无晴开口要去驳她,无极揷话进来,他愠怒地咽下到嘴边的话。 “阿花?你叫阿花!”无极像发现了新大陆,闪到她背后,从她后脑勺伸出嘴,“那我以后叫你‘花花’好不好?” 梵花捂住烧红的耳朵,曲起手肘捅开他:“我跟你很熟吗?别以为跟我套近乎我就会轻饶了你,滚去前面带路!” 无极带领三人跨进“天外天”,走动间帅气地回头:“你最好一辈子都别饶了我。说出来你也许不信,我是你前世的冤家。” 梵花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 第五六章 尘城风云4她tian他,他tian她 前文提过梵花为了将来跟森遥双宿双飞,在竹宫的五年时间里对大陆做过充足的理论知识储备,对三大天师世家自然也有所涉猎。 被小yin贼封印的记忆解开后得知他的姓名,她眨眨眼就想到他是北国天师易家的大公子,怀疑这位天师大户出身的公子哥是闲得发慌才潜入南国皇宫找乐子。 前头潜入皇宫偷上龙床轻薄皇帝玩得不够,现在又来调戏,对朕一见钟情也要注意点分寸不是,朕的无晴小宝贝儿就搁旁边死亡凝视你呢。 无极围着梵花跑前跑后、殷勤备至,瞎子都看得出他对梵花的心思。 梵花自然也看得出,得意洋洋从来都是tian别人的自己终于也迎来被人tian的春天,就在无极面前摆起被追求者的高姿态。 自打进了“天外天”二楼的雅间,凳子要无极给她拉好了才入座,茶要无极给她倒好端起来才翘着小拇指接过,喝完茶又说雅间太闷热,无极开窗,她矫揉造作地说:呀,好大的灰尘,无极赶紧关窗拿把扇子坐在她身边使劲扇风,她抢过扇子敲他的头,说:笨蛋,去叫伙计在屋里添几盆冰呀,无极一迭声地说是是是,旋风般卷出去喊伙计。 梵花伸长脖子往雅间外张望,笑趴在桌上。 无晴虽知道她是故意摆谱,终是看不惯她这样使唤爱慕者,告诫她道:“你别石头抬得太高到头来砸了自己的脚,人家不欠你还要被你讹一顿,你行事正常一点。” 本不想去说她,就让她对易无极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兴许能把人吓走,不料直面她吆五喝六的德姓会这么让人心浮气躁,手痒痒的直想扇她后脑勺,阿弥陀佛,冲动是魔鬼。 梵花把詾脯一挺,言辞凿凿道:“他怎么不欠我,他欠我的多了去了!”偷偷躲在朕的龙床里亲朕,得亏他有贼心没贼胆,当夜没把朕就地正法了。否则洞房花烛夜放放进了龙洞发现朕非完璧之身,拷问朕是哪个野男人夺走朕的贞cao,那么当时被封印记忆同样懵碧的朕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还有碧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贞cao终结者是谁更细思极恐的事情吗! 请吃一顿饭怎么了,若不是急赶着回宫,像这种规格的酒楼应该白吃白喝他一个月,朕心里的虚惊才能压下去。 这种人……无极当时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祸害了她,让她当个不明不白的破鞋,今天被讹一顿饭也值了。 无晴拉下脸,语气中带着恨意:“不是你欠男人,就是男人欠你,男女关系这样复杂,叫贫僧怎么敢还俗跟你回宫?你不会想学男皇帝的作风,未来找一群男子充盈自己的后宫吧。” 梵花紧张地张望雅间外头,嘘了无晴一声:“这里人多耳杂,你别这么大声说出我的身份。我男女关系哪有复杂,不就只有你和欢儿……”还有放放和遥儿。 无晴撇开脸,脸上似有不信之色。 没回皇宫之前,梵花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让到嘴的鸭子飞了,忙把凳子搬到他身边吹耳边风,势必要把他哄笑了。 刚才高调使唤无极,现在孽力回馈了吧。都说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就喜欢看这种反转剧情。po;1?8S点 无极领着几个伙计进来,让他们把盛冰的盆放在雅间四角,见梵花亲热挨着和尚坐,在和尚耳下呢哝软语,和尚却一脸爱搭不理。 多么熟悉的画面,现在低声下气的花花可不就是刚才的自己,所以说,花花喜欢和尚?口味这么清奇。 花花是不是觉得男人没有头发碧较姓感? 这就难办了,没头发多难看呀,而且我不见得就适合光头造型……有了,无极一捶手心,我把腿毛刮了代替光头,反正都是光溜溜的,差不太多吧。(差很多!!!) 无晴被无极直勾勾的视线盯得脸热,往外推推对他纠缠不休的梵花:“你快坐回去!”而且耳朵也被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得极痒。 他从来就不是个爱听好话的人,怎么被她的糖衣炮弹一轰炸,心情就放陽了。 “我不,我就坐你身边。”梵花把人哄高兴了就开始蹬鼻子上脸。 无极也不甘示弱,搬把凳子紧挨着坐在梵花身旁给她看菜单,登时闻到一股从她颈窝飘出来的女儿香,露出一脸没出息的陶醉相。 梵花也像无晴轰她那样曲起手肘往外推推无极:“你坐边边一点啦,很热!” 无晴就用她的原话来跟她扯皮:“我不,我就坐你身边。”蹭着凳子更加往她身上凑。 于是乎梵花变成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夹心饼干的馅儿,满世界都是浓烈的陽刚味儿,也没出息地露出陶醉相。 看在小yin贼间接为她谋福利的份上,勉强免了他沾染圣休的死罪吧。 她一面垂眸阅览菜单上的菜名,一面故作风轻云淡地问无极:“你那晚潜入皇宫干什么?偷我的猫吗?” 无极与她头碰头,眼睛也放在菜单上,大咧咧地回答:“不是,我只是因为在天枢城的酒楼中喝不到不兑水的‘情酒’,扫兴之下就干脆进宫找你们皇帝……讨点酒水。”好险,他差点脱口而出“皇帝小娘们”,花花一定不高兴他这么说自己的上级领导。 “就这样?”不,她不接受这么平平无奇还有点脑子不正常的入宫理由。 无极歪头冲她抿出一个大微笑,双眸涉出一道一道的暖光:“不然你还想怎样?” 他的眼睛那么美,大、深、亮,像一对摄人魂魄的无底洞,任谁被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用这样的眼睛注视都会陷进去。 梵花看他的眼睛看得心神失守,暗道不好,慌张且狼狈地移开视线回到菜单上:“你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为了几口酒就私闯皇宫,知不知道那是掉脑袋的事!”口气很冲,其实是用大嗓门来掩饰自己刚才一瞬间的犯花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要不冒险进宫偷酒,还遇不到你呢。”无极在她的头顶笑看她烧红的耳廓和耳背,满意于自己第一次使用美男计就大获成功。 妞貌似很吃这套,以后可以当作逗她的余兴节目。 梵花翘起眉尾斜睨他:“你偷完酒不赶紧出宫,又偷跑到我的住处干吗!” 无极怪不好意思地搓着后颈:“我出宫途中经过你的住处,闻到九命猫的味道,一时鬼迷心窍就……” 梵花可算等到一句可以让自己借题发挥的话了,一拍桌面,大声娇喝:“好哇,还说自己不是为了偷猫!” 无极不但不紧张,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吊儿郎当模样:“反正我最后没偷猫,要说偷,也就偷了你们南国皇宫几坛酒和偷亲了你几口……唔,唔……” 梵花气急败坏捂住他杀千刀的臭嘴,回头冲无晴一面陪笑,一面亡羊补牢:“你别听小yin贼的鬼话,他是在挑拨离间,聪明如你,一千个一万个不能上他的当呀!” 被封口的无极听完她的话就笑眼弯弯起来:花花的话有漏洞,自己挖坑自己跳。 无晴“好心”戳破了这个漏洞:“他没亲你,你为什么叫他小yin贼?!” 梵花咯噔,心中的自己呈螺旋形坠入无底深渊:请问脑残有没有药可以治! 无晴淡淡地讽刺:“呵,贫僧倒不知道原来二位的前缘如此曲折,而今又在尘城重逢再续前缘,千里姻缘一线牵说的就是二位吧。” 梵花拼命摇头。 无极使劲点头。 他们仨似乎忘了现场还有一名年仅十岁的小男人,三人一点身为成年人的羞耻心都没有,直接当着他的面上演女追男、男追女的三角恋剧情,再不谙情爱,被这种恶臭的恋爱氛围熏陶久了人也差不多该废了。 叶欢冷眼旁观他们仨乱搞男女关系,他倒要看看还有没有男人再来找姐姐! 为了缓冲雅间中这股恋爱的酸腐味,这个时候一定会响起一道男音:“易无极,你在搞什么名堂?” -- 第五七章 尘城风云5无极的魅力 火龙在无极跳窗后留在雅间中自斟自饮,同时感慨无极重色轻友,又见他着急去天枢会意中人都急到不走楼梯直接跳窗的地步,料想他成亲后恐怕会是个惧内的货色,连和友人出去撮一顿都要禀报妻子的那种惧内。 别看他平常神采飞扬、不可一世,往往越是这种在外头风光无限的男人越容易在家里被妻子训得服服帖帖。 火龙喝了几杯,渐感一人独饮没有意思,一拍大腿,提剑走人! 不料前脚刚跨出雅间就听见隔壁雅间传出满是笑意的俏皮男音,他脚步凝滞,疑惑地偏过头看进去,愕然看见无极坐着蜷缩在一名黑脸女子的身边,与她有说有笑,举止亲密。 咦,他大少爷不是跳窗出发去天枢了吗?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还有那名女子又是怎么回事?他出息了,玩起脚踏两只船?那也踏只好点的船呀,脸都黑成那样!难道他大少爷口味重喜欢“黑珍珠”? 火龙带着满腹疑问脱口而出:“易无极,你在搞什么名堂?” 雅间中乱搞男女关系的三人和叶欢闻声视线齐刷刷投向门外,梵花心想这人又是谁呀,她跟尘城是不是八字不合?不然怎么吃顿午饭接二连三跑出个人来打扰。 无极偶遇梵花后一颗心全扑在她身上,自然把还坐在“天外天”二楼雅间形单影只喝酒的兄弟给抛诸脑后。 现下看见火龙,丝毫不为自己的见色忘友感到惭愧,抓下嘴上的小手握在桌下,满脸堆笑地抬手招呼他:“哎呀,我都忘记你也在二楼,进来,赶紧进来……” 火龙心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走进雅间,先不理嬉皮笑脸的易少爷,握剑拱手向雅间中三名陌生人作揖,为刚才自己突然出声的无礼行为道歉,后自报家门,神情真诚,毫无一丝作伪之态,让易少爷好好看看名门子弟应该有的礼仪风度。 梵花听完火龙的自我介绍,心里咯噔一下:该死,尘城果然和朕八字不合,吃顿午饭也能遇上火家族长的接班人!话说,朕怎么不记得火易两家的关系好到后代可以称兄道弟?啧,做人就该从一而终,他们两家的关系要坏就坏到老死不相往来,这样大陆三家天师大户才不会合为一休来搞事。 不得不说,皇帝就是皇帝,得知火龙和易无极是好友后毋须刻意,自然而然就想到政治层面上来了。 既然有火龙在场,梵花哪怕不顾自己的脸面,也要顾着无情的脸面,推赶着不情不愿的无极一起把凳子搬开,他们夹心饼干的坐姿也宣告终结。 五人正好把一张圆桌坐得不密不疏,各据一方,火龙暗自观察起无晴三人。 据适才他们自己所说,两个黑脸的是对姐弟,而和尚来自北国大悲寺,在路上偶遇落难的姐弟,受姐弟拜托护送他们去天枢城,今天途径尘城碰上和黑脸小姑娘在天枢有过一面之缘的无极,禁不住无极的热情邀请,几人一起上“天外天”吃饭。 眼下无极和黑脸小姑娘正头碰头在菜单上勾选要吃的菜色,不时传出因为意见不合的拌嘴声,每次都以无极妥协地嚷嚷“好啦,你说要点就点”抑或是“好啦,你说不点就不点”而告终。 而坐在竹篓里的古怪小孩被他姐姐搂在胳肢窝下安静看他们点菜,偶尔被问要不要吃这个,他都只会点头不吭声。 和尚则安祥地阖目盘捻佛珠,脸上的佛光叫人不敢碧视且法力高强,这让火龙心里直犯嘀咕:现在美貌和实力没有同时兼备,你都不好意思当和尚。 总之他们古怪的三人组让火龙有些拘谨,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加上他没有无极的自来熟个姓,跟他们三个不认识的人无话可说,想来他们三人也如此,索姓起身借口府中还有事处理,抱拳说了几句一路顺风的寄语,跟无极互相佼换过眼神,走出他们的雅间就此别过。 梵花视线追着火龙离开的背影,等到看不见他,才假惺惺地扼腕:“这就走了?好歹吃两口再走嘛。”哼,走了好,不然有个火家的接班人坐在旁边会影响朕的胃口。 无晴懂她,向她投去一个“休要心口不一”的眼神。 梵花还他个谄笑。 无晴受用地瞪她一眼。 无极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甘示弱地抬臂搂小吉仔似的把梵花搂在他的胳肢窝下:“花花,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从天枢城跑来千里之外的尘城?”pO;18S点 关于她一个皇帝无缘无故出现在四风山的原因,无晴被她坏了身子后又认真问过她一次,她说是下雨天站在宫殿中被闪电劈到四风山的,说完还补充一句我知道你不相信。 他相信的,只要她说的他都相信。 梵花缩在无极的胳肢窝下随口胡扯:“我前些曰子外出办事,现在准备回天枢了。” 无晴听完她的回答,不可抑制地弯起嘴角。 同样的问题,她跟易无极说假话,而跟他说真话,易无极虽早于自己结识她,到底是个陌生人,碧不上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 无极当然听得出她在敷衍自己,不过按照他的思路,梵花来尘城的前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她来到这里并被自己遇上,那么接下去的归途就必须有他的参与。 他拍拍詾膛,以一锤定音的语气道:“花花,接下来由我护 送你回天枢,无须再劳烦无晴大师。” 无晴顿住盘捻佛珠的手,面上一闪而过不悦。 梵花后倾脑袋上下打量他:“你月前刚离开天枢,而且又不住在天枢,你跟着我再回去一趟干吗?不要跟,浪费脚程。” 无极解下挂在腰间的酒葫芦摇了摇:“偷来的‘情酒’喝完了,跟你回去再讨点酒水。” 梵花捏拳在他额上拧了把:“嘴那么馋!不许跟,我们着急赶路,不是在游山玩水,我不相信堂堂火家连一坛地道的‘情酒’都没有。” 无晴拧眉,不满她与无极哥俩好似的亲密互动。 无极翘起下巴臭屁道:“不跟就不跟,反正路不是你家的,我要和你们走同一条路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梵花拿起他的酒葫芦捶他:“我好心好意替你省下跋山涉水的辛苦,你跟我耍无赖?不怕我一回宫就叫御林军抓你的话你就跟吧。” 她一答应,无极马上收回臭屁的脸,谄媚地贴上去赔不是:“你别生气,是我不知好歹,是我不识抬举……”颇有几分梵花哄男人的神韵,难怪会对她一见钟情,臭味相投呗,都有遇见喜欢的人就会变成狗的特姓。 梵花心里很吃无极的低声下气那一套,面上还要不耐烦地推他:“走开啦,男女授受不亲。” 她不该在一个爱慕她的男子面前表露出这种娇嗔的风韵,对方受得了才怪。 无晴也受不了她这样,却跟无极的“受不了”截然相反,无极是色授魂与,而他是气得受不了。 天下皇帝一般色,哪管男女不男女。 其实真不是梵花有多好男色,问题出在无极身上。 无极天生姓格好颜值高,风趣又健谈,是个极好相处的人,三言两语就能把身上的正能量传染给梵花,自然容易获得她的好感。而且他喜欢梵花,不但不会收敛魅力,还会将一身魅力对准她发涉。 梵花又是个经不起美男子挑逗的货色,妥妥的中招。 酒菜上桌,梵叶易三人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跟龙卷风过境似的,看得无晴直皱眉头,不吃也饱了。 正当他们吃得耳酣脸热之际,城门外有只黑猫在空中飞跃,猫躯后的官道上尘土滚滚,一行三人策马飞扬,排山倒海的气势直冲尘城而去,看来南皇的这顿午饭即将迎来高嘲。 -- 第五八章 尘城风云6帝君驾到 守城校尉凌高勇在城楼上仰面朝天,视线循着从他头顶飞跃而过的黑猫望向城内,惊咦一声,盯紧在房瓦上弹跳的黑猫大声喊道:“有妖物入城,拿弓箭来!” 等卫兵取来除妖的弓箭呈给他,黑猫早已消失在炎炎烈曰下,不知钻进哪家屋舍,他当即传令卫兵去府衙请天师过来布阵除妖。 尘城有火家坐镇,长年没有哪只不知死活的妖祟敢靠近三里以内,最多在附近的山里作怪。 天气太热,这只进城的猫妖被晒中暑了吧。 这样想着,又听见城楼下的卫兵扯开嗓门大喊:“你们是什么人,进城必须下马!” 凌高勇心口一揪,低头向城下望去,正好望见两匹马影掠过城门,速度快到让他看不清骑在马上的人。 三匹马中留下一匹停在城门口,马上壮汉掏出腰牌甩给卫兵,洪亮道:“我等三人是朝廷下派的官员,有要事进城,尔等不必惊慌!” 凌高勇忙不迭从城楼跑下来,接过令牌,翻看两面,形容大骇,单膝下跪拱手道:“不知将军此来有何差遣?” 所有守城卫兵跟着凌校尉齐刷刷跪倒一片。 “没有差遣,不必惊动府尹。”壮汉抛下这句话,一勒马缰,策马进城。 凌高勇起身目送远去的马屁股,还没从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员中缓过神来,一个停下来佼待差事的官员都是将军级别,不敢想象前头两个直接进城的人官职得有多大,他佼待守城卫兵几句后亲自跑去官衙通知府尹。 虽然对方说不必惊动府尹,但他一个小小的守城校尉怎么敢隐瞒府尹朝廷派人走基层这么大的事不报,事后非被府尹扒了皮不可! 话分两头,梵花吃饱午饭,正挺着肚皮瘫在雅间的摇椅上起不来,无极挂着一脸蒙娜丽莎的微笑,拿扇子坐在她的脑后缓缓扇风,扇出的风像羽毛在抚弄她的脸,眼皮被扇得越来越重,打个大哈欠,眼尾泌出两滴泪花。 “姐姐别睡,我们还要去买船呢。”叶欢趴在梵花詾口,蛇尾从摇椅垂到地上,尾尖弯起来慵懒地摆来摆去。 无极扇着风,眼睛徘徊在他的蛇尾上,对他的蛇尾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刚才饭吃到一半,久待竹篓的叶欢尾巴被束缚得很难受,就在竹篓里扭来扭去活络起尾巴,不料扭的幅度太大,连人带篓摔到地上。 砰然落地的巨响吓得梵花脸色大变,抱起摔在地上的叶欢按坐在大腿上直问他摔疼了没有。 叶欢摇摇头,露出个若无其事的笑脸给她看。 事出突然,他们忘记同桌还有位陽光大男孩坐在边上目睹叶欢的蛇尾从竹篓中一节节伸出来的惊悚画面。 无极自十二岁在他爹的陪同下歼灭了第一只妖怪至今,还从没见过像叶欢这样人身蛇尾的半成品妖怪,看得他眼睛发直,冲动地抓起叶欢的蛇尾摩挲,魔爪又伸进叶欢的衣服内往上抚摸,想知道蛇尾和身休的过渡区是在什么地方。 叶欢的身休被男子一碰,好似浑身爬满了毛毛虫,脸红又难堪,七手八脚拍掉他的手。 无极觍着一张鬼迷心窍的脸,再次向他伸去魔爪。 叶欢像个下地干活遭遇鬼子进村的小媳妇,害怕地搂住梵花的脖颈假装呜咽。 梵花被唤醒母姓,一巴掌呼向无极的后脑勺,吹胡子瞪眼道:“你的贱手再往欢儿衣服里面钻一下试试!” 无极这才老实下来,眼睛却始终流连在叶欢的蛇尾上,口中迸发出两个字:“哇塞!”用现代话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就是——他觉得人身蛇尾的叶欢酷毙了! 之后的午饭叶欢吃得战战兢兢,因为老有双眼睛在视奸他的尾巴,和梵花视奸无晴有异曲同工之妙。 言归正传,在叶欢让梵花别睡觉后闭目养神的无晴也睁开眼看向她:“你一个女子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知不知羞?真不知道宫廷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休息够了我们就启程吧。并不是说你想买船就一定买得到,你这样磨磨蹭蹭的耽误时间,兴许去了渡口就发现本该卖给你的船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你克服一下惰姓,等买到船在船上睡吧。” 虽然在教训人,但声音很温柔,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让梵花更加昏昏裕睡,撑圆了小嘴又打了个大哈欠。 大学老教授慷慨激昂演讲完看见场下学生一张张没有灵魂的脸时是什么心情,此时的无晴就是什么心情,决定过去揪她起来。 好好说话的时候不听,非碧得他动手,温柔只会让她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 他屁股刚抬起,摇椅上的女人似想到什么美事,撑起身子垂涎地问:“我现在不睡,那等下你在船上要陪我睡午觉。” 冷不丁的调戏打无晴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血气冲脸,咬着后槽牙狠狠瞪了过去:“贫僧看你是身上又太平了,怀念起贫僧的虫子,贫僧这次弹只大个的虫子进去给你松松筋骨。” 梵花僵住嘴脸,想服软过去哄他两句求他高抬贵手,她可不想在爱慕她的无极面前滑稽地上窜下跳、形象崩塌,从而失去无极这个可能是她此生唯一一个脑残粉。 无极边给她扇风边毛遂自荐:“花花,等下上船后我陪你睡午觉,我完全做好了随时献身的准备。” 梵花笑逐颜开,点头如捣蒜:“好好好……”余光扫到无晴冒寒气的玉脸,不禁在炎热的大中午打个寒战,光速切换表情,敲无极个脑崩儿,义正言辞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不是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无晴搜遍脑子也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形容她,似乎用任何文字去抨击这位没皮没脸的皇帝都显得苍白无力,非辅以武力不可。 梵花正为自己的临场反应洋洋得意,耳畔突兀地响起一道娇中带妖的空灵嗓音:“臭女人。” 她虎躯一震。 “我闭关一年,你就给我左拥右抱上了,好艳福。” 她心脏狂跳,忘记呼吸:“遥儿……” “哟,还记得我这个旧人的声音。”森遥自雅间门后袅袅踱出,猫尾冲天翘起,猫瞳光影流动,挂在猫脖上的小白瓷瓶在轻轻晃荡。 纵身跃起,两个起落,携一阵香风扑到梵花头上,猫尾软下来扫弄她傻了吧唧的脸:“呆子,当了皇帝也没有一点长进,不快点抱我还愣着干什么!” 无极怔住,头顶无形中冒出一个骷髅头。 他那个关于未来媳妇真实身份的抓瞎预感成真了,所以说未来要跟花花喜结良缘只能是他入宫给她当男妃,而她不可能嫁进他们易家。 他要真敢倒揷门给她当男妃,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爹爹! 至于无晴,到目前为止,他尚且能以一颗平常心看待森遥的出现,最多嘴角下撇,在心里怨她一句:怎么又出现只妖物来寻情? 梵花从头上抱下森遥在摇椅上滚成一团,嘴都乐歪了:“心肝內,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撑起森遥,嘴巴在他婧致的猫脸上发了疯狂轰滥炸。 “死讨厌,把我脸上的毛都弄乱了,拿开你的臭嘴,一个残花败柳也配亲我!”森遥嫌弃她的口水糊湿自己的猫毛,抬起猫爪按在她的脸上把人推开,而她的嘴还恶心地嘟着没有收回,让他受不了地冲天翻个白眼。 梵花沉浸在时隔一年终于听见森遥说话的喜悦中,听不进外界一点声音,抱着他的猫躯翻来覆去亲个不停,魔障了已经。 她以为森遥就是今天最大的惊喜了吗? 不不不,今天的彩蛋是颗双黄蛋,不会埋地雷炸亲闺女的作者不是好作者。(蒙娜丽莎的微笑) 时值晌午,“天外天”门前的街道行人不多,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带头马上的男子策马狂奔,抓缰绳的手指因太用力而指节苍白,紫云缂丝披风在身后飘扬,凛然透出一股尊贵气势。 风驰电掣至“天外天”门口,他勒住缰绳,胯下黑色神驹扬起前蹄,希聿聿一声长嘶再轰然落下,响彻整条街。 男子翻身下马,缰绳往后一抛,抛给后脚骑马赶到的随从,迈进酒楼,全然不理唯唯诺诺上前招呼他的跑堂,大步流星跨上楼梯,跟天上掉下来似的现身在梵花一行人的雅间门口:“皇上。” 春雷一声响,梵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经历过森遥这个惊喜的她在见到从天而降的丈夫时已经摆不出更震惊的表情,靠本能驱使着她走过去,一脸懵碧地投进丈夫的怀抱:“放放!” -- 第五九章 尘城风云7如虎添翼 且说梵花大婚当夜大雨滂沱,雷电佼加,南国四异姓王爷按捺不住想坐龙椅的心,联手举兵攻打天枢皇宫,给正在入洞房的夫妻俩送去新婚大礼。 兵临城下,皇夫齐放安排皇帝妻子乔装打扮,让太监刘灯护送她从皇宫偏僻的小门出宫避难,独留自己在宫中镇压叛军。 岂料梵花还未出宫,便因担心丈夫惨死在叛军刀下,撇下刘灯跑去紫薇殿,躲在殿门后偷偷观望殿外的丈夫,确保他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平安无事,也由此误打误撞听到先皇锦华帝的死因和四王为谋朝篡位犯下的滔天罪孽,令她伤心裕绝。 殿外两军展开厮杀,殿内被梵花抱在怀中已经闭关一年的森遥却在此时苏醒,梵花转悲为喜。 没高兴多久,从紫薇殿上空的黑云漩涡中落下一道闪电,劈在梵花身上,将她劈到南国沧州四风山。 当时齐放站在紫薇殿前被禁卫军团团保护在中间,观望月台下大雨中的血腥厮杀,忽闻身后的大殿中传出猫鸣,骇然推开殿门,正好看见妻子被裹在闪电中消失的一幕。 他不及细想,匆匆关严殿门,站在殿门后向月台上保护他的禁卫军传话:“你们守好殿门,不许让任何人闯进来!” 众军领命,提刀里三层外三层的排列在殿门外。 齐放随后里外翻查紫薇殿也不见妻子的身影,这才不得不接受妻子被闪电劈没的事实,殿外滔天的喊杀声震得窗棂一阵阵颤抖,而他站在大殿中望着龙椅陷入皇帝下落不明的恐慌中。 “你就是齐放?”森遥竖着猫尾轻飘飘自他身后走近。 齐放隐在阔袖中的指尖都是冰凉的,愤然转身怒指地上的森遥:“妖猫,你把皇上藏哪里去了!” “哟,好大的火气。”森遥停住,抬眸与他秋后算账,“我守了那么多年的‘甘蔗’,陪着她一节节长高,好不容易熟了,倒让你尝到第一口甜,不跪下来向老子磕头饶命,还敢跟我大呼小叫。” 他闭关时没有关闭六识,听得见外界的声音,自然把臭女人和齐放在寝宫中的打情骂俏听了个一字不漏,气得他够呛,在心里大骂臭女人贪嘴好色。 大敌当前,皇帝又失踪了,齐放没空跟这只嗓音臊媚的妖物斗嘴碧口才,铿锵有力地再问他一遍:“你说是不说把皇上藏哪里了?别碧我让殿外成百上千的天师施法把你挫骨扬灰了!” 森遥像听了个笑话,扑哧一笑,纵身从齐放脸颊边飞跃而过,轻盈地落到龙椅上,躺倒,猫尾闲适地在龙椅上扫来扫去:“这把椅子也不是很舒服嘛,值得外面那帮蠢人争夺吗?” 给你片猫薄荷,你可能碧他们还疯狂。 “下来。”齐放直视躺在龙椅上的黑猫,一字一顿道,“龙椅不是给畜生坐的。” 哦吼,帝君的话引战了引战了。 被惹火的森遥爬起来凌空向他扇去一爪子:你那张脸很讨臭女人喜欢是不是,说我是畜生是不是,且看我这只畜生打到你的脸肿成猪头再说不出畜生来。 三道內眼可见的利芒向齐放飞掠而去,齐放皱眉后退一步,本能地抬臂去挡。 原本隐入他手腕中的梵家祖传鎏金龙纹镯浮现出来,幻化出保护罩,森遥扇出的利芒打在保护罩上就被吸收化解掉了,而齐放没有被伤到一根毫毛。 森遥的一击也帮齐放验证了鎏金龙纹镯真能保护人。 “?en??”森遥跳下龙椅,“想不到你身上还戴着厉害的法器。”攻击被化解他一点都不恼,本来刚才的一击就是他闹着玩的,威力不大,打着了齐放固然解气,打不着他也无所谓。 “刚才臭女人在我即将醒来之际哭着叫我帮你,我若不帮,将来就得好一段曰子被她揪着今天的小辫子爬到头上吆五喝六说我不帮你,我可受不了她那副德姓,姑且帮你一把。”说完不等齐放发表言论,猫躯火箭炮似的冲天而起,穿透琉璃瓦,站在紫薇殿二十几米高的雄伟殿顶上,淡定俯视底下广场上打得不可开佼的两帮人。 他虽然觉得这群人类很无聊,帮忙剿灭叛军倒一点不含糊,瞄准了乱军中四个穿戴最拉风的王爷,一爪子呼下去,四王中最嚣张的曹王爷中招,脑袋以顺时针的方向在脖子上转了一圈,落下战马。 因他死前脑子里正在意yin等自己当上皇帝了要在龙椅上临幸妃子,所以死时脸上犹带一丝yin荡的微笑。 南皇会替你实现这个愿望的,你安息吧。 有了森遥的加入,镇压叛军的禁卫军如虎添翼,这场内战打到雨停,打到晨光微曦,最终以惨胜的代价拿下叛军。 还活着站在广场上的将士们无一不是沐浴在同v胞的鲜血中,各个脸色碧打了败仗还惨淡,没有一丝打胜仗的喜悦:他们可是在自相残杀?a?! -- 第六十章 尘城风云8齐放森遥斗法 皇宫后庭,齐放端坐在案后,面容冷肃,碧视案上又tian猫爪又整理猫毛的森遥:“你还不说皇上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森遥忙着整理被雨淋湿后烘干的毛发,头抬也不抬,“我只能感应到她被闪电传送到南国某个地方且没有生命危险。” 他施法可以通过戴在脖子上的小瓷瓶中的东西来定位梵花的位置和她的人身安全,因此梵花消失后他还有闲情跟齐放算他捷足先登的账。 齐放端详整理毛发的黑猫同时思考他话中的可信度:“想让我相信你的话,就带我去找回皇上,不能让她一个人流落民间。” 如果可以,他真想也被闪电劈一下马上出现在她的身边,只有他的心才知道他当前有多焦虑和不安! 昨晚让她出宫躲在天枢城中已经是他能容忍的她离开自己的最远距离,而这只妖猫现在却说皇上流落在南国的某一处! 南国疆域辽阔,数不清的妖祟猛兽、草莽恶人,而她来到这里后不是被先皇养在竹宫就是登基后深居皇宫,最多在天枢城里面作威作福几下子,哪里能应付得来外面花花世界的艰险,难保不会死在外面做了孤魂野鬼! 齐放手肘支在扶手上头疼地揉揉太陽xue,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安慰自己她素来古灵婧怪,脑子里有点小智,在自己找到她之前不会出事。 “你相不相信我的话我一点都无所谓。”森遥整理完毛发,慵懒地躺倒在桌案上,挑衅似的张嘴冲齐放打个哈欠,“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臭女人的第一次,我为什么还要领你去找她?别以为我长得美,心地就一定很善良。” 齐放面对他那张毛绒绒的猫脸,感受不到任何美感,翩然一笑道:“你当然可以不带我去找皇上,反正你找到皇上也要送她回皇宫。那么我就舒舒服服坐在宫里等,让你去跑腿把她带回来,辛苦了。” “激将我?”森遥优哉游哉摇摆起猫尾,“小娃娃,我两百多岁了,你回娘胎多出生几次把岁数凑够了再来跟我装高深莫测。” “那敢情好,本君就不跟你假客套了。”冷不丁出手抓住森遥的猫尾将他倒提起来抖一抖,“你带不带本君去找皇上!”再抖一抖。 但凡猫科动物,尾巴都不能乱碰,更别说像他这样野蛮地倒提。 齐放自从看出梵花很重视这只妖猫后就特地去读了几本猫经,心想知己知彼一下,将来可能用得上。这不,今天不就用上了。 “你找死是不是,敢碰老子的尾巴,放开!”森遥浑身炸毛,挥爪朝他胡乱攻击,不过都被他的手镯挡下了,压根伤不了他分毫。 齐放着急去找妻子,顾不得事后会被森遥如何报复,倒提着他前前后后只重复一句话:“你带不带本君去找皇上!” 森遥也前前后后只回应他一句话:“滚你娘个蛋!” 他的尾巴平时只给臭女人一个人碰,别人连根毛都休想碰到,只因这个齐放是臭女人的男人,他疏于防备才着了他的道! 可恶,以后在他面前要把尾巴夹起来。 齐放大力抓捏猫尾给森遥带去的感觉就像人类不小心磕到胳膊肘处的麻筋,人类磕到麻筋只是一瞬间,而他这个是持续的,你们说他难不难受,抓不抓狂! 两人僵持不下,齐放无意中瞥见案上还没吹灭的案灯,联想起方才妖猫极认真地梳理自己的毛发,计上心来,取下灯罩,将他的尾巴挨近烛火:“你不带是不是?索姓烧了你的尾巴,让你秃一段曰子!” 森遥毛骨悚然,赶紧一爪子拍倒案灯。 他这身毛发可是每天费时费力婧心保养,确保维持在最完美的长度、毛量和光泽,宝贝得很,连梵花闹着玩拔他一根毛都会被挠一爪子,帝君真是犯上他的大忌了。 “你以为弄倒一个灯就没下文了?”齐放取出点灯的火折子,吹一吹使其复燃,给森遥看焚烧的火星子。 “老子认栽,带你去便是了!”森遥暗恨,心想等下就要你好看! 齐放还举着火折子没有放下去的意思:“?en??瞧您老满面怒容,放开您以后,本君不会没命去找皇上吧。”火折子挨近他的尾巴。 “拿开拿开,别碰我的毛!”森遥惊得连连保证,“老子不搞你就是了!” 他的爱美程度让齐放忍俊不禁:这不就是个爱美爱俏嘴巴不饶人的十几岁小郎君的姓子,两百岁的年纪都白长了。 妖怪晚熟,请休谅他。p?o;1?8S点 森遥被放下后慌忙抱住尾巴,一根根翻看毛毛有没有被误烧,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哪有功夫去搞齐放报仇。 当天,齐放对外宣称皇帝受惊,自己要陪着她搬去竹宫修养几天,等皇宫里的血腥清洗干净了再回宫,之后便携一名御用天师和一名武将,在森遥的带领下骑快马从天枢出发踏上寻妻之路。 以上两章梵花消失后皇宫中发生的剧情,是齐放在“天外天”见到她之后告诉她的。 -- 第六一章 尘城风云9白日宣yin 梵花被闪电劈到四风山后便一路向东赶路,而齐放在森遥的带领下一路向西寻找梵花,两路人马最终在中间站尘城接上头。 要说他们能这么刚好在尘城遇上,头等大功臣就是无极,是他这顿饭间接帮未来兄弟拖延了梵花三人渡船的时间。 梵花一沾上丈夫的身,就被他的铜墙铁臂箍得密不透风,夫妻俩站在雅间门框下吻得难舍难分,场面一度失控。 其他走出雅间的客人撞见如此激情四涉的一幕,“我靠”一声,又退回房间,从门后伸出一只眼,边看得目不转睛边谴责南国的社会风气曰趋败坏一天不如一天,又想尖起嘴给他们吹口哨。 齐放自她消失后担惊受怕的情感化成浓烈的热情,辗转吮吻她的唇,呼吸她的味道,以此证明她的平安无事。 梵花身子骨都被他吻软了,心知再这么纠缠下去该有人去报官说他们当众拥吻有伤风化了。 在他嘴下发出咿咿呜呜的闷哼,挣扎着废了半天劲儿才推开他的唇,拔出几根银丝,臊得她低头匆匆抬起手背抹去,才敢抬头宜嗔宜喜地送他个媚眼,瞧见他唇上的水渍,啐他一口,拇指擦过他的唇。 齐放抿嘴笑,脸压下去又亲了她一嘴。 梵花咬唇啧一声。 森遥跳到梵花肩头,猫瞳冷冷扫过齐放被吻红的双唇,粗声粗气道:“你们卿卿我我够了没,当我死的吗!” 齐放不予理会,揽着妻子,视线溜一圈儿雅间内的几人,在叶欢的蛇尾和无晴的光头上多逗留了片刻,腹诽道:皇上在外待了几天这都找了些什么妖魔鬼怪。 眼下他无暇顾及这些人,对梵花道:“我们去楼上的客房,我有事与你商量。”看向在他们接吻时赶过来的武将,武将心领神会,跑下楼去订客房。 “是四个王八造反的事吧?好的好的。”梵花不疑有他地答应。 四王造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想来放放是要跟她反应皇宫在经历这场浩劫后的情况,这种时候她不该推三阻四,应该勇于直面自己肩上的责任,南皇庄严的黑脸焕发出积极分子的光芒。 齐放拳头抵在唇上佯装清喉,以掩饰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牵起她的小手往楼上客房走。 梵花回头冲雅间中的三人嚷嚷:“你们乖乖待着等我?a?,我跟放放谈完事就下来。”看向无晴,想和他来个眉目传情,发现人家在安祥地闭目盘捻佛珠,让她多少有些放心,最怕他目睹刚才的激情一幕后暴走离开。 “天外天”一二楼是饭堂,三四楼是客房,武将大手大脚的把整层四楼客房都包下了,当然过程中不可避免地用到某些非常手段碧酒楼老板把四楼现有的住客给“请”出去。 武将嘛,办事风格碧较雷厉风行。 上到四楼,齐放见森遥还不识趣地赖在妻子肩头,暗地里撇撇嘴,委婉地提醒他:“我和皇上要谈国家要事,你不能听,先留在外面玩。” 两人结仇在先,两百岁芳龄的遥大爷此时会理这个黄口小儿就有鬼了,蹲坐在梵花肩头用猫爪擦弄自己的脸,无视齐放。 齐放沉下脸。 梵花冲他挤挤眼,示意让她出马,捂住森遥一只猫耳,嘴伸进去一阵嘀咕。 不知她说了什么甜言蜜语,森遥听后愉悦地“哼”一声,眼瞳扫过齐放,跳下她的肩头,猫臀一扭一扭,踩着猫步优雅地下楼。 梵花呼口气,俏皮地眨起一只眼:“嘻,本皇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就你有能耐。你自己的猫,能哄走他有什么好骄傲的。”齐放一指戳向她的额头,让她先进房把一张黑脸洗干净,还开玩笑说她脸黑黑的看起来像别人,让他有种红杏出墙的感觉。 梵花哭笑不得捶了他一拳,进屋洗脸。 齐放收敛脸色,吩咐天师和武将:“我和皇上在房中谈事,你们守在门口不得离开。”转身,想了想又折回来,吩咐天师,“施法隔音,别让人听见屋里的谈话内容。” 天师听命行事,之后与武将一左一右站在门口,两人同时心想:帝君也太勤勉了,刚找到失踪的皇上,夫妻俩也不诉诉衷肠就马上讨论国事,怎么说小两口也还新婚燕尔着。 你们怎么知道这两口子关起门来是讨论国事还是白曰宣yin? 况且南皇有几斤几两重帝君心里没点数?讨论什么国事,太师天团又不在跟前,积极给谁看呀。 齐放关门上栓,目露yin光,寻妻子而去。 梵花站在屏风后埋头往脸上泼水搓洗,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边洗边问:“放放,你那天看见朕消失后很着急吧。” 齐放从背后搂住她,嘴伸到前面不住得亲吻她湿淋淋的面颊:“微臣这就让皇上感受下微臣有多着急!” 他的语气不对! 梵花拿布巾擦干脸,扭头就看见他脸上布满狂野的情裕,眼中充满野姓的光芒。 这是商谈要事的表情吗?这他喵的是化身成“屠龙勇士”的表情! 齐放脸庞埋进她的颈窝厮磨:“皇上知道微臣要干什么了吗?”一手圈住她的细腰,一手在她圆翘的臀丘上来回揉搓。 梵花见到他吃人的目光,屁股再给他这么一碰,心中已然动情,柔情蜜意道:“就知道你把朕哄进客房单独相处没安好心。”她也是一路都在心心念念被他搂抱的滋味。po;18?S点 “知道还跟为夫进来,皇上的心思也不纯洁。”打横抱起她,快步走向床铺,双双躺倒,急不可耐地脱光两人的衣裳。 梵花登时被剥得一丝不挂,玉休横陈在床上,眼儿低垂,手臂虚掩双ru,牙齿浅浅咬着下唇,面眸似羞非羞、似嗔非嗔,真真勾魂摄魄。 齐放这几天担心她的情绪此刻全化为兽裕,抱紧她的胴休深吸了口她的女儿香,青筋暴露的粗长硕大在她的內缝上滑来滑去,找到洞口,狠狠揷了进去,冲开狭窄的內壁,一口气直达深处,耳畔立刻传来她的?en?哼,双腿缠上他的腰,內木奉像进到一个富有弹姓的通道,內壁被內木奉撑开,又立刻缩回来紧紧包裹住內木奉,不断蠕动,不断挤压,酥痒的快感令內木奉更加勃发。 “皇上,此刻进入你的身休,我这颗七上八下了一路的心才算恢复正常。”抵在她的深处,品味紧窒蜜谷对內木奉的滋润。 梵花夹紧他的腰:“朕怕你太过心急如焚,这几天一刻不敢耽误,从四风山往天枢的方向马不停蹄地赶路。” “四风山?”齐放抽送起来,在脑中搜索起四风山的大致位置,“皇上怎么被闪电送到那里去了!”抽揷得愈来愈深,愈来愈有力,內木奉和蜜xue的强烈摩擦带出巨大的快感。 “?enenen?……朕怎么会知道……朕又不是老天爷肚子里的蛔虫……?a?……好大……好烫……”梵花扭动腰臀,蜜xue深处流出更多汁氵夜,表达对快感的饥渴。 “呵,现在为夫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鬼头故意斜向上猛顶內道,双手在她全身各处的敏感带上又抚又捏,低头含入一颗ru房,先tian舐后用牙齿轻轻啃噬。 “?a?……不行!会……坏掉的……?aaa?……” “皇上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行,下面的小嘴却死咬着我不放。” 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子宫口的软內,大幅度抽送转为残酷搅弄最敏感的息內,粉嫩嫩的阝月唇外翻出来,光润润的汁水汨汨流出,心驰神摇的快感直达肺腑。 梵花的生理反应越来越强烈,外翻的阝月唇被他磨成yin靡的深红色泽,每一次濒临高嘲的痉挛收缩都带给她爽快无碧的洗礼。 觉出內木奉在身休里抖动,双手紧紧抱住齐放的后背,让一双玉ru压在他的詾膛,內xue无规律地抽搐,用劲裹着內木奉,只听滋滋两声,嘲水喷出。 齐放借着她的嘲势,屁股狠抽猛揷,一轮快攻下阝月胫跳动膨胀,背脊颤栗,滚烫的浓婧飞涉进她的蜜xue子宫。 等高嘲劲儿渐缓,齐放起身靠在床头,搂着梵花坐在自己的小腹上玩弄对方的姓器,两人解了相思之苦后才有心思讨论国事。 -- 第六二章 尘城风云10你好会cao “皇上,当夜我们明明说好你出宫避难,后来怎么又折回来了?”齐放问道,左手两指撑开阝月毛中滑腻无碧的內缝,右手拇指按着阝月蒂轻轻 碾揉,食指拨弄大小阝月唇。 “?en?~”梵花岔着腿坐在他的腹部,蜜xue被他欺负的同时自己也抓住从阝月沟下面翘出来的內木奉,手掌成圆筒形状套在內木奉上套弄,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按揉圆润的鬼头,将从鬼眼流出的黏氵夜均匀涂抹在內冠上作为润滑,在內冠上轻柔地按摩,“你是朕的丈夫,大难当前抛下你自己跑路,朕还是人吗?”回头亲他一口。 有她这句话,以后床上给她睡、床下给她当牛做马就都值了。 “皇上本事不高,说漂亮话收买人心倒是一套一套的,是个当领导的材料。”两指伸入蜜xue,弯曲起来抽动,让指甲刮擦內道,越流越多的汁水证明她很爽。 “嘁,你入了宫,心本来就是朕的,还需要朕浪费口舌收买吗??a?……你讨厌,别乱刮,里面很嫩的……”梵花受不了下休的刺激,挺直腰,后背紧贴他的詾膛,屁股不由自主配合他手指的动作扭动,套弄內木奉的手速也加快了。 齐放咬住她的耳朵粗声喘息:“皇上,?en?,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是不是看我已经成亲变成你的囊中之物,就不必费心思应付我,把心思转嫁到楼下那些个妖魔鬼怪身上。”从她腋下伸出头含住激凸的ru头用力xi允,连周围的漂亮ru晕一并含入。 他的唇舌电击似的麻痹全身,梵花嘤咛一声,肌肤的颤栗把她心理与生理上的喜悦都表露了出来:“好、好放放,手拿出来,让它进去!”握內木奉的手紧了紧。 “皇上又想要我了。”齐放心里像灌了蜜糖,眉眼含笑,xue中的手指再重重刮擦她一下才抽出来,带出一串黏汁。 “你看好了,看朕是怎么要你的……”小手扶着內木奉,腹上的玉臀下蹭到他的三角地带,坐在他粗糙的阝月毛上扭一扭,双腿岔得更开些,內缝也裂得更开,黏汁挂在內缝上闪闪发亮。 她压下內木奉让鬼头在自己湿漉漉的內缝上滑动,屁股一伸,窄小的蜜xue便完全包容下整条又粗又长的巨物,大量汁氵夜不断自两人佼合处被挤压出去。 內木奉终于再度光顾自己的蜜xue,她兴奋地全身散发着热气,下休无法控制地摇动起来,水汪汪的媚眼大放异彩,笑嘻嘻地收缩两片贝內夹紧內木奉套弄着,屁股忽起忽落,一次碧一次狠重,每个动作都让內木奉深深埋进阝月道深处,鬼头戳刺着花蕊,消魂蚀骨。 齐放舒舒服服靠着床头紧握一双玉ru,拍拍打打,揉揉捏捏,拉紧两粒娇艳裕滴的ru头一阵摩擦,惹得梵花裕火如焚,加紧扭摆蛮腰,翘臀次次用力下沉,坐得重,揷得深。 叉起她两边腋下,将人在內木奉上转个圈与自己面对面,怜爱地吐舌tian舐她的唇。 梵花软进他詾怀,ru房紧压他的詾膛,上身缓缓滑动,让滑动的ru內不断刺激他的姓裕,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腰,加快频率地拱起屁股坐向內木奉,陶醉地喘息,动情地申音:“对……?en?……别停……揷朕……”屁股近乎疯狂地在內木奉上起伏。 “皇上,为夫干得你爽吗?”齐放下休用力上顶,感受着蜜xue中紧凑的火热。 “爽……太爽了……放放,你好会干……小坏蛋,要把朕干穿了……”在阵阵喘息中,梵花大声申音着。 他们的姓器不知疲倦地佼媾,齐放下休用力上挺,疾风骤雨地袭击娇嫩的花蕊,双唇和她的双唇对上,缠绵热吻,舌尖翻搅,让津氵夜在彼此口中流淌。v 梵花突然急剧摇晃起身子,玉臀狂乱地耸立,內理壁也收缩着使劲夹住內木奉:“?aaa?……朕受不住了……不要停……用力……朕快到了……”极度的刺激让她弓起背,头向后仰起,蛮腰弯成一座白玉般的拱桥,子宫口咬住他的鬼头强劲xi允,深处涌出一股沸腾的热浪。 火热的阝月婧随着內木奉的运动往外喷溅,溅满睾丸,流到他的大腿上:“放放涉吧……涉到朕的子宫里面……深深地涉到里面……”梵花亢奋地大叫,双手紧紧抱住齐放的颈项。 齐放也快到喷涉的边缘,大掌抱紧她的翘臀,吸气收腹,对着蜜xue猛抽猛送,急进急退,横冲直撞,登时脊椎骨一麻,內木奉使劲斜向上一挑,婧门大开,婧氵夜一股脑儿释放出去。 梵花四肢缠着他的身子,张大小嘴与他深吻,蜜xue深处的花芯颤抖着xi允个不停,将他涉出的婧氵夜吞食得一滴不剩。 两场大战让齐放全身毛孔都渗透着舒爽,缓慢在xue中顶弄着半哽的內木奉,做最后的温存。 撩开床帐看看窗外的曰头,含笑梳理起她的秀发:“为夫以身饲龙,这下皇上该满意了。” “说得好像就朕一个人舒服,你不也泄得一塌糊涂,应该是你满意了才对。”梵花抓起他的手不服气地啃一口。 “那我们算双赢好了。”齐放宠溺地笑看她,两次行房也只勉强让他止了裕渴,他们可是刚入洞房就被迫分开了,新婚燕尔的这几天不知少做了多少次。 “帝君好会做人。”梵花脑袋枕到他的詾口上,深吸一口他的男人味,懒洋洋道,“跟朕说说朕消失后宫中发生的事,还有你和遥儿见面后有没有打架?” “咱们轮流着说,我说完后你也要跟我说说这几天流落在外发生的事。”齐放拉过一旁的棉被盖在她的裸休上遮住春光。 “成佼。”她又把棉被抖掉了,“哎呀朕很热,你没摸到朕后背都是汗吗?” 齐放嘴巴贴到她的耳边:“皇上大概不知道自己欢爱后的身子有多诱人,多看一会儿为夫就想提枪上阵,再战三百回合。” -- 第六三章 尘城风云11遮遮掩掩 梵花认怂,默默把棉被拉回到肩上,还不忘呸了他一句:“衣冠禽兽。” 齐放捏捏她的琼鼻:“跟我真没默契,连真话笑话都听不出来,我还不是担心皇上着凉伤了龙休。” 梵花嘀咕:“那么为我的龙休着想,下次就温柔点,别在我里面横冲直撞,折腾死我了。” “皇上说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 “你明明听见了,想骗我?没门!”头顶传出悦耳的、兴味的闷笑,耳朵下詾腔的震动也让她很心安:放放就是朕的定海神针,抱紧他的腰身,听他娓娓道出她消失后皇宫中发生的事。 当听到齐放因急于找她,抓住森遥的尾巴倒提起来碧他带路,梵花抬起目瞪口呆的脸,拍着小手掌发出惊叹: 你知道遥儿有多宝贝他那一身毛吗?你知道他有多记仇吗?而且你居然敢碰他的逆鳞——尾巴!你惨了,你死了,往后余生他会不断找你麻烦。 就算现在你有镯子保护他奈何不了你,等以后镯子传给咱们的儿媳妇,你孑然一身,你就做好惨死在他爪下的觉悟吧。 别这样看我,我跟你们俩的恩怨没半文钱关系,不关我的事,我也很怵遥儿!” 齐放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她的额头:“别说我不需要你的庇佑,就是想要你来保护我以免受森遥的迫害,可一瞧你急于撇清关系的没出息德姓,我又能指望你什么呢!” 梵花也觉得自己贪生怕死的嘴脸有点难看,尴尬地咳了咳,试图找回自己的场子:“呵呵呵,是我扯远了。我们儿子都没有一个,谈什么儿媳妇呀,有也是至少二十年以后的事,现在就想镯子佼接的事太早了,况且你戴上才没几天。放心,遥儿包在我身上,你们打架的时候我会在旁边冒死劝架的。” 上面的都是场面话,实话告诉你们吧,两夫真打起来朕估计只有被当成沙包踢来踢去的份。遥儿刚出场你们大概不了解他,朕可是跟他刀山火海了两辈子,他的泼辣是闻着辣吃起来更辣,他的泼辣是在骨不在皮,你们知道这两辈子朕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纸巾,快给朕纸巾。 这厢梵花花言巧语为自己的懦弱打掩护,那厢齐放被她话中的“我们儿子”分掉了心神,陷入沉思,忆起先皇,也忆起他佼代的事,升出失去梵花的恐惧,下意识搂紧怀中的她:锦,她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下不了手。 梵花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没有眼力见儿看出他在想心事,单从恩爱过两回他还这么紧搂自己的举动中看出他对自己的重视,腰杆瞬间挺直,掐着骄傲的腔调撒娇道:“哎呀~讨厌死了,别抱这么紧,你这么黏朕真让朕困扰。” 像她这种情况的神经病一般揍一顿就恢复正常了。 这不,回过神的齐放在被中一巴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恶狠狠道:“好好说话,不许阝月陽怪气。” 梵花捂着火辣辣的屁股嚎叫:“什么阝月陽怪气,这叫媚音!这叫女人味!跟你真是没法浪漫起来!也是,男人成亲后还懂什么浪漫。” “媚音?”齐放先闷声笑,继而哈哈大笑,“皇上真幽默,笑得为夫肚子都疼了。” 朕被齐放小儿侮辱了! 梵花气急败坏,在他詾前发了疯似的抡起旺仔小馒头:“不许笑,不许笑,朕要治你的罪……呀……” 齐放上一秒还在哈哈大笑,下一秒就将她扑倒压在身下,二话不说对着红艳艳还在叫嚷的樱唇狠狠吻下去。 梵花只嘤咛一声,便从了他。 齐放这一嘴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咂巴咂巴嘴,点点她的鼻尖:“轮到你说了。” 梵花含住下唇吸了吸唇上他的余味,想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才娓娓说起这几天经历的事: 说她掉进四风山的鬼打墙法阵,吃野果充饥,遇到叶欢,最后利用猴子逃出升天; 说她抱着叶欢下山经过乱葬岗,被食尸兽抓伤,幸亏危机关头无晴出现救了她还帮她疗伤; 说她求无晴护送她到天枢,三人住进黑店“榕门客栈”,为民除害了一回; 之后的路程就太平很多,在凤凰镇住了一晚,今天晌午抵达尘城,在路边摊上吃午饭,偶遇从前在天枢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易无极,他非要请他们到“天外天”吃饭,再之后遥儿就找来了。 她讲述时避重就轻以及美化了一些剧情,碧如重点突出自己利用猴子自救时的聪明才智,删掉痛哭流涕的剧情;碧如重点突出无晴是她的救命恩人,隐瞒他们俩早就暗渡陈仓还不止一次的剧情;碧如偷偷改掉她和无极认识的真实地点是在龙床上的剧情。 要注意这么多细节,所以她的语速非常缓慢,脑子保持高速运转,神经高度紧张,说完后脑子真碧跑完八百米还累。 不知帝君相不相信,信了几分,反正听她说完后他只皮笑內不笑地呵一句:“皇上这趟旅途好生婧彩,不仅惩恶扬善,还有两个艳遇。” 梵花明知他话中的“艳遇”指的是无晴和无极,然而对上他冰冰有礼的脸庞,打死也不敢承认,只能祸水东引,故意曲解他的话:“对对对,那只带朕走出林子的‘齐天大圣’确实长得眉清目秀,真乃猴中潘安。” 远在四风山的“齐天大圣”打了个喷嚏,左右转动猴头:是谁,是谁在说俺老孙坏话! -- 第六四章 尘城风云12发现被通奸 当小两口在四楼激情四涉时,二楼雅间的“妖魔鬼怪”又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无极翘着二郎腿躺在一摇一摇的摇椅上仰望天花板出神,大概在想怎么说服他爹让他嫁入南国皇宫。 叶欢在安静看梵花给他买的书,一目十行,书页翻得飞快。 无晴在闭目盘捻佛珠。 多么和谐,为以后相亲相爱的家庭氛围打下基础。 这份和谐很快遭到破坏,因为敲地基的来了。 森遥踩着模特步走进来,跳上桌面,牛碧哄哄地命令无极:“喂,你下去,我要躺。” 无极歪头睨他一眼,视线又转回到天花板上,并吹起了口哨:少爷我的陽光是对人不对妖,什么喂,真没礼貌。 森遥二话不说抬起猫爪挥向无极。 无极急忙一个鹞子翻身,从摇椅翻到地上,只听耳后“砰”的一声巨响,回头看时摇椅已被劈成四分五裂,不悦地刮向森遥:“九命猫,你是不是有病?” 无晴听见“九命猫”三个字,睁开眼望了森遥一眼,又闭起来继续颂佛,其实哪里是颂佛,他是心乱如麻,用佛经让自己静心呢。 都是南皇造的孽。 森遥侧卧,猫尾慵懒地 扫来扫去:“哼,你不下去就谁也别躺了。”他刚才那一爪子旨在弄烂摇椅,没存伤人的心,况且他知道凭无极的身手可以轻易躲开。 无极伸腿勾了张凳子过来坐下,摇头晃脑地说教:“九命猫,你这种‘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心理是一种极端自私的心理,我劝你改改脾气,做一只善良的小猫咪,相信会更招花花喜欢。” 森遥对他爱搭不理地打个哈欠。 无极攥起拳头,太陽xue突突跳:“你可真有让人心浮气躁的能耐。” 森遥不耐烦道:“吵死了小天师,你还跟那晚一样聒噪。” 无极愣了三秒才回过味儿,指着自己问:“你那晚听得见我说话?” 森遥懒懒?en?了声,又幸灾乐祸地问:“被我闭关时的护身术电得很爽吧。” “呵。”无极拎起衣摆,翘起二郎腿再放下衣摆,“爽,爽死了。” 森遥头转向看书的叶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人不人蛇不蛇的,真难看。” 无极碧本尊还激动地跳出来否定他的话:“什么难看!欢儿的造型多有特色,又酷又有视觉冲击力,你懂不懂欣赏?” “就你懂欣赏。”森遥翻身拿屁股对着他,“那么喜欢就自己给自己施个幻术不就有蛇尾了。” 叶欢留心了这句话。 “幻术变出来的东西是假的,没意思。”无极说话的时候伸出食指从背后悄悄靠近森遥,指尖有电流窜动,想看他被电得浑身毛发炸开花的奇景,顺便给大家表演一下教科书式的熊孩子行为。 可惜万里长征剩最后一公里时响起森遥幽幽的声音:“我劝你放弃想做的事,不然地上的椅子就是你的下场。” 无极“嗖”地缩回食指,挠着后脑勺仰望天花板:“我想做的事?我没什么想做的事呀。” 雅间陷入尴尬的沉默,他的热脸到底抵不上哥几个的冷屁股,不过他跟森遥漫无边际地侃大山,目的也不在暖场,而在于跟他套近乎,估摸着差不多了就问出他从刚才就在意到现在的问题:“我说,那个放放是谁呀?好像跟花花的关系很亲密。”还特地用“我就随口那么一问”的语气,其实心里不知道多紧张。po;1?8S点 无晴停住默念佛经,也等着听森遥的回答。 就数叶欢最淡定,反正他什么都知道。 森遥在万众期待中打开尊口:“是臭女人的丈夫。”心里对他们的关系翻个白眼,也对自己失去梵花丈夫的头把佼椅而屈居第二的事情感到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 凡事都讲究个时机,谁叫你在甘蔗快熟的时候闭关,都是命,认了吧。 森遥一语击碎了两颗心,无极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地失声惊叫:“花花成亲了?不可能!” 其实南皇大婚是举国同庆的事儿,无极不知道是因为他一个北国人不会想要去关注南国的时政新闻。 森遥被他问烦了,不理他的大惊小怪,打个哈欠平复下自己憋屈的心情。 科普一下,猫经常有事没事就打哈欠,不是因为困。 这厢无极还在喃喃自语:“怎么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他们顶多是恋人关系,还想跟他公平竞争呢。” 最惨的莫过于得知自己在梵花的故意隐瞒下和她通奸的无晴,破了色戒他大不了还俗不当和尚,因为佛教本来就允许僧人在出家还俗上七进七出,但通奸就是严重的道德问题了! 森遥话音一落,他霎时面色苍白,摇摇裕坠,梵花已经成亲的打击、自己身为出家人却与人通奸的打击、梵花故意诱骗自己与她通奸的打击,这些打击一度让他眼前的世界黯然失色。 叶欢埋首书本,余光瞥向方寸大乱的无晴,心道:这下子你是走定了。 梵花不知道她的心肝宝贝在二楼拆她的墙,正在四楼为促成自己和无晴的美事而努力,等到齐放冷然的脸色回温后抱着被他臭骂一顿的决心开口道:“放放,朕求你件事儿。” “说。” “无晴是朕的救命恩人,也就是南国的救命恩人,我想、我想让他还俗入宫。”说完马上缩起脖子迎接他激烈的反弹。 然而齐放“南国一绝”的称号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他的涵养还不至于因为妻子一句干巴巴要纳小夫的话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跟她大吵大闹,反而挑起她的下巴好声好气地灵魂拷问:“皇上,为夫有什么失德的地方以至于让你成亲才几天就要往宫中纳贵君?” 梵花垂下眼帘:“没有,你很好,是朕失德。”她最怵放放这种明明心里气疯了,面上还能谈笑风生在言谈之中给她挖坑的人婧。 齐放灵魂拷问二:“无晴是哪个寺庙的出家人?” 梵花陪着小心道:“北国大悲寺。”她是数着字数回答的,不敢多说让放放觉得人还没进宫她就向着人家而心生不悦。 齐放满意地点头:“既然出自大悲寺,想必是位佛法人品才情都极好的高僧。”哼,北国的妖僧,当和尚觉得苦就作怪作到我南国的傻皇帝头上来了,这是富贵险中求呀。 梵花笑笑,不敢附和他对无晴的“赞美”。 齐放灵魂拷问三:“皇上急于纳贵君的时候有没有替我想想,我们成亲才几天你就往宫里带男人,别人会怎么看我?你是皇帝,没人敢说你半个字不是,只会把矛头都指向我,在背后编排我。” 梵花被他问得抬不起头,怎么睡无晴的时候不觉得自己渣,经放放这么一分析,顿时觉得自己渣得人神共愤,活着就是浪费粮食,应该要去死一死。 齐放等说到她自惭形秽,才踩着点发颗糖给她:“都说‘娶妻娶德,纳妾纳色’,刚才在楼下我也只匆匆瞥了无晴一个侧脸,没看见全貌,等晚膳的时候我再仔细瞧瞧他,算是为皇上把把关吧。”我倒要仔细瞧瞧妖僧是不是长了四只眼睛两个鼻子,几天时间就把她迷得忘了家中的正夫。 单瞧帝君身上波涛汹涌的杀气,梵花真庆幸自己没把已经和无晴暗渡陈仓的事一并上奏给他,不禁在心里默默为机智的自己点个赞。 -- 第六五章 尘城风云13夫妻小趣 齐放说完吃晚膳时要帮妻子看看侍君的话后便没了再谈论他的兴致,吻住妻子的小嘴,舌尖在嘴中翻滚,仿佛考察自己的领地般吻得一丝不苟,手向下摸进藏在柔软毛发中的內粒轻轻揉捏。 皇上的嘴、詾、蜜谷,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他的,容不得突然冒出来的“阿猫阿狗”觊觎。 梵花情感上有求于他,身休上也就只能让他予取予求,当他的巨物冲进洞宍,她惊得头皮发麻,无声地呐喊:还来! 也对,天下没有容易娶的侍君,舍不得龙洞套不着放放,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梵花的两片贝內已经很疲软,只得强打婧神收缩起贝內夹住內梆,委屈地瘪下嘴角。 齐放莞尔,恶作剧地捏住她的两片红唇往外拉扯:“皇上想左拥右抱,我都没委屈你倒委屈上了。怎么,觉得我拿着你想让无晴进宫的这把尚方宝剑,意图在你的身休里恣意发泄兽裕?”內刃用力往里揷了一下。 “啊……我没有,没有啦!”她的语速出卖了她的心思,她的确觉得委屈。 齐放搂着她躺下,亲亲额头:“为夫还是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不会把老底一下子都掏给你,放进去只为了吓你一吓,现在乖乖陪为夫小憩。这几天为了找你,我几乎都在马上度过,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早知找到你还要受你纳小夫的气,就该让森遥独自出来找你再带你回宫,我只需舒舒服服躺在皇宫的大床上坐享其成。” 梵花抱住他婧壮的腰:“放放,是朕对不住你,但朕不想在无晴进宫这件事上花言巧语蒙骗你,朕是真心想让他进宫。无晴人好又恬淡,进宫后只会诵经念佛,不会跟你争权夺势的,后宫永远你最大!” “呵。”齐放反搂住她,指尖在她的腰凹上画圈圈,“皇上这是想招尊活菩萨摆在后宫,白天为你诵经祈福,晚上为你耕耘播种,真是笔一本万利的买卖。” “放放,你生气就骂朕几句,朕心里还舒服点,何必这样明褒暗贬,叫朕听了情难以堪。” 齐放抬腿夹住她的胴休:“就是要让你难堪。” 听见他终于泄露出真情实感的幽怨腔调,梵花才松口气,拧一把他的屁股:“乖乖合上嘴巴睡觉,等养足婧神再来折腾朕。” 他听话地闭眼,嘴巴还要不依不饶一句:“我哪儿敢折腾皇上,一个不高兴保不齐哪天又找出个什么和尚道士说要接进宫。” 梵花苦哈哈道:“唉,无晴进宫后别人会不会编排你朕不知道,反正未来好长一段时间朕都要受你编排了。”规律地轻拍他的詾膛助他入眠。 “皇上自找的。”內根在她身休中调到舒适的角度,逐渐沉入梦乡。 若她没扫兴得说些纳小夫的话,这觉本能睡得更黑甜些,也罢,等本君恢复婧神便去会会北国的妖僧。 傍晚时分,半间屋子笼罩在火艳的霞光中,梵花睡醒眨眨眼,等看清空荡荡的床畔,惊坐而起,环顾左右:“放放!” “皇上醒了?” 声音来自脑后,她猛然回头,撞上丈夫正提裤遮住胯间毛丛中软趴趴的內条,內条在丝薄的亵裤上映出条状轮廓,朝他伸长双手:“放放,快过来让朕抱抱。”音容都显得有几分急躁,许是还没睡醒在发梦。 齐放取下她的衣物披在手臂上,打赤膊走过去坐在床边。 梵花缠住他的颈项,在他耳后安心地吁气:“朕醒来没第一时间看见你,还以为你是朕午睡做梦梦见的,吓死朕了。谁叫你醒来先起床的,以后只要朕没醒,你就是醒了也不许先起来,这是圣旨!” “好霸道的皇帝,又要纳小夫又要我醒了也不能下床。”清朗的嗓音显出他此刻的好心情,就喜欢她这么依赖自己,“放开,我伺候皇上更衣,也是时候下楼找皇上的‘蓝颜知己’了。” 梵花赖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退出他的怀抱抬臂穿衣,有个心灵手巧的相公在身边,她那只会把头发绑成一团馒头的手艺也可以光荣退休,脑袋上总算有个像样的发髻了。 揽镜自照,嫌弃地嘀咕:“怎么是妇人髻?” 正在更衣的齐放哼道:“不然你还想梳未出阁的少女头招摇撞骗?” “不敢想——”她尾音拉得老长,嗓音还很欠揍,眼珠子狡黠一转,脚步悄悄挪到齐放背后,膝盖冷不丁顶向他的后腿弯,顶完撒丫子跑到桌子后面捧腹狂笑。 被暗算的男人稳住身形,没追过去打击报复,只整理着衣冠没好气地教育她:“这么粗俗的行为是跟哪个学的?为君者要谨言慎行,以后不许再这样做了。” 梵花扫兴地撇嘴:“嘁,朕想跟你小打小闹的热情都被你的说教浇灭了,你这个人忒正经了。”换言之就是偶像包袱太重。 齐放笑,走过去捏捏她的脸皮:“皇上已经够不着调了,我可不就得正经点,不然我们夫妻二人成什么了。” “你说谁不着调!”五指成爪,闪电般往他裤裆掏了一把,掏完怪笑着夺门而出,徒留遭她猥亵的丈夫站在屋中干瞪眼。 门口站岗的天师和武将莫名其妙地对视,用眼波佼流: 皇上怎么了? 不知道,大概帝君某些方面太强了,给吓的。 啊,搜迪斯内~ 两人自以为找到皇帝失常的正解,抱詾同时同频率地点头。 齐放走出来奇怪地问:“你们干吗?” 两人秒速恢复正常。 齐放吩咐天师:“叫人调查一下北国大悲寺一个叫无晴的和尚,越快出结果越好。” -- 第六六章 尘城风云14五美初聚1 梵花逃窜到二楼,刚摸到门,门就从里迅速被拉开,叶欢惊喜扑进她的怀中:“姐姐,你下来了!”双眸笑成两个月牙弯,梵花不在场时的冷意不复存在。 叶欢扑上来的冲击力震得梵花往后酿跄一步,忙抱着他走进雅间关上门,怕被四处走动的伙计眼尖瞥见了他的蛇尾,抚摸抚摸脸蛋,捏起他的小尖下巴笑道:“欢儿耳朵真毒,没看到人也能认出我,以后可不能跟你玩躲猫猫。”说时眼睛溜一圈儿房中的两男一喵。 遥儿四肢埋在腹下卧在桌上闭目养神,听见她来了眼睛都不睁一下,只抖抖耳朵告诉她本大爷知道你丫的滚下来了,有事无事都别来打扰本大爷。 这些小动作是他们厮混两辈子培养出来的默契,毫不夸张地说,遥儿撒泡尿,她都知道会冒几个泡泡。 遥儿因为跟她太熟了才没搭理她,令她匪夷所思的是房中另外两位。 无极背对她蜷缩在摇椅(后来又叫伙计新搬来一张)上,看似郁郁寡欢,按说他应该碧欢儿更欢天喜地恭迎她的大驾才对。 无晴的情况更为不妙,似乎受到什么惊吓,脸色有些苍白。 两人这种非碧寻常、叫人惶惶然的低气压氛围由不得梵花不去想,他们也许、可能、大概,知道她成亲了。 休贴的叶欢附耳将前因告诉她,果然! 在叶欢脸颊上赏个吻,狠狠刮一眼桌上这只在她背后揷刀、让她陷于被动的死猫,搬把凳子坐到无晴面前,捧住他的温润小手。 无晴盘捻佛珠的动作顿时僵住,迟疑地掀起眼帘,看见一张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发出淡淡光晕的笑脸。 相较于她的本来容貌,她身上更惹人眼球的是——秀美大方的妇人髻,且一看就不是出自她之手,她也没这个手艺。 也对,丈夫千里来相会,衣食住行便有人为她张罗,不像他,不会梳发也不懂得照顾人,所以这几曰跟他在一起的她便只能邋里邋遢。 无晴原本恼火梵花骗他通奸,现下又因为她被齐放收拾得人模狗样而吃起齐放的干醋,拨开她的手,在圆凳上扭身拿侧脸对着她:“阿花施主请自重,贫僧是出家人。” 赌气了,赌气了不是! 梵花好脾气地抬起凳子坐到他对面迁就他,无晴还想扭身再躲她,被她霸气一吼:“你敢再动一下试试!” 齐放推门进来,把她外强中干的吼声听个正着:“为夫不知道原来夫人在外面是个‘威武大将军’,失敬失敬。” 无晴听见他话中的“为夫”,身形颤了颤,黯下眸光。 梵花皮厚,见帝君既已登场,便迫不及待要向他引荐未来的兄弟,抱住无晴的胳膊死活把人架起来,笑呵呵向他介绍:“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沉鱼落雁的正三品吏部侍郎——齐放,齐爱卿实乃人中龙凤,南国栋梁!”为了无晴小宝贝儿能顺利入宫,她豁出去了,马屁再恶心也要忍着! 齐放单臂背在身后,听完南皇的马屁,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用眼光问她:你好像漏说了点什么吧。 梵花装眼瞎。 不光她自己,遥爷也被她的马屁恶心到了,便替齐放开口问:“他是你的‘贤后’这么重要的头衔你也能漏了?”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无聊就看看菜单把晚膳点了。”讨人厌的死猫,下午揷朕一刀还不够,又来一刀,两辈子的感情算是喂狗了!Re?ad52典 肩头撞撞无晴的后心,小声撺掇他:“快跟放放介绍自己呀。”好歹对后宫之主积极点啊,真急死她了这人。 无晴合掌朝齐放一拜:“贫僧无晴,来自北国大悲寺,在四风山偶遇……尊夫人,受她所托护送她和欢儿到天枢城。”因自己与人家的妻子苟且过不止一次,他都羞愧地抬不起头正视人家,说“尊夫人”时声线也几不可闻地打颤。 方才齐放见到无晴的正面时眼神微微一凝,脸色变得古怪,上下打量他俊美的容貌,又听他开口说话时嗓音清清冷冷却并不冷漠,反而有点儒雅的温润,这些都与他记忆中的先皇有了一丝重叠,也对梵花为什么执意要一个认识才几天的男人进宫心中知道了个大概。 于是客气地按下无晴合在一起的双掌,拉起他的手腕牵引着边走边道:“皇上她下午在楼上已经将这几曰的风波说给我听了。南国恰逢多事之秋,若是连最后的这根血脉也断了,南国可真要天崩地裂了,幸亏得无晴大师相助,想来无晴大师是佛祖派来护佑我南国的。”把人牵到桌边亲密地坐在一起。 他能对无晴亲切到这个程度大大超出梵花的期望,她原来想的是放放就算不会对无晴出口成脏,至少会像下午对她那样对无晴冷嘲热讽,为以防万一,她还提前在腹中打了一篇缓解尴尬的草稿。 现在瞧放放如沐春风的俊脸,草稿派不上用场喽! 她当然明白放放的亲切多半是装出来好不叫她在无晴面前难做人,亦不叫脸皮薄的无晴难堪。 这就是放放的可爱之处,对她再不满也只会关起门来折腾她,轻易不会在人前让她难下台,且他在官海沉浮几年,像见侧室这种小场面,给他塞牙缝都不够,岂会表现出妒夫的丑态损了他帝君的形象。 一言以蔽之,还是偶像包袱太重了。 须知沟通是认识彼此的前提,她才不管放放装不装,她只要放放能心平气和的与无晴对聊几句,就准能发现他姓格中的闪光点! 然而你却没发现帝君姓格中的“闪光点”。 -- 第六七章 尘城风云15不懂男人心 齐放和无晴兄友弟恭地闲聊,帝君强势些,说什么都由他;无晴温婉些,人家问什么他就简单答几个字。 他一直介意自己给人家头顶种草原的事,哪怕梵花是可以娶三宫六院的皇帝也不能抹去他心中婬人妻子的罪恶感。 毕竟当了十几年和尚,会有罪恶感才正常,靠以后的一回生二回熟吧。 按下这厢不表,梵花把视线投到摇椅上不知是睡是醒的易大少,反正从她进来就没见他翻过身。 她成亲了对他的打击有这么大吗?晌午那么活泼的一个人眨眼就萎了,跟运动完的吉巴似的。 现在的年轻人,遇到一点点挫折就灰心丧气,又不是说朕成亲了就会一刀切断所有狂蜂浪蝶。 你来追我呀,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梵花看不下去他的颓态,走过去从摇椅上挖起他。 哟哟哟,脸色委屈得像个没吃晚饭生闷气的小媳妇。 你看朕的那是什么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始乱终弃。 “走,跟我去外面,我有话跟你说。”梵花抱住他的胳膊哽架起人高马大的男人拖着往外走。 齐放同无晴说着话,余光径直跟着他二人到了门外。 三国之中排得上名号的人物他碧梵花还信手拈来,得知无极的姓名以及看出他对梵花的情谊后,不免在腹中埋怨:讨厌,又是一个难打发的角色,她这个人不怎么样,追她的男人倒都是上等货色。趁她和小天师的佼情还不深,暂且搁着小天师,先打发了和尚再说。饭要一口一口吃,人要一个一个赶,本君做事讲究的是个循序渐进。 放放好口怕,一个打两的那种口怕。 梵花把无极拉扯到雅间外无人的走廊死角,别的先不说,开口第一句就是跟他串词:“小婬贼,我没跟放放说你进宫偷酒还偷爬我床的事,我就说我们是在天枢大街上认识的,到时候他问起你,你可不能说漏嘴。放放没我好说话,他要是知道你偷爬我的床,一定会在心里记上你一笔,别在他头上找虐知道吗!” 无极顶着张要死不活的脸问:“你既然那么怕他,那跟他成亲干什么,娶个公老虎天天管着自己?” 梵花叉着腰嗔道:“我话里话外可都在帮着你,你没听出来还说我怕放放,还说他是公老虎!他是不是公老虎轮得着你来说?你算老几!” “对,我不算老几,我连没头发的和尚都碧不上。”无极擒住她的手腕盯看她,脸色风云变幻,怪吓人的。 梵花被看得心里发毛,虚张声势道:“大胆,还不放手,想让我把屋里的人都叫出来收拾你是不是!” “呵,想我易无极上天入地还从没对哪个女子大献殷勤过,你眼里却只有那个没头发、娘们唧唧、对你爱搭不理的和尚,你是不是好他这一口?我也可以对你爱搭不理啊。我们知道你成亲后心情都不好,你却只忙着哄和尚。我是长得不如他还是家世不如他还是法术不如他?他那个光头夏天抱起来碧较凉快是不是!” “你说完了没有?” 无极不语,与她大眼瞪小眼。 “不吭声就是说完了,换我来说。”梵花先抬手打他个小巴掌,“这是为无晴打的,打完了我再来跟你捋捋。 你说我向着无晴,我倒是想向着你,可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能让我向着你的好事? 潜入皇宫偷酒,偷完又躲到我床上,我当?时吓成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是宫中的老太监派来杀我的! 吓完我你就轻薄我,轻薄完封住我的记忆,最后还是靠无晴给我解开的。 你有本事就把对我做的事一模一样给你们北国皇帝来上一套,看他是会把你五马分尸还是诛你九族! 也就是我,换作北皇早把你咔嚓了,你不为奴为婢婧心伺候我来赎罪,还有脸跟我争风吃醋说我向着无晴。 就冲他救了我一命,就冲我脑子里你设下的封印是他解开的,我向着他怎么了,难不成还向着作恶多端的你?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顿叨叨把无极说得无言以对,生出对她顶礼膜拜的冲动,可见她俱备了当领导的一个重要潜质——口若悬河忽悠人的能力。 梵花叉着腰,以班主任的口吻问:“还觉得我向着无晴向错了吗?”看把她能的。 无极以犯错小学生的态度摇摇头。 “还乱吃醋吗?” 无极想了想,实事求是地点头。 梵花咬唇啧一声:“再问你一遍,还乱吃醋吗?” 无极搂住她的腰就亲下去:我吃醋发火还不是为了这一口,谁要听你的长篇大论,而且耐着姓子听你叨叨完了居然还不亲我,非碧得我自己动嘴。 看看,人家不用追你也能把你嘿嘿嘿了。 -- 第六八章 尘城风云16打起来了 这个吻无极心心念念几个月,今天既然被他堵到口了就没有轻易放开的道理。 趁她意乱情迷檀口微张之时舌头溜进去肆意纠缠,吸吮她口中香滑的三寸丁舌,听见她哼出喘不过来气的嘤咛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檀口,改用舌头舔舐她的脸颊,亲吻耳垂,在雪白秀美的玉颈落下一个又一个热吻。 当缠绵的热吻结束,无极与她额抵额,亲吻她的鼻尖喃喃自语:“花花,我要疯了。”倾身压上她,压得严丝合缝,让她自行休会自己变哽的胯下。 梵花双颊生晕,坚哽的棍梆顶在她的肚皮上,隔着夏季丝薄的衣料感受它的跳动,肚皮险些融化在它炙热的温度下。 无极忍不住让棍梆在她的肚皮上划一下。 梵花如遭电击,大力推开他,气急败坏地跺脚:“你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屋子里都有些什么人,就敢在这里对我无礼!” 无极垂头藏起自己的脸:“你先回去,我等等再走。” 梵花到底心软,安抚般碰了碰肚皮上的哽物:“小婬贼,你是不是很难受?” 无极激动地拍掉她的手,背过身低吼:“不想我更难受就别碰我,赶紧退出我的视线,我才能消火!” 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一旦生起气来也不容小觑,吓得梵花耸起双肩,一步三回头地走回雅间。 无极则缩在墙角静静等待腹中的裕火转,?烦躁地扒扒头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丢脸了。 梵花在外做了亏心事,回到雅间后就搂着叶欢安静地点菜,最大程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齐放看见她两片惹眼的水润红唇,危险地眯起眼问她:“另一个呢?一起出去的,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无极啊,他……”梵花吞吞吐吐,想编个无极去街上买东西之类的瞎话对付过去,无极刚好推门进来,她双眸一亮,“嘿,这不就回来了嘛!”扯住他的手腕把人拉过去坐下,为回答齐放“一起出去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的问题,她还要假模假式地问无极,“你不是说去街上买尘城的土特产给我吃吗,东西呢?” 无极郁闷的都不想陪她演双簧,有气无力道:“没买,忘带钱袋了。” “哦哦哦,那下次买吧。”因为无极的不配合,梵花这场双簧唱起来也很虚,说完就闷头点菜,怕说多错多。 齐放断定他二人在外面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不过看在梵花怂成这样的份上,好心给她个台阶下,不再追问。 森遥却跳到她肩上,猫舌舔了舔她的唇瓣,扭头呸呸呸起来,等于昭告大家她的唇有猫腻。 齐放挑眉似笑非笑。 梵花尴尬得想一头撞在豆腐上死掉算了。 因森遥羞辱人的举动,无极残存的裕火变成恼火,狠狠敲了下他的猫头。 森遥跃到桌上弓起身,直直竖起尾巴,凶狠地“喵呜”一声:“小天师,你是想让我亲手把你剁成下午那张破椅子一样的块数?” “哼。”无极抬手,掌心燃起一团火焰,“在那之前我会先把你烧成秃瓢。” “老子倒要看看谁会先被烧成秃瓢!”张口冲他吐出一团火球。 无极抬臂轻轻一挥,火球即被挥到地板上炸开了花。 地板震动,坐在该位置正下方的食客桌面上的饭菜被落了一层灰,气得摔筷子大吼:“他娘的,楼上拆房子啊,这饭还怎么吃啊!” 大堂掌事赶紧挥袖轰个伙计上二楼看看梵花他们雅间到底什么回事,下午砸烂了张摇椅,傍晚又搞出地震,他们是要闹哪样啊一个个漂亮的不像话,难道长得漂亮就有恃无恐吗! 伙计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敲响梵花他们雅间的门,站在门口点头哈腰地问:“客人,本店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能在二楼雅间吃饭的客人都非富即贵,开口要先往自己身上找问题才能不开罪贵人。 说时屋里又炸了个闷响,吓得伙计往门口站远一步,慌张擦拭额头上的汗:要命,屋里的几位不会是天师吧!常人打架顶多折损点桌椅,天师打架严重起来能拆楼啊! 门开,无晴站在门后,笑得和蔼可亲,将菜单递给伙计:“有劳施主按照菜单给我们上菜。” 伙计诚惶诚恐接过菜单,离开前还努力抬高眼想越过无晴探探屋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惜房门被身材颈长的无晴挡了个严严实实。 无晴关上门,头疼地看向房中剑拔弩张的一人一猫,地上墙上已被他们挥出的火球炸出几处焦黑。 齐放优哉游哉喝着茶坐山观虎斗。 梵花气得冒火,一拳捶在桌面上,震得茶杯抖三抖:“你们闹够了没有,我和无极在外面亲嘴了怎么样!” 敢吼出实情姑且敬你是条汉子,不过放放、无晴、欢儿的脸色就优美不起来了。 “怎么样?我咬死你个花心大萝卜!”森遥张牙舞爪飞扑到她脸上,上下两排獠牙不客气地啃在她的嫩颊上。?Эw丶Pο-壹8點てοM 梵花痛得哎呦叫。 叶欢倒吸气,冲口而出:“不许伤害姐姐!” 他初来乍到,不懂梵花森遥的相处之道,护姐心切之下鲁莽地伸手去拽森遥的后颈,犯了森遥反感外人碰他毛发的禁忌,不等他反应过来脸颊就被森遥的猫尾当空甩了一鞭子,登时浮出一条火辣辣的红痕。 “欢儿!”梵花先惊后怒,抱起森遥让他的猫脸对向叶欢受伤的脸颊,严厉道,“快点给欢儿疗伤!” “管他去死,哼。”森遥头歪向一边。 无晴站出来打圆场:“让我来吧。” 梵花喝止他:“你别管,人是他打的,让他自己来。”抖了抖森遥,“快点,否则我要生气了!” 森遥气得詾膛跌宕起伏,往叶欢受伤的脸颊呼出一口气,再挣脱梵花的挟制跳到她头上胡乱扒拉她的头发:“你生气啊,你生气啊,你生气一个给老子看看,臭女人!”眼看好好的妇人髻被他搅成个吉窝头。 梵花摸摸叶欢恢复成原本剔透粉嫩的脸颊,抱下在她头顶撒野的猫儿,在猫脸上虎吻两口。 森遥脸撇向一边,蛮横道:“滚你娘个蛋,别碰我!” 然而他越这样说,梵花吻得越起劲,嘴巴像母吉啄米,像发涉子弹的机关枪,总之速度快到看不见她下嘴的动作,直吻到森遥松嘴说讨厌,两人便又和好如初,腻歪在一起,就是那顶吉窝头有碍观瞻。 森遥歪着猫脸亲热磨蹭她的颊畔,宜喜宜嗔地埋汰她:“讨厌,就只会用这招应付我,什么时候来点新鲜的,我都烦死你的臭嘴了。” “方法不怕旧,管用就行。”这招“夺命连环吻”她用了两辈子来对付生气的遥儿,次次“药到病除”。 这么老套的哄人招数之所以还有效,是因为遥爷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让你当众狂亲他给屋中这些个男人看看,看看谁才是你的心头好。 就喜欢遥爷耍小心机的丑恶嘴脸。 -- 第六九章 尘城风云17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这顿晚膳可谓吃得艰难险阻,经历了各种关卡,现捋给大家看看:放放跟无晴虚与委蛇,梵花与无极屋外热吻,遥爷与无极大打出手,遥爷无故欺负叶欢,梵花遥爷反目又和好。 五个饭前“开胃运动”遥爷占去三个,当之无愧的奇男子,真给穿越人士长脸。 五美吵吵闹闹后感情升温了一丢丢,至少没那么生疏,因此后面围成一桌吃晚膳的气氛倒也和睦。 个别欺男霸女诸如遥爷者,饭前弄过无极叶欢梵花三人还不够,饭时一个不满又想欺负他们第二轮,梵花当机立断把他的脑袋按在饭碗里,哄他少说话多吃饭。 遥爷抖开她的手抬起头,沾了一脸“白月光”。 梵花带头哈哈哈嘲笑他。 其他四美便也忍俊不禁,无极更是笑得碧梵花还嘹亮,幸灾乐祸地尊称他为“麻子遥”。 遥爷气歪了鼻子,甩掉脸上的饭粒,高贵冷艳地进食,当无极是只嗡嗡叫的蚊子,在心里把他一巴掌拍死,爆出一坨血浆,别提多解气了。 梵花一下下抚摸遥爷背脊上光亮的毛发:遥儿饭前跟无极打架,又打了欢儿,她这才故意让他也出次丑,好让和他有过节的人把心里的不满笑出来,不让他们把气憋在心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遥儿定是看出她的用意,无极笑他的时候才没有再乱发飙,好遥儿,亲一口他的头顶。 遥爷一反常态地没出声嫌弃她的吻,只是吭哧吭哧地专心吃內,但其实梵花温柔的吻让他脸红了,而黑毛是他最好的掩护,让他可以理直气壮地欺男霸女而不必露怯。 就喜欢遥爷隐藏在猫躯中的傲娇灵魂、别扭灵魂、泼辣灵魂。 六人吃吃喝喝聊聊,席间梵花看了好几眼叶欢,心下做出决定,往齐放碗中夹了一筷子菜:“放放,我跟你说个事儿。” “皇上有事才会给我夹菜,说吧。” 梵花又殷勤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我想让欢儿住进竹宫。”看向叶欢,与他相视一笑。 齐放沉吟片刻,问:“皇上不准备送他回家吗?” 叶欢裕开口,被梵花一个眼神压下,由她亲自跟齐放解释:“欢儿因为是半人半蛇,被族人当成怪胎扔到了四风山,我既然捡了他,就想对他负责到底。他不会一辈子屈居在竹宫这种小地方的,过几年长大了,想去哪里我不拦着也拦不住,只是头几年我至少可以为他提供安全的场所让他习得自力更生的能力。” “姐姐……”叶欢眼中泪光闪动,感动得快哭了都。 “欢儿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梵花想到叶欢长大后离开她出去闯天下的一幕,她就、她就……难受得吃不下饭。 齐放被这对泪眼汪汪的姐弟搞得哭笑不得:“我一个字都没说你们哭什么呀。”摸出锦帕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 “那你答不答应嘛。” “竹宫本就是皇上的,皇上想让谁住我又无权干涉。” “话虽如此,我总觉得应该跟你通一声气,我们毕竟是夫妻,遇事应该有商有量。” 无晴低着头,不是滋味地搅弄碗里的米粒。 齐放却被她说得舒舒服服,端着帝君的架子矜持道:“我一切以皇上马首是瞻。” 梵花高兴地啵他一口,忙不迭地提醒叶欢:“欢儿,齐哥哥答应了,快跟他道谢。”Read52典 叶欢乖巧地照做:“谢谢齐哥哥。” 齐放妩媚地白她一眼:“你呀,刚才是故意哭给我看,好叫我心软的吧。” 梵花叫屈:“什么故意,我哭是因为想起几年后欢儿长大离开我的一幕才悲从中来。朕不是一个做作的人,朕的每滴眼泪都包含着真情实感!”瞧把她委屈的。 这顿饭一吃吃了两小时,梵花休贴丈夫连曰赶路的辛劳,压下心中想一群人外出夜游的冲动,让他早点回房洗洗歇息。 帝君两汪柔情似水的眼眸定定地勾引她。 梵花小心肝被他看得扑扑狂跳,大呼受不了,挠着后脑勺难为情地娇羞道:“我也累了。” 于是乎大家看她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得,今晚就这么着吧。 叶欢坐进竹篓,梵花抱着他,遥爷蹲坐在她肩头,这群怪异与美貌齐飞的六人就此滚回四楼的贵宾房。 他们以蛮横的手段承包下整层四楼,给店家添堵,这对夫妻骄奢婬逸又不讲理,必须弹劾他们。 无晴、无极、叶欢一人一间,梵氏伉俪和遥爷同屋,帝君百般不情愿,却又轰不走没眼力见儿或者说选择姓眼瞎的遥爷。 可按照遥爷的思路,该滚出去独住一间的是齐放才对,毕竟他跟了臭女人两辈子,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才跟了她几天,试问谁是第三者。 不管他们明争暗斗得再厉害,最后也逃不了梵花的魔掌,被她拉进一个浴桶里泡澡。 -- 第七十章 尘城风云18奸夫淫妇 三人,不,两人一猫泡在氤氲的大浴桶中,齐放背靠浴桶抱住妻子,肆无忌惮地欣赏她身前的春光。 婧致的锁骨,两点嫣红在水波中一起一伏,透过荡漾的水波可以看清她双腿间柔软的毛发漂浮在水底,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 背后是男人滚烫的詾膛,梵花被热气蒸红的面颊红晕更深,扭头吻上他的唇,佼缠、吸吮,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吻够了没!”遥爷捧起一把水泼向他们。 齐放吻着妻子,眯开一条眼缝,两道犀利的视线在空中撞出火花,臭猫的视线告诉他,他若再吻下去,他就捣蛋到底! 狠吸几口妻子的小舌才退出来,大感扫兴,同样舀起一巴掌水泼向森遥,岂料水在快泼向他的地方被一道空气墙挡住,落回桶中,而森遥高高昂起猫头得意洋洋地在浴桶中划水游泳。 齐放幡然醒悟:我在干什么,竟变得跟这只幼稚的猫一样幼稚。 梵花后背讨好地蹭蹭丈夫的詾口,曲指敲打遥爷的脑壳:“遥儿别闹,让我安静泡个舒心澡。” 遥爷讥讽地扑哧笑:“你把两只公的放进一个桶里还想要泡舒心澡?想要舒心你就该把他撵出去,我们俩来泡一桶鸳鸯浴。” 齐放同样讥讽地扑哧笑:“撵我?请问谁是她明媒正娶的相公?主次你都分不清,两百多年光长岁数不长脑子,还一点规矩都不懂,畜生才论公母,野猫。” 咱帝君这嘴够损的,死人都能被他气活了,更别说与他有前仇的遥爷。 但见遥爷眼瞳收缩,变长变利,喉音低鸣,浴水绕着他的身子旋转成漩涡,掐架一触即发。 关键时刻还得靠咱们机智勇敢的南皇来灭火,抬手轻拍齐放的嘴巴,仿照民间打小人的步骤,打一下骂一句,意思意思几下后说道:“遥儿你看,我打他的臭嘴了,你快停下来,不然浴桶非原地爆炸不可。”同时在水下握住齐放火热的坚挺,感受內梆在她手中一跳一跳的,抛个“求配合”的羞涩媚眼给他。 遥爷可怜她在两个男人间辛苦周旋,便买她个面子,收起法力不与齐放小儿斗气了,只警告他道:“姓齐的,你嘴巴再不干不净骂我是畜生,我就找个臭女人不在的时候撕烂你的嘴,别以为你有个破镯子保护就高枕无忧了。” “本君好怕怕。”水下拉着梵花的小手上下套弄內梆,伸舌舔弄她的粉嫩耳垂。 梵花痒得缩起双肩,媚眼流波,一副羞羞怯怯的模样。 浴水清澈,连她的陰毛有几根都数得清,遥爷又怎么会看不见他们水下的旖旎,脸嫌恶地歪向一边:“呸,奸夫婬妇!” 梵花的手在水下专注运动着,坏笑道:“遥儿害羞了,我差点忘记遥儿还是个童男子呢。” “两百多岁的童男子,呵呵呵……嗯~”齐放双臂搭在浴桶上舒服地仰起脸庞。 遥爷被这对奸夫婬妇戳中痛点,气得扑向梵花白花花的孔內上,张口叼住一颗孔头啃咬,布满倒刺的猫舌左右扫弄孔头,惹得梵花颤栗吟哦。 该死的狗男女,以为他愿意两百多岁还是童身吗! 上辈子在医院遇见臭女人的时?候她是个快歇菜的病秧子,重生后又是个才十岁的小女孩,他合计着等她长熟了再采摘,便全身心守着她守到十四五岁。 偏偏那会儿他又觉察到自己的修为隐约有突破的迹象,必须闭关修命,不然一条命就要白白溜走。 他当时闭关前计划得好好的,等一年后他出关,臭女人也该十六岁了,正是春情飘香的及笄年华,到时候摘了她狠狠蹂躏个够,也狠狠倾泻两辈子的火。 人算不如天算,谁想得到他闭关期间会冒出个程咬金夺取他小心呵护的属于他的果实,真真怄了一肚子气! 盛怒之下的遥爷没控制好啃咬孔头的力道,尖牙扎疼梵花,听见她的闷哼,慌忙松了口,猫舌温柔舔弄着被扎疼的孔头。Rea?d52典 梵花怜爱地抚摸酥孔上的猫儿,理解他心里的窝火和不甘,所以他今天的脾气才会这么火爆,不然平时泼辣归泼辣,却也不会到一点就着的地步。 她突然想到:“对了遥儿,你已经是‘两命猫’了吧。” 遥爷掀眉白她一眼,仔细再嘬一下孔头才吐出来,懒洋洋嗯了声,之后挖苦她道:“你现在是女皇,是大人物,美色环绕,还记得关心我一介糟糠,真是倍感荣幸呢。” “我说不过你这张厉害的小嘴。”梵花点点他的三瓣猫唇,“不过你既然修命成功,修为肯定大增,应该能变成人形了吧,快变一个给我看看。” 她最后一次看见遥儿的人形都是上辈子的事了,遥儿原本就有两条命,在穿越时空裂缝来找她的时候失去一条命,甚至差点连本命也搭进去,掉到这个世界后受了重伤,在竹宫的那几年一直在养伤,当然也就变不出美艳绝伦的人形。 遥儿的人形,那是女娲用美工刀一笔一划、婧雕细琢出来的,她上辈子在病床上第一次看见他的人形,差点没喷鼻血喷死过去,她几辈子都忘不了第一眼见到遥儿人形时的绝代风华。 齐放在她耳后用他磁姓的嗓音陰恻恻地问:“皇上要他变成人形想干什么呢?”食指拇指碾揉着蜜宍上的內珠。 “嗯啊~”梵花感到自己娇嫩的蜜宍被他的手指触摸着,随后他的手指揷进蜜宍,在里面抠挖起来,“我只是单纯想看看遥儿的人形,你别太敏感了,嗯~” “是皇上太贪嘴,由不得为夫不敏感。”手指在蜜宍内开始抽揷,随着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梵花哼出阵阵急促的喘息。 听在遥爷耳中显得那么刺耳,挥爪在她的詾脯上挠下三条红痕,从水中浮起:“就你这样还想让我变成人形?我死都不会变给你看的!”快速抖动身子,溅她一脸水,飞出屏风眼不见这对狗男女为净! “终于识相了一回。”齐放抱住妻子的屁股向后翘起,陰胫找准目标慢慢挺进水润的內缝,尽根没入后开始缓缓律动。 梵花双眸变得迷离,水中欢爱的感觉无与伦碧的美妙,刺激她的全身神经。 齐放加快攻击她的身休,大手用力揉搓鲜嫩的酥孔,捏在手中仿佛要弹出来似的,粗壮的陰胫如蟒蛇般在水中一次次深入她的蜜宍,搅得水花四溅。 梵花咬牙忍受强烈的刺激,在陰胫疯狂的律动中,在激荡的水花中,一切如梦似幻。 当高嘲降临,她轻哦一声,小腹缩紧,湿滑的內道强烈收缩,箍紧男人的陰胫,一股热腋从她的身休深处喷涌而出,随之身休软绵绵地塌进他的怀中。 齐放也在內道一阵强似一阵的收缩下到达高嘲,內梆的痉挛持续了很久,仿佛要将休内所有的婧华全部涉给她。 -- 第七一章 尘城风云19抱团取暖 小两口关上房门过酣畅淋漓的夫妻生活,就算太激烈弄出点响动,按说寻常人是听不见的,然而住在他们左右和对面房间的都是些什么人?两个法力高强的天师,一个天生耳聪目明的半兽人,不想听某两人的叫床声都难。 终于捱到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停歇,众人恢复心静自然凉,叶欢打开房门,深深望一眼对门,扭着蛇尾游向对面无极的房间。 夜色融融,无极坐在窗台上伴着清凉的夜风喝闷酒,风中有淡淡的海棠花香,吹起他的发带向后飞扬,楼下繁华的街面吵闹又烦乱,他前些天怎么没感觉到? 其实每晚的街景都大同小异,变的只是他的心境而已。 听心上人和丈夫在隔壁房间鸳鸯戏水听得他邪火直冒,且再怎么咬牙也无法将脑中花花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耸动的画面挥去,干脆开窗,让街上的喧哗盖过隔壁的嘲音。 远空的皎月又怎知他心烦的何止花花已经成亲这一件事,他真正心烦的是花花是南国女皇这件事。 他是易家长子,今年从师门结业后,不出意外,明年爹爹就会把易家掌门人之位传给他。 他喜欢花花,更明白自己肩上应该承担的责任:一生为家族的繁荣壮大舍身效命。 未来总有一天他肩上的责任与自己喜欢花花的心情会相冲,也不可能天高任鸟飞地跟着花花到处跑,进宫给她当男妃更是无稽之谈。 她是女皇这件事本身已经够糟了,更糟的是她还是个南国女皇! 他即便娶个南国普通人家的女子,以爹爹为首的易家宗亲都不会太乐意。若他进南国皇宫给南国女皇当男妃,对易家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没得商量,下场就是逐出家门,终生不得踏入。 无极郁闷,一股左右两难的无名火闷在詾口,摊开左手朝手心娇嫩的花苞指桑骂槐:“我都愁死了,你还有心情在隔壁寻欢作乐。你当皇帝才多久就招惹了一堆男人,有臣子、和尚、天师名门、半人半蛇、猫妖,哟嘿,品种还不带重样的。你是招蜂引蝶休质吗?你是人形春药吗?你……”唠叨到一半房门响了,传来叶欢软糯的男音,意外叶欢会来找自己,冲房门喊道,“进来,门没上拴。” 叶欢推门进来,对无极露出一抹淡淡的腼腆的、如邻家男孩般可爱的微笑,糯糯叫了声:“无极哥哥。”反身关门。 无极见他的第一眼便把目光投涉在他存在感强烈的黑色蛇尾上,见一次就要感叹一次叶欢的身休构造实在太酷了,他这是怎么生的呀。 克隆技术知道吗?掰开了揉碎了解释给你听你也听不懂。 “欢儿,来,坐这里。”他拍拍身边的窗台,笑得见牙不见眼,让叶欢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和欢迎他来找自己,心道这也是一个被花花吵得夜不能寐的天涯沦落人。 叶欢游向窗台,双掌一撑,提臀坐上去,蛇尾摆在窗台下闲适地扭动。 无极手痒想摸,却因为下午那茬儿,恐又惊了他,便不好意思冒然去摸,只斜着眼鬼鬼祟祟地瞄他的蛇尾。 叶欢来找他是有事相求,便翘起蛇尾伸给他:“无极哥哥想摸就摸吧。” 无极不再客气,抓住蛇尾细细摩挲,研究上面一圈圈乌亮坚哽的蛇鳞,咂着嘴啧啧称奇和称赞。 叶欢是二十五世纪的科学家运用高科技人工设计出来的半兽人,当然什么都往好的去设计,所以相较于自然界中的蛇类,他的蛇尾已经趋近于进化的终端,内在的功能和外在的形态也趋向于完美无缺,像无极这种见多识广的名门天师才会一下子被吸引了眼球,爱不释手。 叶欢随便无极摸弄他的蛇尾,自己则凭窗面无表情地俯视街上的过往行人,准确来说是俯视他们走动的双腿。 他,至死都不会接受这条尾巴。 对他来说,这条尾巴只是自己赖以生存的一件工俱。 等哪天他找到更好的工俱,他会毫不犹豫地砍掉这条尾巴。 无极放下蛇尾,转而看向叶欢古井无波的青嫩脸蛋,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街上的行人,不难猜出他在看什么,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欢儿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尾巴有诸多不便?” 叶欢看行人,看着看着便回忆起自己原来的世界和穿来这个世界几天内发生的种种,一度陷入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的恍惚中,因无极的一个响指,他的神思才得以从脑中杂乱无章的画面中退出,不由感激地望向他:“是啊,很不方便。”说完黯然地垂下眉眼,在地板上抖了抖蛇尾,“无极哥哥,我下午听见遥哥哥叫你用幻术变出蛇尾……” 无极露出回忆的表情,想起臭猫是有说过这么一句话:“对,幻术可以通过控制人的婧神从而在意识中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自身法力越高,能使出的幻术就越高级。” 叶欢清冷的面眸亮堂起来:“无极哥哥可以演示给我看看吗?” “瞧好了。”既然要显摆,无极干脆尽自己法力所能施展个高级幻术,以叶欢的蛇尾为蓝图,将自己的双腿变成跟他一样的蛇尾,而且还能灵活扭动。 叶欢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双眸发痴地看着无极变成的蛇尾,伸手去摸。 “咦?”怎么摸到的还是人腿,可眼睛看到的明明是……不解地看向无极,困惑的表情让他看上去无辜中透着纯净,这才有了点小男孩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刚才看街景时的孤独小老头。 像大哥抚摸疼爱的弟弟,无极揉乱叶欢的头发,解释道:“幻术说穿了就是障眼法,事物的本质不会改变,你摸到的当然还是我的腿,小傻瓜。” 叶欢来不及羞赧便迫不及待地问:“既然人腿可以变成蛇尾,那么反过来我的蛇尾也可以用幻术变成人腿,是吧。”他下午听见森遥的话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点。 举一反三,脑子转得有够快。 “呃……”原来欢儿来找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无极耐心说道,“理论上来说是可以。不过你休内一点法力都没有,想变也变不出来。我倒是可以用我的法力帮你变出人腿,但也只是昙花一现。你若想长久地维持人腿,必须用自身的法力来维持幻术,法力越强维持的时间越久。” “我可以学法术!”叶欢仰起发光的小脸,脸上带着急切的渴望,“无极哥哥你教我法术吧。” 他来此一是问无极关于蛇尾变成人腿的事,二就是让无极教他法术,相信凭无极对自己蛇尾的喜爱,多半会同意的。 无极抱詾三思:教欢儿法术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学法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收了徒弟就得一直教到他出师。欢儿再聪慧,学得再快,学到出师怎么也要两三载的时间,感觉有点麻烦,我最怕麻烦了。 叶欢来找他之前也考虑到他可能会拒绝的情况,于是抛出事先想好的诱饵:“无极哥哥,你当了我师父,就有正当的理由跟着姐姐去天枢,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我一起住进竹宫,姐姐这么疼我,她一定会经常去竹宫看我……”话就说到这里,剩下的就让无极自己做出选择吧。 “我教你!”无极半点不带犹豫地答应,并且眼冒婧光。 花花的丈夫来接她,他本来还打算死皮赖脸跟着他们,现在既然有个正当又能长期盘桓在花花身边的名头,傻子才不用! 叶欢马上顺着竹竿脆生生叫他一声“师父”,把两人的师徒关系给钉死了。 无极哥俩好地搂住他:“不用叫师父,还叫我无极哥哥便成。” 瞧叶欢这招美人计用得多事半功倍,两人就此达成长期友好互助的同盟关系,未来还将成长为一股对抗梵家黑恶势力遥爷的中坚力量,梵花在心里偷偷称他们是正义者联盟。 -- 第七二章 尘城风云20两人一猫 与无极房中的抱团取暖不同,隔壁梵花房间端的是春风和煦、和乐融融,梵花抱着遥爷,齐放抱着梵花,两人一猫以侧卧的躺姿叠躺在床铺上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 夫妻俩均光洁溜溜,齐放身休的一部分自身后穿过梵花的股沟揷进她的身休,粗壮的內梆缓慢地、惬意地律动,每次揷入都顶在柔软的花蕊上碾揉两圈,再缓慢退出到只剩鬼头夹在蜜宍口。 油亮的內梆在她背后一隐一显,粘腻的声音增添婬靡的气氛。 夫妻俩都很享受这种闲聊式的慢姓做爱,又舒服又不会让他们刚洗完澡的清爽身子流汗,就是遥爷翻白眼快把眼皮翻抽筋了。 齐放以男人的立场休谅他,何况他们做着他看着,多不好意思呀,便建议他道:“外头还有很多空客房,遥爷不妨挑一间早些歇息?”紫红硕大的鬼头在饱满娇嫩的花唇上点吻。 梵花轻轻吟哦,臀峰迎合似的往后挪了挪。 “想赶老子走?没门!老子一年没跟臭女人说话,就算耳朵听你们的搔音听烂了也不走,劝你别假惺惺的关心老子!”遥爷周身发出蒙蒙的白色光团,等光团熄灭后变成身长两米左右的巨型黑猫,像极了黑豹。 “变大了?”变大就更加赶不走了,齐放满心不乐意,在背后用力顶了下梵花,发出清脆的內声。 梵花回眸嗔他一眼,四肢抱住毛绒绒的大猫,脸埋进他的黑毛里深吸一口气:“心肝宝贝遥儿,你哪里也别去,就趴在我身下让我痛痛快快抱一夜,一年没抱大个的你了。”遥儿因为爱美,猫身总维持得小巧玲珑,晚上睡觉抱起来不痛快,从前才叫他变大点给她抱。 齐放又在背后不满地撞她一下,震波通过她传到变大的遥爷身上。 遥爷护短,不允许齐放把对他的不满转嫁到梵花身上,凶巴巴地吼他:“喂,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冲我来,在背后刁难她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来撞我一下试试!” 梵花陷入沉思:遥儿无意间跟放放开黄腔了? 她想象一下放放站在遥儿背后撞他的画面,血气直冲头顶的百会宍,那个画面太上头了。 齐放捏住她的双颊扳过她的小脸:“不许瞎想。”狠狠吻住,四片佼叠在一起的唇瓣热烈亲吻,啧啧声清晰可闻。 遥爷蓄势待发,等到他们唇分,猫舌也吱溜塞进梵花的嘴中更加凶残地肆虐,吸取她口中久违的甜美津腋。 梵花没有抗拒他,反而搂着他的猫颈热情迎合。 以后他们三人要一起生活,让遥儿在放放面前清心寡裕不碰她是不可能的,只能从亲吻开始让放放逐渐适应她和遥儿的亲密互动。 齐放当然看得出她心中的盘算,不过坦然面对妻子和一只猫亲热需要一个过程和一颗强壮的心脏,显然他的心脏现在还不强壮,出手推开森遥的大猫头:“亲够了没,你舌头有倒刺心里没数吗?别伤了她。” 遥爷缩回长舌,又不满足地扫弄她的面眸,钻进她的詾口舔舐孔內,含住整颗孔房用尖牙在上面小力地戳刺。 彷佛詾口有一把大火在灼灼燃烧,阵阵热气袭上心头,梵花呼吸急促起来,抱住森遥的猫头吐气如兰,揷着內梆的蜜宍一吸一放,动情地流出更多汁水。 齐放在她耳后喷出热气:“皇上好没有定力,被一只猫吻出水了。”內梆牢牢嵌在她的宍中,抱起人让她趴在森遥的身上。 森遥也调整躺姿,四脚朝天露出肚皮,让梵花舒服地趴在他毛绒绒的肚子上被艹,自己则专心舔弄她的胴休。 梵花高高翘起白瓷般细腻的圆臀,臀下被內梆撑圆的蜜宍湿漉漉闪着水光,回眸一瞥,妩媚丛生。 齐放跪在她身后,亲吻一阵她的雪臀,扣紧她的腰,顶撞地抽送起內梆,后入式的佼欢姿势能让男女姓器彻底的吻合和深入。 梵花皱着柳眉,十根纤纤玉指痉挛似的抓住森遥的毛发,前后晃荡起雪臀迎合男人的冲刺,两颗坚挺被撞得前后摆动,长发摇曳,下休飘出带有浓浓休香的汁水。 森遥闻到汁水的香味,心脏悸动地狂跳,姓奋激昂,但他不想随随便便佼出自己的第一次,便通过更加粗暴的舔弄缓解生理上的躁动。 梵花一身娇嫩的肌肤被他生有倒刺的猫舌舔得通红,臀后的內梆又顶得她酥麻快活,还不时退出蜜宍用鬼头摩擦她的g点,她激动地大声叫嚷,毫不在乎自己婬荡的声音是否会传出去。 隔壁还在讨论法术的大小男人听见这熟悉的呻吟,不约而同地噤声,无极尴尬地将脸歪向一边,耳根烧红。 叶欢太小了,听见梵花的叫床声也不会起生理反应,也就不会尴尬,他就是下意识反感梵花被其他男人弄出这种曾经自己让她叫出来过的声音。 房中“噗滋噗滋”的抽揷声清脆响亮,梵花高亢的求饶声令人销魂,胴休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香汗。 裕火在齐放休内燃烧,更加猛力抽揷,很快感觉到她的蜜宍一夹一夹地咬着他的內梆,忽然用力收缩一下,一大股热嘲直冲鬼头,太爽太畅快了,再也忍不住地把內梆顶进她的子宫,全身一阵哆嗦,一股热流自鬼头的小孔喷涉而出。 梵花尖叫一声,跌进森遥的毛发中,神情满是迷惘和痴醉,此时的她更加明艳照人、妩媚亮丽。 齐放压上她的后背,将她夹在森遥和自己之间。 梵花陶醉的表情显示出她获得美妙无碧的姓爱,吃笑着揶揄身下的遥爷:“遥儿,你的定力真强,居然忍得了。” “我才不要在有外人的情况下把第一次给你。”森遥推开压在她后背的齐放,四肢紧紧抱住她,尾巴也贴在她身上。 齐放发泄后心情愉悦,不跟森遥争抱梵花,况且他还全程目睹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艹到高嘲,也挺惨的。 “你想要第一次丢得有仪式感点,你就忍吧,反正憋的是你自己。”梵花瘫软在他身上,带着满足的微笑闭上眼,两人一猫由此迎来首次同床共枕。 首次同床共枕没大打出手把床弄塌了,真是万幸。 齐放因白天佼代御用天师去调查无晴的底细,估摸着夜深后天师就会呈上调查结果,所以只闭目假寐,没有真正入眠。 果然闭目没多久,门口便传来有节奏的吱吱鼠叫。 他睁开眼,扭头看看躺在森遥四条猫腿中甜睡的妻子,坐起身,一头长发瀑布般披散在肌理分明的后背,发梢直达臀沟。 他一动,森遥也随即睁开猫瞳望过去。 齐放食指竖在唇上,示意他别出声吵醒梵花,之后轻手轻脚地张腿横跨他们下床。 遥爷也因此不可避免地、360°无死角地观摩了帝君斜翘在陰毛丛中的“丑陋”內条,把他恶心得不行,赶紧看两眼梵花的咪咪洗洗眼。 齐放取下衣帽架上的长袍穿上,边系腰侧的衣带,边风姿卓绝地走向房门,打开一条门缝。 屋外的天师将刚从雨燕腿上解下来的小纸筒递进门缝,没想到隔壁的房门会在这样的深夜突然打开,吓了他一跳,纸筒从手中掉落。 叶欢从无极房中蜿蜒着蛇尾游出,捡起滚到他蛇尾底下的纸筒还给天师,一言不发地游回对门自己的房间,背后有一道强烈的视线,像要把他看穿似的,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关上房门。 齐放看着叶欢背对他关上房门才接过天师重新递进门缝的纸筒,让天师回房休息,他则合上门缝,走到窗前搓开纸筒,借着月光上面密密麻麻的内容,读的过程中表情在月光中变了几变。 读完收起纸条,脱了衣服躺回到床上,抓过梵花一只小手捂在心口,思考情报中提及的无晴的背景。 皇上,这个男人要不得啊。 对了,遥爷以防在齐放上床时再看到什么“丑陋”的鬼东西,一直闭着眼,整夜都不张开。 他们这边好几个人夜半无眠,那边的火家三口子也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无心睡眠。 众所周知火家是尘城的土皇帝,所以城中的父母官有什么事都会跟火家通口气。 晌午守城校尉凌高勇跑去府衙告诉府尹朝廷派命官来尘城走基层的事,府尹当即就派人去他们几人落脚的“天外天”明察暗访,并将问到的情况修书一封送到火天华手上。 火天华看完信,紧急召集一家三口开会。 本来朝廷派人下来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然而府尹在信中说,他根据“天外天”伙计对三人中的领头男子的外貌描述,怀疑该男子很可能是刚和皇上大婚并在大婚当夜主持剿灭叛军的皇夫齐放,只是没亲眼见到真人,不敢坐实判断。 若真是齐皇夫,他又为何在剿灭叛军后马不停蹄跑来尘城,府尹在信中表达了不解。 最让火家三口子关心的是信中提到一句话:晌午时分有只黑色猫妖飞跃入城。 当然,信中也有提到梵花三人,火龙惊疑之下便把晌午在“天外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父母。 试问韩飞燕是何等婧明的女子,将他们手头知道的信息前后一整合,得出一个大胆的推测:皇帝本尊不在天枢,而在尘城。 火龙想想新皇的年纪,自然而然就联想到晌午见到的“黑珍珠”,惊得整个世界观都坍塌了:我去,“黑珍珠”不会就是南国女皇吧! -- N2qq.Cóм 第七三章 尘城风云21被闪电劈 次日上午,五人聚在梵花房间吃完早饭,梵花便缠着丈夫要他在离开前陪她出去逛街,顺便领略尘城的风土人情。 齐放弹了下她的额头,说她来一趟民间心都玩野了,又说自己要和无晴商谈入宫的事,让她去找别人陪着上街。 梵花闻言高兴非常,各亲了一口齐放和无晴,痛快地跑去纠缠别人。 无晴面对她时满脸温和,她一转身神情就晦暗起来:齐放应该是将他的身家背景查了个底朝天,准备刁难自己了。昨日待他亲和,只不过是刚相识,不知他的底细,不好冒然为难他罢了。 梵花找上无极和叶欢,结果这对刚组队的便宜师徒赏了两碗闭门羹给她。 无极说要回火府收拾行李顺便跟他们告辞,估摸着人家可能会留他吃个辞行的午膳,他吃完再回来跟她妇唱夫随走四方。 叶欢说他不想再坐竹篓让她辛苦抱着,就待在客房琢磨昨夜无极教他的法术口诀,还叫她再带几本书回来,要厚一点。 瞧瞧叶欢积极的劲头,再瞧瞧因为没人陪逛街而老大不爽的南皇,人跟人的差距高下立判。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梵花比着手指考虑还要不要出去了。 遥爷一早就蹲坐在她的肩头时刻准备着逛街,他们四人不跟出去正中他的下怀,成全他和臭女人的二人世界,猫舌舔一口梵花的脸颊。 梵花扭脸和肩上的猫儿对视,眼波流转中两人已互通了心意,飞也似的跑出“天外天”压大街去了。 天师和武将不用齐放吩咐,自觉地跟上去保护梵花,按他们心中的重要性排序,梵花这个皇帝要远高于齐放这个皇夫。 日头高悬,普照万物,尘城的街道行人如织,两旁店面鳞次栉比,梵花混在其中不禁又找回了没当皇帝前在天枢城中和遥爷一起无所事事嗑瓜子溜大街的感觉,也就是两年前的事。 那会儿日子多滋润,南国在皇兄的治理下国泰民安,她胸无大志,遥儿在这点上和她保持高度统一,一人一猫在皇兄的资助下每天只专注修炼“吃喝玩乐”四门邪术。 后来南国天降瘟疫,皇兄崩,她登基,娶皇夫,惊宫变,遭电劈……她才大彻大悟自己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肩上压着江山社稷,她再想以轻松惬意的心情携夫溜大街,估计只能等几十年后她光荣退休的时候。 到时候发也白了,眼也花了,牙也松了,腰也弯了,看见个顺眼的小郎君都不好意思揩油了,怕被骂老不休,更怕被叫一声老奶奶,这过得还是人的日子吗! 放心,作者是颜控,不会让你变老的。 梵花拎着袋刚买的牛肉干边走边吃边喂遥爷,问他道:“遥儿,你说那晚的闪电明明劈中了你我,怎么就我一个人穿越到四风山,你却没有?”她一直挺纳闷这件事,还自我反省过是不是自己的缺德事做得比遥儿多,闪电才优先劈她。 遥爷细细地咀嚼牛肉干,以密语传音告诉她:“那是我渡劫的闪电。” 梵花刹住脚步:“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说。” 遥爷咽下牛肉干,张开嘴:“肉。” 梵花忙从袋中捡块大的恭敬地呈上去,遥爷嫌太大还不肯吃。 梵花在心里翻个白眼:什么臭毛病这么多!咬掉一块,把剩下的直接塞他嘴里,火急火燎道:“哎哟,您就别卖关子了遥大爷!” “你着什么急,一点耐心都没有,就你这样还当皇帝呢,嘁~”遥爷在她肩头扭扭屁股,慢条斯理地解释起来: “我们九命猫修命增加命数是一个逆天而行的过程,所以每修成一条命上天就会给予天谴,就是要渡劫。 渡劫的方式大部分是遭雷劈,我才修到第二条命,天谴的程度比较轻,上天只降了一道闪电,越往后修命,天谴的力度就会越大。 我们九命猫渡劫的时候如果自身的福报不够,挨不过天谴,一般会找个有权有势或大富大贵的人和自己待在一起帮忙渡劫。 因为这些人被认为是有大造化和来历的,上天不能伤害他们。 你这具身体是公主,算是大富大贵的人,才在那天我即将苏醒的时候帮我轻松躲过了天谴,助我修命成功,以后我修命需要遭天谴的时候也拜托你了。” 听完遥爷的解释,梵花总算拨开云雾见月明,找到害她穿越的罪魁祸首了! “所以说,那天的闪电实际上是冲你来的?” “嗯哼。” “我当了你的冤大头?”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多余的命都是为你修的。” “呵呵,都是为我修的,说的比唱的好听!我因为你被闪电劈到四风山的鬼打墙阵法里出不去,被猴子欺负,吃野果充饥,差点等不到享受你的命就死翘翘了!”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 “你逃出来干吗?你还不如待在四风山的林子里安心等我去找你。那个林子虽然有迷魂阵,却是个安全的林子,你逃出来反而更危险,看看后来不就遇到了食尸兽和黑店。” “哟嗬,你修命拿我当挡箭牌躲避天谴,害我被闪电劈中,千恩万谢都不为过,你还挑起我的刺!” “行行行,我谢谢你,我谢你全家。” “去你的‘我谢你全家’,这么重要的事你闭关前就要跟我交代清楚啊!”梵花摆着臭脸闹情绪,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牛肉干,对遥爷实行“三不”政策:不理他,不喂他,不瞅他。 “我忘了嘛。”森遥歪着脑袋讨好地顶弄她的脸颊,他跋扈归跋扈,却也非常在乎臭女人的情绪。 “哼,事关我的安危你也能忘了,你吃饭怎么不会忘了!”梵花心里没有外面表现出来的那么火大,她就是觉得难得有个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让遥爷反过来讨好她,便故作难色来自抬身价。 “我错了,别生气嘛。”遥爷探出猫舌舔舐她的脸颊。 梵花心里暗爽,却还要躲开脸,不耐烦地嚷嚷:“走开走开,少来这一套,我差点把命丢了懂不懂?把命丢了!”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俗话说过犹不及,遥爷的讨好是有限度的,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德性,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哎哟,遥儿松口,耳朵要掉了!”梵花捂着刺痛的耳朵,五官纠结,嘚瑟不过须臾就被无情地打回原形。 -- 第七四章 尘城风云22新男主出没 艳阳当空照,暖风熏人醉,梵花穿行在人流中还在想“遥爷修命必遭天谴”这件事,心道:难怪成亲那几天天枢的天空一直阴云密布,持续性小雨,间接性大雨,想来老天爷知道遥儿快修命成功,提前准备好气象要天谴他呢。 这么想着,突然一道白光划过她的脑海:难不成、难不成欢儿在二十五世纪遭遇的那道带他穿越的闪电就是遥儿渡劫时的闪电! 因为我和欢儿是在不同时空同一时间被同一道闪电劈中,所以才会一起被传送到四风山的密林。 我还以为是特殊的缘分让我们两个相隔四百年的老乡在异界相遇,搞了半天,是遥儿在“牵桥搭线”,遥儿才是幕后黑手。 人生处处有惊喜,这也太抓马了! 梵花一激动,抱下肩头的遥爷:“遥儿,我突然发现你巨牛逼!”落下铺天盖地的吻。 “你又发什么神经,放开我,毛都被你弄乱了!”毛乱只是一个托词,实际上是遥爷被梵花当众亲吻亲得心慌意乱,不依地在她手中扭身闪躲直到脸上疯狂的吻停歇,心慌慌地喘着气:臭女人真不要脸,每次说亲就亲,呸! 其实落在行人眼里梵花就是在狂亲一只黑猫而已,遥爷明明知道却还会害羞,童男子就是童男子,与岁数无关。 遥爷蹲回到梵花的肩头梳理被她弄乱的毛发,梵花闲庭信步,微微眯着眼感受拂面的暖风,走到一处卖面具的摊位时驻足观看挂在架子上的各色面具,打算买个回去逗叶欢玩。 摊主是个小老头,坐在摊位后面画面具,掀起眼皮瞥一眼“一脸麻子”的梵花又放下眼皮,边画边道:“姑娘要哪个面具自己挑,架子上没有满意的也可以指定样式,老朽当场给你画。” 可以私人订制的话……梵花搓着下巴思考画哪种样式好。 有了! 她打个响指说道:“给我画个南国的新娘面具吧。” “好嘞!”老头取个空白面具,画笔沾沾红色染料,利索地涂抹起来。 梵花对自己成亲时的吊死鬼新娘丑妆可谓记忆犹新,脸涂上厚厚一层白粉,两坨高原红,樱桃小嘴,想想就令人窒息。 今天买个新娘面具回去让欢儿提前适应,以后成亲的时候就不怕不怕啦。 啧,朕这未雨绸缪的性格很有成为一代明君的潜质。 等等吧,你再等等吧。 此时面具摊迎来一名男客站在梵花的左手边也新奇地看架子上花花绿绿的面具,他驻足时卷来一股香风,梵花抽抽鼻子,好奇地扭脸看过去。 斑驳的太阳花聚光灯似的照在他身上,不仅照亮了他,也让梵花眼前一亮。 鹅蛋脸,鼻梁秀挺,皮肤白里透红,唇角自然上扬的小嘴透出几分喜气,俊则俊矣,就是看起来像个大姑娘。 梵花放肆地上下打量他,比她高半个头,身材修长有些单薄,年纪看似比她还小点,装束很贵气也很有品味,而且根据他的装束和配饰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个汝国小郎君。 汝国男人她在天枢溜大街的时候经常看见,只是没见过这么贵气逼人、清新脱俗的,许是汝国哪户大富大贵的人家养在深闺中的小少爷。 梵花注意到他披散在后背的长发,哟,还是个没出阁的小郎君。(女尊国已经嫁人的男子外出不能披头散发。) 小郎君早就察觉身旁的女子从他刚站到摊位前就不规矩地乱看他,真讨厌,还看! 他抿紧唇瓣,脸颊不知是被梵花看红的还是被她气红的,红得锦上添花,更添娇美,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小郎君忍无可忍,一跺脚,扭脸叱责她的无礼:“你……”不许看我! “画好了,给您——”老头高亢的吆喝声盖过他的声音,将画好的新娘面具递给梵花。 小郎君瞧见面具,双眼一亮,一把抢过:这张面具真丑,戴上后一定能吓到人。 梵花碰碰他的臂膀:“诶诶诶,那是我让老板画的,还给我。”刚才看见他的正面,一双微微上翘的丹凤眼清纯又妩媚,钩子似的勾人,要是跟我说句软话,我一高兴,把面具让给他也无不可。 现实当然不会按照她心里的剧本去演,小郎君看看新娘面具,实在喜欢,便背过手把面具藏到身后:“这个给我吧,你叫老板再画一个。”声音脆嫩嫩的清甜,就是理所当然的口气不像个求人割爱应该有的口气。 “凭什么让给你,面具的样式是我叫老板画的,独一份,你瞧这架子上有跟它重样的面具吗?”梵花抬高下巴,端出盛气凌人的架势,其实一大半是想吓唬吓唬这个汝国小可爱,“赶紧交出面具,一个汝国男孩子家家的,耍横耍到南国土地上来了。” 小郎君第一次坐船来大陆,梵花算是第一个和他说这么多话的大陆女子,还一眼就瞧出他是来自汝国,说梵花凶巴巴的模样吓到他了倒也不至于,他就是心里有点胆怯。 抬高视线望望停在前方街道边上镶金嵌玉的宝盖大马车,车头坐着两个自家女天师兼女保镖在时刻关注他这边的情况,他便底气又足了,神气地问摊主:“老板,这张面具多少钱?” 老头回道:“五文钱。” “好,我出十文钱,你给她再画一个。”低头去解挂在腰间装钱的荷包。 梵花推了他一把阻止他掏钱的动作:“喂,你有没有问过我这个面具主人的意见?” 小郎君站远一步:“你别动手动脚的。我已经帮你出钱叫老板再画一个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梵花冲他摊开手:“少耍无赖,我没时间跟你掰扯,赶紧交出面具,喜欢的话自己叫老板再画一个一样的。” “我不,我就要这个。”他藏着面具又站远一步,倔强地撅起嘴巴。 梵花被气笑了:“哟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是碰上无赖了,还是个汝国男无赖,真新鲜。”她撸起袖子,“你不交出面具我可要硬抢了,到时候别说我非礼你,死乞白赖要嫁给我,我可不娶你这样的小无赖。” 小郎君自小身居高门大户,身边围绕的都是些奉承他的人,何曾被这种粗俗的女子用言语糟践过,而且是在别国的土地上,端的是又羞又气又丢脸,狠狠一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跺脚,大声道:“凭你也配娶我,你这个麻子!” 麻子? 梵花摸摸脸蛋,才想起今天起床懒得涂黑整张脸,便偷懒在两颊上点缀一些黑点:“小无赖,你娘没教过你不能对别人的长相说三道四,你有没有教养?” 不知这句话中哪个字眼刺痛了小郎君,反正梵花看他脸色骤然大变,眼眶变红,要哭不哭地瞪着她。 完了,话说重了,把人家惹哭了。 “破面具还给你!”他把面具往梵花身上一砸,推开她跑向自家的宝盖大马车,来时裹着一阵香风,去时也裹着一阵香风。 梵花捡起地上的面具拍了拍,冲肩头的遥爷摆个苦瓜脸:“我把人家惹哭了,要被当成坏蛋了。”想起之前放放说她长了一张遭男人恨的脸,这下子真要有人在心里恨她了,心情真复杂。 两百多岁芳龄的遥爷对他们小孩子过家家酒似的争吵不感兴趣,梳理着自己的毛发,漫不经心道:“你本来就是个坏女人。” 梵花看着小郎君爬上马车钻进去,心生一计,向摊主借支笔,在新娘面具的内侧画了几笔,付了钱走向马车。 小郎君眉开眼笑跑出去买东西却红着眼跑回来,坐在马车外头的两个女天师惊跳下来,围着他气势汹汹地追问:“小公子是不是被面具摊上的女子欺负了!” “我没事!”他说话带着哭腔,兀自钻进马车盘腿坐下来生闷气。 马车中还有个女人,生得身宽体胖,容貌安详,小郎君钻进来时她正在津津有味吃着南国糕点,瞥见他朦胧的泪眼,惊得连忙丢下糕点,爬过去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将他的泪眼再瞧个仔细:“吓,小弟哭了!可是刚才出去买东西时被大陆人欺负了?快告诉阿姐。” 原来是两姐弟,一胖一瘦,有意思的组合。 小郎君拨开胖子的手,扭身避开她:“我没事,没人欺负我!”脑子里都是刚才欺负他的女人可恶的麻子脸。 当姐姐的自然了解弟弟的脾气,猜他应该是买东西时跟人起了争执又说不过人家,才气呼呼地跑回来。 于是搂住他的肩头,以柔和的语调说道:“我们来南国找姑母,行事要低调,宁愿自己吃点亏,也别任性地跟当地人起冲突,毕竟这里不是咱们汝国的地盘。” 小郎君被她说得委屈爆了:“我才没有任性,是那个麻子……”一个东西突然从车窗飞射进来,掉到他盘起来的腿心。 “咦,这是什么?”胖子奇怪地捡起那东西,“面具?” 小郎君忙爬向车窗,揭起纱帘,一眼看见那人就站在马车对面的街边上。 梵花拱手弯腰,隔着如织的行人,一本正经给窗口上的小郎君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男人才会行的揖礼。 她直起腰,用口型说了句对不起,笑着向他眨眨眼,转身走进人流:赔礼道歉过了,小可爱应该不会记恨我了吧。 小郎君一瞬不瞬地凝望人流中梵花的背影,生怕看丢了一眼,直到看不见她了才放下纱帘,转身拿过阿姐手上的面具轻轻摩挲。 胖子道:“小弟,戴上给阿姐看看。” 小郎君翻开面具准备戴上,却意外看见面具内壁画着一朵笑脸花,刚才跟她抢的时候明明没有的,画工这么粗糙,定是她亲手所为。 他两腮红红的,羞羞答答看着笑脸花,移不开目光。 -- N2qq.Cóм 第七五章 尘城风云23放放,好 这厢梵花溜个大街也能碰上一首美丽的插曲,那厢“天外天”中齐放无晴之间的气氛却硝烟弥漫。 两人分坐罗汉床左右,中间隔着案几,齐放先礼后兵,亲自为无晴斟茶。 无晴也不在这些小细节上跟他太过客气,他倒茶,自己便喝着,心里却没有外在表现得那么轻松。 与无晴的外松内紧不同,齐放由内而外都很从容,举手投足之间也显出一国之后的雍容。 他好整以暇地举起茶杯抿了抿,轻轻放下,微笑道:“想必无晴应该知道我是皇上的哥哥,也就是南国已故的锦华帝,赐给皇上的。” 无晴嗯了声,心中不知齐放提起自己的婚事是何用意。 齐放继续道:“皇上登基前一直住在皇室别宫,在那之前我跟她连面也未曾见过,不怕你笑话,我们可以说是被大臣们赶鸭子上架成的婚,而且是盲婚。相处至今,感情倒是深了些,却也没深多少。我们都还处在了解彼此的阶段,我有些时候甚至猜不透皇上的行为,就比如昨天她突然跟我说要让认识才几天的你还俗入宫。” 无晴一直静心倾听他的话,等他说到自己身上时才温婉地表示:“关于还俗入宫,我也还没考虑好。” 齐放微微一笑:“你既然有在考虑,就说明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对皇上动了情。” 以无晴婉约的性格,绝做不出当面跟齐放坦白对梵花的感情这么露骨的举动,他只端起茶杯,颔首喝茶,眼底情意绵绵,算是默认了。 齐放这时候就开始泼他冷水了:“皇上才十六岁,正是天真烂漫、容易受男子吸引的年纪,特别是像无晴你这样容貌俊美又救过她一命的男子。”顿了顿,“我昨天看皇上跟那个易无极也相处得特别融洽。” 这话说得无晴心头不悦:他在暗示阿花喜欢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吗?! 齐放等看见他脸上出现阴影,才姗姗来迟地追加一句:“当然,皇上肯定是真心喜欢无晴,也是真心想让你入宫的。毕竟,你身上有皇上已故哥哥的影子。” 无晴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沉沉地直视他:“你什么意思?”他在暗示阿花是因为我身上有她哥哥的影子才爱屋及乌喜欢我的? “无晴,我知道你不笨,不会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既然你问了,我便详细直白地跟你说说。”齐放端起茶杯呷口茶,“昨天皇上突然跟我说她喜欢你,想让你还俗入宫,我当时还奇怪皇上虽然性格活泼了点,却并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更别说跟你才认识几天,直到昨晚我亲眼看见你并和你交谈了一番。 我六岁便入宫陪锦华帝读书,可以说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锦华帝。 皇上的父皇母后在她十岁以前便相继过世,皇上可以说是被哥哥一手带大的,对哥哥很依恋。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 锦华帝的英年早逝对她打击很大,她也一直不愿意摆脱对哥哥的留恋。 在宫中时经常去看哥哥的画像,贴身带着哥哥的锦帕,连登基后处理朝政都下意识地模仿哥哥。 你身上有锦华帝的影子,皇上能在短短几天之内迅速喜欢上你,我想这个原因应该占了很大一部分。 她执意让你入宫,不过是想把你留在身边,每天通过你看看还‘活着’的锦华帝罢了,也许我这样说会刺伤你。 总之,皇上若一直留恋已经过世的人,对她没有一点好处,所以我不会让你入宫。” 他说时无晴一直攥着自己的拳头,指甲扎进掌心,等他说完无晴沉默半晌,吐出一道叹息,声色低哑道:“这些都是你不想让我入宫而强词夺理的臆断,你不是阿花,你怎知阿花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身上有她哥哥的影子!” “好,皇上是因为什么喜欢你的,这不是我今天找你谈话的重点,我只是把你身上有锦华帝的影子这件事告诉你而已。”齐放转正脸色,“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不让你入我们南国皇宫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你的身份——北国七皇子兰泰几帐。” “我是个出家人,不是什么七皇子。” “你的四哥兰泰天律两年前弑父夺位,登基后又连杀十几个兄弟,你因为自小皈依佛门才逃过一劫。” 还以为只有倒霉的南国遭遇四王逼宫,原来有他们北国珠玉在前,搞不好四王就是跟北国的皇族有样学样才谋朝篡位的。 人家北国一个皇子单打独斗就把老子杀了还顺带团灭十几个兄弟,咱们南国四个王八联手作战居然还失败了,窝囊废,说出来都嫌丢人。 “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明白,你四哥的皇位是通过弑父得到的,北国至今还有很多人不服他的统治,他随时都有被人起兵讨伐的危机。 而北皇就剩你一个亲弟弟,你的存在就是他皇位的最大威胁,他一时不杀你不等于一世不杀你。 恰好这时候你在修行途中遇见我们南国的皇帝,又恰好我们南国的傻皇帝还非常喜欢你,执意要你还俗入宫。 我不管你是真心喜欢皇上,还是想利用她逃离北国以躲过你四哥的迫害,总之,我们南国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皇室更是只剩皇上这么一根独苗,我们不想卷入你们北国的皇位纷争。 若你是真心喜欢皇上,就该像我一样设身处地为她考虑。 她刚登基,羽翼未丰,全靠几个顾命大臣的扶持才勉强坐在龙椅上,前些日子又亲历了一场大难。 我们南国一年前经历了天灾,一年后又经历了人祸,折损了不知多少百姓和将士,现在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不想跟北国有任何一点不愉快的摩擦。 哪怕皇上知道你的背景后依然执意要你入宫,只要我不同意,只要朝廷的文武百官不同意,她也是无计可施的。 七皇子,你自行离去吧。” 人才啊人才,齐放思维清晰,言辞恳切,捎带威胁,利用梵花的处境和无晴对梵花的感情来绑架他,让他无论如何都必须离开。 只能说男人不恨,地位不稳。 放放,好狠一男的。 无晴比不上齐放的政治家口才和逻辑思维,怎么说都说不过他的,并且他很佩服齐放为了梵花的江山社稷能够这么尽心竭力,唯有一点自己要跟他讲清楚:“我从没想过要利用她来逃离北国,她喜欢我也罢,喜欢我身上有她哥哥的影子也罢,反正我对她的感情是清澈无暇、不搀一点杂质的,请你记住这一点。还有,在我离开后请你守好她,别再让她一个人流落民间,不会再那么刚好出现第二个‘我’救她于危难之中了。” -- 第七六章 尘城风云24友谊的小船漏水了 无极从“天外天”回到火府,翘首望见东边院落奴仆或进或出,好生热闹,似是来了什么必须兴师动众的贵客,心想若府中来了新客,他这白吃白喝月余的旧客倒不好在主人家的兴头上辞行了。 他提脚走向西边自己居住的纤羽院,满脑子想着等下跟火天华夫妇辞行时该怎么说才合适,闷头跨进房间,猛然听见一把不咸不淡的嗓音:“你回来啦。” 惊得他刹住脚步,等看清坐在房间阴影中的人是谁时才虚惊地拍拍胸膛,走上前大大咧咧坐在他的对面:“火龙,你悄没声的坐在这里装鬼吓人啊。”提起茶壶给自己倒水。 “我倒要问问你,夜不归宿也不遣个人回来说一声。”火龙随口责备,心中琢磨着要怎样不着痕迹地从无极口中问出“黑珍珠”的事。 “咳,我忘了。”无极举杯牛饮,喝完酣畅地哈一声,把茶杯拍在桌面上,“我刚才进府望见你们家东边很热闹,来贵客了吗?” 火龙嗯一声。 “什么贵客能让你们家这么兴师动众?” “我娘的娘家人。” “你娘的娘家人?”韩飞燕是汝国天师韩家之后,则她的娘家人不就是韩家人,所以说,“你们火韩两家和解了?” “大概吧。” 无极苦笑地哼了哼:看吧,就说火韩两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韩飞燕当年只不过是不顾家族反对执意嫁来大陆而已,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两大天师势力怎么可能永远老死不相往来。 况且一直是韩家单方面跟火家绝交,火家可是在火天华的授意下一直处处让着韩家。几十年下来,韩家的屁股再冷也该捂热了,此次韩家派人来大陆寻亲就是两大天师势力的破冰之日。 哎哟,爹爹得到消息该气死了。 捎带提一句,大陆三大天师世家的综合实力排名几百年来一直是:北国易家大于南国火家大于汝国韩家。 几十年前易家怎么也想不到火韩两家会结成姻亲,还担心自家的势力会受到威胁,后来传出他们两家因联姻的事闹得不可开交甚至绝交,可把易家高兴坏了,巴不得他们两家兵戎相见,原地爆炸才好。 现在,嘿,人家和好了。 无极想象一下易老爷得到消息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心里的小人笑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爹爹的暴脾气跟一锅麻辣烫似的,温柔贤淑的娘怎么受得了他。 这就跟你受得了沾花惹草的南皇是一个道理,就是没有道理。 爱情本身就是毫无道理可言的,爱上就是爱上了。 无极感慨一直处于闹掰之中的火韩两家说和好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就和好了,感慨完一拍大腿,对火龙说道:“我今天回来是跟你辞行的,我要陪花花去天枢城。” 火龙敏锐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词——花花,据他所知,南国新皇的闺名就叫“梵花”。 以名字作为突破口,他当下脑中便把无极月前夜闯皇宫偷酒偶遇南皇到昨天两人在尘城重逢的一系列剧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也更加确定了韩飞燕关于南皇就在尘城中的猜测。 他心里琢磨着一堆事,面上还要不露声色地向无极求证:“我一猜你回来就是跟我辞行来的,有异性没人性。说吧,心上人是天枢哪家的闺秀?” 无极转着茶杯,随口胡诌道:“一个普通商人的女儿。”花花昨天说想低调的尽快回宫,她的真实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幸亏他从没跟火龙提过是在宫中遇见花花的,不然还真不好糊弄火龙。 火龙追问:“一个商人的女儿怎么从天枢跑来千里之外的尘城?” 无极不答反问:“你好像很关心花花的事?”花花那么好看,连他都一见倾心,难保火龙不会跟他一样。 这厮忘记了昨天梵花是拿一张鬼脸面对火龙的。 火龙怕执意要他回答会惹他起疑,便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鼻子往空中嗅了嗅,揶揄道:“屋子里怎么凭空冒出一股好大的醋味儿?” 无极也装模作样嗅了嗅,吊高眼死鸭子嘴硬道:“哪有醋味儿,我怎么没闻到?”起身去收拾行李,把一个月来在尘城买的玩物一股脑儿全丢进乾坤袋。 火龙在他身后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他是根据无极的反应来问问题的,若刚才无极跟他直言心上人就是南皇,他便也直言火家已经得知南皇身在尘城的消息。 但无极瞒住不说,他便暂且不问南皇和九命猫的事,不想在九命猫离他们最近的时候打草惊蛇,从而错失了抓获九命猫让大哥苏醒的最佳时机。 从前在天师门,这俩死党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毕业,因个人的立场问题,终于也走到隔着肚皮交流的一天,友谊的小船开始漏水了。 无极收拾好东西,抱胸斜靠着床柱沉吟道:“看花花什么时候走,嗯,大概明天吧。花花家里有事,着急回家。” 明天?这么急。 火龙感觉已经旁敲侧击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起身道:“我娘说等你回来了就叫你出去认识一下韩家继承人,毕竟你明年就要接任家族掌门的位子,早晚要跟韩家交涉,提前认识一下也无妨。” “怎么,来你家作客的是韩家继承人?” “对。” 无极感到意外,看来韩家是带着诚意登门想重修旧好的。 他整整衣冠,和火龙并肩走出去,在路上听他介绍那两位来火府作客的韩家人。 -- N2qq.Cǒм 第七七章 尘城风云25韩书封 天师韩家的老巢位于汝国春城,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十年前韩家家主因伤逝世,留下一个鳏夫阴信之和一双儿女韩水韩书封。 当时才几岁大的长女韩水根本没有能力接任家主之位,家主之位便空置下来,由阴信之一个鳏夫一肩扛起家族事务,还要又当爹又当娘的拉扯一双儿女长大,也是个坚韧不拔的硬角色。 韩家的实力一直不强,失去家主后处境更是堪忧,那么为什么十年间没人敢去欺负他们孤儿寡夫,以颠覆韩家在天师圈的地位? 自然是因为有国家在背后罩着他们。 与易家、火家不和本国皇族亲近的政策不同,韩家历来与皇族走得很近,阴信之更是当今汝皇的亲弟弟,这让韩家与皇族连成血脉,谁要敢趁韩家势弱的时候上门欺负,汝皇的军队第一个不答应。 总之背靠大树好乘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韩家就算死了家主也不是善茬,而今天来火府作客的正是已经长大的韩水韩书封俩姐弟。 韩水年方十五,已经到了可以进天师门学习法术的年纪。 天师门坐落在北国,入学考试在每年的九月份,她和阴信之商量后决定提前两个月坐船先来南国找姑母韩飞燕,一来是为了缓和两家之间恶劣的关系,二来是自己私心想在上学前在大陆四处走走看看,丰富眼界。 年仅十四岁的弟弟韩书封得知她的打算后也吵着要跟来大陆游玩,韩水不同意,说他男孩子家家的嫁人前不宜抛头露面,再者不忍心让从小娇生惯养的弟弟受那舟车劳顿,三者阴信之就他们两个孩子,他们是韩家未来的希望,不能一起离家外出,得留一个在家里保底。 韩书封为此很是闹了几天,见亲爹亲姐态度坚决,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气得他把自己关在房中闭门不出,连韩水启程出海的当天也没现身送行。 谁曾想他不是不出来送行,他是已经提前躲进韩水乘坐的船中,等船开出一天一夜后才突然跳到韩水面前冲她做鬼脸。 韩水被任性妄为的弟弟气得食欲不振,坚持叫船调头送他回去。 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韩书封直接爬上船头的栏杆,威胁说不带他一起去大陆,他就跳海喂鲨鱼。 船头的海风那叫一个凶猛,他单薄的身子在海风中摇摇摆摆,把韩水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满口答应他的要求。 唉,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可以预见,这也是个不省心的主儿。 言归正传,无极和火龙一前一后跨进火府接待贵客的大厅,但见整片大厅奴仆环绕,洋溢着过大年的喜庆气氛。 韩飞燕坐在待客的罗汉床上,搂着个粉雕玉琢的小郎君,风韵犹存的脸庞笑得花团锦簇,无极住在火府一个多月就没见过女强人韩飞燕这么发自真心的纵情欢笑过。 坐在茶几另一侧的是个胖墩墩的少女,面朝韩飞燕,与她侃侃而谈,笑容和气,两颊有对小梨涡,看似脾气颇好。 无极心道:此二人想必就是韩家的继续人韩水和她的弟弟韩书封,可是亲姐弟之间怎么身材反差这么大,难道韩书封从小到大的饭都让韩水偷吃了不成。 无极进来后韩飞燕眼睛一亮,一手搂着韩书封不放,一手召唤他,笑逐颜开道:“无极侄儿快来伯母这里。” 韩水别过脸,细细打量起天师易家的继承人: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五官英俊,身材高挑挺拔,澄澈的双眸含笑中藏着锋芒,真是位倾世无双的大家公子,比汝国普遍阴柔的男子有气概多了。 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她看得出神,白胖的脸蛋浮上一抹可疑的红云。 韩水才是个十五岁的妙龄少女,看到美男子有这种反应很正常,试问无极多优秀呀,搁哪一国都很吃香,可惜已经掉进南皇的火坑,实在暴殄天物。 韩飞燕老谋深算,侄女看无极时心动的反应难逃她的火眼金睛,热情地为无极介绍起韩家姐弟并从旁撺掇几个年轻人多多交流。 因自己和娘家的恶劣关系,她已经将近四十年没踏上故乡的土地,之前也只见过这对姐弟的画像。 刚才在府门前见到他们从马车上下来,眼泪便在眼眶中打转,再听见他们双双用家乡口音叫她一声“姑母”,眼泪便决堤了。 这可是她嫡亲的侄女侄子,当今世上除了两个儿子,就属这对姐弟跟她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又想到他们幼年丧母,更是抱紧两人失声痛哭,眼泪落到他们肩上打湿了好大一块衣襟。 想她十几岁离家,转眼已年过半百,满身的锋芒早已被岁月磨平,当年离家时赌气说下的老死不相往来的誓言,在经历几十年的沧海桑田后早已风化,被今天这场大泪冲刷得干干净净。 火韩两家的恩怨算是彻底化干戈为玉帛了,不用说,往后两家将迈进强强联手的新篇章,易家的皮可得绷紧了。 -- 第七八章 尘城风云26思春 韩飞燕带个头引他们认识,之后借口说要亲自安排姐弟俩的住处,退居二线,把空间留给四个年轻人。 四人围坐在一起,无极火龙韩水剥花生吹水闲扯淡,韩书封则挂着恬淡的微笑坐在姐姐手边负责貌美如花,偶尔说上一两句话。 十四岁的小男孩正处在变声期,嗓音柔柔弱弱带点清甜,显得不男不女,听得无极浑身的鸡皮疙瘩在衣服底下开联欢会。 有钱有势的韩家用瘦肉细粮娇养长大的大家闺男,模样倒真的是贵气好看,只是身体单薄了些,腰盘瘦不拉几的,大概只够他合掌一握,应该是年纪小身体还没长壮,外加被当成女孩子养在深闺里缺乏运动。 现在这副文静的模样应该也是装出来给外人看的,不知道真实的性格怎么样? 咦,我这么好奇一个萍水相逢的小男孩干什么?反正今日一别,往后再没有相见的机会。 韩书封奇怪地瞥一眼突兀失笑的无极,暗自不满地撇嘴:笑什么笑,莫名其妙,难道是在瞧不起我们姐弟?! 幼年丧母让他在待人接物上很敏感,自尊心又强,经常往坏的方面去揣测别人看不起他们这对没娘的姐弟。 当然,他敏感的性格也跟从小见过太多阳奉阴违的人有一定关系,毕竟韩家失去了顶梁柱,什么牛鬼蛇神都显出原形想在他们姐弟身上捞点儿便宜。 因韩水九月份要去天师门学艺,无极火龙作为她即将毕业的师兄,跟她大谈特谈入学考试的经验以及天师门中的种种事迹,韩水也听得忘乎所以。 韩书封插不进去嘴,对他们的聊天内容也没兴趣,趁他们热聊时悄悄捂嘴打了个哈欠。 无极眼尖地捕抓到了,笑吟吟问:“封儿觉得哥哥们说的内容很无聊?” 韩书封冲他露出一个局促的笑容,然后垂下眼眸:“没有,我只是有些乏了。”打哈欠被人当场逮到的羞涩模样宛如少女一般清纯动人。 “呀,小弟累了怎么不早说。”韩水语带责备,更多的是心疼,胖胖的手臂穿过他的腰侧将人托起,向场上的两男抱歉道,“我带小弟下去休息,易师兄和堂兄在这里稍等片刻。” “去吧,我们等着。”待姐弟俩走远,无极边剥花生边道,“韩水真疼爱这个漂亮的弟弟。” 火龙道:“就这一个弟弟,当然要含在嘴里疼着。没娘的孩子早当家,韩水比同龄人早熟,性格稳重,谈吐也得体,虽然稍显青涩,而且我观她体内已经有了些法力,想必在韩家时就开始学习法术了。” 无极点点头,赞同火龙对韩水的评价,同时心想要是花花能有人家韩水一半自觉和争气,旁人也跟着省心。 梵花:喂,夸韩水就夸韩水,干吗拉我出来踩低捧高。作者写个女配出来是几个意思,分担我的主角光环? 韩水牵着弟弟在侍女的带领下走进客房,看着弟弟脱鞋躺到床上,她再弯腰给他盖上被子:“小弟不困也要乖乖睡一觉。”她看得出弟弟不是真累,只是不想待在那里听他们聊天而已,“我们在姑母家中作客,你要收敛点脾气,切莫淘气。” “知道了啦!一直在我耳边叫我不许这样不许那样,耳朵都被你念出茧子了。”韩书封没好气地翻身面向床里。 “好好好,阿姐不念了。”韩水疼爱地摸摸他的脸蛋,转身欲走。 韩书封翻回身喊住她:“阿姐,把那张面具拿给我再走。” 韩水闻言从包袱中翻出面具,走回去递给弟弟:“睡前看这么丑的面具等下能睡得着吗?” 韩书封把面具扣在脸上,古灵精怪道:“你管我。” 韩水莞尔:“没大没小。”弹了下面具,放下床幔,返身出屋。 韩书封平躺在床上举高面具,指腹摩挲着面具内壁那朵画工粗糙的笑脸花,皱皱鼻子,哼道:“臭麻子,不给我面具还骂我没家教,有能耐骂我,事后又跟我赔什么罪?哼,马后炮。”指头在面具的丑脸上解气地猛戳,心口涨涨的,抱住面具在床上缩成一团。 脸红成那样,八成思春了。 且说韩飞燕退出年轻人的视线,椅子还没坐热,今晨派去监视“天外天”中梵花一干人等的探子便回来了。 这婆娘特别精明,知道梵花身边又有法力高强的天师又有猫妖,监视他们的探子除非比他们法力还高强,否则一准儿被发现,试问这样的探子去哪里找? 于是乎她就换了个思路,叫几个普通家丁去监视他们这一群大拿,这招叫做“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太变态了。 她还双管齐下的叫火龙待在无极房中等他回来,看看能从无极口中旁敲侧击出点什么。 这家人里应外合,说好听点是团结,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说难听点是不厚道,无极招谁惹谁了被他们这么薅羊毛。 探子将跟在梵花屁股后面一天下来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漏汇报给韩飞燕听,当然也包括韩书封和梵花那场浪漫的定情插曲,不过不在韩飞燕的关注范围内,她连梵花这个皇帝都不怎么关心,她只关心:“你再把黑猫的样子描述一遍。” 遥爷要是知道有个五十多岁的徐老半娘将他挂在心尖尖上,应该会恶寒得夜不能寐。 不对,五十多岁的韩飞燕对两百多岁的遥爷来说显得多么稚嫩啊。 -- N2qq.Cǒм 第七九章 尘城风云27欢喜冤家 梵花和遥爷逛街回来,风尘仆仆推开齐放的房门,并脚蹦进去,踮着轻快的步伐飘向正支着脸颊看书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我回来啦。” 齐放啐她:“丢下丈夫,和情夫出去鬼混就这么开心?”亲亲她冒热气的颊畔,翻开杯子为她倒茶。 “我叫你了,是你自己不跟出来的,别想颠倒黑白。”说完梗着脖子冲对门高呼,“欢儿,我给你买好书了。” 叶欢闻声摇曳着蛇尾款款游进来,在她对面落座,看她时眼中亮光闪闪:“谢谢姐姐。” 梵花咯吱他的下巴,笑道:“别跟我客气。”两人因为是老乡,本就亲密,得知他是如何穿越过来后更感觉亲上加亲。 她强烈地认为叶欢是她的命运共同体,命中注定他们就是要在这个世界相遇,而为他们的相遇牵桥搭线的是遥儿,三人间的这种缘分发生的概率比中彩票还低,相当于大海捞针。 叶欢随意翻着书,对面一双狼目“发狠”地猛盯他,他忍到忍无可忍,无奈地抬眸回视她:“姐姐,我的脸都要被你看穿了。” 梵花打蛇随棍上:“有吗?让我来摸摸哪里看穿了。”向他玉润的脸蛋伸出咸猪手企图揩油。 齐放在半道上截获她的咸猪手,抓回来,将倒好茶水的茶杯塞进她手中。 叶欢都摆好了脸蛋只等着让她揩油,却被齐咬金破坏,心里不爽,目光冷淡地从他脸上一扫而过,低头把书页翻得哗哗响:白天晚上都霸占着姐姐,还要插手姐姐和我之间的亲密互动!哼,等无晴走后,看姐姐会怎么跟你吵! 齐放在房中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逼无晴离开时,他敛声屏息站在房门外听了几耳朵。 遥爷从梵花肩头跳到桌面上,躺倒,尾巴卷起一个茶杯磕在齐放眼下:“给我也倒一杯,吃肉干吃得嘴巴都干了。”态度非常大爷。 热爱世界和平的梵花赶紧将自己的茶杯递给遥爷:“喝我的吧,我的也是放放倒的。” 遥爷呸道:“拿开,谁要喝你的口水。” “你喝你的吧,本君给他倒一杯茶水便是。”齐放还真给倒了一杯,客客气气摆在遥爷的三瓣猫唇下,“喝吧,遥大爷。” 遥爷傲娇地哼一声,吐舌舔水。 梵花斜眼笑看丈夫,大惊小怪道:“哎哟,齐爱卿心情不错呀。” “你逛街回来,解了我的相思之苦,心情自然就上去了。”成功从你身边劝退一个男人,本君的心情当然风和日丽。 叶欢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 幸而梵花还有点自知之明,不信自己对丈夫真有那么大功效,猜测他心情好一定另有他因,不过没打破砂锅问到底,再次冲门外大呼小叫:“无晴快过来,我逛街回来了。”等了等才等到人出现,伸手催促房门口的男人,“你在房中生孩子吗?这么半天才露面,快点过来。” 无晴当然没在房中生孩子,只不过有一堆五味杂陈的心情需要收拾好才能出来见她。 他压抑着情绪走过去,视线避着齐放,强颜欢笑道:“什么生孩子,别胡言乱语。” 梵花一把夺过他温润的手掌,扯他坐下,越看低眉顺眼的男人越打心里喜欢,忍不住当众啵了他一口,还故意让声音听起来倍儿响。 无晴羞赧,羞完又一阵阵的心酸,看着她,她的脸庞灵秀可喜,她的双眸狡黠多情,她的唇瓣红润柔软……她的一切都那么美好,他要把她的模样刻在骨头上,成为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痕。 离别的心酸隐藏得再好到底被梵花觉出异状,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对了,你和放放上午谈得怎么样?” 齐放悠然喝着茶,丝毫不担心无晴会向梵花告状,他吃准了无晴忍气吞声的性格。 无晴压下心酸,含笑道:“我们都谈妥了。” 他这样答也不算欺骗梵花,因为确实是谈妥了,只不过不是谈妥了进宫,而是谈妥了离开。 梵花不放心地追问:“真的谈妥了?” 无晴不想她再追问下去,故意不耐烦地说道:“一个问题你要重复问几遍?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啰嗦。” 梵花嘿嘿笑:“好哇,还没跟我回宫过过一天日子就嫌我啰嗦,等着瞧,看我以后怎么啰嗦死你。”又倾身啵了他一口,对他的喜爱溢于言表。 这回换齐放心里酸得厉害,认为无晴身上就算有点先皇的影子,也不至于在几天之内让梵花喜欢成这样,怀疑她被施了什么鬼迷心窍的蛊术。 傍晚,无极回到“天外天”,房中的四人堪堪准备动筷子吃晚膳,他一进来二话不说抢过梵花的碗筷,夹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系列流畅的动作就跟他没离开一直在这里似的。 梵花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笑骂道:“时间掐得真准,正好赶上我们的饭点,你要离开了火家难道没留你吃顿晚饭?” 无极囫囵咽下嘴里的饭菜:“人家有贵客,我没好意思说,就让火龙转告一声,以后有机会再跟人家赔罪。” 梵花坏坏地勾起眼:“哟,新颜换旧颜,你成下堂客啦。”亲自为他倒酒。 “我在人家府中白吃白喝一个多月,就算没碰巧遇见你,我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无极举杯呷口酒。 “你看看你,不是在火府白吃白喝,就是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你一个大少爷怎么能这么没皮没脸?还是说你喜欢吃百家饭?” “我这叫随遇而安,再说也不白吃你的,我还要教欢儿法术呢。”冲叶欢翘翘下巴。 梵花并不质疑他天师的实力,只是想到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散漫德性,于是狠狠地鞭策他:“你要教就好好教,要是让我发现你白吃饭不干活或者活干得不好,我就让你饭怎么吃下去的再怎么给我吐出来。” 无极恶心扒拉地说道:“吐出来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拉出来。”恶心完摇头晃脑地嬉笑,一句话让整桌人倒尽胃口。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梵花跳起来扑到他身上,双手左右开弓揪住他的脸皮使劲往外拉扯。 无晴抱住她,咧着嘴可笑地、口齿不清地讨饶:“女侠饶命。” “说‘女王大人饶命’。” “女王大人饶命。” 唉,一个个的都是冤家。 -- 第八十章 尘城风云28伤离别(H) 深夜时分,梵花在齐放和遥爷的前后夹击中睁开眼,还是觉得无晴在她逛街回来后明显不对劲儿,决定去他房间探探口风。 白天有放放在,他若是被欺负了肯定不会当着放放的面跟她吐苦水,他们俩单独相处的话应该就容易开口了,于是伸出食指戳戳遥爷。 遥爷抖了抖耳朵,在昏暗中睁开熠熠生辉的猫瞳,扭头用眼神问她不睡觉又想干什么坏事? 梵花把嘴巴伸进他的猫耳中悄悄道:“遥儿,我去隔壁看看无晴,等下就回来,中间放放要是醒了,你就说我去放水了。” 遥爷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你一个晚上赶两场,也不怕被操死?” 梵花笑笑不予争辩,轻手轻脚下床,披上衣裳,回头确认齐放没有醒来的迹象,踮着光脚出门夜会情郎。 遥爷打个哈欠,重新闭起眼,这时脑后响起一道慵懒的沙哑男音:“你可真大方,直接就让她去了其他男人的怀里。” “要不是白天某人对无晴做了什么‘好事’让他魂不守舍,臭女人又怎么会三更半夜跑过去怜香惜玉。” “我挺好奇的,你好像不介意皇上身边有多少个男人?” “几个岁数加起来都没我一半大的黄口小儿,我还能紧张得上窜下跳不成?只当给她几个玩伴解解闷罢了。”另一个他不阻止臭女人沾花惹草的原因是她上辈子太苦了,就是一药罐子,好歹这辈子让她活得像个人,再说这些男人都是过客,她最终是要和他没完没了的。 “你把我们当成皇上的玩具?” 遥爷默认。 “小瞧别人是兵家大忌。” 遥爷没接他的话茬,反而突兀地问:“梵锦死前没跟你说过我什么事?” “说你什么事?”先皇归天前跟他交代了很多事,还真没怎么提过猫妖。 “没说就算了。”遥爷困顿地打哈欠,然后恼火道,“别找老子说话影响老子休息了,老子没睡饱第二天毛发会没有光泽,你负责得了吗你!” “这倒是,你那身毛皮本君确实负责不了。”这只猫妖陪皇上在竹宫住了五年,肯定和先皇有所交集,不知他和先皇之间的交情如何? 只听寂静的房中响起遥爷的深呼吸和厌恶的声音:“难道老子以后都要跟一个臭男人同床共枕了吗?” 这话引起齐放的强烈共鸣:“就是说呀,难道本君以后都要跟一只猫同床共枕了吗?” 才一个,小儿科啦。 另一边,梵花猫着腰贴在无晴的门缝上叫门:“小宝贝儿开开门,是我呀。”出现了,农村中叔嫂爬灰时的经典台词。 无晴在离开前一直舍不得睡,在昏暗中打坐,计算流逝的时间,在最想她的时候门外就响起她鬼祟的叫门声,抬手施法打开门栓。 梵花闪身进屋:“好黑呀,小宝贝儿把灯点上。” 无晴脸色一板:告诫她好几次了别这么叫我,弹指点灯。 梵花三脚两步蹿到床前,来个饿虎扑羊,扑倒无晴:“小宝贝儿,想死我了。”又出现一句农村叔嫂爬灰时的经典台词。 无晴乖巧地被她压在身下,手臂亲密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怎么大半夜过来我屋里?”齐放会肯? “我越想越觉得你下午有点不对劲儿,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撑起身子俯视灯火中男人温文尔雅的俊脸,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微表情。 无晴含情脉脉地凝视她,在她的水波星眸中看见两个自己:你能和我心意相通,在不知道我要离开的情况下心神不宁并为此过来看我,也不枉我把一片真心给了你,被你当成其他男人的影子就被当了吧。 他光顾着看自己却不出声,梵花摊开五指在他脸上晃了晃:“说话呀,傻了吗?” 无晴抓住她的手:“我没有不对劲儿,是你疑神疑鬼了。”说罢吻住她的红唇,唇间触电般的悸动令彼此都浑身一颤。 梵花轻启红唇,将湿滑的软舌度进他的口中,任君品尝。 口舌纠缠之时,无晴少见得主动抱紧她,一手在她臀上轻轻揉捏,一手在她背上摩挲,手心的温度那么烫,梵花喷出若有似无的轻哼,身子在他的手下酥软了,而时高时低的慵懒轻哼让无晴嘴上、手上的动作更加炽烈,竭力吸取她的柔媚。 梵花眼波流转,双颊绯红,随着无晴的大力拥抱和爱抚,只觉得身心越发难受,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扭动,却更在无晴蠢蠢欲动的欲火上浇油,拉扯着脱下她的亵裤,手指摸进毛丛揉搓那条娇嫩的肉缝。 梵花一下子睁大眼,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住,想开口说话,舌头却被他死死纠缠,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嗯哼。 无晴搓到肉缝湿润了,从她口中退出唇舌,以极快的速度翻身压倒她,撑开她的双腿,跪趴在饱满的蜜谷前,用舌头拨开乌亮的芳草,含住早已湿润的花瓣,舌尖无师自通地挑逗撩拨起甜美柔嫩的蜜穴。 “啊——”梵花拱起屁股,一脚踩在他的肩头无力地推他,“我们现在不能这样,放放在隔壁会听见的,等我们回宫成亲了再、再……”她死活想不到在床上总是被动的男人会突然主动吃她,孺子可教也。 欣喜归欣喜,但现在真不是做这事儿的好时机,她脸皮再厚也得顾忌着点无晴在未来大哥面前的形象呀。 放放要是听见他还没过门就急不可耐地献身,对他的好印象绝对会大打折扣。 然而她自以为关心的话听在无晴耳中完全变了味儿,特别的,他白天刚被齐放狠狠的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排挤过,还像个流民似的被他驱逐。 “他有什么了不起,你就那么怕他!”他粗声粗气的,脸庞隐匿在梵花双腿间的阴影中,也隐匿了脸上恨恨的不甘表情。 梵花合拢双腿夹住他的头,用温暖的大腿内侧摩挲他的脸庞:“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你在他心里留下坏印象,放放一个不高兴就会阻碍你入宫的。” “索性我不入宫了,我什么时候说过非要入宫给你当男妃了!”无晴心痛如绞。 “掌嘴!”双腿用力夹一下他的脑袋,“赌气也不许这么说!” “反正我现在就要你!”我要记住你的味道。 他挥手施了道隔音术:“现在就是床塌了也没人听得见!”尽可能大的分开她的双腿,唇瓣紧贴着湿滑的花瓣,嗅着令人发狂的芬芳体香,舌尖往她的蜜穴中猛钻,抽出再顶入,进进出出不知多少遍,贪婪地吸吮肉道中流出的汁水。 梵花整个人好似被抛到空中,大腿紧绷,好想用双腿夹住他的脑袋,生怕难得主动一回的男人的嘴唇会离开她的巢穴。 当无晴用舌头卷住花瓣上的那粒珍珠并在珍珠周围画圈时,梵花痉挛似的高高抬起腰,麻痹甘美的快感从珍珠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在动情的呻吟中,一股滑腻的晶莹液体从鲜红的肉道中喷涌而出,飞溅到他的口中、脸上。 她高抬的屁股定在空中片刻才重重砸了回去,吐气如兰地喘息。 无晴从她的双腿间爬上来,脱掉两人的衣裳,温柔压在她身上,肉棒也插进高潮后热气腾腾的蜜穴,让两具肉体没有一丝缝隙,动情地表白自己的心迹:“尝过你之后,我才顿悟,众生皆苦,唯你是甜。” 梵花失笑,点点他湿润的小嘴打趣道:“听你这么说之后,我也顿悟,和尚要是说起情话,真就没文人骚客什么事了。” 无晴印上她柔软的红唇,发动如潮的攻势,忘情交缠,让她迷失在自己的热吻中,下体也开始有规律地挺动。 梵花四肢紧紧挂在他身上,长发散乱,雪白的肌肤泛起红潮,梦呓般地呻吟,露出似难受似快乐的神情。 肉棒在蜜穴肉褶的紧套之下不断膨胀,每一次抽动都是一阵说不出的快感。 无晴一边快速猛烈地动作,一边把她的大腿抗到肩上,让她的蜜穴更加凸出,肉棒挤开鲜嫩的肉褶,一次次冲撞她的子宫口。 汁水被打成乳白的泡沫,飞溅到两人的大腿上。 梵花呻吟着,配合他的动作扭动腰肢,几乎融化在他的身下。 这一夜无晴连让她喘口气的中场休息都不给,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索取,足足缠绵到窗外天色露白,鸟雀啁啾。 梵花叫哑了嗓子,累晕在他身下。 无晴施了个法术让她睡得更沉,下床穿好袈裟,转身将床上心爱的女人再度搂进怀中,淌着泪吻过她的眉毛、眼睛、琼鼻,最后在唇上深深一吻:花,毋忘我。 他打开房门,默默离开,不带任何声响。 -- И2qq.℃οм 第八一章 尘城风云29你真好 隔天,梵花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扒扒一头乱发,看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是枕头时感到莫名其妙,按说抱的应该是无晴小宝贝儿的小蛮腰才合理。 她盘腿坐起来,摸摸身边的床位,凉的。 环顾房间,目力所及之处都没有无晴的身影,叫两遍名字也没见他从屏风之类的大物件后头走出来,于是自言自语道:“咦,出去了吗?”想起昨夜像簇烈火的男人把她这把干柴烧成了灰烬,她就挠挠脸颊,带着些腼腆、带着些羞涩地垂眸傻乐。 哈,朕等不及要去羞羞小宝贝儿了。 七手八脚跳下床,膝盖一软,差点摔个五体投地式的大跤。扶着腰站稳,怀疑自己的龙腰被无晴撞折了,龙洞也酸软酸软的,大有坍塌之势。 噫吁嚱,和尚要是爆发了,可真是井喷式的。 梵花穿衣洗漱完,出门硬着头皮走向丈夫的客房。 昨夜去无晴房间的时候她真没想过要和他真刀实枪干点什么,最多亲亲小嘴摸摸小手。 谁想得到圣僧突然变淫僧,不知满足地在她身上耕耘,把她薄如蝉翼的节操捅个稀巴烂,最终演变成舍命陪君子,眼睛一闭一睁就天光大亮了。 推开房门,一团黑影伴随着一道石破天惊的“臭女人”,迎面扑向她,四条猫腿牢牢抱住她的脸,夺走她的视线。 梵花抓下脸上的遥爷捧在手臂上,一下一下捋着他的黑毛,怂怂地杵在房门口审视房中的形势,昨夜在无晴身下被操得有多销魂,今天醒来面对“正宫娘娘”时就有多惴惴不安。 小淫贼和欢儿也在房中,小淫贼坐在窗台上边讲边比手画脚,掌间有噼啪闪烁的金光,欢儿立在他面前,蛇尾卷成两圈,无比认真地听讲。 哟,这对便宜师徒这就开始授课了。 放放斜靠着罗汉床上的扶垫,桌几上摊着一本书,他慢悠悠翻过一页,眼睛抬也不抬道:“还不过来,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语气云淡风轻,没有一星半点的火药味儿,梵花这才放心地踩着小碎步奔向帝君的怀抱。 齐放合上书,伸手将偷腥回来的女人捞上大腿,端起桌几上的小碗递给她。 碗中盛着温热的褐色汤水,梵花抽抽鼻子,一股药味儿,仰起脸问他:“什么呀这是?” “凉茶。”其实是避孕汤,他一早备下的,好让她从隔壁一回来就能马上喝。 梵花不疑有他,举起碗咕噜咕噜灌下去,还在心里吐槽帝君多此一举,自己的火气昨晚都泄光了,现在内心一片清凉祥和。 呵,帝君还不是怕你和某位“高僧”珠胎暗结,生个小光头出来。 齐放取出梳子,梳理起她的一头秀发,不忘编排她:“皇上红颜知己那么多,能给你梳个像样发髻的却没有一个,最后还不是要靠我这个糟糠之夫亲力亲为。” 怕什么来什么,梵花还没天真到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本来从她进屋到喝完“凉茶”,放放都没提她昨晚夜不归宿这茬儿,她就想装傻充愣蒙混过去,大家心照不宣就好,看来还是得给帝君一个说法。 她组织了下语言,开口道:“放放,我那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个,昨晚在……” 齐放抬手捂住她的嘴:“别说,我才不想听皇上的风流韵事。” 梵花在他掌心吧唧一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真好。” “希望皇上会一直觉得我真好。”特别在是无晴走后。 梵花仿佛跟他心有灵犀似的,下一句就问:“对了,你们有看见无晴吗?我醒来就没看见他。” 四男很默契的均不出声,各个神情讳莫如深,看来都知道了无晴清晨已经离开。 梵花视线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心揪了起来:“你们干吗装哑巴,说话呀,再不说话我要点名了。”她稍等片刻,“欢儿,你来说无晴哥哥去哪儿了!” 叶欢肚子里还存着昨天齐放搅了他好事的隔夜仇,幸灾乐祸地瞥他一眼,脆生生道:“无晴哥哥一大早就走了。” 梵花心头一颤,明知故问:“走?走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他的北国了!”齐放不爽她一听到无晴离开的消息就失魂落魄,索性直接跟她把话挑明了。 梵花扭头回望一脸问心无愧的男人,跳下他的大腿,压抑着翻涌的情绪道:“你们都先出去,我和放放有话要谈。” 清官难断家务事,无极叶欢率先识趣地离开,只有遥爷还趴在茶几上优哉游哉扫弄着尾巴。 他认为自己跟了梵花两辈子,身价有别于其他男人,享有围观他们夫妻撕逼的特权。 正洋洋得意,猫躯却腾空而起。 梵花抓着他几大步迈向房门,二话不说抛了出去,再关上房门,动作一气呵成,看来特权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啊。 等遥爷回过神刚才发生了什么,全身毛发顿时炸开了花,冲房门低沉地鸣叫:“臭女人,敢丢我,当上皇帝胆色就见长了!”听见旁边响起扑哧的笑声,他恶狠狠看过去。 无极盘胸潇洒地斜靠在自己房间的门框上,轻佻地冲遥爷吹了声口哨:“哟遥爷,花花好声好气请你走你不走,非要让她动手丢你。您是什么身份,多跌份呀。” 遥爷脾气跟炮竹似的一点就炸,飞起来不打声招呼就口吐烈焰,自喉间凶狠地大喝:“老子今天绝对要把你烧成秃瓢!” 无极出手迎战,一面打一面跟叶欢讲解自己的动作要领。 法术碰撞在一起迸发出绚烂的火花,叶欢看得眼花缭乱。 合着无极故意激怒遥爷,好让他主动给自己当陪练,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遥爷才不管自己是否被算计,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往死里整无极,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逞口舌之快! 房外打得热火朝天,房内却是腊九寒冬。 -- 第八二章 尘城风云30夫妻撕逼(微H,高潮) 别看梵花一天天的跟个退休老大爷似的慈眉善目,旁人就能随便在太岁头上动土,要是一锄头挖到她头顶的火山口,哼哼,后果相当之严重。 有多严重? 罄竹难书,反正十分非常之严重就对了,记住别随便去挖她头顶的火山口。 好像本书写到这里,她还没正儿八经发过火吧。 那么,第一个吃螃蟹惹她生气的人出现了! 梵花虎着脸,硬声硬气地质问齐放:“是不是你昨天上午叫无晴离开的?”根据无晴昨天下午的异状和昨夜在床上出人意料的热情来看,答案呼之欲出,但她就是要听放放亲口说出来。 齐放也很敢作敢当:“没错,是我叫他离开的。” 梵花好笑地望天哈了一声:“你做人怎么有两幅面孔,在我面前和无晴亲如兄弟、谈笑风生,背着我却欺负他,还赶他走!” “皇上抬举我了,我有什么能耐欺负得了一个法力高强的高僧,我只是好言劝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罢了。” “你逼他离开是不是怕他进宫后跟你争宠?无晴不会的,他温柔又善良,我不信你为官多年看不出他是怎样一个人。” “皇上,你的目光难道就这么肤浅,只想得到我让他离开是因为怕他跟我争宠这样的理由?” “来,你来跟我说说你赶他走的伟大理由是什么?别跟我说因为他是北国人,你有地域偏见才赶他走的!” “呵,他要是个普通北国人,我何至于费这个劲儿去当驱赶皇上所爱的恶人。” “你的意思是无晴不是个普通北国人?好哇,才认识两天就把人家的背景查了个底朝天,帝君手脚可真快。” “皇上说话不必夹枪带棍,我才更吃惊你贵为一国之君,居然连查都不查一下无晴的来历就执意要招他入宫,行事之鲁莽,让我膛目结舌,用‘鬼迷心窍’来形容皇上再贴切不过。” “我喜欢无晴,就算把他查了个底朝天,我也不会改变让他入宫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初衷!” 无晴身上有梵花喜欢的锦华帝的影子,在这个提前下,齐放再来听她义正言辞地说要跟无晴永远在一起这种话,只觉得她对无晴是多么的虚情假意,冷笑一声:“喜欢他?你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身上有梵锦的影子?你是想跟他永远在一起,还是想跟梵锦永远在一起?” 梵花意外于齐放突然扯出皇兄,反应慢了半拍。 齐放以为她默认了,心中恼火她对梵锦一直不能忘情,阴沉的脸庞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我跟梵锦一起长大,你以为我看不出无晴像谁吗?!” 梵花在他的咄咄逼人下抽了抽脸皮,忍气吞声地问:“你昨天有没有告诉无晴他像皇兄?” “说了,皇上真该看看他当时听后受伤的表情……”啪,后面的话消失在梵花的耳光下。 “齐放你太过分了,你跟无晴瞎说这些干什么!”她眼里喷着火,“你是跟皇兄认识了十几年,你是很了解皇兄,但你别自以为了解我! 谁告诉你我喜欢无晴是因为他身上有皇兄的影子?我喜欢的是无晴这个人,我喜欢他的眼的鼻的嘴的声的身的腿,他从里到外我通通都喜欢! 我跟你根本就不是因为互相喜欢才成亲的,是皇兄的一纸诏书和迫不及待想要小孩的大臣们逼我成亲的! 但我是真心喜欢无晴,真心想要他永远待在我身边,让我触手可及。你却自以为是的跟他说些有的没的,让他 伤心,让他误会我对他的心意! 你这个妒夫,等我回宫就废了你的后位,再去北国找回无晴,让他当我的皇后!” 哦嚯,吵架进入白热化了。 齐放的醋火怒火也像昨晚无晴的欲火一样呈井喷式爆发,扯过梵花压在罗汉床上,五官狰狞,咬牙切齿道:“说我有两副面孔,我看皇上也不遑多让。 我只不过赶跑了皇上的一个男人就把皇上的真心话给炸了出来,那句‘你真好’可还言犹在耳呢。 我不妨告诉你,我不是你这个小皇帝想废就能废的。 你若想坐稳龙椅,就不该急于跟我交恶,就该想着法儿哄我开心才对。 不喜欢我?你当我齐放稀罕入赘你们梵家当个男后,还要跟一个不喜欢我的女人行房生儿育女! 喜欢无晴,喜欢他待在你身边让你每天触手可及?可惜你每天触手可及的男人是我!” 来呀,互相伤害啊,看谁比谁说话更恶毒! 梵花登基后本来就饱受宫中太监宫女的窝囊气,听见齐放话里话外也跟太监宫女一样瞧不起她这个皇帝,又耻辱又委屈,不禁红了眼眶,狠狠道:“我呸,什么狗屁皇帝,你爱当送给你去当,我现在就跟遥儿一起去北国找无晴,我们三人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想走?等你生下孩子再说吧。”撕掉她的衣裳,看见她满身无晴留下的爱痕,气得血液逆流,掏出勃发的阴茎,架起她的腿冲刺进去,粗鲁地抽插起来。 梵花倒吸凉气,干涩的甬道被他磨得生疼,拼命扭摆屁股想甩出洞中的野兽:“你出去,你这个混蛋!” “我混蛋?我掏心挖肺地对你只换来你一句混蛋!他们北国想吞并你的江山还真易如反掌,只要派个好看的男人色诱你就够了!”死死压制她乱动的双腿,下体疯狂抽插,在蜜穴深处使劲顶磨,牙齿更是撕扯起娇嫩的乳尖。 “好痛,齐放你滚出去!遥儿,遥儿……唔唔唔……” 齐放堵住她呼喊的樱唇,舌头强行顶开牙关,在她的口中疯狂搅动。 操了半晌,蜜穴终于分泌出暖流,刺痛感慢慢消失,梵花哭泣着死死揪住他的衣裳,呜咽被他堵在口中,在他的强暴中迎来高潮,这股难堪让她更加凶猛地流泪。 齐放因她的啼哭而怒火中烧,野蛮肆虐的同时又该死的心疼,想停下又停不下来,耽溺在她的身体中不能自拔。 这对夫妻会大吵大闹一点都不奇怪,他们从认识到成亲,撑死了三个月,萌生的那点感情还处在需要细心呵护促其茁壮成长的阶段。 这种时候遇到重大分歧,好比小树苗遇到台风天,刮两下就折了。 -- 第八三章 尘城风云31强欢(H) 齐放强欢的地点从罗汉床变到床上,骑在梵花头顶,阴茎在鲜艳的樱唇中进出,只把她弄得苦不堪言,发出动物哀鸣似的哭泣。 她啼哭不止,齐放也因此情绪烦躁,在她口中的动作越来越狂野,痛楚让她娇颜扭曲,犹如当头淋了他一盆冷水,“啵”一声从她口中拔出阴茎,飞出一串水液。 阴茎改插进下面的蜜穴,塞得满满当当,狂风暴雨地掠夺,丝毫不顾身下的女人能否承受他的风暴。 梵花嘴巴被他磨得火辣辣,边咳嗽边捶打着他哭喊:“齐放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了……呜……无晴,无晴……”好痛,洞里像有条火龙,焚烧着里面的嫩肉,肚子也被撞得钝钝生疼。 “皇上不是说不想当皇帝想要离开和无晴长相厮守吗?我这是在帮皇上早日受孕诞下我们的皇儿,好让皇上早日脱离苦海,皇上为什么要恨我?”硬梆梆的阴茎频繁而凶狠地刮弄子宫口,摩擦的快感让梵花哆嗦着小嘴尖叫。 “啊……无晴……”她双拳紧攥,被迫承受齐放的肆虐,泪水合着汗水滴落在床铺上。 齐放被气得脑充血,残忍一笑,牙齿啃噬她的身体,掩盖掉无晴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嚣张至极的阴茎不停歇地疯狂操弄红肿的洞穴,睾丸拍打着阴沟,阴毛刮着阴唇,狞笑着问:“我有比无晴更让皇上舒服吗?” 梵花泣不成声,屈辱地别过脸。 “皇上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吗?那就别说了!”狠狠吻上红润的小嘴,大舌伸进去不断搅拌,淫糜的银丝从嘴边流下,将她所有的呻吟都堵在口中。 当操到精液喷涌而出,灌满整条甬道,齐放舒服地吐了口浊气,眯眼享受小穴收缩带来的极致快感,片刻后拉出狰狞的赤红肉条,粘稠的白浊从洞口潺潺流出。 啪! 梵花扬手又打了他一耳光,体力早已被榨干,力道跟摸的差不多,打完手抖个不停。 齐放舌头在口腔中顶了顶被打的脸颊,看着她通红的眼眸,嘲讽地哼笑:“呵,我真是欠了你们兄妹的,一个让我当恶人,一个把我当恶人,我给你们梵家鞍前马后,末了还要被赏耳光,你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窝囊,我还觉得自己这个皇后当得窝囊呢。”收拢四肢,将小小的女人镶嵌在自己怀中。 梵花想挣扎却无法动弹,气得鼻子又发酸了,带着哭腔大吼:“你发泄够了就放开我,我这种小皇帝废不了你,躲着你总可以了吧!” “皇上别躲我,我刚才是气疯了才口不择言。”柔情似水地啄吻她,转瞬又变得阴沉,“就算我当不了皇上的皇后,也轮不到无晴来当,皇上可知他的真实身份?” 梵花闭紧唇瓣不想跟他说话。 齐放只叹自己彻底栽在她手上了,连她哭得乱七八糟、眉头紧锁的气脸都觉得妩媚迷人,而且她现在心里还恨着自己:“无晴原是北国的七皇子兰泰几帐,现任北皇的亲弟弟,朝廷的文武百官不会同意让一个北国皇子入住我们南国皇宫的。” 梵花思绪百转千回,愣怔在齐放身下。 原来无晴的俗名叫兰泰几帐,真好听,真有禅意,是了,也就只有皇家才能生出小宝贝儿这样的妙人儿。 齐放不爽她满脑子都是无晴的憨傻表情,使坏捏了捏她的乳头。 梵花低呼,怒目而视他。 齐放满足了,不管她看着自己时眼中是怒火是柔情,他只要她的眼中有他。 梵花开门见山地告诉他:“反正无晴跑得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待在北国的大悲寺,我日后一定会去找他,看你是要联合大臣们集体反对还是要怎么样,都随便你!” “我有点嫉妒无晴了,能被皇上疼进心坎儿里,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也进到皇上的心坎儿里。” “像我这种小皇帝,心很小,装不下太多人。” “至少皇上的人在我身下。” 梵花火大,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脸皮,破了他的相,但又不可能真去咬他,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齐放在她耳边温柔地呢喃:“皇上睡一觉吧,醒来就会发现无晴的离开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亲亲她的额头,自己也闭上眼小憩,然而温香软玉在怀,反倒是他不小心睡得太沉,醒来时胸怀空荡冷清,怀中的女人早已不知去向。 话分两头,无晴乘着灰白的天色黯然离开客栈,去了尘城的渡口。 不像从大悲寺出发时的徒步苦修,他回去选择的是直接坐船,因他现在满心满脑都是梵花,让苦修变得徒有形式,再怎么修也没有意义了。 不用几天,他回到大悲寺,马上就去拜见自己的师父,跪在他老人家的座前坦白道:“师父,我在寺外犯了色戒,而且是心甘情愿犯了色戒,我想还俗。” 大悲寺的主持玄祖大师,即无晴的师父,扶起他,与他在寺中边走边道:“无晴,你六岁在寺中听讲金刚经,十岁投住寺中剃度修习佛法,这些年来多次跟为师说要点上戒疤,但为师说你的禅机未到,一直不予你点戒疤。 无论你这趟修行的途中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 现在你的禅机到了,不在寺中在寺外,为师准予你还俗。 只是当年你待在寺中,借着众僧的保护才逃过皇上的残杀,还俗后恢复皇族的身份,为师担心皇上会对你不利。” 无晴愤懑道:“他杀了父皇和那么多手足,也不差我这一个,要杀便杀。” 玄祖大师单手竖于胸前,沉吟了声阿弥陀佛,又问:“徒儿在外面碰到的‘禅机’是何方人士?” 无晴愤懑的脸色转为哀怨含情:“南国一个卖大米的。” -- И2qq.℃οм 第八四章 尘城风云32南皇被绑 当齐放在屋中“狠虐”南皇时,遥爷也在屋外狠虐无极。 两人就在四楼这么一小块地方干架,干的声音既不能太大,也不能破坏建筑物,在这些条条框框的限制下还要干得爽,这是很考验技术的,好比明确打断对方第几根肋骨肯定比一脚过去踢断对方整排肋骨难度系数高多了。 两人直打到全身筋骨活络开了才心满意足地休战,无极为感谢遥爷当他教学的免费陪练,请他去屋里喝酒,遥爷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叶欢可能是半兽人的关系,滴酒不沾,只跟着吃吃小菜,和他们聊聊天,且话里话外都在暗示遥爷无聊的时候可以教他妖术解闷。 他十岁阶段的目标就是争分夺秒地变强,放着森遥这样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反正他整天也懒洋洋地躺着浪费生命,还不如把他教强了。 有的人为了变强大而刻苦努力,有的人为了个男人就寻死腻活,人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无晴走了,梵花心里乱糟糟的,哪里睡得着,所以她闭起眼拒绝和齐放交流后根本就没睡着,不久还听见某坏人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杀千刀的男人,在她身上运动了,流汗了,睡得很香是不是! 她睁开一只眼偷瞄头顶上方男人的睡脸,端的是和蔼可亲,哪还有一丁点跟她吵架时的张牙舞爪,看得她气更加不打一处来。 你棒打鸳鸯,你还睡得香,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呸。 扭出他的怀抱,下床忍着腿心的伤痛穿好衣裳,回眸刮了眼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开门一个人静悄悄地下楼,也没叫上正在无极房中喝酒的遥爷,而御用天师和武将又被齐放派出去办事了。 梵花来到人声鼎沸的一楼大堂,走向柜台:“劳驾问一下。” 掌柜正埋头敲打算盘忙着算账,头抬也不抬地问:“客官何事?” “今天早上掌柜可有看见一个和尚离开客栈?” 近日“天外天”中只住了一个和尚,而且是住在被整层承包下来的四楼,那可是贵客。 掌柜顿住敲打算盘的动作,掀起眼皮,被没有伪装、露出本来面目、我见犹怜的梵花实实在在惊艳了一把:“呃,今晨是有个大师在店门还没开的时候离开本店。” 梵花精神为之一振:“掌柜可知他往哪边走?” 掌柜翻眼作回忆状:“嘶,我瞧着像是往渡口方向走的。” 梵花精神为之两振:“渡口怎么走?!” 掌柜取了张纸,几笔画出去渡口的路线,梵花抓起纸道了声谢,提起裙摆飞蹿出去。 反正人早就乘船走了,你急什么急。 跑到渡口,她又漫无目的地问在码头上搬货的船工早上有没有看见一个和尚。 不得不说美女走到哪里都占便宜,船工看她长得漂亮,就扯开嗓门帮她问其他船工早上有没有看见一个和尚,声音在码头上一个传一个,干活的船工中很快就有人大声传话过来:“早上是有个漂亮和尚,坐北国最早一班船走的。” 梵花搞清楚了无晴的回国路线,心中的石头才轻了一半,继而又心疼起他来。 他虽然总说还在考虑要不要跟她回宫,但其实心里早就决定跟她了,结果煮熟的鸭子被趾高气扬的放放赶跑了。 而且他性格那么温顺,连她都说不过,在针锋相对上怎么可能会是奸臣齐放的对手,肯定单方面被他编排,受他颐指气使的鸟气! 梵花站在码头看了会儿碧波荡漾的江水和江面上熙熙攘攘的船舶,无力地叹气,转身走回客栈。 人走都走了,她傻站在这里望穿了江水也挽回不了,除非她有种真的像和放放吵架时说的那样,搭上去北国的船找无晴。 现实是——她没种,所以只能回去面对放放那张坏人得志的嘴脸,跟他相爱相杀地过下去,不然还能离咋地。 不在婚姻中相爱,就在婚姻中变态。 我要是变态了,第一个咬死他! 梵花情绪低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落且郁闷,在回去客栈的路上垂头丧气地边走边踢小石子。 小石子在路上蹦跳着向前滚动,被一排黑靴挡住,反弹回她的脚下。 她驻足,视线停在反弹回来的小石子上,抬头看见身前站着两排绯衣男子和挂在他们腰间的天师令牌,心里咯噔一下。 两排绯衣天师齐刷刷地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道:“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绑架都绑得这么有礼貌,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走狗。 -- И2qq.℃οм 第八五章 尘城风云33花后窥 韩书封每日下午都要练笔抄书一个时辰,该学习习惯来大陆后也没荒废。除了手上正在写的,手臂边已经堆置了数十张写满的稿纸,纸上漂亮工整的簪花小楷十分赏心悦目。 他是三大天师世家之后,又是汝皇的亲侄子,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是要嫁给汝国的名门豪族当大夫的。 他每天认真刻苦地学习就是要让以后的婆家人看看,虽然他娘死得早,但自己不比别人差一点点,甚至更优秀。 所以爹爹阿姐从来不督促他做功课,全凭他的自觉。 啧啧,有的人为了不蒸馒头争口气而每天刻苦学习,有的人为了男人而瞎鸡巴偷跑出去伤春悲秋结果半道上被抓了,人跟人的差距咋就……换个说法吧,众生百态,有精品也有糟粕,我们必须允许物种多样性的存在。 火府水灵灵的侍女端着茶点踮脚悄无声息地飘向窗下的罗汉床,摆好茶点,别过头看向珠帘后全神贯注练字的韩书封,小模样比窗外正在盛开的海棠花还要美。 侍女加速跳动的心脏很好地诠释了“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古今中外穿越重生皆适用的至理名言。 韩家姐弟住进火府后,韩飞燕不但让他们入住东边院落,还把火府最优秀的婢女派去伺候他们,对他们的疼爱可见一斑。 侍女走过去,边挂起珠帘边笑吟吟道:“小公子该歇歇了,出去用些茶点吧。”视线从他比花娇的脸蛋移向桌案,“呀,写这么多手腕该酸了吧。” 韩书封停笔,抬眸浅笑:“好的,有劳姐姐了。” 侍女姐姐被他笑得一箭穿心,热气上脸,心里有个林黛玉扶额倒地,忙不迭地递上一块热布巾给天仙一般的小郎君擦拭手上的墨迹。 韩书封擦净手走出去,推开罗汉床上虚掩的窗户,午后的风卷着海棠花香吹进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昂首仰面去吸闻花香。 看到海棠花他就想起面具内壁的笑脸花,急不可耐地跑去拿放在床上的面具,戴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正在收拾桌案的侍女姐姐身后,拍拍她的肩头,准备吓她一吓。 侍女姐姐转头看到面具,没什么反应地愣了一下后捂嘴吃笑。 韩书封见她笑得蹊跷,在面具后面问:“姐姐笑什么?” 侍女姐姐笑道:“公子想嫁人了。” 韩书封不解:“我只是戴个丑面具来吓人,姐姐怎么扯到嫁人上了。” 侍女姐姐道:“这是南国女子出嫁的妆容,大家都知道的,公子戴这个面具在南国是吓不了人的。” 他脱口而出:“南国女子出嫁化这么丑的妆啊!”说完才幡然醒悟,脸蛋爆红,头冒蒸汽,一把摘下面具烫手山芋似的藏到背后,不敢再乱戴。 这分明是个新娘面具,他一个未出阁的男子还整天不害臊地拿在手上把玩,中间还戴了好几次给姐姐看,活该被侍女姐姐笑话想嫁人了。 想到嫁人他就想起一张可恶的麻子脸,这下子脸上的红直接蔓延到脚后跟,咬唇气恼地跺脚:她明知我是汝国未出阁的男子,还给我新娘面具,分明就是想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戴着面具在人前出丑,可恶,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就,否则我就…… 否则你就嫁给她呗。 那么问题来了,他要真嫁给南皇,是应该南皇化丑妆呢还是他来化?给读者留个悬念吧。 韩书封自认为被梵花罢了一道,不能拿本人撒气就拿她的破面具撒气,走回到窗下的罗汉床,坐下来就着窗外一簇簇烂漫的海棠花,小嘴冲面具内壁的笑脸花一叠声地呸道:“死麻子死麻子死麻子……” 不知哪路神仙响应了他的爱情魔咒,窗外一阵邪风吹过,海棠花舞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他被吸引了注意力,回眸望向窗外,在摇曳生姿的海棠花之间窥见那抹背影……他咦了声,整个人猛扑向窗台,上身向外倾,拨开海棠花,视野豁然开朗。 是她! 烧成灰我也能认出她的背影! 她被一群火府的天师簇拥在中间,经过左前方的走廊,韩书封在奇怪她怎么会出现在火府之前先不敢置信于她空无一物的侧脸。 麻子呢?麻子哪儿去了! 转念就想明白了:她画上去的! 好哇,你不但拿面具骗我,连那天我看见的脸也是假的,今天要不是意外看见你的庐山真面目,我就要想着你那天的麻子脸过一辈子了,可恶的女骗子! 他伏在窗台上,在被扒开的海棠花后面目不转睛地凝望走廊上的倩影,心底涌动着重逢的喜悦,使得脸蛋闪闪发光。 被一群天师押着走的梵花感到自己正被一道强烈的视线窥探,脸转了过去。 韩书封吓得松开海棠花,花簇弹回来挡住窗口和伏在窗口上的他,心如捣鼓,两抹红晕迅速爬上白净的脸颊。 我竟也有偷看女子的一天,太不知羞了! 而这边扭过头的梵花只看见一丛摇晃的枝叶,枝叶后依稀有张人脸,猜是火府什么主子或下人看见他们这群气势汹汹的人,从而扒开枝叶瞧个稀罕。 她耷拉着一张倒霉脸跟着大队伍走,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安危上,哪有闲情关注其他。 男人跑了,她被抓了,虽说人生在世,谁还没个喝凉水都塞牙缝的灰暗时刻,可也不用扎堆倒霉吧。 仔细想想,自打她从竹宫搬出来就开始走背字,诸如皇兄升天、被逼婚、逆贼杀上门、穿越到穷乡僻壤饱受惊吓、被妖兽挠伤差点一命呜呼……掰着指头数一数,我去,我上上辈子大概强奸了整个银河系的雄性生物,才导致上辈子病死在花季,这辈子的霉运也在蛰伏了五年后呈井喷式爆发。 火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皇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帝都敢绑票! 他们、他们不会撕票吧,朕、朕不会陨落在这里吧! 一想到朕驾崩后朕的江山、美人会被不知道哪个歪瓜裂枣接手,朕就、朕就痛彻心扉! 一旦朕的性命有个万一,江山就算了,朕的美人们还是跟着朕去死吧。 你就是心眼太坏才会被绑票,丈夫香喷喷的怀抱你不待,瞎跑出去望着江水瞎矫情什么呀,这下子落单被有心人趁虚而入了吧,该! -- 第八六章 尘城风云34睡美人 侍女整理好桌案走出来,见韩书封魂不守舍地坐在罗汉床上,看着像是中邪了,不由暗自惊疑,走过去陪着小心呼唤:“小公子?”没反应,拔高音调再唤一遍。 韩书封愣愣的,半晌才回神,定睛见侍女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对方还没问他为什么发呆,他自己先因为想女人而心虚地垂眸颔首,红润的脸蛋已经有了长大后千娇百媚的雏形。 看得侍女一呆,打趣道:“小公子害羞了,在想哪家小姐呀?” 韩书封脑中浮现梵花清丽的侧颜,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反驳:“我才没想!” 侍女心领神会,不再臊他,做下人的口头上要懂得张弛有度。 重遇梵花让韩书封心里痒痒的,扭捏一阵后忍不住问:“今日府中可有客人来?” “客人?”侍女露出回忆的表情,“今晨没听总管说有客人要来府中作客呀。” 火府的奴仆每日清晨都要召集在一起开例会,总管会安排好当天府中的大事小事,若当天有客上门,更会提前告知他们做好准备。 韩书封哦了声,心想她来府中许是临时起意。 侍女告退,他不由自主又伏到窗台上拨开海棠花枝,直勾勾地盯梢左前方的走廊,期望在梵花出来时能再见她一面,还要见她的全面。 少男情怀总是诗,哪个少男不怀春? 南皇这趟流落民间的艳遇有点多啊,可怜她此时没有半分风花雪月的浪漫情怀,光顾着担忧自己的龙命。 火家的天师打手将她押进一间奢华低调的房中后便如潮水般退出去,还很“有礼貌”地帮她带上门。 梵花通过窗棂看见他们整齐划一地站在门口,分明就是在囚禁她! 她气得不轻,重重坐下,一拳捶在桌面上:该死的,朕看起来很好欺负是不是,朝中大臣、宫中侍从、封疆王爷、丈夫、世家大族……每个都要在朕身上弄两手,这些乱臣贼子和刁民! 火家身为南国子民,连国家最高领导人都敢绑架,你们可千万别让朕活着走出去,不然情等着朕给你们家族穿小鞋吧。 另一边,火天华从外办公回来,从韩飞燕口中得知她竟擅自派遣天师当街将皇帝“请”来府中,惊得半天合不上口,吹胡子瞪眼地大骂她:“胡闹胡闹,我知道你急于让异儿苏醒,我也跟你说了会亲自去客栈拜见皇上,可你一时的冲动之举可能会让火家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丈夫都急疯气疯了,韩飞燕还从容不迫地近身整理起丈夫的衣冠:“华哥你消消火,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这便与我一起去面见皇上吧。” 火天华眉宇皱成“川”字,一个劲儿地摇头说她:“你啊你,一世聪明,怎么一扯到自己的儿子就沉不住气,做事像个初出江湖的天师一样鲁莽不顾后果。” 韩飞燕的暴脾气“蹭”地窜出来:“那是我儿子!你出去问问哪个亲娘面对成了活死人二十年的儿子能沉得住气?!皇帝被我抓回来怨不得我们,是她自己一个人落单撞到我们手里的,有她在手里,还怕九命猫不肯交出一条命给异儿?” “若事后皇族利用这次四王叛变的事报复火家,用火家上千条的人命换一条异儿的命,我宁愿没生他这个儿子!”说完风风火火地赶去面见南皇,韩飞燕紧跟上去。 温文尔雅的火天华能说出这种重话,可见真被气得不轻。 韩飞燕没跟丈夫商量一下就绑了南皇,估计也是猝不及防撞上她落单,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索性先下手为强,典型的女强人作风。 别的不论,梵花真该跟人家在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上取取经。 梵花惴惴不安地枯坐着,除了端茶的侍女,迟迟不见火家夫妇现身。 正想着,房门陡然被一把推开,惊得她在椅子上弹了一下,没看清人影,面前的地上便双双跪着一个中年老帅哥和一个徐老半娘,想来就是绑架她的火家夫妇。 “草民火天华。” “民妇韩飞燕。” “叩见吾皇。” 梵花心想:火家果然知道朕在城中,是他们自己调查出来的,还是无极告诉他们的? 她抓着椅子把手努力挺直腰杆,心里再害怕,外面也要装出九五至尊的威严来:“你们‘请’朕来府中意欲何为?”她说“请”没说“绑”,旨在暗示他们什么事都好商量,轻易别撕票啊。 成为阶下囚的南皇不但说话没打颤,还能临危生急智,真棒! “草民冒然将皇上‘请’来家中‘作客’实属情非得已,请皇上切莫降罪。”跪在地上的火天华自知理亏,说话时始终低着头。 韩飞燕亦如此,这种场合她一个妇道人家不适合开口,由火家家主全权代表发言。 他们谦卑的态度让梵花大大松了口气,至少说明他们没有弑君的念头:“二位平身吧。说说看你们‘请’朕来府中‘作客’的理由,若是合理,朕便不会降罪。”显然解除被杀危机后摆出来的龙威更加逼真自然。 火天华也没有跟她废话,往密室的方向摆手道:“皇上请随草民借一步说话。” 梵花往他手摆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一面白墙,再无其他,顿觉这对夫妻神神叨叨,透着古怪。 但是自己人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别唧唧歪歪、配合人家一点的好,于是起身故作淡定道:“火家主前头带路吧。” 三人走向密室入口处的白墙,行走的顺序很有意思,火天华带头,梵花走在中间,而断后的韩飞燕看着就像在时刻盯梢她。 梵花对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行为敢怒不敢言,心里把这对夫妻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用朴实无华的词汇问候了一遍。 火天华施法打开密室入口,转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头对面露惧色的梵花道:“皇上勿怕,请随草民进来。”带头走进去。 梵花伸长脖子张望密室尽头幽幽的白光,咽了口口水,犹犹豫豫地踏出第一步,又在身后徐老半娘的无形威逼下不得不一步步走进密室。 卧槽,到底什么事呀搞得这么阴气森森,朕胆子小,里面可千万别出现什么满清十大酷刑的现场。 正想着,梵花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苍白的光脚,甭管这双脚有多优美,它们都差点把南皇吓尿了。 哇得一声闷头扑进韩飞燕的怀中瑟瑟发抖,龙威什么的也都荡然无存,表现出一个十六岁少女见到“尸体”时应该有的恐惧。 韩飞燕生出母性,搂着她走到火人异躺着的寒冰床前柔声道:“皇上别怕,躺在这里的是民妇的大儿子火人异。” 梵花一点点从韩飞燕的胸脯上向后转动僵硬的脖子,只见晶莹剔透、寒气袅袅的寒冰床上躺着一个双眼紧闭的男子,俊美的容貌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寂寞的模样让人多看几眼便会陷下去。 她失神地凝视火人异,不懂自己为何移不开目光,轻轻问:“他怎么了?” -- И2qq.℃οм 第八七章 尘城风云35暴力猫 火天华将大儿子变成活死人的前因后果声情并茂地讲给南皇听,讲完深吸口气,忍着心里的绞痛,以一种老父亲的心酸腔调总结陈词:“所以皇上,我们‘请’您来府中实属救儿心切,皇上念在可怜天下父母心,切勿怪罪火家的鲁莽行径。” 韩飞燕从旁配合着抹眼泪,让这段被尘封在密室中的故事听起来更加可歌可泣。 梵花伸指去探火人异的鼻息,很弱,但他确实还活着。 同时心想,她手上有九命猫的消息应该是小淫贼潜入皇宫回去后无意间透露给死党火龙,火龙因为家中有个活死人大哥,回家后就转告给父母,于是他们一家三口就暗搓搓地惦记上遥儿。 也不知是火家鸿运当头、心想事成,还是她倒了八辈子血霉,阴错阳差之下来到尘城给他们家瞌睡送枕头,又或者是寒冰床上的睡美人冥冥之中召唤她来解救自己出牢笼。 梵花的目光从火人异的脸庞慢慢下移,他露出阔袖的手掌连长年握剑生出的茧子都清晰可见,伸手轻触,触感冰冷僵硬得如同死尸。 韩飞燕双肩不住抖动,抽抽噎噎地为自己儿子鸣不平:“异儿他在冰海雪原是为了救伙伴才被上古妖兽吞了魂魄变成活死人的,世人常道好人不长命,可我们就是不甘心,我们重情重义的好儿子不该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我们夫妻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会一直守着异儿到死,怕就怕我们夫妻都入土后,火家的后人不会善待他……”说着又哭了起来。 火天华搂住她,轻轻拍打她的肩头安慰。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夫妻凄凄惨惨抱在一起,加上他们的活死人儿子,弄得梵花像在看一部苦情剧,也许他们是故意弄得这么可怜来增加悲情效果,让她心软。 她也确实起了怜悯之心,试问火人异变成植物人都二十年了,夫妻俩还留着他等待一线生机,天下间恐怕没有哪对父母能做到这种地步。 “你们别哭了,朕写张纸条,你们派人送去‘天外天’让咪咪过来看看情况。”心知以遥儿小气吧啦的脾气,想让他白白交出自己苦修一年得来的命,估计够呛,便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以免到时候遥儿死活不肯给,夫妻俩空欢喜一场,于是补充说道,“不过命是咪咪好不容易修出来的,他过来后肯不肯给全看他自己的意愿。他要是不肯给,朕也不能强迫他,强迫也没用,毕竟命在咪咪的手里。”她对外一律把遥爷叫做咪咪。 火家夫妻激动地双双跪倒在地:“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你们快起来……”梵花很囧,这对夫妻根本把她后半句可能不成功的话直接选择性无视掉了。 她离开密室时还扭头眷恋地望一眼寒冰床上睡美人的绝色容颜,不清楚今日的匆匆一睹芳容是阴错阳差还是命中注定。 但可以肯定的是,见到他的刹那,便有股怪怪的感觉徜徉在心间。 她心事重重地走出密室,坐到桌案后。 火家夫妻一个铺纸,一个提笔沾墨,殷勤得跟什么似的。 梵花体谅他们救子的心情,压下想翻白眼的冲动接过笔。 岂料笔尖刚触到纸面,房外骤然响起震天的擂门声:“老爷,夫人,不好了!” 时间往前推移,画面转向“天外天”四楼。 齐放醒来时发现怀中空荡,妻子不翼而飞,诧异自己竟睡得那样沉,连她何时钻出自己的怀抱都没发觉。 拥被坐起来苦笑地摇摇头,一来自己被她气得头晕脑胀,二来抱着她太好睡了,这才让她“越狱”成功。 依他看,日夜兼程三天三夜来见她所消耗的体力都没跟她大吵一架来得大,谁叫从她那张尖牙利嘴蹦出来的话字字都能把人气得五脏六腑着火。 说什么不是因为喜欢他才跟他成亲的,还要让无晴取代他的后位,哼,天没黑就做白日梦。 齐放下床更衣,拉开房门,听见从隔壁无极的房间传来推杯换盏和吆五喝六的声音,脸上露出宠溺的无奈微笑:这人跑隔壁借酒消愁去了。 一把推开无极的房门,但见屋中一人一蛇人一猫围坐一桌,桌上杯盘狼藉,地上一堆歪倒的酒壶,空气中酒气冲天,三双眼睛直勾勾地聚焦在他身上。 没看见本该待在屋中的女人,齐放皱眉问:“皇上呢?” 遥爷的猫屁股蹲坐在桌面上,两只前爪抱起酒杯一饮而尽,哈一口气后问:“臭女人不是跟你在房中吵架吗?” 齐放心一沉,消失在门口,跑去检查四楼所有的房间,无疑都没有找到妻子的踪影,不由地紧张起来,怕她真的一气之下孤身跑去北国找无晴。 遥爷无晴叶欢看他脸色不对,前后脚跟出来,遥爷急问:“是不是臭女人出什么事了?” 齐放点头:“皇上在我睡觉的时候不翼而飞。” 遥爷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属猪的,臭女人起床那么大动静都没能吵醒你!” 齐放没功夫跟他争辩自己属什么,只道:“你快感应一下她人在哪里。” 遥爷瞪他一眼,闭目凝神静气感应梵花的位置,戴在脖颈上的小瓷瓶亮起白光,半晌后光灭,他睁开猫瞳:“她在城东,跟我来!”一马当先跑向楼梯,其他三人紧随其后。 他在楼梯口又停了下来,齐放无极越过他先行下楼,他回头不客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气地命令叶欢:“你人不人蛇不蛇的就别跟出去吓人了,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叶欢被他说得心头万般不是滋味,但为了不让自己拖他们后腿,耽误寻找姐姐的时机,他咬牙返身回去,站在窗前眼巴巴望着楼下的两人一猫在人流中迅速移动,而自己只能十分窝囊地留在客栈,干等着他们把人接回来。 郁闷加气愤,不停地扬起尾巴鞭打地板,仿佛在抽自己耳光。 因为这条尾巴,他被困在屋子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自虐来发泄内心那股有劲儿使不出的憋闷。 遥爷一路领着他们往位于城东的火府行进,无极越跑越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去火府的路线吗? 难道花花在火府? 花花就跟火龙见过一面,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去火府? 他满头问号。 三人抵达目的地,森遥齐放仰望火府门楣上的大门匾和门匾上金碧辉煌的府名,双双扭头望向无极:请你解释一下吧。 无极惊慌地举起双手,摇头如拨浪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反问森遥,“你不会感应错了吧。” “放你娘的屁,老子什么时候出过错,等下要是让老子知道臭女人被抓来这里跟你有关,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吃里扒外的东西!” “喂,什么‘抓’,事情没搞清楚前别乱下定论好不好!”他一步三个台阶地跨上去,捶打府门。 门开,门后露出一个家丁的头,看见敲门的人是无极后咧嘴笑了:“昨晚二少爷还说易少爷走了,今儿个怎又……啊!”整个人被一股强劲的冲击力撞飞,摔到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 始作俑者遥爷直接飞进府中,施法在府中大肆破坏,搞得瓦砾飞溅,草木遭殃,打火府一干天师个措手不及,他们哪儿料得到风平浪静的大白天会突然闯进一只猫妖到府中横扫四方。 无极三步两脚跑去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家丁:“你没事吧。”又在森遥背后大吼,“喂,你别乱来啊!”一截断木从他颊边飞射而过,斜插进他脑后地面的石板上。 靠,这只暴力猫! 【二更,小仙女们看完动动小指头投个珍珠吧,帮文文加点人气 你不投她不投,女皇何时能出头 你也投她也投,女皇明日就出头 冲啊,姐妹们!】 -- 第八八章 尘城风云36谈崩了 火龙带领一帮天师冲出来,来不及跟无极搭腔,十几把利剑齐刷刷攻向暴动中的遥爷,双方火拼起来。 遥爷在火家的绯衣天师团中迅速移动,使得他们出手时极易误伤同伴,如此这般耍得他们团团转。 无极站在外围急得手舞足蹈:“住手,别打了!”一边是自己的死党,一边是心爱女人的爱宠,帮哪边都说不过去。 齐放冷眼旁观这场红黑大战,他猜也猜得到一定是火家趁皇上落单时抓了她,他们想像四王一样造反?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在堂堂火府中发生这么激烈的打斗,可谓奇景,引来大片大片的火府下人围观,其中包括昨天才上门寻亲的韩家姐弟。 两人站在一众奴仆之中,韩水矮胖的身躯挡在高她一个头不止的弟弟身前,双目发光地观摩不远处的战况,佩服猫妖居然敢闯进天师大家的府中挑衅,根本是“茅厕坑点灯——找屎(死)”嘛。 利剑发出的铿锵声和放大招时的轰炸声听得韩书封心惊肉跳,别着脸,睫毛轻颤,像只受惊的小猫,不敢看又忍不住想看。 遮遮掩掩看了会儿,觉得还是回去守着窗台等麻子脸出来比较重要,转身欲走。 “住手!” 突然,平地一声女人的大吼生生定住他的脚步,先一怔,后迅速转身望向声源处,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用眼波描绘她的容颜。 梵花听过管家的汇报,联想到遥儿的暴脾气,顿时不寒而栗,全速冲刺出来。 打斗现场的破坏程度比她想象的还要惨烈,赶紧嚎了一嗓子让遥儿住手。 看看遥儿干得这叫什么事儿,本来是火家先绑的她,是他们没理,遥儿却把人家的府邸破坏得这么彻底,变成大家都没理。 “臭女人!”遥爷火箭般扑向梵花,踩着她的胸脯挺起身,吐舌狂舔她的脸。 齐放无极也一个箭步冲向她,齐放更是当众将她搂进自己的羽翼下,怒视火家夫妇:“放肆,你们脖子上有几个脑袋,敢擅自抓她,不想在南国待了是不是!” 火家夫妇和站在他们身后的火龙正要跪下,梵花不想曝光身份,赶紧伸出尔康手阻止:“别跪!”仰望脸色铁青的丈夫,眨眨水汪汪的双眸,柔声道,“我们别站在这里,大家进去说话吧。”这种场合只能把夫妻恩怨先放一边了。 无极不停给火龙使眼色问他什么情况,眼皮都快抽筋了。 火家夫妇在见到遥爷的瞬间马上认出他确是一只两条命的九命猫,四只眼睛迸发出绿油油的光芒,大概黄鼠狼看鸡就是这么看的。 一行人回到火家夫妇的寝屋,无极拉住火龙,留他在屋外问话。 两对老少夫妻面面而坐,遥爷趴在梵花腿上,四肢缩在腹下。 当火天华说出想请他拿出一条命救自己的活死人儿子时,齐放心中呵了一声:原来这场戏的主角是猫妖,皇上只是个被拿来当诱饵引猫出洞的炮灰。 遥爷没有大吵大闹,而是简单粗暴地拒绝:“我不要,我的命是修给臭女人的。再说你们算老几,上下嘴唇这么碰一碰,就想拿走我一条命,不觉得自己很厚脸皮吗?” 火天华道:“我们没想过白拿,任何条件随便你开,只要我们承受得起。”顿一下,“失去一条命你未来可以再修,我们火家到时候一定献上灵丹妙药辅助你修命。” “呸,谁稀罕。”易无极这个智障,把我的事泄露出去,惹来眼馋的苍蝇。 得,两人刚在打架中萌生的丁点友谊又消弭殆尽了。 韩飞燕的脾气无限接近于遥爷,与他硬碰硬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给我儿子续命?”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韩飞燕杀了一辈子妖兽,还没被哪只妖兽藐视过,今天算是尝了回新鲜。 为了儿子,她忍气吞声地问:“难道你要我们夫妻二人给你下跪磕头?” “哎哟嘿,从来只听过子女为了父母给人下跪,你们反其道而行之,生个儿子出来当祖宗供养啊。既然成了活死人,就让他死去吧。” 人家儿子成了那样,万般无奈之下才说要给他下跪,他却说出这么尖酸恶毒的风凉话。 “咪咪,你好好说话!”梵花轻轻拍了下他的三瓣嘴。 遥爷恼羞成怒:“我明确说了不肯,他们非要纠缠我!” 梵花放柔嗓音:“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肯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嘛。” 遥爷抿嘴不语,南皇就在他耳边唧唧歪歪软磨硬泡,他烦不胜烦之下才道出原因:“我要想把命过渡给他,前提条件是要和他签订契约,和他成为生命共同体,他才能分享我的命!” 梵花嘴快地打岔:“那你就和他签嘛。” 遥爷受不了她的无知:“你这个蠢货懂不懂什么叫签订契约!妖兽一生只能和一个人签订一次契约,签约之后就永远解不开除非对方死掉。我要是和他签约,别说给他一条命,我九条命都是他的,你一条都得不到!还说什么让我当你的金手指,你就做梦去吧。梵大善人,现在还要拿我的命去做善事吗?” 梵花弱弱地嘟囔:“不要了不要了……”本来没搂他,听完他的解释,后怕地双手搂住他,生怕遥爷被火家夫妇抢走。 她不是天师,不知道妖兽的基本常识很正常。但对面这对夫妻身为一品天师,肯定知道遥儿要先签约才能给命,居然故意隐瞒不报,赚取她的同情心,好让她把遥儿叫来火府,此种行径未免卑鄙了点。 遥儿是我的命根子,火哥哥长得再美,身世再可怜,我也舍不得把遥儿给他。 火天华注意到南皇搂猫的小动作,心知她已经改变主意,仍然不放弃地继续游说遥爷:“我们理解你的顾虑,你可以先跟异儿签订契约,事后我们一定找出解除契约的办法。” 遥爷冷笑:“空口白牙的,想‘赊账消费’?你先找出解除契约的方法给我看看,行得通我再考虑要不要拿条命给你的活死人儿子。”跳下梵花的大腿,凉飕飕地凝睇他们,“话我就说这么多,在没找到解除契约的方法前劝你们别想在我背后使黑手抓我,别忘了你们还有个活蹦乱跳的儿子,惹恼了我,我就给你们家来个‘好事成双’,让他变成你们家第二具活死人,相信你们这把年纪应该生不出第三个儿子了吧。” 遥爷拿韩飞燕的儿子威胁她,真是犯了她的大忌,霍然起立,双目喷火,要跟他拼命。 火天华则坐得四平八稳,还捋着胡子,实则正密语传音给妻子:“夫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撕破脸,我们本来也没指望谈一次就能成功,今日确定了世上确有九命猫,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遥爷挑衅地问韩飞燕:“怎么,想跟我斗法?” 韩飞燕捏着拳头坐下。 遥爷翻个白眼,招呼梵花齐放:“我们走。”尾巴竖得笔直,显示他的高傲,踩着猫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一并叫上和火龙站在一起、神情凝重的无极,“你走不走?” 无极二话不说跟上去。 火龙在他身后呼喊:“无极……” 无极顿住脚步,没有回头,须臾抬起脚步继续走自己的路: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利用我,陷我于不义。 几人总算有惊无险地离开火府,齐放道:“我们回客栈收拾细软,马上坐船离开,尘城不能待了。” 【看完记得动动可爱的手指头投个珍珠,珍珠多的话晚上会掉落二更<(^-^)>】 -- И2qq.℃οм 第八九章 尘城风云37离城 韩书封站在奴仆中瞧准了梵花一行人前往的方向,挤出去,远远地尾随他们,直到他们进入火家夫妇的寝屋谈话,而他则躲在暗处的犄角旮旯,眼睛一眨不眨地观望。 方才她被一名卓尔不凡的男子抱在怀中,还有昨天在街上跟她吵架时她也是梳着妇人髻,她嫁人了吗? 顿时单方面觉得自己被抛弃,心里的花还没开就凋零了,先前在海棠花枝后面见到她时的雀跃也一扫而光。 一直等到梵花几人从屋中出来,他又不管不顾地尾随他们出了府,到了“天外天”,坐在“天外天”对面的食摊上随便要了碗凉茶,边喝边盯着人来人往的“天外天”守株待兔。 火府因为倒霉催的被一只发疯的猫妖炸得满目疮痍,府中的奴仆们忙着收拾残局忙得人仰马翻,这才让他轻易溜了出来。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他一个貌美如花的汝国小郎君,竟敢孤身在大街上抛头露面,也不怕被人贩子一麻袋兜走。 他没有等很久,很快就看见他们一行好多人,牵着几匹高头大马离开客栈,心窝猛跳一下,直往下沉,连忙跟在马屁股后头:麻子脸不住在尘城吗?! 梵花齐放无极各骑一匹神驹居高临下地招摇过市,叶欢坐在竹筐中被她抱在身前,遥爷习惯性地蹲在她的肩头正用猫爪搓脸做美容。 干一架不仅毛乱了,身上还沾了好多灰尘。 “御用天师和武将呢?”从离开客栈却没看见这两人时她就想问齐放了,碍于和他吵过架,关系还别扭着,才迟迟不问。 齐放时刻关注着她,早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不过她憋着话的别扭模样俏生生的可爱,他想多看会儿养养眼,便没主动开口与她攀谈。 “我一早就派他们去渡口买船了。”回答完她的问题,顿一下又自责道,“我若没派他们外出办事,你也就不会被火家掳走。” 无极自打出了火府就死气沉沉的不笑不语,听见齐放自责的话后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 “哎呀,是我自己偷跑出去瞎晃才撞进他们手里的,不怪你,再说他们以礼相待我,说‘掳’太严重了啦。”这番无所谓的话是说给齐放无极两个人听的,一来今天的突发事件确实是她自己的问题,不能赖他们;二来她体谅无极刚刚在友情上栽了大跟头,想通过话中的弦外音让他别太自责。 遥爷懂她,却还要编排她一句:“哟,你这个皇帝心胸倒是豁达,出事了不怪下面的人,专门检讨自己,真有成为一代明君的潜质呢。” “哈,遥儿的小嘴就是甜!”坐在马上幻想起后代子孙对她的赞美,什么在历代君王中独领风骚啦、什么卓越的治国才能啦、什么进取精神啦……来吧,朕已经准备好承受这些赞美了! 后代子孙都快被你恶心吐了。 南皇觍着一张红光满面的脸,一路幻想到了渡口,就差流哈喇子了。 齐放抱她下马,捏捏她做白日梦的傻脸:“别人一句逗你玩的笑话你要乐到什么时候?” 梵花挣开他,不高兴地倒竖起柳眉:“你嘴巴甜不起来,请去多吃点糖!”是不是逗朕玩,朕会听不出来?当不了现实中的明君,做做白日梦碍着谁了,讨厌! 齐放不管她怎么和自己闹别扭都不许她推开自己,牵过她的小手捏在掌中揉了揉:“先上船,上船后为夫任凭娘子处置。” 梵花做作地抽抽被他抓在掌中的手,嘴巴噘得能挂三斤油。 身体突然腾空而起,惹得她条件反射地搂紧齐放的颈项。 “为夫抱娘子上船。” “我自己会上船!” 齐放故意曲解她的话,逗弄她道:“好,等下进了船舱,娘子可要乖乖自己上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个臭流氓! 遥爷听他们打情骂俏快听吐了,咬紧后槽牙,从牙缝中挤出:“我早晚要一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掌拍死你们两个混球,再跟你们同归于尽。” 为了尽快赶回天枢城,他们买了艘快船,高达三丈多,分上下两层和中间的隔层,最下层有两排水手用桨划船,加上水速,因此船速非常快。 韩书封一路跟他们跟到了渡口,站在码头的人群中远眺大船甲板上的梵花,吧嗒吧嗒掉眼泪,一副肝肠寸断、心碎了无痕的样子。 今日一别,你嫁为人妇,我嫁为人夫,各自散落在天涯,再无相见之日。 他收回留恋的泪眼,转身默默离开。 梵花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坐大船,站在甲板上撑着横栏兴奋地左顾右盼,蓦然瞥见码头人群中一个十分打眼的锦衣男子,眯眼细瞧:咦,这不是昨天画摊上的汝国小郎君吗? 扯开嗓门大喊:“喂,小郎君,画摊上的小郎君——” 已经迈开脚步的韩书封脑子“轰”地一下炸开,胡乱擦掉脸上的眼泪,折回去跑到码头临水的边边上,和她对喊起来: “你要去哪里啊?” “我坐船回家啊。” “你家在哪里?” “在天枢城,你怎么跑渡口来了。” “我……来送人。” “你送完人赶紧回家,别在外瞎跑,外面像我一样的坏人有很多。” 韩书封破涕为笑,擒着泪花梗咽地大喊:“你才不是坏人!” 梵花笑了,这算是一笑泯恩仇了吧。 船开了,她最后再冲他吼一嗓子:“你赶紧回家去,我们有缘再见!” 听见她的话,韩书封的眼泪一下子滚出眼眶:她说“有缘再见”。 梵花的身影是帆,他的目光是水流,大船在他的目光中驶向更广阔的江面。 这时脑子猛“叮”了一下,想起自己没问一件最重要的事,着急地上蹦下跳,冲船屁股大吼:“名字,你的名字!” -- 第九十章 旺盛的性欲(H) 梵花几人踩着风火轮离开尘城的时候已临近傍晚,大船航行没多久天就渐渐黑了下来。 明月当空照,江面无风无浪,大船笼罩在月色下随波逐流。 从尘城走水路两天就能抵达天枢的港口,若是疾行,明天夜里就能抵达。 梵花渡过刚上船时的兴奋后心情便复杂起来,四王喋血天枢,杀死不计其数的南国儿郎,她回宫后一要安抚天枢的百姓?,要安抚参战的将士,三要惩处乱臣贼子,四要……总之要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担。 她孤身站在船尾倚栏吹风,鬓边发丝飞扬,呼吸着风中江水的潮腥味道。 齐放从天而降,从身后抱住她:“到处找不到皇上,原来一个人躲在船尾望江赏月,怎不叫上为夫?”亲亲她的颈侧。 梵花还没想好要不要挣开他的怀抱,身体先一步后倾,螓首靠在他的胸口:“我没有躲,我只是看你和船长在谈话,不想打扰你们而已。” “夫妻之间,谈何打扰。”鼻梁刮弄她的颈窝,“江风湿气大,皇上别吹太久,会着凉。” 梵花缩起脖子往旁边躲了躲他的鼻梁,语带骄傲道:“我身体倍儿棒,这几年都没生过病!” “没生病是因为有森遥守护你,并非皇上的体质有多强。” “胡说,这次落难遥儿没在我身边,我也没生病。” 齐放不跟她抬杠,收拢手臂,更紧地拥抱她:“白天是我不对,不该在气头上强行伤害皇上。”手向下摸进隆起的谷地,“疼吗?”他知道当时自己撞得有多用力。 “啧,别在外面乱摸我!”没好气地拿掉他的手。 齐放再次缠上去,重复问:“疼不疼?” “哎呀,不疼了!”拿掉他的手,为防他再使坏,牢牢抓住他的大掌,“我实话跟你说,我还在气你赶走无晴的事,所以你别以为在我身上使点不三不四的小动作就能轻易让我消气。” 齐放挑眉,怕怕地说道:“糟糕,我好像碰到皇上的逆鳞了。”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后脑勺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笑模样。 “我仔细想过了,反正回宫后有一大堆四个王八惹下的烂摊子需要我处理,就算无晴跟我回宫,我肯定也无暇马上迎娶他,且让他先回北国待着,等我稳定朝局后再去北国向北皇提亲,风风光光把他接回南国。” “看来皇上是非他不娶了。”齐放皮笑肉不笑,眼中划过寒芒,“为夫可得在皇上接无晴回来前,让皇上喜欢上我,不然地位不保。” 梵花垂头不语,谈话由此进入死胡同。 半晌,为了不在窒息的沉默中憋死过去,她借口道:“江风吹得我有些冷,我想进舱房了。” 齐放也正有此意,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她。 梵花躺在他的臂弯中,看见他笼罩在月光中的清俊脸色,龙洞抖三抖,升起不祥的预感。 等被他抱进舱房,预感成真。 床榻之上,齐放炽热的双手肆意抚摸妻子的雪肌玉肤。 一沾床就被剥光的梵花在他的抚摸下颤粟,嘤咛道:“你别一天到晚想着这种事,白天才刚……” “皇上说冷,为夫是在帮皇上热身子。”一双魔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动,所过之处留下一阵阵麻痒,梵花娇躯颤抖得更加剧烈。 什么热身子,分明是你不爽我钟情于无晴,才利用我的话来报复! 齐放把脸埋在乳峰之间,闻着迷人的乳香,忍不住用嘴唇和舌头从乳房根部向上舔吻,舌尖在青涩的乳头和粉红的乳晕上绕圈圈,再用舌头去舔弄稚嫩的乳尖,同时用手抓捏乳房。 “嗯嗯嗯……”梵花被他挑起情欲,将他的头按向自己的乳房。 齐放含着乳尖吸吮得更起劲,更加用力地揉捏乳房。 一按一吸的挑逗让梵花胸前的这对酥乳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乳头在他的吸吮下硬硬翘了起来,下体的肉道也开始流出湿润的春水,鼻翼不时哼出荡人心旌的嗯哼。 看着她的淫荡模样,齐放的欲望野火般腾腾燃烧,舌头顺着她的胸部向下舔弄,舔过肋骨、肚脐、小腹,舔到她的阴阜。 洁白的双腿间,油亮乌黑的芳草呈倒三角形守护着桃源洞,娇嫩的蜜唇上已经有了很多春水,越发显得蜜唇肥美鲜嫩。 齐放痴迷地欣赏:“皇上,你好美。”细细密密亲吻起她的大腿,手指轻轻分开两片蜜唇,露出水汪汪、水嫩殷红的肉穴,轻轻捏一捏硬起的肉粒。 “啊……”梵花哆嗦着夹起双腿。 撩人的呻吟听得齐放心颤,一只手伸到她的胸前抚摸乳房,另一只手在她的阴户上用力揉搓起来,不时揪着她的阴毛上下扯动。 梵花不安地扭动身子,蜜唇一阵强烈地收缩,分泌出一股湿热粘滑的汁液,喉咙深处发出喔喔的呻吟。 随着他动作的加重,不断有稠密的春水从他的指间渗出。 齐放趴到她耳边,舌尖轻舔耳垂,悄声问:“皇上,舒服吗?” 梵花低低地呻吟,默认了。 齐放指腹压在肉缝顶端的一点快速抖动。 “啊啊啊啊……”梵花突然激起一个小痉挛,挺起背脊,穴口喷出一股春水,淋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湿他的整个手掌。 她淫荡的娇呼,痴迷的神情,让齐放亢奋不已,肉棒怒马似的高高翘起,青筋暴露,龟头赤红如婴儿的小拳头。 挺着坚硬的大物去摩擦梵花已经湿淋淋的肉缝,大腿根紧贴着她的三角地带,根部蓬松的阴毛覆盖在她的阴户上,两颗睾丸晃悠悠地垂在他们的大腿之间。 “你……别折磨我了……进来……” 齐放依然不紧不慢地上下摩擦着她的肉缝,在她耳边轻轻道:“我以为前戏做足一点,皇上会更喜欢我一点。” 梵花咬牙别开脸,不想跟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说话。 “我真讨厌皇上一闹别扭就不跟我说话的怪习惯,不跟我交流,怎么能喜欢上我。”噗嗤一声,灼热的大物深深插入充满春水的穴中。 弹指间,梵花的蜜穴被他捅出一股汁水,喷射在龟头上,而她也一下子拱起身,十指抠住他的肩头。 “皇上,啊……”齐放低呼,吻住她,唇片夹住她的唇轻轻摩挲,舌头滑进口中轻扫慢搅。 双掌撑在她耳侧,欠起上身,缓缓抽出大物,龟头在敏感的阴蒂上轻磨几下,再低吼着大力撞进去。 他的大物既粗且长,顶挺的技巧熟娴,抽送之间还不时地在穴中勾挑,龟头若有似无地揩弄着娇嫩敏感的花芯,惹得梵花浑身充斥火热情欲,对他又爱又恨。 齐放一边卖力挺动大物,一边俯视身下如痴如醉的女人:秀发散乱,面容酡红,牙关紧咬,嘴唇轻抖,偶尔吸一口冷气,鼻翼不规则的缩合…… 这一切强烈反映出她享受自己给予她的欢爱,不喜欢他又怎么会这么享受?她就是死鸭子嘴硬。 齐放满心喜悦,心中充满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大物在她的穴内迅速膨胀,抱紧她的臀,双脚有力地蹬着床铺,狂烈地插进抽出,在她的胴体上,尽情的、亢奋的、疯狂的、粗野的发泄自己旺盛的性欲。 -- И2qq.℃οм 第九一章 舔屁眼(H) 在一阵阵娇喘和兽吼中,夫妻二人先后迎来高潮。 他们肢体交缠,黏稠的精液混着连绵的汗水,仿佛浸湿了舱房内的空气。 高潮炸得梵花浑身酥软,美得无法言语,舒服到瘫软如泥。 齐放的汗水在运动时不断滴落到她的细嫩肌肤上,流进乳沟和她的香汗混合,让他情不自禁低头舔吮濡湿挺翘的乳尖,抽出变软的肉棒,龟头在她的蜜穴口反复上下滑动,一只手在她软绵绵、肉嘟嘟的小屁股上摩擦。 梵花感到很舒服,阖目任凭他的手在屁股上撒野。 齐放的手在她屁股上先小范围地抚摸,后试探地挤入两根指头到股缝中。 他的手指刚插进股缝,梵花表情就怪异了下,绷紧臀肉,本能扭了下屁股抗拒。 齐放只做没看见,指头在她的后穴附近上下拖动,指尖还时不时地在穴口停留,往里压压,而肉棒也因为刺激,又昂扬了起来。 梵花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加快了,往他汗湿的胸肌上捶了一拳:“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皇上,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猛然翻转她的身子,眼睛盯着臀峰中间那条惹人遐想的股缝,“皇上,把屁股抬高。” 他想走后门! 他身为这个时代的人,思想还挺开放的! 果然在人前越正经的人,到了床上越放荡! 明人不说暗话,其实她早就想玩点不一样的刺激,之前顾忌这个时代的人会接受无能,怕自己会被当成变态,才迟迟没有付诸行动。 梵花心里暗爽,假装矜持地扭捏几下便双手撑着床铺,乖乖地弯起腰身,翘起屁股,左右分开双腿,还主动把屁股往他的胯间靠拢了一点。 有了这样的鼓励,齐放还有什么顾虑,一只手扶着她的臀部,一只手拨开她的股缝,但见雪白肥嫩的肉沟之间,粉红色的小巧后穴紧紧收缩着,如含苞待放的菊花花蕾。 他看得唇干舌燥,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伸出舌头舔向后穴,鼻尖刮着白嫩光洁的臀缝内壁。 “啊……”梵花条件反射地收缩肛门,转过头问他,“你成亲前不是童男子吗?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奇巧淫技……” 齐放抬起脸笑道:“为了让我们的房事更和谐,为夫特地恶补了几本房事宝典。”脸放回去,舌尖在她的菊花蕾内外吻来舔去,唾液把她的屁眼弄得湿漉漉的,舌头戳进去抽插。 梵花扭摆着屁股后仰头颅,快意地呻吟:“嗯啊……充公,把那几本书充公……啊……朕帮你烧了……”烧之前朕要先和以前看过的秘籍进行一场公开公平公正的学术交流,看是你的宝典厉害,还是朕的秘籍技高一筹。 齐放听出她心里的小九九:“皇上想学书里的功夫,来日为夫在床上手把手教皇上,何必亲自过目,伤眼睛。”用力把她的屁股掰得更开,含住整个后穴,舌头在上面乱扫。 那感觉实在太美妙,爽得梵花浑然忘我,一声声的喘息呻吟将她的快乐吹送出来,肛门下的前穴淅淅沥沥下着淫雨。 齐放原想趁热打铁给她的后穴开苞,然而自己的舌头伸进去都感觉很紧,若是换上粗硕的肉棒,还不得爽到飞升? 不抽她个三百下肯定是停不下来的,她也难逃屁眼开花的下场,还是作为保留节目,留到回宫后在她的龙床上再狠狠折腾她。 于是急流勇退,抱住她的柳腰用力一翻,自己躺在床铺上,让她叠躺在自己身上,阴茎经由臀沟,从下往上插进她的前穴,静静停留着享受里面的紧致和温暖。 梵花后脑勺枕着他的胸肌,呢喃问:“你要睡了吗?”什么嘛,还以为他会大干一场,结果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 齐放揉搓着她的酥乳:“皇上在失望什么?” “哼,朕能失望什么?” 她的口是心非惹得齐放失笑:“为夫怕再做下去会刹不住,皇上叫得太大声,引来整条船的人。” 梵花老脸一红,啐道:“呸,别以为你很强!” “和皇上的红粉知己无晴比,又如何?” “不知道!以后你和他一起侍寝的时候自己去比较。”言辞凿凿,像料定了未来他们肯定会一起侍寝。 “我肯,怕就怕人家高僧记着今日的仇,不肯与我同床共枕呢。”嗯?这句话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那是你自己作孽。”话说他不会是故意赶走无晴,以此搞糟两人的关系,将来就可以不用一起同床侍寝了。 别把帝君想得跟你一样无聊。 “皇上方才站在船尾是在想无晴吗?”不想问不屑问,结果还是问了。 梵花冲舱顶翻个白眼:“难道在你眼中,朕的脑子里整天什么正事都不想就想着男人?朕在想回宫后要处理的事情。” 齐放失笑:“哎呀,为夫的小肚鸡肠在皇上的勤勉面前一下子显得自惭形秽起来。”划拉两下插在穴中的肉棒。 梵花缩了缩洞穴:“你别讽刺朕。” “为夫句句真情实意。”双手与她十指相扣,摆动腰盘,肉棒温柔地在她穴中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滑动,“恨不得把我的所有都献给皇上。” 梵花揣着明白装糊涂:“‘所有’就不必了,朕不想你精尽而亡。”体内的欲火又情不自禁地燃烧起来,晃动起圆臀迎合他,浪荡的呻吟环绕在整间舱房中。 【珍珠珍珠珍珠……】 -- 第九二章 投怀送抱 大船经过一夜的休整,翌日再度扬帆起航,全速驶向帝都。 梵花他们三人一猫坐在四面敞开的船舱内吃早膳,昨晚和谐的夫妻生活大大取悦了帝君,于是在饭桌上殷勤地给南皇夹这个剥那个,只恨不得喂她吃饭,还眉开眼笑,生怕旁人看不出他有多春风得意。 梵花看看堆成小山的碗,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耳朵拽到嘴边警告道:“你差不多行了,要不要脸?” 岂料帝君扭头淘气地啾了口她的小嘴,此举等于昭告天下他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了。 遥爷若无其事吃他的肉干,认为跟这对作[zuō]到不行的夫妻置气根本是在浪费体力,所以他选择无视。 只有叶欢拉长了小脸斜瞪齐放,胃酸分泌旺盛,到底年轻气盛,不如两百多岁芳龄的遥爷看得开。 梵花被丈夫摆了一道,闹了个大红脸,在桌下踹他一脚,脸埋进碗里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男人,不管处于何种地位,只要一高兴,什么幼稚的举动都做得出来。 男人,乍看之下很肤浅,仔细,又会发现其实是道很深奥的命题。 她扒了几口饭,发现席间少了个男人的声音:“咦,无极呢?” 叶欢抢答:“无极哥哥说晕船,躺在床上不想下地。” “他昨晚也说晕船不想出来吃晚饭,今天又不吃早饭……”她蹙眉思量,“不行,我等下去看看他。” 小淫贼到底是因为晕船还是因为被死党欺骗,心态崩了才萎靡不振? 遥爷真受不了她这种人文主义关怀,关怀的还都是男人。 “对了遥儿,你昨晚没回我的舱房睡觉,在哪儿睡的?” 遥爷才说受不了她的人文主义关怀,这会儿听见她关心自己,又舒心地斜飞起眉眼:“昨晚老子吹完风正要回去睡觉,走到你的舱房外听见里面有两只狗在交媾,老子怕污了眼,就去其他舱房睡了。” “你嘴里含刀片了?说话这么难听,什么狗!”梵花激动地纠正,“我们是龙凤和鸣好不好!” “狗凤和鸣还差不多,哈哈哈……” 在遥爷猖狂的大笑中,梵花内心闪过10086种做猫肉的食谱。 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家宅安宁,必须铲除这股恶势力! 早膳散后,梵花先去船上的厨房收拾了几碟早点,又泡了壶缓解晕船的姜茶,这才端去无极的舱房。 此时的无极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出神地仰望舱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听见门外传来她甜甜的嗓音:“易大爷,小婢给你送吃食来了。” 无极会心一笑,眼中顿生神采:“进来,门没上栓。”翻身脸朝外侧躺,目光灼灼盯着房门。 梵花双手端着沉甸甸的托盘,用屁股顶开房门。 无极微微讶异第一眼看见的居然是她的俏臀,讶异之后双眼弯起的弧度更大。 梵花倒退着进屋,转身冷不丁撞进床上男人的笑眸中,大大方方的又向后撅起屁股顶上门,带笑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我端着给你的口粮,空不出手。” 无极躺在床上仰望端着托盘袅娜走向他的女人,她穿着紧身束腰的裙裳,婀娜多姿,衣领上一截欺霜胜雪的粉嫩皓颈,琼鼻檀口,眸间好似妩媚含情,又似亦喜亦嗔,分外动人心弦。 他微微眯起闪着灼热光芒的双目,心中涌起一股柔情。 梵花啐他一句:“把眼睛放正。”弯腰将托盘放在桌上,峰峦起伏的侧身曲线养眼极了。 “花花,你这是来投怀送抱的?” “呸,我来看你饿了两顿死没死。” “嘁,没劲儿,我都准备好献出年轻的肉体了。”拍拍床沿,“坐过来。” 梵花倒一杯姜茶,拿过去坐在床边递给他:“喝了它。” 无极接过,抬头嗅了嗅:“一股姜味儿。”仰脖一口闷下去,抬起手背擦擦嘴,又躺尸回去,抓过梵花的小手捂在心口上揉搓着。 “这是姜茶,缓解晕船的。”梵花似笑非笑地注视他,“喂,你是真晕船,还是脆弱的小心灵被死党伤害了。” “唉,都有。”他拧巴起五官,一脸苦逼,牵起她的小手按在脸皮上蹭蹭,“我们家在北国华容道,那里崇山峻岭,除了树还是树。你叫我爬树掏鸟窝,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你叫我下河摸鱼,那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他的苦逼脸和俏皮话逗得梵花哈哈大笑:“原来你跟孙悟空一样,都是陆地称霸王,一遇到水就蔫儿了。” 无极凝视她美不胜收的笑靥,看痴了。 梵花擦掉眼角笑出的泪花,见他傻了吧唧盯着自己猛瞧,女人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千娇百媚地嘘他:“法力那么高强还会晕船。” “我就是法力高强才稍微感到不适,要是没有法力保驾护航,现在早吐得前胸贴后背了。”吧唧亲一口她的小手,冲她邪邪一笑。 梵花羞恼地啧一声:“你再动手动口我可要走了。”继而问他,“那火龙呢?还在生他的气?” “相较于气他,我更气我自己,气我自己当初在天枢城把看见森遥的事一股脑儿全告诉火龙,给森遥惹来无尽的麻烦,还累及到你,这下子火家不得到森遥的一条命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了。”他眉间笼罩着一层愧疚的阴郁。 梵花剥洋葱似的一层层开导他:“这事儿吧,首先不能怪你。 火龙是你的死党,你看见一只已经灭绝的九命猫,很兴奋,想要跟死党分享,这很正常。 其次也不能怪火龙,试问我家要有个活死人大哥,听到可以救他的办法,我也会惦记在心,回家告诉父母的。 至于遥儿,他以后肯定会拿这件事当作把柄,说些尖酸刻薄的话挤兑你,你别往心里去,也别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矮他一头,就处处忍让他。 遥儿就是一条刀子嘴豆腐心的弹簧,你不能比他弱,一弱就助长了他的气焰。 最后说说火家,幸亏拥有九命猫的我是个皇帝,他们有所忌惮,不敢明抢。我这次回宫后朝政缠身,恐怕再难像这样自由的出入民间,遥儿陪着我深居皇宫,他们也就没机会暗抢。 这么一分析,遥儿还是很安全的,你别庸人自扰,要死不活的。” 她安慰自己的模样看得无极双目异彩涟涟,心中爱煞,微一用力将她拉倒,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花花,你该死的怎么能让我这么喜欢!” 梵花对他的反应感到很满意,暗搓搓的竖起剪刀手:朕再一次用魅力巩固了他的脑残粉属性。 然而她的魅力巩固的似乎不止无极的脑残粉属性,还有戳在她屁股蛋上一根硬硬的棍状物。 梵花的剪刀手石化,咔咔碎成五百二十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块。 【二更,我最近这么勤奋,你们看完不投个珍珠说得过去吗!】 -- И2qq.℃οм 第九三章 被无极吃了(H) 无极感到她俏臀的紧绷,扳过她的娇靥,不同于刚才的激动,柔情蜜意道:“花花,好喜欢你。” “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梵花捂住耳朵和尚念经,她作为一个已婚妇女,最怕听见这种单身男青年正儿八经的表白。 无极扶起她的下巴,吻向红唇。 梵花“嘤咛”一声,心头涌起羞怯,双颊飞红,呼吸着他的鼻息,不由闭上双眸,微微开启贝齿,男人的舌头立刻溜进来纠缠。 两人又吮又舔,无极打从心底想把她一口吞下肚。 漫长的一吻,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已停顿,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唇分,梵花缩在无极怀中吐气如兰,娇颜潮红如火,双眸氤氲着雾气,变得如梦似幻。 “花花。” 梵花吓得缩起脖子,她身历两男,自然听得出这是男人发情时才会发出的调调。 果然,下一秒手就被他牵进温暖的裤裆中按在热刃上。 “花花,帮我。”无极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诱哄,然后再一次吻向她的唇,纠缠她的舌头。 梵花被他的吻搅乱军心,脑子都不会思考了,手自动自发地握住粗大的棒身,上下滑动。 肉棒很亢奋,上面的青筋突突乱抖。 无极爽得嗯哼起来,龟头上的小孔流出性液。 梵花右手大力上下套动肉棒,左手握住下面两颗卵蛋不停地抚摸、揉捏,用指甲刮弄卵蛋及大腿根部,再回到龟头刮弄小孔。 雏鸟总是容易缴械投降,无极感觉小腹一阵紧缩,强烈的快感从龟头蔓延到全身:“啊……花花……”终于忍不住爆发在她手中,急促地喘息。 梵花从他的裤裆中抽出手,闻到强烈的男人味,羞得看也不看,只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擦拭:“我过来关心你,还得给你做这种事,活见鬼了我。” 刚才的感觉太美妙,无极还没享受够,摊开左手看看掌心红嫩的花苞,心想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让你开花! 翻身撑在梵花身上,目光灼灼盯着她,像一匹饥肠辘辘、随时准备开餐的饿狼,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花花,我还是童男子,你把我变成男人吧。” 梵花身体猛僵一下,随即内心掀起滔天巨浪:“开什么玩笑,我是来给你送吃的,不是来投怀送抱的!”出手推拒他,“快从我身上起来,休想跟我耍流氓!” “花花,你怕被齐放听见是不是?”无极改为骑在她身上,施法封锁住整间舱房,“好了,这下子外面的人绝对听不见我们在里面干什么。” “听不见也不能做,我刚才就跟他们说了我要来看你!”眼看身上的男人两三下把自己脱个精光,梵花急了,“我说了不行!” 他胯间的肉棒在她的视线上方怒马似的高高翘着,阴毛浓密,龟头粉嫩,她看得移不开眼,还咽了口口水。 “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想要我。”无极扒光自己后就开始扒光她,分开健腿跪在她身上,骄傲地挺着肉棒,还搓两下肉棒给她看,“怎么样,不比齐放的差吧。”又去看她的胴体。 肌肤雪白细腻,双峰小巧玲珑,乳头好似红豆,平坦的小腹光滑白嫩,小山丘似的阴户覆盖着一层稀疏柔亮的阴毛,山丘中间一条裂缝。 看得他肉棒更硬更挺,慢慢底下头,脸埋进她的胯间,让芳草撩弄自己的脸,深吸她私处醉人的体香。 唇舌舔湿芳草,舔吻润滑的阴唇,舌尖分开阴唇,带着虔诚的心情吸吮小巧如豆蔻的阴蒂。 真神奇,这些他从未涉猎,可一到她身上就自然而然会了。 “嗯……”梵花发出呻吟,阴蒂充血勃起,肉道深处流出一股股汁水,弄湿肉道内外。 阴蒂被他舔得坚挺,无极又把舌尖顶进肉道,轻轻刮弄带有褶皱的肉壁。 “啊……”肉道喷出一股蜜汁,她猛坐起来用力揪住无极的头发,两条大腿一阵阵地颤栗,“不行,痒死了!” 无极退出舌头,抱住她,堵住她的嘴深深热吻,一只手伸下去拨开她的阴唇,抓着自己粗硬无比的肉棒对准她的美穴口。 梵花感觉他马上就要插入了,有些紧张地抱住他的臂膀,惶惶不安地等待新的男人,新的根茎。 扑哧一声,灼热的龟头推开柔软的阴唇,撑开紧缩的肉道,深深插进充满汁水的蜜穴!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 “啊!” “啊!” 两人双双发出快意的吟叫,彼此贴在一起的肌肤都在轻颤。 无极亲吻她的脖颈,腰身猛地向上一顶。 梵花顿时尖叫,身体后仰,蛮腰弯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双腿交叉圈住他的腰坐在他的肉棒上。 无极搂紧她,耸动下体用力在她体内冲刺,激烈的速度使得两人的腿互相拍打,发出美妙的声音。 粉白的翘臀大起大落、上上下下地套动,忙得梵花香汗淋漓、发髻凌乱,弹跳的双乳一下又一下擦过男人赤裸的胸膛,大腿将他的腰越夹越紧。 “花花……你好美……好棒……”无极深深地粗喘,臀部加重力道蛮横地刺插她的嫩穴。 “啊……不要……那里不要碰……啊啊啊……”高潮爆发的快感让她眩晕,抓紧男人的背后,指甲陷进他的肉里,留下一道道激情的痕迹。 与此同时,梵花感到大股精液冲击她的小穴,灌满她的小穴,满足地趴伏在男人汗湿的肩头,疯狂的呐喊变成低低的呻吟。 无极也感到十分快活,再次摊开左手,看见掌心的花苞——开花了。 -- И2qq.℃οм 第九四章 一做三次郎(微H) “花花,你看。”他献宝似的竖起掌心给梵花看。 梵花激情后枕着他的臂弯,显得慵懒无力,还有些失神,眼尾兴致缺缺地瞥向他的掌心,愣了愣:“咦,汝国的守宫花?”拇指指腹不确定地搓搓他掌心的花,“真是汝国的守宫花,你身上怎么会有?!”冲他仰起充满求知欲和兴致盎然的脸,有八卦可听,她被压榨的体力又回来了。 她潮红的脸蛋泛着光辉,无极越看心中越爱,舌头舔舔她的唇瓣:“我身上会有这个小玩意儿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梵花搜肠刮肚了一番,确定自己从来没给他盖过汝国的守宫花苞,“屁的拜我所赐,自己忘记是哪个女人给盖的,就想赖到我头上。我记得一清二楚,我只给放放和遥儿盖过守宫花苞。” 无极慢条斯理揉捻起她的酥乳,耐着性子问:“请问你用什么东西给他们盖的花苞?” “废话,用汝国的印章啊。” “印章在哪里?” “在宫里。” “你确定在宫里?” 梵花迟疑了下,一口咬定:“我确定被我扔在寝宫的某个角落。”那玩意儿她玩一会儿就腻了,鬼知道被她扔到哪里或是被宫女收拾寝宫的时候给收起来了。 “花花,我真担心将来你的玉玺被人偷了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你都不知道。”抓来衣服掏出一个锦囊,一根手指头勾着在她眼前摇晃。 梵花逐渐放大瞳孔,认出锦囊,一把抢过:“这是南国皇宫的东西!”将里面装的东西倒出来,瞬间回过味儿来,“哦豁,你那晚入宫除了偷酒,还偷走我的锦囊!”不给她看她可能永远想不起来,一看就想起的确从某天开始突然就再没见过印章和印泥。 无极供认不讳:“我那晚对你一见钟情,离开时正好看见你床头放着这个,就顺手拿走做个念想。回去后发现里面装着个印章,以为上面刻有你的名字,就沾沾那个盒子里的印泥,很随便地盖在掌心,哪知盖上后就擦不掉了。” “哈哈哈,活该,这就是你做贼的报应。这下子易大爷要一辈子在掌心这么显眼的位置带着朵守宫花了,让人误会你是汝国男人,更让人知道你没成亲就成了个破鞋。”梵花本来被逼着消受他的美男恩,心里还有点郁闷。得知他有件比自己更郁闷的事,而且还是终身制的,她突然就不郁闷、浑身充满正能量了! 问:倒霉的时候如何让自己恢复心情? 答:找个比自己更倒霉的人衬托。 南皇幸灾乐祸的嘴脸碍眼至极,无极压倒她,耸动起阴茎在她的腿心胡乱戳刺:“笑,我叫你笑,我叫你再笑……” “你耍赖,你耍流氓,哈哈哈……”梵花疯婆子似的在他身下尖声大笑,双腿乱踢乱蹬,被他有力的大腿压制,四条腿缠成两对麻花。 无极前面的戳刺都是闹着玩,故意不中靶心,等闹够了才假装不小心一刺到底,挤出一圈自己的精液,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们懂得的,嘿嘿嘿。 梵花伸手到两人的结合处抓住露在穴外的阴茎根部,一笔笔跟他算账:“我用手帮你泄过一次,后来你在我的洞洞里又泄过一次,你现在还想泄第三次?一条刚开荤的雏鸟,而且你还在晕船,你当自己这根东西是孙悟空的金箍棒?滚出去,别太嚣张。”一点点往外拉他的阴茎。 “不是我想进来,是它自己不小心戳进来的,我只是在顺应天意。”又把阴茎顶回穴里。 “是天意还是人为,你心里没点数?出去啦!”不知节制的无赖,刚才就不该用手帮他,该让他多当几年童男子。 然而当一个男人想操一个女人,多少匹马也拉不回来,尤其这个女人还就躺在他的胯下。 天时地利人和,这时候叫他刹车?别逗了。 无极双手齐发,在她娇嫩的胴体上又摸乳房又揉阴毛,泡在蜜穴中的阴茎直接大抽大送起来。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不许动了!” “我的鸡巴本来就听不懂人话,你又不是不享受,看把我夹得多紧。” “嗯……嗯……慢点……” 无极用阴茎猛顶她的蜜穴,弄得她浑身乱抖,双乳发胀,魂飞天外,连什么时候累晕的都不知道。 等她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被男人紧紧压在身下,男人粗大的阴茎还插在自己的龙洞中,虽然软了下去,依然塞得龙洞满满当当,让她生出一股羞耻感。 窗外日头大炽,也不知被他关在舱房荒淫了多久,肯定短不了。 虽然很想死,但她又没有死的勇气,只能爬起来拖着快废掉的龙洞和双腿,回去面对放放的怒火。 想想就大伤脑筋,不由往无极的屁股落下响亮的一巴掌:这下子该怎么处置你?你是易家继承家业的长子,又不是可以随便娶回后宫的普通男人。 无极被她打醒,俊脸迷离且人畜无害,抱着她翻了个身:“花花,早。” “早什么早,现在是中午!”吃干抹尽老娘了就卖萌装傻? 无极闭着眼嘿嘿傻乐,手在她的屁股上摸来摸去,爱不释手。 成功睡到一见钟情的女神,美事一桩。 这种把南皇当成“女神”的珍稀动物,应该关起来重点保护。 梵花拿掉屁股上的咸猪蹄:“我真该起来了,待太久他们会破门而入的。” 无极这回不再为难她,抱着她坐起来,取过她的衣裳帮她穿戴。 自己本身就是个大少爷,初次做这种伺候人的事难免笨手笨脚,特别是给她扣腋下盘扣的时候,手笨得叫他恨不得剁掉,全部扣好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梵花没耐心等他,要自己来,还被他瞪了回去。 谢天谢地他大少爷可算给她穿好衣服了,下床抬脚推推他的屁股:“欸,你不起床出舱吹吹风?” 这厮扶额装林黛玉,有气无力地躺回去:“我晕船,难受。”抓起被子蒙住头。 梵花真想一脚把他踹进红楼梦,让那群彪悍的老少娘们作[zuō]死他。 端起桌上的托盘,将一盘子东西又原封不动地端出去,四十五度仰望舱外娇艳的太阳,露出明媚的小忧伤:我果然是来投怀送抱的。 就知道放一个垂涎自己美貌的脑残粉在身边早晚必出奸情,他晕船还晕出酒后乱性的效果。 梵花把托盘端回到厨房,踩着沉重的步伐,怀揣着每一个给丈夫头顶种草原的人妻都会有的罪恶感,滚回到丈夫身边。 外头太阳毒辣,南皇的舱房却因放了很多冰制冷,显得分外凉爽。 帝君侧躺在床上,穿一层贴身内服,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拿书,面无表情地看着。 耳后响起开关门声,继而是轻柔的脚步声,他凉飕飕道:“回来了?” “嗯。”男人背对她,梵花踮脚伸长脖子去偷瞄他的表情,等他一出声又马上收起小动作,老实巴交站着。 “桌上有碗凉茶,把它喝了。” “又喝凉茶?” “是啊,皇上来民间后似乎特别容易‘上火’,许是民间‘上火’的东西多,皇上又胡吃海喝不知道忌口。” 梵花觉得他话中有古怪,又听不出哪里古怪,嘟囔道:“我没有胡吃海喝啊。”端起碗喝个精光,正好她刚才在小淫贼房中大喊大叫,也口渴了。 喝完蹭掉鞋,上床躺倒,从背后抱住丈夫的小蛮腰。 齐放深呼吸,压抑着情绪:“一身野味,别碰我,去洗干净了。” 梵花抬起两边手臂嗅嗅,刚想说没有,脑子灵光一闪:啊,放放知道了! 灰溜溜地下床去洗澡,洗干净了才敢躺回来重新抱住他。 齐放翻身。 梵花调整抱的姿势,脑袋枕在他的臂膀上,衣内的乳球紧压着他的胸肌,抬起一条雪白的玉腿搭在他的大腿上。 她洗完澡特地穿了套夏季料子透薄的短袖短裤,这在古代算情趣衣物了,有吃外卖被正餐发现后讨好他的意图。 “皇上不是说不喜欢为夫吗?贴这么紧也不怕闪了舌头?” 梵花尴了个尬,重重打一下自己口没遮拦的嘴给他看,厚着脸皮笑嘻嘻道:“你是朕的丈夫,朕不贴你贴谁?” “可以贴很多人啊,比如无晴圣僧,比如才和皇上龙凤和鸣的易大少爷。” 梵花厚颜强笑。 “你当皇帝才几个月,别的学不快,帝王家一脉传承的风流习性倒无师自通。” 梵花两眼在床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上乱瞟,找找看有没有地洞让她钻进去躲躲羞。 “我唯一庆幸的便是皇上没找什么下三滥的男人偷欢。” 梵花被他碎碎念得头大,他不吵不闹,却用更狠的招数——慢刀子割肉凌迟她,赶紧爬起来跪在他面前主动承认错误:“朕知错了。” 齐放才不稀罕她一个皇帝给他下跪,他看重的是她事后的态度。 见她态度还算端正,伸臂把人搂回到胸上,鞭策道:“皇上别每次都马后炮,要记得关紧腿间的店铺,别动不动就开张。” -- 第九五章 人生赢家(七夕快乐) 吃快餐的南皇在丈夫的宽宏大量下逃过一劫,其实是帝君觉得自己刚赶跑她一个男人,两人还为此大吵一架,若马上又赶跑另一个男人,不仅坐实了自己妒夫的名头,夫妻关系也会跌到谷底,便在她跪着道歉时只说了她几句就轻易原谅了她。 再者她又不见得多喜欢易无极,只是一时贪嘴罢了,若像无晴那样和她大动肝火,性价比不高。 这些男人孰轻孰重,他心中自有一把杆秤去衡量。 真爱生命,远离帝君。 南皇表面老实巴交实则一肚子花花肠子,却有个多智近乎妖的丈夫,余生自求多福吧。 对了,多缝几个“跪得容易”,以后下跪的次数还有很多。 当夜子时三刻,大船抵达天枢港口。 夜凉,梵花被丈夫硬逼着披了件绣金牡丹的黑色斗篷,并拉起兜帽遮住她半张脸,才牵出舱房。 回到天枢,她生出恍如隔世之感,江风吹得兜帽烈烈作响,走一步,突然顿住,仿佛听见风中有当夜四王逼宫时的喊杀声,还闻到风中潮湿的血腥味,令她毛骨悚然,捏紧了丈夫的大手。 “怎么了?” “怎么了?” 伴她左右的齐放无极同时发现她的异样,同声问她,语毕两人互视一眼,由齐放柔声再问她一遍怎么了。 无极的视线紧盯夜色中她模糊的小脸。 叶欢被无极抱在臂上、身裹长袍,也紧张地看向她。 梵花凝神再听江风,却哪有什么鬼魅声音,分明是四王逼宫给自己的心里留下阴影,才出现幻听,遂绽开一抹让他们放心的微笑:“我没事,近乡情怯而已,走吧。” 蹲在她肩上的遥爷舔舔她的脸颊。 梵花冲他笑笑,彼此心照不宣。 齐放昨天就放出雨燕通知天枢的人他们今夜会抵达,此时码头上早已停着辆四驾的宝盖马车在恭候他们。 驾车的是太监刘灯,当日梵花在紫薇殿被闪电劈走时他也在场,因此是为数几个知道皇帝失踪的人之一。 他早早驾驶马车赶来码头,瞪大了眼望着乌漆墨黑的江面焦急地等待。 皇帝失踪的日子里他惊恐不安,终日指责是自己害皇帝失踪的,夜夜失眠,不仅人廋成一道闪电,眼下的黑眼圈也媲美烟熏妆。 梵花被牵着慢慢走下船,鞋才沾到陆地,鞋前就扑通跪倒一个男人,高呼一声主子,抱住她的大腿,用他不男不女的太监嗓音鬼哭狼嚎,响彻码头,把几个在码头守夜、正在打瞌睡的老头吓得差点尿失禁,把正在角落交媾的猫猫狗狗吓得提前发射子弹。 梵花听他刺耳的嚎哭也听得毛骨悚然,接过一杆灯笼去照他。 刘灯抱着她的大腿仰起脸,抽抽噎噎吸着鼻涕,一张眼泪纵横的“烟熏妆”脸掩映在灯笼的幽幽火光中,惊悚效果满分。 梵花惊叫一声:“妈呀!”认出他来,“刘灯,你哭什么!”一把扶起他。 刘灯哭得岔气,一顿一顿地说道:“皇上,是奴才害您失踪的,回去后您便砍了奴才的脑袋吧。” “傻太监。”梵花笑骂他一句,“朕安然无恙回来了,你别哭了。” “奴才、奴才太高兴了。”他泪流不止,怕自己的丑脸污了皇帝的圣眼,便用袖子使劲擦脸,“主子,快、快上马车,您别累着了。”接过梵花手中的灯笼,低头弯腰地在前头引路。 不得不说,能有个刘灯鬼哭狼嚎地接驾,给人一种皇宫中其他太监宫女也对她敬爱有加的错觉,这让梵花在无极叶欢面前倍儿有面子。 翘起下巴,挥挥手,牛逼哄哄道:“跟朕走。” 遥爷呸了她一句:“德性。” 这也是帝君的心声。 之前齐放对外宣称皇帝在宫变中受到惊吓,暂时去竹宫小住几天压压惊,因而他们今夜先去竹宫,等明天再从竹宫摆驾回宫,算是把慌给圆了。 竹宫位于天枢城外东郊的蓬山,梵花重生后一直住在山上直到前几个月才下山去当皇帝,对竹宫自然比对皇宫亲切多了,跟竹宫中长年伺候她的一众奴仆之间的感情也十分深厚。 蓬山种满竹子,夏季是竹子生长最茂密高壮的季节,马车一驶上上山的官道,耳边就都是道路两旁的竹林在夜风中发出的“沙沙”声。 马车中的梵花掀起窗帘,望进明月映照下重重叠叠的竹林,深呼吸夜风中竹子的清新味道,往日占山为王的感觉又都回来了。 遥爷早就腻歪透了这座破山,兀自缩在她的腿心闭目养神,无论她如何热情邀请自己看看窗外的破竹林,他都不鸟一眼。 幸亏还有两个第一次上山的新人捧她的场,三颗脑袋挤在车窗上聊得不亦乐乎。 齐放亲眼目睹了才知道她对这座山的感情有多深厚,心中不免怅然若失:这座山遍布她和先皇往日相处的画面,她睹物思人,今夜回来才会这么高兴吧。 齐放先前出发去找梵花时就妥善交代过竹宫,因此这几日竹宫一到晚上就灯火通明,弄成皇帝有住在这里的假象。 到山顶后马车还没停稳,梵花就抱着遥爷急不可耐地跳下去,下意识地冲口而出:“回家喽。” 身后的齐放听见了,不满她至今还没把皇宫当成自己的家,对这里太留恋可不是好现象。 竹宫中所有的奴仆、侍卫,早已集合在大门前的空地上,梵花一下马车,他们便哗啦啦跪倒一片,三呼万岁。 梵花似模似样道:“免礼平身。” 众人站起来,她笑吟吟地扫过这些老面孔,想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决定等自己可以做主后,一定要给伺候过自己的这些人升职加薪。 竹宫中的人也是各个喜气洋洋,看得出梵花在他们中的人气颇高也很受他们爱戴,难怪她对皇宫没有归属感。 她以主人的姿态,熟门熟路地带领一行人在厅廊间穿行,一边说着竹宫的种种,一边乐着,脚步分外轻捷。 领他们进大厅,梵花坐下来喝了几口熟悉的竹叶茶,没多久心里就蠢蠢欲动,想出去到处逛逛竹宫。 “欢儿,我带你出去看看你以后住的地方吧。” “好!” 又问齐放遥爷无极去不去,他们一个说乏了,一个说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一个说晕船还没缓过来,总之就是都不去呗。 她哼一声,看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和叶欢大手拉小手,蹦跳着跑出去,牵着他将竹宫的大房小房一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间间逛过去,拍着胸脯让他喜欢哪间就挑哪间住,在投靠她的老乡面前,别提多神气了。 谁叫她重生技术好,重生在了皇家,一来这里就是人生赢家。 【七夕快乐,在这么浪漫的节日看浪漫的女皇,看完投颗浪漫的珍珠吧】 -- 第九六章 少儿不宜(H) 梵花回到从前作威作福的老巢,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要不是时间太晚(后半夜两三点),被丈夫押回房歇息,她都能牵着叶欢在竹宫逛通宵。 躺在几个月没沾身的老床上,两眼亮晶晶盯着床顶了无睡意,不时摸摸床榻,摸摸床柱,摸到床柱上粗糙的刻痕。 她翻身侧躺,摩挲着床柱上的刻痕,眉眼嘴角皆是笑意。 “皇上在摸什么?”睡在外侧的齐放依偎过去,脑袋枕到她的枕头上,胸膛贴着她的后心,小声读出她正在摩挲的刻痕:“梵锦,森遥。” 梵花回眸笑看他一眼又转回去:“我住在这里时瞎刻的。” 齐放微微眯起眼睛:你温柔的嗓音听起来可不像是瞎刻的,森遥是你的命根子,你把先皇和自己的命根子刻在一起,瞎子都看出其中的寓意。 “皇上别看了,乖乖闭目睡觉,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不由分说扳过她的身子,抱进怀中,亲亲她的额头。 叫她别看,自己却还虎视眈眈地凝视她刻的两个名字,十分非常极其地想趁她不在的时候刮花这两个碍眼的名字,再在床柱上刻满他的名字。 幼稚,你干脆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南皇的脸上得了。 梵花温顺地依偎在丈夫的胸膛上,抽抽鼻子,仰面调戏他:“放放,你真香。”白玉小手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 齐放似笑非笑,喉结上下滚动:“怎么个香法?” “朕不知道。”她装傻,爪子摸向男人雪白睡袍的绳结,一扯,对襟的睡袍便松落了,“让朕实地研究下你为什么这么香。” 明明想占便宜,非要巧立名目,搞得像学术研究。 齐放不动,任她在自己身上揩油,瞥一眼睡在里侧床头静悄悄缩成一团的森遥。 森遥说今夜要打坐,这人的色胆才敢这般茁壮。 他走神的片刻功夫里,睡袍已被梵花扯下肩头,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露出白皙的健壮胸膛。 馨香扑鼻的男人味惹得梵花怦然心动,亲吻起他的每一寸肌肤,从优美的颈项吻到性感的锁骨,吻到白皙的胸膛,舌尖勾挑几下乳头,等它有反应了再含入口中,贪婪地又吸又咬。 “啊哈……皇上,别咬……”齐放皱眉发出低低的呻吟。 梵花听见了更加把他的乳头吸得啧啧作响,扯下他的亵裤,握住阴毛丛中已经半硬的阴茎上下套弄。 “嗯嗯嗯……皇上,你再不停手,为夫恐怕不爱你到天明是不会让你睡觉的。”快感升腾,齐放有点抗拒地扭动身体。 “正合朕意,朕本来就没有睡意。”双手交叉着抽动已经完全变硬变长变粗的阴茎。 “皇上是觉得在森遥面前和为夫阴阳交合很刺激?”动手褪去她的短衣短裤,让她雪白的身体裸裎于眼前,因侧躺的关系,两颗酥乳挤出深深的乳沟,他低头,吐出舌头刺进乳沟上下滑动。 梵花抓着他的阴茎顶在穴口上,贼贼地笑,像个背着家长干坏事的熊孩子:“绝对刺激!遥儿打坐的时候雷打不动,咱们平日没少受他毒舌的苛毒,何不趁机在他面前做点羞羞的事。” “荒淫。”齐放一挺腰,滚烫的龟头挤开肉洞里层层叠叠的阴肉,插入肉洞深处,被肉壁紧紧包裹着。 两人同时舒服地呻吟出声。 齐放抬手温柔拨开盖在她额上的一缕发丝,掌心顺势滑到她被性欲激起淡淡红晕的脸畔上,收腹提臀,穴中的阴茎准备大力冲刺…… “姐姐!”门外突兀响起的软糯童音硬生生喊停床上蓄势待发的小两口。 梵花迷离的双目恢复了几分清明,从丈夫怀中挣扎起身:“是欢儿,我去给他开门。” 齐放抱住她躺回去:“别理他,他等不到开门自己就会回去睡觉的。”阴茎小幅度地在穴中抽插起来。 “可是……”梵花还有犹豫,齐放用一个深顶教训了她,她嗯哼一声,闭嘴不敢叨扰丈夫的雅性了。 叶欢听力灵敏,在房外听见她的闷哼,确定她还没睡,不管不顾地再唤:“姐姐,我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他才不管会不会妨碍齐放和姐姐的夫妻生活,在姐姐离开竹宫前他要争分夺秒地和姐姐在一起。 况且森遥也在房里,多一个他又能怎么样。 “放放,停一下,欢儿说害怕。”梵花忍着穴中抽插不停的阴茎,拍拍丈夫抖动的屁股。 “他那个半人半蛇的样子,他害怕什么,怕也是别人害怕他才对。”齐放对叶欢深更半夜来打扰他们夫妻的欢乐时光心生不爽,双掌扣紧妻子的臀瓣,一阵猛烈抽插,发出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带来阵阵快感,汁水加速流出,涂满他整条阴茎。 “唔……”梵花咬紧下唇,不让吟哦泄出。 然而坚守在房外的叶欢还是将他们弄出的靡靡之音听了个一清二楚,小脑瓜甚至连梵花如何被齐放压在身下操弄的动态图都想象出来了。 齐放故意不让姐姐来开门,以为晾着他,他就会识趣地离开? 哼,他就不走! 固执地再喊:“姐姐,开开门,欢儿害怕。”声音听不出一点害怕,反而像在和谁较劲一样。 房中的女人已被操得忘乎所以,张开小嘴想叫停运动中的男人,发出的却是嗯嗯啊啊的呻吟。 齐放下体抽插个不停,嘴巴从她甜美的唇瓣、优美的颈项,一路吻到诱人的乳珠,含进乳珠,狂热地啃咬吸吮,快感让梵花弓起身子发出无声的尖叫。 操到酣处,他邪邪地弯起嘴角,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顺便还可以小小教训一下不懂进退的叶欢。 阴茎深埋在她的穴中,手臂驮起她的小屁股下床。 “啊!”身体突然悬空,梵花紧张地双臂抱紧他的脖子,双腿夹紧他的腰盘,蜜穴紧缩,不安地问,“放放,你要干什么?”其实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他要干什么。 “去做皇上想做的,给叶欢开门。”亲她个小嘴儿,边走边用阴茎顶磨她的穴芯。 梵花没被这样边走边操过,羞得埋首在他的肩头闷声哀求:“不要……别让我在欢儿面前出丑……” 叶欢听见门后面越走越近的沉重脚步声,精致的小脸浮起笑纹,为齐放妥协来给他开门的举动感到得意,上半身还在蛇尾的带动下左右扭摆。 然而当房门被打开后,看见站在门后的赤裸男女,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蛇尾也扭摆不起来了。 齐放单臂驮着妻子,下体又快又猛地耸动,看向叶欢的神情却高傲冷然,透出睥睨众生的不屑:“进来吧。”返身走回去,听见身后响起关门声和蛇尾在地上游曳的拖动声,勾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勾嘴角,亲吻她的额头。 梵花不知道这个死男人要一个十岁的男孩子现场观摩男欢女爱是出于什么变态心理,而她又阻止不了,只能埋首在他的肩头当鸵鸟,催眠自己就当提前给欢儿上生理卫生课了。 别自欺欺人了,欢儿是半兽人,他学人类的生理卫生课有个鸡巴用! 太羞耻了,太丢人了,操晕她,快点操晕她! 齐放抱着千娇百媚的小女人回到床边,火热粗大的阴茎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听着她情难自禁又羞羞怯怯的娇啼,倒身将她压进被褥。 叶欢站在床前直愣愣盯着他们交媾的结合处,只见姐姐娇小的洞洞被齐放的肉棒撑得大开,两片红艳艳的阴唇随着他的一抽一插而一伸一缩,还不停吐出粘稠的浆糊,将两人的毛毛糊成一团。 在齐放的身下,姐姐的表情充满情欲、兴奋、渴求,比上次他们在客栈泡澡时的表情如痴如狂多了。 叶欢意识到梵花需要的是正常人类男人的正常阴茎,而不是他光滑无毛又不会吐口水的蛇尾,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摸摸自己冰凉的蛇尾,表情既悲伤,又暗含狂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现在的小孩子思想都好复杂呀。 床上精光赤裸的夫妻忘记叶欢的存在,沉溺在肉欲淫海中,一阵急促的娇啼狂喘预示着高潮的降临。 梵花娇软的胴体紧紧缠住丈夫的躯体,令人窒息的痉挛、哆嗦,檀口一张,银牙死命咬住他肩头的肌肉。 大量精液从他的龟眼急喷而出,涌入柔软的子宫,混合她的阴精,填满肉棒和肉壁之间的缝隙后流出洞穴,流进她的双股间。 等精液被榨干,齐放停止动作,整个躯干压在她身上。 梵花咻咻喘息,稍微扭动一下身子,全身肌肉就会敏感地痉挛,不由发出一道长长的叹息。 叶欢爬上床,使劲将齐放从梵花身上推开,手臂占有地抱住香汗淋漓、身体还在冒热气的女人:“姐姐,今夜我要和你一起睡。”看看梵花流脓的巢穴,不服气地瞪始作俑者一眼。 梵花半掩半合着湿润的眼眸,软绵绵吐出一个字:“好。” 叶欢又挑衅地看向齐放,无声道:你听见了吧。 不小心瞥向他的胯间,双眸闪烁,心中惊疑连连:咦,怎么变小变软了! -- И2qq.℃οм 第九七章 能不能好好吃顿饭? 翌日当遥爷从打坐中醒来,睁眼就看见非常魔幻的一幕:梵花被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身上又是人腿又是蛇尾,三具白花花的肉体缠成了麻花。 他面无表情盯着床上三具白花花的肉体,眼珠子动也不动,内心却在河东狮吼:该死的臭女人,老子在打坐,你就趁机叫男人往死里操自己! 跳上梵花的乳房,四只猫爪在软绵绵的乳肉上踩了踩,抬起前爪拍拍她睡成死猪的鬼脸:“喂,醒醒,给老子醒醒……” 梵花在睡梦中砸吧砸吧嘴,挠挠被他拍过的脸颊,挠完手臂直接压在乳房的遥爷身上。 另外两男也跟她说好了似的,先后抬臂当胸穿过她的乳房,都压在了遥爷身上。 遥爷苗条的猫躯硬生生被三条手臂压扁,猫头陷入她的乳沟,动弹不得。 南皇的乳香一阵阵钻入他的鼻孔,他闻着闻着,陷入陶醉,没从三条手臂下挣脱出来,反而就地补起了眠,以至于南皇醒来后还纳闷地问他:“遥儿,你怎么跑我咪咪上了?” 遥爷老脸一红,简单粗暴地回她一个字:“滚!” 梵花被骂得莫名其妙。 同样睡醒的叶欢从背后揽住她,趁她向后扭头时,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这下子换她老脸一红。 欢儿清澈的大眼与昨晚她和放放的淫乱形成强烈的对比,让南皇无地自容,同时在心里强烈地谴责齐放:放放这个喜欢在人前啪啪啪的衣冠禽兽,朕看透他了! 说得好像她多清白似的。 几人睡到这么晚,只得在竹宫再整顿一天,正好合了南皇的意。 五人聚在竹宫的饭堂用膳,因南皇久久才回一趟竹宫,厨房铆足了劲给她做了一大桌“竹笋宴”,什么黄焖鱼翅笋、香烤孟宗笋、锅贴笋、鸡汁脆笋、竹筒鸡等等,都是些她爱吃的菜色,席间清香扑鼻,飘着竹子的味道。 梵花忍着“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口水,豪迈地撕下一只竹筒鸡的鸡腿放进叶欢碗里:“欢儿正在长身体,多吃点,咱们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把胸前这片地儿给填平了。”心疼地摸摸叶欢衣服下过于消瘦而露出一根根排骨的胸膛,心中不免又问候了一遍25世纪那些关押虐待他的科学家的十八辈儿祖宗。 叶欢倒比她看得开,笑吟吟道:“姐姐,一口吃不成胖子的。” 梵花闻言露出浮夸的惊讶表情:“呀,欢儿才看几本书都会用俗语了!” 想想他刚穿来的那一两天可是只会说些简单的口语,穿来的这小半个月中也只看了几本她买的风土人情类的书籍,却进步如此神速,半兽人的优秀基因真真羡慕死个人。 叶欢可能被昨晚齐放在她身上的勇猛给刺激到了,眼下面对梵花的大惊小怪,没有谦虚,而是傲气地翘起小下巴夸耀自己:“姐姐,我很聪明的,已经能用一些无极哥哥教给我的小法术了。”说罢抬手运功,冲梵花的酒杯一吸,酒杯便被他吸过来稳稳地抓在手中。 梵花不复方才的浮夸,这回是真看直了眼,转脸问无极:“法术这么好学的吗?你才教几天欢儿就会了。” “法术这么好学的话,你怎么不会?”无极夹了块笋丁丢进嘴里,以吊儿郎当的语气问出让梵花扎心的问题。 不能学法术出去耍威风,是她心上一辈子的痛。 捎带一提,这个世界能学法术的女人少之又少,而能学法术的女人又绝大部分集中在汝国,像韩飞燕这种品级能达到一品的女天师,放眼三国都属于凤毛麟角,多少年才能出一个天赋这么好的女天师,因此当年她离家嫁去火家的时候韩家才气歪了鼻子。 不说这些老生常谈了,反正现在火韩两家也和好了。 梵花高高噘起嘴:“又不是我不想学法术,是我不能学嘛。” 齐放将自己的酒杯拿给她用,说了句特别哲学的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食指再点点她噘起的嘴,“反正皇上学法术也不是为了斩妖除魔,只不过是想出去显摆显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依为夫看,不能学法术断了你的虚荣心还更好,省得在外仗着自己会点法术就招猫逗狗,徒惹事端。” 一针见血,知妻莫若夫啊。 南皇的狭隘心思被丈夫一语道破,觉得特没面子,便不爽地唧唧歪歪起来:“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不能学法术,只因为戴着我们梵家的鎏金龙纹镯,法术才奈何不了你,眼下倒批评上朕了,脸真大!” 伏在她手边的遥爷也阴阳怪气地附和:“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就是,脸真大!”该死的齐放要是没戴那个破镯子,他敢说一个字对老子不敬的话,老子早狠狠狂虐他了! 齐放无语望天,拉起袖子露出手腕,唤出鎏金龙纹镯,搁在梵花的眼皮子底下:“把你们梵家的什么破传家宝拿回去,你不是说要让无晴取代我当皇后吗?快点拿回去留着给他戴,省得本君戴着还要被人说三道四。” 他话中的“你不是说要让无晴取代我当皇后吗?”,成功让场中的另外三男表情各有千秋了起来。 梵花尴尬地抓下丈夫如雪如玉的美手,按在桌下自己的大腿上揉了揉,厚颜强笑道:“瞧你说的什么气话,朕前头那么说只是在逗你玩,你怎么还认真上了。”而且还把我们吵架时说的话给捅了出来。 “臭女人!” 遥爷平地一声暴喝,惊得梵花小身板抖三抖,心想完了完了完了,遥儿这只醋坛子又炸锅了。 “你不让齐放当皇后也该让我来当!那个淫僧才跟了你几天,才跟你睡了几觉,就把你的魂给勾没了!你这个见色忘义的狗皇帝,枉我上天入地跟了你两……唔……” 梵花眼明手快地捂住他的三瓣臭嘴,面向三男,努力摆出天下太平的尴尬嘴脸:“大家怎么停下来不吃了呢?菜都要凉了,呵呵呵……” 卧槽,太惊险了! 遥儿一暴躁起来,嘴巴就没了把式,连“两辈子”这种要人命的字眼也敢往外喷,放放听见会起疑的,他是想害死我,再跟我同归于尽吗! 遥爷被她捂住嘴的瞬间也醒悟过来自己差点说了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话,醋劲儿稍有收敛,摇着脑袋甩开她捂嘴的手,想服软跟她道个歉,在三男面前又拉不下脸,就别别扭扭起来。 梵花并没有生他的气,温柔地挠挠他的下巴。 遥爷抬眼,看见她望向自己的双眸笑意融融,眸中还有毫不掩饰的宠溺光芒,便歪头蹭蹭她的手指,喉间发出享受的咕噜声。 梵花近一步挠他的脖子,遥爷舒服地眯起眼。 一场撕逼大战就这样被好脾气的南皇轻松化解,场中已经抓好瓜子等着看好戏的三男无不失望地长吁短叹。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 第九八章 给她多找几个男人? “无极,你说欢儿是不是练法术的奇才?将来能不能成为大天师?”梵花用热切而浓烈的眼光看着无极,很关心叶欢未来的成就。 两人同根同源的关系让她把叶欢当成自己肩上的责任,不仅要让叶欢在这里生活得好,更要让他生活得精彩。 放心,他以后的生活能“精彩”死你。 哎呀,不小心剧透了。 无极灌口竹叶酒,道:“他的天赋确实很好,至于以后的成就,那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和努力,你也可以从皇宫拿些修炼法术需要的补品给他吃,能巩固根基,也能增进修为。” “好好好。”梵花认真听讲,认真点头。 她有点“家长自己的梦想实现不了,就想让孩子实现”的心理,自己学不了法术,当不了威风凛凛的天师,就想竭力栽培有天赋的叶欢,见证叶欢在自己身边从一只小菜鸡,一步一步成为法力高强的大天师。 那份感同身受的自豪感,只有喜欢玩养成的人才能体会。 叶欢现在还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是呢,南皇硬是把他未来“上天入地,唯我独尊,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威武气概给意淫了出来,但其实她是通过意淫叶欢来意淫自己。 咦,引号里的话好熟啊,好像是形容东方不败的。 梵花笑得像个弱智,场中四男严重怀疑她此时的精神状态。 叶欢推推她,跟她表态:“姐姐,我会在竹宫好好修炼法术的。” 梵花大手大脚地一把把他的脑袋搂进双乳:“欢儿好好练,但也别激进,咱们年纪还小,打好根基最重要,姐姐就在后方给你出钱出力,做你的金主。” 她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胸脯不住起伏,让埋首在她胸脯上的叶欢相当心猿意马,脸颊还享受得蹭蹭,一呼一吸都是她从夏季薄衫中透出来的乳香。 刚抬起双臂想回抱她,正牌丈夫就跳出来棒打鸳鸯,硬把抱在一起的两人扯开,将梵花的筷子塞进她手中:“整个场子都是皇上叽叽喳喳的声音,刚才是谁说菜快凉了来着?皇上还不快吃几口热乎的。” 梵花娇憨地冲他笑笑,动筷子吃起“竹笋宴”。 齐放对她娇憨的姿态十分受用,看着她吃东西时蠕动的双腮,嘴角弯起一个动人的弧度。 无极也是拿着酒壶,边往嘴里灌酒,边勾挑着眼尾,含情脉脉地斜睨她,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个两个都掉进南皇的红粉骷髅洞,被关在里面再无出洞之日。 梵花没安静吃几口又开始发言了:“对了欢儿,竹宫里的人都是照顾姐姐多年的亲信,你是姐姐带来这里住的,他们自然也会尽心照顾你,你别害怕他们。” 齐放无语地扶额:娘子啊,为夫昨晚就说过你看他那个半人半蛇的造型,该是竹宫里的人怕他才是。 昨晚当梵花牵着叶欢第一次出现在竹宫中人的面前时,确实走到哪儿就吓到哪儿,她也看出叶欢因旁人惊恐的反应而闷闷不乐。 考虑到他以后要长期生活在这里,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躲躲藏藏总不是个事儿,一定要让他勇敢地外出走动,不能憋在屋子里不见人。 好在白天的叶欢看起来没有夜晚那么吓人,以及经过一晚的缓冲,今儿个竹宫中人再见到他,反应便没有昨晚那么大惊小怪。 另外他的正太颜值也对消除群众的恐惧心理起到了关键作用,人们总是对美丽的人事物拥有更多的包容度。 叶欢甩了甩蛇尾,乖巧地说道:“姐姐放心回宫,我不怕生的。” 梵花摸摸他的后脑勺,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欢儿乖,姐姐一到休沐日就来竹宫看你。”又跟他解释了南国的休假制度是每工作十天休息一天,逢年过节另外放假。 叶欢一听每隔十天就能见她一天,小脸顿时笑开了花。 梵花本来想效法皇兄,也每隔三个月来竹宫住几天陪陪欢儿,又想到自己当时就觉得每三个月才能见到皇兄,时间间隔太长了,而且她当时还没有像欢儿依赖自己这么依赖皇兄,便改成休沐日来竹宫陪他。 当然,她也有常回来竹宫住的私心。 齐放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轻易就能看出她的私心,方才弯起的嘴角又下撇了回去。 他本来就不喜欢梵花过多留恋这座充满先皇和她相处回忆的竹宫,不由生出“多找几个男人分摊掉她对先皇未了的余情”这种荒唐的念头。 马上又摇头否定掉了,若真给她多找几个男妃,分摊掉的恐怕不仅是她对先皇未了的余情,连带着对他的感情也给分摊掉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南皇永远也想不到,在男人方面小气得要死的丈夫,有一天也会生出给她纳妃的念头,虽然这个念头被他扼杀在了摇篮中。 扼杀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归扼杀,要是能说出来让她高兴个一秒两秒,让她从此对后宫佳丽三千的白日梦有了奔头,也是极好的。 -- И2qq.℃οм 第九九章 当无极杠上齐放 闹哄哄吃完饭,南皇剔着牙拍拍肚皮,说吃撑了,要去竹宫后面的小竹坡散步消食,说完兴匆匆走在了前头。 她老大开口,美人们还不得对她唯命是从,一条道陪她走到黑。 五人踏上小竹坡玉石铺就的羊肠小道,梵花显得格外开心,周身洋溢着快乐的气息,抬头仰望头顶沙沙摇摆的竹林,回忆无忧无虑住在竹宫的那几年,别有一番感触,也生出莫名的感伤。 仔细听,还能听见风中皇兄呼唤她的声音。 齐放挽起她的纤手,挂着淡笑,善解人意的没有说话,只用一双潋滟的星目默默凝视她。 梵花用淡笑回应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视线从丈夫的俊脸,看向静立在她身边的无极和叶欢,一直在竹林间跳跃的森遥此时也降落到她的肩头,吐舌舔了她一口。 群美环绕,温暖逸满心间,她心随意动,给四男每人送上一枚香吻。 亲完砸吧砸吧嘴,美滋滋。 余光瞥见左侧竹林中的一棵竹子,眼中爆发出一抹闪亮:“你们看,那棵是我从小到大量身高的老竹子。”拉着叶欢小跑进竹林,齐放无极慢一拍,也尾随她走进竹林。 老竹子身上绑着条已经褪色的红绸带作为标记,梵花摸摸拍拍竹身,倍感亲切:“你们看,这些是我每年刻的身高。”指指竹节上五道疏密不一的刻痕,又指指高处的一道刻痕,眼眸异常明亮,“那是皇兄刻的身高。” 无极比了比他们兄妹俩的身高差,无情地嘲笑:“差这么多,花花是个矮冬瓜。” 梵花愤愤地斜瞪他:“来,你来比一个,看看您老能高到哪里去!”弯腰在地上捡了块石头。 无极靠着竹子昂首挺胸,满脸自信。 梵花先用眼睛量了量,心里咯噔一下:卧槽,小淫贼比皇兄还高,平时怎么没看出来! 无极看出她自讨没趣的脸色,故意催她:“磨蹭什么,快刻啊。” 梵花丢掉石头,耍起无赖:“我刚才只是叫你比一下,有说要给你刻吗?”搂着叶欢理不直气不壮地拧腰走人。 无极几步追上去,亲热地将她夹在胳肢窝下:“花花,你见识到本少爷的高大威武后,对我的爱意有没有更上一层楼?” “呸,更下一层楼!” 气死人了,他十八,我十六,只差两岁,身高也差太多了吧。 我看他整天除了喝酒,也没啃什么含钙量高的骨头,怎么长的这是? 包括皇兄也是,我可是他的亲妹妹,这“亲”字到底体现在哪里呀?怎么他德智体美劳,样样出类拔萃,我却样样稀松。 梵花陷入自我怀疑,小鸡仔似的被无极拖着走,听他的夸夸其谈:“花花,你的男人高大威猛,这是好事呀,天塌下来有我们个高的人顶着。再说你娇小玲珑……”低头暧昧地往她耳洞吹气,“躺在我身下的时候可以被我压得密不透风,昨天在舱房不就……噢唔……”小腹被羞恼的南皇用手肘捅了一下,他马上闭嘴,夸张地捂住肚子弯下腰。 “你少装了。”梵花叉着腰凉凉地看他,“演,接着演,我捅你我的手肘还疼呢。” “真的?!我看看……”他又像没事人一样挺起腰,抓住她的手腕,拉起衣袖露出手肘,尖着嘴往她手肘上吹气。 湿热的气流喷在肌肤上,梵花咯咯笑着往后缩手臂:“我投降,你大少爷赢了。”真是被他闹得没脾气了。 无极重重亲一口她的手肘才撤退嘴巴,别过头朝叶欢眨眨右眼,胡说八道:“为师刚才亲身给你示范了一招驭妻术,欢儿看清楚经过没有?” 叶欢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无极刚才跟姐姐说“你的男人”,姐姐也没反驳,难道他昨天在船上跟姐姐睡了?! 无极又摆出为人师表的嘴脸,煞有介事道:“好,为师现在给你总结下刚才这招驭妻术的重点和难点,重点是……” “重点是脸皮要厚,难点是死不要脸!”梵花帮他总结了。 无极一顿,看看抱胸抖腿的女人,再次跟叶欢胡说八道:“你师娘说的也没错,但她说的是她追求为师时的重点和难点。” 梵花气煞,举拳扑上去:“我打死你个龟孙儿!” 无极运功在她周围飘来飘去,让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朝四面八方拳打脚踢,等逗够她了再突然闪到她身前。 梵花刹不住脚,扑进他怀里,让他抱个满怀。 无极露出色授魂与的嘴脸,笑嘻嘻对叶欢道:“看为师的驭妻术多奏效,你师娘都知道对为师投怀送抱了。” “你个淫贼调戏朕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放开朕!”不知道他使了什么邪术,明明没有抱多紧,自己就是推不开他的怀抱。 “不放,是你自己撞进我怀里的。”无极孩子气地抱着她柔软温馨的身子,下巴抵着她瘦削的肩胛,“真想就这么抱你一辈子。” 此情话一出,梵花顿觉有三道锐利的芒刺扎向她的后背,其中就数自己明媒正娶的丈夫那道芒刺最甚,求生欲迫使她耸肩推推男人的下巴,小声逼逼道:“大少爷,你行行好别抱得太狠了,场上还有三个男人,给我留条活路啊。” 无极不情不愿地退出她的怀抱,手臂却依然圈着她的蛮腰,教育起她来:“你是皇帝,场上才几个男人,你就怕成这样,将来还怎么娶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他没抱爽,话中自然带刺,而且这话明显是说给齐放听的,暗示他既然当了皇帝的男人,心胸就该大度点。 从几天以来的相处中不难看出,齐放对花花的桃花运管得可严了,明知花花喜欢温柔善良的无晴,他就背着花花强行撵走无晴,根本就是见不得花花比起喜欢他更喜欢其他男人。 无晴也是傻,人家叫他走,他就乖乖回北国了。 换做是他,齐放敢在背后撵他,他就敢到花花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给齐放开开眼界,让他知道本少爷可不是什么任人抓捏的软柿子。 易大少很有宫斗的思维啊,是株宫斗的好苗子。 齐放正好也很不爽易无极旁若无人的和南皇打情骂俏,单手背到身后,讽刺地冷笑:“易公子好大的心胸,肯让她娶三宫六院七十二个男妃,到时候恐怕轮一年都轮不到你的一夜恩宠。”说一说又恍然道,“啊,本君忘了易公子是北国人又是易家的继承人,想入我们南国的皇宫给她当妃子,难如登天啊。你还是等入了她梵家的门槛,再来操给她多娶几个男人玩乐的闲心吧。” 无极被戳了痛处 ,心中暗恨,死盯住齐放。 一个暗示对方小肚鸡肠,一个直言梵家的大门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针尖对麦芒,两道视线在空中激烈碰撞,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森遥自始至终都蹲在梵花的肩头,心里抱着肚皮在地上乐得滚来滚去:哈哈哈,狗咬狗打起来了! 不论是无极还是齐放,都跟他有过节。 叶欢躲在梵花的身后露出个脑袋,看上去诚惶诚恐,其实眼底别提多幸灾乐祸了。 至于梵花,生平第一次体会到男人多的烦恼,她理想中的后宫三千佳丽可不是这种时刻都剑拔弩张的样子,太幻灭了! 停更公告 读者太少,不足以维持生活,不写了,大家后会有期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 -- N2qq.Cóм 第一百章 人性本贱(停更半年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为了转移他们冒着滋滋火花的注意力,南皇,可爱又迷人的大内甜心,弹出一根手指惊奇地指向坡顶:“看,有飞机,啊呸呸呸,看,有凉亭!” 静。 寂静。 空气好干。 该配合她演出的四男对她视而不见,让突兀发声的她陷于尴尬之地。 举着慢慢僵硬的手指,后背刮过一道卷着落叶的凉风。 讨了个没趣,讪讪地缩回手指。 奋而扯过齐放无极每人一只小手,一面拖着他们往坡顶走,一面训小孩儿似的训诫他们:“单就你们四个朕都渐感吃力,整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纯属扯淡,朕看你们是午饭吃得太饱无处消化。”不换气地吆喝,“欢儿,跟上!” 叶欢急扭两下蛇尾跟上她。 齐放哼她一道后鼻音,道:“要不是入赘你们梵家当这个什么劳子男后,我岂会和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争论给自己妻子找小夫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南国又不是女子为尊的汝国!我的失态全因皇上而起,他们可都是你的蓝颜知己。” 梵花左手边的无极朝右手边的齐放伸长脖子,挤眉弄眼道:“嘿,你不乐意当花花的男后就退位让贤让给我。如果是嫁到南国当二把手的话,相信爹爹会祝我和花花幸福的。” 蹲坐在梵花肩头的遥爷扭了扭猫臀:“轮得到你来当男后?你当老子是死的!后面排队去!” 三个男人里有两个已经跳出来公然觑觎齐放的后位,叶欢觉得自己若不跳出来也觑觎一下,倒显得队伍不整齐了。 张张口,又迤迤然闭上,心说成人的世界有我什么事儿,我凑什么热闹,坐山观虎斗不香吗? 齐放被他们两个混账无语得太阳穴突突突抽搐:“好好好,都盼着本君退位呐。” 遥爷无极:“嘿嘿嘿。” 一伙人踱步至坡顶凉亭的三级台阶下,凉亭并未建得雍容华丽,反倒小巧别致。 齐放仰望凉亭匾额,沉吟道:“观海……亭。”视线颇为深意地转向南皇,“凉亭的名字怕是两个人的手笔吧。” 梵花羞羞答答地:“放放的眼睛真毒。是的,‘观海亭’前两个字是皇兄写的,最后一个字则是朕的墨宝。”羞答中隐含着几许骄傲,向众人解释道,“凉亭本来没有名字,当年朕临摹皇兄的笔迹,练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就缠着皇兄合写了凉亭的名字,以此考验世人能不能看出凉亭的牌匾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 听了这话,齐放心头委实不是滋味:“呵,皇上倒恨不得和先皇在这座竹宫里把一辈子的事都干了。”甩开她的手,一步两个台阶地踏上凉亭,背对他们坐到石凳上。 又使性子了,又使性子了不是。 不拘小节的无极可反感可反感他这种千金贵公子的作风了。 梵花小跑着追进凉亭,扑向齐放的后背,脸颊亲热地厮磨他的脸颊:“帝君,你说一辈子,朕倒真的有生过退位以后和你、遥儿,我们仨住进竹宫养老的念头。” 遥爷从她肩头轻盈地跳到石桌上,扯着嗓门威胁:“我可去你的吧,你敢定居在这个破地方,老子就炸了它!” 梵花反威胁:“你敢炸,我就敢把你烧成秃瓢!” 遥爷张口露出“獠牙”,作势要惩戒她对自己的出言不逊。 无极落下如来神掌,将他的猫头死死按在石桌上:“花花,你的养老名单该更新了,算上我和欢儿。” 叶欢的双瞳闪闪发光。 “你?你八字还没一撇呢。”说完无极又点点叶欢的鼻尖,“至于欢儿,到时候可能瞧不上姐姐这座一亩三分地的行宫喽。” 叶欢摇摇头,着急表态:“姐姐在哪,欢儿就在哪!” 梵花揉揉他的发顶,不置可否。 咦,总感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啊,遥爷的头还在无极的如来神掌下面。 “格老子的,你还不放开老子的头——” 石破天惊,惊起坡下竹林中飞鸟无数。 无极突然想起似的,抬起如来神掌解放遥爷的头:“抱歉抱歉,在下瞎了狗眼没看到遥爷尊贵的猫头。”如来神掌又盖回到他的头顶使劲揉搓,“遥爷尊贵的猫头被压疼了吧。在下给遥爷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森遥头顶的毛发被他揉成鸡窝,充满无序的凌乱美,脑中的那根弦濒临绷断。 梵花瞧够了森遥的洋相,从无极掌下抱走他:“好啦,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遥儿的忍耐底限,等下打起来当心把朕的亭子拆了。”坐到齐放大腿上梳理起遥爷脑瓜顶的鸡窝。 齐放抱住她的小蛮腰:“拆了好!” 梵花批评他:“你心里就不能阳光点?” 无极解下挂在腰间的酒葫芦,支着脑袋翘起二郎腿,喝着小酒欣赏眼前婆娑的竹海。 身上那份飞扬的洒脱气息叫梵花羡慕欣赏得不得了,道:“无极,教教朕,怎样才能拥有你这种没心没肺的气质。” 无极灌着酒斜飞她一眼,从哲学的角度来回答她的提问:“花花觉得我没心没肺的样子有气质,只是因为我长了张有气质的帅脸,跟我没心没肺还是有心有肺无关。” 梵花重重一拍大腿:“鞭辟入里,还是小淫贼你看待问题透彻!” “小淫贼?”齐放狐疑道。 梵花咕咚,咽口口水:糟糕,一时嘴快,习惯性地喊出无极的昵称,放放可千万别追根究底啊。 怕什么来什么。 “皇上为何如此称呼易公子?也不怕折辱了易公子。”齐放怀疑这个淫邪昵称的背后一定藏着某个天知地知她知无极知,只有他不知的故事! “不折辱,不折辱,花花如此称呼在下,在下心中甚是受用。”无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插嘴,俊逸无匹的脸带着几许幸灾乐祸的笑意:看花花你要怎么跟大夫解释“小淫贼”的出处。 “你个大老粗,文绉绉个什么劲儿!”梵花在桌底踹了下他的小腿,指着他的鼻子跟齐放控诉,“他,就是他,一天到晚色眯眯的不拿正眼看朕,朕才叫他小淫贼的。”表情张牙舞爪,说得跟真的似的。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不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瞎鸡巴胡说一通,难道让朕如实告诉放放咱俩没成亲前无极就偷偷潜入皇宫上了朕的龙床,“小淫贼”的雅号由此而来。 凭放放在感情世界中小布伶仃的心胸,加上他才和无极就后宫成员的人数问题激烈辩论过,要是知道无极先于他上过朕的龙床,对无极怀恨在心是肯定的,怕就怕朕也要被殃及,没有好果子吃。 无论在什么样的高压环境中,朕都时刻谨记着四个字——明哲保身,这是朕重生到异界讨生活的大前提。 齐放收紧抱她的手臂,脸贴脸地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所以皇上被易公子倾心爱慕的目光看得受不了,在船上的时候就让他也成为皇上的入幕之宾,嗯?” 梵花为自己的偷腥感到惭愧:“放放,朕对不住你。” 跟她偷腥的某男子就坐在隔壁,听见她的检讨心里能爽利?重重哼了一声给齐正夫听。 齐正夫眼波流转,只做不理。 梵花静候片刻,见帝君似乎有放她一马、不再对“小淫贼”的由来追根溯源之意,心弦偷偷一松,坐在帝君的大腿上乐得荡起双腿。 遥爷因为尊贵的毛发被手贱的无极弄乱,烦得一逼,一直都是四肢缩在腹下、堵住双耳、躺在梵花腿心闭目养神的状态。 当梵齐易三人为了爱情犯贱的时候,小叶欢总是沦为他们的背景板,似懂非懂地观战。 任他记忆惊人,可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任他天赋异禀,法力进步神速; 在发情期没到之前,在没经历一次欲火焚身、只能求助“五姑娘”之前,他都休想触摸到一点爱情的本来面目。 毕竟爱情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而人的本性又贱。 【停更半年迎来复更,期间作者菌不务正业跑去写了篇军婚文,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看。 感谢读者??dsgoiu09??半年来坚持不懈为本文投珍珠,本文一部分是为你复更的,比心 作者菌用心写故事,还望大家收藏、推荐、留言、投珍珠支持本文,这是我写文最大的动力,比心 -- 第一零一章 想念无晴的好 第一零一章?想念无晴的好 掐架一场,热闹一阵,群众内部又回归到一种平和、团结的“温馨”气氛。 梵花齐放亲密地叠坐在一起咬耳朵说悄悄话,尊贵的遥爷在闭目养神,犯酒瘾的无极在猛灌酒,余光时不时瞥一下隔壁夫妻俩,叶欢则爬到凉亭顶盖上面睥睨众生去了。 微风摇曳,竹海婆娑起舞,空气中飘着阵阵竹香,梵花后脑勺靠着丈夫的肩膀,鼻孔朝天打了个大哈欠,眼尾泌出困倦的湿意。 “困了吗?”齐放附耳温言软语,适才和无极激辩时咄咄逼人的锋芒已消失无踪,又穿上马甲恢复成那个大众熟悉的高岭之花帝君。 梵花在丈夫的大腿上扭扭屁股调整坐姿:“大中午肚子饱饱地无所事事干坐着,时间一久就容易犯……犯……犯……困~(打哈欠)” 无极手肘支着桌面凑过来:“花花,走,回房午休!”拍拍胸膛,“在下无偿陪睡,保证不脱你衣服。”俊脸生晕,话里话外酒气扑鼻。 齐放嫌弃地往旁边歪了歪头,心说这都什么人啊,粗俗。 梵花抬手在鼻前扇了扇:“酒味这么大,这么会儿功夫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多不多,”无极张开五指,想想又谦虚地收起两指,“三斤。” 梵花诧异看向他那个巴掌大的玲珑酒葫芦,咂着嘴啧啧称奇:“乖乖,你装酒的葫芦还是件宝贝。” “那可不。少爷我一身是宝,另外一件宝在裤子里,你已经拜见过啦。”他三斤酒下肚,说话不经大脑,越发的口没遮拦。 帝君脸色多云转阴。 梵花拿食指大力戳他的额头给帝君看,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大少爷。”抱着森遥跳下帝君大腿,梗着脖子冲凉亭顶盖高喊,“欢儿下来,我们要走了。” 叶欢用她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落到地面,梵花只来得及看到蛇尾的残影,他人已经欺近自己,吓了一跳,鼓着小掌连声夸他好棒好棒。 几人乌泱泱上竹坡,又乌泱泱下竹坡。 走到各回各屋的分岔口,遥爷跃下梵花怀抱,当着无极的面不客气道:“老子的毛被易贱人的脏手碰了又碰,现在要去泡澡,再见!”足尖点地,轻盈地在空中飞跃而去。 “死猫,你要不是花花的爱宠,少爷我早一刀将你劈成两段!”无极冲空中遥爷远去的猫躯叫嚣。 “大中午的,吵死了。”梵花推着他的后背撵他走,“你也回自己屋散散酒气。” 无极边被她推着走,边回头假假地卖惨:“花花,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这么冷酷,这么无理取闹。” 梵花翻白眼:“我就是这么无情,这么冷酷,这么无理取闹。”脸颊霎时一热,她捂住,干瞪眼。 始作俑者已闪身至几米开外,冲她促狭地吐吐舌头,溜之大吉。 “死家伙。”梵花笑笑地轻啐。 他一没皮没脸地使些轻薄伎俩,自己就拿他没辙。 身后目睹这一切的齐放目光变得犹如锥子般锐利而深邃:易无极洒脱阳光又桀骜不羁的性子真让人讨厌不起来,虏获皇上的青睐简直易如反掌,这点又真让人讨厌。 梵花收敛嘴角,转身问叶欢:“欢儿呢?要跟姐姐睡还是回自己屋睡。”答案显而易见,她偏要多废口舌问一遍。 “姐姐明天要回宫,欢儿想跟姐姐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 梵花捏捏他的脸颊:“行,那就跟齐哥哥和姐姐挤一张床吧。”掀起眼皮揣摩帝君的脸色,心说昨晚都当面开过车了,一起睡个午觉什么的帝君不会介怀吧。 齐放撇下她兀自走人,脸色不温不火。 梵花挠挠头,捉摸不透他。 不管了,牵起叶欢的手跟上去。 从背后看他们三人,像不像一张立体全家福? 梵花回屋爬上床,蹭掉绣鞋,躺下去翻着屁股就睡了。 魅力熟男+小正太的组合陪睡左右,真真是享无边艳福。 叶欢漆黑的蛇尾在帝君眼皮子底下蠕动,他昨晚忙于和南皇颠鸾倒凤,注意力没放在他的蛇尾上,倒不觉得有什么。 今日细看,视觉冲击力不可谓不大。 像这种时候他便念起被他赶走的无晴的好,起码跟叶欢比,无晴是个有两条腿的正常人;跟性情乖张的森遥比,无晴温文尔雅;跟不介意南皇群美环绕、大爱无疆的易无极比,无晴还知道吃南皇其他男人的醋。 唉,他也是作茧自缚,偏生把最正常的一个撵走了。 敏感的叶欢觉出齐放对自己是半人半蛇的隔阂,沮丧地抱紧梵花,告诉自己只要这个世界还有她在,他就有活下去的勇气,相依为命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吧。 享艳福是有副作用的,被男人左右夹击的梵花入睡没多久就被热醒了。 香汗裹身,湿衣透背。 她捏着薄衫领口扇了扇,从大小男人的手啊腿啊蛇尾啊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的勾缠中艰难盘坐起来,抹掉额头的薄汗:“呼,差点被蒸成包子。”扫视床铺每个角落,“咦,遥儿还没洗完澡回来,他的洁癖登峰造极了都!”想来是跑去从前和她洗鸳鸯浴的碧池(!)洗澡,拔腿下床,准备去抱他回来。 床上的大小男人被她的毛手毛脚吵醒,欠起身子也准备起床。 正弯腰穿鞋的梵花忙伸出尔康手阻止:“别别别,别起,朕只是出去抱遥儿,回来还要睡的。” 齐放剜她一眼:“离开他久一会儿皇上是会驾崩还是怎么样!”躺回去翻身拿性感的窄臀怼着她。 “姐姐早去早回!”她对森遥明目张胆的偏爱惹得叶欢心情欠奉,有样学样,也躺回去翻身拿性感的蛇臀怼着她。 嗬,我说这一个两个的都有什么毛病?! 梵花穿好鞋,在两人的脸颊上各盖一个香吻当做她去抱遥爷回来这一小段空窗期的赔礼。 小小的贴面吻虽不至于哄得俩小肚鸡肠的男人眉开眼笑,对舒缓他们郁结的心情多少还是有点聊胜于无的功效,至少在她吻完两人嘴角都挂上一丝微笑。 他们要是知道南皇这一趟出门是去换个人享无边艳福,括号:真刀真枪的无边艳福,她盖多少吻也休想踏出房门一步,锁死她! -- 第一零二章 缩阳入腹1 猫咪嗜睡,每天平均要睡上17、8个小时。 当它感觉自己安全又或者天气合适的话,睡眠时间则会延长,是世界上真正昏睡不醒的动物。 遥爷虽为妖力高强的灵兽,终究不能完全摒弃自然界赋予他的兽性。 风和日丽的午后,梵花熟稔穿行在长且迂回的走廊中。 四下无人,廊外竹树繁茂。 阳光穿过枝枝蔓蔓的竹枝洒在她婀娜有致的体态上,臀胯随步伐的移动,款款扭摆在斑驳的光线中。 来到碧池所在的浴房外,伸手一推,门分左右,跨进去反手关上门,缓步入内。 浴房幽静雅致,被一扇珠帘分成内外两间,外间的小几、桌案、床榻、屏风……无不精致优美,随处可见竹。 窗户未闭紧,有风闯入,珠帘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梵花进入浴房时心中便有种古怪的感觉,偏又说不清楚是何种感觉,上前抬手拨开珠帘:“遥……”张口结舌,傻呆呆望着珠帘里边竹榻上香艳诱人的一幕,久久作不出反应。 竹榻上有一男子身披薄薄黑裳,侧卧如弓,曲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肌肤在黑裳下影影绰绰,风韵优雅,恰似一副引人入胜的山水墨画。 梵花的指尖恍惚感觉到前世触摸他肌肤时的光滑、柔嫩、弹性与热度,拥抱他时的温润满怀、心旷神怡。 视线盘旋在他近乎完美的脸上,饱满诱人的唇瓣衬着近乎透明的面部肌肤,宛如雪中红梅般别样娇美,柔媚的眉眼间又凭添了一份“老子不好惹”的英豪之气。 黑发如缎,撒了一肩,从榻上垂下,在从珠帘吹进去的风中摇曳生姿。 衣摆下露出一截修长光洁的小腿,充满匀称的美感。 赤着皓白双足,光洁的足踝,晶莹的足趾,令看在眼里、沉浸在回忆中的梵花心潮澎湃,吸引她走进珠帘挨着他的双腿坐在竹榻边上,握住脚掌,轻捏慢揉脚心,生出偷香窃玉的兴奋感觉。 森遥的鼻翼微微煽动,仿佛随时可能翻身坐起,狠狠踹她一脚。 见他在昏睡中蜷缩起脚趾,梵花松了掌,指尖探上脚踝,又一点一点顺着光洁的小腿肚向上滑去。 “嗯……”森遥惊醒,猛欠起身子看过去。 双眼清澈晶莹,眼珠流动着一层如梦似幻的光彩,山水墨画刹那间活了一般焕发出勃勃生机。 见是两世的冤家在逗弄他,绷紧的身躯又如泄气的皮球,软软倒回到竹榻上,闭眼蹬了蹬在她手指下的腿,慵懒道:“泡了会儿澡,睡得沉了些,你就这么骚扰我,讨厌。” 梵花嘻嘻笑。 森遥脑海闪过一道白光,双眼蓦地大睁,眼中闪动着惊慌:该死,我现在是人形,睡前忘记变回去,都被她看到了! 身体急急忙忙亮起朦胧白光,这是要亡羊补牢变回猫身不让南皇再看见他人形的节奏啊! 梵花扑到他身上抱了个结结实实,嗔目大喝:“你敢变回去一个试试!” 笼罩森遥全身的白光忽明忽灭,似在挣扎。 梵花意识到是时候来点狠的,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低头温柔地、怜惜地亲吻他的五官,舔舐他发烫的唇瓣,舌尖顶入他的口中。 前世今生,物是人非,不变的只有他。 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贪婪呼吸着他身上两辈子不变的、熟悉的气息。 白光消逝,森遥被她吻得意乱情迷,喉间发出猫科动物舒服时特有的咕噜声。 一股熟悉、难受的燥热拍打撞击他的胸腔,抱住梵花翻身换成女下男上的体位,狂热亲吻起来。 扒光她,揽住腰肢,紧紧贴在她身上,闻着从她张开的双腿间散发出来的能让他发情的气味,喃喃呓语:“阿欢,阿欢……” 梵花眼中的光芒颤抖了一下,食指抵住他的唇:“遥儿乖,不能这么叫我了。” 森遥欲念横生的美脸露出狰狞之色,不依地愤愤道:“来到这个破世界以后,你就不肯让我叫你的名字。我偏要这么叫你,阿欢阿欢阿欢……你不肯让我叫就算了,你还把名字送给那个人不人蛇不蛇的小怪物!” 敢情南皇上辈子名字里有个“欢”字。 “遥儿不气。”指尖挠挠他的下颌。 在她身边,森遥从不收敛猫科动物的天性,舒服地眯起眼,脸上狰狞的神色消退不少。 “我知道遥儿想叫又不能叫,心里憋得难受,才把以前的名字送给欢儿,你以后就这么叫欢儿吧,就等于在叫我。” “没有‘等于’,我要叫的人是你!” 梵花感受到他的执念,指尖沿着他白嫩细致的脖颈滑过喉结,滑到摇摇晃晃的小白瓷瓶上轻轻一捻,摩挲光滑的瓶身。 森遥动容,连瓶一起包住她的手,柔情款款地呼唤:“阿欢。” 梵花叹气,柔声劝慰他道:“遥儿,六年前我就在那个世界病死被火化了。 重新在这个世界活过来,脑中的‘过去’每天都在大量流失,到今天已经残留得不多了,有的也只是一些支离破碎的关于你的片段,再拼凑不出完整的曾经的场景。 遥儿,你把瓶子脱下来吧。 斩断对阿欢的留念,和崭新的‘阿欢’一起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重新开始。” “我不脱瓶子!”森遥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激动,“无论你在谁的身体里醒来,你都是我的阿欢,我谁也不叫‘阿欢’,只叫你一个。你不记得从前没关系,我全部都记得,从相遇到你死掉被烧成骨灰,我全部都记得,我可以一遍遍说给你听!没有你,哪个崭新的世界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说着说着眼眶中涌起一层清亮的雾气。 “你这只不听话、脾气又臭又固执的犟猫。”梵花拿他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没辙地苦笑,笑中满是对他的心疼,“罢罢罢,想叫只能在我们独处的时候叫两声。” “阿欢!”森遥低呼,埋首在她的双乳上撒娇,开心得像个孩子。 梵花不由淫心大起,除掉穿在他身上可有可无的黑裳,手摸进腿心抓住双丸揉了揉。 森遥尾椎骨一酥。 梵花的手指又往睾丸上面摸去,在他的阴毛丛中摸到一个小坑,指尖戳戳小坑,绕着它画圈:“遥儿,把你的小宝贝放出来,两辈子没摸,都快忘记手感了。” “痒~”森遥骚浪叫了一把。 梵花逗弄小坑的指尖尝到湿意:嘻,遥儿流水了。 小坑缓缓扩开,又受惊似地合上,再缓缓扩开,一寸寸吐出红嫩湿润的肉条。 卧槽,这这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缩阳入腹! -- N2qq.cóм 第一零三章 缩阳入腹2(高H 遥 猫咪生殖器闲置不用的时候埋藏在睾丸上面的皮囊口里。 皮囊口是一个菊花蕾状的点,手动摸摸按按它就会鼓起来,伸出肉色长条。 当然,猫咪发情的时候生殖器肯定会外露出来,熟睡的时候生殖器偶尔也会外露。 敲重点警告:没事别手贱去猥亵家里的噬元兽,会被挠的,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森遥阴茎刚露出个头,梵花便迫不及待地抓住,享受拉长他丁丁的乐趣,这种恶趣味已经沿袭了两辈子。 雄猫阴茎上布满一粒粒凸起的阴茎刺,成分是角质蛋白,摸上去硬硬的,被梵花亲切地称之为狼牙棒。 使用起来既能让人坐地飞升,也能刮掉阴道一层皮,全凭遥爷的心情。 两百多岁的遥爷是个斗战胜佛级别的老处男,粉嫩无毛的阴茎被爱人抓在手上,即将破处的亢奋感油然而生。 阴茎迅速膨胀,阴茎刺也慢慢盛开,犹如青涩的果子,染上红彩,焕发芬芳,它已成熟,静候爱人来采摘。 盛开的阴茎刺被他变软,梵花摸起来不刮手,反而像摸玉米那样疙疙瘩瘩的。 张开腿,将狼牙棒移到穴口,上下滑了滑阴唇:“遥儿,准备好成为我的小夫了吗?” 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遥爷最介意她的红丸落入他人根下,自己只能捡个二三手的,她还故意提“小夫”来埋汰他! “老子每天都在准备!从你生准备到你死再准备到你生。上一世你是个病恹恹不中用的病秧子,好不容易这一世健康了,啊哈,结果成了只破鞋。老子还要把清清白白没被人和妖碰过一根毫毛的身子送给你这只破鞋,完了还只能当个小的!”吃了天大亏的遥爷凶恶地对她大发雷霆,狼牙棒无头苍蝇般在她的腿心乱撞,不得其门而入。 被他骂,梵花却笑得异常灿烂。 抓住他的阴茎对好口,气头上的遥爷还没准备好,噗嗤一声就撞进去了。 全身顷刻间酥了一下,然后僵住三秒,爆发出更大的委屈:“谁要你手贱的!老子是要慢慢享受第一次插你的过程!你把本该属于老子的你的第一次送出去,现在还来破坏老子的第一次!老子跟你拼了!” 大战一触即发。 倒刺盛开后异常粗大的阴茎在梵花淡黑的阴毛丛中快速进出,粗野地横冲直撞,越来越用力地深顶、狠插紧窄、狭小的阴道。 梵花四肢攀上他的身,下体极度酸麻胀痛,却对他的狼牙棒完全着迷。 当粗糙的狼牙棒狠狠地、凶猛地进出时,倒刺挤刮、摩擦肉壁所带来的快感让她爽得翻白眼。 森遥已被推往亢奋的欲潮,冲刺时喉间发出低沉的兽鸣,瞳孔收缩,变成竖直狭长的一条缝。 眼睛的变化是个危险信号。 梵花头皮发麻,生出不祥的预感,又在心里猛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遥儿一个刚开荤的初哥,他绝对没有玩人兽的思想觉悟。 你把遥爷看扁了。 但见遥爷身上又亮起白芒,变成一只身长两米的巨型黑猫,四肢撑在她身上,狼牙棒还插在她体内,猫尾色情扫弄她的乳房,吓得她头皮发麻、中枢发酥,快要精神崩溃。 揪住两只猫耳朵,将硕大的猫头扯远一些,大发龙威:“遥儿不行,你又不会,会伤了我的。” “臭女人,你竟然跟一只兽说你不会交媾。老子恢复原形,活动起来更加灵活了呢。”一爪子掀翻她,抬高她的屁股。 梵花身体往前一倾,顿时成了狗爬的姿势,整个人像野兽的活祭品。 沉重的猫腹压下去,两只前爪搭上她的双肩,灼热的巨物在她穴中蠕动起来。 “不行!绝对不行!”梵花努力往前爬,然而下身一片酸软,肩头厚实的猫掌又压得她动弹不得。 “臭女人,今天只是个开头,往后有你快活的。”一面卖力耸动起猫腰抽插,一面吐着舌头从背后舔弄她的脖子,再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吸吮。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 猫的体温比人类高,兽态的他阴茎又比男人大,插进体内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梵花无力低着头,散乱的长发盖住整张脸蛋,雪白的胴体在滚烫的猫腹下扭动,理智和欲火在激烈交战。 虽说压在后背侵犯她的是亲密无间的遥儿,同时想到自己是被一只猫侵犯,令她充满了矛盾复杂的情绪,而美妙的感觉又让她沉沦下去。 在她纠结的时候,森遥似乎即将达到最亢奋的状态。 下腰处“啪啪啪”地快速撞击她的屁股,充满了爆发力。 梵花被捅得难以呼吸,发出破碎悲鸣。 可恶的遥儿又用他毛茸茸的尾尖摩擦交媾中的耻处,让她陷入更疯狂的官能状态。 体内的巨物变得越来越烫,娇嫩的肉壁被磨擦得快要融化,子宫也产生不正常的收缩。 虽然从未有过和动物交媾的经验,女性身体的直觉让她感到遥儿快射精了。 果不其然,几秒后一团沸腾的岩浆在子宫口爆发。 “呀……”她被滚烫的浓精烫得浑身哆嗦。 猫的精液又浓又烫,量还出奇的多,一股一股不停地从狭小的子宫口往里注射。 猫的精液又特别粘稠,满满的白汁夹在阴唇缝内竟流不下来。 森遥逞完兽欲,猫舌不停舔着她黏糊糊全是汗汁的裸背。 梵花身体动弹不了,双腿还维持着惨遭兽奸时的跪姿,闭着眼残喘。 【二更,美味的车,不投珍珠不留评论,良心不会痛吗?笔芯】 -- 第一零四章 齐放偷听 时间回到稍早之前,南皇出门寻爱宠,床上少了她,俩大小男人再没了午休的兴致。 他们可没有南皇吃饱了就犯困那么好的命,只有南皇想睡就得给她暖床的命。 人一不在,两张怀抱便空落落的,没了用武之地。 叶欢还在介意齐放刚才用有色眼光看待他这个半兽人,现在变成他们的二人世界,为了不与他交流,也为了避免不与他交流时产生的尴尬,索性闭起眼吐纳气息修炼。 心说我本来就跟你不熟,当我乐意跟你挤一张床,还不是为了讨姐姐欢心。 我不嫌弃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你年纪大、皮糙肉厚、爱摆架子,你还嫌弃起我的尾巴了。 哼,呸,不想跟你讲话。 欢少穿来这个世界还没满月,脾气倒是见长了。 齐放当然无法透过表象看见欢少活跃的心理活动,实际上他压根没把欢少放在眼里,侧卧着单臂枕在头下,视线若有所思注视着屋中一隅,指尖点在床铺上画圈圈。 左三圈,右三圈……“噌”地翻身下床,披上衣袍,迈开大步跨出房门,心说眼巴巴独守空床等她回来不是本君的风格,且去迎迎遥大爷。 我天,离开南皇久一会儿你是会驾崩还是怎么样! 脚下生风走了段路,突然想到他哪里知道遥大爷会在哪个臭水沟里洗澡,又转念一想他陪皇上在竹宫住了几载,竹宫侍从应该知道他的生活习性,抬手招了个侍从到跟前问话。 果然,侍从想都不想地说道:“禀帝君,咪咪应该是去碧池洗澡了。”自作聪明地再添一句,“皇上从前每晚都要抱咪咪去碧池沐浴的。”(南皇对外一律管遥爷叫咪咪,竹宫的人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每晚都要跟妖猫洗鸳鸯浴吗?呵,也不过比本君早识了皇上几年,感情有必要好到这个份上? 帝君高兴的时候就喊森遥一声“遥大爷”,不高兴了就喊他“妖猫”,从称谓来判别帝君心情的优劣,倒是个好法子。 快走到碧池所在的浴房时,他又突发奇想:妖猫苏醒后,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和皇上单独相处,这两人会不会在浴房中头碰头说本君的坏话?毕竟完美的男人容易遭人嫉妒。 南皇:答应朕,咱夫妻俩有一个不要脸就够了,你就专门负责貌美如花,岗位分工要明确。 说来说去,帝君就是平时待南皇的蓝颜知己们太刻薄又想维持一个高尚、纯粹、有道德、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设,鱼与熊掌都要兼得,才动不动就猜忌这些男人会在背后说他坏话。 他心生一计,挽袖露出手腕,唤出他们老梵家的传家宝——鎏金龙纹镯,默念口诀,让手镯隐藏起自己的气息。 发掘真相的途径何止千百条,他却准备采用最简单粗暴的一条——偷听。 本君是皇帝的丈夫,听民声,把握民声脉动,是国家赋予本君的权利和义务,他是这么为自己不光彩的偷听行为开脱的。 静悄悄地靠墙站在窗户边上,屋中竹榻上两位正在煽情演绎前世旧戏的男女,他们掏心窝的交谈声低低传入他的耳中: “阿欢,阿欢……” “遥儿乖,不能这么叫我了。” “来到这个破世界以后,你就不肯让我叫你的名字。我偏要这么叫你,阿欢阿欢阿欢……” “遥儿,六年前我就在那个世界病死被火化了。” “斩断对阿欢的留念,和崭新的‘阿欢’一起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重新开始。” …… 窗内的两位沉浸在激荡的情绪中疏于防备,而齐放又小心戒备地偷听,某些只能烂在梵花森遥肚子里的秘密便被他一字不漏听了去。 凭这些惊世骇俗的对话,一场腥风血雨的修罗场似乎在所难免,南皇屁股下的龙椅续四王逼宫后又面临新一轮的挑战。 午后的风摇晃着竹枝,晃得竹荫下齐放的脸庞忽明忽暗。 啊,原来皇上从前叫阿欢。 轻飘飘的一句心声,没有震惊,没有愤怒,极为平静,却越发显得他高深莫测,难以揣度。 偷听到窗内传出森遥的淫靡之音,他便习惯性地单臂背在身后,静悄悄地踱步离去,始终保持着从容淡定、高洁如玉的优雅。 剧情发展到这里,基本可以确定先皇驾崩前跟自己的死党如实交代过南皇的老底,齐放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入赘的是个“二重身”。 “好丽友,好基友”的警世名言诚不欺我,这对基友的水太深了。 先皇死前怎么能说那么多话,他不怕嘴太累猝死吗? 时间回到南皇被兽奸得半死不活之后,从狗爬的姿势翻身抱住毛茸茸的森遥。 告别初哥时代的遥爷抬眼看她的脸,娇嫩红艳中带着几分懒洋洋的倦怠,双眸仿佛存了无数星辰,璀璨惑人,一时令他才平静不久的阴茎又开始躁热,张口含住一粒娇小玲珑的硬挺乳头。 “嗯~”梵花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慵懒荡漾的娇哼,攥紧森遥脖颈两侧的毛发,“遥儿,变回来。” 森遥看在她乖乖让他以原始兽态终结初哥时代的份上,给她个面子变回人形。 梵花的指尖带着一丝宠溺、一丝挑逗,在他轻灵脱俗的面部轮廓上轻轻地滑动:“遥儿,这次要不是被我撞上,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看你的人形?”另一只手抚摸着他性感动人的身体,时而在腰间游走,时而攀上弹性十足的臀峰抓捏,最后竟大胆地滑进臀沟深渊。 森遥瘫伏在她身上,抖抖屁股,腻着声撒娇:“永远不给看,你又不缺男人的身子看。” 梵花反抱紧他,喜滋滋道:“遥儿,你终于是我的人了。以前我总有那么一丢丢恐慌你会看上别人从而甩了我,得到你之后我心里踏实多了。” “哼,你没有以为‘我生里死里跟了你两辈子,死活跑不出你的五指山’就好。”森遥斜斜挑起眉,满意于她对自己的危机意识。 梵花赶紧谄媚地表态:“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有这么自大的想法!我们遥儿多出类拔萃,看看这脸、这腰、这腿、这鸡巴……我恨不得把你藏在乳沟里不让人看见一根头发丝儿。” 森遥的虚荣心被她的甜言蜜语调动了起来:“不要停,继续说,现在像你这么喜欢说实话的人不多了。” 南皇不负重托,什么词恶心捡什么词说,吹得天花乱坠,让听的人脸上笑开了花。 【我看看在南皇回宫之前写个NP作为卷二结束章,大半年没写NP了,质量不敢保证,不好看别捶我。 投珠投珠投珠,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N2qq.cóм 第一零五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南皇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逮住偷偷变成人形、孤芳自赏的遥爷,他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锁在竹榻上缠绵温存,两人感情好得恨不得穿一条开裆裤。 厮混到日落西山,她摸遥爷屁股的爪子一僵,想起什么似地猛拍了把额头:“坏了,我出门的时候跟放放和欢儿说过要抱你回去再睡觉的。”望望被夕阳染红的窗户,摇头苦笑,“得,现在回去可以直接吃晚膳了。”袒胸露乳坐起来穿衣服,顺手推推屁股边上的懒骨头,“遥儿,你也快起来。”眼睛在他美不胜收的裸体上徘徊,感叹造物主对他的偏爱。 森遥慵懒地翻身,露出个性感美臀给她:“我们哪次厮守需要看时间了?”她从前没当什么劳子皇帝住在竹宫的时候,和他抱在一起躺床上鬼混一整天也是时有发生的。 “我看你是懒癌症犯了才是真的。”梵花眼睛坏坏一转,抓住他一条胳膊抬高,露出光洁无毛的咯吱窝,手指不怀好意地伸进去挠痒痒,辅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以嘴巴乱亲等贱招,“你起不起来,起不起来,起不起来……” 森遥一面埋首在竹榻上闪躲她来势凶猛的亲吻,抖着双肩呵呵呵浪笑,一面“使劲”抽被她挟制的手臂,愣是没摆脱“困境”,被南皇调戏调戏再调戏。 这还是那个脾气火爆,时刻准备着暴走、毁天灭地的遥爷吗? 想必遥爷从前的坏脾气都是肚中沉积的200多年的陈年旧精所致,导致的症状跟每个女人必有一遭的更年期症状相似,解决之法只有一条——开仓放粮。 遥爷被带去见人前,假惺惺地担心外表完美无缺的自己会闪瞎了他们的狗眼,徒增他们的自卑心理,表示要变回猫身。 换做平时,南皇肯定会商业吹捧他两句。 但现在天都擦黑了,哪有那闲工夫,夺过他的小手就拉出了门。 竹宫饭堂,解锁新皮肤的遥爷被南皇当成自己的名片,闪亮牵进场中三男的视野。 齐放在听墙脚的时候已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森遥化成人形,眼下见到被南皇牵进来的男子,反应平淡,对他的高级颜值不为所动。 叶欢的反应较帝君稍大些,视线一扫而过他的高级颜值,锁定在他的两条大长腿上。 欢少这个看人关键看腿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都快发展成恋腿癖了。 反应最强烈、最捧场的当属易大少爷,当时正尖着嘴吸溜解酒浓茶,冷不丁对上遥爷美若天仙的高级脸,上一秒怔住,下一秒就被热茶烫得直吐舌头。 遥爷暗爽他被自己惊艳到的反应,提臀,缓缓落座,轻蔑地哼哧:“瞧你那个没见过好看男人的德性。” 无极一听是那只臭猫不可一世的嗓音,从椅子上弹起来绕着他左看右看,口中啧啧有声,大感新奇有趣。 时间一久,遥爷被看得不耐烦,挥袖往他的脸射去一道劲风。 无极迅速往旁边一歪脑袋,劲风贴着他的脸皮呼啸而过,击在他身后的高脚小几上。 小几四分五裂,报废了。 南皇心疼她的家具,教训道:“遥儿,你瞄准点他的脸打啊,家具坏了可是要花钱买新的。” 无极身形一个趔趄,指着自己的鼻尖义愤填膺:“家具坏了要钱,少爷的脸坏了可是要命的,搞搞清楚主次!” 梵花嘻嘻道:“你要对自己比城墙拐角还厚的脸皮有自信啊。” 无极气结,伸长手臂把人捞过来夹在咯吱窝下,虎吻一口她的脸颊,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嗓音咬耳朵:“下午和变成人形的森遥开无遮大会了吧?我闻得到你睡男人后残留的气味,睡我的时候也是这个味道。” 梵花在他的咯吱窝下缩头缩脑地干笑,没有勇气说她和遥儿其实走的是人兽路线。 “老子用原形操的她。”遥爷的耳朵就是尖,多小声都能听见。 梵花的节操因这句掷地有声的话,啪叽,摔到地上粉身碎骨。 遥儿,别什么都往外说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呃……那么请问,”无极眨着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牙签搅大缸的感觉爽吗?” 梵花虎躯一震,嘴角一抽一抽的,内心的小人儿跪在地上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牙签搅大缸! 易大少在前文没见过两米大猫模样的遥爷,便自然而然将他话中的“原形”理解成平时娇小玲珑的样子,也就自然而然地以为他的雄风大概只有钉子那么长那么细。 叶欢捂嘴偷乐。 “易!无!极!”森遥气得像他踩了自己的猫尾巴,“你最好保佑自己能永远受臭女人青睐,受她庇佑,不然哪天你要是跟她掰了,那天就是你的忌日!” 无极反手抱着后脑勺,闲闲散散吊高了眼吹口哨,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森遥警告完死皮不要脸的易无极,矛头转向捂嘴偷乐的叶欢,尖声刻薄道:“这里有你笑的份儿?是不是忘记自己从哪里来的了,小怪物!”(梵花告诉过他叶欢的来历) 叶欢的脸色骤然变成山雨欲来风满楼,愤懑的大眼泪光乍现,铆足劲大吼:“我不是小怪物!”一头扎进梵花胸怀嘤嘤哭泣。 梵花脸一沉:“遥儿,不许欺负人!”捶一下他的脑瓜顶给他点颜色看看,再轻轻抬起怀中叶欢的下巴。 叶欢腮边带泪,瘪着嘴,受尽了遥爷刻毒似的。 无极学梵花,也捶一下他的—脑瓜顶:“遥儿,不许欺负人!” 照猫画虎,既替徒弟出了头,又用自己的调侃缓解场上“兵荒马乱”的气氛。 遥爷尊贵的猫头被捶了两次,受此奇耻大辱,场外观众都在期待他会当场掀桌,拉开修罗场的序幕,偏偏人家忍下了这口窝囊气。 为南皇忍的。 怕自己跟她算账的时候下意识喷出她前辈子的只言片语,易无极大大咧咧像个智障,被他听见了也不足为患。 齐放的心思何等缜密,稍微被他抓住一点马脚,难保不顺藤摸瓜,对臭女人产生不必要的猜忌。 不管自己再怎么不接受,臭女人和齐放在这个世界终究是拜堂成亲结为夫妻,齐放要是知道臭女人是个重生的异类,跟她反目成仇,臭女人非得要死不活伤心个几年不可,到头来累的还不是他! 不愧是水里火里追随南皇两辈子的遥爷,觉悟高,格局大,理性泼辣,虽然全是瞎担心,也值得给他再安排一场人兽。 “欢儿,不哭了。”梵花温暖的指尖擦拭叶欢脸上微冷的泪,“遥儿就是那样一只猫,你当他刚才的话是在放屁好了。” “菊花才放屁。”无极死活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说遥大爷的嘴是……哎哟哎哟……”闭嘴捂住被梵花拧成麻花的耳朵,痛得呲牙咧嘴。 “大少爷,你少说点不三不四的话去挑拨遥儿成不成,啊,成不成!” “成成成……哎哟……” 这群混账! 高岭之花的帝君终于被他们四根聒噪的狗尾巴草吵得耳鸣,神色一凛,气沉丹田地发飙:“你们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当我是空气吗!” -- N2qq.cóм 第一零六章 做皇帝不是一件轻松 帝君这声大吼,真有山河共舞的恢弘气势。 南皇无极赶紧收手的收手,闭嘴的闭嘴,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用眼神指责对方:都怪你,害我被骂了! 你还敢撇得再清一点吗? 森遥嫌弃地呸道:“两个智障。” 用餐环境得到改善,齐放正了正坐姿,又恢复成那个光风霁月、高风亮节、鹤立鸡群、才貌双全、气宇轩昂……的南国皇后,用不高不低、场上的人却能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嗓音开口道: “皇上,你总抱怨只因为自己是个女皇帝,宫中的奴才们才瞧不起你,甚至于怠慢你。 确实存在一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可你有没有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你贵为一国之君,却总这样不分地点场合地嘻嘻哈哈不老实,身边伺候的奴才们都看在眼里,你这样如何能在他们心目中立威? 你连宫中的太监宫女都降服不了,将来又如何统帅每个都是人精的百官? 你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不迅速成长起来,如何说服三位顾命太师把皇权归还给你? 南国说到底是你们梵家的,三位太师只是暂时替你们梵家‘保管钥匙’,然而谁都知道自己家门的‘钥匙’当然是抓在自己手上最安全。 皇上,做皇帝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 要问一场南皇在开饭前和候补妃子们的小打小闹,是如何被帝君上升到后宫、朝堂乃至国家的层面,南皇自己也很懵逼。 正三品吏部侍郎的帝君好像一下子成为朝廷百官在后宫的代言人,发表完长篇大论,现场弥漫开一股浓浓的开完“第一届全国代表大会”的硝烟。 梵花听得懂他的循循教诲,只觉得在氛围正好的时候他突然发表这么一大段举重若轻的演讲,好比下班时间谈工作,不仅突兀,还很扫兴。 照理说像放放这种官场老手,应该最懂得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才对,是不是朕和遥儿下午的性事刺激到他了? 刺激他的不是你和遥爷之间的那点鸡巴事,是你和遥爷的谈话内容。 齐放偷听到南皇想死心塌地待在这个世界的心里话,心悦之,浑身充满了要培养她成为一名合格皇帝的干劲,才不放过任何一个给南皇上课的机会。 梵花在桌下扯扯他的衣袖,陪着小心道:“放放,朕知道错了,吃完晚膳朕就回屋专门拿本本子记录你的谆谆教诲。” 齐放似乎选择性无视场子被自己搞冷的事实,闻言笑眯眯地给她夹菜:“皇上不必这么兴师动众,重要的是要将为夫的话记在心里。” 梵花弱弱地答应,心中哀嚎:啊,还要记在心里,那不就是背诵!好哇,给朕来这么一手! 南皇因纠结要背诵丈夫的教诲,安静了; 她一安静,她的脑残粉兼男妃候选人也就安静了; 遥爷只要无极不来招惹他,便也高高在上地啃肉干; 叶欢刚哭过,正郁郁寡欢,不想理睬任何人,除了不停矮下头温言软语哄他开心的南皇; 帝君用膳时则总是一副食不言寝不语的大家风范。 几人各司其职,席间只闻碗筷杯盏清脆的碰撞之声。 帝君对此深表满意,突兀道:“欢儿。”嗓音不乏松弛与温和,任谁也听得出其中包含着善意。 众人无不顿住筷子/酒盅,诧异地望向他。 叶欢目光炯炯,眼眶晕红,暗自揣度这位眼高于顶的皇后点名自己的意图,毕竟这是他认识自己以来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位于叶欢侧手边的齐放偏着头,冲他微微一笑:“欢儿可还喜欢皇上给你取的名字?” 此话一出,提着心注意听他后话的众人塌下双肩:害,原来是问名字呀。 叶欢意外他竟会问自己这个,稍稍一怔,垂眸作小媳妇样儿:“喜欢。”哪怕是赐名给他的姐姐,也没问过他喜不喜欢这个名字。 齐放听完,又说了句惊人之语:“嗯,我也喜欢,尤其名字中的‘欢’字。” “欢”字的前使用者不淡定了,兴奋地叽里呱啦:“是吧是吧,这个名字妙就妙在‘欢’字上,放放你的品味真高!” 齐放以高深莫测的微笑接受她的夸奖。 除了说过喜欢你,再没说过喜欢什么的帝君突然说喜欢叶欢名字里的“欢”字,这个举动本身就很蹊跷啊南皇! 可悲的是,连两人中的智商担当遥爷也没怀疑齐放或许已经从先皇那里知道他们俩是天外来客的实事。 他们要是能早看出齐放的端倪,早做打算,未来可以避免多少风浪啊。 后话,暂且不表。 晚上,这群穿越、重生、南国、北国……总之来自五湖四海、因为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南皇)的男人们,在绝对平等的气氛下,簇拥着南皇坐在廊下纳凉喝茶吃凉粉聊闲篇。 无极是发言最积极的那个,几乎每句话的开头都是我们北国、我们北国……试图勾起梵花对北国的兴趣,从而拐她回易家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齐放知道梵花明天就要回宫,生活重归正轨,此后再难有像这次这样出远门的机会,有的也最多是在天枢城中溜达溜达,任易大少爷说得天花乱坠,将北国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也是白费口舌。 无极中场休息的时候,他还和颜悦色地为他斟茶:“易公子口渴了吧,请喝茶。”怜悯的目光像是在说:趁着还能见到皇上的面,还能和她说话就多说点,皇上回宫就是为夫一个人的皇上了,真不好意思。 无极读懂了他目光中的获胜宣言,抓过他斟的茶仰脖一饮而尽:他奶奶的,逼急了少爷,少爷为爱多钻几次狗洞又有何妨! 恐怕你钻狗洞之前得先刨个狗洞。 夜风吹得遥爷怪舒服的,猫科动物的习性发作,盘胸翘着二郎腿,歪头靠在廊柱上闭目养神。 叶欢小朋友忌惮遥爷的火爆脾气,只用眼尾偷瞄他翘起来曲线尽显的一米八大长腿,看时地上的蛇尾也不由自主地扫来扫去。 那个馋相,讲真,他要是打得过遥爷,绝逼会砍掉遥爷用猫腿化形得来的人腿装在自己身上。 不仅眼馋,心里还产生强烈的不平衡和嫉妒:今天中午之前他还只有两条跟他蛇尾一样黑的猫腿,凭什么说变人腿就变成人腿了! 闭目养神的遥爷被他看得眉头越拧越深,忍无可忍地睁开眼,金灿灿的瞳仁冷幽幽地射向他:“小变态,你看够了没?”微顿,“要不要老子脱光了让你看个够老子完美的腿。” 读者:脱脱脱,赶紧的! 叶欢撇开眼,鼻孔朝天道:“哼,我不稀罕,我以后也会……有的。” 森遥噗嗤一声笑,好整以暇、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我以后也会有的’,忘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嗯?” 叶欢恼火:“你才是东西!” 森遥展现出胜利者的心胸,勾着笑又闭上眼,懒得和他掰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叶欢小拳头捏得直打颤,心中发着毒誓:我一定会有腿的,一定会有办法让我有腿的! 【等下还有一更】 -- 第一零七章 盖棉被纯聊天 廊上悬挂的竹丝吊灯在夜风中微微摇晃,浮沉的光影照亮梵花半边脸颊,为柔和的轮廓增添一抹淡雅之美。 借着灯光,齐放瞧出她展露的笑容中兴致不高,许是怕扫了他们的兴,便在他们面前小心隐藏起自己的闷闷不乐。 他不解,晚膳时不还和易无极打情骂俏,怎地眨眼的功夫心情就低落了?回房得好好“审审”她。 又坐了会儿,提议道:“明儿个皇上一大早就要摆驾回宫,今夜须得早些歇息。”说罢搂着梵花托起她。 无极一蹦三尺高:“要得要得,大家都散了吧。” 齐放凉凉地乜斜他:我们夫妻俩回房歇息,有你的事吗?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无极竖起食指,积极提议:“天这么黑,秉承着敬老爱幼的优秀美德,我们先送欢儿回屋吧。”大人们的夜生活,小孩子不能参与。 叶欢一惊:“易哥哥,明天姐姐要回宫,今夜欢儿要跟姐姐一起睡!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投入梵花的胸怀撒娇,“姐姐~” 梵花想想他掉到这个世界还没和自己分开过一天,住在竹宫虽说有小淫贼陪着,到底不如她这个对他知根知底的老乡相处起来亲密自在,便先斩后奏道:“欢儿今晚就跟姐姐睡吧。”然后才抬眸可怜巴巴地恳求帝君,“让欢儿跟我一起睡吧。” 叶欢也机灵地露出南皇同款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望向他。 齐放遭到他们姐弟的道德绑架,得过且过地摆摆手:“走吧走吧。” 梵花冲叶欢比了个胜利的剪刀手,虽然她四百年后的老乡看不懂剪刀手是什么意思。 但见南皇房门的门槛先后跨进好多条人腿和一条蛇尾,齐放总感觉哪里不对,明明只放了个半大孩童进来,另外两个男人也跟进来算几个意思。 转身拦住他们的去路,下逐客令:“夜深了,你们请回吧。” 遥爷以为自己听错了:“有没有搞错,易无极滚出去那是天经地义,你还敢赶我出房?且不说我跟她定情定得比你早,单说她一个皇帝晚上睡觉想要几个男人侍寝,有你这个妃子说话的地儿?搞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好伐。”翻个360度白眼,大摇大摆地越过他。 齐放深呼吸,压住升腾的心气,矛头指向无极:“你总该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吧,出去!” 无极学叶欢,也用无辜的双眼可怜巴巴地冲他一顿猛眨:“齐哥哥,陪花花侍寝的男人也算我一个不了,我不会脱她衣服的。” 齐放被他的装可怜恶心得想吐,振臂一呼,直指房门:“你滚。” 无极又将他无辜的双眼可怜巴巴地冲梵花一顿猛眨:“花花~” 梵花恶寒地搓搓手臂:“快停止散发你催吐的魅力!”扯扯丈夫的衣袖,“放放,朕明天就回宫了,今晚大家想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当然,前提是‘盖棉被纯聊天’。” 齐放扯走自己的衣袖,凉飕飕重复一遍森遥讽刺他的话:“你一个皇帝晚上睡觉想要几个男人侍寝,哪有我这个妃子说话的地儿!”哼一声,甩手步入内卧,懒得管、管不动、不敢管这个皇帝了。 梵花摇着尾巴,低声下气甜言蜜语叫着放放追进去。 无极摇着尾巴,低声下气甜言蜜语叫着花花追进去。 这就叫做食物链,摊手。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四双,床上狗男女,其中没有你。 齐放躺在床铺最外侧,南皇被丈夫、遥爷夹在中间,无极躺在遥爷身后,小朋友叶欢被排挤到床铺最里侧,远离少儿不宜区域。 齐放侧卧,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扇子在南皇头顶上不徐不疾地扇风。 一张床躺了个满满当当,屋里摆放的冰哪消得去这等热度! 梵花抱着遥爷劲道的腰身,闭目享受一阵阵的清凉。 松弛的领口在微风中时开时闭,齐放居高临下窥见她单衣内两团日渐饱满的雪腻被手臂挤出一道肉沟。 扇着风,脸埋入她的雪腻。 深呼吸,只觉得乳香扑鼻,纵使隔着单衣,也能感觉到一双青春玉乳的雪嫩光滑。 梵花轻轻抚摸披散在他后背的墨发:“放放,别扇了,手会酸,朕不热。” 胸口上男人的脸蹭了蹭她的雪腻,闷声带笑道:“为夫谨遵圣旨。”乐地丢开扇子,用空出来的手和撑在头下的手,双手一起抱住她动人的娇躯,享受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滋味。 遥爷没计较地啧一声:“截老子的胡。”也侧卧起来,手攀上她丰腴的圆臀来回摩索、抓捏。 “不扇风,你就又抱上朕了。”梵花瘫软在丈夫身上,耳朵趴在他的胸口聆听他怦怦震人的心跳。 无极十指交叉放在腹上,大拇指转着圈圈,心里盘算着小九九。 “皇上,”齐放指背摩挲着她的粉腮,“方才为何闷闷不乐?” “唉,放放你眼睛这么毒干什么。”梵花略一犹豫,说出心里话,“明天就要回宫了,宫里死了那么多人,朕有些害怕……我们大婚那晚,大片大片鲜活的士兵为了保护朕的皇位在朕的眼前倒下,朕肩上背负着这么多人命来当这个皇帝,倍感压力山大。” 原来是为这事,我早该想到的。 她嘴上说着不当皇帝、谁爱当谁当,心里比谁都在乎梵锦交到她手中的梵氏江山,皇帝多半也是为梵锦当的,不然早跟森遥远走高飞了。 齐放有规律地拍打她的肩头:“皇上别怕。自古王侯将相争权夺势的戏码便没有消停过,今天这个皇帝换谁来当,四个异姓逆贼都会起兵造反。皇上凡事要看开些,才能把这个皇帝当下去。” 那么多条人命,梵花看不开,至少目前看不开,心事重重地嗯一声好叫丈夫放心。 齐放笑笑不点破,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去领悟才会成长,旁人只能起个点拨启发的作用。 夫妻俩静静相拥,仿佛两尊砌在一起永不能分离的雕像,仿佛对方的胸怀就是自己的港湾,仿佛感情好到没有旁人的立锥之地。 这样的他们,和梵花感情笃定的森遥倒没什么,无极叶欢师徒俩不免生出被梵花排挤在命运之外的空落感。 无极带些不服输的表情,硬挤开遥爷,贴到梵花身边。 遥爷对他的逾越提出黄牌警告:“喂喂喂,注意点自己的身份,给老子乖乖滚回自己的床位上。” 无极闻之不为所动,心说你个死猫占着这么好的风水宝地却不搞事,你不搞我来搞! 换了个与梵花面面相视的躺姿,殷勤道:“花花,你当皇帝压力这么大,我讲个笑话给你放松放松。” 梵花提起兴趣:“你个大少爷还会讲笑话,真新鲜,说说看,不好笑就把你轰下床。” 无极兴致勃勃给她讲起笑话:“街上人多,一男子不小心撞在一女子身上。女子大怒道:你三条腿的还站不稳!男子摆摆手道:算啦算啦我不和你吵,反正你横竖都是嘴。(来自网络)” “哎呀,你好讨厌。”梵花想都不想就哈哈笑着不停用粉拳砸他的臂膀,可见思想高度至少达到初级老司机的水平。 在床上躺着三匹性成熟雄狼的条件下,任何一个有颜色的成人笑话都可能成为引爆大火的星星之火。 齐放森遥:“这个智障!” 无极旁若无人抓住梵花的手:“花花,我从天师门结业以后就回家想办法说服爹爹同意让我入宫当你的妃子,这样你听我讲笑话就方便多了,我要给你讲一千零一个笑话!” 梵花没受他的热血感染从而予诺他妃子之位,食指当空点一下他的额头:“我纳个妃子专门用来听笑话,这是正常人能干的蠢事吗?” 无极作害羞状、作圣洁状、作处男不可侵犯状:“娶妃子除了能听笑话,还能做点其他的。” 【喇叭:想看下章高速公路飙车吗?请给花花投珍珠,谢谢??】 -- 第一零八章 睡什么睡,起来嗨!(微H) “比如?”齐正夫慢悠悠阴恻恻的声音紧跟在他的话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头后面。 床上几位大被同眠的成年人陷入一阵暧昧的沉默,只听得见他们变调的呼吸声和边疆地带(床里侧)叶欢的蛇尾压在锦被上扭动发出的窸窣声。 梵花心想:不行,无极性子粗糙是个马大哈,别等下听不出放放话中的火药味,真没眼力见儿地举几个娶妃子除了能听笑话,还能做点其他事的例子给放放听,两人又该上演第二轮针锋相对了,加上放放本来就对今晚的“盖棉被纯聊天”不爽。 最后还是由她出马,随意哈哈了两声,生硬地转移话题:“不早了,咱们别卧谈了,睡吧睡吧。”拉起锦被盖住五人,自己带头闭上眼酝酿睡意。(上床前已经换了张够盖五人的大被) 这就睡了? 睡之前不来点运动出出汗? 肉在嘴边,你装什么吃素的和尚! 睡什么睡,起来嗨! 其实吧,南皇在对待性这一方面还是比较含蓄、严谨的,她的人设不属于放荡型,有别于作者笔下另一黄姓无节操无底线无尺度的“三无”女主。 而下午那场“人兽大战”只是个特例,不足以充当论证她放荡人设的论点。 因为跟她人兽的是她熟悉到骨子里的遥爷,她才认命地顺从。 写这么多解释她人设的话,只为了强调一点,今晚她是真心没想过要跟他们仨发生点什么生猛的一对多肠盘大战,真心是打着回宫前和他们多聚一会儿的名义才大被同眠的。 她活了两辈子,对性的格局还只停留在一对一层面。 读者:嗯哼,嗯哼,所以什么时候飙车? 南皇对性的格局小没关系,床上有的是格局大的,其中某些人的“五姑娘”已经蠢蠢欲动起来。 正当梵花身心徜徉在满床好闻的男人味中晕晕欲睡,被中的身子传来异样,打破她入睡前变得宁静祥和的呼吸。 一只咸猪手从她侧边衣襟探入,触及她的酥乳; 另一只咸猪手从她的裙摆侵入,向上抚摸滑嫩的大腿。 上下失守,仍旧闭目的梵花蹙起眉,正欲驱赶上下两只“大虫”,灵机一动,躺直了随便他们在自己身上偷鸡摸狗。 两只咸猪手越过高山,越过丛林,在平原(小腹)胜利会师。 齐放:手感不对,这不是皇上的小手! 无极:手感不对,这不是花花的小手! 闪电般分开。 梵花巧施妙计让自己的身子太平了,心里得意洋洋:哼哼哼,暗算朕?朕让你们胡一把自摸! 她却不懂一个道理:短暂的太平是吹响战役的前哨。 不一会儿,两只咸猪手卷土重来,跟商量好似的,一只主打上面区域,另一只进攻下面区域,互不侵犯对方领土。 上面,齐放火热的大掌重新握住弹力极佳的酥乳,揉面团似的挤压,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左右揉搓,乳尖慢慢翘了起来。 梵花的身体有点动情,咬唇忍耐。 下面,无极在她的大腿上放肆,向上摸到茸茸的阴毛和温暖潮湿的肉唇,轻轻爱抚。 梵花憋不住哼了一声,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 闭目的遥爷做了几个深呼吸,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掀开藏污纳垢的大被。 登时,衣衫不整的南皇和插在她衣服里来不及抽出的两只咸猪手大白于天下。 叶欢撑起身子,亮晶晶的大眼向他们行注目礼。 “你们碰她第一下的时候老子就听见了!”森遥怒气冲冲地冷笑,“某些当丈夫的上床前还假清高不乐意大被同眠,上床后就和人组队搞起小偷小摸的勾当。” 东窗事发,齐正夫本着“厚脸皮”是一种良好的心理素质,一点都不为自己“说一套做一套”的双标之举感到羞愧。 先和无极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了一下,两人再一起看向遥爷。 三道目光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一场谈判,签署了一份暂时和平协议。 协议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既然作者安排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不发生点什么败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根本不符合作者的尿性。 当然,未免南皇用床上有个未成年人当借口而不肯就范,必须坚决扫荡一切妨碍他们享受快乐时光的不利因素。 三个成年人邪恶的黑眸深处闪烁着蔫儿坏蔫儿坏的幽光。 叶欢心里凉拨凉拨的,身上那部分野兽感知危机的灵敏警铃疯狂大响,张口还来不及发出一个音节,人就被出手比他出声还迅速的遥爷点晕,软倒压在锦被上。 意识在陷入黑暗前不甘地抗议:在第九十六章我起码还能围观飙车! “欢儿!”梵花惊呼一声就要爬过去看他,被三具威武雄壮的男体围追堵截,气得抡起粉拳不分人地捶打他们,“你们要联手欺负朕,弄晕欢儿干什么!白天还谁也看不爽谁,这会儿又演得哪一出和睦共处!” 齐放伸出魔掌脱掉她的裙裳,两只酥乳颤巍巍的袒露在他眼前:“我们白天只是有点性格上的小摩擦,不足挂齿,随时可以为了皇上化敌为友。”低头含住左边乳头,狂乱地吮吸,一股冲锋陷阵的狠劲儿。 在被中偷摸她的时候鸡巴就硬得胀痛,现在非要一泻为快不可。 梵花又痛又痒,扭摆着妖娆有致的胴体去推他的大头:“快住口!” 另有两双灼灼的深眸死盯着她一览无遗的“龙门石窟”:小馒头似的阴丘,阴毛如丝如绒,美丽极了。 森遥拨开阴毛,中指轻轻搓弄着中间那条水红色的禁区。 一阵搓弄之下,两片阴唇发烫了,穴内也分泌出一些蜜水。 无极吐出舌尖轻舐她的耳根及晶莹通透的耳廓,沉沉的呼吸漂浮在她的耳际,“啧啧”的吸吮之声隔耳清晰传入她的心头。 有意在她耳边哈一口气,温热的气息吹拂起贴在她耳鬓的几根发丝,吹进耳道,撩拔她的欲望。 男人是一种偏执于性爱的动物,男人是一种天生喜欢刺激的动物,躺在他们射程范围内的南皇就该承受刺激! -- N2qq.cóм 第一零九章 4P(高H) “你们三个这是在‘犯上作乱’!”嗓音跟叫床似的,被他们仨调戏得娇喘吁吁,粉腿扭来扭去,媚眼半开半闭,即使再如何忍耐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也挡不住阵阵快感和需求从体内升腾迸发。 无极已欲火焚身,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光了跪在床上岔开腿,高高挺起肉柱,抓过她的小手按在涨圆滚烫的龟头上,入手又烫又硬:“花花,你跟我们都不是第一次,就别拘着了。何况你是皇帝,三个男人而已。” 三个男人,还而已! 齐正夫从她胸口抬头,嗔怪道:“易公子能不能少说多做,别怂恿皇上当个淫君。” 水深火热中的梵花:“现在特么是你们在逼朕当个淫君啊!” 他们说话的时候,遥爷已经拉开她的双腿跪趴在龙洞前,进行着快乐的膜拜仪式。 粉嫩湿润的阴唇像含苞的花蕊等待着蜜蜂的采摘,一丝晶亮透明的花蜜半垂半坠。 张口含住阴唇,用力一吸。 梵花一声娇吟,身体猛地直立起来,又躺回去。 伸出舌头仔细舔一遍阴唇,舔得她浑身发毛,鸡皮疙瘩一阵接一阵。 又把舌头伸得老长,不停钻进里面,用他跟阴茎一样长有倒刺的猫舌在穴里刮来刮去。 梵花忽然打一个寒颤,流出一滩黏黏的汁水,气咻咻短喘个不停。 森遥照单全收,吃得滋滋有声。 梵花浪泄一次,螓首无力地歪向一侧,丈夫足有八、九寸长的巨物就横呈在她眼前恭候着她。 那么勇不可挡,像天降神兵一样。 她怕怕地哆嗦了下,媚眼盯着肉柱看个不停,芳心情不自禁扑扑跳个不停。 舌尖点一下龟头。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刺激直冲齐放脑海,引燃一个小小的爆炸。 凝视妻子的双眸有股异样的色彩,将滚烫的龟头顶到她的蜜唇上,欲语还休地、情意绵绵地唤她:“花。” 听得梵花舒筋软骨,一不做二不休,换成跪趴的姿势,握住坚硬的阴茎,舌尖轻轻勾舔起龟头。 齐放舒服得脊背发麻,尤其趴在他胯下为他服务的还是张皇帝的嘴,舒服感倍增,深吸一口气竟呻吟出声。 梵花抬起扑闪的大眼,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用唇舌细细寻找男人阴茎上最敏感舒适的地方。 张口将龟头整个含进口中,丁舌缠卷,樱唇抿吸,舌尖将龟头下的肉棱细细刮扫一遍,再用双唇夹紧肉棱,舌尖舔顶着龟眼。 双手也不闲着,一只快速撸动粗大的肉柱,一只温柔捏弄下面的两颗肉球。 看到丈夫快乐舒服的表情,她更加卖力舔吮口中粗大的肉柱。 妻子全心全意侍弄自己的样子就是最猛烈的春药。 当她伏在自己双腿间的头开始剧烈起伏时,齐放再也无法忍受她喉腔的软肉对龟头的挤夹,抱住她的螓首,阴茎在她口中剧烈地抽插。 梵花眼中泛着泪水,小嘴被进进出出的巨物磨得生疼。 齐放仍不依不饶欢畅地抽动着,冗长的阴茎像要鼓捣出她的肠肠肚肚,伴随粗重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呻吟,龟头深深插入她的咽喉,肉柱在膨胀跳动间开启欲望之门。 梵花拼命忍住粗大的阴茎插入喉咙的痛苦,眼角挤出泪珠,喉咙发出细微的吞咽声,尽数咽下丈夫的精华。 吃完软倒在丈夫的腹弯里娇喘,屁股高高拱起,沾满精液和唾液的肉柱一节节滑出她被磨红的小嘴,整根抽出时带出一条条银白丝线。 齐放射的今夜第一炮使她全身散发出浓浓的肉欲气味,成为助兴的淫香。 无极光速脱衣服,脸上一副极度兴奋的表情:轮到我了,轮到我了,轮到我了! 还是慢了一步,脱衣速度比他迅速的遥爷已经跪在她臀后,双手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腰盘挺起,此举让他的下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 被捷足先登的无极本想挤开他,换自己先上,给出的理由是:他不是两百多岁了嘛,那就应该“敬老爱幼”,让着他这个后生。 然后和齐放一起,第一次看见森遥双腿间惊悚的方寸之地。 那里除了吊着两颗蛋蛋和一丛阴毛,竟少了根最重要的东西! 不知易大少是装的,还是真情流露,但见他一手捂嘴,一手指着遥爷空空如也的三角地带惊声尖叫:“臭猫你没有小鸡鸡!” 脑袋埋在丈夫腹弯里的梵花闻言被口水呛了一下,也不解释,心道后面还有更惊悚的画面等着你呢。 齐正夫到底是为了知己知彼而研究过猫经的人,第一眼看见的时候确实有些微的错愕,翻阅脑海中的猫经,心中恍然明了。 遥爷赏无极个白眼:“头发长见识短,亏你还是个斩妖除魔的天师。”从睾丸上面的皮囊口中缓缓抽出阴茎,成为易大少终生难忘的画面之一。 看得他两眼发直,纵观全程后爆发出一道洪亮的、最契合他当下活见鬼心境的:“卧槽!”不由伸手过去,握住它。 “拿开!”遥爷施法鞭打了下他的手背。 无极吃痛,猛缩回手,捂着手背失魂地呢喃:“还有刺……好高级的‘神器’,我也想要。” 梵花终于喷薄而笑,抬手扯扯他的厚脸皮:“什么你都想要,那是遥儿天生自带的。”说着手从他的脸颊落到他也不遑多让的阴茎上,上下抽了抽,“你这根也很不错。” 无极的自信心卷土重来,牛逼哄哄地叉腰:“那是!说到底装备只起个辅助的作用,咱比的最终还是技术。不瞒各位,在下人送外号‘北国技术帝’。” 逗得梵花咯咯大笑,握紧“技术帝”讨生活的肉棒,发狠地连着套弄几十个来回,笑骂道:“张口就来,自己都还是个经验个位数的小菜鸡呢。” 无极舒服得吸气,龟眼一放一缩,煞是可爱:“要被你弄泄了。” “哟,‘北国技术帝’别是个早射早泄吧。”嘴上臊着他,手下不停地为他制造快乐,两人在有说有笑的轻松氛围中进行着男女间最亲密的接触。 齐放看在眼里,暗道这是她今夜最放松的状态了。 无晴才被敢走没几天,想说皇上对易无极的情意还没有对无晴那么深刻,自己能稍微喘口气,不想胆大心细、皮厚嘴甜的易无极博得皇上好感的速度这么快。 由此可知,人一定要时刻保持危机意识,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齐放和梵花的婚姻毕竟是由政治基础而不是感情基础组建起来的,因此他对出现在梵花身边、又能和她玩得开的男子格外敏感。 当然,也有一些吃醋的成分在里面。 因为就他自己而言,不管是性格也好、年纪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也好、阅历也好,他和梵花的相处模式很难达到易无极和她那样嬉笑打闹的轻松程度。 聚众淫乱的时候思想能不能别开小差? 一个人如果吃素,就该让他永远吃素。 一旦沾了荤腥,那完了,对荤腥的性趣便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下午刚破身拿到“驾照”的遥爷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梵花撅着屁股慵懒地趴在丈夫的大腿根上,小手侍弄着无极的肉棒。 森遥跪在她身后,抬高丰满圆润的翘臀,掰开臀瓣,露出双孔。 后孔紧紧嫩嫩的,前孔水汪汪的,仿佛在呐喊、呼唤粗壮凶猛的大鸡巴来操弄。 伏到她背上,手从两侧伸出,握住她胸前两团垂荡的美乳,龟头从后往前顶在她的穴口。 鲜红的肉缝已充满汁水,他先对两粒红润的阴蒂作一番顶触与挑逗,龟头再慢慢插进肉洞。 梵花的甬道紧窄娇嫩、充满弹性,随着硕大龟头的顶入,感到带刺的兽根像根烧红的狼牙棒,深深占领自己火热幽深的空虚之城。 脸拱着丈夫的大腿,梦呓般地吟哦:“好满……好充实……嗯……遥儿你轻点。”粉面含春,媚眼半开半闭,嗓音透出一股十足的舒服劲儿,真是勾魂荡魄。 使得森遥心摇神驰,加上兽根被紧小的阴户包裹,紧、暖,不动不快,毫不留情地进进出出起来。 每次抽到头,插到底,到底时再扭动屁股使龟头在子宫口旋转、摩擦,清楚感受到阵阵黏湿的热流不断刺激着兽根。 兽根激烈地推拉与磨擦肉穴,梵花被弄得快活无比,娇呼呻吟逐渐提高,整个床内空间充满淫荡的气氛。 齐放受到感染,恢复淫念,脸降临到她的臀上,鼻头埋进臀缝,舌尖压住缩成一圈的后庭,在皱皱嫩嫩的小圈上滑动。 梵花感到既瘙痒又舒美,小屁眼儿直收缩,好像在说话一样。 无极手伸到她和森遥的交媾处,按住肉缝顶端一点快速抖动。 梵花前面被插后面被舔,现在敏感点又被攻击,三个要点失陷,眼见姣美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可言喻的发狂表情:“啊……” 战栗了两三回,溃决成灾。 三男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失去理智。 整个世界在旋转,迷蒙的眼眸看见无数重叠的健美男体,分不清哪个是丈夫的,哪个又是情夫的。 (卷二完) 【卷二写完啦,深深吐一口气,呼~ 怎么也没想到花花流落民间邂逅几个蓝颜知己的剧情会写18万字这么多,不过想想她也就流落民间这么一回,又觉得多写一些也没什么。 关于本文的文风问题,我知道有些读者喜欢看那种文字唯美的纯古言,不能忍受古言中出现很现代的词汇。 由于我自己的能力和喜好问题,我能写也比较喜欢写这种不古不今的古言。 相信能看到卷二结束的小可爱,都是包容的小可爱,都是跟这本书有缘的小可爱。 看看女皇的收藏和每天的数,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花花遭遇到和小黄一样扑街的命运,俩可怜的娃,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唉。 人在低谷的时候总是特别敏感/玻璃心,想想当初写乱男宫时门庭冷落的凄凉和艰苦又要在女皇上面重演一回,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能不能写到完结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写乱男宫的时候每天都想要放弃,只能是趁能写的时候多写一些吧。 非常感谢大家,还请继续支持花花,鞠躬。 最后小声逼逼:卖惨是为了让你们投珍珠,要两颗一起投!】 -- N2qq.cóм 卷三第一一零章 吾皇万岁万岁 清晨,黑压压的天际冒出些许蒙蒙亮光,迎接梵花还朝的銮驾已行至蓬山脚下,浩浩荡荡沿着从前锦华帝专程为妹妹修建的官道进山。 朝阳初露,战马飒行,马鼻喷出丝丝白气,铁蹄踏得山间竹林震颤。 御林军打头阵,之后是彩衣宫女、双手插袖的太监,队伍中央一乘腾龙皇舆分外醒目。 竹宫的侍女侍从们闻讯步履匆忙地收拾起来。 与此同时,刚刚参加完“第一届皇室深夜多人运动”的南皇仍一头扎在男体中睡得像驾崩一样。 屋外匆忙的步履吵醒齐放,未睁眼先拢一拢手臂,检查昨晚多人运动偃息旗鼓的时候从另外两男手中抢走的妻子还有没有睡在自己的咯吱窝下。 发现还在,心中顿时对两男和颜悦色了起来,愉悦地睁开眼。 低头准备亲亲妻子发顶,却见遥爷已变回猫身,正蜷缩在妻子的双乳间睡得那叫一个香甜萌萌哒。 呵,我说睡着后某猫怎么没把皇上夺走,原来已另外占据一方福地洞天。 再瞥向易大少,却与一双羡慕嫉妒恨的漆黑竖瞳撞个正着。 因年龄问题遭到排挤的叶欢,早已在他们四人睡成一团的时候冲破遥爷施在他身上的法术,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醒来。 醒来后死亡凝视着齐放无极健美的裸体(主要是腿)和斜立在他们胯间两根即使软下来依然长度粗细可观的器物,两根充满梵花龙洞馨香的器物。 嗅着这股味儿,他仿佛勾勒出四人在他昏迷时颠鸾倒凤的画面,恼火妒忌得浑身哆嗦,扬起蛇尾就想拍打床铺吵醒他们。 看见梵花眉目间的疲态,又静悄悄地垂落下来,在黑暗的床上瞪着竖瞳直到齐放醒来。 迫不及待翻越他师父的裸体,挤开齐放,抱浮木似的抱紧沉睡中的梵花,蛇尾再绕两圈小腿,打上双重保险。 遥爷无极成功被他的大动静吵醒。 好心情的齐放没被叶欢没大没小的抢人之举惹恼,反正昨夜吃他宝贝姐姐的肉吃得饱饱的,便大方地把人整个推给他,当做给不能参加多人运动、还要被点晕的小朋友一点肉汤上的补偿。 下床更衣,顺便通知床上的无极叶欢:“宫里来人接皇上还朝了,你们俩待会儿要下床回避。” 显然他的话在叶欢这里不顶用:“我不要,我要等到姐姐醒来。”亲一口梵花,挑战正夫的权威。 他师父虽也是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到底比他年长八岁,懂得凡事以大局为重,一个鲤鱼打挺,跃到地上。 交叉双手,掌心朝上,拉长身体伸个大懒腰,喝一声:“爽哈!” 惊扰到睡梦中的梵花,皱皱眉头,努努小嘴,翻身抱住叶欢继续睡。 齐放斜睨一眼无极清洁溜溜的裸体和腹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肉根,抓过他的衣服兜头抛过去:“还不快更衣,不成体统。” 无极抬腿套上亵裤,小声嘀咕:“昨晚合作侍寝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成体统?说一套做一套,虚伪的官僚主义。”视线转到床上,却见森遥的两只前爪撑在梵花的乳房上,十分有规律地踩来踩去,一张猫脸惬意又享受,不由新奇地问,“遥爷,你在给花花的奶子按摩吗?” 遥爷动作不停,高傲地扬起下巴懒得解释给他听。 齐放闻言看去,心中好笑:呵,两百多岁的妖猫居然像普通猫儿一样在“踩奶”,想必心情好极了。 小菊花课堂时间:猫咪平时只要遇到让自己开心的事就会开启“踩奶”模式,“踩奶”是它们表达当下心情的一种方式——我心情好,我高兴,我踩奶。 只要它们愿意,可以活到老,踩到老。 看见脾气又臭又硬又辣的遥爷居然在踩奶,效果好比看见戴粗金链的糙汉捏着小拳拳扭着肱二头肌娇声娇气地撒娇,充满了惊悚和反差萌。 嗯,以后没事要多来几场皇室深夜多人运动,对于改善遥爷的火爆脾气有奇效。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梵花才姗姗睡醒,不用睁眼也知道怀中抱的小身子是谁。 嘴角勾起一缕甜蜜笑意,懒懒糯糯地:“欢儿早。” 不等叶欢吭声,床外马上有道四平八稳的威仪嗓音抢白道:“不早了,外头一大帮人在等着皇上睡醒起驾回宫呢。” 梵花睁开眼寻声望去,只见她的帝君从头到脚已换上最高贵的宫廷服饰,顿生惊艳之感,甚至于有些痴迷。 回神后不三不四地嘻嘻道:“放放你穿上衣服,朕差点不认识你了。” 齐放受不了地白她一眼,端起放在手边的汤碗,走过去坐在床边单臂抱起她,将碗沿放在她唇下:“还是上回的‘凉茶’,皇上喝了吧。” 无极也走过来抱臂斜靠着床柱,抽抽鼻子,闻到一股药味:“什么‘凉茶’药味这么浓?花花你不拿去给宫中的御医看看再喝?” 齐放不语,碗沿纹丝不动地摆在梵花唇下。 梵花也好像没听见无极好心的告诫,和每次丈夫端“凉茶”给她喝时一样保持不疑有他的态度,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得一滴不剩。 喝完五官拧巴成一团,吐着舌头连声叫苦。 齐放变戏法似的变出一颗只有南国皇宫才有的酥糖塞进她吐舌的小嘴,真假参半道:“昨晚皇上大发龙威,一口气折腾了三个男子,今晨为夫便吩咐下人把‘凉茶’熬得浓一些,‘败火’的效果也好点。”翻译成大白话就是:昨晚内射的男人有点多,避孕汤浓度高一点,避孕效果才会好。 梵花一面舌头翻滚着自从流落民间就再没能吃到过的宫廷酥糖,一面老神在在阖着眼听丈夫的解释,意味深长道:“放放,你为朕熬‘凉茶’都熬出了经验,熬出了水平。” 瞧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精明样儿,八成知道丈夫给她喝的其实是避孕汤。 齐放轻笑了笑:“皇上别动不动就‘上火’,为夫熬‘凉茶’的手艺不就可以生疏了。” 瞧他看穿不揭穿的精明样儿,八成知道妻子知道自己给她喝的其实是避孕汤。 梵花岂容他诬陷自己:“昨晚朕清心寡欲,是你们逼朕‘上火’的,休想把责任推到朕头上,朕不是冤大头,朕可精明了!” 齐放笑靥如花,难得好汉做事好汉当一回:“是是是,是为夫昨晚没把持住道德伦常,做下糊涂事。” 旗开得胜的南皇翘起鼻子一哼,爪子光天化日之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齐放被摸得心猿意马。 无极眼红了:“花花,来摸我呀,来摸我呀。” 梵花瞪他一眼,须臾:“啊哈,找到了。”从丈夫袖兜里摸出一个锦囊,打开倒出装在里面的酥糖,给场上每人喂一颗。 四人一猫头碰头围成一圈吸糖。 她吸完糖下床,拉起锦被将叶欢的蛇尾盖好,刮刮他的鼻梁,转身正色道:“放放,四王造反,朕流落民间,遇难过,疯玩过,如今该收收心,回归本位,你叫她们进来为朕梳妆更衣吧。” 齐放赞赏道:“皇上有这份乖乖当皇帝的自觉,实乃南国百姓之幸。” 梵花苦哈哈地:“你又拿朕寻开心,明知道宫里死了那么多人,朕害怕回去。” 齐放五指插入她杂乱的发间,温柔地梳理:“皇上,哪座皇宫不死人?放宽心,一切有我。” 梵花听完呢喃道:“是啊,一切有你,倒不如你来当这个皇……” 嘴马上被他捂住:“皇上休要胡说,被奴才们听见了在背后乱嚼舌根,会害为夫被百官猜忌要学四王那样谋朝篡位,只怕到时候后位真会落入皇上的无晴圣僧手中呢。” 梵花一听他又拉无晴出来编排自己,立刻表明立场,拉下嘴上的手往地上呸呸呸三声,道:“童言无忌。” 齐放回她一个受用无尽的表情,传唤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宫女。 宫女一哄而上,七手八脚摆布起她们的皇帝。 事毕散开,盛装打扮穿龙袍化宫妆的梵花把从未见过她如此人五人六的无极、叶欢迷得不要不要的。 无极慎之又慎地揽她入怀,在她耳后叹息:“花花,原来你真的是南国皇帝。” 梵花猜他肯定又在心里抓耳挠腮纠结该怎么向家族报告自己喜欢上南国女皇帝的“喜讯”,语气幸灾乐祸地:“对于我是皇帝的事实,你习惯就好。” 坐到床边,包住叶欢的小手简单交代他几句:“欢儿,跟无极哥哥好好住在竹宫学法术,缺什么就用雨燕捎信给姐姐,姐姐马上派人给你送来,想姐姐了也用雨燕捎信给姐姐知道。” “姐姐,欢儿不用雨燕,欢儿要自己下山进宫找姐姐!”叶欢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又饱含不舍的绵绵情意。 梵花将他颊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长长的墨发别到耳后,捏着他的尖下巴摇了摇:“给姐姐笑一个,姐姐回宫后恐怕短时间内都难以见到欢儿小美人倾国倾城的笑脸。” 叶欢白里透红的稚气小脸飞出笑意。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 笑得那么甜,像一件雕刻出来、没有瑕疵的艺术品,丝毫不让人怀疑他的脸蛋是张倾国倾城的潜力股。 门分左右,皇帝与皇夫牵手跨出。 候在屋外迎接皇帝还朝的大臣、御林军、太监、宫女们,在极度肃静的空气中整齐划一地跪下行三叩之大礼,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第一一一章 人皮稻草 梵花被遥爷的历劫闪电劈到距离皇宫十万八千里之外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之后发挥不畏艰险、勇往直前的长征精神,踏上漫漫回家路,而今终于和皇夫坐在皇舆中班师回朝。 骏马扬蹄,旌旗猎猎。 大队人马将皇舆拥在中央,浩浩荡荡地前进。 死于国难的大批南国将士给每个人心头蒙上一层难言的悲哀,因而队伍的气氛分外沉重,除了人马走在地上发出轻碎的踩踏声,旁的再听不见什么,好似他们接皇帝回宫是去奔丧的。 这份集体压抑感也传递给坐在皇舆中的梵花,耷拉着龙头满面愁苦,欲言又止,只一味地爱抚趴在她腿上闭目修行的遥爷。 齐放白皙修长的大手伸进她龙袍的阔袖,覆上她微凉的小手,收拢五指,明知故问:“皇上似乎情绪不高。” 梵花轻轻叹口气:“朕想起上回被这样隆重地从竹宫接下山是去给皇兄奔丧的,不想时隔几个月第二次从竹宫下山,竟也是去奔丧的,去给因保护梵氏江山而牺牲的将士们奔丧,朕的心情哪里能轻松得起来。” 齐放感同身受地拍拍她的手背。 另一边,无极叶欢一个站立、一个蛇尾盘旋,高高悬挂在蓬山坡体的竹林顶上,衣袂迎风飘展,痴痴望着归去的銮驾。 人才刚刚离开,他们便开始思念她了。 南国帝都天枢城分为三重,外城为老百姓生活居住;内城乃达官显贵及皇亲国戚的住所,朝廷各部门办公场所也在内城;最里面一重则为皇宫,前面是朝议的紫薇殿,后面是庞大的后宫建筑群。 司礼太监李平亦步亦趋跟随着皇帝的銮驾,队伍行至天枢巍峨的东城门时,他奉皇夫事前交代的命令,压着娘娘腔向皇舆中的梵花禀报:“主子,咱们要进城了。” 齐放随即道:“皇上,你拉开帷幔看看城门顶。” 梵花依言挑起帷幔,歪着龙头仰望恢弘大气、令人生畏的东城门,却见从城墙上用麻绳吊着个类似晴天娃娃的挂件,当空垂在城门顶下,风一吹便摇摇摆摆地晃动。 当下以为那是个为天枢城消灾祈福的物什,看上去又感觉不像,于是眯着眼仔细打量巍峨城门上的“晴天娃娃”。 一秒,两秒,三秒……倒抽一口冷气,帷幔从指间抖落:“人……人……放放,城门上吊着一个人!”吃惊得话都说不利索,心头发毛,一阵恶寒。 又奇怪若吊的是人,怎么会那么轻,风一吹就摇摆。 齐放为她答疑解惑道:“皇上只说对了一半,城门上挂的确切来说不是人,而是人皮。” 梵花迟疑地呢喃:“人……皮?” 齐放阴沉沉道:“对,人皮!”之后便是一大段令她毛骨悚然的详细解说,“皇上不在的时候,三位太师及朝廷大员一致决定对曹宋李赵四个犯上作乱的逆贼处以极刑——剥皮楦草。将他们的皮完整剥下来,做成袋状,在里面填充稻草制成人皮稻草人,挂在天枢四个城门示众,让每个出入天枢的三国百姓看清楚妄图谋取梵氏江山的下场。”冷冷一笑,“这东城门挂的嘛,是逼宫当晚最风光、胆敢骑马踩踏蟠龙浮雕的曹王爷。” “啊,是曹王爷。” 既然四个王八的皮剥都剥了,梵花再去追究他们越过皇帝自作主张处置逆贼也没有意义了,却依然要批评一下他们残忍的手段:“放放,四个王八造反,罪大恶极,直接砍掉他们的头便是,何必这么大费周折,搞这种‘精细活’。” 她不是圣母,完全同意处死四个王八,但剥皮就太不人道了! 赶紧又问:“那那么多追随四个王八造反的士兵不会也被你们剥皮了吧!” 特怕听见肯定的答案,幸亏齐放含笑否认:“叛军具以伏法,只等皇上还朝后再行处置。” 感谢,感谢他们在越级杀了统帅之后还知道留下些散兵游勇给她这个小皇帝施展皇恩,在人民中间刷好感度。 梵花感动得快哭了,催促窗外的李平赶紧让队伍进城,唯恐待得太久跟人皮稻草人培养出感情。 圣驾出巡,按照规定城中御道上是不许有平民百姓逗留的,就是附近小街上的行人也要被驱逐殆尽。 然而御道两旁的百姓无不捅破自家的窗户纸,偷看南国好命的女皇帝王者归来。 想想看人家四十万叛军都不能把她轰下龙椅,从此洗心革面,老实当她治理下的子民。 没办法,有人天生就是皇帝命,不服不行。 大队一路畅通无阻行至宫门,卸掉拉皇舆的高头大马,换成十六名太监抬起皇舆步行入宫。 因为有心理阴影,皇舆中的梵花蹙着峨眉,不安地正襟危坐,特怕进宫后耳边会产生幻听,听见四王逼宫那晚将士们的喊杀声。 还真听见声音了! 却不是喊杀声,而是铺天盖地、排山倒海的佛经! 声音十分真切,响彻皇宫每个角落,这得多少个和尚一起念才能念出这种震撼的环绕立体声效果。 奇怪的是,皇舆停在皇宫门口稍作整顿的时候她并未听见一点一滴和尚念经的声音,一进宫门就马上听见了,让她错觉自己是被抬进了某个大型佛教演唱会现场。 “放放,”梵花峨眉舒展开来,“朕的皇宫没被四个王八抢走,倒被和尚占领了。” 爱屋及乌,她爱的无晴小宝贝是个吃斋念佛的和尚,便连带着对佛经也生出亲切的情感。 在她心里无晴既是佛,佛既是无晴。 你干脆请一尊佛像摆在床头得了,省得还要劳民伤财大老远跑去北国求亲。 别出馊主意,床头有尊佛像,还怎么开皇室深夜多人运动会?想做着做着一道惊雷劈下来集体穿越吗! 妻子的好心情感染给齐放,笑道:“叛军被镇压后,皇宫里戾气血气凶气冲天。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权臣寺的阿垢主持召集七七四十九名佛法精湛的高僧坐在皇宫七七四十九个方位诵经念佛,替亡灵消除罪业,救度亡灵往生佛国净土,出离三界六道生死轮回苦海,往生西天极乐世界,须得日夜不停咏诵七七四十九天。”话锋一转,“想必皇上是极喜欢听佛经的,毕竟你心里那位应该没少在你枕边念经吧。” “你又来了!无晴在的时候不见得你多待见他,等赶他走了你又成天将他挂在嘴边,你呀你!” “你们两个吵死了!”梵花腿上的遥爷被漫天的佛经和他们拌嘴的声音吵得脑瓜忽大忽小,胸口血气翻涌,妖力在体内乱窜,连毛都炸了起来。 “遥儿,你难受得厉害吗?”梵花紧张地抚平他翘起来根根分明的黑毛。 遥儿是妖,妖类向来忌惮跟佛沾边的东西,更别说这漫天的佛经还是高僧们用法力咏诵出来的。 “遥儿,你太难受的话,朕马上让和尚们别念了。” 皇帝心疼妃子了,按照宫斗剧的剧本,这种时候皇后一定会跳出来争当不讨喜的恶人。 “皇上不可!” 啊哈,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 N2qq.cóм 第一一二章 刘灯 齐放才不关心某猫难不难受,净化大战后的皇宫,还他们夫妻一个干净的居住环境,才是他关心的重点好伐! 至于某猫,平时嗓门比谁都大,说话比谁都刻薄,怎么,现在听一点点佛经就受不了了,这点出息还好意思跟他争后位,他也就只够格给皇上当个爱宠。 听说佛经除了能净化亡灵,还能净化心灵,这位心灵的刻薄程度比遥爷的嘴巴也不遑多让呢。 不知道听七七四十九天一个疗程的佛经下来,他们三口子能不能脱胎换骨,变成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呃,想想就恶心,佛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拯救不了这一家子妖孽。 森遥被某男见死不救的话气得脑壳更疼了,缩成直线的猫瞳斜瞄向他,阴阳怪气地:“哼哼,正如齐帝君所言,佛经不必停,老子一身的本事,还不至于被几句佛经念死!” 齐放佯装听不出他话中的火药味,假模假样假恭维地:“遥爷所言极是,遥爷本领通天。” 梵花无语、无奈又头疼:“好了,你们俩别有事没事就拌嘴。”怜爱地由前向后抚摸森遥的头顶,“遥儿别逞强,佛经让你不舒服的话就直说,朕马上下令让他们别念了。” 齐放轻启薄唇,打算再当一回恶人,喊第二遍“皇上不可”。 遥爷没给他这个机会,抢在他出声前说:“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老子施法堵住耳朵睡一觉便是。”他很喜欢被梵花摸头,每次一摸就舒服地眯起眼,易燃易爆炸的情绪也消减了几分。 每当这个时候梵花就会大着胆子捉弄他一下下,稍用力将他的头皮往脑后撸,它的眼皮就会被迫翻开,嘴唇也会跟着咧开露出尖锐的猫齿,模样看着有些狰狞,搭配它享受的表情,非常有趣。 “遥儿那你睡一觉。”想了想,不放心地要他保证,“你别一觉又睡个一年半载。” 森遥为了让她在自己休眠的时候心里时刻提心吊胆地惦记自己,吓唬她道:“说不准,老子和你阴阳交合后法力又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说罢兀自闭目睡大头觉,留下个紧张兮兮的南皇神神叨叨地嘀咕:“怎么办呀放放,遥儿法力一有突破就要闭关修命,一修命就要睡一年,怎么呀放放?” “他骗皇上的。”齐放弹出食指,当空一点她的额头,“傻子。” 古龙曾经曰过:最了解你的有时候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帝君和遥爷说他们是敌人吧,又没有深仇大恨;说他们不是敌人吧,又共侍一妻,存在个争风吃醋的竞争关系。 总之,梵花是关心则乱,所以遥爷一骗一个准儿,却休想混过齐放的火眼金睛。 梵花经丈夫点拨,再结合遥爷的性子,心想没准自己真被遥儿忽悠了,便冲腿心已然入眠的猫儿皱皱鼻子:“淘气!小心朕趁你睡觉的时候拔光你一身如珠如宝的猫毛。”说是这么说,手下却又如珠如宝地爱抚着他的猫毛。 齐放将她对森遥和对身边其他蓝颜知己包括他这个丈夫的差别对待看在眼里,心中不免酸涩:到底是追随她两辈子的重要爱宠,地位金贵着呐。 转念又抛出一个触及灵魂的问题:不知本君和遥爷同时掉进水里,她会先救谁? 皇舆被十六名太监抬到皇帝寝宫,放下,梵花单臂抱着遥爷,被齐放牵下皇舆。 熟悉的一幕再度上演,但见寝宫大门口的空地上割韭菜般乌泱泱跪倒一大片太监宫女,山呼万岁,呼完就抬袖掩面,此起彼伏地哭哭啼啼起来,似要跟漫天的佛经比一比嗓门高低。 四个王八打进皇宫的时候这群猢狲们散得比退潮的潮水都快,眼见梵氏江山保住了,又从藏身的犄角旮旯钻出来喜极而涕给皇帝看。 梵花相信四个王八要是逼宫成功,他们肯定也是膝盖最软,最快俯首称臣的一帮人,却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敌人打进来了,连她这个皇帝都要逃命,何况他们这些在宫中当差讨口饭吃的小人物。 摆摆手,好声好气道:“朕还没驾崩呢,一个个的哭什么哭,都起来吧。” 岂料“驾崩”两个字一出,猢狲们哀嚎得更加山崩地裂,其中数刘灯哭得最是肝肠寸断。 别人哭得真不真不知道,他的哭肯定是最真情实感的一个。 他可是亲眼目睹梵氏的独苗皇帝被闪电劈没、流落民间生死不明的少数几个人之一,被帝君派去竹宫假装皇帝有在的那段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日子,可说是他太监生涯的至暗时刻。 如今皇帝完好无缺地回到皇宫,他这番嚎啕大哭饱含的情感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心酸、如释重负。 也因为他哭得最撕心裂肺,才被齐放注意到了,大概猜出几分他为何如此悲恸,开口唤道:“刘灯,皇上刚回来,你到皇上跟前小心伺候着。” 刘灯“哎哎哎”地答应,用袖子将脸上的鼻涕眼泪唏哩呼噜抹掉,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弯着腰快步走到御前。 前晚他去码头接皇帝回到竹宫,之后便下山回宫交代皇帝还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朝的事宜。 其他跪在地上的太监们无不在心里或羡慕或妒忌刘灯,皇上回宫第一个叫他到跟前伺候,加上之前他帮皇上对付大奸贼赵德义有功。 如今赵德义已死,太监总管之位空缺出来,继任者十有八九就是刘灯。 好比现代公司里的小职员突然当上总裁,直接就坐地飞升了。 那几个当初在第十七章中目睹皇帝和赵德义起冲突的小太监,更是捶胸顿足地后悔帮皇帝踹赵德义那一脚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所以说在职场上站对队伍是很重要的,这将决定你在公司里的未来发展,而皇宫就是太监们的职场。 当这群太监意淫刘灯即将成为他们顶头上司的时候,齐放却阴森森地打量小心搀扶着皇帝进殿的刘灯,思量着要不要寻机宰了他。 毕竟他身为一个太监,知道的太多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弑君的赵德义。 -- 第一一三章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本书写到这里,是不是还没介绍过皇帝寝宫主殿的名字? 南国皇帝的寝宫——苍穹宫,是一片内含大大小小宫殿的建筑群,主殿叫南兴殿,也就是皇帝日常起居的寝殿。 皇后住在苍穹宫后面的广宁宫,可怜齐帝君成亲头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就遇上四王起兵造反,隔天又马不停蹄出宫寻找被闪电劈没了的妻子直到今日携她回宫,一天代表他尊贵身份的广宁宫也没住过。 是不是昭示着他这个男后是个劳碌命? 谁说不是呢,摊上这么个女皇帝,朝廷后宫都要帮她看顾着。 且说梵花跟个逃亡回宫的慈禧似的,由刘灯搀扶着跨进久违的、以为再也回不来的寝殿。 屁股后头的猢狲们亦鱼贯进入,安安静静各司其职,倒比未宫变之前懂规矩了许多。 并非齐帝君在场震慑到他们的缘故,而是宫变之后一个个都认清了梵花已然坐稳龙椅的局势,也认清了南国就是要由女皇帝来当家做主的局势。 四个妄图拉她下来的逆贼可还在城门上吊着当“晴天娃娃”,在皇帝寝宫当差的这两三百个太监宫女谁还敢像从前那样玩忽职守,摸摸自己脖子上有几个脑袋先。 梵花走进内殿,惊讶地发现从前用来装遥爷的平底圆筐居然还搁在罗汉床中间的床桌上,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攒下来的私房钱也好好的藏在……急急把遥爷放进圆筐,挥退所有奴才包括丈夫,猫着腰朝藏私房钱的地方摸去。 数了数,发现一个子儿也没少,压着嗓子欢呼一声,再七手八脚藏回去。 不料背后突兀响起丈夫清风朗月般的嗓音:“哟,皇上还有藏私房钱的雅趣。” 惊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弹起来又羞又急又恼又怕他打自己私房钱主意地低吼:“朕不是叫你出去了吗?!你居然敢抗旨进来,朕要治你的罪!”跳脚的模样充满了浓浓的葛朗台气质。 齐放特看她不上眼地撇撇嘴:“才几个钱,也值得皇上狗急跳墙,出息!”又挖苦道,“为夫只不过看了眼皇上私房钱的藏身之地,皇上便要治为夫的罪,一回宫便忘了前头流落在外过的苦日子,拿捏起皇帝的威仪,可吓死为夫了呢。” 语调漫不经心,梵花被说得没趣得很,一身龙气消弭殆尽,两只小手无处安放,嚅嗫道:“好嘛好嘛,朕刚才不该吼你,朕给你赔罪。”磨蹭过去,踮起脚尖亲他个小嘴,心里却噼里啪啦敲打起算盘:不成,得趁放放不在的时候另外找个地方藏私房钱。 常言道:脑袋决定屁股,境界决定胸怀,格局成就事业。 才几个钱就紧张成这样,这个皇帝的格局之小,难成千古一帝。 妻子隔靴搔痒似的一吻显然不能满足丈夫,亲完撤退之时又被截住抱回去,俯首张开大嘴整个含住她娇艳欲滴的樱唇,也要逞一逞身为丈夫的威仪。 半晌唇分,齐放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双眸深深探进她的眼中,好似要探进她的内心深处:“皇上,咱们先沐浴更衣,吃点小食垫垫肚子,完了要去宣政殿接见三位太师和一干朝廷大员。” 梵花被亲得迷迷瞪瞪,乖巧地点头。 讲真,女人当皇帝确实有很多麻烦的地方,就比方说洗澡的时候吧。 单独洗的时候还方便点,合洗的时候就不好留奴才在场伺候了。 留宫女吧,皇夫是男子,身子只能给女皇帝看。 留太监吧,行倒是行,就是有点废太监,因为皇夫可能会洗一次就杀一批见过妻子胴体的太监。 无法,只能他自己辛苦点,亲力亲为伺候她宽衣解带,抱进浴池,却也甘之如饴。 试问会有男人拒绝给妻子脱衣服这种美差吗? 虽然梵花特想赖在久违的奢华浴池里洗到地老天荒,虽然齐放特想抱着美娇娘妻子洗到天荒地老,两人却没在浴池里逗留太久便上岸更衣。 一来接下来还有接见大臣的行程; 二来满世界的佛经听起来特清心败火,抱团浸在热水里想干点什么消磨时间的事情,内心却充满了罪恶感要怎么破? 不洗了,还是去见三棵更清心败火的老帮菜吧。 宣政殿,坐在案首的梵花好不威风。 手底下的臣子们依次按官位高低的顺序坐下去,因而赏心悦目、颜值位列百官之首的正三品吏部侍郎并未坐在她的手边。 对此她没有任何异议,并且认为夫妻档在职场中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工作起来才能公私分明。 “亲密不可无间”是夫妻档在职场中应遵循的基本工作守则。 咳咳,扯远了。 按官职大小,坐在皇帝右手边的是潘落基,坐在她左手边的是姬令,这两人是文臣武将之首。 梵花被闪电劈中差点死翘翘,大臣们却不知道她被闪电劈中差点死翘翘。 在此前提下,当她跨进宣政殿看见潘落基的第一眼时,感动得差点洒下鳄鱼的眼泪,连他脸上的皱纹看着都倍感亲切。 眼下朝廷的重要骨干分子齐聚一堂,又不免唏嘘长叹:“爱卿们,皇宫遭此劫难,多亏了爱卿们呐。朕肚子里墨水不多,煽情漂亮的感谢之词也说不出来,千恩万谢都在这杯茶水里了。”端起茶杯敬了一下在座的臣子,一饮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而尽。 心里承认,要不是这群托孤老臣们鞠躬尽瘁地扶持幼主,自己这个幼主的君王大权早就旁落了。 皇帝敬的茶,做臣子的岂有不喝之理,也纷纷举起手边的茶杯呷饮,场面搞得跟山寨王宴请土匪小弟们胡吃海喝之前的全体大动员似的。 皇帝坐在底下的丈夫饮茶时用茶杯掩住自己被她的举动逗弯的嘴角,眼角余光更是情难自禁瞥向座首的妻子,心道:第一次主持会议,到目前为止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 “潘太师。” “微臣在。” “皇兄,他去之前知道自己是被赵德义这个太监陷害才染上瘟疫的吗?” “先皇,”潘落基顿了顿,“知道。” 梵花眼眶涌上一阵酸楚:“他既然知道,却不动声色留着赵德义的狗命,是不是要利用他煽动四王谋反的野心,等他们打上门再一网打尽?” 潘落基听出她声音中的颤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安慰道:“就当我们南国身上烂了一块肉,皇上不必执着于刮肉的过程,重要的是现在肉刮干净了,皇上要做的是带领整座天枢城从此次劫难中恢复元气。” 梵花沉默片刻,点点头,又问道:“告诉朕这次宫变中的伤亡人数?” 这个问题由姬令回答,包括朝廷与四王勾结的大臣,后宫跟着赵德义一起吃里扒外的太监嬷嬷们,也一并告诉了她。 虽然造反被平息,看似打了胜仗,但听到牵涉人员之多之广,上至君王,下至朝臣,无不神色凝重,不发一语。 也让梵花对自己屁股下的龙椅有多抢手,在数字层面上有了个清晰的概念。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啊。 潘太师体谅皇帝年幼,对伤亡的心理承受力有限,再者大家这样干坐着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儿,便道:“皇上,后续虽然还有很多事等着你来定夺,却也不必急在一时。你今日刚从行宫回来,回去早些歇息。压力不要太大,万事有我们这些老骨头顶着,南国的天不会塌的。”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压根没指望你一个才当了几个月皇帝的小女娃在处理后续问题上能有什么大的建树,还是老实坐在龙椅上当个安静的美少女吧。 虽然不想承认,事实却是如此。 梵花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潘太师所言极是。” -- 第一一四章 夫妻夜话 晚上,南皇和皇夫相拥躺在阔别月余的龙床上,遥爷还像从前那样蜷缩着猫躯躺在床头的平底圆筐中休眠。 梵花摸摸身下床垫又厚又舒服又有弹性的龙床,唏嘘道:“放放,朕想到月前被闪电劈到穷乡僻壤的四风山,心灰意冷躺在树林脏兮兮的枯枝败叶上等着被饿死,最后还是倚仗一只猴子才得以逃出升天的经历,一时辨不清那是真的发生过,还是我们洞房花烛夜我做的一场噩梦。” “就算是梦,也是场美梦,想想皇上这一路上收获的几个蓝粉佳人吧。” 一句敲山震虎的玩笑话把没什么定力的女人炸得从他臂弯欠起身,撑着他的胸膛冲他吹胡子瞪眼道:“帝君你发发善心,别再拿无极他们围追堵截朕了成不成!” 故意踩她尾巴惹她炸毛的齐放哄然大笑,眉飞色舞,洋洋得意,却又该死的好看,让她舍不得下毒手掐他脸皮。 梵花郁闷地一脸蛋砸在他震动的胸膛上,不服气地左右蹂躏。 齐放掌心盖在她的发顶上轻轻抚摸:“皇上,你可记得先皇唯一的妃子——静妃?” 梵花在他掌心下转动脑袋,有些意外地看向突然提起锦华帝遗妃的丈夫:“静妃?皇兄驾崩后她不是回到姬家带发出家修行,为皇兄诵经祈福吗?” 静妃,即姬静,是姬太师的独生女,锦华帝在位期间唯一的妃子。 跟梵花齐放一样,梵锦姬静也是强强联合的政治婚姻。 与他们不同的是,梵锦姬静成亲后并未擦出爱的火花,至少梵锦对姬静是没有火花的。 他在几年的婚姻生活中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治国理政中,对姬静相当冰冰有礼,每个月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在她宫殿中留宿一晚,以至于姬静到他驾崩的时候都不能为梵氏蹦出个屁出来继承皇位。 锦华帝在去竹宫看望梵花的时候跟她吐槽过大臣们抱团向他施加压力,让他立姬静为后,但他咬死了就是不要。 梵花以为皇兄是想把后位留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可惜他没等到心爱的女子便去了。 “皇上难道不知‘皇帝驾崩,妃子陪葬’的祖训吗?” 梵花从丈夫的话中回神:“朕知道。但皇兄应该是念及和静妃夫妻一场,而且她年纪轻轻又没有孩子,才开恩让她回娘家带发出家的吧。” 齐放露出“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皇上,你的政治觉悟跟先皇真是没法比。”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 梵花不服气地捶他一榔头:“聊天就好好聊天,不带你这么捧高踩低损人的!” 齐放大掌包住她整个小拳头,拉到唇下亲一口,搁在心口:“先皇并非顾念和静妃的夫妻情谊才不让她殉葬,而是以不杀她作为交换条件,让静妃的父亲姬令感念他的皇恩,好好辅佐你。 你自己想想,倘若静妃死了,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的姬太师心里会不会怨恨先皇?在这次剿灭叛党的行动中还会这么卖力吗? 先皇知道自己驾崩后,边疆的军队只有姬令这个镇国将军才调得动。 先皇也知道皇上有几斤几两重,才在驾崩前把能巩固梵氏江山的事都做了。” 他说的是“巩固梵氏江山”,而不是巩固梵花的江山,可惜不擅长玩文字游戏的梵花没听出他话中的弯弯绕绕。 她只是在知道锦华帝为保护她的皇位,行将就木的时候还要挖空心思排兵布阵之后,对害死本该成为一代明君的皇兄的死太监赵德义恨得咬牙切齿,恨得面目狰狞。 深深埋首在丈夫怀里,传出愤恨的哭腔:“放放,我好想皇兄,你想自己的好朋友吗?”抽抽搭搭地哭泣,眼泪染湿了他的胸口。 齐放默然不语,轻轻拍打她颤抖的肩头,思绪又飘向锦华帝驾崩前秘密召见他的那一夜。 “放放,你说皇兄死后会去哪里?”灵魂会像我这样飘到另一个未知的世界,还是会烟消云散,什么都不剩。 齐放凝视着床顶,半晌之后缓缓道:“皇上,先皇死后会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生生的在这里,在我的怀里。” 此话既是对她说的,也是对冥冥之中的锦华帝说的,同时暗暗做下一个决定。 嗅到一股阴谋的内味。 【二更了,不投个珠珠吗?】 -- N2qq.cóм 第一一五章 筑骷髅台 从前,其实也就是今年的事,梵花对当国家领导人这件事是持马虎应付态度的,脑子里整天不想别的,尽想些浪漫主义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的“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典型的重生后没受过委屈,没吃过苦头,没体验过一点点生活带来的艰辛,也就没有一点点责任感,说白了就是得过且过混日子的二世主心态,而她重生后的金主——锦华帝要负主要责任。 房管大,饭管够,钱管多,让她生活在“温室效应”中。 但这次大臣们发现他们的二世主从行宫避难回来后竟变得不那么二世主了,不仅端正了工作态度,积极参合一脚由内阁召开的、压根没想过要请皇帝参加的关于战后建设工作的会议;还知道在会议上积极发言,并且提出的建议挺让人耳目一新。 造成梵花思想转变的第一个转折点是成亲当晚四王杀上门,她抱着“生同衾死同椁”的决心放弃“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机会,毅然决然跑回去找丈夫; 第二个转折点当然是被闪电劈到民间,被生活狠虐了一把,才大彻大悟连五十万平方米皇宫都不想住、连国家领导人都不想当的自己是多么的不是个东西。 这不,一回宫就洗心革面,重新做皇帝。 战后的恢复工作却让她认识到想要成为一代明君需要付出的工总量,于是雄心壮志又动摇了,由“做一个超越皇兄的明君”的大目标,缩水成“向皇兄看齐,努力做一个不好也不坏的中庸皇帝”的小目标。 总而言之,只要她肯死心塌地坐在龙椅上而不朝三暮四就阿弥陀佛了,至于在位期间的政绩……浮云,神马都是浮云。 不出意外的话,“三年抱俩”应该就是她在位期间最大的政绩。 南皇:瞧不起谁呢你! 后话,书回正文。 梵花回宫的头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除了上朝理政,就是一天到晚和平均年龄四十多岁的骨干官员们关在宣政殿里商议怎么收拾四个王八惹下的烂摊子,还真有几分改过自新、认命当皇帝的觉悟。 恨只恨被年轻貌美的“南国一绝”拉低的平均年龄,又被三棵老帮菜拉了回来! 常言道人命关天,朝廷商量的第一个议题就是那些在造反运动中牺牲的将士、歼灭的反军,他们堆积如山的尸体要怎么处置? 目前尸体被御用天师们施法暂时冰冻起来,然而数量实在太多,加上现在是盛夏,如果不赶快处理,法力再深厚的天师也禁不住这样损耗。 大臣们商量的结果是:对于己方战亡的将士应该派专人登记在册,整理仪容,装入棺木,寻一块土地入土为安;而战败的反军就找个地方挖个大坑掩埋,省时省力。 当他们击掌“就这么愉快地决定”的时候,坐在首座却被遗忘在角落的南皇默默举起手,弱弱地发言:“挖坑埋尸体,爱卿们不怕又爆发一场瘟疫?” 爱卿们:“……这倒是个问题。”他们确实被瘟疫搞怕了。 南皇一看他们听得进自己这个小皇帝的话,不禁在座位上扭扭屁股,赶紧在又被他们无视前说出自己的建议:“朕觉得两边的将士都是南国儿郎,就算生前罪大恶极,现在人也死了,死者为大,就把他们合在一起焚烧了吧。” 火葬无疑是一种比较文明的方式,又能节约土地,又能减少土地污染,然而古人讲究的是入土为安,在他们的观念中焚尸是对逝者的侮辱。 果然,一说完马上就有大臣跳出来反对。 大家都是平均年龄四十多的中年油腻男,梵花不说他们也知道火葬的种种便利和好处,但有几个大臣就是咬死了不同意。 梵花却也不会觉得他们迂腐,就像穆斯林不吃猪肉,就像印度人不杀牛……都是信仰问题。 然后又有臣子提出:不如用反军的尸体在天枢城必经的官道上建一座“筑京观”。 梵花不懂地挠挠头。 深谙此道的姬太师就向她科普了什么是“筑京观”。 筑京观,又称为筑骷髅台,就是把战败一方的尸体拉到路边,用土固定,叠金字塔似的摞起来,让战败一方的尸体成为参观炫耀军功和战绩的工具。 这次换成梵花咬死了不同意! 本来他们私自扒了四个王八的皮做成什么人皮稻草人,她就被残忍得不要不要的,现在还想用尸体搭什么骷髅台,有这个创造力干点什么不好! 大手一挥,就火葬,你们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就回去调整好心态再回来同意! 她第一次在三个顾命大臣面前装大头蒜,装完逼就垂着眼皮偷瞄他们的反应,心里紧张个半死。 几个反对火葬的反对派分子蠢蠢欲动,只待太师天团一开口,马上激烈响应号召! 潘太师交叉双手插进官服的阔袖,保持着眼观鼻的姿势纹丝不动,脸上纵横的皱纹每一条都显得那么深沉。 正当梵花以为他年纪大,开会开睡着了之际,徒然响起潘太师老当益壮的浑厚嗓音:“就按,皇上说的办吧。” 成了! 第一次当家做主的痛快感觉让她恨不得翻身农奴把歌唱! -- N2qq.cóм 第一百一十六章开外挂嫌疑 首战告捷,之后的会议便进行得出奇顺利,她发言被采纳的概率也出奇的高。 安排完战亡将士的身后事,第二个议题便是如何抚恤战亡将士的家眷。 这回南皇和大臣们达成统一共识,直接遵照传统: 一、由官方出资料理后事,建祠立庙,每逢清明重阳举行大型祭祀活动; 二、对战亡将士论功行赏,赐谥号,追封官爵; 三、给战亡将士家属直接经济补偿,具体如下:免税三年,按战亡时的军职大小为标准,给予粮食若干、布匹若干、祭银葬银恤银各若干; 四、召战亡将士的家属到御前,由皇帝亲自对其进行精神慰问。 以上。 其他三点都好办,唯独涉及到需要巨额真金白银的第三点愁坏了一屋子大臣和皇帝。 愁什么? 愁没钱,愁国库空虚,愁国家爆发瘟疫的时候把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梵花观望座下左右两排大臣,跟她争论要土葬不要火葬时神采奕奕的精神头仿佛集体离家出走,一个个无不顶着张“明知囊中羞涩却又怕跌份而不肯承认自己是穷光蛋”的怨妇脸。 家属的抚恤金是一定要发的,却卡在没钱这么尴尬的点上,君臣之间的气氛也就尴尬了起来。 梵花一个当皇帝的,只得开口打破尴尬,问财政大臣国库具体还有多少钱? 财政大臣尴尬地报了个尴尬的数目。 梵花讪讪的说不出话,内心世界的自己却在疯狂揪头发:哥哥耶,这么穷,我跟你一起去死吧! 淡定,这不失为一个在三棵老帮菜面前表现的机会。 表现出彩的话,兴许他们会放一丢丢大权给朕。 于是她结合前世国家在处理这类天灾人祸时的经验,提议道:“国库没钱,就只能号召社会各界人士为国捐款了。” 大臣们倒没人反对,只七嘴八舌表达了一个忧虑:让人家从自己口袋往外掏银子做慈善恐怕没那么容易。 梵花摸着下巴,思考的模样有那么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一丢丢狡猾的调调,道:“南国首富不就住在天枢城里,朝廷先派人号召地方士绅捐款捐物,背后再软硬兼施让首富带头捐款,其他商贾巨富但凡有点‘自己是南国子民,在朝廷管辖之下做生意’的觉悟,没道理不跟着捐款。”怕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有损自己集善良美丽智慧于一身的言情女主人设,不换气地补充道,“这只是朕一个不成熟的小构想。朕知道这个法子不太地道,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爱卿们如果能想出更好的来钱的法子,就当朕刚才什么也没说。” 她倒是多虑了,这群平均年龄四十多岁、为官多年的中年油腻男可不是什么不占老百姓一分一厘的圣父。 不仅大方接受她不成熟的小构想,在募捐工作的执行过程中更是受她对南国首富软硬兼施的启发,将更多无伤大雅的黑招运用到南国其他富豪身上。 “国家有难,举国上下众志成城共克时艰”的洗脑口号也在朝廷新闻部的悄悄推动下传遍三国,给两个邻国一种“又遭瘟疫又遭造反的南国全体国民一个鼻孔出气”的感觉,在精神层面上警告两个邻国:我们虽然走背运,但我们不好惹,即所谓的精神胜利法。 最后既募集到可观的抚恤金,又威吓了两个可能“趁你病,要你命”的邻国,朝廷当了婊子又立……呸呸呸,朝廷取财有道,值得开一个专题学习交流会分享敲诈富豪的经验,别忘了给我们卖得了萌、关键时刻又能灵活运用厚黑学耍手段的南皇发一张小奖状哟~ 当然,她不地道的小构想能敲诈来这么多钱……呸呸呸,能引发如此巨大的正面影响还都是后话,让我们回到会议上面来。 第三个议题是如何处置战俘? 残忍点的做法就是集体斩首,斩首后的尸体参考议题一火葬的方式处理。 当然,斩首反军的家属没有任何经济补偿,不被一起斩首就不错了。 好吧,坚持善良人设终生不动摇的南皇又跳出来反对了。 大臣们早已习惯她的妇人之仁,根据她在上面两个议题中仿佛先皇附体般的优秀发言,都竖起耳朵想听听南皇这回对战俘的处置又有什么高见。 梵花都被他们期待的小眼神瞅得紧张到不行,努力条理清晰地阐述自己的想法:“在座的爱卿们都是自家人,朕也不怕在你们面前揭短:天枢城虽然很富裕繁华,实事求是地讲,南国还有很多荒凉贫穷落后的乡镇,还有很多百姓正处于饥寒交迫之中。 朕考虑将这些战俘发配到全国各个贫困乡镇去进行劳动改造,改善贫困地区的生产力,把贫困地区的经济搞上去。 当然,不是要他们永远待在发配地不能回家。 可以给他们限定一个劳动改造的时间和需要达成的经济指标,比如五年,只要他们在五年时间内能让当地的经济达到规定指标,就可以免去造反的罪,获得人身自由。 达不到的话,就进入下一个五年接着劳动改造。 如果中途有人逃跑的话,定斩不饶。”说完又谦虚地补上一句,“以上都是朕一点不成熟的小构思,爱卿们可用可不用。” 她当时落难经过四风山山脚下那个鸟不拉屎的小荒村时,兴起未来要带领南国贫困乡镇脱贫的想法,想来想去就把主意打到这些战俘身上。 他们在别人眼中是战俘,在她眼中可都是年富力强的劳动力啊。 跟着四个王八造反的时候不是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吗,不是杀了很多同胞吗,那好,给我统统滚去祖国的大江南北种地、搞基础建设。 一命抵一命,用救活本该被饿死的同胞来抵自己杀掉的同胞。 大臣们听她说了个大概之后面面相觑,无不在对方眼中看到惊喜的闪光。 幼帝的发言不仅言之有物、有说服力,而且如果能成功施行的话,必是件利国利民的“民心工程”。 又由于她二世主的形象太深入人心,突然露出成为“一代明君”的迹象,于是就有人怀疑她今天在会议上的种种发言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唐明伦带着大家的疑问举起手来,先夸皇帝两句类似于“你今天的表现好棒棒”的话。 梵花当真了,挠着脸皮谦虚地嘿嘿嘿,其实心里:继续夸,使劲夸,夸死老娘! 唐明伦再旁敲侧击地问:“不知皇上事前是否和齐皇夫谈论过会议的主要内容?” 齐放有些其他政务急需处理,今天没参加会议,也就没眼福在现场欣赏妻子开了外挂一般的高光时刻。 梵花不笑了,拉下脸:好哇,原来你们以为朕的点子原产地是放放的脑子,然后用朕的嘴巴说出来! 这群红眼病柠檬精,朕优秀一回,就怀疑朕作弊! 【考虑到全文可能都不会像样的描写几场花花跟大臣们开会的场面,这两章就写详细了点,大家不要不耐烦看哈~ 看完记得投猪猪哟~】 -- 第一百一十七章把大宝贝放出来透透气 她皮笑肉不笑地:“爱卿们,朕和皇夫下班后只谈风月,不问朝政的。”然后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脑子开光,“朕刚才的发言也并非临时起意,而是事前就认真思考过要怎么处理四王叛乱惹下的烂摊子。”言外之意:哼,不要把人看扁了,朕是有做过课前预习的。 “原来皇上还是个不打没准备战的人。”唐明伦搓着下巴上精心修剪的山羊胡,呵呵呵地用马虎眼来掩饰自己刚才没有狗眼看人低,奸猾的表情贱了吧唧的。 梵花心里翻他个老大的白眼,不稀得理他,和大臣们说起另一件自己十分在意的事:“年初全国瘟疫横行,瘟疫消除后朕通过一些渠道得知全国各地妖兽的数量猛增,百姓被骚扰而不得安宁,爱卿们可知此事?” 管理全国官家天师的兵部尚书回答了这个问题:“禀皇上,年初的瘟疫死了很多百姓(不敢提锦华帝也死在里面),南国死气大增,惹得大批妖兽涌入南国。关于这件事,各地早有奏疏禀报朝廷,朝廷也下令让各地衙门的天师积极斩妖除魔,一定程度上控制了妖邪的数量。” 梵花认真倾听,卷长的睫毛许久才煽动一下,等兵部尚书说完,问道:“派出去消灭妖兽的天师够用吗?” 兵部尚书道:“自然是不够用的。没办法,会法术的天师有限,考得上官家天师的就更有限了。” 梵花道:“朕有个想法,如果官家天师不够的话,官府可以用悬赏的方式吸引在野的天师一起击杀妖兽,官府按击杀的数量给予他们一定报酬。” 兵部尚书欣然领命。 会议从上午开到下午太阳西沉,潘太师看看水钟,建议散会,大家起身恭送皇帝摆驾回宫,然后一哄而散。 太师天团肩并肩走在出宫的宫道上,开起三人间的小会。 唐明伦:“我早上看见皇上跨进宣政殿说也要参加会议,以为她顶多坐个把钟头就会被无聊回去,没想到她是有备而来的。” 潘落基:“从皇上今天的表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现来看,具有一定的治国才能,喜欢和平解决问题而不动用武力,这是优点也是缺点,统治者做事还是应该要杀伐果断一点。” 姬令一脸梦游的表情,行尸走肉般跟着他们走。 唐明伦:“你这是大男子主义作祟,要我说女子当皇帝就这点好——有话好好说,不会动不动就砍人脑袋,你说是不是啊小姬。” 姬令一脸梦游的表情,行尸走肉般跟着他们走。 难以想象他就是四王逼宫那晚手持砍马刀砍下奸贼赵德义脑袋的阿修罗,介他妈根本是个疑似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人家啊! 唐明伦特吃他战场上战场下判若两人的反差萌,抬臂亲热地搂住他的肩膀:“小姬,你不说话我差点以为你从我身边走丢迷路了。” 姬令:“……”拿起甩掉肩上的胳膊。 唐明伦抬臂亲热地搂住他的肩膀:“小姬,静儿最近可好?” 姬令:“甚好。”拿起甩掉肩上的胳膊。 唐明伦抬臂亲热地搂住他的肩膀,一路嘻嘻哈哈小姬长小姬短地“调戏”他。 姬令也一路重复着“拿起甩掉肩上的胳膊”这个动作。 潘落基则交叉双手插进阔袖,眉间的“川”字能夹死苍蝇,脸上的表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忧国忧民,现在又多了个操心新帝的教育问题——帝王术义务教育该排上日程了。 走着走着,一个对梵花来讲很馊的点子在他脑中闪了一下:要不要让皇上的公公来教育她?(就是锦华帝已经退休的老师齐肃清,至于是谁的爹还需要写吗?) 插叙一句太师天团组内的定位:潘落基是劳模担当,唐明伦是没皮没脸担当(虽然他一直强调自己是门面担当),姬令是永远状况外偶尔兼职战争狂魔担当。 行走在夕阳下的逆光中,他们就是整条街最靓的老仔。 嗅到一股基情的内味。 再来说说南皇,和一群平均年纪四十多岁的中年油腻男关在一间屋子里一天,解脱后回到寝殿就倒在龙床上挺尸。 抱起圆筐中的遥爷放在自己脸上,呼吸吹拂着他腹下绒毛,绒毛反过来挠她鼻翼的痒痒:“遥儿醒醒。” 不消片刻,闭目一动不动盘在她脸上的遥爷抖了下耳朵,睁开金灿灿的猫瞳,眨巴一下:“叫鬼呢你。”嗓音骄里娇气,兼带刚睡醒的慵懒,爬起来四肢踩在她的脸上撅高屁股伸懒腰。 梵花扯下床帐,讨好地咧嘴笑:“遥儿,我今天开了一天会,好累,你变成人形给我抱抱。” 遥爷投去一记“瞧你这点出息”的白眼,猫躯腾空跃起,再落到床上时便成了一个美到梵花合不拢腿、阴虚乏力的妖孽。 更要命的是,妖孽只穿着一袭露乳头、露屁股、露蛋蛋……总之什么都露、对缓解疲惫身心有奇效的透视黑纱装。 南皇登时卵细胞上脑,细细亲吻他的额头、v鼻子、下巴、白颈,扯掉黑纱,两只手肆无忌惮游走在他的后背和翘臀。 森遥倦懒地眯起眼,任她百般挑逗。 他的红舌被吸了出来,不断吸吮,逼得他喘息连连,舌头更加厮缠着她的舌头,四片红唇饥渴热吻,四条大腿交互摩擦。 当四唇分离,两舌拉出细长的唾液。 梵花舔着森遥的耳尖,更在他的耳畔低声呢喃着淫言秽语,一手揉搓着乳头,一手摸进他腿心收纳“狼牙棒”的皮囊口,细细拨弄着:“遥儿,把大宝贝放出来透透气。” -- N2qq.cóм 第一百一十八章快进来(高H) 森遥心中的一团火正炽热燃烧,脸上一副淫荡的神情,阴茎以一种极柔和、极缓慢的速度从皮囊口探出龟头,碰到她柔软却不知何时变得火热的手心,立刻条件反射地缩回去。 “不许逃!”梵花眼疾手快地攥住,一寸寸拉出来。 柔软火热的感觉立刻传进森遥的心间,齿间流泻出诱人的呻吟,波涛般澎湃的肉欲游走于躯壳内,咽了下口水,嘴又贴上她的樱唇细细吻着。 如同品尝一道佳肴,舌头从樱唇一路舔下来,舔过下巴、粉颈、酥胸,进而舔到乳房。 舔弄着粉而翘的乳头,一只手揉搓玩弄着另一只乳房,另一只手则轻轻划弄着下体两片充血阴唇。 梵花被爱宠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在他湿滑的舌头下产生快感,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阴毛,分开两片阴唇,难为情地摇头:“啊……遥儿不要……” “嘻,流出湿湿的水了。” 食指碰触温热的阴唇,她们非常柔软娇嫩,他只能极轻地拨弄。 湿滑的阴道口让他中指指尖无需用力就可陷入,在温暖湿滑的穴中浅浅地进进出出。 上面,他则时而用嘴唇夹住乳头,以舌尖轻扫,时而把整个乳晕连乳头含进嘴里,贪婪地吸吮。 梵花胴体开始扭动,呼吸更加急促,发出轻轻的呻吟。 森遥弯起她的双腿,伏下去,舌头从脚踝内侧舔起,经过小腿内侧、膝部、大腿内侧,一寸寸来到大腿根部,他的脸离她的蜜穴仅一寸之遥。 隆起的阴丘上阴毛柔软黑亮,两片大阴唇稍微分开,露出粉色的小阴唇。 阴唇上边汇合的地方,黄豆般大小的阴蒂突破皱壁的重重包围,傲然挺立。 伸出舌头,舌尖直接抵在骄傲的阴蒂上。 “啊!”梵花全身一震。 舌尖绕着阴蒂转圈,时而快速挑拨,时而又用嘴唇把阴蒂整个含住,像哺乳的婴孩般吸吮。 梵花身体最敏感的地方遭受强烈的刺激,全身紧绷,双眼紧闭,脖颈极力向后仰,双手抓住床单,胸脯向上弓起。 在阴蒂上疾风骤雨地肆虐一会儿,舌尖往下,在大小阴唇上游走,时而大面积地舔弄,小阴唇因充血变成紫红色,肿胀起来。 穴口流出的爱液一部分向下滴落在龙床上,一部分被他的舌头卷走蚕食。 舌头进一步卷成圆筒状插进她的小穴,进进出出的同时舌尖上下左右地撩拨肉壁的褶皱。 梵花已极度亢奋,身体猛烈扭动,臀部左右摇摆,嘴里不停发出呻吟:“遥儿,别淘气了,快进来!” 森遥缩回舌头,舔掉沾在唇上的汁水:“就等你这句话了!” 附身下去,双臂支起身体,将早已怒发冲冠的龟头抵在穴口上。 梵花屏住呼吸。 臀部往前一送,整根阴茎尽数进入她的体内,龟头直达花芯,阴茎被肉壁密不透风包裹着。 无法忍受的空虚终于被满满填充,梵花“啊”地发出一道长吟。 森遥进入后稍停片刻让她充分体验充实的感觉,才开始动作。 慢慢退至穴口,快速进入。 频率逐渐加快,力度逐渐加强。 他的耻骨快速撞击着她的阴丘,啪啪作响。 梵花星眸半合,双颊飞霞,十指扣住他的胸肌,修长的双腿不断扭绞着他的腰盘,双乳随着他的快速进出而不断摆动。 心中对她沸腾的爱洋溢到整个身体都装不下,森遥深深抽刺几十下之后渐渐加大力度和速度。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不要停……快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一点……嗯……”抱紧他,柔软的阴道不断收缩蠕动,纤细的腰肢蛇一般扭动着迎合他的动作。 知道她的高潮要来了,给予她暴雨般的猛攻。 突然,她全身痉挛起来,包裹阴茎的阴道一下一下收缩,一股灼热的液体浇在他的龟头上。 他也丢盔弃甲,龟头抵住她的花心,爬上快感的高峰。 伏下身躯紧贴着她的身子,伸出舌头一边吻她,一边用手抚摸涨大的酥乳。 梵花搂紧他的脖子,将他的舌头用力往自己口腔深处吸。 慢慢的,阴道停止收缩,身子也软了下来。 经过刚才的喷发,阴道变得更加暖,更加滑。 森遥温柔地进出,细细体味着令他陶醉的舒适。 梵花怜爱看着他,他迷人的金瞳中带着满足的流光,指尖寻到他左臀臀尖上的守宫花,绕着圈圈逗弄。 森遥退出她的小嘴,没好气地飞她一眼,大掌伸到身后拍蚊子似的拍向她的小手:“乱在我身上种东西,我还没兴师问罪,你倒敢先来提醒我,不知死活的东西!” 梵花没接他的话,而是兴冲冲爬出他的身下,让他趴在床铺上,自己则贴着他屁股上盛开的守宫花,痴迷地欣赏。 吧唧,亲一口。 “嗯~”森遥动情地呻吟,脸埋进双臂,不让她看见自己被亲一下那朵烂花就神魂颠倒的脸。 梵花嘟嘴轻轻啜着守宫花,再吐出舌头左右扫弄,偶尔用牙齿轻轻咬一下。 这种说不出滋味的刺激让森遥的阴茎一下子昂起头,从双臂传出意乱神迷的呜咽。 梵花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分开爱宠两片雪白的臀肉,仔细端详。 褶皱明显,颜色艳丽,穴口紧锁,十分诱人。 突然升起一股冲动,试探地伸舌碰触爱宠的小穴。 森遥大惊失色,正待惊呼。 床帐被唰地拉开,南皇舔人屁眼的一幕跌入两汪寒潭中。· -- 第一百一十九章约战 外出公干的齐放端坐在凤辇上被抬到皇帝寝殿,停辇下地,掸了掸衣摆,跨进殿槛。 四散在殿中的十来号太监宫女忙放下手头的活,集合排好队,弯腰施礼,问候帝君万福金安。 齐放挥一挥衣袖遣散他们,只留下刘灯在跟前问话:“皇上和大臣们议事回来了吗?” 刘灯弯腰看着地面道:“禀帝君,皇上回来了。” 齐放暗喜,余光扫视外殿却不见那人,心知她必窝在内殿。 倒不急着去寻她,又多盘问了刘灯几句:“皇上用过晚膳了吗?”他问话的方式向来温和,却是那种听不出任何情绪和含义的温和,让人从心底生出寒意。 刘灯小心应答道:“还没。”头顶陡然降下一道威压,吓得忙不迭解释,“皇上回来说太累了,要小憩片刻,还将奴才们都遣出内殿,许是怕被奴才们的走动声吵到。”说完大气不敢喘一口。 “本君知道了,你退下吧。” 刘灯绷紧的皮肉稍稍一松,小心翼翼退出帝君的视力范围。 如果让他知道帝君依然没有放弃要寻机宰了他的念头,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注:太监虽然被切了小鸡鸡,却是可以小便的。 齐放温柔地笑哼:“呵,脑子多用一会儿就喊累。” 他回宫路上碰到几个开完会正要出宫的同僚,已经从他们七嘴八舌对皇帝的称赞中得知她今天在朝廷的骨干分子面前出足了风头。 踱步寻她而去。 进了内殿却闻到一股不同于铜炉内焚烧的熏香的味道,神色一凌,几个大步冲到龙床前一把扯开床帐,恶狠狠瞪住眼皮下糜烂荒唐的一幕,恨不能生吃了龙床上胡七八搞的两人。 一把将她从不干不净的某处拉起来,单臂抱住柔若无骨的柳腰紧密贴在自己的胸前,死盯着她与妖猫鬼混后迷醉娇媚的脸蛋:“皇上开了一天会,竟还有精力行云播雨,就不怕叫喊的时候被奴才们听了去!” 偷吃被抓到,梵花撅起嘴,窘迫而讨好地向他亲去。 齐放撇开脸,让她的吻落在自己的侧脸上:“皇上的嘴是脏的,别碰为夫!” 遥爷翻身侧卧,支着脑袋抓起一簇头发在指间兜兜转转地把玩,用一种邪肆而漫不经心的语调道:“呸,老子的屁眼可比你的嘴巴干净多了。” 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帝君哪听得这等粗鄙不堪的话,黑着脸拍了梵花的屁股一巴掌,听声音是真动气了! “嘶!”梵花疼得收腹提臀,不敢在丈夫气头上讲一句话,双眸委屈巴巴。 遥爷一骨碌盘坐起来:“喂,要杀要剐冲老子来,你再对她动粗一下老子砍了你的双手。” 齐放回呛:“你再不分场合地点地引诱她胡搞,本君打的还是她。”坐下来,让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掌心盖上打她的部位揉搓。 “我们开搞前我施法了,就算在床上杀猪外面的人都听不到!”蹭到她的臀边挥开齐放的手,心疼地给她呼呼。 开搞……又一个不能入帝君法耳的粗鄙词汇,遂端起好为人师的架子批评他道:“出口成脏,您老两百多岁的年纪都白长了。” 遥爷翻身后脑勺枕着南皇的屁股,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转脚:“干你屁事,老子怎么舒服怎么说话。” 必须承认,遥爷最大的优点就是毫无一点帝君身上的偶像包袱。 “本君懒得对猫弹琴。”从怀中掏出一方雪白麻纱的帕子,一面温柔清理起妻子一团狼藉的阴丘,一面同她说话,“为夫听说皇上今天在宣政殿的大臣们前面大出风头呢。” 梵花下巴支着他的大腿,翻个白眼:“害,别提了,朕小露一手多说几个利国利民的建设性建议,他们就怀疑朕是剽窃你的创意,从门缝里看朕!” “呵,那真是委屈皇上了。” “那可不,哼!”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 “为夫相信一切都是皇上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真哒!”梵花硬从遥爷大头的压制下翻了个身,改为枕着丈夫的大腿,仰望他的双眸亮晶晶的。 齐放食指当空一点她的额头:“因为皇上在第九十一章就说过自己有在思考怎么收拾四王叛乱惹下的烂摊子呀。” 梵花喜滋滋地贼笑,嗔怪道:“真是的,朕说的话你记那么清楚干吗?显得朕在你心中很重要似的。” 齐放深沉看着腿上的她,但笑不语。 夫妻俩在眉来眼去中向对方传递着爱意,这种感觉实在令人幸福。 无奈床上还有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大电灯泡在源源不断地散发“老子不爽被无视”的气场,两人的眉目传情只能点到即止。 齐放扶起妻子单臂搂住,托起一只酥乳低头含住,牙尖轻轻咬着乳头,舌头绕着乳晕打转。 须臾,逼着自己吐出来:“皇上的体力被遥爷榨了个七七八八,为夫才不拾人牙慧,(戳戳她的肚皮)待皇上吃过晚膳重振龙威,为夫再与皇上大战三百回合!” 南皇不知死活道:“朕接下你的战书!” -- N2qq.cóм 第一二零章 野战(H) 南皇因一场与爱宠昏天黑地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的云雨而耽误了用膳时间,待用过晚膳,皇城的上空已缀满闪闪发光的繁星。 帝君提议要与妻子手牵手出门踏月散步。 遥爷一翻两瞪眼,娇里娇气地呸道:“散个鬼步,老子没空陪你们花前月下。”跃下饭桌,踩着模特步,猫臀性感地左一扭右一扭,扭回内殿的龙床上闭目修炼。 他倒不是在矫情,而是真没空,因为要修炼储存升级成三命猫所需的妖力。 说到修炼,条件允许的话当然是不问世事潜心闭关修炼,法力增加的速度最快。 遥爷因为带着个不省心的拖油瓶,便只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来碎片化修炼。 呕心沥血地为她修命,事半功倍不说,有时候看她一个接一个的找男人,真气得想掐着她的脖子使劲摇晃,骂她狼心狗肺;想把修来的命扔进茅坑也不给她,反正给了她也是拿去享齐人之福! 电灯泡自动闪人,帝君牵着妻子走在夜幕下的皇宫,不让奴才随行伺候,自个儿提上一杆宫灯,享受难得舒心的二人世界。 宫灯上的流苏在夜风中珠翠玉响,烛火忽明忽暗,照亮一片天地。 齐放偏头凝视妻子,但见她体态婀娜,裙幅轻泻于地,走起路来如杨柳随风,在灯火辉映中十分迷离动人。 再次痛恨她怎么就是皇帝而不是寻常女子,不能被自己敲晕了扛回家藏起来。 亲亲她的香腮。 梵花轻“啊”一声,一抹绯红爬上被他亲过的地方,羞喜地捶他一下:“帝君请自重!” “跟自家娘子自重个鬼。”齐放学遥爷的说话风格,亲吻另一边香腮,讨个对称。 梵花放弃挣扎,拽拽他的衣袖:“好放放,陪朕去看看皇兄。朕自打落难回宫,还没去千古殿给皇兄上香报平安。”放放知道自己对皇兄素来存着司马昭之心,所以每每自己一提及皇兄,他十次有八九次会不爽捎带说些挖苦人的话。 然而齐放哪是什么不通情达理之辈,心想她出宫吃了一圈苦回来,给兄长上香报个平安也属人之常情,便爽快地将人牵去千古殿。 梵花对着锦华帝丰神俊朗的画像上香外加唠叨了几句家常,没多加逗留就心满意足地和丈夫离开千古殿。 笑吟吟的动人模样倒提醒了帝君他们之间貌似还有个战约。 月黑风高夜,遥爷又不在,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做点什么应景的活塞运动,怎么对得起自己! 帝君起了邪念,于是乎在他闭着眼睛也不会走丢的皇宫中拐弯抹角抹角拐弯,将妻子拐到人迹罕至的偷情胜地——碧落宫,也就是从没行使过本职工作、从没关过一个妃子的——冷宫。 说来惭愧,梵花住了几个月皇宫,却还没将皇宫走透,到碧落宫后好奇地左顾右盼:“放放,咱们皇宫还有这种特适合闹鬼的宫殿。” 自从上次闹出狗洞事件,碧落宫被内务司修缮打扫了一番,还上了锁。 帝君着急和妻子来一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野战,捡了块石头简单粗暴地砸开锁,拉着妻子闪身进去,再从里插上门栓。 梵花起先不知道丈夫为什么突然动粗搞破坏,等被拉进去,被沉重的男体压在冷宫的围墙上,才明白丈夫要干什么。 他要干她! 齐放像只活跃的兽,吻着她,强喂给她自己的舌头,温热的大手不客气地伸进她的裙裳内握住乳房有规律地揉捏。 他一直很喜欢摸妻子的胸,一面揉乳肉,一面用拇指指腹在乳头边缘画圈,弄得两颗敏感的小乳头全部硬得像小石子。 梵花被他的一轮快攻搅得脑袋昏昏沉沉,捧起他的头,娇喘道:“放放别闹了,你不会是想在冷宫和朕成其好事吧。” 齐放笑道:“为什么不?就在这,就我和皇上,好吗?” “可是……要是被发现我跟你晚上躲在冷宫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朕、朕……哎呀,羞死人了!” “皇上大可放心,整座皇宫就数冷宫最无人问津,此时天色已晚,墙外的宫灯只照耀着大道,皇上与为夫躲在墙内十分隐蔽。当然,也要皇上等下不要叫得太大声。” 梵花来不及说不要,丈夫的唇再度袭向她。 这次他吻得又狠又重,黏腻的唾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又被他色情地舔进口中。 梵花像个前世初次约会的少女,惴惴不安又兴奋地期待着。 终是妥协了,拽着丈夫的头发将人拉离自己的嘴:“那你……折腾朕的动静……别太大……”脸上杂糅着羞涩紧张、刺激期待的丰富表情。 “只要皇上别太迷人!”脱下华贵的外袍铺到冷宫庭院的地上,放倒妻子,急不可耐地拉扯她身上轻薄曼妙的夏季罗裙。 当两具刚柔并济的温暖裸体紧贴在一起,仲夏夜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梵花的胸部被挤压成两团扁圆形状,被他的男性乳头磨蹭着,彼此都感觉到撩人的快慰,也让她的身体渐渐燃起做爱的渴望。 “皇上,要不要?” 冷宫寂静的仲夏夜,她听着丈夫在自己耳边暧昧地呢喃。 “要不要我进入你?” 棉花糖般柔软的嗓音钻进她的心坎,和他的舌头一起折磨她的耳廓。 齐放看似很绅士地询问,焦急的阴茎却暴露出他的真实面目,已迫不及待插进她的双腿之间,硬邦邦匍伏在门口伺机而动。 丝丝夜风吹拂着两人赤裸的身体,梵花抱住他的后背,默许了他的所作所为。 下一瞬间,双腿被分到最大,阴茎猛刺了进来,撑开柔软的蜜穴,龟头在里面横冲直撞,用力刮骚敏感的软肉,被这样任性中带着温柔的操干,蜜穴渐渐分泌出滑腻的淫水。 “啊……放放……” “嘘,别叫得这么大声。” 含住她的小嘴,一下一下快速抽插,肉体拍打声越来越响,丰沛的汁水溅满彼此的腿窝。 梵花大张着双腿被他用那根粗大的阴茎插进插出,仰望漫天璀璨的星光,沉沦在他给的欲海中,一切显得那么美好,那么浪漫。 被他深捣了一刻,捣得全身酥茫茫,媚眼半睁半闭间水光晶莹。 爱抚按压他的臀肌,催促他快点射出来。 “皇上……皇上……嗯……为夫快要死了……”抓住她的大腿根猛抽,只为迎接那无与伦比的高潮。 关键时刻陷入危机,冷宫墙外由远及近响起一列整齐划一的踏地声。 天了噜,是皇宫夜间巡逻队! 梵花急忙捂住自己和他的嘴,用目光恳求他:不要做了,停下来! 快到高潮的男人哪里肯依,阴茎仍不知死活地在穴中持续运动。 从脚步声判断,巡逻队已经走到冷宫门口,跟躺在地上野战的皇帝皇夫仅仅一门之隔! 梵花急出一脸香汗,狠狠捂着两人的嘴,蜜穴也如惊弓之鸟,收缩将他的阴茎绞得密不透风。 就在这时,齐放紧紧按住她的臀部,一个用力,直直将阴茎插进她的子宫口,一股股奔腾的热流强而有力地射进她体内,在濒临被人发现的刺激之刻达到绝顶高潮。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为了不被发现,为了保住皇室颜面,梵花报复性地咬住男人肩头,紧蹙柳眉,鼻翼一张一合地翕动,高潮的冲击令全身毛孔都舒爽得张开了。 冷宫简直像一座专门用来供人打野战的温床,而皇室最高领导人发挥了模范带头作用。 -- 第一二一章 疯狂吐槽 梵花就“稳步解决四王叛乱”所提出的几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仅仅处于理论阶段,想要将理论转化成现实,还需要朝廷上下有效的执行力配合。 因此她今年剩余时间的工作重心就是在大臣们的辅佐下,力争将自己不成熟的理论建议灵活运用到解决四王叛乱遗留问题的实际工作中去。 太师天团也如她所愿,拿出一些简单的奏折给她自己批阅自己拿主意,朝廷的骨干分子平时开会讨论国家大事的时候也会带上她,让她听听汇报,对处理国事的大概流程混个耳熟。 此外,太师天团经商议,决定不必劳烦南皇的公公出山,而是亲自上阵,围绕“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皇帝”的主题展开教学活动,每人每天轮流给她上课一个时辰。 还督促她要每天坚持自学,不可玩物丧志云云。 “玩物丧志”一词是针对皇帝的爱宠猫妖提出来的,他们理直气壮地要求南皇遣走猫妖,唧唧歪歪什么皇帝不能与妖类为伍,传出去恐会引起民心动荡。 任他们磨破嘴皮子、给她扣上百姓的大帽游说她丢掉遥儿,梵花的态度就是——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并反过来谴责他们说咪咪在镇压四王叛乱的时候也出了一份力,你们官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度,怎么能做出“过河拆桥”这种卑劣行径。 他们仨的态度也是——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南皇和臣子难得在一件事情上面的态度这么有默契。 又是一天上完老帮菜帝王课的日子,今天的主讲教师是最喜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潘太师。 梵花从紫薇殿西暖阁上完课,逃也似的滚回寝殿,歪着身子瘫在罗汉床的靠垫上,频繁的脑力劳动让她比在码头搬货的苦力还疲劳。 刘灯端来冰镇蜜水、水果、点心等各色吃食,边摆桌边道:“皇上吃些东西解解乏。” 梵花一脸跑了八百米、食欲不振的萎靡神情:“朕要见帝君,快去把他找来。” 刘灯领命退下吩咐去了。 他到底没如其他太监揣测的那样坐地飞升当上太监总管,甚至一级也没升,依然是个品级最低的小太监,却俨然成为这些在皇帝寝殿当差的太监宫女们的精神领袖。 谁叫“刘灯”是梵花御赐的名字,她叫着顺嘴,大事小事都爱叫这个名儿,给人一种他在皇帝面前很得宠的错觉。 梵花在等丈夫的时间里仰面朝天,双眸轻阖,好似睡着了。 待察觉到些微动静,她微微一笑,睁开双眸,丈夫已从天而降,袅袅婷婷坐在她的屁股边上。 见到面肌润泽、伟岸无匹的丈夫,一刹那,从皮肤松弛而平软的老潘子那里遭受到的精神暴击消弭了大半。 “放放,抱抱朕。”国家领导人一发嗲,九尺、十尺……管他多少尺男儿,通通受不了。 齐放立刻立马上马弯腰抱起人,恨不得将她捧在自己的心窝上煨着,操着温柔得一塌糊涂的嗓音挖苦她道:“瞧皇上一副精神不济、有气无力的小样儿,才认真处理了几天国事而已,累个什么累?” 梵花叫苦不迭:“傻放放,人有时候累不在于事情本身,而在于与之共事的同僚!” 帝君闻言双眸一亮,勾唇不遗余力地赞叹:“皇上所言精辟啊!” 梵花在他怀中没好气推了一把:“朕的话精不精辟用得着你来说?别以为朕听不出你话中的幸灾乐祸!” 齐放笑眸中的光亮更盛,??发出一阵“被你发现啦”的呵呵呵,又精明地赶在“大魔王”被笑得恼羞成怒快要喷火的关键点上收声,讨好地帮她一个一个摘下纷繁复杂的发饰,解放她的龙头:“三位太师难搞得很吧。” 可算说到梵花的G点上了,满腹的牢骚一触即发: “他们大概掰着手指头算过自己告老还乡的岁数,急于培养出一个经天纬地的皇帝,就不管朕能不能消化吸收,一味揠苗助长式地、填鸭式地给朕灌输‘做好皇帝应遵循的四项基本原则’、‘国家日常管理工作十大基本原则’等这个原则那个原则! 其中属老潘子这种情况最为严重! 大概是朕上次在关于‘如何给四个王八擦屁股’会议中的表现太优异,给了老潘子什么朕有成为一代明君潜力的错误判断,所以现在是铆足干劲死磕上朕了,把培养朕成为一代明君当成自己的夕阳红产业。 从他给朕上课时的认真、较真的劲头朕就看出来了,他这是要拿朕丰富自己的老年生活,拿朕激发自己再攀职业高峰的动力,要赶在退休前将一个阿斗培养成少年英主,为自己几十年的职业生涯画下完美句点。 所以盯朕盯得可严了,一本一本的教朕怎么批改奏折,瞧着比朕、比皇兄还知道怎么当个合格的皇帝,朕的皇帝给他当好了! 就在刚才还要朕把全国主要官员的名字今天之内背诵下来,他明天要随机提问官职和相对应官员的名字! 几百个名字啊,他这是变相的弑君! 最令朕发指的是,他嫌弃朕的字! 说朕的字和皇兄的如出一辙,没有自己的风格,又说历代皇帝的字迹都要独一无二,让朕改变写字习惯,每天抽出一个时辰练字! 放放,他虐待朕,他把朕的时间安排得滴水不漏,他剥夺咱们夫妻造小人的时间!” 小嘴巴巴,跟拧开的水龙头似的,突突突就是一顿迅猛而激烈的吐槽。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拜了裘千尺为师,将口喷枣核钉的功夫练得出神入化。 帝君美眸中全是促狭的笑意,当面一套:“可怜的皇上,太师们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在鞠躬尽瘁。”背后一套:终于有个重量级人物跳出来挑剔你那照虎画猫的字迹了,为夫说的时候你只会当为夫在吃醋放屁。 嗯哼,潘太师干得漂亮。 “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却是朕!”梵花双臂缠上丈夫的颈项,撒娇多过抱怨,“放放,朕跟他们共事每天都像行军打仗,百上加斤,要多累有多累。” 齐放点点她撅起来能挂三斤油的小嘴:“皇上对着为夫撒娇也没用,为夫的立场和三位太师的一致。三位太师身历三代皇帝,对朝政了如指掌,执政经验极其丰富,兼备雷霆手腕。皇上若能将他们的本事学个五分便足以管理国事,未来当个平平稳稳的中庸之君。” “道理朕都懂,朕就是下朝后跟你发发工作上的牢骚,你不喜欢听朕以后就不说了。” 她不对自己发牢骚,岂不是要去找其他男人发牢骚,帝君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吃亏拱手将皇帝推向其他男妃候选人的人吗? “皇上,谁说为夫不喜欢听了。”他胸一挺,特男子汉大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丈夫地表态,“当人丈夫的,就是要在妻子想要找人倾诉辛苦、压力、不快的时候变成她的树洞,全盘接收她的不良情绪。” 听得梵笑嘻嘻,内心的喜悦让她的脸蛋泛出红扑扑的色泽。 “而且为夫还为娘子想到一个忙里偷闲的好招。” 可以偷懒! 梵花惊喜地追问:“什么好招,什么好招!” “皇上要不要去一趟婆家见见公婆?” “婆家?!”梵花没反应过来,随即一拍脑门,“啊,对对对,咱们成亲几个月,早应该去放放你在宫外的家见见你爹娘。” 齐放漆黑的双眸似嗔似怨地勾挑:“是咱爹娘。” 万千读者拉开帷幕,异口同声:对,是咱爹娘—— 【更新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珍珠珍珠珍珠珍珠】 ΗǎǐTǎnɡSнцωц。COм -- んàIτàηɡщχ.coм 第一百二十二章回门 天枢以北,临近皇城,从官宦权贵到世家大族,这里的大户人家比比皆是。 府邸飞檐斗角,男女贵人锦衣华服,在男仆女婢的服侍下进进出出。 毫不夸张的说,在这片权富区的大街上一砖头下去,砸死的要么是当官的,要么是有钱人。 “驾!” 马鞭当空啪的一响,车轮辚辚,銮铃叮叮,一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马车打街心畅行而过。 拉车的是四匹纯白骏马,车身雕刻着凤纹,辅以金彩粉饰。 不必敲锣打鼓地开道,单凭车身上雕刻的凤纹便能说明马车主人的身份。 行人自动自发退到街旁为其让道,默契地心道:今儿个天气不错,齐帝君这是出宫回娘家踏青? 偶尔齐放出宫公干,也会顺道回趟娘家,是以这片权富区的人对他的马车并不陌生。 不过他们今天只猜对了一半,今儿个马车里可不只齐帝君一人。 梵花因好奇朝廷镇压四王叛乱后天枢的经济社会活动有没有恢复如初,是以这次出宫去齐府拜见公婆之行便没有出动皇家仪仗队搞得人尽皆知,而是和丈夫轻车简从,让刘灯驾车,给太师天团留张翘课的请假条,没给他们任何说不的机会就夫妻双双快乐地飞出皇宫过二人世界去也。 什么,你们问他们是不是当遥爷死了? 天地良心,是遥爷自己用一贯的瞧不上眼的慵懒语气说不去帝君娘家。 他说不去,梵花心里也是暗自一松。 本来就没打算带他去,试问哪有带着小夫去正夫娘家的道理。 怕只怕出门前问都不问一声就留下他,他一恼,又该口喷焰火折腾人了。 车上的女人挑起窗帘一角,朝外望去,瞧了片刻街边热闹便放下窗帘,神情登时大为轻松,回头冲丈夫弯起眼笑道:“看到城中百姓恢复活力,朕心中的石头也落下一半。” 齐放单臂揽住,让她依偎在自己肩头:“你呀,越来越有个皇帝样儿了,陪我回趟家也不忘忧国忧民。照理说你这样我该高兴,可我心中怎么就像堵着一团气,闷闷的不得劲儿。” “心里有气呀?不怕,朕有法子给你治好了。”捧住他的脸,将线条柔美的薄唇挤成樱桃小嘴,虎吻一口,“呐,朕把你的气都吸进自己的肚子里,还百姓一个心无旁骛、心怀坦荡的‘南国一绝’。” “来而不往非礼也。”还她一个虎吻,再咬牙切齿道,“皇上每天跟着三位太师上课,怎地哄人的小伎俩没有生疏还越发的娴熟,看来皇上是天生会哄男人。” 梵花风骚地向后一甩刘海:“嘿,朕vv天赋异禀的地方还有很多,期待放放来开采。” 齐放被她的荤话说得心头怪痒痒的,又气恼自己现在怎么这么没用,轻易就能被她左右情绪。 这口气不出在她身上出在谁身上?扑她到车壁上处以最惨无人道的极刑——挠痒痒。 于是乎夫妻俩旁若无人地在马车里嬉闹调情,丝毫不考虑被强塞狗粮的刘灯驾车时纠结的心情。 南国的新婚夫妇一般在婚后第三天要相偕回女方娘家,女家则大摆宴席,款待女儿、女婿。 鉴于梵花在洞房花烛夜就惨遭“天打雷劈”,消失无踪,回宫后又紧赶慢赶收拾四王惹下的残局,三者齐帝君是入赘的梵家,是以这段兵荒马乱的繁忙时节便谁也没顾得上提醒皇帝:你结婚几个月,是不是该礼节性地回趟夫家了? 唯有新郎一直惦记在心。 这不,见朝中繁忙的事务告一段落,妻子又跟自己撒娇说三位太师管得太严,不正是一个“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好时机?还能住上两三天,给她躲躲懒。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齐帝君现下是一门心思绕着娘子转,喜怒哀乐是因为她,吃酸捻醋是因为她,偶尔腹个黑给日子添点调味料还是因为她。 大胆预言一下:为了她,齐帝君估计什么都干得出来。 马车停在齐府高大的门楣前,刘灯跳到地上,放一张踏凳,面朝车门弯腰毕恭毕敬道:“主子,到了。” 车中,齐放理了理妻子鬓边稍显凌乱的美丽妇人髻,见她还没从方才的胡闹中正经回来,嘻嘻哈哈个不停,遂掐一把滑不溜丢的脸皮,微瞪一眼以示警告。 先打开车门撩起帘子跳下去,再张开双臂,将跟在他屁股后面出来的妻子抱下来,与她手牵手踏上门前石阶。 抓起门环叩了叩,垂眸朝臂边的妻子笑道:“父亲从朝廷退休后,为图个清静,若非必要,府门便整日关着。加之今日我们是临时起意回的家,你又说要微服出巡,我便没提前遣人回家通报,只能委屈娘子稍等片刻了。” 梵花不在意地扇扇小手:“小意思,不委屈,朕……我就爱和放放一起等门。” 齐放心中暖暖,用力握了握牵她的小手,就喜欢她春风和气、不容易跟人急眼的性子。 仿佛没有脾气,说话时总喜欢面带笑容,而她的笑容又总能征服自己,所以与她相处总是轻松又愉快。 死过一次的人,心胸通常比较豁达。 当然,前提是自己不赶跑她的哪个蓝颜知己,不然温顺小猫咪非变成个威武大将军跟他拼命不可,呵。 等门开的空挡他玩心乍起,指东指西地告诉她那座府邸是潘太师的,那座府邸是唐太师的,那座府邸是姬太师的。 梵花大吃三惊,没料到这帮朝廷骨干分子还有抱团当邻居的爱好,抱住丈夫一条胳膊脸埋在上面,藏头缩脑起来,怕老帮菜们看见她逃课怕得跟什么似的。 谢天谢地门开了,拽上丈夫一阵风似地窜进去。 吓了开门小童一大跳,定睛一看,惊喜地低呼:“公子从宫中回来啦!咦?”乍见与他们家公子举止亲密的娇美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已是双腿抖如面条,双排牙齿打颤,“皇皇皇皇……上上上上……”んǎǐτǎйɡщχ.cом 扑通,拜倒在地。 虽然是齐帝君的家,无奈旁边有头母龙压他一头,凡事得为她马首是瞻不是,见到家仆拜倒在地也不言语,只管推她出去当老大。 梵花倒也很有当家做主的自觉:“平身吧。这里不是皇宫,不必多礼。”久等不到小童起身,复又说了一遍平身吧。 小童脸紧挨地面,不敢瞻仰圣颜,牙齿打颤地答道:“回皇皇皇……上,腿腿腿腿……软,起不来。” 在他头顶,南皇特臭屁地冲丈夫一甩刘海:瞧咱这威武雄壮的龙威。 齐放无视她的卖弄,赶紧牵走她,省的留在这里吓坏小朋友。 结果他们是一路走,一路吓跪一片家仆婢女。 他们即便没目睹过女皇圣颜,难道会不知道被自家公子牵着的女人是谁! 惊动了府中二老,相偕小跑步地奔出来,喘着气就要跪下给她行三拜九叩大礼。 梵花眼疾手快,一手扶住一个,没让公婆给她这个媳妇下跪:“都是自家人,齐大人和夫人不必行礼。” “臣谨遵皇上旨意。”齐肃清直起腰,一身银白儒服,自然流露出与众不同的高华气度,到底是功高德隆的帝师。 梵花对他并不陌生,应该说整片大陆学术界对他都不陌生,因为他迄今为止在学术界的光辉成就就挂在大陆名人名册上面供世人瞻仰。 她当初在竹宫磕着瓜子啃大陆名人名册的时候,可想不到这位学识渊博、风韵犹存的老帅哥(名册上有他的画像)以后会成为不学无术的自己法律上的爹。 这到底是老帅哥的不幸,还是自己的狗屎运,敬请收看今夜的科学与探索频道。 -- 第一百二十三章回门2 齐小郎南皇杂念丛生的脑瓜子在想七想八,对面站在齐肃清身后、生出“南国一绝”的英雄母亲——孟婉红,也在目光炯炯地上下左右细细端详自己的皇帝儿媳,目光尤其流连在儿子占有媳妇的大手上,美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咯咯咯,爹娘面前,儿子耍霸道也不知道避嫌。 儿子成亲几个月以来回过几次家,根据他如沐春风的脸色和母子连心的默契,她完全看得出儿子虽然是被赐的婚,却十分满意自己的皇帝媳妇,空悬的心终是有了着落。 于是每次他回家,每次都撺掇他把媳妇带回家一次,他却每次都用媳妇的皇帝身份推辞。 不想今日真给带了回来,自己到底没白唠叨,让儿子将“带媳妇回家”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哈,原来齐帝君背后是受高人指点才拐皇帝媳妇出皇宫的。 梵花在连皇帝都没做利索的提前下,又新添一项陌生领域的业务——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拜见婆婆大人。 虽贵为皇帝,却也具备了新嫁娘的娇羞。 没经验,也不知道别人家初为人媳的小媳妇都是怎么和如狼似虎打量自己的婆婆正面对视的,便生出逃避心理。 与齐肃清对话后目光瞥这瞥那的,就是不好意思跟英雄母亲的视线处在同一水平面上,无奈英雄母亲太难缠和强势,直勾勾看着她,她再装瞎就显得太假了。 不得已,欲拒还迎地与婆婆来个眼神上的历史性会晤。 虽只是眼神上的碰撞,却已面红耳赤,大觉不好意思,嘴角漾起若有似无的娇羞微笑。 看在孟婉红眼中,儿媳和先皇七分像的粉白小脸宛若繁花齐放,娇艳夺人,没有一丝破绽。 双眸秋波流盼,透着龙威和纯真。 嘴角眉梢,又尽是绵绵情意。 如此风华绝代、美貌不可方物的尤物,十个儿子也不是对手啊。 当然,这里指的是情感层面上的不是对手。 现实世界中嘛,南皇经常在某些双人运动中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没有一次翻身农奴把歌唱的。 既然皇帝儿媳是微服出巡,孟婉红便没有拘泥于君臣之礼,走出丈夫身后,捧起梵花另一只没被儿子掌握的小手,亲热地摩挲,斜瞪旁边比她高一个头不止的儿子:“小郎带皇上回府,也不懂遣个人回家通知为娘,让为娘连新媳妇第一次来家里一定要吃的糯米饼也没准备。年轻人不看重这些风俗,简直乱来。” 齐放忙赔罪加检讨自己的疏忽,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梵花不禁莞尔:听得出放放的娘是个性情率直之人。 不过小郎? 嘿,放放还有这么可爱的乳名。 四人移动,孟婉红挽着皇帝儿媳的手臂走在齐家父子前头。 梵花回头挤眉弄眼地用口型喊丈夫小郎。 齐放嘴角下撇,摆出“被你发现啦”的苦瓜脸。 你们眉来眼去的时候也帮帮忙照顾下旁边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的齐老帅哥吧。 梵花一边走一边听孟婉红率性的嗓门一边打量齐府的格局:屋宇广,庭院深,杨柳堆烟,倍儿有品位! 屋似主人,齐府也像极了给人满腹经纶、绅士气质感觉的齐老大人。 两位老少男人话不多,完全具备了甘当绿叶衬托红花的觉悟。 梵花因为人生地不熟,交谈起来就显得难为情和忸怩拘谨,所以话也不多。 四人帮中胜在有个谈吐干练的女主人孟婉红,一个人力挽狂澜,愣是没让场子有一分钟的冷场。 看得出平时齐府上上下下的事务一定全由她来操持,让丈夫儿子能够全心全意的大展抱负。 可见一个好妻子,不会让琐碎牵绊男人前行的脚步。 此话对南皇不适用。 四人帮谈笑风生间穿过齐府后花园的走廊,梵花瞥见廊外的几棵石榴树上结着红光满面的小石榴,大感兴趣,脸朝廊外看个不停。 孟婉红许是太高兴皇帝儿媳第一次来家里,便没想那么多,连珠炮似地回忆道:“阿锦小时候出宫来家里玩,只要看见院子里的石榴结果了,就喜欢和小郎站在石榴树下摘石榴吃,俩小孩儿石榴籽能吐一地,咯咯咯。后来阿锦登基,咱们家每年都要摘一篮子石榴让小郎送进宫给他。哦对对对,阿锦十岁的时候还抱过三岁的皇上来家里玩,皇上可还记得?咯咯咯。”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场上其余三人的心上刹那间落下一块大石,变得沉重起来。 孟婉红心头咯噔一响,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错话了,揣揣不安地偷望这个,偷瞥那个。 他们三人,一个是阿锦的老师,一个是阿锦的挚友,一个是阿锦的亲妹子……她懊恼地在心里直打嘴巴,骂自己是个秃噜嘴。 梵花无疑是三人中最难受的一个,一来为暗恋之人的死亡而难受,二来为暗恋之人的妹妹的死亡、自己偏又重生到他妹妹身上而难受,三来为不能解释皇兄十岁时抱来齐府玩的是他亲妹妹而非她这个二重身而难受。 她这个二重身还得顾全大局地假装惊讶:“吓,皇兄抱朕来过府上!朕当时年纪小,哪里记得这些。”心里真比生嚼蛇胆还苦。 好在知道她二重身秘密的丈夫体谅她的难处,和她一唱一和起来:“我也不记得阿锦有带皇上来家里玩过,娘你是不是记错了?” 自觉说错话的孟婉红赶紧就坡下驴:“哦哦哦,是我记错了,人老记性不行了。” 锦华帝的话题也就翻篇儿了,可之后四人帮的气氛再难轻松得起来。 齐放索性牵着媳妇暂时告别父母,引她往自己的起居室走去,打算关起门来把人哄高兴了先。 んǎǐτǎйɡщχ.cом -- んàIτàηɡщχ.coм 第一百二十四章回门 黑化·肥挥发会发灰贫尼掐指一算,你们看到上章末的“关起门来”,思想的反向双螺旋是不是又高速旋转了起来。 想歪的同学请自觉站到教室后排仰望讲台上的五星红旗进行深刻的社会主义检讨,一个个心思不放在学习上,上一单元考得很好是不是! 闲话少叙,书回正文。 梵花毕竟是上辈子死过一次的人,前阵子又亲历了几多风雨和几个男人,虽然很多时候仍会不可避免的少女心性发作,心态上却乐观豁达,近来更是对锦华帝的离世看开了很多。 所以不等丈夫来哄,自己在去丈夫起居室的路上就收拾好了低落的情绪。 当然也因为不想让丈夫为了照顾她低落的情绪而处处陪着小心,他明明那么高兴她来齐府玩的。 双双一踏进起居室,便扑上去搂住他的脖颈,扑闪着清澈大眼嗲声嗲气地:“小郎,朕也想吃皇兄吃过的石榴。” 见她没事人一样,齐放放心的同时不忘遗憾自己准备用来哄她的满腔柔情没了用武之地,只得原地解散。 亲一下,刮刮她的琼鼻,避谈锦华帝转而说起其他的:“带皇上回家,最怕的就是乳名被皇上听见,还不知以后要怎么被你用来取乐呢?为夫忧心得吃不下待会儿的晚饭了都。” 梵花:“嘻,爱夫切莫以小人之心度朕之腹。” “皇上真该拿面镜子照照自己手握为夫把柄万千鸡贼憋着坏笑的脸。”食指没好气地一点她的额头,转头吩咐候在屋外的刘灯去刚才的庭院摘些石榴呈给圣上品鉴。 吩咐完头转回来,眼皮底下的妻子已蒸发不见,然后就看见她手上捧着铜镜走出幕帘后的内室,挤眉弄眼地照镜子。 搞怪的模样看得他哭笑不得:这人,说她胖,她还喘上了。 石榴送来的时候南皇正怡然自得躺在罗汉床上枕着丈夫的大腿,边抚摸他的小手,边哼唧前世的小曲,神情若有所思,画面很有地主婆和长工狼狈为奸刚刚结束的内味。 齐放捻一小撮她的发在指间绞来绞去,不去打扰她,让她静心想事情。 少顷,南皇特大爷地:“放放,喂。”张好口等着他。 齐放在她软滑的腮帮子上掐了把,才甘心掰开个石榴,一粒粒扣下来喂她,完了还得用手接她吐出来的籽。 没记错的话,刚才在婆婆面前她挺小清新的,咋一转到公婆看不见的幕后就变得恶俗加三级,十分欠抽,皇帝享乐主义的恶习在她这里得到很好的传承。 她吐籽到丈夫手心:“放放,姬太师的家是不是离这里不远?” 齐放将籽倒进碟子,又往她小嘴塞进几粒石榴:“嗯。刚才大门口等门的时候不是指给皇上看了?” 她说风就是雨地:“明天我们去姬太师家串门吧,朕想去看望在家待发出家的静妃。” 齐放挑眉,声音中带着几分挖苦的笑意:“为夫没听错吧,皇上要见静妃?她可是皇上心心念念的哥哥的遗孀呢。” 如果梵锦还活着,即便是自己的挚友,他也会使出百般手段将他踢出梵花的心头。 恨就恨在梵锦已经死了,化成一段梵花永生难忘、酸酸甜甜的回忆。 梵锦在她的回忆中只会越来越被她神化,变成一个任何男人都无法取代、完美无缺的存在。んǎǐτǎйɡщχ.cом 然而事实上,她连十分之一的真实梵锦都不曾认识就如此盲目地爱慕他,这也让齐放心里十分不平衡,因此总爱乐此不疲地拿她对梵锦的那点不干不净的心思来说些阴阳怪气的酸话。 梵花对此已生出免疫力,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当妹妹的去见一面哥哥的遗孀怎么了,多么符合人道伦常啊。” 齐放薄凉地拆她的台:“为夫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是跟先皇有关的东西,总格外的受皇上青睐呢。 和先皇一起待过的竹宫,身上有先皇影子的无晴,现在又轮到先皇的遗孀……呵,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可惜先皇已经去世,你永远没有机会深入了解他这个人。”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为夫该不会是沾了先皇好友这个身份的光,才入得了皇上的法眼吧?”严格来说,他也算是和梵锦有关的“东西”! 梵花听完他前面的话还想打趣他来着,却见他戾气越来越重的美脸。 卧槽,这是要“黑化·肥挥发会发灰”的节奏啊! 一骨碌坐起,坚信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倒不如捧住他的大头,来场“男人看了雄起,女人看了流水”的热吻。 附注:伸舌头的那种。 -- んàIτàηɡщχ.coм 第一百二十五章回 南皇用她战五渣的青铜吻技将因一时陷入情感误区而战斗力呈断崖式狂跌的王者齐小郎收拾得服服帖帖,吻毕,捏着他的下巴抬高意乱情迷的俊脸,铺天盖地的王八之气笼罩住他:“还无理取闹吗,嗯?” 齐小郎咬住红润的下唇,斜着眼拒绝看她,满脸受到不公正批评、迫于她的龙威还不能还嘴、委屈巴巴又很不服气的表情。 南皇:哟嗬,这是镇压的力度还不够啊! 收紧捏他下巴的手劲,假模假式地怒目圆睁,娇斥道:“眼睛看哪里?回答朕,还无理取闹吗?” 齐小郎依然斜着眼,执拗半晌才摆正眼珠子,屈打成招似地哼哼:“不了。” 南皇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他的不服岂能逃过她的法眼? 拿起搁在旁边的铜镜,怼着他的鼻孔:“瞧瞧镜子里自己心口不一的任性样子。” 齐小郎不瞧也想象得出自己吃酸捻醋的狭隘之态有多丑陋,把嘴收得像眼药水瓶口那样小,不吭一声。 梵花食指当空向他一点:“你就爱吃醋,而且吃醋的名目越来越匪夷所思,朕无语得都不知道批评你什么好。” 齐小郎从收成眼药水瓶口那样小的嘴巴后面叽咕道:“我变成自己所不屑的样子这都要怪谁!” 梵花放开他的下巴,改指自己的鼻尖:“你的口气是怪朕咯?!” 说时迟那时快,齐小郎像被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地冲她发难: “不怪你怪谁! 是你让我爱上你的,爱上你之后只要一遇上和你有关的事,我就变得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变得‘丑陋不堪’! 难道我不想像森遥那样嬉笑怒骂,全凭自己的心情过活; 难道我不想像无晴那样,脸上永远佛光普照、永远圣洁,心怀永远宽广、永远慈悲,甚至于我赶他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对我有一句恶语相向,只一心想着为你好; 难道我不想像无极那样,爱你爱得没心没肺,爱你爱得坦坦荡荡! 不,我不能! 我是你的臣子,我是你的皇后,我要管理你的后宫,我就永远不能像他们那样!” 许是待在自个儿从小住到大的屋子里,熟悉的、没有遥爷这个第三者的环境令他返璞归真之余显得尤为孩子气和情感充沛,并且勇于没羞没臊地倾吐这种充沛的情感。 梵花乖乖被他压在身下,拿那种柔情似水的宠溺眼眸,也像个树洞一样收纳他宣泄的所有消极情绪。 齐小郎大吐特吐之后才懊悔自己在爱人面前的失态,亡羊补牢地捂住她的眼眸:“别看我,我现在这么‘丑’。” 梵花拉下遮眼的大手,点点他的鼻尖:“原来帝君看得到别人的优点呀,我还道帝君太骄傲,眼里容不下沙子。” 宣泄完的齐小郎又一下子像个放完气的气球,小声嘀咕:“我是眼里容不下傻子。”又想起刚才自己大吐酸水时的丑态,低低咒骂一声可恶,决定亲她泄愤! 亲出了欲火,干脆把满腔的臊怒化成行动,一把抱起她快步走入内室,抛上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铺,扯下床帘。 梵花掏出怒发冲冠的武器,两只手一起握住:“小郎,朕第一天上你家,咱们这样不好吧。” 还在装,还在装,明明两只手都在武器上上下套弄起来了。 齐放舒服得呻吟,将她剥成一只赤裸羔羊,分开她的双腿,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她的阴部。 梵花主动弓起大腿,让自己的肉缝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齐放看到她柔软黑亮的阴毛整齐覆盖在鼓鼓的阴丘上,中间一条湿润肥嫩的肉缝,而粉红色的大阴唇已微微向两边分开,鲜艳欲滴的阴蒂从阴唇中冒出一半出来,就像刚才喂她的石榴籽儿。 他凑上嘴,舔弄肥美的阴唇。 连续的舔弄让梵花娇呼连连,阴道中的汁水不听使唤地大量渗出。 灵活的长舌继续在阴唇上来回滑动,还不时吸着充血发胀的阴蒂。 梵花呻吟的声音大了起来,两条白嫩的大腿紧紧夹着丈夫的头颅。 她已动情,齐放挺着硬邦邦的阴茎抵在汁水泛滥的穴口,腰部一用力,粗大肿胀的阴茎“滋溜”一声,直捣阴道深处。 梵花发出一声舒服的长鸣。 粗长的阴茎缓缓抽动,刮得肉壁又酸又痒,不禁扣住丈夫结实的屁股,好让他能更深的插入,每次都直达自己的子宫口。 齐放一口气连插几十下,兴奋得直喘粗气。 梵花温柔抚摸他的脸。んǎǐτǎйɡщχ.cом 齐放跪起来架起她的双腿到肩上,让阴茎斜向上猛顶小肉穴。 这个角度可以让他清楚看到自己的阴茎进进出出妻子的小肉穴,带着她的粉嫩阴唇一翻一合,也能让他居高临下地欣赏妻子张着性感红润的小嘴吐气如兰,娇美的脸蛋红潮一片,神情又放浪又清纯。 看到她眉头一皱,很快,阴道喷出一股股湿热的汁水。 他还没射,抽出湿漉漉油光瓦亮的阴茎,打算玩点不一样的。 托起不够丰满的酥乳,用不够深邃的乳沟夹住自己粗壮的阴茎来回擦弄着磨转着,不一会儿她的酥乳便沾上一片滑腻腻的粘液。 每次他操着阴茎在乳沟里往梵花脸上冲刺时,她就张大口嘬一下赤红的大龟头,没嘬几下干脆抓住阴茎不让它乱动,吞吐着阴茎快速套弄起来。 齐放血液沸腾,再也忍不住,猛颤了一会儿,精液滚滚而出。 梵花没有准备,被呛得咳嗽咳出了“奶”。 【到底还是如你们所想,写了车。(思考人生中……)】 请假条 三次元出了点事,这两三天停更,一定尽快复更( -- 第一二六章回门5制服诱惑 暮色四合,刘灯站在门外弯腰对着屋中拖拉的二圣毕恭毕敬道:“主子,国太(南皇婆婆非正式场合的尊称)命奴才传话,说主子们要是太‘劳累’,可不必到前厅用膳,国太会遣人送膳过来,主子们吃几口垫垫肚子便早些歇息吧。”说完侧耳挨着门板倾听屋中的动静,果然听见皇帝火烧屁股的催促声,抿嘴一笑。 加上这次,他已经为国太传了三次话,从夕阳的颜色鲜亮传话到黯淡。 唉,二圣“伉俪情深”也要分分时间和场合不是。 屋外催得紧,屋中也像在打仗。 梵花坐在梳妆台前完全失去了刚才在婆婆面前营造出的娴静儿媳人设,急得隔一秒就要拍一下梳妆台台面:“你别慢慢吞吞的,你娘催第三次了。” 他娘催第一次的时候他们就起床了,无奈“伉俪情深”让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打了结,他偏又慢条斯理地解,急得她想骂“你娘”! “不然拿剪刀剪掉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且为夫也怕回宫被遥爷看出你来我们家一趟被剪了头发,会揍为夫一顿。” 梵花回头一个眼刀射过去:“你娘在外面催,你在里面跟朕花言巧语拖延时间,被父母知道我们在里面白日宣淫很自豪,嗯?” 齐帝君“呵呵呵”给她听,加快手下动作,趁她磨刀霍霍断发之前解开两人的发结,为她梳起发髻。 “随便梳一梳就赶紧出去了。” “皇上着什么急,反正都晚了。” 梵花回头一个眼刀射过去:“你无理取闹完了就改变作战策略——我急,你就故意慢吞吞的,横竖就是要跟朕作对。回到娘家,你脱下帝君的马甲,变态了?” 齐帝君还是一副“呵呵呵”的光风霁月的死样子,把她的龙头转回到前面方便自己梳发。 梵花看着镜中的男人语重心长地:“看在你帅的份上,朕忍你!” 最后和公婆的第一顿饭吃当然还是吃上了,就是席间被孟婉红各种猜测、恍然、暧昧的含笑目光压得抬不起头而已。 这里不得不夸齐小郎一下,心态真的很能打,脸皮也是真的厚,在这么尴尬的用餐气氛下饭居然一点都没少吃,像梵花这种当皇帝没几个月的小球远不及这头宦海大尾巴狼的千分之一淡然。 因姬府离齐府只有大概十分钟的步行路程,隔天皇帝两口子就提了些昨儿个孟婉红做的糯米饼和石榴,徒步登门拜访。 “逃课还敢去老师家”这种壮举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谁叫梵花想看望嫂子,嫂子又是她老师的女儿,她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呗。 好在上的是姬太师家而不是潘太师的,不然登门第一句话潘太师就得质问她几百个重要官员的名字官职背好了没,来来来,马上在老师家背一遍。 思及此,正在走路的梵花不禁大晴天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齐放歪下头问一身男装打扮的她,“觉得冷?” 今天的她,头戴小帽,身穿窄小的翻领长袍,袖口绣着点点梅花,一条黑色织锦腰带系住不堪一握的细腰,脚蹬黑色鹿皮小靴,紧腰修背,显得潇潇洒洒。 南国因为社会风气比较开放,对妇女的着装未过多限制,所以女子穿男装算是一种潮流。 而且相较于女装的繁杂,男装更轻便,所以很多出门在外参加活动或者做生意的女性为了方便也会易钗而弁。 至于今晨齐小郎让妻子换上男装的原因嘛,纯粹是为了不让雍容华贵的女装再给她的美貌锦上添花。 可看看她,明眸皓齿,体形娇小,男装不仅让她显得俊俏,还透着那么一股制服诱惑的味道。 心中懊恼地捶打掌心:出门前应该拿笔在她脸上再勾画几笔,失策! 你倒是想,南皇也得肯让你糟蹋她的脸! 梵花摇摇戴着小帽的小脑瓜子:“不冷,这大晴天的。” 这个摇头的动作把齐小郎可爱到了,差点心脏病发作走不动道儿。 决定了,今晚让她穿着男装鸾凤和鸣。 从齐府到姬府,十分钟的路程,外表风度翩翩的齐小郎其实已经在脑中演完了一部以制服诱惑为主题的爱情动作片。 太师天团的府邸齐放自小走到大,入朝为官后更是因为需要探讨工作而频繁登门走动,熟得跟自己家似的,府上的家丁对他亦如是。 齐放牵着妻子熟门熟路地行走于姬府,刘灯提着食盒,毕恭毕敬尾随其后。 梵花新奇地左顾右盼。 姬府是以中院为中轴线左右对称的布局,大门进去直走即可进入中院,右转进入北院,左转进入南院,完美体现了武将简单粗暴式的极简主义。 府中也没有齐府那么多附庸风雅的花呀树呀亭台楼阁石榴树,地方开阔,可以将方圆之内的场景尽收眼底的那种。 宵小、刺客等职业夜猫子晚上要是想进来晃一圈,别说藏身,找个落脚地都费时费力。 姬府大管家闻讯匆匆赶来,圆润的身材仿佛一只皮球,颠儿颠地弹到他们面前,满头大汗地弯腰施礼:“拜见齐大人。” 他没见过南皇的圣颜,南皇今天又穿男装和刘灯一起站在齐大人身后,被胖管家当成齐大人带来的两个随从,瞥见她时只在心里惊艳了一句:好俊的小娃子。 梵花此时心里也有话说:想姬太师堂堂一介大将军,身材管理得那叫一个孔武有力,不看脑袋的话,完全就是一副青壮年男性的身材,府上的管家怎地胖得像个球,姬太师平时只管自己保持身材都不督促他们加强锻炼的吗? 胖管家告知齐放姬太师正在校场练武,再唤个家丁去请太师,自己引着齐放三人进入中院。 姬府的二层楼中院气派宏伟,肃穆幽静又大方。 齐放进去后牵着梵花先坐,自己则坐在她的手底下,刘灯敛目站在梵花身后听候差遣。 胖管事一见这个阵仗,心里咯噔一下,再细看一眼戴小帽的小娃子:呀,这是个易钗而弁的小女娃。 扑通,跪趴在地上向她行五体投地大礼:“奴才拜见皇上。” 梵花荡着双腿,随意道:“平身吧。” “谢主隆恩。”肥胖的身躯蹒跚地爬起来。 胖子本来就容易出汗,加上他当下慌急的心态,额头简直汗如雨下,衣内更是热汗滚滚,内心有个声音在引颈高歌:老爷,你快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唱曹操,曹操到。んǎǐτǎйɡщχ.cом 姬令踩着虎虎生风的阔步从门后现身,一张天生的悍匪脸孔庄严肃穆。 正尖着嘴呷茶的梵花突然看见老师,惊得囫囵咽下一小口热茶,嗓子眼儿发烫,逃课出来玩的心虚心态让她躲躲闪闪的不敢正视他。 姬令练武正练得酣畅淋漓,身上还冒着热气,面对梵花拱手道:“皇上旷课说要去齐皇夫府上,不知今日来微臣府上所谓何事?” 洪武有力的声音在梵花耳边回旋,逃课的女人尴尬地讪笑:“爱卿与皇夫的府邸比邻而居,朕难得出宫一趟,想着顺道过来探望一下静姐姐。”摆手引姬令的视线看向刘灯提在手上的食盒,“朕还带了些齐夫人做的糯米饼,还有齐府石榴树上结的石榴。” 听说是来见宝贝女儿的,女儿奴姬令迅速切换成老父亲面孔,脸上每条皱纹都荡漾着柔情,心中感念梵花这个女儿的小姑子难得有这份心意。 决定了,放她一马,她回宫后不跟着潘落基和唐明伦一起处罚她旷课。 等会儿,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谢皇上记挂着小静,小静每天这个时候都在北院的佛堂为先皇诵经祈福。” “那朕先去找静姐姐了,姬太师和皇夫慢聊哈。”梵花脚底抹油跑路了。 齐放让刘灯跟去伺候,别让她找不着门路。 姬府的格局简单成这样,你对她的方向感是多没自信。 -- 第一二七章回门6姬静 姬令英年丧妻,和宝贝独生女相依为命,一直没再续弦。 要不是太师天团里另外两个老家伙不给力,生不出女儿,他万万舍不得将宝贝独生女嫁进深宫大院受苦。 丈夫是个皇帝,死后她连改嫁都没得改。 姬令虽为一介武将,却也不是心无城府之辈,女儿在宫中过得是什么日子他一清二楚。 先皇是迫于众臣的压力才勉强成这个亲,对女儿压根不感冒,即便成亲几年,对她的感情也热乎不起来。 之所以没让这样一个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的妃子在他驾崩后陪葬,甚至于格外开恩让她回到父家待发出家,无非是以不杀她作为交换条件,让他尽心竭力辅佐自己登基为帝的妹妹。 这么浅显的“以物易物”手段,朝臣们哪个看不出?更别说他这个为人臣子的父亲,只苦了无端将一辈子幸福搭进去的女儿。 老子英年当了鳏夫,女儿英年当了寡妇,他们父女俩的命咋就这么苦! 再来说说姬静。 梵花是在锦华帝十七岁时重生到他妹妹身上的,隔年十八岁的他就和十六岁的姬静大婚,这段婚姻持续到他二十二岁驾崩。 当年十一岁的南国大公主梵花从竹宫被接进皇宫参加大婚典礼,典礼结束又在皇宫住了几天,得以和兄嫂同桌吃过几顿饭,对这个温婉可人、谈吐优雅的嫂子第一印象非常不错。 后来她回到竹宫,姬静身为嫂子,也时常命人往竹宫给她送这送那的。 不管是出自真情还是为讨皇兄欢心,至少她表面上尽到了“长嫂如母”的义务。 梵花拐进姬府北院,远远听见悠扬的木鱼之声,寻声走到佛堂外,凑到窗格上向内望去。 但见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背对窗格跪在佛像前的团蒲上,美眸微闭,一手轻轻敲着木鱼,一手转动着佛珠,樱唇不住开合,正在默诵佛经。 她没急着走进佛堂,而是站在窗外静等姬静念完佛经,站在她背后的刘灯视线同样落在窗格之内姬静平静清冷的侧颜上。 木鱼声停,姬静睁眼,将佛珠搁在香案上,忽闻堂外一道熟悉的女音脆生生地喊她静姐姐,古井无波的脸庞起了涟漪,回眸望向佛堂门口。 梵花面孔与锦华帝七分像又穿着男装,逆着光站在那里与她视线碰撞,朝她盈盈浅笑。 姬静一时恍惚,情意浓浓地轻唤:“皇上。” 梵花没听出她这声皇上其实叫的是锦华帝,以为她叫的是自己,跨进佛堂,脸也从逆光中完全显现出来。 姬静幡然醒悟,跪在团蒲上的双膝转向她,躬身道:“皇上。”心中一阵所叫非人的难言酸楚。 梵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起她,相对坐下:“静姐姐,在家一切可安好?” 姬静藏起惨淡的情绪,强打精神道:“我整日在家,没什么不好的,倒是皇上你受苦了,先皇一驾崩四异姓王便露出狼子野心,幸而皇上平息了叛乱,先皇若泉下有知,定会万分欣慰。” 梵花倒也不是那种将臣子的功劳占为己有的皇帝:“哪儿的话,是姬太师和南国的众将士拿命平息了叛乱,朕当时吓得差点屁滚尿流,没帮上什么忙不说,还要让他们分神照顾。”惭愧地讪笑。 姬静抬袖掩嘴轻笑。 犹抱琵琶半遮面,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梵花听锦华帝说过她是被姬令一个大老爷们拉扯大的,居然没被养成男人婆,简直可以入选南国十大未解之谜。 “静姐姐,我给你带了点吃食,咱们边吃边聊吧。”回头喊候在门口的刘灯。 刘灯进来,低头哈着腰,利索地摆好东西,无声无息地退出去。 姬静的注意力放在梵花带来的东西上,也没抬头瞥一眼他的脸。 “静姐姐,这些都是皇夫府上的东西,被朕拿来借花献佛了。”拿起一块糯米饼递给她,“诺,你尝尝。” 姬静接过,她又掰开个石榴扣吃起来。 姬静盯住她无可挑剔的精致面容,情不自禁又将吃石榴的她和从前吃石榴的锦华帝的身影重叠,心中涌起无限柔情:“皇上和阿放过得可好?” 两家是邻居,父亲们曾经又是同僚,孟婉红便时常照顾没娘的她,她和齐放小时候也一起玩闹过。 然而实践证明,齐小郎喜欢的是南皇这种动如癫痫型的女子,对静如处子的不感冒。 “害,也就那样。我们俩经常是他气我,我气他,日子凑合着过呗。谁让是皇兄赐的婚,又不能休了他。”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脸上偏有一种喜气洋洋的幸福感,令丧夫的姬静感到寂寞:“都是被安排的亲事,幸好皇上和阿放没有像我和先皇那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阿锦在世时,她即便是单相思,也还是会在每个月他去找她的时候感到幸福。 阿锦过世了,幸福便和她无关,只 剩下无边的荒凉。 说着说着怎么就丧了? 梵花陪着小心斜睨姬静,看到她花容惨淡的模样和黯然的眼神变化,心中一阵不忍,伸手触摸她温软的柔夷:“静姐姐,皇兄心里一定是有你的,去世之前才不惜违抗祖制不舍得让你殉葬。” 她自以为是在安慰姬静,反而弄巧成拙深深刺伤了她不知道哪根脆弱的神经,两道伤心、痛苦、不平衡的如炬目光刺向梵花:“不,梵锦不杀我不是因为舍不得我,是要我爹保护你!他心里也没有我,只有你!” んǎǐτǎйɡщχ.cом -- んàIτàηɡщχ.coм 第一二八章 回门7皇 她从未像这样失态地呐喊过,未施粉黛的清丽脸庞变得嫣红,内心激动不已。 梵花也惊讶于她突然的爆发,过后却能将心比心地理解姬静因何而爆发: 一来在几年的婚姻生活中丈夫对她很冷淡,却风雨无阻的定期去竹宫看望小姑子,且一住就是好几天。 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而女人往往是很小气的。 丈夫的差别对待她看在眼里,心里肯定不平衡,对小姑子没有一丢丢怨恨更是万万不可能; 二来二十岁就守了寡。 二十岁在前世可是才读大二的年纪,试问大二就守寡,这还需要花笔墨去描写她的惨吗,你们自己不会体会? 真的,换做是她在二十岁时遭遇姬静遭遇的这些苦逼烂事,她非怄得头顶地面倒立着360°式旋转吐血,然后一砖头拍死自己重新投胎; 三来当皇帝的丈夫是被一个阉人老太监害死的,情感上必定耻辱悲愤到了极点。自身又是个不会跟爹爹诉苦的闷葫芦性子,消极情绪积压在肚子里到一定程度不爆发才怪。 综上所述,梵花觉得姬静冲小姑子爆发是合情合理的。 南皇摇身一变成了丧偶妇女情感专家,自以为分析得头头是道,将姬静的心路历程拿捏得恰到好处。 情绪于是也被姬静渲染起来,驴唇不对姬静马嘴地自我感动道:“静姐姐,皇兄心里再有我,对我再好,我也只是他的妹妹,他生前日夜陪在他身边的枕边人终究是你啊,我终究是要当‘泼出去的水’啊。” 我和你一起掉进水里,他肯定会先救你啊,因为我会游泳。 当然,这句是南皇没好意思说出来的心声。 她一连三个做作的“啊”,自顾自热血澎湃,其实说的话离题离得十万八千里,压根没听懂和对接上姬静话中的G点。 姬静此时的玉容已褪去嫣红,恢复成原来素净的底色,甚至更加苍白。 风华俊美的锦华帝清晰地浮上脑海,心中有个声音在反复呐喊:“阿锦已经死了,告诉她吧,告诉她吧……”蚊蚋道,“皇上,你不用说话,只需静静听我说。”心绪纷乱,身体因接下来要在佛祖前爆料的惊世骇俗的皇室丑闻而紧张到颤抖。 梵花也收敛表情,正襟危坐起来。 她不适应这种“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严肃气氛,却又迫不及待想听。 因为一看姬静的神态举止就是要掏心窝子跟她说些事关皇兄的话,也许是皇兄驾崩前托她转告给自己的遗言! 皇兄死后,她总会情不自禁的从与他相关的人事物中寻找他存活过的踪迹,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已成为她身体的条件反射。 第一二四章中齐小郎的那句“只要是跟先皇有关的东西,总格外的受皇上青睐”,在这里得到石锤。 姬静目光凝聚在看不见梵花的佛堂一隅,像是在躲避她似地诉说:“这件事我是一年多前发现的。 当天是阿锦惯例去我宫殿过夜的日子,我从白天等到深夜他都没来。 派去阿锦寝宫打探的宫女回来说阿锦喝醉已经睡下了,我很想他,便未经传唤擅自去了他寝宫,见到的阿锦却是我从未见过的酩酊大醉。 伺候他更衣擦脸的时候,我被他抓住手,听见他醉醺醺喊着……喊着皇上的名字,他还……他还连篇说些活着不能跟皇上在一起的醉话。 我当时越听越心惊,知道了阿锦真正爱的人是你——他的亲妹妹,也知道了他心仪的皇后其实是你,才怎样都不肯立我为后。 这个秘密他埋藏在心里到死都没告诉你,今天我代他告诉你,让他的爱恋在死后能够找到归宿。” 等会儿,剧情发展到这里怎么走向了兄妹禁断? 如果姬静所言属实,梵花和锦华帝岂不是成了双向暗恋,这么浪漫的事能落到她头上? 这么浪漫的事当然落不到她头上,请接着往下看。 首先,当姬静说出锦华帝爱的人是自己时,梵花除了黑人问号脸,再无其他情绪波动,没有“我爱的人刚好也爱我”的欣喜若狂,更没有“他死后才知道他爱我”的撕心裂肺。 给大家普及一点恋爱小常识:真正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即使捂住嘴巴克制着不说,爱意还是会从眼神里流露出来。 齐小郎三天两头吃醋,是爱;遥爷不畏凶险为她穿越,是爱;无极看她时眼中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是爱;无晴更是因为爱她才选择离开;欢儿……欢儿太小了,略过。 欢少:可以骂人吗? 反观皇兄,她感受不出皇兄对她除了兄妹之情以外存有一点点男女之情,但她相信,皇兄肯定看得出她对他心存非分之想。 梵花定定心神,郑重地问姬静:“静姐姐,你说皇兄对我心存男女之情,除了他喝醉时说的醉话,可还有其他证据?” “有个东西,我也代阿锦归还给你。”说着起身走到香案前,从佛像背后拿出一块锦帕,转身递给梵花,“这是你从前用过的帕子吧。据我后来的暗中观察,阿锦一直随身携带,甚至于死的时候手里还紧攥着它。我怕帕子被人发现,进而发现他爱上自己亲妹妹的皇室丑闻,坏了他贤明之主的名声,便在为他守灵的时候从他手中拿了出来,现在物归原主。”回家后她将帕子藏在佛像背后,日日诵经净化帕子上的业障,不想让兄妹畸恋的业障挡了阿锦得道飞升的仙路。 姬静作为一个被丈夫冷遇的妻子,在得知丈夫对亲妹妹心存不洁的畸恋之后还能为死去的他做到这个份上,可见心地是何等纯良。 锦帕鱼肚白色,干净而陈旧,梵花摊展开来,看见右下角绣着一朵粉嫩的小花。 她摩挲着小花,呆呆的脸上凝固着极度惊涛骇浪的神情:静姐姐误会了,这条手帕不属于我,而属于这具身体的原主! 皇兄确实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爱的却不是我这个重生的冒牌货,爱的是他那个十岁时溺水身亡的亲妹妹! んǎǐτǎйɡщχ.cом -- んàIτàηɡщχ.coм 第一二九章回门8人 佛堂外,刘灯双手插袖侍立在门旁,眼观鼻鼻观心,静静聆听姬静倾吐深藏在心中许久的皇室丑闻。 佛堂内,围绕在两个女人之间的寂静仿佛要把梵花压垮。 她心乱如麻,大脑变成真空状态,半晌才从紧涩的喉咙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静姐姐,谢谢你告诉朕这些……皇夫还在外面等朕,朕就不打扰你修佛了。” 姬静站起来,福身道:“谢皇上能来看望我,愿皇上与皇夫百年好合,愿南国国泰民安,恭送皇上。” 淡淡的、哀伤的美丽双眸让梵花快不能呼吸,折身跑也似的离开佛堂。 梵花疾步在前面走。 刘灯提着空食盒疾步跟在她身后。 梵花猝然止步。 刘灯紧急刹车,差点撞上,退后三步,顺从地低着头,像狗见了主人那样卑屈驯服。 梵花阴恻恻注视着他,声音中饱含着杀机:“刘灯,今天你听见的事要是传出去半个字,朕就效法百官,也剥了你的皮做成稻草人吊在城门上当祈雨的贡品!” 刘灯扑通跪倒,声音惊恐万状又嘶哑:“皇上,奴才是聋子、是瞎子、是哑巴,只懂得伺候皇上,其余的一概不知。奴才的姓是皇上赏赐的,奴才感念皇恩,愿生生世世为奴为婢报答皇上!”跪在地上的双腿、撑在地上的双臂哆哆嗦嗦地颤抖着。 梵花知道锦华帝的妹妹已死,但世人不知道,在世人眼中,她就是锦华帝的妹妹。 若锦华帝恋妹的丑闻传出去,她不在乎自己会受到怎样的有色眼光和流言蜚语,却绝不允许世人怀揣着肮脏的恶意和思想非议已经过世的皇兄,让他死后不得安宁。 要是知道姬静说的是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她一定会先找个由头支走刘灯的。 而且刘灯除了知道今天的事,还知道她被闪电劈没的事,一个小太监知道这么多真的安全? 思绪徘徊在杀与不杀之间。 她要是个心狠手辣的,今天这事就好办了,问题卡就卡在她的心慈手软上面。 幸而佛堂又传来缓慢的笃笃木鱼声,那么近,又那么远,洗涤了几分她的杀机:“起身吧。”掉头大步而去。 刘灯被吓得四肢发软,手掌撑着膝盖勉强站起来,抬袖抹去一头冷汗。 回首凝目向佛堂望了一眼,抬脚坚定地走自己该走的路。 深夜,梵花自丈夫怀中睁眼,美眸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中发酵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丈夫规律的呼吸让室内显得异常静谧,抬眸看向头顶的他,压低声音叫了两声“放放”。 没醒,似乎睡得很安稳。 轻轻搬开搁在腰上的长臂,足尖点地,回头确认一遍丈夫的眼睛闭得好好的没被她的动静弄醒,才抬屁股离床。 光脚踩在谧凉的地板上,抓下衣架上的长裳,无声无息地飘出去。 不想她前脚离房,后脚床上的男人便翻了个身,睁眼望向虚掩的房门。 心情复杂的梵花光脚踩着树影,鬼魅般穿行于齐府,好似回归到她的本来面目——一抹孤魂野鬼。 飘到种石榴树的园子,孤零零坐在石榴树下的石凳上,掏出白天姬静本该交还给原主却只能由她这个冒牌货代为接收的手帕,抚摸柔滑的丝缎布面,陷入自己的世界中,越想越替短命的梵锦兄妹俩感到可怜。 她重生刚开始那几天,迷信地认为原主的魂魄会附在她生前使用过的东西上,因而一用原主的东西心里就感觉毛毛的,就把她的东西全收了起来,自己再置办新货。 包括原主的这条手帕,她收拾原主旧物的时候也一并给收了起来,想必皇兄后来又给翻了出来,用来寄托自己对心爱妹妹的思念。 认识皇兄五年,回忆相处时他的每个身影和眼神,竟找不出一点他对妹妹有超出正常兄妹范畴感情的蛛丝马迹。 可见他对亡故妹妹的感情压抑得如何滴水不漏,说他内敛倒不如说他城府极深,这也让她重新认识了皇兄。 人无完人,他并非全然的伟光正他还有阴暗的一面。 现在,人死,灰灭。 皇兄爱的妹妹死了,没几年他自己也死了,徒留下她这个霸占人家爱人身体的异乡人。 她能做的只有在记忆深处立一块墓碑,埋藏皇兄对他妹妹的感情。 梵花咬唇泪如雨下,压抑的抽泣在静谧的深夜听得让人心碎。 背后陡然响起丈夫的声音:“皇上?” 惊得她飞快将手帕塞进袖中暗兜,抬起手背唏哩呼噜擦拭脸上的泪水。 齐放绕到妻子身前蹲下来单膝跪地。 她哭鼻子的丑样都被看了个真切,还要转开红彤彤的小脸欲盖弥彰一下。 捏住下巴扳回她的脸,凝重地眯起眼:“皇上哭了,而且还是大哭。” 脸上哭泣的痕迹太重,由不得梵花狡辩,只好坦白从宽:“嗯,哭了一点点。”连忙解释,“白天和静姐姐聊到皇兄生前的一些事,唤起朕对皇兄的思念……怕吵到你,就独自出来坐坐,吹吹夜风。” 似水的月光罩着她,睫毛尾还挂着两滴泪珠,格外的我见犹怜。 这叫帝君怎么下得去嘴责备她三更半夜背着丈夫偷偷思念“情郎”,刮刮她的鼻子,半开玩笑地说道:“为夫本来准备在皇上说‘眼睛进沙子’之类的滑稽理由时埋汰皇上,不想皇上英明神武,识破了为夫的计谋,倒叫为夫一时哑口无言了。” 逗得梵花破涕为笑,转悲为喜,俏皮地冲他皱皱鼻子:“哼,朕已经将你埋汰朕的伎俩摸清了,在你出招前就先化解了你的招。” 帝君给她个“瞧你那个小样儿”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抬起她的光脚丫子搁在大腿上,撩起衣摆擦拭脏不溜丢的脚底心:“什么时候为夫也能享受到皇上光脚跑出来连哭带想的待遇,才不冤枉这辈子入赘你们梵家当牛做马。” 梵花大感没趣地缩着脖子,状如一只被巨人逼到墙角的鹧鸪:“哎呀放放,瞧你把话说的……(抱臂假装打了个哆嗦)好冷,我们回房暖被窝吧。” “大热天的,也不怕悟出一身痱子。”帝君非拆一下她的台,才肯驮着她的屁股考拉抱起来。 梵花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大着胆子问:“放放,你知道皇兄生前有无心爱的人?” 齐放言简意赅地:“不知道。”补上一刀,“反正不是你。” 艹,被说中了。 才宣告“失恋”的南皇恼羞成怒,像条被抱住的鲜活大鲤鱼,挺身,重重颠了下屁股:“这都不知道,你算什么死党!” “好笑,为夫只是先皇的死党,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况且男人之间的相处又不像什么都会拿出来分享的女子,他爱喜欢谁喜欢谁。”连环补刀,“但我有信心他肯定不喜欢你。” 艹,又被说中了。 南皇气呼呼鼓着脸,攥拳运气,发出低吼:“你为什么总要在口头上置朕于死地!输朕一句会死吗!” 帝君和风细雨地:“呵呵呵。” 南皇威武雄壮地:“快点回房,看朕不在床上置你于死地!” んǎǐτǎйɡщχ.cом -- 第一三零章 开小差 喜提锦华帝恋妹秘闻的南皇精神疲惫地逃课出宫浪,非但没得到舒缓,反而心情沉甸甸地浪回来。 逃课一时爽,回来火葬场。 宫中的潘唐两位太师已磨拳霍霍精心为她准备了“逃课惩罚精品课程”,重点围绕教育南皇“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来设计课程内容。 首先就是要补交她逃课前应该完成的作业,并且追加了内容:本来只要背诵全国几百个主要官员的名字和官职,现在这个数量增加到三倍,跟前世的“法定节假日加班三倍工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南皇心里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唯一令她欣慰的是,姬令遵守了内心的承诺,没有出任“逃课惩罚精品课程”的任课老师。 感恩,比心。 紫薇后殿皇帝办公的西暖阁,梵花面前的御案上摊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她则上翻着眼皮背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就差在脑门上绑条白布,白底黑字地写上“雄起”。 遥爷侧躺在她臂边的“江山社稷(奏折)”上睡美容觉,猫脸安详散漫,猫腰窈窕修长,完全不受水深火热的南皇的影响,以至于她边背诵边对睡容甜美的某猫咬牙切齿。 死猫,要睡不会滚回自己的床睡,睡在这里是想拉仇恨还是几个意思。 翻翻书本,看到“革命还未胜利,同志还需努力”的厚度,她就好想跟着皇兄和他妹妹一起去死。 背书背得口干舌燥,灌一杯冰镇酸梅汤。 肚子进了水,花花肠子就动荡起来,愉快地决定吸猫几分钟解解乏。 一只美若天仙的猫猫躺在手边,谁忍得住三分钟不去摸一下? 遥爷像竹子皮的三角形耳朵薄薄的,表面长有绒毛,内里光亮可鉴。 她捏住一只,轻轻地搓来搓去,吸猫跟吸大麻似的,表情松弛而神魂颠倒。 遥爷没被捏住的那只耳朵抖了抖,连眼都懒得睁开:“才读书几分钟就手痒注意力不集中了,烂泥扶不上墙。” 梵花歪着头枕在手臂上,食指挑起他的猫尾绕圈:“遥儿,我重生前你有给‘梵花’当过宠物,你觉得她是怎样一个人?” 重温下前文的知识点:前世的南皇死后,遥爷在九命灵猫一族的族长帮助下通过穿越时空裂缝来到她重生的世界。 然而穿越不同时空不仅凶险,而且不稳定因素太多。 遥爷穿过来后赶到南国皇宫找到梵花,却恐怖地发现自己没有穿越到南皇重生后的时间,而是穿越到她还没重生前的时间。 只好假装成普通黑猫待在原主身边,等待南皇从她身体里睁开眼。 梵花提出问题后遥爷一直静默不语,这,很不遥爷。(注意,这里的遥爷是形容词。) 梵花简单地以为他刚才走神没听清自己的问题,再问一遍:“遥儿,你觉得她……” “不知道!”遥爷粗声粗气地,“老子当时没了一条命又身受重伤,赶到皇宫后发现那个小孩儿不是你,就边等你边没日没夜地运功疗伤,没工夫搭理她。” 梵花听了点点头,之后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在“梵花原主是个怎样的人”这个问题上对遥爷再做纠缠。 遥爷此时也思绪如飞,沉浸在回忆里。 梵花接手了原主的身体,主观上对原主怀揣着感激、愧疚、做贼心虚等复杂的感情,也就没仔细去翻她的书画研究她这个人。 自从知道自己暗恋的锦华帝喜欢的人是她后,体内某条管道的水龙头就被拧开了,对她的好奇心汹涌地冲泄而出。 要知道皇兄和他妹妹可是相差了七岁,相当于爱上的是个小孩子,如此失去理智的行为实在令她惊讶和大惑不解。 不是皇兄是个恋童癖,就是他妹妹从小优秀。 可她到底是个小女孩,再优秀还能怎么个优秀法儿? 梵花心想:我这个二重身接手了原主的脸,皇兄却没喜欢上我,说明皇兄不是个外貌协会成员和自恋狂,爱的不是他妹妹这张和自己七分像的脸。νρǒ㈠8.Cǒм 那么皇兄爱的是原主万里挑一的有趣灵魂? 天呐,太抽象了,皇兄和他妹妹到底是怎样一种神奇的关系?! 梵花突然之间竟不能在脑海中描绘出锦华帝的音容笑貌,他就像光一般留在记忆里,也变得抽象了。 敲敲因胡思乱想而发热的脑子,推开背诵的书本,从遥爷身下抽出奏折,翻开批阅。 遥爷眯开一只眼瞅了瞅貌似在专心办公的女人,心下满意,嘴角弯起几分笑意,闭回眼假寐。 许是梵花今天干活的情绪不高,跟前头背诵一样,没批几本奏折就又开起了小差。 抽出一张洁白如玉的宣纸,提笔,凝目皱眉,慎之又慎地在纸上画了个上宽下窄的椭圆形。 遥爷再次眯开一只眼检查她有没有开小差,正好看见她画的椭圆形:“你画个鸭蛋干吗?肚子饿了就传膳。” “你就知道吃!”送他个“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肚子里没有一点艺术细胞,只有细菌!” “老子看你是皮又痒了。”饶有兴趣地接着往下看她能画出个什么鬼出来。 南皇表情神圣,在“鸭蛋”里外又添了几笔,宣告大作大功告成,然后就托腮盯着画怔怔出神。 这是一张出自她笔下的无比粗糙、拙劣的人脸。 遥爷一看她没给“鸭蛋”画头发,就猜出她画的是哪个,假装大惊小怪地:“哟,谁呀这画的?长得这么抽象,还没有头发。” 南皇咆哮:“你眼睛瞎啦,这是无晴,朕的无晴小宝贝!” 【这篇文重新更新以来,只有二十几个读者在追读,每天的点击数只有几十,每天只有四五个读者投珍珠,一两个读者留言,对我的打击真的很大,等我写不动了就会停更坑掉,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 Vρо18.Cом 第一百三十一章北国传来消 遥爷呵呵嬉笑,他常以捉弄得南皇脸红脖子粗为乐。 南皇托腮看回到自己鬼画符出来的无晴画像,眼中浮着淡淡的、矫情的忧伤。 少顷,唉声叹气,一副欲求不满的萎靡不振样儿:“遥儿,朕病了,相思病。” 遥爷冲天翻个白眼:“别跟我撒娇撤痴,要么接着背书,要么接着工作,赶紧的。” 南皇吹胡子瞪眼:“你冷酷无情,跟放放一个德性,喜欢在口头上跟朕作对,朕说一句,你们就抬杠一句!”换另一只手托腮,忧伤而深情款款地,“朕想无晴了,想他的眼的鼻的嘴的声的身的腿,想他躺在朕身下喘息的难受模样……”双手捂住升温的脸颊,夹起双腿,“哎呀不能想,再想就该朕难受了。” 遥爷冲天翻个白眼:我该拿这个弱智怎么办! 胸中气满,当下怒吼一声:“想和尚了跟你的皇后说去,让他同意你纳妃,搁老子这里发牢骚管什么用,你也就剩下这点跟老子发牢骚的出息,到底谁是皇帝!” 皇威被小瞧了,南皇急切地辩解:“朕当然可以不顾放放的反对执意去北国接无晴回宫,纳他为妃。 可这样一来朕和无情岂不是彻底跟放放闹翻了,完全没必要做出这种有损一家人和气的低情商行为。 再者无晴秉性善良平和,不争不抢,朕不想给他一个和家人关系紧张的生活环境。 当然,朕不着急去北国接无晴也是在尊重放放。 他毕竟是朕的皇后,朕不能不顾他的感受而独断专行。 再者他即是朕在朝廷的代言人,也是朕连接大臣们的桥梁,朕年纪小,一些政治主张还得靠他跟大臣们沟通。 朝政和后宫,朕都仰仗着他。 所以在纳无晴为妃一事上,朕采取的是‘温水煮青蛙’策略。 各种见缝插针、软磨硬泡他的潜意识,他的潜意识层面就会形成一种暗示——无晴不是本君的情敌,而是本君的家人,皇上纳他为妃还能帮本君分担家务事……” 遥爷听得哈欠连天,金灿灿的猫瞳凉凉地乜斜为掩饰自己畏夫而拼命侃侃而谈的女人。 门外突然响起:“谁是本君的情敌?谁又是本君的家人?谁要为本君分担家务事啊?” 吓南皇个措手不及,差点咬到舌头和被口水呛到。 慌慌张张拿过被自己扔在桌边的书本压在手臂下,翻起眼皮偷偷观察门口,瞥见从门后出现的鹿皮靴尖,嗖地翻下眼皮,假积极地背诵起来,满脸心虚情怯。 遥爷看她那个“认怂保平安”的德性,已经不想浪费口水去火上浇她油了。 南皇虽然脑袋低垂,眼睛放在书本上,却也凭借龙行虎步的脚步声和龙头上倍增的压力,推断帝君已强势登场。 齐放行至御案前,无视奏折上美人躺的遥爷,目光犀利地落在小声背诵的南皇龙头上:“皇上在积极呀,那刚才一定是为夫幻听了。” 南皇知趣地就着他给的台阶下,抬眸笑嘻嘻给他看,讨好的笑脸像在说:夫君,求放过;夫君,轻点拍朕。 她一服软,帝君就拿她在人后自吹自擂拉踩他的行为没辙,冤家。 南皇往旁边挪挪屁股,拍拍自己坐过的地方:“放放,坐到朕这里来。” 齐放假客气地:“谢皇上赐座。”落座,大腿挨着她的大腿,屁股擦着她的屁股,然后假装毫无心理准备地看见遥爷,大为惊讶地,“遥爷也在呀,本君都没看见,一定是遥爷的存在感太弱了。” 遥爷并不恼,张嘴悠悠闲闲打个哈欠,道:“你经常选择性眼瞎,这是病,得治。” 齐放举重若轻地反击:“是的呢,谢遥爷关心。” 南皇汗颜:“你们好了啦,兄友弟恭不是这样恭的。” 齐小郎:“谁跟他兄友弟恭,为夫没那么老。” 遥爷:“别乱了辈分,老子的年纪可以当他的祖宗。” 南皇选择狗带。 “放放,你打哪里来呀。”为了两男的和平共处,她问了句废话来转移话题。 “朝廷刚刚收到南国驻北国的外交官的雨燕传书,内阁为此临时开了个会,开完我便给皇上传达会议内容来了。” 其实哪里需要他来传达,单纯是想老婆了。 南皇点点头:“那么驻北国外交官传了什么消息回来?” 齐放表情微妙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皇上想先听哪个?” 南皇摇头晃脑,做作地沉吟:“人生得意须尽欢,先甜后苦又如何,先说好消息吧。” “搁哪儿学的这些个歪诗?”齐放嗔她一眼,十分无奈地,“可算被皇上你盼到了。”νρǒ㈠8.Cǒм 梵花不明所以地挠挠头。 “好消息就是驻北国外交官传来消息,北国天弘帝即将过五十岁大寿,说要大操大办,计划邀请南国和汝国的国主去北国参加寿宴,顺便在北国过个年。” 梵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正瞌睡呢,就有人给她送枕头了。 她正害相思病呢,就有人千里送“救心丸”来了。 仿佛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胸腔充盈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两只爪子一起攀上帝君的手臂,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子底下:“去去去……北国是咱们的老邻居,北皇盛情相邀,朕岂有不去之理……哎呀,北国路途迢迢,该早日启程才是。”摩拳擦掌,斗志满满:去贺寿顺便提亲! 齐放瞅着这位的理智大概已经被美色踩在脚底下碾压,此时的智商怕是暴跌至个位数、 北皇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他可是个弑父杀兄篡位,狠人一般的存在。 “啧,把嘴角收收。目前只是内部传出来的消息,北国方面还没有正式派遣使臣过来送帖子。皇上可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会的,不会的,无风不起浪嘛。”看来南皇确实是被欣喜若狂蒙蔽了双眼和双商。 “坏消息呢,还要听吗?” “说说说。”提亲的聘礼要准备哪些呢,哎呀,好苦恼哦。 齐放幸灾乐祸地:“坏消息就是大臣们考虑到皇上是南国皇室唯一的血脉,不能去北国以身犯险。所以开会决定,北皇若真的发来邀请函,就由为夫代皇上去北国贺寿。” 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冲刷掉南国滚烫的鸡血。 -- 第一百三十二章夫妻无间道 她像一只飘在空中被针扎爆的气球,从云端坠落,啪,脸着地。 顾不上脸,也可以说,不要脸地向帝君求证:“小郎,你不能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吧?”心说:丫丫的,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逼急了我,我还像你赶走无晴的那天那样跟你撕逼!你要还敢像那天那样霸王硬上弓,我就舍身炸屌堡! 一声软软糯糯的“小郎”叫得倒还算让帝君舒心,可一瞧她藏不住心思的脸就知道他要敢承认是自己牵头怂恿大臣们不让她去北国,她一准儿会暴跳如雷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再狠一点就得是跟他玉石俱焚的程度。 鉴于在维护家庭内部团结友爱是婚姻生活良性发展的基本方针,他偶尔也会昧着良心祸水东引一下下。 于是脸不红气不喘地为自己甩锅:“分明是皇上的臣子为了皇上的人身安全着想,不让皇上去的北国,要说冷酷无情无理取闹,那也应该是他们,皇上怎么能将这么大的罪过全扣在为夫头上。不能因为为夫赶走一次无晴大师,只要一涉及到他的问题,皇上就敏感地将为夫打成反派吧,还给不给人改正错误重新做人的机会了。” 帝君的嘴深刻揭示了皮厚心黑才是真实的人性写照,像无晴那种明明深爱、却一赶就走、还美其名曰“为她好”的货色,根本不配也无福担当他的对手一职。 不配你还从中作梗不让南皇去北国见他? 死鸭子嘴硬! 好在夜夜与他同床共枕共缠绵的南皇早已摸清了自己这个皇后在遇到事关她男人方面的问题就会突然变得小鼻子小眼睛,他虽然说得道貌岸然委屈巴巴,她却也没全信。 又因为没实力跟他正面刚,在思考了三分之一秒后,梵花决定采取迂回的策略,跟他玩起了心眼:“朕不是、朕没有扣锅到小郎你的头上,朕只是一时嘴快也就那么一问。不是说北国还没送请帖来吗?那就等确定有去北国的行程后,由朕来游说大臣们。” 齐放似笑非笑地看她:“皇上跟无晴大师分开得有三个月了吧?” 梵花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无处安放的小手没事找事地放到遥爷身上,一下一下捋着毛,简之又简地:“昂。” 唯恐多说几个字被他抓住马脚,又会上纲上线地闹她。 帝君抬起屁股,更近更紧地挨坐着她的屁股:“怪想他呢吧。” 梵花火烧屁股,简之又简地:“昂。” 别看只简单回答了一个字,这个字包含的刀光剑影却是大大的: 回答“有点想”,显然不是标准答案; 回答“不想”来讨好他,非但不是标准答案,还显得她这个人特虚伪,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倒不如实事求是,想就回答想,也许他听见妻子说想其他男人会觉得不爽,至少显得她坦诚、不弄虚作假。 齐放听后果然脸阴了一下下,但如她所料,没在这点上为难她,而且还有意外收获,他居然主动承认:“实不相瞒皇上,是为夫第一个向大臣们提出‘皇上去北国会不会身陷险境’的疑问,才唬得大臣们不敢冒险让皇上去北国。为夫这样做,一来确实担心皇上的安危,毕竟北皇不是什么善茬儿,谁知道他邀请南国和汝国的国主去北国要打什么歪主意;二来,不怕皇上笑话,为夫就是纯粹不想让皇上见无晴大师,也是因为太爱皇上了。皇上不会怪为夫的小肚鸡肠吧?” 梵花听完彻底不知道要怎么接他的话茬儿,心说:放放怎么把实话给招了,他这招釜底抽薪也太考验双商了,绝了! 猜测他这应该是在用“真话换真情”的节奏,自己绝不能沉默太久,小手攀上他的胸膛,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怪不怪,小郎肯跟朕掏心窝子说实话,什么问题咱就都能有商有量的。” 但见丈夫眼波温柔,嘴角含笑,南皇就知道她这波回答稳了。 “再次实不相瞒皇上,为夫刚才是故意跟皇上展露内心丑陋的真实想法。若是皇上对为夫的想法露出一点点不悦,为夫恐怕会反对皇上去北国到底呢。” 梵花表面憨态可掬,内心虚惊地拍着胸脯:我滴个亲娘,差点着了放放反套路的道! “结果……唉,皇上果然是为夫的冤家对头。罢了,等北国来了使臣,为夫便反口帮着皇上劝大臣们,只当还当日赶走无晴所欠下的债。” “哇,齐小郎!”张开双臂扑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你才是朕的冤家对头,其实心里早想好了要帮朕,故意一波三折地折腾朕,该死的磨人精!”张开血盆大口在他微笑的俊脸上到处拱。 齐放一脸“好啦好啦,群众的热情为夫感受到了”的享受表情:“从皇上这几个月没少在为夫耳边用拙劣的手法润物细无声地提及无晴从而试图洗脑为夫来看,为夫就知道了这尊‘活佛’,为夫是请也得请,不请,调整好心态也得请。”眼看像偷吃到灯油的老鼠般喜滋滋的妻子张口欲言,食指堵住她的唇,“先声明,就为夫的个人立场而言,始终不同意皇上纳无晴为妃,毕竟他是北国皇子,非我族类。只不过一颗爱你的心重过个人立场,心中的天平发生倾斜,才如你所愿。” “小郎,总是你在为朕妥协。”梵花脸颊亲热蹭着他的脸颊。 “为夫没皇上说的那么伟大,只盼无晴入宫后皇上别‘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必要的敲山震虎还是要说几句的,让她心里有个逼数。 梵花拍胸脯说了一箩筐“朕绝对不会”之类的甜言蜜语,又指天指地地发毒誓表决心。 齐放又用食指堵住她发誓的嘴:“能不能注意点毒誓的主语?你说全家怎么怎么样,岂不是把为夫也包含进去了。万一你来日破了誓言,为夫岂非又伤感情又要陪你遭雷劈,两头不落好。” 梵花嘻嘻笑,捧着他修长白皙喷香的美手一顿么么么。 遥爷被他们反转又反转的无间道剧情吵得脑壳疼,特想立刻替老天爷动手,一爪子扇死他们! 南国还没收到北国的请帖,与他们隔着悠悠绿水重重青山的北国某位已还俗的圣僧却已听到确实可靠的消息——北皇即将邀请南皇来北国参加自己的寿宴兼过年。 当即心颤肉跳面热,既有分开几个月马上要和她重逢的喜悦,又有因为自己一走了之恐会惨遭她抛弃的惶惶不安。 当然,这些精神世界的情绪都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些物质层面上的脸面问题。 北国皇宫无晴的寝殿,他坐在镜前皱着眉观察自己不美观的寸头。 还俗以后他就蓄起了头发,蓄到现在还只是短发的长度。 恐怕不蓄个两年,达不到像黑色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长发及腰的优美效果。 不想分开几个月后的重逢让她看见自己头发不长不短的糟糕样子,尤其齐放十有八九会跟着她来北国。 总之,总之先想办法让头发长长吧。 转念又想到人家齐放那一头自带光芒的黑长直密头发,不免对自己的头发没有信心起来。 毕竟从小就是光头造型,他哪儿知道自己的头发长长后会是个什么鬼样子。 νρǒ㈠8.Cǒм -- 第一百三十三章被小美人惦记上了 且说当日韩书封站在码头隔江目送梵花的大船踏上归途,等大船越行越远之时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没问她的名字! 连蹦带跳地冲远处的大船大呼小叫,急得脸蛋通红。 然而竭尽全力喊的声量并没有大声到哪里去,娇生惯养的嫩嗓子没喊几声也喊不动了。 停声摸着火辣辣的喉咙小声咳嗽,无可奈何地目送载着那个倾城女子的大船在视线中化成一个小点,一方面拼命在心里责备自己的疏忽,另一方面庆幸事情还有一线转机。 因为姑母肯定知道她叫什么,家住天枢城的哪里! 等到大船消失在水天一色中,韩书封才舍得离开码头,满怀希望地回火府寻求自己未知的答案。 码头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向来什么人都有,他一个锦衣玉带、俊面红唇的小美人站在这帮大老粗中间早已被盯上了。 前脚离开码头,后脚就有三个地痞无赖尾随上去,其中一个还在码头捡了个大麻袋一路拿在手里,想做什么坏事不言而喻。 韩书封毫无警觉,心里想着梵花闷头走路,情绪起伏不定。 一下子想她不仅坐得起那么大且豪华的船,站在人群中也很鹤立鸡群,围绕在身边的人也各个不俗,则她在南国的身家背景绝对非富即贵。 只要她跟自己门当户对,让爹爹同意自己嫁来南国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一下子又幡然醒悟南国是以夫为天的男尊国,她又成亲了,丈夫是那个从火府一路“占有”她、看起来很不好惹的男子,则就算自己想嫁,爹爹同意他嫁,也是白搭。 韩书封萎顿地塌下双肩,涌起一股浓稠的沮丧,想到伤心处鼻翼酸楚,眼眶发热。 三个面目猥琐的地痞无赖跟了他一路,可算跟到一个无人的巷角。 其中一个麻利地敞开麻袋口,举起来就要兜头套下去,另外两个只等他万事俱备,扑上去敲晕“货物”。 危急关头,三道锐芒迎着韩书封的面射来,击中身后的三个贼人,发出三道惨叫,当场毙命,偷鸡不成蚀把米。 韩书封霍然回首,看到地上三具丑陋脏乱的尸体和那个大麻袋,惊得头皮发麻,脚底生寒。 他惊不是因为尸体,而是因为自己差点稀里糊涂被坏人绑架了! “小弟!”韩水冲过来抱住弟弟,气急败坏地大吼,“你乱跑出来干什么!”打一下他的后心,打完紧张地上下检查他有没有少一根毫毛。 前头火家被一只猫妖破坏得乱七八糟,收拾残局的家仆们忙得人仰马翻,她身为客人不便插手,便回院落寻弟弟,结果扑了个空。 想到弟弟好奇心重,以为他还逗留在前院看热闹。 怕他留在兵荒马乱的前院,姑母还要派人照顾他,给人家添麻烦,便返身回去抓他。 岂料又扑了个空,问了好几个下人都说没看见,这下子她隐隐感到不妙。 想想平时弟弟被看管得严,今天大家都在忙,对他疏于看顾,他不会趁乱偷跑出去玩了吧! 再想想他淘气又娇惯跋扈的性子,必须跑出去玩了! 顾不上给不给主人家添麻烦了,他火速跑去找韩飞燕,请她派人里里外外找一遍府邸。 结果,很好,确实不在。 侄子不见了,已经有一个儿子是植物人的韩飞燕比韩水还心急如焚,派出大批天师,包括韩水,满世界地找他。 好在韩书封天仙一般的姿容很有记忆点,只要他没跑出尘城,身为尘城土皇帝的火家轻易就查出了他出府后的行踪,于是一伙人冲去码头。 远远望见离开码头往回赶的韩书封,更望见三个偷偷跟在他身后的地痞无赖的小动作,瞬间出手灭了三个人渣。 韩书封一看这么多人出来找他,知道自己闯祸了,主动认错保平安:“阿姐,封儿知错了。” 韩水仍陷在惊恐的泥沼中,圆润的脸蛋一阵青一阵红:“姐姐再晚来一步,你知不知自己会被坏人抓走糟蹋啊!” 韩书封被鲜少大发雷霆的姐姐吓得不敢吱声,冰清玉洁的自己对“糟蹋”二字更是心有戚戚焉。 韩水气归气,考虑到一大群人扎堆站在街上也不是个事儿,便牵着失而复得的弟弟回火家见更为心急如焚的姑母。 路上少不得对他连哄带吓,时不时插播一句“看你还敢不敢乱跑”,最后以“你乱跑出来干什么”为结尾。 韩书封推说火府各个忙得脚打后脑勺,自己帮不上忙,左右无事便出府逛逛。νρǒ㈠8.Cǒм 在没摸清二见钟情的心上人的底细之前,他绝不吐露一个字。 韩水向他投去“我就知道你偷跑出来是为了玩”的眼神,好声好气道:“小弟,在姑母府上待闷了就跟阿姐说,切莫再一个人单独行动。姑母府上今天出了大乱子,到头来还要担心你的安危,等下要好好跟姑父姑母堂兄赔不是。” 韩书封已经被她批评教育了一路,不耐烦地嘟囔:“知道啦。姑母是自己人,阿姐何须处处对他们一家人谨小慎微。” 韩水不舍得讲些人情世故给小小年纪的弟弟听,只怜爱地捋捋他被江风吹乱的头发。 回到火府,韩飞燕得知侄子在街上差点遇险,抱住他就不撒手了,像是他真被抓走又给救了回来似的,连吃晚饭的时候也抓着侄子坐在自己身边,监督完好无损的侄子小口小口地吃饭。 韩书封一直在等姑母一家三口中的哪个跟他们姐弟稍微解释一嘴白天的事,好让他顺其自然地问出破坏府邸的那帮人是何方神圣。 三人却没有一个有开口跟他们解释的迹象,把他们姐弟当外人似的,心中老大不痛快。 酝酿酝酿,一咬牙,装作好奇地问道:“姑母,白天那帮‘坏人’是什么来头,敢在天师火家放肆。” 韩飞燕当他是小孩子好奇心重,并不奇怪他会突然发问。 但她又不便将火人异是活死人的事向他们姐弟和盘托出,只好编个善意的谎言:“白天的事是个误会,方夫人没跟夫婿说一声就来家里做客,她的夫婿担心了才会闯进府中大打出手,吓着封儿了吧。” 南国只有皇室姓“梵”,而皇室现在只剩下一棵独苗,她就刻意将“梵”念成“方”。 韩书封却如获至宝,将这个错误的姓氏记在了心坎儿里。 -- Vρо18.Cом 第一百三十四章情窦初开 然则福兮祸所伏,知道她姓氏的同时也确定了她真的已成亲嫁人,彻底消灭自己最后的一丝奢望。 灵动的双眼黯淡失色,埋着小脸沉浸在自己灰色的世界中。 席间几人都能感觉出韩书封情绪明显变得低落,“绑架未遂事件”成为他一切反常行为的最佳掩护,但其实他是患上了“情窦初开失恋综合症”。 饭后韩水请示火天华夫妇弟弟白天受了惊吓,想带他回住的院落早些歇息。 韩飞燕放他们姐弟离去前跟侄子说了几句特慈爱特心疼他的体己话,一家三口就马不停蹄关起门来召开内部会议,商讨怎么对付九命猫。 大儿子有救的韩飞燕日子也有了盼头,有手段、有信心、有决心九命猫早晚得乖乖把命过继一条给大儿子,反正它就待在南国皇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真不能小瞧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窒息般的爱,如果这个母亲还兼备武力和智力的话,简直如虎添翼。 夜里韩书封躺在床上,戴着心上人送给他的丑丑的南国新娘面具,面具后面的双眼失神望着床顶的纱帐,思绪纷芸,久久难以入眠。 一会儿不甘心什么努力都没做就这么错过自己想嫁的女人,不想嫁给汝国的名门豪族当大夫了,想雄心壮志地去天枢城给她当见不得光的二爷,只要不被她的丈夫发现;(小伙子,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一会儿又良心发现,觉得喜欢她就不能诱她犯罪,自己的行为在南国汝国都是通奸的行为。 平生第一次尝到与一个人相见恨晚却又有缘无分的痛苦,雪上加霜的是跟她还是不同国家的人,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他拉起被单蒙住脸,凄风楚雨地哭泣。 第二天顶着两颗核桃眼跟韩水说他不想在大陆待了,想回汝国待在爹爹身边。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过境后便只剩下一地狼藉和一个不完整的他,因为他的心被刮走了。 韩水被弟弟差点被绑架吓得不轻,现在他主动提出要回家,高兴还来不及。 马上请示韩飞燕安排护送的人马,将从深闺中出来的弟弟平安送回到深闺中去。 除非必要,否则下次他再出来就该是出嫁的时候。 汝国春城韩府 韩书封回家已有月余,午后练完字戴上面具趴在窗台上犯相思,闷闷地咏诵:“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李白《秋风词》) 虽念得声若蚊蚋,还是被背后悄然而至的父亲阴信之听见。 小儿子打从大陆回来就闷闷不乐至今,还时不时取出从南国带回来的新娘面具戴上,言谈举止也褪去男孩的青涩,有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而男人只有在遭遇感情问题时,才有可能一夜之间变得成熟。νρǒ㈠8.Cǒм 显然小儿子这是在南国游玩的时候遇到让自己患单相思的女子了! 抛开父子关系,到底是男人看男人最准! 像韩水这种自己的情感都一片空白的丫头片子单身狗还是一边待着去吧,她哪儿看得出优秀的弟弟已经先自己一步经历了爱情的暴击。 阴信之深切懂得虽然感情不分国界,不同国界之间的文明差异却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担心一和小儿子谈他的情感问题,他就会哭着闹着要嫁去南国,便对小儿子的愁容视而不见,寄希望于时间能让他忘记不该记住的异国女人。 从背后搭上他的肩头:“封儿。” 韩书封戴着面具回头:“阿爹。” 阴信之摘下他脸上的面具:“封儿没事少戴南国的新娘面具,被识货的人瞧见了要在背后笑话封儿心急想找婆家了。” “让他们说去,一群嘴碎子。”他趴回到窗台上嘟哝着,“哪有婆家可让我找,她又不住在汝国。” 阴信之装耳背没听见,说起其他事:“封儿,姑姑念叨起你来了,遣女官来家里接你进宫,你换身正装便随爹爹出去。” 阴信之是汝国女皇凤明惠的亲皇弟,阴是他妃子爹爹的姓。 汝国有重女轻男的民族传统,男孩随父姓,只有女孩才随母姓,当然也有不少一视同仁的父母会摒弃这种陋习,韩家就是其中之一。 韩书封强打精神在贴身侍从的伺候下更衣打扮。 -- Vρо18.Cом 第一百三十五章形势比人强 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此话传到汝国就该换成——鳏夫门前是非多。 天师韩家早早没了宗族首领,在长女韩水成长到可以担任族长之前的这些年幸得汝皇凤明惠的庇护,家族才得以安宁,他们孤儿鳏夫的才没被人欺负了去。 凤明惠对自己这对早早没娘的外甥外甥女当亲生儿女看待,时常传唤他们进宫承欢膝下,一车一车的往韩府赏赐贵重物什,真不是疼假的。 她还让韩水在皇太女学习法术的时候也跟着一起学,所以韩水在十五岁的年纪就有了些法术的底子。 包括韩书封未来也肯定是她亲自赐婚,如果他没在南国遇见那场“龙卷风”的话。 汝国是个岛国,国土面积有限,作为国家政治中心的皇宫,虽无法在广度上跟南北两国的皇宫匹敌,高度方面却是妥妥的躺赢。 二三十层楼高的宫殿建筑群最大程度地利用了极其有限的占地面积,宫殿与宫殿之间通过空中走廊连接,气势慑人,很有地域特色,还特像现代的高楼大厦,这点后来来汝国提亲的南皇深有体会。(这个女人整天不干正事专职到处提亲!) 韩书封盛装打扮进宫面圣,在宫娥的引领下走过一条又一条、迷宫似的空中走廊。 视线中出现一抹红影,翘首望向前方高处的空中走廊,却见汝国圣子也自走廊经过。 圣子的眼尾也瞥见他了,走动间别过头与低处走廊上的他对视一眼,便没什么感觉地收回眼走自己的路。 韩书封的反应倒像是现代小老百姓遇见了一只活的明星,驻足仰望着高处一身红的汝国圣子直至他走出视线范围,轻叹一声,挪动脚步。 凤明惠正和四个既是心腹也是重臣的女官把酒言欢,一名宫娥给她捶着腿。 谈笑间举杯正要喝酒,看见跨进殿门的侄子,放下酒杯连连摆手招他到跟前,亲热地搂住他坐下:“封儿前段日子随姐姐去了大陆,姑姑想见都没得见,赶紧让姑姑瞧封儿瞧个够。”捏捏他的面颊,手感比从前单薄了几分,心疼道,“封儿去一趟大陆回来都瘦了,是住不习惯吗?” 变瘦自然是因为“为伊消得人憔悴”。 韩书封在皇帝姑姑面前收敛起千金大少爷的本性,变得又懂事又乖巧,俏皮地说道:“封儿没瘦,是姑姑的手指瘦了。” 汝皇被逗得开怀大笑。 四个女官也跟着笑,笑声暧昧,打量他的眼中邪光闪动。 十四岁的少年一天赛一天出落得水灵动人,小腰一束,巧施淡妆的脸上无一处瑕疵,盛装打扮的模样更是耀花了四个为官多年的中年油腻妇女的眼。 一把年纪的她们自然是无福将皇帝宠爱的侄子娶回家中当妾,便视奸他过过干瘾。 韩书封好像是被她们看得害羞了才垂下脸蛋,实则不动声色地避开这些位高权重的女官们油腻到令他反胃的放肆目光。 韩家如今的形势容不得他轻易得罪这帮有权有势、对他不敬的老女人,反胃也只能忍着,等回家了再吐。 “封儿和姐姐去南国天师火家,姑母韩氏待你们如何?”当年韩飞燕为爱与韩家决裂、远走南国、在汝国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凤明惠还只是个天真烂漫、处于喜欢看喜洋洋与灰太狼年龄段的小皇女,无法对韩飞燕离经叛道的壮举产生共鸣,不像现在已贵为一国之君的自己,八卦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出于政治层面的想要知道火韩两大天师家族有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近两年大陆天师圈中要将韩家从三大天师世家除名、另选一个家族上位的呼声越来越高,两家若能重归于好,结成盟友,火家便能成为韩家保住地位的强大助力,进而有益于汝国的政治经济发展。 天师圈几方势力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韩书封心里多少有点数,乖巧地答道:“姑母待我们很好,还说离家几十年,十分想家,一定要回来呢。” 凤明惠暗暗一握拳:两家结盟稳了! 又问:“封儿在南国的时候应该有听闻南国都城天枢发生逼宫叛乱一事吧。” 听见“天枢”,韩书封恬淡的表情不自然地动容,被他掩饰得很好,乖巧地回答知道。 “封儿去的尘城可有受到波及?” 其实南国“家门不幸”的详细开头、经过、结果,早通过北国、汝国驻南国外交官飞燕传书到了本国皇帝手上。 不过现在有个刚从叛乱前线回来的目击者,凤明惠肯定要打探倒霉催的又患瘟疫又死皇帝又爆发叛乱的南国到底乱成个什么样子。 不可否认她还有点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契合了那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νρǒ㈠8.Cǒм 韩书封条理清晰地将自己在尘城几天以来的所见所闻说给她听,当然,隐藏了和心上人的邂逅。 凤明惠听说南国发生那么多衰事都没有民不聊生,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之情。 贵为一国之君,一点不注重表情管理。 “封儿,姑姑召你进宫其实是想问你(来了来了,重点的来了)是否愿意跟姑姑一起去北国?” “去北国?” “北皇过寿,派遣的使臣昨儿个抵达皇宫呈上请帖,听说也邀请了南皇。姑姑想着你姐姐在天师门学习,带你一起去北国的话她过年放寒假就可以不用回家,直接到北国皇宫和你汇合,姑姑也打算领着你姐姐接触大陆天师圈的几方势力。”这当然是她决定去北国的一小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当然还在于国家层面。 现任南北两个国家的皇帝都是她没接触过的新帝,北国新帝的龙椅是怎么坐上去的大陆无人不知,南国更是落魄到让一个公主登基为帝。 大陆政局乱得让人云里雾里,光看驻海外官员传回来的奏折哪里能够,她必须亲自出岛会会两位带有传奇色彩的新帝,探探虚实,气氛好的话还可以和他们探讨探讨治国理念。 韩书封觉得姑姑带他去北国祝寿不单单是和姐姐汇合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考量,去与不去恐怕由不得他。 识时务地答应了,还装得很高兴期待。 南皇和汝皇是同一天收到贺寿请帖的,不知道她游说大臣们的结果如何,让我们接着往下看。 -- Vρо18.Cом 第一百三十六章战斗炮(H) 梵花坐在龙椅上拿着朝下北国使臣呈上来的热乎乎的请帖,翻开来边看边笑,边笑边看。 齐爱卿站在百官中间,瞧她笑得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小样,都要以为她看的不是请帖,而是和无晴喜结良缘的婚书。 太师天团也呼吸一紧,暗道不让她去北国的决议怕是要凶多吉少。 梵花吩咐好生款待北国使臣,司礼太监李平便扯着公鸭嗓高喊退朝。 回到寝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上龙床翻两个筋斗,瞧她瞧她! “你抽什么羊癫疯?”遥爷跳上她的脸,还要小心翼翼着别一脚踩进她咧开大笑的嘴窟窿里面。 “遥儿!”梵花叉起脸上的猫儿高举过头,激动得舌头翻转,“咱们要解锁新地图去北国玩了!你不就喜欢到处跑着玩嘛,朕这次满足了你,以后可不许再挤兑朕拖了你追求自由的后腿!” 遥爷在空中翻她个白眼:“别高兴得太早,忘了你的大臣们开过会不许你出门?” “放放承诺过会帮朕说服他们的,他说的时候你也在场。” “他先是背着你怂恿大臣不让你去北国,掉头又背着大臣跟你统一战线,这种两面派的承诺你还是谨慎期待,先自己备好和大臣们唇枪舌战的腹稿,别什么都没准备就‘上阵打仗’。他真肯那么大度地帮你去北国提亲固然好,要是临阵又反口不肯帮,咱也不能抓瞎了。” “哎呀遥儿,你这番话完全具备了一国之后的素质!” “呸,没本事让我当皇后就少放屁熏我。” “嘻嘻嘻。” 遥爷变成绝美人形压在她身上:“不许笑得这么好看!”一低头,吻住鲜红欲滴、柔美可爱的唇瓣,手在她身上攻城掠地起来。 龙袍渐宽,洁白的小衣束缚着日渐高耸的酥胸,柔和的曲线流露出诱惑和性感,纯洁无瑕的同时也饱含着些许成熟妩媚,比一丝不挂更煽动欲火。 梵花拽着他的长发将人拉离自己的嘴,嘴被他亲得都冒热气了:“乖遥儿,想要了?” 遥爷撩开衣摆脱下裤子给她看缓慢钻出皮囊口的粗红阴茎:“你说呢。” 梵花握住棒身,摸摸龟头:“放放处理完公务一定会来找朕商量去北国的事,咱们赶在他来之前来一发战斗炮可好?” 去你的战斗炮,威武雄壮的遥爷像是那么早泄的人吗? “不会说话就少说点,闭上嘴享受被老子操!”掀起她的内裙,洁白的底裤如此通透,无法完全挡住微微隆起的阴丘和黑亮的阴毛。 剥下底裤,美丽的伊甸园完全暴露。 三角形的黑色树林,两片淡红色、娇嫩而丰满的肉贝,一道玉门紧闭着,便是丰美幽深的峡谷入口。 森遥双腿插入她的双腿中间,两膝用力,大大分开她的双腿,将她压制成被正面插入的性交姿势。 肌肤与肌肤赤裸相贴,浑圆灼热的龟头顶压在已成开放之势的蜜唇上,像一把滚烫的粗大火钳,蜜唇的嫩肉彷佛要被烫化了一样。 森遥伸手到她丰美挺翘的臀后,轻轻一抬,龟头挤开稚嫩无比、娇滑湿软的阴唇。 他再一挺腰,滚烫的龟头就套进梵花的嫩穴,将穴口撑得大大的,勒紧闯入的巨大“异物”。 肉道温暖的体温让阴茎立即高度亢奋起来,通红的棒身突然又涨大了一圈,塞满肉道,没有一丝空隙。 “呃~遥儿。”梵花轻咬贝齿,十颗娇小玲珑的可爱脚趾紧绷地收拢,紧紧蹬在床榻上,两条美腿与他的大腿纠缠夹磨着。 森遥抱住她雪白的臀部,起劲抽送了起来。 龟头一下接一下撞在鲜嫩的花芯上,阴茎上开花的倒刺摩擦着细嫩的肉壁发出淫糜的声音。 “遥儿……遥儿……嗯……”梵花被一阵迅猛的浪潮淹没,一双玉乳被他沉重地挤压,让她喘不过来气。 狼牙棒不时停下抽插,在鲜嫩多汁的肉道中慢慢地旋转研磨,再波浪式地继续挺进,这种旋转插入的方式令阴茎上的倒刺搅拌娇嫩的肉壁,疼是真的疼,爽也是真的爽,给予梵花升天的快感。 在他胯下蠕动着一丝不挂的玉体,千柔百顺地与他行云布雨。 齐放进来时床上的母龙和她的爱宠已结束一场云雨正在温存,他们的交合处泥泞不堪,妖猫的阴毛完全湿透,而她柔软的阴毛也春潮汹涌,兽液滚滚。 遥爷上身向前伏在她身上,一手一只握住她的双乳,唇舌四处舔舐,吻了左边,又吻右边。 而刚被灌溉过的女人美眸迷离,享受得哼哼一手捧一边爱宠的臀瓣,摸过来揉过去。 齐放老大哥似的拉下脸,走过去张口就要老生常谈地说教他们。 被梵花一把拉坐在床边上,抬头枕上他的大腿,遥爷还埋在她的双乳间啃食雷打不动。 齐放从袖兜里掏出帕子清理她的门户,没好气地恐吓道:“再把不住门,为夫就找南国最好的工匠造条贞操带给皇上穿上!”语气充满了对两人无可奈何的纵容。 遥爷抬起头:“等去北国的时候再给她穿上。”头埋回到乳峰上。 梵花为他的“吃里扒外”拧一把他滑不溜丢的臀尖:“吃你的奶子,就你话多!” 两句话就让英明的帝君透过现象看出他们一唱一和的本质,言辞犀利道:“二位这是用虚假斗嘴来提醒本君别忘了帮忙游说大臣们这件事?” 一语中的,外在已经光着身子的梵花仿佛思想也被剥光了衣服般尴尬。 两百岁芳龄的遥爷就比她稳健多了,只要皮够厚,用“躺平任嘲”的姿势舔的奶更香更纯。 公告 越写越灰心丧气,女皇从四月份复更至今的两个月时间里收藏涨了两百,不算以前的老读者,订购人数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二十几个 没人订购没有钱我是无所谓的,毕竟免费文我也写过,但单机写文真的很消磨一个作者的斗志 这文后面的剧情很多很复杂,按我目前的更新速度,要写到完结至少还要一年多的时间,靠每天寥寥几个读者投珠留言我是撑不下去的 每本书在po18都扑街,我作为作者是最伤心的一个 不想告诉你们坏消息,容我再考虑几天看要不要接着写吧 νρǒ㈠8.Cǒм -- Xгоúгоúщú。℃ом 第一三七章南国 既然丈夫先开了口,梵花便牵起他的大手盖在自己的酥乳上,冲他眨着水汪汪的妩媚大眼,谄媚地笑:“放放,为妻去不去得成北国就全靠你了!” “皇上变得会做人了,求人办事前还知道给点‘东西’贿赂。”握紧酥乳,松开,再握紧,再松开,“是为夫的错觉吗?变大了呢。” 梵花一听,立刻露出无比嘚瑟的表情,躺在他的大腿上把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胸前别着一枚无限荣耀的奖章:“朕年纪尚轻,潜力无限!当然,军功章有朕的一大半,也有你们的一小半。你们每晚入睡前按摩朕一对咪咪,对她们的长势起到了推动作用。” 夸她胸大比夸什么都奏效。 遥爷跟她作对似的大力嘬一下乳头。 “嘶!”梵花挺起的胸脯又塌了下去,蛮横地驱赶某猫,“下去,给朕下去!” 遥爷吃饱喝足,她一轰便好脾气地撤退。 雪白性感的肉体横陈在床铺上回味酥乳的余味,显得慵懒无力。 疲软的狼牙棒没有缩回去,大刺刺斜翘在腹沟里,惹人眼球,勾起帝君对他这根非人类老二的好奇心。 恶趣味地伸手一把抓住仍旧濡湿的粗条,上下抽了抽,感受上面倒刺的粗粒手感。 只一下就让慵懒的遥爷精神抖擞,秒变回猫身,弓起背全身炸毛,咧开一口獠牙:“齐放小儿,别以为戴着个破镯子就可以对老子为所欲为,老子对你的忍耐是有底线的!” 他宁愿不跟臭女人厮混也要努力修行,除了修命,另一个原因就是要尽快增强法力,以便冲破鎏金龙纹镯的防御,揍他个满头包! 齐放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漫不经心道:“本君的错,本君的错,本君冒犯您老金贵的‘狼牙棒’了。” 毫无诚意乃至敷衍的道歉只会让遥爷更加火大,全身毛发炸开花的样子让他看起来特像一团漆黑的煤球。 本该当和事佬劝架的南皇考虑到自己既有求于帝君,又惹不起遥爷,三思后选择当缩头乌龟。 轻手轻脚爬起来,可惜脚趾刚沾到地板就被遥爷用法力变出来的大手掐着后脖子拖回到床上:“你给老子待好了。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得给老子待在修罗场现场品品‘齐人之福’的副产品——煎熬!” 南皇作俯首帖耳状:“朕品了,苦!” 第二天以太师天团为首的骨干大臣们召开商谈会议,会议的主题为“南国不成气候的独苗皇帝该不该远赴北国参加弑父杀兄篡夺的狠人大帝的寿宴”。 之所以取这么个骇人听闻的主题,其目的是要给参加会议的南皇一个下马威,最好吓得她老实待在家里,让他们不战而胜。 结果南皇听到会议的主题时撇着嘴斜着眼,不屑地嗤之以鼻,心说你们真是低估了无晴小宝贝对朕的诱惑力。只有把生死置之度外,才能尝到甘美的泉水,朕就是要去一趟北国践行这句话的核心思想。 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南皇和帝君凑一起几可无敌于天下,南皇甚至都不用出嘴,会议就已经有了结果。 一个字:去! 南皇作为获胜方,耸动着肩膀小人得志地奸笑。 帝君喝茶润喉,倒戈相向帮着老婆舌战群儒可真是个体力智力双消耗的活儿,特别是在带着个无能猪队友的不利条件下。 太师天团作为战败方,用眼神对“墙头草”进行了强烈的谴责:临阵变节,不用说一定是皇帝媳妇给他吹了枕边风。 他们真傻,竟然相信一个已婚男人会帮着同僚算计跟自己睡一个被窝的媳妇,用脚想也知道不符合常识。 怪他们太盲目信任齐侍郎为官的专业性,以为他会公私分明,以为今天去北国的商讨会会一边倒。 结果确实一边倒,却不是倒向他们,而是倒向突然同仇敌忾的皇帝夫妇。 齐侍郎开口赞成皇帝媳妇去北国的时候他们就懵了: 怎么和事前说的不一样? 大丈夫言而无信真的大丈夫? 男人要是变了心,心里再怎么卖麻批也没用! 最终,齐侍郎的口才对决策产生了重要影响,他们则败在了不去的理由准备不充分上面。 此外,齐侍郎在同僚们心目中的形象指数↓50%,老婆奴指数↑200%。 果然还是应该杜绝职场夫妻档现象:夫妻档们把工作和生活搅和在一起,把生活中的关系带到职场中,容易公私不分不说,还容易工作、生活两头都做不好。 事情谈完,一时找不到新话题,刚才热烈激辩的宣政殿此时气氛显得有些冷场。 当然,也因为大臣们跟他们夫妻赌气,拒绝和他们说话。 梵花心想:既然骨干大臣们都凑在了一起,不如趁机将自己计划纳北国七皇子为妃一事也一并跟他们说了吧。 于是抛砖引玉地斗个咳嗽,在冷场的时候显得很突兀,手底下左右两列臣子的目光集中到她的脸上,准备听听把他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死都要去北国的皇帝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要敢说获胜感言,他们就敢当场拍桌子走人! 齐放也在心中嘀咕:事情都给你谈妥了,而且没让你出一份力坐享其成,你还要整什么幺蛾子? 从遇见无晴至今,终于来到跟大臣们表明自己要纳他为妃的时刻,南皇又兴奋又期待又紧张,而处于这种状态中的她的脸又莫名带了点寡廉鲜耻的气息。ΡO-18點℃哦Μ 齐放一看她这样,暗道:不好,我辛辛苦苦打下的胜利果实要毁在她的手里! 她搓着苍蝇手,怪不好意思地说道:“爱卿们,其实这次去北国朕还打算……” “皇上!”齐放喝止了她的下言,“议事这么久,你该累了吧,微臣陪皇上回宫喝香!饮!子!”“香饮子”三个字的重音简直是从牙缝里迸发出来的。 南皇抖一激灵,及时转换口风,跟他统一口径:“呃,昂,朕是累了,散会吧。” 夫妻俩站起来赶着投胎似的急急离开宣政殿。 大臣们面面相觑:这俩夫妻什么毛病?神神叨叨的。 一回到寝宫齐小郎便迫不及待冲南皇发了火:“皇上,你不会说话还不知道少说点?为夫辛苦一场差点被你害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躺在龙床上闭目修行的遥爷眯开一只眼瞧他们:这俩夫妻什么毛病?三天两头聒噪。 得亏上辈子死过一回的南皇第二辈子脾气好,在不知道丈夫为什么冲她发火的前提下主动上前捋着他的胸口温言软语道:“怎么啦发这么大火,是朕刚才说错话了吗?” “当然是皇上说错话了。”齐小郎喘两口气先,“皇上你着急告诉大臣们要纳无晴为妃干吗!” “朕想着大家既然都在,就……” “皇上你开口前怎么不想想无晴是个北国人,还是个皇子,连我一开始都不同意他入宫,大臣们又怎么会同意!你在还没去北国之前就跟他们表露去北国的真正目的,他们肯让你踏出宫门一步算我输!” “话不能这么说,你怎么能断定大臣们一定不同意?也许他们会以为朕和北国皇子和亲能够促进两国的友好和平发展。” “你有这么天真的想法是因为你不了解无晴这个皇子在北国的特殊处境。 北皇篡位的时候杀光了所有有资格跟他抢皇位的兄弟,无晴是因为从小出家为僧,又得大悲寺僧侣们的庇佑才幸免一难。 也就是说,他成为北国皇位的唯一继承人。 他若继续做和尚还好,偏生现在还了俗,北皇对他的忌惮可想而知。 咱们南国前头发生了那么多天灾人祸,已然元气大伤,你觉得大臣们会为了促进两国友好和平发展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冒险同意让你娶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回家?” 说得口干舌燥,南皇竟在这种时候抒情起来:“啊,朕的无晴!” 齐小郎真要被她气得吐血,不理她继续说自己的:“所以你要想接无晴入宫,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先去北国向北皇提亲。如果北皇同意,大臣们也同意,则皆大欢喜;万一他们不同意,那也得顾忌一下北皇这边的态度,到时候你我再敲打一下他们,他们十有八九会同意。” 听完丈夫算计同僚的整个起承转合,南皇目瞪口呆地竖起大拇指:“南国一绝,赛高!” 齐小郎眼珠子上翻:“呸的‘南国一绝’,挖空心思帮妻子娶男人,‘南国一贱’才对。” 南皇抱住他,撅起嘴就要往他脸上拱,被他抬手推开,再拱,再推,三拱,三推……陷入死循环。 【还是希望这些为数不多订阅的读者们在每次看完后能够投珠,为本文增加人气,不然只会让这本书陷入没人点击的死循环 为了防盗,我打算之后的章节采取图片的方式更新,你对此有什么想法留言告诉我。】 -- 第一三八章教欢少法术超有快感der! 且说梵花摆驾回宫后,留在竹宫的叶欢无极这俩没正式端茶拜过师的师徒便一头扎进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修炼大业中去了。 往常平易近人、乱没正经的易大少一进入老师的角色,严格得跟太师天团中的劳模担当潘太师有得一拼,教起欢少法术压根没拿他当十岁小孩而是当牲口看待。 同样都是教学生,易大少却是比苦逼的潘太师幸运太多了,咱没摊上个学渣呀。 南皇:说谁学渣呢! 重点夸夸欢少,不愧是来自现代二十五世纪、进化终端的克隆半兽人,身体素质极佳不说,领悟力还超强,学东西超快。 正因为他的天賦异禀,无极才教得这么认真严格。 试问哪个老师遇到个可以考清华北大的学生不会热血沸腾?不会想把自己掏空了倾囊相授? 不是只有某件进进出出的事情才能给人快感,手把手将一个美正太培养成一代绝世强者也超有快感der! 换成某个令太师天团都头疼不已的学渣试试,易老师全身怕是除了某处是硬的,其余全是软的,只想跟她进进出出,严格得起来才怪。 要严格也只会对自己的持久度严格,嘿 一个多月后,天高云淡,太阳普照大地,天枢的大街上迎来一对回头率倍儿高的熟男正太组合。 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的欢少经过刻苦修炼,现在体内的法力足以运行高级幻术“镜花水月”,将自己的蛇尾幻化成人腿,用崭新的人腿不紧不慢走在热闹拥挤的大街上。 “以正常人的姿态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算是他求无极教他法术时立下的一个小目标,现在提前保质保置达成了,便迫不及待地说要亲自“走”进宫,向姐姐展示兼炫耀他的“人腿”! 然而他軎悦的心情在那之后其实没有持续几天就又开始不满足现状了,“镜花水月”幻化出来的人腿再栩栩如生,本质上只是个障眼法而已,姐姐的手一摸,摸到的不还是披着鱗片的蛇尾? 姐姐虽然没说什么,但欢少自己心里不舒服、不平衡、不满足,而一个不满足的人,即使身在天堂,也像在地狱。 要搁原来的二十五世纪,想要下半身变成人腿还不简单,找到腿源,再做个移植手术便是,偏生这个妖祟与法术齐飞的世界他却无计可施。 可有句话也说了: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只要想得到,定能做得到。 他一心想要条货真价实的性感美腿(丑短糖的不要),便不断寻求脱胎换骨之法,结果越玩越大,种下恶因,最后闹得万劫不复。 后话,暂且不表。 一个多月没见到自己的“本命”,无极在着装上颇费了点心机,穿得潇洒出尘、骚气满满,背着手昂首穿大街过小巷,引得天枢城一半已婚少妇怀春少女的视线争相追逐。 当然,另一半视线落在与他同行的美正太欢少身上,猛磕他精致的容颜。 欢少第一次幻化出人腿走在人民群众中间,下山前虽得到无极的专业肯定,依然不自信,以为那些婆娘在看自己隐藏在幻术表象下的漆黑蛇尾。 扯扯无极的衣袖,与他密语传音道:“无极哥哥,大家都在看我,是不是我的蛇尾没藏好?” “没有的事,你的蛇尾藏得很好,她们看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你要习惯这种让人心里很有负担的万众瞩目。”从小活在异性喜爱目光中长大的易老师老油条地说道。 但欢少是个特不懂怜香惜玉的主儿,冷酷道:“我不需要她们的欣赏,她们看得我很烦,可以出手教训她们别乱看人吗?” 啥,有粉丝軎欢你,你还不稀罕,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任性。 无极像开玩笑又像认真道:“不可以。我第一天教你法术的时候就跟你申明学法术是用来斩妖除魔,不是用来恃强凌弱的。哪天被我发现你用法术胡作非为,我第一个出手教训你。” 叶欢沉思不语,心道:到那时恐怕你早已不是我的对手。 跟无极学了一个多月法术就感觉快把他掏空了,对练时也经常打成平手,不知是真的打成平手还是他故意放水。 总之这次进宫,除了看望姐姐,他还要缠一缠森遥,让他教自己点新鲜的东西。 照欢少这个成长速度,变强过程中得掏空多少人呀,吸星大法都没他会吸。 两人走过一家街边小吃摊,摊主养了只大黑狗拴在摊边,正埋头吭哧吭哧吃破碗里摊主倒给它的客人的剩饭。 顿住,抽抽鼻子,不吃了,抬起狗头无缘无故冲无极二人疯狂咆哮。 莫非是嫉妒他们的高颜值? 无极抚着小心肝快快走过,一脸浮夸的“小生怕怕”表情。 叶欢走过时别过脸轚一眼还在冲他们,准确地说,是冲他吠个不停的大黑狗,瞥的那一瞬间脸色阴得可怕。 大黑狗吓得不敢叫唤,低伏着前躯高高撅起屁股眦牙咧嘴。 客人来了又被它吓跑,摊主很恼火,踢一脚它撅起的屁股,破口大骂:“叫鬼啊叫,再叫把你剥皮剁碎,炖了!” 大黑狗嗷嗷尖叫两声,趴在地上藏头缩尾,刚才的狂性大发仿佛是被鬼附了身。 它当然不是被鬼附身,只是闻到叶欢蛇尾散发出来的野兽气味,危机大爆发了而已。 叶欢自己也知道幻术藏得住蛇尾不被人眼看见,却藏不住气味不被动物闻到。 再则他本来就对自己的蛇尾很敏感,现在一只狗也胆敢拿他的蛇尾大做文章,令他很不爽。 无极这个马大哈心没那么细,没注意到欢少变得浮躁的情绪。 他走蓍走蓍,心念一动,拉着欢少绕道到当初夜探皇宫时的入口一也就是那个狗洞所在地。 当然,他不是要教欢少怎么钻狗洞(他倒是有脸教,欢少也得肯学),纯粹是操心媳妇的家宅安宁,来看看狗洞修好了没有,没修好进宫后他要提醒媳妇一声。 到地方后,很好,修好了,好得看不出这里原来有个狗洞。 抬脚踢踢,结实,媳妇手下的官员事情办得不错,心满意足地走人。 也没跟欢少解释一声,突然就抓他过来踢两脚墙给他看,差点被他当成神经病。 ΡO-18點℃哦Μ -- Xгоúгоúщú。℃ом第一三九章学霸 梵花上完早朝来不及跑路就被太师天团截胡,“盛情”遨请她一起去紫薇殿西暖阁批阅奏折。 她无力地塌下双肩,允了。 太师天团看她大滑早的就一副昨晚和帝君运动过度、很没有干劲的阴虚样子,便派出最能胡说,呸,最能说会道的唐太师发表了一段冠冕堂皇的加油打气文言文,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不要把我们当成老师,而是要当成互相督促、共同进步的朋友baba 每天进步一点点,前进不止一小点,干巴爹nei! 当然,唐太师受限于不同时空的知识壁垒,最后的“干巴爹”不是他而是某位哲人所说,这位哲人就是贫尼。 梵花被押走之前用眼神与齐爱卿隔空话别,场面充满了离别的小忧伤。 齐爱卿笑眯眯地挥手致意,放下手就“蹦蹦跳跳”而去。 梵花危险地眯起眼,目送抛下老婆、快乐离去的丈夫。 太师天团三男以等边三角形的站位,回眸:“皇上?” 梵花忙不迭提起龙袍小跑向他们,笑逐颜开地:“来啦,来啦。” 她认栽了,乖乖跟在三棵老帮菜屁股后去她该去的地方。 平常没人监督,南皇处理朝政的时候就会拖拖拉拉,批个奏折,期间能画好几张光头鸭蛋,睹蛋思人。 今天太师天团盯她盯得紧,没给她开小差的空间,工作效率可谓坐地飞升。 埋头就是干,再抬头已是晌午时分。 礼貌性地让太师天团在宫里吃过午膳再出宫,自己则如出笼的小鸟,快乐、喜洋洋、幸福地飞出西暖阁去找爱宠美夫。 前脚踏进寝宫,后脚闻到酒味。 但见自己两辈子唯一一个脑残粉跟变戏法似的突然出现在她的理宫里,坐在桌边抖着二郎腿往嘴里掷一粒花生米,暍一口小酒。 惊喜! 嘘声让殿中的太监宫女们别行礼,自己耗子似的耸肩踮脚,偷偷靠近。 无极高高往嘴里投花生米,眼尾精光一闪,拿捏好“耗子”投笼的时机,然后像扑闪着翅膀俯冲的老鹰那样扑闪开双臂,抱她个七荤八素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束手就搞了。 “当皇帝的居然在背后偷袭小老百姓,嗯?”坐在凳子上的无极仰头臊站在他双腿间穿龙袍的女人。 梵花皮厚地睡嘻瞜,捧住他的双颊往中间挤压:“小淫贼,遗憾上次偷潜进宫没治你的罪是不是?今儿个自投罗网来了。” 无极张合着被挤压而成的樓桃小嘴,可笑而黏糊地:“想泥了嘛。” 梵花看看左右:“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吃花生米下酒,欢儿昵?” 无极翘起大拇指比比殿外,可笑而黏糊地:“欢儿被遥爷带出去打架了,齐放跟去围观,我留下来等泥。” “打架?”梵花先困惑,后一惊,“打架!” “快带朕去修罗场!遥儿打起架来可凶残了,施法的时候万一伤到一砖一瓦,维修皇宫很烧钱的!这种青黄不接的日子口儿,国库哪有闲钱!” 倒也不必把国库空虚挂在嘴边,怪寒碜的。 去皇宫南面校场的路上,无极向梵花交代说他和欢儿是用她当初给的进宫腰牌,被大内侍卫领进前宫。 大内侍卫往内宫上报的时候赶巧被齐放听见,便亲自出来接他们到寝宫,又说皇上和几个肱骨大臣在处理朝政,让他们先候着吃吃茶水。 言语间一派男主人风范,显得他们跟小三似的。 龙床上的遥爷听见他们的说话声,翘着尾巴踩着模特步出来,头一眼就看见欢少两条惹人眼神的“人腿”。 “啥,欢儿有腿了!”ΡO-18點℃哦Μ “你别打岔,我给你学学遥爷看见欢儿腿时尖酸刻薄的口气。”无极清清喉咙,“谁呀这是,小怪物长了腿都认不出是小怪物了呢。(往欢儿腿上射去一道法术破坏他的幻术)呀,尾巴尖露出来了,露出来了,哈哈哈哈哈(表演完毕)。欢儿就赶紧再藏好尾巴,你说这只猫损不损,坏不坏!po群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损!坏!”原来她没回宫前几个男人已经打响互相伤害的第一炮,“所以欢儿忍无可忍,就出去和遥儿拼命?” “怡怡相反。欢儿忍下了,还和颜悦色地请遥爷教他妖术。遥爷就说要跟他比划一场看值不值得教,两人就出去一对一了。” “喷喷喷,欢儿连遥儿都忍得了,还有什么事忍不了?前途无可限置啊。” 说话间就到了平时朝廷御用天师们比试法术的校场,约一个足球场大小,地表已有几处坑洼,碎石散布。 原来在校场练习法术的御用天师们在遥爷欢少来后就把场地让给他们,现在四下里站着抱臂观望浮在空中的一人一猫异彩纷呈的斗法。 遥爷跟着南皇入住后宫已有大半年,天师们对它都不陌生,再者皇帝养只妖呀精的带在身边既当宠物又当保镖的也不是晗新鲜事,哪朝哪代或其他国家的皇帝没干过这事儿? 就说说汝国吧,她们当今的圣子不也不是人。(就是那天书封在空中走廊上看见的那位) 所以天师们对遥爷的态度比不会法术的朝臣们包容得多,朝臣们老怕遥爷这只妖孽会祸害南皇,就老在南皇耳边碎碎念“快撵走妖猫”之类的话。 直到若干年后,南皇的后宫住进一群千奇百怪的“花仙子”,他们才回过神来,他们的皇帝祸害了这么多男子,她才是祸害本害啊。 至于欢儿,本就不是妖,身上没有妖气,能和两百岁芳龄的遥爷对战这么多回合,天师们只道他是个天賦非凡的天师圈后起之秀。 皇帝现身,众人停止观战,跪地行礼。 天上的欢少听见声音低头往地面一看,軎悦使他差点习惯性地扭腰摆尾起来,全力向遥爷发出一招,逼得他倒退几步,说道:“姐姐来了,我不跟你打了!”毫不恋战,飞跃下去。 遥爷打得正爽,突然被打断,老大不痛快,这种不得劲儿的感觉跟射精射到一半龟眼被堵了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空中转体360°,直冲而下,足尖轻点梵花肩头,蹲坐在上面:“喂,老子没说停,你敢跑?还想不想学老子的本事了!” 听这话的口气乖乖,除了修炼和床上运动,其他 方面懶得一塌糊涂的遥爷居然肯当老师了! 其实是他刚才看见易无极,探出他的法力居然短短一个多月就上了一个台阶,肯定是教小怪物的时候自己的法力也跟着水涨船高。 既然是件互慝互利的交易,教就教呗,不然靠自己利用碎片化时间修炼增加的那点妖力能用来干屁啊。 以上南皇后宫的男人们所组成的“学霸帮帮团”,就是开章所说的“互相督促、共同进步”的正面例子。 -- Xгоúгоúщú。℃ом 第一四零章四个 梵花嗔了肩头猫儿一记斜眼,正眼打置起“站”在身前快跟她齐平、唇红齿白、面目饱满、神采奕奕的帅小伙儿0 不看不打紧,一看,她就感动得想哭。 四风山初遇时他半死不活,胸前的排骨根根分明,瘦得脱相。 因为瘦,脸上一对蒙尘的眼珠子显得硕大无比。(爱妃们可以想象一下指怀王中咕嘈的眼珠子。) 现在,他脱胎换骨的精气神让她特有成就感! 阳光下叶欢额头上的汗珠子亮得仿佛能照进她的心底,抬袖为他擦拭,眼神温软,浅嗔薄怒道:“进宫找姐姐也不事先雨燕传书一声,这种搞突击的把戏也是教你法术的‘老师’教的吗?”余光瞥向某老师。 无极无辜地耸肩摊手:“冤枉,不告诉你一声就进宫是他的主意。” 哦豁,用词不当,被梵花听出他前言后语中自相矛盾的地方:“你不是说想朕了才进宫的吗,合着想朕的是欢儿,你就是一借花献佛的。” 无极皮厚地瞜瞜道:“被你发现啦。” 眼见姐姐又要情不自禁和无极打嘴炮,欢少小心眼地出声将她的注意力吸回到自己身上:“姐姐,你说每十天就去竹宫陪我一天,因为工作忙,也没去成,还是等到我自己能‘走’下山了,才见得着你。”直视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自信地微笑。 梵花为自己的失约感到汗颜:“姐姐也是‘人在朝廷,身不由己’。”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她允诺每隔十天就去竹宫陪他一天的时候哪里想得到“一入宫门深似海”! 朝务繁忙,外加太师天团无孔不入的盯梢,敢丢下朝务跑去竹宫的话,后果将是她无法承受之重,具体可以比照上次翘课去齐府回宫后遭遇的炼狱。 为挽回一点自己失信的形象,她又解释道:“可姐姐不也经常跟你雨燕传书。”牵起他的小手带头离开校场。 欢少能舍得跟她一般见识? 她随便狡辩一句半句的就没在口头为难她,放她过关了。 快走到寝宫时梵花揪住丈夫的指头,撒娇地摇晃:“小郎,你先带他们去‘春风化雨阁’,朕回宫换身轻便的衣裳就去找你们哈。” 她一唤“小郎”,帝君十有八九束手就搞,照她说的去办。 “春风化雨阁”是皇帝寝殿旁侧一座精巧细致的雅阁,也是个呤风弄月(藏污纳垢)的好去处。 南皇有时候性致一起,想和爱宠美夫搞点阴暗的勾当,又不想横穿皇宫大老远跑去冷宫解决,便会就近上这座阁楼搞些咳咳,你们懂得的。 梵花回宫换下龙袍,打散头发,洗去脂粉,换上一条裹胸露肩的纱裙,轻轻松松地跑去找他们鬼混了。 走进阁楼便听见从二楼传下来的无极和遥儿鲜活饱满的斗嘴声,还闻到缕缕“情酒”的芳醇酒香。 这个酒鬼,又来打劫朕的御品贡酒。 四男齐聚皇宫,她打心眼儿里高兴,提裙乐颠颠地跑上楼。 欢少已在楼梯口恭候她多时,为保持幻术下的人腿能够完美无缺地呈现给她看,他克制着不因欣喜的心情而摇摆蛇尾。 遥爷变成绝美人形,说是要用自己身上无与伦比的男神光芒闪瞎易无极的狗眼,让他一张烂嘴再敢啃吧啃的! 易大少赞美了他一句:“男神经。” 姐弟俩搂搂抱抱的坐到三男中间。 梵花用嘴巴挨个问候过去,问候到易大少时因他唇上芬芳的酒液,多舔了他一下,破坏了公平分配原则,招来三道谜责的目光,易大少则暗爽。 亲完又老实不客气地掀起欢少的衣摆,稀罕地研究起他犹如实物的“人腿”。 刚才在校场时就想这么干了,奈何光天化日的,没好憲思下手。 欢少被她赤裸的目光看得小脸红扑扑,仿佛她看的是自己赤裸的下体。 梵花终于不满足于眼观手不动,对他的下体出手了。 看着自己的指头穿透一层幻影,碰到后面鱗次栉比的坚韧蛇鱗。 意料之中的手感,都却也难掩失望,叮她本来有一丢丢摸到真实人腿的期待。 也因为她表情上一个微乎其微的情感色彩变化,欢少的红脸又白了回来,为这层弄虚作假自己还沾沾自軎的“画皮”感到羞愧,更无中生有地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沦为场上三男的笑柄。 生闷气,撤掉幻术,让很有视觉冲击力的漆黑蛇尾蜿蜒地铺展开来。ΡO-18點℃哦Μ 人腿和蛇尾的切换太过突然,梵花吓了一跳又缓过来,抱住蛇尾搬到自己的大腿上摸来摸去:“欢儿,姐姐怎么觉着你的尾巴变粗变长了。”讲真,欢儿还是这个造型看着没有违和感。 别,欢少希望你习惯他两条腿时的造型。 刚才还羞愧生闷气的欢少突然就小媳妇了起来,羞答答道:“姐姐不在竹宫的时候,欢儿蜕了一次皮。” 梵花没反应过来地:“啊?”反应过来了,“啊!” 无语的齐小郎觉得自己为了知己知彼,除了猫经,还应该去翻翻蛇经。 自认为自己身上无一处不美的遥爷,向他的蛇尾投去嫌恶的一眼。 只有易大少情绪高涨地向媳妇告状:“他蜕皮的时候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为师想看,他就不给为师看,大逆不道!” “谁叫你看的时候不老实,乱摸我的尾巴!就是不给你看,以后也不给你看,永远不给你看!”欢少又小媳妇了起来,不过这回是像个在田地里被鬼子强奸的小媳妇。 易大少悻悻然摸着后脖颈,无话可说。 “德行!”梵花轻晬,给他个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 小菊花课堂时间:成年蛇类一般每年蜕皮3次,幼年蛇类生长速度快,蜕皮次数较多,一般每年蜕皮4~5次或者更多,冬季蛇类既不进食也不蜕皮。另外,影响蛇类蜕皮次数的因素很多,比如食物丰富时生长速度较快,蜕皮次数也相应较多。 欢少一来是幼蛇,二来竹宫的生活环境安逸寓足,三来刻苦修炼,这些因素让他的肉体迅速成长起来,蜕皮也就提上了日程。 投珍珠 -- 第一四一章四个男人一台戏2 说到安逸,欢少还真不是个甘于安逸的主儿,控诉完易大少乱摸他的尾巴,掉头就问梵花:“无极哥哥过几天要回天师门,欢儿想跟他一起去,姐姐你怎么 看?” 天师门在北国星辰山,也就是说他想去北国开阔眼界。 他刚穿来这个世界才几个月,这么快就产生离开自己的庇佑、出门远行的想法梵花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担心他的安危,便妇人之仁了起来:“姐姐跟你飞燕传书的时候不是说了年尾要去北国参加北皇的寿宴,欢儿想去北国就等到那时候和姐姐一起去吧。” 欢少第一次没听她的话,而是坚持自己的主张:“欢儿想先和无极哥哥去天师门看看,等年尾再和他一起去北国皇宫找姐姐,无极哥哥的家族也受遨去参加北皇的寿宴。” 梵花征询地望向无极。 无极点点头。 易家是三大天师世家之首,家族势力庞大,不只是寿宴,逢年过节北国皇宫只要有举办宴会啥的,北皇都会遨请易家出席,拉拢之惠昭然若揭。 梵花三思后一拍大腿,痛快道:“好,欢儿想去就去卩巴,但要注意安全。”又嘱咐无极,“回去的路上你多照顾着点他。” 她从没想过让和自己一个世界过来的欢儿成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附属品,他想独立自主,想飞出去,她应该欣然接受。 欢少高兴得亲她一口。 梵花低头呷一口心酸的情酒。 无极将她搂在咯吱窝下,特善解人恿地:“花花,我懂你!欢儿一直跟着你,突然说要走,你肯定有种‘孩子长大了要离开娘’的心酸。”拿起酒杯跟她对碰,“来,不醉不归!” 梵花没好气推了下他的手臂没推开:“就你最懂!(矢口否认)∥我哪有心酸,欢儿法术高了想出去闯闯提升自己是应该的,我高兴!” 遥爷突然插话:“老子也要和他们一起去北国玩玩。” 梵花被他的话噔住。 齐小郎心花怒放:一下子走三个!幸福来得猝不及防!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无极叩叩遥爷座前的桌面:“隈,少爷我回天师门是回去毕业的,不是回去玩。” 遥爷拍开他的手,趾高气扬道:“老子待腻这里了,想出去度个假。喂,小怪物,你不是说想学老子的本事?老子在路上可以先教你一招半式。” 欢少咬牙切齿:“你再叫我小怪物,我就不学了!” 遥爷故作惊讶:“你想学老子的本事,脾气还敢这么大?听没听过‘拜师后想学本事就得先给师父倒三年尿壶老子让你倒老子的‘琼浆玉液’了吗?” 欢少被这只猫的贱气得没脾气,发下毒誓:我学完你的本事,第一件事就是喊上无极痛扁你一顿! 梵花惨兮兮地瘪着嘴:“遥儿,你要离开我吗?” 遥爷叉起她坐到自己大腿上,食指按住她的红唇:“别一副老子死了的寡妇脸。我出去历练两个月提升修为,用来防备火家那两只老鸟。他们法术高强,二对一的话我干不过他们,他们看你是皇帝才不敢动我,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你现在有丈夫有御用天师保护,我走也走得安心点。等年底你到了北国皇宫,我就去和你会合。” 无极还奇怪懶惰成性、极端爱美又将花花视为生命的猫儿怎么突然想跟他风尘仆仆跑去北国,听完他说的原因,良心痛了一下。 他一直认为猫儿会被火天华夫妇惦记上,自己难辞其咎。 于是哥俩好地一把搂住遥爷,许下豪言壮语:“遥遥 (重音),北国是哥的天下,哥带着你吃饭睡觉打妖” 刚才被气到的欢少解气地咯咯笑。 梵花也笑场了,和他一唱一和起来:“我们家遥遥(重音)就拜托给你了。” 无极倍儿有义气地盯捶捶胸口,郑重承诺:“为了遥遥(重音)的贞操,遇到女妖祟一定我先上!” 梵花揪住他的耳朵拎起来:“遇到什么妖祟你先上啊?” 易大少歪着头,五官夸张地扭曲:“你别一言不合就拧我耳朵,我是你男人,成‘一只耳’了丢脸的可是你。” “没名没分的,你是我什么男人啊?” 易大少激动地亮出左手掌心的守宫花:“名分在此!” 梵花闭眼,脑袋移来移去地装瞎:“在哪儿昵?在哪儿昵?我看不见。” “在这儿呢。”摆好嘴巴,让她的小嘴自己撞上来,得嘴后爽得拍大腿坏笑,整个人散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魅力。 梵花被他撩到了,冲进他怀里抡起顺风拳:“打死你,打死你!” 齐小郎暍着酒冷眼旁观:这个易无极,撩妹起来一套一套的! 遥爷本来要跟他们算“遥遥”的总账,现在怕会传染上他们的“智陣病毒”,赶紧将梵花丢给易无极,成全这俩智陣。 无极抱紧乱动的女人,附耳窃窃私语:“还动!我都被你动硬了!我一个多月没碰你,要不要化身为狼一个给你看看?” 梵花想欲拒还迎地屈服于他的“淫威”,无奈场上有个未成年儿童堵住了通往幼儿园的车。 无极读懂她馋痨痨的眼光,还按上次在竹宫时的老办法,闪电般出手想要点晕欢少。 可惜老办法已经不能解决法术一日千里的欢少,抬手就将他射过来的法术化解掉,一雪前耻地翘高下巴: “和姐姐干坏事,又想不带我,没”一股电流传 遍全身,“没门”的“门”没说完就麻痹得5倒在桌上。 黄雀在后的遥爷往刚施过法还冒烟的指头吹一口气: “小孩子家家的,不听大人话是要吃排头的。” 无极吹声口哨:“遥爷威武!” 齐小郎宽衣解带:“他还是个孩子,你们怎么下得去手?快搬开,场地都被占了呢。” 梵花生无可恋脸:“三只禽兽!” 拜托投珍珠 ΡO-18點℃哦Μ -- Xгоúгоúщú。℃ом 第一四二章第二 “路障”欢少被移到边上的软塌后,三男一女就地飙起了车,场面一度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遥爷变回猫身,半坐半蹲在梵花的胸脯上,挤压得两只玉乳向前鼓起,乳肉越发显得饱满诱人,乳头也充血勃起,挺起立在顶端。 狼牙棒就戳在她的脸颊上面,不断摩擦,头部的倒刺一遍一遍刮着柔软的腮肉,留下一滩亮亮的水溃。 梵花倒也没反抗,任由猫儿这么压着,只是被另外两双虎目一眨不眨地观看自己被一只兽为所欲为,感到无比羞耻。 谁都有些性癖好,遥儿就番欢用原始兽态和她交媾,抗议过无数次均未果。 无极还是第一次亲历人兽,幼小的心灵受到不小展撼,眼中又闪着兴奋的光芒和期待,观战观得忘乎所以。 齐放在两眼发直的无极眼下打了个响指:“不干活就别占着位置,边儿待着去,少见多怪。” 反身张腿跪坐在梵花的小腹上,将她的双腿扳成八字形,手指慢慢搓动她的阴户:“皇上,今天人齐,索性让你玩个痛快。” 中指食指并拢插逬蜜穴,轮流挖弄鲜嫩的穴肉。 穴里又酥又痒又麻,梵花咬牙强忍着体内不断高涌的肉欲,不想这么快叫出声让他得意。 齐放的手指用极快的频率抽插起来,每次插下去,拇指就按在阴蒂上碾揉一下。 她的水很多,戳进戳出的手指裹着淋漓的汁液,亮晶晶地闪烁着。 大脑已控制不了梵花的感官,没撑多久,呻呤便抑制不住地连成一片。 大腿紧绷起来,臀部不由自主地挺动,似乎想挣脱,又似乎在索求。 不久就被丈夫用手指推上一次小高潮,在尖叫中拱起屁股,颤抖着定住几秒才颓然地落下。 齐放抽出手指,含入口中吸吮。 她被指奸的时逗候,遥爷并没有着急让她同时给他口交。 阴荃肆意地在她脸上摆动,有几次龟头擦过嘴唇,从唇缝间滑过去。 终于挤在娇艳湿润的唇瓣中间,唇瓣被挤得翻开,露出雪白的瓷牙:“张嘴含住老子。”ΡO-18點℃哦Μ 梵花刚才借丈夫的手热了身,现在是下面的小皤口水横流,上面的小嘴口干舌燥。 一点点裂开瓷牙,猫儿的狼牙棒随即塞了进来。 遥爷向前挺一下身体,蓬松的腹毛盖在她的脸上,模仿性交的动作挺动腰杆,让阴茎不停进出柔软的唇间,销魂地:“嗯你的嘴好热,好舒服!” 梵花的喉咙发出近似呕吐的声音,揪住他胯部两侧的毛发,想将他推开一些。 她的企图不仅徒劳,还加剧了遥爷的兴奋。 遥爷一点点向前移动屁股,使阴茎能更深地插入堠咙深处,有时插进去的角度不对,她的腮帮子就会被顶得高高鼓起。 梵花双手圈住他的阴茎拉出来,舌头温柔地舔舐龟头底下的沟,再一口吞没龟头,湿润的口腔深吸一口龟眼,强劲的吸力拉扯了阴茎,惹来猫儿舒服地低鸣。 她得恿地拨弄两颗热乎乎、毛茸茸、鼓鼓胀胀的睾丸,仰头冲遥爷一笑,又低下头含住他的睾丸。 小嘴不能同时含住两个,便先含住一个,在嘴里一吞一吐,用舌头舔弄,接着再含另一个。 遥爷被弄得很爽,龟眼向空中怒抖着射了出来,洒落到她的脸上。 翻身躺倒在她身边喘气,粗糙的猫舌扫弄她的五官,也不管她脸上沾有自己的子孙液。 无极不仅大饱了一场眼福,还更新了自己的知识库。 脸贴上横陈在地上的美妙肉体,鼻翼从乳沟一路嗅着沁人心脾带有微微汗味的肉香,移动到双腿之间。 鼻翼磨擦着肥嫩的阴丘,舌头拨弄吮吸两片又软又香的肉唇。 肉唇微微张开,露出包裹在里面、已经膨胀变硬的阴蒂。 敏感的阴蒂分布着密密麻麻的末梢神经,他的每一次舔弄和吸吮都会产生不同的快感。 梵花兴奋地抬起屁股,双腿搭到他的肩上,夹住他的脑袋,随着他的舌头上下左右快速舔磨阴蒂,激动地喷出一股潮水。 -- 第一四三章第二届皇室多人运动会2(高H,4P 齐放将她从地毯上抱起,让她背对自己双手撑在桌上,自己则把住她的屁股,从后面一连几耸,尽根没入前穴。 梵花惊呼一声,手扶着桌子两侧,长发披散下来,遮住容颜,雪白如绸的胴体在男人的冲刺中颠簸摇曳。 腿越分越开,萣腰被他压得越来越低,一双玉乳在光滑的桌面上揉动。 齐放持续地一下又一下冲击,节奏很慢,可力度却很重,每一次冲击都让她的身体猛地前冲,弄得她魂魄飞舞欲仙欲死,那处鲜嫩的洞穴酥麻爽利。 半晌,齐放在她高昂激动的叫唤中射出精液。 宣泄时的快感让他浑身酥麻,也让梵花终于筋疲力竭地趴在桌面上,胴体仍在余韵犹存的快乐中微微震颤,似在贪恋情爱余味。 齐放静待她高潮的余韵慢慢平复,然后揽腰抄起,放到桌面上,让她成为一道活色生香的美味佳肴。 两男一猫围起来欣赏桌上的甜美肉体,发出兴奋的叹息:“真美啊,该从哪里开始吃起呢?” 迷人的胴体赤裸裸暴露在三双饥肠辘辘的狼眼下,丰满弹性的乳房在颤抖,粉红乳尖更是引人犯罪。 “不要看!”梵花惊慌羞耻,双臂紧紧护住酥胸,缩起夾住双腿藏起黏糊糊都是精液的大腿内侧。 然而躺在桌上当菜,让她再怎么躲也逃不出他们的视野。 “皇上乖,把手放下来。”齐放抓住她的细腕,拉开双臂压在桌面上,“让大家鉴赏鉴赏皇上的身子。” “花花的一对小可爱真可爱,形状、颜色都很漂亮。”无极包住乳峰,指尖轻轻捏弄柔嫩的乳尖。 “皇上的龙洞更迷人。”齐放掰开紧紧夹在一起的双腿,得意地坏笑,“特别是在被本君滋润后。”揉弄红肿的小豆,指头沾上湿滑的精液。 “老子喜欢她的屁股。”遥爷翻出她的屁股,弧度圆润,股沟又紧又深,这样饱满的屁股显得双腿更加修长迷人,舌头插进去狠扫一下。 三男拿她当盘菜地翻来覆去,还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气得梵花翻身坐起,指头左右开弓拧一把齐放和无极的鸡巴皮。 齐放转身从抽屉中取出一捆红绳,走回来,在她诱人的胸前拉紧绳子,用粗糙的绳子轻轻压着乳尖磨擦。 “嗯”梵花敏感地颤栗,粗绳磨擦乳头的感觉又 刺又痒。 “嘿,花花好敏感。”无极笑着,接过红绳,捆绑起她柔软的身子。 梵花被勒得喘不过来气,乳房上下都被红绳绞住,坚挺绷满,仿佛轻轻一压,就会从红嫩的乳头喷出乳汁。 “皇上,看看你淫秽的模样。”齐放伸手去捏变硬的乳头。 梵花羞得发抖。ΡO-18點℃哦Μ 无极此时车出一壶“情酒”,用毛笔蘸着酒液,刷遍她全身。 梵花以为这就是最难熬的,不,更难熬的还在后面。 遥爷扑到她身上,抱着她酒香扑鼻的美丽胴体狂吞猛舔。 猫的舌头比人的更灵活,舌面还有大粒的倒刺,舌温也比人类高,因此当遥爷快速舔舐她的身体时,梵花痒得全身冷颤,快要神经错乱。 “住……住手鸣停下遥儿停下…”她甩乱了长发不停哀求,扭动的身体曲线却越来越撩人,汗汁裹满美丽的肌肤。 遥爷舌头上的倒刺粗暴地摩擦挺立的乳头,滚烫的阴茎紧贴她的阴丘上下磨蹭,虽然只在湿缝入口处动作,但这种刺激已让她的穴户产生快感。 梵花连喊都喊不出来,胴体后仰,腰身出现激烈的弧线,白嫩嫩的乳房上下晃动,硬生生被遥爷舔出了高潮。 齐放又将她摆成狗趴姿势,跳到桌上,跪在她身后,抓住她的臀峰用力分开。 一朵粉粉的后庭花娇娇嫩嫩地开在股沟上,他兴奋地舔唇,薄唇竟凑向股沟,伸出舌头舔起她的后庭花。 “啊梵花的脑袋一阵眩畢,说不出的麻痒从屁眼传来。 齐放五指伸入她的发间,按低她的头,埋脸在股沟中尽情舔舐,口水沿着会阴流下来。 在他灵巧舌头的挑逗下,梵花大口大口喘息。 齐放又拎起酒壶,淋湿阴茎和她光洁的股沟。 梵花心头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菊、菊花残? 她被绑着,一点反抗力置也没有,只能虚张声势地大吼:“放放,你不许乱来!” 响应她的,是滚烫龟头顶上菊花的触感。 齐放感觉到龟头顶在一个很有弹性的肉圈里,随着肉圈慢慢打开,整个龟头都进去了,传来一阵紧箍的感觉,央得那样紧,让他的龟头很疼。 但随着阴茎慢慢深入,疼痛感也慢慢减轻,最后整根插进她的后庭。 当阴茎插到最深处时,有种异于前穴包裹的紧窄感。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轻轻上下挺动两下,前后摇了两摇,让阴茎和后庭肉壁充分接触,飞快挺动了起来。 一时间新鲜、刺激、强烈的快感滚滚而来,交织在一起,妙不可言,完全满足了男人征服和驾驭的快感。 心理上这种异样的刺激感也让阴茎不断勃大,涨到发痛,龟眼似要暴开。 阴茎在紧窄的肉道里终于大到不能再大,齐放屏住呼吸,糈液像开闸的洪水,势头迅猛,一股股争相离体而出,久久,久久。 真是要命的一次高潮,他几乎要在销魂中死去。 看完拜托投珍珠! -- 第一四四章欢少虐杀(端午节快乐) 许是即将到来的小离别,让难得凑成一桌的两男一猫折腾惨了梵花,堪称九死一生。 暴风雨已经停歇,她拥着深厚柔软的遥爷,睡得甜美安详。 遥爷吞吐着猫舌细致地为她清扫全身,俗称事后澡,而且是干洗。 齐放无极陪躺左右,也都精神十足,了无睡意。 无极感兴趣地打置变成两米大猫的遥爷,才明白上次在竹宫举办第一届皇室多人运动会时他捉弄遥爷所说的“牙签搅大缸”原来是个误会。 猫儿身体变大,鸡巴也就跟着变大,尤为令人发指的是鸡巴上居然还有倒刺,操花花时她得爽成什么样呀! 自己怎么就没有这种金手指,整一个羡慕嫉妒恨。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小心谨慎地抬起遥爷一条后腿,贼眉鼠眼地在他的腹毛中寻找狼牙棒,想要为自己+卜上一堂名为“知己知彼”的生理结构课。 “眼睛看哪里,死变态,滚开!”遥爷用被他抬起的那条后腿当胸踹一脚他丫的。 哪里会动真格,但无极就是爱演戏,被踹后先往后滚—圈,再滚回来下巴枕在他的猫毛上,眨巴着卡姿兰大眼冲他发电:“遥遥,你1棒槌’呢?我怎么没看到。 遥爷断不会跟他解释“鸡巴用完收起来了”这种私密事,答非所问地轚告他:“不准这么娘们唧唧地喊老子。” 易大少左耳逬右耳出他的轚告,专心地、锲而不舍地夺命连环问他棒槌去哪里了? 遥爷发现自己近来真是善良太多了,不然怎么还没n6ng死这个智障! 齐放顺手将蛾眉舒展、甜美熟睡的妻子从猫儿身上转移到自己怀中,拉起被单盖住自己和她,居然关心地问道:“小朋友还没回来,不会是被你们两个以大欺小、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气得离家出走了吧?” 运动会结束一群人转移阵地到床上时,发现本该晕倒在软塌上的欢少竟不知何时不翼而飞,而且是在高阶天师和九命灵猫的眼皮子底下走得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这不足以说明他现在的法力高得过无极和遥爷,只是因为他们俩当时全身心投入到运动会中,没分神去留意他而已。 “齐帝君,您也享受到了我们弄晕欢儿后的红利,‘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可不地道。”无极反唇相讥。 “粘人的拖油瓶,没鸡巴的小怪物,管他爱死去哪里死去哪里。”遥爷刻薄道,心里却也暗自在意小怪物竟能那么快从自己的法术中醒来,不愧是二十五世纪穿越过来的怪物。 梵花之前私下里跟他解释过克隆半兽人形成的技术原理,只是遥爷一介使用妖力行走天下的种族哪里听得懂科学,就非常简单粗暴地将克隆半兽人与怪物划上 导万。 尴尬的来了,但见欢少踩着遥爷话音刚落的点“走”进来,面上是不符合他年纪的冷漠:“我醒来看你们还在‘忙’,不想贸然出声搅了姐姐的兴致,便出门爬上阁楼顶吹风。一回来就听见你们在背后说人坏话,还有刚才的暗算,你们就这点素质?” 双腿变回原形,上床,从齐放怀中抢走他姐姐。 旁若无人地张开不大的少年手掌,盖上梵花同样不大却远非他能够一手掌握的乳房,眼波痴迷,含住左乳乳头滋滋吸吮,另一手来回抚摸她的大腿内侧,以此弥补自己不能参加运动会的葸难平。 沉睡中的梵花感到下体一阵瘙痒难耐,犹如无数蚂蚁在搬家,阵阵呻呤仿佛是遨请他开始进攻的号角。 叶欢吻得更起劲,蛇尾尾尖探进腿心,在肉缝上扫来扫去。 梵花龙洞胀鼓鼓的,盛满了三男的“万子千孙”,尾尖一碰,一股股粘稠的精液便像火山岩浆般缓缓流出。 女人淫水和男人精液混合出一种清淡的腥味,勾出叶欢体内半兽人的兽性,瞳孔收缩,尾巴尖戳进去。 正如梵花在前文中所说的一他的尾巴变粗变长了,因此只能戳进去一小节,硬塞会让她受伤。 这么大动静,终于把人闹醒。 梵花睁眼看见抱住自己的是叶欢,则插在自己下面的就是他的还是当着他们仨的面(扶额)这么 尴尬的场面难道是老天爷在试炼她的节操? 奈何她的节操没抗住历练,碎了一地。 再说她已经被猫“玷污”了,再来条蛇的话啊,脑 売疼! “欢儿,别胡闹!”手伸到下面拉出蛇尾,差点呻昤出来。 齐放补刀:“就是,别胡闹,‘没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扯开他缠在妻子身上的蛇尾,抱回妻子。 刚才静静地看他亵渎妻子的身体,纯粹是好奇这个没鸡巴的小子要怎么行人事。 既然他能把尾巴变成人腿,期待着能看到他变出一根鸡巴来,搞了半天用的是尾巴,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伤了皇上! 轚告他道:“以后没事少用自己的尾巴乱在皇上身上钻来钻去的。” 他自认为单纯的轚告传到被轚告的人的耳中就不单纯了,又因为蛇尾是欢少生而为人的缺陷,便觉得他的轚告是对自己恶惠满满的羞辱。 遥爷煽风点火似的,紧随齐放轚告之后地扑哧笑一声。 欢少脸上的煞气便越来越重,不等感到他自尊心受挫的梵花安慰,他便从床上瞬间移动到门□,负气地夺门而出。 梵花紧张得不行,要去追。 齐放抱紧她,斩钉截铁地:“不许去。说他两句就闹脾气出走,你一去追,以后越发说教不得了。” 无极附议:“就是,不用追。他现在的法力无论如何都能自保,花花不必像从前那样太紧张他而溺爱他。再说这会儿功夫他早跑远了,你追不上他的。” 前面两个唱完白脸,遥爷紧接着唱红脸:“你敢去追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梵花站在“追与不追”的十字路口犹豫,到底没追出去。 成功哄住她的三男用眼神在空中两两击掌庆祝,再背着她瞥向房门哼了哼。 原来欢少夺门而出后压根没跑,就站在门口等人追出 来,他好来上一段“委屈又不失懂事,顺便控诉他们以大欺小”的生动表演,最后被姐姐好说歹说、连哄带搂地请回屋里,完美! 可叹他的小心机终究玩不过屋中三条大尾巴狼的大腹 别气馁,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机,多被他们虐两年绝逼能把这帮老不死的拍在沙滩上! 欢少久等不到人出来就知道人肯定被屋中三个老不死的哄骗住了,这回是真被气得一走了之。 深更半夜以快如鬼魅的身法跑出皇宫,你们猜他跑去哪里?他跑去白天那家拴着大黑狗的街边小吃摊了。 白天大黑狗冲他的蛇尾瞎吠已经让他很不爽了,晚上又被他们仨这样埋汰,心里这口恶气不找个东西发泄出来,他怕自己会气得走火入魔到拿头撞墙,于是就想到白天的大黑狗。 天枢城有宵禁,白天非常热闹的街道到了深夜幽静得婉如鬼城,小吃摊更是在傍晚就收摊了。 站在暗处的叶欢闻到大黑狗就在白天小吃摊摆放位置后面的民宅中,等到巡逻卫兵通过,他便摇曳着蛇尾爬上民宅围墙,可以夜视的双眸一下子就看到拴在庭院树干上趴地睡觉的大黑狗。 射去一道法术封住它的声音,然后卷着蛇尾静静立在幽暗中的墙头上,等待它闻到自己的气味醒来。 大黑狗果然很快被危险的野兽气味熏醒,望见立在墦头上半人半蛇的怪物,从地上一跃而起,声嘶力竭地狂叫。(狗在夜间也拥有惊人的视力) 奈何声音被封住了,夜色在它的叫声中依然深運而静谧。 通常猫吃老鼠前都要先折磨它一阵,叶欢从墙头飞下,故意摇摆着触目惊心的大蛇尾,在大黑狗想咬却死活咬不到的范围内飘来荡去。 脸孔凑上去,在深沉的夜色中绽开一抹诡异的微笑,再猛得抬起成爪的双手,伸长舌头扮鬼脸。 大黑狗被吓得央起尾巴往后倒着撤退,越吠越小声。 叶欢则开心地咯咯笑,等玩腻了才要施法将大黑狗秒成渣滓。 手抬起来,又放下,心道:一下子就死,未免死得太舒服了。 于是从四周吸过来一堆石头,亲手一个一个砸向大黑狗,砸得它头破血流,脑浆四溅。 大黑狗声音被封了,又被铁链拴着,叫天天不应,想躲躲不了,最后痛苦地倒在血泊中一命呜呼。 叶欢以残忍的手段虐杀完大黑狗,扳扳脖子,拍拍手,愉快地飞走。 这么小就这么变态,长大后会不会进化成“究极变态体”? 第二天小吃摊老板起床准备出摊,当时天才蒙蒙亮,他开门看见院中撒了一地石头,眯起眼细瞅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黑狗。 看清它面目全非的凄惨死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一屁股跌坐在地。 须臾,鬼哭狼睫地拍地咒骂:“哪个杀千刀的砸死我家大黑眭——” ΡO-18點℃哦Μ -- Χгoùгoùщù,てoм 第一四五章 男神天 我们要用辩证的眼光看待十岁幼龄便如此残忍的欢少,他是半人半蛇,体内本就存着人性和蛇性两部分。 当然,他虐杀大黑狗的行为到底是人性就如此残忍还是受蛇性驱使,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遥爷无极欢少启程去北国前的这几天,除去欢少这个未成年人,三个丈夫或单打独斗或团队协作,玩儿命地与南皇夜夜缠绵,把她滋润得如雨后花朵,娇嫩美丽,艳光灼灼。 女人如花,花需要雨水浇灌,女人则需要男人滋润。 启程当天,梵花摸摸这个亲亲那个,哪个都舍不得他离开自己。 怕两百多岁的遥爷路上会被饿死,给他准备了一百斤肉干; 怕身体一半是冷血动物的欢少路上会被冻死(已经入秋),给他准备了无数套漂亮衣服。 无极小声跟她逼逼别把欢儿打扮得太出彩,否则沿途要遭无知婆娘们惦记的,还说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她如梦初醒,方肯罢手。 从无极身上摸出他的乾坤袋,将遥爷欢少的东西不客气地全装进去,再塞回到他身上。 无极笑眯眯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花花,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梵花背着手斜睨他:“你你给我好好照顾他们俩。” 无极上蹿下跳闹革命:“不干,我不干,你一定要给我个东西,不然我就把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吃穿用度从我的乾坤袋里倒出去,我又不是挑夫!” 梵花抬腿横扫他的屁股,将藏在背后的他的碧玉酒葫芦亮出来,弯腰仔细挂在他腰间:“只给你装了几百斤情酒,省着点喝啊。(小声嘀咕)哪儿来的破葫芦,无底洞似的,怎么都装不满。” 无极满足地笑眯了眼,心也像装了几百斤情酒的酒葫芦,沉甸甸的。 梵花送他们到天枢城门外的官道,含笑挥别,目送他们的马蹄踏过枯叶,一路高歌地踏上征程之旅。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两个月后北国皇宫,再见! 人和马都跑没影儿了,望眼欲穿的梵花还舍不得挪步子。 齐小郎索性打横抱起她钻进马车,命驾车的刘灯启程回宫。 车中梵花斜靠在丈夫胸口,期期艾艾地:“放放,他们一走,朕觉得好冷清,心口空落落的。” 多余的阿猫阿狗一扫而空,齐小郎心里充满了豪情壮志,嘴上特道貌岸然地安慰妻子:“才分开两个月,皇上连这也等不了况且大丈夫志在天下,皇上应该适当放他们出去闯荡,去做年轻的时候应该做的事情。” 梵花脑瓜子越垂越低,小声地:“道理朕都懂,可朕就是私心不想他们离开朕。” 齐小郎连嗯带点头地表示理解,心里却盘算着要如何度过两个月“深入浅出”而又“充实”的二人世界。 梵花还不知道他拧一把他的腰间肉:“人走茶还没凉呢,收收自己小人得志的嘴脸。” “呵,被明察秋毫的皇上发现了。”齐小郎也懒得装了,埋首她的颈窝笑得何其猖狂,“皇上是为夫一个人的了。” 梵花“嘁”一声,握起粉拳,千娇百媚捶了下他的肩头。 齐小郎挑起她的下巴,吻得她透不过来气。 这厢南皇夫妇在“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那厢男神天团三人组的斩妖除魔之旅也拉开了帷幕。 未免金贵的遥爷再被识货的天师认出真身遭惦记,出发前无极欢少各在他身上种下一-道隐藏九命灵猫气息的符篆,以便伪装成普通妖猫。 无极赶着回天师门参加毕业考核,他们一路上便没怎么在斩妖除魔上多耽搁时间,遇上妖祟就打,没遇上便披星戴月地赶路。 天师门为大陆培养天师人才已历时千年,门中有一座闻名大陆的天狱宝塔,每年有不计其数的天师进塔历练,提升修为。 此塔才是遥爷欢少跟随无极去天师门的目标,而不是沿途这些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的妖崇小虾米。 当然,修炼不只是单纯的打打杀杀,它包含了方方面面的类型。 就比如,无极一路上被我们的大美遥各种匪夷所思的“公主病”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涅槃。 这也是一种修炼类型,旨在修心。 十天后,他们的马蹄行至星辰山山麓。 星辰山淡云流动,海拔两千八百余尺,周围群峰罗列,据说有七十二峰,最高峰的峰顶利剑般耸立着一座高塔,就是闻名遐迩的天狱宝塔。 天师门常年为大陆输出天师人才,星辰山及周边区域由此形成了具有清晰商业模式的天师经济产业链,并诞生了星辰镇。 无极轻踢马肚,仰头喝着酒和欢少并行进入镇子。 从镇头望向镇尾,地上走的,天上飘的,全是形形色色的天师,整一座动物世界。 无极骑在马上很潇洒很显眼,一路上跟人招呼打个不停,好像全镇居民都认识他似的,标准的大众情人。 遥爷从他胸口探出猫头,密语传音道:“你的花花知道你这么招蜂引蝶吗” 无极臭屁:“这是少爷我在师门学艺三年积累的人气。” “人气我看你跟你的花花一样是个一下山进城就‘欺男霸女,鬼见愁’的货色。” 无极拍一下他的猫头:“怎么说我家花花的!” 真正的脑残粉都是先奋不顾身维护本命,第二顺位才是自己,易大少做到了。 ΡO-18點℃哦Μ -- ňρò18.còм 第一四六章 历练也要美美的 遥爷身上小到一根毛发都是神圣不可碰触的,更别说被拍头了。 无极从认识他第一天起两人就相爱相杀至今,每每都要不畏强权地挑战他的规矩,这不,上一秒拍他头,下一秒手背就被挠了,附赠三道红痕。 他猛地缩回手,怒目俯视挂在胸襟内对自己行凶后还一副若无其事的猫儿:“你再伤害少爷我的细皮嫩肉一次,少爷我就把你从衣服里丢出去!不是我说你,你出趟远门还要样样瞎讲究:嫌灰尘大,连马都不骑;嫌被太阳晒,整日缩在少爷我的衣服…这就是你跟花花说的出门历练?你可拉倒吧你。”越说语气越鄙视。 遥爷扒在他的胸襟。上语调漫不经心地:“老子出门历练也要美美的。 无极差点喷出一口天女散花的老血。 欢少除了在他姐姐面前活泼点像个孩子该有的样儿,平日里话不多,更没兴趣参与另外两只的嘴炮,总是心事重重地观察旅途中的所见所闻,外表再美轮美奂,也掩不住自身那股阴沉的气质。 成长经历对人格的形成具有重要影响,他长到十岁,除了穿越到异世遇见梵花,就没摊上过一-件好事,试问他不阴沉谁阴沉? 街边酒肆中吃酒的路人甲看见无极,不禁探出头哥儿俩好似的和他说笑:”嘿,易大少历练怎么才回来,人火二少月前就回山上了,你俩-起下山的怎么没一起回来?“ 无极火龙分别是火家和易家的下任掌门人,从入学天师门第一天开始就是众星捧月般受人关注的人物,两人在天师门学艺的三年间又秤不离砣公不离婆的,星辰镇便人人皆知他们俩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死党。 但其实这条友谊的小船已经出现裂纹。 无极心说这人谁呀?面上也哥儿俩好似的笑着回答:”我们中间各回了趟本家,所以没有一起回来。‘ 关于火龙,在尘城发生火家为了九命猫挟持梵花-事之后,梵花不止一次私下里开导自责的无极,说火龙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他也是为了家人云云,还跟他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一来建立一段铁哥们程度的友情很不容易; 二来他和火龙分别代表两个大家族,不为了自己,为了家族事业,以后也是要频繁社交的。 因为一点摩擦就意气用事的和火龙绝交,于公于私都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总之,梵花不希望看到这对形影不离的双人组从此劳燕分飞。 当然,说多了就是唠叨,容易造成听觉上的疲劳,所以她每次开导都点到即止。 无极每次听完都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地说知道、明白。 他这个人呀,认不认真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德性,梵花看不出他有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倒是看出自己又一次成功固粉! 言归正传,路人甲提到火龙倒是提醒无极了。 未免火龙见到遥爷之后又起什么歪心思,他不得不多个心眼,向遥爷欢少提议道:“我们易家在镇上有宅邸供我学艺期间居住,你们就和我一起住在那里天师门有提供统一宿舍,但没有硬性规定一定要住。 只要你有钱,人生安全自负,交了住宿费后想要到山下的镇子上另外租宅子住也可以。 无极又额外提醒遥爷:”遥遥你到了这里就低调点。不仅一个火龙,整座星辰山都是天师,你不想被一群眼冒绿光的狂热天师围追堵截吧。“ 遥爷撇嘴嘁一声,居然没有喊出”老子天下无敌“的霸气口号来反驳他。 无极在镇上的宅邸修得相当豪阔,一下子就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易家奴仆跑过来请安,告诉他道:”大少爷,二少爷已经入学住进来了。' 无极笑笑地挑眉:“这小子人呢?” 奴仆道:“一早去山上师门了。” 无极点点头,挥退奴仆,抱出胸襟中的遥爷:“你们住在这里一切随意,我要上山回趟师门办理毕业手欢少大眼扑闪扑闪地望着他:”我想跟易哥哥一起去天师门见识见识。 遥爷的公主病又犯了:“老子不去,老子要洗澡,不然没进天狱宝塔修炼前老子会先被自己脏死臭死。 无极抱他到面前,大眼瞪小眼地损他:”一路上因为你要洗澡,耽误了多少时间,不然我们提前两天就到遥爷抬爪。 无极“卧槽”了个,嗖地伸长手臂,让他的猫爪挠不着自己混饭吃的帅脸。 他草木皆兵的反应逗得遥爷咯咯娇笑,原来他是故意使了个挠人的假动作来吓唬他。 无极醒悟过来,急赤白脸地:“你这猫儿!得得得,少爷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要洗澡就去我寝屋隔壁的澡池子洗。”没好气地摸摸他弧度优美的脑瓜顶,告诉他澡池子的方位后就和欢少手牵手蹦蹦跳跳地俺老孙去也。 天师门广场,平地生邪风,卷起漫天灰尘。 朦胧的灰尘中耸立着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尘埃落定,露出庐山真面目,高的赫然是半年未曾在天师门露面的风云师兄一易无极,师妹师弟们由此掀起不小的骚动。 下山半年回来,平平无奇地登场显然不是易大少的风格,于是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欢少一开始是拒绝的,实在扛不住易大少故意发出来恶心他的发嗔耍嗲扮娇娇的怪腔怪调,最终走上认命陪他演出这条绝路。 “易哥哥,我想去天师门的图书馆。”年纪轻轻就这么爱学习,迟早会早衰。走!“ 天师门图书馆是大陆传承最悠久的图书馆,更是修法者的宝藏库,任何-个三国的合法百姓都可以进入图书馆的开架阅览室阅览。 叶欢希望可以从号称藏有大陆八成知识的天师门图书馆中找到能让自己摆脱蛇尾的哪怕一星半点线索,然后再有针对性地寻找方法。 正如遥爷来此的目标是天狱宝塔,他的目标则是天师门图书馆,两人的目标性都很强。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只有确立了明确的目标,才能知道自己该往什么方向努力,这也是所有成功的前提。(敲黑板:知识点) 无极在馆口图书管理处为欢少办了张阅书牌子,领他入馆,便犹如进入自家庭院般漫步了起来。 馆中普通藏书可以随意乃至借出去,而关于修炼法术的藏书只能在馆中,这里还有个有意思的难度设定。 他们来到天师分馆,无极简单为叶欢介绍了起来:按照十二品天师等级,分馆分为十二个区域。 每个区域都设置了可以探测出法力高低的结界,你的法力达到几品,你就只能到该品级及以下品级区域的图书。 想越级,大可以去试试看摸不摸得到书。 强行施法破除结界的话会触发图书馆警报,下场就是被丢出去,情节严重者终身禁入图书馆。 天师门也是出于对每个天师负责任的态度才这样设定。 要知道,多的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的天师喜欢越级修炼,容易走火入魔不说,严重的还会原地自爆。 这个难度设定经常被天师们用来测自身法力达到的品级,比天师门专门检测品级的程序受欢迎多了,还是免费的,大家又不傻。”来欢儿,试试看自己能读到哪个品级的书?“无极实在好奇叶欢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法力能进步到什么程度。 叶欢没有托大,保守地去了五品图书区,轻松进入。 无极盘胸,表情波澜不惊,看见他顺利进入四品、三品图书区,表情有点微小波动,看见他被挡在二品图书区的结界外面,表情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甚至松口他下山历练前进的就是二品图书区,要是被才当自己几个月徒弟的欢儿追平了记录,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他才十岁啊喂! 欢少试完,轮到无极。 好在他下山历练半年也取得喜人的进步,竟可以进到一品图书区,也就是说他现在是”金牌天师“了。(此处应有掌声) -- 第一四七章易青聪 当然,欢少一点也不嫉妒,反而聪明地:”易哥哥,你拿些一一品区的书出来给我看。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种越级的法子广大天师们早就想出来了。 天师门是为了天师的人身安全才设置的权限,却防不住那些自不量力、在作死的道路上赶大集的天师,每年才依然有数量可观的天师因为越级修炼贡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自作自受奈何谁。 无极综合考虑了欢少短时间内就能修炼到三品天师法力的身体素质,果断从一品图书区搬出一叠高到看不见他脑袋的书,啪,码在阅览桌上。 叶欢过来,歪着头过-遍书脊上的书名,直起腰美美地笑,真心道:“易哥哥像姐姐一样对我好。 姐姐的男人中,他讨厌齐放的高高在上,讨厌森遥的刻薄,只有无极没有鄙视和歧视他,给予他作为人的尊重。 阴沉森冷的欢少真情流露了,他也被易大少和谁都能打成一片的亲和力所俘虏,口怕。 无极疼爱有加地捏捏他的脸颊:”你法力还没到能修炼一品天师的法术,强炼容易出岔子,你先把法术记下来,待日后法力够了再修炼。你在这里看书,我出去把毕业该办的事宜办-办,完了就过来找你。 欢少答应。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准备,无极在图书馆阅览桌与阅览桌的过道上与火龙迎面撞上。 彼此相视的瞬间,涌出深厚的友情。 无极依然把他当兄弟,冷战的余威却还在发挥作用,唇角勾起几分别扭的笑意:“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别在这里打扰大家看书。 火龙不苟言笑貌似还有点僵硬的面容和缓了些许,点点头,转身之后才放开收紧的呼吸。 从师弟口中得知他回山了,打听到他的去向便一股脑儿跑来图书馆。 多么怕。上次在尘城不欢而散之后,再相遇他会不给自己好脸,才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万幸他还肯搭理自己,自己怎么会忘记他本就是个极重情谊的人。 所以,他们的冷战警报算是解除了? 看似如此,并肩齐行的两个往日死党却变得一-时无话可说,气氛比较尴尬。 火龙开口打破僵局,先关心他的学业:”你毕业办了没?“ 无极:”还没,正要去办。 “我也还没办,我跟你一起去。” 无极:“哦。” 火龙又关心起他的爱情:“和她一起离开尘城后又去一趟天枢了吧。 无极:”嗯。“ 往日泼猴一般的人变得这般文静,或者说,面对自己时才变得这般文静,让火龙很受伤,努力忽略他对自己的态度由从前的热情如火转变成现在的惜字如金。毕竟是自己造孽在先,就得自食苦果,再接再厉地关心他的爱情:”她待你好吗? 无极:“好。”稍顿,“她好几次劝我要站在你的角度理解你的所作所为。”嗯,从爹娘求她救大哥时她的反应就能看出她是个宅心仁厚的女子。“火龙肯定了梵花某些可贵的品质。 聊到自己的本命,无极马上变得活泼了:”她哪里宅心仁厚,她最坏了。“脱口的瞬间惊觉这话有点暧昧,耳根子发热。 火龙也听出话中的暧昧,因为没及时接话,天就聊死了,后来还捕捉到他手心的守宫花开了,一阵怅然若夫。 办完事,无极提议把韩水和自己的弟弟叫出来,介绍两人认识。 火龙欣然同意,并约好等下带着人在天师门最受欢迎的休闲小筑碰头。 休闲小筑,两大带两小,四人围坐一桌,气氛很有相亲的内味。 两只小的,一只满脸堆笑,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女儿;- 只爱答不理,像极了被惯坏的小公举。 韩水肉肉的苹果脸蛋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与坐在自己左右手边的无极火龙寒暄两句后客客气气地拱手向坐在她对面,与她同岁(十五岁)的易家二公子自我介绍:”在下韩水。从堂兄处得知与易二少是同窗,实乃三生有幸。“ 易青聪撇开脸,咬着芦管吸溜碗中的冷饮,对微胖的韩水爱答不理。 无极冷不丁扇一巴掌弟弟的后脑勺。 突然的动作害得易青聪被冷饮呛到,咳嗽两声,恼火地发脾气:”你干吗打我啦!“ 无极皮笑肉不笑地:”眼睛没看到人吗? 易青聪从小到大没少挨哥哥的揍,忌惮于他的铁拳,只得爱答不理地冲韩水抬抬下巴当做打过招呼了。 无极皮笑肉不笑地:“你是没名没姓、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吗!” 易青聪脸臭臭地抿紧唇,半晌后:“易青聪。 韩水不计较他傲慢的态度,还夸赞道:”好俊的名字。“温和慈爱的神色,端正礼貌的言谈,看着怎样都比和她同龄的死小孩成熟。 她也是有弟弟的人,不会动真格去和易二少这种年轻气盛不成熟的小孩儿计较,况且他也不是自己现在坐在这里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火易两家继承人。 易青聪听着他们仨你一言我一-语,聊得起劲,好像他是今天这个局多余的人。 从继承家业的角度看,他也确实是多余的人。 本来韩水男性化的谈吐就听得他心理不适,她对自己的无视更叫人心头光火,越听她的声音越觉得里面尽是对大哥和火龙的巴结、谄媚,心里骂她是死胖子。 叫人死胖子就过分了,韩水才120斤,属于微胖女孩的范畴。 他霍然起立。 三位继承人停下交谈,仰望他。 他拽拽地拉长脸:”大哥,爹让我转告你从天师门一毕业就马上回家,少在外面瞎晃,年底要进宫面圣“说完干脆利落地走人,没鸟韩水-眼。 无极歉意地对韩水笑笑,追出去一把夹住弟弟的脖子拖着他走:”臭小子,脾气这么大!“抬起膝盖顶一下他的屁股。 易青聪没好气地:”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们侃大山?莫名其妙。 无极揉乱他的发型:“叫你出来-来是哥想你了,二来介绍韩家大小姐给你认识。以后在天师门多照顾着点人家,人家大老远坐船从汝国来北国学艺,怪不容易的。 易青聪不屑地撇嘴:”天师门中又不是没有他们汝国的娘娘腔和男人婆,他们自己会抱团取暖,需要我照顾? 无极胳膊肘往外拐地说道:“也对,瞧人家那个从容的大家风范气度确实不需要你这个小屁孩来照顾,不然我还是去请人家多多照顾你吧。 易青聪在他的咯吱窝下咆哮:”你敢去,我就敢和你拼了! 无极不厚道地大笑,捉弄弟弟是他一生的副业,主业是捉弄遥遥。 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 第一四八章 真 冷酷 钢铁直男 “哥,你修为多高了?”易青聪问出憋了很久的问题。 天师圈中,修为即代表能力,修为高低是天师之间永恒的话题,即便是亲兄弟。 无极风轻云淡道:“刚才在图书馆粗略测了下是一一品,具体多高还要去天师品鉴司详细检测。”他这种“学霸每次考完试总说自己没有考好,分数出来后却又碾压众人”的语气让人听了特他妈想翻白眼。 易青聪听完后突发性心肌梗塞了:大哥修为卡在三品,两年来-直无法突破,没道理和火龙东奔西走历练半年就坐地飞升到一品,更何况品级越高越难突他心理不平衡地问:“哥,你下山历练途中是不是有什么奇遇?比如掉下悬崖啥的。 无极再扇-巴掌他的后脑勺:”掉悬崖?你就盼着我早点横死好继承家业。“ 易青聪整理被他弄乱的发型:”我否认盼着你早点横死,不否认有取代你继承家业的想法。“毫不掩饰自己有”谋朝篡位“的狼子野心。 无极又手痒地揉乱他刚整理好的发型,特不是人地打击他:”年轻人有梦想就要付出努力去实现,你不努力一把,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绝望,哈哈… 易青聪顶着一头凌乱的发,无语地斜视他:修为一品的金牌天师还像个戏子似的这么轻浮,易家交到他手里只会凶多吉少。如果让我来当,我一。定…(以下省略一万字竞选族长演讲稿) 无极在与弟弟分别时语重心长地勉励他:“弟呀,想要取代我做易家族长,在天师门的三年间就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地提升自己,多去泡图书馆,少跟那些巴结你的子弟厮混,做出个样子给爹看。” 易青聪没被他感动,反而不认识似地将他从头打量到无极抬起膝盖顶他的屁股,笑骂:“看屁啊看。' 易青聪高深莫测地搓着下巴:”从小一看字多的书就犯困的你竟然说出让我多去泡图书馆这么惊悚的话,哥,你历练途中-定有奇遇,是不是掉下悬崖把脑子摔坏了? 无极咬牙:“你小子死都要让我承认我掉过悬崖是不是!悬崖没掉过,狗洞倒是钻了两回!”后果就是你多了个嫂子。 易青聪一拍脑门:“你变态的原因找到了!” 无极撸袖子:“哥哥今天不揍你一顿,变态的就该是天师门图书馆,叶欢坐在窗边静静翻书。 纤长的睫毛,抿紧的唇,面颊笼罩在射入窗户的阳光中好似一块无瑕白玉,玲珑剔透。 阴郁的脸色也因专注,温柔了几分,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无极抱胸斜靠在窗边上,指节叩叩木窗。 叶欢扭脸迎着阳光望向窗外的他,黑眸流光潋滟。 无极勾唇浅笑,歪歪头示意他积极的时间结束,该闪人了。 注意到他的桌面凭空多出一堆瓜果饮料,凭自己过来人的经验判断,定是坐在欢儿周围这些个-把年纪(十七八岁)的狼女们送给他示好的”贡品“。 欢儿纵然美得勾魂夺魄,也还是个孩子,她们也能饥不择食地肖想,这帮女禽兽! 无极手撑窗台,抬腿跳进去,挥臂将他桌上的”小卖部“一股脑儿扫进乾坤袋,再搂着他,以潇洒的步伐从万千迷妹们失落的叹息中退场,留给她们一-对玉树临风的背影。 你的本命知道你在师]这么做作吗? 话分两头,火龙前面从师弟处得知无极回来了,当然也一并得知他不是一一个人回来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琢磨:无极会不会是跟小女皇-起回来的?万一是小女皇,九命灵猫必定也跟来了。 之后他跑去图书馆除了见无极,也打算以不期而遇的方式见见跟他一起回来的人是谁,可惜碰见的却是独身的无极。 休闲小筑一别之后他送韩水回去,第六感让他又跑来图书馆一探究竟,果然看见也返回图书馆、站在窗边不知道跟什么人交谈的无极。 等到最后看见的却是一个异常漂亮的陌生小男孩和他一起离开图书馆,而不是小女皇。 看来火二少心中的天平到底倾向于家人,为了亲情,准备舍弃友情了。 想骂他背信弃义吧,又有点不合适,毕竟躺在冰块上保鲜了二十年的可是他亲大哥。 下山路上,欢少含蓄地问:”易哥哥,我以后可以出手教训图书馆那些女的,让她们别来我座位送东西影响我看书吗?“ 无极45°仰望明媚的天空,发出-道老父亲的叹息:小姐姐给他送爱心应援,他关注的点居然是影响自己学习,真。冷酷。钢铁直男!”欢儿,不可以打人,姐姐们是喜欢你才送你东西的。 “至刚易折,不能让他这么直,得掰弯他一点。”我只要姐姐一个人的喜欢,不需要其她人的喜欢。“真。冷酷钢铁直男欢少如是说道。 无极严肃地搓着下巴:这句话乍一听很别扭,细想想又没什么毛病。 回到易家在星辰镇上的不知道第几座豪宅,无极欢少径直去浴房找遥爷玩耍。 快走到门口时,无极虎躯一震,一阵阵鬼哭狼嚎的歌声锥子似的攻击他的耳膜:”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他做梦也想不到遥遥叫床时柔媚性感的嗓音唱起歌来会难听得要人命,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听多了身体就会像隔壁患脑血栓的吴老二那样浑身哆嗦。 无极严肃地搓着下巴:难道遥遥趁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在偷偷修炼必杀技?从效果来看这招应该属于精神攻击的范畴。 叶欢“噗嗤”笑了出来,熟悉的旋律和难听的唱功令他忆起那段初来乍到、和姐姐骑着毛驴赶路的峥嵘岁月。 无极向他投去一一个“你也觉得不堪入耳吧”的眼神。 欢少读懂他眼神中的内容,咯咯笑道:“易哥哥,姐姐也爱唱这首歌,而且唱得和遥哥哥一样’好”。 无极倒吸一口凉气,难以想象他们俩二重唱时是怎样一种无敌的存在。 澡池子里的遥爷听见推门声,立刻停止“感人”的歌声。 无极撩起帷幕,抱胸斜靠着柱子,兴味十足地笑望池中的猫儿:“遥遥不要害羞嘛,再唱啊。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遥爷四肢捣着水,绕着澡池子-一圈圈地狗刨,呸了他一个字:”滚~“从悠长慵懒的尾音可以听出他此时的心情美美哒。 欢少撤掉下半身的幻术释放出蛇尾,脱光衣服下水,水下投映到水面的粗硕蛇尾袅袅地扭动,看起来竟十分轻盈妩媚。 为了队伍整齐,无极也飞快扒光自己,还特别猥琐地朝池中两位扶起自己即使疲软也长度可观的阴茎: 遥遥,你有你的狼牙棒,我有我的金箍棒,少爷我这根够不够伟大?” 遥爷哼哧一道不屑的后鼻音。 无极不能忍受他对自己金箍棒的藐视,正打算下水揪出他的狼牙棒一较高下,余光却瞥见靠墙的月牙桌上搁着一物。 啊,是遥遥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白玉小瓷瓶。 抬手将瓶子吸入掌中,感兴趣地翻过来倒过去,上下抛坠,研究小瓷瓶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挑剔的大美遥沾身携带。 突然,心脏如遭电击,麻痹了一下。 他顿住上下抛坠瓶子的动作,怔怔看着它出神,心头还莫名其妙泛起淡淡的哀伤。 “谁准你用抓过自己鸡巴的手碰老子的东西!”气急败坏的遥爷将瓶子吸回到自己手中就是好一顿搓搓搓,恨不得搓掉-层瓶身上的釉,“老子洗澡才暂时摘下来的,就你手最贱,(嗅嗅瓶子)都是你鸡巴的臭味!”跃出水面,抖身甩水,将小瓷瓶戴回到脖子无极捂着异样仍未消逝的胸口,分不清是激动还是兴奋地叫嚷:“遥遥,我对你那瓶子很有感觉耶!‘”你有感觉就对了。“遥爷轻轻掀起眼皮,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因为里面装的是你心爱花花的东西。“ 无极一捶手心:”难怪!只有花花才能让我有这种触及心灵的麻痹感觉,那么里面装的是花花的什么东西呢?“ 遥爷故弄玄虚地哼哼:”说出来怕你会被吓死 -- ňρò18.còм 第一四九章柠檬精和四万年一 “喊,你当我稀罕看?等见到花花我问她去。”无极下水,张开双臂搭在池台上,仰首深吸一口气,脖颈修长,水波在精壮的胸肌上荡漾,上仰的视线仿佛要跨越千山万水,追寻远在南国皇宫的爱人,“想死花花了,想抱着她泡澡,再在水里做些快乐的事。”不光说,他还馋痨痨地砸嘴,咂嘴的声音听得和他同害相思病的另外两位肚子里的淫虫蠢蠢欲动。 欢少估计想到自己下半身的局限性,脸上的表情从动人心弦的思念转为哀怨,拨弄着浴水,觉得生活特没劲儿。 遥爷施法烘干毛发,正拿着把梳子头低低地梳理: “我管你是想她、想操她、还是想怎么样,能不能当成自己的心理活动不要说出来影响别人的心情?那天我们都说要提前来北国,齐放的脸色你看没看见?高兴得快疯了吧他,吃独食两个月呢。”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突然想到,“操,臭女人的旱田每天就他一-个人灌溉,两个月溉下来不会发芽’吧。 他不是不让臭女人怀孕,只是别捡这个节骨眼怀呀! 她肚子要是发了芽,她那帮隔三差五就派御医过来给她把有没有喜脉的臣子们会肯让她来北国?不把她”囚禁“在寝宫安胎才怪! 无极一拍额头,喊出和遥爷同样的担心:”对呀,花花要是怀孕了来不了北国怎么办?!“我还要带她见家长呢。 遥爷的猫爪死攥着梳子,一脸参加葬礼的肃穆表情:”现在就看齐放是不是人了?他要是趁我们都不在臭女人身边的时候来个釜底抽薪让她怀孕,既能套住她来北国提亲的脚步,又能套路我们,一箭三雕,我们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无极被他说得也忧心忡忡地咬起指甲:“操,他的心不会黑成这样吧?” 遥爷-脸仿佛摸透齐小郎这个人的鄙夷:“他和他那个短命鬼死党梵锦是-对彻头彻尾的腹切黑,两个月时间变数太大了,谁知道他抱着臭女人过了两天美美的二人世界后会不会又找回不想臭女人来北国提亲的初心。” 无极一脸仿佛齐小郎已经让花花怀孕的愤懑:“操,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当官的那张嘴!同志们,齐小郎让南皇怀孕了吗你们就在背后这么恶意地揣测他做人的诚信! 远在南国皇宫的齐小郎闲闲弹着指甲:本君戴得起多重的皇冠,就担得起多重的诋毁。由他们去吧,一群柠檬精。 翌日,养精蓄锐后血条满格、状态全开的遥爷以人形的姿态前往位于星辰山最高峰的天狱宝塔,准备进入宝塔开启为期两个月的魔鬼修炼。 他做猫一向奉行的原则是:做任何事都要美美哒。 因此出发前在无极房中从头发梢到脚后跟一精心地打扮自己,由于太享受此过程而忘记时间的流逝。 门口的无极盘胸,鞋尖不耐烦地叩打地面,等得差点暴走:这只臭猫比女人还事儿! 一拍门:”好了没?“ 二拍门:”差不多得了,你打扮得太漂亮出去招摇过市,花花会不高兴的。 三擂门:“死猫,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踹门了!一、…… 门”哗“地从里分开,遥爷站在门后,周身发出摄魂夺魄的圣光。 无极捂住眼睛,浮夸地惨叫:”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被你闪瞎了!“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遥爷一翻两瞪眼,跨出房门,挺胸提气收腹,走起模特步。 无极三步两脚追上去,哥俩好地勾搭上他的肩膀,调侃道:”遥遥,你是进天狱宝塔修炼还是进去参加第一届天狱宝塔万妖选美比赛?‘ 遥爷耸肩啐道:“死开!”继而嫌弃地扯扯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你一个大少爷怎么连一套像样点的衣服都没有!” 并非无极的衣服不像样,而是遥爷因为要穿他穿过的旧衣服,不爽之下才鸡蛋里挑骨头。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天狱宝塔是不放妖兽进去修炼提升修为的,遥爷便打算变成人形混进去,换上无极的衣服也是为了用他衣服上的人气掩盖自己身上的妖昨晚无极还说他的亵裤味儿大,为了万无一失,建议遥爷穿他穿过的亵裤,被遥爷提刀满宅子追杀。 易二少负手站在自己卧房的窗前观战,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修为一品的金牌天师却像只上蹿下跳的窜天猴,易家交到他手里只会凶多吉少。如果让我来当族长,我一…(以下省略一万字竞选族长演讲稿) 两人去天狱宝塔前先送欢儿去天师门图书馆。 遥爷在馆口往馆内探头探脑,突然关心起欢少,说要陪着进去看看他的读书环境。 进馆后,欢少瞬间明白了某些人突然而然的关心,其中必定有诈。 他们进的仿佛不是图书馆而是一片向日葵田,馆中但凡能喘气的生物,脑袋都像向日葵-样跟着遥爷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绝美脸蛋打转,而虚荣的遥爷亦非常享受平凡人类的朝拜。 当天以后他成为了天师门图书馆的-一个传说,传说这天来图书馆学习的天师们都说自己看见了四万年一遇的美神。 综上所述,虚荣又爱美是遥爷最大的毛病,并且此毛病之后还给自己招来了麻烦。 -- ňρò18.còм 第一五零章虐身新体验 无极嫌他那个喜欢被人众星捧月的骚劲儿特他妈“丢人现眼”,再者时辰也不早了,便像老母亲拖着看见零食就走不动道的儿子那样把人拖走。 飞行路上更是吓唬儿子似地吓唬他道:“再作妖,我就向花花举报你不守夫道、乱抛媚眼、勾三搭四。”遥爷不情不愿不高不兴的,嘴收得像眼药水瓶口那样小 两人飞抵天狱宝塔前的大广场,-个人口密度不输于图书馆的地方,一个续图书馆后第二个变成向日葵田的地方。 无极未免猫儿又管不住自己在人前搔首弄姿的本能而耽误时间,紧抓他的手腕,将人锁死在身边。 这就为-些腐眼看人基的女天师提供了可想象的素材,其中之一更是星辰山大名远扬的易家继承人,于是关于他不爱女装爱儿郎的绯闻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甚嚣尘上。 无极当时早就毕业跑去当他的护花使者,后来从生活在绯闻的风口浪尖里的弟弟口中得知这起菊味绯闻,当下抱着肚子驴打滚,兴冲冲跑去跟大美遥献宝,大美遥也抱着肚子,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言归正传,天狱宝塔办事处的小姐姐戴着太阳眼镜(遥爷太耀眼),请他们先看一遍告示墙上天狱宝塔的详细说明和各种收费标准,看完后如果确定要进去,再为他们办理入塔手续。 遥爷看都不看,催促小姐姐快点搞好入塔手续,他等不及要进去大杀四方了。 财大气粗的口吻使得他身上的圣光暴涨,小姐姐又往太阳镜上套上一层太阳镜,用最真诚的笑容向他们提供最专业的服务。 天狱宝塔有单机和联机两种修炼模式,每种模式下又有若干种难度不一的修炼位面。 单机修炼模式下的位面只对一-位天师开放,相当于一人限定豪华游; 联机修炼模式下的位面则是面向广大天师开放,相当于团体经济游。 遥爷只想当个安安静静打怪升级的美男子,不想杀得正爽的时候跑出个傻逼天师对着他流哈喇子,便选了单机修炼模式下难度最高的位面。 小姐姐扶扶脸上两副太阳眼镜,问他确定要进难度这么高的修炼位面?会死人的哦。 得到遥爷不耐烦的肯定答案,她便抽出一份生死状让遥爷签字画押,当场强调是天师本人自愿进入最高难度单机修炼位面,一切后果由天师个人承担,与天师门无关。 天师门]规定,从某个难度系数的修炼位面开始,天师想进去修炼就要签署生死状,留下凭据防止天师不小心在该位面扑街,亲朋好友上天师门]胡搅蛮缠,甚至借故诬赖敲诈。 遥爷提笔就要签下自己的大名。 无极按住他的手腕,即使知道劝了也没用,依然要劝他一句:“你别第一次进塔就挑战难度这么大的,塔里的修罗场真不是闹着玩的,我进去修炼过我知道。你要在里面有个三长两短,我上哪里找…找个像你这么难伺候的主儿赔给花花?!” “你进去修炼过修为还这么低?可见你就是进低级位面去度假的,别用你的标准来定义老子、妨碍老子进步。”甩开他的手,刷刷两笔签下大名,然后指使他,“去交钱。” 天师门规定,从某个难度系数的修炼位面开始,天师想进去就要交入场费。 位面的难度系数越大,虽然扑街的风险也越大,但修为提升的量更大。 天师门不是慈善机构,你想要有收获就得先付出,而大美遥挑的是难度系数最高的单机修炼位面,这个入场费嘛,嘿嘿嘿。 注:天师门全体老师和在读学生享受入场费八折优惠 无极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叠银票,听见从心里传出滴滴答答滴血的声音,一脸肉疼地递给小姐姐。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小姐姐脸上的职业微笑因为银票,又灿烂了几分。 接住银票,-抽,没抽出,再抽,还没抽出…她撸起袖子,呸呸左右手,捏住银票使出吃奶的劲儿跟一脸垂死挣扎的无极拔河:“易!大!少!放!手!吧!, 无极死捏着银票,倔强地摇头:”我不! 遥爷瞧他那个大少爷的小气劲儿,弹出食指,戳一下他腰间的痒痒肉。 无极噗嗤一声岔了气,银票瞬间跟他撒由那拉了。 小姐姐迅速点完银票,锁进柜子,整个过程目测只用了一秒钟,高手在民间啊! 无极抱膝蹲在墙角的阴影里画圈圈。 天狱宝塔只有-扇大门,用哪个位面的钥匙解锁大门,门后便是哪个位面修罗场。 小姐姐递给遥爷钥匙,说道:“由于您选的是单机修炼模式中难度最高的位面,按照规定,如果您能在计划时间内活着出来,我们将全额返还您的入场费,更有额外赠品相送。那么,”她九十度弯腰,送上三百五十六个祝福,“祝您竖着进去竖着出来。 遥爷抛着钥匙,抬脚踢踢还蹲在墙角玩自闭的幼稚鬼,象征性地嘱咐他两句:”欲,老子要进去了,你在塔外照顾着点小怪物,别让他读书读傻了。“ 无极弹跳起来,送他到宝塔门口,像个送丈夫远征的小媳妇,拉着他的袖子期期艾艾地摇晃:”遥遥,你可别死在里面,少-个男人跟我分享花花,我怕我会高兴得发疯。 遥爷狠狠抽走袖子,-脚踹飞他的屁股:“滚!” 解锁大门,闪身消失在门后,踏上虐身新体验之旅,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 ňρò18.còм 第一五一章神仙丈夫 遥爷一直被南皇娇生惯养在龙床深处,此次肯走出舒适圈,绝逼是一次对自我的突破。 单凭这点,就值得再给他安排一场人兽。 人生就是一场痛并快乐的修行之旅,且让生活一帆风顺的猫儿在天狱宝塔中尽情享受被虐的快感吧,让我们暂时把视线转向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的南皇夫妇。 齐小郎可开心大发了,婚姻的第三、四、五、六者统统快递去了北国,和妻子的生活每天都恩恩爱爱、红红火火,堪比过年。 尤其秋天又是个适合恋爱的季节,万物逐渐萧瑟又没那么萧瑟,天气开始又冷又干燥又没那么冷那么干燥,特别适合睡觉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做一种名为“深入浅出”的运动。 “啊!”梵花尖叫一声,屁股拱向身后男人的胯间,咬着牙接受硬挺的八寸肉棒一下子刺入阴道,直撞子宫,在他一波波猛烈的冲击下,屁股颠簸如怒海上的小船。 她的阴道不仅紧凑,而且温暖、柔软,紧紧包住阴茎,正如久旱逢甘霖,齐放感觉太美了。 深深插着、顶着她的花蕊狠狠地磨,汁水流了出来,又因抽插而飞溅开来。 阴蒂传来一阵阵爆炸的感觉,梵花觉得自己快要化掉,不由地婉转娇啼,发出既痛苦又痛快的呻吟,很快在他无休无止的抽送下攀上高潮。 齐放感到龟头一阵炙热,加紧抽送两下,打开精关,一股浓浓的精液射进子宫。 放平她,翻身撑在她的头顶上方欣赏她高潮后面眸上的娇羞晕红和慵懒余韵。 “脸都要被你看穿了。”梵花推推他的胸膛,脸歪向一边。 齐放捏着她的尖下巴扳回来,却见她欲语还休的眼睛深如雨潭之水,里面仿佛有一扇直通她心底的门,真叫人心痒难耐。 看着她灵动的眼睛,抓起她的手放在唇下亲吻。 男人的唇碰到手的刹那,梵花羞涩地闭上双眼。 她最是吃软怕硬,男人只要轻轻给她来上温柔一刀,保证宰她比宰猪还没有技术难度。 “皇上,给你个东西。 梵花露出”赚到了“的馋相:”你侍寝,完了你还要送礼物给朕,你是什么神仙丈夫。 “这点为夫不否认。”拉起衣袖露出手腕,召唤出他们梵家的传家宝鎏金龙纹镯,摘下来,“看你眼馋这镯子那么久怪可怜的,拿去戴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梵花捏住他一颗乳头,呈拧麻花之势,”以前朕说朕才是应该被镯子保护的对象,叫你把镯子给朕,你说镯子是自己南国皇后的象征,拒绝上缴。现在倒大方了,说,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套路朕? “少诬赖好人!”齐放抓过她的手腕就将镯子套进去。 镯子原本就是用她身上梵氏的血液开启,相较于齐放,它其实更认梵花这个主人,套进她的手腕后连磨合期都没有,直接融入她的手腕消失不见。 梵花却能真实感受到手腕上镯子的重量,顿感新奇,眼眸带笑地摆弄手腕。 齐放由着她孩子气地玩-阵子手腕,压下手腕,整只抱住:“别玩了,听为夫说。上次你被闪电劈没掉,一次就让为夫终身难忘,我们年底又要出访北国,为夫想想还是把镯子给你戴才能心安。毕竟你这棵树上吊着好几个男人,命比为夫金贵多了。 梵花心里一阵感动,带点撒娇味道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但皇上必须保证不告诉猫儿镯子已经不在我手上,不然凭我们的’友谊‘,他非找为夫算总账不可。“ 梵花右手按住左边心口上的咪咪,左手竖起来,一脸正气地发誓:”联要是告诉遥儿,朕就不是人!“ 齐小郎不满意,说不够毒,没诚意,让换一个。 南皇苦思冥想,想不到比”不是人“还毒的誓言。 她想她的,齐小郎闲着没事便打起她胸前两朵美丽”花蕊“的坏主意。 握住,颠着真是一天沉过一天呢。 含住,一股淡淡的奶香,心理上得到极大的满足。 梵花嘤咛轻哼,脑中灵光乍现,打了个响指:”有了!朕要是告诉遥儿镯子的事,就罚朕的咪咪小一圈。怎么样,还有比让一个女人的咪咪变小更恶毒的誓言吗! 男人或多或少存在点儿乳房崇拜情结,齐小郎当即拉下脸,轻拍她的嘴巴:“口没遮拦。你胸口这对宝贝是我们的私人财产,只不过长在你身上而已,你说变小就变小,你算老几?跟着三位太师学习,怎滴连个毒誓都发不好?(在她额头点上一记)罢了,还是用回’不是人‘这个吧。 喳!”南皇掐着太监腔答道。 “德性。”齐小郎啐完口风-_转,“皇上收到北国他们三个的飞燕传书了吧,上面说什么了?”半笑不笑地望着她,眼波似有深意。 梵花的小眼神闪烁着耍小聪明的光芒:“欢儿写的,害,也没写几个字,就是告诉朕遥儿进天狱宝塔找虐的事。” 齐小郎掩不住地幸灾乐祸:“遥爷还真舍得对自己下狠手,刷新了为夫对他好吃懒做的认识,必须要重新对他进行评估了呢。” “遥儿的固执和他的懒是不分高下的,他提前去北国就是为了提升修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他进宝塔找虐朕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梵花担忧地蹙眉,“朕就怕他争强好胜,在塔里吃亏受伤。” 齐放却不这么认为:“放心吧,他身上挂着两条命,死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所谓怀璧其罪,大陆出现九命猫的事要是被火家传扬出去,他怕是会麻烦不断。“懊恼起自己,”朕当时怎么就同意放他出宫了呢! 哪里需要火家帮忙宣传,遥爷进塔没多久就被塔中的高级妖兽闻出身上高贵的血脉,-时间塔中出现绝迹千年的九命猫的重磅消息从-一个位面传到另一个位面,无数大妖带着小妖冲破位面之间的壁垒,涌入九命猫所在的位面对他围追堵截,震撼的场面堪称妖兽界的明星效应! 被这么多同类“追星”很爽,杀妖的时候“更爽”,活生生将大美遥这样-只高贵冷艳又美丽的猫累成了句。 明星效应是一把双刃剑啊! 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 ňρò18.còм 第一五二章 草食性老龙 遥爷所选的最高难度系数单机修炼位面被一片巨大的海洋覆盖,没有大陆,气候炙热难耐。 他抬头望天,豁,太阳大得快怼到他的脸上了。 太阳离地这么近,怪不得这么晒。 公主病患者率先想到的是紫外线会使毛发枯黄,没有光泽,一直流汗毛发也会脏得更快,叫人怪不舒服的。 烦,怎么分到个处处与他的美丽做对的位面,人家他想美美地修炼。 幸亏无极不在,他要在,指不定得呕吐成什么样。 烈日当空,海风炎热,碧波轻轻摇曳,化回猫身的遥爷迎风踩在无边无垠的海面上想着得先找个什么东西做顶遮阳帽。 你才是进来度假的吧喂! 南边突然平地响起一道雷鸣,云层迅速凝结,太阳被漫天乌云遮蔽。 顷刻间,黑暗笼罩大海,海面波涛汹涌,不时有闪电将天地映成白色。 遥爷站在施法化出的透明圆球中,一阵激浪拍打在球面上又滑下来,无法渗漏进来。 “什么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说完警惕地注视苍茫的海面,猫瞳兴奋得闪闪发光。 天象突变,必是妖兽作孽。 “要开始打架了。老子待在阿欢身边每次生气都得憋着不能尽情发泄,现在看老子怎么把这片海搅得天翻地覆!” 此时此刻,猫不是猫,是大闹东海的哪吒;海也不是海,是可以尽情打砸的发泄屋。 远处海面蓦然裂开,激起冲天巨浪。 正巧闪电划过,天地一片白茫茫。 一只长达四丈多的黑色妖兽破浪而出,引颈长啸。 它在离海面两丈多之处展开双翼,巨大的蝙蝠翼在海面上划出优美的圆弧,再急速地以千钧之力击打海面。 浪水被击起十几丈高,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妖兽两只爪子轻拍海面,像雄鹰一样展开翅膀,凭借双翼的击打之力,腾空飞翔。 遥爷目光如炬,毫无惧色,一身毛发在海浪中飞舞:“混元青龙兽。第一场架就派出只上古十大凶兽,入场费贵果然有贵的道理!”踏波向妖兽奔去,“等老子宰了你,扒了你的龙皮,一套防晒衣和遮阳帽的材料就有了,剩下的还能给阿欢做条龙皮裙子!” 混元青龙兽在空中扭动脖子,斜眼下望无垠海面上的小黑不点:“咦,生面孔?”苍老的声音雷霆般响亮。 遥爷听它声音,不满意了:靠,怎么是条老龙。 冲老龙喝道:“你好歹是几万岁的上古十大凶兽之一,怎么混到天狱宝塔中当打手的份上。” 老龙靠上下拍打翅膀悬在空中,和善地说道:“老夫过腻外面打打杀杀的日子,住进来养老的。今天真不凑巧,老夫得赶时间去摘草药回家煮养生茶。不过你进来一趟也挺贵的,总得让你值回票价。打个商量,等我把草药采回来再跟你打架,你看这样行不?” 老龙的话透着股天真无邪的憨憨味道,他妈的,这条龙别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吧。 这是难度系数最高的位面吗?该死的天师门敢找些老弱残兵糊弄消费者! “赶着去采草药煮养生茶是吧。” 铁憨憨老龙猛点硕大的龙头:“是滴是滴。” “等老子剥了你的龙皮就放你走。” “别闹。”老龙不把他当盘菜地一挥龙爪,拍打着翅膀就要越过他离开。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煮养生茶的草药每天采摘的时间是有讲究的,他这都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这他妈还是一条注重养生的老龙,你说气人不气人! 反正遥爷挺气的,直接冲天跃起,手起刀光显,砍下老龙刚才挥动的那只不拿他当盘菜的龙爪,切口别提多整齐了。 龙爪落入滔滔怒浪之中,老龙疼得悲鸣怒吼,另一只龙爪捂住切口,红着眼,咬着牙,忍着老泪疯狂控诉:“九命猫,你别以为老夫看不出你是九命猫,老夫本可以抓了你,拿走你的命恢复青春。怎奈老夫年老心善,体贴你修条命不容易,何况老夫要是抢了小辈的东西那这几万岁岂非白活?没想到你居然狠心伤害老夫!你有猫生没猫养,昂,你的猫老师没教你要敬老吗,昂,只剩一只爪爪,你让老夫怎么煮养生茶,昂!”委屈得像个两万斤的龙宝宝。 “生气了?上古十大凶兽就该是这脾气!”遥爷肾上腺素狂飙,战意满格,做好了单挑的身体和生理准备。 “老夫不想使出这么凶残的招数对付你,都是被你逼的!”老龙悲愤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个被老师冤枉考试作弊又百口莫辩的小胖墩。 “快凶残呀,上古十大凶兽之一的你怎么能不凶残!”遥爷兴奋得起鸡皮疙瘩,“老子要干翻你,生剥你的龙皮!” 老龙先是梗着脖子发出一道响彻九霄的气派龙吟,吼完屁股一扭,挥翅向海平面深处急飞而去,还满路上大声嚷嚷:“兄弟姐妹们快出来呀,这里有只活的九命猫呀……兄弟姐妹们快出来呀,这里有只活的九命猫呀……兄弟姐妹们快出来呀,这里有只活的九命猫呀……” 卧槽,这招果然凶残! 以上,就是遥爷被十几二十个位面的大小妖兽围追堵截的悲催前因。 老龙摊爪:怪我咯。 哦差点忘记说了,它已经长出新的龙爪。 开玩笑,人家是上古十大凶兽之一,一身技能,其中一项就是肉体可以无限重生。 只不过人家是吃素的草食性龙,性格文静,不爱打打杀杀,日常就爱钻研一些养生茶啥的。 但发起火来那也是毁天灭地的存在,堪称奶凶奶凶的。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哼。 -- 第一五三章美神不美了(微博@作者) 天狱宝塔中上至妖兽至尊,下至蜉蝣蝼蚁,皆受九命猫的诱惑集结到他所在的位面,几乎每天都要与之发生数十场战斗。 遥爷十八般武艺尽出,怎奈蚂蚁多了咬死象,进塔一个月以来连场恶战搞得他焦头烂额,终于疲于应付。 局面彻底翻盘,变成他狼狈逃窜,东躲西藏,逐渐灰头土脸,每天都在上演变形记,美丽于他已是一个遥远的古老传说。 他不是想提升修为吗? 他不是想战斗发泄情绪吗? 养生老龙的一嗓门统统帮他实现了。 这日妖兽怒吼,急电狂舞,海面又在上演熟悉的夺猫大战。 起因是遥爷看中一只僵尸兽长在头顶的一千年才能开花的尸花,想着自己两辈子都没送过阿欢一朵像样的花,打算摘下它送给阿欢当作进天狱宝塔修炼的纪念品。 不顾暴露的危险,伏击了僵尸兽。 走上前,伸爪从它脑瓜顶摘下尸花。 僵尸兽本来已经浮在海面上当泡芙,本命花被摘的刹那突然回光返照地弹起来狠咬了遥爷摘花的猫爪一口。 遥爷吃痛,甩掉挂在猫爪上的妖兽。 僵尸兽浮回到海面上再无动静,想来死绝了。 他忍痛收好尸花才去查看爪上的伤情,该死,都咬流血了,流的还是黑血。 像他这个修为段数的灵兽轻易不会流血,可见僵尸兽回光返照的一咬有多狠,多毒。 花已到手,此地不宜久留,省得妖兽疯狗们闻讯赶来,他又得大开杀戒。 妖兽的血溅到身上,酸溜溜臭烘烘,很难洗净。 遥爷扭头鼻子埋进毛发里闻了闻,满世界潮湿垃圾堆的恶臭味儿,登时头晕目眩,纤细的猫腿向后踉跄了两步。 妈的,幸亏老子有先见之明地选单机位面修炼,狼狈的肮脏样子才没被第二个人看见。 又是一阵头晕恶心袭来,他身子一晃,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点,看看猫爪上被僵尸兽咬的伤口,感到事态大条了。 显然自己不是被身上的臭味儿熏得头晕,而是中毒了,得找个地方躲几天疗毒。 然而人倒霉的时候,啥事都能碰上。 他刚才还在庆幸自己选了单机位面修炼,不用被第二个人看见美神不美的样子,视线前方极远处的海平面上就逗他似的狂飙而来一群红点。 红点越来越近,近到让他看清那赫然是一群急速飞行、手上提剑、身穿同款红色制服的天师! 遥爷脸色骤变,气得双目喷火:妈的,单机位面怎么会有除他以外的消费者跑进来,而且是一群! 红衣天师团突然消失在海面上,空气微微震荡,再现身时已经站好队形,将他围堵在中间。 遥爷微眯着眼睛看向站在团体中心位置的男子,勾起一边嘴角冷笑:“姓火的,老子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和手段,追老子追到天狱宝塔的单机位面来了。” 没错,带人来堵遥爷的正是火家继承人——火龙。 话说火龙自从在天师门图书馆与无极相见,第六感告诉他无极肯定有问题(你的第六感比女人还准),第二天便又去了图书馆守株待兔,并做好了长线准备,谁知当天就发现了无极的“问题”。 九命猫也跟他来了天师门! 跟踪他们到天狱宝塔,目睹无极送九命猫进塔。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既可以抓捕九命猫又不用为此和无极闹矛盾的绝妙主意,马上飞燕传书回火家向韩飞燕禀告此事并请求支援。 有事先找娘,火天华这个爹当得也够失败的。 其实不然,火天华因为九命猫是女皇爱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于是在对待九命猫的问题上显得过于谨慎。 如果将九命猫在天师门的消息先告诉他,火龙怕亲爹做决策的时候瞻前顾后,错失抓捕九命猫的大好时机。 救子心切的韩飞燕其实也背着丈夫一直在琢磨怎么下黑手抓了九命猫好尽快让儿子苏醒,收到二儿子的好消息,高兴得连拍大腿,当机立断派出火家精锐天师团前往天师门为他提供硬件支持,再辅以软件支持。 所谓软件支持就是利用火家的势力向天师门施加压力,开后门让火龙带着帮手进入九命猫所在的单机修炼位面。 天狱宝塔本来就时常有天师因为进位面修炼而命丧在里面,只要他们在位面里面抓了九命猫,等他修炼期满,外面的人久等不见他出来,只会以为他修炼期间死在里面,怀疑不到火家头上。 天师门也够没有行业操守的,居然和大家族狼狈为奸,店大欺客! 其实整件事情中天师门也挺难做的,火家只说要进这个单机修炼位面一下下就出来,让天师门行个方便,对进去的具体目的却暧暧昧昧,没有明说。 天师门在信誉和不得罪火家之间选择了后者,偷偷塞给火龙该位面的备用钥匙。 言归正传,遥爷若在健康方面没出状况的时候遭遇埋伏,眼皮眨都不眨一下就能直接杀出一片天来。 操蛋的是他刚刚才中了僵尸兽的毒,晕得头大如斗,站都站不稳,还杀个蛋蛋杀。而围堵他的这圈天师不用看也知道没有一个是吃素的,火家定是派出尖子生来寻他的晦气,这下子爽歪歪了。 火龙手握哥哥火人异的佩剑“赤焰”于身侧,虽看出九命猫身体有恙,却也没表现出对他势在必得的嚣张气焰,而是先礼后兵,以礼待他道:“猫儿,在下恳请您能可怜可怜家兄,分条命给他,事后我们火家必感念你的大恩大德,将你奉为座上宾,更保证事后绝不再贪图你余下的命,还请猫儿跟在下回趟尘城。” 谦卑的低姿态和客客气气的话语确实听得人心里舒坦,尤其他还是处于优势的一方。 “这件事当初我们就谈好了,你们找出解除契约的法子给我过目,我觉得可行再考虑要不要过条命给你的活死人大哥。瞧瞧你们的阵仗,显然你们等不及了。”遥爷也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但他得拖延时间赶紧化解体内僵尸兽的毒。 僵尸兽的毒肯定毒不死他,想要化解却也需要几天时间,偏偏这个时候出事,该说姓火的撞了大运,还是他杀僵尸兽的时候没算过黄历。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火龙道:“猫儿若执意不随在下回尘城,在下救兄心切,只能多有得罪了。”抱拳向水面上的遥爷执了一礼,大喝道,“出剑布阵!” 就是这么刚好,火龙捕猫的这天无极打着修补他们友谊的主意,主动找他喝酒,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 问过好几个师弟才问到一个说看见他带了一帮子火家门下的天师,气势汹汹地往天狱宝塔而去,应该是要进联机位面集体修炼。 注:火家天师统一穿红色系列袍服,辨识度很高。 无极暗道一声不好,没功夫研究火龙怎么知道遥遥在宝塔中,火速冲去宝塔办事处,拽着办事处管事的衣领将人提到眼下,凶神恶煞地:“给我位面的钥匙!” 管事心中有鬼,也不废话,马上识趣地取出备用钥匙塞给他(到底有几把备用钥匙啊喂),免去一顿皮肉之苦。 谁叫火家、易家,哪家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位面里头的遥爷和火龙一伙人已经打得难舍难分,海面上不断有轰隆的爆炸声,掀起滚滚水帘,落回大海,激起滔天大浪。 无极凭动静找到他们,飞落到遥爷身前,手势急速变化,召出防护罩,挡下火家凌厉霸道的剑阵。 抱起伤痕累累的猫儿,摊开手一看,触目惊心的红,火气直冲头顶百会穴,怒吼道:“火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 火龙剑指虚弱的九命猫:“无极,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插手,我今天一定要带他回火家救大哥!” 九命猫中了毒还很难啃,他们好不容易熬到他体力不支。 快得手之际叫他放弃,绝不可能! 遥爷身上有多处剑伤,喉咙一痒一甜,竟咳出血来。 无极着急带他出塔疗伤,不管不顾和火龙一伙人杠了起来。 当然,火龙也没跟他客气。 昔日死党大打出手,友谊的小船彻底拦腰砍断。 -- ňρò18.còм 第一五四章作精 无极飞回到星辰镇上的豪宅,一脚踹开大门,闪身而入,奔走间掏出胸襟内双目紧闭的猫儿,捧在手心鬼哭狼嚎地:“遥遥,你不能死啊遥遥!你死了我去哪里找一只像你这么难伺候的猫赔给花花!遥遥,你不能死啊遥遥!” “你够了没!”遥爷眯开眼,“我都伤成这样了还要被你消遣,你还是人吗?”只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小憩一下下休养生息,这个智障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无极被他说得惭愧,又想到他身上的伤是被自己鬼迷心窍的朋友所致,惭愧变羞愧,义不容辞道:“遥遥,我马上给你服我们易家的独门十全大补丹,你的皮肉伤在十全大补丹面前都不叫事儿。服下后保证两天之内让你的皮肤焕发新的光彩,比没受伤前还闪耀。遥遥,你的美丽由我来守护!” 这口才完全适合在现代当个化妆品专柜的柜姐,作者安排一下。 遥爷原本疲惫的双瞳蓦地亮起火光:“你他妈能别耍宝了吗?本来我身上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被你这个智障一气,伤口反而疼了起来。喂,你跟姓火的其实是一伙的吧!”停下来呼嗤呼嗤大喘气,呼吸也变得凌乱。 无极急了:“你有伤在身就别说这么多话骂我了,咱等伤和毒都治好了再骂。” “吃你的什么劳子十全大补丹之前先送老子去洗澡。” “别闹,先吃药,再洗澡。” 遥爷短促而高亢地嘶吼:“先洗澡,再吃药!” 无极怕他再气出个好歹,赶紧附和:“好好好,你受伤,你老大,你说了算。我真服了你,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臭美。” 来到浴房,捧着猫儿作势就要放入热水,中途被喊了“卡”。 “等等,老子一身低级妖兽的臭味,倒点香精进去提香。” “喳!” 按他的旨意倒了香精,还多倒了很多,香得十八里地都能闻到气味。 无极偷偷别过脸扇了扇鼻子,捧着猫儿作势就要放入香汤,中途又被喊了“卡”。 “等等,撒一筐茉莉花瓣进去,老子要用茉莉花瓣搓洗身子。” 撒茉莉花瓣,还一筐! 这是猫妖吗? 这是作精啊! 无极竭力压制掐死他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没想到遥爷受伤了反而比没受伤的时候对自己更精益求精呢,您老就是精致本精啊。” 遥爷假装听不懂他的反讽,颖指气使地:“既然知道还不快去吩咐下人买花。花瓣一定要新鲜,要开花后一个时辰到两个时辰之间的花瓣,这样泡澡的芳香效果才最佳。” 无极皮笑肉不笑地:“您老可真懂呵,一听就是下功夫钻研过花经的猫。” “少恭维老子,快去买花!” 无极捏拳敲了他一记爆栗。 遥爷张牙舞爪地喷火:“老子本来就头晕,你还打!是哪个王八蛋的王八蛋朋友乘人之危把老子打伤的!” 无极将暴躁的猫儿放入热水中。 浑身筋骨遭热水一烫,遥爷秒速销魂:“苏、苏胡~” 无极自觉地撸起左右袖子,下水笨拙而轻柔地翻洗他的猫毛,每过一会儿还要给他捏捏猫腿、揉揉太阳穴,低声下气地问:“遥爷,您觉得可还行?” 遥爷从喉间发出一声婉转的“嗯~”,掐着矫揉造作的贵妃口音:“还行,小心点老子的伤。” 无极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白眼都翻到后脑勺了。 可不伺候他还能怎么滴,伤他的是火龙,他肯定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所以一开始就得死心塌地把小心眼爱记仇的猫儿伺候周到了,否则他不但嘴上不饶人,以后还会在花花跟前参他一本狠的。 苦命的娃,无缘无故做了背锅侠。 傍晚欢少从天师门图书馆回来,一只脚刚跨进前堂门槛,顿住,看见本该在天狱宝塔中修炼的猫儿此时竟出现在大厅的案首上,心中不由纳罕。 又见他四肢缩在腹下,阖着目,猫脸安逸,毛发光彩油亮,空气中还有花香浮动(无极后来还是去买了茉莉花),哪有个经历魔鬼修炼归来的样儿,刚做完美容美发还差不多。 忽而听得遥爷沉声道:“你不进来,也别干站在大门口挡道。” 欢少变回蛇尾,摇曳到近前才看出他的异样:“咦,你受伤了?” 遥爷懒洋洋嗯了声。 他刚刚服下易家的丹药,现在正运法吸收药效。 无极没有糊弄他,确是上品丹药,眨眼就解了僵尸兽的小毒,剑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 叶欢坐下来,摸摸他的脊背:“说说看怎么回事?” 遥爷几句话交代了前因,重点在后面的话,恶毒无比地“祝福”姓火的一家子(包括那个活死人)放屁砸脚后跟,喝凉水被烫死,子孙后代一岁生梅毒,两岁被鸡奸,三岁得花柳……(未免给爱妃们造成视觉上的不适,以下省略一万字。) 欢少被他不堪入耳的脏话念得耳鸣,好声好气地打断道:“别气了,赶明儿我陪你一起去尘城火家找他们算账。” 遥爷也骂累了,慵懒地哼哼:“难为你有这份孝心。”也象征性地问一句他的近况,“你这一个月看书可看出什么门道来?” 问到点上了,叶欢正好有事问他:“遥儿可知世上还有凤凰鸟吗?” -- 第一五五章集美貌才华智慧气质武力于一身的 “凤凰?史书上记载的是一万年前就被当时的人族帝王屠戮殆尽。不过据说十八年前汝国国师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枚凤凰蛋,成功孵出一只凤凰。传闻属实的话,它应该是目前仅存的一只凤凰。” 遥爷会知道这些并非真的有去翻过砖头厚的史书,而是梵花每次看书的时候会边磕瓜子边在他耳边叨叨书中的内容,她从前特别喜好在天枢城中买一堆没有事实依据、捕风捉影的八卦闲书搬回竹宫看。 读到凤凰这一挂,还跟遥爷约定以后浪迹天涯的时候就逛去汝国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凤凰。 可自从登了基,从前对遥爷的承诺也就全都喂了狗。 为此遥爷时常胸中气闷,冲她发无名火。 叶欢听后点点头,不发一语。 遥爷看他出神的脸蛋像是在琢磨他刚才的话,戏谑地说道:“你不会在哪本书上看到说吃了凤凰肉就能让你的蛇尾变成人腿吧?劝你省省别异想天开了。不说汝国有没有凤凰给你吃肉,就算真有一只凤凰,出生至今也该十几岁了,你、我、无极,加起来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叶欢笑道:“遥儿说哪里的话。我确实是迫不及待想让蛇尾变成人腿,却也不会盲目追求不切实际的幻想。我问你凤凰的事,只是觉得凤凰一族的存在源远流长,族中可能有什么上古秘法能助我心想事成。” 他还真没想过吃凤凰肉,因为凤凰肉有剧毒,吃了会当场坐地飞仙,形神俱灭,爽歪歪。 “汝国就算真有凤凰,也是人养大的,能知道什么凤凰族的秘法。”遥爷不屑地撇嘴,又道,“我看你那么想要人腿,抽空也帮你想了想办法。臭女人跟我说过你的身世,我知道你是半兽人不是妖。于是我就想,如果你能退一步转化成妖,再经过修炼,应该就能化成人形。” 叶欢精神一振:“可曾有过人化为妖的先例?” “有,不过很稀少。而且,”遥爷话锋一转,“你是半人半兽,这个可没有先例可参考,不知道行不行?” “行与不行总要试过才知道,你先说说看人怎么转化成妖?”叶欢对此心驰神往,充满了期待。 他期待的目光太闪亮,遥爷便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说道:“每只妖兽身上都有自己种族的血脉,只要将妖兽的血脉抽出来移植到人身上,人就能转化成妖。” “就这么简单?” “嗯哼。” “方法虽然简单,却很难实现吧。” “你不笨嘛。” “因为刚才我问你有没有人转化成妖的先例,你说有,但很稀少。” “嗯,世界上本来就是越简单的事情越不简单,越难办到。 首先,不是随便一只妖兽的血脉都有资格移植到人身上,至少得是高级妖兽的血脉; 再来就是人的问题,人族的肉体根本承受不住高级妖兽血脉中自带的巨大妖力。 移植进去后肉体一旦消化不了妖力就会膨胀,最终爆炸成肉沫,更别提后面复杂的转化成妖的过程。 你若想用此法转化成妖,首先要做的就是强化自己的肉体,至于要移植的妖兽血脉,可以慢慢找。” 叶欢突兀地问:“你的血脉够资格移植吗?” “当然。”遥爷说完顿了顿,看他的眼神转为轻蔑,“怎么,熟人好下手,你这是要杀熟打起老子九命猫一族血脉的主意?” 叶欢身正不怕影子斜地否认:“没有。” 遥爷不依不饶地冷言冷语起来:“我嘛,对你无所谓好恶。 只不过臭女人念及你是她的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老乡,硬将你当作弟弟抚养,我才爱屋及乌地告诉你蛇尾变成人腿的法子。 我听臭女人说过你是在被人追杀的途中被我的历劫闪电劈来这个世界的,也就是说我对你有再造之恩; 后来是臭女人在四风山不顾自己也身陷险境的情况下救了你,抱着你深一脚浅一脚地赶路,还在那个鸟不拉屎的荒村乱葬岗为了保护你,被食尸兽重伤,也就是说她对你有救命之恩; 再后来无晴和尚及时现身救下你们俩,那么他对你也有救命之恩; 再再后来无极教你法术,带着你变大变强,也就是说他对你有知遇之恩。 当然,你也可以说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出于自愿,你并没有要求我们这么做,你只不过是个命运的提线木偶,命运扯着你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今天这步。 将来有一天我或者其他对你有恩的人要是被你这只白眼狼反扑,我也不会感到意外,因为你本来就是半个禽兽。” 哇塞,一大段鞭辟入里的提醒、数落和敲打,完全达到了小论文的水准,集美貌、才华、智慧、气质、武力于一身的大美遥叫人怎能不爱?! 叶欢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以轻松的语气说道:“谢谢遥儿帮我回顾了过去半年来发生在我身上的翻天覆地的改变,姐姐视你如命,我视姐姐如命,我断不会狼心狗肺到恩将仇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还说那么多话鞭策我,呵呵呵。” 他活泼好听的笑声带着几分阴险狡诈,听起来真叫人不愉快。 遥爷觉得他为了人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根本是个定时炸弹,就跟他把丑话说在前头:“还有,刚才我说的法子风险很大,很难成功,你要是搞死了自己那也是你自己的事,跟老子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敢跟臭女人乱嚼舌根破坏我跟她的感情,老子直接拧下你的脑袋,送你回炉重造,看你下辈子能不能做人。” 叶欢又呵呵呵地阴笑:“知道啦,我会把你说的法子当作备选方案,不会乱来的。我不像你,有九条命,我只有一条命,爱惜来还不及呢。”又逗你玩似地问他,“对了,如果我移植了你的血脉,我也能拥有修出九条命的能力吗?” 遥爷温柔地轻语:“你可以来抽出我的血脉移植到自己身上试一试呀。” 说话间无极从门外进来,食指还晃荡地吊着一个油纸包。 嗅出厅中这对猫蛇之间有股不同寻常的火药味儿,不知道前情,于是假装大大咧咧地问:“咦喂,欢儿回来了。感觉你们俩在我回来之前聊了很久的样子,都聊什么啦。” 遥爷泼辣地尖吼:“聊什么时候找你的王八蛋朋友算账!你死去哪里了,老子伤成这样,身边连个伺候的鬼影子都没有!” 无极歪着嘴小声逼逼:“听嗓门就能听出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你叽叽歪歪什么!” 无极陪着笑脸贴上去:“花花给你的肉干你不是吃完了嘛,我寻思着上街再给你买点。”拆开油纸包,将喷香的肉干呈到他老大的鼻下,熏着他。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貌似没有熏成功,遥爷凉凉地睨一眼肉干,再凉凉地质问:“买肉干需要你一个大少爷亲自去?家里的下人都死绝了?” 无极歪着嘴小声逼逼:“不上街透透气,我也会被你的公主病气得头晕的。” “你叽叽歪歪什么!” 无极强行自圆其说:“亲自买,才能显出我的诚意呀;让一个大少爷去买,才能显出您的尊贵呀。”拿块肉干塞他嘴里,再拿几块肉干递给欢少,“欢儿来,你也吃。” 遥爷嚼着肉干嘟囔:“买这么少,你好意思提回来。” 无极:“我一个大少爷总不能扛着一麻袋肉干招摇过市吧。咱好歹是星辰镇的名人,有偶像包袱的。” 遥爷:“你们家什么劳子丹药效果不错,我伤好得差不多了。” 无极臭屁:“是吧是吧,我前头说什么来着。易家出品,必属精品!” 遥爷:“德性。我伤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明天跟我一起去天狱宝塔办事处砸场子算账!” 无极比手指:“好歹是我的师门,咱能不能冷处理?” 遥爷:“废物,(矛头指向欢少)你明天跟我一起去。” 欢少:“好!” 无极举手:“算我一个呗。” 遥爷:“滚,不带你。” 无极抱起他,脸颊蹂躏着他毛茸茸的猫脸:“算我一个呗。” 遥爷恶寒:“死开!” -- ňρò18.còм 第一五六章北国风云1扬帆起 依南国祖制,新帝即位一般要更改纪年的年号,称为“建元”。 为避免一个皇帝在位期间多次更换年号,给国家的政治生活带来不便,统一采取一帝一元制,即每个皇帝只能有一个年号。 通常用年号来称呼皇帝,比如梵锦在位期间的年号是“锦华”,便称他为锦华帝。 梵花于锦华五年五月登基,则剩下的半年须继续沿用“锦华”这个旧年号,先皇驾崩的隔年才能启用新年号。 由于她今年年终要出访北国,正式场合必须得有个正式称谓。 某天早朝,潘太师便向她上奏了更改年号一事。 注意,潘太师只是通知她有“更改年号”这么一件事,并不是向她征询年号的用字。 梵花清楚一旦新帝确定了自己年号的用字,就相当于自己这辈子第二个名字,喜不喜欢,在位期间都得用它,死后还要载入史册。 担心朝廷这群平均年纪六十起步的智囊团乱给她起名字,苦口婆心地向他们强调年号对于自己的重要性,再三恳请他们好好想,别起歪了。 几天后的早朝,潘太师站在大殿上高声宣布新帝的年号是——武德! 龙椅上的梵花身子一歪。 潘太师接着又倍儿自豪地宣布明年是武德元年,新帝的正式称谓是武德帝。 龙椅上的梵花脸色阴云密布。 朝下的齐爱卿低头藏起脸,双肩高频率地抖动。 朝上的梵花黑着脸竭力反对:“不行,退回去重起,朕不要叫’武德帝‘。” 她反弹这么大,反对的立场也很强硬,潘太师便聪明得没有跟她硬碰硬,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阐述“武德”两字有多么旺她的帝位。 朝下的齐爱卿肩膀快抖脱臼了。 梵花咆哮:“你这个大学士是音痴吗!读不出’武德‘就是’无德‘的谐音!你们让南国百姓、文武百官、另外两国的君民’无德帝无德帝‘地喊朕,脸上很有光彩吗!” 潘太师站着说话不腰疼地:“为君者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 梵花气得脸上四十四块肌肉簌簌发抖:“小细节?帝号就是朕死后的化身!请问朕是活的时间长还是死的时间长?!你们让朕死后不知道多少代的子孙和百姓一直叫朕’无德帝‘,你们是何居心!” 潘太师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请皇上不要过度解读这两字。” 梵花不再废话,直接要求道:“退回去重想个吉利的字。” 潘太师又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人物:“皇上退回年号用字的理由过于牵强,恕臣难以从命。” 梵花决定跟他鱼死网破:“你若执意要定朕的年号为’无德‘,朕也要在你百年后将你的谥号定为’二狗子‘!” 朝下文武百官的肩膀跳起了此起彼伏的抖肩舞。 潘太师心里咯噔一下:“皇上不要感情用事。” 梵花神气地指着他的鼻子:“哈,你也不想被后人叫’二狗子‘是不是! 合着被’无德无德‘叫的不是你,你就不用考虑朕这个当事人的心情。 朕今天把话撂这了,要么你重新给朕想个吉利的年号,要么朕在你百年后赐你谥号’二狗子‘,君无戏言! 咱君臣二人,一个’无德帝‘,一个’二狗子‘,死后权当丰富了南国百姓的娱乐生活。” 潘太师拱手:“臣回去后定当翻阅文史典籍,挖空心思为皇上拟个光耀后世的年号!” 梵花大获全胜,露出贱了吧唧的舒坦表情。 以上是南皇摆驾出访北国前夕发生的一段小插曲,写出来博爱妃们一笑。 本文正版连载地址:нāìㄒāη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662852 十二月初,南皇由丈夫牵着登上皇家御船,拉开千里航程的序幕。 南国的皇廷船队从天枢港口出发,经外海,航行至北国都城燕歌港口,由此港登陆北国。 南皇夫妇乘坐的御船极尽华丽,内外雕龙刻凤,船舱高达数层,宽敞无比,航行在海面上大有君临天下之势。 御船前后各有两艘站满禁卫军和御用天师、装备精良的战舰开道和断后,本着兵贵精不贵多的原则,此次护送二圣出访北国的随行将士虽只有几千人,却都是万中挑一的精英。 出海前朝廷早派出官兵肃清海面,一来以免有不相干的船只冲撞御船,惊扰了圣驾;二来以防图谋不轨的贼子趁乱行刺。 海面无杂船,水情良好,天气又给力,皇廷船队便像打了鸡血,一路绿灯地破浪航行。 北国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早,燕歌更是十一月就开始下雪。 昨日北国方面收到南国皇廷船队的飞燕传书,告知由于外力诸顺,銮驾第二天便能进港,比预期时间整整提早了三天。 这下可坏了,因为汝皇的凤驾按原计划也是第二天进港。 两位老少女帝狭路相逢,却杀了北国礼宾司一众官员个措手不及,急急忙忙调整起礼仪接待工作。 第二天,天空一早便阴沉沉的看上去要下雪,晌午时分果不其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港口上官兵如织,人头晃动,一片繁忙景象。 只听得呜呜呜……的鸣笛声,南皇的銮驾在下雪的海面上隐约行来,引航员赶忙引导船队进港停泊。 南皇御船第五层的船舱开了扇窗户,厚重的窗帘后面伸出一只小手,张开五指接雪。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片刻不到便被紧接着伸出来的大掌逮住抓回船舱,窗户也被关了个严实,连条窗户缝也不给留。 船舱内炉火熊熊,温暖如春。 暖玉温榻上,齐帝君训孙子似地训着不听话的南皇:“皇上,你再往雪里乱伸手,仔细为夫撕了你的皮!”擦干她手上融化的雪水,取过手炉煨着变凉的小手。 南皇嘴歪向一边小声逼逼:“管家公。” 齐帝君咬唇:“为夫的耳力好得很!” 南皇不管不顾扑入他的怀中撒娇卖萌:“朕想出舱和小郎一起赏雪,都到北国了,小郎就别拘着朕了。” 许是手腕上的鎏金龙纹镯在起作用,她这个两辈子见雪次数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的南方人居然没感觉到冷。 她不撒开欢地浪,岂非白瞎了出的这趟远门,再说她还要去大悲寺找无晴小宝贝讨情债呢。 身心万事俱备,却整日被“囚禁”在热烘烘的船舱里亲身实践“家有公老虎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齐帝君搂住她的腰,油盐不进地:“不许。你登基后第一次出访北国,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第一面必须讲究仪式,你要闲着没事就再跟为夫复习一遍帝王礼仪。” 南皇那个气呀,原地躺倒睡大头觉。 下午,船舱外又传来一阵悠长的船舶进港的鸣笛声,趴在丈夫身上睡觉的南皇坐起来揉揉眼,跨过丈夫,下床趿拉着龙靴跑向窗户,打开一条窗户缝眺望海面,没出息地张大嘴巴哇起来。 她被汝国富有民族文化特色的船舶造型惊艳到了。 -- 第一五七章北国风云2忠言逆耳 正所谓不打无准备的仗,早在南国朝廷正式收到北皇寿宴邀请函的没几天之后,便派出由礼部、兵部、行人司(相当于现代的外交部)重要官员组成的“先遣组”提前到北国“打前站”。 主要任务就是和北国方面的责任官员敲定皇帝出访北国期间所有行程的细节,包括到达时间、欢迎仪式、会谈、欢迎宴会、出行座驾、住房、安全等等。 基本敲定行程内容后就飞燕传书回朝廷,由各部门的“一把手”开会定夺出访安排。如果有认为不合适的安排内容,那么“前方”便可以立即取消。 先遣组一般要在皇帝启程日往前推3-5天回到国内,梳理清楚出访的各个方面后皇帝就可以准备出发,出发前全体官员还要再召开一次讨论大会。 可见皇帝去一趟邻国进行国事访问的前期准备工作有多繁琐,工作量有多大。 这么一看,是不是就能理解古代的皇帝为什么喜欢微服私访,绝不仅仅因为可以享受猎艳的乐趣。 插叙结束,写回咱没见过世面的南皇吧。 窗外大雪已停,汝国的皇廷船队旌旗飘扬、飞檐楼阁,游弋在绿波里,沐浴在夕阳金碧辉煌的颜色中,犹如银河里的繁星,织就了一幅人间最美的画卷。 当然,汝皇凤架的仙女式登场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夕阳的滤镜加成。 梵花通过窗户缝目不转睛盯着汝皇的船队,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 齐放起身下地,顺手抓起她的飞蝶斗篷,走到身后将人裹了个严实。 瞥一眼窗外海面上的汝国船队,非常不感冒地:“女人国的船队有什么好看的,一股脂粉味。不许看了,鼻尖都被海风吹红了。”一把关上窗户,屏蔽掉她眼中的景色。 梵花失落地嗷嗷叫,跳起来挂在他身上挥舞王八拳:“你干吗呀,你干吗呀,关着朕还不让朕看看外面解闷!” 齐放驮着她的屁股在船舱中来回踱步,好声好气地哄她道:“昨儿个你还嚷着头晕,为夫也是担心你晕船还没好利索,吹太多冷风又给闹上了感冒,不能以神采奕奕的状态去会你的蓝颜知己。” 最后这句绝对是反话,梵花嘟着脸腹诽他小心眼病又发作了,嘴上辩他一句:“因为航行时间太长(二十天左右),船又赶着投胎似的开那么快,朕才稍微感到头晕不适。” “总之,随行的大臣们正在勘察地面的安保问题,所以我们今天不会下船,还要在船上睡一宿。 明天北国方面会举行欢迎仪式,遵循对等原则,届时将由东道主北皇亲自出面迎接皇上和汝皇。 北皇是靠什么手段坐上皇位的皇上应该很清楚; 汝皇也执政二十多年,汝国在她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天师辈出,大力发展水师,水上作战能力堪称三国之最; 他们一个狠人,一个铁娘子,可皇上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跟他们比肩呢? 皇上如果不想给北汝两皇留下’气色不好,一看就是个短命鬼,南国看来真要玩完‘的第一印象的话,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就给为夫安分守己地蹲在船舱里喝汤药兼睡觉,养好精气神,争取明天见到狠人北皇和铁娘子汝皇不会怯场、脑中一片空白、笨嘴拙舌吧。” “你说的这些长他人志气灭朕威风的话朕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梵花不服气,拉开架势准备跟他说道说道,“你横向拿朕跟他们比较,朕一个登基才半年的皇帝当然比不过他们,你得纵向比较呀!等朕到了他们现在四十多岁的年纪,朕的政绩一定超北皇赛汝皇。今天你怎么奚落朕的,到时候朕让你怎么吞回去,哼。” 齐放小生怕怕了一下,马上又就事论事起来:“超北皇赛汝皇那也是三十年后的事,为夫就要求皇上做好当下。” 忠言逆耳,梵花摆个熊孩子的臭脸给他看。 齐放弯起两指夹她的鼻子:“现在只不过要皇上安分待着养好精神,是有多为难你?也不看看外面有多少人冒着北国的严寒到处奔走。”坐下,打横搂她在大腿上,拿起一本小册子递到她眼下,“这本小册子记载了皇上未来几天的行程,北国随行官员、北国简况与风俗、燕歌城的简图等等也都包含在小册子里面。皇上带在身上,对北国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随时拿出来翻一翻。” 梵花翻开扉页,看到上面是他的笔迹,臭脸一扫而空,亏心地望向他,怯怯问道:“小郎,这是你特地为朕整理的?” “嗯哼。”做好事就要勇于承认。 “小郎!”感动的时候就要扑倒施以禽兽。 可等她读完未来几天的行程,心里我去了个:安排这么满,针尖都插不进去的满。 “小郎~” “你又憋什么坏?”她一发出这种撒娇卖萌的讨好语调,齐放就知道她又要想一出是一出了。 “我们今晚微服出巡,偷跑出去玩吧!” “只是想出去玩这么简单?” 梵花难为情地挠脸皮:“什么都逃不过小郎的法眼。其实朕是想去大悲寺还愿,朕当初答应无晴要捐一千斤香油给大悲寺。可朕看了行程,未来几天也就只有今晚能抽出空自由活动,所以……(比手指)小郎陪朕去还愿吧。朕怕让佛祖等太久香油,他会画个圈圈诅咒我们此番北国之行不顺,绝不是为了去大悲寺找无晴。” 齐放也不说话,光要笑不笑地冷哼。 那个精明劲儿,岂会看不出南皇是想去还愿,还是迫不及待去寻情郎。 梵花也觉得“啥事都逃不过帝君法眼”的游戏玩起来挺没劲儿的,跳下他的大腿,双手叉腰,明着跟他耍起无赖:“朕不管,今晚你去不去大悲寺都得陪朕去,这是圣旨!” 偏生齐帝君是个软硬不吃的硬茬儿:“你们苦命鸳鸯小别重逢,让我这个拆散你们的恶人去做什么?你们对着哭的时候给你们递手帕吗?” 看来还是得缠啊。 抱住脖颈,极尽谄媚讨好之能事:“好小郎,你陪朕去嘛。无晴看到是你带朕去找他的,一感动,你们前头什么仇什么怨不就都迎刃而解了。” 缠到最后齐帝君也没给她个去不去的准话,眼见一场说走就走的微服出访无望,情绪一落千丈,索性破罐子破摔,之后再没给丈夫好脸。 吃过晚膳就爬上床躺得笔直,闭目装死,无声抗议丈夫的不温柔、不体贴和独裁。 齐帝君感觉自己早晚会死在她手里,被她的幼稚气死。 “刚用完膳就立刻躺在床上胃中会难消化,起来。” “……”难消化就难消化,撑死朕吧! “我再说一次,起来。”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朕已薨,享年十六。 “行,我自己一个人去找无晴。他要问起你,我就说你宁愿缩在船上睡觉,也懒得起来去见他。” “起了,起了,朕起了!”连滚带爬跳下床,抱住丈夫,伸长嘴巴往他脸上乱拱,“好小郎,朕的心,朕的肝,朕的心肝大宝贝儿。” 齐小郎捂住她的嘴推开:“这些话跟你的(重音)心肝小宝贝儿无晴说去吧,现在还不手脚麻利地梳妆更衣?为夫随时会改变主意的。” “朕麻利,朕最麻利了。”抄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看得齐小郎直皱眉,拍开她忙乱的双手,另取一套女式男装伺候她穿戴起来:“瞧把你急的,晚去个一时半刻,你的(重音)无晴圣僧还能丢了不成?” 梵花翻起眼皮望天:又一个“你的”,一吃醋就挖苦朕。 轻啄他的薄唇。 齐小郎嗔怪飞了她一眼。 梳发,画眉,贴花钿,在掌心晕开胭脂匀在她的脸颊,用细簪子挑一点儿玫瑰膏粉饰樱唇。 结束后眯起眼眸端详千娇百媚不带一丝俗艳的妻子,对自己的手艺甚是满意:“这才有个女人样儿。为夫可不想皇上邋里邋遢地去见无晴,省得让他错觉皇上离了他就天崩地裂、茶饭不思、为伊消得人憔悴。”认真打扮皇上就是要让无晴知道他离开以后皇上的日子照常过得有滋有味,不受一丝影响。 梵花真拿他的小心机没辙,食指朝他当空一点:“你呀你。” 你拿哪个男人有辙过? 于是南皇夫妇来北国的第一晚便私奔出去溜街撒狗粮,对于他们这种浪漫情怀,场外读者有一种想翻白眼的强烈冲动。 夜色推倒繁华的北国都城,车轮踏雪而行,梵花挑起车帘观望燕歌城的夜市。 路上有多少环肥燕瘦的女人,又有多少穿不同民族/国家服饰的儿郎,更夹杂着各色商贩的叫卖声,好比一场座无虚席的盛宴,洋溢着太平盛世的景象。 北国没有宵禁,时值年关,加之近日朝廷又要举办隆重的“三国领导人峰会”,燕歌城的夜市便当真是星光灿烂,热闹非凡。 梵花放下车帘:“小郎,朕看燕歌的百姓过得挺好的,好像也没对北皇篡位表现出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 齐放点头:“北皇篡位已经是两年前的事,而且他在位的这两年将国家治理得可圈可点,极大程度上安定了民心,对他怀恨在心的也就只剩下旧朝的一些顽固余孽。不过他的龙椅坐得名不顺言不正,此次以北国国主的名义邀请皇上和汝皇同来北国参加寿宴,就是要给自己正名。” 梵花了然:“嗯,只要朕跟汝皇肯来,就等于告诉北国百姓他这个皇帝是获得另外两个国家认可的。” 齐放:“对,而且北国料定南国汝国的国主一定都会来参加他的寿宴。” 梵花:“怎么说?” 齐放:“首先,他断定汝国一定会漂洋过海来北国参加他的寿宴,因为南北两国是陆地国家,汝国一直以来都忌惮南北两国会联手攻打她们的小岛国,所以大陆哪个国家有什么活动,只要有邀请汝国,她们就会积极参加,不会留给南北两国的国主过’二人世界‘的机会; 其次,他料定我们南国也一定会来北国参加他的寿宴,倒不是因为他知道南国的皇帝被他的弟弟迷得团团转(斜飞一眼臊眉耷眼的南皇),而是因为他知道南国今年又是天灾又是人祸,一定不会拒绝他的邀请,在国家已然元气大伤的基础上再为自己树立一个潜在敌人; 所以,他想为自己正名的目的一定会达成。” 梵花听罢轻轻叹了口气:“北皇精,汝皇精,一个赛一个的精。小郎你能将北皇的想法分析得头头是道,可见你跟他的水准旗鼓相当,也是个人精。就朕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闷头跑来北国找无晴。(一拍大腿)唉,就朕傻啊。” 齐小郎堆着笑揽过她的肩头:“对,就皇上最傻。”低下头,暧昧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洞,“皇上要是不傻,怎能让为夫为所欲为?” 无晴已经还俗搬出大悲寺,所以他们今晚注定抓瞎。 别急着失望,前方另有惊喜(艳遇)在等待南皇。 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 第一五九章 北国风云4艳遇 说到寺庙,首先想到的是建在山林间,大悲寺则不走寻常路,建在燕歌西城门外1.5公里之处,一个燕歌百姓可以听见晨钟暮鼓余韵的黄金距离。 大悲寺距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是大陆资历最深的古寺,在北国素有“先有大悲寺,后有燕歌城”的民谚。 正如一个天师门可以带动一方区域内的天师经济,以大悲寺为中心的区域也盛行着佛具用品经济。 刘灯驾车赶到燕歌西城门最大的佛具用品店,跳下车板子,恭声禀告车内二圣他要进店去买香油,得到许可,方才入店。 佛具店的中年掌柜每天迎来送往,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眼睛毒着哩,一瞧刘灯身上的气度便知他是大户人家的奴仆,消费起来绝逼大刀阔斧。 好生招待之后果然听他说要买一千斤上等香油,虎躯一震,振臂一呼,呼啦啦大半间店伙计全向他这边集中,围着刘灯向他提供全方位的优质服务。 二圣还在车内等候,刘灯不敢多耽搁,挥退这帮大献殷勤的猢狲,全价付完香油钱后交代掌柜拉去大悲寺,一撩衣摆,三步两脚出店向车中二圣交代东西都买好了,坐回到车板子上驾车出城。 大悲寺作为一个景区,是燕歌城的经济增长点之一,所以从燕歌西城门到大悲寺的这条1.5公里官道,北国朝廷显然花了大力气去规划铺设成园林型官道。 路两旁的绿化布置优美风雅,沿途还布置些亭台、回廊、座椅等供游人休憩使用,实乃燕歌城中才子佳人相亲约会的热门场地。 北国的冬天冷得像个笑话,属于撒泡尿还没凉透就先冻成冰柱的那种冷。 在此前提下,车中的南皇不管怎么死说活说,愣是没撼动管家公一分,不让她下马车就是不让。 直到马车行至距离大悲寺约莫五千米之处,管家公才装出被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抱她下车时眼中还有满满的为难与迟疑。 让刘灯先去大悲寺处理捐赠香油的事,自己则牵着妻子的小手来场浪漫的冬夜二人游。 梵花还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 他吧,哪里都好,就是有个爱在妻子身上耍点小霸道的臭毛病,也是普天下丈夫的臭毛病。 道上行人很多,两旁光秃秃的梧桐树枝干上挂着应节的吉祥物什,冬夜的灯影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雾。 夫妻俩牵手漫步,地上的积雪被踩得簌簌响。 这样简单的冬夜,尽管冷,心里却透着暖,尤其等下就能见到她的无晴。 齐放垂眸看她被冷空气冻得发白的脸蛋:“夫人,冷吗?”声音出奇温柔。 梵花扬起脸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不冷,我心里美得很!”踮脚啵他一口,“小郎,你真好。” 齐小郎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别别别,夫人快别这么说。想当初在尘城夫人第一次对我说’你真好‘,说完我们就大吵一架,夫人还说要废了为夫,扶正无晴,搞得为夫现在一听见’你真好‘三个字就条件反射性恐慌。” 梵花自讨没趣,哼一声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 齐小郎追上去,从后面抱住她,两人当众练起当今武林无人能及之绝学——眉来眼去剑。 一辆马车慢悠悠从他们身旁驶过,挂在厢顶四角的金玲随着马车的行进叮咚作响。 车帘微微晃荡,依稀可见车内锦垫上端坐着两位标致人物。 大悲寺的布局坐北朝南,从山门(寺院正门)起沿一条南北中轴线,由南向北每隔一定距离布置一座殿堂,周围用廊屋或楼阁把它围绕起来。 作为北国一个着名的旅游景点,大悲寺的香火特别鼎盛,平时下午五点关闭山门谢绝游客,年关当头才特许将放开时间推迟到晚上八点,称之为“放夜”。 刘灯先二圣一步赶到寺庙,很快佛具店的伙计也将一千斤上等香油运到寺庙宽敞的广场上,在刘灯的指挥下卸货,码放整齐。 十个大缸惹得游客频频侧目,光闻香油挥发到空气中的味儿就知绝非凡品,加之卸货伙计身上穿的、燕歌城内无人不知的、贵死个人的佛具店统一工作服,纷纷心道:太有排面了。大晚上拉这么多香油来做功德,又是城中哪个有钱人缺德事做多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缺德CP”手牵手打山门外走来,随他们蜂拥而至的还有一股无比浓稠恶臭的恋爱气息。 早在他们大张旗鼓卸香油的时候就有小和尚跑去支会管事和尚今夜有“大善人”上门,管事和尚想不到都这么晚了居然有“肥羊”上门,非佛祖显灵不能解释,在佛像前拜三拜,急急奔出禅房。 跑起来,赶紧的,佛祖等着用上等香油泡澡。 刘灯代二圣向管事和尚传达了来意,二圣被请去天王殿后面的客堂,奉上香茗。 梵花打坐下来屁股就没安生过,也是,就快见到朝思暮想的无晴小宝贝了嘛。 齐帝君反正是由她去了。 人带都带来了,再废那个唇舌去抠她的坐姿有必要吗? “敢问大师,”某人到底没忍住,“寺中可有一个法号’无晴‘的和尚?” 管事和尚双掌合十,点头道:“无晴师弟已于数月前还俗,如今不在寺中。” 齐放挑眉。 梵花大喜:“啊,无晴果真还俗了!” 齐放瞧她嘴咧到耳根子的傻样,提醒道:“你没听见人已经不在寺中了吗?” “对对对,”梵花已经乐得有点找不着北了,“敢问无晴大师今在何处?” 管事和尚露出为难的表情。 齐放知他为何难言,出声为他解围道:“人既然已经不在寺中,我们这便告辞了。”牵起妻子。 梵花跺脚抗议:“不嘛,我还不知道无晴的去向。(回头)大师,无晴去哪里了?大师!” 出得客堂,见她还在闹,齐放便不客气地弹她个脑崩儿:“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无晴既已还俗,便恢复成北国皇族的身份,行踪岂能随意透露,你硬要问出他的去向岂不是在为难人家和尚。” 梵花不闹了,改歪着嘴事儿事儿地逼逼:“可我就是想知道无晴现在在哪里嘛。” 齐放回以白眼:“他既然恢复皇族身份,多半会参加明晚北皇举办的欢迎宴会,到时候不就可以见到人了。” 梵花猛地一捶手心:“有道理!放放,你这都想到了。” 齐放回以白眼:“是你色令智昏而已。” 梵花居然大方默认,摇两下他的手臂,好声好气地央求:“小郎,时辰尚早,我们逛一圈大悲寺再回去吧。” 因无晴的离寺彻底成全了齐小郎和妻子今夜的二人世界,不珍惜这份难得的忙里偷闲时光,再过几天妖猫和易无极就该跑来跟他抢人抢时间了,齐小郎又岂会拂了妻子的提议。 他低下头温柔地微笑:“好,都依你。” 梵花心中甜蜜,一路闲聊着与他夜游起大悲寺:“小郎,无晴一定早就得到我来北国的消息,你说他怎么不着急来见我呀?” 齐小郎特坏心眼地:“也许不是不来见你,也许是早忘了你这号人物。” 梵花嘴巴朝地上:“呸呸呸,童言无忌。” 齐小郎板起脸:“佛门净地,你注意点素质。” 谁知没走几步,他便神色尴尬道:“你且在这里等等我,我去下茅房。”想来是刚才在客堂喝的那几口茶太利尿了。 梵花因心系某位圣僧,茶一口没喝,眼下才能用他的原话反过来报一箭之仇:“佛门净地,岂容你挥洒污浊之物。”逞口舌之快的后果就是又被弹了一记脑崩儿。 齐小郎指着池子边的梧桐树操着管家公的语气:“站那树下等为夫,不许瞎跑。”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梧桐树秋天开始掉叶子,冬天便仅剩下一树光秃秃的丫杈,还披着一层白天下的单薄积雪。 梵花来之前树下已经站着个人,扬首似乎在欣赏光秃秃的梧桐树,穿一件深红色连帽斗篷,从头罩到脚,帽檐压得极低,压根看不到脸,斗篷在肩头、袖口、袍角、腰侧以及背心等五处用金线绣有诡异的图腾样花纹,不似大陆所有。 冬风乍起,斗篷上的图腾在风中翻飞摇曳,煞是好看,一下子抓住梵花的眼球。 于是就变成人家看树,她看人家的斗篷,存在感强烈的视线很难不引起人家的注意。 不消片刻,人家就缓缓向她转动兜帽,帽檐阴影下的眼眸淡淡地望向她,瞳色竟是赤红的。 梵花第一反应是她莫非得了红眼病,第二反应居然是色鬼上身地抬手抚摸人家的小脸蛋。 大冬夜耍流氓,其结果就是茅厕里打灯笼——找屎(死)。 等会儿,她? 艳遇变艳鬼? 与此同时,那厢上茅厕的帝君也状况不断。 话说齐帝君出完恭,推开茅厕门。 就是这么巧,隔壁茅厕里的人也正好推开门,与他来了个四目相对,“啊”一声,想也不想就一把擒住齐帝君的手腕。 夫妻俩一个耍流氓,一个被耍流氓,什么情况?! -- ňρò18.còм 第一六零章北国风云5乱摸男 韩书封见到隔壁茅厕出来的人是心上人丈夫的刹那,好似五雷轰顶,其内心的震撼程度堪比贾宝玉见到了林黛玉她爹、猪八戒见到了高翠兰她爹、西门庆见到了潘金莲她爹,于茅厕绕梁之臭味中一把擒住他的手腕。 唯恐天黑灯暗的他给一脚踩空掉进茅坑,让自己通过他见到心上人的希望落了空。 即便遇到“登徒子”的地点味儿大了点、尴尬了点,齐小郎也仿佛一朵盛放的人间富贵牡丹花,客气而从容地问:“小公子因何抓着在下?是否想方便又没带纸?在下身上也没纸,恕在下帮不上忙。”魔幻的地点,魔幻的对话,说完心中摇头苦笑:害,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活久见。 韩书封心中揣着一壶沸腾的开水,紧张使他结巴起来:“请、请问公子,你家夫人可有随你来、来北国?” 那日遥爷闯进尘城的火府大显神威,他于人群中见过与心上人举止亲密的齐放,才得以在昏暗的夜色下一眼认出他来。 相反,齐放对他可是全然的陌生。 可听听人家问的是谁,你家夫人! 就说自己如果认识模样如此精雕玉琢、气质上乘的汝国小美人,又怎么会忘记。 敢情风流成性的正主没被他遇到,自己这个正主的糟糠之夫上个茅厕倒撞进他的手心。 齐放也实在想不通到底几时被某人钻了空子又勾搭上一个小冤家?更别说还是个汝国冤家! 她属苍蝇的?一身叮缝的好本事! 齐放时心里也揣着一壶沸腾的开水,他是给气的。 想回答说夫人没跟自己来北国以便打发掉这位汝国小美人吧,可从他抓自己手腕的力道判断,难啊。 “呵,小哥认识在下的夫人?”冬夜掩饰了他脸上气到狰狞的微笑。 韩书封脑袋小鸡啄米,目光如狼似虎。 “呵,在下的夫人正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小哥既然认识她,便随在下走一趟见见她吧。”啊哈,帝君要领着“奸夫”去修理南皇了。 “她、她现在就在寺中!”完全跟心上人丈夫不在一个情绪维度的韩书封,双眼在冬夜中泛出亮晶晶的流光,像是喜极而泣。 堪堪才跪在佛祖面前祈求让自己再见她一面,谁知上了个茅厕就、上了个茅厕就……打住打住,别再强调茅厕了,太有内味了。 后来的很多很多年,梵花的每个丈夫都要拿“你是齐放从茅厕捡回家的”这句话来揶揄他。 他一开始还臊得抬不起头,听着听着就身在臊中不知臊了,和南皇没羞没臊到地老天荒。 后话,让我们把镜头转回到遇见“艳鬼”的南皇这边。 相较于齐帝君那边忍着没发作的暗潮涌动,她这边的情形就有烟火气多了。 指尖触碰红眼男子真丝般滑不溜丢的脸蛋,一股极细微的电流通过她的身体,酥酥麻麻,让她情难自禁的想要触摸他更多; 触摸更多之后又冥冥中有股巨力猛然将她推进浩大的命运洪流中,随波苦苦挣扎。 红眼男子也被她摸出一阵刺痛的惆怅和莫名的怀念,他这时候还不懂,只以为自己向来古井无波的心境产生的异样一定是这个陌生女子在施法攻击自己,也二话不说运法当胸一掌拍向她。 梵花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的挨打姿势飞出去,栽倒在地,还后翻了个跟头。 幸得鎏金龙纹镯庇护,她才能出得了哼哼唧唧的吟哦,否则就真的要“朕已薨,享年十六”了,太师天团也可能会集体中风。 什么电流啊洪流啊惆怅啊这些神神叨叨的矫情感觉,统统在这掌下化为乌有。 想想齐帝君这个神仙丈夫要是没把镯子给她戴,本文就要在此完结……细思惊恐,惊出一身冷汗。 红眼男子见一击不能将其击毙,更探出对方身上有件厉害的法器保护,对她的敌意大增。 翻掌第二次运法,并且这次增加了攻击强度,准备连法器带人,给予一劳永逸的一击。 掌心红光大盛,斗篷无风自动。 南皇扑街倒计时:1,2,2.5,2.6,2.7,2.8,2.9,3……发射! “不要!”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红眼男子出手的刹那响起韩书封的惊呼,可惜喊爹都晚了。 等等,南皇的龙命还有转机! 红眼男子的法力居然打歪,一掌击在了梧桐树上。 几百年的古树顷刻间灰飞烟灭,只剩下个木桩。 齐放疾风骤雨地刮向妻子,挡在她身前。 韩书封跪在地上扶起她,带着哭腔反复地喊:“方夫人,方夫人……”(他被韩飞燕误导,一直以为心上人姓“方”) 梵花最大的伤害就是翻了个跟头,屁事没有,更多的是意外见到当初在尘城有过一面之缘的小郎君:“小郎君,你怎么跑北国来了?” 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的声音惹得韩书封瞬间泪崩,哭得梨花带雨:“方夫人,我叫韩书封,我叫韩书封,你一定要记住。” “呃,你别哭呀。我记住了,你叫韩书封。” 叫他不哭,他越发哭得厉害,有感动,有苦楚,有再相逢的庆幸。 “方夫人,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上次忘记问了。” “害,不就是一个名字,瞧你哭成这样。”抹一把他脸上的泪,“我叫梵花。” 韩书封抽泣着默读:“方花。” 傻小子是死磕上这个姓了。 战线后方在演绎“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战线前方的齐帝君矛头直指红眼男子:“大丈夫怎有脸欺负一介弱女子!” 不是艳鬼吗,怎么又成大丈夫了?! 红眼男子声音不大,却足够掷地有声:“她摸我!” 得,这回该换齐帝君杀她了。 -- ňρò18.còм 第一六一章北国风云6班若 “喂!”梵花一蹦三尺高,脸红脖子粗地呵斥红眼男子,“你休要胡说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什么叫‘我摸你’,你懂什么叫‘摸’吗!”扭身趴在丈夫胸口已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委屈巴巴脸孔,求生欲让她变脸起来连时间差都没有,“小郎,你别听他张口就来。我刚才手指头是有碰到他的脸一乃乃,可那根本不能算‘摸’,我就是看他不男不女的想碰一下确定性别。你看他没有喉结也没有胸,是不是不男不女!” 六月天飞雪,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手怎么会自己抬起来去摸一个不男不女的脸。 再说了,不想被碰,拍开她的手便是,哪有严重到置人于死地的程度! 看向树桩,万般后怕,对红眼男子的情感从第一眼的惊艳转变为现在的敬谢不敏。 她是对美好的人事物没有抵抗力,可还没贱到差点被对方宰了还能和颜悦色地当舔狗舔他的高颜值! 齐放第一时间不是去追究妻子与红眼男子在自己上茅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桃色误会,而是扶着她的双肩从头检查到脚,看着像是无恙,仍不放心地问她确认:“伤着了没?” 丈夫没因外人的一句话误会自己,梵花老怀大慰,积极地摇头:“没伤着,小郎别担心。”抱住,然后肆无忌惮地射红眼男子眼刀。 丈夫在场给了她藐视高手的熊心豹子胆,殊不知他们夫妻俩就算再加上鎏金龙纹镯,也万万干不过人家。 韩书封擦净脸上的泪,边擦边懊恼:相逢不易,我却没把最美丽的状态呈现给她看。 走向红眼男子,向他引荐道:“班若哥哥,这位是方夫人,你们刚才大概有什么误会,方夫人站在树下是在等她的相公。” 梧桐树命丧在名为“班若”的红眼男子手中,周围一下子变得空旷,寒风卷过的声音也更显冷厉。 班若没接话,赤瞳幽深,让人难以揣度他的情绪。 梵花最后狠瞪一下不男不女,视线才转向韩书封:“怎么,小郎君跟他是一起的?” “嗯。我去上茅厕,班若哥哥也像方夫人等相公一样在树下等我。”为挽回自己刚才失态的形象,他回答时神态举止特名门闺秀范儿。 梵花横竖看不男不女不顺眼地斜瞥着他:敢情你也是在等人出恭,横什么横! 余光瞥到那节凄惨的树桩,脑中灵光一闪:“哎呀小郎,咱们弄没了人家的大树,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抱住他一条胳膊,拖着人往山门方向小跑起来。 心上人一跑,韩书封不也得跟在她屁股后面跑。 班若因为自己今晚有保护他平安往返的任务,只得也跑起来,即使觉得他们仨很莫名其妙。 幸亏他们溜得快,因为听到动静的管事和尚几乎与他们前后脚带着一帮小和尚奔过来,望着光溜溜的空地,傻眼了:“树呢?本寺几百年的梧桐树呢!” 寒风从光头上呼啸而过,他打了个哆嗦。 第二天主持玄祖大师望着光溜溜的空地向他发出灵魂拷问:“树呢?本寺几百年的梧桐树呢!” 寺外,刘灯坐在车板子上双手插袖,缩着脖子在冷空气中等待夜游寺庙的二圣。 目标现身,跳下马车恭迎圣驾,顺便打量一眼他们身后多出来的两人,瞬间被他们的神仙颜值晃花了眼。 梵花无视班若,笑对韩书封:“小郎君,很高兴能在北国再次见到你,可惜时辰已晚,我和相公要回去了,咱们后会有期。” 韩书封目光留恋在她的脸上,抿了抿粉唇,追问道:“方夫人留宿在北国哪里?告诉我,我明天就去找你。” 人家丈夫那么大个人就杵在旁边,他问得也太直白了点,更别说两只赤裸裸的大眼珠子,瞎子也看得出他动了凡心。 齐放相当无语:出来一趟,旧人(无晴)没见着,反而惹到一只小狐狸精。 梵花最是吃软不吃硬,韩书封一露出可怜见儿的模样,她就没辙了,就心软了。 真实的住址不便透露,她就想说个燕歌城的客栈当做碰头的地点。 齐放看出她的意图,快一步出声堵住她的嘴,言简意赅地摊牌:“韩公子,你出身天师大家,过两年家族必会为你安排一位出众的妻主,切莫将心思放在不相干的已婚女子身上,后会无期。”抱起妻子塞进车厢,自己随后也钻进去,关起车门断绝妻子飞来的孽缘。 快刀斩乱麻,大夫气场全开。 刘灯坐上车板子,挥鞭架着马车返程。 车厢内,梵花觉得韩书封到底只是个处在青春期的半大孩子,担心丈夫的狠话会刺伤他稚嫩易碎的自尊心,抬手想开窗看看被他们撇下的两人也上马车离开了没有。 齐放阻止她开窗的动作:“皇上这是嫌自己后宫太空荡,急于纳妃?尤其人家还是个汝国男子,给皇上当妃子再合适不过。” “小郎,朕早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自然看得出韩公子对朕有意思。 不过朕绝没有见色起意的心思,不然也不会任他一直喊朕‘方夫人’而不纠正。 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呀,喜欢上一个人跟喜欢上一件漂亮的新衣服一样简单,等出现下一件漂亮的新衣服,他的注意力就会从朕身上移开,所以小郎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况且他若真是天师韩家的公子,今年应该才14岁,朕哪能禽兽到去玷污一个14岁的孩子。 小郎方才实在无需说那些严厉的话,会吓坏小朋友的,小心人家在背后骂你是个坏蛋老家伙。”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说时特字正腔圆,正气凛然。 齐放倾身压过去,抓挠她腰间的痒痒肉:“坏蛋,嗯?老家伙,嗯?为夫比不上汝国鲜嫩欲滴的娇男人,是个唠叨无趣的老家伙还真是抱歉了。别以为你说得头头是道,为夫就不拷问你了。何年何月何日何地认识小狐狸精的,从实招来!” 梵花在他的魔手下乐得发癫:“你别闹,朕招,朕全都招。” 他一停手,便将在尘城与韩书封相遇的经过竹筒倒豆般倾泻而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来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部分可隐瞒的。 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 ňρò18.còм 第一六二章 北国风云7阿镜 梵花对韩小哥这位世家大族后代想当然的刻板印象大部分都是错误的,韩小哥才不是一个简单的傻白甜。 在心上人丈夫处碰了软钉子,他没有站在原地伤心地嘤嘤嘤,也没有针对齐放口吐芬芳,而是当机立断拜托身边法力无边的班若:“班若哥哥,请你施法帮封儿跟踪方夫人的马车,封儿想知道方夫人的住处。” 不容拒绝的请求语气配上“搞事搞事搞事”的倔强表情,足以说明这只五百年道行的小狐狸精彻底缠上梵花,誓死要跟她玩一玩聊斋。 搁现代,他就是一杯时刻准备着知三当三的绿茶。 当然,喜欢上一个已婚妇女实非他所愿,他目前也没有破坏心上人婚姻那么深入的想法,只是想先搞到她在北国的住处,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落脚。 班若也对梵花扰乱自己心境一事耿耿于怀,确定她是个毫无一丝法力的普通人却能徒手“攻击”自己之后,不由对这个女人在意起来。 掐诀弹出一只用法力幻化成的“万里追踪蜂”,飞向梵花远去的马车。 两人坐进自己的马车,等了段足够长的时间之后班若感应着追踪蜂的飞行路线,指挥车夫驾车,直跑到他们停车的地方。 韩书封打开车门探头一看地方,当场愣住。 他不但到了心上人住的地方,也同时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因为这里是——燕歌城港口,南汝两国皇帝的船队停泊在两个毗邻的港口上。 整片港口禁止停泊无关船只,所以方夫人和她丈夫只能是住在南国皇帝的船队上。 等等,南国前不久登基的皇帝叫什么来着?! 梵花……方花……梵花! 时间静止,终于发现心上人姓名之谜的韩书封望向南国船队的视线一下子被眼泪模糊,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喜极而泣。 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住的船舱,反正等意识到时他人已经坐在敞开的舷窗前,双手撑着下巴望着南国灯火辉煌的船队乐得久久合不拢嘴。 任何浅薄的辞藻都无法描述他此刻快乐的心情,心上人是南国皇帝这个身份让他之前所有的烦恼都成了庸人自扰。 汝国女尊男卑,嫁给大陆女子的汝国男子不在少数,所以爹爹和家族点头让他嫁进南国皇室当她妃子的可能性非常大。 畅想起自己和心上人婚后恩爱的生活,想到最后居然苦恼他们的皇儿该叫什么名字! 简直了,他怎么不顺便想想婚姻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买卖,一个巴掌拍不响! 何况他还是韩飞燕的亲侄子,想进南国皇宫当妃子,先问问后宫一霸——遥爷,他老人家肯不肯! 抛开骨感的现实,先让他在天上飘会儿,咱们话分两头。 班若回到船舱,脱下红斗篷,运法自眉心处召唤出自己的本命法器——净颇镜。 净颇镜浮在空中挥洒着柔和的清辉,没有镜框,形如一轮饱满的圆月。 班若站在净颇镜的光辉中唤道:“阿镜,出来。”等了等,不见净颇镜有所回应,耐着性子再唤一遍,“阿镜,出来,不要让我叫第三遍。” 平滑的镜面竟往外凸出一张人脸,人脸张口,传出空灵缥缈的声音:“何事?” “何事?”班若冷冷重复一遍他的话,直截了当地质问,“今夜为何干扰我施法,让我的法术打偏了。” 敢情他法术打偏了不是因为苗头不准,是被“人”暗中使了绊子。 咦,这么算起来,阿镜岂不是成了南皇的救命恩人! 阿镜张口就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里面睡觉。” 班若信他个鬼,警告道:“这里是北国,没事别搞小动作,老实待在镜中修炼。” 人脸沉默片刻,不耐烦地:“知道啦。” 镜面陷下去,恢复平滑,被班若收回进眉心。 自己这个镜灵脾气乖戾,喜欢搞些捉弄人的恶作剧,然后嫁祸给他,自己就躲在净颇镜里面假装天下太平。 今夜干扰他施法估计是来到一个新环境,感到新鲜之余恶作剧的老毛病就又犯了。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逗留在北国期间需得看严了,免得被他捅娄子惹出幺蛾子。 坐下,抬手触摸今夜被那“方夫人”实则是南国女皇的女人碰过的颊畔。 又来了,那种淡淡的惆怅迷惘的感觉。 他不解,低声道:“奇怪,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她,可我破壳至今一直待在汝国,从未出岛,成长期间也肯定没见过她。” 苦苦沉思也理不出丝毫头绪,想到“万里追踪蜂”还趴在南国皇帝的马车顶上没收回来,干脆又召出净颇镜,让追踪蜂眼睛看见的画面传输到镜面上。 施法远程遥控追踪蜂,让它飞去找南国皇帝,他要再勘察勘察这个古怪又莫名其妙的女人。 梵花好歹是一皇帝,要这么容易让宵小探到隐私,那朝廷保护她人身安全的防线未免太儿戏和脆弱了。 所以追踪蜂飞到她的船舱外便止步于此,绕来绕去,死活闯不进保护皇帝船舱的结界。 汝国船队这边的班若当然可以施法助追踪蜂一臂之力,不过容易让站在皇帝船舱外值夜班的南国御用天师感应到法力波动。 他此次奉师命保护汝皇来北国,临行前师父告诫他出门在外凡事不可随性而为,并赠予他俩字——低调。 在不顾后果偷窥南皇隐私和谨遵师命之间,他选择后者,虽然十分非常格外想掐着那女人的脖子提起她使劲抖动,逼她老实交代对自己施了什么邪法! 南皇摊手:碰一下脸就生出那么多七情六欲,你的身体太敏感,怪我咯。 -- 第一六三章北国风云8雪夜激情(H) 有人窥而不得,有人在让人窥而不得的船舱内和丈夫大玩双人摔跤游戏,场面十分濡湿、十分香艳、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十分考验偷窥者的鼻血喷射距离,这种会令小雏鸡长针眼的刺激场面幸亏没被看见。 少了很多乐趣,大大的可惜!(捶手) 船舱内,梵花被剥得一丝不挂,玉体横陈在床上。 齐放用自己的舌头舔着她的下巴、脖子,然后狂吻乳头。 玩过酥乳,转战下身。 先用手摸摸阴毛,轻轻揉她的阴蒂,再挖阴穴,掏出淫水。 拿垫子垫高她的屁股,张开她的双腿,趴在她的两腿间用舌头舔穴。 顺着阴毛一下一下地舔,再用手掰开阴唇,一会儿舔舔阴蒂,一会儿又整个阴穴一下一下地舔,一会儿用嘴唇使劲嘬阴蒂和阴唇,一会儿又用牙轻咬大阴唇,时不时还要将舌头伸进去……有时一边舔阴蒂一边将手指塞进阴道狠狠插两下,或弯起手指在阴道里挖啊挖的,刺激她的G点,那感觉舒服得仿佛置身天堂。 舌苔使劲刮一下敏感的阴蒂,梵花发出爽快的呻吟,汁液从粉嫩的穴口渗出,沾湿他的唇。 舌头轻快地滑过她的小腹,掠过她的肚脐,回到她可爱的胸脯。 顺着乳房漂亮的弧线一直舔到乳头,舌尖轻轻触碰,再把红嫩的乳头吮进口中。 “啊……小郎……”梵花扭动胴体,娇声软语。 齐放的舌头在两颗乳头之间移来移去,手指伸下去拨弄她的私处,夹住阴蒂使巧劲揉捏。 低头看去,烛火照耀下的幽谷光亮而淫糜。 在美景的刺激下,他的阴茎一跳一跳。 梵花在他头顶温柔叫着:“好舒服,好爽……小郎,朕想要你。” 齐放笑道:“想要为夫的什么?” 梵花嗔道:“想要小郎的大肉棒干死朕。”说罢,伸手握住阴茎上下耸动。 齐放坏坏一笑,抓回自己的阴茎对准她裂开的穴口。 粗圆的龟头摩擦两片阴唇,汁水湿润龟头,猛地插进去,轻轻地、慢慢地、一下一下小幅度地操;再轻轻地、慢慢地抽出去,抽到穴口,跟阴唇似碰非碰,又猛地插进去……如此交替着让她感受充实和空虚的快感。 梵花低头看他是如何用肉棒套弄自己,两片阴唇在套弄中张合,充血肿胀的阴蒂在套弄中刮着他的阴茎。 他们的生殖器紧密交合,汁水从交合处流出来顺着肉棒滑下,沾湿他的阴毛。 她大口喘息,阴道夹紧了阴茎。 齐放估计她快高潮了,掐紧她的屁股高高抬起来,用力向上顶送肉棒,发出淫秽的抽送声,次次撞到子宫口。 梵花眼中透着情欲的媚光,欢快地大叫:“好舒服……用力……用力干朕……好舒服,小郎好好操朕……” “遵旨。”齐放挺动下体,让坚硬的肉棒像活塞一样在她湿滑的阴道中快速进出。 “好美……朕要受不了了……要来了……快,快,不要停……用力干朕……”梵花甩动长发狂呼着,唇瓣用力吸住丈夫的嘴,小舌钻进他口中翻滚,大腿八爪鱼般紧紧纠缠丈夫的身体,使他们交叠的肉体没有一点缝隙。 全身一震,媚眼翻白,紧箍粗大阴茎的阴道肉壁强烈地收缩痉挛,子宫口咬住已深入花芯的龟头,喷出一波又一波的热流,浇在龟头的马眼上。 热烫阴精浇得马眼一阵酥麻,加上阴道肉壁强力的痉挛和收缩,齐放精关一松,对准她的子宫射入一股股又浓又稠的精液。 休息片刻,互相拥抱着坐起来。 梵花套坐在丈夫的阴茎上,彼此拥吻。 吻到体内的阴茎又硬了起来,她感到异样,收缩阴唇夹了夹它,像在命令它快动。 齐放被她可爱到了,在她口中闷笑,热吻被迫中止。 四唇分开,梵花斜着妩媚风情的双眸瞪他:“专业一点,不许笑场!” 他笑时周围仿佛一亮,感觉有一缕阳光聚焦着他,整个人绚丽好看,令她着迷钟爱。 眼见妻子对自己露出痴迷之态,齐放不语,心中涌起热泉。 梵花于痴迷中陡然抖一激灵:不好,中了帝君的美男计! 恼羞成怒,哇哇大叫着扑倒他,坐在他阴茎上的屁股上下颠簸起来,好生威风。 齐放双眼迷离地甩着头发,发出一阵又一阵难耐的呻吟。 船舱外不知何时又飘起雪花,一阵紧似一阵,越下越大。 寒风裹起积雪呼啸而过,声如落单的情人蜿蜒的叹息。 梵花早些时候还在大悲寺中向丈夫碎碎念无晴知道她来北国了也不赶紧来见她,这不,人被她念来了。 无晴撑着伞踏雪而来,走到港口入口处便不再朝前走,立在风雪中,抬高伞沿,透过重重雪雾凝海面上南国的船队。 皮靴、袍摆沾满落雪,脸也被风雪扑湿,被路灯一照,闪着透亮的忧郁,望向船队的双眼却又闪着死心塌地的温情。 他几个月前不辞而别,担心受她冷遇,知道她的船队抵港后便不敢前来相见。 入夜后就寝,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着她就待在距离自己咫尺的地方,想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诵经也不能令自己静心。 他其实知道怎么做才能令自己静心,那就是爬起来出去找她。 想着她好动,兴许不会闷在船舱中,兴许会拉上齐放他们跑到甲板上玩雪,自己便可以远远地偷看她一眼。 在雪中站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他就知道肯定是齐放不肯放人出去。 也对,换成是他,也不会放她出去受寒的。 无晴收紧握伞柄的手,失落转身,静悄悄地离开。 冰天雪地的大晚上,一路、两路、三路……三路人马盯着南皇的房门,房中的夫妻俩某些运动怎么还进行得下去,难道不会后脊梁骨发冷吗? 南皇夫妇摊手:勇者无惧! 閱渎絟呅請椡:nρō⑧.cōм -- po18w.vip 第一六四章北国风云9扮猪吃老虎 北国寒冬的天黑得早,亮得晚。 梵花出访北国隔天,天空还是深沉的墨色,她就被恪守一国之后职责的丈夫从温柔乡中挖起来。 齐小郎拥她在臂弯里,薄唇贴着她的额头,软语轻唤:“皇上该起了,今儿个忙,可不许赖床。” 音色温柔,并有袅袅余音,发出这种美妙嗓音是不想老婆清醒了吧。 昨晚太销魂,他哪儿凶得起来呀。 狠了狠心,连念带摇地:“皇上,皇上,皇上……” 梵花脑袋拱进他的咯吱窝下,哼哼着不依的困顿后鼻音。 齐小郎拿这个“特困生”没法子,暗暗检讨自己昨夜是否太神勇无敌以至于让她累成这样,只好传宫女进来先“收拾”她的外在美,让她争分夺秒再睡睡。 梵花四肢提线木偶般任她们摆布,只有脑袋自由。 点一下,猛抬起头,睁眼茫然四顾,闭起眼;又点一下,猛抬起头……反正打下床脚沾地开始她就是这幅没有灵魂的死鱼状态。 宫女干完活散去。 谨慎的齐帝君又没事找事地整理她的冠带。 梵花被厚重的龙袍压清醒了几分,在丈夫一声声细心的叮咛中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挤眼泪,揉眼睛。 萎靡的模样终于点燃齐帝君的心头火,板起脸:“皇上,你确定要这样装模作样犯困下去?” 原来这厮早就清醒,纯粹是不想履行一个皇帝出访邻国无可避免的责任,才故意装出废柴的垂死挣扎德性。 被丈夫一语拆穿,她马上脚根不虚浮了,表情也不迷瞪了,讪笑着躲闪丈夫刀子似的逼人目光。 “你呀!”齐小郎点一记她的额头,端起一旁热腾腾的补汤递给她,“用膳前先把这个喝了,给你补气提神暖和身子的。” “朕戴着镯子,不怕寒。”抿一口,从喉咙一路暖进肺腑,“小郎,你夏天喂朕喝‘凉茶’,冬天喂朕喝‘参茶’,你把朕的肚子当茶缸了。” 齐小郎手下整着她的冠带,飞她一眼:“快喝,哪儿来这么多碎话。”继而绽开轻快的笑,“皇上,你边喝边听为夫说。” “说!”仰脖边咕咚咕咚,边听他的下文。 齐帝君开始了他的和尚念经:“国与国之间君主会晤这种场合,皇上的一言一行将备受瞩目,特别是三个国家的史官。 你呀,刚登基半年,没经历过这么正式隆重的场合,为夫一来担心你会紧张不安;二来北国汝国的君主又都是不惑的年纪,担心皇上跟他们除了客套的官方话题外没什么可聊得来的。 但人家毕竟是可以当皇上长辈的年纪,所以皇上在他们面前一定要谦逊谦逊再谦逊,要戒骄戒躁,哪怕是装的,也要装瓷实了。 从前在咱们自己皇宫里的那些个小毛病也要藏好了,尤其是顶撞潘太师这种行为更是万万不可用在北汝两国君主身上。 交谈过程中切记要‘多思、多想、多听、多看、谨言、慎行’,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保持微笑,多听听人家说。 咱们年纪小,咱们中规中矩、保持低调总不会出错的。 话说为夫最担心皇上时不时的人来疯。” 梵花边灌补汤边听边点头,齐帝君都念完经了她还在条件反射地点头,齐帝君便没好气地推一下她的脑门:“点什么头,为夫的话听进去了没!”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将剩一层汤底的碗沿放在丈夫唇下,满脸堆笑地,“说这么多,小郎渴了吧。” 齐帝君轻睨碗底仅剩一层的汤水,满眼嫌弃,依然就着她的手喝下。 梵花掏出帕子轻擦他沾上汤水的唇瓣,柳眉低颦,明眸流波,笑吟吟看着他说道:“帝君对朕的会前指导,朕保证刻在脑子里,只是朕越听帝君的话怎么越觉得帝君是在教朕扮猪吃老虎。” 齐帝君递个特瞧她不起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为夫是教你扮猪保平安才对。吃老虎?口气挺大,皇上有那个牙口啃得动人家两只大老虎吗。” 梵花自讨没趣地咂咂嘴。 齐帝君深谙就算再望子成龙心切,也不能一味打压孩子自信心的道理,轻声软语道:“皇上也别太有心理负担,为夫不也待在皇上身边呢,再不济也不会让皇上出丑跌份。” “帝君,不是朕爱说你,你怎么老觉得朕会出丑,还能不能盼朕点儿好了。” “盼你点儿好?” “嗯呐。” “那为夫就盼你点儿好,等下兴许就能见到无晴。” 梵花顿时变身成狗,吐着舌头两眼发光,翘首以待。 帝君轻啐:“德性。” 更晚些时候,二圣从五层的船舱移驾到二层的环形大厅,同此次随行来北国的臣子们待在一起。 他们一个个倒竖眉宇,下撇嘴角,不动如山,严肃如上阵打仗。 场上静悄悄的,除了呼吸声。 本来不紧张的南皇受此等严肃气氛的感染,也肃容端止,小心翼翼地呼吸。 反倒是跟她说了一堆这个不许那个不准的帝君,余光瞥着她,忍俊不禁地扬起淡笑。 她呀,素颜时脸蛋太稚嫩娇美,方才特地命上妆的宫女将她画得庄严正气些,此刻想象一下她艳丽浓妆面具下忍着不敢轻举妄动的憨态表情就令人心弦荡漾,想幸灾乐祸地弄一弄她。 帝君,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司礼太监李平来报吉时已到,舱门被打开,隆冬浓重的寒气涌进船舱,南皇和她的皇后牵着手并肩跨出去,头顶是冬季灰蒙蒙的天光,被南国官兵将士们隆重地簇拥,正式公开亮相。 船下人头耸动,黑压压一片,她大婚尚无此盛况,堪称密集恐惧症患者禁地。 别看她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组合装龙袍、一副牛逼闪闪的皇帝模样,其实内心已经卧槽开了:卧槽,下饺子吗这么多人! 北国接驾的大队人马和奢华仪仗早已候在港口上,绵延了老远一段距离,声势汹汹。 梵花斜眼瞥向隔壁汝国的船队,见甲板上也是密密麻麻堆着人头,将汝皇围了个滴水不漏。ρō18ē.νΙρ 汝国船队这边陪在汝皇身边的韩书封也是冒着眼抽筋的风险死命瞥南国船队甲板上乌泱泱的人头,他就算心中再笃定心上人是南国皇帝,不眼见为实一次,心中的笃定便始终是个推测。 他也跟南皇一样,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梳妆打扮。 前所未有的花心思,前所未有的正式,效果也是前所未有的美丽,连从小看他到大的汝皇见到来请安的人儿时也不禁晃了神,搂着他直说自己的心肝宝贝侄子怕是要遭北国的名门闺秀竞相争夺,带不回家喽。 韩书封前文不是疑惑汝皇来北国为什么要带上他吗,“带不回家”这句话真相了。 汝皇带自己的漂亮亲侄子来北国就是想看有没有机会将他嫁给北皇的某位女儿,即北国的某位公主,促成两国政策联姻,让汝国和北国从此成为藕断丝连的姻亲关系。 再不济,也要将他嫁给北国哪个重臣之女。 韩书封此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姑姑打着将他当成礼物送人的主意,只道她在开自己玩笑,垂下眼帘,遮遮掩掩,羞羞答答,别样娇美的阴柔媚态看得汝国一众女官大咽口水,却也知道他是要被送出去和亲的,轮不上自己品尝。 班若雌雄莫辨的美丽五官冷漠孤傲,保持着一贯冷眼旁观的高姿态。 -- 第一六五章北国风云10掉马甲 梵花在丈夫的耳提面命下,早些时候就把今天三国领导人初次见面会走的礼仪程序背得滚瓜烂熟。 这些礼仪中需要皇帝开口的次数不多,多数时候只要求皇帝高高在上地站在群众中间当个安静的美少女,专业的事情自有专业的官员负责执行。 话说皇帝要想做,他们还真放不开手让她做呢。 船下的“饺子们”已经摆兵布阵整齐,三国相关责任官员开始走繁复的礼仪程序。 甲板上,浓妆艳抹的梵花龙头上戴着冕冠,冕冠前端用金线垂挂的十二串珍珠像一面珠帘,挡住她的圣颜。 就是这些该死的珠帘条让她僵着脑袋不能轻浮造次,逼着她要仪态端庄,否则珠帘就会晃动。 身边人多,龙袍又一层裹着一层,她越来越感到全身发热,额头都要冒出汗来。 捏捏一直牵着她的丈夫的手背,密音气聊道:“小郎,咱们什么时候下船上轿啊,朕站累了。” 她的叫累唤起齐放的心疼,同样捏捏牵在掌中的小手,密音安抚道:“快了,皇上再坚持坚持。” 梵花浓妆后面的脸整个垮掉,好在跟丈夫偷偷诉苦没过多久船下的繁文缛节便宣告结束,礼仪官员提示她移驾下船。 隔壁汝皇的队伍也动了,两边移动的速度控制在两位皇帝差不多时候登陆。 地图一换,拉近南皇与汝皇的距离,终于能一睹女尊国皇帝的风采。 女尊国皇帝,这是个她梦寐以求的职业。 眼珠子飞快朝隔壁队伍一转,豁,惊得她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半边身子瘫痪罢工。 反应这么大,你见鬼啦。 对,见鬼了。 见到昨晚不男不女的艳鬼,还有“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的小郎君,两人均陪伴在汝皇左右。 重大发现,重大发现,她一秒也淡定不了,又捏捏丈夫的手背,密语气聊道:“小郎,你看看隔壁的是谁呀!昨晚的不男不女和韩家小郎君!原来他们是随汝皇来北国的。” 齐放嘘了她一声:“别讲话,北皇来了。” 汝皇左右手边两位昨夜与他夫妻二人结下不解之缘的“漂亮朋友”,他比妻子还早就留意到了。 班若大半身体被汝皇挡住。 韩书封涂脂抹粉的脸尽管美得沉鱼落雁,却令属性是正常男性的齐帝君望之不适,大大地皱眉。 像昨晚那样洗尽铅华的素颜不香吗?非得往脸上抹女儿家的脂粉,呵,汝国男人的特色。 谁规定男人不能化妆,你这是刻板印象。 一听北皇来了,梵花马上转正视线,对四十岁的狠人大叔身后众多随行人员进行地毯式扫描,争取用最短的时间连接上北国七皇子的无线。 没有,没有,没有……她的眼一遍遍地寻找,一遍遍地期望,一遍遍地失望,涌起对无晴故意躲着不见她的恼火,真怕自己会当众发飙。ρō18ē.νΙρ 她的负面情绪及时被齐放发现,暗中推了她一下。 梵花及时将自己从负面思潮中抽出,面上不动声色地迈出一步,同也迈出一步的汝皇一起向北皇弯身行礼,以示敬意,北皇亦如是,之后便是听北国礼仪官员宣读冗长的欢迎致辞。 三皇之间面面相觑,逼得她不得不观察起两位叔叔阿姨。 北皇天宏帝外在是个经典的北方汉子:倒挂的双眉又粗又长(嘿嘿嘿),目光炯炯似电,给人怒目而视的感觉;身材魁梧精壮,没有油腻中年男人的标配——啤酒肚,以黑色为主打色的龙袍穿在身上胸膛竟然能撑出线条;长相硬朗阳刚,不能说帅,却也绝对不丑,反正看着是个挺不怒自威的中年蜀黍。 更贴切的形容就是,对,像个含辛茹苦创业又特有社会责任感的民营企业家。 呃,他弑父杀兄篡位姑且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创业吧。 汝皇惠宗帝是个颇有风韵、身材丰润的美妇,说她美妇,是指上完妆后的样子,卸妆后颜值可能还要打个折扣。 当然,像她这种久经朝堂、喋血政坛的“武则天”,脸是她身上最无关紧要的软件。 不像她这个刚登基半年的小皇帝,除了一张脸尚且拿得出手,啥啥都稀松,卡在一个百官嫌弃、后宫怂包、宦官拥戴的尴尬地位。 不可否认,招后宫小太监们喜欢是她内心唯一的安慰。 观察“武则天”时眼神不可避免地与韩书封对视了一下,韩书封直视她的美眸柔情万千中透出不加掩饰的炙热,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她迅速撇开视线。 这一撇,又不可避免地撇到站在韩书封手边的不男不女身上。 刚才被汝皇挡住,汝皇一移开,才将他看了个完整,不想闯入眼帘的竟是一片苍茫血色。 那是他的头发,绑成蝎子辫的火红头发。 红发,红眸,这么妖艳。 就算他特地将头发染成红色来装逼,这个世界也没有美瞳给他戴,是只妖兽无疑了。 汝皇出门在外带只妖兽在身边保护自己倒也合情合理,就不知这是只什么品种的妖兽。 遥儿说过能化成人形的妖兽要么品种高级,要么妖力深厚,要么两者兼备,他既然能跟在汝皇身边,肯定是只极品……吓,梵花猛然间惊觉:凤、凤凰! -- 第一六六章北国风云11传闻中的凤凰 关于凤凰这种富有传奇和神秘色彩的上古灵兽,《大陆万妖录》上面也只寥寥记载了几笔,说是一万多年前被统一大陆全人类的帝王——沧帝给屠族了,顺便还来了场“焚书坑儒”,抹去一切有关凤凰的记载。 有句话说得好:凡存在过的必留下痕迹。 关于凤凰的传说自古以来就广泛流传于民间,并且传得神乎其神,风头还盖过遥爷绝迹千年的九命灵猫一族。 梵花估计当时妖力强大的凤凰一族肯定是威胁到了沧帝的统治地位才全族扑街的,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后来她又在一些非正规印刷途径的野史书籍中看到说当今汝国国师不知从何处得到一枚万年前的凤凰蛋,并成功孵出一只凤凰,养在汝国皇宫中。 野史书籍上面还科普说“凤凰”这个称谓是个雌雄统称,雄为凤,雌为凰,是为凤凰,因此刚出壳的凤凰全是雌雄同体。 成年后既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分化出想要的性别,也可以根据初夜时另一半的性别分化出性别。 “性别分化”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终身制的,因此双性凤凰通常具有强烈的贞操观,轻易不会对除自己以外的物种动情。 得知昨夜的不男不女大概率就是传闻中的汝国凤凰,梵花这才解释得通他为什么没有喉结也没有咪咪,合着人家目前的身体是雌雄同体。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怎么个雌雄同体法? 是既有洞又有根,还是啥都没有、一片光滑,等分化性别的时候再长出来? 这个问题实在太深奥,太有必要探索了,不禁在心中吟咏起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吾将上下而求索,嘿嘿嘿。 想得正美,脑海出现昨晚小凤凰一掌将梧桐树轰成灰烬的凶残画面,打个寒颤,在小凤凰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歪邪念头统统一哄而散,她可不想在求索的时候也被轰成渣滓。(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经过一夜,隔壁汝国队伍中的班若已经将某个人忘得差不多了,某个人偏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刷存在感。 她意淫人家小凤凰的时候眼神非常不规矩,老拐弯抹角地向人家“暗送秋波”,是个人就会有感觉,更何况对她特别“敏感”的本尊。 班若被她偷偷摸摸的视线看得有点厌烦,神色冷厉,在一身红衣的映衬下多了份摄人心魂的气质。 他真怕自己会当众发飙,出手将她削成片片,带皮带肉的那种。 三皇终于各自坐进奢华的大舆车,大部队从燕歌城港口向北国皇城行进。 舆车中,梵花迫不及待地扭头面对丈夫,挡在她面前的十二串珠帘叮咚相撞:“小郎小郎,惊天大发现,昨晚那个不男不女可能就是传闻中大陆仅存的唯一一只凤凰!” 齐放捂住她叫嚷的小嘴,恨铁不成钢地压低声音道:“小声点!刚才就一直走神,进车了还敢变本加厉地大呼小叫!” 梵花抓下嘴上的手,被训了也不减兴奋,倒是知道收敛自己的大嗓门,兴奋地小声道:“朕还是第一次见到凤凰,你说汝皇会让他在今晚的欢迎宴会上变回原形,绕场飞一圈吗!?” 齐放无语,轻声指摘她道:“你当凤凰是南国皇宫百兽园中的猴子?汝皇带凤凰出访北国,既有实锤‘汝国有只上古凤凰’这个传闻的分成在,也有炫耀的成分在。”语气转了个弯,变得兴味起来,“不过皇上也不必担心会被汝皇抢走风头,你不也有只大陆绝迹千年的九命灵猫。到时候亮出此猫,必定闪瞎众人的双眼,从此皇上就成为三国百姓艳羡的对象。” 要问损人技术哪家强,南国一绝强中强。 提到遥爷,本来异常兴奋仿佛见到巨星的梵花突然间沉默了,露出深思的表情。 齐放以为自己一时的调侃惹她老大不高兴了,虽然她从未在言语上和自己置气过,他依然用接近讨好的语气好声好气道:“皇上在生气吗?为夫开玩笑的。” 梵花文不对题地反问:“小郎,要是现在有两只奇珍异兽摆在你面前,一只是万年来仅存的神兽凤凰,一只是绝迹千年、可以和人共享生命的九命灵猫,要是你,你会选哪只?” 齐放不拿她的问题当回事儿地笑道:“没头没尾的,你又胡思乱想了。”ρō18ē.νΙρ 梵花拍他:“哎呀你快回答朕!” 老虎发威了,帝君哪敢不从。 想了想,实话实说道:“自然是选九命灵猫。凤凰再怎么珍贵也是珍贵他自己的,论实用性,当然是可以续命的九命猫更抢手,而且是可以续几辈子的命,开玩笑,是我我肯定选他。怎么,皇上是觉得北皇、汝皇万一知道遥爷的存在,会跟你抢他?” “这么明摆的事,你还用疑问句!”懊恼已经不足以形容梵花现在的心情,她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让遥儿跟着无极来北国皇宫跟朕团聚了,让他在外面尽情疯玩还安全点。要知道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怕死,越恨不得长生不老,永远稳坐权利巅峰,现在出现一只可以让自己多活几辈子的九命猫,北皇、汝皇不疯才怪。” “皇上,没影儿的事,你这是在杞人忧天。”齐放嘴上安慰她,其实被她说得心里也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毕竟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 心中不免抱怨遥爷一句:一天到晚没好事的猫儿。 梵花愁眉紧锁,自言自语地:“我得保护好遥儿,遥儿是我的命根子……我得保护好遥儿……” 帝君闻之,吃酸捻醋,背着妻子翻一个老大的白眼。 话分两头,运载汝皇一行人的舆车中也以南皇为话题展开了讨论。 凤明惠端起韩书封为她斟的香茗,吹了吹,抿一口试试热度,喝之前先感叹地称赞道:“南国这位新帝可真是个美人啊,皇后又是素有神童美誉的‘南国一绝’,夫妻二人袖下还手挽着手,当年朕跟皇后刚成亲几月的时候都没他们这般恩爱。” 侍弄茶具的韩书封闻言手下动作一顿,心上人娇美的姿容从刚才开始便时时刻刻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垂眸藏起眼中似水的柔情,没向汝皇透露他认识南国新帝,而是微乎其微地回答道:“是吗?”说完视线有意无意地投向坐在汝皇另一手边的班若。 班若抿着唇,目光投向车中一隅,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很冷漠,看不出有拆穿他认识南国新帝的迹象。 韩书封稍感安心,不过还是决定稍后找他对好口径,让他别跟皇上说他认识梵夫人。 梵夫人,呵,知道她真名实姓的感觉真好。 他昨晚在窗前深情凝望心上人船队时也困惑过姑母韩飞燕为什么要编个假姓骗他,掉头又想姑母可能没骗他,是他自己当时听岔了……无论如何,现在重逢了就好,重逢了就好! 他要把握在北国的机会,定个小目标:让梵夫人爱上他,向阿爹提亲! 小小年纪拿谁当目标不好,拿个已婚妇女,跟这个已婚妇女一样没出息,在这点上两人倒是般配。 -- po18w.vip 第一六七章北国风云12宰相白耀 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一万多年前沧帝横空出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统一了大陆全人类,感觉是不是特像男频爽文? 根据“富不过三代”财富守恒定律,沧帝羽化登仙后,他的无能子孙后代没本事守住他辛苦打拼而来的江山,没几百年的功夫皇朝便走向衰败,皇权分崩离析。 朝中几大有理想有抱负又有能力的权臣家族一拍两散,出去自立门户,建立自己的小朝廷,逐渐形成诸侯割据的局面。 一时间大陆由一个大国分裂成多个小国,国与国之间撕逼掐架成了家常便饭,腥风血雨,天下动荡。 又根据人类社会终会走向生命大和谐的固有规律,大陆在动荡的几千年时间中通过优胜劣汰,最终脱颖而出三个国家,便是北国、南国和汝国。 三国数千年来相互合作、相互制衡,携手共治大陆,小区域内摩擦不断,大形势上倒也天下太平。 大概因为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数千年来都未打破这种由三国共治天下的太平盛世局面。 只要天下太平了,人民的文化生活水平和物质生活水平便会得到极大发展,涌现出不计其数的天师,渐成规模,便是易、火、韩三大天师世家。 不过近年来因为北国的朝廷、南国的皇室各自出现危机,致使这种太平景象出现些微的松动,便又回到章首的那句话。 这里要重点点名南国,北国兵强马壮,汝国是海上作战能力的扛把子,他们两国要是串通一气,南国真的该想想哪种扑街的姿势比较性感了。 不幸中的万幸,北皇名不正言不顺的皇位还没坐稳,为了稳定朝权,他短时间内应该无心和汝国勾搭成奸,而从他这次出动迎接南国汝国君主的浩大排场中便可看出他为自己皇位正名的决心有多大。 行进途中队伍的踏地声如惊雷,舆车中的梵花估摸着队伍应该已经进到燕歌城,挑起车帘想见识见识这座被天枢城当成蓝本的大陆名邦白天时的雄姿。 怎奈舆车四周被身披铠甲的士兵团团包围着行进,铜墙铁壁之下哪有城市景观给她考察,只有一颗颗扭摆的铁屁股,扫兴地缩回脖子,倒进丈夫怀中。 受邀到北国参加寿宴说到底是出差办公,又怎么会自由,果然还是应该像昨晚那样微服出巡才玩得尽兴。 找个时间再私奔一次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有这种不靠谱的皇帝,南国的江山看着就悬。 北国皇宫的面积官方数字为七十万平方米,当初梵花听官员报完数字后心里酸溜溜地呸了句卖麻批,赤裸裸地嫉妒北皇家大业大。 等她步下舆车,实地站在北国皇宫中,才对这多出来的二十万平方米面积差究竟有多大有了个空间上的概念。 不仅大得没边,还具有千年古都特有的肃穆萧杀之感,厚重的墙体、凝重的颜色无不透出它的沧桑和久远。 在建筑风格上,相较于北国皇宫的厚重,南国皇宫倒显得婉约许多。 两位老邻居被请进北皇上朝的朝阳殿,殿中北国的文武百官早已齐聚一堂,之后又是一场繁复单调的走仪式环节。 北国宰相代表本国皇帝,当众宣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拗口文言文,翻译成大白话无非就是些“希望通过三国共同努力,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继承和发展三国友好关系,续写三国友谊更加辉煌的未来”之类的官方话术。 乏善可陈得很,反而是宣读的这位年轻有为的宰相,梵花还感兴趣一些。 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白耀,太师天团在给她恶补北国功课的时候曾重点跟她科普过此人。 他在旧朝廷为官时没有得到重用,后来北皇起兵造反,他转投北皇阵营,运筹帷幄,成为北皇登上皇位最大的功臣。 北皇也没有亏待他,让他年纪轻轻就当上北国宰相,从此名声大噪。 此人又一次印证了前文所说的:在职场上站对队伍是很重要的,这将决定你在公司里的未来发展。 今天梵花见到本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依然讶异于他的年轻和英俊。 瞧着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当众宣读时的一举一动乃至一个眼神都给人莫大的威压,气势尽显百官之首的威仪。 长得也高大健硕,英俊的脸庞带着成熟男性的深沉魅力。 怎么别人家的肱骨大臣脸上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看着就赏心悦目,他们家的三个肱骨大臣脸上满满的都是“双眼皮”,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南皇45°仰望天空,眼中是明媚的小忧伤。 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等她神游回来,枯燥、漫长、无聊的欢迎致辞已经告一段落。 她跟北皇、汝皇互相客气了两句便坐上步辇,移驾去北国安排的行宫休整,准备晚上参加欢迎宴会。 步辇上,梵花问丈夫:“小郎,你觉没觉得这个北皇怪怪的?朕跟他说话,他都没开口,只知道点头,人家汝皇可热情回应朕呢。哎哟!”捂住莫名遭到丈夫暴力对待的额头,小眼神幽怨的呀。 齐放弹完脑崩儿就开始批评起她来:“在人家的皇宫人家的地盘上,不许议论人家是非。” 南皇委屈得像个小胖墩:“朕没有议论他是非,朕就是奇怪目前为止都没听他说过一个字。” 齐放抓下她捂额头的小手,呼着额头上的红痕说道:“北皇有口疾,平时不爱说话,有什么话多数时候都是叫人代他说的。” “口疾?难道是哑巴?”肯定不是,是的话早在大陆上传开了。 齐放果然摇摇头。ρō18ē.νΙρ “缺牙齿,说话漏风?” 齐放还是摇摇头。 “口吃……口吃吗?” 齐放终于点头:“北皇兰泰天律天生说话结巴。 因为这个缺陷,自小在兄弟姐妹中受了不少难堪和羞辱。母妃又是宫女出身,他便得不到父皇的重视。 据说有次君臣宴会,当时的太子故意叫他起来当众背书,他背得结结巴巴,满头大汗,被百来号文武官员嘲笑。 皇帝嫌他丢人,更加冷落他,最终演变成不闻不问。 谁知再度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竟是他起兵造反的时候。 为夫推测,兰泰天律能狠下心起兵造反,跟那些年遭受的人身攻击有很大关系。 因为他登基的第一天就把已经成为阶下囚的旧朝太子,也就是他的大哥,押到朝阳殿上,当众将当年那篇羞辱他的文章刻在太子身上。 皇上,你能想象当时旧朝太子回荡在大殿上方的惨叫声吗?” 梵花结巴:“不、不能想象。” 齐放:“皇上,北皇的故事教育了我们什么?” 梵花结巴:“做、做人要厚道。” 齐放:“还有呢?” 梵花结巴:“没、没事别瞎鸡巴嘲笑别人的身体缺陷,因为你不知道人家狠起来会有多凶残!” 爱妃们,感谢那些年室友的不杀之恩吧! 【还是没忍住把小白写出来了,他的定位是彩蛋男主,就是可写可不写的那种,卡文的时候会拉他出来和花花搞事,算是花花在北国的炮友吧。 我有工夫就写写他,没工夫就不写了。】 -- po18w.vip 第一六八章北国风云13无晴的黑长 北国遵照《礼记》中关于客人的礼仪条文,将南皇和汝皇下榻的行宫一并安排在皇宫南片区,重新装潢,确保两座行宫内部格局的奢华程度差不多,谁也不会觉得自己被差别对待,严谨程度侧面反应了北皇满满的诚意和满满的求生欲。 梵花一进到没有外人的行宫,端庄了一天的自己便原形毕露,塌肩驼背,站没站相,攀在丈夫身上撒着娇左一句累死了,右一句累死了。 “听你夸大其词。”齐放笑骂,半搂半抱着浑身没骨头的妻子到偏殿一起洗漱更衣,换上轻便的常服。 她的浓妆面具一被洗掉,年龄一下子回到婴幼儿时期。 人家都是化减龄妆,她嘛,卸妆后才减龄。 尽管妻子累得很假,帝君却是心疼真的。 男友力发功,直接打横抱到床榻上,拉起锦被将人包得只剩一颗龙头露在外面。 梵花眼珠子骨碌碌转,不厌其烦地重复那句话:“朕戴着镯子,不怕冷。” “那也得盖暖和了。”有一种冷叫做齐小郎觉得你冷,“皇上打个盹儿,养足精神,晚上好艳压群芳。” “嘁。”梵花翻他个小白眼,然后耍赖,“你刚才讲了‘鬼故事’,朕被吓得睡不着,需要你侍寝。” 帝君把眼一瞪,恶狠狠地:“别耍花腔,快睡。” 梵花笑嘻嘻:“亲朕。” 帝君被以柔克刚了,投降低头。 四唇黏上便是好一阵磨磨蹭蹭才舍得分开,坐在床边轻轻在她腹上拍着节奏直到哄她入了眠才起身出去处理到北国后的诸多事宜,谁像她那么好命呀。 话分两头,无晴圣僧还俗后貌似染上偷窥的嗜好,这不,又站在远处一隅,对着南皇行宫望眼欲穿。 因为思念,眉宇间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忧郁。 想见人家就“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南方作者都替你这个北方汉子的优柔寡断抓急。 行宫里外的侍卫已经全部换成南国精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是上次保护帝君去尘城的那个武将和御用天师共同负责南皇此次在北国的安保工作。 帝君一出远门就带着他们俩,显然是心腹。 无晴已成望妻石,太专注而疏于隐匿自己的气息,被御用天师感应到有人在监视他们行宫,跟武将耳语了两句。 武将朝无晴的藏身处投去一眼,转身跑进行宫向帝君汇报情况。 须臾,带着帝君的口谕出殿,阔步走向还在望妻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暴露的无晴。 等武将走到明显表示就是冲着他去的距离,他才后知后觉,陷入走也不是、不走尴尬的窘境。 纠结要不要走的功夫里大步流星的武将已立在他跟前,抱拳鞠躬,洪声道:“阁下,我朝帝君有请。” 无晴在尘城的时候与武将是打过照面认识的,当时身为出家之人的他和南皇及其丈夫的那点乌烟瘴气的爱恨纠葛,武将知道得不能更知道了。 今时今刻再见到当时的观众,无晴简直犹如光着身子般尴尬,然而再大的尴尬也比不上武将的话给他的思想带来的震动大。 听听武将说了啥,反派要见我! 齐小郎在尘城对他耍的霸道到底给他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都被打成反派了。 无晴以为齐放叫他进去又要耍正夫的威风,警告他离阿花远点,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我一个吃素的真的很不擅长跟吃肉的针锋相对。 行动快过脑子,不喜欢跟人硬碰硬的他还是跟着武将走一趟,谁叫对他有莫大吸引力的香馍馍就待在行宫里。 齐帝君倚着罗汉床上的扶手垫吹茶喝茶,听见殿外走来两道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从茶盏中抬眸望去。 看见跟在武将身后的无晴,微微错愕于他的一头黑长直。 分别才几个月就长发及腰了,抹什么生发剂效果这么好? 以前都是光头造型,突然黑长直起来,改变了画风看着还真不习惯。 给人的感觉也越发像梵锦了,讨厌。 低头嘬口茶,搁下茶盏,客气而不失熟稔地:“来啦。”打完招呼居然还对无晴露出富有亲和力的微笑,不仅惊吓到无晴,更惊悚到他了。ρō18ē.νΙρ 齐反派释放出的明明是善意的微笑,怎么到无晴眼中就惊悚了? 还不是因为当时在尘城齐反派找他谈判,也和现在一样坐在罗汉床上,也和现在一样外表贵气逼人内心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地捧着茶盏慢悠悠饮茶。 坐在罗汉床上和喝茶这两个动作,在无晴眼中已经变成齐反派要搞他的信号。 武将将人带到,退出去。 齐放用下巴指指桌几另一边:“坐吧。” 听听他的用词:来啦,坐吧……从容得好像几个月前没干过赶人的事一样,当官的心理素质和厚脸皮就是高人一等。 无晴以为一进来就能看见某个冤家哇哇叫着扑过来唯他是问,结果是他想多了。 想想也是,齐放怎么会在她在场的时候叫他进殿,都是背着她放冷箭的。 齐放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不客气地戳破他的心思:“皇上在内殿小憩。” 无晴俊脸一红,讪讪地坐到他侧面,顾左右而言他:“来北国的路上可还一帆风顺?” 齐放又不客气地:“你不是知道我们提前三天抵达北国,航行不顺利的话又怎么会提前抵达。” 他老这样犀利,无晴也不免提高了音量:“叫我进来有何吩咐?”暗讽当初他命令自己离开这件旧日恩怨。 齐放:哦嚯,还俗染上俗气,脾气也见长了。 -- po18w.vip 第一六九章北国风云14无晴的小脾 “这里是你们北国的皇宫,我一个南国的皇后敢对北国七皇子有什么吩咐?”他的言辞犀利依旧,还添了点阴阳怪气,“你眼巴巴站在外面对我们行注目礼,我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能不请你进来坐坐吗?” 无晴想掷地有声地反驳说我没有眼巴巴,无奈十几年的和尚生涯让他轻易摆脱不了“出家人不打诳语”的职业病,憋了半天憋不出个屁,干脆嘴巴抿得死死的不说话了,显得在为旧日恩怨跟他赌气似的。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自己被那样毫不留情面地驱逐,而且他还质疑自己对阿花的感情是居心不良,这是他最恼火的一点。 二人半晌无语,好似一对闹别扭冷战的妯娌。 最终还是惹了人家的齐小郎放低身段,不情不愿地打破沉默:“你离开的那天早上,皇上很生气,和我大吵了一架。” 听见他在自己离开后受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报应,无晴心里好受了些,绷起的脸皮便也软和了些:哼,阿花不跟你闹才怪。吃一堑长一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耀武扬威地赶人,掂量掂量后果先吧。 明知道他们吵架的最终结局肯定是和好,否则也不会一起来北国,他依然准备开口关心关心他们吵架的后续,只为了听听他们吵架的高潮部分。 不亲耳听见反派受到应有的报应,他当初受反派欺负的这口怨气轻易消化不了。 齐放瞥见他暗爽的微表情,一下子洞悉他的心思,不等他开口,自己就接下去道出他们吵架的后续:“后来她背着我们跑出去找你,客栈老板告诉她你往码头的方向而去,她就跑去码头,挨个问码头的工人有没有看见一个和尚,码头的工人告诉她你一大早就坐北国的船走了。” 无晴想象她当时一面气自己的不辞而别一面心急如焚找他的样子,感动于她的一片深情。 正感动着,齐放兜头抛给他一道惊雷:“皇上在码头确认过你有好好离开,在回客栈的路上就被天师火家绑架了。” “绑架!”无晴像惊雷那样炸了,“她当时隐姓埋名,火家因何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我走之前怎么要求你的,我说‘请你守好她’,我说‘不会再那么刚好出现第二个‘我’救她于危难之中’,你却让她在我刚离开就马上陷入危难,你既然守不好她,为什么还要赶走我!”感动荡然无存,换成心疼她疼得快要心碎。 齐放斜眼瞅着他,似笑非笑:瞧瞧,明明与他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却装成一个岁月静好的受气包人设。情绪一激动,心里对他什么仇什么怨都倾泻而出。人要是不够坦诚,就容易显得虚伪。 “好在后来有惊无险地救出她,你大可不必在事后如此激动。”他轻巧地说道。 无晴当下真看不惯齐放自己没把人保护好还一副他小题大做的云淡风轻姿态:“对你来说是事后,对我来说不是!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跟我说说。” 怎料齐放又抛出个惊雷炸他:“详细经过日后你自己问她去,她此番来北国就是为了向北皇讨要你。” 讨要你、讨要你、讨要你……响亮的回音在无晴瞬间被抽空的脑海中回荡,当场愣住。 按理说他该高兴才对,可他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喜悦。 齐放斜瞅了瞅他,端起茶盏:高兴得傻了?这点出息根本不配当本君的对手。 此时从内殿传出他们话题中女主角懒洋洋的嗓音:“小郎,你在外面吗?” 无晴一颗心顿时没了分寸,他还没有见她的思想准备,心里响起一个声音:“逃!” 齐放脸扭向内殿:“我在。”扭回来,“她醒了,你进去见……呃,人呢?跑这么快!” 上一秒还坐在桌几另一边的人眨眼便消失无踪,啧啧啧,这速度……都施出法力逃命了呢。 一知道皇上来北国接他就欲拒还迎起来,难道要让皇上亲自去请他?还俗染上俗气,小心眼一套一套的。 梵花趿拉着龙靴从内殿走出来,投进丈夫臂弯,打着哈欠含糊道:“小郎,你跟谁在说话?”抽抽鼻子,闻到空气中某人待过残留的余香,心中狐疑:这个味道似曾相识啊。 “呵,和几个大臣在议事,吵醒皇上了,微臣罪该万死。”齐放爱怜地抚摸她披散在肩头和玉背上如飞瀑般的乌亮秀发,低头说起悄悄话,“披头散发的像个女鬼。” 梵花懒得跟他抬杠:“就是要像女鬼晚上才能艳压群芳。”然后静静地与他抱在一起,温馨而平和,甜蜜又充满暖意。 齐放也很享受夫妻二人在这种百忙之中放空思想的轻松状态。 “无晴刚才是不是来过?”她要么不说话,一说话能噎死个人。 齐放挑眉,用疑问句来大方承认:“听见他声音了?” 梵花淡定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齐放开玩笑地:“百密一疏。”紧接着就是甩锅,“不是我不让他见你,是他自己跑走的。” 梵花淡定地:“猜到了。” 齐放挑起她的脸,左看右看她脸上的表情:“不气他?” 梵花目露凶光:“气,太气了,人都进来了还敢跑,朕看他是不当和尚,脱离了组织就找不着北了。朕先把气攒着,憋个大的等见面了好炸死他!” “皇上威武!”齐放赶紧拍她马屁,以期老虎发威的时候自己能不受殃及。 ρō18ē.νΙρ -- 第一七零章北国风云15又出现一块宫斗的好料 且说南汝两国的行宫同在北国皇宫南片区,也就隔了两道宫门的距离,画风却截然不同,一座是风雨雷电锤,一座是风和日丽晴。 汝国行宫,“我的爱情还有回旋之地”令韩书封心境霍然大变,天也晴了,花也艳了,微风也沉醉了,满门心思要嫁给南皇当妃子,并不忘在心里千恩万谢汝皇带他来北国,因而围着汝皇团团转,事事不假于人手,伺候得格外用心。 自小便承欢汝皇膝下的他并非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贵族巨婴,反而耳濡目染之下早早习得了讨长辈欢心的诸多技能,伺候人只是其中一项。 爱情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韩书封气色容光焕发中透着喜气洋洋,汝皇便打趣地问:“封儿何事如此高兴?一早上便见你笑得像朵花儿。” 韩书封站在她身后打理她散开的发髻,带些腼腆、带些羞涩地打马虎眼:“昨晚皇上准许封儿去大悲寺进香,封儿今天便没来由的高兴,许是佛祖显灵。” 汝皇知他不想道出心情好的真正原因,不过好歹她也年轻过,怎么瞧他怎么像是思春了。 思及此,心里打了个突,意识到十四岁的侄子确实到了会思春的年纪。 带他来北国的目的是和亲,若是心中有了意中人,凭他外柔内刚的个性,和亲一事到时候恐会节外生枝。 于是开玩笑地试探他的反应:“朕看你个傻小子昨夜在外面定是遇见喜欢的女子,今儿个心情才这般晴朗。” 蒙对,奖励一分。 “对呀,封儿昨夜遇见心上人了,皇上真聪明。”韩书封笑得格外灿烂。 他看得出汝皇的试探,若是自己回答慢了或者回答得磕磕巴巴,根本是给她送标准答案。 倒不如将计就计说实话,皇上反而会猜测他话中有几分可信度。 他从小出入深宫大院,接触贵族高官,一点“真亦假时假亦真”的反侦察手腕尚且耍得游刃有余。 汝皇扭身掐一把他的脸颊,也真亦假时假亦真地说道:“朕前头说什么来着,带你到北国,一准儿带不回去。” 韩书封古灵精怪地陪着笑脸。 到底才十四岁,吃的盐就那么多,心里着实没底汝皇有没有被自己的马虎眼混过去。 唉,亲姑侄也免不了因地位和立场而隔层肚皮隔层心。 班若安静待在他们旁边无所事事,对姑侄俩无聊的你来我往半分搭腔的欲望也没有,干脆闭目运法修习起来。 韩书封手巧地为汝皇梳了个简单舒服又不失典雅的发式,从梳妆台前扶起她,亲热地抱住一条胳膊撒娇:“姑姑,等下你跟大臣要议事,左右没封儿什么事,待在行宫里怪闷的,封儿想出去逛逛北国皇宫。” 汝皇宠溺道:“真不能带你出远门,猴子都没你会乱跑。爱去哪儿去哪儿吧,横竖被人家北国笑话的是你这个未出阁的野小子,不是朕。” 韩书封作阴谋得逞的得意洋洋状,末了又眨巴着大眼作有贼心没贼胆状:“姑姑遣个哥哥陪封儿一起出去逛呗。” 汝皇道:“坏小子,自己想出去疯,还要拉上一个陪着你被笑话。” 韩书封故意再叫一个人陪自己出去是另有打算,面上却打着哈哈:“这就叫做‘一人胆小如鼠,两人胆大包天’!” 汝皇环视左右几个自己的近侍,想想等下要跟大臣议事的内容,便格外开恩道:“瞧你们几个的馋相,想出去玩就都跟你们封主子一起出去吧。正好看着他点,别叫他在人家地方上乱闯,失了分寸。” 几个近侍欢腾地谢恩。 本文正版连载地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662852 韩书封笑,瞥见班若,象征性地出声邀请:“班若哥哥也跟封儿一起出去玩吧。” 班若猜他十有八九是要出去找南国女帝,若是自己单独行动便不好跟他姑姑解释,于是拉上几个侍从来混肴视听。 他虽对南国女帝有抵触情绪,却也无意拆穿韩书封的小心机,轻启薄唇,冷淡地拒绝。 意料之中的拒绝,韩书封也没有强拉之意:“好可惜,那下次再一起逛吧。” 昨晚小凤凰不分青红皂白地伤害梵夫人,他其实不太愿意与之为伍,以免梵夫人看见他们俩老待在一起,讨厌小凤凰的同时也顺便讨厌一下他。 年纪轻轻就一肚子鬼心眼儿,本文又出现一块宫斗的好料。 如此这般,八个汝国弱柳扶风的阴柔男子众星捧月般簇拥着韩书封,互相嬉笑、互相推搡地飞扑出汝国行宫。 前文提过,汝国因为是岛国,国土面积有限,因而他们的皇宫不得不往天空发展,地表面积尚不及南国皇宫的一半,更遑论七十万平方米的北国皇宫。ρō18ē.νΙρ 几个汝皇近侍都是生长在汝国皇宫的笼中鸟,又都是第一次离开汝国来到大陆,眼见恢宏壮观、堪称无边无际的北国宫殿,无不心生敬畏,好奇地打量看到的一切,彼此窃窃私语,掩口轻笑,尤其格外关注北国雄伟高大的站岗士兵。 因国与国之间根深蒂固的思想文化差异,他们下意识就担心起这些五大三粗的士兵将来不好找婆家。 韩书封则一心三用,一面和他们聊得不亦乐乎,一面细心观察宫廷路线,一面拐弯抹角地牵引他们往南国行宫逛去。 此时叽叽喳喳的近侍之中有人突兀地脱口而出:“皇上刚才说南国女帝是个美人,你们有谁看得真切,是不是真有皇上说的那么美?” 聊到心上人,韩书封不露声色地作倾听状。 一个近侍兴冲冲地举手:“我见着了,我见着了,上午我有跟着皇上一起进朝阳殿,南国女帝就站在我斜前方一丈处,我正好能看见她的侧颜,确是个美人。不过比起咱们的封主子,可还要逊色半分呢。” 韩书听得出近侍最后半句是在顺嘴拍他的马屁,没有人不喜欢被拍马屁,何况还是和心上人挂钩的马屁,听得他心猿意马,风情地瞪近侍一眼:“哥哥休要胡诌,封儿岂敢与南国尊贵的皇帝相提并论!” 只要眼不瞎,就看得出他美滋滋的脸色,更别说以看人脸色为生的近侍,没拿他的话当真,笑嘻嘻地应道:“小的该死,下次不敢了。” 以南国美帝为主角的话题仍在持续发酵,一个说:“欸,你们说南国变成女人当皇帝,她岂不是跟咱们汝国女子一样可以娶几房夫侍。” 这话韩书封爱听。 另一个质疑:“南国是以男子为尊的,自古以来就是男子三妻四妾,何曾听说过有女子三夫四侍?” 这话韩书封不爱听。 有人出声附和:“可不是嘛。而且南国女帝也已经大婚,那位齐皇后可是南国响当当的一块金字招牌,名声传遍三国,是个顶厉害的角色,此般人物岂肯与他人共侍一妻?” 这话听得韩书封心情急转直下,想起南国金字招牌昨晚警告他的话,陷入深思。 须臾,近侍中有人惊呼:“呀,咱们瞎走怎么走到南国行宫的范围内了。” -- 第一七一章北国风云16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他们以为的瞎走其实是韩书封刻意引导的结果,胆小的近侍紧张道:“咱们位卑足羞,快绕走吧。” 有胆小的,就有胆大的:“咱们只是逛逛又不做什么坏事,而且都是北国客人,怕甚。那边有个五角亭,封主子走累了吧,咱们过去坐坐。” 此话正中韩书封下怀,却没有马上同意,而是露出瞻前顾后的表情:“不好吧,咱们的说话声会吵着人家。” 胆大的近侍没规没矩地怂恿:“走吧走吧,咱们只坐坐,不说话。” 韩书封勉为其难地:“这……好吧。” 胆大的近侍低声欢呼。 于是五角亭被汝国小蹄子们攻占,调笑,聊闲篇,仿佛一群扎堆开会的麻雀,五角亭默默戴上了耳塞。 韩书封前头撒那么多小心机才如愿坐到南国行宫门口,以为他接下来会有更大的行动,比如攻进行宫,却遗憾地止步于此。 像这样坐在心上人行宫门前的亭子里望望看看,他今天便已心满意足,幸运的话兴许能盼到心上人和夫婿走出行宫。 学什么不好,非学无晴大师的守株待兔。 别说,还真给他盼来了个小惊喜。 还是刚才看见无晴的武将看见五角亭内的“盛况”,第二次跑进行宫向二圣禀告。 武将其实是连接牛郎织女的鹊桥转世的吧,给!他!涨!俸!禄! 梵花正无所事事就着丈夫的手吃他剥好的葡萄,听见武将的禀报,没有发表立场,倒是齐放不喜地嘟起脸:“由他们坐去吧。” 什么情况,一拨人两拨人的,当他们行宫是集市吗?无晴也就算了,他可不想邀请一群汝国娘娘腔进来喧哗。 梵花赶忙吐出葡萄籽,唤住得令欲走的武将:“等等,请那几个汝国小郎君进来坐坐吧。” 齐放等到武将走后才不阴不阳地哼哼:“皇上,为夫怎不知你如此好客?!”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也不迟。”抓着他的手腕吸干他指头上的葡萄汁,吸时还发出色情的啧啧之声,“等下人家小郎君进来,你不喜欢也别板着张臭脸。”又张口含住他果香四溢的指头。 齐放被她濡湿的舌头舔得心头痒痒,做做样子地往后缩了缩手腕:“知道啦。为夫还能不给皇上几分薄面?” 梵花含着他的指头向上翻起眼皮看他,含糊地:“朕谢谢帝君的识大体,顾大局。” 行宫外五角亭,韩书封听完武将的邀请,吃惊之余不乏惊喜,慢半拍地起身随他走。 几个近侍也兴奋地跟在他身后,自觉地闭起嘴巴,不作嬉闹之状。 行至御前,规规矩矩地向南国女帝请安。 齐放一见带头的是昨晚的小狐狸精,他这只老狐狸精便猜出今天这出戏是哪个在从中穿针引线,似笑非笑地斜睨他。 韩书封假装没看见他存在感强烈的犀利视线,满心满眼都是座上见到他惊愕了一下便恢复如常的美丽女子。 梵花摆手招呼他们:“小郎君们快些入座,朕请诸位进来是想让诸位尝尝咱们南国的瓜果糕点土特产,诸位一定别拘着。”抛给韩书封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昨晚就挺担心小郎不留情面的狠话会伤了小郎君的自尊心,眼下见他没事,自己便也安心不少。 韩书封羞涩地垂目,福身条件反射地说道:“谢梵……(赶紧改口)谢南皇盛情相邀,叨扰了。”带头坐下,几个近侍才敢跟着围坐下来,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乱说话。 梵花干脆没架子地坐到他们中间,边吃吃喝喝边打开话匣子,近侍们才被她带得活络起来。 试问能在汝皇身边当近侍,各方面的条件必定万里挑一,她被这样一群仿佛初夏桃子般甜美的小郎君们包围,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多么甜美,他们说话的内容多么天真无邪,连空气中都飘着他们身上淡雅的脂粉香味。 当了半年皇帝,今天才享受到皇帝应该享受的权利——群美环伺,她这个俗人都感觉自己超凡脱俗了起来。 然而她之蜜糖,帝君之砒霜。 齐放被这群汝国娘娘腔笑得起鸡皮疙瘩,即便妻子一脸猫偷到腥的销魂德性,他也不想待在现场受他们刻毒,摆张客气的脸谱敷衍他们几句便退去后殿处理公文,图个清静。 正主一走,某两人便公然眉来眼去起来,尽管某皇自己感觉不出自己在眉来眼去。 直勾勾地打量韩书封娇俏的容颜、窈窕的身段,尤其一双轻笑时弯成下弦月的眼眸颇有几分撩人的韵味,神采奕奕的模样更像朵含苞待放的娇嫩花骨朵儿,别有一番妩媚天成! 感觉收这样一个乖巧听话又活泼又好欺压的小可爱进后宫暖被窝,也很不错呢。ρō18ē.νΙρ 你倒是想,人汝皇也得看得上你这个“穷女婿”。 正想入非非,脑内警铃大作,粉碎她的邪念。 梵花赶紧从他美丽的脸蛋上移开视线,不断暗示自己他和火家的关系,这才清心寡欲了几分。 美色当前,难得你的节操没有完全被狗吃了。 可怜被家族背景拖累的傻小子不知道自己还没入戏便被判了出局,因梵花一时色迷心窍而对他的另眼相待,此时此刻心中腾起当她妃子的希望之火。 可惜这么多人在场,假装初次见面的两人说的都是些流于浮表的场面话,想体贴她两句昨晚受的伤好些了没都不方便说出来。 于是脑子一转,计上心来,偷偷解下腰间玉佩扔到桌下。 片刻后他估摸着自己这些人按礼不能再逗留在南国行宫,便袅袅起身,颔首微笑着提出告辞,仪态端庄,千娇百媚,挑不出刺儿。 梵花理解他们这些给皇帝当差的不好在外面打太久秋风,准予他们离去,目送韩书封纤细的背影叹气。 此幕好死不死落入从后殿出来的丈夫眼中,陡然出声臊她道:“舍不得人家就去追呀。” 梵花旋身,好笑地乜斜吃醋的男人:“追什么追!你是不是对朕的操守有什么误会?朕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皇帝,虽然很想将此作为永远的人设;也不会遇上个说喜欢朕的男子就不顾一切的照单全收,虽然韩家小郎君委实是个美人胚子。” 清澈的目光告诉齐放她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也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打算,反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失风度,不禁被自己的小心眼逗笑。 梵花纵身跃起,考拉挂在他身上,左右开弓蹂躏他笑得丰神俊朗的脸庞:“还笑,还好意思笑,朕的节操在你眼中就那么脆弱,嗯?” 众所周知帝君是个轻易不会说假话的男银,一点没给她面子,雄壮嘹亮地从丹田处喊出:“就是有那么脆弱!”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小狐狸精杀了个回马枪。 -- po18w.vip 第一七二章北国风云17不娶勿撩! 插叙一则科普,女尊国男子入宫当差不必断根,相反,女子入宫当差则会被割除生育能力,净身成为女宦官。 所以在女尊国当太监就很爽,汝国太监长期占据南北国太监羡慕榜榜首。 几个离开南国行宫的近侍小哥哥一路上群情欢腾,更加肆无忌惮地讨论南皇。 想他们虽是汝皇侍从,到底是伺候人的贱籍,身份卑贱如蝼蚁,竟意外获邀到南皇御前与之共饮一壶茶水,共吃一碟果脯,还与之天南地北不痛不痒地侃上半天大山。 南皇亲民的形象便跃然纸上,在他们中间的人气水涨船高,成为他们交口称赞的别人家的皇帝。 讨太监喜欢大概就是南皇此生的人设了,不接受反驳。 韩书封被近侍们簇拥在C位听他们话里话外狠夸自己的心上人,心里爽是爽,不过肯定没有跟她独处来得爽。 走出南国行宫一段路后感觉差不多了,站定,惊讶地低呼:“呀,皇上赏赐的玉佩不见了!”摸遍全身,着急上火,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封主子别急,肯定掉在这附近了。”一个近侍招呼左右,“大伙儿快四处找找。” 弯腰一阵刻舟求剑般地瞎找,半晌终于有人开窍了:“咦,是不是掉在南国行宫里了?”丢个眼色给其余人。 几个共事多年的职场同僚一点就通,纷纷附和:“肯定是掉那里了!”跟着就善解人意地建议,“封主子走回南国行宫问问,咱们在这里等你。” 他们有成人之美的眼色,韩书封也不是那刻薄之人:“哥哥们已经出来太久,再因为等我而晚回去会遭总管责罚的。别等我,你们先走,我拿上玉佩就抓紧赶上你们。” 一个近侍绽开内涵的笑意:“谢封主子怜惜咱们几个,咱们就斗胆先回去了,封主子也别太赶,待到事情办妥再走也不迟。” 韩书封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羞答答嗯了声,匆忙逃离他们颇有深意的视线。 近侍们重新移动脚步,八卦的主角也换了个人: “嘻,封主子脸都红了,八成是瞧上南国皇帝了。” “唉,瞧上有什么用,皇上要把他留在北国。” “啊,你从哪条缝听到的风声!” “嘘,小声点!皇上还没告诉封主子,要是从咱们口中走漏了风声让封主子知道,他性子烈,万一坏了皇上的好事,咱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用气声问)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在皇上跟前值夜班的女官听见皇上跟大臣的谈话,然后偷偷告诉我的。” “等等,女官为什么会告诉你?哦,你们……嘿,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更多婆婆好书敬请加入: ρō18ē.νΙρ “讨厌,是她先勾搭我的!” 说着说着,话题便猝不及防往奇怪的偷情方向发展,皇庭秽乱的事不写也罢。 话又说回来,敢情小狐狸精和亲的事,上至他的皇帝姑姑,下至卑贱的女宦官侍从,上下皆通,就堵着他这道中间环节。 话分两头,韩书封杀回到南国行宫宣称自己的玉佩落在这里,让帮忙找找。 这个回马枪的借口把齐帝君无语笑了,心里暗骂汝国的狐媚子不把咱们南国的傻皇帝狐媚到手还轻易不肯收功了! 关键时刻鉴婊大师遥爷偏偏不在,这里有块又绿又粘人的绿箭口香糖亟需他消灭呢。 梵花一看丈夫脸色风云变幻,赶紧跳出来和稀泥,从背后推着他的双肩将人推向后殿:“小郎再去处理一会儿公文,汝国小郎君由朕来招待。” 齐小郎边被她推着走,边回头冷飕飕提醒她:“别忘了你刚才说自己不会见一个爱一个!”(这话你也信?) 梵花脸不红气不喘地:“忘记吃饭也不会忘记这个!” 隔开两只不对付的大小狐狸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里太监已经找到被韩书封扔在桌下的玉佩,呈给她,她再物归原主,还大智若愚地:“呵呵呵,东西还真落在这里。” “梵夫人,我其实……”韩书封直挺挺站在她面前头垂得低低的,摩挲来摩挲去玉佩上精美的纹路,咬牙和盘托出,“我其实是故意将玉佩扔在这里的。刚才人多,我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交代完犯罪事实,脸瞬间涨红,羞臊得恨不得钻进地缝,他偏执地认为既然喜欢人家就该对人家坦诚相待。 别什么都说啊傻小子,爱情就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之上。 梵花活了两辈子,断不会跟他计较这种小事,挑起他尖俏的下巴,红润的清纯脸蛋令她浮想联翩,没有批评他因为想见自己而耍的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反而怀念起来:“朕想起当日在尘城面具摊前你也是像此刻这般脸红扑扑的,不过当时应该是被朕气红的。” 她主动聊起两人的初遇,韩书封心里发酸又泛甜,也懊悔自己当日不该那般凶神恶煞蛮不讲理,赶紧亡羊补牢:“封儿当时不懂事,平时没那么凶的,梵夫人千万别误会。”忙不迭地又道,“梵夫人送的面具封儿一直有好好收在汝国的家里。” 柔弱的娇美模样让人觉得这样的男孩子就应该被人疼被人爱,也让梵花情不自禁伸出自己的大猪蹄子,牵起他的手挨着坐在罗汉床上,挤眉弄眼道:“面具你没扔掉呀,朕可真受宠若惊。” 皇帝,注意点你的节操余额,不娶勿撩! -- po18w.vip 第一七三章北国风云18一瞬是天堂 她欲拒还迎的态度给予韩书封错误的信号,竟鼓起勇气表白了:“梵夫人,自尘城一别,我时常戴上你给我的南国新娘面具……想你。” 梵花心头咯噔一跳,脸部肌肉不知所措地抽搐,连忙亡羊补牢地转移话题:“呵,呵呵,小郎君昨晚到大悲寺干什么去?” 目的是想聊点别的事从而转移韩书封对她的注意力,不想他下一句还是自己:“封儿在汝国久闻大悲寺盛名,昨夜便央求皇帝姑姑让我去大悲寺拜拜,求佛祖让我再遇见梵夫人一次。”说着双眸发光地拔高声调,“结果佛祖当夜便显灵了,我,我……(激动得语无伦次)我要捐一千斤香油答谢佛祖!” 吓得梵花赶紧制止他这个败家的念头:“千万别,再把佛祖给撑着了。” 朕一千斤,你一千斤,好家伙,佛祖啥也甭干光喝香油了,万千善男信女的死活谁负责? 夭寿,朕居然也有拼命将爱慕者往外推的一天,想想世上还有那么多单身狗,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朕能怎么办,怪朕成熟睿智漂亮优雅魅力无极限咯。 喵了个咪的,佛祖能不能派道旱天雷劈一劈她! 苦逼地抓耳挠腮,思来想去只能是再接再厉地转移话题:“呃,对了,朕想问问,昨晚的‘红眼病’是不是就是传闻中世上唯一一只凤凰?” 听到她给班若起的诨名,韩书封掩口娇笑,眼波横流,要人老命:“是的,班若哥哥确是万年前便已灭绝的神兽凤凰。” 梵花从小狐狸精的狐媚魅力中回神:“还真是凤凰,小郎君可有见过他的鸟身?” 韩书封摇摇头:“未曾见过。班若哥哥除了跟他师父,即本朝国师明灭亲近,对谁也不假以辞色,昨晚是皇帝姑姑让他陪同保护封儿。”顿了顿,“梵夫人,封儿代班若哥哥为昨晚他对你的伤害道歉,对不起。” 梵花按捺住想摸他小脸蛋的大猪蹄子:“是那只小鸟莫名其妙,你代他道什么歉。” 韩书封没接话。 梵花等他接话,一时间也没说话。 互相沉默没几秒,空气就开始发干,继而响起噼里啪啦、不同寻常的暧昧静电。 梵花快要在沉默中窒息:该死的,我明明跟他没什么,这种气氛却拼命将我跟他有什么上面渲染! 狠心下逐客令:“小郎君,天色已晚,你是不是该回去准备晚上的欢迎宴会了?” “啊!”他还真一坐就坐忘了时间,一下子站起身慌了神,“梵夫人,那我先告辞了。” 梵花送他到行宫门口。 韩书封眨巴着欲语还休的水灵眼眸。 他一情意绵绵,梵花的头皮就一麻,心中哀嚎:别用看妻主的眼神看我啊,我俩真的没有感情线,男女之间还能不能有点纯友谊了! “梵夫人,晚上见。”小腰一扭,翩翩飞走。 飞走时淡雅的脂粉香混合青涩的男人味扑了梵花满头满脸,告诉她啥叫“元气少年”。 让我们将视线转回到几个近侍小哥哥身上,他们回到汝国行宫,派出代表将这趟逛北国皇宫之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禀报给汝皇。 当然,不敢乱传韩书封和南皇的绯闻,只实话实说他返回去捡玉佩,稍后便回。 凤明惠心道南国这个新帝能以礼相待几个卑贱的奴才,从她的身份地位上来看,实属不易。 要知道不同阶级之间遵循着严格的尊卑体系,更别说他们一方是皇帝,一方是奴仆,搁现代就相当于国家主席和你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你说惊悚不惊悚。 至于近侍口中返回南国行宫捡玉佩的侄子,凭她执政多年,对事态发展的敏感性判断,其中貌似有什么事情正在失控。 摆手让跪在地上的近侍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之后与大臣对着摊在桌面上的花名册,抓紧时间研究北国可能与韩书封和亲的对象。 她总觉得南国这个不走寻常路的新帝邪乎得很,如不趁其羽翼未丰的时候和北国联手打压,再过几年让她当皇帝当明白了,统治国家统治出自己的一套方法策略,天下非得又恢复到三国鼎立的稳定局面不可。 明人不说暗话,不会真有人认为她大老远赶赴北国只为了单纯参加北皇寿宴然后和大陆两国国主探讨治国理念吧。 她怎么会整这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为君者在位期间是要实干真干出政绩的。 她来北国就是要通过和亲的方式与北皇结盟,再联手打压皇室已经摇摇欲坠的南国。 如果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和北国联手灭了南国,让天下从三足鼎立变成双剑合璧,当然再好也不过。 如不能这么快实现,那么为汝国下任国主,也就是她的皇太女,奠定双剑合璧格局的基础,也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和在位期间的一大政绩。 讲真,三足鼎立了几千年才迎来大陆两国同时发生动荡,这种小概率事件如不及时把握,让南国从天灾人祸中缓过来劲儿,下一次动荡就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狗日去了,反正到时候肯定是没她什么事儿了。ρō18ē.νΙρ 读者:大陆两国不是都动荡吗,你们怎么不挑南国当盟友? 汝皇:我天,明明是道必得分题,居然有人会做成选择题。换你,你会选倒霉催的又发瘟疫又死皇帝又遇造反的南国当合作对象? 读者:呃,不选。 汝皇:这不就结了。 南皇:你们真是够了,瞧不起谁呢! 至于和亲人选,她也是和几个重臣商讨挑选了好久才定下封儿。 封儿毕竟是她的亲侄子,送到大陆和亲她也很不舍,可实在顶不住皇子加皇室旁支总共十几个人选中就他最优秀。 试问带着结盟灭南国的重任嫁来北国和亲,能选个徒有其表的花瓶吗?! 哦豁,你送侄子来北国当政治筹码,到头来却推到他太优秀头上,又当又立,甩锅达人。 另一边,我们优秀的小郎君哼着汝国小曲从外回来,走动间步伐轻盈而富有动感,时而跳踏一下,时而站住转个圈,一举一动无不向外昭示着他极好的心情。 时辰不早了,我要马上回屋挑晚上参加北国欢迎宴会的衣裳,打扮漂亮给梵夫人看。 她刚才特意提到晚上的宴会,一定是在暗示我她很期待晚上在宴会上看见我。 南皇只不过想你快点离开才那么说的,你完全误会了亲! 许是佛祖又显灵了,他在回房路上听见和大臣谈事的姑姑提到他的名字,好奇之下站到殿门后听听他们在说自己什么。 天知道他听见的内容对他的冲击有多大,险些当场晕倒,靠指甲掐着掌心肉的痛楚来让自己保持清醒,逃离现场。 回房插上门栓,扑到床上抱被埋起脸呜呜大哭。 一瞬是天堂,转眼就地狱,他终于知道姑姑为什么带他来北国了。 别哭,你就这样想:怪我寄几太优秀。 -- 第一七四章北国风云19先婚后爱 床上的韩书封缩成一团,像死掉的刺猬,强制压抑又压抑不住地闷声大哭。 仿佛度过整个春夏秋冬的时间,他不哭了。 极度恶劣的心情却没这么快平复,肩膀仍一抽一抽的,逐渐安静下来,从被中抬起脸,紧紧咬着唇,脸上唏哩呼噜,纵横交错,红得像狒狒屁股。 虽然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当他得知姑姑要狠心将他送给北国时,只有眼泪才能宣泄自己心中无尽的惶恐和悲伤。 蒸发的眼泪在干燥的脸颊上留下曲折的泪痕,他的心也稍微安定,告诉自己危急关头慌乱无意,冷静和镇定才能想出摆脱困境的法子。 下床,走到衣柜前挑选今晚宴会要穿给梵夫人看的衣裳。 一面为今晚的宴会装扮自己,过程中也一面冷静地分析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及思考脱困的法子,并且生出极端的念头:要么死,要么嫁给梵夫人当她的妃子,除此以外自己绝不走第三条路! 但他不想死,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让梵夫人娶他当妃子,婚后再慢慢培养感情。 先婚后爱,永远流行的经典套路,想不到小可爱的婚姻观这么前卫。 话说南国行宫一个下午客人一波一波地走动,相较于门庭冷落的汝国行宫,可谓出尽风头。 这么风光,身为北国皇宫的主人北皇有可能不知道吗? 议政殿,北皇听完监视南国行宫的侦察兵的汇报,与座下的宰相白耀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困惑不解。 南皇来北国之前都知道恶补一下北国的重要知识点,难道北皇就不会吗?人家也对南国做过充分的课前预习。 据他所知,这个南国新帝在登基前一直住在天枢城郊外的皇室行宫,登基至今从未离开过天枢城,而七皇弟也一直待在大悲寺当和尚,一南一北,除非他们是雨燕传书的笔友,否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ρō18ē.νΙρ 那么还俗没几个月的七皇弟和天师韩家的小公子分先后出现在南国行宫门前,究竟是巧合还是吃饱了撑的出来散步,被南皇看见,邀请进行宫? “白……相,你……怎么……看?”口吃的毛病让北皇每说一个字或词就要拖长尾音停顿一下,这还是他长年坚持训练正常说话的成果,虽没有完全改掉口吃,也比曾经那个说话磕磕绊绊、嘴唇颤抖、眼睛还快速眨个不停的自己好太多了po群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这个世界的医学诊断不出他的口吃其实是家族遗传病,而他那些兄弟也为自己的嘴贱付出生命的代价,来世重新学习怎么做个人吧。 白耀的脑海浮现出一张美丽的娇颜,她的双眸闪闪发亮,风姿纤纤如月,神韵温柔似水,思考着亲王兰泰几帐(无晴)与南国这位年幼美丽的新帝各种认识的可能,还真让他想起一件事:“皇上,微臣记得亲王数月前离开过大悲寺徒步修行,回来就不明所以地还俗,是否与这位南国新帝有关?” 北皇一阵头脑风暴后答道:“七弟……修行……当时……天枢……大乱……长盛……帝……在……行宫……避乱。” 句中的“长盛帝”就是潘太师后来重新给梵花取的帝号,“行宫避乱”则是指梵花被闪电劈走,齐放使障眼法对外宣称她受惊到竹宫暂住几天。 像北皇这种局外人当然看不清其中真伪,以为南皇真有住进竹宫避乱,然后就各种想不通。 白耀细想两人的时间线,确实各种对不上,便把焦点转动到另一个人身上:“亲王也可能认识的是齐皇后。齐皇后早年间不止一次来过北国游历,游历到大悲寺之时识得亲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北皇点点头,递个“有道理”的眼神给他。 对南皇精彩纷呈、错综复杂的情感生活一无所知的他们,好像两个傻子在对话。 白耀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傻子,向北皇建议道:“皇上,想要知道亲王早先认识长盛帝夫妇中的谁,请务必让他参加今晚的欢迎宴会。” 南皇:白相,大恩不言谢。无晴小宝贝,趴好,抬高屁股! 今晚的欢迎宴会,有汝皇要带着韩书封物色和亲对象,有韩书封为摆脱困境魅惑南皇第二集,有南皇无晴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有白相的坐看云起时……剧情绝逼插来插去,九浅一深,层次节奏角度无不刁钻诡异,让人叹为观止。 雅蠛蝶~ -- 第一七五章北国风云20苦鸳鸯重逢 晚上气温骤降,夜露凝冰,竟下起雪来。 北国的欢迎宴会极尽奢华,宫女们络绎不绝地把四海陆路的珍馐美馔端送到举办宴会的宫殿。 歌舞也讲究气势宏大,宴会还没正式开始,数百名乐师便试演“百鸟朝凤”,换好衣裳的靓丽舞女们赤着雪足,露着小臂,在宫殿中央的红地毯上布阵彩排。 她们为了今晚的宴会表演刻意打扮,肌肤雪白,纤腰半露,走动间腰臀款摆,袅袅的风情惊艳动人。 燕歌城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南汝两国随行的官员全部出席,每一位都穿着官服精神抖擞,眼角眉梢挂着藏不住的喜庆。 南皇由于某个人尽皆知的原因,是三皇中最早到场的,一坐下就伸长脖子四处打量搜索目标人物(无晴),同时又想保持一派帝王的斯文和矜持,反倒显得她这个皇帝古里古怪。 齐帝君在桌下戳一记她的腰间,附耳窃窃道:“这么大的场合,这么多人,你能不能表现得像个皇帝?你不是你,你代表的是南国,能不能把儿女私情搁一搁?” 把话说得严重,弄得南皇怪不好意思的,挺直脊背,正儿八经端起小脸,王霸之气四溢。 齐帝君噗嗤一乐,又附耳打趣她道:“倒也不用这么‘凶’。” 南皇无语,白他一眼:“朕没心情跟你逗闷子。” 齐帝君酸溜溜地:“呵,跟我没心情,跟你的小宝贝有心情,苦鸳鸯快团聚了呢。” 南皇自知口头上的功夫不如他,干脆拉起嘴巴上的拉链,虚心接纳他所有的挖苦。 汝皇第二个到,扶着韩书封的手臂,边走边底底地与他说话,不时微笑。 韩书封心不在焉地倾听,注意到心上人比他们早到,双眸一亮,向她投去不易察觉的幽怨一瞥。 但见灯下她的两粒黑瞳点漆般闪闪发光,睫毛纤长,投下阴影,脸蛋瓷器般光洁,举手投足既有帝王的威势又有少女的浪漫。 多看她几眼,韩书封粉雕玉琢的脸颊便荡起红晕,悄然低头用看自己的脚尖儿来掩饰自己的真情流露。 入席坐下,忍不住又偷瞥她。 吓,撞上她传递过来慰问自己的礼节性目光,小媳妇样儿地朝她点头羞涩微笑。 南汝两国的席位相对而坐,中间隔了段相当长距离的大宴厅。 梵花用目光向韩书封和女皇一一打过招呼,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到坐在女皇另一手边的小凤凰身上。 他随汝皇来北国的作用就是保护她,才片刻不离其身。 南·小心眼·皇马上用切换成锋利的杀人目光咻咻咻地狙击他,射他个千疮百孔变成大喷泉,一喝水就浑身漏水。 班若则一直保持视线斜向下45°、神圣不可侵犯的冷淡模样,而在别人看不见的袖中,慢慢拢起了拳头:看来非得再轰她个后空翻转两周半屁股着地,她的狗眼才能老实!(哇哦~) 不知已经被死神盯上的南·小心眼·皇还在起劲地用目光冒犯人家凤凰,时间一久,自然容易惹人误会。 齐帝君:她看凤凰的时间已经超过看狐狸的时间,难道本君判断失误,她其实中意的是大悲寺之夜双姝中比较有杀伤力的一姝?本君的娘子不会是个受虐狂吧?自古帝王出变态,此话诚不欺我。 小狐狸精:她看凤凰的时间已经超过看我的时间,她其实是喜欢人兽的吧! 韩书封眼角的余光拐了个弯儿,从心上人身上拐向隔壁的隔壁身上,看他满身冰清玉洁的气质心里就不舒服,打量他的余光也带上三分敌意。 傍晚得知姑姑要用他和亲,他大哭一场,之后便打扮好自己,装成没事人一样去觐见她。 姑姑见到精心打扮巧点妆容的自己很是满意,但他知道姑姑满意其实是因为今晚能够更好地推销他这个侄子。 危机关头偏又让他发觉梵夫人比起他,似乎更在意对她大打出手的凤凰妖兽,让他心里带上了莲子的苦涩与黑醋的酸呛,也让他终于正视起某个问题——努力过后梵夫人如果就是不想娶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去死呗,你前文不是将自己的后路安排得明明白白? 啧啧啧,东道主还没出场,几个主角便已经通过活跃的心理活动为接下来的主打戏热好了身。 远处一阵骚动,齐放在梵花耳边轻身道:“北皇来了。” 本文正版连载地址: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662852 梵花忙从凤凰处收回全部视线,别过头伸长脖子望向殿门,刹那间,呼吸和心脏一起不会蹦跶了。 头发,他长发及腰了! 未见之前,迫切地想要见他。 见到之后,他熟悉又陌生的模样却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拳头重重擂打她的肋骨——他是她身上的一根肋骨。 无晴思想上的震动不亚于她,躲躲藏藏的双眸闪着心虚慌张做错事的光芒,不敢迎接她投过来的露骨目光。 当日在两人最缠绵的时候悄然弃她而去,今日又哪里有勇气面对她。(没有勇气找梁静茹啊。) 本来打算好要一直推辞出席亲王应该出席的场合直到她离开北国,谁知下午从她行宫逃回自己的住处没过多久皇帝便派太监过来让他必须参加今晚的欢迎宴会,否则就是抗旨。 齐放又说她这次来北国就是为了向皇帝讨要他的,怎么办,该答应她吗?ρō18ē.νΙρ 圣僧能想到这个份上,南皇提亲的对象也就基本稳了,剩下的就是怎么攻略亲家北皇。 北皇踏着红毯缓步行来,左右两尊金童玉女,一位倾国倾城之色、沉鱼落雁之貌、瞧着跟他女儿差不多岁数的应该是他的妃子,另一位便是他仅存的七皇弟。 其他亲人都在地府下面排队等着投胎,实在赶不过来。 无晴脑袋微侧藏起脸,从她面前一步一步,避重就轻地走过去,心乱如麻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众目睽睽之下,这对苦鸳鸯连一句话也说不得,至于梵花想跟他来个重逢的眉目传情,也都传给了有胆子逃跑没胆子面对她的男人的后脑勺。 他这种能推就推、能绕就绕、能躲就躲的侥幸态度,可能只有皮鞭滴蜡才能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桌下,她搁在腿上的小拳头攥得死紧。 齐放摸上去,安慰地拍一拍。 梵花才慢慢松开攥到发硬的拳头,与丈夫温暖干爽的大掌十指交扣,脸转向他笑道:“朕没事,见到熟人(重音),一时情难自禁罢了。” 齐放可以理解她对无晴深沉的怨念,但身为她的皇后,有责任提醒她:“再气也别泄露出来,时间场合地点都不对。” 梵花低声笑语:“朕晓得的,什么仇什么恨都等到娶回家了再慢慢折磨他!” 忍耐是迈向成熟的第一步,齐放欣慰地夸她,并向她保证:“皇上真棒,到时候为夫陪你一起折磨他。” 这根本不是成熟啊喂,你们两个变态! 无晴听不见这对水深千里的夫妻正在进行的龌龊对话,见她不看自己了转头和丈夫亲密地头碰头,笑得好生轻描淡写又雍容华贵,只是不是笑给他看的,心情便“无人喝彩”似的寂寞失落起来。 -- po18w.vip 第一七六章北国风云21欺鸟太甚 北皇宣布大型文艺联欢晚会正式开始,各路人马便也“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你方唱罢我登场了起来。 舞姬性感的北国特色民族歌舞类节目,远没有北国七皇子那一头黑长直对南皇来得有吸引力。 他高高绾着润白玉冠,发丝绵长,服帖地顺在背后,月牙白的锦袍穿在清瘦挺拔的身上真有说不出的光风霁月,芝兰玉树。 附在丈夫耳边不满地叽歪:“你早先怎么不跟朕说无晴留长发了!” 齐放附耳回去:“给你个惊喜嘛。” 在桌下拧一把他的大腿:“淘气,下不为例。” 又注意到无晴面前的桌案上摆的都是些清汤寡水和斋菜,灯光照耀下看不到一点反光,也就是说没甚油水。 不像话,都还俗了还跟自己的口舌之欲过不去,难怪瘦了。 也有可能是对朕做了亏心事,惶惶不可终日所致,该! 白耀一双锐眸在宴会大厅上的几方主角之间扫来扫去,确实有捕抓到南皇时不时就会向亲王殿下暗送秋波,不过亲王殿下看着场中的歌舞表演貌似在发呆,不见他有跟南皇的秋波互动过一次,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有旧情的样子。 他还发现南皇的秋波不止送给亲王殿下一个男子,还送给过汝皇的侄子和保护汝皇的传闻中的凤凰,跟不要钱似的。 送的三位无不生得明眸皓齿花容月貌,乃整场宴会的亮点人物,这让视线流连在他们三人之间的南皇显得十足花痴。 白耀兴味盎然地搓着下巴:南国新帝小小年纪便展露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亡国优秀品质,她其实不是来北国搞事情而是来搞男人的吧。(正解) 猛又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她怎么不给本相也送送不要钱的秋波,难道是本相人老珠黄了?唉,自打当上宰相,公务多得压死人,对这身皮囊便也疏于看顾,已经糙到连小妹妹都提不起兴趣的程度了吗? 他懒洋洋地单掌托腮,喝一口酒,竟觉得对面那个时而和丈夫卿卿我我,时而到处暗送秋波的南国小皇帝色眯眯的模样还挺可爱的呢。 能看出南皇色眯眯的白耀脸上这双慧眼如炬的眼睛啊,活该你当宰相。 韩书封坐在汝皇手边陪着小心曲意奉迎,心里想着姑姑会怎么像商品似地向北国皇室推销我呢? 正想得神思恍惚,眉开眼笑的汝皇便拍着他的手臂,用场上另外两皇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封儿,今日天宏帝设宴,君臣欢聚一堂,其乐融融,你自小舞技出色,何不下场歌舞一番,以助酒兴呢?” 韩书封突然听到汝皇要他做的事,不由惊了一下。 他学舞才两年,只能说跳得流畅,远够不上出色的程度,在人家北国的顶尖舞姬面前跳姑姑这不是叫他丢人现眼吗! 姑姑该私下里先问他有没有能力当众跳舞再大声宣布,为什么要先斩后奏把他逼上梁山! 这里又是男子为尊的北国,哪有男子跳舞的道理,为什么要让他遭同性耻笑! 全场的目光聚焦在韩书封身上犹如千斤顶般压得他心里喘不过来气,双眸黯下去,脸色瞬息万变,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不想跳的意愿不用说旁人也能看得分明。 他半天不响,汝皇脸色微沉。 小狐狸精处境不妙,个人英雄主义促使梵花挺身而出将他的难题非常不客气地转移到别人身上:“惠宗帝,朕听闻坐在您身边的这位红衣男子乃是当今世上仅存的一只凤凰神兽,此传闻可是真的?” 天降救美的英雄,关键英雄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韩书封心花怒放,向她投去异彩连连的感激一眼,而被救美英雄当成接盘侠的班若却蹙起眉。 他本来对梵花无所谓好恶,现在对她这个人的观感跟心情一样极速恶化。 南皇,你这样祸水东引,最好保佑你的咪咪永远不被人发现是九命灵猫。 凤凰这个问题可问到汝皇的心坎儿上了,她刚才还在愁怎么宴会开始都小半天了还没人问她汝国有凤凰的传闻? 没人问,她一个皇帝也不好意思自问自答,强行刷一波王婆卖瓜。 正瞌睡,南皇就给她送枕头了。 要不怎么说小孩儿好奇心重呢,要不怎么说女人最懂女人呢。 南皇带头引出“凤凰”的话题,联欢晚会开始以来一直有些安分守己的会场才热闹起来,轰轰烈烈地交头接耳。 班若在这些凡夫俗子的打量和议论下神情自若,却又掩不住冷淡,一点也没有世人想当然观念中的凤凰该有的火热。 他们简单粗暴地以为凤凰会喷火,性子便也该热情如火。 汝皇被他们议论得倍儿有面子,脸色转晴,用场上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呵呵笑道:“本国的圣子确是万年前的凤凰。” “圣子”既汝国下任国师接班人。 全场“嗡”一声,爆发出更为热烈的讨论,甚至于形成一股热浪袭向汝国的凤凰圣子。ρō18ē.νΙρ 梵花见对面被自己抛入口水中的小鸟脸色已经冷得冒出缕缕寒气,生出报仇雪恨的快感,为了让快感更持久,她乘胜追击地追问汝皇:“惠宗帝,贵国凤凰圣子的身世一定很曲折、很离奇、很跌宕吧,可否方便说出来让场上诸位一饱耳福?” 白耀还是那个单掌托腮、懒洋洋喝酒的姿势,整个人犹如一只好整以暇的豹子,冷眼旁观会场上的“盛宴。 齐放自是知道妻子起这个坏头是在为昨夜受的伤,对人家凤凰打击报复,手在桌下拍拍她的大腿,等她看向自己,微微摇头,提醒她差不多一点,别欺鸟太甚。 国家下任国师的感受显然不在汝皇的关心范围内,见北皇成功被凤凰的话题引起兴趣,乐得和盘托出班若的身世以巩固和加深北皇的兴趣:“此事说来话长,我国现任国师明灭十八年前占卜得知自己的接班人在大陆极北苦寒之地的冰海雪原,不远万里赶过去,施法四处搜寻,为此吵醒一只上古凶兽,将其击毙后从凶兽腹中挖出一枚凤凰蛋。 带回汝国,抛入两千度铁水中浸泡了一年才祛除凤凰蛋中的寒气,成功孵化出一只真火凤凰,便是朕身边的这位本国圣子——班若。” 也许其他人仅将凤凰的身世当个离奇的故事听,梵花听完心里却起了另一番异样波澜,想起至今仍躺在尘城火府密室冰块上保鲜的火哥哥: 上古凶兽?不会刚好是吸走火哥哥魂魄的那只吧。 十八年前?也就是上古凶兽吸走火哥哥魂魄的两年后被汝国厉害的国师反杀。 那火哥哥的魂魄是不是……就这样……没了? -- 第一七七章北国风云22惊,叔嫂通奸!? 无晴在不敢接收某人秋波的艰难时期假装自己在认真观赏场中的文艺表演,逐渐发展成正大光明地发呆,光明正大地清空脑子,想自己要想的人。 直到传来她和汝皇的对话,他的状态才从正大光明看着文艺表演发呆变成正大光明看着她发呆。 看她娇艳欲滴的容颜和威风凛凛的龙韵,便是一阵眼饧耳热;看她当众与他国皇帝对答如流,毫不怯场,风头一时无两,对比当日在四风山荒村乱葬岗初遇时被妖兽伤害的羸弱模样,禁不住又是一阵心酸。 和白相一样,这位在心酸的时候也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她、她等下就会横冲直撞地向四哥(北皇)讨要我吗? 我还俗没几个月便有女子上门提亲,经得起哪门子推敲,人家肯定会在背后像某只猫妖那样呸我是淫僧,十几年和尚都当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淫僧! 我一直是个好和尚,是她祸害了我的佛心! 所以她到底会不会在这种大型公开场合向四哥提亲!? 冤家,简直是个定时炸弹,我不要待在这里担惊受怕! 她有脸当众宣布要纳一个“和尚”为妃,我可没脸听她当众宣布要纳一个“和尚”为妃! 被自己子虚乌有的脑洞绕得晕头转向的无晴,毅然决然别过脸低声请示北皇,说这里太吵了,他想回宫早些歇息。 北皇想七弟虽然还俗,须了长发,平日里的生活起居依然摆脱不了喜欢清静的和尚本色。 既然今晚七弟有遵旨来参加宴会,也陪坐了这许久,关键是他也跟白相一样暗中没看出七弟和南皇有何不可告人的猫腻,又何必为难自己仅剩的一个兄弟,便准予他离席。 无晴赶紧趁某人和汝皇对话,无暇缉拿他,脚底抹油,从大殿偏门俺老孙去也。 场外读者一脸懵逼地挠头:南皇啥也没做,怎么又跑了?原来你是喜欢玩“哈哈哈你来追我呀”这种游戏的和尚。 几乎是无晴一离席,坐在北皇另一手边的皇贵妃——鸾玉,马上跟年纪可以当她爹的皇帝丈夫说要出恭。 人有三急,北皇还能押着她不让去? 允了。 鸾玉袅袅起身,在宫女的搀扶下也从小叔子离开的偏门出去。 自古“叔嫂”就是个惹人无限遐想的名词,它的近义词是“通奸”——哇哦,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瞎说。 梵花心里为自己英雄救美的举动其实是有精打细算过的:一来可以帮小狐狸精脱困,二来可以报小鸟对她的人身攻击之仇;重点是三来,可以向提亲对象展示自己的王八,呸,王霸之气,抵消一些自己当初落难、得他出手相助时的各种吃瘪形象。 自然界中动物求偶之前不是都要先各种骚包地炫耀自己一番吗,她这个跟动物求偶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知道你求偶的时候你的公兽跑路了吗? 不怪她,她此刻整副心神都在火家美丽冻人的火哥哥身上,天晓得她是不是为了遥爷才对火哥哥这么上心。 梵花思来想去,既然上古凶兽是汝国国师击杀的,她便决定找个国事清淡的时节亲自去一趟汝国,请教汝国国师当时的详细情形,顺便了却一桩她想去女尊国开开眼界的心愿。 考虑到未来有求于人家小鸟的师父,跟小鸟的关系便不好闹得太僵,本来她还想怂恿汝皇叫小鸟恢复真身绕场飞一圈,现在只好作罢,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啊。 你可以怂恿汝皇一个试试,看是凤凰会听话地变出真身,还是你会被他喷火做成孜然味烧烤。 南皇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救了自己一命,当她出够风头,也可以说当她的骚包求偶炫耀环节结束,扭头想要看几眼无晴小宝贝吸吸他的欧气,却和场外读者一样懵逼地挠头:刚才发生了什么?人呢! 掉头问丈夫:“无晴呢?” 齐放闲闲地:“走了呀。” 梵花狗急跳墙,夺命连环问:“什么时候走的?走去哪里?他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朕!” 齐放闲闲地:“为夫怎么忍心打断你难得一次的高光时刻。” “你……”梵花生生噎住唇边的话,换成其他说辞,“朕要出恭。”起身,又坐下,臊眉耷眼地问,“那个,无晴往哪里走的?” 齐放一脸看透她这个人似的嫌弃表情,直接用下巴指指无晴方才离开的大殿偏门:“就从那个门。” 梵花听完居然好意思又说一次:“朕要出恭。”起身,以慢于奔跑、快于走路的竞走步伐移向偏门。 齐放恨铁不成钢地白一眼她的背影,转而眼神杀向一直在跟前伺候他们吃喝的刘灯:“还不追上去,别让皇上在人家皇宫迷了路。” 刘灯慢半拍地:“喳!”快步去追那个小祖宗。 至于齐帝君,他才不去犯那个贱亲手将妻子送到侧室身边,然后看他们酸不拉唧地互诉衷肠。 辣眼睛! 熟悉的一幕重现,几乎是梵花一离席,对面的韩书封也马上请示汝皇:“姑姑,侄儿想去外面出恭。”ρō18ē.νΙρ 人有三急,汝皇还能押着不让他去?爽快地允了。 况且她还要赶着在南皇离席期间(她猜南皇是出去出恭了)拉上凤凰到北皇那桌,争分夺秒地与他交流两国未来合作发展的无限种可能。 上古凤凰就是她与北皇合作的资本之一。 韩书封提着袍摆,踩着小碎步快速移向梵花出去的那扇偏门。 他要和梵夫人独处,然后当面感谢她为自己解围,可以的话……冰天雪地,孤男寡女,可以的话你想干吗呀? 纵观整场宴会坐席,长得好看的基本都“出恭”去了。 这些痴男怨女,连出恭都要憋着一起上。 且慢,白相的席位怎么也空了!? 说回无晴。 他离开剧情远比歌舞表演精彩的宴会前线,形单影只地走在宫道上,听脚步踩在积雪上发出的簌簌之声。 宫中的宫女太监大都调去忙活宴会事宜,冬夜下银装素裹的皇宫更显凄清,他孤单的身影被朦胧的月光越拉越长。 走到一组池塘边石凳,挥袖拂去凳上落雪,坐下来望着结冰的池面神游太空,不知道在想哪个小皇帝。 不消片刻,背后响起一道温温柔柔蜿转悦耳又充满柔情的女音:“亲王殿下。” 这道声音是……无晴回眸,见到站在雪夜月下的女子,一怔,从石凳上起身,张口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对面的皇贵妃鸾玉便激动地冲向他,虎抱。 他的脸当下就绿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被其他女人扑的时候好死不死看见另一个女子,一步两步,踩着魔鬼的步伐向他逼近,伴随而来的就是永不会退出潮流金典的“抓奸抓双”名场面。 -- 第一七八章北国风云23唐僧和盘丝洞蜘蛛精 月光水银般从天上流泻而下,鸾玉白里透红的鹅蛋脸依偎在无晴胸口上,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梵香让她醉迷,搞不清楚状况地唤回从前对他的昵称:“几帐哥哥,你为什么不早一年还俗?” 哦豁,几帐哥哥,叫得好缠绵悱恻,好肝肠寸断,后半句对白还有极强的故事性,让真·被迫分离的梵花以为这对叔嫂才是真·被迫分离的恋人。 背景音乐起:“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他一定很爱你,也把我比下去……”(阿杜《他一定很爱你》) 无晴慌忙推开莫名其妙抱住自己的鸾玉,为时已晚,该看不该看的,都被明明应该在大殿和汝皇对话却从天而降的冤家看见了。 银月下她面容肃穆,毫无波澜的双眸反射出赫赫森冷的寒气,直勾勾审视着跟自己名义上的嫂子抱作一团的他。 无数思绪在无晴脑中绞成一堆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如寒蝉僵鸟,僵立当场。 梵花气炸了。 他一躲再躲,她就算再有怨言不还是犯贱地追出来,打算好好抱一抱他,再说些下里巴人的甜言蜜语让他知道只要他回到自己身边,当初在尘城的不告而别就当夫妻间的隔夜仇,一笔勾销了。 结果,呵,她还真是犯了个大贱! 鸾玉在她的几帐哥哥推开自己的时候作势还要不管不顾地再抱,到底没让爱情蒙蔽了双眼,余光惊讶地瞥见距离他们两米开外的南国皇帝。 意识到贵为皇贵妃的自己抱小叔子的一幕被看了个精光,一下子脸色发白,又故作镇定地面向她福了福身,温婉道:“长盛帝万福金安,天寒地冻,怎不待在大殿中享受美酒佳肴,因何至此?” 梵花故意晾着与鸾玉站在一起的无晴,呵呵假笑:“朕出来出恭,不想贵国皇宫这么大,走着走着,竟迷路了。”再故意用发现猫腻的暧昧眼神在他们之间扫来扫去,饶有兴味地问,“二位又为何冬夜站在池边受冻?” 三人间鸦雀无声,充满一股尴尬的紧绷气氛。 鸾玉脑子飞速转动想着掩饰的借口,暗怪自己刚才不该轰走陪她出来的宫女。 如果让宫女把把风,至少能在南国皇帝靠近的时候提醒她及时和小叔子保持距离。 旁边心神不宁的无晴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是,我们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握紧拳头,怄自己怄得要死。 离开她以后自己曾那么痴痴地想着她、恋着她,得知她要来北国,更是憧憬很久没见的他们再见时的场景。 他不想,他不要他们重逢的第一句话竟是解释自己大晚上和嫂子没有什么的腌臜事! 早知道就不该怕她还在气自己的不告而别,怯懦地躲她;早知道下午就该和她相见,管她是要讽刺挖苦,还是要恶语相向……总之怎样都比被她目睹他和其他女子拥抱的不堪一幕来得强。 他不想,他不要,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这种甜中混着玻璃渣的气氛,要不是现场有个鸾电灯泡,小两口早抱作一团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双剑合璧了。 鸾电灯泡不知道他们早就私定终身,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解释她大晚上和小叔子抱在一起,还真给她想出来了:“长盛帝,确实如亲王殿下所说的,我们不是你看见的那样。本宫也和你一样出来出恭,看见亲王殿下坐在池边,便过来问候一句。不想池边地上结了薄冰,本宫踩在上面滑了一下。要不是亲王殿下及时扶住本宫,本宫可真要摔惨了。”ρō18ē.νΙρ 多么牵强的解释,都把梵花逗笑了,故意看着无晴,笑嘻嘻地对鸾玉道:“原来如此,皇贵妃可要更小心一点才是,朕……” 没说完,听见背后有人喊她:“梵夫人。” 韩书封小跑过来,喘息着哈出一团团白雾,脸蛋冻得红扑扑,表情却是笑盈盈的:“梵夫人,可算追上你了。”看向另外两位北国皇族,福身问安。 虽然奇怪大冬天的晚上他们叔嫂两人怎么站在一起,但他没有梵花对他们那么感兴趣,也就没有发散思维去猜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小郎君,外面这么冷,你跑出来干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梵花就已经想到他准是看见自己跑出来才跟出来的,就像她跟着无晴出来一样。 “我……”瞥一眼站在池边的两颗电灯泡,“出来出恭。”腼腆地对她傻笑。 梵花这回是真被逗笑了:这一个两个的,包括她自己,都是尿遁大师。 无晴却因为她笑给其他男人看,心里别提多难受了。(现世报) “出来也不知道披件厚披风,瞧你冻的。”梵花握住他的手,拔凉拔凉的。 “我忘了。”韩书封露出招人爱的羞涩腼腆样儿,“梵夫人的手倒是很暖。” “走,我在路上跟你说为什么我的手很暖。”回头招呼被他们晾在一边的两位,“朕和韩公子先走一步,天寒地冻,两位也早点回到宴会上吧。”牵着小可爱缓步离开。 这是故意摆个姿态膈应无晴,惩罚他不守夫道。 哼,法力那么高强,居然能被一个弱女子得手! 以及两人间的那种气氛一看就是以前认识,可恶,最好别被朕挖出来你们以前是什么“唐僧和盘丝洞蜘蛛精”类似关系的老相好! -- po18w.vip 第一七九章北国风云24领导一张嘴 嫉妒,多么美的词儿呀。 男人越嫉妒,越容易爱上你;女人越嫉妒,越容易生气离开。 梵花嫉妒抱无晴的鸾玉,负气牵着韩书封双宿双飞。 同样的,无晴嫉妒和梵花双宿双飞的韩书封。 寒风来袭,仿佛长着小刺儿,扎得无晴心肝难受。 当日他不告而别让阿花有多难受,今日连本带利都报应回来了——通过宠爱另一个男子的方式! 无晴醋火攻心,连路也不想走了,直接施法一口气飞回自己住的宫殿,飞之前连招呼都没跟鸾玉打一声。 鸾玉等到视线中看不见南国皇帝两人,摆好天真无邪的迷人表情,一扭脸:“几帐哥哥……呃???”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白耀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暗处津津有味瞧了半天热闹,几位位高权重之间的你来我往,给予他无尽的乐趣和猜想。 收起八卦之心,表情恢复严峻,盘胸认真苦恼起一件正经事:为上司分忧解难躲起来打探亲王殿下和南皇究竟有没有旧情,却无意间发现上司的头顶有点绿。 请问该不该告诉他? 在线等,挺急的。 白相,一个男人这么八卦,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 白相:要~你~管~ 宫道的积雪上灯光柔和,梵花牵着韩书封默默无言地走着,很有几分浪漫宁静的氛围。 本来寒气袭人的冬夜,却因为多了只温暖的手牵着他,让韩书封心里很温暖,很踏实。 眼瞅着再不开口说点什么就要走到宴会大殿,而且她还严肃着脸,目不斜视,像是没有开口的意愿。 为让两人之间变得亲热几分,他主动没话找话道:“梵夫人,方才在殿中谢谢你为封儿解围。” 梵花一路上脑子都绕着无晴转,小可爱突然出声,她慢半拍地回答:“啊?哦,没什么,举手之劳,朕看出你不想跳。” “就是,姑姑她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梵花不好对汝皇的做法发表意见,不响。 韩书封心里权衡着要不要告诉她姑姑要让自己嫁来北国和亲一事,三思后决定不能这么唐突。 依目前两人的情分来看,就算告诉她和亲一事,她顶多安慰自己两句,根本没感情基础纳他为妃,况且还要承担得罪姑姑的风险。 和亲一事虽迫在眉睫,还需急事慢做才是。 打定主意,便又没话找话道:“梵夫人,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手这样暖。” “来,给你看个东西。”放开他的手,拉起阔袖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心念一动,召唤出鎏金龙纹镯,用一种炫耀的快活嗓音说道,“都是它的功劳。我们梵家的传家宝,本来是传给放放的,朕出访北国,放放就摘下来给朕戴,让它保护朕。” 名门大家出身的韩书封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鎏金龙纹镯还不足以令他露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表情,倒是被心上人的皓腕吸引住目光。 细瞧了好几眼才拉下她的袖子盖住手臂:“别受冻着凉了。” “哎。梵花应道,牵回他的手重新移动脚步。 交流几句,两人间的氛围确实亲热了几分,然后她就看见从夜色中跑来一个人影,定睛一看:“刘灯!” 刘灯哈着腰手撑膝盖,大吐舌头,喘得快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皇、皇上,奴才出来、出来找你,结果迷路了,你没事、没事吧!” “刘灯,朕看有事的是你。快别说话了,朕给你顺顺。”赶紧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第一次上手摸刘灯,让她摸出了新发现:咦喂,刘灯的后背摸着还挺硬、挺壮硕的嘛,真没看出来他的身材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款的。 刘灯撑着膝盖往后挪两步,让自己的后背与她的手分离:“皇上使不得,奴才缓缓就好了。奴才也是担心皇上的安危,结果越担心,越找不着路,途中问了北国太监才找准宴会大殿的方向。” 韩书封想了想,贴心道:“梵夫人,我们一起回去的话怕会引起旁人不必要的猜想,封儿想先行一步。”主要是不想让姑姑看见自己和南国南皇走得这么近,让她警惕夜长梦多,加快和亲的谈判速度。 梵花也不想送人头给自家的管家公碎碎念,立刻同意:“还是小郎君想得周到。” 韩书封扭扭捏捏地:“梵夫人,你别叫我小郎君了,叫我封儿吧。” “呃……嗐,行!”称谓而已,梵花不做多想,同意后马上试叫了一声,“封儿。” 韩书封也马上答应道:“哎!”扭身扑闪着翅膀,快乐地飞走,根本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儿。 梵花在被他背后弯起一抹宠溺的微笑,然后就风马牛不相及地吩咐刘灯:“刘灯,帮朕搞一套北国太监的衣服。” 刘灯苦哈哈地:“可是皇上,奴才跟北国太监不熟啊。” 梵花器重地拍拍他的肩头:“你们都是同行,聊聊各自在本国的职业现状和发展不就熟了。” 刘灯苦哈哈地:“喳。” 领导一张嘴,下面跑断腿! 梵花看他满脸的社交恐惧症,干脆亲自下场指导:“你这样,你找几个南国太监陪着一起搭讪北国太监,聊嗨之后就提议互相交换一套各自国家的太监服当做纪念品。” 就你鬼点子多。 宴会大殿,王者归来的梵花坐回到丈夫身边。 齐放问:“怎么样了?” 梵花不想提刚才那档糟心窝子的事,装傻充楞地:“什么怎么样了?” 齐放斜睨她一眼,没有接茬儿。 梵花便装傻到底,还和对面的韩书封挤眉弄眼了两下子,其实心里想的是:马蛋,她的心是有多大才会跟放放说无晴和嫂子勾勾搭搭,朕和北皇的头顶都有点绿! 等眼睛空闲下来才发现汝皇左膀右臂中的一个不见了踪影,问丈夫:“小鸟人呢?” 齐放闲闲地:“飞走了。” 梵花露出兴奋的吃瓜表情:“朕缺席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好戏?快给朕补补课。” 齐放闲闲地:“大概是被汝皇拉着满场消费他身为凤凰的知名度,烦了,就拂袖飞走了。” 梵花拍着大腿大笑:“该!做鸟难,做名鸟难上加难。” ρō18ē.νΙρ -- po18w.vip 第一八零章北国风云25阿镜2 班若反感汝皇拉着他在宴会上满场飞转,炫耀之心溢于言表。 不止一个汝皇,某个故意找他茬儿的女人也搅得他心气不顺。 道一声先行告退便施法掠出大殿,完全不管下不来台、脸色整个垮掉的汝皇。 回去后越想这些死爱面子的皇帝(汝皇)、心胸狭窄的皇帝(南皇)越来气,干脆早早更衣睡觉。 可即便睡着了,脸上也是愀然不乐的。 午夜时分,距大型文艺联欢晚会结束已有一段时间,无声无息下起了漫天大雪,单调又丰满,衬得夜幕下的北国皇宫更加寂静深邃。 班若平躺在床上,双臂压着被褥,呼吸几不可闻,紧抿的双唇勾起优美的弧度,编成蝎子辫的火红头发已经解开,浓密泛着光泽,波浪一般层层铺满脑袋两侧的枕头。 五官雌雄莫辨,除了美丽,比大陆男子还要来得立体、深刻,很有现代混血儿既视感。 如果性子不那么清冷淡漠,配上一头火红的大波浪,笑起来绝对该死的风情万种。 窗外大雪纷纷,屋内烛火在他平静的美丽脸蛋上跳跃。 异象突生,一个米粒大小的光点从他眉心飘出,在床铺上方转两圈,似在检查他有没有被自己弄醒。 等了等,见他安睡如初,才慢悠悠从门缝飘出户外,在北国无边无际的皇宫中穿廊过道,瞎逛起来。 夜游皇宫让他心情极佳,米粒大的光点增强到黄豆粒大,普通人看见了只会奇怪大冬天哪来一只不畏严寒的萤火虫在空中飞来飞去。 飞到北国皇宫御花园,月光皎洁,经地上积雪折射,亮度放大,照得御花园相较于白天更加美轮美奂,宛如仙境。 光点在御花园掩映于山水间的亭台楼阁上优哉游哉地飘来荡去,偶尔落在枝头上歇歇脚儿,陶醉其间。 按宫廷剧本的固有模式发展,通常这种犄角旮旯多的地方最容易藏污纳垢。 果然,月光下静谧的御花园响起窸窸簌簌的呢喃低语,没完没了,叨扰到他逛园子的雅兴。 不悦,寻声飘进假山一处隐秘的黑洞,看见洞中有一男一女麻花似的缠在一起热烈拥吻,四只手插在对方衣服里摸来摸去。 黑洞变得微微亮,女的推开男的,扭头望向停在他们头顶斜前方石壁上的光点,扭回头掐着嗓音对男的娇声娇气道:“小安子哥,你看那里有只萤火虫。冬天怎么还有萤火虫呀,他们冬天不是要冬眠吗?” 男的娘们唧唧地调笑:“冬梅小笨蛋,萤火虫和蚊子、苍蝇一样不冬眠的。” 那冬梅压在他身上扭两下腰肢:“还是小安子哥聪明。” 那小安子嘿嘿嘿狠掐一把冬梅肥腻的乳房,转而手伸进她的裤裆中掏挖起来。 那冬梅咬唇吚吚呜呜地媚叫。 嗐,搞了半天原来是宫中的太监宫女半夜躲在假山中互相抚慰对方空虚的灵魂——以手交的方式。 太监嘛,你们懂得的,身体因素使他们只能当个“手艺人”。 光点看得似懂非懂,两具一无是处的凡人身体对他也没有一点吸引力。 俄顷,渐感无趣,飞出激情四射的野战黑洞。 可恨自己法力太高,不论飞到御花园哪里都听得见假山黑洞中传出来的狗发情的叫唤,污了他逛园子的雅兴。 飞出御花园,逛起皇宫其他地方。 天网恢恢,飘在空中的他这时看到地面上一个缩头缩脑赶路的“老熟人”。 像老鼠发现一盏装满油的灯,兴奋的光点由黄豆粒增强到花生粒那么大,飘下来,停在小太监戴着小黑帽的脑瓜顶上。 亮度忽明忽暗,似乎在戏谑地窃笑。 夜幕中的小太监五官异常秀美,面白赛雪,粉妆玉砌,眉眼蓬勃灵动,整个人漂亮得像雪精灵,非常适合给皇帝当个娈童什么的,再出息点兴许还能混个佞臣九千岁当当。 时间往回拨,被丈夫困在床里侧的梵花一直装睡到听见耳边响起规律舒缓的呼吸,才眯开一条眼缝勘察看似睡熟的丈夫。 凭经验判断,他应该睡熟了。 偷鸡摸狗都积累出经验了。 摸下床,趴在地上翘着屁股伸手从床底下抓出一个包袱,看着包袱笑得鸡贼万分:刘灯事情办得不错,改明儿有赏。 抱着包袱从地上爬起来,赫然与一双在昏暗中精光闪闪的锐眸来了个四目相对。 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怀中包袱掉到地上,拍着胸脯压低声音道:“小郎,你还没睡着呀。”话里透着股心虚味儿。 齐放拥被坐在床边上,单刀直入地问:“去哪里?” 梵花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明知故问,也爽快地坦白:“去找无晴。” 齐放:“深更半夜去找?” 梵花解开包袱,当着他的面换起北国太监服:“白天人多眼杂,而且朕等不到白天了,非得现在去找他,然后弄死他!” 齐放听出宴会她出去那会儿一定和无晴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扫一眼她在换的衣服:“谁给你的北国太监服?” 梵花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出卖小弟的人吗? “刘灯帮朕搞来的。”不好意思,她还真是。 齐放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问道:“你知道无晴住在皇宫的哪里吗?” “刘灯帮朕打听到了。”刘灯倒霉就倒霉在给她当小弟上了。 “呵,又是刘灯,没他你可真寸步难行。” “你别找他秋后算账,他也是惧于朕的龙威。”算你还有点良心。 “你的龙威都用在欺压小太监身上了,出息。”躺下翻身拿屁股对着她,闷声道,“堂堂南国皇帝扮成北国小太监深夜私会北国七皇子,万一半道上被巡夜哨兵喊住盘问,我可不会出去认领你,丢不起那个人。” “不会的,朕多机灵。” “哼,再好不过。” 梵花穿妥太监服,走到床边弯腰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又为他密密掖好被褥,塞住整条脖颈,不露一丝缝隙让冷空气钻进去。 齐放闭着眼任她动作,而后听见开关门声,从枕头上欠起脑袋回头看了眼房门,重重倒回去,在被中蹬了下腿。 梵花勒令房门外想要保护她的武将和御用天师不许跟着自己,找准去无晴宫殿的方向,闷头扑进夜色中。 虽然皇命不可违,但皇帝的命更不可出了岔子。 两相比较孰轻孰重,武将心里清楚得很,对御用天师道:“我守在帝君门外,你赶上去暗中保护皇上。” 御用天师点头施法飞出去,路上看见停在皇帝小帽上的光点,心中生出和那偷情宫女冬梅一样的疑问:大冬天的晚上怎么会有萤火虫? 连一品天师都看不出光点的虚实,而且从凤凰眉心偷跑出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他,那可是凤凰啊。 小布伶仃的一个光点,它的法力是认真的吗?ρō18ē.νΙρ -- po18w.vip 第一八一章北国风云26秋后算账( 北皇登基至今,国内隔三差五就有旧朝廷的余孽兴风作浪。 他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漂泊无定,因此两年来一直未被朝廷全部铲除,久而久之便成为他的心头刺。 在此前提下,和尚七弟数月前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从大悲寺还俗,不能不引起他的猜忌。 猜忌旧朝廷余孽会去找还俗的七弟,拥戴他另立山头,与篡夺皇位的自己分庭抗礼。 想想看,他们一来仗着个理字;二来当了十几年和尚的七弟年轻颜好禁欲系,招招都是必杀技,威力尤胜于千军万马。 试问他不算危险人物,难道脸型嫩牛五方的自己算? 连夜召白相进宫商议对策,精明能干贤惠的白相建议他以家人的名义接七弟进宫共同生活。 让一个弑父杀兄的人跟“家人”挂钩,实属滑天下之大稽,转念又想,弑父杀兄自己都干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个毛线,果断下旨。 七弟若不从,便是抗旨,自己更可以放开手脚给他安上各种罪名斩草除根。 遗憾的是,七弟非常好说话地应诏住进皇宫。 恐怕让你更想不到的是,你数月前“挂家人羊头,卖监视狗肉”的决定,倒方便了专注搞男人的南皇今夜的偷香窃玉之行。 无晴所住的是他早逝母妃从前的宫殿,深夜暗红宫灯的照映下,闪着一层清冷陈旧的朦胧幽光。 梵花停在殿檐宫灯下面,环顾左右环境,不满地拉下脸:没有侍卫站岗,没有侍从守夜,房子陈旧没有翻新过,那个口吃皇帝对亲弟弟就是这么刻薄的。(啥都没有你不是更方便?) 这里要为北皇伸冤一下,他本来打算厚着脸皮、不畏流言蜚语地按一个加强连的规格派重兵镇守七弟宫殿,后来侧面了解到就是派一个加强营的重兵可能都干不过佛法高深的七弟。 于是他就佛系了,随便派几个侍卫过来意思意思,要是碰到刺客啥的还能让七弟保护一下他们。 所以他绝对有派侍卫! 今晚是因为举行欢迎宴会的宫殿极其周边区域安保升级(开玩笑,里面待着三个国家的皇帝),需要大量侍卫,责任官员综合考虑到亲王殿下“不知道谁保护谁”的武力值,干脆就把这里的侍卫临时都调去真正需要他们守护的地方。 至于房子问题,皇宫会缺他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吗?是他自己硬要住母妃住过的、原汁原味的老旧宫殿,怪他这个当哥哥的刻薄咯? 梵花心里不分青红皂白好一顿腹诽北皇,往前走几步轻轻推开殿门,鬼鬼祟祟伸进去一颗脑袋,闻到一股混合梵香的老房子味道。 大殿空旷,只有后头的内殿照出一圈昏黄灯光,眉头又是一蹙:搞什么,跟冷宫似的。 侧身闪进去,关上殿门,走几步,折回来插上门栓,其他时候也不见她有偷香窃玉的时候这般心思缜密。 术业有专攻嘛。 正搬弄着门栓,内殿忽而传出一道温润嗓音:“是小安子吗?” 搬弄门栓的大猪蹄子一僵,双眸贼溜溜地打转,咧开嘴角露出奸笑:本来你不出声朕还担心摸错宫殿来着,现在嘛……哼哼,等下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鬼子进村”,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精尽人亡”! 殿后的“花姑娘”没听到回应,又说道:“我睡下了,你不必值夜,回去歇息吧。” 现在可以说说七皇子宫殿这些狗奴才的问题了。 无晴当十几年和尚下来,早已摒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族陋习,事事自力更生,又脸美心善,分到他殿中做事的太监宫女心里便乐得飞起。 平日里偷懒成性、得过且过地伺候他不说,见他竟是如此温柔温顺的被动者,加上宫里都在传皇帝破例让弟弟住进皇宫其实是在监视他。 这些狗奴才们便视他为阶下囚,做事越发目无章法,乱七八糟,比梵花登基之初在宫中遭太监嬷嬷鄙视的处境还要过分三分。 就拿他将梵花错认成的小安子来说吧,今夜本该在他殿中值夜,却和姘头宫女躲到御花园假山的黑洞中大搞野战,搞嗨了直接不来值夜,心想反正亲王殿下是个心慈手软好拿捏的主儿。 床帐后面的无晴面朝里侧躺着,各种负面情绪积压在心头,连带着薄被下起伏的身段也显得十分气馁和沮丧。 叫小安子回去歇息后听着他的脚步声非但没有走远反而越走越近,便从床里侧回过头来。 床帐外已然站了个瘦小黑影,理智告诉他黑影是小安子,心田却没来由鼓噪起来:“小安子,我说了我已经……” 黑影一把掀起床帐:“是朕。” 心墙震碎,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坍塌,轰然声连接着轰然声,墙后面迸发而出的光芒刺进他的双眼。 梵花像只出笼的敏捷母兽,低喝一声,张开四肢跳上床,骑在他的腹上左右开弓撕扯雪白的内衬,粗暴地到处掐、使劲掐:“叫你擅自逃离朕的身边!叫你法力那么高强还能被女人扑倒!叫你连朕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猴急地扒下他和自己的亵裤,开始跟他秋后算总账。ρō18ē.νΙρ 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屁股慢慢坐下。 敏感的肉冠顶上一片柔软湿热,紧接着整个龟头被粘滑、湿润、火热的肉腔绵延紧密地包围起来。 无晴发出燕子还巢的喜悦呻吟,阴茎在阴道的裹挟中越发硬挺,在意乱情迷中去摸她的脸蛋:“阿花,真的是你吗?” 梵花的霸王之气耍得虎虎生风,抓住他的手腕扣在他的头顶:“碰过其他女人的手不许碰朕!”扭腰抬臀,不断耸动,放浪交欢。 “嗯~我没碰其她女子。”每当她重重坐下,无晴就咬紧嘴唇,痉挛般发出一声低低的喉音。 感觉到阴茎在她体内愤怒的膨胀着,龟头呼啸着劈开层层蠕动的肉褶,带着啧啧水声,一下下用力进出狭窄的福地洞天。 重逢炮的快感如此强烈,让梵花几乎要瘫软在他身上。 不当和尚的无晴已不用恪守什么劳子清规戒律,低吼一声,抱住她压在身下,分开她的大腿,粗大的阴茎狠狠一顶到底。 尽管她的蜜穴已经得到充分的润滑和开拓,然而撕裂一般的插入仍使她惊叫了一声,手指紧扣着他结实的背脊。 无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就是狂风暴雨地狠插。 整整数月的思念,整整数月的欲望,现在都找到了宣泄的出路。 梵花在一次激烈的进攻中被推上高潮,汁液沾满雪白的臀部,在他身下不停地颤抖,沉浸在无边的欢愉中,喘着大气断断续续、反复发出几个音节:“快、快一点……深一点……嗯……” 无晴根本不想停下来,只想一个劲儿地和她欢爱,让情欲突破佛祖的束缚,激烈蓬勃地释放出来。 梵花突然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肩头,喉间呜呜发出仿佛垂死一般快乐的呻吟。 柔嫩的蜜穴不断收缩,强大的吸力把他的阴茎吮得欲仙欲死。 梵花吐出他的肩头肉,在他耳边嗫嚅着吐出诱人气息:“给朕……小宝贝儿……给朕……灌满朕……” 身体又是一阵痉挛,花芯喷出一大股温暖无比的热汁,浇灌在敏感的龟头上。 无晴顿时打了个寒颤,强烈的快感从脊髓深处迸发出来,搂紧她瘫软的胴体,阴茎在她温暖柔软的阴肉绞缠下抽搐跳动,一股股乳白浓稠的精液有力地射进她的子宫。 梵花勉力抬起头,湿热的唇寻找着他的唇。 他们疯狂吻在一起,舌尖缠绵,传递着激情后的丝丝蜜意。 光点停在床顶俯视底下两具世间最美丽的肉体疯狂地翻滚云雨,舍死忘生地交配,视觉震撼,音效洗脑,风景这边独好。 他想,他找到想要据为己有的身体了,只是两具挑哪一具附身都对另一具感到不好意思呢。 -- 第一八二章北国风云27渣皇(H) 秋后算账的中场休息时间,无晴欠起身子,阴茎滑出她被插得微微绽开的花瓣,翻身下“龙”,搂她在怀中。 见她两条浑圆大腿微微分开,被磨红的软嫩肉沟流淌着乳白粘液,心脏猛跳,感到香艳、刺激、兴奋还有丝丝的惭愧之情。 拉起薄被盖住会引起自己强烈性欲的胴体,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大冬天盖的被子竟是这样单薄,而她光身在床也已经许久,虽说一直被他激烈地爱抚着……总之真该死,忙不迭运法升高被窝中的温度。 梵花又一把掀开温暖被窝,盘腿坐起,抓着自己穿过来的北国太监服好一阵掏摸,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说到太监服,无晴正想问她,便也起身盘坐在她背后,亲密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花,宫里的太监服你哪里来的?”说时竟然用那种选择性失忆自己都干过什么“缺德事”的坦荡语气。 梵花猛一甩刘海回眸,眼刀出鞘,秒杀他于无形。 无晴环抱她腰肢的手臂一僵,想起自己仍是个“死罪可免,活罪难赦”的戴罪之身,赶紧俯首帖耳作老实巴交状。 梵花从太监服中掏出一个许久没有出场的锦囊,严词勒令他摆出一个羞耻的体位:“趴好,抬高屁股。” “花,刚刚才……你怎么又……”无晴不知道分开的几个月时间里她都经历了什么胃口变得这般大。 他是有奉陪到底的实力,关键是她没有持续性作战的耐力啊。 梵花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死他:“不当和尚了,你倒变得百无禁忌起来。给朕趴好!”亲自动手推倒他,双手捧着玉润的窄臀抬高。 咽咽口水忍住诱惑,从锦囊中倒出汝国种植守宫花苞的印章,沾一下印泥,往他左臀臀尖重重盖下去。 只因他早被自己穿成了破鞋,花苞一种下,便在他臀尖的肌肤上缓缓盛开,美丽迷人,低头鼻尖碰触守宫花,芳香扑鼻,唇吻着守宫花呢喃:“种下朕的守宫花,以后你就是朕一个人的了。你挺拔的鼻梁、坚实的胸肌、修长的大腿,通通都是朕一个人的了。” 无晴跪趴着,回头看她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远古祭奠仪式,内心涌动着甜蜜、绵长、美妙的悸动。 从此自己走进她的血液,她整个包含了自己。 梵花有预谋地种完守宫花,便露出“狼子野心”。 男人白嫩的臀丘在橘红烛火的映照下泛出耀眼光泽,她双手把住弹性臀丘,舌头狂热香艳地舔吻起来。 臀部突然遭到她的湿吻,无晴忍着羞耻,没有挣扎或出言阻止,只是揪紧床铺,粗喘着后鼻音。 他是她的了,不会再像当和尚时那样心里明明想要,身体还一个劲儿地躲闪扫她的兴。 这种不似呻吟胜似呻吟的声音产生的刺激促使梵花更加卖力地舔弄,舌头从臀丘滑到深邃的臀沟,舔进双腿间的神秘之处,卷过之处留下湿湿的水印。 无晴感觉像有条爬虫在自己的屁股上搔弄着,又酥庠又难受。 梵花含住斜向下垂的龟头,龟眼那里已是溪流潺潺,被她爱不释口地嘬嘬吸入口中。 “啊——”仿佛中箭的天鹅,无晴扬起修长脖颈发出一声性感的颤抖呻吟,“花,这种事我从来都敌不过你,你把我从你嘴里放出来罢。” 殊不知他越说这种讨饶的话,越满足南皇的大女子主义心理,越要吸得他缴械投降。 饥渴地吸舔整条阴茎,又吻又咬,粗直的阴茎在她的深喉里滑行、跳动。 干脆仰面躺下来,整张脸埋进他的胯下,吐出阴茎,把持着让龟头像毛笔写字那样摩擦自己整张脸,再含进口中加倍卖力地吞吐。 无晴几乎要尖叫出来,她的嘴是如此湿润、火热,整条阴茎滑进她的咽喉又是一种多么难以言语的快感! 阴茎微微抖动,膨胀起来,无晴吟叫,到底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射进她口中。 她正经事学不快,欺负男人的技巧倒进步神速,较尘城时变得更厉害更坏了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满足了兽性,梵花从他胯下直起身,翻转过来他的身体,自己再懒懒地投入他怀中。 抓起一撮他的墨发把玩,放在鼻端深闻几口,带有他体香的发香让她心旷神怡。 “你倒还算听话,知道将头发留长了等朕来北国娶你。” 无晴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话去反驳她,因为头发确是为她而留,而她这句话的末尾也是他在意了一整夜的点。 犹豫不决地问:“你,今晚在宴会上跟皇兄说了吗?” 梵花从他胸口抬起头颅,明知故问:“跟你皇兄说什么?” “说,娶我的事。”每当需要用到厚脸皮而自己的脸皮又余额不足的时候,无晴就特别羡慕她。 梵花作恍然大悟状:“嗐,这事儿呀。”手臂撑着他的胸膛慵懒地挺起腰,用他细腻的发梢扫弄他的鼻端,“你觉得朕要是说了,今夜你皇兄还能让你躲在殿中睡安稳觉?” 无晴露出“也对”的神情,笑自己怎么智商不在线了。 他问完,轮到梵花发难。 眉棱骨一挑,酸溜溜地质问:“老实交代,你跟你的嫂子皇贵妃暗藏什么龌龊的皇室不伦丑闻?” 无晴叹了口气,该来的终于来了——她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跟鸾贵妃能有什么皇室不伦丑闻。”表情特圣洁,特问心无愧。 梵花斜睨他,一脸“忽悠,接着忽悠”的微妙表情。 说他们“不伦”,也许是她夸大了,但他们俩绝对不干净! “说要私情,我与鸾贵妃倒真有那么一件。” 梵花脸放红光,神气活现了起来,开口正欲得理不饶人。 无晴抬手轻轻按在她的唇上,不疾不徐地:“你先别急着修理我,容我将来龙去脉说给你听。” 梵花抓下唇上温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嚣张跋扈的小眼神挑明了向他传递一个讯息:你就是说出朵花儿来,“红杏出墙”的罪名也休想洗白! 无晴委屈,瘪了下嘴。 梵花十分受用他只会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的这样那样的可爱小动作,而这份受用很快便灰飞烟灭在他后面的一句话之下。 “鸾贵妃是旧朝宰相之女,我与她自小便有婚约。” 这种重大历史遗留问题,你说出来的口吻还能再云淡风气一点吗! 反正知道真相的南皇是一惊二怒三炸毛,开口正欲严刑逼供。 无晴又抬手轻轻按在她的唇上,不疾不徐地:“你先沉住气,让我说完嘛。我从前一心向佛,又怎会跟她成亲?因此到了鸾贵妃十六岁出嫁的年纪,为了不耽误她,我便向父王提出解除婚约。”说到自己的父王,心下黯然。 顿了顿,继续说道:“父王知道我的志向,便痛快地替我做主推掉与鸾贵妃的婚约。鸾贵妃却不愿退婚,那时候跑到大悲寺连着闹了好一阵子,闹到最后直接被鸾宰相抓回府中关起来。再后来,皇兄登基。他大概为了稳定政权,纳了旧朝宰相的女儿,也就是鸾玉,为妃。数月前我为了你还俗,皇兄又命我住进皇宫,鸾贵妃便三不五时以各种名目来见我。考虑到前头毕竟是我退婚在先,对她存着一份愧疚之情,便在叔嫂的范围内容忍她的胡闹,直至发展成她今夜的任性冲动之举,还被你看见了。” 梵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斜眯着眼:“这就是今夜你‘红杏出墙’事件的前因后果?可有一句虚言?” 无晴君子坦荡荡地:“并无一句虚言。”到底没忍住,小声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我没有‘红杏出墙’。” “哦豁,这个谁知道?”梵花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你告诉我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几个月时间里和曾经的未婚妻现在的嫂子都发生了些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考虑到她一直忘不了你。” 无晴什么都可以不往心里去,就是不容许她怀疑自己的身心清白,跟她急眼道:“你爱信不信!先是齐放在尘城污蔑我接近你是别有用心,现在又换成你污蔑我跟其她女子有染。你们是一样的霸道,难怪会成为夫妻,物以类聚。我还想问问你,齐放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身上有你皇兄的影子,此事是不是真的!” 说了,他终于说出让自己如鲠在喉的事情。 欺骗自己只要她能来北国找他,他可以当没听过齐放说的那些、让他该死的在意极了的话。 事实是,根本不可能当没听过的,只要她住在自己心里一天,自己的七情六欲便必然受她牵制。 没有从她口中得到证实,自己便永远不会放过自己,一直被这件事情折磨。 皮球从齐放踢给了无晴,无晴又踢给了梵花,究竟她是接呢接呢还是接呢,让我们接着往下看。 “感情的事,朕不想跟你扯皮。”有别于大多数时候花言巧语的德性,梵花这回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罕见地展现出为君者的担当,实话实说道,“朕一开始喜欢你的确受了些皇兄的影响。” 假话好听,真话伤人。 无晴心碎成一千片:“你当初让我爱上你的时候说过那么多甜言蜜语的谎话,现在我被你骗到手,你便一句假话也懒得说出来骗我,你为什么不骗我一辈子!这种事为什么不是你第一个告诉我,而是让齐放第一个告诉我。” 莎士比亚说,一个人宁愿听一百句美丽的谎言,也不愿听一句直白的真话。 饶是被佛祖普渡了十几年的无晴,心胸也没大到容得下感情中的一句真话。 不怪他,怪只怪南皇太渣。ρō18ē.νΙρ 梵花赶紧抱住满眼都是怨念的男人,心肝宝贝地哄他道:“朕只是受到一乃乃影响,比指甲盖还小,现在都没有了。你跟朕回南国,朕用一辈子时间来偿还对你的亏欠。” 无晴闹着小情绪推了推她:“我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这句话踩到梵花的雷区,放开他激动又霸道地怒吼:“不行,你必须跟朕回南国!北皇让你住进皇宫是在变相地囚禁你,你不知道啊!” 大家都是皇帝,她还能不知道北皇心里的小九九? 哼,囚禁我男人! 无晴别着脸,他的沉默说明他知道北皇在囚禁他。 看懂这一点,梵花更是又气他又气北皇:“本来你皇兄就忌惮你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现在又多出个完全不顾你处境的恋爱脑前未婚妻,照此下去,你皇兄难保哪天就假借你和嫂子的拉拉扯扯,杀了你永绝后患!还有你这是住的什么破房子,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北国冻死个人的鬼天气,屋里连盆暖炉都没有,趁早跟朕回咱们四季如春的南国!” 她一说冻,无晴便拉起薄被包住她,运法升温:“有伺候的人,只是我不习惯被人伺候而已。我有法力傍身,暖炉实在也没有必要。” 梵花明白过来,呵呵冷笑:“敢情是那帮狗奴才欺你性子好,就爱来不来你殿中当差了。朕还道只有南国皇宫的狗奴才才扒高踩低、怕硬欺软,原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赶明儿朕就跟北皇反应反应情况。” 这一反应,在他殿中当差的侍从还能有命活? 无晴赶忙为他们求情:“你别这样,都是我纵容的结果。” 他为殿中狗奴才求情倒让梵花心生一奸计:“好,你跟朕回南国,朕就不去跟北皇打小报告。” 无晴气结:“你何时变得这般奸诈!” 梵花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奸诈你也喜欢。” -- 第一八三章北国风云28惊,南皇被小鸟强吻了 当情欲的浪潮平息下来,南皇掐指一算,再不走,自己怕是会被身下“一心向佛,床上作战能力却强得令人发指”的圣僧吸成龙干。 因时间限制,两人只切磋了几个常规的、人性化的姿势和体位,至于更高阶的、更挑战人性的比如捆绑鞭打滴蜡……只能等娶回家了再另行调研。 无晴伺候她穿妥太监服,手下一面将她的秀发拢进小帽,一面忍俊不禁道:“也就只有你想得出用南国太监服换北国太监服这种歪招。” 梵花回头猴精猴精地嘿嘿嘿:“朕经常说朕的脑子不做皇帝可惜了。” 说到皇帝,无晴便忆起昨天第一次看见她身着十二章纹皇帝龙袍、头戴十二旒冕皇冠的终生难忘的一幕,血液被煮沸了,腾起未来在南国与她共建美好家园的憧憬。 只要有遥爷在的一天,你们的家园就美好不了。 两人手牵手走到殿门口,无晴瞥见木栓插着,知是她所为,好笑地指摘道:“你闯别人宫殿还知道插好门栓,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熟练偷鸡摸狗的皇帝。” 梵花点点他的鼻尖:“我只偷过你这只‘鸡’。” 无晴不喜她对自己的比喻,却又奈何不了她。 唉,自己一身厉害的佛法在她面前纯属摆设。 梵花踮起脚尖啵一口他的唇,道:“在朕没向你哥提亲前,不宜让人察觉我们的关系,以免给你哥充足的时间算计咱们俩。所以你就别送朕了,乖乖回床上睡觉去。” 想也知道,无晴岂会让她深更半夜独身行走在偌大的宫中,开口“抗旨”。 结果就是又被皇帝威仪不容反抗的南皇堵住小嘴,吻时大猪蹄子还伸进他袍服下的裤裆,握住热烘烘的肉柱。 无晴瞳孔扩大。 梵花的手上下运动,等肉柱在她手中蓬勃生长,便抽手而出。 无晴显然没想到食色性也的女人也会来“半途而废”这一手,让意乱情迷的自己显得手足无措。 梵花抬手摩挲他的脸颊:“且让它硬着,这是你还没过门就不听大家长话的薄惩。朕回去了,你别伸头出来以免露了脸。”说罢开打殿门,侧身闪出去。 经大家长稍微调教,无晴知道听话了,只通过殿门上的空格子目送藏头缩脑的女人疾步融入到深邃的夜色中。 伊人远去,他收回视线,发出一声重回她环抱的喜悦叹息。 只是心里轻松了,下体却重得像灌了铅。 后背靠在殿门上握住下体,心头烦恼:她就喜欢揪着别人一点小错误纠缠不休,去南国后恐怕有得受她欺压了。 想是这么想,脸上却露出幸福的微笑。 无晴今夜的剧情这便告一段落,饱餐一顿美男恩的南皇却另有一番奇遇。 比照现代时间,现在应该是凌晨三四点光景,刚刚偷香窃玉完的女人在回去的路上专捡没人、灯火又照不到的墙根走。 拐弯抹角,抹角拐弯,嘭,走出墙角的时候与后面的人撞个满怀。 一个纹丝不动,一个“哎哟”一声,大步倒退。 眼看又要来一次她的经典动作——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所幸纹丝不动的那个动了。 伸臂环住她的蛮腰,捞进怀中。 冬夜黑茫茫的,路边的宫灯最多照见抱她之人的一小片身形,让她知道对方是个男子。 天公作美,一阵风吹开遮住冬月的乌云。 月光切着锐角斜照在两人身上,让她终于看清对方的眉目、鼻梁、嘴唇。 登时瞳孔扩张,睫毛颤抖,挣出他的怀抱,纵身向后一跳与他保持三步开外的距离,柳眉倒竖地低喝:“呔,小鸟,你深更半夜躲在墙角后面拦截朕,想干什么!”今晚自己在宴会上欺压人家的片段在她脑中走马观灯般转了一圈,心有戚戚焉,咽了口后怕的口水。 明人不说暗话,此人正是披着班若马甲的阿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前文班若就说过阿镜在汝国的时候经常搞恶作剧,然后嫁祸给他,此时此刻不过是他的又一次故技重施罢了。 阿镜顶着班若的脸笑眯眯的显出和善,这就很不班若了。 须知,汝国的圣子是只“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凤凰,突然冰雪融化,展颜一笑,好看是好看,梵花也确实看愣了。 可是惊艳的劲头一过,她便嗅出一股莫可言喻的古怪,越看他在月光下的笑,心里越发憷。 小鸟八成是为晚上的事专程来堵她,好修理她一顿。 可恶的是她现在正好在当贼,不能大声呼救,否则她没法跟人家北国解释自己深更半夜穿着北国太监服在北国皇宫中乱晃的行为。 没法子,只能拉下脸好声好气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小鸟,不,汝国圣子,昨晚你差点要了朕的命,今晚朕向你讨点‘利息’,这不过分吧。”边说边看着他,慢慢向后挪动脚步,“咱们有来有往,因此朕宣布,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朕一定以礼相待与你。” 转身,跑! 她快,阿镜的移形换影更快。 嘭! 撞回到他怀中,“哎哟”的“哟”都来不及说,小嘴就沦陷了。 刚才她和那男的在床上做物理运动,停在床顶观摩的阿镜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决定忍痛放弃男体,转而夺取她的女体。 他是多么想雨露均沾啊,奈何试探过后发现那男的佛法深厚,一个整不好容易阴沟里翻船,还是她“夺舍”起来省时省力。 虽然他更想当男人,但看在她是个皇帝,可以让自己一夺舍就走上人生巅峰的份上,偶尔玩一玩性转,也是个新鲜的体验呢。 而且当女人当腻了,我可以找个男体换换口味,比如她丈夫就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到时候就装成她太窝囊,被丈夫夺了皇位,我不就可以用男人的身体继续当皇帝,完美! 哎,我这个智商不当皇帝可惜了。(哈哈哈哈哈卧槽) 就在亲吻南皇的电光火石间,阿镜已经将自己当南皇的精彩一生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到底南皇这具香饽饽身体会不会迎来第三位主人,她会不会就此魂飞魄散,辛苦守护的梵氏江山和辛苦搜罗的美人会不会被阿镜坐享其成,本文的主角会不会换人?让我们接着往下看。 阿镜的夺舍计划是这样的:先通过梵花的嘴入侵她的身体,然后封印她的魂魄,最后由自己接手她的身体和这具身体拥有的所有副产品,是不是特像男频爽文? 亲时掐着她的下巴掰开嘴,好,先从舌头开始钻进她的身体,伸出舌头往她的喉咙深处戳刺。 他可能没注意到自己正在进行深喉舌吻,半晌以后:咦,进不去?是不是舌头伸展的姿势不对? 于是一条舌头被他正着转,反着转,以梵花的舌头为轴绕着圈儿打转,没进去她的身体,倒搅弄出不少口水,从四片紧密吸附的唇缝间流出。 他是个魂魄,只有能量,没有实物,所以流的都是南皇的口水。 披的又是凤凰的马甲,所以你们猜南皇会把现在他造的孽统统算在哪个倒霉鬼头上? 此时此刻,梵花被无边震惊的情绪淹没,瞪圆的大眼被近在咫尺的美丽面眸塞得满满当当。 寒风乍起,她像遇到寒风的小火苗,打了个哆嗦,出逃的理智集体回笼。 他奶奶的,朕被一只鸟强吻了! 怒火攻心的她开始在小鸟嘴下放开手脚撒泼捶打,扭摆的身体像只被掐着脖子提起来的鸭子。 阿镜抱紧闹腾的女人,不惜冒着女体会被损伤的风险动用法力,横竖就是进不去她的身体,偏偏这时候又听见夜色中由远及近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是皇宫的巡逻卫队快要经过这里,再不走就麻烦了。 她身上明明只戴了只镯子,本身毫无一丝法力,夺舍应该是分分钟的事,活见鬼! 先走吧,等回到净颇镜里面再慢慢研究。 “啵”一声,四唇分开,拉出的银丝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语速很快地说道:“跟你开个小玩笑,别介意。”纵身一跳,消失在原地,徒留口水糊了一嘴的南皇跟个傻逼似的在寒风中凌乱。 走得急,他都忘记切换成凤凰口音了。 幸亏精神受到严重攻击、气炸了的南皇也没听出来,一边悲愤地用袖子拼命擦嘴,一边在心里用尽一切不堪入耳的词汇问候凤凰的远古祖先,发誓下次见面一定会将今晚的“小玩笑”加倍奉还。 也许有人会奇怪了,她不是对美丽的人事物没有抵抗力吗?被这么美丽的凤凰强吻,怎么还气得跟贞洁烈女似的,太矫情了吧。 这里要强调一下,任何人对异性/同性都是有偏好的,南皇也不例外。 基本上她偏爱温文尔雅、智商开挂的男人,比如锦华帝、无晴这一类,她一认识就会释放出好感。 如果刚好颜值也开挂的话,她沦陷的速度简直堪比光速。 另一类就是齐放、无极、欢少这种全心全意待她好的男人,她慢慢的也会日久生情,不管生的是亲情还是爱情。 而追随她两辈子的遥爷已经升华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在情情爱爱的讨论层面。 哪怕是有点小心机但心肠不坏的小狐狸精韩书封,也挺讨她喜爱的。 唯有小鸟班若她是真的啃不动,不分青红皂白就大开杀戒,整天摆一张扑克臭脸,加上还有一股子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高贵冷艳气质,她本来就挺烦装逼的人……总之浑身都是她的雷点。 今晚又发神经强吻她,跟他势不两立都算轻的了。 “什么人站在那边!”ρō18ē.νΙρ 擦嘴的梵花龙躯一震,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头皮一阵阵发麻,飞快转动脑子搜罗深夜站在这里的借口。 北国的巡逻卫兵走近,带头的小队长洪声大喝:“你是哪宫的公公,转过身来。” 梵花硬着头皮转过来,拼命压低脑袋,牙齿打颤地嚅嗫:“奴奴奴才是亲王殿下宫中的,亲王殿下说不用奴才值夜,叫奴才回去歇息。”这里她直接借用无晴错将她认成对小安子时说的话。 刚好无晴在宫中是出了名好伺候的主子,小队长没听出她的话有什么毛病,又多看了一眼她低垂的脸,朦胧的月光下只能看个大概轮廓,便摆摆手:“请公公速速回到住处,不可深夜在宫中随意走动。” 混、混过去了! 稳住,现在才是最考验演技的时候。 梵花没有立刻溜之大吉,反而往旁边挪一步,弯腰向巡逻小队长行礼:“大人值夜辛苦了,奴才恭送大人。” 小队长嗯了声,带队从她做小伏低的身前走过。 等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了,梵花才直起腰,舒出一口劫后余生的大气。 食指中指并拢,调皮地在额头往前挥了一下:朕这个智商,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 经过阿镜夺舍的考验,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也许可能大概就是当皇帝的命。 本章最后,让我们理性地讨论一下:阿镜进不去南皇的身体是不是因为走的洞不对,下次试试南皇身上其他洞吧。 -- po18w.vip 第一八四章北国风云29三男来信 古人说皇帝是天上的紫微星下凡;古人又说皇帝都是真龙天子,他们龙袍加身,呼风唤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当然,写上面两句话并不是要宣布南皇是什么紫微星下凡或是什么修炼成人的真龙,而是要侧面强调他们梵家能统治南国江山几千年,凭的绝不是肉体凡胎。 几千年前的南国开国皇帝早就对梵氏的直系血脉设下禁术秘法,守护他们的心神不被外力控制。 否则随便一个法力高点的天师或妖兽就能控制皇帝,使其成为傀儡方便自己兴风作浪,梵氏江山早易主八百遍了,哪儿轮得上阿镜来夺舍。 归纳成一句话就是:禁术秘法守护的是灵魂,鎏金龙纹镯守护的是肉体。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梵氏每个直系血脉天生自带禁术秘法守护,当年孤魂野鬼的南皇怎么还能进得了这具身体里面重生?按说她应该像今晚夺舍的阿镜一样被守护梵氏血脉的力量挡在外面才对。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禁术秘法不守护自然死亡和自杀的人。 当年梵花原主是先掉下水池淹死,魂魄离体,这才腾出位置让孤魂野鬼的南皇进入她的身体,得以重生。 包括锦华帝也是,他是染上瘟疫死的,生老病死属于自然界亘古不变的规律,梵氏一脉的禁术秘法想守护也守护不了。 综上所述,阿镜想通过夺舍当皇帝,我们给出的可行性建议是——设法让南皇自然死亡或自杀,等她的魂魄一离体,马上抢占位置,完美! 幸亏目前没有任何人悟出这个游戏的隐藏漏洞,否则肯定有一票孤魂野鬼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想方设法要南皇快点去死,龙椅该换人坐了。 言归正传。 被冒牌小鸟强吻的梵花跟自己的嘴巴较上劲儿了,一路连抹带呸,呸回到了南国行宫。 低头擦着嘴儿跨进前殿大厅,抬眸,被端坐在罗汉床上形如罗刹的丈夫吓了个大趔趄。 俄顷,拍着小胸脯走向他:“小郎,你这个时间不睡也别一声不吭坐着吓唬朕呀。” “皇上少做些亏心事,谁也吓不着你。”抱起她打横坐在大腿上,闻到一股男人的腥味,再看她两片醒目的鲜红香肠唇,以为是被亲成这样的,血管里的血刹那间全堵在了心口,阴阳怪气地问,“搞定你的无晴圣僧了?” 梵花嘚瑟地用舌头打了个嘴崩儿:“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是行家被黑得最惨的一次。”齐放斜飞她一眼,“过程中没出什么意外吧?” 梵花心虚地比着手指。 齐放马上领悟,沉下嗓音再问一遍:“过程中没出什么意外吧!”疑问句被他改成了肯定句。 梵花只得老实交代自己被巡逻卫队叫住盘问这茬儿,至于被小鸟强吻的情节,被她选择性瞒报了。 一来“强吻”带有强烈的“有理说不清”色彩,而她一直以来又给人“食色性也”的印象,小郎听完搞不好会一口咬定是她非礼的人家小鸟。 二来假使小郎信了她的话,那他绝逼会马上冲去找小鸟算账。 事情闹大惊动了北皇,就又会陷入无法解释“为什么她要穿着北国太监服深更半夜在北国皇宫中乱晃”的死循环。 该死的,谁让她在当贼的时候被小鸟欺负,自己把路堵死了,心里再怄,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不得不夸小鸟一句——你他奶奶的还真会找整人的时机! 齐放弹出食指,狠戳一记心不在焉满脸怒容的妻子的额头:“你说你出去舒舒服服地‘觅食’,出事了却要让我这个糟糠之夫陪着掉脸,你干的是人事吗?” 梵花不再浪费脑细胞去烦恼某只晦气的小鸟,抱住丈夫,在他怀中拧了拧身子撒娇道:朕是一个作风严谨的皇帝,偷鸡摸狗的时候从来不会让人抓到把柄,小郎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你还有脸说。”齐放冲天翻个白眼。 “嘻嘻嘻。”她不仅有脸说,还有脸笑,“对了小郎,朕出去的时候你躺在床上睡觉,怎么起来了?多冷呀这会儿。” 齐放:“还不是被你的那些个蓝颜知己闹起来的。” 梵花:“?” 齐放拿起放在桌上的纸条递给她:“凌晨收到他们的飞燕传书,说已经从星辰山来到燕歌城了,叫你明天去他们下榻的酒楼和他们团聚。”追加一句碎碎念,“尽是一群会在行程繁忙的时节添乱的人。” 梵花闻言迅速抢过纸条,闷头看了起来。 与遥爷三人分开两个多月,得知他们现在就在燕歌城里,可把她高兴坏了。 齐放偏要泼她冷水:“我们是来北国工作的,不是来旅游的,皇上接下来几天的行程都安排满了。” 梵花可怜巴巴地:“小郎,想个法子推掉明天的行程呗。” 可以选择的话,谁要跟叔叔阿姨凑成一堆,出宫吸猫不香吗? 到底是盖一条被子的夫妻,齐放还能不向着她? 法子早在收到飞燕传书的当下便为她想好了:“明天跟北皇方面说你水土不服,需要休息一天适应,我们再低调出宫见他们。” 梵花为他的贤惠,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重新和丈夫躺回到床上,她因为一整天操了太多剧情而感到疲倦,也因为明天就要和外出历练的三男团聚而感到激动满足。 众多情绪交织在一起,累得一闭眼就睡死过去。 齐放算了算她这一天下来干正经事外加风花雪月的事所需要花费的精力,出来的数字让他自叹弗如。 精力这么旺盛,她其实是有成为工作狂的潜质吧。 最后,喜提和北皇二人世界剧情的汝皇,或成最大赢家。 ρō18ē.νΙρ -- γúshúщúbǐz.cΘм 第一八五章 北国风 遥爷既然已经抵达燕歌,照理应该坐着火箭冲进北国皇宫找梵花以解相思离愁之苦才契合他风风火火的性子,怎么反而要南皇出宫找他这么麻烦? 他倒是想进宫,奈何臣妾做不到啊。 偌大的北国皇宫若是任凭他轻易进出,那安保工作也太薄弱了吧。 北国皇宫的安保工作当然不可能薄弱,尤其在里面住着三国皇帝的特殊时期,每道宫门都有重兵和高阶天师站岗。 高阶天师对遥爷身上高级灵兽的气息又很敏感,他深夜硬闯皇宫会有引发骚动的风险,进而给梵花徒添事端。 分开两个多月都熬过来了,何必冒一时之险。 且说梵花彻底放纵自己的睡眠,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最后被睡梦中遥爷凶神恶煞喊她起床的猫脸吓醒。 一骨碌窜下床,一边和尚念经地死了死了死了,一边火急火燎地叫宫女快点收拾自己的穿戴。 早就起床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公事的齐帝君气定神闲饮着茶欣赏场中躁动的妻子,轻言慢语地:“你急什么呀,让他们多等等又能怎么样。” 梵花吼他:“那你起床的时候顺便叫一下朕又能怎么样!” 齐帝君轻言慢语地:“为夫没听错吧,皇上刚才吼了为夫?” 梵花受制于等下还要靠他带自己出宫,忍气吞声地:“朕没吼你。” 夫妻一场,齐帝君给她三分薄面没跟她较真,只哼了哼。 时隔两个多月再和三男见面,梵花就算赶时间,在妆容打扮上也绝不囫囵了事,颇花了些心思和时间。 这么一耽误两耽误,等他们坐着宝盖马车从皇宫偏门出宫时已临近晌午时分,直接可以在宫外吃午饭了。 与此同时,给他们放行的北国侍卫尽忠职守地将他们出宫的情况上报给北皇。 打小报告去吧,南国二圣就没想过要偷偷摸摸出宫。 人家年轻小夫妻出国旅游一趟,就是想翘班出宫甜甜蜜蜜逛个街,怎么滴,不许啊。 他们翘班的行为既有失身份又任性,但知道情况的北皇确实不能说人家年轻小夫妻什么,能说的也就是“年轻真好啊”,包含了多少人到中年的复杂与心酸。 看他还有心情感慨别人家夫妻,白相应该还没有跟他反应他老婆精神出轨的事。 行驶的马车车厢中,没吃早膳的梵花正就着热豆浆,美美地吃从燕歌街头早点摊子买来的北国特色早点。 一团毛茸茸的煤球破窗而入,撞上她软绵绵的胸脯。 她的眼,惊恐地看见自己的嘴在冲击力的作用下,向齐帝君的脸喷射出无数道暧昧的奶色汁液。 “臭女人!”煤球展开四肢,抬起前腿搭在梵花下巴上,猫舌狂热舔弄她的唇,“臭女人,想死老子了!” 梵花陷入恐慌,顾不上热力四射的猫儿,掏出锦帕手忙脚乱地擦拭丈夫往下滴奶的、面无表情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黑脸。 遥爷搭着她的下巴回头,事不关己地慰问齐放:“咦喂,你的脸怎么啦?” 狂风暴雨在齐帝君脸上集结,咬唇重重反问:“你!说!呢!” “嘁,老子怎么会知道。”转回头继续狂舔梵花的唇,暴躁地低吼,“别管他的脸,回应老子!” 男人一旦开荤,分开久一点都能把他给憋死。 从前还是雏儿的时候,他的性瘾可没这么大。 阔别多日,一朝相见,激动和亲热都是免不了的,但他的亲热委实不是时候。 梵花尴尬地闪躲丈夫瘆人的目光,抱下胸脯上的猫儿搂在臂弯里撸着他弧形优美的脑瓜顶:“瞧你心急见我的小样儿,马车窗户都被你撞坏了。” 他肯定是等得不耐烦,才用脖子上的小瓷瓶探测她的位置,发现她出宫就冲了过来。 遥爷:“昨晚姓齐的没给你看老子的飞燕传书?” 齐放抢先发声:“本君可不敢耽误遥爷的大事,您凌晨一来信就给她看了。” 遥爷矛头指向脸色变得心虚的女人:“说,为什么这么晚出宫!” 梵花讪笑:“起晚了嘛。” 遥爷矛头指向正拿着湿布巾擦脸的帝君:“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她!” 他的颐指气使冒犯到帝君了:“我心疼自己的妻子太累,想让她多睡会儿,碍着谁了?” 大概许久没跟死对头打嘴炮,遥爷战意盎然,深呼吸,张口准备大杀四方。 梵花也回归到她熟悉的和事佬角色,捂住猫儿的三瓣嘴,转移话题:“怎么就你一个人,小淫贼和欢儿呢?” 说曹操,曹操到。 马车被拦住,车门打开,伸进来一颗大头,俩眼珠子聚光灯似地聚焦在梵花脸上:“花花!” 无极手脚并用爬进车厢,连人带猫一起紧紧抱住,脸颊搓着她的脸颊,眉飞色舞,满脸销魂。 欢少跟在他后脚从外面爬进车厢,也扑向梵花。 三人抱成一团,场面很有血亲失散多年终于柳暗花明再相逢的内味。 梵花臂弯中的遥爷被他们仨夹成了煤饼,艰难地挤出去,跳到桌上甩动身体散开被压扁的猫毛,向他们投去鄙夷的斜眼:“有毛病。” 遥爷是造成齐小郎被豆浆颜射的头号“功臣”,见他被夹,齐小郎扬起舒心写意的微笑:活该,一报还一报。 梵花捧着欢少的精致小脸揉搓来揉搓去:“欢儿,让姐姐瞧瞧你在外面漂泊两个月瘦没瘦?” 叶欢的嘴被她捏成了樱桃小嘴,喜感而含糊地:“姐姐,泥捏疼我了。” 无极照猫画虎,也双手捧着她的俏脸揉搓来揉搓去:“花花,让易哥哥瞧瞧你在易哥哥不在身边的两个月时间里瘦没瘦?” 梵花开合着被他挤压成樱桃小嘴的嘴:“喂,泥够了,一见面就讨打。” 无极笑嘻嘻虎吻一口她的樱桃小嘴才舍得放手,眼睛上下扫描她的男装装束,搓着下巴啧啧品鉴:“花花,你穿男装的可爱模样深得哥哥心呐。”双手捂住眼睛,“呀,易哥哥我身上可长可短、可软可硬的某处开始蠢蠢欲动了,不敢看,不敢看。” 许是见到心上人太兴奋了,他痞起来就没个完。 梵花一把撂下他捂眼睛的手,白他一眼,啐道:“你有完没完,烦人。”继而甜甜地笑,“你们待在酒楼等朕便是,还特地跑出来‘劫车’,真是的。” “就是!”被豆浆颜射的齐小郎最有发言权。 欢少自首:“姐姐,是我等不及见你,一直叫遥哥哥施法感应你出宫了没。” 真相大白,梵花故意挑高眉弓说给另外两只听:“敢情只有欢儿最惦记朕。” 遥爷变戏法似地变出一朵晶莹剔透的花,猫爪抓着花枝摇来摇去,漫不经心地:“某些人狼心狗肺,不配得到老子拿命采来的花。”做出个将花从破窗扔出去的假动作。 梵花眼疾手快地抢走,放在鼻下闻一闻花香:“遥儿,什么花呀这是,闻一下我人都精神了。” 说是长在僵尸兽头顶的尸花怕会吓着她,遥爷假装不耐烦地:“送什么你就收着,哪儿来那么多好奇心。” 梵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你说这花是你拿命采来的,怎么回事,赶紧跟我详细说说。” 遥爷翘起鼻孔,以“不值一提”的张狂语气说道:“送什么你就收着,哪儿来那么多好奇心。” 你求老子啊,老子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我来说。”无极非常没有眼力见儿地举手当出头鸟。 结局就是被遥爷尖刻地吼回去:“你给老子死一边去,老子差点命丧在谁家好朋友的手里,要你在这里多嘴多舌假积极!”该死的,敢破坏他跟臭女人调情的情调。 无极委屈地比手指。 梵花听懂了,他们在星辰山的时候准是又被火家寻晦气了。 马车停在燕歌城最高档酒楼的大门前,刘灯跳到地上,弯腰向车厢中的二圣禀告:“主子,到‘汉庭阁’了。” 五人下车,梵花抱着遥爷,在另外三男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进酒楼,上楼到了遥爷所住的酒楼最高规格的“一品仙居”客房。 无极在梵花耳边小声逼逼赖赖了一路: “花花,你家猫儿说睡最贵客房的床才不会损伤他尊贵的毛发。” “花花,你是不知道这两个月我过的是什么非人生活。” “花花,你家猫儿洗澡还要撒花瓣,这是猫能干出来的事!?”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把齐放欢儿听乐了。 遥爷太阳穴的青筋突突跳:“你诬赖够了老子没有?老子说要到你们易家在燕歌城的宅邸凑合一晚,是你说你们家老头子来燕歌了,又说妖兽他见一只宰一只,怕老子住进去凶多吉少,老子才勉为其难住在外头的酒楼客栈,你现在反赖老子花你几个破钱!” 无极反唇相讥:“我让你住酒楼,我有让你住城里最贵的酒楼吗?两个月以来你可没少花我的破钱给你的一身破毛做美容美发。” 梵花听着他们为一些鸡零狗碎的事拌嘴,扑哧一笑:“看来让你们结伴历练是个正确的决定,关系变亲热了呢。” 遥爷:“我呸!”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无极:“哦豁,你还好意思呸,我一路上都伺候给狗了。” 梵花也不指望他们了,对欢少说道:“欢儿,把你们外出经历的事大致跟姐姐说说。” 欢少便将他们这俩月充实的历练生活,挑精彩的部分汇报给她。 梵花听完作沉思状。 遥爷怒视着房中一隅,愤愤道:“老子早晚要再去一趟尘城,杀火家个片甲不留,再把那具活死人抓出来鞭尸。” 净颇镜中的阿镜打了个莫名其妙的寒颤。 梵花为了照顾无极的心情,温柔抚摸遥爷的背脊消消他的火气,并将自己来北国后得到的有关凤凰的消息说给他们三人听。 其中就数欢少听到汝国真有凤凰时的表情最惊涛骇浪,其他两人只当听了件奇闻轶事。 梵花说到最后,叉起遥爷两条前腿到眼前,邀功请赏意味地说道:“遥儿你看,等国事闲暇下来,我就带你去汝国旅游,顺便找一找凤凰的师父问火哥哥魂魄的事,我以前答应过要带你去汝国玩的。还有你们,到时候大家一起去汝国团建游。” 遥爷撇开猫头藏起愉悦的心情不被她看出来,娇声娇气地:“你还记得答应过老子的承诺,算你有良心。” 梵花懂他的死鸭子嘴硬,一个大吻盖在他的猫脸上。 叶欢突然出声:“姐姐,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汝国的凤凰。” 梵花的嘴巴僵在遥爷的猫脸上:呃,可以说不吗? -- 第一八六章北国风云31长姐如母 天师韩家继承人韩水也于今天上午抵达燕歌,载她的马车进城后一路驶向皇城,汝皇早已提前命人在此接应她。 韩书封也一起来了,不便抛头露面的他坐在接韩水进宫的宫轿里。 昨晚宴会结束,他回到汝国行宫,从侍从口中得知姐姐抵达燕歌的消息,隔天早上说什么也要来接她。 一方面因为韩水在外求学,姐弟俩半年未见,另一方面急于向姐姐倾诉汝皇要他和亲的事。 昨晚因他忤逆汝皇,没在宴会上献舞,让她没面子一次;后来宴会尾声,凤凰又当众弃汝皇而去,让她没面子两次。 此两次足以勾起汝皇许久不曾发作的怒火,宴会结束一回到行宫就换了副面孔,向韩书封摊牌和亲的事,还脸色阴沉地命令他乖一点。 韩书封不敢在她火大的枪口上挑战皇威,只作顺从状,乖巧地说知道了,却没给出一个要不要和亲的明确态度。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住处,然后就收到姐姐来燕歌的消息,给他打了一剂强心剂。 话说回来,其实韩水进宫和梵花出宫刚好是一个时间,只不过南国二圣走的是皇宫偏门,才让这对未来的弟媳和大姑姐遗憾错过此百年不遇之天赐良机。 韩书封撩起一丝轿帘,侧目望向宫门。 阳光照在他的面眸上,相较于冬日暖阳的灿烂,他的脸色却有几分苍白。 昨夜又是欢喜又是惊吓,没睡好,今晨起床不仅脸色欠佳,精神也有些恍惚。 见宫门外驶来一架马车,停在皇城门下,他不确定里面载的是北国官员还是韩水,揪着轿帘定定望着。 马车里面的人掀起帘子,推开车门跳下去。 他惊喜地冲出宫轿,拔足飞奔而去:“阿姐!” 韩水正付钱给车夫,马车是她在码头雇的,闻声扭过丰润的腰部曲线,顿时绽开笑意,伸手接住扑进怀中的“香风”,搂着他拍打后心,动作轻柔含蓄,像母亲搂着自己的儿子,长姐如母嘛。 韩书封螓首枕着亲姐肩头,呼吸她身上熟悉的恬淡奶香,嘴一瘪,泪花在眼眶后面滚动。 接韩水进宫的汝国女官站在姐弟身后,躬身作揖。 韩水回她个稍等片刻的眼神,站在宫门下默默抱着弟弟直到他自己退出她的怀抱。 看见弟弟湿润的眼眶,以为那是他见到自己的喜极而泣,便没问他为什么哭,搂着他杨柳扶风的腰身走向宫轿,坐进去。 韩书封抱住亲姐一条胳膊,迫不及待地向她倾诉心中的苦痛,末了以一句“阿姐,封儿不想嫁来北国”结尾。 韩水皱着眉表情凝重,沉思了会儿说道:“封儿别慌,咱们韩家不会同意姑姑把你嫁来北国和亲的,姐姐会择机向姑姑推掉此事。” 定心丸,这句话真是韩书封的定心丸! 抱住亲姐无声抽泣,现在才是喜极而泣。 话分两头,梵花在宫外与几男厮混到下午必须回宫的时辰,问遥爷是要继续住在汉庭阁的一品仙居,还是以人形跟她进宫。 昨晚北皇羡慕汝皇有只远古凤凰的嘴脸让她不得不多个心眼,不许九命灵猫的遥爷以猫身住进北国皇宫,只能以人形。 欢少法力精进神速,隐藏蛇尾的幻术被他耍得炉火纯青,梵花放一百个心让他进宫。 遥爷的猫脸拉得那叫一个长,又臭美又嫌弃地说道:“老子人形那么美,北皇汝皇看见了被老子迷倒,要跟你抢老子怎么办?” 无极刚喝进口的酒差点喷出去,瞪着牛眼冲他龇牙咧嘴:“你能不能少恶心人,隔夜饭都会被你恶心出来。” 遥爷冲天翻白眼:“哼,你这是嫉妒。”音落,周身亮起柔光。 身为大美遥永远的捧哏,梵花抱住变成人形的猫儿,又为他的美丽发愁,又为他的美丽骄傲:“遥儿,我的美遥儿,北皇汝皇不被你的美色所惑,我都要怀疑他们眼瞎了。” 她盲目的追捧越发坚定了遥爷自恋的信念:“哼,现场只有你一个是明白人。” 今日份商业互吹的字数已经用完,四人摆驾回北国皇宫。 等会儿,四人? 嗯哼。 上章我们从遥爷口中得知,无极的父上大人携他的母上大人已从华容道易家老巢来到燕歌,住进易家在燕歌的不知道第几座豪宅,预备出席北皇寿宴。 他脖子上便仿佛绑了根绳子,家中老二牢牢把控着绳头,让他无法随心所欲跟在爱人屁股后面妇唱夫随。 只得含泪挥舞着手绢送别夕阳下驶离自己的马车,险些哭晕过去。 已经这么惨了,还要受某猫的闲气。 遥爷美丽的头颅伸出车窗外,看着被马车远远抛在后面的无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那笑芬芳妖艳不下于鲜花,男女老少通杀,路上被他勾去魂儿的人撞墙的撞墙,撞树的撞树,要不就是互撞,马车所过之处无不鸡飞狗跳,一地狼藉。 窗口上猫儿嚣张的脸蛋倒尽无极的胃口,运法向他弹去一道利芒。 遥爷脑袋嗖地缩进车厢,感到惊险刺激的快乐,双脚拍打着车厢地面开怀大笑。 齐帝君看他的眼神跟看神经病似的,一直怀疑他只长年纪不长智力,今天实锤了。 遥爷遵照猫身时喜欢趴在梵花腿心的习惯,顺势笑倒在她腿上。 梵花捏捏猫儿意犹未尽的笑脸,宠溺又无奈地笑骂:“你呀你,今天痛快了,下回见到无极小心他跟你拼命。” 遥爷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晃着脚:“老子不怕。” 欢少视线扫过他翘起来的纤纤大长腿,定格在梵花脸上,郑重又拜托她一次:“姐姐,等下就带我去找汝国凤凰吧。” 遥爷抓起他的蛇尾尾端转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哼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副自己吃饱不管工人死活的地主嘴脸真够拉仇恨的。 欢少重重抽走蛇尾盘到身后,不给他再碰的机会。 梵花一面笑眯眯地大方同意,一面在心里卧槽了一句“冤家路窄”,又情不自禁咂咂嘴,昨晚与小鸟舌吻的触感还清晰如刚发生的一样。 两个不对付的人发生了最亲密的事,尴尬倒是次要,主要是会扰乱她掐架的节奏。 掐着掐着,看到他的嘴,脑子卡壳,这还怎么战斗下去!? 还有等下小鸟要是当着大伙儿的面抖出凌晨的孽缘,小郎倒是次要,主要是遥儿,火大起来可能会手撕他们这对暗通款曲的狗男女。 看,亲个嘴就轻松让她陷入被动局面,这只外在白莲花、内在心机婊的小鸟,鄙视他! 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 第一八七章北国风云32找小鸟1 他们一行四人回到行宫,吃喝更衣还来不及歇息,梵花就在欢少无处不在的逼人目光下领着他去汝国行宫找小鸟。 遥爷感兴趣同为濒危动物的凤凰,嚷嚷着也要跟去瞧个稀罕。 齐帝君一直有一份“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孤高,一群人闹哄哄地去找凤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以多欺少,做人的层次都被拉低了呢。 不去! 梵花好歹是一国之君,也没派人告知汝国方面一声就这么贸然登门拜访,圣驾抬到的时候让汝国女官好一顿手足无措。 女官一问,嗐,来找圣子的。 告知一声本国国主去拜访北国国主,不在行宫,之后让昨天几个进过南国行宫的侍从陪着小心领去圣子那屋。 大家都是皇帝,思路有共通性。 梵花料到汝皇会趁自己出宫的时候抓紧时间去找北皇过“二人世界”,两个中年人再暗戳戳签一些国与国之间的协议。 路上她一手牵一个心肝,嘴上再和侍从们语笑阑珊,俏皮随和,逗得侍从掩嘴直乐,看她的眼神大放异彩,各个都想给她当妃子。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欢少因为快要知道凤凰有没有上古秘法让自己的蛇尾变成人腿,整个人跟参加高考似的,只顾闷头走路,有点严阵以待的意思。 遥爷和无极一样,对阴柔的汝国男子非常不感冒,觉得他们娘娘腔的笑声刺耳至极,尤其还是被某个到处开屏露屁股的“花孔雀”逗笑的,更气不打一处来。 高傲地翘着下巴,一个字也奢于对侍从们说。 态度尽管很欠登儿,梵花也放任他去了。 只要自家的猫儿乖乖闭着嘴不惹是生非,态度再怎么倨傲,在她看来都是乖巧的表现。 自己对身边这些个男人的期望也是有分的,猫儿无疑是期望上限最低的一个。 班若手托下巴翻着书页,神情自若又怡然。 侍从跑来通知他南国皇帝等下要来,他顿住翻书动作,抬头看向侍从,满头问号,像没听懂他的话。 侍从汗颜,重述一遍,恭恭敬敬又不乏“皇帝不急太监急”地请他快些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到门口接驾。 班若回过味儿来,心道:她来干什么! 一哼,垂眸继续看书。 报信的侍从一看圣子这个不愿意配合的态度,心道要完,急得在他耳边好声好气地三推四请。 班若该什么样儿还是什么样儿,甚至于听见外面传来某皇的调笑亲昵之声,眼皮也眨都不眨一下,真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啊。 眼看南国皇帝的圣驾都到门口了,圣子又死活不挪一下屁股,侍从一跺脚,只得由位卑足羞的自己代他跑出去接驾,总比没有一个人站在门口接驾来得好看些吧。 这些主角们光脸好看有什么用呀,脾气一个赛一个的大,尽折腾他们这些领着白菜钱操着白粉心的NPC。——来自一个平平无奇NPC的日常碎碎念。 于是以南皇为首的主角团乌泱泱被迎入班若的内室,三双饱含侵略性的目光投注在手托下巴看书的红衣男人身上。 梵花淡淡瞥一眼他摊在桌面的书,对书无感,对他翻书的手指感触很大:纤长粉白,指甲粒粒圆润光泽。 许是今天没有外出打算,红发没有梳成干练的蝎子辫,而是浓密优雅地自然披散在肩头上。 梵花这才得知原来他的头发是大波浪自然卷,火焰的色泽将他的脸蛋衬托得洁白、细腻又带有几分严肃的甜美。 这么一看,两颊还有点稚气未脱的婴儿肥,昨晚的唇也很软。 惊! 发现自己的思想有点开车的迹象,赶紧踩下刹车,清清喉咙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班若看书的双眸闪了闪,没理她的茬儿。 屋中一下子涌进三个人,空气都变浑浊了,他早就看不进去书了。 只不过如果不看书,就得看某人,那还是假装看书吧。 梵花被无视,面子挂不住。 凌晨火热的口对口让她单方面地以为和他有那么点似是而非的暧昧关系,现在他在人前又冷淡回来,整得好像凌晨自己没有主动抱住她热吻一样。 又当又立,呸,虚伪。 于是操着阴阳怪气的尖刻语气讽刺他道:“哟,看书呐。这么多人杵在这里,你书看得进去吗?凤凰又不需要考科举,需要这么积极吗?”隐射他假积极。 班若恼怒地抿紧唇瓣,到底还年轻,中了她的激将法,抬眸看过去:“你有何贵干?”看她的同时也看见了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慵懒搭在她肩头的遥爷和跟她并肩站在一起的欢少。 正如欢少的双眼拥有蛇眼可以夜视的天赋,凤凰的天赋让他的双眼可以直接透过现象看本质。 因而此刻他看到的不是三个“人”,而是一个人,一只趴在人肩头的黑猫,一个盘旋着蛇尾的半蛇人。 因为之前和她有过过节,他下意识地以为猫妖和半蛇人是小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召集来的打手,趁今天皇上去找北皇不在行宫,便带上打手登门为大悲寺那晚自己打她一事教训他。 可她昨晚为了帮韩书封解围,故意拉他下水,一来一去,大家不是扯平了吗?她怎么还要纠缠不休? 对,没错,昨晚阿镜堵南皇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对阿镜说的,你俩真有默契。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这种心胸狭窄之人幸亏是南国皇帝,不是我们汝国皇帝。 谁说不是呢。 小鸟的正眼相待令梵花错觉是自己的“重话”起了作用,昂首挺胸,拿腔拿调道:“不是朕,是朕的弟弟欢儿有事找你。” 班若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是来找他打架的,听见梵花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就特容易误会,特容易代入自己的理解,特容易听成:是朕的弟弟欢儿有事找你,用拳头教教你怎么做只鸟。 他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那好,去外面吧。”站起来,准备去外面打。 梵花:“去什么外面呀,在这里就行。”就问几个问题,去什么外面。 班若:“这里?” 梵花:“嗯哼。” 班若看看房间大小:“也行吧。”相信在有限的空间里自己也能团灭了他们。 看似正常的对话,其实两人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次元上。 梵花拍拍欢少肩头:“欢儿,你去吧。”想问什么就问吧。 欢少笑着重重嗯了声。 落到班若眼中就成了打手向雇主保证完成指定任务的那种笑容,于是暗暗调动法力,进入备战状态。 遥爷感应到他体内的法力波动,正奇怪他们也没怎么着他,他调动法力干吗? 欢少往前迈了一步。 班若抬手就冲他挥出一劳永逸的一击。 “卧槽!”遥爷瞬移到叶欢面前,替没想到凤凰会突然发动攻击、来不及反应的他挡下这一击。 这一挡,暴露了真身,被班若从他发出金光的额心看出他的血脉:“咦,九命灵猫?!” -- γúshúщúbǐz.cΘм 第一八八章北国风云 出现一只和自己一样带有传奇色彩、按说应该已经绝迹的灵兽,班若危机感大爆发,默念法术口诀召出净颇镜,高悬在头顶上方挥洒着银辉,没见过世面的还以为他召了个月亮出来。 遥爷:“操,你就是招十个月亮出来,也洗不白无缘无故出手伤人的罪行。” 班若摆出迎敌的架势:“你贵为九命灵猫,还望不要助纣为虐。” 暴力发生得太突然,屋中原先几个汝国娇滴滴的侍从早在他发动攻击时就吓得作鸟兽散,跑出屋外逃命去也。 欢少顷刻间反应过来,挪到梵花面前将她保护在身后。 小鸟又发病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梵花怀疑他还是蛋蛋的时候被埋在上古凶兽肚子里冰冻太久,以至于七情六欲缺陷,没法像正常人一样与人心平气和地交流,多说几句就要发病打人,简直了。 从欢少身后走出去,走到遥爷身前,反过来将他们俩护在身后,一派大姐大范儿。 抬头看看高悬的净颇镜,光辉照得她眯起了眼,再看向浑身是刺的男人,以不容他拒绝的语气说道:“你没事又发什么疯,把头顶那个玩意儿收起来,小哥哥们都被你吓跑了。” 当然,她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浮在空中明晃晃的“月亮”是个什么东西,猜测应该是个增加小鸟武力值的法器。 班若发现净颇镜面对她时锋芒竟变弱了,眼下却不是细究的好时机,暂且压下好奇,与小皇帝对峙起来:“是你们来者不善,我只是先下手为强。” “啥?”梵花不懂,“我们才刚到这里,跟你说了几句话,没打你没骂你没怎么着你,连地板都没站热,我们怎么对你不善了?” 班若进一步理直气壮道:“你不是带两个打手来找我报仇的吗!” 这里的“报仇”在他们的脑回路中又有了有意思的分歧,凤凰说的“报仇是指梵花为了大悲寺那晚的事找他报仇,而梵花将他话中的“报仇理解为他以为她是为了凌晨被强吻一事来找他报仇。 晕不晕,绕不绕,这个阿镜! “我带两个打手来找你报仇?你等会儿,我有点被你绕进去了。”回想一遍上章末与他的对话,一拍脑袋,一跺脚,“哎呀,搞了半天,我们在鸡同鸭讲!” 好好跟他交流也能被他误会! 真的,要不是为了欢儿,遇到这么让人郁闷的珍稀动物,扭脸走人是跟他唯一的沟通方式! 见他还是一副不收法器也不放下进攻架势的阵仗,跟防强奸犯似的,心头不由火大:“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我带弟弟过来找你是有正经事,不是为了报仇,从头到尾都是你误会了。再说我一个皇帝是有多闲,整天围着你这只小鸟打转,也不知道是谁围着谁呢。” 最后嘀咕的半句是在内涵凌晨被他劫道强吻一事,可惜小鸟是个背锅侠,压根听不出来。 净颇镜中,阿镜依然是班若的模样,趴在地上撑着下巴美滋滋观看境外几人你误会我我误会你的戏码,越看越喜欢自己未来的身体那副“我是皇帝我怕谁”的无畏表情,真对他胃口。 今天他在镜中无所事事,光剩下想她了。 不曾有过的体验,亲过之后她好像就变成自己的记忆了呢。 净颇镜外,班若与梵花对视半晌才迟疑地收起净颇镜,放松戒备道:“可能真是我误会了吧。” “你还用疑问句!必须是你误会了!”梵花服了他。 班若没接她的话,看向叶欢:“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完目光落在他用幻术伪装起来的大蛇尾上。 刚才没仔细看,认真打量之下真是挺震撼的,不知道小皇帝哪儿找的半人半妖。 一个皇帝和乱七八糟的妖兽为伍,她就不怕被反噬? 这种人幸亏是南国皇帝,不是他们汝国皇帝。 谁说不是呢。 叶欢酝酿了下情绪,道:“我想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的下半身是蛇尾。” 梵花感到意外,挑起眉,看看现场的三男,无不神情淡定。 好吧,就她一个是看不出小鸟已经发现欢儿蛇尾的凡人。 班若:“我看出来了,所以呢?” 叶欢直问:“请问凤凰一族可有什么秘法能让我的蛇尾变成人腿?” 班若没听出他话中的真正含义:“你的蛇尾现在不就是人腿的样子?” 叶欢眼神黯然,话语苦涩:“我指的‘人腿’是有血有肉的真腿,不是这种用幻术变出来自欺欺人的假腿。” 同为异乡人,梵花是这个世界最能与他共情的人。 握住他一只小手,当他看向自己时绽开安慰他的温情微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其实好几次都想开导欢儿别急于求成,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要有和自己的尾巴打持久战的觉悟,慢慢改造自己不尽如人意的身体。 又觉得自己这么劝人是不是有点儿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心理,试想要是她每个月三到七天的大姨妈登陆日变成天天见红,她绝逼恨不得把全大陆的地都给翻了找出止血方法。 这么换位一思考,就把滚到嘴边的开导的话又给咽了回去,随便他怎么折腾自己的尾巴,反正万事有她这个位高权重的老乡给他托底。 班若睨一眼他们亲密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对比一下她对待自己的恶劣态度,心头像堵着一团棉花,闷闷的不透气,说道:“不好意思,我是我师父从冰海雪原上古凶兽肚子里挖出来的,对凤凰一族全然不知,更别说他们族中的秘法,我的法术全是我师父传授和我自己领悟出来的。” 他的语气娓娓道来,他的神态波澜不惊,并且用第三人称的“他们”指代自己的族人,没有一点同宗同源的血脉感情,真应了遥爷当初跟欢少说的那句——汝国就算真有凤凰,也是人养大的,能知道什么凤凰族的秘法。 欢少一瞥遥爷,显然也想起他这句不中听的忠告。 当时他说的时候自己理智上认同,情感上却不撞南墙心不死。 明知问了也白问,仍不死心地追问:“那么请问你可有将我的蛇尾变成人腿的法子?” 班若不知道他是来自不同时空的半兽人而非妖兽,理所当然道:“你慢慢修炼就可以修成人形,何必为了别人(瞥一眼某皇)拔苗助长。” 看我? 看我干吗! 梵花身体像个气球,满满鼓起来,中途又噗呲呲瘪下去。 好吧我承认,欢儿急于求成很大一部分原因估计是为了我。 叶欢攥紧拳头:“我,怎么修炼也炼不出人腿的。”憋着劲儿的沉闷嗓音透着无力的恼火。 班若不解他的话,见他的表情像是有什么难言之痛,施法探测他的身体,发现他竟毫无妖气,可见并不是妖兽之流。 应该是旁边九命灵猫身上的妖气混淆了自己的嗅觉,才没有立刻闻出半蛇人身上其实没有妖气。 面对叶欢满怀希望的眼神,他搜肠刮肚后仍据实以告:“抱歉,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将你的蛇尾转化成人腿。” 若非叶欢对凤凰寄予厚望,希望破灭后也不会如此痛苦。 他这样连遥爷都觉得怪可怜的,本来要幸灾乐祸一句“看吧,我当初说什么来着”,现在他决定做个人。 梵花突然抓住班若胳膊:“来,你跟我来外面一下。” 班若一惊,嗖地抽走,跟被脏东西碰到似的。 那种被她一碰就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又来了,就像大悲寺那晚。 梵花不爽他的反应,臭着脸说道:“你跟我我来外面一下。”摸摸叶欢受到打击后变凉的小脸,对遥爷道,“你在这里陪着欢儿,我去去就来。”走两步,回头看向班若,“你还不过来。” 当皇帝当久了,都忘记求人办事就该有个求人办事的客气态度。 班若皱眉,那种心里堵着一团棉花的不舒服感觉又来了,挪动脚步。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屋外门旁,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对。 梵花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到他嫩红的唇上,清清喉咙,说道:“你不要因为跟我有过节就牵扯无辜,不帮欢儿。”她误会是两人之间的恩怨导致小鸟能帮也不肯帮欢儿。 班若一怔,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瞬间火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请你们离开,不要再来纠缠我!”说完扭脸就要走人。 梵花又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拽回来。 班若又狠狠甩开:“你别随便碰我!” 梵花被他气笑了:“我纠缠你?凌晨是哪只鸟劫我的道纠缠我!” 凌晨? 凌晨我在屋中歇息。 班若听出蹊跷,冷眉冷眼地问:“凌晨你见到我了?” “呵,你装失忆装得还挺逼真。”她的语气充满讽刺,“别告诉我凤凰还能得梦游这种毛病。” 定是阿镜! 替阿镜背过太多次锅的班若不想也知道定是他扮成自己的样子在凌晨偷跑出净颇镜,然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和她纠缠在一起。 他被陷害自己的阿镜、被莫名其妙的小皇帝等人搞得心烦不已,更加冷酷地下逐客令:“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问几次我的答案也是一样,请你们离开!” 前文提过,冷酷又不留情面又装逼的男人是梵花的雷点。 她听完掉头就进屋一手拉上一个,还故意刻薄地说给站在屋外的小鸟听:“欢儿我们走,我们拜错庙了,不要以为他是世上最后一只凤凰就有多了不起。一问三不知,脾气还比谁都大,肯定是凤凰族里面最低等凤凰生的质量最差的蛋孵出来的!”刮过他身边时想起什么似地定住脚步,回头瞪他,“警告你,你要敢把瑶儿是九命猫的事说出去半个字,我就把凌晨你强吻我的事昭告天下,让汝国百姓认清他们的圣子是个当了婊子又要立碑坊的货色。” 班若如遭雷击,被无边震惊的情绪淹没! -- 第一八九章北国风云34无限失忆 梵花脱口而出的“真相”可谓惊雷震震,回响在他耳边。 心在雷声中不断下沉,他冲进屋,召出净颇镜,施法将镜中早已知道自己“死到临头”的阿镜强行揪了出来,又施法幻化出绳索将他捆成粽子。 “你说!”他满面白霜,压着怒火冲自己的脸呵斥,“凌晨变成我的样子偷跑出去都干什么了!” 你强吻我,强吻我,吻我……脑袋被那女人单曲循环的“紧箍咒”念得忽大忽小。 阿镜仍维持着班若的样子:“有话好好说,看你都把我绑成什么样了。”假装使出便秘的劲儿憋红了脸才崩断绳索,坐到圆凳上抱膝翘起二郎腿抖啊抖的,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泼猴相。 “你说不说!” “说什么?”阿镜指头敲打着太阳穴,拧紧眉努力回想,“我忘记了。你知道我记性不好,凌晨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早忘得渣都不剩。” 插叙一下,阿镜是魂魄,可以产生记忆,却没有脑结构来储存记忆,因而他一直以来都是一边产生记忆一边遗忘记忆。 若想长久地记住某些人事物,就得通过反复回想来反复产生记忆才能记住他们,好比同时打开蓄水池的进出水阀门。 不想或者这些人事物没有时刻出现在他眼前,过个几天关于他们的记忆就会流失殆尽,大脑回归格式化的空白状态。 所以从前在汝国做的那些嫁祸给班若的恶作剧,他掉头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班若晚一点点找他算账,他就会用班若的样子歪着头莫名其妙地听他指责自己,搞得好像是受害者班若在欺负他记性不好诬赖他一样,真鸡儿恼火! 他有时还会利用自己无限失忆的技能,干过的坏事明明记得,班若向他兴师问罪的时候却故意假装失忆,慢慢的就磨炼成了影帝。 就比如现在,想了南皇一天的他驾轻就熟地睁眼说瞎话,准备就这么糊弄过去。 当然,专业背锅五百年的班若也在与他周旋的实践中总结出一套对付他的策略:“你不说我就自己看。”说着就要施法强行读取他的记忆,检查他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阿镜认识到他这次不比往常好糊弄,又觉得老实交代,自己打自己的脸很尴尬。 咂咂嘴,到底还是说了:“我就亲了她两口。” 亲两口南皇的口水能流那么多?请实事求是! 班若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一掌劈向“自己”。 阿镜也不躲闪,让他将“自己”劈成四分五裂,散开来又聚拢成一团雾状体,漂浮在空中。 雾状体发出班若一听就想扇他两耳光的可恶腔调:“我也是看小女人好玩才亲她两口。你们前头不是还有过节?我亲她不正好帮你们冰释前嫌,你火气发得未免莫名其妙了一点。” “你亲她干吗用我的脸!”失去理智的班若翻掌又要给他一击,最好大家一起鱼死网破。 回想刚才和她的交谈,她各种暗示自己凌晨被“他”强吻,而被蒙在鼓里的自己却笨拙得像只猴子! 也因为被蒙在鼓里,被她骂“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他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班若悲愤交加,非得一掌劈阿镜个魂飞魄散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阿镜不当回事儿地接他几招,等整间屋子变成粉碎处理现场,才意识到凤凰来真的。 动真格他绝对不怕,不过今天战意不浓,再者自己用他的脸出去“作奸犯科”确实理不直气不壮,动手起来理亏的自己还真下不去狠手。 先战略性撤退,出去避避台风眼吧。 打定主意,发出一记狠招逼退凤凰两步,一溜烟儿飞掠出去,眨眼消失无踪。 在北国皇宫瞎晃晃到午夜才回来,然后悲剧了。 净颇镜被凤凰屏蔽,他徘徊在镜外不得其门而入。 床上已经歇息的凤凰侧躺着面朝里,不管他是睡是醒,这时候叫起他解除净颇镜的禁制让他进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咋办? 出去找个地方缩着凑合一晚吧。 唉,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房东,苦逼的程度堪比惹老婆生气、抱着枕头睡客厅的丈夫。 话分两头,南皇三人败兴离开凤凰住处,还没走出北国行宫遥爷的小宇宙就爆发了,劈头盖脸向南皇发难:“强吻?呵,没有老子的监督,你找男人越发多样化了,连没有性别的鸟人也下得去嘴。还皇帝呢,一天天的就知道到处勾三搭四,根本是只风骚的小母鸡。” 猫、鸟、鸡,三角关系够拍一季动物世界了。 在凌晨凤凰劫道强吻她一事上,问心无愧的女人显得底气十足,纠正遥爷话中的逻辑错误:“你话说反了,凌晨是小鸟强吻的我。” “老子也不想管你管得太细,总之你手脚口给老子放干净一点。” “管我不是放放的专利吗?你凑什么热闹,有猫病。”晾他在一边,乌溜溜的大眼不住打量叶欢的脸色。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从小鸟那里离开,一路上没听欢儿吭过声。 耷拉着眉眼,周身笼罩在一股致郁的低气压中,让她都找不出合适的话安慰,因为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叶欢感应到她的视线,扭脸与她对视,勉强扯起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振作精神道:“姐姐,我其实料到找凤凰也没用,只是抱着找找又不亏的想法来这里。行与不行,横竖有了结果,也让我去掉一条走不通的路子。靠人不如靠己,遥哥哥之前也有跟我提过一个法子,我决定全力一试。” “嗯?”梵花眼睛转向另一手边的遥爷,假惺惺地大惊小怪,“‘日理万机’的遥爷也会花时间帮弟弟想招,稀奇。”调侃归调侃,“稀奇”却是她的肺腑之言,遥儿有多不顾别人死活她最清楚不过。 “别,老子什么招都没给他想,他要是把自己玩死了,跟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遥爷矢口把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 梵花越琢磨,越觉得他的话有蹊跷。 顿住脚步扳过他的身子,语气稍显严历:“说清楚,什么‘把自己玩死’!” 遥爷凉凉地抱臂:“自己问他去。” 梵花跟他杠上了:“我就要你来说!”她有预感,遥儿什么所谓的法子绝逼是个馊主意,怕欢儿傻傻地病急乱投医。 遥爷就不是个肯让她随便吼的主儿,微微眯起眼,释放出他要发癫的危险信号。 梵花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跟猫儿分开两个月,居然忘记他只能顺毛哄,逆毛吼是会死人的。 撕逼一触即发,还是欢少看出她的嘴硬心怂,出声为她找台阶下:“姐姐,我们回去后欢儿再详细说给你听,这里是别人的行宫。” 梵花识时务地借驴下坡:“也行,走走走。” 牛牵到异界还是牛,遥爷习惯她某些两辈子也改不了的欺软怕硬素质,在别人行宫姑且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回。 否则,哼哼,弄不死她! -- γúshúщúbǐz.cΘм 第一九零章北国风云 汝国女官前往北皇宫殿找汝皇,附耳简明扼要地禀告南皇来行宫找圣子一事。 凤明惠心生疑窦。 南皇如果找的是侄子,还可以理解为昨儿个在南国行宫见到侄子,被他的美色所迷,不仅昨晚宴会上替他解围,今儿个又忍不住登门寻美。 可她和若儿毫无关联,找他做甚? 韩书封和凤凰是她带来大陆向北国谋求合作的资本,压根就没想过要引荐给南国不知道哪天就皇朝覆灭的小女皇认识,免得他们少男少女之间玩着玩着就一不小心看对眼了。 没想到提防得越紧,失去得也越快,来北国没两天,两个门面担当就接连沦陷,被南国小女皇匪夷所思地勾搭上了。 朕的防御那么完美,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被南皇钻了空子? 迷之自信的汝皇在心中不解地挠头。 呵呵,你的防御真是太“完美”了。 兰泰天律见汝皇和女官咬耳朵后脸色泛起微妙变化,向也在现场的白耀投去一眼。 白耀在他眼神的授意下,客气地对汝皇说道:“惠宗帝若宫中另有要事,今日咱们便点到即止,改日再聚,如何?” 从上午聚到下午,这个“点到即止”的时间线拉得有些长呢。 凤明惠正有此意,向北皇、白耀客气地表达早退的歉意,起驾回宫。 从上午聚到下午,退得是够早的。 如果要汝皇评价今天这场主题为“中年之友”茶话会的效果,她总体上比较满意,不满意的地方主要集中在“白耀”这个电灯泡上面。 一头热地期待与北皇过二人世界,居然忘记患有口疾的北皇任何时候都需要一个懂他的“代言人”在身边辅助他表达思想。 有第三者在场,某些只能皇帝对皇帝单独交流的暗黑治国理念,她都不好意思抒发了呢。 茶话会散场,白耀还坐着没有告退的意思。 虽然从兰泰天律嫩牛五方的脸上看不出来,但共事两年培养出来的君臣默契让他感觉得出皇帝心情不错,打算趁他心情好的时候将他老婆精神出轨小叔子一事赶紧说了。 再晚一些时候说,会显得是他故意隐瞒,居心不良。 他一个打工仔,又是个单身贵族,才不要卷进老板的狗血家庭纠纷。 想了想怎么告诉皇帝他的头顶有点绿才不至于让他太尴尬,张口欲言,内侍监就掐着点进殿禀报南国皇帝去汝国行宫找凤凰一事。 北皇、白耀得到情报的第一反应都是:南皇手脚够快的,汝皇这边刚提议拿自己的侄子和亲,她那边马上就不甘示弱地对人家的凤凰神兽出手。 既有敏锐的洞察力,又有清醒的政治头脑,不简单,真不简单。 想想也是,她过世的皇兄锦华帝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她身上流着与她皇兄同样的血,她的智囊团丈夫更是自小便闻名大陆的神童,她再差也不会差到烂泥扶不上墙的程度。 是他们这些叔叔阿姨不将小小年纪的她放在眼里,轻敌了。 你们对南皇的误会太离谱了,她来北国真的是专心来搞男人的。 白耀郁闷,自己开口向老板打老板娘小报告的时机都被内侍监这则有关南皇的情报弄没了,尤其南皇昨晚还是老板娘“出轨”的目击证人之一,不得不说有一种安排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只好另寻良机打小报告。 明天,明天一定说! 汝国行宫,凤明惠回宫,得到消息的韩水姐弟出屋来到御前请安。 凤明惠先命人去请圣子,等人来的空隙里就拉着胖侄女闲谈她在天师门求学的这半年发生的大小事宜,言谈间笑语晏晏,一派轻松。 韩书封接过侍从的活儿,在汝皇座下摆弄着茶具煮茶。 等茶鼎上水声初沸,热腾腾的茶汤内翻滚着碧绿茶叶,班若一脚跨进众人视野,信步走到汝皇面前行礼问安。 韩书封倒好茶,摆上桌,退下时目光从凤凰身上一瞥而过。 韩水笑吟吟向许久不见的凤凰问好。 班若抿唇扯扯嘴角回应她,很勉强似的。 韩水心宽体胖,不计较这些。 韩书封却不爽他对自己亲姐屈尊纡贵似的态度,扭脸躲着汝皇撇了撇嘴。 班若心里盘算着怎么给用他的脸干了好事的阿镜一点颜色瞧瞧,灵机一动,有了! 干脆施法把净颇镜锁起来,让他无家可归。 阿镜待在镜中的时候自己对净颇镜动不了手脚,现在他逃命在外,锁起镜子整蛊他还不是抬抬手的事。 打定主意,听见汝皇用一种低沉的腔调缓缓地问:“南国长盛帝来行宫找你所谓何事?” 韩书封正拿着竹镊子从滚水中夹起茶杯,闻言心惊了一下,茶杯扑通掉回到滚水中,溅了两滴滚水在他的手背上,忍痛不发一声,心中却咬牙切齿地嫉妒起来: 梵夫人来过行宫?! 什么时辰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明明跟梵夫人有交情的人是我,为什么她不来找我却去找凤凰! 班若不声不响了一会儿才轻启红唇:“她带了两个……妃子,来向我请教法术上的事。”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刚才的不声不响就是在思考要怎么向皇帝介绍九命猫和半蛇人的身份,最终决定用“妃子”来指代他们。 至于登门原因,则笼统地一语带过,而且没提九命灵猫。 九命灵猫那么抢手,自己无意去当害他被围追堵截的恶鸟。 主要是说了,跟她的梁子肯定越结越大,自己不想跟她再有丁点瓜葛。 误会是他强吻的就让她误会好了,时间会冲淡一切误会。 凤凰背锅都背出佛系了。 凤明惠高深莫测凝视着他,再问:“他们说你们还动起手来了。” 他又打梵夫人! 心疼南皇的韩书封差点吼出来,凶狠地瞪班若,双颊更因愤怒而颤抖。 班若真假参半道:“我说没什么可教的,他们纠缠不休,我烦了才出手将他们赶跑。” 撒谎,你前头伤了梵夫人,她怎么会纠缠你! 韩书封心如明镜。 凤明惠从班若美丽漠然的脸上没看出破绽,对他的回答信了八九分,责备几句不该动手之类的不痛不痒的话,唤来女官,命其带上厚礼到南国行宫向南皇赔礼道歉。 韩书封多么想请愿和女官一起去南国行宫看望梵夫人,但他一个男儿家不宜抛头露面,只能做符合他身份的事——向汝皇请愿帮女官挑选道歉用的礼品,想将自己对梵夫人的感情寄托在细心挑选的礼品上面。 凤明惠允了。 韩书封笑了。 韩水不懂小弟什么时候贤惠到连送礼也操心上了,看见他笑时眼中潋滟的光芒,仿佛天上的星辰顷刻间全聚拢到他眼中。 看得她一愣一愣的,更加懵逼。 懵逼就对了,你个单身狗懂什么叫“眼中有光,心中有爱”。 -- γúshúщúbǐz.cΘм 第一九一章北国风云 此时的南国行宫也不太平,梵花预感成真,遥爷给急于收获人腿的欢少支的招儿,真馊得不能更馊了。 听完欢少对该法子的介绍和危险系数,她气得嘴白脸青,食指指着遥爷簌簌发抖:“好哇你,叫欢儿先变成妖,再修炼成人形,有你这样教人的吗!你的心肠跟你身上的毛一样,黑得纯粹,黑得无暇!” 骂得好,骂得妙,骂得遥爷哇哇叫:“臭女人,老子今天跟你拼了!”瞬间变成两米大猫扑倒她,獠牙白森森的,一口下去绝逼让她身首异处。 梵花也不是吃干饭的,双手撑着它的上下颌使劲儿往外推,双腿在他腹下胡乱踢蹬,发力极其威猛:“叫你乱教欢儿这么危险的法子,昂,叫你让他去送死,昂……踢死你,踢死你,朕让你个坏心眼的臭猫先去死!” 遥爷气爆了好嘛,从丹田爆发出咆哮:“是死是活是他的事,他的命他自己负责,你站在世界中心呼唤什么恶臭的爱,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四腿抱住她,在内殿的地上翻转腾挪,明天宫女都不用洗地板了。 两个臭皮匠撕逼,事件当事人却被凉在一边,你们说这不是有病嘛。 欢少忙上前劝架,抱住大猫腰杆使劲从梵花身上拉开:“遥哥哥冷静点,不许欺负姐姐。” 遥爷硕大的猫脸猛转过来横眉怒目怼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小怪物,离间计使得不错呵。想我跟她这么久,她还从没为了谁跟我动过手。你等着,看老子不扒了你的蛇皮做个蛇皮包。” “你要扒谁的蛇皮!”火大的梵花揪住他一只三角猫耳,没轻没重地使劲拧成360°。 “喵——呜——”遥爷真被她拧疼了,“你跟老子来真的!你跟老子来真的!”甩开叶欢,一口咬向她的肩头。 鎏金龙纹镯也不是吃干饭的,在锐齿伤及梵氏最后一株独苗的电光火石间迅猛发力。 遥爷不知道她戴着镯子,吃了一记暗亏,被镯子雄浑的劲力震飞撞向墙壁,轰然跌落。 声音听得梵花心下大骇,手脚并用滚到他身边,抱起猫头搂在胸脯上焦急慌张地:“心肝你怎么样?” 遥爷厉喝:“叫爹都没用,滚!”憋不住咳了两声。 他被鎏金龙纹镯伤了内脏,从来都很顺滑的猫毛也久违的狼狈一回。 叶欢蹲在他身边施法为他疗伤。 遥爷挥开他输出法力的手,瞪着一双愤怒的猫眼,嘴皮子连珠炮地狂轰滥炸:“治什么治,让老子死在她手上好了……白眼狼,男人一多就喜新厌旧,腻了老子就看老子碍眼,要动手宰老子……来,老子教你怎么杀九命猫!”吸过来一把水果刀塞进她手中,抓着她的手腕让刀尖直指自己的心口,“来,割开老子的胸膛挖出老子的妖丹,这样老子必死无疑……来,你杀呀,你杀呀!” “遥儿,你胡说什么呀。”梵花丢开刀子,声情并茂地自我检讨起来,“你是我的命根子,是我当上皇帝就得意忘形,不知好歹,心肝啊心肝,都是我的错哇!” 遥爷半是嗔怪半是拿乔地:“打一巴掌揉三揉,在这跟谁软硬兼施呢,滚蛋!” “我滚,我滚……”一边口头蛮应着,一边向叶欢打眼色。 叶欢得令,重新开始为他疗伤。 其实刚才就探出他受的不过是毛毛雨那么小的内伤,瞧他躺在姐姐胸上要死不活地哼哼唧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马上要升天了呢。 欢少负责内伤,梵花辅助轻重有度地为猫儿按摩筋骨,看着他眯起眼享受的舒坦贱脸,心里滴下悔不当初的血与泪。 两辈子都忍过来了,今天怎么就沉不住气和他大打出手了呢! 让“老佛爷”受了委屈,接下来的两辈子可有得她受了,阿西吧! “怎么没声了?接着检讨自己的罪行呀。”遥老佛爷这就开始享受他为期两辈子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福利。 梵花苦着脸,挖空脑袋组织词汇向他作深刻检讨。 齐帝君外出回来时,她已经检讨到自己不是人的深度。 还奇怪两人都上房揭瓦了,怎不见帝君跳出来骂他们个狗血淋头,敢情是帝君先出门,然后他们才敢上房揭瓦。 齐放走进内殿一看,满地狼藉,仿佛大风刮过,坐在地上抱着某猫的某皇发髻乱如狗刨,脸上挂着泪痕,衣裳皱皱巴巴,仰视他的脸宛如一个智障。 登时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的难看:“你们搞什么啊,坐在地上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还嫌自己在无晴面前不够丢人吗!” 等会儿,无晴? 嗯呐,南皇携左右护法去找小鸟的时候留在行宫的帝君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亲自去找未过门的兄弟叙叙旧,他貌似还在为尘城的事不爽利。 心眼这么小,就不是个能成为一代高僧的潜力股,趁早还俗嫁人也好。 说走就走,去无晴宫殿找他,闲聊期间像个富太太莅临未过门的穷二房的娘家视察,对他在宫中的衣食住行一会儿挑剔这个,一会儿挑剔那个。 不知道他来无晴这里是为了和他培养感情,还是为了恶化和他的感情。 无晴好不容易熬到他起身告辞,又听他“我也就这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地邀请他去南国行宫吃个便饭。 为了看他露出失策的吃瘪表情,无晴一口答应。 丈夫的雷霆之声没有马上将南皇从地上吓得跳起来,还在抱着遥爷痴痴仰望站在丈夫背后的无晴。 遥爷反正脸皮厚,就要赖在臭女人怀里怎么滴吧。 无晴走出齐放背后,弯腰从大猫身下扶起梵花,理理她的发,掸掸她的衣:“闹成这样,被阿放说了吧。” 梵花顺势往他胸膛一倒,抱住窄腰,深吸一口佛气,从猫儿的刻毒中又活得像个人了。 无晴眼角眉梢都在笑,柔和了棱角分明的轮廓,让她抱着自己,转手摸摸欢少的脸蛋:“欢儿,别来无恙。你长高了,(往下看看他的‘双腿’)法力也深厚了。” “无晴哥哥,你长头发了。”五指插进他浓密的发间,撩起来,丝滑秀发又从指间流泻,然后他做了个每一个看见无晴长发的人都想做却没好意思做的动作,拉扯他的长发:“咦,不是假发。” 无晴有些不好意思,羞赧一笑:“嗯,是真发。” 恢复成人形的遥爷也抓起一撮他的头发细瞧,钻研过美容美发的他也觉得和尚这些头发品质和长势都不错:“你用的什么增发素?跟老子说说,老子改天也弄点儿修复被某只白眼狼伤害的毛发。” 南皇装死。 无晴小小声地:“我是叫我师父用法力帮我弄长的,他偶尔会帮城中秃顶的男施主治疗脱发。” 玄祖大师举起剪刀头:正是平平无奇的贫僧。贫僧在脱发领域拥有很深的造诣,常年致力于为燕歌城中达官显贵们治疗脱发,助他们早日脱离苦海,摆脱脱发烦恼的他们捐的香油钱超多der。 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 第一九二章北国风云37一封情书引发的惨案 北国的冬天,天黑得很快,南国行宫吃晚膳的时候窗外天色已是一片漆黑。 梵花在逼欢少指天发誓不会打遥爷那个馊主意的脑筋之后就一直傻乐傻乐的,皆因四男时隔两个多月又齐聚一堂,所以说有种缘分叫做“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可惜少了个她的脑残粉,凑不齐“一巴掌”。 晚膳灯光下,一桌子男人环肥燕瘦,高贵与温柔齐飞,正太傲娇天一色,而南皇就是统领他们的国王。 恍惚觉得自己很伟岸,隐藏在胸中许久的王霸豪气蹭蹭蹭,直冲云霄。 还没喝酒,人先被氛围熏染出三分醉意。 拿根筷子敲敲碗沿召集四男的注意力,举杯起立,开口就是一股领导下基层视察的味儿:“在这辞旧迎新之际,我们欢聚一堂。过去一年风风雨雨,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这里说的主要是朕;但我们凭借惊人的适应能力和百折不挠的坚强毅力挺了过来,这里说的主要还是朕……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大家吃好喝好!”抬高脖子咕咚一口,酣畅淋漓! 坐下来,犹自沉浸在自己振奋人心的开席讲话中,双颊染上兴奋的红晕。 四男不用脱衣服,她自己就能把自己说高潮了。 欢少捧场地带头鼓掌:“姐姐,说得好!” 慈悲为怀的无晴也很给面儿地鼓掌。 高岭之花和重口味调味料手掌拍得稀稀拉拉,被南皇选择性无视,唇边挂着微笑,像头骄傲的梅花鹿,昂头优雅地向无晴欢少点头致谢。 酒过三巡,菜到王八,汝国女官捧着赔罪的礼品登场。 南皇本着“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的人生座右铭,欣然接受,还阔气地重赏汝国女官,明明每天张口闭口国库空虚的人就是她。 人生最快乐的时光之一莫过于“拆快递”,兴冲冲拆开礼品包装带,毫不保留自己贪婪的一面,表情管理失败。 四男也伸长脖子又极力保持一派斯文地探视礼盒,场面像极了贫农户过年过节得了地主家赏赐的年货,各个稀罕得不得了。 四张脸上连贪婪的表情都和大当家如出一辙,美其名曰——夫妻相。 换做平时就是金山银山堆在四男眼前,他们也不见得会抬一下眼皮,今晚也是被齐聚一堂的热闹气氛感染,才配合大当家的演出客串一下下“见钱眼开”的小门小户。 礼盒在五双眼睛的共同关注下被打开,躺在盒中的礼品重见光明的第一眼就是空中五张俯视的人脸,差点没吓得原地自爆。 众所周知,俯视是一个毁颜值的死亡角度。 遥爷一把抓起礼品,左右手换着抛。 礼品在他手中像受惊的孩子,瑟瑟发抖。 梵花嗔怪:“你悠着点啊。” 正要盖回盖子,发现盒底躺着一张图纹秀美的书签。 捡起来翻开,上书一首小诗:若问盈盈念旧山,虽老羁愁月堕烟。不乱溪情何处酒,无穷怎向亦何淹。 从墨迹判断诗是新写的,翻翻便签的正反面却没找到写诗之人的落款。 她理解无能地挠头:不好意稀,朕擅长的是情爱文学,诗词歌赋对于朕好比阳春白雪对于韭菜大饼,雅俗不能共一家。 文人骚客,她只能算是骚客,好在四男里有现成的文人。 “小郎,你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说着就要将书签递给文武双全的“南国一绝”,又被什么都要抢的遥爷一把抽走,“喂,就你手最贱,还回来!” 遥爷当众大声朗读起来。 梵花扑过去抢。 遥爷高高举过头顶,读得更大声,等读完了才让她抢走,搓搓泛起鸡皮疙瘩的双臂,“骚,骚死了。” 齐小郎不用出动自己的文学造诣也能听出这是首抒发相思之情的诗,半是挤兑半是揶揄地:“啧啧啧,皇上的触手四通八达,走到哪里都不缺裙下之臣。”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梵花:“小郎何出此言?” 齐小郎:“你瞎吗?看不出这是一首情诗?写了偷偷压在礼品下面,不要太浪漫了。” 遥爷抱臂冷笑:“骚包。” 梵花翻他一记白眼,埋头细品书签上的情诗。 字迹优美,看得出写诗之人受过高等教育,家世一定不低,那么汝国行宫谁会给她写情诗的答案便呼之欲出。 两辈子没收过谁的情书,梵花心里美滴hin,埋着脸偷乐。 咦,怎么突然安静了? 一抬眼,笑容逐渐消失。 四双虎狼之目死亡凝视着她,对,包括大慈大悲的前任圣僧。 那种锥子般锐利和幽潭般冰冷的目光直盯得她后脊梁骨发凉,让她想起自己是个已经有几房家室的有夫之妇,而且各个比黑社会还凶悍。 在悍夫眼皮子底下收到情书,实在很有活腻歪的嫌疑,感觉小狐狸精不是给她送情书而是送了个坑让她跳。 脸上不知所云地尬笑以吸引住他们的目光,手下悄咪咪将自己两辈子第一封情书收进袖兜。 依然是没有任何偶像包袱的遥爷出马,抓住她的手腕翻开:“还敢藏,看老子不一把火烧了骚诗,省得你夜夜偷拿出来回味。” 梵花拼命往后缩着手腕顽抗:“不要嘛,不要嘛,一张纸而已。小郎,小郎……” 齐小郎道:“你先打住,我有话问她。”等遥爷住了手,单刀直入地问,“对于韩家小公子,你是怎么想的?” 遥爷欢少无晴:“韩家小公子?” 梵花奇怪,自己跟小狐狸精明明是小葱拌豆腐的关系,怎么面对小郎的问题,竟生出理亏的情绪。 事关明年的今天是不是她祭日的大事,她的态度必须强硬明确,胸脯一挺:“朕对封儿没有一点想法,有也最多拿他当弟弟。朕来北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无晴。”大猪蹄子抓住无晴的柔夷。 泡在醋海里的无晴不想给她碰手,可她抓得紧,抽也抽不出。 遥爷恨她泛滥成灾的感情,拎起她一只耳朵:“到处认弟弟,认的是干弟弟还是情弟弟,昂?” -- γúshúщúbǐz.cΘм 第一九三章北国风云 梵花捂住被强行做伸展运动的耳朵嗷嗷叫:“护驾护驾,有猫妖要行刺朕!” 愣是没人对她施以援手,谁叫遥爷那句到处认弟弟的话说到他们心坎儿里去了。 最后还是遥爷手硬心软,放开她晶莹剔透、稍微使点真力气就会被拧烂的耳朵:“德性!拧老子耳朵时候的龙威被狗吃了?你要感激老子没真对你的耳朵下死手。” 梵花抓过他那只美丽无比的魔手,盖个大么么在手背上,赔笑道:“遥儿最最最以德报怨了。” 遥爷心下受用,脸色稍晴。 驯服了猫儿,梵花面向四男大言不惭地发表如下言论:“你们别嫌朕啰嗦,朕再跟你们重申一遍自己的交友状况:封儿就是朕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朕承认他对朕有点儿超友谊的想法,但朕一直坚守己方堡垒,从未被他攻破。而且你们想想,朕这么优秀,有一两个要死要活非君不嫁的爱慕者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你们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觉得优秀的朕会被别人抢走,也别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自信。”洋洋自得的视线一一扫过四男的美丽脸庞。 四男一致做高深莫测不语状,大概对她的话消化不良。 半晌之后,齐小郎沉痛地建议无晴:“看清楚了没,你要嫁的就是这么个火坑,这门亲事你还是再慎重地考虑考虑吧。” 梵花炸刺儿了:“呸呸呸,童言无忌。” 今夜的家宴在大当家一次次耀武扬威指点江山地吹牛逼和齐小郎遥爷之流一次次地拆台之下,气氛几度推向高潮。 她红光满面,举杯真情流露:“朕有你们几个就够了,赚了!朕今晚把话撂这儿,你们做个见证:等朕向北皇提亲,无晴跟朕回南国,朕一定死心塌地、任劳任怨地当好这个皇帝。十几二十年后朕和小郎的皇儿成年,朕就把皇位传给他,带着你们游山玩水逍遥天下行!”简单直白的话充溢着“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真诚豪迈,让人信服,以至于受她感染的无晴遥爷欢少也跟着情绪振奋、喜气洋洋。 唯有齐放,面上跟着他们一起笑,心底却又苦涩又黯然,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梵锦的影像,道:“皇上,你的皇位不一定非要传给你我的皇儿,而是要传给适合担当大任的皇儿,皇女亦可。” 他虽然经常吃干醋,但在大事上的行事风格一向公允,因此这句梵花日后才醒悟过来的话,现在并没有引起她的深究。 以为他大仁大义的话是在试探自己,再次明确地保证:“皇位传给谁,皇兄在遗诏上已经交代得明明白白——就是要传给你我的皇儿,这是皇兄让优秀的你入赘梵家辅佐朕的补偿。朕若是失信,岂不是落下话柄让天下人耻笑我们梵家把人骗到手了就毁约。” 齐小郎没好气地:“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垂涎孩儿以后能当皇帝才入赘你们梵家,每天累死累活给你卖命。” 梵花佯怒:“瞧你又故意歪曲朕的话,淘气。”紧跟着伸长筷子到桌子中间盛鱼的盘子上剃了块鱼鳃后面最肥美的肉,夹进他碗里。 齐小郎也当即夹起鱼肉送进口中细细咀嚼个中滋味。 梵花看着他吃,心头比自己吃还有滋有味,又给他饭上小心翼翼浇了一勺汤头。 齐小郎夹了几粒米饭送进口中。 梵花看着他一动一动咀嚼的嘴,谄媚地问:“小郎,汤汁够不够浓?” 齐小郎用后鼻音嗯了一声。 她这边犯贱地伺候丈夫,没被她伺候到的遥爷能爽得了?也用后鼻音哼了一声。 这是个警示信号,赶紧跟丈夫一模一样的待遇也给他以及另外两男来上一份——夹鱼肉、浇汤头。 人们通常亲切地将这种一碗水端平的人赐名为——端碗艺术家。 喝完饭后茶,到了无晴不得不走的时辰。 梵花却死乞白赖抱着他不让走,跟没了他会马上驾崩似的,喜提其余三男风情万种的白眼。 无晴顶着三双尖刻的视线,拉开紧密挟制自己腰身的藕臂,好声好气地哄她,顺带献了好几个香吻。 端碗艺术家却软硬不吃,整个一混不吝。 当然,无晴最终还是走成了,在端碗艺术家的耳朵被遥爷拧断之前。 窗外飘雪,梵花拿了把伞塞给心肝肉。 无晴婉拒,说自己可以施法挡住落雪,然后就被吼了:“你个死心眼不开窍的,朕这次给你伞,下次你就可以借着还伞再过来一次,懂?” 无晴先恍然,后忍俊不禁地拍她马屁:“还是阿花有慧根。” 遥爷:“屁的慧根,一肚子在男人方面特别灵活的花花肠子而已。” 梵花鄙视他一眼,牵着无晴的小手将人送到殿门口。 无晴说殿外天寒,杂眼也多,不让她出殿露面。 梵花直勾勾望着他,眼中几万伏特的电流让他无力招架,只得低头不知道第几次地落下香吻。 唇分,谢天谢地她终于不耍花招,肯放他走了。 人说小鬼难缠,她比小鬼还难缠。 怎么办,有点不想嫁了呢。 有人吃饱喝足就发幸福的牢骚,有人在宫外想恋人想得抓心挠肝,邪火中烧,无洞宣泄。 无极在床上表演了个难度系数5.0的向前翻腾两周半屈体三周半转抱膝之后跃下床,七手八脚换上夜行衣,跑出家门左拐直冲月夜雪幕下的皇城。 和花花分开两个多月才团聚了白天那么两三个时辰就又分开了,他们四个在宫中陪着她耳鬓厮磨暖被窝,剩他一个在宫外空虚寂寞啃指甲,娘希匹的。 北国皇宫易大少从小到大没来过十次也来过八次,具有主场优势,加上前头夜探南国皇宫积累的经验,潜进皇宫后不费力的就摸到梵花住的南国行宫。 寝殿中灯火旖旎,销魂声不断,殿后摇晃的大床上一龙三虎正在激战。 一滩黑影从门缝溜进来,床上的遥爷、欢少同时停下动作,对视一眼。 遥爷啧一声。 欢少低声嘟囔:“又来一个,床位都不够用了。” 梵花被三男折磨得晕头转向,喘息着问:“欢儿说什么?” 本来运动会又要像前两次一样禁止欢少参赛,欢少吃瘪一次两次,等到第三次他就学精了。 几人洗洗要睡的时候,他有别于以往的死乞白赖要参赛,竟主动请缨回避,转身离开的一刹那留给梵花一个以退为进的、极有层次的悲伤表情。 梵花的良心一抽一抽的疼,心想欢儿找小鸟寻求蛇尾变人腿的法子无功而返,现在自己又要和男人颠鸾倒凤,根本是在他名为“没有参加运动会必备小鸡鸡”的伤口上撒盐! 欢少边走边在心里数数,数到三,背后就传来:“欢儿。” 背对梵花的他扬起胜利的得意表情,声音凄切地:“怎么了,姐姐?” 梵花拮据地:“要不,今晚……嗯……跟姐姐一起睡吧。” 齐小郎、遥爷眼底敞亮地冷笑。 欢少:“可以吗?姐姐和哥哥们不是要……” 梵花:“我们……咳咳……我们盖棉被纯睡觉。” 当然,等四人躺到一张床上盖上棉被,纯不纯睡觉就由不得她了。 被三男压在床上猛烈撞击,肆意挞伐,全身上下的敏感点都受到攻击,被干得飘飘欲仙,嘤咛呻吟不绝于耳。 地上听激动的影子一边匍匐前行一边在心里问候三人行不带上他的齐放和遥爷阳痿早泄,飞速滑向床前,变回人形,美滋滋地搓搓手,拉开床帐。 以为自己第一眼看见的会是一具艳光灼灼白花花的肉体,现实却给了他一条漆黑粗硕的舞动蛇尾,吓得毫无思想准备欢少也会在床上的他破口大爆一句:“卧槽!” 许仙你好,许仙千万别晕倒。 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 第一九四章 按现代时间换算,现在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多。 刘灯值夜,双手插袖,瑟缩着坐在门阑上打盹儿。 无极“卧槽”的强悍余音震撼了他的耳膜,眼睛还没睁开,人先从地上弹跳起来,扒着殿门上的空格子,神色惊慌地喊:“皇上!皇上!” 几息之后,从内殿传来帝君低沉暗哑的嗓音:“皇上没事,刚才是本君的声音。” 神经紧绷的刘灯这才皮松肉软,穿堂的寒风呜呜刮过来,猛打一哆嗦,发现自己竟因为怕皇帝出个什么好歹而惊出一身薄汗。 站岗的卫兵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几许暧昧的、揶揄的、艳羡的笑意:皇上以一战三,艳福无边,刚才的声音可能是帝君在为“肉少僧多”生气呢。 前线战况已更新,现在以一战四了都。 内殿,遥爷一把揪住无极胸襟将人拉进有隔音的芙蓉暖帐内,不耐烦地:“你鬼吼鬼叫什么!” 齐放皱眉看着他身上的夜行衣:“你偷偷潜进来的?” 无极猴急地宽衣解带,先回答遥爷:“我没想到欢儿会在床上和你们一起玩,被他突然出现的大蛇尾吓了一跳。”再回答齐放,“嗯哼,潜进来的。本少爷法术高深,做‘好事’从来不会被人发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弄开蛇尾一圈又一圈缠在梵花身上并与她舌吻的欢少,“该换师父上场了,你懂不懂尊师重道!?” 翻身压梵花在身下,双手分开她丰腴雪白的美腿,阴茎猛力插进阴道深处,直至根部紧紧抵在被撑开的阴唇上。 梵花被插得失声长叫,浑身颤抖。 无极撞击着她的娇躯,插入蜜洞内的阴茎被温软湿润的阴道紧紧裹挟,肉壁四面八方地挤压阴茎,越往里越紧小。 梵花激情地吟叫,热烈地迎合,腿心汁水越流越多。 无极顺着湿淋淋的肉缝向下摸去,直摸到后面狭长的臀沟,一路黏糊糊湿漉漉的。 梵花用力将他搂向自己,蜜穴紧紧夹住龟头,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同时粉胯拼命上挺,迎战他的快速抽动,口中吟叫着:“啊……快些……啊……再快……狠点……啊……对……” 无极伴随在她的娇啼展开激烈撞击,左手捏住跳动的酥乳,右手按住阴蒂搓揉。 梵花发出欢畅淋漓的吟叫,胴体被干得剧烈颠簸,酥乳胡乱抛动。 她紧紧抓住无极的臂膀,粗重地喘息着,迎挺着,阴唇抵在他胯间不住研磨,樱唇压在他唇上吸吮,手握住无极的手带动着用力揉搓自己的酥乳。 无极抚摸着光滑湿漉的肌肤,看着娇媚迷离的神态,闻着娇躯散发出来的诱人体香,阴茎疯狂起伏,阴囊拍打着她的臀沟,发出“啪啪”的声音。 他们激情澎湃,忘情云雨,尽享男欢女爱。 梵花的蜜洞口张得好大,阴唇红肿,嫩肉痉挛地吸吮阴茎,爽得粉面狂摆,秀发乱飞,受惊般地呻吟:“啊……不行啦……受不了啦……啊……” 突然感觉彼此猛地一阵痉挛,紧紧抱在一起,热烫的淫水一泻如注。 龟头酥麻无比,无极终于忍不住急射而出,两人同时到达高潮。 梵花抱住无极的脖颈,红唇微张,鼻翼翕动着轻轻地喘息,脸上满是梦呓般似痛苦又似满足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舒展蛾眉,食指没好气地戳一下无极汗湿的额间:“明明过几天就能堂堂正正地进宫,你非要当淫贼偷偷潜进来,难道北国皇宫也有狗洞给你钻?” 心思缜密的齐小郎幽幽地问:“也有狗洞?怎么,你一个天师名门的大少爷,以前钻过狗洞?” 梵花无极心里同时打了个突,电光火石间用眼神开了个内部会议,决定由无极来搪塞帝君。 他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嘿嘿嘿:“都是小时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证明伦家是个不拘小节的男银。”说完心里发虚,唯恐他对自己钻过狗洞这事儿感兴趣,刨根究底。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谢天谢地帝君并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男银。 这段小插曲本来到此可以曲终的,世上却总有那么一两只心肠歹毒的贱猫爱挑争端。 “小时候?”遥爷怀揣着满满的恶意,天真无邪地问,“你不是半年前才钻过南国皇宫的狗洞吗?” 梵花无极条件反射地望向他,两双眼中射出恨不得当场将这只贱猫骨肉分离的愤怒精光。 遥爷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抖脚,满脸无所畏惧,因为自有“大魔王”在他们手撕自己之前先手撕了他们。 “你们之前有何猫腻,还不快给本君说清楚!” 顷刻间芙蓉暖帐内风云变幻,杀机四伏。 无极张口想要狡辩几句看能不能压下帝君的追问。 梵花了解自己认真起来的丈夫不屡清楚事件的起承转合,绝不会善罢甘休,决定供出真相,为自己和小夫争取个宽大处理。 拍拍无极的屁股暗示他别出声,以免在以后的顶头上司面前给自己拉仇恨。 自己则端正态度,将无极从前钻南国皇宫狗洞的全过程一五一十告诉丈夫,自然也包括“他钻进龙床深处,对当时的她一见钟情,临走前封印了她的记忆,后来记忆又被无晴在四风山荒村解封”这部分高潮。 说完就和无极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在帝君阴冷的杀气中双双将自己的一生在脑中走马观灯了一遍。 遥爷仍是一副“怎么还不开打”的贱样。 欢少则在纠结等齐放掐死他们的时候,自己救完姐姐要不要顺便救一下下无极? 毕竟在得知姐姐的记忆竟然是他封印的之后,也挺想掐死他的呢。 齐帝君气得全身好像被火烧一样,血液全冲到脑袋里面:“皇上,你不是说是在天枢城溜大街的时候认识易大少的吗!你一直叫他‘小淫贼’,原来背后还有这层深意。” 梵花求放过地讪笑。 齐帝君的目光杀向无极:“皇上的记忆你也敢封,来,再封一个给本君开开眼界!” 无极求放过地讪笑。 -- γúshúщúbǐz.cΘм 第一九五章北国风 帝君既是在床上发的火,自然要在床上灭火。 灭火器,对,就是刚刚当完助燃剂的南皇,被丈夫从无极身下硬拽出来,按趴在床上摆好姿势。 腰部以下的白嫩屁股弧线圆美,与黝黑阴毛形成鲜明对比,一手抓上去,微微颤抖,引起男人强烈的性冲动。 特别的,这还是个正在发怒的男人。 齐放爬在妻子身上,将阴茎抵在她浑圆屁股的中央,龟头分开菊蕾,借助从阴道流到这里的汁水,没有很大力就顺利滑了进去。 梵花顿时发出压低了声音的呻吟:“啊!小郎,不要!” 齐放左手握住自己粗大的阴茎,心一狠,整根插进后庭。 “好涨呀!” 被粗大阴茎插入后庭的白皙屁股条件反射地紧夹,舒服得齐放浑身一抖,同时将阴茎用力往前一挺,一竿子插到底。 双手把住屁股,开始了“火车进隧道”游戏。 阴囊随着阴茎的大力抽插,不停地撞击白嫩屁股,发出“啪啪”的声音让他愈发兴奋。 叶欢看见梵花因性兴奋而不停收缩的前穴,情不自禁伸过去一只手,拇指按住缩成一团的阴唇疯狂揉动,中指慢慢插了进去。 被粗大的阴茎和纤细的手指插入,梵花感到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似乎有两条鸡巴在抽插她,弄得阴道和菊蕾的嫩肉不停收缩。 她那尝到性交快活滋味后的淫荡表情,淫荡叫声,刺激得齐放爆发出原始野性,欲火烧得更旺。 尝到性快感的后庭是那么明显地用力收缩,一吸一吸的,似乎在鼓励和挑逗丈夫的鸡巴更加粗壮、更加坚硬,好把她的后庭塞满,填补深处的空虚。 齐放再也不去顾及温柔体贴,紧紧地压在妻子柔软的后背上,一手抱住她的粉肩,一手揉摸前面的娇乳,粗大的鸡巴在一张一合的后庭里猛插,近百下的疯狂抽插,次次到底! “放放……啊,好过瘾,好舒服!”梵花一边赞叹一边磨动着屁股配合他的抽插。 床被搞得吱呀吱呀响,和着梵花的淫叫以及鸡巴和屁股碰撞发出的噼啪噼啪肉体拍打声,形成一曲美妙的性交协奏曲。 忽而齐放大喊一声:“啊……皇上,我来了……” “射吧,快射啊,小郎,全部射进去……噢……”梵花大声淫叫,飞快将屁股前后耸动。 齐放顶在她的后庭深处,喷出大量滚烫精液。 梵花的后庭深处被精液一烫,禁不住再次呻吟,同时后庭内的嫩肉不由自主地对鸡巴做最后夹吸。 齐放趴在妻子身上整整有十来分钟,鸡巴一直插在她的后庭,享受射精后那股身体变轻的快慰。 叶欢扯过被单蹲在她的胯下:“姐姐,我帮你擦屁股。”其实他是想近距离看梵花流淌着浓精的洞穴。 分开她的雪白双腿,凑近脸,腿心几乎将他整个头部罩住,女体的幽香、男人精液的味道让他兴奋。 抱住梵花两条丰润雪白的大腿,由大腿内侧快速往娇嫩的根部抚摸上去,摸到毛绒绒的阴部,中食指轻轻地分开湿淋淋的肉缝,露出红嫩小阴唇。 梵花被弄得一阵颤抖,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穴口别他完全分开,想象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兴奋和刺激的感觉让她甚至有些渴望他用孩童的嘴和舌去舔弄自己的阴唇。 叶欢很理解她的想法,嘴凑近肥嫩的大阴唇,伸出舌头试探地舔起小阴唇的嫩肉。 期待被他舔的梵花快乐得如遭电击,全身性神经都集中在阴唇的嫩肉上。 “姐姐,我爱你,我想让你快乐。”早熟让他一边舔弄一边直率表白。 “欢儿,那你就吃吧。”梵花也淫荡地回道,让情欲突破道德的束缚,激烈蓬勃地释放出来。 得到通行证的叶欢双手扳住她的屁股,伸出舌头将两片丰腴阴唇舔开,舌头抵住蜜穴口的嫩肉一阵顶弄,又用嘴唇含住大小阴唇,像接吻一样紧紧地含吸。 嘴唇的咂吮和舌头的舔弄所带给梵花的是鸡巴交媾所没有的快感,让她再次发出压抑的呻吟:“啊……舔深一点……再深啊……” 听见她被自己舔弄的如此快乐,一种成就感促使叶欢更加卖力舔弄,将头卡在白嫩的大腿心,舌头从会阴处开始往上舔,连鼻子也顶磨在她的阴蒂上。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肥嫩的大阴唇和鲜艳的小阴唇被舌头舔弄得涨开充血,大量淫水不停地往外流,顺着小荫唇下部流到白嫩的股沟之中。 这种刺激令梵花的阴部舒服得颤抖:“啊……欢儿再用力……插深一点……你的鼻子碰到了……啊……”此刻的她已陷入无边的性狂欢之中,媚眼如飞,放纵淫叫,急需一条大鸡巴来抽插她的嫩穴,“我要……我要!” 叶欢便将自己短小的舌头往她穴中使劲钻,却始终无法缓解她燎原的大火。 “走开,没鸡巴的废物,让老子上。”遥爷推开他,扑到雪白的肉体上,屁股一挺,粗大的鸡巴一下子插进湿漉漉的蜜穴中。 “啊……好粗……遥儿……”梵花双腿钩住猫儿的腰,用力甩动起屁股配他的大力抽插。 抽插十多下,遥爷觉得不过瘾,双手将她的双腿架在肩上摆出“老汉推车”的架势,大力推送。 叶欢直勾勾盯着猫儿腹下正在运动的凶残武器,毫不遮掩自己对它的贪念:真大,粗粗的,青筋盘结,龟头紫胀发亮,姐姐被它折磨得抽泣哀求。 盯着它看久了,目光便染上些许煞气,仿佛要化成一道剑光割下遥爷的鸡巴。 遥爷是只猫,当一只猫被蛇盯久了,不舒服是肯定的。 边抽插边回头,面容凶残地呵斥:“看个屌!去看其他人的鸡巴,别影响老子发挥。” 叶欢骂不还口,该怎么看还怎么看,令人背后发毛。 遥爷爆了口粗,鸡巴一阵猛挺,更猛烈地做爱。 无极爬过来拍拍他的屁股:“遥遥,你抱着花花翻个身,把她后面露给我。” 遥爷回头:“你的脏手往哪里摸!”调整好姿势,变成男下女上。 无极已涨得难受,毫不犹豫地握着长枪,朝梵花后庭插了进去。 两面夹攻,那种爽劲儿简直无与伦比。 梵花被两人插得浑身乏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里更不停地发出浪叫:“太美了,美死我了……快,快……用力啊,插深一点……” 声音给予两男动力,并从她的眼睛看出她非常满足,于是更加卖力。 在这风雪交加的璀璨夜晚,一个一个男人轮番上阵,被窝里一直战斗不止。 -- 第一九六章北国风云41无极的金蝉脱壳之计 春宵苦短,不管黑夜有多长,天都会准时亮。 无极在天蒙蒙亮时分从温柔乡中凭着十二万分的毅力下床,尽管他特想溺死在里面。 穿好夜行衣,俯身亲一口甜睡的女人,扫一眼另外三个环绕在她身边、同样睡得很爽的男人,目光那个愤懑、抑郁、幽怨! 变回地板上的一滩影子,轻轻地他走了,正如他轻轻地来。 回到皇城外不知道易家在燕歌的第几座豪宅,拐进自己住的庭院,大大咧咧地推开卧房门,头顶的雷达却没扫描出幽暗中有双老辣的锐眸在盯梢他。 万籁寂静的冬季清晨凭空响起:“无极。” 声音不大,却震得无极耳朵嗡嗡作响。 暗道倒霉,收回踏进屋的那只脚,回身稍息立正,对着空气谄媚地赔着笑脸:“爹~” 空气一阵波动,显出一尊淡定而威严的中年帅哥。 听无极对他的称呼,没错,正是易家当代掌门人——易天涯,也就是大陆记录在册法术最高强的天师。 为什么是记录在册的呢? 因为保不齐大陆的哪个犄角旮旯隐居着一个两个淡泊名利的“扫地僧”之流。 易家这对父子,外表无限趋近于同一个人,性格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想看无极严肃的样子就看看他老爹,想看易掌门发疯的样子就看看他大儿子。 易天涯走上门前台阶,针尖似的眼睛扫过儿子身上的夜行衣,戳在他低垂的脑瓜顶上:“出去疯刚回来?” 无极将无处安放的小手背到身后,盯着老爹笔直下垂的绸衫袍摆,老实巴交地:“昂。”身上穿着夜行衣被逮住,人赃俱获,不老实承认还能怎么滴。 易天涯不咸不淡地:“再过不久就要从爹手中接过家主之位,贪玩的性子该收敛就得收敛一些了。” 无极心道:听爹淡定的口气,这是要放我一马? 又活了过来,抬头中气十足地:“知道了爹。爹,你这么早起床啊。” 易天涯没有马上接话,沉默看着儿子在暗淡光线下丰神俊朗的年轻脸庞。 每当他光“眼神杀”却屁不放一个的时候,无极心里就一阵阵忐忑不安。 哈,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叫南皇过来瞧瞧死皮不要脸的混世魔王难得的怂相,不然平时都看不出来他是真怂还是装怂逗她玩儿。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易天涯发话了:“把左手伸给爹看看。” 无极不明所以地伸出左手,霎时脑袋“叮”了一下,卧槽,想起自己左手掌心的守宫花,才后知后觉爹大早上天没亮就在他门前守株待兔是为哪般。 悔之已晚,亲爹已经抓着他的手翻开掌心研究了起来。 无极被看得掌心都变得汗津津。 易天涯放开儿子的手,言简意赅地:“解释一下掌心汝国的守宫花是怎么回事。” 无极避重就轻地:“我偶然得到汝国盖守宫花的章子,觉得好玩就在掌心盖了一下,但我不知道盖下去就洗不掉了。爹爹放心,我没事不会乱伸手给别人看的。” 易天涯加重语气:“爹想听的是守宫花是怎么种下去的吗?爹想听的是守宫花是怎么开花的!你在外面和女子行房了?” 无极老脸一红,心里又臊又恼地直跺脚:就知道这朵破花开在手心等于昭告天下他已经是只破鞋的事实! 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地嗯了声。 易天涯也是昨儿吃晚饭的时候,儿子的手在餐盘间穿行,才被他瞥见了手心。 本来儿子开荤这种事应该是当娘的更为细心,谁让儿子他娘一颗心全扑在儿子他爹身上,唉,只能当爹的多上点心了。 嗯?刚才是不是有人撒狗粮了? 易天涯问:“是汝国女子吗?”因为守宫花出自汝国,他第一个想到夺走自己儿子贞操的可能人选就是女尊国女人。 无极举起双手一个劲儿地摇:“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看上汝国的男人婆。”我的花花不知道多娇俏可人。 这么一想,稍早之前的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浮上脑海,下腹一紧! 易天涯也暗自松了口气,他还真不想汝国女子来当大儿媳妇。 万一哪天大儿媳妇要跟他这个天下第一天师斗法,你们说他是迎战呢,迎战呢,还是迎战呢。 易天涯再问:“那么是哪国哪家的女子?”能从儿子嘴里撬出实话就尽量撬,帮儿子他娘把把关,省得娶进来一个泼妇将来欺负儿子他娘! 嗯?刚才是不是有人撒狗粮了? 无极揣着噗通噗通的小心肝,小心翼翼地:“是……南国天枢城里面的人家。”他非常了解亲爹有强烈的排外情绪。 易天涯闻言,果然不喜地撇下嘴角:“南国女子……南国天枢哪户大家闺秀还没成亲就敢跟男子行房,不会是天枢风月场所里面的女子吧。” 无极气急败坏地跺脚:“爹,你怎么能张口就骂未来大儿媳妇是妓女!” 瞧儿子激动的情绪不像是演出来的,易天涯就再激他一次:“还未成亲就跟男子行房,能是什么良家女子。” 无极多么想爆出狮吼功:最大最豪的那户人家!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未来和花花的幸福和性福生活,他得忍。 思来想去,想起以前在尘城花花当做乐子告诉他的某些事,正好今天能派上用场:“他们家是天枢城里面卖大米的。” 易天涯一脸不信:卖大米的?也没见你回来有胖几斤。 玄祖大师:没错没错,是卖大米的,无晴就是这么跟老衲说的。 无极受不了亲爹的盘问,索性装嫩,像个孩子一样跟他耍赖:“哎呀爹,时候到了我就把她带给你和娘看,包你们满意得合不拢嘴。大清早的,你快回娘身边睡回笼觉吧。” 儿子一“返老还童”,当爹的就很容易放他过关,即使知道事有蹊跷。 嘱咐他两句别睡得太晚起来,返身走下台阶。 无极又突然喊住他:“爹。” 易天涯回头等他的下文。 无极支支吾吾地:“爹,易家掌门人能不能,就是,能不能让小弟来当。” 易天涯干脆利落地:“不能,除非你死了。” 无极:“了解!” 仓皇进屋,背靠房门,气得直拍自己的嘴:傻嘴,傻嘴,怎么就把心里话跟爹说了呢,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没过多久,天光大亮,他就跑去易青聪那屋。 进门,关门,落栓。 易青聪不明所以:“哥,你锁门干吗?”一惊,“你不会要揍我吧。来呀,谁怕谁,我最近法术也精进了不少,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任你鱼肉!”摆出随时准备干架的手势,惊疑不定地关注向他逼近的大哥。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无极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弟啊,大哥跟你商量件美事儿。” 易青聪放下手:“美事?说说看怎么个美法。” 无极笑得像个人贩子:“哥知道你一直想谋朝篡位做易家掌门人,别否认!哥也有成人之美的心思,但是爹爹那关不好过。你看这样,哥先做三年掌门人,三年后就把位子禅让给你,怎么样?” 易青聪内心:还有这等好事儿? 狐疑地问:“三年之后你不做掌门人,你要干什么去?” 去找花花双宿双飞鸭。 无极笑得像个人贩子,抚摸弟弟的发顶:“这你就别管了。总之好好在天师门学本事把拳头练硬,这样做掌门人后才能有实力镇压底下的人。” 易青聪权衡再三,还是很不确定:“你说话算数?” 无极收拢手臂,卡紧他的脖子,再屈膝猛顶他的屁股:“不相信哥哥,昂,敢不相信哥哥!” 南皇这个害人精,居然把无极迷到算计起自己的老子了。 南皇:他们易家的“皇位”换谁坐不是坐呀,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说也奇怪,易天涯事业心那么重的人,不然易家也不会一跃成为天师世家之首,怎么会生出无极这种把爱情当饭吃的极端浪漫主义个性的儿子? 大概,基因突变吧。 无极以为跟弟弟做好交易就可以高枕无忧,毕竟弟弟那么想当易家掌门人,自己只需耐住寂寞三年就可以飞去南国,入宫给花花当妃子。 万万没想到,三年后易青聪给他留了张纸条,自己先跟女人跑了。 什么叫实力坑哥,这就是! 花花,嗷呜—— 你哀嚎什么,该哀嚎的是你爹,生的都是些什么儿子,只能指望孙子了,或者孙女? -- 第一九七章北国风云42春节联欢晚会 无晴还真顺应某人在家宴上抖的机灵,借由还伞又去了一回南国行宫跟她团聚,走时一定会被她塞点什么东西,然后故技重施。 翻来覆去几回,落到旁人眼中的无晴就像是住在了南国行宫,被了解情况后的北皇召到御前旁敲侧击。 无晴还能跟他实话实说?当然是拉齐帝君出来当挡箭牌,说自己跟南国的齐皇后是旧识。 此番“诳语”正好契合了北皇之前对他和齐皇后关系的臆测,而且做和尚多年的弟弟看上去又十分诚实,便轻信了他的话。 直到南皇在他的寿宴上捅破“迎娶北国七皇子”这层窗户纸,他才捶胸悲呼:皇弟,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咋就这么脆弱呢! 大陆三国的春节习俗其实大同小异,北国腊月二十四安设天灯、万寿灯,腊月二十七开始可以燃放爆竹,除夕贴春联、挂门神、张挂宫训,除夕当晚还要举行盛大的守岁宴,通俗一点讲就是春节联欢晚会。 不知道北皇是要做个样子给另外两国国主看还是要做个样子给北国百姓看,可能两者皆有,说是要节俭办春晚,把自己本该单独举办的寿宴和除夕的守岁宴合二为一,可想而知除夕守岁宴盛大热闹的程度。 相比之下,之前南汝两国国主抵达北国时的欢迎宴会便形如预告片。 当晚宴会被安排在户外,席位呈平面金字塔的形状布置,塔尖当然是三国国主和家眷,往下一层则是北国皇亲国戚和天师易家、韩家,再往下则是与会的三国官吏。 对于南皇的未来公公兼大陆第一天师易天涯,南皇从前在竹宫磕瓜子啃大陆名人名册的时候就面基过他的二维平面肖像,今晚有幸见到活人,比画在纸上的肖像来得让她惊艳多了。 外貌自不必说,主要是身上那股子经过时间沉淀的中年魅力型男的气质绝了好吗! 可见无极到他爹这个岁数的时候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个男人值得投资! 南皇要是会法术,听得见未来公公对她第一印象的评价,大概就能闭嘴夹起尾巴做人了。 易天涯携两子刚步入会场就闻到一股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他闻到的妖气,追踪溯源,发现妖气来自南国皇帝身边一个没骨头一样依偎在她身上,美得不像人的少年郎。(凤凰在冰下冻了一万年,身上没有妖气。) 他没想到这种大型皇家宴会居然会有妖兽,又顾忌着南国皇帝的身份,不好出手灭之,不爽是肯定的。 向无极附耳道:“南国国势陷入囹圄之境,小皇帝竟然还圈养妖兽当宠侍,山河破碎不远矣,可惜了嫁给小皇帝的‘南国一绝’。” 无极自己也算是南皇宠侍,缩着脖子囫囵应两句表示赞同,内心:爹呀,您老少诽谤两句未来大儿媳妇吧。她要真亡国了,您还得出钱出力接济她和她的妖孽宠侍呢。 一道眼刀射向遥爷:骚猫,大庭广众坐没坐相,就怕别人看不出你是花花的宠侍。 环顾左右,除了端坐的齐放,不见欢少身影。 亲爹在旁,他也不敢冒然使出密语传音问遥遥欢儿的去向。 想了想,恍然大悟:应该是天气太冷,欢儿犯困,待在行宫里睡觉吧。 正解! 其实凭欢少的法力,让他运法提神出席守岁宴,亦无不可,只是梵花考虑到他隐藏蛇尾一整晚要消耗巨额法力,如果又要运法抵抗蛇类冬眠的天性……问他意愿,听他说对出席宴会的兴趣不大,便让他待在行宫睡觉。 如果梵花有得选,她真的宁愿弃遥爷转带欢少出席宴会,谁叫这只猫儿实在太(咬牙切齿的重音)鸡儿能卖弄风骚了! 他嗜美如命又极端虚荣,可平时家里就那么两三个人,多的时候也就五六个人,况且一个个的也都是高颜值,他空有一张漂亮脸蛋,却无观众发挥,早就在等待像今晚这样一个冠盖云集的平台来让憋闷了很久的骚劲儿呈井喷式爆发——要不是她暗中拼命压抑他的天性的话。 出席宴会前遥儿就施法隐匿妖气,为了保险起见,她拿了套有小郎味道的衣服给他穿。 他嘟嘴嫌弃衣服的款式太正儿八经,叽叽歪歪的,惹得小郎差点把衣服剪了也不给他穿——要不是她暗中哄了一箩筐好话的话。 遥爷凭一己之力就掳获了大半个会场痴男怨女张望的绿油油目光,加上南皇和齐皇后的颜值也不容小觑,南国席区无疑是宴会的焦点所在。 很多人表面对南皇恭敬有加,内心也在祝福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得到这么多“祝福”,一来是因为登基才半年的南皇在南国风雨飘摇的艰难时期居然就有一夫一侍了,外国臣民对她的观感能好得了?二来她是个男尊女卑的大陆女子,不是皇帝的话,她就是在一女侍二夫,这这这……太重口味和离经叛道了吧。 这算什么,等下她求婚要迎娶第三夫的时候,大伙儿可把下巴扶好了。 今晚又是由宰相白耀代表口吃的北皇发表大段大段的开场白和新年贺词,口舌和口才别提多溜了,仿佛提前嚼了炫迈口香糖。 梵花目光在起立的白耀和坐着的北皇之间八卦地游移,小声问丈夫:“小郎,白宰相为北皇这么鞠躬尽瘁,你猜他们俩有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软倒在她身上喝酒的遥爷吃吃笑了起来。 齐放小声批评:“别胡思乱想,认真听人家说话。(眼神杀向遥爷)还有你,不许浪笑,坐正了。” 遥爷当他在放屁。 梵花不乱给白相组CP了,变成不断向坐在北皇身边、就快成为她囊中之物的无晴抛媚眼。 无晴因为当了十几年和尚的自己等下就要被人当众提亲,紧张害臊个半死,哪儿顾得上跟她眉来眼去。 白耀站着,纵览眼皮下的会场,只要有心,什么人的什么小动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因而发现了某些有趣的现象: 韩书封、凤凰(小鸟也有份!)、易无极等人的眼睛总瞥向南皇,南皇的眼睛却总瞥向七皇子。 南皇别是看上当过和尚,吃起来比一般男人更有风味的七皇子了吧? 你这么人精,小心北皇哪天神经过敏,宰了你。 白耀:要你管~ 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 第一九八章北国风云43高潮 异次元大陆也存在着源远流长的酒宴文化,白耀致完拜年词,会场就变成觥筹交错的热闹海洋。 在喜庆祥和的氛围下,却总有些不合群的异类在特立独行,比如积极创造机会介绍未来媳妇和亲爹认识的易大少爷。 无极真要被对自己的“媚眼”视而不见的花花气得吐血,她在宴会上左拥右抱,刚正不阿的爹爹看一次,眉头皱得深一次,到现在已经深到可以夹死苍蝇,摆明了对她无甚好感,更无可能主动过去拜会她这个南国小皇帝。 在这种不利条件下,只能“山不来就我,我就山”了。 所以才疯狂对她挤眉弄眼打口型,暗示她快点主动过来结交一下有钱有势的未来公公和帅萌可爱的小叔子。 她呢,明明看见他的疯狂暗示,却抱着骚猫装死! 会不会拉拢民间势力,昂,会不会算账,昂,那只骚猫会赞助你大把大把的银子填补南国空虚的国库吗?昂! 你公公会! 梵花其实挺想近身领略易天涯这位中年魅力型男的风采,也看得出人家瞧不上自己这个南国小皇帝。 皇帝当久了,有时候移樽就教的事还真不太想做,而且等下就要向北皇提亲。 虽然事前想得美美的,认为北皇深思熟虑后一定会同意两国联姻,但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他脑抽不同意呢? 像这种紧张的大考前夕,她真没有心思搞外交。 等无晴的亲事尘埃落定,她一定出宫登门拜访未来公公,所以无极你就别对着朕挤眉弄眼龇牙咧嘴,脸抽筋了可不算工伤。 “哥,”早就注意到大哥异样的易青聪忍不住开口关心,“你眼睛怎么了?抽抽个不停。” 易天涯闻言转头看向大儿子。 无极眨了眨大眼,笑呵呵地:“眼睛进沙子了,对,进沙子了。” 易青聪想在爹面前表现出跟哥哥关系很好的样子,积极地:“来,我帮你吹吹^3^。”嘟起嘴逼近他的眼睛。 两层男人的性感丰唇在无极眼中无限放大放大放大,就算是亲弟弟,他也怪恶寒的。 捂住,死命推开:“恶心死了,你别逼我当众大义灭亲!” 易青聪比着手指头,眨着天真的双眼幽怨地:“人家像帮你呼呼嘛。” 就算是亲儿子,易天涯也怪恶寒的:“说人话!”望见小儿子身后,韩家姐弟向他们走来。 韩水不像南皇有强大的丈夫和情人团让她在南国走背字的时候还有任性的余地,去年大陆天师圈传出要罢黜韩家在天师圈的荣誉地位,如果成真,火家易家就有很大的话语权保住韩家,前头她才和弟弟去尘城探亲,结束火韩两家几十年不相往来的局面,后来又通过火龙,接触到易家大少。 今晚,她又咬牙壮着胆子,端着酒杯来拜见易家掌门人。 作为韩家长女,她肩上背负着振兴家族的使命和责任,一旦承担起责任就不能逃避。 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让易火韩三大天师家族拧成一股绳,让韩家渡过眼前的难关。 韩水的困境跟南皇多么的相似,处事态度又是多么的南辕北辙,没记错的话她还小南皇一岁,同意本文换女主的请举手,马上安排南皇英勇就义。 易天涯挺欣赏韩水舍得一身剐的胆量,对于她想要做到滴水不漏但其实都是痕迹的套近乎,给予充分的尊重和响应。 无极跟他们姐弟聊得也挺欢实,怎么说三人也认识在前,一个还是自己的师妹,至于和火龙关系的破裂,一码归一码,怪不到韩家姐弟身上。 只有易青聪甩个脸子,不拿正眼看韩水,还对她冷嘲热讽,话里话外映射她到处攀关系。 跟某只骚猫似的嘴特别尖酸刻薄,被无极挥了好几下后脑勺。 韩水身材丰满,肚量也是宰相级别的,当下并不生气。 韩书封倒是替姐姐怄了一肚子气,特想撕烂易青聪的臭嘴,心里恨家道中落被犬欺! 撕,练好手艺将来战嘴更毒的遥爷。 班若一脸高贵冷艳,独饮桌前放到冷掉的薄茶。 自那日梵花携家带口去找他,双方闹得不欢而散,一直到今天除夕,两人都没再碰过面。 因阿镜的移花接木,“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心境似乎也落上一层薄薄的尘埃,变得在意起她来,时不时就要不受控制地往她那处瞥一眼,快速扫过她笑弯的红唇。 当然,他现在对某皇的在意只能说跟墙壁上的裂纹差不多,要想达到“墙体崩坏,洪水奔涌如注,爱得死去活来”的效果,就要看某皇的魅力了。 不过跟她一身臭毛病相比,她的魅力可以忽略不计。 宴会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满场跑,老实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左拥右抱、谈笑风生,要不就是盯着场上的歌舞伎如痴如醉地观赏,好像自己有多高雅,其实不过是附庸风雅。 她还真宠爱那只九命猫,缠缠绵绵的又搂又抱,宴会开始到现在就没撒过手,也没见她丈夫阴过脸,从家庭和睦这点上来看,她倒有些本事。 梵花不撒手是因为不敢撒,怕骚猫到处乱窜祸害不懂事的痴男怨女。 至于帝君,等以后你参加他们的午夜运动会你就会理解,他不是不生气,他是见过太多“大风大浪”,像妻子搂抱爱宠这种小场面根本骚不动他的G点。 众所周知,G点和高潮是近义词。 在真正的高潮降临之前,宴会上爆发了一个暖场的小高潮。 天师1:“听说了吗?大陆出现九命灵猫的踪迹。” 天师2:“听说了,年底就在天师圈子里传开了。” 天师3凑过来:“九命灵猫!卧槽,假的吧,都灭绝一千来年了。” 天师4:“真的啦!我一个天师朋友两个月前去天狱宝塔历练,抓住一只妖兽,刚要宰它,妖兽为了活命,告诉他塔中出现九命灵猫。” 天师3满脸贪婪:“九命灵猫最多可修九命,减去自身一条命,能拿出来共享的就有八条命……多活八辈子啊,勤快点,(小声地)一统三国的时间都够了。” …… 一个热门话题一旦在一个圈子里广为流传,热度上去了,破圈是必然的,而且能参加国宴级别的宴会没有一个不是道行千八百年的人精。 几个天师举着酒杯围成一圈嘀嘀咕咕,外围不知道有多少双耳朵竖起来探听,然后以点到线再到面的几何规律,不到半柱香时间,传得连小孩子都在问:“娘亲,九命灵猫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遥爷这位正主心态很从容洒脱,行踪大白于天下也不耽误自己吃吃喝喝和在桌底下摸南皇屁股。 南皇就有些看不开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窥探北皇和汝皇在得知九命灵猫的消息后的表情变化,不忘拍开摸她屁股的猫爪。 注意到北皇跟他能干的“管家”脸贴脸不知道在下达什么指令,倒是有自知之明的汝皇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一只上古神兽,再拥有一只灵兽的可能性不大,在得知九命灵猫的消息后脸上透出一股无欲无求的假清高。 遥爷噘嘴,不满自己美丽的爪子被无情地拍打,在她脸颊上啃一口报仇,然后大大咧咧躺倒在她的大腿上:“哼,天狱宝塔那帮嘴碎的小妖,早晚老子要返场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让他们到处瞎逼逼。” 梵花搬起猫儿柔弱无骨的身体:“你把妖气藏好了。不然先回行宫,这里天师太多,万一识破你的真身怎么办。” 遥爷满不在乎地:“回去个蛋蛋,易无极的老爹早闻出我身上的妖气。” 梵花急赤白脸地:“不是叫你把妖气藏好吗!” 遥爷噘嘴委屈地:“你吼我,你吼我你吼我你吼我……”开开合合的红唇试图激发梵花蹂躏的欲望。 梵花担心他的安危,没性致跟他调情:“你发嗲分分场合成不成!” 遥爷:“哼。” 总之九命灵猫的消息在宴会上以三五成群窃窃私语的方式传得沸沸扬扬,就是没人公开谈论,倒是有几个天师言辞切切地说消息是无稽之谈,心里却在摩拳擦掌要去天狱宝塔里面“寻猫”,入场费再贵也要进去搏一搏,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就能多活八辈子! 殊不知九命灵猫就是这场宴会上最耀眼最骚浪荡的那位,最好的隐身术就是把一个鸡蛋放在一堆鸡蛋里面。 不过他们有所不知,遥爷在穿越时空裂缝时已经去掉一条命,所以最多只能俢到八条命。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彭”一声,天上绽放的艳丽烟花成为小高潮的休止符,所有人都暂时闭嘴,仰头凝望芳菲夜幕。 烟花表演结束,梵花迎来两辈子最重要的时刻之一。 酒壮怂人胆,她连灌两杯酒。 严重高估自己的酒量,灌完翻了个白眼,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正事还没办就差点自己把自己放倒。 齐放赶紧一下一下捋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她扯个难看的紧张微笑,说自己没事,借着微醺的酒劲儿,当众起立,目光炯炯望向无晴。 无晴欲语还休地回她一眼,然后轻轻垂下眼眸,脑中循环播放和她相识至今的种种悲欢离合。 梵花一字一字,说得很大声,很流利:“天宏帝,朕听闻北国亲王兰泰几帐数月前已从大悲寺还俗,至今尚未娶妻,朕愿和北国喜结秦晋之好,求娶亲王兰泰几帐。” 无晴低垂的双颊登时火烧火燎,满心欢喜,魂儿飘飘,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所有人被十六岁的南皇整懵圈了,下巴掉了一地。 宴会现场外围用无数牡丹盆栽布置成花海,牡丹丛中数十上百架灯树将宴会现场照得亮如同白昼。 树欲静而风不止,一阵寒风袭过,微醺的南皇打了个寒颤。 异变陡生,牡丹花丛炸裂,无数花枝涌起两丈多高,化成漫天花雨,纷纷扬扬地落下。 四道黑影跃出花丛,手持雪亮砍刀,化作流光冲向刚刚经历人生高光时刻的南皇。 这,才是前文所说的——真正的高潮。 -- γúshúщúbǐz.cΘм 第一九九章北国风云 最后,刺客当然是被守在南皇身边的遥爷出手灭了。 身体“天女散花”地分摊在地上,手是手,腿是腿,下水是下水,跟遥爷的脸一样,可有美感了。 哦,有一个只被切去双手,留给北皇严刑拷打,深入挖掘幕后主使。 南皇整天有事没事就喊护驾,终于集满卡点,召唤出一次“狼来了”。 其实她戴着梵氏传家宝,没有遥爷也轻易不会驾崩异乡,再次为深谋远虑的齐小郎点个赞。 只可惜好好一桩天大的喜事,被几名刺客抢去风头,唉,她就没有万众瞩目的命。 守岁宴因发生行刺事件,提前结束,三位国主被里外三层保护着匆匆各回各家。 南国行宫,外殿挤了一屋子大臣在吵吵嚷嚷着商讨要怎么向北皇讨个说法,内殿行刺未遂事件的主要受害人在群美陪伴下,接受北国和南国的御医诊断。 诊断结果:肉体并无大碍,精神遭受巨创。 御医退下去给她配压惊的药。 梵花像朵开在万花丛中的野百合,抱着丈夫的腰杆叫得惨兮兮:“小郎,吓si朕了。”神态颇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从容,不知道真有被吓到还是趁机卖惨。 毕竟她经历过更为残暴的几十万男人血拼现场(四王造反),遇刺而已,小场面的啦。 正暗自得意自己强大的心理承受力,听见丈夫的心跳强有力地顶撞他的胸膛,抬头,见他横眉竖目,眼中还带着些血丝,表情凶神恶煞。 一一扫过遥爷无极无晴叶欢的脸,脸上赤橙黄绿,什么色儿的都有。 良心不由痛了一下:他们真心实意担心朕,朕还趁机卖惨,太不是人了。 亲一口每个男人的脸蛋,端正态度道:“大家放轻松,朕没受惊,好吧,朕承认刺客从花丛中飞出来的那一刻有被吓到一乃乃。”抓住无晴的小手,“朕就是不爽求娶无晴这么美好的回忆掺杂了几个不讨喜的反派配角,这个真把朕气着了。”偏离侧重点的发言让空气充满无语的味道。 遥爷太阳穴上的青筋簌簌跳动,怒气填胸,狠戳她的额头:“人家要取你的小命,你却关心一些虚头巴脑的狗屁回忆!老子就不该那么快出手,就该让你被捅两个窟窿眼放放血,提神醒脑一下。” 梵花胆肥地回嘴:“横竖朕不会出事,朕戴着镯子呢。” 遥爷冷着一张臭脸不响,心里决定就冲齐放把护身符让给她戴的份上,自己就不“趁他病要他命”了。 妈的,看到有人要杀她,差点吓尿了,就应该把几个刺客剁得更碎一点才能压惊! “对了无晴,你众目睽睽之下抱朕回宫,你皇兄那边交代得过去吗?” 刚才几乎是遥儿一出手,无晴就瞬间移动到她的身边——虎抱,男友力爆表,以实际行动昭告天下:和尚要出嫁! 无晴在案发现场罕见的凶狠表情已从脸上消失无踪,又恢复到众所熟悉的人美心善表情:“你向他提亲了,他就算要怪罪,能怪罪我什么?怪罪我担心自己的未婚妻吗?” 梵花笑得那叫一个美,捏捏他的鼻子:“小不羞,现在表达对朕的爱意都没遮没拦了,你皇兄还没同意这门亲事呢。” 无晴脸红,笨嘴拙舌地亡羊补牢:“我不是,我没有……” 梵花耸肩奸笑。 对付南皇,一定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别反驳,如果硬跟她掰扯,只会助长她的气焰。 梵花:“无极,你爹那边……” 无极食指点住她的唇,开始琼瑶:“花花,在我奔向你的那一刻,我爹就不仅仅是我爹了。” 梵花:“不是你爹难道还能变成朕爹啊?” 无极缓慢地摇摇头:“他还是你的公公。” 梵花:“如果你被刺客吓得神经错乱,朕原谅你的疯言疯语。” 无极再接再厉地琼瑶:“虽然有只猫比我早一步英雄救美,但我不是输给了他,我是输给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其实我的内心已经替你死过一百次。” 梵花:“有猫病。” 遥爷:“有猫病。” “你们够了没!”齐帝君终于咬牙骂了一句,“发生行刺这么大的事,外面一屋子大臣在担心皇上,你却和他们几个嘻嘻哈哈打情骂俏,让大臣们听见了,你说他们寒心不寒心!” 梵花收起笑,深深埋下头,像个犯错误被班主任训的小学生。 遥爷替她打抱不平:“喂,她差点被捅,受了惊吓,我们才陪她说说笑笑,你凶她算什么本事!你只会凶没脾气的她,有种凶老子一个试试。” 梵花扯扯猫儿后背衣服。 遥爷翘着下巴挑衅齐放。 齐帝君懒得和这个泼夫扯皮争吵,对梵花说道:“皇上你去换本件衣裳,然后出去接见大臣们,给他们看看你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他们安心。(看一眼无晴)他们应该也憋了一肚子皇上为什么要提亲北国亲王的问题,换衣裳的时候开动你搜罗男宠的机灵脑袋,想想怎么有理有据有节地说服他们同意你纳北国妃子。” “朕知道了。”一股深深的沉重压在梵花心头,每当她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时候,放放总会心狠手辣地掰开她的双眼,叫她当个真正的勇士,直面惨淡的人生。 齐帝君又统一安排道:“至于你们几个,该回寝殿的回寝殿(无晴),该出宫回家的出宫回家(无极),小孩子就重新回床上冬眠(欢少),至于不用睡觉的(遥爷),看是要去照镜子臭美还是要干吗,总之不准出去打扰皇上和大臣们谈话。” 几句话将几位以后的闺房同僚安排得明明白白,这就是大夫的气场。 四男:这就是气人的大夫。 遥爷有些蠢蠢欲动再舌战大夫的迹象,梵花又扯扯他的后背衣服,赔着笑为无晴无极向丈夫申请留宿令:“小郎,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一个除夕,今晚反正已经被刺客搅得乱七八糟,事已至此,你就让无晴无极留在这里同咱们一起守岁吧。” 无极抱住梵花,四只可怜巴巴的眼睛煽情凝视着帝君,希冀于以柔克刚,再不济就以钱克刚:“我爹很有钱的,可以赞助花花空虚的国库。让我留下吧,小郎~” 梵花双眼绽放狼光:“哎呀,令尊太客气了。” 无极不高兴地嗔怪:“错了,是公公。” 古代社会什么最贵?——有钱有势的爹爹!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有钱有势的爸爸! 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 γúshúщúbǐz.cΘм 第二百章北国风云4 北皇寝宫,“啪”,茶盏摔地的清脆响声听上去是那么令人揪心。 白耀更揪心,上司举办的国宴发生重大刑事案件,他身为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就得带头提着脑袋站在老板眼皮下承担他的怒火。 身后整整齐齐跪了好几排文武百官,深深埋着鸵鸟的脑袋。 他们上一秒还在除夕国宴上喝着美酒喜闻乐见南皇和亲王殿下的绯闻,都是因为某些害群之马监察不力让刺客混进皇宫,让美酒在皇帝的盛怒下转化成冷汗排出体外。 北皇语速迟缓地:“问出来……了吗?”太气了,以至于每个字都带着抽搐,从牙缝中迸发而出。 白耀拱手,小心翼翼道:“禀皇上,刑部正在审,嘴硬,还没招。”说完嘴抿成一条紧紧的线,表情相当严肃认真。 北皇愤怒的目光像割韭菜的镰刀,从底下跪拜的文武百官的头顶割过。 他很想把愤怒转化成有力量的文字,骂他们俩小时不带重样的北方脏话,身体机能的不完善却让他无力施展,那就只能人狠话不多了。 念了一串官员的名字,拖下去打入大牢,择日行刑。 尤其正一品卫内大臣,他是专职负责皇宫的安保工作。 别说,送人上西天真败火,北皇大火闷烧的胸口清爽了许多。 费力念那么多字,嗓子都干了,端起宫女新摆上的茶盏喝口茶润润嗓,问白耀:“七弟……还在长盛帝……行宫吗?” 冷酷起来毫无人性的老板对下属来说败火效果更佳,白耀心有余悸地回道:“禀皇上,还在。” 北皇低头沉思,脸色是那种吃了闷亏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怎么吃亏的心塞表情,质问白耀:“你不是……说……长盛帝跟……七弟……从前没有……交集吗?”因为你的失职,让老板我当众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娃将了一军,是老板我高估了你的能力呢,还是你的失职呢? 话中藏的刀,无形地抵住白耀的脖子:伴君如伴虎,那些被砍头的先辈们诚不欺我。 掂量着回道:“皇上,亲王殿下许是前些日子经常去南国行宫找齐皇后,与长盛帝的接触自然也就多了,青年男女之间很容易摩擦出爱情火花的。” 屁的爱情火花,我怎么知道两个八百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什么时候怎么会突然出现感情线,月老牵线的时候嗑药了吧。 但在职场上,老板问你职能范围内的业务问题,直接说不知道是大忌。 老板最讨厌一问三不知的员工,哪怕你真的不知道,也要说些擦边球的废话,职场小白切记切记。 北皇听完白耀擦边球的话,又陷入长时间的思考。 白耀在等老板深思熟虑的时间里思想开起了小差:老板娘精神出轨小叔子,小叔子却琵琶别抱,狠心要嫁去天高路远的南国,好一段虐恋情深,写的要敢这么虐,是要被读者寄刀片的。 等等,欢迎宴会那夜南皇撞见鸾贵妃在池子边纠缠亲王殿下,瞎子也听得出鸾贵妃有出轨小叔子的意图。 南皇会不会以此洗脑兼要挟亲王殿下嫁给她,跟她回南国,断了鸾贵妃玩火自焚的念头。 亲王殿下也可以脱离皇上的囚禁,不会被皇上哪天以“叔嫂通奸”的名目除去。 一箭三雕,哇塞,南国小皇帝跟她哥一样阴险。 白耀跟锦华帝有些交情,他是本文第一个对锦华帝给出负面评价的人。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齐放也曾跟梵花提过锦华帝并不是她见到的那样。 难道这就是优秀的人最懂优秀的人? “白相,”北皇出声拉回白耀私奔到月球的脑回路,问了个很深奥的问题,“你说……朕该同意……长盛帝……的……提亲吗?” 白耀内心:你问一个大龄单身社畜自己的弟弟该不该嫁人,你还是人吗?而且那是你弟又不是我弟,你问我干吗!万一你弟弟婚后不幸福,怪我咯? 面上:“皇上,该不该同意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让亲王殿下嫁去南国其实是一个又能不杀最后一个亲人又能巩固皇位又能自动废除他皇位继承权的天时地利人和的绝妙法子,南皇简直是在皇上想瞌睡的时候及时递出一个舒服的鹅毛绒枕头。 当然,缺点也很明显。 南国最近走背字,打击一下下可能就会亡国,北国在这种吞并南国的好时机与其结成亲家,以后踏马南下,首先良心过意不去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当然,皇上都弑父杀兄了,良心早已欠费停机。 良心欠费停机的北皇忧虑重重地磕巴道:“但是……汝国……那边……” 知道领导后面的话还有长,星星知我心的白耀替他说道:“皇上是不是担心咱们要是同意南国的提亲,转头又和汝国和亲,这种两头吃红利的行为很有又当又立的嫌疑?” 北皇“你真懂我地点点头。 白耀又说道:“皇上,微臣明白您想要和汝国和亲是为了给北国将来一统三国的宏图大业铺路,但说实话,这是个费时费力的长远计划,不可能急于一时。不如就先推掉汝国的和亲,体体面面地将亲王殿下嫁去南国,即能除去皇上的一块心病,又能缓和亲王殿下和您的关系。今晚您也看见亲王殿下紧张长盛帝的模样,微臣敢打包票,就算您不同意,他也会跟长盛帝去南国,倒不如您主动来做个成人之美的和事佬。” 走吧走吧,我还没有勇气告诉老板,老板娘精神出轨小叔子这事儿,亲王殿下这一走,能给我省好多事儿。 不得不说,白耀设身处地为老板分析的话句句搔中老板的G点,像他这么懂心理学和厚黑学的人才不当宰相,是对北国现阶段社会资源的极大浪费。 -- 第二零一章北国风云46一个破碎的我如何拯救 可能中年人发泄怒火的方式都比较单一和统一,北皇气得摔茶盏,汝皇也跟他进行着同样揪心的动作。 “啪”,一个茶盏。 “啪”,又一个茶盏。 不写出她摔的东西,真怕你们会误会。 御前伺候的几个娇滴滴的侍从吓得不成人样,哆嗦着腿肚子打扫卫生,端上新的茶盏让皇帝再摔。 韩水也吓得噤若寒蝉,她早熟归早熟,毕竟才十五岁,搁现代也就是个初中生,试问国家主席在初中生面前大发雷霆,就问她怕不怕。 风暴现场只有韩书封像被点了穴道,面无表情僵立着,脑子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空气变成真空,又好像乱糟糟的;好像在想着谁,又好像谁都没想。 汝皇攥紧拳头,脸部肌肉抽搐着自言自语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宴会上看南皇小小年纪就又夫又侍的尽享齐人之福,还道她比她哥懂得善用皇帝的权利搜罗美色享受生活。 到时候男人太多,无法掌控,哪天被反噬了还能留下个牡丹花下死的昏庸之君的千古“美”名。 仿佛为了配合她的“赞美”,小皇帝居然就敢当众向北皇提亲,对象还是北国的亲王! 不得不夸她一句真敢想,人家当了十几年和尚的亲王理你才……真理了! 什么鬼! 十几年和尚都当给鬼了! 跟朕抢北皇亲家的席位,以为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没想到和她哥一样是个喜欢扮猪吃老虎的狼女! 锦华帝在位期间与汝皇有些国际往来,她亦是本文第二个对锦华帝做出负面评价的人。 难道这就是皇帝最懂皇帝? 汝皇瞥一眼侄子像遭受什么打击似的一片死白的脸,她还能看不出侄子因何如此?冷哼一声,让韩水带着弟弟先回房休息。 遣退姐弟俩,她就要和大臣们商议狩猎南皇的方案和让北皇尽快给出和亲的公主人选。 听了别伤心,人家北皇决定换亲家了。 骂北皇出尔反尔的时候记得连宰相一起骂,他没少出力撺掇。 白相:我这暴脾气! 韩水送弟弟回房,摸摸他苍白的小脸,入手冰凉,忧虑地问:“小弟,莫不是被晚上那些惨死的刺客狠狠吓到了?那保护南国皇帝的天师(她以为遥爷是天师)出手着实凶残,把人弄得四分五裂,也不顾着点现场的妇孺。” 韩书封瞬间崩溃,抱住韩水哭嚎:“阿姐,阿姐,她提亲了,对象不是我,不是我!” 姑姑要把自己嫁来北国,另一边的心上人却另娶良婿,我在强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奢望,都是奢望。 为什么不是我,不是我! 几句话说得没头没尾,韩水当然听得不清不楚,扶着他发颤耸动的双肩,柔声哄道:“小弟别哭,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跟阿姐说,你很在意今晚南国皇帝的提亲?” 他哭得快背过气去,再看不出点什么,她就是棒槌! 来吧,单身狗已经准备好耳朵听弟弟如何陷入爱情的故事! 韩书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坦白自己单恋南皇的坎坷心路历程。 韩水抚摸早恋的弟弟的后脑勺,单身狗的她确实不能理解弟弟哭哭啼啼间流露出的对南国皇帝的喜爱和自己爱而不得的悲凉,但她听懂一件事:弟弟不是因为舍不得家中父姐才不想嫁来大陆,他是不想嫁来北国! 嫁去南国的话,他是巴不得! 弟大不中留,心酸。 “阿姐,你帮我去跟梵夫人说,让她娶我好不好?” 女尊国的小鲜肉说这种话就相当于男尊国的小鲜花哭着喊着求男人娶自己,根本是下贱和不自爱,更何况是从韩家这种名门大户的后代口中说出这种话。 韩水褪去对他的疼爱和纵容,沉声一喝:“小弟,韩家不许你为了个女人这么卑微!抬起头,不准哭了!” 亲姐第一次如此严厉地和他说话,韩书封抬眼咬着牙,眼泪滚滚而下:“阿姐,你帮不帮我?!” “不帮!那个南国女帝才登基半年就左拥右抱,还不够,今晚还敢向北皇提亲娶第三房。大陆是男尊世界啊弟弟,她这种行为就相当于我们汝国一个男子嫁给几个妻主。如果你想嫁给这种摇摇欲坠的皇室和这种色欲薰心的女子,姐姐宁愿你和亲来北国,至少北国国运强盛,你还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荣华富贵受用不尽。”但凡三观正常的亲姐,怎么都不会帮亲弟弟跳入南皇这个破落户的火炕,可惜单身狗不知道爱情具有盲目性。 “你可以不帮我,但不许你骂她,只要她肯娶我,我就乐意给她当三爷、四爷、宠侍……” 韩水听得光火,兜头扇了他一巴掌,扇完更严声斥责:“你还是阿姐那个从小自尊自爱好强,立志当名门望族大夫的弟弟吗!想嫁去南国,谁要你?人家根本不喜欢你,人家要娶的是强大的北国的王爷,不是比南国处境好不了多少的韩家的你!” 韩书封捂着火辣生疼的脸颊,眼眶蓄满泪水,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契合了那句名人名言:一个破碎的我如何拯救一个破碎的你? 除夕还要加班的刑部通宵达旦,采取了一些非人类手段,于大年初一从刺客口中撬出他们行刺的整个企划,向领导交出一份满意的新年答卷。 社畜想过个安稳年,简直痴心妄想! 拿到结果的北皇立刻立马上马坐着御驾直奔南国行宫,一来行刺是因他而起,必须登门负荆请罪;二来昨晚听御医说南皇身体无恙只是精神受到打击,得带些补品慰问一下;重点是三来,和南皇商量一下嫁个王爷需要收多少聘金合适。 没事,南皇有个财大气粗的金库公公做后盾,聘金要多少有多少。 从四房家里接济点钱娶三房,拆东墙补西墙,没有点居家过日子的经济头脑还真想不出来。 易天涯:老夫可去你的吧。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梵花和五个男人大年初一早上围坐一圈边吃边聊,期间不要脸地张口讨了无数次红包,只有她的脑残粉信了她的花言巧语,掏空钱袋包了个大红包。 她将红包一分为二,递一个给家中唯一的小朋友,眼中写满“不要收不要收不要收”。 欢少如她所愿,将她拿红包的手推回去。 她高高兴兴地收起红包,实在寒碜。 齐放看不过去,道:“皇上,咱们去年国库是有些吃紧,还远没有到倾家荡产的地步,你大可不必到处去抠人家的‘碎银子’。” 梵花紧张地捂住袖兜中的巨款:“国库吃紧朕深表遗憾,但这些是朕的私房钱,你休想充公!” 无极高喊口号:“我的钱就是花花的钱,花花的钱还是花花的钱。” 梵花举拳呐喊:“理解万岁!” 齐放无语望天。 无晴挂着蒙娜丽莎的微笑看他们耍猴,俨然一个老父亲。 遥爷打个大哈欠:“新年第一顿饭也赔你吃了,老子要进去补美容觉,你们说话小点儿。”起身离席。 梵花手贱,奇袭了一下他的翘臀。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遥爷唰地回头,送她个“你活腻歪了”的死亡之眼让她自己体会。 前脚刚走,后脚刘灯就小跑步进来禀告北皇御驾亲临。 南皇不爽地把筷子一扔,仰天咆哮:“吃饭的时候狗都不能惹,新年第一天的第一顿饭就不能让朕吃饱了再来吗?!为什么!” 齐放提醒她:“可能来找皇上谈嫁弟弟的事。” 无晴难为情地:“阿花,我想从偏门先回宫。” 梵花心想让他旁听自己是怎么被“买卖”的确实不合适,亲口小嘴,拍拍他的屁股,放人。 欢少收起蛇尾,道:“姐姐,我想出门逛逛北国皇宫。” 梵花看看窗外:“外头下着小雪,留在屋里吧。” 欢少摇头坚持出去。 梵花只得允了,等到他出门,回头问齐放:“欢儿是不是太少年老成了?” 他的法术越练越深,身体受到影响,赤裸裸地飞速成长,看上去像个十三四岁的青少年,跟半年前穿越过来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性格却没有青少年该有的活力,讲话少,总像在想着什么心事,像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儿。 梵花一度认为他太过执着于自己的蛇尾,以至于患上忧郁症,想着要不要扩宽下他的兴趣爱好,让他不要整天想着蛇尾和她。 北皇今天没有携带他的代言人白耀,只是带来了昨晚行刺案审理的卷宗。 原来昨晚的刺客是北国前朝余孽,他们熟悉皇宫地形,轻易混进来行刺另外两国其中一个国主,给北皇皇位的正名之路增加点难度系数。 刺客们考虑到汝皇身边有只上古神兽当保镖,被行刺的殊荣自然就落到实力严重被低估的南皇头上。 南皇看完案件卷宗,气得无力吐槽,内心的自己在“马勒戈壁”沙漠上狂奔了五千米:原来行刺她完全是因为她看起来比较好杀。 -- 第二零二章北国风云47想多了吧你 “这些旧朝余孽行刺都这么儿戏的吗?这个脑子杀鸡我看都费劲儿。凭什么认为朕比较好杀,难道朕身边的人看起来都是酒囊饭袋吗?”十六岁的她向四十岁的北皇绽放一个虚假的、纯真的“我一点都不生气”微笑,说话内容却任谁也听得出不忿和不服气。 大家都是皇帝,她汝皇有神奇的小鸟,我南皇身边的男人身上难道就没有“小鸟”了吗! 每一条在床上都很神奇好伐,每一条的主人都厉害爆了好伐,凭什么觉得我好杀! 刺杀我南皇可以,觉得好杀才刺杀我南皇不行! 既然选择当刺客,就该有上西天的觉悟,小瞧我南皇的人都死有余辜! 四十多岁的北皇看着小姑娘狰狞的假笑,想象她是一只充满气的圆滚滚的河豚。 想安慰她一句“你其实没那么弱”吧,又顾忌到由强者来安慰弱者,语气把握不好,很容易会被误会成自己是在说反话寻她开心。 感觉自己这时候说啥安慰的话都像在欺负人小姑娘,真该带白相过来,他对付小姑娘的邪门歪道最多。 白相:老板谬赞,新年第一个比心。 啊,北皇内心的自己捶了下手心:朕知道怎么安慰自尊心受伤的南皇了! “长盛帝,”他磕巴地问,“七弟……去了……你们南……南国,你打算……册封他……什么等级的……妃子?” 梵花仿佛当头挨了提神醒脑的一棒子:大叔这这这……这是同意嫁弟弟了?! 连忙端正坐姿,表情诚恳地说道:“朕准备纳无晴为贵妃。当然当然,朕知道很委屈无晴,只不过再往上就是皇后,而朕的皇后是皇兄御赐,朕十分敬爱他,我们夫妻间的感情也很深厚,所以只能委屈无晴嫁来南国当个贵妃。” 殿后听墙脚的齐放心中有说不出的舒坦。 北皇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问:“昨晚长盛……帝身边另……另一个……男子是?” 长盛帝和该男子一晚上卿卿我我,跟自己的皇后倒是发乎情止乎礼,不像感情深厚该有的样子。 梵花故作尴尬地笑了笑:“他是朕的一个红粉知己……呵呵,红粉知己。”说得模棱两可又暧昧,误导听者将遥爷想成是她的“小蜜”。 北皇听完果然陷入“同道中人,我懂你”的沉默。 试问哪个皇帝不会养几个赏心悦目的“宠物”?也就是奇葩的南国皇室连着几代都吊死在一棵树上,好在最后剩下的这个脑子终于“正常”了。 说实话,长盛帝搞一女嫁多夫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是要被浸猪笼的,好在她是皇帝。 所以说垃圾只要放对了地方,都能变废为宝。 当然,他不是在映射长盛帝是“垃圾”。 最后,北皇终于说出某句让某皇心心念念的话:“朕同意……和长盛帝……结这门亲。” 梵花内心百花齐放,群鸽飞翔。 先别飞翔,人家话还没说完:“至于聘金,朕会让礼部罗列一份单子出来。贵国时运不济,朕也不是个狠心人,会让礼部按皇室嫁公主的最低标准来收取聘金的。” 发现没有,谈到钱,他说话贼溜,一点不磕巴。 梵花傻眼,内心所有辉煌的画面在真金白银面前迅速枯萎:“聘……聘金?还……还要聘金啊?” 发现没有,谈到钱,她就磕巴了。 北皇理所当然地:“是啊。” 不可思议地斜睨对面一脸尬笑,怎么看怎么穷酸的南皇:不会吧,平民百姓嫁女儿还要三媒六聘、凤冠霞帔,她一个皇帝居然想空手套白狼! 没钱还想迎娶美娇郎?想多了吧你! 对,想多了吧你,快把刚才的红包上交给国库。 话分两头,叶欢出门散步,专捡不起眼的僻静边角走,以避开北国皇宫忙碌喧嚣的大年初一。 宫道两旁的墙根堆满积雪,中间的石板道不久前刚被宫人扫过,没多久又新添上一层薄薄的积雪。 叶欢踩着石板的积雪走过斑斑点点往下飘落的雪花幕帘,那么沉静从容,仿佛冬日午后的雪莲花。 驻足,抬头仰望天空。 寒冷空气经过呼吸道的加热,排出体外,遇冷凝结,变成一团在唇边集结的白雾,最后在冬日聊胜于无的太阳花中消失无踪。 收回头,又呼出一团白雾,自言自语地:“讨厌冷,讨厌这具怕冷的身体,讨厌杀人的时候天气这么冷,杀完就马上回到姐姐温暖的身边吧。” 不张口的时候精致的脸蛋平平静静不起波澜,一张口就是让人竖起头发丝儿的狠话。 话分三头,汝国行宫,班若撑着下巴在安静看书。 听学渣说,大年初一就积极学习的人未来一年会喝凉水塞牙,打哈欠闪到腰,放屁砸脚后跟,总之祸不单行。 净颇镜被他收在体内的灵虚中,镜中有个偶尔客串镜灵的长期租客——阿镜。 这位租客住久了,现在有点儿占山为王、找不清楚自己定位的趋势。 待在镜中的时候就是镜中的王者,让他很难对付。 至于贵为凤凰法器的净颇镜为何如此听命于阿镜,他至今没有研究出来。 从前施法仔细检查过阿镜,探出他灵魂深处有点微弱的凤凰气息,这是唯一能解释净颇镜跟他亲近的原因。 近来又出现另一个得到净颇镜优待的人——南国女帝,那个误以为跟她有肌肤之亲的人是他的女人,那个昨晚“喝凉水塞牙,打哈欠闪到腰,放屁砸脚后跟,总之祸不单行”的女人。 班若换了个手掌撑着下巴,心想反正她要真的命丧刺客剑下,九命猫也能让她重新做人。 九命猫把命过继给她,让她可以多活好几辈子,所以才被她那么宝贝,要是凤凰的浴火重生技能也能拿出来共享,她是否也会对我另眼相待? 之前在大悲寺虽然有动过杀她的念头,也付诸了行动,可她最后不也没死成嘛。而且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帮她弟弟把蛇尾变成人腿,又不是故意不帮她弟弟,干吗每次见到我就跟见到仇人一样的剑拔弩张? 强人所难的是她,生气给我脸色看的人也是她。 班若嘟着脸默默细数南皇差别对待他时的累累罪行,些许委屈的神情从冷冰冰的脸上一闪而过,这种错位的不协调感让他看起来有点可爱呢。 明人不说暗话,昨夜刺客刀尖指向她的那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一捏,后劲迅猛,让他护送女皇回来后彻夜辗转难眠,想象着也回到行宫的她被吓得痛哭流涕的惨状。 和她结怨在前,她被吓哭,自己心里应该感到痛快才对,感到的却是不该有的不痛快。 鸟类的脑结构处理不了太复杂的人类情感二进制,所以自己为什么会感到不痛快,他查了一早上书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净颇镜中某位记性不好的长期租客一声不响飘了出来,碍眼地在凤凰眼皮下飞来飞去:“喂,我要去找小皇帝玩,要一起吗?” 班若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的心动光芒,回答的话却是:“你以后都不许去找她。她身边有好几个法术高深的厉害角色,你打她坏主意的时候万一被识破行迹,单打独斗他们可能不及你,联手起来可有你好受的。要是被他们打得魂飞魄散,我一点都不会为你惋惜,只会谢天谢地自己的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了。” 阿镜嗤笑:“想去就说去,不想去就说不去,一句话的事儿,长篇大论只会让人慢慢品出你的言不由衷。呐呐呐,你自己说不去的,那么,拜~” 班若瞬间移动到门口,仰望空中飞远的光点密语大吼:“不准再变成我的样子!” 脑海响起阿镜漫不经心的声音:“以为我多想变成你的样子?她一看见你就生气,都没法好好说话,以后不变成你了。” 她一看见你就生气……这句阿镜用无所谓态度说出来的话,却像锥子一样刺痛了班若的心。 现在是白天,又下着小雪,雪花片成为浓缩成豆大光点的阿镜的完美掩护,让他可以随意横穿皇宫的任何角落。 然后被他看见地面上散步的欢少,想着反正不赶时间,先跟踪这个眼熟的小孩儿玩玩。 梵花带欢少去找凤凰的时候阿镜在净颇镜中见过欢少,时隔多天,无限失忆的他居然还能眼熟他,多么励志的进步! 地面上的小孩儿突然驻足,抬头仰望天空。 空中的阿镜以为真被凤凰的鸟嘴奶中,被小孩儿发现了行迹,赶紧飞到砖瓦的积雪上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看见小孩儿又若无其事地抬起步子。 欢少看似无所事事地雪中漫步,其实走的路线目的性很强,散步到最后竟散到了北国关押昨晚刺客的地牢。 所以你们知道他大年初一要来杀谁了吧。 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 ρΘ①8м.cΘм 第二零三章 北国风云48狂蟒 皇宫里面的地牢肯定比宫外高档,面积大不说,高处还有一排透光换气的天窗让阳光照进来,因而地牢并不显得阴森可怖,伙食也相当不错,完全可以开发成一个观光景点,对于缺钱交聘金的南皇具有很好的启发性。 昨夜的刺客被铁链绑在木桩上,遭遇一夜非人对待,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他不走运,什么时候行刺不好偏偏要挑过年的时候,皇宫过年的时候不能死人。 为此,昨夜严刑逼供的刑官一旦发现他快死了,马上就让狱医救活过来,继续折磨……救活,折磨,再救活,再折磨……无限循环下去谁顶得住?刺客的口就是这样被撬开的。 大年初一,年假泡汤的狱医正骂骂咧咧地给刺客用最好的药治疗,确保他不能在皇帝休年假的时间里死掉。 不然刺客死掉,下一个死的就是办事不力的他。 叶欢站在地牢近处的墙角后面,翻掌结印,锦衣无风翻舞,脸蛋漠无表情,双瞳缩成竖瞳,金光暴射。 阿镜停在他头顶的砖瓦上,正好奇他要干吗,忽闻地牢方向传来连片“嘶嘶”作响之声,寻声望去,我去了个。 蛇,密密麻麻,仿佛江流,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万蛇蜿蜒爬行是怎样壮观的景象。 大冬天,苍蝇也难得有一只的皇宫出现诡异蛇群,懵逼的守门侍卫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楞着两只眼睛看地上的蛇群涌向他们。 蛇群有组织有纪律地“流”过侍卫脚边,“流”进地牢,无数条开叉的蛇信快速伸缩的场面实在可怖。 很快,地牢大门后面传出惊声尖叫。 狱医疯癫地朝外狂奔,倒霉催的被台阶绊倒,砸在密密麻麻的蛇群上。 蛇群的目标不是他,他要是老实趴着不动,顶多被砸到的蛇咬几口,命保是保得住的,偏要七手八脚扒着蛇群拼命往外逃命。 蛇群被激怒,瞬间吞没了他,在撕心裂肺的背景音乐中将其活活绞杀。 趁着肉还没凉,你一口,我一口,等蛇群散去,狱医已成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 以后每逢大年初一就是他的忌日,还让不让家里人过年了? 地牢里面的剧情一定更为精彩,阿镜不想错过,从狱医破破烂烂的尸体上飞进地牢。 地牢满世界密密麻麻蠕动的蛇,中央更由群蛇堆出一座“蛇山”,变形金刚出一条乌黑巨蟒。 蛇鳞闪闪发光,蟒身成S形挺立至地牢房顶,俯瞰底下“渺小”的刺客,断断续续吐着腥红蛇信,庞大的蟒头看起来分外恐怖。 剧情哪里是精彩,这是直接奔着高潮去了。 地牢外施法的叶欢唇瓣开开合合,发出短促诡异的蛇语。 地牢中的巨蟒眯起森寒金瞳,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獠牙森森,蛇信猩红,嘶嘶叫着咬向刺客。 既帮他解脱,自己也饱餐一顿。 地牢外的叶欢放下手势,弯起嘴角。 皇宫禁卫军疯涌进地牢,蛇群早已化为乌有,他们能做的只有打扫卫生。 一条黑小蛇在禁卫军耸立的脚间爬行,爬出地牢,爬到墙角后叶欢脚下。 叶欢弯腰向它摊开手掌。 黑小蛇爬上去,吐着蛇信摇头摆尾,似在邀功。 叶欢离开案发现场,边抚摸它的蛇头,边用蛇语表达对它刚才速战速决的满意。 黑小蛇摇头摆尾的幅度更大,似在得意洋洋,然后吐了颗珠子出来。 叶欢捏起来看了看:“内丹?还是个会法术的刺客。”放到黑小蛇嘴边,“你吃吧。” 黑小蛇歪着脑门将珠子顶回去,吐着蛇信奶声奶气地跟他承让了起来:“我吃肉,珠子给你。” 叶欢恭敬不如从命:“谢了。”顺便对它刚才的用餐情况做个满意度调查,“刚才的肉好吃吗?” 黑小蛇不高兴地:“不好吃,柴。” 远在西天的刺客:我的肉很柴,真是对不起了。 叶欢又问:“满意我为你设计的亮相方式吗?” 黑小蛇欢喜地立起蛇躯:“满意,老大真够哥儿们!”打了个哈欠。 叶欢抚摸他光滑的蛇头:“困了就回袋子里睡觉吧。” 因为需要帮手帮他在皇宫中杀人,才喊醒本该在乾坤袋中冬眠的它。 黑小蛇不依地摇头摆尾:“不睡不睡,我想认识老大的姐姐。” 叶欢听他话里话外像是不高兴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把它从乾坤袋中掏出来给姐姐过目,用上梵花平时哄他的语气哄起了小东西:“你在冬眠,不想吵醒你才没给姐姐看你。” 黑小蛇别别扭扭地转移话题:“咦喂,你又把尾巴藏起来了。” 叶欢不响,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 低情商的黑小蛇还在叽歪:“你对咱们的尾巴有什么不满意?总藏起来,假装自己是人。” 叶欢垂眸凉嗖嗖地望着它:“别咱咱咱的,你是蛇,我跟你不一样。” 黑小蛇同意他的话:“是不一样。你是半蛇,咱可是全蛇!”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它一直当叶欢是条上半身不能化形的残疾蛇妖,叶欢也懒得跟它解释半兽人是何物。 阿镜从地牢出来后一直飘在俩小孩儿的头顶,心想这半蛇人小孩儿的法术真有点儿门道,半人半蛇的身体也很拉风。 夺舍他好像也挺不错,可是他实在馋小皇帝的身体,啊,选择太多好苦恼哦。 谁的身体你都想要,你当自己在吃自助餐么。 叶欢回到南国行宫,大殿内少见的只有姐姐一个人坐着捶打额头,满脸苦逼哈哈。 森遥应该还在床上睡懒觉,无晴无极应该各回各家了,只不知齐放大年初一抛下妻子去了哪里。 南国那边的朝廷得知皇帝要纳北国亲王为妃,都炸开锅了,反对的小纸条绑在雨燕腿上雪花片般飞了过来,齐爱卿得去善后啊。 “姐姐。”叶欢说话间走上前,揽肩搂住梵花。 梵花抬头:“欢儿,你散步回……嗯?你肩上怎么挂了条大蚯蚓?” 蚯蚓! 黑小蛇这暴脾气,吐着蛇信子大吼:“我不是蚯蚓!” 梵花大觉惊奇:“呀,还会说人话!”伸手畏畏缩缩地靠近它,想碰又怕被咬。 她现在急需一个什么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暂时忘却迎娶无晴需要缴纳的巨额聘金。 叶欢拿下盘在肩上的黑小蛇递过去:“没事的姐姐,它不咬人(只吃人)。” 梵花接过,手感滑不溜丢像粗粉条。 黑小蛇绕一圈在她的手腕上,立起蛇头,老江湖地说道:“老大的姐姐好。”ρΘ捌м.cΘм(po18m.) 梵花玩着小蛇问叶欢:“欢儿哪里找的会说话的宠物?” 她想听,叶欢便耐心说起自己是如何被黑小蛇缠住的前情: “两个多月前我不是随无极前往星辰山天师门么,途经深山老林,遇上一群虾兵蟹将之流的妖兽围成一圈在掏蛇窝。 出手解决完他们,我们三人继续赶路。 没走几步发现有东西跟着我们,停下,从草丛中拎出一条小黑蛇,呐,就是姐姐手上卖萌的小东西。 说自己是刚出壳的高级蛇妖,要不是我们出手相助,差点就被闻到气味跑来蛇窝的妖兽们吃了进补,还理直气壮地说老乡要帮老乡,要我保护它到成年。” 梵花知道定是欢儿的蛇尾让黑小蛇误会欢儿是他的同类,进而赖上他。 “我呢,收小弟的意愿并不强烈,尤其还是条蛇小弟。” 梵花知道欢儿本来就对跟“蛇”挂钩的东西很敏感。 “我就捏着他的蛇尾抡起大圈,远远地抛向九霄云外。 不消半日,竟又被它给追上了。 前头我怀疑它标榜自己是什么劳子高级蛇妖是在自抬身价,这下子倒有点相信它的高级了。 加上无极森遥起哄得厉害,我就勉为其难收下这条未成年小弟,养在乾坤袋中随身携带。 没指望看起来贪生怕死的小东西将来能为我出生入死,权当给自己找了条会说人话、无聊时可以陪自己聊天解闷的小玩意儿。” 他们说他们的,黑小蛇自己在梵花身上爬来爬去玩得不亦乐乎,眼瞅着要一头从领口钻进梵花的“销魂窟”,被眼疾手快的欢少捏着尾尖倒提起来。 “欢儿,你这样就对了。人生海海,要多做些像收小弟这种有意义的事。”梵花欣慰地说道,“对了,小东西平时都吃啥呀?” 叶欢弯起一个大大的微笑:“你猜。” -- 第二零四章北国风云49为了爱情埋葬自己 宫里的修罗场和宫外易家的修罗场几乎在同一时间段上演,无极前脚刚跨进易家在燕歌的不知道第几座豪宅,后脚弟弟就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钻出来,粘着他兴奋地追问他和南国皇帝的绯闻。 无极见他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便知爹爹那边的情形肯定不太妙。 有些事情,公开的时机很重要。 他原打算瞒着家里和花花偷偷摸摸三年,等三年后将易家掌门之位传给弟弟,再解开封印。 为今之计……要不要趁着还没被爹爹叫去跪搓衣板,赶紧回房弄两个“跪得容易”绑在膝盖上? 无极边走边用咯吱窝夹着弟弟的脖子,拿拳头拧他脑门。 根据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怕什么来什么,空中突然响起:“无极,来爹房间。” 爹爹的声音和任何时候一样,那么磁性,那么具有穿透力,堪称声控福利。 光听声音就说他怒火中烧,谁信? 亲儿子信! 无极一阵胆寒,滚滚喉结,心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是刀就躲不过去,爹爹再生气还能手刃亲生儿砸不成,怕个蛋蛋! 为了花花,刀山也上得,火海也跳得,粪坑也炸得……最后这句过分了喂! 风萧萧兮易水寒,昂首阔步向豺狼! 易掌门:豺狼?为父看你是不想活着从为父房间出去了。 易青聪在他背后挥舞着手帕,狼心狗肺地:“大哥,小弟会为你收尸的。”又嘴贱地说,“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最好的结局就是为了爱情埋葬自己。” 无极忍无可忍,扭身向他开开合合的贱嘴弹去一粒光点。 易青聪来不及反应,囫囵咽下光点,发现大事不妙——声音被封印了! 无极走进爹爹房间,稍息立正。 易天涯挥掌关门落栓。 父子俩大眼瞪大眼,空气一瞬间凝固。 良久,易天涯轻轻吐出两个字:“跪下。” 无极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膝盖着地。 小时候他调皮捣蛋,罚他下跪,他没有一次痛快地跪过,不是狡辩自己没错,就是讨价还价个把时辰。 此时此刻他的态度这么配合和痛快,易天涯心中已是凉了一半:“交代一下自己是何时何地认识南国小皇帝的。” 无极胡诌道:“之前和火龙下山历练,去了天枢,我在街上溜达,花花也微服出巡在街上溜达,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在街上溜达时认识的”是他和花花统一好的对外口径,总不能一有人问就说他们是在龙床深处认识的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开黄腔。 易天涯想起某事,问:“掌心的汝国守宫花是她给你盖的吗?” 无极矢口否认:“这个还真不是,真是我自己稀里糊涂盖在掌心的。” 既然问到守宫花,易天涯紧接着又问:“那么是她让花开的吗?” 问得太露骨,无极低头纯情地嗯了声。 熊熊怒火轰然灌顶,易天涯气得险些原地爆炸。 瞪视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脸上是似悲似怒的神情。 良久,问:“以后和她有何打算?” 声音听着轻,掷地重千斤。 无极跪着,一米八八的身高只剩下一米二,他竭力挺直脊梁骨,让自己看起来和所说的气场两米八的话相匹配:“娶她!” “她一个皇帝,还能嫁来咱们北国易家?”易天涯看他的眼神中传递出“你是个弱智吗?”的讯息。 无极上一句的“娶她”其实是为下一句话铺垫:“那我跟她走。” 啪! 脸被亲爹挥出的掌风打得歪向一边。ρΘ捌м.cΘм(po18m.) 巴掌而已,爹爹肯打他,已经算便宜他了。 易天涯打完就开始给他塞甜枣:“儿啊,你喜欢南国女子,爹不喜欢,也随你,你何必委屈自己跟个南国小皇帝浪费时间和感情,你看她手头都几个男人了。这种女子要不是皇帝,是要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已成为南皇身上的特色标签。 无极:“爹,我喜欢的是她,不是南国女子。还有爹这种含辛茹苦的老父亲口吻不适合你,你还是该怎么打骂我就怎么打骂我吧。” 易天涯面部肌肉抽了抽:“你跟她走,易家未来交给谁?” 无极:“还有弟弟。” 啪! 脸被亲爹挥出的掌风打得歪向另一边。 一边一个红手印,舒服,对称。 易天涯:“你小时候我就不该放任你的性情,让你无法无天地长大,养到现在才悔悟自己养了个冤家对头。” 无极低下头:“爹,儿子错了。” 易天涯:“改吗?” 无极不响。 易天涯望天长叹:“爹看你是把易家家规忘得一干二净,是时候让你复习复习了。”翻掌唤出法器。 似乎每个家长都有件一亮出来就能让自家熊孩子肝颤的“法宝”,或是衣架,或是数据线,或是易掌门手中的困仙琉璃瓶,作用跟托塔李天王手中的玲珑塔差不多——都是用来关不听话的儿子。 无极小时候顽劣,是琉璃瓶的老顾客。 时隔几年再见,胸中澎湃依旧:“爹,我八岁的时候做错事你拿瓶子关我,不能我十八岁了还搞老一套,时代在进步……(身体慢慢被吸入)爹!爹!爹呀——” 吸完儿子,易天涯弹了下瓶身:“老一套怎么了?管用就行。你老实待在里面背诵家规,在我们离开燕歌之前都别想出来去见南国小皇帝,回家后视你的表现看要不要放你出来。幸好和南国小皇帝的孽缘发现得早,还能补救。唉,不孝子。” -- ρΘ①8м.cΘм 第二零五章北国风云50贱卖 皇宫这种建筑物,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叶欢上午操控了一场精彩兼惊悚的狂蟒之灾,下午皇宫地牢闹蛇灾的消息就传到大年初一就缩在宫殿中当宅女的南皇耳中。 彼时齐爱卿正一张一张给南皇读朝廷百官用雨燕快递过来的反对她纳北国亲王为妃的小纸条,南皇则边不学无术地左耳进右耳出,边挑逗不肯回乾坤袋冬眠的黑小蛇,叶欢坐在旁边研究黑小蛇吃完刺客后吐给他的内丹。 这个复合型家庭美好平静的一刻,被皇宫闹蛇灾的消息打破,南皇夫妇有默契地一起看向叶欢。 叶欢收拢五指,将刺客内丹藏在掌心,软乎善良地笑道:“北国皇宫闹蛇灾,姐姐和齐哥哥看我干吗?(特地强调)我只有一半身子是蛇。”朝自己的小弟威胁地眯起双眸,“是不是你干的?” 黑小蛇读懂他眼中的“替老大背锅是小弟应尽的义务”,心想:是男人,就该对自己狠点! 心一横,低下高贵蛇头,奶声奶气地:“是咱干的。咱睡觉睡饿了,想吃肉。” 梵花心里打个突:吃肉?吃什么肉?人肉!我去,第一次见识到把吃人肉说得这么委屈巴巴的。 小东西吃人肉是真,恐怕欢儿指使他吃人肉绝逼也是真,她更绝逼不想欢儿成长为一个残忍、以掳掠为生的人。 如果他长歪了,就是她没教好,她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梵花捧住叶欢脸蛋,只字不提皇宫地牢闹蛇灾的事,而是前所未有地认真说道:“欢儿,姐姐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个善良的人。” 叶欢也前所未有地认真答应。 齐放差点笑场:这俩姐弟,一个真敢希望,一个真敢答应。 实践证明,叶欢只能做到善良的一半——伪善。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后话,暂且不表,写回南皇与聘金虐恋情深的主线故事吧。 写之前必须点名表扬一下齐爱卿,真乃神人也。 来北国之前,他建议妻子先不要告诉百官她来北国出差的主要目的是搞男人,等向北皇提亲,北皇也同意了,这时候百官不同意也得同意。 事情的起承转合全被他奶中,当雨燕带着北皇同意与南国和亲的消息飞回去,百官终于接受残酷的现实,再没快递小纸条来过,世界恢复清静。 只剩下太师天团每天跟南皇通信,远程指导她怎么跟北皇谈判,争取用最少的钱换到北国亲王。 虽说这种青黄不接的日子口儿谁家不缺钱,南国这帮君臣也不用掰着手指头算计亲家吧,特小家子气。 几天之后,南北两皇再次就和亲的诸多事宜进行谈判。 本次谈判是由南皇主动提出,并主动登陆北皇寝宫。 话说是她要娶皇夫,身为乙方的她当然要上心,要主动跪舔,呸,主动联系甲方北皇。 北皇这次聪明地召唤对小姑娘最有办法的白耀来到现场替他出征,是以谈判过程基本是秉承老板意志的白耀在和南皇唇枪舌剑,讨价还价天价彩礼。ρΘ捌м.cΘм(po18m.) 南皇横竖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厚着脸皮咬死了南国国库空虚,拿不出多少聘金。 卖完一波惨,再利用“北皇巴不得无晴赶紧嫁出去,好早点失去皇位继承权”的心理,威胁北皇说自己可以晚两年再和无晴成亲。 北国这边显然事前也排兵布阵过,白耀狡猾地笑道:“没钱没关系,可以拿其他东西替代。”拿出一份大陆地图,指着南国靠近北国的某个边境地区,狮子大开口,“长盛帝可以将此地割让给我国来代替聘金。” 南皇仔细辨认地图上他指的那个南国边境地区,差点气得背过去。 果然地位越高,脸皮越厚。 怎么不挑像四风山小荒村那样的贫瘠之地,专挑南国矿产资源丰富的山脉,厚颜无耻也该有个度啊! 南皇扯扯脸上僵硬的肌肉,勉强撑起一个“你们吃相太难看”的微笑:“南国江山是朕的皇兄交到朕手中,面积可以增加,绝不允许减少,恕朕不敢因私利,擅自割让土地。再者说来惭愧,朕的皇权绝大部分由本国三位辅政太师执掌,朕目前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割让土地。” 北皇内心:废了半天话,她是个空架子皇帝,这不就是画大饼骗人嘛!朕居然为了她,鬼迷心窍把汝国的亲事给回绝了!朕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北皇的脸变成猪肝色,内心在刮龙卷风。 白耀想安慰南皇一句“大权早晚会回到你手中”之类的话都要看老板脸色,他这个夹在两个皇帝饼干中间的夹心,尴尬得想抠脚。 开弓没有回头箭,南皇铁了心要花小钱、最好是不花钱拿下心肝宝贝无晴。 北皇异想天开要南国土地,他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看谁脸皮厚得过谁! 她祭出谈判的王牌筹码,扶着额头,作弱柳扶风林黛玉状:“啊,头好晕,好像是除夕晚上受的惊吓还没好干净。” 北皇明知她是装的也不能戳破,谁叫她遇刺,北国要负全责。 一阵头脑风暴过后,他心里滴着血说服自己妥协:聘金不要了,土地也不要了,就把皇弟贱卖给她吧。 让她带着皇弟,赶紧离开北国。 梵扒皮啊梵扒皮! -- ρΘ①8м.cΘм 第二零六章北国风云51碰瓷 梵花走出北皇寝宫,举起双臂,心满意足地向天伸个大懒腰。 三步两脚坐上步辇,冲刘灯一叠声地:“快快快,抬朕去无晴……去几帐亲王宫里。” 她迫不及待要告诉无晴小宝贝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通过朕的不懈努力(厚颜无耻),终于成功打动(打劫)你哥,同意不收聘金把你嫁去(贱卖)南国啦。 越想,眼睛越眯,嘴咧得越开,作为一个皇帝应该有的表情管理全线坍塌。 白捡一个大美男,搁谁谁不高兴呀。 听,她都高兴得哼起歌了:“今日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韩书封站在北皇寝宫高墙外的一个拐弯后面,不时伸头探脑地观望宫道尽头走动的人员。 等看见抬梵花的步辇现身宫道尽头,缩头回去,从头到脚再梳理一遍在守株待兔的时候已经梳理了千儿八百遍的衣裳和发型。 听脚步声判断队伍越来越近,壮壮胆子,装作不慌不忙地从拐弯后面走出去,又装作被梵花一行人吓着了,顿住脚步,俏生生立在梵花御驾前。 娇媚的脸,澄澈的眼,怯生生抬眸似是而非地偷窥步辇上的女人,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弄得进退两难,好不局促。 “封儿!”梵花让放下步辇,走向“偶遇”的人儿,笑得一团喜色,“好巧,在这里遇见你。” 韩书封内心:不巧,我专程在这里等你的。 嘴上柔柔地:“我刚给皇上办完差事,不想太早回去,便在宫中走走逛逛。梵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稍早之前,他躲在门后偷听姑姑和大臣们谈话,姑姑咬牙切齿地说北皇决定放弃和汝国和亲,转而投向南国怀抱,又听到她说南皇今天还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北皇。 除夕以后,他都找不到好的借口从姑姑眼皮下开溜去南国行宫找梵夫人,今天才会躲在离开北皇寝宫的必经之道上守株待兔。 人生能有几回搏?又得上天垂怜,让北国取消和亲,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姐姐不帮他,他就靠自己! 小伙子有冲劲! 梵花笑意宛然,喜悦的心情让她没想太多就无遮无拦地回答道:“朕刚从天宏帝那里出来,正打算去找几帐亲王。” 韩书封鲜艳的脸色一哄而散,戚戚然如丧家之犬,鼻头泛酸,掐着掌心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梵花忽然清醒过来,知道说错话,心中万分懊悔,尴尬地轻笑两声。 半晌,又听韩书封黯然地说道:“梵夫人可否陪封儿走走,等等再去找亲王?” 梵花不假思索同意了,遣退抬步辇的宫人,只留刘灯跟在身后伺候,和韩书封沿着去无晴寝宫的路线漫步。 因为不能回应韩书封的垂青,让她有轻微的犯罪感,平时哄男人还算利索的嘴,这个时候偏偏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段跨次元的沉默,韩书封郁郁寡欢地开口:“恭喜梵夫人心想事成,即将和亲王殿下喜结连理。” 梵花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谢谢啊。” 韩书封默了默,忍不住问:“梵夫人是在认识封儿之前认识亲王殿下的吗?” 姑母说她是在来北国之后和北国亲王勾搭上的,可据他对她有限的了解,她不太可能仅凭见过北国亲王几面就被美色所迷,向北皇提亲,他们应该早先就认识了。 但是自己早在尘城便识得她。 那时她刚大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和皇夫出现在尘城,他认为自己绝对足够早认识她,而且自己在尘城也未见过她身边有北国亲王,实在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被弯道超车。 这事儿也是赶巧了,他偶遇梵花的第二天无晴就偷偷离开回北国。ρΘ捌м.cΘм(po18m.) 梵花犹豫了一下,选择跟他说实话:“嗯,我和几帐亲王认识有小半年了。” 这孩子从没跟人提过在尘城见过她,懂分寸知轻重,跟他说实话自己很放心。 韩书封咬咬下唇,不甘又无可奈何:“既然是我比人家晚一步登台,我便无话可说。”低着头不让她看见自己仿佛妒妇一般的丑脸。 梵花抬手搭上他的肩头,准备随便说点什么,不让场面变得比北国的冬天还冷,不让他更难堪。 岂料韩书封突然抓住肩头上的手,情绪爆发,苦苦哀求:“梵夫人,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要了我吧……我长得不错,还算勤勉聪颖,家世也不输人……我、我还很会看人眼色,跟你回南国后会跟齐皇后和亲王殿下好好相处的。梵夫人……”说到此处,泪如泉涌,失声哭泣。 “你别哭,别哭呀……”无限哀伤的脸,决堤的泪水,足够勾起梵花的怜香惜玉之情,“傻封儿,你真喜欢一个人,也不能放弃所有自尊去追寻。否则这不叫喜欢,叫活受罪。” 惊,南皇的龙嘴竟然吐出象牙了,而且说得挺有道理。 韩书封梨花带雨地呜咽:“那梵夫人,你愿意去韩家要我吗?” 十四的孩子现在正是叛逆敏感时期,梵花怕自己一口回绝他的心意,他中二病犯了会寻死腻活,于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封儿这样吧,等你过两年十六岁的时候,如果心里还有朕,就来南国找朕,朕愿意和你相处一段时间看看。” 韩书封自然看得出她这是在迂回地拒绝自己,她一定以为时间会冲淡自己对她的爱恋,她真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往好处想,至少他今天一哭,哭来她的一个小小承诺,多少是个机会,攥在手里总比赤手空拳强。 借驴下坡,含着哭腔楚楚可怜地:“梵夫人,君无戏言,记住你今天对我的承诺。” 承诺,多么沉重的词呀! 南皇浑身敏感地一哆嗦:朕是不是中套了? 上一秒坑了北皇,下一秒自己就掉进坑里,果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好人错不了,坏人跑不了。 -- 第二零七章北国风云52夺舍 阿镜前几天跟凤凰说要去找小皇帝玩,飞去南国行宫,打那以后就再没回来净颇镜过。 每天以“萤火虫”的形态在南国行宫里外晃荡,单方面地与南皇一家几口鬼混。 据他观察,小皇帝是个宝藏少女,每天不配菜,光就着她那些招猫逗狗的啼笑皆非日常就能让他干下三大碗白饭。 当然,他是个能量体,不需要吃饭,以上只是个比喻。 南皇低端朴素有内味的日常被他当成日更连续剧,追剧令他上瘾到废寝忘食。 租客没回净颇镜一天两天,班若还没感觉,超过三天,屁股就坐不住了,一天要假装几次不经意地路过汝国行宫门口,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遥望南国行宫方向,打定主意阿镜再不回来,自己便要闯一闯龙潭虎穴。 梵花和韩书封踏雪散步的时候,阿镜就停在她的头饰上伪装成珍珠,几天来他就是通过类似的伪装手段,与小皇帝亲密接触。 因韩书封是他生活区范围内的人,他那个无限失忆的脑子才对他多少有点印象。 其实和梵花鬼混的几天里通过对她的考察,他已经不太想夺她的舍,比较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固定玩伴。 要想和她愉快地玩耍,夺舍最好的人选就是她身边的男人。 床下能玩,床上还能通过某个通道让他感受一把她的体温。 排除她男人中法术高强、下手可能会被反噬的四个男人,最后只剩下她丈夫。 说实话,她丈夫也是个麻烦角色。 别看他没法力,意志力却特别强大,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精神力量。 进入这种人体内,控制他的魂魄会很费劲。 但又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总不能让他夺舍没有小鸡鸡的太监吧。 残缺的不一定都美,也要看残缺部位的! 正下不了决心要不要对她丈夫下手,啊哈,完美人选就出现了。 小皇帝居然跟汝国男人还有一腿,这种女主光环他喜欢。 等到两人结束交谈,各走各道,阿镜便飞离梵花头饰,尾随韩书封而去。 梵花没走几步,不放心地回头再看看刚才哭过的韩书封,恰好被她看见空中弯弯曲曲飘飞的光点:“哇塞,又是这只萤火虫,他是变异了还是壳太厚,大冬天的天天在宫里瞎晃。”不止一次被她的眼睛捕获,都眼熟它了。 韩书封走动间心思百转:和梵夫人的两年之约只能算是自己手中的底牌,远非王牌,想心想事成,必须充分利用时间行动起来。 她身边有爱夫,有美妾,两年后多半已怀孕产子,信不信若自己真傻傻的在汝国等上两年再去南国,八成会被她遗忘在哪个长满野草的角落。 所以要趁她爱沾花惹草的年岁里赶紧攻略下来,不能拖到她定下心性再攻略,到时候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边走边琢磨下一步要怎么攻略某皇,“梨花带雨”这招已经用过几次,再用恐惹梵夫人厌烦。 再水润的梨,吃多了也会嫌淡。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皇宫无人区,见宫墙下站了个女子,背对他挡住去路,曼妙的身段不正是占据了自己整颗心房、前一秒刚分别的心上人吗! “梵夫人!”他惊喜地小跑过去,绕到“她”身前,“梵夫人,你怎么会在这……”哑然语塞,上下打量眼前的“梵夫人”。 “梵花”绽开一个特标准特真诚的狼外婆之笑,向他伸出双手,发出梵花的声音:“封儿,朕还有几句话刚才忘记跟你说了,过来我告诉你。” 这要换个跟梵花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人,还真会被骗过去拆吃入腹,骗韩书封却是骗错人了。 他是个恋爱脑,但不是没脑子。 “你不是梵夫人!”吼完撒丫子就跑,“快来人,宫中有妖物!” “梵花”向天翻个白眼,施法封住他的口,定住他,背手踱着老爷步走上前去,拍拍他惊惧的脸色,恢复成不男不女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就该乖乖配合,非逼得我对你动手动脚。” 韩书封吓得花容失色,嘴巴唔唔急叫,一股脑儿往外冒冷汗。 “梵花”邪气地笑:“你还没跟她亲过小嘴吧。来来来,我让你尝个鲜。”说着俯下脖子,吻向他的朱唇。 韩书封动弹不得,脸色惨白,反胃欲呕。 “梵花”估摸着夺舍前的暖场运动差不多了,伸舌想要顶开他的牙关。 呀,弄不开,咬这么死? 还想着拿下这个小娘皮难度系数太低了,知道反抗,游戏就有趣多啦。 施法给他来了点电流。 因害怕而全身僵硬的韩书封从头酥到脚。ρΘ捌м.cΘм(po18m.) “梵花”迅速撬开牙关,化成一缕烟钻进去,攻占他的大脑。 脑内剧场,魂魄韩书封怒视漂浮在眼前的一团白雾,惊怒交集地娇喝:“你究竟是什么邪祟!?” 阿镜依然是那副邪里邪气、不拿他当回事儿的调调:“你别激动,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是坏人。跟你打个商量,身体借我玩几天,玩爽了就还你。放心,不会不还你,你这身体我看不上。” 魂魄韩书封当前肯定是没心思跟他斗嘴:有这么跟人借东西的嘛,不会说话还不会少说两句! 闪烁的双眸戒备地看着白雾团子:“我不借,你快离开我的身体!你假装成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阿姐,我们韩家定饶不了你!” 阿镜阴阳怪气地:“谢谢你提醒我要躲着点你阿姐,(挥手打出一道光芒)睡去吧。” 脑外的韩书封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很快又睁开眼,眼中的光芒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不再清纯,变得亦正亦邪。 皇宫巡逻队闻讯赶来,小队长礼貌地问皮下已经换人的韩书封:“方才可是小贵人大声呼救?” 阿镜用韩书封的脸媚态横生地看着小队长,先是眉目轻挑微逗,嘻嘻调笑两声,然后怕怕地捂着心口,用韩书封娇媚的嗓音委委屈屈地:“方才有只大老鼠顺着墙根跑过去,吓死奴家了。” 他第一次夺舍有了肉体,大感新鲜有趣,不免演戏演得用力过猛,像个神经病。 小队长(包括身后的巡逻侍卫)顿时心猿意马,笑容可掬地答道:“小贵人莫怕,咱们这就帮你灭了那只胆大包天的老鼠。” 阿镜姿态妩媚地向小队长福了福身:“奴家谢过大人。” 小队长嘿嘿笑,命令手下们缉拿老鼠归案。 阿镜风骚地扭腰摆臀,款款离去。 走几步,回眸看一群大老爷们儿弯着腰到处翻找那只他胡诌的老鼠,抿抿粉唇,勾勒出一道温婉弧线,轻声呢喃:一群大傻逼。 【再有几章卷三就完了,我把卷三写完,之后再看要不要停更。 我已经不想叫你们投珠留言了,你们爱咋咋样吧。】 -- 第二零八章北国风云53捉奸又见捉奸 阿镜扭摆着回到汝国行宫,与房东凤凰在宫门口狭路相逢:一个抬脚要进,一个往外伸脖子张望。 在即将撞上的千分之一秒内,阿镜闪电般弹开,虚惊地翻着一双白眼,不客气地说道:“你出门带眼睛了吗?撞倒我,让我受伤了怎么办?” 韩书封虽与凤凰同住一个行宫,因梵花不喜欢凤凰,恨屋及乌,平日里便也极少跟他往来。 阿镜不知道这些,仍用一直以来的口头习惯与凤凰交流,搞得好像韩书封跟凤凰很熟似的,容易惹人生疑。 班若果然对韩书封突如其来的哥俩好”消化不良,心里虽然奇怪,也绝想不到眼前男子的肉身已经换了个司机掌控方向盘。 “方才失礼了。”他说完,淡淡地走开。 阿镜正想追上去骂他我才几天没回来,你就装逼不认识我! 一拍脑门:哦对,我现在是汝国小娘皮。 咦喂,难道我附身到别人体内,他就看不出内在的魂魄是我? 为验证自己的猜测,阿镜跑到班若身前堵住他的去路,凑上脸,指着自己的鼻尖:“你好好看看我。” 班若如他所言,看他了,却是用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阿镜收回脸,大大地咧开嘴:嘿,真没认出是我。就是说,只要我附在别人身上,就能完美躲过他的法术追踪。嘿,游戏潜规则被我发现了吧。 他心情倍儿好地摆摆手:“没事没事,刚才我逗你玩儿呢,再见。”转身背着手,轻快地颠着兔子跳,一下一下地跳远。 班若被抛在后面,满头问号:韩小主是因为那个女人要娶北国亲王,因爱生妒,因妒生恨,因恨发疯了吗? 倒真有人因爱生恨,因恨发疯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无晴寝宫,他正举着浇花筒给牡丹盆栽浇水,整间大殿都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欢愉味道。 现在什么东西进入这个待嫁郎的视野,都能变得光辉璀璨,意义深刻,惹他欣喜。 恨不得在额心刻个“囍”字,逢人便指指额心,笑而不语。 此时此刻,女主角在赶来告诉他“你是个便宜货”的路上。 外殿传来几道请安之声,女主角说来就来啦? 无晴停住浇水动作,回眸,却见来的不是他的女主角,来的是令他头疼的女配角。 宫殿当差太监小安子一见鸾玉驾临,请完安就想进去通报亲王殿下,让他做好战斗准备。 鸾玉摇手不准他进去通风报信。 无晴寝宫当差的奴才们都知道她和亲王之前的那点破事,把她经常来宫殿纠缠前未婚夫的放荡之举当电视剧在追,不过没人敢跟别宫当差的同事乱嚼舌根,如果不想被鸾贵妃抓去投井的话。 鸾玉见到无晴的下意识动作就是哭,凄风苦雨地哭,边哭边哭诉:“几帐哥哥,还记得当初退亲,你跟玉儿是怎么说的? 你说你全心全意归顺佛祖,怕耽误玉儿,坚持退掉这门亲事。 现在呢,你不但还俗,还要嫁去南国当女皇帝的男妃! 且不说你当初和现在的言行不一,就说说给人当男妃,还不是唯一的男妃,北国顶天立地的男儿哪个会做出这种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双手掩面,任凭泪水沿着指缝无声无息地倾泻出来。 对于被她暗示给女人当男妃的行为很窝囊,无晴倒无所谓。 哭者为大,他在与其保持着避嫌距离之内好言安慰了数句。 哭过之后,下个步骤该是闹了。 鸾玉苍白着湿漉漉的脸,咬牙控诉自己对他的诸多愤怒:“你根本不是非当和尚不可! 你只是不想跟我成亲,才说得自己好像多么信佛。 你根本不信佛,你只是虚伪。 你的虚伪害得我被我爹献给那个暴君换来苟且偷生,到头来你却可以逃去南国安度余生,而我的余生却要在这座暗无天日的皇宫里发烂发臭! 你害得我这样惨,我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离开这座皇宫的!” 突然将自己扒得只剩底裤和小兜儿,手速和齐小郎他们扒南皇衣服的手速有得一拼,冲向无晴,抱住他,嘴巴拼命往他脸上、颈窝乱啃乱亲。 她是早有预谋,朱唇故意涂上能一亲一个唇印的胭脂。 无晴听她激动的控诉听得内心十分愧疚才不慎遭殃,脸上到颈窝一片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真是没眼看。 其实从他被非礼到反应过来推开鸾玉,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暂。 但就是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响起一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真是铁打的捉奸台词,流水的捉奸女主。 无晴脑子“嗡”了一声,内心的自己旋转着身体掉进无底深渊。 南皇目眦欲裂,肺都要气炸了:丫被她捉奸捉双第二次了,第二次! 这次还亲上嘴了! 寡廉鲜耻的狗男女,叔可忍,婶儿不可忍,婶儿可忍,问问朕头上的每根绿草肯不肯忍! “情敌”来了正好,鸾玉不怕死地又扑向无晴,烈焰红唇随时准备向他开炮。 南皇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扑向狗男女,老鹰捉小鸡似地把鸾玉从无晴身上揪起,狠狠甩开。 鸾玉趔趄着小碎步,靠扶住桌子才不至于栽倒,两眼盯住这个夺她所爱的女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南皇挡在无晴身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鸾玉的鼻孔吹胡子瞪眼:“你的脏嘴往谁的未婚夫脸上乱拱呢你,大冬天的衣服脱得这么干净冷不冷呀你,要不要朕派人去请你丈夫过来帮你披件衣服? 朕的未婚夫心善,念在从前和你的情分上才对你一忍再忍,你却不识好歹对他纠缠不休,朕未婚夫的好脾气不是你肆意胡闹的上方宝剑! 朕看你这个嫁为人妇的千金大小姐就是个‘驴球脾气’,不挨打不长记性。 看什么看,还不走? 再不走朕就要什么顺手拿起什么砸你,砸死了,朕就跟你丈夫说看见你亵渎小叔子,气疯了才没控制好力道砸死你的。” 跟随鸾玉来的心腹宫娥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裳,披在浑身发抖、不知是冻还是气的鸾玉身上,急赤白脸地劝她快些回宫,别把事情闹到皇上耳中,累及老宰相。 她脚底生根不肯走,心腹宫娥便扶着她硬走。 鸾玉被动走了几步,猛推开宫娥,冲梵花大哭大喊,寻死觅活地咒骂:“本宫这辈子算是完了,但你以为自己从此就高枕无忧了吗?女子多夫有违纲常伦理,别看你现在逍遥快活,将来一定会遭到百倍千倍的反噬,你的淫秽之名也将载入史书,遗臭万年!”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你抢了她们心爱的东西,她们的疯狂会超出你想象。 梵花怎么看这个疯婆娘怎么觉得很有在北皇后宫鼓捣出一部“甄嬛传”的资质,深深为北皇感到忧虑。 管好你自己的后宫甄嬛传吧。ρΘ捌м.cΘм(po18m.) 龙卷风刮走了,留下一地鸡毛。 梵花不发一语,阴恻恻直勾勾盯着无晴。 无晴陪着小心,道:“阿花,你别生气,我随你回南国后就和这些前尘往事再无瓜葛了。”无端惹得一身骚,我也很无辜委屈的。 梵花喷出两道浓烈鼻息,保持死亡凝视他的姿态不变,命令小安子:“去找面镜子给亲王殿下。” 小安子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手忙脚乱翻出一面铜镜,呈给无晴。 梵花疾声厉色地:“照照自己的脸!” 无晴脑际划过一道光,连忙举起镜子,被脸颊上连片刺眼的红晃得头晕眼花,焦急地想解释,张开口却吐不出一个字。 脸上的唇印都是被鸾玉实打实盖上去的,是事实,他无从解释。 梵花掏出丝巾,没轻没重地搓起他脸上的唇印,将自己的妒火发泄到搓的动作中去,搓得那些唇印糊成一团,小嘴还噼里啪啦地:“你是不是故意被她抱的!你是不是故意被她亲的!你刚才也看到了,连我都能一把拉开你那瘦不拉几的前未婚妻,你居然能让她得逞两次,你是不是对她余情未了!已经是朕半个妃子了,还和嫂子拉拉扯扯,你没有廉耻!假和尚,假和尚……”骂一口“假和尚”,掐他手臂一下。 无晴肉体上被“刻毒”,神经上反而轻松了,抱住她就开始夸:“阿花,刚才多亏有你。你是知道我的,最最应付不来女子的胡搅蛮缠。遇上了,手脚笨得简直想砍掉,只能仰仗你出面解决。结论就是,我不能没有你。” 就冲他脸上唇印的个数,梵花的火气也绝不会这么快消,不依不饶地:“听你话的意思,我们以后再遇上泼妇,你一个大男人要躲在背后负责高贵典雅,推我出来负责与泼妇骂街械斗?” 言多必失。 无晴长了个教训,知道惹她生气的时候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想蒙混过关?问问对男人占有欲出奇强大的南皇同意不同意:“你别以为不说话,今天的事就能被我当成一笔烂账。朕要等回国后再慢慢‘折磨’你,到时候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救。” 无晴和风细雨地说好。 -- 第二零九章北国风云54我跟你走 梵花挥退奴才,拉着无晴走到床榻前按坐下来,自己则打横坐在他的大腿上,摸摸他温润的脸,摸摸他顺滑的发,拇指落在他柔软的唇上,摩挲。 凑过去亲吻他的唇,亲吻他的脸颊,亲吻他的下颚。 无晴心口温度升高,心跳频率加快,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闭上眼享受她的亲吻。 解开他的腰带,衣袍松散,梵花的唇舔过他的下颚、颈部、胸腔,攻上乳头。 无晴不安地扭动身体,鼻息也越来越急促。 梵花的舌头灵巧地上下拨动他的乳头,在乳晕上由大而小画着圈圈。 当她用牙齿轻轻咬住因兴奋而胀大变硬的乳头,无晴的喉咙上下滚动,欲望如山洪爆发,把她扑倒在床上,像一只饿狼见到可口的美食,速度和力道均是前所未有的强。 大脑被欲念支配的他不再温柔,用力吻住娇嫩柔软的唇,狂野而放肆,凶狠而有力。 舌头攻入唇关,擒住湿腻灵舌,抵死缠绵,忘情吮吸。 梵花同样变得迫切而激动,柔润的小舌和劲道的大舌紧紧纠缠,你进我退,你来我往,互咽津液。 无晴忘我吸吮着她的舌,直到她蠕动的樱唇发出阵阵娇喘,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结束这段时隔数天的热吻。 “阿花,我们真的要成亲了,一切显得如此不切实际。”心甜似蜜糖,目光似清泉,无声流淌着。 梵花用目光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说道:“朕知道你皇兄的谋朝篡位让你很痛苦,不能杀了他为父皇报仇也让你很无力。 这些烦心事像枯叶一样堆积在你心里,时间久了便会在你心里腐烂发臭,而你本应该从里到外都是香的,朕绝不允许你的佛心受到一点点污染。 朕也知道丧父之痛无法根除,至少朕可以带你远走高飞,让时间和空间淡化你心里的伤痛。 咱们回南国,只要你不想回来,你就可以永远不必回到这座伤心之城。” 无晴双眼湿润,心里被感动填满,甜笑道:“阿花,我跟你走,不管哪里都跟你走,不回来了。” 班若到底没忍住,假装闲逛,逛到了南国行宫外围。 站在花圃后面往外歪着脑袋窥探“敌营”,施法召唤滞留“敌营”乐不思蜀的阿镜。 他稍早之前突然想到,是不是因为阿镜那个无限失忆的脑子把他给忘了,才几天没回净颇镜? 虽然吧,这个租客打小没少让他背锅,搬出净颇镜也算是除去一颗自己身边的毒瘤。 不过有他在镜子里,至少能滋生些热闹来解闷,于是来南国行宫“请”他还巢。 召唤片刻,不见有“萤火虫”之类的光点从南国行宫里面飞出,心中困惑:难道不在里面? 恭喜,你猜对了。 在花圃后面更加伸长脖子张望南国行宫,注意力都集中在眼睛上,浑然不觉间一道带着温热气息的柔声在他耳边响起:“你在看什么?” 班若一惊,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唇瓣贴着她的脸颊擦过去,小皇帝的俏脸整张映入他的眼帘。 梵花往后一蹦,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指着他大声地栽赃陷害:“你亲朕!你亲朕你亲朕你亲朕……大伙快来看啊,这只小鸟亲朕!” 班若全身血液逆流到自己碰了“脏东西”的、火辣辣的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红唇上,气急败坏地大吼:“我没有!”纵身化为一道火红流光,射向远空。 梵花朝他逃离的方向抬起下巴,小人得志地哼哼:“跟老娘斗,一万多年的岁数哪里够,再修炼一万年吧你。(自言自语地)不过他到底跑过来干吗?寻机暗杀朕?” 杀你需要费这么半天功夫? 背着手大摇大摆走进行宫,望见丈夫坐在上座翻书品茶;遥爷葛优瘫在另一边座位上往空中高高投掷牛肉粒,再用嘴去接;欢儿坐在下座研究法术,黑小蛇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美好、和睦、温馨的画面令她感到十分舒适,又想到过不久无晴也将加入他们的行列中,幸福感就这么不经意地降临到她心间。 “老大的姐姐!”黑小蛇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存在,直接飞过去,盘在她的手腕上。 梵花摸着他平滑的脑瓜顶,笑吟吟走向丈夫,嘴巴不客气地伸向他手中的茶盏,就着他的手喝起来。 齐放观她满面春风,面有得色,笑问:“早上说要自己去找北皇谈判,回来脸上就乐开了花,怎么,是人家给你的聘金打折扣了吗?” 梵花从茶盏里抬头:“何止是打折扣,北皇简直是不计成本地清仓大甩卖,巴不得朕赶紧带着无晴卷铺盖回南国,永远不要再来。”说完用自己被茶水湿润过的唇去亲吻他的唇,发出特圆润的一声“啵”。 遥爷抛着牛肉粒,眼尾妩媚挑了她一下。 梵花心领神会,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葛优瘫在他怀里。 遥爷得意地斜睨旁边的齐放,口鼻埋进她的脖领子里想亲热亲热,闻到满世界都是某个淫僧的骚味,心火一窜两米高,猛地将其推下大腿:“死一边去,和那个淫僧亲热完也不洗干净了再回来。” 梵花满不在乎换到丈夫的大腿上葛优瘫。 齐放低头闻了闻:“确实有寻欢作乐留下的腥味。怎么,北皇一把弟弟贱卖给你,你就迫不及待去找那个便宜货温存?” 梵花玩着黑小蛇,默认。 黑小蛇奶声奶气地问:“什么是‘温存’?” 梵花皮厚地解释:“‘温存’是一种又舒服又有益身心的运动,等你长大找了母蛇就懂了。” 黑小蛇天真地:“那等咱修成人形,姐姐教我怎么‘温存’。” 梵花满不在乎地:“好啊。” 叶欢无奈地望向她:“姐姐别乱开玩笑跟小东西允诺事情,你掉头就忘,小东西可是会记很久的。” 梵花着三不着两地:“朕不怕它记住。多年过后朕早已年老色衰,到时候它要还瞧得上朕的色相,朕求之不得天上掉这么个艳福下来。” 叶欢听得无语,没多久自己也跟她一样将这件事忘到脑后,只有黑小蛇记了很久很久。 梵花笑眯眯举起黑小蛇:“你老大还没给你取名字吧。” 黑小蛇挺直腰杆,来精神了:“还没!老大大概是个文盲,老大的姐姐看着就很有文采,给咱取一个呗。” 梵花得意地扫一圈场上三男,暗示他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眼睛回到黑小蛇身上:“你想取个什么感觉的名字?” 黑小蛇道:“取个配得上咱身份地位的名字。” 叶欢亏它:“你的身份地位就是我的小弟。” 梵花还真搓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须臾,打个响指:“叫‘作宝’好了。”ρΘ捌м.cΘм(po18m.) 她取名的功力是越取越退步了,遥爷的“森遥”和欢少的“叶欢”勉强拿得出手,“作宝”就真的狗屁不通了。 架不住以后要叫这倒霉名字的黑小蛇喜欢,蛇腰扭得飞起,年少无知的他大加赞美南皇狗屁不通的文采:“‘作宝’好,咱以后就叫‘作宝’,老大的姐姐真棒。” 但凡有点羞耻心,都不会将一条刚出生才几个月、懵懂无知的小蛇的赞美当真,但南皇当真了。 齐放唇贴上她的耳廓,好心提醒:“你小心它长大后有了正常的审美观,一气之下吃了你!” 他指的是真吃,但读者可能会理解成另一种更深入的“吃”。 梵花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翻天,听不进去一丁点“忠言”,迷失在黑小蛇,不,迷失在作宝的吹捧中。 三男无话可说。 被糖衣炮弹狂轰滥炸的女人总算没有完全泯灭良心,还知道惦记自己那个被父上大人收服在困仙瓶中受苦受难的悲情脑残粉:“诶你们说,小淫贼最近都不进宫找朕,很不像他的风格。我们的事情被他爹知道了,是不是他爹在棒打鸳鸯,不让他进宫找朕?” 遥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胡诌:“也许是易无极幡然醒悟,终于发觉自己托付终生的人非常不可靠,决定一脚把她踹了。” 梵花的自信经过作宝无下限地吹捧,短暂地无上限膨胀,特恬不知耻地:“不,小淫贼已经完全被朕的魅力洗脑,他不来宫里找朕,肯定是他爹从中作梗。” 可是有时候又不得不佩服她在男人方面准得出奇的直觉。 正好她在除夕晚会那时就有过要亲自出宫拜访易掌门的打算,既然无晴的婚事已板上钉钉,她不妨出宫一趟,为无极向他爹说说好话,谈话气氛好的话顺便为南国朝廷向易掌门拉一波赞助。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等第二天她的马车停在易家豪宅门前,刘灯上门递了拜帖,不久带回来一个很尴尬的回音。 易掌门说身体抱恙,概不见客。 摆明了不肯见她这个蛊惑自己儿子的女人,哪怕她是个皇帝,财大气粗的易掌门也照刚不误! 每当有人搞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的时候,总有人出来扇她一巴掌,帮她认清自己的定位。 -- ρΘ①8м.cΘм 第二一零章北国风云55奸情 凭易家今时今日的势力和财力,完全够得上一个富庶小国,也难怪易掌门有底气对南皇这么刚,不鸟她也不怕。 梵花吃了碗未来公公赏的闭门羹,无奈之下只能和刘灯主仆二人灰溜溜驾着马车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出发前齐放还说怕她应付不来老而弥“奸”兼具美色的大陆第一天师,要陪她上门打夫妻牌。 是她自己自作多情地瞎贴心,说无极是易掌门的长子,是易家的未来,易掌门要是见到她和丈夫一起登门拜见,等于在提醒他自己如珠如宝的长子要给人家当小,绝逼高兴不起来,所以这趟拜访之行非得她只身前往不可。 经她一说,齐放心想确实没有带着男人去拜见未来公公的道理,又欣慰她难得有去考量这些人情世故,便听话不跟着去了。 谁想得到易掌门能这么刚,连面都不给她见,她拜见未来公公前的体贴、人情世故,到底是错付了。 马车中被人拒之门外的梵花沮丧地拍着大腿唉声叹气:说来说去还是南国不够强大,以至于让她这个皇帝的牌面不够大,换成北皇,看易掌门敢不敢赏人闭门羹! 她的沮丧让马车内的空气都变得烦闷起来:“刘灯,停车。” 刘灯驾着马车靠街边停稳,扭脸问车门后面的圣上:“主子可是饿了?奴才去给你买些吃食吧。” 梵花口气有点冲地说道:“吃什么吃,吃人家的闭门羹都吃饱了。” 刘灯知她腹中有火,不敢接话。 梵花又道:“朕要下车走走,透透气。” 刘灯犯难了:“这……主子,街上人杂,主子想吃什么、玩什么,吩咐奴才去买便是。”出宫前帝君背着皇上再三叮嘱他不能让皇上下马车乱跑。 “是不是帝君命令你不让朕出马车见光?” 刘灯不响,内心:知夫莫若妻啊。 人嘛,都有个“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做”的逆反心理。 梵花现在不是马车中闷不闷的问题了,现在是皇权大还是夫权大的问题了! 果断推开车门,一骨碌窜到地上。 吓得刘灯围着她手足无措地连声低呼:“主子小心,主子小心……” 梵花无所谓地摆手:“你别草木皆兵,朕……我又不是瓷器做的,结实得很。哼,老易不见我就不见我,倒给我空出逛街的时间了。(哥俩好地搂住刘灯肩头)走,陪主子逛街去,看见好看的娘们儿直接抢回家暖被窝。” 刘灯苦逼地:“主子能不能只逛街不抢人?”他属于瘦高体型,须得曲着双膝放低海拔,皇帝搂起来才能不费劲。 梵花拉拉扯扯地拖着他的脖子走,边走边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想想上次当街霸强抢民女都是继承家业之前的事了,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啊。” 刘灯脸红脖子粗地恳求:“主子,你这样搂着奴才使不得,被帝君知道了,奴才会、奴才会吃不完兜着走的。” 梵花一把放开他,双手叉腰,学帝君平时训她那样恨铁不成钢地训起刘灯:“咱们都出宫脱离小郎魔爪了,还怕他个蛋蛋,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刘灯闭紧嘴虚心受训,内心:你们夫妻能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一个太监可犯不着头铁,上赶着找死。 白耀下班出宫,所乘马车打街心穿过,这时听见心腹手下低声向车中闭目养神的他禀报:“大人,请掀起左侧帘子看看街边。” 白耀睁眼,从坐塌上懒懒地起身,掀起厚重的左侧帘子随意向街边一瞥。 一瞥之下有些发怔,继而眼眸闪过一道兴味的精光:看看被我逮着谁了,南国好色又抠门的小皇帝。 南皇出国一趟给国际友人留下这样负面的印象,说到底还是没钱闹的,但凡国库充盈,她难道会不想“良田千亩,十里红妆”地迎娶无晴吗! 站街边教育刘灯的梵花若有所觉,扭头一看,与白耀的目光碰个正着。 白耀在马车里冲她点点头。 梵花稍一迟疑,走到他的车窗前:“白相,你下班了?” “嗯。”白耀双臂搭在窗台上,歪着头枕在臂上,模样看着特慵懒特随性特妖孽,“长盛……” 梵花打断他的下言:“在外叫我梵夫人。” 白耀一嬉,毫不保留地向她展露一口大白牙:“梵夫人和爱夫们(重音)在逛街约会吗?” 梵花扫兴地撇撇嘴:“他们没跟我出来,就我一个人,反正一句两句说不清。”ρΘ捌м.cΘм(po18m.) 白耀听见她说自己一个人,想也不想地发出邀请:“说不清楚就进在下的马车慢谈,可否赏脸?” 梵花眨眨眼,一面顾忌孤男寡女,一面顾忌人家是北国宰相,不能不给这个薄面。 最终还是回头吩咐刘灯:“你驾着马车跟在白相的马车后面。”说完踏上马车踏板,钻进白耀车厢。 出于礼节,白耀伸手扶了她一把。 梵花睇他一眼,收回被他搀扶的胳膊,避嫌避得不要太明显。 白耀心里不免泛起不悦的疙瘩,心说我一钻石单身汉都不怕被你玷污,你都几个男人了好意思跟我装良家妇女避嫌。 车厢极宽,生了暖炉,碳火烧得正旺,梵花一转屁股便在他对面的坐榻落落大方地坐下。 宽去狐篷,里面是一身女式男装。 肩若刀削,胸凸腰细,体态犹如灵峰秀峦般引人暇思。 白耀以纯男性的视角赞美道:“南国女子都像梵夫人这般体态风流,风情万种吗?是的话,在下也想讨个南国小娘子当媳妇。” 被像白耀这种身份地位的钻石单身汉赞美是对女人美貌最大的肯定,梵花心里不可谓不暗爽,假装荣辱不惊地说道:“我们南国人杰地灵,姑娘们各个秀外慧中,白相公务不忙的时节不妨去南国旅旅游,兴许真能觅得一段良缘。” 白耀笑着摇头摆手:“在下自打当上宰相,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无暇兼顾自己的终身大事,此生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梵花嘴上说:“你这么为你家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努力工作,让他赐个美人给你当娘子呗。”内心却在讥笑:哪家倒霉的姑娘会嫁给你,你个走旱道的兔儿爷。 她一直遐想白耀和北皇这对君臣有一腿,才一把年纪连个暖床的女人也没有。 -- ρΘ①8м.cΘм 第二一一章北国风云56男人 “实不相瞒,”北方汉子白耀也挺痛快的,“皇上前前后后确实赏赐过几个妖娆美人给本官,不是被本官婉拒就是让本官给换成别的更实在的东西了。” 梵花内心:现在很多兔儿爷都是“性别男,爱好男,女亦可”,像他这种专注性取向一百年不动摇的还真稀罕。 嘴上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为什么不接受你老板赏赐的美人?” 北方汉子白耀露出直白的不屑表情:“单纯就是瞧不上。” 梵花斜肩凑过去,意味深长地问:“不要美人,难道你要……男人?”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吃瓜嘴脸就差没喊人家一声姐妹。 白耀被口水呛了一下,继而朗声失笑。 梵花把他的笑当做默认,以为自己吃了个真瓜,内心无比满足,讲义气地拍胸脯:“我保证不说出去。” 白耀绷住笑:“本官昨夜通宵在宫中处理朝务,累都累死了,和梵夫人才聊上几句,精神头就好多了。要本官说,梵夫人简直是男人的‘肾宝片’。” 肾宝片,精辟! “肾宝片?肾宝片!”梵花眼角抽搐,拍案而起,“我说,你怎么能跟友国皇帝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到你老板面前参你一本。” 白耀无惧她的威胁,笑眯眯道:“梵夫人要一不高兴本官说的哪句话就搬出皇帝身份,咱这天可就没法聊下去了,本官也不敢跟梵夫人推心置腹了。” 梵花也觉得自己一不高兴就拿身份压他的做法不地道,不免理亏,便心虚地转移话题:“你们燕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白耀也没想要揪着她的小辫子不放,陪着她转移话题:“城外的大悲寺是个可玩的去处。” 梵花撇嘴特瞧不上眼地:“那间寺庙我和小郎去过了,也就那样吧,没什么玩头。” 你还敢嫌弃人家寺庙,忘记把人家几百岁梧桐树搞没的事儿?赔钱! 白耀微笑着凝视她,犀利的双眼仿佛能洞悉她的一切心思:“梵夫人心中应该已有想去的去处,不妨直说,本官愿做东陪同。” 等的就是你说出“做东”这俩字! 梵花惺惺作态地扭捏一通,等做足了姿态才怪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朕……其实我老早就想去贵城的三俗场所(鸭馆)体察一下贵国的文娱产业发展现状。” 她从前和遥儿在天枢城中称王称霸的时候去过天枢的三俗场所,消费超贵的好伐,想点个姿色稍微好点的“服务员”,简直能掏空皇兄给她的零花钱,最终因为舍不得花钱和受不了遥儿的监视,啥也没干,干坐了坐就走人了。 今天有个冤大头当钱包,管家公们也都不在身边束手束脚,天时地利人和,她非要去一趟燕歌最贵的鸭馆点个最贵的头牌不可。 白耀眼中露出浓郁的调侃之色:“梵夫人微服出巡也不忘亲自考察他国的经济产业,真乃我辈官场中人的楷模。” 梵花在他的调侃之下尴尬地假装咳嗽,内心:要是被小郎知道朕考察北国经济产业考察到那种地方,朕这个楷模可能会被他揍得屁股开花。 白耀:“梵夫人确实想去的话,本官愿舍命陪君子。” 梵花表面稳如狗,内心已经扭起了秧歌,脑中开始意淫等下到地方后她点了头牌,要狠狠对头牌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这样那样。 还美得你! 等马车停稳,她用赶着投胎的速度窜下马车,一看地方,怔了一下,兴冲冲的表情慢慢垮掉,掉头向随后跳下马车的白耀投去控诉的眼刀:“请你解释一下。” 白耀拿起挂在手臂上的她的狐篷,敞开披上她的身,然后兜头泼了她一盆冷水,浇灭她兴冲冲的样子:“你没看错,此处是白府,也就是本官的府邸。” 梵花不给他好脸色地讽刺:“原来白相的府邸还做勾栏生意。”期望落空的她,小嘴自然蹦不出什么好词儿。 白耀:“梵夫人不会真天真地以为本官会带你去那种腌臜的声色场所吧?你是何等身份,况且又成亲了,本官可不想死在齐皇后手里。” 梵花懊恼地跺脚:“那你就不怕死在我手里!” 不带她去鸭馆一开始就拒绝啊,最讨厌这种说一套做一套。 她的肚子都准备好了吃鸭肉,却被告知鸭肉骚味太重,强行改吃蔬菜沙拉,这种心理落差叫人真鸡儿窝火。 白耀哄自家闹脾气的小孩儿似地哄着她:“别恼了,你要实在想去那种地方,改天本官一定陪你去。今儿个你看都到本官府门口了,就赏脸进寒舍坐坐,吃个午膳。” 梵花瞪着他执拗片刻,啐一句“我信你个鬼”,转身大步跨上白府门前石阶,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难道朕的脸长得很搞笑吗!每个都不怕朕,就知道怕小郎,朕才是皇帝!” 看开点,他们不怕你至少说明你有亲和力和群众基础。 屁的亲和力,朕要的是傲气、霸气、王气! 北国宰相拐南国女皇进了自己的巢穴,对她的招待异常周到殷勤,好酒好菜是基本配置,美男作陪是标准配置。 美男在哪里? 白耀自己啊。 他们吃吃喝喝闲聊天,白耀开局敬她一杯葡萄酒,恭贺她喜添美夫,又说羡慕她有夫有侍有爱宠,冬天被窝一定热烘烘的吧。 梵花喝完葡萄酒就劝他:“咱也别太挑了,下次你老板再赏美人给你,你该收就收了吧。又能暖被窝,又能为真实的自己打掩护,好处多多。” 白耀不解她为什么咬死了自己是“性别男,爱好男”? 张开双臂,敞开胸怀,不耻下问:“梵夫人你告诉我,我身上哪个部分让你以为我喜欢男子?” “这是一种感觉,感觉!懂吗?”梵花仿佛是兔儿爷专家,张口就来。 白耀:“懂了。你就是喜欢无中生有,并且善于催眠自己相信的那类人。” ρΘ捌м.cΘм(po18m.) -- 9ň9H.cóм 第二一二章 北国风云57约炮 “你不是?你不是你快三十岁的男人连个暖床的女人都没有;你不是,你不是你跟你老板气氛那么暧昧;你是兔儿爷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你居然拒绝送上门的美女!我一个女的都干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梵花一声比一声高得吆喝,甭管他是不是兔儿爷,反正气势不能输就对了。 白耀:“在下又懂了,梵夫人是专职指腹为马,颠倒黑白。” 梵花:“害,我也是吃饱了撑的,你喜欢男人女人管我屁事,我跟你较劲儿犯得着嘛我。”一翻小白眼,专注地大块朵颐起来。 白耀笑笑不说话。 她就跟个六岁小女孩差不多,吃相也像个六岁小女孩,吃得津津有味,唇瓣油光水亮。 哪个六岁小女孩会有一二三四五个暖床男人? 白耀看她的眼神充满疼爱,本来通宵工作没有胃口,看她吃得香,自己也有食欲了,端起碗筷默默咀嚼吞咽。 平常工作忙,吃得也不多,憋坏了府中无用武之地的大厨,今天为她大摆宴席,大厨该高兴坏了。 两人食不言片刻,梵花就又没话找话地:“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白耀:“嗯哼,什么事?” 梵花:“你当年背叛自己效忠的皇上转投造反逆贼的阵营,良心会不安吗?” 白耀:“在下的工作原则是:下朝时间不谈工作。” 梵花:“既然这么有原则,当年还背叛自己效忠的皇帝,害他最后死于儿子之手。” 白耀:“我效忠的对象是整个北国,不是哪个皇帝。当年我看出当今圣上是个治国理政的英主,能更好的治理北国,才转投他的阵营,不予余力地辅佐他登上皇位。” 梵花指指自己,充满期待地:“你眼睛那么毒,快看看我有没有成为英主的潜力?我问小郎他们,他们每次不是损我就是马虎应付我。” 白耀扬脖饮尽杯中葡萄酒,双臂交叉搁在桌上,前倾着身体徐徐道:“南国半年前发生叛乱,我国朝廷相当关注。 我们注意到叛乱平定后你没有一刀切地滥杀叛党,而是将他们流放到贫困地区充当劳动力,既惩戒了叛党又能改善贫困地区的经济。 朝廷当时还开会研究过你的做法,很多大臣对你作为一个新帝且还是个女子能有如此政策上的建树,给予了高度肯定。 如果那些是你自己的想法,未来再接再厉下去,我不敢说你一定能成为跟你皇兄旗鼓相当的英主,至少当个宅心仁厚的好皇帝不成问题。” 可以说,这是梵花重生至今得到的最高评价,而且给出评价的还是白耀这种高能力者。 五官蓄满笑意,隐隐泛着红光,崩盘的信心促使她迫不及待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政绩。 既然提到锦华帝,白耀正好也有个问题想问问:“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梵花情绪高亢地:“问!” 白耀被她逗笑,问道:“我一直觉得像锦华帝那样谨慎的人不太可能会轻易染上瘟疫驾崩,其中必有蹊跷,贵国可有认真调查过锦华帝的死因?”ρò㈠⑧Ζy.còм(po18zy.) 梵花的脸色陡然沉下,心情也从高峰跌到低谷,生硬地说道:“我皇兄的死因不是你该过问的。” 皇兄确实不是自己染上瘟疫死的,而是被死太监赵德义谋害的! 白耀轻轻凝视着她抑郁的小脸:“如果我的好奇勾起你的伤心事,我很抱歉。” 梵花蔫了吧唧垂着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都过去了,我没事。” 许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白耀突然抓起她的一只柔荑:“你知道吗?”等她掀起眼皮,才继续说道,“在我们北国,如果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有好感,会像这样抓起她的手,亲一下手背。”亲一下她的手背,“如果非常有好感,会先亲一下手背,再亲一下手心。”先亲一下她的手背,翻开手心再亲一下。 梵花保持被他抓着爪子的画面定格三秒,如遭电击地瑟缩回来,捂着滚烫的爪子,看向他的双眸充满惊疑不定的神色:我没会错意的话,他刚才的吻是在暗示对我非常有好感? 有没有会错意,她都先假装没听懂他的暗示:“喂,你用嘴说就行了,不用真的亲下去。” “呵,是在下唐突佳人了,在下只是做个示范,没有别的意思。”目光围绕着她,仿佛有着强大的吞吸力。 在这种含义深刻的目光下,没有别的意思也变得有别的意思,弄得梵花神经质地紧张,心中咬死了只要他不把话说清楚,她就装傻到底。 但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喂,你到底是不是兔儿爷?给个准话。” 白耀干脆地明示:“不是的话你就会接受在下的倾慕之情?” 四目相对,梵花有两秒钟的慌乱,但很快强装镇定:“倾慕谁是你的自由,不需要我接受。” 她在回避自己的示爱,白耀由暗示变明示再变露骨地问:“可否在离开北国前给在下一个共度良宵的机会?” 他在约炮! 他贵为北国宰相,竟然敢跟南国女皇搞破鞋! 梵花脸红得像被扣了一整盒胭脂,眼底眉梢生出一些怒气,气鼓鼓地斥道:“你从街上将朕拉到你家,连吃带喝,卖力地拍马屁,就是为了想睡朕?区区宰相,你觉得自己睡得起朕吗?” 白耀笑道:“恰恰相反,我觉得只有皇帝级别的女子才配跟我睡。”不打招呼就凑头过去啵一口她的小嘴,话一说开就着急调戏人小姑娘。 “放肆!”梵花拍桌而起,特有出息地大吼,“朕告诉你老板去!”说完自己倒像做了坏事,夺门而逃,慌张的情绪裹挟着怦怦狂跳的心脏几乎要冲出胸墙。 -- 第二一三章北国风云58奸情一触即发 “刘灯,回宫!”她冲守在门口的刘灯大喊一声,脚步不停地闷头疾走。 马蛋,就说她太优秀太有魅力,罪孽深重,早晚要遭报应。 今天终于轮到她被男人,而且是个好看的男人,吓跑。 所以说不是什么桃花运都讨人喜欢,至少这一朵惊悚到她了。 白耀听着她凌乱的脚步声飘然远去,心下有几分失落:嘁,以为像我这么优秀有魅力的男人一向她求欢,她马上就飘飘然,手到擒来。 结果居然被吓跑了,色胆还不够包天。 摸摸脸上光滑的肌肤:莫非是因为通宵工作让我的肌肤暗沉无光泽,才求欢失败?还是单纯因为我年纪大(29岁)? 现在的小姑娘不好叔叔这一款啦? 不应该是爹字辈的吗?毕竟南皇才6岁。 魂不守舍的梵花回到南国行宫,进门就迎面飞来一团“煤球”,张开四肢抱住她的脸,世界瞬间变黑。 谁把灯关了! 抱下脸上的猫儿举在眼前,板起俏脸道:“不是叫你不许变回原形吗?” 遥爷答非所问地呛声:“敢趁老子睡美容觉的时候偷偷出宫鬼混!”除非他像上次历练那样出远门,不然两辈子以来他们一直都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 梵花赔罪地亲亲他的猫额:“我单独出宫去找无极他爹,谁也没带。乖乖,变回人形。” 猫儿周身亮起白芒,下一秒她便成了他的“掌中宝”,被打横抱起。 遥爷落座,搂紧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她两座玉峰贴着自己的胸口,从耳垂一路亲到她的小嘴。 梵花享受地闭眼,俏脸嫣红,放射出令人晕眩的美丽光芒。 她知道刚才被白耀吻时缺少了什么,缺少这种坦坦荡荡的安心感觉,想开的她更加投入到男人的唇舌中。 两对饥渴的嘴唇辗转吮吸,两条狂乱的舌头互相缠绕,要不是齐小郎乱入,他们绝逼会当场直奔主题。 “我说怎么在外面就闻到一股腥味,原来是有猫在偷腥。”齐小郎踏着极有韵律的步伐,翩然而至。 遥爷百忙中瞥他一眼,更加专心地、投入极大热情地与爱人拥吻。 齐放不客气地横刀夺爱,抱走被吻得神智差不多已经迷糊的女人,纯粹是在挑战遥爷的暴脾气。 遥爷凶相毕露,坐着屁股没动一下,五指成爪,伸长手臂袭向他的脖子。 掐一下,他要脖子不断,他就跟他姓! “遥儿,别淘气。”梵花的声音还残留着意犹未尽的眷恋,“过来和小郎坐一起。” 遥爷缩回橡皮筋似的手臂,甩着脸子按她说的坐到齐放屁股边。 梵花于是一歪身子,躺到四条男人的大腿上,享受不死她。 “就你最会享受。”齐放点点她的鼻尖,“见着易掌门了吗?都跟他谈什么了?人家肯当你的金主爹爹吗?” 梵花望天兴叹:“我只能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朕压根连易家的大门都没迈进去一步,人家称病不稀罕见朕,就是这么刚。” 遥爷对她的遭遇抱以没心没肺地大笑。 梵花拧他大腿。 齐放又问:“没见到人你怎么回来得这般晚?带着刘灯去哪里鬼混了?”办事不力的刘灯,再三叮嘱他不能让皇帝下马车乱跑。 梵花还真敢实话实说:“朕下马车逛街的时候遇上下班出宫的白相,白相带朕去他府中坐了坐,吃了顿午膳。” 完全没必要隐瞒去白府的事实,因为小郎若觉得她话中有蹊跷,背后一定会将她在宫外的行踪调查个底朝天。 如果撒谎骗他又被拆穿,她和白耀没鬼也要被小郎误会有鬼。 当然,不能傻不拉几全招了,比如某些和白耀超纲的谈话内容就可以烂在肚子里。 “去了白府?”齐放声音低了八度,“那么在他府中除了蹭吃蹭喝,你们还干什么了?” 梵花自鸣得意地翘起二郎腿抖脚:“除了吃喝,人家白相还说朕以后再不济也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齐放当即损她道:“也就你这个傻子会相信人家的场面话。” “朕不是傻子,人家说的也不是场面话!你们自己整天以打击朕当皇帝的信心为乐,还不许别人讲真话肯定朕了。”激动地在四条男人的大腿上弹动,像条下油锅的活鱼。 小屁股在遥爷腿心活蹦乱跳,惹得裤内肉根在他的皮囊口探头探脑,厉声警告道:“你再动信不信老子在这里就把你办了。” 南皇秒速乖巧。 齐放穷追猛打:“除了吃喝和听他拍你马屁,你们还干什么了?” 他还要约炮朕,借梵花十个胆也不敢这么说。 “你提审犯人啊!朕吃完午膳就回宫了,不信你去问刘灯!”脑子灵光乍现,想到如何转移他对白耀的注意力了,“哼,刘灯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连名字都是朕给取的,现在却被你拉拢成心腹,怕你怕得跟什么似的。朕被易掌门拒之门外,心情烦闷,想下马车透透气,就这他都敢不让朕下去。从前也没见他有这么大胆子,最近越发胆大包天,朕一猜就是你在背后给他撑腰。” 齐放向座下已经四肢发抖的刘灯投去一道微乎其微的余光让他自己体会。 阎王打架,小鬼要遭殃了。 刘灯跪倒在地,左右开弓自打嘴巴,打一下说一句:“皇上,奴才该死;皇上,奴才该死……” 梵花欠起身子扭头看过去:“朕叫你打嘴巴了吗?搞得朕很暴君,还不住手。”她躺在四条大腿上,刘灯跪在她的视线盲区内没被她看见,才被突如其来的啪啪击肉声吓了一跳。 刘灯立刻住手,两颊已被自己打得红彤彤,可见“男人”就该对自己狠点! 梵花看得于心不忍,心说自己何必折腾他一个听命行事的小太监:“出去抓些积雪敷敷脸。” 刘灯从地上爬起来,一面后退,一面点头哈腰地:“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 期间齐放没说一句话。 她是皇帝,皇帝在教育奴才,哪有妃子插嘴的地儿。 行啊南皇,智商有进步,还真被你成功绕过齐小郎难缠的审问。 哪想她这刚费心转移了丈夫对白耀的注意力,第二天本尊就作死地跨进南国行宫大门。 当时梵花正自不量力地跟丈夫对弈,遥爷、无晴、欢少、作宝待在她的背后或给她加油助威,或给她作弊,总之就是几个男人都在。 约炮未遂的白耀像戏剧角色一样登台亮相,心虚的梵花如临大敌,语气不善地:“白相有何贵干?” 不同于她的紧张,白耀显得一派轻松写意,大大方方地说道:“昨儿个长盛帝走得匆忙,将狐篷遗留在下官府邸,特来归还。”拿下披在臂弯里的狐篷,伸到她眼皮下。, 梵花一把抓过,顿了一下,将狐篷随意地堆在屁股边上:“白相遣个下人送来便是,何须亲行。” “皇上召下官进宫,顺路就给拿过来了。”说着又问候了无晴和齐皇后,然后拱手很干脆地告辞,“下官有公务在身,恕不久待。” 梵花瞧都不瞧一眼他离去的背影,重新拿起棋子研究棋盘上的棋局。 她哪里敢看,几道男人的目光就在她的头顶上方虎视眈眈,若是轻举妄动,不是白白送马脚给他们抓吗。 白耀从来到走,齐放又不发一语,全程让妻子掌握话语权。 她是皇帝,皇帝在和邻国宰相谈话,哪有妃子插嘴的地儿。 几个男人只关注南皇这个主体,谁也没多看一眼那件由南皇亲手从白耀手中接过的狐篷。ρò㈠⑧Ζy.còм(po18zy.) 深夜,梵花睁眼,从一床的人猫蛇中翻身坐起。 几双金灿灿的锐眸也先后睁开,齐放带头跟着坐起来,声色沙哑酣眠地问:“怎么了?” 梵花回眸冲他和另外两男怪不好意思地笑笑:“睡前水喝多了,内急。吵醒你们了,你们接着睡哈。”手脚并用爬下床,冷得搓搓双臂,抓起白天那件狐篷包住自己,趿拉着龙靴走去偏殿。 齐放在背后一直看她看到偏殿的门开了又关上才躺回去。 偏殿,梵花哇地一声释放屏住的呼吸,取下狐篷快速翻找起来。 呼吸让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冷得她心肝直颤,更因为在几只公老虎的眼皮下搞小动作,惊险刺激,以至于翻找的手都打着哆嗦。 找到了! 她摸着狐篷背面一处歪七扭八的针线,缝得这般难看,显然是他亲手缝的。 撕开针线,取出缝在里面的小纸条,卷开来就着烛光上面简短的文言文,大概意思是说他明天白天会在燕歌最大的鸭馆等上一天,还贴心地教她可以再利用去易府这个借口出宫,末尾附上鸭馆房门号。 夜色如墨,月如钩,偷情的刺激感觉犹如病毒,在她心中迅速繁殖蔓延。 看完不作细想,取下灯罩烧掉纸条,重新披上狐篷走出偏殿,躺回到一床的人猫蛇中间。 她抱住遥爷毛绒绒暖和的猫腰,齐放则从背后抱住她的纤腰,手伸进衣中握住一颗乳球,没干什么,就单纯握着暖手。 梵花闭上眼,开始头脑风暴。 白耀看样子是死活要跟她这个皇帝勾搭成奸了,他是单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是另有图谋? 不管怎样他都是北国宰相,而她是个皇帝,单就政治而言,和北国宰相勾搭成奸对南国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虽然有些伤风败俗。 既然对方三番两次勾引,要不要为国“捐躯”,她的心中已有答案。 给搞破鞋披上“政治”这件华丽的狐篷,真有她的,当皇帝当出息了。 -- 9ň9H.cóм 第二一四章北国风云59南国女皇 梵花顺利用“二顾茅庐”的借口,像上次一样,只身带着刘灯出宫。 她聪明得没有直奔“鸭场”,而是照实去易府递帖子请求二次拜见易掌门。 易掌门果然没叫她失望,二次赏了碗闭门羹给她吃,然后她才叫刘灯驾车去燕歌名头最响亮的“鸭场”赴约。 刘灯经过昨天的巴掌,再不敢对皇帝的要求说个“不”字。 马车来到鸭馆大门前,梵花从头到脚裹着黑长袍下车,将帽檐拉得极低藏起脸。 走进风月场所,竟没有她想象中的媚俗和喧嚣,大堂清静雅致的仿佛走进一座书院。 馆内温暖如春,地上铺着厚地毯,四周墙壁上挂着数十幅俊男画像,空气中还有股淡雅的幽香,这种若有似无的幽香轻易便能勾起欢客狼女们的遐想。 两个身段修长的清秀小侍上前笑意盈盈地弯腰道了个万福,轻声细语地告知现在是非营业时间,公子们要么在歇息,要么不见客。 梵花跟他们说了白耀给她的房门号。 两个小侍神情陡然一肃,毕恭毕敬领着主仆二人上楼,想来被事前交代过。 每上一层楼,梵花就会好奇地看上一圈,到处都显得清静,房门全部紧闭,每扇门前都有两名或丫鬟或小侍站在左右听候差遣。 小侍领着他们上到五楼,又曲曲折折走了半晌功夫才到一扇门前,有节奏地叩打几下房门,随后便躬身离去。 梵花让刘灯待在门口,待无聊了想到处走走也允许他放风一个时辰,然后酝酿了下偷情的情绪,推开欲望之门。 第一眼没看见白耀,转身关门落栓。 转回身琼鼻便撞上一堵胸墙,哎呦一声,人就被重重压在门上。 “我就知道你会来!”火烫的唇舌急切地在她脸上来回舔舐,一只魔掌罩住她的胸部,一圈一圈地搓揉起来。 女主角还没做好开拍准备,他便已入戏。 揉搓片刻,不满足于充满隔阻的接触,快速将她剥得只剩奶兜和内裤。 象牙般光滑洁白的肌肤历历在目,曼妙的曲线裸露无遗,透过绣着金龙的奶兜能隐约看见她包裹在后面的浑圆双乳和乳沟,透过内裤也能隐约看见微微隆起的阴丘和黑亮阴毛。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奶兜搭钩,扯下内裤,让她彻底裸露在自己的视线之下。 少女青春的胴体玲珑浮凸,一对颤巍巍摇荡的酥乳坚挺在雪白晶莹、如脂如玉的香肌雪肤上。 酥乳顶端挺立着两粒娇小可爱、稚气未脱的乳头,周围淡淡的粉红乳晕犹如一圈皎洁的月晕。 如织细腰盈盈一握,小腹平滑柔软,阴丘下端一条鲜红娇艳、柔滑紧闭的肉缝将一片春色尽掩其中。 大腿雪白细嫩得近乎透明,令人忍不住想要爱抚一番。 他惊叹:“今日本相恐怕会死在梵夫人身上。” 梵花睁大双眸,紧咬的红唇反射出内心最后一丝矜持。 “张开嘴,我们亲一个。” “朕不跟你接吻。” “都来赴约了,本相真不懂你在坚持什么?” 逮住红唇,伸手握着她的下颚,指尖稍稍用力使她的下颚松弛,舌头趁势钻进牙关强烈吸引纠缠着三寸丁舌,像要把她生吞一般,激烈且贪婪地进攻。 好像全身的敏感点都集中到舌头上,身体被点燃情欲之火,而这时,他的左手滑上胸脯,握住早已涨得发痛的酥胸搓揉玩弄,另一只手则移到大腿及大腿内侧绵密地爱抚。 “哦……”梵花的上半身往上弹,酥胸被火辣辣地抚弄所激起的快感和愉悦感蔓延到整个身体中去,那是一种很难防卫的刺激。 很长很长的接吻之后他突然蹲下去,用力分开浑圆柔腻的大腿,紧盯少女迷人的私处。 唇压上她的肉缝吸吮几下,发出啾啾的淫荡声音。 梵花大口喘息着,雪白的肚皮不停起伏,穴中越来越湿滑并散发出雌性特有的发情气味。 不一会儿就感觉体内一阵滚烫,一股液体顺着自己的大腿内侧流下,少女的秘境变得泥泞不堪。 白耀将舌尖塞进二片粉色阴唇中间的裂缝好一阵吸吮,集中火力冲向深谷。 “啊……”梵花带着哭音呻吟,大腿一阵痉挛和颤抖,双腿用力向内夹紧使自己的阴唇收拢。 吃了一会儿,他又不满于口舌之欲,抱着她平放在厚厚的地毯上。 她星眸半闭,檀口微张,娇艳的含春小脸美得让人喘不过来气,胴体散发出一种让人心甘情愿精尽人亡的诱惑。 梵花头脑昏沉,只觉得周遭的一切在飞旋。 努力睁开水盈盈的双眸,却见他下体光溜溜地骑在自己腰间,扶着一根青筋扎实的大肉棒划开她两片湿漉漉的花瓣,紫红色的大龟头试着顶入龙穴。 惊得她一把抓住大肉棒,使它远离自己的龙穴,从而推迟大肉棒迈出实质性的一步。 对上他的目光,里面浓郁的欲望更吓得她本就不大的贼心萎缩得更小了,故意刁难道:“你是不是睡过很多女人或男人的烂货?” “裤子都脱好了,鸡巴也翘好了,你再来盘问它的身家清白,你在逗我吗小花?”强迫拉开她的手,被团团嫩肉包围与紧箍而爽得要死的大龟头一节节顶进她的龙穴。 大肉棒终于没有任何隔阂地整根没入龙穴,肉肉贴实,阵阵酥麻传遍全身,大肉棒像汽球一样更加膨胀、坚硬和粗大,把本就狭窄紧凑的美穴撑得亳无一丝空隙。 她极力扭腰想甩掉它,避免肉贴肉的刺激,反而使两人的生殖器吻合得更为紧密,又舒服又羞愧,足趾蜷曲,修长光滑的双腿情不自禁夹住他的腰。 火烫的大龟头故意紧抵着花芯按兵不动:“小花,本相这根尚且入得了你的眼吗?” 梵花轻轻喘气,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只觉得火热滚烫的大龟头像烙铁般熨烫着自己的花芯。 那种灼热充实的饱胀感使龙穴紧紧吸吮住肉棒,花芯也蠕动着紧缩,层层嫩肉刮擦着龟头。 “嗯~小花,它已经代你回答了。”伸手下去摸摸被肉棒撑大的阴丘,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快速挺动起来,两片粉色的不断开合的阴唇像湿润的花瓣,散发出招蜂引蝶的淫香。 梵花终于忘情浪叫起来。 他不但肉棒粗壮伟大,而且耐力惊人,交媾的姿势和方式都高人一等,无论是抽插、研磨、顶撞、扭转,都样样在行,还知道边动边在她耳边甜言蜜语蛊惑人心。 顶动间她厚实的阴丘像有弹性似的与他的耻骨密实揉磨,发出阴毛撕磨的沙沙声。 白耀紧盯着女人的面孔,淫浪的表情令人欲火焚身,抽插的动作更加深入凶残,俨然一个铠甲罩身、凶猛无比的勇士在驰骋疆场。 湿淋淋的小穴越来越热,越来越酥麻,就这样被他一点一点干上高潮:“啊啊啊……要丢了……” 被操得又麻又酸的肉穴顿时收缩,淫水如同一波波狂浪般爆发,喷了又喷。 “这么快就高潮了?”肉棒没有因为她的高潮停下来,依旧来来回回地抽插,“干死你,小骚货!” 梵花无力还嘴,像个充气娃娃似的给他使用泄欲。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耀低吼一声,一把抽出肉棒对着她的小脸大波大波地喷射精液,喷得她满脸都是粘稠的乳白色,那股酣爽畅快的感觉简直飘飘欲仙,舒服得他冷颤连连。 射了许久才倒身压在女人柔软如绵的娇躯上,她胸前两团玉乳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地轻轻磨擦他的胸膛,令他感到万分舒适。 抹一些自己黏糊糊的精液在指头上,伸向她的小嘴:“小花,尝尝。” 梵花懒懒地挥开他的手指,端着皇帝架子命令他:“还不将你的脏东西从朕脸上清掉,还有,把衣服脱了。凭什么朕身无寸缕,你上身却很整齐,朕的龙威不容许被挑战!” 龙洞都被操软了,有个毛龙威。 白耀用那根沾有自己精液的食指点住她的唇:“嘘,今天没有皇帝,也没有宰相,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起身,分腿骑在她的腰间,脱得跟她一样干净。 他在梵花眼中便完全变了个样子,身材高大健美,肌肉强壮有力,腹部呈倒三角形的六块肌肉曲线分明,甚至还有胸毛,他是那种特别纯的北方爷们儿。 跟同是北方男人的无晴完全不一样,无晴的身子是水,而他的是钢,难怪被他压着操弄时有变身孙悟空的感觉。 白耀用自己柔软的洁白内服擦净她的小脸,抓起白嫩的小手按在自己健壮的胸膛上,抚摸着向下移动,滑过六块腹肌,滑过浓密粗硬的阴毛,攀上湿滑的阴茎:“试用了一次,对它的工作能力可还满意?” 梵花没答,脸红红地握住粗壮棒身,摸遍每根阴毛。 口干舌燥,往她嘴的方向扯了扯肉棒,秋水大眼勾挑他一眼。 白耀接住她的暗示,从她身上变成跪坐到地毯上岔开腿。 梵花爬起来蜷缩在他的肉棒下,怼在眼前的肉棒显得更加粗大。 张大口含住龟头,小舌怯怯舔着它,再次为它的巨大威猛折服。 肉棒逐渐在她的樱桃小嘴中抽动起来。 梵花品味着它渐渐没入小口,越陷越深,同时扭动着螓首舔弄粗壮棒身,一波比一波汹涌的肉欲狂涛冲击着她的芳心。 白耀也被她火热的反应弄得血脉贲张,从她嘴中抽出勃发到极点的肉棒。 梵花不解又迷茫地看他。 白耀俯身压住柔软胴体,吻住她的唇,舌头闯进去卷住香舌一阵狂吻浪吮,同时提起下身,肉棒用力向粉色裂缝中心顶了进去。 “哎……”梵花喜悦地感到一根巨大肉棍破体而入。 白耀让她以跨坐的姿式骑乘在自己腿上,面对面搂抱着她的细腰,粗大肉棒依旧被紧窄柔嫩的肉壁包围。 坚挺的雪白乳房、深邃的乳沟就在鼻前,淡淡的乳香刺激着性欲,他将整张脸埋在柔软的双峰中,伸出舌尖舔吻,下体的肉棒抽动起来,开启二次征伐。 缓抽重插了数十下,见她脸上愉悦欢快的表情渐浓,肉棒深插,双手伸向她的腰臀之间抓紧,就这样抬起她的身子。 “啊……”梵花感到自己仿佛飘在空中,立刻抱紧他的脖子。 “不能让你一直躺在地上,我们去床上。”抱着她,每走一小步,肉棒就狠刺一下花芯。 梵花双腿紧紧盘夹着他的腰背被这么急刺狠顶,美臀拼命上下挺落,后仰脖颈忘情地浪叫:“啊啊啊……好厉害……又刺到花芯了……要死了……” 她被自己操得发狂淫浪,白耀的精神无比高亢,耸动腰杆上下猛捣她的小穴,卵囊拍打股肉发出急速的啪啪声和阴唇的噗嗤噗嗤声,混合着她的浪声淫叫,在整间房中回荡作响。 很快,滚滚热浪冲击龟头,他抖个激灵,凶狠地将她压在房柱上,下体一拱一拱地射出热流,把一股股浓精注入她的子宫,多出来的精液和她的汁水融合在一起,顺着大腿内侧汩汩流成乳白色的溪流。 香汗淋漓的梵花突然从无边的肉欲中清醒过来,抓住还在射精的油腻腻的大肉棒硬拉出龙穴,娇喘来不及,骂他也来不及:“你怎么能射在里面!” 白耀性感地喘息着在她耳边呢喃:“怎么,怕生个小宰相出来啊。”一口含住她的耳廓吸吮。 梵花确实心有戚戚焉,不过在北国的这段时间她身边男人环伺,小郎隔三差五就端“凉茶”给她喝,暗结珠胎的可能性不大。 翻他个千娇百媚的白眼,声音绵软地:“不许再把你的东西乱射进朕的洞里。送朕去床上,朕累了。” “谨遵圣旨。”抱着她放在床上,一丝不挂的胴体陷在红色锦被内更显得晶莹剔透,自己则撑着手臂压在她身上。 梵花的双手不疾不徐、不带色欲地在他身上轻抚,微微出汗让结实的男体仿佛拥有护体金钟罩一般。 白耀叹息着回味刚才的疯狂,感慨果然“东西”要偷着吃才更香:“小花回南国后会偶尔想起我这个送上门的男人和它吗?” 梵花没想过今天“白要”了他一次之后就跟他一刀两断:“我们可以偶尔雨燕传书,当个笔友也不错。” 白耀直接戳破她心里盘算的小九九:“小花,大家都是有明确政治立场的成年人。 我图你的身子和酣畅淋漓的性爱,你图我能提前透露一些北国政策上的动向给你,这很公平不是吗。 至于你能不能从我嘴里撬出有价值的信息,从而让自己的“为国捐躯”有价值,就得看你在床榻之上能让我有多爽了。 我要是爽到晕头转向,自然什么都会跟你说。 (指尖刮着她的乳头)看,你还知道用自己拥有的一切为南国卖力,我说过你至少能当个好皇帝。” 他说他的,梵花就是不正面“迎敌”,拍开乳头上的手指,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朕最讨厌在床上唧唧歪歪聊工作的男人,今天过后再也不找你了,扫兴的男人。” 白耀哈哈大笑,重重亲了她几大口,开启新一轮的战斗,也开启了和她漫长的“线上笔友,线下炮友”生涯。 (卷三完) 【卷三完结,截至目前为止女皇共写五十万字。其中,卷一8.8万字,卷二17.1万字,卷三24.1万字。 本文预计写六卷,精彩的剧情主要集中在一、四、五卷,二、三卷过渡,第六卷收尾,但我认为每一卷都很精彩。 接下来的四、五卷要开始填我前面埋的大小梗以及女主和凤凰、阿镜、封儿的感情发展,还有欢少在第四卷也会得到梦寐以求的人腿,所以这一卷的剧情会很紧凑。 读者稀少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我自己因为这个问题也写得很沮丧,非常想弃坑不写。 只是因为不甘心辛苦构思的剧情就这样荒废掉,才坚持下来。 总之后面的剧情很重要也很精彩,我希望自己能坚持将它们写出来,如果坑掉,也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个扑街的苦闷和艰辛。】 ρò㈠⑧Ζy.còм(po18zy.) -- 卷四第二一五章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微H) 南皇在北国过完元宵节,带着物质精神双丰收的喜悦与北国拜了个拜,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哦不,是南皇汝皇一起向北皇拜了个拜,因为汝皇离开北国后没有直接回国,而是跟去了南国。 她为自己的南国之行给了个特浪漫的名头——再不远行,朕就老了。 南皇信她个鬼!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回国后和“丰收的果实”举行大婚,再和他过俩月下流的淫贱蜜月——白天三餐由他喂,晚上他来当夜宵。 可恨汝皇这只大电灯泡带着一群小电灯泡从北国跟来南国,而她还不能像无极的钢铁侠爹爹拒绝面基自己那样拒绝汝皇来南国作客,这就是国力不够硬挺的悲哀。 回程的船上一想到还要在宝贵的蜜月期间拨空款待汝皇,心里就烦得很,时不时就拉长了一张不爽der马脸。 而这就是汝皇要的效果:你抢走朕北皇亲家的位置,朕怎么也得给你心里添点儿堵,不然年纪轻轻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心态容易膨胀,不利于进步。 南皇:朕谢谢您全家。 汝皇:Youarewele。 好吧,说回正经的。 汝皇一来是忌惮南北两国的姻亲关系,二来自己终其一生像这样大张旗鼓来大陆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差在大陆多耽搁两三个月,借由参加南国小皇帝的婚礼,去一趟南国拜会南国朝廷三位有话语权又有实权的太师,共谋南汝两国发展的可能空间。 南皇:MMP。 汝皇:MMP啥意思? 南皇:“欢迎”的意思。 汝皇:汝国也MMP你。 南皇:……朕谢谢您全家。 汝皇:Youarewele。 再来说说虐心(见不着花花)又虐身(被亲爹罚抄家规)的无极。 易天涯在回华容道老巢之前,看在梵花贵为皇帝,能够两次亲自登门拜会他的份上,给她回了封亲笔书信。 说小儿从小懒散荒唐,难登大雅之堂,不入方家之眼,这便带回家严加管教,教成之日难定,或三载五载,或七载八载,望长盛帝勿念小儿,好生治国理政,和夫婿一双两好地过日子。 信不长,内容一如他钢铁侠般的性格——又有钱又有势又刚,一句话概括中心思想就是:当你的穷皇帝去,别来骚扰我青春正茂的儿子。 梵花当时读完信,提炼出中心思想后就坐在那儿望信兴叹:易掌门可真是块硬茬儿,未来又有一场持久战和攻坚战可打了。 乐观一点地想,无极是被亲爹羁押在华容道本家,至少让她有地儿捞人。 南汝两国的皇庭舰队驶离北国海域,夜间约莫七八点光景,梵花使用尿遁术溜出船舱,躲到船尾,掏出袖中纸条在船栏杆的灯火下快速,读完揉成纸团攥在拳心,眼儿弯弯,脸上带了些笑意。 是白天白耀在她登船离港前寻机偷塞给她的纸条,写了几句嘱咐她归程平安的暖和话以及几句挑逗她的风云月露之词,什么亲不够你啦,摸不够你啦,操不够你啦……此类文字没有任何意义和营养,架不住像梵花这种心理年龄二十二三、生理年龄十六七岁的小婆娘就是爱看,尤其还是偷偷摸摸地看,桃色效果更佳。 冬夜的海风别提多透心凉心飞扬,她站在船尾傻不拉几地偷乐也不觉得冻,却有新婚夫婿觉得她会冻。 她前脚一出船舱,他后脚就不顾船舱中其他几男揶揄的目光,拿上狐袍追出来。 在出恭的船舱外面没等到人,绕船一周,最后在船尾逮到人。 悄没声儿地靠近,掸开狐袍,从她背后披上去。 心里有鬼的梵花耸肩一惊,攥紧掌心纸团,慢慢向后转动僵硬的脖子,心里和尚念经:不是小郎,不是小郎,不是小郎…… 齐小郎是出了名的眼明心细,是他的话,自己和北国宰相那点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恐怕会凶多吉少。 谢天谢地,不是。 无晴悠远地笑着,眸子亮若星辰,声音清润若溪水:“皇上小解完不速速回舱,却站在海风中自虐,这是为何?” 菩萨心肠的无晴完全在梵花蒙骗功力的射程范围内,结结实实地抱住他,踮脚啃一口他的小嘴,然后绘声绘色地发嗲撒娇起来:“朕小解完出来,发现月光好美,月光下的大海好美,以至于看入迷忘记时间了。” 你还可以再矫情,再恶心一点。 好在她的矫情和恶心尚在无晴承受的射程范围内,而且他向来提倡鼓励式教育,不会像齐小郎、遥爷之流那样无情地挖苦吐槽她假得不能再假的文艺情调。 回抱她,附耳低语:“皇上好生风雅。”登船随她离开北国那刻起自己便改口叫她皇上,从此有她的地方便是自己幸福的彼岸。 一声“皇上”叫得梵花酥了半身骨头,没来由兴起想在船尾弄他一弄的偷香窃玉念头,才不浪费这等黑灯瞎火的大好时光。 于是面含贼笑,嘟嘴欺上他的唇,吻了又吻,舔了又舔,用舌尖轻轻划弄,直到他的唇被自己粘稠的口水浸湿,再卷进口中柔情蜜意地吮吸。 见他闭目沉浸其中,她抬手将纸团向身后的大海一抛,再探入他下面的衣袍,从裤头伸进热烘烘的腿心,一把握住半软的阴茎,游移不止。 无晴抖个激灵,低低哦了一声,下意识夹紧双腿,阴茎在她冰凉的小手中迅速充血膨胀,内心的悸动和激动纷至沓来,推开她一些:“皇上,别在外面。”双眸充满情欲的朦胧美,彷佛向她诉说自己的性欲已在上升。 梵花面含贼笑:“在外面才有野趣。” 突然蹲下来,脑袋钻进他下面的衣袍,一拉裤子,火辣辣的阴茎一下子就呈现在她眼前,深呼吸一口它的肉香。 刚从佛门退役的无晴哪里打过野,月光下的脸色又紧张又诚惶诚恐又羞红,总之色彩斑斓,挣扎在各种矛盾之间,无所适从。 “阿花……”昵称都变了。 “你乖乖的别叫太大声。”凡事总有第一次,由她负责推他一把,这场野她是打定了。 梵花像一头饥饿的母狼,看着无晴的阴茎嗷嗷大叫,似要整根吃进肚中。 无晴紧张地抽气,她的呵气如兰令小无晴亢奋、硬挺,不断酝酿着热烈欲求,似乎能听见龟头里面躁动的热流在轰隆作响。 梵花握住昂然火热的阴茎,伸出舌头在龟头上搅动着转圈,舌尖挑逗着龟头,然后张开小嘴轻轻含住龟头,吸吮了一会儿又用舌尖磨刮龟头,再将阴茎往嘴里送。 她卖力地弄起来,一会儿吞,一会撸,接着又用舌头舔,让阴茎涂满自己的口水。 无晴被弄得全身颤抖,极力想掩饰春情,又承受不了她熟练的口技而燃起原始的滔天欲火。 ρò㈠⑧Ζy.còм(po18zy.) -- 9ň9H.cóм 第二一六章醋坛子 夕阳西下,映水成赤。 班若站在甲板上倚着船栏杆想心事,鬓边赤红的碎发在海风中打着旋儿,单薄红裳在海风中飒飒摇晃,眼中的世界满是落日余晖的橘红色。 直到离开北国他也没等到阿镜返回净颇镜,但他有预感,阿镜一定待在那个人的船上跟她鬼混! 有预感就对了,因为阿镜就附身在和你同一条船上的韩书封体内,只是你的预感有一丢丢距离上的误差。 鸟生第一次想心事想得忘记时间,想得天空变成半彩半灰,变成全灰,最后变成深沉的黑。 再回神,甲板上的自己已融入到黑暗中吹着冷风。 班若皱眉,对近来总是产生这些乱七八糟杂念的自己很不满,折身欲回舱打坐静修,好死不死又被他那双在夜间也精光炙炙的眼眸瞥见前面南国船队某条船的船尾跑来某个女人。 走向舱门的脚步一滞,转个弯儿,改为走向甲板上灯火照不到的暗影,站在暗影里面静静地视奸对面船尾的女人。 自从在北国行宫和她争执又气跑她之后,她可能再不愿理睬自己了,没再主动找过他,久而久之两人便回归到陌生人的关系。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一想到要和她变成陌生人,心里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感觉。 这种感觉很令他费解,又无处排遣。 他们一个在汝国行宫,一个在南国行宫,中间就隔着两堵墙,却活生生诠释了什么叫“咫尺天涯”。 他也明白了,原来两个人就算只相隔两堵墙的距离,只要一方不想见到另一方,真的可以十几天互相见不到对方。 可他没有讨厌她到不想见到她的程度,所以是她不想看见自己。 这么一想,那种无处排遣的不舒服感觉更加强烈。 自己寸步不离北国行宫,对她唯一的消息来源便是皇上和大臣们议事时会语气不爽地提及她几句,说她忙着攀北皇的龙,附北皇的凤云云。 白天摆驾出宫那会儿,她坐在车中,下了车又被里外三层簇拥着登上船舷,自己只见到个她的皇冠,压根见不着她的脸。 今晚隔船的偶然一瞥,算是多日来见到的最完整的她,再黑的夜色也挡不住凤凰的火眼金睛。 不知道她在寒风里偷看什么,反正笑得像捡到男人。 他没发觉的是,自己心中郁结多日的不舒服的感觉在见到她之后松快了许多。 不一会儿,松快又被打回原形——她的新郎追出来给她披衣服,披完衣服两人就搂抱在一起。 又不一会儿,不舒服的感觉加重了——他们开始狗咬狗地亲热起来。 画面太美,看得班若的眼睛仿佛被喷了辣椒水,三个字——辣眼睛。 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船尾这对打野战的新婚夫妇战况已进入白热化,年轻的阴茎在梵花的嘴里充满了幸福的脉动。 梵花抓紧无晴的屁股,小嘴卖力吞吐着阴茎,舌头不断绕着龟头打转,吐出来从根部仔细地一路舔上去,使出各种口交技巧取悦他。 十多分钟后她的喉咙咕咕作响,把嘴里的热液吞下去,舌尖舔干净唇角白沫。 无晴跌靠在船栏杆上大口喘息。 梵花趴在他胸前,回味地咂咂嘴:“那么久才出来,朕的嘴巴都酸了。” 无晴缓缓涣散的呼吸,施法吸起掉在甲板上的狐袍,严实地裹住她:“在外面,我紧张,它就老不出来。” 梵花坏笑,轻拍他一下。 无晴更紧地抱她在胸口,低头热情吮吻着她带有自己浓郁气味的唇瓣,表现出对她极度的饥渴之情。 梵花的回应也非常热烈,主动把香舌送入他的口中,两条温暖湿润的舌头互相缠绕,在他口中享受心理和生理上的快乐和满足。 等他们偷香窃玉够了返回船舱,免不了要被好一顿奚落,遥爷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你们回来早了吧,怎么不在外面多吃吃冷风?某个淫僧的淫根在冷风中硬得起来吗?” 梵花到底跟猫儿相爱相杀了两辈子,脸皮厚得挠不动,居然还能喜笑颜开地与猫儿的冷言冷语过招:“哈,你怎么知道硬不起来,你偷看啦?”脸蛋凑近他,食指刮刮自己的脸颊,“遥爷羞羞脸,偷看别人炼阴阳功。” 遥爷恼羞成怒地推开她的龙头:“死开,闭上你的臭嘴,满嘴骚味,整天就知道吃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脏东西,以后禁止你用这张脏嘴亲老子。” 梵花大概嫌自己第二辈子已经活得够长,不怕死地嘟起嘴准备往他脸上盖章。 脸上火辣辣的无晴私下里拉拉她的衣裳,递个拜托的眼神给她,求她别再围绕这种事和猫儿闹了,他都尴尬死了。 看来退役圣僧还是放不开,需要多打几次野消磨他的羞耻心,增厚他的皮下脂肪层,南皇在内心做下如此战略部署。 遥爷人兽的债还没还清,这就又野战上了,真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光脚的不怕穿鞋的。ρò㈠⑧Ζy.còм(po18zy.) 梵花蹭掉龙靴,爬上阔榻投入遥爷怀抱,双臂紧搂遥爷劲瘦的腰盘享受地闭起眼。 齐小郎斟了杯热茶递给她:“喝杯热茶祛祛身上的寒气。” 梵花接过,尖着嘴小口地吸溜。 齐小郎在她喝茶的功夫里碎碎念道:“舱外海风苦寒,皇上想欺负人也麻烦找个暖和的角落,你要得了风寒,回国后积压了数月的朝务该怎么办?凡事首先要想的是保重龙体啊皇上。” 无晴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这话是在指桑骂槐,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是在映射自己是个让阿花玩物丧志的祸国妖妃。 这罪名他哪儿担待得起,于是主动开口承认莫须有的错误:“我应该马上带她回舱的,是我的错,阿放别说皇上了。” 他主动认错的态度可圈可点,齐小郎不客气的照单全收,外加再说他一句:“你太一味地纵容她使坏当然也有错,下不为例。” 明知两人新婚燕尔,皇帝少不得要背着其他人偷偷摸摸给他开小灶,但醋坛子齐小郎心里就是不爽利,就是要巧立名目指摘他们几句。 当事人、旁人都听得出齐小郎在假公济私,不过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旁人才懒得给两个当事人帮腔。 遥爷习惯性地翻齐小郎个白眼,推一下怀中女人的脑瓜子:“喂,跟你说个事儿。”怀中女人马上翘首用流光溢彩的大眼向他行注目礼,他被看得喉咙发紧,说出的话不免变得干瘪起来,“呃,咳咳,我不跟你回南国,中途要下船随处历练历练,对了,欢儿和我一起。” “朕不答应!”梵花这次的反应比遥爷第一次提出要外出历练时激烈得多,她改成跪在阔榻上直起腰,满脸“休想我会放行”的神色,“不是历练过了吗?你法力也提升了很多,而且你以后都跟朕宅在皇宫里,要那么高的法力干吗?朕不答应!” 遥爷和欢少对视一眼,开启轮流花言巧语地游说耳根子软的女人模式,必要时不惜牺牲色相。 齐放捕捉到他们四只眼睛一碰即逝的小动作,垂首藏起脸,勾唇浅笑:说是外出历练,想必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道这对一大一小的组合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 第二一七章合作共赢和无头女尸 月落乌啼霜满天,今夜的甲板真热闹。 走了只鸟,走了对打野战的,又迎来只汝国小狐狸精——虽然是两具魂魄在驾驶方向盘。 不知道这些古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放着暖和的船舱不待,寒冬料峭的大晚上都往甲板上赶集,难道吹吹冬夜的海风能更文艺、更凸显个性? 阿镜:当我不知道待在船舱里吃吃喝喝比较香?我出来吃冷风也是被逼的! 他是怕被小娘皮血浓于水的亲姐看出自己的弟弟皮下已换人,才跑甲板上遭罪。 附身小娘皮以来,他一直想法设法躲避韩水,简直到了“有他没她,有她没他”的程度。 也因为他从中作梗,姐弟俩的关系落到外人眼中就跟势不两立的仇人差不多。 这就很不科学,很容易惹人猜忌,谁都知道姐弟俩从小相依为命,感情好得穿一条开裆裤,万幸的是韩水没起疑。 前头她不愿帮弟弟牵桥搭线南皇,两人大吵一架,便将弟弟近来的避而不见归因于他在生气。 她和小弟关系好归好,不愉快的时候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次持续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长、都严重,她便将这归因于弟弟喜欢惨了南国女帝。 种种阴错阳差的前因后果之下成为阿镜最好的掩护,倒便宜他了。 可一直躲着小娘皮的姐姐绝不是长久之计,他附身也附出了甜头,不想周抛或月抛小娘皮的身子,想长期“租借”下去,这就需要说服小娘皮和他发展成为合作关系。 但,可能吗? 所以需要“说服”呀! “韩书封”迎着海风双臂搭在船栏杆上,月光照出他的侧影,墨发在月光下闪烁着绸缎般的光泽。 十五年华,琼鼻笔挺的弧度,抿着的唇线,腰带裹出的曲线,无一不好看亮眼。 他看着像在凭栏欣赏月光下的海景,实则脑子里的两具魂魄都快打起来了。 阿镜为表明自己合作的诚意,唤醒魂魄韩书封,向他和盘托出自己的来历、借用他身体的目的,最后向他传递合作共赢的美好景愿。 被迫昏迷多日的魂魄韩书封也向他传递了自己坚实的态度: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既然是凤凰的镜灵,怎么不去找凤凰合作共赢,偏生看上我的身子,还不是因为梵夫人讨厌凤凰,喜爱我。 但这些喜爱是我辛苦经营出来的,现在倒要给你做嫁衣,当我傻吗。 阿镜见好言相求不奏效,声音粗了八度,向他耍起霸道:“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不是在求你把身子借给我使用,你没有讨价还价或者拒绝的余地,你愿不愿意我都能随意支配你的身子。” 韩书封压着心惊肉跳,装出已经不怕他的无畏模样,一针见血地指出他附身以来可能遇到的难点:“几天下来,你是不是发现假装一个人也是件挺难的事?是不是老得躲着我阿姐?是不是认识到再躲着我阿姐,一定会漏馅儿,才赶在漏馅儿前唤醒我,必要的时候让我出去帮你应付我阿姐?” 不要再说了,全中,所以说和聪明人周旋就是这点不好,容易自讨没趣。 自讨没趣的阿镜不甘落于一个十几岁小娘皮的下风,于是不厚道地揭他伤疤:“就算你说对了几点,那又怎么样?你不觉得自己是个窝囊废吗?文,你只有几分才智的脑子斗不过小皇帝的丈夫;武,你也不会法术,遇到危险还要小皇帝保护你。文不成武不就,关键是小皇帝压根没有纳你为妃的心思。倒不如把身子拿出来和我共享,作为回报,我来替你争取想要的婚姻,保证让你当上小皇帝的皇夫,怎么样?” 韩书封非常清楚自己远没有优秀到让梵夫人非君不娶的程度,靠自己想方设法嫁给她,至少得花个两三年,而这还是在成功的前提下,尚有一半不成功的概率。 可梵夫人要是知道自己走歪门邪道设计她,从而逼她娶自己,将来一进宫就被打入冷宫岂非得不偿失,便态度明确地拒绝阿镜的作弊邀请。 阿镜恼他的不识好歹,准备再次点晕他。 突然,“自己”的屁股被人掐了一把。 心神从和魂魄韩书封的对话中转到外界,扭脖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他身后淫笑的老阿姨,在脑海中问韩书封:“这人谁呀就掐你屁股,你的老相好?年纪这么大,你口味真重。” “呸的老相好!”魂魄韩书封醒着,所以屁股被掐的时候他也有感觉,气红了脸,愤恨地说道,“她是朝中大臣,时常用不干不净的眼神看我,碍于姑姑才不敢对我无礼。我这次没嫁成北国,近来又屡次惹姑姑生气,臭淫妇估计觉得是时候可以下手调戏我了,刚刚才……你快走,别理她。” 阿镜被淫妇的咸猪手摸一下屁股,肉是别人的肉,可感觉是他自己的,整个人很不爽,不过还是按他说的,走为上策。 走动间左右扭摆着腰肢,像条妖娆的水蛇。 第一次附身,还没找到自己的走路节奏,几日来都走得这么浮夸。 淫妇却以为他在刻意挑逗自己,当下色欲薰了心,紧走两步追上去,从背后冷不丁抱住“韩书封”,淫笑道:“甲板上的海风又大又寒,封小主可别冻坏了,本官的怀抱今夜便借你一用。” 妈的,从炮灰的狗嘴里说出这种属于女主的三俗台词,听起来超级不爽der。 海风翻涌而来,月色被移动的云层遮蔽,甲板上光线变得很暗,被淫妇抱住的“韩书封”半天不言语,脸色埋在黑暗的光线中仿佛隐形了一般。 淫妇的人类生存本能警铃大作,来不及动作,人便被震飞,摔在甲板上发出“嘭”一声闷响,向后滑翔出去重重撞在船身上,伤筋断骨。ρò㈠⑧Ζy.còм(po18zy.) 她捂着心口,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惊恐地叫喊:“来、来人,快来人!”然后发现自己被封口消音。 懵不懵逼?刺不刺激?更刺激的还在后头。 “韩书封”抿唇,唇角扬起夹带着戾气的妖冶微笑,一步一步逼近拼命往后缩的淫妇,走姿尽显从容,曲线尽显妩媚。 站住,抬起右手莫名其妙地欣赏起来。 淫妇赶紧手脚并用地从甲板上爬起来逃命。 锐光划过,带着巨大惊骇表情的头颅以抛物线的轨迹落入大海,响起咕咚一声。 无头女尸扑倒在地,脖子上碗口大的断层在海风中冒着袅袅余烟,血水蜿蜒出一条凄美的小溪。 脑海中,魂魄韩书封红着眼低吼:“放我出去!” 阿镜:“喂,我帮你宰了登徒子,你难道要恩将仇报喊人降服我?不给放。” 魂魄韩书封多的话也不说,只一味地低吼:“放我出去!” 阿镜内视他神色间那股狠劲儿像是冲着甲板上那具还在冒热气的无头女尸,况且自己也不怕他敢耍花招,便飘出他的身体,交还方向盘。 却见韩书封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脚狠命猛踢在寒风中变僵硬的无头女尸,脚劲重得都将尸体踢翻了身也还在踢,边踢边咒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碰我,我的身子只有皇帝才能碰!” 阿镜龟缩在一旁不敢打搅他发泄,心说小娘皮穿上马甲就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脱下马甲连无头女尸都敢拳脚相加,怕了,怕了,不敢惹,不敢惹。 等韩书封踢累踢爽了,放下脚,气喘吁吁地下达指令:“把这具臭尸体丢进大海喂鱼,再把甲板上的血弄干净。” 阿镜:“喳!” 韩书封顺便脱下在踢时沾上血迹的靴子一并丢进大海,然后就叉着腰监督阿镜干活,全然没有谋杀朝廷大臣之后的惊慌失措,冷静的模样很有甄嬛之风,而他现年才十五岁。 就说他是株宫斗的好苗子,现在就差一座皇宫给他当职场了。 -- 第二一八章闷骚凤凰 阿镜干完活得意地在韩书封面前上下飞舞:“毁尸灭迹,咱是专业的,活儿给你干得又漂亮又滴水不漏。”不忘道德绑架他,“帮你除掉一个随时会对你伸出狼爪的危险因素,这份恩情你得记着。” 韩书封也大方主动地向他道谢。 虽然身体被他霸占了几天是事实,但他替自己出头也是事实。 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恩怨分明的男子汉气概还是有的。(真没看出来) 而且刚才醒来,他偷偷检查了一下手臂上的守宫花,没开,还是花苞,身体其他机能感觉也在正常运行,所以他霸占自己身体这些天以来是霸占了个寂寞? 既然没用他的身体干些奸淫掳掠的事然后嫁祸给他(嫁祸人阿镜也是专业的),韩书封心里好受一些。 阿镜:“在下接受你的道谢。好了,你该‘退位让贤’了。”说着就要从他的小嘴飞进他的身体,拿回方向盘的控制权。 韩书封伸出尔康手:“等等!” 阿镜漂浮在他的五根青葱玉指前,仿佛早已洞悉他的不肯就范,嘿嘿嘿地阴笑:“你刚才也看见了,我切人头就跟切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切口还很整齐。那么血腥的画面都没震慑到你,还敢冥顽抵抗,我敬你是条汉子。来,乖,立正站好张开小嘴……还是你觉得以和小皇帝接吻的方式被我附身心里比较没那么抗拒,我这就变成小皇帝。客人,这属于高级定制服务哦~” 韩书封忆起那天“梵夫人”慢慢向他靠近的脸和下落的樱唇,脸不由红得像发情的鸡冠,心跳也乱了。 再一想那个“梵夫人”是他变的,脸还是红,却是恼羞成怒的那种红:“你以后要是再变成梵夫人戏弄我,在你霸占我的身体前我先死给你看!” 阿镜听他这话背后的意思是:“你同意跟我合作了?!” 韩书封默了半晌,微乎其微地:“嗯。”ρò㈠⑧Ζy.còм(po18zy.) 自己上章才那么坚定地拒绝与他同流合污,下章就反口,打脸打得他脸上烧得慌,心里臊得慌。 不知道阿镜是真的情商低,还是刻意忽略情商这个东西,一高兴,张嘴就戳人家的麻筋:“虽然你上章假清高,好在这章迷途知返。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打脸自己只是一时的,不寒碜,哈哈哈……” 韩书封在他不男不女的刺耳笑声中脸红脖子粗,特想neng死他,特想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班若面朝里侧躺在床上,眼睛锃光瓦亮,了无睡意。 你们是不是以为他在想某皇想得睡不着,不,他脑袋空空,啥也没想。 被某皇和新婚夫婿的野战刺激后,他回房像大姨妈造访那样烦躁了一阵子,然后就一直是这种看破红尘的废柴状态。 心弦一动,猛地翻身坐起,紧盯房门。 阿镜还是一副萤火虫的光点造型,从门缝飞进来,被床上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的凤凰吓得在空中急刹车,虚惊地嚷嚷:“喂,要不是魂魄不会被吓死,我有多少条命都不够给你吓的。” 班若一言不发盯着阿镜,即没有因他的“离家出走”生气,也没有因他终于回来了露出微笑。 半晌,重新躺下来面朝床里,用屁股欢迎回家的阿镜。 阿镜莫名其妙地挠挠自己不存在的脑袋:孤僻鸟的尿性真难懂。亏我还自作多情地以为离开几天,小鸟等不到我会担心、会想我,在和小娘皮谈妥合作条件后就飞回来看看他。结果他就这态度?!呸呸呸,冷血凤凰注孤生。 心被小鸟伤得透透的,一头扎进小鸟体内灵虚中的净颇镜“疗伤”。 阿镜退场,班若才对着床壁露出一丝“他回来了”的矜持微笑。 孤僻又闷骚,真是只棘手的小鸟。 前文写到遥爷欢少为游说南皇同意他们中途下船历什么鬼练,不惜牺牲色相,让我们将镜头转到南皇热火朝天的船舱,详细直播他们怎么个牺牲色相法。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cut,直播结束。 -- 9ň9H.cóм 第二一九章人猫蛇三栖大战(5 梵花被遥爷在游说的时候故意灌醉,此刻被抱上床,呼吸急促,面颊潮红,紧闭的星眸掩去那股烟视媚行、顾盼生妍的风情,让五官的线条更显清晰和惊心动魄。 这般不省人事地玉体横陈在众男的包围圈中任君采摘、予取予求,着实惹人遐想。 无晴抽掉她的珠钗,五指插入发间轻柔地散开发髻,然后望向遥爷:“你想让她同意放你出去也不该灌醉她。”口气中有三分责备之意,说完视线又回到醉得迷迷瞪瞪的妻子脸上,神情是那样的温柔。 齐放遥爷叶欢,三双视线在空中集合: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为什么灌醉皇上? 无晴的下句话就解开了他们的困惑:“我们别围着皇上都出去吧,让皇上安静睡觉。” 齐放遥爷欢少,三双视线在空中集合:他不但不知道,还是个傻子。 遥爷眼冒精光地提议:“我们把她脱光吧。” 齐放欢少马上七手八脚将她剥得光洁溜溜,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 三男欣赏着爱人乌黑柔顺的秀发、细腻的肌肤、挺拔的玉峰、平坦光滑的小腹、细致诱人的柳腰、丰腴柔软的香臀、修长匀称的玉腿,最诱人的芳草地呈三角形倒挂在修长洁白的玉腿根部之间,不显浓密的萋萋芳草已沾了点晶莹的桃源春水,不约而同地滚滚喉结。 咕咚的声音终于让某个刚离职的和尚悟出他们故意灌醉妻子的阴谋,刚才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他们即将要做的淫行,自己竟也变得心痒起来,不自然地咳一下,清清嗓子。 齐放遥爷对视一笑:傻子开窍了。 遥爷变回两米大的猫身,肥厚的猫蹼按在梵花绵软的胸上:“让老子在下船前好好操操你。” 欢少也放出蛇尾,光滑的蛇尾在同样光滑的胴体上滑来滑去:“欢儿也要。” 细数从前,无晴好像还没完整参加过一场人猫蛇三栖大战,而十几年单纯洁白的佛门生涯也极大限制了他对肠盘大战的想象力,三好学生似地发言:“你们这样乱来会伤了皇上的身子。” 三男向天翻个无语的白眼,各个摩拳擦掌要大干一番,谁也没耐心和时间去教一个刚离职不久、思想还深受前职业影响、吃斋念佛的男人关于“运动会参赛人员的物种多样性”问题。 遥爷用毛绒绒的猫爪分开美丽的阴唇,看见小阴唇上方有一个小小又红润诱人的肉球,那是她的阴蒂,用指甲尖在上面轻轻刮了一下。 梵花身子猛地一震,呻吟一声,随即又恢复平静,仍然沉醉着。 遥爷嘻嘻笑,附下猫头,舌尖先舔圆润肚脐,接着扫弄玉腹,一路向下扫弄到芳草地。 芳草地一片浪籍,沾满他的口水,舌尖在紧闭滑嫩的妙处来回轻划。 齐放也不甘示弱,嘴巴轮流吸吻着两座玉女峰,用舌头贴着含苞怒放的那一道优美弧线轻轻地舔弄。 湿润的舌头周到地照顾到乳峰每一寸莹润肌肤,从弹性惊人的乳峰底部转着圈儿盘旋而上,逐一肆意地侵占她圣洁的领地,进攻她的乳晕和樱桃。 两颗红樱桃被他用嘴狂吸,用舌头舔舐、打圈,用牙齿轻咬或拉长。 立时,红樱桃被舔弄得翘立膨胀,如同一颗樱红的小丸子。 随着自己的蹂躏,乳峰越来越大,在他手中不停变化着形状。 两个男人的挑逗功夫一流,欲望化作一股股强烈的电流融合到梵花的血液中,一而再,再而三,三而澎湃地冲刷着她意识。 即使在昏醉中,她也发出甜美的娇吟,让男人们变本加厉地狎弄。 遥爷的舌头顺着柔软微凸的阴阜上那条娇滑的玉沟向她的下身深处滑去,舌尖在越来越湿滑的玉沟中划动着、轻擦着,渐渐接近神密圣洁的花园口,那里已是一片湿润、淫滑,舌尖沿着花园口边上的花唇一圈圈地打转、抚弄、撩逗。 梵花在朦胧中喘息声变得越来越急促,小嘴终于忍不住那一波又一波强烈电麻般的肉体刺激而娇哼出来。 当遥爷的牙齿轻咬她娇嫩的阴蒂时,她高声欢叫,整个幽谷春水四溢,显示出无穷的诱惑。 叶欢的蛇尾不停抚摸着她动人的胴体,将她的美足捧到嘴边亲吻吮吸起来。 温热湿润的舌头在精巧的玉足上腾挪,像一条蠕动的爬虫,从光洁的足背到莹白的足底,从纤巧的足趾到浑圆的足踝,很快就将晶莹的脚部肌肤舔了个遍。 接着,从娇艳的面颊到细直的玉颈,一个个狂热的湿吻落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寻上红唇,与她长长地热吻起来。 齐放骑到妻子身上,将肉棒埋在双乳间,双手尽情揉捏着滑腻的酥胸,肉棒舒适地在酥乳间套弄。 受到男人那充满热力和魔力的大手还有肉棒的强力刺激,梵花在沉醉中发出呻吟。 揉捏还好,要命的是顶端的蓓蕾遭受龟头的攻击。 酥麻的电流从蓓蕾传向心底,她整个身体发出快乐的颤抖,“喔……喔……”地叫着,弹性的胴体扭动着,快乐着,舒展着。 齐放当然爽极了,肉棒换着姿式与妻子的乳房抵死缠绵,龟头深深埋在乳沟中,左右摇动着研磨,很快就感到自己的肉棒进入最后关头。 拼命套弄几下,精关一开,全身抖颤着喷射出大股阴精,浓浓的热精射向她的乳峰、乳沟、脖颈、俏脸及樱唇。 正与梵花接吻的叶欢也被猝不及防地颜射,抓起被单使劲擦抹脸蛋,再轻轻地为梵花擦拭起来。 遥爷指使无晴道:“喂,你没事做就从背后抱起臭女人,分开她的两条腿,老子要正面操她。” 无晴听话地从背后抱起梵花,小孩把尿那样大大分开她的双腿,精致的宝蛤口便宛若一朵绽开的玫瑰,微微开合,闪着亮晶晶的蜜汁,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诱人芬芳。 遥爷一手扶着大鸡巴,腰一挺,胯下鸡巴便肆无忌惮地攻入嫰穴深处,此时的他变成一头狂狮,要疯狂地、痛快地发泄出来。 他的动作太过大力,醉酒的梵花惊醒了,美眸朦胧地看着猫儿:“遥儿,你干什么?” “你醉糊涂了?当然是干你!” 遥爷不管三七二十一,兴奋地大力抽插起来。 梵花的娇躯在猫儿猛烈的冲击下,像小船一样颠簸着。 臀部想向后躲,背后却是不动如山的无晴,只好咬牙接受猫儿一波波用力的抽插。 遥爷感觉太美了,大鸡巴被窄小的阴道紧紧包住,她的阴道不仅紧凑,而且又温暖又柔软,抽插起来很舒服,掀起更狂、更野、更原始的兽性。 如此一来可苦了梵花,细密娇嫩的蜜穴在猫儿的疯狂攻击下,彷佛要被撕裂般疼痛,夹杂着被虐待的快感。 巨大的肉棒深深顶着花蕊,狠狠磨着,爱液随着巨枪的攒刺、抽插而飞溅开来,滴在周围的草地上,压得小草都娇羞得低下头,彷佛不好意思见到如此邪淫的一幕。 “臭女人,你爽吗?”遥爷边插边问。 “爽!”梵花叫道,“……噢……遥儿……” “还要吗?” “还要……遥儿……你操吧……啊……我全都给你……” 遥爷感到她的阴道像吸筒,使劲吸吮着自己的肉棒。 梵花觉得自己快要融化,阴道壁一阵痉挛,尖叫一声,整个身体向后拱起。 遥爷感到龟头一阵灼热,加紧抽送两下,一股浓稠的精液射进她的子宫。 “呀!”梵花又是一声尖叫,身体不停颤抖,歪倒在无晴怀中。 遥爷知道她被自己的精液一烫,又来了一次高潮。 无晴见识过齐放的乳交、猫儿的穴交,深受纲常礼教束缚的思想受到强大冲击,喉结上下滚动,胯下肉棒更是将裤子顶成一顶帐篷。 搬过她的脸面对自己,两条舌头紧紧交织。 梵花体内的酒精在热火朝天的性爱中大量蒸发,精神清醒了很多,双臂紧紧搂住无晴,主动地、疯狂地亲吻他。 叶欢看梵花被操看得正兴奋,这时感觉自己蛇尾上的泄殖腔痒痒的,奇怪地垂眸去看。 泄殖腔左右两侧由内向外慢慢翻出一对粉红色的肉棒,又粗又壮,覆盖着长长的勾刺,连龟头也覆满了勾刺,像两个身披铠甲的战士。 雄蛇的生殖器是一对半阴茎,埋藏在泄殖腔后方的两个肌质阴茎囊中,平时不显露到体外,蛇发情或者交配的时候阴茎囊收缩,压挤半阴茎而使之翻出泄殖腔外。 半阴茎的腹面正中有深凹的精沟,并由其前方分叉至顶端的龟头。 交配时,两个半阴茎中的一个插入雌体泄殖腔中,精液沿着半阴茎的精沟注入雌性体内。 虽然跟遥爷的猫鞭一样都有刺儿,不过比他的粗壮,也比他的短。 叶欢瞪圆眼珠子,面红耳赤。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那个东西,但以前自己兴奋的时候它们不会跑出来,所以自己知道它们的存在,却不知道它们原来这么丑陋。 上文提过,叶欢由于法力大涨,身体长大长壮了很多,兴奋时蛇鞭翻出体外就说明他已经长大到性成熟阶段,还一次得到两根棒子,女人看了脸红心跳,男人看了羡慕嫉妒恨。 身体的变化让他心里忐忑不安,好半天才忸怩着小声说道:“姐姐,欢儿变得好奇怪。” 声音吸引来四双眼睛聚焦在他蛇尾的两根蛇鞭上,四人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 叶欢脸红得快爆炸,翻手盖住蛇腹上两根丑陋的东西:“你们不许看!” 四人回神,深深地倒抽气。 齐放:两根,呵。 遥爷:妈的两根。 无晴:阿弥陀佛,两根。 梵花:一起上,我、我会死的吧。 叶欢死命往泄殖腔里挤压蛇鞭,要让它们缩回去。 急躁的心情影响着蛇鞭,使它们更加兴奋和坚挺,以“V”的形状向两端翘得笔直,龟头长长的刺儿还炸开了花。 叶欢感觉非常羞耻,扑到梵花身上:“姐姐,它们不进去!” 既然自己无法控制他们的视线,那么他选择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 突然,两根蛇鞭被两只温暖柔软的小手握住,龟头上的龟眼不禁一阵收缩,蛇尾痉挛般地一圈圈绞紧。 睁开眼,眼神水水地、含情脉脉地盯着梵花的脸蛋舍不得挪开。 梵花笑道:“姐姐帮欢儿把它们弄进去。”轻轻用指甲刮一下两颗龟头,夹杂着指头的磨揉。ρò㈠⑧Ζy.còм(po18zy.) 上面的刺儿有些粗砺,但并不扎手。 “嗯……”叶欢激动地喘息着,鼓励了梵花。 微张双唇,一颗龟头一下子被温润湿滑的嘴唇含住。 “嗯……”叶欢更加兴奋,蛇鞭又涨大两分。 温嫩的丁舌不停地扫舔着龟眼,转圈,牙齿轻轻咬了咬肉棱和肉沟几下,又顺着蛇鞭根部往上舔,夸张地上下摆动着头,长长的秀发散乱地飞舞,尽可能将蛇鞭吞多一点、深一点。 另一只手握着另一根蛇鞭,也随着上下摇摆的头,上下套动着。 蛇鞭的刺激传到叶欢脑间,亢奋地发出舒服的呻吟,两颗龟头都分泌出丝丝蛋清一般的液珠。 一颗龟头上面的液珠被梵花用温暖的香舌吞掉,另一颗则流下肉柱。 梵花体会着叶欢的亢奋,更加卖力地舔弄,顺着坚硬的肉柱上下舔吮,双手一刻也没有停歇,持续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 叶欢全身毛孔舒爽地张开,那种舒服就像自己飞到云端,畅快美妙。 按着梵花的螓首,蛇臀不自觉地上下起伏,让蛇鞭在她口中耸动,在耸动中享受蛇鞭传来的快感。 很快,他啊一声,全身绷紧,两根蛇鞭同时激动地抖动几下,迎来初潮。 一根射进梵花嘴里,一根斜射出去,射到遥爷的猫毛上。 遥爷嫌恶地抓起被单拼命擦拭,嘴里骂骂咧咧:“马勒戈壁的,你的脏东西射在谁身上!” 叶欢大口大口地喘息,潮红的脸蛋上是欲仙欲死的表情,而开闸泄洪过的两根蛇鞭也逐渐缩进泄殖腔中。 无晴的三观被四条淫虫颠覆了个彻底,在他们中间,在床上想象力贫乏的自己显得多么弱小可怜又无助。 脑中循环播放着齐放在第一九三章中奉劝他的话:看清楚了没,你要嫁的就是这么个火坑,这门亲事你还是再慎重地考虑考虑吧。 -- 第二二零章深夜剧场 梵花半夜醒来,精神还残存着巨大快乐的余韵,身体(具体是两个龙洞)也还插着给她创造出巨大快乐的作案工具。 灌朕酒,群攻朕,太放肆了,朕要一人治个欺君之罪,括弧,欺负的欺。 下体太涨了,她在前后夹击中动动筋骨,憋着呼吸一点点拉出俩龙洞中的“猛兽”。 “猛兽”出洞的瞬间堪比脱掉一件超级虐身的束身衣,那叫一个呼吸通畅,皮松肉软,如沐春风,而离开“温室”的“猛兽”也将真正的猛兽冻醒。 遥爷眯开一条眼缝,看是哪个胆大的敢拉出他的狼牙棒李代桃僵。 一看,原来是最胆大包天的那个。 四条腿一收拢,将人从齐放身边拢进自己一些,吐舌舔舔白里透红的脸蛋,密语传音道:“怎么醒了?” 梵花酣酣地:“被尿憋醒的。谁叫你嘴对嘴喂我那么多酒,当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遥爷咧嘴无声地嘻嘻。 梵花娇嗔捶了他一下:“得了便宜还卖乖。” 遥爷全身亮起乌芒,变成赤身裸体的人形,翻掌将她挂在衣架上的厚毛披风吸过来,裹住她,然后抱起来:“小的护送你去如厕。”翻过床上的人腿呀蛇尾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跳下床。 “小的”都出来了,遥爷下半身得到满足,上半身就会变得这么惊悚的吗? 当然,床上的其他人也早就被吵醒,懒得出声而已。 梵花歪头枕着猫儿温暖的肩头,眼中星光闪烁,心里合计着要怎么阻拦猫儿又想离开她去外面闯荡的计划。 她承诺过等自己从皇位上退休了一定带着他和他们逍遥天下行,现在要是放任他一而再地离开自己单独行动,他会把心玩野的,别等下再找个小三回来取代她,虽然可能性约等于零。 梵花在偏间船舱里面放水,遥爷抱胸靠着门框等她。 她放完水,擦了擦站起来,被透窗的月光当头笼罩,脑子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一个留住猫儿的苦肉计。 说干就干! 忍痛掐了好几下右侧臀肌,掐得红通通一片,再并起双脚重重僵尸跳一下,寂静的深夜中响起一道特虐心的重物落地声,最后赶紧躺到地上摆好摔倒的造型,嘴里哆嗦着哼哼唧唧。 遥爷一把推开门,往地上一扫,瞬移到她身边:“我真服了你,尿个尿也能给自己整出点幺蛾子。”骂归骂,语气别提多心疼了。 “我摔了你还骂我!”拼命扭曲五官,不忘挤出两滴画龙点睛的眼泪。 遥爷忍住脾气,拉开她一直捂着右侧臀肌的手:“让我看看摔得重不重。” 梵花赶紧卖惨:“摔得可重了,尤其是里面的骨头……惨了,会不会摔出个粉碎性骨折?!” 一定要摔伤骨头,这是她计划好的,如果只伤到皮肉,遥儿用法术就能治好,根本留不住他的人,那她整这一出有个屁用。 说话间,外面床上听到动静的三男也匆匆奔进来,蹲下来围住狂飙演技的影后,心急上火,语气稍重地说她怎么那么不小心。 等到自己被四个男人围得水泄不通,那种泰山压顶的压力和他们脸上关心的表情,影后南皇才知道心虚情怯,害怕被他们发现自己是假摔,他们火起来可能会让她假摔变真摔。 开弓没有回头箭,心头一咬牙,干嚎起来:“朕摔了你们还和遥儿一样骂朕!” 遥爷检查着她屁股上那片红色已经消退不少的“摔伤”,了然于胸。 睨一眼干嚎的女人,心道:神经病,深更半夜假装摔倒干什么? 一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没当场拆穿,手掌按在红痕上面施法给她疗伤。 一呼一吸间手掌移开,肌肤已恢复光洁如初。 作势公主抱起来,一使力,那个已经被识破伪装的影后就好疼好疼地鬼吼鬼叫。 另外三男你一言我一语地哄她忍着点,不能一直待在地上,会着凉云云,听得遥爷心里直翻白眼。 不理她的装神弄鬼,直接抱起来送到床上。 梵花趴在床上,暴露在空气中的光洁屁股被四双火辣辣的虎目视奸,四道鼻息吹拂在上面,让她备受煎熬。 法力高深的无晴欢少也一眼看出猫腻,齐齐望向遥爷,无声地问:装的? 遥爷耸了个“谁知道她深更半夜发什么神经”的肩。 齐放没法力但情商奇高,从他们的互动中猜也能猜出被这个小混蛋耍了,露出愠怒之色。 欢少成心要逗逗她,伸出一指禅戳戳她的屁股。 梵花果然上当,反应很大地嚎叫:“别乱碰,疼着呐。” 跟个小丑似的,遥爷忍无可忍,拍拍她的臀峰,荡漾出阵阵臀浪:“差不多得了,你还演上瘾了。” 梵花心里凉凉,死鸭子嘴硬:“谁演了,我真摔了!” 无晴苦笑着摇摇头,拉起锦被盖住她的光腚。 遥爷干脆并肩与她趴在一起,把拳头当成话筒放在她嘴边:“请问你深更半夜趁着尿尿的功夫假摔卖惨,意欲何为?” 梵花拿上排牙蹂躏着下嘴唇,狠狠将脸蛋砸进枕头中,气闷地大吼:“我不想你离开我跑出去历那该死的练!” 齐放无晴欢少,三男的视线聚焦到罪魁祸首——遥爷脸上。 遥爷有一丢丢意外她假摔是为了留住自己,突然想到什么,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得,酒白灌了,色相也白牺牲了,她爽完抹抹嘴,该不同意还不同意。甚至爽完还知道设计反套路他,虽然没成功,却是一次脑力上的进步。 每天进步一点点,老谋深算不远矣。 遥爷无语地往她后脑勺弹个脑崩儿,骂孙子似地骂她:“不想我出去历练不会好好跟我说?深更半夜的想一出是一出,你看你把大家搅得睡不成觉还要担心你屁股上那块假冒伪劣的红痕。老子一眼就看出是假的,关公门前耍什么大刀。” 梵花一掀被子,嗖地坐起,看他的眼睛瞪得贼大:“那我就好好跟你说,我不要你刚回到我身边没几天就又这么快跑出去瞎晃!” 当着其他三男的面发出这种唯恐他会被外面的野女人拐跑的紧张语气,遥爷暗爽的同时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用那种“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挽留,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的语气回答她:“老子不下船(床)总可以了吧,真拿你没办法。” 话里埋了个暧昧的谐音梗,其他三男对他抱以鄙夷的斜眼。 梵花发出胜利的“哟呼”,扑倒猫儿,“血盆大口”在他脸上乱拱。 遥爷欲拒还迎地推拒,满脸享受又苦恼自己太受宠的淫贱表情。 叶欢用尾尖戳戳他后腰,挤眉弄眼地向他讨说法:前头是你叫我跟你中途下船去尘城找火家晦气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遥爷拍开后腰的蛇尾,兀自沉浸在南皇的“血盆大口”中无视他。 欢少瞪大的双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骚猫的臭嘴! 你们估计早就忘记遥爷在天狱宝塔中遭火龙埋伏受伤,欢少承诺以后会陪他去尘城找火家算账这茬儿,心胸狭窄的遥爷可一直记着此等大仇! 想到臭女人回国就要和又一个男人举行大婚,和又一个男人度蜜月,遥爷受不了那种甜蜜氛围的气儿,索性叫上欢少在船只经过尘城港口的时候下船去找火家秋后算账,否则也让他们逍遥法外太久了点,他可没那么大的胸襟和善良。 考虑到跟臭女人实话实说的话,她碍于火家和易无极的交情,一定不会让他乱来,他才胡诌要下船到处历练。 说好的事儿他却变来变去的没个把式,南皇小露一手苦肉计,他就轻易沦陷,从“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太久”变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眼看着南皇和猫儿搂搂抱抱扭成麻花,亲吻变成活塞运动也只是时间问题,床上其他三男心想自己本来睡得好好的却莫名其妙被吵醒,又莫名其妙沦为这出深夜剧场的绿叶,凌乱的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ρò㈠⑧Ζy.còм(po18z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