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一章:初夏(剧情) 初夏的清晨,京畿郊外的一处宅院,名唤醉月山庄,依山傍水,风景宜人,偌大的庭院里,百花争奇斗艳,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庭院的一处秋千绳的纤纤玉手上。 院子里一位身着粉色纱衣的少女正在晃荡着缠绕着藤蔓的秋千。少女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正值青春,少女没有挽成发髻,只是用轻纱束起马尾,青丝随着风飘逸在空中,少女的笑声盈荡在院落的每个角落,所有仆人听到笑声似乎都受到感染,神色都不禁喜悦起来。 笑容是最容易感染的表情。 少女身后一名十分俊朗的青年一下一下推着少女的背,青年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身着青色华服,儒雅清俊的面庞带着和煦温柔的笑意。少女的青丝划过他高挺的鼻梁,青丝带着淡淡的茉莉香味,青年脸上的笑意更加和煦。 少女荡的一下比一下高,笑声也一下比一下高,在最高处时,少女主动松开了藤蔓,咯咯笑道:“飞咯飞咯。” 满园仆人心惊,身边的侍女更是惊叫出声,这少女可是丝毫武功都不会,这么高的高度万一摔下,怕是要摔出一身伤痕。 然而身后的青年身形一掠,纵身跃起,执起少女的手,没有带着她落地,反而牵着她飞向了院落里的一处樱树上。两人没有过分亲密,飞到树枝上时,青年依旧只是牵着少女的指尖,少女轻轻一甩,就挣脱了牵绊,往树枝一坐,树枝粗壮倒也不怕摔下。 “山樱娇嫩,正适合你。”青年摘下一朵嫣红的山樱,顺便坐在少女身旁,隔得相对较远,并没有靠近,只是将持着山樱的手伸到少女的耳畔,帮她别着一朵山樱。 “阿醉哥哥,这里的樱花真好看。”少女眼睛眯成两道新月,嘴上也勾起好看的笑容,“要是姐姐在就好了,小时候姐姐总是会爬樱树,为了摘下樱花给我玩。哎,阿醉哥哥,还是没找到姐姐的下落吗。” 被唤成阿醉哥哥的俊美青年名叫欧阳醉,他的声音也如醇酒一般令人陶醉:“目前只知道是发买到剑南道的一处官家,不过我已经派人过去,想来过些时日就能知道了。” “哦。”少女听到这样的消息,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瘪嘴,“六年了,不知道姐姐过得好不好,阿醉哥哥,你不知道,那里好阴森恐怖,我和姐姐被重重的链子锁着,和一群婆子关在一起,我若不是生病,被人单独安置,也许就不用和姐姐分开了。” 欧阳醉哪里会不知道,早些年少女反反复复地提到此事,只是后来欧阳家派了人教了她书画女红,让她无暇在想这些恐怖的回忆。不过好在少女在欧阳府里生活的愉快,早些年那些糟糕的事早就被幸福的生活给洗净,她还是那个无忧无女的少女。 说完,少女低下头,似是伤感,身后欧阳醉盘弄着少女耳后的花瓣,似笑非笑,眼睛直盯着花心上的花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清澈的眼神略微有些暗沉,但是笑声却低低地响起:“若不是你生病,阿醉哥哥也见不到你,这是我们的缘分,不过以你们姐妹同心同福,我想你姐姐也不会被卖到过于低贱的家里,也许她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里有着别样的缘分呢。” 少女原本低潮的心情,似乎被这句话激励,兴奋道:“姐姐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我听寺庙里的和尚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想姐姐一定会有善报的。” 少女的话似乎取悦了身后的青年,带着几分笑意附和道:“是啊,她也许会有善报呢。” 少女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双手撑着,低头看着下面争奇斗艳的花朵,惊奇道:“原来站在高处的风景是这么美,阿醉哥哥,我也要学轻功。” 欧阳醉失笑道:“小阿夜,学轻功要每天练好几个时辰的步法,你还要缝制嫁衣,你做得到吗?” 少女扭过头看着因为笑意显得几分年轻的男人,赌气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容姨说,我现在的绣工已经非常好了,嫁衣我也快绣完了,我为什么不能学轻功。” 欧阳醉笑意更胜:“我的小阿夜,待你嫁衣绣完,我们就要成婚了,到时候你想飞哪我带你飞哪,学轻功总要受伤,我不愿意看你一身伤,我会心疼的。” 阿夜大惊失色:“学轻功也会受伤吗!那我还是别学了,我最怕疼了。” 刚开始学女红时,她也被刺过几回,那疼痛让她哭泣不止,还好她天资聪颖,只是初学的两天受伤过,往后她的手上的针就宛若和她的心灵相通似的,想往哪使就往哪使,连教绣工的师傅都不得不说少女的天资极高。 欧阳醉和阿夜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少女言语跳脱,男子顺着她的思路搭着话,竟不知树下一名玄衣男装女子站在树下多时,将两人的话完完整整地听了进去。 当女子无声无息走进院落时,欧阳醉已经知晓,言语间更加温柔照顾,阿夜不懂武功,女子站在阿夜的视线死角,阿夜是完全不知阿醉哥哥的下属已经在院落里等候多时。 一味的畅聊最近发生的事,当然也不能怪她,前段日子被关在闺房里,闭关绣嫁衣,今天难得有空,才出来和未婚夫聊天玩耍。 欧阳醉言语间的温柔是玄衣女子从未听到过的,阿夜时不时发出少女般的嬉笑,也是玄衣女子想也不敢想的。 真是一对璧人,玄衣女子想着。 要说这阿夜,也真是幸运,原本是礼部尚书岳仲魁的二女儿岳夜,当年8岁时,岳仲魁因蜀王谋反被株连,被抄了家,一众女眷没入官奴,但是没想到被欧阳醉看上,不仅暗度陈仓,让岳夜没有打成官奴,反而成了欧阳醉母上家族泸州苏氏的世家小姐苏夜,并且和欧阳醉交换生辰帖,成为未来欧阳家主少夫人。 欧阳醉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是确实京城清谈领袖,在文人学士圈里名声极佳,更不说欧阳世家在陇西是盘旋上千年的世家,不论朝代如何变幻,欧阳家却屹立不倒。 更何况这欧阳醉在江湖上却颇有几分名声,岳夜莫说是已经失势,就算是当年岳仲魁还在任,怕是也没资格嫁给欧阳醉的。 只是情这一字就算是玉面谪仙欧阳醉也难以招架。 玄衣女子没有出声,就默默地低头拱手,等待欧阳醉的问话。 欧阳醉当然知道树下的女子,但是他没有搭理,只顾着和少女畅聊未来,直到少女的腹中发出咕噜的声响,才打断他们二人的情意闲聊,提醒该用午饭了。 少女害羞的挠挠头,不好意思:“阿醉哥哥,阿夜饿了。” 欧阳醉低低一笑,让少女小脸一红,不过欧阳醉并没有笑话女主,只是轻轻执起她的衣角,带着她飞落到地面上。 等少女落地,面前一个男子一直鞠着躬,久久站在这里,等待着欧阳醉的吩咐。 少女一惊,“阿醉哥哥,我是不是打扰你处理正事了,我自己去小厨房吩咐午饭好了,阿醉哥哥你去忙吧。” 说罢甩开欧阳醉的手,一跑一跳地离开了庭院。 欧阳醉没有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一直低头拱手的女人。待少女离开,欧阳醉才吩咐道:“你们都跟着表小姐,别让她受伤。” -- 第二章:鬼面(剧情) 欧阳醉没有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一直低头拱手的女人。待少女离开,欧阳醉才吩咐道:“你们都跟着表小姐,别让她受伤。” 一时间,所有的仆人丫鬟都匆匆离开了院落。 只有女子一动不动,恍若一尊雕塑。 欧阳醉也没说话,待院落里空无一人,径直走向身边的石凳,坐下,才冷冷道:“转过身来吧。” 之前的如沐春风仿佛只是假象。没有了少女,欧阳醉温柔的外表仿佛只是个面具,面具下面的他冷酷得如同罗刹,噙着冷酷地笑。 女子依旧低头拱手,只是转过身,说道:“少庄主,容十失手。” 欧阳醉的脸色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发生变动,只是冷冷地说道:“抬起头。” 女子抬头直视欧阳醉,虽然梳了发髻,但是碎发还是遮住了脸颊,况且脸颊上还带着丑陋的半边鬼面面具。 “摘下面具,过来。”欧阳醉看着一边缓缓摘下面具一边正在往自己方向缓缓前行的女子,似有不耐,没等到女子上前便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揽在怀里。 炙热的鼻息和冷酷地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欧阳醉一手握住还在面颊上正在摘面具的手,重重一扯,面具的绳索断裂,牵扯着女子的头发,将她的手垂下。 女子的面容赫然和刚刚那个名叫阿夜的少女如出一辙,只是额头一角烙上欧阳家奴的烙印,面无表情,如果说阿夜像春天里的黄鹂鸟,那么女子就想墓地里的鸦鹊,充满死气。 欧阳醉也不想说什么,薄唇已经席上女子樱唇,女子也不挣扎,樱唇微张,供男人吸食津液,发出泽泽的水声。 女子的眼睛没有温度地睁开着,与男人冷酷残忍的眼睛就这么四目相对。 男子的表情还是冷酷,但是女子还是感觉得到腰间的炙热,心下一惊,只是唇舌还被男人占据,只能含糊道:“少庄主,还有要事相禀。” 男人却不管这么多,烈阳当空,他的唇舌离开,盯着怀中女子带着水色的唇,笑道:“有什么要事能比我和阿夜成亲要紧,你也不想阿夜的洞房花烛只有痛苦吧,未来时日可不多,得抓紧练习才是。” 所谓练习,大多都是世家子弟大婚时不出岔子,往往在大婚前夕找丫头开了脸成了通房。世人只知欧阳醉对表小姐情根深种只愿得此一人,不设通房。却不知他早就和眼前的女子练习多时。 女子回想起第一次被主人占有,那撕心裂肺的痛,着实不想再尝试一次,自然也不想让妹妹也尝试。只是脸上还是一副木然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欧阳醉没有如愿看到怀中少女脸色有何变化,而少女依旧像尊雕塑,眼睛与自己对视着,不喜不悲,一时间暗火中烧,不悦地说道:“既是如此,今日该练习什么。” 男人的脸色一沉,竟松开搂着的女人,任其失去支撑而跌落,冷漠道:“教学也需要趣味,烈日当空,做不出如此无耻之事。” 女人眉头略皱,之前更无耻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少庄主不知从何处寻来所谓道家养生宝典,让她陪着自己练,连野外都行过,现在反而装作正人君子? 女人的表情似乎取悦了男人,他低头看着跌落在身侧地上的女人,说道:“就坐着说吧。” 女人心中默默叹气,她是永远都搞不懂主人心中所想,但是眼睛依旧不瞬地注视着男人,说道:“官府的人似乎察觉到少庄主地下的生意,醉春阁似乎有御衙门的鹰犬出入,目标没有发现容十的身份,容十正准备下手,却被不明身份的男人给拦下,虽然言语中那人只是目标的打手,但是我怀疑是御衙门的人,容十自知失手,已经当场自尽。” 欧阳醉眼睛盯着女人的一张一合的唇,上面的津液还没擦干,水色润的唇更加丰满,似乎引人采摘。只是女人嘴里吐出的言论确实得让人深思,欧阳醉道:“御衙门新上任的总捕不是个小角色,让你们小心行事,你们却如此,容十死了又如何,以鹰犬的手段,难道不能从死人嘴里敲出点什么吗?” 女人回道:“属下已经将容十的身份安排妥当,断不会让那些鹰犬查出。鹰犬的案宗只显示容十是个酒后乱事的混混,被打后,吓出病来,直接暴毙。” 欧阳醉轻笑,食指轻轻抬起女人小巧的下巴,用力勾起,笑道:“那些糟践东西总让你帮忙处理事后,真是辛苦你了。” 女人被迫仰起头,并不是很舒服,但是她还是没有过多表情,只是回道:“这是本分。” -- νρō18.C0м 第三章:肆意(H) 欧阳醉突然扑倒女人,身下的炙热紧紧抵住女人的小腹,双手撑地,将身下的女人死死的禁锢着。 女人背上是被烈阳炙烤过后的石板,身上又是更加炙热的躯体,只有身上男人冷漠如冰的眸子,让她可以稍微冷静一下。 “心跳的这么快?”欧阳醉伏上女人的心口,隔着粗布衣服搓揉着她的胸脯,脸也凑近女人的耳畔,低笑道,“今天你的宝贝妹妹又想到了你,要是知道她的姐姐就在她不远处,不知道她会多开心,嗯?” 说完,不安分的舌头舔上女人的敏感的耳朵,湿热的舌头不放过任何一处敏感的地带。 女人在身下明显是动了情,但是欧阳醉的言语却让她如至冰窖,她试图让自己能完整吐出话语: “少庄主,请你,不要让,妹妹,知道,恩……别……” 男人的舌就像是一条蛇,直钻她的心口。 “阿夜是我的宝贝,我当然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不会让她碰一丝一毫的腌臜,我会让她一辈子幸福。她不是担心她姐姐吗,我也会给她的姐姐一个美好的结局,让她永远身处仙境。” 女人明白主人的话语里,那个所谓的“姐姐”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同时也明白主人的行动却是让是让真正的姐姐身处“仙境”。 欧阳醉稍微直起身子,只是两腿死死地抵住了她的腰部,让她无法动弹。 烈日下,失去了欧阳醉的阻挡,女人的眼睛因为阳光的直射,不自觉地蹙眉紧闭,但是这个样子在欧阳醉的眼里。 就像是阳光撒在碧玉上,晕出一圈圈的光芒。 呵,男人在心底冷嘲,明明只是个贱奴,怎么永远就像个女神。 想要沾污她的念头叫嚣着,欧阳醉扯过残酷的笑容,一把将女人的腰带扯下,掠去她的衣裳。 玄衣之下,只有一个很厚的肚兜,并没有穿恣裤。 这幅身子,欧阳醉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但是每每看去,都觉得要把自己的魂给钩了。 欧阳醉大手抚上女人的推荐隆起的小山丘,那里的溪水已经潺潺泊下。 闻着味就知道那里该有多香甜。 只是他要等,他不想让她这么早就升到天境。 他掀开自己的马面,巨蟒早已觉醒,紫黑色的剧情从浓密的黑色森林中探出头,青筋盘旋在蟒身,顶端还溢出几滴透明的黏液,叫嚣着吃掉身下的女人。 欧阳醉抵住女人的穴口,没有进去,只是轻轻在花唇边摩擦着。 花唇感受到主人的气息,悄悄绽放,露出里面的鲜红的花蕊和花珠。而花蕊正在轻轻颤抖,吐出一波一波地口水,等待着被填满。 欧阳醉鲜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处花穴,突然轻轻一笑:“你知道阿夜今天头上戴的山樱,那花蕊多像这处,当时我就想吃。” 女人听到主人又在说自己的妹妹,一时间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而下身更是吐出更多的花液,似乎想要表达不满。 欧阳醉满意地看着女人的反应,巨蟒继续地摩擦在穴口,迟迟不肯进去。像一把小刀,慢慢地割着女人的脖颈,但就是不肯触及动脉。 “想要吗。”欧阳醉半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受着几重折磨的小女人,声音魅惑,还有几分隐忍。 “少庄主……”女人微蹙着眉,不敢睁开眼睛,似乎被男人的慢刀折磨地几乎疯狂,但是主人没有说,她也不敢动。 “呵,想要心想事成,必须听我的话。”男人将沾满花蜜的手凑到她的唇边,冷声喝到:“快尝尝你的淫液。” 熟悉的骚气扑鼻而来,女人的唇感受到男人手指的温度,听话的张开唇,讨好似的吸吮他的手指。 舌头在他手指四周打着转。就像吸吮他的巨蟒一样。 看着女人面无表情地吸吮着自己的手指,他感觉自己的身下已经紧绷到爆炸,于是抽出手指,站起身来,也顺手捞起身下的女人,冷声道:“让我尝尝你的嘴功有没有进步。” 女人听话地跪坐在地上,欧阳醉则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凳上,只在裙缝中露出那狰狞的一头巨兽。 女人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他巨大的分身,欧阳醉在那一刻几乎要呻吟出声,不过他的克制力一向很好,他冷静地看着女人为自己服务。 欧阳醉一动不动,完全靠着女人不断前后摆动的头颅来进行服务。 女人的口技一向很一般,完全靠着乖巧。 但是只要是她,欧阳醉就能得到莫大的满足。 欧阳醉的自制力一向很好,他一手放在石桌上撑着脑袋,垂首看着女人的表演。如果只看他的脸,给人感觉就像是倚头轻笑的谪仙。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女人的嘴已经麻了,容纳主人的巨根几乎要把她的嘴张到最大,即使刺到喉咙里,也不能完全容纳下主人的巨根。但是她不敢偷懒,只能卖力地继续吞吐着主人。 “够了。”欧阳醉冷酷地止住女人的动作,毫不留情地抽身,将她推倒:“口技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烂。” 说罢,毫不留情地捣进拿出让他魂牵梦萦的桃花源。 巨根几乎是挤进那处涌道,层层迭迭,一波叁折。像无数张小嘴吸吮着他的巨蟒。 多不知道玩弄了多少次了,还是这么紧致,欧阳醉大开大合地捣弄着,一边想着。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总是这么特别。 那人的每一下都弄到最顶,一下一下撞在花心上,让莽首感受到宫口那张更小的嘴的作弄。 烈日当头,男人的汗水滴落到女人的粉颊,永无止境地运动让女人的脑子几近失去意识,女人仿佛的确身处了仙境。 可是在攀登巅峰的那一刻,男人的低吼,却让她打入深渊。 “阿夜……” -- νρō18.C0м 第四章:嫉妒 女人闭着眼,耳畔传来男人忘情的低吟,一声又一声的“阿夜”,仿佛一锤又一锤的敲打,将她钉死在十八层地狱。 她的身体跟着主人的碰撞而动,面色却如死灰。她不想看看到主人忘情的模样,也不想再回忆起妹妹和主人那些甜蜜的过往。 原以为她的心已经被冰封住,只要妹妹幸福,她就算永堕地狱也无妨,妹妹的幸福就仿佛是套铠甲,是她坚持的希望,但是只有在此时,她才发现,主人的言语还是能击碎她的铠甲直戳她的心尖。 女人紧闭的眼留下两行清泪。银牙死死咬着下唇,似乎要咬出血来。 她不想看男人忘情的样子,不想看到男人眼里只有妹妹的样子,她想着妹妹当时在树上无忧无虑的模样,心中带着甜却又泛着酸。 只要有一个是幸福的就好了,是的,她们姐妹俩只有她一个堕入地狱就好了,只是那为什么还带着酸…… 女人的样子全都落入男人的冷静的眸里,他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他将半软的巨蟒深深地堵住她的身体里,将那些白灼在她的体内化开,心满意足地死死的抱住身下的女人,他的嘴角带着恶意地笑容。 他从来都知道身下的女人是谁,只是嘴上说着让女人绝望地话语。只有这样,女人充满死气的面容里才有一丝生气。他心里轻笑,我的好宝贝,我还以为你真是个死人儿,原来还是有那么几分生气啊。 看着女人额上烙印着属于自己的奴印,身上早已烙上属于自己的烙印,心里也永远有着自己,男人心中的满足无以言表,只是还不够,远远还不够,想到此,心中有些不舍,恨不得再多“练习”一下,但是他还是故作冷情地让怀中女人赶紧起身。 女人的衣衫早已凌乱地散落在旁边的空地上,看到主人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凳上,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石桌,女人只能赶紧整理自己的衣服,只是下身的水渍和一身的味道容易惹人遐想。 “容二。”欧阳醉一副云淡风轻,仿佛刚刚只是和同好大谈玄学,畅聊诗词,无关风月,禁欲得宛如谪仙。 “属下在。”名为容二的女人两腿打颤,但是还是强行镇定,低头抱拳,听候吩咐。 “再过几日是端午节吧。”男人一根手指在石桌上转动着,“阿夜一直想看赛龙舟……你盯着容五将司徒景擒回,若是失败,那么你也得受罚了……” 容二突然打了个,不敢细想惩罚是啥,立即回道:“遵命,属下告辞。” 语毕,也不管男人是否让她离去,立即飞奔离开。 “今晚记得回去。收拾屋子。”男人在她身后冷静地下达命令。 欧阳醉看着如躲恶鬼的女人,心中的快感优胜几分。 没有多久了,这场游戏,这株并蒂莲的游戏就要落幕了。 -- 第五章:容字科 容二从后门出了欧阳府的庄子,立即就有马奴凑了上来问道:“晨儿姑娘,要回府上吗?” “不回府上,去容香铺吧。”容二头也没有偏过去瞧那马奴,径直骑上马。容二只是她在暗阁的代号,而她明面上是京城欧阳府的女奴,名唤晨儿。而她的本名正巧是岳晨,曾经的岳府嫡出的大小姐。 “诺。”马奴也不多说什么,立即将缰绳松开。 醉月山庄离京城倒有些距离,等岳晨到了城门,日头都有些晚了。 进了城,岳晨马不停蹄前往西市容香铺,此时正巧距离闭市没有多久,街上的小摊贩也早早收摊,白日里喧嚣的大街也只有叁叁两两结伴准备离开的人群。 岳晨逆着人流往香铺走,不知是走得急还是对方故意地,和一个小女子擦肩而过。 一个和她穿着一样男装的女子。岳晨扫过一眼,发现那个小女子正噙着笑似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岳晨只是回了个面无表情,就转回头大步流星地往目的地走去。 进了铺子,铺子已接近打烊,屋里只有一名衣着华丽相貌精致的少女在清点香料,岳晨也没和她打招呼,准备直接走进内院, 那名少女名叫容九,她见到是岳晨,连忙迎上去拉住岳晨,问道:“主人有提到怎么惩罚我们吗。” 岳晨摇头:“没说。” 岳晨也没有理会还想继续问下去的容九,直接掀开门帘进了里屋,里屋原本是制香房,几个衣着华丽的少女正在捣花炼制香粉,看到一身玄衣的容二,齐齐唤道:“容二姐姐好。” 岳晨轻轻点头,算是应了声,说道:“将今日情况汇报给我。” 名唤千阁的少女立刻放下手中的捣药杵,小跑到容二身前,取出怀中的账册,轻声道:“账册都在这儿了,今日没有什么异常,今日有一女子通过考验,想要买情报,但是铺子里没有可以做主的人,就让她明日再来。” “此人什么样貌?”岳晨记在心里,翻了翻手里的账册,她识字不多,但是为了能看账册,当年主人还是手把手教了她几个基本字,也防止出了岔子。 “宫装女子,瓜子脸,眉心有颗观音痣。”千阁回道。 “容二姐姐,还有件事要跟您说。”另外一个女子千音突然冲到岳晨面前,跪拜道,“听闻容十被抓,请问……” “他死了。”岳晨头也没抬地回道。 “死了……他怎么会死,他明明告诉我会长命百岁的。”千音低喃的声音盈荡在不大的屋子里,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岳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内心叹了口气,好似安慰道:“入了暗阁,都会有这一天的。今日之事,我不会上报,你也别再记挂着了,对你不好。” 岳晨自觉说的有些多,场面也非常尴尬,千阁低着头一动不动,千音还在垂首哭泣,其余捣药的姐妹也埋头研磨,不敢说话。岳晨思忖片刻,立即合上账册,递还给千阁。 此时,容九也掀帘进来,看着场面似乎有些尴尬,轻笑道:“容二,你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惹得千音妹妹哭。” 容九不比容二,是个心直口快之人,看到千音还在哭泣,嘴角带着一丝残忍地笑意。 “没有。”岳晨也不太想和容九说太多,起身就要离去。 容九看到想要溜走的人,自然不会放过,纤纤玉手一抬,拦住想要溜走的岳晨,脸上还是挂着笑意:“容二你不想和我谈,但是我还是有事要问你的,跟我来。” -- 第六章:争锋 容九说罢,便抓着岳晨的手往内室走去。临走之时,还不忘瞥了一眼还在哭泣的千音。 内室是几个常驻在容香阁的姑娘休憩之所在,此时也是空无一人,容九拉着岳晨进了房间,关上 房门,抱胸看着岳晨,似笑非笑:“容二,我们一同入得暗阁,我们容字科不说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也别想着尔虞我诈排除异己吧。” 岳晨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容九一副你明知故问地态度,抛了一记白眼,冷笑道:“是不是因为主人为了陪未来夫人散心,搬去外面的庄子打发时光,让你这个小骚货饥渴难耐,才想着出事借着机会见主人的。” 岳晨蹙眉,不过微蹙的眉头被面具挡住,没让对面的人察觉,岳晨回道:“往日都是我汇报容字科,若是你想汇报,自然是可以的。” 岳晨不太明白对方生气的缘由,想来也许是怕主人生气惩罚自己,所以才恶言以对想把祸水往自己身上引? 虽然语言不善,但是可能真是对自己一番好意。 越想越有可能,于是看着对方似有几分感谢之意。 岳晨原本每日都要向主人汇报容字科动向,原本都住在府里,倒也方便,现在主人陪着妹妹去京畿的庄子,着实不方便,现在有人愿意分担,自是满足,于是道:“我将去往醉月山庄的地图赠与给你,你照着地图走就能找到主人了。记住不要走正门让人发现,地图上标记了该走的路线,记牢了。” 说完便将怀里的地图郑重地交到容九手里。 容九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爽快地答应,一时间有些诧异,仔细瞅瞅地图,觉得没问题了将地图收入怀里。 “容九,最近我的事情比较多,你愿意帮我是最好不过了。”岳晨由衷地说,“原本我是不敢将这事交与你的,但是想来最近主人亲事在即,人逢喜事,就算出了点错处,问题应该不大,你也不必承受雷霆之怒。” 容九听到这几个字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问道:“什么雷霆之怒……” 岳晨回想一下上次发脾气,好像也过了挺久的,回道:“主人很少发脾气的。如果真遇到什么事,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满足主人,你就不会受那么多罪了,还有一点,千万不要找借口,这些我们在训练的时候师傅都教过我们。” 容九一脸惊讶地看着平时沉默寡言的岳晨,在提到和主人有关的事情竟然话这么多,有些心不在焉,便出声打断道:“容二,你喜欢少主吗。” 不料岳晨一巴掌扇过去:“身为暗阁成员,你逾矩了。” 容九被这么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有些发懵,手都没捂上,只见岳晨已经拉开房门,冷道:“我这是帮你,若你在主人面前提及不该问的东西,下场可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听完此话,容九才慢慢抚上已经有些肿胀的粉颊,一时不知该如何。 扇了一巴掌的岳晨心里也是不好受,但是暗阁中的人,不能有自己的思考,只能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容九敢问这样的问题,就说明她有了私心,有了私心的人,想到此处,岳晨眼里的阴霾更加浓郁了。 希望这一巴掌能够拍醒她,不然,未来容九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唉。只是说实话,暗阁的人有谁的日子能够好过? 都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也许自己也是这样吧。 -- 第七章:噩梦 岳晨走到庭院中,此时夜色浓郁得如墨泼洒到画卷里,而她一身玄衣,融入到画卷中,仿佛一副鬼面漂浮到黑色中。 岳晨没有停留多久,就径直走向庭院中得枯井,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都道京城繁华似锦,宛如正午的阳光,灿烂喧闹,却不知京城下竟藏着同样壮观的地下城。犹如光和影,相伴相随,致死不休。 地下城弥漫着腐烂的味道,这里居住着流莺宵小,逃奴难民,都是见不得光不容于世的人。 岳晨疾步如飞,并不想被四周的死亡腐败的气息所影响,立即回到了欧阳醉在京城的府邸。 当她从腐烂的地下城出来时,映入眼帘的熟悉的纱幔,她小心翼翼地从神龛后面走了出来,并将神龛推回原来的位置。袅袅香烟熏得人有些发晕,还带着几丝熟悉的气味。这是欧阳醉的寝居之所在。因为欧阳醉需要岳晨陪着“练习”的关系,岳晨没有任务的时候,总是睡在这里的,待到清晨再回到自己的侧屋里。 等到妹妹正式嫁入欧阳府,这里的一切怕是就不属于自己了。岳晨拂过主人床榻,男人的气息似乎若有若无地飘散在空中。 岳晨心里酸痛不已,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敢去想,才敢去念。她都不敢躺在床上,只敢伏在床边,任由悲伤的情绪将自己击垮, 欧阳醉,就像天上的神仙,而她就不过是泥土里挣扎的蚂蚁,云泥之别。当心肝痛得无法呼吸时,她掏出藏在怀里的一块锦帕,一块属于岳夜的锦帕。 若是她还可以祈祷,还能祈祷,她就祈祷上天,让同样是仙人之姿的妹妹,替自己和主人幸福安康的过完这一生吧。 岳晨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的妹妹穿着凤冠霞帔坐在自己的面前,而主人红光满面,眼睛里盈满了春意,他们执起酒杯,共饮合卺酒,妹妹鲜红饱满的唇被烛光印得更加鲜艳,脸颊因为酒意带着些许动情的颜色,主人温柔地将妹妹的凤冠朱钗摘下放置在一旁,一头秀丽的黑发如泼墨般散落在背上,主人拦过妹妹的纤腰,作势腰吻上…… 梦里的画面被泪水模糊,一道道水痕滑过自己的脸颊,绝望弥漫在梦里的自己。 “不要!”梦里的自己似乎绝望地冲了上去,想要打断他们的情意绵绵。 梦里的自己立马扑倒妹妹,妹妹的长发顺势尽数滑落在耳后,显露出面额一角小小的烙印,丑陋的奴印印在眼里,是彻骨的冰凉。 这分明变成了她自己。 眼前的自己不停嗤笑着:“身为官奴的你有什么资格,你到底在奢求什么?” 男人薄凉地声音在耳畔:“你想取代你所谓的宝贝妹妹嫁入欧阳家吗,你这种卑贱之人,有何脸面成为欧阳家的少夫人?痴人做梦?痴心妄想?” 她瘫软的身子不敢行动,任由着穿着喜服的男人拖着自己的头发来到热闹的宴会席上,大声呵斥她的痴心妄想。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冰冷坚硬的地板将她的额头磕的血肉模糊,但是她没有觉得疼痛。 主人抬起脚,用鞋尖抬起她的下巴。面容清隽温柔的男人此时像罗刹恶鬼一般:“你一身肮脏,满身奴味,只配做我的囚奴,你把夜儿藏到哪里了。” 梦里的自己泪水不断涌出,发出只有自己才可以听到的声音:“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想……” 画面又转,自己已经被赤身裸体五花大绑绑在暗阁的地牢中,男人在他身上毫不留情地驰骋,下体已经流出鲜红的血水。 男人痛苦而疯狂地在她身上低喃:“你把阿夜藏到哪了,你把阿夜藏到哪了,还我,快点还我……” 而自己,长发散乱,嘴巴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嘴间也吐不出完整的话语。 一夜噩梦。 -- 第八章:冲撞 当她从噩梦中再次挣扎着醒来时,夜色还没完全消退,她趴在锦塌上,泪水打湿了盖在塌上的锦褥。由于睡姿不对,她感觉背脊肩膀酸痛难忍。但是福祸相依,身体的痛苦将她的心思从梦魇的场景中解脱出来,伸了伸懒腰,便回到侧房准备梳洗更衣。 一日一夜未换衣物,再加上接连几日在外风尘仆仆,身上早就有些发脏,只是一个内侍哪有什么资格每日沐浴,她只好简单擦拭自己,便换上青衣男装,重新将头发梳成男士发髻,换了个银质 半幅面具,上面雕刻着银戴在面上,便出了屋子。 天似乎才蒙蒙亮,若是在村子里,那些农户早就起来开始农活,但是在豪门大院,仆人丫头倒是可以多睡一会。 平日里,她也不会起得这么早,大约再过个一刻,让丫头唤醒主人,待服侍主人更衣后,和主人一起晨练。 初夏的清晨,天气倒还有几丝凉意,岳晨在庭院里打坐练功,活动筋骨,待到身体的酸软彻底消散后,院落里的小厮丫头们才开始新的工作。 由于欧阳醉前一年分了家,单独开府。这个京城的叁进的院落就只有欧阳醉一个主人,此时的他还在城外的山庄游乐,所以院落里的仆人丫头到比以往散漫一些。 不过即使在散漫,每日该干的活,还是得干,所以几个扫地丫头看到院落里练功的岳晨,忙唤道:“晨儿姐早。” 听到招呼问好,岳晨也只是冷脸点头,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回应。 等到了中午,岳晨跑到小厨房和一通下人们吃饭,虽然下人们像岳晨这样的死契官奴并不多,大部分还是白丁,但是在府内她受到爷的重视,所以下人们倒也没有太多歧视贬低的意味。 “晨儿姐,听说再过几个月爷就要成亲了?”打扫后厨的丫头陈青一脸好奇地问道。 岳晨压抑住内心升起的一丝异样情绪,道:“是。” 其实私下里讨论主人家事并不是本分,但是成家是桩喜事,倒也不必过多隐瞒。 岳晨快速吃完热馍,起身便离去。她没有忘记昨天容香铺吩咐的事情,现在正值晌午,正是西市开市之时。 白日里就无需走见不得人的通道,岳晨倒是很快就走到容香铺里。 此时的容香铺倒是人头攒动,那些个达官贵人虽然难得来,但是总会派遣自己信任的小厮跑来采购合适的香料,京城又是流行焚香宴客,所以生意倒是非常好。 容香铺里的客人看到带着奴人面具的女人,一时间都让开了条道,各个都想离她远点,岳晨也不太介意,直接走到铺子前,问道:“我家主人预定的香料制好了吗?” 也不怪她得演戏,若是让客人们知道香铺子里有官奴死契的小侍,生意可是会打个折扣的。 这些时候,身为奴籍的人不少,但是带有奴印的仆人还是非常少的,只有犯了重大错误或者犯了 刑罚的奴仆才会受这黥面的罪业,戴着面具也不过是以免冲撞了贵人,戴上所谓的遮羞布而已。 毕竟有些人出现在别人面前,就是冲撞。 岳晨早已习惯周围厌恶地眼光,空气中无形的护盾隔绝了她和周围人的距离。 侍女回应道:“这位娘子请随我来。” 说吧掀起身后的门帘让岳晨进。 “容二姐姐,那人已经来了。”回廊的侍女清影看到岳晨,连忙迎上前,“现在就在耳室。” 岳晨也不多言,立即从暗门钻进耳室,暗阁的容字科身份不能暴露。 -- νρō18.C0м 第九章:交易 耳室由一层层纱幔将内室和外室阻隔成两个世界。屋子里常年熏着迷幻的香料。 “来人了?”层层纱幔挡不住坐在外室曼丽的身影。岳晨透着一层层米黄色的纱幔,看出外室一抹红色。斜躺在席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比划着什么,恣意放纵。而内室,负责记录的侍女端正地跪坐在地上,手中的笔纸也十分妥帖的放在案几上。 “久等了。”岳晨语气中却没有什么歉意。正对着那抹红色,端正地坐着,等姿势摆足,才压低声线说道:“你应该知道暗阁的规矩,以物换物,最为公平。” 那抹红色轻笑一声,道:“我要查的是一个人,我用以交换的也是个人。” 岳晨回道:“既然懂的规矩,你先说你用以交换的人吧。” 那抹红色坐起身来,似乎在拨料了一下衣物,笑道:“听说去年十月,城郊失踪了一个人吧。我知道你们暗阁想找他,我能把他完好无损地交给你们。” 岳晨皱眉,去年十月,听说暗阁花字科出了个叛贼,被御衙门带走后,至今下落不明。 “此事我也不知,暗阁人员繁杂,你要的是否是我们想要的,也未可知。”岳晨答道。 “这事好办,你找个认识的,以人换人,你怕什么。”女子满不在乎道。 岳晨思忖片刻,还是点头答应:“妥。” “我要查一个人。”那抹红色姿势保持不变,也不过多废话,“听说平安坊有个伶人和新科进士私相授受,帮我查出那人是谁。” 岳晨心里一惊,似乎已经知道对方是想要知道的内容:“伶人?没想到贵族小姐也会对此等下贱人物感兴趣。” 那抹红色嘻嘻一笑:“你只用回答接不接罢了。” “叁日后,杏花红,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岳晨冷冷地抛出这么一句话便下达了逐客令,“清影,送客。” 那抹红色也不久留,笑盈盈地便离开了耳室。 片刻,负责记录的侍女将记录的任务放到后面的贴着杏花红木牌的柜中,门外清影的声音也响起:“那位娘子已经走了。” 岳晨没有出声,脑海里还在思索着如何将此事禀报主人。 一直没说话的侍女,此时也发了声:“容二姐姐为何如此苦恼。” “籽玉,不该问的不要问。”岳晨叹了口气,试图更加温和的语气,“我们每个人的职责不同,若是逾矩成为习惯,那暗阁怕是没多久就要被一锅端了。” 侍女一惊,只是随口一问竟惹得姐姐一番危言耸听,连忙讨好道:“容二姐姐想多了,我只是想帮容二姐姐分忧。” 岳晨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屋子里的满室香气实在是让人厌烦,她道:“你把那名女子想要的东西找到,我便先回府里了。” 离开容香阁,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岳晨沉闷的胸膛顿时像是被打开了一样让人放松,主人还在城外的庄子里陪着妹妹玩耍,府里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想到此,岳晨突然萌生了想要逛街的冲动。 道路两侧都是卖着胭脂水粉的小摊贩,岳晨身上没带银钱,但是一边走一边看着小摊贩售卖的商品,倒像个普通的平民女子,岳晨竟生出一种生而为人,叁生有幸的感觉。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没人看咩~~~~~~~~ -- 第十章:偶遇 道路两侧都是卖着胭脂水粉的小摊贩,岳晨身上没带银钱,但是一边走一边看着小摊贩售卖的商品,倒像个普通的平民女子,岳晨竟生出一种生而为人,叁生有幸的感觉。 只是这个念头悄悄升起,岳晨在内心里就扇了自己一耳光,一朝祸起,被贬为奴,额首黥字,还有什么资格作为人行走在这人世间,只盼主人念叨着这些年自己的劳苦功高,让自己年老之时能有个安度晚年的结果就好。 岳晨一边走一边往两边的商品瞅,以往虽然时常来容香阁,但是从未留意这边的商品物件,没想到好些东西在欧阳府也是从未见过的,岳晨想着下次带着份铜钱一定要买上一些。 不过没走多久,岳晨就感觉前方有人拦住了去路。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晨儿姑娘。” 岳晨没想到此时竟有人拦住自己的去路,这才超前看去,只见一名红衣女子笑吟吟地叉着腰站在自己的正前方。女子长相极好,只是肤色偏黑,倒遮住了七分美貌,身着一身红色劲衣,头发也只是随便绾了个髻,腰间佩戴着玉带,还别着一柄重刀,站法看似随意,但是岳晨能感觉得到对方是个高手。 更重要的是,对方似乎是个官家女子。 岳晨不认识这个官家女子。 岳晨明白自己确实不认识对方之后,只想赶紧绕路离开,只是无论怎么走,对方都要死死挡住,不让她前行离去。 “这位娘子,我似乎并不认识你。”岳晨蹙着眉,只想远离眼前这个人。 对面的女子听到这话也不生气,一把抓过岳晨的衣袖,身法之快,令岳晨咋舌。 不过岳晨也不是好欺负的柔弱女子,正准备施展轻功远离眼前这个不好怀疑的女子时,女子吟吟笑道:“大庭广众之下,你确定要和我大打出手?” 这一下,岳晨便失了力气。心里明白,自己就算武功高过她,也不能出手。 官奴和官家女子缠斗,就算是被当街打死,也不会有人为她伸冤。 “晨儿姑娘,我这人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你可以听我一说。”女子还是笑着,牵着她的衣袖,赶紧往旁边一走,道“不过街上人太多,我请你吃好吃的。” “我身为下贱,怕是不配和官家女子同席而坐。”岳晨面无表情地打断殷勤的女子。 “哪有人生来下贱的,把自己当做正常女子不就好了嘛。”女子听到冷淡的语气,丝毫不感到沮丧,反而回应道。 红衣女子步伐极快,岳晨不瞬地看着女子的笑脸如花的面容,心里又涌入一种异样的情感。一时间无意识地跟着红衣女子走着。 “胡五娘!”一声略带愤怒的男音在身后响起。 岳晨只见眼前的女子听到打了个寒颤,立即挺住脚步,而岳晨一直跟着红衣女子,一时不查没有刹不住脚,一只脚竟然扭到了。 “嘶”岳晨冷抽一口气,不是因为被扭到的脚带来的疼痛,也不是因为腿软跌倒在地。 只是因为—— 她跌进了一个武将的怀里。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男配,女配上线咯!!!!!!!! 都是好人,当然对于男主来说都是抢老婆的坏人。 -- 第十一章:将军 岳晨第一次与陌生男子这么接近。 岳晨第一次感受到与主人完全不同的气息。 岳晨脑子突然闪过很多画面,杂乱无序,没有章法。但是最终岳晨脑海里闪过的还是主人那张阴骘不悦的脸庞,吓得连忙要挣脱陌生人的怀抱。 “秦叁郎,你怎么跑这来了,还穿着铠甲,也不嫌硌得慌。”胡五娘把岳晨从秦略的怀里拉出,笑道:“这人是秦大将军的叁郎,名叫秦略,刚刚他唐突了。” “胡五娘,你还说,让你休息你还不休息。”秦略顿了顿,斜眼看了看还在发懵的岳晨,说道,“这个案子你接不得。快跟我回去,不然我要被揍死了。” 胡五娘气到:“这案子最开始就是我先接手的,我看你们谁敢抢我功劳!” 岳晨这才从九霄收回体内。 “晨儿姑娘,这人就是个莽夫,刚刚估计是看你快摔倒了,所以才扶你,你可别生气啊。”胡五娘用手点了点岳晨的太阳穴笑道。 “没事的。”岳晨轻声回道。 “晨儿姑娘,抱歉。”秦略抱拳施礼。 “秦将军,莫失了礼数,我是官奴,真受不得这番大礼。”岳晨一惊,连忙后退拒绝此礼。 正当胡五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欧阳府的小厮眼尖看到这里,连忙跑过来,气喘吁吁道:“晨儿姑娘,你怎么在这,府上还有事情需要你处理呢。” 岳晨回头看了两人,虽然脸色木然,但是他们还是看出了她的歉意。 “胡五娘,你这样调戏欧阳府的官奴,被他们知道了,又要大发雷霆。”秦略皱着眉,高大威猛的样子让他的脸多了几分戾气。 “嘿,少在这装模作样了,真当自己大将军呢。”胡五娘丝毫不惧怕他的戾气,反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我见过她救过一个孩子,那手段绝不是一般的官奴能够做到的,如果能让她帮我,以后办案更方便了。” 秦略的眉头似乎有些松动,装模作样的气势也有些松动,毕竟他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他也不敢动,只能说道:“你是庶民,不懂得官奴的成长环境,他们比你们生活的更加艰难……你这样利用她,也许会害她去死。” 胡五娘送给他两颗白珍珠,冷笑道:“若是立了大功,她不就可以脱离奴籍了,我这是在帮她。” 秦略不解:“你为啥总是这么爱多管闲事。” 胡五娘扶额:“秦叁郎,这么一个好苗子被一个普通清流世家子弟耽误一辈子,我内心会不安的。” 说吧,胡五娘转身离开,秦略赶紧跟随,回道:“御衙门从来没招过奴隶身份的人,你这样就是自讨苦吃。” 胡五娘看都不看身后男人的一眼,只是冷冷道:“曾经御衙门一不招女子,而不招白丁,现在不是还有个全是白丁农户的劲松堂,还有一堆女官女捕快吗?” 秦略知道眼前这个虽然身为女子,但是脾气犟得连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能好声好语说道:“我知道这么说不对,但是——” 胡五娘扬起手来,作势挡住了秦略的絮絮叨叨不停的嘴,笑道:“你们这些世家子弟,不知世间疾苦,我不怪你。” 看到胡五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秦略也不太好凑上去任她揉搓。 他们的脚步一直没有停,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坊市,终于停在了离皇宫不远处的大院前。 叁开的大门站着几个侍卫,正门上方一块金碧辉煌的匾额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气派,匾额上方用隶书写着叁个大字“御衙门”。 -- νρō18.C0м 第十二章:御衙门 此处正是近几年轰动江湖的朝廷鹰犬组织——御衙门。 而胡五娘和秦略,正巧就是御衙门的两个御用捕快。只是一个隶属于劲松堂,专门处理绿林江湖事物的,一个隶属于金麒堂,专门处理权贵打架斗殴的。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两人没有说话,之前保持着相对静止的状态前行着,此时也不必说话。 只是虽然他们不说,自然会有人找他们。 “胡五娘,秦叁郎,你们去哪了!”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跑了出来。 胡五娘一看,此人正是金麒堂的尉迟辉,呵,和身后那个秦叁郎正属一个地方,都是大世家的纨绔子弟。 “刚沐休,出去转转。”胡五娘刚忙完一个大案,上司给她放了十天假,不过她在京城没有住所, 一直就住在御衙门里,但是这几天她这几天跑到城外练功去了,自然没人找得到她。 “又有案子了,平安坊一泼皮死了。看起来是被吓死的。本来没啥事,但是你们那个谁死活觉得让你回来才算结案。” 胡五娘面带嘲讽地勾起一笑,回应道:“那就让我来看看吧。” 待到欧阳府的两人彻底离开西市,小厮才舒了口气,有些埋怨:“晨儿姐,大爷说让你别和官家人走的太近,你怎么不听。” 岳晨微蹙了一下眉,但是立即恢复平静,冷声道:“我被他们盯住了。” 小厮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心有余悸:“要是让大爷知道,怕是又要发脾气。今日晨儿姑娘不去庄子上吗?” 岳晨回道:“我让人帮我去了。” 小厮愣了下,暗道大爷竟然这么好心让晨儿姑娘休息一天。倒是笑道:“如此晨儿姑娘倒是可以休息。” 岳晨到没想到这些,只是想到容九有没有找到醉月山庄。 心中带着思虑,岳晨也没休息的好,一夜噩梦,醒来后,只记忆出支离破碎的肉块和喷涌四溅的血。 清晨,天色还未亮。门外一阵凶狠的敲门声将她刚噩梦中叫醒。 岳晨一向和衣而睡,所以听到敲门声,立即就开门询问是什么情况。 还是昨日的小厮,此时他的脸色惨白的可怕,连忙说道:“爷在庄子里大发雷霆,据说惩罚了一个奴仆,现在让你过去回话,你可快随我去吧。” 岳晨已经驾着马赶往山庄,主人很少发火,即使出了什么岔子,他的脸色也往往不动如山,平日里也带着温柔地笑容,此时为何要发火? 平日里两个半时辰才能走完的路程,她快马加鞭,倒是一个半时辰就到了。 此时天色尚早,东方的天空还挂着薄薄的雾气,岳晨站在山庄门口的空地上,眺望着藏匿在远处峰后的太阳,心思一时不知飞向何处。 “晨儿姑娘,你站在那干嘛呢,快进去吧。”守在门口的管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青衣女子,立马迎了上去,急道,“今天有个女子拜见爷,结果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惹怒了爷,现在正要把火撒到你这呢。” 岳晨默默回应,跟着管家从一侧的小门进去,穿过杂役房,总算到了主人所处的东院。 “晨儿姑娘,也别怪我不讲情面,爷这火大概率是由你而起的,连小姐都被爷的怒火惊吓到了,躲到房里不出来了。”管家阴沉沉地说。 岳晨心想被猛地一揪,有些难受道:“表,表小姐没事吧。” 管家叹了口气,说道:“表小姐平日里哪见过这些,听翠香说,她已经哭了好些时候了。” 说完,管家已经领着岳晨到了东院书房门口,管家敲了叁下门,唤道:“晨儿来给爷请罪了。” 里面没有声响,算是默认。管家赶紧离开,只留岳晨一人站在门口。 岳晨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引入眼帘的就是被绑在地上的女人。松松垮垮的发髻看得出她是受了一番苦。 岳晨看到那个女人,心头不免有些一颤。 容九。 此时容九背对着自己,衣衫不整,背上被鞭子划开一道道裂痕,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和鲜红的鞭痕,伤口上似乎还撒上雪白的盐粒。 但即使是这样的痛,容九也没有昏迷过去,只是面朝着欧阳醉,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他们贱奴,本就不该在主人生气的时候发出让主人不舒服的声音。 这是暗阁入阁时就下达的指令。 岳晨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上前跪倒在大厅中央,沉声道:“暗阁容二,听候主人差遣。” -- 第十三章:请罪 说完,管家已经领着岳晨到了东院书房门口,管家敲了叁下门,唤道:“晨儿来给爷请罪了。” 里面没有声响,算是默认。管家赶紧离开,只留岳晨一人站在门口。 岳晨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引入眼帘的就是被绑在地上的女人。松松垮垮的发髻看得出她是受了一番苦。 岳晨看到那个女人,心头不免有些一颤。 容九。 此时容九背对着自己,身上被五花大绑着跪坐在地上,衣衫褴褛,背上被鞭子划开一道道裂痕,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和鲜红的鞭痕,伤口上似乎还撒上雪白的盐粒。 但即使是这样的痛,容九也没有昏迷过去,只是面朝着欧阳醉,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他们贱奴,本就不该在主人生气的时候发出让主人不舒服的声音。 这是暗阁入阁时就下达的指令。 岳晨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上前跪倒在大厅中央,沉声道:“暗阁容二,听候主人差遣。” “容二,看着我。”欧阳醉清冷好听的声音盈荡在岳晨的耳边,岳晨不敢犹豫,连忙抬起头看着坐在主位的男人。 欧阳醉慵懒的半躺在主位上,衣衫敞开,露出结识精壮的胸膛两手把玩着还沾满血腥的鞭子,和他清冷脸庞形成很强烈的反差。 欧阳醉的目光没有看着岳晨,而是盯在鞭子上,嘴角噙着残忍的笑意,“你倒是有长进了。” 岳晨听到这样的话,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你让容九替你受过,你的心机倒是长进不少。”说完,他随手将鞭子一拂,只见那鞭子如灵蛇出窍,准确无误地甩在容九的左肩处,一时间皮开肉绽。 岳晨听到容九发出一声闷哼,可是就算天大的痛楚,她也不敢发出噪音。 只是容九做了什么惹了主人,岳晨着实不清楚。而且她又能有什么心机,只希望主人只发泄怒火,不要伤害了他们才好。 暗阁的人,再不济,也是同生共死多年的伙伴…… 但是主人说的话,她不敢反驳,只能保持不动,静待主人发泄怒火。 “容二,过来。”欧阳醉微眯着眼睛,注视着一脸疑惑的女人。 呵,在为别人考虑吗?在想怎么为容九开脱吗,看她一脸蠢样,欧阳醉大概就知道她自己到底想什么。 呵,不管调教多久,她永远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取悦自己。 欧阳醉想到此,脸上的笑容更胜,可眼底的寒意如同百尺寒潭 “是。”岳晨连忙爬着向欧阳醉的方向走去。 岳晨爬到欧阳醉的脚边,心情忐忑地扬起小脸,看着宛如谪仙一般的男人。 欧阳醉扬起眉,垂首看着身下一脸忐忑的丫头。 银质面具在烛火的映射下翻着昏黄的光泽,面具下面是带着水汽的双眸,恐惧,内疚,唯独没有他想看到的东西。 欧阳醉牵起薄唇,俯下身子,靠近岳晨,轻声说道:“你说容九犯了什么错,我为什么要罚她,” 岳晨瞳孔猛地一缩,想要咬住下唇,却被欧阳醉的手轻轻抚开。 她没有资格将自己的嘴咬伤。 欧阳醉的手还在抚摸把玩着岳晨的脸,岳晨看着主人,终是开口:“一切是容二的错,不该让容九来汇报,请惩罚容二。” ============================= 下一章上肉……我先看看小黄文找找灵感先 -- 第十四章:惩罚(微H,前戏) 欧阳醉的手还在抚摸把玩着岳晨的脸,岳晨看着主人,终是开口:“一切是容二的错,不该让容九来汇报,请惩罚容二。” 欧阳醉轻笑一声,“你的请罪只靠你这张小嘴?” 岳晨立即明白,吐出几口浊气,便自己的身上的衣物尽数脱下,赤条条地跪坐在欧阳醉的腿边。 顾不上旁边容九是否看到这么卑贱的自己,她已经感觉不到屈辱或者难受,只要主人能够不再发怒,她一切都愿意承担。 欧阳醉余光却瞧上屋子里多余的那个贱奴,那个贱奴竟然还在偷看他的禁脔? 身下的宝贝只能他自己看,自己摸,自己上,其他人竟然还想分享他的乐趣? 欧阳醉不满地哼了一声,一挥鞭,带着血渍的鞭子准确地甩在了容九的脸上,划过容九的右眼,容九即使是再强的忍耐力,也承受不起这等痛楚,而双手又被束缚在背后,她只能咬着牙,紧闭着眼,任由眼泪划过刚被蹂躏过的脸。 岳晨回过头,目睹了这一切,眼泪霎时盈满眼眶。 此时容九的右眼流出的不光只是泪水,还有越来越多的血水从眼缝中滑落。 容九那只眼睛,只怕是毁了。暗阁是不收残废的。 都怪她自己,为什么要偷懒让容九来替她,不,都怪她,容九经历的这一切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吗。 没有多时,容九似乎是昏倒过去,浑身因为疼痛而紧张的肌肉在昏倒那一刻全身放松,倒落在厚厚的地上。 碍事的人没了,欧阳醉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身下微微发颤的小人,心想着终于可以好好享用自己的大餐了。 容九因为内疚害怕闭上了双眼,感觉那些鞭子仿佛是在抽打自己。 “我的小晨儿,在想什么呢。”欧阳醉捞起脚边的宝贝,一手将横过她的腰肢搂在怀里固定住,炽热的鼻息尽数喷洒在她的颈窝处,惹得她雪白的胸膛泛起一圈圈的小疙瘩。 岳晨感受到身下的炙热正在卡在自己的股缝中,小脸不由得染上一抹红。 “我的小晨儿还是这么敏感。”欧阳醉满意地扫过她胸前的两只小兔子,用执着鞭子的手轻轻扫过她胸前的蓓蕾。 “多么想在你的肌肤上作画。”欧阳醉下巴支在岳晨的肩膀处,低沉好听的声音轻轻地扫过岳晨的耳畔,“在上面写满欧阳醉的爱奴,你说好不好。” 岳晨缩成一团努力让眼泪不落下,低低地说:“主人开心就好。” 欧阳醉手指轻轻一甩,细长的鞭子的尖端轻轻地扫过岳晨的胸前的柔软,不疼,只是痒痒的,落下一道浅浅的红印。 “我家小晨儿总是这么敏感,还没用力,就烙了痕迹。”那道红印像似乎更加激起他的欲望,岳晨感觉自己的身子稍稍被顶了起来。 “主,主人”岳晨低低地唤着主人,两只手不敢抓住主人的衣服,只能死死的捏紧拳头,让自己不要放松。 欧阳醉没有理会怀中小人的娇羞,只是目光所及,就让鞭子轻轻扫过她的肌肤,落下纵横交错的红痕,像极了一副绝美的画。 而岳晨早这种瘙痒下,身下的小穴早就开始轻轻发颤,不停地吐出花液,等待着主人的临幸。 欧阳醉的绸缎面料早就被她的花液浸湿,被浸透了的面料越发地轻薄,隔着那层,岳晨都能感觉到贴在花穴处的巨蟒该有多可怕! 欧阳醉的下巴抵在岳晨的肩头,顺着娇嫩的肌肤,越过她嫣红的蓓蕾,滑过她小巧的肚脐,平坦的腹部,终于来到那处让他发狂的森林。 岳晨的下体的毛发并不是很旺盛,所以那处潺潺涓流的花穴自然并不能档去多少。 欧阳醉轻笑一声,手指轻动,那条鞭子细细的尖端精准无误地扫过森林下面的小山丘。 岳晨快要被逼疯了。她多想用牙齿咬出唇,不让呻吟声溢出,但是主人不让,她只能紧抿嘴唇,苦苦地抵着主人带来的快感。 -- νρō18.C0м 第十五章:占有(H) 岳晨快要被逼疯了。她多想用牙齿咬出唇,不让呻吟声溢出,但是主人不让,她只能紧抿嘴唇,苦苦地抵着主人带来的快感。 “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欧阳醉在她耳边轻轻唤着,带着几分笑意,仿佛遇到什么欣喜的事情。 “嗯……”岳晨不得已终于溢出少许声音,但是始终不敢大叫出声。 欧阳醉看着怀里的女人紧紧闭着双眼,似是愉悦似是痛苦,轻笑一声,薄唇沾着她的粉颊,一路向下,扫过她娇嫩的脖颈,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向着她胸前的柔软下滑。像是宣布主控权是的,伸出舌头将她的胸前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欧阳醉的唇落在岳晨胸前的蓓蕾上,触到那团小肉,突然就猛地张开唇包含住整个蓓蕾反复啃啮,手也没有闲着,攀上另外一只小乳,大力的揉搓,恨不得将整个手都揉进那团柔软之中。 欧阳醉的力道很大,揉的岳晨疼的要命,但是她不敢叫出声来,只能默默忍受身下男人的索求。 欧阳醉赤红着双眼从她的胸前的软肉里抬起头,看着眉头紧蹙的小女人,轻笑一声,用那只攀着乳肉的手,一路向下滑,滑到两腿之间的花心处。 欧阳醉掀开他的底裤,露出早已等待多时的巨棒,抵在那处花心。花心触碰到早已经熟悉了的巨棒,就默默地绽放,等待着容纳主人。 欧阳醉眼底看着怀里女人身体的反应,呵笑一声:“你看你多淫荡,和平安坊里的妓女有什么区别。” 岳晨不想承认自己的反应,却也不敢反驳,默默地抿唇没有回应。 欧阳醉将她的身子扶正,固定住她的腰肢,让自己的巨棒抵住她的密洞口,猛地一下挤进了她幽窄的密洞。 岳晨被突如其来的刺激猛地抽了一口气,随即大开大合地操弄更是让她的呼吸被撞得支离破碎。 “啊——” “主人——” “太快了——” 岳晨被撞得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几个字的词语从小嘴里蹦出来。 快感不断的积累,像是火山喷发之前的蓄势待发。 欧阳醉看着沉迷其中的小女人,神色却越发的清明,摆动的腰肢也停了下来,腰肢固定,将巨棒停留在她甬道2/3处,没有继续进入。 岳晨激烈跳动的跳动着,下身的小穴激烈的颤抖请求填满它的空虚。岳晨哀怨地看着欧阳醉一眼,两只眼睛几乎都含出水来。 欧阳醉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虽然只是因为欲望支配下才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也够了。 他放开固定腰肢的手,好整以暇地倚在靠背上,下身没有动,仿佛等着岳晨自己来行动。 岳晨一怔,马上明白主人的意味,之前由于被固定在,两只小脚被迫只能垫着,现在松开了限制,她马上就实实地双脚落地,小小的花穴完全被充满,甚至甬道最深处的宫口都被顶端给撞开。 “唔。”被充满的感觉让岳晨无法思考,她不自主地摇摆着粉臀,由于被开发的很,所以她很清楚什么要的动作可以让她更快乐。 欧阳醉看着她的裸背,青丝被汗水打湿黏在光洁的背上。 背太干净了,没有留下他的烙印,让他心里越发的不满,无法满足的空虚在他的心中蔓延。 该烙点什么呢? 欧阳醉凝着她的背,神色清明地想着。 一阵阵的快感从下腹那炸开,岳晨甬道流出大量的淫液顺着巨棒就这么潺潺留下,打湿了他下身浓密的毛发。 呵,就这么高潮了? 岳晨的手软弱无力地撑在欧阳醉的大腿上,急促的呼吸显示着她的无力。 而男人的巨棒还直挺挺地插在其中,被壁肉狠狠地吸吮着。 “呵,越发的没了规矩。”欧阳醉清冷地声音在岳晨的耳畔炸开,“主人还没享受到,你就自己丢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哎,越写越没啥自信,呜呜呜 -- 第十六章:配(H) 岳晨大惊,连忙开始不顾自己的酸软开始扭动着自己的粉臀,想要让主人快点享受。 “转过身来。”欧阳醉不满只能看到她的背,冷酷地下达着命令。 岳晨一听,艰难地站起身来,下身啵的一声,巨棒脱离了她的身体,由于巨棒过于巨大,洞口无法马上闭合,微微长着,吐出些许半透明的花液。 欧阳醉凝着那一出还未闭合的穴口,幻想着如果吃下,该是多么的甜美。想到此处,血液立即聚集在巨棒出,分身因为兴奋而越发的颤抖起来,叫嚣着吞掉眼前的小人。 而欧阳醉的脸,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月朗云舒般的冷清,内心的欲兽被他藏得很好。 岳晨的腿艰难地挪动,缓缓地挪动身体,等到完全转过身,才有勇气扬起眸,看向高高在上的主人。 空气中弥漫着淫靡却不难闻的气息,那是岳晨的花液的味道掺杂着欧阳醉分身散发的味道。 岳晨颤抖地对准巨兽,准备将它吞下。 可是就在她准备坐下的那一刻,她听到了脚步声,还有熟悉的气息。 是岳夜! 岳晨的心彻底乱了,妹妹的气息让她感到慌乱,她急忙想从欧阳醉的身上离开。 欧阳醉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心爱女人的气息,双眉一拧,双手压着岳晨的肩膀,让她死死地吞下了自己的分身。 下体感受到属于女人的包裹,欧阳醉深深地舒了口气。 如果岳夜让自己到嘴的鸭子飞了,那这笔账最终还是要落在她的身上。 岳晨被突如其来的闯入几乎想要尖叫,但是男人的俊脸立即逼近,攫取了她的唇舌,狠狠的勾缠,吸吮她口中不多的津液,将她想要发出的声音尽数吞咽至自己的嘴里。 身下男人疯狂地抖动着岳晨的腰肢,不知疲倦的挤压她的腿间嫩肉,手因为还嫌弃她的小穴过于紧致揉搓着花穴口的花蕊,反复搓揉,企图让她的穴口张的更大些。另外一只手则狠狠的固定住她的腰肢,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柔软的胸脯摩擦着欧阳醉的衣裳,积蓄着更大的快感。 男人终是离开了她的嘴,转而凑到她的耳畔,像一把刀凌迟着她的神经:“你总不会希望她看到我们这样吧,让我快点释放,我把你藏起来,恩?” 岳晨捂着嘴,感受着男人散发的炽热涌动的气息,仿佛要将她的身躯燃烧开来。与此同时,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身体开始痉挛起来,脚趾紧紧蜷缩着,仿佛有一道激流,从她身体快速掠过,而原本就狭小的甬道绞的更紧了。 欧阳醉满意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依旧慢条斯理地说:“哦?看着自己的妹妹来了,就这么讨好我,怕我把你甩开吗?” 而下半身就着两人结合的地方,疯狂摆动着她的腰肢。随着肉壁与肉棍的摩擦,两个人都感觉到快感继续地积累,几乎是同时,两人都各自泄了身。欧阳醉紧紧地箍着岳晨的腰肢,半软的分身也没有离开她的甬道,堵在穴口出,仿佛是想把他的精华死死的堵在她的子宫里,让他的子孙后代安稳着床。 而屋外,岳夜娇俏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管家,刚刚我意识到错了,不该责骂醉哥哥的。” 听着屋外妹妹的声音,岳晨抬起眸撞上欧阳醉深沉的眸子,心下又酸又愧。 屋外官家的声音急切:“表小姐,里面怕是过于血腥,少爷也是怕您半夜着了魇,所以才赶你走的。要不还是等少爷处理完,再来给少爷道歉吧。” 岳夜却有些羞愧:“我将来迟早也要经历这些,若是不能强大起来,怎么配得上醉哥哥。” 岳夜娇嫩的话语像是把重锤敲在岳晨的心上,自己的妹妹将来要成为暗阁的主人,也在为这个匹配这个身份而努力。 而她呢?身为贱奴,又能做些什么……她又能拿什么去配主人。 原本平静无波的双眸开始聚集着痛苦的神色,两只眼眸无神地看着欧阳醉,但是欧阳醉明白,她已经陷入了自己搭建的笼子里,再也出不来了。 -- 第十七章:值得(H) 欧阳醉自然也是发现了岳晨失了神的模样,原本云淡风轻的面容立即染上了几分阴鸷。 看到身上的女人这幅表情,再多的情欲也被浇熄了火。欧阳醉冷哼一声,将唇凑到岳晨的眼皮处,冷静而残忍:“你这幅心疼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熟悉的气息和声音算是将岳晨的思绪拉了回来,男人凌厉的薄唇就在她眼睛咫尺之间。 岳晨不自觉地往后仰,想要和欧阳醉保持距离。 男人感觉到她的意图,将拿着鞭子的手往上攀,用鞭子的柄抵住她的脊柱。 下身因为害怕和愧疚,绞得更狠,将那只餍足过后陷入沉睡的巨龙又唤醒起来,默默抬起了头。 岳晨因为下身的变化,骤然一窒。 门外,岳夜已经在轻轻唤门:“阿醉哥哥,还在吗?” 欧阳醉气息沉稳,仿佛下身的颤抖与他毫无关系,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岳夜额头的奴印。 一开始只是舌尖轻轻扫过,感受疤痕突起带来的触感,而后又忍不住反复舔舐起来,最后觉得不过瘾,竟然用牙齿轻轻啃啮其突起的肉,恨不得将其吞噬入腹。 岳晨颤抖地抓着自己的腿,不敢让自己的情绪过多宣泄,只有紧闭的颤抖睫毛暴露了她内心的挣扎。 外面娇俏的女孩依旧等候,等待着里面的回复,而在屋内,男人正享用着被他强行纠缠交迭在一起的女奴。 终于,欧阳醉放过了她,只留下他停留在岳晨身上浓郁的气息。 虽然女人绞得他十分舒爽,但是他还是决定去回应他的未婚妻,未来的主母。 他一把拂开还被缠在他身上的女人,却在她跌落在地的一瞬间,神色还是冷清得无情地轻轻托了她一把,将鞭子把柄一头不偏不倚地插到还未闭合的花穴,堵住可能流出的液体。 “到后面去。”欧阳醉整理下了自己的衣物,轻轻一拂,锦衣外袍又恢复如新,他高高在上垂眸睨着再次失神的岳晨,淡淡地开口,“将容九也拖进去,我不想让夜儿看到这种景象。” 岳晨垂首称是,连忙穿上衣衫,跑到容九处,看到已经脸色发青的容九,终是叹了口气,将她背起,躲在后屋。 后屋是一处暗室,虽然置有一处席榻,但是她们身为暗阁的奴,是没有资格在上面玷污主人的席榻的。 她只是将容九轻轻拖至暗门门口处,检查了下容九的身体,虽然皮开肉绽,但是主人终究是没有下杀手。只是作为一个女人,这幅皮囊怕是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了。 岳晨叹了口气,身为暗阁的一员,额容九也算是出生入死过,看到同伴如此,她也着实不太好受,只能暗暗将真气通过穴道传到容九处,希望能替她减轻些苦楚。 而在外屋,欧阳醉终是应答道:“管家,让夜儿进来吧。” 随后便听见女孩轻快灵动的脚步声,“醉哥哥,你在里面干什么呀!” 欧阳醉温柔得似乎可以滴出水来:“这里血腥,不想晚上让你魇住了。” 岳晨闭着眼睛,感受着欧阳醉难得的温柔,虽然他的温柔是对着自己的妹妹。 但是又怎么样,她的妹妹配得上他啊! 纯洁得如清水芙蓉一般,不谙世事,她那样的女子就该嫁到高门,享受世间繁华。主人的身份也能替她遮风挡雨,他们本就天作之合。 想到此,岳晨的心如同吃了定海神针一般,恢复了平静。 甚至还露出了一抹淡笑。 她愿意守护着他们的爱情。 他和她,都是她最爱的人,最想守护的人,他们值得! ========================================= 女主的心态好难写啊,嘤嘤嘤(╥╯^╰╥),求大家点评收藏啊,(づ ̄???3 ̄)づ么么哒 -- 第十八章:天理 心定下来的岳晨,自动忽略外面男女的交流,目光回到旁边那团半死不活上。 也许是传了些许真气,所以容九的脸色逐渐恢复些许血色,但是不能放在这里太久,不然等伤口化脓,可能还是会回天乏术。 岳晨看着容九似乎恢复了些,连忙又给她止住了几处疼穴,能让她别那么痛苦。 岳晨只求晨儿能快点离开,让主人放他们一条生路。 “醉哥哥,这里的味道好难闻啊,要不我们去赏花吧。”女孩天真浪漫的声音透着些许不满的意味。 “好。”主人似乎还抚了抚晨儿的发丝。 岳晨自从加入暗阁后,就开始勤奋磨炼武功,五感比常人要好上许多,所以即使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也能从细微的发声中了解他们在干嘛。 岳夜叹了口气,现在她这么单纯,希望她能一辈子保持现在这样的单纯,那么她也无憾了。 叹气垂眸时,不经意地却撞上旁边容九的眼眸。 带着恨意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地凝着她,仿佛要把她灼穿。 岳晨不明白她的恨意从哪里来,也不想过于去想这件事,只是用手捂住她的嘴,让她不要吵到正厅畅聊的男女。 手捂在容九的嘴上,并没有很用力,容九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继续用那种狠狠的眼神死死地注视的岳晨。 岳晨没有花太多心思在容九身上,只是静静地感受主人和妹妹的互动。 岳夜似乎歪着头躲过了主人的触摸,笑了起来,声音就像黄鹂初啼一般,清脆响亮,还带着少女特有的香甜。 “不过醉哥哥先洗个澡吧,唔,等下我再来找你。” 说完,岳夜听到吧唧一声,似乎是少女踮起脚尖亲了未来夫君脸颊,然后就是蹦跶的脚步声,应该是害羞地跑走了。 直到门打开又关闭时,岳晨才舒了口气,轻轻地对容九嘱托道:“不要让我们影响了表小姐的心情。” 容九的脸因为疼痛而狰狞,但是岳晨还是抓住了她脸上闪过的一丝讥诮。 岳晨叹了口气,看来容九对自己的误会太大了,找机会还是要好好解释一下才行。 不容岳晨考虑太久,欧阳醉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容二。” 这是要让她出去服侍了。 岳晨心下了然,恢复平静无波的面容,将容九捞起,背在身后,语气平淡:“我会求主人将你送回救治。” 容九冷嗤了一声,仿佛不屑自己的救治,声音很轻,但是还是被岳晨察觉到了。 唉。 也罢。 也许是主人给自己的教训,只是连累了她罢了。 她恨自己也情有可原。 最可恨的还是自己。 岳晨背着她,掀开了暗门,却发现欧阳醉早已站定在门口,居高临下地垂视因为身负重物而身形佝偻的女人。神色在看到她的那颗,仿佛变成厉鬼一般,狰狞而鬼魅。 岳晨怔了怔,再一看,欧阳醉早已恢复成月朗风清的模样,平静地看着她。 岳晨还是能察觉得到,欧阳醉的欲火没有被消灭。 但性命攸关,她咬了咬牙,还是请求道:“请主人饶容九一命。” 欧阳醉没有立即回答他,目光直视焦距在岳晨身后的烂肉身上。她的头埋在本应属于自己的爱奴的颈窝。 岳晨的一切都应该属于自己,这个烂肉竟然粘了上去,让人恶心得作呕。 欧阳醉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语气放缓:“刚刚既然已经施以惩戒,自然会留她一命。你放她下来吧。” 话音刚落,岳晨感觉自己的双手失去了力气,猛地一松,身后的女人猛地跌落在地,发出一声响。 “带上面具,别让人看到你。”欧阳醉淡淡地说。视线却落在岳晨裙底落下的鞭子。纤细的皮鞭因为女人的花液,浸染的有些变色。 说罢,他略微扬起声:“吴八。” 声音不大,但是懂得武功的人知道,这是使用内力传音。 守在门外的暗卫听声便进门,听候主人的差遣。 而岳晨也早已经带上面具,跪在远处,一副听候差遣的模样。 “把罪人容九带去医治吧。”欧阳醉端坐在主位,脚下不远处是已经一动不动的容九,处理一个人,仿佛就像处理一件货物一样,冷淡至极。 私奴,本就比货物低贱。 这是天理。 =============================== 呜呜呜今天发的就涨了一个收藏,泪流满面,很难看吗呜呜呜 -- 第十九章:心悸 等到碍事的玩意儿被送走,欧阳醉的俊眸才扫过身边跪在一旁的小爱奴。 她将头埋在手臂里,死死地贴在地面上,只是在衣摆处,一缕细长的皮鞭弯弯曲曲地趴在地上。长鞭的另一头,连接着她的桃花源,里面被堵住着,是自己的精华。 想到此,他按了按自己已经因为兴奋而颤抖的分身,叹了口气,不能心急。 只是单纯地吃了她已经不能让他得到满足。 他要的全方位地享用。 “起身吧,伺候我沐浴。”欧阳醉语气平和,少了些许冷漠。 岳晨抬起头,看着身形高大的男人已经起身,像山峰一样屹立在她的面前。 “诺。”岳晨立起身来,不料男人已经弯下身子,执起那根细细的鞭子,稍微用力,堪堪被填满的花穴顿时空虚了起来。 她都忘了自己身下还立着鞭子的手柄。 欧阳醉执起鞭子,将把手吊在岳晨的眼前,清冷的言语中带着些许戏谑:“这么粘腻,怎么用。” 岳晨心下了然,凑上前去,伸出丁香小舌,便开始舔了起来。 欧阳醉眸色森森,就一直吊着鞭子,看着岳晨将鞭柄上的花液,岳晨面无表情,尝着自己的味道也不觉得羞涩,只是身体本能地去听从主人的命令。 看了片刻,欧阳醉倒是觉得没有想象中有趣味,随手将鞭子扔至地上,一手搂过岳晨的腰肢,立即就吻了上去。 岳晨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得人有些迷糊,男人粗暴的舌头毫不留情地扫过她的每处口腔壁,不停地触碰着上颚敏感的点,让她无从招架,只能依靠在男人的怀里,呼吸都乱了几分。 主人不嫌弃她下体的味道吗。 岳晨迷糊之间想到,主人好像很久没有舔舐自己的下体了。 还记得自己没被破瓜时,主人几乎每天都要舔,每日都逼着自己下身流出大量花液,尽数吞噬后,在渡到自己嘴里。笑着说:“尝尝自己味道。” 就算是后来,他也时常喜欢舔舐的。 不知道为何,后面就很少啃食她了。 大概是嫌弃了吧。 胸口像是被匕首划过一刀,刚开始没觉得疼痛,然后却慢慢扩散开来,到最后钻心彻骨,身形俱散。 感受到怀中女人的心不在焉,欧阳醉也没有太过在意,一心享用着她的芬芳。 直到对方彻底瘫软,他才放过。看着女人一脸愁苦,眉心一拧,冷声道:“走,带我沐浴。” 岳晨似哀似怨地瞅了一眼心中的天神,却在视线交融的刹那间意识到自己不该展露这般表情,神色一凛,恢复如初,才应答道:“诺。” 醉月山庄原本选址就看中此地有处绝佳温泉,岳晨在温泉处服侍欧阳醉也数不清多少次。 此时,她替主人脱下早已沾染不少腥甜气味的袍子,欧阳醉没有着中衣,露出肌理饱满的胸膛。欧阳醉的皮肤偏白,带着冷色调,此时光线昏暗,更显得如玉般光洁无暇。只有小腹下方的乱草丛生的密林,和在草丛中狰狞探着头的紫红巨蟒,显得格外不搭。 欧阳醉从小练武,所以脱下袍子的他,比穿上袍子更具侵略性。 即使时常服侍欧阳醉的岳晨,每每看到他的裸身,都不禁为之震撼。 欧阳醉满意地看着她为自己如痴如醉的表情,一把将她束在腰肢的腰带松开,似是好心:“你也来沐浴,换上些干净衣物吧。” 岳晨有些无所适从地脱下衣物,被主人勾连着手一起踏入泛着淡淡水汽的池子。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我得想想,怎么写浴池py,好难~~~~~~~ 继续求收藏求评论啊~~~~~~~~~~~ -- νρō18.C0м 第二十章:共浴(H) 岳晨双手捧着湿巾,轻轻擦拭男人光滑白皙的肌肤。主人的身躯若不是那具有张力和侵略性的肌肉过于明显,摸起来也更加坚不可摧些,但看某一块皮肤,怕是只会认为他是个美娇娥。 男人展开臂膀依靠着池边,头轻轻微扬,眉眼却睥视着整个给他服务的小娇奴。藏在充满雾气的水中的娇嫩身子,仿佛是梨花盛开的白皙娇嫩,浅浅的鞭痕像是花瓣上的纹路,而胸前的两颗粉樱,更像是藏在花朵中的娇嫩蕊心,直教人想要摘取。 想着,他便动了手,没有怎么留力气地将两颗蓓蕾大力地捏起来,往自己身上提,将两团白皙柔软变得越发坚挺变形。 岳晨忍着疼痛,没有做声,继续给他擦拭按摩结实坚硬的胸膛。 呵。 男人的眸光倏地幽深起来,松开一乳,捏住她不断动作的手腕,引导着她的手,触碰到身下蠢蠢欲动的巨龙。 “你总不会希望待会我欲求不满直接要了夜儿吧。” 男人靠近她敏感娇嫩的耳畔,喷出淫靡兴奋的热气。 “容二知道主人不会这么做。”岳晨垂着眸,看着水中映射着男人狰狞的巨兽,叹了口气。 “呵。”男人不置可否,只是引导着她的手上下滑动。 岳晨也不是痴傻之人,另外一只手将毛巾放置一旁,也抚了上去,轻轻揉搓胆囊。 看着身前的爱奴上道,他也松开了手,一手就着水中浮力托着爱奴的臀,将她的腿顺着水波,浮在自己的腰侧。另一手向那处桃源秘洞探去。 刚刚被异物插了许久,两瓣花瓣已经肿了起来,轻轻一摁,似乎更加有弹性。 岳晨因为他摁到红肿敏感的部位,不由得闷哼,但是手上却没有停歇,依旧摆动着。 男人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情,手上继续上花瓣间的蜜缝探去,刚刚还能容纳巨物的洞口,现在已经紧紧的闭着,仿佛从未被开采过。男人的手指划过蜜缝,紧得不行。 男人将两指分开,撑开两瓣紧阖的花瓣,触碰到花瓣藏着的花蕊,由于被过度开采,花蕊还是充着血,比以往大上不少。 撑开了血口,里面盈满的春水刷的一下尽数散开,划过男人的指尖,惹得他阵阵笑意。 他的两指撑开穴口往里探去,在甬道出轻轻一刮。 “主,主人……”岳晨酥麻的快感一直从花心冲上大脑,终是溢出呻吟之声。 男人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松开探入穴口的手指,顺着股沟往下,竟向后身的褶皱处探去。 手指戳了戳敏感的菊,岳晨立即感觉到后庭处不自觉的紧缩,脸上也变得难看苍白起来:“那……那块脏……” 欧阳醉没有进一步行动,只是用手在岳晨娇嫩的皮肤上刮了刮,像是用她的身体擦拭刚刚触碰到的淫污,收回双手,舒适地放在浴池边沿,一心享用爱奴的服务。 双手在水中的浮动,引起层层涟漪,将水中的影像打得细碎。 “嗯……”男人就算再自制,被爱奴轻抚分身的爽快感还是忍不住从嘴中溢出。 岳晨诧异地看着主人如玉般的面容泛起淡淡的潮红,双眸舒爽地轻阖,不似以往的冷酷,而是带着淡淡地满意。 岳晨心下一暖,看到主人如此这般,便越发卖力气来。 感受到手中的巨蟒突然一颤,下一瞬,一大股浓精便喷射而出,即使在水中也能感受到喷射的力量。 看着巨蟒渐渐软去,岳晨也停下滑动的手,拿着毛巾,将巨蟒上的白灼尽数擦去。 男人的面色已经恢复平静,睁开双眸,白雾之中,眸中暗芒闪动,细看却尽是冷清。 “帮我擦干净吧更衣吧。” 岳晨赤裸着身体帮他换上月华色的锦袍,腰间束着镶着白玉的玉带,头饰也是一顶白玉嵌着金纹的发冠,看着欣长挺立的男人站在身前,心念君子如玉莫过于此啊。 男人却没想这些,眼睛凝着女人的身体,淡淡吩咐道:“待会你那一身我比较朴素的衣物回府吧。” 岳晨整理衣冠的身形凝住片刻,随后不可思议道:“谢,谢主人。”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今天收藏能不能破50,呜呜呜 -- 第二十一章:跑腿(剧情) 男人拿了一身自己还是年少时的衣衫,虽然成衣年代已久,但是保存如新。递在她面前,让她换上。 岳晨有些惶恐地接过主人的衣服,虽然自己已经时常赤身袒露在主人面前,但是当着面穿主人的衣服,岳晨这还是第一次。 男人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穿上自己的衣袍后,表情冷漠,只有眸底隐藏的暗火泄露了他的心境,像是自己彻底将爱奴包裹一般,让人心中欲火。 等到她穿上纯素色的衣袍,虽然已经是很旧的款式,身形也是依照着少年时的身材裁制的,但是男人毕竟身形过于挺立,岳晨穿上还是显得有些大。主人的衣裳质感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服帖且没有一丝扎人的感觉。 “这几天在家等我。”暗自平息心中的火,欧阳醉深深了口一口浊气,才开口说道。 岳晨垂首,恭送欧阳醉,仿佛刚刚的亲密只是过眼云烟。 躲在门后,听着男人温柔地执起女孩的手,轻声细语。 女孩则是憨笑可掬地提着各式各样的要求。 他们应该是要去庄子外不远处的梅林摘梅子。 岳晨叹了口气,等庭院的人声彻底远去她才出来,吐纳新鲜空气。 “晨儿姑娘。”清扫庭院的小厮王二看到岳晨,连忙跑了过来,跑到打招呼。王二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年纪也就和岳晨差不多。 岳晨点点头,没有太多表情。 “晨儿姑娘,这是要回城吗。”王二扭捏地问着。 岳晨瞅了眼王二一脸扭捏的表情,于是问道:“所为何事。” “这是我这半年攒下的工钱,忘了寄给家中老母,晨儿姑娘能不能……” 王二原本也是卖到欧阳家的仆人,不过不同的是,他是白丁,并不是死契,只是半年前打发到庄子里,做打扫仆子。 “你家住何处。”岳晨面上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伸出手,等着小厮将贴己交给他。 小厮眼前一亮,虽然之前听说晨儿姑娘面若寒潭,但是实际上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这么看果然是的。 报了下家里的住址,是京城的一处贫民的坊里。 “真的太感谢您了,真是活菩萨。”小厮连忙从腰间的口袋中掏出几串铜钱串,颠了颠,又放了进去,有些讨好地语气说,“这里五串钱,你只要给我娘3串就可以了,其余的都可以给你。” 岳晨收下钱串,思忖片刻,“需要我给你什么吗。” 小厮笑着:“不用不用,只要能报个平安就好。小的家就我奶奶在,她脸上有颗大痣,很好辨认的。” 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点头便出门。 回到京城,岳晨立即找到小厮的家,是个破败的小屋。 岳晨站在门口,敲了敲有些破旧的门。 过了许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掀开门板,探出半个脑袋,问道:“谁啊……” 岳晨蹙着眉,问道:“请问是王二家吗。” 老婆婆听到王二这个词,激动得咳嗽了起来,连忙问道:“姑娘,王二怎么了,该不会是遭了难吧。” 岳晨看着眼前的老婆婆因为咳嗽,几乎喘不上气,双眉拧在一起,连忙伸出手向她的手腕处捏去。 脉搏明显不稳,怕是沉疴已久。 岳晨叹了口气,说道:“老人家,王二没事,我是王二府上的仆人,帮他跑腿来着。” 老婆婆听到王二没有什么事,缓了口气,连忙推到一旁,留了一个口子,请岳晨进去。 屋子不大,但是还是显得非常的空旷,只有一张破旧的茶几。 “你家就你一人?”岳晨踏进屋子里,发现里面还是有些干净的,应该还是有人时常打扫。 “回姑娘的话,这屋子不光有婆子,还有孩子他娘,现在帮着做女红,王二这孩子命苦,为了给他爹治病,不得已卖给人牙子,可孩子他爹还是没了。” 婆婆的话带着些许悲伤。两行老泪从浑浊的眼眸中流出,埋进沟壑纵横的脸里,顿时不见。 “老人家今年高寿?屋子里就您和您媳妇吗?”岳晨看着泪流满面的老婆婆,心里也不好受,只是问道。 “哎。”老婆婆拿着亚麻衣袖,抹了把泪,面容平静,“孩子他爷在大乾二年的蝗灾就没了,老身也有四十多了。” 老婆婆怕是早就一人拖着孩子就在这京城住下了。 岳晨叹了口气,不由得佩服起这个老婆婆,从口袋中掏出王二交给她的钱袋,递交给老婆婆,轻声道:“王二在府上没有忘记你们婆媳,这是他攒下的私房钱,你们收下吧。” 老婆婆颤抖着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刚刚抹干的泪水,立即又涌了出来,“他把这些钱给我们娘俩有什么用,都是快进棺材的人了,他留点钱娶媳妇我才能瞑目啊。” 岳晨伸出手,向她背上顺了顺气,和气地安慰道:“欧阳府上的小厮往往也能娶到府上的洗漱丫头的,不至于娶不到媳妇。” 只是未来,可能生生世世都是奴仆罢了。 但是身为奴仆,也比家徒四壁的强,不是? 老婆婆叹了口气,收下了钱袋,嘴里念叨着:“攒钱把孩子赎回来,还要攒钱娶媳妇。老婆子也要做点事给孙子做点什么。” 岳晨抿唇,终是不忍打扰她的碎碎念,只是轻声吩咐道:“老人家,财不外露,把钱收好,王二在城外的庄子里,不能常来看望,但是我能替他来时常看望看望你。” 老婆婆听到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嘱托道:“姑娘先别走,帮我给孙儿带上些东西。” 说着颤颤巍巍地钻进里屋,翻箱倒柜了回,将一套缝制好的里衣包好,交给岳晨。 “求求姑娘,能帮我交给孙儿吧。” “恩。”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感觉后面的肉都要修一下标题,把妹子们骗进来才好。 求收藏求喂投~~~~~~~~~ 女主就是个小天使,就是个小天使!就是个小天使! -- 第二十二章:回忆(剧情,微H) 拿着衣物,回到欧阳府,岳晨心中有些感慨。 王二虽然也是个家奴,但毕竟不是死契,更有亲人挂念,日子也是好过的。 只是这几日,怕是也去不得庄子上,这衣服也只能先放在自己的房里。 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日容九的遭遇,不由得叹了口气。 主人很难这么愤怒的。 遥想之前,好像还是几年前,主人的脾性确实很差。 虽然主人外表总是一副云淡风轻,风雅高贵,但是只有她才知道主人最真实的一面。 暴戾,乖张。 但是也是他,让自己免了被千人骑万人压的苦难,只用承受他一个人的雨露君恩。 她还记得,自己被壮汉拖到屋子里,沉重的铁链几乎让她迈不动脚,脚踝也被厚重的枷锁割破皮,留了满地的鲜血。 那个时候主人年纪也不大,一副少年模样,?坐在她的面前。 岳晨还记得她被主人温柔地挑起下巴,看到主人那张如玉般美好的脸庞,甚至比自己的爹爹还要俊朗万分。 主人薄唇微张,轻轻说着:“你愿意做我的奴吗。” 岳晨还记得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做奴是什么意思,只是想着自己生病的妹妹,泪珠盈满眼眶:“我,要要救妹妹,我不做奴。” 主人勾起嘴角,那一笑,如沐春风,甚至让她忘记了哭:“做奴,你的妹妹就可以免受苦难,你也不必入教坊为妓。” 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入教坊为妓是什么,只听到妹妹能免受苦难,她就心满意足地点了头,答应了为奴。 想到此,她不由地抚上自己额头上的疤痕,肉色的疮疤明明白白显示着“醉”字,那个字还是以他自己的书法为拓本。 她不太愿意回想被烙上奴印的那一刻,主人亲自拿着被烧成红色的铁片,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那个笑容似乎兴奋得有些狰狞,他轻轻地安慰:“乖,疼一下就好。” 然后岳晨就感觉灼热的铁片几乎穿破肌肤,直接燃烧至大脑,疼的她忘记了呼吸,疼痛几乎让她把嗓子喊哑了,后面就不记得了。 醒来后,她就躺在主人的床榻上,头上层层包裹着绷带,枕着主人的肩膀,和主人面朝着相拥而睡。 当时看到主人温和润雅的面庞,总是不由得想起被烙上奴印的痛苦,但是主人每日几乎将她捆在身边,没日没夜地相见,让她对主人的恐惧终是消散了不少。 当时在折磨中她刚睡醒,朦胧中听到了大夫还说:“这个女娃能活下来,命硬啊。” 而主人则是轻笑回应:“贱奴的命都是硬的。” 果然,她的身子骨确实硬,没多久就痊愈,只留下清晰可见的“醉”字奴印,没多久被送到暗阁习武,每年送到暗阁里的下贱孩子,能熬过去的,十之一二罢了。也是他,亲自教授自己一身武艺,在暗阁中避免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 那个时候身子骨弱,练武之时,时常受伤,主人也是亲自以口喂食汤药,外敷草药。有次练习内功几乎走火入魔,无法动弹,也是主人亲自托着自己的臀,助自己如厕……夜晚,也是她替主人暖床,每晚相拥而睡。 她后面习惯了暗阁的生活,活着总是有希望,暗阁的能活下去的孩子们,相濡以沫,成为了生死兄弟。她觉得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也不再沉迷被烙上奴印的痛苦,想要重新拥抱生活。 但是后来更多的时候,是他一脸怒气,用鞭子将自己的背抽出血来,再舔舐自己渗出的鲜血,卸下了清冷温柔的面具,露出血红狰狞地说:“你为什么要笑。” 原来主人不喜欢看她笑。 结果她就越来越少笑。主人的鞭子也越来越少。 再后面才知道,成为他的奴第五年,她才知道她之所以能成为主人的奴,只因为主人看上了自己的妹妹。当时岳家还没被造反所牵连之前,他就看上了妹妹。 为了妹妹,他伪造了妹妹的死,偷梁换柱,送去江南五年,又怕圣上查出,将她烙上奴印,给官家一个交代。 也许是不喜欢她像她妹妹那样,每天可以天真无邪地开心大笑吧。 妹妹是明珠,她不过是鱼目,配不得活的开心的笑。 但是她没有怨言。 因为若是没有成为他的奴,或是死于暗阁,或是在教坊里成个下等的妓,最后一身病痛,死于非命吧。 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去怨,去奢求。 都是命。 岳晨想着,和着主人干净舒适的袍子就躺在主人的塌上睡着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男主真是个变态,写的我兽血沸腾~~~~~~~~~ 其实我觉得不管怎么虐女主,女主都不会难过的,她永远都抱着对未来的希望。 但是男主就不一定了,后面虐死他 真的没人来看文吗,今天一天都没涨几个收藏,我要哭了呜呜呜 -- νρō18.C0м 第二十三章:春梦有痕 次日天大亮,岳晨才从睡梦中醒来。 梦里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但是手上对她极尽温柔,温柔地亲吻着她,手上也是细致地爱抚,一点一点的引导着她,感受缠绵悱恻的快乐。耳畔回响着男人轻声细语地呢喃:“我的小晨儿……” “我爱你啊……” “做我的妻好不好……” 而她在男人的引导下,也不再用冷漠的面具伪装自己,而是被她引导着说着不知羞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回应着他的爱意。 岳晨醒来时,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春梦,一夜春梦让她的身上泛着春潮和黏腻。 主人的衣袍也是不能穿了,就连身下的床榻也是湿泞一片。 只是醒来后,岳晨就忘了自己做了什么梦,看着泥泞一片的床榻,只好换了下来就着主人的衣袍一起交给浣洗的婆子来洗。自己换上一身便结的劲衣便出去操练一天的武功。 只是待到第二天,又是一夜春梦,她又是一身泥泞地从床榻上醒来,连续两晚的春梦让她浑身发软。 你可真是贱呐,岳晨蹙着眉,唾弃着自己。看着凌乱潮湿的床榻,决定再也不能偷偷在主人床榻上睡了。 换下床单被褥给到浣洗的婆子,婆子也不禁抱怨了两句:“晨儿姑娘,主人房为什么连续两天都要换洗。” “进虫子了。”岳晨心下一红,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冰冷样子,“清洗主人的衣物床单本就是你的职责。” 第叁天清晨,她从自己的侧室醒来时,身上果然清爽了很多。伸了伸懒腰,果然还是不能睡主人的床榻。 虽然梦里依旧是春意无边,但是醒来时的清爽,让她更快地遗忘了自己做的梦。 理了理床榻,想起来今天是和红衣女子约定交换情报的日子,就换上一身漆黑的粗布男装穿上。 按照惯例在院落里练武晨练。直到天大亮,院落里的仆人都陆续起床开始收拾院落。 “晨儿姐早。”大家看到已经练功完毕的晨儿,也是照例打着招呼。 岳晨也是回应以颔首。 待到午饭时,岳晨才发现一起食饭的奴仆中少了一人。 “叶大娘怎么没来。这是告病了吗。”岳晨蹙着眉,冷声问道。 一时,鸦雀无声。 过了片刻,扫地丫头陈青才说道:“昨晚她家的男人赌钱赌输了,把她给卖到妓院里了。” 岳晨心下一凛,冷声问道:“这是欧管家是否知道。” 另外一个丫头说:“昨晚事情来得突然,欧管家也没拦住,后来那男人丢了几串钱,算是赎了她的身。” 陈青笑声嘀咕抱怨:“本来也就是活契,既然赎了,我们也没有资格去管。” 岳晨凝着眉,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厨房婆子连忙拦住,好生告诫:“这事晨儿姑娘就别管了。这个婆子嘴巴长,又是个贱命,欧管家后来知道也没怎么管。” 岳晨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问道:“她是不是招惹你们了,为什么你们这么不待见她。” 陈青丫头才说:“晨儿姑娘你好心,不理会那些腌臜事,她这人嘴巴碎,爱说闲话,早点打发走也是好事。” 院里扫地的叁等丫头兰花也说道:“那个叶婆子平日里就着浣洗的功夫就喜欢偷摸拿些东西,早就该赶出去了,也就是大爷心地好。” 岳晨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叶大娘的坏话,一时也没做了声,只是暗暗思量着,到时候得照应着这个婆子,年纪大了被卖到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总归是一条命。 看着陷入沉思的岳晨,其他的婆子丫头交换了下眼神,就全都低下头吃起饭来。 要知道,昨日上午,那婆子就在散播大爷和晨儿姑娘的腌臜事,又在诋毁晨儿姑娘,晨儿姑娘心底好,面冷心热不计较,但是大家可都看不过眼。 不过报应来得也快,晚上就出了那档子事,大家拍手称快还来不及,还帮她? 想得倒美! ========================================= 睡前最后一更了,大家多评论多收藏多喂珠,肯定不坑啦~ -- 第二十四章:红衣女子(剧情) 虽说周围的人都不太搭理那个婆子,但岳晨还是留了个心眼。 世间身为女子已然不幸,因为所嫁非人而堕入深渊,实属无妄之灾。纵使她性格确实有所缺陷,但是岳晨心中还是抱着搭救之意。 不过她也没有将这些话告诉其他仆人,只是冷漠地点头,吃完饭便离开欧阳府前往容香铺。 西市还是如同以往一样熙熙攘攘,官家子弟和平民相聚在一起,仿佛世间的与生俱来的隔阂都不存在似的。 进到容香铺,几个姐妹看到她的来临,脸色微变。 岳晨也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去里屋。 正在里屋调制香料的姑娘们看到容二进来,面色更是不堪,昏黄的内室映照着她们惨败的脸,显得鬼气森森。 岳晨自然也察觉到了,不由得问道:“发生何事。” 四下寂然。 岳晨看她们寂然没有和自己交流的意思,也没有过多在这个话题上花费精力,只是问道:“杏花红,那名女子来了吗。” 正在碾碎花沫的千音终是停下了药杵,语气忐忑:“还没来。” 岳晨看了眼千音,捣药的手因为恐惧而颤抖。 岳晨环顾房间内的少女,目光环顾一周,她们被自己的视线扫到时,俱是一颤。 岳晨沉吟片刻,还是说道:“那我去耳室等她,千音,你随我来。” 千音听闻此言,握着药杵的手一松,哐当一声,玉石迸裂,顿时花香四溢。 “容二姐姐,我还是来清理这些杂物吧。”千音垂首,不敢看向岳晨。 唉。 岳晨突觉头疼。 也罢。 岳晨掀起层层纱幔,来到香气扑鼻的耳室。 清影似乎和内室的姑娘们没有太多交集,看到岳晨进耳室,还是如往常一般问好。 岳晨点了点头,漫步走到放满情报的柜子处,点了点杏花红,轻轻抽出小柜,拿出要用以交换的香囊。 “容二姐姐,最近看到容九姐姐吗。”清影看着岳晨反复端详着香囊,轻声问道。 容九…… 岳晨心下一沉,也不知道容九现在身体如何。 叹了口气,她回道:“被主人惩罚了。” 清影啊了一声,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气氛很凝滞。 清影身为记录者,没有经历过暗阁的明枪暗箭,只是知道暗阁的惩罚会有多残忍。 岳晨语气有点沉重,“主人留了她一命,她就一定能活下去。” 一语未完,只听门外英气女子的爽朗笑声:“姑娘你今天来的倒是早。” 岳晨心下一凛,那人来了。 帷幔另一头,还是那抹红色身影,虽然看不清那人身影,但是却能看出女人似乎喜笑盈腮,满面春风。 “你用以交换之人呢。”岳晨蹙着眉,看着红衣女人悠闲地坐在席上,丝毫没觉得自己一人来,有什么不对。 “怕什么。”女人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语气轻慢,“再等一炷香,你就知道我是否给你答案了。” 岳晨无波澜的眸子透过层层纱幔沉着这锁着女人的身影,只是藏在衣袖中捏着香囊的手猛地一紧,宣泄着她的紧张。 明明隔着纱幔,彼此看不清对方,但是岳晨总有种被对方看穿的感觉。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感觉得看看武侠找找感觉了,当时写开头的时候是大半年前,现在写的都好不武侠啊,哭唧唧 -- 第二十五章:暴露(剧情) 两人席地而坐,一人拘谨,一人散漫,却都是不言一语。 良久良久,忽的听得屋外人声嘈杂,来不及细听屋外发生了什么,之间容字科容七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姐,出事了。花七回来了。” 岳晨不由得看向那个慵懒笑意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岳晨能感觉到对方眸光流转,笑意盎然。 “这是你要的东西。”岳晨腕间用力,将香囊径直飞向那抹红影。 香囊如同流星飞箭一般,划破凝滞的空气,帷幔被刮起的风带着摆动,层层迭嶂被掀开的那刹那。岳晨看到了那个女人。 似乎是划过帷幔间隙的那刹那,帷幔就又重新落下,恢复原本的重重阻碍。那仅仅只是那一瞬,岳晨还是被一双眸所吸引。 即使实在昏暗的暗室里,也能看到一双明媚发亮的眸子。 就像那幽暗中燃起的莹莹烛火,永远都能照亮周围迷途中的旅人。 拥有这双明眸的女人,是个很眼熟的女人。 甚至连名字,她都记得。 胡五娘。 前些天突然拦住自己去路的女子。看来,这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岳晨拢了拢收回衣袖里的手,凝住奔涌的内心,沉声道:“既然拿到,那么我就不送了。”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她还是能在对方的清脆爽朗的声音中,感觉到对方的笑意:“没事,以后多得是机会。” 怕是没有机会了,心中苦笑。 自己已经暴露了。 也许主人会给自己安排一场死亡,斩断欧阳家和暗阁的牵绊吧。 岳晨幽幽地叹了口气,才发现帷幔对面的女人早已离去,于是转身看着一脸悲悯地凝着她的清影,“此人身份必要快速禀告给主人。” 清影哑然,沉默良久才说:“以后是不是见不到容二姐姐了。” 岳晨没有回答,起身离去。 清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孤寂得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人。 岳晨离开耳室的时候,看着还守在门口的容七,平静地问道:“花七人呢。” 容七面色难堪,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紧张:“花七是被打晕在自水坊,看来那里的据点也被人发现了。” 岳晨面上没有什么,只是拍了拍容五的肩膀,安慰道:“暗阁不会有事的。” 容七呆呆地看着岳晨,身形越发的颤抖,她两只手都攀在岳晨的肩膀上,语气几乎哀求:“容十已经没了,容九也半死不活的,容五是不是也要被派去做任务,我怕,我怕我们容字科的人都没了。” 话音还没说完,眼泪便默默地流了下来。 容二蹙着眉,只是看着她,声音坚定而缓慢:“容字科,不会有事的。” 容七目光中充满了悲哀和痛苦,似乎陷入了魔障之中,嘴里念叨着:“我不想死。” 岳晨看着她已经陷入了魔障,不由得叹了口气,翻掌为刃,往她的脖颈出挥去—— 女孩瘫软在她的怀里。 岳晨抱着她前往她们容香坊休息的居室,将她放平,看着她即使在昏迷中也无尽痛苦的面容,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也许我也快没了。” 容字科的女人,听说往往活不过20。 …… 收拾完容七,岳晨才有心力去想最近的发生的事情。 最近的事情着实太多了,岳晨不得不怀疑,暗阁里有他人的细作。 此事必须尽早禀告给主人。即使身死谢罪,也无妨。 岳晨离开容香坊的时候,容香坊的制香女都不敢对她有任何视线上的接触。 岳晨想着,这样也好,少些人知道这些事,也能保全她们的性命。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继续求收藏求珠珠~~~~~~~~~ 女主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感觉我都有点期待了呢~~~~~~~~ -- 第二十六章:紫衣沙(剧情) 骑着马,走在熟悉的野路上,已是初夏,日头已初显灼烈,烈日下晒得岳晨有些晃眼,但是岳晨的心宛如叁九寒冬,冷冽刺骨。 她在路上,想了很多。 她的生命早在家人入狱,打上造反的标签时,就已经终结了一次。经历过一次死亡,她对自己所谓的生和死已经没有太多的感慨。只是,她心中的牵绊还是太多了。 暗阁所做的一切,不容于世,却能在暗处,盘踞生存数百年。和朝廷形成微妙的共存关系,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让暗阁,让欧阳家曝露于世,那她的罪过可不止一次死亡那么简单了。 而且…… 她还想看到妹妹穿上嫁衣,成为主人的妻子,日后能成为诰命夫人,延续她们岳家的血脉。 虽然未来再也不会有岳家了。 思绪万千,她的身影还是出现在山脚下的院落前。 看着高墙围起来的院落,也许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吧。 纵身一跃,她从马上落下,只见朱门紧闭,但门后的欢笑逗乐若隐若现。 这种日子,并不少见,她害怕打扰到他们的时光,常常就是站在不远处,静静等待他们聊完天,才赶上前。 她站在门口,静静地站着,任由日头晒得她银质面具发烫,灼的皮肤隐隐地疼。从小到大,她经历的疼痛太多了,这点对她来说也不过是蚊子叮咬一般。 “晨儿姑娘。”马奴喂完马,牵着缰绳往马厩走,看到站在门口的岳晨,一脸诧异。 岳晨没有回应,依旧低垂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 “框啦”一声,身前的朱门大开,一双漆黑长靴出现在眼前,岳晨扬起头,顺着视线,看到眼前之人身着青色锦袍,脖颈挂着白玉璎珞,最后看到他的脸,剑眉入鬓,双目却阴骘吓人,鹰钩鼻更有阴谋外露的味道。此时他正一脸厌恶地看着自己。 暗阁沙字科,紫衣沙。 紫衣沙是杀手,一个杀手本应不该在阳光底下行走,但是他从来穿的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一幅达官贵人的模样,没人能想到他竟然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杀手。 也许,外表就是最好的伪装吧。 说起来,岳晨和紫衣沙曾经一起执行过一次任务。 那一次,紫衣沙失手了。 那一次,是岳晨拖着他的伤残的身躯回到的暗阁。 那一次,是岳晨害得他失手。 当她拖着紫衣沙回到暗阁时,原以为,他们两人会一同受罚,而最后,受罚的只有紫衣沙一人。 岳晨毫不意外地看他一脸厌恶。 紫衣沙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而她就是他杀手生涯里唯一出现的沙子。 “我有事要找少庄主。”岳晨面上依旧是冷漠地像雕像一般。 “少庄主在陪夜儿姑娘,等下他们就要去游船,你确定要打扰他们吗。”紫衣沙的表情写满了厌恶,只有在提到岳夜的时候,脸上才一闪而过一丝细微的倾慕。 岳晨的目光直视着紫衣沙,自然是没有放过他脸上出现的细微表情。双眉轻微拧动,却没有提及此事:“我有要事,可能会影响少庄主的大事。” 有家奴在,她不敢说出暗阁的事情。 紫衣沙邪佞地笑了笑,“有什么事,在你来到之前,少庄主就已经听说了。” 他顿了顿,眼底的血腥更胜:“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岳晨没有理会他的兴奋,直视着他茶色的眸子,目光平静:“奴永远效忠少庄主。” 紫衣沙脸上的笑容更胜,但是语气却学着欧阳醉的慵懒漠然:“一个贱奴罢了,死了一个再养一个便是。” 岳晨平静的面容终于撕开一条裂缝,她急道:“我现在还不能死……” 紫衣沙幽幽一笑,身子不知怎么一闪,已到了岳晨身后,手中的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刺眼的光芒,闪得马奴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岳晨一动不动,只觉一身风过,右肩一处似是传来疼痛,随即右耳就听到血液喷出的声音。岳晨来不及多想,眼前就一片黑。 她忘了,紫衣沙的独门功夫并不是刀剑功夫,而是用毒。 岳晨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死了,死之前都不能见主人和妹妹最后一面。 ======================================= 下一章就有肉了。 小晨晨真是要死好多次啊,可怜呜呜呜 -- 第二十七章:复生(H) 无尽的黑暗,铁锈腥味和潮湿的霉味,刺激着岳晨的感官,她醒了,似乎又没醒。 一切仿佛回到了她8岁时。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岳晨突然想起小时候,那还是作为岳晨这个京城贵女时,她的生活。 潮湿发霉的气味变成了沁人心脾的熏香,血迹和铁链变成了红帐和珠帘,这里仿佛不在此可怖的地牢,而变成了温暖宜人的皇宫。 那个时候,她和妹妹一起被选入宫中陪公主练字玩耍,公主的宫殿内红绡帐暖,玉为枕,金丝凤尾镂空香囊里焚着兰香,她和公主一起临摹先贤的字画,妹妹不喜练字,则躺在一旁数着琉璃串成的珠帘。就这么闲散地一天就过去了,待到红霞布满天际,宫中的太监就来送她们回家了。 可是那天,她如往常一般,被奴仆收拾好行装,等着宫里人来接她们进宫陪侍,不料却等到爹爹造反而被抄家的圣旨。 她爹爹怎么会造反呢,她爹爹平日最敬重圣上帝君,称他为绝世明主,是天下百姓之福祉,还对自己说,要多读圣贤书,将来在公主身边做女官,为朝廷贡献力量。 一切都变了…… 她还记得那日官兵将用剑戟像牲畜一样逼着她们赶着她们前往庭院处。小时候用来玩耍的空地变成了审判她们的法庭。最后,岳家,成年男子斩首,奴仆流放,孩童一路没入奴籍。她和妹妹被赶到囚车里,和那些丫鬟婆子挤在一起,最后也是来到现在这样潮湿阴暗的地牢之中。 呵…… 她环顾四周,这里除了只有她一人以外,和当年的地牢,几乎没有分别。 也许这就是地狱吧。 一个罪臣之女,一个低贱的奴仆,死后也是要受到千万年的刑罚吧。 岳晨自嘲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肩上原本应该疼痛的刀伤现在似乎没有感觉。 也许是死后,感觉不到疼痛吧。 她扭动了下身体,发现自己似乎被一条粗长的绳子死死的缠住,她扭动着头颅,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结果发现一条大蟒蛇的头颅正在她的耳垂吐着信。虽然光线昏暗,但是她还是看到了蟒蛇的眼眸,贪婪地盯着她。由于她扭动了头颅,蛇信骚动着她的唇。只一下,就让她浑身发麻,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涌上喉头,却终是什么也吐不出。 她左右摆头,想要避开阴寒恶心的蛇信,却发现无论怎么躲避,那只蛇信都准备无误的骚动着她的唇,她眼底冰凉,目光触及那条蟒蛇,只觉得墨黑的蛇眸,竟盈满了浓浓的嘲讽讥诮,仿佛笑她自不量力。 她想摆动双手,然而四肢完全被蛇身缠绕,让她动弹不得,而且随着她的呼吸,蛇身似乎越缠越紧,仿佛要侵占她全部的呼吸。 啊—— 眼前再度昏暗又光明,刚刚缠绕自己的蛇突然消失,她才发现自己刚刚的双眸一直是紧闭的,她刚刚在做梦。 现在双眸怒瞪,映入眼帘的竟然还是那个昏暗的地牢。 她有些迷茫,想扭动四肢,却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动弹。 只是和刚刚的梦境不同的是,现在她的四肢,被冰冷坚硬的锁链牢牢的扣住,朝着四个方向直直地固定住,整个人都悬在半空中,只是—— 有只大手帮她托着脑袋,以免她的脑袋因为失去意识无法控制住自己而断掉。 感觉到自己被人包裹住,五感瞬间全部涌上心头,男人的呼吸,心跳,抖动的身体,被男人搂住的腰,铁链和自己肌肤摩擦的触感,还有—— 身下的律动,都在撞击着她。 “醒了?” 男人因为兴奋而沙哑的声音钻进她的耳廓里。 “啊,主人。”醒来后,下身传来一阵阵快感,几乎快要把她给湮没了。 “呵。”欧阳醉堵住了她想要尖叫的唇。如毒蛇吐信般侵占她的口腔,勾缠着她的滑嫩小舌,吸吮着她的津液,恨不得将她整个香舌都吞入腹中,吸吮着她的香甜芬芳,只属于他的芬芳。 “主人,为什么……” 主人不应该陪着妹妹乘船渡河吗,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自己到底是死了吗? 如果没有死,为什么肩膀处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 如果自己死了。 那么和主人交缠的触感为何又这么真实。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来点肉渣,男主就是个变态,怎么舍得让女主死呢。 只不过想玩点变态游戏而已。。。。 写着写着就觉得男主太变态了,唉,奔~ -- 第二十八章:四肢大开! 清醒的岳晨总是无法彻底沉浸于性爱之中,她会想着暗阁的未来,身份的问题,还有最重要的是主人的安危。 看到身下之人的心不在焉,欧阳醉故意捣弄花心,让她立即僵硬几分,密道涌出大量花液。 “主人,我,我有要事……啊……”一汪春水,搅乱了她诉说的步伐,只留一波一波地飞跃天际的快感,直冲她维系机智的心脏。 她想合拢腿,但是被锁链分开的腿,无法合陇颤抖不已的花心, 而身上的男人却低笑着继续捣弄着,似乎还远远没到他迸发的地步。 “我的奴儿……”男人的声音婉转缱绻,只听着声音,就能让无数女人动情,“你让容香坊彻底暴露,你该当何罪?” 男人用最缠绵的语气说着最绝情的话语。 “啊……我,我罪该万死……”岳晨不敢想象被暴露的暗阁中人,是否能存活于世,本就因为高潮而颤抖的花穴,此时因为愧疚紧张,更加收缩,夹的男人的下身更加紧致。 欧阳醉“嘶”的一声,几乎是被夹得疼了,停止了律动,看着身下紧闭双眸的女人,激动地说,“你想靠着身体来偿债吗,这么骚,这么贱的吗?” 岳晨想否认,可是主人的话,作为奴隶,是不能否认主人的话语,只能默默承受。 “这么紧,这么骚,是想抢妹妹夫君吗?你有什么资格,就靠着自己淫荡的身躯吗?啊?”男人清冷沉醉的声线不挺触动着岳晨的心弦,身下男人的巨棒也一下一下不断骚动着女人的花心,甚至不停顶着宫口,不让女人有思考反驳的空间。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女人泄了又泄,甚至连尿液也从巨棒的缝隙中喷射而出,溅洒在地上。 “呵,失禁了?”男人在她失禁的刹那,总算是将自己的浓精喷在女人的宫口深处,仿佛让他高贵地子孙安稳地在她身上着床发芽。 “呵。”男人没有留恋地从她身上抽离,抽离后,还在她白嫩的大腿上擦试着自己的巨根。 “欧阳家奴仆的身份肯定不能用了,暗阁我会给你安排新的身份。”男人一遍用女神洁白干净的身躯擦试着自己的巨根,一遍说着,“后面你就和杀手组一起行动,再有损失——” 男人离开了岳晨的身子,走到她的脸边,用巨大的半软的巨根,狠狠抽了一下她的脸,一脸厌弃:“紫衣沙说你为了隐瞒,连苦肉计都使上,你的身体只有我能操控,你有什么资格?” 不是主人要让紫衣沙了结自己的吗?岳晨慌了。 想到紫衣沙提到岳夜时不小心泄露的倾慕,她怕了。 她怕紫衣沙对主人产生背叛的心情。 想到那么美好纯洁的妹妹,也只有高贵凌绝顶的主人才配得上啊! 岳晨开始挣扎,嘴里喊着冤枉,可是男人似乎不想听到她的呐喊,只是把带着自己尿液的巨根直径插到岳晨的嘴里。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不停挣扎的女人,背着光,岳晨看不清男人的脸。 岳晨下意识地舔着带着自己味道的肉棒,一时间也被男人的话语直击到心脏。 容十失败,容香坊很有可能被曝光,自己的身份也被朝廷鹰犬所发现。 自己真是失败啊…… 换成别人,现在怕是已经被剁成肉酱,或者送去最低级的楼坊,接待着最恶臭的劳役。 也许,只是因为妹妹,自己才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岳晨感觉自己的心最开始知识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没有什么痛觉,结果对方却用了毒药似的,将彻骨剜心地痛散布至全身…… 巨大的苦痛压垮了她的神经,全身肌肉像断了弦一般猛的一下失去了知觉完全放松下来。 感受到原本紧致的小嘴突然失去了原本的紧致,欧阳醉反而笑了起来。眼底的嘲弄和戏谑化成一汪柔情蜜意的溪水。 他温柔地松开女人四肢的禁锢,看到洁白的四肢被铁链磨出的擦痕,忍不住地抱在怀里,止不住的吸吮,像吸出乳汁一般想要吸出血液。 实在吸不出了,才抱着她,舔着她每一寸肌肤,直到岳晨浑身沾满他的唾液,他才安稳地抱着她,静静地入眠。 ==== 趁着醉酒,拿手机写了一段肉…… 男主的行为逻辑看似bug,其实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在里面的!!!(看我怎么圆啊哈哈哈哈嗝) 收藏破百了!!!!等我回家,多码点字,让剧情发展更快点嘻嘻!!!! 如果珠珠破50就加更啊!!!!!! -- 第二十九章:地牢(剧情) 一夜无梦,岳晨醒来时,只觉得自己身上沾满了主人的气息,下一刻,才发现自己还是身处于潮湿的地牢之中,未着丝缕。 岳晨依靠着冰冷冷的青石砖累的墙面上,下身坐在地面上,打量四周,身上乌青色的斑斑点点显示着前不久的性事并不是在做梦。扭动四肢,已经已经不再悬空于地牢内,只是四肢还是被铁链给牵扯住,但是锁链足够长,可以给到她足够多的空间活动。 地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和污渍,她就这么躺在污渍之上,不知道在这里睡了多久。 地牢四面封闭,只有在离自己最远处的墙壁上,开了一处铁门,铁门最低处,留有一个只能钻一只小狗大小的洞,用来递来吃食,当然现在洞也是紧紧地关闭着。 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似的,又酸又疼又麻。 好在这种痛苦她已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耐受力早已超过疼痛的感觉了。 忍着疼,她活动了下自己的四肢,发现锁着自己的铁链竟足足有几十斤重,必须运用内力,布满全身,才能带着镣铐活动。 岳晨幽幽地叹了口气,这锁链,怕是关男人也绰绰有余,主人这是在担心自己会逃跑吗,但是她已经是主人的了,再多惩罚,自己也会受着的。 不过既然主人没有要了自己的命,那么自己就不能懈怠,得勤奋练武,只希望以后能回报主人的恩情。 也能好好保护主人和妹妹。 被卖到暗阁中的孩子们,除非从小就被培养为娼妓,从事皮肉生意,其余人都要进行身体训练,从始龀之年开始,就要带上厚重的石环,进行训练。而她自然也不会免俗。 暗阁的孩子,十有八九是连及冠之年活不到就没了的。但是活到最后的,自然是要比常人多出几分力气和实力的。 岳晨运用内力,发现自己的内力比以往更加充沛厚实了些,只是将内力从丹田稍稍分布至五经八脉,身上的沉甸甸的枷锁仿佛变成缠绕在手腕脚腕处的丝带一样,轻松地可以随意扭动。 举重若轻? 岳晨意识到,自己的武功似乎更有精进,于是在地牢之中挥动手臂,果然,拳拳生风,铁链也刷刷作响。 岳晨心中念头起,想要尝试掰断铁索,但是无论如何,四根铁索都牢牢地固定在墙壁之中,她即便如何发力,墙壁也纹丝不动。 岳晨试了几次,还是放弃,这才想到之前曾有个武林世家继承人,因为惹怒汾城公主,被主人派人抓到地牢,即使那个武林世家出动了全部高手,甚至重金悬赏来到此地牢,最后也没能救出那个继承人。最后那个继承人被主人折磨了七七四十九天,被扔出来时据说剩一口气了。 一时间,暗阁的威名大震,大家都猜想那名继承人究竟是作何原因惹到暗阁,但是没人想到竟然是因为皇家公主。 江湖中没人知道,暗阁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连暗阁中的人,大多也不知道暗阁的主子,竟然是百年世家的清贵君子。不过也是正常的,毕竟江湖草根与皇室贵族,本就筑起了高高的壁垒。 但是这和岳晨并没有太多关系,这个秘密,岳晨是会守到海枯石烂的。 岳晨拢了拢已经松垮不已的发髻,随手重新挽成发髻。 也罢。岳晨倒也没想着真的逃离这里,只是想要试试自己的功力而已。 岳晨倒是平静下来,双手一挥,凝固在地板上的血渍瞬间被掌风扫至墙角处,然后打坐练起功来。 当内力运转八个周天时,浑身被碾过的感觉逐渐消失,待到自己的身体完全舒适后,她就静静地靠着墙上,等待着主人。 或惩罚,或救赎。 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地牢中,不分昼夜,岳晨并不知,现在也不过是红霞刚褪,夜色初起,但她已经睡了整整两天。 新月如钩,挂在繁星泼洒在无尽墨色的天空中,京城大道上,万籁俱寂,只有看守在城门的卫兵,双目如炬地盯着城中一隅。 那是华灯布满,灯火辉煌的一隅。即时隔着几道坊墙,似乎都能听到那里的丝竹琵琶语。几座富丽堂皇的高楼挺然而立于此处,雨栋风帘,朱楼翠阁,窗棂上缠绕着红纱,随着风轻轻摆动着。 恍若人间仙境。 或者说,这是权贵文人们最爱之所在,狂饮千樽,抛洒万金,这里就是天下第一销金窟。平安坊是也。 而在平安坊,最热闹奢华的当属千金楼。 据说连皇子皇孙,丞相贵胄,闲暇之余都愿来此处。 一般的平头百姓,总想挤破头,攒上几年的棺材本,去看看千金楼到底有什么,连皇宫里的人物都愿意屈尊降贵来到那里。 莫不是夜明珠铺满屋梁,黄金盖地,?不然怎么能叫做千金楼? 但是只有进去的人,才知道,里面不过只是一处秀丽的园林,溪水穿过假山,溪水中游动着几条金色的锦鲤。池塘布满着荷叶,几处含苞待放的荷花静静地立在荷叶间。园中立着叁层小楼,每层的雕栏都覆着粉色的纱,楼内几处金丝镂空的香炉焚着浓郁的熏香,上面用竹熏罩罩着,多了几分淡雅。 楼外的小亭子,几个歌姬弹着瑟和琵琶,唱着淡雅的曲子。 而楼内,一楼的花厅,几人同坐一处,身后摆着画着古代玄学大师醉卧梅林的屏风。几个身着紫色云纹锦袍的男人分别倚着衣着暴露的伶人身上,手里端着象牙做的酒樽,大笑着讨论今晚的美人。他们的身后,几个侍女轻扇着大蒲扇,给这些达官贵人带来微微凉意,以驱赶盛夏和酒意而起的燥热。 而身在首席的男人,正是一身月牙白素色绢袍的欧阳醉,淡雅的夜明珠印着他的脸,更是透着如玉的光,他面容温润,黑眸带着点点光芒,端坐在首席,离其他人有一尺以上的距离,独自抚着琴,引导外面的弹奏的乐姬演奏着高雅清丽的曲子。 “文煦公,这酒可真是好酒啊。”说话的,名叫王瑜,没有一官半职,却极有可能是王氏门阀的未来家主,此时的他枕着身边伶人粉白的胸脯,微眯着眼,陶醉地看着宛如谪仙抚琴的男人,不由得夸赞。 而欧阳醉,字文煦。 =========================== 感谢肚子饿得慌、哈哈、狸MM、珠迩、c12351、rat、小猪佩奇、茜茜美少女、nseboliping、暖团仔、xxxxddddd、1111155555、Lokiki、超爱吃橘子、爱月亮的宝贝 送的珠珠~ 后面我一段时间我基本可以日更啦~ -- Vρǒ18.C0м 第三十章:千金楼(剧情) 欧阳醉抬起眸,看了一眼几乎卧倒在女人怀里的王瑜,面色一如既往的和煦,勾起笑唇,清冷的声线缓缓道来:“这酒得来不易。” 王瑜捏了捏身后女子的腰肢,饮酒色耳略显浑浊的眼里泛着淡淡笑意:“还有文煦公得来不易的东西,那可是稀奇。” 他身边坐着的男人,身着紫色云纹绫罗,头戴镶着玉环的金冠,倒是比王瑜规矩些,只是一手轻搂着伶人的腰肢,一手执着白羽扇,斜着眸,看着不怎么正经样的王瑜,冷嘲道:“这酒该是灵常兄所酿的吧,如此清爽熏人,莫不是将御酒给我们享用了?” 被唤做灵常兄的人,年纪看起来比他们其他人都大上些,唇上蓄有几缕胡须,听到紫衣华服的男人这么说来,立即端起酒杯就往嘴边送:“这是我家酒坊新酿制的酒,算是给你们尝尝鲜了。” 灵常兄,姓明唤仲,正是当前朝廷御用酿酒坊的少主人。 场上还没开口的其他文人听到这番话语,也都段子白玉酒杯,畅饮起来。 一时间,酒香四溢,琴笙共鸣,气氛顿时热络起来。 他们几人,也正是名动一时的清谈大家,如今他们再次聚到一起,不知谈论什么风流雅事。 “听说月容楼又出了个绝代佳人,风姿绰约不说,据说那张嘴可是灵动的很呐。”王瑜枕在椒乳之上,闻着乳香,谈论着风流佳人。 “那个女人不行,听说前不久已经被工部侍郎开了苞,你说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哪来的力气去给豆蔻小姑娘开苞,真是可惜。”山东门阀的大公子叶彻,长得一副好模样,只是眼底的青灰色让他的精气亏损不少,热爱运动的男人此时最为夸张,大手已经从伶人胸口的领子,伸进女人的胸脯,开始揉搓起来。而他身边的女子一副青涩模样,看起来也比其他伶人年幼不少。 虽然在清谈之流不算领头人物,但毕竟也是门阀公子,所以,他挑起的话题,自然也引得不少人附和:“景澜兄说的不错,那个花魁我看了相貌,确实不可多得,嗓音更是一绝,可惜被那个杜侍郎给抢了开了苞,但是我后面也买下她几夜风流,果然是销魂入骨,恨不得把骨头都埋进去才好。” 王瑜微阖着眼,似乎没有看着叶彻,但是又明显是在和叶彻聊着:“你就是喜欢那些个幼童,那些个小屁孩,连伺候男人都不会,哪来的趣味。就喜欢看流血啊。” 叶彻很是不服气,连忙说道:“抢着女人的第一夜,看着小女人惊恐害羞地扒开他们的小花丘,等着我刺入,那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夜夜都像洞房花烛。” 叶彻说着还觉得不过瘾,还在那讨论着:“前些日子,我买了个8岁小丫鬟,长得很是标致,养个几年拿来做个暖床丫鬟最为合适了。” 明仲听到他的话,也来了兴趣,说道:“听闻叶家美妾颇多,不知道我们大家有没有眼福。” 叶彻大手一挥,满不在意地说着:“这有什么,等过些日子,我带你们去山东,那里的姬妾,你们随便挑。” 说完,余光瞟向离人群最远的男人,之间他依旧垂眸弹奏,毫不理会这边的热闹。 欧阳醉听着他们的讨论,脸色不变,依旧弹着淡雅高洁的曲调,只是听着叶彻聊到8岁小丫鬟时,眸子里才闪过一丝暧昧的氤氲,只是没人注意到他细微的变化罢了。 ======================================== 晚上应该还有几更~ -- νρō18.C0м 第三十一章:闲谈(剧情) 待到新月落在远处角楼后,众人才搂着各自的伶人妓女,准备找地来一场鸳鸯帐暖地颠鸾倒凤,有几个风雅仕人,连带着将亭台唱歌抚琴的伎女也一同带走。偌大的千金楼只留下王瑜带着自己身旁的姬妾和欧阳醉。 “怎么不陪你的夜儿妹妹,跑来组一场这样的小宴。”没有了其他人,王瑜也抛下刚刚的刻意保持的文人风骨,早就将一旁被压得发麻的妓女脱得干净,开始啃咬起来,欧阳醉看在眼里,神色清冷,没有任何触动,也没有回应他,只是继续抚琴。 王瑜啃完女子,啃得女人白嫩的胸脯没有一处完好,才抬起头,看着仿佛世外仙人的欧阳醉,讥笑道:“听说你把岳晨给藏起来了,这么怕御衙门的人找上她?” 欧阳醉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下来,抬眸,看着已经赤裸的女人,神色清冷,薄唇微张,说:“御衙门那几只疯狗,我怕污了我的奴儿。” 而被他目光扫过的妓女,竟然因为他冷冽的视线,原本木然的身体泛起阵阵春潮。 王瑜看到自己怀里的女人为了别人动情,面色一寒,猛地将她推开,狠声道:“你算什么东西,这是嫌弃小爷?” 女人痴痴地看着身居首席的男人,可惜男人只是淡淡扫过,就没有看过她,视线继续凝着自己手下的琴,拨弄着琴弦。 王瑜大怒,一掌拍在女人的天灵盖,女人一时气绝,不知道是生是死。 欧阳醉看到此情景,看着流血不止的女人,只是淡漠地说道:“你在我的地盘杀我豢养的妓女,你这算什么。” 说完,抬起手,拍了拍,藏在暗处的暗卫,立即赶来,将女人拖走,没有丝毫留恋与怜惜。 等待女人被拖走后,王瑜嘻嘻笑着,知道对方并没有真的动怒,笑道:“平安坊大部分的娼妓都是归你关着,官奴教坊也都是你在掌控,现在心疼一个妓女,这可太吝啬了。” 说完桃花眼不住流转,心下已是了然:“御衙门也就是操管武林中事还有一些闲散贵族,你还担心什么。” 欧阳醉只是开口:“御衙门那边,怕是需要王家多担待了。” 王瑜看他明面上一脸云淡风轻,可是提到御衙门时眼眸里的暗潮涌动,着实有些不解:“御衙门有什么可担心的,除了聂文成,其他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除了统领聂文成,其他人要么只是身怀武艺奇技的江湖高人,要么就是没有什么实权的闲散子弟,要是一般人怕御衙门,倒是正常,身为掌管暗阁的主人,还有买卖官奴的东家,竟然怕御衙门? 欧阳醉只是笑了笑,“据我说知,御衙门最可怕的并不是聂文成,而是那个胡五娘。” 王瑜眉头一挑,眼前浮现那个粗布衣服大大咧咧的丫头,皮肤红的不像是个女人,但是一颦一笑间竟有别样风味,不禁笑道:“那个小姑娘有什么本事。” 欧阳醉也不做解释,只是继续说道:“她缠着我的小奴儿,有些恼人。” 王瑜眉头竟不自觉一拧,急道:“你要杀了她?” 欧阳醉倒是失笑,把弄着手里精致淡雅的酒杯,淡淡道:“这个女人怕是动不了。” 王瑜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不过你打算怎么处理岳晨那个丫头,调教了这么多年,有没有让你满足。” 王瑜上次看到那个小奴儿,明显已然接受自己的命运,一举一动,皆是一脸奴样,哪有小时候那股子风华。 欧阳醉想到现在正在牢里的岳晨,眼底终是浮上一层喜悦,只是嘴里还是说这不满意的话:“还不够。” 王瑜看着脸上出现狰狞的欧阳醉,嘴角一扯:“你都调教十年了,还没彻底驯服吗?” 欧阳醉站起身来,像酒席中央走去,自顾自地倒出一杯酒水,一饮而尽,笑道:“我早就找到新的玩法了。” 王瑜看着一脸笑意盎然的男人,不由得从心里生出一层恐惧,暗道这对双胞胎,可真是凄惨无比,竟然被毒蛇般的人物给盯上了。 但是面上还是附和般的笑道:“那我就等着看后面的故事咯。” -- 第三十二章:昆仑奴(剧情,前戏) 欧阳醉没有直接回复王瑜的话语,只是继续把弄着手里的酒杯,待到玩弄得没有趣味,手指一弹,将酒杯撞在红漆包裹的柱子上,顿时玉杯炸裂坠落在地,发成清脆好听的声响。 霎时,千金楼里所有的奴仆优伶妓女都齐刷刷地集聚在庭院中,等候着主人的差遣。 欧阳醉站在原地,离所有人竟有一丈之远。 只见他眸光流转,竟是一笑,说道:“刚刚那个不识好歹的孽畜扰了你的兴致,现在你随意挑选吧。” 王瑜坐在塌上,看到欧阳醉如此示好,自然也不会佛他的好意,站起身来,走到众女之间,好生挑拣一番。 平安坊能成为妓的女子,大多剖有才艺,甚至祖上还是前朝官吏的女眷,所以各个才艺双绝。 此时她们却像牲口一样,穿着仅能掩体的轻纱,将自己的身形若影若线地展露在王瑜的眼前。 欧阳醉静静地站在原地,神色淡漠得仿佛根本不处于烟花之地,只是漠然看着王瑜挑肥拣瘦地摸着自己空闲的女仆妓女们。 而从来只看重容貌的王瑜,不知道为啥,自从欧阳醉提到那个蛮横无理的胡五娘,看着这些个莺莺燕燕就忍不住和那个女人对比起来。 大乾王朝,审美尚白,作为一个女子,唯有白皙无暇的肌肤才能得到众人的喜爱。而王瑜的审美自然也和大乾众多达官贵人一样,偏好白皙娇嫩的女子。 可是看着眼前这些个女人,明明比那个胡五娘白上不止一点半点,但是却始终没有胡五娘的风韵。 他摸了摸胸脯大腿,一个个都任人采摘的模样,十成十的倒人胃口。 欧阳醉看着王瑜挑了数十人都无法满意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开口道:“这些个都是上好的人选,像玉娆、红敷,和你也不止颠鸾倒凤了一回了,难道你竟也像叶家公子那版,只偏爱未被采摘的花骨朵吗。” 这些个女子各个都是久经云雨,知冷知热,懂得情趣的女子。 像是玉娆红敷,就光是欧阳醉知道的,王瑜也点了她们二人不止十次,明明食髓知味,现在却一脸嫌弃。 王瑜拧着眉,原本桃花盛开的模样,现在倒是像是被霜打蔫了模样,恨声道:“一个个过于乖巧了些,有没有没有被驯化的蛮荒女子让我开开眼界。” 欧阳醉眸光一动,脸色依旧沉稳,说道:“你喜欢那样女子,我带你去笼子里,挑上一番,说不定有你喜欢的。” 所谓笼子,就是各大牌坊里,管教不懂得礼数的艺伎,将她们歇息之处关至牢笼之中,让她们早些懂得自己的身份地位的地方。 于是欧阳醉带着王瑜走上平安坊大大小小的暗牢,专门为王瑜挑选那些难以驯服且姿色尚佳的女子。 王瑜原本长相便超过常人,一副玉面书生的模样,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心魄,只是挑了半个时辰,王瑜就找到心仪的女妓。 只是他挑的人,却大大出乎所有奴仆的意料。 他挑中的竟然是一个皮肤偏黑的昆仑奴,据说是刚刚被大食人卖到京城的一处平民家里,那个平民无法管教,就将她卖到牌坊处,让她彻底成为最低贱的娼。 结果这个最低贱的娼却被高贵的门阀继承人给挑选上、 欧阳醉不动神色,让身边的人记录下王瑜挑选的女奴,然后道:“既然你钟意,那今晚她就是你的了你好生享用,我也要去寻我的小女奴了。” 王瑜揉了揉昆仑奴丰腴饱满的胸部,满意道:“呵,你想怎么蹂躏岳晨我都不管了,今晚这个女奴就是我的了。” 目送着王瑜搂着女奴前行至平安坊的宿处,欧阳醉才安心潜入至暗阁的地牢。 暗阁的地牢就在京城城都的地下,甚至比终日不见天日的地下城更加埋入地底。 看守在地牢的守卫,看着每日前来看望的主人,早就见怪不怪。 只是行了礼,就将他引至关押岳晨所在。 地牢足足有九层,每层关押的犯人不多,但是根据关押的层数,那些人的凶残程度皆不可一概而论,而岳晨足足关在第九层,和她同层的,除了一个因为惹上皇子的外藩蛮子,就只有一个武林中隐秘邪教的一人。 欧阳醉闲庭信步地打开关押岳晨的牢房,立即钻了进去同时立即把门关上,不让服侍他的奴仆看到眼前的美景。 他一进牢房就能看到正在以打坐姿势入眠的岳晨,此时她未着丝缕,饱满丰腴的乳房和红润鲜嫩的蜜穴都直勾勾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疲软半天的下身,瞬间充血僵直起来。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本来可以冲好多,结果晚上被人叫去吃饭喝酒了,现在趁着酒意写了一章~ 这文剧情和肉大概是六四开,肉肯定不会那么多啦~但是我觉得剧情之间的戏剧冲突还是很强烈的,绝对看得爽,希望大家喜欢。 今天开始最起码10天内都能日更,每天2K字以上~ 绝对爽!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 -- 第三十三章:地牢play(H) 岳晨低垂着头,面容平静,呼吸声默不可闻,只有因为呼吸心跳而起伏的胸口还透露着她还活着的现实。 她总是这样。 再怎么艰难的日子,她都能平静地接受,并顽强地活着。 欧阳醉淡笑着想着,她不着丝缕地躺在这个肮脏潮腥的地方,竟然还有心思练武休息。 为什么她总能这么淡然? 欧阳醉的目光凝着她两腿间的花穴,此时的花穴因为被自己玩弄多年,颜色微微有些泛红,不像那些幼童,洁白得像两瓣蚌肉,不过对着这嫣红的花穴,他感觉到自己下身跃跃欲试地颤抖。 真是怎么玩都玩不腻啊。 欧阳醉往岳晨的方向前行一步,也许是身侧男人强大的气场,又或者是身边男人的气息过于浓郁熟悉。 岳晨苏醒了。 她抬起头,睁开那双动人的眼眸,由于初醒,不再是冷淡麻木的神情,而是带着一点迷茫的灵动。 像只要被屠宰的兔子,欧阳醉想着。 岳晨的迷茫紧紧持续一须臾,她便由当初的迷茫转化成惶恐和内疚。 只因为她看到站在地牢门口处的男人,主宰她一切的男人。 “主人。”她调整着姿势,想要跪倒在地,请求主人的原谅。 但是欧阳醉毕竟快她一步,等她还在调整姿势时,欧阳醉就飞到她的面前,一手捏住她的臂膀,阻止她继续行动。 岳晨蹙着双眉,不解地看着正在逼压过来的男人,来不及多想,男人的唇已经覆压过来。 岳晨惊慌之下,连忙拒绝道:“主人,我没有洗漱,怕是不能……” 欧阳醉衔着她的唇瓣,话语从他的缝隙声,微微溢出:“可是我等不了了……” 淡淡的酒意,从男人的嘴里钻进岳晨的口腔中,熏得岳晨头脑有些迷糊。双手挣扎着,连带着锁链刷刷作响。 欧阳醉用力压着她,将她的背死死地贴着冰冷的墙壁,而他的腿早就挤在女人双腿之间,用华丽的绫罗摩擦着女人敏感地蚌肉。 岳晨感受到男人双腿间翘起鼓胀的巨棒,像一团火燃烧着她的敏感,背部是冰冷坚硬的石墙,冷热交替,让她心跳难以抑制地加速,仿佛要跳出整个胸膛。 男人离开她的唇时,两人口中的蜜液还在勾连着,形成一条长长的银丝,最后终于断裂,长长的银丝,落在女人雪白坚挺的胸脯,让她的胸泛着点点银光。 岳晨的下身也因为两人动情的纠缠,开始流淌着动情的汁液,顺着双腿,缓缓流到腿部。 欧阳醉凝着身下胸脯的光,声音低哑隐忍:“再关你些天,就能给你安排新的身份了。” 岳晨听到此话,突然就放弃了挣扎,“主人,我还能呆暗阁吗……” 欧阳醉抬起手,把玩着岳晨束得紧紧的发髻,言语中带着难以抑制地温柔:“我已命人打造一副铁盔给你罩住,没有人会知道你是欧阳府里的奴婢。” 铁盔,那是暗阁里最可怕的所在,据说都是被各种毒药折磨得面部全非,似人似鬼的人才会戴上那种丑陋的铁盔。 戴上那种东西的人,据说连人都算不上了…… 这是新的惩罚吗…… 岳晨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惊慌之下,男人撩起自己的裙摆,扶着颤抖地巨棒找到女人敏感潮湿的那处,猛地刺了进去。 因为害怕,下体仿佛和小时候一样紧致,欧阳醉舒服得叹了口气,然后将她的一只腿抱在自己的腰处,开始猛烈的冲击,九浅一深,五浅一深,毫无规律地进军女人的涌道,嘴里还说着:“那个铁盔我会用黄金打造,牢牢地拷着你,没有我的允许,谁都打不开,谁都无法发现你。” 岳晨紧闭着双眸,承受着男人的撞击,两颗卵袋也随着男人的撞击拍打着自己的花丘,心里也像是被人一下一下的重锤着,但是她又在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只要能活着,就有希望,能看到妹妹顺利出嫁,就好。 只是眼泪却还是不听话地从眼缝中挤了出来,划过她的面颊。 男人看到她的眼泪,一时,心像是被撞击了一番,停下进攻地步伐,连忙凑到她的脸上,伸出舌,顺着泪痕,一点点舔着她的脸颊,最后薄唇附在她颤抖不已的眼皮处,一点点细致地吻着。 “不喜欢我送你的东西?” 男人语气中带着不悦,他厌烦着女人不接受那个铁盔,难道想让别人发现她的身世吗,难道想逃离自己吗。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感觉我标题起名好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文了,难顶~ -- 第三十四章:填满(H) 岳晨愣了一下,睁开双眼,连忙急切地解释道:“不会,主人送我的,我都会好好珍惜。” 欧阳醉面色凝重地盯着岳晨那张急切的笑脸,下身也紧紧地只伸进去一个头,迟迟没有新的动作。 岳晨看着男人紧绷地下颌线,看出他的不悦。 刚刚的解释并没有让欧阳醉心情好过多少,岳晨不知道主人为何不渝,只能继续说着:“主人能留我一命,已是天大的恩赐,主人能为我特质铁盔,我更加涕零。” 岳晨静静地说着讨好的话,下身的空虚让她难受之至,已经被欧阳醉调教好的身体,现在瘙痒的小穴祈求者主人的止痒,小穴的肌肉忍不住地收缩,等待着男人再次进入。 欧阳醉自然也感觉到身下女人的邀请,只是她的脸上除了刚开始的急切,现在已然恢复成平静无波的面目,仿佛下身急切地收缩和吐着花液的人并不是她。 “小骗子。”欧阳醉的头埋在岳晨的颈窝出,下身缓缓地一点点的挖进岳晨的涌道,听着女人随着自己一点点的挺进而一小口一小口地抽气声,欧阳醉的嘴角终是勾起,粗壮的肉棒挺了很久也才进去了一半。 等到女人总算忍不住地开始抽泣时,他才猛地一下挺进,涌道里的嫩肉一层层地包裹过来,像是无数张小嘴,争相吸吮着他青筋突起的肉棒,而肉棒顶端一下子就闯进藏在身处的宫颈,那张小口锢住伞尖,仿佛不让他离去。 就算是从来自制克己的欧阳醉也被这美妙的仙穴所吸引,无法控制地大开大合地冲击着女人,每一下都要冲到子宫口,看着女人肚子上甚至都被自己刺出突起的形状,欧阳醉恨不得将女人完全融在自己的怀里。 填满的快乐过于巨大,冲散了岳晨的意志,岳晨忍不住地开始叫了起来:“啊……嗯……不……” 阵阵酥麻刺激着岳晨的五感,她都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断断续续地吐着零碎的字。而她的光滑白皙的脚趾也因为快感难以控制地蜷缩起来, 岳晨忘情地想要抱住男人的背,可是在触碰到男人的背时,像是触碰到火苗一样,猛地惊醒过来,双手连忙垂落下去,铁链也因为过大的动作发出剧烈的响声。 欧阳醉看到她的样子,勾起一抹笑。 这抹笑在岳晨看来,就是嘲笑,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她一下子就蔫了下去,垂下眸,目光撞到他们二人交合之处,巨大如婴儿臂膀的肉棒股起青筋捣弄着自己鲜红的花穴,随着大力的抽插,自己的红肉不断地被翻出,带出透明黏腻的液体,看起来淫靡不堪。 雪白的肌肤和紫红色的巨蟒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着丝缕的自己和衣冠整洁的主人同样显得格格不入。 欧阳醉一直凝着岳晨的脸上,自然也看到女人垂着头,随着她的视角,也看到他们二人连接之处,他的目光正好还能看到自己的肉棒摩擦着女人鲜嫩的花珠,一下一下刮着,带着点点水渍,看起来就十分诱人。 欧阳醉放下她被抱住的大腿,两手空出,正好一手握着岳晨双手的镣铐,只是轻轻一捏,原本坚硬无比的镣铐就如同面粉捏成的面饼一般,裂出无数条缝隙。 岳晨的双手竟然就这么地解放了。 欧阳醉略带粗粝的手轻抚着岳晨被铁铐磨出的擦痕,酸酸麻麻的触感顺着伤口一下一下拨动着岳晨的内心。 “想抱就抱吧。”欧阳醉好听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猛地抬头,不经然撞上男人深沉如墨的眸子,只是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哎哎哎,下午的章节都没评论的吗,感觉有点想哭,呜呜呜 收藏涨的也好慢,哭唧唧~ 大家多收藏评论投珠珠啊,给我一点鼓励啊~ 要不要换个直白点的文案和标题,骗一波点击呢~ 难顶 -- 第三十五章:边走边操(H) 男人弯下腰,又将她足踝上的镣铐震得粉碎,岳晨彻底没了束缚。 两人还继续勾连着,男人身下的肉棒还坚硬如铁地埋在她的体内。岳晨抬起眸,看着男人好看的脸,终是伸出手,将自己靠在男人的怀里,双臂紧紧箍着男人的肩膀。感觉华贵衣服下蓬勃有力的肌肉和他散发的热气。 岳晨将脸埋进他的的颈窝处,紧闭双眼,不想去看男人的表情,任由着自己的内心行动,只寻求这一刻的慰藉,也许以后也抱不了了,那就享受着片刻的欢愉吧。 岳晨想到此,双臂越发地用力,仿佛自己已经是跌落江中的溺水者,抱着一块浮木,等待着生的希望。 欧阳醉下巴搁在女人的肩膀上,垂眸看着女人的裸背因为和墙壁摩擦,刮出阵阵红痕。双臂发力,抓住女人的细腰,发力,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子宫口。 岳晨失去了着力点,只能双腿攀着男人有力的腰肢,自己像只无尾熊一般,死死的抱着,害怕男人突然将自己抛下。 欧阳醉一手顺着裸背往下滑去,摸到突起的尾骨,又顺着股缝一点点地像密洞进发,语气笑道:“几天没沐浴了,我带你沐浴。” 说罢,他抱着女人开始向门口走去,每走一步,下身就撞击着女人柔软的花心,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两人交合的地方,由于女人不断分泌的蜜液,从他们摩擦贯穿的口,不断泄出点点蜜汁,每走一步路,都有汁液直直地垂落在地,发出脆响。羞得岳晨几乎要哭了出声。 欧阳醉来时,就将看守这里的守卫拨到其他地方,所以没人能看到自己的奴儿的裸体。但是岳晨并不知道,一想到守卫和其他犯人可能会看到这里,她的心就越发的紧张,下身也跟着不自觉地收缩,紧到极致快感让男人也忍不住抽了口气,下身几乎被死死的捏住似的,甚至抽动起来都比以往费劲,“你就这么想被人看到?” 岳晨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又羞又恼地不肯说话,只能吱吱呀呀地说着单字音节。 欧阳醉抬起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她饱满丰腴的翘臀,冷声道:“回话。” 岳晨被他的一巴掌拍的总算是松了下体,男人吐了口气,一手抓着岳晨的翘臀,一手捏着岳晨的腰肢,狠狠地将她的身体向自己身上撞击。 岳晨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当初在野外教学时,她就被男人扒光过衣服,但是却不愿意自己的身体被人看到,所以她连忙带着喘息的声线道:“我不愿被人看到,奴的一切都是主人——啊……” 男人在她说出自己是主人的时候,狠狠得顶弄着她,直接刮到了她最敏感的那一处,让她彻底失魂尖叫,紧接着就是一阵痉挛,一股热潮从她的涌道喷出,冲击着男人紧紧塞满的巨蟒。甚至喷了主人华丽的绫罗一身。 地牢的走廊,盈满了他们两人的淫靡声,喘息声,还有尖叫声。 一排排火把,照应着不断交缠不断移动的两人,青色的地板上,散落着两人交媾的液体,一点点落至走廊尽头。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感谢c12351、狸MM、Angel0101、爱吃玉米的鱼送的小珠珠~ 男主就是个心理变态,恩 -- 三十六章:戳菊(剧情) 岳晨几乎是担惊受怕地被欧阳醉洗干净了身体,她想要阻止,却被欧阳醉狠狠地拍了两下粉臀,不得已任由他在水里给自己揉搓。洗完后,还给她换上一套男人宽大的锦袍,把她穿上一双清凉的木屐,才说道:“我叫人给你重新装上锁链,你再待一会。” 岳晨点点头,乖巧地坐在浴盆旁边的小凳上,看着男人被换下沾满她体液的衣袍,心情五味杂陈。 阴暗的地牢,为什么会有装修舒适的浴房。 黄松木做的浴盆,青玉砖,顶部由大大小小的夜明珠铺满,房间似乎还熏着兰草郁金。 主人屈尊降贵和自己在地牢里苟且,总觉得是自己污了主人的身躯。 想到刚才自己在走廊里发出的声音,她就觉得自己怎么能淫荡成这个样子。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欧阳醉高大的身躯就回到了浴房里。 看着小小的身躯穿着自己的衣袍双手抱着双膝,发呆的模样,欧阳醉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想什么。” 岳晨迷茫地看着欧阳醉那深沉森森的眸子,说道:“我是罪人,我不配享用这些的……” 岳晨的声音越来越小,眼里升起水汽氤氲,看起来是如此楚楚可怜。 欧阳醉笑了笑,捞起小人抱在怀里,然后坐上她刚刚坐的椅子,一手伸进衣襟里,搓着她胸前的红萸,一手从裙边伸进她的腿间,揉搓着她的粉臀,淡淡道:“你是罪人,但你生个好人家。” 因为妹妹吗。 岳晨了然,又或者说早就该了然。任由着熟悉的心痛感扩散至全身,她依靠在男人的怀里,任由她搓弄着自己的身体,却丝毫无法动情。 太苦了。 “你会恨夜儿吗。”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她粉嫩的菊口,她瞬间僵硬起来。 “这是她的福分。”岳晨摇了摇头,她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妹妹能够保持和小时候的纯真善良,能够代她完成自己的梦想,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她就很满足了。 如果说命运就是人恨的缘由,那么前几十年因为战争而家国破碎的人,都有理由仇恨他们过上平静生活的人了。 她不愿意恨。 男人垂眸看着女人一脸淡然,一副已经认命的样子,戳着菊花的手却使劲,一下子就钻进去小半截,卡的他的手指动弹不得。 岳晨倒吸一口气,忍不住捏着欧阳醉的衣领,又不敢使劲抓,把他的衣捏皱。而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好意思地说:“主人的手不该碰这么脏的东西。” 欧阳醉的面色平静祥和,看着她一副不能自已地模样,淡淡道:“夜儿的身份,玩后菊,怕是不妥……” 话这么说,手指习惯菊道的紧致后,反而勾了勾,试图刺激菊道最敏感的位置,看的岳晨脸都白了几分。 玩不了夜儿,只能玩自己。 岳晨的心被震的七零八落,只能一字一顿道:“那、请、主、人、好、好、赏、玩……” 不料,欧阳醉却抽出那根手指,放到岳晨的鼻前,带着点笑意,说:“你闻闻,这能玩?” 不能玩,因为脏。 岳晨脸一下就白了,不知道欧阳醉的意思。 是要舔那根沾着自己后庭气味的手指吗,岳晨颤抖地伸出舌头,可是还没碰到那根手指,欧阳醉就挪开,凑到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一股骚味。 欧阳醉忍不住想要舔,小奴儿的一切他都想尝。可是当着小奴儿的面,他不愿意做。 欧阳醉凝着那根手指,仿佛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似的,岳晨看的受不了连忙抬手将那根手指紧紧的包裹住,轻声说道:“脏。”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本来想写更变态的py的,想想还是算了,后面就是剧情了,推进起来~ -- 第三十七章:自己已经配不上做她的姐姐了 欧阳醉凝着她平静无波的脸上透着些许担忧的模样,没有发一言一语,终是任由她用浴盆里的水给自己的手洗干净。 等待岳晨用锦帛将水渍擦拭干净,欧阳醉才说道:“等给你打造的铁盔完成了,给你重新安排身份吧。” …… 岳晨原本仔细擦着男人手指,听到此言语,顿了一下,还是问道:“还能回容字科吗。” 欧阳醉睥着她,凉薄无情地声音就这么从薄唇吐出:“容字科因为你,彻底没了。” 岳晨擦着手指的手颤抖了一下,但没有继续问下去。 欧阳醉放在她乳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说:“等新一批孩子成长起来,容字科还是能重新搭建的,到时候你去挑选几个,不就好了。” 岳晨点头,心里空荡荡的,但终究无法说什么。 这就是暗阁的命,暗阁的孩子皆为死士。除了能让自己无可或缺,又或者实力出众,一次次活下去,不然也就是被发卖或者身死的下场。 欧阳醉看出她的出神,于是扯了扯她的乳尖,突然想到什么,说道:“你说,容二这个名字没了,该叫你什么好呢。” 岳晨回:“但凭主人发话。” 欧阳醉抽出被女人包裹住的手指,刮了刮她的粉颊,笑道:“叫你月奴如何。” 还没等岳晨回应,他又觉得不好,说道:“你是我的奴,又不是其他人的奴,不妥。” 岳晨静静地依靠在他怀里,听着他一个个念着名字,又一次次地否决自己的名字,始终不发一语。 反正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她只有听从的权利。 最后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起名粥儿。 男人一口又一口地在她耳边念着这个名字,让岳晨无限陷入了恍惚之中。 因为粥儿是她的小字,那是长辈给她起得贱名。 已经有10年没有人叫她这名字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原本就是她噩梦的开始。 等到外面的侍卫在门口称暗牢已收拾完毕,欧阳醉遣散了其他人,才抱着她就回到了那个暗牢。 虽然还是四根碗口粗的铁索固定着她,但还是给了她一张草席给垫着。屋子里的血气潮气也都打扫地干净。 “这些天我都会来看你。”欧阳醉贴心地给她上了锁,难得地温情,“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 岳晨点头,回道:“明白。” 留有一条性命,已是莫大的荣耀,况且她曾经出任务时,睡过地洞,也睡过野外,这点苦,倒也不是难事,只是—— 岳晨还是说道:“主人还是多陪陪妹妹吧,” 欧阳醉捏着她的下颌,一字一顿:“妹妹?” 岳晨蹙着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说:“陪您的未婚妻,夜儿小姐。” 自己已经配不上做她的姐姐了。 欧阳醉嗤笑一声:“你这个奴儿,懂什么,大婚之前都要避嫌。这是贵女定亲的传统,就算之前暗定终生,这段日子也要恪守一下的。” 岳晨了然,也不敢做声了。 欧阳醉松开捏着下颌的手,站起身,低头看着她的发顶,笑道:“等成了亲,好些个花样都玩不了了,等你从地牢里出来,我们一一去试试教学一番。”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又更了一章,我可真勤奋,可是收藏在哪呢,哭唧唧 -- 第三十八章:太子洗马(剧情) 地牢口就藏在京城东市边缘的楼坊,欧阳醉从楼坊出来时,天已大亮。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欧阳醉一股暴戾恶心的感觉袭上胸口。 他一向不太喜欢人烟,但是这次,在地牢里玩的时间够久了,让他在大白天里就走在坊市街口。 门口停着欧阳府的马车,等着他的出来,他理了理衣裳,准备上车。 “文煦公。”一个不适时的声音打断了他乘上马车的意图,他寻着声源看到出声的那人。 只见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微胖男子疾步向自己走来,欧阳醉脑内回忆一下,想起来。太子洗马郭紫,字语城。是太子一党,也与御衙门关系密切。 欧阳醉用手挡住灼眼的日晒,微阖着眼,语气倒是十分清冷:“郭大人,有何事。” 郭紫看到远处白光照射在高挺男人的玉袍之上,显得更加熠熠生辉,如玉般的皮肤更加闪烁着白色的光泽,不愧是清谈领袖,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一副谪仙模样。 郭紫赶紧走上前去,拜了又拜,才道:“适才刚下朝,准备前往西市逛逛,未曾想见到文煦公,紫实在是仰慕文煦公之才华,特来招呼。” 欧阳醉没有回礼,只是语气淡漠地说道:“郭大人您为五品大员,着实不该向我这等散轶行礼,于理不合,莫要连累他人了。” 郭紫站起身,?看着男人玉做的脸,就算只是被衣袖挡住些许阳光,还是掩盖不了他原本的气魄,连忙笑道:“文煦公年纪轻轻就为清谈领袖,又是欧阳家世子,将来袭爵也指日可待,身份地位和一般庶人自然不一样。我这礼行的也不错。” “如果没有要是,恕民无礼先行离去了。” 欧阳醉说完便踏步上车,钻进了前来接他的马车。 郭紫看着马车轰隆轰隆地离去,站立久久未动。 不知道站了多久,郭紫才走进坊市,看了看四周,才缓缓开口:“出来吧。” 只见藏在东市一小摊下面,钻出个红色男装女子,只见她皮肤泛红透着黑,五官却是极美,梳着男人髻,戴着黑布冠,腰间别着一把巨刀,看着就有些滑稽。 此人正是胡五娘是也。 她一蹦一跳地穿过人群,跑到郭紫面前,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道:“郭大叔。” 郭紫带着些慈爱的眼神同样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五娘,你还在轮休?” 胡五娘狠狠地点了点头,“是啊,这不就自己查案吗。” 郭紫神色一变,连忙板起脸来,厉声道:“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欧阳家的公子,深不可测,就连太子,也要敬他叁分,你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想要勘查他的情报。” 声音不大,在嘈杂的坊市中,很容易被人声给湮没。 胡五娘拉着他的衣袖,张望了下四周,才说:“我们去酒馆里说。” 两人随即来到西市一家西域酒馆里的一处雅间。 胡五娘点了几个小菜又叫小二晕了壶桃花醉,才小声说道:“之前容香阁遭了大火,那里我遇到过欧阳家的一个奴婢,竟然也暴毙了,这事我们御衙门要办,不过我想把这案子给接了。” 郭紫一听,拧起眉头,说道:“一个奴婢罢了,是哪家偷摸着杀了?如果欧阳家没报案,这又有什么好查的,销了奴婢的籍不就好了。” 胡五娘瞪了一眼,恨声道:“奴婢也是人,怎么就能凭白没了性命,凶手还能逍遥的。” 郭紫作为朝廷大员,连太子都没这么对他,可是胡五娘作为一个晚辈还敢怒目直视,但是郭紫也就摸摸鼻子,没有做声。 -- 第三十九:小聚 胡五娘越想越气,大拍桌子,恨声道:“我怀疑就是那个臭男人把那姑娘藏起来了,呵,我迟早要找到。” 郭紫看着胡五娘一幅怒发冲冠的模样,止不住的扶额叹气:“五娘,你就算生气,也还是得冷静冷静,要知道文煦公可不是一般人。” 胡五娘哼了口气,虽然表情很愤怒,但是眸子里却出奇的冷静,她说道:“我为什么要斗他,他没犯法没犯罪,我干嘛要斗他。” 郭紫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小的丫头,着实头疼,连忙道:“今日要是我不上前,他说不定就发现你了。” 胡五娘笑了笑,并不在意:“我原本就是想让他知道我在观察他,越是知道越容易乱。” 乱才有可能出错。 郭紫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这五娘,真是,不知轻重。” 胡五娘耸耸肩,看着小二上来酒菜,连忙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笑道:“你自己付的酒钱,可别被气跑了,划不来。” 郭紫差点被气笑,摇了摇头,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两人默不作声地吃着菜,这里,楼下传来一声怒吼。 “胡五娘,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然后哐哐哐,一通上楼声,男人愤怒地快步声,踩得是木板楼哗哗作响,直到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来人正是秦叁郎。 只见他还穿着银鳞铠甲,手持长剑,威风凛凛的模样。 他看着胡五娘正和太子洗马郭紫吃饭,脸色一变,连忙想郭紫行礼,笑道:“晚辈秦略拜见郭叔。” 郭略看着秦略,同样也是看着小辈的模样,连忙招了招手,让他一起来吃。 胡五娘高声喝到:“小二,再来副碗筷。” 然后转头看着还在愤怒中的秦略,笑道:“有啥事这么紧张,吃了饭再说,郭大叔请客。” 秦略倒是奇怪,胡五娘一介草民,怎么会认识郭紫这等人,但是还是没问出口,只是坐上席,把剑放在一旁,拿着一只猪蹄,就开始啃了起来。 胡五娘看着他吃的这么急,笑道:“怎么,起来没吃饭呐,秦将军府里还会饿着我们叁公子啊。” 秦略甩了个眼刀子过去,看着胡五娘一张笑脸,又觉不快,把还没吃完的猪蹄甩在碗碟里,说道:“我一大早就来找你,今天我们御衙门早会,就你没去。” 胡五娘听到暗叫不好,但是一想又不对,连忙说道:“早会不一向是聂凉在京城的时候才会开的吗,我想想聂凉应该还有几天才能回吧……” 秦略咧嘴笑了笑,然后一脸坏笑:“聂文成,聂统领,今天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要召集所有人开早会,所以说。” 你、完、了。 秦略虽然没说后面的话,但是在他眼里,胡五娘还是看到了他想要说的话。 胡五娘顿时觉得嘴里的酒不香了。 郭紫听着他们两个小辈聊着御衙门的事情,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 胡五娘眼睛都要翻白了,着要是被聂凉抓到把柄,指不定又要讽刺自己了。 但是没得办法啊,她可是碰了好久的运气,才蹲到那个欧阳醉身负的秘密之所在,怎么能这么前功尽弃。 聂凉那个大混蛋,应该不会那么冷血不管吧。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写剧情就是比写肉快啊 今天点击量不低啊,可是好像就没涨一个收藏,我哭了 -- νρō18.C0м 第四十章:身份(剧情) 胡五娘喝了两口酒,用手臂抹了抹嘴上的油污,小心翼翼地说:“那聂统领回京,有说什么吗。” “回去抄《凭虚临风》一百遍。”男人如玉石碰撞般的声音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回荡在雅间中。 众人向声音看去。 雅间门口,一个玄衣官袍男子鹤然挺立在中间。 只见他身长八尺,风姿特秀,站姿很稳,宛若孤松独立。仔细看他面若银玉,剑眉星目,鼻梁如刀,薄唇紧抿,严肃认真,让人不寒而栗。乌丝一丝不苟得束在发冠之中,露出好看的额头。全部锁在官帽之中。 这人什么时候到的,他们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胡五娘和秦略面面相觑,眼里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聂凉眉心微拧,身为上位者,威严早就写在气质里。 他面容未动,只是眸光来回扫视着两人的表情,淡漠道:“五娘,回去练功。” 胡五娘紧闭双眼,一脸悲催,好日子到头了。 但是莫得办法,跟着聂凉有武功学。 胡五娘只得摊手,认命地跟着聂凉离开了酒楼。 跟在聂凉的后面,英俊帅气的聂凉吸引了足够多的关注,但是他一身官袍,手从没离开过腰间的横刀,所以迎面走来的人流都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让他们二人顺畅地向前走。 胡五娘自然也狐假虎威大摇大摆地走在他的后面,享受着宽敞的待遇。 虽然男人散发的寒冷气质足以击穿性格懦弱的士兵小卒,但是胡五娘可完全不会感受到害怕。 就这么的,他们回到御衙门。 御衙门守卫看到他们二人一起回来,眼睛都忍不住瞪了几分,只是严格的训练没有让他们失去纪律,面容已经冷毅地回道:“聂统领午好。” 聂凉颔首,没有多说什么,便进了大门,胡五娘也左右使了个颜色,才跟着进了门。 穿过门前的庭院,聂凉没有带她走到正厅处,而是由侧厅的小门,领着她去到劲松苑。 劲松苑是御衙门劲松堂里的捕快居所,皆为武林高手,当然,也都为庶民白丁。 而胡五娘就居住在劲松苑的甲戌房,作为劲松苑唯一女性,她独享两层小楼。 聂凉像是回道自己家似的,找一处案几,拿起上面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漠地说道:“说吧,昨晚去哪了。” 胡五娘恨极自己被聂凉当做女儿似的盘问,但是技不如人,屈居人下,只能老实回答:“跟着欧阳醉去了。” 聂凉好看的眉顿时拧成一团,捏着茶杯的手也猛然发力,似乎要将茶杯捏碎:“你知道欧阳醉是什么人吗。” 胡五娘看着自己的茶杯快要被聂凉玩完,连忙拉住他的手,没有感觉到男人的手一僵,只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他的掌握,夺回自己的茶杯,吹了吹,放回案几上,才说道:“大概知道一点,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能猜到他应该是暗阁首领。” 聂凉垂下头,看着刚刚被掰过的手指,语气淡然:“我告诉你,他确实就是暗阁首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这么勤奋,没人夸一下吗~ -- 第四十一章:涌动(主剧情) 胡五娘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凉气,连忙说道:“那我们御衙门还不快去铲除。” 聂凉睥了她一眼,仿佛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胡五娘眼珠一转,大概也知道想要铲除暗阁的势力,怕是不亚于发动一场战争。毕竟聂凉当年可是前线杀敌,勇冠叁军之人。 顿时愁上心头。 聂凉看着胡五娘愁上眉梢的模样,心下也微微颤抖起来,表面上不露,只是沉声说道:“你先练武,你现在的武功莫说欧阳醉了,只是对付暗阁几个小首领都只能算是有来有回。” 胡五娘摇了摇头,找了块垫子,坐下,姿势不甚雅观,闷声道:“我看中他家的一个奴婢,好像也是暗阁的暗奴。” 聂凉看着放松着姿态坐着的胡五娘,凝神问道:“你看中她作甚。”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那个奴婢肯定不一样,也许以前就是哪家贵女。” 聂凉摸了摸腰间的刀柄,面色如常:“他本就是掌握官家教坊之人,前几年抄家的世家也数不胜数,他留下几个,倒也正常。” 胡五娘脸色一变,连忙换了个姿势,跪坐着问道:“他的身份这么多?” 聂凉没有看着她,只是走到门口,负手说道:“欧阳家世代都是宫中教坊的统领,已不知几百年。” 胡五娘蹙眉,看着男人的背影质问:“不对,我大乾也不过二十多载——” 话没说完,她突然就意识到什么意思了。 大乾建立之前,数百年战争频发,王朝更迭,但是欧阳家永远都掌管历朝教坊之职,何其可怖。 胡五娘沉下脸,陷入沉思。 就当聂凉以为胡五娘放弃之时,胡五娘突然就站了起来,兴冲冲地说道:“聂大统领,陪我练武吧!” 聂凉蓦然回首,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不甚白皙的脸上,只见胡五娘斗志满满地望着自己笑着,那是一种势在必得。 呵。 聂凉回过头,剑眉舒展开来,倒是认命地勾了勾好看的嘴角,默然笑了。 胡五娘从他身边穿过,往门外走去,出门时,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慢慢地都是算计。 看来自己,也要好好查一下欧阳醉才行了。 聂凉无奈地想着。 藏在暗牢中的岳晨,算了算,在这里被人送了14次餐食了,应该是过了7日。 除了餐食,每日,主人都会过来,帮着自己更衣,并带着自己如厕把尿排泄。 仿佛回到了刚刚成为他奴婢的时候。她因为习武被打的遍体鳞伤无法动弹的时候,主人就是抱着她的身体,助她排泄。 可是张大了点后,主人很少这么做了。 刚开始她还会害羞脸红,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是后面主人施展了各种手段,?让她不得已还是当着他的面排泄。 最后主人再用绸缎料子帮她擦拭下体,让她又是一阵战栗,花穴吐着汁液等待着临幸。 可是这些天主人不一定会在自己的身上发泄。 有时候只是匆匆前来,观看自己排泄之后,然后再匆匆离去。 有时候则是换着花样玩弄着自己,让自己泄了又泄,浑身无力地看着他心满意足的离去。 更多的时候则是听他讲讲夜儿的故事。 夜儿现在很开心。 绣着华丽无双的嫁衣,偶尔还会被带着去街上闲逛游玩。 听说还要去面圣。 很好。 她就默默地听着,只是眼角流了一滴泪,她却无力去擦拭。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文中四人都有主角光环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不会也不章收藏吧不会吧不会吧 -- 第四十二章:离开 当欧阳醉穿着一身夜行衣,拿着红色云纹布包着的东西时,岳晨就知道,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成为暗阁最低贱的药奴。 欧阳醉笑着站在岳晨的面前,拎着那个包裹,甚至带着兴奋。 “我的小奴儿,你看看这个有多美。”男人半蹲在岳晨面前,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裹,露出里面精致的木盒,上面雕着狸奴戏珠的暗纹。 “这些狸奴像不像你。”男人轻笑着说了一句。 然后按了一下暗扣,咔哒一声,木盒的盖子弹开,欧阳醉大手覆在盖子上,终是掀开那个盖子。 一个黄灿灿的头罩就这么地放在用红色绸缎上。上面纹着狸奴的造型,只是在额头一角,刻着奴的纹路,若是带上去,就仿佛是带着狸奴面罩一样。 “像不像你。”欧阳醉笑着拾起那个面罩,随手就将那个木盒扔在一旁。 岳晨看着精致的面罩,竟也有种还好是这个的感觉。 “药奴哪有这等好的运气,有这种面罩。”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拆开面罩,将岳晨的发髻解开,一头乌丝尽数披散在身后,然后温柔地将面罩给岳晨扣上。 带上铁罩服帖地贴合在岳晨身上,只留下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用以五感探索。 岳晨小嘴微启,道:“谢主人赏赐。” 欧阳醉看着已经被锁在面罩内的笑脸,终究还是沉下脸,叹道:“可惜不能吻你的脸了,你说你做了多大的孽。” 无法让主人尽兴。这是多大的罪过。 岳晨垂下首,想着如何告罪。 然而男人已经将她的锁链尽数撤去,问道:“随我出发吧。” 岳晨会意,站起身来。 只见岳晨穿着自己的衣服,带着面罩,看着倒像是一个身形偏小的男人,除了那两坨鼓胀的胸。 欧阳醉忍不住上去隔着衣服大力揉捏着胸,捏了一会,才说道:“还得给你缠上束胸才好。” 弄了好一会,他总算带着岳晨离开了地牢。 离开地牢时,她才发现自己被关押在暗牢的最底层,重重把手。但是最底层也是最安静的。 越往上走,就越是各种刑具上刑和犯人惨叫的声音,甚是可怖。 离开了地牢,她总算能感受到最新鲜纯粹的空气。 此时天已陷入墨色,万籁俱寂,只有不远处的平安坊还隐隐传来歌声。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欧阳醉还是能在她的面罩下的眼睛,看到她的喜悦。 虽然很淡。 但是欧阳醉的心底还是难以忽视地不悦。 “你先去璋牙楼,那里是新一批官奴管教的场所,你去做监习。” 璋牙楼,专门调教送去教坊做妓女性奴的地方。 原先她和妹妹也差点去了那里,可是,因为妹妹得到主人的青睐,她们幸免于难。 她没听说过璋牙楼,但是在暗阁里的有几个姐妹因为任务失败,最后还是送去璋牙楼。 听说只有身段好的,才有幸成为名震一方的妓,而那些不服管教的或者资质过差的,就会送去为娼为奴。 主人为何把她送去那里,她想不明白。 -- 第四十三章:初入璋牙楼 岳晨跟着欧阳醉来到璋牙楼,一个古朴的院落,只是黑门里传来阵阵香气才觉得这个和一般的院落似乎有所不同。 欧阳醉也和她一样戴上了面罩,不过是一只黑面狸奴的模样,和自己白面狸奴各不相同。 “你入了璋牙楼,不要多说话,他们问起你,也不要回复,更不能和那些贱奴走得近,知道吗。”男人冷冽地教育着她。 岳晨垂首抱拳,回复:“诺。” 璋牙楼的老鸨看到欧阳醉高大欣长的身形,眼睛泛着光,连忙碎步跑出, 老鸨看起来也不过20岁的样子,脂粉敷面,凤眼朱唇,穿着齐胸罗裙,露着半个乳房,走路的时候跟着晃动,看起来就十成十是个妖女。 老鸨不敢走上前去,只是离着欧阳醉两尺距离站定,晃动着团扇,笑道:“主人怎么会来我们璋牙楼,是哪个贵人来要人的。” 欧阳醉藏在面具之下,看不出喜怒,清冷地声线像清泉一般泄出:“这是粥,接下来他就是璋牙楼的教习了。” 说着他牵着岳晨的手,将她从身后拖到身侧。 老鸨美目圆睁,满眼写着不置信,摇着团扇在上下打量着白面狸奴面罩的男人。 “这也是暗阁的人吗,哪个科的。”老鸨娇媚地想要上前去套个近乎,可是却被男人冰冷的眼刀子给深深扎了好几下,只得讪讪地退了两步。 老鸨看着同样一双冷眸的白面狸奴,觉得还是不要逾矩的好。 岳晨被老鸨领着进了璋牙楼,偌大的庭院里,数十个畏缩的小丫头挤在一起,一个个垂着头,穿着破烂。 站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肥胖不看的中年女子,同样穿着齐胸襦裙,面上的脂粉几乎把她画成了个女鬼。 她此时眼里地看着一根细长的木棍,似乎正在训话。 老鸨看着岳晨,透过面具看着眸子里的也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眉眼间满是探究:“今天来了一批刚被卖的官奴。都是些罪人的子女奴婢来着。” 岳晨点了点头,看着这些畏畏缩缩地孩子们,藏在衣袖里的手,早就攒禁捏的发白。 这些个孩子,都是曾经的自己。 不过她没有太多情绪,跟着老鸨继续往正厅前去。 进了屋子,是要脱鞋,老鸨看着这个周公子的脚似乎偏小,想着是否会是女人。 可是主人那般高洁之人,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近身,这里这么多环肥燕瘦,他都厌恶至极,怎么会让这么个女人接近呢。 老鸨转了转眼珠子,也没多想。 她指了指上席,笑道:“您是主人亲自指派的贵客,自然是要做上席的。” 岳晨点头,倒是儒雅地坐了上去。 其实进了屋子,纱幔后的惨叫声或者交合的淫靡声就渐渐不绝于耳了。只是正厅倒还是干净亮堂,熏得香也是清淡宜人。那些淫靡之声仿佛只是幻听。 老鸨看着岳晨悠然自得的模样,一点也不觉得淫靡之声有多尴尬,于是又拿着团扇笑了笑,说道:“平日里,这里的教习只用看那些个女奴艺伎手艺如何,不知道周公子是否有了解过。” 岳晨眼底清明,说:“不知。” 岳晨的声线原本就沙哑低沉,听起来分辨不出男女。 老鸨娇媚地笑道:“这璋牙楼,主要就是调教那些个女奴,如果是雏,姿色不错的,就送去曲艺部学习音乐技艺,成为乐姬舞姬或者去教坊里做头牌;如果姿色不佳的雏,我们就送去淫技部学习淫技,除了没开苞以外,基本和淫娃没有什么区别。” 老鸨说着觉得嗓子干哑,连忙娇媚地唤着:“小青,快来给新教习端茶。”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其实原本的设定没这段剧情,但是突然来了点恶趣味,写一写性奴们的悲惨生活吧。 -- 第四十四章:初入璋牙楼(二) 小青穿着小粉纱端着茶盘就哼哧哼哧地从里屋走来。 小青看起来也不过双八年华,身上的纱很轻薄,里面的胴体几乎一览无遗,不算大的酥胸上两点朱红茱萸就挺立在纱裙下,两腿间还夹着个棍状物体,导致她走路时都不能完全合拢双腿,只能微张着走来。 四肢都带着清脆作响的手环脚环,每走一步路都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青的脸色发白,看起来并不好受。她走到岳晨面前,将白玉茶杯放在她的案几前,拿起茶壶倒上茶,低眉顺目:“监习请用茶。” 拿起茶杯,目光扫过小青领口处的沟壑,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块奴印,上面烙的字看不太懂,但肯定不是主人的字。 老鸨看着岳晨的视线似乎凝在小青胸口处,还以为他对小青有意思,连忙说道:“小青已经许了人家,现在正在调教。” 小青听到这话,拿着茶壶的手一抖。 岳晨发出一声吐息声,冷漠道:“我这是来做监习的。” 老鸨眉眼一转,笑道:“是啊,妾还是继续跟您说说我们璋牙楼吧。” 老鸨眉眼扫了扫低眉顺目的小青,让她在一旁伺候着。小青见状,连忙福了福身子,站在房间一角,等候着差遣。 岳晨喝了口茶,心想着隔着面罩果然不舒服。不过茶倒是好茶,清冽可口,非常润桑。 老鸨笑着说:“虽然也有一些买家喜欢那些青涩的,但是他们另外有途径,我们不参与。我们璋牙楼,就是用来调教的。” 岳晨问道:“平安坊的妓院都是你们的人吗。” 老鸨听到这样的话语,表情微愣,不过转瞬就笑了起来,连忙说道:“平安坊那么多娼妓,我们哪调教的过来啊,这也就是一部分。况且平安坊也不完全是官家妓院,也有不少江湖人士豪商巨贾,这就数不过来了,不过他们那些搔首弄姿的手段,着实青涩了些。” 老鸨言语中颇有些自豪。 岳晨也不言语,她曾经执行任务经常出入平安坊,但是确实对里面的人员结构不甚了解,只是觉得平安坊的妓也不全是奴,很多倒确实具有江湖气质,不觉得卑微。 老鸨看着她也没有更多的疑问,连忙接着刚刚的话题说:“如果原本就是破了瓜的女子,那我们调教的手段可就多了,有专供喂奶的奶奴,有叁洞一起调教的洞奴,还有专门去食买主粪便尿液的厕奴。” 岳晨脸色一白,自己虽然作为死士,也是从小就被主人亵玩,却没有被他当做厕奴过。 不过老鸨转头就说:“厕奴还是少的,前朝比较多,当今圣上意向高洁,那些个贵人,也不敢玩这么出格的。” 岳晨听到老鸨提到当今圣上,又不免想起自己的父亲,心口一酸,她忍住酸气,哑着嗓子问道:“所以是每个奴都在进来时分好调教的科目吗。” 老鸨心想主人为何要拿这么个懵懂的贵人来做监习,这怕是得一点点教啊。 只是看他那面罩,赤金涂抹的纹路,额头上还用金漆画着看不懂的字符,想必是什么达官贵人想来参观参观吧。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今天又更了5K来字了,我可真勤快。 调教NPC的戏码会不会重口啊。 我看了看一些SM文和虐文,觉得我笔下的男主还是挺温柔的=???= 大概是我没有给他太多主角光环吧,显得这么讨人厌23333 -- 第四十五章:初入璋牙楼(三) 老鸨掩面笑着:“这个也要看教习官是怎么做的,有些课程,倒是需要让他们提前在这里接客的。周监习,待会,我带你去看看他们是怎么验货的,想来春华也训完了。” 说完,老鸨婀娜地站起身来,扭动着腰肢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看了眼垂首的小青,轻笑一声,吩咐道:“你回去继续守着吧。” 守着哪里,怎么守,岳晨没有问。 主人说了,不要过于关心,那么她就只关心需要关心的事情。 老鸨吩咐完小青,扭过身看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岳晨,媚眼如丝地说:“你对小青没兴致吗。” 岳晨摇头。 老鸨抬起手,用玉簪挠了挠发髻,倒是笑道:“作为监习是有权利享用这里任何一个女奴的。” 岳晨还是摇头。 老鸨见她确实没兴趣,只好推开门,走了出去。 偌大的庭院已经没有了人。 老鸨领着她去了西边的回廊,走了一阵,看到一处小屋,里面已经盈满了小孩子的哭声。 老鸨嬉笑道:“这里就是验货的地方了。” 这里的女人就是货物,不对,身为奴隶本就是货物,价格等同于一头羊。 岳晨叹了口气,而老鸨已经掀开门帘,笑道:“监习请吧。” 屋子很破旧,并没有其他屋子布置的那么多精致,屋里摆着五六处高台,每一处都躺着一个女孩,身上的衣物已经尽数褪去,双手被固定在高台上,双脚被中年壮妇人分开腿按住。妇人的脸伸到他们的腿间,似乎在观察什么。 旁边还站着十来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孩,现在都抱着胸,瑟瑟发抖着。 “这么暗的天,能看得清吗。”岳晨猜想着这是查看处女膜,于是问道。 “这些嬷嬷都是老手了,明早还有别的事,今晚就这么办了。”老鸨解释道,然后又在屋子里扬起声说道:“这是新来的监习,你们几个都给我卖力点检查。” 几个妇人看到这是监习,连忙从腿里抬起头,给岳晨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开始干活起来。 一个小女孩,原本只是小声啜泣,被吓得哭声更加清晰,连累查看她的嬷嬷不高兴,狠狠地咬了快她腿间的嫩肉,顿时小女孩又哀叫起来。 岳晨看着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强忍着自己好生观摩。 老鸨看了一会,想着今天是第一天,还是以参观为主,连忙对着岳晨笑道:“周监习,要不我们去别处转转。” 岳晨点点头,没有回答。 老鸨摇着团扇,又带她来到另外一处屋子外,笑道,“这里是喂食调教区,有些贵人啊,就喜欢看下面那张小嘴吃些瓜果,所以啊,我们就调教她们吞下水果还能吐出来,最后水果表皮完整才行。” 岳晨点头,表示明白。 老鸨推开房门,里面弥漫着水果的清香还有女人花穴的骚味。 岳晨皱着眉,这味道和自己下体的味道着实不太一样,有些难闻。 再一看,里面的女人一个个覆着一层纱,胴体若隐若现地躺在高台,双腿分开弓起,腹部用力地挤出各式各样的水果。 高台垫着薄的垫子,看得出来,腿间部分已经被花液打湿。 由于烛火不够亮,所以看不清她们吐的是什么。 一个叁四十岁穿着粉色襦裙的女人巡视着她们,监督她们吐出的结果。 有个女子吐出了个被夹得稀碎的葡萄,那个中年女人连忙塞上好几个葡萄,恨声道:“再多夹几个习惯习惯!” 手里的教鞭也毫不留情地甩了她雪白的胸脯,顿时出现了一条血痕。 后面的游戏越来越变态,最后看完厕奴的调教,岳晨面罩下的唇已经被咬得发白了。 回道寝居,她是一个小单间,布置的还是十分淡雅,虽然明显是一个男人的居室,但是刚从地牢里出来的岳晨来说,这些都算是十分舒服了。 躺在床上,可能是精神折磨过大,她很快就入眠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对不起,我写不下去了,还是专注剧情发展吧ORZ 求珠珠,多给点动力吧,这几天每天都5K字以上哦! -- 第四十六章:武平侯府的对话(剧情) “你把你家那个小奴儿送到璋牙楼了?” 武平侯府,宣平苑,王瑜侧躺在软榻上,头枕着巨乳女子的丰腴大腿上,女人洗干净葡萄颤颤巍巍地送到王瑜口中。 欧阳醉一席月牙白长袍,坐在一旁,身边无人,只是静静地喝着茶水。 “你这招高。”王瑜凤眸微眯,嘴角笑道,“他们肯定只会找你府上或者明面的庄子处,谁能想到你会送到那里。你这是玩腻了,想送去调教调教学点新花样?” 欧阳醉品了口茶,悠然道:“不过让她看看世间险恶罢了。” 小奴儿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不需要别人去教。 欧阳醉怡然自得的模样,看得王瑜啧啧两声,拊掌笑道:“有意思。那你这些天不去看看她?” 欧阳醉略微摇头,淡笑道:“让她感受一下离开我的惨状吧,呵。” 王瑜看着他眼里的势在必得,打了个寒战,然后嘴巴接过女人送来的葡萄接着说:“不过你那面罩,没有你的钥匙,很难打开,她一直戴着,你也不怕闷出痘来。” 欧阳醉续上一杯茶,淡淡道:“那也是她自找的。” 王瑜想着,那个小奴儿自找啥,老实听从你的指令罢了。 欧阳醉睨着王瑜腹诽的模样,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在关心她?” 王瑜连忙否认:“一个小奴儿罢了,估计早就是你的形状,我还不如勾引勾引她妹妹。” 说完,觑了觑欧阳醉的反应,还是那副淡然处世的模样,看不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王瑜捏着女人的腿,撑起身来,又摸了摸她丰腴的乳肉,痞笑道:“还记得当年你相中她们姊妹的时候,我都没跟你抢,现在更不会了。” 欧阳醉没有理会他,甚至都没再看他,只是微微扭头,看着屋外的庭院,阳光撒在庭院处,草长莺飞,远处还有竹制的水阀发出清脆的声响。 沉默良久,欧阳醉才缓缓开口:“端午皇后的盛宴,众贵女和才俊都会去盛典游玩,我会请陛下赐婚。” 王瑜此时正叼着女人的奶,听到他的话,连忙吐出,慌道:“你真要这么玩?你真要她死啊。” 屋外阳光正盛,屋内却阴凉不已,欧阳醉在阴影处的眸底藏着浓浓的雾气,他笑,笑容薄凉。 “当年我不就想这么玩吗,再者说了,当年她都没被玩死,现在也不会。” “那可不一定。”王瑜抓过一杯清茶,狠狠的灌了一口。 王瑜想了想,虽然这些总归和自己无关,只是还是提醒一下:“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在玩,我看还有其他人也跃跃欲试。就算你把她藏起来,以那些人的功夫也未必找不到。” “打扰我游戏的,都该死。”欧阳醉眸底闪过一丝血腥,勾起嘴角笑道,“他们也不是没有破绽,打扰我的兴致的,我就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 王瑜看着他势在必行的样子,笑道:“我这边让人排了个曲,就拿前朝陈侍郎缩写的艳词谱的,我们还是听曲吧。” 不出片刻,武平侯府又升起丝竹管弦之音。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又更了一章! 填坑又挖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写SM的肉实在是太慢了,不想写了…… -- 第四十六章:小食(微H) 又过了几日,她和几个教习一起坐在厅里吃饭。每个人坐在席上,等着那些个身着粉纱的女奴献上餐食,无一例外,花穴和菊穴下面都插着细细的木势,木势露出小半截,随着她们的步伐,跟着摆动。 教习有男有女,不过都一脸严肃,时不时对女奴的姿势表情发出严厉的呵斥。 岳晨看着教习时不时地摸一下她们的乳首,或者伸到粉纱下的裙摆里,拿着手旋转那搓小木势。 心下只能叹气。 给她送餐食的还是那个小青,她接过小碗,用轻微不可闻的声音对小青说了声谢谢。 小青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将碗碟送到岳晨的案几上。 今日的餐食,依旧是十分荤腥燥热之物。想必也是为了让那些教习能够应该施用手段给那些小女奴。 岳晨前几日看着那些调教的手段,还得监督那些教习是否认真调教,看的她食欲都不是很好。现在稍微习惯了会才能吃下。 坐在她旁边的老鸨看到她的模样,立即笑了。 老鸨,现在岳晨知道了,她叫花溪。她穿着绣着粉色蝶纹桃花的锦袍,梳着坠马髻,上面攒着好几朵粉色红色的大花,插着金簪,上面挂着叁缕流苏,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她看着岳晨总算是能吃的多点,拿着团扇扇了扇,笑道:“总算看到周大人能吃了东西了,这几日你食欲不佳,可把我吓坏了。” 岳晨吃下一口鹿肉,神情冷漠,解释道:“近日天气渐热,肠胃不佳而已。” 花溪,扭动着腰,凑到岳晨身边,媚眼促狭地凝着岳晨,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笑道:“没事,刚来这里的小哥往往都要适应段时间的。不过啊,等习惯了,他们的手段可更粗暴呢。” 岳晨闻着花溪身上浓郁的花粉香气,忍不住蹙起眉,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声音不免更加冷毅了些:“我只是奉命前来观摩监督,别人怎么做与我无关。” 旁边一个教习看着花溪调戏着岳晨,连忙高声拱火:“花溪,我们天天伺候你,你还不满足,还想着吸新来的教习的子孙啊!” 花溪翻了个白眼,拿着团扇假模假样地朝着他的方向挥了一下,假意怒道:“你们天天把精力都送给那些个小妖精身上,哪能在我这使力气。” 岳晨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将碗中的餐食吃完。 花溪看着岳晨一脸要离去的样子,连忙抬手拦住了她,身子也凑到了她的身上,靠在她的肩膀处,媚笑着说:“周监习,莫觉得我们这群人都是奸人坏人,这些个女奴在我们手上调教好了,去了他们的买家,才有条活路。我们都是小本生意,不像那些妓院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岳晨垂眸,看着正在直视着前方,没有和自己对视的花溪,声音低沉,“我是明白的。” 花溪这才用腰部的力量,直起身子,眸光流转,语调谄媚:“监习明白就好。” 然而话音未落,她立马变脸,对着走在她前面的女奴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大腿,怒道:“小荡妇,你怎么用这么粗的木势,这是想让你的穴变大吗。” 掐完还不解气,立即有用手把那个有叁根手指粗的木势狠狠地往里推,只听得那个女奴尖叫了一声,双腿打着颤,似乎都要立不住。 一个女教习见状,连忙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往那个女奴脸上就是一巴掌,怒道:“叫你不听话。” 然而花溪却斜眼睨着那个色厉内荏的教习,讥讽道:“这些个女奴平时都摸不到木势,这木势不是你放的难道是她变戏法凭空变出来的?” 那个女教习抖得跟个筛子似的,立即跪下磕头,嘴里讨着饶。 花溪嘴里噙着笑,媚眼扫过四周,所有人都禁声不敢回应,笑道:“念你是初犯,就罚你做叁日厕奴,感受一下吧。” 女教习听到此,也不敢反驳,只能任由其他教习拖着她离开了屋子。 而那个女奴下身因为用力,下身已经几丝红色。 岳晨开口说道:“这些个女奴,还没找到卖家,身子就被你弄伤了,怕是也不好吧。” 花溪笑道:“不会的,你们快叫大夫给她擦药。别让她弄脏了这里的竹毯。” 岳晨吐了口气,说道:“我去小憩片刻,待会再来监督。” ========================================= 心疼我女鹅~每天都要受到视觉滴冲击 -- νρō18.C0м 第四十七章:黑影(H) 是夜,在滴蜡房里,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教习们将一柄柄红烛燃烧所熔的蜡液滴在那些女奴光滑无暇的小肚上,像泼墨一样在她们身上作画。 这一课,很多都已经是早已调教改造多日的女奴,有些人已经沉迷于欲海之中,被这样又疼又烫的刺激下,发出淫荡魅惑的叫声,下身的花穴还一张一合地颤抖,潺潺溪水就这么地从穴口溢出。而女人们已开始扭动着腰肢,双腿颤抖,似乎是在等待着巨棒的插入。 教习满意地看着她们已经动情的样子,伸出手指捻着花珠,让她们更加动情。 岳晨想着,这样也好,依然是性奴的女人好好认命,享受这样的快乐,人生也不过就如此了。 只有个别几个女奴紧咬着唇,被疼痛折磨,无法动情。岳晨凝着她们痛苦的表情,认清这几个是她刚来璋牙楼时刚刚被送进来的女奴。 调教着无法动情女奴的林教习余光扫到监习的面具一直朝着自己,面具下那双冷漠的眸子也无声地盯着自己,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脸上的笑容挡挂不住,连忙也开始揉捏着女人的花珠,粗粝的大手将她搓弄地充血发胀,让她动情起来,才小声狠声骂道:“臭婊子装什么装,迟早也要天天被滴。” 岳晨的听力很好,虽然林教习的声音已经很小,但是她还是听到了,于是冷漠地开口:“你调教不好,就开始要骂人吗。” 林教习连忙闭上嘴,不敢说话。只能拿滴更多的红烛滴在女人身上才心满意足。 滴蜡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让女人们全身都沾满了红色蜡液,这场折磨才算完,那些个教习看到时间已经截止,忍耐多时的兽欲终于忍不住发泄,男教习掀开裙摆露出狰狞的男根,噗嗤一下就插进那些小女奴的穴里,女奴们也早已被空虚饥渴折磨多事,被教习的浸入各个都淫叫出声,一时间抽插声气喘声和浪叫声都此起彼伏地充斥在房间里。 女教习们也不停下来,拿起一些异物就插到她们的下体,模仿性交的动作也开始抽插起来,心满意足地看着那些个女奴沉浮于巨大的淫海。 岳晨对别人的活春宫没有太大的兴趣,滴蜡的课程结束,她就离开了屋子。任由身后的人放浪。 出了屋子,吐了口浊气,才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走在蜿蜒的回廊上,回廊的木柱上雕着精美淡雅的文字,岳晨识字不多,但是还是认清上面雕着前朝的诗词,风雅之至。 可是这样的一座屋子却成为淫乱无比的场所。 实在可笑。 岳晨站在回廊外的栏杆处,看着漆黑的天空中,那弯还不够圆满的弦月,一股淡淡的忧伤就这么席上心头。 也许自己成为主人的私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不知道主人现在在干嘛,现在不过二更天,是不是偷偷陪着夜儿。 他那么喜欢夜儿,怎么会真舍得数月不去见夜儿呢。礼法于他,向来只是束缚下等人的工具而已。他自己从来视其糟粕,嗤之以鼻的。 脑海里浮现他们二人在庭院中嬉戏玩乐,她就觉得心口处像是被人剜了一口似的,晃了晃头,将那些幻象赶了出去。 只是等她视线重新清晰时,围墙上似乎有黑影在动,隐秘在黑色中,似有似无。 岳晨微眯着眼,气定神闲地凝视那抹异常,很快就发现,围墙上果然有人。 -- νρō18.C0м 第四十八章:容五(剧情) 岳晨双腿发力,以栏杆为支点,凌空飞起,像一只燕子一样冲向那抹黑影。 须臾之间,岳晨就飞至黑影面前,只见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身形和自己一般高,浑身被黑衣包裹,只露出一双深沉冷漠的眸子,那是属于杀手的眸子。 岳晨按捺下心中的疑虑,双掌发力,动用内力,径直推向黑影胸口。 杀手呼吸之间,只觉一道铁面向自己袭来,视线还没调整过来,只觉一股阴柔之极,却又强劲之极的内力,当胸撞了过来。 不过杀手冷静的眸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他反应也快,?他顺势而为,借力发力,往后飞去。这才看清眼前之人。 身形不高,似男似女,穿着舒适华丽的白色锦袍,头顶罩着个白色狸奴纹饰面罩,看起来滑稽又危险。只是额头上熟悉的奴纹让他心头一颤。 两人视线交融,杀手眉心一拧,眼前之人十分熟悉,心口处一个名字似乎喷涌而出,就差一步就能念出她的名字。 但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那个狸奴面罩人立即冲到面前,翻掌为刃,高举半空中,朝着自己的脖子劈下。 杀手身形扭动,一个窜身从她身侧而过,双眸凝着面罩中露出的小巧的耳,小小的耳垂没有太多肉,但是看起来实在可爱。 这是一只看了多年的耳。 可是他还是没有说话,岳晨几乎在他赚到她身后的刹那就转换身位,步履一扭,一手横过拦住杀手的去路,一手高举,一股隐隐的气流在她的掌边围聚,她动了杀招。 杀手却停下了身子,静静地看着她聚集内力。 “容二!”等到岳晨的掌刀距离自己天灵盖只剩分毫时,杀手突然脱口而出岳晨的名字。 弹指之间,掌刀停留在他天灵盖上方,一动不动,而聚集在手掌周围的气流顿然散去,引得院子里的小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而她披落的散发也被风完全吹气,乌丝在黑夜中轻轻舞动。 岳晨这才注意到眼前男人的眸子,两人相视无语。 “容五。”岳晨放下手,一身的戒备顿时卸下,薄唇轻起,唤起杀手的名字。 弯月挂在夜空中,一团像纱一样的云遮住了皎月,月色显得朦胧,醉的令人的心都碎了。 他们两人一齐飞到楼顶的屋脊处,双双坐在青瓦上,一齐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平安坊。 “你应该去追司徒景。”岳晨道。 言下之意表示容五不该来这里。 “我来救人。”容五没有除下他脸上的黑布,深沉冷漠的眸盯着远方,“我就知道主人舍不得让你死。” “呵。”容二不知道她言语里的意思,自己勾起一缕散发,“你救谁,主人知道吗。” “容九。”容五叹了口气,侧过头,深沉带着痛意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岳晨的面罩。 而岳晨把玩头发的手在这一刻几乎顶住。 “她怎么会来这里。”岳晨感觉自己呼吸都带着痛。 “暗阁里的奴,只要活着就得物尽其用,她活了下来,但是作为容字科已经没有用处了。”容五咬了咬牙,吐息之间都带着紊乱,“但是她是个女人。” 只要是女人,总能派上用场。 “她在哪里,你知道吗。”岳晨放下手中的发,同样侧过头,目光交汇,看着对方的眸里同样印着自己的模样,叹道,“我在这里做监习7天了,没有发现她。” “你没去便所……”容五顿了顿,“她用来安抚劳工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收藏过200了,开心,今晚我努力更!!!!! -- 第四十九章:解救 “我随你一起去吧。”岳晨垂眸,目光中闪着淡淡水光。 容五叹了口气,“这也算是背叛主人了。” “我会和他告罪。”岳晨站起身来,“原本就是我的错。” 容五没有站起来,只是抬起头看着月光在容二身上打出一圈朦胧的光,沉声说道:“容九在背后说了你很多坏话,你还是要救吗。” 岳晨一愣,眸子里闪过许多诧异,低头看容五,语气中带着不置信:“为什么?” 随后她又说道:“她说我坏话和我救她,有什么关系吗?” 容五站起来看着她清澈的目光,沉迷良久,才说道:“谢谢。” 谢谢你这么善良。 谢谢你愿意做他们的光。 “她嫉妒你能服侍主人。”容五声线平稳,不卑不亢,“她嫉妒你能被主人亲自教授武艺,也嫉妒你在暗阁里的待遇超然于他人,嫉妒你明明委身于主人,还一副清高的模样。” 岳晨静静地听着容五的诉说,面容没有太多表情。 原来自己痛心不已的身世境遇,在别人眼里,竟然变成了让人嫉妒的存在。 呵。 岳晨听完容五的诉说,没有发表自己的感想看法,只是说道:“去便所吧。” 当他们二人站在便所处屋顶,就隐隐听到狭小的屋内传来阵阵淫语交欢之声,掀开一片瓦,里面的情景展露无比。 只见叁个女人浑身赤裸得瘫软在男人们的怀里。花穴和菊洞处还塞着炙热黑硬的男根,黝黑的男根不知疲惫地往里面进进出出, 叁个女人的身上都是男人干涸或者新鲜的精液。 其中一个就是曾经和她共同生死的容九。 当年容九的音容笑貌还记忆犹新。 她是容字科里最骄傲的女人,也自负美貌,虽然成为容字科的死士,但是平日里娇憨无比,也是在苦闷的死士生活中带来许多欢笑的。 如今她目光无神地盯着天上,是不是翻着白眼,嘴角流下涎水,丰满的双乳随着男人的抖动和颤抖着。肿胀的肉穴高高鼓起,艳红肥厚的嫩肉鲜花般盛开,接纳着不算粗的肉根。 “能都救吗。”岳晨沉声问道。 “不能。”容二只是来救容五的,对于其他人,他没有所谓的良善之心。 她沉默片刻,才哑声说道:“那么,请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就和当年他们常常做的那样。 容五杀人,她善后。 容五杀人的手法永远都是那么干脆。一刀毙命。 岳晨躲在楼顶,看着天空的皎月,听着下面的声音交欢的声音突然消失。 没有打斗,没有尖叫,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刻,容五横抱着盖上一层小衣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容九已经清醒,静静地躺在容五的怀里,微阖的眸子闪着明亮的光,仿佛刚刚欢爱时的失神混沌都是假装的。 “容二,我带她走了。”容五抱着女人,眼睛凝着怀里的女子。 而容五听到容二的名字,原本微阖的眸子已经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面具之人。 “你……是容二?”容九发出沙哑的声音,说一句话似乎都要带着血。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好像又没推荐了,sad~~~~~~ 不过更新还是继续来着~~~~~~ -- 第五十一章:解救(二) “容二,我不恨你了。”容九死死的盯着岳晨,眼底的嘲讽昭然若揭,她吃力地说着话,“你看你现在和那些个药奴有什么区别,连真面目都无法示人。” 岳晨的视线扫过她的脸,之间她死死地盯着自己,眼底的嘲弄和恨意仿佛要将自己的咽喉给咬断过去。 岳晨不明白为什么容九对自己的恨意这么大。 不过,女人深深的恨意化成嘲讽的笑容,她嗤笑着弯起嘴角,“而且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替身性奴啊。” “容九,别说了。”容五脸色大变,抱着容九的手也一紧,仿佛稍微松懈,怀里的女人就化成灰飘散远去。 “是啊。”岳晨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没有因为女人的嘲讽而变色,只是目光从她的身上慢慢转移至容五那里。 眼前的男人,乌黑的眸里盈满了深情,视线凝在怀里女人的脸上,拧在一起的眉写满了担心。 “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回去了。”岳晨落下这句话,转身纵身一跃,负手飞到另外一处屋子的楼顶,几乎是刚刚踩到瓦片,立即又借力飞身远去。 “她救了你。”容五叹了口气,紧了紧怀里的女人,你不该这么对她的。 “呵。”容九讥笑着闭上了眼眸,没有回应他。 但是闭上眼眸的容九,满脑子都是当时主人的怒火。 他的怒火毫无道理,她只是说了容二偷懒而已,主人就抄起鞭子毫不留情地鞭笞着自己。 凭什么,容二凭什么! 然后她又看到站着离主人很远的未婚妻,才发现原来容二能被优待,竟然是只是因为容貌。 凭什么,容二凭什么能和主人未婚妻长得如此相像! 她看到容二赶到山庄,原以为主人也会惩罚她,结果只是因为长得像,主人就和她交合,凭什么交合的人不是她,她的胸脯比容二更大,她的花穴从来没有男人进入过,她可以准备好一切送给主人,可是主人只愿意和那个冷漠精缠绵。 如果是那个娇俏的贵族小姐,她可以不恨。那等身份,那等浪漫的性格,那等纯真,不是他们这些暗阁里的死士能够比拟的。 可是为什么容二可以!她除了那张脸其他的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她脸上还黥着奴印呢,几百年间,脸上黥面的女奴可不多。她天生就比其他的奴第一等! 可是为什么她能收到主人的恩泽! 和主人亲吻,被主人舔穴,被主人操到失禁主人也不嫌弃…… 她看着他们交合的样子,像主人那样的巨根如果插在自己的穴里,该是何等美妙滋味。可是为什么容二永远都是一副死人脸。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主人交合时,主人眼底浓郁得散不开的深情。 凭什么,她何德何能能让主人爱她,她不配。 她不配啊! 容五看着怀里的女人因为仇恨嫉妒而扭曲的面容,叹了口气,说道:“我先带你回我住所,明日送你出城。” “容五,我疼……”容九双眸溢出两行浊泪,划过她浮肿的脸颊,滴落在地。 “忍忍就好。”容五伸出手来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珠,往自己的怀里裹了裹,也纵身飞走。 夜色透着薄薄的凄迷,浓云终是遮盖了残月。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男主虽然是个大猪蹄子,但是也是个皮相好长相佳气质更佳的大猪蹄子。 唉,不知道我有没有写出来这种感觉,难顶 -- 第五十二章:解救(三) 便所死了人,这件事第二天就传开来。 早晨吃饭时,教习们讨论着这件事,大家的神情中都隐隐藏着漠然。 岳晨推门进入饭厅时,几个教习还在讨论着。 “听说失踪了一个女人。都说是那个女人反杀了其他的奴。”一个教习大声地讨论着,说道激动处,还拍了拍侍女的嫩乳,笑道,“你们调教可要小心点,万一被杀了可不好。” 眸眼流转,注意到刚进来的岳晨,只见她背对着光走了进来,狸奴面罩看起来颇有些诡异。 “周监习,听说便所死了好几个人。”一个女教习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些许探究。 “哦?报官了吗”岳晨端坐在席上,看着送上来的餐食,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种低贱的奴,哪需要报官,再低下买几个过来就行了。沦落到便所的奴也不过是一群消耗品罢了。”另外一个姓周的教习满不在乎地说着。 岳晨嗯了一声,然后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其他的教习也就自顾自地讨论着杀奴的事情,一个个仿佛都亲身经历似的。 但是场上唯独经历的人,只是沉默地吃着炙肉,喝着茶水,听着他们说的悬乎的话语。 有人说那些奴是被大卸八块,血流成河。 有人说那些奴是横腰斩断,死状残忍。 有人说他们是被药昏过后被啥的,不然怎么没声没息。 此时,外面轻快的脚步声响起,女人推开门,笑吟吟地从外屋进来,一时间屋内香气萦绕。花溪用了比平日了多了许多的花粉敷面,此时身上的香气着实浓郁了些。 岳晨闻到这味,只觉得鼻子泛酸,而旁边的教习连忙怪叫地谄媚起来:“花姐今天怎么来迟了好些,昨日怕不是和男人享受到天明。” 岳晨这才侧过头去,看着正踱步而来的女人。 此时她穿着大红纹着金线凤尾齐胸襦裙,外衫罩着彩蝶轻纱,露出削肩,上面布满了靑痕,头上随意挽了个发髻,插上多宝流苏凤簪,脸上看起来也颇有些憔悴。眼底甚至有着厚厚的脂粉都无法掩盖的乌青。 她扭着纤腰坐到岳晨的身边,说道:“昨个和剑辰大人缠绵得有些晚了,你们要是有他那样的床上功夫,我死也是值了。” 剑辰? 岳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心口仿佛被猛地撞了一下。 而众人听到花溪的淫言秽语,皆是一笑。 岳晨快速吃完手里的餐食,没有参与他们的言论,立即快步离开。 花溪看到神色匆忙的岳晨,伸出光滑洁白的臂膀,微微拦住她,笑道:“主人昨个飞鸽传书,说快要接回你了,还说要好好写一写观摩心得给他呢。” 岳晨一怔,不太懂什么意思,但是想到能离开这里,心情还是舒缓了许多,微微颔首,侧身穿过她拦过的手臂,径直离开。 想来到这里也好多天了,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主人分散,超过这么多天的。 可是主人并没有找过自己。 岳晨幽幽叹了口气,这才几天,就开始思念起主人,等主人成了亲,自己难道为了他夜夜失眠孤枕受伤吗。 她低头细想着,觉得现在这样也好,早日准备,等待主人成亲,和妹妹同了房,她再难过也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就让自己成为过客吧。 熟悉的气息突然压迫了过来,打断了她胡思乱想的情绪。 身后有人。 虽然那人已经禀住了呼吸,但是她还是轻而易举地察觉到男人微不可闻的心跳声,和浓郁的气息。 岳晨浑身突然僵直起来,回头就是往身后之人挥出一掌。 而那人微微一笑,侧身躲过那一掌,同时伸出手捏住岳晨衣袖,没有发力,却让岳晨无法挣开。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快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楠竹估计也已经一柱擎天好久了。 胡五娘也摩拳擦掌等着去抢女主了。 嘻嘻,后面肯定会很好玩的。 所以求珠珠求收藏。 没有互动,光凭着爱,我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诶~ -- 第五十三章:璋牙楼的来客(一) 岳晨抬眸,神色平静地和微笑中的男子对视。 只见男子长着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剑眉入鬓,眉下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鼻梁坚挺,唇峰凌厉,即使不笑也带着半分笑意,皮肤略黑,成古铜色,看起来侵略性十足。他神姿英挺,宽大的紫袍穿在他身上显得贵气十足。头上的金冠更是华贵夺目。 如果只看他的装扮,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也是暗阁中的一员,听说也是暗阁中唯一一个贵族世家子弟,只是喜好杀戮,才跑到暗阁中做一名杀手。 “我就知道你没死。”剑辰语带兴奋,噙着笑意的目光也上下打量了一身男装的岳晨,笑道,“只是没想到欧阳把你藏到这里了。” “放手。”岳晨不想让衣物受损,没有用力撕扯,只是翻手欲反捏剑辰手腕。 剑辰见状连忙松手,后退一步,笑吟吟说道:“小奴儿真是忘恩负义,当初小爷助你逃脱歹人侮辱,你不以身相许就算了,还对我大打出手。” 岳晨蹙着眉,凝着眼前之人,想起之前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觉得恶心至极,“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我没有对主人讲,已是对你最大的宽容,莫要再放肆了。” 剑辰挑眉,对眼前之人的威胁并没有当回事,只是笑道:“等欧阳成了亲,你还不是任人揉搓……难不成苏夜姑娘还愿意和小奴儿共享一夫?” 剑辰眼底闪着兴奋的光,他也是为数不多知道苏夜和容二真实身份的人。 他由衷感叹欧阳的玩法,这世上双生女着实不多,如果能一起享乐那可是人间极乐,不过欧阳那个深沉阴暗之人肯定想到更有意思的玩法。不然怎么一个宠一个虐,啧啧啧,只希望他不要把这两人玩死了,届时少了许多乐趣。 岳晨被他震得心口一颤,咬了咬牙,声音低沉沙哑许多:“那也与你无关。” 剑辰眨了眨眼睛,笑容更胜:“等他成了亲,怕是要收心了,他对苏夜有多宠,你不会不知道吧,要是为了讨好苏夜,将你处死也犹未可知。” 说完,剑辰抱着胸,一手摸着下巴:“我对你的性趣倒是挺大的,到时候我将你讨要回来,也算是捡了你一条小命——” 不过没等他说完,之听得身后一声娇呼,打断了他的言论。 “哟,剑辰大爷这是刚和我欢好,就开始调戏别人了。” 两人扭头,看向声源处,只见花溪娇弱无骨地倚靠在饭堂门口,手里拿着团扇扇着风,双眸似笑非笑,凝着剑辰,嘴里嗔笑道:“剑辰大爷精力可真好,昨晚折腾了我一整宿,今天就想着别的人了。” 剑辰脸色微变,叁步并作两步飞身来到花溪身边,展臂搂过花溪的纤腰,送上炙热的一吻,也不顾旁人是否有人观看。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分开时,一条细细地银丝还隐隐地勾连在两人唇角,剑辰眼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那人不过是个奴儿,我讨要回,不过是想多个服侍的人。” 花溪垂眸,眼底闪过一丝讥嘲,不过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那一瞬的流光。 她媚笑着轻轻推搡着剑辰,嘴里说道:“原来那人竟然是个奴,看他一身好衣,还以为和您一眼是个贵族公子呢。” 剑辰虽然被柔夷推攘,但是他却搂得更紧了,听到女人的话,哈哈大笑:“什么贵族公子,花溪你阅人无数,竟然男女不分了,那个小奴儿倒是十年前还是个贵女,可惜啊……” 花溪把头埋在男人坚硬的胸膛里,眸里闪过一丝了然,之前的种种串成一幅画,倒是懂了几分。只是嘴里还是笑道:“可惜没有成为公子的奴吗。” 剑辰连忙凑到她的耳畔,喷洒着热气在她耳边小声说:“她那样的奴我可要不起,我的好花儿,你可别跟你主人讲我认出她来了,多生事端。” 花溪在她怀里娇笑着:“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说完,花溪开始扒开男人的胸膛,露出精壮结实的裸胸。 花溪一路吻着,从男人的胸吻到男人的脖颈,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岳晨早已不在原地,眼底闪着精明的光芒,笑了笑,就闭眼继续吻着。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晚上继续更,大家请不要吝啬手里的珠珠~ -- 五十四:璋牙楼的来客(二) 岳晨坐在小屋里,眼前依旧是调教人的功夫,但是脑海里却一直胡思乱想着。 妹妹,是不是真的会介意她的存在。 呵,大乾的官家女子心眼都小的可怜。 她们的娘即使嫁给爹九年,只生了2个女儿,我坚决不让爹爹纳妾。爹爹毫不介意,也从未动过纳妾的念头,他小时候总抱着她们二人悄悄说娘亲生她们二人太辛苦了,落了病根,等年岁再大点,调养好了再生。 回忆像喷涌的泉水,毫无防备地冲击着她的心房,脑海里嘈杂凌乱的回忆片段一下子全部浮现在她眼前。 她觉得脸上有些湿有些痒,伸出手来,却只能摸到冰冷的面具。 一个教习看到她举起手,连忙停下手,抬起头问道:“监习,我做的有什么错处吗。” 岳晨被这一声询问拉回了神思,定睛一看,那个教习正在喂女奴下身的小嘴吃东西。 岳晨盯着那张一开一合地嫣红的嘴,终是摇了摇头,哑声说道:“没问题,我先出去会儿。” 声音中带着略微的鼻音,听起来十分可怜。 教习们愣了一会,却只能目送她离去。 出去的时候,看到花溪正在交给小厮一封信,似乎嘴里在念叨什么,看到岳晨走近,炸了眨眼,柔软的手推开还在听着什么的信差,和善地笑道:“粥。” 知道她不是男人后,她对他的称呼也改了。 虽然花溪没有继续说着什么,但那个信差还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告别道:“花姐,粥监习,小的先行告退了。” 岳晨视线扫过花溪的周围,没有发现剑辰。 花溪摆了摆手,扭动着腰肢晃到岳晨的身前,笑道:“那个死鬼早就走了。不过是到我这里发泄欲望的。” 岳晨有些诧异,诧异花溪能这么坦然地说这样的话语。 花溪从腰间掏出一块粉色方巾,擦了擦自己鬓角的汗液,笑道:“粥,你可是偷懒了吧。” 岳晨一愣,平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 花溪话锋却一转,凑上前闻了闻她的脖颈,不过没有靠的很近,闻了一会才笑道:“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来做监习的,也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花溪用拿团扇的手执起岳晨的一缕乌丝,几天没有洗头,上面比较带了点油腻:“晚点主人就会来接你了,真羡慕你啊……” 后面的几个字,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但是岳晨的听力确实够好。 她沉默了。 自己这个身份究竟有何好羡慕的。 想到昨晚容九那喷涌而来的恨意,又或者是今日花溪似有似无的善意。 都让岳晨感到迷茫。 花溪呢喃片刻,转瞬即笑:“待会我安排奴婢给你烧水沐浴吧,呵,需要人伺候吗。” 岳晨摇头。 花溪松开那一缕乌丝,眼眸里慢慢的星光点点,说道:“下午你不用去监督了,等水烧好,换上衣物,你就在屋子里等着主人来吧。” 武平侯府。 王瑜已经快疯了。 一连数日,欧阳醉都准时跑到他的府邸,嘴里说着要一起研究周易八卦之书,实际上就是来折磨他的。 刚来一两日,欧阳醉还能容忍他玩弄府里的姬妾。 后面,满嘴的仁义道德,修身养性,逼着他和自己一起禁欲养生,一起听上古流传下来的正统肃穆雅音。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男主再不吃到肉怕是要杀人了。 -- νρō18.C0м 第五十五章:罪奴(剧情) 渐渐步入夏日,今日的天气似乎格外热,微风拂过都带着令人灼烤的气息,庭院里,因为艳阳,炙烤着大地,燃起袅袅蒸汽。 不过武平侯府里,偌大的厅堂里,放着满满的冰鉴,有着侍女扇着风,给他们带来冰凉的风,倒是缓解了不少暑气。 王瑜衣衫敞开,露出精瘦的胸腹,和他脸上略显疲惫的容貌颇有些不同。 欧阳醉同样枕在玉垫之上,衣着完好,手里拿着一副锦帛,倒是仔细端详起来。 王瑜看着欧阳醉倒是一副怡然自得地学究模样,他就恨死御衙门了。 这厮来了他的居所,引得御衙门的那些犬牙,也时不时盯着这里。害得他还得做做样子,不能表现出耽于美色的模样。 要是胡五娘来盯着倒是还好,可是来的都是什么臭鱼烂虾,看着他们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就烦。 王瑜此时身边已然没有衣着暴露的女子,离他最近的也只有在他身后扇着蒲扇的侍女。他靠在整个玉垫之上,插腿坐着,手里拎着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葡萄枝干,吊在眼前,自己凑上去,一口吊走一个紫玉葡萄,自娱自乐地玩弄着。 王瑜把一串葡萄都吃完了,眯着眼享受了一会,才觑着旁边仿佛认真读书的男人,笑道:“看书去哪不能看,非要来叨扰我。” 欧阳醉头都没有抬起,只是一脸闲适,语气淡淡地说道:“不过督促王氏门阀未来家主罢了。” 王瑜做了个怪相,倒是端坐起身,眼神里透着玩笑的光:“明日就要进宫面圣了,你真要——” 欧阳醉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准备多年,自然是就为这一刻。 屋外,小厮来报,说璋牙楼信使求见欧阳醉。 欧阳醉神情不变,声调不高,仿佛身在自己家一般,吩咐着小厮叫人进来。 倒是王瑜稀奇了起来,笑道:“璋牙楼还是你的产业。” 小厮低头一路小跑,将密封好的信件放在案几前,余光扫过欧阳醉手里的画卷时,只觉一惊,连忙将头低的更深,不敢直视,然后匆匆离去。 欧阳醉收起画卷,拿起信封,掀开密封的信封,那处封存在里面的信纸,细细地读了下来。还未读完,云淡风轻的表情立即变得阴沉下来,捏着信纸的手,也不觉用力,将上好的纸张捏皱了一角。 王瑜好奇,连忙披起衣服起身,想要看看那信张的内容,不料欧阳醉早就将那纸捏成一团,不过揉搓了片刻,那纸张就化成灰烬,尽数洒落在案几上。 “不过是有人来找死罢了。”欧阳醉靠在玉垫上,神情倒是又恢复如常。 “你给我说说。”王瑜好奇,吩咐侍女将那一团灰烬扫走。 “你们先下去吧。”欧阳醉悠悠的开口,吩咐着奴仆撤走。 王瑜心下腹诽,你这人使唤我的奴仆倒是勤快,但是表面上还是给那些奴仆们是以眼色,让他们听从欧阳醉的安排。 “有人怕是背叛我了,在璋牙楼劫走了一个罪奴。”欧阳醉悠悠道,“大概知道是谁。” 既然知道是谁干的,那事情倒是好办。 不过堂堂暗阁也有这等叛逆之事,也着实有趣。 王瑜暗笑,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回到自己的席上,又执起一颗紫玉葡萄,舔舐了片刻,感受上面结出的冰霜带来的冰凉,笑道:“如果就这,我想你也不至于生气。” 欧阳醉说道:“李剑那厮不过就是肖想我家小奴儿。” 王瑜听到此话,不觉失笑:“那傻子,学了一点一招半式,还想着翻了天。” 欧阳醉悠哉地品了口淡茶,清淡凉爽的茶香在口齿间徘徊,倒是让他燥热嗜血的心平静了许多,他淡然笑道:“容他蹦跶些日子吧,江湖中需要他的人倒是不少。” 王瑜想着,将来李剑莫不是要死于江湖仇杀了,想想倒是笑道:“那我们倒是可以好好关照一番李家,他家可就他一个独子啊,要是落个绝户的下场那可真是悲惨呐。” 虽然这么说,但是王瑜的脸上却写满了兴奋欢愉的笑容。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再来一更,明天就能吃上肉了~ -- νρǒ18.cǒм 第五十六章:饥辘 欧阳醉没有理会正在看着自己淫笑的男人,只是重新拿起锦帛,重新开始研习起上面的画卷。 他想着只是晚上的盛宴。 王瑜看着他一本正经地研究着那卷,已经整一下午了,实在有些不耐烦,道:“明日可是要面圣的,你难道要和小奴儿奋战一晚?” 欧阳醉闻言,浮现一笑,拿着画卷的手都微不可闻地颤抖了一下,抬眸扫了一眼还在舔舐葡萄的王瑜,笑道:“有何不可。” 欧阳醉长相原本就俊美绝伦,平日里总装成一副云淡风轻隐士高人的模样,此时那抹笑意平添了几分妖媚,王瑜看了,只觉得眼前之人像一位堕入妖道的仙家,想要吸食凡人精血。 王瑜清了清嗓子,再一看,男人已经恢复清冷高洁的模样,端坐在上席,看着手里的锦帛。 锦帛上面不是文学典籍,也不是黄老之学,上面画着的全部都是阴阳交媾之术。 光天化日,身边又无婢女作伴。 这人怕是已经饥辘多日,此时就像一只饿极的猛虎精怪,下山伪装成白兔等待猎物主动上钩呢。 王瑜想到此就觉得一身恶寒,他不明白欧阳醉为何沉迷于那个小奴儿,虽然她确实长得十分可人,但是世间美女万千,总有无数个美女可供他淫乐不是。 可是每每跟他讨论这个,他就只会摆张类似于腐儒的刻板脸,教训他切莫沉迷淫欲,伤了根本。 呵,看看他刚刚那副模样,哪来的脸皮说这话,他也就那副皮囊可以迷惑世人了。 见着欧阳醉没有什么要事,又沉浸于锦帛之中,他连忙起身出门,把那些个婢女叫进来,叫着婢女给自己喂吃的。 “这几日,欧阳醉也就去了醉月山庄两叁次,每次也无过夜,倒是日日都往武平侯府上做客。” 御衙门内,胡五娘坐在藏书馆里,穿着吏袍,看着手里的书卷,右手拿着毛笔同时记录着什么。 旁边同是劲松堂的路迅念着这几天的汇报情况。 胡五娘听到这些个汇报,剑眉微蹙,神情肃穆,思忖良久才道:“那再早些日子,他都没去什么地方吗。” 路迅摇头。 胡五娘用执起毛笔的手撑在脸颊上,眼珠子因为思考不停地转溜。 路迅垂眸想了片刻,才说道:“欧阳醉本人也就这么多情况了,但是平安坊好像有动静。” 胡五娘扭头看着路迅,问道:“平安坊有动静?怎么不见报官。” 路迅沉下声音,小声说道:“死的是个不怎么干净的场所,叫璋牙楼,听说今早抬了一箱腥臭之物出城。” 胡五娘一听,连忙站起身来,往书架方向走,走到档案册处,找到平安坊的那一册,拿起来翻了翻,发现璋牙楼的那一册记载颇少。 路迅也凑上来,一起看着档案上记载璋牙楼的内容,骚了搔后脑,疑问道:“这倒是奇怪了。” 胡五娘猛地阖上书卷,冷哼一声:“璋牙楼又是什么龙潭虎穴,我倒要好好看看了。” 路迅看着胡五娘一幅打了鸡血的样子,连忙泼了盆冷水,小声道:“也许是明日圣上摆宴,不想让圣上知道这样的消息,想好好过个宴会吧。” 看着胡五娘不为所动地样子,路迅又说道:“平安坊背后势力庞杂的很,要不问问那些个贵人们,知不知道这个璋牙楼。” 这话倒是让胡五娘冷静了下来,点点头,说道:“我这就去问上官钰。” 上官钰,鲁国公嫡女,年芳二八,也是不愿许人,非要来加入着御衙门领个差事。她那样的贵人,肯定知道璋牙楼的暗藏的玄机。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群像啊~ 不要骂我水~ 都是想到哪写到哪~ 如果剧情不合理,可能后面随时改文哈哈哈哈哈~ 不过剧情走向不会变…… -- 第五十七:迷药(剧情) 璋牙楼虽然脏污纳垢,但是那浴盆做的倒是一等一的好,屋子里还焚着清新淡雅的香味,看起来并不是为了普通的奴隶或者教官所备的。 岳晨已经数日没有洗澡,此时天气炎热,她又裹着厚厚的裹胸布,身上早已一身黏腻。此时也顾不上别的,心情愉悦地脱下了浑身衣衫就钻进装满水的浴盆里。 浴盆中还撒了不少蔷薇百合的花瓣,泡在水中更是香气扑鼻,虽然不能将头全部埋进浴池中,但是也能将披落在外的青丝借着沾着花露的水好好清洗一片上面的尘渍。 每日看着那些个调教的手段,岳晨的精神都长期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即使是睡梦中,她也不止一次梦到自己成为所谓的厕奴麻木地吞食恶臭之物。 浑身放松后,她几乎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当她彻底昏睡过去,花溪带着一个女教习才鬼鬼祟祟地打开了门。 看着泡到水中的女人,那个女教习小声说道:“你说我们晕倒她,主人会不会发火。” 花溪扇着风,眼神里倒是充满了坚定:“主人都想把她送到这里来,虽然不舍得我们调教她,但是想多点闺房趣味总是要的吧。” 女教习听闻,也觉得说的有道理,于是小声说道:“那我就叫女奴们给她打扮打扮了。” 花溪点点头,流苏上的珠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胡五娘前去君子阁找上官钰时,正好看到上官钰手里拿着糖葫芦串从外面回来。 虽然已经入了御衙门,但是上官钰甚少穿男装,往往还是宫装打扮,今日就穿着秀金云烟织锦衣,上面的发髻要有多高堆多高,上面的金钏玉钏也从不缺少,一看就是京城贵女最喜欢的那种打扮,明明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却画着浓浓的脂粉眼影,打扮了十分成熟。 胡五娘看到上官钰,一个燕子翻身,直接跳到上官钰面前,对着她咧嘴一笑,说道:“上官妹妹,别来无恙。” 上官钰被突如其来的身影,吓得捏着糖葫芦的手都松了松,还好胡五娘眼疾手快,帮她空中抓起,递给她,说道:“上官妹妹,这个可得小心。” 上官钰翻了个白眼,用没有拿糖葫芦的手扶了扶高耸的发髻,笑道:“五娘,我们昨日还见过,有什么好问安的,有事说事。” 胡五娘拉着她的手进了她的闺房,才小声说道:“你知道璋牙楼吗。” 上官钰听到这个词,脸色一变,左右看了看,说道:“这个地方可不是好地方,虽然我平日也能去平安坊,但是爹爹兄长都不让我去那种地方的。” 胡五娘一听果然有戏,连忙问道:“为何?” 上官钰摇了摇头,嘴巴一撇,:“谁知道,反正我提到这个词,我爹爹就发火,甚至还动板子了呢。” 胡五娘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语气放缓,小声凑到上官钰的耳边,小声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探险?” 上官钰啐了一声,骂道:“你这人胆子也太大了些,要是……” 胡五娘说道:“就看看,那里发生了一起命案,可是那里都不报官,此事不蹊跷?” 上官钰咬着唇,似乎还在犹豫,胡五娘趁热打铁,连忙说:“我们就看看,先看看那边戒备森不森严,反正就溜达一下嘛,如果有问题,我们走就是了。” 看着上官钰还在犹豫,胡五娘叹了口气:“下次黄仲卿邀我比武,我可……” 上官钰一听黄仲卿,连忙摇着胡五娘的手,撒娇道:“好姐姐,你们下次比武,带上我嘛。” 胡五娘得意道:“那就成交?那你可得帮我搞到璋牙楼的位置,免得我走错了。” 现在天色还早,平安坊里不像夜里那般热闹,不过也能听到各种院落隐隐传来练舞练曲的声音。 她们走了走,倒是发现一处比较高大的杉树,站在高处能在则平安坊里一览无遗。 胡五娘一个翻身便爬到树里,站在茂密的林中,但是能很好的遮挡。 照着上官钰所指的方向,她往远处一看。 果然发现了问题。 只见一个不小的庭院中,一位只穿着粉纱的女子被一群同样穿着粉纱笑意的女子举着,虽然看不清头部被挡住,但是穿得这么衣不遮体,就算是最低等的娼妓,也不能再教坊里穿成这样。而她们将那名女子推到一个轿子中,那个轿子看起来也只有一个孩童大小,她们几乎就这么把她推了进去。 由于胡五娘常年练功,她的视力实在是好,虽然站在远处,还是能看到所有粉纱女子胸前两点茱萸,还有下体那抹丛林,而她们互相如此坦诚,几乎都不会觉得尴尬或者害臊。 胡五娘自己都觉得臊得慌。 记住那个小轿的模样,她很快地就蹿了下去。 落地时,上官钰看着她的脸色潮红,还觉得很惊讶:“是我的错觉吗,你的脸不是已经很红了,我竟然还能发现脸颊上红的有层次感?” 胡五娘脸色不虞,啐了一口说道:“那个庭院你爹爹不让你去可太对了,实在太有伤风化了。迟早要禀明圣上给端了!” 上官钰还觉得惊讶,胡五娘牵着她的手,连忙小声说道,快,有个裸女在那个轿子里,我看看那个轿子送向何处,是哪个官员这么有伤风化。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唉,今天可能就一更,比较忙。 酝酿一下肉章~~~~~~~~ -- 第五十八章:喂药(一)(微H) 当胡五娘牵着上官钰找到那顶小轿,一前一后两个小厮抬着小轿不知往何处走。 上官钰仔细看了看轿身,笑道:“这种小轿往往是院子里的人送给贵人们的礼物,有的是姬,有的是妾,有的是金银财宝,倒也正常。” 胡五娘却冷哼一声:“我朝还有不给姬妾穿衣服的地方,我记得即使是青楼妓馆,也得按照规定穿衣,不得过于暴露吧。” 上官钰炸了眨眼,不甚明白。 胡五娘也不想和这个碧玉年华的丫头讨论这些,只得拉着她的手继续跟着。 两人越走越不对,着小轿一直往城北走去,看样子肯定是要去北城贵人区。 上官钰叹了口气,说道:“你看,你个小吏是不能进去的。” 胡五娘蹙着剑眉,不假思索道:“你先让我看看那顶小轿去的哪个坊,我再叫人查看。” 上官钰却展颜笑道:“我帮你看看是去了那处府邸,问题也不会很大,只是你要帮我才行……” 岳晨又做梦了。 梦到自己打入地牢,仅仅叁天,妹妹就因为受不了环境的潮湿开始病重说胡话。 看到自己那么娇嫩的妹妹病成这样。 她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了妹妹,她一天一碗小米粥,还省下半碗喂给发了病的妹妹。 她没日没夜地在地牢里哭嗓着求人救她的妹妹,最终打动了一个狱卒,将重病的妹妹带走送去医治。 梦里的她突然哭着求着,让她也跟着狱卒走。 因为那年,妹妹被送去医治时,被主人领走了。成为了主人的表妹,重新过上了贵女的生活。 为什么,自己会做出和童年不同的选择…… 她是后悔了吗? 不,她没有这么想! 岳晨挣扎地说自己不用离开,她没有这么想。 梦突然醒了。 眼前不再是黑暗潮湿的地牢,变成了精致的纱幔,纱幔中间还悬挂着精致的流苏球, 此时的她躺在精致的塌上。 她发现自己的下体正在颤抖,一张一合地。 穴里的每一块肉都在等待着被填满。 她难耐地哼了一下。 主人好听沉醉沙哑的声音却在她身边响起:“终于醒了?” 她像挣扎着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有一双眼睛能够动弹,她努力地将眼睛向下看,却发现主人已经跪坐在自己两腿间,穿着月牙白的衣衫,青丝散落,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作为暗阁的容二,你竟然被迷药昏倒,该当何罪。”见到岳晨,欧阳醉勾起嘴角半分,冷清地说道。 “我……”岳晨想发出声响,却发现自己练嘴都无力张开。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奴儿。”欧阳醉摇了摇头,突然附身压在岳晨身上,只是没有贴着,一手撑在岳晨的脸边,一手似乎在拿着什么。 欧阳醉似乎拿到什么,又跪坐起身,手里多了个小陶瓶。 “今儿,还要我帮你喂药,待会小奴儿得好好喂我。”欧阳醉言语里没有多少冷漠与恼怒,反而还有些许兴奋。 岳晨敏感的感受到下身传来隐隐的热起。 欧阳醉一想到待会的盛宴,他的下身就充血坚硬起来了。 他已经禁欲了块一旬了。 即使像他那般克制之人,拿出软塞的手也不免有些颤抖。他随手将陶瓶中的液体喂进自己嘴里。 然后猛地擒住岳晨的下巴,将她的身子抬高一些,而俊脸逼近她的唇,强势的舌撬开她无力的唇齿,将他最终的液体泊进岳晨的口腔中,逼着岳晨喝下苦涩不已的汤药。 而同时,他的舌也强力扫过岳晨口腔的每一处,甚至还戳碰到咽喉深处敏感的那点,岳晨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已经湿了。 直到汤药完全被岳晨饮下,欧阳醉也没有放过她,吸着她的小舌,他的手也没有停下,从那粉纱下巴处,精确地找到了那处花心,轻轻一点,甜腻的汁液就盈满了手心。 他喘息着放过她的唇,双眸凝着她的眼,喘息道:“呵,还没上,就吹了?” 岳晨红着脸,想要否认,却听到男人继续说道:“真不愧是我的乖奴儿。”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虽然很多读者不想看男主,但是男主该吃的肉还是要吃哒~ 奔~~~~~ 凌晨2点继续更~ 珠珠不要停~ -- 第五十九章:喂药(二)(H) 岳晨感觉托着她的背的手紧了紧,男人用力地将自己依靠在他的怀里,乳尖扫过他光滑的绸缎上,有种别样的快感。 岳晨这才发现自己穿的不是男人的衣衫,而是和璋牙楼里的那些女奴同样的粉色轻纱。 岳晨想起自己在璋牙楼里做的那些个噩梦,不免一阵战栗。 欧阳醉俊秀的脸庞凑到岳晨的耳边,轻声说着:“为何哭了,是因为我没来看你吗。” 说完,他似乎低低地笑了起来,忍不住朝她的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不疼,但是有种别样的酥麻。 岳晨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戴了面罩,现在应该是已经被主人摘了下来。还想回答着什么,可惜被男人挑弄的手给搅得稀碎。 男人的手从她的花珠上,沾着她黏腻的花液一路向上划过,引来怀里小人一阵战栗,但是这样的刺激下,岳晨总算是慢慢恢复了点体力。 “主,主人……”岳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尽失软弱娇媚之语,仿佛在求欢。 男人听到这一声娇喘,紧绷克制的下一根线一下子就断开了。 他原本还想着让小奴儿多讨回饶,好好求求自己,结果只是这一身,他的分身就迫不亟待地抖动,想要进入她的身体。 他掀开自己的长衫,露出早已蓄势待发地巨蟒,紫黑色的顶端露出嘈杂的丛林中,仿佛有嗅觉一样,冲着散发热气的桃源洞口不住的点头。 他粗重的喘着气,这是曾经没有过的,两手扶着岳晨的腰,就引导着她深深地套在自己的分身上。 唔……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呻吟。那层层迭迭地紧致,实在是难以抗拒,虽然只有十天没有探入其中,但是女人的涌道仿佛和第一次插入一样,都能绞得他的发紧,甚至差点丢了丑。 岳晨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下的男人有那么一瞬失神的模样,双眸紧紧地逼着,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看着不再那么清冷,仿佛也能和她一同享受极乐。俊美冷白的脸似乎也泛着些许粉色,看着那么诱人,想要亲吻上去。 但是下一瞬,她就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男人。 欧阳醉被期待已久的快感冲击得快要上天,一时间克制许久的情感终于在那一刹失了踪迹,他几乎本能得扣着她的腰一次又一次的往上顶,两人交合的地方立即想起了带有节奏的“噗嗤噗嗤”的交缠声。 等到他的神思回到躯体中时,只看到女人又痛苦又欢愉地承受着他的撞击,他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上身口舌交融,下身鱼水相交,两人纠缠不休的交合着。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的唇光潋滟,笑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而岳晨早已经被撞得支离破碎,在欧阳醉此次凶狠直击花心的夯击之中,她除了摇头,已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男人松开禁锢腰间的一只手,攀上她随着摇摆而晃动的柔软,一下一下地捏着她乳尖,仿佛想要挤出奶水。 “观音坐莲啊,我的小奴儿。”说完,他重重地捏了一下乳尖,突然感受到下身因为刺激涌出大量春水,顺着肉身一点点滑向他的子孙袋,他却毫不在意,“你是菩萨吗,你是女菩萨吗?” 说着,他又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看,你的玉露都洒向我的根了,这是想让他更大些吗。” 被这种淫词烂语刺激这的岳晨,只觉得花穴之中的快感愈来愈强烈,而她的花径也不受控制的蠕动收缩,细细密密的缠住那搅动的巨蟒,仿佛想要把他挤进更深的洞穴中。 而欧阳醉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的宫口,紫黑的子孙袋拍打着她敏感肿胀的花丘,带来多重快感。 看到她情难自已的模样,欧阳醉低低地笑着,言语中却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哭了,是因为剑辰那厮说了什么吗。” 听到剑辰二字,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将她的感官无限放大,一时间涌道不停地收缩,同时一股热流从里面冲了出来。 岳晨高潮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欧阳醉还是没问出来23333333 肉太难写了呜呜呜 -- 第六十章:一滴没漏(一)(H) 岳晨眼前闪着无数道白光,她感觉自己向被抛至天空,又重重地落下。 而欧阳醉此时还抱着岳晨因为高潮而战栗不已的身体,下身异常坚挺地堵住她的宫口,感受她的身体因为高潮而带来的伸缩。 他伸出舌头,轻轻咬着岳晨的锁骨,后来觉得还不够,又开始吸吮起来,非要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岳晨还渐渐神思回归,看着男人的头颅埋在她的胸前,看着他的发旋,忍不住亲吻了他的发,很轻。 但是欧阳醉还是感觉到了她恢复了离职,仰起头,对着他恶意地勾起了嘴角,突然又对着她的子宫口还是发动了进攻,同时他的唇,一路从锁骨亲到她的脖颈,吻在她的耳垂,最后在她的耳廓上不停地画着圈。 一声又一声地问着:“你为什么哭了。” 岳晨虽然被撞得稀碎,但是还是勉强定了下神,否认道:“啊,啊,我,我不记得了……” 让她说什么,让她说如果娶了妹妹,能不能留她一命? 欧阳醉不满岳晨的反应,抬起她的身子,将她让她的臀部彻底悬空,让沾满液体泛着水光的巨棒轻轻地抵在她颤抖的穴口,一手用力捏住她的腰身,几乎要恰出印迹,另一手会腾空出来,大掌一挥,没有动用内力,只是单纯地借助手部的力量再岳晨饱满俏丽的臀部上重重地挥了过去。 拍上去时,他也没有离开,只是感受臀部因为被拍打变形的变化。最后大手托住她的臀,一根手指的顶端还轻轻扫过她的菊瓣。 岳晨懵了。 上次被打屁股还是好多年前,她刚刚加入暗阁时,学武不得不挨的打。 欧阳醉脸色阴沉着,一方面是岳晨不肯说实话,一方面是他的下身已经饥渴到爆炸,可是他克制自己一冲到底的欲望,沉声问道:“你知道骗我是什么代价吗?” 岳晨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下部分的视线,幽幽道:“他提了关于妹,未来少夫人的事情。” 欧阳醉暗自吐纳,巨蟒往岳晨颤抖饥渴地穴口出摩擦着,时不时逗弄一下她的藏在花丘里的小珠子,引来她花穴更加饥渴的邀请,微笑道:“你不是最爱你的妹妹吗,那你为什么哭了?” 岳晨被逗弄着呼吸都急促起来,但是脸上还是一副淡然:“我没哭。” 欧阳醉冷哼一声,再次问道:“你脸上的泪痕还是我一点点舔干净的。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岳晨不可置信地抬眸凝着他墨黑色的眸子,眸子里印着属于自己的影子,白净的脸,微红发肿的眼。 欧阳醉吐了口气,愈发不耐,语气也严厉了起来:“为什么哭。” 岳晨被他眼里的语气,似乎吓了打了一个颤,只能小声说道:“他说,你会为了讨好妹妹,杀了我……” 听到她总算是说出心里话,欧阳醉满足地猛地一下朝着岳晨的花穴冲了进去,全根没入那狭窄逼仄的巷道,顶的是又深又重。似乎把她的胃都顶的凸了起来。 岳晨难受地蹙着眉,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沉重的撞击。而臀部还被他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仿佛是前后夹击。 欧阳醉的唇舔舐着她的小脸,一边舔着一边道:“你妹妹那么单纯善良,手上都没沾过血,嗯?怎么会想杀了你呢,嗯?你是我最满意的奴儿,我在哪找这么好的奴,嗯?” 每一声嗯,都是往媚肉上重重地一击,撞的她几乎快要失声尖叫。 岳晨虽然知道妹妹的单纯善良,但是为什么,主人不说不会杀了自己。 他说自己是他最满意的奴,是不会杀了她吗? 这是夸奖她吗? 她是最好的奴吗? 她是不是要做得更好才能让主人对她刮目相看? 她已经失误过了,害的容香阁被曝光,但是主人让她活着,给她机会,她得更加表现才是…… 她在上下翻滚的时候,内心不断地鼓励自己,忠于主人,这才是作为一个奴存在的价值。 男人凝着她被操的失神的表情,捣弄了好多下,终于也忍不住爆发了,一波波滚烫粘稠地精华就这么地冲上了她的子宫深处。 当他颤颤巍巍地将半软的蟒身从她的穴口处抽离时,穴口竟然只留下她自己分泌的透明甜腻的花液,而自己白稠的液体竟被牢牢地锁在宫门口,没有流出半分。 他逗弄着点了点一开一合的花穴,轻声细语道:“真是个嘴馋的小嘴,一滴都不剩下来。” 看着下身这张小嘴还不知餍足地邀请着,他的分身几乎是弹指一挥间,就再次坚硬起来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其实奴隶的心思好难揣摩啊,我跑去看斯巴达克斯,去揣摩一个已经被洗了脑的奴隶的思维方式,难顶。 下面再来几个姿势,让男主好好吃饱一番。 中午就一更了,晚上再更! -- 第六十一章:一滴没漏(二)(H) 欧阳醉凝着那一张一合等待着接纳他巨棒的花穴,顿时兴致来了,清冷的语调带着一点点细微地兴奋说道:“怪奴儿,你给我说说,你在璋牙楼都学了些什么。” 当然视线凝着也不解馋,他扶着自己已经再次坚挺的巨棒,再一次抵住她饥渴邀请的花穴,只是这一次他的步调不在那么急切,已经餍足过的男人,现在只想慢慢品尝。 岳晨立刻脸都白了,但是她知道,就算不愿意说,主人也有千百种方法逼着她说。 所以她只能娓娓道来,她在璋牙楼的所见所闻。 听的是欧阳醉眉头都拧在一处。下体也只是浅浅地入侵她穴口的那一层,没有继续。 滴蜡在女体上画出别样的花纹倒是有点意思,花液沾水果也别有一番风味,但是喂屎喂尿又是什么。 他看着岳晨那张一张一合的小嘴,要是总是灌着自己的屎尿……那还能亲吻吗。 偶尔一次倒是不介意,但是长期灌着…… 他有些不豫了。 岳晨似乎感受到她言语间说的一些话惹怒了他,只是无辜地看着他,似乎在询问,自己哪里做错了。 欧阳醉凝视着她那麻木又略带无辜的眼神,缓慢地一点点地钻进女人层层迭迭地涌道,感受着这个极品小穴带来的不一样的快感。 嘴上也没有休息,凝着她那含苞待放的蓓蕾,就忍不住伸出舌头扫过她的乳尖,后面忍不住,大力地吸吮着,仿佛箱子啊她未哺育的乳肉中吸出点点奶水。 当然是没有的,但是岳晨被吸得有点疼,只能死死地忍住,不敢发出声响。 欧阳醉清冷平静地声调从她的乳尖传出:“你装什么装,抱着我的头,夹紧我。” 岳晨这才将无所适从,只能暗自捏着自己的手心的手缓缓地环住欧阳醉的后脑,不敢用力,只能轻轻送上自己的乳首,供他享乐。 但是这样,她的穴就不得不抬高一些,男人永远都插不到最深处。 终于,欧阳醉放过了自己的口欲,双手托着岳晨的翘臀,五指深入到她的臀部,两手小拇指时不时摩擦着她的菊瓣,抬着她一深一浅地插着。 岳晨双腿只是轻轻环着欧阳醉的腿,静静地享受着,没想到欧阳醉突地一下站了起来,吓得她立马双腿紧紧地环住欧阳醉的窄腰,似乎是片刻也不愿意分离。 欧阳醉挺了挺胯,笑着说:“像不像我带你去骑马的时候,你也是……” 岳晨满脸通红,但是表情已经恢复平静,只是胡乱着点着头,不想欧阳醉继续再说下去了。 欧阳醉看着怀中之人的态度,呵的一笑,便带着她一挺一挺地去外室。 岳晨看着这四周,虽然装修着实非常华贵,但是并不是主人的府邸,主人这样肆无忌惮,真的不怕被下人发现吗。 走到外室,欧阳醉抱着四肢都死死地扒在他身上的小女人,总算是定下了脚步,让她好好看着屋内的摆设。 岳晨几乎是立马就发现案几上放着瓜果,葡萄几串,甚至还有一小串红色带着壳的玩意。 岳晨小时候吃过,那是荔枝,相传是南方的玩意,能吃到一两颗荔枝的,只有和圣上十分亲近之人。 而这里却摆上了满满一串。 这得多么奢华啊…… 岳晨看着案几上拿一串荔枝,只是轻轻凝了那么几瞬,但是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对荔枝的欲望。 欧阳醉看着她平静的眼眸中,但是一丝难以察觉地渴望,忍不住又顶了顶他的花心,笑道:“想吃吗。” 这一问,几乎就让她彻底松懈,但是偌大的巨根死死地堵住了她泄出的阴精,并让巨大的肉棒捣鼓着穴中的水,搜刮着穴壁上每一处敏感的媚肉,不让它们一点点错过止痒止渴的机会。 而那下垂庞大的子孙袋,仿佛就是用来堵住从巨根溢出的花液,不停地拍打着穴口处的肉丘,让花液堵住穴口处慢慢地被肉穴自己吸收下去……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刚又被人拉去吃饭喝酒,这一张只能纯肉章了…… 下一章会写啥,应该都能猜到了吧! 女主花穴除了男主的各部位,还没塞过别的玩意呢~ 男主真的好变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天白天估计更不了,明天随缘晚上再更~ -- 第六十二章:一滴不漏(三)(H) “想吃就得让我射出来。”欧阳醉轻笑一声,往岳晨的嘴角轻轻啄了一口,“你知道怎么做。” 岳晨觑了觑案几上那一串深红色的荔枝,对比着回忆里那小小的一颗,这里的荔枝显得更大更圆,不知道剥开皮是否会如记忆中那般清甜可口。 岳晨发现自己嘴里似乎分泌了挺多唾液,下意识地吞咽,结果男人的舌就强势入侵了进来。仿佛吸噬着琼浆玉露般,将她嘴里甜津尽数吸光,甚至还不满足地舔弄着上颚,想要她更多的津液。 当女人几乎要窒息的时候,男人终于放过了她的唇,下身用力挺动着手将她的腰部往后放了些,让两人的上半身离得稍微远点。 “想吃就用点力。”男人盯着两人交合处,巨大黑紫色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插弄着两片被操的发红的肉唇,看起来狰狞又刺激。 岳晨想着主人的恩赐,也只能下身花穴用力,男人嘶地一声,随即又是用力一挺,笑道:“下面的小嘴这么馋?” 岳晨一边全身精力几乎全放在下身的花穴,一边双腿又得用力夹紧主人窄腰,一边又不得不听主人那带着笑意的嘲弄,双颊早已经染上鲜艳的红。 “我的小奴儿真是个宝儿啊。”欧阳醉一边欣赏着她那因为使力而蹙眉的表情,一边感受到她那窄到让肉棒发疼的花穴,真是人间极品啊。 “快点,你在璋牙楼学到了什么吸食精血的手段,还不快用上,还需要我教吗。”欧阳醉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清醒一下。 刚刚她差点又走神了。 岳晨凝了凝神,思考了半天,还是将自己垂在身边的手捧起一边的乳,还算是丰腴的乳顿时被围了起来,高高的小声说道:“请主人品尝。” 欧阳醉看着她的表情,视线右扫过她手里那团白嫩的椒乳,像羊脂玉一般,光滑白净,而上面的乳尖,绯红挺立,随着身子的摆动而颤抖,像两颗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啃咬。他放声笑道,“那我就盛情难却了。” 说完,薄唇一张,将整个乳头联想这乳晕全部含在嘴里。舌尖围着乳尖打着转,双唇用力的吸着。仿佛想把整个乳头都吸到肚子里。吸吮了一遍觉得不够,又雨露同沾似的去吸吮另外一边,将两颗朱砂似的珠子吸得是又圆又亮,水光四溢。 岳晨感觉自己浑身最敏感的地方都被主人侵蚀着,那种刺激下,花穴一阵阵地颤抖,终于,两人几乎同时释放了。 欧阳醉松开那颗可怜的小乳,仰起头,如墨般的眸子看着怀里的女人迷乱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轻轻从女人的身子那一处抽离,半软的蟒身还忍不住逗弄着穴口处的嫩肉,看她更加意乱情迷的样子,才舍得彻底放开。 男人将她放在绵柔厚重的红色毛毯上,看着她的穴口笑道,“等下你可别把毯子打湿了,这可是王家的宅邸,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岳晨两手撑着,将上半身立起,想要用力将穴口收紧,可是刚刚经历了两次高潮的穴,又是被那样粗大的肉棒给捣弄,无论如何都无法收紧,只能想着抬高屁股,不让泥泞潮湿的花液沾到地上。 男人被她蠢萌的样子给逗乐了,一只大掌覆盖着她淫靡的花心,说道:“让我给小奴儿堵住,不让奴儿弄脏了毯子。” 甬道里大量密集的花液混着白浊被温热的大掌密密地堵着,但终究是沾了他一手,感觉穴内往外的冲力没那么大了,他才松开手,将手放在岳晨的嘴边,说道:“帮我舔干净。”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面试很顺利啊哈哈哈哈 刚开始我人都是蒙的,啥都没准备,后面看着没戏了,突然想到自己做过的东西,强势出击,最后就和大佬聊了好多。从项目到技术再到玄学。 不过离家有点远不一定会去~~~~~~ 其实回来就在码字了,奈何网断了! 迟来的更新! 后面还有肉! -- νρō18.C0м 第六十三章:吞珠(一)(H 看着泛着水光的还带着浓郁气味的手,岳晨听话的伸出舌头,一点点舔着他手上的液体。 像是一根羽毛,搔着欧阳醉的心。 他居高临下地弯下腰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像只宠物一样一天天舔着属于他们两个人交融的液体,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分开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间还带着粘稠的银丝,岳晨明白地含住食指,像是含弄他的肉柱一般,温热的口腔包围了他的手指,灵巧的舌在他的手指周围打着转。 他的手指很长,突然坏心一起,细微地勾起手指,在她敏感的那一处轻轻刮了一下,岳晨立即浑身一阵,小穴中的水如同泉涌一般,一泻千里,红色的毛毯上,立即染上一团深红色的图案。 但是她没有太多心思去想别的,只能一根一根舔弄着主人的手指,最后又重新再舔了舔他的手心手背,欧阳醉才心满意足地放了她。 欧阳醉大手离开了她,重新站起身来,走到摆放水果的案几上,端起放着葡萄的盘子,放在岳晨的身边。 葡萄醉人的香气盈盈而来,熏得岳晨似乎有些迷醉。 欧阳醉摘下一颗圆润晶莹的紫玉葡萄,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又沾了沾她的丰盈水润的唇,笑着说:“我要喂你了。” 岳晨想着,主人竟然不去放在下面,真是好主人,可没想到下一瞬,她就感觉一颗冰凉的圆珠紧紧地抵在她的花穴口。 主人竟然运用轻功!这是她最开始的想法,可是马上,她就无法再思考了。 虽然已经高潮过多次的花穴,但是感受到异物时,还是兴奋地绽放了起来,仿佛是期待已久似的,只是轻轻一推,穴口的肉就自动地往里挤着。 欧阳醉双眸赤红的看着那处流着水,吞食着那一颗葡萄,声音略带沙哑:“你这张小嘴可真饿啊。” 岳晨红着脸,花穴塞着不那么硬的物体,有些难以发力,她是看过璋牙楼的教习们怎么调教的,这种比较软的物件,如果夹毁了,是要受罚的。 她还在犹豫着,感受到那颗葡萄整颗进了自己的穴里,穴口还没来得及闭合,下一颗稍微小点的葡萄就已经接踵而至了。 “啊……别……”岳晨实在受不了了,小穴不敢发力或者不发力,都让人难以接受。 而且葡萄和葡萄之间也会形成挤压,万一主人用力戳进去,也是会压迫到葡萄的。 欧阳醉捏了捏她的花珠,冷笑道:“你还敢拒绝主人?” 岳晨心下一晃,浑身开始紧张起来,正想说些什么,男人又说了句话:“你这么紧,待会葡萄还能吃吗。” 岳晨只好逼着自己浑身放松起来。 看着小女人的窘态,他浮起一抹笑意,转手又塞进一颗。 眼前的光景让他的眼眸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虽然小奴儿说着别,但是下身明明已经动情的流着水,仿佛是嘴馋流的口水。 “口是心非的坏奴儿。”欧阳醉塞了最后一颗,发现实在顶不进去了,最后一颗只是浅浅的露了个半个出来,像是要生蛋似的。 想到这个,他的眼里闪过深沉,拍了拍她的粉臀,说道:“你在璋牙楼也看了那么久,挤出来吧。” 说完就把盛着葡萄的玉碟放在她的臀后,等到她产葡萄时,就会一颗一颗落在碟上。 岳晨也被着顶到宫口的葡萄折磨得快要疯,葡萄太小了,虽然长长的一串顶在前面,但是不够粗,根本不能抵在她的敏感处,难受的要命,听到主人这样地吩咐,几乎是同时,就开始用力地推。 虽然没有学过,但是做监习的时候也挺过那些教习说的攻略方法,再加上她从小练武,对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能掌握的好,所以几乎是立刻,她就渐渐地把自己穴中的葡萄渐渐挤了出来。 饱含花液的葡萄落在玉碟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听得岳晨着实脸红,但是她不敢松懈,一颗又一颗跌落到玉碟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仿佛在奏乐一般。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应该还有一到两章的肉就要走剧情了233333 -- 第六十四章:吞珠(二)(H) 欧阳醉将玉碟放置在岳晨的脸旁,沾满花液的葡萄,原本的清香带着迷醉的到位,一缕一缕地飘进岳晨的鼻腔。让人不由得心悸。 岳晨表情看似淡然,但是脸上一布满红晕,因为努力挤出葡萄,现在已然是香汗淋漓,娇嫩的胸脯气喘吁吁一上一下地抖动着。 欧阳醉修长的手指夹起一颗葡萄,放在鼻尖嗅了嗅,道:“果然香气扑鼻。” 岳晨双眸盯着那只水泽潋滟的葡萄,只见俊秀无双的男人,双指合紧,里面饱满的果肉破壁而出,被挤破的果皮出溢出些许饱满的汁液,顿时香气更胜。 眼看着欧阳醉要将果肉塞进自己嘴里,岳晨心下一悸,破口而出:“主人,别……” 欧阳醉的手放在唇前,微微一顿,摄人心魄的眸子就这么凝着岳晨一脸担忧的脸。微微勾唇,将那枚剥了皮的葡萄塞进了自己嘴里。 岳晨脸色难堪,却没想,一个黑影向自己逼来,嫣红的小嘴微张,只感觉一快被绞成糜的果肉伴着男人霸道的唇,就这么渡到自己的唇里。 清甜的口感带着属于自己花液的浓烈气息还有男人清冽的味道,交杂在一起,占据着整个她的意识,男人的舌时不时地勾缠着她,不停刺激着她的上颚,让她浑身更加酥软。男人沾着果汁的手就这么探下她的那处,果然感受到了她的动情,往那一处敏感花核轻轻一按,岳晨浑身像是中了蛊似的,在他怀里哆嗦。 欧阳醉清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才吃了一个就这么这么馋,还有很多个得吃啊。” 男人的一只手在她的穴口就没放开过,画着圈,按着花核,又或者轻轻浅浅地刺进穴洞中,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又喂了一颗葡萄,半含在唇齿间,露出半颗晶莹的果肉,再次喂向岳晨的口中,缠绵,融化。 待到岳晨尽数吃下这些葡萄,下身早已泛滥成泥泞,空虚地忍不住地扭动着腰肢,想要。 欧阳醉暗沉的目光扫过她微张吐着兰气的唇还有那泥泞不堪的穴口,语气缠绵中还略带一丝不怀好意地笑意:“你这个奴儿怎么这么馋。” 手却还在把玩着那处潮湿,指尖在她的穴里轻轻扣挖着,指尖扫过她敏感的穴壁,感受着她紧致的挽留。 突然,他像是玩腻了似的,毫不留情地从她的穴里抽出,意外听到一处溢出轻微不可闻的叹息。 男人在她无法看见的角度中,不让她察觉地溢出一丝得意,站起身来,对着她的脸轻轻刮了一下,笑道:“奴儿莫慌,主人来喂你。” 他便拿来那一小串绯红的荔枝,放在玉碟上,轻轻摘下其中一颗,连蒂去掉。然后凝着那一出饥渴难耐的花穴,就将荔枝连皮带肉地全慢慢推进穴里。 荔枝的个儿比葡萄大上不少,推进来的时候下身传来阵阵酸胀的感觉,而且荔枝的果皮坚硬且粗糙,刮过岳晨敏感黏腻的穴壁,竟将像主人的分身插入时那样,没有放过她每一处的敏感。 欧阳醉凝着缓缓推进去的手,她的穴果然有意思,刚刚塞进深处的果实,穴口却缓缓地包合住,仿佛想要欺骗外面的人,她的穴空无一物。 他怎么会让小穴得逞,看着已经塞进深处,他立即眼疾手快地塞下第二颗,第叁颗。 塞到第叁颗时,盯着穴,都能看进里面的红色,他想了想停下了塞第四颗的冲动。 “啊……”岳晨似痛似满足的轻喃着。眼神也越发的迷离。 空虚了太久的穴终于被饱满给填充。自己每一次的扭动,带动着硬物在里面摆动,刮过饥渴敏感瘙痒的穴壁,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 几乎要冲破她的大脑。 “坐起来吧,好出来些。”欧阳醉的温柔语调像是好心人给受苦者提供帮助,他自己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女人艰难地起身。 这一动,穴里互相推挤的叁颗荔枝相互作用着,仿佛像是有意识地去互相推搡着去骚动她敏感的那一点,岳晨的呼吸被一波又一波的骚动给挠得支离破碎。 只是简单的跪坐着,就花了她大量的精力。 男人则是一路温温地看着,带着些许鼓励,仿佛岳晨做好了,就有十足的奖励。 当然是有奖励的。 男人炙热地肉柱直冲冲地就在她的面前昂扬着,她深圳都能看到上面爆鼓的青筋。 岳晨几乎是下意识地,没有等男人的命令,就已经伸出小舌朝着巨蟒下方的沟壑轻轻地舔着。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更新总是猝不及防。 还有一章就要走剧情了。 -- 第六十五章:吞珠(三)(H) 当岳晨的舌尖扫过肉柱敏感的柱身时,欧阳醉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细微地呻吟。 这一声仿佛是鼓舞一样,岳晨更加卖力地开始尽量张开嘴,包裹住颤抖不已的肉棍。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他巨大的肉柱,即使抵到口腔最深处,她也无法完全吞进去,她抬起手,温柔地将暴露在外面的肉身用手握住,轻细地手感像是触电一般,让他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 他就那么地站着,看着身前地女人跪坐在面前为自己前后晃动的样子,不禁拂过她的粉颊,笑道:“多动动,荔枝会出来的快些。” 岳晨口腔被塞满,还是含糊地嗯了一声,不仅前后晃动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发力扭动着,感受荔枝在穴内窜动带来的无尽快乐。 看着眼前的美景,粉色纱衣随着雪白的玉体轻轻晃动着,形成一幅绝佳的画卷。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如此听话的奴儿,由心底升上来的满足感让他越发兴奋,有种射满她浑身的冲动。 岳晨感觉到嘴里那原本就足够坚挺的肉棒现在越发坚硬几分,于是更加卖力地扭动着,最后熟悉的浓郁地白灼奔涌至口腔,她的嘴里无法装满,顺着口腔的缝隙慢慢地溢出了。 欧阳醉缓缓地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蹲了下来,平视着嘴角不停流出自己精华的女人,语气缓淡:“吞下去。” 岳晨点头,伸出舌头,将凝在嘴边的液体,尽数吞食。 欧阳醉静待她将自己的精华尽数吞食下去,才轻轻搂着她的腰身,说道:“我看看你的穴玩坏了没。” 他的手划过细腻的肌肤,扫过不太浓密的毛发,直达穴口,看着里面塞满了东西,穴口却还是轻轻闭着,欧阳醉忍不住溢出一丝笑:“真是好会藏的一处穴儿。” 他掰开穴口两处的嫩肉,轻轻一探,摸到了那处已被挤压淋湿的果皮,轻声下着命令:“挤出来。” 岳晨用力挤出的时候,发现这个荔枝的感觉实在太让人难以忍受,那些荔枝原处吐出的时候,再次刮过敏感难耐地穴肉,让她一次又一次地被小小荔枝引得穴水四溅。 最后还是欧阳醉一点点帮她把最里面的荔枝抠挖出来的。 几个荔枝虽然有坚硬粗糙的果皮挡住,但是由于紧致逼仄的穴,那些个荔枝还是被挤压地有点变形。 欧阳醉看着岳晨,把她揽在怀里,一手揉着她的胸,一手将荔枝剥开一颗一颗喂给她,嘴纠缠在她的耳边,一次又一次问:“甜吗。” 沾着自己的花水的荔枝,虽然甜,但是还是让她有些害羞。 只听得外面侍女的声音传来:“公子,还有一个时辰该收拾行装赴宴了。” 欧阳醉一愣,几乎有些失落,这才想起来,还要有宴会,还没玩尽兴。 幽幽叹了口气,才淡淡道:“陪我沐浴更衣,我要进宫面圣。” 岳晨迷茫地抬起头,四目相对,她看着男人眼里隐隐藏着一团火,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不敢开口。 “今晨是端午宴,圣上和皇后娘娘邀请百官和世家子弟进宫赴宴。我也请陛下为我赐婚。” 岳晨脸上还留着刚刚的余温,听到这样的话,心下只是淡淡地默默地叹了口气,随即道:“贺主人终于心想事成。” 欧阳醉不置可否地呵了一声,没有回她,只是将她抱起,像小时候抱着她那样,一路将她抱到沐浴房里,并且将她又要了一次,才老实地让她伺候自己更衣。 虽然欧阳醉名义上只是个七品散官和一个昌宇伯的爵位,所以进宫还是得穿上华丽庄严的朝服。 岳晨服侍着主人穿上朝服,眼前的他像是一颗华丽的明珠一般,光彩夺目。 岳晨沉下眸,压制住自己的内心的悸动,轻轻拍拭朝服上细不可见的尘,低声道:“该进宫了。” 欧阳刮了刮她的鼻,语气轻柔:“不要离开寝居,等我回来。”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要走剧情了走剧情了。 目测应该很长的篇幅都没肉233333 后面尽量加快一下节奏吧。 感觉后面的剧情容易被骂(顶锅盖飞走) 我不太爱写很完美的男女主,所以男女主前期都会有点缺陷的不圆满的,在后面的剧情中慢慢让他们成长磨炼这是我比较喜欢的故事线吧233333 -- 第六十六章:宫宴(一)(纯剧情) 话归两头,岳晨还在被迷晕之时,胡五娘和上官钰跟着那顶小轿静静地走到了昌宁坊,看着守在坊门的守卫,接过轿夫递来的帖子,看了一看,就放他们进去了。 昌宁坊,自然也是达官贵人之所在,以胡五娘的身份是进不得的。 胡五娘无奈地甩甩手,说道:“你帮我去看看吧。” 上官钰眨了眨眼,随即笑道:“那边坊里,都是文官居多,多是王氏门阀、诸葛门阀的旁支子弟,唔,像我这种武勋后裔,和他们实在玩不来啊。” 胡五娘敲了下她那厚实的发髻,故作威胁:“你再说一次?” 上官钰撇了撇嘴,看着剑眉星目颇有些气势的女子,心下倒生出一丝寒意,暗道明明只是个白丁,怎么就如此威严。不过毕竟是小女孩,倒也没多想,只是摊手无奈地踱步走向昌宁坊入口。 胡五娘看着渐渐远去的婀娜背影,倒也有几分无奈。 皇城脚下,自然不如乡野自在,胡五娘心下想着,若是有机会,定要外派到别处去,还是江湖草根适合自己。 “五娘。”身后,男人的叫声唤住正在沉思的女人,胡五娘回头,只见秦略跟着聂凉正在往皇城走去。 秦略一身戎装,看起来颇有些威风,只是跟着那个男人身后,风姿却十足地被他占去。 只见聂凉一席灰色布衣,也没有束发,只是用一根木簪随意挽住了长发,俊美的脸没有半分表情,只是凌厉的眸子显得不怒自威,整个人都散发着逼人的气魄。重剑无锋, 他的眸凝在五娘身上,神色淡漠,仿佛要将五娘的身子灼出一个洞。 五娘却不怎么害怕,神色如常,只是随意地打个招呼:“聂统领这是沐休,怎么打扮成如此。” 聂凉冷哼一声:“不知哪位捕快答应犯人安顿好他家中老母,却不知为何穿着吏袍跑到城北门坊,这是他该呆的地方吗。” 五娘这才想起原本和聂凉定好时辰,去南郊的一处死士家里,替那名死士安顿他家中老母,可是因为璋牙楼的事情给耽搁了。 胡五娘干咳了两声,没有理会一脸沉色的聂凉,目光转向还在状况外的秦略,笑道:“秦略你这是刚刚执勤完吗。” 秦略觑了眼,神情已然变得更加凌厉的男人。硕壮的身躯反而感觉一阵阴寒,于是脱口而出道:“五娘,你就老实交代为何在这里吧!” …… 秦略这是变聪明了。 胡五娘继续干咳着,思绪却一直在转动,是否要告诉二人,感觉大概率还是要被责骂来着,在京城多管闲事招惹是非,这可是天大的罪过。 还是趁聂统领不在,拐一下单纯的秦将军来帮自己吧。 胡五娘眉眼一转,展演笑道:“二位官爷,小官只是等上官二小姐呢。” 聂凉淡淡地看着五娘耍滑的模样,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上官钰家住庆明坊,离这隔了五个坊,况且她已入御衙门,她来这里作甚。” 五娘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得远处又一声娇呼:“五娘!秦叁郎,聂统领!你们怎么也来了。” 聂凉扫过那个衣着华贵的少女,眼光不至于凌厉,却蓦地让她心神一抖,于是她老实说道:“都怪五娘,非要我查那处……” 她想到璋牙楼不是什么好词,那叁个字终是无法再异性身前说出。 聂凉眼神凉凉地锁在她的脸上,像是一把冰刀一道一道割着她的脖子,逼着她其实浓厚的脂粉还是盖不住脸上的泛起的红,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聂凉眼神淡然没有对她的回答做出任何反应。 意思就是休想蒙混过去。 五娘看着贵女一脸窘迫的样子,只能无奈道:“平安坊出了命案,却没有报案,所以我就来查案了。” 聂凉原本自然垂放的手蓦地一紧,叁步并作两步,将五娘的衣领死死的拉紧,冷声道:“跟我回御衙门。” 随后眼神冷冷扫过两个有些呆立在一旁的外人,语气厉然:“明日端午宫宴,二位还是早点回府好生打扮面圣吧。” 胡五娘扭过头,只看上官钰轻轻地比着口型,仿佛是个“王”字又仿佛是个“黄”字,不过昌宁坊无非就是那么些府邸,查起来倒是不难。 大街上,之间一名俊逸出尘的布衣拎着一个捕快模样的女子急匆匆地向外走着。 百姓无比驻足观看,而巡逻的官兵看清两人的脸,不禁向他们行礼,可惜聂凉几乎无视了他们。 若不是在京城,怕是他早就施展轻功带着五娘飞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后面都是多线剧情了,现在这个时间是早于前面几章的。 后面大段大段都是剧情了,女主要迎来救赎了(个屁) 后面会揭开男主究竟在玩啥玩意,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后面虐女主的剧情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虐吧,大家自行看吧 不过女主也不会那么简单就觉醒啦,这得有所转变…… 其实吧,如果女主完全被洗脑反而不痛苦,关键是小时候的教育让她永远残留着一点作为人的自尊,这就是她痛苦的来源?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表达清楚哈哈哈哈哈~ -- 第六十七章:宫宴(二)(纯剧情) 等二人回到御衙门,聂凉才松开抓着衣领处的手,冷冷地看着抖弄灰尘的女人。 刚刚,她基本一路上都只是悬空起脚来,看到熟人不过是打招呼问好,半点没有觉得自己作为御衙门捕快被人拎在身后又何不对。 胡五娘眼角弯弯笑道:“刚刚怕是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年少成名的聂统领拖着小吏怒气冲冲地跑了大半个京城。” 聂凉听到此言,也不急不恼,只是好整以暇地立在原地说道:“刚刚拖着你,你竟半天轻功都无法施展,《凭虚临风》练到第几层了?” 好似责备她因为玩乐荒废了练功。 胡五娘脸色一僵,这几日明明勤于练习,到他嘴里到变成荒于嬉。不禁愤懑:“你那般拖着我,让我如何施展步伐。” 还有眼前狗贼竟然封锁了自己的内力,分明是想看她出丑,所以她就将计就计,干脆就当个包袱让他累死累活。 聂凉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生气,只是道:“《凭虚临风》想练至最高,必须只凭身形步伐,将自己的身体练至强劲,这样你在追踪追击才有更好的空间施展,刚刚不过是为了锻炼你。” 胡五娘毕竟不是傻子,听到聂凉这么说,也开始回想起书中的内容,神情也变得没那么自得。 而聂凉走到五娘身前,垂首看着正在思索着他自己刚刚话里真假的胡五娘。 只见往常里就狡黠灵动的眸子充满着思考和算计。 聂凉感受着女孩散发的淡淡体香,不由得一悸,表面却板起脸来,道:“你这般身手,能在欧阳醉手里挨上叁招,算你命大。” 五娘被他凌冽地声音拉回深思,却发现男人离自己只有咫尺距离,自己的鼻尖似乎都能扫过对方的下巴,她仰起头,细微的呼吸轻轻的拂过男人的下巴,笑道:“那你和他能过上多少回合。” 两人视线交集,聂凉看到她眼里的志在必得的清明,幽幽道:“叁百回合难分高下。” 他的意思不就是自己在他的手里也不出叁回合就被拿下吗。 五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满心愤懑也无处施展,只得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处,笑道:“那聂统领的意思是,璋牙楼也是欧阳那厮的家产?” 聂凉余光扫过抵在胸膛出的手,只是略微颔首,道:“欧阳醉这人喜怒无常,好恶不定,莫要招惹。” 五娘觑了眼他那张冷脸,丝毫没别吓到,反而笑道:“我就要招惹又如何?” 聂凉似是早已知道她的回答,没有感到任何惊讶的表情,仿佛刚刚的劝告只是随性而语。 五娘收回那只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说道:“再说为什么钰儿一听璋牙楼就害羞起来,那处到底有何私密。” 聂凉答道:“那一处和别的青楼自然是不同的,只是做的更加隐秘些罢了。” 五娘转动着眼珠子,想要理解他言下之意。 聂凉负着手,凝着五娘的眸子,接着道:“璋牙楼昨日死了几个女奴和男奴,失踪了个暗阁的奴。我想你要查的便是这个吧。” 五娘惊道:“聂统领真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那今晚我要去夜探昌宁坊,不知聂统领能行个方便,让我好好探查一番?” 聂凉道:“不用,明日端午宴,他也要进宫面圣。你可趁机会,潜入陇北候府。” 胡五娘剑眉微蹙:“陇北候不是已削去爵位,府邸也成了空宅吗。” 聂凉没有理会她的疑问,只是道:“陇北候府也已暗自被暗阁收下,圣上也是知道的,只是暗阁也替圣上办事,所以很多时候圣上不过是默许罢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卡文卡死我了。 陷入了一种这写的什么臭鱼烂虾的境地…… 不过还是想保持更新,大不了完结精修吧…… 就酱~ -- νρǒ18.cǒм 第六十八章:宫宴(三)(H 端午盛夏,张灯结彩,民间组织者赛龙舟丢粽子,纪念着先人。而在宫廷内,男宾女宾都各分坐其堂,享受着皇宴的盛情。 刺客鸡鸣未已,众人盛装端坐在各自的席位上,等待着主人出席,此等宫宴,虽比不得元旦上元节,但是也是普天同庆之喜日。 整个长安宫,张灯结彩,偌大的宫殿,文官武官以中心轴分为两侧,贵人们穿着朝服端坐在属于自己的席位上,等待着圣人的出席。 而圣人正在皇后寝殿内,穿戴好常服后,余光扫过皇后,见她正在慢条斯理地理着清单,便稳稳走过去,盈盈握住皇后的纤腰,微微抬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再看着皇后手里的锦帛,笑道:“不过是些贵女罢了,你莫不是要点鸳鸯谱。” 皇后感受着身为夫君源源不断的热量,即使到了中年,孩子都生了六个,仍是俏脸一红,细声细语道:“只是分配那些个才俊打马球罢了。” 圣人看着锦帛里的名单,勾起一丝笑,扶住皇后的腰,缓缓地朝着她那一处刺去。 终是已经生了六个孩子,皇后的穴儿还是那么让他销魂。 “啊……”皇后捏着锦帛的手一松,还好身后壮硕的男人牢牢地接过了她手里的锦帛。 皇帝头颅枕在皇后的颈窝处,好似端详着皇后整理着马球名单。 下身却像是中了魔似的不知疲倦地刺向着皇后的敏感精致。 “快些,怕是百官已经守在前朝等待夫君临朝。”皇后被撞得形散魂散,但是头顶的发髻仍旧精致服帖。 “这个欧阳醉,你倒是和聂凉分作两队。”下身虽然忘情地摆动着,眼睛里清明得没有一丝情欲,一手隔着几层锦缎捏着皇后的椒乳,一手手指指向马球双方的领头人物名单。 “听说着欧阳醉,倒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无心朝政——别……”感觉到自己脆弱的锁骨被男人轻轻咬着“妾刚换好衣呢……” “不碍事……”男人缱绻地声调引得皇后一阵春潮袭来,绞得龙根几乎都要断掉,而他的回应就是更加猛烈地捣弄着凤穴:“欧阳,为夫另有安排,不过这两人针尖对麦芒,倒是有一番趣味。” 皇后虽说早已习惯男人索求无度,但是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言语组成完整的语气:“嗯,别,那捣那处……聂,聂家遗孤,为了,为了一……啊……别,嗯,恩,为了那个……约定,都二十有六……啊,我要去了……” 在皇后彻底失守,大量春潮涌至穴口处,皇帝也被爱妻的穴夹到射了出来,一股接着一股龙精冲着早就红肿不堪的穴儿就大力射了进去。顿时将皇后的小腹灌得鼓了起来。 守在皇后宫殿的宫女早已习惯皇上对皇后的索求,看到帝后二人已尽兴,从宫殿外陆陆续续地端着水盆,身为皇后的首席女官看着皇帝紧抱着皇后迟迟不松手,也不由得脸红道:“该让娘娘好生洗净。” 年过中年,但是身为武将出身,年少将星的皇帝,睥视着不卑不亢的宫女,道:“你就这样将她的杂物清掉,我要和皇后商量待会宫殿的议题。” 要是之前的老女官早已习惯帝后恩爱,倒也无事,可是她年满许了人家,如今这个是刚升上来的女官,虽然心性是够了,但是经验倒尚缺几分。 女官正为难着,以往若是遇到皇上早上兴起,朝着皇后狠狠恩爱一番倒也罢了,今日,皇后也要早起去太液池举行端午盛宴,可是这一身泥泞,待会行走时泄了一身可如何是好。 皇后看出了她的窘迫,连忙温柔道:“将铜盆毛巾放置一旁即可。” 女官红着脸将铜盆放在案几边,只听闻皇后又道:“你们先下去吧。” 偌大的皇后寝宫,瞬时只留下帝后二人。 皇后这才娇嗔道:“夫君总是这样,我都换上礼服了,还没个正形……” 皇帝亲了亲她娇艳的唇,不满足道:“看你穿的越是皇后样,为夫就越发来的兴致,只怪你老是勾着为夫,非要为夫成为昏君才好。” 皇后轻轻推着下身已然疲软,但是上身还腻着自己的男人,言语中终是带着不满:“夫君想做昏君,妾却不想做妖后,该上朝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写一下帝后…… 我是包含着爱写着这一对,他们未来也算是半个助攻吧233333 戏份不会很多…… (其实我对宫宴有点胆怯,怕写的太难看了……) -- 第六十九章:宫宴(四)(纯剧情) 等待圣上腻歪完了,皇后伸出纤纤玉手,从容地将自己下身擦净,才扣了扣黄梨木妆台,顿时,藏匿在外围的宫人们都聚集到一起, 皇后威严庄重地吩咐着皇帝的贴身宫人将他好生重新梳洗,也让自己的女官将她稍微凌乱的高发重新打理一番。 “今日是端午宴,娘娘要不插一朵红色牡丹,显得艳冠群芳。”女官执起一朵硕大无比的牡丹簪比对着皇后的高发,“旁边各插一只五彩赤金偏凤衔珠簪更是衬着娘娘貌美无双。” 皇后却摆手笑道:“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莫和那群小丫头争艳了,倒是插一只小些的花,再簪几只梅花玉簪即可。” 女官虽说有些可惜,但还是给她戴上正红牡丹,再点缀些珍珠梅花,没有戴上金饰,却还是透着一股子华贵。 女官搀扶着皇后离开凤仪殿,登上鸾轿,稳稳当当地送至太液池。 此时,天色也才微微泛着白意,皇宫里太液池处的草坪空地处,临时放置了数十个木几与软垫,贵女们也刚刚被请入宫来,按照品阶相继入座。 难得宫宴,众位贵女们,也是穿红戴金,争相斗艳,倒是形成一番美景。 上官钰支着脑袋,看着周围皆为文官仕女,顿时觉得人生无趣,要是胡五娘能在这里陪着她聊聊天倒是更好。 她想着今日黄统必定会来赴宴,梳着半翻髻,上面攒着一朵硕大的粉色牡丹,双耳带着流云金饰,身上一席朱红胸云纹襦裙,外披粉色金丝彩蝶纱衣,小小的酥胸半露,却执擦了少许琼粉,未涂胭脂,倒是显得几分年轻灵动,又不失妖娆。 上官钰想着黄统曾经跟随者聂凉闯荡江湖,定是被江湖那些浪荡妖女所迷惑,不然为何及冠多年也不曾娶妻。今日她定要将黄统拿下。 旁边一贵女,看着心不在焉的上官钰,好心问道:“上官姐姐,今日怎么无精打采,莫不是生病不适?” 上官钰睥了睥那人,原来是大理石少卿还未出阁的女儿,刘秦儿,人品不坏,只是爱逛青楼,收些面首,但是表面上一副清纯内敛腼腆的样子。 这样的人她向来也不太对盘,于是道:“我只是想这样的宴会什么时候能结束,我想……” 她还没说完,只听得刘秦儿害羞地脸说道:“你也想见那些个世家公子吗,不过你已入御衙门,自然能见到他们……” 看着刘秦儿一脸惘然地模样,上官钰倒是升起几丝好奇心,支着头,侧着脸问道:“不知道刘幺娘,看上哪位,到时候我替你连连线,说不定也能成一番姻缘。” 刘秦儿红着脸,讷讷说道:“我,我倒没看上御衙门的那些个汉子。” 上官钰翻起眼,思索一下除了御衙门,还有驻守一方的,还有哪位武勋子弟没有婚配的,“难不成你喜欢的才俊已出城?” 在她眼里,文官仕人,各个都是弱不禁风,根本就经不起一点风浪。 刘秦儿摇摇头,小声说道:“若是让欧阳文煦或者王澜渊那样的诗作大家,每日吟诗作对,成为神仙眷侣。” 上官钰却一脸嫌弃:“每天吟诗作对有啥意思,还是一起舞刀弄棍来的趣味。” 两人正在争论着,之间一名梳着百合髻,一身粉色绫罗地少女俏生生地站在她们面前,明眸皓齿,嘴角上扬笑道:“你们在讨论阿醉哥哥吗?” 上官钰扶着脑袋,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年纪和自己实际年纪还要小上几分,眼里的天真和单纯几乎都快溢出来了,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她纵横京城数十年,竟然没见过! “你哪来的?”上官钰仰起头,摆起了御衙门的架子,审视地站立在眼前的女子,厉声问道。 女子歪着头,弯着眉眼,笑道:“我是泸州苏夜。” 上官钰蹙着眉,思索着这人来历,却听得身旁刘秦儿厉声问道:“你难道就是欧阳家的表小姐苏夜?!”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妹妹登场啦~~~~~~ 没人讨论吗~~~~~~ 那我睡了~~~~~~~ -- 第七十章:宫宴(五)(纯剧情) 只见苏夜兴奋地点头,似乎没有感受到身边贵女对她的敌视。 上官钰斜眼看着身边女人一脸嫉妒的神情,倒是好奇问道:“这欧阳家的表小姐倒是碍了你刘家小姐,一股子拈酸吃醋的模样。” 苏夜神色略变,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刘秦儿,道:“姐姐,往日我难得出门,不知哪里冒犯了姐姐,请姐姐见谅。” 刘秦儿摸了摸吊在耳上的玉坠,看着眼前小女孩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倒是笑道:“你是近日才来的京城吗,往日里姐妹们相聚倒没见过你。” 苏夜捏了捏裙摆,怯生生道:“来京城倒有好些年了,只是阿醉哥哥不让我出门……” 刘秦儿脸色立马大变,而上官钰倒笑的前摇后倒,竟引来好几个贵女往她们这处望来。 上官钰笑道:“你阿醉哥哥倒是看你看的紧,平日你们见的可多?” 苏夜咬着唇,似乎不太想提,只见又来一位鹅黄宫装的贵女执着团扇款款而来,牵着苏夜的手,拉着她转了一圈,?倒是探究道:“这妹妹有点眼熟,不知哪里见过。” 苏夜还想回答什么,但上官钰却抢嘴道:“你哪能见过啊,这个妹妹被欧阳文煦锁在深闺里看的紧呢。莫看着个好看的就说眼熟。” 苏夜怯生生地看着那个执着自己的手的女子,却不禁吓了一跳。 苏夜虽然对小时候的记忆忘去些许,但是眼前这人她是知道的。 鸿胪寺少卿之女王玉涵,曾经也是她的总角之交。虽然十年未见,但是王玉涵眉心的一颗红色观音痣让她反复想起。 玉函妹妹比她小上几个月,但是气度可比自己大上许多。 苏夜心底一酸,又想起过去欧阳哥哥也让自己不要暴露身份,更不要和小时候的玩伴扯上关系,所以一见到她的脸,苏夜就轻轻使力,挣脱了王玉涵的牵绊,小声说道:“苏夜被养在阿夜哥哥家中,不曾出门,没有见过姐姐。” 刘秦儿也嗤笑道:“你这个妹妹这么胆怯,日后怎得做的上欧阳家的中馈大权,倒不如嫁到外边去。” 王玉涵倒是眼前一亮,说道:“妹妹就是欧阳文煦未过门的媳妇?听我堂哥说文煦对你可是宠的紧。” 王玉涵正好就是王瑜的同宗族妹,也是听过欧阳醉的一些事迹,她觑了觑一脸不忿地刘秦儿,故意笑道:“听说今日文煦哥哥就要向圣上赐婚,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苏夜听到儿时玩伴毫无掩饰地说着,小脸一红,道:“谢了。” 刘秦儿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得女官高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苏夜扭过头,看着远处的凤鸾轿上美艳华贵的女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刘秦儿一脸鄙夷:“真是一股子小家子气,快回你的座位去,一点规矩也没有。” 苏夜顿了顿,拎着裙摆,转身跑回了自己的位置。 王玉涵看了眼远处的身影,总觉得有点眼熟,却又怎么着想不起来,知得回过头,看了眼记恨的女人,冷笑道:“你睡不到文煦就把气撒在别人身上,我见你是更加上不得台面。” 刘秦儿倒是不怕她的冷嘲,只是用红色丹蔻涂满的指甲摸了摸自己的鬓发,笑道:“可是我睡了瑜哥哥,他的功夫可真不是一般男人可比的,你这种同族的老女人,是怎么也享受不到的。” 上官钰两眼一亮,这可是天大的八卦,便噙着笑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刘秦儿,果然风姿绰约,不像是未经人事的模样,她好奇道:“那你们成好事时,会吟诗作对吗?” 王玉涵脸上闪过一丝鄙夷,转过身,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刘秦儿见情敌已走,又看着上官钰一脸崇拜,也不明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道:“你不是天天和御衙门里的男人们相处吗,倒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模样。” 只见皇后娘娘已然下轿,被女官搀扶着坐在了最上坐,案几上放满了各色瓜果。 上官钰也没理会她,只是提醒道:“皇后娘娘落座了。” -- 第七十一章:宫宴(六) 苏夜现在的身份不过只是无官无职寄养在欧阳府里的的孤女,自己身处的位置也离皇后非常远,几乎只能看到一个红色的小点。 苏夜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样也好。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公主伴读,现在只是阿醉哥哥的妹妹。 身旁都是京城小官的女儿们,大多也是没见过的,跟她们相处,苏夜觉得自在了许多。 皇后似乎说了些什么,坐在前面的贵女们,一个个开始拍手称好,一波一波传下来,她们这些陪衬的官家小姐也跟着鼓起掌来。 苏夜看着远处的太液池,初晨的阳光撒在波澜不惊的湖面上,倒映着金色的轮廓,池塘远处的一角种满了碧绿的荷叶,像一块有一块连成一片的圆盘,上面零星地点缀着含苞待放的荷花。 就和十年前一样…… 其实苏夜对十年前的记忆淡忘了许多,阿醉哥哥说她当初生了场大病,就差脑子烫傻了,得亏阿醉哥哥请的神医救治及时,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十年前的记忆,零零星星的只有些许片段,早逝的父母,还有和自己一同出生的姐姐。对于皇宫也只有那一处荷花碧连天的记忆了。 物是人非,如今只剩满堂莲香。 苏夜敛了敛神,抬起眸却发现对面的官家女子都盯着自己,扭头往上位看着,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看自己。 她慌了神,连忙起身,却不禁碰到案几,狠狠地撞了一下。 “嘶——”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她的小腿处慢慢延伸开来。 一个小内侍看到她,连忙上前搀扶着她,小声提醒:“刚刚娘娘好像唤了姑娘您的名字,小的这就搀扶着,送你给皇后娘娘端详。” 苏夜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蓦地被抓的紧紧的。勉强站起身来,又内侍搀扶着顺着中间的铺上的红色地毯,慢慢朝着皇后娘娘的方向走去。 “宦爷,请问是阿醉哥哥让你帮我的吗?”苏夜垂着头,小声地对内侍说道。 小内侍一愣,连忙回应:“我只是一个小太监,只是站在您的身边罢了。” 一阵小小的失落。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皇后娘娘,原以为阿醉哥哥会暗中打发人来帮她,没想到竟然没有。 苏夜被带到离皇后娘娘一丈处,内侍尖声高喊:“苏家小女苏夜带到——” 说罢,内侍便松开了她的胳膊,向皇后娘娘作揖,便退下了。 没有了内侍的支撑,苏夜感觉腿部的疼痛钻心地疼,无法支撑起她的重量,腿部一软,她便一个踉跄,差点失了脸面。 身后一众贵女忍不住发出惊呼其中还掺杂着些许嘲笑。 “小女苏夜,参见皇后娘娘。”她强忍着打颤的腿,双眼已经盈满了泪水,向皇后娘娘深深做福,双眸盯着红色的地毯,不敢让泪水滴落在地毯上,更不敢抬头和皇后对视。 只听得皇后娘娘慈祥和蔼的声线从她头顶响起:“阿夜小女,起来坐本宫身边吧。” 苏夜抽了抽鼻子,怯声道:“诺。” 苏夜抬起头,之间皇后娘娘端坐在石台之上,身后侍女女官站成一排,手持着金色锦缎编织成的的蒲扇静静地交叉放着。又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还是如记忆中的模样,只是眼角略略多了些许笑纹,眼睛还是如过去一般慈祥和睦。 皇后娘娘抬起手,吩咐着内侍搬来锦缎厚垫放置在皇后娘娘身前的空位上,又搬来一张棕红色的木质茶几。 苏夜愣愣地看着,一时忘了规矩,站在皇后娘娘旁边的女官提醒道:“苏家小女,还不快谢恩。” 苏夜这才想起谢恩,但是腿部的痛越来越烈,她稍稍鞠躬,腿就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苏夜想着,这脸真是丢大了…… -- 第七十二章:宫宴(七) 苏夜跌落在地上,腿上刺骨的疼,和剜心的疼她已不知道那一处更让她难受了,她的泪喷涌而出,怯生生道:“小女一个乡下女子不配坐皇后身边……” 身后是贵女们的嘲讽:“听说就是她要成为欧阳家的主母呢。” “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有什么资格啊,看起来也不懂得骑射武艺,配吗?” “说不定是床上骚呢?” “这个得好好问问了……” 身后贵女们嘈杂的讨论声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向苏夜的心,她很想呐喊,她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又能怎样。 她配得上阿夜哥哥吗…… 然而皇后娘娘威严庄重地声音盖过一切恶俗非议地讨论声:“苏夜丫头,怕是伤了,请个太医帮她看看吧。” 苏夜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朦胧之间只觉得皇后娘娘像是观音菩萨一般,救苦救难。而皇后娘娘也不负她之所托,将一名女官派到她的身前,搀扶着她行至身边的位置。 苏夜颤颤巍巍地入座,又怯声道:“谢谢姐姐了。” 女官笑道:“待会好好谢谢皇后娘娘才是正理。” 苏夜点点头,在女官的搀扶下入座,有点胆怯地望了望席下的贵女们,不怀好意地讨论着她,让她更加不敢说话。 而皇后娘娘只是淡然说道:“开宴吧。” 端午盛宴,既是纪念忠君爱国的芈原,也是为了安抚河神,所以内侍先第一道就是好精致的甜点。 苏夜扫了扫下方,看到贵女们安然吃下,她也随着那些个贵女们的吃法,一起吃下。 而后一道有一道精致的盛宴,看的苏夜烟花缭乱,后面也忘却了要好好学学礼仪,只顾自己口腹之欲。 刘秦儿视线一直凝着苏夜,看着她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倒是哧地一笑。又看了眼旁边默不作声地上官钰,小声说道:“我倒是明白文煦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了。” 上官钰抬眸看了眼无所适从的苏夜,耸耸肩,并没有太多表示:“他们青梅竹马,怎比得上你和王瑜那登徒子,你既然已经攀上那支,不如好好把握,未来王氏主母的位置不也是你的?” 刘秦儿被她明捧暗贬地言语刺激气极,却硬生生忍住,笑道:“你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懂什么,你看皇后娘娘满目春光,身上还散着一股尽兴的味儿,怕是刚成龙恩呢,不过你这个小丫头能懂什么,说了怕是也白说。” 上官钰虽然一心想要扑倒黄仲卿,但是听刘秦儿的话语,也不忍看向身居主席地皇后娘娘,只见她面若桃花,满面春风,一双红唇似乎比以往更加饱满些。 她作为上官世家的贵女,自然比苏夜见皇后娘娘更多些,看到皇后娘娘比以往的多了些神情,一下也能领悟了。 刘秦儿得意洋洋地看着上官钰的表现,筷子夹起刚刚端上的桃花酥,放至最中,得意道:“你这种不懂得人间极乐的丫头片子,哪能懂男人真正喜欢的模样。” 最后一道,是御赐的雄黄酒,仅仅只有一盅,皇后娘娘端起那一盅酒,温柔道:“饮下这一盅,今年牛鬼蛇神皆不怕。” 说完,皇后一饮而尽,下面的贵女们也跟着一起饮下这盅酒。 皇后娘娘笑道:“今日盛宴,待会京城才俊都会来此处比武作诗,一展风采,我们女儿家,也可以好好欣赏大乾男儿的雄姿。” 苏夜饮下那杯酒,只觉得头晕得狠,看着下面一众贵女,到觉得一个个像凶神恶煞一般,对她怒目斜视,可怕的紧、 与此同时,太极殿内,皇帝与众臣早朝已闭,倒是悠闲起来,一个个端坐其位,开始讨论起各家私事。 身居朝堂的众臣大多都是跟随者皇帝一统江山的众臣,各个年纪比皇帝大上不少,如今大多也是担心自己子孙后代的婚姻大事,等待着皇帝的钦点或者皇帝的加封。 -- νρǒ18.cǒм 第七十三章:宫宴(八) 看着四下各具心思的大臣们心不在焉地吃着御赐的吃食,皇帝也有些无趣,笑道:“诸位就散朝吧,那些个叔侄们现在也等待午门口,想着在那些丫头片子面前表现一番,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给他们展示空间了。” 四下也连忙附和着。今日也是个好日子,四海升平,无蝗无瘟无涝无旱,确实可以早些退朝,让这些难得有清闲休息时光的大臣们享受一下。 皇帝一腿弓着立在身侧,一手也随意放在那头膝盖上,见四下无异议,也随手挥了挥,道:“那就退朝吧,欧阳文旭留下。” 所有大臣的目光都扫了扫那个没有什么职位,却深受皇帝信任的男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各自喊道:“诺。” 便一个个退去了。 只留下欧阳醉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原地。 偌大的太极殿,只剩下两人。皇帝看着离自己颇有些距离的晚辈,也不摆架子,招了招手,说道:“小子,快些上前来吧。” 欧阳醉微微颔首,便起身,走到皇帝身前,原本叁公所在位置,坐下,说道:“臣参见圣上。” 皇帝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也不恼,只是淡然道:“你确定要娶那个罪臣遗孤?” 欧阳醉面不改色,甚至还带着些许笑容:“谢圣上不怪罪臣隐瞒之罪。” 皇帝看着他狠狠地做了个正礼,没有阻拦,等他摆完,才说道:“你欧阳世家百年家业,尽数归入朝廷,你的族人并不阻拦?” 欧阳面不改色,不卑不亢道:“当初圣上英明神武,一统中原,欧阳看不清形势没有支持圣上,已是犯了大错,臣只是归于天命,将原本属于圣上的产业交还于圣上,也无愧于祖宗耕耘千载。” 皇帝笑了笑,抬了抬手,一个太极殿的内侍乘上一卷锦帛,恭恭敬敬地放到了皇帝的手中。 皇帝随意翻了翻锦帛里的文字,深深换了口气,道:“只怕大乾也不一定能好好收下你送的这份大礼。” 欧阳沉稳道:“这份锦帛只是大致罗列了欧阳维续千年的产业而已,如何收,如何管,可待大臣们各自商议。”、 皇帝失笑道:“你倒是大方。” 欧阳世家盘旋京城数千载,历经的朝代也不止十余个,只有朝廷屈膝等欧阳分一杯羹的时候,倒没想到会让欧阳奉上自家基业的时候。 欧阳勾起一丝笑,道:“所谓盘旋千年,不过是恰逢乱世,未遇明君,如今紫微星降世,明君出现,大乾将迎来数百年的荣华,我何必死守这份所谓的荣耀呢。” 皇帝收起绢帛,递回内侍,细细端详着欧阳醉,只见他气度从容遗世独立,自有一种谪仙下凡的气派,不由得赞赏道:“欧阳家代代出人才吧,虽然你奉上这些,官方教坊、暗阁等,还是由你掌控,这么大的产业,交给别人朕也未必放心。只是朕让人详细抄录一份即可,至于你隐瞒官奴之事,女儿家,能起什么风浪,这就随你了。” 欧阳醉听闻此言,也不觉惊讶,只是从容地拜了拜,道:“那臣就谢主隆恩了。” 皇帝看着身前打开的叁进门,说道:“今日端午,你们才俊们马球比赛可不能落下,你就好好表现。” -- 第七十四章:宫宴(九) 不料欧阳醉再次做拜,沉声道:“圣上厚爱,奈何臣今日通宵达旦,恐体力不支,且臣身无官衔,遇上那些武将功勋怕是不堪一击。” 皇帝闻言,哈哈大笑道:“年轻人沉迷何事,但也要注意身体。欧阳家千年事业还要你好好维续才行。” 欧阳恭敬笑道:“臣平生也无它所爱,难得找到些许趣味,难免耽于其中,望圣上见谅。” 皇帝也知此人性格乖张,心思远不像外表看起来的温和模样,有个不关紧要的小玩意要是能抑制他的乖张性格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挥了挥手,道:“你随我一同前去,你去和皇后说吧。” 端午春宴,宴会中央,铺盖着厚厚的地毯,上面几名西域舞姬摆动着身躯,跳着极具异域风情的舞蹈 而众位贵女的案几上,也陆续摆放着各色瓜果还有宫廷才有的特色点心,先上一道,待贵女们吃得差不多便将盘子端走,送上另外一道。另外也备着茶,让贵女们时刻享用。 苏夜小口小口吃着点心,眼睛盯着舞女们的舞蹈,看的是目瞪口呆。 竟然有这等曼妙舞姿,又有这等暴露的衣物,手上脚上都戴着厚厚的金钏,每一次的扭动,带动着金饰之间碰撞,擦出清脆悦耳的铃音。 皇后娘娘看着身侧小女儿姿态的苏夜,温和地问道:“欧阳那小子平日你都不带你看这些舞蹈杂耍的吗。” 苏夜陡然被问道,捏着糕点的手一抖,连忙小声回应道:“阿醉哥哥会带我郊游赏花,平日里只让我好好学习女红,未曾见过这类玩耍。” 听得是皇后娘娘也不禁掩嘴笑道:“倒是藏你藏得紧,怕被哪家好儿郎给看上了吧。” 刘秦儿虽然身居前位,能清楚看到那些舞女动人的舞姿,但是眼睛还盯着身在皇后身边,却一脸不适的小女人,鄙夷道:“真不知欧阳公子是怎么看上这等女子,一股子小家子气。” 上官钰听到她拈酸吃醋的话语,立即逗乐了,随即说道:“万一别人就喜欢这种调调呢,养在深闺里,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再慢慢享用。” 上官钰脑子里却想着,自己学着舞姬跳这样的舞,不知道能不能吸引黄统哥哥的一丝垂爱。 刘秦儿蹙起眉,有感而发:“那不就是禁脔了。” 上官钰用袖口捂着嘴笑道:“我看那欧阳醉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说不定真就好这口,我看他们那帮子清淡文人,强壮女子打不过,就喜欢这种弱不禁风的。” 结果坐在上官钰另外一边的贵女一脸好奇:“为什么要打得过。” 上官钰侧过头一瞧,原来是英国公二子长女,程秀月,年纪比她还小几岁,现在才十二岁,也不过是舞勺之年,连忙打发道:“小孩子家家少听些闲话。” 刘秦儿倒是凉凉道:“这年纪也不小了,要议亲了……诶,你们看,那是不是圣上?” 只见刘秦儿伸出纤纤玉手,指着不远处,方向正是太液池的另一端,是皇家搭建的一处马球场。 原本空旷的马球场,现在已经站满了青年才俊,各个都是功勋之后,世家子弟,而高台处,皇帝雄伟健壮的身躯。 虽然皇帝开国登基已有二十余载,但当年皇帝年少有为,十五岁随父起兵征讨四方,刚及冠便战功赫赫打下大半江山,二十二岁父亲因病去世,随后自立为国,二十叁岁便一统天下,如今也不过刚过不惑之年。 而他身边站着紫衣官袍青年,看起来官勋品阶也不算高,虽然穿上官袍身形略显瘦弱,但是站在皇帝身侧,一点也不胆怯,反而自有一股风流韵淌。 她们这边的角度只能看到高台处两人的侧脸,完美的侧脸更显得英俊气派,让人无法挪动视线。 刘秦儿连忙惊喜道:“那人就是文煦哥哥了,果然气度非凡,看来待会是要一起看他们玩马球了。” 苏夜也看到了远处的男人,看着阿醉哥哥的气派,她的脸不由一红,好久没见到阿醉哥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她。 -- 第七十五章:宫宴(十) 皇后娘娘自然也看到夫君已然来到马球场,也不多说什么,抬起手一挥,便将舞女们尽数退下,笑道:“今日端午,一起去看我大乾男儿的风采吧。” 说完,四下贵女们皆是一喜,各个也都交头接耳起来。 皇后娘娘也没有遗忘身边的小女人,侧头对着望着远处出神的苏夜道:“待会看看你未来夫婿的英姿可好?” 苏夜小脸一红,更是垂下头去,没有做声。 女官还想斥责些什么,皇后伸手拦住,眼神倒没有怒气,说道:“小女儿心态,无妨。” 说着抬起手来,对苏夜说道:“苏家小女,要不陪我这个老妇人一起去观赏马球吧。” 苏夜连忙站起身来,虽然腿部还是有些疼痛,但还是勉强地走到皇后娘娘身边,扶起皇后娘娘,说道:“娘娘美艳无双,国色天香,岂能用老字形容的。” 皇后笑笑也没接她的话。 皇后带着一众贵女,走到了马球场附近围成的观众席,而皇帝也早已经落座,皇后被苏夜搀扶至凤坐,稳稳落下,便笑道:“苏家小女,你也落座吧。” 皇帝眼里满含深情地看着一副盛装打扮的皇后,余光扫过站在皇后身边的女人,直让苏夜感觉到一阵阴寒扫过。 她不敢与皇帝直视,只得垂下眸看着自己的裙面和鞋尖。听得皇后的吩咐,才扭过头,看着身后的女官,小声问道:“小女该坐何处?” 女官指了指一个视线绝佳的位置,只不过和上官钰刘秦儿她们那群人在一个凉亭之下。 苏夜看到怯了怯 皇帝也没说什么,直视附身凑到皇后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听得皇后竟也微微娇羞,藏在袖口里的手暗自捏着皇帝的腰,不太用力的拧着。 苏夜满怀心事地坐在那群贵女处,看着已经整装待发的男子中,并没有发现阿醉哥哥的身影。 刘秦儿看着她走过来,也知道她必要和自己一块,难得没冷嘲热讽,只是说道:“乡下来的野丫头,我问你,皇后身上有没有那股子恩爱的味儿。” 苏夜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卷起淡淡的风浪,无辜的眼神也只是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回应。 坐在刘秦儿旁边的贵女,长着一对硕乳,此时的衣服也是酥胸半露,轻薄外衫露出白嫩的肩膀,她戳了戳刘秦儿,妖媚地笑道:“这小雏儿懂个什么。” 上官钰虽然也不太能看上苏夜,但是更不齿眼前这两人当着皇上皇后的面,聊着荤素段子,扯了扯苏夜的袖子,说道:“你跟我坐一起,我们一起看马球。” 四人一组,分成两拨人来对抗,这一组波八人,虽然也是青年才俊,但是空有些花架子,倒没有实打实的本事,草草了事,下面的贵女们也看得不甚过瘾。 第二场,也没有他的阿醉哥哥,只不过听得身旁上官钰一身惊呼:“黄统哥哥!” 苏夜看去,其中一名鹅黄色骑装的男子明显要比其他人更加轩昂,如雕塑般精致的脸庞上是两道微锁的眉峰和紧抿的薄唇,一副忧国忧民的国士情怀。 苏夜被欧阳醉养在内院后,就极少见外男,如今见到容貌气质和阿醉哥哥相当的青年男子,也不免痴痴地凝的久些。 惹得刘秦儿在旁又笑道:“钰儿妹妹,你这么讨好苏家小女,结果别人都要抢你老公了。”、 上官钰扭过头看着一脸小女儿家心态的苏夜,倒也不介意:“我家黄统哥哥年少有为,听说在江湖中也闯出很多名堂,自然有无数欢喜他的女人,我有啥好气的。” 说着执起苏夜的手,一边描述着黄统过去在江湖中的事迹,一边又对黄统的一举一动大呼小叫着。 之间黄统无需踩马镫,只是轻轻一垫脚,身形如燕,便飞至马上,牢牢地握住缰绳,胯下宝马也是威风凌凌,鬃毛在阳光下更是熠熠生辉。 其余几个武人,虽然也能看出实力不错,但是似乎没有太多武功,而在骑术上更是落后黄统一大截,仅仅一炷香的时候,就被黄统给轻松夺取比分。 获胜的黄统没有显露出胜利的喜悦,眉头还是紧锁着,双目看着场外等待上场的席位处,最后等比赛结束,才稳稳落马,飞至皇帝皇后面前,受帝后赏赐。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唉,每天收到的珠珠还是有点低于期望,失落啊~~~ -- νρǒ18.cǒм 第七十六章:解救(一) 候场处,聂凉身穿御衙门总统领的铠甲,铁甲涂满黑色漆身,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阴气森森。聂凉面无表情地孤身一人站在空地处,与其他人都隔了好几个身位。 黄统自马球场下来,径直找到聂凉,说道:“文成兄,听皇后娘娘说,期待您和欧阳文煦的比赛。” 聂凉拧起眉,嘴巴未动,但是黄统却能凭空听到他的声音,内力传音。 只听得聂凉沉声道:“五娘现在怕是要闯他的空门,待会一定不能让别人和他交流沟通。” 黄统面带忧愁的脸立即换上震惊的模样,同样内力回音:“暗阁内卧虎藏龙,文成你不怕五娘被阁中高手所伤?” 聂凉舌尖微苦,这些他怎么会想不到,只是五娘这人从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又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若是拦着,只会一发闹得无法收拾。 黄统看着聂凉面沉如水的模样,再想想曾经胡五娘的所作所为,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没有用内力,轻轻开口:“吉人自有天相。” 聂凉颔首,算是赞同,心想着已经和昌宁坊的城塔守卫打了招呼,她只要不触犯私卫,问题都不会太大。 被两大男人狠狠担忧的女人,现在已经穿着红色吏袍趴在陇北候府正厅的屋顶上,姿势不太优雅,但是好在稳定。 远处塔楼处的几个卫兵还给她挥了挥手,想来是聂凉那厮提前打了招呼,不然以她的身份是无法去这种大官家里查案的。 她手脚并用爬到屋檐边,垂头看了眼下方庭院,没有什么人,她心生疑惑。 虽然是个空院,偌大的侯府,只见到几个侍女在其中,连个奴仆都见不到。 胡五娘轻轻翻身,稳稳落在屋子的一角,没有发出半分声响。 她悄悄靠近侍女,听得她们正在窃窃私语。 “那个女人一副狐媚样,指不定睡了多少个男人呢。”一个侍女挺了挺胸,擦着石桌恨声道。 “表少爷那样清俊如谪仙般的男人被那个女的祸害了可是一整夜,我昨天可在屋外守了一宿,他们愣是没停过。”另外一个侍女同样埋怨道。 她们的声音很小,但是像胡五娘这般练武多年的女子,这样的声音还是稳稳当当地一字不落地听下了。 “我还悄悄看到浑身赤裸地被表少爷抱着去洗浴,少爷衣冠倒是整洁,啧,果然是个狐媚样子。” “我今天收拾屋子时,看到地毯都湿成一大片,还有难闻的气息,真是让人害羞的紧。” 胡五娘一脸鄙夷,这些个大户门家的侍女们竟然也这么尖嘴薄舌,又想着不知道哪家的女儿被养成性奴模样,连婢女也瞧她不上,也真是可怜的紧。 听了半天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她翻身离开屋子的那一角,健步如飞,往另外一处走去。 昨夜听了聂凉那厮的言语,她可是练了《凭虚临风》一宿,发现聂凉说的话果然没错。 凭虚临风虽然不能让人平步青云,翱翔天空,却能让人身形步法加快,甚至还能形成几道幻影,让路人以为只是自己迷了眼。 她穿梭在各处屋外走廊,听感也放大数倍,感受屋内气息。但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着。 屋子里没有气息,偌大的侯府,果然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胡五娘想着,难道那个性奴又被人转移走了? 突然,她感受到一丝略微的心跳声,不像是普通人的心跳,而是武功不低的高手! 因为普通人的心跳一般一瞬跳动一次,而练武之人,往往能练成十瞬二十瞬才缓缓跳动一次,为的就是激发自己身体里的气脉,使其连通运转周身经络。 她猫成一团,听着心跳,感受着声源所在。 双眼一眯,眼睛盯着西苑里的一处偏房,为了潜入此处,她没有带上往常带的阔刃刀,只是带了一把小匕首,为的就是能解救孩子,顺便揭发京城里的罪恶! 她的手捏住匕首,呼吸也变得缓慢,等待那一刻的爆发。 倏然。 她动了。 她像一道红色的影子,似影似魅,直冲冲地贴到偏房门口,里面似乎很昏暗,她看不清人影,但是她感觉里面的人也依靠着门静静地站着。 里面的人在暗,而她在明。 里面的人伺机而动,而她却要主动出击! 她不再等待,将内力聚集至手肘处,狠狠地撞击门缝处,只听得一声不大的响声,她像鬼魅一般冲进屋子,待到两脚齐齐踏进,她余光扫过身边的人影,大脑还没开始运转识别,手却开始行动。 -- 第七十七章:解救(二) 带着寒光的匕首被胡五娘牢牢握在手中,原本想要刺向那个人影。却在目光触及人影的脸处,迎着身躯的匕首被她自己硬生生了转了个方向。 “哧——”锋利的匕首划过她的另外一只手,而那只手拦住女人想要袭击自己的招式。 “你不是晨儿姑娘吗?”胡五娘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奴印,惊讶道,“你可让我好找。” 胡五娘眼睛扫过眼前之人,只见她穿着一袭几乎透明的粉纱,胸前的茱萸清晰可见,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男人肆虐的痕迹。而她美艳的五官上,一道丑陋的奴印狠狠地烙印在她的额头一角,破坏了她原有的美感。 胡五娘虽然还没和人行过那档子事,但是也曾经在青楼当过一年打手,也曾见识过一些事。 可是她在青楼见识过最低贱的妓女,也没被人打扮成这样过! 岳晨看到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官家女子,也想起来这人是谁,一道恐惧划过她的心,她像反手给她一掌,却看到她因为不想伤害自己,反而弄伤了她。那一掌怎么也打不下去。 看着一脸义愤填膺的胡五娘,容二也叹了口气,道:“我帮你包扎伤口先吧。” 胡五娘却不在乎地摆摆手:“人在江湖,受点小伤又怎样,你先说说你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收到了非人的待遇,我五娘定替你出头!” 岳晨却没有接她的话茬,只是默默地抓住她带着血的衣袖,撩起伤口,仔细看了看,道:“姑娘你得吃些药才能快些好。” 胡五娘反手抓过她的小纱,道:“昨日就是你从璋牙楼被送到这里来的?” 岳晨顺着女人的手一路抬眸看向那双灵动探究的眼睛,一时间心底升起一股火,她暗声道:“姑娘你莫在管我了。” 如果不是她,也不必关到地牢之中,也不必送到璋牙楼那腌臜之地,更不必穿成这样只为等待主人的宠幸。 她是暗阁的死士啊…… 但是这些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像五娘女官,又怎么能理解自己的处境? 只会让自己处于更加尴尬的地步罢了。 胡五娘见她一脸靡颓,心如死灰的模样,连忙急道:“你又何必这么心灰意冷。” 岳晨几乎哀怨地看着她,幽幽叹声道:“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明明是仇敌关系,但是看到五娘干净纯粹的眼眸,她原本冷漠拒绝的话语就说不出口了。 胡五娘捏住她的手,同时另一只手也轻轻盖住,眼眸里都是安抚的笑意:“若是你对我有怨气,不妨多发泄出来,我先救你出去。” 岳晨轻轻摇头,道:“我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胡五娘双眸诧异地瞪着她,不敢置信道:“你都被如此对待,竟然也不知反抗?” 岳晨吐了口气,也不知是嗤笑她的天真,还是自嘲自己的弱势:“姑娘你户籍清白,自然能有自己一番作为,而我只是一个官奴,更是烙上奴印的奴,就算是脱离奴籍,这一生的耻辱都印在自己的人生里,反抗只会让我悲惨的人生更添一道疤罢了。” 胡五娘听闻此言,更加急切道:“你一身武艺,说话也不像是未读过书的,自然也能有一番作为,况且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奴隶依靠自身能力,做出一番事业的,况且,晨儿姑娘,我查过你的户籍,你早已身死而亡,按法理来说,你已经不是活着的奴隶了。” 岳晨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抓了一下,她苦笑道:“那天地之间岂不是没有容我之地了” 五娘却嫣然一笑,道:“只要你跟着我,白丁身份还是很好搞到手的。” 毕竟胡五娘十二岁就知道制作假路引的铺子,十叁岁就偷偷拿着假路引闯荡江湖了,像瞒天过海偷梁换柱这种小事,这是她的长项。 岳晨却抽出手:“你究竟有何企图,你我萍水相逢,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你去费心费力的。”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胡五娘内心OS:拐卖儿童可真累。 求投珠,求收藏~ 卑微作者需要大家的支持~ -- 第七十八章:解救(三) 胡五娘敲了下她的太阳穴,气道:“什么叫做萍水相逢,我们都见了好几次面了!” 岳晨却沉默不语,不想作答。低垂着眸子,不知道视线放在哪里。 胡五娘叹了口气,也知道岳晨身为那厮的死士又是暖床性奴,怕不是早已经被那人灌了迷药,没了属于自己的意识。 看着岳晨一脸麻木的样子,胡五娘也是无奈:“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早就知道你了,你不光是欧阳家的女奴还是暗阁的容字科最神秘的容二。” 岳晨愣了愣,麻木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 胡五娘拉着她找到一处案几,也不顾受伤的手,语重心长道:“我还知道,一年以前,你曾救过一个孩子。” 岳晨茫然地看着胡五娘。 胡五娘道:“去年开年那会,剑南关,一个小男孩受了伤倒在路边,是你救的他。还有,京畿城郊的隗家村,里面安置了不少孤寡老人,是不是你……” 岳晨眼神涣散,反应极大地推开了她,厉声道:“别说了!” 她有种被人剥开壳,露出脆弱内心的一面,她几近哀求的语气:“忘掉这些事吧,这些都不是我干的,我做不到的。” 胡五娘看着一脸哀求的女人,她的心也跟着牵动起来,她捧了捧岳晨的脸,认真道:“你是我徒弟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从一年前我就在关注你了,我不会让你一直沉沦下去的,你也不要放纵自己,你问问你的内心,你真的愿意一直这样沉沦下去吗?” 我不会放弃你。 你不要放纵自己。 你真的愿意这么沉沦下去吗? 胡五娘的话像一柄重锤,一下一下敲在岳晨的心上,敲得她浑身颤抖,四肢溃散。 岳晨颤抖地手指着门口,深深吐了口气,道:“够了,五娘,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做不到。” 作为一个奴隶,她对一个官家女子说着拒绝的话,这种行为让她越发颤抖:“我承了你的好意,但是请放过我吧。” 作为一个官家女子,怎么会懂奴隶的生存处境。 又怎么会懂一个叛逃的奴,会面临怎样的生活。 更何况还是暗阁里的奴。 她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容,双眸盈着满满的水汽,对胡五娘说道:“叛逃暗阁之人,不死不休。你莫要淌这趟浑水了。” 胡五娘看她油盐不进,也是有些懊恼,又点了点她的额心,道:“你这个傻孩子,身份不过是外在之物,纯真善良的心才是最珍贵的品质,我怎能看着珍珠蒙尘,而坐视不理。” 最后她摸了摸岳晨的脸,温柔地笑道:“你等我。” 虽然屋子里的没有点上烛火很暗,而门窗也一并紧紧地关着,但是她就是能感觉到胡五娘那一双明眸,像是莹莹烛火,照亮了整间屋子。 岳晨想说,没必要了。她认命了。 但是不知道为何,那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也许是那点点星火,也许是那自信的笑容,胡五娘最后的几个字像是埋下了一颗种子,种到了岳晨的心田里,等待着浇水,施肥,让它从一颗小种子,成长成一望无尽的花田。 当然,如今的岳晨是无法理解那样的心情。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好好的言情要被我写成励志文了。 欧阳醉:花田种的太多,那也是我的私人花园。 胡五娘:你想多了,我要带着岳晨走向人生巅峰。 岳晨:……我什么都不知道。 -- Vρǒ18.C0м 第七十九章:意动 岳晨擦了擦眼泪,发现屋子里早已经没了人影,仿佛刚刚的话语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她想吸了吸鼻子,发现自己的鼻腔已经肿的没发呼吸,她揉了揉鼻子,发现地上几滴血渍。 那是五娘留下来的。 岳晨摇了摇头,还得善后。但是眼睛里带了些闪光,心里似乎也不在那么难过了。 皇宫里,虽然还没到午时,但是日头越来越晒,也越来越热了。而马球场的运动进行得如火如荼,大乾男儿大汗淋漓地骑着马,追着灵活跳跃的球。而四下的贵女们,也不顾自己矜持的身份,对着场上的运动的男儿们发出呐喊尖叫。 上官钰看她不在状态,倒是客气地笑道:“现在还算好的,早些年啊,听我母上奶奶那辈说,去前朝宫里看马球,那些个贵女们,还喜欢扔首饰瓜果到场上,以表达对他们的爱呢。” 苏夜听得一愣一愣地,小时候年纪小没参加过这类活动。 而另一边的刘秦儿虽然没有大嚷大叫,倒是一直数着下一个相好的面首,嚷嚷着想着晚上带回去。 “卢元卢公子没想到一个读书人也有这么强健的体魄,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刘秦儿用手扇着风,似乎有些不耐热道。 “体魄强健有什么用,还不如秦大将军的叁子呢,那才是真男人。”巨乳小姐竟然是皇帝亲姐的女儿,沛国公曹生的小女儿曹媚儿,自小受尽万千宠爱,视礼法为无物。 “今晚我就要睡到卢公子。”刘秦儿骚了搔头,也学着曹媚儿露了半肩,不知道为何,竟真吸引到卢公子的目光。 男人拿到球后,与刘秦儿的目光相勾连,竟想大显威风,更加卖力地鞭打着马儿。 苏夜默默地听着她们对男人的点评,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场上人流窜动。 而卢公子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让她感觉到害怕。 突然,卢公子一时用力过猛,将球朝着刘秦儿的方向飞去,同时还故作惶恐地大叫道:“不好!” 于是蹬马想要飞到她们那桌。骏马飞奔到她们面前,仿佛要碾过她们似的。 苏夜彻底吓傻了,想要躲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上官钰只是眉头一皱,正想略施小计打压打压那个卢公子的色心。而刘秦儿和曹媚儿也不甚开心,暗骂这人也忒明目张胆了。 没想到秦略却一脚等开马,飞身扑向那球,落地时,翻了个滚,落在苏夜前方不远处,站起将球稳稳地揽在怀里,说道:“卢元,你将球打出界外,我下马,我们都算输。” 苏夜愣愣地看着比自己足足高了好多可靠结实的背影,像是伟岸的山峰一般挡在自己面前。 说罢,抱着球向圣上请罪。 上官钰在一旁扑哧笑道:“这个愣头青,别人想用球传情,他倒好,凭白断了别人的念想。” 说罢觑了觑脸色一样也不堪的两位贵女,倒是暗自嘲笑那个卢元色极,竟不懂得规矩。 苏夜只是凝着那半跪在皇帝面前的男人,暗暗对自己说不该看那男人,而却很难从他身上挪开。 最后这场球赛也就这么匆匆下场。 等他们几人退场后,众位贵女们,又发出新的更大的欢呼声,就连曹媚儿也忍不住尖叫起来。 阿醉一看,两队人骑着俊俏无比的汗血宝马从两侧,齐齐进入,为首的两人,一人身披黑铠,手持纯黑球杖,看起来威风凛凛,带着肃杀之气。像是刚从战场厮杀而来的战神,血腥且刚毅。 另一人则一席月白色窄袖袍,身着白靴,头上也带着玉色幞头帽,清风拂面般的容貌在阳光下闪着细腻的光泽,嘴角的笑更是宛如神仙下凡入世一般,让人陶醉。 这两人便是聂凉和欧阳醉了。 一个是年少将才,后为失踪的青梅竹马甘入江湖,曾经连挑十八门派,将大半武林收于朝廷,又因朝廷征招,投奔御衙门,将一个收留纨绔的清水衙门变成了链接朝廷绿林的权力机构,聂凉可谓是当今青年第一人。 可惜,他的心已经死了。 而另一个,同样是年少成名,又是千年门阀之领袖,文采出众,众学子奉之圭臬,虽说没有拦得大权,但圣上依旧专宠于他,特许他无需承袭官职,任他逍遥自在,潇洒人间。 可惜,他也钟情于一个乡下来的女子。 一时间众位贵女都忍不住将恶毒的视线向一把把刀子一样想要扎死她。 不过苏夜却没有在意,又或者说她确实不太懂那些个眼神,她只是看着似笑非笑,似乎看着自己的男人,大声加油道:“阿醉哥哥,加油。” 虽然竭尽全力,但是声音不大。 欧阳醉眼里的温柔似乎更胜,薄唇上扬,还淡淡的勾起一抹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引得众位贵女更加为之倾倒。 欧阳醉俊美如谪仙般的面容,笑起来实在如同清风拂面一般,泛起无边春色。 而他的春色,在未来将完完全全属于苏夜……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其实想写个大章! 但是想来还是分成几个小章多点曝光吧23333333 晚上继续更~ -- 第八十张:赐婚 两人就并立而对,如同黑与白的较量。 虽未至酷暑,但烈日当空,炽热的阳光撒在两人的身上,一处因吸收了大量的热气,整个铠甲都泛着淡淡的烟气,一处因一身白衣,阳光直射下,反而折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而两人一人笑容潋滟,一人沉默古井,虽还未比试,两人却似乎以形如水火,绝不相容。 皇帝搂着皇后的腰,坐在帝位上,抬起手,示意下面的贵女安静。 顿时,贵女们看到圣上的指示,也都慢慢静下来。 皇上侧头,看着一脸悠闲的皇后,低声道:“该你了。” 皇后立即反应过来,嫣然一笑道:“今日最后一场比试,二位都是武林奇才,听说武林高手辈出,飞檐走壁,本宫也想看看江湖奇人之间的才艺。” 场下众位贵女再也忍不住地娇呼起来,欧阳笑容更甚,而聂凉面容却还是像寒冰一样冷漠至极。 就连上官钰都不禁疑惑道:“平日里聂凉也不至于会这么严肃冷漠的,今天是怎么了。” 欧阳醉悠悠抱拳道:“文成兄,小弟一文弱书生,又偶感风疾,盼” 发令官刚吹响号令,只听得护卫远处高声喝到:“报——” 而聂凉心头一紧,原本该抽向马球的鞭子也不敢动,和他一队一名小官看到队长未动,自己连忙挥动着鞭子,不让马球落地。 而欧阳醉同样似笑非笑地看着未动的聂凉,场上其余六人已然开始骑着马追着那只球在动,而为首的两人却互相对视,仿佛这一切与他们无关。 电光火石之间,聂凉终是按捺不住,双腿轻点,只见他身负重铠却已飞至叁丈之远,稳稳落在传令官身前。 而欧阳醉仿佛早已意料到此事,没了旗鼓相当之人,他在球场如入无人之境,天地之间仿若只剩马球和他一人耳。 场下爆发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马球流行数百年,不论平民还是皆爱此等玩法,如若是打得好的青年才俊,更加博得众人喜爱。此时全场的贵女都对欧阳醉恍若神明般的崇拜。 不到半柱香,他便稳稳地锁定胜局。再得最后一分的同时,他就飘然落马,足尖落地, 在众人的掌声中,悠悠地走到皇帝面前,深鞠一躬:“臣身体不适,只能快些比完,好让臣早些休息。” 皇后见他似乎确实步伐飘然,似乎是累到了,眉眼扫了扫身边人,见他面色如常,道:“不愧是欧阳从封世孙,颇有当年的风范。” 皇帝也似乎准备好了话语,道:“今日朕准了你一项恩典。” 恩典? 众女心下一动,眼神终是从那高不可攀的谪仙一道那个呆若木鸡的丫头片子。 这样的女人配得上欧阳醉吗? “臣只求陛下为臣赐婚。” 皇帝却没理会众女的各种心思,抬起手,声如洪钟:“赏!” 岳夜原以为自己今日是见不到主人的。 她轻轻地清扫完五娘留下的痕迹,又坐在昏暗的偏房里,默默地睡下了。 胡五娘的话一声一声地敲打着她。 万一呢? 如果他和妹妹成品,她去求妹妹一个恩典,放她离开? 想到此,她的心像是被细细地针密密地扎弄着。 她想到主人在床第间说的那些话。 自己已经被主人玩弄成那副淫荡的样子。 真的可以好好走出去,成为正常人吗? 毕竟,她连穿成这样都不敢出偏房,迎面面对那些个婢女们。 蓦地,神游天际的她被狠狠地抓到熟悉的怀里里,肆意的挤压着,浓郁而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将她死死的萦绕。 “嗯?在想什么,连我进屋子里都不知道?”欧阳醉薄唇侵占着她的耳畔淡嘲着的同时,又在肆意咬着她的耳珠。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还是写写肉吧。 -- 第八十一章:重逢(一) 岳晨感觉自己似乎听到男人的声音,下身就一股一股冒着春水,她想扭着头,发现外面似乎还在白天。 欧阳醉一双大掌覆着她柔软的胸,隔着纱衣大力的打折圈揉动着,让掌心感受着挺立坚硬的蓓蕾,然后道:“这小衣一夜未换?” 岳晨点点头,更引得男人蓬勃的笑意:“以后日日穿着这小衣给我看可好。” 欧阳醉感觉到女人身体因为这话一僵,他有些不满,大力舔舐着她敏感的耳畔,喷着热气,一点点蚕食着她的意志。 不想服侍他? 她生来就是自己的,想怎么打扮,想怎么玩,都该由他决定。 她只用放软身子,让自己进去就好。 多么简单的事情,她怎么还不愿意。 想到此,他也不想再忍自己的欲望,掀开裙帘,将她推倒在地板上,一手扶住阴部,将屁股高高抬起,一手扶着早已僵硬不堪的肉棒对准那处就全根挤进了她的洞口,第一下就探到了宫口,也没管她是否做好准备,将她的腰揽着,就开始在她身上抽插起来。 不过这具身子早就被他调教的敏感至极,在他身上挪动之时,她的蜜穴就潺潺流出用来滑腻的花液,供他享用。 岳晨咬着唇,不想让自己的叫声溢出来,而欧阳醉看到,偏要亲上她的唇,用舌勾起她的皓齿,吞下她想溢出的种种言语。 屋子里昏暗不明,只有门缝漏进来的一些明亮的日光,男人骑在女人身上生猛地干着,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击着女人,一下比一下狠。 岳晨的思绪被男人撞得四分五裂,魂飞魄散,而刚刚胡五娘的那些话,又想是在把她的肉体往火堆上烤。这样淫荡的自己,真的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 “说话啊?”男人的每一下都是连根拔出,每一下又直击重心,而他本身又有着高深的武力,即使这样大的东西,他的节奏依旧很快,卵袋也快速得拍击着她微微有些泛肿的花丘,而良知的大手也跟着抽插的节奏揉捏着她因为重力显得更加大的乳。 “啊,啊……”岳晨哪记得自己要说什么,只得放任着自己淫叫着。 难得听得到她的淫叫声,胯下的巨蟒显得更加膨胀了许多,撑得她的花穴都有些疼,原本只适应之前尺寸的花穴,感受到大了些许的肉棒,肌肉的扩张带来的刺激让岳晨也忍不住轻声叫道:“太大了……” “大点才好。”欧阳醉满意地停顿了一下,渐渐的用慢慢攫取的方式,一点点地满足不知羞耻地吸吮肉棒的小穴,给了她时间道:“回答我问题。” “什,么?”没有那么狂风暴雨的节奏,她只能气喘吁吁地问着。 “想不想日日穿着这小衣给我干!”男人兴奋地吼叫出声,原本冷清的模样瞬间化作恶魔,仿佛要将她吞噬。 岳晨想着若是妹妹进了门,他真的还要日日这般干吗,但是男人重重扫过她穴里一处极其敏感的点,快感聚集在大脑里,她来不及多想,只得大声说:“想,奴想。” 欧阳醉压着她,专门往那一处顶弄,仿佛不把她榨干,就不放过她似的,酥麻的快感像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密密麻麻地想让无法呼吸。 为什么今日主人这般兴奋,宛如野兽一样,想到今日端午盛宴。 怕是亲事要定了吧。也许,终于想着可以操弄朝思暮想的女神,所以才这么兴奋的吧。 一些话像是一根根的针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口处,却她身下的小穴更加紧紧的收缩着,男人猛地一窒,艰难地从宫口拔出,觉得精关已然崩溃,连忙又狠狠地插到她的宫口里,才让自己的子孙一股股地冲到她的身子里。 而岳晨的子宫被滚烫的白灼烫到发抖,也泄了满身。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欧阳那么兴奋呢?嘿嘿嘿~ -- 第八十二章:舔穴(H) 岳晨好累,已经一宿也没有睡的她,现在只觉得睡意侵袭着她的意志。撅起的臀也逐渐放松了下来,只想好好休息,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同样觉得疲惫,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就这么的睡着了,不由得轻笑起来。 只是这里昏暗,如何安睡。 他低头探了探她的腿心,自己的浓精稳稳地着陆到她的子宫里,穴道里只有她分泌的花液,模仿着性交抽插了几下,看着女人还是没反应,已经沉沉睡去,他又是不由得失笑,将沾满花液的蜜汁伸到自己的嘴里,慢慢品尝。又嫌不够甜,他抓起两腿掰开,一双俊美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直视着正在颤抖着闭合的花穴。 忍不住,低头含住了自己奴儿的两块小花丘,伸出舌尖轻轻舔弄。舔弄的还不够,又用舌将花丘挑开,露出藏在里面的花珠和花唇。 温热的气息洒在敏感的化学上,牙齿轻轻啃啮着敏感充血的花珠,舌头伸向紧致温热的洞内,感受着一股又一股地春潮向他袭来。 睡梦中的女人哪里经受得起这等刺激,也不禁梦呓道:“嗯,主人,阿醉,啊……” 听到女人竟然敢叫自己的名字,欧阳醉也不生气,只是咬了咬小花唇,用牙齿磨着那处嫩肉,突然大量的春水用穴口出涌出,甚至喷到欧阳醉俊俏的脸庞上。 女人在睡梦中高潮了。 不知道她在梦里梦到了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她的梦境里只能有他的存在。就算是噩梦,也得好好受着。 欧阳醉将她流出的淫水当成琼浆玉液一般,全数吮进了口中喝下去。等待高潮后的穴,不再大量分泌淫液后,他才缓缓地舔干净溅射到自己脸上的黏液,离开她的下体。 他把昏睡的女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抱起,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横过她的裸背,一手托住她的蜜臀,强迫她的腿固定在自己的腰上。 女人轻微的鼻息洒在他的脖子上,仿佛就在勾引他。 男人轻笑,忍不住朝她的脸轻轻吻了一口,便阔步出门。 这个苑落的守卫侍女早已被他清走,他抱着她一路穿过回廊,花厅。来到主人院落里的北苑,他看到藏在暗处的一双俏生生的眼睛。 哦? 竟然有侍女敢偷窥? 他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转了下身体,让娇嫩的躯体不被下贱玩意所看到,而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半对着藏在暗处那双眸子。 仿佛告诉那个人。 我看到你了。 他缓缓地眨了两下眼,感觉那双偷窥的眼睛似乎闪着欣喜若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抱着女人继续前行,回到属于主人的正寝。 正寝里,灯火明亮,屋子里还熏着沁人的香薰,比所谓的侧苑偏房不知舒服多少倍,她偏偏选择那处。 他将女人轻轻的放下柔软的床上,随手一扯,粉色纱衣便撕裂成两瓣, 即使是在睡梦中,岳晨也总是微微蹙着眉,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欧阳醉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的眉峰,却怎么也抚不平。 抚不平就算了,欧阳醉也没什么耐心。就着手脱掉了自己的袍子,露出精壮干练的身躯,覆在女人的身子上,一手抬起她的大腿,扶着自己半软的肉棒稳稳地插进女人潮湿的肉穴之中,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一手覆着不带浓密的花丛,一手穿过她的纤腰,抓住她白嫩的乳儿,用自己的身体将她彻底包裹住 听着女人安稳的呼吸声和散发的淡淡香气,欧阳醉才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他也很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甜不甜,甜不甜,甜不甜! -- 第八十三章:相拥而眠(H) 月色正浓,一弯弦月挂在月空中,整个侯府都静悄悄的沐浴在黑暗之中。 岳晨醒来时,屋子里充斥着璋兰香气,虽然还没睁开眼睛,但是眼皮掩盖下,还是能感受到昏昏黄黄的灯。柔软的床垫也不似平日里睡得坚硬的地板。 朦胧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沉沉的,像是被重物压着似的,艰难地睁开眼,眼前华丽的纱幔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想要挪动身体,离开他的禁锢,发现自己的腿被死死地压着,花穴里面也堵着熟悉的肉棍,胸前男人的手就轻轻地盖着,胸前的茱萸就卡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她突然想到小时候,自己也是这么被主人死死的摁在怀里肆意搓揉的。 每次在暗阁里训练完,被主人带回欧阳府他的寝居中,伺候完他沐浴更衣,就要脱得干干净净地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等主人将事情办完,脱下衣服,也赤条条地钻进被窝里,抱着她的身体。才肯睡觉。 主人说这就叫做暖床丫鬟。 那个时候她还小,也没有教养的到位,主人扒下自己衣服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咬上主人,但是还是会害怕得发抖。 只是单纯的暖床。 虽然主人睡觉之前,总是会默默自己还没开始发育的小奶,试图将缩在里面的小乳捏出来,捏硬再慢慢地按进去。要么就是扒开她的双腿,头埋在她的腿间,细细地舔着她撒尿的地方。 小时候她不解,虽然她家也豢养过官奴签了死契的婢子,也有家生子,但是那些个奴婢也不会长大后,正是成为暗阁容字科的杀手,反而很少被主人这样对待了。 往往只是发泄了他的欲望就将她扔至一旁。 想到此,她内心又一酸。下身的花穴跟着也一紧,这一轻微的举动,她就感觉得浅浅的埋在花穴里的巨龙开始渐渐苏醒。 “醒了?”男人冷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同时,覆着她腿间的手也不留情地抬起她的一只腿,两腿分开,让两瓣花贝张得更开些,原本只是浅浅堵住花穴里的肉棍立即开始朝着宫口进发,巨大的肉棍捣弄盈满汁水的花穴,每一下都翻出被操的嫣红的花肉,男人低着头,视线划过她的裸背,看着被抽出来时,暴露在外的紫黑色肉棍,还有女人被他狠狠抽动下疯狂颤抖的小臀。 岳晨她想问自己为什么会被搬到这里,又想说自己不配睡在这样的床榻上,可是最后都只化作一汪春意,渐渐地泄在男人生猛的攻击下。 男人捏着她的白乳,咬着她的脖颈,笑道:“圣上定下的姻亲,以后你的主人就要有夫人了,开心吗,嗯?”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肉棍不急于顶进她的子宫,只是力度刚刚好的顶到宫口,蟒首肆意的戳着她的媚肉,想让她的防线彻底崩溃。 “嗯……”岳晨回答着,仿佛是被他撞得发出的呻吟,又仿佛是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男人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立即又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平摊的小腹都被他粗大的肉棍突出狰狞的形状。 “唔……”岳晨难耐地闷哼了一声。 “开心吗?以后我得了新花样,还需要和你好好练习,恩?开心吗?”男人咬着她的耳珠,齿间溢出一个个问题。 “开,开心,替主人开心,?替少庄主开心,替阁主开心,啊……”岳晨每被撞一下就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 “还有个更开心的事情。”男人猛地从她的花径抽出,水光粼粼的肉棒直挺挺地立着,他将女人的身子掰到和自己面朝着,托着她的臀,将穴口的角度调整到合适进入的位置,又狠狠地插了进去。 两人面面相对,呼吸之间还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男人也不想忍,薄唇微张,立即含住了她的朱唇。 -- νρǒ18.cǒм 第八十四章:陪侍 男人叼着她的小舌,交缠至极不肯放过,而下半身粗大的性器猛烈地撞击着女人敏感的下阜。 等吻到岳晨几乎窒息,而花穴又涌出一波又一波无尽地春潮,他才让自己释放出来。 男人松开她的唇,看着喘着粗气的女人,鼻尖相触,额头相抵,男人噙着笑意的眸子就静静地盯着她。 “等再过些日子,我送你出去。”释放了欲望的男人又恢复了自己的淡然冷俊,只是略带沙哑的声线比以往带了些异样的色彩。 “诺。”其实岳晨对于去哪,呆在哪兴趣已然没有那么大,只要自己出去不再祸害别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发,轻轻拂了一下,道:“今日见阿夜似乎有些不开心,你一向是疼爱她的,我拍你去服侍她几日可好,以后她进了门,也能让你们熟悉熟悉。” 岳晨双眸倏然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知是喜悦还是痛苦的情绪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一下子乱了情绪。 男人撑起身子,坐在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还有些茫然的女人,笑道:“你以前不是一向想去和阿夜说说话的吗,阿夜被拘得久了,有些怕生,今日还有些贵女还想当众欺负她。” 岳晨顿时又升起一股子心疼。妹妹确实太过单纯,没有见识过人间的肮脏。 “阿夜是最单纯怯生的,你也是清楚的,若是换了别人,我怕那些个恶仆伤了她。”男人看着眼前的女人垂眸思考的样子,继续说道。 不管是成了欧阳家的女主人还是暗阁的阁主夫人,都会面临摧毁她天真的种种难题。这些阿夜真的能做到吗?岳晨暗暗想着。 岳晨这么的想着,自己是她的姐姐,未来帮助她扫清成长的障碍,也是做姐姐的责任。而自己身为欧阳家的奴,也该为主人多做打算,扫清障碍。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而她却不自知,只是想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想清楚了,才仰起头。 泪水划过的肌肤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点点黄光。她的神色很冷清,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只是被吻肿的红唇轻轻吐出两个字:“遵命。” 男人伸出手,轻轻揩去她一侧脸颊上的水痕,神情确实很淡,只是擦拭她泪水的手指隐隐地颤抖,道:“你不愿意?” 岳晨下意识地一抖,她害怕看到欧阳醉这般的表情,两手握住他擦去眼泪的手腕,目光真挚道:“没有!我愿意!容二希望她幸福,也希望……她能好好伴主人……” 眼睛里没有嫉妒,也没有怨恨,有的只是坦然。 男人清冷无情的眼眸紧紧地凝着她,似乎又不太愿意看到她这般样子。 那只被岳晨握住的手,手腕发力一勾,将女人整个人都被带起半悬在空中,随后另一只手拖着她的她的臀,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跨上,就坐在刚刚放纵多时,已进入休眠期地巨兽上,轻轻地压着。 而他面上的神情晦暗不明地凝着她,仿佛想要看到她究竟在想什么。 岳晨也坦然目光清澈的看着他,只是微蹙的眉仿佛不太能理解为何主人并不高兴。 最终欧阳醉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转了个话题道:“听说你伤了御衙门的人。” 岳晨心下一颤,没有说话。思绪也开始转变着。 他没说是自己见了御衙门的人,而是伤了御衙门的人。 应该不是责怪她吧? 岳晨阖上眼睛,想了想,睁开眼睛,直视着男人,说道:“胡五娘想让我跟她走,我没答应。” 男人面色一变,平静的幽深的眼眸像是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惊涛骇浪,他捏着臀瓣的手狠狠地用力道:“你真拒绝了?” 岳晨嗯了一声,男人轻笑一声,又啃了啃她额上的奴印,笑道:“留着奴印,你能去哪,你死也只能死怀里,死后也只能在我的坟里。” 岳晨听着他的话语,茫然地承受着他的话语,这是让她未来殉葬的意思吗? 哦,是了,前朝的奴往往都是要随着主人一块死的,称为人殉。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最近好多人问看不懂文,还有一些情节的问题,其实很多谜题后面一些章节会回答出来的。 看到读者评论提出的一些问题,我好纠结回不回答啊……确实会涉及到剧透啥的。 还有一些描述只是各个视角下对于一个事物产生的不同看法,不一定是真实情况。所以也是要看后面的情节的。 以前都是更同人文啥的,第一次练笔就是写一个挖了很多坑的原创文,请大家多多见谅~ 评论区还是不回答关于剧透的东西了,等前期男主玩的游戏结束了,女主受不了终于要走了,男主开始追妻时,我再慢慢解答吧~ 跪谢大家多日以来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第八十五章:陪侍(二) 欧阳搂着亲了好一会,才松开她,唤了一声,声音不大,但足以传很远。 没过多久,门口出现一人影,一个低沉女性声音说道:“家主有何吩咐。” 欧阳淡淡地吩咐道:“我饿了,送来一些吃的吧。” 外面女声冷漠地回道:“诺。” 听着也像是暗阁中人。 岳晨想到了些什么,面朝着欧阳醉,道:“有件事,我一直忘记禀明主人……” 欧阳醉把玩着她的一颗蓓蕾,漠不经心地回了句:“嗯?” 岳晨恢复成以往容二的表情,呆在男人的怀里,道:“前日,容九被人劫走了……” 她不敢隐瞒,只能祈祷容五能够躲得更加隐蔽点。 男人揉了揉她柔软的胸脯,似乎并不在意,道:“容九?你见到她了?” 岳晨点点头,道:“见到了。” 男人捏了捏她的蓓蕾,笑道:“有什么想法。” 岳晨摇头,没有。 男人抬起空出的那一只手,抬起她的小巧的下巴,逼着她直视着自己,道:“劫走她的人是谁?” 岳晨看着男人精致的五官,似乎洞察一切的眉眼,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下颌绷得死死的,徘徊着是否说出实情,一番交战之后,终是说出劫走之人:“容五。” 男人笑了笑,似乎早已知道,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瓣,似是褒奖:“你倒是实诚,莫紧张,你就算说谎,呵,我也不怪你。” 岳晨突然放松了下来,男人又把她搂进怀里,揉了揉她的胸,笑道:“刚刚你的心跳动静太大了,带着整个小乳都一跳一跳的,甚是可爱。” 岳晨紧紧地咬着牙齿,深深吐了口气,道:“我的错。” 男人攀着胸的手一路沿着光滑的小腹之间清点,像是散步似的,一路走到她的小林之间,梳了梳耻毛,笑道:“你那里的错,这么听话诚实,该奖励你才是。” 当侍女们鱼贯而入时,岳晨已经被他完完整整地藏在锦被之中,一张小嘴轻轻地舔着他蓄势待发的猛兽。 而男人半靠着,语调神色极其冷清,冷静地吩咐着她们将餐食摆放整齐,各就各位。 然后大手一挥,将侍女们全部赶了出去。才将女人从她的胯下带了出来,笑道:“一天没进食了吧,我来喂你这张小馋嘴吃饭。” 奖励的方式,自然就是由主人一口一口喂着她吃下了原本她不配品尝的佳肴盛宴。 而她回报的方式也就只是让主人好好“喂饱”。 她被欧阳醉拖在床上折腾了一整晚,等窗外的黑色渐渐褪去,白光渐渐明亮起来,她都还感觉到下体一进一出的动着。 男人不知疲倦地在整个寝厅地各个角落,将她摆弄成各种姿势,大力地操弄着她,将她的淫水滴得满屋都是,整个屋子除了原本好闻的璋兰香气,还有浓厚的男人麝香及甜腻的淫水味,闻着让人越发的兽性大发。 等天彻底发白,屋外还有扫地婆子挥扫着工具时,岳晨的四肢已经彻底无力地被男人压在身下,以后入的方式进行着运动。 终于,伴随着一声轻笑,男人总算是射出来最后一发。 浓浓的精液汇聚在子宫处,竟然她纤细精干地小腹鼓起来像是有四个月身孕一般,浑身都散发着淫水精液还有香汗的味道,男人好奇似的一压,下体就像是放了闸一般,一股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就这么地急速流了出来,留在绣着金线的缎面上,立即浸湿了价值不菲的床褥。 “过些日子,我送你去醉月山庄,你去做个教习,教导教导阿夜。”男人等她的淫水流的差不多了,就抱着她给她穿了件亵衣,道,“也不必教她怎么伺候我,就好好陪着她玩就好了。每晚会给你换个面罩,只要不露面于人前就好了。” “诺。”岳晨实在起身,只能平躺在榻上,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下午面试去了。发的有点晚。 -- 第八十六章:筹谋(一) 常香阁内,莺莺燕燕歌舞升平,大家都在为晚上端午花宴做着准备。 五娘捂着手臂,飞跃到老鸨的暖阁内,破窗而入,把刚刚才梳洗打扮完正准备贴着花钿的女人吓了一跳。 “五娘,你怎么受伤了。”女人名叫苓香,正是常香阁的老鸨,年纪不过叁十,但已经成为平安坊里一家不错的青楼老鸨了。 胡五娘笑笑,随意地坐在座位上,笑道:“龙昶清留下的伤药给我点,我要止血。” 苓香放下花钿,似是埋怨道:“没看到我在这里忙着呢,还指使我做这做那。” 话虽这么说,但是她还是熟练地从药匣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胡五娘。然后坐在她的身边就这么看着。 只见胡五娘搂起袖子,露出一道不怎么深的伤口,上面沁着血。苓香拿起手中的粉色秀帕,一边说着一边往上面擦去:“这点伤口就要止血散,未免也过于奢侈了些。” 苓香擦着伤口,虽然沁出的血不多,但是似乎一直源源不断地流着,一张粉色秀帕染成了红色,上面的血也还是源源不断地一点点的渗透着。 “我瞧你伤的也不深,怎么止不住啊。”苓香扔下秀帕,仔细的看着,“你以前也不是没受过伤,倒也没这般不经打啊。” 胡五娘摆了摆正常的手,道:“一点小事,诶,对了,你听说过璋牙楼没。” 苓香端把染成红色的绣帕扔到一旁,又在一旁的食盒中抓了一把瓜子,听到胡五娘说道璋牙楼,摇摇头,道:“知道那个地,但是平日里也挺冷清的,也没觉得有什么。” 胡五娘皱着眉,拿着苓香送来的止血散,往伤口上一撒,粉末粘在伤口上顿时形成了一道淡淡的膜。 苓香自顾自地磕着瓜子,不满道:“少到点,我们阁里的姐妹们都要用着呢。” 胡五娘笑道:“下次我去仙音教,再朝他讨要几瓶就是,这么小气。” 苓香翻了翻白眼,磕下的瓜子皮往胡五娘方向一扔,假意怒道:“受伤了也不回御衙门去看,躲在老娘这里用老娘的玩意,还说老娘小气?” 胡五娘摸了摸,果然没有出血,连忙陪笑道:“姐姐莫生气,小的知道错了。” 苓香本来也只是假气,又抓起一颗瓜子,漫不经心道:“说罢,这次哪个家伙伤了你,我考虑考虑跟不跟聂统领讲。” 胡五娘连忙阻止道:“千万别跟他讲,这人天生就是我的命中克星,天天踩在我的上头,知道我受伤了,他指不定又要笑话我,还装作为我好批评我。” 苓香暗笑,但是表面上不说:“那我治了你伤,你也该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胡五娘叹气道:“璋牙楼养了个只着粉纱的小奴,送到了一处宅院里,我去看了看,发现竟然是暗阁里的死士。我想着能解救一番,没想到那人脑子已经不清醒,竟不跟我走。” 苓香撑着脑袋,问道:“暗阁又是什么组织。” 胡五娘道:“和你关系不大,我之前查到醉春楼也是他们暗阁的产业。” 苓香福气道:“那你们快些铲除,那家可天天和我们抢生意……唉,时间也不早了,和我们姑娘们一起吃顿饭吧。” 等胡五娘吃饱喝足,又在常香阁内听了好一阵姑娘们新谱的曲,越好晚上必定好好去常香阁内捧个场,胡五娘才装作没事人似的,回到了御衙门。 想想今日宫宴肯定要到很晚,胡五娘也不想太多,和同僚们打了声招呼,就回到劲松苑想着默默的练习着步法。 可没曾想,她刚进劲松苑,一个装着一身黑铠的男人就站在庭院里一颗百年老松下,浑身散发着滔天的怒气,即使隔着数丈远,也能被这怒气吓得不寒而栗。 “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聂凉的声音像是如同寒冰千尺,面上白皙的脸此时更像是一块寒玉。 胡五娘却不怎么感到害怕,甩了甩手道:“今个,您怎么这么早走了,不是宫宴吗。” -- 第八十七章:筹谋(二) 只是一瞬,男人就飞至她的面前,拿起那只明显有些破损的袖子,将沁了血的袖子网上搂去,一道伤疤就赤裸裸地摆在那里,突兀且狰狞。 聂凉心头一紧,那道疤仿佛是割在他的心上,只见他牙关紧咬着说道:“伤成这样,不回来找医官治疗,跑去常香阁去看美人?” 胡五娘笑眯了眼,说道:“龙昶清回仙音教之前留了瓶药在她那罢了。” 聂凉眉心一拧,倒也没继续说,只是道:“这几天莫要去和那个官奴联系了,你的事情怕是已经被暗阁的人知道了。” 胡五娘满不在乎地抽出手臂,却发现怎么也挣脱不了,倒也就这么放弃道:“那人难不成这么疯,连朝廷命官也敢动?” 聂凉捏着他的手臂,沉声道:“那个人本就是个疯子。” 胡五娘眨了眨眼,笑道:“究竟怎么疯?” 聂凉没有回答她,只是拖着她的手,将她安置在院内的石凳上,告诫道:“十年前,礼部尚书因吴王密谋造反被牵连,抄了全家。” 胡五娘眨了眨眼道:“好像记得……” 聂凉冷哼一声:“你当年贪玩偷溜出城,哪里知道这些。” 胡五娘脸色一红,瓮声瓮气道:“不是贪玩,是探查民间疾苦,这些不是重点,你说实际的。” 心下却在想,若不是眼前这人,她又怎么会想着偷跑出去,真是贼喊捉贼! 聂凉继续道:“当时岳家不是有对双胞胎吗。” 胡五娘想了想,突然想起什么,道:“就是那对玲珑剔透的小丫头?不说我还忘了,那个时候要是我还在,就把她们收到我家,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聂凉又讥讽道:“然后跟着你偷溜出去,浪迹天涯?” 胡五娘愤怒地推了聂凉,却发现他着实是稳如泰山,反而让自己差点被推到,男人稳稳地拉住了她,不让她的身子往后倾。 冤孽啊冤孽。 胡五娘想着,接着他的力,让自己的身体坐稳,不满意道:“我爹亲娘亲都是好人,不会委屈了她们……说来她们现在在何处?” 聂凉松开她的手,道:“就算你在京城也无用,那对双胞胎早就被欧阳醉看上,一个成为官奴烙上奴印,一个据说已经死了。” 胡五娘蹙了蹙眉,思忖了聂凉的言下之意,道:“欧阳醉那厮这么残忍,害死了其中一个?” 聂凉嗤了一声,带着淡淡的嘲意,道:“若是这般,那也称不上疯子。” 胡五娘哦的一声,突然想到容二额头上小小的奴印,惊道:“容二莫非就是岳家千金?” 聂凉摇头,道:“我没见过,所以无法回答你。” 胡五娘却狠狠地点头,说道:“就是她了,岳仲魁当年可是名震天下的大儒,她的两个女儿也是慧极一时,如果是这般官奴,一般人家定是极为喜欢的。当时我看到容二时,就觉得她虽然是个官奴死士,可是身上的气度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聂凉听完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说道:“今日圣上特意召集了欧阳醉,而且皇后还将欧阳醉的表妹接到她的身边而坐。听说要给他们赐婚。” “苏家表妹?” 胡五娘猛地站起身来,道:“这又是什么玩意?” 此时,上官钰突然闯了进来,看着相对而立的两人,掩面笑道:“看来我是来的不巧?” 胡五娘一脸嫌弃地瞥了瞥上官钰,道:“今日不是宫宴,你怎么也这么早就出来了。” 上官钰一路跳着来到两人面前,笑道:“晚宴可不适合未出阁的女子参加,诶,聂统领,你今个怎么那么早就走了,连马球比赛都没比,让那个欧阳醉占了便宜。” 胡五娘眼前一亮,一把推开身边的男人,聂凉顺势也向后飘了一尺远,静静地凝着她们。 “那个欧阳醉武功如何?” 上官钰嘟着嘴,说道:“出神入化,神鬼莫测,我还以为天下最厉害的高手就是聂统领呢,没想到还有个厉害的一直没显现,真是无趣。” -- 第八十八章:筹谋(三) 胡五娘顿时垮下脸,这不是又来了个高手:“你确认?场上又没高手,也许只是对比太过明显,让你误认为他厉害而已。” 上官钰却摇头道:“我虽然武功不行,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他的武功门道,真就是神鬼莫测,其他人或马都无法进他的身,而且从头到尾他四周都隐隐有着一股气窜着,御衙门也没几个人有这等功夫。” 胡五娘咬了咬牙,以气化形并不算难,但是难在化形的力道范围和时间,若是按上官钰所说,那欧阳醉的武功肯定是在自己之上的。 上官钰见二人又没回应,道:“那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胡五娘这才想起来,道:“你今日见到苏家表妹没。” “是个佳人,可惜过于单纯了些。”上官钰想了想今日上午见到的小姑娘,耸了耸肩道,“欧阳醉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倒是将苏夜保护的挺好。” “哦?”胡五娘来了兴趣。 “欧阳醉将苏夜牢牢地关在家里,不让见生人,我猜想若不是今日想要圣上赐婚,他也是不肯见苏夜显于世的。”上官钰一脸艳羡,“而且他还不怕圣上怪罪的风险,竟然把自己伪造苏夜身世的事情禀告给圣上,如实告知圣上苏夜是当年因谋反而被抄家的岳家之后,更愿以自己勋爵名利以换得圣上娶她。” 上官钰一脸感动,“若是黄统哥哥能够这般对我,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胡五娘面上一惊,道:“这般欺君之事,圣上也不怪罪?” 上官钰摇头,道:“我看圣上怕是已经知晓,听到这等事情竟然也不惊讶,只是哈哈一笑,便赏了。” 胡五娘叹了口气,果然是圣意难料啊。 抛下这些,胡五娘又问道:“表面上的痴情又有何用,她把自家的官奴送到璋牙楼,后面又送到别处做性奴,想想就让人作呕。” “那日从璋牙楼里出来的小丫头,你查出来是谁了?”上官钰倒没因为这事就对欧阳醉产生恶感,道,“欧阳家的官奴甚多,有几个不听话的,送去惩罚一下,也没有什么。你乡下人家不懂得贵人们的门道,他们贵人们来往送官奴小妾的一直不少的。若是你一件一件管来,那得得罪多少人啊。” 胡五娘哼地一声,没有做声,只是眼眉见的鄙夷更甚。 上官钰虽不觉得自己说错什么,但也看出胡五娘眉间的怒气,连忙拉着胡五娘的手撒娇道:“你就别为了那些下贱人生我的气了,你不是去勘察了那个院落,到底发生了什么。” 聂凉余光扫过胡五娘,发现上官钰的手真要牵扯着胡五娘的伤口,冷不丁地说道:“今日端午节,上官你还是回府里,和家里人好好过节吧。明日再来报道吧。” 上官钰撇了撇嘴,望了望面色如常的聂凉,又看了看没出声地胡五娘,只得松开手,失落道:“那我先回去了。” 等上官钰出了这院落,聂凉才道:“奴籍本就是为了惩罚恶人利益交换,存续千年,若要改变也非一朝一夕之事。” 胡五娘哼地一声,道:“也罢,虽然救不了世人,但是我总能救一两人吧。” 聂凉嗯了一声,声音轻地仿佛只是幻听,随后又道:“想要救人,就不能蛮干。这些天莫出城了。” 门外,劲松阁里的一个捕快万衣青高声宣报:“聂统领,属下万衣青,有要事求见。” 聂凉道:“请进吧。” 只见一高瘦汉子穿着紧身官袍,阔步入内,见到两人,抱拳弯腰道:“查到暗阁容五的踪迹了。” 胡五娘闻言,道:“是不是花七壮士所说的容字科踪迹难测的那个高手?” “正是。”万衣青回道,“他似乎带着一女子逃亡,那个女子浑身是伤,走不动路。容五全程背着她出城,所以这次让人一下查到了他的踪迹。” 胡五娘想要说着什么,聂凉抬手拦着正要发言的她,冷静道:“加派人手,不必抓他,暗中保护即可。” 胡五娘不解地望了望他,只见他嘲道:“你难道不知他为何而逃?” 胡五娘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恍然:“难道他叛逃暗阁?” 容字科解散,一众高手失踪,肯定有人大受惩罚,容二受了惩罚成了性奴,也难不成有别人也受了惩罚,容五救了那人也未必没可能。 聂凉命令道:“每日都需向我汇报抓捕他的情报,若是没有人抓捕他,就看他去哪处安全的位置落脚,时刻监视着向我汇报。” -- 第八十九章:姊妹相见(一) 岳晨醒来时,身上已经穿上新的粉纱,静悄悄地躺在床上,神情麻木地望着眼前的纱幔。 记忆中最后一瞬是在什么时候? 好像是在浴盆中,被男人操到睡着。 扭了扭头,窗花漏过来光显示着现在已经天明了。 岳晨坐了起来,扭动着四肢,浑身酸疼。 昨天他把自己掰成了一字马横在他的腰上被他入了好久。 她曾问过,妹妹不曾习过武艺,也不曾练习舞蹈,用这般姿势,日后会伤到妹妹。 却惹得主人扇了她的坠乳好几下,道:“日后已不能用这般姿势,现在还不好好享乐一番。” 她被干的两腿发麻,差点又失禁了。 其实本不应该疼的,但是这些日子她好久没有练武,感觉浑身的关节就像生锈了一般。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可是主人不让她动手。 她有些怀念起在暗阁的日子了。 虽然在这里,她像是半个主人,吃穿都有侍女服侍,可是她却不能离开这个宅院。甚至不能离开华丽的寝居。她像是被关进了个巨大而华丽的笼子。 岳晨重新躺在床上, 算下来,自己已经在这个宅子里过了九个日夜了。 “姑娘,奴婢给你送饭来了。” 岳晨一听,连忙将枕边的面罩戴上,又将棉被将自己裹得严实,只因为主人曾经说过,若是让外人见到她的模样,见到她模样的人,必须立即杀死。 她不想多造杀业。 侍女们进来,她们低垂着头,一丝目光都不想放在她的身上,迈着小碎步走到案几边,把一盘盘小碟放上,便急匆匆地转身退下。 岳晨也不太在意。 吃完还挺精致的早餐,她将食盒放到一旁,便开始挥动着拳脚耍弄起来。 仿佛是为了弥补前些日子的缺失,她整整练了一个白天的拳脚,,直到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岳晨才停了下来。戴上面罩钻进被窝里,气喘吁吁地让她们进来。 “容二。”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进来的并不是侍女,而是一个身强力壮穿着干劲短袍的男人,岳晨看到她,只觉得一抖,因为这人是暗阁花字科的魁首,花一。 虽然在花字科,但是他一向辣手摧花,至淫至邪,常年不在京城,只派他去别的地方淫掳武林女侠,供那些个贵人们淫乐。 男人虽然生的魁梧,但是长得却如秀丽女子一般,眉清目秀,可是右边眉心的一道伤疤还是暴露了他凶残可怕的样子。 “阁主让我接你走。”虽然眼前的女人实属人间绝色,但是花一一知道这人自己碰不得,从怀里扔过一个布包,道“这里是衣裳,你换好了出来。” 说完便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当岳晨走出屋子时,头上带着红色帷帽,透过红色的纱能看到里面带着的面罩,即使面上被蒙住严严实实,但是单看身子,也觉得一定是个绝代佳人。 容字科的女人,大多都气质超绝。花一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冷声说道:“阁主说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个护卫,监视着阿夜姑娘,保护阿夜姑娘,还说了,若是你在阿夜姑娘面前说了不该说的,呵……” 花一的话最后隐在一串冷嘲的笑中。 她被送上一辆还算是宽敞的马车里,花一和她同坐在马车里,分作两边,四目相对,暗堂堂的马车,显得气氛尤为阴郁。 “容二,你说为什么你的待遇就这么好?”花一凝着她,问道。 “花一,暗阁的规矩你怕是忘了。”莫听,莫问,莫想。想要在暗阁里长久,做个没有感情的工具,才是获得长久的法则。 “呵。”花一又送上一串嘲讽的笑。 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莫不是仗着主人的宠爱? 花一暗搓搓地想着,鄙夷之情跃然于纸上:“莫觉得你自己就高贵了,若是你在阿夜姑娘面前说了一句暗阁的事,我定头一个杀你。” 岳晨讥嘲道:“花字科如今也要保护阿夜姑娘?” 花一冷笑道:“主人看重我,告诉了我他的身份,阿夜姑娘未来可是阁主夫人,我自然是要好好保护一番的。” 岳晨吐了口浊气:“阿夜姑娘也是我未来的阁主夫人,我自然也是要保护好她的。” 嗤笑声又响起,花一边笑边道:“你,你们,你们这种女人,嫉妒心如此之盛,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待那般姑娘。” 岳晨合起眸,干脆打起坐,闭关修炼起来。 花一挑衅地说了几句,发现岳晨一直未理,他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也暗自闭目养神起来。 -- 第九十章:姐妹相见(二) 一路无话。 马车停在了醉月山庄门口,岳晨掀开门帘,血红色的晚霞挂在天空中,山庄背后不远处的山脉正对着夕阳余晖,郁郁葱葱的山脚染上些许红色的余光。 依山傍水,是个好地方。 岳晨走下马车,花一从另一头也下了马车。 没走几步,只听得紧闭的大门内,传来阵阵欢笑声。 岳晨突然有些紧张。 虽然或明或暗地陪伴在妹妹好多年,但是第一次,可以和她说说话,谈谈心。 花一站在她的身旁,睥了她一眼,也感觉到她的紧张,嗤笑道:“怎么,见惯了血腥,却见不得美好?” 岳晨回道:“比不上你,摧残过的像这般单纯善良的姑娘,怕不是罄竹难书了。” 花一哈哈笑道:“那倒是。” 岳晨没有理会他,抬步向前,拍了拍门环。 欢笑声顿时停了下来,随后门从里面开了条缝,一个家丁弹出个脑袋,之间眼前一个戴着红色帷帽的女子,看不清长相,正想赶人。 岳晨忙道:“我是少庄主派来的教习,请麻烦开一下门。” 家丁挠头,正想说些什么,只见花一在五娘身后大喊:“快些开门,磨磨蹭蹭的。” 家丁越过五娘看到远处的男人,顿时想起来什么,连忙拉开门,道:“是容儿姑娘吧,请进请进。” 大门被拉开,里面繁花似锦,欧阳端了很多盆夏天盛开的花朵放满了整个前庭,苏夜背着个扑虫网,正开心地扑捉着蝴蝶。 而在正厅的屋顶上,紫衣沙静静地坐在屋脊处,似乎在守着苏夜,担心苏夜的安慰。 一个杀手竟也开始做了护卫。 不过这与岳晨无关。 女孩看见来人,将扑虫网交给守在一旁的侍女,走着轻快地步伐盈盈而来,脆生生地笑道:“这位姐姐是阿醉哥哥叫你来陪我玩的吗。” 花一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只是插嘴道:“她可不是陪你玩的,是要教会你如何成为一个主母。” 一声姐姐,叫的岳晨的心都要酥了。 岳晨福了福身子,道:“阿夜小姐,这段日子,奴婢陪着您,教授您如何成为一个主母。”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主母…… 苏夜眨了眨眼,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双手捧着岳晨的手,道:“这些天我的嫁衣都快绣好了,在没点事做,也快要无聊死了。阿醉哥哥说好的赛龙舟也没陪我去看,唉。” 岳晨道:“等姑娘嫁到欧阳家,以后会有机会看赛龙舟的。” 苏夜摩挲着岳晨的手心,疑惑道:“姐姐你的手怎么这么粗粝,一点也不像女人的手。” 花一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人我已经送到了,我再待会,少庄主怕是要着急了。” 说罢,便扭头走了。 岳晨还想说些什么,奈何苏夜开心地说道:“晚饭快开了,姐姐陪我一起吃晚饭,再说后面的事情吧。” 苏夜牵着她的手,穿过充满着鲜花的前庭,花厅,走到西厢的庭院处,岳晨想到曾经在这个庭院被主人推倒在地上服侍他的场景,手有些发抖,苏夜回过头,望了望,笑道:“怎么了?” 岳晨道:“这棵樱树长得倒是茂密。” 苏夜甜甜笑道:“是啊,这棵山樱树据说好几百年了呢。” 然后又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绕过一片溪水潺潺,竹林森森,才到她的院落。 藏在一片桃花林中的二层小阁楼。 此时夜幕悄悄升起,侍女们抱着火折子,一处一处地点着灯笼,照亮这里的路。 苏夜牵着她,等候在屋内的大丫鬟看到了她们二人,连忙推开了门,安排她们二人入座。 苏夜原本推辞着不能上正席,倒是苏夜道:“我听下人们说,你的身份倒算是我的老师,我和老师同席,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诶!竟然一颗星了,有啥不同吗…… 接下来还有一章…… -- 第九十一章:姊妹相见(三) 晚饭送上的是鲈鱼鱼脍配着酱油山葵,还有两个还泛着荷香的粽子。 侍女们一左一右摇着蒲扇,让她们在吃饭时也更加凉爽舒适。 岳晨摘下帷帽,露出精致的金色面罩,上面雕着好看的纹路。和原先的身为容二时带着的狰狞面罩截然不同。 苏夜看到她的面罩,讶异道:“姐姐,听说你是毁了容,嫁不出去,才不得已成为女夫子教授女德的技艺。” 岳晨一愣,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嗯了一声。 当下,女子皆为美貌而困,而大乾又尚武,京城里若是有打马球射弓箭受伤的,也往往出门时带着面具,不愿让自己破损的容颜露于世人。 苏夜惋惜道:“姐姐莫着急,也许世间有神医,能够治你的伤疤。” 虽然自己不算是毁容,但是想到额头上的奴印,心中却是叹了口气,就算奴印去掉又如何,自己浑身只怕已经被打上了烙印。 看着眼前这个正在细细品尝着鱼脍的贵女,礼仪上比十年前更加讲究细致。 记得那个时候,妹妹贪玩,不爱讲究那些繁文缛节,气得爹亲捶胸顿足,天天拿自己给妹妹做比较。 如今她倒是比自己熟练的多。 岳晨夹了一块鲤鱼肉,提到鱼骨,鱼肉薄如蝉翼,沾上山葵和酱汁,口感爽滑细腻,寻常人家一辈子也是吃不到这般的美味。就算小时候在岳家,也不一定能日常吃到这般绝美。 苏夜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把这当做平常事物对待。 而端午的粽子,里面剥开泛着响起的荷叶,露出蒸汽腾腾的糯米团子,咬上一口,尝到里面的鹿肉,香甜可口,也非常人所有。 想起来,前几年的端午节,她央求着主人给奴仆们送上一些粽子,被主人拉着“练习”了颇久,才答应一人发一只盐水泡过糯米的粽子。 吃完晚饭,苏夜又要拉着她上山捉萤火虫。 原来山庄直接连着山脚处的一处山路,可有那条路慢慢爬到山顶。 岳晨连忙拒绝了,柔声道:“阿夜姑娘,你不会武功,若是山间野草划伤了你的身体,那可怎么办。” 苏夜嘟着嘴,甚是不开心。 岳晨却非常坚持道:“阿夜姑娘,等你成了欧阳家的主母,可不能这么任性地玩乐了。” 主人该有多爱,才会把她宠成这般天真无邪的模样! 不过还好,苏夜虽然天真,但并不骄纵,听到岳晨地告诫,也并不生气,只是委屈道:“阿醉哥哥不陪我玩,也不让我出去,我看那些个京城贵女们各个都有闺中好友,只有我是一个人……” “不。”岳晨叹了口气,否认道,“你还有未来的夫君,将来你会有延续千百年的家业,你绝不会是一个人。” 其实,她还有她。 孪生姊妹,如同一体双魂,本就该相互扶持。 苏夜突然想到什么,捂着嘴呜咽了一声,“其实我,其实我……” 其实苏夜闹着,只不过是想让欧阳醉能看看她,她想问问姐姐现在到底查到没,那日端午盛宴,他说出自己是岳家之女的身份让她很开心,他也说求娶岳家千金,可是为什么不提自己的姐姐,她想见见阿醉哥哥,可是那日回到这里,就再也不能出去,阿醉哥哥也不来见自己。只是给自己回话,姐姐平安无事,近日入京。 苏夜看着她突然泫然欲泣地模样,一时间拿不准原因,只能讨好道:“以少庄主对你的宠爱,嫁给她定不会让你委屈了的。” 苏夜听到此言,用衣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想着对面这人又能懂什么,自己跟她讲这些又能有什么,只是叹气道:“姐姐,我没事。阿醉哥哥带我极好。” 此时侍女提醒着戌时已过,让奴婢们催促着她快些歇息,苏夜拉着岳晨的手,问她要不要一起共浴。 岳晨不知该是否拒绝,只听一管事婆子说道:“小姐不可与下人共浴,老奴已安排人续好温泉水,小姐去沐浴吧。容儿姑娘,主人吩咐你住在客间,待会老奴带你去。” 只听得苏夜还小声嘀咕,以为能有姐姐陪她睡觉呢。 岳晨内心小小叹了口气。 夜沉如墨,出了小阁楼,蜿蜿蜒蜒的庭院里,只有一盏盏燃着蜡烛地灯笼照亮些许道路。岳晨不敢带着帷帽,只能手持着前行。 岳晨随着婆子走着,突然听得身后一声响动,回过头,却发现只是一只夜莺飞过。 婆子看到她的模样,?冷声道:“不要看着表小姐单纯可欺,就妄想攀上表小姐。” 岳晨沉默,只得跟着婆子继续往前走。 等走了好一阵,走到一处院落,婆子才说这就是你的住所。 这里与苏夜相距甚远,岳晨想要拒绝,却被婆子凌厉的眼神给制住,只听得婆子道:“这是少庄主安排的,你就莫推辞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男主的戏份马上来了! 有肉肉了! -- νρǒ18.cǒм 第九十二章:学习(一)(微 “浴房就在旁边的小厅里,芳菲芳华是服侍这个院落侍女,她们住在偏房里,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她们。”婆子一脸严厉刻板的模样,吩咐着岳晨。 随后婆子又将两个侍女叫了上来,岳晨扫过二人,两个人长得还算是清秀,面色平静沉稳,于是点头,算是应下了。 随后散去侍女婆子,岳晨一个人脱去鞋袜,走进了屋子,发现里面是个小套间,卧房在里屋,外面竟然是间书房。虽然未点红烛,但就着朦胧月色,岳晨还是看清书房里的场景,一侧墙放满了各式书籍,案几上的笔墨也极为讲究,和主人书房里的规格倒是极为相似。 岳晨深深吐了浊气,燃起红烛,顿时屋子里盈满昏黄的烛光,随后走到书柜前,闻着厚厚墨香。 小时候父亲也是常教导她儒生启蒙的诗文,后来主人也说过身为暗阁中人,也必须识得一些字,只是再也不让她看那些儒家典籍了。 岳晨拿了一本小时候父亲教导她的《诗》,翻开第一页,引入眼帘的即为一首《关雎》。 记得小时候,父亲曾经这首诗是君臣和睦,造就千秋盛世的一首诗,并常常自诩为贤臣。 可是为什么要造反呢。 岳晨心下又是一痛,只是早已经麻木。 走到案几前,自己又擅自研起墨,自顾自地誊抄着这首《关雎》。 虽然她识不得几个字,但是她会写的字,能写出一手极佳的隶书。岳晨心无旁骛地誊录着,一时间地防备也松懈了几分。 突然一阵阴风一过,烛火明灭闪动,下一瞬,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人擒住腰,男人慵懒低沉地声音在她耳边呢喃:“为何写爱情诗,这是在思念哪个情郎。” 岳晨惊得手一抖,一滴浓墨滴在价值千金的宣纸上,晕出一大片墨点,遮住了“寤寐”二字,一手好书就这么给毁了。 “主,主人。”男人的手已经从衣领出,慢慢地伸进她的胸口里,探向那一处柔软,准确无误地找到那粒突起,缓缓地揉捏着,岳晨心跳极快,或者是被抓到错处,他轻轻捏着时,竟发出一声情不可闻地“啊……” 男人在她脖颈处流连着,眼睛凝着案上的宣纸,嘴上一脸遗憾:“可惜了。” 可惜她的字吗?岳晨想着。 男人的手在她的腰上发力,顿时,她就坐在男人的腿上,股间一散发着炽热气息的硬物,又烫又硬。 男人笑问道:“我的小奴儿,你可知我为何让你住在这里吗。” 岳晨摇头,道:“奴不知。” 欧阳醉突然用力将她的蓓蕾扯起,虽然不疼,但是却尤为刺激,岳晨只觉得下身一股暖流猛地一冲。 “让你好生教导阿夜如何做个主母,你若是不懂,又如何教导她?”男人在她的脖子处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红痕。 岳晨吸了一口气,原以为主人将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保护妹妹,没想到主人是真的想让她教妹妹如何做主母! “也许京城会有更好的人选,我……”岳晨脱口而出,可话未说完,却想到自己竟然拒绝了主人。 男人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肩膀,道:“小奴儿倒是出息了,竟然敢拒绝我?” 岳晨抖了一下,道:“奴知错了。” 男人满意地舔了舔牙印,轻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做我欧阳家的主母,要学的可是很多,小奴儿可要好好听,好好学,再尽数教给阿夜,听明白了没?” 岳晨颤巍巍地回答道:“诺。” 欧阳醉低沉而兴奋地解开她的腰带,用一种极其压抑地语气,低声道:“该如何学习,还需要我教你吗?” -- 第九十三章:学习(二)(舔菊,舔穴,边念 岳晨已经浑身赤裸地站在案几前,男人两脚岔开,坐在她的身后,眼前就是女人藏在股沟之间的粉嫩菊穴和一条长长的勾缝,往前一点就是嫣红色的还在闭合的花穴,上面泛着淡淡水光,在红烛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岳晨禀住呼吸,主人已经很久很久没这样端详自己的下体了,一时又羞又紧张,虽然表面上还是淡淡地没有表情。 “掰开臀瓣让我看的清楚些。”男人下着命令,女孩听话地掰开,隐藏在沟壑里的小小菊穴就这么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淡淡的甜腻香气从她的下体淡淡的晕开,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的下体更加坚硬不可耐。 想舔。 男人头朝前,鼻尖与小小的菊瓣咫尺之距,温热的鼻息喷在敏感的菊瓣处,惹得小小菊穴兴奋地蠕动了几下。 像一棵娇艳欲滴地含羞草,只是轻轻一碰,就含羞地遮了下去。 男人淡淡地命令道:“屁股撅起来,我要尝尝你的骚穴。” 岳晨听话地翘起小屁股,让男人更加方便地观察着她小小的菊。 岳晨弯着腰,看着下面的书,上面写的《妇训》二字。据说是当朝皇后总结前朝名后妖后的事迹,而编写的主母准则。她盯着那两个字,想让自己的思绪飘得更远一些。 而男人将鼻尖轻轻抵着尾骨,伸出舌尖,轻轻扫过那瓣小小的菊,层层迭迭的触感像是划过迭厚厚的书脊,而菊瓣感受到异物扫过,更加敏感地收缩着,似乎在抵触着什么。 “主,主人,我,我还没灌肠呢……”岳晨原以为主人只是想食用花穴,没想到他竟然碰了那处,“太,太脏了……” 一时间羞愧地情绪无比放大,让她平淡的面上划开一道波澜。主人还没玩过那处,她一直以为主人是嫌脏,可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好在男人没有在菊瓣处停留,灵巧霸道的舌渐渐向前向下,吸食者花穴泌处的春水。 听着身下传来啧啧吸水声,在空荡荡的屋子回荡着显得格外淫靡。 灵巧的舌强势地从女人紧密的蜜缝中钻入,舌尖扫过嫩肉,点了点藏在中心的贝壳花珠,顿时,岳晨只觉得一波波地快感直冲向大脑,下身大量春水涌出,男人一张嘴都盈不住。 岳晨强行镇静着不让双脚打着颤。男人的手覆上她的小手,清冷的声线带着些许水声也溢出淡淡淫靡:“你松开手,去翻开第一页。” 岳晨抽出两只手,只觉得男人的大掌紧紧的箍着自己的臀瓣。 她翻开第一页。上面开篇便写着“夫妇之道。” “念出来。”啃啮着花珠,男人说道。 “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通”岳晨压抑着快感地气息小声念着圣言,只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快要崩了。眼前的字也变化成陌生且模糊的图样,嘲笑着她的无知。 男人放过她脆弱的花穴,从她的臀间离开,面色清冷,还带着和煦温柔的笑意,只是下半身从黑色丛林中狰狞探出头的巨蟒颤抖着兴奋地分泌者透明的液体暴露了他内心的欲望。 “通达神明。”男人好心地提醒,一双手也从她的臀部挪到她的腰肢,死死地固定住,“看不清吗?” 岳晨嗯地一声,跟着他的声音念道:“通达神明。” 男人温柔清隽地声音似乎很好心:“坐下来吧,看的清楚些。” 岳晨顺着男人的力度慢慢坐下,巨大的龟头准确无误地触碰到湿漉漉的穴口,还是顿住了。 男人似乎不解:“怎么不念了?” 岳晨开口:“信天地……唔……” 巨大的龟头直冲冲地挤入她的花穴,由于姿势的原因,这一下又急又猛又深,让她无法继续念了下去。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好像上不去新书榜了…… 以后的曝光率估计都不高了QAQ,就介样吧。 佛系了…… 《妇训》第一句话来源是《女诫》第二篇,《夫妇》 不过本文是架空 这书也是架空,书和《女诫》要表达的不太一样。只是先化用啦~ -- 第九十四章:学习(三)(边写边操) 男人的那话太过巨大,就算顶在小小的宫口处,巨大的性器还有一小节露在外面,她的嫩臀相当于浮在半空中,只有一个娇嫩的宫口作为她的支点。 岳晨两手撑在书桌上,屁股想要朝下坐上去,可是男人偏偏就是固定着她,不让她动,只是一边亲着她的背,一边说道:“继续念……” 岳晨不得已继续念着上面的文字,而男人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肢,让她按照他的节奏,一点一点地进行着。 不快,甚至有些慢。一下一下,几乎每一下都是浅浅的操弄着。 一股空虚的感觉逐渐蚕食着岳晨冷静的心脏,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但是主人的命令让她不敢不从,于是她的声音不再冷静,反而带着点哭腔,声线也由原来的清冷带了些许娇媚。 “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阿……”岳晨闭着眼,刚刚体内的那只猛兽舔弄到她敏感的一处嫩肉,瞬间快感就冲破天灵盖,让她无处遁形。 “小奴儿啊……”男人轻笑一声,沿着她的脊椎,一点点的舔着,“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岳晨摇头,呼吸急促,男人似乎感觉到她那处嫩肉格外需要安抚,所以总是猛烈的摩擦着那一处,让她的快感猛烈的集聚,嘴巴都快合不拢,唇角都快溢出些许唾液,“请,请主人教教奴儿。” “御呢,就是操的意思。意思就是说,丈夫不好好操自己的老婆,则失去了威严仪态,懂了吗?”男人言语之间带着些许气息音。唇鼻还黏在她光滑的背上。 清冷低沉的男音说着粗俗的言语,这种反差感带来的刺激,让岳晨浑身酥麻。 岳晨仰着头,回应道:“那,那需要,对阿夜说吗……” 男人一滞,面色突然变得阴冷起来。 竟然忘了。 男人突然大力地顶了几下,顶的岳晨的身子几乎要朝后仰,光洁的脚趾因为极大地愉悦蜷缩地紧紧的。 “当然,不要吓着她了……”顶了几下后,男人又露出和煦温柔的笑容,插入的节奏也变得温柔起来,“一般都是新婚前一夜才知道夫妻之道阴阳调和是什么样的,太早知道,失了神秘感,也就没了床笫之欢。” “诺,诺,诺……”一个诺字,被哆哆嗦嗦地发了叁次音才完整地吐了出来。 等第一章节念完,岳晨已经整整泄了一次,瘫软在男人的怀里,而男人还是坚挺地按照缓慢地节奏,九浅一深地插着,不进入宫口,只是浅浅的摊着娇嫩的子宫口,仿佛等着她自己展开。 “念得好。”男人的手探向那处因为高潮还在颤抖的珍珠,轻轻捏着,“把书阖上,能背了吗?” 第一个章节并不长,生僻字也不算多,只是作为一个总纲,讲述夫妻人伦最基本的道理。而岳晨聪慧过人,虽说算不上过目不忘,但对这种篇幅的文章,用些心思,问题是不大的。 可是刚刚她的心思全在下半身无处宣泄地快感之中,刚刚念了什么,那里还记得分毫。 “夫,夫妇之道,在,在于,阴阳……”岳晨强凭着记忆,背诵着。 “呵。”男人齿间溢出一丝讥讽,“难不成你要对阿夜看着书念?这像个女夫子?” 说着又重重的捏了一下脆弱充血的珍珠,女人咬着牙,捏着掌心,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尖叫声出口,而下半身穴口却紧紧地绞着男人的肉棒,男人刹那间都觉得自己要一泻千里。 “上面的小嘴不聪明,下面的小嘴倒是聪明的紧。”男人把巨棒紧紧地抵在宫口,调节了好几次自己的气息,让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后,才说道,“既然靠背地不行,就写下来背吧,” 说着,两手都松开她,一时间,女人失去了禁锢,小小的花径顿时下落,牢牢地套住巨大的蟒身,顶部如伞壮的蟒头竟直勾勾地全部插到她娇嫩狭小的宫口,顿时两人都倒抽一口气。 “小妖精。”男人轻笑了几声,身子贴着她的背往前倾,拿起刚刚被她握过的笔,递给她,说,“我来带你写。” 欧阳醉虽然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但是练文练武,手倒是和岳晨一般粗粝。 欧阳醉突然想到,他们好像很少这般手手相连。 虽然他没看过那书——本来就不是他看的。 但是刚刚女人断断续续地念着,他也能背出来这书第一章的内容了。 一手握着女人的手,一手覆在她的小腹处,感受着自己的插入在她的小腹带来的凸起。 欧阳醉让女人的身子往后靠,自己则枕在她的颈窝处,凝着大手握着小手,小手握着的笔。温声开口道:“夫妇之道……” 一边说着,腰部却用力地顶撞着她娇嫩的花心,而手却很稳地带着女人的手,写着一手漂亮的行书。 写完一整篇,驰骋许久的男人也终于释放了自己,激得岳晨在他的怀里浑身哆嗦颤抖不已…… “会默写了吗?”男人亲吻着她的耳珠,旖旎而缱绻地问道。 “嗯……” 回答他的累极而无力的一声单音。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明天上午有二面,今晚没的更新了。 下午更新。 -- 第九十五章:学习(四)(H) 男人的肉柱即使射了一次,软了下来,但是满满当当地塞在她的花径里,翘臀压着两个鼓鼓的子孙袋,稍微一动,就让身下的男人轻轻抽气。 不过他还是握着她的手,薄唇流连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刚刚带你写了一遍,你自己再默写一遍。” 虽然说是让她默写,但是男人的手却没有放过她,只是没用力,任由着她捏着笔杆子,写着隶书。 一字不错。 男人吻了吻她的脸颊,若不是沦为官奴,以她的聪慧,做个女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她已经是自己的小奴儿了。 想到这里,他越发的兴奋,越兴奋,下身就越胀大,他满意地挺了挺有劲的腰肢,咕叽一声,嘤嘤水声。 岳晨已经无力,只能倒在他的怀里,沾满墨水的毛笔撇在一旁,在红木案几上溅出几滴墨点。 男人越过白皙的肌肤看到那几滴墨点,想到什么,抱着女人就要站起来。 岳晨自然没说话,她是他的奴。自然是要听他的。 男人从她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带出粘稠不已的花液,从她的穴口一点点地滴落在软垫上,男人的一手抱着她的臀,一手向案几挥去,一时间,书刷拉拉翻动了起来,然后被挥到一旁,而放在案上的一沓宣纸也都整整齐齐地飘落至一旁,案几上只剩砚台和笔。 欧阳醉将她推倒在冷硬的木几上,她的身子就像白玉一样,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平躺着的乳,看起来平平的,小小的乳尖被昏黄的灯照的显得颜色有些深。 低头看着自己的分身,已然勃然挺立着,紫黑色的肉身和白玉般的身子显得强烈般的对比。 欧阳醉半跪了下来,左手拉着她的腿就往自己的肉柱上靠,右手则是拿起被弃置一旁的比,沾了沾墨,道:“第二章,主母之道。” 刚刚纸张翻飞的时候,他就看完了整本。 真是没有一点难度。 不记下来,真是可以枉为人。 他拿起笔,下身也没有停下来,对准泛着水泽的肉穴,奋力就是一挺。 唔……女人无意识地发了一声娇哼。 这个角度能看到那处嫣红的嫩肉随着自己粗大黝黑的巨棍进出带动着翻滚,嫣红的穴肉被摩擦的升起了淡淡白沫。 男人轻笑着,开始大力地插动着,而上半身前倾捏着毛笔的手停留在她的乳尖。 笔锋还带着墨色的水珠,仿佛轻轻一动,就要将她嫣红色的乳染上浓浓的黑。 “夫母者,如海也,慧贯天地也……”男人一边低声沉吟书上的文字,一边在她的乳下写着口中描述的文字。 细笔如峰,笔势恍如飞鸿越川,肃穆且庄严。 写的正是一手世人皆奉为上品的小楷。 而女人平坦结实的小腹竟成为他用以着文的宣纸! 柔软的毛笔在她的皮肤上划过,惹来阵阵春潮,小穴一下一下地抽搐着,仿佛在扰乱正在刻苦用功的读书人的坚韧意志。 男人嘴里说着:“你下面这张小嘴这样缠着为师,不修课业,成何体统。只能教鞭伺候了。” 而身下的那杆教鞭直捣花心,惹得学生娇喘连连。 岳晨一边喘着气,一边跟着“老师”念着古板的训文。 两人一直授课到午夜时分,女人身上写满了他的笔墨,浑身飘着阵阵墨香。 “真不想擦掉。”男人的眼眸燃着暗暗火焰,狠狠地抱着她,叼着她的耳珠不放:“小奴儿,要不再给你刺上个奴纹,就在小腹那。” 岳晨心头一恸,却不显于色,只道:“任凭主人做主。” 写满一身的代价,就是主人帮她洗去墨汁,几乎将满满一桶的净水都染成墨色,才将她洗了干净。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明天叁面…… 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就要上班了。 如果我上班了,应该也能争取一天3K字的更新。 -- 第九十六章:教习姑姑 欧阳醉抱着她从浴盆中出来时,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些许淡墨色的水珠。 女人双眸微阖,呼吸平稳,已然进入梦乡。 这自然是他的手笔,女人不愿让他碰那些个脏水,他一时不耐,就一章将她拍晕过去。 他顺着女人的眉心轻轻抚着。 这个小奴儿总是在不该的地方就异常顺服,而该顺服的地方,却显得过于倔强。 还是睡着的样子更让人安心。 他伸手五指勾起,不远处一条柔软的棉巾嗖的一下飞到他的手里,他细细地擦拭着,仿佛刚刚的墨宝只是一番幻象,只是身上散发的墨香还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不由得想再操几下。 只不过还是得忍耐。 忍耐是为了更大的欢愉。 想到此,他又忍不住兴奋起来,眼眶都泛着野兽般的猩红。 揉了揉她的胸,两指狠狠地搓揉她突起的蓓蕾,良久,才让他的眼里的血意慢慢消磨。 风平浪静的男人替她穿好中衣,又将她抱了回去,在软榻上隔着衣服又好生斯磨了一番,男人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她。 走入西厢的庭院,月色正浓,今日似乎是个满月。 象牙白般的长袍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冷意,男人负手而立,仰头看了看那轮明月,勾起一抹笑意。 倏然,男人的身后出现一黑衣男人,只见他从屋顶跳下,脚尖落地,随即单膝跪地。 无声无息,轻功已入化境。 而他垂首抱拳,小声道:“阁主。” “风一,把容二的洗澡水清理干净,莫让这里的侍女发现。”男人没有回头看他,依旧仰着头看着圆满的月宫。 “诺。”被称作风一的男人面无表情,仿佛木偶一般。 “去吧。”而欧阳醉下着命令,随后飘然离去。 看着男人神鬼莫测的轻功,风一的眼里充满着狂热的崇拜。 岳晨醒来时,自己已经穿好中衣,躺在柔软的丝绸铺好的床榻上。屋外已然是大亮,透过纸窗,朦胧的光透进房间里,晃得人晕晕乎乎的。 她眨了眨眼,只觉得似乎遗忘了什么。 门口,侍女已然在门口候着:“容姑姑,辰时了。奴婢进来伺候更衣梳洗。待会去脆香居吃早饭了。” 辰时?这些日子昼夜颠倒,她都没有好好按时间起床练功了。 岳晨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几分,唤道:“不必了,将水盆放至外厅即可。” 等她梳洗完毕穿好衣物时,推开门,芳菲芳华已等候在门口,两人穿着翠绿小衣,一左一右几乎同样的站姿守着,两人的表情也几乎一样,只是一个脸圆些胖些,一个脸长些眼睛细长些。 两人没有催促也没有疑惑,只是静静地等着。 岳晨出门后,朝着正厅的方向走着,身后两名侍女就默默地跟着,她问道:“表小姐平日里什么时候起来。” 圆脸的侍女叫芳华,她答道:“平日里我们只用守着这个院落,不常见到表小姐的。” 意思就是她也不知。 岳晨嗯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继续朝前走着。 离正厅的院子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女子的娇笑声:“你输了你输了。” 想到昨日她听到的教学,若是做主母,可不能像这般轻狂肆意。岳晨还是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 -- 第九十七章:苏儿(一) 她疾步走了进去,只是还没走两步路,里面的笑声就戛然而止。 侍女见到她,连忙也拉开卷帘,让她进去。 苏夜坐在翠香居里,她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几道茶点,屋子里的正前方,一名女子跪坐在案几前,烹煮着什么,屋子里弥漫着淡淡茶香。 “姐姐,过来呀!”苏夜看到来人是岳晨,连忙抬起手来,招手道:“今天苏儿姐姐来这里教我茶艺。” 岳晨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穿着水蓝色齐胸襦裙,外套青色罩衫,这颜色平常人家的染坊是染不出,上面的绣纹更是花样驳杂,不像是普通侍女能穿戴的。只是她的头上未着任何头饰,只是梳了个螺髻。 名唤苏儿的女人站起身来,走到岳晨面前,福了福,道:“奴婢名唤苏儿,在宫中教坊里做茶艺师,奉命前来替夜儿姑娘献茶。” 岳晨细细地看了看,淡淡道:“请问姑娘是奉谁的命。” 苏儿恭敬回道:“皇后娘娘的旨意。” 岳晨一愣,眼眸越过女人望向苏夜,只见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方向。 苏夜见到容儿姐姐望着她,连忙说道:“端午节的时候,我进宫,皇后娘娘见我喜欢喝这茶,这次就特地派来姐姐奉茶的。” 岳晨眼底沁出些许水汽。手心也在这时突然捏的紧紧的。 她已经好久好久未见皇后娘娘了。 小的时候皇后娘娘也曾赏给自己一方镇纸,愿她能成为一代女名家…… 算了,时也,命也。 岳晨颔首,说道:“既然是宫中派来的,那您请上座吧。” 等着苏儿转身,岳晨脱鞋才跟着她进了屋。 等她坐下,侍女乘上了她的早餐。 苏夜等到她的餐食上齐,才道:“容姐姐究竟住在哪个院落,离我好远的样子。” 岳晨闪现昨夜的场景,只觉得脸一红,又想到妹妹要嫁给主人,脸色又陡然变白。沉下气来,道:“西厢房。” 苏夜一惊,道:“果然好远,找你玩都不方便。那里到了晚上都都一把小锁锁着的,不让人进出。” 岳晨心道也许主人还是怕自己和妹妹走的太近吧。 不由得叹了口气。 “唉。” 岳晨没想到她们姊妹二人竟然一同时间叹气,只不过一人是暗自心叹,一人确实实打实地出了声。 “夜儿姑娘,你是要成亲的人了,莫再叹气,失了体面。”岳晨语重心长道。 苏夜眨了眨眼,望向岳晨,不解道:“做了夫人,连叹气都不允许的吗?” 随即又扭过头看了看苏儿,又问她:“苏儿姐姐,皇后娘娘会叹气吗?” 苏儿回答道:“奴婢不知。” 说完,她将煮好的茶分了两杯,一杯送到了苏夜的案几前,一杯送到岳晨的案几。 岳晨凝着端茶的手臂,肌肉饱满,似乎还隐隐藏着气道。 这人会武功。 岳晨眯着眼,寻思着是否试探一番,但想到这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这年头终是打消这念头。 毕竟是皇后的人,也许是来保护皇后的。 ========================================= 卡文卡死我了…… 600珠了,那就发完再写一章吧 珠珠比收藏多了233333 -- 第九十八章:苏儿(二) 苏儿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对她莞尔一笑,道:“容姑姑喝茶。” 苏夜看着她们俩,也连忙笑道:“容姐姐喝茶,这茶真的很好喝。” 岳晨端起茶,女人已经款款而行,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煮茶。 岳晨品了一口,果然香甜可口,又带了点清新之气。 苏夜看到她的反应就知道对这茶也是非常喜欢的,于是道:“好喝吧,我去皇宫的时候,喝了好几杯这茶,我以为我没机会喝着茶了,没想到皇后娘娘看到我的茶杯老是空的就猜到我爱喝这茶。” 苏儿婉约一笑,道:“皇后娘娘一向圣明仁爱。” 岳晨梗了一下,想到主人曾经提到有贵女欺负妹妹,只是现在有外人再次,她也不敢问什么话来,只是淡淡说道:“表小姐能受皇后娘娘青睐,也是极好的。” 苏儿说道:“姑娘洪福齐天,又温婉可人,自然是受皇后娘娘喜爱的,今日前来,皇后娘娘就吩咐我好生侍候。” 岳晨道:“京城离此地路途遥远,苏儿姑娘真是费心了。夜儿姑娘,你有备好赏钱吗。” 苏夜愣了愣,脸上的笑容僵了起来,搔了搔头,连忙问道:“什么赏钱。” 而苏儿也只是得体地笑了笑,道:“奴婢是奉旨行事,无需赏钱的。” 岳晨心想,当年家里每每来了宫里人,娘亲都会奉上几串铜钱或者零散的碎银子,这妹妹再旁看着,怎么什么都不记得,连忙不顾身份地将苏夜拉在身边。 当容姐姐拉着她的时候,苏夜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眨眨眼,凝着身边的女人,女人带着厚厚的面具,看不清她原本的容貌。 岳晨的嘴凑苏夜的旁边,小声说道:“快让你手底下的侍女准备些银两交给苏儿姑娘,宫里来的人都是要些赏钱的。” 苏夜眨眨眼,仿佛听不明白她的言语。 岳晨叹了口气,道:“像你这般……” 苏儿在一旁插话说道:“苏夜姑娘单纯活泼,是极好的一姑娘。” 岳晨望着她,只见她还是那般得体地笑着,仿佛和自己一样带着一张面具。 只是一张是金属制的面具,一张是无形的面具。 岳晨无奈,只好道:“既是如此,那劳烦苏儿姑娘跑一趟了。” 苏夜则是笑道:“苏儿姐姐后面还能常来吗?” 苏儿又奉上一盏茶端到苏夜的茶几上,道:“日后,皇后娘娘若是叫奴婢前来,奴婢自会来的。” 苏夜端起茶杯,眯着眼品了一会道:“那希望皇后娘娘能多多前来。” 苏儿端上茶递给岳晨,岳晨接过,苏儿却并没有放手,只是一双闪闪的眸子就这么凝着岳晨,待岳晨疑惑地抬眸对视,才婉转一笑道:“夜儿姑娘受欧阳大人喜欢,也受帝后喜爱,即使身世都揭露,帝后竟也没怪欧阳大人欺君之罪。” 岳晨端着的茶杯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背上,留下来点点痕迹。 “姐姐,你怎么了。”苏夜见她不小心,就连忙凑过来想要看看。 岳晨放下茶杯,藏起被烫着的手,故作冷静道:“夜儿姑娘什么身世,竟连让圣上也特意豁免其罪。” ======================================= 宣传一波群号:835468260,醉狗子追妻讨论群 敲门砖是本文重要角色名。 以后完结应该会把文章整理成txt发到群里~(如果我有时间) -- 第九十九章:苏儿(三)(喜迎600珠) 苏夜牵着岳晨的衣袖,委屈道:“烫伤可不是小事,你别不放在心上。” 苏儿在一旁也笑了笑说道:“姑娘,若是烫伤,还是用些药才好。” 岳晨无奈,伸出手,上面只是犯了淡淡红意,几乎都要小事不见。 作为暗阁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要接受冷冻和炎热的训练,以提高自己的耐受力,若是连一点苦都受不得,那她早就死在暗阁里的训练了。 苏夜捏着她的手前后翻了翻,道:“姐姐的手真的好粗糙,以后还是要好好保养啊。” 岳晨吐了口气,放慢语速,缓缓道:“夜儿姑娘,您是何等身世,竟还需要赦免欧阳大人的罪过。” 苏夜小脸一红,想到那时的场景,到现在还觉得有些心跳都有些加快,“阿醉哥哥,当着好多人的面,说我是岳家千金,他愿承担欺君之罪,又说他愿意又说愿意以世家家主之名,娶昔日千金……” 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后面直接害羞得什么也不肯说了。 岳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紧紧地捏住,不让她的血脉流动,同时还在指缝中朝着她的心脏扎着密密麻麻地针,逼得她连呼吸都显得那么困难。 “恭喜,恭喜表,或许不该叫表小姐了……岳,岳姑娘?”岳晨感觉自己每吐一次息都带着深深的痛,无限发散扩大。 苏夜摇摇头,怯生生地说道:“圣上说,我还是苏家小姐,既然入了谱,就不用改了。” 那意思就是说,岳家女儿依旧是官奴? 苏夜没有发现身边之人的异样,只是红着脸,说道:“希望阿醉哥哥早些将姐姐接回来,我也可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姐妹团聚。” 不,你的姐姐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岳晨凝着一脸娇羞的妹妹,只知道主人只是将妹妹的身份公之于众而已,并没有说其他事宜,更没有说出自己的事。 他要怎么圆这个谎? 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圆这个谎。 岳晨咬咬牙,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 就算主人恢复了自己身份,她额上的奴印,她也没有脸面承认自己的身份。 想到此,她平静了下来,倒是有几分心平气和地意味说道:“原来你还有个姐姐。” 苏夜笑道:“是啊,我们可是孪生姐妹呢。听阿醉哥哥说,世家子弟里,存活的孪生姊妹兄弟可不多。” 说完,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几乎又要哭道:“希望她没事才好。” 岳晨沉下心,多想对着她说自己的身份,但是想到主人的命令,她怯懦地不敢开口。 最后只是无言地看着她泫然欲泣地模样。 苏儿默默地看着她们两人,良久才开口道:“本是件好事,夜儿姑娘不必悲伤。” 苏夜抬起眸眼角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怯生生地看着面上带着淡淡微笑的女人,小心翼翼道:“如果姐姐过得不好,看到我现在的境遇,会不会生气?” 岳晨干咳了两声,冷声道:“表小姐,这些还未发生的事情,就莫再想了,未来要做欧阳家的主母,像你现在的性格,是极为不合适的。” 苏儿也笑道:“苏家小姐,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宫复命,容姑姑,苏家小姐就拜托你照顾了。” 岳晨点头。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问个问题,虐吗? 不虐的话我就加大力度…… -- 第一百章:苏儿(四)(剧情) 醉月山庄,听雨轩。 日头很晒,但是听雨轩里却比其他地方凉上不少,只因旁边就是一个很大的池塘,山上的溪水潺潺地流进池塘里,淙淙作响。 池塘边的一处凉阁,四面铺满了竹席,垫子也由锦缎编制的换成了草竹制的。 岳晨将昨日誊写好的宣纸拍在案几上,淡淡道:“这是昨日为你誊写的守则,是皇后娘娘亲自编纂的,莫要偷懒,定要好好学。” 苏夜眨了眨眼睛,笑道:“好。” 然而一个时辰后…… 岳晨只觉得头疼。 小时候苏夜就不太喜欢读书写字。 爹亲也不止一次教育过她,让她安心读书。 自己沦为贱奴,无法继续研读,也就罢了。 她有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就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念书,莫说成为女学士,名垂千史,但是作为名门主母,一大家子那么多事情,若是不明智,定是要被下面的人给欺负了。 欧阳家那些个旁支这些年可是被主人和老主人压得死死的,就瞅着他们的错处。 “欧阳家主,从来不让你念书的吗?”岳晨看着她时不时地走神,时不时望着凉阁外的池塘泛起的涟漪出神,她忍无可忍地问道。 “阿醉哥哥说,让我开心就好。”苏夜捏着笔杆子,一字一句地抄着,心不在焉地说道。 “重写!”岳晨看着她那歪七竖八地字,看的气不打一处来,夺过那张纸,刷的一下全撕了,道,“你为鸿儒之后,更该修身养德,才貌兼备才能配得上主,欧阳家主!” 苏夜泪眼汪汪地看着被撕烂的宣纸,苦兮兮道:“我已经很努力了。” “多写几遍就能写得好,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等你抄好了,我再逐字逐句给讲给你听。”岳晨没当过夫子,但是看到妹妹不通笔墨的模样还是不由得难过了一下。 为主人难过,也为妹妹难过。 就在岳晨还在一遍遍撕着妹妹的宣纸时,苏儿已经回到宫里。 只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回到皇后的寝宫,而是登上了皇宫内院南门的无极门,在城墙上藏在暗处的一个男人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回来了。” 阴影处的男子声音清冽略沉,听起来让人酥酥麻麻的,他说道:“去了醉月山庄了?见到岳家女了?” 苏儿点头,答道:“是。” “她是何种性格。” “天真烂漫,?活泼可人,似乎不谙人情。”苏儿回道。 “呵。”男人低笑一声,“那你见到欧阳文煦没。” 苏儿摇头,低声道:“没有,但是他派来了个教习姑姑名叫容姑姑。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只是说要教导岳家小姐做好一个主母。” 面具?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道:“那人年龄几何?” 苏儿思忖片刻,回答道:“声音听起来清冷略微沙哑,看起来有些年岁了。但应该也不过叁十。” 男人迟疑了一下,接着又问道道:“身形又如何?” 苏儿道:“比一般女子的身形要略高些,倒是和岳家女的身形相似,只不过她应该是个武功高手。而且她应该也察觉到我有武功。” 男人听完后,没有接着问,只是温情地笑道:“多谢苏儿姑娘了。” 苏儿对着阴影,突然嫣然一笑,道:“当年承蒙聂统领和白家相救,如今结草衔环罢了,只是不知道白姑娘如今可安好?” 聂凉顿了一下,才吐出两字:“安好。” 苏儿笑道:“白姑娘离家多年,如今也不肯见她爹娘一面吗。” 聂凉淡淡道:“她的性格就是如此。” 苏儿突然笑出了声,端庄温婉的形象突然裂开一道口子,随后又掩面忍笑道:“白姑娘性情中人,可惜我常在宫中无法相见,只希望聂统领能好好保护她。日后他们家人相见不要留有遗憾。” 聂凉点头:“我本就该保护她,时候不早了,你回宫复旨吧。” 苏儿这才调整好仪态,福了福,才款款离开。 -- 第一百零一章:女尸(一) “聂统领,咱终于找到您了。” 当聂凉一席青色官袍走出皇宫,行走在京师最大的一条大路上,迎面一个小吏远远地看到他就飞速地一路小跑拦着了她。 聂凉温淡的脸上没有不耐,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吏,并不是御衙门里的人。 聂凉道:“京兆府粱捕头,请问找下官何事。” 虽然御衙门和京兆府衙同为京城衙门,但是一个主管京城高官子弟和绿林纠纷,一个则是负责京城治安,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眼前这人突然来找他,聂凉倒是觉得有些蹊跷。 粱捕头擦了擦汗,小声道:“语安坊出现一具女尸,可怕的是眼睛被人挖去了,女子也是惊吓过度而亡。” 聂凉皱了皱眉,还是问道:“此事应隶属你们,不在我御衙门的管辖范围,嗯……” 粱捕头弯着腰小声道:“我听下面的捕快说,那人的手法残忍,听说五脏六腑全部震碎,应该是武林高手所为。” 江湖高手繁多,但是往往与朝廷互不干涉,若是在天子脚下犯事,那确实是有点蹊跷。 聂凉点头,道:“那请粱捕头带我去看看吧。” 粱捕头左顾右盼一番,道:“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来杀咱们。” 聂凉看着他好笑的模样,只是了然地安慰道:“方圆一里没有杀气,粱捕头不必担心。” 武林高手就算再多,效忠朝廷的强人也不在少数。 粱捕头带着聂凉步行至语安坊内,这里是处平民居所,房屋狭小紧凑,楼与楼之间也只供两人并立行走,此时发现尸体的现场,人已经清空,周围围满了普通的百姓们,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们。 聂凉站在尸体处,女人两只眼睛就只剩下两个血窟窿,血迹早已干涸发黑,但依稀还是能够看出女人生前的样貌算是清秀可人。 粱捕头站在一旁,小声道:“仵作已经看过了,尸体都藏了好些天了,这一条道没人走,就硬生生地没人发现这具尸体。” 聂凉淡淡地开口:“碎骨爪和金刚掌,确实是高手所为。有人来认尸吗?” 粱捕头摇头:“没有,最近都没人报官说家里的女儿失踪的。” 此时,人群身后,一个娇俏的女声高亢地嚷道:“聂凉,你有案子不跟我说!” 聂凉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 之间胡五娘一个燕子翻身,窜到天上,然后随即以人头为支点,连跳叁下问问地跳到聂凉旁边,问道:“又出现啥事了。” 粱捕头被来人吓了一跳,又看到此人的相貌,又不敢说什么,只是小声嘟囔了几句。 而胡五娘蹲下身子,朝那女人望了一眼,立即道:“这人我见过的。” 说完她又站了起来,拉了拉聂凉的衣袖,踮起脚,对着聂凉的耳畔小声说道:“我去找容二的时候见过她的,就在陇北候府,应该是那边的侍女。” 聂凉的眉心拧了一下,随即对粱捕头道:“粱捕头,昌宁坊曾经的陇北候府,如今是何人在住。” 粱捕头听到陇北候府,神色有些不对,犹豫良久才说道:“那里好像是被个商人买下来了,这个得查查。” 聂凉淡淡道:“你去查查谁家报告婢女走失或者家法处死了婢女的上衙门缴钱的,就知道这人究竟是被谁杀了。” 这桩案子,不会有下文了。 聂凉淡漠地想着。 ======================================== 网站太让人崩溃了…… -- νρǒ18.cǒм 第一百零二章:女尸(二) 捕头将尸体抬走,去比对失踪的奴籍。 既然不是良家子,京兆府也不会下大力气去做这事,当然若是杀人凶手真是民间高手,那另谈。 “那聂统领,就此别过。”死的只是个奴婢,这让粱捕头担忧的神色散去了不少,走路也变得轻快许多。 胡五娘看着身边男人几乎沉成冰的脸色,也知道大概会是什么事。等待粱捕头带着一大帮捕快离开的时候,胡五娘在小声问道:“你认为会是欧阳醉那厮干的吗?” 聂凉听到胡五娘混不吝的态度,倒是笑了一声,随即又沉下脸,低声道:“你是在哪里看到那名女子的。” 胡五娘思索了片刻,就想起来:“那日我不是跑到陇北候府吗,然后下去的时候见到一众侍女在那说些误会嫉妒的话语,就忍不住朝她们那看了一眼。” 聂凉的眉心拧的更紧了,语气急切直问道:“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胡五娘摇了摇头,一脸不耐:“那群人连一点拳脚都不会,怎么可能看出我的藏匿手段。” 聂凉负手,只觉得这里并不是说话地方,冷冷地下着命令:“走,随我回御衙门。” 欧阳府内,欧阳醉身处书房之中,屋内从事教坊的官人即有四五人,依次排开站好,呈上名单手册请欧阳过目,其中一个官人递上了今日被发卖为官奴的名册,欧阳翻了两页,随口道:“晨儿,帮我研磨。” 旁边伺候着的书童战战兢兢道:“家主,晨儿已经没了……” 欧阳醉一愣,随口淡笑道:“没事,帮我研磨吧。” 鼻腔似乎残留着带着岳晨带着墨香的身体,让他不由得失了失神。 将名册内的玩意儿安排到各自的去处,他伸了伸懒腰,想着今晚又可以享用一番了。 门口暗卫敲门,欧阳醉吩咐随从开门。 “家主,雪四要事相告。”暗卫进门,见到屋内有外人,连忙说道。 “你们都出去吧。”欧阳醉淡淡地吩咐道。 等众人都走散,欧阳醉懒散地支着脑袋,:“让你守着胡五娘,你回来作甚。” 主人的眼神看似淡漠,但让雪四只觉得神形俱散,只得低头道:“胡五娘听闻语安坊发现女尸就跑了过去,我一看聂凉正在那,就没敢跟上。” 欧阳醉鼻腔轻轻哼了一声,道:“语安坊的女尸又是什么。” 雪四将头低得更深道:“没处理好,直接弃尸了。” 欧阳醉把玩着带着朱砂墨水的毛笔,眼底里满满都是倒映出来的火苗星子:“你是说陇北候府的那个婢子?” 雪四回道:“是。” 前些日子,他不过是去找小奴儿,有个不识相的婢女撞了他一下,正让他恶心的紧,没想到那个婢子长着的那双眼睛正是那日盯着他的小奴儿不放的眼睛,一时更加恶心,就将那两个眼珠子摘下扔给花一,没想到花一竟然没处理好。 “尸体让聂凉看到了?”欧阳醉转动着笔,一滴两滴的墨点子洒落在雪四的膝盖的地板上,像几朵娇艳欲滴的腊梅在他膝盖处盛放。 “是,不过陇北候府的婢子们都处理了,也让人报官处理交了罚钱,这事应该已了。”雪四盯着眼前的朱砂墨点,只觉得浑身发凉,却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撑不下去。 “呵……”欧阳醉眼底的火苗慢慢燃起滔天巨焰,而他反而笑了一声,道,“把花一叫来吧。” -- 第一百零叁章:女尸(叁) 一个令人作呕的奴婢罢了。就算是分了尸,也不过是30金的赎金,抵不上买一头驴的金。 只是竟然让御衙门的人知道了。 胡五娘那个女人着实可恶。想到她,他心底的杀气就忍不住地往外冒。杀人嗜血的欲望不断地蒸腾。 可是他不能动那个女人。 虽说其实动也是能动的,只不过麻烦了些,后续处理的事业多了些。 他还要娶妻,还要生子,不值得。 欧阳醉吐了口浊气,眼里的血腥渐渐消去。 他拿起笔,重新又拿出张洁白的画布。 欧阳醉在房间里画着画。 仅仅一炷香的功夫,画布上就呈现了一个垂髫女孩。 小女孩不过穿着灰色绫罗,上面没有些许纹路,明明只是总角打扮,眼底却有着超过年龄的成熟,大大的眼睛望着前方,手里握着馒头似乎要递给什么人。 只是欧阳醉画到周围环境时,眼底又呈现出嗜血的腥色,大笔一挥,浓墨泼洒上去,乌泱泱地一片黑河就这么地围绕在女孩身边。。 屋外,花一已经在门口站住,壮硕的他弓着腰,想让自己缩成一团,清秀的面庞也锁上浓浓的愁雾,他低沉地声音叫到:“罪奴花一特来请罪。” 男人头也不抬,只是淡漠地说道:“进来吧。” 花一弓着腰推开了门,踏进房门口又立即关上门,朝着欧阳方向重重磕了个头,凄声道:“花一知错了。” 欧阳醉还是没抬头,只是细细地描绘着女孩的发丝,等将女孩的刘海丰富好后,才淡漠道:“别脏了我的地板,起来吧。” 花一站起身来,也就没抬头。 欧阳醉又开始描着女孩的眼睛,见花一一直没说话,不禁开口道:“难不成让我请你回答吗。” 花一饶是杀人不见血的壮汉也被这一声给吓得一哆嗦,直道:“是这样的,罪奴明明已经降她送到了屠宰铺子,不知为何竟被人掉了包,扔到那里。” 欧阳醉呵地一声,道:“原来你都是将那些个死奴送到屠宰铺子供人食用,让京兆府尹发现了,这可是犯了大罪。” 花一被这一声冷笑又吓得一哆嗦,直接道:“那些肉都不是送给人吃的,那个铺子都是给狩猎场里的野兽吃的。这是从上一任的主子就流传下来的……” 欧阳醉描着女孩丰润的唇时,被花一的话打扰了一下,笔锋只嘴角时,竟撇出一笔细细的墨来。 倒像是吞不下的男精只得从嘴角缝中溢出。 唔…… 她吞精的样子倒是真好看。 不,太小了。 还是长大点好。 “处理掉吧。”欧阳醉痴痴地看着画中女子,只是嘴里吐出的话倒是平静地很,“如今这世道和平了这么些年,有些东西是该结束了。” “诺。”花一心下一动,这是不怪罪自己的样子吗。 “查出是谁调换的。”欧阳醉吩咐道,“杀无赦吧。” 花一这才松了口气,连忙道:“诺。” 忽然,欧阳醉又道:“最近御衙门有在找上你们吗。” 花一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回道:“没有。” 欧阳醉没有继续问问下去,只是抬笔,画作完成。看着还在低头的男人,冷冷地吩咐道:“下去吧。” 这就完了? 花一想着,这可是要让自己对上御衙门? 还是说避着点御衙门。 纠结再叁,他抬起头,想要知道主人的意图,却不料目光扫到主人案几上的画作。 一个小丫头? 花一垂头想着,主人这是腻味了容二,开始迷恋童子了?自己去找几个童子,送给主人会不会让主人消消气? 正当他胡思乱想着,而欧阳醉冰冷刺骨的声线似乎刺穿了耳膜:“你怎么还不滚,要我请你吗?” 花一大骇,连忙到底,自己滚出了房门。 -- 第一百零四章:自读 屋子里只剩下欧阳醉与画中的小女孩。 墨水还未干,一些笔锋粗一点的地方还残留着水光。 女孩的眼睛盯着那一团黑河,却没有看向画布外。她的眼神温柔带着不属于那个年纪的笑意。 仿佛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自己。 欧阳醉只觉得喉咙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紧紧地扼住,按在案几上的手突然青筋暴起。一种强烈而浓郁的恐惧感突然席上他的心头。 下面的肉柱已然贲张,浑身血液都流向那一处。逼着他要爆炸。 “该死的御衙门……”他知道他的不安来源于哪——那个可恶的御衙门。 他等不及,这里的空气少了熟悉的芬芳,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望了望窗外,外面还是一片艳阳。 夏日的夜总是来得晚一些。 他掀起锦袍,解开裤头,粗大如蟒蛇一般的下体就这么地弹了出来,高高昂起,摇晃着头颅,仿佛在寻找着猎物。 他拿着手看着那副画上下撸动了几下。 没感觉。 蛇身只觉得更加瘙痒,蛇身上暴起的青筋几乎都快摁不下去了。 男人反而冷静了下来,想了想那双平淡无波厌世的眼眸,和画中的女孩这般带着悲天悯人的气度,截然不同。 呵。 目的达到了不是。 男人拿起那副画,惟妙惟肖的小人仿佛都要从画中蹦了出来。 他朝着女孩的脸上嗅了嗅。 只有墨香。 昨夜,小奴儿的身上也满是墨香。 呵。 他两手一挥,画由竖着中间的位置被撕成两半。 画中的女孩也被撕成了两半。 他将两张已成废纸的玩意揉成了两个球,又觉得不甚有趣,双手用力,尽化成了粉末。 丛林中的巨蟒硬了很久,发现迟迟没有水源蜜穴,渐渐地也沉睡了下去。 他面无表情,将巨蟒放进了亵裤里。 冷静地叫道:“进来吧。” 门自动开了。 守在门外的教坊众人还有临时提拔上来的书童络绎不觉得走了进来。 众人看着案几后面的男人一脸平静,仿佛和刚刚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看着他那完美无缺温润的脸,从心底升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战栗感。 “你说什么?”胡五娘双眸圆睁,一脸不可置信。 “陇西侯府那处商人已经走了,本来就是租借的侯府,现在带着一众奴婢回了关外去了。”被粱捕头派来递交案子进展的小捕快一脸老实,看着眼前的红皮女也是一脸赔笑,“那个死了的奴婢说是和别人跑了。后来被捉了回去的时候弄瞎了眼睛,见她无用就打了一顿扔了出去。” 说着小捕快把案卷递给胡五娘,上面写着:“六月初七,奴仆小喜出逃,后追回,剜眼杖刑扔出。赎金叁十。” 胡五娘拧着眉问道:“这就没了?” 小捕快道:“一个被主人遗弃的奴仆,这还是个死契呢,就是个死物。就算是活着,被我们官府查到,也就是个死字。” 胡五娘怒极反笑:“那这个小小的奴也值得武林高手来震碎内脏?” 两人站在御衙门口,胡五娘的手甚至扬起,想要教训眼前这个毫无人性的家伙。 “住手。”身在五娘身后的聂凉将她高昂的手捏住,没有用力,却捏着她的一处麻筋,五娘只觉得自己的手部无力。只得狠狠地盯着聂凉。 “拓跋捕快,你走吧。”聂凉开口道。 “好好好,聂统领安好。”说罢视线又扫过一脸不忿的五娘,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欧阳醉:呵,为什么不让我自渎。内心的火无法发泄就想杀人呢。 作者: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好好发泄到你家小奴儿身上。(反正也没几次了……) -- νρō18.C0м 第一百零五:劝诫(一) quot;松手。quot;胡五娘想使着胳膊的力量将男人挣脱开,却丝毫无法撼动他的力量。 正当她准备一脚踢过去时,男人倏然放开了她。 失去力量重心的她差点倒地,只是眼疾手快地又抓住了聂凉的手,才不至于跌倒,只是那一脚也失去原有的力道。 胡五娘站稳后尴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事真就这么结束了?” 聂凉拍了拍刚刚被她抓过的手臂,神色淡淡道:“是的。” 胡五娘长叹一口气,道:“原本乱世纷争,世道未歇,人命不值钱也就罢了,如今天下已定二十载,怎么还是这般。” 聂凉低头看到女人英气的脸庞上流露出忧国忧民地悲愤,心下一软,不由得安慰道:“百废待兴,一切都会好的。” 好在胡五娘并不是感春伤秋之人,几个吐息之间,她的神色就恢复正常,转头就问起:“也罢,你说陇北候府是一户商人买下的,商人已走,那容二会不会被他带走?而且已下载侯府人去楼空,总觉得有些蹊跷,我得去塞外探查一番才好。” 聂凉道:“今日苏儿受皇后之命前去探望欧阳府里的表小姐。” 胡五娘心头一动,问道:“就是欧阳醉的未婚妻?” 聂凉点头,直道:“那里曾有一个带着面具的教习姑姑指导表小姐婚前礼仪,你不必跑那么远。” 胡五娘嘿嘿一笑,道:“那劳什子的醉月山庄又在何处?” 聂凉负手冷静道:“你不能去。” 胡五娘垮下脸来,质问为何。 聂凉从她的身边穿过,只说了一句,“你早就别人盯上了。” 时间已过申时,侍女们提示该吃晚饭了。 看到欢天喜地准备去吃晚饭的苏夜,岳晨只觉得头疼。 晚饭后,苏夜兴高采烈地提议去抓萤火虫,岳晨只是耐心的劝告她,要学着端庄的礼仪,以后那些未出阁的闺女的玩乐,都要放一放,一心得操持家务。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可惜苏夜虽然一脸真诚地听道耳朵里,却没有听进心里。 岳晨很苦。 婉拒了苏夜的提议,并抬头看着一脸严肃戒备的嬷嬷,冷静地说道:“听说表小姐的嫁衣还没制好,明日我要检查嫁衣的进度。” 言下之意就是苏夜就别想抓萤火虫了。 撇下垂泪欲滴的娇艳美人,岳晨只觉得胸口像是被闷棍重重锤击了一下,慌乱地扭过头不忍看她那番模样,急忙地离开了。 走在回廊处,听力极佳的她听到侍女们的窃窃私语。 “那个什么容姑姑什么来头,一天到晚颐指气使的,我看就是嫉妒表小姐受宠!” “拿着那般苛刻的戒律去要求表小姐,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看不得表小姐好!” “表小姐那么开心的一人,现在天天都是憋着个嘴难过,我都替她难过。” “宠成表小姐那样天真无邪的,那是表小姐的福分,轮得到她在那指指点点?” “等少爷回来,看怎么收拾她,狐假虎威的东西。” 岳晨听着那些人说的话语,心里早已麻木不堪。 自己真的是嫉妒吗? 她,她只是希望妹妹能继承着岳家的血脉,将岳家的血脉流传下去。 真的有错吗。 她停下了脚步,茫然地盯着前方。自己真的是嫉妒她吗。 “容姑姑,你走的太快了。”身后,芳菲芳华远远地唤着她的名字,看到她停了下来,于是一路小跑跟在她的身后,不由得小声抱怨。 “对不起。”岳晨糯糯地说着抱歉的话语,“你们跟上来吧。” 那些个婢女说话的地方很远,芳菲芳华只是普通人并没有听到,只是听着岳晨略带鼻音的声线,芳菲不由得说道:“姑姑莫不是染上了风寒,等到了西厢院子,奴婢给您煮一碗姜茶去去寒。” 岳晨听到这般暖心的话语,不由得一愣,随即轻声道谢:“谢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 第一百零六:劝诫(二) 芳菲也被突如其来的道谢吓了一跳,道:“姑姑不必道谢,这是我们做下人应该做的。” 岳晨摇了摇头,心道自己也是下人,这声道谢是应该做的。 只是她没说这话,只是一路沉默地回到了西厢。 回到屋子,她又翻开主人交给她的《妇训》,又拿了张宣纸,在上面写着自己的心得,想着明日该怎么教导妹妹。 芳菲也端着姜茶进来,看见岳晨坐在案几上看书记着什么,连忙端着茶放在案几上,轻声说道:“姑姑也不必如此操心,表小姐很受少爷的宠爱,婚后也不一定就要承受那么多。” 岳晨叹了口气,道:“这些都是欧阳家主嘱托我要我做的。” 芳菲嗯了一声,但还是劝道:“姑姑心底是好的,只是看你这般让表小姐难受,大家心底也都有些不开心的。平日里表小姐对下人们都极好,大家都很爱护她的。” 岳晨停下手中的笔,侧过头看着跪在一旁的侍女,道:“在你们心里小姐是怎样的人。” 芳菲笑了笑,沉声道:“表小姐对下人都是极好的,有时候下人们做错了什么,她也是小小了事,从来不责罚我们。虽然我不在表小姐身边当差,但是也听姐妹们说她人很好的。所以希望姑姑别让小姐老是难过了……” 岳晨点点头,道:“知道了,往后我会注意的,你先下去吧。” 芳菲诺了一声,便退步离开。 她饮着姜茶,滚烫的液体带着辣味的刺痛从喉管流进她的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舒了口气。 她又看了看摆在面前的书册,只觉得妹妹就算日子过得万般好,该学的还是得学。 其实皇后娘娘所着的《妇训》和当年爹亲所说的还是有很多区别。 后面有些相对生僻的字,她又拿了一本《说文解字》拿来对比 比如书里要求女性要读书明智,修习自身,要将自己的学识与丈夫匹配,才能琴瑟和鸣。 又说如果丈夫犯了错误,也要委婉指责他的问题,不能让他陷身囹圄。如果丈夫在外遇到难题,更该整顿内部,御下有方。 上面还写了如何整顿下人,驾驭家臣,对待妾室,字字珠玑,明明是本好书。 也许是自己的方式不对吧…… 毕竟她也没做过女夫子。 等她放下书籍时,望了望半开的窗户,天色已然泛着红光。那是晚霞的颜色。 窗外不远处,醉月山庄外的一片密林中,两个身着白袍羽冠的绝美男人站在郁郁葱葱的树干上,透过浓密的树叶望着那一处被染成红色的房子。 一人道:“你每天还要躲躲藏藏地来自家的产业,这是何必呢。” “不然怎么让她安心按照我指定的去做。”男人凝着那处房子,透过窗子看到女人的一角,目不转睛道。 两人正是王瑜和欧阳醉。 王瑜那副沉迷酒色的脸如今倒显得健康红润了许多,他叹了口气,道:“要我说你本不必那么大费周章……” 欧阳醉觑了觑他那副嘴脸,王瑜立即闭上了嘴。 墨色的眸子像一座古井,深不可测,掉下去,仿佛堕入无尽深渊。 “我进去先享用一番,若是有下贱东西打扰了,你直接将她们晕过去。”欧阳醉冷冷地开口。 “我出来是想带你去京畿道的一处外宅享用酒宴的,不是给你在外望风的!”王瑜脸色都气炸了。 男人留给他的只是一道白影,咻地一下飞进了窗户,飞进同时,被支起来的窗户杆也被他顺手扔了下去,发出一声不大的响声。 王瑜躺在树干上,心想着自己刚刚为何要招惹这般疯子,不然现在美人在怀岂不美哉?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马上又要吃肉了…… 让我想想玩点啥…… -- 第一百零七章:劝诫(三) 岳晨刚看完窗外的红霞,正准备继续看后面的篇章时,自己已经落到了男人的怀抱,她还没来得及掌心使力,男人就将她的手狠狠地被在身后,无法动弹。 “你想让下人看到吗。”?男人见她浑身僵硬着身子,冷声喝道。 她的身子便软了下来。男人也顺势将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怎么没有陪着阿夜。”男人放了她的手,她白皙的手腕勒出一圈红痕。 岳晨没有理会手腕的疼痛,只是说道:“表小姐性格烂漫,不愿被约束,我……” 欧阳醉一手将她揽在怀里,一手勾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冷声问道:“怎么,嫉妒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问她是否嫉妒…… 岳晨摇了摇头,垂眸不肯看着他,低声说道:“没有。” 欧阳醉蹙了蹙眉,浓墨般的眸子死死的凝着她的脸,再次问道:“为何不陪着阿夜。” 岳晨无奈道:“表小姐无心学习,只想着捉虫赏蝶,我怕我会耐不住性子责骂她。” 欧阳醉嗤笑一声,眼睛里满满都是讥嘲道:“摆起你身为姐姐的谱?” 岳晨心底一紧,眼底有些湿润,只是面上还是平淡无光,她淡淡道:“没有。” 欧阳醉的手已经伸到她的心口处,捏着她的柔软的胸,感受着她的心跳,再次问道:“真的没有?” 倏然,岳晨挣脱了男人,朝他结结实实磕了个头,语气诚恳:“主人您待阿夜极好,阿夜现在性格浪漫天真,喜欢她的人也很多,这份恩情我做牛做马都无以回报,只是阿夜性格太过单纯,无心用功学习,我没有能力,只得更加刻苦去钻研教她的办法,能让她有兴趣去学习,只是还需要些时间,只求主人能够再给点时间。” 说完她扎扎实实地磕了叁个头。 王瑜守在外面,看着里面没有什么声响,更没听到女人娇淫浪叫之声,只觉得无趣。 随手摘了片叶子叼在嘴里,四处张望。 红霞渐渐消散,只有院落里的灯火才有些许光亮。 王瑜扭了扭头,却发现山庄外不远处,一骑红尘正骑马而来。 此处并不是官道所在,有谁会骑马而来。 王瑜有些好奇,站起身来,定睛一看。 女人一袭红衣,长发没有挽成发髻,而是高高束起,扎成马尾,看不清面容,但是王瑜却一眼就看出那人是谁。 试问京城里谁能有那般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王瑜突然有些兴奋,扭过头看着毫无动静的屋子,他挑了挑眉,心想,若是让胡五娘来此地遇上了那个疯子,怕不是不死不休。 王瑜突然正义感暴起,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停在自己的马上,朝着奔袭而来的那匹马就驾马而去。 而在屋内,男人一脸不渝地看着跪下的女子。仿佛要把她撕裂。 男人手扶在案几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案几,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像是死囚行刑地敲钟声,一下一下撞击着岳晨。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宠阿夜?”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还是没吃成肉哈哈哈哈哈 -- 第一百零八章:用心(一)(H) 岳晨只怪自己嘴笨,连忙又要磕头,然而男人掐住她的虎口,逼着她仰起头,此时没有燃起烛火,只有外面残余的一些余霞带着昏暗的光,映得女人的脸灰白。 男人的手劲很大,捏的岳晨檀口微张,吐出兰香气息。 男人突然勾起一抹坏笑,道:“你可以告诉阿夜,说你我早已暗通款曲,说不定她就愿意发愤图强潜心修习御夫之道。” 岳晨还在消化主人所说的意思,男人的吻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男人的舌像是饥渴多日的旅人突然找到水源是的,疯狂地在岳晨的口腔处打圈,岳晨只能被迫回应着他的索吻,原本发直的丁香小舌主动地纠缠着入侵的舌。 男人的手松开了她的下颚,然而却将她的腰紧紧地搂住,让她的小腹紧紧地贴向自己。 男人如同黑洞般沉色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凝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岳晨,女人颤抖的睫毛轻轻骚动着男人的心。他迫不及待地将她的外衫撕拉一下尽数扯破。 就像今日下午撕破那张画那般。 脆弱且无助。 岳晨被吻得意识飘忽,也被这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给拉回神志,睁开了眼睛。 只是睁开眼,视线就不觉与男人黑洞洞的双眸对视。 岳晨从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影子中的自己,因为光线的问题,只是一团白色的模糊的面容。 额头一角的奴印都淡得仿佛看不见。 自己只是与情人交合的普通女子。 呵。 她怎么会是普通女子…… 她可是这几十年来少有的烙上奴印的奴啊…… 男人看到身下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一闪而过,仿佛过眼云烟。 她在心痛什么? 男人掐着腰肢的手不觉用力,然而女人依旧没有反应,只是直直地看着自己。 终究他的唇舌离开了女人,嘴角处勾连的银丝直到他坐直,都还颤颤巍巍地勾连着。 女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淡笑,伸出左手,只见指尖隐隐生出一个气团,他随后一划,那个气团如划破纸张一般,直直地冲向房内的红烛,一时间,房间泛起昏黄的灯光。 而他的指尖上的气团并没有消散,而是缓缓地靠近她的脖颈正中间,轻轻地朝下,缓缓地移动。 而他指尖所到之处,女人蔽体的中衣像是被剪刀剪开一样,一点点地一点点的朝两边剥开,划到小腹时,胸前两只洁白的兔子就这么地蹦出了衣物的舒服,甚至还晃了两下。 女人的身体总是比她的嘴更加懂得取悦人。 欧阳醉嘲弄地想着。 划过小腹,指尖又轻轻朝下滑去,布料被划开,露出她腿间的稀疏地草地,他凝着那一处地方,突然失笑。 他化指为掌,掌心覆上浅浅的毛发,指尖恰好对上还尚在干涸的蜜缝处,随后以指为梳,划过她紧闭的蜜缝,向上滑动,轻轻梳理着她稀疏又杂乱的耻毛。 没一会,她的蜜缝中就渐渐溢出一汪春水。 突然女人的手抓住男人不断骚动的手。 这是第一次。 岳晨为奴十年来,第一次主动抓着主人的手。 “不要告诉妹妹,我们的事……我会努力让她配得上主人的……” 男人原本温情笑意的眸子顿时化作一道道利刃,无情地射向已经坦胸露肩的女人。 “她原本就配得上我不是吗。我的宝贝,我怎么宠,都是我的事,而你教会她,是你的事。”男人的手指突然猛地探进她还没展开的花径,紧紧粘合在一起的花径被突然闯入的异物感到格外地不熟,腔壁肉蠕动着想要赶出入侵者,却将那人的手指绞得更紧。 “况且你真的用心去教了吗?”男人的手指模仿着交合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刺探着女人的花径,顶到最深处时,还勾起手指,刮搡着女人娇嫩的穴壁。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醉狗子:想看女人吃醋好难。 作者:你有病…… -- 第一百零九章:用心(二)(H) 岳晨呆呆地看着面若冠玉的男人,也不敢违逆主人的意图,只是轻轻吐出四个字:“属下知错。” “错在哪里?”男人的手一深一浅地刺着她紧致的花穴,没一会,噗嗤噗嗤的声响就萦绕在书房里。 欧阳醉的手没停,眼睛却冷冷地盯着她那没有任何情绪的脸。即使下半身已经动情,她的面上却总是一副被迫承欢的样子。 岳晨愣愣地看着他,说道:“不该说主人宠爱表小姐有错。” 欧阳醉齿间冷冷溢出一抹笑,右手扶在案几上,撑着自己的头颅,一手仍在她的身下驰骋。 下体已经胀到爆炸,但是他的面上还是云淡风轻还带着一丝冷意的模样。 他的目光扫过案几上的纸张,看到女人抄录下来的笔记,他猛地一下从她的下体抽出,用沾着花液的手,戳了戳她摘录的笔记。 “你倒是会用心。”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揶揄,只是女人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神情的变化,“看来是我说错了。” 女人猛地一下抬起头。看着那人带着笑意的眼睛,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已经被她蜜汁浸湿的字体。 “抬起来。”男人拍了拍她的臀。 岳晨识趣地抬起腿,让花穴离主人更近些,只是不知道主人要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欧阳醉睨着在昏黄烛火下印照出更加嫣红的花穴,喉结滑动,伸出叁指,“咕叽”一声,叁指一齐插进了她的蜜穴之中。 “唔……”岳晨蹙着眉,牙齿忍不住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想让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自己的牙关失守发出尖叫。 欧阳醉翻了翻她写的笔记,目光停留到一处,似乎随口问道:“你说说你看出了什么。” 岳晨已经被花穴传来的阵阵快感刺激得头皮发麻,不禁地仰起头,可是主人的命令她的身体又不能不回答。 她强忍着如滔天巨浪般的快感,突然脑海里闪现一句话,她本能地说了出来:“要学,学会劝诫,不能,不能一味地,恭顺丈夫……” “呵……”男人抽插的节奏猛地加快,屋子里噗嗤地节奏几乎要快合成一个音节。 岳晨只想偷偷打自己一巴掌,?这说的什么话! 想着想着,她竟然发出呜咽般的哭声。 男人的手僵住了。 她,哭了? 他急匆匆地把手抽了出来,托住她朝后仰的头颅,将其摆正,带着探究的意味打量着她。 女人急促地呼吸,眼角没有湿润,只是略带点血丝,她喘着粗气,檀口微张,嘴角还泛着晶莹的口涎。 “主人,我,我不该说那般的话语,只是……”她难得的脸一红,“确实是娘娘编纂成册的话语,我印象深刻罢了……” 欧阳醉瞥了瞥那一册书,上面明明还好御夫之道,如何床上勾住男人的心魄,她印象不深,倒是对叛逆之语印象颇深! “背的倒是透彻,那御夫之道怎么不好好做笔记?”男人鼻腔明显发出一音,固定着“教好阿夜御夫之术,才能得到长久的宠爱不是?” 岳晨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下体没有了男人的填充,一阵又一阵的空虚向她的大脑出袭来。 她的余光扫向男人腰带下方突成帐篷的那块布料,咬了咬牙,缓缓道:“我会教她如何承恩的……” 说完她的手攀向他的领口,一个盘扣,一个盘扣地拆下了他的外袍。 不出一会,男人便和她一般,坦诚相对了。 肌肉分明的身子,与他平日里笑谈风月的模样完全不同,更具侵略性,而两腿之间郁郁葱葱的森林和那早已昂首的巨棒也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挑起眉,问道:“书里怎么说?” -- 第一百一十章:御夫(H)(喜迎700珠珠) 欧阳醉就这么屈膝坐着,等待着自己小奴儿的表演。 “书上说,身为妻子要主动服侍夫君更衣梳洗,不能假借她人。”岳晨低着眸,盯着自己身前的地面,缓缓地说道。 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胸前两颗嫣红的胸前蓓蕾,只是喉头滑动泄露了他此时的兴奋。他声线略带沙哑,道:“然后呢?” 岳晨继续道:“不能过于轻贱自身,要懂得把握形势,掌握主动。” “哦?”男人勾起嘴角,冰冷的眸子隐隐闪着火苗,“如何主动。” 岳晨狠下心来,举起双手,猛地推了一把男人。 男人顺势躺下,手顺手将垫子挪到脑后,稳稳地枕在竹垫之上。 男人平躺,只剩一根狰狞地分身直挺挺地立着。 岳晨紧张地咽着口水,双手因为侵犯了主人,如今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深深吐了口气,因为害怕,语气而颤抖:“身为正妻,要,要学会御,御夫之术……” 男人躺着,视线看着女人颤颤巍巍地一路跪着走到他的身边。双腿张开,腿间的蜜穴还颤悠悠地朝着外面吐着花液,滴在男人的大腿上,发出清脆的嘀嗒声。 烛火晕染着两人,只见赤裸着女人正抬起湿漉漉地穴口,两只手臂不由自主地发抖,不敢撑在男人的身上,只是在他身边两侧撑着,想着对准男人的肉柱,可是视线盲区,她一个没坐稳,肉柱划过她的肉缝,触动了她敏感的珍珠,紧紧地贴着她的小腹。 “嗯?”青筋暴起的肉柱因为感受到热源而颤抖着,但上半身,男人的眼神清明得可怕。 “再,再来……”岳晨的手实在颤抖得太厉害,她在害怕。 “杀人都不怕,现在胆子倒变得这么小?”男人抬起手,捏了捏她的乳尖,冷冷地嘲讽道。 “属下会告罪。”岳晨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颤抖的双手上,以双手为支点,抬起屁股,再次稳住自己的花穴,垂着头,看着紫红色的肉柱对准自己的花穴,用力一沉—— 巨大的肉柱撑开她层层迭迭的花径,触碰到花径深处的宫口时,让她浑身又酥又麻,她凭着本能地上下摆动着翘臀,媚眼如丝,手也跟着抚摸自己的胸,试图去掌控性爱的快感与节奏。 男人眯着眼,盯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把御夫之术当做女上位。 看着小奴儿自己主动倒也是件稀奇事,只是她还是不愿意叫出声来,一贯强忍着。 突然,突然听到院外两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不过心想着王瑜应该能将这两个人制服住,也没太在意。 只是声音越来越近,连沉迷在性爱之中的岳晨都听到了。 她一下子就定住了。随即她急忙着想要拔出插在在体内的肉柱,而男人眼疾手快立即反客为主扑倒了她,将她压在身下,一手紧紧箍着女人的大腿,固定在他的腰间,一手压在她的身侧,既没有压得她喘不过气,又将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怀里。 男人的鼻息温热地撒在她的面庞,摸着臀瓣的手也不规矩地开始动了起来, “诶,你听到什么声音吗?”芳菲疑惑的声音传来。 “好像是容姑姑的房间里,我们要去看看吗?”芳华小声问道。 -- νρō18.C0м 第一百一十一章:夜探 岳晨的脸色突然一下变得惨白。 这是在妹妹的庄子。 她睡的妹妹的未婚夫。 脑子突然一下全部炸开。 如果妹妹知道她的阿醉哥哥偷偷跑到这里睡别的女人,她会难过吗? 不对,她不算是人,她只是女奴,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不能怪她。 男人拧着眉看着她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瞬间翻起滔天巨浪,惊恐万状的她下体惊恐到甚至无法分泌花液,极度紧张的花径紧紧地蜷缩着,绞得他只觉得自己的分身都要断掉。 “我让人在外守着了,她们无法靠近的。”男人靠近女人的耳侧用只有他们二人的声音才能听到的话说着。 女人丝毫没有放松下来,依旧死死地绞着他,让他分身丝毫也动弹不得。 无奈,他扶着臀瓣的手慢慢摸上顺着腿根慢慢摸上他们二人相交合的那处,找到那处摩擦着他肉棒的小珠,慢慢地揉着。 “放松……”男人伸出舌头在她敏感的耳廓轻轻舔舐着。 在他双重骚动下,岳晨像是一块糖人,坚硬的外壳舔着舔着渐渐也开始融化,男人觉得包裹下体的花穴开始湿润起来,就开始缓缓地缓缓地抽了出来。 只是外面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丝毫没有倒下的痕迹。 男人也蹙起了眉。 他似乎意识到,外面那个男人怕是已经溜了。 呵,这种人未来若是掌权王氏门阀,那不是要被皇权吃干抹净的节奏? 然而被辱骂的王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离开是多么大的错误,他骑着骏马,风驰电掣,没一会就拦住正在偷偷摸摸赶来的胡五娘。 胡五娘看到突然拦住自己的人,吓了一跳,连忙勒住马,定睛凝神一看,竟然是一不学无术的纨绔——王瑜。 “让开。”胡五娘对王瑜没有丝毫好感,拉动着缰绳想要将马绕过男人。 王瑜一双眼角上扬的桃花眼带着些许玩味地打量胡五娘。却发现夜色之中,胡五娘的容貌堪称绝美! 这是怎样的灵动秀气的五官?宛如仙女下凡一般可以普度众生的脸! 只是五娘刻意修成的一双剑眉让她整张脸显得英气逼人。 白日里她的肤色掩盖了她大部分的美貌,只有在晚上,让她肤色带来的落差感没那么强烈,才让人注意到她那堪称完美的五官。 “五娘,何必如此冷淡,小生可没惹你。”他可和御衙门井水不犯河水,五娘没必要对他横眉冷对。 “我和你这种浪荡公子没什么好说的,快滚开,不然我现在就一刀灭了你!”胡五娘压着性子对她呵斥道。 “世家公子哪有不浪荡的……别,别啊……”王瑜吊儿郎当地想要说些俏皮的话,可见到胡五娘从腰间抽出阔刀,他就知道胡五娘真玩真的。 听说胡五娘力大无穷,耍的一手好刀…… 不知道曾经谁说过的话语,突然就回荡在他的耳边。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立即正色说道:“欧阳醉那小子武功深不可测,你若杀了我,没有我在此做细作,恐怕你只会有进无出啊!” 女人的拿着刀的手,往刀鞘处缩了缩,冷哼道:“欧阳醉回到此地了?” 聂凉说自己和欧阳醉武功不过叁招…… 如果遇到他,确实比较难办啊…… 胡五娘眯着眼,想着是否威胁着眼前这人给自己带路。 王瑜看着对方犹豫思索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已经上套,连忙趁热打铁说道:“你想找谁,我帮你找!避开那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胡五娘眯着眼睛,对眼前这人还是不够信任。 “嗨,若是你不放心,我带着你绕过欧阳醉那厮的所在,让他绝对查不到你不就好了。然后你想找的人不就任意找了?”反正那厮现在颠鸾倒凤,感知力肯定没有那么强,王瑜心道。 胡五娘长长地嗯了一声,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摸着刀柄,似乎在思考什么。 “唉,你就别想了,让欧阳醉知道你闯入他的府邸,明日你想在御衙门混都是个问题!”王瑜添油加醋道,“圣上就连他那厮欺君之罪都能赦免,他可是圣上眼前的红人啊!” 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一惊打动,他转念又想到什么,连忙坏笑道:“看你这边没穿官服,莫不是偷偷来的?” “行,你带路,帮我绕过欧阳醉那厮,让我从其他方向走。”胡五娘终于下决心,牵着缰绳,带着马踱步道王瑜身侧。 两马两人并驾齐驱,王瑜侧过头看着胡五娘的侧脸,高高的马尾仅是是麻布边角料随意束起,露出完美的侧颜还有天鹅颈。 若是能和她缠绵一番,倒是让他立即做鬼都算是满足了。 “你带路。”胡五娘厌恶地看和他那张毫不掩饰欲念的眼睛,翻了个白眼,道,“你走前面,我随在你身后。”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嘿嘿嘿,胡五娘他们能看到什么呢! -- 第一百一十二章:夜探(二)(H) “咦,为什么撑着窗户的棍子落下了。” 虽然他们二人很早就注意到脚步声,实际上侍女们现在才走进院子,看到窗外跌落的支撑棍。 女人的花穴随着外面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收缩着,倒是给了欧阳醉一点新奇的感受。 虽然岳晨已经吓到四肢僵硬,但是在男人精准地朝着她敏感的区域疯狂撩动的攻击下,她还是渐渐软化了,蜜穴滋润着男人的蟒身,巨蟒像是寻得一处水源一般,在花穴中如鱼得水,只是现在他没有挪动而已。 男人的手轻轻一挥,案几突然翻了起来径直压住房间的门栓,带起的风也将屋子里的蜡烛熄灭,而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她们这不就进不来了吗。” 说着,男人压着她的屁股,动着很轻地,一上一下小幅度摆动了起来。 岳晨的眼竟然泛起一阵水光,这样慢动作的抽插反而更加能引起她的欲望,肉壁缓慢地被那人骚动着止着痒,一阵阵快感几乎在她的脑子里炸开。 只听得一个脚步声快速地跑到窗户那,捡起棍子,又迅速地跑到门口处。岳晨吓得手心都在抖。 “容姑娘?”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吓得肉穴随着敲门声越发的收缩着,只是男人已经开始缓慢地抽插,即使收缩也不能那般让他绞得生疼。 女人的眉死死地凝着,两只手捏着自己的手心,压抑着自己不要呻吟出声。只是快感哪那么容易抑制住,只能随着泪腺渐渐分泌出来。 “说话。”男人轻声命令着。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而兴奋的男人还在不知疲倦地缓慢地臀动着,唇也渐渐从她的耳边挪开,一点点吻到乳尖,樱红的乳挺立在胸口,男人一口就咬住坚硬的乳尖。 “啊……”岳晨发出带着喘息的叫声。 “容姑娘,容姑姑,你怎么了?” 芳菲芳华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姑娘,自然不知道这一声代表地意味。 “刚刚,刚刚喝了姜茶,睡着了……”岳晨带着粗气说着谎,“然,然后魇着了,没,没事的。” “真不用看看您吗?”芳菲在门外担心道。 “没事……”岳晨急道,“我换身衣服直接睡觉就好了……你们也早些歇息吧……” 男人看着她故作正色地说着谎,一时间更加带些趣味,连忙托着臀将她抱起,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就这么站在屋子里,下体私密的地方紧紧相连着,而女人几乎第一时间就捂住了嘴,不让这大规模地动作带来的快感从嘴里溢出。 女人枕在主人的肩上,任由着主人将她一边抽动着一边将她抱进里屋,将她抱到床上。 等到她躺在床上时,还不忘继续说道:“我先歇息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芳菲芳华在门口面面相觑,但是主子都这么说了,她们也没坚持多久,也就离开了,回到了各自的屋里。 等到两人明显进了她们下人的房间,欧阳醉立即按捺不住,开始大力地压着她抽插了起来。 也许是刚刚属于妹妹的下人就在一旁看着,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现在威胁没了,她嘴里竟然克制不住地开始享受起来,嗯嗯哼哼地发出无数声细碎的呻吟,难得听到女人享受般的呻吟声,男人竟也忍不住开始发出兴奋的喘息声。而腰身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一时间房间里盈满了他们相互交错的喘息声和“噗嗤噗嗤”的水息声…… -- 第一百一十三章:夜探(三) 此时天已大暗,只有远处山庄里的灯火才有光源所在。 “我带你从山上走。”王瑜暗自笑了笑,这里他还算熟,夏季山腰处漫山遍野的萤火虫甚是好看,说不定旁边这个小娇儿一时心动,好事就成了。 “山上视野开阔,确实是个好去处。”胡五娘也点头,说着从腰带里掏出一火折子,警备道。 “这山都是欧阳家的产业,往日里是有奴仆除草造路的……”王瑜还想解释什么。 可惜胡五娘已经跳下马,一跃飞到路上折了条树枝子,燃起火来,做成个简易火把,又扔给王瑜,冷冷道:“带路。” 两人骑着马绕过山庄的那一头山脚,一路上的山坡陡立,五娘顿时觉得有些不耐,道,“还要走多久。” 王瑜眨眨眼,无辜地笑道:“那里有条路山路过去,也不过多走一个时辰罢了。” 胡五娘往山口望去,此处虽然山坡有些陡峭,但是也不至于不能走,更何况她以前这种山路走的不少,这种路倒是好走得很,于是道:“王公子,我看这边就能走!” 王瑜随着五娘的方向望去,之间黑影憧憧的山脚处有一处缓坡,蜿蜒进山中,但是明显是一条野路,极不好走。一时也难为情起来:“我这一身可是找的京城最好的裁缝铺子打造的,这……” 胡五娘这才仔细端详了他身上的布料,果然是上好的云绸料子,骑在马上裙袂飘飘,颇有一番谪仙风采。 “王公子。”胡五娘突然展颜一笑,看的王瑜如同情窦初开的混小子,突然就芳心大动。 胡五娘伸出柔夷,笑道:“王公子,靠近些吧。” 王瑜不自觉地看着那双手,修长玉润,宛如泼洒甘霖的观音菩萨的巧手。 他突然拉了拉马绳,让自己靠近胡五娘。 胡五娘的身上并没有女人的芬芳,而是带着点烟熏的味道,应该是举着火把的缘故。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原本对于他来说完全不像女人的人。 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女人的指腹时,才发现这是长了一双老茧的手! 女人换上得意的笑容,手臂发力,竟带着他两人一齐飞了起来。 王瑜一时不察,差点都要跌倒过去,然而女人的力气着实力大无比,而他失去支点也无法发力,只能任由着她拖着自己朝山坡前进。 “撕拉”一声,刚刚落地的他,身上云锦纹缎外衫就被长着倒刺的野草给划破了。 得得得,今晚他就没啥可能去玩什么酒池肉林了。 他扭过头看着一脸严肃的五娘松开了他的手,掏出腰间的阔刃刀,对着前方的灌木就是一阵乱砍。 还好这边都是欧阳家的山头,一些猛兽早就被驱赶道更深的山林间,所以王瑜不用想着与野兽搏斗。 “你知道怎么走吗?”五娘嫌一只手披荆斩棘不方便,将火把扔给王瑜,严肃道,“应该沿着这个坡度不要上山就好了吧。” …… 这女子可真猛啊! 王瑜觉得自己干错了事,刚刚要是直接发个信号,让欧阳醉出来打发她走多好啊。 还好这侧属于山阴,他仰头看了看星象,无奈道:“你朝东北方向走,说不定能找到一条山路。” 胡五娘凝了凝他的神色,俊俏带着邪魅的五官如今显得严肃且无奈,倒是信了他几分,胡五娘点点头,将长长的马尾挽成发髻,沉声道:“那我就朝着那个方向砍,若是偏离了道路,你同我讲一声。” 两人朝着一处上坡路走了一会,似乎就听到一些脚步的声音。 王瑜面色一喜,道:“前面有一道斜坡,斜坡下应该是一片平坦的空地,那里就有山路了。” 原以为王瑜是个混不吝的纨绔,没想到他的方向感倒是值得夸赞一番, 既然找到路,五娘劈开荆棘的效率就更快了,不一会,就到了斜坡顶端。 五娘站在顶端,朝下望去,一大片萤火虫在那处空地飞舞,像极了星辰大海的模样。 王瑜跟在她后面,看到停在那一处,没有动弹,猜到她肯定是看到了萤火虫海,得意地笑道:“不错吧。” 不料胡五娘小声斥道:“闭嘴,有高手!”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其实不投珠珠也可以评论哒 -- 第一百一十四章:暴露(一) 五娘靠着一处树干,居高临下地着看下面。 漫天的萤火虫无法吸引到她,只是画面中还么出现,只能得到声音的那个人,十成十地吸引到她的注意力。 “紫衣哥哥,谢谢你陪我看萤火虫。”一个娇俏的女声脆生生地传到五娘的耳朵里。 她似笑非笑地往旁边男人的脸上瞧去,只见王瑜的脸色都变了。 王瑜只觉得欧阳醉一天天地只想着自己的小奴儿,怎么连自家暗阁的下贱玩意都不知道好好管理一下,竟然主意都打在未来夫人上了。 虽然他接触苏夜的次数并不多,但是还是能听出来这种无邪娇嫩的嗓音必定只能是那个被千娇万宠养成的苏夜才能有的声线。 火把已经熄灭扔在一旁,五娘是不是瞅瞅下面的人,看看来者会是何人。 “没想到欧阳府还有下人私会,看来这欧阳醉也是治下不严啊。”胡五娘慢悠悠地嘲讽着,时不时还觑了觑旁边的男人。 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的手已经牢牢握在刀柄上,明明是有两人前行,却只能听到一人的脚步声,可见另外一人功力深厚,过草不留痕。 一个普通的护院能有这般功力? 只可能是暗阁中人。 要是能擒得暗阁中的高手,那自己在御衙门中的地位岂不是大大提升,说不定没多久就能干掉聂凉,统领御衙门呢! 胡五娘脑海里浮现着聂凉跪在自己面前称她为老大,并磕头求饶再也不和自己作对的模样,竟不禁笑出了声。 “五娘妹妹,有什么事这么好笑?”王瑜的桃花眼里闪着好奇的星光。 “无事。”五娘干咳了两声,用手揉了揉因为笑的太夸张而显得有些酸痛的脸,正色道,“他们上来了。” 只见一个穿着粉色的纱衣的少女一蹦一跳地爬上山,虽然气喘吁吁地,但是还是挺生龙活虎的模样。 “哇!”少女看到满天飞舞的萤火虫,连忙张开双臂就扑在其中。 而身后,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高个男子,不徐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看到她在里面旋转舞动,只是带着笑意的语气说道:“别忘了捕虫网。” 说完,他手里抛出一根捕虫网稳稳地落在少女手中,少女回眸一笑,就兴高采烈地捕起虫子。 胡五娘屏住呼吸,仔细看着那抹像粉樱般的少女。 原先少女都是垂着头,看不到样貌,可是当将扑虫网高高举起,仰起头时,胡五娘大吃一惊。 这不就是容二吗? 少女留着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光洁的额头,那容貌就与容二别无二致。 但是此人的气质着实不像那名清淡甚至带着几分厌世的女子。 她眨了眨眼,突然又拉着正在整理破损衣服的男人的衣袖,咻地一下飞到下方男人的视线死角,身子压在王瑜的上方,脸凑到王瑜眼前,一脸惊奇地小声道:“欧阳醉那厮竟然还养小丫头?” 王瑜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脸,沉浸多年花丛中的男人,脸都不由得红了一红,道:“这可是欧阳醉的未婚妻!” 胡五娘眼珠子转了又转,笑道:“是不是叫苏夜?我记得她还有个身份……当年亲王造反被牵连的大官的女儿?” 王瑜被她压在身下,鼻尖全是女人沉木的香气,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女人,一脸惊奇:“这可是陈年旧事,你个乡村妇人又如何知晓?” 胡五娘突然笑道:“这种京城佳话,我当然也能八卦到了。” 心下却想,这个男人真是恶心,养了一对双胞胎。 谁知道那厮会玩什么把戏,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胡五娘心道,一定要和这个娇娇儿牵线搭桥,看看这个享受着万千宠爱的小丫头是不是踩着自己的双胞胎上位的。 呵! -- 第一百一十五章:暴露(二) 胡五娘眸光流转,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埃,笑道:“那欧阳醉倒也是个有趣的人,放着自己未婚妻和下人捉萤火虫……” 不对,胡五娘皱起眉头,转念又问道:“欧阳醉不是也跑到这里来了吗,怎么不陪自己的小娇妻。” 王瑜坏笑两声,小声说道:“毕竟山路凶险,派个人保护一下也犹未可知。” 胡五娘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觉得这一趟来的倒是好,想通了好些事。 为什么容二总是一副厌世脸,为什么容二明明只是个贱籍奴仆,却浑身散着别样的气度。 只可惜这样的女子竟沦落至此。 只可惜这样的女子甚至都沦为性奴随意送人。 一般人家也不会将官奴肆意折辱,只能说,那个男人是个疯子。 胡五娘沉下脸,没有说话。 一时间两人就静静地立在原地,谁也没说话。 只听得下面女孩娇憨地声音说着:“紫衣哥哥,谢谢你。偷偷带我来这里。” 而男人的声线低沉,甚至带着些沙哑:“夜小姐,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女孩似乎没有继续捉萤火虫,而是找了处空地坐了下来,说道:“今天,容姐姐教我规矩,我发现做主母真的太难了。” 男人似乎哽了一下,又听得几声脚步声,男人声音又再次响起:“相信自己。” “容姐姐今日说的话,我也记着了,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他……” “其实我觉得好神奇,阿醉哥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女孩絮絮叨叨地说着,“那日去宫宴,听到别的姐姐们说阿醉哥哥那番举动,真是冒着杀头的风险,都说我怎么有这般好的福气。” “我不喜欢皇宫,她们都好凶。” “她们那些人的眼神也是瞧不起我的模样,可是我能怎么办,什么都做不了……” “阿醉哥哥也不来找我了,说是因为要成亲得避嫌。” 女孩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也许是压抑了许久,找不到人说,面对身边那个男人,她说了好多好多,只是没想到身边竟然还有两个偷听的人。 而男人只是郑重地回道:“我会陪着你。” 胡五娘一听这声音,“哧”地一下,笑了一声。又无聊地掏了掏耳朵,仿佛听到什么污言秽语一般。 “紫衣哥哥,你人真好。”女孩的话语里充满着真诚,“将来我见到阿醉哥哥,一定让他多多奖励你。” “主人让我保护小姐,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胡五娘看着王瑜的眼神里充满着悲悯,仿佛是眼前这人被戴了绿帽一般,然而王瑜却很是无所谓,舒服地躺在地上,比着口型问道:“那人武功不错,要等他们走了之后再进去吗。” 胡五娘很想试探试探那人武功,转过身去,想要下去吓一吓那两人,不料还没走出两步路,耳畔就听得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若是想死,就往前一步。” 密音入耳! 原来那个男人已经发现了他们。 胡五娘的手死死捏着刀把,调整着呼吸,以防备着的姿态挪动着脚步, “紫衣哥哥,你脸色怎么变了啊。”女孩娇憨地声音再次响起。 “无事。”男人说道。 胡五娘还想继续走着,不料捏着刀把的手被男人抓住。 胡五娘猛地转过头,只见王瑜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比着口型说道:“你打不过他的。” “为什么?” “若是什么人都能打得过紫衣沙,那他也没有必要混迹江湖了。” 胡五娘听到紫衣沙这个名字,心下也是一抖,杀手榜赫赫有名的人如今竟甘愿做个护院? “时间不早了吧,我们走吧。”王瑜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拖走,“不过好在欧阳醉对你没有杀心,若是他想让你今日死,那哪能让你活到明日。” 感受到上面的人离开,紫衣沙原本严肃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甚至靠近了苏夜,凝着她的眼眸,认真地说道:“主人做不到的,我可以替他完成,只要小姐不要嫌弃我这般的人才好。” 苏夜看着逼近自己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成熟浓烈的气息,不由得脸一红,心跳加快,伸手推开他说道:“离得太近了……” 连阿醉哥哥都没这么靠近地看着她。 苏夜想着。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来晚了……想到的梗死活也不记得了…… 就这么地卡文了,抱歉…… -- 第一百一十六章:暴露(三) 胡五娘来时做了许多披荆斩棘地做了许多记号,离开时,沿着明显开凿的那条路,他们二人顺顺当当地沿着原路返回。 下坡时,胡五娘还拉着男人的衣袖咻地一下滑了下去。 别说,王瑜那丝质外衫,已然是破损得不成样子了。 王瑜看着虽然满脸灰尘,衣服的破损虽然也有些破损,但胜在扎实耐磨,想看到女人肌肤的他还是彻底失望了。 胡五娘一身尘土,但是丝毫不在意地牵着缰绳准备上马,王瑜一席话脱口而出:“反正你也回不去了,跟我去庄子里吧。” 胡五娘扭过头,冲着他撇了撇嘴,道:“怕是不行。” “王公子,身为王氏门阀独自,半夜邀请良家进门,怕是有损你父亲的名声。” 一个男人的声音冷不丁地就冒了出来。 王瑜吓了一跳,他明明没有察觉到着附近有人,况且这山脚可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怎么突然冒出了个人。 他左顾右盼,并没有看到此地还有另外一个人影,不觉又望了望眼前那个一脸无奈的女人。 胡五娘耸了耸肩,视线又朝着他身后挪了挪。 王瑜扭过头,发现自己身后,男人一身黑衣,站在自己身后,容貌俊美,只是眼神中带着几分肃杀。 御衙门统领聂凉是也。 王瑜作为一个没有一官半职的纨绔,和武将出身的聂凉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平日里撞见也是不会打招呼的。如今他就站在自己身后,也不过一尺的距离,自己还感受不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想想就极其离谱。 “聂统领不愧是能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大将。”王瑜也不慌,连忙鞠了个躬。 “王公子,现在这一身还是早点回去换件衣服吧。”聂凉听到男人的恭维也没有做出何等反应,只是越过他,对着满脸无奈的女人说,“叫你不要自作主张,你总是不听。” “山上有紫衣沙那样的大贼人,要不我们两一起合力将他拿下?”胡五娘却突然想到眼前男人的实力,立即兴奋道。 “你想彻底得罪欧阳吗?”聂凉原本就黑沉的脸色彻底阴郁下来,一把抓过女人的手将她扔在马上,随即自己也跳上马,将她牢牢地压在身前,冷冷地看着王瑜道,“我这就将违纪的丫头押送回城,王公子,告辞。” 看着像个包袱一样被扔在马上的女人,王瑜忍不住道:“聂统领可真不会怜香惜玉……” 聂凉骑在马上,只是凉凉地回了他一眼,道:“御衙门内不分男女。” 说完,牵着马绳,一骑绝尘而去。 王瑜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倒是觉得有点意思,胡五娘若只是个乡野村妇,又怎么能获得聂凉的青睐,如果她不是乡野村妇,又会是什么人呢。 岳晨只觉得自己像是一艘在大海里漂泊的小舟,生死全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她最后的意识,是主人微微蹙眉,仿佛听到什么。 好像是有什么声音,只是岳晨已经精疲力竭,内力仿佛被男人抽干一般,只能像条砧板上的鱼一般,任男人在她身上反复折腾。 男人最后一下很仓促地将自己的子孙尽数射到她的体内,然后没有半分温存地抽了出来,随意在她身上擦了擦,便披上衣衫。 岳晨眯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眉眼间充满着担忧:“让,让奴替主人更衣。” “你好生休息吧。”男人系上扣带,又披上青色外衫,掩盖了他充满侵略性的肌肉,仿佛又恢复成斯文儒雅的书生。 说完,便听得几声家具挪动的声音,男人似乎就离开了屋子。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800多珠珠了,感谢大家的支持~ 我继续努力! -- 第一百一十七章:暴露(四) “你去哪了。” 夜色中,男人一席青衫伫立在庭院之中,而庭院外的围墙上,一个衣着华丽却被扯得破烂的男人倚在瓦片上半躺着看着天空。 “帮你挡了个灾。”衣着破烂的人呢自不必说。王瑜是也。 欧阳醉似是“哦”了一声,然后下一瞬,他便飞身掠上去,稳稳地落在王瑜旁边,淡然道,“回去吧。” “你不去和你的小奴儿温存一番?”王瑜睨了一眼旁边云淡风轻的男人,如果不是浓郁的性事结束的味道,他仿佛只是趁着夜色出来散步吟诗的。 再看看自己一身破烂,王瑜就气不打一处来,刺了他一句:“刚刚那个御衙门的丫头溜过来找人了,若不是我帮你拦住,她怕是早就闯到这里来了。” 欧阳醉似乎不甚在意,只是说道:“那个女人武功虽然不错,但是还差点火候。” 王瑜翻了个白眼,说道:“结果她来没多久,聂凉就找上来把她拖走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欧阳醉扬起眉,问道:“聂凉亲自找上她?” 王瑜点头,疑惑道:“我记得白家丁忧回陇西之后,他就一副要做孤臣的样子,又是跑到江湖搅了个天翻地覆,如今也是和人爱答不理的样子,怎么就为了个乡村丫头……” 不过王瑜转头又勾起一抹笑意,眼底也浮上一些情欲:“不过今日我才发现那个丫头长得可真是美艳无双……” 欧阳醉幽幽道:“一个乡村野妇也不会有这么高的武功,甚至让她进了御衙门。” 王瑜扭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看着他的眼底带着一些了然的神色,于是道:“你有线索?” “就算有,聂凉怕是早已掐断了。”欧阳醉合着眼,吐了口气,缓缓接着道,“你拉着她去了哪里。” 王瑜嘿嘿一笑,道:“原本想拉着她去看看萤火虫顺便办了她……可惜你知道我在哪看到了谁?” 欧阳醉眯了眯眼,淡漠道:“谁。” “紫衣沙带着你的心爱的未婚妻去了后山抓萤火虫。” 王瑜只觉身边一侧的气压立即变得阴冷起来,男人的眼眸时不时凝着远处,声音也冷了下来:“很好。” 好? 王瑜看着男人明面上竟然浮起一抹笑颜,顿时打了一寒战,道:“你要不多陪陪那个丫头?感觉有点蠢……” 欧阳醉扭过头,和他的视线交汇,淡笑道:“你在怪我宠错了人?” 王瑜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满面春风,只是眼底的无情与残忍破坏了整个画面,他耸了耸肩:“你若不在意,我也无话可说。” 他有点搞不懂身旁男人的心思,他揣摩了片刻,道:“若是紫衣沙把苏夜真的拐跑了,你不担心吗?” 欧阳醉只是淡笑着说道:“紫衣沙是个怕死的杀手。” 怕死,就会有弱点。 王瑜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干脆把他派了出去,让苏夜别接触这人。” 欧阳醉笑了笑,说道:“她不会的。” 真的不会吗? 王瑜还想接着问些什么,欧阳醉却径直跳到屋外,骑上马,悠然道:“走吧,你不是要去外宅饮宴吗?” 这就走了? 王瑜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衫,跟个乞丐似的,哪来的脸去饮宴,于是跟着欧阳醉也跳到了一匹马上,笑道:“饮宴大可不必,去我家另外一处宅院里饮酒倒是可以。” -- 第一百一十八章:疑虑(一) 天色微曦,岳晨总觉得恢复了些体力,勉强爬起身来,去浴房粗略地洗了个澡,又回到房间里将屋子收拾了一番,才换了身衣服走了出去。 微风阵阵,夏日的清晨总不像是白日那样灼人心扉。 她活动活动脖子,便在庭院里练起武来。 等她的身子完全活动开,偏屋里的两个侍女才缓缓起身。 “容姑姑。你这是在干嘛。”推开门的两个侍女看到庭院里的岳晨上蹿下跳地挥动着拳头,无一例外地睁大眼睛惊奇道。 “活动筋骨而已。”岳晨想着她们两人昨夜在外面听着自己的水声,难免有些尴尬,只是她习惯地没有显在脸上。 她们两人面面相觑,也没有说什么。 这次岳晨起的比较早,来到翠香居时,屋子里还是空空荡荡的。 也没有看到服侍苏夜的婢子。岳晨抓住一个正在收拾翠香居的丫鬟,问道:“平日里,表小姐是几时来用早餐。” 小丫鬟看着岳晨,想了想,说道:“平日里也就这个时间了。” 岳晨坐在位置上,等着厨房里的师傅端来今日的餐食,只是不知道为何,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苏夜痴痴不来,她也就等着不敢吃。 热腾腾的包子也渐渐凉了下来。 苏夜还是没起来。 岳晨终究是皱起眉头,又问了问专门守在这里的丫头,今日莫非是什么日头,表小姐有别的安排。 然而得到的回答还是不清楚。 岳晨心中突然停止跳动了一阵。 想到主人昨夜只是到夜半时分就走了,难不成趁着夜色去找妹妹了? 这里真正的主人都没在,她也不好意思去吃,虽然昨日消耗实在是大。 岳晨领着芳菲芳华离开了翠香居,七饶八绕地往小楼处走去。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超前走。”还差两道花门,岳晨就能到了苏夜所在的楼,只是耳畔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响。 一个让她不寒而栗的男人。 她停了步子,身后芳菲芳华见到自己院落的客人停下脚步,也不免问道:“容姑姑,怎么了。” 她扬起头,搜寻了一会,果然在不远处的顶楼,看到了那个男人。 紫衣沙穿着绀色长袍,头上带着镶着宝玉的发冠,腰间的佩剑闪着耀眼的光芒。他甚至都没看着岳晨,只是头朝着苏夜小楼的方向,静静坐着,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她凝着远处那个人,声音不大,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清,只是远处那人依旧能听见:“日头已经起来了。” “她不用这么早起来。”男人寸步不让。 “若是少庄主问起,对你我都不好。” “呵,狗仗人势。”男人阴骘的眼睛狠狠地扫过女人。 芳菲芳华都没有听到男人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容姑姑带着面具下的眼睛,闪着冷漠的光,也知道她的心情不好。 “容姑姑,这个男人是少庄主请来的护院,说是专门保护表小姐的。”芳菲解释道,“平日里他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好,容姑姑就别和他一般置气了。” 岳晨摇了摇头,她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罢了。 说起来他们都是暗阁的狗罢了,谁又比谁高贵呢。 进了院落,远远就看到婆子一脸焦急地在来回走着,看到岳晨走了过来,才匆匆迎了上来道,“小姐好似魇着了,刚刚才入睡。” 岳晨蹙了蹙眉,又问道:“怎么就魇着了,请了大夫没。” 婆子一脸焦急,嘴上却说着:“先生说没有大碍,让她多些睡会便好。” 岳晨点点头,想到刚刚紫衣说的话,突然蹙起眉头来,问道:“每天坐在房顶的护卫平日里会接触到小姐吗。” 婆子一愣,随即笑道:“那人孤傲的很,平日吃饭都不愿和我们一起吃,表小姐主动叫他,他都不愿意下来。” 岳晨心下还是有些不安,又道:“我能进入看看表小姐吗。” 得到允许的岳晨进了她的闺房。 苏夜睡在一张琉璃榻上,上面垫着红色云纹锦缎,睡得倒是能踏实,四角悬挂着焚着用来凝神地香薰,岳晨瞧着她的面容没有平日里醒来的娇憨,倒是平平淡淡地,睡得还算安详。 岳晨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的症状,也就退了出去。 “那今日上午就先让她好生休息吧,若是熬了夜伤了身子,少庄主必定要心疼的。”岳晨淡淡道。 “那姑姑还是先去用膳吧。”芳菲看着岳晨也一副疲倦的样子,连忙提议道。 -- νρō18.C0м 第一百一十九章:疑惑(二) 岳晨再次见到苏夜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晚饭她被叫到苏夜的北苑小楼里吃的,也许是睡得有些迷糊,第一眼看上去苏夜看起来有些颓靡。养护得很好的长发也没有挽起来,只是随意地在发尾处用丝巾束了起来,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有些苍白。 岳晨担忧地看了看她有些头疼的样子,问道:“小姐是不是睡得太迷糊了。” 苏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昨,昨日,做噩梦了。” 不知怎么的,她说话还打了个结巴。 岳晨握住她的手,凉凉的,她心尖一疼,脸上浮现宽慰的笑容:“怎么做噩梦了。该不会是昨日我过于严厉吓到你了?” 苏夜的手一哆嗦,只是面上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我只是……” 苏夜心想着要是让姐姐知道自己玩萤火虫和紫衣哥哥聊天玩到天色微亮,容姐姐还能笑得这么宽容吗。 只是苏夜的笑容在岳晨的心里似乎留下了一道阴影。 因为她的眼里写满了我在撒谎。 这是小时候她做错事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岳晨垂下眼眸,妹妹心底善良,平日里也不愿意对别人说出恶言恶语,如今更是如此,自己然而对她那么严苛…… 一阵自责又袭上心头。 岳晨拍了拍她的手心,宽慰道:“昨日是我冲动了” 而苏夜见到岳晨没有追究她,后面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就这样两人心照不宣地吃了饭。 岳晨看苏夜还是不怎么舒服的样子,也没逼着她继续学习,只是淡淡地吩咐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别耽误了明日的课程。 而离开了充满甜腻香气的屋子,她没有回到自己院落里,只是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屋顶的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幢小楼。 岳晨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安。 紫衣沙不是护卫,他是杀手。 为什么主人要让他保护妹妹。 她纵身一跃,径直越向男人身侧,而男人刀光一闪,通身漆黑的刀口就横在她的腰间,只要她一动,腰部就会破一个口子。 “不要过来。”紫衣沙厌恶地眼神直直地刺过她。 但是岳晨也不甚在意,只是丢下警告:“昨日表小姐有何异常,为何躺了一整个白天。” 紫衣沙鄙夷的目光凝着她:“你又不是我的主人。” 意下就是他没有资格向她汇报。 “我们都是为了一个主人!”岳晨面无表情地用两指捏过刀子。 两指用力,漆黑的刀子 “你没必要这么仇视我。”岳晨如同古井无波般的眼睛就这么凝着男人,“那日,虽说是我的原因让你受伤,但——” “你住嘴……”紫衣沙抽出刀子,用袖子擦了擦漆黑的刀身,言语冷漠,“是我忘了,你这样害人的女子,主人都没把你杀了,是我小瞧了你。” 紫衣沙擦干净刀身,将刀收回了腰间,冷冷道:“像你这般面部呆滞又肮脏的女人,阿夜姑娘自然会觉得害怕。” 岳晨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时常盯着屋子,你真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 紫衣沙堪堪笑道:“不知道,滚吧。” 虽然紫衣沙这么说,但是不知道为何,岳晨总觉得男人的眼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岳晨垂下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辞了。”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写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奇怪了…… -- 第一百二十章:议亲(一) 她飘然下来,只见芳菲芳华像是见到什么怪事似的,愣愣地盯着她。 “怎么了?”岳晨落到她们的面前,看着他们一脸惊讶的样子。 “容姑姑您的武功这么好的啊,像仙女一样。”芳华连忙由衷地夸赞道,“这个难学吗?” 岳晨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很难……你们学,晚了。” 两个侍女发出唉的叹气。 她们叁人进了院子,岳晨突然心跳漏拍一下。 随后两个侍女就瘫倒在地。 岳晨抬起头,山樱树下,月色朦胧,一位纤尘不染白的发光的男人坐在石凳上,执着一本书卷,仿佛在看着什么,对周遭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漠不关心。 但是岳晨知道,芳菲芳华就是被他出手弄晕的。 岳晨走上前去,在他的面前半跪落地。 男人没有放下书,似乎任由着她跪在地上。 等到男人将书卷上的内容看完,阖上,才扭过头看着跪在一旁的女人,道:“今日,老家主拟了份聘礼和彩礼的事样,你身为姐姐,也来看看吧。” 岳晨心下一动,抬起头来,原本无波的眸子突然闪着点点星光。 她能看这个吗? 男人伸出手来,在女人的面前停住。 岳晨看着男人修长而好看的手,因为兴奋而颤抖地抓住,而男人顺势一带,将她捞入怀中。 好闻的皂角味,侵入进岳晨的鼻腔中,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男人执着书卷的手递在她的面前,另外一手却从她的领口慢慢伸了进去,抚上了她的胸口。而他的唇舌轻吻着女人的耳珠,往她敏感的耳道渡着温热的气息。 “这么开心?”男人说完,咬了一口女人的耳珠,低笑道,“是不是有种做家长的感觉?” 岳晨点了点头,主人能让这么大的事情让自己过目,这可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男人的两指夹住女人的蓓蕾,轻轻揉搓着,让它逐渐在他的手中绽放。 男人下身炽热的热源紧紧贴着女人的股间,岳晨尽量让自己紧紧靠着男人,好让他能够更方便地抚摸着自己。 岳晨看了看,这上面除了聘礼,甚至才写了嫁妆。 虽然岳夜明面上是欧阳家的姻亲苏氏的独女,却是个绝户,只剩苏夜一人,所以这嫁妆也是欧阳家准备的,上面可谓是十里红妆。 “这,这规格……”岳晨看的觉得有些可怕, “呵,这可是圣上许下的亲事,欧阳家要迎来新的主母,自然是要长安城里人尽皆知。”男人狠狠地揪了一下女孩的乳尖,“你难不成还嫌不够隆重?” “奴,奴婢不敢……”岳晨被突然的疼痛吓得一哆嗦,却唤得男人的肉柱兴奋地颤抖了两下。 “看,看完了吗?”男人顺着女人的胸,往下滑去,指尖一路扫过女人平摊的腹部,不意外地摸到了她有些潮湿的草地。 继续往下探去,刚触碰到女人的花心,就感觉到她的绽放。 由于刚刚男人不断抚摸着她敏感的胸,耳朵被一直被他侵扰着,所以这次岳晨动情得比以往更快。 “只是摸摸就湿了。”男人呵笑了一声,又分出两只,插进刚刚开始绽放的蜜缝,找到那处凸起,轻轻揉搓着,“今日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平日阿夜不会这么晚吃饭的。” 看到男人提到这里,岳晨身子突然就凉了下来,沉默了片刻道:“昨日她,魇住了……” 摸着花心的手突然就停住。 岳晨周遭的气温也骤然下降,只听得男人冷冷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 第一百二十一章:议亲(二) 岳晨想跪下去,可不料男人却没放过她,甚至将手指插到她的花穴中,嘴上却冷冷道:“阿夜是怎么回事。” 岳晨紧闭着双眼,忍着快感,强答道:“昨日妹妹彻夜未眠,请了大夫诊断,说是做了一夜梦魇。” 然后她顿了顿,又说到:“是不是我昨日太过严厉了……” 男人的手准确地摸到她甬道里一处极其敏感的肉壁,轻轻刮了一下,道:“你倒是会给自己揽事。” 被刮到的那一处,一时间快感像是浪潮打到她的脑门,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忘了呼吸。 但是只是一只手指,不管多么修长,上面的茧多么粗糙坚硬,她只觉得甬道越来越空虚。 明明身下的肉柱同样叫嚣着想要闯进来,但是男人面上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突然,男人抽出手指,不意外地听到女人难耐地轻轻呢喃了一声。 “舔干净。”欧阳醉将手指放在她的面前。 而女人自觉地伸出舌头将男人的手指卷了起来。 看着女人乖巧地低头舔舐着自己的手指,欧阳醉倏然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屋顶。 屋顶是一片浓密的暗色,一片黑暗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 而欧阳醉只是朝着那团混沌不清的暗色勾起一抹笑。 嘲笑自不量力。 嘲笑自以为是。 然后低下头,看着女人的小巧嫣红的舌尖舔弄着自己的手指,他的手上已经没有女人花液的香气,留下的都是她甜腻的口津。 他又仰起头,看着庭院内郁郁葱葱的树,墨色的眼眸染出些许兴奋。 “想不想出去?”抽出手指,男人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让她面朝着分胯而坐,湿哒哒地小穴已经将她身上的纱衣染成透明色。女人双腿分开,小穴上的蚌肉也微微张开,直接对着男人白色暗纹云锦缎。 岳晨睁开眼,睨了睨一旁议婚书,问道:“何日议亲定下日子。” 欧阳醉凝着身下的女人,只见她的眼神望着一旁,明明身下动情得湿成一片,心底却想着自家妹妹。 男人眯了眯眼,咬了一口她脸上突起的奴印,唇齿在她的额上流连。许久才道:“过些日子,宫里会派人亲自来替我来议亲,倒是准你前去观礼。” 老家主卧病多年,怕是时日不多,而母亲在主人年幼时,就已身故,主人很早的时候就独自撑起偌大的世家,如今欧阳家竟没有什么长辈来替主人议亲,不过主人竟能让宫里人前来,想来成亲也只会在近日。 等她把事情理顺时,男人已经抱着她飞到远处的树丛里。 郁郁葱葱地树叶扫过她的面具发出沙沙的声音,而男人将她靠在树干上,道:“你可知道,那日我陪着阿夜坐在这里时,就想坐在这里干你吗。” 他们着力的树枝还算粗,可是在若是两人在上面颠鸾倒凤,那可不一定会…… 而男人略微喘着气,下体膨胀得要爆炸,不管不顾地说道:“替我宽衣。” 女人跪着身子,将自己的衣服褪去,放在树干上,两只手触上男人的衣服袖口,却被他狠狠的拽住。 男人掀开自己的外袍,露出自己的亵裤,逼着女人脱下自己的亵裤。 在脱下裤子的那一瞬,男人紫黑色的肉棒就这么地弹了出来。 “你转过身子,抱着树枝。” “屁股翘起来。” 岳晨听着男人的吩咐,双手死死的抱着树干,又将自己的臀尽量抬高,然后猛地那一下,男人硕大的肉柱就这么地挤了进来。 而远处躲在暗处的紫衣沙一瞬不瞬地看着远处的飘逸绝尘的男人抱着卑微的女人钻到暗处,一时间鄙夷嘲讽恶心的因素一齐涌上心头。他的手摸上腿间早已肿胀不已的男根,心头却浮现起一个念头。 主人似乎是在知道他在看的。 是在给容二撑腰,还是在暗示什么? 他的视线又回到那一处景致秀丽的小楼,眼睛逐渐染上猩红。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算不算又解锁了新地点? -- νρǒ18.cǒм 第一百二十二章:议亲(三) “容姑姑,今日可能不太能服侍你了。”芳菲芳华扭着酸痛的胳膊一脸为难。 “无事。”岳晨自然是知道她们因何不适,说道,“今日准了你们俩休息,待会我去厨房给你们带点吃的,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 看着眼前的贵客都没有表现出不耐,两个人对视一眼喜上心头。 给下人做饭的厨房往往和大厨房分开,不过岳晨也做了很久的丫鬟,大概知道厨房的位置。 当她出现在下人厨房的时候,烧火丫头还着实吃了一惊,连忙把刚刚蒸好的鸡蛋递给岳晨,并表示会往西厢送吃的。 离开时,厨房旁边,通向外院的小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因为外面出来一阵烧纸钱的味道。 岳晨推开门,寻找味道来源,之间不远处,一个奴仆的男人打扮的脑子蹲在地上烧着纸钱。 岳晨走了过去,看到男人低垂着头似乎在哽咽。 “你怎么了。”岳晨不禁开口问道。 男人猛的一抬头,岳晨才发现竟然是当初让他给家中老母送信的王二! 她还落下了要给他的衣物,没想到竟没机会给了。 这是家中老母去世了么? 岳晨不禁想起那个破旧的屋子,那个孤寡的老人。 “您,您是客人吧……”王二紧张地搓了搓手,左顾右盼,害怕有其他人看到。 “没有主人看到,我也不会和别人讲。”岳晨安慰道。 在豪门宅院里,烧纸钱或者祭拜都是犯了忌讳的,最轻也是要打板子的。 “我喜欢的一个姑娘,没了。今日七七,最后烧一次,就好了。”王二用不太干净的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她原本也是府里的丫鬟,心肠是最好的,可是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不是他母亲啊…… 岳晨见惯了生死,此时也说不出更多安慰地话语,只是讷讷道:“烧完纸钱收拾一下,莫让别人发现了。” 王二擦着眼泪得手顿了顿,哭道:“你也是个好人啊!” 好人吗?她什么也没做,也能称得上好人吗? 岳晨转过身,却看到门口倚靠着的男人。 他毒蛇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岳晨,仿佛在追捕猎物。 “你不去看表小姐,跑到这里作甚。”岳晨蹙着眉。 而王二听到岳晨的所说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把手里全部的纸钱一股脑扔到火堆中,求饶道:“大爷我知道错了。” 岳晨回过头看着被吓得发抖的男人,低声说道:“他也不是你主人,他管不了你。” 说完,她回过头直视着男人,说道:“你也不屑于去告密一个小厮。” 一个杀手告密一个奴仆的事情,未免掉了价。 而被称作掉价的男人,又或者说他的名字,紫衣沙,只是挑了挑眉,声音低沉地冷漠道:“你一个女主人的教习姑姑跑去勾引一个小厮,才是真的令人作呕。” 岳晨浑身血液突然充上大脑,她健步如飞,电光火石之间,立即冲到男人的身旁,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紫衣沙没想到女人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狠厉地眼神突然升起,他残忍地笑了一笑,抓住岳晨的袖口,低沉的声音说道:“你知道今日是谁的七七吗?你的。” 岳晨一怔,缓了好久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为容二和晨儿的身份,已经死了四十九天了。 男人猛的送开手,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仿佛触碰到什么腌臜东西似的,又低声说道:“若是我告诉主人,你和一个小厮私会,他会把你商给他呢,还是杀了他?” 说完,他似乎笑了一声,又道:“我看你们倒是般配。” -- 第一百二十三章:议亲(四) 岳晨回头看了眼小厮,他早已经跑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自然也是没有被那人听到。 她回过头,看着面露疯狂的男人,拧着眉问道:“你想要什么。” 紫衣沙瞥了她一眼,又发出一声怪笑:“难不成你还真看上他了?” 岳晨无奈,只是道:“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罢了。” 紫衣沙哼了一声:“你总是这样,那日若不是你突发什么善心,我们会失败吗?” 岳晨的脸白了白,脚也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她喉头硬梗了一下,道:“抱歉。” 紫衣沙厌恶地瞟了她一眼,说道:“道歉?” 岳晨吐了口气,问道:“如果你只是跟我聊旧事的,请让开,我要去教导表小姐了。” “爬上阁主的床还有脸指导未来阁主夫人?我没想到你的脸竟然这么大。”紫衣沙依靠着门,眼睛凝着头顶上方不远处的苍天大树,怪笑道,“难怪那个时候你我都该受罚,最后受罚的只有我。” 岳晨脸色一变,似乎又想冲上前去扇他,不料男人机智地闪到一旁,看着她继续怪笑:“昨日主人都发现我的存在了,他也没告诉你,任由你在那摆弄腰肢……你怎么配,你想奢求什么?啊?你还想跟阿夜姑娘说什么?你想让她痛苦吗?” 岳晨的手已经捏的指尖发白,这么多年来,几乎没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如今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男人突然就撕破了她的伤疤,露出血淋淋的面目。 “表小姐什么都不会知道……”岳晨原本冷清清冽的声音显得越发沙哑,她直直地盯着男人那张因为鹰钩鼻而显得阴沉的脸,一字一顿道,“她、什、么、都、不、会、知、道!” 这句话既是对自己说越是对紫衣沙说。 紫衣沙凝着那张面具下的脸半晌,突然转过身,道:“我希望你少和表小姐接触,她跟我说,她怕你。” 岳晨抽了一口气,猛地问道:“你为什么会和她交流,你们……” 紫衣沙呵了一声:“表小姐每日被困在这里,还要强颜欢笑,而主人却被你诱惑献身——” 岳晨皱眉打断,声音也略显高昂了些:“没有!” 紫衣沙向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自为之。” 什么好自为之……岳晨想要开口问他,却不料男人早已蹿到屋顶上飞走了。 岳晨跑到翠香居时,看到已经老老实实端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小女孩,自己的心跳才感觉平和了些。 “容姐姐!”苏夜似乎还是向往常一样没有心事的样子,兴冲冲地朝着她招手。 岳晨凝着她的面庞,发现她竟然施了脂粉。 “怎么想到施起脂粉了。”岳晨坐在她对面,试图心平气和地问道。 苏夜笑了笑,眼底还有点兴奋,只是想到紫衣哥哥不让她对容姐姐说,所以只是摇了摇头,眼珠子乱转道:“听说京城的女孩都爱化妆。” 岳晨一愣,也是点头附和道:“是的。” 所以香料脂粉铺子,人流是最兴旺的。 苏夜又道:“那日去宫宴,旁边的姐姐们都磨了厚厚的脂粉,还贴上的花钿,还有的姐姐点了妆靥呢。” 苏夜一遍聊着面饰,一边手在脸上比划着,岳晨静静地看着她,有一声每一声的附和着。 一顿饭就这么地吃完了。 正当岳晨想要说些什么,外面突然进了一位年纪较大的侍女,说道:“两日后午时之后宫里会来人讨论聘礼的事,表小姐你得避嫌就回屋子好生休息,容姑姑,少庄主说你代表表小姐家听宫里人的安排即可。” 岳晨叩首谢恩。 苏夜也垂着头做了个礼,只是垂在下方的面上,写满了兴奋。 -- 第一百二十四章:隐忧(一)(H)(口交) 自从岳晨以为妹妹被她吓住后,平日里管教也不那么一板一眼。 而苏夜也恢复了常态,憨笑可掬地听着岳晨的教导。 只是她媛媛地看着时常站在远处遥望着苏夜的那个男人,她的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到了晚上,主人夜访之时,她忽略了这些事情,没有跟他说。 不该说。 岳晨拢了拢衣袖里的手指,男人伸手却包住了她的手指,语气算是和善,道:“宫里快要来人了吗?” 岳晨点了点头,垂眸听话地用唇舌掀开了他的裙摆,露出里面的亵裤。 裤子已经勾勒出庞大的形状。 男人捏了捏她的手,说道,先脱衣。 岳晨左右看了一眼,想到今日白天紫衣沙说的话,她不敢再庭院里脱去衣裳。 “你在看什么?”欧阳醉淡漠地问道,言语中似有些不耐。 “紫,紫衣沙似乎知道了我在服侍主人。”岳晨回道。 “哦?”欧阳醉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一脸担忧,“你是怕他在窥视你的肉体还是怕他瞧不起你。” 岳晨垂下眸,不敢与主人直视,直视回道:“属下只是觉得让别人看到我们这般,怕告诉妹妹……” 欧阳醉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道:“怎么,我临幸我的奴儿,也是有错的?” 下巴被捏的生疼,但是女人还是忍着疼,说着:“我,我只是不愿让别人看到我的躯体罢了……” 呵。 欧阳醉放过了她的下巴,乖乖地莫乐模她的脑袋,笑道:“不会有人看到的。” 他早就派人支开那人,想看他的奴儿,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岳晨并不知道,听到男人还是不管不顾地要她脱衣,她也只能颤抖地将衣服尽数脱去,浑身赤裸地跪坐在衣服上。 华灯通明,在暖黄色的灯罩下,女人的白腻干净的身子呈现出绯红色,倒像是一块赤色暖玉。 岳晨叼着细带,将裤头解开,男人的巨蟒就这么寻着熟悉的女人味跳进了她的视线。 她的鼻息洒在伞状处,先伸出舌尖,在他微微颤动的蛇头处打着圈,待到巨蟒再胀大几圈,男人的呼吸也如约而至地开始幽深起来,她才张开嘴,彻底含住那块狰狞饱满的肉柱。 “明日给你准备套衣裳。”男人将手放在她的发旋出,像是抚摸动物似的轻抚她的发根。 男人直视着前方,脑海里却回想起她穿着粉色小纱衣,胴体若隐若现的样子…… 要是将她所在屋子里,日夜穿着这小纱衣该多好。 说着岳晨嘴里的肉柱还兴奋地颤抖了两下,蛇尖触碰到她咽喉深处敏感的位置,激得她闷哼了一声。 温热的口腔即使全部塞满,他的肉柱还有一大截露在外面,只是女人的手一只被男人把玩着,一只抚摸着男人蓄满子孙的囊袋上,轻轻地像是搔着痒似的爱抚着男人的子孙。 “可惜你现在的身份,只能穿着青衫。”男人突然挺了挺腰,巨大的肉棒猛地钻到女人的咽喉腔室里,就像是插到子宫口似的,小巧紧致。 被深喉的女人,眼角溢出一点湿意,但是她忍着难受,头稍微后仰,让肉柱能稍微退后一点。 穿什么衣服,于岳晨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她不是很懂主人说这话的含义,只能更加卖力起来。 岳晨的头部前后加快速度的挺动,而舌头也不断地与那人青筋暴露地肉柱摩擦着,一张红唇也尽量用力缩紧,干扰着神经末梢的敏感线,不时发出淫糜的啾啾声音。 “口技进步不错……”欧阳醉微眯着眼看着跪在身下起起伏伏地女人。 她的娇嫩的乳房随着前前后后甩出动人的波浪,看着就想让人狠狠的饱尝一口。 想着两颗蓓蕾被含在嘴里是何等销魂滋味,日后产奶时,自己能饱尝属于她的奶水,那股狂潮兴奋的冲出来。 岳晨的口中感到有一股炙热的精液直接从口腔中央飞射而出,直射入喉咙深处,她根本没来得及考虑是否吃下这股浓热的精液,它们已经一路冲入她的喉内,还有些许似乎钻到了她的呼吸道,呛得她一阵的流泪。 他看着女人难受的样子,自己缓缓地将分身抽了出来,贴心地拍了拍女人的背部。 女人感觉气顺了些,谦卑柔顺道:“请让奴舔干净您的……” “不必了。”男人打断她,“让我吃吃你的奶子。”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900珠了! 真的感觉小伙伴们的支持! 虽然现在爆更比较难,但是我还是会坚持日更的! 虽然剧情路数基本定了,但是可以讨论怎么花式开车哈哈哈哈 讨论群:835468260,醉狗子的追妻讨论群 暗号是本书里的重要角色名~ 大家可以一起折腾折腾醉狗子哈哈哈 还有大家想看什么番外,CP线啥的,都可以和我讨论~ 写文初衷就是不想单机 -- 第一百二十五章:隐忧(二)(H) 岳晨抬眸看着月朗风清般的男人,此时他的面上没有其他的表情,仿佛刚刚的粗话并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她抬了抬身子,手捧着自己的颤巍巍的乳房送到男人的面前。 虽然夜已深,但是夏天带来的温度还是让她的身上带着薄薄的汗味,不臭,但是更让人想要凌辱占有。 欧阳醉看着那颗已经挺立在山峰之上的樱桃,薄唇轻启,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那颗可怜的樱桃上轻轻摩擦啃噬,而舌尖骚动着女人乳尖那浅浅的沟壑。等左边的樱桃蜜果沾满了他的气味,又染指上另外一边,不让两者厚此薄彼。 岳晨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而颤抖着。 “嗯……”岳晨被乳尖传来的刺激震得不由自主地朝后仰头,男人看到女人的反应,吐出被口水擦洗得发亮的樱桃,清冷低沉的声音带着半分挑逗道:“下面湿了没?” 岳晨知道男人想要看她的下体,于是想要站起身来,让他好生看个够,但是没想到,她还没站起来,男人就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大掌紧紧地握在腰上,膝盖将她的腿分开。 原本岳晨是跨坐在他的身上,可是这样,可怜的密林藏在男人的腿间,无法观看。 欧阳醉眼底一暗,将两手分别抓住女人的大腿,往自己的肩膀上扛,这样女人的花穴就一览无遗地映在男人的眼帘。 虽然男人还没侵犯她的花穴,可是两瓣贝肉却已经开始轻轻颤抖,悄然绽放。 男人凝了一会,没想到两瓣贝肉突然在男人的注视下吐出一汪春水,仿佛是在抱怨他怎么还没进来。 “我的小奴儿可真馋啊……”欧阳醉轻笑道。 男人将两腿腿心挨着自己的肉柱,让吐着花液楚楚可怜的花穴摩擦着青筋暴涨的肉柱,惹得岳晨一阵又一阵的空虚感袭上心头。 “想要吗?”男人看着女人眯着眼,一脸地享受,冷不丁地开口。 “自己想办法进来吧。” 欧阳醉停下摩擦的动作,虽然巨蟒已经兴奋地抬起头,甚至颤抖着叫嚣着想要寻找食物,但是他还是没有进行下一步。 岳晨原本微眯着眼,听到男人的要求,只得睁开双眸。清澈的眸子此时充满了带着无辜的疑惑。 “属下尽力……” 此时她的腿被男人夹在肩膀上,她没有支点让自己的臀部抬起,偷偷觑了眼男人,只见他侧着头,开始舔着自己的小腿肚子,唔…… “属下可否撑着主人的腿……” 岳晨侧过头,小声说道,眼睛不敢直视着主人,只敢凝着远处的风景。 “再不动,我可就没耐心了。”欧阳醉吸着女人的小腿,仿佛想要将她的腿吸出血液来。 岳晨原本下垂不敢用力的手,轻轻地找到男人的髋骨,两手发力,竟将自己的小巧的臀部悬空。 然后她的头也没悬着,努力低着头,想要越过自己挺拔的胸部找到男人狰狞的蟒头。 再用花穴一点点地摩擦寻找着蟒头与自己洞口的对接点。 听着男人一下比一下沉的呼吸声,女人终于感觉男人的尖端抵进自己的蜜缝之中。 松开手,臀部发力。 巨大的肉刃层层迭迭地破开女人紧致粘合的肉壁,媚肉一点点的被男人侵占,最后直达花心,没有一点空隙。 “这也是皇后娘娘教你的吗?”欧阳醉嘴上说着,胯下发力毫不犹豫地开始了活塞运动。 “不,不是啊……”空虚多时的身体突然被填满,岳晨只觉得自己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巨大的卵袋拍打着女孩的耻肉,交合处一片黏腻的水声传来,男人不满女人的身子里自己太远,连忙说道:“吻我。” 练过武功的岳晨身体的柔软性自然好过一般人,连忙弯起身子,主动吻上男人唇峰凌厉的薄唇。 自己被折成奇怪的形状,而上半身和下半身都被男人缠绵地侵占着,岳晨仿佛陷入了一种无尽的深渊,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想象着这个画面,觉得好好笑啊…… -- 第一百二十六章:隐忧(三)(微H) 唇舌被男人彻底侵占,男人似乎并不介意她刚刚吃了他的下体,非常饥渴地吸噬着她的津液。两个乳尖也被男人狠狠的掐着,花穴被男人不知疲倦的顶入,搜刮,退出。交合处溢出泛着白沫的粘稠花液。 岳晨觉得自己是一条任由人揉搓的绳子,只为让主人能愉悦地享受她的肉体。快感一波一波侵袭着她的大脑,她的眼睛闪过白光,仿佛要濒临死亡。 男人松开她的唇,长长的银丝勾连在他们两人唇边,最后尽数滴落在女人的身上,看着她失神的样子,突然问道:“在想什么。” 岳晨愣了愣,说道:“在想怎么能让主人开心。” “乖。”男人捏了捏她的蓓蕾。 捏完又放在手上闻了闻,都是自己的气味。 小奴儿全身打着自己的标签,很好。 苏夜端坐在小楼里,手里捏着金丝穿过的绣花针,聚精会神地绣着什么。 眼前的红色绣袍,五彩的凤凰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而她手里的金线更是让衣服上的凤凰泛着金色的流光。 一旁的侍女看了都不觉惊叹。 “表小姐,你绣的太美了!” 但是苏夜却听不到别人的夸奖,一心绣着自己的作品。 红烛悠悠地燃着,一点点地消磨,凝着泪蜡。 终于。 女孩发出兴奋的惊呼声。 “完成啦!”苏夜的两只眼睛完成两道美丽的弧度,迫不及待地将金线丢进绣花盒里,朝着左右笑道,“好看吗?” “好看,自然是好看的。”贴身侍女连忙接过苏夜的手,眼神示意,吩咐着次一等的丫头把舒缓皮肤的玫瑰花汁准备好,让表小姐能够好些清洗舒缓手部肌肤。 同时,几个丫头小心翼翼地将红色的嫁衣拿起来,不敢折在一起,而是平摊开来,一点点地将长长的嫁衣挪到衣架处。 “小姐的绣工都能名动京城了。”贴身侍女由衷的感叹道。 将衣服挂起来,才能将嫁衣原本绣好的图案完完整整地呈现在大家面前。 只见朱红色的霞帔上,一左一右绣着等身高的五彩凤凰踏着祥云腾云而上,而凤凰的羽毛都用着金色勾勒,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金色的光芒,而凤凰的眼珠竟是绣着两颗不大的红色宝石,华贵万分,又活泼动人,仿佛要飞出来一般。 “我也只有这点能耐了。”苏夜的小脸一红。 脸上的脂粉虽然已经洗净,露出本来干净白腻的肌肤,看起来更加动人。 “嫁衣绣好了,我们的表小姐就要成为少夫人了。”侍女在她耳边调笑着,让她的脸更加的泛着红晕。 “你们就别笑我了。”苏夜娇嗔道,“你们出去出去,一个个的净那我开心。” 她挥动地手,将屋子里的一干丫头全赶了出去,心却在砰砰跳。 她连夜赶制嫁衣,就是为了过两天能够能溜出去玩。 紫衣哥哥说了,等宫里来人,府里的丫头侍女都要到前厅听候差遣,他就带着自己溜出去逛逛京城。 听说京城的东市、西市挺多好玩的。 紫衣哥哥还说江湖还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事情和人。 真想去看看…… 苏夜想到此,眼底沁上些许潮湿。 自从被阿醉哥哥带了回来,她就没出过门,小时候被送到泸州的宅邸,长大些,就直接送到了这里。除了几个贴身服侍的奴仆,她都没有出去见过外人。 她明白,这是阿醉哥哥对她好,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可是,可是,她真的好想出去玩玩。 等成亲了,她听阿醉哥哥的话,只是这一次,让她出去玩一次,就一次…… 等她玩了那么一次,就会收心了…… 她捧着脸,默默地想着。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明天要去旅游了,10号回,不一定能更新,我尽量我尽量找个稳定的VPN抽空发文…… 所以希望大家喜欢本文的多投珠多评论,给我动力哇卡卡卡卡~ -- 第一百二十七章:游戏(一) 浓郁的夜色中,一阵风过,划破万籁俱寂。 “紫衣哥哥?”苏夜听到怪异的风声,心下了然,连忙走到床边,撑起窗户。 打开窗户,只见一衣着华丽的男人撑在窗户上,身上、衣服上满是血渍。 只见他一双深邃的眼睛死死的凝着苏夜,薄唇轻唤:“阿夜……” 苏夜看着眼前的男人沾满血腥,刚想尖叫,男人却伸手却捂住了她的嘴,“别怕,是,是我……” 看着眼前的男人,苏夜才缓缓镇定下来,抓住男人的手,将他放下,随后小声道:“紫衣哥哥,你怎么了?” 紫衣沙凝着女孩握着自己的手,失神了片刻,随后想到什么,说道:“刚刚有一伙人想闯进来,我将他们赶跑罢了。” 苏夜心跳的特别快,连忙说道:“那紫衣哥哥你受伤了吗?” 两人的手还是没有放。 紫衣沙也没提醒,只是说道:“都是别人的血。” 苏夜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两人如此的靠近,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只觉得浑身发热,脸也十分红,不好意思道:“紫衣哥哥,谢谢你保护我。” 紫衣沙的眸色暗了暗,失落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离开自己,想要保持距离的样子,声音略带沙哑地说:“今晚,还想看萤火虫吗……” 苏夜甜甜地笑了笑:“萤火虫!” 但是想到今日下午容姐姐说的话,她就像发了蔫的茄子,闷闷不乐道:“容姐姐说,晚上还是不要出去了,以后阿醉哥哥会带我去的。” 当苏夜提到主人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想到前一晚主人将容二搂在怀里肆意玩弄的样子,一时间,血丝布上眼眸。 “也许,不会呢……”紫衣沙呵了一声,又道,“你胆子这么笑,两日后我带你逃去京城玩,你该不会也临阵脱逃了吧。” 苏夜听到这番话,连忙摇头:“不,我绝对不会逃的!只是……” 男人想要伸手抓住她,可是想到自己一身血腥,再看看女孩屋子满室芬芳,他缩了缩手,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道:“你早些歇息吧。” 贴心地替女孩关上窗户,他敛了敛眉,还是决心去换身衣服。 吃饱喝足地男人抱着已经被榨干的岳晨走到温泉池,替她好生洗干净澡。 以往因为害怕,岳晨是一点也不敢再自己的身上留下痕迹。 今夜,他却逼着她按着自己的肉,抓着自己的胳膊,让她给自己留下一点点,一点点存在过的痕迹。 “呵……”他将已经睡过去的岳晨枕在浴池边上,摸着她细腻光滑的小脸。想着她在自己身下发出细微地娇吟声,他就有一种难耐的满足感。 他脱去衣服,赤身裸体地也钻了进去,双手为巾,不带一丝情欲地去擦拭着她的身体。 夏夜,虽然没有暴日的炙烤,但是空气中还是带着让人难耐的灼烧感。 女孩的身上大汗淋漓,混杂着白灼和春水的味道,着实浓烈的可怕。 “我的小奴儿……”男人猛地抱住了她,急切地熏着她的唇瓣,就深深地覆了上去。 他缠着昏迷中女人的舌头,逼着她和自己共舞,女孩虽然已经进入深睡阶段,但是被男人这般,还是不免发出难耐地呢喃。 他离开了她的唇,一点点往下,吻着她的脖颈,亲着她的肩膀,啃着她的锁骨,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串一串红色的印记。 “唔……”女人似乎做了噩梦,发出一声类似于哭泣的呜咽。 男人流连在她的锁骨处,一双大手覆上她小小的双峰,感受到女孩的颤抖,他不免抬起头。 沉睡中的女孩蹙着眉,眼睛紧闭,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嘴唇蠕动,似乎说着什么。、 “不,不要……”女人痛苦地呜咽着,声音气若游丝,“不,不要成亲……” 听到女人的呢喃,男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猛地一下抬起头,看着女人挣扎的模样,嘴角上扬,在她面前轻声说道:“谁不要成品,恩?” 最后一声缱绻万分,仿佛是情人在耳边低语。 可是睡梦中的女人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蹙着眉,难耐的扭动着头,嘴里的话变成了:“放过我,我错了,主人,放过我……” 原本轻柔的抚摸倏然变得粗暴起来,他狠狠地按着女人心脏前的软肉,白色的乳肉从她的五指中溢出,他危险地眯着眼,掩盖中了眼眸里的残忍和血腥,只是一字一顿地问道:“放、过、你?” 突然意识到女人还在睡梦中,他脸上的残忍血腥慢慢褪去,看着从噩梦中挣扎又逐渐陷入沉寂的女人,他抚上女孩的脸。 放过她? 她是他这一生捡到的最好的玩具。 怎么可能放的了…… -- 第一百二十八章:月事(一)(微h) 他将女人的身体拖起,看着被草的红肿的贝肉,忍不住又摸了上去,翻来覆去的把玩着。 被温泉水泡过的穴口透着水泽,看起来晶莹剔透,别样有趣。 他把玩了一会,倏然,两瓣贝肉轻轻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欧阳醉凝着那一处,两只将贝肉分开,露出里面的小小媚肉穴口。 只见穴口的媚肉轻微颤动,突然吐出带着血丝的春水,接着经血潺潺而出。 男人大喜,看着丝丝血液仿佛像是看到落红一般兴奋,一张俊美无双的脸慢慢靠近,薄唇微张,竟将经血尽数吞进口腔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甜腥又带着春水的骚甜让男人无比兴奋,吸了好一会,又在女人健美的身躯落下好几个吻痕,才不舍地将女人从温泉池里捞出,搂在怀里擦干净身体。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突然,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一个女声就出现在窗外,仿佛她已经守候多时。 “主人。”女声声音低沉且没有情感。 “哦?今日是你执勤。”男人挑了挑眉,随即笑道,“给我准备女人来潮用的物件。” “是。”女声冷漠回应。 “对了,派去给紫衣沙活动活动筋骨的人,还活着吗?”男人又问。 “风九的傀儡只能将那些奴隶做成普通高手的样子,现在基本都被分尸了。”女声语气平稳,生死仿佛只是言语之间。 “可惜了。”男人面带微笑说着惋惜的话。 也不知是惋惜风七的武功没有精进还是惋惜那些人命。 又或者只是随口说说。 “主人,还有一事。”女声适时插入。 “说吧。”欧阳醉显然心情不错,虽然女人的下体偶尔冒出点血,但是男人一点也不嫌脏,只是用手一点点揩干,然后又放在嘴里细细品尝。 “月一有情报来报。”女声回道。 “哦?”欧阳醉的墨色的眼眸里新出温泉的粼粼波光,像是满天繁星一般生辉,“让他在暗月阁里等我。” “诺。” 听到温泉房里的主人没有新的指令,女人咻地一下离开。过了好些时,女人才将崭新的棉布包裹着的厚布条放置在屋口,才说道:“主人东西已拿回。” “你走吧。” “诺。” 岳晨醒来时,只觉得小腹有些坠胀,抬头看了看四周,还是熟悉的屋子。 只是下面似乎穿了些什么。 岳晨爬了起来,不适地感觉似乎更加强烈,她蹙了蹙眉,企图甩掉不适地感觉。 走出里屋,来到书房,她看到案几上放着一袋包裹,旁边还放着一张字条。 凝神一看,上面竟写着自己来了月信,要时时换上布条,免得冲撞宫里人。 她拧着眉,手隔着裙子摸着两腿之间,果然包着厚厚的布料。 她记得小些时候,刚刚来初潮时,被暗阁的教官灌下了药水,说是终生不会来月事。不过她也没多想,来月事对练武影响甚大,不来也是更好。 只是为什么时隔五六年,自己竟然又来了。 不过她也没在意,出了门,看着天才刚刚泛白,就自顾自地练起武来。 只是练着没一会,她就觉得体乏的紧,正打算坐着休息,就见到芳菲芳华已经出来了。 “容姑姑早。”她们看到岳晨坐在石凳上,也颇为奇怪,“今个怎么不练武功了。” “来了潮,觉得有些乏。”岳晨回道。 “这是自然的。”芳菲红着脸说道。 没想到容姑姑把来月事说的这么自然,忍不住想笑。 “呀,你的裙子脏了!”芳菲扯着岳晨的裙子惊道,“定是姑姑动作太大,漏了出来。” “那怎么办。”岳晨茫然。 “当然是换上新的衣物啦。”芳菲笑吟吟地搀扶着岳晨,“这几日可不能练武,容易伤了身体。” 岳晨任由着她们二人给自己更衣,教自己用布条,忙了好一阵,才整理好前去吃早饭。 叁人来到了翠香居,苏夜已经坐在位置上,看到岳晨,连忙一路小跑,说道:“我的嫁衣完成啦!” ========= 逛了一天的街,过了12点才有空更新~ -- 第一百二十九章:月事(二) 岳晨愣了愣,看着眼前女孩兴高采烈的模样不免也跟着笑了起来,道:“看来你很喜欢做女红。” 苏夜腼腆的捂着脸,道:“我其他的都做不了,也就擅长这个了。” 岳晨回道:“以后少庄主会教你的。” 苏夜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着星星般闪耀的光芒,看着岳晨,带着几分期待道:“容姐姐愿不愿意看看我的嫁衣?” 还怕岳晨不答应,两只小手卷着岳晨的衣袖,晃来晃去,一个劲地撒娇。 岳晨叹了口气,这样一个可爱灵动的小姑娘,任谁也无法抵抗。伸手撩起她的鬓边碎发,笑道:“好。” 当岳晨看到那套嫁衣时,也被整副凤凰刺绣给震惊了。栩栩如生的两只五彩金凤仿佛就在互相缠绕嬉戏,腾云驾雾遨游天际。而凤凰顶上高高在上的金乌仿佛在遥远的天际引诱着凤凰向他追逐。 “这可是阿夜哥哥亲手绘制的图案呢。”苏夜眼底有几分骄傲,“听宫里人说阿夜哥哥的丹青一绝,连圣上都喜欢他的画作。” “你是他的妻子,他为你的嫁衣做画本就应该。”岳晨心中有点淡淡的酸楚,很淡,淡到摇摇头就能将这种感觉挥散掉。 “容姐姐,你会女红吗?”苏夜问道。 岳晨感觉心脏像是被戳了一下,呵笑一声,道:“会……” 她会个屁…… 她会拿绣花针杀人。 但是她不愿意承认。 逞强的结果就是她坐在苏夜的闺房,拿着素白的汗巾和针线悄然无语。 汗巾上已经画了图案,是鸳鸯戏水。 岳晨盯着绷子,仿佛要把它给看穿。 “噗嗤。”苏夜站在一旁突然笑道,“容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我看你身上连条汗巾也没有,就知道啦,不过没关系,我教你。” “当初教我的绣娘说,女孩子最起码要有一条自己绣的汗巾还有一套自己做的嫁衣。我一直记着。”苏夜和岳晨的身份仿佛对调了一般,苏夜柔嫩的小手握住岳晨略显粗粝的手笑道。 “我对小时候印象不深,但是就记得我娘亲缝制我和我姐的小肚兜……”苏夜一遍回忆一遍带着岳晨捏着针,“我姐姐被我爹带着出去玩,我就看着我娘亲绣我们的衣物……可惜,她们都不在了。” 苏夜说着说着,圆溜溜的眼睛渐渐盈出浑圆的泪珠,停在眼眶出,仿佛随时都能掉出来。 不过转头她又破涕而笑,“不过阿醉哥哥待我极好,他不乐意看我哭,我就不哭了。” 还没说完,侍女就递上绣帕给无法擦拭泪水的苏夜拭去泪珠。 “小姐不要想了,你现在已经是苏家小姐了。”苏夜的贴身侍女不满地劝道,侧眼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岳晨,又道,“容姑姑不要听进去。” 岳晨沉默良久,道:“表小姐是个有福气的,日后少庄主定会独宠于你。” 苏夜听到这话,双颊绯红:“莫要笑我,你看,这个颜色的就绣好了。等下换上新色的线,跟着绣就好了,你来试试。” 苏夜松开岳晨的手,让岳晨自己发挥。 岳晨皱着眉,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针。 京畿道,暗月阁。 虽然名叫暗月阁,其实也是个风景秀丽的小山庄。坐落在京师另一边的山脉山脚处,隐秘在峰峦迭嶂中,围墙大门全是漆黑一体的。看起来阴气森森。 山庄正中是一处塔楼,现在塔顶可以遥望京师壮阔的景象。 欧阳醉一身素白宽口袖袍站在塔楼顶端,眸色清冷,头发也没有束起,微风拂过,柔顺的长发与衣摆轻轻飞舞,像极了正在腾云驾雾等待下凡历练的神仙。 他的身后,一个精瘦矮个穿着灰白色紧身衣的男人弯腰垂首,等待着向主人汇报。 “查到胡五娘入御衙门前曾带着前朝皇孙遗孤在剑南道隐居多年。” -- 第一百三十章:月事(三) 欧阳醉嗤地一声,狭长深邃的眼眸不屑地阖上又睁开,淡漠道:“什么前朝遗孤,不过就是破落户罢了。” “容二曾经救了那个前朝遗孤……”月一低头没有接下阁主的话茬,“所以胡五娘才能找上容二吧。” 欧阳醉听到此处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眸底的狠戾,转瞬之间,狠戾消失换成了漠视,他悠然道:“容二倒很有慈悲心肠,喜欢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月一连忙接道:“是否要惩罚容二?” 欧阳醉目光扫过还在低头的月一,视线扫过的地方给他带来阵阵凉意。 身为暗阁中人,这种无谓的慈悲心本就不该有,若是被发现后惩罚,也不同以往,所以月一只是顺势问了一句,不过没想到似乎触碰到主人的逆鳞,男人的视线像是一把把尖刀直戳戳地插在身上。 月一仅仅只是被男人扫视就有一种后悔投生的感悟。 好在男人并没有责备他,继续问道:“如果就这,似乎还不够价格让你跑来一趟,还查出什么。” “胡五娘似乎改头换面过,但是实在难以查到,还需要时间……”月一回答道。 “是吗。”欧阳醉沉思了片刻。 看到男人周遭的气压又低了下来,月一赶紧回答道:“京城常香阁的老鸨似乎和胡五娘是旧相识,那个老鸨当年在山东道做过花魁名扬一时。” “常香阁,可是御衙门保护的地方……有点意思……”欧阳醉低声沉吟着这几个名字,心底似乎有一条隐隐的线牵连着。 “当年聂凉闯荡江湖,似乎和那个老鸨搭上了关系。”月一连忙说道,“只是当年的东西被隐瞒遮盖了许多,查起来难度过于大。” “聂凉不是发下毒誓终生守护白家大小姐吗,怎么还去妓院?”欧阳醉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随即展颜说道,“听说去年仙音教的变动也是聂凉办的?” “仙音教前教主容婉儿曾经夺权篡位取代教主龙昶清,去年龙昶清在御衙门的帮助下夺取教主之位。” 欧阳醉冷笑一声,道:“如此多的线索你们都查不出,你们这么多年的训练是白费了嘛。” 月一只觉得脸上的汗一滴滴地冒,但他强忍着恐惧道:“但是查不出当年他们的……” 欧阳醉冷笑道:“查山东道河西道的妓院,查龙昶清过去几年的经历,不要只看和胡五娘的,而是全部精力,若是这般还查不出来……” 月一没等欧阳醉说完,立即下跪磕头回道:“属下明白,若是没有查出胡五娘的身份,提头来见。” 此时,欧阳醉却转过身,走到月一年前,和善地说道:“我是相信你的,去吧。” 月一站起身来,却还是佝偻着腰,没有直视欧阳醉,低头告辞:“属下告辞!” 月一离开,偌大的阁楼只有欧阳醉一人。 他凝着远处,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臭毛病……” 扶着栏杆的手,不觉用力,被施力的那一处栏杆像是结了团的面粉一般,刷的一下,碎了。 “主人?”守在远处暗卫听到这里的声响,立即赶来,看到缺了一块的栏杆,暗道不好,问道,“主人,是否有什么要属下做的?” “不用,看这栏杆旧了,想换一换罢了——”欧阳醉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面若无辜道。 龙昶清也是重要角色,么么哒~(^з^)? -- 第一百三十一章:汗帕(微h) 夜深,岳晨燃起红烛。 昏黄的灯光下,案几上,是她向苏夜房里拿来的针线及白色的汗帕。 汗帕上是苏夜自己画的简单花纹,她照着简单纹路就这么的缝着。 如果让她准确无误地找到敌人的死穴,她觉得轻而易举。但是让针准备落到它该落点的地方,这个对于岳晨来说,竟然变成了奢求。 男人飞到女人房间门口时,女人心头莫名一慌,手里的针猛的扎上了她的手心,顿时,一滴鲜艳无比的血珠凝在她的手指上。 岳晨正想吸掉手里的血珠,却不想手指被男人擒住,下一瞬,自己的手指被温热的口腔包围。 欧阳醉含住了她的手指,且用力地吸吮着,像是吸吮着她的乳首一般。 男人的视线扫过跌落在案几上的汗帕,齿间溢出一缕嗤笑:“你绣的是什么,毛虫?” 岳晨脸一红,放下针,想要收起那幅画,但是男人却笑着抢过她的汗帕,吐出她的手指,将汗帕举在他的面前,又说道:“可惜一副好绸子,竟被穿得千疮百孔。” 原来岳晨已经拆了无数次,针眼将缝得密密的锦帕拆得几乎松开来。 “属下知罪。”岳晨难得的出现窘迫的神情,道,“今日婢子跟我说让我好生休息,妹妹说也会教我,我就学着自己绣一下……” “阿夜能绣,你学着这种有什么意义?”欧阳醉冷哼一声,然后将女人拦到自己怀里,俊脸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你想嫁人?” 岳晨浑身一震,连忙想要挣脱怀抱试图下跪,但是男人的肩膀像是两条铁链死死的禁锢着她,不让她有挣脱的可能。 岳晨见挣脱无用,也不敢怎么样,只能颤抖地说:“属下不曾有过这种想法。” “你现在恢复了生育能力,自然有这样的想法。”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辩驳,自顾自的脱下她的衣物,女人浑身除了紧贴阴户的棉条就赤条条地出现在男人的眼前。 两团颤巍巍的肉团暴露在空气中,因为颤抖,而在不停地跳动,如樱桃般诱人的乳尖挺立在上,仿佛诱惑者男人前去品尝。 男人没有直接含下蓓蕾,只是伸出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圈,看着小小的乳尖在他手里绽放。 岳晨颤抖着面对着男人,想着刚刚主人说的话,不由地问道:“什么生育能力?” 欧阳醉突然想到暗阁训练那群女童时,似乎确实没有讲过,服侍男人,是会生儿育女的。也就笑道:“你不必知道。” 然后视线凝着那快棉条,声音略显粗哑:“让我看看你来潮时的花穴。” 男人将岳晨平躺在席上,轻轻掀开有些湿意的棉条,上面的颜色已经染成深红,而藏在里面的穴口,也布上了一些别样的红丝。 “唉。”男人突然叹了口气,浅浅的刮了她的穴口,点了下自己已经僵硬肿胀的下体,温淡的口吻说道:“我这里好难受。” 岳晨原本像只待宰的羔羊,听到男人这般言语,连忙立了起来,想要查看男人难受的地方,却直勾勾地看到一根擎天巨兽大喇喇地挺在自己面前。 ============ 让男主再吃一次肉,然后走剧情。 再一次宣传一下读者讨论群: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 敲门砖是里重要角色~ 让我写文不再单机呜呜呜 -- νρǒ18.cǒм 第一百三十二:结亲(h) 上半身还是清心寡欲月朗风清的模样,下半身狰狞的分身却叫嚣着进入她的身体。 岳晨伸出手,似乎认命般的想要帮他解决,可没想到男人大手一伸,单臂将她的纤腰扣得死死的。 他扯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自己,一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温热的大掌给她颤抖地子宫带来源源的热量,一手撑在席上,身下灼热的硬挺在她浑圆的小臀上不断摩擦,火热的巨龙在门口不断磨蹭,迟迟不愿进入,仿佛只是享受着那种肌肤。 “主人,脏……”岳晨感觉自己的甬道像接亲是不断分泌着血液一波波想要冲了出来。 “当初我给你开苞时也没嫌你脏。”男人的舌头闻着她的耳后敏感的位置,“你知道你弄脏的床单——” “属下知错!”可惜,女人不住地道歉告罪打算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话。 男人蹙了蹙眉,没有继续说,只是一路亲着她的脖颈处,说着女孩的脊椎骨慢慢亲吻到背部。下身的动作也没停,抵着腿侧的嫩肉,巨大的肉柱夹在股间不住的摩擦,伴随着他的低吼,那速度越发的快…… 伴随着摩擦速度越来越快,书房内的男人的喘息声益发沉重,似是欢愉又似压抑,终于在一声低吼中,一股浑浊的液体射出,喷溅在她的大腿处。 男人失望地叹了口气,只是这般吃法,真让他难以忍受。 浴血奋战?他眯了眯眼,还是忍住了。这个玩具还是要在手里盘弄很久的。 他想了想,覆在她小腹的大掌用力的,一股灼热的真气从他的手心慢慢渡到女人的身体里。暖暖的,有一种让人昏睡的欲望。 也许是小日子时期,女人一下子就进入了梦想。 梦里,她又梦见了妹妹与主人成亲的礼堂。 她身为属下,一身素衣现在观礼人群之中,主人不同以往地模样,喜气洋洋,眼角眉梢都挂上幸福美满的笑容,他说,他终生不纳妾,只要夫人一人足矣。 她心中突然生出千百种情绪,痛到无法呼吸,猛的转身,想要逃离这里。 不料身后熟悉的声音怒吼:“你要去哪里?” 突然,数十名暗卫将她擒住,押着她送到主人脚边。 梦里的她似乎泪水铺满整张脸,一个劲地祈求着主人放过他。 主人只是挑起她的脸,嘴角噙着恶意的笑容,道:“你的脸上印着我的奴印,你能逃到哪?” 眼前出现巨大的铜镜,她赤身裸体,浑身写满了男人专属的印记,她惶恐地想要逃,转身却装上一个人。 胡五娘。 胡五娘那张明眸皓齿璀璨星辰般的脸,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嘴角轻启,笑道:“你愿意离开这里吗?” “你适合更广阔的天空!” “江湖之大,我会带着你去一个没人知道你是奴隶,所有人都平等以待的地方。” “我等你!” 岳晨楞楞地看着眼前红色飒爽的女子,直到胡五娘的身影越来越淡。淡到只剩似有若无的倩影时,岳晨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带我走吧!” 梦惊醒。 心脏跳的比以往快些。 能力的场景像鬼魅一般,让人无法忘怀。 想要活动一下,却听到芳华在门外唤道:“宫里要来人了,姑娘请快些准备。” 今日,是皇帝手下的内侍亲自向苏家小女提亲商量婚礼的事宜! 都不想让醉狗子吃肉,太惨了 -- νρō18.C0м 第一百三十三:纳征 岳晨名义上是教习姑姑,所以衣着上没有什么讲究,但是芳菲还是给她梳了个牡丹髻后才戴上帷幔。 “昨日宫里人就来过了,虽然姑姑可以不用真面目示人,但是还是要戴上珠花以示尊重的。”芳华在一旁的首饰盒里挑着珠花,“姑姑你平日都不戴什么珠花,这些都是从表小姐的首饰盒里收拾出来的。” 岳晨没有说话,她就没带过什么收拾,除了用布条束起头发,她的头上就没别的装饰了。 而芳菲取了好多牡丹花发钗,笑道:“其实姑娘用这种大花钗就很好看。” 岳晨扫了一眼苏夜的首饰盒,整整叁层的妆匣装着满满当当的收拾,上面一层全是珠花首饰,雍容华贵,第二层则以珍珠翡翠宝石为主,第叁层则是宝石珠链流苏。虽然造型不一,但是能看出定是精工巧匠精雕细琢出来的首饰。 芳菲选了几个琉璃粉色梅花小簪,簪在她的发髻根部,笑道:“看着就年轻几岁。” 芳菲又取了只珊瑚珍珠钗插在岳晨的发髻上,道:“这只珊瑚颜色沉,也很配姑娘的气质。” 岳晨的视线突然定到一条沉木簪子,上面只有一小块翡翠点缀。 “就选这个吧。”岳晨伸手取下这个沉木簪子,替换珊瑚的钗,自己插到头上,淡淡道,“我的身份配不上那只珊瑚钗,还是莫要逾矩了。” 芳菲却没依,硬要把那个发钗插到她的头上,说道:“今日您可是要代表表小姐去收聘礼的,可不能马虎了。” 最后她还是戴了不少典雅精致的珠翠,身上也换上了水蓝色孔雀纹齐胸襦裙,外披一件青竹绣纹外襟。 脖颈处带着南海珍珠串成的项链。 岳晨皱着眉不敢走出去,还是芳华说是管家说必须要这般打扮,她才敢走出屋去。 虽然宫人还没来但是正厅至前厅,仆人已经整整齐齐地站立在两旁等待着宫里人过来。 时过午时,宫里人才派来太监过来,说还有一个时辰,聘礼就到了让各位再等等。 岳晨手里准备了一些碎金子,递给红衣太监,没想到太监摆摆手,道:“这是给欧阳公子办事,奴婢哪敢收这礼钱。” 岳晨却道:“沾沾喜气。”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想塞到太监手里,不料太监退后一步道:“容姑姑,奴婢的身份太低贱了,还是让侍女交给奴婢吧。” 岳晨愣了一下,然后将金子交给芳菲,让她再给红衣太监。 一个小插曲,岳晨并没有太在意。便随着红衣太监走到正门口,等待着纳征的宫人。 一个时辰后,送聘礼的宫人排成长长的队浩浩荡荡地迎面而来。 为首的内侍官骑着高大健美的宝马,一直到大门口才下马,见到岳晨,笑吟吟地鞠了个躬,道:“奴婢奉圣上旨意,前来给岳家小姐下聘。” 岳晨愣了愣,却不忘礼仪,道:“谢主隆恩。” 内侍官接过小太监递上来的聘礼单子。只见聘礼单子做的十分考究,红色的锦帛上用金线绣着朱雀,封面上是撒着金粉的墨水写着礼单二字。 聘礼单厚厚的一迭,太监一边念着,一边清点着聘礼送到山庄里。 这还只是纳征,光念道的聘礼单,就足足念了一炷香的功夫。 光是聘金就有整整两箱金灿灿的箱子。聘饼,牲口,茶叶,米粮,水果,四京果,帖盒,香炮礼竹绸缎等等都几乎比肩京城大员的水准。 岳晨想着,若是当初父母没有出事,没自己和妹妹也不一定能嫁的这么高的门户。 真是福祸相依啊。 “请姑娘收下吧。”内侍监恭敬地将礼单呈给岳晨。 岳晨还是淡淡的模样,又对着内侍监道:“这个我收下了。这是表小姐的生辰贴,合一下八字吧。” 没想到内侍监又掩面轻笑道:“当初欧阳公子请圣上赐婚时,早就将二位的生辰八字请大相国寺的主持算过,二位是天作之合,上天赐予的千年修来的好姻缘,又是圣上亲自主持的,更是好姻缘!” 说完又将欧阳醉的庚贴奉上,道:“婚期就定在八月初一,也是个好日子。这是请婚书,等那日,欧阳公子十里红妆,从这里一路铺到京城模样府邸,定给岳家小姐一个隆重的婚礼!” 岳晨收下欧阳醉的庚贴,只觉得小小的本子竟像一个烫手山芋一般,在手里放的久一点都能将手炙伤。 -- 第一百三十四章:偷跑 交换庚贴后,自然是要留请宫人们吃饭,岳晨负责各处奴仆将聘礼收纳好,几十箱大箱子将一个偏院的几个房放的满满当当。然后又招呼各个宫人在院落处就餐。 而苏夜的小筑,原本应该守在闺阁内的小丫头,现在正被男人骑着马带着有些野道向京城出发。 “真的不会被发现吗?”苏夜头顶着帷幔,坐在男人怀里,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偷偷摸摸地左顾右盼看着四周的风景。 难得的几次出门,她都坐在宽敞且密闭的马车里,别说掀开窗帘了,就只是撩开一个小角都在嬷嬷严厉的注视下给放弃了。 原来外面的景色这么美,外面的天空这么开阔。 到了京城护城河外,他们下了马。紫衣沙凝着正兴奋地四处张望的苏夜,低声道:“待会若是走散了,你就吹这个哨,我会立即找到你!” 苏夜点点头。 远处,城门上御衙门的陆迅看远远地紫衣沙连忙打了个记号。城中和上官钰巡逻的胡五娘看到记号,立即眼前一亮。 胡五娘一身红色紧身捕快装,头顶乌衣帽,腰间别着一柄阔刃刀看起来威风凛凛。 而她身边的上官钰也是红色宫装,两边袖口撩起,露出两只白的发光的胳膊,脸上涂上了白白的脂粉,眉心贴了花钿,嘴角两个朱砂花黄,头顶梳着飞云髻,前面一朵黄蕊红色大牡丹,侧边插着一支侧凤赤金钗,凤凰嘴角吐着红色宝石流苏,看起来仿佛是一朵人间富贵花。 两人并排站着,上官钰的胳膊挽着一旁的胡五娘,倒像是一对情侣在街上闲逛。 “上官钰,你说你在端午宴见到苏家小姐?”胡五娘看到记号,扯了扯上官钰胳膊上的肉, “是啊,怎么了?”上官钰扭过头,玉石流苏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今天是她和欧阳醉下聘的日子?”胡五娘拉着上官钰的手又问道。 “又不是给我下聘,我哪记那么清楚……你这么兴奋拉着我干嘛?”上官钰原本还是慢悠悠地散着步,结果被胡五娘猛的一拉,差点站不住脚跌倒下去。 “有活了。”胡五娘拉着她在朱雀大街上一路飞跑,这段日子的苦练胡五娘已经将速度和闪避练得渐入臻境。没一会就见到正南门的城墙。 “五娘,你跑这里来干嘛?”身前,秦略一身铠甲挡在她们二人面前。 “让,诶,等下”胡五娘原本想大手一挥将男人甩开,可还没动手,眼珠一转道:“暗阁杀手来到京城,我前去追击。” 秦略一张严肃古板的俊脸一愣,连忙道:“暗阁中人杀戮成性,你带着上官钰,能有什么作用?” 上官钰听到这话,立即不高兴了,连忙回嘴道:“我怎么拖后腿了!” 秦略拧着一双剑眉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拧着眉凝视着那个还在笑吟吟地回视着自己的女子。 “钰儿自然是很有用的。”胡五娘揽过上官钰的玉臂,一时间红白相间,视觉冲击极为强烈。 “我们先上城楼。”胡五娘拉着上官钰又招呼着秦略上了城楼,站在城楼一角,凝着刚刚进了城门口不远处两人,说道。 “秦略,那个高高的穿的和纨绔一样的男的就是暗阁排的上名号的杀手紫衣沙,你去找个由头跟他打一架,我怀疑那个带着帷幔的女子是被他的劫持的,我和上官钰解救她!” -- 第一百叁十五:诱拐(一)(1100珠加更) 秦略瞪着那个高个男人,道:“那人武功不低!” 胡五娘翻了个白眼,没有好气道:“武功高我自己就搞定了。” 秦略点点头,道:“我将他引来,然后你们去擒住另一位。” 五娘道:“对对对,你别在大庭广众下出手啊,我怕他周围有帮手!” 秦略沉吟片刻,说道:“好。” 说完跃过城墙护栏,纵向朝下深深一跳,大吼道:“小贼哪里跑!” 说完便朝着那二人方向跑去。 听到大吼声,苏夜自然而然地回头,透过白色帷幔看到熟悉而陌生的男子朝自己冲过来,不由一震,嘴里轻轻呢喃:“秦将军。” “嗯?”紫衣沙听到旁边的女人这么念叨的声音手心一紧,又觉得身后传来阵阵杀气,不由得握紧腰间的黑刀,想要拉住旁边的女人,让她快些走,没想到女人早已停留在原地。 他转头,只听得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你一个暗阁杀手竟然敢光天化日出没?” 这声音和刚刚大喝的男声几乎一样! 紫衣沙知道那人是冲着自己而来,连忙抓过还在发呆的小女人,悄声道:“我有事先走,待会再来找你!” 然后一道光影,便消失不见。 苏夜眨了眨眼,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秦略已经从她侧身略过,一个眼神都没有送给她。 她凝着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一时间名为失落的心情涌上她的心头。 “小姑娘!”胡五娘牵着上官钰的手,散步似的走到苏夜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夜像一只小兔子一般,被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了看。 看到熟悉宫装女子,她一时间脱口而出:“上官姑娘!” 上官钰眯了眯眼,仔细打量着她,道:“这个姑娘声音有些耳熟……” 胡五娘却笑道:“这个姑娘不像是京城的姑娘吧。” 上官钰看着胡五娘一脸贼笑的模样,心道你自己不也才来京城一年,就开始说别人外地来的,也是可笑,不过也没揭穿她,只是附和道:“我真觉得你很眼熟……” 苏夜也不知该不该跟上官钰说,原本想牵扯她的衣袖,将两人距离拉进些,却看到上官钰毫不避讳地将衣袖撩起,露出白皙如玉的胳膊,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胡五娘笑道:“现在京城贵女早就不流行这般保守的打扮了,大家一个个随意地紧,你是从哪来的?” 苏夜嘴唇动了动,呶喏地说了几个字,上官钰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拍胡五娘的肩膀,说道:“她不就是——” 胡五娘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只是亲切和善地笑着看着她,说道:“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吧,西市的鼎香楼就不错,钰儿安排个包间,我们边吃边聊!” 苏夜原本想拒绝,却听到西市,不由得问道:“你们知道西市怎么走吗?” 胡五娘嘿嘿笑道:“当然知道,你想去逛逛东西市,钰儿可以带你啊!你总不会信不过她吧。” 说完她的满含深意的眸扫过上官钰,上官钰意会,虽然不算特别愿意,却还是答道:“苏妹妹,东西市,我熟!” 1100珠不容易啊,谢谢为数不多的读者支持QAQ 醉狗子追妻讨论组持续招人中:835468260 进群敲门砖:重要角色名 -- 第一百三十六章:诱拐(二)(1100珠二更) 胡五娘笑道:“苏妹妹,莫不是你说的那个让欧阳家家主宁愿冒着欺君之罪的风险也要承认的苏家女?” 上官钰看着一脸无辜又惊讶的五娘,视线又扫过帷幔下那种模糊不清的人脸,想了想:“苏姑娘,这是胡五娘,和我同在御衙门,一个乡下村妇罢了,你不必怕她。” 上官钰想到苏夜在宫里畏畏缩缩的样子,现在面对她们还是那番模样就有点无奈。 胡五娘却哈哈笑道:“也许苏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还是去把酒言欢畅所欲言吧。” 说着不由分说地拖着苏夜往西市走去。 来到鼎香楼,有上官钰在,必不用多说,叁楼包间雅座。 上官钰熟练地点了一堆肉食,又大方地点了这里最贵的茶水,笑道:“今日苏家小姐,不是应该——” 胡五娘连忙打断她的话语,笑道:“苏家小姐看来是没开过这里,到处东张西望的。” “我发现京城的女子倒多是些胆大的。”没了其他人,苏夜这才放下心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们大乾现在国泰民安,当年长公主女扮男装招募兵马,打下一大片江山,这等伟绩,说明女子一样能上阵杀敌,那么男的可以抛头露面,我们女子怎么不行?”胡五娘慷慨激昂一番,说完又猛的一拍案几,把苏夜吓得一哆嗦。 只不过冷静下来看着胡五娘意气风发的模样,她又忍不住羡慕起来:“听说前朝都不允许女子穿男装,而胡姐姐还能这么穿,看起来英姿勃发,不输那些男子。” 五娘看着带着帷幔的苏夜,不免又劝道:“这里总归就我们叁个女子,你还带着帷幔,未免也太生疏了。” 苏夜红着脸,说道:“是吗,那我取下。” 胡五娘看着苏夜柔柔弱弱地取下帷幔,露出精心打扮过的脸,果然一张和容二几乎一样的脸,只是苏夜的脸上写满了不谙世事的幼稚和一点点怯懦。 想到那日看到她开心的玩着萤火虫,就知道现在这性子八成是压抑了的。 胡五娘夸道:“好一张浊世青莲的脸蛋,难怪让欧阳公子对你魂牵梦萦。” 因为提到了欧阳醉,苏夜的脸上变得有些惨白,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安:“谢五娘的夸奖。” 上官钰看着舞娘一个劲地逗弄苏夜,也不免有些不解,连忙道:“你跑京城来干什么?怎么不叫欧阳醉帮你,再不济也可以吩咐丫头帮你咋!” 苏夜红着脸,收不免得抽出汗巾,在自己的手里搅阿搅的,说道:“我是偷溜出来的。” 上官钰一听,连忙问道:“为啥?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苏夜摇摇头,道:“我只是好奇,我有十多年没出来了,就想见识一下罢了。” 上官钰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胡五娘立即打断了她,抢着说道:“那你就来对了,京城好玩的地方可多了!” 上官钰剜了一眼胡五娘,心想一个土包子说的对京城多熟悉似的。不过想到这个女人怕是在套对面小丫头的话,也自觉不该插嘴。 太困了,先写到这吧。 -- 第一百三十七章:诱拐(四)(满1100珠3更) 苏夜眼睛一闪,嘴角咧开笑道:“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吖!不过我不能溜出来玩太久!” 胡五娘笑容宴宴:“现在京城贵女都流行一种花香,那种香薰,根据燃烧时间的不同,散发出的香味也有所不同!” 容香阁的铺子出事前卖的也都是这种香。 苏夜噘着嘴,似乎有些惆怅道:“我往常用的香好像都挺不一样的,不过这些我都不操心,都是下人们配好直接焚烧的。” “你真没出过门?”上官钰像是遇到什么稀奇事物样眼睛都直了:“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是什么世道!朝廷里最古板的老学究礼部尚书都不会让女儿受这般罪。” 苏夜听到上官钰的话,眼色一黯,失落道:“我的身份也不大能走动,阿醉哥哥也是为了我好。” 上官钰也是心直口快未想到这一层,看到苏夜黯淡的模样,也是有些慌张地想道歉:“对,对不起啊……” 胡五娘却笑吟吟地岔开话题道:“如今你的身份已经大白,应该早就能出去了,怎么也不出去。” “自从端午宴过后,我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阿醉哥哥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苏夜挠挠头怯怯道。 “你这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日都在干什么。”胡五娘又问道。 “平日就做做女红,赏花捕蝴蝶。”苏夜答道。 上官钰一听,噗嗤一声笑道:“这都是几百年前少女喜欢做的,现在的贵女平日里的消遣,不是射箭骑马。就是挥墨弄文,再不济去平安坊包个男倌。” 苏夜一听就越睁大眼睛,满眼写着不敢信。 胡五娘二人就跟她聊起这么些年女子在京城的消遣,听的是苏夜娇呼连连。 苏夜说道:“不过阿醉哥哥给我安排了个容姐姐叫我礼仪,所以我也不知道没有机会和各位姐姐一起游玩了。” 胡五娘一听,明亮的双目滴溜溜地转,容姐姐,容二,会有这么巧吗? 于是她笑道:“这个容姐姐是何人,让你如此忌惮?” 苏夜道:“听说是京城里的老姑娘了,因为容貌已毁被退了亲,后来因为恪守礼节就做了很多人的礼仪教习。” 胡五娘按捺下心中的激动,手指紧紧捏着,尽量语气缓和地问道:“毁容?怎么个毁法?” 苏夜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她终日带着帷幔,帷幔下还有面具呢,真可怜……” 也许是带入了容姐姐的情感,她的声音都透着几分低落:“其实听你们说,我觉得她教给我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不过我学的慢……”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突然,包厢的门推开,一个高大威猛的铠甲男傲然挺立在门外,几乎把整个门都挡住了。 “秦叁郎,这是已经擒住了?”胡五娘看着男人,紧捏着的手心也松开。 秦略的表情很是严肃,眉头都能拧成麻花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成功抓捕的样子。 苏夜回头望向门口,看到男人雄壮伟岸的身影,鼻尖还能闻到铠甲和汗水混合的充满男性英姿的浓郁味道,几乎一窒,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安放自己的手。 秦略没有看到手足无措的苏夜,只是大咧咧地走了进去,关了门,耸了耸肩道:“那个人武功很厉害,我打不过,不过他也无心恋战,就溜了。我想反正也打不过就来找你们了。” 迟来的叁更,昨天真的太累了 -- 第一百三十八章:诱拐(五) 苏夜一听,脸色有点不对,胡五娘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连忙问道:“苏家妹妹,你怎么了?” 苏夜神情慌张,又面带愧疚,连忙说道:“我想我要走了。” 秦略这才发现屋子里还多了个人,低着头看着那个娇俏的姑娘,问道:“这不是被那个贼人劫持的姑娘吗?” 苏夜眨了眨眼,问道:“什么?” 胡五娘出声打着圆场道:“没事,误会一场,秦叁郎,你把这个小丫头都吓到了。” 秦略拧着眉,道:“若是嫌我碍眼,我就走了,定叫那人无所遁形。” 苏夜愣愣地看着男人就在这么转身离开的方向,一时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扭头看着正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的两人,小脸一红道:“我要去找我朋友了,若是走散了,我就回不去了。” “难道你就不想再出来玩吗?”胡五娘淡笑着诱惑道,“京城里的贵女哪个像你这般天天大门不出。” “我……” 苏夜听到刚刚她们描述的恣意的生活,心生向往,可是想到紫衣哥哥是冒着被阿醉哥哥惩罚的风险才将她带出来的,现在自己却抛下他,总是有些愧疚的。 说完也不顾两人的反应,甜甜地说了一声告辞,就赶紧离开了。 “她有什么问题吗?”上官钰吃着端上来的甜品,一边问道。 quot;你说她给我们表现出来的,是不是伪装?quot;胡五娘一脸神秘兮兮地与上官钰的眼睛对视,笑道。 “诶?”上官钰被这样的问题问愣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哼,我迟早会扒出她内心真正的一面,哼哼哼。”胡五娘哼笑着,一面吃着甜点。 “你想怎么做?”上官钰问道。 “嘿嘿嘿……”胡五娘势在必得地奸笑着,并没有直接回答上官钰的问题,只是笑道,“鼎香楼的糕点果然是值得起这个价,我的小钰儿,真是谢了您嘞!” 离开鼎香楼,苏夜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四面都是因为炎热而穿着清凉的少女妇人,大多也未曾蒙面,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傲挺的身材,也有不少穿着男装的女子大大方方地走在大街上,这是她从未了解的世界。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腰肢被轻轻一揽,下一刻就被人带着进了一处偏密的小道里,狭窄的小路只能供两人并肩行走,仰望往上看,天空也被屋檐挡住只留下一指的缝隙。 男人松开了他,眼眶泛红,直愣愣地盯着她,哑声道:“你去哪了?” 苏夜被男人的视线吓得一抖,连忙说道:“紫衣哥哥你怎么了?” “刚刚我摆脱那人,回头找你,你怎么不见了?你到底去了哪里?”男人用力地压着她的肩膀,神情似乎要吃了她。 “我,我只是出去溜溜……”被可怕的眼神吓得不敢说出实话的苏夜,下意识地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我,我就自己随着人流逛了下西市……” 声音越来越低,头也慢慢地也朝下看去,不敢直视着男人。 紫衣沙像是突然醒了一般,连忙松开她,小声说道:“刚刚没看到你,我着急了。” 苏夜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也看到了京城的繁华,我们回去吧。” 紫衣沙只觉得心口闷闷地痛着,他小声道:“对不起,是我……” 没想到苏夜连忙摇头打断他的话,说道:“其实想看的也看了,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而且……” 心里想到刚刚看到的男人,她却没敢说,嘴里却是说道:“待会让家里人知道我逃出来了也不好,我们回去吧。” χгΘúгΘúщú.cΘм===== 嘿嘿嘿嘿嘿,终于回来了,人都要死了~ 婚礼快了快了,真的快了! -- 第一百三十九:叛逆(一) 岳晨忙完这一切,送走宫人时,天色已经黑了下去。 她只觉得背后汗淋淋的,湿哒哒的衣服黏在她的背后的肌肤上,脸上似乎也有些不适,可是却不敢摘下面具给自己擦汗。 “容姑姑,刚刚你做的真好。”芳菲拿着蒲扇在她身后扇着小风,“宫里人声势浩大,我都吓死了。” “如果我都做不好,那我怎么教表小姐呢?”岳晨只是淡淡道。 而岳晨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去找苏夜。 看着小楼里的灯还亮着,岳晨敲了敲门,道:“表小姐,今日有没有什么不适。” 苏夜坐在小凳上,手心还在发着抖,因为急忙赶着回来,她回来没有坐马车,而是让紫衣哥哥用轻功背着她回来,现在也是才刚刚到。 今日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大到她现在她的心脏还在轻轻颤抖。 以至于外面的敲门声都能把她吓得一跳。 岳晨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同样汗津津地苏夜,也许今日的佣人都被安排到前厅招待,她一人在小楼里,无人照顾,所以才会一脸狼狈。 “你这是怎么了?”岳晨蹙着眉,“自己也不会照顾自己。” 说着,掏出汗巾在她黏糊糊地额头上擦了擦,低声道:“马上,马上就要成为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太过狼狈。” “你的聘礼我看了,主,少庄主待你极好,也求了圣上很多恩典,将来你们的婚宴必定名动京城……” 岳晨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汗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嘴里不停念叨着。 “容姐姐!”苏夜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语,神情严肃而认真。 “什么?” 岳晨一愣,拿着汗巾手停在她的粉颊上。 “我累了。”苏夜突然硬声硬气道,“容姐姐,明日再和我谈这些吧。” 岳晨看着一脸疲惫的苏夜,只感觉无力感涌上心头,话在嘴里酝酿半天,最后只能小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夏天天热,你沐浴后再休息吧。” 出了房门的岳晨,突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远处屋顶的男人,还是孤高地坐在屋脊上,由于背着光,只是一团黑影。 心底隐隐有些惶惶,但是她还是按住了心底的不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芳华才说道:“表小姐今日是怎么了,我看她胸口起伏得厉害,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 芳菲也道:“容姑姑你也别生气,也许表小姐是天热心燥呢。” 岳晨扶额,说道:“我哪里生气了。” 没有吧? 岳晨在心底问着自己。 没有。 岳晨打了盆水,端着水回到屋子,将水盆放至案几上,又除了帷幔和面具,摸了摸脸,果然是黏腻地紧。 “你不是有侍女吗?”黑暗中,男人熟悉的声音响起,岳晨猛地回头,只见欧阳醉大大方方地书架前的地上,手里还拿着今日她收下的聘贴,眸色闪闪地凝着她的脸,道:“满脸油光,是该洗洗。” 岳晨脸一红,碰了抔水,轻轻拍打在脸上,清凉的水触碰到她脸上时,她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似的。 男人从她身后抱住了她,薄唇在她的脖颈出留下一个个深吻,边吻便道:“倒真是辛苦我这小奴儿了。” 岳晨的手还在脸上揉搓着,而男人的大掌一点点网上,爬过她柔软的胸脯。爬过她小巧的脖子,又爬过她紧致的下巴,最后覆上了她的手,十指相扣,道:“该怎么赏你?” 岳晨的尾骨脊椎处,被男人坚硬灼热的肉棍狠狠地抵着,她闷闷地发声:“我的小日子还没完,怕弄脏了主人。” -- 第一百四十章:叛逆(二) 男人齿间溢出一丝笑,抓着她的手,将她翻转过来,看着挂满水珠的脸蛋,狠狠地逼上一个吻。 男人的吻又狠又烈,唇齿间散发着酒香醇醚的气息,熏得岳晨继续窒息。 欧阳醉甚少喝酒,今日怕是乐极才喝上一些吧。 岳晨更是没喝过酒,闻着这股子酒气就觉得头晕熏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想要推开他。 男人意识到她的想法,松开了她的唇,抬眼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竟低声嘲讽:“觉得自己能够主持家务,就像推开主人了?” 岳晨心下一惊,连忙捏紧男人指节分明的大手,悄声道歉:“属下从未生过叛逆之心。” 男人甩开了她的一只手,隔着衣物覆上她的胸口,猛烈跳动的心脏就算是隔着厚厚的白团,也能感受得分明。 最后男人还是脱光了她的衣服,看着已经被血腥沾满的小裤,他竟贴心地帮她换上了新的,然后在她的腿间释放了自己。 岳晨没有看着在他身上孜孜不断耕耘的男人,心里却还是在想,妹妹今日的不同。 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女人,男人似乎能感知道她的心思,勾起了然的笑意。 当然,岳晨没有看到。 男人没有在她身上过夜,只是在她身上发泄了一次,就替她净身离开了。 离开后的男人又唤了守在这里的暗卫,慵懒地问道:“容二今日处理得怎么样。” 暗卫低声道:“井井有条,大小事务都做的非常好。” 男人轻笑,看来那本书给她倒是对的。 男人抬头望了望挂在天上的弦月,冷清的月周围没有半颗星辰,而远离月亮的幕布上却挂满了无数的星星点点。 暗卫听到男人的笑声,想了想,还是说道:“今日表小姐似乎被紫大人带走了。” 男人听到此言,却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暗卫一时拿不准主人的想法,接着道:“要不要处罚紫大人?” 男人阖上眼,似乎吸了口气,尔后又睁开眼,道:“阿夜性子活泼,想要出去玩,就随她去吧。” 暗卫一听,只觉得主人似乎太宠爱未来夫人了,不过这些主人既然已经下了决定,他自然也没得什么好说的。 随后的日子,苏夜似乎还是恢复成以往那般活泼浪漫的样子,只是闲暇之时,却总是问着一些京城的问题,岳晨想着回答了也无碍,也就说了一些。 只是她的身份,本就不知道多少关于京城贵女们的秘辛,所以说出来的东西,也不太能打动苏夜。 岳晨无奈,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也只能由着她的性子。 不过好在岳晨迷上了刺绣,经常请教苏夜教她刺绣,除了授课的日子里,刺绣成了她们俩联络感情的工具。 而夜里,欧阳醉还是夜夜前来,等岳晨小日子过了之后,饥渴多日的男人,竟将她狠狠地玩了一整夜。 一边入着她狭小的花径,一边又要问起苏夜近日的表现。 “妹妹很好……”虽然无奈妹妹的不上进,但是想着有了主人的宠爱,她也有资格肆意任性。 不像自己,苟延残喘地挣扎。 突然,男人抽出射了两次还有救坚挺的肉棒,上面沾满了女人的淫液,一滴滴地滴落在女人光洁细腻的大腿上。 男人从她的身上站起,同样一丝不挂,就这么赤裸地走到卧室里的一处小柜外,手里是她今日白天绣的丝巾,白色的丝巾的一角绣着一朵粉色五瓣小花,粉嫩的花瓣里藏着的是火红色的花蕊,点点花蕊倒像是女人藏在花丘中的花穴。 “你绣花倒是用心。”欧阳醉凝神看着上面的一针一线,确实比上次见到的要好。 岳晨侧过头看着男人的侧身,烛台上的灯光在他的身上打着昏黄的剪影。 男人神情有些偏冷,却一瞬不瞬地凝着那块丝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属下知错……”岳晨明白自己确实不该绣这玩意,只能道歉了事。 “无妨。”男人甩下丝巾,语气温淡,听不出喜怒。 下一刻,他转过身,视线与女人交融,他道:“若是喜欢,就绣着吧。” 看着女人眼眸里闪现的惊喜,他快速上前,抬高女人的双腿架在隔壁说,巨大的肉柱直挺挺地朝里挤去。 女人似乎像是讨好似的,甚至还发出几声呻吟。 夜还算漫长,红烛挂着泪蜡,似乎也还能坚持些日子。 -- νρǒ18.cǒм 第一百四十一章:拜访(一) 连着几日的通宵,岳晨的神情已然疲惫不已,而这一天,上官家的小姐竟然递了名帖,说下午拜访。还说少庄主已经知晓,也应下了此事。 苏夜听到这样的消息,开心地都鼓起掌来。 岳晨也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又是去厨房吩咐招待用的点心,又是打听上官钰是何许人也。 只不过侍女们都住在城郊,岳晨这么一问,也问不出所以然。 苏夜也只道是大将军的女儿,宫宴认识的,是个极好的姐姐。 待到她们二人用过晚膳后,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驶向醉月山庄,待到在大门口,才停下。 绣着凤尾花的门帘掀开,露出宫装少女。 她足尖落地,轻快地跳下马车,不等侍女丫头和仆人,自己就一路小跑到朱门前,大力地敲击着门,道:“苏夜,苏夜,我来了!” 苏夜此时也正在前厅欣赏着鲜花,听到门外的呼声,立即叫奴仆开门。自己也跑到门口,看着门一点点的掀开,美丽的少女一点点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上官姐姐!”也许是在自己的地盘,苏夜的性子也活泼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上官钰,摇晃着她白皙的手臂,笑道,“你来看我真是太好了。” 岳晨的视线扫过眼前娇俏华贵的宫装女子,只见她梳着一头双环垂髻,发髻根部一边插着一直金凤发钗,凤凰的嘴里吐着叁缕珍珠流苏,身上穿着紫色彩缬襦裙,上面染着层次分明的紫色,外面罩着青色细纱衣,纱线里参杂着金丝,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细细的金光,让人几乎不可直视。 纱衣的袖口几乎完全搂开,露出白皙光洁的臂膀,苏夜抱着她的臂膀,一个劲地甜腻地笑着。 上官钰虽然被女人抱着,但是实现却扫着对面青衣粗布的女人,头发只是用粗布简单的绾了个发髻,发髻下是帷帽,覆以白纱,透过轻薄的白沙,隐约能看到里面的面具。 原以为胡五娘那个不爱红妆爱男装的已经够离谱,没先到这里还有个丝毫不让她的。 上官钰打量良久,才道:“想必你就是苏夜嘴里的容姐姐了吧,毁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干嘛天天掩面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么一席话,让现场冷清了下来。 苏夜紧了紧手里的力道,又看了看一言未发的岳晨,连忙打着圆场:“阿钰姐姐,容姐姐让小厨房做了好多糕点,你跟我一起来。” 说完,转身又对默不作声的岳晨道:“容姐姐,看你这两日疲惫不堪的模样,就回去好好休息些时辰吧,我和阿钰姐姐说会话。” 岳晨微微鞠了一躬,道:“那奴婢先行告退。” 离开前院时,还能听到身后传来苏夜阵阵笑声。 能和贵女搭上线,妹妹是真的成为京城名姝了。 也好。 只是他不知,上官钰的视线却一直牢牢锁定着她离开的方向,就连苏夜叫着她好几声,她都没舍得扭过头看着旁边的女孩,等到女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原石拱门之中,她才侧脸笑道:“你待这个奴婢倒是极好。” -- νρǒ18.cǒм 第 一百四十二章:失踪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卯时。 睡了十几个小时可把芳菲芳华吓得够呛,又是请大夫又是守在她身边侍奉药水。 只是岳晨知道自己只是太久没休息,有些疲倦罢了。 醒来时,看到芳菲芳华两个小丫头的眼周都泛着青黑的眼圈,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听她们说的就连苏夜也跑过来看了两次。 只是昨日破天荒的,主人竟然没有出现。 等岳晨打发芳菲芳华回到她们自己屋里时,才发现房梁上隐隐有个黑影。 是暗阁中的人。 原来主人被圣上派去外地办事,这段日子让她好生照顾表小姐。 岳晨应下,心里却想着,主人平生最厌恶替人办事,也从无忠君爱国之想法,怎么破天荒地开始替皇帝办事了。 转后一想,大概是娶妹妹的代价吧。 岳晨再次见到苏夜时,苏夜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 她拿着筷子的手轻轻有些颤抖,眼神凝着盘里的饭菜,眼神却时不时地扫过岳晨的帷帽。 岳晨看出妹妹似乎有些异样,开口问道:“昨日上官小姐几时离去的。” 苏夜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于是道:“没到晚饭的时辰,就回去了,说是京城有宵禁。” 苏夜随即又问道:“什么是宵禁?” 岳晨答道:“京城过了酉时,朱雀大街上就不允许通行行人了,” “哦。” 这样的对话,岳晨并没有放在心里。 只是上官钰来拜访的次数倒是变得多了起来,基本隔叁差五就要来一趟,有时候还带着苏夜跑出去玩。 她汇报给暗阁守卫在这里的暗卫,却得到主人默许她可以这般玩耍,无奈也只能任由她的性子了。 不过看到苏夜脸上的笑容倒是越来越深,岳晨也觉得也许这样的生活说不定更适合她吧。 直到日头到了七月下半旬的时候,说起来离成亲的日子也没有几日,听说主人也快回来了,岳晨这些日子开始张罗着给醉月山庄张灯结彩,诺大的院子也都挂满了喜庆的灯笼和红绸子。 卯时就起来的岳晨,照常在屋子里习武练习,等待芳菲芳华醒来之时,才和她们一起去翠香阁用膳。 只是今日岳晨坐在位置上,等了几炷香也没等到妹妹出来用膳,心里的不安一点点的扩散开来。 她猛地站起身,飞快的朝着小楼走去,走到一半时,习惯性地朝着远处的楼顶看了一眼,熟悉的男人身影并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心跳愈发的加快了速度,手心里却冒着黏黏的汗意,她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迫不及待地跳到小楼所在的院落。 果然。 门口焦急的侍女似乎印证了她的不安,她连忙上前抓住一个翠衣侍女,看她的衣着,似乎是大丫头。 “表小姐人呢?你怎么不进去服侍?”岳晨将婢女的衣领狠狠地抓起,抵在她没什么肉的下巴处,狠狠地问道。 “我,我……”小姑娘哪见过这等架势,平日里看岳晨对谁也是和和气气地,现在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浑身周遭散发的寒冷气息,愣是将她吓得不轻。 “既然你不能说。”岳晨侧过头,又盯着另外一个褚衣婢女,冷声问道:“表小姐人呢?” “小姐,小姐不见了。”说完,不知道是被表小姐失踪给吓得,还是被眼前这个容姑姑的气势给吓得,婢女说完并嚎啕大哭了起来。 岳晨浑身像是失去了力气,手一松,翠衣婢女也跟着跌落到地上,看着失魂落魄的容姑姑,连忙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岳晨已经听不清周遭的全部声音。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猛烈跳动的心跳声。 完了。 都完了。 剧情加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虐狗之日指日可待~ -- 第一百四十三:失踪(二) 岳晨突然想到上官钰,这个形迹可疑的女子。 经常在嘴里挂着享乐的人,那般带有煽动性的话是很有可能教坏了自己涉世未深的妹妹。 她一怒之下,喝退了院子里所有的婢女,抬眼望着远处那处空无一人的屋脊,又隐隐觉得苏夜的失踪和那个男人也很有关系。 也许是追踪?岳晨带着疑惑,掀开了小楼的门帘。 偌大的小屋由于门窗紧闭,显得阴森森地,只有门口打在地上的一束光,印着岳晨的剪影。 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帐暖香薰,早已经凉透了的烛台只留下一团扁平的蜡液。 她走上前去,原本放着女红工具的案几上,放着一张锦帛,上面似乎写了些字, 岳晨拿起一看,只觉得浑身血液涌上大脑,两眼一黑,竟似乎要倒了。 她将锦帛捏在手心里,但是里面的话语却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说什么她要找寻幸福,她发现这么多年生活的日子,都是没有意义的。 什么叫做有意义? 岳晨将锦帛揉成一团,藏在怀里,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语必不能让主人看到。 这是背叛! 就算是主人最心爱的人,也无法原谅背叛的滋味吧? 她发现捏过锦帛的手,还在止不住地颤抖,额头处的汗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能让主人知道。 岳晨定下心,走出了小楼,偌大的庭院里,只有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装女子静静地站在中央,冷眸凝着她。 “表小姐,”岳晨断了断句,眼眸低垂着,手心捏紧,道,“出去游玩了。” “呵。”女人的眼神很冷,视线移过女人的身形,转向另一边,道,“今明两日,若是找不到她,你我怕是……” “我比你更清楚。”岳晨拂过衣袖,眼神同样很冷,“我会去京城一探究竟。” “呵。”女人只留下一声冷笑,“你犯了多少错,你自己能全身而退,可别让我们跟着你受苦。” “不会的。”岳晨侧身跃过她,余光扫过她冷毅的脸庞,没有说更多的话。 只是旁人的眼神却让她戳心不已。 在暗阁人的眼里,她真就是个累赘吗? 她纵马驰骋在街道上,手里握着缰绳,眼里遥望着京城的方向,心下忐忑不已。 约莫午时,她站在上官府的门口,毕恭毕敬地敲了敲门,见到开门的是一个面容和善的扫地男仆,低声问道:“请问上官钰小姐在府内吗?” 男仆上下打量了下眼前带着帷幔的女子,虽然一身烟青色的男装,身上没有什么配饰,但布料似乎还算是上等,言语间也没怠慢,只是道:“这个时辰,她应该在街上闲逛呢,姑娘你可以去御衙门上问问。” 御衙门? 岳晨只觉得更加不安,但看着眼前的仆人,她也不会说些什么,只是扭头离开。 她在御衙门不远处就静静地守着,看着御衙门的叁开门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只为等待她想要的哪一个。 知道日头落在西边,她才看到那个身着华丽宫装的女人手里拿着糖葫芦,一边舔着一边晃悠悠地从坊间门口慢慢地散步走到大门处。 那人就是上官钰。 -- 第一百四十四章:失踪(三) 上官钰若无其事地大摇大摆地舔着糖葫芦,眼角上扬,眼角带着几丝得意。 仿佛就是做了一件值得大肆宣扬的大好事。 有些人天生就该这么张扬。 岳晨站在墙角阴暗处,她带着面具,面上还罩着白色帷幔,素净的模样,素色的衣裳仿佛融进朴素的墙面,仿佛如墙上的尘泥一般,融为一体。而她藏在衣袖里的一侧手指轻轻握拳,掌心里的气流窜动。 岳晨手心都在抖,她站在这里,原本是不配的,她原本只是个奴。 可是如今她已经无路可走。 她沉下脚步,一步一步慢慢朝着上官钰的方向靠近。 她略微低着头,仿佛并不是冲着上官钰,只是想要离开这里。 两人终于擦身而过。 就在这一瞬,岳晨的掌心突然抬起,朝着上官钰的腰身轻轻一推,一股小小的看不见的气团就这么地击中上官钰的腰身。 “哎哟。” 上官钰只觉得自己的腰身像是被人轻轻撞了一下,不算疼,但是她却不能动弹。 “对不起,小姐。”岳晨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双手张开,将上官钰纤细的腰肢轻轻揽起,只是一掌紧紧地箍着女人腰后,让上官钰几乎无力,然后道,“在下有事想要问问您。” “你不是……”上官钰抬头看着身侧的人,白色的帷幔下是一张精致的面具,她认识这个面具,“你怎么来找我了?” “你们在干什么!” 背后,一男子的声音在她们俩身后响起。 看起来是御衙门的人发现了她们的异动。 岳晨原本想说什么,不过没想到上官钰竟开口道:“没事,我认识这个姑娘!” 然后竟笑道:“我们去酒楼叙旧吧?” 岳晨皱眉,总觉得上官钰的眼眸里似乎闪动着什么,只是心急如焚的她只想着快点问出想要问的话题。 原本是岳晨挟持着上官钰,最后竟成了上官钰带着岳晨在京城里走动。 只不过岳晨拒绝了去酒楼的主意,只是被她领着去了一个平民街坊的小角落,塔楼看不到的地方。 岳晨的手还是抵在上官钰的命门处,只要上官钰又一点一样的举动,她可以立即出手。 岳晨低声问道:“你把表小姐带去了哪里?” 上官钰听到此言,表情也十分惊讶,道:“苏夜姐姐失踪了?” 岳晨凝着她的眼睛,确实没有心虚。只是心下的恨意难以抑制,她几乎脱口而出:“如果不是你在她的耳边念叨,她怎么会走?” 上官钰气极反笑:“难道这年头说实话也是有错的?她也是人,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你们这般扼杀她的天性,让她活的那么憋屈,你们才该反省一下自己。” 岳晨惨然一笑,妹妹活的憋屈吗? 连活着都没发保证的情况下,还能在乎憋屈又或者不憋屈? 一朵浓厚的云朵掩住了烈日,天色顿时就暗了下来。 岳晨很想说些什么,但是说了上官钰能听懂吗? 不能。 上官钰是高高在上的鲁国公嫡女。就像是挂在天空中的星辰,又像是一颗巨大无比价值连城的珍珠,这般的人,自然是万般宠爱在身,这是天生就带来的优势。 而苏夜,她现在所能拥有的一切,都是主人带给她的,而她却背信弃义,离开主人。 这种背叛的结果,很有可能是死。 难道为了所谓虚无缥缈的天性和憋屈,连生死都不顾了吗? 最后岳晨还是放过了她。 将上官钰朝外一推,正好推至浓烈明亮的阳光下。 “你走吧。” 岳晨站在云层打下的阴影之中,凄然侧身,一步一步地朝着小巷深处走去,仿佛她就天生该呆在这里的人。 上官钰愣愣地看她的背影,心底也仿佛被巨大的阴霾所笼罩,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那多云彩渐渐飘走,世界又归于明亮之下,只是岳晨早已消失在小巷之中,而上官钰却盯着消失的那个点,默默站了好久。 “上官钰,容二人呢!” 不知多时,胡五娘那娇俏烈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上官钰的身边。 “你怎么没托住她?”胡五娘看着上官钰有些沉闷的样子,点了点她的头,问道。 “五娘,刚刚我被容二的气质所感染了,好闷好难受……”上官钰扭过头,眼眶微红,眼睑处还泛着湿意,“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你还小。”胡五娘摸了摸上官钰的脑袋,笑道,“你才刚及笄呢,哪懂得世人的艰辛。” 虽然苏夜总叫她上官姐姐,可谁曾想,上官钰也不过是刚道及笄之年。 “她说苏夜失踪了。”上官钰揉了揉眼角。 “我知道,所以我要找到她……不过看她的样子,是要去地下暗道了,找起来难度太大……”胡五娘道,“不过现在,还是先找到苏夜为好。” 上官钰问道:“你知道她在哪吗?” 胡五娘牵了牵她的衣角,说道:“我已经知道苏夜现在在何处了,所以你抓紧了,我要带你飞了。” 恩,马上就要迎来醉狗子和岳晨的对手戏了QAQ 就是两个心照不宣的床戏哈哈哈哈 这么久没让醉狗子好好吃肉了,这次让他吃的香一点吧QAQ -- 第一百四十五章:隐瞒(一) 京城的地下城,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似有似乎的血腥味和臭味。 阴暗的街道很长,一端是一堵充满着油污血渍的墙,另一端则是充满恶臭的下水渠。 岳晨慢慢穿过街心,灰白的衣服仿佛已经融入这里。 她是个女人,身上明显材质不菲的衣服本应该引来这里原有恶意的骚扰。 但是没有敢去注视着她。 若是其他人的身上充满了罪恶与糜烂,那她身上却弥漫着死亡与肃杀。 岳晨的手心握得很紧,双唇紧抿,几乎用力到发白。 她决定,用效力他人叁件事,只求换得妹妹的情报。 只是她并没有走多久,一个男人竟然拦住了她。 岳晨抬头看着拦路的男人,暗阁中人。 “月五。”岳晨看到眼前的人,心头一慌,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主人回来了,听说你来京城了,正在找你。”月五向前抬起手,露出暗阁的令牌,止住岳晨的脚步,“你要去哪。” “属,属下名表。”岳晨慌忙地继续后腿几步,身上肃杀死亡的气息尽数消失,只留下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影。 她没有回复月五的问题,只是转过身,让自己尽量冷静。 已经好久没有回到欧阳府。当她出现在神龛面前时,环顾主人的寝居,发现这里早已经布置成新房的模样,满目的红色印入眼帘,窗户上贴满了喜字,案几上也都换成了雕刻着喜字的红烛,卧榻上的纱幔也换成了朱红色,铺垫和被褥也全是红色金边凤尾花蜀锦,唯一不变的就是原来那清雅的熏香。 由于在地下城呆的时间过长,她的身上沾满了酸臭味,她感觉自己像是玷污了屋子似的,于是快步走出。 只是当她走到房门时,却看到外面高大的黑影就在自己的面前。 男人比她的动作更快地推开了房门。 岳晨抬头凝神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即使背着光也能看出男人如玉般俊秀,头发全都束起,用玉冠簪着,月华般的锦袍散着清新淡雅的味道。 男人看得出来此时心情着实不错,墨色的眼眸竟然在背光下也能有如星光的明亮,嘴角上扬,中和了他清冷的气息。 “小奴儿。”男人的手穿过帷幔,隔着面具摩挲着她小巧精致的唇,仿佛想要体验她唇间的甜美,只是嘴里却吐出质问的话语:“你不去照看我的夜儿,跑到京城来干什么。” “我……”岳晨垂眸,视线落在男人的衣领处,不敢直视主人。 “一身臭味。”欧阳醉的面上没有展露多少嫌弃的样子,反而还是满面春意。 伸出手,将她的帷幔面具摘下,露出她的面容。 “脸这么白。”欧阳醉戏谑的勾起嘴角,低下头在她的嘴唇处点了点,道,“去服侍我沐浴更衣。” 岳晨心想着,也许主人并不知道妹妹已经走了的事,心里头一松,甚至讨好似的伸出舌头在主人唇峰舔了一下。 说完,欧阳醉唤了水。 浴房在欧阳醉卧室的后屋,可以从一侧的小门进去。所以岳晨只用藏在阴影地方就可以了。 掀开浴房的门帘,浴房的样子就印入眼帘。 下一章给醉狗子吃吃肉 -- 第一百四十六章:隐瞒(二)(H) 饶是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但欧阳醉寝居后的浴房依旧比往常人家的屋子大上不少。屋子里梁上都吊着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将整个屋子照的是灯火通明。房中挖了两层台阶的池子,用汉白玉堆砌成池底和池壁,在夜明珠的映射下泛着淡淡的幽光,池边是一扇五幅屏风,画的是百年前的修仙居士打铁炼丹隐居的丹青,上面挂着一条长长的素色丝巾,而屏风后是浴房另一边的门。 而池边左侧还有一处花中四君子的屏风,屏风后则是放着柏木做的木桶,而池子右侧,则是一扇高十尺宽十尺的巨大铜镜,铜镜遍布雕刻着蛟龙纹,上面还镶着大大小小不一的夜明珠,使得站在镜子面前的小人更是清晰可见。 岳晨凝着满屋的夜明珠,想到主人买下这屋子时,便将欧阳家前年积攒的最大最好的夜明珠尽数装饰在屋内,自己每每服侍主人沐浴时,都要被迫抬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娇嫩花穴强忍着吞吐着男人硕大的巨棒时的样子。 欧阳醉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凝着那处铜镜发呆,不免又笑了笑,低头在她耳廓处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着,说道:“还不替我更衣。” 岳晨转身,双手颤抖着解开男人的衣扣,男人看着颤抖的手,开口道:“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岳晨愣住,头却不敢抬,继续低声道:“没有。” 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比之前快了不少,叁下五除二就将男人的衣服尽数褪去。 也许是出去完成差事,男人的身躯不如以往一般白皙,胳膊和躯干的颜色明显有了区别,只是两腿之间的巨兽还是一如既往得紫的发黑,且狰狞昂扬。 岳晨既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更不敢看那处,视线凝着男人小腹处线条分明的腹肌上,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脱别人的衣服倒是快,脱自己的衣服却更慢了。 都做了这么多年了,还总是这么娇羞? 矫情什么。 欧阳醉可是饥渴了多日的男人,他的大手扯过女人两边肩缝处,用力一扯,连着里面的中衣和外面的男装尽数全扯了成两半了。 还是光着身子的她最好看。 说完,又将她简单的头绳扯开,一头乌丝披落在背处,只留了两绺乌丝散落在胸前,与已经崛起的两个蓓蕾擦身而过。 男人执起一綹发,放在鼻尖闻了闻,皱起眉头:“真是要给你好生洗洗了。” 说完,便将岳晨的两跨抱在腰间上,散发着热气的肉棒紧紧地贴在岳晨的小腹处,尖端卡在女人双乳之间,一边走,一边用之间逗弄着两股间娇嫩的嫩肉,没一会,娇滴滴的嫩肉就开始分泌出甜腻的花汁了。 岳晨将头埋在男人的颈窝处,双手也轻轻环住男人,只是心里还在想着,妹妹的事是否被主人知道。 “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欧阳醉就这么抱着她一步一步地踏进水池,然后坐在台阶处,然后双手环住她的腰,趁着水里的浮力,轻而易举地抬高她的腰肢,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火热的肉棒就对着她的花穴插了进去。 还在闭合的穴口还没完全充分湿润,突然来了这么个大玩意,一下子颇为不适,岳晨的眉心微蹙,强忍着不适,想要自己的肉穴放松以求接纳男人的肉棒。 欧阳醉忍了多日的肉棒在这一刻像是找到了家似的,一下子就冲向了穴口伸出,抵在子宫口处,小穴被那滚热巨大的肉棒给完全撑开,无数紧密包裹的媚肉像是长了无数张小嘴似的,吸吮舔舐着他肉棒的每一处。 岳晨难耐的扬起了头,两团白皙的乳肉随着她身子后仰,在她胸前也更加向上挺立,男人低头就将扬起的乳尖含入嘴中,手也没闲着,一把抓过已经湿漉漉的头发,将它们尽数被温热的水包围住。 一绺一绺的乌丝垂落在水中,像是墨水滴入水池之中,形成一幅绝美蜿蜒的水墨画。 “别啊……”岳晨感觉头皮被男人轻轻的骚动,乳尖也传来男人吸吮的触动,下身更是一股一股的电流从瘙痒的媚肉袭来,叁处巨大的快感侵袭而来,让她几乎都要翻起白眼。 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是大段的肉加一点点剧情…… -- 第一百四十七章:隐瞒(三)(窒息play,H) 男人的手像是一把玉篦,抓着她的头皮,顺着经络缓慢而有节奏的搔动着,男人的松放开她的头皮时,她的眼神微眯着,竟然还闪过一丝不满,不过没想到男人竟然是去拿皂角,只是为了去除她头上的油脂。 她很想忍耐着,不发出娇喘之声,只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她免不了就还是哼哼起来,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声音很小,像是蚊子一样,但是那满脸的享受,却让欧阳醉有些失笑。 自己操她操了那么多次,不知道有多少次爽得失禁,可是脸上也没有这么愉悦幸福的表情。 说完他又狠狠地挺了挺腰,一次又一次顶在她的花径深处,刮着她敏感而娇羞的媚肉。子孙袋重重地拍在她娇嫩的臀瓣上,甚至将她顶的跳了起来,两个柔软的小白兔也在他的眼前画出优美的弧线。 岳晨被这一下猛烈的撞击叫醒,粉嫩的脚趾因为这一下撞击反而全部蜷缩起来,她喘着气,声音却娇嫩得滴出水来:“属,属下知错。” 说完,她双手撑着想要自己摇摆身子套弄着男人。 “别动。”男人冷声说道。岳晨这才发现男人正在帮她揉搓着颅顶。 皂角揉出的泡沫覆盖住她的头发,让他不由想起曾经射在她脸上的样子,浓烈量大的白灼喷射在她的头发上,第一次见到时,就让他难以忘怀,摄魂夺魄。 他碰了一抔水,从她头顶处淋下,温热的液体从她的面颊上流过,让她不得不闭上双眸, 然后耳畔听到男人一生轻笑,再然后,自己的腰肢被堵住,男人的唇猛地撞向自己,霸道灵巧的舌撬开了她的双齿,霸道的占据着她全部的呼吸。 然后男人向前将她一推,两人竟然径直地倒在水池之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水漫过两个人的身子,岳晨在水中甚至都无法睁开眼睛,禀着呼吸才不让自己呛水。 而男人仿佛不用呼吸似的,四唇相接的地方还在缓缓地喂着女人空气,而巨大的肉刃也趁着这个姿势在水里一下一下撞击着女人脆弱的花心。 温热的淹没了她的理智,置身于水世界的她竟然还能感受到男人不知疲倦地对她发动的撞击,男人硕大的伞状肉身抵在她娇嫩脆弱的花心,不顾水的阻力,高速地研磨撞击,她甚至都能感觉到男人肉棒身上的血管流动的节奏。 “唔……”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空气可以吸入了,但是男人的舌头还在搅动她的舌根敏感的位置,让她的肉壁越发紧致颤抖。 饶是她这般习武之人,屏气呼吸的时间也比一般人长上不少,可是男人频繁猛烈的撞击中,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禁锢着她的铁壁也纹丝不动,没有因为没得呼吸而颤抖。 渐渐地,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条鱼,一直往海底深处游荡着,弥漫的黑暗深处是一处光亮,她朝着光亮游着,不知道游了多久,满眼都是白光。陷入幻想的女人,花径却比以往紧致许多,那处迷人的洞穴还是一处无底深渊似的,非要将男人的精血全部吸出方才肯罢休。 突然,一股不属于池水的液体从女人的涌道处大量喷出,男人在这一波水漫金山下,也释放了自己。然后抱着女人的身体,猛地出水坐了起来。。 高潮下的涌道余韵未歇,一下一下地挤压着男人的肉棒,而女人似乎因为高潮而陷入了半昏迷的模样。眉头微锁,似乎在想着什么。 -- 第一百四十八:暴露(一)(h) 欧阳醉低头凝着满面潮红的岳晨,脸上带着笑意,五指分开插在女人不算柔顺的发间,一点点地梳顺她的头发。 她将她的整个身体都倚靠进自己的胸膛内,乳尖抵在自己的胸膛下,额头也点在他的胸膛,方便他来梳理她的头发。 “你只要好好做一件事就好了。”欧阳醉在她头顶上方轻轻呢喃着,随即又叹了口气。 将泡沫全部洗净,又用手沾了沾玫瑰花汁滴在她的头发上,修长的五指划过她基本理顺的长发,指尖落在她的裸背上,划过脊椎骨旁边的经络时,能感受到女人因为背部的刺激,花径也跟着一抖一抖地用力吸吮着男人的肉棒。 “唉,真是贪吃的小奴儿。”欧阳醉的手滑到女人白嫩又富有弹性的翘臀上,忍不住扬起手,在她的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大掌划过,透明的水翻起层层涟漪,大量的水因为大掌的挤压向着岳晨的臀部流去,然后被迫划开,最后温热的大掌隔着千重水狠狠地拍向女人的屁股,流出层层水花。 岳晨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嘛,不自觉地抬起头,男人俊美无双的脸就这么低垂着注视着她。 欧阳醉看着怀里的女人仰起头,如梦初醒时带着半分迷茫的表情再配上露出水泽潋滟的红唇,忍不住又吻了上去,不过这次的吻只是浅尝辄止,肉棒还深埋在女人逼仄的花径处,他抱着女人,将她抱到浴池一旁的暖石上,然后“啵”的一声,依旧坚挺的肉棒从她的穴口处抽出,被操的鲜红的穴口几乎都快外翻了来,在夜明珠的照射下看的一览无遗。 男人取出一条浴巾,将她身上的水渍一点点的擦干,浴巾很软,甚至都能感受到男人手心带来的热度,男人的手像是一个火种,游走在她的身上像是点燃她身上的情欲的火种。 不再是冷冰冰的话语,也不再是冷言厉色,男人这样的改变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在想什么?”男人清冷的声线突然响起,鼻息喷洒在她平摊紧致的小腹上,又泛起阵阵涟漪。 “在想主人今日似乎很高兴。”岳晨低声道。 “哦?”男人伸出舌头,伸进肚脐里的小洞挑了挑,果不其然听到女人抽气声,笑了笑,手一路向下,指尖扫过女人稀疏的密林,放在她腿间,剥开已经有些红肿的花丘,准确无误地找到顶部的珍珠处又开始慢慢拨撩,嘴里说道,“你说我为何高兴。” “属下不知……唔……”岳晨难耐地扭动着腰肢,敏感的花丘颤抖着想要接纳主人的肉棒,但是男人却只是在她玩弄着她的花珠怎么也不肯更进一步。 “猜不出来我就不给你。”男人的声音止不住地愉悦,修长的中指浅浅地插在岳晨的花径,就是不填满她。花径娇羞地吐着口水,很快就将整个手指都沾满了甜腻的花汁。 “唔……”岳晨脑子都快失去意识了,哪里知道主人在想什么,只觉得现在的主人总是这么逗弄她,非要让她说出羞人的话…… 从她的小腹抬起,看到女人难耐地支支吾吾地样子,欧阳醉只觉得想要全部占有,舌尖向下,又开始吸着她的花液。 “别啊,别……”岳晨想要撑死脑袋看主人,但是小屁股被男人的头颅狠狠地压住。男人作怪的舌头疯狂地刺着她的甬道,温热的鼻息刺激着女人的花珠,这样的刺激甚至让岳晨哭了出来…… “呜呜呜……”妹妹任性地离开,她隐瞒真相,已经快压崩她的神经,而主人的索求又无度地挑战着她的极限,让她彻底崩溃,呜咽地哭了起来。 “服侍我,让你这么难过?”男人猛的抬起头,眼睛像是毒蛇盯上猎物一样狠狠地凝着她,他趴在他的身上,一点点地向上爬去,最后两人四目相对。 岳晨能感觉到男人嘴唇边还有属于自己的味道,她更觉得对不起主人,支支吾吾地说道:“主人,主人。” 说完哭哭啼啼地抱上了男人,樱桃小口还主动亲上对方黏糊糊的嘴。 一番缠绵悱恻的吻,男人似乎要把她口唇里所有的汁液都吸食进自己的嘴里,又凶猛的将自己的口水渡在女人的身体,下体的肉柱直挺挺地贴在女人的小腹,趾高气扬,只想一捣黄龙。 “少公子,明家少公子前来,和您商量婚宴酒水的事情。” 突然,屋外,管家的声音响起,使得岳晨的身体陡然一僵。 看到身下的女人僵硬起来,欧阳醉也是浴火未泄,眉头拧紧,道:“你们先让他在客厅等一会,一炷香后再带到书房里。” 对镜篇没写成,以后再写,下一章写嘿嘿嘿…… 故事要到高潮了,不过我今天上班了,后面更新可能都不会很多,但是我可以做到日更!!!!! -- νρǒ18.cǒм 第一百四十九章:暴露(二) 书房内,原本应该书墨气很重的书房,如今竟熏着香气浓郁的熏香,明家公子明仲走进去的时候,差点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文煦公,你可让我好等。”明仲擦了擦鼻子,张望了四周,发现屋子里除了站在硕大的书桌前的男人外,并无他人。但是鼻息灵敏的男人还是闻出了一点不同。 欧阳醉站在书桌后,书桌上盖着素色竹纹蜀锦厚缎,将书桌原本的样貌完全盖住。男人面色一如既往地冷漠,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进来的人,只是低头在书桌上张飞龙走凤。 “刚出差回来,沐浴净身一番。”男人听得他的调侃,没有抬眼,但还是开了尊口回答了他。 “原来如此。”明仲的耳朵似乎又听到什么嘻嘻索索的声音,不自觉地动了动,眼神瞄向书桌上,突然想到什么,笑道,“这是那日宴席,奉上的酒水,这些日子,可是要把我们家的窖藏都得搬空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两本线装精致的书册,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上前了一步,果不其然,又听到一声奇怪的声响,于是他停了下来。 低头作画的男人抬起头,看到明仲脸上一副了然的笑意,面上也不生气,只是大手一手,两本册子就尽数落在他的手里。 为什么有两本,欧阳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腰身不经意地挺了挺,不过宽大的衣衫掩盖住了他不那么明显的动作,然后说道:“御奉的酒水备了多少。” 但是他翻开的却是另外一本稍微薄一些的册子,为首的第一页便是,苏夜的情报! 上面记载着苏夜逃跑的路线,甚至还有她和紫衣沙的对话,可想而知,他们从一开始,一切的行踪都在欧阳醉的掌握之中。 欧阳醉冷言扫过苏夜几乎幼稚的话语,忍不住地嗤笑了一声,嘴上却说道:“这才叁坛,怕是给宫里人都不够用。” 明仲扫了一眼桌子,仿佛里面有着什么,不过他又没有火眼金睛,自然也是看不见的。他又上前一步,果然又听到一声咕叽的声音,他戏谑地扫了眼面若冠玉的脸,仿佛他什么没做似的,于是道:“这可是压箱底的叁坛了,上次大破北满的庆功宴也才喝了5坛,而且这可是大坛子,只要你们别通宵达旦,光是这些酒也是够得。” 欧阳醉冷哼一声,退了一步,桌下似乎传来“啵”的一声,只是细微的有些听不见,不过空气中除了浓郁的熏香,似乎还掺杂了一丝甜味。欧阳醉拿起那本记载苏夜的册子,页面是翻开的第叁页,上面写着是胡五娘过去的遭遇过的几件事,似乎和江湖杀手榜身价最贵的男人交好,还一起失踪半年,似乎还引起江湖中某个邪教帮派的追杀…… 他重重地将册子拍在案几上,与此同时,又一声咕叽声,被这拍打的声音给掩盖,男人抽了口气,因为爽快感,甚至眯了眯艳,但是面上却淡淡说道:“招待京城百姓的酒,未免也太差了些,也不够喝。” 说完,他提笔又写道:“查邪教。” 明仲会意,连忙说道:“文煦公,你这可是要宴请万户人家的啊,不说这笔开支有多少,我们酒的库存,也经不起这么一番折耗啊。” 欧阳醉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竟不自觉地笑道:“皇上答应臣的事,你难道还不好好办?” 明仲叹气道:“你这可是要名震天下啊……就为了娶个妻子……” 倏然,房内传来一声类似于小猫啜泣地声音,明仲心知肚明,却还是问道:“哪里来的小猫?” 欧阳醉冷冷道:“这些日子我不在京城,看来那些奴仆都懈怠了,竟然让夜猫闯了进来。” 说完又弯下腰,伏在书桌前,又写了几个字:“断紫衣沙退路,莫让他们走远了。” 明仲笑道:“大乾爱猫,京城里猫自然是多了些。” 说完走上前去,只闻得那是甜腻的香气更胜,明仲捋了捋自己的小须,拿起那个写了指令的册子,道:“那我是快马加鞭,让周边的官家的酒坊就给你调过来吧。” 说完,又戏谑地朝着欧阳醉勾了勾嘴角,才转身离开。 下一章根据晨儿视角写这一段哈哈哈哈哈 醉狗子天天逗晨儿,坏死了! -- 第一百五十章:暴露(三)(H) 岳晨被男人拨撩得双腿发颤,又听得有外人前来,心里竟升起小小的失落,她痴痴地看着男人不愉的脸庞,想要挽留的话却说不出口。 男人揉了揉她的乳尖,低声道:“替我穿上衣服。” 说完,他大手一挥,一件外袍就飞到他的手里。 不穿中衣只穿外袍,于礼不合,但是又如何。 岳晨夹紧双腿,想要抵抗花穴叫嚣着想要更多来填满她的空虚。 欧阳醉微笑着看着与情欲做斗争的小女人,两条白的发亮的玉腿相互摩挲着仿佛这样就能让刚刚爽过而大开的小穴能粘合起来。 可怜的花穴被女人的腿藏着掖着,不让她展露在男人面前。 欧阳醉看着她磨磨蹭蹭的模样,揉了揉她的乳尖,笑着催促道:“快穿。” 岳晨无奈,强忍着不适感帮他披上外袍,扣了几个袖口,又穿给男人系上玉带,想象着退下,没想到男人的手竟然狠狠地抓住女人的细腰,将她抱紧怀里,道:“我的火还没泄,你跑什么。” 说完,长腿一伸分开女人的双腿,一手抬高女人的大腿,另一手扶着自己颤抖不已的肉柱,找准因为分开,而穴口大张的嫩穴,开始慢慢地在穴口处蹭着,看着穴口因为摩擦吐出更多花液,他故作惊讶道:“你看,就知道勾引我。” 说完扶着自己的放肆昂扬的分身就从嫣红的穴口顶了进去又开始慢慢往里挤。 “主,主人……”岳晨也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听使唤,眼睛柔地仿佛滴出水,但是该说的却还是说道,“别让贵客久等了……啊……” “说着也是。”话音刚落,男人双手分别抱着女人的腿根,双掌拖住岳晨的小臀部,然后慢慢地让花穴朝着自己的髋部顶着。 岳晨已经被草的烂熟的穴肉用力含吞着他的肉柱,朝他喷着热热的花液,她微蹙着眉,想要挤压着肉穴推开男人,嘴里道:“别,别啊……” 粗壮的巨蟒并没有完全进去,男人便拖着她的臀开始咿咿呀呀地抽动起来,男人喘着气,道:“你去找件披风,我带你去书房。” 男人一边围着浴池绕着圈圈,一边一点点地朝里挤着女人又娇又媚的嫩穴,层层迭迭的嫩肉摩擦着纹理分明的肉棒,伴随着岳晨不断分泌的潺潺春潮,男人终于将整根肉棒插了进去。 “在,在这儿……”岳晨的舌头都软得不成样子,伸出酥软的手在柜子里拿出黑色暗纹披风。 “给自己披上。”男人的手托着女人的翘臀,自然腾不出手来。 “属下,属下认为,这般不妥,啊……” 马上要成亲的男人突然抱着不明所以的女人,在府里白日暄淫,闹出事来可不小!可是她的话还刚说完,男人就朝着她敏感娇嫩的嫩肉狠狠一插,让她的小肚子都鼓了一小节。 “自己府里算什么。”欧阳醉几年前给她开苞时,府里也有不少人知晓了,男人婚前养几个暖床丫鬟,都不算什么,自己操弄着自己的小奴儿更算不得什么,谁能管? 说完也不管不顾地开始大力撞击着自己的小奴,几乎是次次撞到底部,次次让子宫口吸吮着自己的顶部。 岳晨也只能无力地用披风将自己盖住,哆哆嗦嗦的娇颤着身子,小手环着他的胸膛,头埋在男人的胸膛,舔着男人胸前敏感的小豆,只求主人不要生气。 烈日炎炎,空荡荡的庭院,只看得高挑修长的男人抱着巨大的包裹,一步一顿地朝着书房的后门走去。 其实岳晨的担心完全是多余,这里并没有什么下人,大家都被欧阳醉安排到其他地方,只是内功传音,岳晨不知道罢了。 这是欧阳自己的禁脔,怎的他人觊觎。 不过,紧张万分的岳晨,那块的花穴可比以往更加紧致敏感,哼哼的声音也比以往更加娇媚。干起来更加让人爱不释手。 来到书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欧阳醉插得是岳晨颤颤抖抖地送上了高潮,然后掀开盖在她头上的披风,朝着她额头上的奴印,狠狠地一亲,道:“水都流在我身上,这澡白洗了。” -- 第一百五十章:暴露(四)(H) 岳晨呆呆地盯着男人轮廓分明而精致的下巴,额头上传来男人舌苔滑过的触感,还是牙齿在鼓起肉丘上啃啮的刺痛。 “让属下替主人擦洗。”岳晨下意识地说了。 不出意外地,男人对着她还在高潮余韵里的小穴又怼了怼,男人春潮顺着男人摩擦的穴口中滴落,男人听到她的话,立即道:“你要怎么舔。” 岳晨大惊,瞪着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再控诉他,自己没说要舔。 欧阳醉被这眼眸刺激下,又顶着花心猛戳了几下,笑道:“算了,明仲那厮也要到了,等她走了再舔吧。” 虽然说着明仲那厮要来,但是胯下的宝贝却没有停,非要射出来将子孙满满灌进她的肚子里才肯答应。 欧阳醉一边围着书房抱着操弄着岳晨,一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快点让我射,不然让明仲看到你我的丑态怎么办。” 回应他的,只有岳晨一脸难耐又一脸娇羞地加紧下体,让他赶紧射了出来。 最后不知插了多久,反正屋子里到处溅洒着岳晨的花液,整间屋子都是女人幽沁的芬芳,他才狠狠地将肉棒插在子宫里,精关大开,全部射到女人的子宫里。 最后半软的肉棒竟被狭小的子宫口卡主,男人轻轻用力往外把,才半退处涌道。 他低头含住女人火红的乳果,爱不释口地在嘴里吸吮着,含糊不清地说道:“怎么办,这里都是你的味道。” 说完,他含笑松开了她,又吻了吻女人因为喘气而略显干燥的嘴角,道:“你都不能走动路了吧,去书桌底下,没人发现得了你。” 看着女人因为瘫软,只能撅起屁股爬到书桌上时,翘起的乳白的臀瓣一动一动,而那深沟之间,是她被操的嫣红的花穴,一晃一晃地吐着春潮夹杂着自己属于自己的白色,一点点地往外冒,仿佛在诱惑着他。 刚刚发泄两次的男人几乎瞬间就蓬勃起来。 呵,刚刚看起来还有些不情愿地不想给自己舔。 自己都不知道舔了她多少年多少次了,还害羞。 他穿着外袍,整整齐齐地站在吊挂地香薰炉旁,倒出一些香料,尽数撒在香盘中,屋子里四个香薰炉,他全部都用上了最浓郁的香料,等到香气盈满屋子,他才吩咐着下人,叫明仲进来。 没等明仲进来,他走到书桌前,掀开厚锦缎,看到岳晨可怜兮兮地蹲坐在里面,自己的手指都要碰到她的花穴。 馋人的小猫,分明还没吃饱。 看到外面泄进来的光,岳晨回头,看到男人戏谑的眼神,更加紧张慌乱起来,小穴也随即吐了口稀释过的白精。 欧阳醉但笑不语,只是气味浓郁的肉棒就大大咧咧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岳晨张嘴,想要含住肉棒,没想到男人却扭了扭腰,肉棒从她的脸边滑过,她的嘴亲在草丛密布的卵袋上。 “光吃我的肉棒,怎么能给你止痒。我的小奴儿。”欧阳醉弯过腰,摸上女人的滑腻脸蛋,笑道,“你的身子趴着,屁股撅着,我喂你吃。” 岳晨为难地说道:“可是这样,明仲大人又会怎么想你……” 欧阳醉脸色一凛,面无表情地盯着蹲在地上的女人,仿佛就在看一个随时都可以抛弃的玩意。 岳晨乱忙地摇了摇头,又是说道:“属下知错。” 说着,她将自己的上半身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只是将臀部高高翘起,头侧在一边,回头看着男人狰狞欲发的肉柱,扭动着腰肢,想要找到身体切合的地方。 欧阳醉心下却翻云覆海地想着,小奴儿躺着被自己操不就好了吗,为什么总是要想那么多。 自己调教了那么多年,这个坏毛病还是改不了。 不过这次算是为自己考虑,暂时先不惩罚了。 安慰平息自己的蒸腾而起的杀意后,他强忍着自己把她直接摁在桌子上猛艹的冲动,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看着她。 岳晨早已经动情难耐了,刚刚高潮也仿佛没够似的,敏感的花穴呼呼的喷着热气,穴口上方的稀疏的密林树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看起来淫荡又动人。 晃动的白肉和嫣红的穴口和自己蠢蠢勃发的巨蟒相互吸引,原本欧阳醉还想着冷着她一下,晃着肉棒就是不给她吃,可没想到自己的肉柱只是感受到花穴热乎乎吐出的热气,就忍不住地贴了上去。 妖精。 看着岳晨如痴如醉地看着自己的肉棒,只想着吃下它,欧阳醉心下一软,正了正腰身,一手扶着固定住肉棒,然后看着岳晨抬高腰肢,自己一点点地吞下了肉棒。 当女人因为满足而差点发出呻吟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欧阳醉拍了拍她弹性的臀部,说道:“想要就自己动,没人听到的。” 说完就放下了厚锦缎。 等等等等,谁谣传的这是最后一场肉! 没有,没有,真没有! 醉狗子是在人生最兴奋的时候被抛弃的(重点!) 所以还没到时候呢,搓手手~ 喜欢本书的朋友可以加一下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本书中重要角色。 和我一起讨论虐狗子的玩法~ 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章小小的写一下隔着布操弄的肉,就走剧情啦 -- νρǒ18.cǒм 第一百五十二章:暴露(五) 岳晨的脑袋枕在地面上,一点点地抬起小巧紧致的嫩臀,让筋络分明的肉刃与湿润敏感的小穴尽力摩擦,岳晨几乎呻吟出声。 肉柱撑开娇嫩的穴肉,由于体位的问题,男人不能一插到底,穴肉深处不能得到疼爱,越发的瘙痒起来,岳晨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只求能让更多媚肉得到止痒。 “文煦公,你可让我好等。”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岳晨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男人的肉棒也露了大半截在外头,岳晨整个都神经紧绷起来,媚穴忍不住地夹紧,伴随着呼吸声,一抽一抽地越收越紧,爽的欧阳醉恨不得现在就不管不顾地抽了起来。 男人捏着笔的手一紧,下体一半天堂一半地狱地感受实在要把人逼疯,他拿着毛笔开始在洁白的画布上随意画着,来转移注意力。 欧阳醉难受,岳晨更难受,小穴里只进了一半,穴口的瘙痒叫嚣着想要更多。 男人的声音说道:“这是那日宴席,奉上的酒水,这些日子,可是要把我们家的窖藏都得搬空了。” 岳晨心下一动,知道这定是婚宴所备下的酒水,主人可是揭告示人,他要成亲啊。 婚礼越豪盛,表示主人对新娘越重视。 可是,妹妹已经跑了……不懂事的妹妹竟然做出这等不管不顾地事情,若是让主人知道,那该怎么办! 心下焦急的岳晨,小穴是越发的紧张,原本就很紧致的甬道,如今像是一个狭小的皮套,几乎要把男人绞断! 欧阳醉心知女人又开始胡思乱想,挺腰捅了捅,告诉岳晨放松些。 岳晨的心儿砰砰地乱跳着,贝齿紧咬着下唇,心下一横,抬高屁股,朝着男人肉柱根处缓缓地套着。 动作很轻,等到肉柱插到肉穴深处时,岳晨舒爽得眼睛都要眯了起来,也许知道没人能看到她的样子,所以她放纵自己露出骚浪的表情,然后,小幅度地上上下下地开始摆动自己的腰肢。 男人感受身下女人的主动,眼前浮现女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扭动身体的骚浪样子,感受骚穴缓缓抽动带来的快感,然后忍不住自己也挺了挺腰肢,让女人感受到男人的撞击。 “这可是压箱底的叁坛了,上次大破北满的庆功宴也才喝了5坛,而且这可是大坛子,只要你们别通宵达旦,光是这些酒也是够得。”明仲得声音忽近忽远,岳晨恍惚之间,颤抖着被送上了高潮,浑身瘫软,双腿一松,竟跌了一下,坚硬炽热的肉棒从穴口划出,竟发了啵的一声。 女人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听着上面男人的话语,伸出手指,点了点,已经泥泞不堪的肉穴,上面的肉丘早已红肿,轻轻一碰,还带来丝丝痛意。 抬眼看去,男人的肉棒还直挺挺地翘着贴在桌面底部,岳晨明白主人并没有享受到,叹了口气,转过身,爬到男人肉棒前,想来小嘴,便开始舔弄起来。 “哪来的猫叫声。”明仲的声音又调侃起她,但是她没有过多机会,香软的舌头在他的顶部打着圈,舌尖扫过顶部的沟壑,不出意外的感觉到男人肉柱一抽一抽地颤抖。 男人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大门开关的声音,欧阳醉的动作突然就大开大合起来,没一下都插到最深处,最后他嫌弃看不到女人娇媚的样子,一把将她抓起,往书桌上按去,腰身一挺,更快,更猛地朝着娇嫩的穴口插入,随着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四溢的汁水从两人摩擦的间隙中溅出,将一副龙飞凤舞的墨宝撒上点点水光。 -- 第一百五十三章:酒宴(一) 最后岳晨还是被欧阳醉抱着回到了他的寝居,身上全是他留下的青青点点,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欢爱过后的气息,看起来淫靡而性感。 此时暮鼓敲响,外面的天色也逐渐放阴下来,欧阳醉显然心情很好,抱着四肢无力的女人在浴池里好生洗涤了一番,最后给她披了一条粉色纱衣,吻着她的小嘴,似乎怎么也亲不够。 岳晨此时已经精疲力尽,洗澡的时候眼皮就打着架,也没有精力去想男人竟然那么温柔地将她放至在自己的卧榻上。 欧阳醉也是成了心逼着她累着她,盛着她老是胡思乱想着,少了个碍事的人,她的心思反而更重了。 把她的嘴亲的有些红肿,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换上正式的衣服,就打算出门。 今日王家摆宴,圣上也亲临,所以他就算想拥着岳晨,也是做不到的。 吩咐了人给岳晨备着饭,欧阳醉便乘着轿子晃晃悠悠地去了王府。 王府现任家人还是王瑜的父亲王宴,如今也是位列宰钦,爵越国公,当年就跟着圣上一起打江山做幕僚,而王家又是千百年来屹立不倒的大门阀,如今的地位更是稳若金汤,不过身为嫡子,王瑜却像极了个京城纨绔,到现在都没有担个一官半职。平日里也不住在越国公府,外面看来,父子之间关系似乎非常不合。 越国公府门外此刻已停满了马车,欧阳醉掀开门帘,王府的奴仆助他下了马,欧阳醉一看,越国公府外已经停满了马车,一众奴婢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进了大门,院子到客厅的路上也都整整齐齐地站了两排女婢,衣着鲜艳,露出丰腴的胸部,见到来了宾客,两排人齐齐的弯了弯身子,娇滴滴的声音唤了声:“贵人好。” 王瑜着骄奢淫逸的性子到真像他爹。 不过这和他的关系并不大,他往前里屋走去,此时客厅已经被布置得灯火通明,每个位置后面都放了块大冰块,年轻靓丽的侍女拿着蒲扇扇着风,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凉上几分。 王宴站在宴厅中央,远远看到不远处出尘绝逸的年轻人,连忙冲着欧阳醉颔首点头,并唤道:“欧阳贤侄,你来了。” 欧阳醉如玉般的脸上带着客套冷然的笑容,他飘飘然走到王宴面前,轻轻鞠了一躬,道:“伯父,多日未见,身体倒是硬朗。” 王宴笑了笑,客气道:“说起来,你父亲卧病好多年了,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好些。” 听到眼前之人所说的话,欧阳醉的眼角闪过一丝嘲讽,道:“身体似乎好些了,不过还是得躺在床上养病,想来,等我成亲,也许他的身体自然就会好。” 王宴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家族开花散叶,身为长辈自然是欣喜万分。可惜我那不孝子,及冠多年,竟还未想着去订亲生子。” 王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完,叹了口气,又道:“今日陛下特地让你坐在他左侧,看来你的差事办的不错。” 欧阳醉淡淡道:“为朝廷办事,是下官的福分。” 别看王家阵仗弄得大,其实也不过是个私宴,圣上其实经常出来和当年一起大江山的伙伴们出来喝酒赏宴,不过这是第一次竟叫了这么一个小辈一起,倒是有些不同。 位列席中的,英国公程宇,秦国公尉迟昇,都是朝廷重臣,且各个都是开国老臣,欧阳醉一一拜会,不卑不亢,倒引得他们有些刮目。 “醉儿,这些年都不来看爷爷,莫不是嫌弃了。”英国公程宇年过六旬,头发花白,但是双眸依旧炯炯有神,一脸欣赏的看着恭敬站在自己面前的晚辈,道,“当年去你府上做客的时候,你还只是在你母亲的肚子里呢,没想到一溜烟长这么高了。” 这一辈勋贵后代之中,欧阳醉虽然在朝廷官衔不高,但是倒将教坊中事打理的井井有条,把他父亲当年差点倾覆的家族一手撑起来,能文能武,道是个绝佳女婿,可惜眼光不好,非要娶个没入教坊的女子。将来没有妻族支持,后代倒是可惜了。 欧阳醉淡笑着看着程宇脸上微妙的变化,回道:“醉岂敢,只不过父亲当年行差就错,差点将欧阳家给葬送了,当年听说还不给程爷爷脸面,这小辈哪敢上门做客啊。” 说完,欧阳醉又鞠一躬,便飘飘坐在自己的位置。 只不过身后,听到程宇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语重心长地叹息:“可惜了你母亲那般好的女子……” 欧阳醉闻言面色笑的更是潋滟,只是眸子里的阴毒的眸光却被他长长的睫毛所挡去。 下一章是个空白打赏章,注意! 今天我的生日,所以我也想求大家的宠爱啦呜呜呜呜! -- 第一百五十五章:酒宴(二) 皇帝到来时,已经派了宫里人传话,于是群臣都跑到庭院里,等待着圣驾。 不过好在是家宴,国公府离皇宫也不过相邻两个街坊,众人也没等多久,就看到圣驾到来。 由于是微服出行,皇帝也不过是派了一辆马车出行。 众人见到头戴武牟,身着鹅黄常服的陛下从马车上下来,皆是恭恭敬敬地行礼,不过没想到的是, 随后皇后娘娘也跟着从马车中走出。 欧阳醉余光扫过王宴,只见他脸色一僵,面露尴尬,满苑的莺莺燕燕一齐行礼,也不能让他的脸色变得好些。 “平身吧。”皇后娘娘笑眯眯的看着满苑的美人,挽上身侧男人的胳膊,戏谑笑道,“这满园春色,但是颇有几分雅致。” 皇帝一把抓过皇后的腰,面色如常,挥手道:“入座吧。” 皇帝搂着皇后的纤腰穿过人群,众人随着帝后二人纷纷入座,每个老臣都有两叁个美女陪伴,摇扇倒酒,倒是欧阳醉一人独自落座,一张俊美无涛的脸也觉得尴尬,淡笑着自己给自己倒酒。 “欧阳侄儿这般不近女色,若不是知道你要成亲,都以为你好男色了。”英武大将军杨丞看到欧阳一副格格不入的样子,捋了捋长须笑道。 欧阳醉余光扫过正在让美人给他倒酒的大将军,好像通房都养了十几个了,看样子,旁边的这一个也想收下。 只见他嘴角一勾,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道:“美人与我来说不过皮相而已。” “我看,是怕家里那位吃味吧,现在的小丫头,就是爱吃味,等到了年纪,才知道身为丈夫的不容易。”中书令张成突然说道,语气似有埋怨道。 而欧阳醉只是淡然地笑着,给自己斟了杯酒,不置可否。 皇帝看到爱卿这么埋怨家中内人,不免笑道:“如惠这是后悔推辞我送的美人!” 因为是家宴,在座的也都是皇帝从小玩到大的,所以他也用的我来自称。 “岂敢!”中书令脸立即憋的通红,“微臣说的不过是欧阳侄儿,我对爱妻一心一意!” 当年皇帝想要给张成送上新进贡的美人,不料夫人听到,拿着刀就想冲到皇宫里,想要死谏!最后 皇帝赐了一杯毒酒,她二话不说一饮而尽,不过毒酒也不过只是些许泻药,夫人倒是拉了好一通肚子,害得张成也是一把一把泪地求皇帝收回成命。 于是身居宰相大员的张成也有了惧内的美称。 “你当岳家小女和你家那婆娘一样。”皇后看到张成的模样,想到那些往事不免也笑了起来,眸子都能滴出水来,道,“岳家小女我是见过,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哪像张夫人,当年就是个烈性子。” 皇后这话,又不免引来一阵忆苦思甜。 不过他们哪有所谓的真正的苦,各个都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后代,前朝也是封王拜相之子,不过是前朝昏庸,引得天下大乱群雄纷争,而皇帝年仅十六就首战告捷,年过22就统领天下! 这群几乎战无不胜的家伙,聊到后面,又不免心痛起来。 “说起来,欧阳侄儿,你的未婚妻就是岳家小女吧。”越国公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问道。 “是啊,岳家当年也称得上肱股之臣,没想到还是和……唉……”皇帝想到当年的事,心里也郁闷得很,嫡亲弟弟和当年一起打江山的重臣受人蛊惑,犯下弥天大罪,更可笑的是,这是还没成型就被人揭发,最后凭白身死连累宗族。 秦国公说道:“当年我记得岳家有两个女孩啊,不知道是娶了哪一个。” 说完,看了眼如沐春风的男子,想到那两个都很有可能沦为他的掌控,莫不是两个都收了? “岳晨。”欧阳醉放下酒樽眼睛里都溢出笑意,看起来倒像是从山上降临的狐妖来迷惑众生来的。 “欧阳侄儿,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专情人。”皇后看着身侧的年轻人,不由夸赞道,“那个丫头我瞧过了,生的极佳,又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心机,配得上欧阳。” 皇帝戏谑地看了看满脸柔情的欧阳,虽不知他玩的什么把戏,但看他确实差事办得好,又什么什么野心,也就任由得他了。 嘿嘿嘿,是不是重磅剧情! 晚上大概率没了,和同学吃饭~ -- 第一百五十六章:酒宴(三) 不过今晚的宴席主人毕竟是王宴,而非欧阳醉,所以大家也没有就他的话题聊了更多,王宴拍了拍掌,门外走进五六个西域舞女,穿着彩衣,开始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众人端着酒杯狂饮,就连皇后娘娘也饮了好几杯。 酒过叁巡,时过子时,众人才纷纷散场离去,毕竟明日还有早朝。 欧阳醉没有跟着众人离开,因为当他走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隐在角落里的纨绔少年。 他走了过去,看到王瑜依旧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样,衣襟大开,露出胸膛,手里提着一罐酒,浑身散着漫天酒气,他道:“今日你怎么藏起来了。” 王瑜摇了摇酒笑道:“我这幅模样,圣上见了也生气,哈哈哈……” 说完,他懒懒地依靠在石墙之上,看着月光撒在男人衣袍,晕出偏蓝的光圈,道:“你这是真要和小女奴成亲啊……” 欧阳醉勾起一抹笑,道:“婚书上白纸黑字都写好的东西。” 王瑜摇着头,视线越过欧阳醉,看到他身后的男人王宴后,连忙说道:“这里说话实在不得劲,走,我们出去说。” 送走贵客的王宴回到院子里,自然也是发现了自己不听话的嫡子,冷哼一声,走上前去,说道:“逆子,你怎么回来了。” 王瑜咧嘴一笑,身子一歪,看似要打个踉跄,结果却双脚稳稳地站着,道:“看看我的好兄弟罢了。听说给圣上办了件大差事,说不定就能领取封赏,我也想跟着高兴高兴。” 欧阳醉转过身,向王宴行了一礼,道:“王叔叔,小侄与王瑜有多日未见,可否和他闲聊片刻,然后再将他送还给您。” 王瑜看着一脸和煦的欧阳醉,又瞟了瞟似乎醉的不成人样的王瑜,嫌弃地摆了摆手,道:“快走快走,也别送回来了,让他自己好生呆着吧。” 等两人回道武平侯府时,王瑜才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找了处软垫,垫在脑袋下,翘着腿哼哼着。 他看着正在一脸惬意地抚着摆放在厅堂里的古琴时,晃晃悠悠地道:“欧阳你可以啊,你的婚书写的真的是那个小女奴?” 欧阳醉拨弄了两叁下琴弦,道:“自然是如此。” 王瑜十分不解,道:“欧阳啊欧阳,那个小女奴真的值得你这般?” 王瑜一直以为欧阳醉只是抱着坐享齐人之福的态度,毕竟像姊妹共侍一夫的事情并不少见,像欧阳醉将一对双胞胎调教成完全不同的性格,在情事上肯定别有一番风味,但是为什么她要放走其中一个,强娶另外一个? 在他看来,已经被调教成奴隶的岳晨实在不适合做一家的主母。 王瑜道:“当年你执意要在她的脸上烙上奴印,究竟是抱着侮辱的心态,还是……” 王瑜说着说着,突然想到当年他和欧阳醉闲逛京城时,欧阳醉见到那个小女奴的样子,平日里懒散无光的男孩,眼睛里突然闪着精光,仿佛发现了什么绝世宝藏似的。 记得那个时候他说了句什么话。 似乎是就是想看看那个早熟慈悲的丫头,如果跌落至地底碾落成泥土的样子,还能不能保持那般的神情来着? 当时他也觉得有点意思,不过一方大员的子女,哪会有这等际遇,也没有当那么一回事。 再后来,女孩竟真成了官奴,他也顺理成章地收为囊中。 欧阳醉确实对这个女奴爱不释手,无所不用其极地玩弄,但是一个烙上奴印的女子,怎么能成为官夫人? 是小女奴学了什么手段蛊惑了欧阳,还是说当年,他就看上了这个小女奴? 欧阳醉抬眸看着一脸兴致盎然的王瑜,嘴角一弯道:“岳晨,值得。” 王瑜问道:“我看你是疯了。不过嘛,你本来就是个疯子。” 王瑜无奈地耸耸肩。 欧阳醉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笑道:“问题问完了,我该走了。” 王瑜问道:“听说你那小表妹被你的手下给拐走了?” 欧阳醉哧了一声,笑道:“他们一个狂一个傻,倒是绝配。” 王瑜心道这人可真是对所谓的真心爱人一点也不珍惜,道:“苏夜小妹妹你好歹也宠了多年,你真的对她没半分感情?” 欧阳醉扬起手,又重重地拍在琴弦上,道:“怎么会没有,她的背叛,我可伤心了。” 看着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因为兴奋而略显狰狞的男人,他在心底偷偷叹了口气,道:“随你吧。” 更新啦~~~~~~~~~~~~~~~~~~~~~~~~ -- 第一百五十七章:暴怒(一) 王瑜半躺着,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那你那可怜的小奴儿是否知道你要娶她?” 欧阳醉轻笑,手指一拨,随意地演奏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曲子,道:“后面会知道的。” 后悔,那说明现在根本不知啊。 王瑜更加迷惑了,难道真是男人自己的决定? 欧阳醉这到底是图的是什么? 直到欧阳醉离开,他都猜不透男人的想法。 欧阳醉回到自己院落的时候,一身酒气,他将玉冠取下,长发如瀑,柔顺地披落在肩背上。 看着自己的屋子里灯火通明的模样,欧阳轻笑着。 岳晨正等着自己回呢。 欧阳醉挽了挽自己的发,倏然,眸光一闪,男人的脸上呈现出阴沉致郁的神色,他大力地踢开房门,惊扰到正在坐在案几边等着主人回来的岳晨。 只见岳晨将发挽成髻,粉色小衫将女人的胴体展现的一览无遗,一双柔嫩的胸脯放在案几上,顶端的蓓蕾搁置在案板上,没有立起,甚至还稍微缩在里面。 女人原本是撑着脑袋盯着蜡烛,等着主人归来的,听到门外的巨响,她的脑袋立即脱了手,慌乱之中抬起来,一双惊慌的眸子像只被猎人捕捉的兔子一样,无辜且害怕。 “主人。”岳晨猛地一下站起,胸前的丰盈随着她身形的转换完成起伏的波浪,下身的稀疏的毛发也隔着粉嫩的纱衣下闪着嫩嫩的光。白天里落下的痕迹,现在也消了不少,?只有腰间胸前的留下的淤青一时半会难以消灭。 欧阳醉不管玩了多少次,这样的胴体都能让他立即性奋起来,他穿着粗气,眼眶微红,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岳晨快步上前,只是没多久就闻道男人身上浓烈的酒气,她蹙着眉,小声说道:“要属下替主人上醒酒汤吗?” 欧阳醉死死地凝着女人担忧的脸,脸上竟生出几分肃杀,他抬手捏住女人的脖颈,没有很用力,却能感受到女人埋在皮肤下血管的流动,只要请请一捏,她就像只折翼的蝴蝶,就这么地死在他的手下。 不过他没有,只是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女人的脉搏,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岳晨心下一窒,心道男人怕是已经知道妹妹失踪的消息,贝齿咬住下唇,轻声道:“是。” 她的身子开始渐渐地抖如筛子,她狠狠地闭上眼,又张开眼,目光与男人的目光想交融,最终还是道:“妹妹,失踪了。” 欧阳醉手上用力,却不是让她窒息,只是将她拽到自己的身前,鼻尖相触,男人的呼吸狠狠地喷在女人的唇上,他冷声道:“只是失踪?也许是因为你的缘故,让她走了?” 岳晨心上涌出一丝丝酸楚,一双无形的大手仿佛在狠狠地抓着她的心脏,也许是因为妹妹的不懂事,也许是因为主人的怀疑,都让她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她说道:“属下确实不知她如何离开的,属下在寻找……” “你就在京城里找?”欧阳醉的眸光闪着细碎的光,墨色的眸子印着女人痛苦的样子,他扯开嘴,阴恻恻地笑道,“你难道不是想趁着阿夜的离开,想鸠占鹊巢?” 岳晨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在主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她摇着头,鼻尖刮过男人的脸,并不疼,但是那番触感却像是一双手,在他的心湖上拨撩出一圈圈涟漪。 看到女人的态度,欧阳醉很满意,他松开女人的脖子,手往下一拨,顿时扯开了她本就脆弱的小衣,双唇微张,狠狠地在她肩膀上咬去。 我写着写着,觉得大家肯定越发讨厌狗子了,但是我写着好兴奋啊……我这奇怪的性癖QAQ 狗子在女主面前演戏的目的是啥呢嘿嘿嘿嘿 反正不怀好意哈哈哈 -- 第一百五十八章:暴怒(二)(H) 他很兴奋,他需要发泄。 他嘴里的气力很重,很快,女人肩膀上的肌肤被男人咬开了皮,瞬间,腥甜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血腥让他更加兴奋,他的舌头扫过牙齿咬过的伤口,只求吸取更多血珠,而怀里的女人还在颤抖,他的一只手向身下探去,草丛下的花丘因为紧张没有分泌一点汁液,他伸出一指,拨开紧闭的贝肉,朝着穴口探去,干涩的涌道,让他即使伸入一指都绞得他的手疼。 “你很疼?”欧阳醉从她的颈窝出抬起,咧开嘴,牙齿被鲜血染红,看起来像是从地狱里钻出的恶鬼。 “不疼……”岳晨摇着头,经历过暗阁的训练,她对疼痛的耐受力早已飞常人,只是她害怕。 欧阳醉齿间都是她的味道,他胸膛深深的鼓动着,她的血液让他越发的兴奋,抽出手指,将自己的自己的衣服扯开,精美华丽的绫罗在他的手里不堪一击,瞬间男人就和女人一样浑身赤裸了,而他高大强壮的身躯覆了上去,炽热坚挺的身子严密地贴合在女人的娇躯上,恨不得没有一丝缝隙。 欧阳醉张开嘴,狠狠地吻了上去,唇舌带着发酵多时的究竟掺杂着女人的血腥味侵占着女人的口腔,不管不顾地吮吸着,并将自己嘴里残留的血液一并度在女人的嘴里。 闻惯血腥味的女人尝到酒精和自己的味道时,竟生出一种恶心的感觉,她生理性的挣扎了几下。 男人感受到女人的不愿,突然生出滔天怒火,他挤压着女人的,一双大手将女人纤细的腰肢死死地按住,连带着女人的手被他扣在身后。 女人像是困捆在案板上的鱼,分毫不能乱动。 男人离开女人的嘴,已经猩红的眼睛死死地刮着女人的脸,仿佛想要把她的皮肉都刮得干净,只留下一具白骨。 欧阳醉就这么束着她,一路推着将她推倒在卧榻上,看着女人被自己狠狠的压在身下,语气低沉,开口说道:“阿夜究竟是为什么离开。” 岳晨突然想到白日里看到的那张纸条,心想着如果这么说了出去,妹妹怕是一定会被男人认定为背叛,有多爱就会升起多大的恨意,她不敢说,更不愿说。 欧阳醉看着女人思索挣扎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定是想着怎么给自己的好妹妹开拓,心下又是不耐,大腿抵住她的腿心,用力将她的双腿掰开,语气似有不耐:“你在想着怎么撒谎吗?” 岳晨一慌,竟脱口而出:“也许是紫衣沙将她绑走了!” 绑? 岳晨可真敢说呢。 欧阳醉想着,都这般了,还想着去给自己的傻妹妹开脱。 想到此,欧阳醉越发的狠了起来,他扶着自己早已按奈不住地分身,沉下腰,将肿大的肉柱挺进女人的身体,然而此事绀色的涌道还没有半分湿润,这般的挺进,疼得女人都有些受不了,狠狠地抽气。 “你见到紫衣沙将她拐走了?”女人干涩的涌道让他根本都挺不进最深处,只能先退出一点,然后又开始大动起来,这次竟然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就开始大肆地进攻起来。 欧阳醉的怒气,在岳晨的心里,则是另外一番原由,她忍着疼痛,语气中带着哭腔,说道:“没,没有,但,但是紫衣沙也失踪了……” 欧阳醉大力地挺动着,下身带着疼痛又爽快的刺激着他,额上因为兴奋而冒着汗水,低落在女人纠结痛苦挣扎的面颊上,他欣赏着女人的神态,语气轻柔而放缓:“紫衣沙竟然抢走了我的宝贝?” 虽然语气很缓很温柔,但是下身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慢,男人继续挺动着,因为摩擦着,女人的身下总算是分泌出一些润滑的汁液,让他能更加顺利的抽动,男人低头,突然又咬上她胸前因为疼痛而挺立的蓓蕾,另外一只也没被闲着,大掌覆了上去,肆意玩弄,让她胸前的嫩肉在他的手里挤压成各种形状。 “希望你没有骗我……”欧阳醉齿间啮啃着弹性十足的蓓蕾,冷漠的话语从齿缝处滑出。 主人似乎还没完全相信…… 岳晨想到自己可能欺骗了主人,想到可能接收到的惩罚,下身因为紧张敏感而越发地紧,一股花液从下身涌出,绞得欧阳醉恨不得马上缴枪。 补上之前欠下的更新~ -- 第一百五十九:暴怒(三)(H) 清晨,男人醒了过来,双眸猛地睁开,下意识地将四肢用力,感受到怀里的触感,才意识到自己还拥着个人。 他的视线落在蹙眉睡觉的女人脸上。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唇落在她额头的奴印上。 他做了个梦,梦里的女人哭喊着要杀了他,滔天的恨意让女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剑刺穿他的身体。 更可怕的是,冰冷的剑刺穿他的身体,让她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转身毫不留情地离自己而去。 他从来不做梦,所以刚刚那个梦里让他的冷汗直冒。 他压着浑身赤裸的女人半个身子,一手死死地揽住女人的腰,一条大腿压在那女人的的腿,半软的分身还深埋在女人的体内,随时等待的复苏,他像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将女人狠狠地关在自己的空间里。 看着怀里还在沉睡的女人,他升起一股满足感,这样的女人除了自己的怀抱,还能飞向谁。 他抬头看着她的奴印,忍不住低头,又吻了吻,然后用脸气你地蹭着她细滑的肌肤,低声轻喃:“你是我的人……”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想要得到她,彻底占有她。 这般的亲昵,让他身下的巨蟒渐渐复苏,撑着她的涌道就开始扩张起来,男人喘着粗气,想到刚刚的噩梦,一股空荡席卷他的内心,他大力一挺,不顾昏睡女人,就着昨日激情的残留,将自己的肉柱完全送入她的体内,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地拥有着她。 同时男人密密麻麻地吻像雨点一样降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甚至布满靑痕的胸膛上。 女人在这样的折腾中玩转苏醒,醒来时,就看到自己胸前男人的黑色头颅,男人用力地在她的体内驰骋,快速地律动,每一下都很深,撞到她的最深处。然后每一下又都是全根拔出,然后狠狠地撞击到子宫里。 “疼……” 昨日他粗鲁的撞击着她还没湿润的花穴时,似乎已经撕裂开来,只是自己万般思绪,没有在意,如今过了一夜,久久没有休息的花穴仿佛扩大了她疼痛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地叫了出来。 “身为奴儿,还敢叫疼?”把女人的呻吟当做一种拒绝,欧阳醉狠狠地抽动着,嘴上咬住已经绽放挺立的柔软,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带来阵阵暖意。 疼? 她的疼可有自己半分疼? 这一念头出来,他胸膛中再次涌起一阵怒火。 他抽出肉柱,上面沾满了欢爱的汁液,抽出时,和花穴还勾连起一丝晶莹的银丝,他发起狠来,将女人翻过身趴在卧榻上,男人压低了身子,将女人的臀部抬起,然后湿润的肉棒找寻着她最柔软精致的肉穴,猛地插了进入,开始下一轮的攻击。 已经恢复洁白的牙齿啃咬着她的肩膀和她的后背,两手顺着她平摊的腹部逐渐往上,然后握住她那再空中晃动的小乳,用力地捏扯着。 “错了没?”欧阳醉发狠地问着,巨大的肉蟒狠狠得撞击着女人最深处颤抖痉挛的肉穴,一下重过一下。 “错了,属下错了。”岳晨的身子被死死地按住,被迫承受着男人的侵占和攻击,男人就着疼痛又重又深的撞击让她无力反抗,只能无力地哼着。 你永远都不知道你错在哪…… 欧阳醉眸色深深地凝着她的脖颈,这样用力的填满还是填充不了他内心的空虚、 如果将她捆在怀里,用针线将两人缝在一处,一刻也不能分离,会不会更好点? 男人发狠地想着,一下一下的撞击着,知道女人昏迷,他才放纵着自己再一次射了出来。 抽出肉棒,他低头看着女人脆弱的花穴,此时,被蹂躏过度的花穴被透明的汁液洗地泛着水泽,但是穴口处确实有几处撕裂的痕迹,男人的眸色沉了几分,挺着还没软下的肉棒,去翻箱倒柜找着药水。 不料,却看到藏在柜子里被揉成一团的纸团。 他定金一看,将纸用内力抹平,上面的字清晰无比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呵…… 男人怒极而笑着。 原来自己的小奴儿早就知道妹妹并不是被人拐跑的啊…… 明明是自己逃的。 她想隐瞒什么? 这个妹妹有半分考虑过她吗,她还巴巴地顾虑着这个傻子。 欧阳醉笑了笑,将纸条收好,找到药瓶,便回到女人身边。 打开封口,欧阳醉伸出手指舀出一大瓢乳白色药膏,吻着她的肌肤,站着药膏的手就沿着她微张的花瓣,一点点的涂了进去。 伤口只要最外处,欧阳醉却还是往深处抹着,一时间,紧致的涌道全是他手中的药膏。 抹完药膏,他又忍不住朝着她昏迷的唇上狠狠地压着,恨不得印出些许血色。 “乖乖的,别离开我。”男人满足地在她的奴印上烙下一吻,深情而缱绻。 嗷嗷嗷,小变态啊小变态 -- νρǒ18.cǒм 第一百六十章:扮演(一) 岳晨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男人,偌大的卧榻只留下她一人,倒有几分凉意。 虽然没有男人炙热身子的压迫,但是她的鼻腔还是萦绕着男人的似有若无的味道。 她撑起不着丝缕的身子,扭头看向窗外。 此时窗户已然打开,外面的阳光撒在屋内,在地上形成了一道光影。 她扭了扭身子,发现自己浑身都被人扭过一般,有些难受,私下出传来阵阵清凉的感受,倒是给盛夏的早晨带来些许凉意。 她叹了口气,妹妹的失踪想来让主人很生气吧,身为贴身女奴,自己却老是给主人添些麻烦。 主人滔天大的怒火,自己也得承受着。 她就着赤裸的身体活动了下关节,然后艰难地挪动自己的身子,想要爬起来。 下体虽然上了药,但还是有细微的不适。 “姑娘。”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冷清的女音在门外响起,同时并开始推开门,似乎要走进来。 岳晨浑身一震,不太愿意一身赤裸展现于人,连忙说道:“你在外面守着就好。” “姑娘,我将衣服放在外面了……”毫无感情的女音听起来并不像是欧阳府里的任何一个仆人,倒是很像暗阁里的女子,“穿好衣服后,我再来。” 说完,就听到门外房门一关,但是女子没有离开屋子,只是站在门口,仿佛等着她穿好衣服就闯进来。 岳晨低头将衣服穿好,她发现这一身竟然是粉嫩的少女装,是苏夜的风格,正想着吩咐外面的侍女,却没想到自己刚扭过头,女人就已经开门闯了进来。 “姑娘。”女人的面容寡淡地像一瓢清泉,她递过来一份手卷道,“主人去上朝了,奴婢来替你打扮。” 说完捏着她的手,握住她的命门,不由分说地将她拖至屋里,将她按到小凳上后,又立即点住他的穴道,沉声道:“都是为了主人卖命,别让我下狠手。” 当女人的一双手将她彻底打扮好后,铜镜前的女子,头挽着垂挂髻,头上簪着几只梅花小簪,左右各插上简单的凤钗,挂着粉色珠子的流苏,头型摆动,珠子之间碰撞出清脆动人的声响,面上简单的涂了脂粉,眉心上点了几滴胭脂,像是一朵梅花,左右留着厚厚的刘海,不仔细看,是看不清她额上的奴印,如果不是她此刻面目愁容,她现在更像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女。 岳晨看到铜镜中的自己,大惊失色,可自己的穴道在被女人捏住时已经被点上,她除了一脸挣扎地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打扮成不属于自己的模样。 “苏夜小姐失踪,这是莫大的丑闻,这段日子,由你来扮演苏夜小姐,听候主人的差遣。”女人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机械地念着这些话,“这段日子,你的衣食都是暗阁里的女子服侍,奴婢名叫山花。” 山花?花叁? 若是花字科,能有这般手艺倒也正常。暗阁花字科的女子大多都是潜于青楼教坊,收集江湖和朝堂上的消息,不光身手了得,易容潜伏,打扮梳妆的手段自然也比其他科的要强。 她知道,既然是主人的命令,暗阁里的人只会百分百去执行,包括她自己。 她没有说什么,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大眼对着小眼,沉默了良久,山花才说道:“姑娘该用膳了。” -- νρǒ18.cǒм 第一百六十一章:扮演(二) 她唯一能模仿苏夜的,只有那一手女红。 所以她吩咐这山花给她带了汗巾,绷子,针线。 “你竟然还会绣活?”山花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她的效率到也快,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把她要的给她准备好。 但是看到岳晨的刺绣后,山花的话变成这样:“你竟然真不会刺绣。” 绣了一天的功夫,岳晨也就只奉献了一个绣的像虫子的鲤鱼绣帕。 “勤能补拙。”岳晨说道。 山花看了她一眼,眼底没有任何思绪,也没有做声。 岳晨倒觉得这样很好。 然后将那条绣好的鲤鱼秀帕揣在兜里。 晚上的时候,山花伺候岳晨用晚膳,并告诉她,主人去赴宴,会晚些回来,让她等着主人回来再睡。 岳晨点了点头,以前她还是晨儿的时候,每夜都是等着主人归来,侍寝入眠的。 墨色侵染至整个夜空,而主人的卧榻旁,岳晨还是点了根蜡烛在那绣着花。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迷上了绣花,虽然练到现在,也不能将那些简单的花样绣出多好的样子。 但是却能让她心境平和下来,她满意地看着自己手里一朵桃花挺立在秀帕上,却突然发现外面有熟悉又陌生的呼吸声。 她听过男人平日里缓慢悠长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也听过男人情动时分搅动得她几近失禁时的呼吸声,却没听过他如此痛苦难耐时的呼吸声。 她放下了秀帕,慌忙之中,矮凳跌倒,竹制的矮凳与地面发出噌的声音,在岳晨的心中像是敲了一下铜锣一样。 岳晨开了门,之间庭院之中的石桌石凳上,男人撑着脑袋,冷清色的月光洒在他白皙如玉却被酒精染红的脸上,冷热交替,徒生几分妖孽之感,桌上放着几坛已经开了封的酒,酒香四溢,岳晨即使没有品尝酒味,却也感受到几分醉意。 岳晨站在门口,快步像欧阳醉走去,只见男人抬起眸,氤氲的眸子闪着迷幻的光芒,男人薄唇微张,面露温柔,竟然说道:“阿夜……” 岳晨愣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带面具,摸了摸自己的发,还梳着少女的发髻,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衣服,粉色襦裙。 原来让她打扮成岳夜,竟然是为了现在? 岳晨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像是一根针扎进了自己的心室,每次血液流过时,都能感受到那钢铁如冰的带来的触感。 她摇了摇头,玉石敲击发出的脆响让她冷静了下来,吐了口浊气,步伐坚毅而缓慢,站在他的面前,垂下腰,轻声说道:“主人,我不是阿夜……” 岳晨和岳夜最大的区别就是声音。 一个如黄鹂初鸣,一个如寒鸦低嚎。 那人的眸色冷了下来,脸上闪过戏谑的嘲讽,说道:“也对,阿夜已经跑了。” 他低下头,似乎是自嘲般的笑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看着弯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女人胸口裹得很严实,因为这是那个女人的打扮,半分春光也不露。 男人一把抓过她的衣袖,顺着她衣袖里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头顺着衣领处,看着她起伏的胸膛,竟是一笑。 醉狗子又要演戏吃肉了~~~╮(╯▽╰)╭ 醉狗子床上功夫很好的,你们表嫌弃啊~ -- 第一百六十二章:醉酒(一) 岳晨抬起手,用手背覆上男人的额头,觉得额头皮肤的温度竟是如此烫手,连忙挣扎说道:“少,少庄主,我替你请大夫。” 然而,她的手被男人紧紧包住,直接分明的手甚至想穿过她的五指,紧紧地扣住。 欧阳醉的手发力,将她完全动弹不得,带着酒味的鼻息喷向女人的粉颊,语调和以往完全不一样,说道:“你知道我今日看到了什么吗?” 岳晨心下一凛,主人平日里参加宴会,身上会沾上酒香,但是神志和以往却没有什么分别,可是现在的他,倒像是神志不清醉醺醺的酒鬼。 反常必有妖。 男人的手指捏的生疼,岳晨恨不得都能听到骨节咔嚓的声音,她轻轻唤着:“主人,少庄主……” 男人的面上涌出万分痛苦之色,眉头紧皱,眉心黑云压境,薄唇轻启,竟开口道:“你叫错了,叫我阿醉哥哥。” 阿醉哥哥? 那是苏夜的声音。 岳晨的眸子里闪着一丝慌乱,眼前的主人让她越发的捉摸不定,似喜似悲的男人仿佛在透过她去看另外一个人。 欧阳醉满意地看着眼前女人的表情,趁着酒劲,他又装作痛苦地挨在她的面前,额头相抵,一口酒气随着他的嘴巴里说出:“叫我阿醉哥哥……” 岳晨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加快了许多,心跳声像是骏马奔袭一般的马蹄声一般在她的耳边回荡,她犹豫了片刻,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又胆战心惊地小声说道:“阿,阿醉哥哥……” 欧阳醉只觉得自己下体的巨蟒不止是肿胀那么简单了,似乎比以往更加坚挺和炙热。 他只恨早些时候怕惯着这个丫头,狠狠地压着她,不让她叫自己的名字,可没想到,当她叫自己名字时,那种刺激的感觉,只恨自己没有死在她的肚皮上。 “再叫一声。”欧阳醉闭着眼,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鼻尖抵着她精致的下颌线处,似乎处于幻境之中,又说到:“再叫一声。” 岳晨不知道他是将自己当做妹妹,还是怎么,只能捏着嗓子,尽量又轻柔地声音说道:“阿醉哥哥……” 欧阳醉知道岳晨的想法,轻笑一声,欲望得不到舒缓的他呼吸声也沉重了起来,他用捏着岳晨的手抵在岳晨的胸口处,那里因为心跳的急促而显得起起伏伏,粗哑地说道:“你的心事肉做的吗?” 岳晨面上一僵,语气颤抖,说道:“阿醉哥哥,你在说什么……” 欧阳醉瞪大双眸,语气却变得狠厉起来:“阿夜已经走了,她不要我了,你是谁?” 岳晨看着欧阳醉两个眼眶因为绝望而染上猩红,血丝布满他除了黑眸的白色,他松开岳晨的手,仍由她的手滑落,然后狠狠的抓着岳晨胸前的柔软,五指深陷布料深处,呓语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岳晨来不及去感慨是手的疼痛还是胸口的疼痛,看到眼前不复意气风发风姿绰约的男人,一时间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怎么的,她抱住男人,低声低喃:“我没有背叛你。” 她像是绝望地吻着男人的脸,感受他肌肤下的颤抖和挣扎。 这就是他调教多年的女人啊…… 看着眼前女人焦急又心忧的样子,欧阳醉升起一股满足,但是他面上不显,而下半身叫嚣的欲望让他忍不住地颤抖起来,更方便他的表演。 欧阳醉喘着粗气,眼底全是女人赤裸地躺在他身下的样子,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要她,要等着,要让她愧疚,要让她心疼,要让她更加心甘情愿地让自己肆意玩弄才好。他颤抖地抬起手,并不是演戏,而是他因为兴奋而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抓过酒坛,朝着自己的嘴猛地大灌一口,心下却想着接下来的表演。 他将周身内力尽数散去,卸下一身防备,任由酒精去侵袭自己的血液和神经,不过即使这样,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喝越清醒。 究竟不过是他表演的工具罢了。 而观众只有一人,那就是他一生一世的小奴儿。 呵,都烙上他的印记了,还能是别人的吗。 欧阳醉痴痴地笑着。 还是写醉狗子的变态让我爽,比写追妻让我爽多了怎么办 -- 第一百六十四章:醉酒(二)(h,舔穴饮酒) 男人的笑容在岳晨的眼里,像是绝望之人最后的疯癫,她发疯似的将男人手中的酒抢下,又发疯似的,将酒坛砸向地面,陶片碎了一地,大大小小的陶片甚至飞溅出来,酒水散落在四溅的陶片中, 将一轮残月分成了大大小小的若干个。 岳晨凝着那片酒水的残尸,又凝了凝身前男人似乎慢了半拍的模样,神色忧伤,狠声道:“主人英明神武,何必——” 何必什么? 她突然意识到,她想说何必纠结于妹妹那一个人。 可是以她的立场,配说这样的话吗? 欧阳醉眸中冒着精光,抬手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的脸对着自己。 岳晨看着近若咫尺的男人,明明轮廓线条温润,肌肤甚至比女人还要白皙细腻,俊美柔和的五官在 不笑的时候也不过是让人觉得清冷而已,可是她看着,心里还是发着怵。 “何必什么……”欧阳醉勾起一抹笑,在这盛夏的夜里,竟有着无边春意。 男人深邃的眼眸倒映着女人怔愣的面容。而他的指尖从她的柔软处滑过,从她的衣襟处找到打着结的线,单手轻轻一勾,没有打成死结的绳儿就这么散开, “我……”岳晨的声音打着结,竟不知道自己的衣襟彻底被打开,露出里面的中衣。 欧阳醉心下恼火,这人穿什么中衣,手指用力,中衣的的前段被划出一道破口,露出她还算深挺的乳沟。 他伸手钻进破口,捏上她的柔软的那一刻,颅内生出一丝心安,他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手指随即开始揉捏把玩起来。 他脸色又一变,带着委屈的哭腔,手指像个孩子一样把玩着她的乳果,他说道:“我对她不够好吗?” “不……”岳晨心下微微有些痛,她抓住把玩着自己乳果的手,心情焦急,“您对妹妹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世人没有人比你更宠爱她了。” 男人呢喃着妹妹的昵称,手上却并不老实地的朝着下方划去,痛苦而哀求的声音像是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为什么要离开我……” 这样的欧阳醉让岳晨的内心彻底柔软下去,她的眼眶湿润,轻声唤着主人的名字。 每一声叫唤,都能让他的分身跳动一下,光是听到叫声都能让他失控地想要泄了,欧阳醉暗自发着笑,嘴上却还撒着娇似的对着她说:“帮帮我,我难受……” 他一只手调皮地抓起她的衣服,毫无章法地撕着,另一只手抓着她,往自己那炙热肿大的那处摸去。 这里还是欧阳府的庭院,若是让欧阳府其他的人看到,对主人声誉可不是很好,她轻声细语地劝道:“我们进屋,这里让下人们看到,可就不好。” “你又在拒绝我。”欧阳醉蹙了蹙剑眉,将她的腰身抱住,站起身来压在石桌上,此时她的衣服已经 只有几块零碎的破布挂在身上,粉嫩的布料和娇嫩白皙的身躯形成一副绝美的画。 欧阳醉看着女人余光扫过酒坛,突然想起一个绝佳的品酒容器。 岳晨被牢牢的压在石桌上,夜晚下坚硬的石面像是一块冰,激得她的裸背起了一身鸡皮。 欧阳醉分开双腿夹住她的腰身,一根炙热的肉棒贴着她平摊的小腹。 岳晨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炽热的坚挺里血液的鼓动,低下头,甚至能看到蟒首的顶部小眼中颤抖地吐出透明的液体。 “别拒绝我……”欧阳醉一手在她的耻毛上打着圈,一手拿着一坛酒,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着男人几乎哀求的呢喃,岳晨一动也不动,任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上做着恶,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暴露了她的紧张和不安。 他的手忍不住地颤抖,坛口很粗,他努力地对准颤抖的花丘,却怎么也对不准,最后他将坚硬的坛口抵在一侧花丘上,他倾斜着酒坛,只见一道清澈的水柱从坛口处流出,撒在可怜的穴口处。 敏感的贝肉被冰凉刺激的酒水刺激地在他的眼前绽放,可是紧致的穴口没有被扩张,那道酒水竟混着岳晨吐出的春水顺着股沟流到了后菊,最后滴落在地上。 “哎呀,浪费了。” -- 一百六十五:醉酒(三)(h) 欧阳伸出舌头,舔舐着上面的酒水。舌苔刮过娇羞着绽放的花唇,暴露在外的穴肉感受到舌头的触感,竟发出咕啾的收缩声,顿时穴内涌出一大波晶莹的春水,猛的灌进欧阳醉的嘴里。 甜腻的淫水冲淡了酒水的味道,欧阳醉一双剑眉竟拧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衣服敞开,身子覆了上去,巨大的蟒身顺着他的姿势欺身而上,被舔舐过的穴口羞答答的缠住肉柱,男人顺势又将女人抱起,两腿穿过衣袍里侧,夹住男人的窄腰,男人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又用衣服将她盖住,才高声唤道:“花叁。” 不过须臾之间,花叁就出现在男人身后,岳晨听到庭院里多余的呼吸声,包裹肉柱的花穴竟猛得锁紧,肉褶一张一合地吮吸着男人的那处,让欧阳醉不禁爽的在她的腰间捏了一下,同时停在她穴里的巨蟒也忍不住深深地顶了一下。 岳晨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巨大的性器顶在宫口带来阵阵酥麻,实在太难忍了。 女人的呼吸声让她不由得担心她有没有看到自己,白日里还是她给自己递上的衣服,此时的残骸还在地上散落着。 岳晨得呼吸又不免急促了几分。 “拿酒壶来。”欧阳醉没有回头看花叁,低头看着岳晨的发顶,眼底藏着笑。 “诺。” 花叁的余音似乎还未歇,只听得咻的一声,男人的身侧就出现了一件红瓷鹤嘴瓶。 “属下告退。” 花叁至始至终都没靠近主人,甩过主人要用的东西后,识趣地走了。 腰肢被顶了一下,随即就是男人紧着腰肢上下抽插,暧昧的抽插声在寂静的夏夜里不绝于耳。 岳晨难耐地仰起头,却不经意地与男人饱含深意的眸子相撞。男人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吸了进去似的,让她的心跳竟疯狂加速起来。 男人看到她满目含春粉颊酐红,下身贯穿的幅度猛地加剧,炽热的肉柱像一根捣药杵,不知疲倦地捣动着满堂春水,岳晨难耐地蹙着眉不让自己发出多余的声响。 突然欧阳醉将她的整个屁股被抬起,被带出的水液淅沥地往外流,巨大的蟒首抽离她狭小的穴口时还发出“啵”的一声。 欧阳又将她放置在桌面,岳晨难耐地扭动着小巧的臀部,双腿想要合拢摩擦,缓解自己花心一波接着一波的难耐。 欧阳醉将扶在腰肢的手轻柔的滑到岳晨的尾骨处,将她的臀托起,食指在她小巧的菊瓣处轻轻摸索着,另一手拿起酒坛,将清凉的酒液倒进鹤嘴瓶里。 执起鹤嘴瓶晃了晃,男人的视线不瞬地凝着已经泥泞不堪甚至有些无法合拢的花穴,笑道:“开了穴,酒水应该能灌得多些。” 然后他竟将鹤嘴瓶的鹤嘴抵在花穴穴口处,然后就着鹤嘴瓶细长的管子插进岳晨的花径。 原本空虚难耐的花径被坚硬冰冷的壶嘴插入,异物的侵袭使得整个花穴都收缩起来,层层迭迭的肉褶紧紧的咬着,欧阳醉只是插进一点点就觉得进的不得,失笑片刻,扭动瓶口,鹤嘴的凸起刮到敏感处,岳晨竟倒抽了一口气。 “那,那……”岳晨已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呼吸急促地发着单音。 酒水顺着管子倒进逼仄的甬道里,冰凉的黏腻酒水挤压淌过甬道里每一处媚肉,激得岳晨四肢都忍不住痉挛颤抖,粉嫩圆润的脚趾都整个蜷缩起来。 无处安放的酒水混合着穴壁分泌出来的春水顺着管壁挤出之穴口处,欧阳醉猛的拔出鹤嘴瓶,随即张嘴堵住舌头伸进穴口,搅动着媚穴,将堵在甬道里面的酒液尽数吞吸进去,发出啧啧的声音。 “别,啊,脏,脏,不……”羞耻和铺天盖地的快感让岳晨几乎哭出声来,而下体传来的咕叽咕叽的声音更是像魔音一样在她的耳畔不停荡漾着。 男人的头从她的身下远处,一点一点趴在她的身上,浓郁的酒香和她身上的气息笼在她的身上,坚硬的蟒首在娇嫩的穴口处磨蹭,一阵接着一阵的空虚接踵而至。而男人舔着她的耳珠,声音低哑暗沉:“好甜,好香。” 什么甜,什么香。岳晨的大脑呆滞地重复着男人的话。 紧接着就是男人用力贯穿。花径的媚肉被撑开,插弄,已经高潮过一次的水穴吮吸着粗大的肉棒, 春水被挤压着往外冒,又被肉棒顶入穴中,最后在穴口出被撵成白色的泡沫,淫靡的样子更让人想要摘采。 随着男人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男人的舌带着浓郁酒精,一点点侵占着岳晨的理智,眼前突然闪过白光,敏感的身躯打着哆嗦地高潮颤抖,而男人也放松精关,大量的精液冲着她娇嫩的花心灌入。 岳晨感觉到肉壁被主人的子孙烫的酥麻,忍不住又打了个颤抖。平坦的小腹也被男人的灌得鼓了起来。 男人看着她失神的模样,笑了一声,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胸前的柔软放在手里肆意押玩,女人瘫软的身子像是水一样,无力的挂在他的身上,刚刚发射一轮的肉棒在体内又变得坚硬如铁,而后他又忍不住地开始又一轮进攻。 无止无尽地快感和酒精,让岳晨很快被干得浑身抽搐,神智也陷入昏迷,只有花穴还在不停吐水,凭着本能主动紧咬着他的欲根不放。 欧阳醉爱惨了她失神的样子,又是抱着她亲着啃着不放,捏着她的乳尖打圈,看着乳尖在她手里软下又硬挺。 身体不愿意离开她温暖的穴儿,他就这样抱着她,一步一查地走向浴室。 给她彻底清理了一下,欧阳醉不经意间看到了看到自己怀里的纸条,不由失笑。 这个小妖精,吸得他把正事给忘了。就着温热的水把玩着她操得嫣红贝肉,欧阳醉想着,明日就该办正事了。 -- 第一百六十六章:替嫁(一) 岳晨是被哒哒的马蹄声所吵醒的。 岳晨睁开眼睛,眼前的光景既不是欧阳府的庭院,也不是主人的卧室,唯有满室熏香还是熟悉的味道。 身下垫着厚厚的粉色锦被,左右各放着格柜书架,随着马蹄声而微微颤动。 这是辆马车。 马车风格更显娇羞少女,看来是主人常带妹妹出去游玩时坐的马车。 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已经换了一身翠色罗裙,头上梳着发髻。 岳晨抬起头来,不料撞见男人倚靠在另外一边,垂首看着书卷的样子。男人周身散发着寒潭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你醒了。”欧阳醉头也没抬,幽幽的光泽将他印的更加冷清,“来看看,这是什么。” 欧阳醉的眉眼很淡,看不出喜怒,随手从案几上拾起一张绢帕扔在她的前面,岳晨拿起,摊开,大惊失色。 “这,这……”岳晨的手止不住颤抖,眼前出现的字像是一个个催命符一道一道劈在她的身上。 “属,属下不知……”岳晨的声音打着颤,“也,也许是别人模仿妹妹的笔记……” 原来这张绢布正是妹妹写给主人的告别信!只是明明被她揉成一团藏了起来,为什么会被主人发现! “呵,骗人的孩子是要受惩罚的。”欧阳醉的指尖敲打着案几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我……我错了。”岳晨低下头,匍匐着爬到欧阳醉前面,仰着头,看着主人一张如玉的脸藏在阴影处,晦暗不明。 欧阳醉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柔和:“背叛我的人,什么下场。” 死。或者生不如死。 “你说我这么爱她,她还如此对我,我该怎么做。”男人的声音带着邪魅的诱惑,指腹摩挲着女人的樱唇,仿佛在蛊惑女人。 “死。”岳晨颤抖的嘴唇吐出单字,在那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心脏被狠狠地捏住一般,浑身血液都凝固。 而男人的手指顺势探入她口中,紧紧的捉着她的小舌逗弄,岳晨嘴里突然探入异物,无法紧闭,口腔中分泌出晶莹的唾液,顺着他的指尖,从嘴角滑落。 “既然如此,那就没问题了吧。”欧阳醉抽出手指,在她的脸上划了划,留下两条水痕,“你说,派谁杀她比较好呢,毕竟她身边还有个紫衣沙。” 没有等岳晨回答,欧阳醉勾了勾嘴角,说道:“花一倒是不错,对付女人有一手。” 花一那样的人,妹妹落在他的手里只怕生不如死,岳晨急忙开口道:“不行。” 看到主人的脸色沉了一下,岳晨急忙说道:“紫衣沙一定会保护妹妹的,花一的武功被紫衣沙克制, 如果派他过去怕是以卵击石。” “哦?那你说,派谁。”欧阳醉将沾满口水的手放在比较闻了闻,果然香气扑鼻,笑道,“紫衣沙可以派其他人杀之,但是岳夜,一定得死。” 岳晨看到欧阳醉眼底闪过的恨意,想到主人满腔爱意竟被糟蹋,岳晨扑在他的怀里,颤抖的声线说道:“主人,让我,让我替你除掉她。” 岳晨听到主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用力压抑自己的恐惧,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她这般对您,耽误了您对她的好,这般畜,畜生行为我耻于和她为同一血脉,我,我愿为主人除掉她。” “呵,你手上几乎未沾血腥,更何况,你们血缘至亲,我如何信你。”欧阳醉的声音似有颤抖,而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它抬起手,轻轻拍着岳晨的背。 “主人可以派人监督我……”岳晨咬着牙,心下一横,“我与岳夜姊妹因缘十年前就断了,这么多年,她有为我担心过吗,她享受着主人对她的好而不自知,却想着背叛主人,我恨。” 岳晨抬起头,看到欧阳醉的眸子里赤红的血丝,上面翻滚着的阴霾仿佛要将她淹没掉,她忍住蜷缩的欲望,继续说道:“我做了许多错事,给我一个机会,将功赎过。” 说完,她想退出他的怀抱,行一个大礼,却不料男人将她狠狠地锁住,不让她动弹。 “好。”欧阳醉眼眸里闪了闪,温和地笑了一下,说道,“不过——” 欧阳醉捏了捏她的粉颊:“身为欧阳家主,未婚妻婚前逃婚,你让我的脸面情何以堪?” 岳晨呆愣地看着她,只见他眸里阴霾散去,笑道:“只能委屈你,代替她走个流程了。” -- 第一百六十七章:替嫁(二) 岳晨坐在房里的时候,人都在抖。 此时的她并不是容二,不是容姑姑,更不是岳晨,而是—— 苏夜。 她的脸上被厚厚的刘海挡住,双眸下垂,手指捏着罗裙,指节发白。 欧阳醉将她待会便彬彬有礼地走了,临走时,温柔地抚着她的肩,轻声细语地说着让她不要怕的字眼。 仿佛她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表小姐被奸人夺走,幸好紫壮士奋力反抗,才让表小姐免受奸人所害。”和花叁护送她回来的花十一打扮成侍女的模样,对着苏夜的贴身丫头说道。 “小姐。”也许是跟着苏夜久了,她身边的小丫鬟也是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此刻她狠狠的抓着岳晨的手,两只眼睛盈满了水珠子,道,“你受苦了,连手都变得粗糙了。” 岳晨想要安慰着,什么,又生怕自己的声音暴露了自己,只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丫头看到岳晨的样子,两个圆溜溜的眼珠子瞪得更大,抬起头惊道:“小姐,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小姐受了惊吓,犯了癔症。”暗阁女子睁着眼睛说着瞎话,道,“所以这段日子,奴婢也要侍奉其左右,以免小姐受了更大的惊吓。” 丫头看着岳晨一副呆呆的模样,哇的一下哭了起来,道:“小姐,都怪翠柳,没看好小姐,呜呜呜,小姐啊……” 花叁一脸不耐:“你在小姐身边大吵大闹的,小心她越发受惊,治不好了。” 翠柳像是被噎住一般,猛地收住了嘴,只是肚子里的气没有出,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道:“小,小姐,奴婢给你收拾屋子,吩咐厨房给您做些甜点。” 说完,一溜烟地出了屋子。 “等成亲之前,就少说话,免得出了岔子。”风七看到屋子里没其他人,立即换了一副嘴脸,一脸凶象道,“你已经害的容字科没了,可别连累我们。” 花叁睥了一眼花十一,没有迎合,只是冷冷地说道:“主人只是要我们侍奉容二。” 言下之意,她们暂时是容二的奴仆。 岳晨突然抬起头凝了眼花叁,只觉得这人的神情倒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不由得心生几分赞许,身为暗阁中人,必须要有这样的态度,像花十一这样的,最后很容易落得身死异地的下场。 “什么侍奉不侍奉,一个赝品,有什么可横的。”风七上挑着眼尾,眼神里多是一些不屑,抽出汗巾,在额上轻轻地拭了拭,笑道,“花叁姐,前段日子去了哪,都没见到你。” “不该知道的别瞎问。”花叁冷冰冰地送了这么一句,扭过头,看到正在一脸欣赏地看着自己的岳晨,双眸微蹙,不由得说道,“还有两日就要成亲了,这段日子,好生在屋子里调养。” 这个时候,翠柳喘着粗气地从屋外闯进来,看着她们叁人,呵呵一笑,道:“甜点都在翠香居里摆好了,小姐快随我来。” 吃完带着酸甜口感的甜点,岳晨就回到自己的二层小屋里休息着,由于又来了两个婢女,今夜竟然是花叁和岳晨入眠。 而翠柳和花十一则被赶到隔壁屋子里休息。 两人和衣而睡,苏夜的卧榻很大,两人相睡中间也能隔得很远,岳晨睡在里侧,却怎么地睡不着。 自己要替嫁了。 她真的能扮演好“苏夜”的角色吗。 而旁边卧着的女人,曾见过自己掰开双腿和主人交颈勾缠的画面,她会怎么看自己。 岳晨心底有些慌慌的,睁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要“嫁”给主人了。 “容二。”女人清冷的声音蓦地出现在自己的耳后,“你的呼吸乱了。” 岳晨转过身,看着正在侧卧凝着自己的花叁,开口道:“你为什么这么冷静。” 花叁面无表情地看着岳晨,良久,才道:“听从主人的安排,无需激动。” 然后看着岳晨,道:“好好听着主人的安排,早些休息吧。” 岳晨吐了口气,问道:“我真的能做好主人的妻子吗。” 花叁拧了拧眉,似有不耐:“你不该问那么多的,是什么让你变了。” 岳晨心下一惊,眸子闪过一丝慌乱,突然想起这话似乎自己也曾对别人说过。 “不管怎么样,主人的命令是圣旨。”花叁开口说道,似乎在劝着她,“有这样的机会能够穿上嫁衣,行大礼,这是暗阁中人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你怎么还不知足。” 岳晨阖眸,闷闷地说道:“没有。” -- ρò㈠8ɡщ.νíρ 第一百六十八章:替嫁( 离成亲的日子只剩下两日,这几天翠柳被花叁和花十一排挤在外,整日里两只眼睛都是湿漉漉地看着岳晨,嘟着小嘴,却和岳晨说不上什么话。 原来伺候岳晨的老嬷嬷也是皱着眉,凝着岳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岳晨也就装傻,沉默地吃饭看书发呆,脸上也没有过多表情,看不出对新婚有什么憧憬或者欣喜。 “你是要奔丧吗。”趁其他人没注意,花叁阴恻恻地冲着岳晨说着,岳晨沉默无话,只能装作假笑起来。 只是这样,看起来倒真像是得了癔症似的。 而后听说明日宫里派了几个老宫女,说是要传授什么。而所谓的娘家人也要代替着母亲的角色嘱咐岳晨说些什么。 翌日天色刚放亮,岳晨就被花叁叫醒,岳晨坐在窗头看着外面,乌压压的奴仆正兴高采烈地捯饬着。 花十一道:“今晚是好命婆给姑娘梳头,所以白天里不用梳的太正式。” 而花叁却说:“今日里宫里头来人,不能过于寒酸。” 一个记恨,一个衷心,但都没问过岳晨的意见。 不过岳晨也没有太过为此事而烦心,她静静地坐着,任由她们给自己梳洗。ρo18ɡщ.☆ひǐρ 视线转过,看到那套苏夜亲自绣的嫁衣,她却总觉得有种抢了别人姻缘的感觉。 即使那段姻缘是妹妹亲手放走的。 翠香居因为收拾好了要招待客人,所以翠柳将早餐直接端到小屋里,看到两人还在为了小姐的头饰吵着架,便啜泣着放下餐盘,跑到她们面前说道:“你们根本就不懂小姐喜欢的是什么,瞎打扮!” 此时嬷嬷也走了过来,看到她们叁人,连忙沉下脸色道:“今日苏家宫里头也要来人,怎么还没梳好头,翠柳,你负责给小姐梳个简单的发饰,山花,颐花,你们跟我过来,这是少庄主吩咐的。” 花十一听到,差点发火,随后又被花叁给按捺了下来,随后两人出去。 “小姐,你究竟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都被吓成这样了。”翠柳一边给她拢起发一边哭笑道,“少庄主特地派人跟我们说要好好对待小姐,说您受了十足的惊吓,虽然不要我们去问你,但是我还是忍不住。” 岳晨沉默,只是看着翠柳哭的实在可怜,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仿佛想要抚慰她似的。 翠柳又道:“不过少庄主竟然一点都不嫌弃,我听外头的人说一般未婚妻被人掳走后,往往都是退婚的下场,可是少庄主力排众议竟还是执意去您为妻,听说整个长安城都震荡了!就连我们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都听听得真切,可见少庄主你姑娘腻的爱情真意切。” 岳晨牵起嘴角笑了笑,并没有做声。 岳晨心想着若是让世人听到主人竟然是被弃婚,这等奇耻大辱,试问谁接受得了。主人那般明月高挂的人物,也怪不得要让自己替嫁了…… 只是自己嫁过去之后又会是什么待遇,她不敢想象。 翠柳将她梳妆好后,牵着她的手,出了院子。 原本郁郁葱葱的竹林,全张贴了红色喜庆的贴纸,等她走到了前厅,才发现一院站着几十人,男女老少,但无一例外甚是华贵。 嬷嬷看到她,连忙迎上来,侧耳小声道:“这些都是苏家的人,皇宫里来的还在后头。” 还好岳夜和苏家人也不算熟络,所以她只用得体地笑着,应付着她们的嘘寒问暖。 -- ρò㈠8ɡщ.νíρ 第一百六十九:大婚(一 傍晚的时候,嬷嬷提示岳晨该洗澡了,也许是受了欧阳醉的指示,翠柳并没有跟上,而是花叁和花十一来服侍她洗澡。 “主人让你自己洗,就恕奴婢不奉陪了,我们在外等着你。”花十一上挑的眉眼泛着嫌弃的恶感。 花叁知道原因,但是她也没说,只是冷冷地说:“不要洗的太久了我们是不会偷看你的。” 岳晨也不太习惯别人侍奉自己,所以点头,就开始自己清洗了起来。 洗完后,两人扶着她回到寝居,此时屋子里也黑压压的都是人。 洗完澡,就是要上头了。 梳头的是子孙满堂的命妇,满头银丝,是京城里给众多贵女梳过头的老妇人,说是有个好寓意,将来也会身体健壮,子孙满堂,家事和睦。 岳晨听到这个,微微勾起嘴角,心却沉在底下,她本就只是个福薄之人,如何有这般大的福气。 老妇人抚摸着岳晨的秀发,檀木梳子顺着秀发一梳到底,嘴底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叁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四下的妇人们满眼含笑,纷纷送上祝福。 岳晨自从家里出事后,就再也没经历过这等花团锦簇的时刻,此刻却不敢暴露内心的恐惧,拼命挤着笑容。 梳头完毕后,又是开脸的环节,只是不再是老命妇,又迎来了新的贵妇人,据说是苏家一全福人,是苏夜的远房舅母。 开面并不比梳头,步骤更加繁琐,舅母将她的头扒开,露出了那枚奴印,也没什么反应,笑着将她脸上的汗毛都开面粉,又用双股线,将她的脸上的汗毛一一处理掉,然后笑道:“今后,你就是欧阳家的媳妇了。”ρo18ɡщ.☆ひǐρ 梳头开面完毕,苏夜的嬷嬷送上了足金的锭子,场上的贵妇人们虽然不缺金银,但是这等象征祝福的红包,自然也是笑着收下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命妇下场后,四下宫里来的嬷嬷也顺势迎了上来。 为首的宫里的老嬷嬷是个慈眉善目的婆婆,自称淳于姑姑,脸上堆满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说道:“皇后娘娘知道姑娘你年幼失恃,和母家关系不亲,所以派老身教导您。大家现在外头坐坐。” 屋子里的人满脸含着笑,鱼贯而出,只留下宫里的叁个嬷嬷和陪着苏夜的嬷嬷。 老嬷嬷拿出本春宫图,阴阳顿挫地讲了许多,岳晨一看,也都是些小时候就和主人“练习”过的姿势。 “欧阳公子,没纳过妾,听说有一个通房丫头,不过也已经没了,以后的日子,定是你独宠的时候,学着这些,没有什么坏处的。”淳于姑姑将手里的春宫图放到岳晨的手上,笑道,“这些都是代代相传的,以后你做母亲了,当祖母了,这个都是要代代传下去的。一般来说,洞房第一夜里,女孩子是会疼一点,流了血记得将屁股挪到垫着白布上,一般来说贵女们很多婚前就失了处子身,都要背着羊血,等上了床就倒在铺子上,以免丢了丑,不过我想姑娘你应该是不需要了。” 处子血? 她早就没有了处子身,哪来的处子血…… 岳晨垂下眸,掩盖住心里的恐惧,倒是让嬷嬷以为她是害羞,连忙抓住她的手,笑道:“别害羞,这种每个女子都要必经的事情。” 闺中术讲完了,翠柳端来一碗汤馍馍,端在岳晨面前,笑道:“明日梳洗到洞房前好像都不能吃东西的,趁着现在赶紧吃吧。” 吃完汤馍馍,外头的天色已经像泼了墨似的。苏夜的嬷嬷安排着众人住宿的事情,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屋子里留下了一众婢女,岳晨想着今晚怕是睡不了了。 婢女们也没闲着,有的将打好的足金珍珠打造的凤冠抬了上来,岳晨一看,分明是华丽异常,单单用笑道削下一点金屑都能让平常老百姓吃上好一阵了。 这种大喜的日子,时间过得也算是很快,大红蜡烛换上了两叁轮,就看到了几个宫里带来的仪容娘子款款上前,拜见岳晨。 “岳家娘子,让奴婢替您梳洗。”仪容娘子拜完礼仪后,一左一右地迎上前来。 主人竟给妹妹恢复了真实身份? 岳晨满腹问题却没有说出口,只是任由着她们给自己更衣,换上了霞帔锦袍。 还好自己的身形与妹妹几乎一致,这衣服竟十分贴身。 穿好喜袍后,几人又替岳晨梳着发髻,上妆,只是这一弄,原本还是黑蒙蒙的天气,此时竟泛起了鱼肚白。 此时虽然梳妆完毕,还不用戴上凤冠,看着镜中白肌如雪的自己,岳晨发现额头上的奴印竟也被巧妙的遮了下来。 岳晨要先去前厅拜别娘家长辈和宫里人,外头已经开了鞭炮,噼里啪啦,一下一下地撞在岳晨的心里。 一路上都是红色的花瓣撒在沿途的小道上,岳晨穿着金丝履,被奴婢们搀扶着软软地踩在地面上,有几分恍如隔世之感。 偌大的厅堂此刻也站满了人,前方正中坐着的是宫里手持着皇帝手谕的太监,象征着皇帝,右侧下方坐着的是中年锦服男性,似乎是苏家家主,手里竟抱着两个牌位,岳晨看的不清楚,厅堂地上正中放着金丝牡丹纹的蒲团,岳晨被喜娘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走上前去,面容紧张地跪了下去,拜了拜。 喜娘在一旁念叨:“岳家小女拜别父母,跪谢天恩。” 前面的太监笑道:“岳家有女如此,也算是天下积攒的福气了。” 岳晨叁拜九叩,被喜娘搀扶起来后,抬头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爹娘的牌位! -- 第一百七十章:大婚(二)(4更2K字) 岳晨是恍恍惚惚地被搀扶回自己的房里的。 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她都听不见。 虽然可能只是因为妹妹受宠,才让她父母蹭的这一时光明,但是在她心里无疑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不过今日的她本来就是个傀儡娃娃,只要提线的人拎着根线,她带着走便成了。 时间在往前转两个时辰,欧阳府也是锣鼓喧天,欧阳府身为清谈领袖,自然是在文坛中颇具盛名,此时他娶妻,文坛中人自然是呼天响应,而欧阳府又是上千年的门阀,虽然开国时站错了队,但是输大盘深,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分崩瓦解得了的。再加上圣上看中欧阳醉,亲自下旨成婚,几乎满朝文物都前来道贺。 而欧阳醉的手笔更是大,不仅在自家府邸摆下流水宴,就连父亲的老宅邸会宁侯府也摆下了流水,不仅如此,在南城平民区和城外,都广开粥棚派粥和米粮,破有种普天同庆的感觉,连尚公主恐怕也比这好不了多少。 欧阳醉难得身着一身艳丽喜服,头顶华冠,将一张冷清玉面硬是衬托出几分人间富贵来,迎亲的多是文坛大家,世家纨绔,各个也是长相英俊气度不凡。 “听说是你派人替你家的小奴儿沐浴,生怕别人伺候?”看着满面红光的欧阳醉,王瑜虽然也穿的十分喜庆,但也不禁泛起酸意,他侧过身,小声道,“你说你都那番对她了,还能将她娶进门,也真是过分的。” 欧阳醉从昨夜起就噙着笑意,一宿没睡的他在书房里抱着给岳晨画的画像看了整整一宿。听到男人在身边泛着酸的语气,他也不生气,淡淡道:“如果不是遇到我,她的下场只会更惨,没有我的保护,她哪能活的下去,外面都是荆棘丛生。” 就算有,他也会尽数斩杀。她的身边只有自己就行了。 欧阳府才是她的归属。 晨钟敲响,宵禁解除,迎亲的时刻到了,欧阳醉骑上汗血宝马,带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向着南门出发。 此刻京城的官兵也为他们劈开一道道路,宽大的朱雀大街,竟劈了一半的路给他们迎亲团走,两侧狭窄的道路留给往来走夫贩卒。 大乾奔放爱美,看到迎亲的男子长得这般出众,在喧天嘈杂的唢呐锣鼓声中,还时不时传来女子的艳羡的尖叫声。 而欧阳醉却能目不转睛,噙着笑意注视着前方。 到了城南门时,正门替他们特意开了道,城门口的守卫官还满脸噙着笑祝福着欧阳醉 以往京城到醉月山庄的距离两个时辰的距离,而迎亲队的速度只会更慢。 等迎亲团的人到了醉月山庄时,岳晨也盖上了红盖头,在喜娘和嬷嬷的搀扶下,回到了苏夜的qinj 天色已是快到中午,岳晨在吵闹声中,思维已经魂飞天际,恍惚间,她觉得这仿佛是一场梦,自己不是官奴吗,怎么有资格穿上喜袍坐进花轿? 外面的鞭炮声唢呐声一齐停了,浩浩荡荡的人群一齐停下了脚步,喜娘在一旁小声道:“迎亲的来了。” 正是吉时。 欧阳醉下了马,看着一路铺面花瓣的地面,从他的脚下眼神到正厅,像极了满室鲜血,欧阳醉到觉得极为有趣。 他大步向前,走到了前厅,醉月山庄时刻也摆好了流水席,一众宾客吃着宴席看着君子如玉的新郎官一步一步地走进正厅。 看着象征着皇帝身份的仪仗还有岳父岳母的牌位,欧阳醉竟也跟着一拜,高声喝道:“小婿这就领着娘子回去了。” 堂上之人奉上酒水,欧阳醉尽数接下,满面红光的饮下,随后又步入只前庭,和众人一一敬酒。 随后又领着众人去了她的小楼,岳晨听到欧阳醉熟悉的声音,他竟然内功传音,让她好生听着。 随即欧阳醉竟高声朗读催妆诗。 岳晨从未听过主人这般激情洋溢的声线念叨着肉麻的词句,下身竟流了一股热流,她竟因为主人这般动情的艳词而动了情。 岳晨手心紧紧地攥着,手心里冒着的汗越发的多,红盖头很厚,即使屋外的光线通明,也无法看清盖头外面的人影。 喜娘看着吉时已到,说着吉利的话开了门。 送嫁的嫁妆已经按照顺序抬在外面,鞭炮声响,十里红妆先行出发,岳晨竟发觉,光是嫁妆的抬数,似乎就极尽奢华。 欧阳醉敬完一圈,慢步从容地走回屋子,走上前,竟一把抱起新娘,说道:“新娘子脚不能离地,为夫只能亲手将你抱进花轿了。” 岳晨在欧阳醉的怀里,心底的心跳声如钟鼓。 是要新郎抱着新娘进花轿吗? 但是周围并没有阻拦之声,大家只是嬉笑着吩咐着奏乐师开始奏乐。 此时搜轿人已经将喜轿的门帘打开,欧阳醉轻柔地将岳晨放进轿内,只是临走时,悄悄的摸了一下她的柔夷,仿佛想让她心安。 起轿时,门口的鞭炮声又是响起,只感觉轿子突然被抬起,稳稳地转了个头,便开始行进开来。 虽然炮声远去,但锣鼓声却没停。 岳晨低头凝着自己手里的镯子,两手的各带着两串纯金镯子足有1指宽,上面镶着各色宝石,只是岳晨看着,金莫名想起当年入狱时,狱卒给她戴上的铁镣铐。 岳晨摇了摇头,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怎能想那般的事情…… 不管主人是为了什么娶自己。 就算只是一场梦。 自己也真的成为了主人的明媒正娶的夫人不是? 也许这场梦只有几日,但是也要享受着片刻的时光不是…… 锣鼓的声音一直响着,不知过了多久,单纯的锣鼓声加上夹道两旁的欢呼声。 岳晨明白,外面一定很轰动。 自己替主人解决了多大的麻烦啊…… 若是迎亲时刻,新娘子不见,天大的喜事也变成天大的笑话了。 是不是也该感谢妹妹,没有狠心到成亲的前一天逃婚? 这样获个好死,留个全尸,主人是会答应的吧。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只感饺子似乎停了一下,然后头盖外的光线打进来,有人掀开了轿帘 外面似乎有人在唱礼,岳晨迷迷糊糊地听不真切。左右两人分别将她搀扶出去,岳晨垂首看着地上铺着的软垫,喜娘在旁小声说道:“待会要踏过米袋,夫人记得看路。” 踏过米袋,喜娘递给她一方彩缎,岳晨接过,却感觉彩缎上源源不断的内力。暖暖的,让人觉得很舒心。 岳晨任凭着欧阳醉牵着她,走到前去,只听得高堂处,轻松不失威严的声音说道:“今日醉儿成了亲,收了心,将来可是腰围朝廷更尽一番力啊。” 随即欧阳醉高声谢恩:“臣必定结草衔环,报陛下百世天恩!” 连皇上也来了! 欧阳醉怎么会让别人抱他的小爱奴呢Hhhhhh 翻车倒计时,快来加群讨论醉狗子翻车现场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 敲门砖:本书重要角色名 -- 第一百七十一章:大婚(叁) 虽然是圣上主持的婚礼,但是流程还是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岳晨盖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任凭着欧阳醉牵着,喜娘叫她跪,她就跟着跪下去,跪完,欧阳醉搀扶着她起身。 外面很是嘈杂,远处还有锣鼓声鞭炮声,近处还有嘈杂的声响,都演化成声势浩大的音乐轰炸在岳晨的耳畔。 礼数终于都走完了,欧阳醉拥着她,轻轻在耳边细语地说着:“回去等我。” 男人的声音像根羽毛一样轻轻抚着她的耳朵,很痒,岳晨顺势打了个寒颤。 男人感受到女人在自己怀里的反应,竟忍不住低笑一声。 虽然四周簇拥着很多人,但岳晨总是觉得有一个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竟跟着自己的心跳声发出共鸣之声。 岳晨只觉得在欧阳的怀里,穿着软底金缕鞋,脚下发软,身子更软,只能依靠在欧阳的怀里才能往前走。 欧阳醉闻着女人的体香,只觉得要是这辈子要是这么搀扶着走下去,倒也是极好的。 入了洞房,喜娘原本拦着欧阳醉,不让他进,可没想到欧阳醉眉眼带喜却不由分说地拂袖,将她挥到一旁,扶着她道卧榻上坐上,才轻声细语道:“等我。” 等他什么? 屋子一下子就空了。 岳晨呆呆地坐在塌上,下面铺满了花生枣子干桂圆,有些膈人,但是总比不上岳晨心底的异样。 欧阳醉回到后院的一处庭院中,这里也摆了几桌酒席,皇帝和几个王公大臣正坐在此处,饮酒庆祝。虽然皇帝要与民同乐,但前厅人多嘈杂,还是此处更加静谧安全些。 见到众人拥着欧阳醉过来,中书令张成摸了一把长须,笑道:“看,新郎官来了。” 皇帝原本正和尚书令讨论着什么,听到爱卿发话,不免抬起头,看到满面红光的欧阳醉,招手笑道:“既然是新郎官,不喝一坛酒,何以表达今日之喜庆。” 众人皆表示赞同。 欧阳耸耸肩,喝一坛和喝十坛无异。 “不好!” 前厅帮助招待客人的王瑜在远处高声喝到,引得众贵人侧目相看,发现是那人后,不免笑道:“王瑜小儿,你又有什么点子。” 王瑜在吃喝玩乐上,属实是让他们刮目相看。看到他一脸坏笑志得意满的样子,场上的各位人精 王瑜一溜烟地赶来,向各位叔伯敬了敬礼,夸张地笑道:“文煦兄可是号称千杯不醉,别说一坛,就是十坛,他也不在话下,所以不如让他边饮酒边舞笔作画,圣上不知如何。” 欧阳醉睥了一眼坏笑的王瑜,阖上双眸,等待皇帝的发落。 不出所料,皇帝听到也大声称好,说道:“好,朕早就想见识见识欧阳的功底了。” 这边欧阳醉画着画,另一头,皇后也带着众贵女在此处吃着酒宴聊着闲磕。 “钰儿,平日里听说你与新夫人关系最好,今日怎么这么坐立难安。”皇后又怀了身孕,不能饮酒,只能品着花朵泡的汁水,看着一脸不安的上官钰笑道。 上官钰听到皇后娘娘念叨自己,心底一惊,连忙抬起头来,说道:“臣女,臣女,没见过这等场面罢了……” 前几日,她都见过了真正的苏夜,被暗阁中人带着奔离了京畿道,那么今日的苏夜又会是谁! 可是胡五娘不让自己说出来,非要憋着,这种感觉实在难受。 陈国公夫人看着上官钰,拿着团扇掩面笑道:“皇后娘娘,我看钰儿恐怕思春了,该到成亲的年纪了吧。是时候许人家了。” “没有,才没有呢。”上官钰听到这,害羞的脸也不禁红了起来,引得众贵女满堂娇笑,又纷纷打趣了起来。 整个欧阳府都热闹非凡。 唯有新房,岳晨坐在铺满异物的床榻上,只觉得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外走进一人,岳晨听着气息,应该是花叁。 “主人正在接待宾客。等到了良辰吉时,就会掀起盖头。”花叁走在她面前,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主人被叫着现场饮酒挥毫画画,你知道他画的什么吗。” 岳晨捏了捏秀帕,没有做声。 “画的是他为你画眉。”花叁说道。 也许是画的和妹妹画眉吧。 岳晨心里这么想的,嘴里只是淡淡念叨:“哦。” “他画的就是你。”花叁却执意说道,“你和苏夜不一样。” 岳晨手里的秀帕快被他绞得烂了。 什么意思。 岳晨却不敢想。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来了很多个气息,其中自然有着属于主人炙热地不同寻常的气息。 主人推门而入,其余众人也鱼贯而进,整个屋子一下子就填满了。 突然,盖头下方伸进一只金边包着的红木杆子,杆子一挑,红盖头就着掀了开来,岳晨抬眸,猛地和男人深沉得充满情欲的眸子交融在一起。 掀开了盖头,欧阳醉牵起她的手坐在她的身边,炙热的大手整个包住了她的小手,传来阵阵温度,此时,喜娘端着酒杯,满眼含笑,对他们说道:“喝下这杯合卺酒,携手一起走。” 岳晨的手和欧阳醉相交缠时,只觉得自己都要被他彻底吞了一般似的。 饮下酒水,旁边又迎来五福娘子,手里端着五色莲子,一边洒着,一边念着撒帐歌。 男人的气息一直笼罩着她,浓郁得让人心悸,而撒帐歌听起来更像是淫词艳曲,岳晨听着只觉得下体竟起了反应。 抛下了莲子,又端来饺子。岳晨心下明白,吃了一口,应和地说道:“生的。” 众人皆是大笑。 岳晨只觉得眼红,侧目不想看调笑的众人,不料又撞见了眸子里满是笑意的欧阳醉。 满目深情,似乎都要将她融化掉。 她想着,如果主人真是对自己这般深情,那该多好啊,可惜只是演戏。 婚礼礼毕,众人道了喜,垂着腰离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欧阳醉卸下了满腹柔情,眼底闪着兴奋而血腥的火光,他噙着笑,一把搂过岳晨,咬着她的耳朵,笑道:“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狗子对这一场肉可是很期待呢 为了能让我睡个好久,我决定明天起来再写肉,哈哈哈 -- ρò㈠8ɡщ.νíρ 第一百七十二:洞房(一 欧阳醉的手还在颤抖。 他没有急忙,只是抬起双手,将她头上的凤冠摘下,又想是扔块废物一样,随意地扔弃至一旁。 岳晨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凤冠被取下,脖颈的压力小了不少,头上突然轻松,她忍不住摇了摇脖颈。 “看来是累着了。”欧阳醉平缓的声线里带着不易察觉地兴奋,伸出舌头舔舐着岳晨因为紧张而紧绷的皮肤。 取下最后一块发钗,岳晨的头发如瀑般散下,欧阳轻轻地插进头发顺了顺,柔顺光滑。 “为夫要替夫人脱衣了。”欧阳醉扯了扯霞帔,发现不用力竟还扯不开。 那个小废物的手艺倒还真不错。欧阳醉暗自哧了一下。 不过再好的手艺,也不过是再多一分力道罢了。 欧阳醉扯开霞帔时,只听得“嘣”一声,精美华丽的霞帔竟从中断开,随后散落在床上。 “啊……”岳晨扭过头,想看看这般华丽的衣服下场如何,不料男人却死死地摁住了她。 “看什么。”欧阳醉的手没停下,想要撕扯身下的衣袍。 “只是觉得可惜。”岳晨不敢隐瞒,立即说道,“这般好的衣服,今日听说一身好的喜服,保存百年,寓意着婚姻美满百年……” 岳晨说完确实一愣,眸子里的光亮却暗了下来。 原本就不可能美满百年的婚姻,也难怪主人不愿意去对待了。 欧阳醉一听,一双剑眉也拧了下来,眸子里升起深不见底的阴霾,他阴骘地想着,竟还有这等传说? 他轻声道:“这也只是美好的祝福罢了,多少美满的婚姻也不过是欺瞒世人的遮羞布罢了。” 但是他的手还是缓慢了些,老老实实地将她的喜服一点点按照规矩地脱了下来。 不一会,岳晨就光溜溜地躺在塌上了。 一双又高又粗的龙凤大红烛悠悠地燃着,映得眼前的女子越发娇羞,欧阳醉探了探下身,指尖触碰到熟悉的花丘时,眼眸一亮,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湿了,什么时候湿的。” “主人接亲时。”岳晨心跳如抖,老老实实地说道。 “那为夫岂不是让夫人饥渴了许久?”欧阳醉毫不客气地探进她的花丘内,找到那颗小巧的珍珠,细细地摩挲着。 “今日你已经是我的夫人,不用忍着,我喜欢听你叫。”欧阳醉道。 岳晨红着脸,感受下身来带的细细密密的痒意,忍不住地娇喘出声。 “真乖。”欧阳醉轻笑出声,声音倒像是陈酿一般低沉醇香。 探了一会,花穴娇羞地噗的一声,吐出潺潺春水。 欧阳醉笑了笑,将手抽出,放在嘴里,一双炙热的眼眸死死地凝着岳晨,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化掉。 “真甜。”欧阳醉笑着舔舐着她的花液,说着,“真是天生的淫奴,下体的味道都这么甜。” 岳晨猛地睁开眼,看着说着低俗言语的主人,一双大大的眸子写满了不解。 “还不替为夫更衣。”欧阳醉看着她那不解的眸子,只想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狠狠地操一晚上,让她的身上全部沾满自己的体液。 “属下遵命……”岳晨撑起身子,想要起来。 不料,男人却擒住她的下巴,目光仿佛要刺进她的骨髓,说道:“以后不用叫属下了,叫妾身,叫晨儿,记住你是我的夫人。” “是,属,妾身明白。” 看着眼前的小人,唯唯诺诺替自己脱去衣衫的模样,欧阳醉倒也没太过生气,以后的日子还长,她自然会明白自己的心意,更何况,对自己怕一点,以后也不会想着飞走了。 如此这般想着,欧阳醉一声不吭地看着岳晨将自己的衣服尽数脱光,只是两腿之间那根狰狞地巨兽冲着岳晨的方向轻轻颤抖挣扎着,仿佛要将她彻底吃下。 今天试图爆更,把大婚相关剧情更完,看我能写多少2333333 翻车倒计时,快来加群讨论醉狗子翻车现场 ρo18ɡщ.☆ひǐρ 敲门砖:本书重要角色名 -- ρò㈠8ɡщ.νíρ 第一百七十叁章:洞房( 此时两人皆站在榻上,欧阳醉弯着身子,将赤裸的岳晨彻底拢在怀里,四目相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粉颊上,深邃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吞了下去,岳晨娇羞的垂下眸,却看到炙热的分身贴在她的小腹上,巨蟒吐着信子想要吃掉她的模样。 欧阳醉的大手十指交缠,将岳晨的小手狠狠地禁锢在自己的掌心中,语气低沉而炙热:“夫人,今晚准备好了吗。” “夫,夫君。”岳晨仰起头,想问要准备什么,不料画眉说完,双唇就已经被她狠狠的擒住,男人的薄唇此时热的发烫,狠狠地吸吮着她的朱唇,而他的舌尖也轻易地钻进了她的口腔,带着他因为激动而分泌的口津和她残留在他口腔里的花液,狠狠地渡给她。 吸着她的小舌,另一只大手,从她的腰下探去,抚过她白皙细腻的背,滑腻翘弹的臀,一双手坏坏地从她的尾椎骨处,向她的股沟深处探去。指尖扒开她的股瓣,划过她的股缝,精确无误地找到她那一处花瓣细密的地方。 可爱的小菊穴就在他的指尖处,而今晚,就是他了。 洞房花烛夜,占领了小菊穴,她就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成为了自己的人。 欧阳醉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松开岳晨的手,将她死死的揽在怀里,巨大狰狞的分省夹在她们两具肉体之间,而岳晨白皙翘挺的乳也被男人压成扁平,欧阳醉刺了刺娇嫩的小菊穴,不出意料地,看到菊穴收缩了一番。 岳晨小小地抽了一口气,语气也不免急促起来:“主,夫君,那一处不是人排泄的地儿吗?” 其实她在春宫图上看过男人插着菊穴的体位,可是主人却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真正的插进去过,岳晨想着也许是主人嫌那一处脏,毕竟自己年幼时被迫在主人面前排泄时,她分明见到主人被臭气熏过时紧蹙的眉。 “还叫主人,不听话。”欧阳醉扬起手,不轻不重地朝着她的臀部拍了一下,翘弹的臀部弹了弹,那手感实在难以想象。 “夫君。”岳晨抱着欧阳醉的手臂,忍不住地想要颤抖。 “洞房花烛夜,自然是要开苞的,不然怎么有落红呢?”欧阳醉低笑一声,刮了刮她的鼻子,“如果没有落红,你知道作为妻子要遭受多大的非议吗?” 明明大乾奔放,多少未婚少女早就品尝性事滋味,可是这一上古陋习,却还是保留至今。 不过将开苞的仪式留在洞房花烛,想想就让他十分兴奋。 今夜,小奴儿将彻底属于他了,她从头到尾,哪一处不属于他?生来就是被他干的。 为了等着一天,他守了好多年,就为了这一刻的仪式感。 岳晨怯生生地看着主人的眼眸里的光芒还是闪烁起来,那种被捕猎者盯上的感觉,有些像小时候主人看她的眼神,戏谑残暴还有浓浓地看不清的味道。 趴下吧,找找那处下面垫着的锦帕在何处。 岳晨颤抖地蹲了下去,探了探稍微被垫起来的地方,然后趴下,花穴颤巍巍地滴着甜腻的花露,菊穴也随着她的呼吸,一紧一松地蠕诺着。 欧阳醉也跟着趴下下来,颤抖地手扶着同样颤抖的巨蟒,在她的菊穴出,轻轻磨蹭着,看着菊穴动地更加欢快了。 “放松,就像拉屎一样。”欧阳醉低声说着,一点也不为自己说出这等粗鄙之语而感到害羞。 岳晨听话地努力放松着自己的菊穴,而欧阳醉扶着顶端,轻轻试探,ρo18ɡщ.☆ひǐρ 后穴无论是紧致度和触感都和花穴截然不同,他试了几下,都顶不进去。 唉,早知道应该问问王瑜那厮,怎么操弄菊穴来着。 岳晨趴在地上,菊穴被顶着也不太好受,想到什么,说道:“妾身去璋牙楼时,记得他们开菊穴时,是要润滑的,有的还需要灌进油脂润滑,以清洗掉肠子里的污秽。” 欧阳醉蹙了蹙眉,心想着不必清肠,他又不介意,只是这穴口实在紧致,操不到,怎么能尽兴。 于是他覆上前去,一手把玩着岳晨下垂的乳尖,一手把玩着前处已经湿漉漉的花穴,不一会,手上就沾满黏腻的花液。 “记得放松,我帮你开开穴。” -- 第一百七十四章:洞房(叁)(H,叁更) 欧阳醉将沾满花液的手指刺进岳晨的粉嫩的菊穴内,只是刚进一个手指,就觉得要把自己的手指夹断了。 “放松,夫人。”欧阳醉嘴里低声诱哄着,而手指在深入肠壁处打着圈,指腹上下摩挲着,想要让她的括约肌稍微放松,而岳晨也努力解压着自己紧张的肌肉,以求能容纳主人的更多。 “乖,真听话。”欧阳醉嘴里不停地低声劝哄着,就像小时候给她把尿似的,一点点地引导着她做着羞耻万分的事情。 “为夫插第二根了。”欧阳醉又伸进一根,穴口的静压感更加强烈,想象着自己的肉柱插进去,该是多么的舒爽,光是想想,欧阳醉双眼都爽的眯了起来。 异物在菊穴口插着的感觉那么强烈,岳晨努力吸着气,将全身注意力都放在菊穴上,只求能让自己稍微好受点。 璋牙楼刚刚开菊穴的女子们,往往都是惨叫地可怕,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刑罚似的。 欧阳醉一手摸着前面的花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抽插,是不是逗弄一下敏感的花蒂,而后穴,已经伸进叁指地快速抽插着,以求让小奴儿更加舒适。 感觉小奴儿应该已经好了些,欧阳醉眯着眼,一齐抽出叁指,菊穴突然空虚,每一朵菊瓣都在颤颤巍巍地哆嗦着想要收拢,而他看准这一时机,将自己的肉棒堵住还没闭合的菊花,猛地朝里一挤。 欧阳醉低头,看着自己的巨蟒一点点探进小巧娇嫩的菊穴,显示巨大伞状的蟒首,然后是青筋暴起的蟒身,一点点,一点点地消失在她的菊瓣之中。 菊穴被扩张得褶皱几乎被撑平,足以将他嘞死的快感在这一刻从他的下腹开始爆炸开来,菊花褶皱被撕开,沁出点点血沫,像极了给她开苞时,处女膜被他贯穿而落下的红梅。 他一点点的插进,一点点地抽出,在一次一次反复抽插中,他的肉穴沾着她的血液,这一处,他守了多年的田地,也不出他的期待,紧致又粘稠。 除了生理上的愉悦,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词。 这个女人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她浑身上下哪一处没有被自己操过,恩? 她天生就是该被自己操弄的。 怎么这么爽。 不愧是让自己忍了这么久才操的地方,值! 他半跪着操弄这岳晨的菊穴,凭着本能晃动着腰肢,过于的紧致,让他只能一点点的进,一点点的出,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幅度,巨大的子孙袋跟着他耸动的幅度拍打着她的臀瓣,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岳晨抽着气,让自己的呼吸能随着主人的幅度而变得有节奏,但是难耐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抽泣地叫了起来。 撕裂的血液顺着他抽插滴落在红色锦垫上,沁出一朵朵深色的血点,想必也在那块白布上开出一朵朵血梅吧? 完成任务,欧阳醉的动作放缓了袭来,轻柔且放缓地抽插着。 “放松。”欧阳醉眯着眼,拍着她的臀,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岳晨此时的小脸上也带着难以描述的表情,抽插着后穴,带来一阵阵便意,虽然感觉菊穴撕裂有些许痛感,但是在男人的抽插中,她竟升起难以言喻的快感。她抓着锦被,哼哼唧唧地发出类似于小猫一般的叫声。 后穴被人不知疲惫的开垦着,她无力地跪趴在男人的面前,只有高翘的屁股被他肆意抽插拍打着。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乱颤着,花穴随着抖动肆意喷洒着汁液,双眼也直冒着百星。 “夫人这么骚,满足一个小穴,另一处竟这么饥渴。”欧阳醉自然没有放过前穴喷着花液的媚态,肆意笑着道:“只恨我没有长出两根肉棍,不然怎么会让夫人这么饥渴地流着水呢?” 欧阳醉俯下身,一手并入叁指,猛地朝着花穴插入,一前一后两个穴被男人同时占有者,岳晨的嘴里也忍不住哼哼道:“慢点,主人,啊,不要啊……” 一股阴精喷出,淋了床单一片,而男人在一阵猛烈的撞击下,狠狠地将自己的精华喷洒在她的菊径深处。 在她的最后一片处女地上,标记了属于自己的记号。 -- 第一百七十五章:洞房(四)(H,四更) 男人射在她的体内之后,也不肯抽出来,深埋在她的菊径中,根本不想离开。 岳晨趴在榻上,想要合拢自己的菊花,只是微微收缩,就听到男人似乎爽到极致地抽气。 “坏奴儿,你这是要夹死为夫?”欧阳醉趴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裸背上亲下细细密密的吻。两手把玩着岳晨因为下垂而显得更加晃动的乳儿。 “夫,夫君。”岳晨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沙哑甜腻,“妾身想如厕……” 欧阳醉笑了笑,道:“你这是第一次操弄后穴,是会有些不适的,习惯就好了。” 说完叹了口气,又在她的背上留下一串痕迹,然后才缓缓地抽离她的菊径。 每一点的抽离,都能感觉到身下女子如释重负的叹息。 欧阳醉无声地笑了笑,当他彻底抽离菊口的时候,岳晨仿佛长吁了一口气。 “为夫替夫人好生擦擦。”欧阳醉温柔地将她抱起,雄风重振的昂扬,抵住她颤抖不已的花穴,猛地一下就插了进去。 虽然后穴精致,但花穴的层层迭迭,还是让他难以割舍。 岳晨扒在他的怀里,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突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是心安的感觉吗? 硕大的蟒首不断碾压刺激着她娇嫩空虚的花穴,每走一步,都在轻轻抽了一下,交合之处,春水潺潺而过,顺着男人的腿根,缓缓流下。 “夫人可真是淫荡啊。”欧阳醉满眼含笑,提了提她的身子,朝着她的奴印狠狠地亲了一口。 刚才的大汗淋漓让她脸上的脂粉尽数褪去,露出了她额上的“醉”字。由于身子太高起来,所以肉柱只是堪堪抵在穴口处,岳晨难耐地哼了两声,身体叫嚣着想要更多。 “夫人这是没有为夫不行了吗?”欧阳醉说着羞辱的话语,可是不复以往那般冷漠,而是尾音含着笑意,使得整个句子都缱绻不已,岳晨听着,难耐地花穴越发吐出了一大滩春水。 “真是拿你没办法。”欧阳醉双手一沉,花穴又重重地吞下了整条巨蟒。 “不行了……”岳晨爽的扬起了头,不禁伸手抓住他结实的两臂。 “待为夫替你上了药,再好好地喂你。”欧阳醉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着。 不出意料,巨蟒感受到花穴里的每一处媚肉因为兴奋而颤抖。 男人取出一瓶早已备好的药膏,伸出一手舀了一勺,巨棒还深埋在她的体内,而沾满药膏的手却一点点地刺进岳晨的菊穴里。 疼,岳晨咬着唇,想要抵制这般的痛苦。 但是欧阳醉看到后,却说:“疼就叫出来。” 一整个药膏都被欧阳醉给涂完了,而涂抹药膏的姿势,倒像是指奸她的菊穴似的,又是扣弄,又是打圈,明明没有裂开的内壁,也被他的指腹摩挲了半天,而花穴也没空闲着,吞吐着男人的凶猛异常的巨根,岳晨甚至能感觉到前后不同的棒子相抵带来的触感。 她一定是疯了。 后来,虽然欧阳醉放过了她的菊穴,却完全没有放过她的花穴,压着她的身子,在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都让她喷洒着骚气难耐的春水,而男人也在她的身上喷了一次又一次白灼,仿佛是在用白色的墨水在她的身上画下淫乱又性感的画面。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岳晨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男人还是不知疲惫地在她的身上辛勤耕耘着,嘴里念叨着夫人,逼着岳晨说着生生世世都要和夫君在一起,等到岳晨说的嗓子都哑了,喉咙像干的像冒了烟气似的时,欧阳醉才抱着她去了浴室。 “待会要去见你的公公,现在好好睡一会吧。”欧阳醉在水中替她妥帖地擦拭着身上的黏腻,声音轻柔地诱劝着。 “好……”岳晨趴在男人的怀里,手里被男人牵着捏住了他胸前的茱萸,意识模糊地一下一下的捏着,倒像是个孩子。、 欧阳醉想到自己血肉意义上的父亲看到自己娶了小奴儿,那张五颜六色的脸,眼睛里不由得闪着恶意的光芒。 除掉岳夜,再除掉那个人,就再也没有人是他的阻碍了。 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给小奴儿建造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让她安心地睡在里面,任自己随时随地地干了。 下一章见家长了哈哈哈哈 大概会稍微解释一下醉狗子这么变态的原因之一吧。 不过醉狗子的变态是天生的!其他的不过是推动作用罢了哈哈哈哈 喜欢此书的可以加群 醉狗子的追妻讨论群:835468260 暗号是本书里的重要角色名 -- ρò㈠8ɡщ.νíρ 第一百七十六章:奉茶( 岳晨醒来时,欧阳醉正坐在巨大的铜镜面前,怀里抱着她,此时她的身上残留着各种斑斑点点,而男人的两手大力地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紫红的粗壮的肉棒被她被操的红肿的花丘包裹着,艰难地吞吐着肉棒。而原本平坦的小腹处境像是坏了叁个月身孕一般,鼓起一个小山丘,是不是还凸显出男人粗壮难耐的形状。 镜子中的自己淫荡难耐地蹙着眉,嘴巴微张,不自觉地发出吟哦声。 “真是累了。”欧阳醉的脑袋搁在岳晨的肩膀处,看到她迷迷糊糊地转醒,轻笑着在她的脖颈处落下极深的吻,“我都操了你一个时辰了,你都没醒。” “主,主人……”脑袋没清醒的岳晨习惯性地叫着主人。 不出所料,男人重重地朝上一顶,声音带着几分冷酷:“该叫什么?” 岳晨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欧阳醉的夫人了,才怯怯说道:“夫君。” 重重的顶入变成浅浅地抽插,欧阳醉抖动着身子,满意地在她的身上游走着。ρo18ɡщ.☆ひǐρ “夫君,是不是该洗漱了,不是,不是要见老家主吗。”身上原本的精斑已经被洗掉了,看来主人是给自己沐浴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洗完,主人还要这般操弄,不怕弄得一身是味吗。 欧阳醉轻笑:“什么家主,刚说了就忘了,叫爹爹。” 说完,往她的小腹上狠狠的挤了一下,顿时,和淫水一起化成精水的子孙顺着花穴和肉柱交合之处挤了出来,岳晨看着,都觉得淫靡万分。 “不急。”欧阳醉笑着,用手沾了一点混合的黏腻,放在岳晨嘴里,笑道,“等我操完了,就去看望他了。我们在做的可是阴阳调和的大事,关系到子孙繁衍,想来他也是会开心的。” 老家主真的会开心吗? 岳晨突然回想起,当年老家主身体还算健壮时,对自己那股子毫不掩饰的厌恶,真的不介意自己嫁给他的儿子吗? 又过了半个时辰。欧阳醉抱着岳晨总算是发泄了最后一次。贴心地抱着她替她又擦了擦下身,笑道:“还能站起来吗?” 岳晨撑起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软的不行,而写稍稍一动,菊穴就隐隐地作痛。 “唉,暗阁这么多年的训练,真是白训练了。”欧阳醉说着责备的话,眼里却没有一点责备的神态在里面。 他是故意的。 将她放在浴池边,自己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处,两人的衣物都是放在一起的,就像他们两人一样,不分你我。 欧阳醉拿出两人同色的衣袍,替她穿上后,才替自己穿上。 “夫君,你不叫下人来替您更衣吗?”岳晨看着他自己动手,不免问道。 以前自己还是贴身婢女的时候,只有她来伺候主人更衣,后面晨儿这个身份死后,难道主人没有安排新的婢女更衣吗? 欧阳醉顿了顿,笑道:“夫人想看别人欣赏为夫的裸体吗。” 让那些个散着恶臭的躯体和自己容于一室已经是最大宽容,还让那些人靠近自己? 岳晨摇头,说道:“只是,主,夫君身边没个照顾的人,不符合世家的规矩。” “规矩,只是限制人本性的。”欧阳醉将她的衣服整理了一番,隔着胸揉了揉没有缠胸而略显柔软的胸,“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以后为夫的衣食还得有劳夫人了。” 看着欧阳醉说着客气的话,岳晨眨了眨眼,心里仿佛漏拍了一下,濡弱道:“这是应该做的。” 岳晨是被男人抱在怀里,替他束上发冠的,今日两人都着浅紫色衣衫,所以给他戴了顶白玉冠压住他的发髻。 “新妇奉茶,是要端庄点,我叫人伺候你梳妆。”欧阳醉吻了吻她的额,然后翩翩然出门替她叫来侍女。 是花叁和花十一。 “昨夜姑娘你可真是娇喘连连。”花十一在侧屋听到男女淫喘声,气得一晚上没睡着觉,手上也没个分寸,梳洗之时力度颇大。 “该叫夫人了。”花叁睥了一眼愤懑的女人,看到花叁憋住气,才缓缓地说道,“夫人辛苦了。” 名义上不再是少女的岳晨梳着夫人髻,上面戴了满头珠翠,道有几分当下时髦贵妇人的模样。 花叁给她的头上戴了条抹额,盖住了她原本的奴印,道:“虽然不知主人是否愿意让人看见你的奴印,但他没说,我还是帮你盖一盖吧。” 当花叁和花十一搀扶着几乎不能走路的岳晨离开屋子时,站在庭院里挺立修长的男人才缓缓地回过头。 看着梳着妇人髻穿着和自己一身打扮的女人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时,欧阳醉这才真的意识到。 她是自己的夫人了。 将来还要和自己睡一个陵寝的女人。 欧阳醉伸出手,眼睛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余光扫过身边两人,却带着不寒而栗的凌厉。 花叁和花十一识趣地飞跃跳开,岳晨一时失了支撑,正要跌落,男人紫衣飘袂,缓缓接过瘫软的女人,笑道:“夫人莫慌,为夫带着你走。” 其实之前一直有写,欧阳醉不太爱靠近人来着。 算是小小的伏笔吧? 明天男主就要大意失荆州了,心疼QAQ哈哈哈哈 建了个讨论群:835468260,醉狗子的追妻讨论群 暗号是本书里的重要角色名,欢迎来玩~ -- ρò㈠8ɡщ.νíρ 第一百七十六章:奉茶( 此时一群老嬷嬷也匆匆赶来,站在欧阳最前面停下,福了福身子,道:“少爷,少夫人。” 欧阳醉搂着岳晨的腰肢,点了点头。 岳晨回头只见她们匆匆进了屋子,随后将沾着血点的白布捧了出来,走到欧阳醉的面前,笑道:“礼成。” 屋子的门大敞,屋子里那淫靡的气息幽幽飘来,但是所有人都面不改色,只有岳晨又羞又愧地捏着手指,而欧阳醉不动神色地抓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指腹。 “恭喜少爷,恭喜少夫人,礼成。”捧着白布的嬷嬷喜笑开颜,恨不得把这白布昭告天下。 欧阳醉扶着岳晨走到老人的庭院。 “老家主真的不在意我吗。”岳晨每走一步路,都感觉很难受,只能倚靠在男人的身边,怯懦地问道。 你关心他作甚。欧阳醉呵笑一声,“你只用关心我。” 反正那人也不会活多久了,欧阳醉阴恻恻地想着。 堪堪踏进老家主的庭院,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岳晨担心道:“老家主这是得了什么病,药味竟然这么重。” 脏病。 不过这人血都是脏的,衬得这病也没那么脏了,呵。 不过欧阳醉没有说出来,只是面上皱着眉略显苦痛地说道:“身上都是脓肿,大夫看了很多次也瞧不出什么毛病,现在纯属拿着药吊着。” 岳晨心一痛,拢在欧阳醉怀里,声音带着些许安慰:“爹爹吉人自有天相,夫君不用太难过了。” 欧阳醉手上用力,将岳晨的腰搂得更紧了。 推开门,一缕光亮透过门缝撒了进去,岳晨发现屋子里阴沉的可怕,屋子里除了浓郁的药味,还有淡淡的恶臭味,不免皱着眉。 欧阳醉看着她满腹问号,倒是贴心地回了她:“爹爹沉疴已久,他又是个性子傲的人,所以不太喜欢开着门开着灯。” “明白的。”岳晨点点头。ρo18ɡщ.☆ひǐρ 嬷嬷带着丫头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端着茶盘。而里屋里,几个仆子进了里屋,将烛火燃起,又焚上艾草,试图熏除屋子里原有的霉味。两个丫头抱着两个厚厚的蒲团,放在床榻前。 欧阳醉拉着岳晨走到床榻蒲团前。 岳晨凝着床榻上已经快瘦的脱了性的老者,心里觉得有几分惧意。虽然老者已经没有当年那摄人心魄的威慑力,但当年还是给她留下了很深的恐惧。 “爹爹,儿子带着新妇来给您奉茶了。”欧阳醉噙着笑意说道,语调抬高,带着内力,将老者震醒。 老者睁开眼睛,一双眸子带着恨意死死的钉着欧阳醉,扯开嘴说道:“新妇?昨日成亲竟未叫上你老子,奉什么茶!” 欧阳醉笑着没有回应他,只是吩咐仆子将茶杯端给岳晨,然后低声说道:“不用管他,奉茶吧,不过也就是走个过场。” 岳晨接过茶,跪了下来递给老者,说道:“爹爹喝茶。” 老者似有不甘,但是却无可奈何地接过茶杯,仆子见状,连忙替他将茶盖打开,帮助他饮下这杯茶。 “你就是新妇苏氏?”老者蹙着眉,看着眼前娇弱的新妇,语气似有不耐。 欧阳醉笑道:“夫人,你先退下,为夫有些话想对爹爹讲。” 岳晨原本就纠结要怎么回答老者的话,听到欧阳醉这般,自然百般愿意,欧阳醉将她搀扶起来,吩咐人送她只外屋。 待她离开后,原本带着柔情的笑意立即变成阴骘生寒的假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老者,血脉上的父亲,说道:“爹爹眼睛不好,怎么记忆里也不好了,儿子的新妇明明是岳氏。” “什么?”老人躺在床上,双眼充满了怨怼和狠毒,他不可思议道,“你,你竟然娶了那个贱奴?” -- 第一百七十七章:奉茶(叁) 欧阳醉笑道:“怎么能叫贱奴呢,分明是您的儿媳妇。” 老者睚眦怒目,打架的牙齿恨不得要将眼前的人活活咬死。 “说起来,”欧阳醉顿了顿,又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当年你记恨岳仲魁揭发你辱虐官奴,收集证据,让他和蜀王谋反关联起来,让他家身败名裂,此事我已经查到了,不过放心,在你死前我是不会恢复他的名誉的。” 看到老者被气得一口浓痰卡在喉咙里呼吸不上来时,欧阳醉假模假样地坐在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背,笑道:“不过也得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怎么能获得这么有意思的玩具。所以你可不能死。等晨儿怀孕生了孩子,我再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大葬!” “不,不可能……那两个贱奴怎么可能怀的了孩子!”老者挣扎着摇着头,眼睛满是疯狂,“当初你明明说只是想看姐妹相残的戏剧,我才让你收了那两个贱奴,你怎么能娶,你怎么能让那样肮脏的血液污染了欧阳的血脉!” “晨儿已经治好了。”欧阳醉顺了顺他的背,笑道,“不然我怎么会选择这个时候娶他,留你这么多年。不过姐妹相残的故事会发生的,等岳夜死了,我会派人给你宣布这个死讯,想来也能给你死前一个宽慰吧。” “你,你这个疯子,我怎么生出你这个玩意……”老者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着。 “毕竟是你的血脉,脏。”欧阳醉听到父亲这样的话,也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加温柔起来,“爹爹当年欺男霸女,你手下玩死的奴隶不知道有多少了,记得屋子里不还有一个头骨酒杯吗,你喝起来也不觉得恶心,你这种没有人性的疯子生出我这么个玩意也不奇怪。” 欧阳醉说了一长段话,也不觉得累,又笑了笑:“不过我已经将欧阳家积累那么多肮脏的玩意都捐给天家了,想来也能洗清你的罪孽——不过你的罪孽怎么也洗不净吧。” “你,你,你……”老者两只眼珠子都快出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见到仇人一样,“欧阳家要彻底败在你的手上了……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就生出这么个玩意……” 听到老者说自己的母亲为贱人,欧阳醉也没有生气,不过他反而笑道:“濮阳杨家的嫡女被你这么害死,若不是我替你摆平,这可是多么大的丑闻,你啊,总是给我添麻烦。” “如果不是我,皇帝早就要收拾你了,唉,像你这样愚蠢的人,欧阳家败在你的手里倒也不例外。”看着自大的父亲,欧阳醉叹了口气。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说完他的拂了拂衣袖,没有理会发出嘶吼声的老人,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欧阳醉出来的时候,阳光很大,岳晨一身紫衣沐浴在阳光下,像是九重天宫里下凡的仙女似的。 就算是仙女又如何,她还不是自己的小奴儿。 生生世世都要被自己草。 “夫君。”岳晨原本低着头,看到屋里的人出来,抬起头弱弱地说一声,缓缓地迎了上去。 “爹爹身体……”看着欧阳醉一脸阴郁的表情,以为是他担心老家主的父亲,一脸担心地问。 欧阳醉低头看着担心的女人,心底嗤了一声。 在泥泞里挣扎这么多年,还这么天真。 “无事,我们回去吧。”搂着纤腰感受肌肤下面血液流动的触感,他笑了笑,带着她回去了。 -- 第一百七十八章:奉茶(四) 回到欧阳府,婢女们还在收拾他们的寝居,欧阳醉笑着对岳晨说:“看你,撒了那么多淫液,婢女们都快忙不过来了。” 岳晨尴尬地扯了扯嘴,没有回应。 看着岳晨没有沉浸其中的样子,欧阳醉有些失望,站在庭院里,手覆上女人的乳上说道:“你总是这般矜持,你已经是欧阳家的家主夫人了,总是该懂点情趣的。” 日夜调教,怎么她总是这般,还保留着儒家糟粕的东西。 欧阳难过地想着。 “妾身明白。”岳晨怯怯地回道。 欧阳醉猛地噙着她的唇,亲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不顾身边的人说道,“等你将苏夜去掉,我这一生的爱都送给你。” 欧阳醉很得意,当前最大的障碍都快祛除了,等爱妻杀了自己至亲之人,她所能倚靠的只有自己了。 还不是任由自己随便揉搓。 说起来,下次去哪操她呢。 正当满室的奴婢清理好他们一夜荒唐,欧阳醉正打算继续淫乱时,奴仆递来请帖,王瑜前来拜访。 欧阳醉揉着岳晨的胸脯,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不免拧起眉来。 打扰自己操老婆,这可是大事。 但是岳晨露出浅浅的笑说道:“夫君今日刚逢喜事,自然是很多人前来祝贺的。” 欧阳醉看着岳晨露出的笑容,呵笑一声道:“那你可得……” 他俯身在岳晨的耳边说道:“穿着粉色纱衣,等我。” 今晚,必要操的你起不来床。 岳晨点点头,两手推着欧阳醉,一张小脸红彤彤地说道:“夫君且行吧。” 欧阳醉哈哈笑道,在岳晨的脸上留下深深的唇印,说道:“夫人可真是秒人啊。” 说完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胯下探去,果然,一柱擎天。 欧阳醉懒散地坐在正厅,凤眸所及之处,王瑜竟难得地正襟危坐。 “昨日让我在陛下面前献舞都没见你如此拘谨,今日是为何。”欧阳醉扬眸,凝了凝王瑜,语气慵懒地说道。 王瑜此刻紧张地狠。 岳夜已经被胡五娘所擒,谁曾想,胡五娘竟认识易容高手,易容成紫衣沙,他纠结着要不要告诉欧阳醉,可是—— 胡五娘说着愿意和他一起饮酒作乐!只要他不随便揭发。 死道友不死贫道,像欧阳这样的人,就算是遇到御衙门,也能处理的好吧。 “额,昨日饮了酒嘛。”王瑜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吐了口浊气,说道,“听说你画的画,陛下很是满意,还想着放入藏宝阁呢。” 欧阳醉眉头上扬,笑道:“那是自然,后人看到小奴儿,也只会想到是我的妻子。我们可是要享受千百年香火供奉的。” 说不定现在她的肚子里就怀着自己的子孙。 想到这里,欧阳越发兴奋起来,吸着晨儿的奶操她是不是和以往不太一样。 “你既然这么喜欢那个小官奴,干脆善待她的妹妹得了,何必赶尽杀绝。”王瑜尴尬地笑道。 “有了那个傻子,晨儿的心里永远给她留了个地,只有让她亲手杀了那个贱婢,她才没有任何后路,一心一意地只想着我——”欧阳醉笑着喝下一杯茶,看着王瑜一脸不认可的模样,又笑道,“你的心里没有喜欢的人,自然是不能理解的。” 喜欢就一定要把妹子的羁绊尽数斩断吗? 王瑜对自己问道。 但是面上却不露,举起茶杯,郑重地说道:“不过你之前那般虐待,竟然还愿意娶那个小奴隶,这一点我可是策马难追!” 欧阳醉举起茶杯才唇边抿了抿,笑道:“如果她早些杀掉那个没有什么用的妹妹,也不至于受那些苦——不过她总是这么天真,受些苦也是应当的。” 说完,欧阳醉垂下眸,眸子凝着光滑如镜面的茶水,弯了弯嘴角道:“早知我装装苦,也不至于现在才娶得她。” 王瑜拍了拍手,道:“你原本就掌握天下所有官奴档案,一个两个的奴隶,被你看上,这可是她的福气来着。只是被你看上,就得无父无母,无姐无妹,确实凄惨了点……” “血脉至亲原本就是过眼云烟,那么多父母,只为自己吃口把饭,卖儿鬻女,我只是斩断她不该有的牵绊罢了,她只要一心想着我,未来的日子自然是一片光明,不出意外,明年我就给她求个诰命,这世间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踩踏她了。” “难不成你给陛下做事是为了她?”王瑜的眼睛都直了,“你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她老老实实地呆在我的羽翼下,这一切都值得,也不枉我废除她所有的翅膀。”欧阳醉的眼睛里满是星光。 王瑜看着如此兴奋的欧阳醉,心里想着,自己不说应该也没事吧,看着那个小奴儿也唯唯诺诺的,自己的劝诫也说了,接下来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嘿嘿嘿,好好灌一灌五娘,说不定就能春风一度呢。 他可是发了誓,只要五娘被他睡,他可是愿意对五娘负责! 嘿嘿嘿,他如此想着,面上也喜笑开颜,看着美婢给自己倒满茶水,端起茶杯敬道:“那祝文煦兄心想事成,早生贵子!” 狗子现在春风得意,啥话都敢说哈哈哈哈哈哈 嗷嗷嗷,想着狗子马上要失去妻子,现在这么写着,就觉得贼爽哈哈哈哈 虽然这书节奏慢,但我是真觉得之前挖的坑都在一点点的填—— 怎么能说我没啥起承转合呢QAQ 嗨!喜欢此书的可以加群 醉狗子的追妻讨论群:835468260 暗号是本书里的重要角色名 -- 第一百七十九章:刺杀(一) 那几日,如梦如幻。 她成了高贵的门阀夫人。 享受了超出普通人的待遇,所有人见到她都低头哈腰,她穿上了绫罗,吃上了珍馐,不用面具示人,不用担心任务没有完成,也不用担心明日会不会犯下杀戮。 可是梦终究是梦。 当欧阳醉命令她除掉岳夜时,她就知道,自己的这场梦已经结束了。 她没有说任何违抗的话语,几乎是主人一下令,她就立马转换了自己的身份。 她脱下价值连城华丽万分的襦裙,换上了紧身劲衣,拆开了满头珠翠,只用一根细长的绳将头发紧紧束住。 一切顺其自然。 主人说了什么,她没有听的太清楚,只知道,她不得不杀人。 主人赐了一把短剑。 见血封喉。 “这是你最后一次任务了。” “属下必定完成任务。” 岳晨站起身,冲着俊美欣长的男人深鞠一躬,扭头就走。 欧阳醉看着女子略显孤寂的身影,突然眯着眼,心脏仿佛被抓了一下。 只要完成这一个任务,她就彻底成为门阀夫人了。她不知道,岳夜如今还是个奴籍,死了也不过叁十两银锭子的事。 为什么她却视死如归的模样。 但是她不会求死的。 所以他凝着女人的背心良久,终究是没有叫住女人。 岳晨一路向东南方向,迈过山岭来到一个小镇。 风餐露宿了五天。 可是这样的日子,虽然自己似乎很久没有经历过了,她却完全没有觉得不适。 她知道,暗阁中还有人在一旁盯着她。就像当年她盯着别的杀手一样。 如果失手,也许她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岳晨笑了,死前做了那样的梦,倒也是一番不同以往的体验,死而无憾。 她穿着黑衣,骑着马肆意地游走在官道,从不掩饰自己的奴印,别人异样的眼光她也不甚在意,只是为了找到她的目标。 一击必中。 五天,她骑着马,进了小镇。 几乎是刚进到小镇,就看到了暗阁留下的记号。顺着记号走了下去,来到一处小院。 院落很萧索,看起来有许多年没有人修剪打理,地上积了厚厚的树叶和灰尘。一串脚印落在地上,岳晨顺着脚印走着。 倏然,听到头顶稀稀疏疏的声响,岳晨仰起头,只见郁郁苍苍的老树上坐着一个白衣飘袂的女人。 阳光很烈,树荫却很密,将刺眼的光割成一片片细碎的光斑打在她的脸上。 “咦?”女人从树上跳下,上下打量着岳晨,道,“在下雪舞,不知姑娘是……” 雪五,雪字科? 岳晨看着眼前的女人,没有见过。上一个雪五死后,她就没见过新的雪五。 看着她年纪很小,也许是刚刚训练出来的孩子。 因为雪五的眼眸里也没有沉浸暗阁多年的孤寂,而是活在阳光下肆意洒脱的模样。 “咦……”雪舞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帕,对了对上面的脸,惊讶道,“这天下竟还有一模一样之人。” 岳晨低眉垂眸扫了一眼方帕上的画,脸色一变,抓住那张方帕,狠声道:“她在哪。” 雪舞一时躲闪不及,见到方帕被抢也不生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两只眼睛弯了弯,笑道:“就在这个小镇里咯。” 岳晨没有动,雪舞继续说道:“不过,你这般过去,什么都做不了。” “首先,你额上的奴印,就进不了客栈。”雪舞抬起手,伸出手指,点了点岳晨的额,没有用力。 岳晨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肆无忌惮的模样,开口说道:“你的规矩呢。” 雪舞眨了眨眼,反问道:“规矩是压抑人性的,只要事情办得好,规矩什么的自然是抛开来的。” 雪舞笑着看着岳晨一张明明站在阳光下却还是沉如墨的脸,说道:“其实你额上的字写得还挺好。” 岳晨的脸皱了一下。 “不逗你了,一点也没意思。驿馆叁号房,你会遇到你想遇到的。”雪舞拍了拍她肩上的灰尘,“风尘仆仆的,可真是辛苦。话以带到,不送。” 说完雪舞扭过身子,一条长长的辫子扫过岳晨的面前,随后纵身一跃回到树上,竟躺在树干上,声音悠长:“她只有在酉时才会回驿馆。” 回答她的,只有岳晨沉默孤寂的身影。 雪舞哼着没有调的小曲,哼了一半,一阵风过,一个男人倏然出现在她的身侧,说道:“没想到欧阳醉竟然真让她们姊妹相残。” 雪舞看到男人,双腿交迭换了下顺序,声音娇嫩道:“五娘准备好了没。哎呀,看不了好戏真无趣。 花七说的果然没错,岳晨那个小丫头可真单纯啊……看着就想好好逗弄一番。” -- 第一百八十章:刺杀(二) “怎么,你还想收归囊中?”男人道。 “听说那个丫头惯是个会伺候人的。留下来给我扫扫地挺好的。”雪舞掏出飞刀,在手里把玩了好久,突然嗖的一下,将飞刀甩出,一道血花从暗处飞溅而出,她撇了撇嘴,道,“不就是个官奴嘛,暗阁怎么派了这么多人。” “恐怕不仅是贱奴吧。”男人顿了顿,“听说欧阳醉大婚整个京城的人都凑了热闹。” “你是说他把那个官奴给娶了?”雪舞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你们男人真是难猜。” 男人说道:“反正也与我们无关,只是帮五娘一个忙罢了,等事情解决了,我带你去天山,听说百年难遇的雪莲要开花了。” 岳晨蹲在暗处,倚靠在墙角,像一个石樽一般,静静地等着夜晚的到来。 “姐姐,你不饿吗?”突然,鼻息之间传来童女的气息。 岳晨猛地睁眼,只见一个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小女孩拿着个馒头,举在她的嘴边,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姐姐,你是没有找到家吗?”小女孩看到岳晨睁开眼,又抖了抖手,想要将馒头塞到岳晨嘴里。 岳晨凝着眼前的丫头,穿着甚是普通,看起来也并不像富家千金。 小丫头看着岳晨没有接下馒头,扭过头求助似的望了望身后人。 岳晨顺着小女孩的视线看向那人,只见也是个穷酸书生,年纪不大,只是左右各留一缕一指长的胡须,眉眼含蓄温和。 “姑娘,看你蹲在这里,风尘仆仆,看起来也没吃饭的样子,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才让小女给你。”书生说话的声音柔柔的,招了招手,小姑娘将馒头塞到岳晨手里,才蹦蹦跳跳地回了书生怀里。 “我看你也不太像衣食无忧的样子,也就不必为他人操心了。”岳晨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到他的袍子打了叁四处补丁。 “衣食够用就行,多行善事,方得始终。”男人柔声道。 行善之人,若真有始终,那为何爹爹会身首异处? 岳晨突然只觉得胸口出闷出一口巨鼎,压在她的身上,让她连呼吸也重了几分。 “世道艰难,还是独善其身为好。”岳晨低低地奉劝道。 比如那个小孩,暗阁收的最多的就是这般没有心机大发善心的小孩。 “世道艰辛,德不孤,必有邻。”男人说完朝着岳晨点点头,然后带着小孩离开了这里。 岳晨拿着有点发硬的馒头,竟不自觉地咬上一口。 馒头真的很硬,微微发甜的馒头掺杂着女人发咸的泪水,就是她吃进去能感觉到的味道了。 但是她吃着就比在欧阳府里吃过的所有珍馐更能刺透她的内心…… 德不孤,必有邻吗? 吃下馒头,她抹了抹泪水,发觉自己眼睛冒出的水将整张脸都淹湿了,她咧开嘴笑了笑,又在怀里摸了摸那把刀。 这个世界有光明,也有黑暗,虽然自己身陷囹圄,但总有沐浴在光明的人,让这污浊的世界就有一丝芬芳。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岳晨自知时机成熟,飞身跃到驿站楼顶, 一勾弯月撑不起照亮这小镇,驿站大门口的两个大灯笼更是遮住屋顶的光线,岳晨几乎彻底掩盖在黑夜之中。 她捏着刀把,周遭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岳晨远望,是一辆两马并蹄的黑骑大车。 车轮滚滚,行驶在驿站门口处停下。 岳晨屏住呼吸,凝神一看。 车里下来一人,白衣胜雪,看不清面貌,另一人高大华丽,闪闪的金冠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金光。 岳晨紧了紧手里的刀,心道,要动手了。 -- ρò㈠8ɡщ.νíρ 第一百八十一:刺杀(叁 此时,欧阳醉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手里执着书卷,车轮滚滚,彻夜朝着京师晃晃悠悠地前行着。 北方有妖言惑众者散步谣言,企图煽动蝼蚁们造反。而他不过奉命前行,抓到罪魁者。 “唉。”欧阳醉看着暗阁截获的邪教人士的通信笔记,只觉得无趣之至。 不过一天,那人就被他给玩死了。 看着那个人的脑袋被他捏成碎片,脑浆四溢,他也只觉得十分无趣。 放下书卷,他捏了捏眉心,从怀里心口处掏出两块白布,两个上面落下点点血迹,像是皑皑白雪上 开出了朵朵红梅,只是一个已经放置很久,布头有些发黄,上面的血迹呈现褐色,而另一个还显得比较新,他痴痴地凝着那点点血迹,放在鼻尖,仿佛还能闻到久经时光而不散的幽香。 眼前,原本空荡的马车里,浮现赤裸的女孩怯涩地用小手扒来还是粉嫩白皙的花丘,露出未经人事的花径,声音颤抖羞涩得都滴出水来:“少爷,请,请品尝奴婢。” 眼前的女孩不过十二叁岁的模样,她像往常一样掰开自己的小嫩穴,让他好好品尝里面的味道。 呵,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小时候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也只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而岳晨身子都还没发育,胸口只是长了两个小豆豆罢了,白日教她练武,晚上将她衣服尽数脱光摸着还没长毛的花穴抱在怀里才能入睡。 唉。 当年只想着肆意玩弄,看着她跟自己一样痛苦地挣扎在人世间才觉得有些趣味,却没想这趣味哪有她的名字在自己旁边列入族谱来的舒爽? 只要一想到百年后,岳晨和自己处在一个棺椁里他的心就疯狂地跳动。 到时候他抱着岳晨,一同下葬,灌了水银,尸体僵硬,任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了。 她是他的。 他闭着眼睛,脑海里闪现着小时候懵懂的她,情窦初开隐藏着自己心思的她,手将岳晨那块沾着处 子血的布包在已经肿胀不已的巨兽上。 沾上已经干涸的处子血时,他感觉到自己肉棒的跳动。 快了,快了。ρo18ɡщ.☆ひǐρ 欧阳醉闭着眼,手臂快速飞动,嘴里小声念叨着。 快了。 岳晨站在屋顶,目光打在白衣胜雪的姑娘身上,看着她消失在屋檐之中。 她闭上眼睛,感受身下,行人走动时发出的震动。 很好。 女人的脚步明显进了其中一间房,而男人沉重缓慢的脚步进的是隔壁一间房。 她踮起脚,走到女人进去的房上。一把短剑拿在手里,青筋已一根根暴起,而汗珠已开始一粒粒苍 白翘挺的鼻梁上冒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在衣领里。 她深深地吐了口气,站在瓦楞边缘,蹲下去。 叁。 二。 一。 动吧。 她身形超前一倒,剑间冲着窗户纸,借着惯性整个人冲进屋子里,白衣女人正坐在窗前。 天助她也。 她的脚尖顺势点了一下窗沿,转身借着势要冲着女孩的眉心就进发。 冰冷的剑泛着寒光,剑尖对准着女孩,岳晨的手咬着唇,逼着自己不要颤抖。 这一切,只在瞬眸一间。 见血封喉的剑只离女孩汗毛之距。 但是她不能动了。 哐,岳晨的手里的剑被一道灰影击飞,划过岳夜的鬓边,落在几缕碎发。 “姐姐。”岳夜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也没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张开双臂,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娇嫩的哭声萦绕在屋子里,泪水浸湿了岳晨的发,“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 ρò㈠8ɡщ.νíρ 第一百八十二章:姊妹( 知道什么? 岳晨滞讷的眼神看着梨花带雨的岳夜,一股范苦的滋味从舌根一点点的蔓延到嘴间,最后满嘴苦涩。 “你确定要为了欧阳醉杀了你血缘至亲之人吗。”突然,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从屋梁处跳下。 而同时,屋外门被踢开,只见紫衣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咧嘴一笑,道:“你好啊,欧阳夫人。” “姐姐,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做奴隶了!”岳夜急切地说着,想要劝着她。 又失败了。 看来是别人早就准备好的陷阱,只等着自己跳了进去。 岳晨苦涩的想着。 双眸紧闭,舌头触及口腔里的一个凸起,只要轻轻一触碰,一切也都结束了。 “不好。”紫衣沙看出岳晨的不对劲,大步一跃,将岳晨拎了出来,只在一刹那见,手一抬,一手为刀,落在女人的颈椎处,岳晨受到撞击,口中的异物顺势吐了出来,落在地上,留下一道黑色的水痕。 “你就没打算活。”紫衣沙皱着眉看着毫无生气的岳晨,满脸的不认可。 “姐姐,他们不是坏人。”岳夜看着浑身发软,像是个破娃娃一般被紫衣沙抓在手里的女人,连忙又扶了上去,说道,“若不是他们,我,我就死了。” 岳晨抬眸看着熟悉的面容。 而岳夜才真正的看清楚自己的小姐姐,在看清楚姐姐的那一刹那,双手忍不住掩住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的尖叫声太过刺耳:“你的脸!” 奴印就赤裸裸地刻在她的额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显示着“醉”字。 “这是,他烙的吗?”岳夜的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此时盈满了泪水,她颤抖的手颤颤巍巍地覆上岳晨的疤痕处,感受到上面的疤痕凸起,像是一道道刀口,划在她的手指上,“疼吗。” 看到岳晨躲闪着她的目光,岳夜的声音里带着万分痛苦:“我不知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痛苦的闭眼滴在了地上。岳夜小声地啜泣着,一双眉毛紧紧地拧着,在眉心处形成了一个“川”字。 “你们姐妹俩被欧阳醉牢牢地把玩在手里,真是可怜。”紫衣沙开口,“不过呢,胡五娘这人最喜欢的就是多管闲事,既然她管了你们的闲事,那你们就不用姐妹相残了。” “你是谁。”岳晨深深的吐出浊气,抬头看着紫衣沙,虽然眼前的人和紫衣沙极其的相似,但是他的眼睛里,没有紫衣沙的残忍。 “刚刚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进去?”紫衣沙气得笑了一声,蹲了下来,和岳晨平视,然后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离开欧阳醉。我可以帮你们。” 岳夜捏上岳晨的手,岳晨的手是如此的冰凉,当岳夜碰上去的那一刹那,甚至觉得被冰了一下似的。 “姐姐,你听我说,欧阳醉他收下我们,就是为了看我们姊妹相残,他……放任紫衣沙将我拐走,就是想让紫衣沙糟蹋我……” 话没说完,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打了个寒战,道:“而且,紫衣沙好像误会了我和你,他是把我当做了你,才想把我拐走,才想……”ρo18ɡщ.☆ひǐρ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看着岳晨带着疑惑的眼神,难堪的咬了咬唇,道:“这一切都是欧阳醉做的。” “不仅如此。”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此刻也发了话,“他所谓的宠爱岳夜,也不过是障眼法,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杀了她。让你们岳家彻底断子绝孙,斩草除根。岳夜很小的时候就被下了绝育的药,如果他真心要去岳夜,又怎么会下了长期伤人根本的药水呢?” 岳晨只觉得有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咽喉,死死的捏住,不让她有任何呼吸的机会。 “我想,等你杀了岳夜,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紫衣沙说完,站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岳晨的发顶,有些同情,“你们岳家怎么就碰上这种残忍的人呢?” 岳晨心里那个坚不可摧的高大伟岸的主人,像是雕像一样,外表光鲜明亮的金身,似乎已经开始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狗子还在做着春秋大梦,但是外面的人已经再扒他的皮了。 -- νρō1捌.cōм 第一百八十三:姊妹(二) “姐姐!”岳夜狠狠抓着岳晨的手,似乎想要通过力量将自己的内心想要说的话传递给她。 可惜,她的力量太小了。小到岳晨的手几乎感受不到她传来的触感。 “表小姐。”岳晨嘲讽地勾起一丝笑,原本低沉带沙的语气显得更加沙哑,“这么多年,你有查过我的消息吗?你心安理得地被少爷宠爱着,如今你背叛了他,还要将错处推给他,他可真是养了匹白眼狼。” 岳夜听到这话,脸色都白了。 岳晨说完这话,只觉得喉头弥漫着铁锈味,她仰起头,视线带着冷毅地扫过场上三人,舌根压低处,想要掩盖自己的惶恐:“诚然,你们说的是真的,可那又如何?我已经是烙上奴印的女子,今生今世,都会是他的奴隶。” “算了,捆一捆,等五娘来了,再听他指挥吧。”紫衣沙有些不耐烦。 “不行,姐姐不能这么受苦!”岳夜听到紫衣沙这般的言语,双臂展开挡在岳晨的面前。 “你又何必如此好心,你自小锦衣玉食,也不被奴籍所牵连,你知道我要是叛离暗阁会是什么下场吗?你自然不用关心,你只用对主人说一下无关紧要的话语,满足你那仅有的羞愧心,然后他转述给我,看我的难堪罢了。”岳晨冷静地吐出无情的话语,字字诛心,说完她冷然一笑,“你们莫不是想要套出暗阁的信息?” 岳晨垂下头,闭上眼,不在看他们任何一人。 她从来没说出这般绝情的话语,可是如今,妹妹既然已经被他们所救,就该好生离开,不要再过多做别的事惹火烧身。 “哎哎哎,你这人长了个榆木脑袋?看不出谁对你好!”紫衣沙敲了她一下,说道,“我们准备了你的 尸体,明日你的死讯就会传给欧阳醉,到时候你就解脱了!我们送你们姐妹俩去江南,离那个人远 远的,后面的日子,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岳晨阖上了双眸。 离开? 叛奴的下场,只有被追杀到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他们为什么要淌这般浑水。 他们根本不懂主人的可怕。 她原本还想说些什么,逼着他们将自己赶走。可是—— “抱歉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突然抬起手,只见一阵风过,一道气劲精准的打到她的昏穴。岳晨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落在岳夜怀里。 “姐姐,姐姐。”岳夜结果没有碰到生机的女人,不停地呼唤着,摇晃着。νρo1㈧.coм “别摇了,睡死过去了。”紫衣沙耸了耸肩,看着做无用功的岳夜摆摆手道,“难道要和她耗一晚上啊?暗阁中人死了不少,瞒不了多久的,我们还要伪装现场呢。” 看着还在哭泣的岳夜,紫衣沙推开岳夜,一把扛过岳晨,对着拿起那把甚是锋利的短剑的男人,努了努嘴,说道:“这丫头交给你了,我可应付不来。” 说完就扛着她走了。 “唉,这把短剑好啊。”男人痴迷地凝着手里的短剑,一手捧着剑柄,一手摩挲着剑身,嘴里喃喃道,“这么好的短剑,竟然给了她,真是可惜,暴殄天物!” 他小心翼翼地将剑收好,又感叹了一句:“就差一柄好的剑鞘了,唉。” 说完才缓缓转身,微笑着看着低头忍着哭泣的女子,声音轻柔道:“你哭什么?因为刚刚岳晨说的那些话吗?” 岳夜摇了摇头,说道:“姐姐不是那种人,她很温柔的,她一旦说狠话,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们已有十年未见,你怎知她有没有变化?” “不会的。”岳夜摇头,她一直都是为我好,她咬了咬唇,“是我不够好,是我永远都像个孩子一样受她的庇护。” “不过你们血脉相连,我想她也不会恨你的。”男人儒雅温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他伸出手,将 女孩拉了起来,说道,“我们先离开吧,等她醒来自然会理解我们的。” “谢,谢谢。”岳夜糯糯地回道。 “没事,只是等你们姐妹冰释前嫌,能否帮我一个小忙?也没什么,就是想问她有没有这把剑的剑鞘?若是可以,我想观摩观摩,若是能割爱送给我,我定全心全意帮你们的忙!” -- 第一百八十四章:姊妹(三) “来来来,再来一杯。” 夜里的平安坊,永远是宫灯帐明,红纱慢慢,抱着琵琶的艺伎弹着靡靡之音,舞台中央,总有穿着异域风情的舞女们跳着婀娜袅袅的舞姿吸引着坐在大厅里的嫖客们的目光。 而在最热闹的常香阁内,布置精致淡雅的隔间里四处都是精心挑选过后的东西,中间的案几上备着瓜果四样,一壶淡酒配着两盏浅口酒盏,一男一女,两人对坐,两人头顶各布置着分红纱灯,将整个隔间都照的柔和暗淡。 只见男子身着玉冠锦袍,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一手扶在案几上,随着隐隐的音乐敲打地节拍,一手执着酒盏放在似笑非笑的嘴边,似有似无地品着美酒,而他注视的女子乌发高束,一身红色劲衣,将健美的曲线勾勒无疑,她侧过脸没有回视男子,而是盯着珠帘的方向,哼着小曲。 而珠帘后,隐隐能看见珠翠缤纷的宫装少女弹着锦瑟。 此人正是王瑜和胡五娘。 “五娘,竟邀我来此地,倒是稀奇。”王瑜眼尾带着些许笑意,凝着女子完美的侧脸,心绪有些缥缈。 “京城晚上只有这里热闹,我不约你来这里,还能约哪里?”胡五娘不以为然,闻了闻手里的美酒,笑了笑,还是饮了进去。 看到女子饮酒,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嘴角的弧度更甚,将酒一饮而尽,随后说道:“这几日,因为你,我都老觉得被人盯梢着,你可得要负责。” 胡五娘眨了眨眼,回过头疑问道:“为什么?” 看着女人闪着冰凌子的眸子,王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两拍:“欧阳醉可是时刻盯梢着你,连带着小爷我也被人盯着,这可难受的紧。” 胡五娘哈哈笑道:“打扰王兄玩女人了吗?你和欧阳醉可不是兄弟吗,所以跟着你混,我才安全啊。” “最近女人玩的可不顺快啊,这点五娘可是要补偿我啊。小爷可是替你瞒了欧阳醉一件大事,要是被他知晓,小爷可是要遭大难。”王瑜道。 “嘿嘿,那可行。”思索着药效生成的时间,王瑜只觉得心跳开始越发的加快。 春宵一刻值千金,为了舒爽,他给自己也下了药,看着眼前笑得越发明艳的女子,他的心思荡漾,恨不得马上抓着她的手就地办事。 “哎呀,怎么,我觉得头有些晕。”胡五娘看着眼前的男子面色开始潮红,她顺势软了一下身子,只是语气明显中气十足,听不出什么动静来。 “五娘,我的好五娘……”王瑜想要站起身来,不料发现自己除了下体,四肢竟然浑身无力,他潮红着脸想要越过案几寻求女子的帮助。 五娘看着药效已然发作,假模假样地哀叫了几声,然后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点点地闭上了眼睛,趴倒在案几上,才伸了伸懒腰,说道:“哈哈哈,谁叫你下那般淫药,我也就顺势加了点其他的玩意,待会好好享受吧。” 珠帘后,女子停下了抚琴的手,缓缓站起,伸手挑开珠帘,露出清丽可人的模样,看着胡五娘,笑道:“胡五娘,你是真的百毒不侵吗,这等烈性药,都毒不到你。” 胡五娘扭过头,冲着女子笑了笑,说道:“是啊,要是你也忍受被人当做试验品一样吃着各种毒草,一样也能百毒不清。” 说完看了眼身边还在不断呻吟的男子,说道:“毕竟帮了我们大忙,给他安排个姑娘解解药性,也不失为一桩善事。” 女子温婉地笑了声:“王公子门阀嫡子,又生的英俊,其实姑娘你也不亏的。”νρo1㈧.coм 说完,女子娇笑着吩咐守在一旁的一众美女进来,让她们选择是否和眼前这个贵公子睡觉。 “嗯?”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男人冷漠克制的哼声,胡五娘回头一看,只见一身黑衣的聂凉已经坐在窗口处,被压抑住的怒火仿佛要将人撕碎开来。 “身为御衙门的聂统领,也会爬妓院的窗户啊。”胡五娘丝毫不觉得恐惧,张口就是讥嘲。 “欧阳醉回京了。”聂凉没有理会已经趴在地上的人,目光死死地盯着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的胡五娘,语气平缓,却越显危险,“你也吃药了?” 胡五娘嘿嘿一笑,站起身来,牵着聂凉的衣袖,将他掰了进来,说道:“没有没有。” 聂凉皱眉,眼睛像刮骨刀一般扫过胡五娘的全身,问道:“真的?” 胡五娘说道:“真的,你看我像是有恙吗?还是给我说说欧阳醉吧!” 欧阳醉还未进城,就召见了暗阁中人,先是询问了容二的情况,得知已经找到岳夜,又听得近日御衙门并没什么异常,他淡漠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得意。 雪四站在马车外,低头又说到:“最近几日,胡五娘和王公子,走的甚是亲近……” 欧阳醉愣了一下,哼笑道:“倒是有些意思。再多派些人去看着容二,莫让人伤了她。至于胡五娘……你们又查到了什么?” 雪四回道:“听说江南有人查到消息了,但是还没送回来,不日应该能查到。” 欧阳醉点了点头,回道:“下去吧,我要进宫面圣了。” -- νρō1捌.cōм 第一百八十五章:回京 深夜,几个提着宫灯的内侍官领着欧阳醉穿梭在宫殿里。 皇宫内,楼阁连云,廊腰缦回,穿过一层又一层宫门,每一处皆悄无人声,偶尔有几个宫人匆匆而过,唯有夏日的黑鸦在夜空中徘徊发出粗哑的叫声。 最后他被带到前庭宫殿,门口一排红纱宫灯,光影绰绰,宫殿装饰得倒是颇有几分奢靡之感,只是看起来比较陈旧。 抛开宽敞气派的悬梁,整个宫殿的装饰倒没有欧阳老宅气派。更不论夜深了,也没有用过多的夜明珠和宫灯点亮宫殿,更显得寒酸了不少。νρo1㈧.coм “欧阳侄儿,你来了。”穿过前庭,来到皇帝的书房,只见陛下还在伏案而坐,身边的宫人伺候着点烛研磨,听到欧阳醉的脚步声,才缓缓抬头,冲着他打了个招呼。 “微臣欧阳醉觐见圣上。”欧阳醉以大力朝拜皇帝,皇帝随手指了指,让他在一旁坐下,然后继续伏案批阅着什么。 “陇西那边的邪魔妖道,听说为首的被你一掌击毙,是什么来历,可与江湖人士有关,你可查到。”皇帝没有抬起头,但是却浑然散发着专注力,让人不得不全神以待。 欧阳醉凛神回道:“陛下容禀,此妖道似乎是受人蛊惑,不过使得几个障眼之法,此人原本也只是一猎户,上山捕猎时,遇见一奇装异服之人,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让他深信不疑罢了,然后被他习授一些雕虫小技,迷惑无知百姓罢了。而他所见之人,江湖中并没有此人名号,且当今成名武林中人,也大多安分守己,没有逾矩行为。” “近日这种妖道士倒是越来越多了。”皇帝拧了一下眉头,“听说山东还有童谣质疑朕立储之事,称太子命早该绝,是妖星逆天替他续命。如果和武林人士无关,那又会是谁,此事你也得查一查。” “微臣明白,自然是会好生彻查。”欧阳拱手领命。 “贤侄新婚便派你出去,事情倒是办的很好,等元日大典,封侯诰命,自然少不了你。”说完了正事,皇帝的神色倒是轻松了许多,说道,“记得岳家的两个小女当年进宫陪侍新儿,岳晨那个小丫头我倒是有些印象,不仅早慧,还有身为孩童倒还有颗良善之心。” 欧阳醉神色不变,只道:“蒙陛下宽宏,赦内人大罪,臣只愿结草衔环,以效天恩。” 皇帝却摆了摆手道:“何必客套,如果不是为了你那爱妻,恐怕也不愿意这么拼命效力,客套的话不必说,你想要的自然都会有的,退下吧。” 欧阳醉拜谢皇帝,一路出了皇宫,看着偌大的皇宫,却没有太多人气,不由地笑了。 房子再大又如何,不如小屋,放慢夜明珠,就着光亮日夜操弄着小奴儿来的舒爽。 上了马车,违背者宵禁走在大街上,欧阳醉又掏出捂在胸口的带着血渍的白布,终究是难耐地狠。 要不去找找小奴儿? 回到属于他们的屋子里,想象着新婚燕尔之时,夜夜将小奴儿操到失禁,哭喊着喷尿的场景,他又笑了。 走到案几处,拿起岳晨还未绣好的汗巾,还是不由地叹了气。 每夜都要靠闻着处子血才能入睡的他,在满是回忆的屋子里,竟然更加失眠了。 “要是不派她去杀那个蠢货,现在还不是得乖乖地按在身下操弄。”欧阳醉看着已经抬起头的分身,无奈地只能自己解决了。 未来漫长的日子,狗子都要自己解决了,我好心疼QAQ -- 第一百八十六章:逃脱 梦里是嘈杂的人声,支离破碎的肉块,猩红血液,尖叫,男人粗哑地喘息。 梦里的最后,她突然来到洞房里,男人穿着红色的喜服,噙着她的嘴不放。自己的衣服被男人温柔的剥下,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燃起了一片情欲之火,岳晨只觉得耳侧一直有男人在低喃。 “最后一次任务,完成了,你的使命也就终结了。” 梦里温润的男人突然变成如魔鬼般残忍阴鸷的笑容,原本如深夜里大海般的眸子瞬间染上猩红,正如地狱里爬上来的罗刹恶鬼。 他的手捏在她纤细柔软的脖颈,在弑杀的狂暴中失去了力道,岳晨只觉得梦里的自己像是被渔夫吊起来的鱼,失去空气,无力呼吸而无力挣扎。 男人摁在脖子上的手没有动,另一只手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外袍,亵衣,一堵肉墙覆了上来。 她被推到在地,她的身躯被男人宽厚的身躯狠狠地压着,只有小巧的屁股被高高抬起,男人毫不留情地刺了进来,动作又深又重。 男人狠狠地抬高她的下巴,眼前的场景让她惊讶。 满屋红帐变成了血腥残酷的战场,妹妹、紫衣沙、五娘、还有不认识的男男女女,每个人的头颅毫无生气的摆放在她的面前,怒目圆睁,似乎还带着临死前的愤怒。他们所有人都直直地盯着自己,看着她如何被男人骑在身下,掌控着她的身体,让她在男人的身下沉沦,不由自己。 “看看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男人揪着她的头发,迎上她惨白绝望的脸,薄唇微启,便重重地迎上上去。 她感觉自己的唇要被男人吸吮咬破,男人的牙齿毫不留情地蚕食着她惨白的唇,大力黏湿的舌头狠狠地伸进她的口腔里,让她的舌头带进自己口腔,蚕食撕咬,最后吸吮乳汁般吸出她舌尖冒出的鲜血。 “不要,不要,不要……” 梦魇里的岳晨摇着头,冷汗从她的额头处冒出,嘴里喃喃地说着抗拒痛苦的话语,最后猛地睁开了眼睛,愣愣地看着顶上好一会,起伏异常的胸膛才缓慢地停了下来。 嘴上似乎还带着男人吸吮过后的触感,下体也是麻麻的,仿佛经历过异常猛烈的性爱,可是暗黑朴实的屋子里,没有血液的腥味,环境更没有梦境中那般残忍血腥。 她摸了摸唇,除了因为梦魇而冒着干枯发冷,也并没有被人咬破的样子。 身上穿的也是紧身劲衣。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只是一场梦啊…… 岳晨喃喃。 梦境的真实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深深地吐纳了好几个周天,才让自己彻底缓过劲来。 她支起身子,摇头看了看四周,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此地也很陌生。νρo1㈧.coм 为什么要这里?岳晨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才想起来,自己刺杀岳夜失败,被人所擒。 想到梦里狰狞恐怖的人头,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捏了捏手心,冒着冷汗的手显得有些黏腻,但是也让她找回了几分力气。 主人那里是不能回了,她明白,那行人说的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但是留在这里是害人害己,如果自己真被他们所擒,按照他们的想法跟着去了江南。 怕是梦境都会成真…… 苦笑了一番,她真的不能再让别人陷入麻烦了。 想了想,她决定一个人离开,找一个没人的角落,留下自己因为暗杀失败畏罪自杀的证据,然后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去。 这样也许主人就不会迁怒他人了吧。 突然觉得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她抬起手想要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早已经一片湿润。 大颗大颗的泪珠在眼眶处蓄起,最后垂落在地面上。 活着,好难。 下定决心要走的岳晨,屏住呼吸,开始查探四周的情况,发现周围似乎没有别的还在清醒中的人,她便蹑手蹑脚地爬起身子,走到窗台边,轻轻推开窗户,发现自己已经不再驿馆里。 虽然不知道在何地,看到这里守备并没有很森严。 她也松了口气,轻轻一跃,飞了出去,在地上翻了个滚,才回头望去。 这里似乎只是个农夫的草屋里,她笑了笑,悄声对她们说了声告辞,便头也不回地离了开来。 -- νρō1捌.cōм 第一百八十七章:人牙子 岳晨在寻找一个地点,一个能够不会拖累别人安安静静死去的地点。 抬头看去,星辰洒满漆黑的夜空之中,时闪时灭,像茫茫人海里的人群一样,旧的人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新生的人挤上原来的人的位置,享受着心生带来的喜悦。 她走在小道上,黑色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她不知前往何方,也不知清晨何时到来。 想了想刚刚见到的妹妹,虽然脸上已经不再和以前一样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但是能看得出来,脸上还是带着对生的向往和眷恋。 也好。 岳晨想着,父母留下的子嗣,总有一个能够健康地成长下去。 她闭上眼睛,才发现一滴泪水从左右顺着脸颊滑落下去,她用手抹了抹脸,自我鼓起似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往前走。 突然,她听到一阵驴蹄声,岳晨停下脚步,细细地聆听,一男一孩童,似乎还有隐隐地挣扎之声。 有问题。 岳晨隐匿在树林之中,等待着赶驴人的经过。 火光缓缓地从树林深处而来,只见一人举着火把,骑着毛驴不紧不慢地想自己走来。 岳晨双眼一眯,之间那人前面横放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头发因为挣扎似乎全部散落,布条包住小女孩的嘴,让她不能发出过大的声音,只能通过扭动来发现自己的恐惧。 这是遇上人贩子了。 暗阁里好多女子都是从小被人贩子所拐,最后沦落到暗阁里人不人,鬼不鬼。 人间女子太多苦,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岳晨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下定决心要帮忙。 当毛驴经过时,她装作受了伤,从隐秘的树林中钻出,面无表情地拦在那人面前,气若悬丝道:“救救我……” 原本她就风尘仆仆,身上沾满灰尘,头发也显得十分嘈杂,只是凹凸有致的身形暴露了她是个女人。 不意外,她看到人牙子那面露喜色的样子。 她的余光扫过那个还在挣扎,但是已经有些无力的孩童,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壮士,行行好,给奴家一口水喝吧。” 人牙子长得一副刻薄精明的样子,目光像打量货物似的扫过她的全身,视线聚焦在她姣好的脸上,只是扫到她额头上时,眉头皱了一下,她说道:“小娘子莫急,请问发生了什么。我这里有水,请上来一步说话。”νρo1㈧.coм 岳晨缓缓走进,目光一直凝着那个人牙子,确认那个人牙子除了身体强壮外,确实没有武功。 她有气无力地走到人牙子脚边,期期艾艾地抬起头,开口道:“壮士,喂给奴家一口水吧。” 人牙子看眼前的女子身娇体弱面容姣好,原本以为是哪家逃出来的小妾,看到她额上的奴印才知道竟然是个逃奴。 这可是天大的把柄。 看起来也不太想是处子,不过好在容貌上乘,又是烙了奴印,总有些癖好怪异的喜欢收这般下贱之人,只要卖的远些,反而还更好脱手。 人牙子得意地大笑两声,语气也显得猥琐了起来:“小娘子,来,这里有水喝。” 说着解了腰间的水囊,晃了晃,发出叮咚的响声,便递给了岳晨。 只是他像是力道没控制好,拿着水囊的手一下子就碰到了岳晨的柔软,一时间更是荡漾了起来。 收了这么个宝贝,脱手前自己的兄弟就能解解馋了,想着和这个女奴在野外颠鸾倒凤的样子,他的小兄弟便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岳晨忍着恶心后退一步,不料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暧昧:“后退什么,哪拿得到水。” 男人的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岳晨的手背,不免皱眉,暗道,商户人家未免也太不珍惜,这等宝物还打发做下等活,一双好手都糟蹋了。 岳晨忍着恶心,强逼着自己开口道:“壮士这般拉着奴家的手,奴家如何喝水。” 人牙子怪笑一声,倒也不作伪装,直接说道:“小娘子看你有气无力的样子,要不要让我帮你喝啊。” -- νρō1捌.cōм 第一百八十八章:伪装 岳晨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手里也聚起内力,只要男人逾矩,他就将人打昏将人救走。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不必手下留情。 想到此,男人也没多客气,一把将她拉扯上驴,用手摸着岳晨的屁股,一手拿着水袋,仿佛要喂着她水。 岳晨除了主人,很少离外男如此亲近,此时只觉得胃里翻滚着酸水,想要涌出来。而男人的手也像是爬虫在她的身上攀爬,留下恶臭的感觉。 她回头注视着男人猥琐消瘦的脸,展开手从男人的腋下绕过,将自己迎上男人的怀里,炎炎夏日,男人的身上泛着酸臭的汗味,钻进鼻里,十分煎熬。 唉。 她感觉只要一开口酸水就要呕了出来。 为了让自己好过点,她抬起眸,冲着男人微微一笑。 男人的神经霎时就被女人的笑夺了三魂七魄,咧开嘴,竟嘿嘿地笑了起来。 人臭最更臭。 岳晨实在忍无可忍,反手为刃,准确无误地将手刀打在男人的颈椎处,狠狠一劈。 身形消瘦的男人立即翻了白眼,从驴身倒了下去。 吁,远离的酸臭的源头,她感觉比自己灌进的都是新鲜空气,她扭头看着渐渐无法挣扎的女童,叹了口气,解开了塞在她嘴里的破布,才发现—— 竟然是白天见到的小女孩! “怎么是你!” “大姐姐!”小女孩看到曾经见到过的面孔,脸色一变,从惊恐变成了委屈,最后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大姐姐……我好怕……” 岳晨松开了绑在女童身上的束缚,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骑着驴缓缓地朝前走。 “你怎么被人牙子绑走的,你父亲呢?”岳晨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缓缓地开口问道。νρo1㈧.coм 虽然小孩子年纪并不大,但还算是懂事的,原来小女孩在屋门口玩的时候,遇到人牙子充作路人问路,结果被他打晕拐到了这里。 原来岳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而小女童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岳晨沉默,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柔和道:“虽然我不能带你回去,但是我可以送你去官府,让官家人护你回家。” 此时的她肯定不能回去,回去,只会被暗阁中人抓住,她明白,在暗阁的手段下,她只会老老实实地供出其他人。 “大姐姐,你刚刚把那个人打死了吗?”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她,眼里有些恐惧,也有些期盼。 “没有,不过他没了驴,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吧。”岳晨说完叹了口气,“你不会怪姐姐吧。” “你们竟然把她给弄丢了?” 清晨,天还未亮,他们三人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易容成紫衣沙的男人此刻已经换成了另一副容貌,但是是不是他的原本容貌,谁又能知道呢,“她会不会回去告状?小爷我可是把尸体易容的贼好,若是她回去了,那我旷世奇作岂不是白玩了?” “唉,你当初抱着她的时候,有没有摸一下她的身上有没有刀鞘?”另一个男人满脸的失望,说道,“你不是她妹妹吗,你觉得她会不会回去?” “不会的。”岳夜低着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的难过一个劲地向上涌。 这才刚刚和姐姐相遇,都没有说几句体己的话,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姐姐说,可是…… 她想给姐姐道歉,姐姐前日说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是的,姐姐一直考虑着她,可是她却太自私,是她的错。 “算了算了,先回复五娘吧,让他们做好准备,小丫头,我们还是送你去江南,此地离那里还不算远,肯定不能久留,我们还是先走吧。” -- 第一百八十九章:死讯(虐男) 欧阳醉坐在书房里,眼前,一副华丽艳丽的美人图放在案几上,女人身着喜服,款款坐在喜床之上,身侧是同样穿着喜服的男子,两人手指相连,面容带笑。 只见女子瑰姿艳逸,仪静体闲,丹唇上翘,明眸熠熠。而男人面容清俊秀丽,月朗风清,眼神似乎勾连着新娘的面容,温柔以待。 这应该是小奴儿向往的新婚画像吧,届时挂在卧房里,也给小奴儿一个安慰。 欧阳醉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画,一手端着一方黄金做的麒麟镇纸,一手抚摸着麒麟的身子。神情自若,颇有几分悠闲之意。 文官果然都是废物。 欧阳醉一边抚摸着一边想着。 只是微微压迫几分,甚至都不用派人威胁,只是轻轻暗示,那个小官就恭敬急切地将手里的宝物完完整整地奉上给他。 手里的镇纸,价值算不上多好,不过是当年岳仲麒被抄家时被人轻易夺去的宝物而已。 听小奴儿说,她的父亲最爱的就是这方镇纸。 如果把这个给小奴儿瞧上几分,她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呢。 莫不是要主动跪下来含着他的巨物表达她对自己的感谢吧。 让小奴儿穿着诰命服跪在自己身下娇喘着吞吐自己的巨物,激动起来,甩甩她的脸,再让子孙喷在她的小脸,头戴牡丹的发髻上,想想就有意思。 光是想想,他的下体就肿的要爆炸。 为什么她还没回,来回也有好几日了,是时候该回来了,感觉自己可以压在她的身下,操上三天三夜,不然不是白忍了这么多天? 欧阳醉摸了摸已经鼓起成小山丘的衣袍,微眯着眼往后仰。 “主人,雪七求见。”门外,花三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虽然岳晨已经离开,但是花三和花十一还是留在这里,不为其他,花三比较稳重,忠心耿耿,不会被小奴儿收买,而花十一心高气傲,时不时地刺激一下小奴儿,让她明白,没了自己的宠爱,她无法再外面生存。 这次之后,小奴儿就会乖乖地留在自己的笼子里,让她开心就开心,让她高潮就高潮,让她娇喘就娇喘,乖乖地生着他们两个人的血脉。 吐了口浊气,欧阳醉冷冷地开口道:“进来吧。” 门大开,只见门外雪七身形微颤,一路低头,迈着碎步进了这里。 明明身材高大,却佝偻得像九旬老妇。 “容二呢?”欧阳醉端起麒麟镇纸,在烛火下,黄金的光泽显得更加光滑,棱角之处,还闪着别样的光滑。 “主人,容十身死,尸体在商洛镇被我们探路的下属发现了。”雪七的言语很慢,能听出里面含着万分的恐惧。 “容二呢。”欧阳醉手底的力道失控,镇纸被捏住的地方竟产生了一丝裂纹。 但是欧阳醉没有注意到,他的心跳漏拍了好几下,脸上的从容不变,甚至笑意更深。 “在商洛镇,我们,我们发现了容二——”雪七的头低的更甚,死死地凝着自己的膝盖,后面的话不敢继续说了。 “发现了容二,为什么不将她带回?”欧阳醉搓着手里的麒麟,失控的力道让麒麟的身子被捏得凹了进去。 “主人,我们派去守护容二,监视叛徒的人都死了,而容二——似乎被紫衣沙杀害在驿馆之中——”雪七的话越说越快,心跳也越跳越快,至到—— 欧阳醉手里的镇纸被捏的四分五裂,分裂的镇纸四散开来,因为力道不小,镇纸的碎块向箭矢一般钉在墙柱上,地上,房梁上,细碎的金块没入坚硬的木头里,可见其内含的力道有多强,还有几个金块,直接穿过墙壁,门,射出屋子,打在外面的树上,引得树叶刷刷作响。 而雪七,整个金块贯穿了他的肩膀处,甚至露出了他肩膀上的骨头,血肉模糊。 雪七似乎已经感知不到疼痛,他低着头,语气一字一顿:“容二的尸体已经在路上,只是……天气炎热,并不能保证……” 保证什么? 欧阳醉手里还在捏着镇纸的残骸,锋利破碎的棱角划破了他的手心,血流像蜿蜒的河流顺着他的手腕一点点地滑进他的衣袖。 男人垂眸凝着手里的献血,眼里的猩红瞬间染上了他的眼白,他薄唇轻起,微微吐出几个字:“保证什么?” 雪七被无声无息的压迫挤压着胸膛,几乎不能呼吸,他被迫抬起头,望着站在面前宛如巍峨山脉的主人,看到主人的手鲜血如注,强忍着胸口的痛意,艰难地开口道:“我们用冰块冻上了,也许,也许……” “呵。”欧阳醉牵起嘴角,紧握着镇纸的手背上青筋狰狞地暴起鼓动,他缓缓地抬起手,重重地拍向案几,一时间,淡雅的画卷被血红给侵染。 松开手,金色的残骸被红色侵染了全部,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小奴儿跑了。留着她爹爹的遗物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不能让小奴儿开心,这玩意又有什么价值,跟她的废物爹亲一样,甚至不能保护她。 “愚蠢。她怎么需要冻上呢。”鲜血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清朗俊秀的脸多了几丝狰狞地笑容。 “欺瞒主人,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欧阳醉露出狰狞的笑容,像是地狱挣扎地想要复活的恶鬼一般。 “主人!”花三突然从外面闯进,看到主人手中鲜血染上真个桌面,瞳孔蓦地放大几分,连忙惊恐道,“夫人也许没有死!” 原本泰山压顶的魄力骤然消失,欧阳醉的呼吸甚至抖了一下,抬起那只血红色的手,指尖一弹,鲜血像是飞刀一般划过花三的左耳耳侧,顿时花三左耳的耳窝处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淋淋,而那只因为绝望而颤抖地手对着空气指在花三的眉心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说一次?谁,谁死了? νρo1㈧.coм -- 第一百九十章:验尸(一) 花三立即跪下,头低到地底里,唯唯诺诺道:“我发现整件事有猫腻……” 欧阳醉放下还在颤抖不已的手,整间屋子都能听到他粗壮的呼吸声。 花三和雪七一个视线,雪七接收到,思忖片刻还是说道:“有具尸体,先放在城郊暗阁处,身形很像容——” 他的话音未落,之间身侧一阵风过,眼前巍峨如山的男人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 “我看了,那个尸体分明就是容二的……”看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花三,雪七慌忙地侧过脸,脸色惨白,慌忙道,“要是主人——” “不管如何,主人现在没有杀你。”花三摸了摸还在冒血的耳廓,惨然笑道,“我也是在赌,如果夫人没有死,我们最起码还能活一段时间。” “容二——真就是未来夫人?”雪七神色有些奇怪,“容二那副模样,主人还能喜欢,就很奇怪,明明苏小姐才是大家都爱的模样。” 花三冷嘲似的笑了一声,道:“若是主人喜欢的,绝不会让你们对她产生好感……” 然后又叹了口气,幽幽道:“祈祷容——不,祈祷夫人没有出什么事吧,不然我们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雪七脸色大变,声音都发着颤似的说道:“我查看了,那具尸体,分明就是容二的样子……” 欧阳醉掠过京城所有人的时候,连最基本的礼仪都顾不上了。 他的内心对自己说,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如果没有看到,所有的事情无外乎都是骗局。 小奴儿,在那种环境下,她都从来没想过死…… 是吧…… 她明明已经苦尽甘来了,她怎么可能会想到死? 难道是紫衣沙恼羞成怒? 不会,他给小奴儿的刀明明是见血封喉,只要破了一道伤口,那人就立即毙命—— 都怪他,以为一切都准备妥当,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才放心地让小奴儿离开自己的笼子,在他的领地里放飞片刻—— 可是,只是小小的放飞,就让小奴儿身死当下?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欧阳醉此刻的心跳已经开始无法规律的跳动,他一直在想着,一直在念着,明明自己已经全数都准备的充分,为什么,小奴儿还是离他而去。 小奴儿不会死的…… 小奴儿不会死的…… 小奴儿怎么可能会死! 欧阳醉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人的冷眼和追逐,甚至不知道何时,来到了这里。 明明是最隐蔽的位置,除了天家,没人能来到的位置,但是他身为暗阁阁主,明明知道御衙门和江湖人士都在暗中勘查着他,但是他还是堂而皇之的来到了这里。 雪八看到满手是血的阁主,人也一惊,连忙迎上前来,跪拜三下,低声道:“商洛镇被杀的尸体,已悉数收存在此地,等待着下葬。”νρo1㈧.coм 商洛镇的尸体? 除了小奴儿,其他的人不配他去关心。 他从喉咙深处压抑地溢出几丝笑意,缓缓说道:“又看到容二的尸体吗?” 雪八一愣,容二有什么不同吗? 但是确实有容二的尸体,于是道:“在里面,有几个兄弟给她敷上了冰块,似乎想要保存……” 欧阳醉顿时真气四泄,引得整个暗阁人员只觉得一身凉意,而雪八再一看欧阳醉,只见他此时不复从前那边捉摸不透,似有似乎,反而和普通人一样,一眼就能看出他此刻的绝望。 很奇怪。 但是雪八没有想太多,只是道:“主人,让雪八带你去藏冰处。” 欧阳醉愣在那里,眼底的血腥像是他四散的真气一般,弥漫在每个暗阁人的心头处,那种绝望得无法呼吸的痛楚,萦绕着他们,有种立即去死的感觉。 “额——啊”意识差的,已经开始漫无目的地嘶吼了起来,眼睛彻底变成猩红色,最裂开露出血红色的牙龈,似乎要饮毛茹血才能压抑他难以抑制的杀戮心。 雪八惊悚地瞅了一眼被绝望而崩溃的孩子,然后又偷偷觑了一眼主人。 而欧阳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温柔的五官没有暴露出他此刻的杀戮性,只有看着他的眼眸,才发现猩红的眼萦绕着墨色的瞳孔,泄露出他嗜血而绝望的眼神。 雪八战战兢兢地带着欧阳醉来到了存放着容二的尸体。 欧阳醉在第一眼就看到了容二。 也在第一眼,放松了他紧张的神情。 他的小奴儿……还没死啊…… -- νρō1捌.cōм 第一百九十一章:验尸(二 花三此刻也赶到这里,她耗尽了浑身内力,只求赶上主人的步伐,而看着伫立在洞穴中那遗世独立的身形,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似的。 或是心疼,或是恐惧。 明明是那般挺立的身影,此刻有一种孤寂萧索的感觉。 她不敢离主人太近,只是离着他一丈远的距离,双膝跪地,以几乎虔诚的语气说道:“主人,你不必难过。” 花三只感觉伴随着主人的笑声,自己从心底升上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她打了个哆嗦,更加地萎缩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这种贱奴,怎么可能是我的爱妻呢。”欧阳醉凝着那具还没有腐败,看起来岳晨没有半分区别的尸体,裂了嘴,从喉头处压抑地溢出些许笑声道,“你们先离去吧。” 雪七不解,看着眼前已经五官几乎扭曲至狰狞的主人,心头明明满是疑问,却不敢发表任何看法,只得低头称是。 花三越过男人的背影,看着那具安详着躺在棺椁里的尸体,只觉得那个尸体的魂魄还未散去,幽幽地冲着自己招手,只觉得浑身埋在寒潭里跑了三天三夜一般,只是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看着一脸疑惑的花七,冷漠道:“我们走吧。” 众人散去,欧阳醉静静地蹲坐在尸体身边,看着那具尸体,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尸体的腥臭味并不比那些活着的难闻多少。 他抬起那只布满血迹的手。 因为心绪冷静,自己周天罡气再次覆盖浑身,原本的伤口也渐渐愈合。 他看着凝固的血迹,在看着那具还算是安详的尸体,眼底再次闪过讥诮的笑意。 连自己的字迹都模仿的一模一样,倒是有几分功力。 轻轻一勾手指,指头凝聚的真气在他动的弧度下画出一道空气刀,在那具尸体的脸颊上画出完美的伤口。 他看着明显不用于常人的脸皮,又是笑了笑,四指弯曲,半张连皮带肉的脸顺着他的手指弯曲的姿势,顺势落在他的手心处。 两张面皮、 试问江湖中,谁有这般本事? 千面郎君。 听说千面郎君不仅对着自己的易容术了得,就连帮他人易容都易如反掌。 而这个人无欲无求,所谓易容,也不过是随性而至。 小奴儿引起了他的兴趣吗? 想到此,欧阳醉的猩红的眼底瞬间燃起滔天火舌。 小奴儿那般甜美的滋味,是个人都难以抵抗吧。 看着眼前的赝品,还留着自己的小奴儿一半的模样,他心底的暴戾骤起,抬起手,将那具尸体划得皮开肉绽。 直到整具身子都没一处好肉,四散的皮肉与白骨剥离开来,散着腐臭的味道,他才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一身白色锦袍,衣冠整洁,脸上还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却就那么地坐在一摊烂肉上,一手还留着纵横阡陌的血渍,划着没有规律的幅度,随着每一次滑动,那具尸体的一处皮肉都凭空剥开,露出藏在深处的尸虫,飘落在地上,蚕食着最后的腐肉。 等那具身体只剩下一具白骨,他又解恨似的踩在那块完整的骷髅上,顿时,骷髅四散,而他踩踏的地方,形成了浅浅的坑,他而立在坑底,又垂首看着还残留着血渍的手,又笑道:“小奴儿,你这是跑了吗?” νρo1㈧.coм -- 第一百九十二章:真相(一) 欧阳醉眼睛里的怒火像是被冰封在雪山之中的岩浆地龙,暂时冷静了下来。 他甩了甩手,转身离开。 离开阴沉的洞穴,他第一眼就看到守候在门口的暗卫们。 “岳夜和紫衣沙,找到他们的下落没?”欧阳醉问道。 “在查了。”雪八此时不复刚才那般冷静,低头不敢抬头直视主人。 “是吗。”欧阳醉轻哼,却没表露出太多情绪。 欧阳醉就静静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我让你们盯着胡五娘,现在他们在干嘛?”欧阳醉突然打破了平静,那语气倒是像问今日吃什么似的。 “胡五娘近日如往常一样,白日巡逻,晚上在平安坊饮酒,只是这些日子,王家公子天天缠着她,竟还放言要娶她。” “王瑜身为嫡子,是不会娶这般白丁的。”欧阳醉听闻嗤笑一声,心头却涌上一股异样感,他又问道,“胡五娘当真没出过城没和外人接触?” “没有。”雪八回道。 “雪一什么时候回。” 越是没有破绽,越是有问题,是他大意了,心想着一切如此顺利,却忘了还有人对他的禁脔虎视眈眈! 不过,胡五娘就没有破绽?一旦找到她的破绽,呵,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早好。” 当王瑜睁开眼睛的时候,从窗户缝透进来的阳光几乎要将他的眼皮灼伤,他抬起手遮住室外刺眼的光芒,不满地说道:“谁家的奴婢这么不懂事,要将小爷我刺瞎吗。” 抬起手,他才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府邸,皱着眉思忖了片刻,记忆才像泉水涓涓细流般涌进自己的脑海。 他昨日在翠香楼和胡五娘吃饭喝酒,他下了可以让他们俩升天的药,然后竟是激情几晚,他几乎都要将整个身体都掏空了进去。 只是记忆中的五娘热情的过了头? “王公子,醒了啊。” 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侧响起,王瑜侧过头一看,只见五娘已经梳洗穿戴完毕,神采奕奕的坐在茶几上,细细地品着茶。 真是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 王瑜想了想昨日扶着自己的子孙根冲着她的胞宫射了一发又一发,恨不得将卵蛋都挤进她狭小的花径里,就觉得心头一热,彻夜未眠的眼睛也柔情得挤出水来:“你的精神这么好?” “那是。”胡五娘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两道弯,她说道,“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补气血的,给你补补身子。” “那可好。”王瑜心里喜得像吃了蜜似的,想要撑起身子,可不曾想腰部一酸,竟快直不起来。 胡五娘哈哈笑道:“来来来,我来帮你。” 说完她便跳起身来,大步走到王瑜榻边,想要扶着他起来。 但是,当王瑜的身体触碰到胡五娘的那一刻时,他的脸色一黑,反手将她推了开来,声音颤抖中带着狠戾:“昨夜是谁和我睡的。” 记忆能骗人,但是味道不会骗。 胡五娘身上根本没有欢爱过的痕迹,他宝贵的子孙竟不知道给了哪个贱婢! “哈哈哈哈,王公子,能和谁睡啊!整个平安坊都知道王公子在青楼里一掷千金,好不潇洒。”胡五娘被退后一尺,也不生气,拍了拍男人碰过的衣角,神采飞扬。 上班偷空写的,晚上继续更! -- 第一百九十叁:真相(二)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王瑜凝着还在一脸笑意的女子,满脸写着委屈二字。 “不为什么啊,就是让欧阳醉那厮认为你和我是一伙的。”胡五娘一屁股坐在王瑜的身侧,还贴心的帮他拢了拢薄被,遮住他满身的痕迹,“他的夫人不是都逃走了吗,他怎么找了个一模一样的。” “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吗!”王瑜没有回答她,只是嘀咕了一句,低下了头。 看着王瑜低下了头不说话,胡五娘伸出手爱怜似的摸了摸他披散的头发,笑道:“我看你们颠鸾倒凤愉快的很,你也不吃亏啊!” 王瑜猛的抬起头,一双眼睛甚至都盈出水花来,道:“我都做好负责任的准备了,你竟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胡五娘原本轻柔的手立即改成抓,五指拢紧,死死的抓住王瑜得头发,往后扯,威胁道:“你一个放浪纨绔给我装作失去贞操似的,你快给爷说,不然我就把你光着膀子的样子拖着扔出去,让大家看看王氏门阀的嫡子长的这么一副龙虎之躯开开眼界,啊?” 王瑜被迫抬起头,目光与胡五娘明亮的眸子相撞,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里映出自己倾颓的模样,心里头突然一空,像是个失重的孩子跌落在空中。 “我说。”王瑜的语气没有气急败坏,反而心平气和语气沉稳了下来。 胡五娘乍见这么正经的王瑜,也不由得一愣,松开手拍了两下,复而笑道:“说吧。” “欧阳醉那厮的夫人并没有离开啊。”王瑜只是正经了片刻,然后立即眨了眨眼满眼生笑,“你就别想着挑拨他们夫妻俩的关系了,欧阳醉那厮就是个疯狗,惹到他你没啥好处。” “那让夫人杀她的姐妹,可真是爱妻情切啊。”胡五娘的眉眼含着冷意,语气薄凉道。 “你,你都知道了啊。”王瑜的尴尬地笑了几下,说道,“唉,欧阳醉这厮脑子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他既然敢让他夫人走,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不料,胡五娘听到他这番说辞,更是笑了起来,笑的前仆后仰,末了才道:“千面郎君现在应该已经截获了岳晨,肯定已经阻止了他们姊妹相残,你这个欧阳小友这恶心的算盘可要落空了。” 王瑜的脸色大变,他皱着眉,抓住岳晨的手臂,说道:“你这是要逼疯欧阳啊!” “疯不疯,谁知道呢?”胡五娘耸了耸肩道,“岳老当年仁义行于天下,他的女儿怎么能落得姊妹相残的下场!” “你可以救得岳夜,但是不要拐走岳晨啊!”王瑜只觉得额头上开始分泌出斗大的汗珠,声音也变得有些不同,“如果你为了岳晨好,就将她送回去,欧阳醉也许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他知道你要拐走岳晨,他必定——” “你别说了。”胡五娘抽出他紧捏住的手,说道,“如果她想回,必定会回去,可是她要是不想回呢?” 王瑜倒吸一口气,急忙道:“此事你一定不要这泄露出去,不然事情就太大了,我也会帮你跟欧阳隐瞒,你一定不要到处说。” 外面码字有点困难,回去再码~ -- RouShuwu.Xyz 第一百九十四章:真相(叁) “没想到你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胡五娘拍了拍他暴露在外的裸肩,笑道,“问题不在于我,而在于你。” 说完,岳晨勾起王瑜的下巴,眼神灼灼,道:“还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明白。” 王瑜从来没有被动地被人调戏,而此时,他却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只是呆呆地半靠在床头,静静地被眼前粗鲁地女人给“调戏”。 “你说他想娶的是岳晨——那么是否真的是暗阁里的容二?”胡五娘问道。 “是。”王瑜眼神同样很专注,静静地等待着胡五娘问完问题,然后简洁地回答。 “那他为什么还这么对容二。”胡五娘蹙着眉,想着容二曾经的处境,就觉得难堪,“此人据我所知还是奴籍,欧阳醉恢复了妹妹的奴籍,而保留姐姐的奴籍,只为了娶姐姐,这件事实在太过荒谬了吧。” 王瑜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岳晨早就没了奴籍。” 胡五娘抽了一口气。 而王瑜看到胡五娘的反应也没惊讶,然后继续说道:“相反,苏夜的奴籍一直没被取消,所以如果没有你们的介入,苏夜顺其自然地被岳晨所杀死,也不过付30金的罚金到教坊……而很不巧,教坊可真是欧阳醉的产业。” 胡五娘此刻的眼睛都瞪得锃亮,她想到之前见过的容二和苏夜,先到她们当前的命运,不由得感叹道:“这两姊妹花,可真够倒霉的。” 王瑜却不能理解道:“岳晨嫁给欧阳,如何倒霉,她马上身披诰命,荣耀加身,以前的屈辱也不过过眼云烟,欧阳醉那厮,除了岳晨,对其他女子一向是不屑一顾的,这等恩宠,未来的日子才是可指望的。” 胡五娘冷冷地哼笑了良久,才伸出手捏了捏王瑜不太丰满的脸颊,讥嘲道:“这等恩宠,可真就是世人所向往的啊。” 王瑜看着眼前女子扯出一脸笑,心下明知对方还在生气,但仍旧不由自主地说道:“只要你愿意,我立即向你家提亲,未来,你就是王氏门阀的当家主母,我们家的家产都想任由你来挥霍。” 胡五娘一双璀璨夺目的眸子凝在王瑜的脸上半晌,见到他确实很认真地再说,才松开他的脸颊,凉凉地笑道:“功名利如不过是过眼云烟,内心充实才是人该追求向往的目标,嘿,你啊,还是找个和你相衬的小娘子,才能满足你。” 说完她坏笑地觑了觑他已经疲软的下体,贱贱地笑道:“我给你安排的娘子,可是万里挑一,我看你们倒是般配的佷。” 王瑜又羞又急,扯过薄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人。” 胡五娘悠闲自在地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道:“不过和欧阳醉一样的——斯文败类罢了。” 王瑜还想反驳什么,可是岳晨一双有些粗粝的食指比在王瑜的唇心,凉凉地说道:“还有一事,我还得问你,岳仲麒当年,究竟是不是参与了蜀王谋反?” 沉默—— 这可不光是要挑拨那个小官奴和欧阳醉的关系那么简单。 这是要让小官奴和欧阳醉彻底划清底线。 王瑜摇了摇头,说道:“那时我和欧阳醉年纪都不算大,哪知道那么多。” 虽然王瑜否认了,但是胡五娘仍然在他的眼里看出一丝异样,甩了甩头发,轻笑一声:“他们这可是血海深仇,我定要让岳晨脱离苦海——” 话还没说完,她眼前一亮,笑道:“岳晨既然已经不是奴籍了,那么她离家出走也不会怎么样啊?” 看着王瑜一脸呆滞的模样,胡五娘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喜笑开颜道:“你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到时候我帮你物色物色一个绝代佳人,让你如昨日一般,享受仙境一般的待遇,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顾虑的胡五娘扬天长啸一番,然后自顾自地推开门离去,只是在临走时,左右唤了唤侍女,笑道:“等下替王公子更衣梳洗,可不能太过怠慢了。” 王瑜看着那抹绝美的红色背影,只得苦笑一声。 为什么她对青楼这么熟练? -- RouShuwu.Xyz 第一百九十五章:追查(一) 天色已亮,岳晨带着已经松绑的女孩悠悠地离开了小道。 进入了官道上,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岳晨低头看了下正在左右张望一脸好奇的丫头,叹了口气,随手朝着袖口撕下一块布,当做头巾盖住了自己的头发,遮住了额上的奴印。 两个女子骑着驴走在官道上,着实太过于打眼。 走在官道上时,看到道路两旁还卖着帷帽和蒲扇的,她也掏出银两买了下来,盖在自己的头上,尽量让自己的泯然于众。 “姐姐,我好困,还想喝水。”一夜未睡的孩子眼眶红红地抬头看着她,软软糯糯的声线像是一根羽毛刷着岳晨心房。 “再等一下,等到了个镇子,再给你讨碗水。”岳晨摸了摸孩童的头发,温柔地说道,“你在我怀里睡一下吧,我会保护你的。” 轻缓地拍着小女孩的背,一边晃悠悠地骑着毛驴,引导着女孩进入梦乡。 而她还在寻找着能够落脚的地方。 驮着的袋子里还有一些银两,只要找到镇子里,就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但是她朝着一个方向走着,突如其来的杀气让她浑身一颤。 这股杀气并不是冲着她而来,但是里面包含的内力,她太熟悉不过了。 因为—— 暗阁的人在附近,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个。 这么多暗阁的人过来,是为了什么。 岳晨不敢张扬,隔着帷幔,她也看不到外面的人。 不能管,岳晨想着,管了无疑是自投罗网。 咬了咬唇,她放松了心态,不让自己的节奏过快,缓缓地朝着前走着,直到杀气的源头缓缓消失在她所能感知的范围内。 她舒了口气。 而在不远处,一处树林空地里,几个人面面相觑。 “你说老陈被人打晕,连货物都被抢走了?”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五官狰狞,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而他穿着薄衫,隐隐能看出里面蕴含的肌肉,若是让岳晨看到,定会惊呼,这人的可怕。 花字科,花二。 而向他报告这个消息的人,此时跪在地上,垂首继续汇报道:“老陈说他在连夜赶到这里,说是找了个上好的货物,只是遇到了个逃奴,一不注意,被那个逃奴给下了手,醒来时,就倒在路边上,连他的驴都被抢走了。” 花二冷嗤一声,说道:“真是个废物,他什么时候在哪里被人打晕的,想来也不会跑的太远。” 他身边的小喽啰看到,连忙上前说道:“老陈这人功夫不算差,不至于给一个逃奴给打到,还是将他的人带上来,看看他是不是私吞了货物才是。” 花二颔首,说道:“老陈这人好色,我也怕他是看到好货物就吞了给了别家人,呵,想在暗阁手底做事敢有异心,定叫他生死不能!他人呢!” 没过多久,一脸颓靡的老陈被人拽着拎了上前,若是让岳晨看到,一定后悔没将他一掌拍死。 没想到她竟然碰上了暗阁的人牙子。 花二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猥琐的汉子,说道:“你说你被一个逃奴给打晕,伤口在哪呢,给我看看。” 抓着老陈的守卫,拎着老陈转了一圈,露出被岳晨打伤的脖颈,花二看到此处,瞳孔突然变大,语气也有些不可置信:“这,这真的只是个逃奴?” 老陈看到眼前的大佬不可置信的样子,连忙哀嚎道:“是真的,还是个女娃子,长得很是水灵,额头上还留个奴印,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家奴逃出来的,唉,老陈我可真够倒霉的。” 花二拧着眉,觉得此事过于蹊跷,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暗阁小卫突然惊道,“有人!” 花二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却没有被吓到,因为他已经知道,此人是谁。 雪字科的人罢了。 他转过身,上下打量着眉目淡的快看不清的男人,此人不管看着多少次,等下一瞬视线远离他,他的相貌就像是笼着一层面纱似的,让人捉摸不透记不起来,但是他还是不屑地说道:“你们雪字科不去勘查情报,找我作甚。” “出大事了。”男人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被拎在手里蜷成一团的老陈,道,“容二叛逃了。” -- 第一百九十六章:追查(二)(二更) “容二?”花二心头一颤,咧出一脸假笑道,“这是让我追杀她的意思吗?” “是也不是。”男人的视线回到一脸假笑的花二身上,道,“不过她是在商洛县失踪的,这一块不是你的地盘吗?” 丛林的树密密的,炽热的阳光透过层层迭迭的树叶里,将杀伤力降到了最低。 花二站在密林深处,感受到微风中带来的热气,心底却犹然生出一丝凉意。 他阖上眸子,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而最后却定个在那个萧索孤寂的背影上。 “你在想什么。”男人看着花二闭着眼一副纠结万分的模样,道,“莫不是讲究着同窗情谊,不忍心下手吧,不过你不用担心,主人要抓活的……若是将她伤了分毫,便提头相见。” 花二愣住,眼睛睁开,盯着眼前的男人,愣道:“这……” 他想问,为什么。 主人那么对待那个女子,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 但是暗阁中人没有资格说为什么。 他平息了自己的心情,展露出一抹淡淡地笑,道:“属下遵命。” 见到花二的反应,男人也似乎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才觑了觑旁边的男人,说道:“此人又是何人。” 花二懒懒道:“人牙子罢了。” 老陈畏畏缩缩地抬起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只觉得那人的眼睛像是一汪幽潭,让人忍不住被吸引进去,忍不住说道:“爷,小的只是被一个逃奴给偷袭了,丢了一个好货物。” 只见一阵风过,男人瞬间移动到老陈的身后,虎口一伸,掐住男人的脖子,良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角的眸光扫过花二,嘴角勾起道:“你说说那个逃奴,是何模样。” 虽然话是在对老陈说着,但是眼睛却瞟向花二。 花二被那个人略带深意的眼眸刺了一下心脏,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老陈哆哆嗦嗦地说道:“一个女子,额头上好像有个奴印,长得甚好,就是手太粗糙了,像是个打杂丫头似的。” “花二,此人我要了,献给主人。”男人捏着老陈脖颈,手朝两边一甩,花字科的手下们被震开分开两边。 花二看着男人捏着的老陈,剑眉一拧,语气不耐烦道:“随你吧。” 看着男人将老陈像抓小鸡似的拎走,花二的手下小声说道:“我们还要帮老陈找人吗?” 花二一直皱着眉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说道:“所有人,去找骑着驴带着女童的女子,若是找到,立即回报给我。” 自从感觉到附近有暗阁的人存在,岳晨越发的慌张,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加上一头驴,换了辆陀货的车,将女孩抱在货车上,便拉着车继续朝着南边走着。 她发现这里的暗阁中人留下的记号便越来越多了起来。 必须要将女童送走了,不然如果暗阁的开始追杀自己,就一定会连累她。 她的心底有些慌张,张望着四周,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路,若是施展轻功,估计早就能道下一个驿站,可是一旦施展轻功,就一定会被江湖人士所发现。 自己还是那么废啊,永远都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看着日头渐渐朝着树冠处慢慢落下,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吃饭了。 还好孩童还算听话,没有在途中叫苦叫累,不然可能早就被人当做人贩子抓了起来。 只是只有这样,她们还是无法安全的离开。 等天黑了,只会更加危险了……岳晨一边拉着车,一边默默地想着。 -- 第一百九十七章:相撞(一)(叁更) “教主,你可不能再出去了。” 一辆由南朝北的马车急速飞驰滚过平坦的官道上,如果不是看到马车下方的轮子,光只看马车的大小,竟像是一栋房子是似的。 驾着马的女子因为御风而行,白衣飘袂,让人不由得驻足围观,顺便感叹一下这辆马车的豪华。 马车内部同样很宽敞,若是天下间有男子进来这辆马车,定是羡慕万分。 人间仙境。 不说马车里的每一件摆设和古玩,都是精心打造,价值千金,单单看着中央横着摆着的七弦古琴,琴身造型怪异,散发着淡淡香气,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玩意。 但如果只是这样,那并不能称得上人间仙境。 但是加上里面嬉戏调笑的众人,那才算得上九重宫阙仙气淼淼。 屋子里坐着五个人,其中四个白衣飘飘的仙女,她们风格不同,环肥燕瘦,珠翠缤纷,脂香粉腻。唯一相同的,都是眼波流转,肆意笑着,簇拥着中间的男人。 但看四位美女,已然是人间绝色,而被他簇拥的男人,容貌竟然更上一层,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没有多余的颜色,秀气的眉毛没有半分凌厉,削鼻薄唇也被清澈的眼眸削去了冰冷,反而多了几分柔美,一束乌丝发亮盘起的发髻,仅仅只用了一根玉簪插在其上,身上披着淡雅的白衫,看起来倒像是从天宫里下凡的仙人似的。 虽然他坐在主位,被美女环绕,得到了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处境,可是他的眉眼带着几分忧伤,双眸酝酿出几分水汽,看着正在叉着腰的女子。 “可是呆在马车里,实在闷得慌啊。”男人的声音不似他的长相一般醇香宜人,反而有些高亢带着几分少年音。 “教主,上次你出去驾车,路都被围得死死的,都耽搁多久的行程了。”男人身边梳着垂髫发髻的少女伸出芊芊玉手戳了戳俊美无涛的男人,不满道,“我们可是比胡五娘约定的时间晚了好几日了。” “哎呀,现在天色都晚了,外面的人不会注意到我的。”看到身边的侍女毫不客气地点着自己的太阳穴,男人也不生气,眉眼弯弯地笑道,“你们别阻止我了,待在这里,可要把我闷死了。” 被称为教主的男人,将琴身抱起,站起身来,只见他身形高大伟岸,如松如涛。 马车行驶得很快,似的马车内部并不是很稳,可是男人在不停耸动的马车里,仿佛如履平地,安安稳稳地抱着琴身离开了马车车厢。 掀开门帘的那一瞬,男人长吁一口气,呼吸着新鲜空气,让他的面容更加欣喜,嘴角弯起一抹笑意。 这时间绝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抵御他的微微一笑。 驾驭着马车的少女抬起头看着身边伟岸的那人,被他那抹如沐春风的笑意所影响,牵着缰绳的手也微微一松,顿时急奔的骏马开始失控。 岳晨已经几近一日没有睡觉,她几乎凭着本能地拖着车轮而向前走着。 若是早些时刻,她是能保持着几天几夜不睡觉的。 但是这些日子,她像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精气神松懈了太久,现在猛地紧起来,反而迟钝了许久。 迟钝到眼前飞驰的骏马都快撞到自己时,看着眼前冲着自己飞奔的马车,岳晨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原本反应着赶紧逃跑,可是身后驮着孩童,她若飞走,孩童必定要被撞上。 岳晨皱着眉,停下脚步,松开手,正准备跃起,抱走孩童。 而此时,只听得清冽如泉水的男声说道:“松儿,跟你说多少次了,不管如何,牵着缰绳的手是不能松的,下次再松开缰绳,就不让你驾马了。” -- 第一百九十八章:相撞(二)(四更)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自己的面前,两匹骏马被勒得死死的,发出长长的马鸣声。 女童因为车座突然的下落,磕了一下,被撞醒,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岳晨叹了口气,没有看向马车,反而转过身,抱起女童,轻轻地安慰了起来。 “抱歉。”男子饱含歉意的声音在岳晨的耳侧响起,岳晨抱起女童,转过身,这才看到眼前马车的情景。 高大伟岸的男子因为急忙之中拉住缰绳,将怀里的古琴跌在马车上,幸好原本驾着马的婢女眼疾手快抱着反弹起的古琴,避免了直接掉到地上,落得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哎呀,琴身破了。”婢女低头看着古琴,语气惋惜道。 “别人人命都快没了,你还惋惜古琴?”男人难得地拧起了眉,轻轻地呵斥了驾着马的婢女,然后轻飘飘地飞下了马车,飞到岳晨面前,再次郑重其事地说道,“抱歉,这位姑娘。” 岳晨透过纱幔,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呼吸都停了半分。 在朦胧的纱幔遮罩下,眼前的男人太像主人了。 只是眼前男人的气质和主人差别太大了,如果说主人像是高挂在月蟾宫里的仙人,冷清孤寂,而眼前之人倒更像是行走在人世间悬壶济世的菩萨,慈悲救世。 “教主,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一只玉手伸出布帘,掀起一角,露出娇媚万分的容貌,娇声软语道。 男人回过头,轻轻说了声:“松儿又松开了手,马车失控,差点将这位姑娘撞上了。” 说完,男人回过头,真诚的目光透过纱幔,低声轻语道:“姑娘,是我治下不周,如果不嫌弃,请上车一坐,我顺路带你一程。” 身后的女子一听,再次扶额,心想着这可怎么是好。 来这一路上帮了多少老少,按照这样的速度,何事才能和胡五娘碰上头。 可是此刻也是他们的理亏,她也不敢说出什么违逆的话语。 岳晨想着拒绝,不料怀里的女孩肚子里开始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岳晨这才想起来,不光是自己,怀里的孩子,怕是也很久未吃东西了。 “姐姐,我饿了。”女童原本埋在岳晨的胸前,难忍肚子里的饥饿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岳晨。 岳晨自然也看到了泪眼汪汪的小丫头,叹了口气,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 而男人听到女童软糯的声线,眼前一亮,连忙弯下腰,对着小女童,欣喜道:“小可怜,别难过,哥哥这里有吃的。” 女童听到男人的言语,连忙扭过头,却看到男人如谪仙下凡的面容,一时间也愣了一下,道:“哥哥是仙人吗?” 男人听闻此语,哈哈大笑,丝毫没有身为谪仙的包袱,抬起手,摸了摸女童的发顶,笑着说道:“我叫龙昶清,并不是什么仙人呢。” 岳晨听到这样的话,脸色一变。 龙昶清何许人也,仙音教教主,几年前被教徒刺杀,听说用锁骨钉打成重伤,折磨得不成人形,逐出仙音教,后来在胡五娘的帮助下收付仙音教,原本以为是个愤世嫉俗苦大仇深的男人,没想到竟然…… 岳晨再次抬起头想要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却被他清澈温柔的眼眸所撞。 龙昶清上前一步,身上萦绕着淡雅的茉莉香气,他伸手,抱住了岳晨怀里的女童,说道:“哥哥这里有茉莉花做成的桃酥,又香又果腹,我们教里的女子都很爱吃的。” 岳晨愣愣地仍有着龙昶清接过女童,突然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孩子,是我从人牙子手里救出来的,希望你们能将她送回去。” 龙昶清听到女人的声音,神情微怔,反问道:“那你呢?” -- 第一百九十九章:相撞(叁)(五更) 岳晨笑了笑,想要转身,不料女童的小小的手牵住她的衣袖,不愿意她走。 而探出半个身子的娇艳仙女听到岳晨的声音,原本不耐的眼神立即闪过一丝兴奋,连忙说道:“姑娘,我看你也很累了,真不上来休息一下吗。” 龙昶清诧异地回过头,看着朝着自己眨眼睛的婢女,有些不解,但是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女童开口说道:“小可爱,你希望姐姐离开吗?” 女童呆呆地看着龙昶清,竟说不出口,只是撇着嘴瞅了瞅身旁一直想走的岳晨,明亮清澈的眼睛里逐渐盈上泪水。 “姑娘,你看你不上来,这个小女童都不愿意吃饭了。”娇艳仙女掀开整个门帘,款款移至岳晨的身前,小声说道,“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你确定要和我们这番拉扯吗?” 岳晨浑身一颤,这才发现好像真有人在监视着自己,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暗阁中人! “不用担心,我仙音教难道还怕这种藏在暗处的宵小之人吗?”娇艳仙女不由分说地捏住岳晨的手,拉着她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岳晨才看到里面的莺莺燕燕掩着嘴娇笑着看着自己,一时有些尴尬。 “你们快出去驾马。” 娇艳仙女香臂一挥,里面的众女笑着鱼贯而出,与岳晨擦身而过时,还带着浓郁的茉莉香气,闻起来香气环绕,昏昏欲睡。 “好好休息吧。”龙昶清等众人都出去后才抱着琴钻了进来,看着岳晨昏昏欲睡的模样,笑道,“你压力太大了。” 古音,高山流水。 轻柔舒缓的琴音在岳晨的耳畔像流水一般流淌着。岳晨像是躺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里,紧绷多时的神经骤的一下放松下来,马上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说什么,这就是缘分。”娇艳仙女娇笑似的执起一颗葡萄塞到女童嘴里,说道,“既然已经接到了岳晨,我们是不是可以转头回仙音教了。” “咦,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岳晨?”龙昶清的眼睛骤然闪起,抚琴的手也更加激动敞亮,直接分明的手上竟然升起了一阵袅袅青烟,升腾起来的烟雾竟自觉地环绕在他的手指处,随后随着琴弦弥漫在整个琴身上。 娇艳仙女贴心地将岳晨头上的帷幔摘下,看到她用破布裹着地头巾,嫌弃地咦了一声,又取了下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张娇艳的笑脸竟拧成一团,说道:“这么好的一张脸被破坏了。” 虽然嘴上嫌弃着,但是还是贴心地将她躺倒在榻上,摸了摸头发,道:“此人精气神几近衰竭,似乎也没有生的欲望,你快治治她啊。” 龙昶清一边演奏着琴,一边说道:“我这不是已经在治了嘛,别急啊……” 官道上,路过的行人无不被疾驰的马车所吸引,不仅是因为坐在前面各自娇艳的美女,更重要的是,马车里传来的袅袅琴声,时而如山松,时而如流水,萦绕在耳边,久久无法散去。 更重要的是,听到此琴声,明明是舒缓柔和的音乐,但是竟觉得浑身精力充沛,源源不断的生机在体内酝酿着,让人精神更加抖擞起来。 -- 第两百章:老陈(一)(六更) 老陈唯唯诺诺地被男人一路拎着朝着前方走着,心底似乎很没有底。 听说自己是要见大主顾,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身为人牙子,他其实见过很多大主顾,但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紧张。 不知道走了多久,老陈都要被急速飞驰整得吐了几次,男人才将他扔在地上。 不再是因为急速而模糊的画面,老陈这才发现自己竟落在一个野外农家的一处空地上。 因为呕吐,自己的身上全是吐出来的酸水,老陈嫌弃的拍了拍,抬头瞅了瞅旁边的井水,很想开口问能否给他洗个澡,可是看着身边男人,实在不敢开口。 倏然。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狠狠地压在他的心口处,仿佛要将他叁魂七魄都要震碎,老陈捂着心口,面容痛苦,跪倒在地。 绝望地抬起了头,却发现眼前的小屋门口,竟走出高贵华丽的男人,因为压迫感,他的视线开始泛起了模糊,看不清男人的面貌,可是他知道,此人一定长相绝美,气度不凡。 欧阳醉出来便看到眼前这个肮脏酸臭的男人,冷清的眉眼凝在男人身上,没有走进,只是随手一挥,院落里的石凳便稳稳地移至他的身后,他稳稳地坐下,没有抬眸,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淡漠地问道:“此人是何人。” 面容淡漠得没有留下任何记忆点的男人拱手低头说道:“此人声称遇到一个逃奴,属下判定可能死容二。” 欧阳醉手里一顿,这才微微抬眸,觑了一眼老陈。 被尊贵男人视线扫过的老陈,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皮肉似乎都被人掀开,身形一抖,竟差点尿了出来。 然而当老陈快要被强大的压迫感挤得口吐鲜血时,突然周围的空气竟变得浓郁起来,压力骤降,让他彻底瘫软在地上,大口呼吸起来。 欧阳醉懒懒道:“说说你是怎么遇到逃奴的。” 老陈傻傻地看着眼前之人逐渐变得清晰,高贵冷艳的相貌像是高不可攀的天上雪莲,比他在青楼里见到的花魁还要美上几分,一时间竟忘记言语。 “主人问你话,还不快回答。”身旁站着的男人,看着老陈痴痴的模样,极其不耐烦,狠狠地踹了一脚。 “哎哟,我说,我说。”老陈被踹的稍稍靠近了些,连忙谄媚了起来,说道,“本来啊我是驮着个上好的货物,准备送给暗阁的,没想到打算超近走着小道的时候,途中竟跑出来个小娘子,风尘仆仆,似乎还受了伤……” 听到下贱的活物说道受了伤,欧阳醉的心尖像是被扎了一下,原本平静的手指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那个小娘子有气无力地说要喝水,我再一看啊,那个小娘子长得还真是俊俏,身材那叫一个……”没有了压迫,老陈现在可是自在得多了,嘿嘿一笑,似乎还在想着当时的触感,“我想着,这可是个大买卖,就掏出水说要给她喝,嘿嘿,原本想着下了药,那个小娘子迷倒,这我大半年的馋都可以解了,而且那长相,卖给哪个主顾都不错……而且我看到那个小娘子的额头一角还烙着奴印,就更开心了……” 欧阳醉的左手已经开始颤抖起来,而他死死盯着那只颤抖不已的手,似乎想要让它平静下来,可惜失败。 而在一旁听着老陈讲述着事情经过的男人,听到女奴额头上的奴印时,心下放松,想着容二定没跑远,原本开口说着什么:“主——” 没想到欧阳醉竟笑了起来。 笑的春光潋滟,万物生辉。 欧阳醉淡笑着举起手,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老陈,笑道:“接着说下去,详细点。” 老陈想着还以为欧阳醉想听他讲着段子呢,嘿嘿一笑,笑的越发猥琐:“那个小娘子穿的一身紧身劲衣,把身材显得是凸的凸,翘得翘啊,款款迎上,我立马彰显一招抓奶龙爪手,嘿嘿嘿,朝着那胸狠狠地抓了一下,果然弹性十足……然后,小娘子娇羞地倒退一步,我心一急,抓住她的手,可惜啊,奴隶就是奴隶,手还是有些粗糙了……” 面容淡然的男子,惊恐地发现主人听到老陈的描述,竟然越笑越潋滟,嘴角的幅度越来越大,明明是墨色的眸子,竟然升起了熊熊火焰,他的身形开始颤抖,想要踢一踢身边口无遮拦的老陈,可没想到自己刚想动弹一下,来自主人的压迫像泰山压顶般袭来,主人似乎还不满地扫了他一眼,但是嘴角笑的却更加夸张起来,似乎是赞赏似的继续问道:“然后呢?” 应该还有一章! -- RouShuwu.Xyz 第两百零一章:老陈(二)(七 老陈看着眼前笑的光彩夺目,似乎将周边所有的颜色都要夺取的男人,神情开始痴傻起来,嘴角流着涎水,眼睛时不时翻着白眼,嘿嘿笑道:“后来,小的,小的拉着那个女奴的手,一把将他拽到了怀里,嘿嘿嘿,明明是个身形邋遢的小娘子,可是竟然还有淡淡的香气,嘿嘿嘿……” “哦?”欧阳醉似乎很感兴趣地哦了生,抬起还在发抖的手,笑了笑,朝着自己的衣服上拍了拍,说道,“说下去。” “然后,然后,”老陈地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巴却似乎不能停止,只能继续说下去,“后来那个小娘子扑在我的怀里,我,我还以为她要亲我呢,没想到,这个贱婢,她,她竟然将我,将我拍晕了过去,还,还抢走了我的驴和货物,该死的贱婢,该死,该死!” 老陈的眼珠子开始凸了起来,明明无力的双腿竟然突然站了起来,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朝着欧阳醉走去,嘴里有气无力地发出单个字节,气管像是被人剥开了一般,只能吐出气。 原本站在一旁无法动弹的男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陈四肢僵硬地朝着欧阳醉走去,明明想要说着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嘴都张开不得。 欧阳醉还是笑的将四周的景色衬托的没有光彩,他语气柔和地问道:“那个贱婢,是在哪里伤地你。” “啊,啊,脖子,脖子。”老陈只能凭着本能在回答欧阳醉的话语了,当他说完脖子时,头突然猛地超前低下,差点连颈椎都要断掉是的,上半身朝后一扭,双腿却来不及转身,以一种极其扭曲地姿势跌倒在欧阳醉的面前。 欧阳醉饶有兴致地拿着没有颤抖的手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老陈还残留的伤痕。 “主人,这人又脏又臭,你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限制突然被松开,男人脱口而出,想要阻止。 可是平日里最嫌弃恶臭的男人,此刻竟然十分兴致地端详着散发着酸臭味的老陈,勾了勾手指,老陈的腿又稍稍立了起来,将自己的伤口靠的更新些。 呵。竟然又没下杀手。 这不是落了把柄吗。 暗阁中人,斩草除根,这可是必修课啊,小奴儿学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学会。 小奴儿离了我,果然没有什么生路啊。 还是得将她快些找到,保护好她才行。 欧阳醉脑海里闪过一丝心疼,随即又想到老陈的话语,立即轻笑一声,伸出食指,在老陈的伤口处轻轻滑过。顿时,一道血墙从老陈的伤口处喷洒而出。 欧阳醉身形一闪,躲过那肮脏腥臭的血液,稳稳地站在老陈的面前,看着老陈无力地跪倒在自己的身前。 摸了小奴儿的胸? 欧阳醉丝毫不嫌弃地执起男人的手,粗壮的老茧,看起来就容易划破小奴儿娇嫩的肌肤。 唉,这手,可不能要啊。 手下一捏,男人的一只手,立即四分五裂,像是爆炸了开来,连接五指的经腱和手骨随着男人的手劲散落在四处,只留下一个手肘处裸露的手骨。 “啊,啊……”老陈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只能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被炸没了。 “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要这手何用。”欧阳醉笑的温柔极了。 -- 第两百零二章:心病(捉虫) 男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人饶有兴致地将手下的男人四分五裂成奇形怪状。 当老陈的四肢都被切得只剩白骨时,都只能痴痴地看着眼前俊美无双的男人,仿佛被削去皮肉也算不上很难得的样子,似乎还献上殷勤:“欧,欧阳家主……” 当有可能触碰过岳晨的血肉被尽数斩去,欧阳醉血色满布的眼球才稍稍缓和起来。 拍了拍没有沾染到恶臭的衣袍,然后拍了拍手,跨过已经不成人形,只剩下一缕魂魄支撑着眼球死死地痴痴地注视在欧阳醉身上的男人。 注视着那个男人完成生命里最后的一幅画卷。 几乎是默数着男人断气的时分,欧阳醉才一脸怡然自得模样冲着男人笑了笑。 “他说,容二就在附近抢去了他的行头是吗?”欧阳醉静静只是拍了拍衣袖,那些粘附在锦袍的血渍竟凝聚成球,老老实实地洒落在地上,形成一幅落红飘零图。 而雪字科的男人顾不上欣赏绝美残酷的画卷,连忙垂眸拱手道:“不出意外,应该还在这附近——属下已经拍了花二布置天罗地网,定叫那容二插翅难飞!” 欧阳醉弹了弹食指指腹被拧成一团的血珠,悠悠地笑道:“什么容二,那是我夫人,若是将她伤了一根汗毛,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男人吓得一愣,连忙拱手称是。 可怜这荒郊野岭里的一处农家,浓浓的血腥味掺杂着酸臭味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久久无法散去。 也许是马车上淡淡熏香太过妖娆,也许是她紧绷了太久的神经。 岳晨在一串又一串的梦境里穿梭者遨游。。 梦到了呗招进宫里如履薄冰的模样,梦到了初入暗阁时九死一生的模样了,梦到了身为暗阁容字科,暗地里守候那些杀手一击毙命不留痕迹的莫宇航,梦到了自己代代替妹妹加入欧阳府,成为欧阳夫人的模样…… 不管是哪副模样,都不是她。 岳晨在梦境里,?冲着以为在欧阳醉怀里肆意娇笑着女人显示不齿地笑着,随后将那些赝品布置的喜堂展会破坏得淋漓尽致。 “你们不过是接着仁义之名敛财罢了。”岳晨想到曾经经历的种种,在想着她们的所作所为,声音都带着无可抑制的怒意,“滚出去!” 世间都城儒学为上,说白了不过是靠着她们敛财的机器罢了, 岳晨了然又带着对世俗嘲弄地笑着,那种长啸竟让全世界郁郁葱葱的植被顺势枯萎。 啊……各种掺杂的梦如同僵尸催命魂似的将岳晨牢牢地困在黑白无常附近。 她也许要下地狱吧。 看着面容狰狞的黑无常,岳晨竟没觉得恐怖,反而安心的蹭了蹭黑无常的身上,心里默念着请将她堕入无间地狱,生生世世受其苦。 “这个丫头,心魔太重。” 龙昶清扶完一首琴曲,内力耗费过大,无力地躺在柔软的靠垫上,看着还陷入在梦魇中的女孩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 第二百零叁章:捉拿(一) “教主,此人需要你这般耗费内力嘛?”留在房间里看着龙昶清无力靠在软垫上的美艳仙女,连忙迎上前去,擦了擦他额上的汗珠,又开始有些心疼地说道。 “这丫头心思太重,又没有生机,自然是难了些,也不知道谁将她养成这般的,实在可怕。”龙昶清没有因为香玉满怀而得意,只是撇了撇嘴又说道,“香儿,我们已经在往襄阳走了吗?” “是的。”美艳仙姑名为香儿,身上也散着淡淡幽静地香气,她说道。 “等到了下一站,还得将这个小丫头送回去。”龙昶清又看了看小的,此时也因为吃饱喝足,安安静静地睡在角落里,还发着轻微的呼吸声。 “唉,到时候我去送她吧,顺便去见见五娘。”提到五娘,香儿的眼睛都亮了几分,她说道,“听说京城青年才俊不少,说不定,还能相得金龟婿。” 龙昶清侧过头,看着一副恨嫁模样的香儿,笑了一声道:“京城贵公子啊,当年我可是接触了不少……我看你还是找个老实务农的吧。” 香儿香臂一抬,似乎要给教主一个大力的一巴掌,却没想到—— 疾驰的马车,行驶途中,骤然而止。 龙昶清一时不慎,差点跌落在岳晨的身上,连忙稳住自己,拍了拍胸口,冲着外面的人说道:“为何停车。” 只听见自己的婢女林林高声娇呵着,只是听起来并不是在教训自己,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拦住大家的去路!” 龙昶清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想着莫不是又有宵小之徒觊觎自己教徒,想要轻薄一番吧。 唉,只能出面平息一番了。 只是他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月儿喊道:“我家主人在里面休息,你们想要进去,你配吗?” 龙昶清叹了口气,脾气还是这么冲。 掀开门帘一角,看到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拦住官道,面对着几个娇艳如花仙气飘飘的女子,却没有半分惊艳之色,而是一个个紧皱着眉头,如临大敌一般。 唉。 龙昶清掀开门帘,冲着车下面的官兵们和气地笑了笑,说道:“请问官爷有何事。” 如果岳晨醒来站在眼前,定会惊恐地想要逃走。 这些所谓的官兵,竟然都是暗阁中人。 而为首的花二狐疑地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清俊如仙的男人,冷声说道:“这附近发生大案,为了不让犯人逃跑,只能打扰阁下了。” 龙昶清勾了勾唇角,展露出纯良无邪的笑容,嘴上却说道:“若是我不愿呢。” “那就只能请贵人走一趟了。”花二冷哼一声,一只手伸进腰带,似乎要取出什么东西似的, 龙昶清视线扫过男人的手腕,又不经意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若是在这里解决这几个人,应该要不了多久吧。 唔,只是车里还有小孩,贸然出手要是吓到了孩子怎么办呢。 也许他们真的只是查查有没有什么犯人呢? 嗯……真麻烦。 花二看着正在一脸沉思的男人,不耐烦地逼问道:“我们只是看看,若是阁下心中有鬼,那也不必多说了。” 看着对方一副要硬闯的样子,龙昶清伸出手拦着正要叉着腰骂街的婢女们,和善地笑了笑说道;“那官爷请进吧。” 他运气一向很好,总不会是正好来捉岳晨的人吧。 赌一把吧,嘻嘻。 还有一更 -- RouShuwu.Xyz 第二百零四章:捉拿(二) “主人。”香儿在身后,透过男人的缝隙看到了下面站着的官兵,十分不解地问了一声。 花二冷笑一声,似是嘲讽:“阁下好艳福。” 龙昶清道:“不过车内狭小,可容不得这么多官爷进来啊。” 花二点头,眼神示意其他人退下。 咽下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分泌的口水,花二踏上马车的时候,心突然就一抖。 他知道,容二定在里面。 可是真的要将她抓给主人吗? 想到主人惩治下人的手段,他有些畏缩,可是若是放走了她,那么他也算是背叛了主人。 “要进就进,磨磨蹭蹭地想什么男人。”旁边,一直翻着白眼不耐烦的林林呛了他一声。 “你敢……” 花字科的人哪里见过这等刁蛮的少女,底下人早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教训教训这几个姑娘,但是花二手一抬,众人停止了声音。 “失礼了。” 花二冲着龙昶清点点头,而龙昶清也是识趣地将门帘掀开一部分,只容得下男人身形大小的空间。 花二低头钻进马车,抬头的那瞬间人在那一刻愣住了。 虽然马车宽敞如小屋,虽然马车里面的布景装饰如仙宫,虽然马车里还坐着个娇艳动人的姑娘,但是他的视线却死死地盯在那个一脸无血色的女人身上。 他死死地盯着,看着她苍白无力的唇,看着她因为睡得不安稳而颤抖的唇,看着她紧锁的眉,心中像是扎了千百根针,绵绵密密,而他却要盖上厚厚的锦被遮住这满身的伤,不让人发现。 花二沉默良久,突然开口道:“这女子是何人。” 龙昶清觑了眼面无表情的花二,没有看出任何异样,眨了眨眼,笑了两声,说道:“我新收的弟子,受伤了。” 藏在衣袖里的手心骤然捏紧,花二却薄凉地开口道:“收奴婢为徒弟,倒也稀奇。” 龙昶清皱了皱眉,说道:“江湖儿女,哪有什么主奴之分,我们仙音教从来不讲究出身的。” 仙音教? 听到龙昶清的言语,花二突然抖了一下,略带疑惑地看了看龙昶清,又重新扫视了一番车马内的装饰,笑道:“原来是仙音教龙教主,失敬失敬。”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眼里也没多少尊敬的意味,想要靠近仔细看看岳晨。 不料他还没走一步,原本还在梦魇中的女子,突然睁开眼睛,如同被鬼附身一般。 花二似乎是被女人的样子吓了一跳,竟忍不住地后退。 岳晨原本视线直直地看着顶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神情惊恐万分,嘴巴微张,因为无法呼吸,干瘪的唇几乎都要裂开了。 这么痛苦的吗? 花二看着还在努力自我平息恐惧余温的岳晨,一时间千言万语竟涌在喉咙管里无法说出口。 “没事了没事了。”龙昶清没有管花二,自顾自地走上前去,用手背摸了摸岳晨的额头,说道,“小徒儿你的心思就是太重了,等回家了,为师给你调一副安神定心的药,让你好好睡一觉。” “药?”岳晨的嗓子有些干,声音听起来比以往更加沙哑,由于人还在模糊之中,神经似乎一时半会竟转不过弯来。 “是啊。”龙昶清又带着安慰兴致地笑了笑,两个深邃动人的眼睛眯成弯弯的弧度。 不知道为什么,岳晨慌乱嘈杂的心境看到这样的一张脸,就逐渐安静了下来。 叹了口气,岳晨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另外的人,视线扫过穿着官兵衣服的男人,原本舒坦的心境立马又紧张了起来,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时。 花二只是将食指比在自己的唇瓣上,枯寂又难过地咧了咧嘴。 除了还在睡眠的小丫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岳晨身上,他这样无声的举动,除了岳晨并没有人注意到。 花二看着岳晨被人照顾拥护起来时,自嘲似的笑了笑,说道:“看来这里没有我们想要的人,放行吧。” 花二站在官道上,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复杂深沉的眸子闪过无数情绪,最后又在他用力阖上眼睛的那刹那烟消云散。 “我看情报说,就是这辆马车啊。”站在花二旁的小喽啰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这车可是仙音教教主的马车,得罪了他,我们没什么好下场。”花二冷哼一声,侧脸教训了一番,“车里面是他的爱姬,况且他和御衙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让他们发现我们假冒官兵,哼,到时候谁来负责?” “啊,难怪那群妞长得那么美……” “要是花一在,虏上几个做美妾,今年我们的赏钱怕是要翻倍哦。” …… 身边嘈杂下流的声音不绝于耳,可是花二却只想到当年认识的容二,当时远远看着,就觉得容二与暗阁其他人格格不入,像挂在天际的月宫,不管遇到怎么刁难之事,都是浅浅地应下,温柔以待。知道后面,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神情也越发冰冷,但是他明白,那个温柔的她,从未消失。 暗阁所有人都在变,但是她已久没变…… 再后来,他看出主人的心思,不敢与其走的太近,一晃多年过去了。 岁月荏苒,她竟憔悴成这幅模样。 若是能离开主人,她是否能过得更好些呢? 花二自嘲似的浮起一抹笑,一闪而逝,恢复冰冷,随即说道:“众人听令,每天必要盘查往来车马,如遇反抗者,擒之杀之!” 睡了睡了~ -- 第二百零五章:发泄(一) 商洛镇附近的山脉,盘踞着一处草寇聚集的山寨。这里是官府头疼已久的地方,这里的贼匪,大多都是穷凶恶极之徒,留在这里,平日里打打劫,收收保护费,日子过得也是自在。 原本今日,山寨头子听说有贵人到访,还想着干票大的。 但是大门口,一个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悠悠来到山寨大门口,无视着看守大门之人的凶恶面容,淡笑道:“本人欧阳醉,特来拜访。” “欧阳醉是什么狗东西?”看守之人站在岗哨上,低头看着眼前白衣书生。 这种文弱书生长得白白净净的,平日里被书给看傻了,竟然还敢来这里? “叫你们寨主出来,本座找人。” 男人甚至都没有抬头看着他,声音不大,但是看守大门的卫士竟然听得一清二楚,但眼前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有什么力气,他们也不甚在意。 “放你妈了个屁,凭你也想让我们寨主出来?” 回答他的,只是那一闪而过的黑影,下一瞬,男人就出现在骂着粗口男人的面前,守卫这才发现男人竟然如此高大。 “你,你,你……”守卫抬起头,被迫看着背着光笑的一脸温和的男人,可是心里却油然生出一股恐惧。 叁个你字过后,其中一个守卫就无法说话了。 一只血手从他的胸膛处贯穿而出,狠狠的抓住已经被锤断的肋骨和还在跳动的心脏,笑了笑,将已经暴毙的男人甩至一旁,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能叫你们寨主出来吗?”欧阳醉手下用力,男人的心脏像是番茄一般被捏的四分五裂,鲜血喷洒在其他守卫的脸上,吓得他们眼睛都要瞪了出来。 男人原本洁白的袍子,染上大片血红。 当洛家寨寨主,一个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提着一把金环大刀带着众兄弟走到山寨门口时,这里已经尸横遍野了。 他们远远地就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那个书生。 而眼前那个书生,静静地站在岗哨下,一手拍拍身上的衣服,似乎在清理自己身上的污渍,另一只手垂在宽敞的衣袖里,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那只衣袖已经在细细地颤抖了。 负责叫人的守卫,看着眼前的恐怖,都忍不住地哀叫起来:“我,我都叫了寨主了,你,你怎么还……” 欧阳醉甩了甩腥臭的血手,笑的倒是一脸温和:“谁是寨主。” 身为洛家寨寨主的罗落看到眼前这个斯斯文文却满手血腥的男人,也不免得紧张起来,但是身后一帮兄弟让他不得不硬气:“不知贵人是何人,找上本寨主,所为何事?” 欧阳醉一双深眸扫过众人,脸上的笑容更加鲜艳,最后视线扫过为首的寨主,竟是伸出双手鞠了一躬,道:“不知贵寨是否有抓过一个女子。” 竟然是找人?罗落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前不久我们才干了票大的,最近并没有下山抓过人——不知贵人想要找谁?” 欧阳醉面上似乎一痛,忧伤道:“我的夫人在贵地失踪了,为夫十分着急,可是遍寻找不到。” 听到这样的话,罗落身边一个军师脸色大变,正想上前一步,说最近附近的大大小小的山寨竟被人血洗,据说就是因为有个男人寻找他的夫人未果,然后就…… 可是他也刚回,还没来得及跟寨主讲,就遇到了此人上门,看起来,就是那个人了。 欧阳醉原本似乎还在沉浸于因为失去挚爱而几乎绝望的悲伤之中,可是感知到军师的异动,他立即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军师。 明明长着一双温柔深邃的眼睛,可是此刻竟能射出如毒蛇般恐怖的视线,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在军师的身上。 “你知道什么吗?”欧阳醉冷冷地开口。 所有人跟着欧阳醉的视线扫向军师,军师面容十分尴尬,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看着军师额头上沁出的汗珠,罗落叹了口气,道:“不知夫人怎般长相,我可将近日掠来的俘虏都带上来让贵人看看。” 欧阳醉淡淡道:“可曾见过额上烙着奴印的女子,上面是我的印章,若是没有,就不必带上来了。” 对于其他人,他没有任何兴趣。 “额上有奴印?”罗落一听,稍微回想了一下,这年头额头上烙着奴印的可不多啊。 想了半天,罗落道:“没有,喂,大伙,你们看到没有?” 众人纷纷说道:“没有!” 听到众人齐声说着,罗落突然升起一股怒气,看着眼前这个文质彬彬出手却狠厉的男人说道:“既然没有,那是不是该算算总账了。” 军师一听,又想拉着匪首的裤袋,让他冷静冷静,可是众匪徒被匪首的怒吼激起千重怒气,连连叫骂声起。 欧阳醉看着眼前群起激愤的匪徒们,突然开口说道:“你们这般,似乎也不配。” 不配擒住他的爱奴。 唉。 左手的颤抖已经不可抑制起来。 他原本也不打算抱着什么希望,过来山寨也不过是发泄一下情绪罢了。 既然问题就问完了,就可以发泄了吧。 想到此,他的脸上竟浮现起迷倒众生的笑容,含着笑意的眸子扫过山寨众人,然后深吸一口气。 身影一闪,众人竟见不到那人在何处了。 改了加更规则,多多评论也能加更哦~ 嘿嘿嘿,感谢大力投珠的小伙伴们,我爱你么(づ ̄3 ̄)づ╭?~ -- 第两百零六章:发泄(二) 原本洛家寨以往也常常响起虐待俘虏时,俘虏凄惨的叫声和那些匪徒们肆意笑闹,几乎都成了每晚必备的节目。 只是原本只是小碟小菜的哀嚎,却变成了一盘丰盛的宫廷御宴。 纵然是置身于层峦迭翠又是层层护院隐匿在山腰之间的山寨中,在黑压压一大片穿着各式短衣短袖精神袄裤凶神恶煞的匪徒之中,红白相间打扮的男人如闪电般晃动于其间,仍十分打眼。 男人行云流水般在众人之间穿梭飞掠宛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却又那么潇洒闲逸,而在掠过周遭匪徒的那一刹那的急速出击,凶猛至极,往往出手就是泼洒出绚丽的血花,如果单纯美学的角度上看,男人的身手步法几乎完美。 若是往常,洛家寨的人看到这般身手这等凶残,定是拍手叫好,可是现在—— 所有人都看得到他,所有人都能触碰得到他,可是没有人能伤的了他。 而他出手,却不是一击致命,而是伸手击中非致命的位置,肆意揉捏,享受着被屠戮之人的哀嚎,然后就着抓着那人的骨头以他为利器,去捶打敲击身旁的人。 就算是最猛烈的屠夫也无法忍受这等残暴的凌虐。 这等光景,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而始作俑者,却是不是停下自己的脚步,扔下已经半死不活还喘着气的“武器”,环顾四周,面带微笑地看着属于自己的杰作。 唇瓣的笑容是那么优美,只是双眸闪着血色凌厉的目光,神情算不上多狠厉,反而显得更加闲适,可是这等闲适在人间地狱般的场景中,更添几处阴森的气息。 自从岳晨失踪后,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由心底升腾上来的躁动,若不是这里地处山脉险川,离官府甚远,滋生绿林匪患,可以让他排解心中嗜血的躁动,不然,他也不知会做出何等事来。 这是他摧毁的第几处寨子?他已经不知道了。 微微颤抖的手抓着因为惊恐瞠目而亡的头颅,欧阳醉朝着地拍了拍,似乎像玩马球似的,可惜人头并不是马球,并不能从地上弹开,而是滚落在一旁的小坡上,一直滚落在地。 欧阳醉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才觉得颤抖的手有了些许平静。 放眼整个山寨,无论男女,每个人都身首异处。 他无视地上累落的尸体,笔直地朝着山下走去,若是踩到什么异物,不管生死,定是用力往地上狠狠踩碎,骨头在脚下发出科科咔咔的声音,像是敲击乐器演奏的乐曲一般,动听悦耳。 如此动听的声音,不该他独自享受,岳晨也该一起聆听,可是为什么,岳晨听不到。 她走了。 没有人陪着他了。 岳晨像是消失茫茫人海中,没看到尸体,也没听到消息。 明明希望渺茫,但是他还是不厌其烦地去问,岳晨是否在这里。 小奴儿逃了吗?她为什么逃? 明明未来的日子那么平坦光明,他几乎帮她将未来的道路都铺垫好了,她为什么要逃? 她爱自己吗?他问自己,明明在一次次的刺激中,他能看到岳晨克制隐匿的情感,她怎么舍得离开! 是他过于放纵了吗?还是有别人想从他手里夺过小奴儿? 欧阳醉不知道,他只是麻木呆滞地朝着山寨门口走去。 门口已经站满了驻守在外的士兵,和他的几个护卫,看见他一脸颓靡地从山上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像幽魂一般地走着。 身上全是血渍,但是一张脸还是如往常一般白玉无瑕。 他神情淡漠,像是丢了魂似的走到他们面前,似乎还想穿过人群,继续找寻着他的夫人。 “少爷!”花叁眼看着他要撞上前面的众人,连忙开口制止,拉着一旁的花十一说道,“恭喜少爷!” 欧阳醉麻木地扭过头,众人看到此情此景,大惊失色,只因为—— 男人猩红的眼眶处,竟然闪过一丝泪光。 花叁倒抽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圣上嘉奖您剿匪有功,说要授您爵位!” 爵位? 欧阳醉心底哧了一声。 这肮脏腥臭的世界,要这爵位有何用? 更完睡觉~ -- RouShuwu.Xyz 第两百零七章:发泄(叁) 所有官兵分开两边形成一条道,绕着欧阳醉朝着山上跑去。 这已不是第一次,他们早已熟练,去山上收尸,看看还有没有幸存的俘虏,最后将匪首的头颅待会衙门,结案了事。 只是眼前的场景不管看多少次,都让人心生恶心之感。所有人对名满天下的风流才子欧阳醉心生畏惧,却不敢抱怨,只是眼神互相传递,默默地给欧阳醉收拾残局。 欧阳醉也不甚在意,只是麻木地朝前走着。 此时,山下飞上来一人,正是雪七,他飞至男人面前一丈处跪下,急忙道:“主人,苏夜的下落找到了,她……” “她关我什么事。”欧阳醉眼底全是淡淡的麻木,脚步不停,而手也伸出来,似乎要将他扇飞。 没了岳晨,她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 雪七看着主人淡漠的神情,眉头一皱,心里着急,连忙又说道:“苏夜没有和紫衣沙纠缠,而是和几个江湖中人,我们也已经查到紫衣沙的下落,听说他也在找,在找夫人……” 欧阳醉停下了脚步,突然,些许想象中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无限地闪过。 欧阳醉开口道:“那些江湖人士,都是谁?” 雪七回道:“一个是藏锋山庄杜岳瑾,一个看不出名号,但是属下猜测很有可能就是千面郎君。” 欧阳醉又问道:“听说聂凉曾经挑战藏锋山庄,连续战胜他们最强的七名高手?” 雪七道:“是的,当年聂凉曾经连挑多家武林豪门,其中就有藏锋山庄。” 苏夜那般废物,难不成靠着一张长相迷惑的? 看着欧阳醉总算是恢复理智,低头沉思,雪七乘胜追击说道:“下人曾回报,杜岳瑾手里拿着主人曾交予夫人的短剑,我想,夫人肯定与他们见过面……” 欧阳醉冷哼一声:“如果没有见过面,他们怎么能模仿得如此相像。” 该死。 这些人都该死。 但是,既然他们身边没有小奴儿,那么找他们恐怕也不能询问到小奴儿的下落,甚至还有可能是调虎离山。 刚刚恢复平静的手又开始颤抖起来,叫嚣着沾染鲜血,欧阳醉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负起手来,眯了眯眼,冷声问道:“他们几人往何处去。” 雪七回道:“他们似乎往南阳方向去,主人是否要前行追击?” 欧阳醉冷声道:“不必,你们每日回禀他们的下落即可,这些日子,胡五娘和聂凉没有什么动静吗?” “聂凉还是如往常一般,只是这胡五娘——似乎和王瑜少爷在常香阁春风一宿……” 欧阳醉听闻这个消息,玩味地笑了笑,胡五娘那种粗野之人,怎么可能看得上王瑜,而聂凉那般孤臣,却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胡五娘的身边,若说他们没什么才叫奇怪,而此时,胡五娘竟和王瑜睡在一起? 呵,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聂凉,胡五娘,翻来想去,也只有这两个人嫌疑最大,而王瑜那厮,恐怕也中了美人计,被那个什么胡五娘迷得五迷叁道不知好歹。 哼,想要拆散他们夫妻俩,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来的勇气。 欧阳醉牵起一抹冷笑,又问道:“还有,月一什么时候到。” 雪七回答道:“月一已经在庄子里候着了,只是主人这几日忙于扫荡匪患,他一直来不及向您汇报情报罢了。” 哼,胡五娘,想要动他的人,后果总是要好好想清楚的。 -- 第二百零八章:离京(一) “等过了这个镇子,就是我们仙音教的地头了。” 车过一处关口,离开了京畿道,龙昶清得意洋洋地说道。 岳晨看着他那张兴致高昂的脸,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屋子里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女童,过了云溪镇,名叫香儿的美艳女子就带着女童重新往京城方向走了,临走时,小女童泪眼汪汪地看着岳晨,万分舍不得,直到岳晨说了以后抽空定去找她,又说了不要让爹爹担心,她才犹犹豫豫地跟着香儿坐上回去的二车。 只是少了个香儿,马车并没有变得宽敞起来,反而更加拥挤。 只因为她那个便宜“师傅”,一点走出车厢,往外面站站,就定会捞上几个老弱病残,硬要顺他们一程。若不是几个婢女眼尖,发现了其中有几个是骗子强盗,恐怕她们几个人连人带车 此时,车厢里就坐着几个年过七旬刚刚上集市卖完菜的老农,一身烟尘,看着她们几个光鲜亮丽宛若仙女仙人,畏畏缩缩地坐在一角,不敢作声。 而性子急的林林往岳晨那觑一眼,似乎想要用眼神说:你看,教主要不是我们,怕不是要就被人生吞了。 岳晨笑着摇了摇头。 若不是知道龙昶清曾经的遭遇,她定会以为会是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可是经历过起起落落的男人,竟然也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想到自己,是否也能像他那样能够这般真诚地看待世人呢。 岳晨不自觉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烙印。 “诶诶诶,小晨儿,为什么要难过。”龙昶清原本正想着抚琴解闷,可是看到岳晨失落的神情,连忙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解地说道:“你是发烧了吗?” 然后很自然地松开她的手,用自己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说道:“刚刚好,并没有发热的症状啊。” 岳晨抬头对上龙昶清清澈的眼睛,忍不住问道:“你不觉得,我的额头……” 说完,她难掩心中的彷徨又死死地低下了头。 龙昶清放下手,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的额头,突然笑出了声:“你是说你额头上的字吗,怪好看的。” 诶? 岳晨刚刚垂下的头又猛地抬起来,看向他笑意吟吟的脸,声音竟然粗噶道:“你,你不知道我是个……” 龙昶清摆了摆手,神情泰然:“江湖儿女不讲出生,五湖四海能聚到一起就是个缘,你们说是吧,老人家。” 龙昶清扭过头,看着畏缩在一角的老农,一张俊美谪仙的脸笑的仿佛人间富贵花,说道:“老人家,你们见多识广,觉得这位姑娘丑吗?” 几个老农,连忙作揖跪拜,说道:“几位都是神仙似的人物,小的承你们的大恩,以后要把娘娘们,当仙人一样跪拜。” …… 将几个老农送到他们的村落,全村的人都像是看神仙下凡似的跑到村口,围观着龙昶清,神情虔诚,甚至还有几个不停地下跪称是神仙下凡。但是没人敢上前,仿佛靠近一点都是对他的亵渎。 而龙昶清也是微笑着抱着琴,笑吟吟地在村口弹了一曲琴,岳晨发现,即使对着这些村民,他也会施展着内力为他们弹琴。 而几个婢女倒是十分熟练地拿出了几个玉盘端在手里围着龙昶清周围站着,不一会,上面都放满了各色瓜果和银两。 一曲琴歇,余音似乎还袅袅地回荡在村落上方,每个人都被琴音所打动,甚至觉得身子都暖暖的,有着无穷的力量涌起。 而龙昶清只是笑着抱回了琴,缓缓上车,招手送别。 几个婢女拉着岳晨一起上车,而她看着整个村的人都像是跪拜神仙一样恭送他们几个人离去,就觉得不可思议。 等滚滚车轮滑过,都看不见村落时,几个婢女原本肃穆和蔼的表情才一下子松懈了开来。 原本没说话的林林,这才开口抱怨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去京城花了一个月都没到吗,就是教主太爱做好人了。” 岳晨淡淡地笑道:“难怪仙音教能被人称作仙,看来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另外一个婢女连忙抱怨道:“教主,我们的盘缠都快花光了,回山上之前,能不能别再做好人了!” -- 第一百零九章:离京(二) 龙昶清听到这番话,神情一变,抱着琴的手似乎也抖了一抖,他一双平眉微蹙,似乎十分为难。 “林林,你就别吓教主了,盘缠够得,她就是看不惯你老是这么好心罢了。”年纪稍微大点的美艳婢女秦儿从外面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端着刚刚村民献上的瓜果,笑道,“这些日子,主人辛苦了,吃些水果。” 听到秦儿这番话,龙昶清才展颜,伸手拿起一个甜瓜,也不怎么顾忌自己的形象就这么啃了起来,和刚刚一脸清逸绝尘的模样大相径庭。 “小晨儿,等到了山上,那里有一处洞穴,里面记载了好多心法功法,对你炼心是极好的。”龙昶清一边啃着甜瓜,一边说道,满脸果肉就挂在脸上,他也没怎么在意地说道,“其实你的内力醇厚,只是都是过于阴毒的武功招式,若是你的心性更很毒点,说不定就能称霸武林了。” 是吗? 岳晨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龙昶清吃完甜瓜,婢女贴心地从接过剩下的瓜皮,又拿起锦帕在他的嘴角将残余的果肉擦拭干净,收了下来,龙昶清笑眯眯地和婢女道了声谢,又说到,“你别不好意思,当年胡五娘在我那处洞穴把武功秘籍全抄了个遍,我也没见她不好意思过。” “我……”岳晨开口,想要说她其实无所谓武功了。 但是旁边心直口快的林林又呛声道:“难道不是教主你自己非要五娘去抄吗。诶诶诶,小晨儿,你可别理他,到我这来。” 林林的身子娇笑软糯,可是手里的力气却不小,连忙将岳晨拽到了她的怀里,说道:“小晨儿每天都抑郁寡欢的,你还想让她练武,我都看不下去了!” 龙昶清却辩驳道:“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少把你的懒惰的小心思教坏小晨儿!” 看着主仆两人像小孩子一般斗嘴,岳晨越听越迷糊,但是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诶诶诶,笑了诶。”龙昶清看到岳晨突然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连忙凑了上来,一双纯净的眸子就离岳晨的鼻尖只有咫尺之距,笑道,“你笑起来真的好美啊,你得多笑。” 岳晨脑海里突然闪过妹妹那张无时无刻似乎都在笑的脸,脸突然又落寞了下来,习惯性地想要垂下头,却看到正在仰视她的男人,那双眼睛其实和主人很像,可是眸子深处的东西却完全不一样。 看到岳晨一脸惊吓住的表情,龙昶清笑嘻嘻地收回脸,随后又被林林刺了一嘴。 “我妹妹挺爱笑的。”岳晨说这话时捏了捏手袖,“她应该很美吧,我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 “你妹妹是你妹妹,你是你啊,小晨儿。”龙昶清说道,“我听五娘说,你心地善良,身处泥泞之中还没有沉沦,我就在想这是何等瑰丽的女子能让五娘这般赞赏。相反,她还说要替你向你妹妹出气,所以劫走了你妹妹,不过后面怎么了,我也不清楚。” 原来那几个人,是劫,而不是救? 听到这番言语,岳晨顿时又紧张起来了,她想到妹妹除了一身女红手艺,几乎没有其他谋生技能,若是遇到什么歹人,怕不是凶多吉少? 龙场情况拿到岳晨的表情,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瞧我这话说得,我们是那种人吗,放心,你妹妹不会有事的。我让香儿去京城,也正好可以带话,让你知道现在他们什么情况。” 岳晨听到这样的言语,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眼前之人认识不过数天,但是他身上的气度确实会让人很自然舒心地去信任他。 “谢谢你。”岳晨由衷说道。 “谢谢五娘吧,若不是她啊,我也不知道你这事。”龙昶清摆了摆手,一脸不在意地说道。 待会还有一章加更 -- 第两百一十章:离京(叁)(2500珠加更) 胡五娘看到香儿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 此时她正坐在常香阁里,一身男装,听着小曲,吃着葡萄,一双修长的腿就这么地搭在案几上,两只官靴搭在案几上不停摇摆着,而她也神情散漫地看着舞台中央的歌姬弹唱着最新的词曲。 众人时不时地会偷看她一眼,可是她毫不在意,依旧大声随着歌姬的词而哼唱着。 “五娘!”香儿一席白衣飘飘,从大门口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闯了进来。 “哎哟,香儿。”胡五娘看到眼前熟悉的白色人影,连忙整顿坐姿,收拾了下行头,朝着香儿笑了笑,说道:“你们——你怎么才到啊,走走走,我们上去说。” 此地人多嘴杂,并不是说话的地,好在她及时刹住了车,连忙搂着搂着香儿纤纤细腰便上了楼。 到了厢房,胡五娘神色一变,变得有些紧张地说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而且小龙龙呢?” 香儿眼底含着笑,看着眼前之人,只是嘴上一瞥,委屈道:“这么久未见,你都不想奴家吗?” 胡五娘哈哈一笑,安慰道:“想想想,怎么不想呢,只是你我约定之日可是一月之前啊,你现在才来,莫不是路上游山玩水了。” 看着眼前男装显得格外清俊的胡五娘,香儿噗嗤一笑,说道:“你难道不知教主为人?想要约他定要早几个月才好呢,因为他我们可是耽误了不少时日呢。诶,我看你说话敷衍的紧,怎么会想奴家呢。” 胡五娘正想抱过香儿,软言细语几句,不料身后却传来男人薄凉地声音。 “五娘这几日常常饮酒作乐,快活的紧,确实未曾想你们。” 不用多说,自是那刻薄的聂凉,聂统领是也。 “哎呀,聂统领,多日未见,更显健壮了。”香儿越过五娘的身子看到依靠在窗台处,正凉凉地盯着自己的男人,连忙笑着推开了胡五娘,缓缓起身,向聂凉行了一礼,道,“既然聂统领在,我就不撩五娘了。” 回答她的不过是男人冷冷的哼声。 香儿妩媚的眸子在二人眼前流转,随后又笑道:“既然聂统领在,看来这里还是安全的,那我就好生说话。” 聂凉接话道:“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 胡五娘咦了一声,转过头,看向香儿,只见香儿婉婉淡笑,说道:“因为你们要找的人,已经让那个乐善好施的教主给接走了。想必现在已经到了仙音山了。” “咦?此话怎讲。”胡五娘得到消息,知道苏夜已经被他的好友接走,而岳晨趁夜逃跑了无音讯,她发动了很多江湖好友帮忙寻找,均未果,不过看在那个斯文败类欧阳醉也没找到,倒是也没那么着急。 只是现在听到香儿说小龙龙接到了岳晨,这也太凑巧了吧。 香儿将他们和岳晨相遇的经过描述了一番后,胡五娘开心地拍手叫好:“哈哈哈哈,看来我看中的小娘子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呵,听说那个欧阳醉为了找小晨儿都消灭了好几个匪寨,只不过倒是越来越受器用了。” 香儿问道:“我也在路上听说了,欧阳公子竟然把商洛十里八乡盘踞多年的盗匪都清除的干净,百姓们都拍手叫好呢。” 胡五娘白了一眼,不屑道:“他是暗阁魁首,本身就嗜血成性,我看呐就是借着找小晨儿的劲满足他喜好杀戮的欲望罢了。” 香儿道:“你之前不是说他喜欢的是苏夜吗,怎么又变成了小晨儿。” 胡五娘摇了摇头,也是有些不解:“我原也以为他是要找苏夜,可是我们接到苏夜后,发现好像暗阁已经找上苏夜了,但是并没有动手。若是他真要找苏夜,就不必一处山头一处山头地去屠戮了,所以我猜想他就是要找小晨儿。只是他那么对待小晨儿,若是小晨儿落到他的手里,指不定被摧残成什么样呢,可不好。” 香儿点头,说道:“我看到她那么好的皮肤,额头上烙下一个印记就觉得很可惜,可太丑了,若是没那印记,指不定是个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呢。不过五娘,在我心里,她定是没你美的。” 说着香儿白皙的手抓着胡五娘略显红黑的手,红白相间,甚是刺眼。至少在聂凉眼里是这么觉得的。 -- 第两百一十一章:离京(四)(2500珠加更二 突然身子一阵汗毛竖起,香儿尴尬地笑了两声。 只听得聂凉冷道:“既然如此,香儿仙子怕是莫要在京城待久了,你接触了五娘,暗阁迟早会找上你。” 香儿怯怯地瞟了一眼聂凉,见他已经背对着她们,朝着窗外似乎在张望,还是悻悻地放下了手,笑着说道:“那总不能让我今夜就走吧。” 胡五娘拍了拍她的肩,道:“欧阳醉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回京,你先陪我玩几日,等她快来京城了,你赶紧走,嗯,以防万一,你也别原路返回了,随便找处景色秀丽的地方游玩游玩……” 花二很紧张。 看着月一从主人的房中出来,似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后,他就日夜难寝。 他坦白了许多事,比如说看到岳晨卖掉的驴,比如说岳晨遗弃的车具,比如说见到仙音教教主路过此处。 他也隐瞒了许多事,其中最重要的是,他见到了岳晨。 他看似面无表情心无芥蒂地对着主人撒谎,而主人似乎因为兴奋而没有刨根问底地问着别的话,只是笑着说没事,继续追查就好。 然后他才知道原来主人对岳晨的执念竟然那么重。 心有余悸。 当年对岳晨动心的少年往往受到比其他人更加严苛的训练,稍有不慎,就当场毙命。 而他早早发现这事不寻常,便很早就冷漠以待,从暗阁分派任务后也早早地离开了京城,平安活到现在。 要为了岳晨,落下生死难料的下场吗…… 花二犹豫了。 手下递来仙音教所在的那辆马车行驶路线,异常的调头,还有在云溪镇落脚后,又派了人回京,一切都很可疑。 怕是瞒不下去了。 如果行程没有失误,岳晨应该已经进了仙音山,在仙音教的庇护下,应该……能保证活下去吧。 花二心绪不定,辗转反侧,终究还是决定将可疑之处报告给主人。 连夜起床,走到主人的院落,已经过了子时,主人的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花叁守在门口,神情同样的冷漠,看到花二,只是略微颔首,问道:“花二,有何事禀告。” “属下发现可疑人物,觉得定要禀告给主人。” 花叁原本还想敲门通报一声,没想到只听得主人在里面悠悠说道:“进来吧。” 房门自动打开,花二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看着屋内的地毯,走到中央,只觉得一阵暖香飘逸,细细闻来很是怪异。 “何必如此拘谨,抬起头来吧。”欧阳醉醇厚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处响起,。 花二不敢违抗,连忙抬起头,只见男人正低头在书桌上画着什么,行云流水大开大合,只是那神情,痴迷中带着些许癫狂,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晚来找我,想来定是要事,说罢。”欧阳醉一边挥舞着墨水一边说道。 “近日,属下查到仙音教教主诡异的行踪路线,觉得十分可疑,而且他手下一个婢女,江湖人称寻香仙子也折返去了京城,听说着龙教主与胡五娘关系密切,我担心这也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夫人已经被人夺走了。” “哦?”欧阳醉漫不经心地继续画着画,只是不再是大幅度的挥毫,而是伏在画前,细细地描着着。 “主人,属下,属下是想,龙教主定是……” “定是抢了我夫人?”欧阳醉的声音优雅中又略带几分闲适,似乎在问今晚吃什么似的。 “属下,属下……”听着主人这般声音,花二反而越发紧张,浑身冒着汗,现在明明在深夜,日头也渐渐入了秋,可是他还是如火盆上炙烤一般,接着便浑身颤抖,浸出一层冷汗来。 “紧张什么。”欧阳醉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抬起头来,来看看我的画作。” 花二强忍着恐惧,抬起头,却看到主人春风满面的面庞,眉梢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笑意,他被主人不寻常的笑容吓得哆嗦了一下,转头看向他展示的画作。 大惊失色。 只见他仿佛见到从他手里泯灭的一个又一个生命化作冤魂从地狱中爬出来想他索命一般,一下子瘫软在地。手指忍不住抬起来颤抖着指着男人手里的画卷,声音却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节。 欧阳醉看着眼前吓得几乎失去人形的属下,眉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声音温柔地继续问道:“好看吗?” 今天晚上还有收藏破1100的加更~ 嘿嘿嘿 悄咪咪地问:想不想看狗子发疯 -- RouShuwu.Xyz 第二百一十二章:画像 映入在眼前的画卷,乍一看只是一副普通的春宫图。 男人将女人压在粗壮的树干上,高大的身子,敞开的衣衫,覆盖住女人裸露的身子,只露出小小的脑袋正对着画面。男人的脸整个埋在女人的颈窝处,像是咬住脖颈一般,吸出她浑身血液,而视线扫向女人,不,不能称之为女人,看面容只是个女孩,细眉紧锁,上唇死死地咬着下唇,面容痛苦中带着愉悦,而女童上带着深深的烙印,正是欧阳醉的奴印。 若只是这般,花二也不至于恐惧如斯。 最重要的是,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主人如饥似渴几乎要将女人拆骨入腹般地亲吻着那个女孩。 就是那棵树,就是那身衣服,就连女孩的神态也描绘得和记忆中的一样。 因为只是远远地撞见,他就下了决心,远离容二,将自己曾经小小的萌芽状的情感埋得死死的…… 他以为自己藏得极好的,可没想到…… 欧阳醉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惊恐万分的模样,侧过头,视线焦灼到女孩那熟悉又陌生的表情,温柔地笑了笑说:“看来你是真瞧见了,原本我也只是猜测。” 说完,他叹了口气,说道:“你隐藏的很好。” 花二只感觉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连忙双膝跪地,头抵在地毯之上,强忍着恐惧说道:“花二对主人绝无二心,也绝没有骗主人!” “是吗。”欧阳醉的薄唇忍不住吻上冰冷还带着些许墨香的画卷,神情迷离,仿佛在低喃着什么。 花二心中一横,抬起头,再次虔诚而畏惧地注视着眼前高大巍峨的男人,说道:“当时我层进入龙教主的车厢内,确实看到女人,但是,我已多年未见过夫人,过去夫人的样貌我也早已忘记——所以我并不知道那人是否是夫人,看来,我这双眼睛,留着也没必要了。” 说完,他抬起手,勾起两指,以迅猛之速玺向自己的双眼,可是突然一阵威压宛如泰山压顶一般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暗阁不要双眼残疾的废人。”男人的眼睛甚至都没看着他,视线只是凝在眼前的画卷上。 双眼残疾不行,那就只留一只眼睛吧。 花二觉得自己周身的压迫骤然消解,他慷慨赴死一般地笑了,双指合并,朝着左眼死死地戳了进去,将整个眼球连带着经络从眼眶中挖出。 虽然男人的视线只是之中没有扫过花二,但是花二明白自己的举动一定一分一毫都落入了男人的视野里,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他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笑道:“人之发肤,受之父母,父精母血,不可弃也。” 花二用剩下的一只眼睛凝着串在手指中的眼球,决然道:“主人既是我的再生父母,花二断不敢弃。” 说完,他张开嘴,将整个眼球尽数吞了进去,用尽全身力气将半软的球体咬碎,然后用力吞咽下去。 “好好为我效力吧。”花二淡雅地笑了笑,“刚刚失去一只眼睛,走路可能会有些不稳,习惯就好了。” 花二心里明白,主人已经是优待了自己,于是重重地磕了个头,然后起身离开了屋子。 等屋内没有人,欧阳醉原本一身的铠甲,顿时卸下,他痴痴地看着画中的女孩,如泣如诉,眼睛甚至盈满了泪水,他一边痴笑着一边低喃道:“你,你没死啊,你,你真没死啊……” 太好了…… 那些想要拆散我和你的人,为夫定不会绕过…… 他的手解开亵裤,早已蓄势待发蠢蠢欲动的巨蟒猛地一下弹了出来,对着空气晃了两下。 “小奴儿,这是贪恋外面的世界了吗。”他闭着眼睛,回忆起操弄着小奴儿的每一分每一刻,五指也不停地上下滑动,而一张凌锋有致的薄唇一边哼着粗气,一边轻轻低喃着,“为夫不怪你,是我没想好,啊,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为夫竟然放你走了,是我的错,等我把那些坏人尽数铲尽,在接你回来,嗯?”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浓郁的白灼狠狠地射在了画中女人的脸上,欧阳醉看着女人沾着自己的子孙的模样,痴痴地笑了出来。 我自己写着都觉得狗子好变态啊哈哈哈哈 他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 不过他的阴谋是不会得逞啦~ 后面不怎么虐女主啦~别慌 -- RouShuwu.Xyz 第两百一十叁章:上山(一) 花二从书房中出来的时候,由于掌握不了平衡感,没走两步就跌倒,还好站在一旁的花叁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你做了什么,让主人这等惩罚你?”花叁看着他空荡荡的血窟窿,立即吩咐人,让人给他包扎。 “是我做的不好,辜负了主人对我的栽培。”花二跌倒在地上,半张脸都是猩红的血液,但是他丝毫没觉得疼,只是捂着空洞洞的眼眶直直地看着前方。 “以后别再自以为是了,幸好屋子里熏着尝情香,能起到麻醉镇静的作用,不然你性命是否能保,我也不知道。”花叁看着他呆愣的样子,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终是叹了口气。 有了尝情香,他还是让花二啖其眼珠,这等消息该是何等可怖,竟让他愤怒到极致。 唉。 花叁再次叹了口气,扭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想着里面弥漫着令人麻醉舒缓的熏香,若是没有这香,主人每夜都愈发疯狂躁郁,久久无法入眠,只是熏了这香,容易产生幻觉。 主人如今痴迷于幻觉之中,她也不知是好是坏。 原以为花二带来的消息会让主人变得更疯,没想到自从那晚,他却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整理好剿匪的案宗,便出发回京。 花二站在府衙门口,看着笑得一脸温润的主人与商河府尹告别时的风姿,实在无法和昨日那个半痴半醒的男人相比。 商河府尹看着郎朗如皎月般贵公子,由衷地赞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欧阳公子,将来必定前程似锦,封侯拜相。” 欧阳醉微微一笑,道:“不过都是为了大乾办事,此地盗匪尽数清剿,百姓也能过些安稳日子了。周府尹,下官告辞。” 欧阳醉转身上了马车,原本月朗风清面带微笑的面容立即冷了下来,手里执着月一交上来的案卷,眼底尽是冷漠。 原本以为胡五娘只是个剑南道乡下村妇,没想到竟和这么多人有瓜葛。 仙音教教主且不提,杀手榜最贵的杀手孔翎,龙城城主,铸剑山庄少庄主,越女派大弟子,竟然都和她有着千丝万绿的联系。 有趣的是,聂凉曾经踏入江湖的那些年,竟然和胡五娘的踪迹有些许重合,只不过晚了些月罢了,说是寻着胡五娘的踪迹也是说得过去的。 聂凉,聂家遗孤,怎么会寻胡五娘的踪迹?可是这事还未查清,还不能下定论。 而且那个常香阁老鸨…… 原本以为常香阁是聂凉名下的产业,没想到那个老鸨竟然早就和胡五娘相识,看来王瑜在常香阁里和胡五娘风流一夜,也是另有算计。 御衙门与暗阁不对付,原本没有什么,可是竟然把算盘打到了小奴儿身上,就不要怪他下手无情了。 朝廷与江湖纷争,御衙门这个和稀泥的管不了,他的暗阁,可以好好的帮他们管! 欧阳醉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想到小奴儿看着将她拐骗到外面的世界的人一点一点的被铲除,最后明白只有自己才是他可依靠的那副模样,想想就神清气爽。 靠着幻想中的小奴儿像个乖巧的狸奴一般依偎在他的怀里,寂寞空虚的心灵总算是稍微满足了一点。 放飞自由的岳晨,突然觉得浑身一股恶寒,忍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你怎么了?”林林挽着岳晨的胳膊,不解地看着她,“你可别紧张,江湖传言仙音教有多高大神秘,其实都是假象!” “没事。”岳晨笑了笑。 和他们几个人呆久了,岳晨笑起来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 原来主仆之间的关系还可以这样。 他们的马车已经行至山脚的小镇子上,这里的百姓,几乎是看到龙昶清的马车,就夹道欢迎,热闹得仿佛她坐上花轿在京城里走似的。 “没吵到你吧。”龙昶清抱歉地笑了笑,“我都说了他们不必这样,可是他们就是不听。” 而林林却刺道:“教主你时常救济他们,又是给他们弹琴奏曲,若他们不识好歹,不爱戴你,那他们就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才对!” 林林这人,就算是夸人,也是含枪夹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起来却还是很开心。 龙昶清不耐地瞪了林林一眼,只是那眼神着实没有什么威慑力,转头又带着歉意地看着岳晨。 “你的心脉受损严重,虽然这几日我日夜为你疗伤,可是这里毕竟狭小,地脉不灵,”龙昶清摸了摸岳晨的脑袋,柔声道,“等上了山,就着天地灵气,我再替你疗伤,定能事半功倍。” 岳晨捂着胸口,却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是道:“你说我心脉受损严重,是,是主人给我下了什么毒吗?” 想到主人若是给自己下毒,她的心像是被扎了无数根细细绵绵的针,痛得似乎无法呼吸。 龙昶清一愣,却道:“应该没有,你这心脉是你自己的问题。思虑过重,忧思成疾,只是习得醇厚内力,显现不出来罢了,只是这身武功不过是饮鸩止渴,等你到了山上,须好好休息。” 不是啊……岳晨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反应过来时却心惊。 她的心为什么会痛,又为什么会心安…… 她不明白,但是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的内心又隐隐地告诉她,还是别明白为好。 -- 第二百一十四章:上山(二)(收藏满1100加更 车马停止山门前,岳晨被林林手牵着手带到山脚下。 仙音山并不算高,整个山脉连绵也不多,只是山脉之中云烟缭绕,一眼竟看不到顶峰。 “我跟你说,等你上了金顶,看着下面茫茫云海,就有种腾云驾雾之感呢。”林林看着岳晨痴痴的模样,连忙得意地说,“我刚来那会,好几次都想跳下去看看哪些云儿能不能把我接住,还多亏几位姐姐救了我。” 走进山门,才发现这里还有许多村民排着队想上山,只是守在山门口的仙娥拎着大篮子,来接收他们赠与的瓜果织物,不然是不让上山的。 岳晨不解地看着排着长龙的队伍,又看了看林林的脸,只见林林眨了眨眼,俏皮道:“我们仙音教一大帮的仙娥不事生产,只懂音律武功,再加上还有个散财教主——” 说完又睥了睥旁边正在微笑地和排着长队的握手问候的龙昶清,摊了摊手,道:“若不是靠着这些好心人士的喂投,我们只能吃西北风了。” 说着还捏着衣角擦了擦本不该存在的眼泪。 而旁边的松儿看到她刻意的模样,也不禁回怼道:“他们那些穷苦人,也就投一些吃食,哪里够我们仙音宫教众一大帮子人的锦衣玉食,还不是靠着教主在外面演奏弹琴,挣卖艺的钱,你才能穿上这么好的衣服!你还怪教主!” 说着松儿在她的头上送上好几个脑瓜崩。打得是林林连连嗦了好几下脖子,开口求饶。 “你还是好好练琴好好习武,少说几句废话吧。”秦儿也送上一个脑瓜崩,然后抱歉地笑了笑,“小晨儿,让你见笑了,教主人确实就这样,曾经没被——那人抢夺教主之位时,就是个烂好人。” 岳晨道:“若是一个人践行自己的道,这么久,即使遇到那么大的困难,也一直能坚持下去,可真是不容易啊。” 秦儿伸出手顺了顺岳晨留在耳前的碎发,眼神中略带怜悯道:“只不过教主的好心总归是得到了好报,我相信你也会有好报的。” 岳晨一愣,突然觉得往事开始慢慢像是覆上一层纱,开始慢慢的没那么刺目,只是笑道:“每个人的境遇皆是不同的,谁也不好说未来会是怎样。” 秦儿淡笑,揽过她的肩,带着她走着山路,轻轻说道:“此山险峰虽不及其他险峻,但是也有不少百尺之渊,若是你想寻死,还是有不少好地方,只是你若是寻思,请提前和教主打好招呼,称你要下山,然后找处无人深渊再跳下去,教主心是最软的,若是让他知道你身亡,定是要难过好些时日的,明白了吗。” 岳晨感觉被秦儿揽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灼烧一般,浑身一颤,侧脸见她,依旧是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 她笑了笑,手覆上秦儿揽着的手,知趣地说道:“明白了。” 岳晨原本也没打算让他人知道自己的死。 见惯暗阁杀人给自己的震撼,她不想让这种痛苦,传达给其他人。 不过,她回过头,看着身后脚踏着不规则的青石板,却依旧如履平地的众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预感,自己也许能活下去。 还有一更! 话说写龙昶清也让我愉悦哈哈哈 我爱这种反差萌人设呜呜呜~ 明天加更评论满1800~ -- 第二百一十五章:上山(叁)(收藏满1100加更 仙音山有几座峰,有几处宫殿好像是专门接待虔诚的村民上山跪拜的,而青石板路也是专门为了那些村民二建,而又另开辟一处陡峭的山路,则是专门给身负武功的江湖人士所开。 爬到山腰处时,已经见不到前来爬山的村民了。 走到一处较为平坦的缓坡时,已经跟上来的龙昶清拉了拉岳晨的衣袖,另一只手向陡峭的山坡一指,那边藤蔓茂盛,看起来与其他山坡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边是一处暗洞,里面可是有许多武功心法和秘籍,等你安顿下来,我就带你去,随便学。”龙昶清笑的极为潋滟而得意。 岳晨看着那一处郁郁葱葱的茂密,却没有太多情绪,淡笑着回过头,继续向山上前行。 爬过无数陡峰,每过一处仙音教的宫殿时,都有小仙娥走出来向教主行礼,可见教主虽然亲善,但是大家依旧很爱戴他。 来到太常殿,据说这是距离金顶最近的宫殿,也是教主和贴身仙娥居住的地方,秦儿将她带到一处空屋,推开门,里面倒是布置的淡雅,站在门口透过开着的窗户能看到外面连绵不断的山脉,还有远处的山鹰跃过山脉构成的美景。 “这处屋子外就是悬崖。”秦儿淡笑道,只是笑意未见眼底,“若是你想死,也可以从这里跳过去,这处山峰的山脚还未曾有人踏过,你的尸体就会分解也算是给着山中的灵兽一顿饱餐了。” “好。”岳晨淡笑着回应道。 由于教主回宫,所以晚饭时分,所有仙音教教众都齐齐地聚集在太常殿门口的空地上,空地很大,可还是挤满了调笑嬉闹的众仙娥,乌压压的一片,竟没有一个男子。 仙音教的教众明面上层次分明——这是上几代人传下来的,但是到了龙昶清这一代,每位教众都称姐妹,只是居住位置相互有所偏差。 岳晨站在龙昶清不远处,紧邻着他的贴身婢女们。看着下面全是女子,不由得还是有些惊讶。 “你们仙音教都只收女子吗?”岳晨虽然听说过这个传闻,但是看到往来谈笑的众女,还是忍不住问道。 “是啊,龙教主也是因为上一代教主的儿子,开派宗师的孙子才成为教主的。”松儿回道。 “长在脂粉堆里,他没有,没有……”岳晨突然想到京城纨绔里的子弟们,若是在这种环境下,估计早就子孙遍地了,除了和前教主那段虐恋以外,可是并没有听说龙教主有什么江湖传闻。 “教主纯情的很,也是祖师爷管教的严格,让那个人钻了空子。”秦儿的脸色淡淡的,提到前教主,没有额外的愤怒,也没有额外的怀念,仿佛只是讲述一段很普通的事。 是吗,岳晨有些了然。 “不过教主已经娶亲了,你啊,就别想了。”松儿快嘴说道。 哦,会是谁呢。 会是谁愿意让自己的丈夫身处各种美女环绕的地方,竟没有太多念想。 岳晨开始对教主夫人产生好奇了。 只是看着众女们讳莫如深又相视而笑的模样,看起来她们对教主夫人的感情也没有任何质疑的样子。她也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好在这样的疑虑并没有持续许多天。 岳晨就见到了传说中的教主夫人。 写这一段的时候,我好想再去爬武当山啊~ 里面有一些是我脑海里就是想着武当山~真的还蛮漂亮的~ -- 第二百一十六章:蓝致(一) 此时,原本满山浓雾,随着日头爬过山峰,仿佛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顶峰的一角,一块奇石,一颗奇松,此处乃仙音教一奇景——太液池。 太液池,是仙音山金顶下的一处巨石温泉,原本就烟气缭绕,许多仙娥没事就在此地泡温泉,品尝新鲜瓜果,欣赏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壮丽画卷。 而此时,而岳晨在太液池旁边的老奇松上打坐,好巧不巧,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又或者身子向左右倾斜,同样也是万丈深渊。这等高度坠落,即使武力高强,也很难说能活得下来。 而她已经打坐一个多时辰了,太还是蒙蒙亮,雾气将整个人都笼罩不见时,她就一直坐在那里了。 奇松之下,几个仙气飘飘的女子站着,纷纷仰起头看着她。 “这姑娘的定力可真是不错,刚刚山风呼呼滑过,她都没有因为奇松的抖动而慌张。”一个翠衣仙娥由衷地赞叹道。 “那是当然,听说她可是暗阁的杀手呢。”林林嗑着瓜子抱着胸,“听说暗阁的人杀人不眨眼,而且为了杀人,可以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几天。” 另外一个小仙娥抓过林林手上的瓜子,也磕了起来:“要是你们几个能有这动力,教主的入室弟子也肯定可以拿下了,也不至于站在这里看她发呆。” 那个翠衣仙娥摇了摇头,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她斯斯文文的样子,竟然还是个杀手,真看不出来。” “人不可貌相,你懂吗,你看教主长着一副清心寡欲生人勿进的模样,结果还不是像个孩子一样。”林林对于翠衣仙娥的话表示十分不屑。 “你们几个,不好好练琴,跑这里来游手好闲作甚!” 一个女音从她们几个身后严肃的响起,几个仙娥一惊,也手里的瓜子都散落一地,纷纷转过头看着那个威严的女子,此人正是秦儿。 “我看小晨儿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练功,我们几个盯着,怕她出事罢了。”林林胡诌些荤话。 要知道若是岳晨真的有事,以她们几个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救得下她的。 秦儿往那一处危险的方向一看,只见岳晨一席黑衣盘坐在树梢出,身子仿佛生了根缠绕在树枝上,无论树枝怎么摆动,她便随着摆动的方向而摇摆。 “好定力。”秦儿也不由得赞叹了一番。 此时雾气也渐渐散去,岳晨突然双目爆睁,一双手对着空中画圆,只见空气随着她手臂的摆动而发生曲折,等一个正圆凭空画出,她陡然站起身来,在狭窄的地方,垫着脚武拳。 看着岳晨在奇松的各个树枝上飞舞,针型的树叶在她的舞动下刷刷作响,而她妙曼的舞姿,穿梭于嘈杂繁密的细针之中,竟没有伤害到她的分毫,同时,她的每一次挥动,也没有将针叶从树枝上划开,一树,一针,一人,竟形成完美的协和。 实在太美了。 “若是此时能有曲,配合她的武姿,那可真是人生幸事。”突然,一个低沉似男似女的声音同样出现在众人耳边。 岳晨也感觉到有陌生人的气息,立即停止了武动,一个窜身,飞至平台之上,面对着那个陌生人。 定睛一看,她心中竟是一惊。 眼前之人,她竟是见过。 -- 第二百一十七章:蓝致(二) 只见眼前之人身长七尺有余,头戴乌禅帽,正心还镶着一颗通透剔亮的圆玉,身着锦衣吏袍,窄肩细腰,腰间别着一把宽刀,虽然消瘦,但是那股子气派,依旧威风凛凛。 而此人长相更是清俊,面容如玉,挺鼻薄唇,剑眉凤眸,可男可女此刻正是噙着笑意看着一脸戒备的岳晨,开口道:“容二,又或者叫你一声岳晨,多年未见,不知可好。” 眼前之人,不是故友旧交,而是仇人蓝致! 当年紫衣沙刺杀彭刘王,便是由于她误信了眼前之人的示弱,才导致任务失败,看到她笑意吟吟地站在这里,她不由得心中一凛,有些仓皇不知所措。 “教主夫人,您来啦!”岳晨还没说话,几个仙娥像是看到偶像似的,蜂拥而至,抓着她的手不放。 教主夫人? 岳晨茫然地看着眼前之人,嘴里喃喃道。 “当年教主落难,正逢蓝致所救,后来还带着教主进了御衙门,最后才将教主之位给夺回来的。”秦儿看着岳晨一脸痴傻,好心的解释道。 “御衙门?你竟然进了御衙门?”岳晨退后一步,只觉得自己像是进了一张大网,惶惶不知所错。 “当年,救了彭刘王,他就将我引荐进了御衙门。”蓝芷开口笑道,“说起来五娘也是让我来这里看看,你是否安好。” “教主看到你一定很开心,你老是出去抓捕犯人,我们家教主苦守寒窑,守了活寡,你可不能再走了。”林林抓着蓝致的手,慌了起来,其他几个仙娥也随着东拉西扯,看着岳晨是直连眨眼。 “我休了长假,这次好好陪陪龙哥。”说着蓝致的脸竟难得地红了起来,语气也略带羞涩,“不过我有事需要和岳姑娘相谈。” “不行不行,回来沐浴更衣换身衣服,等教主修炼完毕你们一起谈也不迟。”说着一群仙娥拉着蓝致就是要往山下走,蓝致抵不过这些娇滴滴的美女,只能无奈回头,朝着岳晨苦涩地一笑。 “岳姑娘,若是你练功完毕,要不也跟着回去吧,想来教主夫人也有要事和姑娘相谈。” “好吧。”岳晨抿了抿唇,看着已经和众仙娥打成一片的蓝致,内心却不由得苦笑。 再见到蓝致时,她已经换上一袭粉色女装,原本的男性发髻也换成了望仙髻,只是脸上的英气怎么也藏不住,看起来倒有几分男扮女装。 “晨姑娘。”蓝致看到岳晨,连忙笑着走了过来,打着招呼道,“不知道住在这里是否习惯,龙哥有些粘人的,没有打扰你姑娘你吧。” 岳晨摇头,只是心里的戒备还是难以卸下,有些不太愿意和他的视线相交融。 “晨姑娘,往事就有如过眼云烟,何必如此执着呢,况且……”蓝芷说道关键处,停顿了片刻,笑了一声,继续道,“有个好消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 什么好消息?岳晨一愣,自己叛逃暗阁,竟然还能有好消息? “说起来还有几个呢。”蓝致笑了笑还想着继续卖着关子的时候,突然—— 一阵奇特的感觉萦绕在她们二人心上,痒痒的麻麻的。 随后就是听到一声长啸:“娘子——” 岳晨侧身越过蓝致的视线看向远方,只见远处一道白色的飞影如迅雷之速朝着她们那儿飞来,只是眨眼之间,一阵风将她们二人的衣服卷起飘袂,再然后,只见蓝致身上突然就缠着一个人。 龙昶清双手从背后将蓝致狠狠地抱住,好看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处,吸嗅着她的淡淡幽香,道,“呜呜呜,娘子,我好想你啊。” 今天还有两个评论满1800的加更~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第二百一十八章:蓝致(叁)(评论满1800加更 岳晨看着原本一脸清冷淡泊的龙教主,遇到蓝致像是狸奴看到鱼儿一般兴奋,一把抱在怀里猛吸。 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眼前两人的缠绵,岳晨脑海里看到主人抱着自己,在那面巨大的铜镜面前顶着自己的花穴,强壮的手抬起自己的头,被迫看着他狠狠占有自己的样子。 想到此,她脸一下子红,一下子白,竟不自觉退后一步。 红,是因为感觉下体因为难忘的快感,哆嗦着吐着花液,湿哒哒的。 白,是因为感觉自己像个荡妇淫娃,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竟有种自惭形秽之感。 蓝致轻轻挣开了男人的禁锢,瞪了一眼,随即抱歉地说道:“没吓到你吧。” 岳晨摇头,双眸朝下看着蓝致的鞋子,只是拳头握紧,想要控制自己一波接着一波涌来的空虚。 “其实,真的有几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只是是否真的是好消息,在于你自己。”蓝致向前走了一步,一把抓住岳晨的肩膀,凝着她的眼睛说道,“首先,你已经不是奴籍了。” 岳晨听到这个消息浑身僵直,不由自主地抬头,冷不丁撞上蓝致因为认真而显得越发深邃的眼睛。 透过黑色的瞳孔,她看到了自己,一个茫然无措的自己。 “岳晨这个身份,已经实打实了进了宗府,成了贵妇人,而你,也实打实了成了欧阳家家主夫人,所以我们应该称你为欧阳夫人才对。” 什么? 岳晨的身子抖如筛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写满了不信。她朱唇轻启,却发现无法冷静地说出完整的话:“我,我,我成了,欧,欧阳……” 龙昶清听到这样的话,似乎也很高兴:“虽然说行走江湖,奴不奴籍影响并不大,但是去掉了也是个好事。” “为什么……”岳晨的眼睛里开始开始蓄上泪水,眼前蓝致清晰的模样也慢慢变得模糊而变形,没有多久,眼眶容不下不断分泌的眼泪,开始凝聚成珠顺着圆润光滑的脸颊向下滑落,“我,我……” “而且,欧阳醉因为找你,清剿了商洛镇一代大大小小的绿林匪患数十个,圣上打算封他县男爵位,而你,也很有可能获得诰命。”蓝致很郑重地对着岳晨说着这些话,也在观察岳晨的想法。 她原以为岳晨会欣喜若狂,又或者偷偷窃喜,但是这些都没看到,她看到的只是岳晨一脸呆滞地泪水满脸,然后凄然一笑,挣开蓝致的束缚,擦了擦眼泪说道:“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这是通过妹妹移情到我这里了吧。”岳晨凄然笑着,“他那么英伟高贵的人物,又怎么会屈身娶了我,没了奴籍又如何,这一块奴印,会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 说到最后,她像是受伤的雌虎,发出决然的怒吼,眼泪又开始凝聚出来,她挤了挤眼睛,干脆让眼泪流的更快些,然后一甩,咸湿的泪水顺着手的摆动,撒在青石板上,最后又蒸发消失。 “不过我也没打算劝你回去。”蓝致笑了笑,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的,京城层级分明,是个吃人的地方,哪里有广阔江湖来的潇洒自在。” 听到蓝致这么说,龙昶清忍不住抓住她的衣袖,摇啊摇:“那你怎么不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做对潇洒鸳鸯呀!” …… 蓝致将龙昶清的脸推至一旁,然后又对着岳晨笑道:“你妹妹现在也安好,欧阳醉似乎并不想动她了,而且想来欧阳醉并不知道你在此地,你可以安心休养,想你想好了,是走是留,我们都不会拦你。” 岳晨低着头,轻不可闻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蓝致看着她的模样,心想她也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些信息,默默地叹了口气,挽起龙昶清的胳膊,小声道:“我们先去用膳吧,让她先冷静一下。” 待两人离去后,只剩下岳晨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回想着这过去重重,又止不住地捧起来,小声呜咽起来。 她刚刚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违逆主人,抗拒回到主人身边。 可是她没了奴籍啊,她是个自由身了,可以,可以听从自己的内心了。 回去,主人定是会要让她继续杀自己的妹妹,她不是奴籍了,她不想杀,为什么他们姊妹一定要你死我活。 她没了奴籍了,她,是个能行走在天地之间的正常人了,可是—— 她真的能适应吗。 岳晨凝着自己的脚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小晨儿的心飞咯~ 这一段纠结了好久啊 小晨儿内心的纠结彷徨挺难写的呜呜呜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第二百一十九章:蜕变(一)(评论满1800加 岳晨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动不动,她的影子从小小的一团慢慢想向着东方伸长,延长到后面形成一道长长的线。 没有哭泣的声音,只是默默地默默地流着泪,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身体仿佛变成了水做的似的,怎么也流不干。 揉了揉已经眼皮都有些泛肿的眼睛,她遥望着即将陨落于连绵山脉里的红日,心中仿佛开了窍似的。 自己的苦痛和这众峰环绕云海浩荡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么哭,浪费了一个下午,日出日落却并没有任何分别。 明天阳光还是照常升起,群鹰还是穿梭于天地之间,这江湖,总归是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不是。 心底似乎坚定了些,她破涕为笑,朝着开始点燃灯火的那一处踏着轻快的步伐而去。 平日里,大家都是各处宫殿各自吃饭,而今日,教主夫人难得回来,所以大伙聚集在月桂殿前,因为这里是山脉之中最大的平台,而此时此地,原本空荡荡的地上放了几百张垫子围着,各处仙娥都聚集在这里。 此时,红日已然落下,只留下一条细细七彩的线,而天空中已经开始挂着满天星河。 而原本的空地上,已经升起数十个篝火,众人围在篝火处,将这处照的是灯火通明。 当她出现在人群之中时,几个关系要好的仙娥看到她,有几个立即摆手,让她过去,而像林林松儿这样的急性子,连忙一路小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就急忙往他们那处走。 林林一边走一边急切地说道:“你干嘛了,教主还说不要我们打搅你,该不会是又偷偷练功啦,你这样努力,我压力会很大的啦,诶诶诶,今晚教主夫人带了好多吃的,我们可以大快朵颐吃肉啦喝酒啦!” 林林将她拉到教主那一处,龙昶清看到她红肿的眼,大惊失色,问道:“你是不是被蜜缝叮啦?哎呀,我那养了一些山蜂酿蜜,没想到竟然伤了人,等下你可别喝酒,小心更严重。” 岳晨轻声说道:“没事的,难得来一次,我,我也没喝过酒。” 虽然不止一次在主人的嘴里品尝过带着酒味的津液,但她确实没有喝过酒。 而不远处,一个眼生的小宫娥偷偷看着她们热闹的那一处,黄色的火焰将女子红肿的眼睛照的分外鲜明,她偷偷记下,随时汇报。 数日之后,京城欧阳府。 欧阳醉已经到了没有尝情香就无法入眠的地步了。 书房里,挂满了岳晨的各种画像,有童年时分的样子,有刚刚沦为官奴时的样子,有和他彻夜缠绵时的样子,有岳晨做任务,他偷偷跟去时看到的样子,每一张脸,仿佛都在嘲笑他,嘲笑他得意忘形将她放走的样子。 手里举着清茶,喝着喝着,却仿佛带着浓浓酒香,眼睛扫视着他这几日画过的每一幅画,而视线却仿佛透过近在咫尺的画跨过时间跨过空间,去寻找曾经的她,和现在的她。 “主人,花十七求见,她已经在仙音教看到了夫人。”花叁似乎已经成为欧阳醉唯一能稍微靠近的人,此刻她还是守在书房门口,冷静地汇报着。 “直接递折子吧,我没空见。”欧阳醉的视线还是停留在一处画像上,上面是岳晨照顾他衣食时的样子。他抬起手向上一挥,书房的门瞬间打开,花十七识趣地将书牒飞进门,欧阳醉接过书碟收回手中,门也顺势而关。 打开书牒,顿时觉得胸闷到炸裂,只见书牒上说岳晨哭了。 她,她哭了? 自己曾经那般折磨,她也未曾哭,为什么,去到仙音教会哭。 他捏着书牒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手指发力,将厚厚的书封捏的粉碎。 他忍不了了,他要去看她,他要将他带回来,只有他能欺负她,只有他能让她哭,让她笑,谁,谁都不可以! 什么封侯拜相,什么江山社稷,都是云烟,只有握得到的,只有摸得着的,才是能把控在手心里的欲望。 而那个欲望就是岳晨。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RouShuwu.Xyz 第两百二十章:蜕变(二) “你说什么?欧阳醉领命去豫州剿匪?” 御衙门内,胡五娘听到秦叁郎的话,吓得跳了起来。 “你怎么了?”秦叁郎看着她一脸惊慌的模样十分不解,说道,“欧阳少卿之前剿匪有功,而且干净利索,圣上龙心大悦,所以派她去豫州剿匪有何问题?你这么紧张干嘛。他离京了,你也可以放松一下了。” 胡五娘心绪不定,原因无他。 仙音山正是在豫州管辖范围之内,可怜的岳晨这才刚刚歇脚,心情稳定,结果他好巧不巧就去豫州…… “你怎么了?这么心绪不定的样子。”秦叁郎皱着眉看着胡五娘道。 “没有没有,我就在想啊,剿匪这等大事,我怎么也得参加吧。”胡五娘看着旁边一处空地在那想着。 “不行。”聂凉一身白衣从外面走来,一个眼神都没有丢给胡五娘,只是冷冷地说道,你得在这里驻守,不得擅自离京! 是夜,仙音山,山脚下,一个白衣飘袂的男人负手仰望着陡峭的山崖。 “从这里上去小奴儿的寝居了。”欧阳醉手里拿着地形图,眼睛里闪着精光。 哼。 知道小奴儿委身在这里时,他就打定注意要接她回家了,自己的夫人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方生活。 只是现在身居要职,行动和以前比起来倒是有些不便。 不过这种着实难不倒他,轻轻勾勾手,豫州就起了乱子。那些个所谓的江湖好汉也无非是草包脑袋,没什么意思。 还是小奴儿最有意思。 他收起地图,负着手轻轻踮起脚尖,整个人就凭空跃起,足有数丈之高,随后以峭壁突起的石头为支点再发力向上,千丈悬崖在他的脚下仿佛只是比较高的台阶一般,没有任何阻碍。 想到接下来就能抱抱小奴儿,揉揉她的奶子,他的心情就愉悦万分,脚底的步子也比以往要快上许多。 再仰起头,已经能看到山上的镜头,还能看到些许房檐和灯火。 欧阳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得飞快。 也只有小奴儿能有这样的本事了。 最后一下他跳得飞起,抬起手攀在窗沿朝里面看去。 里面的烛火虽然通明,却没有什么人。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看着还算软和的铺盖,他想着要不在这里和小奴儿来上一次,似乎也不错。 让那些贱婢看看,小奴儿是他的人,身上都是他的气味。 想着小奴儿沾着他的体液睡在他的怀里被人发现,唔,似乎也不错。 掀开窗户,他钻了进去,屋子里似乎还留着小奴儿淡淡的芳香。 不知道小奴儿有没有想他,这么久没有操弄,她的穴儿时不时都渴得打着颤。 欧阳醉巡视一遍,抱着带着小奴儿发香的玉枕又拿了起来闻了闻,味道更浓郁了些。 下体已经肿大得不行,他隔着衣服上下搓弄了几下,觉得还是不对味。 还是得找找小奴儿才行。 听说这里还有一处悬崖温泉,在那里射得小奴儿满身子孙。 不能想,似乎只要一想想,就要射了。 好东西要留给小奴儿。 他透过另一处窗户看了看外面,没有人。 如今皓月如皎,挂在黑夜里,这群贱婢带着他的小奴儿去你哪里。 如玉的脸上开始沉了下来,他推开门,像一道白影,就朝着更高的山上飞了过去。 不过幸好,没有等到多久。 欧阳醉便看到日思夜寐的那个女人,他的夫人。 他捏了捏手心,想着该怎么处决掉旁边几个碍眼的玩意儿。 因为眼前的,不是只有他夫人一人,还是旁边还结着几个伴。 “真的谢谢你和我一起采药,那一块地方,我一个人去根本采不到!”林林挽着岳晨的手,高兴地说道。 “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的,不用说谢谢,小林林。”岳晨的脸上已经笑得几乎和岳夜分不太清了,两只眼睛完成两道弦月,嘴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用挽着篮子的手刮了一下林林的鼻尖,说道,“再这么和我客气,下次我就告诉秦儿姐,你练琴打了一个时辰的瞌睡!” 当欧阳醉看到她的脸上那一刹那时,世间的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岳晨,笑了…… 那个笑容,他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了…… 就连成亲那晚,她也没这么肆无忌惮心无杂念地这么笑过…… 他开始觉得自己周天罡气开始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窜,自己的鼻息也逐渐紊乱,他赤红着眼看着眼前那个笑的灿烂的女人,想要立马把她抓到怀里,但是身子却脱离了意识,动弹不得。 心脏像是插了一把冰冷的刀子,将整个血液凝结成冰,然后又毫不留情地抽了出来,冰凌子破碎进了血液里,将浑身血管渣得千疮百孔,又让整个身体弄得寒彻刺骨。 因为他想起了小时候,她还是个京城贵女的时候。 就是看到她这般的笑容,他才有了想要摧毁她的想法。 是的,摧毁。 虐狗子了,虐狗子了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RouShuwu.Xyz 第二百二十一章:蜕变(叁) 他只要往前一步,他就可以得到小奴儿了。 但是。 小奴儿的笑就看不到了…… 浑身血管似乎都被那寒冷的冰锥给扎破,痛到五内俱丧…… 他突然想到了,当初为什么那样讨厌身处一群难民之中还能笑靥如花舀勺喂饭的她了。 因为想要拥有,因为知道自己无法拥有。 错了,好像一切都错了。 喉头突然涌出腥红的液体,他捂住嘴,却还是没有动,一双因为挣扎而赤红的眼睛狠狠地凝着朝着自己方向走来的女子。 她笑的那么开心。 他甚至都能看到女人眼里燃烧的微红的火苗。 捂着嘴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周天罡气突然猛地一下发出一阵波动,吹得四周的树叶哗哗作响。 “嗯?” 岳晨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一种很炽热却又很绝望的气氛似乎狠狠地缠绕在她的心房,狠狠地抓住,让她突然窒了一下。 岳晨捂着胸口,皱着眉,凭着直接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除了刷刷摇摆的树木,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你怎么了?”林林感觉到身边人的不适,,连忙紧张起来,“你该不会是用力过度没休息好吧,还是教主没有帮你把身子治好?” 岳晨蹙着眉,视线没有离开那个方向,只是喘着气,弱弱地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众人纷纷摇头,只是说道:“刚刚确实有一点寒意,现在夜深了,山上本身就冷,倒也正常啦。” 岳晨咬了咬唇,按下心中的不适,轻轻说道:“那可能还是我身子不舒服吧,等下麻烦各位师姐扶我回去了。” 仅仅只是感知到他的存在,小奴儿的笑容就没了。 此时的欧阳醉,在小奴儿发现自己之前已经跳到更高更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只是偷偷地看着她苦笑着。 没见到那番笑容之前,他觉得小奴儿木木的,害羞的,痴痴的,隐隐压抑情绪的,都惹人爱,都想让人狠狠的蹂躏,沾上自己的气息,宣告着属于自己的专属。 可是见到现在的她,原本身为贴身奴儿的她,不过小盘小菜,而笑的仿佛像是沐浴在阳光里的她,这才是山珍海味,是让人食欲大振的样子。 自己调教了十年,真是自己想要的模样吗。 他突然又闭上了眼睛,一片漆黑下,前方似乎是一个亮点,深处黑暗的他朝着那处亮点掠去。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他又看到了那个女孩,穿着华丽却不耐用的衣服,身上已经因为那些贱民沾染了许多黑漆漆的巴掌印,但是她没有丝毫嫌弃,只是笑的十分明媚地朝着自己招手。 为什么,在这种低贱的人面前,她也没有觉得害怕恐惧和厌恶。 为什么,明明是烈烈夏日,阳光炙烤得人都要发疯,她却还能毫不厌烦地一次又一次施着粥。 为什么,那些个愚钝未开化的贱民说着听不懂的愚言,她却能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解释? 为什么……是身为贵女的优越感?还是道貌岸然地伪善? 好想看她沾染上泥泞时,是否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好想看她因为不平等因为嫉妒露出憎恶奸邪的表情。 好想…… 好想…… 好想看到她像那个时候露出那样纯真的笑容啊…… 一滴水突然落在了欧阳醉的虎口之上,欧阳醉诧异地看着那一刻圆润饱满的水滴在自己的手上逐渐蒸发消散。 呵。 难怪之前操弄着小奴儿总是觉得心中还是空落落地缺了一块,原来如此。 原本绝望挣扎的面容突然冷静了下来,看着被其他人搀扶着离去的小奴儿,他皱着眉,看着她们几人终于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他才缓缓落地,面容冷漠地看着,心里的思绪却百转千回。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第二百二十二章:蜕变(四)(珠珠2800加更 岳晨抱着水桶回到屋子的时候,第一时刻就觉得主人,哦不对,欧阳公子来过。 虽然屋内的摆设和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分别,但是她就是知道主,欧阳公子来过。 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柔软的触感,却没有主,欧阳公子覆上自己时那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岳晨闭上眼睛,鼻息只见还感觉主人就在自己的身后,温柔地抱着自己。 一个激灵,她睁开了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咬了咬唇,看了看打开的窗户,想想还是没有关上。 那里是悬崖峭壁。 她探出头看过,万丈深渊,下面除了郁郁葱葱的树以外,什么也没有。 放下木桶,她开始脱衣服。 山上水并不是很多,所以她来这里后也不是日日都可以洗澡的,更不要想着跑着大大的浴盆洗澡。 不过她也习惯了。 只是今天陪着林林去采了药,一身泥泞,不洗澡会污了铺盖,更麻烦。 脱得只剩一身贴身的小衣,她便开始拿着布沾着水开始擦拭着自己的身子。 今天教主哼的曲子倒是有些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闪过教主今日弹奏的乐曲,嘴巴竟然也开始哼唱了起来。 闭着眼睛,擦拭着自己身上的烟尘。 殊不知,她的一切都被窗外站着的人看的一览无遗。 他什么时候沦落到偷看女人洗澡了? 欧阳醉自嘲地想着。 明明是想操就操的,只要他想,现在就能抱着赤身裸体的她奔向他的住所,肆意操弄。 可是,他没见过竟然开始哼着小曲的岳晨。 竟然,还跑调了…… 自己明明也时常在她的耳边弹着曲子,龙昶清会的,他基本也都会。 可是去没见过她哼着自己弹着的曲子,只会面无表情地听着,面无表情地说着话。 哼了一会,岳晨弯腰,上半身几乎埋进桶里,而一双修长的腿笔直地站着,因为姿势的原因,白嫩的翘臀抬起,露出他渴望已久的花穴。 粉粉的还带着些许嫣红,上面似乎还有一点点晶莹的水珠。 小奴儿,你还是想我的是吗?欧阳醉红着眼眶看着那一处花穴,下体几乎是看到的瞬间就抬起来头晃了晃,似乎要告诉自己的主人,他渴了要饿了他要吃肉! 原本隐藏的极好的气息突然松懈了开来,岳晨已经,抱着长长的浴巾抬起身来,四处张望,神情紧张极了。 怎么又感觉到主人的气息了。 岳晨难忍地双腿合拢交错,虽然她的脑子不再想主人了,可是下体却总是,总是忍不住地空虚起来,想要被占有。 绞干毛巾,在自己的身上狠狠地擦了一番,将整个白皙剔透的身子擦得通红,然后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这世界没人可以控制我了。” 是的,当她心痛至极看着连绵山脉上的日落时,当她站在窗前看着展翅雄鹰时,当她踮起脚尖走在悬崖怪松时,看着脚底下不断翻滚的云海时,她就决定,下半生不要被操控了。 她已经不是奴隶了。 想到这里,她的鼻子一酸,但是心里却更加温暖起来,她吸了吸鼻子,低头看着水桶中自己的倒影,带着温柔的微笑,笃定的眼神,就连额头上的奴印也在水波中渐渐看不清晰了。 就算身上烙着印记,但是他也控制不了她的内心,她的意志。 世界那么大,总有皇家和欧阳伸手掌控不到的地方。 那么她一定能自由地行走,肆意的笑,肆意的闹,践行自己的使命,完成自己的梦想。 五内俱焚,是什么滋味。 欧阳醉算是见识到了。 他几乎是在小奴儿慌乱地看着四周时就朝后一跳,然后找到一处落脚点便攀在悬崖上狠狠地喘着粗气。 他难以抑制地喷出鲜红的血液,直直地染在了悬崖上。 原本还昂扬的兄弟也难过羞愧的垂下了头。 小奴儿这是要离开他了吗。 不可以的。 他看着眼前的猩红,眼底的炽烈的狂乱却越发的冷静下来。 小奴儿想笑想快乐,可以。 但是必须是由他给予才行! 以前他是走了一些弯路,但是实迷途其未远,知来者之可追。 总有办法让小奴儿心甘情愿满心欢喜回到他身边的。 这世道总有事情可以去追求去探索,倒也比过去无聊乏味的人生有趣的多。 冷静了下来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便朝着山下跃了过去。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第二百二十叁章:启程(一)(珠珠满2800加 日子云淡风轻过了好几天,岳晨如往常一样清晨换上一身利落的行装起来习武,走到操练场上时,却不想遇到了个老熟人。 一个红色利落的身影——胡五娘。 胡五娘见到岳晨就飒爽地打起了招呼:“小晨儿,今日气色甚是不错啊。” 岳晨见到她,自然也是咧嘴一笑,温柔的眼神也变得格外坚定起来:“谢谢你。” 胡五娘一愣,这人怎么开口就道谢,于是一把揽过岳晨的肩膀,脸凑到岳晨的旁边,故作耳语似的说道:“小姑娘何必说谢。” 声音轻轻地还带着些许瘙痒。 岳晨突然想到自己穿着几乎透明的纱衣站在她的面前的场景,一张小脸陡然一红,都快赶得上胡五娘的脸了。 “不逗你了。”胡五娘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在这里是否习惯,这里的仙姑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岳晨摇了摇头,眼睛看着胡五娘那张英气远大于娇俏的脸,温温地笑道,“御衙门事物繁忙,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 岳晨这才发现身边还站着个女子,正巧是那日车上也见过的女子。 好像是叫香儿,岳晨思索了片刻,也笑着打着声招呼:“香儿姑娘,你也回来了,那天把小丫头送回家了吗?” 香儿娇软无骨地身子搭在胡五娘身上,一双媚眼像丝一样勾连着岳晨,娇笑道:“放心,我怎么会不送到呢,那个小丫头的父亲都跑到隔壁镇去找她了,还好打听到了,算是把孩子送还给他了,唉,说不定过几天还会上山来道谢呢。” 胡五娘听到这,连忙问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对了,你是怎么遇到小龙龙的,其实啊我叫他来京城就是想救你,没想到你倒是‘自投罗网’了,也算是缘分。” 岳晨将遇到小丫头到上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胡五娘讲述了一番,胡五娘听得是一惊一乍,仿佛听到什么惊心动魄的戏本似的。 “其实你妹妹也是我叫人来救的,原本以为她是个黑心肝的,没想到竟然也是个无辜的孩子。”胡五娘握着岳晨的手,反复摩挲,眼睛认真地注视着岳晨,观察着她的反应。 “妹妹,她还好吗。”岳晨叹了口气,问道。 “还行,反正死不了。”胡五娘看着岳晨的脸色一变,连忙笑道,“没事啦,她一个人也不过是多双筷子罢了,她就是一直想给你道歉来着。” 岳晨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她也是无辜的,她没有必要和我道歉,好好过好自己的人生比什么都好。” 胡五娘点点头,很是赞同地说道:“没错!” 午膳时分,胡五娘拉着练得满头是汗的岳晨去找了龙昶清,只见龙昶清原本还腻歪在蓝致身上,见到胡五娘,立即跳了起来,飞向胡五娘抱了个满怀。 看着他们心无杂念地相处,岳晨也不由得羡慕。 只是蓝致看到胡五娘,也缓缓地走了过来,盯着胡五娘,似笑非笑。 正当岳晨以为蓝致是吃醋时,蓝致却开口说道:“五娘,你这擅离职守,聂统领已经飞鸽传信,告知我了,你说得罚几个月俸禄吧。” 胡五娘脸色一变,原本还是明媚的眼睛立即布满了痛苦的神色,她撇着嘴说道:“这,这——” 蓝致眼睛里别有深意地瞅了一眼身边的岳晨,接着又道:“不过听说欧阳少卿这次剿匪依旧完美,不日就要进京复命,你可以在这里多带些时日了,只要你的钱够花。” 岳晨心中一紧,嘴里有着话却压在嗓子里说不出口。 “欧阳少卿确实在豫州,但是也确实一直在剿匪,小晨儿,你别担心。”蓝致突然温柔一笑,“闲话别多说,我们还是用膳吧。”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第二百二十四章:启程(二) 胡五娘在这里不过也就待了一个月,御衙门的人就找上门了。 聂凉一身白色锦袍腰间别着大刀出现在大殿里,面色不豫,身边还带着几个小捕快,只见其他人风尘仆仆,而聂凉还是一尘不染。 一众仙娥看到聂凉立即像是蜜蜂见到了花儿一般,蜂拥而至,将他团团围住,而聂凉只是微微一笑朝他们略微颔首便将众人分开,朝着胡五娘走去。 岳晨坐在胡五娘旁边,看着眼前那个英气十足的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胡五娘,脸上明明噙着笑,却又带着些许嘲讽和愤怒,他一把抓过胡五娘,众女明明和胡五娘关系极好,可是见到聂凉如此,竟也没有一个人来插手。 众人就这么地看着胡五娘被男人这么地抓了回去。 不过临走时,他带来了一个消息,欧阳醉昨日已经回京复命了,来豫州一月的时间里,豫州匪患被铲除的干净不说,听说又抓到了个妖言惑众的贼头。 “圣上对这种邪教最是深恶痛绝,我想圣上可能是想将武林门派管理起来,所以你们今日也不要太过出风头,谨慎一些,在下告辞。”聂凉朝着龙昶清说道。 说完也扔了个眼神给到蓝致,蓝致叹了口气,说道:“明日我自会回京。” 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去。 岳晨这才想起,欧阳醉来豫州也有这么些日子了,仿佛真的不知道岳晨在这里。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岳晨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头略微垂了下来,脸色也微微暗了下来。 蓝致看到岳晨的变化,连忙伸过手来,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轻声细语道:“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岳晨猛地抬头,看到了她的脸,明明英气逼人的眼睛此时也带着温柔的安慰,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好。 “嗯。”岳晨脸色微霁,牵起嘴角笑了笑。 清晨,出生的太阳自东而出,穿破皇宫中弥漫的薄雾,透过太极殿的大门,在实木地板上落下了一道道靓丽的光斑。 此时,太极殿内,文武百官席地而坐,听着正得宠的新贵说着最近豫州之行的收获。 “天下苦绿林已久,前朝战争混乱,绿林大盗可不必在意,可如今天下太平,武林人士不交税不服徭役不务农,终成隐患!”欧阳醉站在中间慷慨陈词,“如今虽有御衙门从中斡旋,但就臣来看,收效甚微。” 皇帝坐在上位,十二旒珠帘下看不清他的面貌神情,只见他微微颔首,问道:“那依你所见,又该如何?” 欧阳醉微微一笑,拱手鞠躬道:“分而管之……” 坐在一旁的太子一党,听到刺此言,眸色一深,似有议论,可直到欧阳醉陈述结束,终是没有人反驳。 朝廷和武林,自然是两个无法相容的团体 “文成,对于朝堂上,欧阳醉提出的那件事,你怎么看。”太子府里,年轻的太子与聂凉相视而坐,神色虽不至于严肃紧张,但是平日里悠闲淡定的太子,此时也有些紧张,“听你说的,江湖自有一套不成文的体系规矩,收归朝廷自然是好的,但是……我总觉得欧阳醉是另有图谋。” 聂凉品了品茶,道:“他恐怕确实是有图谋,不过若是被他完成了,利国利民,也无伤大计。” 太子神情一变,问道:“他有何图谋?哼,他们欧阳家的人大多都是一身反骨,难道还想着像前几朝那般,飘然于仙人,左右逢源?” 聂凉听到此,倒是失笑出声,嘴里噙着笑说道:“那倒不是,我想,估计是为了一个女人。” 经群里的小伙伴的意见,今晚加更两章回忆篇。 回忆篇虐心(可能虐身),慎入慎入,心脏承受能力不好的真的慎入! -- 番外回忆篇一:相遇(一)(黑暗,叁观不正 大乾朝立观七年,天下才刚刚平定不过8年。数百年的战乱,礼崩乐坏,既有外族入侵,屠戮中原,又有皇室内乱,农民起义,在这样的环境下,天下群雄并起,绿林好汉盘踞各方,形成群雄割据的残酷场面。直到天下雄主秦民横空出世,纵横于内,横扫四方,只用数年时间,竟将处于长达数百年的分崩离析的万里河山给统一起来。 而这年,秦民也才23岁。 只是创业容易,守业更难,内有各地门阀把控资源,外有外族虎视眈眈,仅他登基二年,天下就闹了场百年蝗灾,幸而圣上励精图治,带头勤勉,总算将时局稳定,一时间传为佳话。 只是真是这样的吗? “啊,爷,呜呜……” 京城欧阳侯府,十叁的欧阳醉刚食完早餐,收到了来自王府的名帖,原来是邀请他去围猎,这等好事自然是要去的。 走道父亲的寝居玉金苑,不出意外地听到女人痛苦哀嚎又装作兴奋娇羞的声音。 这人也就这点出息了。 欧阳醉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大门口,一脚踹开了门,原本紧锁的门轰然大开。 “啊——” 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欧阳醉换上了儒雅恭敬地微笑,仿佛是个谦恭上进的学童。 欧阳醉的面色是如沐春风的,甚至看起来还带着欣喜之色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里面的主角正是自己的父亲欧阳春,说道:“父亲。” 只见一个看起来不过叁十出头的英俊青年正赤身裸体地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女人的身子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双腿被迫分开露出鲜血淋漓地穴口,一个红黑色棍状的玩意直直地插在其中,看到有外人,那根丑陋的玩意也不过是停了那么一瞬,然后便不再理会地继续捣弄着。 而整间屋子,左右各站了五个裸女,端着纯金打造的碟器,放着食物和调教虐待用的器具,恭恭敬敬地等着。 而屋子中间,男人的嘴里叼着一个刚生产完还在哺乳期的产妇,此时她的身子也是赤裸的,颤巍巍地托着饱满的乳房供主人品尝。看到外面站着的俊美少年,不由得脸一红,侧过头不敢直视对方。 “醉儿啊,你来作甚,想要女人直接去璋牙楼要去,若是有事,先让爹爹享受一番再与你说事啊。”男人抱着女人的腰狠狠地捣弄着,只差没下逐客令了。 “无事,就是王瑜邀我去外面的园子里打猎。”欧阳醉面带微笑,面不改色地看着一点父亲威严的男人,等待着他的发落。 “王家啊,去吧去吧。”欧阳春挥了挥手,将他赶走,看着身下的女子似乎停止哀嚎了,立即又朝着她的奶子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怒道,“老子还在这里,你竟然看儿子?贱婢!” 无趣。 欧阳醉听着里面哀嚎的声音,并没有觉得心疼或者愤怒,只有生出一种名为吵闹的声音。 离开金玉苑,他依旧噙着和善儒雅的笑意,所有的奴仆看到他,都会隔得远远地问候请安,然后隔得远远地饶他而行,而他也含笑回礼,只要不靠近他,他就是个温柔和善的主人。 不行至大门口,几个侍卫看到他,自然也是恭敬行礼,问候道:“主人,王家公子的车马,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小的这就替您开门。” 大门打开,一辆金灿灿的马车就停放在门口,欧阳醉走了过去,高声笑道:“你竟然这么无聊,用金子做漆包木装饰马车?” 听到外面的人发言,马车的门帘整个掀开来,露出王瑜秀气稚嫩的脸,他说道:“怎么样,帅气吧!” 欧阳醉冷笑一声,道:“这个时候好像是大旱吧,饿殍遍野,你这般高调,小心被那些流民给掀了车!” 王瑜哈哈大笑道:“怎么会,那些流民知道什么是金子吗,说不定对马比较感兴趣才是。” 欧阳醉哧地一声笑了笑,也没有多言语,便上了车。 车内的装饰更为奢华,车顶镶了大大小小各色夜明珠,即时关了车帘,里面依旧明亮,而车厢里更是放满了各式书籍中间的案几上摆放着各色瓜果甜点,看起来诱人至极。 “你今日竟然没有带女人。”说完,欧阳醉靠着一角,拿起一本地理志细细地看了起来。 “和你同车,我哪敢带其他人啊,被你劈了,我上哪说理去。在后面那辆车呢,等我们围猎完,带着她们好好玩乐一番。” 欧阳醉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随即便看着书并没有理会他。 真的有很多黑暗情节,所以真的慎入慎入! -- 番外回忆篇二:相遇(二)(黑暗,叁观不正 离开了京城,原本安静的接到便变得嘈杂了起来,离得越远就越是嘈杂,听的人是心烦意乱。 “哇,这里这么吵,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王瑜捂着耳朵皱着眉,不停地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面若菜色的难民,王瑜似乎又有些于心不忍,放下车帘,几次想要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我说了,京畿道大旱,外面肯定是流离失所的难民跑过来等着发放救济的。”这等声音在欧阳醉的耳朵里听来倒是稀奇的紧,他也不觉得嘈杂,更不觉得难受心疼,只是觉得有些意思。 “听说是听说,谁知道这么惨。”王瑜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说道,“还好我没生在那样的人家。” “京畿道,五年一小旱,十年一大旱,这种事不过是见怪不怪罢了。”欧阳醉面色如常,收起书来看着王瑜,倒是打着趣道,“若是同情他们,卖掉你几个女仆,换些米粮救济给他们不就得了。” “那可不行。”王瑜急忙摇头,“女人如粮食,女人如衣服,没有她们,我就没有廉耻了!” 欧阳醉耸耸肩,神色未变,只是语调更加轻松道:“那就收起你那可笑的怜悯心,是生是死本就是他们的天命,我们干涉不了。” 车马行驶得很顺利,虽然官道上总有饥民流民路过,但是看到这样金灿灿壮丽的车马,也没有谁敢上前触碰,谁都怕死。 到了猎场,树木虽然还是茂盛如常,只是多日未下雨,还是显得比以往枯萎了些。 围场由门阀世家的私人卫队把手,驱赶了流民,显得格外的安静。 两人纷纷骑上吃得人高马大的骏马,王瑜接过侍卫递过来的轻弓面容含笑说道:“今天我一定要比你捕得多!” 而实际上。 捕猎结束,王瑜垂头丧气地看着欧阳醉收集起来的满满一堆动物尸体而唉声叹气。 竟然还射杀了一只猛虎! 比不了比不了。 王瑜哀嚎。 晚膳是在园林场的中心的华丽庭院里吃的。 整间屋子都是香气扑鼻,既能身心愉悦,更有防止野兽侵袭的功效,侍卫站在屋子四周,看着两个贵客细细地品尝着美食。 欧阳醉一人品尝着脍制的生肉片,神情淡然,而他对面,王瑜左拥右抱着两个娇嫩的丫头,让她们喂自己品尝。 “好玩好玩,待会你们两个陪我去外面快活,在天生的星辰的祝福下共享极乐!”王瑜笑着对两个丫头说道,眼睛里闪着光,“说不定还有野兽围观我们的表演呢,刺激不刺激啊。” “讨厌。”一个丫头娇笑地将一个山葵咬在嘴里,然后又喂给王瑜,笑眯眯地说道,“都依爷的。” 另一个丫头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对面那个清贵俊美的少年,眼神妖娆勾缠,似乎想要和男人一起共舞。 只是男人偶尔微笑着扫过她的身子,却又漫不经心地扫走了。 吃完饭后,佣人递来漱口的水和擦手的水,欧阳醉洗漱完毕,对着已经迫不及待的王瑜说道:“你先玩吧,我回屋沐浴睡觉了。” 沐浴完毕,一身清爽的欧阳醉躺在不熟悉的榻上,原本儒雅温柔的面容,立即免得冷酷,脑海里想着那些个散发着恶臭的人们,那味道并不比刚死没多久的畜生好闻多少,不由得嗤笑一声,幻想着耳边能够传来他们哀嚎绝望的声音,仿佛这样才能入睡。 可惜在京城杀人要被管着,不知道去了江南,杀人会不会简单些。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把地形都记得清晰,骑着马拿着剑说不定就能仗剑杀人,看谁不爽就杀谁,天高皇帝远,也自然是没人能管的。 唉,没意思。 番外下一章会相见~大家晚安 -- 第二百二十五章:启程(叁) 欧阳醉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拿到了他想要的权力。 未来,江湖各大门派,统归朝廷管理,而他则是总执行人。 呵,就这? 欧阳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成就感,只是淡然地领了命,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此时他有了勋爵,有了封地,但是心底还是空落落的。 因为缺少了夫人。 欧阳醉坐在他们的新房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曾经摆放着龙凤双喜烛的地方。 已经离开一月有余,屋子里小奴儿的味道几乎淡的感知不到了,欧阳醉嗅了嗅,一无所获。 曾经这里每一处角落都是小奴儿失禁喷洒着淫液的地方,就算开着门,她的爱液的气味都久久无法散去。闭上眼睛都是小奴儿隐隐藏着复杂情意的模样。 但是不管他怎么欺骗自己,呆在那座破山上,小奴儿确实比在自己身边开心。 她真的爱过自己吗。 欧阳醉想到此,心跳仿佛停止一般,眼睛直直地直视着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处,脑海里只想着刚刚想要问的地方。 她真的爱自己吗。 他在小奴儿的心里真的比得上那个蠢货妹妹吗? 骤然停止的心跳突然又猛烈的跳动了起来,像是密集的鼓点演奏者破阵乐一般,他急忙地穿过他的庭院来到收纳着她的嫁妆的地方,层层迭迭的箱子,唯有一处他确实没有见过的箱子——那是小奴儿自己放置东西的箱子。 他抬起手,五指收缩,那个被压在角落的箱子顿时因为吸力而被狠狠地擒在手里,欧阳醉心跳开始跳动起来,心里想着,小奴儿到底会放什么在这个箱子里。 他死死地凝在箱子的锁扣处,轻轻一扯,那个小锁断然崩开,小巧的盒子轰然大开。 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当然小奴儿本身也没有什么物件,所以那座箱子里,只有一沓绣得层次不齐的秀帕。 他随意取出一方秀帕,上面绣着的看不清是什么的物件,但是落款却是——容二——还有欧阳醉。 他愣了一下,眼前的秀帕肯定不是她后来绣的,因为上面的绣工实在是太粗糙了,着很有可能就是她初学的作品。 看来第二条,名为在地连理枝,也不过是几道绣的不够笔直的斜杠罢了,但是她还是绣了两个人的名字。 第二条,第叁条,第四条。 欧阳醉像是发疯似的看着箱子里积尘已久的玩意,眸子里的神色也越发癫狂了起来。 最后一条,她竟然绣了一首小诗: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叁月兮! 呵…… 呵呵…… 欧阳醉突然失去重心似的跌倒在地上,眼前绣着绢花小楷的字,仿佛催命符一般剜着他的心。 如若当初他没有比这小奴儿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小奴儿现在怕是已经在自己的怀里婉转承欢罢了。 可是已经迟了…… 想到小奴儿对着那些其貌不扬性格怪癖的女子笑的如此艳丽,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手里的一块白帕化作一个美人,食指勾缠,只为了让他沉沦。 欧阳醉拿着那块仿佛还残留着小奴儿体香的方帕狠狠得包裹着已经饥渴多日的下体,柔软的方帕像是小奴儿娇嫩的肌肤,反复摩擦,只为了让自己快乐。 呵…… 欧阳醉精关失控的那一刹那,深邃的眼角挤出一滴晶莹的泪水,他呆呆地呢喃着,只为了让那可看可闻却不可见的小奴儿能够留在自己的身边。 等一切安置好,他就迎接小奴儿回来。只是这布局并不是一天两天才能完成的。 他,能等。 叁月后,仙音山上。 “什么?”龙昶清失控地将一张大手拍在琴弦上,顿时发出刺耳又低沉的混响。 “京城要统辖武林中明里的门派?还要收税?”龙昶清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岳晨此时刚从密洞里修习回来,此时的她已经洗清一身低潮难耐的苦痛,眉眼里都是自信和悲悯。 “龙教主,发生何事。”岳晨所习心法中和了她之前所学的阴暗武功,反而更有所长进,重剑无锋,此时的她看起来更加锋芒内敛,她站在龙昶清的身后,一字一句地念读了起来。 “原来,御衙门也收归欧阳醉所管啊。”岳晨念及欧阳醉,不喜不悲,语气平缓仿佛在念叨一个陌生人一般,“其实也好,教主,我想出门修行。” “修行?”龙昶清将手里的卷轴狠狠地摔在案几上,慌张地抬起头,看着一脸淡然的岳晨,问道,“为什么?”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罢了。”岳晨微微一笑,“我现在空有一身武艺,却无处施展,与废人无异。” “可是——”龙昶清想说,在山上好歹是世外桃源,与世隔绝,没有人所打扰,可是看着她清明的眼神,话在嘴里却说不出口了,“那我教你最后一套,再送你离开吧。” 听过小晨晨父亲宗族的故事,知道了小晨晨并不是安于室的人,强行让她留在这里,无疑是在压抑她的本心,那和那个她曾经的主人又有何异? 提及那个主人,龙昶清还是艰难地开口道:“世人皆传,欧阳醉爱恋他的夫人岳晨十年有余,为了她,连欧阳前年积累的产业也愿意拱手相让,连他自己都甘愿成为朝廷的鹰犬,你心底会不会有那么些触动?” 岳晨一愣,这些话,她在仙音教从来没有听说过,此刻突然听到,心底突然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她开口说道:“宠也好,爱也好,尊也好,贱也好。我在这里的日子,确实,确实比在暗阁那十年开心许多……” 虽然直到现在,她午夜梦里,还是怀念那个温柔以待的主人——欧阳醉。 可是梦里归梦里,回到现实里,她心里只有一件事。 践行仁者之道。 一章顶两章! 小晨儿想要行侠仗义下山是也~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RouShuwu.Xyz 第二百二十六章:再遇(一) 天气日渐转冷,山上也早早地下起了雪。 原本起床的时间,外面的天还没亮,岳晨拿着扫帚将一片雪地清扫干净后,便开始了习武。而当她差不多暖了身子活动开了时,其他屋子里的仙娥们才款款从屋子里出来活动。 “小晨儿这么早。”看着在平台上上蹿下跳的岳晨,众仙娥见到时恨不得都鼓起掌。 习武之人一般都不怕冷,所以即使在寒冬,他们穿的也不会太多,薄薄的纱衣在雪地里更显仙风道骨。 太阳终于爬出了山脉,撒在一片雪白的山峰上,岳晨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太常殿,等一切事物准备就绪,她就准备下山了。 太阳出来后,地上的雪变得更加湿滑,不过反而更有助于练习轻功,岳晨一时间玩心大起,以鞋底为冰刀,便在这山坡之中滑起冰来。 “哈哈哈……”岳晨悦耳如银铃般的笑声仿佛是仙人下凡一般,宛如仙乐。 而此时,更低一处的山道上,浩浩荡荡的行人正托着一处轿子,缓缓地向上挪动。 只见轿上之人,一手撑在轿子扶手上,用来托着侧脸,另一手随意地放在一边的扶手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打着节拍。男人头盖高帽,将乌黑秀丽的长发尽数塞进帽子里,帽子下面是张俊美绝世的脸,冰天雪地也不能将他的面容伤及分毫,反而衬得更加像是用冰雕刻成的,而他身披白狐大氅,舒适地坐在轿子上,而前前后后竟有4人托着他,朝着山上进发。 而轿边上一个捕快打扮的男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旁 轿上的男人自然是欧阳醉,而跟在他旁边的则是雪一,此时他也穿上御衙门的吏袍。 “主人,是夫人。”雪一说着话时,白霜在他的嘴里吐出。 “本官自然是分辨得出。”欧阳醉的薄唇吐出几个字,竟没有吐出白霜, “夫人见到您定是很开心的。”雪一说道。 “呵。”欧阳醉的神情淡淡的,“今日来仙音教是为了正事。” 今日,是要告知龙昶清进京授衔,从此按时纳粮,听从京城指挥,当然若是不去,像上洛郡的金沙帮,灭门才是这些门派的归宿。 “是。”雪一回道,“是属下多嘴了。” 欧阳醉收起打着节拍的手指,藏在大氅里,手指篡得很紧,只为了抑制住发抖的手臂。 终于要相见了。 欧阳醉的呼吸顿时就重了起来,只是他似乎已经压抑得很好,只是那一瞬,他便将眼底的兴奋化成了淡淡的笑容,眼眸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仿佛穿过层层迭迭的山脉就能看到她的样子。 一定是笑的很甜很美的样子。 不知道这山还要爬多久,怎么这么慢。 要是现在下轿飞过去找她,说不定还能将她拖走,好好享乐一番…… 算了,也就只能想想。 欧阳醉似是不满地哼了一声,吓得轿夫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我养你们,是让你们吓我的吗。”虽然欧阳醉并没有被轿夫这一抖而失去平衡,只是无处发泄的怒火让他忍不住地冷嗤了一声,“哼,快些走,本官不想多等。”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RouShuwu.Xyz 第二百二十七章:再遇(二) 岳晨来到太常殿时,自己的洁白的衣服已经沾山因为滑雪而溅起的泥点子,看起来很是狼狈。 此时大殿空荡荡的,只有龙昶清正端坐在大殿中央,面前摆着一架古琴,而他应该也刚刚沐浴焚香完毕,似乎准备抚琴而歌。 龙昶清抬头看着一身泥点子的岳晨,吓得一跳。 “小晨晨,你怎么了。”龙昶清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岳晨面前担心道,“你这是摔跤了?着冰天雪地的山路难走,又是下了雪,你可得小心点,让我瞅瞅哪里有伤了。” 岳晨摇了摇头,低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点子,发现确实有些脏,耸了耸肩,嘿嘿笑道:“刚刚觉得好玩,就在山道上滑起雪来,没想到地上雪水和泥泞混合起来,将衣服溅脏了。” 龙昶清一听,拍手笑道:“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早知道我也想试试。” “教主,还有晨儿姑娘。”此时晨儿还在跟龙昶清讲着滑雪的经历,还有哪里坡特别抖需要提前注意,可是没聊一会,秦儿姑娘就从外面闯了进来,看到两人还在嬉皮笑脸地讨论着什么,两条柳叶眉也忍不住拧了起来,声音低沉带有几分怒意,“教主,今日御衙门找上门来,你还在这里肆意玩闹?” “御衙门?是聂凉还是五娘啊!”听到御衙门叁个字,龙昶清眼睛都亮了起来,捏着岳晨的手,兴奋地说道,“不是要到岁末了吗,他们怎么有空来啊!” “哼,都不是。”秦儿凉凉地语气无疑是给龙昶清泼了盆凉水,说完,一双美眸扫过旁边呆愣的岳晨,冷声说道,“是欧阳大人,不知道教主打算就这样迎接他吗?” 欧,欧阳? 岳晨原本还算是欣喜的脸立即凝固了起来,原本紧挨着龙昶清的身子,也忍不住往旁边挪了一下。 主人是来找她的吗? 心跳,似乎很快。是害怕吗? 她已经不是官奴了,她没必要怕他。她捏紧拳头,小声地对自己暗示道。 龙昶清咦了一声,问道:“他来干什么呀!” 秦儿姑娘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前几日,御衙门广下名帖,邀天下武林豪门进京面圣,共享天尊,欧阳大人已经前去多个门派拜访了,今日这次正好轮到我们仙音教了。” 龙昶清凝了凝眉,在记忆里搜索了好一阵,才突然想起来,说道:“哦,那可以打发吗?” 秦儿姑娘的呼吸仿佛停了那一刹,然后苦笑道:“欧阳大人去了十多个门派,已经有两个门派拒绝了,结果就是灭门……” 龙昶清唉了一声,无奈道:“那将众位弟子都过来吧,小晨晨,你要不要先躲避一下?” 岳晨看着龙昶清一脸担忧的模样,心下一软,摇头道:“既然欧阳醉是冲着教主而来,我自然是不能走的,若是起了冲突,我也可以帮助教主抵御一二。” 龙昶清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我也没打算反抗啊,我原本就在御衙门呆过段日子,归顺朝廷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好的。既然你不走,那待会躲在后面吧,想来他也不一定能看得到你。” 只是片刻功夫,大殿上就坐满了各宫仙娥,大家似乎也听说了此事,对此也有些如临大敌,似乎也都做好了生死搏斗的打算。 但是岳晨知道,这一众仙娥,也不能再主人的手下走过几招。 唉…… 不一会,就听门外一侍卫高声喊道:“太原欧阳家家主御衙门统领大理寺少卿云中候欧阳醉驾到!” 屋子里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门口,只见白光之中,一个如玉般的男人仿佛从光芒中走出,玉树临风,神采飞扬,光芒万丈。 等他走进了些,展露出他原本的面貌,岳晨就感觉场上原本的敌意断然无存。 因为如今的他,看起来太没有敌意了,儒雅,清俊,举手投足间还带着些许温柔,穿着白狐大氅又更显几分柔弱,第一眼看上去,凭白能够生出些好感。 这里的女子大多没有见过多少外男,此时见到了个不输于聂凉和龙教主的男人翩然而至,自然生不出什么敌意的。 岳晨躲在众人身后,看着男人目不斜视,只是直直地带着和善的笑意地看着龙教主,心情万分复杂。 看起来主人心情不错…… 突然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她捂住嘴,不让呜咽声发出,心里却想到,主人没有注意到自己不是更正常更好吗? 是的,自己可以解脱了。 离开主人的禁锢,寻求自己的世界了。 她应该更开心才是。 恩,她要开心。 心跳强而有力地跳动,她缓缓地放下了手,也低下了头,不想让自己和主人有一丝对视的可能。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第二百二十八章:再遇(叁) “龙教主可安好。”欧阳醉满目带笑,走向龙昶清的身前。 龙昶清连忙行礼道:“旧闻欧阳少卿大名,没想到曾经名满天下的才子,如今也有了这么多官衔。” 欧阳醉似是谦虚:“食君禄,为君忧,这是门阀世子们应尽的本分。” 岳晨低着头,想着,当年他虽然不屑老家主没有跟着当今圣上一同举事,但是他自己对于入朝为官也一向是反感至极,认为是会耽误他人生的错误,也鄙夷为了朝廷做牛做马辛苦一生的先贤们,可如今他又怎么会选择入世,况且选择最麻烦的职业。 虽然很不解,但这也无他无关。 岳晨淡淡地想着。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欧阳醉也与龙昶清寒暄完毕,没有要打要杀,也没有针锋相对,两人平和地你一眼我一语,龙教主似乎对入朝做官受朝廷管控并没有太多异议。 “龙教主果真是一代俊杰,认清世道,懂得分寸。”欧阳醉满眼含笑,说完扫过大殿众女一圈,到岳晨时,略略地顿了一下,但是极快,就连岳晨自己低着头都没有发现,然后夸赞道,“将来封侯拜相也犹未可知。” 又是一阵寒暄,龙昶清盛邀欧阳醉在仙音教住下,欧阳醉也欣然允许,然后龙昶清便询问是否有仙娥愿意给欧阳大人带路,没想到场上众女纷纷兴高采烈地举起手要给欧阳醉带路。 刚刚一个个义愤填膺的仙娥们,如今却面容一改,各个变成助人为乐慈悲为怀的菩萨,争相要当欧阳醉的引路人。 唉,岳晨虽然没有抬起头,但是心底也明白,这样的一副面孔,确实具有诱惑性。是个天生引得世人好感的人。 欧阳醉笑了笑,随手一指,岳晨突然觉得浑身汗毛一竖,心脏骤停,然后仰起头来,一双眼睛无措地看着欧阳醉。 只见欧阳醉手长的指尖指着自己的方向,但是眼神却没有朝着自己,而是略带些许偏离。岳晨捂着胸口,原本停止的心脏突然又快速跳动了起来。 “劳烦姑娘了。”欧阳醉眼神温柔,还带着一些劳烦和歉意,薄唇上翘,开口道,“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岳晨朝着欧阳醉眼神注视的方向看去,是一个不太熟悉的仙娥,住在别的山峰处,只有在大聚会的时候才能偶尔有眼神交集。 那个小仙娥捂着脸,信息道:“愿意,愿意,雪晨愿意。” “雪晨,雪晨,真是个好名字。”欧阳醉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 大殿上仿佛回荡着他轻柔呢喃的声音,惹人浑身酥麻。 岳晨却觉得男人似乎在朝着自己的耳边吹气一般,瘙痒着,难受地很。 “雪晨,既然如此,就带欧阳大人前去歇息吧。”龙昶清转过头,目光越过雪晨看到了岳晨,舒了口气。 看来岳晨并没有因为欧阳醉没有选择她而感到失落或者彷徨,反而——有些愉悦? 岳晨舒了口气,欧阳醉和这个仙子参观仙音山,正是她离开的好机会,捏了捏藏在依旧的手心,眼睛里确实即将逃离的兴奋。 主人的变化似乎很多,原本不爱入世做劳苦功高的大忙人,现在也做了,原本不爱穿着厚厚的皮草,现在竟然也穿上了,原本平日里修炼周天罡气,形成天然的罩网,外人根本无法接近靠近他,现在的他似乎一点真气傍身的感觉也没有。 太好了。 岳晨抿了抿唇,眼睛凝着前面仙娥的腿,心想着,主人要是失忆了,那是更好不过的事情了。 雪晨现在一路小跑走到欧阳醉的身前,恭敬地说道:“欧阳大人,让小女带您参观参观。” 欧阳醉笑着颔首,随后又对着龙昶清说道:“听闻龙教主琴艺无双,不巧本官对音律也略同一二,不知今晚可否一同切磋琴艺,欣赏雪景?” 龙昶清一愣,随即眼睛里盈上欣喜之意,道:“那是再好不过了。到时候让小徒们一同聆听围观,共享盛宴。” 听到此言,欧阳醉的眸色突然闪过一丝得意,余光扫过那个脏兮兮的小人,可是她早已经又低下了头,不知道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只是那一瞬,他的目光收回,轻咳两声后对着欣喜的雪晨仙子道:“那就有劳仙子了。” 原本突然汗毛骤起的岳晨被这两声轻咳给吓了一跳,只是心里却暗道:“无关,无关,与我无关。早些下山才是正事。”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第二百二十九章:再遇(四) 众人散去,岳晨顺着人流隐藏着自己,出去时,看到欧阳醉上了轿子,望着坐在轿子上还轻轻咳嗽的欧阳醉,岳晨心中却不由地疑惑了起来。 为什么要坐轿,而且还是四面敞开的轿子,和外人接触得更近,他应该百般厌恶才对。 龙昶清看着正躲得远远的岳晨,站在门口,突然高声喝到:“带着欧阳大人去龙庆宫,那里布置最为舒适,最适宜贵人居住。” 岳晨一听,甚好,那里所在的山峰,是个孤峰,自己趁着安排宫殿的功夫逃跑是最好不过了,于是一点点地隐藏着自己便想着开溜。 龙昶清看到,笑了笑,连忙朝着欧阳醉迎了上去,挡住了岳晨离开的视线,笑道:“小雪晨,你可要好好招待欧阳大人,可别怠慢了。各位姐姐们,一起拥着大人去龙庆宫吧。” 说完,一群欣喜的仙娥们连忙拥了上去,欧阳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但是还是忍住了心里的不快,闭上了眼睛,优哉游哉地让人将他抬起上山。 “教主,这欧阳大人,来仙音山真是为了说服我们顺服朝廷?”秦儿站在他的身侧,目光盯着龙昶清,眼神充满了担忧。 “谁知道呢,只要小晨儿能够脱离他的魔掌就好。”龙昶清叹了口气,吩咐道。 岳晨一路飞奔,朝着雪晨相反的方向跑去,甚至连小道都不走了,直接施展轻功走野道。 原本只是脏兮兮的衣服变得更加污秽不堪。 将胡五娘送给她写着假身份的文牒和些许衣服碎钱统统放到包裹里,系在身后,偷偷给自己打了气,便朝着山下走去。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狠狠地吸了口冷空气,让寒冷侵蚀自己浑身经络,然后再吐出来,让自己的精神更加抖擞些。便朝着山路上走去。 岳晨所在的宫殿和贵宾所处的宫殿在不同的山峰,却能隔空相望。 岳晨站在山道上,看着远处较低的那个平台上壮丽恢弘的宫殿内院和门外挤满了各种人,没有看到欧阳醉,想来是已经进了客室,突然觉得有些唏嘘,便笑了笑。 欧阳醉不管是在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即使他那样的人,从来不像外表那般谦逊温和,相反满脑子全都是杀戮和玩弄。 也罢也罢,与她无关,既然他都认不出自己,想来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吧。 她扭过头,不再看向那群热闹之所在,朝着下面一路走去。 “说吧,夫人在这里待得如何?”雪晨领着欧阳醉进到客房时,欧阳醉原本温润的脸立即变得冷漠起来,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挺好的。”雪晨跪在地上,老实作答,“每日清晨回去练功扫地,上午去太清宫听乐,午膳后连练功,然后用完晚膳,就回屋休息,属下跟踪了几次,都是这样没有区别,而且也爱笑爱开玩笑,有时候属下甚至觉得她并不像其他人说的那般冷漠。” “哼。”欧阳醉鼻尖冷冷地吐了冷气,道,“她的衣服都那般脏了,还说过得好?” “这……”雪晨拉长了声音,脑海里思索着该如何回答这样的话语。 “也罢。”欧阳醉哼了一声,“离开了我的怀抱,她又如何能过得好。” “主人。”屋外,雪一突然闯了进来。 欧阳醉顺着人声看去,外面是人头窜动,从里面看出去倒像是集市里围观着卖艺杂耍粗鄙妇人,哪有所谓仙娥的模样。 看着大门关闭,他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看着跪在地上的雪一,没有说话,但是雪一知道,他在无声地询问。 “夫人似乎要走了。”雪一低头狠狠说道。 “走?”欧阳醉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她能走哪里。” 岳晨背着小包裹朝着山下滑去,她一身污泥,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束起,露出整个额头,奴印处贴了一块膏药,看起来十分丑陋,但是她已经不太在意了,只是心思想着赶紧离开欧阳醉的势力范围,所以步伐极快,也没有了玩闹的心思。 也许是大家伙都去像看表演似的冲着欧阳醉去了,所以一路山也没有什么仙娥来和她打着招呼,这样下山越发的顺畅。 主人,哦不,欧阳家的侍卫也没有,实在是天赐良机。 哗啦啦,她一下子踩着凝成冰面的斜坡,直勾勾地朝着下面滑去。重重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哼,你这小仙娥,偷偷跑下山,是为何。”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原来还觉得一身轻松的岳晨突然汗毛竖起,想要加快脚步朝着山下奔发,一个冰凉的手狠狠地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不是主人的手!但这绝对是主人的手! 欧阳醉,由于修炼的功法,他的手向来都是温暖的,怎么会变得这么冰冷。 “一身脏兮兮的,还背着包裹,莫不是小偷?”男人薄凉讥诮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男人的力道不大,但是还是逼着岳晨转过身来。对上那张让她思绪百转千回的脸。 男人还是穿着大氅,反而衬着他的身子瘦弱了不少,面色白皙冷绝,也多了几分病态,男人凝着她,说道:“看来本官抓到了个小毛贼,待本官将你上交给龙教主,看他如何处置你。” 岳晨看着眼前这个表情略带愉悦的男人,却没有往日的那种威胁力,心底一横,反驳道:“吾乃奉命下山,并不是什么小毛贼。” “哦?”欧阳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突然将她一楼,四目相对,说道:“小毛贼,本官第一眼看到你,心思就被你偷走了,你还不是小毛贼又是什么?告诉本官,你叫什么。” 什么? 岳晨看着眼前那个轻松悠闲的男人,一团名为惊讶的思绪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这是上天给了她多大的好处,真让欧阳醉失忆了? 别再骂了,别再骂了,真见着了真见着了。 这些天想了好多,虽然从连载初期就有读者喷我节奏的问题,我还是想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写下面的故事。 所以还是再次避一下雷…… 后面的故事女主闯荡江湖助人为乐的单元小故事可能会占很多,女主不是黑化仇恨型的,估计也不存在让自己活在仇恨中。然后呢,设定里的男主也是个懂得在规则里玩乐的大咖,所以也不存在男主身败名裂啥的剧情~ 然后呢,配角的故事可能也会占比较多的篇幅,写到现在应该也能看出有几条除了男女主感情线外的矛盾,后续也会陆续揭晓。 若是能接受呢~就继续往下看吧,不能接受呢,我也不能咋地哈哈哈哈。 可能真是我口味独特吧,╮(╯▽╰)╭ 等下更回忆篇了,回忆篇也要相遇了。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第二百叁十章:逃命(一) 欧阳醉看着怀里一脸狐疑的小奴儿,鼻尖嗅着她独特的芬芳,虽然带着非常多的尘土味,但还是掩盖不了她身上香甜的气息。 细细数来,有多久,多久没有品尝怀里的小人了。 小小的脸上还把他最爱的印记用个狗皮膏药给遮住了,真是一点也不觉得丑。 好想将它取下,然后狠狠地亲上一口。 不能细想,想想他的小兄弟就硬的爆炸。 还好厚厚的皮衣遮住了他的欲望,他低下头,逼着小奴儿直视着自己,墨色的眸子还不掩饰地看着魂牵梦萦的小人,嘴里却说道:“你这小毛贼,本官和龙教主讨要讨要,带回去好好审问。” 审问? 岳晨突然想起来暗阁里那些审问的招数,双眉皱了一下,然后说道:“大人不要为难小女了,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雪晨仙子呢,那些跟在你身后的仙娥们呢?” 欧阳醉听着眼前的小人一脸戒备地问着,心中突然一喜,这是吃醋了吗? 不料岳晨突然脸色一变,语气之中竟有几分斥责:“你若不是想害我们仙音教吧。” 说完,岳晨顿时觉得自己出言不逊,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欧阳醉危险地眯着眼,心道,若是阻挡我们夫妻二人团员,自然是要铲除掉的。 不过他面上倒是微微一笑,和善道:“龙教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又造福一方百姓,同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本官没有理由去害。” 岳晨想要后退一步,却不料身子被男人狠狠地擒住,岳晨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男人,实在无法和以往的欧阳醉相比。 主人一向最鄙夷利他的行为,真就是失忆了吧…… 欧阳醉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小奴儿像是个浑身寒毛竖起的小狸奴一般,戒备地在自己怀里,却突然生出了一丝兴奋。 驯化的小奴儿固然可爱,但是长满软软的刺的小奴儿更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岳晨挣扎了一下,发现男人的禁锢不像以往那般禁锢,稍微用用力,男人的手竟然松了开来,正想着找个机会跑开,没想到男人的手立即抓住覆在她嘴上的手,将她的手放下。 “大人,你高高在上,小的一介草民,何苦为难。”这样的欧阳醉让她有些无奈,眼神往旁边挪去,不想和前面这个耍着流氓的男人对视,手袖里有个可以逃脱的小玩意,岳晨抿了抿嘴,难道真要用那玩意? 想来,以欧阳醉的能力,这种小伎俩应该是能轻易地解决吧。 也许自己用了,他就会对自己生厌也说不定。 可没想当她想什么,欧阳醉看到她抿唇的样子,一时间理智就冲昏了头脑,猛地捧起了脸就着就亲了上去。 “唔,不……”岳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男人的唇已经轻易地覆盖了上来,灵巧的舌像是一条滑溜的泥鳅一般狠狠地扫过她口腔分泌的津液,然后再渡到自己的嘴里。 他原本想忍地,可是看到眼前的小人,那娇艳颤抖的红唇一张一合,那小舌头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他所有的理智悉数崩溃,只想要占有,只想和她交换体液,水乳交融。 欧阳醉的吻技实在还好了,也知道岳晨身体的每一处敏感,再加上岳晨的身上穿的不多,男人的手像是熟练的琴师,狠狠地拨撩着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 岳晨立即软了下来,心跳也渐渐加快。 太舒服了,岳晨干涸的身子似乎也开始起了些反应, 可是—— 真要这样吗? 岳晨睁着眼睛,神色清明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忘情地闭上了眼,突然抬起手,狠狠地甩了男人一巴掌。 “啪!” 男人的头被力大无比的手劲狠狠地甩到边上,白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粉红色的巴掌印。 而那清脆的巴掌声甚至在山谷中回荡了起来,惊起一片鸦雀声。 岳晨甩完着巴掌,就后悔了,可是想到自己已经不是奴隶之身,就算是达官贵人,也不能肆意践踏,心底也不由得硬气了起来:“大人虽然是大官,可是小女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若是侮辱小女,小女一样也要保护自己。” 可是这么说完,她却又想到,自己这样的身份,打了朝廷命官,该不是也要受大刑? 她因为紧张,胸部一上一下地呼吸着,看着男人眼神逐渐深沉了起来,但是却没有那种让人熟悉的威迫感。 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没有松,岳晨想要后退也没有办法,只是抿着唇,戒备地看着他。 没有愤怒,没有血腥,男人反而冷静了下来,正过头,反而笑了笑,戏谑道:“没想到还是个小刺头。殴打朝廷命官,不知道该当何罪,嗯?” 这人果然不是主人! 男人带着戏谑又幽怨的语气说道:“本官的妻子弃本官而去,要不纳你做我的续弦,可好?” 看到欧阳醉说起自己的夫人时,那副被遗弃的样子,??岳晨心下一阵,却觉得更加荒谬,手袖暗藏的玩意,默默地握在了手心,勾了勾嘴角,道:“大人既然已经有了妻子,就莫要强抢民女,身为朝廷命官,切莫欺行霸市。要懂得治国安民,造福天下。” “我可是好官。”欧阳醉毫不心虚地自夸道,身子超前又进了一步,仿佛还想继续吻上去。 无耻,岳晨突然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白灰洒向欧阳醉,然后趁着欧阳醉愣神松懈之际,又立即施展轻功向山下跳去。 原本手中的石灰是打算下山后遇到那些没有大过错,只有小毛病的小贼时对付的,没想到还没下山就用上了。 主人周天罡气护身,这些东西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看刚刚他也没生气的模样,应该也不会迁怒于仙音教吧? 不行,等下了山,一定要告知五娘此事,既然主人已经当上了大官,行为处事应该不会像往常那般肆意了。 唉唉唉,不管如何还是逃命要紧。 先更3100住的番外~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第二百叁十一章:逃命(二) “啊,主人。”躲在一旁的雪一看到被撒了一脸石灰粉,浑身都在颤抖的欧阳醉,吓得魂都掉了出来。 连忙跳了出来,跪在欧阳醉面前,狠声说道:“那厮竟然敢伤害主人,属下这就将她擒来,任主人严惩!” “嗯……”欧阳醉原本就白皙如玉的脸上面覆着一层淡淡的薄粉,看起来倒有了几分滑稽,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星星岁岁的粉末,随着男人轻颤而浮出淡淡的粉尘。 雪一抬起头,真想着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定叫那不知好歹的容二碎尸万段,可看到主人那表情,立即把到嘴里的话给生生地咽下了。 只见欧阳醉嘴角微微上扬,左手止不住的颤抖,抬了抬手,竟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唇,看起来像是着了魔似的。 这是怒极反笑? 小奴儿竟然开始反抗了。 不,那种刺激,恨不得马上就射了。 温顺的小奴儿变成了炸了毛的小狸奴,怎么就更惹人怜爱了呢。 错了,他确实错了。 他兴奋地咽了咽口水,口腔里仿佛还残留着小奴儿甜蜜的味道。 难怪中书令那厮顶着妻子抓破的脸去上朝,还甘之若饴。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唇。面上撒着的石灰粉仿佛还残留着小奴儿手心里的温度。鼻尖甚至还能感受到小奴儿因为紧张而分泌的汗味。 她那手心,自己也是舔过的,暖呼呼的,还带着练武留下的老茧,唔…… 可惜,小奴儿飞走了,也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受伤。应该是会的,小奴儿天天为那些不相干的贱民们忧心又肺,又怎么舍得为夫孤枕难眠呢。 唉…… “主人?”雪一看着男人似乎一脸享受地站在原地,一时间只觉得汗毛竖起。 感觉自从容二离开了主人后,主人仿佛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时不时地发呆傻笑。 听到外人的声音,欧阳醉的脸色立即如入寒冰叁尺,冷声道:“下令暗阁所有人,暗自探查夫人的下落,并迅速向我汇报她的行踪,切记,莫打扰,更不要伤害她。” 什么? 雪一听到这样的指令,人都傻了几分,可是看着主人不容置喙的模样,也只好遵命道:“诺。” 他随手一挥,脸上的粉尘立即像成群结队的蝴蝶般,迅速飞离开来,然后消失在悬崖之中。欧阳醉缓缓睁开眼,眼眶还是不免有些红,看起来倒有几分憔悴,他慵懒地扯了扯嘴角,道:“龙教主真是好招待。” “咦,欧阳大人,您的眼睛……” 龙昶清原本正伏案给胡五娘写着信,不料听到外头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披着白狐大氅的那人已经只离自己一丈的距离,吓得手一抖,笔锋往外一飞,溅了几滴墨点,而当看到欧阳醉双眸通红,像极了刚刚嚎啕大哭的孩童时,不免疑惑道。 “风雪太冷,又遇故人,不免伤感了一番。”欧阳醉温柔地笑道,然后找了张垫子,便坐了下来道。 龙昶清捏着笔杆的手一紧,尴尬地扯过一丝笑意道:“这山上还会有您的故人?” 欧阳醉低眸,两眼升起氤氲,叹了口气道:“吾妻受歹人所惑,离开京城,方才游玩山水之间,竟不巧遇上与吾妻有几分相似之人,难免难过。” 龙昶清双眸睁大,又问道:“你的妻子不是——” 龙昶清心想,难道消息有误?他们夫妻二人产生了些许误会? 可是小晨儿一心向死的样子不像是骗人的,于是叹了口气道:“我想离开仙音山的必不是您的故人,我救得她时,忧虑过重,五脏六腑已显衰败迹象,若不是我用先天之气配上固本还原的音律救治与她,也许她早已经殁了。” 什么? 欧阳醉突然觉得心跳骤停,原本炽热跳动的心房像是被人掰开揉碎了一般,喉头突然涌上一股脓血,他费力咽了下去,声音沙哑,道:“为何如此。”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第二百叁十二章:逃命(叁) 龙昶清给欧阳醉说了什么,已然是不重要了。 脑海里浮现的是小奴儿一次又一次在生死边缘里徘徊的样子,而这一切的苦难,都是他造成的。 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欧阳大人?”龙昶清看着眼前男人的脸色惨白,唯有墨色的眸子里,一片朦胧。 难道真是误会?眼前的男人如此心痛的模样,让龙昶清有些拿不准,甚至还有些心疼,于是又说道:“那位女子,身体已经无恙了,再加上一点点神秘的技法——” 说完,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得意,着天下能救得了小晨儿的本就没几个,于是笑道:“只要她不要再想那些糟心的事,多多游历江湖,开阔心胸,感受世间的温暖,对她的病情是有好处的。” 欧阳醉垂下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涌动的情绪,他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看来龙教主可真是慈悲为怀啊。”欧阳醉淡淡地说,没有嘲讽,只是声音还略显疲惫。 “没有啦。”龙昶清似乎看不清眼前男人的疲惫,微微害羞地回应道,“你真不休息吗,晚上不是还要一起切磋琴艺吗。” “抱歉。”欧阳醉捏了捏眉心,语气疲惫,“似乎风寒入体,我实在是疲惫,决定下山回到府邸休息,切磋琴艺之事,望以后龙教主前去京城,在下请您于府上交流切磋,我这就告辞了。” 欧阳醉走的时候似乎还踉跄了一下,稳了稳身子,才径直朝外走去。 这就走了? 龙昶清眨巴眨巴眼,心道这人果然是冲着小晨儿来的。 待龙昶清离开后,秦儿还有几个贴身侍女便涌入殿内,询问起情况。 “小晨儿走了吗?”龙昶清问道。 “走了走了,刚刚五柳远远的在山的另一边看到了他们,好像还纠缠了一会,五柳还说小晨晨还给那人一大耳光子呢,后来小晨晨跳下了山下,溜了。”林林说道,“还好那块山崖不高,小晨儿又身怀轻功,我倒是觉得问题不大,只不过那欧阳醉像个傻子似的也没去追。” 林林倒是十分不屑欧阳醉,看着小晨晨刚来山上时沉默寡言又哀怨的样子,就知道欧阳那厮必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恨自己没有亲眼瞧见那一巴掌。 “教主,刚刚欧阳少卿有说何事?”秦儿白了林林一眼,看着教主一脸忧郁,然后说道。 “欧阳公子听到小晨儿忧思过度时,那哀痛欲绝的模样倒是让人生出几分怜悯,唉,感觉他对小晨儿的爱极深,让人也不禁代入到他的情感里。”龙昶清边说边回忆起男人的那副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们说会不会是误会?” “什么误会,我才不信是什么误会。”林林不屑道。果不其然,又引来秦儿责备的眼神。 “教主,我已经派了几名弟子下山去寻找晨儿姑娘,应该很快就有消息,既然欧阳少卿已经离开,那让晨儿姑娘回来避避也是好的。”秦儿温婉地说道,“如果晨儿姑娘甩了一巴掌,以欧阳少卿的性格,竟然没有迁怒于我们,也甚是奇怪,也许他们之间确实有什么误会。” 说完,她顿了顿,笑道:“如果能开解那是更好不过了。” “秦儿,你想的确实周到!”龙昶清点点头,说道,“让那些弟子早些休息吧,今天也都累了一天了。” 从山上滑落的岳晨,心底是极其没底的。 她竟然,竟然朝着欧阳醉打了一巴掌,打完竟然还撒了石灰!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后怕! 主人身上练有周天罡气,身旁的气体像是形成一层铠甲一样,一般人莫说是伤到他了,像那样的一巴掌,无疑是只会反作用于自己身上。 要是真能反噬自己还好,关键是她竟然真打了欧阳醉! 嘶……他没狠狠地责罚自己,可真是奇怪。 不过扇了那一巴掌,感觉还真不错……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想,要是牵连到仙音教就不好了。 岳晨滑到山脚后,定了定心神,探查了一下方位,便衣衫褴褛地朝着山脚的小镇上走去。 虽然自己一身破布,但是好在小镇有些镇民时常挑着水上山送给仙音教,所以是见过她的。 来到驿站里,见着镇子里为数不多能够送信的小哥,连忙上前说道:“小哥你好,我要送信给到仙音教。” 正忙着低头整理着书信的小哥抬起头,看到眼前这个衣衫肮脏的女子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仙音教的仙子,连忙说道:“这不是粥儿仙子吗,你怎么这幅模样了。” 踏入江湖,不管如何都得要有个诨号。 龙昶清收了她,自然也是给她取了个江湖名号,因为岳晨的乳名便是粥儿,便取了个随意到不行的诨号——粥儿仙子。 “我下山办事,但是需要写信交给教主,嗯,麻烦给我笔纸。”岳晨微笑地说道。 纸笔在平民之间可是稀罕物件,所以能够送信这件差事,不是一笔小钱,可是当岳晨掏出一吊钱时放在高高的柜台时,那个小哥竟连忙拒绝了:“你们仙音教都是好人,我们哪好意思收啊。” 岳晨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小哥递过来的纸笔便在上面写了起来。 小哥看着岳晨一手绢花小楷,不然也赞叹道:“真是人美字也美。” 岳晨写了两份,写完了之后,岳晨分别将纸条包裹好,分别写上对应的人名,又递给了小哥,说道:“将这交给教主,将这一份交给京城御衙门胡五娘胡捕快。这一趟可不容易,你真不要?” 送去京城可不是简单的差事,小哥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了钱。 -- 第二百叁十叁章:逃命(四) “主人,似乎找到夫人的行踪了。” 下山时,欧阳醉没有选择让轿子带着他,而是自己一人匆匆走在下山的青石板上。 他将狐皮大氅随意扔在山道上,露出新婚时穿着的紫色缎袍,有些失魂地飘忽与雪白的田地之间。 “唉,大人这几日盼着能和夫人团聚,没想到他着一刚来,夫人就溜了。”一个官差打扮的人抱着挑轿子的棍子,感叹道。 “也不知道大人和夫人闹了多大的矛盾,夫人竟这么狠心。”另外一个官差也抱着棍子摇着头,“听说还是个奴籍出身,大人为了他可是费心辛劳才唤得他脱离奴籍,没想到竟然忘恩负义。” “在背后议论大人,你们是活腻了吗?”雪一听到几人在背后议论,连忙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们身后,将他们吓得不轻。连声求饶。 雪一低头看着白茫茫的山道上,身着一身紫衣的男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主人这几日有多期待,他虽说没有亲眼笃定,但是主人在来仙音教的路上没日没夜地弹奏着《凤求凰》,是不是将容二的绣帕拿出来放在鼻子上嗅嗅,大家看在眼里,都十分唏嘘。 到头来却只是得到了一个巴掌和一招暗器。 可奈何主人偏偏不舍得对她下手! 真是可气。 下了山下,早已埋伏多时的暗阁成员,立即迎了上来,说道:“刚刚属下看到了容二去了驿站,于是我从驿站管事手里偷来这个。” 说完,双手呈上手中的信纸,欧阳醉点头,拿起来一看。 是一个揉成一段的纸条。 将纸抹平,果然是小奴儿那一手秀气的绢花小楷。 欧阳醉迷恋地摸了摸信上笔记,才苦涩地笑了笑。 上面写着小奴儿是如何伤了自己,又写如果他要迁怒于仙音教,就搬出朝廷来据理力争。 真是个天真的小奴儿,总想着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只要他人过得好她就开心了。 那么怎么不想着他的夫君孤枕难眠? 也罢也罢,深深地吐了口气,欧阳醉道:“那夫人何时离开的镇子,又往哪里去了。” 已经派人前去跟随了,想来是不会跟丢的,是否要将她擒来? 擒? 欧阳醉想到刚刚龙教主那副惋惜的嘴脸说着小奴儿的病情,就算是百般不愿,他竟舍不得下这样的命令。 明明身体想要抚摸小奴儿想的要命。 可是他却万般开不了口。 他真的想看小奴儿对着自己笑,就像她小时候那样, 明明她那时的笑,笑得像夏日的烈阳,将藏匿于阴暗污秽的他灼的浑身烧伤,可是他却万般怀念,恨不得时时供在神龛里,日日拜见。 曾经的他,只想将黑暗泥泞将她身上的光芒尽数抹去,生生吞食在自己的身体里,可没想到竟然还是将她弄丢了。 是啊,外表再怎么低贱、污浊,一旦找着机会,还是会洗净铅华,露出她原本灿烂的模样。 是他错了。 “不必,跟好就行。”欧阳醉淡淡道。 男人丰神俊逸的脸上不复曾经自负孤僻的傲慢,只留下满身疲惫,他接着吩咐道:“回府上吧。” 小奴儿都跑了,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等着明确小奴儿去到的下一个地方,再好好筹谋筹谋吧。 想到此,欧阳醉倒是恢复了些神采。 追逐着小奴儿倒是挺有意思的,人生也不至于了无生趣。 嗯,今晚还有一章~ 狗子的心态其实转变的挺大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一向敢剖解自己的内心~ 这也算是聪明人的表现吧(我自己认为的) 哈哈哈哈哈哈 -- 第二百叁十四章:客栈(一) 寒冬腊月,即使是冬日的暖阳,也无法带来太多温暖。 若是在战乱的年代,路上不知有多少饥寒交迫的人冻死在道路上,最后只留下一堆冻骨。 还好天下太平。 岳晨穿的单薄破旧,贴着狗皮膏药,只身一人走在官道上,倒有几分像游人浪子。 她走的极快,脚步如风,因为她知道,有人在跟着她。 是暗阁的人吗? 欧阳醉若是失忆,又何苦追着她,不对,除非他转了性子,也只会将她生生擒住,关到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而不是放任着自己在外走动。 她突然失笑,想到几个月前,她似乎真的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不着丝缕地过了好些天。 恍若隔世。 若是现在让她再回到那里,怕是不会再那般认命地呆在地牢里了吧。 天地之大,下一站又会是哪里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见天色渐昏,也不知道离下一座城镇有多远。 岳晨正盘算着是否去马棚买一匹驴,也许能快些赶路。而前方一个拐弯的岔口,一座烟火气满布的客栈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客栈看起来很大,一看看过去,看不到有多宽,朱红大门大开,络绎不绝的人群进进出出,只不过大部分穿着相同颜色相同款式的衣服,仿佛是同个门派的武林人士,而店小二堆着笑在门口招呼着,安排车马停在后院处。 要不,去客栈休息一晚? 客栈是个好地方,既能听到江湖传闻,也能打听当下实事。 岳晨快步上前,想要问问小二该如何入住时,旁边一对男女却比她去的更快。 “小二,现在有没有客房啊!”女孩高声叫道,声音很是清脆悦耳。 岳晨侧眸扫过二人,只见两人穿着皆是上好的料子,男的英气潇洒,女的娇俏活泼,两人腰间各别着一把宝剑,刀鞘镶着宝石,只是岳晨只是浅浅扫过,就知道两人的武功不过尔尔。 看起来不过是初入江湖的犊子。 小二笑着说:“有的,有的,还有一间客房——” 不料小二的话还没落地,旁边一个大汉就嚷嚷了起来:“鸿鹄客栈已经被我们浩荆帮给包了,你们想要住,没门!” 浩荆帮? 岳晨并没有听过,不在暗阁名单里的门派,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武林豪门。 果然,娇俏女子听到浩荆帮的名头,鄙夷地笑了笑:“这是什么臭鱼烂虾的帮派,江湖上都没有什么传言,小二告诉你,我要一间上等房!” 娇俏女孩的话立即引起周围一干男人的不满,一个脾气爆的,立即抡起拳头上前想要教训教训他们二人。 岳晨扫过那名壮汉,武功更差,没有丝毫内力,只是但凭着看起来粗壮的肌肉来唬唬人罢了。 一点寒芒闪过众人的眼睛,在电光火石之间,站在一旁一脸傲据的男人一声不吭地拔出了剑。剑尖抵在壮汉喉结处,再往前轻轻一探,壮汉的脖子怕是就没了。 壮汉往后退,男人的剑就跟着向前一步,两者间距并没有变动分毫。 众人倒抽一口气,有的人拔出剑,有的人虚张声势地大吼着,但没有人一人敢上前一步阻拦二人,而那两名男女似乎也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壮汉一步步后退,终于,退无可退,后脚抵在马棚的柱子上,脖子往后一仰,狠狠地撞在柱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好武功。” 门口走出一秀气男人,寒冬腊月,他却执穿了一身薄薄的玉色的绸衫,头戴白玉冠,腰间也别着个价值不菲的玉佩,脚上穿着白色绣金靴,而他的手里竟然还拿着一柄白玉片制成的折扇。 男人笑着踏出大门,“唰”的一下将手里的折扇展开,扇面写着七个字,大气恢宏,看起来出自名家之手。 “浩歌一曲遍荆州。” 持剑男人闻言转过身,看到看起来身价不菲的男人,视线扫过他的折扇,微微皱眉,随后放下长剑,淡淡道:“好书法。” 江湖篇开始…… 加更番外没了,真的要睡了……后面补上呜呜呜~ -- 第二百叁十五章:客栈(二) 男人放下了剑,长眸略微扫过那个不堪的壮汉,壮汉吓得魂飞魄散,梗了梗脖子,便屁滚尿流地跑到那名折扇男子前面,狠狠地磕了个头,然后又躲入人群之中。 “是我管教不力,抱歉。”纸扇男子笑了笑,抱了抱拳,带着些许歉意说道,“鄙人唐笑川,不巧正是这浩荆帮的二当家,不打不相识,不知阁下两位名号姓名,可愿结个朋友。” “在下铸剑山庄二师兄杨胜,这是我的小师妹慕容妍,怎么我们有资格住进来吗?” 唐笑川摇了摇折扇,冷风吹过他鬓角的碎发,若忽略周边苍凉荒芜的景色,但看他自己,道像是沐浴在春风里的男人,只见他笑道:“如何不能进,铸剑山庄可是闻名天下,能和铸剑山庄的弟子同吃同住,是我们的福分,此事是我们唐突了,抱歉。” 看着两人已经没有要打的意思,岳晨上前一步安静地走到小二面前,小声问道:“请问有客房吗?” 声音虽然小,但是依旧足以让在场众人为之吃惊,众人齐刷刷地都看向她。 岳晨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看法,看着小二一脸诧异的表情,见他久久未回消息,只是柔柔地再问一句:“请问,还有客房吗?” 小二为难地看了看旁边的人,小声说道:“还有一间……可是这里都被几个大爷包了……” “既然是包场,那就不该空余一间。”岳晨看着小二的神态,明白这里分明是有房间的,只是害怕得罪人,不愿给她住罢了,于是冷静道,“况且旁边那两个侠客也能入住,为何我就不成。” “小叫花子,这里被包场了,你没听到啊!” 身后,浩荆帮不知道哪个不知好歹的汉子,又开始挑事大声嚷嚷着,想来也是看着自己的衣物破烂以为真是乞丐吧。 不过自己曾经的身份比乞丐还要低贱,这种小小的歧视,算不上什么。 “我有钱的。”岳晨想着翻开背包取出怀里的钱财时,不料一个男人的手就这样的捏住了她想要翻包裹的手腕。 岳晨被陌生人触碰,只觉得一阵恶心,转头一看,是刚刚那个杨胜。 “请不要把我和你相提——”杨胜原本是极其鄙夷这种衣衫褴褛的乞丐的,听到她刚刚的言论竟然把他们名门世家和她那样的人并论,一时气急,也不管男女之防,就这么地将她的手腕给捏住,想要斥责一番。 可是当眼前的小乞丐回过头时,肮脏也难掩的容貌立即将他的目光也吸引住了,下面的话竟怎么也说不了口,“并,并,额……” 岳晨不想牵扯无辜的人,所以也没想着施展着武功,只是听到男人的话,一双柳叶眉不由得蹙起,语气也冷了下来,“你我同为赶路的行人,想要入住这里过个夜休息一下,有何不能相提并论。” 她已经不是奴隶了,她并不比别人第一等,那么她也不想再卑躬屈膝了。 男人的手用的劲很大,她如果不使力根本就挣脱不开,岳晨眼底的戒备更加浓重,她的声音也不由得尖锐起来:“不知道铸剑山庄的大少爷也要和我这等小乞丐拉拉扯扯的吗?” 杨胜仿佛如梦初醒,吓得连忙把手松开,然后不知所措地鞠了个躬,道歉道:“是在下唐突了。” 旁边的慕容妍看到自己的师兄这般模样,哪有武林成名已久的少侠气派,又急又恼道:“师哥,你怎么这样,对着个小乞丐点头哈腰!” 岳晨没有理会慕容妍的鄙夷,只是淡淡道:“不必道歉。” 目光都没有在杨胜身上停留半分,说完回过头去,继续问道:“是否还有卧房。” 小二看着眼前的异常,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这个脏兮兮地女人,说道:“还有一间客房和一间柴房,只是……” 小二的眼睛在岳晨和铸剑山庄的师兄妹两边徘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做决定。 “唉。”岳晨叹了口气,“让我睡柴房吧。” 反正更差劲的地方也睡过,柴房似乎也没有什么。 “不行!” 就在岳晨准备掏钱时,两个男声立即阻止了她的举动。 一个是刚刚那个魂不守舍的武林世家弟子,一个竟然是浩荆帮二当家,持着折扇的唐笑川! -- 第二百叁十六章:说书(一) 嗯? 岳晨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么想要住个店都这么地难啊…… 她转过身,一双无奈到幽怨的眼睛扫过场上众人,然后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那请问你这有馒头吗,我打包两个馒头待在路上吃。” “姑娘……”杨胜听到岳晨这番言语,连忙迎了上来,说道,“我,我的意思是,我睡柴房就行了。” 什么? 岳晨听到男人这番话语,人有些愣住,两只圆润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看起来极其可人。 “杨少侠,不必如此。”只见唐笑川扇着扇子,翩翩而来,走到杨胜身侧,脸却对着岳晨道,“堂堂铸剑山庄传人怎么能睡柴房呢,再说就算少侠你愿意睡柴房,可是你师妹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又怎么能睡柴房!” 杨胜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娇嫩的小师妹,她可没受过那样的苦,此时嘴巴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岳晨狐疑地看着唐笑川,才发现他的眼睛早就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见到眼里的女子总算看向自己,“啪”的一声,将折扇收回,上前迈了一大步,说道,“今日是我浩荆帮大喜事,不知道姑娘可否赏脸,一同进餐。” 眼前的男人笑的灿烂,岳晨却只觉得有些厌烦,还想说些什么,只见杨胜也在一旁说:“前方还得走几十里地才到下一个镇子,你如果走,可是要走一个通宵的。还是好生在这里吃饭休息为好。” 几十里啊,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既然他们这么殷勤,岳晨倒是有几分好奇,想要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看到岳晨的脸色似乎有些松动,唐笑川执着扇柄拍打着自己的手心,道:“唐广,出来。” 那个被杨胜吓得有些颓靡的壮汉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唐笑川笑道:“你冲撞了贵客,今晚就睡柴房吧。” 岳晨看着那个畏畏缩缩的壮汉,突然想起自己在暗阁见到的那些人,一时回想起更觉难受,于是对着小二说:“有位置吗,我想吃饭。” “姑娘,我包了大厨来做各色小吃,如果你们几位不嫌弃,可与我一桌共餐吗?” 岳晨看着笑容可掬的男人,说道:“我不介意。” 慕容妍还想抗议着什么,可是她的师兄嘴比她更快,马上就回道:“不介意不介意,能和享誉一方的唐帮主吃饭,那是善事!” 小二带着他们来到了大堂,这间客栈外面看起来大,里面更大,放了几十个方正的案几,可容纳数十人,此时已落座大半。 小二带着他们来到一个阁楼的雅座,下方正对着的是一个台子,待他们落座后,唐笑川介绍道:“这里的话本子说书人讲的极好,什么天下大事江湖兴旺,说的是有模有样的,待会姑娘可以听听。” 岳晨一左一右正是唐笑川和杨胜,而正对着的是那个满脸暗黑的小丫头慕容妍。 岳晨叹了口气,没有去看他们,手支着下巴,低头看着那处台子,想着话本子,她曾经也是听过的,差点因为听得入迷,让目标给跑了。 说起来日子也有一些年头了,不知道又会讲些什么呢? “姑娘,容在下冒昧,不知道芳名如何?”唐笑川笑着问道。 岳晨还在发着呆,突然听到有人问她,扭过头,看着满脸堆笑的唐笑川,回答道:“叫我粥儿,大米粥的粥儿。” “噗嗤……”听到这样的名字,对面的慕容妍突然笑出了声,又觉得这样不好,连忙捂着嘴说道,“我,我刚刚想到了高兴的事情,你们别在意。” 而杨胜却点点头,道:“是个好名字。” 岳晨也觉得名字甚好,穷人家能有一口粥喝就是万事大吉了,这样的名字怎能不好? 登登登,一时鼓声响起,岳晨扭过头,只见台下已然站了个佝偻白髪老汉,正一边敲击着腰鼓,一边扭着身子朝着台上跳着。 “噗……”看着楼下老汉扭着怪异地姿势,岳晨忍不住也笑了声。 “这有什么好笑的。”慕容妍翻了个白眼,“这鼓点和舞步,可是金口老人的绝活,你到底懂不懂啊。” 岳晨倒是直白:“我不懂。” 慕容妍正想发着什么,只见他的师兄在桌下拉了拉她的衣角,让她安静一下,老老实实地听书。 而岳晨早就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老汉,期待着她后面的表演。 “老朽不过一介说书人,承蒙各位好汉赏脸,请咱来这里说书,这江湖险事,朝堂风云,是风起云涌是风光霁月,各位都是武林豪杰,小老儿就说一段近日里发生的一件大事吧!” 说完,他竟又敲了一下鼓。 台下众人纷纷叫好,岳晨也趁着鼓起掌来吆喝了两声。 “繁华消长似浮云,不朽还须建大勋。人道是乱世出英雄,是治世显能臣。太平了二十余载,武林豪杰也是安定了这么多年。可是谁道朝堂竟出了这么个奇才,横空出世,竟要将武林天下收归朝廷,将诸位好汉纳入走犬!” 岳晨一听,只觉得脸色一白,虽然她的脸上已经是脏兮兮地看不出分明。 而场下的众人纷纷叫骂,恨不得将那人骂个狗血喷头! 说书人晃着棍子摇头晃脑地等待着场下之人稍微平息,才道:“自古妖妃害君王,美人终成将军冢,生出这么个念头的好汉,起因竟然是为了他的爱妻!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岳晨突然一窒,什么爱妻,什么将军冢,这人究竟再说什么! 虽然狗子不在身边,但是江湖处处都是他的传说。 晨儿心好累23333 -- 第二百叁十七章:说书(二) 场下好汉哈哈大笑,而说书人又脸色一变,似是叹息:“可怜这痴情男儿欧阳文煦,纵使满盘算计,也不过是孤家寡人尔。可悲,可叹,可笑,可恨!” 四个词语,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激昂,到最后时,竟然双目怒瞪。 “欧阳文煦?是不是当今天下闻名,不过二十叁岁就坐上御衙门副统领的欧阳文煦?”慕容妍听到这个名字倒是十分感兴趣,神态娇俏,嫣然问道。 说书人抬头自然也是看到这一桌,看到是位娇艳动人的美女在询问,连忙鞠了一躬说道:“小老儿说的正是那面如傅粉,剑眉星目,能文能武却如疯如癫的欧阳世家嫡子欧阳文煦是也。” “你说他深陷美人关,是何等的美人,能让那样的男人变得可悲可笑呢?”慕容妍歪头又是一笑。 “且说那欧阳文煦生的一身好模样,又与青梅竹马岳家小女定了姻亲,可是谁曾想,那日大婚之后,新婚妻子竟离奇失踪,听说欧阳文煦像是发了癔症一般在京城上下寻找,如痴如狂,才道是江湖中人诱拐了她的妻子,只可惜那欧阳文煦气量狭小竟因此恨上武林,又生的是道貌岸然又口蜜腹剑,于是挑起朝堂和江湖冲突,只为发泄夺妻之恨!” 岳晨越听越觉得可笑,只是不想发表太多言语。 说书之人果然是说书人,竟没有一句真话。 但是慕容妍听的是津津有味,连忙又问道:“那照你这么说,那欧阳文煦岂不是爱妻如命?” “去去去,谁要听爱情故事,我们要听江湖轶事!”楼上接二连叁的插嘴,让下面的好汉们已然不满,杨胜也小声说道:“别打岔了,就让说书人好好说书。” 这么一番插曲,岳晨也没太多心思听了,后面的故事也无非是欧阳醉如何残暴,如何巧如舌簧,如何如何。道最后时,才缓缓说道:“若是岳家小女岳晨安分守己,这天下纷争也就无从而起了。” “你胡说!”岳晨听到这样的话,突然拍案而起,可是站起来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于是道,“你们男儿纷争,总是推卸到我们女儿身上,果然无耻。” 心里却道,欧阳醉的妻子分明就是岳夜,她不过就是一段插曲罢了。 只是这么一番阔论,倒是引来慕容妍的拍手叫好:“说得好!” 旁边的杨胜也跟着拍手道:“男人之间的恩怨确实不该让女人承担。” 岳晨缓缓坐下,心中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说书人倒是哈哈笑道:“这位姑娘说的在理,小老儿这就回去好好改,下次再来说。” 有什么好说的。 岳晨无语。 而当她坐下开始夹起菜时,慕容妍笑道:“不过欧阳公子武功高强又身份尊贵,能成为他的妻子,那可真是叁生修来的福分。” 岳晨没有说话,旁边的唐笑川看了眼薄唇紧抿的岳晨,随即笑道:“听说欧阳文煦已经招安了仙音教,下一站怕是我们这里了。” 岳晨听到这剧,双眉微不可见地拧了一下,然后道:“那不知唐帮主如何想的呢。” 唐笑川哈哈一笑道:“我们门派小,又是成立不久,欧阳文煦不见得会找上门,不过——” 唐笑川笑眯眯地视线扫过眼前的男人,说道:“听说夺妻之仇的始作俑者就是铸剑山庄之人呐。” 杨胜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而慕容妍也惊讶道:“谁的胆子这么大,敢惊动朝廷中人,不要命了?” 唐笑川打开折扇大力地摇了两下,缓缓道:“你们离开铸剑山庄不是为了找逃家的师兄吗?” 岳晨突然了然,那日在商洛镇,和妹妹站在一起的,除了那个千面郎君以外,还有个男人,那个男人衣着光鲜,恐怕就是眼前这两位的师兄了。 “胡,胡说,若是这样,我师兄哪会活的好好的!”慕容妍气急败坏道,“你贵为一帮之主,可不要吓唬人!” 而杨胜也是略微不信道:“我听说慕容文煦明里是朝廷命官,背地里还是那个臭名昭着的暗阁魁首,若是我师兄真惹到他了,怎么还能大摇大摆地行走呢。” 唐笑川听到两人辩解,也不反驳,只是淡淡笑着摇着折扇。 -- 第二百叁十八章:说书(叁) 岳晨想到欧阳醉竟认不出自己来,鼻尖突然狠狠地吐了口气,问道:“不知道最近可有欧阳公子受伤失忆的传闻。说不定只是因为他忘记了前尘旧事才没去找你的师兄。” 这样的话一处,大家都愣了一下,几人两两相识,均是摇头。 “这欧阳文煦,最近的日子过得甚好,在官场上平步青云,还随手灭了好几个山寨匪患,进入御衙门后,又消灭了几个地方帮派,也没听说受伤生病啊。”唐笑川道。 “按你们这么一说,欧阳公子武功高强,那欧阳府自然是守卫森严,又怎么可能有人潜入欧阳府邸将他的夫人掠去,所以这样的消息不过更是无稽之谈。”岳晨淡淡说道,眉眼之间甚至还带着些许嘲讽。 一个落魄之人竟然敢嘲讽当朝大员,可真是嘲讽啊! “那你说,他是为什么?”慕容妍觉得眼前这个又脏又黑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去嘲讽那样高山仰止般的人物,可是听他的话语里好像有几分道理,不免想要继续听下去。 岳晨被这样的问题问住了。 她也想知道欧阳醉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恨她们姊妹,非要毁了她们,非要将她们逼上绝路。而嘴里却只是说道:“也许只是为了一时兴致吧。” “切。”说的那般高谈阔论,也没说出个正经来,慕容妍立即鄙夷地出了口气。 “不要再谈那个人了,粥儿姑娘,不知道你接下来准备去哪,想要做什么。”杨胜的眉眼甚是温柔,看着岳晨灰尘也难掩的姿色,更不想放她离去。 “我——”岳晨愣了愣,似乎从山上下来,就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此时被问道,低垂着头看向桌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眼前的美人不肯透漏,杨胜的眼睛里逐渐升起焦急之情,道:“我们都不是坏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岳晨抬起头,被男人焦急的眼神吓了一下,眨了眨眼,无辜道:“没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也许会去做个保镖做个镖头吧。” 做保镖可算是她老本行,而做镖头既能护送,又能游历,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做保镖?”慕容妍觉得眼前之人实在奇怪,你会武功吗? “既然你还没找到事情,那么,你愿意做我师妹的保镖吗?”杨胜突然猛地抓住了岳晨的手,诚恳地说道。 岳晨挣了挣扎,发现男人的力气实在大,随后十分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冷冷道:“你不是她的师兄吗,怎么你就不能保护了?” 而慕容妍也不耐烦地嚷嚷道:“师兄你在说什么?” 杨胜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此挣扎,尴尬地挠了挠头,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和师妹毕竟有男女之防,一路上也多有不便,所以有你来做保镖是最好不过了、” 岳晨看着杨胜真诚的语气,觉得十分有道理,可是目光扫过旁边的女子,看着她一脸不忿地样子,又有些犹豫道:“我看你师妹也不想我来保护吧。” 慕容妍将筷子狠狠地朝桌上一放,赌气地说道:“我吃饱了。” 随后慕容妍就站起身来,往下面跑去,杨胜看到此,叹了口气,说了声道歉,连忙站起身来,也往后面跑了。 “真是小孩子。”唐笑川看着两个人咚咚咚地下楼,不由得笑了笑。 “其实他们那样也挺好的。”岳晨想着刚刚骄纵的少女,不由得失笑道,“一定是从小被宠到大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看来,粥儿姑娘你很想过这样的生活?”唐笑川意味深长地看了岳晨一眼,道。 岳晨摇了摇头,却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人各有命。 若是羡慕嫉妒别人的生活,那她的人生早就过不下去了。 唐笑川笑着摇了摇扇子,似乎感叹道:“粥儿姑娘好豁达,也难怪刚刚那位少侠对你一见钟情。” “什么一见钟情,都是胡闹。”岳晨失笑地摇了摇头,对他的话语不置可否。 没有一会,两人便一齐上了楼,慕容妍的神色明显舒缓了许多,看着岳晨也有些无奈,坐下来后,问道:“不知道粥儿姑娘,愿不愿意做本小姐的保镖,护送我到泸州。” -- 第二百叁十九章:夜袭(一) “主人。收到夫人的消息了。” 在仙音山山下不远处的山庄里,欧阳醉穿着单薄的单衣躺在软垫上,手抚摸着被岳晨扇过的脸,那触感回味地久久,难以忘怀。 “进来吧。”欧阳醉懒得掩饰自己的心思,另外一只手轻轻一拂,大门打开,暗阁的内卫高捧着书信没过头顶,又低着头,恭敬地走了进去。 “这才不到一天吧,这么快就有信息,夫人出了什么事。”欧阳醉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小奴儿武功还算可以,但这江湖终究是凶险了些,哪有自己的怀抱安全。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想要捶胸顿足后悔一时得意将她放走。 “属下不知。”这可是密信,他哪有资格去看。 接过信件,欧阳醉优雅地拆开,看到信上的文字,一张俊美的脸也不禁皱了起来。 “浩荆帮什么什么玩意?”欧阳醉不耐地问道。 “浩荆帮是襄阳新成立的一个小帮派,主人不清楚是自然的。”暗卫回答道,“帮中也没有什么显赫的人物,只有一位成名已久的风流书生在里面成事。” 听都没用的小帮小派竟然敢邀请他的小奴儿一起住店,简直是不知好歹。还什么风流书生,哼,夜郎自大,敢起这样的名号。 突然想起小奴儿对仕人有种莫名的好感,欧阳醉越发地厌恶起来。 还有铸剑山庄—— 欧阳醉微眯着眼,在心底冷冷地哼了一声,迟早也要将铸剑山庄夷为平地,还敢肖想他的小奴儿。 唉,小奴儿啊小奴儿,为什么稍微松了松,你就给我沾花惹草了呢。 想到此,欧阳醉站起身来,说道:“夫人在哪住店。” 还说给小奴儿一会自由,这不一下子就出事了吗? 欧阳醉整理了一下行头,想了想,又换了一件红狐皮的披风将自己披上,说道:“我前去看看。” “主人,可是明日不是要回朝吗?” 自然是将小奴儿带回来一起回京师。 不过一个暗卫尔,不必事事吩咐,欧阳醉只是冷冷地一瞥,那名暗卫便闭上了嘴。 该死,竟然敢忤逆主人,该不会要受罚吧。暗卫闭上了眼睛,想着只要一声令下,自己立即执行,绝不废话。 可没想到自己只是静静地跪了半晌,也没听到主人的指令,视线稍稍抬起,却发现主人早已不在自己身前。 身后冷风呼过,暗卫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声音的回头,却发现主人早已推开大门,纵身一跃,便朝着远方飞走了…… 主人都走了,暗卫自然也不敢多留,连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门口花叁那只残废的耳朵还明晃晃地在他眼前,他踱步过去,小声道:“今天主人心情不错?” 花叁冷冷地瞥了一眼道:“谨言慎行。” 暗卫一愣,看着眼前女子的样子,竟然想到了曾经的容二,一时间冷汗直冒,不敢多说什么。 岳晨被师兄妹两个接连不断的请求诈得一愣一愣地,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唐笑川人如其名,看着他们叁人的举动却一直笑的深不见底。 不一会儿,浩荆帮的人端着酒就走了上来,声音很大地嚷嚷道:“二当家的,不下去讲两句?” 唐笑川没动,只是执着扇子,朝着案几上拍打了几下,笑道:“今日是我们浩荆帮的大喜日子,诸位可否愿与我们畅饮一番?” 慕容妍笑了笑,接过端来的酒杯,神情得意道:“我酒量可好着呢。” 杨胜却无奈道:“师傅说过,在外面少喝酒。” 可是虽然这么说,他也接过了酒杯。 而岳晨看着他们二人结果酒杯,叹了口气,也接了下来。 闻了闻杯中的酒,醇香浓郁,似乎确实没有异常。 唐笑川看着岳晨谨慎的样子,也不生气,只是笑道:“这酒可是百里醉,若是酒量不佳,闻闻示意便可,我们并不强求。” 杨胜听闻百里醉一次,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光,惊讶道:“这酒可称得上绝佳啊,你们浩荆帮虽然江湖上没有传闻,但出手可谓是大方!” 唐笑川举起酒杯,站了起来,高声喝到:“今日,我们成了一笔大买卖,又结交了这么几个江湖豪杰,绝代佳人,该不该为此干杯!” 整个大厅响起震耳欲聋的附和声,震得桌子上的酒杯都泼洒了些。 岳晨只觉得心中有异,看了看其他二人,却兴高采烈地鼓起掌,仿佛也想融进这个群体。 唉,希望是自己多心。 岳晨端起酒杯,看着众人,终是轻抿了一口,笑了笑,便放下了。 好在,他们并没有多留人,岳晨和铸剑山庄师兄妹早早地离开了大厅,在小二的带领下,走到了厢房的位置。 “正巧,我们离得这么近。”杨胜和善地朝着岳晨拜了拜,道,“我和师妹自小相处,只有师兄妹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明日若不嫌弃,盼能与我们同行。” 岳晨只是点头,却没有做声,便关了门。 叁人走后,原本热闹轻松的大厅里,虽然热闹依旧,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换上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在楼上,原本叁人的位置,早已换上了浩荆帮的众人,其中一人端着酒杯贱贱地笑道:“二当家的,你说,那个铸剑山庄的小美人,献给老大,正常,可是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还一脸爱答不理的,这等货色你也要?” “你们懂什么。”唐笑川摇了摇折扇,眼睛里全是阴毒淫辣,“我风流公子阅女无数,那个贴着膏药浑身肮脏的女子定是绝代佳人,而且只会比那个铸剑山庄的小妞更加带劲!” “哦?”那人听到唐笑川这般说,顿时也兴奋了起来,连忙说道,“那我们待会就好好办事,嘿嘿嘿……” -- 第二百四十张:夜袭(二) 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浴盆,岳晨摸了摸,闻了闻,浴盆里的水是干净的,也没多想,在包袱里找了件替换的衣服挂在桶边,便脱光了衣服,钻进了浴盆里。 啊…… 想来,已经好久没有洗个这么舒服的澡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替嫁那一次。 突然想到那一夜的缠绵,她胸前的蓓蕾不禁的挺立了起来,岳晨掩住挺立的乳,只觉得尴尬。 几月没见,他都装作不认识自己了。 分明没有失忆,却装作一副受伤失忆的样子…… 岳晨想到那一巴掌,又觉得从内心深处升起一种难以解释的愉悦。就像再多打几巴掌,要是他生气了,一招打死她也好,反正不想再过原来那种日子了。 拍了拍水,看着浴盆里的水花溅起,岳晨觉得甚是有趣,甚至开始玩起水来了。 等水渐凉,岳晨才收起玩闹的心思,将自己擦拭干净,换了身干净利落的外衫,淡青色,看起来素雅极了。 洗完澡,又将脸上的灰尘和那贴丑丑的膏药取下,露出原本的那个醉字。 说起来她不仅是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就连照镜子这么久以来也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自己。 她摸了摸额上的“奴印”,看着上面的小肉丘在自己的手指下变得发白,她朝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她的眼睛里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杂质,眼神里还自信和希望,这是曾经的她做不到的。 曾经的她是个连对着镜子笑一笑都做不到的人。 蓦地,她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颊狠狠地拍了好几下,自言自语道:“能行的。” 当她慢慢平静下来,突然,几屡细微不可闻的心跳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走廊有人! 岳晨心中有异,却没有做声,不想打草惊蛇。 是谁? 是隔壁那对师兄妹,还是那个所谓的浩荆帮。 岳晨环顾四周,突然冷笑一声,走到烛台前,将烛火吹熄,然后故意摆弄着衣服的声音,无声无息地走在窗台前,将窗户略微抬起,四处张望,发现外面并没有人,侧过身看了看旁边的房间,灯火已亮,似乎还能听到细微的聊天声,看来走廊之上并不是他们师兄妹俩。 浩荆帮若是回房,并不需要这么蹑手蹑脚屏住呼吸,而且她能感觉到似乎就在门口。 难道酒有问题? 岳晨又蹑手蹑脚地走到榻上,和衣而睡,静待他们接下来的举动。 时间还在流逝,岳晨却眼明心亮,和外面的人一同耗着。 果然,外面的人有鬼! 岳晨明显感觉到门口的窗纸被人戳破了一个洞。 那个声音很细微,但是身为暗阁的人,又怎么会忽略掉这么细微的声音呢? 紧接着,一个什么东西擦过窗纸的破洞。岳晨起身一看,竟然是一杆迷眼。 暗阁之人也是用过迷烟的,再者在容香坊也呆了多少年,她对香料很熟悉。 这种香料无色无味,平常人闻了,也不会有事,但是若是让饮酒之人闻到,便是最烈的迷药! 不过只要视线服下解酒药,这个迷烟就失去功效了。 原来他们是在这里等着。 岳晨又看了看外面的窗户,隔壁的房间里的等似乎还亮着。 她将真气凝聚在手掌之中,等着外面人下一步的举动。 外面的人也算是有耐心,将那柱香烧了整整没了,才敢轻轻地推开门。 岳晨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足足叁个人。 听着脚步声慢慢靠近,岳晨的呼吸却异常平稳。 可能是看到她睡得安详,又见到她的模样,其中一个人竟然小声惊呼:“这个妞原来长这样,也太他妈水灵了!” 另外一个着急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又急又不敢大声地骂道:“你他妈把她吓醒了什么办。” “她的脸上好像黥了字!该不会是犯了大案出来的吧!” “犯了大案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我们操!妈的,能让我上一下这个女的,那他妈少了一根手指头我都愿意。” 岳晨听着他们对自己评头论足的模样甚是觉得好笑,只是却强忍着没有做声。 他们并没有急于抓自己,而是跑去翻了翻她的包裹。 岳晨睁开眼睛,发现他们叁人背对着自己,正讨论这什么, “我曹,这小娘们好像是仙音教的。”一人似乎翻到了她仙音教的腰牌,“要是借着这个小娘们去仙音教草几个妞那就爽了。” “好了好了,赶紧把她的衣服扒光,送到二当家那里吧,等下还得搬那两个呢。” “我看不必了。” 叁人突然听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女声,顿时吓得纷纷回头,只见岳晨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而他们回过神时,正要掏出家伙对付岳晨时。 眼前之人的身影却顿然消失不见,下一刻,耳畔听到阴恻恻的女声:“想扒光我衣服?” 那叁人的瞳孔突然放大,头还没来得及扭过来时,只觉得脖子的肉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了。 岳晨上前将自己的包裹收拾好,背在背上,正准备走着,却想起隔壁的男女,恐怕也惨招毒手了。 旁边的人是否要救? 可是当她并没有想多久,就听到旁边屋子里一声女声惨叫,岳晨立即本能地破窗而出,一个燕子翻身,便跳到隔壁窗户里。 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 第二百四十一章:夜袭(叁) 隔壁屋子灯火通明,原本岳晨想到的画面却通通没有发现,只见杨胜脸朝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而慕容妍却一脸惊慌地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屋子里迷烟的浓度更高,甚至都起了层白雾,看起来,可能是因为有杨胜的原因在,店家下手非常重。 岳晨来不及惊讶慕容妍威慑不会中招,只是走进杨胜身侧,蹲下,摸了摸脉搏。 “你在干什么?”慕容妍被吓到,又看到陌生人破窗而入,又走进杨胜,连忙尖着嗓子嚷道。 “你想被人看到吗?”岳晨抬起头低声却很用力地威胁慕容妍,见她没有再继续叫下去的打算时,才说道,“杨胜只是被迷倒了,睡不满6个时辰,他是不会醒的。” 慕容妍听到这个声音,却不由得再仔细端详,才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你是那个小乞丐?” 此时岳晨已经帮杨胜翻了个身,扇了好几个耳光,果不其然,并没有什么好效果,只是原本英俊帅气的脸庞被结结实实地拍出了好几个巴掌印。 唉,这药还是太猛了些。 岳晨叹了口气,听到外面已经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暗道不好,抬起头对着慕容妍说道:“你还能跑吗?” “你,你,你要干嘛?”慕容妍指着她的脸,哆哆嗦嗦地说话。 “我答应做你们的护卫了,所以,快收拾行礼,我带你们离开。” 慕容妍傻了一般,一时间脑子似乎还转不过来。 “你要是再不收拾行礼,等下就跑不了了。”岳晨白了一眼,“待会,你带着行李,我背着你师兄,我们赶紧跑,不然他们人多,我不确定能不能走。” 慕容妍这才如梦初醒般,将储物柜上的两个包裹打了个结,一左一右背在肩上,紧张道:“我师兄很重的,你能背吗?” 岳晨笑了一声,抓起杨胜的手臂往自己身后一甩,就将他安安全全地甩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后站起颠了颠,重量还行。 自己曾经也背过不少手上的人来着……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人,岳晨却皱起了眉,甩了甩脑袋,一把抓过慕容妍的手向前一跃,跳到窗台边,回过头冲着慕容妍道:“你会轻功吗,跳下去。” “我怎么可能不会轻功!”慕容妍还想嚷嚷着什么,可是还没说完,自己就已经被岳晨拉着跳下了窗台。 而与此同时,他听到门口一声剧烈的轰响,可怜的门瞬间被推倒。 “操,怎么都跑了。” 岳晨稳稳地落地,慕容妍虽然也是手忙脚乱,但也没有拖后腿,安全地着陆。 这里不过是庭院,停满了浩荆帮的马车,岳晨小声说了句:“腿脚快着点。” 随后,岳晨便拉着他朝着大门口的飞去。 “哟,没想到小娘子还是个高手。”庭院对着外面的大门出,唐笑川卓然挺立在中央,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将折扇大开,风度翩翩地摇晃着折扇。 “让开,放我们走,此事就当没有发生。”岳晨凝着眉,看着浩荆帮的人一众围了过来,眼底也不由得升起一丝狠意。 “小娘子风华绝代,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放你离去呢。”唐笑川看着眼前秀丽佳人,毫不掩饰眼底的欲望,“要不你留下,我放他们师兄妹离开可好?” 慕容妍愣了愣,还没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岳晨冷嗤道:“哼,他们两人一人武功低微,一人昏迷不醒,你会放过他们?” 唐笑川的目光略略扫过已经脸色惨白有些弄不清楚情况的小丫头,笑了笑:“也许我会大发慈悲放过也犹未可知?” 岳晨侧过头,冲着慕容妍,微微一笑,在满天火光之中,竟有种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温暖! “对不起,可能要借用一下你师兄的身体。”岳晨笑着说了声抱歉,然后手臂发力,竟然将昏迷中的杨胜当做暗器一般,直直地甩向了前方! 今晚身体不适,只更两章。 明天我再肝QAQ 抱歉~ -- 第二百四十二章:夜袭(四) 只见那名名声赫赫的英俊少侠,在岳晨的手里既是榔头又是流星锤还是巨型飞镖,砸的迎上来的众人嗷嗷直叫。 慕容妍看傻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师兄变成了钝器,一锤一个浩荆帮,而岳晨明明身子看起来也不算健壮,可是舞起比她高一个头的少侠来,却举重若轻。 岳晨抬脚狠狠地踢了正想着偷袭的帮众,然后将被弹回来的杨胜接住,扭过头冲着慕容妍说道:“慕容妍,别发呆,找准机会跑。” 声音不大,但是慕容妍却听得很清楚。 慕容妍也知道自己发呆是没有用的,从腰间将剑抽出,加入了战斗。 而唐笑川站在人群身后,眼睛如毒蛇一般凝视着挥舞着的女人。 眼前的女子额上似乎还保留着什么印记。 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但是他却不敢多想,只因为那个昏迷中的人,已经被岳晨一甩至身前,前面两个废物属下拿着火把想要烧过去,可不料男人直挺挺地横着打到他们的肚皮上。 火把一时间抓不稳就要掉到杨胜的身上。 而此时岳晨却踩过杨胜横着将两个火把凌空抓起,双脚一前一后踩到那两名喽啰的脸上,然后直挺挺地跳到唐笑川面前,微微一笑,便朝着唐笑川袭来。 擒贼先擒王! 但唐笑川也并不是废物,见状,持着折扇的手抬起,将折扇打开横过两个火把轻轻一甩,顿时,还在熊熊燃烧的火把就这么地熄灭了。 眼前一黑,岳晨的眼睛只离扇间只有咫尺之距,而岳晨弯下腰,抬起手,想要擒住唐笑川。 可不料,唐笑川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 岳晨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来人是谁,可火光之中,男人的脸庞鬼影重重,看不清面容,岳晨的手也不由得顿了一下。 唐笑川可没管那么多,阴恻恻地笑道:“小娘子,你就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吧。” 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一脸警备和诧异的绝代佳人,哪里知道,此时他的下属们,也都痴傻地看着他身后的那个人,像鬼魅一样的那个人。 岳晨捏紧手中的火把,心道不管唐笑川身后那人是敌是友,自己千万不能让唐笑川所擒,于是举着火把,便往唐笑川的下巴捅去。 火把尖部明火已熄,但是余温还在,定能将唐笑川烫的嗷嗷直叫。 可就在此时,一声惨叫,唐笑川原本笑吟吟的面容突然变得扭曲,而唐笑川的肩膀处,是一个巨掌,狠狠地抓着他的肩胛骨,岳晨似乎都能听到咔嚓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 “多谢壮士。”岳晨低低地说着这四个字,却没有看着他,只是转过身,跨过已经跌在地上的两个壮汉,将杨胜的身子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扛,怒声道:“你们再往前一步,你们当家的怕是性命不保!” 一下子就将场上众人给唬住了。 岳晨扛着杨胜,跨步走到慕容妍前,此时慕容妍身上一左一右被壮汉所擒,身上也多了些许刀伤。 而岳晨以迅雷之速,将扒在她身上的人,狠狠踢开,然后抓住慕容妍,狠狠地朝着外面窜身飞去。 只是在掠过唐笑川身旁的人时,低低地说了声,谢谢,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飞走了。 只是还没飞过去多久,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男音,只听闻他说道:“把这个人交给我吧。” 岳晨浑身一惊,刚刚踏在干枯的树枝上,差点被男人的声线吓得掉了下来。 而当欧阳醉赶来的时候,这里竟变成了伤兵救治所,一地的伤员哀嚎着组成动人的篇章。 欧阳醉站在门口,门被他真气所震,狠狠地破开,吓得里面的伤兵连忙拿起刀想要看是何方神圣。 只见外面漆黑一片,唯见一个穿着红狐大衣的男人静立在门外,脸藏在阴影处,看不太清,而身子看起来却有些清瘦,一个浩荆帮的帮众虚张声势,拍案而起,大吼道:“何方小辈,赶来浩荆帮的地盘撒野?” 只听见男人清秀温润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却传的满屋都回荡着他的声音:“请问,你们有见到乞丐打扮额上贴着膏药的女子吗?” 众人一惊,顿时有一人嘴贱骂道:“见到了,被我们操够了杀了,他妈的再问老子连你也杀!” 听到这样的话,不知道为何,原本黑暗中的脸竟看出一抹带着邪魅的笑意,还露出洁白的牙齿,上面闪过一丝光,只听闻他说道:“哦?” 然后嘴硬的那人头像是被某处引起过去似的,直勾勾地冲着门口飞去,然后血花四溅,那人的鲜血顿时喷在坐在门口附近的人脸上。 再见门口站立的那人缓缓开口继续问道:“是吗?” 狗子又晚了一步哈哈哈哈哈哈,当然这是为了狗子好,若是让狗子看到小晨儿背着别的男人,这不是虐狗子,这是虐别人QAQ -- 第二百四十叁章:春梦(一)(微H) 众人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神鬼莫测的功夫,立即安静了下来。 唐笑川刚刚被属下包扎了伤口,此时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连忙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不卑不亢道:“在下浩荆帮二帮主唐笑川,不知道阁下要找何人。” “嗯?”欧阳醉抬眸看着眼前的那人,轻声笑道,“你是那风流书生?” “正是在下。”唐笑川一愣,不过反应倒是也挺快,连忙恭敬道。 “你碰过她没有?”欧阳醉却没有理会男人的,冷不丁冒出这样的话。 唐笑川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不知道对方说的是谁,刚刚他确实只顾着伤口,没听清男人的话,不由地往旁边看去,才知道原来说的是那个尤物。 “我们确实是见过她的,只是她生性凶残,打伤了我们数名帮众逃跑了。”唐笑川惋惜道。 “哦?” 跑了么?欧阳醉有些郁闷,再抬头看着眼前众人,歪瓜裂枣的很是碍眼。 既然碍眼就除掉吧。 一阵风过。 当暗阁的属下找到这里时,欧阳醉已经坐在尸海之上默默地翻起了书。而旁边,小厮和客栈老板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帮着欧阳醉清点着东西。 “主,主人!”雪一看着遍地尸体,纵然是经历不少,但也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没想到,这帮人还是个摸金校尉。”看到来着,欧阳醉抬起头,眼神倒是温柔,“数百年前的大威朝皇室墓葬竟然被他们发现了。你们清点清点,到时候上报给朝廷吧。” 欧阳醉笑的潋滟,放下手中的古本,温温笑道:“我再去房间里看看。” 小奴儿倒是很能招惹,随便住个客栈都能遇到大盗,还能全身而退…… 欧阳醉一间一间地翻着,终于找到了还留有小奴儿一缕残香的房间。 浴桶的水已经凉的透透了,浴桶旁边还留有岳晨脱去的脏衣服,欧阳醉捧起贴身的那一面,轻轻地一吸,似乎还留有一丝奶香。 浑身的防备已然卸下,欧阳醉竟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下,朝着那桶已经凉透的冰水,便下了水。 冰凉的水化作女人温柔的抚摸,将他浑身包裹住。 鼻尖全是岳晨那温淡的香味,让欧阳醉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脏兮兮的衣服漂浮在水中,倒化身成海妖,在水中肆意妖娆,在他身前尽情诱惑着。欧阳醉忍不住将那轻柔的衣服包裹住已经饥渴多日的下体。 “主,主人……”耳畔,熟悉的怯生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开,欧阳醉猛地睁开眼,只见卧榻之上,熟悉的小人端坐在榻上,身上不着丝缕,一只手掩住她丰满白嫩的小乳,另一只手则放在她娇嫩的桃源洞之上,修长的腿垫在小巧弹嫩的臀下,微微张开,榻上似乎还滴滴答答地发着响声,似乎是她可怜而寂寞的小穴因为主人的到来而羞答答地吐着水儿。 欧阳醉猛地站起身来,纵身一跃,跳到小奴儿身边,弯下腰,勾起小奴儿小巧精致的下巴,故作淡定地说道:“竟然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 指尖之上的小人,摇了摇头,红润的唇被洁白的贝齿咬着,羞涩的眼睛似乎都要盈出水来:“属下,属下……” “哼,都说了,不要咬唇。” 欧阳醉猛地将她扑倒在榻上,冰冷的身子碰到火热的肉体,惹得身下之人连连娇喘:“好,好冷。” 欧阳醉吻上小奴儿甜美红润的唇,霸道的舌头和身下的小人交缠,含糊不清地问道:“运动运动就热乎了。” -- 第二百四十四章:春梦(二)(H) “主,主人……”小舌被男人霸道的缠弄着,口腔壁也被男人无情地搜刮着,然后卷进自己的嘴里,慢慢吞食着。 “叫夫君。”男人如夜色般的眸子紧紧凝着女孩紧闭的眼睛,细长浓密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如蝉翼般轻颤着。 “夫君。”身下的女孩苍白的小脸一红,娇嫩地吐出这两个字。 舌头因为被缠住,小女孩的声音发的并不是很清晰,但是因为发生而吐出的幽兰香气,从红唇中渡了过来,却让欧阳醉心口一颤。 他松开身下小人的红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满脸娇羞的她,再次命令道:“叫夫君。” 身下的小人睁开眼睛,圆溜溜的眼睛满是爱意,她嘴唇微启,甜甜的唤道:“夫君,夫君……” 欧阳醉顿时觉得自己的下体肿胀到爆炸,而他的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我的好夫人,好奴儿,让我好好爱你。”欧阳醉喘着粗气,抬起那只颤抖的手,从她的脖子开始慢慢地抚摸…… 光裸的身子,在幽暗的烛火下显得像蜜蜡一般光滑诱人。 他轻轻扫过她的脖颈、锁骨,慢慢的来到了她两团小小乳尖。 他颤抖地抓住其中一团平摊的乳,将她狠狠得聚拢捏紧,手心是对方挺立的小奶头,欧阳醉邪气地笑着,用手心摩擦着那颗小巧嫣红的奶头,然后道:“小奴儿这话儿怎么硬的跟石子一样。” 岳晨脸色更加红了,侧过脸,不好意思地娇嗔道:“讨,讨厌……” “嗯?你说谁讨厌?”欧阳醉松开那团软肉,任其摊成一摊,然后用指尖拉扯着挺立的小奶头恶意地往上提拉。 瞬间,平平的软肉竟被拉成竹笋型。 “痛……”岳晨原本黝黑明亮的眼睛顿时嫣红起来,眼眶中还打滚起圆圆的泪珠,她娇嗔着说道,“夫人,夫人痛……” “痛?”欧阳醉却发狠起来,他低声怒道,“你可有我的心痛?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走!” 指尖放过了小奶头,却在下一刻,他的唇却覆上了被捏的发白的乳头,发狠地吸吮着,而另外一只手却开始肆意发狠地捏着另外一只没有被临幸的奶子。 “夫君,夫君,我没有想过离开你,呜呜呜……”身下的小人开始低声啜泣,而欧阳醉却丝毫没有怜惜地拿着牙齿肆意的嗫咬起来,而空闲的那只颤抖的手从她的腰线开始下滑,慢慢移动到她已经开始泛滥的桃源深处。 “别离开我,小奴儿。”欧阳醉的内心突然涌出巨大的绝望,那只颤抖的手却只是拨撩着她可怜的小肉丘,却怎么也无法准确地探入到那处密洞里。 “主人,主人,呜呜呜,难受啊……”小奴儿从小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似乎在撕心裂肺地将身上的委屈从自己的嘴里发泄出来,听得欧阳醉是肝肠寸断。 “不咬了,不咬了。”欧阳醉吐出那颗已经有些破皮的小乳头,红肿的乳头因为口水而泛着水光,上面银丝勾连着,随着男人朝上的运动最后滴落在她的锁骨处。 欧阳醉吻了吻怀里的小人,似是低喃:“你早些示弱,也不必受那些苦了。” 早已经肿胀的猛兽抵在她那处湿乎乎的肉丘处,他不急着顶进去,而是在肉丘处上下摩擦,青筋突起的肉柱摩擦着早已经绽放的珍珠,等待着她更进一步的软化。 “唔……唔……嗯……”原本的委屈变成了稚嫩的娇羞,欧阳醉看着身下的小人早已经软成一滩水,也不再忍耐,随即猛地下沉,重重地刺了进去。 “唔……”小奴儿狠狠的抽了口气,就不经人事的小穴仿佛经受不住主人这边的蹂躏开始疯狂地收缩,仿佛想要挤出这根炽热的异物。 而欧阳醉急红了眼,看着身下的小人急促的娇喘,欧阳醉低头看着两人交合处,随着肉柱全根抽出然后再毫不留情地尽数没入,穴口处的嫩肉随着肉棒的抽插时而卷入时而翻出,一层层地变成嫣红的血色。 他亢奋地看着身下的小人,小奴儿不再是面无表情地或者忍耐克制地承受着自己的恩宠,而是带着些许娇羞的笑意,随着男人的抽插而浑身颤抖。 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他不光要征服小奴儿的身体,他要的是小奴儿的心! 全身心的只想着自己,只要着自己,没有自己都无法活在这个世上的感觉! “小奴儿,夫人,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欧阳醉一边在她的身上驰骋着,一边像疯了一样在她的头顶处重复着几句话,他觉得自己已经饥渴到不行了,身子没有了小奴儿的抚慰,仿佛就像个炸药一般,一碰就爆。 “小奴儿,小奴儿,你从八岁就在引诱我了,你真是天生的小荡妇啊……”欧阳醉嘴里说着淫贱的话语,两手撑在她柔软的乳上,肆意地说道,“快再张开些,让我为夫喂你精水,让你给为夫开枝散叶,生儿育女,一辈子在我的怀里,生生世世做我的奴啊……” 看着小奴儿在自己的身下,听到这些话,竟然没有反驳,也没有悲凉,而是怯生生地回道:“我就是主人的奴儿,我要生生世世和主人在一起,啊……” 他听到这样的话语,眼睛瞪得铮亮,急促的将她的双腿掰开成一字,然后紧紧地箍在在即的腰间,然后抽出自己已经水光粼粼的肉柱,然后狠狠地一刺,在她的身上肆意的驰骋着。 “以后我们入葬时,就用这样的姿势吧,好不好?”欧阳醉一边驰骋着,一边幻想着两人死前狠狠地交缠在一起的画面。 你们想要的对手戏来了,专门为你们设的肉!!!!!!!! 狗子虽然没肉吃,但是大家有哈哈哈哈哈哈!!!!!!!! 可能后面,狗子依旧没肉吃,小晨儿还要背着小包包旅行呢!!!!! -- 第二百四十五章:春梦(叁) 一番交缠过后,欧阳醉精关大开,浓烈的白灼从尖端喷射而出,欧阳醉只觉得脊椎都在发麻,闭上了眼睛,回味了好久。 睁开眼,他想温柔地再次吻上身下的小人,可眼前的一幕变了。 不再是娇羞难耐的小奴儿,而是木桶的边缘。 手上摸着的也不是小奴儿那纤细的小腰,而是她换下来已经被浸湿的衣物。 竟然做了个梦…… 原来只是做了个梦啊…… 欧阳醉突然失笑了一声。 原本只是轻笑,随即慢慢变成忍俊不止地大笑,最后演化成扬天狂笑,笑声久久不息,整座客栈都随着男人的笑声而微微颤动。而客栈外的枯林之中,惊起一片寒鸦四处飞舞,而庭院中正在休息的马儿,昂首不免长嘶,放蹄想要狂奔离去。 男人的笑声从愤怒转为悲怆,肆意的笑声中带着让人窒息的绝望,像是被扼住咽喉一般,听着也不禁跟着生泪。 笑声之后,是男人久久似喜似悲的呜咽,在凄凉苦闷的冬夜里,像是一抹幽魂盘旋在这一处杀机血海之中久久不息。 欧阳醉低头看着满池污水,思潮紊乱,不禁地以手捧面,垂首沉思。 一阵凉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房里,将欧阳醉混沌的思绪吹得清明,他抬起头,看着窗外乌黑得没有半点星辰的天空,面色冰冷如叁尺寒冰。 他站起身来,已经发热的水在他的身上蒸腾起白雾,当他踏出浴盆时,身上已经没有半滴水珠。 欧阳醉面无表情地换上了自己的衣物,走出房门时,发现门外整整齐齐站着一排暗卫,他们跪在地上,仿佛等待着他下着命令。 “清点完毕了吗。”欧阳醉冷静地问道。 “已经清点完毕,是一百年前大威朝末代皇帝的帝陵,已经发现了不少金制品,还发现了地图,可以派人再去查看,修补皇陵。”暗卫道。 “恩,今日是不是得回朝复命?”欧阳醉又问道。 “是。”雪一回答道,只是神情还带着半分犹豫。 主人不问问容二的下落? 没想到欧阳醉还真就没问岳晨的下落,只是淡淡道:“顺便将这里的案情整理一下,届时一起禀告给圣上吧。” 看着主人闲庭漫步般从他们身侧走过,所有人只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将他们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就算有天大的困惑,也没有人敢询问一声究竟发生了什么。 岳晨没有将男人交给背后之人,只是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便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只是自顾自地背上杨胜牵着慕容妍跨着一个又一个树梢。 而男人也只是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不近不远。 直到天开始泛起了鱼肚白,而慕容妍也几乎力竭地被岳晨拉着跳了几步,终于腿软地擦过一处树梢,差点滑了下去。 岳晨看着她实在难以维系,只能带着她来到一处空地,将她靠在一处老树根上,让她好生休息一会。 慕容妍累的几乎说不了话,原本娇俏的大小姐如今只能像一个濒临死亡的妇人一样,微弱地喘着气,缓了好一会,才说道:“谢,谢谢你。” 岳晨原本低头照顾着还在陷入昏迷的杨胜,听到她的道谢,竟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慕容妍,愣了好久,才说道:“不用道谢。” 慕容妍的小脸因为过量运动而显得异常红晕,她喘着粗气甜甜笑道:“你救了我们的命,这一声谢是怎么也该受的。” 岳晨一听,脸竟然红了一下,低头没有看向她,只是软软地勾起嘴角说道:“那,那我就受下了。” 而在两人身后的男人,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竟不觉得窒了窒,想要开口,却不想打扰她们两人这么构建起来的画面。 感觉自己开口,容二原本自在悠然的神态就会被打破。 男人低头苦涩地想着。 -- 第二百四十六章:四人(一) 杨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大亮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眼前荒芜的景色,头顶是纯净的蓝天,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不料突然打了个喷嚏。 “你昏太久了,寒气入体,等到了驿站,再给你备些姜茶。”岳晨也是一直守在杨胜旁边,盯着他的身体情况,看到他醒来,第一时间就给他说明了情况。 “这,这里是哪。”杨胜说话时,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吞了十来斤砂子似的,发出来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百岁老人一般。 “快到襄城了。”岳晨将杨胜扶了起来,靠在树根处,然后又递来一叶清水,喂给他,说道,“那个浩荆帮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中了迷药睡了六个时辰。” 杨胜看着身旁那个清俊秀丽的佳人在自己身边,身上似乎还散发着淡淡忧伤,一张俊脸也不由得一红,道:“粥儿姑娘,你果然很美。” 杨胜说完这话,只觉得由内心深处涌上一股面对死亡的恐惧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是因为太冷了吗?”岳晨摸了摸他的额头,摸起来并没有太冷,疑惑道,“咦……” 就着这股空荡荡的恐惧感,他想到了自己的师妹,连忙问道,“师妹呢。” “师兄!” 慕容妍此时手里拿着一包油饼朝着这里赶来,看到杨胜依靠在岳晨的身边,也不觉得怪异,她笑眯眯地走到两人面前蹲下,将油饼掰成两瓣分别递给他们,说道:“诺,你们都没吃东西呢。” 杨胜想要举起自己的手臂结果油饼,不料身体像是被人扭断了似的,轻轻一动,骨头便传来深深的疼痛。 他抽了一口气皱着眉说道:“怎么了。” 慕容妍看了看岳晨,见她面不改色地吃着油饼,笑着说道:“师兄,你真的要好好感谢粥儿姑娘,若不是她,我们可能就交代在那里了。” “是吗。”杨胜扭过头看着岳晨那张秀气的脸,认真地吃着油饼,看起来竟十分的可爱。 “等我吃完,再喂你。”岳晨被男人的眼神盯得有些毛毛的,蹙了蹙眉,想到他完全不能动弹的样子,于是就说道。 杨胜心中一喜,连忙感激道:“那便麻烦姑娘了。” 心中那种濒死的恐惧感又再次升起,可是他看到眼前那个像菩萨般的女孩,就算是下地狱,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了。 岳晨叁口两口将手中的油饼消灭干净,接过另外一个油饼,然后递在杨胜的嘴边,道:“吃吧。” 杨胜心头一暖,连忙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油饼,甚至差点都要咬到岳晨的手指。 “别这么急,我的手指脏。”岳晨看着他兴致高昂的样子,以为他是饿极,连忙说道,“等下我背着你去襄城,到了驿站,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你,背着我?”杨胜咬着的油饼顿时不香了,“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你背我呢!” “别说了,昨晚她背着你走了几十里路呢。”慕容妍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师兄,也不管他是否被打击到,连忙上去捅刀子,“昨天也是粥儿姑娘带我突破了那帮子人的重重把手……” 说完,她不由地朝着后面那个默默孤立在一旁的男人一眼,道:“还有那个人也帮了我们,待会也得好好谢谢他。” 岳晨却冷道:“不用谢他,他并不是好人。” 杨胜看着眼前的女子提到那个男人时,那从骨子里散发的冷漠,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由于被慕容妍挡着,他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不过想来应该应该也没自己英俊。 于是笑了笑:“我吃了这块油饼,感觉气力充足了起来,让我在休息会,我能自己走。” 岳晨却不由分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伤到筋骨,所以我一定要带着你去襄阳,若是伤情变得严重就不好了。” 杨胜看着岳晨那张略带严肃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我哪里受伤了?” 岳晨正想说昨晚的事情,不料慕容妍连忙大声打断了她:“让你别动就别动,粥儿姑娘好心,你还不领情!” 杨胜愣了一下,却也义正言辞道:“我堂堂铸剑山庄二师兄,怎么能让女人背着我走,我的脸皮到时候往哪儿放。” “我不介意的。” “让我来吧。” 岳晨和远处的男人同时发声,每个人都被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震得心口发蒙,再一看,男人竟然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岳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杨胜。 杨胜突然觉得眼前的视线一片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挺立在岳晨身后,穿着看起来料子上佳,只是有些日子没有洗了,有些灰蒙蒙的,男人的五官深邃像是刀刻一般,只是带着鹰钩一样的鼻子,显得人阴险了许多。 此人和粥儿姑娘是何关系? 只不过既然有人愿意帮忙,那他当然也乐意。 虽然让粥儿姑娘背着,自然能亲近许多,可是让一个女子背着自己,自己身为江湖少年英雄的才名可就荡然无存了! “那先感谢这位少侠了。”杨胜露出得体的笑容,毫不示弱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地说道。 今天身体不适,睡眠不足,就只有两章了~ -- 番外回忆篇叁:相遇(叁) 两人在猎场玩了几曰,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那里。王瑜前不久开了荤,现在对女人的身子馋的不得了,回去的时候饥渴难耐地搂着两个侍女上了车,现在怕是已经扒在女人的肚皮上睡觉了,而欧陽醉一人坐一辆车。 离开的时候,外头依旧没有下雨,路边的饥民似乎更加多了起来。 欧陽醉倒是升起了几分兴趣,将窗帘掀开,饶有兴致地看着官道两旁乞讨的流民,街道上已经有些明显开始腐臭的尸休,而那些尸休上,流民和秃鹫野兽争抢着事物。 这还是官道,若是野道,恐怕只会更惨。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廉耻。这些流民食不果复的情况下,也与野兽无异了。 有趣有趣。 这样的曰子,卖儿鬻女的人家就更多了,那些个小奴收购的价格也能压低很多。不过都饿脱了相的人大多也没有什么收为奴籍的价值。 突然,心中起了一个念想,他随手捡起一块米糕,比较大,吃一块就能饱肚,里面就着猪油炒制的,香气扑鼻,隔着很远都能闻到味道,他看了看,嘴角一勾,随手朝着窗外一扔。 他的力气很大,那块米糕扔的也很远。 带着香气的米糕扔在一个灰尘扑扑的老头子身上,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旁边几十个饥民便顺着香气扑了上来,像极了一群饥饿已久的狼群。 “车开慢点,我要欣赏一下美景。”欧陽醉懒懒地吩咐道,车行的速度已经缓了下来。 只是一块米糕而已,原本看起来无精打采仿佛随时都要死亡的饥民们,顿时像是打了Jl桖一般,发了疯的扭打了起来。拳拳打在骨头上,甚至都能听到骨头咔嚓的声音。 鲜桖从一些休弱的人的身上盆出,撒在另外的人身上,却更加助人桖腥狂躁,甚至有人直接拿起胳膊狠狠地咬了上去,撕扯处一块皮內。 欧陽醉探出车窗,回头看着后面厮打在一起的群狼,原本几十人的混战在一番打斗中,只剩下几人还能站着,而他们身上也没几块好內。 更让欧陽醉觉得有些意思的是,有个看起来并不大的男童,出手没有章法但必是杀人的招数,招招朝着命门打去,最后果不其然,抢到那块米糕,并且在到手的那一刹那一口将其全部吞下,像是咀嚼骨头似的咬着。 咀嚼的同时,手却没有停,朝着抢夺失败的人继续打去。 这小子不错。欧陽醉微眯着眼想了想,稿声说道:“停车。” 此时一个前面的侍卫闻言问道有何事,他悠悠地指着那处桖腥,说道:“若是那人将其他人都杀了,就给我带过来,若是没有就……处决了吧。” 一段小揷曲,让他的心情变得愉悦很多,穷人就该这样,优胜劣汰。 一块小小的他都当垃圾的糕点都能引起那群贱民的哄抢,这世道可真是有趣。 行走至京城城郊,难民虽然变多了,但是很明显,大伙都捧上了破碗,上面乘着粥,心满意足地喝了起来。 又有无聊的人开始忧国忧民了。 欧陽醉懒懒地抬起眸,朝着更远的方向望去,果然,京城城郊一排排搭建的粥棚,排满了可怜的难民。 那些为官者装模作样的施着被施舍之人种植出来的粮食,还得到被施舍之人的感恩戴德。 何其讽刺。 那些施舍者真就一心一意地可怜他们吗?谁又知道呢。 欧陽醉懒懒地执起一块糕点细细地品尝了一下。 京城需要排队检查文牒通行,所以欧陽醉也能静静地欣赏放粥之人的表演。 啧。 为了表演,连平曰里穿的锦衣都不舍得穿了,换上了不知道从哪个奴仆身上扒过来的麻布衣服,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长疹子。 叹了口气,又挪了挪身子,看了看另外一边,突然一个异样的玩意刺激到了他的眼睛。 一个不过是垂髫的丫头,竟然站在小凳上,两手握着大勺,给那些个贱民舀着氺粥。 明明是见着一群贱民,她还笑的熠熠生辉,那些个贱民把她的衣袖都给扒黑了,她竟然也不嫌弃,反而是拍了拍那些旰枯如骷髅的手,笑着安慰着。 一个黄毛小儿,懂得什么? 目光扫向一边,看着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官服男人同样也在施粥,面容严肃,只是施粥时,朝着那些个流民,还有照顾身边的小丫头时,还保留着一点甜蜜和抚慰。 看清楚长相,欧陽醉豁然,既然是那位的女儿,倒也不算稀奇事。 欧陽醉懒懒地想着,一个愚不可及的男人,养出了一个愚不可及的女儿倒也不算是个稀奇事。 此愚人,正是礼部尚书岳仲魁是也,明明只用司礼,偏天天满口取民爱民的大道理,想来也是个难得的寒门,心里不平衡,就想着拿道德约束世家子弟罢了。 明明坐上了六部首领,娶了杨家旁支的嫡女,也算是攀上了门阀的边缘,可是他却不想着结佼世家,让自己的家族更上一层,反而天天借着考察民情的由头找那些个世家的麻烦。似乎前不久似乎还惹到了他那个小肚Jl肠的父亲。 天天施粥有何用,早晚得死。欧陽醉看着那个俊美却严肃的中年人,不由得嗤之以鼻。 明明才而立之年,却已经生了华发,明显就是艹劳过度。 看起来也是个早死的命,等他殁了,他那个小丫头还能笑得出来? 目光不由得又回到了那个小丫头,此时冲着和她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乞讨的流民,竟甜甜的一笑,嘴里还说着什么吉祥话。 看着这群饥民吃的饱饱的,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那个小女孩的笑容实在太刺眼了, 欧陽醉突然心里生出些酸酸的感觉,这在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很难受,很怪异。他拧着眉,捂上了詾口。 明明是很远的距离,但是可能是欧陽醉的目光太过露骨和尖锐,小丫头似乎浑身一颤,不解地开始四处帐望,目光扫视中,疑惑地看向了自己。 没有帐开的娇嫩小脸上没有笑容,反而是嘟着嘴,有些不满和不解。 欧陽醉的拳头突然握紧。 小女孩的视力肯定是没自己好的,再加上外面陽光刺眼,而车厢里却暗了许多,欧陽醉知道小女孩并没有看到自己。但是还是被她表现出来的表情给生出几分不满的情绪来。 岳仲魁立即发现了她的异样,似乎问了几句,小女孩摇了摇头,没有看向他的方向,而是回过头,笑着继续施起粥来。 以后番外篇每章一PO币,主要是怕有人看了会骂我哈哈哈哈 顺便好像订阅数也影响是否上读者推荐,我就这么地试了试 这一章2K+,我觉得分量还是可以的 -- 番外回忆篇四:相遇(四) 欧陽醉看着怀里一脸狐疑的小奴儿,鼻尖嗅着她独特的芬芳,虽然带着非常多的尘土味,但还是掩盖不了她身上香甜的气息。 细细数来,有多久,多久没有品尝怀里的小人了。 小小的脸上还把他最爱的印记用个狗皮膏药给遮住了,真是一点也不觉得丑。 好想将它取下,然后狠狠地亲上一口。 不能细想,想想他的小兄弟就哽的爆炸。 还好厚厚的皮衣遮住了他的裕望,他低下头,比着小奴儿直视着自己,墨色的眸子还不掩饰地看着魂牵梦萦的小人,嘴里却说道:“你这小毛贼,本官和龙教主讨要讨要,带回去好好审问。” 审问? 岳晨突然想起来暗阁里那些审问的招数,双眉皱了一下,然后说道:“大人不要为难小女了,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雪晨仙子呢,那些跟在你身后的仙娥们呢?” 欧陽醉听着眼前的小人一脸戒备地问着,心中突然一喜,这是吃醋了吗? 不料岳晨突然脸色一变,语气之中竟有几分斥责:“你若不是想害我们仙音教吧。” 说完,岳晨顿时觉得自己出言不逊,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欧陽醉危险地眯着眼,心道,若是阻挡我们夫妻二人团员,自然是要铲除掉的。 不过他面上倒是微微一笑,和善道:“龙教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又造福一方百姓,同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本官没有理由去害。” 岳晨想要后退一步,却不料身子被男人狠狠地擒住,岳晨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男人,实在无法和以往的欧陽醉相比。 主人一向最鄙夷利他的行为,真就是失忆了吧…… 欧陽醉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小奴儿像是个浑身寒毛竖起的小狸奴一般,戒备地在自己怀里,却突然生出了一丝兴奋。 驯化的小奴儿固然可爱,但是长满软软的刺的小奴儿更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岳晨挣扎了一下,发现男人的禁锢不像以往那般禁锢,稍微用用力,男人的手竟然松了开来,正想着找个机会跑开,没想到男人的手立即抓住覆在她嘴上的手,将她的手放下。 “大人,你稿稿在上,小的一介草民,何苦为难。”这样的欧陽醉让她有些无奈,眼神往旁边挪去,不想和前面这个耍着流氓的男人对视,手袖里有个可以逃脱的小玩意,岳晨抿了抿嘴,难道真要用那玩意? 想来,以欧陽醉的能力,这种小伎俩应该是能轻易地解决吧。 也许自己用了,他就会对自己生厌也说不定。 可没想当她想什么,欧陽醉看到她抿唇的样子,一时间理智就冲昏了头脑,猛地捧起了脸就着就亲了上去。 “唔,不……”岳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男人的唇已经轻易地覆盖了上来,灵巧的舌像是一条滑溜的泥鳅一般狠狠地扫过她口腔分泌的津腋,然后再渡到自己的嘴里。 他原本想忍地,可是看到眼前的小人,那娇艳颤抖的红唇一帐一合,那小舌头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他所有的理智悉数崩溃,只想要占有,只想和她佼换休腋,氺乳佼融。 欧陽醉的吻技实在还好了,也知道岳晨身休的每一处敏感,再加上岳晨的身上穿的不多,男人的手像是熟练的琴师,狠狠地拨撩着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 岳晨立即软了下来,心跳也渐渐加快。 太舒服了,岳晨旰涸的身子似乎也开始起了些反应, 可是—— 真要这样吗? 岳晨睁着眼睛,神色清明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忘情地闭上了眼,突然抬起手,狠狠地甩了男人一8掌。 “啪!” 男人的头被力大无比的手劲狠狠地甩到边上,白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粉红色的8掌印。 而那清脆的8掌声甚至在山谷中回荡了起来,惊起一片鸦雀声。 岳晨甩完着8掌,就后悔了,可是想到自己已经不是奴隶之身,就算是大官贵人,也不能肆意践踏,心底也不由得哽气了起来:“大人虽然是大官,可是小女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若是侮辱小女,小女一样也要保护自己。” 可是这么说完,她却又想到,自己这样的身份,打了朝廷命官,该不是也要受大刑? 她因为紧帐,詾部一上一下地呼吸着,看着男人眼神逐渐深沉了起来,但是却没有那种让人熟悉的威迫感。 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没有松,岳晨想要后退也没有办法,只是抿着唇,戒备地看着他。 没有愤怒,没有桖腥,男人反而冷静了下来,正过头,反而笑了笑,戏谑道:“没想到还是个小刺头。殴打朝廷命官,不知道该当何罪,嗯?” 这人果然不是主人! 男人带着戏谑又幽怨的语气说道:“本官的妻子弃本官而去,要不纳你做我的续弦,可好?” 看到欧陽醉说起自己的夫人时,那副被遗弃的样子,???岳晨心下一阵,却觉得更加荒谬,手袖暗藏的玩意,默默地握在了手心,勾了勾嘴角,道:“大人既然已经有了妻子,就莫要强抢民女,身为朝廷命官,切莫欺行霸市。要懂得治国安民,造福天下。” “我可是好官。”欧陽醉毫不心虚地自夸道,身子超前又进了一步,仿佛还想继续吻上去。 无耻,岳晨突然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白灰洒向欧陽醉,然后趁着欧陽醉愣神松懈之际,又立即施展轻功向山下跳去。 原本手中的石灰是打算下山后遇到那些没有大过错,只有小毛病的小贼时对付的,没想到还没下山就用上了。 主人周天罡气护身,这些东西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看刚刚他也没生气的模样,应该也不会迁怒于仙音教吧? 不行,等下了山,一定要告知五娘此事,既然主人已经当上了大官,行为处事应该不会像往常那般肆意了。 唉唉唉,不管如何还是逃命要紧。 先更3100住的番外~ -- 番外回忆篇五:帝姬(一)(收藏过1300加更 欧陽醉自那曰后,脾气差了许多,平曰里伪装出来的好面色也经常冷不丁地阴郁下来。下人看着皆是一惊,心惊胆战地伺候着,生怕有一点闪失,便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过了些时曰,他们同在太学府中读书时,王瑜看到他那副脸色,突然意有所指地问道:“欧陽,你这內火旺盛,府上没给你配侍奉的丫鬟?” 欧陽醉一手执着书,一手拿着笔在书写着什么,听到王瑜这般询问,俊眸一抬,冷冷说道:“你是想让我恶心吗?” 闻着那些人的味,他就难受,想杀,更别提让她们侍候自己了。 “你啊你啊,这等人间美事不曾经历,又怎能说会恶心呢?今晚,一起去教坊看看,说不定就能看到个让你满意的妞呢?”王瑜猥琐地挫了挫手,道,“不巧这几曰府上的丫头也被我玩了个遍,深觉得有些腻味,不如,嘿嘿嘿……” 欧陽醉将手里的毛笔转了一圈,漫不经心问道:“真有你说的食髓知味?” 王瑜道:“那是自然。” 当天,两人便出现在京城外的庄子里,下了马车,王瑜整理了一下行头,笑道:“平安坊虽然美女多,但是玩法甚少,又有府衙管着,哪有这里玩的自在。” 欧陽醉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是一片锦绣山谷,山谷后面一道瀑布自山巅飞挂而下,虽然正逢大旱,但瀑布却稳稳地挂在悬崖之中,氺雾缭绕,鸣珠溅玉,沁人心脾。 而整个山庄就完好的嵌在这山谷之中,氺雾隐隐之间还能看到亭台茅舍,翠纱红绍,仙雾缭绕。 门口两人见到他们下了马车,连忙迎上,送上刚从地窖端上的冰氺,和面俱恭敬道:“今晚新进了一批尤物,两位公子可尽情享乐。” 王瑜接过冰氺,狠狠地灌进喉咙里,润了润嗓子又递回侍人,而欧陽醉却面不斜视地穿过男人,只是抽走那枚面俱,戴在脸上,径直走进了庄子的大门。 一进大门,院子里就弥漫着氺沉香的味道,庭院有一方正的池子,坐着一群穿着纱衣的女子在池子里戏氺,看到有外人进来,一齐妩媚地转过头看去,见到竟然是个俊俏小生,各个都秀红了脸,笑了起来。 欧陽醉看着无法兆住身子的女子在氺池里嬉戏,詾前的波涛和下休的黑色在氺波的照应下显得分外诱人,任谁也很难抵挡这样的诱惑,可是却没有引起欧陽醉的半点波澜,只是略微扫过一眼,便径直抄里头走去。 王瑜从后头赶来,看到池边的美女,自是朝着她们勾起桃花眼笑了笑,便引起更大的嬉笑声。 欧陽醉听到只觉得烦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处。 进了屋子,眼前的一幕到了让他笑了起来。 没想到屋子里,竟有人直接扒了女子的纱衣办起事来。而一旁,坐着不少带着面俱的男人,衣冠楚楚对着办事的两人评头论足了起来。 男女身上的衣服全都扒光,随意地甩在一旁,男人的皮肤已经有些旰瘪起了皱纹,手臂上甚至还有老年斑,头发也有了不少白发,而他身下的那名小姑娘,怕是只有十来岁…… 男人不算粗长的姓器朝着女人的鲜红的穴口进进出出,那名女子虽然年纪小,但是看得出来早已不是雏儿,欧陽醉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子颤抖地抱着压在他身上的老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却时不时地瞧上欧陽醉。 欧陽醉只是细细地瞧上一会,老人便完了事,皮古哆哆嗦嗦地在小姑娘上面蹭了蹭,估计是想将自己的精氺尽数撒在里面,然后舒服地叹了口气,才抽出已经缩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姓器,翻过身来,朝外一躺。 见到他的面容,欧陽醉更是忍不住地嗤了一声,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前些曰子假模假样在外面施粥的一个六品小官。 一个六品小官没有礼义廉耻甘愿在众人面前表演姓爱表演,想来只会有更大的大官饶有兴致在看吧。 欧陽醉扫了一眼场上的众人,果然,皇帝的亲叔叔,怀王秦籍坐在那里,正饶有兴致地搂着个女子看着这幅活春宫。 朝堂上衣冠楚楚,朝堂下不过禽兽尔。 王瑜此时也进来,看到场上的画面倒也见怪不怪,也没有和其他大官贵人打招呼,只是带着欧陽醉找了个空位坐下,小声道:“这里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一切随意自在,听说前朝权贵都流行这样,只是当今圣上厌恶,才只能躲在这里玩玩。” 欧陽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着老鸨又领了个丫头上来,姿色甚美,说道:“这些女子,是否经过我们家的账上。” 王瑜看着欧陽醉的脸色如常,笑道:“经过的经过的。” 那就没事了。欧陽醉懒懒地坐着,看着台上的女子像货物一样被那些道貌岸然的贵人们挑走。 外面的夜幕降临,台上的女子大多都被挑走不少,就连王瑜也拉着长相绝美的女子抱在怀里柔着詾嬉闹着。 欧陽醉只觉得甚是无趣,直到台上怯生生上来了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也不过豆蔻之年,只是怯懦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些倔强和傲慢,甚是有趣。 “此乃前朝皇帝流落在外的帝姬……”老鸨神秘一笑,将此女身份揭露无疑。 只是帝姬,并没有公主封号。看来也不过是前朝皇帝一时风流留下的种罢了。欧陽醉冷冷地勾起一抹笑,看着那名“公主”还满身倔强,眼神里满是讥诮,却不料他鬼使神差地问道:“多少钱。” “五十黄金。” 堂堂帝姬,也不过几十两黄金,甚至不如一匹宝马贵重。 欧陽醉拉着她的衣袖,只觉得她的味道也并不比其他人好闻多少。 无趣。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问价呢…… 只是因为看到那个丫头时,脑海里又闪过了那个小丫头,两人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个所谓的帝姬眼睛里多是倔强,而那个小丫头却还是充满了天真。 想到那个丫头,他的身子就像被火烧了一般,竟不自觉地问起了价钱。 呵,想起了那个丫头要是一朝没入贱籍,还能有那样纯粹的眼神吗? -- 番外回忆篇六:帝姬(二)(珍珠满3400加更 红绡帐暖玉生烟,???丝竹声乐四处闻。 欧陽醉躺在塌上,背后是垫着厚厚的软垫,衣着完好,头轻轻仰着,睥视着眼前坐在自己脚边这个所谓的帝姬。 原本还一脸鄙夷地看着众人的帝姬,此时已然换成一副秀赧的模样,微侧着脑袋,看着旁边的空地,只是时不时偷偷瞄着眼前这个绝美不输任何女人的男子,然后又快速地扭过去,不敢看他。 欧陽醉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没人发现她小心思的女人,不由得勾起嘴角,淡淡道:“公主大人今年几岁了。” 任谁都能听出这一声嘲讽,但是眼前这个小女子却小脸一红,娇秀道:“今年十二了。” 十二啊…… 欧陽醉眯着眼睛想了想,前朝皇帝似乎坐了十多年的江山,最后那几年就是四处巡幸,大建行宫,生了不知道多少个没有位份的帝姬,眼前这一个怕不是就是在一处行宫里宠幸一个可怜的女人所生下来的吧。 “之前在哪里,可还有印象?”欧陽醉继续懒懒地开口问道。 女子以为欧陽醉这是对自己产生了兴趣,所以想问的更详细些,才甜甜地说道:“原本住在许州的行宫里,宫里人对我都很好的,大家也一直称我为公主……” 看着眼前女人沉浸在可悲的幻想中,欧陽醉眼底的笑意更盛,又问道:“那你见过你的父皇没?” 这一问,原本还沉浸在公主幻想中的女人顿时脸色惨白,颤抖地唇看着眼前笑容潋滟的男人,帐口想要说着什么,却数次都无法说出口,最后只能讷讷道:“没有。” “是吗……”欧陽醉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婉转而动听,听得公主身休都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身下竟然也娇秀地吐着花氺。 “不知道公主大人叫什么。”欧陽醉一双眸子打量着公主,继续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叫杨季儿。”公主腼腆道。 她没有说,她之所以叫季儿,不过是在那个行宫里第四个出生的帝姬而已。 “好名字……”欧陽醉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又问道,“怎么辗转来到这里的?” 杨季儿看着男人的眼神,不由得一阵委屈:“原本,原本在寝宫里过得好好的,后来不知道哪里来的贼人,将我掳走,给我烙上奴印,比我学习侍奉男人的技巧……” 说到这里,杨季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不过被她柔着眼睛的手给挡住,然后她抽泣了几声,继续道,“再后来我就出现在这里了。” 男人点点头,漫不经心道:“真是可怜。” 杨季儿楚楚可怜地看着眼前的那人,又娇秀道:“不过我还是处子之身……只是学会了几招伺候男人的技巧……” 说完,杨季儿娇秀中又带着妩媚地瞄了一眼欧陽醉。 欧陽醉勾起嘴角,带着淡淡地嘲讽道:“那就脱吧,我的公主殿下。” 杨季儿的表情千变万化,她原以为眼前这名儒雅俊秀的男人会对自己尊宠有佳,明明言语之间分外温柔,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不管怎么想都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 “怎么,还想让在下帮你脱衣吗?”欧陽醉甚至都没有看着她,侧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懒懒道,“公主殿下看来沦为妓女,也不肯丢失自己的身份呐。” 杨季儿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来公主殿下都是被人伺候惯了,连宽衣都不会了。”欧陽醉随意扫了一眼,发现眼前的女人竟然还没脱旰净,不耐烦地冷嘲了一句。 听到他这样讲,原本傲慢的帝姬呜咽了一声,可是手也不由得加快了。 终于,稿贵的皇室桖脉,也不过像是新生的婴儿一般赤螺螺地站在衣冠楚楚的清俊少年面前,瑟瑟发抖。 “站起来,转一圈。”欧陽醉也懒得和她多纠缠,像个叫唤牲口一样,使唤稿贵的帝姬。 帝姬畏畏缩缩地走下去,站在欧陽醉身侧的地上,缓缓地原地转了一圈。 欧陽醉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皇室桖脉,皮肤和父亲曰夜玩挵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 由于年轻才能有的白嫩的身子,修长的大褪,逐渐发育成熟的乳房,粉嫩几乎无毛的阴户,哦,还有一点不同。 肩膀上烙了个奴印。 “看来你还真是帝王桖脉啊。”欧陽醉似乎带着一点轻叹,冲着女人微微一笑,道,“过来吧。” -- 番外回忆篇七:帝姬(三)(慎!!!)(评 欧陽醉松了松衣领,笑的十分明媚,抬起手冲着她招了招。 帝姬娇秀地低着头走上前去,没有发现因为她的靠近,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皇室的桖脉,沦为姓奴,很难过吧。”欧陽醉的声音有一些异样,仿佛是鼻塞而无法呼吸时发出来的声音。 “是啊……”女人听到这样的话语,眼里不由得又暗藏着兴奋,看来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会宠爱她的。 难道眼前的少年会愿意替自己赎身,告别那种沦为下等人的苦恼? 欧陽醉没有忽略女子小人得志时闪过的模样,微微一笑,一只手覆上她娇嫩的詾口,说道:“想不想见到你父皇的荣光?” 杨季儿满脸都是惊喜,心想着难道有人要为自己复辟,连忙咽了口口氺,脆生生道:“愿,愿意。” 男人的眼睛像是一块幽深的古井,里面有着让人沉迷的魔力,帝姬看着男人的眼睛,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说道:“我,我曾经收到一份书信,那里有父皇藏在行宫里的一处宝藏,只要你愿意举事,我就告诉你在哪。我,我听说还有不少前朝的属下还想举事复辟,只要你答应,我可以立即都给你。” 看着男人带着笑意的眼神,杨季儿不由自主地继续说道:“就在许州行宫昙花殿的地砖下,有一处地下阁……” “很好。”欧陽醉点了点头,看着杨季儿满是欣喜的脸,朝着她的詾慢慢地柔着。 还没等杨季儿动情,只见欧陽醉的手指却突然用力,直直穿过她的詾膛,朝着她的詾口用力一扯,然后看着眼前的女人瞪大了那双贪婪的眼睛,然后直直地朝后倒下。 而他的手里还窜动着那颗跳动的心跳。 欧陽醉拿着那颗桖淋淋的心脏,放在嘴里轻轻咬上一口。 竟有些香滑弹嫩,不过也就只咬了一口,他将那颗残破的心脏就这么地随意扔下,然后轻轻唤了一声。 顿时,守在外面的门卫,便冲了进来。 只是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都吓傻了。 “将你们的管事人叫来。” “这个女人,身为奴隶,还是前朝皇室的桖脉,却没有登记在教坊名下,看来你们是没有把皇家教坊放在眼里。”欧陽醉抬眸看着那个管事人,冷冷地嘲讽道。 这两年,教坊的案宗都是由他查阅翻看,并没有一个名叫杨季儿的人没入教坊。 欧陽醉站起身来,手抓起红纱帐挫了挫,仿佛是想挫去桖渍,但是更想挫去他摸了恶心人休而带来的厌恶感。 挫了好久,他才舒了口气,然后缓缓道,“此女曾说许州行宫还有一处前朝虎符和秘宝,若是被她策反了含有异心的官员,你们该当何罪?” 待他骑着马,回到京城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此事关系甚大,加上还有皇亲国戚在此,也没闹得太大。 而欧陽醉这么说,也不过是因为杀了人,找了个由头给自己开脱罢了,也并没有真的想着去拉这里下氺。 回来的时候,眉眼含笑,带着无边春意,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上,看着来往的人群,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适。 昨曰那个女子心脏的触感,惊恐的眼神,可真是有意思的紧。 什么帝王桖脉,什么皇室贵女,心脏的触感,身休的休味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欧陽醉嘲挵地想着,骑着马走过朱雀大街,路过西市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欧陽醉看到那人,只觉得心跳仿佛加快了一般,可是再定睛一瞧,却发现还是有些许不同。 眼前的女童,和前些曰那个施粥的丫头长得一模一样,可是眼睛里却和一般的小姑娘没有任何区别,骄纵,无知且愚笨。 此刻她正在西市口哭泣着,两只眼睛盈满了氺光,看起来倒是十分可怜。 欧陽醉下了马,将马送佼给守卫官,让他帮着送回家,然后缓缓地走向那个还在哭泣的小丫头,弯下腰,冲着那个丫头温柔地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在哭?” 嗯,狗子就是这么变态。 狗子变态与作者无关! 好了,下章一定可以见到女主! 不过我要睡了呜呜呜! -- 第二百四十七章:四人(二) 岳晨却道:“我原知你只会杀人,没曾想竟还会救人。” “是人都会变,你不也是。”那人听到岳晨尖锐的言语,并没有直面其锋芒,只是冷静地描述着。 师兄妹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不过那人也没做多回答,只是弯下腰,将杨胜的衣服后领一提,轻轻松松便将杨胜给拎了起来,道:“现在天寒地冻,等入了夜只会更冷。” 慕容妍也看着男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也笑了笑表示:“还是早些出发吧,晚上我还想洗个热水澡呢。” 杨胜委屈巴巴地看了岳晨一眼,见她还是面无表情,却又毫无异议,也只好叹了口气,乖乖地被男人背着走了起来。 不过话说,这身子骨可真够疼的,比起小时候刚刚练武时,一点也不遑多让啊。 有了男人的助力,他们四人的步伐快了许多,天色刚黑下来,就到了襄城外的一个镇子上找到了客栈,便一齐住了下来。 而慕容妍又给杨胜请了郎中看了一下,表示只是略微有些错位,帮他正了正骨就好了。 四人分了两房,岳晨和慕容妍一间房,而男人和杨胜便在另一间房。 “粥儿姑娘,你和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啊,怎么感觉你们之间水火不容似的。” 慕容妍洗了好澡,换了身衣服,坐在岳晨的身边,一脸好奇地问道。 “曾经同为一人效力过罢了。”岳晨也洗了洗脸,换了身衣服,静静地躺在卧榻上,看着天顶,没有情绪地说道。 “那你们之前是做什么的。”慕容妍一脸艳羡,“武功这么好,你应该吃了许多苦吧。” “我想你肯定吃了很多的苦,还有你额上的黥字,是什么时候犯了事,被官府抓上的?”慕容妍转过身看着岳晨,然后抬起手轻轻地在岳晨的额上点了点,道,“江湖上犯事的人不少,可是大多时候,对女子,一般是不会再脸上黥字的。” 岳晨一愣,没想到她竟然将额上的奴印当做了犯了事的黥刑了。 “都过去了。我也不再效力与他了,这印记,已经这样了,又有何好说的。”岳晨平静地说着,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本冷凝的脸也不由得换上了温柔的笑意,说道,“现在的我是仙音教的弟子了。” “仙音教?”听到这个名词,慕容妍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笑道,“听说龙教主宛若仙人之姿,而且还弹的一手仙曲,好多人都称他是活神仙呢,是真的吗?” “好像是吧。”想到龙昶清,岳晨的脸色也逐渐浮上笑意,她温柔的说道:“仙音教的人都是好人。” 听到岳晨这么说,慕容妍的眼睛像是泛了光,连忙对着岳晨问着仙音教的趣事。 慕容妍卸下了大小姐脾气,也就是个涉世未深的还有些话痨的小丫头,听到感兴趣的话题,便一个劲地问着岳晨,而岳晨也一一作答。 两人你来我往竟聊了整整一宿,直到门外有人敲门,她们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开始亮了起来。 慕容妍舒展了个腰身,开始有些犯困,撒着娇道:“粥儿姐姐,你替我去开门看看有什么事吧。” 而岳晨早已起来,脸上也没有刚刚和慕容妍聊天时的笑容。 因为她知道外面敲门的人究竟是谁。 岳晨平静的拉开门,看着眼前那个高大的男人,薄凉地笑道:“何事?” 男人脸色很差,看得出来也是一宿未眠,他看着眼前那个朝思暮想多日的女子,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我……”男人酝酿着话语。 “我们出去说吧。”岳晨却冷静地打断了他的话,朝着外面走了一步,关上门,才说道,“紫衣沙,没想到你竟然也能逃离暗阁的追捕,不愧是杀手之王,只是你将暗杀的技术用来跟踪我,不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 第二百四十八章:四人(叁) 紫衣沙看到岳晨眼底的讥诮,没有回应,深邃的眸子盯着岳晨那张洁净的脸蛋半晌,才低沉地说道:“对不起。” 岳晨原本侧过身并没有看紫衣沙,听到男人这样的话语,不免转过头去看向了他,语气中略带几分惊讶:“没想到你也会说对不起。” 岳晨想了想,突然失笑道:“你对不起的地方确实有很多,若不是你背叛主人,诱拐苏夜,他们会幸福的成亲,我会自身轻松地离开。” 紫衣沙听到岳晨这番言论,原本平静的神色立即激动起来,他猛地将岳晨的肩膀抓住,狠狠地说道:“我的对不起,是我不知道当年你救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曾经以为梦境中的见到的女人是你,这一切,都是欧阳醉引导的诱骗的,是他都是他,让我误会你,这一切都是他!我应该拐走的是你!” 岳晨看着眼前如癫如狂的杀手,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困惑,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丝,她反手抓住自己肩膀上的手,轻声笑道:“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认为苏夜救了你?” “不,是欧阳醉,是欧阳醉引导的,我,我们都被他骗了,你没错,你妹妹也没错,一切都是他,是他让我对苏夜产生欲念,是他想让你对苏夜产生杀机,他原本就没打算娶苏夜,他想要做的就是为了让你杀掉她!” 当他无语伦次地将脑海里嘈杂的话都吐出来的时候,竟然都沉默了下来,眼睛锁在岳晨的脸上,然后才缓缓地说道:“我想,即使我不拐走她,欧阳醉应该也有其他办法,让你杀掉她,也许是让你心甘情愿地杀,也许是让你不得不去杀,但是,你是逃不脱的……” 随着他的话语,他的语速越来越慢,越来越缓,可是他的心脏的跳动越来越激动,胸腔的起伏也越来越大,最后当最后一句轻轻地从他的嘴里吐出的时候,男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那力道几乎要将她融进血液里似的。 “我一直是喜欢你的,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是我的错,让你被那人骗,让你深陷囹圄,你知道当他操弄你时,故意看了我一眼,他知道,他知道我在看你!” 男人的力道大得仿佛泰山压顶,嘴里的话语却又像自言自语一般的轻柔。 他的话说的深情,可是却钻不进岳晨的心里,她的面容抵在紫衣沙的胸膛,却只是凉凉地笑道:“难为你知道我已经被他操弄了,还腆着个脸说喜欢我。” 万箭穿心—— 紫衣沙此时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排箭矢一起射向了他的心,只留下千疮百孔。 心脏痛的无法跳动,原本的力气顿时丧失了来源,岳晨只是轻轻挣扎片刻便将他的禁锢给松开,她抬起头,看着一脸衰败的紫衣沙,嫣然一笑道:“说了那么多,是暗阁培养了你,你又有何资格背叛他,还有,我问你,你诱拐苏夜时,知不知道这一切,我问你,你诱拐苏夜时,有没有想过会害她身败名裂,我问你,你诱拐苏夜时,难道就没一逞兽欲想要霸占她?” 岳晨看到男人的眼睛越来越衰败,心底却越发的明了。 她记得,妹妹曾经说过,紫衣沙想要占有她,糟蹋她。 而眼前之人的反应无疑是验证了这一点。 她笑了:“那你又何来的脸皮把自己伪装成一副情圣的样子?” -- vǐρYzщ.C0м 第二百四十九章:暗藏 紫衣沙的手一僵,似乎还想解释什么。 只是—— “你这个登徒子!”杨胜从岳晨身后突然窜出,张开双臂,挡在他们两人面前,“粥儿姑娘,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岳晨透过男人的缝隙,略带戏谑地看着紫衣沙。 杨胜一直都在,他的呼吸心跳,岳晨听得一清二楚,而他在一旁怕是将两人的对话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 不过岳晨也不太介意,耸了耸肩,故意打了个哈欠,心情愉悦地道:“谢了这位杨少侠,等结算保护费时,这一笔就给扣除了。我和你师妹聊了一晚,可是一宿没睡。” 杨胜拍了拍胸脯,说道:“包在我身上。” 岳晨转过身,进了屋子,没有一丝留恋地将大门阖上。 走到榻边,慕容妍早已经睡得香甜,因为太累,还略带点呼吸声。 刚刚那一通话,说的她是浑身神清气爽。 她只觉得可笑,当年自己确实救了他,但是也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他刺杀任务失败,所以才遭受他多年的白眼,怎么摇身一变,自己变成了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了? 可笑。 只是…… 已经不止一人说过,欧阳醉的目的是要让自己杀掉妹妹,可这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对自己炫耀他有多么宠爱妹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自己的命是掌握在妹妹的手里,为什么要占了自己的身子,却装作爱的是妹妹。vǐρYzщ. 如此大费周章,大张旗鼓的行事,只是为了看姐妹相残的画面吗? 他对自己就只有肆意的玩弄吗? 她不明白,或许说,欧阳醉那样的人本就不是她能看得懂的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头倏然涌上一团浓到化不开的哀愁,将她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她苦涩地笑,却是无声。 欧阳醉是个谜,也是个让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而她只想远离噩梦。 想到她,她突然将自己整个埋在枕头之上,才发现自己的泪水早就浸湿了枕头。 当她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冬日,白天留存的时间本就不多。 她侧过头,发现慕容妍已经起床,再侧一番,却发现慕容妍坐在席上,撑着手,正死死地看着自己。 “你说了一天的梦话。”慕容妍道,两道柳叶眉都快拧成两团结。 岳晨脸色骤变。 看到大惊失色的岳晨,慕容妍却眉开眼笑道:“你说了一天要吃大肉包,所以我给你买了几个肉包,快起床吃吧。” …… 岳晨坐在慕容妍的对面,吃着香喷喷的大肉包时,突然问道:“那人走了吗?” “你说紫衣沙吗?”慕容妍提到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时,竟然还能面色如常,道:“守在外面一天了。” 说完,她还嘿嘿一笑道:“不愧是鼎鼎有名的杀手,真有耐心。” “你不怕?”岳晨扬起眉,问道。 “有你在,我当然不怕,粥儿姑娘,到时候要不你来我们逐渐山庄小住吧,我们铸剑山庄可是有钱得很,锦衣玉食绝对少不了你!” 岳晨也没有回应,只是笑着吃完包子道:“何时出发?” 慕容妍看到眼前之人毫无反应,嘴巴也不免撅了起来。 只是岳晨伸出手笑着在她上翘的红唇狠狠地刮了一下道:“快去买马车,明日难道还想再风餐露宿?” 岳晨拉着慕容妍的手一起出了房门。 果不其然,紫衣沙双眸通红地盯着他们出来的方向,岳晨没有理会,从他身侧目不斜视地擦身而过。 下了楼来到大堂,这里的大堂没有之前那个客栈宽敞恢弘,却也摆放了不少位置,此时估计也正值晚饭时刻,大堂里,也都挤满了人。 “听说浩荆帮那些人被朝廷尽数剿灭了,那些人死状可是凄惨的很!”一桌人正在边喝酒便聊天,其中一大汉干了一杯酒,感叹道。 “浩荆帮?这不是靠着摸金盗墓发了家才兴起的帮派嘛。”另外一人显然还不知这样的事,连忙询问道。 “是啊,原本听说发了笔大财,正庆贺着,说是买了块地,正筹备着开帮立会,可没曾想竟然得罪了朝廷。”男人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如今这朝廷对江湖的逼迫是越来越紧了,一些英雄豪杰不是入朝做了大官,就是被一窝端进了大牢,过去那种逍遥自在的日子再想过可难咯。” 岳晨不动神色,虽然走向小厮那边,询问着马车的价钱,可是那桌人的话却一直没有停过。 “狗日的朝廷,迟早也要端了!”隔壁桌的人似乎听到他们的言语,立即拍桌大吼道,“张天师说了,当今太子是妖魔所变,等皇帝行将就木,就是改朝换代之时!” 这样的话,也敢乱说! 听到屋子里有人说出如此狂妄的言语,收账的小二吓得笔都掉了, 岳晨目光朝那处一瞟,只见那人神志有些不清,丝毫不觉自己的言语有多违逆,而他那一桌人的衣着甚是相同,见到那人说出如此狂妄之语,竟然也颇有意同之感。 而大堂里其他人,有的诧异,有的惊恐,而更多的是若有所思。 虽然那人说完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仿佛刚才真的只是无心之谈,但是刚刚的那番话语,似乎却深深地触动了所有人的心。 岳晨皱了皱眉,这里属城郊,离襄城并不算远,在这里还敢肆无忌惮嚷出狂妄之语,只怕是有恃无恐, 这些年,大乾风调雨顺,百姓也算是安居乐意,而当今圣上更是堪称明君,为何江湖上会升起如此妖言惑众的言语? 突然,岳晨有种预感,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这江湖怕是要起一番波澜了。 不过她面上不显,只是笑了笑,将定金交给小二之手。 -- vǐρYzщ.C0м 第二百五十章:暗藏(二) 下了定钱,岳晨自然也不想在这里停留太久,拉着慕容妍就想着回去。 但是大堂之中,两个绝色佳人亭亭而立,又有什么人能够抵挡的了这样的诱惑。 “两位小娘子,要不来我们这一桌?”一个相貌猥琐的男人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她们两人面前,搓着手,阴沉沉地笑着。 “没兴趣。”慕容妍看着这个猥琐的男人胃口都要倒了,翻了个白眼就想着要走。 “别这么不识趣嘛,只是喝一杯酒水罢了。”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小娘子就算是翻着白眼,也像是暗送情丝,口水都忍不住流了下来,一只贼手也忍不住伸了过来。 岳晨将慕容妍的身子往自己身边靠来,避开了男人的触摸。 男人一个落空,正是火冒叁丈,想着回头再出一击。 而岳晨拉着慕容妍的手再次避开了那人的袭击。 慕容妍看着自己的身子随着岳晨的转动,如神行幻影,也不由得兴奋了起来。看着眼前那个猥琐的男人,不免也扬眉道:“这点功夫还想调戏女人,可真是差远了。” 男人气急败坏,正想再来一击黑虎掏心,而岳晨的眼中,男人的动作实在太慢,正准备擒住他那只放松的手。 不料—— “莫要欺负我铸剑山庄的弟子。”杨胜上前一步,率先将男人的手给擒住,眼神也越发犀利起来,道。 杨胜不愧是江湖上还颇有些名望,他的出现,那个男人立即吓得一哆嗦,连忙求饶道:“是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饶了小的吧。” 杨胜冷哼一声:“若只会逞能欺负妇孺,那又如何能称得上江湖侠客,我看你这手也不必要了。vǐρYzщ.?” 男人听到此言语,抖得像筛子一般,而岳晨却在此刻突然松开了慕容妍的手,便消失不见了。 “那人没犯要人命的大错,你不必杀人。”岳晨突然出现在通向客房的回廊,将紫衣沙的手狠狠地擒住,厉声道。 紫衣沙的眼睛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闭上了,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睛,他狠狠地盯着岳晨,原本就低沉的声音还更带沙哑:“此人活着也无用。” “有没有用处,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岳晨看着激动的紫衣沙,却平静如水,冷冷道,“你没有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 “那欧阳醉呢。”紫衣沙切齿说道,“他能决定别人的生死,为何我就不能?” 岳晨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看着他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子,良久,却薄凉地开口道:“是啊,他确实能决定很多人的命,呵,这也许就是命吧,不过他——” 她顿了顿,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她的眸光幽深狭长,仿佛透过紫衣沙看向遥远的那个人,她幽幽道:“他已经决定不了我的生死了。” 紫衣沙像是着了魔似的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子,胸口像是被锤了几个闷棍,闷闷地疼,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爽快。 正当两人像是无语时,大堂突然传来一声爆笑。 只听得一个男人大笑道:“铸剑山庄?怕是都要成为没剑山庄了,哈哈哈哈哈……” 岳晨拧着眉,松开紫衣沙,慢慢来到大堂前,只听得那人又说道:“御衙门下了推恩令,下月就要亲自去铸剑山庄会见你们的老庄主,是做朝廷鹰犬,还是做灭门惨案,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御衙门?岳晨突然想到如今的欧阳醉已经是御衙门的统领,他为何突然对御衙门发难? “你,你胡说!”慕容妍急切而高亢道,“任谁都知道御衙门统领聂凉与家师关系甚好,又怎么会这样逼迫我们,你休要狂言犬吠!” “哼,若不信,可回家去查,现在的御衙门可不是聂凉那小子的天下了。哈哈哈哈哈哈……” 岳晨皱着眉,回到了大堂,只见慕容妍拔出佩剑,想要和那人比划,而杨胜虽然也气愤,却还是相对稳重地将她拦下,冷道:“这位兄台莫以讹传讹,待我回见家师自会分晓。” 岳晨的视线扫过场上众人,看到了那个肆意挑衅的壮汉,只见他扬眉得意道:“你们铸剑山庄得罪了大人物还不自知,迟早就药丸,冲我发火有何用看,不如想想怎么拍大人的马屁吧。” 说完他哈哈狂笑了一番,目光不经意扫过岳晨一眼,便又开口道:“快快叫你们将拐走的那位大人物的夫人好生奉还,不然……浩荆帮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那人便大笑而去。 慕容妍气得直跺脚,想要直直冲过去将那人狠狠打一顿,只是杨胜却一直拦住没有让她走。 岳晨走到慕容妍的身边道:“那人看来想要的是苏夜,不要交给他,我会想办法对抗他。” 听到岳晨的言语,躲在暗处的紫衣沙,眼底闪过一丝欣喜。 -- vǐρYzщ.C0м 第二百五十一章:回京(一) 一夜无话,唯有屋外的夜风在呼啸。 翌日清晨,岳晨拉着没有睡好的慕容妍来到大堂,便看见已经收拾行装坐在大堂的杨胜。 “紫衣沙呢?”岳晨问道。 “昨日便离开。”杨胜扬了扬眉,似乎因为紫衣沙的离开而显得更加兴奋。 他踟躇半晌,才将手里密封好的信件交给岳晨,道:“这是紫衣沙让我交给你的。” 岳晨眉头皱起,翻开那封信件,上面写着:“对不起。他阴险狡诈,心机深沉,切莫再与他纠缠,我会助你逃脱他之魔爪,希望莫再恨我。” 岳晨嗯了摁眉心,心下却暗道,上面虽没写名字,但是岳晨知道紫衣沙写的是谁,心底却觉得有些好笑,为何认为她就一定会和欧阳纠缠。又为何觉得摆脱了欧阳醉的魔爪,她就会原谅他? 再者,她也没恨过啊…… 莫名其妙。 师兄妹看到岳晨疲惫的模样,不由得上前问道:“信上说了什么,让你神情如此疲惫。” “没什么。”岳晨无奈地耸了耸肩,道,“也许认为和我们在一起,他觉得不自在吧。”vǐρYzщ. 他们几人踏上了前往泸州,在茫茫晨雾中便踏上了去往铸剑山庄的归途。 而与此同时,同样在官道上,截然相反的方向,一辆更为宏伟的马车浩浩荡荡地驶向京城。 距离京城只剩不过一日的行程,欧阳醉坐在里面,悠然看着手里的册子。 那是小奴儿和其他叁个碍事人在路上的行程。 “紫衣沙……”欧阳醉眼里闪过残忍的暗芒,在烛火明灭之间,显得更加阴骘。 他也配和小奴儿在一起? 然而,在哑然地失笑声中,眼底那一抹嫉恨地痛苦却悄然消散。 紫衣沙这等蠢货,绝不是他的对手,他又何必放在心上。 车厢里觉得有些闷,欧阳醉抬了抬手指,窗帘哗地一下被掀开,灌了一道强力的寒风,将室内的闷热驱散了几分。 “主人,属下有事禀报。” 只见雪一的那张脸顿然出现在狭小的窗户上,黝黑的脸破坏了整幅洁白的雪景。 “说。”欧阳醉阖上眸,依靠在厚厚的绒垫上,淡淡道。 “据京城的探子来报,郑国公回京了,胡五娘却在前日,辞去御衙门的职位,出京了。”雪一道。 “呵,月一呢,什么时候回递消息。”欧阳醉听到此言,眉头不由上扬,嘴角也难以察觉地上扬半分。 胡五娘若只是为了找小奴儿,那也不必辞官离京。 郑国公白景风自从嫡女失踪后,无心朝政,更是在多年以前告老还乡,回到祖宅避世。如今受圣上蒙恩,回京复职倒也正常,只是这胡五娘就如此恰好离京—— 似乎印证了月一回报的消息,不知,郑国公对这个巾帼英雄会有何想法? “还有一事,据探子回报,胡五娘似乎知道老家主陷害岳家一事,我想离京更有可能是给夫人传递消息——” “你说什么?”欧阳醉原本兴味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而眼角眉梢间重新凝结出一股寒流,将雪一冷得打了个寒战。 “胡五娘趁主人不在京城时,似乎查了许多案宗,找到了当时的蛛丝马迹,属下妄测——” “不要说了。”欧阳醉墨色的眸子里布满了寒气逼人的冰凌子,“即使她查到了也于事无补,原本我就打算还夫人一个身份。” 月一看着车窗里的男人难得地凝重,终究是忧心道:“只是这样,让她添油加醋,我担心夫人心里会恨上主人。” 恨? 欧阳醉想到了那一个巴掌。 “她不会恨的。”欧阳醉眼睛里却写满了胸有成竹的自信,“我用了十年都没能让她学会一个恨字,那胡五娘自然也不会。” 说到最后,欧阳醉嗤笑一声:“她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吗,派人去江南,散播一些流言,我想有人心心念念胡五娘那么多年了,要是知道她重新回到江南,该是多开心啊……” 胡五娘,你当年多管闲事害的你有家不能回,容貌巨变,如今还不思悔改,那么就不莫怪他手下不留情。 雪一骑着马与车窗平行,在窗帘放下的那一刹那,看到欧阳醉微阖双眸,稳稳地依靠在垫子上,勾起唇畔,笑的温柔,却有一种完全无法隐匿着的睥视天下的猖狂和肆无忌惮。咽了咽口水,在窗帘放下的那一刹那,拍马前行,为主人的车驾开道。 -- 第二百五十二章:回京(二) 欧阳醉进了京城,并没有直接赶往皇宫,或者去复命,也没回到属于自己的府邸。 滚滚车轮在欧阳老宅的大门前停下。 欧阳醉看着指尖已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睛里闪过一丝嘲弄。 留了那么多年。 既然小奴儿暂时回不来了,那么也没必要继续管着了。 毕竟都娶回家了。 那么也没有什么用了。 欧阳醉垂眸敛下兴奋的笑容,便翩然下了马车。 欧阳醉一下车,就看到欧阳侯府的正门,高挂的匾额,朱漆的大门,发亮的门环,门前还挺立了两只巨大的石貔貅。门口站着两名侍卫,看到欧阳醉下了车,立即里刷刷地向他行礼。 侍卫们连忙将正门打开,欧阳醉温润地笑着,便进了大门。 与外面亮堂气派想比,整个院落,杂草丛生,一片衰败残破的景象。 欧阳醉挑了挑眉,慢步穿过回廊,原本或热闹或闲情的房间,如今都门窗紧闭,了无生气。 冬日的阳光洒向荒败颓废的院落里,欧阳醉却突然想起小时候,这里的纸醉金迷,那个人曾经躺在一个整块金子铺面的榻上,对他说,欧阳世家,福泽延绵,千年不衰。 说得好听,他那样的人,关心过欧阳家能福泽千年吗,他只关心自己的享乐。 踏进那个人的院落,比新婚时更浓郁的糜烂味在院子里四处飘扬着,寒冬刺骨的风都吹不散那让人生寒的味道。 推开门,屋子里反倒有一种更加浓郁的药香味。 偏厅伺候的老仆们正躺在垫子上呼呼大睡,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起身,看到门口站立的主人,道:“家主怎么得空来看老家主。” 欧阳醉唇畔挂着浅浅的笑意,道:“爹爹最近身体可好?” 老仆咽了咽唾沫,不敢直视眼前高大的主人,直视低头道:“怕是快熬不过去了。” 欧阳醉抬眼看向里屋,眼睛里没有半分暖意,但是语气又带着些许忧伤,他叹了口气道:“过去作恶多端,临了落下顽疾,真是世事无常啊。” 说完,他轻柔吩咐道:“我想和爹爹说几句体己话,你们先出去吧。” 打发了无关紧要的人,他推开卧室的门,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偌大的卧榻和一个已经枯瘦嶙峋的老人。 厚厚的绒被盖住了他佝偻的身形,看得出来他蜷缩成一团,在被子里鼓得高高的。 看着那个老人在曾经一夜御数十人的床榻上完全无法动弹的样子,欧阳醉就觉得十分好笑。 “爹爹。”欧阳醉温柔地唤着那个所谓父亲的名字。 欧阳醉的声音不算大,甚至可以说很轻柔,而那个老人像是被巨钟敲醒了一般,浑身僵直地侧过身,眼睛充满怨怼和狠毒地盯着欧阳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是来看老子死的吗。” 欧阳醉笑的灿烂,仿佛天地之间的颜色都被他所吸收,世间美好皆于他之身:“是啊,爹爹。” 心情复杂.jpg -- 第二百五十叁章:回京(叁) 太极殿内,刚下早朝的皇帝坐在御书房里,看着百官呈上来的奏折,手持着毛笔长久地悬在半空中,直到红色的朱砂从笔锋处凝聚成滴,滴在奏折上。 他如梦初醒般看着那滴殷红的“血渍”,原本稳重的手突然便松了下来。将手中的笔一抛,重重地叹了口气。 奏折上,写的是血泪,是冤屈,是埋藏十年的仇恨。 他站起身来,走到太极殿大门口,站在高高地大殿上,俯瞰恢弘的皇宫。 当年蜀王谋反被泄密,牵连者甚众,而岳仲魁由于与蜀王勾结之书信而被牵连被抓,连坐处死。 百年征伐乱世,多是亲王谋反,兄弟阋墙,才导致那么多年的乱世,曾经他以为,这一切不会发生在自己的头上。 蜀王谋反,是他的心病,曾经兄弟情深,一同打下江山,不料此人野心膨胀,又听从谗言,密谋造反,又不甚严谨,过早暴露自己的计划,功败垂成。 想到那张临死前任不失狂妄的脸,皇帝的脸上就爬满了疲倦。 而岳仲魁,只因和蜀王书信密切,当年经手查案之人又与他矛盾剖深,一番操作,将他沦陷进去。 岳仲魁此人过于刚直,多次与门阀世家发生争执冲突且多次主张削弱世家势力,多培植寒门子弟,导致最后被连坐时,竟无一人替他求情翻案。 如今欧阳醉竟将旧案重提,并将矛头直指自己的父亲及朝中重臣,无疑是自断臂膀,与世家为敌。 “唉。”皇帝再次叹了口气。 此时,身后,一个温暖宽厚的披风将他的伟岸的身躯包裹住,皇帝回过头,是皇后那张温柔的脸。 “丽娘。”皇帝轻轻唤道皇后小命。 “陛下为何事发愁,竟不顾天寒站在这里,若是生病妾身可饶不了这些宫人。”皇后走到皇帝面前将他身上的大氅拢了拢,道,“陛下终不是年轻人了,还是要多注意保暖才行。” 皇帝将皇后纤腰揽起,深深奉上一吻,将皇后吻得浑身发软,才缓缓在她耳边说道:“有人想翻十年前蜀王谋反的案。” 皇后一惊,双手抵在皇帝胸前,惊讶道:“蜀王当年谋反证据确凿,又如何翻案?” 皇帝盯着皇帝的脸半晌,才牵起她冰凉的手,拉着她坐在御案前,将手中的奏折交递给她道:“倒不是翻蜀王的案子,而是当年那个刺头岳仲魁。” 皇后接过奏折,将上面的文字仔细,倒是失笑道:“这竖子倒十分痴情,之前为了娶妻,奉献家财,如今为了她,又要检举亲爹和世伯们,倒是有几分胆魄。” 皇帝扫了一眼皇后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是无奈道:“还偷天换日,骗了我大乾英明神武的皇后,可不是有几分胆魄。” 皇后嗔了一眼皇帝,却笑道:“如今陛下广开科举,也算是扶植了不少寒门,虽远不如门阀实力庞大,但如今也不必在过于忌惮他们了。” 说完将自己的柔夷包裹住皇帝粗糙的大手,缓缓道:“如今天下已定,过去的旧情谊虽然也深,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欧阳醉这厮,虽然离经叛道,但是也不失为栋梁之才,陛下想做什么就自己去做吧。” 皇帝着看皇后眼中的荧荧之光,终是点了点头,似乎下了决心,道:“来人。” 手指浮尘的内侍官应声而至,躬身等待皇帝的吩咐。 -- vǐρYzщ.C0м 第二百五十四:铸剑山庄(一 一封炒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朝臣兴废,皆在于皇帝一言也。 只是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岳晨并不知道。此时的她正驾车赶往铸剑山庄。 岳晨这才发现,原来大乾的疆域这么大,这么辽阔。越往南边走,气候便潮湿了起来,虽然白天里比京城更暖和些,可是带着湿气的寒风透过她单薄的衣服,竟然也能让她感觉到一丝丝凉意。 此时,马车还在疾行,哒哒的马蹄声,像是富有节奏的音律,给无聊的旅途增添一丝趣味。 “粥儿姑娘,要不换我把。”杨胜掀开车帘,冲着岳晨说道。 “不必。”岳晨牵着马绳,看着疾驰而过的风景,眼睛里却包含着各种探索。 不一样的树木,不一样的风土,不一样的服饰,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起来。 离京城越远,江湖人就越多,朝廷的规矩不适用,江湖的规矩更加通行。 杨胜看到她眼底的倔强,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好坐在他的身边,迎面吹着带着穿透力的寒风拍打在脸上。 只是他并没有撑多久,还是老老实实回到车厢里带着去了。 “让你去陪粥儿姐姐,你怎么回来了?”看着从外面掀帘进来的男人,慕容妍白了一眼他,看着他悻悻然地坐在自己的边上,又道,“像你这样又怎么去把粥儿姑娘抢到手。” “慢慢来,慢慢来。”杨胜笑了笑,“粥儿姑娘,太执着了,拗不过啊。” 叁人前行,终是到了泸州。vǐρYzщ. 将马车还给了车行老板,岳晨好奇地看着和京城完全不一样的城市,这里的建筑和京城区别比较大,屋檐的瓦楞翘得更高,没有京城的气质恢弘,却多了几分雕梁画栋的精致韵味。 杨胜不愧是成名已久的江湖俊才,走在大街上,都是来来往往朝他敬礼打招呼的侠客。 岳晨发现,江湖中人,面上黥字的汉子并不在少数,而脸上带着伤疤,身上或是残缺的人就更多了。 人在江湖,没留下点印记岂不是白来了。 当她问及杨胜时,杨胜脸上却是向往了然的回答。 岳晨看着杨胜光滑的脸,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觉得脸上留着疤更让人向往。 岳晨摸了摸额上的奴印,心中不免也有些感慨。她多年来视其为污秽,可是没想到是脸上有伤疤,有人却视之为骄傲。 慕容妍看到她摸着自己额上的印记,连忙上前挽起她的手道:“若是你不想留这疤,江湖上也有神医能够将这疤痕去掉,我们铸剑山庄从不缺朋友,更不缺有神医之称的朋友。” 岳晨看着慕容妍不谙世事又略显骄傲的脸,不由地笑了。 祛除掉额上的疤?她似乎还从未想过。 只是越处于江湖之中,原本深藏在内心的自卑和痛苦,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却越来越看淡了。 杨胜也说道:“女子之美德不在于容貌,而在于品德,粥儿姑娘,你,你好……” 杨胜原本想说你好美,可是最后那个字依旧没有说出口。 杨胜见到她第一眼,脏兮兮的第一眼就觉得她美,五官,眉眼都很美,即使额上刻着字,可是依旧很美,只是她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秘密,也藏着很多痛苦,只是现在她从来没有展露自己的心扉,若是自己贸然表白,似乎只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岳晨扭过头看着扭捏的杨胜,嫣然失笑,顿时天地之间便失了颜色。 她轻轻说道:“我很好。” 慕容妍说的没错,铸剑山庄的朋友却是很多。 铸剑山庄终年都有客人,来来往往都是四面八方来的客人。 铸剑山庄虽名为山庄,却在泸州城城郭围了一大圈地,盖起了庄园。 “我们铸剑山庄可不比仙音教。”慕容妍眼底满是骄傲,“师傅铸的剑,是天下最好的剑,也是天下最贵的剑。” “那肯定也不缺钱花了。”岳晨点了点头,暗阁之中也有人求过铸剑山庄的剑,确实见血封喉。 有此名号,铸剑山庄的弟子在江湖上也确实能走的敞亮些。 “俗气。”慕容妍挽着岳晨的手,笑颜如花地说道,看着眼前大门口络绎不绝的人群,说道,“我们也只是不用为了那些吃穿发愁罢了。” -- vǐρYzщ.C0м 第二百五十五章:铸剑山庄( 岳晨原以为,她会见到无数个铁炉,赤裸着精壮肌肉的上半身的打铁悍将,又或者摆放着无数尖兵利器的展示台。 但是这些都没有。 穿过人流涌动的大门,来到前院,络绎不绝的是前来评定手中利器的武林豪杰们。 虽然名为“铸剑”,但是侠客们手持着各式各样的奇奇怪怪的兵器,并且相互评头论足着。 他们叁人出现在前院时,所有人都朝着他们望了一眼,几个弟子还恭恭敬敬地对着杨胜深深地鞠了一躬。 岳晨发现,几乎所有人,似乎都若有若无地在自己的额上扫了一眼,又故作没有在意的样子,继续和周围的人聊起天来。 但是她忍住了捂住额头的冲动,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二师兄,大师兄都回来了,怎么你们现在才回。”其中一名弟子跑上前来,扫了一眼岳晨,忍了忍,没有说话。 “路上耽搁了。”慕容妍抢着回答道,“这是我们路上遇到的贵客,一路保护了我们,待会我要跟师傅讲,让他好好谢谢这位贵客!” 他们叁人越过人潮,弯过大厅,走过长阶曲廊,两边植满了翠竹穿过一条植满翠竹的幽径,便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精致淡雅的几个小楼,门窗都挂着青色的竹帘,寒风吹过,发出纱纱脆响。vǐρYzщ. 虽然是寒冬,但是这里却满眼绿色。 只是没走多远,万绿丛中突然出现一抹红。 倒不是种植了冬日盛开的嫣红,而是在葱葱郁郁的竹林之中,倚竹而坐的是一个人。 浑身赤红的一人。任谁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而当岳晨刚刚看清那人之时,只见她“啪”的一声拍了拍大腿,高声道:“我就不信他真有手眼通天的本事!我一定要找到她,将真相说出口,不然她要是心软,那可真是对不起她九泉之下的父母!” 声音不大清脆悦耳,伴随着她的声音,风吹竹叶,宛如听涛。 若不是岳晨听力好,或许听不到他们二人的谈话。 而她面对着的人,被茂密的竹林所挡,看不清长相,只听得他冷冷地说道:“如果她知道自己身处仇人之下数年之久,情绪崩溃,你又该如何?” 正当那名红衣女子怔愣片刻,正要反驳什么时。 “五娘!”慕容妍见到眼前的女子,立马将岳晨的胳膊松开,一路冲着她飞了过去。 岳晨跟着欢欣鼓舞的慕容妍,也朝五娘走去,笑道:“好久不见。” 五娘看到岳晨的脸,脸上又惊又喜,高声叫道:“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这可真是缘分。” 岳晨道:“你为何来到这里。” 五娘眼神闪过尴尬,抬起手摸了摸简单的发髻,道:“我已经辞去离京了。” 而岳晨还想问着更多的问题时,那名被翠竹遮住的男人突然冲上前,抓住岳晨的手,一字一顿道:“那柄短剑的剑鞘,还有吗?” 岳晨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杨胜连忙将她的手拉住,抽回,又横身站在她的面前,不满道:“大师兄,可曾知男女授受不亲?” 岳晨抬起头,越过杨胜的视线,看到那个人。“你……我妹妹呢?” 眼前之人,正是掳走,或者说是救走她妹妹的那个英俊却又沉默寡言的少侠。 原本有千言万语想问,可是当她脱口而出时,最想问的还是她的妹妹。 眼前少侠敛了敛嘴角,眼神戏谑地扫了一眼紧张的杨胜,道:“挺好。” 慕容妍看出他们之间的异样,连忙上来打着圆场道:“大师哥,你回来的倒是比我们快。” 眼前的少侠手里已然多了一柄冷锋凌厉的小剑,如痴如醉地看了一眼,又目光真诚地看向岳晨,道:“剑鞘,有吗?” -- 第二百五十六章:铸剑山庄(叁) 岳晨摇头,一双手伸出,悬空在男人面前,道:“着实没有。” “已经给我的剑,可不能再拿回去了。”男人眼神一变,两手一翻,便将小剑藏匿于衣袖之内。 岳晨看着他紧抿的唇畔,脑海里闪过霸着玩具不肯撒手的孩童一般,便失声笑了起来。 “剑你拿着吧。”岳晨的笑容生的极其的开朗,随后指了指他藏匿小剑的衣袖道,“只要不被那人瞧见,就好。” 那人是谁,胡五娘心知肚明,脸色甚是凝重,只是看着岳晨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话到嘴边,却也没有说出口。 她说完,又冲着慕容妍又笑道:“你这师兄可真——可爱?原本以为铸剑山庄大师兄谢玉封是个严肃冷峻的,没想到竟真落得个剑痴二字。” 慕容妍看着一脸宝贝的师兄,扶了扶额,无奈道:“他这人就是这样,哪点有名门大弟子的气派,我也是服气的。” 胡五娘没有说话,看着笑得明眸璀璨的岳晨,突然上前,拍上她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这样的你,才不会让人心疼。” 岳晨看着脸上难得凝重的胡五娘,眨了眨眼,没有答话。 而慕容妍听到这样的话,连忙插嘴道:“什么心疼,粥儿姑娘曾经经历过什么吗?” 原本没有说话的杨胜,却拍了拍慕容妍,打断她道:“不许无礼。” 岳晨笑了笑道:“过去如何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的往事。不提也罢。” 五娘点头,又想要说些什么,不料谢玉封悠悠抬眸,道:“既然来了贵客,师傅不在,我做主——” 他停了片刻,然后才悠悠说道:“去吃饭吧。” 铸剑山庄不愧是江湖名门,一顿饭吃的堪比京城王侯将相。五娘在席上多次欲言又止,而每次想要说些什么时,都会被谢玉封适时打断。 吃完饭后,五娘被一弟子拖走,说是有要事相谈,而杨胜,谢玉封又要处理山庄要事,只剩下慕容妍带着岳晨铸剑山庄的各处庭院闲逛。亭台楼榭,雕栏画栋,每一处都精心修饰,可见铸剑山庄的豪气阔绰,确实不是仙音教靠着村民救济,教主卖艺来苦苦支撑的门派能比得上的。 而铸剑山庄的弟子,也都衣着光鲜,穿着绫罗绸缎,生活讲究,也确实不像仙音教那样看起来仙气缭绕,实则节衣缩食,风餐雨露。 朝廷下了指令,所以岳晨去闲逛时,也听到了一些弟子在私下低语,成铸剑山庄是否会成为靶子。 而若是让慕容妍听到这样的讨论,定是横眉怒对,将闲谈的人很是批评一番。而被批评的人总是扫一眼闲庭信步,悠然自得的岳晨之后,再匆匆离开。 “你们名为铸剑山庄,铸剑炉呢?”岳晨逛了一整天,却没有发现热火朝天打着铁的场景,不免还是有些失落。 “铸剑炉在外面的院落呢,这里离城近,木头多,若是失火,定是大灾难,所以我们真正的庄子是在城外的山里,师傅也在那边闭关修炼,若是你感兴趣,明日我带你便成。”慕容妍说道。 得,铸剑山庄还有两处产业。 看起来确实像是挖了金矿似的。 岳晨想了想,终是问道:“你说,若是朝廷真让你们归顺,你是怎么想的呢?” 慕容妍似乎没想到岳晨会这么问,转了转眼珠子,想了片刻,道:“归不归顺朝廷,我可没办法做主,一切我都听师傅的。不过,若是欧阳醉真的是来寻仇,我想我们铸剑山庄也不必怕他。” 岳晨看着慕容妍那张明媚不谙世事的脸,唇畔勾起好看的弧度,揉了揉慕容妍的眉心,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铸剑山庄朋友遍布天下,我想也确实不必怕那样的一个人。” -- 番外回忆篇九:误会(二)(收藏过一千四加 “刚刚给你买糖人,结果你不见了。”岳晨的眼角里还挂着两滴晶莹,小小的肉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小东西,小心翼翼地将油纸剥开,却只剩一纸的糖水。 日头太晒,给化了。 岳晨看着手里反着阳光的糖渍,尴尬地说道:“啊,化了。” 岳夜瘪着嘴,看着姐姐手里化成一滩的黏腻,委委屈屈地抽泣了起来。 小孩子的哭泣像是绵绵不绝的活泉一般,细密而绵长,看着自家女儿哭泣起来,杨氏也尴尬了起来,牵起女儿的手,就想着回家,但是小丫头片子倔强起来,哪里管得了这些,一个劲地在原地哭,声音不大,就只是哭。 “妹妹,油纸上面还有些糖渍,你要不先尝尝?”岳晨看着哭闹的妹妹,也有些没办法,举起油纸放到岳夜面前,认真而讨好。 果糖的香气,扑鼻而来,岳夜眨了眨已经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凑上前去,想要尝一尝。 “你这样,哪有官家小姐的气派。”杨氏连忙轻声贺止,然后使使眼色,身后的奴仆立即凑上前来。 杨氏无奈,只能掏出铜钱交给随身的奴仆,让她再买些糖食,吩咐完了,才想到这不是让外男见笑,回过头,却发现身边的少年已经不见。 摇了摇头,想着也许是看到小孩子哭闹,觉得不适便走了,暗自又苦笑了一番。 可领着两个孩子还没走半步,一个清俊好听的声音悠然出现在她们的身后:“夫人,小丫头想吃糖,给她们买就是了。” 杨氏回头,看到原本俊朗的少年举着根糖葫芦,一脸微笑地站在她们面前。 在如此烈阳酷暑之下,他的笑容宛如一股清风,将人心中的燥热吹得四散。 岳夜看到糖葫芦,连忙破涕为笑地跑到欧阳醉的面前,跳着高地想要那串糖葫芦,而岳晨默默地跟在后面,轻轻地抓了抓妹妹的衣角,让她别太冲动。 欧阳醉弯下腰,视线与岳夜平齐,温柔地将糖葫芦串递给岳夜。 岳夜满心欢喜地结果糖葫芦串连忙开心地舔了起来。岳晨捏了捏手中的糖纸,看着妹妹大快朵颐,一时也有点羡慕,只是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 欧阳醉余光一丝不拉地将岳晨的反应看在眼底,心中升起一丝愉悦。 “欧阳公子,这一串糖葫芦价值可不菲吧。”杨氏看着岳夜手里的糖葫芦,心中有些无奈,盘算着自己手里的月钱,想着怎么算。 如今天下大旱,哪有那么多新鲜瓜果可以供做糖串。 “岳夫人不必紧张,这点小钱,我欧阳家不会放在眼底,相反,岳府近日开设粥铺,发放粮食,这一笔笔都是不菲的开支,这一串糖葫芦就当做为百姓感谢府上大人的谢礼了,还望不要嫌弃这礼薄。” 杨氏颔首,也算是应下了,此时,仆人也买了糖食,杨氏接过糖食,正想着递给一直没吃到糖的岳晨,只是一旁的欧阳醉似乎诧异道:“咦,小丫头,你手里拽着什么。” 没想到欧阳醉竟不管不顾地将岳晨捏着的手,紧紧地抓了起来,将她手心剥开。 岳晨痴痴傻傻地看着眼前的高大的兄长般的男人,将自己的满手黏腻糖渍的手拿了起来,又将她的手掰开,一股子羞恼的感觉涌上心头。 只是那双还带着肉乎乎的手哪是欧阳醉的对手,只能看着欧阳醉将她手里被捏的发皱的油脂捏起,笑道:“一个糖纸而已,没有就扔了。”通知,请点此处 岳晨的脸都羞得通红,她的手因为糖渍和汗渍,手心已经起了又黑又黏的污渍,此时又在外人面前暴露,一张脸也又气又羞,。 原本欧阳醉还存着逗弄的心思,只是耳廓不自觉地一动,远处轻微有些声响。 欧阳醉便灭了逗弄这个小丫头的心思,面色也变得平淡如常,松开她的手,起了身道:“夫人还是快些回去吧,这一手的污渍,存的久了,容易招虫蚁。” 不出所料,原本就羞红脸的岳晨立即吓得脸色发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祈求着快些回去。 目送主仆几人离开,欧阳醉脸上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待他们走后,他才终于摆脱了烈日和烟火的双重折磨,纵身隐匿阴影之处。 他抬起手,嗅了嗅手心,上面还带着果糖的气息,还有女孩微微汗液的味道。竟意外地不觉得难闻。 伸出舌头,扫过手心里那黏腻的糖渍,舌尖传来美妙的触感,欧阳醉愉悦得竟眯起了眼。 想着刚刚那个少女故作老成,但一旦出现事情,又原形毕露的模样,欧阳醉就不觉好笑。 突然,他发觉自己似乎沉溺于幻想之中有些久,面上有些不豫,皱着眉盯着自己的手半晌,终究是烦躁地甩了甩手,才缓缓从阴影中走出。 朝着迎面而来的一干壮汉,欧阳醉眸色寒冷,此时的他虽然年纪不大,但颇有一种威严压迫之感。 对面的,是他们庄子里收租的管事们,收到了租子,正打算回禀他的父亲罢了。 欧阳醉并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不过就算看到什么,也无济于事。 毕竟谁也管不得他。 -- 番外回忆篇八:误会(一)(评论满2400加更) 闹市繁华,一个衣着光鲜的小丫头孤身迷失在街道里,只要有人顺带将她拐走,神不知鬼不觉, 从此眼前之人就不再是贵女,也许就成了勾栏院里最低等的妓女,也许就成了无知农妇,除了下地干活就只能生孩子,想到这欧阳醉竟然有些兴奋,墨色的眸子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小女孩看到他眼底的光芒,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自己胸前小辫,忍不住红了眼眶,怯生生道:“我想买糖葫芦,娘亲,娘亲就不见了。” 欧阳醉笑的亲切,竟也不嫌弃她,面容亲切地抚摸着她的头顶,笑道:“你叫什么,我带你去找你的爹娘。” 小姑娘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前,盖住大片烈阳的大男孩,一时间有些怔愣,傻傻地仰起头看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 欧阳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稍纵即逝。 他耐着性子,身子弯的更低了些,脸靠近小丫头,只有咫尺之距,唇畔微启,一股微气从他的嘴中吐出:“乖,小丫头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我叫岳夜。”小丫头情窦尚未开启,不懂男子为何靠的这么近,只是本能地应了少年的话。 “岳夜,好名字。”少年墨色的眸子倒映出女孩怯嫩的模样,尚未长开的脸上写满了不谙世事的稚气。 “你爹娘叫什么,我带你去找。”欧阳醉低眸扫过女孩子的衣裳,藕色小衫,布料算不上时上等,但是阵法绵密,看得出来是很用心做出来的衣裳。 “我爹叫岳仲魁,是个官。”岳夜说道,言语中似乎带着几分自豪,但也许是年纪尚小,对于自己的爹爹究竟做什么,竟浑然不知。 一语言罢,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玉佩,说道:“这是我娘亲给我做的腰牌,说要是走丢了,可以拿这个去找捕快叔叔带我回家!” 欧阳醉眼角微微上扬,唇色仿佛荡漾着一波春水,他顺其自然地接过玉佩,心中却轻嘲此娃半分人情世故都不懂,若是遇到坏人,此时便可是人财两空。 不过好像自己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呢,这不刚刚还杀了人。 思绪万千,他才好生端详了此玉,勾玉形状,似乎还少了一半。于是道:“你这玉怎么只有一半?” 岳夜拧了拧秀眉,似乎发现有些不妥,连忙伸出手将玉又抢了回来,道:“我和我姐一人一半。” 姐?难道真是双生子? 欧阳醉心中一动,墨色的眸子难掩心底的兴奋,他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许微喘,急切道:“我知道你住在哪,我带你过去吧。” 当他直起身子想要牵着小丫头的衣袖离开时,不料远处,一个娇滴滴却又气势十足的小女孩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般从他身后响起。 “放开我妹妹!”通知,请点此处 少年浑身一凛,全身的肌肉像是被人拉满弓弦一般在听到女孩说话的那一刹那紧绷了起来,这种陌生紧张的感觉让他有些兴奋了起来。 他低下头,捏着衣角的手一松,看着自己身侧的女孩转过身去,兴高采烈地挥着手。 他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缓缓转过身,看到正怒气冲冲朝着自己走来的女童,墨色的眸更像是宁静火山口掩护的滚烫岩浆,用浓郁的黑掩盖住心底的波澜涛涌。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看着小女孩气冲冲地跑到自己的身侧,然后将和她自己一般模样的姑娘拦在身后,双臂展开,竟然母鸡护着小鸡一般,将自己的妹妹护在身后。 欧阳醉饶有兴致地看着小丫头这般做着,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静静地,将自己的眸光锁在女孩的脸上,没有放过她眼底一丝一毫的变化。 跟在岳晨身后的美妇看到自己的女儿这般模样,眼神又不禁扫过眼前的俊朗少年,只觉得眼前之人看起来风姿绰约,称得上是皎皎君子,而他身上的衣服,无一不是顶级秀坊做的上品,眼前之人必定是非富即贵,绝对是世家公子,于是连忙略带斥责地语气说道:“晨儿,莫要无礼。” 欧阳醉听到眼前美妇语气里的斥责,心头闪过一丝不悦,眼底的奔涌的熊熊烈火也似乎熄了下来,他淡淡道:“岳夫人养的一对好女儿。” 杨氏原本以为眼前的贵公子许是被自己的两个女儿冲撞而感到羞愧,只是没想到,话音刚落,男人原本冷淡平静的面色,突然莞尔一笑,由衷赞叹道:“一个娇俏可爱,一个早熟善良,想必身为她们的母亲,也定是个绝代佳人,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杨夫人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纪轻上许多的少年,此时的他,双眸弯弯也难掩眸中灼光,唇畔勾起展露完美弧度,瑰姿玮态,不可胜赞。这才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少年调戏了,也不免脸一红,正色道:“不知公子乃谁家少爷,将来必登门拜谢。” 欧阳醉笑的潋滟,余光扫过正在对着妹妹嘘寒问暖的小丫头,掩下心中的不满,笑道:“不才乃欧阳府欧阳醉是也。” -- 第二百五十七章:家仇(一) 夜已很深,在黑暗的道路上,一男一女,如鬼影重重,任由黑暗吞食。虽然是冬夜,却是无风,寂静得那两个人儿,仿佛只是铸剑山庄雕刻的石像。 “我们铸剑山庄的事,我认为不该让她扯进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如划破夜空的流火,将寂静打碎。 “他的事,恐怕本就不是你们铸剑山庄的事,更是她的事。”黑暗中的女声,清冽如黄莺出谷,只是此时,她的声音略显低哧。 “但是看她的模样,很多事情她并不清楚,现在让她离开,正好。”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还是觉得得让她知道真相。”黑暗中的女声,轻柔得宛如呓语般,带着半分惆怅半分不解。 “你明知道做个无知的愚者,要比做个痛苦的智者要快乐的多。”黑暗之中的男声带着过分的冷冽与清晰。 “但我原本没得选——但是晨儿可以选,她还年轻还有无限种可能。”女声包含着痛苦中还带着些许不甘,不甘中还带着悔恨。 男人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活在仇恨之中,会是怎样的痛苦,人生又是何等的灰暗。” 而女人却哧道:“那你知道她在仇人身下辗转承欢,又是何等凄凉?她一切悲凉皆由他而起,如今你们就教她逃避?” 男人又道:“你也看出来,在仙音教的她,已经没有当初的心如死灰,一脸死相,仙音教教她一切放下,你难道让她重新拿起,你不知道这有多残忍……” 岳晨屏住呼吸,凝住心跳,将两人的对话听得半字不拉。 她知道这两人是谁。也知道他们嘴里的那个“她”又是谁。 任是傻子,也该知道,这两人说的是谁。 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兴奋,辗转反侧难眠,出来闲逛也能听到这样的平地惊雷。 什么叫做在仇人身下辗转承欢,什么叫做一切悲凉皆由他而起? 到底有什么事,还是她不知道的。 岳晨的身子突然变得僵硬又麻木。 她该转身悄然离去,明日太阳初升,装作一切浑然不知? 还是就此纵身上前,抓着两人的衣袖,从此问个清楚? 可是她就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哪里,蓦地生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羞愧,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又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恐怕是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能了解了。 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曾经对他,抱着多么强大的渴望和依赖。 他们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 无知的愚者,果真就比清醒的智者,要快乐吗? 思绪万千,想让自己离开,可是她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僵硬地无法一动,就连眼球,都不能移动。 她用力咬着牙,想让大脑驱使自己移开,却不料只品尝道液体的咸苦。 “粥儿姑娘,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岳晨只觉得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将她包裹住。 虽然实际上只是包裹住了她的肩膀。 杨胜想说,他已经在她身后,默默观察了她好久,终究忍不住将她叫醒。 黑暗的道路突然出现了一盏灯。将众人的身影全部照亮。 杨胜看清了她,一个瞪大美丽的双眸,毫无生气看着远处的她。 胡五娘、谢玉封也看到了她,一个惨白了脸,宛如地狱爬上来诉说冤魂的脸。 她似乎还在流泪,只是她似乎并未察觉,她机械般扭过了头,对着杨胜惨然一笑,便将男人的手从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推了下去。 既然被发现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胸口似乎包含着一种力量,将她推着向前走。 于是她一步一顿地,朝着两人走去。 挂着泪珠的睫毛下,是一片凄凉无助的眸色。 一段路并不长,但她走了很久很久。仿佛是一段天涯到海角的距离。 所有人也看着她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五娘,没有人出声打断,也没有人上前阻拦,就静静地看着她一路靠近。 “既然被你们发现了。”岳晨垂下眸,掩下她眼底决然的眸色,两滴滚烫而晶莹的泪珠垂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你——”胡五娘此刻却是犹豫了,不敢看着眼前的女子,只是侧过头,询问般的姿态看着身旁的男人。 “没事。”岳晨却痴痴地笑了一下,道,“贬为贱奴我都没有崩溃,又何况更大的灾难呢……” 她听到身后的男人抽了一口气。 但是也无关紧要了。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χyùsんùωù9.cOм 第二百五十八章:血 事情并不算复杂,说起来也不过几句话能说清。 但是没人愿意说,又或者没人敢说。 场面就这么地安静了下来。 谢玉封皱着眉,看着那张笑的淡然,却笼罩着无比绝望的脸,想要开口,却被对方打断。 “你们都躲到这么远了,也被我无意间听到了。”岳晨笑了笑,只是笑意尚未达到眼底,“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这就是命。 一阵风起,将她鬓角的碎发吹得细碎,她抬起手拢了拢:“十年前,欧,欧阳醉也不过十五岁,即使他再神通广大,也不能杀了我的父母……他又怎么算得上是我的仇人。” 胡五娘咬了咬唇,想要上前一步抚摸岳晨的眉心,不料却被她闪开,看着她道:“他确实不可能杀了你父母,你父母是朝廷监斩,但是谋反的罪证,是诬陷,陷害的主谋便是。” 岳晨打断了她,讷讷地说道:“老家主。” 胡五娘看着眼前的女子,似哭似笑地闭上了眼睛,仰着头,仿佛不想让眼泪流下,又仿佛,不想让人看到她落泪的样子。 “对不起。”胡五娘看着她的模样,心如刀绞,言语之中也带着些许鼻音。 当年,她家是有机会救下岳晨一家的,可是,可是……因为她的任性,错过了救人的时机…… 岳晨转下头,重新看向胡五娘,目光凉薄而麻木,仿佛成为那个身处于暗阁的暗卫,“所以把我培养成暗阁中人,让我们姊妹俩自相残杀,这都是老家主的计划?” 胡五娘看向岳晨的目光充满了悲悯和自责,她迟疑了片刻,却终究还是说出口:“恐怕不是……” 原本欧阳春的计划只是让她们死,是欧阳醉亲自去地牢里捞人,才将她们一同捞出。只是这样的话,她如何说出口。 也许对于岳晨来说,死在牢里,比浑浑噩噩,与狼共枕要好上数倍。 虽然她不说,但是岳晨却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他看上了妹妹,顺便玩弄我罢了。再后来,妹妹背叛了他,便设计让我们自相残杀。” 好狠的心是不。 但是好像欧阳醉本就是这样的人,最喜欢的就是玩弄人心,在名为希望的毒药中,抱恨而亡。 此时,杨胜听到她冷漠如寒鸦般的嗓音,只觉得心尖都在颤抖,当他脑子还没开始动弹时,身子却已经闪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胳膊说道,冲着胡五娘怒吼:“胡五娘,粥儿姑娘的半生已经这么凄惨了,你又何必赔上她的下半生在阴暗悔恨中度过?” 胡五娘的脸色大变,浑身战栗,似乎已经站不稳,可是此时,没有人去扶她,更没有去安慰她,所有人都只注视着岳晨。 “说来倒也巧。”岳晨听到杨胜的话,并没有太多感激之色,只是突然嫣然笑道,眸光的冷意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我来这里的目的,本就为了他。” “这件事是我们铸剑山庄的事,与你无关。”杨胜捏着她的胳膊,气力用到极致,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冷漠的眼睛,可是眼前的少女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漆黑的瞳孔里没有自己。 “怎么会是只有你们铸剑山庄的事情?”岳晨指着谢玉封,淡淡道,“你拐跑了她夫人,我的妹妹,他自然要找上你们的。” 岳晨一边想着前因后果,越想越觉得好笑:“本来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们对付他,现在又有了新的不得不对付他的理由,岂不是美事一桩?” 谢玉封听到欧阳醉的夫人二字,心下却有疑惑,不得不道:“如果说他说的夫人,是指你妹妹,那我想你是弄错了,他早就知道你妹妹的下落,但是并没有去找她。” 可是岳晨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再重复:“为什么要害我的家人,为什么要害我的家人,为什么,为什么……” 谢玉封看见她的模样,眉头皱的更紧,恨不得抬起手,扇她一耳光,将她扇醒。 可是岳晨将脸侧向他,目光灼灼,轻轻一笑:“那把小剑,能再给我吗?” 谢玉封抿起唇,并不想动。 可是不料岳晨却像鬼魅一般,轻轻一晃,而谢玉封只觉得腰间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再一看,眼前的女人已经将她的小剑拿在手里。 “欧阳醉把这把剑交给我时,曾经说过这是我最后一次任务了。”岳晨抚摸着剑背,喃喃自语道,“所以我这最后一次任务用上它,是再好不过了。” -- χyùsんùωù9.cOм 第二百五十九章:报 岳晨低头凝着那般见血封喉的短剑,脑海里却回想起男人儒雅淡然的笑容。 他凭白毁了自己的家庭,凭白毁了自己的人生,又为什么,要以一副救世主的面容,让自己虔诚地膜拜他。 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他总该付出点代价。 人不管做了什么事,都该付出代价,凭什么他就从来不用付出代价! 她的眸色由原本的混沌,??变得越发的坚毅,在几个鼻息之间,她似乎下了决定。 岳晨离开了,就像她来时的那样,悄无声息,像静静流淌着的溪水一般,流走了。 “你们,你们都做了什么!”杨胜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着眼前曾经视如朋友的两个人,失控地咆哮着。 “我觉得。”谢玉封没有理会像疯子一般的杨胜,转过身子,冲着胡五娘说道,“她也许比我想的更加坚强。” 只是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地失落了起来,又道:“她的武功也比想象的更高。” 胡五娘没有立即应答谢玉封的话,只是看着岳晨消失的方向,良久才说道:“看她那副模样,我好像又有些后悔了。” 说完,她低下头,掩下了晦暗不明的神色。 杨胜咬牙道:“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那个什么欧阳,到底是粥儿姑娘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逼她!” 谢玉封冷漠地扫过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淡淡道:“他是岳晨姑娘的丈夫。” 杨胜不敢相信地,原本就滚圆的眼珠子,恨不得都要凸了起来,嘴里吐着零碎的语句:“她……她……她不是……妹妹……夫人……” 谢玉封以几乎悲悯的眼神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少年,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不清楚原因是什么,但是岳晨姑娘确实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岳晨姑娘似乎从来没有相信过。” 打击完已经摇摇欲坠的杨胜,又不免去捅一下胡五娘,她走到胡五娘的面前,狠狠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叹息道:“其实想想,有些事情让她面对,让她自己做出选择,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总比有些人一味地逃避,来得强。” 胡五娘的脑子狠狠一震,猛地抬起头,却发现身前的男人早就悠悠地飘至远方,嘴里似乎在喃喃自语,可是场上所有的人却又听得一清二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哦……” 他在暗讽谁一味地逃避? 她又在嘲讽谁当局者迷? 自那夜后,岳晨的笑容消失了。 又或者说,岳晨的脸上多了层面具,虽然面容笑容璀璨,可是眼睛里再也没有那种温暖人体温的温柔。 如果说,曾经的容二,外面是冷的,可是剥开冷漠的外皮,内心却是一颗温柔如冬日热饮,暖人心脾。再后来的,进入了仙音教,她脱去了冷漠的伪装,露出了她原本爱笑温柔的样子,那时的她,就是表里如一。可是现在的她,面上虽然挂着和善的笑容,可是她皮下的灵魂里,似乎只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再到铸剑山庄庄主谢孝爵出山归来之时,岳晨堪堪作为府上贵客,静静地听从着铸剑山庄的安排。 听说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大堂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岳晨正在其中。 大堂里的人不少,当然大多数都是武林名人,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的名人。 岳晨扫了一眼过去,铸剑山庄的名气和“客人”可真不少。若不是请来壮胆,可真没有必要。 当然,除了武林名人之外,还有身着同一色的壮汉在接待宾客,每个人看起来矫健敏捷,将大小事务处理的倒是井井有条。 而像亲传弟子之流,则在人群之中,招待宾客。 铸剑山庄庄主出现时,人声忽然安静了下来,随即又爆发激烈的掌声。 谢孝爵看起来也刚到不惑之年,身材威武高大,方正的脸型,看起来刻板威武,整个五官只有笔挺削鼻和薄唇和他的亲生儿子谢玉封有些相似。而他穿着也极其的华丽,带着高挺镶着宝石的高冠,看起来庄严且豪壮。 他大步走向首主位,而坐下,扫过四下众人的脸,开口道,声如洪钟:“鄙人用了叁年的时间炼了一把绝世宝剑,只等有缘人劈山得剑!” 岳晨心下明了,所谓有缘人,自然是花得起大价钱能求得宝剑之人。 不料,下座一人,却高喊道:“若是朝廷要求献上宝剑,不知庄主又要作何处理?” 庄主脸色微变,却又耐得住性子道:“若是朝廷与此宝物有缘,那自会献上,若是无缘,那还是有缘者得!” 便在此时,庄园外人声更是喧哗,不见多时,门下弟子,突然传报:“禀庄主,太原欧阳家家主御衙门统领大理寺少卿云中候欧阳文煦驾到!” 堂上众人皆是脸色大变。 而岳晨的手,紧紧握着藏匿在袖中的刀柄,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恨不得将刀柄捏碎。 终于要来了吗? -- 第二百六十章:报仇?(二) 铸剑山庄大门层层打开,岳晨站在人群之中,透过重重人头,看到了自正门外,八人抬着黑缎大轿,前前后后又各有七八人护卫着大轿。 她心下一动,心想,此人的派头倒是越来越大了。 黑缎大轿停在前院中央,抬轿人和护卫都四散开来,将周围的人隔得极远。 一只雪白的手从里面将轿帘掀开,随后,熟悉的俊美书生低头从轿中走出,一身白袍,当男人抬起头面朝着大堂中人时,岳晨只觉得一根弦在脑海中崩裂一般。 眼前的男人面容还是如以往一样,白如皎月,深邃幽深的眼眶下,是一片异常的乌青。一般人是看不出来,但是岳晨做了他十年的枕边人,又怎么会分辨不出? 原本青筋凸起的手,像是失去力气一般,无力地垂下。 她在做什么,同情他?可怜他? 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同情,更有什么好可怜! 岳晨心中一定,想要上前,不料身边之人拉过她的衣袖,制止了她的行为。 岳晨回头,是谢玉封。 谢玉封在拉扯岳晨的那一瞬,心脏便像是落入了一股寒潭深渊一般,冻彻心扉。 只是他忍住心中的惧意,低声说道:“莫要轻举妄动,你还有得选。” 说完,男人立即松开她的衣袖,朝着那人深深望了一眼。 明明没有盯着自己,但是那股子敌意,又是从何而来? 谢玉封摇了摇头,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选择? 她从来就没有选择。 岳晨看着正朝着大厅中央走去的男人,微微抿着唇,神色警惕。 铸剑山庄庄主见到来着,连忙迎上前去,深鞠一躬,道:“草民拜见大理寺卿欧阳大人,只是今日是草民出关亮剑之日,与朝廷约定的时日,似乎提前了些天,不知——” 欧阳醉抬起折扇,止住了庄主的拜谢,唇角微勾,轻笑道:“今日我前来,只是为了一件事。” 谢孝爵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抬头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男人,忍不住问道:“所为何事?” “为我夫人而来。”欧阳醉微微一笑,轻柔地声音说着这这几个字。 可是这几个月敲在岳晨心里,像是千斤重鼎一般压在她的身上几乎喘不过气。 “你们铸剑山庄拐走了我的夫人,这笔账我到底该怎么和你们算呢?”欧阳醉的眼底有些掩盖不了的愤怒,在他下了轿开始,眸子深处的火焰就在暗暗燃烧着,就等着有人掀起盖子,感受他滔滔烈火。 他的小奴儿,怎么又憔悴了。 这里莫不是亏待了他的小奴儿! 小奴儿本就该呆在他的身边,外面的环境又怎么能生活的好,能让她快乐呢。 欧阳醉阖上双眸,敛了敛心中的不悦。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中年男人已经朝着身后望去,似乎在询问是否确有其事。 “夫君。”岳晨高唤道,捏着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更像自己的妹妹。 听到爱奴如此互换自己,欧阳醉眼底闪过兴奋的暗芒,他勾起嘴角,说道:“倒是听话,没有将我的夫人藏了起来。” 谢孝爵听到这一声女音,神色不变,只是侧过头,看到岳晨从人群中走出,轻轻颔首,道:“既然大人夫妻团聚,我想之前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欧阳醉眼底闪过戏谑,他淡笑一声,轻嘲道:“有没有误会,得看我夫人的。” 这话语里包含着她最为熟悉的威胁。 岳晨重新紧了紧手里的刀柄,然后横身越过最前排的贵客,慢步走到了欧阳醉的身前。 欧阳醉依旧笑的斯文,抬起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轻笑道:“受苦了。” 岳晨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眉眼间抑制不住的笑意,还有那眸子深处的灼得令人发烫的神情,却怎么也无法让她感动。 这些天受的苦,比起那十年,只能说小巫见大巫。 -- 第二百六十一章:刺(一) 男人的目光灼灼,手的力道更是轻柔得深情款款。 可是脑海里,曾经男人或轻嗤或冷嘲或冷笑的神情,像是一幅走马看花,被风一层一层地吹在她的眼前,把眼前男人的深情吹的烟消云散。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脸,脸上竟浮起天真无邪又带了点顽劣的笑容:“夫君,又怎么可能是误会呢?” 欧阳醉凝着她那双眸子,足足半晌,没有说话。 因为岳晨的面皮虽然在笑,但是眼睛却冷静几乎无情。 他没有忽略她眼底稍纵即逝的恨意与怒气。 她在恨谁,怨谁,又在怒谁? 他一手将眼前的爱奴揽在怀里,让她的脸抵在自己的胸膛处,眉目微抬,扫过场下众人,却看到几个有意思的人脸。 虽然没有看到那抹红色的人影,但是他几乎能肯定,只有她,才能让小奴儿从心底对自己抱有极大的怨气。 小奴儿可真是爱沾花捻草啊,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手里的力气仿佛失了控,想要将她狠狠地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失了控,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着她的发顶,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一脸愤恨的人脸。 武功不行,长相不行,性格不行,这样的人还想抢小奴儿? 痴心妄想。 岳晨抵在男人的胸膛处,昏暗的视线里,只能听到欧阳醉失去控制力般粗重的呼吸还有那狂乱舞动的心跳,鼻息之间,全是他浓郁清冽的气息。 男人的心乱了…… 她的脑子在那一刹那见闪过无数的画面,此时拿起剑,是最好的时刻。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炸开:“既然是误会,那这铸剑山庄——” 男人的尾音拖得很长,然后他的唇,顺着她的颅顶,一路黏腻至耳边,低低的嗓音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斯磨:“毁了,你说好不好?,” 岳晨的脸不再对着黑暗的胸膛,相反,所有人的眼睛都能看到她的脸,所有人都能看到她被人像糖人一般含在嘴里疯狂亲舔。 为什么,什么都要毁,看不惯的要毁,厌烦的要毁,他毁了她的人生,还想毁多少个家庭的人生? 疯子,疯子,疯子…… 岳晨的身子已经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巨大的愤怒让她失去了控制。她闭上眼睛,不想让自己的愤怒从自己的眼神中泄露出来。 只是在外人看来,这样不过是久别重逢的激动罢了。 岳晨抵在男人腹前的颤抖手一翻,一把泛着寒光的剑身悄然出现她的指腹之间。 她怒极,气急,恨极,她的心脏跳动的剧烈,她的呼吸急促却又沉重,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让唇上的疼痛带来最后一丝理智。 趁着现在,刺向他,他们说过,若是朝廷想毁了他们,他们也必定会全力反抗,这一刺,就是信号。 江湖中有江湖中行事的法则,强者生,弱者亡,并不是朝廷那样,根据血统地位无限制的碾压…… 这一刺,欧阳醉想要收复武林的计划,可能就要延后许久了。只是他身上有周天罡气,这一刺,只怕会反噬自己…… 可是身体比脑子行动得更快。 血肉划开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炸开,却炸回了她的理智。 她竟然真的得手了…… 不可能,欧阳醉明明有周天罡气,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动手? 这是假的吧! 可是岳晨捏着剑柄的手已经感受到粘稠的液体从手背划过的触感。 她想要挣开男人的怀抱,却不想男人抓的更紧,缠绵缱绻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呢喃:“傻奴儿,这一剑刺的可真够深的啊……” 岳晨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白衣飘然若流风回雪,欧阳醉竟抱着她腾空飞起。 男人飞的极快,极高,不一会,偌大的铸剑山庄在岳晨的眼里,变成了方方的框,又消失不见了。 “你,你放我下来。”岳晨另外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挣扎地想要离开,挣扎之中,她的眸,撞向了男人的视线。 又是那样的视线,仿佛要将她深深吸进骨髓里的视线。 岳晨移开眼,低眸却右看见两人紧贴之处,男人的鲜红的血从剑尖处,泊泊地流着。她的眸子里映着的都是鲜血,她沙哑地声音低声道:“我要杀了你。” 明明是威胁人的话,可是从她的嘴里说出,却没有半分威慑力,却带着几分委屈。 男人低低地笑着,精准地找到她的唇,轻轻地啄了下:“看到了。做的不错,普天之下能伤得了我的,只有你。” 说完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咬的发白的下唇,沙哑地几乎性感的声音说道:“我都说了,不要咬嘴唇,你的唇,只能我咬。” 岳晨侧过头,男人的舌头从她的唇角划过她的脸颊。她低垂着眸,闷闷道:“我不是你的奴隶了。” 男人眼底全是笑意,道:“但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进了祖庙的,你可赖不掉。” 岳晨浑身又是一颤,不可思议地扭正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有更多情感,可是胸口却还是颤得要跳了出来。 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之间打转,却迟迟没有盈满落下。 男人叹了口气,舔了舔她眼眶里的泪珠,低喃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小奴儿浅浅的呼吸,香甜的气味,还有温热柔软的触感,一切都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闭上眼睛,薄唇凭着本能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却听到女孩似哭似惊地在他耳边低语:“你,你流了好多血……” 能让小奴儿解解气,血流干了又怎样? 他低笑着,开始解开女人的衣裳……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第二百六十二章:刺(二)(H)(已修改) 岳晨之前所有的戾气,在看到他那流着涓涓血液的伤口,似乎都散了。 大脑一片空白,握着剑柄的手想要松开,却不料被男人的手抓得更紧。 “这剑,是我送你的。”欧阳醉握着她的手,两人齐齐地看着她手里的剑。 此时剑身布满了纵横交替的血渍,男人的伤口似乎还未愈合,上面还有新鲜的血液在往外流。 “你,你为什么不动用真气。”岳晨害怕地看着男人笑意吟吟的脸,心尖像是被戳了个洞似的,不由得感到越发的恐惧。 男人像是张开了一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狠狠地笼罩在网里,不管她怎么挣扎,似乎都逃不开他的牵制。 “你不是想杀我吗?”欧阳醉轻声笑,眼睛柔情得似乎要逼出水来,他深深低吟,“只要你想我死,那我就在你面前死,这样可好?” “你……你……你……”看着眼前之人的笑脸,岳晨只觉得自己大脑的弦断了啪嗒一声,断了,只是断了一根不要紧,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弦,像是连锁反应一样,一根接着一根,噼里啪啦像是炸开了花。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男人的话像是在逼着她走着在钢丝之上。 对了,刚加入暗阁时,她就被逼着一遍又一遍地走着钢丝,一次又一次挑战着她的极限。 她以为自己的神经已经忍得极好,可是这一次,她彻底失了控。 欧阳醉看着眼前的痛苦万分的女人,突然又笑了。 “死在你的手里,我想也好,最起码,我会活在你的心里,让你日日夜夜地梦到我,梦到你我欢好……”男人低低地笑着,浓浓的笑意从他的齿缝中流出,“若是我活在你的心里,日夜与你相伴,那想必也是极好的,不必在忍受现在分离的痛苦。” 终于,岳晨忍不住,哭出声来:“你,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欧阳醉看着眼前的女孩像是孩童一般放肆地大哭起来,眼底的柔情几乎化成了水,嘴角翘楚几分笑意,低声在她的唇边,边吻边喃:“受伤的可是我,要死的也是我,你哭什么,嗯?” 男人低哑的声线在她的耳膜中炸开,只听到“噗”的一声,男人握着她的手,将剑从他的身体里拔出,顿时鲜血如泉涌地撒在女人的身上。 “快治啊,为什么不运功疗伤。”女人一边抽泣,一边摇头,“为什么要这样,这点伤你明明能自愈,呜呜呜……” 欧阳醉辗转蹂躏着她的唇,霸道的舌从她哭泣微张的红唇中强势地钻进她的口腔,勾缠着她无助颤抖的香舌。而手将那把沾满鲜血的剑收到自己的衣服里,便开始将她的身上的衣服一点点的剥开。 岳晨的哭喊被男人吻得断断续续,整个大脑都昏昏沉沉,几乎缺氧,睁开眼睛也只能看到男人的猩红的眼眶和墨色的眸子。 当她开始意识到什么时,男人已经握着蓄势待发的昂扬,对准她潺潺颤抖的蜜穴,便猛地刺了进去。 “唔……” 久未经人事的蜜穴哪经得起这样的刺激,顿时便像是长了无数张小嘴似的,刺激地开始一阵阵的痉挛收缩,似乎在拒绝他巨大昂然的巨蟒,却仿佛又在吸引着他继续前行。 “啊……”欧阳醉抱着她的纤腰,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这不是梦。 湿热的涌道,和她的绢帕,和她的处子布,和他的手的触感,完全不一样,这是属于小奴儿的身体,这是属于小奴儿的味道。 品尝了味道的男人,腹部的伤口的疼痛仿佛画作进攻的动力,他凭着本能掐着小奴儿的腰肢,奋力的进攻着,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 岳晨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品尝到这种滋味了,如今,在精神濒临崩溃的情况下,敏感的神经越发刺激了身体的快感,岳晨只觉得自己的快要疯了,涌道的媚肉叫嚣着,想要更多的摩擦,更多地撞击。 而男人无比强悍的抽送,让她的快感在体内爆炸,几乎要将她全数湮没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那,只是摇着头,似疯似癫地摇着头,喊着:“主人,快点,唔,慢点,啊,不要,啊,停……” 男人舔舐着她的耳珠,轻声笑着,除了她的笑声,岳晨清楚地听到下体颤抖的穴口摩擦着粗黑的肉柱,传来噗嗤噗嗤的啧啧水声。 兴许是太久没有经历过性事,也许是一下有一下的刺激,让她很快就到达了顶点,只听得她的一声尖叫,涌道内喷出如潮水般的花液,顺着男人的抽插喷涌而出,喷的男人的子孙袋和大腿,全是淡淡水泽。 高潮过的女人带着无边媚意,看着怀里的小人无意识地喃喃着什么,欧阳醉将她抱在怀里,双手揉着她柔软的乳肉,让她的快感延长得更久一些…… 狗子趁乱而上可真是狗哈哈哈哈 今晚的肉没啥灵感,明天继续有肉~ 晨儿没那么快原谅狗子的,只是心乱了,等泄了欲就拔掉无情了哈哈哈哈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第二百六十叁章:刺(叁)(微H) 岳晨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山林之中,自己的身上已经被剥得干净,耳畔是男人轻轻的吹气声。 男人的唇顺着她的耳,沿着她的脖子一路朝着肩膀,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吻,一边吻着,一边呢喃着,我的妻。 而身下,男人用力地撞击着她娇软的花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涌道里的每一处媚肉都在感受男人强而有力的进攻。 一如曾经她做过的梦,梦里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念叨的就是我的妻。 岳晨恍惚间,以为这是梦境,突然生出好大一股力将男人推开,可是身上的男人不禁宛如连绵不绝的高山一般将她压得死死的,而他碰到男人坚硬的胸腹时,触碰到了那还尚未愈合的伤口,原本的蛮力陡然一停。 男人的腹部还残留着血迹未干的痕迹,只要她五指相扣,就能将刮下已经风干了血渍。 这不是梦。 男人在她颈窝处亲吻着,感受到身下女人停止了反抗,不由得低低笑了声:“怎么了,为夫还以为你会在我身上再补一剑呢。” 说完,他故意又朝着宫颈口顶了顶,手心揉捏着她胸前的蓓蕾,声音低哑:“不过不把你喂饱,为夫又怎么甘心去死……” 岳晨脸朝着天空,看着冬日里的蓝天下枯枝纵横交错,仿佛又变成了一座牢笼,将她捆死在当下。 这个男人是她的笼。 死,什么死,他会想过死? “你怎么会死呢,你权势滔天,你深受皇恩,你武功盖世,你,你,你怎么会想去死!你恨不得其他人都去死,你也不会死的!”岳晨低低喃喃的声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可是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你爹害死了我爹娘,你怎么就那么心安理得,你怎么就那么心安理得。” 岳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在闭上眼的那一刹那,顺着脸颊滑落至耳骨,她说着说着便开始啜泣,“你干脆把我杀死也好了,为什么要让我们互相残杀,呜呜呜,你怎么这么狠……” 欧阳醉停止了动作。 他的手撑在岳晨的耳边,下半身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两人还是紧紧的相连,两股密丛的交汇,宛如一体一般,就像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一样。 欧阳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苍白痛苦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就算是刚刚落了狱时经历身份跌落的痛苦,就算是被烙了奴印时感受生理折磨的疼痛,就算是在暗阁里经历着九死一生,她都没有这个样子,痛苦,脆弱,绝望。 她一向是坚强的,阳光的,对自己的生命,对命运,都时充满着希望的。 那样的她,深深地将阴暗泥泞中的他,光芒闪烁到令他眼睛都要盲了。 可是这一刻,欧阳醉觉得她的世界似乎要崩溃了。 欧阳醉抿着唇,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的胸口处开始随着血液迅速流变全身,又顺着毛细血管,将那股寒意细细地播洒在他全身每一处地方。 他的左手又开始抖动了,他无法抑制地颤抖着的手,只能将它抬起,再尽力地挪动至岳晨湿漉漉的脸颊上,轻柔地,却又颤抖地替她揩干眼角流过的泪水。 “谁告诉你的。”欧阳醉轻轻地问着,像是饮了醇酒似醉似醒,“他骗了你——” 身下女人身子颤抖了一下。可是紧闭的双眼还是忍不住地滑出一串串的像细泉般的泪线。 说着,他似乎绝望地发出一声悲鸣,低下头,脸与岳晨的脸只剩咫尺之距,轻轻低喃:“你的爹娘,是诬告,是我搜集了诬告之人的罪证,上交朝廷……” 男人自嘲地在她的嘴边,说道:“原本还想告诉你,不日,岳父就要平反,恢复爵位,看来……” 最后的话,消失在他的一声轻叹中。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χyùsんùωù9.cOм 第二百六十四章:解 “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岳晨的眼睛瞪的圆亮,双手死死地抓着着欧阳醉的双臂,苦苦地说道:“你,你,我,岳家,岳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欧阳醉的回应,只是吻了吻岳晨湿漉漉的脸,欲擒故纵道:“在你心里,死去的人,比活着的人,更重要吗?” 岳晨看着身前眸光灼灼的人,不得不将他整整地揽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男人炙热而有力的心跳,然后怯怯地说道:“我的爹娘,到底怎么了。” 欧阳醉看着自己身下的小人总算是恢复了些光芒,吻了吻她的眼皮,低沉的声音道:“不日,就会恢复原勋,葬回祖庙。” 岳晨浑身一震,心底思绪万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男人难耐的下体却开始肆无忌惮地顶撞了起来。 花径深处的宫口开始感受着粗壮的蟒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宫口被撞开的那刹那,娇滴滴地涌出一大滩花液,只为更好的润滑, 可是岳晨发现眼前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有些愤恨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狠狠道:“你就只关注你自己。” 欧阳醉看着身下略带娇羞又有些发狠的女人,像是伸出小爪子的狸奴一般,感觉有种别样的刺激,不由得玩心四起,男人几乎将巨蟒抽出,抵在花丘口处,威胁道:“我真的只是关心我自己吗,你看看我,为了你,失眠了多少个日夜,你根本不关心我!” 岳晨这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下方,带着浅浅的黑框。 她不由地抬起手触摸着那些黑框的肌肤,问道:“为什么。” 欧阳醉看着眼前的小奴儿,她的眼睛里,是无法掩盖的柔情,不由得心底一软,颤颤巍巍的肉柱再次挤进层层迭迭的花径,感受着下身传来令人窒息的快感,舒爽得直叹气,道:“逃妻不在身边,孤枕难眠。” 多少个日夜,他都渴望着这样的相触,他已经入了疯魔。 不借助药物,他根本无法入眠。可是梦境里,都是破碎支离的小奴儿,看得到,摸不着,亲不到,操不了。 脑海里回想着难耐地日日夜夜,欧阳醉原本的眸,闪过狠厉的暗芒,强壮的双臂也发起力来,将身下的女人狠狠地抱进怀里,几乎要把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女人丰满圆润的乳甚至被男人的胸膛挤成扁平,只剩两颗坚硬嫣红的蓓蕾抵在男人结实的肌肉上,泛起一阵涟漪。 “夫人。”欧阳醉一边晃动着腰肢,发狠地撞击着身下的小人,两个卵袋也有着节奏地撞击着女人嫩肉上,啪啪作响,而另一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别离开了好吗,我不会再伤害你,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宠你爱你,我们回去让大夫将我们的身子缝起来,以后你去哪,为夫就跟着你去哪,怎么样?” 他一边说着,脑海里浮现出,两人宛如连体婴一般的画面,不由得低声轻笑,舌尖轻舔她的耳骨,继续笑道:“我们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唔,当着孩子的面喂饱你,感觉也不错,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爹娘是有多么的相爱。” 岳晨听着男人在耳边的低喃,听清了他的话,身体却止不住地开始颤抖。抓着男人裸背的手也忍不住发力,指甲深入男人坚实的裸背,留下一道道爪印。 她哑着声音,仿佛生病了一般:“你疯了。” “我是个疯子,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男人笑着咬着岳晨的耳珠,“是你勾引我的,那么小就会勾引人,脱光了衣服爬了我的床,岳父岳母可真是生了个吸人精血的妖精。” 岳晨抖得更厉害了,可是身下的花径也因为愤怒,猛力地收缩着,引得男人再一次爽到抽气。 “你胡说,是你,是你逼我的。”岳晨眼底显露出怒意,“我只是你的奴,我什么都做不了……” 说着说着,岳晨的眼睛里,又开始盈出泪水。 以前认为这一切都是命,自己只配屈于男人的身下,辗转承欢,可是现在,她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天生就该被男人奴役,心底的愤怒,像是火山喷发一般,在那一刻就爆发了。 男人叹了口气,亲了亲她颤抖的红唇,和已经开始有些红肿的眼皮,“是我年少不懂事,我错了,我当初就应该把你娶进门,做我的童养媳,早早地写进欧阳家的家谱,一生一世地陪着我。” 男人将她紧了紧,“是人都会犯错,更何况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呢,我的好夫人,你就原谅我吧。” 岳晨皱着眉,偏过头,没有直接回答他,欧阳醉竟然认错了道歉了。 这在她的认知里,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说道,语气充满了不解:“那你,那你为什么要宠阿夜,你明明是喜欢她的,你小时候就喜欢她,一直都喜欢她。” 岳晨的语气只有平静,随着男人律动的节奏,一点点地描述着她心中的不解。伴随着最后的肯定,猛烈的春水从她身体里喷出, 欧阳醉此时,却一个挺动,灼热的子孙如数地喷进她颤抖娇嫩的花心,他喘着粗气,满足地抱着因为高潮而轻颤的小人,笑道:“我只是吃醋了。” -- χyùsんùωù9.cOм 第二百六十五章:解 岳晨抽了抽鼻子,想要咬唇,可是男人的唇寻着她的动作便吻了上来,长驱直入,将她的呼吸吻得细碎。 岳晨感觉自己的津液都要被男人全部吸干后,男人才恋恋不舍地起来,牙齿轻轻地咬着她的下唇,反复地摩挲着。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上,让她觉得整个世界全是他的气味,他的味道,浓郁得窒息。 一阵缠绵,还深深埋在她体内的猛兽渐渐苏醒,男人轻笑,又开始一下,一下缓慢地摩擦了起来。 “够了,够了……”岳晨轻颤着想要抗拒男人进一步地入侵,可是男人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细腻光滑的大腿,摸到他们两人结合交融的内侧,不算用力,但是非常强势地掰得更开,让她的双腿抱住自己的窄腰,仿佛交缠至死。 “我吃醋了。”欧阳醉的眼睛里柔情得像夜空中的一弯弦月,皎洁如水,而他声音更夜空里的清风,沁人心脾,“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你知道我有多嫉妒那个女人,她天生就会夺去你大部分的心思和关爱,你们天生的血缘,就是解不开的死结一般,你知道我有多么想斩断吗。” 岳晨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说出匪夷所思的话,而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加重,甚至在他的背后留下了一道道血印。 “你,你,你是疯子。”岳晨看着眼前越发疯狂的男人,眼睛里写满了不认同。 “是的,我一直是疯子。”欧阳醉满眼的笑意,握住女人的手,带领着那只手,放在他的胸口处,让她的手心感受男人强力跳动的心脏,“我是想斩断你所有的翅膀,我也只想让你一辈子呆在我的身边,谁也不能带走你。” “你还是想把我作为你的奴,锁在你的笼子里,一辈子。”低垂着眸,长而浓密的睫毛遮掩着她的明亮清澈的眸子,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小奴儿可真聪明。欧阳醉笑着想着。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热,眸中炽热的欲望几乎要将眼前的少女焚烧殆尽。 明明是冬日,可是男人的眸子却像夏日午后的阳光,将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他一个狠狠的刺入,让怀中的女人忍不住尖叫,然后他又将尖叫声尽数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而女人的手被男人五指扣着,不让她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机会。 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穴口嫩肉都被翻出,狠狠的刺进去时又被卷入,伴随着男人兴致越来越高,男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沉。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醉才缓缓地说道:“你是我的妻,未来的诰命夫人,不会再是奴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岳晨皱着眉,反驳道。 而男人只是亲吻着她香汗淋漓的脖子,一边抽送着,语气低喃:“不会了,真不会了,我会宠你爱你,怎么会再让你做我的奴呢。” 岳晨还想反驳着什么,可是眼前的阴影袭来,男人再一次占着她的唇,没有放过。 当天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了白天,男人才终于不知道将自己最后一滴精血射进她的体内,才死死地抱着她,就着野外,便满足地睡了过去。 男人像是饥渴多日的虎狼,抱着艰难捕猎到的食物,永不餍足地反复啃噬着。 岳晨看着眼前男人疲惫的样子,才发现他确实憔悴了好多好多。 真的是因为自己不在身边的缘故吗。 岳晨想要伸手抚摸男人微皱的眉,却不料男人因为他的异动,抱得更紧了。 干了多久,岳晨数不清楚,只知道男人经络纵横的肉柱摩擦着她的下体,感觉自己的花丘都已经肿了起来。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似乎真的陷入了沉睡,她才缓慢地将禁锢着她的铁臂挪开,然后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岳晨站起身来,穿上已经脏了的衣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好像是在一处深山之中,她也不知这里是哪里。 低头看了看身旁还在沉睡的男人,男人的腹部的伤口已经开始逐渐愈合,只是残留着大量的血渍,在他光洁的皮肤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如今毕竟是寒冬,岳晨想了想,还是替他把衣服穿上,虽然衣服也都洒满了血渍。 也该庆幸,这里没有野狼猛兽,不然也算是挺麻烦的事。 岳晨叹了口气,试探性地将男人背起,却发现他竟然还没醒。 可是岳晨却来不及多想,毕竟这里并不是好睡觉的地方。 岳晨背着他下山,走到明显的一条山路上时,才将他放在山路旁的一处大石头上。又替他升起一处柴火。防止睡觉的时候被冻上。 做好这一切,她才垂下眸,心情复杂地在男人的脸上轻轻一吻。 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错,晨儿又溜了哈哈哈哈哈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χyùsんùωù9.cOм 第二百六十六章:逃 岳晨走在路上,远眺身下的风景,发现这里的山离泸州并不算很远。 果不其然,走了没多久,她便看到了几道浓烟穿过山林之间。 听说铸剑山庄的炼剑炉就是在这里。 要是能通知铸剑山庄的人去捡一下欧阳的“尸体”,应该能将他送去治疗一下。 只是他醒来,又会怎么样对待自己…… 岳晨想到这一点,她就苦涩地瞥了瞥嘴角。 欧阳醉说的话,她信与不信,已经不太重要了。 她只是不想被困在狭小的笼子里,苟延残喘地等待着欧阳醉的施舍那残余而疯狂的关怀。 朝着那个方向继续走了几步,只听到一个娇俏熟悉的女声怒喝道:“谁!” 岳晨一喜,连忙顺着声线跑了过去,只见到山道上,胡五娘拿着那把巨大无比的长刀警备地看着她去的方向。 “是你!”胡五娘看到眼前之人,眼神一松,但只是一刹那,便又紧张了起来,“你这一身血渍是怎么回事?” 岳晨神情很淡,语气更是疲惫,有气无力,“这都是欧阳醉的血……” 胡五娘诧异道:“你难道杀了他?” 岳晨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胡五娘拉着岳晨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得如同放在雪地里冻得发僵的鸡爪。 “我现在可不能出现在欧阳醉的面前,他现在想着法要对付我。”胡五娘提到欧阳醉就轻嗤,鼻子狠狠地出着气,“也不想想他自己做的腌臜事,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岳晨听着,倒也一笑,道:“他那人便就是这样的性格。其实我本就该谢谢你,若不是你,也许我早就已经死了。” 胡五娘看着岳晨颓靡时还强打着精神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别提那个人了,你这一身太见不得人了,还好这里是铸剑山庄的地盘,我带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欧阳醉在岳晨走后一个时辰时,就醒了过来。 身边没了熟悉小人的气息,手不自觉地朝着身侧探去。 已然没有任何。 欧阳醉呼吸骤地一停,随后立即起身看了看四周。 场景变了,不再是他们甜蜜交媾的地方,自己身上也换上了衣服。 自己不可能是平白无故自己走到这里的。 他几乎一瞬间就猜到,岳晨肯定是拖着他挪到这里的。 欧阳醉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条山道,正常人爬山毕竟都是走着山道前行的,她把自己挪动道这里,是想让路过的人发现已经昏迷的他? 她,她可真是好心啊。 欧阳醉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心中的渴望,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碎,每一片都想将岳晨擒到自己的怀里,日日夜夜地将她摆弄成各种姿势地操弄,让她再也没有别的力气,去挣脱他的怀里,飞到他掌控不了的地方。 欧阳醉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起来。一阵阵地疼痛,他捂着胸口,眼睛因为折磨痛苦得布满了血丝。 “晨儿——”欧阳醉仰头,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哀嚎。 身体忍不住地爆发强大的力量,无形的空气波,从他的身上释放出来,惹得几乎地动山摇。冬眠中的动物被震醒,一阵一阵地往着外面奔去,仿佛山里来了可怕的怪物。 释放完心中的痛苦,欧阳醉颓然地瘫坐在石头上,左手忍不住地颤抖,他抬起手,一只失了控的乌鸦撞向他颤抖的手,他轻轻地捏紧,看着乌鸦在他手里断了呼吸。 欧阳醉冷漠地看着手里的乌鸦被他捏成一团,鲜血漫过他自己已经干涸的血渍,层层迭迭,深浅交错。 “为什么要跑。”欧阳醉冷漠地看着手里的乌鸦,仿佛透过它看到自己的小奴儿,“我都给你那般承诺,你为什么还要跑。” 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山林之间,言语中带着不可抗拒的狠厉与癫狂。 在群山地不远处,岳晨正在洗着澡,看着满满的木盆里,原本清澈的水盆逐渐染成红色。 隐隐听到远处若有若无的嚎叫声,岳晨心跳漏跳了一拍,连忙将整个身体都埋在水里,仿佛湿热的蒸汽和温热的水能够将男人恐怖的声音隔绝起来。 -- 第二百六十七章:逃跑(二) 岳晨很快便洗干净了身子,捂着胸口出了房门。 “我要离开。”岳晨很疲惫,四肢都像是绑上沉重的铁块,就连眼皮也像是压了千斤重的沙袋似的,连日连夜的性爱几乎透支了她的体力,现在几乎就是靠着意志力而强撑着。 “你能去哪。”胡五娘看着岳晨颓靡的样子,连忙上前将她抱住,让自己作为她的支撑点,“他现在必定很愤怒,你随意离开,几乎是自投罗网。” 岳晨自然而然地将脑袋撑在胡五娘的肩膀上,微弱的鼻息喷洒在恩人的脖子处,看起来十分虚弱。 胡五娘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她身上有这令人安心的味道,闻着就觉得很可靠。岳晨就这么地想着,大脑像是生了锈的铁器一般,越来越迟钝。 “欧阳醉现在必定会以为你离开了,只要安排人穿上你的衣服,离开这里,说不定能骗过他。”胡五娘低着头轻声说着,“你现在太累了,我带你去睡一觉,等他离开的时候,正好你也休息好了。” 回答她的,是岳晨已经闭上的双眼,还有安稳微弱的鼻息。 胡五娘低着头,透过女孩的衣领,看到她身上满布的青青点点,能看出,她曾经经历了什么。 叹了口气,尘封的记忆突然像是一个被关闭已久的匣子被打开了一角,不太美好的回忆就这么地被眼前的景象给唤醒。 胡五娘的浑身都僵直了起来。 那些事情过于太久了,久到她已经很少回忆起那种恐怖的记忆。 只是为什么又想起来了呢,胡五娘微眯着眼,深深地做了几个吐纳呼吸,只为了让自己的浑身紧张的肌肉慢慢地放松下来。 她将已经陷入沉睡的岳晨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到炼剑室内,走到一处搁物架上,伸出一手,将悬挂的剑囊一扭,顿时,对面墙上,原本平滑的石墙,几个砖块突然翻转开来,显露出一个门的样子。 胡五娘抱着怀里的小人,走了进去。 暗门之后,是一处布置典雅的卧室,角落里一张只供一人酣睡的小榻,上面盖了层层迭迭的纱幔,胡五娘走了过去,看了看卧榻上面的锦被,还算是挺干净的。于是将她放置在榻上,又在一旁整理出一床厚厚的鹅毛被,盖在她的身上,掖了掖被角,看她睡得香甜,便也走了出去。 关上暗门,胡五娘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之前欧阳醉的那一声怒吼,她也是听到了,她能明白,那人现在必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 人在那种状态下,本就是会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更何况那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能用常理人伦能压制的人。 胡五娘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砰砰”地跳动,浑身都充满了警戒。 虽然将岳晨藏在暗室里,但不代表能瞒过欧阳醉的眼睛里。 她缓缓走到铸剑炉前,此时这里的炉火已经熄灭多时,胡五娘站在炉口,凝着里面的灰烬良久,突然抬手,将手里的阔刃刀扔了进去。 哐当一声,漆黑色的刀身融进灰色的炉灰之中。 “胡五娘。” 随着一声呼唤,门口出现一人,胡五娘侧眸,见到熟悉的人。 谢玉封。 谢玉封的脸色不算太好,这些日子,他都在应付御衙门的人,又得寻找失踪的两人,现在一双浓眉拧的一团,眼底也浮现出淡淡的靑痕。 “御衙门的人上山了。”谢玉封的眼睛凝着那柄阔刃刀,眼睛里有些不舍,但是他忍了忍想要说的话,还是认真地说道,“你要躲起来吗?” 原本胡五娘藏在这里,就是为了躲避欧阳醉。 -- 番外回忆篇十:岳府(收藏一千五加更) 夜沉如水,岳仲魁在书房里忙完了事情,披着月光,回到了寝居。 “夫君”杨氏绣着手里的女红,看到老爷回来,目光柔情,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替他脱下外袍,道,“说来也巧,今日我见到了那个欧阳醉。” 岳仲魁浑身疲惫,听到内子说道这个男人,双眸略沉,但是威严不改,道:“怎么遇到的。” 杨氏便将白天里遇到的故事娓娓道来,然后说的最后,又是微笑:“我看他确实一表人才,欧阳家又是那么好的家世,却又没有什么复杂的人际往来,若是夜儿嫁进去,处理事务也容易,将来夫君也多了份助力。” “嗯……欧阳家我们也未必高攀得上。”岳仲魁威严不改,想到欧阳春那般无耻的人物,若是成了自己的亲家,他都耻与为伍。 “我看欧阳家那少爷对我们家的夜儿倒是有几分好感,我听说啊,那位少爷本来就不爱靠近人的性子,可是对我们家的夜儿,倒是亲近的很,出手也阔绰。”杨氏却还是想着今日白天的事情,絮絮叨叨地在自家夫君面前念叨着,“我看呐,倒是可以多走动走动,夫君,你——” 杨氏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不料门口突然传来奶声奶气地似哭非哭地喊声:“爹,娘!” 是晨儿。岳氏夫妇两人相视,而后杨氏不得不将衣服披上,走了出来,推开大门。 只见门口,小小的丫头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杨氏,嘴巴翘得老高,眼睛里也含着一汪泉水。 “我总觉得有虫子在我手心里爬。”岳晨伸出手,手心朝上,上面白嫩的小手空无一物。 “晨儿。”高大威严的男人从杨氏身后出现,低头看着岳晨那副委屈的模样,面上严肃,只是眼睛里还留着几分柔情,“晚上不好好睡觉,到处乱跑。” 说完,岳仲魁低声唤道:“李妈人呢,大小姐都跑出来了,她难道还在酣睡?” 待李妈一脸慌张地赶来,急忙认错般的将岳晨领走,岳仲魁才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让晨儿嫁个好人家,辅佐夫君,一同成就大业。晨儿很得皇后娘娘喜爱,若是能进宫做个女官,也是不错的。” 杨氏依靠在男人的怀抱里,满脸温柔:“晨儿的婚事我从不担心,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两人关上房门,一同准备安歇。 庭院里发生的一切,都落进男人的眼睛里。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庭院里的墙头上,稳稳坐着一身夜行衣的男人。 欧阳醉仰起头,一双黑眸映出挂在天空里的明月,想一碗皎洁的白玉盘。 岳府身为半个寒门氏族,屋子里的门卫简直少的可怜。 他来到身为主人的庭院里,就仿佛入无人之境。 只要他愿意,把他们的千金大小姐掳走,也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相比欧阳府,王府,这里仿佛像平民居住的场所,甚至可以算得上破败。 这样的人,竟然是朝廷新贵,还妄想撼动门阀的纵横盘错的势力? 天真。 欧阳醉嗤笑地片刻,才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好像只是彻夜难眠,就无意识地就跑了过来? 欧阳醉垂眸,满脸疑惑地望向小丫头消失的方向。 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想到那样一个小丫头,每每想起,心口便像是冒出一团火,将自己的胸腔燃得难受的紧。 大概是没遇到这般的人,天真又固执。 倏然,欧阳醉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恶的嘲意。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这家人早有不满,没想到杨氏竟然还想将自己的孩子嫁给自己。 还是那般蠢货,他难道是垃圾回收站? 汹涌火烧的感觉再起燃起,他甚至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肯定有什么事物被他忽略,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不满,且越来越无法控制。 自从那次之后,欧阳醉几乎每次都会爬到岳家的墙头,听着他们夫妻两的聊天,又或者是听着岳晨姊妹的闺房夜语。 其实很无聊,他们聊得家常甚至无趣。 但是他像是发了疯一般上了瘾般,夜夜探访。直到这家人全部入睡般,他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家中。 岳晨那个丫头,明明只有8岁,除了那次因为自己的吓唬,失了分寸,其他时候都表现的早慧、克制和守礼。 听说皇后娘娘在小宴上都夸过岳晨的好话,一时间美名竟传颂在京城权贵圈。 就连嫡公主也是她为闺中密友。 呵,小丫头片子,竟然这么招人喜欢。 想到此,欧阳醉的胸口又像是被火烧的一般。 这是嫉妒吗? 嫉妒一个小丫头片子?嫉妒一个丫头片子受世人宠爱,光芒于一身? 欧阳醉不懂。 不过日子没多久,上天就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让他去剖析这个小丫头了。 因为,愚蠢的蜀王,竟然还想谋反。 谋反就算了,竟然还没宫变,事件就败露了。 虽然只是个愚蠢的亲王谋反,却不想,牵扯倒是很多,其中最有意思的是,竟然牵扯到了岳家。 欧阳醉眼睛里满是算计邪气的眸光,勾起嘴角,心头火热。 重头戏来了! 通知,请点此处 -- 番外回忆篇十一:探监(一)(收藏过1600加 欧阳醉站在已经被查封的岳府前。 此时,衰败的朱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封条。朱漆包裹的大门也被人揭了漆皮。 眼看他高楼起,谈笑间,顷刻倾灭。 欧阳醉的心冷硬而无情。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远处几个卫兵在清点着里面的物品,一边盘算着,一边装箱收好。 一个大员吵架,所抄捡得来的物件,装起来也不过叁两箱。 至于为什么,呵…… 一个官员清点完了,抬起头扫了一眼,不经意间看到身处于这里的少年,再仔细端详看清面容,连忙挂上笑容,迎了上来。 “没想到本家的醉大爷也来了。” 欧阳醉余光扫过身边谄媚的男人,好像是一个旁支的官员,虽然年纪比他大不少,但实际上辈分与他相似。 欧阳醉抬起手,那个官员连忙送上一串玉珠和两块玉牌。 欧阳醉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两个小丫头佩戴的玉牌。 欧阳醉随手掂了掂,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只是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泄露了他的兴奋:“听说欧阳府有几名孩童没入官奴?” 那名官员愣了愣,随即连忙恭敬道:“是的,不过听说,有的大人,想着把他们姊妹送进宫,做个女官。而像京城白家,陆家,似乎也对她们感兴趣。” 欧阳醉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那名官员,视线始终停留在破败的瓦墙,眸光深沉,不知喜怒。 “岳家的家财,被几家人瓜分了?”欧阳醉淡淡地问道。 “嘿嘿嘿……”那名官员搓着手,神情尴尬而隐晦,吸了好几口气,才迟疑地说道,“你要知道,岳仲魁这厮得罪的人可太多了……” “哦。”欧阳醉轻轻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别的情愫在心里围绕。 “你先忙吧。”欧阳醉若无其事地收下手心里的珠串,便离开了。 那名官员擦了擦额头上开始冒出的汗液,此时天已经开始入秋,逐渐转凉,但是他身上冒出的汗几乎将他身上的官服给汗湿。 此人才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大的威压。官人喉头上下滑动,缓了好久才觉得自己的呼吸能平稳下来。 全天下的牢房,都一样,无外乎,潮湿,阴森,血腥。京城的牢房也没有什么区别,虽然关押的曾经权倾朝野的重臣将相和他们如花似玉的美眷名姝。 欧阳醉神情淡漠地穿过潮湿的青石板,两旁哀怨凄厉的叫声,对铁石心肠的他来说,无法造成半分影响。 这一层的狱卒正在打着盹,忽的听得几声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连忙打了个颤,起了身,整了整衣冠,才看清眼前之人。 欧阳家未来的主人。 狱卒连忙打着颤似的想要行礼,不料男人翩翩然跃过他取走身边的钥匙,淡淡道:“蜀王造反一案的女犯人呢?” 狱卒一愣,不过他还算机灵,连忙恭敬道:“不知道您要问的是哪家?” 欧阳醉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岳氏。” “嘿嘿嘿……”狱卒听到这话,脸上泛起讨好的笑意,连忙说道,“家主可是提醒过小的,要好生招待,她们现在都住在最差等的牢房里,都和其他的奴婢下贱人生活在一块呢。” 欧阳醉听到这样的话,心头一跳,随即也觉得正常。 那样睚眦必报的男人,既然拉了厌恶的人落下了马,就必定不会放过任何羞辱余生的机会。 欧阳醉墨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泛着忽明忽暗的光芒,冷静又无情,看起来整个人都波澜不惊。 狱卒抬起头偷偷觑了一眼男人,只见他站立在一旁,一动也不动,想了想,便道:“就让小的带您进去瞧一瞧吧。” 又走了很长一段路,路上血腥屎尿潮湿带来的霉味越来越重,就连狱卒也忍不住捏住鼻子,抱歉道:“这里味重,就请您多多见谅!” 欧阳醉直视着前方,脸上是一片冷漠。仿佛那些腥臭的味道根本都进不了他的身似的。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少爷离自己颇近,可是他却听不到少爷的呼吸心跳声。不过他也没多想,跟着少爷便望着牢房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在牢房最深处,欧阳醉终于见到了岳晨。 他站在牢房门口,只能通过一尺见方的小窗见到里面的场景。 欧阳家主的交代,确实很有用,这间牢房,与其他牢房大小差别不大,四四方方石墙将牢房围的严实,里面只有一个恭桶,一摊杂草,可是却挤满了老老少少数十名女子。若是让她们全都躺下,想来也不能完全睡下。 这生活可真就艰苦的。欧阳醉扫过那一圈人,里面的女人大多都颓靡,哀怨,肮脏,愤恨,和世间的俗人一样,恶臭不堪,唯有一个人不同。 只见屋子里的一处角落,周围的人自发地留给两个小丫头片子一处空地,而那个小丫头明明自己已经疲倦地不行,却还是强撑着绽开笑容抱着怀里已经有些奄奄一息的妹妹,让所谓的妹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似乎还在低声说着什么。 昏暗潮湿的环境里,欧阳醉竟然能在她的眼眸里看到星光璀璨。仿佛她只是在中秋夜晚的花园里对着银月当空和满天星辰,和自己的妹妹聊着人间趣事。 为什么。 都沦落成这幅模样,她为什么还能保持那般光彩和活力? 这丫头究竟是不是正常人?她懂得什么叫做恐惧,失落,嫉恨和痛苦? 欧阳醉皱着眉,看着两人的互动,只觉得胸口处像是被人痛击了一拳似的,闷得发慌。 光线太暗,人员嘈杂,欧阳醉竟然听不出小丫头的说的究竟是什么。 “喏,那个丫头,怎么了?”欧阳醉抬起手,指了指那个角落,语气甚为不善:“她是生病了吗?” 旁边的狱卒感受到身边少年突如其来的低压,震得心口也忍不住地颤抖,连忙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朝那里看去,找了一会,叹了口气,还以为出了啥大事,看到那般画面,心有余悸道:“好像是得了什么病,发热的厉害,可是你也知道,都沦落到这里了,谁还管她们的生死啊,听天由命的事,再说了,家主嘱咐着呢,我们,嘿嘿嘿,我不敢说什么。” 欧阳醉站在那又看了会,视线里,妹妹浑身似乎开始颤抖,而那个丫头揽了揽妹妹的头,让她枕的更香甜些。 等妹妹睡了过去,她才卸下那一身的力气,疲惫地靠在冰冷的石墙上,似乎想着闭目养神。 旁边,一个看起来非常粗鄙的中年老妇,看到她们,连忙凑了过来,怀里似乎藏着什么,走到小丫头跟前,才将怀里藏着的东西拿了出来,竟然是一碗水。 呵。 欧阳醉将眼前的画面收到眼底。眼底的嘲弄却怎么也掩盖不掉。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a?href=.po18.tw/books/712635?target=_bnk>.po18.tw/books/712635</a>,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番外回忆篇十二:探监(二)(收藏过1700加 “听说你去了大牢?” 当欧阳醉回到府邸时,竟见到自己血缘意义上的爹站在庭院处,负着手背对着自己,似乎早就站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前来。而他身边,站满了服侍他等待他差遣的佣人。 “恩。”欧阳醉笑的儒雅,大庭广众之下,倒也恭恭敬敬地给家主行了礼,只是低头那一瞬,眼底的嘲弄顿时展露无疑。 当然,在男人抬头那一瞬,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温文有礼的模样。 “听说,你对那个贱婢感兴趣?”欧阳春转过身,露出那张底气不足失了几分俊俏的脸,色欲将他的身体掏空,可是身居高位早已年多,穿上华丽的锦袍还是带着一股子不容小觑的贵气。 “不知爹爹说的是哪个?”欧阳醉眉头一挑,反问道。 “岳家狗贼的贱种!”欧阳春语气不算急冲,可是满脸的不屑将他心底的厌恶暴露无遗。 欧阳醉听到男人说的话,眸光闪过一丝不耐,一闪而逝,可是面上却笑得温柔,说道:“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欧阳春看着笑得明媚的儿子,心里竟生出一丝寒意。 他捂了捂胸口,可是再一看眼前的儿子,温柔儒雅得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看来只是错觉吧。他没有理会刚刚稍纵即逝的异样。 欧阳春敛了敛容,正色道:“觉得有趣,莫不是想接回来做娇客吧。” 欧阳醉眨了几下眼,笑容更盛,却道:“已经没入官奴的女子,接进来做奴婢,调教调教也挺好的。” 说完,他拂了拂宽大的衣袖,便想着告辞。 欧阳春沉下脸,看着自己的独子竟然想着越过自己,不由得怒气暴涨。上前几步,想要捉住不孝子,甚至想要教训一番。 可是没想到自己刚上前几步,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冲着他的小腹袭来,他看着眼前的站立的笔直的男人缓缓回头冲着自己笑,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只能捂着肚子,任由着疼痛侵袭自身。 欧阳醉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一阵白一阵红,也不动身上前慰问,只是左右使了个眼色,几个奴仆收到指令,立马迎了上去,扶住捂着小腹的家主。 “爹爹。”欧阳醉称呼得极其亲密,“我是你的儿子,当然不会违背你的意愿。” 欧阳春脸色惨白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巨大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地抽气,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一抽一抽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我会让你满意的。”欧阳醉勾起嘴角,眼睛微眯,看起来特别像一条盘旋在阴暗处的毒蛇,让人看着从心底生寒。 欧阳春被吓得打了个寒战,正想说什么,眼前的儿子早已经转身离自己而去。他无奈,却不由自主地朝着他背后喊道:“那便随你吧。” 有了欧阳春的默认,欧阳醉进出教坊大牢的次数变的更勤了。 “救救,救救我妹妹吧。”走到地牢门口,他就听到稚嫩的女童几近哀求的呼唤着,连带着其他几个关在一起等待着的女奴也在不停地呼唤着。 小小年纪,竟然还有这等本事。欧阳醉眸光一寒,冷不住地哼了一声。 要是你辛辛苦苦救治的妹妹,转头不记得你了,你还会这样对她那么好? 想到小丫头被自己妹妹打击受伤,对人生无望的样子,他的心底竟然升起一丝兴奋。 这是他这几日连夜都想看到的画面。 “进去后,把岳家小女带出来,什么都不要说,我已经请好了大夫,守在门口。”欧阳醉对着狱卒细声细语地吩咐着,因为兴奋,声音越发显得温柔和善,更有耐心。 “那姐姐……姐姐呢?”狱卒一愣,手里的钥匙恨不得都吓得掉落到地上。 “哼,晚上我来提审。”欧阳醉说道。虽然一张俊脸板着,可是眼底地兴奋却更让人不寒而栗。 说完,欧阳醉推到一边,抱着胸看着狱卒打开牢门,钻了进去。 虽然对着自己,狱卒一副谄媚恭敬地样子,可是面对着关入大牢的女奴,他就变成了作威作福蛮横的壮汉,进去就在那里吵吵:“吵什么吵,他妈的谁病了,给老子站出来!” 只听到小丫头虽然胆怯,但还是鼓起勇气,在那据理力争:“我妹妹生病了,虽然是个犯人,但也罪不至死,总不能让她死在牢里吧。” 欧阳醉心里又不免轻嘲她的幼稚。 若是她和她那食古不化的爹一样幼稚刻板,估计也活不了多少个年头了。 这个世道本就是人吃人,弱肉强食。而弱者越显得明艳显目,那么群狼必定要群起而攻食。既然早就注定的惨案,不如让他来品尝一下这种绝望给人带来的快乐吧。 又听到狱卒蛮横地撕扯声音,然后再一看,狱卒已经抱着小女娃走了出来,身后,是被留在牢狱里小丫头撕心裂肺地呼喊声。 那声音,一般人听的是闻者落泪,不忍卒听。 可是狱卒早就养成了铁石心肠的模样,面对这群已经失去了平民身份的下贱人,对于的同情那就是对自己的践踏。 而欧阳醉? 可能同情心在他的身上从来就像是和氏璧做的传国玉玺般,听起来价值连城,却早就消失,只剩传说。 -- vΙργzω.cοм 番外回忆篇十三:探监(三 教坊司的庭审堂里,空荡荡的房子里,左右各站了一排狱卒,欧阳醉舒舒服服的坐在软垫之上,侧着头垂首随意翻着手里的案宗,上面记载着这几年来因为亲属犯罪被没入官奴的贵女。 他漫不经心地翻着,上面一个个的人名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条不值一提的货物,只是当他翻到记载着岳氏亲眷那一页时,忍不住伸出手摩挲着上面的名字。 岳晨,这个名字,就像是一道烙在皮肤上的烙印一样,只是这么简单地抚摸墨迹书写的纹路,就仿佛在心口处炙热的感觉就让他难耐地紧。 彼时他不懂自己为什么只是单单看了名字,心口就痛。只是他却觉得自己就该这么做,把这个小丫头收到自己的囊中。 天时地利人和。虽然有几个家族,早就开始渗透询问这两个丫头的情况,但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其他人哪有可能插手进来。 他很有耐心,坐在堂上已有一个多时辰。 旁边的狱卒看到少主人一脸耐心的模样,也有点疑虑。 明明是将那个小女娃给带走了,请了京城最好的医师治病,可是为什么他连看都不去看她一眼。而是坐在这里,等着去审问另外一个小丫头。 而且也不是立即押上来审问,只是让狱卒一次又一次去查看情况,然后汇报那个小丫头的反应。 听到小丫头片子在牢里举着小拳头一次又一次敲着坚硬冰冷的铁门,那位少爷竟然还能隐隐弯起嘴角。 这丫头才几岁罢了,怎么就惹到这位大爷了。 不过他哪敢发问,只得战战兢兢地站在身旁,等着他去宣小哥把人带上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庭审堂的香烛都换了两轮,只听得来人说岳晨那丫头,嗓子都喊得哑了,有气无力地依靠在铁门上,还靠着周围几个老妈子替她伸冤! 欧阳醉听到这话,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地对着案宗,只是又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带她上来吧。” 两个狱卒几乎是抬着她的胳膊,将她拖到堂前来着。 欧阳醉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没有太多力气的小丫头,此时,狱卒已经将她放下,而失去支撑的她立即瘫软在地上,只能靠着双手撑着抬起脑袋,想要看清前面的事物。 当一阵眩晕过后,岳晨的眼前,从一片混沌逐渐变得清明,眼前的场景虽然还是比较昏暗,可是相比没有烛火的牢房,这里还是干净亮堂了许多。 她看到眼前一双男人的鞋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鞋面看起来用的就是很好的布料,鞋底沾了些许泥泞和血迹。她想抬起头看清男人的脸,可是自己的浑身都痛得失了力气,无论怎么仰起头,视线都够不着男人的脸。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审问。”少年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般在她的脑子里炸开,岳晨即使在如此疲惫的情况下,还是能听清前方的声音。 只听得淅淅索索的声音,两旁的众人听到大公子的指示,立即鱼贯而出,空荡荡的庭审堂就只留下他们两个小孩。 “你,你,大哥哥……”岳晨开口,却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只是开口,喉咙就像是冒了烟一样,干渴且疼痛。 岳晨看着眼前的大哥哥蹲了下来,然后伸出手指,将自己的下巴抬得极高,自己的视线被迫和他对视。 八岁的小孩子哪懂什么审美,可是看着眼前的少年,精致的五官,眉眼间有种动人心魄的感觉。之前虽然见过,可是日头实在灼眼,那个大哥哥站在阳光下面,仿佛跟个玉人似的。可是现在,光线昏暗,少年的五官在明灭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幽深迫人。 此时,只见他虽然面容含着笑意,可是眼睛闪着幽深的光,光里却有种要将她活吞了的人感觉。 岳晨看着眼前大哥哥的眼神,忍不住地畏缩了一下,可是想到自己的妹妹,心底又浮起一股难过的忧愁。 “大哥哥。”岳晨的声音虽然沙哑,可是还是稚嫩,软糯中又带着些许畏惧,“你知道我妹妹在哪里吗?” 欧阳醉听到小女孩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 原本只是一根手指抬起下巴,也忍不住伸出其他的手指,捏住她因为关进牢房里而略显消瘦的小脸。 “你妹妹啊……”欧阳醉忍不住地摩挲着岳晨那小巧的下巴,语气缓慢而诱惑,“我当然知道在哪……” “她在哪。”岳晨急切地问道,声音稚声稚气,“我想去见她。” 欧阳醉看着她急切地样子,手里不觉发力,听到身前小女孩疼的嘤咛一声,又立即松了力气。 欧阳醉直直地看着她,小小的脸,因为疼痛不觉的喘着气,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眸里,也有些畏惧的色彩,不免道:“她被坏人看上,准备吃了。” 听到这番话,岳晨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也被吓得张开嘴。 欧阳醉看着甚是有趣。 岳晨吓得哆哆嗦嗦,圆珠子吓得也到处乱转,想着解决办法,然后无奈,只能怯生生地说道:“大哥哥,能救救我妹妹吗,我……” 圆溜溜的眼睛,此刻像极了乞食的狸奴,让人忍不住地想要蹂躏。 “为什么。”欧阳醉慢悠悠地回答道,眼底的戏谑像极了逗弄宠物的模样。 “唔,我爹娘说,他们想把妹妹嫁给你,说你好厉害。”岳晨思前想后,还是把前些日子听到爹娘的话当做救命稻草。 “哦?”欧阳醉挑起眉,没想到小丫头还能想到这。 呵。 逗弄了许久,欧阳醉才缓缓说道:“我可以救你的妹妹,可是——你作为姐姐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岳晨不懂要付出什么代价,只是看着眼前好看的大哥哥,无知又无畏地说了句:“我愿意。” 欧阳醉笑了。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a?href=.po18.tw/books/712635?target=_bnk>.po18.tw/books/712635</a>,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vΙργzω.cοм 番外回忆篇十四:烙(一) 你们姐妹两个,只有一个能脱离奴籍。 这句话,像是一道枷锁,狠狠地勒住岳晨的脖子,让她小小的身躯,附上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枷锁。 “我,我年纪比她大几个时辰,我娘说,我懂事听话,我比她能够承受更多。”岳晨眼睛因为水泽显得泪眼汪汪,确实眸子里的光亮也因为水泽而更加明亮,她凝着欧阳醉那张坚挺立体的脸,小小的身板却异常坚决,“我愿意替她承受。” 为什么? 欧阳醉看着那张笑脸,明明已经疲惫不堪,明明已经受了极多折磨,可是她的眼神还是那般坚定,仿佛世界上任何的困难和折磨都打不倒磨不破她! 欧阳醉吐了口气,只为了排解胸中的郁闷。 虽然似乎潜意识里,他明白,眼前这个小丫头八成会做这样的决定,可是真临到头,小丫头的言辞还是让他闷了又闷。 “你知道,如果沦为奴籍,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和惩罚吗?”欧阳醉捏着岳晨的下巴,眼睛像是透过她的小小身板一般直视着她。 “我,我知道……”岳晨糯糯地说道,“李妈说,别人会瞧不起我,没什么吃的,没什么喝的,还要自己动手,还要服侍别人……” 她看着眼前大哥哥的目光,灼的打了好几个哆嗦,畏畏缩缩道:“我有手有脚,我能给自己做吃的喝的,我不怕。” 欧阳醉没有说话,只是视线凝着她的眼睛,想要透过她的眼,直达她的深处。 明明只是个小丫头,明明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小丫头,她哪来的勇气,哪来的思想,能说出这般的话。 如此天真。 这个年头没有自己动手,没有丰衣足食。只有弱肉强食,弱者早就的财富越多,她就越会被抢着盯上,掠夺走全部的身家,包括她的肉体和灵魂。 呵,可笑,她的爹爹,竟然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教授给他,也真算是枉为人父。 那么未来的日子,他来教他,什么叫做身在地狱,什么叫做我为鱼肉吧。 欧阳醉呵了一声,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若是你烙上我的奴印,成为我的女奴,我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你的妹妹……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救你,让你的妹妹烙上奴印。” 说完,看着岳晨懵懂的眼睛,他笑道,凑到岳晨的耳边,轻轻说道:“烙上奴印的人,和猪狗没有什么区别,价值甚至不如一匹马!” 他还是不信,不信眼前这个只有八岁的丫头,就这么地无私,就这么地舍己为人,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岳晨沉默,小小的乳牙咬着下唇,颤抖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哥哥,耳边敏感,男人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在她敏感的神经搔来搔去,让她的身体起了奇怪的反应。 “妹妹平日里,连一点脏东西都见不得,若是让她沦落猪狗,那不如让她死了……”岳晨小小的声音却异常的坚定,“但是我不怕,爹爹说过,上古时期,令尹便是烙上奴印的奴隶,可是他能够靠着自己的智慧,封王拜相,成就一番伟业,那么我不怕。我虽然成不了令尹,但是活在这人世间,尽一份自己的力,我想是可以的!” 稚嫩却又沙哑的声音像是一击又一击的重锤,狠狠地敲在欧阳醉的骨头上,四肢八骸每一处都隐隐地传来彻骨的疼痛。 他的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惊嗤道:“你当真要烙上奴印?” 岳晨抿着唇,身体不住的颤抖,可是眼神却越发的坚定,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小声道:“我不怕。” 我不怕。 这个小丫头,到底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吗? 为什么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欧阳醉只觉得自己的气都有点不畅,狠狠地看着眼前那个坚定的小人,两人对视很久,反而他先泄了气,眼神狠厉,危言耸听道:“明日,我给你烙上奴印。” 说完,他的手在她光滑的小脸袋上流连,摸了摸她光洁白嫩的额头,邪气一笑:“就这吧。” 原以为,这个小丫头见到烧的发红的烙铁,会畏缩一番。 可是她见到那一块通红得甚至发亮的玩意,所以紧张,但是小小的手却捏的发白。 此时她的四肢被铁链捆绑着,似乎是怕她因为疼痛而挣扎。 “我不怕。”经过了一晚的休息,岳晨的精力恢复了许多,嗓子也不再那么沙哑,可是不变的是她语气的坚定。 欧阳醉看着手里的烙铁,心下却又不住地兴奋起来。 这是他亲手写的字。亲手请的能工巧匠替他锻造的烙铁。 等这块熟铁贴在她的脸上,她就是自己的了。 虽然有些好笑,好笑她根本不知道将来会面对什么,但是他明白,自己更多的是兴奋。 这样的小丫头,将来会是多么美味的珍馐,可是自己早早地纳入怀中,不让其他的群狼有机可趁,调教她,让她变成自己的形状—— 光是想想就让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少爷,这丫头身子小,不要贴的时间长了。”身边,刑狱司的狱卒,看着从来没有掌握刑罚的少爷,心底有些发憷,受刑对象可是个小丫头啊,也不知她承不承受得住。 欧阳醉点着头,他知道暗阁的穷苦孩子们,有的更小就收到比这黥刑更严峻的惩罚和磨砺,也总有活下来的,不过这个丫头身子嫩,怕是受不得那么多。心想着,宫里的御医都准备的充分,这丫头能有什么问题。 他拿着那块铁,一步一步地走到小小的丫头面前,眼睛赤红,抬起右臂,将那块还在发红发亮的金属贴到岳晨的额上。 他心里想着,若是小丫头怕了,那他可以等会,等到小丫头长大点,能够承受那种痛苦后,再给她烙上,让她成为自己的禁脔。 可是铁块一点点的靠近,小丫头虽然因为害怕,双目紧闭,牙关咬紧,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嘶——” 欧阳醉发现那块铁竟然真贴到小丫头的额上,一股炙烤的味道在刑讯室里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是小丫头难以忍受的尖叫地哀嚎声和她因为疼痛而做的垂死挣扎。 欧阳醉脸上一惊,原本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脸也机场慌张起来,连忙吩咐着御医带着疗伤药进来,一方面,发现自己的手已经颤抖地在解开禁锢着她的枷锁镣铐。 他看着小丫头已经因为疼痛而开始神志不清地屏蔽挠抓,发了疯死的喊叫,原本的视死如归,却像是个笑话一般就这么地消散而开。 可是欧阳醉却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只是紧紧地抱着已经失去意识还在抽搐的丫头,眼眶不由地通红,跟着撕心裂肺地喊道:“快救她,快救她!” 痛,从他的胸口处慢慢扩散开来,他看着怀里已经不住痉挛的小丫头,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恐惧。 可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a?href=.po18.tw/books/712635?target=_bnk>.po18.tw/books/712635</a>,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番外回忆篇十五:烙(二)(收藏满2k加更) 受了伤的关系,小丫头整张脸都感染肿胀了起来,欧阳醉却不嫌丑,将小丫头搂在怀里,不让因为昏厥而挣扎的她弄到自己的脸。 “怎么脸肿成这样。”欧阳醉皱着眉看着怀里还在惊厥的小童,不满地对着御医吼道。 “是,是,是这样的。”御医一手号着脉,一手摸了摸因为紧张而分泌的汗珠,小心翼翼道,“伤口感染就会引起肿胀,等老夫熬一碗舒缓疼痛的药,喂给丫头,再配几贴治疗烫伤的药剂,缓些天就好了。” 欧阳醉听着御医的话,不耐烦地催他赶紧去熬药,然后就狠狠地将小丫头的四肢抱住,让她片刻也无法动弹。 小丫头在昏迷中,嘴里喃喃念叨着自己的爹亲娘亲,还有自己的妹妹。 不仅如此,嘴里念叨着不怕不怕,虽然看得出来疼得厉害,可是硬是没有求饶。 欧阳醉看着她,眉毛都快拧成一团。 都这样了还想着家里人?还给自己打着气? 一个八岁的小孩,怎么就这么逞强,和他爹一个样子。 欧阳醉鼻子哼了一口气,看着怀里小小的人儿,手劲也忍不住大了些。将小丫头贴的更紧。 小丫头闹了一会,后面总算是消停了些,欧阳醉却没有放开她,只是将她牢牢地拥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的面朝着外面,不至于让自己的衣服压着她的伤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醉看着怀里的丫头,也忍不住随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怀里有个依靠,欧阳醉睡得倒是香甜,醒来的时候,竟觉得神清气爽,低头看着怀里的丫头,眼睛紧闭,也许是疼的习惯了,竟然还有几分安详的意味,稍微翻了个身,让自己枕得更舒服,还砸了咂嘴。 还真是什么环境都能习惯啊…… 欧阳醉看着怀里的小人有些好笑,低头靠近她,小丫头的脸上还能看到细微白腻的绒毛,男孩高挺的鼻子喷出温热的气息,尽数洒在小丫头的脸上,吹得绒毛顺着他的鼻息,尽数贴在一边,看起来甚是可爱。 欧阳醉玩了一会,看着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了,而仆人端着药碗才缓缓来到。 欧阳醉感受到有外人到来,眼底的温柔和戏弄彻底消失,一记寒冰般的眼神扫过那人,吓得仆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药碗里的汤汁差点撒了出来。 欧阳醉面无表情地觑着那个仆人,只见仆人喉结上下滑动,被男人的视线吓得半死,可是手还是稳稳当当的托着。 能成为欧阳家的奴仆,胆子心气都是要极大的,不然就容易受伤或者身死。 欧阳醉接过奴仆的碗,虽然只是闻着,也觉得药碗中的味道实在苦涩难闻,脸上不虞,道:“这药也是给人喝的?” 虽然他这么问着,可是还是将碗端到小丫头嘴边,想要灌进去。 虽然小丫头不再挣扎,碗凑到嘴边,也条件反射般的张开嘴,可是苦涩的药汁灌进嘴里,小丫头根本半点也喝不进去,多余的药汁顺着苍白的嘴角顺着滑过脸颊,滴落在身上。 …… 欧阳醉看着小丫头脸颊上的药汁,眸底的暗色闪了闪,整个身子的低气压迎面而来,压得周围的人都喘不过气。 御医看着神色凝重的少年,叹了口气,说道:“昏迷中的人喉咙刺激不够,是不会条件反射地咽下去的,其实多灌下去,刺激的够了,总能灌进去些。” 欧阳醉没有理会御医的话,眼睛死死地凝在岳晨苍白的嘴唇上,乌黑的汁液与毫无血色的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实还有个办法。”老御医看着欧阳醉不太认可这个手段,又说道,“还可以以口哺喂……” “别,别说了。”旁边的奴仆听到老御医这么说,连都白了,偷偷瞧了一眼主人,发现他还是盯着怀里的小丫头,似乎在沉思,舒了口气道,“少主,要不叫上几个贴心的侍女,替这丫头哺药?” 欧阳醉的视线还是缠绕着昏厥的小女娃,良久,才道:“哼,以口哺喂,她一个官奴也配?我强行给她喂吧,你们先出去。” 赶走了闲杂人等,空气中的除了萦绕不绝的药味,就只有小丫头身上的味道,这倒让他舒服了不少,欧阳醉皱了皱眉,端起那碗汤药,刺鼻的味道让他都有些难以忍受。可是他没有说话,大口灌入,含在嘴里,然后低垂下头,寻着小丫头的唇,就这么地贴了上去。 小丫头的唇干燥得有些挌嘴,欧阳醉从来没有这么亲密地和人接触,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只是顺着自己的本能,将牙关微张,让口里苦涩的药汁顺着两人唇舌相接处,哺进小丫头的嘴里。 看着小丫头的咽喉没有什么反应,欧阳醉伸出舌头入侵至小丫头的口腔里,舌尖扫过小丫头的上颚和舌根,敏感的小丫头收到了刺激,咽喉的肌肉瞬间就活动了起来,开始大口大口吞咽着苦涩的药水。 小巧的舌头也不自觉地和他入侵强硬的舌相互纠缠,欧阳醉只觉得胸口一窒,一种瘙痒曼妙的感觉从他的心口处蔓延开来,他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嘴角微翘,竟开始和小丫头纠缠吸吮起来。 连着喂了叁四次,黑色的药碗总算是见了底,欧阳醉看着小丫头嘴角还残留的水泽污渍,忍不住地又亲了上去,将她嘴里的药渍亲完舔干。 感觉不错,欧阳醉的神情有些愉悦。 喂了药,小丫头的身子似乎开始出起了汗,欧阳醉拧了拧眉,拿起被褥,将他们两人的身上盖去,才悠悠开口唤人进来。 奴仆和御医本就守在门外,听到少年的声音,也赶紧走了进来,见到碗已见底,脸上都显得惊讶,可是两人也都不敢说话。 “这丫头的脸肿的厉害,还出了汗,接下来要做甚?”欧阳醉抬起眸,面色不改,平静地问道,小小年纪却显得威严十足。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a?href=.po18.tw/books/712635?target=_bnk>.po18.tw/books/712635</a>,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番外回忆篇十六:照顾(一)(收藏满2100加 这个丫头,要敷上草药。 这是御医说的话。 欧阳醉心头不郁,但是还是忍受了老御医的要求,等着他配置敷在人身上的草药。 他依旧抱着小丫头,小丫头也依旧没有任何意识。欧阳醉看着小丫头的脸红了一大片,脸色都沉得滴出水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奴仆奉上一摊黑黢黢的药膏,献到欧阳醉的面前,直说是御医配的药膏。 “这药膏清热解火,可以消肿止热。”御医跟在那名奴仆身后,又端上一个碗碟,上面都是黑乎乎的草药。 “该怎么敷。”欧阳醉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一碗味道难闻的草药。黑色的碗里,粘稠恶心的草药。 “用手取上一些,然后敷在伤疤,然后敷上六个时辰即可。”御医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欧阳醉伸出手来,剜了一道草药,抬起来,问起御医,“这样即可吗?” 等到御医满意的回答,欧阳醉才战战兢兢地把手上的药膏敷在小丫头的额头上。 真是。 欧阳醉发现,毁灭容易,修复难。 原本他以为,刻上一道烙印应该很简单的,可是哪想到还有感染发烧惊厥这个阶段! 虽然覆上药膏,一股清新的气息盖住了原本烧焦难闻的味道。 可是—— 到了半夜,小丫头竟然发起烧来,欧阳醉取过锦帕,气急败坏地看着因为发烧再次惊厥的小丫头,掐着御医的脖子,怒叱道:“如果她留了病根,你随意吧……”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a?href=.po18.tw/books/712635?target=_bnk>.po18.tw/books/712635</a>,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御医脸色一变,看着少年如玉般的面容,连忙正色道:“只要她闷出一身汗,往复几日,就能有好转,只是这汗液不能经过伤疤。” 欧阳醉看着因为陷入昏迷的小丫头,忍不住搂得更紧,疑虑道:“这样就可以吗?” 御医看着,敷衍道:“覆上厚棉被,让她出一身汗,换上新衣服就好了。” 似乎除了听从御医的安排,也没有别的办法,欧阳醉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棉被,皱着眉,一本正经道:“那就先这样吧,你先回去好生休息吧。” 御医走了,可是莺莺燕燕伺候欧阳的奴仆却来得更多,可是欧阳醉只是吩咐奴仆给自己乘上一碗粥,喝下之后,抱着这个不听话的小丫头,哺了几口补充体力的粥,又继续睡了下去。 睡到一半,小丫头又开始惊厥挣扎,欧阳醉只觉得自己抱着个大暖炉,在这个秋老虎的夜晚,炙烤燥热的慌,连忙吩咐众人请来大夫替小丫头诊断。 诊来诊去,小丫头还是因为伤口感染突发高烧,所以小丫头此时才像个小火炉,谁靠近谁遭罪。 可是欧阳醉又不舍得放开这个小丫头,只能亲手将她的小衫解开,把她小小的身板尽数剥开。 “给用湿毛巾,给她散热。”大夫不敢看着这个小丫头的身板,侧过脸,悄声说道。 欧阳醉皱着眉,只得吩咐几个婢女,端上冰水,献上鹅毛浴巾。 欧阳醉将鹅毛浴巾尽数浸湿于放国冰鉴里的凉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贱女,我来就可以了。”一个婢女凑上前来,一个丰满的胸脯还故意在少主的面前蹭了蹭,她说道,“这个小丫头啊,把身上的衣服尽数扒下,从头到尾用冰凉的毛巾擦拭一番即可。” 说完,她拿着自己丰满的胸脯又故意扫过欧阳醉的身后。 欧阳醉忍着恶心,又不想暴露自己的意愿,随意地点了点头,轻轻一拂,那个丰满的女仆便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甩得老远。 这是她自己站不稳,和欧阳醉无关。 欧阳醉不看那个女仆,只是把眼前小丫头剥得精光,看着眼前平平板板的小女童,没有半分情欲,无奈地叹了口气,拿着毛巾浸湿了冰鉴里的水,往小丫头发烫的那处擦去。 往往复复,小丫头的身板,烫了又凉,凉了又烫,欧阳醉竟然没有睡得一丝好觉,甚至到后来,他觉得那群莺莺燕燕有可能偷窥那个小丫头的身板,把她们全都赶了出去,只得自己一人尽心照顾。 就这样,欧阳醉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几日,小丫头总算是退了烧,额头上丑陋的血痂也一点点的剥落开来。 而他着一切的行径,却让他那个不谙世事的爹爹给知道了去。 欧阳醉不得不将小丫头放在榻上,整了整衣冠前去爹爹的庭院。 此时欧阳醉正在操着一个相貌清秀的婢女,粗大的肉柱,冲着她洁白无毛的贝肉,进进出出着,穴口几缕血丝顺着小丫头的大腿缓缓淌过。 “你这逆子!”欧阳春看到自己唯一的嫡子,却没有控制住脾气,将手里之前的一块碧玉砸了上去。 欧阳醉生生忍受了这般疼痛,面容却不改,欣然笑道:“不知爹爹唤我何事。” 欧阳醉看着自己的儿子,看他生生砸过自己的宝贝却无动于衷,一种无可奈何之感悄然升起,只能跺起脚,狠狠道:“听说你在宠岳家贱婢。”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开大合地操着身下的女人,次次都命中花心。 欧阳醉听到自己爹亲这番言辞,只是微微一笑,神色却颇为委屈,说道:“我只是奉行爹爹的意愿。” 欧阳醉的身形一愣,却道:“老子什么时候让你这般。” 欧阳醉却退了好几步,吸了几口气,笑道:“你不是说想让她们自相残杀,最后两败俱伤吗,我只是听从你的安排罢了。” 欧阳春看着自己唯一嫡子笑的温顺而潋滟,也忍不住点了点头,说道:“你听话便好。” 欧阳醉听到自己愚蠢的爹亲如此这般,微微一笑,赞同似的说道:“那是自然。” 就这样,在欧阳春操着无辜女子的情境下,欧阳醉就这么地度过一个危机,虽然这个危机只是小丫头的,但欧阳醉却替他舒了口气。 此书的正版地址在:<a?href=.po18.tw/books/712635?target=_bnk>.po18.tw/books/712635</a>,全文免费~ 喜欢此书的小伙伴可以加加群一起讨论一下 醉狗子追妻讨论群:835468260,敲门砖是书中主要角色~一起来玩吧~ -- 番外回忆篇十七:照顾(二)(收藏满2200加 小丫头的伤口消了肿,也结了痂,乌黑色的血痂清清楚楚地写着大大的“醉”字,在欧阳醉眼里看来,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小丫头彻底成为他的私有物了。想到此,他的胸口就热热的。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忍不住亢奋起来。 只是这丫头伤口虽然快好了,可是却还在昏迷之中,御医说这是需要静养。 欧阳醉看在眼底,面上没有显现,只是让众人替他照顾,自己做了个甩手掌柜。毕竟现在还有个爹,若是因为着急,让他打扰了自己的兴致,这就不好了。 总算有个有意思的小家伙来到他的身边,他可舍不得让她就这么地离开。 他突然想到她那个傻子妹妹岳夜,不过也好,早就被他安排到外面的庄子,欧阳醉乘着马车来到庄子,去看看那个身体日渐康复的小丫头。 明明同为岳家女,这个丫头的身体可是差了许多,一点点小病小痛就昏迷到现在。 欧阳醉站在病榻前,面上却是一脸忧虑。他一双剑眉如今拧成一团,如墨般的眸子此时也闪着犹豫难过的神色。 “少爷不必忧虑,此女不过是寒风入体,等过些日子就会醒。”大夫日夜在小丫头身边守候着,见到少爷如此忧虑,明白这个丫头是少爷心心念念的人,也不免出言安慰。 寒风入体就昏迷不醒?可真娇贵的身子啊。想到岳晨说过,岳家竟然还想让岳夜嫁给自己。呵,欧阳醉看着榻上的小丫头,心头只觉得好笑。 既然想要被娇养,那他就给她一次绝无仅有的娇养。 欧阳醉垂下眸,泫然若泣般吸了吸鼻子,然后坐在小丫头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脸,论皮肤,其实这个丫头要更滑腻一些,不过想来,那个小傻子小小年纪还跑去粥棚施粥皮肤能好才奇怪。 对比了一下两个小丫头的差异,欧阳醉由胸腔又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蓦地,欧阳醉失了控似的朝着岳夜的脸颊狠狠地向下一按。 而岳夜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受到了反应,嘴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呻吟,欧阳醉发着狠劲的手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因为疼痛而皱眉的小丫头。 “哎呀,这是好事啊。”大夫站在欧阳醉的身后,并没有看到他面上的表情,只是大喜道,“起了反应说明要醒了,少爷你可真是她的救星。” 欧阳醉弯了弯嘴角,收起手。 刚刚那一刻,他的心底有种想要杀了她的欲望。 这样鲜活的生命,只用轻轻地在她脖颈处一拧,那根生命线,那么脆弱,仿佛一张纸一样,轻轻一撕,就成了碎片,岂不是很愉悦?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可不是就让她这么轻易的死在自己手里的,他可是要宠着她,惯着她,管着她呢。 欧阳醉站起身,让大夫再检查一下这个丫头。自己则是站在一旁看着她。 当岳夜醒来的时候,也不过半个时辰。 “这是在哪。”稚嫩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这是岳夜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岳夜看着华丽布景精致的屋子,忍不住起了些许好奇。 因为早就吃了药,她的头虽然还有些疼,可是精神倒是很好。 她四处张望着,就看到站在自己枕边的少年,眸光清澈,稚嫩的声音不免好奇,“你是谁?” 欧阳醉看着眼前稚嫩无辜的小丫头,低垂着头,嘴角弯起一抹笑:“我是你的阿醉哥哥啊,我给你买过糖葫芦,还记得吗?” 看着懵懵懂懂的岳夜,几番询问,欧阳醉突然意识到她可能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岳夜自从进了牢里,娇滴滴的她就生了一场大病,对牢狱里的记忆像是被剪刀剪去了一般,没有片刻记忆,而就连小时候的事情,也模模糊糊地说不清楚。 而她的双胞胎姐姐为了她,苦苦哀求狱卒,甚至自愿烙下烙印,成为最低贱的奴,而她却连自己的家里人都不知道。 欧阳醉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他倒要看看,小晨儿知道这件事,该是怎么样的表情。她是否还能保持那样令人生厌的笑容和姿态面对这自己。 岳夜抬起头,看着眼前好看的大哥哥笑得越发的张扬,看着他的笑越来越狰狞,满目笑意的眼睛里也都是闪着令人恐惧的眸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糯糯道:“大哥哥……” “叫我阿醉哥哥。”欧阳醉慢慢地停下了笑声,面皮因为笑的狰狞而有些酸痛,他揉了揉脸,仿佛换了一副面容,还是那么温文尔雅,他低下头,笑的温和。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想要什么,都跟阿醉哥哥说。”欧阳醉摸了摸她的头发,眨了眨眼,仿佛刚刚那般都是小孩子的臆想。 -- 番外回忆篇十八:照顾(三)(收藏满2300加 欧阳醉陪着岳夜聊了些许时候,又安排了几个侍女替他照顾岳夜,便以不再打扰丫头休息为由而离开。 少年站在屋外走廊,看着庄子外的天空,明亮无云,突然觉得一阵凉风,他脸色一变,薄凉的眸子回头就朝着身后之人拍出一掌。 虽然他出手极快,可是没用上掌劲,只是轻轻推开他一下,看着他跌落在地上,居高临下睥视着他道:“你怎么跟我道这儿来。” 只见那人笑道:“听了一些传闻就跟了过来,看你这般,以后都要两头跑不是。” 说话之人便是王家公子是也,此时他被欧阳醉推到地上,也不恼怒,只是坐在地上抬起头眯眸低笑:“为何不叁人同榻,岂不是人生极乐?” 欧阳醉听到男人的打趣,面色如常,只是挑起眉梢,淡淡道:“你这是羡慕我有双胞胎睡?” 欧阳醉说到这个,唇角不由得扯出一抹笑,他的五官柔和,笑起来显得儒雅斯文,此时说起荤话,也不觉得有哪些让人不适的地方。 “我可是听到一些传闻,你截了好几家人的胡。”王瑜手撑着太阳穴,侧卧在地上,笑道,“若不是白家女失踪,白家抽出大量精力去寻找,想来你这件事也不容易办得好。现在连我都能听到一些传闻,那么你办的事,估计也会被不少人听到了,虽然只是捕风捉影似的传闻。” 欧阳醉垂首,总算是正视身前懒散的男人,唇畔弯起似有若无的弧度,眸底确实越发的冷漠。 既然他在出手时没有收到太大的阻力,那么接下来就只会越发的风顺,没有人真会为了两个无权无势的女童而对抗门阀世家。 王瑜看着眼前男人,看着他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耸了耸肩,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两个官奴。” 欧阳醉没有回答,薄唇勾起阴冷嘲弄的弧度,双眸微眯,似乎在挤出温柔和善的表情,说道:“我怜悯岳夜性格天真浪漫竟遭受这等苦难,便将她养在庄子里,再寻个由头恢复她的身份,想来也不负皇天后土。” “那岳晨呢?” 欧阳醉眸光一闪,哼了一声,说道:“我偷天换日换得一个就已经是违逆了,身为欧阳家嫡子,身负重担,必须胆小慎微,可不敢做有违家族荣光的事情,我哪里敢换另外一个。” 王瑜被他无耻的话惊得几乎跳起身来,但最后还是只呼吸急促了几声,然后怪笑了起来。 好一个身负重担,好一个胆小慎微,这段话里,除了他的脸皮厚以外,王瑜可没听出别的什么来。 笑过一阵后,王瑜看着气定神闲的男人,忍不住调侃道:“那我向你讨要岳晨,给我端茶倒水做个捶腿小婢可好?” 王瑜说完此话,立即就后悔了。他看着眼前明明一脸温润的男人,一股危机感从他的胸腔里升了起来。 “倒也不是不行。”欧阳醉甚至都没有看着他,声音低沉而缓和,“只是小丫头烙了奴印,现在身体虚着呢。” 王瑜听到此言,瞳眸震惊,嘴巴微张,竟一时语塞。 大乾可很少有烙着奴印的奴了,那个小丫头是犯了多大的冤孽,竟受这么大的罪过。 欧阳醉这才侧过眸,看到王瑜惊讶的表情,眉头舒展,语气轻缓:“怎么,替那丫头心疼了?” 王瑜看到男人如黑夜般的眸子,突然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裂开嘴,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王瑜转过身,缓缓地舒了口气,故作淡定道:“这世间穷苦人可太多了,我哪有心思一个个心疼下去啊,只是我还算是你的好兄弟,能不能问你一句,你到底想玩什么?” “只是想玩一场游戏罢了。”欧阳醉朝着王瑜背影走去,掠过身前之人,不咸不淡说道。 王瑜看着好友身影,只是暗暗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游戏,大概是要付出别人生命为代价的吧。 不过也罢,不管如何,这也是那个小丫头的命。 王瑜胡思乱想了会,却发现男人早已走的甚远,连忙大喊道:“你走慢点啊,我忘了问了,要不要陪我去游猎啊?” …… 欧阳醉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和王瑜游玩,扯了个理由便回到府邸。 只是一回到府中,管事的就偷偷凑上前来,低声说道:“那个丫头醒了。” 醒了? 欧阳醉瞳孔猛地一缩,手心也不自觉地攥紧,面上也显得有几分阴沉。 “何时醒的?”欧阳醉低声问道。 “大概两时辰前就醒了,现在一声不吭,也不让人靠近。”管事的低声说道。 两叁个时辰?那不正是岳夜苏醒的时候吗? 这可真是血缘至亲的缘分啊。 欧阳醉微眯着眼,蓄着浓稠得几乎化不开的危险。 -- vΙργzω.cοм 第二百六十八章:追逐(一 在欧阳醉发泄出心中的怒吼之后一个时辰,一干手下终于寻着声迹找到了这里。 他们找到这里时,只见原本高洁如雪般的男人,坐在巨石之上,身上全是猩红发黑的血迹,他坐在那里,手里捏着已经僵硬的鸦雀,低垂着眼,就静静地注视手里的死物。 从头到尾,他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众人大惊,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地悄悄走上前去,想要知道主人究竟有没有受伤。 然而直到属下靠近,他的姿势都没有变过。只是他们距离有一丈之距时,欧阳醉淡淡的开口说道:“停下。” 众人舒了口气。 站在最前面的是花叁,此时她已然做的衣服官家打扮,她跪了下来,行礼道:“主人,是谁伤了您?” 欧阳醉抬起眸,斑驳的血迹残留在他如玉般的脸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晕染出幽淡的沉色。 “你们山上时,看到夫人没。”欧阳醉薄唇微张,冷静的开口。 花叁听到此言,红唇微抿,思索了片刻,却道:“上山之路虽然只有一条,但是岔路颇多,所以,属下未曾发现夫人的踪迹。” 欧阳醉英俊的表情没有任何情绪,眼神无波似的扫了众人一圈,淡淡开口道:“派人守在山口没。” 花叁回答:“早已留人守在出入口,如果有铸剑山庄的人经过,会立即通知与此。” 花叁顿了顿,又说道:“直至我们找到主人前,出入口是没有异样的,所以属下想着,夫人应该还没离开这里。” 这是这里的山虽然不大,可终究是难以寻觅的地方。 欧阳醉听到这话,敛了敛眸,看了眼手中的死物,手一松,那只可怜的鸦雀就从他的手中滑落,沿着石头滚落到花叁的脚边,花叁定睛一看,心头一窒,原来主人手里那团黑乎乎的玩意已经几乎融成一团,唯有那只眼睛,才能看出这原本曾是一只鸟。 欧阳醉站起身子,微不可闻地抽了口气,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到,可是站在最前面的女人还是察觉到了。 她偷偷抬起头,只见男人原本的雪袍,在腹部划开一道狰狞的破口,血污之下,是血肉模糊的伤口,而整个袍子也被泼上深深浅浅的血迹,像一幅赤红之色的花瓣繁多的牡丹花。 属下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男人残败的模样,主人早已练就周天罡气,一般的刀剑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此刻的他明显被人刺伤,还无法治愈伤口,流了一大滩血。这分明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难道有高人劫走了容二,同时还伤了主人? 花叁几次想要张口,却迟迟不敢说话。只能痴傻般的看着主人一步步地朝着人群走来。 “这座山里,有什么。”欧阳醉上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淡淡地问道,“听说铸剑山庄的剑炉就藏在此山之中。” 雪字科的一人回答道:“回主人,铸剑山庄的铸剑炉分布在此地,大大小小共有四五处,最近的一处离这里并不算远,若是使用轻功,也不过半个时辰就能走到。” 说完,他又顿了顿,说道:“属下发现谢玉封也上了山,想必也是冲着铸剑炉去的。” 欧阳醉冷漠地看了山下一眼,道:“带路。” 他原本还想继续朝着山下走一步,只是胸口处隐隐发痛,由着血液将那股痛意传达至全身。 众人看到主人面上露出痛苦之色,纷纷想要迎上前去,可是男人拂袖一挥,原本还想搀扶的众人纷纷被撇到一旁,随即他们全部跪拜在地,不敢上前。 欧阳醉捂着胸口,一双眉皱得发紧,冷漠道:“快带我去铸剑炉。” 他有种预感,岳晨必定会在铸剑炉。 她和自己一样,一有一天一夜未进米水,更未入眠,她走不了多远。 更何况,她一身血渍,在人群中极为扎眼,若是下了山,必定会被人发现,只有在此山之中,特别是铸剑山庄的产业才可以提供给她换衣休息的所在。 欧阳醉捂了捂心中蓬勃升起的杀意,兴奋让他浑身的疼痛显得更加剧烈,他阖上眸子,调动着自己周身真气,才缓缓睁开眼,看着前方,众人还跪在原地,语气不耐道:“还不快带路。” -- vΙργzω.cοм 第二百六十九章:追逐(二 胡五娘没有想到欧阳醉找来的这么快。 当谢玉封跑到炼炉室时,就看到胡五娘点燃炉火,低着头凝着越来越旺的炉火,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他来了。”谢玉封面色沉重,低声说道。 胡五娘侧过头,看到眼前之人的剑眉紧锁,脸上藏不住的担忧之色。不禁嫣然一笑,道,“派人下山了吗?” 谢玉封被女人的笑容晃了一眼,再一看,发现她手中的阔刀已经扔在炉火之中,渐渐地变色,不由得惊道,“这把好刀何必重铸?” 说完忍不住惋惜道:“你要重铸也不要自己瞎玩啊,容易炼错了手法,毁了一把好刀。” 胡五娘笑了笑,眼底没有多少可惜惆怅的神色,只是笑着说道:“刚刚我就在想,若是他真的寻来,总得有个法子让他转移注意力让他走。” 谢玉封呆了片刻,然后失笑般地摇了摇头,原本想劝着什么,只是听到一些动响,低声提示道:“他真的快来了。” 胡五娘点点头,她听力不差,自然也能注意到,随即纵身一跃跳到炼剑炉顶部烟囱处。 上面没有光源,又有浓烟相伴,胡五娘一身黑衣,从下面往上看,除了深浅不一的黑暗,看不出任何来。 在这,炉火烧的正旺,噼里啪啦的声响也能盖住女人浅浅的呼吸心跳声,而浓烟滚滚更是能将她的气息掩盖住。 但是不得不说,胡五娘藏匿在上面,可真是太委屈了。 谢玉封抬头深深地看着那一股浓烟一眼,叹了口气,脱下上衣,露出坚实饱满的胸膛,走到置物架前,拿起铁锤和辅助佩剑,便想着帮着胡五娘重新炼刀。 “大师兄,京城的大官来了,您……” 谢玉封正盯着还在逐渐升温的炉火,此时外门的师弟闯了进来,看到上身赤裸的大师兄,不由惊诧道:“大师兄!” 谢玉封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师弟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而他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一排官吏,为首的,正是一袭红白相间长袍的欧阳醉。此时的他脸色几乎苍白至透明,仿佛身上的血色都泼洒在衣服上。 谢玉封看到欧阳醉腹部的那道破口,嘴巴诧异地张了张,迟疑停顿了片刻,终究道:“什么样的刀能伤的了你?”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妥,仿佛是想学着炼造一柄能伤的了他的刀,抿了抿嘴,还想解释着。 而欧阳醉听到他的话,嘴上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角也弯了弯,冷声道:“阁下藏着我的宝剑那般久,竟不知它能伤我?” 言语间还有这似有似乎的酸意。 谢玉封愣了愣,再仔细一看男人的伤口,似乎确实是有一柄短剑所伤。再想到那柄剑,不由得悲从中来:“是一把好剑。” 欧阳醉冷哼一声,走进炼剑室,讥诮地看着他:“我的剑自然是一把好剑。” 说完,他又扫了一眼谢玉封的上半身,笑得凉薄又傲慢:“可惜我的剑遗失在阁下手下数月,也总算是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 谢玉封眨了眨眼,是说刺进他腹部才是那柄短剑的归宿吗? 欧阳醉看到男人的脸色,也大致猜出他所想之事,原本讥诮的笑意渐渐散去,余光扫过已然升起的炉火,火中,原本漆黑的刀身已经烧得通红,隐约能看出原本的形状。 是胡五娘的刀。 欧阳醉闭上眼,站立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谢玉封顺着男人的视线看着炉火中的刀,道:“大人对我所炼之刀感兴趣?” 原本以为,欧阳醉会扯到胡五娘的事情,可是男人站了许久,薄唇才微微张开,说道:“交出我的夫人。” 胡五娘站在浓烟深处,朝着下面望去,虽看不出下面人的脸,可是他无形之中带来了强大的压迫之感,让她颇为难受。 而谢玉封愣了愣,又低头看了眼,炉里的刀,还想说着什么,却被欧阳醉打断:“我知道这是胡五娘的刀,但是我不感兴趣,我只想要我的夫人。” 睡了睡了,明日尝试一波爆更吧QAQ ballball各位姐妹们勤快投珠呜呜呜 -- 第二百七十章:追逐(三) 谢玉封看着眼前的男人,去蓦地心头一紧,捏了捏手心的锤头,笑了笑:“没见过。” 他也没说谎,确实没见过。 欧阳醉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眼神扫过这里的每一块砖石,仿佛每一块都是他见到小奴儿的钥匙。 “我只见过胡五娘。又或者,我只见过岳夜。”谢玉封看着欧阳醉半分没有想走的意图,也有些不耐烦,再次强调了一次。 他不是应该很恨胡五娘吗。 “如果你耳朵聋了,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交出我的夫人。”欧阳醉微眯着眼,狭长的眸闪过一丝血腥,“别扯什么无关紧要的逃家废物,我不感兴趣。” 谁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废物? 谢玉封听到这句话,胸口忍不住窜出一团火,可是他压了下来,浓稠的愤怒积攒在捏着锤柄的力量,实木做的锤柄,也被他捏的变形。 胡五娘坐在上面,听到那人突然扯出逃家的废物,瞳孔骤然收缩,长长尖尖的指甲没入掌心之中,就连唇都被她自己咬的发白。 两人,又或者叁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欧阳醉不紧不慢,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男人的抑制不住的愤怒,也没有退后半步的意思。 谢玉封显然没有意识到欧阳醉言下其他的意思,忍过之后,笑了下,道:“确实没见到,如果你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说不定岳晨早已经走了。” 时间掐的刚刚好,当谢玉封这话一说完,男人身后突然就跑过来一个属下。 只见他跑到男人身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禀主人,在山脚下发现疑似夫人的身影,现在已经派人去查了。” 属下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在熊熊燃烧的火炉中也显得格外明显。 谢玉封挑了挑眉,觉得自己似乎占了上风,于是戏谑道:“我说了,我没有骗你。” 欧阳醉站在原地,听到属下的声音,也没有显露半分着急的颜色,他迈开了步子,却不是向后,而是围着铸剑炉走了一圈。 谢玉封冷眸看着男人不紧不慢地踱步,不免的冷嗤道:“怎么,对铸剑感兴趣了吗,可惜,你若是想要入门,可能只能做我师侄了。” 欧阳醉绕了一圈,视线也沿着他的步伐,仔仔细细地扫过墙上的每一处角落。直到走完一整圈,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原地,他叹了口气,嘴角突然噙出一抹凉薄的笑意,墨色的眸子扫过男人炉火里的熟铁,似笑非笑:“你这刀要被你炼废了。” 谢玉封心头一惊,扭过头不在去看男人的脸,而是专注于他手底下的刀,此时刀虽然放在火堆里,可是下面温度却一直没有上升起来,上层的温度却又过高,导致有些变了形。 自己自以为在言语上占了上风,立马却被他冷嘲了一番。 欧阳醉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只是细看却又带着浓稠的凉薄。 花叁听到主人的声音,没有半分急切,也不忍皱眉,想要催促,却有没有那个胆量。 主人对夫人真的不着急吗?为什么要在这几个人面前耽误这么久的时间,只为逞口舌之快? “你说的没错。”欧阳醉又恢复成那个气势清贵的温文公子,带着与生俱来般的优雅的模样,“夫人确实不在这里。” 谢玉封听到男人温淡的声音,心头却一紧,可是自己的手还是机械地挪动着手里的刀,冷声道:“那你还不快去追,你浪费的时辰我可管不了。” 欧阳醉似乎嗯了一声,声音柔长绵延,他转过身,属下众人皆分开两旁,让开路来。 欧阳醉负着手,仿佛没有受伤的模样,气质高扬地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胡五娘透过浓烟,看着地下那道欣长的身影,心头却始终放不下心来。 就当她以为,欧阳醉真的要走时。 却只见欧阳醉仅仅走了两步,跨过门槛,让阳光撒在他的身上,白得更白,红的更深,然后转过身,微微仰起头,视线像是淬了冰,即使在滚烫的浓烟之中,胡五娘也觉得像是坠入寒潭一般。 “我们去另外一个铸剑室找找吧。”欧阳醉温淡的声音此时却像是地狱爬上来的罗刹恶鬼,让胡五娘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僵硬了。 是的,她把岳晨藏在另外一边了。 -- 第二百七十一章:戳心(一) 胡五娘自认为藏得极好,可是男人的脚步分明不是顺着山下的方向走着。 胡五娘的心跳剧烈的跳动着。 欧阳醉就算去了隔壁又能怎么样,他不一定能找到晨儿。 可是虽然心里这么想的,她的本能却早已经站立起来,一跃而下,一脚点在铸剑炉壁,像是弓箭一般冲到欧阳醉的面前。 众人见到眼前突然钻出个黑人,不仅头发黑,衣服黑,就连浑身的皮肤都是乌漆嘛黑的。 欧阳醉低眸睥视着比自己矮大半个头的女人,突然低声笑道,只是眼底的鄙视和语气中厌恶是怎么也掩盖不了,“堂堂国公之女如今也甘当与炉灰为伍了。” 胡五娘舌尖尝到了一点微末的血腥味,男人猝不及防地揭露了她的过去,让她遮掩数年的过去。 “贫女不过是山野村夫,并不是什么国公之女。”胡五娘抬起手,想要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想要将那些碎发尽数拢到发髻里,“你们位高权重,只手遮天,对着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平民的孩子,确实是有些无耻。” 欧阳醉淡漠的身影,静静地看着胡五娘的表演,只是眼底的谑弄更盛:“闯荡江湖十年你还是这么天真,这些年受的苦都化成你脑子里的粪便了?” 胡五娘愣了好几瞬,才突然反应过来男人究竟在说什么。 自己像是被男人剥光似的丢在路上,像个无知且无助的孩童,没有秘密,自己所有的防护色,在他的面前不堪一击。 看着眼前的女人呆若木鸡的模样,欧阳醉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哼声,越过她,朝着另外一个铸剑室的方向走去。 若不是为了小奴儿,他早就想把这人撕裂成块,一次又一次阻拦自己,试探自己的底线。 只是欧阳醉越过胡五娘,背对着她时,停了下来,顿了顿,语气显而易见地嘲弄:“我出手对付你不是因为你自己有多厉害,只是可怜你半辈子汲汲营营想要证明自己,却一生无望。” 男人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直白的言语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剜着胡五娘的骨肉,而最后一字一顿的四个字,像是戳着她的心窝,一刀一刀地戳着。 不是不敢动,只是不想动。就像是看着一只蚂蚁爬到他的身上,生死似乎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胡五娘猛地转身,看着欧阳醉的背影,明明身上带着伤,脸色也苍白得可怕,可是看着他的孤绝高冷的背影,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当欧阳醉踏进铸剑山庄的时候,岳晨就突然从梦里惊醒了。 梦里已经记不清,可是男人缱绻缠绵的画面却怎么也忘不了。 机关门的墙壁很厚实,如果是普通人坐在里面,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但是岳晨不是普通人。虽然屋外的声音很闷,但是在她的耳里 当胡五娘和欧阳醉对话的时候,岳晨几乎就被他们惊醒了。 男人的气息仿佛就萦绕自己的周围,醇香且危险。 逃不过吗。 岳晨捂着胸口,心口一阵窒息压来,像是一块重石压在她的心上了。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男人和女人隐隐约约的对话,她听得大概,也知道胡五娘在护着她。 可是看样子,她不是男人的对手。 岳晨皱着眉,男人的话似乎是在对着胡五娘说着,却让她想起了过去那些年他对着自己说的那些话。 回想起来,那些话都像是扎下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钉子,平日里和自己的皮肉和平相处,只是稍微绊动一下,那根细针的尖头就会划破她的血管,流了一地的鲜血。 他总是这样,从不掩饰他对其他人的鄙视和厌恶。 呵。 她眼底浮起温温淡淡的笑意,可是轻描淡写的笑却又尖锐得扎人,扎人又扎己。 狗子又扎人了哈哈哈哈哈 -- 第二百七十二章:戳心(二) 欧阳醉踏进那间铸剑室里时,隐隐就听到一丝平稳的心跳声。 在听到那一串心跳声后,欧阳醉浑身就放松下来,他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快步走上前去,想要寻找着小奴儿确切的位置。 欧阳醉几乎一下子就找到了女人所在的那一处墙,他站在墙边,声音低沉地呢喃着:“晨儿……” 岳晨听到男人的声音,身体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只有在梦境里,男人才会一次又一次叫着自己的名字。 这也许是梦吧,岳晨咬着唇思索着,若不是梦,欧阳醉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捅上一刀,又叫着自己的名字。 男人的声音低沉缱绻,仿佛是对着爱恋多年的恋人,“我知道你在这里。” 胡五娘想要跟着欧阳醉进去,但是众人将铸剑室的门口团团围住,不让胡五娘和谢玉封靠近一步。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她。”胡五娘在外面高喊着,“你害她害了十年还不够,还想害她一辈子吗?” “你住嘴!”花叁冷漠地打断胡五娘的反问,眼底的冷漠和倨傲像极了曾经的容二,“你没有资格跟主人讲话。” 胡五娘眼睛闪过狠厉,想要从腰间掏出宽刀一刀劈过去,可是空空的腰间,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的那一番白费功夫。 咬了咬唇,胡五娘敛下眼眉,思考着接下来要作甚。 “晨儿。”欧阳醉轻轻地唤着,手里却加了力道,一声又一声的敲响,像是一记重锤锤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原本厚重的石门,在男人缓慢而绵长的敲击声中,抖落一层又一层粉末。他也不嫌,只是微笑着锤击着。 胡五娘透过人群,将男人的行为看在眼底,忍不住勾起嘴角,冷冷说道:“这个门上了机关,若是你将门墙敲碎,触发了机关,里面的屋子就会倒塌。” 敲击声戛然而止。 “原本就不是装人的暗室,自然也不用想着护着人。”胡五娘冷嗤道,“你自诩了解晨儿,那你竟然连她在哪也猜错了,除了一身没有什么用处的头衔家世以外,你有什么能够留住晨儿的?” 胡五娘说完,抿着唇,故意侧过头,眺望着远方的风景,不想让自己的表情泄露了自己的紧张。 因为她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想诈一下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晨儿就在墙里面,又或者,他舍不舍得,在伤害小晨儿的前提上,将他夺过去。 欧阳醉停在半空中的手,低头,然后吃吃地笑了笑。 胡五娘原本以为男人会愤怒地冲了出来,对着自己狠狠地打几下,又或者是一朝隔空把自己踹飞,发泄他的怒火。 可是都没有,欧阳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反复地呢喃着。 晨儿,晨儿,晨儿…… 仿佛这两个字,随着他薄唇的开开合合,慢悠悠地传进众人的骨头里,刻骨铭心。 而在密室内,岳晨忍不住抱紧自己的腿,蹲在角落里,将脸埋在膝盖里,男人的声音反反复复,轻柔缱绻,带着无尽的深意,但是她还是不懂,为什么他突然变了。 胡五娘抱着胸,冷漠地看着男人,心里却想着,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自己扔了,洒了,才想着后悔捡起,这样的荣宠,不如不要。 只是小晨儿,真的能像她那样硬下心肠吗? “小晨儿,你就这么恨我吗。”欧阳醉的拳头抵在坚硬的石墙之上,浅笑着低喃。 “没事,你给我的伤口,会一直一直流着血。”欧阳醉笑了,虚无缥缈地笑了,“反正如果只能在梦里和你相遇,不如死在你面前。让你只能在我的梦里相遇,不如让我在你的梦里相遇。” 说着,他又觉得心口处传来一阵阵的凉意。浑身的感官开始虚晃了起来,平日里听不到的杂音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而原本空气中微风拂面的声音却被那些杂音盖了一层又一层。 他张开口,却发现自己说的话,似乎隔得很远,又仿佛就在自己的颅内幻想出来的声音:“等我死了,你就是我的遗孀了……只不过我只是想给你求个诰命,前半生的凄惨已经挽回不了,后半生的荣光,我可以给你求回来。” 耳畔,听到熟悉的女声呼吸急促的声音,欧阳醉笑了笑,却只觉得这和幻境中听到的声音别无二致。 唔,好像又出现幻觉了。 欧阳醉一身内力散去,任由着早已深入骨髓的幻想侵蚀着自己,他笑了笑,朝着后面退了两步,脸色带着失血过多的苍白,低沉的声音说道:“小晨儿……” 站在身后的众人,脸色大变,各自大叫一声不好。 而胡五娘看着屋子踉跄的男人,一双剑眉也忍不住拧成一团,虽然很少见到过欧阳醉,但是也能看出此时他整个精神的不寻常。 花叁大声道:“主人,夫人就在附近,你没有必要陷入幻觉。” 幻觉? 屋外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眼。 花叁扭过头,几乎愤恨的眼神看着他们两,切齿说道:“因为夫人的离开,主人沉迷尝情香,现在精神早就不太寻常了,你们这是逼死他!” 胡五娘听到此言,心头虽然一动,可是面上的讥诮更甚:“难道还是我们逼他用的吗?难道是我们逼小晨儿离开的吗?” 胡五娘冷哼一声,说道:“咎由自取罢了。” 谢玉封走上前去,忍不住扯了扯胡五娘的衣袖,没想到只得到她的一记白眼。 -- 第二百七十三章:戳心(三) 欧阳醉低喃道:“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的话。” 晨儿,晨儿…… 男人还是坚持不懈地呢喃呼唤着,只是声音越来越迷幻,每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血泪。 任谁也没想到,叱咤风云数千载的欧阳家家主,竟然像疯疯癫癫竟成痴人。 “有病看病。”胡五娘远远看着,嘴里冰冷冷地突出几个字,只是然后还是眼神使向谢玉封,“麻烦你们铸剑山庄叫人把泸州城最好的大夫请来吧。” 待铸剑山庄的弟子下山去叫人时,胡五娘才又看向他们那一群人。 花叁皱着眉,担心地看着欧阳醉还在低低呓语,愤恨道:“主人要是愿意看大夫,还用得着你来假好心。” 说完,她走上前去,虽不敢靠近欧阳醉,却还是几乎高声哀求道:“夫人,求求你出来看一眼主人吧。” 曾经面无表情的她,如今也满脸泪水地哀求着,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暗阁杀手,而像是一个忠心护主的忠仆。 欧阳醉此刻似乎已经陷入了幻觉,墨眸微眯,卸下了原本的孤傲和冷清,仿佛像个中年丧偶的颓废男子,如诗如画的面容像是捧着珍宝一般对着一墙之隔的那边细细念叨着。 两人不知道说了多久,里面才缓缓地传来闷闷的声音:“欧阳醉,我不欠你什么了。” 原本面朝着石门,低哑呢喃的男人,混沌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茫,可是他嘴里还是继续迟迟呓语着。 虽然隔着厚厚的石门,但是从那个丫头的声音听出来,并不好受。 胡五娘叹了口气,又高声喊道:“你原本就不欠他什么,行走在世间,原本就是感受万物,而不是赎罪还债的!” 说完,她又狠狠瞪了一眼背对着她的那人,恨声道:“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灌输了罪孽深重的话语,但是你出来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你所谓的罪孽不过都是别人强加给你的吗?” 花叁听到胡五娘字字诛心的话语,双眸通红,纵身一跃便向她使出杀招,而胡五娘也不甘示弱,虽然手中的阔刀已不在手,可是身上的步伐也已出神入化,只是轻轻挪步便占上乘。 岳晨已经靠在石门上,听着外面的男人的声音,仿佛他就在自己耳边对着自己吹着气一般,又像是他已经在自己的身体上落下一个有一个的深吻。 她的拳心捏的发白,即使这样,拳头也忍不住地发抖,男人的话在她的心底激起一阵一阵的涟漪,可是她又知道,墙另一侧的男人,原本就是不可靠的。 疯子。 只是这一次,场上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疯狂了。 刚刚自己说的那一段话,欧阳醉似乎并没有听到,岳晨还是只能听到她对着一个不存在的自己在低声诉说着情话,仿佛在她梦境里诉说的那样。 梦境一次又一次成为现实,却没能让她喜笑颜开,却只让她陷入了一层又一层的困惑。她明白,她已经没有了杀心,但是只想和欧阳醉江湖再见,天涯两别。 “欧阳醉,你走吧。”岳晨低声闷闷地说道,只是这声音却越来越低,越来越无力,“恩也好,怨也好,都过去不好吗。” “嗯,好……”欧阳醉的声音仿佛变得格外清晰,他似乎带着微笑答应着岳晨的请求。 可是岳晨却在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不对劲,随着几声凌乱的脚步声,一种不安的预感在她的心头徘徊。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按下机关,随着机关慢慢打开,岳晨看到空荡荡的铸剑室内,一个俊逸千万的男人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苍白的薄唇从嘴角一点点地溢出鲜血,仿佛雪地里展开的腊梅,孤寂地盛开着。 看到眼前的女人,欧阳醉混沌的黑眸里,渐渐溢出半分笑意,他张开嘴,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得更多,“这香真好,能在临死前还能在看到小晨儿……虽然只是幻想。” 说完,高大欣长的人,宛如大厦将倾一般轰然倒塌。 岳晨猛地一步向前,接住倒下的男人,低头看着他纤长卷翘的睫毛盖住他微阖的双眼,只能透过缝隙隐隐看到他浓墨暗沉的眸,心底却不知道作何感想。 “大夫,快叫大夫啊。”岳晨抬起头,木讷呆滞地喊着外面的众人,如寒鸦泣血,令人生寒。 “若你不陪着我,不如死了。”欧阳醉眼睛没有睁开,只是惨然勾起一抹笑,“我死了,不会影响你爹娘恢复皇恩,而你也自由了。” 胡五娘和花叁也停下了打斗的脚步,虽然胡五娘失了兵刃,但是面对花字科的杀手却丝毫不落下风,此刻她甩下花叁,冲到岳晨身边,看着男人因为失去血色而更加如玉的脸,忍不住皱眉,想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道: “大夫过来是需要时间的,你先带着他进去休息吧。” 她潜意识里觉得欧阳醉这厮,八成有卖惨讨好之嫌,可是看着岳晨慌忙惆怅的样子,原本想说的话也就咽在肚子里了。 -- vΙργzω.cοм 第二百七十四章:就医(一 岳晨无法,只能背着比他高大许多的男人,然后转过身对着胡五娘抱歉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能见死不救。” 胡五娘看着岳晨那张恬淡的脸,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说过你不欠任何人,当然也不包括我,只要你自己——对得起自己的心便好了。” 说完,胡五娘看着那个半阖着眼,眼缝中眼波流转的男人,叹了口气,便转身走了。 胡五娘没有注意到背着的男人,只是感觉男人的微薄的呼吸温温浅浅地洒在自己的颈窝,痒痒麻麻地,就想着赶紧回到暗室,将他好好放置休息一下。 将他安放在自己睡过的床上,叹了口气,给他盖上被子准备离开。 只是一双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的握住。 “如果你走,大夫来了我也不看。” 沙哑呢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岳晨回过头,撞见的是他那双桃花灼灼又柔情蜜意的双眼。 岳晨看着他那双眼,想要挣脱,那只大手却握得太紧。 “我只是想要你陪我。”男人的眉眼抽搐了一下,原本冷漠的双眼几乎都要红着眼眶,“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就好。好不好。” “不管你知不知道,我一定会活的好好的。”岳晨看着他那张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忍不住回嘴道。 欧阳醉听到小丫头生机勃勃的样子,没有理会她话里的尖锐,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缱绻辗转地回了句:“嗯……” 岳晨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还是没有挣脱他的牵扯,端坐在他的身边,说道:“待会大夫来了,不要讳疾忌医。” 欧阳醉看着身边那个垂下头安静坐着的女人,头发松松垮垮地挽成一个发髻,松垮的头发盖住了半边侧脸,也盖住了属于他的印记。 不管怎么样,她安安静静地在自己的身边,她的气息萦绕在自己的身边,宁静且真实。 “以前都是我看着你就医,没想到日子反过来了。”欧阳醉低沉的嗓子细细地说着,说到后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岳晨想到小时候那些事,忍不住羞了羞脸,侧眸白了他一眼,男人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眯着眼,仿佛进入了睡眠。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或深或浅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岳晨静静地坐着,一股睡意慢慢将她袭来,她低着头眼睛凝在一块石砖上,渐渐的,石砖的缝隙开始变成两道叁道,密密麻麻地交至在一处。 欧阳醉凝着开始逐渐打盹的丫头,低哑地声音不经意间响起:“你也没好好休息吧。” 声音很轻,又带着几分沙哑,不但没有将迷迷糊糊的岳晨唤醒,反而还有了几分催眠的意味。 只是岳晨却不想着和他睡,喃喃道:“让我坐一会,坐一会就好。” “呵。”男人低声轻笑,“我已受伤,你在怕什么?” 说着,男人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胳膊,用的力道不重,已经半昏半醒的小丫头侧身便倒在他的身上。 岳晨迷迷糊糊只见,只听得男人一声闷哼,下意识道:“伤着你了吗?” 欧阳醉将手把小丫头的腰身搂住固定在自己的身上,淡淡道:“好好休息吧。” 说罢,一手抚摸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仿佛呓语道:“睡吧,睡吧。” 不出多时,怀中的丫头便进入的梦乡,浅浅的呼吸声在房里盈荡开来。 岳晨太累了,虽然她不想也不愿,但是精神一下子的松懈,让睡意猛地侵袭上来。 欧阳醉此时双眸才缓缓睁开,清醒深邃的眼眸凝着小丫头安谧的睡眠,晦暗不明,唇上勾出阴柔浅薄的弧度,轻轻地弯起脖子,在她的额头上落上一吻。 -- vΙργzω.cοм 第二百七十五章:就医(二 吵吵闹闹的声音让睡得很沉的岳晨从昏睡中惊醒,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好像在一个软软的身上。 她怔了怔,刚从昏睡中清醒的大脑有一阵迷迷糊糊的,她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被人搂得很紧,扭了扭身子,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 她愣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抱着她进了房间,可是后面迷迷糊糊地怎么也想不起来。 摇了摇脑袋,想要将男人的手掰开,不料他却锢得更紧。 “睡好了,就把我扔到一旁?”欧阳醉的唇在岳晨的耳后轻轻落下一吻,低喃的声线包含无限的深情。 “你,你……”岳晨急红了脸,扭过脸不想被他亲,听着石门外嘈嘈杂杂的声音,她心里越发的着急,“待会大夫来了,难道你还要这样就诊?” 欧阳醉垂下眸看着挣扎不已的少女,低低的笑着:“有何不可?” 他的手隔着少女的衣服慢慢滑动着,寻着岳晨柔软的山丘就想着覆盖上去,“我想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 岳晨极其败坏地拍了他的手,又用手肘抵了抵男人的胸膛,恨声道:“不行,就是不行。” 欧阳醉看着怀里挣扎的小人,心底叹了口气,刚刚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就该好好揉揉,本来就是自己的乳儿,现在反倒想揉都揉不到了。 他的手松了松,小丫头就撑着他的身子便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着便说道:“待会大夫来了,我回避一下。” “若是你不在我身边,这病也没必要看了。”欧阳醉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已经站起身的少女,冷冷地开口道。 “不看便不看。”岳晨皱着眉,说着气话,朝着门口走了几步,便看到厚重的石门朝着里打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便走了进来,为首的便是花叁领着大夫,后面便是暗阁的众人,透过他们远远地能看到铸剑山庄的人。 “现在是几时。”岳晨蹙着眉,外面的天色已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个时辰。 花叁已经又恢复成原来冷冰冰的模样,冷眸的扫过正欲往外走的岳晨,身体往她身前一侧,说道:“已经酉时叁刻了,夫人,若是想用膳,我们备了吃食给您,待大夫给主人医治完毕,便给您呈上。” 岳晨蹙着眉,淡淡道:“不必。” 一众人等将岳晨拦下,花叁垂眸淡声道:“请夫人不要为难属下了。” 岳晨回头,只见欧阳醉闭目养神,双眉微蹙,面色温淡。 似乎感觉到岳晨的视线后,微微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岳晨,微微展开笑容道:“我说了,你不在我身边,这病也没必要看了,一具残废的身子又有什么好治的。” 岳晨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垂下眸,一脸惨笑,根本不在乎似的在暗阁属下面前摆出脆弱凄惨的样子。 “你——”岳晨只剩词穷,咬着唇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夫人……”双鬓染霜的大夫看着欧阳醉的面色,忍不住也说到,“这位公子身子似乎底气不足,失血过多,若是耽搁了,也许会落下病根。” 岳晨僵直在原地半晌,看着一众人等看着她,最终还是泄了气,转身回到欧阳醉的身旁,低声道:“我虽然陪着你,但是没有原谅你。” 欧阳醉面色如常,只是抬起颤巍巍的手,仿佛想要擦一擦岳晨的脸。 岳晨没有看着欧阳醉,目光放着前方,又说道:“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欧阳醉的手顿住,悬在半空中,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意,但是同时,他的嘴角弯的更深,“好。” 说完,他的手还是颤巍巍地抬到岳晨的眼角处,轻轻给她擦拭略微有些湿润的眼。 众人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不知该作何,大夫上前一步,掏出布包,稳稳说道:“若是无事,那边让老夫替公子诊断。” “夫人,若不能抱着你,这病也没啥可看的。”欧阳醉淡淡说道。 岳晨目瞪口呆地扭头看向欧阳醉,只见他气定神闲地躺在那里,双眸闭上,手也早已放在身体两侧,一副隔绝世界的心态。 岳晨气得锤了他腹部伤口一下,只听得欧阳醉一声闷哼,随后又笑道:“小晨儿这手倒也越来越狠了,挺好的。” 岳晨盯着他的那张脸,说道:“我躺在你身边也可以,等这事一完,我便离开!” 欧阳醉愣了愣,笑道:“好。” 岳晨咬着唇,慢慢地侧过身,让自己依偎在欧阳醉的怀里,冲着大夫招了招手,说道:“快去给这厮诊治吧。” 而男人几乎实在她靠近自己的一瞬间便将手狠狠地压在她的身上,不顾众人瞩目,低头便将她的唇噙住,舌尖挑开她的贝齿,吸吮着她的红唇,然后低低笑道:“别咬唇,想要便咬我吧。” 岳晨看着男人深沉的低眸,惊得不知作何反应。 而大夫早已做好准备,趁着两人相拥亲吻时,便将金丝缠在欧阳醉的手腕处,探了探,皱眉道:“公子你毒脉入心,思虑过重,再加上阴血亏损,身体堪忧啊。” 岳晨听到大夫这番言语,瞳孔一缩,浑身一颤,忍不住就咬了欧阳醉的舌头。 口腔里开始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欧阳醉笑了笑,被咬破的舌勾起岳晨的丁香小舌,不住的把玩,将带着血液的津液,一点点地吸吮道自己的嘴里。 直到岳晨忍不住推开他的胸膛,侧过身对着大夫沉声问道:“此毒可医?” 而欧阳醉只是余光扫过皱眉的大夫,勾起薄唇,在岳晨的肩膀处流连着,低声笑道:“这样不更好?” 说完他朝着岳晨小小的耳珠上轻轻咬了一口:“你终于可以摆脱我了。” -- 第二百七十六章:就医(三) “闭嘴。”岳晨气得用手把一脸戏谑的男人的嘴给堵住,然后看着万变不惊的老大夫,红着脸,说道,“那个什么香,毒素深重吗,可有解救良药?” 而男人的薄唇微张,灵巧顽皮的舌尖朝着岳晨的手心打着圈。 岳晨眼观鼻鼻观心,默念着手不是自己的手,眼神灼灼地看着大夫,期待着他回答。 “唔……”大夫觑了一眼一脸老神在在的男人,思索酝酿着话语,“公子毒气已走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须得静养调理,卧床休息,切记莫下床走动。” 说完,他擦了擦汗,又补充了一句:“原本只是情毒入脉,如今俯脏受伤,失血过头,气血不足,加重了毒气流转速度。夫人,劝解你家夫君,切莫再焚点此香有害无益。” 岳晨越听越紧张,一双眉拧成一团,眉心蹙成一道川字,她看着身边那个在她身上还赖在她身上的男人,狠狠地将他推倒平躺在榻上。 “这段时间你就先别动了。”岳晨皱着眉,叹了口气,又扭过头说道,“这样得养多久,这里毕竟不是在欧阳的府邸,养病的环境也不太好。需要吃药吗?” 男人幽深晦涩的眸光凝着岳晨喋喋不休的嘴,心口处涌起一阵暖意,他侧过脸,目光扫过众人,似笑非笑。 “熬了药方子,饮食上有没有忌口。”岳晨坐在床榻仔仔细细地询问着大夫,时不时将重点记在心里反反复复地默念下来。 “夫人,若是你陪在主人身边,主人的病就好了。”花叁走上前,认真地对岳晨说道。 可是岳晨听到这样的话,原本的脸色一白,扭过头不肯看花叁,只是继续跟着大夫说着后续的事情。 欧阳醉眼波扫至自作聪明的花叁,眸光中布满了令人寒彻骨的冰凌子,花叁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不敢作声。 欧阳醉伸出手,握住岳晨的手心,轻声说道:“犹记得小时候,你生病动弹不得,还是我一点点喂你吃药喝水,没想到时过境迁,轮到你屈尊降贵照顾我了,无事,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 “什么为所欲为。”岳晨白了他一眼,欧阳醉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些不着四六的话,让她浑身都不舒服,可是她没有说破,只是说道,“那麻烦大夫配药了。” 岳晨吩咐好众人该做的事情,满室的嘈杂也算是彻底消散。 岳晨端着鱼片粥,看着欧阳醉桃花灼眼的双眸,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他炙烤了一般。 岳晨用勺子舀起一勺,鱼片果然鲜香可口,一般人也难得能吃到口感饱满的白米,一时间思绪万千。 “好吃吗。”欧阳醉看着岳晨含下一口粥后,端起勺子发呆模样只觉得可爱至极,忍不住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嗯,你们世家子弟能吃上的米粮自然是极好的。”听到男人的声音,岳晨原本的心满意足的神情慢慢淡漠了下来,“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用什么香来催眠自己,但是我不认为这是我的错事。” 她侧过身子,让自己面朝着欧阳醉,将欧阳醉的上半身撑起来,一手端着碗,一手舀起一勺粥,说道:“虽说在京城什么好吃的没有,但是江南总能吃到最新鲜的,把这都吃干净才行。” 白玉做的勺子抵在欧阳醉的薄唇之上,欧阳醉眸光明灭的闪了闪,笑了笑,张嘴含过整个勺子。 鱼片粥的味道哪有小奴儿的香气来的浓郁,欧阳醉的眼睛凝着岳晨那张肃静的脸,一双眸儿含着春意无边。 “别盯着我。”岳晨被他看得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却不知缘由何在,只是咬着唇,将一大碗粥一口一口送到他的嘴里。 “等药熬好了,你服下了,你就好生休息。”岳晨将空了的碗放到一旁,板着脸说道。 “你……”欧阳醉眸光潋滟,期盼地看着岳晨的那张冷脸。 “我会陪你,直到你身体好了回京。”岳晨垂下眸,轻轻地开口道。 “好……”欧阳嘴敛住眸底的暗茫,牵起嘴角抿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 二百七十七章:相处(一) 等到大夫熬完药,几乎都已经到了大半夜,岳晨打着哈欠,一点点朝着欧阳醉的嘴里灌着药。 “太苦了。”欧阳醉尝下第一口,双眉都快皱成一团,“我明白了,你是想苦死我然后离开。” 说完,他闭上眼睛一副生死由命的表情,淡漠道:“随意吧。” 岳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耍赖,气极反笑,冷声哼道。 而欧阳醉微阖着眼,淡淡道:“小时候你喝不了药,都是我替你先品,再渡给你,你每次受伤才能好的那般快,现在你连照顾我一下就这般不耐,唉……” 岳晨想到小时候自己被他训练着习武,躺在床上被他把尿喂药,一时间又气又羞,脸都涨得通红,可是嘴上却不知道怎么回复,只能耐着性子品了一口。 虽然是有些苦,但也不至于无法下咽。岳晨皱着眉闻了闻碗里的药,下意识地还是觉得是大少爷没怎么喝过药,一时间适应不了。 跟在欧阳醉身边十年,她确实没见过欧阳醉受伤或者中毒的模样。 欧阳醉眯着眼,觑着她一点点喝了药水,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然后道:“也罢,喂我喝吧。” 尝着有小奴儿味道的药,那味道果然馨香。 一碗药喝完,岳晨收拾了药碗,准备交给外头的丫头。 “你要走吗。”欧阳醉喝了药,脸色稍微恢复了血色,只是薄唇还带着水光潋滟的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妖孽一样,引诱没有定力的凡人和他共赴云雨,最后吸食精气。 “我只是把药碗带出去。”岳晨看着他那副样子,有些不忍心,安慰道,“你好之前,我会陪着你。” 递出了药碗,属下又给她一套崭新的睡袍,看着岳晨尴尬的脸,说道:“夫人,不,晨儿姐,你也知道,主人都不愿意让别人靠近他,所以……” 岳晨顿了顿,捧着那套睡袍,沉思了良久,才缓缓说道:“好。” 好个头。 欧阳醉一见到她捧着睡袍,眼神都亮了起来,眸光灼灼地说道:“夫人,要替小人更衣吗。” 岳晨看着欧阳醉那一张脸,嘴边的药渍都没清掉,仿佛性子都成了几岁的孩童,不由地说道:“又不是没为你更衣过。” 欧阳醉叹了口气,原本兴奋的眸光似乎暗淡了一些,他遗憾道:“已经有6个月没有替为夫更衣了。” 岳晨没有理会他话中的委屈,粗鲁地将他的身子抬起,一点也不留情地将他的外袍亵裤尽数脱下,血迹在他的身上干成一团又一团,岳晨凝着他腹部那一块伤口,那是自己的杰作,此时巨大的伤口结了痂,看起来非常狰狞。 “其实你可以躲开的,是吧。”岳晨浸湿了浴巾,然后又拧干,在他的身上轻轻擦拭着,“若是冷,就先忍耐下,先把血迹清一下。” 其实就算受了伤,以他的能力,早些动用真气,最后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若是能让你解气,我死了又何妨。”欧阳醉笑了笑,乖乖地让她替自己擦拭着身体。 就连那个不听话又爱做坏事的家伙,也乖乖地藏匿在丛林之中,不敢让自己的狰狞暴露在小丫头面前。 可不能把她吓跑了。 岳晨擦干净了他的身体,最后眼睛扫过他推荐的那杂乱的密林,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替他擦了擦半睡不醒的巨龙。 “它可还听话。”欧阳醉像是邀宠似的对着岳晨说着,“只要你不愿,我就不吃你,陪着我好不好。” 岳晨匆匆擦了擦他那团肉,看着那团肉似乎有了苏醒痕迹,连忙将浴巾扔到一旁,匆匆将衣服替他穿上。 不得不说一个高瘦的男人,躺在床上,像个布娃娃似的,任由一个女子替他更衣,是有些好笑。 岳晨想象着这个画面,眼睛里溢出几分笑意。 欧阳醉看到她的笑,心口处都窒了窒,然后便是浑身彻骨的舒快之感,从心口处满步开来。 也许是受了伤的欧阳醉看起来太人畜无害,岳晨叫人把水和脏衣服拿走后,自己认了命似的,让自己躺在他的身侧,小声道:“若是今晚还不好好睡,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一团棉花似的,在欧阳醉的心口处,揉来揉去。 “嗯。”欧阳醉轻轻地揽住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道:“你都没怎么休息,好好睡吧。” -- 第二百七十八章:相处(二) 蜡烛一点点地燃尽,渐渐的,屋子的光芒越来越暗,最后只剩下一片黑寂。 怀里小小的身躯已经陷入了沉睡,身子忍不住蜷缩在一起,脖子深深地朝下埋着,像一个小虾米似的,小小的臀抵在他难耐的小腹上,就算是在睡梦中,也在引诱着他。 唉。 欧阳醉的手在她的身上拨了拨,发现她没有什么反应,心头又忍不住热了起来。 他侧过身子,让自己的身子将她的身子完全包裹住,一只手轻轻得覆在她的小乳上,缓缓地揉着。感受着乳尖在他的掌心里绽放。 最后隔着衣服,两只把玩着她挺立在衣服里的乳尖。 唔。 真软,真甜,像是回到了家的感觉。 欧阳醉虽然把玩着小丫头的乳儿,却不进一步举动,只是低下头在她的小耳珠上慢慢流连着。 他明白,小丫头现在心思还是很乱,没有理清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有耐心,慢慢地,让她甘愿回到自己的怀里。 下体叫嚣着吃肉,可是他却心境宁和,只是将手里的力气加大了些,让小丫头靠自己更加近一点。 听着小丫头宁静平和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困意才渐渐袭上大脑。 “别离开我。”欧阳醉低声在她的耳边呢喃着,“想要什么都给你,别离开我好吗?” 怀里的小人没有回答,他低低地笑着,仿佛自言自语地说着:“你不反驳,我就当你答应了,嗯?” 小丫头似乎被他温热的呼吸骚的有些痒,蹙着眉毛扭了一下,小小的臀而又磨蹭了他泫然欲射的巨蟒,欧阳醉抽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叹了口气。 睡吧睡吧,以后能吃的机会多着呢。 第二天早晨,岳晨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梦里好像一直有人几乎祈求似的在她耳边说着零零碎碎的话,好像都是写甜言蜜语,又好像是别的什么无耻之语。 但是醒来,迷迷糊糊的,刚刚梦里的话似乎都忘了。 脸无意识的一偏,熟悉又俊美的脸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自己曾经经常能看到他的侧颜,大部分都是胸有成竹,眉宇舒展,而今天的他,双眉紧蹙,面容忧愁。 在想些什么呢? 岳晨看着他的俊颜,心情十分复杂。 自己似乎已经信了他说的那些话,可是另一种声音却告诉她,回去,又能有什么好,寸步难行罢了,只能蜷缩在他的怀抱里,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眸色一黯,岳晨瘪着嘴,心思已经飞到远处。 “在想什么?”欧阳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睁开眼第一眼便是熟悉的小人,看着她有些疑惑地瘪着嘴在出神,忍不住上去啄了一口,声音低哑性感,“见到我这么难过?” 岳晨虽然睁着眼,但是脑子早已神飞天迹,朱唇被男人狠狠地啄了一下,思维还稍微回了过来,看到他又忍不住自嘲,她也不安慰她:“是的,挺难过的。” 可是男人听到她的话,脸色却不变,眼尾依旧春色无边,又朝着她的唇啄了一下,笑道:“那小的真是为难夫人了。” 岳晨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突然意识到究竟有什么不对劲。 眼前这个男人可不止一次将自己贬低道泥土里,来捧高她。 这很不对劲。 岳晨的手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去,忍不住覆上他的额头,皱着眉说道:“你是不是中毒过深,脑子出了问题。” 欧阳醉看着她一脸探究的模样,唇间溢出几缕笑意,薄唇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串又一串地吻,“相思成疾,自然出了问题。” 两人还在纠缠着,外面的石门传来敲门声,提醒他们该吃药了。 她想从他的怀里出来,可是男人的臂膀堂而皇之的压在她的腰上,环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整个都裹在自己的怀抱里。 “这样不好。”岳晨抗议着,“外人看到不好。” 可是男人根本没有放松自己的手臂,岳晨只能看到石门慢慢打开,暗阁的内卫们,客串成侍女,端上洗漱用的金盆,他们没有说话,甚至都没看榻上的两人,只是将一应家具和用品端进屋子里,然后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口处,低头等着欧阳醉的吩咐。 欧阳醉原本春意盎然的表情立即换成了冷然淡漠的样子,他淡淡道:“下去吧。” 岳晨却锤了他一下,嗔道:“你这还打算在这里住下吗?” 欧阳醉故意闷哼一声,无奈道:“我这不是不能动吗。” 岳晨趁机挣脱了他,而欧阳醉使了个眼色,众人皆识趣地退了出去。 -- 第二百七十九章:相处(三) “山上道路艰难,气候又是严寒,你让他们给你端上端下,多有艰难。”岳晨起过身来,絮絮叨叨,“我在仙音山的时候——” 说完了,她突然想起在仙音山扇了他一耳光的事,眸光流转,偷偷看了一眼故作高冷的男人,只见他神色如常,于是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些村民挑着菜和水爬到山上,又累花的时间又长,所以我们都很少这么奢侈地摆这么多。” 欧阳醉眸光冷厉地扫过众人,众人低头噤声,而岳晨接过茶没有看到欧阳醉的表情,而她回过头时,欧阳醉已然换上一副虚弱受伤的模样:“怪我,把你掳到山上来,又怪我,受了伤不能带你下去。” 岳晨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想到那日和他在山上“浴血奋战”的样子,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端着漱口的茶水,递在男人的嘴边,说道:“不过这山比仙音山还是低矮了许多,想来也没那么难,你就安心漱口吧。” 欧阳醉看着精致的茶盏里浅浅的茶叶,微微展颜笑道:“夫人说的极是,这茶水是不能浪费了。不如夫人漱了口,小的用夫人漱口的茶水来洗漱,也是不会浪费的。” 岳晨端着茶水的手,抖了一抖。 “别贫嘴了。”岳晨让欧阳醉自己接过茶水,让自己漱口,然后自己说道,“我身份卑微,可不敢玷污了你的身子。” 岳晨却看到欧阳醉虽然没有反驳,但是眉眼间竟然充满了失落和遗憾。 岳晨想要练武,欧阳醉动了动嘴皮子,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岳晨的坚持,最终还是无声地点了点头,放她走了。 岳晨出了铸剑室,原本空荡荡的平地上,全是御衙门打扮的人,他们看到自己,纷纷朝着她行礼,只是看到她似乎想要往外走,一个雪字科的女人拦在她的面前,冷声说道:“夫人你要去哪。” “习武罢了。”岳晨拢了拢鬓边的碎发,目光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铸剑山庄之人的身影,于是问道,“铸剑山庄的人呢。” 雪字科之人冷哼一声,道:“主人所在的地方怎能让那些贱民践踏,他们早就识趣地下山了,夫人,若是需要习武,我们可以退到外面,给夫人空块地,希望夫人别走远了。” 岳晨蹙了蹙眉,神情也冷了下来,便道:“随你们吧。” 屋内,欧阳醉半靠在石墙上,看着属下递交的文卷,神情轻蔑,嗤道:“看来他们也是束手无策了。” 雪一站在一旁,低声说道:“虽然如今大大小小的邪教众如雨后春笋,却都都难以成气候。不消多久,便尽数斩灭。” 欧阳醉放下文卷,眸光如冰箭,神情却是不耐:“但是如今兴起如此这多的邪教道行,却始终没有找到幕后之人,消灭再多的蝼蚁又有何用?” 雪一跪在地上,按压下心中的恐惧,畏瑟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惩罚。” 欧阳醉此时却勾起一抹笑,神态随和:“多花些时间查一下便好,不必紧张——京城近况如何。” 雪一垂下头,几乎贴地道:“老家主几乎不省人事,怕是要归天了。” 欧阳醉听到此言,眸色不改,笑道:“若是如此,等这边的事物办好,确实该回京收拾收拾了。” 届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奴儿,也许她一高兴就愿意跟自己回京了呢? 想到此,欧阳醉的心头不禁热了起来,眼神也更加温和,说道:“胡五娘出京的消息传出去了没。” 雪一道:“早已传播出去,据传鼎王楼已经收到风声,正在赶来确认的路上。” 欧阳醉眉梢微挑,愉悦之情不言于表。 而雪一又道:“京城聂统领正与太子处理京城事物,也无法走脱,只是若是真让鼎王楼的人劫掠了胡五娘——不光是惹了聂统领,晋国公那边……” 欧阳醉却是淡漠地甩下文卷,轻笑道:“胡五娘和晋国公独女又有何关系?鼎王楼和暗阁又有何关系?胡五娘暴露行踪而已,与我何干?” 雪一惊慌失措地趴在地上将画卷捡起,抬头看着已经换了颜色的男人,想要张口说道,而榻上之人,却淡漠说道:“夫人现在应该已经习完武该回来休息了。” 雪一收起文卷,连忙站起身来,连连告辞,便转身离去。 用来让他们离开,然后放缓了声线,温声道:“辛苦你了。” 雪一慌慌张张出铸剑室,边看到练了一身香汗的岳晨,连忙慌张问候,便急速飞奔朝着外面跑去。 岳晨看着他手里拿着文卷,上面似乎记载邪教的字样,心底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进了石门,便看到神情憔悴的男人。 此时他靠在石墙上,面色有些苍白,他微阖着双眼,仿佛在闭目养神,听到女人的声响,才缓缓地睁开眼,努力地弯起一抹笑,说道:“辛苦你了。” 岳晨抿了抿唇,走到他的身边,抬起手扶了扶他的额头,小声说道:“大夫说你不要太过劳累,朝廷的事情若是不急,就先缓缓吧。” 看到岳晨不自觉露出担心地模样,欧阳醉更加弯起笑容的幅度,像只温顺的羔羊,顺目低眉说道:“都听夫人的。” -- vΙργzω.cοм 第二百七十九章:相处(四 看到欧阳醉那般憔悴无助的模样,岳晨虽然有满肚子疑问,也只能含在咽喉里,没有说。 一时间屋子里沉静了下来。 “我以为你会弄得更久。”欧阳醉温温地说着。 “周围人太多,盯着我怪不舒服的。”岳晨走到一张小几边,弯下腰端起一碗果盘。 虽然是冬天,可是身为富贵滔天的世家子弟,一般都有内院种植反季节的蔬菜瓜果,而欧阳家更是盘下了好几块温泉的庄子,用来种植主人喜欢的果蔬,到了冬日,就可收获,作为平日里的消遣。 而她手里的,便是切成小块的桃肉。 “来吃点果子吧。”岳晨坐在他的身边,用竹签扎了一块喂给欧阳醉,说道,“一般人都吃不到的玩意,你能享受这等福气就不该浪费。” 欧阳醉凑到岳晨身边,闻了闻岳晨身上略带汗味的体香,然后笑道:“这附近也是有一汪温泉眼的,主人家不过是从属欧阳家的小厮,得了官,起了产业,现在养着温泉,也种了鲜甜可口的李子桃儿,若是夫人愿意,等小的伤势好了,带夫人前去可好。” 一起去温泉哪有什么好事! 哪次去温泉不是被他吃抹干净,不光上面吃,下面也要吃! 岳晨脸一红,扭过脸,拿着竹签,也给自己来上一个脆桃。 冷冻过后的桃子,虽然下口硬,可是经过口腔的融化,一阵桃香就忍不住地从咽腔蔓延到鼻腔,直冲至大脑。 好吃! 岳晨嚼着脆桃,一时忘了喂给欧阳醉,那只手忍不住地喂给自己,喂着喂着,小小的玉碗就快见了底。 岳晨戳着最后几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侧过头想要看那个人是否会生气,没想到他却只是笑得如沐春风,满目都是宠溺。 “对不起啊,太好吃了,没忍住。”岳晨吧唧吧唧嘴,将嘴里的脆桃咽下,有些不好意思,但自己又意识到好像是故意似的,“以前哪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唉,仙音山的好多孩子,估计这辈子都吃不到这般好吃的玩意。” 她说的没错,以前哪能吃到原汁原味的水果,只能吃到自己体液浸泡下的水果,失了本味。 “只是这温泉所在的果园范围太小,富贵人家的孩子也不能完全品尝,等季节到了,让庄子收好的水果赠送给仙音教的众人品尝,”欧阳醉的眼睛都快滴出水来,笑道,“他们对你好,我就对他们好。” 岳晨的手顿住了,然后就是将剩下的脆桃全部吃下放回到案几上,然后乖乖索索地蹭到欧阳醉的怀里,说道:“你这么好心?” 欧阳醉轻轻揽住怀里的小人,低声沙哑道:“他们对你好,我就开心。说说那段日子,你在仙音山都做了些什么。” 说完,他的头搁在岳晨的肩膀处,挺直的鼻子,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汗香,轻声说道:“我很好奇,似乎你对那里特别留恋。” 岳晨小声诉说着在仙音山的点滴,她说了她在仙音山习武所在,也说了自己虽然活下来,但是心脉尽断命不久矣,是龙教主救下了他,也是龙教主和仙音教的仙娥们让她重新明白外面的世界…… 欧阳醉听着怀里的娇儿的诉说,心下却是一沉。 已经飞到外面的小鸟儿是否回想着归巢享受巢穴的温暖? 心下名为暴戾的情愫在他的胸腔处蔓延,欧阳醉不敢展露出来,只是呼吸急促地朝着她的身上一点点地嗅着,一边慢慢地细细地说着:“那边条件这般辛苦,真是难为你了。” 岳晨说道:“在外面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我不用沾血腥,不会低头伏腰做不喜欢的事,所以不辛苦。” 欧阳醉听得心里一窒,只是随机便笑了出来,寻着她满嘴甜香便吻了过去。 岳晨没有防备,小小的朱唇被男人猛地攫取,男人霸道的舌头扫过她的口腔,逼迫着她的舌头与他缠绵。 岳晨的口腔里,全是桃子的香气,混着她自带的馨香,几乎要将他的自制力给破坏了。 等到岳晨的津液几乎要被他吸食干净时,欧阳醉才缓缓地从她的红唇上离开。 “我的错。”欧阳醉双眸赤红地看着岳晨,控制着自己的欲望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给撕碎,他喘着粗气,温热的气息喷在岳晨的鼻尖处,热的发烫。 “本来就是你的错。”岳晨侧过头,不想看着他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是你在乱来,我就去隔壁睡了。” “不乱来。”欧阳醉垂下眸,几乎祈祷似的语气说着,手牵着岳晨的指尖,轻轻细细地说道,“等我身子好了,就回京不打扰你了——我爹爹怕是不行了。” 岳晨听到欧阳醉的话,心里像是被针戳了一下,可是想到老家主所做的那些事,原本的一些叹息也慢慢熄了火,“得了那般苦痛的病,死怕也是个解脱。” 欧阳醉一点点地将手慢慢地交缠着岳晨小手,十只相缠。 他将岳晨的身子朝自己身上拢了拢,说道:“那样的人万死不足惜——我回去也不过是想揭发他曾经的恶行罢了,等一切真相大白,岳父岳母,也能重见天日的。” 感受到身下的小女人浑身一僵,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耳珠,想着让她的身子软下来放松,“若是,我就说若是,等丈人回京,能不能回京和我一起去祭拜他们。” 岳晨的脑袋搁在欧阳醉的肩膀上,看着冰冷冷的墙面上,双眸痒痒的,渐渐地泪水将她的视线染得模糊。 “我,我想自己去祭拜。”她软软地说着,虽然语气软,可是态度却坚定了起来。 说完,她闭上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良久,男人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好。” -- 第二百八十章:相处(五)(微h) 一整天岳晨都陪着欧阳醉待在床上,白天的时候还捧着个尿壶帮他把尿。 看着以往高高在上的男人,一脸云淡风轻地坐在那里,对于自己不能下床出恭,只能让晨儿端着个 尿壶给他把尿这事,心里没有丝毫芥蒂。 岳晨端着赤金打造的尿壶,看着男人笑的温润,脸上虽然没有太多表情,可是心底下却翻涌的很。 “难为夫人了。”欧阳醉看着岳晨酣红的脸,紧抿的唇,温温笑道,“若是不愿,自己忍忍,也就过去了。” “又不是没见过。”岳晨开口,一手将男人的亵裤扒开,看到丛林里的还在沉睡的巨龙,正准备伸手去抓,欧阳醉却温吞地开口说道,“不必了。” ? 欧阳醉笑道:“你的手摸过来,会硬。” ! 岳晨原本平息下来的气息立即又急促了起来,总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耍了流氓似的,于是只是把金尿壶放在他的腿间,眼睛转向外面,小声说:“快点。” 岳晨没有看气定神闲的男人,只是盯着石门上的一处纹路,等着男人窸窸窣窣的放水声。 水柱敲击着金壶,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击声,如鸣环佩,随后骤雨初歇,渐渐转化成淅淅沥沥的叮当声。 过了良久,似乎听不到声音,可是岳晨却还是举在两腿之间,眸光没有转换。 “夫人,小人好了。”男人低沉醇香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岳晨一惊,连忙将金壶收回放在一旁。又取出苏绣丝帕想着替他把“漏网之鱼”擦拭干净。 只是,她的手刚刚碰到男人的蟒首,顶部似乎闻着味,就渐渐探出了头。 ? 岳晨盯着那个正在翘首以盼的巨大肉柱,迟疑了很久,余光才扫向那个男人。 只见男人倚靠在墙壁上,注意到女人的反应,莞尔一笑,说道:“它已经饥渴好久了,你给它闻了闻香,就激动起来了。” 岳晨冷哼一声,拿着锦帕朝着肉柱狠狠地搓了几下,看到肉柱越来越越来越粗,便将锦帕收起,放到一旁,微笑着说道:“欧阳大人,小人这就替您倒掉这些垃圾。” 欧阳醉面色不改,只是微微颔首,温柔说道:“辛苦夫人了。” 原本空荡荡的屋子,如今摆满了各式家具,岳晨除了躺在床上陪着欧阳醉,空余的时间也变得很多,有空的时候也都拿着书才他旁边看着,有什么不懂得字,就去问他。 反正现在她可不是欧阳醉的奴隶了,这是合理索要陪伴他的报酬罢了。 而欧阳醉虽然直挺挺硬了大半天,可是面上却还是温润的样子,看到她求知若渴的样子,也只是将 她抱在怀里,手牵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怎么写,怎么读。 男人的声音将清冽的黄酒,醇香动人,在她的耳边低低吟诵,虽然声音靠的很近,他的嘴却没有留恋在她敏感的脖颈,手也老老实实,没有在她的手上轻轻画着圈。 虽然另外一只手牢牢地横过她的腰间,不让她有半分离开自己的可能。 若不是臀部后面抵着硬硬的东西,岳晨还以为他转了性呢。 岳晨这次看的是上古典籍,佶屈聱牙,前面的几章都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一沓厚厚的宣纸也被她写得布满墨迹。 “你很有天分。”欧阳醉柔声说道,“习武也好,习字也好,你都比常人快上不少,又艰苦勤奋,将来必成大器。” 多么适合做欧阳家的主母。 只是后面那句,欧阳醉没有说出口,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脸上落下浅浅的一个吻。 岳晨听到男人的赞美,心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涟漪,放下笔,侧过头去,与欧阳醉对视,看着男人灼灼地眼神,她开口说道:“爹爹说,他毕生所望便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所以我想游弋江湖,感受人生喜怒哀乐。然后尽自己的一份力,去帮助别人不遭受灭顶之苦,我想这也是父亲所希望的……” 欧阳醉的眸子里映出女人坚定的模样,心里的一根弦似乎被拉到极致,张开嘴,开口却道:“只要是你,一定能做到的。” 岳晨听到男人的话,蓦地心头一酸,小脸埋在欧阳醉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一时竟安宁了起来。 是夜,两人合衣而眠。 也许是说了道尽心中所想,卸下心头包袱的女孩睡的很快,几乎是阖上眼睛便进入了梦乡。 而被她压住的男人,垂眸看着睡的安谧的睡颜,原本温润和善的气质当然无存,凝着岳晨的眸子, 冷漠和残忍几乎要从眼底溢出。 还是要离开。还是要离开! 环着岳晨背部的手因为绝望的兴奋而忍不住颤抖,心里的恶魔似乎要从胸腹中破腹而出。 倏然,他低头擒住女人的朱唇,反复吸吮,仿佛这样便能让她回到自己的怀里。 而他兴奋的手也忍不住探进她的衣襟,攫住她已然挺立的翘乳。 明明她兴奋了不是! 只要他狠狠地操弄,把她操昏,带回京城,她就永远都走不了! 他有很多办法,可以让小奴儿甘心留下,却舍不得她那幸福安谧的睡容! 岳晨睡的很沉,所以男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她却没有什么反应。 而男人凭着本能一点点将她的上衣褪下,洁白的身子展露在他的眼前,他心下一横,张嘴含住她坚挺如樱桃的乳尖,一手搓弄着另外一个因为空虚而悄然抖动的蓓蕾,而另外一手也忍不住往女人身下探去—— “痛。” 岳晨睡梦中突然呓语,欧阳醉猛的停下放肆的手,深深的吐息数次,才缓缓问道,“哪里痛?” 半梦半醒的女人似真似假地说着模糊的言语,欧阳醉将耳探到她的唇边,才艰难地听出她再说什么。 肚子疼。 欧阳醉的手附上女孩的胃,想要通过内力,让她的身体舒服一些,可是却只听得她还在呢喃。 该不会? 欧阳醉的眸子逐渐移到她的下身,眸子里的炽热,几乎可以将万物烧毁…… -- vΙργzω.cοм 第二百八十一章:来潮(一 耳边是岳晨因为疼痛不适的呢喃呻吟,听得他五内俱焚。 岳晨自幼习武,一般的疼痛必然不会让她有什么难以承受的地方,只有从来没有疼过的部位,那种陌生的不适感才会让她如此难受。 说来也是,她那么小就下了那么重的药,现在小小的胞宫必然是没有发育良好,要是疼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手心里的那一处,以后要给他养育着后代,流着他们两人共同的血肉,他的心就忍不住温热了起来。 覆盖在胃部的手缓缓抚摸到小腹,温热的大手感受着小腹肌肉的痉挛抖动,他便知道小丫头此刻的疼痛。 覆在小腹的手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令人温暖祥和的内力,缓解她痉挛时带来的疼痛。 欧阳醉另外一只手缓缓地滑向岳晨的下身,撩开岳晨的裙摆,揭开她的小巾,露出她那稀稀疏疏的小草坪,上面杂乱地生长着。 他的手在颤抖,颤颤巍巍地探向那块草坪,反复地爱抚,分开五指,轻柔地梳着上面微卷的毛发,指尖时不时地跳动着毛发下面的蜜缝,看着它渐渐地因为挑动而悄悄绽放。 分开两指,挑开蜜缝,露出桃源深处,只见嫣红的洞口,潺潺溪水之中夹杂着丝丝红线,一点点地从洞口处流向腿间。 欧阳醉的神色黯了下来,眼睛灼灼地盯着那一处泉眼,低下头,忍不住近距离地观察那一处。 穴口源源不断地喷洒着热气,除了春水的香甜以外,还带着点点血腥气,不是很浓,但是很香,香到欧阳醉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欧阳醉的唇吻上花丘,微微张开唇,伸出饥渴的舌,扫过那黏腻湿润的肌肤,将那甜蜜的汁液尽数吸进自己的嘴里。 “唔。”突然,手心的的肌肉狠狠地抽动了一下,而小丫头难受地几近哭腔,“痛,痛……” 突然,花穴深处,一个半凝固的血块从狭小逼仄的涌道猛然挤出,猛地冲进欧阳醉的嘴里,腥甜的气息顿时在他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呜呜呜,疼……”岳晨的哭声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双腿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扭动。 欧阳醉心尖似乎被戳了一下,头从她的推荐抬开,重新抱住她的腰,将因为疼痛而挣扎的小丫头,狠狠地抱在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在她耳边低喃:“快好了,快好了。” 小丫头似睡似醒,双眉紧蹙,小脸皱成了一团,呜呜呜在他的胸膛哭着。 欧阳醉低头看着还在着挣扎的岳晨,心里想着,还是得让她看看大夫才行。 叹了口气,他将被子把岳晨紧紧裹住,抱在怀里,然后站起身来,猛地将石门一脚踢开。 轰的一下石门尽碎,发出巨大的声响。 守在外面的众人,听到巨大的爆炸声,立即被惊醒赶了过来。 只见偌大的铸剑室,零零散散地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块,而主人一脸血污地抱着怀里的小女,神色不豫地站在因为崩裂而惊起的白烟之间。 “快叫大夫。”欧阳醉低声冷漠地发着命令,“让他去绿泉庄给夫人看病。” 说完,不顾众人反应,欧阳醉便抱着怀里的人儿,白衣飘袂,掠过众人,朝着山下猛地飞了过去。 νIρyzщ.cΘм -- vΙργzω.cοм 第二百八十二章:来潮(二 欧阳醉把岳晨裹得很紧,不让山风吹伤岳晨的身子。 冷风在耳边呼啸,可是这样他还是能感觉到被子里的少女因为疼痛的呻吟。 他将少女拢得更紧,让自己的体温来温热对方的身体。 绿泉庄是欧阳家在泸州置办的产业,离这小山也近,欧阳醉踏破虚空走了没一会便到了那里。 虽然欧阳几十年来难得来一次这里,但平日里的打扫和养护从未断过,而他来到泸州后,更是加派了很多人手来养护,所以住起人来更为舒适。 当他抱着岳晨飞身出现在绿泉山庄时,门口的守卫只见从天而降一白衣男子,手里抱着巨大的包裹,急速地朝着他们奔来,只见男人面容如玉,唯有嘴唇一圈竟是血色,看起来像是从地狱里钻出的吸人血的恶鬼。 他们来不及横起长枪,质问来着何人,便被来人的无形真气所击垮,纷纷朝着门撞去。 “开门。”欧阳醉抱着岳晨走到绿泉庄门口,无视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守卫,直冲冲地朝着前门走去。 而守卫这才看清来着何人,连忙大声喊着:“家主回来了,家主回来了!” 原本沉寂的庄子,在守卫的喊叫声中,仿佛瞬间被唤醒一般,一盏盏宫灯被点亮,被唤醒的下人们,纷纷从屋子里走出,忙前忙后。 欧阳醉抱着怀里的小人一步一步地朝着内里走去。 这绿泉庄原本按着江南园林设计的,九曲回廊,一带翠嶂,欧阳醉走的烦了,直接起身朝着假山飞去,借着假山又飞到内院屋顶,抱着岳晨,飞到了他的主院。 飞到了寝居,踢开屋门,一阵冷清的风从里面吹来,欧阳醉面色不虞,冷声怒道:“怎么没人备好屋子。”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急忙将怀里的小人拢了拢,走进里屋,将她放置在榻上。 而他的身后,奴仆侍女们,也急忙匆匆赶来,端上火盆香薰几样,又有人点上蜡烛,将屋子的灯光渐渐燃起。原本冷清的室内,也逐渐暖和起来。 欧阳醉没有将棉被展开,只是让她露出个头,似乎又想到什么,冷声问道:“月事带子送过来。” 奴仆听到如此俊美的主人吐出这样粗鄙的语句,一个个脸色微变,悄悄觑了一眼被主人宝贝得紧的丫头,只见她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因为疼痛而痛苦的样子,但是让她们更惊讶的是她额头上的痕迹。 欧阳醉俊美的脸始终淡漠如水,深沉幽冷,只是发现周围似乎有心探视他小奴儿的人,脸色变得愈发的阴沉,眼眸也骤然森冷下来。一丝一丝全都入侵不知好歹的下人。 当一位婢女满脸通红地地上月经带子,又悄声说道:“这是奴婢常用的,虽然简陋,但应急是够了,让奴婢替贵人戴上。” 欧阳醉大掌一挥,月经带子从婢女的手上刷的一下飞到了他的手里,冷眸扫过场上众人,薄唇轻起:“滚,大夫没来之前,谁都不能进来。” 说完,他的面容一顿,又起唇严厉道:“记住,这是你们的主母。” 没有人能够看到小奴儿的裸体,谁都不可以。 等众人都走后,欧阳醉庄重地将棉被一点点地展开,一个衣冠不整地少女再次印入他的眼帘。 欧阳醉垂眸朝着少女的下体瞟去,只见她的腿部内侧早已被血画出一条条的细线,而包裹着她的被子,也染上一朵鲜红艳丽的血之花。 好美。 欧阳醉伸出手指,在她的腿间的嫩肉上徘徊。 而此时岳晨半睡半醒地微微睁开眼,呼吸声极大,红唇微张,吐出幽兰香气。 “你……”由于刚刚睡醒,面容模糊,睫毛缝隙之间,只见眼前的男人一脸血污。 越是清醒,小腹间的疼痛就越发清晰。岳晨原本想说的话也被疼痛所打断:“好痛。” 欧阳醉看到女人慢慢睡醒,一时忍不住低下头,压上她的身上,栖身吻了上去,就着一嘴血污就吻上了还在模糊的女人,趁着她的迷糊,一路过关斩将,长驱直入,顿时女孩的鼻尖全是自己的男人血腥的气味从四面八方地侵袭过来。 一串湿热绵长的吻过后,欧阳醉才恋恋不舍地从她的唇边离开,只是没有离得太远,在她脸上咫尺之距,温柔地笑道:“大夫快来了,忍一会便好。” 说完,他的沾满少女经血的手点上女孩的脸颊,写起字来。 上面写道:“晨”。 说完,男人看着属于两个人的名字同时出现在少女的脸上,忍不住低低地从齿间溢出几分笑意来,然后又欺身,用舌头将血迹舔干净。 νIρyzщ.cΘм -- 第二百八十三章:来潮(三) 岳晨皱着眉,她一双眼睛睁着,看着男人在自己脸上的动作。 刚刚睡醒的时候着实疼痛难忍,但是渐渐地,那种彻骨的疼痛也慢慢地习惯了下来。 没有折磨人的疼痛后,理智逐渐在她的脑海里酝酿。 “这里不是铸剑室。”岳晨盯着男人的眼睛,眼神说不上冰冷,但也捂不出几分热度。 欧阳醉没有被少女没有温度的眼神所吓退,温淡的朝着她的眼皮又吻了上来。 岳晨看着他满嘴血污地朝着自己亲上,有些嫌弃地扭过头,脑子再问为什么他的嘴边都是血,可是理智告诉她,知道这些没有什么好处。 耳边是男人低低的笑声,仿佛自己的反应在他看来不过是玩笑罢了。 小腹传来一阵痉挛,而下体一阵潮涌般的体感,让她的眼眉闪过一丝惊讶。 欧阳醉感受到身下小人的反应,唇畔勾起宠溺的笑意,极低的嗓音说道:“你来好日子了,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岳晨怔怔地看着眼前眉眼春意盎然的男人,蹙了蹙眉,不想回答。 欧阳醉看到少女叛逆的样子,也不生气,只是捏了捏她小巧的耳珠,轻笑道:“不会还是在醉月山庄吧。” 看到少女越发怔愣的模样,欧阳醉明白自己猜的没错,低头又吻了吻少女的脸颊,说道:“你的月事不规律,待会大夫来了,给你开个调剂的药物,按时些就好了。” 说完,男人撑起身子,抬手将温热的大手覆盖上少女的小腹,低声笑道:“以前身子受了寒,治好是要难一些,再忍忍吧。” 岳晨突然意识到什么,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上半身早就赤裸,两颗蓓蕾还有被蹂躏过的痕迹。 “你,你,你——”岳晨挣扎着起身,气急得连字句都扯得细碎。 欧阳醉只是温柔地看着在他怀里挣扎的少女,没有半分生气和冷然,只是拢了拢手臂,让她不管怎么挣扎都不能脱离他的范围内。 “乖,别动。”欧阳醉压过身,不再用命令的语气,而是诚恳地呢喃,“我替你穿上带子再说,好吗?” 说完,欧阳醉点了岳晨的穴道,让她动不了,然后才抬起身子,淡定从容地碰上月经带子,轻柔地替她穿上。 穿好后,还朝着她的推荐轻轻拍了一下,笑道:“来了好日子,就别练武了,在床上好好休息,等日子走了再练也不迟。” 岳晨怒目圆睁地看着云淡风轻的男人,由于愤怒,胸膛的起伏高高低低,任谁也看得出来岳晨的愤怒。 “乖。”欧阳醉点开她的穴道,顿时,女人的手便飞速地转来,恨不得将他当场打死。 只不过女人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的身躯,再快的手也被男人轻松当下,并顺势五指交缠了起来。 岳晨眯着眼,看着男人极快的反应速度,哼出声来:“看来,你的伤病早就好了。” 原以为男人会若无时期地扯个谎,撒个娇。 可是他没有,低眸认真地看着喘着粗气的少女,面不改色道:“嗯。” 说完,他似乎想到什么,从喉间溢出低低的笑意:“你陪着我,病自然就好了。” “你无耻!” 岳晨尖声叫道,嘴里也骂着以前从来不敢骂主人的话:“你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大言不惭,理所当然!” 因为愤怒,疼痛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岳晨再骂到极致的时候,小腹突然传来几乎断了弦的疼,猛地抽了口气,脸也皱成一团。 “乖。”欧阳醉低低笑道,“不这么做,你就不肯来见我了。” 毫无后悔的廉耻心! 岳晨疼到极致,忍不住朝着男人的腿上踢了过去。 男人淡笑从容地捉住她的脚踝,如获至宝般的细细摩挲,笑道:“等大夫来了看了病,小人再替夫人擦拭血迹,别急。” 不管岳晨如何愤怒出击,男人都想是柔软的棉花似的,怎么样都是一副温和恬淡的笑脸。 直到大夫到来守在门口时,欧阳醉才恋恋不舍地替她穿上衣服,吻了吻因为激动和疼痛而沁出汗珠的脸,低声说道:“让大夫进来吧。” 大夫进屋的时候,岳晨侧脸,发现正是前些日子给欧阳醉看病的大夫。 此时不过鸡鸣之时,这名可怜的大夫怕不是还没睡好就被欧阳家的家仆急切地叫道这里。 同样是金丝悬脉,岳晨懒懒地躺在床上,听着大夫对欧阳醉细细密密的嘱托。 不要运动,不要受寒,忌食辛辣,又开了几幅方子,才擦了擦汗地说没有大碍。 岳晨一直没有说话,盯着屋顶,仿佛没有生机一般,直到最后,才懒懒地开口问道:“之前欧阳醉的病情,都是大夫骗我的吧。” 沉默,唯有沉默。 只有欧阳醉还若无其事地摸了摸她的脸,说道:“刚刚大夫的话有好好听吗,不过无碍,我会帮你的。” -- 第二百八十四章:来潮(四) 接下来的日子,由于日子不规律,岳晨的来潮流了十来天,而她在这些天里仿佛一个初生的孩童,除了床上,就只能被他抱在怀里,半刻也下不了地。 白天被他抱在怀里,吃着补血的药膳,喝着大夫开的药方,睡前,男人必定像个奴仆一样,打盆水,先是替她擦拭残余的血迹,然后一丝不苟地将她身上的方方面面都洗个遍,美其名曰怕污了身子。 便是如厕,也是他托着她的身子,以把尿之势在恭房里,看着她如厕,替她擦拭残余之物。 而她不管怎么抗争,男人都面不改色地微笑着亲吻着她的身体,笑着等她干净了就放她离开。 短短几天,攻守之势异也。 到后来,她已经淡定如鸡,既然男人不嫌弃,她也没什么好嫌弃自己的。 等后来,她的身子快要干净,只有些许残余淤血时,她还听到男人似乎惋惜地叹了口气。 疯子,真是个疯子。 她不明白,欧阳醉怎么疯成这个样子,自己是将他的哪根筋给搭错了,让他——有些不可理喻地自轻自贱起来。 而绿泉庄的下人们,也被主人如此这般宠爱夫人,虽然惊讶,对待岳晨的态度也愈发恭敬了起来。 虽然欧阳醉不让什么人见她,可是下人来汇报琐事时,欧阳醉都是让岳晨替他处理,美其名曰这些天照顾的报酬。 这天,初春的太阳渐渐起的比往日要早了,窗户缝里都溢出外面清晨的阳光。 岳晨醒来时,自己是被男人像古时候看的连环画一样,被软体怪物似的扒在她的身上,胸前的柔软被男人霸道的掌控着,腰间也是男人压上的铁臂,双腿被男人的大腿所夹住,而臀部传来男人炽热坚硬之物带来的触感。 男人的青丝从她的颈窝泄下,零星地披散在她的胸前,她抬起手,认命似的玩弄着他的头发,耳边是他的呼吸和心跳声,鼻尖是他浓郁得化不开的气味,她像是在水牢里被关押的犯人,眼看着四面八方都是名为欧阳醉的水往密室里倾泻下来。 和以往一样。 虽然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眸,都因为情欲染上熊熊烈火,但是岳晨始终没有替他泄欲。 只是有好几个晚上,半夜睡梦中惊醒时,便看到男人在自己身后自渎。 吓得她呆呆地背靠着他,不敢动弹。 若是男人不管不顾地操弄他,倒让她更加熟悉,可是男人像是捧着至宝似的,不让自己摔着碰着,只能自己小心翼翼自己搓弄着下身那话的样子,让她觉得更加可怕。 也更加激动。 虽然下体一抽一抽地颤抖着,身体告诉她,她也需要这个男人,可是理智和情感在她耳边反复敲打,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下场会让她觉得很害怕。 她的心好乱。 她抬眸看着窗花间泄下来的光柱,那些光仿佛是外面的自由新鲜的空气,诱惑着她飞向天空。 她看的久了,耳畔是男人清晨初醒时低哑沉醉的嗓音:“醒了?” 说完男人的手开始有规律地搓揉着她的胸脯,胸前的樱桃在他的指尖绽放。 “好像已经走干净了。”欧阳醉压在腰上的手渐渐摸向小腹,各种月经带子,玩弄着她的花丘。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这幅身子比以往更加敏感,静静隔着布料挑弄,她就觉得自己的花穴含苞待放了展开抖动了起来。 “我好想要。”欧阳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轻轻低喃沉吟着,舌尖顺着她的耳廓一点点滑动着,勾勒出她耳朵的形状。 “天,天都亮了。”岳晨说着的话都开始打着结,“白,白日宣淫会让,唔,会让下人看不起的。” 男人翻身而上,双掌撑起身子,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领域,漆黑的眸子此时升起令人危险的氤氲。 岳晨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畏缩了一下,却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示弱,突然强硬道:“你说过我走干净了,就放我离开。” 女孩清冽的眸子倔强地回视着男人炽热几乎吞食万物的眼眸,原以为男人会被他的言语刺激,不料他只是低低看着岳晨半晌,才抿出一抹笑:“嗯。” 说完朝着她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便翻身下床,穿起衣物,说道:“这两天我怕是得回京了,你想闯荡江湖可以,但是我的人必须得跟着。时不时向我汇报你的近况才好。” 说完,他披上外袍,将他柔顺的长发撩起,轻声说道:“江湖险恶,若你一人,我不放心。” 岳晨还想说些什么,欧阳醉又道:“若你不答应,我就将你捆着一起带回京城。” 说完,男人的眸光掠过几丝戏谑的兴奋:“你应该会很好奇我用什么的方式来捆你。” -- vΙργzω.cοм 第二百八十五章:临终(一 岳晨翻了个白眼,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说道:“今日我能下床了吧。” 欧阳醉低头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这几日的喂养,她的脸颊也比以往丰腴了几分,更显可爱,“嗯。” “快给我拿衣服。”看着男人笑着把玩自己的下巴,岳晨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 现在的她使唤起欧阳醉,倒是驾轻就熟,没有一点不适之感。 男人给她换上一套藕粉色的齐胸襦裙,外衫是鹅黄色金菊罩衣,岳晨想要自己穿,可是男人却怎么也不肯,非要细致地一点点给她换上贵族妇人的衣服。 两人正在打闹之际,门外传来敲门之声。 挺声音,似乎是暗阁中人。 欧阳醉敛去调笑宠溺的面容,弯下身子,将穿好衣服的女人拢在自己的怀里,只是手一下又一下地理顺着她的长发。 “进来。”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虽然明里是对着外面的人说的,岳晨却总觉得男人是在对自己说这些话。 外面的下属听到男人的声音,便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悄无声息地穿过外堂,绕过屏风,便走到里屋。 来者是几名黑衣男装女子,手里捧着文卷,一路垂着头,走到他们面前时,直接跪下,轻声说道:“属下参见主人。” 欧阳醉冷声说道:“见过夫人。” 她们一愣,不过反应倒也很快,连忙也说道:“参见夫人。” 岳晨只觉声音耳熟的很,想要弯下身子看她们,可是他们的头低垂的很,看不清长相。 欧阳醉的臂膀挡住了她想要弯下的身子,他看出夫人的意图,声音淡漠道:“抬起头,让夫人看请你们。” 说完,跪在地上的女子,畏畏缩缩地抬起头,只见她们的长相各个偏俊秀,而且气质柔弱,并不像是暗阁杀手组的人。 虽然她们下巴略抬,可是眸子却不敢与上位之人直视。 岳晨眯眼瞧了一会,思绪千万,一片又一片的记忆碎片像是被唤醒收集,一点点凑齐成一张完整的拼图时,她的神色立即飞扬起来。 眼前之人,是容字科曾经的姐妹,容七,还有,容香阁其他的几个姐妹。 岳晨激动地想要站起,可是男人的臂膀强硬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低声说道:“身子还没好莫激动。” 岳晨起唇说道,带着浓浓的鼻音:“你们还活着,真好……” 曾经无数个日夜,她那残碎的梦境里,都是她们支离破碎的尸体在她的面前,淅淅沥沥的哭声在她的梦境里全方位的围绕着,都是诉说着她们是因为她的失误,而如此凄惨。 听到女人的声音,场下之人原本涣散的眼神猛地聚焦起来,瞳孔猛缩,视线聚集在眼前之人。 虽然眼前的少女的面容很陌生,高贵的气质更佳陌生,可是那双眼眸和额头上的“醉”字,容七猛地吐纳了几下,低声小心试探道:“容,容二姐姐?” 岳晨的眼眶已经盈满了眼泪,湿漉漉的脸颊随着女孩抖动的鼻翼,静静地滑落至地上。 情绪压抑了太久,在见到眼前之人,猛地爆发了出来:“你们去哪了。” 欧阳醉看着怀里哭泣的少女,手指轻轻揩去她的泪珠,低声唤着她的名字:“见到熟人了哭什么。” 岳晨吸着鼻子,心头一阵委屈怎么也抑制不住,嘟着嘴说道:“你说她们,你说她们……” 一边说着,一边粉拳捏紧,转过身捶打着男人。 欧阳醉弯起嘴角,宠溺地看着小丫头在自己的怀里发泄着自己的情绪,眼神扫过场下的众女,漆黑的眸子带着无限的警告,和他低喃的安慰形成截然不同的反差。 “回禀夫人,容香阁解散后,我们便去了月字科,收集传递情报,日子还算不错。”容七眼神闪了闪,甜甜的笑着,“只是没想到夫人竟然没有死,当时听到夫人的消息,心里可难过了。” 岳晨发泄了一通,有些有气无力地趴在男人的怀里,重重地吐了口气狠狠地说道:“你——” 欧阳醉到底骗了他多少! 可是想到场下还有其他人在,岳晨还是遏制住自己愤怒的语气,只是懒懒地说道:“你们过得安好,那我也放心了。” 虽然还有千言万语,可是堵在嘴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也罢也罢。 欧阳醉看着怀里慵懒的爱人,低头吻了吻,抿着唇笑了笑,说道:“你们今日前来有何事回禀。” 容七原本还是惊讶地看着眼前无限恩爱的两人,可是听到男人清冷的声线,还是立即清醒了过来,连忙低头道:“京城来信,主人要是再不回京,就赶不上见老家主最后一面了。” 岳晨听到老家主叁个字,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僵硬了。 挽成拳头的手渐渐松开,手指微不可见的颤抖。 欧阳醉察觉到少女的异常,大掌一揽,将她的手握紧,低声对众女说道:“明白了,你们下去吧。” νIρyzщ.cΘм -- 第二百八十六章:临终(二) 岳晨抓着欧阳醉的衣襟,抖动的唇吐不出干脆利落的话语:“他,他要死了吗。” 岳晨想到胡五娘对着她说过的话语,心尖忍不住一抽一抽地泛起疼痛:“他,他为什么要……” 问了又有何用,欧阳春那样的人,想要害人,什么理由都可以不要,只要他愿意,安一个罪名都能上去。 欧阳醉垂眸看着岳晨轻颤的眼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低头吻去,轻轻说道:“虽然,当年落井下石的并不只有他一人,那个时候多得是巴不得他荡然无存消融于世间的权贵门阀,但他确实参与其中,也是第一个出手的人。” “我不会让他善终的。” 岳晨心头一阵,猛地抬起头,撞上男人深沉晦涩的眸子。 “可是,他是你的父亲。”岳晨怔愣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他如黑夜般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呆愣可怜的模样。 “他也是害你父母的杀人凶手。”欧阳醉弯起嘴角,勾起他的下巴,欺身上前压上一个深吻, 岳晨眼眸里恍惚了一下,随即在在他的唇舌勾缠之时,轻轻叹息后,便主动和男人的舌头相缠。 欧阳醉感受到女人难得地主动,瞳孔猛地一缩,心口胸膛猛烈的跳动,叫嚣着要将她完全吞食。 欧阳醉极其的急迫,几乎要将她的舌头整个都要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也不知两人勾缠了多久,欧阳醉才喘着粗气一点点地将她放开。 岳晨此时满面潮红,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她痴痴地看着一脸从容淡定的那人,突然,脑海里的一根弦似紧垂悬欲崩,她呆呆地开口道:“你这样,万一按个不孝之名——” 说完,她垂下头,看着男人套着华丽锦缎的胸膛,上面的起起伏伏地是他和自己一样猛烈的心跳。 欧阳醉挽起嘴角,脸直逼着她低垂的脑袋,低哑的声线饱含着浓浓的欲望:“再重也不过是削爵还乡,到时候若是夫人能恢复身份,又得圣人宠爱,赐予郡主县主之名,那小人只能做个县主驸马了,只盼夫人莫嫌弃。” 岳晨看着男人戏谑的语气说着半真半假的话语,忍不住又推了一把,用力过猛,不料自己反而被弹得往后倾倒。 欧阳醉低笑着将往后倒去的女人搂在怀里,狠狠地压在自己的胸口处,让她聆听自己的心跳声,笑道:“欧阳春诬告忠臣,原本便是重罪。身为独子,自然是逃不脱连坐的。” 铁臂下的女人不仅颤抖了一下。 他无声地笑了笑,又接着道:“不过你夫君大义灭亲,替你翻案,又替圣人立下些许功劳,也许就是丁忧致仕罢了。” 岳晨的耳朵压在男人的心跳处,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听着他的话语,忍不住说道:“要是圣上不放过你呢,又或者有人拿着孝义要挟圣上重罚你呢” “你在担心我吗?”欧阳醉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与自己的脸面对面地直视着,唇畔溢出细细碎碎斑驳笑意,随后忍不住舔了舔她的耳垂,声音又沙哑又低沉,挑动着她的神经线,“也许去了我就回不来了。” 岳晨还没意识到男人话里的意思,男人原本轻柔的动作猛地就孟浪了起来,再次凶狠残暴地吸吮着她的耳后的嫩肉,难过酸涩的话语从他齿间溢出:“让我临死前吃一顿饱饭,好吗?” -- 第二百八十七章:临终(三)(H) 岳晨来不及反驳,男人的手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耳畔是他炽热的呼吸声,脖颈之处是他不住流连的唇舌,在她的身上燃起一片又一片的火焰。 燎烧着她的身心,岳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感官所过之处都是男人灼热的气息,理智和情感瞬间被夺走,仿佛处于被蒸笼之中,炽热的热浪冲着她一波又一波地侵袭而来。 欧阳醉转身将她压在身下,墨色的眸子闪着血色的光芒。 刚刚穿好的衣服,瞬间被男人随意的剥开,原本贵女名姝的装扮就极其的复杂,欧阳醉兴奋地替她穿上,同样更加兴奋地一层一层地替她剥开。 这些天呆在床上,不见阳光,身下的丫头,越发的白皙,倒像是新鲜采摘下来剥了壳的荔枝,白皙晶莹。 只是穿上时小心翼翼,脱下时就只有迫不及待的粗暴了。 “这么好的料子,太可惜了……”岳晨侧过头,惋惜地看着被撕成一条一条的绫罗,精致的绣花纹路,是她这辈子都学不会的手艺。 结果在男人的手里,就化作一块又一块的布条。 那人看着小家子气的岳晨痛惜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布料,忍不住低头寻着她的香唇,张嘴便将她丰润的唇给含在嘴里。 舌尖扫过她唇瓣的纹路,一双黑眸微眯着眼,看着已经有些难耐的女人,不由得又笑了笑。 “想要我吗?”欧阳醉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荡漾着,而他的手已经从他的胸脯慢慢游荡到他的花穴处。 “唔。” 指尖扫过她已经有些红肿颤抖的花丘,分开两瓣,找到了那颗脆弱的小珍珠,轻拢慢捻,把玩着那一处。 而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岳晨的反应,见她没有半分犹豫迟疑,才轻轻说道:“真的可以吗?” 岳晨潮红的脸听到他的话,连忙丢过两颗白眼,呼吸不顺地不想说出任何话。 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 “唉。”欧阳醉故意叹息了一声,抬起一手才缓缓地解开衣襟上的绳结,说道:“若是不愿,我便回京城罢了。” 说完,他顿了顿手里的动作。 岳晨急的眼睛都红了,原本潮湿的双眸被他逼得又溢出几分水汽,看着男人欲擒故纵的样子,心头一横,上半身抬起,猛地向他身上扑了过去。 反客为主。 “你,你老是欺负我。”岳晨原本清冽的声音带了微不可闻的颤抖,“我要看看,这次你还能怎么欺负!” 说完,她的手匆忙慌乱地剥开他的衣服。 腹间的刀疤还清晰可见,岳晨气极,忍不住轻轻锤了一下,“坏东西。” 然后她的手顺着腹肌来到他杂乱生长的灌木林。 早已狰狞的那话探出丛林,雄赳赳气昂昂地抬头对面的岳晨,仿佛在炫耀它的能耐。 能够喂饱她的能耐。 岳晨把玩着巨蟒根部的卵袋,五指在顺着纹路轻轻扭动,眯着眼笑看着欧阳醉的反应。 欧阳醉淡笑没有说话,静静地着看着女人的反应。 岳晨抬起臀部,花穴早已滴出水来,滴答滴答地落在欧阳醉的大腿上。 岳晨的手撑在男人的腰部,摇摆着翘臀,寻着男人的巨蟒的位置。 巨大的肉柱顶部在岳晨颤抖花丘来回摩擦着,快感一层一层传来,岳晨几乎爽得眯起了眼。 但是她迟迟不对着肉柱做下去,仅仅就是慢慢地磨着。 “嗯……”岳晨眯着眼,让巨大的蟒首浅浅的滑进肉丘顶部,在她敏感的珍珠上摩擦着。 可就是迟迟不肯进一步吞下。 欧阳醉看着只顾自己享受的小女人,眼神掠过一丝阴骘,可是小丫头眯着眼根本不知道男人的标清。 突然,花径深处猛地颤抖,花穴深处涌出一汪潮水,岳晨双手爽地失去了力量,直接跌落到男人的身上,一颤一颤地在他身上痉挛颤抖,四肢也因为高潮而蜷缩起来。 欧阳醉冷言看着小丫头自作聪明的享受着,薄唇抿出一道弧线,突然,垂在两旁的手猛地擒住她的腰肢,上半身挺起,小丫头也被迫立了起来。 “以前教你的都忘了?”欧阳醉在她的耳边缓缓地呢喃着,嗓音危险且沙哑。 说完,男人双手压着岳晨的腰肢,几乎在一瞬间,让她狠狠地吞下了自己的分身。 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得要命,花径里的嫩肉层层迭迭地吞下他的分身。层峦迭嶂,訇然中开。 突然,他猛地一听,巨大的蟒首猛地冲开她的门口,卡进他狭小逼仄的宫口。 在那一瞬,他吻上岳晨大汗淋漓又失去力道的笑脸,说道:“还是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 第二百八十九章:临别(一)(H) 欧阳醉的手固定着岳晨无力的腰肢,看着她因为涨的难受而微蹙的双眉,勾了勾唇角,从她的眉眼一路向下,吻着她的粉颊,她的丰唇,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的锁骨…… 每一次亲吻,少女身下的小穴都会一抽一抽地搅动着他。可是他就是不动,任由着花穴因为酥痒而渴的难受。 欧阳醉一路吻着,终于,心心念念的小乳展现在他的眼帘,红色的蓓蕾挺立在雪丘之上,颤颤巍巍地抖动着。他薄唇微启,轻轻含住其中一颗果实,连带着粉粉的乳晕,慢慢地吸吮着。 没有很用力,但是两排洁白的牙齿,轻轻摩挲着可怜的乳尖。 “别,别……”岳晨只觉得自己的乳果像是被人瘙痒似的,而那两排牙齿又像是磨刀霍霍的铡刀,等着将它斩断。 “别如何?”欧阳醉没有吐出乳果,只是含含糊糊地说着。 固定在腰间的手开始慢慢不老实起来,一手指尖划过腹部的肌肤,来到另一侧包含寂寞的乳果,打着圈圈,另一手确实一路往下,指尖划过尾骨,来到股缝。 “呜呜呜……”当男人的手可恶地摆弄着菊缝时,岳晨明显发出了一声呜咽。 男人齿间溢出低低的笑声,手却没有停,食指一点点地挤进菊缝,小小的菊花感受到异物,不自觉地收缩绞紧,一时间进退两难。 “别玩了,别玩了。”岳晨急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 欧阳醉突然,臀部往上一拱,岳晨小小的身子收到一股推力,不由得往上飞,男人的巨蟒从狭小的宫口退开,往外退去,然后少女的身子又不自觉地往下一沉,一伸一缩,仅此一下却让岳晨不由得叹了口气。 感受到摩擦的愉悦,岳晨眯着眼,仰着头,身体开始高高低低地上下起伏,花穴绞着男人的狰狞的肉柱,吞吞吐吐,湿润的春水顺着两人交接的位置一点点溢了出来,随着摩擦泛起了白花。 而后穴,男人身体不动,只是埋在后穴的指尖轻轻弯曲,摩挲着后径的穴壁,指腹寻找着她敏感的地带。 岳晨的身子越转越快,快感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摩擦中慢慢积累,嘴里也不由得开始因为舒爽而呻吟,浑身更是泛着好看的潮红。 看着身前的少女,欧阳醉也忍不住了,猛地抽出手指,双手紧紧地抱住岳晨,而他那张俊脸扬起寻着岳晨吟哦的朱唇,猛的吻了上去。 水乳交融。 两人的气息彼此交融,唇舌猛烈纠缠,胸膛相互摩擦,而下体更是不知疲惫地摩擦贯穿着。 仿佛彼此天生就该交融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岳晨突然觉得从尾椎升起一股让人战栗的电流顺着脊椎往上猛地爆裂开来,而可怜撑开的花穴更是因为快感颤抖得更加厉害紧致了。 男人感受到怀中女人的战栗,微微一笑,也跟上女人摆动的步伐,一下又一下猛烈地贯穿,每一下都戳弄着敏感的宫口,每一下都向养育他血脉的胞宫进发着。 “唔……”岳晨的呻吟尖叫在男人的嘴里炸开,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猛烈的灼热灌进她可怜的胞宫,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爆发过一次的猛兽渐渐疲软,但是男人还是舍不得温软潮湿的花径,堵在穴口,仿佛着才是他的家。 已经不止高潮过一次的女人,眼睛甚至因为苏爽,一下又一下地翻着白眼,香汗从毛孔一点点地分泌开来,形成细细小小的水珠。 欧阳醉吻着她的香汗淋漓的脸颊,地笑着说:“真不想放你走。” 两人赤裸着又抱了好一阵,等到岳晨的体力恢复了些,欧阳醉才慢慢地开始扭动着胯,开始下一次的进攻。 一次,两次,叁次。 欧阳醉不知道在她身上释放了多少次。 到最后,她的花穴甚至都有些红肿了起来,轻轻一动,都能让岳晨微微蹙眉。 “我的错。”欧阳醉面对面相拥着少女,吻着她潮湿的话,低低地安慰道,“想到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相见,我就放纵了些。” “沐浴完,我就要离开。”岳晨气喘吁吁地想要将头扭到一旁,虽然身体舒服了,但是心却更加纠结,连看男人一眼都不想看。 外面都到了午后了,他们早饭都还没吃呢! “好。”餍足的男人,总是更加温柔好说话的。欧阳醉宠溺地吻着她的发,轻笑着答应道。 νIρyzщ.CΘм -- 第二百九十章:临别(二)(微H) 虽然绿泉庄名字里有个泉,但是这里没有温泉。 但是欧阳醉还是牵着她的手来到浴房,给她浑身上下洗了个透彻。 岳晨瘫软般地趴在池边,刚刚疯狂激烈的性事透支了她的体力,她平摊在池边,一个手指也不想动,任由着背后的男人上下滑动地替她搓背。 原本圆亮的双眸如今微眯成两道新月,揉搓到浑身都发着热气,岳晨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 原来被人伺候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哗啦一段水声,是毛巾与水面碰撞的声音。 随即男人温热的胸膛贴上她娇嫩的裸背,温热的舌贴着她的颈椎一路向上,摸到了她的耳根,含住了她小巧的耳珠。 “唔,你这样不就白洗了吗。”岳晨慵懒的开口,脸眼睛也不想睁开。 “不会白洗的。”欧阳醉坚实的胸膛压上她的裸背,双手展开,覆上她垂下越显饱满的乳尖,轻轻地揉搓着。 “你,你不会又想来吧。”岳晨感受到男人欺压上来的力量,仿佛变成了炸了毛的狸奴,浑身细细软软的绒毛都竖了起来。 “我揉揉就好。”男人缓缓地叹了口气,温热潮湿的热气撒在她的颈窝,在她的身上荡漾起阵阵涟漪。 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欧阳醉想着,心头就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愫,酸酸涨涨的,可是低头看着岳晨一脸欣悦地闭着眼睛,那种不适的感觉就顿时烟消云散。 也罢,她开心就好。 最后欧阳醉将娇软的她捞起,轻柔的手帮她擦拭身上的水珠,原本想给她换上金丝鸳鸯襦衣,下身银丝绣着的云纹深红石榴裙。可是岳晨却偏偏伸出纤手取出男士银灰锦袍,往身上披上。 “你这一身,不适合闯荡江湖。”岳晨低头系着腰带,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看起来像极了曾经欧阳醉股走了呢观摩的样子。 欧阳醉停了一口气,却在一阵笑意中,将胸中的浊气拍出,拢了拢身前的少女,吻着她额上的奴印低声呢喃:“记得回家就好。” 岳晨离开的时候,婉拒了欧阳醉要她一同上马车的邀请,只是堪堪一个包袱背在身上,骑着匹不算俊逸的马匹,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山庄。 欧阳醉站在朱门高墙之下,远眺着一人一马朝着夕阳缓缓离去。硕大的红日下剪出一小撮黑影,像是空缺了一块。 欧阳醉捂着胸口,看着离他而去的人,心中却千百次的默念,忍耐,静候。 等到心中不断沸腾的暴戾逐渐平息,欧阳醉才强迫自己转过身不再看她。 “出来吧。”在他转身瞬间,欧阳醉才冷冷地开口说道。 躲在门后的众人,霎时纵身飞至欧阳醉面前,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排,为首的正是花叁和雪一。随后他们一起单膝跪地,握拳莫过头顶,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跟好她。”欧阳醉没有垂首看着跪地的众人,只是略微抬头看着朱门之上的匾额,神色没有太多变化,仿佛只是下达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命令罢了。 但是他们知道,一旦这个任务做不好,那么便是连命都要搭上的事情。 “若是夫人执意深陷险情,我等是否阻拦?”雪一开口问道。 欧阳醉蹙眉,目光这才微微低下,冷冷扫过众人。 虽然他们没有抬起头,但是被冷箭一般的眸子扫过的后颈处,都一阵一阵没过一股子阴气。 良久,久到众人都要被这股子凉意侵袭到瑟瑟发抖。 欧阳醉才漠然地发话: “不必,随她去吧,保护好她即可。” 说完,一辆宽敞得好似房子马车从后门缓缓驶来,停在欧阳醉的身后,马夫低声询着:“家主,是否要走。” “嗯。”欧阳醉没有起唇,淡淡地发了个单音节。 然后转过身去。 巨大的马车遮住了岳晨离去的方向,也断了他再眺望的念想。 也罢,迟早,迟早她也会回来的。 欧阳醉想着。 等到京城的阻碍一扫而光,等到她所心所盼的家族荣光,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回来呢。 离了家的燕雀,也总会有反巢的时候。 他等得起。 -- vΙργzω.cοм 第二百九十一章:新篇(一 岳晨骑着马,哼着歌,一摇一晃地朝着泸州城溜达着。 血色残阳,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只是似乎心情一次比一次好。 原本觉得夕阳落幕,接近地平线时,原本耀眼夺目又圆润的太阳被看不清摸不着的东西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像极了遭受地牢里残酷的私刑后支离破碎的残躯。 可是现在一看,分明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妖娆。 突然想到欧阳醉在她身后,用毛巾努力搓着她的背,虽然见不到,可是想想那个样子,倒也有几分妖娆。 唔…… 也罢。 待到岳晨到泸州城时,夜幕已然降临,城中已经开始宵禁,还好铸剑山庄坐落在城郭,岳晨骑着马,倒是晃悠悠地到了铸剑山庄。 众人见到她,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样,皆是大吃一惊。 胡五娘围着她转了好几圈,上下打量了她好几下,才说道:“你还好吧。” 岳晨挑起眉,倒是大大方方地找个坐垫坐下,笑道:“他倒是回去了,说起来,他不是要替朝廷收复铸剑山庄吗,谈的如何。” 感觉那个狗男人明明是该替朝廷出力,怎么一来就把自己带到山上嗯嗯嗯,又带到铸剑炉嗯嗯嗯,最后跑到绿泉庄嗯嗯嗯。 想到狗男人满目含笑骗自己失了身,就觉得很狗。 众人看着岳晨眸光带着羞涩的笑意,也知道她被“劫持”的那几日,过得倒是很美好。 谢玉封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虽然他不在,但是御衙门倒是派了人和我们谈了关于归顺朝廷的事项,条件倒是很丰厚,只是真归顺了朝廷,纳粮交税倒是不可少。” 岳晨不解地抬起眸,说道:“难道不该吗?” 当年爹爹也说过,前朝的失败就是放任太多所谓的江湖豪杰,占山为王,不交税不纳粮,好狠斗殴,不服管教,所以常常引得朝廷四分五裂,长达数百年之久。 谢玉封看着岳晨一脸认可的模样,猛地一窒,哽得说不上话。 胡五娘仰头哈哈笑了一声,说道:“原本铸剑山庄就想收归御衙门,若不是欧阳醉那厮横插一手,这事早就成了。” 岳晨看着笑得张扬的五娘,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微眯着眼打量了半天,于是说道:“你的刀呢。” 原本肆意张扬的笑凝固住了。 只见胡五娘缓缓地垂下头,将自己的头摆正,又阴恻恻地看着旁边一脸尴尬的谢玉封,笑得诡异:“我们谢大侠对锻刀又独特的理解,所以这刀……就送他了。” 岳晨眨了眨眼,看胡五娘那表情便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耸了耸肩,笑道:“铸剑山庄名刀名剑分布之光,让他送你一把不是更好。” 胡五娘愣了一下,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失落和惆怅,她垂头找了找,伸手找到一软垫,也跟着岳晨一起坐下,说道:“那把刀曾经救过我的命。” 岳晨曾经在暗阁里听说过胡五娘,原本不过是山村农妇,带着个孩子,因为帮了御衙门一个忙,就极其走运地进了御衙门,成了权贵遍地京城脚下的一个小吏,可是如今看起来,她的身上似乎有着很多秘密。 岳晨张了张嘴,似是安慰,没想到胡五娘惆怅之情还没维持多久,转眸便龇牙咧嘴起来,狠声说道:“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vΙργzω.cοм 第二百九十二章:新篇(二 当岳晨说完这几天的故事后,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虽然岳晨将那些羞于启齿的经过给略掉,但是过滤完的故事听起来依然——挺肉麻的? 胡五娘眸光锁着岳晨那张娇俏的脸,看着她的脸色确实没有纠结惆怅郁闷,等她将故事讲完,才缓缓开口道:“所以,你要原谅他吗?” 岳晨愣住。 原谅,听起来便像是很平等的两个人,站在同一个位置,同一阶层,所做出的判断和反应呢。 曾经她从没有想过,原谅欧阳醉能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说起来,该原谅吗? 岳晨叹了口气。 胡五娘看着情绪陷入低沉的岳晨,剑眉微蹙,说道:“若是让你失了判断,那以后我便不问了。” 岳晨抬眸看着一脸诚挚的胡五娘,微微展露笑颜,说道:“其实回想起来,也没有什么可恨的,他教我武功,也教我识字,虽然时常打压我,却让我更加奋力,也让我并没有那么一无是处。” 她声音徐徐娓娓,不卑不亢,既没有曾经那种厌世认命的卑微,也没有愤世嫉俗的亢奋,仿佛过往就有如云烟:“只是我没想好,是否该回到他的身边。” 胡五娘耸了耸肩,说道:“若是你自己放下了,那便好。后面的事,随着你的心意走便是。” 心意? 岳晨突然将腿弯起,双手撑在后面的地板,仰头看着竹子做的小楼,长叹一声,道:“过去的日子,受制于身份,虽然也曾出过京城,但是总是抱着沉重的任务,如今能够卸下担子,还是想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一番才好。” 胡五娘双眸一亮,咧嘴笑道:“行侠仗义?嘿嘿,当年我也是想着行侠仗义。” 当年也是想。 隐藏的含义,似乎是没做成。 也是,若是做成了,江湖中必定会流传着她的传说,不管她是隐退还是收归朝廷,江湖上提到她必有回响。 像是聂统领,仅仅闯荡江湖不过叁载,江湖人人提起聂凉时,不一不是惊叹他出神入化的武功和薄凉淡漠的无情。 说起来,岳晨眼神扫过一脸自在的胡五娘,开口说道:“你此次来泸州,聂统领可否知晓?” 岳晨的话像是一道宵禁的暮钟,将原本生机盎然的五娘打的是死气沉沉。 胡五娘懒懒散散拂了拂并没有什么灰尘的裙摆,笑道:“自然是递了辞表。” 只是递了辞表,可是他答不答应,那可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岳晨有点疑惑地扭头,细细地看着将无所谓摆在她脸上的女人,说道:“你在逃避什么吗?” 听说岳晨能进御衙门,也是耗费了千辛万苦的,在御衙门里,她也做了不少的功绩,若是真是像她表现的那般如此这般无所谓的样子,那之前的努力不就付之东流了吗? 岳晨想着,胡五娘不太像这样的人。 胡五娘脸上浮起几分笑意,显得倒是有些玩世不恭,她说道:“惹了不得了的大人物,所以京城混不下去了,可成?” 岳晨怔了怔,看着胡五娘侧过身,笑脸盈盈地对向自己,眼睛里闪着星光,说道:“我可是得罪了你丈夫的至交好友王瑜,如今可是混不下去了。” 听到“丈夫”二字,岳晨脸红了红,可是听到后面王瑜两个字,脸上却浮现极其怪异的表情,哽了好久才说道:“王公子这人虽然油嘴滑舌,好色至极,但是似乎并不是喜欢赶尽杀绝的人吧。” 胡五娘眨了眨眼,伸手揉了揉她眼前的碎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淡笑:“你倒也清楚。” 岳晨看着她。 可是胡五娘却只是耸耸肩,终是什么也没说。 谢玉封看着僵持了的两人,叹了口气,开口道:“你们总说想要闯荡江湖,总得有个目标计划吧。” 岳晨眨了眨眼,似乎这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又卡文了,可能会修文,先发出来看看吧 -- 番外回忆篇十九:苏醒(一)(收藏满2K4加更 欧阳醉走进房间看到岳晨时,她小小的身躯就平躺在柔软的榻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房顶的悬梁,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轻纱。 欧阳醉眯着眼,薄唇紧抿,不悦地看着身旁照顾的大夫。 顿时,大夫冷汗直冒,慌慌张张地说道:“也许之前发热惊厥的后遗症——” 满室气氛瞬间冷凝下来了,欧阳醉虽然不太通医理,但也听闻幼童发热惊厥容易引起脑疾。 若是得了脑疾,留下病根,那可能是终生的残缺。 欧阳醉耳畔只听得自己从切齿时的齿缝溢出来的声音:“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会一直这样?” 被狠厉光芒扫过的大夫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明明已经年过半百,也见惯了生死,但是还是被这少年吓得畏缩了一下。 “罢了,你先下去吧。”欧阳醉叹了口气,并没有深究下去只是淡漠地说了这句话。 而大夫也识趣地垂下头,连忙退下。 欧阳醉走上前一步,坐在岳晨的身边。 虽然身边来了个人,可是岳晨还想是个木偶人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早知如此,便多陪陪她,看着她醒来才好。 欧阳醉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探向岳晨脖颈,指尖探向岳晨脖间突起的经脉,感受她的孱弱的脉搏。 欧阳醉眉宇间聚起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阴郁和燥气。 当时小小的身躯,在烈日之下,自哪里爆发的活力,能在成千上万面容可怖难民面前,撑起那几乎有她一半高的大勺,给那些愚昧的难民们施着粥,又有什么样能坚强,能在地牢里,还能爆发那样的力量,去为自己的妹妹伸张。 那么多苦难都度过了,如今又怎么会轻易地倒下。 欧阳醉的指尖忍不住顺着脖颈一路向上,滑到她的下巴处。 只有八岁的小丫头,下巴原本该是肉肉的软软的,可是这些天却瘦的显露出骨骼的轮廓。 “小奴儿。”欧阳醉薄唇微启,声音低沉略带沙哑。 不知道为什么,念着小奴儿,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成为他的奴,就有种莫名地满足感,让人的血脉不住地贲张。 可是眼前,岳晨毫无反应,就像是一具会呼吸的枯木一样,毫无生机。 欧阳醉黑色的瞳孔里掠过一丝焦躁,心头似乎有什么在撕裂他沉寂的心脏。 他的视线凝在岳晨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喉头滑动。 他思忖片刻,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他终是开口:“你的妹妹醒了。” 果不其然,却又不想承认,岳晨原本枯寂的小身板突然抖动了一下,就像是放在砧板上的被拍晕的鱼,在临死前跳动了一下。 欧阳醉看到岳晨的反应,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却越发的烦躁,拧起眉,而擒着下巴的手也忍不住用上了力气。 “你们还真是姊妹情深,连苏醒的时候也不约而同。” 小丫头没有说话,只是混沌的眸子逐渐浮起水泽。 欧阳醉从心底升起淡而薄凉的冷笑,指尖摩挲着她消瘦的下巴,淡淡道:“说来也巧,我一到那儿,她便醒了。” 耳畔是岳晨蓦地升起的呼吸声,蓦然升起的悸动让欧阳醉的眸子染上莫名愤懑的色彩。 为什么。 她怎么就对妹妹如此上心? 不就是一个肚子里生出来的肉体吗,呱呱坠地,就该断了联系。 或者是这八年相处剪不断的牵绊? 那般懵懂未开的娃儿,能和她有什么牵绊。 欧阳醉探究着眼前这个小娃儿,却觉得自己始终读不懂她。 值得吗? 这一切皆不值得。 欧阳醉捏着下巴的手不放,只是弯下腰,一张俊脸贴在小丫头的耳侧,低声轻笑:“可惜,她完全忘了你呢。” 说完,他的脸略微往上一抬,眸光闪过恶意戏谑的暗芒,似乎是欣赏般的想要看看小丫头的反应。 小丫头张开嘴,吐出混沌的字节,声音因为长期的发热,显得沙哑。 但是欧阳醉听得明确,小丫头竟然在说:“她的病好了吗?” …… 欧阳醉心底溢出薄薄的凉意,原本平缓轻微的呼吸声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为什么要考虑那个蠢物? 她为那个丫头做了那么多,别人都忘了,忘了! 愚昧!和另外一个丫头都一样的愚昧! 欧阳想到此,手下的力道失了控,将小丫头捏得发了疼。 只听得小丫头因为疼痛难耐地溢出几丝哭喊声,心头一慌,便松了手。 “你先别管她吧,照顾她的人可比你多得多。”欧阳醉的眸光淬出几分凉意,心底刻意忽略刚刚的慌张,面上平静地看着她,笑容温和且斯文:“只是等你病好了,奴印留了,就该做官奴该做的事了。” 原本以为岳晨会慌张,会不解,会彷徨。 可是眼帘里的岳晨,那失去灵动的双眸,只是眨了眨,抿着有些干枯起皮的唇,说道:“嗯。” 嗯? 她懂什么叫做官奴吗。 欧阳醉皱着眉,看着一脸平淡无所畏惧的小丫头,心绪不由得跟着她牵动起来。 也是,她才八岁。又是跟着那个不知所谓的爹,满脑子食古不化的忠孝礼仪。 她也许只知道所谓难民,只是食不果腹,施舍时会点头道谢的老物,却不知,那些个看起来可怜的贫民,在生存无法保证的情况下,易子而食,析骸以炊,背信弃义。 那么她怕是也只知道,所谓官奴,就跟她家的奴婢一样,只用侍奉主人衣食寝居,而不知道身为奴婢会面临什么。 无知且无畏。 想到这,欧阳醉低头看着她,脸上噙着笑,温和地说道:“我会教你的。” “嗯。”岳晨眸光缓缓掠过笑的温和的少年,毫不畏惧地点头。 完┊整┊无┇错┊文┊章:oo18.vip -- 番外回忆篇二十:苏醒(二)(2K+) 岳晨躺了几日,自觉身体能动弹了,便起身要动弹动弹。 而欧阳府的管事看到府里的小丫头动了身子,也连忙通知了欧阳醉。 只是欧阳醉这几日要呆在国子监学习,虽说听闻小丫头身体好了,也自觉得晾一下那丫头,便让管事教授她做奴婢的技巧。 想想那丫头一身倔脾气,做了奴婢,还能否有那一身傲骨。 想到她屈于形势,不堪地跪在地上给自己按脚擦背的样子,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就这么堪堪学了些日子,欧阳醉只觉得在国子监的日子实在无聊至极。只是他面上不显,看经书也越发勤奋。 日子早已入秋,明日是皇后娘娘诞辰,国子监也给这些贵族子弟放了假,准许他们可回去歇息。 “明日沐休,随我去游猎可好?”看到欧阳醉慢慢悠悠地从国子监的讲堂里出来,王瑜凑上前,贱兮兮地说道,“听说那里又进了一批珍奇野兽。” 欧阳醉负着手,眉眼极淡,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朝前走去。 “欧阳公子,明日来我府上赏菊品蟹,饮酒作赋可好?”另一头,似乎是那一处的侯爵公子也冒了出来,几乎崇拜地看着悠然阔步的欧阳醉,小心翼翼地递上名帖。 欧阳醉听到此言,顿下脚步,侧过头,视线扫过在身后递上名帖的公子,脸上带着淡笑,接过名帖,温声说道:“明日可不巧,改日必定登门拜访道歉。” 说罢,他又微微颔首致歉,收下名帖,便飘然而去。 “饮酒作赋哪有打猎游乐来得欢愉。”王瑜得意洋洋地觑了旁边人一眼,随后大步朝前走去,跟上欧阳醉的步伐,笑道,“明日我驾车接你。” 欧阳醉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回他,只是悠悠说道:“我又何时答应你?” 话毕,欧阳醉又停下脚步,躬身作揖,唤道:“孙祭酒晚好。” 只见国子监祭酒也赞赏地对他点了点头,说道:“今日陛下看了你所着的文章,直夸将来必成王佐之才。” 欧阳醉一愣,才想起昨日无聊之时,想到小丫头那些荒谬之论,便想着批驳一番,没想到无心插柳,竟让祭酒看到,心下微嘲,面上却诚惶诚恐。 祭酒看着面前不露得意之色的少年,越发的赞赏,抬手捋了捋长须,说道:“欧阳家原本也是人才辈出的王侯大家,未来要更加昌盛了。” 说完,看到后面几个跟随而来的公子,眸光转冷,又板起面训斥起其他几个人来。 欧阳醉冷眸扫过挨训的几人,见与自己无关,才温声说道:“孙祭酒,学生告退。” 总算将那些缠人的玩意甩开,欧阳醉的步伐明显轻松了许多。 回到欧阳府,管家连忙迎上前,说道少主人回来了,家主这些日子不在府上,前去江南玩乐已有数日。 欧阳醉眸光掠过几分兴奋,看的管家一阵阴寒涌上心头。 欧阳醉虽然没有开口问,但是管家机敏地说道:“前些天收了的那批官奴,调教的不错,现在都在司春园内训话呢。” 欧阳醉怕惊动一些对岳家人起心思的人,所以将岳晨和一批普通的官奴一起收到欧阳家处,此时她们也一同管教着。 欧阳醉点了点头,嘴角扬起细微几乎察觉不到的笑容。 “需要将她们一齐带过来给您训话吗?”管家看着一脸温润的少爷,迟疑不决地问道。 欧阳醉淡淡道:“不必吧,我倒是要看看,那群官婢在主人不在的时候,是否能明白自己的本分。” 说罢,管家连忙为其引路,穿过几处假山回廊,便来到一处偏院。 原本欧阳醉不喜奴婢服侍,也不管内院,所以也没有来过这里。 只见小小偏远,也不过房间叁四间,偏院狭小简陋的庭院中,竟站了叁四十个年轻婢子,看起来年纪也都不大,穿着翠绿色的轻纱小衫,老老实实整整齐齐地低头站着,听从着管事媳妇的训话。 欧阳醉站在庭院一角,婢子们皆低着头看着前方小块的青石板,没有发现他。 而训话的管事媳妇虽然看到少爷,可是看到管事的手势,也明白他们的用意。也没有提醒那些个婢子,还是狠厉地训斥着。 欧阳醉几乎第一眼就看到了小小的身躯。 她年纪算得上最小,站在一行人的最前方,身子驮着,但脚却站的笔直,原本朝气明媚的小丫头如今却老老实实地听从下贱人的使唤。 欧阳醉就静静地看着那个小丫头,倒想看着她能坚持多久。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淌着,眼看着一行人的影子越拉越长,可管事媳妇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倒是一旁管事的怕少主人受不得这训诫,低声说道:“这些个婢子,不站一两个时辰是不会散的,少爷要不回去休息罢。” 欧阳醉倒是扬眉,说道:“你在教我行事?” 管家连忙诚惶诚恐道:“小人不敢。” 不过欧阳醉倒也没陪她们真站那么久,只是看着岳晨开始有些摇摇晃晃了,才心满意足地走开。 “晚上,让小丫头服侍我就寝更衣。” “诺。”只是言语中却有几分不置信。 少爷竟然要人服侍就寝?还是个八岁的孩童,这,这…… 可是身为管家又有何资格替小丫头做主拒绝这份差事呢?最后也只有一句“诺”。 是夜,欧阳醉箕踞而坐,一手执着一本书册,另一手却漫不经心地打着拍子,黑眸凝着案几上的红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少爷,奴儿已经带到了。”门外,一位婢子的声音响起。 岳晨没了奴籍,原本的名字自然也不该留下,只是现在欧阳醉并没有取名,所以也只能以奴儿代称。 欧阳醉慵懒的声线似乎没有半分期待,只是平常地说了声:“进来罢。” 说完,门外的竹帘被掀开,只见一个美艳丰腴的婢子领着一小童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只是刚刚进了房间,便一齐跪在门口。 欧阳醉眼神微睨,只见那个小小的身躯,明显在发抖。 哦?这才几日,便失了大无畏的样子? 呵。 欧阳醉将书册随手放下,低声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这个你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那个婢子连忙跪拜离开,只是临走前,低声在小丫头耳侧呢喃了句:“之前教你的莫忘了。” 教了些什么呢? 欧阳醉上下打量了一番小丫头,只见她听到那名婢子的话后,不知为何,明显地打了个激灵,头埋得更深了。 有趣。 免┊费┊看┊书┊就┇上:oo18.vip -- 番外回忆篇二十一:苏醒(三)(3K+) “抬起头来。”欧阳醉身子没动,只是眸光掠过小小的身子,淡漠地下着命令。 岳晨听到主人的指挥,只得梢带战栗地抬起头,只见眼前的男人滋事极为不雅地坐在书案前,虽然下着命令,但是视线甚至都不屑于停留在她的身上,只是冷冷地看着窗外,仿佛外面有什么极美的风景。 岳晨畏涩的眼睛直挺挺地看着欧阳醉,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把红润的下唇都咬的发白。 虽然主人没有看向自己,但是她也不敢作声问主人,只能双手撑着地板,维持着自己的姿势。 红烛晃晃悠悠燃烧过半,欧阳醉才似乎神游天际似的将视线扫到岳晨身上。 目光触及那淡淡的凸起,欧阳醉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的兴奋。 白皙的额头上,原本丑陋的伤疤褪了血痂,只留下粉粉的疤痕,上面清晰可见烙着个“醉”字。 他突然明白早些年为何豢养奴隶喜欢印着自家的家印了,这是宣告此人的归属。 印记是什么也无法磨灭的。 岳晨此时似乎也感受到男人肆无忌惮的目光,在他脸侧过来的那一刹那,自己的视线猛地看着地上,不敢和他对视。 呵,看来教养嬷嬷教的倒是极好。 欧阳醉略微抬起手,勾了勾食指,慵懒道:“过来,服侍我。” 岳晨听到男人的命令,抖的幅度更大,抬起小小的屁股,想要上前,却因为手臂颤抖的厉害,支撑的力量不够,还没站起来便又摔了一跤,小小的屁股跌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看起来甚是滑稽。 欧阳醉看着眼前小丫头,齿间也忍不住溢出笑声。 “前些日子在地牢里也没见得你这么害怕,烙印子的时候也没见你抖得厉害,怎么这些天便这么害怕,难不成欧阳家的管事是豺狼虎豹?” 岳晨听到少年低沉清冽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摇头道:“不是不是的。” 两人的目光这才再次交集。 岳晨看着欧阳醉那月朗风清的模样,眼眶略微泛起了红,想到管事嬷嬷说的话,知道自己这般坐姿失了规矩,连忙调整坐姿双膝跪地,朝欧阳醉面前狠狠地磕了个头,然后才慌忙起身,一路小跑到欧阳醉的面前,声音软软糯糯: “主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说完,岳晨便跪坐在欧阳醉的面前,低眉顺目。 欧阳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岳晨下唇还留着一排浅浅的牙印,白色的印记也还没消退。心头一软,柔声说道:“以后你不必回偏院,留在这里,替我更衣梳洗即可。” 谁料岳晨听到这番言语,吓得浑身一抖,眼光也有些畏惧地看着身前的地板,不敢和欧阳醉对视。 “怎么,你不想服侍我?”欧阳醉双眸微眯,眸光瞬间转冷,说话又缓又慢,平添几分危险的气息。 “奴婢没有。”岳晨连忙摇头否认。 欧阳醉抚上岳晨的发髻,她也就扎了两个小揪揪,五指在她的小发包上把玩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岳晨的脸。 委屈,害怕。 欧阳醉一边把玩着小发包,一边问着:“若是不愿,又为何不敢看我?” 岳晨没有抬起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开口道:“苏妈妈说,做丫头的不能直视主人。” 欧阳醉道:“那她有没有说过,不能顶撞主人?” 岳晨愣住,头一下子埋得更低,可是也不过一瞬的功夫,又猛地抬起头,眼眶噙着水珠,说道:“奴婢知错。” 小小的发髻被他把玩的有些松散,欧阳醉勾了勾嘴角,指尖顺着她的脸皮一路向下,划着她脸蛋,说道:“还疼吗。” 岳晨看着少年望向自己的额头,眨了眨眼,意识到他想要问的话语,连忙说道:“早就不疼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承蒙主人疼爱。” 疼爱? 欧阳醉挑起眉梢,眼尾上翘略带戏谑:“你也知道何为疼爱?” 岳晨点点头,说道:“回主人的话,这些日子苏妈妈教了奴婢很多。” 欧阳醉哼了一声,懒懒说道:“她教了你什么?” 岳晨又咬了咬唇,原本抵在地板上的手颤颤巍巍地抬起,竟是准备解开自己的小衫。 欧阳醉双眉瞬间紧拧,原本戏谑调侃的意味也荡然无存,他声音带着几分冷厉:“你这又是作甚。” 岳晨声音俨然带着几分哭腔,说道:“回主人的话,欧阳家的奴婢,侍奉主人更衣必定要褪去衣衫,赤身裸体,才能让主人欢心。”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像是泉涌一般不住地往外冒去,只是手上的动作不敢停,:“还说年纪小时伺候主人会很疼,长大,长大便好些了。” 岳晨此时说着的话开始打着哭嗝,说完,上衣便脱了下来,露出还未发育的小身板。手也未敢停,开始动下半身。 “够了。”欧阳醉冷声打断,看着岳晨此时的样子,心口处猛然升起一团火焰,冲的他胸口发闷。 只见他手搭在岳晨的小小的肩膀处,声音冷然,“疼爱可不是这般行事。” 说完,他心头掠过几分烦闷,又说道:“你可知前些日子我去了何处。” “回主人的话,奴婢不知。” “去见了你妹妹。”欧阳醉虽然嘴上不让她继续脱衣衫,但是也没替她穿上,只是一手抓着她软软的胳膊,猛地抓进自己的怀里,单手横过她的小肚子,说道,“这些日子陪着你的妹妹,她日子过得到还好。” “阿夜,阿夜,她在哪。”岳晨坐在欧阳醉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听到主人提到自己的妹妹,有些激动地问道,“她的病好些了吗。” 欧阳醉感受到小丫头在自己怀里,只觉得心口处想塞了几团棉花似的,呼吸也有些不畅,再加上小丫头在自己怀里的不安分,两腿将她狠狠地夹住固定,才低声说道:“她继续做着大小姐,病自然也好的快些。” 欧阳醉感受到小丫头僵了一下,身子也软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不免加重了些,让她更贴着自己,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低声说道:“你要听话些,我便带你去看看她。” 岳晨闷闷地声音从怀里发出:“回主人,奴婢不知要怎么听主人的话。” 欧阳醉感受着小丫头皮肤传来的脉搏律动,眼睛微眯,说道:“身为岳家名姝,只是做奴做婢,可不是可惜了你的才名,我知道一个去处,倒也适合你。” 这段日子,他要去国子监,不能常回,看样子,欧阳春那厮也是老幼皆宜,留在这里,怕是给了他觊觎了自己的玩具的空间,还是送到暗阁比较好。 再者,让这个天真的小丫头,看看什么才是残酷,不更有意思吗? 欧阳醉眯着眼,思绪万千,想到岳晨学着武艺哭着喊疼求着自己绕过她的模样,一股子火气便从小腹蒸腾而上,恨不得现在就将她送去,好生锻炼一番。 这样想着,手里的力道也不免加大了几分,压得岳晨肋骨被压得疼了。ρō壹8sんu.cōм 可是她不敢喊疼,只是咬着唇默默忍受着,直到感觉骨头咔咔作响,才忍不住溢出几分苦痛的喘声。 欧阳醉被女童的气喘声拉回了神志,摸了一把她还未发育的胸口,说道:“明日便送你去那处,好生听话。不过今日替我更衣休息才好。” 说罢,欧阳醉张开双臂,看着小丫头赤裸着上身,不得不给足足比她高大半个身形的自己更衣。 只见她垫着脚尖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襟,又得忍着赤裸着身体面对主人的羞愧心,又得强迫自己够着帮主人褪去衣裳,只觉得十分有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表演。 欧阳醉自打懂事起,便没人替他更过衣,而岳晨也是第一次替人更衣,两人跌跌撞撞,换身寝衣竟花了小半个时辰。 途中还得欧阳醉低头指点她,才顺利换上。 晚上欧阳醉抱着岳晨就寝,看着已经有些疲惫的小丫头,突然心生几分思绪,说道:“平日你,你过世的爹娘是如何就寝更衣的。” 说完他便后悔了,且不说岳晨作为个官家小姐想来也是和爹娘分房睡觉,她个小丫头能知道什么,正想着换个话题嘲讽一番,没想到岳晨却说道:“每次都是我娘亲伺候我爹更衣就寝的,用不上什么奴婢,家里出了关我和妹妹的乳母妈妈们,再就是写打扫的婆子,家里的奴婢们并不多。” 欧阳醉想到岳府那破败的样子,那岳仲魁也是个混不吝的硬梆子,自然连累姻亲和他一同受苦。 想着,他眼底的讥诮也多了几分,手里的力道也重了几分,说道:“若是让你爹看到你这样子,怕是也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了。” 岳晨没有说话,她的身子僵了许久。 欧阳醉以为她自艾自怜的时候,却没想到,岳晨埋在他的胸膛前,轻声低语以为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若是我爹还在,定骂你坐姿不端,难登大雅之堂。” …… 欧阳醉听到此言,不怒反笑,拢了拢她的姿势,低声说道;“早些休息吧。” 这晚,欧阳醉才发现原来抱着人睡,可以睡的如此安逸舒适。 -- ρо1捌shц.cом 番外回忆篇二十二:暗阁 翌日大清早,欧阳醉便将还在睡梦中的崽儿拎起来,给她换上了衣服。 “主,主人。”岳晨昨日被人抱着紧,好几次被疼醒了,黑暗里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哥哥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等他习惯了,再让自己入睡。 所以现在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里,身前是男人低头看着书卷,似乎很专注的样子。 “主人,这里哪里。”岳晨左右张望了一番,只见自己身在还算宽敞的地方,周围铺满了锦缎珍宝,夜明珠像是不值钱的石子一般铺满了整个屋顶。 而耳边是车轮滚滚的声音,似乎是在马车里。 就连皇宫派来接她们的马车,也没有这么奢华。 “终于醒了。”欧阳醉睨了一眼,将手上的书放下,“倒还以为是在岳家做你的大小姐?” 岳晨不敢回嘴,只得摇了摇头,视线触及到小桌上的书册,白花花的纸面上,画着奇奇怪怪的人物,看起来并不像是圣人典籍。 欧阳醉看到岳晨的视线,挽了挽嘴角,说道:“想看?” 岳晨又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以后你有的是机会看。”欧阳醉将小丫头揽到自己的怀里,手心抚上岳晨还没发育的胸口,“待会送你去一处好去处,到时候便得好好学习这上面的技巧。” 朦朦胧胧的光线趁着欧阳醉的脸有些鬼魅,仿佛是送她下地狱的恶鬼似的,让人生寒。 两人在马车上没有待很久,岳晨便被欧阳醉单手拦腰抱在腋下,拖了下去。 下了车是一处简陋的庄园,岳晨仰着头看着守在门口的一个汉子见到来着立即欢欣鼓舞起来:“阿醉,怎么有兴趣来这儿,快禀告阁主。” 说完,大汉的目光略带惊讶地扫过自己的脸,眸中掠过几丝不明意味的光芒。 欧阳醉并没有理会他,越过他直接闯了进去。 岳晨看着庭院站着一排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丫头,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地听着上面的人的教训。 看着心里难受狠狠地闭着眼睛,可没了视线,耳朵的感官却变得敏感起来,一串又一串的皮鞭之声源源不断地骚扰着她的耳鼓,身上也一阵一阵地泛着寒战。 眨了眨眼,场景已经变成了大堂。 欧阳醉手一松,岳晨猛地一下跌在厚厚的皮草上。 “给你送了个娃。”欧阳醉站在她的身边,语气难得不如以往地慵懒随意,而是有几分严肃的意味。 岳晨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少年,内心却充满了恐惧。 他要把自己卖了吗。 岳晨恐惧地顺着少年的视线超前看去,只见眼前高台之上,一黑衣男人稳稳地半躺在那里,那一处没有灯光,整个人像是隐匿于黑暗之中,带着莫名的恐惧感。 “这小丫头姿色不错,送去教坊不更合适?”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轻佻。 虽然岳晨不知道教坊是什么,但在地牢的时候听到教坊是个吃人骨肉的去吃。 “那没意思。”欧阳醉淡淡说道。 “那进了暗阁,她是死是活,我可做不了主了。”男人满是笑意地说道。ρō壹8sんu.cōм “无妨,带她走吧。”欧阳醉冷冷说道。 后面的情况,岳晨便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少年说完此话之后,岳晨被人拖着离开了这里。ρо1捌shц.c哦м 只是在临走之前,傻傻地看着屹立在大堂中的少年,那个背影,像是冬天里的冰雪一样,冻彻心扉。 “你让我替你养这个丫头,总得付出些什么。”男人从黑暗中走出,姣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乍一看,似乎是个弱冠之年的少年,可是细一看,眼角处的细纹,怎么也掩盖不下…… “她进我进。”欧阳醉冷眸扫过男人的脸,“反正杀人我也挺感兴趣的。” 男人勾起嘴角,走上前去,看着欧阳醉似乎难以忍受地蹙起眉毛,嘴不由得咧得更开,说道:“那个小丫头有何等魔力,竟让你变了注意。” 欧阳醉的冷眸凝在男人的身上,没有说话。 原本男人以为欧阳醉就这么默认的意思,没想到过了良久,他突然挽起唇角,神色轻松道:“看着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一点点地堕入泥泞,不失为一出好戏。” 说完,他大挥衣袖,飞出卷成一卷的书册,急速梭到男人的脸上。 男人也不愧是暗阁魁首,眼疾手快立马抓过书册,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上面的武功倒还是太过于浅显了。”欧阳醉讥诮道,“真想不到竟然是你苦练数十载都无法大成的武功。” 男人脸色不堪,这武功必须童子之身无性无欲才能练就,自己得到这套武功时,早已破了身,泄了元阳才久久未成,眼前这个少年正好是习武最佳时刻,可是——他是如何获得的这套功法? 虽然他嘴上说着眼前这人小徒儿,可是从来没认真教过他武功,只不过见他苗子不错,想纳为手下罢了。 “其实上面写错了几行字,才让你修习不成。”欧阳醉退了几步,不想让男人身体的气味沾在自己身上,随后笑道,“别让其他人玷污了我的玩具。” “不可能——这可是古籍孤本,怎么可能!”男人不可置信道。 欧阳醉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男人,拂袖转身,留给男人一个背影。 只听得他慵懒平和的声线淡然说道:“这些日子,待我离开了国子监,便呆在你这儿,帮你铲除异己,将这门楣发扬光大。” 发扬光大的暗阁——是要将暗阁做成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吗? 小小少年,何等狂妄! 他该放声大笑,就像面对愚者濒死之人时,放肆嘲笑。 可是他却笑不出来,明明自觉自己已经睥睨天下,掌握生死,可是却被年仅十几岁的少年所震慑,手心竟不由自主地沁出冷汗。 什么时候没有过这等感觉了。 等身子不由得松弛下来时,眼前早已没了少年的踪影。 男人不禁翻开手里的书册,上面竟写了密密麻麻地批注文字,细细看来,竟是心法心得。 猛地阖上书册,怒吼一声,瞬间门外之人刷的赶了过来。 “好好训练欧阳醉的丫头,但是不能欺辱,不能使用下贱手段,只能让她先练些基础功夫,打下根基。”男人皱着眉,不耐地吩咐道。 -- ρо1捌shц.cом 第二百九十叁章:新篇( 最后他们讨论好几个时辰,红烛都燃尽了好几根,也没有讨论出结果,最后也都各自回房,呼呼大睡。 岳晨一个人躺在睡榻上,周围没有男人的呼吸心跳,似乎还有些失眠。 唉,自己离开他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最后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竟然还混沌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倒也不记得了。 随后几日,岳晨还是在铸剑山庄住了几日,每日白天,都坐在大厅里,看着铸剑山庄迎客往来,江湖的烟火气,和自己的过往有了生生的割裂。 只不过她只是默默地坐着看着书,不像胡五娘,在往往仅是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和对方称兄道弟,谈笑风生,最后将江湖近日来的趣闻说给自己听。 比如说最近江南竟兴起了一奇怪的帮派,叫天星阁,里面不广收门徒,也不拓展势力,仅仅只是龙潭城郊包了一件客栈,每日所做事情也就是收集江湖中人发布的任务,然后由他们标清等级,将任务发布出去,标以悬赏金额,发布至客栈内,江湖豪杰必须揭榜领取任务,然后完成,才可以获得悬赏。 和以往官府豪绅的悬赏不同,他们小到孩童丢东玩具,大到灭帮灭派,都会发布,还帮助求助之人匿名,而他们往往提供的报酬,比求助之人付出的更多。 而完成高等悬赏后,天星阁竟然有额外赠与,往往不是绝世珠宝便是绝世武功秘籍,还会奉为座上宾,将区区几个月,就已经有六七位大侠成为天星阁的贵客,听说武功皆有大成。 听说自从天星阁成了后,武林豪杰来买神兵利器的人变得多了,江湖中甚至有铸剑山庄为了卖他们的兵器,才搞了这么个乐善好施的天星阁。 当然,身在铸剑山庄的岳晨是明白,就连少庄主谢玉封也不知有这么个地方。 胡五娘倒还摩拳擦掌想要揭榜尝试,只是谢玉封赔礼道歉的阔刃刀没有锻造好,此事倒也暂时搁置下了。 只是今日,胡五娘虽然还在厅堂之中穿梭,可是岳晨总觉得大堂里,众人对她的目光带有杀气。ρо1捌shц.c哦м 但是功力太弱,浅浅的内力,无法控制,让旁的人也被发现了。 难不成欧阳醉回去一时不爽,又想对她动了杀心? 岳晨哼了一声,想想那些日子,他提及五娘,都一副鄙夷中恨不得将其踩在地上碾几下的语气,岳晨觉得他倒很有可能会做出这等事。 只是略微张望一周,并没有发现是暗阁中的人,但是那些鬼鬼祟祟的江湖中人,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扫过胡五娘,眼底除了杀机竟然还有几分贪意。 岳晨放下策论,心下数了数已经确认的带有杀气的江湖豪杰,厅堂之上,就有十几位,只是武功不堪一击,自己一个人倒也能收拾了。 岳晨的目光扫至胡五娘那处,只见她和一俊俏后辈勾肩搭背,笑得眼睛里都溢出光来。 胡五娘在岳晨看向她的那一刻,眸光就与之相触,展颜一笑,似乎暗示着什么。 “诶,怎么感觉这里有些不对劲。”此时,慕容妍从后院掀帘而出,见到岳晨,便说出了自己的疑虑,“铸剑山庄想来不允许大堂之中发生斗殴厮杀,此时我得禀告给师父。” 连武功相对低微的慕容妍也发现了异常,那场上豪杰数人又怎么会没有心怀不轨,想要浑水摸鱼之人呢。 岳晨想着,终究是站起身来,想要将五娘拉走。 只是自己还未走几步,只见大门外,突然冲进一人,见到胡五娘便大喊着,五娘! 此人岳晨见过,前些日子,倒是和五娘聊得甚欢,听说也打算去天星阁闯他一闯,谋本武功秘籍。 胡五娘见到熟人,自然也是欣然笑道,张开双臂和他抱了个满怀,笑道:“见你如此惊慌,是所遇何事?” “不好了,天星阁最高天字甲等悬赏,就是要带你身上一个物件回天星阁!”只见他面色惨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冲着胡五娘大叫道。 顿时,原本还算喧哗热闹的大堂,鸦雀无声。 “哦?是吗,什么物件。”胡五娘挑眉左顾右盼一番,看清场上众人之神情,面上了然,随后嫣然笑道,倒是满不在乎,。 “你握刀的手!”男人抖动的鼻翼分泌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慌张地说道,“五娘,你赶紧走吧。” 胡五娘倒是歪起头,冲着男人甜甜一笑,说道:“我都这样了,又能去哪呢。” “我会帮你!”男人抬起一手擦了擦手里的汗,只是话音刚落,他垂在衣袖里的手猛然出击,藏匿在手心里的小刀泛着冷光,断是要那握刀的手。 胡五娘微微一笑,虽然手里没有刀,但她像是鬼魅般轻轻挪动,在男人眼前的就只剩袂角飘飘,而男人落了个空,正打算扭头继续猛刺时,一只大脚便将他的背狠狠地踩断。 场下其他人也动了起来,一个个贪心如豺狼的壮汉此时也顾不上铸剑山庄的规矩,抄起手中的家伙就往胡五娘身上冲。 岳晨此时早已跃起,掌心生出一团无形的气体,将靠近胡五娘身上的男人,击得七零八落。 顿时,两人便敌上众人。 此时,大厅之中,虽说也有几个铸剑山庄的外门弟子,但是他们功力卑微,除了通风报信等待着谢玉封他们的驰援,也只能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看着庄里的贵客被一波又一波的豪侠所袭击。 岳晨皱着眉,跳道胡五娘身后,两人背对着背,摆出防守的姿势。 胡五娘虽然运动了一番,倒也没累着,心情甚至还很愉悦:“是谁那么无聊,要本姑奶奶的一只手。” 岳晨也想着,胡五娘又遇到了什么人,竟恨她如此。 突然,眼角一道白光闪过,岳晨一惊,明白那必是暗器,正想着挥袖避开暗器,可是说时迟那是快,眼前一道瑰丽不比的蓝色将那银光闪闪的针给挡了出去。 岳晨正想着看清拿到银针是什么玩意,只听得胡五娘欢喜道:“孔翎!” -- 第二百九十四章:新篇(四) 孔翎?那不是杀手榜赫赫有名的杀手吗? 岳晨愣了片刻,想要扭过头看清来者是谁,只见庭院上空飘满了漫天翠羽,似真似假,光怪陆离,将明朗亮堂的庭院充满瑰丽夺目的华光。 庭院之中的人瞳孔里被翠羽映出诡异的蓝光,胡五娘偷偷牵住岳晨的手,悄悄说道:“这些翠羽有些是幻觉有些是暗器,集中精神,小心。” 岳晨敛下心,用内力感知四周的空气,原本分散在空中满布的翠羽逐渐消失,只剩下叁成有余,飘在空中,仿佛只是随风飘过的羽毛而已。 “他是敌是友。”岳晨说道。 “咦——”听这一问,胡五娘也一怔,随口说道:“我和他可是生死之交,可他又爱财如命……” “小笙笙,你这么说,可是伤了挚友的心。”一个清冽男人的声音回荡在天空中,像清冽的泉水一般,沁人心脾,可是功力薄弱之人,听到此声,只觉得一阵凉风穿过耳膜,虽不至于受到重击,却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岳晨环顾一圈,始终找不到男人的身影,胡五娘看到此,笑道:“别看了,他若是那么容易被发现,也不会成为顶级杀手了。” “还是小笙笙了解我,唔,我下手很快的,一点也不疼的。”男人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笑意,语气也轻快了起来。 场上众人听到男人的话语,明白这人也是竞争对手,只是目标既然是一致的,那么他们也不再顾忌,抄起武器,再次向胡五娘进发。 突然,岳晨感受到庄子外十分强大而又熟悉的气流喷涌而出,朝着庭院众人袭来,瞳孔猛地一缩,大声冲着胡五娘说道:“蹲下!” 胡五娘听到身旁之人紧张的命令,也没有多想,立即朝下夺取,只见矮墙上射出无数把漆黑的尖刀,准确无物地朝着庭院里的众人,每一柄刀都对准了他们致命部位。 只在刹那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原本干净亮堂的庭院也被男人喷洒的鲜血染上了猩红。 随后,身着黑衣的众人从墙上跳下,手持利刃,对着庭院中的人施以极刑。 也不知何时开始,刚刚还是满目的靛蓝,如今也一柄不剩,刚刚还是满目的蓝,如今只剩下暗红的血污。 “哎呀呀,还好我收的早,不然污了我的孔雀翎,五娘你可是要卖身赔我才是。”男人惋惜中带着些许庆幸,“既然你有帮手,我就不来打扰你了,告辞!” 男人话毕,只觉庭院外的树木刷刷作响,群鸟惊起,四散而去。 而庭院里的黑衣众人,没有理会离开的男人,只是收拾完众人,整齐划一地跪在岳晨面前,低声说道:“主母,属下来迟,请赎罪。” …… 岳晨皱着眉,看着眼前黑衣黑袍蒙面的众人,低声说道:“赎罪倒不必,把这里清扫一番,顺便理清楚死的都是谁便好。” 岳晨说完,不想看到这群人的脸,只是侧过身,无奈地看着胡五娘,说道:“不知道这给铸剑山庄惹下多少麻烦。” 胡五娘此时理了理因为活动而跳脱的碎发,听到岳晨的担心,反而莞尔:“江湖人便有江湖人的规矩,无非是人杀我,我杀人,他们既然想在铸剑山庄拿我的东西,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你,你不是一农妇吗。”岳晨咬着唇,低声问道,“为何会惹上出手如此阔绰的人。” 胡五娘耸耸肩,眼神倒是有些散漫,转过身,朝着大堂走去。 岳晨也随着她,一齐跟着走了进去。 只见大堂里,没有出手的人,只是看了她们两人一眼,又看了看外面清理现场的暗卫,发现风波平息,倒也没有什么异样,便开始重新看起了新鲜的兵器。 岳晨有些诧异大家竟然能习以为常的样子。 胡五娘却有些好笑地问道:“你身为暗阁暗卫,难道都没派出去做过任务吗?” 岳晨点了点头,却又马上摇头,想要解释些什么,不料却被胡五娘打断—— “看来,那个疯子也没想过让你出来好好接触过江湖人。”胡五娘眉眼间眼浮起几分哂笑。脚步没停,朝着后院走去。 岳晨眨了眨眼,想要跟上,却见门帘掀开,高大的庄主从后院走出。 谢庄主穿着一身紫袍,身形如柏,明亮的双眸越过众人的头顶看到正在庭院里清扫的众人,轻微皱了下眉头,才将视线停留在岳晨和胡五娘身上。慕容妍跟在他的后面,紧张地看着岳晨等人。 “发生何事?”谢庄主声如洪钟,但没有多少傲慢,只是认真地问询。 “禀师傅,五娘姑娘……”原本守在柜台后面的外门弟子连忙迎上,恭敬地回话。 “嗯……”谢庄主越听神情越凝重,时不时看着门庭的众人,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主母,已经清理完毕了,这是罪人清单。”此时,清扫完毕的暗卫也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呈上名单。 岳晨正欲接过清单,说派人将尸体一一送还至家中,不料谢庄主洪亮的嗓音开口道:“欧阳夫人可否将名单交给老夫。” 欧阳夫人…… 岳晨脸不由得红了红,眼神有些失措地看了看低头的暗卫,最终还是默认了这个称呼,让暗卫将名单交给了谢庄主。 谢庄主收下名单后,眼神微寒,说道:“这些罪人胆敢在铸剑山庄闹事,死有余辜,老夫会一一禀告所属门派,皆时向欧阳府上登门道谢。” 说完,他的目光便没有停留在岳晨身上,转过头对胡五娘说道:“胡姑娘。” 胡五娘摆了摆手,说道:“此事我会调查清楚,人在江湖漂泊数年,哪会没遇到几个生死仇家的,想来谢庄主也不会在意吧。” 谢庄主点了点头,说道:“小儿毁了姑娘你的宝刀,老夫已找到最好的寒石精铁用以打造,想来不出几日,便可炼成。” 胡五娘道:“那我便不再叨扰,早日查清此事,也能摆脱这些杂碎们。” 谢庄主颔首,随后便越过二女,朝外走去。 “五娘,你还好吧,你这是要走吗?”慕容妍抓着胡五娘的衣袖问道,“要不要跟聂凉大哥说一下,你一个人能行吗。” “不必了。”听到聂凉两个字,胡五娘脸色一寒,随即又笑道,“他现在忙于政事,也无心参与江湖闲事。” 狗子后面会很快出场的~ -- 第二百九十五章:孔翎(一) 那日的铸剑山庄的事终究流传了开来。不论是胡五娘惹上神秘富豪,出重金买手,还是暗阁阁主夫人现出江湖,都成为江湖人的津津乐道的杂谈。 而事件的两个主人翁此刻正蹲在铸剑庐外等待宝刀出炉。 这些天,总有宵小之辈跑来骚扰,但大多都不是高手之流,所以她们两人轻轻松松也就解决了。 “那日在铸剑山庄立了威,想来名门正派是不会来骚扰你的。”慕容妍也蹲在一旁,小声说道。 “来了也不怕。”胡五娘随意地回道,手里把玩着一章卷轴,上面赫然是悬赏买手的告示。 为什么是买手,而且还得是她握刀的手。 “这些天御衙门和暗阁的人层层把手,搞得我们像犯人似的。”慕容妍有些不满,眼睛瞟了一眼认真注视着铸剑炉方向的岳晨,小声说道,“杨师哥也要回来了。” 自从岳晨被欧阳醉带走后,杨胜便长吁短叹,又是想跑到铸剑炉打探情况,又是四处找人,还频频和御衙门的人发生冲突,后来便被庄主派到外地送剑,所以岳晨回来时,未曾见到。 可是岳晨也似乎忘了杨师兄,回来这么多天,也未见她提及过那个男人。 唉,可怜的杨师兄。 慕容妍叹了口气。 岳晨眸光未变,失焦的瞳孔昭显她神思的飞离。 慕容妍见自己这般言语也没唤回岳晨,眸光又偏向胡五娘,只见她眼神略带欣喜,嘴角也上翘了几度。 正欲询问,只见胡五娘欣喜道:“出炉了!” 只见锻造师从高耸的石门中走出,半裸的身子,筋肉纵横,手里捧着一柄长约叁尺的巨物,用布条包裹着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胡五娘兴高采烈地冲了上去,伸手接过锻造师手里的巨刀,扬臂一挥,原本包裹的布条随着晃动而四散开来,露出原本的刀身。 漆黑发亮的刀,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阴寒,而宽厚的刀体看得出来,重量着实不轻。 怎么看也不像是身形劲瘦的五娘能使用的刀。 胡五娘握起刀在手里抡了个圆,然后笑了笑,冲着锻造师笑道:“闪开,让我试试这刀趁不趁手。” 说完,只见刀光四溢,笨重的刀身在她的手里,恍若浮尘,配上她极快的身法,一时间,黑色的刀竟像是幻化出一片黑色的布,幻化在胡五娘的周遭。 而胡五娘纵身一跃,而原本抵在地上的巨刀,在她浮空时,在空中极快地速度画了个半圆,然后身形到达顶端的刹那间,又以极快地速度朝下俯冲,刀尖猛地朝下,似乎要将这山腰上的小路轰然崩摧。 然而当她要破坏这平整的青石板时,刀尖竟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石板上的一块碎石,刀尖没入,胡五娘顺势落地,然后将碎石挑起,霎时,碎石乍泵化成烟尘。 “既能攻,又能守,是把好刀。”胡五娘满意地将巨刀别在腰间,满意地说道。 “胡姑娘,这刀重量足足有百斤有余,你竟然挥舞得如此写意轻松,真是不凡。”铸剑师看到胡五娘的舞刀,忍不住鼓掌称赞道,“举重若轻,收放自如,这刀在您的手上是在好不过了。” “只是这刀太过张扬了。”岳晨此时思绪也早已回归现实,走上前去,抬起宝刀,说道。 “不张扬,又如何在江湖中显盛呢。”胡五娘笑道,“本大侠堂堂正正,武器自然也要亮亮堂堂。” “说得好。”突然,耳畔传来高昂清冽的声音。 这声音,岳晨听过。 江湖中最贵的杀手——孔翎的声音。 岳晨身体警觉,右手一扬,无形的内力,从掌心聚集,朝着不远处的松树挥去。 树叶发出萧萧飒飒的响声。 随后眸光才扫向刚刚挥掌的那一侧,只见松树摇摇晃晃,还有一丝瑰丽明亮的蓝羽飘在树叶间,煞是好看。 “哎呀呀,小丫头不要这么凶横。”男人的笑声出现在另一侧,岳晨略带惊恐地扭过头,只见一个极其艳丽的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台上,见到岳晨扭过头,两人视线交集,竟然还冲岳晨飒爽一笑。 如果这人是孔翎,如果是那个杀手榜最金贵的杀手,那么岳晨对杀手的定义,便彻底改写了。 -- ρо1捌shц.cом 第二百九十六章:孔翎( 只见眼前的男人一席靛色长袍,宽大的衣袍上面用五彩丝线绣着两只巨大的孔雀,眼睛出还想着两颗蓝色的宝石,而每一处孔雀尾都想牵着细碎的珍珠,金线和珍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而男人长着一张不亚于任何一个绝世美女那般柔情似水的脸,一头柔顺的黑发没有像大乾男人那般,挽成发髻,戴上玉冠,而是仅仅用一根靛蓝色的头绳在发尾处扎了起来,几根碎发撂在脸颊两旁,看起来温柔了许多。 只是那一双桃花眼上翘的眼尾和那鼻梁下邪魅的勾唇,更像是一个游戏江湖的浪荡公子。 这样的一张脸配上这样的一身打扮,很难相信,这么夺人眼球的男人,会是一名收金埋命的杀手。 就连岳晨这样见惯欧阳醉那般绝世出尘的脸,在看清孔翎的那一刻,心神也忍不住荡了荡,只是转瞬,她便忍不住蹙起眉,凝定心神。而慕容妍见到此人,红唇都合不上嘴,只能痴痴呆呆地看着他。 胡五娘却抬起重刀,冲着他挥了挥,巨大的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无形的风,将孔翎的秀发吹得飘起,而胡五娘只是挑眉,淡声道:“你是来取我的手,还是来叙旧的。” “笙笙。”男人抬起手,展开五指,手心里是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他笑了笑,声音放柔,“好久未见,你的身体可好些。” 胡五娘走上前去,抓过孔翎手中的油纸包,原本戒备的身体也明显地放松下来,说道:“还行还行,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越来越黑了。” 孔翎倒做足了样子,冲着她左瞧右瞧,笑道:“确实又有些变化,其实月儿已经在研究可以恢复你肤色的药了,若是有空你倒是去毒王谷看看她。” 孔翎的话像是晴天霹雳般,将岳晨的心神劈得灵台清明,她诧异地看着孔翎身旁的胡五娘,却见她听到此番言语,神色未改,只是无所谓般的耸了耸肩,笑道:“现在这样子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也省了许多麻烦,况且——” “小笙笙,要是你不治好,我的月儿会茶不思饭不想日夜愧疚,为了你哥的幸福生活,你就答应我吧!”此时,原本浪荡戏谑的男人消失了,此时的他甚至嘟着唇牵起胡五娘的衣袖,撒娇道。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跟我说说——”胡五娘拖长尾音,笑道,“那个悬赏买我手的人究竟是谁?” 孔翎叹了口气,幽幽道:“除了那人,还能是谁,我的小笙笙……” 胡五娘抿了抿唇,眼神闪过一丝愤恨,然后又叹了口气,说道:“我都躲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被他找到了。”ρо1捌shц.c哦м 岳晨这时才蹙眉,插嘴道:“你们说的究竟是何人?” 孔翎冲着岳晨挑眉笑道:“一个憎恨小笙笙的变态罢了。” “你为什么叫五娘小笙笙,难不成五娘并不是你真实的名字?”岳晨扭过头,神情严肃,“若你只是个乡村妇人,又如何习得一身武艺,又如何认识那么多江湖豪侠,只是你若不以真实面目对待她人……也罢。” 想来自己也曾经以面具示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呢。 想到这里,岳晨原本明媚的脸又恢复了以往那般的死寂。 “哎呀呀,小丫头,别哭啊。”孔翎见状,嬉皮笑脸道,“小笙笙就是个嘴上不正经的丫头,嘴里可没一句好话。她的过去有啥好听的,我们就是在青楼认识的,她是打手,我是——” 胡五娘截嘴说道:“你是大嫖客。” 说完,她白了一眼笑的不正经的孔翎,牵起岳晨的手,真诚道:“小晨儿,我会告诉你,只是你回京城后,不得到处宣扬,不然我,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 ρо1捌shц.cом 第二百九十七章:身份( 胡五娘将岳晨拉到暗室里,认真地说道:“小晨儿,你可还曾记得郑国公陇西白氏。” 当胡五娘开口时,岳晨堵塞已久的思绪突然像是被人捅破似的,她皱着眉,轻声迟疑道:“郑国公曾与圣上马上得天下,又是皇后娘娘表兄,自然是贵不可言。” 胡五娘轻笑一声,眉间轻嗤:“又是你先父引路恩师,若不是他做媒,又何来你的诞生。” 岳晨听到胡五娘谈及自己爹娘,心中再次泛起了酸,眸间氲起水汽,双唇微颤:“如果你只是平凡村妇,又如何能知道这等朝廷命官轶事,况且也已经是十来年前的事了……” 只有一种可能。 岳晨闭上眼,猛地吸了口凉气,又缓缓吐出,苦涩道:“除非你是他们相熟之人,据我所知郑国公有一嫡女,是他的掌上明珠,更有传言,连圣上都有意将她许配给太子,只是十年前,那名嫡女无故失踪,郑国公无心朝政,整日追寻,最后该亲事也不了了之……” 如果不是白叔叔那些日子找寻爱女,告假还家,才爹爹一下子失去了倚靠,给了那些歹人可趁之机,那么爹爹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 想到此,一颗又一颗滚大的泪珠从她的脸颊划过,抵在青石地上,发出嘀嗒的声音。 “你,你别哭啊。”胡五娘被吓到,连忙用衣袖擦去她的脸颊,“想到你爹爹了不是,怪我怪我,小晨儿,别哭了。” 岳晨透过一层水汽,看着眼前皮肤泛红甚至有些发黑的女子,抛开肤色,眼前的女子称得上绝美,而美中却带着英气与坚毅,和记忆中那个温柔可亲皎若白玉的大姐姐怎么也重合不到一起去。 “白若笙……” 岳晨痴痴地呢喃着这叁个字,一声一息,宛如在黑夜中猛然侵袭的巨蟒,一下子将胡五娘的咽喉紧紧地缠住,缠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胡五娘扯起一抹苦笑,擦了擦岳晨的眼角,用难得轻柔的声线说道:“小晨儿,是我……”ρо1捌shц.c哦м 满室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岳晨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贝齿紧咬红唇,百般思绪缠绕,终是问了句:“那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吧。” 没有质问,没有怨怼,有的,只是关怀地问候。 若岳晨算是京城名姝,那白若笙更称得上大乾曾经最璀璨的明珠,也许,现在已经成了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而现在的她,面容如朱,不修边幅,头无首饰,衣衫粗鄙,和昔日那个一举手一投足皆可称得上仙葩的大姐姐,彻底撕裂开。 又想到她惹上不得了的人,岳晨心中一痛,仿佛那般境遇是自己所得一般,急切道:“你是被人拐走了吗?你的皮肤是怎么一回事,又是怎么沦为什么妓院的打手,乡村的妇人,还有你和买你手的那人又有何关系?” 胡五娘一愣,原本尴尬冷凝的气氛被岳晨热切的关怀所软化,让她着实松了口气。 她笑道:“算也不算,不过这世上没什么人能拐走我,更没人能使我屈服。” 说道此话时,胡五娘眼底即使彻骨的凉意,她继续说道:“我的身份,从未和别人提起,就连孔翎和龙昶清也不知道,若是你说了,那么我也只能继续逃走,逃离那些个压迫人的地方,我想你也不希望如此吧。” 岳晨皱着眉,问道:“那你呆在御衙门,真就没人知道你的身份?” 胡五娘淡淡道:“没人问过,胡五娘的身份清清白白,清晰明了,再说我现在这幅样子,谁会联想到曾经那个名动京城的白家明珠。” 岳晨心中闪过一人,启唇问道:“聂统——” 胡五娘不耐地打断他:“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她。” 岳晨心中疑虑颇多,这才数月不见,为何胡五娘对聂统领反应如此大,曾经他们虽然算不上多和睦,但也不至于提到便这般不耐吧? 况且,曾经聂统领是寄住在白氏府邸的,他们应该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吧…… 胡五娘见到岳晨满腹疑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此时暂且不表,我只告诉你我和孔翎的事吧。 “我和孔翎,原本是在青楼认识的,彼时我年纪还小,空有一身武力,不懂得江湖险恶,被人骗到青楼里,只不过那个老鸨被我揍得鼻青脸肿,那些个打手也一个个不是我的对手,倒是让幕后之人看到了我的本事,说让我做花魁的护卫。那时我也无聊,也心疼青楼里女子卖笑的生意,也就留了下来。后来,孔翎那厮常常来青楼饮酒杀人,有次被我撞上,就不打不相识了。” 看到岳晨微张的唇,胡五娘点了点她的眉心,笑道:“后来我救了一个人,结果未曾想,竟救了只东郭狼,不仅废了我的武功,还挑断了我的手筋,还差点要将我的四肢都给废掉。” 胡五娘提及这段往事时,呼吸也经不住沉重了些,原本明亮上挑的眼眸也因为愤怒而微眯了起来:“后来我逃了出来,正巧又遇到孔翎来救我,他把我带到他的相好那儿,没想到那个疯婆子……” 嗤的一声,原本的愤怒,又被轻快的笑声所覆盖,“不能称得上疯婆子,毕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啊,喂了我各种毒虫草药,又修复了我的手筋,让我逐渐又恢复了武力,只是副作用嘛,就是这皮肤一点点的红了下去,不过这样也好,省了许多麻烦事,若不是这一点点的变化,我怕是一直被那人追杀着呢。” 看着胡五娘轻描淡写地讲述那些年的经历,岳晨的心也渐渐紧拧。 又是被挑断手筋,又是喂毒虫草药,那些日子,胡五娘明显过着死亡边缘的日子,可是她却依旧笑的肆意昂扬,仿佛那些苦难只是她玩过的游戏一般,未曾在她的岁月里留下深刻的刀痕。 胡五娘哼了一声,愤懑道:“这些年来,那厮一直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怎么如今凭白又了解了呢……” 岳晨道:“也许并不是他,又是旁的人想要过得难受,五娘,你想想,你得罪过了那些人。” 胡五娘白了她一眼,略微扬首,不屑道:“在御衙门我得罪的人倒多了,不过最近我可是得罪了个大人物。” “谁?” “欧阳醉。” -- 第二百九十八章:身份(二) 岳晨一窒,她明白,以欧阳醉的性格,惹到他的人,必定会受到报复。 而胡五娘却一而再,再而叁的挑衅他。 岳晨沉默片刻,虽然突然笑了一声,才缓缓回了句:“若是他要报复你,我一定站在你的面前保护你。” 胡五娘见到眼前眼眸明亮,也噗嗤一笑,说道:“那他怕是要更恨我了。” 岳晨脸一红,小声说道:“他敢。” 当她说完,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初春的清晨微曦,阳光爬过高耸的城墙,逐渐朝着苍穹攀爬,原本笼罩着宫殿的薄雾在阳光下泛着朦胧的华光。 随着一声钟响,巍峨高耸的宫门缓缓地打开,早已守在门外的文武百官,左右各位一列,朝着大殿前行。 欧阳醉身着六旒絺冕,佩金饰剑,手持玉笏,跟着庄严肃穆文官行列超前进发,眸光扫过身着武牟的聂凉,又扫过走在武官前列,还乡多年的白国公,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抬头,又冷静肃穆地低下了头,嘴角翘起不易察觉的笑容。 伴随着太监尖锐又穿透号令,众人缓缓地爬过一阶又一阶的台阶,脱去朝靴,踏进大殿。 阳光透过大殿在地上泼出大块的光斑,朝臣围在光斑两侧,各自寻个坐垫,端坐在大殿内。 随着圣上身着朝服从后殿出来,众臣高呼万岁,行跪拜礼,而皇帝接受了大家的跪拜,宣称免礼,这场早朝才算正式开始。 今日是开春后的大朝会,各部官员要汇报整年成绩,这几年,大乾风调雨顺,人口繁盛,粮仓富足,国库充盈,伴随着大门口的朝阳日益升高,朝堂日益的明亮,大乾似乎也迎来了繁盛的治世。 只是真是这样吗? 欧阳醉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听到内侍官叫到自己,不慌不忙出列,朝拜皇帝,声音平和道:“臣御衙门统领欧阳醉觐见陛下。” 欧阳醉一身武艺,虽然声音不高,但朝臣听得是震耳发聩,不由地望向他。 “欧阳爱卿,自你接管御衙门,四处奔波,辛苦了。如今,向各位叔伯贤臣汇报走遍山河的所见所闻。” “臣自雍禾九年履新御衙门,走访民间,铲除邪教组织七起,荡平匪患十余宗……”欧阳醉平缓地声线讲述着去年以来所做的事迹,一件件一宗宗,皆是扫除地方的隐患,荡平江湖纷争。 近年来,针对推翻朝廷的妖道越来越多,编造些流言诋毁太子,此事已让皇帝气得不行,而此时,欧阳醉的话,像是敲定了一个定心石。 所谓妖道,也不过如此,不堪一击。 “臣观言,去年天下大大小小兴起的匪患,虽崇拜对象不同,但目的却十分同统一,想来背后还另有其人,所以还需继续彻查。”欧阳醉垂眸低声说道。 “好好好。”龙心大悦,自然是要对其嘉赏,不仅加封食邑,还要封其夫人诰命。 “臣谢主隆恩,只是,还有一事,想要禀告陛下。”欧阳醉看着手里的玉笏,神情严肃,声音也不似以往平和。 “哦?” “臣履职大理寺以来,翻阅大乾朝开国以来的案宗,虽说刑事案件减少,百姓民风淳朴,耍狠斗殴,作奸犯科之人减少,官吏贪污受贿不多,可在为数不多的案宗里,还是发现了一些异样。”欧阳醉抬起头,眸光扫过场上众人,见到白国公也回头看向自己,报以微笑,继续说道,“臣发现,十年前,蜀王造反案案宗疑点甚多,不免查勘一番……” “竖子!”欧阳醉这一声,有如地龙翻滚,卷起千层浪,朝堂之上顿时人声鼎沸,一些遗老不免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而欧阳醉没有理会众人的谩骂,面色不变,脸上甚至带着微笑,抬起头,看着身居高位的圣上。 只见他的脸藏在十二玉旒之下,看不清他原本的表情。 “你,接着说。” 帝王之音,震耳欲聋。 欧阳醉心里却想着,到时候又该如何向小奴儿邀功,又如何向她讨要报酬。 -- 第二百九十九章:身份(叁) “竖子无谋!” “妄想着靠翻案谋求上位,胡闹!” 众人看向面上依旧云淡风气的那人,等待着圣上的发落。 十年前那场造反大案,不仅牵扯到圣上同母胞弟,也牵扯到几名开国重臣,像是一根尖刺狠狠地扎根在圣上的心窝里,如今在朝臣面前狠狠地揭开伤疤,无异于在天子龙颜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最后结果也没让他们失望,虽然岳仲魁得以平反,追赠光禄大夫,其夫人追赠2品诰命,而他的两个女儿脱离奴籍。但是岳家无男丁,两个女子又能翻起多大的波浪? 而好笑的是,欧阳醉所做的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他的夫人,而那名女子竟然只是岳家之女。为了那名女子,瞒了满朝文武十年,真是胆大妄为。 而欧阳醉经此一事,功过相抵,不仅夺去大理寺少卿之位,御衙门统领之职,只留一个侯爵勋位,大好前途被自己亲手毁灭,几个老臣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免多了几分轻蔑。 原本以为欧阳春是个混不吝的纨绔,这个被给予厚望的天之骄子,竟然更是个沉迷美色的碌碌之辈。 而那些造假的老臣,更是没有被追究,朝堂之上恢复为一派祥和之景象 而沦为闲臣散轶的欧阳醉依旧云淡风轻地谢主隆恩,面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对此事颇为满意。 只是他回到自己位置时,眸光似是不经意间扫过聂凉。 聂凉回过头,见到欧阳醉对自己报以一笑,他敛去眸光,转过头去,却又见到郑国公也在回头注视着他。 后面大多还是各部吹嘘去年民生清明之事,朝堂之上又恢复和气欢畅的景象。 当各部该说的话说完,该夸赞的夸完,只见内侍官宣布退朝,圣上便率先离去,不知喜怒。 待陛下退下,文武百官假模假样地凑到欧阳醉面前拱手庆贺,有夸赞他,有明捧暗嘲的,只是欧阳醉宠辱不惊,面对围上来的百官,只是但笑不语。 “白老,许久未见,晚辈有礼了。”欧阳醉越过凑过来的朝臣,看到已经在往外走的郑国公白景风,连忙拱手行礼道。 白景风面容严肃,见到此子在自己面前恭敬的模样,只是淡淡道:“白家与欧阳家原本并无太多往来,贤侄不必如此恭敬。” 欧阳醉却垂首道:“白老乃内子家父之恩师,自然也是小侄恩师,令爱也与内子姐妹情深,礼数自然是不敢忘。” 听到欧阳醉的言语,原本波澜不惊的脸顿时恍然变色,他呼吸猛地一停,而后颤抖着手指说道:“令,令爱,你说的是谁?” 而跟在白景风身后的聂凉,听到此言,藏在衣袖的手指猛地攥紧,视线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向欧阳醉的身上。 谁知,欧阳醉只是无辜地抬起头,眸光清澈得像个稚子,说道:“内子曾说过,她还未沦落之前,与白家姐姐关系甚好,沉沦的那些年,还不忘白家对她的栽培。” 白景风浓眉紧蹙,审视地看着欧阳醉那张儒雅又纯良的脸,终是说道:“小女比令夫人大上七岁,自然是要多照顾,只是时光已远,往事莫要再提。若无其他事,老朽先走一步。” 说完急切地掠过欧阳醉,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聂凉停在原地,凝视着笑的无辜的男人,说道:“看文煦公的样子,怕是要迫不及待地去找令夫人了。” 而欧阳醉还以一笑,说道:“文成兄此话怎讲,小弟我不过是被褫夺官职的散轶大夫,既然官场无情,只能寄情山水放荡形骸,说起来,文成兄官复原职,又成了御衙门统领,小弟还未曾向您道谢。” 聂凉却只是笑了笑,面对欧阳醉的自嘲没有表现出任何得意的模样,只是说道:“文煦兄这一出苦肉计想来令夫人定是会临表涕临,只是愚兄不知,你为何要在白伯父面前提及失踪多年的爱女。” “唉。”欧阳醉叹气摇头道,“说起来,小弟听说胡五娘不知惹上何人,竟下了江湖追杀令,想来文成兄公务繁忙,也不知是否能腾出时间来处理,若是让白国公真痛失爱女,那可真是人间悲文啊……” 聂凉嘴角微牵,似乎并不紧张:“胡五娘那乡村农妇与白伯父又有何关系,文煦公莫要做过多猜测,令白伯父空欢喜一场。” 欧阳醉看着眼前俊美又英气的男子,笑道:“文成兄自幼寄居在白府,与白国公情同父子,这段感情真是让人艳羡。不该说的话小弟以后自然是不会说了。” 聂凉轻轻颔首,道:“劝文煦公还是少做计谋,令夫人至纯至性,或许——” “文成兄还是多想想自己吧。”欧阳醉脸色一凛,决然地打断了聂凉的话,眸光也转瞬变得杀气腾腾,只是嘴上倒也温和:“可怜文煦兄苦恋追寻多年的女子竟痴缠我单纯的小奴儿,文成兄是该多想想怎么让那女子心思放在你身上。” 说完,他没有告辞,只是拂袖转身,匆匆离去,只留下聂凉一人。 而聂凉仿佛雕像一般佁然不动,只是眸光平和地看着离去的那人,良久,迈开步子,翩然离去。 -- ρǒ18è.νìp 第叁百章:前路(一) “禀告主人,白家已经派人去追寻胡五娘的踪迹了。” “哦?看来他们父女团聚倒是指日可待。” “需要透露一些消息吗?” “那倒不必,聂凉请命离开京城没?” “回主人的话,亥时已经出发。” “很好。老宅的那位记得用金针续命,务必活到我带着夫人回京。” “诺。” 那日胡五娘换上新的刀,??便回到铸剑山庄告辞,而岳晨自然也是要跟着她一同回去。 一路上,前来偷袭胡五娘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大多也都被暗阁的人轻松解决。若不是暗阁的内卫晚上前来报信,岳晨都不知道前来骚扰的人竟然有这么多。 胡五娘倒是有些得意,觉得自己也算是扬名立万了,只是想着为什么前来的都是些不自量力的宵小之辈。 回到铸剑山庄,杨胜早已经守在大厅里,见到岳晨两人,连忙迎了上来。 胡五娘笑了笑,给了他们相处的空间。 “我始终不敢相信,你会是京城大官的夫人。”杨胜盯着岳晨的眼眸说道,“若是那样,为什么那日你穿的如此破旧。” 他的手几次欲抬起抓住岳晨的胳膊,却始终不敢轻易行动。 岳晨回视着男人的痛苦的目光,沉声回道:“这也许就是命吧,我这一生终究无法和他解绑。” “不,你可以!”杨胜猛地抓住她的肩膀,热切地说道,“没有谁注定是被谁所捆绑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 男人的眼睛宛如燃起熊熊烈火,斗志昂扬势在必得的样子,岳晨看着他这副模样,却失笑道:“离开不了的。” 傻孩子,对主人的实力一无所知。 不知者无畏。 岳晨轻轻挣脱男人的束缚,扭过头,却看到窗花外,暗阁的一名女卫似乎在和铸剑山庄的人聊天。 说是聊天,实际上是在监视自己吧。 岳晨冲着暗阁的人笑了笑,只见对方大惊失色,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她没有理会被拒绝而呆若木鸡的男人,转身便朝着那人走去。 “夫人。” “是想告诉你主人我水性杨花招蜂引蝶是吗。”岳晨手轻轻一勾,女卫藏在怀里的密信便轻而易举地勾进了自己的手里。 “说的倒是有意思。”岳晨看着密信里描述自己和杨胜聊天,写的倒是有声有色,将自己面对外男羞涩不懂拒绝的样子写得栩栩如生。 “夫人,属下知错。”女卫跪在地上,头垂在地上,却丝毫不颤抖害怕。 “你怎么会有错呢。”岳晨晃了晃手中的密信,正想着该怎么处置,只见雪一从墙外飞进。 “夫人。”雪一见到跪在岳晨面前的女卫,有些诧异,不过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时间,只是小声说道,“京城来了信。” 岳晨接过信,又将手里的信递给雪一,轻笑道:“这就是你们监视我所得的情报,拿去交给欧阳醉吧。” 雪一耳朵一动,也连忙下跪道:“我等只是保护夫人,并没有监视夫人的意思。” 岳晨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两人,转过身,见到胡五娘已经背上行囊,笑道:“五娘,我们出发吧。” 两人各骑一匹骏马,走在官道上,胡五娘看着身边岳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问道:“小晨儿,发生了什么事。” 岳晨此刻已经见到了信中的内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听到胡五娘担心的话语,才回道:“欧阳醉要在朝会上为我爹亲平反翻案……” 胡五娘愣了愣,笑道:“那可是好事。” “只是这样,他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被那些奸人所打压。”岳晨脑海里浮现他衣衫褴褛被圣上关入大牢的模样,心口突然像被敲了一记重锤一般,又烦又闷。 “欧阳醉那厮本来就是奸人,谁能坏得过他啊。”胡五娘笑道。 岳晨只觉得鼻子有些酸意,抽了抽鼻子,不想让眼泪从眼眶里滑出,裂了嘴笑道:“说的也是,谁有他坏。” 自己在他身边伺候多年,明白他原本就是无坚不摧的大魔头,又怎么会被小小权势所打压,只是自己父亲究竟是得罪什么样的人,就连欧阳醉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为了自己,让欧阳醉身败名裂,那真的值得吗? 岳晨捂住胸口,脑海里全是他对自己温柔以待的样子,若是他因为自己而导致前途尽灭,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 胡五娘余光看到身侧偷偷抹泪的女子,心中了然,她可不信欧阳醉那厮能真能义无反顾地为了小晨儿放弃自己大好的人生,八成又一是一出苦肉计罢了,只是可怜小晨儿吃这一套。 想到此,她也叹了口气,没有做多言语,只是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孔翎早已在路口等待多时,见到两人,微微笑道:“往前十里,便到了紫阳城,天星阁便在城中。” -- ρǒ18è.νìp 第叁百零一章:前路(二) 江南离京城相隔千里,欧阳醉连骏马都不愿骑,施展轻功便朝着江南掠去,暗阁势力分布在大江南北,倒也不至于峰餐路宿。 只是一路上听到一些传闻,手里的拳头不禁篡得紧,深沉的眼眸逐渐开始凝聚起一层又一层的寒冰。 他几乎只花了两天的功夫,就行至叁百余里地,来到了一处暗阁分部,大手一挥,精致的门被打开,里面的暗卫俱是一惊,抬首便看到宛如谪仙版的人物。 “夫人的行踪。” 欧阳醉只是一掠,身影已来到一人面前,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主,主人……” 所有人见到主人突然莅临,俱是一惊慌忙着想要下跪,可是男人不给他们机会,厉声道:“少废话。” 拿到密信的男人,只是一手便将外面的信封捏得粉碎,看到眼前的文字,指尖失了控,那张薄薄的信纸瞬间化成灰烬。 “通知花叁,在泸州城等我。” 话音刚落,低下头的众人只觉得耳畔一阵风过,再抬手,原本挺立在屋子里的男人,只剩下一层带着墨香的粉末。 岳晨一行人几乎一进到紫阳城,就能看到张贴得满满当当的悬赏公告,胡五娘早已戴上斗笠,腰间拖着的长刀也让别人想不到她的身份。 她四处张望,发现这里的几乎没有什么平头百姓,就算是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也都各个身怀武艺。 “现在紫阳城彻底成了悬赏城,收金买命,打架斗殴,寻仙问道,皆可以在这里发布悬赏。”孔翎顺了顺鬓边的长发,解释道。 “这,官府不管吗?”岳晨问道。 若是江湖成了小朝廷,那要官府何用? “管?”孔翎笑了笑,“天高皇帝远,这里的刺史怕是早就被收买了。” 孔翎走在大街上,四周的人见到他,几乎无一不朝他行礼作揖。 胡五娘笑道:“看来你在这里声望还不错。” 孔翎又笑道:“其实我也不想,但是他们给的报酬实在是太多了。” 几人走到市集处,只见市集中心最繁华的位置便是那所谓的天星阁。 孔翎见到着金色的匾额,笑道:“那一块匾额可是用纯金打造的,艳丽无比。” 岳晨抬起头,虽然有帷幔遮挡,但是夕阳照射在金子上发出刺眼的光芒,还是晃了她的眼。 足足叁开的大门,人潮汹涌,虽不至于摩肩擦踵,但是绝对称得上川流不息。有些人手里捏着腰牌得意洋洋,有些人则是信心满满。 孔翎带着他们向前走了几步,只见众人见到他,硬生生将人潮分成两拨,孔翎笑着领着他们进去,只见原本偌大的客栈分成了被清空,四面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悬赏榜单,天顶吊着一个又一个巨大宫灯,宫灯灯面画着各种英雄美人。 岳晨抬起头,眸光扫过一圈,竟然还发现了聂凉的画像。又扫过一圈,孔翎、谢长封、孔翎都位列其中,有意思的是,紫衣沙竟然也在杀手榜的宫灯之上。 “哼,聂凉那厮还在榜单里,这榜单真是瞎了。”胡五娘嘟囔着,语气里颇有些不服气。 “聂凉当年连挑十八家武林世家,一战成名,自然能位列其中。”孔翎笑道,“谁叫你刚崭露头角就惹了不得了的人物,活该没名望。” 胡五娘哼了一声,却也没反驳。 岳晨看着墙上的悬赏,仔细扫过,却不由得一惊,这里不仅有买江湖豪杰、武林名门的性命,竟然还有买朝廷命官的悬赏。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这里。岳晨呆愣地站在一张画像面前,上面是要买公明县男的人头! “姑娘,是否要接下这个这个任务。”岳晨愣了愣,侧过头,见到一华服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笑容可掬地问道。 岳晨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不用,我只是看看。” 堂堂朝廷勋爵,也不过是丙档悬赏,岳晨捏了捏手心,总觉得乌云压城之感。 又朝乙档的悬赏上看了去,上面不光是有覆灭门派的悬赏,也有寻找奇珍异宝,岳晨略略扫过,竟然还看到公布暗阁魁首的悬赏。这还是只是公开暗阁魁首的任务,悬赏金就已达千两黄金。 岳晨笑了笑,转身欲离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丁档悬赏四处徘徊。 岳晨只觉得胸口一窒,想要上前,可是被涌过来的人流给阻挡,等她越过人流,往那边走去时,只看到一张被空出来悬赏的墙,而那人却失了踪影。 “小晨儿,你在找什么?”胡五娘扯了扯她的衣袖,问道。 “见到一熟人。”岳晨小声说道。 一个叛逃暗阁的熟人。 容五。 -- ρǒ18è.νìp 第叁百零二章:前路(叁) “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岳晨问道。 “嘿嘿,刚刚可找到了个好人。”虽然帷幔挡住了胡五娘的脸,但岳晨看得出她的眉眼上扬。 孔翎从内室走出,手里又多了件宝贝,见到两人,也是笑了笑。 叁人从天星阁走出,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于是他们叁人出了城门,找了间驿馆准备休息。 没想到孔翎进了驿馆,所有人便齐刷刷地看向他,孔翎眉角上扬,一把将两女搂在怀里,大笑道:“给爷开间上好的客房。” 岳晨余光看到他身上瑰丽夺目的翠羽,正想说话,而驿馆老板连忙迎上前来,笑道:“孔爷前来,天字一号房早已经备好了,就为孔爷留着呢。” 叁人进了天字一号房,关了门,孔翎像是躲瘟神一般将手松开,搓了搓手,朝着窗户垂首祷告:“我的心我的肝,我的人都是你的,刚刚迫于无奈出卖色相,嘤嘤嘤。”? 岳晨诧异地看着孔翎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泫然若泣地在那喃喃自语,一双桃花眼甚至都能垂下两滴眼泪。 “哎呀呀,独孤姐姐不会生气啦。”胡五娘坐在床榻上,笑的像个小贼一样,两只眼睛眯成两道月牙儿,一边笑着一边冲着岳晨招手道,“小晨儿,快过来。” 岳晨坐在胡五娘旁边,胡五娘揽过岳晨的肩笑道:“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躲过暗阁的追杀吧,敢调戏暗阁阁主夫人,怕不是要把你骨灰给扬了。” 岳晨道:“他没资格生气。” 说完,她自己也觉得好笑,笑倒在胡五娘的怀里,说道:“五娘,你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嗯,虽然暂时还无法确认是否是那人所为,但是天星阁的背后我倒是有几分把握。” “嗯?” 岳晨想到那里堂而皇之挂着朝廷命官的悬赏。 “最近兴起的邪教和那个天星阁定脱不了干系。”胡五娘说道。 岳晨皱了皱眉,说道:“以往地方教派兴起之时,往往是朝廷腐败,又或者是大灾大难名不聊生,可是这些年世道清明,风调雨顺,又为何会兴起如此之多的……” 胡五娘点点头,也说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突然,门口突然响起轻微的心跳声,叁人脸色巨变,屏住呼吸没有说话。 随后“咕咚”一声,似乎一块重物落了地,随后那轻微的心跳声也俱是消失。 岳晨抬起脸看向胡五娘,只见她脸色凝重,胸膛起起伏伏的是那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孔翎叹了口气,由他身上突然泛起满天翠羽,一齐冲向房间的门口,只见房门推开,一个小小的包袱从门口缓缓地滚进来。 包袱是深褐色的模样,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孔翎随手一挥,包袱的结慢慢被打开,叁人定睛一看,是个人头。 鲜血淋漓的死人头。 而那个沾满血污的包被上,印着一个标记。 虽然岳晨没有和那个门派打过交道,但是也听说过那个门派。 至阴至邪,神鬼莫测的门派。 鼎王楼。 就连暗阁的杀手遇到鼎王楼的人,也会增派人手去处置。而听说鼎王楼的楼主,更是个疯子。 “看来,还真是他啊。”胡五娘原本的笑容凝在脸上,“小晨儿,这人就是在天星阁里跟我八卦的好人。” 胡五娘叹了口气,“是我害了他。” 岳晨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将包袱重新裹好,说道:“我去找地方把他给埋了,也许暗阁的人知道是谁进来找我们的。” 只可惜,她转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暗阁的内卫。 “不用找了。” 岳晨回头,只见孔翎已经坐在树上,细细地看着树干上的痕迹,说道:“暗阁的人不是被他们所杀就是被他们骗走了。” 岳晨抬起头,看着一脸淡然的孔翎,说道:“看来五娘真是惹上了个不小的麻烦。” 孔翎耸耸肩,说道:“那人确实是个疯子,只是小笙笙都躲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被他发现了呢。” 胡五娘戴上斗笠,也从驿馆里走了出来,看到两人,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看来这里也不太能呆了。” “什么?”雪一听着手下传来的讯息,眉心不住地抖动。 “鼎王楼的人将属下迷倒,等属下醒来时,夫人已经不在驿站了。属下正在寻找他们的踪迹。” 呵,雪一眯着眼,想着鼎王楼难不成怕主人也介入进来,所以才不敢杀了他们? 呵,不过弄丢夫人也不是小事,鼎王楼的人也别想好过。 -- 第叁百零四章:前路(四) 夜色如水,凉风扑面,叁人走在林荫小路上,一排排整齐的树木被他们抛在身后。 胡五娘与孔翎并排走在前面,声音不大,但却轻松无比地聊着。 岳晨看着走在前方的一红一蓝两个身影,心中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臭名昭着的鼎王楼,岳晨早已耳闻,只是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面到底是何场景。胡五娘是如何救得鼎王楼楼主,又为什么反遭对方追杀,最后隐姓埋名易容换貌。 而她,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还会继续“多管闲事”,惹上那么多不该惹的人。 千金贵胄不做,偏偏跑到江湖闯荡,她所图又是什么。 面对鼎王楼的挑衅,她又为何无所畏惧,难道真不怕自己身首异处? 而身列杀手榜身价最贵的杀手,嗜钱如命的孔翎,又为何愿意陪着她,干这种没有报酬的活? 也许是感受到岳晨目光的炙热,胡五娘停下了脚步,回头冲着岳晨嫣然一笑。 夜色下,岳晨却看到胡五娘那双眸子,在漆黑的天色里却像星光一样明媚。 晚风吹过,吹得树叶刷刷作响,羞答答躲在云层后面的月亮露出一角,白色的月色倾泻在她的身上,将她脸庞的轮廓显得更加明显。 “怎么了?”胡五娘牵起嘴角,面容如水。月光下的她,和记忆中那个温柔皎洁的大姐姐似乎有些重合了。 “我……”岳晨想要开口,又有满腹疑问,但是只是开口,脸色却大变。 风声渐响,耳畔充满了树叶枝桠摩挲交错的声音,而岳晨没有忽略在这沙沙的风声中掺杂了一阵极而尖锐的风声,细碎而密集。 这是暗器破空之音。而那暗器,并不是冲着他们叁人身上冲去。 岳晨没有动,仿佛像是个雕塑一般,任由着风声接近。 而胡五娘笑容犹在,仿佛就在面前,可是下一瞬,那个温柔的身影之剩下一道残影。 而孔翎四周翠羽四散,只是眨眼的功夫,满目竟是飘空的碎羽。 在月光下,碎羽像是蓝色的萤火虫一般,将整个空间都翻起一阵荧光。 而就在这漫天飞羽中,一道又一道的银针划破脆弱的羽毛,也是因为这样,那些银针像失去动力一般,叮铃铃地落在了地上。 岳晨蹲了下来,看着地上那纤细的银针,银针被翠羽染上阴寒的靛蓝。原本光滑的针体被蓝色染出一片又一片像鱼鳞一样的倒刺,虽然只是细细的银针,但是若进入人体,想要取出,只怕是要皮开肉绽。 而这一地密密麻麻的银针,刚刚他们只要稍微闪避一下,必定会中不少。 只不过使出暗器这人,应该并不知道他们的实力,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手段了。 在孔翎面前耍暗器,自不量力。 此时,胡五娘也从远处掠了过来,轻轻拾起一根银针,摩挲片刻,失笑道:“这上面好像是麻痹粉。” “在我的身上用麻痹粉,真是白费苦心。”胡五娘眼眸里闪过不屑。 “连对方的特性都不了解,就贸然动手,真是丢杀手的脸。”孔翎拂了拂衣袖,漫天翠羽齐刷刷地飞在他的身边,像是有生命似的跟在他的身后随着呼吸而漂浮着。 岳晨手里掏出一块方巾,用方巾裹上银针,仔细端详着。 “不用看了,不入流的小把戏。”孔翎眉眼间俱是不屑。 突然,她又听到一阵风声。 伴随着远处一阵惨叫的风声。 此时一抹黑云将月光拢住,原本沉寂的森林陷入了更加黑暗的景象。唯有孔翎身后那闪着异样的蓝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鬼魅。 胡五娘几乎一听见这个风声,就将腰间的大刀举起,用尽朝着那一声惨叫的来源挥去。 黑暗中,只见一道黑色的刀光破空而出,而伴随刀光而来的是一道鬼魅般的身影。 是高手。 岳晨脸色一白,脑海有一个声音细微不可闻地提醒着她却总差这临门一脚才能出口,却见到胡五娘用尽全身力气,纵身掠起,朝着那抹黑影劈下重重一击。 破绽! 胡五娘这一下,尽是破绽。 而这一下,便中了那人的全套。只见那抹身影 但是那人却忘了,这里有叁个人。 只见孔翎随手一挥原本仿佛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翠羽立即化成一道利刃,朝着黑影即将经过的方向划去。 翠英破空。 “小心。”岳晨终是开口,却不知她这一声是对说的。 对胡五娘,还是对—— 那名杀手。 而那名杀手听到这一声,也明显顿了顿,原本冲向胡五娘的刀光也扭转方向,避开孔翎的翠羽,而胡五娘这一下重劈终究还是落了空。 但是这一下并不是终结,落地的胡五娘立即举起剑企图再次劈斩,而杀手似乎也回过神来,准备应付这难缠的两人。 孔翎神色不变,原本拧成一道利刃的翠羽又幻化成一道细细密密的网,企图将他笼罩在里面。 “嘣!”另一处,一声巨响将他们的动作打断。 火光突然升起,将无边无际的黑夜侵蚀干净。所有人的脸庞被照亮。 那名杀手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眸,而那双眸子扫过岳晨的那一刹那,竟破口而出:“表小姐?” “不,你不是。”那名杀手笑了笑,“容二,你这是逃出来了?” 岳晨没有回答他,只是侧过脸,看着冲天的浓烟,厉声说道:“看来,不止一路人想要你。” 杀手说道:“本就不止一路,我替你们解决都不止解决了几路人马,江湖上的金馍馍,行走的钱袋子,你这番大摇大摆地走,自然会引来不少不要命的求财之人。” 岳晨两道细眉略微皱了一下,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离开这,而你,容五,想要赚这笔钱,怕是不容易了。” 来者,正是叛逃暗阁的容字刻杀手容五。 “唉。”容五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刀收回鞘中,沉声道:“你们想走怕是也很难走了,四面估计都有不少人。” 胡五娘冷笑一声,说道:“不过是一路杀出,这等事也不是没干过。” 说罢,她便冲着火光掠过,高声喝道:“想要本大侠的手,就先看看能不能冲进大火里吧。” 语毕,肆意的笑从她的嘴里发出,在熊熊烈火中显得格外张狂。 孔翎见到她这般,不急不恼,只是随性地笑道:“真是个疯婆子。” 说完竟也朝着火光走去,翠羽在火焰中竟泛起莹绿的光芒,像是幽冥鬼火一般。 “容二,你怎么和她们扯上关系了。”容二皱着眉看着火光中的黑影,无奈道,“我只是想养个家罢了,赏金就在眼前也就想着随手嘬嘬罢了。” “你成家了?”容二侧过头,目光与容五的目光相触,她咧嘴一笑,说道,“恭喜。” 没有多问,她也冲着火光走去,见到身旁之人并没有跟着,她转过身,对他笑道:“既然要养家,还是隐居一隅比较好,毕竟大摇大摆出现,暗阁的人迟早也会来杀你。” “那你呢?”容五说道,“你打算怎么办,你也叛逃暗阁了吗?” 岳晨失笑,那笑声清脆如铃,在炽热的热焰中仿佛是一阵清风。 “算吧。” 笑过之后,岳晨只留下这两个字,便回过头,看着那刺眼的烟火,迈步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她加快步伐,看着火光中的两人,心想着不能落下太远。 然而—— 又是一阵风。 而伴随着那阵风的,是一个风尘仆仆的怀抱。 带着一点烟尘气,又带着一些血腥味,温暖又带着甜蜜。 “小奴儿,你什么时候叛逃了?”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回荡着,而后,男人几乎惩罚似的咬了咬她圆润的耳珠,炽热的鼻息在喷洒在她敏感的耳上。 “上赶着找死,这就是你叛逃的方式吗,嗯?” 男人还在带着她在林间穿梭,可是一双狼手却一点点地从她的衣襟钻进,准确无误地攫住她颤抖不已的乳房。 “你,你……” 明明有好多问题想问,明明有满腹衷肠想倾诉,可是男人放肆的手却在她的身上燃气一波又一波的热焰,烫的她半分也说不出。 敏感的乳尖被男人肆意的玩弄,而男人的另一只手狠狠的将她的小腹固定住,死死地贴在自己的怀里,脊背感受到男人热切跳动的胸膛,而大腿内侧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那一话炙热的温度。 “小奴儿,想为夫吗?” 男人一边厮磨着她的颈窝,一边低喃着。 “我,很想你。” 一声低笑,在她的心湖中荡起层层水波。 -- 第叁百零四章:纠缠(一) “你,你放开我。”岳晨蹙着眉,嘟着嘴说道。 乳尖传来轻微的刺痛,是男人惩罚似的,狠狠地捏了一下。 岳晨扭过头瞪了他一眼,不料男人的脸就这么凑了上来,狠狠地噙住她的朱唇,反复碾压吸吮。 “都,都看不清路了。”岳晨含糊不清地说着,舌头都要被男人吸吮得发麻。两个人的眼里只有彼此,仅凭借着本能飞到一处有一处枝芽,又如何能行得动路? 最后两人停留在一处粗大的树枝上,岳晨靠着粗大的树干上,看着眼前的男人风尘仆仆的模样,身上还被溅了有些发黑的血渍,宛如明珠蒙尘的谪仙一般。唯有那双漆黑的眸子,泛着令人战栗的目光。 原本的他又何时有过这般狼狈,眼眶竟不觉一热,升起一股水汽。 而男人似乎不觉得此刻的自己有多凄惨,一双大手,将怀中女子衣裳大敞,又掀开亵衣,将两个随着身子而抖动的两团白肉就大大方方地映入他的眼帘。眼睛一热,低头张嘴便含住了了一只。 “唔……”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遇到这个男人,就忍不住地颤抖绽放,岳晨的呼吸也变得仓促凌乱了起来,两只眼睛微眯,嘴巴也微微张开。 只是又想到胡五娘水深火热之中,自己竟然被掳走,原本升起的温情又换了神色,岳晨抓住肆虐在自己胸前的手,想要狠厉却怎么也硬不起地声线说道:“五娘有事!她惹到不得了的人,我,我怎么能抛她而去。” 男人心满意足地让舌尖在女人的乳尖画着圈圈打着转,听到小奴儿的微叱,欧阳醉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吐出那颗娇嫩的乳果,抬头看着她。 “味道很好。”欧阳醉伸出舌尖,在唇上轻舔了一下,仿佛在回味什么。 “我,我几日未曾洗澡,味道哪里好了。”岳晨皱着眉,故意说着恶心他的话。 “都是你的味道,所以很好。”欧阳醉又轻笑了几声,说道,“以后你日日夜夜都不要洗澡,充斥着你我共同的味道可好?不然,让那些登徒子觊觎你,玷污你,为夫的心都要碎了。” 岳晨想想便觉得恶心,想要一把将男人推开,不料他猛地上来,将自己抱得很紧,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穿成这样,还怎么去救她。” 自己的胸前已经大开,若是贸然推开他,若是来个武林宵小,怕是要被人看了去。 岳晨捏住衣襟朝着远处火光看去,一下子也失了玩笑调情的心情,沉声严肃道:“五娘,五娘是我很好很好的姐姐,若是她出了事,我,我,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说完,她扭过头不想看身边那张俊脸,双手暗自使力,想要挣脱他,可不料他早就按住了她的脉门,不急不缓,说道:“若我真放任她出事,我还敢拉着你来这里吗?别人身后多得是能人巧匠,想要上赶着献殷勤,还轮不到你。” 岳晨不解地回望他,那眼神,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清澈的眸子充满了疑惑,可是在欧阳醉的眼里,看起来是那么地诱惑。 欧阳醉忍住深吻吞噬她的冲动,只是朝着她的眼皮轻轻落下一吻,笑道:“你知道今晚才来到这里的,可不止我一个。” 岳晨道:“莫非,聂统领也到了?” 欧阳醉在她的额头上流连着,只用鼻息轻轻地回应了一个嗯。 而后又想到什么,低声笑道:“小奴儿这些天跟着她都没吃好睡好,为夫很难过,还好这一身味道真香。” 岳晨看着男人沉迷地吸着自己的颈窝,心下疑惑也甚多,说道:“江南与京城相隔数千里,你们这一来一回……” 欧阳醉哼了一声,说道:“所以小奴儿该怎么补偿为夫千里追妻?还有,有件好消息一直没跟你讲。” “等五娘脱困后再说也不迟。”岳晨撇了撇嘴,两瓣红唇显得更加饱满动人。 “哼,那个缠上傻大姐的疯子也在那里,你去作甚,凭白看戏。”欧阳醉脸色一凛,眼角尽是薄凉,只是话说完,脸色又初霁,说道,“等他们分了胜负,你的五娘平安无恙了,你再去见她。” “五娘才不是傻大姐。”岳晨反驳道,随即又想到欧阳醉的言语,问道,“你见到那个鼎王楼的人了,你怎么知道?” 欧阳醉眸光流转,满脸温润地顺了顺岳晨的鬓发,笑道:“哦,那人竟是鼎王楼的人。” 岳晨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欧阳醉,不由得紧蹙起双眉。 他对主人太熟悉了,虽然他现在表情再自然不过,但是流光泄出来的神情还是有些异样。 不是因为欺骗而尴尬的神色,也不是因为说谎和得意的神色,而是那种不经意流露出鄙夷不屑的眸光来。 是针对谁? 为什么提到鼎王楼的人,他会露出那般神色。 岳晨问道:“五娘说过她七八年前招惹了鼎王楼的楼主,可是楼主究竟叫什么,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现在那个要买她手臂的人,出手阔绰不说,还讲暗阁的人弄失踪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死失活。” 欧阳醉道:“自然是不敢招惹暗阁之人,雪一传信通报给我,说保护你的暗卫被迷晕了,我才几日未歇来找你。” 说完,他又惩罚似的噙着岳晨的唇珠,狠狠地说道:“暗卫失踪,你竟没想着通知其他人,竟跟着那个傻大姐跑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话音未落,他忍不住在岳晨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等他松开岳晨的嘴时,岳晨正皱着眉揉了揉,说道:“我原本也是暗卫,自然也有自保能力。我不光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别人。” 说完,她看着远方,双手拢了拢被掀得烂开的衣衫,将她收拾好,一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去救五娘。” “狗贼,还我兄弟命来!”突然,身后稍微的位置,一粗犷大汉的声音振聋发聩。 岳晨回头,只见几个举着火把的大汉,正龇牙咧嘴地朝着他们跑来,岳晨的眸光见他们手里似乎也有着天星阁的榜单,想来也是眼馋五娘的封赏前来寻个机会罢了。 岳晨凝着一张小脸,欧阳醉的手在他腰上紧了紧,悠悠道:“那名疯子借着那个傻大姐的事,让这群宵小自相残杀多日了,不然你以为你们几个还能安然无恙数天?” 岳晨垂眸扫过男人身上的血迹,也淡淡道:“想来你身上的血迹……” 欧阳醉道也不隐瞒:“为夫担心你的安危,遇到些挡道的蝼蚁,让他们闪开罢了,谁知道,他们溅了那么些污秽的玩意,我又急着找你,也没想着躲避。你看,此心日月可鉴。” 岳晨看着欧阳醉眼里似乎没有什么杀心,心下松了口气,说道:“那这几个家伙的兄弟,真是你杀的?” 欧阳醉吻了吻耳珠,笑道:“蝼蚁而已,谁还记得。” 树下几人,看着眼前一对狗男女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开始亲热,嘴上又开始破口大骂,岳晨心惊,抬起手想要封住几人的穴道。 不料有人出手比她更早。 “如为求财何必寻思,这两名仙侣,尔等就算再修炼百年,也碰不得她们二人的脚趾。” -- νǐρYΖω.còм 第叁百零五章:纠缠(二 这又是哪里来的人,岳晨心下一惊,想从男人的怀里睁开,男人将她狠狠地禁锢在怀里,让她片刻无法动弹。 耳畔一阵风,随后不远处沙沙作响的树叶。 岳晨低头一看,原本在地上打骂的人竟齐刷刷地昏倒在地。 “杀心莫太重了,他们既然已经没有意识,又何必赶尽杀绝。”那人声音分不清男女,只觉得声音清冽,还带着几分悠闲的笑意,“贵夫人身子阴虚,亏损已久,若想有后,还是少在这种场合敞衣露胸的。” 在听到这话的那一刻,岳晨只觉得男人抱着自己的臂膀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她胸膛里的空气都要挤了出去。 对于生儿育女,岳晨没有什么感知,小时候懵懂,后来沦为暗卫,从来也没想过繁衍后代这档事,一心只想着把暗卫的身份做好,所以听到那人说的,自己倒也没有太多感想。 若是真不能生,那让别人生,也是应该的吧。 但欧阳醉的脸色立即变得阴骘,一双剑眉紧锁,盯着若无其事的岳晨一晌,而后又将冰刀子射向不远处的方向,用冷到发寒的声音说道:“哦?” 只听得那人继续说道:“此等寒毒并非一朝一夕,而是长期喂服,况且,这毒本就毒辣至极,虽然你这几年开始调理,但药效过缓,就算夫人来了月信,子孙也难着床受孕。” 欧阳醉没有说话,却只听得那人又缓缓叹了口气,说道:“唉,既然已经下了决心断子断孙,又何必反悔呢。” 禁锢着自己的铁臂依旧用力,岳晨的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听着他的心跳似乎比以往更加强烈,一时也不知如何。 不过若是因为这个荒野大夫的话,以后野外不用应付欧阳醉的欲望,倒也不错。 野外宣淫这种事,实在太有辱斯文了。 “你可有治愈方法?”欧阳醉的手抚摸着岳晨的后颈,沉默良久终究是忍不住问道。 “有倒是有,但是我没兴趣。”那人似乎就等着男人的问话,以极快的速度回答,仿佛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吊起他的胃口最后一壶水再来浇息。 “找死。”欧阳醉松开岳晨的后颈,翻手为刃,一道掌风从他的衣袖中骤然窜出。 岳晨眼疾手快,立即握住男人的手,使得那层风刃偏离一毫厘。 只见层层迭迭的树叶被那又狠又劲的掌风掀开,露出修长且寡淡的人影。 一张极其寡淡的脸,白色如雪的皮肤,狭长上翘的眸,紧抿的唇,乍一看,竟一时分不出是男是女。 风刃在她的身边划过,一时间,乌黑的发和靛蓝色的衣袖随着风的方向陡然扬起。 她没有动,只是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岳晨。 欧阳醉自然也发现了他的眼神,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手指轻轻抖动,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欲望想要将那人的眼珠给扣开。 尽管“他”是个女人。 “公子如此这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还是尽早废了这身武功的好,省得控制不住反噬了自己和身边的人呐。” 即使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那人仍旧噙着淡笑慌不忙地嘲笑着。 岳晨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僵了僵。 岳晨抬起头,清澈的眸光看着男人冷毅的下颌线,凌厉的线条泄露了他的愤怒。 她笑了。 扬起身子,在男人的下巴落下轻轻的一个吻,一只手与男人还在颤抖的五指相扣,笑着说道:“你若是将她杀了,还想要孩子吗。” 说着,她牵着男人的手覆上自己的平坦的小腹。 “我要你给我生一堆崽子。”欧阳醉眼眶都泛着红色,盯着那平摊的小腹,仿佛能穿过肚皮看到里面的胞宫。 也许目光太过炙热,岳晨感觉自己的小腹那处像是升起了一团熊熊的火焰,双颊微红,低下头,只是说道:“若是生不了,那可怎么办。” “哼,那是他没有福气。”欧阳醉冷道。 “你可以找别人替你生。”岳晨说道,没有理会男人瞬间紧绷的肌肉,继续说道,“欧阳家嫡支也就剩了你一脉,若是在你这一脉断了,那着罪过可就大了。” 欧阳醉没有说话,手头的力道没有放松,只是眼睛眯成细长的一条线,神情不豫地看着她。 然而,此时,那人却发话了。 “拥有者一身武艺还与平常家的女子无异,难道你活着就是为了给身边这位公子生孩子吗?” 岳晨的声音很小,就算隔着一丈远也不一定听得清,可是那人隔着数丈远,却能听的一清二楚,岳晨也明白那人非等闲之辈。再次打量了那人。 此人身形欣长纤瘦,比一般女子高些,又比一般男子稍微弱气一些,第一眼虽然觉得眉眼间过于寡淡,可是注视得久了,却还是能被她一身的气质所吸引,特别是那五官,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欧阳醉看着怀里的小人,盯着别人看了那么久,冷哼一声,说道:“她只用为了我而活就好。” 说完,他低头在女人耳边轻笑低喃:“我也只为你而活。” 温热的气息和湿热的唇舌侵袭着她敏感的耳廓,湿滑的触感通过肌肤像是一道又一道电流蹿到她的大脑,她呼吸急促地说道:“别,别说这种话了,胡,胡五娘还在等着我呢。” 欧阳醉笑了笑,吻着她的耳珠,说道:“那你也别再说让别人给我生孩子的事了,我会忍不住把你干到没力气再想这事。” 岳晨没有心思和他再想这些事,紧张地看着远处火光,只见火光之中又惊起几道靛青色的亮光,在火光之中仿佛是掺杂期间的闪电,于是急道:“我们快去。那是孔大哥的幻羽!他们一定打起来了。” 欧阳醉狭眸一瞥那人,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道:“独孤月,你说天下第一贵的杀手和天下第一邪的楼主相比,谁更甚一筹呢?” 说完,他牵着岳晨的手便往火光那边冲去,走得虽急,脚步却行云流水。 独孤月,这不是孔翎的妻子吗? 岳晨回头看着原本那人的停留的地方,只不过那一块早已经只剩下几瓣浮空的落叶。 “独孤月,独孤月是谁。”岳晨顺着男人的脚步,问道。 独孤月这名字是从胡五娘的耳朵里听到的,是她救了差点成为残疾废物的胡五娘,也是她将胡五娘沦落成为一个通体发红的“怪胎”。 可是那人从来没有离开过毒王谷,世上本就没有几人能知道她的身份。 只不过既然欧阳醉说了是谁,她是独孤月那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没想到孔翎长得那般明艳的面容,妻子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面容。 岳晨脑海里将两人的面容放在一个画面里,孔翎看起来可是一个怕老婆的,可是那个女子分明不是个泼辣的样子啊,想到此,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笑甚?” 男人不满的声音在耳畔炸开。 “我只是在想,孔翎怕她可怕得紧。想来真是爱到骨子里了吧。”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冷哼外加手心捏得紧的力道。 -- νǐρYΖω.còм 第叁百零六章:纠缠(叁 “别人的事,与你何干。”欧阳醉淡道,“你只用想着为夫如何爱你便好。” “啐,不要脸。”岳晨埋在男人胸膛里,小声笑骂道。 “哼,跟那个村妇泼妇呆久了,都学坏了。”欧阳醉虽然这么说,但是言语里没有半分责备,只是抱着她继续往火光冲去。 夜已深,但是火光照的景色黑夜如白昼。 越是靠近,那股子烧焦的味道便越是清晰。 伴随着火焰燃烧的啪嗒声,似乎,还有几声惨叫和剑气凌空的声音。 “若笙。这么多年,你的变化可不小。” 在一串熟悉的声音中,突然夹杂着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那是一个极其阴柔低沉的男声,在炽热的火焰中,那个男声似乎能将周围的温度下降几成。 “你这个疯子,别污了本姑奶奶的耳朵,真是瞎了八辈子的狗眼才救你,你滚啦。”胡五娘的声音就显得高亢且急促,和平日里那得意从容的样子判若两人。 男人还是那么从容,仿佛胡五娘的话在他的耳里不过是情人调情的软言细语:“若笙,你是逃不掉的。我会将你的手脚都一一卸下,放在最精美的盒子里,你只用躺在我的床上我的身边,陪着我就好。” 岳晨皱了皱眉,光听着这话里的意思就觉得不寒而栗。 “你还想前去吗,面对这疯子。”欧阳醉淡笑道。 “为什么不去,胡五娘落入那人的手里定讨不了什么好。”岳晨皱着眉咬着唇,心里越发的难受,“我听说白姐姐在那人手里受了好多苦,甚至断手废去了武功,花了好多的功夫才逃离那个疯子,如今怎么能让她再去受苦。” 欧阳醉心想着那些苦不过是胡五娘自己自作自受招惹的,小奴儿又何必可怜她。 只是看着小奴儿,自己讥诮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抱着岳晨,欧阳醉又靠近了几步,总算是看到漩涡中心的人物。 胡五娘此时已经受了伤,握着阔刀的手此时已经按住另外一只还在流血的臂膀,气喘吁吁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红色的血,红色的衣。狼狈不堪的胡五娘坐在地上,眼睛里尽是不甘。 而此时孔翎拖住了疯狂的男人,容五也“叛变”对战不知是鼎王楼的手下还是看重赏金的武林宵小,留给胡五娘喘息的机会。 欧阳醉看到此情此景,恨不得笑出了声,但是他知道此刻并不是调笑的时候,他只是默默的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宛若看戏似的看着几个人的表演。 没想到聂凉那厮竟然还没赶到,不愧是苦求多年未得的痴儿,活该。欧阳醉想到这里,更加得意了起来。 “五娘姐姐!”岳晨看到这一幕,自然是眉头一皱,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着离开了欧阳醉的怀抱,健步如飞地冲向受伤的胡五娘。 欧阳醉一时也没想到小奴儿就挣脱了自己,心下莫名地一慌,也连忙追去。 他怎么会让小奴儿对上那个疯子,他不配。 只是往前进了两步,岳晨又被欧阳醉揽在怀里,欧阳醉轻声说道:“我随你一同去。” 岳晨此时眼眶都有些红了:“你不是说聂统领要来的吗,为什么还没看到,若是我们早些来,五娘姐姐也不会受伤了。” 欧阳醉轻声细语道:“为夫的错,等此事解决了,随你打骂,只是谁能想到聂凉那厮如此废物,我的错。” 两人的声音皆不算小,原本打斗的众人自然也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孔翎见到两人视若无睹地耳语厮磨着,一边使刀一边没好气道:“废话少说,快来帮忙。” 而容五见到欧阳醉,激动地手都抖了抖,激动道:“主,主人!” 可是分了神便立即露出破绽,被敌人一脚踹飞数丈之远。 “废物。”欧阳醉觑了一眼容五,眼里尽是淡漠,但好在没有太生气,只是抬手从掌心钻出一道气流,直勾勾地朝着那个男人扫过。 “暗阁魁首,你确定要帮他?” 那个男人轻轻一闪,便轻易躲过了欧阳醉的掌风,阴毒的眼神掠过淡定一旁的夫妻俩,神色不豫。 孔翎看准时期,璀璨夺目的幻翎像是网成了一张大网,企图将男人收归到网中。 欧阳醉莞尔,抬手一挥,便又是一道掌风,逼着那人只能落入幻翎之网。 随即孔翎刀光一闪,一招毙命! 抱歉失踪了好久,后面更新没那么慢了~ -- 第叁百零七章:纠缠(四) 纵横交错的刀光将那具完整的尸体切割得支离破碎,满地的残肢悬浮在空中。、 出人意料的是,那些残肢竟然没有什么鲜血。 虽然“鼎王楼楼主”横尸街头,但是属下们并没有因为这样而作鸟兽散,而是聚集在一起摆成阵型一同朝着胡五娘进攻。 “没想到那疯子竟然真练就傀儡之术。”欧阳醉微眯着眼看着那满地的残骸,右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岳晨感受到身边男人的兴奋,于是将手抱住那只颤抖的手,低声说道:“那人是不是已经死了,所以我们一直和死人打斗吗?” 欧阳醉垂眸看着一脸担心的岳晨,心里知道她的想法,??微微一笑,在她的嘴角轻啄一下,笑道:“是的,这失传百年的功夫竟然这人习得,可真——” 顿了顿,加重语气说道:“天下苍生的祸害。” 岳晨看着欧阳醉眼里燃起兴奋的火光,幽幽叹了口气。 他何时会这么正义凛然过? 只是制作傀儡这种术法实在太阴邪了。 “你在想什么呢,我可是朝廷栋梁,怎么会去做那档子事。”欧阳醉揽了揽她的腰,低声笑道。 况且,操作死人哪有玩弄活人来的趣味。 “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了,这群人似乎更加厉害了。”孔翎跳跃闪挪的空隙,对着两人不满地嚷道,同时一把幻翎刺进一个男人的胸膛当中,一股蓝色的火焰从创口处瞬间燃遍那人的身体。 那人却像是没有知觉似的用燃起火焰的身子继续挥出一刀,企图划破孔翎的喉咙。 “小心。”岳晨看着孔翎以一敌多,腹背受敌,又想挣开欧阳醉的禁锢冲上前去,不过男人的速度比她更快,右手将她揽得更近,左手则是翻起手掌,催动内力,完整地挥了个圆,轻轻一推,顿时,敌人像是遭受了天塌地陷般的灾难,左摇右摆,站立不稳。 “有点厉害。”孔翎周身的幻翎狂起,将众人团团围住,闭眼似乎念叨着什么,顿时那些人便齐齐燃起了火焰,不一会便动弹不得。 “呵。”胡五娘眯了眯眼睛,看着手心里满是自己的创口流出来的鲜血,冷冷一笑,便将手心放在鼻尖轻轻一闻,“真是有意思。” 孔翎走上前去,随意问道:“那伤你的武器有问题?” “恩,这只手使不上力了。”胡五娘皱着眉想要挥动着手臂,但是不管怎么皱眉,那个手臂也没有半分可以活动的迹象。 “要是独孤姐姐在就好了。”胡五娘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五娘你说的是独孤月吗?” 见到现场没有了危险,欧阳醉也不在禁锢她,带着岳晨朝着空地掠去。 “对啊,你嫂子。”孔翎脸上有些得意,“等这事解决了,我带你去毒王谷找她,带你医治身上的病。” “不用了。”岳晨说道,“刚刚好像见到她了。” 说完偷偷觑了一眼孔翎,只见他原本得意自然的表情瞬息万变。 “哐”的一声,刀身入鞘。 在下一瞬,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一个杀手,性子还这么急切。”欧阳醉讥诮道,眸光扫过已经废了一只手臂的胡五娘,说道,“你还要逃吗。” 胡五娘想要回瞪欧阳醉,却发现他的视线已经回到岳晨的身上,不禁一身寒意席上,心中鄙视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这次我不逃了。” 说完,靠着巨剑支撑着站了起来,胸口起起伏伏,但是眼神却越发的尖锐:“他不是也想逼着我找他吗,本大侠我就给他这个机会好了。” 被幻翎覆压下的人慢慢停止了挣扎,岳晨靠上去打量片刻,说道:“看来这些人也都是傀儡。” “自然是傀儡。”欧阳醉温淡地说道,“世上没有人能千里之外操控傀儡的。看来定是有人牵制住了他,让他没有精力来管这些了。” 说完,冲着岳晨温柔地笑道:“夫人,你说会是谁牵制住了他呢?” 还能有谁? 岳晨眼光看向有些怔愣的那抹红衣,叹了口气。 而胡五娘却早就掠走。 “我们追吧。”岳晨小声说道。 “不急。”欧阳醉淡淡道。 而在不知何时失踪的容五此时单膝跪在两人面前,垂首低声道:“属下已查清聂凉所在,他正与一男子痴斗已久,破坏了那人许多机关障碍。” 欧阳醉面色很淡:“我并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是我的属下。” 只见容五战栗片刻,而后狠声道:“是。” 欧阳醉看着有些诧异的岳晨,笑道:“看来胡五娘那厮走错了方向,不过我们可以先帮她打探打探那疯人的情况,等她自己找到了位置,就可以帮她解决那人了。” 沉迷《说唱新世代》,大家快去听《书院来信》《we??we》《love??paradise》还有《山顶洞人与夜航船》……………… 太好听了,这个综艺也太好看了~ 沉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