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後为大(肉)》 分卷阅读1 无後为大(生子) 作者:一步风晴 无後为大-1(古代?生子文) 新赵开元二年春。玉新殿。 “皇上,太後寿辰的安排奴才已经安排下了,只是这戏班……”常福躬身将写著齐梁城内大戏班的折子举过头顶呈给龙塌上的人。 男人接过,俊目在第一页上一扫,声音慵懒的道:“就锦程吧。” “是。”常福接过折子弓身退下。 男人动动身子,换了个姿势。卧榻边上一摞的奏折终於批完,他也有些无聊起来。 殿外传来脚步声,已有人禀报:“皇上,董淑媛到。” 男人摆摆手,屏退了所有人。 绣金门帘一掀,春风带进一丝花香,一个妙龄少女盈盈走进,声音软绵甜腻:“皇上……”。 慕庭烨登基两年来,後宫早已莺燕无数,然而他却总也提不起兴趣。偶尔招来也很少有鱼水之欢,不过闲聊一刻时间。 他并非寡欲,只是对著那些为讨他欢心而矫揉造作的女人觉得心烦。如果不是为了龙脉子嗣他是甚至连一个女人也不愿意放在身边。 闻铭院里的锣鼓声早就响过一炷香的时间,慕庭烨却才踱步过来,这种应时应景的戏文他没什麽兴致,但因是太後寿辰他也必须到场。 众人行过礼,他也躬身向太後祝寿之後才落座。戏台上的也才接著刚才的戏文演下去。 一段戏罢,轻盈盈走上来一人,手上一把雕花木剑,随著节奏慢慢舞动起来。这节目倒是从没见过,慕庭烨对著台上轻舞的人多了些兴味。 常福见慕庭烨感兴趣忙在他耳边解释道:“这节目正是这锦程戏班的招牌节目‘锦绣长风’”。 “锦绣长风……”慕庭烨指指台上的人问道:“这人身姿倒是不错,你可见过她面貌?” “回皇上,台上这人是个男子,面容奴才见过,倒也清秀。” “哦?这人是个男子?”慕庭烨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果然,那人虽然腰身柔软,动作轻盈,但身形却并不娇小,仿佛是男子模样。 慕庭烨没再多问,看过这段剑舞便借政事繁忙向太後告了辞。 傍晚的春风还是有些凉,慕庭烨一个人坐在景华宫外的亭子里,石桌上是藩国进贡的葡萄酒。薄薄的白玉杯装上这鲜红的葡萄美酒倒是好看也引人食欲。 “皇上,奴才给皇上带个人来。”常福一闪身,露出身後一身淡蓝色衣衫的人。 慕庭烨一愣,想起昨天自己曾对那舞姬多问过一句,想不到这常福今日便将这人给带来了。 “草民唐锦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慕庭烨笑笑,让他起身。 仔细看去,这唐锦的面容却并不像常福形容的那样只是清秀,单是那双琥珀色的凤眼已经让人看著有种说不出的著迷。 “你说你叫什麽名字?” “草民名叫唐锦。” 慕庭烨点点头又问:“看你面貌像是外族人,是什麽民族?” 唐锦顿了一下,眼里有一晃忧伤之色:“回皇上,唐锦是个孤儿并不清楚自己身世。” 慕庭烨挑眼看看他,个人自有命,他并非是个善感的人也不曾怜悯过谁,但是看见唐锦那双眼睛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波动,只是很快便淡去了。 看看时辰已是晚膳时刻,慕庭烨吩咐常福在景华宫用膳,将唐锦也一同留下。 “这是藩国进贡的酒,你来尝尝看。”慕庭烨一晚好心情,晚膳上还将自己面前盛著葡萄酒的酒杯递给了唐锦。 唐锦脸上一红,有点局促的道:“皇上……我,我,草民不善饮酒。” 慕庭烨对他的拒绝也没觉失礼,看著他有点窘迫的样子倒觉得有意思,这还是他第一次赏人东西被拒绝。他身边的臣子、妃嫔对他素来冷峻果断的行事作风都忐忑迎合,没有敢大胆拒绝的,更何况还是赏赐。 “没关系,朕恕你无状。” 唐锦抿抿嘴,小心接过来,用衣袖挡著把酒喝了。 他这一挡倒让慕庭烨有些失望,他原本还想看著唐锦喝下去,现在却是什麽也没看到。 失望之余就忘了那杯子刚刚唐锦用过,自己满了酒仰头就喝下去了。 常福在一边看著禁不住脸上露出点笑容来。 他从十三岁来就一直伺候著慕庭烨,看著他从不知事的小娃娃到如今的新赵皇帝,几乎是用著对待亲人一样的心情在伺候和照顾著慕庭烨。正是因为跟在他身边最久也最知道慕庭烨的心思。 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慕庭烨对人这样温厚。 无後为大-2(生子?微h…) 之後的时间里,慕庭烨又几次亲自倒了酒给唐锦,唐锦也没再推拒,都乖乖的喝了下去,只是几杯之後就显出醉态来。 唐锦不胜酒力,即使是葡萄酒也让他此刻头晕眼花起来,心里也还隐约记得面前的人是当今圣上,桌下的一双手不断的捏著提醒自己。 慕庭烨看他醉红了脸颊,眼睛也渐渐半眯起来的样子竟觉得胜过他後宫无数女人的搔首弄姿,十分撩人,禁不住对他露出了深深笑意。 唐锦迷糊著看见慕庭烨冲他微笑,还没想明白为什麽之前就也报以真心的笑容。 慕庭烨愣了一瞬,他没想到唐锦的笑容竟是这样好看,弯月一样的双眼闪著琥珀色的水光,双颊绯红,嘴角边还有一个酒窝。他还没来得及思索就凑到唐锦身边吻住了他的嘴。 这动作太突然,唐锦疑惑的轻哼了一声,却真真点燃了慕庭烨的欲火。 常福轻轻将门关上,遣走了留职伺候的人,自己在房外台阶上坐下来。他猜得没错,这叫唐锦的舞姬果然能讨他的小皇上欢心。看著慕庭烨第一次露出这样自然而然的情欲来,他心里真觉得高兴。他伺候慕庭烨这许多年里都没见他显出过如今夜这样灿烂好看的笑容过。 慕庭烨稍稍离开些距离看著唐锦,只见他脸上惊讶疑惑,一双眼不停的眨著。嘴唇也在自己离开之後赶紧抿起来,脸上全是羞赧的颜色。 慕庭烨笑笑,这种娇羞在一个男人脸上显露出来未免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然而在唐锦脸上显出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慕庭烨丝毫不觉的做作,反倒让他兴致更高,几乎想就这样将那人压在地上做了。 他伸手将唐锦横抱起来,唐锦身体失去平衡立即轻呼起来,只是那声音却只和小猫叫一样,轻轻的。手也下意识的搂住了慕庭烨的脖子。 等到唐锦明白了慕庭烨要做什麽,人已经被压在身下。 他立即伸手去推,脸上红的更是厉害,眼睛里竟也有些愠色。慕庭烨没有理会他连手带脚的拒绝,只在他的反抗里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压住他,将他剥了个精光。 唐 分卷阅读2 锦咬住下唇,将头转向一边,闭著眼睛不再看他。他只是个舞姬而已,即使同为男人他的力量也和皇帝差得远了,他的反抗毫无用处。折腾了一阵就没了力气。 慕庭烨看著唐锦起起伏伏的胸口,上面两粒粉红战栗著,诱人的樱桃一般,心里喜欢,嘴也凑过去含住。唐锦长到十九岁来,这还是初尝情欲,只被慕庭烨含住乳头就战栗起来,说不清的情绪沿著小腹直窜上胸口。两个人身体紧密的贴合,任何变化也逃不过压著他的人。 慕庭烨松开嘴,看向唐锦微微抬头的器官,只觉得和他的人一样娇俏可爱,忍不住伸出手来覆上去。 “啊……”唐锦惊呼一声,眼睛也一瞬间睁开。 慕庭烨见他睁开眼睛就探身吻了过来。 最初只是轻轻啄在唇上,後来却有点失控。唐锦脑子里一片惊愕,嘴巴被幕庭烨轻松撬开,任他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肆虐。身上随著这个深吻热起来。他只觉得浑身燥热,身下被握在慕庭烨手里的器官也胀痛难当,本能的扭了扭腰,想缓解一下。 “嗯……”扭动带来的摩擦让唐锦忍不住呻吟出来,他没有过欢爱的经验,这样酥麻却怎麽也无法缓解的感觉折磨得他几乎哭出来。 无後为大-3(生子?微h?不喜误入) 唐锦看著眼前的人,那人眼里的温柔慢慢安抚了他不知所措的情绪,他毕竟年轻,於欢爱之事生涩却隐隐好奇,又遇上慕庭烨这样俊朗有经验的主,不动情怎麽可能。 慕庭烨也没想到唐锦这样敏感,只稍微挑逗就耐不住了。手也不客气的伸向唐锦身後开拓起来。 轻轻的呻吟声一点一点从唐锦嘴里飘出来,慕庭烨再也忍耐不住,将性器抵在入口,缓慢进入。 进入的过程对两个人来说都不算轻松,唐锦毕竟初次承欢,尽管慕庭烨控制力度和速度,但是还是痛到冷汗直出,身後胀满得他几乎连呼吸也觉得困难。慕庭烨这边则是因为忍耐而备受折磨。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一向对性事不算热衷的自己对上这个初见的舞姬竟会这样欲望高涨。 等到慕庭烨全部没入两个人都是长长地叹了一声。慕庭烨缓慢的动著腰部,等到唐锦慢慢适应了才加快了律动。 然而在这有节奏的抽插里,慕庭烨竟然发现自己有些欲罢不能,体会到了从前与女人交欢时所没有过的快感。 身下的唐锦已然情动,双颊绯红呻吟声不断,温热紧致的後穴一下一下的收缩,即使是慕庭烨这样善於控制的人也有些狂态,渐渐生出了不能掌握的情欲来。 在这半强迫的欢爱里,唐锦慢慢有些迷乱起来,起初的痛感已经被汹涌的快感所替代,他紧紧攀住那个在他身体里进出的人,仰起头,将胸膛与他更贴近一些,被他高热的体温感染著,额上、颈上、胸前都是香汗,隐隐散发著蜜糖的甜香气息。 这样的欢爱持续了大半时辰,慕庭烨才在唐锦身体里释放。而唐锦已经在这过程里释放了好几次。 常福轻轻扣了几下门:“皇上,浴汤都准备好了。” 屋里传来慕庭烨慵懒的声音:“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常福在外间又确认了一次水温、用品才离开。 慕庭烨低头,锦帐内的唐锦已经睡去。他笑笑,拿了绣金被一裹,将人抱向外间。 洗浴清理的过程中,唐锦迷糊的醒来过两次,却很快又昏睡过去。慕庭烨将他人整个拥在身前,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仔细的帮他清理了体内余留。这些事他也是第一次做,生平头一次对人有了这样温柔的情怀,慕庭烨看著唐锦微红的小脸,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一出生便是尊贵的皇子,被人伺候惯了,从没想过自己会为别人做这些性爱之後的善後工作,然而怀里的这个人温润柔和的气息却能让他生出想要温柔对待的心情来。 唐锦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身边也早已经空了。若不是下身感觉实在不能忽视,他真以为昨夜不过是做了一场繁华的春梦而已。 听见他起床的响动,立刻有宫人进来,手里捧著干净的衣物。 “我自己来就好了,不麻烦公公了。” “公子不必客气,让奴才伺候公子起床吧,皇上早朝刚散,一会儿就会过来了。” 唐锦踌躇起来,他不过一个舞姬并非後宫里那些娇贵的小主,被人这样伺候心下尽是忐忑,更何况此时绣金被下的身子还是不著寸缕。 犹豫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皇帝早朝归来了。 无後为大-4(宫廷?生子) 犹豫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皇帝早朝归来了。 “刚起吗?”慕庭烨让常福伺候著脱了厚重的龙袍,见唐锦还光著肩膀缩在被子里不禁笑笑。 唐锦更是窘迫,不知是该先穿衣服还是该先跪了请安,只能抓住被角低著头:“皇,皇上……” 慕庭烨转身吩咐常福:“叫御膳房做些清粥小点”,回头见唐锦侧卧在床上:“传御医来。” 常福得了吩咐,将干净的衣物放在桌上,领了众人退出屋去。 唐锦红著脸慌慌张张的穿上衣服,却将外衫里面朝外罩在了身上。慕庭烨见他这副慌乱又害羞的模样却觉得又多了几分可爱。拉过他的手,帮他将外衫翻过来重新穿上。 这过程中,唐锦紧张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鼻尖上全是细汗,睫毛低垂著抖动,幕庭烨笑笑,在他的鼻尖轻吻了一下,立刻就见到唐锦连脖子也羞红的景象,不禁大乐。 不足一刻,外面便响起常福的声音:“皇上,秦太医到了。” “恩,进来吧。” 厚重的门帘被掀开,秦尚提著小药箱躬身进了屋子。 唐锦始终低著头,脸颊的红色犹未退去,右手被慕庭烨牢牢的握在手里,温暖而安心。 秦尚是慕庭烨最信得过的御医,说起来还是慕庭烨救他一命,又在御医房给了他右主事的职位。 小心给唐锦请过了脉,秦尚脸上显出温和的笑容来:“回皇上,公子身体无大碍,稍微有些发热,一会儿臣亲自给公子煎一副退热的汤药来就没事了。” 慕庭烨点头:“那就麻烦秦大人亲自来了。” “皇上言过了,这是臣的荣幸。”秦尚这话说得确实一点不假,整个御医房里都知道他是慕庭烨专用的御医,後宫的贵人、嫔妃要请医也都不会劳烦到他,今天居然是常公公亲自来请,又事先说明并非皇上,那这需要他来医治的人定然是皇上非常关心的人了。能被皇帝如此信任当然是荣幸。 秦尚离开时,常福已经将御膳房送来的十二样小点四样粥品摆在外厅桌上。 慕庭烨牵著唐锦的手,领著他坐在桌 分卷阅读3 前:“恩……我们来看看,是要先吃哪一样好呢?” 唐锦只是把头垂的更低。 一早醒来,他便记起昨晚的一夜缠绵,也清楚知道那纠缠的过程里,自己曾禁不住的呻吟和迷乱,他是第一次尝到情欲的味道,根本还不知道一夜欢好之後要怎麽样面对那个人。 慕庭烨夹起一块桂苏糕放在唐锦面前的食碟里:“吃点东西吧,这个时辰了,该饿了吧。” 唐锦的确饿了,小心拿起筷子将糕点放进嘴里小口的吃著,安静得像只小猫一样。 慕庭烨随手拿过一块小点也放进嘴里,看著唐锦嘴唇轻动的样子竟将一整块芙蓉饼吃了进去。只是一块下去他便觉得甜腻,於是放下筷子喝著茶看唐锦慢慢吃著。 唐锦吃了四五块的点心就放了筷子,慕庭烨挥挥手让人撤了桌子,又端些淡茶上来。 秦尚正好端著药从门外进来:“皇上,药煎好了,让公子乘热喝了吧。” 慕庭烨接过药碗看著唐锦喝下去,笑笑道:“这药是发汗的,你躺著盖好被子睡一会儿吧。” 唐锦想起那张床,脸上一红,点点头跟著常福进了里屋。 无後为大-5(宫廷?生子文) “最近云江还好吗?朕也有日子没见过他了。” “云江还是老样子,常常耍小性子。最近迷上了画画,整天弄得自己跟小花猫似的。”提起云江,秦尚脸上全是温柔颜色,和慕庭烨的闲聊也没有了君臣的拘谨。 “他自小给朕伴读的时候就是这样,对什麽都好奇得紧,想不到长大了还这样。” 秦尚笑笑,从袖子里拿出一瓶东西:“这和云膏皇上大概会用得到。” 慕庭烨微微一愣,哈哈大笑:“好好好,云江以前也跟朕提起过秦大人发明的这和云膏,今天有幸也来试用了。” 秦尚脸上一红:“这个……呵呵……还不是因为云江他……他太怕痛……” 慕庭烨也不拆穿他,笑笑道:“哪日云江画画得了空闲,叫他进宫来一趟吧,朕也挺想他了。” “是,臣这就回去告诉云江。” “好。” 走到门口,秦尚又停住,回过身来问:“皇上可曾听说过羌禾族?” “羌禾?听说早在百年前便已灭绝了。” 秦尚笑笑:“族人锐减那是真的,灭绝却还未必,臣相信,这世上还是有羌禾人的,臣告辞。” 在外厅处理了些紧急事务,慕庭烨才起身回了里屋,床上的唐锦脸颊微红,呼吸均匀,想是药已经起了效果。慕庭烨也不想打扰他,随手将秦尚给他的和云膏放在床边的小凳上和衣躺在唐锦的身边。 唐锦睡梦里也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气息,轻轻动了动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身边人的怀里继续又睡了。 这样自然的小动作却让慕庭烨心里一暖,这後宫之中讨好献媚大有人在,却没有人是真心的想要亲近他。 搂著唐锦刚闭上眼想补眠就听常福传道:“皇上,董淑媛求见。” 慕庭烨微微皱了下眉。 董佳宁是左将军董严的女儿,娘家势大又是太後侄女特别受太後喜爱,还因此让幕庭烨允许她可以不必等著传召而自由进出景华宫。 慕庭烨却对她并不喜欢,十八岁的年纪就已经玲珑八面,总归是让人觉得心机太深,只是迫於太後对这侄女的偏爱而多些宽容。 董佳宁见里屋的锦帘落著便在外厅等著。 慕庭烨整了整衣服才出来,脸上挂著微笑:“今天没在太後那里吗?” “姑姑忙著看戏,我觉得无聊没过去,早上见梨花打了花蕾就折了一枝来给皇上。” 常福从董佳宁手上接过花枝插在桌前的花瓶里。慕庭烨看看道:“春风还冷,这麽跑过来怎麽不加件斗篷?” 董佳宁稍一愣神便撒娇道:“皇上这些日子忙得都忘了已经打春了,那斗篷披著厚重,我让翠儿拿回去了。” 慕庭烨点点头又听董佳宁问:“皇上怎麽也没陪姑姑看戏呀?也觉得戏文无聊吗?” “朕有政务要忙。” “嗯,本来今年有新鲜节目,可是不知怎麽昨晚上没有演,也不知今天晚上还有没有。” 慕庭烨看看她:“你喜欢?” “是呀,今天要是也没有,明天戏班就要走了。” 慕庭烨笑笑随手拿过桌上批过的奏折翻开,董佳宁便站起身来:“皇上要忙了,臣妾就告辞了。” “嗯,常福,传善衣房的人给董淑媛做件新斗篷,就用新进贡的桂南织锦吧。” 董佳宁连忙谢恩。 盯著桌上花瓶里的花枝,幕庭烨脸色阴沈。 董佳宁住在凝香阁,那里却并没有栽种梨树,只有闻铭院和浣衣房才有,浣衣房董佳宁自然不可能去,那这花枝也只能出自闻铭院。 无後为大-6(宫廷?生子) 董佳宁住在凝香阁,那里却并没有栽种梨树,只有闻铭院和浣衣房才有,浣衣房董佳宁自然不可能去,那这花枝也只能出自闻铭院。 他抽出花枝捏在手里,常福回来时便见慕庭烨将嫩枝折了几折扔出门外。 “皇上这是……” “昨晚和今早上都是哪几个人来伺候过?” “回皇上,都是平常里常伺候的那五个。” 慕庭烨沈吟一会儿,常福见他表情微怒试探问道:“皇上,是不是有什麽伺候得不好的?奴才这就把这些人换了。” “你去查查看这几个人平时都谁和凝香阁那边走的近,小心别让人察觉。” 常福一愣又听慕庭烨说:“你派个人到太後那里,就说今天晚上朕会去陪太後一起用晚膳。” “是。” 慕庭烨见常福出去,将手上的奏折放回桌上回了里屋。 他没想到董佳宁进宫也只半年不到,居然连他身边伺候的人也一早就买通,得到的消息竟然那麽快。他只不过刚留了唐锦在景华宫一晚,她就马上来试探。 梨花初开、戏文无聊、斗篷厚重都只是借口,她分明是没看见唐锦又从景华宫得到唐锦留宿的消息,匆匆在闻铭院里折了枝梨树到他这里,心急到甚至将斗篷落在闻铭院都不自知。 唐锦出了些汗,朦朦胧胧的还自惦记晚上闻铭院里的节目,在被子里也睡不安宁,翻了几次身便慢慢转醒。 迷糊里看见慕庭烨坐在桌前看书,才想起自己这是在皇帝的寝宫里。 尽管经过了昨夜的亲密,唐锦却也没觉得他可以在这天子身边放肆。 占了皇上的床,害得皇帝要枯坐桌前不得休息这样的意识让唐锦立刻紧张起来,慌乱的从床上下来还差点摔了跟头。 “我……我睡了很久吗?” 慕庭烨看他慌慌张张的起床就想起早晨的景象,便和现 分卷阅读4 在一模样,双颊通红,乱七八糟。 “你猜猜看。” 唐锦被慕庭烨这样难以琢磨的反问更急起来,连话也说不整齐了:“皇上,我,我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吗?你说说看都是什麽罪?” “……” “怎麽不出声了?” 慕庭烨满脸笑意的看著唐锦。这边的唐锦却只是低著头不敢看慕庭烨,紧张的手指都拧得发白。 他只在戏文里头听说过皇帝。那该是喜怒无常不可侵犯的大人物。 他却并不知道真正的皇帝也会逗弄人的。 静了一会儿,慕庭烨忍不住哈哈一笑,拉著唐锦的手让他坐在身边:“跟朕在一起你很紧张?” 唐锦偷偷看了慕庭烨一眼就立即又低下头来:“你是……皇帝……” “不应该是夫君吗?” “……”唐锦抿起嘴唇脸上红了一阵,又慢慢有些苦涩。 慕庭烨见他不说话伸手捧起他的脸,就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有淡淡的哀伤。 慕庭烨一愣:“你不愿意跟朕亲近?” 唐锦这时候才大著胆子仔细看著眼前的男人。 剑眉入鬓,明眸皓齿,微笑时温柔,严肃时冷俊,配上金玉华冠、织锦龙袍,无论从哪个角度审视,这个男人都已经几近完美。 只是,却已经完美得让人不敢肖想。 唐锦笑笑,垂下眼帘:“我只是个外族戏子……”又怎麽敢与天子秦晋相称…… 唐锦垂下双目,浅浅的笑容显得苦涩又无力。他也知道这几天的际遇只不过是个转瞬即逝的梦而已,这样的情况已经比被班主卖给随便什麽人强得太多,他并不敢奢求再多。 慕庭烨见他低著头不说话,一副哀伤的神色,心里莫名的柔软起来,原本对唐锦的迟疑还有些不悦,现在却全部融化在心里一点也提不起来了,甚至觉得比起那些一味献媚奉承的人来得可爱得多,禁不住用手梳理著唐锦胸前的头发道:“那就不在戏班了,留下来陪著朕吧!” 唐锦吃了一惊,慌忙的抬起头来,拒绝推辞的话却在对上慕庭烨看著他的温柔的目光时,鲠在喉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无後为大-7(宫廷?生子文) 唐锦吃了一惊,慌忙的抬起头来,拒绝推辞的话却在对上慕庭烨看著他的温柔的目光时,鲠在喉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慕庭烨见他紧紧抿著嘴唇,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惊慌的神色,便安抚的拍拍他的头:“怎麽?高兴傻了?” 唐锦轻轻摇摇头,想起如果真的能以後每天都和这个人想昨夜那样亲密的相处又忍不住红著脸点点头。 慕庭烨笑笑,想起晚上要陪太後用晚膳,自己也还有些奏折没有批阅,於是拉起唐锦的手向著玉新殿的方向走去。 景华宫是慕庭烨自小与亲母一起居住的地方,自从登基以後就应该搬往玉新殿居住,而实际上慕庭烨还是常常回到景华宫来住。 从景华宫到玉新殿要经过花园,初春的季节园子里也只是些看不出来品种的花枝,倒是回暖的水塘里锦鲤都已经活蹦乱跳,一派鲜活景象。 唐锦的手掌被慕庭烨握著,经过小桥的时候瞧见一群锦鲤穿梭在两个人的衣影里禁不住欢喜的轻呼了一声。 慕庭烨停下步子,看见唐锦脸上欢喜的神情也跟著笑笑:“怎麽?你喜欢?不如晚上做来尝尝?” 唐锦听见慌忙摆手:“不要,不要,我……”话还没说完,手便落进慕庭烨的掌心里,看见他脸上的笑,才发现自己又被逗弄了,脸上一热,不好意思起来。 慕庭烨自己也觉得奇怪,这种情人间的游戏,他原来还不以为然得很,然而看著唐锦对他的每句话都极认真的反应就有些收不住了。 尽管他也觉察到与自己九五之尊的身份实在不相符,也还是收不起笑容来。一路上都带著这张挂著淡淡微笑的脸。 平时冷若冰山的皇帝竟然在一夜之间如沐春风,心情大好,笑意连藏都藏不住这件事太出乎这些平常每刻都要小心伺候的人的想象了,而能让皇帝有如此好心情的人是个有著一双琥珀色眼瞳的舞姬更是让人意外。 慕庭烨人还没走出景华宫多远,这消息就几乎传得後宫皆知了。 比起景华宫的书房,玉新殿的显然又是气派得多。慕庭烨坐在龙塌上指著满墙满架子的书说:“这里的藏书只比藏书阁少些,你要不要看看?也有很多有趣的书。” 唐锦顺著他指的方向过去仔细看著书架上书册的名字,看了好一会儿又趴在书架边上小心看看慕庭烨,不知道可不可以拿一本出来。 慕庭烨点点头道:“你可以边看边陪著朕。” 得到许可,唐锦才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册来,踌躇了一下坐在龙塌一边的脚凳上。 慕庭烨拍拍身边的位置:“坐这里。” 唐锦看了看,显然不敢与皇帝平坐,但又不太敢逆著皇帝的意思,只好危危险险的在塌边搭了一个边儿,距离一近,唐锦立刻感觉到了身边男人的呼吸,紧张得书都拿倒了。 抓著唐锦的手腕将他手上的书名看清,慕庭烨略微有些意外,唐锦手上拿的居然是一本新赵国史。 “你想知道些什麽?为何不来问朕?” 唐锦低著头:“也,没什麽,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知道我是哪一族的……” “这很重要吗?” “也不是……就是……你问过……所以……” 唐锦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了,对於慕庭烨无意间问他的一句话居然这样的就记在了心里,一看到新赵史便想翻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你想知道的话,明日朕就叫人去查查看。” 唐锦却没显出高兴的神色来,听见慕庭烨的话出神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叹了口气:“也无非是个贱民吧……” “你陪著朕,朕当然会给你个身份,或者你想要什麽?” 唐锦连忙摇头,惶恐得鼻尖上都有些细汗了:“没有,没有,皇,皇上该批奏折了……” 慕庭烨看著唐锦,脸上没什麽表情,研究人一样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给看穿,弄得唐锦只敢低头看著手上史书的封面,从脸到脖子都热烘烘的。 过了一会儿,慕庭烨伸手拨了拨唐锦的额发,食指曲起来刮了下他的鼻尖:“你啊,紧张什麽呢?”喃喃的声音温柔到几乎要化开来。 ============================== 扭扭……俺要票票…… 伦家有票票才有动力h…… 无後为大-8(宫廷?生子文) 过了一会儿,慕庭烨伸手拨了拨唐锦的额发,食指曲起来刮了下他的鼻尖:“你啊,紧张什麽呢?”喃喃的 分卷阅读5 声音温柔到几乎要化开来。 接下来的时间,慕庭烨只埋头专心的批阅奏折。 其实他已经被自己对唐锦的宠溺吓了一跳。 他从来不是个对人温柔的人,至少他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对什麽人温柔过,心软过,只有眼前这个过分乖顺又胆小的唐锦,总能让他变得仿佛不是他自己。 批阅奏折的一段时间里,尽管慕庭烨没有再与唐锦说话,却还是没忍住,一遍一遍不动声色的用余光扫到身边几乎想要缩成一团的人。 渐渐的心思就已经不在那些老头子们端写工整的奏折上,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那个人迷乱时的眼睛。琥珀色的,半眯著,还含著一汪水一样。 忍不住又悄悄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再转回头来,却又更想多看一眼。 原来那个人认真看书的时候会咬住下唇再轻轻抿起来。 慕庭烨嘴角动动,想要露出个微笑又赶紧忍住了。 他简直觉得莫名其妙了,频频偷看的结果不但没有解渴,反而让他觉得自己连嗅觉也出了问题,隐隐的总是闻到一股蜜糖的甜腻气息,就像昨夜弥漫在唐锦身上的味道一样。 索性合上奏折,正大光明的回头去看好了。 正巧,逮到唐锦慌忙收回目光又将头几乎要埋进胸口的动作。 慕庭烨终於哈哈笑起来:“怎麽?朕的脸上写著新赵国史?” “……”唐锦只把头垂得更低了。像被逮到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的,连耳根都是红的。 唐锦是真的没想到慕庭烨会突然合上奏折转头来看他。他其实是偷偷观察了慕庭烨好一会儿,看他一直认真批阅才敢稍稍大著胆子去看这人的。 可是,还是被抓到了。 慕庭烨丢开手上的奏折,一只手伸到唐锦面前,抬起他的脸,整个人也凑了过去。 唐锦被这贴近的呼吸弄得又紧张起来,缩了缩肩,慕庭烨的一个吻就将将扫过他的嘴角。 原本想要更亲密一点的,慕庭烨刚再凑上前去就听见门外传来常福的声音:“皇上,太後那边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正等著您呢。” 皱皱眉,慕庭烨放了手,站起身来拍拍衣襟到:“进来吧。” 常福小心的推门进来,手里捧著一件斗篷要给慕庭烨披上。 “不必,给了唐锦吧。” 这一回连常福也吃了一惊。 无後为大-9(宫廷?生子文) 这一回连常福也吃了一惊。 这件斗篷是善衣房才刚刚呈上来的。 最好的金丝秀锦,银线绣成的祥云滚边,大毛的银狐裘领子,领口处是大颗翡翠镶嵌成的扣子。 仅仅要织出这一件斗篷用的金丝秀锦就要二十个织工一月的时间,金丝、银线的用量自是更不必说了,天下间恐怕也再不会有第二件了。 唐锦虽然不知道这斗篷到底珍稀到什麽程度,也还是能从金灿灿的料子上看出它的宝贵来,听见慕庭烨说要将这斗篷给了他,吓得连舌头都不好使了:“不,不,我,我……” 慕庭烨从常福手上拿过来,也不管唐锦使劲摇晃的双手,直接将斗篷罩在了他身上,怕他冷似的,最後还又再紧了紧。 唐锦被裹在这宽大的斗篷里只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来,惊慌失措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慕庭烨转身刚要离开又想起什麽,回身看看唐锦道:“不必去戏班了,就在这里等著朕吧。” 又对常福吩咐道:“叫御膳房照例准备一份晚膳送到这里。你就留下来,多留意些。” 常福躬身答应著,慕庭烨已经一个人往太後寝宫去了。 虽然路上已经有了十足的心里准备,慕庭烨还是在晚膳的时候被太後不倦教诲得有些不耐烦了。 等到晚膳也用完了茶水端上来的时候,太後还在绕著那话题念叨著。 “皇儿也到了该立太子的时间,当年先皇就是你这麽大立的你。” 太後见他脸上表情没有变化禁不住又接著道:“你母妃去得早,哀家年纪也大了,你却还未添得一男半女,叫哀家怎麽对祖宗交代啊……” 说得动情,董太後禁不住抹起眼泪来:“皇儿也该为我慕庭家的江山著想啊……” “是儿臣不孝。”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说来也早顺了口了。慕庭烨端起手边的茶盅抿了几口。 “说起来,皇儿现在也是该立後了,有了皇後,皇儿的生活起居……” “兹事体大,儿臣还在斟酌当中。”打断了董太後的话,慕庭烨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向太後行了礼:“时候晚了,儿臣不打扰母後休息了。” “哀家的话你倒是听了几句去啊……唉……” 慕庭烨也不再多留,听著太後的叹气声退出了荣福宫。 看时间,玉新殿那边是该有他想要的消息了。 慕庭烨并不常常留在荣福宫用膳,然而这一次他却停留了足够足够长的时间,陪了太後聊天,听了她的老生常谈,也一起用过了晚膳,甚至还喝了一盏茶。 他所要的就只是这宽裕的主子不在的时间而已。 而这样的时间里,自然会有人按耐不住的想要做出点事情来。 待他回到玉新殿的时候,果然便见到了等在门口的常福。 =================================== 短小滴俺…… 晚上再来更新 无後为大-10(宫廷?生子文) 待他回到玉新殿的时候,果然便见到了等在门口的常福。 “有人去过凝香阁吗?” “回皇上,没人去过,不过小三子在花园见过凝香阁的翠儿。” 慕庭烨听见只嗯了一声,表情却没有变化,常福不太确定慕庭烨的意思,小心问道:“皇上……要不要换个伺候的人来?” “不必了,你安排个贴心的跟著唐锦吧。” 正要转向玉新殿的卧寝,常福又连忙道:“皇上,司礼房的掌事在後殿等您呢,说是关於今年祭天的事情。” 慕庭烨点点头,转回头来去了後殿。 祭天是新赵历朝历代最重要的祭祀活动,每年初春举行,每一代的君王都不敢怠慢,慕庭烨虽然有过了一次的经验,还是仔细的听司礼房掌事一直讲到深夜。 靠在椅背上,慕庭烨闭目养了一会儿神,才让常福提著灯去了卧寝。 “唐锦睡了?” “回皇上,小锺已经伺候公子沐浴休息了。” 慕庭烨点点头道:“明日起,就按妃嫔的惯例给他安排日常用度吧。住处……就留在景华宫吧。” 常福迟疑了一下:“这……皇上,这不合礼制吧,只有封了级的妃子才能有独立的寝宫,更何况景华宫还从未留过妃子留宿 分卷阅读6 ……” 慕庭烨摆摆手:“朕以後也住在景华宫。” “是。” 虽然没有品级的妃子不能有单独的寝宫,但是一来唐锦并非妃嫔,二来又是住在皇帝的寝宫,算起来也不能说是不和规制。 然而,能留在景华宫这件事实际上已经是了不得的恩宠了。只恐怕这消息明日一传出去,後宫就有的热闹了。 窗子里隐隐透出灯火的微光,慕庭烨轻轻推开门,就见唐锦披著件外衫斜斜的靠在窗下的贵妃塌上闭目睡著,手里还握著本书。 慕庭烨禁不住露出个淡淡的笑来。 唐锦毫无防备的睡脸,均匀而轻柔的呼吸声,甚至是隐约的蜜糖味道的体香,在昏暗的一小盏灯火里,竟是能让人生出微醺的醉意来。慕庭烨眯起眼睛,连呼吸都放轻了,这样的画面像极了平常百姓家,温情而安心,正是他常常会幻想的景象,他是真的觉得喜欢,非常的喜欢。 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唐锦的面前,仔仔细细端详得出了神。 那人投下一扇暗影的睫毛兀自轻微的抖动著,禁不住想起他小鹿一样的琥珀色的眸子。两颊粉粉的一团,应该是沐浴的水汽熏出来的颜色,粉嫩得忍不住伸手抚摸上去,光滑的手感连他後宫里那些女人都不能比及。 唐锦朦胧里半睁开眼睛,看见慕庭烨脸上的温柔笑意也便牵起嘴角。 大概是这烛火太暧昧了,慕庭烨竟然觉得有些撩人的味道蔓延开来。 “是在等朕吗?” 唐锦抿起嘴唇,脸上粉色更浓了,十足的被捉到心思的羞色。 慕庭烨伸出手,麽指食指扣住唐锦的下巴,抬起来,正对上有些紧张闪躲的眼神。 ==================== 坐吃山空啊…… 最近不舒服,写文的进度简直堪比……蜗牛爬啊…… 给俺点动力吧 用票票鞭策俺吧!! 无後为大-11(生子?一点点的h……) 慕庭烨伸出手,麽指食指扣住唐锦的下巴,抬起来,正对上有些紧张闪躲的眼神。 弯下腰,脸靠近了又靠近,终於是鼻尖摩著鼻尖,而後才是轻柔的吻,这一次却完全不似昨夜那般的急切,倒更像是寻常夫妻间的温存一样,温柔的纠缠,也温柔的舔袛,只觉得缠绵得没有尽头。 这样吻了好一会儿,慕庭烨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唐锦微红的嘴唇。 顺著唐锦玉白的脖颈向下看去,便是半袒露的起伏的胸膛。慕庭烨忍不住又在唐锦的唇边啄吻了几次,手也来回的在他的肩背上抚摸。 这样安静的互相看著,这一次连慕庭烨也觉得脸上热起来。 一起热起来的还有慕庭烨控制不了的想要他的念头。 尽管那张足够两个人随意翻滚的龙床就在里间,慕庭烨却觉得著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他已经等不及了。 低头再一次的吻住了唐锦。 这一次却已经是明显的带著情欲的气息了,侵略进攻的意图也再明显不过。 慕庭烨的鼻腔里满满的充斥著唐锦的气息,那甜香的味道越来越浓,几乎像催情的药一样,让慕庭烨恨不得将唐锦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等到两人赤裸相见了,慕庭烨才想起那瓶和云膏被放在景华宫里。然而此刻,慕庭烨也管不得那许多了,尽管知道会让唐锦有些疼痛,也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算起来,他也并不是个急色的人,对著後宫里在美丽动人的妃子,他也从来兴致缺缺,只是如今换做唐锦,他竟渴望得连他自己都要忍不住皱眉了。 然而他毕竟还是舍不得唐锦受苦,尽管有些心急的想要品尝怀里的这块蜜糖的味道,也还是一边亲吻一边抚摸的安抚著唐锦紧张的情绪。 抱著唐锦坐在自己腰上,下身坚硬的器官一下一下的顶在唐锦的小腹上,一手握住两人都挺立起来的性器上下套弄,一只手伸到唐锦的身後按揉著用来接纳的地方。 面对面的抱著,看唐锦缓慢的坐下身子来容纳自己的器官的过程就让慕庭烨有了高潮的感觉,还没等完全填满在唐锦身体里,就忍不住挺动起腰来,急切的一刻也等不得一样。 这样的姿势对於唐锦来说实在不是轻松的事,然而进入的程度和律动所带来的快感却远远超过了不适感,他在慕庭烨有力的挺动里几乎有要飞出去的感觉,只得两手牢牢的抱住慕庭烨。 开始时还勉强能忍住的声音也在这时候完全的不能控制了,唐锦在慕庭烨每一下都是没顶的插入里轻呼出声来,呻吟夹在肉体撞击的声音里,让整个屋子都充斥著淫靡的味道。 而後两人又就著相连的姿势转移到了床上。折腾了大半夜,唐锦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慕庭烨才抱著他停下来,而这过程中他已经在唐锦的身体里释放了两次。 尽管累得狠了,唐锦却躺在慕庭烨怀里难以入眠。 窗外半明半晦的月光里,他只瞧得见慕庭烨的轮廓而已。然而这样不明亮的境况却终於让他有了那麽一小点的勇气,屏住呼吸在慕庭烨的唇角边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这几乎花掉了他所有的胆子。 这个人是皇帝,不是随便的什麽人,他自己却只是再卑微不过的舞姬。这个人说的留下来,这个人说的陪伴,就算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许下的虚假的承诺,他想起来也还是觉得会“咚咚”的心跳个不停。 即使明天他便打回原型,依旧只是个戏班的小小舞姬,他也还是觉得他的人生已经拥有了最美好的记忆。这些也足够他珍藏一辈子了。 =============================== 原来的都发完鸟 接下来滴就素新滴鸟 各位大人要帮忙捧捧场 多多投票啊 拉著小皇帝和小锦鞠躬 小皇帝:》《嫩要啦人气?为毛要朕来鞠躬…… ps:俺尽量每天来更,大家多多跟俺聊天吧,俺在会客室等著你哦 无後为大-12(宫廷?生子) 胡思乱想的睁著眼到快天亮,唐锦才终於敌不过倦意迷糊的睡了过去。 只小睡了一会儿,便在慕庭烨起身的动作里慢慢清醒过来,唐锦却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他依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和他有著亲密关系的男人。 之後的一整天时间里他都没有再见到慕庭烨。 虽然小锺也大致的告诉了他,他是真的被留了下来,唐锦仍然忐忑的不敢相信,没见到慕庭烨,没听他亲口说出来就觉得不踏实。 直到傍晚戏班都已经离开了皇宫,他才慢慢有些相信了。 由小锺带著回去了景华宫,唐锦也只敢老老实实的呆在卧寝里,就算小锺 分卷阅读7 提议去书房,他也还是没有那样大的胆量在皇帝的家里随意走动。 而後的时间里,慕庭烨果然便和唐锦在景华宫里常住下来,除了早朝和批阅奏折的时间会去玉新殿的正殿以外,其余时间都是留在景华宫,甚至紧急的奏折都会直接送到景华宫的书房来。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一下子满满的,多到唐锦几乎都快以为慕庭烨会是那戏文里唱的昏君了。 只是,还没等他想的再多,慕庭烨就忙碌起来了。原本全部被慕庭烨添得满满的时间一下子空出来,唐锦才发现,自己已经这样的在乎著这个男人了。 这一日又是整天没有见到慕庭烨,唐锦闲来无事,只穿了件雪白的锦褂想在院子里练练功夫。 进宫算到这时候也已经是有一个月时间了,起初他还是每日的练习,戏班里养成的勤奋习惯也都没有丢掉,只是这几天总是觉得没有力气,食不下咽的,像是病了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 随意伸伸手脚,刚要练起惯常所练的动作突然一阵晕眩,险险的退了一步。叹了口气,坐在园中的亭子里,有些垂头丧气。不知道是不是懒惰了几天的缘故,身子稍微多动一动就觉得乏力,坐在亭子里人就开始有些迷糊起来,竟然拄著手臂就闭上了眼睛。 过了不知多久,似乎有人搂住了自己,唐锦才恹恹的睁开眼睛。 脸颊上是熟悉的温度,那人近在耳边的呼吸声也让人安心,只是眼前的情景却怎麽也不能让唐锦真的安心,小锺还抖著身子跪在跟前呢。 “皇上……这是怎麽了?”轻轻的挣动只换来一个更加紧实的怀抱,唐锦伸出去想拉起小锺的手也落在那人的掌心里。 “是这奴才该罚。” “他……做错什麽了吗?” “他让主子在亭子里吹风。” 唐锦好笑的回头去看:“是我让他走开的,我想练练身子。” 慕庭烨接过常福拿来的斗篷裹住唐锦,眼角扫过地上跪著的小锺:“再有下一次,自己领罚吧。” 回了屋子没多久,常福也端著暖身子的粥进来。 唐锦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慕庭烨看著皱起眉来:“怎麽?不和口吗?” “……是我没胃口,大概是有些累了。”这一回连声音也有些无力的。 慕庭烨坐在唐锦身边,捧起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几天来唐锦的情绪就不高,慕庭烨也知道,这样只在这不大的景华宫里呆著的日子的确是乏味的,除了看看书写写字,他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多少。 “跟著朕一起去天恒山吧。” “……天恒山?” “嗯,去祭天。” 无後为大-13(宫廷?生子文) 唐锦听到“祭天”两个字便乱了。他自然知道那是多麽重大的一件事,这样类似询问的一句话就足够让他消化半天的。 然而,在他还翻来覆去想著这件事的时候,比他给出回答更快的,是被脱光了衣服抱上床这件事。 他只张了张嘴,就被慕庭烨急切的吻堵住了口,什麽也说不出来了。 似乎他的回答并不重要,而比那更重要的,是让唐锦面红耳赤的亲热。他还没能仔细斟酌便被慕庭烨推倒在层层罗帐之後的巨大卧榻上,而後是急不可耐的欢爱。 唐锦独自一人的时候又反复的想过很多次。 他知道自己的卑微,他也能猜到皇家种种规制的繁多,像是祭天这样一等一重要的事情,自然不会是随便什麽人想去就可以同去的,只怕品级、恩宠稍有不够的,都不可能被列在随行的名单上。 然而慕庭烨却问了他。也给了他一点点的考虑时间。 这都让他不能不仔仔细细的好好想想。 只是,慕庭烨在那之後却没有再问过了。这样也许才是对的,於情於理他都不应该把皇帝随意的一句话当作是承诺。 更何况,那一句话里还有著那样了不得的荣宠。 他只不过是个男宠而已。那样大的恩典又怎麽会落在他的身上。 他刚刚想的明白,董佳宁便拿著那镶著金边的名册来了。 这是唐锦进宫一月以来第一次见到慕庭烨後宫里的女人。 他正低头看著琴谱,小锺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话音都还没落,人就已经到了面前。 明眸皓齿,顾盼生姿,一脸温婉柔顺的端庄,只是看向唐锦的眼神却莫名的让人紧张。唐锦抿起唇来,小心翼翼看著,不知道该如何与她交谈。 董佳宁早就见过了唐锦,只是那一次是隔著远远的戏台,像现在这样的近距离却是第一次。 跳舞过活的男子,许多戏班里也有,她也见过一些,扭捏得如女子一般,甚至连胭脂水粉也都样样抹在脸上,尤恐不够妖豔似的。 眼前的人却出了她的意料。尽管也有著阴柔的面容,过分美丽的眸还闪著琥珀色的水光,却恬淡适宜,只让人觉得温柔和腼腆。 董佳宁显然要比唐锦放松得多,只拿那金边的册子轻轻掩口微笑道:“你今年几岁?” 唐锦紧张得额上都有了细汗,听她这样问著就小心道:“……十九岁。” “呵呵,那我该叫你哥哥。”声音是脆生生的,笑容是一派天真无邪。 唐锦惊得连忙摆手:“不,不,不行的,你是……是淑媛主子……” “我呀只是比你早来这宫里而已,不必计较称呼的。” 唐锦感激的笑著点了下头。 董佳宁自己坐在桌边,将手上的册子翻了一遍看著旁边伺候的小锺道:“茶都凉了,给你们主子换壶新的来。” 小锺赶紧答应著出去了。 ============================= 依旧短小…… 不过 咱们晚上还有 虽然,分量少,也想有票票…… 无後为大-14(宫廷?生子文) 董佳宁自己坐在桌边,将手上的册子翻了一遍看著旁边伺候的小锺道:“茶都凉了,给你们主子换壶新的来。” 小锺赶紧答应著出去了。 董佳宁叹了口气,看著唐锦的眼神也怜悯似的:“单说是我早进的宫,知道的也只比你多一点罢了。” 唐锦安静的坐在一边听著。 “可是这样重要的事情,你也该争取才对啊。” 唐锦一脸迷糊,不知道董佳宁所说何事。只得呐呐的问:“什麽……重要的事?” 董佳宁惊讶的看著唐锦:“祭天的事啊!你看你的名字都没在册子上。” 唐锦脸上一红,手不自在的握在一起,头低垂的:“我只是个……戏子……” 董佳宁愤愤道:“乱说,你都进宫有一个月了,都是侍奉皇上的,哪 分卷阅读8 有身份区别?” 唐锦感激的看著董佳宁笑笑。 “你该和皇上说的,你不说皇上怎麽会知道你想去呢?” 停了停,董佳宁又道:“能陪著皇上去,才表示皇上重视你啊!” “……” “要不然,这一去都要一个月还多,分离这麽久岂不是连你长得什麽样子都要忘记了……” 唐锦只把头垂得更低了。 “啊!是我说错了,哥哥别介意,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现在多宠著你,又怎麽会忘记你呢……” 唐锦苦涩的笑笑。他其实并不觉得董佳宁说的是错的。 戏文里也都写著的,皇帝後宫佳丽无数,又怎会是长情的、专一的。 只是他抱著点小侥幸,想著这些时日的亲密,总该也不至於转头就被抛弃了。 现在被董佳宁一提醒,才如当头一棒,他又算得什麽佳丽?他只是个男人,别说身份背景不能同那些女人相比,即便只是这传宗接代的一样,他也无能为力。 是他天真了。 心慢慢的闷痛起来,像是被谁的手攥在掌心里揉捏著。 恍恍惚惚的时候,好像董佳宁又说些了什麽才走,他只闷闷的应著声。而後茫然了一阵又乱了一阵,董佳宁後来说的是什麽也全记不起来了。 心不在焉的过了一天,等到晚膳的时间才见到匆匆从玉新殿回来的慕庭烨。 男人脸上淡淡的挂著微笑,心情看起来应该不错。 唐锦和他的相处经过了一个月其实还是没有多大的长进,只要看见慕庭烨注视自己的目光就会有点紧张和心跳。 这些日子似乎慕庭烨一直都是非常非常忙的状态,起初整日呆在一起的时间一过,就几乎变成整日的不见。但是似乎无论多忙,晚膳的时间慕庭烨都会回到景华宫,这便成了唐锦一天里最期待的时间了。 他并不觉得这是因为他的缘故,他也没有那样的自信,但是坐在慕庭烨身边,甚至是手拉著手的进餐,每一次都还是让他有种轻飘飘的喜悦。 无後为大-15(终於……有喜了) 大概是因为董佳宁说的话,唐锦晚膳的时间也没有什麽精神,对著桌上各式的精致菜肴一点也提不起胃口来,勉强吃下一点就皱了眉头。 慕庭烨也放了手中的筷子:“不舒服吗?” 唐锦摇摇头轻声道:“吃饱了。” 伺候在一边的小锺忍不住道:“回皇上,主子这些日子就胃口不好,这几天尤其严重,常常还会呕吐……” 唐锦连忙红著脸使劲的摆著手:“不是,不是,只是水土不服吧……” 慕庭烨皱起眉来:“怎麽不早告诉朕?” “主子说不想给皇上添麻烦,谁也不许告诉……” “去传秦太医来,以後再有这样的事直接传秦太医。” 秦尚匆匆忙忙赶来还没坐稳就将手搭在唐锦的腕上。 只是一搭而已,刚粘到凳子就立即火烧一样跳起来,凝神再听了一会儿脉,脸上尽是大喜的表情:“恭喜皇上,臣和云江要准备一份大大的厚礼了!” 慕庭烨一怔:“喜?有什麽可恭喜的?” “皇上要做父亲了!” 慕庭烨微微一愣。 “皇上可还记得臣提过的羌禾人?上一次,臣也没有十分把握,所以也没有跟皇上说明,其实唐锦是羌禾族。如今已经有了身孕。” 这一回连唐锦也愣住了。 羌禾族原本也是新赵种族中的大族,和先亚人不分上下,甚至在祖上几辈的皇室里,都有著羌禾族人,而这民族最独特的特质便是男女皆能生育。 直到先辈里发生了羌禾男妃毒害皇子、篡夺皇位的“遥宁之乱”後,新赵才废除了册封男妃的庆安典制,并开始打击羌禾族,而在这之後的两百多年里,这有著特殊体质的民族几近灭绝,几乎只有在史书里才能找到一点有关羌禾族的记载,原本被视为得到仙人眷顾的民族如今已变成人们口中的妖孽。 听说自己是羌禾族人,居然还以男子之身受孕,唐锦羞得连耳根都是红的了,只低著头,恨不得把自己整个的藏起来,根本不敢去看慕庭烨的表情。 慕庭烨安静了一会儿微笑道:“这件事暂时不要公开吧,这几日你多来照顾他一下。” 随後秦尚交代了小锺一些必须注意的事情才离开。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这一次连慕庭烨也有些紧张了。 坐了一会儿,慕庭烨伸手搂过身边的唐锦,扶著他低垂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脸颊贴著他的额头。 这是慕庭烨第一次的不知所措。 并非他不想说,只是太过膨胀的喜悦抵在喉咙里,让他居然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已。 “……锦……” “……” “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 “……” 怀里的人轻微的动了动,在慕庭烨的唇贴在额头上时安静下来。 慕庭烨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做了父亲会是怎麽样的心情,他後宫的妃子即便不算是如云却也不是很少,但还没有一个人为他孕育过一个孩子。 但是现在,那个继承了他血脉的小生命竟然会在他最意料不到的时候降临了,他是真的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了。 ====================================== \(≥▽≤)/鸡东鸟 小锦终於有宝宝了 我们来猜猜男女吧 大人们想是男是女馁…… 不过小异已经打算好了哦 无後为大-16(终於……有喜了) 唐锦长居後宫这件事并不算多为难的事,只需要等到个适当的时机公布就好,然而现在却有些不同了,他是羌禾族人,他有了皇帝的骨血,而新赵国上下早已经在“遥宁之乱”之後草木皆兵,对羌禾族和羌禾族男人都是极度排斥。 祭天在即,南方近来也有水患消息传来,这样的时候将唐锦推到众人面前绝非适宜,慕庭烨搂住唐锦的手又再收了收:“但是朕现在不能昭告天下……” “……” “朕还需要顾虑些事情……” 唐锦伸手抓住慕庭烨的衣角,用力得太过,手指都失去了血色,映在金灿灿的龙袍上更显得苍白。 他还是没办法克制住自己的伤心,在他说“不能”说“顾虑”的时候。 他并非想要荣华富贵,他只想要这个温柔对他的男人。 然而现在也是他太过奢望了。 喜悦和伤心很快就过去了,唐锦在慕庭烨的温柔里慢慢懂得了知足。无论如何,这个男人还允许他留在身边,甚至在欢爱之後还会轻轻抚摸著唐锦的小腹,像是对腹中骨肉万分期待一样。 即使有一天,慕庭烨不 分卷阅读9 再这样体贴的对他,甚至不再看他一眼,他也不会多难过了,他还有他的孩子,他已经觉得很知足。 这日慕庭烨还在玉新殿的书房批著奏折,常福急匆匆的从门口就进来了。 “恭喜皇上,刚刚御医房来人说董淑媛有喜……” 慕庭烨猛的从奏折上抬起眼来道:“多久了?” “回皇上,御医房的陈大人说已经足一月。” 隔了一会儿,慕庭烨吩咐到:“你回景华宫去看看,这两日小三子有什麽动作。” “是……” 不等常福走出去,慕庭烨又道:“叫秦尚去凝香阁再诊一次……” 慕庭烨并不觉得喜悦。 董佳宁是他的妃子,会有身孕他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他过去宠幸多次也没有什麽动静,却在他刚刚知道唐锦有孕,那边就也给了他一个一样的喜讯,巧合得实在有些刻意了,让他甚至没办法相信。 原本在慕庭烨的计划里,唐锦已经怀有自己的子嗣,即便是男人是羌禾族人,他也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护他周全,甚至是扶上後位他也不是没想过。 然而如今有孕的并非只有唐锦一人,董佳宁又得太後喜爱,恐怕册封或是公开都已经不是上选,他不能将唐锦置於那样危险的位置上,他连宫中的生活都还没有完全的适应,又怎麽懂得在这後宫之中保全自己。 慕庭烨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著,脸上冷峻没有表情。唐锦有孕的事一直隐瞒,董佳宁能够得到消息也是靠了小三子,慕庭烨却在心里算计著,现在也许还不是时机来揪出这个奴才来,他还需要用这个奴才来捉董佳宁的马脚。 无後为大-17(宫廷?生子) 常福回来,带来的消息却是来自荣福宫:“董淑媛人在太後那里,太後说她身体不适,没有允许秦大人的诊视,并请皇上去一趟荣福宫。” 慕庭烨抬眼看了一眼常福:“秦尚有见到董佳宁的人吗?” “回皇上,太後寝宫锦帘一直落著,秦大人没能见到人……” 慕庭烨点点头道:“以後要盯紧了小三子,凡是进了景华宫的人和物都要留心。” 停了一下又道:“通知秦尚,两日後随朕去天恒山祭天,准备好安胎补身的药物,唐锦会随行。” 常福回到:“是……只是,奴才担心长途跋涉对公子身体不宜……” 慕庭烨点了点头道:“朕也知道,但单独留他下来……可能,更危险……” 慕庭烨的担心并非没有来由。 董严已经几次上奏立後一事,任谁也都看得出来他想女儿登後位的急切心情。如今董佳宁又有了龙裔依仗,只怕朝中上下已经早是一边倒的情况了。 好在祭天两天後就要启程,无论如何立後一事都要等一月後再议。 荣福宫里正如常福所说,锦帘低垂,安静异常,只有外厅桌子上的香炉还嫋嫋冒著淡烟有些生气。 通报的人早早已经退了出去,却不见锦帘之後的任何动静,不像是太後召见,倒像是慕庭烨贸然前来打扰主人一样。 尽管是太後,这样的状况也还是有些怠慢,慕庭烨稍稍皱眉,脸上也有了不耐烦的神色。好在在他耐心完全消磨掉之前,太後终於一个人从锦帘之後出来了。 “皇上也得到喜讯了吧!” “是。” “那麽哀家又要老生常谈了……” “母後大可不必了。” “哦?那是皇上已经有了打算吗?” “那倒不是,只是祭天在即,南方水患,儿臣无暇顾及。” “那皇儿更应及早立後,依哀家看来,宁儿此时有喜正是祖宗庇佑,大吉之事。现下昭示天下我皇家喜讯不正可以安定民心吗?” “母後说的是,但依祖宗规制,淑媛不可越级册封为後,朝中老臣恐有异议。” “这件事皇儿大可放心,哀家……” 不等太後说完,慕庭烨便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此事重大,还请母後宽限时日,让儿臣想个两全的办法,定给母後一个交代。儿臣告退。” 董太後张张嘴还是将怒气按耐住了。 她自然不会以为慕庭烨真的会去想什麽两全的办法,那只不过是他拖延的说辞而已。 只是,现如今的慕庭烨也早不是当年要依她扶上位的少年了,他已经登基掌权近两年了,在她不知不觉的时间里已经长成了果断决绝的青年了。 她已渐渐的失去了能掌控他的能力。 尽管有著亲兄董严的军权做後盾,她也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让立後、立太子一事完全的顺了她的意思,更何况现在凭空又冒出个能怀孕的戏子来。 她的确没有想到那戏子竟然会那麽巧的是个羌禾族人,这是她疏忽了,否则一开始她就不会为了缓和紧张的局势任慕庭烨留他在宫里。 然而现在,她却已经不能下手了,要和皇帝撕破脸的对立还不到时候,为了个男人也更是不值得,她还有很多办法和手段可以用。 ======================== 俺素每天都来更新滴乖孩子 给俺投票吧 无後为大-18(宫廷?生子文) 从知道要随慕庭烨去祭天到被小锺扶著登上慕庭烨的御辇,唐锦人一直都是晕乎乎的似在梦里。 他知道有老臣在临行前一天送了反对的奏折来景华宫,也从慕庭烨的脸色里隐约猜到那奏折上的话一定是很难听的。 然後他就见到慕庭烨随手将奏折丢出门外,对书房门外地上跪著的三人视若无睹。 唐锦不敢贸然的去求情,但看见门外跪著的三个老臣已经摇摇晃晃的支撑不住还是忍不下心来,偷偷让小锺拿了一大壶泡了红枣、姜片的热茶来给他们趋寒。 尽管最後那一大壶的热茶终究是喂了土地公,唐锦也没觉得伤心。 这样的事他是一早就有心里准备的,并不会因为老臣们的不领情就难过,然而那些人眼里不屑的鄙夷神色却还是让他觉得自卑了。 他再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他是男人、戏子、羌禾族的身份的卑微。 一直到黄昏十分,慕庭烨才在唐锦小声的请求里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门口:“此事已定,不需再议,三位爱卿还是回去吧。” 三人早已经在慕庭烨坚决的态度里知道了结果,只是如今三人没有因触怒皇帝获罪,能够不必长跪下去居然是要靠著一个戏子的情面这件事,终究是让三人恨也不是谢也不是,看向唐锦的眼神也复杂莫名。 唐锦当然不敢想这三人能来谢他,只躲在慕庭烨的身影里静悄悄的。 慕庭烨斜倚在御辇里的软枕上,一手支著头:“怎麽?看什麽呢?朕不是在这里吗?” 分卷阅读10 唐锦脸上一红:“不,不是,只是……不是应该是董淑媛来陪著的吗?我,我在这里不好吧……”说到不好,就又轻微的端正了下身子,头垂得低低的。 慕庭烨皱眉,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董佳宁,问道:“是谁说应该是她陪著朕的?” 唐锦咬了下嘴唇:“她是淑媛啊,我,我……什麽都不是……” 慕庭烨拉著他坐在自己怀里,摸摸他的後脑勺笑道:“朕让她在宫里歇著了,她不会随行。” “啊?” “朕只想娘子你陪著朕啊。” 这一句“娘子”只羞得唐锦脸上热腾腾的,皇帝居然和他夫妻相称,又想到腹中男人的孩子终於有些禁不住的甜蜜起来。 虽然刚刚有孕,但是害喜的反应也还是把唐锦折腾得不轻,好在秦尚总是有办法减轻他的痛苦,一路上也只是没什麽精神,倒没有真的到多严重的地步。 为了减轻唐锦跋涉的辛苦,原本十二三天的路程也在慕庭烨的示意下减慢到二十一天才抵达。而一切的前期准备也是让司礼房的人快马加鞭赶在前面先去打点了。 等到了天恒山下的行宫里已是午後,一应祭天用的牲畜、供品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无後为大-19(宫廷?生子) 唐锦身子倦倦的,到了行宫就有些坚持不住,连慕庭烨简单吩咐的时间都没有挨得过去,就倚在贵妃塌上睡著了。 慕庭烨进了屋子忍不住有些想笑,现在的唐锦嗜睡得几乎常常是迷糊的,他没觉得这有什麽不敬,反倒常常看著唐锦半梦半醒的小脸觉得可爱。 小心抱著唐锦到了床上,居然也没有惊动他,除了皱著眉轻哼了几声表示不舒服,之後就在慕庭烨的身边找了个安稳舒适的姿势继续睡眠了。 慕庭烨搂著他的肩膀,任他在自己的腿上枕著倒是真的舍不得放手了。 他几乎已经习惯了唐锦对他的小心和紧张,这样随意的状态只有他在睡著的时候才是会有的,那一点点的撒娇和依赖也让慕庭烨觉得珍稀且喜欢。 因为在路上耽搁了多几天的时间,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就更加的多而紧急,慕庭烨就著这样的状态就召见了有急报的大臣。 皇帝在床上处理紧急要务、召见大臣已经惊得一众人直瞪眼,而进了屋子议事的还要尽量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更是让大臣们见识到了那位唐公子在皇帝心里的地位了。 慕庭烨倒也不是给唐锦四处树敌,他这样的宠著唐锦就已经是十分明显的意图了,稍微聪明些的已经该懂得顺应局势,只有那些固执的老臣和被董严收买了的人才会依旧摆出一副愤愤的嘴脸来。 这已经足够让慕庭烨认清楚,哪些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哪些是靠向董严一边的。 一番召见,就一直到了傍晚时分,等大臣都退了出去,慕庭烨才轻轻摇醒了唐锦。 一路上,唐锦都没有胃口,晚间吃的尤其少,到了行宫秦尚便调配了补身的膳食方子,叫人做了单独的粥品送来。 粥里放了些开胃的蜜汁话梅和柑汁,甜而不腻,唐锦果然比平时多吃了一些。 而後慕庭烨又领著唐锦在行宫的花园里坐了一会儿。 天恒山位处齐梁城西南方向,一路过来天气也是越来越暖,到了行宫里连紫玉兰都已经开了一片一片,甚是壮观。 黄昏的金黄光线里,唐锦在大片的紫玉兰花前惊喜的忍不住张大了嘴巴。这花在齐梁城内要到夏季才能开,也是只有皇亲贵族才能种得起的娇贵品种,想不到居然在春天就能见到大片的紫玉兰花圃,著实让唐锦开心了好久,也终於有了些精神,甚至还拉著慕庭烨的手在园子里转上了好几圈。 看著唐锦欢欢喜喜的样子,慕庭烨也觉得轻松起来,心里竟在这样的气氛下柔软得不似以往的君王,连脸上淡淡的笑意都带著宠爱的味道。 这种甜蜜且喜乐的心情是慕庭烨以往记忆里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他竟不知道这世上除了谋算以外居然还能有这样单纯的与人相处的方式。 只这片刻的安宁,他就知道自己以後都将无法舍得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男人放手了。而这种舍不得也远远不只是他对他的情欲了。 =========================== 爬了半天才上来 单位的网速……真是让我无语了…… 无後为大-20(宫廷?生子文) 祭祀的时间是安排在第二天,慕庭烨当晚就在安排下沐浴食素,这倒是正合了慕庭烨的意。 唐锦现在正处在害喜的阶段,对油腻食物尤其敏感,一点的肉类也能让他翻江倒海般的吐得没完,慕庭烨看他辛苦,一路上也都跟著吃起素来,只是比较麻烦的是那些医官和大臣,三番五次的来请奏,说慕庭烨应当体恤自身等等,不胜其烦。 天还灰灰的,慕庭烨已经醒了过来。他一直早起,并不贪睡,只是不舍得将怀里的唐锦叫醒,就著暗淡的晨色默默的看著他,脸上表情带著微微的温柔。 怀里的人像是察觉,睫毛抖动了几下轻轻张开眼睛。 “还来得及,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唐锦脸上一红,为自己的嗜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慕庭烨笑笑,伸手捋顺他散落在脸颊边的头发又道:“起来也好,常福送了粥来。” 听见起床的响动,常福就带著人进来伺候了。 这时候唐锦也已经勉强能习惯著有人侍候的生活,只是在这麽多人面前与慕庭烨一起起床这件事还是让他每每脸红。 祭台在天恒山的山顶,尽管山并不高,要走上山顶也还是要在天没大亮之前就动身。 浩浩荡荡的队伍沿著青石台阶慢慢的向山上进发,而这一次坐在轿中的人除了慕庭烨还有唐锦。 祭台之上早早就布置好了祭品、牲畜,经幡也在微凉的清晨里随风飘动著。 慕庭烨到达後只稍作休息便开始了仪式。 一身黑服的大祭司在吉时将手中的香烛点燃递交给慕庭烨。 只见慕庭烨用香烛将祭坛里的檀木点燃,熊熊的烈火将晨光里的天空都映得通红,两旁的福锺也同时响起,直震得地动山摇。 祭司们齐声诵读先亚古经,一众大臣在诵经的声音中跪拜在地,手中福牌随著跪拜的动作像波浪一样起伏,众人随同祭司一起诵经的声音在山顶徘徊回响,这份气势里越加显得祭台之上,金冠华服的帝王仿若天边的星辰无上尊贵。 唐锦站在祭台之下,微微仰头看著台上一身华丽锦袍的男人,尽管稍微有些远,却也还是能看见那人流云冠下的俊美面孔威严得有些冰冷。 然而唐锦却觉得这没有表情的、严 分卷阅读11 肃的面容是那样的迷人,只这样远远看著他都止不住的激动了。 等到祭司和大臣们诵完经文,慕庭烨走到了祭台的最前面,拗口艰涩的祭文在男人朗朗的声音里一下一下的震荡著唐锦的心,虽然只是祈福的普通内容而已,唐锦却听得入迷。 台上的男人还在朗声读著祭文,唐锦的手不自主的抚上小腹,在男人的声音里感觉著那隐秘的只属於他的幸福。 群臣在祭文结束的时候再次跪拜,恭颂的声音响彻天地,唐锦在这震撼里是真的有了仰慕的心情,就像是对著神坛里的偶像,他不自主的仰起头看著男人,竟心动得无以言表。 繁复的仪式一直持续到下午,结束的时候,唐锦还激动得脸颊微红,手心里也全是汗。 =================== 眼睛好痛…… 生病鸟 无後为大-21(宫廷?生子) 繁复的仪式一直持续到下午,结束的时候,唐锦还激动得脸颊微红,手心里也全是汗。 晚上回到行宫慕庭烨就在书房里处理政务。 因为抵达的时间推後了六、七天,积攒下来不少的奏折,再加上这两天南部两州不断有水患的急奏传来,书案上已是奏章成山。 慕庭烨揉揉眉心,脸上是没有表情的冰冷。 南方的水患消息已经从刚出发时的隔日一报,变成现在的一日几报,慕庭烨接连的减税、减役、放粮本已经安抚了灾民,只是,这两日传来的消息却让慕庭烨十分的不悦。 “……臣等听闻民间盛传,南方水势凶猛、西北侵袭突发,皆因有妖邪扰我皇朝本源……”慕庭烨冷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奏折。 这已是第五次在钱州和江州的水患折子里看见这样的说辞了。 他当然并不相信,只是,这明显指向唐锦的谣言还是让他有些恼怒和惊心了。 他一早就知道董太後一力扶他上位也只不过是一时权益,母妃早逝,父皇病重,原本的太子地位也岌岌可危,是靠了董太後的扶持才能安稳的继承皇位,然而他却知道董太後一直想将皇权揽入董家的念头,只不过他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的成为董氏的傀儡,这就让她不得不开始打皇後、太子的主意。 如今唐锦得宠,又有身孕,自然也成了她们要尽力清除的威胁。 只是,这谣言他虽然能猜得明白出自哪里,什麽目的,却没有真实的证据,这就让他不能治罪,反而还必须做出取舍。 而就像是要证实这传言的真实一样,第二天的下午西北重防凉江县也送来了边疆急奏。 一直摄於新赵威严之下的大月国近一月的时间里却一反原来安份的态度,接连突袭凉江城防,虽不至威胁到都城齐梁,却也让边疆民众受患不轻,甚至已经有大月国要大举进犯的消息传出。 原本打算在行宫里留些时日的计划也只得取消,慕庭烨在接到凉江急报之後的第二天便即启程回了都城。 回去的路上,慕庭烨一直眉头深锁,也没有在如来是那样放慢速度。 唐锦虽然受些辛苦,却是知道朝中有大事发生,只担心的一直看著慕庭烨不善的脸色有些心慌。 他并不敢问,一路担心下来竟是有些消瘦了。 慕庭烨心里也知道唐锦在担心他,那个谨慎乖顺的人儿什麽心事都是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只是,他却不能将事情告诉他。 一路紧赶,到达皇宫的时候唐锦脸色有些苍白。 因为担忧和颠簸,接近都城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小腹有些发涨微痛,只是他不敢耽误行程,也便没有出声。 小锺扶著他回景华宫的卧寝,短短几步的路程,却是手心、额头都有了细汗,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小锺只添了一壶热茶的功夫,就见唐锦不住的抚摸著小腹,连忙让人去请了秦尚过来。 ============================ 这网速……让我无语了…… 还好,还是爬上来了 看在俺是天天来两更的乖孩子的份上 给俺点票票吧:-d 无後为大-22(宫廷?生子) 小锺只添了一壶热茶的功夫,就见唐锦不住的抚摸著小腹,连忙让人去请了秦尚过来。 “公子可是觉得心烦、腹痛?”秦尚又换了右手听脉问道。 “……是有些腹痛……”唐锦被秦尚严肃、烦恼的神色弄得有些紧张起来。 “嗯……”抬起头看见唐锦茫然又有些慌张的眼睛,秦尚禁不住柔声道:“没有大碍,一会儿吃一副安胎的药,再多休息就好。” 听了这话,唐锦才放下心来,乖乖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送走了秦尚,小锺又回了屋子小心为唐锦盖好被子才退出去。 离开了景华宫,秦尚却没有回御医房,而是直接去了玉新殿的後殿。 到那里时,右将军齐俊刚刚离开。 “你怎麽来了?”慕庭烨没想到秦尚会在这个时间还在宫里。 “回皇上,臣刚刚从景华宫来的……” 慕庭烨摆摆手让常福将一干伺候的人都带出去,才回头问道:“小锦?怎麽了?” 秦尚停顿了一下:“臣在一路上也有些耳闻,关於妖邪的说法,不知道皇上心里是怎样打算的……” 慕庭烨也是一愣,他并没明白秦尚急急的来求见为何要问这样一件不相干的问题,他其实一路上已经在心里有了计较,只是还是对那所谓的对策很是懊恼,他并不喜欢这样被人牵制的感觉,非常的不喜欢。 “……给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唐公子和他腹中孩儿是皇上想要留还是舍的呢?” “秦尚,你变笨了。” “……是……”秦尚听了这句话放心的笑笑,他倒是真的有些不冷静了,大概是因为爱屋及乌吧,想到云江就禁不住对唐锦也多些关心来。 以他所知道的慕庭烨,绝对不是个会随意妥协的人,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唐锦也不会有任何的让步。 秦尚安静的斟酌了一小会儿才道:“唐公子有些动了胎气,臣这样问也是想知道皇上的打算。虽然羌禾族男子能生育,但是毕竟不如女子,皇上若是没想留下唐公子,也就不必让他冒这样的危险了。” 慕庭烨皱眉道:“危险?” “是,男子怀胎分娩的危险远远大於女子,可以说……有生命危险。” 慕庭烨在秦尚的反复强调里沈默下来,他的确对羌禾族男子生育的事知之甚少,他并不知道要孕育一个生命是需要用另一个生命做赌注的,这时候只稍微想象,他便觉得有些发闷,呼吸都不顺畅了一样。 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那样的习惯著唐锦 分卷阅读12 的存在了,甚至到了只凭想象也会心痛的地步。 ================== 突然便短小滴小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气饥渴导致的 俺牙痛……眼睛痛…… 好难过 但素,没关系,俺明天还是一样会坚持滴呦 so?给俺多多投票吧 无後为大-23(宫廷?生子) 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那样的习惯著唐锦的存在了,甚至到了只凭想象也会心痛的地步。 那道封董佳宁为贵妃的圣旨摆在眼前分外刺眼,他想要唐锦能安安全全的呆在他的身边,而不是成为什麽荒唐的谣言的牺牲品,他就必须要先给对方一些安抚,她们要的既然是名利,那麽他就给她。 然而,他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唐锦自从进宫以来,除了衣食无忧以外,其实他还什麽也不曾给过他,承诺或是名利都没有。 想到秦尚说的危险,慕庭烨心里微微有些歉意,他从唐锦那里得到的远比他所给予的更多得多,他甚至只一味的欢爱却连一次的“喜欢”都还没有说出来过。 唐锦的安静,唐锦的乖顺,唐锦的小心翼翼……这一切他都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失去,也觉得应该给他多一些,比如富贵,比如地位,哪怕只是一个让他能名正言顺留在身边的名份。 只是现在,慕庭烨将这些优先给了一个女人,而唐锦却依旧还是那个众臣口中鄙夷的戏子。 他已经开始为唐锦觉得委屈和伤心了。 从玉新殿回到景华宫的路,慕庭烨是越走越慢。 终於在到了景华宫门口时又再折回了玉新殿。 他是真的觉得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常福紧跟在慕庭烨之後,心里忍不住叹气。慕庭烨少年老成,全凭自己才智挣脱太後掌控,登基以来更是果断冷静,这般的犹豫不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书案上明黄色的圣旨终於让慕庭烨不可遏止的发怒了。 书卷、奏章、笔墨在他的愤怒之下扫落一地。 手掌用力握成拳,重重捶在茶杯上,破碎的瓷片割出来的血痕和疼痛才稍微让他有些冷静。 常福在外面听见动静连忙抢进屋里,看见慕庭烨手掌上的血迹禁不住心惊。 唐锦喝过药就又躺回床上去了,一大碗浓浓的药汁让他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小锺接连换过三次晚膳他也只是倚在床边吃下去了半碗粥而已。 迷糊一阵又清醒一阵的到了深夜还没有见到慕庭烨回来,唐锦心里空落落的,终於还是在床上待不住,披了件衣服坐在窗前的贵妃塌上望起了天。 去天恒山的时候还是春天,现在已经到了夏季,算起来进宫竟然已经有三个月了。 想起这三月的时光,唐锦忍不住将手覆上小腹,来回的抚摸,脸上也有淡粉的羞色:“好孩儿,你在爹爹的肚子里要乖乖的哦……” 他原本想等著慕庭烨回来,现在这时候也知道自己是不必等了,然而他却并没有睡意,对这第一次的慕庭烨没有回来的状况有些微的伤心。 一夜无眠的除了唐锦还有玉新殿的慕庭烨。 天快亮的时候,慕庭烨终於还是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书,悄悄的回了景华宫。 转过月门,慕庭烨就看见小锺倚在门边困的直磕头,屋里却是亮著的。 ================== 鞠躬感谢 谢谢各位投票给小异的大人 小异也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加油加油哦 再给俺投票吧 无後为大-24(宫廷?生子) 常福一声轻咳,小锺立即清醒过来,回头来看,见是慕庭烨连忙行著礼道:“皇上可回来了,小主子等了您一夜,这会儿还在看书呢。” 慕庭烨轻微皱了下眉,又迅速恢复了冷俊的表情:“药吃过了吗?” “回皇上,按秦大人的吩咐都吃过了,只是晚上进食不多,夜里起了就没再睡下了。” 摆摆手让小锺和常福都下去了,才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进去。 唐锦果然是披著衣服端坐在桌前看书,听见声音才抬起头来。 他原本也没有再期待慕庭烨会出现了,就找了本书来打发时间,没想到天都快亮了,居然见到了慕庭烨,禁不住一愣。 “睡不好吗?”慕庭烨柔声问道。 唐锦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的确就是自己等著的皇帝,一时之间高兴得找不出话来答,只抿起唇来摇摇头。 慕庭烨烦乱了一夜的心,在见到唐锦的这一刻终於是安静下来,他伸手捧住唐锦的脸,仔细的看了又看,忍不住微笑。 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全是看见自己时的欢喜,柔软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遮挡著洁白的脖颈,锁骨也在衣衫里若隐若现的,甜香的体味居然就比夜里那碗凝神汤还有安神、静心的效果。 慕庭烨伸手搂过唐锦,吻了下他的头顶:“睡一会儿吧,朕陪著你。” 唐锦轻声答应,跟著慕庭烨一起躺在床上。 慕庭烨搂著唐锦,让他躺在自己的胸前,手轻轻的来回抚著他的脊背。 一直到听见唐锦在自己怀里安稳的呼吸声,慕庭烨才轻轻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时间已经差不多是该早朝了。 这一小点的和唐锦相处的时间就足够让他下决心的,他原来还不曾明了的自己的感情,现在也终於知道。 唐锦对慕庭烨来说,便是上天恩赐於他的宝物,过去冰冷冷的宫廷生活是因为唐锦的到来才有了生气,有了温暖的味道,也只有唐锦才能让慕庭烨感觉到这你争我斗的後宫里还有一个清净之地可以叫做“家”。 朝堂之上的慕庭烨又自恢复了原来的威严,那难得的温柔是只有在唐锦的身边才会有的。 这是祭天之後的第一次早朝,就已经有等待不及的人,将那别有用心的所谓妖邪祸国的一套说辞一本正经的奏了上来。 慕庭烨面无表情的听著,龙椅之上端坐一如往常。 待到那老臣慷慨激昂的一番痛陈之後,依旧不置可否。 殿内众臣在这安静里有了些紧张的压迫感,这年轻的皇帝并不是那任人摆布的庸君,只这一样,就让他们任何事情都要斟酌了再斟酌。 然而,董严势大,且不说要洁身自保,便是稍有推辞都是十分危险了,更何况,唐锦只是个暂时受些恩宠的戏子罢了,两相比较,终究是屈服在董家的权势之下。连平时一向对这神鬼邪说不屑一顾的卫梁栋卫丞相也默默不语。 慕庭烨冷目扫过殿上众人:“众卿以为该如何扫除妖邪,正我国本呢?” 大殿上再一次陷入寂静里。 无後为大-25(宫廷?生子) 分卷阅读13 大殿上再一次陷入寂静里。 天恒山行宫里的一幕早已说明慕庭烨对唐锦的宠爱地步,这样问法自然也是对这谣言的目的心知肚明,而一众人却是谁也不愿意出面去答。 相信一个无稽谣言尚可说一句当时糊涂,进言劝说皇帝去杀他心头所爱却是大大的死罪了。 慕庭烨半眯著眼睛,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李大人有何想法?” 被点到的人立即躬身行礼,手中的白玉笏板抖得如秋风里的落叶:“臣……臣……臣愚,愚昧……” 慕庭烨冷哼一声,那人退回原位忍不住拿袖子擦著汗。 “袁大人智慧,不知有何看法?” “臣愚昧,自知不能替皇上分忧,庆幸吾皇英明,定是已有妙想……” 慕庭烨厌恶的看了那人一眼,摆手制止,眼光转了一圈,最後落在卫丞相身上:“卫相也自觉愚昧吗?” 卫梁栋挪了一步站出来,躬身道:“臣所学浅薄,的确不知该如何除妖,但臣想,所谓妖邪一说只是民心惶惶所致,皇上亲政两年来後宫仍然无主,大概就是民心惶惶的原因,臣请皇上立後。” 此言一出,一边的董严脸上立即显出得意的神色。 众人都是如释重负一般,卫梁栋这一番话却是圆滑得很,他既没有承认真有什麽妖邪也没有指出立谁为後,看似是成全了董严,事实上却是要皇帝自己拿主意。 慕庭烨冷笑一声,老狐狸果然就是老狐狸。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要那一个结果,慕庭烨看这些阿谀奉承的嘴脸也看得烦了,招招手让人将那圣旨端了上来。 尽管圣旨之上并没有封董佳宁为後,却也没有人再有异议。 一道圣旨念完,众人齐齐躬身恭喜皇帝纳得贤妃,弯著的腰还没来得及挺直就接著听慕庭烨道:“自今日起,恢复庆安典制,赐唐锦王籍,封为锦华公子。” 殿下一片哗然。 慕庭烨也不等群臣做出反应,紧接著就退了朝。 唐锦这一觉睡得安稳,直到快中午才缓缓睁开眼睛,慕庭烨就坐在身边看著他。 “皇上……” “朕让善衣房的人给你量身来了。” 唐锦刚刚转醒,人还有些迷糊著,支著身子坐起来,嘴里重复念叨了一句:“善衣房……”。 慕庭烨揉揉他的头顶,看他脸颊上微微红润,两眼还带著朦胧,忍不住觉得可爱,笑笑道:“是呀,以後总要有些宽大舒服的衣服才好。” 唐锦眨眨眼睛,想象著自己大著肚子的样子就觉得简直没脸见人了,不自主的抬手挡住了脸。 慕庭烨拉开他挡在脸上的手,就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起来吧。” 量身的过程里,唐锦才发现自己的小腹已经有明显的突出,不似原来那样的平坦,手摸上去也有点发硬的感觉。 =========================== 觉得昨天票票变少鸟…… 是不是因为昨天发文晚了呢? 亲耐滴表抛弃俺 俺会好乖好乖滴每天来更文哦 鞠躬 所以,大人们要给俺投票票哦 无後为大-26(宫廷?生子) 对著这样的身体变化,唐锦其实还是觉得陌生而茫然,即便是女人怀孕他也都没有见到过,更不用说是他自己怀孕。 忙活了一炷香的时间,善衣房的人才退了出去,慕庭烨拉过唐锦坐在自己的身边,手自然而然的抚上他的小腹:“朕该给他取个什麽名字好呢?” 唐锦脸红红的道:“都还不知道男孩还是女孩呢……” “那就两个名字都取了吧。” “……” 唐锦不说话,将手叠在慕庭烨的手背上,默默的在这安静里体味著慕庭烨的温柔,胸口都是满满的要溢出来的幸福感。 他并不敢奢望慕庭烨也会像平常的父亲一样,对这孩子有著无限的期待。後宫里肯为他生育的女人太多,然而他在孩子还只是胎儿状态下就认真的开始取名这件事,已经让他满足得不得了。 之後秦尚来请过脉,按照嘱咐又再吃了一副药,唐锦才在小锺的陪伴下在景华宫的院子里走了一会儿。 董佳宁的册封仪式定在十日之後举行,而公子是品级最低的,不需要仪式。 慕庭烨拿著封典的礼册去了荣福宫禀明太後之後,便一如往常的回到了景华宫。 册封大典上自是一番热闹,董严得意的神色是毫不隐藏。 慕庭烨端坐殿上看著仪式一项项的进行,对著频频报以娇羞的笑容、试探的眼神的新贵妃面无表情的,全无喜爱之意,在礼成之後就立即离开了。 董佳宁册封的事唐锦知道之後却并不觉得难过,甚至连一点的嫉妒和酸楚也没有。 并非是他不爱慕庭烨,只是他太卑微,於名利於地位,他其实没有一点的欲望,只要慕庭烨多让他留在身边一天,他就觉得无比的幸福,再多的,就是他不敢奢望的了。 他要的就只是一个爱他的、疼他的男人,现在有慕庭烨,他就觉得很满足,非常的满足。 原本以为封了贵妃,皇帝无论如何该到凝香阁里来一次才是道理,董佳宁却一直没有等来。 从景华宫里送来的消息看,皇上并没有繁忙到没有时间的地步,相反的,他还有更多的时间陪著唐锦,这让董佳宁有了些嫉恨。 她对慕庭烨没有太多夫妻之间的情意,父亲和姑姑都只是寄希望於自己能一索得男,将皇权揽在董氏的操控下而已,她只要名利和地位,其他的东西,比如爱情,她是不相信也不需要的,然而只顶著一个空荡荡的贵妃架子也让她有些难堪,忍不住对唐锦也生出些恨意来。 种种情况董太後也清楚的知道,好言安抚著她。 “宁儿不必烦心,如今你已是贵妃,难道还怕他一个戏子不成?” 董佳宁叹气道:“只可惜这贵妃却未必有他这公子风光……” “哀家猜……他大概也不会得宠太久了……” “姑姑……” “宁儿只管做你的贵妃,你要能耐得住性子才行,这後宫之主哀家决不许它落入别人手里……” “宁儿知道了……” “只要你能为皇上添得龙子,一切就都不是难事。” 董佳宁低头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可是……” 董太後微笑的看看她:“哀家知道你担心什麽。” 董佳宁脸上一红,她终究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论心机也只是比同龄人多些而已,董太後却已经在这後宫生活了二十多年,能在无子的情况下稳坐皇後宝座自然是有她的手段。 “哀家肯定,你腹中所怀定是男婴。” ================== 分卷阅读14 ========= 今天很按时哦,所以赶快给俺点票票鼓励吧 鞠躬 无後为大-27(宫廷?生子) 玉新殿後殿里,慕庭烨与齐俊正商议著凉江县的情况。 回朝近一月以来,凉江县又遭遇了三次的袭击,虽然损失不大,但是这三番五次的突袭也足以说明大月国的不安分。 然而这几次小型的遇袭事件,在凉江县的军事奏报里却只字未提,只说大月国进来已被守城官兵击退於百里之外,再无动静。 慕庭烨手指敲击著扶手,若不是一早就让齐俊在各个守军里安插了眼线,恐怕他如今都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呢。 齐俊在地图上一指:“这里是凉江县西南侧防御最薄弱的地方,它位处三绝山山谷,几年来依靠三绝雪山的保护一直被忽视,这几次大月国的袭击都是从这里突破的。” 慕庭烨点头问道:“上次你已经跟朕提起,为何还没有调令守军在这里加强防御?” 齐俊微微停顿了一下道:“守城的是赵泰,他是董严旧部,向来自大,自持有雪山天险,不肯听从臣的指挥。” 慕庭烨眉头微蹙:“那这几次的袭击他又如何解释?” “这……他只说是边民滋事。” “边民滋事……他到想得好借口!” 慕庭烨冷笑一声,隐瞒军情那是会砍头的大罪,他既然敢做自然是朝中有依仗,这依仗自然就是董严。 “看来朕是该为董将军分分忧了……” 齐俊一愣:“皇上的意思是……” 慕庭烨指指桌案一边墨绿色的军事奏报:“董将军既然忙碌到对边关军情失察的地步,朕怎麽还好责怪於他?自然是要体恤老臣,提携些新人来帮他分担……” 齐俊立即明白了慕庭烨想要削董严军权的意图。 心下沈吟一会儿道:“只怕……并不容易。凉江县的守城军队都是董将军旧部,突然换了主将恐怕……军心动摇啊。” 慕庭烨道:“朕自有计较,只是需要时间等个机会……” 齐俊点点头,只觉得慕庭烨的笑容深不可测,不敢再猜。 两人又再商议了一会儿,齐俊才离开。 常福守在门外,见齐将军一离开立即进了屋子,压低声音道:“皇上,刚才景华宫有消息说小三子中午在花园里见了翠儿。”说著在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来,呈给了慕庭烨。 纸上写著个时间和数字,慕庭烨看了看问道:“这时间是什麽意思?” “回皇上,这是每日里给公子煎药的时间,後面的数字正是药炉号牌上的字,翠儿还问了皇上平日在景华宫的时间和公子的日常习惯。” 慕庭烨“嗯”了一声,随後将纸点燃了。 过了一会儿才道:“叫御药房的人盯著些。” “是。” “你去告诉秦尚重新开个药方子,把药亲自送到景华宫来,让小锺每日按时煎药吧。” “是。” 常福待要转身出去,又听慕庭烨道:“御药房那边还按照原来的样子送药,到了景华宫就叫小锺处理了吧。” “是。” 慕庭烨其实并不能肯定董佳宁真的会在唐锦的药里动手脚,然而也对她的打探觉得可疑,也不能不防。 ======================= 大家周末愉快 别忘记给俺点票票支持哦 无後为大-28(宫廷?生子) 四个多月的身子已经有了明显的不一样,唐锦比起原来更加易疲倦了,午後晒著太阳就迷迷糊糊起来。 慕庭烨回来将他抱进室内也依旧未醒。 看他睡得香甜,慕庭烨也和衣上床将他搂在怀里这样抱著。 怀里的人呼吸均匀,偶尔调整姿势的动动也像是小猫一样的轻微。 慕庭烨感觉著他在胸前蹭动,手在他的背上轻柔的抚摸,纤瘦的身体抱在怀里暖暖的,慕庭烨忍不住将手伸到衣服里面去。 光滑的触感一瞬间就吸引了慕庭烨,他稍微拉开些距离的看著怀里的人。 那人睡著的时候,嘴角也是有些上翘的,便像是微笑一样,薄薄的嘴唇透著粉红的颜色,呼吸里全是蜜糖的香味。 看著看著,慕庭烨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手上抚摸的力气也大了,连呼吸也没有了节奏。 唐锦从天恒山回来之後虽然有些动了胎气,但在秦尚的调养下,如今也都安稳了,只是慕庭烨见他总是困倦的没什麽精神,晚上也就只是抱著他睡而已,欢爱的次数少了很多。 这时候看著他甜美的睡颜,慕庭烨忍不住的心动起来。 唐锦感觉到背後的手的揉按,从睡梦里慢慢清醒过来,张开眼睛就见到慕庭烨正微笑的看著他。 “啊!我又睡著了。”唐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现在嗜睡,常常是等著慕庭烨或是看著书就迷糊的睡著了,小瞌睡虫一样。 慕庭烨笑笑,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立即就看见他粉红的脸颊。忍不住又再嘴边亲了一下,蜜糖的甜香气息里真觉得怀里的人要变成可口的点心一样。 无论和慕庭烨怎麽样的亲密过,唐锦在他的温柔爱抚里还是会立刻害羞,心也“咚咚”直跳。 “饿了吗?”慕庭烨抽出手来捧著他的脸问到。 唐锦笑著摇摇头。 “可是……朕很饿!”又再亲了亲唐锦的嘴角。 “那……那我叫小锺去拿些茶点吧。” 慕庭烨笑著摇摇头:“朕不想吃……” 唐锦眨眨眼睛,想了想:“那……粥呢?” 慕庭烨依旧笑著摇头。 这下唐锦有些慌张了:“都不想吃吗?是,是胃口不好吗?” “不是,朕胃口现在很好哦。” “……”这一次唐锦是真的糊涂了,明明说饿了说胃口好,可是茶点、粥品什麽的又都不想吃,禁不住紧张的想,是不是慕庭烨哪里不舒服了。 慕庭烨见他抿起嘴唇紧张的样子大乐:“朕现在只想吃一样……” “咦?是什麽?” 慕庭烨不说话,在唐锦的额头鼻尖上亲了好几次,而後又吻了他的嘴。 亲吻从一开始的轻啄渐渐变成了有力的吸允,舌头轻易的就撬开了唐锦的嘴唇伸进口腔里,舌尖卷动纠缠的感觉立即让唐锦有了轻微的战栗,一声轻微的像小猫一样的呻吟声掩不住的溜出了唇边。 ===================== 嗯……就先亲到这里好了 俺还饿著,儿子也不好意思性福…… 明天再来鸡东吧!┐(┘_└)┌ 忘记说鸟……俺想要票票……票票……害羞ing 无後为大-29(h君登场鸟……) 分卷阅读15 到了这个时候,唐锦也明白慕庭烨想吃的根本就是自己了。 亲吻的过程里就被剥得光溜溜的,唐锦也在慕庭烨的挑逗里呼吸凌乱起来。 等到两个人都“坦诚相见”的时候,唐锦又是被慕庭烨坚挺的器官吓了一跳,滚烫的温度戳在他的小腹上,让他忍不住的一阵一阵的颤抖。 两人侧躺著抱在一起,贴近的距离只让交叠在一起摩擦的下身更加的急切。唐锦微微隆起的腹部居然在这厮磨里变得异常的敏感,每一下的摩擦都能激起他的一阵酥麻,粉嫩嫩的性器也翘翘的抵在腹部,还带著晶莹的一滴泪。 慕庭烨没想到此刻的唐锦竟然这样的敏感,只是这样程度的爱抚就已经面色潮红,轻吟不断。这样的唐锦几乎就要让慕庭烨失去了控制的能力。 怕伤到唐锦,慕庭烨转过唐锦身躯,让他背对自己侧躺在身前,一手抬起他的左腿,一手穿过脖颈伸到他的胸前爱抚著他,以这样的侧位缓慢的进入。 进入的过程里,慕庭烨还是十分艰难的控制著速度,让唐锦能慢慢的适应,直到全部被纳入时,两人才都长舒了一口气。 尽管进出的速度缓慢,但深入的彻底程度还是让唐锦止不住的轻呼出声,连接的地方也随著慕庭烨的抽插传来阵阵的酥麻。 等到唐锦已经能完全的适应的时候,慕庭烨终於渐渐的加快了律动的速度,肉体撞击的声音一阵密集过一阵,抽插带来的刺激也一阵强过一阵,直让唐锦想逃。 滚烫的性器几乎每一次都能抵达到肠道深处的敏感点,唐锦在这顶动里毫无挣扎的力气,眼里也是湿润的。 耳唇被含住的时候,唐锦一阵强烈的战栗,忍不住喊出声来,手伸到身後攀住慕庭烨的腰。身下高高翘起的粉红色性器也终於忍耐不住的,有晶莹的体液滴垂出长长的银丝。 随著慕庭烨越来越有力的抽插,唐锦胀痛的器官只在率动里轻轻的摩擦和敲击腹部,已经难以满足,忍不住晃动腰部,手也向身前探去。 颤抖的握住自己兴奋的器官抚弄的过程,让唐锦有种羞耻的感觉,一想到自己是正在和慕庭烨赤身裸体的交欢,就抑制不住的有些兴奋地痉挛,身後正吞吐男人性器的入口也随著收缩起来。 突然收紧的肠壁让慕庭烨深埋其内的器官更加鲜明的感觉到内里的炙热,忍不住轻吼了一声,重重的撞击起来,恨不得血肉交融一样。 唐锦在这热情的律动里眼前一片水汽,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微微隆起的腹部上留著刚喷射出来的白浊,还来不及从这高潮里放松下来,就在这凶狠的抽插里再一次的兴奋起来,他已经发泄了两次,身後的慕庭烨却还坚挺得如一根肉棍。 将近一月的禁欲,慕庭烨终於在这时候失去了控制的能力,只在这欢爱里一再的索取,唐锦呜咽求饶的声音也变成了催情剂一样,让他更加的兴奋。 等唐锦得以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後了。慕庭烨积攒了近一月的热情弄得他连抬抬手臂的力气也没有了,也顾不得日头还自照在天上就又蜷在男人怀里睡了。 ======================= 大清早的来上肉!! 真是荡漾哦 久违滴肉分量还不错吧 看在有肉吃的份上多给俺点票票吧 h君耐要争气哦!!! 无後为大-30(宫廷?生子) 抱著唐锦躺在水里,慕庭烨想起了与唐锦第一次交好,那时候就如现在这样一般,不同的是现在他们之间又多了一个小生命。 手不自主的伸到前面抚摸起唐锦的腹部来。 突然手上感觉到一下轻微的跳动,慕庭烨本能的缩了一下手,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唐锦腹中胎儿在动。 他将手再一次小心的覆在唐锦的肚子上,这微妙的感觉简直让慕庭烨有了些难以形容的兴奋,一向清冷的表情也在这热腾腾的水汽里有了难得的激动。 唐锦似乎也感觉到了,迷迷糊糊里将手按在腹部轻抚,几次之後叠在慕庭烨的手掌之上停下来。 水池里的水大概是太热了,慕庭烨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热气熏得热热的,鼻子也有些发酸。 那个属於他和唐锦的小生命正在唐锦的肚子里健康的成长著,这将是他生命的延续,他喜欢著怀里这个安静恬淡的人,对他给自己带来的小生命也抱著无限期待的喜爱著,这轻微的,几乎轻易就会被遗漏的胎动让他在母妃去世後的这些年里第一次的又感受到了不可抑止的叫做亲情的力量。 清洗的动作一再的放轻柔,慕庭烨生怕自己的动作扰到唐锦一样,他竟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是屈尊了。 他一直渴望著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有温暖的家,心爱的爱人,活泼的孩子,不必勾心斗角,不必谋算人心,这些在唐锦出现之後,慢慢变得没有那麽遥远了。 他现在只专心的做著他的丈夫,为爱人服务也是心甘情愿的,他只希望能和怀里的人长久的,像这样的生活下去。 晚膳唐锦几乎是坐在慕庭烨的怀里吃完的,整个过程都被一边伺候的小锺看在眼里,唐锦羞得几乎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彤彤的可爱。 早朝之後,慕庭烨照例留在玉新殿的书房里批阅奏章。 入夏後,南方的雨反而停歇了,遭受水患的钱州和江州得以休养,慕庭烨又再拨了一大笔的银子去安置灾民,如今也都收到了成效,那些谣言也渐渐止歇了。 这几日慕庭烨都是好心情,还打算让秦尚带云江入宫来,陪著唐锦聊聊天。 正想著这事,常福就进来道:“皇上,秦大人到了。” “哦,知道了。”慕庭烨放下手中的奏章,站起身来。 书房与後殿相连的回廊里,秦尚正笑呵呵的等著慕庭烨。 “皇上今日气色不错,不知道召臣来是什麽事。” “前日有些贡品刚送进宫来,有些稀奇的小玩意,朕想你带给云江,他一向喜欢这些。” 跟在慕庭烨身边往珍宝房方向去,秦尚连忙回礼谢道:“皇上总惦记他,他还不知道感激,自己在府里闹著说皇上有了唐公子就忘了他这好朋友呢。” 慕庭烨微笑道:“他一向爱闹,就你能受得了他。” 秦尚腼腆一笑:“他不过是有些小孩儿性子,很好哄。” “既然他怕朕忘了他,那就叫他明日进宫来吧。” 秦尚犹豫了一下,如实答道:“不知道云江会不会答应……” 慕庭烨奇怪问道:“朕每次不叫他来,他都常常吵著要来,怎麽这一次又不知道会不会答应了?” 秦尚笑道:“他啊,最近学会害羞了。” 慕庭烨笑道:“这个他也要学?…… 分卷阅读16 说起来,他好像也有半年没进宫了,他倒学得不错。” ========================== 今天来晚鸟…… 但素还是希望看在可爱的小锦的面子上,票票不会少很多…… 小皇帝冷笑:跟偶家小锦有啥关系?? 俺:额……咋说俺也素亲娘……还没虐他呢…… 无後为大-31(宫廷?生子) 珍宝房司职的宫人还在编册整理,一时有些吵杂,见皇上来了,忙跪地行礼。 慕庭烨摆摆手让他们退了出去,在箱子里挑出几样造型奇特的小物件交给常福去装起来。 “回去跟云江就说朕想他了,叫他明日一早进宫来吧。” 秦尚答应著,手上捧著装东西的盒子自己退了出去。 慕庭烨随手拿起一串南海蓝珊瑚项链来,沈吟了一下交给常福道:“赏给董贵妃吧。” 常福接过东西装在盒子里。 慕庭烨又再转了一圈拿了一个翡翠的如意腰饰,这一次他没有交给常福,而是放在了自己怀里。 慕庭烨将那串蓝珊瑚项链赏给董佳宁并非是表示喜欢她,他只是突然有些歉疚罢了。 他日日守在唐锦身边,也知道怀孕辛苦,董佳宁毕竟也有了他的孩子,做了父亲的,即便不喜欢董佳宁,也还是会觉得将她丢在一边有些可怜了,对她的算计也心软了许多。 唐锦接过那枚翡翠如意的时候是小心翼翼的,受宠若惊的,并非是因为贵重,而是那上面还带著慕庭烨的体温,他只握在手里就觉得那是天底下最大的幸福了,甜蜜蜜的暖流让他整个人都热烘烘的:“谢……谢皇上。” 慕庭烨微笑著将那如意挂在了唐锦的腰间,柔声道:“这是朕给你的定情物。一般的爱人之间不是都应该有的吗?” 看著那碧绿碧绿的颜色,唐锦脑子里来来回回的就只剩下慕庭烨刚说的那句话了,定情物、爱人……爱人、定情物……他小心的猜想著,这是不是可以叫做承诺呢? 见他不说话,慕庭烨拉著唐锦坐在身前,将他的手掌放进手心里再握住:“不喜欢吗?” “不,不是,其实也不是一定要有的……只要……皇上……”声音在慕庭烨的吻落在耳边的时候轻的几乎听不见。 “只要什麽?嗯?”慕庭烨离远些,看著他,那片红都已经红到了耳後。 “只要……皇上……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慕庭烨看著他,过了一会儿温柔的笑笑,喃喃道:“你啊……真是让人心软。” 第二天秦尚早早的就进宫等在了玉新殿後殿,见到慕庭烨下了早朝迎上去:“臣和云江说了。” “那他怎麽还不见人?” “……他说让皇上饶了他吧,他最近都见不得人了。” 慕庭烨奇道:“莫不是和人打架弄得鼻青脸肿了?有什麽见不得人的?” 秦尚笑起来:“他不让臣说。” 慕庭烨更加奇怪,云江从小跟在他的身边,直到承袭了嘉定侯才不总是小跟班一样跟在他身後,但也常常进宫来见他,然而最近半年里慕庭烨接连三次找他进宫都被拒绝了,实在不能不让慕庭烨稀奇了。 =========================== 存货……米有鸟…… 接下来的时间俺尽量的说,可能没有这麽多 但素希望票票不会变少 票票就素俺滴动腻 给俺动腻吧 俺要小宇宙大爆发!! 无後为大-32(宫廷?生子) 这日奏折不多,闲来无事正好去云江的嘉定侯府上去看个究竟。 常福备好马车,慕庭烨也已经带著唐锦从景华宫里出来了。 见到马车,唐锦禁不住好奇,他原本也只以为慕庭烨政务不忙打算带他在宫里转转而已,没想到竟是要出宫。 慕庭烨拉著他就上了马车:“朕带你去见个人。免得你无聊。” 车子径直出了皇宫,向著齐梁城的东南方向驶去。 唐锦坐在马车上,从小小的窗帘缝隙里看著城里的景象,虽不知道要见的是什麽人,已经早早的就开始开心起来。 这还是他进宫以来的第一次出门,相别了四个多月的齐梁城的街道依旧是人来人往,车马不绝的繁华,两边的酒楼、商铺也热闹非凡。 他在戏班的时候其实也不常能到这最繁华的祥瑞大街上来,平日里除了摆戏台便是辛苦练功,鲜少能出来。现在对著这闻名的全城最繁华的大街还是觉得新奇。 慕庭烨一路上都耐心的看著他的小雀跃,偶尔看见个奇装异服的外族人唐锦也会欢欢喜喜的指给他看。 马车转到稍微偏僻一点的街道上时,慕庭烨终於忍不住将唐锦一把拉过来,抱了个满怀。他已经有些嫉妒了,那些街景竟然比他还能吸引唐锦目光。 “你就这样怠慢朕,把朕撇在一边吗?” “啊!……”唐锦这才从兴奋里回意过来,自己只顾著看热闹,竟将皇帝孤零零的丢在一边。 连忙垂下头来,乖乖的靠在慕庭烨的怀里。 “你说,朕该如何罚你?”慕庭烨拧起眉头,倒真像是在认真思考一样。 唐锦小心的看著他,嘴唇也抿起来。 好在还没等慕庭烨想出什麽惩罚来,嘉定伯府就到了。 慕庭烨事先并未通知云江,看见紧闭的大门也没觉得不对,只是刘管家一见是皇上立即就关上门,慌慌张张的进去通传有些奇怪。 被主人家关在门外等候,慕庭烨这一次是真的好奇心大起,接连又让小锺敲门,一直到刘管家再一次满头大汗的匆匆来开门将几人迎进去。 “云江呢?怎麽不出来见朕?” “候爷请……请皇上稍等,稍等……” 大厅里静悄悄的,云江也不见人影,下人上过了茶水、点心就都退了下去,只有刘管家还忐忑的立在一边伺候著。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云江出来,慕庭烨问道:“云江在後院吗?” 刘管家连忙躬身小心答道:“回皇上,我家候爷马上就会出来了,还请皇上再……再稍等片刻。”说完拿衣袖按按额头上的汗。 慕庭烨也不再问,指指厅上的摆设和唐锦讲起云江儿时的趣事来。 “皇上……” 慕庭烨听见声音回头去看,只见云江一身宽大的袍子,连腰带也没有系,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刚打理完毕,他的贴身侍从木青在他身边扶著他,手上还为他摇著羽扇。 ========================= 好吧,伦家云江就是害羞…… 默念:票票……票票……票票……票票…… 无後为大-33(宫 分卷阅读17 廷?生子) 慕庭烨听见声音回头去看,只见云江一身宽大的袍子,连腰带也没有系,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刚打理完毕,他的贴身侍从木青在他身边扶著他,手上还为他摇著羽扇。 这般的衣衫不整也就算了,最让慕庭烨和唐锦惊奇的是云江的圆滚滚的腹部,好似抱了西瓜一样。 也不管自己让皇帝等了多久,进了大厅也不请罪,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脸上还是一副懊恼的神色,嘴也微微的撅起来。 “云江……你这是……”饶是一向波澜不惊的慕庭烨也被云江的样子吓了一跳。 “> 慕庭烨转头看向一边的侍从:“木青?” 见云江没有阻止的意思,木青便老老实实的答道:“回皇上,候爷已怀孕有七月多了。” 慕庭烨一愣,随即微笑道:“原来是这样,所以不好意思见朕了吗?” “>皿 笑了一会儿,慕庭烨也不再逗他,拉著唐锦的手道:“好了,朕是带小锦给你认识的。” 瞪了慕庭烨一眼,云江就盯著唐锦的脸看,一边还“咦?咦?”的怪叫。 唐锦被他这样盯著,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起来,没来由的就开始脸红。 见到唐锦紧张的低著头,脸上一片红晕,云江终於乐起来:“哈哈,好了好了,这回我们都一样红了。” 说著就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唐锦身前:“喂,我们是一族的哦,反正也被你看见了,以後我去宫里找你玩好不好?” 唐锦微笑的点点头,觉得这眼前的候爷竟是半点架子也没有,对他也亲切,忍不住抬头看著他。 云江微微一愣,立即又怪叫起来:“哇哇,你的眼睛好漂亮啊,怪不得皇上一见你就喜欢得紧,日也思夜也想的,连我这朋友都忘到脑後去了。” 被抓到坏事一样,唐锦脸上更红了。 两只红番茄面对面的说著话的景象实在是好笑,慕庭烨微笑著招招手,刘管家立刻弓著身子过来:“皇上有何吩咐?” “叫人去御医房通知秦大人吧,就说朕和唐公子来了。” 得了命令,刘管家立即差了人去,接著又去厨房安排午膳的事情。 云江原本就是因为自己一个大男人大著肚子觉得不好意思,才一再的推脱不进宫去,现在既然被慕庭烨和唐锦撞破也就不再隐藏。 唐锦安静又乖巧的样子让云江好是喜欢,忍不住拉著他去了自己的後院溜达。 慕庭烨看著云江对唐锦十分亲近的样子也觉得高兴。 他原本就是想让唐锦也能有个朋友,他也知道唐锦在宫里其实是十分气闷的,那里并非是他惯常成长和生活的地方,他没有可以聊天的朋友,甚至除了慕庭烨和小锺,他连一个能陪他说说话的人也没有一个。 云江是他从小的伴读,比他还要小了两岁,性格虽然很孩子气,却是十分善良和活泼的,如若还有什麽人是可以完全不必提防的,那就是云江。 ============================== 有人猜中鸟! 羞答答滴云江是唐锦的同族啦 > 大清早来更文不容易啊…… 好吧……俺很贪心……还想名次再往前一点…… 不知道行不行 望天……上面都是高手啊…… 无後为大-34(宫廷?生子) 云江是他从小的伴读,比他还要小了两岁,性格虽然很孩子气,却是十分善良和活泼的,如若还有什麽人是可以完全不必提防的,那就是云江。 唐锦是他心里最爱护且柔软的那一部分,他想看他喜乐平安的生活在自己的身边,然而只有锦衣玉食,只有他双臂的保护还是不够,他还想著给他一个温暖和乐的有朋友的愉快生活,云江便是他最放心的选择。 秦尚在接到消息之後就立即回了嘉定侯府。 慕庭烨和他在书房说了一会儿话,午膳也留在了嘉定侯府里用了。 唐锦已经过了最初的害喜的阶段,胃口也比过去好得多,然而和云江的狼吞虎咽比起来还是要少太多。 秦尚只微笑的向云江的碗里夹菜,一边还要端端茶、擦擦嘴。 一顿饭下来,慕庭烨和秦尚倒是没讲几句话,云江却是罗哩罗嗦的又问了好多唐锦从前在戏班的事。 回到景华宫的时候,唐锦的脸上还带著些兴奋的粉红色,嘴角也一直有著好看的弧度,这样鲜活生动的唐锦又多出很多动人的灵气来,慕庭烨忍不住也跟著有了少年一样雀跃的心动,柔软的甜蜜的暖流直流到心底。 隔了一日,云江便带著木青进了宫,他不愿别人知道他的事,一直到了景华宫门外才下了轿,好在他是嘉定侯,也有慕庭烨钦赐的腰牌,一路上也没有人拦他。 木青跟在云江身後,怀里抱著一张做工精良、样式考究的古琴。 一进了景华宫的门,云江就叫起来:“小锦,小锦,快看我给你送什麽来了。” 午膳刚过,唐锦原本倚在贵妃榻上休息,小锺进来通报了他才知道云江竟是真的进宫来看他了,禁不住心里欢喜,连出门的步子都比平日里快,吓得小锺紧跟在他身後双手扶著。 云江嫌屋里气闷,两人就在外面亭子里坐了下来。 “这是小秦在玉古坊弄来的,听说是张很有名气的琴呢。你快看看,那个呆瓜不是被人给骗了吧。” 唐锦笑著双手抚上琴弦,立即听见清脆如珠的声音,韵味悠长。 十指轻动,简单的几根琴弦便在唐锦的指下变换做悠扬的乐曲,听得云江瞪大了眼睛盯在唐锦的手指上看。 “这个曲子叫什麽名字?” “这是秋夜长。” “那……有夏天的曲子吗?” 唐锦想了想点头道:“有的,侯爷想听吗?” “那……会不会很难?” 唐锦一时没明白云江的意思,轻摇了下头道:“我弹得熟了,也不难的。” “额……我是说……学起来……” 唐锦笑道:“侯爷聪颖,定是不难的。” 云江被他看穿,一时闹了个红脸:“都说你不用叫我侯爷的,叫我名字就好了。” 见唐锦犹豫,云江立即站起身来,脸上一副委屈的神色:“我都当你是朋友的,你还叫我侯爷?那……那我是不是也要叫你锦华公子啊……” 唐锦连忙摇著手道:“不是,不是的。” “> “……云,云江……” 云江这才又坐下来,得意的拉著唐锦的手道:“ 分卷阅读18 我既然是你的朋友,又长你几岁,以後一定会照顾你的。”说著还十分江湖的拍拍唐锦的肩膀。 一边的木青忍不住笑出声来,云江回头丢了个白眼给他,凶道:“>皿 ============================ 谢谢大家对小异的支持 俺会好好的写文来感谢大家 绝不会让大家的票票浪费滴 嗯……加油!!! 无後为大-35(娃娃亲?!……) 之後的几天里,云江都会来景华宫,每次也必定是缠著唐锦,让他教自己弹琴。 这日午後,云江比往日来得稍微晚一些,进屋子的时候,手扶在腰间,皱著眉头,脸上有些不耐烦的表情。 木青一手拿著帕子帮他擦汗,一边摇著扇子给他扇凉,盛夏时分本就炎热,这几日又都是豔阳高照的天气,云江挺著八个月的身子更是热得烦躁。 原本以为云江不会来了,唐锦也觉得天气炎热,一个人在屋子里就只穿了件中衣,云江进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他急急忙忙的将外面的沙衫往身上穿。 “哈哈。原来你也觉得热,还以为只有我受不了这天气呢!”云江大喇喇的坐在贵妃踏上指著羞得通红的唐锦笑。 唐锦好容易将衣服都穿的整齐了,头上也忙出了一头的汗来,扶著腰部坐在桌边,旁边小锺也赶紧帮忙扇凉。 两个孕夫满头大汗的坐著,一样的手扶腰的动作,一样的让人摇扇的情景,云江看看唐锦,又看看自己,忍不住觉得好笑起来。 云江一向随意,唐锦在他面前倒是也没有那麽紧张,见他笑得开心也跟著微笑,云江更乐了:“小锦小锦,我们来定娃娃亲吧?” 唐锦一愣,不好意思道:“还……还不知道男女呢……” “那有什麽关系,反正我们都是同族,将来的孩子男女还不是一样的?” 唐锦歪头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是高攀了:“可是,你的孩子是小侯爷啊,我,我只是个……是个……” “咦?你嫌弃我的孩子配不上吗?t?t” “啊?不是的,不是,是我配不上……”叹了口气,唐锦将头低下来,有点难过。 在他心里云江是名门之後,是嘉定侯,而他只是个戏子而已,要说联亲那是如何也不敢高攀的,就算是玩笑的话也不敢随意答应,更加不敢认真。 云江站起来走到桌前坐下道:“你只是什麽?你不知道你现在是王籍吗?” 唐锦迷茫的看著云江:“王籍?” “是呀,皇上已经赐你王籍,你现在是贵族了呢。” 唐锦这才想起自己被封为锦华公子的时候隐约是有人告诉他的,只是他并不清楚王籍是什麽,也就淡忘了,现在听云江跟他说了,也是云里雾里的,看著云江的眼神也带著茫然。 “啊呀,你不要这样看著我,这麽可爱,我会想拐走你哦。” 唐锦脸上一红,紧张的道:“我,我只喜欢皇上一个人……我不会和你走的……” 云江大乐,叫道:“小锦你太可爱了,赶快让我捏捏……”说著就伸手去捏唐锦的脸颊,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唐锦立即小心的躲开,还强调著:“你你你是我的朋友……” 云江哈哈大笑,坐好了不再逗唐锦:“是是是,我们是朋友,你放心,我也只喜欢那个呆瓜。” 唐锦这才明白云江是在逗著他玩,忍不住脸上一红,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太笨了,只是,似乎……好像……只要扯上慕庭烨,他就没办法不认真。 ========================== 终於爬上来鸟 单位的网速真是“快”得我想吐血…… 亲耐的们 看在小锦的下一代的面子上…… 赶快来投票吧 无後为大-36(宫廷?生子) 唐锦这才明白云江是在逗著他玩,忍不住脸上一红,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太笨了,只是,似乎……好像……只要扯上慕庭烨,他就没办法不认真。 云江笑著道:“你这麽可爱,将来的孩子也一定很可爱,嫁给我儿子吧,真的真的。” 唐锦知道云江这话是认真的,他对自己全没有半点瞧不起的意思,还十分的愿意亲近,於是红著脸感激的看著云江点点头。 云江高兴的抓著唐锦的手又道:“你放心,将来你的孩子嫁过来,我一定不会亏待的。” 唐锦脸上一红,微笑的又再点点头。 却不知道,云江连谁嫁谁娶、谁上谁下都已经定好了。 两人正聊得起劲,慕庭烨也批阅完奏折回来了。 进了屋子见他们两个人都欢欢喜喜的样子禁不住也微笑起来。 “听锦说,你在学古琴?” 云江脸上一红,慕庭烨这一问是问道他的痛处了。 云江原本也是聪敏过人的,然而大概他的聪敏都只在出出鬼主意上,学起古琴来却是半点机灵也没有了,琴谱倒是记得不慢,可手指一上去就变成张牙舞爪了,什麽好听的曲子也变得面目全非如魔音入耳。 如今学琴的热情已经淡了,却也还是借著这理由每日跑到景华宫里来找唐锦聊天。 秦尚一向宠他,又有木青跟著,也就由著他了。 然而现在被慕庭烨问起来也还是觉得很没面子,禁不住脸红起来。 “那种简单的小玩意谁要学?” 慕庭烨挑眉看看他:“是吗?” “>皿 “不急,常福一会儿会送冰镇的酸梅汤来。” 云江想了想,觉得喝了酸梅汤再走也不迟。 这冰镇的酸梅汤虽然是消渴解暑的好东西,慕庭烨却是喝不了,这是特意做给唐锦的,糖桂花放的太少,梅子又放的太多,只闻著就叫人口齿生津了,唐锦却每次都能喝上两大碗。 夜里躺在床上,慕庭烨将唐锦揽在怀里抱著,唐锦才想起白天云江说的娃娃亲来。 “他倒打得好算盘。”慕庭烨好笑的看著唐锦道。 “算盘?什麽算盘?”唐锦依旧没想明白云江话里的玄机。 “他是说要朕的孩子嫁,而非娶……” “嗯……啊!要是男孩的话……” 慕庭烨伸手刮了下唐锦鼻子:“你才想到?” 唐锦抿起嘴唇,对自己的笨不好意思起来:“那我们,我们要不要答应?”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啊!这……这……”唐锦听慕庭烨这样说,立即紧张起来。 他这时候才发现他居然在没有得到慕庭烨同意的情况下,就做了慕庭烨的主,将他的孩子给嫁了 分卷阅读19 。 =================== 好吧 小锦嫩也太好骗鸟…… 唉……真是个单纯的乖宝宝 叫我怎麽下得去手啊…… 挥泪感谢各位投票的大人 看见票票一点点的变多 写文就好有动腻 我们都要加油哈 票票……票票…… 无後为大-37(宫廷?生子) 他这时候才发现他居然在没有得到慕庭烨同意的情况下,就做了慕庭烨的主,将他的孩子给嫁了。 擅自替皇帝做主,这可是了不得的大大的不敬,虽然自进宫以来,一直得到慕庭烨的宽容可以不必严格遵守那些严苛的宫规,然而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可以这样的大胆。 现在突然想起来,就紧张得连汗都冒出来了,躺在慕庭烨的怀里抓紧了他的衣服,脸上是惊慌的红色,犯了错的小动物一般,眨著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小心的看著慕庭烨。 慕庭烨知道他的紧张,伸手抚摸著唐锦的腹部淡淡道:“你也是孩子的爹爹,你做主也一样。” 盛夏难捱,云江挺著八个多月的身子也终於是热得难过,不再日日往景华宫跑了,只叫木青时常的送些小东西进宫,自己则躲在府里泡冷泉来消暑。 唐锦这日无聊,抱著云江送来的古琴在景华宫的亭子里弹曲,随手拂来,也不记得是哪首曲子的哪一段了。 小锺小跑著进来通传:“主子,董贵妃到。” 唐锦一愣,距离上次董佳宁来已经隔了有四个多月,听小锺提起董贵妃也已经怀有龙裔,和自己是差不多的时间,这时候正是午後,一日里最热的时间,没想到她还会来,连忙整理了下衣服去迎。 见到董佳宁和自己一样的隆起的腹部,唐锦微微一怔,莫名的一阵难过,看著董佳宁坐进亭子里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安安静静的立在一边。 “哥哥赶快坐吧,站得久了可不好。”董佳宁扶著腹部微笑的道。 对著董佳宁,唐锦就有了点窘迫的感觉,女人怀孕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而堂堂男儿也大腹便便的就有些难为情了,他下意识拉了拉衣襟才坐下来,吩咐小锺去端茶水来。 “哥哥弹的是哪一曲,宁儿耳拙,刚刚只在外头听见一小段,也没能听得出来。” 唐锦脸上一红道:“只是……乱弹的……” 董佳宁拿著帕子一边仔细的擦拭著琴弦,一边微笑著和唐锦说话:“听说前些日子嘉定侯还来跟哥哥学琴来的?” “也,也不是学,就是问问的……” “这琴可真漂亮,是大有来头呢,宁儿在家里时也听说些。” 唐锦虽说不出这琴的历史故事,却知道这的确是一张难求的好琴,便也点头。 董佳宁笑得可爱,翘起一只手挡在嘴边小声说道:“小时候爹爹总是逼著我学习弹琴,其实……我常常把师傅气跑……” 唐锦也忍不住看著她微笑起来,觉得董佳宁虽然也已怀孕却还是小女孩般的天真,见她一直喜欢的摸著琴便问道:“不知道贵妃娘娘喜欢哪一曲?” “我吗?别人弹的哪一曲都觉得很好听,只是不喜自己弹……” 唐锦踌躇了一下,微红著脸道:“那……小锦弹给娘娘听吧……” 董佳宁一笑,又拿著帕子来回摸了几下才道:“这琴倒是张好琴,我也想听听音色。” “试音的话,小锦给娘娘弹一曲凤求凰吧。” “凤求凰……”董佳宁笑著将琴推到唐锦面前。 小锺从屋子里端来茶水便见到董佳宁将琴推向唐锦,唐锦也十指按在弦上,竟是要弹了。 抢上几步,手里一倾,温热的茶水正落在唐锦的脚边。 小锺连忙跪在地上:“主子恕罪,是小锺失手了,请主子责罚!” 这一下太突然,董佳宁和唐锦都是吓了一跳。 小锺平日里其实是个细心稳重的人,照顾唐锦也十分的尽心,这样慌张莽撞的状况的确还是第一次,唐锦心里对他很喜欢,也没有真的怪他,拉著小锺的手臂道:“只不过一壶茶水,没关系的,再去倒一壶来吧。” 小锺刚小心的站起来就又跪在地上,声音里居然都带著惊慌:“奴才该死,弄湿了主子的衣服,请主子还是换一件衣服吧,以免著凉。” 听他这一说,董佳宁和唐锦才一起看向脚边,茶水撒了一地,唐锦的小半衣襟和左脚上的鞋子都已经是湿漉漉的了。 然而董佳宁还在这里唐锦却并不好真的去换衣服,一时没了主意。 董佳宁站起来道:“哥哥还是去换下衣服吧,我也该是回去了。”说著就在翠儿的搀扶下离开了。 经过小锺身边的时候,董佳宁留意了一眼,只是笑笑没说话。 =============== 单位要开会鸟…… 大清早的……唉…… 抱歉啊 晚上可能来不了鸟…… 早上就多点吧 希望票票不会因此少很多…… 无後为大-38(宫廷?生子) 经过小锺身边的时候,董佳宁留意了一眼,只是笑笑没说话。 见她出了景华宫的门,小锺才扶著唐锦进了里屋去换衣服。 小锺一边帮唐锦用布巾擦著脚一边道:“公子您啊就是太好心了……” 唐锦奇怪道:“什麽?” “董贵妃分明是想使唤您,长长威风。” 唐锦想了想不明白道:“为什麽这样说?” 小锺叹了口气道:“董贵妃进宫前便号称是齐梁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里是不会弹琴?分明是想让你难堪。” 唐锦笑道:“不会的,只不过是弹个曲子,我也是会的,怎麽会难堪?” “怎麽不会?您要是弹了,明日这宫里就会传出话来,说您……说您……” “说我什麽?” 犹豫了一下,小锺还是说道:“说您……到底是个戏子,只能伺候人……这样的话,您在别的妃子眼里也会低了身份,落得个笑话,其他人也会欺到头上来的。” 唐锦微微愣住,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只不过是弹个曲子,他并不知道这里面竟是有这样的难以琢磨的寓意,他自己是简简单单的心思,也从来没想过这些绕著弯的算计,便觉得别人也该是一样的。 然而如今他却突然意识到,原来并非是如自己所想的。这皇帝的後宫里也并不是只有慕庭烨,只有他,只有小锺。 董佳宁对他是和和气气的,他就也觉得亲近,却原来只是表面上的,他的好心险些就成了笑柄,而最让他觉得茫然的,是人心。 那样亲亲切切叫著他哥哥的,笑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女孩的心他都一点也看不懂,这後宫里他 分卷阅读20 又能看得清谁呢? 小锺见唐锦神色伤感,心下不忍,也怪自己多嘴了,安慰道:“主子也不用太害怕,咱们这景华宫也不是谁都敢来的,别的人也没有董贵妃这样的权势。” 唐锦只诺诺的点点头,心里茫然也不爱说话,换过了衣服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心神不定的迷糊了一阵,被一身热汗难受得醒了过来。 夏日原本就热,他怀著孕体温就比平时高出了一些,即便是不爱出汗的人,也免不得烦躁得有些潮意。 小锺见唐锦小躺了一会儿也没睡安稳,知道是自己的话让唐锦心里烦乱了,禁不住後悔起来。 靠在床边出了一会儿神,唐锦摆摆手让小锺不必再扇凉了。坐起来气顺畅了一些,燥热的感觉才稍微好些,他也就不好意思让小锺留著汗来伺候自己。 他并没当自己是主子,对小锺也拿对朋友的心情来对待,偶尔还教著小锺下下棋。 小锺放下扇子扶著唐锦下了床,就跑出去端来了一大碗的冰镇酸梅汤。 ======================== 昨天晚上米办法来发文 但素,票票也没有变少…… 真素让俺感动啊……内牛…… 然後感谢跟俺在会客室聊天的各位 有你们在,俺写文就觉得不寂寞鸟 还有投票的各位 俺一定努力 对得起大家滴票票…… 无後为大-39(宫廷?生子) 秦尚按著时间来给唐锦请脉时见他郁郁的样子问道:“公子是觉得有什麽不舒服吗?” 唐锦摇摇头勉强笑笑道:“没有,一切如常。” 见他不想说,秦尚也不再多问,请过了脉嘱咐几句就回去了。 傍晚的时候慕庭烨才从玉新殿回来,晚膳用过就拉著唐锦上了马车。 唐锦以为是去嘉定侯府,半路上从窗子里看出去却发现是陌生的山路,一时好奇起来,也将下午的伤感冲淡了。 夜晚温度适宜,唐锦身上也没有那麽烦热,心情跟著也好了许多,坐在慕庭烨身边就忍不住问道:“皇上,我们这是要却哪里?” 慕庭烨掀开窗帘看了一眼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後,常福撩起门帘来:“皇上,别院到了。” 这别院坐落在皇家围场东面的山上,其实说是山并不确切,这只不过是一座稍微高一点的丘陵而已,但是齐梁城内地势平坦,说它是山也就不算过分了。 此时盛夏,山上却是凉爽宜人,夜色里听著蝉鸣风动让人心里也禁不住放松下来。 唐锦一下了马车,手就落在慕庭烨的掌心里,被这样亲近且温柔的牵著手走,让唐锦心里一阵雀跃,鼻尖上都是细汗,好在夜色深了,脸上红色却不太看得明显了。 两人是在别院的门口下的马车,一路手拉手的慢慢的走到寝室又是一小段的安静的时间,唐锦被拉著手,就有些紧张和羞赧的抿起嘴唇不说话,慕庭烨则是不动声色的目视前方。 慕庭烨也没急著带唐锦进到屋子里去,只坐在屋前的长廊里。 唐锦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身子也重了,只走了这一段路就有些气喘,然而坐在慕庭烨的身边就觉得安稳了,身後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身前,肩靠肩头挨头的样子,看著就甜蜜得心都是软的了。 “好多的星星啊。”唐锦头靠在慕庭烨的肩上,仰看著天上的点点繁星。 “嗯。” 唐锦不自主的抚著腹部轻声道:“小时候常常看星星,那时候师傅严厉,晚上也是要练功到深夜的,有时候累得恨了,睡不著,就会坐在屋前看星星……” 慕庭烨抬起头来,眼里也是一片亮闪闪的天空,半个月亮微笑一样的挂在天际边。清风里混著草木的清香和唐锦的体香,只闻著这气息就让慕庭烨愉快起来,冷淡的表情稍微有了些柔和。 一只手扶在唐锦的腰间轻轻的揉按,声音轻柔到几乎是呢喃的:“朕这几日陪你在这里可好?” ================ 玩浪漫…… 但素这不是俺滴长项…… so……今天很短小……┐(┘_└)┌ 大家看在还没虐的份上多投几票给俺吧 说不定……俺会手下留情…… 众:嫩这素威胁咩……???? 无後为大-40(宫廷?生子) 一只手扶在唐锦的腰间轻轻的揉按,声音轻柔到几乎是呢喃的:“朕这几日陪你在这里可好?” 唐锦猛然回头,慕庭烨没有看他,依旧是仰著脸看著天空的样子,俊美的侧脸带著些清冷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来。 “……”他甚至在慕庭烨没有变化的表情里,觉得该是自己听错了。 留在别院便是不早朝,皇帝为了陪他不早朝…… 这样想著就不敢出声,紧张且小心的看著慕庭烨的侧脸静悄悄的。 “不好吗?”嘴唇的轻动让慕庭烨的表情有了轻微的变化,过了一会儿他才收回仰望的目光,回头看向身边一直不敢出声的唐锦。 唐锦屏住呼吸仔细想了想,小声道:“不行的,不行……” 慕庭烨看看他,问道:“为什麽?” 唐锦连忙解释:“那样,那样不是就变成戏文里说的昏君了吗?会被天下的百姓骂的……” 只这样说著又觉得不够,慌张的站起来,抓著慕庭烨的衣角道:“我们赶快回去吧,这样坐一下就,就很好了……” 慕庭烨依旧看著他,昏暗的光线里,也还是能看清他脸颊上紧张的粉色。 伸手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就知道他又会傻傻的全部都当真…… 吻轻轻啄在唐锦的额角,慕庭烨微笑的看看他,又在唇边亲了一下才道:“没关系,朕这回就是来避暑的。” “避暑?” “每年夏日都会来这里住上些日子。” 唐锦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想到能和慕庭烨在这里整日的呆在一起,又有了按捺不住的激动。 只要是呆在慕庭烨的身边,唐锦就觉得是件美好的,值得期待的事。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的星星,才回了寝室休息。 尽管云江送的那张琴没带上山来,唐锦还是在书房里找到了另外的一张琴,只是年久无人弹奏,弦音有些不准而已。 他不想打扰慕庭烨在书房批阅奏章,便悄悄的叫小锺将琴搬到了院子里的荷语亭。 唐锦侧著头,稍微的前倾著,将左耳靠近琴弦,用手指轻且规律的拨动著每根琴弦,然後再仔细的一点点的校对。 他自小在戏班里训练,琴棋书画倒是都学得一些,尤其古琴更是能比他舞姿,就算让他自己做一张琴来,也不 分卷阅读21 是难事,调音自然更是容易。 只是他现在已经五个多月身孕,腹部也高高隆起,这样弯著腰的动作让他十分吃力,只片刻的功夫便满头的汗。 小锺劝了几次也没有效果,只得蹲在一边帮唐锦擦汗,小心的护住他的腹部,只盼著这调音的工作尽快的结束。 慕庭烨在书房批完奏章出来时,唐锦已经将琴都调好了。 试著弹了个简单的曲子,唐锦才满意的笑起来。 “什麽事这麽高兴?”慕庭烨在唐锦对面坐下来问道。 “这个,是这张琴,我把它已经调好了。” “这张琴已经有好多年没人动过了,还能弹吗?” “没问题的,这原来也是张上好的琴。” “嗯,那你为朕弹一曲吧。” ===================== 这两天……都好卡啊…… 大家……给我点动力吧 票票…… 无後为大-41(宫廷?生子) 唐锦“啊”了一声,有些紧张。 虽然云江送他琴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但实际上他却还从来没有为慕庭烨弹奏过,现在听他提起就觉得自己的功夫实在一般,比不上宫中乐师的神技,会的曲子也变得少的可怜了,踌躇了一阵竟不知道弹什麽曲子才合适。 这样想著,就有点心虚起来,连说话也小声了:“我,我……其实弹得不好。” 慕庭烨温和道:“没关系,朕想听。” 被慕庭烨这样期待的目光一看,唐锦简直都要烧起来,思来想去的,最後弹了一曲十方震。 这首曲子是一首震军威的曲子,曲调激昂,要求的技巧也很高,听著就让人有兴奋的感觉,琴音里都似乎能看见那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的宏大场面。 唐锦在最高潮的地方简直是要十指如飞了,亭子里的空气都激荡起来一样。 一曲结束,唐锦便是脸红心跳的,复杂的指上技巧也让他紧张得流汗,虽然尽力,结尾处也还是有了一点点的小失误,禁不住恨自己技艺不够完美了。 稍微的喘了一会儿,唐锦才敢抬头去看对面一直安静的慕庭烨。 男人的目光却好像并不在他这里,不动声色的看著远处,唐锦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也便呆呆的看著慕庭烨。 过了一会儿见他也还是没有动静,唐锦便收回目光,只盯著石桌上的琴看。 他也知道,期待嘉许什麽的,是他自己想的太多了,他拿了自己最拿手的曲子,也是技巧最高的曲子弹了,心里隐隐希望著能得到慕庭烨的一点肯定,那他就觉得很高兴。 然而现在,慕庭烨却独自发起呆来,脸上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有点欣赏的痕迹,这让唐锦有些微微的灰心和自卑。 他能拿得出的最好的,其实在慕庭烨的眼里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样想著,就连肩膀也缩起来,唐锦恨不得将自己在慕庭烨的面前藏起来。 等到慕庭烨回过神来,已经是一盏茶的时间了。 “嗯?弹完了吗?” 唐锦被问得有点难过,只轻轻点点头。 慕庭烨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走神。 他在这激昂的旋律里突然想起自己还是太子时,曾经与父皇一起出征北燕的情景。 那时他只十七八岁,作为太子跟随父皇去战场历练,而实际上他连一个敌人也没有杀就回来了。那只是一次很小的两国冲突而已,他对交战情形都已经记得模糊了,现在却在琴音里突然想起,那一次父皇做的是大军统帅,一人指挥军队。 他在这回忆里突然灵光一闪,心里边琢磨起计策来,唐锦之後的琴到底弹得如何却是真的没有留意,现在回过神来看见唐锦一脸委屈又伤心的表情,便猜到唐锦心里想的是什麽。 =================== 俺还是想再甜蜜几天吧 这两孩子的生活……快要淡出鸟来了……==++++ 今天发晚鸟…… 大家表怪俺…… 实在是回家晚鸟…… 顺便吃饭晚鸟…… 众:都素借口……嫩想拖文就对鸟……>皿 我:额……这样……不知道还有米票票…… 无後为大-42(宫廷?生子) “弹得很好,你让朕想起了年少的时候。”慕庭烨温言道。 “咦?”唐锦听见声音,连忙抬起头来,在这话里也略微的有了些安慰。 “朕曾和先皇一起出征。”慕庭烨微笑道:“那已经是六七年前了。” 唐锦很少听慕庭烨提起从前的事情,现在听他说起来就认真仔细的听著,脸上也有了听先生讲书一样的严肃表情。 慕庭烨看看他,笑道:“也中午了该用膳了。” 话题一下子从怀旧转到午膳,唐锦一时还没适应,就只茫然的跟著慕庭烨站了起来,这才想起来:“不是……不是要说出征的事吗?” 慕庭烨握住唐锦的手,走在前面,脸上一副狡黠的淡笑,只是唐锦却是看不到:“是啊,不过出征可没有喂饱我妻儿重要。” 唐锦脸上一红,低著头跟在慕庭烨的身後。 他现在不只嗜睡,连吃东西也明显的比从前要多,常常是还没到用膳的时间便就饿肚子了,好在小锺贴心,总是叫厨房变著花样的做著点心备著。 原本是来山上避暑,可是两人到了山上没几天就下起雨来。 雨势不大,打在屋瓦上面叮叮咚咚的倒是也觉得好听,既然不能出去,唐锦和慕庭烨便在屋子里下起棋来。 论棋艺,唐锦自然不是慕庭烨的对手,然而只是一个人不停在赢的话,也就没了意思,慕庭烨便赢几个子,再故意输上一两个,稳稳地坐在一边看著唐锦低头对著棋盘自己紧张。 手指头推动了一下,又立即收了回来,换个地方之後又想一阵才犹豫的将手拿开,却兀自紧张的看著。 慕庭烨笑笑,伸手收起唐锦的两个白子道:“糟糕了,这一局你又要输掉了。” 唐锦看见自己又有两子被吃,急忙忙的去吃对方的黑子,哪知道却正好中了圈套,终於还是如慕庭烨说的又输掉了一局。 小锺在一边伺候著,见唐锦紧张得脸颊微红,便安慰道:“主子只是输给皇上而已,对其他人未必会输的。” 唐锦听了脸上更红了。 “你如何知道?”慕庭烨摆手让小锺重新摆上棋盘问道。 “回皇上,公子跟奴才下棋一定都是赢的,嘉定侯爷也每次都输给公子呢。” “你会下棋吗?” “奴才哪里会,是公子教奴才的。” 慕庭烨笑笑道:“难怪他总能赢你。至於云江……他从小就是臭手。” 唐锦羞得只想把脸藏在 分卷阅读22 衣服里,鼻尖上潮潮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棋艺不行,若和一般的人比比倒也还算过得去,然而要和每日运筹帷幄的皇帝相比,那就只有输棋的份了。 棋盘摆好了,慕庭烨却突然想起一事来,挥手道:“今天不下了,朕带你去看鱼跃龙门。” ======================= 看见名次有进步…… 真素……感激投票的各位大人 俺会好好努力滴 也辛苦大人们帮俺投票保持住! 鞠躬……内牛退场…… 无後为大-43(宫廷?生子) 棋盘摆好了,慕庭烨却突然想起一事来,挥手道:“今天不下了,朕带你去看鱼跃龙门。” 唐锦坐得久了也觉得有些腰酸,听说有鱼跃龙门能看便立即有了精神,扶著腰跟在慕庭烨的身边想著别院西侧的荷塘走去。 细雨还缠绵的下著,空气里也全是潮湿的味道,唐锦小心的跟在慕庭烨的身边,手被牵著,心里也生出些暖洋洋的甜意来。 这个荷塘在初来的时候便已经来看过,虽然宫里的荷塘大且讲究,但这山上的却是精巧别致,粉嫩的花瓣经过雨水刷洗更加显得娇豔。 唐锦被慕庭烨扶著,站在廊前看著静静地荷塘,不知道鱼跃龙门到底是在哪里,然而有慕庭烨在身边,就算是只有眼前静悄悄的荷花看,也觉得是再美不过的事,想著就微笑起来。 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便见一尾锦鲤跃出水面,在半空中还自摇著尾巴,扭动著身体,被甩到空中的水珠在不太明亮的光线里也闪著七彩的光芒,连锦鲤身上的鳞片也好像发著光一样的。 而後又在一瞬间,落回荷塘里,溅起大片的水珠落在荷叶上,整个荷塘里的水都跟著荡漾,荷花也顶著晶莹的水珠摇晃著。 “啊!”唐锦一时激动,指著落回水里的锦鲤轻呼出声音来,脸上全是欢喜的表情。 慕庭烨早就见过这情景,也知道原因,已经不再像小孩子一样会有惊喜的感觉,然而看著身边的唐锦兴奋的表情也还是觉得这场景是美的,让他心动的,脸上一向淡淡的表情也跟著唐锦有些生动起来。 接下来,又有几尾锦鲤跃出水面,唐锦惊奇的不断轻呼,眼睛瞪得圆圆的盯著水面,而後再跟著跃起的锦鲤仰起头来。 “啊!”原本还看得认真的唐锦突然捧著腹部叫出声音来,这一次却不是因为荷塘和锦鲤的原因了。 慕庭烨在这声惊呼的同时,感觉到手臂里的人一瞬间的缩起肩膀,微微的弯下腰去,连忙回头去看。 唐锦双手捧在腹部,脸上还挂著微笑,却是红红的一片。 “怎麽?不舒服?”慕庭烨小心问道,手也抚上唐锦的肚子。 唐锦咬住下唇红著脸微笑,眼睛里闪著琥珀色的光,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惊讶。 “叫太医来。”慕庭烨头也不回的吩咐著一边的小锺。 唐锦连忙拉住慕庭烨的衣角,微微喘息著道:“不用。” 慕庭烨皱皱眉头又问:“那你是哪里不舒服?” 唐锦犹豫的笑著,轻声道:“是他,他在踢我。” 慕庭烨一愣,然後才明白唐锦说的那个“他”是他腹中胎儿。 唐锦扶著廊柱坐下,拉起慕庭烨的手按在腹部。 过了一会儿,果然的,慕庭烨感觉到手下突然一跳,跟著又是稍微轻些的蠕动,仿佛是胎儿在唐锦的肚子里来回的活动。 =============== 爬上来的过程还真是……不一般的辛苦啊 看见大家对俺滴支持 感动得不知道要怎麽办才好 只好内牛的滚去写文 谢谢大家的继续投票!! 无後为大-44(宫廷?生子) 这一次的感觉比起一月前的那一次显然要明显得多,持续的时间也要长一些。 这些日子以来,唐锦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得到胎动,只是他生性安静,平日里也没有什麽太过激动的时候,所以胎动的感觉也都是相对温和的。然而今天却突然的动静大了很多,原本轻柔的小幅度的动也一下子好像是变成了拳打脚踢,一时让唐锦有些不能适应。 “今天不知怎麽……会动的这样厉害……”唐锦垂著头,脸上是羞赧的颜色。 “大概……是他也感觉到你的高兴了。”慕庭烨将唐锦搂在怀里,手还在他的肚子上来回的抚摸。 唐锦安静了一会儿,小声道:“……他是,想见他的父皇了……” “急著见朕?” “……”唐锦不说话,只点点头。 慕庭烨看看他问道:“朕有什麽好急著见的?” “因为……你,你很好……” “你觉得朕很好?那朕哪里好?” 唐锦歪头想了一下,有些羞怯却又坚定无比的样子:“你……都,都很好。” 他并不善言辞,甚至紧张的时候说话还会有些不流利,他只会用很好这个词来形容他心里的慕庭烨,虽然他也知道这些并不够,非常的不够,然而这却是他心里最真实的形容。 慕庭烨在他的心里是最好的,他的样貌、他的脾气、他对他的疼爱都是最好的,就连他在群臣面前清冷的表情他也觉得是最好的,这个男人的一切他都觉得是最好的。 慕庭烨在他这最简单的形容里安静了一会儿,这是他听过的最没有新意的夸奖,然而却也是他听过的最动人的最真心的夸奖。 他收回按在唐锦腹部的手,看著他,又轻轻的揉了揉他略微潮湿的头发温和的问:“那你喜欢朕吗?” 唐锦在他这近乎於宠溺的动作里红了脸,连脖子都有了淡淡的粉色。他们是最亲密的人,然而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喜欢却还是第一次,这让他突然就紧张了。 安静里他轻声的回答了:“……喜欢……”声音轻得就如这外面的悄悄细雨。 连续几日的雨,天气才又大晴起来,日头也照得更高了。 唐锦怀著孕本来体温就高,这样的天气,便是素来喜静,不太出汗的他也热得有些难耐了。 好在别院後面有处水池,池水混合著温泉和山泉,冬暖夏凉,正是夏浴的好去处。唐锦觉得烦热便去水池里呆一会儿,最热的日子也就好过得多。 慕庭烨带著唐锦上山来就是因为有这谭池水,不但能消暑还能帮助唐锦做些浮游的运动有益生产,只是,每日里看著唐锦光溜溜的在水里,又不能为所欲为让他著实有些烦恼。 唐锦如今也有六月身子,腹部一日一个变化,於欢爱上也诸多不便,慕庭烨不想他辛苦,多数时间也只是将他搂在怀里小小亲热一番而已,欢爱次数也少了许多。 无後为大-45(宫廷?生子 分卷阅读23 ) 这日午膳之後,慕庭烨无事陪著唐锦在别院之後的树林散步。 也只一炷香的时间,唐锦已经大汗淋漓,脸上是潮红的颜色,握在慕庭烨掌心的手也是湿的。 这样的时候任谁也生不出多好的观景的心情来,只是这样的漫步有益於唐锦顺利生产,所以慕庭烨每天午膳、晚膳之後都会陪著唐锦在这树林里散散步。 见唐锦流了不少的汗,也知道这时间的运动应经足够,慕庭烨也就带著唐锦向著别院回去了。 还没走上回程的一半,就见常福兴冲冲的小跑过来。 “皇上,皇上,嘉定侯府喜讯,嘉定侯喜得贵子。” 唐锦原本热得有些心烦,听见这话时愣了一瞬,而後“啊”了一声,想象著小孩的可爱模样就为云江觉得高兴。 慕庭烨笑笑:“朕想也该就是这几日了,你叫人按照朕之前所说的去宣旨吧。” 常福领了吩咐便快步的离开了。 唐锦想了想道:“是男孩啊,不知道长什麽样子,会像谁……” “你想去看看吗?” 唐锦瞧著慕庭烨不知道该不该点头,打断了皇帝的休假自然让他有些怯怯的,然而对小宝宝的好奇还是让他心动得很,忍了好一会儿,终於还是点点头。 慕庭烨笑道:“那明天就回去吧。” 得到这样的允许,唐锦便高兴的开始幻想著见到云江和刚出生的小宝宝的情景了。 两人回了别院就直接去了宇华池。 唐锦在这喜讯里竟然有些雀跃,好心情一直保持到被慕庭烨脱光光的进了水池,这才发现,为自己宽衣的并非平日里的小锺,而是慕庭烨。 想到刚刚竟然让皇帝为自己宽衣,就对伺候了自己的慕庭烨有些抱歉,禁不住躲在水里,笑容好看的回头看著站在池边的慕庭烨,淡淡的雾气里眼睛也尽是水汽。 然而这样带著歉意的表情看在慕庭烨的眼里却完全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水波之下是他白皙的身体,水汽里也有他蜜糖一样香甜的体香……慕庭烨只在雾气里看著这美好的身体的轮廓,就心神荡漾了,那人竟然还那样没有戒心的对著自己露出了微笑。 连身上简单的纱衣都顾不得脱掉,慕庭烨就迈进了水池里。 “咦?皇上……你还没脱……”唐锦的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被慕庭烨的嘴唇封住了嘴巴。 亲吻有些激烈,唇舌纠缠住的一瞬间唐锦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慕庭烨的手掌像是著了火一样,带著滚烫的温度在唐锦的身上来回的抚摸。 吻了一会儿,慕庭烨才放开唐锦微红的嘴唇,看著怀里的人的时候,手已经自然地抚上唐锦微微翘起的器官。 在别院的这半个多月来,慕庭烨对唐锦的情欲其实是很克制的,生怕太过激烈的动作会伤到唐锦和胎儿。这时候尽管兴奋,慕庭烨也还是记得不能太过猛烈,小心的抱著唐锦,借著脱衣服的时间慢慢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唐锦怀孕的身体本来就敏感异常,被慕庭烨这样的抚摸和亲吻就情动起来,呼吸也乱了,只能靠在慕庭烨的怀里,任他不停地在自己下身的敏感地带来回的爱抚,身体迅速的就有了反应。 =============== 哇哢哢 咱素不良滴小异 哼哼哼……麽投票就米肉吃哦 哈哈哈 无後为大-46(肉君终於再次现身鸟……) 唐锦怀孕的身体本来就敏感异常,被慕庭烨这样的抚摸和亲吻就情动起来,呼吸也乱了,只能靠在慕庭烨的怀里,任他不停地在自己下身的敏感地带来回的爱抚,身体迅速的就有了反应。 身後接纳的地方在这爱抚里一下一下的收缩著,变得柔软起来。身前的器官也在慕庭烨的手里完全的站立起来。 唐锦圆隆的腹部遮挡住了视线,他只看得见身下的水波涌动,却看不见慕庭烨握著自己器官的手,人也落不到地上,漂浮在水池里的感觉让他有些紧张的不真实感。 唐锦一手搂住慕庭烨的脖子,一手扶住自己圆滚滚的腹部,闭著眼睛在慕庭烨的带动下很快的就高潮了。 兴奋的余韵还没有完全过去,大腿外侧慕庭烨坚挺的器官不停摩擦所带来的刺激,就让唐锦又有了轻微的战栗。 随著不断的亲吻,慕庭烨也慢慢移动到了唐锦的身後,从後面抱住了他。 雪白的脖颈在这样情欲的刺激下有了好看的粉红色,水珠不断滑落的後背也分外的诱人,慕庭烨的亲吻一遍又一遍的落在唐锦的蝴蝶骨上,只觉得怎样都不够。 这样温柔的亲密让唐锦一阵的眩晕,双手不自禁的向後抱住慕庭烨坚实的身体,将自己与他尽力的拉近。 只有这样贴近,唐锦才能在这漂浮的不真实感里生出些安全感来。 慕庭烨一边亲吻著,一边借著池水的润滑,将性器缓慢的插入到唐锦的身体里。 过程里也没有忘记轻轻抚摸著唐锦的器官和腹部。等到全部被纳入时,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唐锦略高的体温让他的肠道内部更加的火热烫人,慕庭烨险些就在这刺激里败下阵来。 只稍微的停顿,慕庭烨就忍耐不住的在唐锦的身体里动作起来。 律动所带来的快感让他轻吼一声,双手抓住唐锦的腰渐渐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进入时唐锦体内的高温与抽出时池水的凉意让慕庭烨按耐不住更深的冲刺的欲望,他在这极度的快感里更加彻底的深入的撞击著唐锦体内的敏感点,惊得唐锦一阵轻呼。 尽管是这样的後背位的姿势,唐锦在慕庭烨的深入里还是被顶动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一样,太过兴奋的被进入的感觉让他在这过程里就又一次的高潮了,连腹里胎儿也好像感觉到了两人的热情一样,在唐锦的肚子里来回的运动著。 前後都被这样强烈的刺激著,唐锦在这过程里有了短暂的失神,除了随著慕庭烨的律动呻吟之外,意识都有些模糊了,那种甜蜜又温暖的爱意让他竟有些泪意。 在这种陌生的类似感动的情绪里他不自主的伸手扶住了自己隆起的腹部,配合慕庭烨的动作的同时慢慢的抚摸著腹中的生命。 胎儿在他的腹中也有了回应的动作,伴著他的心跳和慕庭烨的律动,唐锦终於忍不住在这奇妙的情绪里流出泪来,心脏都像是被塞得满满的。 ============== 清早就有肉吃鸟 俺滴福利还素不错滴 看在肉君的面子上 加油跟俺投票撒…… 拜谢 无後为大-47(开始要虐了……) 这一场欢爱耗费了唐锦不少的精神,回宫的时间只好延後了 分卷阅读24 两天。 到了景华宫正是午膳的时间,慕庭烨和唐锦用过午膳又休息了一阵直到日头低了,天气没那麽热了才去嘉定侯府。 唐锦午後踏踏实实的在床上睡了一觉,这时候精神好得多,一路上也藏不住的有些兴奋。 路走了一半,唐锦才恍然道:“啊!我,我,忘记了要带礼物……” 他只一心的想这要见云江的宝宝,高兴得过头竟是将见面礼这件事忘到了脑後,现在突然想起来,就觉得失礼了。 然而寻遍身上也没有什麽能拿来当做礼物的东西,腰间唯一的挂饰便是慕庭烨亲自为他戴上的那枚翡翠如意,他却无论如何也是舍不得送人的,只能皱著小脸懊恼。 慕庭烨见他不胜烦恼的样子只觉得可爱,便淡淡道:“这样小气的话,云江恐怕会伤心啊……” 这话一说,唐锦就立即难过得有点泪汪汪的了,竟是真的像做了多对不起云江的事情了一样。 唐锦是真的害怕云江会因此伤心,觉得他这朋友太不在意他。 云江是真心的当他是朋友,对他也是真心的亲近,而自己却做了会让他伤心的事,想起来就觉得不可原谅,情绪都有些低落了。 慕庭烨见他从兴奋立即就又蔫了头,好笑道:“朕倒是有件东西能当礼物,不过……可不是随便送人的……” 唐锦脸上一红,手指在衣角上拧了半天,突然回头“啪嗒”一下亲在慕庭烨的脸颊上,就又立即低下头去,不再敢看。 慕庭烨得了逞,便微笑著从腰间解下一把碧玉的小匕首来,递给唐锦。 只是唐锦还没来得及看清匕首的样子,就突然听见常福在马车外大叫一声“保护皇上!” 而後便是一阵翻天覆地,马车在一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了。 唐锦下意识的护住腹部,被慕庭烨紧搂在怀里,随著马车翻腾。 停下来的时候,眼前一阵眩晕,腹部阵阵抽痛。 慕庭烨抽出腰间软剑,护著唐锦出了马车,掩在车後。顺著打斗的方向望去,只见四名暗卫正和两个大汉打扮的人缠斗在一起。 那两人显然身手极好,以一敌二仍然应对自如,一刀一剑配合得滴水不漏。然而慕庭烨从车後看过去却觉得十分的蹊跷。 按常理,行刺的人本应该是尽全力厮杀和靠近他才对,然而眼前的状况却好像是那两人不过是纠缠住暗卫而已。 慕庭烨一想到这里,心下一惊,立即回头去看四周,常福、小锺和一名暗卫护在两人周围,除了那两人再看不见有其他的动静,然而慕庭烨却更加觉得诡异。 他和唐锦这次的便服出宫,除了寻常的暗卫并未多带侍卫,按时间算这时候应该已经是惊动了城内官兵,不一刻就该有人来救驾了,那两人却好像并不急著行刺。 这超出常理的举动让慕庭烨对四周立即警觉起来。 ============== 好吧 现在开始是要虐了 程度不明,时间不明…… 表砸俺…… 掩面逃跑ing…… 无後为大-48(好吧,开虐了……) 这超出常理的举动让慕庭烨对四周立即警觉起来。 只是他和唐锦在明处,四周看上去也只是普通的宅院,一时竟是难以看出破绽来。 然而在慕庭烨还没来得及细想的时候,他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轻轻的瓦砾触碰的响声之後,他只来得及伸手护住蜷在一边的唐锦,一只冷箭便从西南角射了过来,正刺进慕庭烨护在唐锦身前的左手臂上。 一切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短得好像只是一眨眼而已。 唐锦眼睁睁看见慕庭烨在护住自己的一刹那受伤,腹痛都被这一幕惊得忘记了,他还来不及问一句是不是有事,慕庭烨就双目一闭倒在自己的怀里了。 惊慌里,隐约听得一名暗卫说那箭上萃了毒…… 唐锦坐在外厅里,脸色苍白如雪。 从遇刺到被救回皇宫,再到现在十几个御医进进出出的抢救慕庭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整个晚上,天已经发白。 这变故实在太快,他并没有过这样跌宕的经历,惊慌失措里眼前就只剩下慕庭烨紧闭双目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一个瞬间,过了这一个晚上,那时候弥漫在鼻腔里的血腥的味道也还是清晰的。 他轻轻的按揉著腹部,想要安抚这不停抽痛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在痛,然而比起慕庭烨的安危来,他已经顾不得这一点的疼痛了。 尽管处理得及时,慕庭烨也还是中毒昏迷到现在,是否有性命之忧谁也不敢说,即使是秦尚,也只是皱著眉头不说一句话。 然而唐锦强忍腹痛坚持等待来的却并不是慕庭烨的脱险的消息。 刺客同党的罪名简直像是头顶的一记响雷,唐锦在这莫名其妙的罪名里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禁卫军带出了景华宫。 一直到了刑部的大牢里,唐锦才真的相信并不是这些人弄错了,他是真的被当做是刺客同党抓了起来。 “你认罪吗?” 唐锦在昏暗里努力抑制著颤抖,向著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人背著光,面目不清。 “我……我……我没有……”跪著的姿势让他的膝盖承担了太大的重量,膝下不平整的地面也硌得他生痛,说话的声音里都是抑制不住的发抖。 “你可是锦程戏班的舞姬?” “我……是……” “你可认识这个人?” 顺著那人手指的方向,唐锦才发现不远处铁架上已经昏迷的人,只是光线昏暗,那人垂著头,他并看不清楚。 一边的狱吏拿著皮鞭的把手顶在那人的下巴上,抬起了他的头。 “师……兄……”唐锦终於看清那昏迷著的人的面貌,禁不住惊呼出声音来。 “很好!你果然认得,他就是你的同党是吗?” “我……” “你进宫就是为了给他通风报信!” “不……” “你们密谋行刺皇上!” “没……” “利用你和皇上出宫的机会行事!” “不是……”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唐锦还来不及辩白,就被身後的人抓起右手向前拖动。 他惊慌之下,只能用左手护住腹部膝行著向前。膝盖在地面上蹭过,一阵生痛,走过的地方在不明亮的室内留下两条淡淡的血痕。 ================ 对手指……要开始虐了…… 承受力非常不好的话就…… 表因为俺要开虐就不理俺啦 俺自己也是虐的很辛苦…… 无後为大-49(宫廷?生子) 腹痛在这粗暴的动作里突然清 分卷阅读25 晰起来。 那纸上的所谓供词,唐锦连前几句都还没有看清楚,便在狱吏的强迫下按了手印。 而後是被拖著关进潮湿阴暗的牢房里。 他尽管不停的说著“不是这样的”说著“我没有”,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脚步听他来说,他苍白的辩解毫无用处。 一道道牢门关闭的声音渐渐远了,唐锦慢慢跌坐在铁栏之後。 看著手掌上鲜红的颜色,他终於明白,他已经将那死罪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认了。 他想不出他到底哪里出了错,才会被冠以这样的罪名。他还在这错误里期待著昭雪的时刻。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清白却不知道人心的黑暗。 秦尚在天明的时候才从内室里出来,却没有见到原本应该等在厅外的唐锦。 座上的是董太後和董佳宁。 秦尚立即便知道事情不妙了,然而他这时候却不能露出半分的怀疑的神色来,只躬身向太後行礼,将慕庭烨的情况简要的说与太後。 听得慕庭烨还自昏迷,不曾清醒,董太後哽咽道:“皇上与哀家一向亲近,哀家也视他如亲子,如今要是有什麽不测……可叫哀家……叫哀家如何办才好啊……”说著便已是潸然泪下。 董佳宁扶著太後手臂早就泪流满面,听到这里更是涕不成声。 秦尚安慰几句便向外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身後董太後冷声问道:“秦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秦尚停住脚步回身平静答道:“臣正要去嘱咐药童煎药。” 董太後点点头:“不必麻烦秦大人,让常福去就好了,秦大人还是留在这里照顾皇上吧。 “是。” 秦尚知道自己现在是出不去了,只得放弃出去找人的想法,将手伸进衣袖,悄无声息的把已经写好的药方纸揉成团。 转身让人拿来纸笔,秦尚在桌前重新开出了一张药方,交给等在一边的常福。董太後将药方仔细看过一遍才准常福出去。 慕庭烨受伤的部位虽然是手臂,然而箭上的毒却让他昏迷著,秦尚也没有把握他到底何时才能清醒。 他只盼著云江早些知道,能打探出些消息来,也许还来得及去救唐锦。 一路被拖进牢房,膝盖、小腿上都破了,有血从伤处渗出来,烧灼的疼痛却被完全掩盖在腹痛之下。 唐锦皱著眉,脸色惨白,扶著腹部的手不断的轻抚,却只是徒劳。 牢里阴暗,他只被这一阵阵的痛苦折磨著,已经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少时候。身上一阵颤抖,他咬住下唇,屏息著忍过一阵疼痛才松了些气。 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唐锦整个人都如浸在水里,湿透了的衣服下面好像隐约的还能见到肚皮之下不安分的胎儿在动,每一次都只让唐锦想伸手去捶打。 死罪也好,灭族也好,唐锦已经完全没有多余的心去想,他满脑子里只有慕庭烨的安危而已。 他想喊来人问问,却也知道并不会有人理会他,他不过是个将死的罪人。 ==================== 俺素罪人…… 无後为大-50(继续虐……) 只从牢房的这一角爬到另一侧的干草上就已经几乎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意识渐渐的也有些模糊了,他不知道这时候是什麽时辰,只茫然的在疼痛里想著受伤了的慕庭烨。 秦尚是神医之後,他一定是能救得了慕庭烨的…… 宫里什麽珍稀药材都有,再奇怪的毒也是该能解得了的…… 只是,不知道,昏迷的人还会不会觉得伤口疼痛了…… 唐锦一阵胡思乱想,身上冷一阵热一阵,腹部也好像有些麻木了一样,他只是觉得呼吸困难而已,只是觉得,眼皮沈重而已…… 自己是个孤儿,也没有什麽九族会被连累,他也觉得安心了。 只是,现在的情况,他也知道,腹内孩儿大概是难以保住了,他是真的不能见到他的爹爹和父皇了。 心里猛的痛起来,他是真的想为那个他爱著的人留下一点骨血,那至少能证明他是爱过的,幸福过的。 然而,终究还是不能了,即使这孩子出生了,也是带著罪名的,那不如,一起带走吧,阴暗的地府里他也有个能顾怜和回忆的。 背上突然的钝痛,唐锦从昏迷里稍微的有了一点清醒的意识,迷糊里知道是狱吏在打他。 虽然疼痛,唐锦却没有躲避,牢房太小了,他其实,根本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更何况,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都没有。 痛过一阵,好像是那殴打渐渐停止了,耳朵里嗡嗡的响著,他觉得喉咙有点湿意,轻微的咳嗽就激起一阵疼痛,腥甜的味道有些像是记忆里慕庭烨受伤时的味道。 有人在牢里大声说著话,偶尔的一句“皇上”他总能捕捉到,却听不分明,他挣扎著清醒些,他只想知道慕庭烨现在如何而已。 然而他也只清明了一小会儿,便就又陷入了昏迷。 他还没来得及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觉得安宁,就又在新一轮的殴打里痛得醒过来。 他这时候终於想到,他大概是快要死了。 如果时间不多了,那就应该好好的回忆美好的时光,将那个男人记得更深刻才对。 “小锦……小锦……” 只要认真的想著一个人就会忘记了身上的拳脚和疼痛。 甚至连他的声音也能记得那麽真实…… “小锦……小锦……” 一定是了…… 认真想一个人的时候,连他手掌的温度都变得真切了…… 唐锦费力的睁开双眼,眼前却只是灰茫茫的一片而已,声音和温度都是那麽的真实,他却看不见。 努力了一阵,勉强在灰蒙蒙的一片里看见一个人影。 慕庭烨,皇上…… 他已经好了吗?受的伤都好了吗? 唐锦抬抬手臂,抓住那人的一片衣角,张著的嘴却发不出什麽声音来,忍不住怪自己没用,终究只是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来,而後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 祈祷……票票不要因为俺虐了就少啊 无後为大-51(宫廷?生子) 云江抱著唐锦又再叫了几声,他却没有了任何反应。 木青放开唐锦的手腕,双手摸上他的肚子,轻轻的按了一阵,连忙对云江道:“侯爷快将公子放下。” 听见木青的话,云江才反应过来,轻轻的将唐锦放平在干草上。 木青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捏碎了封蜡放进唐锦嘴里。 掀起唐锦的衣襟,露出来的膝盖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和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让两个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木青顿了顿才回过神来,拿起银针按著唐 分卷阅读26 锦的腹部,迅速下针。 刺痛之下,唐锦才略微的晃动了下头,下意识的喘息著。 云江气极,站起身来走出牢房。 “哼哼,你们倒是很本事啊!”云江只恨得咬碎一口牙,冷森森的看著跪著的两个狱吏:“谁叫你们下手打人的?” “侯……侯爷饶命……小的也,也只是奉命,奉命……”两人被吓得冷汗直流,说话也是结巴的。 “奉命?奉谁的命?” “这……是,是赵大人……” 云江皱眉:“赵一白?……是他!他怎麽吩咐的?” 两人对望了一眼,不敢回答。 云江怒道:“说!否则现在就废了你们!” 两人不敢再隐瞒,只得小心道:“赵,赵大人说,不,不给饭和水……要,要是要是见他昏迷就打,打醒他……” 还没等云江再说下去,便听木青在牢房里惊呼一声:“不好!” 云江连忙奔回唐锦身边,只见唐锦呼吸急促,额上冷汗直流,脸色却是惨白,唇上淡青的颜色更加的刺眼,木青掰开唐锦的嘴又塞进一颗药丸对云江道:“怕是要早产了,胎动得厉害。” “不行!才只不到七月,怎麽能活?” 木青想了想,叹气道:“除非我家少爷……不然,恐怕是谁也救不得了……” 云江听木青这样一说,心里也茫然起来。 慕庭烨遇刺这样的大事,他早是知道的,然而唐锦会被入罪却是他没有想到的,要不是有人送了密信他也不知道唐锦已经被关进大牢。 这样的时候,宫里却是半点信息也无,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也只说是太後在景华宫,慕庭烨尚在昏迷,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 而显然的,秦尚是不可能来救唐锦的。 “没有办法吗?” 木青又再诊了唐锦的脉,在他腹部的银针上转动了几下,才勉强道:“也不是全没有……只是……这办法耗损太大……我,我也没有把握……” “什麽办法?还不快说!” “用护元针法……” =========================== 今天……短小了 俺虐得心痛啊……唉…… 无後为大-52(宫廷?生子) “什麽办法?还不快说!” “用护元针法……” “那是什麽?” “……这种针法可以暂时减缓胎动,增长胎儿留在母体时间……但是……”木青停下来,看看躺著的几乎失去意识的唐锦道:“只是,这对母体耗损更大,虽然减缓了胎动,但是只要胎儿还在,就会一直痛著,而且,随著行针次数的增多会越来越痛……” 云江听木青全部说完,已经手心出汗,张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要救唐锦就要保住孩子,只有这皇帝的子嗣是无论什麽人也不敢妄动的,赵一白让人这样折磨唐锦,也正是想这孩子不保,那时候,唐锦便是必死,先斩後奏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现在唐锦的状态,不要说是这护元针法,便是能不能挺过高热这一关都已成问题。 要麽大小均安,要麽一尸两命…… 云江握住唐锦的手,心里却是慌张得连呼吸都不会了一样。 要是那个呆瓜在就好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云江才声音有些颤抖的,喃喃自语的道:“小锦……我们……赌一把吧……” 打点好牢里的一切,云江才从大牢里出来,却已经是深夜了。 他刚刚生产不久,这一番折腾也让他脸色有些发白。 坐在回侯府的马车上,他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呆呆的看著窗外闪过的安静的街道。 木青坐在唐锦的身边,仔细看著唐锦的反应,忍不住心里叹气。 他医术不及秦尚,勉强维持,也只能坚持三五天的时间而已,如果过了这段时间宫里依旧没有消息,那便是神医再世也难救唐锦一命了。 木青每隔一个时辰为唐锦施一次针,胎动终於在一夜之後不再那麽的强烈,然而唐锦的情况却仍然没有好转,高烧虽然慢慢的在退,他却还是昏迷著。 仿佛是在黑夜里独行,唐锦隐约觉得前方有个地方有个人正在召唤他,他却听不清是谁的声音,黑漆漆的一片里,他连自己也看不清晰。 挣扎了一阵,才开始慢慢有了阵阵疼痛的感觉。 他记起腹中的孩儿,记起受伤的慕庭烨…… 他在这模糊而混沌的意识里煎熬著,却怎麽也睁不开眼睛,偶尔的腹痛里才有一点点的清醒。 那短暂的清醒的时刻,唐锦想起的仍然是受伤的慕庭烨。 混乱里,听见男人疾言厉色的在斥责他,他是刺客的同党,是他害他受了伤。 男人冰冷的面目虽然模糊,却让唐锦焦急而伤心,他努力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他想解释,却半个字也说不出。 转眼间,男人又是一脸伤心地表情,垂著头在不远的地方喃喃的指责他的背叛和他的伤害。 唐锦努力想要靠近他,短短的几步路他却怎麽也走不到尽头,眼睁睁看著男人悲伤地转身离开,却连他的衣角也都触碰不到。 他想解释,他想说给他听,他不是刺客,他也没有背叛,然而他却在那迷茫的一片里再也找不到男人的身影…… ==================== 大家期待滴甜蜜……还要有点时间…… 长路漫漫,咱先虐著……逃跑 无後为大-53(包子没事……) 他想解释,他想说给他听,他不是刺客,他也没有背叛,然而他却在那迷茫的一片里再也找不到男人的身影…… “我……我没有……” 焦急里,他终於有了声音,艰涩而绝望的。 而後是缓慢睁开的眼睛,那抹琥珀色的光一闪即逝,变作茫然的悲伤。 唐锦只觉得眼前一片灰茫,耳边渐渐清晰的声音是熟悉且焦急的,他努力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那该是木青。 伤痛的清晰,他终於知道自己是还活著的,慕庭烨的生气与伤心也都是一个梦而已,他如今还不知安危。 努力转动了下头,唐锦却仍然没有看见木青的身影,眼前一切依旧只是灰茫茫的一片。 木青正为唐锦换著膝盖上的药,听见唐锦这迷糊里的话,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扶起唐锦急急的唤著他的名字。 却见他眼珠转动了几下,最後只呆呆的看著前方,心下一惊,试探的端起身边的水碗送到他的面前问道:“公子?喝点水吧……” 唐锦顿了一下,将眼睛转向这边,却依旧不看木青的脸,声音艰涩的答应了一声之後便再没有动作。 木青端著碗的手抖了一下,把碗送到唐 分卷阅读27 锦的嘴边喂他喝了下去,而後将他轻轻的扶著靠在墙上。 唐锦只静悄悄的靠在那里,眼睛里暗淡无光,清醒之後便再不说一句话,连脸上表情都好像凝结了一样的,半点情绪也看不出来。 安静了一会儿,木青小心的伸手在唐锦的眼前晃动了几次。 除了呆呆的目视前方之外,唐锦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已经,瞎了。 他高烧了一天一夜,又经历了护元针的治疗,精神和体力都熬得只剩喘气的那一点本能而已,对著眼前的茫然一片连问都没有再问一句。 唐锦自己也知道,他是看不见了,然而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惊慌和难过,他只是觉得有些辛苦而已,身上的疼痛他连具体的部位都感觉不出来了,全身都是痛的,很痛…… 他的精力除了呼吸以外只够支持他发呆的坐著,眼前是灰色的,耳里是嗡鸣的,骨头也是酸痛的。 他没有一处是好的…… 他甚至都感觉不到那孩子是否还在体内…… 昏迷时的幻境,萦在心头,被慕庭烨误解和不信任的感觉也清晰起来,只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於是便连伤心也只是轻微的,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他害了慕庭烨。 这样的煎熬里,他已经灰心了,有了放弃的感觉。 他的性命原本也只是轻贱的,背上了弑君的罪名他除了认命根本没有其他的指望,开始时那一点点的期待,现在也全在这痛苦的折磨里消失了。 =================== 我保证,下一章木头皇帝会醒来 不过……望天…… 好像小锦的命运也麽啥子改变啊……==+++ 尽管如此……还是……想要票票…… 无後为大-54(皇帝醒鸟==+++) 渐渐清晰的声音,渐渐觉得痛的手臂,一片混沌里渐渐清晰的意识。 慕庭烨睁开眼,身下的依旧是景华宫里的龙床,鎏金的顶,彩绘的梁,每一样都没有改变,只是原本清香的室内,现如今是浓浓的药味。 “皇上……”这声音是秦尚。 “皇上……”这声音是董佳宁。 “皇上……”这声音是太後。 慕庭烨安静了一会儿,挣扎的坐起来,眼前晃来晃去的一堆人让他烦乱不已:“都给朕出去!” 片刻之後,屋里只剩下秦尚和太後。 动动受伤的左臂,一阵撕痛,他记起他是被箭射伤的。 “刺客抓到了?” “皇儿还是应该先静心休养才是,刺客的事自有赵大人处理……” “抓到了?” “……正是。” 慕庭烨没有再问,喝下秦尚手里的药,靠在床边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而後冷冷道:“朕要亲自来审。” “皇儿大伤初醒,应以龙体为重,该当好好休养,这样的事情何须亲自……” “母後多虑了,儿臣身体无碍。” 董太後停了一下,转头对秦尚道:“那请秦大人要小心照顾皇上的龙体了。”随後便出去了。 昏迷了三天三夜,慕庭烨体力上也有些发虚,喝了些参汤又再吃些粥,才在常福的搀扶下下了床。 “刺客这事是怎麽回事?”慕庭烨坐在书房,对跪在地上的赵一白冷冷问道。 “回皇上,行刺的刺客一共三人,其中两人受伤逃跑,一人被擒。这人是锦城戏班的大师兄,据他供认,他与……与锦华公子密谋杀害皇上,里应外合……借……借皇上出宫之际行事……” “都供认了?” “是……这……犯人都供认了。” 慕庭烨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赵一白,又再冷冷问道:“两个人都认了?” “……是,是,锦华公子也认罪了。” 慕庭烨摆摆手让赵一白退了出去。 他原本想亲自审问,然而现在他却觉得不必了。 “小锦……你……你说句话啊!我是云江啊。” “……” “小锦,你要是觉得痛就喊出来吧……” “……” “小锦……你摸摸他,这是你的孩子,他还在你的肚子里……” “……” 无论云江说什麽,唐锦也最多只是转转眼睛,一片茫然的。 慕庭烨苏醒的消息两天前就传进了牢里,然而,两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跟唐锦有关的事情发生,审问或是见面,都没有。 那点刚生出来的小小希望也在这等待里慢慢磨灭了。 唐锦知道,皇帝已经相信了他的罪行。 他仅凭著剩下的一丁点生气机械的听著木青的话 他让他吃药,他便张嘴吃下。 他让他吃饭,他便默默的咀嚼。 木青在牢里照顾五天,才终於将唐锦从阎王殿的门边救了回来,然而这毫无生气的样子却是他和云江都始料未及的。 ================== 就像俺说的,皇帝会醒 但素……小锦的命运还是……没什麽改变…… 比赛的最後两天了,还是希望能凭虐文==++争取到多一点的支持 鞠躬,退场 顺便收走白菜、番茄、鸡蛋…… 无後为大-55(宫廷?生子) 宫里依旧森严,连云江想要进宫都被拦了下来,他也只能在宫门之外急得打转。 木青依旧按照原来的办法帮著唐锦保胎,只是唐锦现在求生的念头都没有,整日一言不语的样子看著都让人觉得没有生气,那点存在感一天比一天的弱,连在木青行针的时候都不会喊痛。 慕庭烨清醒之後的第四天,云江见到了刚刚从宫里出来的秦尚。 然而秦尚只对等在宫外的云江摇了摇头,便跟在常福之後匆匆向著大牢的方向去了。 云江反应过来,常福一定是拿著圣旨去宣读了。 他猜得果然不错。 唐锦茫然的在木青的搀扶下跪了下来,听著常福念起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脸上平静得让人害怕。 “……今念唐锦身怀龙裔,遂免除其死罪,居於寒清阁,不得与外人接触,并著请御医房秦尚为其安胎诊脉……” 合上圣旨,常福叹了口气,伸手扶起了地上的唐锦道:“公子且要安心养胎,皇上……皇上气过了,自然就会明白公子也是被连累的……” 唐锦垂下眼皮,顿了一下,嘴角边扯出个苦涩且死心的笑容来。 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要听他的解释,慕庭烨也是一样的。 他已经因为怀有龙种而被赦免了死罪。 他再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责怪那个男人的不信任。 他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现在也被折磨得枯骨一般了。後宫佳丽三千,慕庭烨又怎麽还会垂怜一个瞎子? 寒清阁虽然 分卷阅读28 是冷宫,偏居一隅,但条件总是好过大牢,现在又有秦尚为唐锦医治,腹中孩儿总算也勉强保住,只是唐锦每日治疗时依旧辛苦。 对於慕庭烨清醒之後态度大变的状况,云江和秦尚都有些莫名,然而却也无力改变。 云江进宫求见几次,都被慕庭烨驳了回来。 唐锦这个人,便像是消失在慕庭烨的记忆里一样,他再也没有提起过。 外人进不得寒清阁,云江自然也在其内,除了秦尚以外,只有小锺还留在唐锦身边。 免了死罪,唐锦也算是走过了一遍生死,虽然没有生出些多强烈的生的欲望,却也安静的配合著秦尚,再痛苦的治疗,也还是咬著牙挺了下来。 对於慕庭烨,厌弃一个想要伤害他的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唐锦并不恨他,只是在安静的时候,想起记忆里的那些日子,轻微的觉得恍惚,甚至常常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觉得那只是一场梦境,一场太过美好的梦境,他是真的舍不得醒来。 “公子快进里屋去吧,秋风入骨啊。”小锺刚从外面取了药回来,就见唐锦扶著门柱,出神的站在风里。 “……” “公子……” “……哦,什麽?”一双手扶在唐锦手臂上时,他才回过神来。 “公子还是进屋吧,等奴才热了药给您端来。” “……嗯。” 扶著唐锦在屋里坐下,小锺才匆忙的去外面热药。 秦尚一迈进寒清阁便闻见了这满院的药味,禁不住皱起眉头来。 这已是下午时间,按照他的嘱咐,那药该是午饭之前吃才对。 “这药是怎麽回事?” “啊!是秦大人。”小锺只专心看著药罐里的药小心著不要冒出来,没有注意到秦尚什麽时候竟站在了自己的身後,连忙将药端下火来叹道:“上午送药的人忘记送来,这是奴才刚去御药房取回来的。” “药都凉了怎麽能用?” “……奴才帮公子热过了……” “药凉了就没了效用,不用再喝了。”说著便要伸手去倒。 小锺连忙护在身前,红著眼睛道:“不能倒……” 秦尚一愣。 “药就算凉了,热一热还是能有些效用的……”叹了口气,又道:“公子的药哪日送来不是凉的?要是都倒掉了,公子身体可……可怎麽办……” 秦尚看看小锺小心护著药的样子,柔声道:“今日我有良药,这碗药就别给你家主子了。”说著从药箱里拿出颗蜡封的药丸来交给小锺。 这药丸小锺见过,刚来寒清阁的时候,秦大人每日都给唐锦吃的,是救命的药。 小锺连忙跪在地上,抖著声音道:“谢谢秦大人怜恤我们公子……” 秦尚扶起小锺道:“你尽管尽心照顾你家主子,嘉定侯爷和我都记著你的功劳。” “大人多虑了,公子待我从来都真心,我……我……” 秦尚见他双眼红红的,也感动他对主子忠心,拍拍他的肩,转身进屋去看唐锦。 ====================== 今天rp大爆发 晚餐分量很够哦 所以给俺点奖励吧?:p?票票…… 顺便给小锦赚点同情票…… 无後为大-56(宫廷?生子) 听见脚步声,唐锦微微转动了一下头,听著来人的方向伸出手去:“药热好了吗?” “今天的药不能吃了,吃过饭就没有用处了。”秦尚坐在唐锦身边,帮他听脉。 “是秦大人……没关系的,反正我中午也没怎麽进食,小锺,拿来吧。” 秦尚放开唐锦的手,柔声道:“公子是觉得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不觉饥饿……” 秦尚又在翻动了一下唐锦的眼皮问道:“公子今日觉得双眼怎麽样?” “已经能模糊地看见些影子了。” 秦尚叹气道:“我真是辜负了皇上和云江的信任,一直都没能让公子如常视物……” “秦大人不必自责了,能像,像现在这样,小锦已经满足了,这里的环境,这一月小锺已经都带我走熟了,也没什麽障碍了……” 秦尚让小锺伺候著唐锦将那药丸服下之後便让唐锦平躺在床上,准备这一日的治疗。 他如今用的依旧是护元针法,只不过从最开始的每日一次,变成现在的隔日一次,危危险险的保住胎儿在母体里有多待了一月有余。 而在这整日整夜的疼痛里,唐锦已经慢慢的习惯了,只要不做剧烈的动作,这疼痛也就不那麽的难以忍受,然而这每隔一日的施针,仍然是他必须面对的一关。 尽管辛苦,但胎儿如今已有了八个多月,还算稳妥的呆在他的肚子里一天一天的成长,他也觉得那些辛苦是值得的。 他被他爱的人抛弃了,但是他还有腹中的孩儿。冷冰冰的寒清阁里,这将是他此後生活的所有希望。 手指在秦尚行到第四针的时候,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关节在这过分的用力里泛著白。 冷汗顺著唐锦苍白的脸颊流下来,他也只是在难以忍受的时候闷哼一声而已。 这样的起落里,他就像是突然被主人赶出家门的小狗一样,茫然且沈默的,躲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便觉得安全了一般,只接触这两个熟悉的人的话,就不会再那样的紧张而胆怯。 他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变得超出人想象的有韧性。 然而秦尚却是知道,他只是将那些痛的、伤的都通通藏在了最深的角落里,他被这些压得连叫喊都不会了。 他已经接近垮掉了。 那是只有真心爱了的人才会有的最真实的伤心。 第十针的时候,唐锦突然瞪大了双眼,痛呼出声,腹部突然剧烈起来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在床上弹了起来,随後又重重的跌落下去。 秦尚一惊,一手按在唐锦的腹部抚摸,一手搭在唐锦的脉上。 脉象有力,完全不像是要早产的迹象,然而这突然的不一般的胎动却是个危险的征兆。 又再观察了一会儿,秦尚皱起眉头叹了声气,依现在的状况看,这孩子是真的不能再保下去了,好在现在胎儿已有八个月多,已经成型,早夭的危险也少了很多。 这一日只行到第十针,秦尚就停了下来。 无後为大-57(宫廷?生子) 这一日只行到第十针,秦尚就停了下来。 虽然只有往日的一半,唐锦却觉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痛得多,停下来时後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得湿了。 “公子好好休息,今日就到这里吧。” 唐锦勉强动动上身,扭过头,对著声音的方向轻轻的点著头道:“谢,谢谢秦,大人……” “公子今日 分卷阅读29 不宜多动,最好是躺著静养,晚上要多吃些东西。”秦尚不想唐锦多担心,依旧只是温言嘱咐著而已。 小锺帮秦尚收拾好了药箱跟在他身後送他出去。 “我这几日都会留在宫中职守,要是公子夜里有任何不适,你就直接来御医房找我。” 小锺急忙忙问道:“大人是觉得我们公子有什麽不妥吗?” 秦尚低头沈思了一下,坦言道:“恐怕不能再拖了,於公子和孩子都不利,大约这几天就会有动静了,你千万小心观察……” 小锺连忙答应著:“是是是,大人放心……” 出了寒清阁,秦尚看看天色,向著玉新殿後殿走去。 就算他一贯的好脾气,现在也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皇上气色不错,体内的毒已经都清除干净了,可以放心了。” 慕庭烨淡淡答应了一声:“嗯。” “那麽,皇上的气可是也消了?” 慕庭烨抬抬眼皮,神色冷淡:“气?朕有什麽事情要生气吗?” 秦尚顿来一下:“那……锦华公子的事……” “朕累了,你退下了吧。” “皇上……” “朕还要再说一次吗?” 秦尚无奈,看著面无表情的慕庭烨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一只脚迈出门外却又停下来,低声自语道:“看来是要早产了,不知道锦华公子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啊……不要一尸两命才好……” 摇摇头,秦尚才离开後殿。 慕庭烨依旧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 秦尚走後,他仍然如常的批阅著满桌的奏折,那人的名字和那个人的事,他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干扰。心软无益。 他只是累了而已。 他只是看得比平日里稍慢而已。 然而,一个时辰的时间,他竟是半个字也没看进去。 “常福……” 换过干爽的衣物,唐锦就靠在床边发起呆来、 他没有了从前每日等待的那个人,身体也在这变故里变得不堪一击一样的,里里外外剩下的就只有这大把大把的时间而已。 尽管窗子已经关得严实,唐锦还是在这渐渐入夜的时间里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腹部的疼痛比前几日严重了一点,他伸手慢慢抚著,眼前的一点光影也在昏暗的天色里消失了。 小锺小心的扶著唐锦坐正,一口一口的喂著他吃了一碗清粥,再喂却是一点也吃不下了。 “公子,和点汤吧,秦大人说您得多吃点东西才行……” 唐锦摇摇头:“算了,我觉得腹胀,过阵子再喝吧。” 小锺想要再劝,见他皱眉也就只好放下手里的碗。 “我想自己呆著,你就休息了吧。” 闭著眼睛听小锺出去了,唐锦才再睁开眼睛。 他其实睡不著。 这安静的黑暗里,他只一遍一遍的想著那如梦的半年多的光景,渐渐的觉得心酸。 ================================== 这素提前到下午茶时间的……晚餐…… ==+++ 无後为大-58(美梦……) 这安静的黑暗里,他只一遍一遍的想著那如梦的半年多的光景,渐渐的觉得心酸。 他已经是带罪之身,无论腹中孩儿是男是女,他都已经没有了未来,他剩下的时间将都是在这冷冷清清的寒清阁里度过,这些他其实并不在意,他已经有过了那满满的幸福的时光,也觉得没有遗憾了。 然而,他还是想要知道,为什麽他的真心那麽轻易地就被否定了。 他在心里为慕庭烨想过很多种理由,只是哪一种才是真的却没有人来告诉他。 胡乱的想了一阵,唐锦撑起身体稍微的移动了一下,全身都是酸痛的,每夜的低烧又开始了,只是今天似乎比每一次的温度都高些。 大概是刚刚换衣服擦身的时候著了凉。 小时候的时光都只有练功而已,师傅严苛,师兄弟也并算不上亲近,那时候,没有人给过他叫做的感情的东西,直到他遇见慕庭烨。 那个人给他微笑,给他拥抱,给他亲吻,也给了他一个虚假的转瞬即逝的家,他知道这些的珍贵,他也小心的珍惜著。 记忆里的那张英挺却冷俊的面孔还仿佛就在眼前,只是他眼睛瞎了,再怎麽努力,也只是能看见个模糊的影子。 他又在做梦了,发了烧的时候就爱做梦,所以,尽管常常夜里发烧,他却一次也没有叫醒过小锺,他还是希望在迷糊的时候能见一次他爱的那个男人,就算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著个身影也是好的。 “你瘦了好多……” 唐锦努力的望向眼前的影子,死死抓住男人握著他的手,这是他第一次梦得这样真实,他舍不得立即就醒过来,听著那日思夜念的声音也不敢张嘴答话,只是屏住呼吸的小心的听著。 “锦……小锦……” 男人唤著他的名字的时候总是这样温柔的,他只听著就能想象出男人脸上的表情,是带点微笑的温和,和他惯常的脸上的冷清是那麽的不一样。 “朕是有苦衷的……” 其实他不必解释的,他便是真的只是厌恶和嫌弃了,他也并不觉得伤心,他只是不想被误会和错怪而已,他只是不想他的真心变得像别人口中说得那样不堪。 “朕……我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 “……” “但是我现在不能跟你太亲近……” “……” “你能原谅我的暂时离开吗?……” “……” “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 “我……那麽喜欢你……” 唐锦安静的听著,他并不能明白这些话的意思,然而他却愿意相信这话里所附带的承诺,即使只是在梦里,这承诺也还是给了他勇气和安慰。 这些就已经足够了,他要的并不多。 男人抚摸唐锦腹部的触感也像是真的一样,他颤抖的抓著那只手,觉得苦涩又安慰,眼里本就模糊的影子在泪水里更加的不清晰了。 他却舍不得松开手去擦,要是就那样醒了该怎麽办…… ================ 当娘的生病…… 儿子却在做美梦!真是……不孝啊…… 话说今天投票最後一天鸟 喜欢的话,请给俺最後一票吧 拜谢 无後为大-59(宫廷?生子) t男人抚摸唐锦腹部的触感也像是真的一样,他颤抖的抓著那只手,觉得苦涩又安慰,眼里本就模糊的影子在泪水里更加的不清晰了。他却舍不得松开手去擦,要是就那样醒了该怎麽办……“你要为了… 分卷阅读30 …我和我们的孩儿……好好的……”“你啊……我怎麽舍得让你受苦?”“我是……我是不得已……”唐锦只默默得听著,不答话,却已经泣不成声的,他努力的克制著,也还是抑制不住身体的轻微的颤抖。他感觉得到那身影的靠近,而後是熟悉的清冷的味道,男人的亲吻从额头一点一点的滑落下来,眉头、双眼、鼻尖、脸颊……最後是嘴唇。唐锦这一次是真的烧得糊涂了,那温柔的亲吻实在是太过真实了,只不过是梦境里的唇舌交缠的感觉,却让他忍不住的战栗了。亲吻了一阵,那嘴唇才不舍一般的离开了,而後有人送进嘴里一粒药丸。“公子……公子……”小锺拿著布巾小心的放在唐锦的额头上。一阵清凉,唐锦在一片混沌里慢慢张开眼睛。果然只是个梦而已。他是烧得糊涂了,才会在梦里梦见慕庭烨抱著他说这些话,是他太想知道原因,太想得到这样的安慰了。然而现在清醒了,他也就知道那些都是假的,都只是梦里的。苦笑一下,唐锦摸上阵阵发痛的腹部,有些恍惚。尽管知道那些好听的话都是假的,他也还是愿意相信,甚至在这样的相信里,觉得那梦里的抚摸和亲吻的感觉都变得更真实起来。“侯爷……侯爷……皇上说……不见……”见云江一脸怒气的要闯玉新殿书房,常福急忙的拦在他身前。“每次都是不见,不见,这次我非要见!”云江伸手挡开常福,一脚便踏进了书房。眼前景象却让他一愣。慕庭烨面无表情的看著闯进来的云江,身边坐著的是大腹便便的董佳宁。“云江,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你闯了朕的书房就是要让朕看你的目瞪口呆吗?”的确不是,然而云江看著眼前的情景却是怎麽也问不出来了,即使不问,他也猜到了答案。慕庭烨搂著董佳宁肩膀的手便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那个可怜的人千辛万苦保下来的孩子,和他的人一样,都被眼前这冷漠且无情的皇帝忘记了,干脆利落的忘记了。董佳宁扶著肚子站起来轻声道:“嘉定侯想是有话不方便在臣妾面前说,臣妾还是告退了。”慕庭烨伸手扶住她,温柔的:“小心些。”直到董佳宁出了书房,云江也还是没理出个头绪来。慕庭烨也不催他,随手拿起案上奏折看起来。过了一会儿,云江才慢慢问出声音来:“皇上是真的相信了吗?”“相信什麽?”慕庭烨不抬头,淡淡问道。“……皇上真的相信小锦……是刺客同党?”慕庭烨抬头看著云江,冷冷道:“他们都已经承认了。”“呵,承认?皇上都没有审过……”“他的同党已经畏罪自尽,没有再审的必要了。”“赵一白的话也是能信得的吗?”慕庭烨看看他:“云江,你管太多了。”云江看著眼前面无表情的慕庭烨,一时语塞,竟觉得眼前坐著的人是那麽陌生,陌生得他都不敢认,原来满心的想跟他理论的念头也在他这样冷冷的对话里淡了下来。他对慕庭烨的态度觉得失望。“那麽……臣求皇上准许我去寒清阁吧……”云江躬身道。他在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他从前认识了十几年的慕庭烨已经消失了,眼前的是真真正正的皇帝,一个能将任何人视若无物的尊贵的皇帝。他在和慕庭烨相交十几年之後,第一次用这样疏远的君臣之礼来说话。慕庭烨看著他,过一会儿才道:“随便吧。”“臣……谢皇上开恩……”云江不再多说,转身便要离开,却听身後慕庭烨淡淡道:“你去景华宫将那张琴给他带去吧,朕看著就心烦。”云江一愣,回头去看时,慕庭烨已经低了头不看他,全然一副不在意的神情。忍不住又是一肚子的气:“我,我,我从前真是认错了你,小锦也,也白白为你鬼门关里走一趟了,当初不如就让他死在牢里了,也省得现在惹你连张琴也闲碍眼……”慕庭烨只抬抬眼皮,冷冷看他一眼。 云江虽然生气,但在慕庭烨这阴沈的气场里,终究也还是没敢太过造次。 ================ 莫名其妙的多了好多的“t”…… 无後为大-60(宫廷?生子) 云江虽然生气,但在慕庭烨这阴沈的气场里,终究也还是没敢太过造次。 抱著那张琴,云江又是伤心又是生气。 秦尚对慕庭烨态度大逆转的事只说了一句“皇上自有计较,不是我们做臣子好随意揣测的”这样的混话,就再不说其他,对上云江唠唠叨叨的气话也只是笑笑。 “候爷……还是让我帮您拿著吧……”木青跟在云江身边,想将琴接过来。 “不用!哼!都是些狠心的狼!哼!”云江兀自在气,抱著张琴,小脸也气得鼓鼓的。 木青不好再说什麽,只得紧紧跟在云江身後。 “候爷这是去哪儿?” 云江只顾向著寒清阁走,全没看见董佳宁是从哪里突然出现的,来不及收住脚步,差一点就和她撞了满怀,幸好木青眼尖,用力拽住云江才没惹出大事来。 “哎呀!候爷走路怎麽这样不小心?撞到了娘娘事小,伤到龙胎可就事大了。” “翠儿,候爷也不是故意的,不要大惊小怪的。”董佳宁温言训斥著身边侍女,倒真是一副贤惠温柔的好脾气。 云江也知差点惹祸,脸红红的站在一边不说话。 董佳宁笑笑,又问道:“候爷这是要去哪儿啊?” 云江撇撇嘴:“贵妃娘娘万安,本候这是要去个倒霉人那里。” 董佳宁依旧微笑著,倒是不介意云江口气里的不敬:“候爷太客气了,叫我宁儿就行了,请安什麽的都是外人的客套,候爷却是不用的。”语气里一派谦逊温和。 董佳宁好言相对,云江也不好太过,只好闷闷道:“本候可不敢跟贵妃攀亲戚,贵妃娘娘要是没什麽事,本候就不相陪了。” “哦,候爷您忙,宁儿只是随意走走,散散心,陈大人说这对胎儿有好处。” “那,本候先走一步了。”说著就向著寒清阁的方向走去。 “候爷,出宫的方向好像是在左边。” “本候不是要出宫,本候这是要去串门子去。” “宁儿有句话,还望候爷听了不要怪罪……” 云江收住脚步,回身看著董佳宁。 “候爷是聪明人,何必为了一个毫无根基背景的小人物惹皇上生气呢?” “……” “何况,他还是个带罪之身……” “哎呀,这娘娘就不知道了,本候就是喜欢和这带罪之人交往,先前的秦尚是,现在的小锦也一样。” 董佳宁也不生气,依旧好脾气的:“那是宁儿多嘴了,宁儿只是不想看候爷被外人影响,耽误了前途。” “本候一向无所事事,不劳娘娘挂怀了。” 董佳宁微笑著点点头,不再多说,在翠儿的搀扶下离开 分卷阅读31 了。 云江的到来还是给寒清阁带来了些生气,唐锦在这整日的死气沈沈里几乎都快要失语,抚著云江拿来的琴脸上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次微笑,然而嘴上的话却不会说了。 见他欢喜,小锺在一边禁不住抹眼泪,好在唐锦看不见,也不会惹他伤心。 云江伸手在唐锦眼前晃晃,唐锦略有感觉的转了下头,向著有阴影晃动的方向,脸上茫然一片。 “那个呆瓜还说他是神医之後……哼……真是白相信他了!” “云,云江,秦大人已经尽力了,是我的身子不争气,你别怪他……”唐锦淡淡微笑了下,眼睛只看著前方,手在琴弦上一根一根的摸过。 “不说那些……小锦,你要把孩子好好的生下来,我可不想我儿子将来的媳妇身子骨太差。” 唐锦苦笑了下,知道云江这是在安慰自己,不想拒绝他的好意,却也无言以对,只安静的听著。 “等下次进宫来,把那小子也抱来,你不知道,这才多大啊,折磨人的本事可不得了呢……” 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一会儿,云江也安静了下来,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唐锦的手道:“你也别灰心,皇上……也就是一时生气,等你孩子也生了,他看见了也就不气了……” 唐锦点点头,轻轻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只是有苦衷……我知道……” 云江又再说些家里外面的趣事,见天色晚了才起身离开。 ======================= 最近生病鸟…… 一直是医院里头跑来跑去的…… 也麽时间回复大家,真素抱歉鸟…… 征文现在结束鸟,但素正常滴专栏投票俺还是……好喜欢…… 害羞……希望大家表因为变成一更就抛弃俺…… 顺便说 大家都要好好保重哈 生病好难过哦 无後为大-61(宫廷?生子) 唐锦坐在桌前摸著琴弦,指尖轻动,凄凄的一首秋意凉竟是听得人整个心都疼起来,小锺站在一边看著双眼无神的唐锦,难过得又要落泪。 “!”的一声响,琴声戛然而止,是琴弦断了。 唐锦只觉得左手手指上一瞬锐痛,想是被琴弦割破了。含住发痛的手指,隐隐觉得心慌。 “公子……公子?”小锺拿著干净的白巾想为唐锦包上割破的手指。 过了一会儿,唐锦才轻轻答应了一声,他看不见手指上伤口如何,只觉得一阵一阵的跳痛,像是伤口不小的样子,便伸手让小锺包了起来。 坐了这些时候,唐锦精神也有些委顿,腰上酸痛,小腹也觉得胀痛发硬。 他这一个多月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这样,也就没有在意,简单用过晚膳,便在小锺的搀扶下,上床休息了。 然而他只躺了一会儿的时间,便觉得腹部的疼痛一刻比一刻厉害,头上也出了一层细汗。 小锺夜里觉得不安,只在侧房睡了一会儿便醒过来跑去唐锦屋里看看。 一进屋子就见唐锦抱著肚子,咬著嘴唇蜷在床上,脸色苍白,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 “公子……”小锺大惊,扶起唐锦,拿了一颗秦尚留下的药丸给他喂下了。 小锺记得前日里秦尚嘱咐的话,不敢耽搁,见药有了效果,唐锦疼痛稍缓,便赶紧跑去御医房。 一路上不知道在黑暗里摔了几个跟头,到了御医房见到秦尚,眼泪终於是不争气的出来了。 “秦……秦……大人,我们……公子,他,他……” 秦尚立刻便明白了。 提起药箱,吩咐一个药童去通知常福,让另一个药童跟他一起去了寒清阁。 疼痛从入夜开始到这时候也有两个多时辰了,刚开始还只是如往常一样的阵痛,唐锦觉得忍忍便过去了,只这样就大惊小怪的去找御医,他也觉得是他矫情了。 然而只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这疼痛便突然加剧起来,他抱住肚子,咬紧牙关,却是疼得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秦尚赶到之後,只看了一眼情况,便知道这孩子是再也托不住了,赶紧吩咐了药童去做生产的准备。 秦尚小锺两人合力,将唐锦从床边移到了床中间,又再将唐锦下身衣物脱去。 这一阵的忙乱,唐锦却疼得半点意识也没有,直到秦尚按住他肚子的时候,突然的剧痛让他不自禁的抓住了秦尚的手。 秦尚一眼便看见唐锦左手食指上鲜红的一道伤口。 原本包在手指上的布巾早就在他这翻来覆去的折腾里掉落了,现在露出了手上的伤痕,却像新的一样,血还一点一点的渗出来,虽然慢,却好像从来没有止住过一样。 秦尚皱眉,将唐锦的手放在鼻下闻了闻,大惊失色。 ===================== 没存粮的日子真素难过啊…… 生病写文好辛苦 今天好短小,内牛 等俺好些的时候给大家补上! 无後为大-62(要生了……) 秦尚皱眉,将唐锦的手放在鼻下闻了闻,大惊失色。 “公子这手是怎麽弄的?” “啊?”秦尚突然疾言厉色的问话,让小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快说!怎麽弄的?” “是……下午弹琴时琴弦割破的……” “琴弦?哪张琴?” 小锺不明白秦尚为何突然在这时候关心起唐锦手指上的小小伤口来,只迷糊的指向立在窗下的那张琴。 秦尚认得那张琴。 正是他在玉古坊费了好些心思才买来的琴,他还记得当时掌柜说这琴的名字叫做“锦璃”。 “呃……”唐锦忍不住痛苦,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秦尚这才回神,又再唐锦腹部按著检查了一会儿,才到桌前的药箱里找出银针和几片参片。 “把参片给公子含在嘴里。” 小锺连忙掰开唐锦紧咬著的嘴,让他含住。 “……啊啊……呃……” 唐锦痛极,两手抓住身下床单,终是忍不住的痛呼出声来。 秦尚拿著银针在他腹部穴道上扎了两针便即停下。 唐锦虽然阵痛的频率已经接近生产,但是身下穴口却只有两指宽度而已,胎儿频繁的动作,实际上却并未下行,胎位在他一月的矫正里也还是有些不正。 然而这些却并不是秦尚最担心的。 普通程度的难产也是会有这样的情况,这些对於他来说都不算是最棘手的。 他是在担心唐锦手指上的伤。 他在那伤口上闻到了赤葵的味道。 赤葵原本并没有味道,但是只要遇到鲜血便立即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杏仁的味道,且会让伤口流血不止。 分卷阅读32 唐锦手指上的伤本没有大碍,并不至於流血过多,然而赤葵的毒性却有可能导致唐锦产後出血,如果现在解毒,却又会让胎儿滞留在唐锦腹内,甚至死亡。 这两难的境地里,秦尚也有些不自信起来。他毕竟年轻,虽然得到父亲的全部真传,但论经验却还是不够,更何况他也想不到这後宫之中竟会有人用这样歹毒的招数。 他只能靠他的针灸之术让胎儿尽快的正位和顺产,尽量保存唐锦的体力,以应对可能出现的产後出血。 药童拿著所有的生产所需的药物和物品进了房间,秦尚一样一样的排好在桌子上,动作间眉头紧皱。 小锺拿著布巾为唐锦擦著头脸上的汗,心里急得火烧一样。 刚开始唐锦还会因为忍耐不住有些轻呼,现在却只是张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眼睛直直的盯著上方。 他其实看不见任何的东西,这模糊又灰茫茫的一片里,他只能本能的喘著气缓解腹部的疼痛。 然而这痛苦的折磨却好像是没有尽头的。 他既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突然剧烈,也不知道什麽时候秦尚就会在他的腹部上行针和揉按。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茫然而未知的,他只能在这恐慌里抓住身下的床单,这是他唯一觉得实在的,不管什麽,能抓在手里就会让他在这无尽的惶恐里生出些安稳来。 ============================= 头痛?眼睛痛?鼻子酸…… 搞不好俺就要这样过年了==++++ 无後为大-63(正在生……) 一个时辰之後,秦尚才看见唐锦身下有些湿润,穴口开到了四指,也有些胎液和羊水慢慢流出来。 秦尚皱了下眉,伸手在唐锦腹部推按了几次。 “唔……痛……” 他的动作其实还算轻柔,然而此时唐锦的神经已经敏感到了极限,一点的触碰也会让他剧烈疼痛,更何况秦尚是将胎儿逆向的推向唐锦腹内。 “……不……不要……”在秦尚逆向推按的一瞬间,唐锦只觉得整个腹部都要裂开一样,胎儿在这推动里更加用力的在他的肚子里动作著。 他有种肚子即将会炸裂的感觉,那疼痛汹涌的袭上来的瞬间,唐锦的身体绷紧得几乎坐起来,身下的床单也在这力气里被撕破了。 小锺见唐锦痛得抬起了上身,连忙伸手扶住,对秦尚的逆推也觉得不可思议,焦急的问道:“大人……您怎麽……您这是……” 秦尚皱著眉看了小锺一眼只说了一句“扶住公子”便又仔细的在唐锦下腹部托住胎儿。 男子生产不同於女子,他们没有专门的产道,後穴是胎儿唯一的出口,然而那里毕竟是污秽之所,所以男子生产时,在羊水破裂之前会有胎液分泌出来,清理通道。 唐锦因为早产,羊水早於胎液流出之前就破裂了,如果这时候胎儿顺势进入通道势必会被污物感染,这对早产儿来说是致命的。 秦尚只能在揉按唐锦腹部的时候尽力让羊水和胎儿都减慢向下的速度,尽量让胎液先流出来。 这却和他最开始施针时的初衷相悖了。 胎儿在他的银针的刺激下已经完全的开始了向下的动作,此刻被秦尚双手托住不能向下,便加倍的在唐锦肚子里踢踹,让唐锦苦不堪言。 大半个时辰之後,秦尚见胎液流出的量已经差不多,才松开双手,吩咐小锺扶唐锦平躺下来。 秦尚将唐锦双腿蜷起来向两边尽量分开,让後穴完全裸露出来,才拿起桌上的一个药瓶来。 药瓶打开,一阵清香飘散出来。这药物能让穴口软化,尽量减少胎儿通过时造成的裂伤。 这就是当初秦尚送给慕庭烨的“合云膏”。 唐锦越来越大声的痛呼,和肚子上越见明显的蠕动都说明胎儿已经进入了真正的产程。 秦尚见唐锦穴口微红,已经开到五指,便停下擦药膏的手来,又再在唐锦肚子上按摸了一阵,确定胎儿此刻已经是正常胎位,才起身吩咐药童去配制解赤葵毒性的药。 此时天已经大亮,去通知常福的药童也一早就回来了,那边却没有半点动静。 唐锦折腾了这一整夜,精神和体力都消耗太大,中间小锺几次放参片入口给他提气也只能是解解燃眉之急而已,这一个多月的辛苦保胎已经几乎拖垮了他的身体,此时早已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了。 他在这没完没了的痛苦里渐渐觉得绝望了,眼前晃动的阴影也慢慢变得遥远了一样,喉咙在这一夜的痛呼之後也是沙哑的,也许,也是疼痛的…… 然而他已经在腹部的巨大痛感里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轻微的疼痛了。 ============================ 小年了哦…… 咱先让小锦生著……==+++ 因为过年了,家里外面都忙得不得了 俺麽办法安心写也不能天天来发鸟……真素杯具…… 先跟大家抱歉……可能暂时要停下来一下下…… 然後,俺也好好在这段时间里想点办法拯救小锦母子(……父子?) 希望等年後俺来更新滴时候,大家还麽抛弃俺和小锦…… 在这里小异先祝大家新年哈皮哈! 顺便预告,停更期间可能……也许……会有欢乐番外哦…… 无後为大-64(继续生ing……) 他在这没完没了的痛苦里渐渐觉得绝望了,眼前晃动的阴影也慢慢变得遥远了一样,喉咙在这一夜的痛呼之後也是沙哑的,也许,也是疼痛的…… 然而他已经在腹部的巨大痛感里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轻微的疼痛了。 肚子在胎儿不断的下移过程里像被一点点的切割一样的痛著,那种坚硬却涨裂一般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有些颤抖。 他没有死在大牢里,也没有死在弑君的罪名里,那是他走运了,然而这一次他觉得他的时间终於是要走到尽头了。 他想著他这不算长的一生。 他的二十年的人生。 最甜蜜的时间也只有和慕庭烨在一起的七个月而已。 他在最幸福的时候觉得哪怕只剩下今天了也觉得不遗憾了,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傻气。 他现在其实并不觉得满足,他终於在这痛苦的煎熬里想要得多一些了。 他想再看见一次慕庭烨。 他想将孩子生下来。 他其实更想能和他的孩子生活在慕庭烨的身边,无论以哪种方式。 “皇上……”恍惚混沌里,唐锦毫无意识的轻唤了一声。 而後,他便昏了过去。 “公子……公子……”小锺见他昏过去,急忙在他嘴里又放进一 分卷阅读33 片参片,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了什麽效用。 秦尚摸摸唐锦腹部,胎儿的头已经进入到骨盆以内,穴口也已将全开,但是没有母体的助力想要尽快生产是很难的。 秦尚吩咐药童端来催生的药,让小锺掰开唐锦的嘴,一点一点的灌了下去,好在唐锦在昏迷的时候还能本能的吞咽。 小半时辰之後,催生药有了效果,胎儿明显又剧烈的向下动作了。 秦尚放平唐锦双臂,让小锺按住,用银针分别在两臂内侧的穴道上刺了下去。 “呃……”针效立竿见影,唐锦轻轻转动了下头,在混沌里被拉回了现实,痛呼出声来。 他只歇了不到半刻就又被拉回到铺天盖地的疼痛里。 “……唔……痛……好痛……” 秦尚让小锺将唐锦扶起来一些,让他靠在小锺的身上,顺著胎儿向下的方向轻揉这唐锦的腹部,不断的安抚和鼓励著他。 “……啊……呃……”尽管听到秦尚不断鼓励的话,然而下身慢慢向下的坠痛和身後穴口被渐渐撑到极限的撕裂感,还是让唐锦根本不能相信秦尚所说的马上就会结束。 身後像是要被撕裂开一样的痛,唐锦胡乱用力的时候,手突然在身边摸索到一个坚硬的可以攥在手心里的东西。 那是慕庭烨亲手挂在他腰间的翡翠如意。 “这是朕给你的定情物……” 那时候他是这样说的。 而现在,他已经将他忘记了。 剧痛之下,唐锦已经没有精神再想更多,只是本能的攥紧了手里的东西。 “见到头了……公子再用力……” 用力……用力……唐锦茫然的抓紧了手里的翡翠如意,却是半点力气也再挤不出来了。 秦尚见唐锦已经力竭,只得加大了手上力度,好帮助胎儿尽快通过穴口。 ========================= 鞠躬……谢罪…… 俺素拖文滴懒人…… 话说俺答应滴欢乐番外……只开了个头就难产鸟…… 现在重新上路,心情忐忑啊 征文的结果素在意料之中的,但素,仰头看俺前面的大神们…… 果然俺跟他们差的不是十万八千里……沮丧…… 希望,现在俺回来了还有能继续支持看俺的东西和投票…… 最後 俺要飙泪感谢在停文期间也还在给俺投票和留言滴大人们t 伦家爱死你们鸟!!!mua……群亲个 无後为大-65(终於生鸟……) 秦尚见唐锦已经力竭,只得加大了手上力度,好帮助胎儿尽快通过穴口。 “啊啊啊……”这突然加大的力度让唐锦大呼出声,整个人都在这剧痛里绷紧了起来,上身前倾之後又再跌进小锺的怀里,。 这刺激之下的反应让胎儿得到母体向下的推力,整个头肩都已露出了唐锦身体。 秦尚立即轻柔的托住婴儿的身体,慢慢帮他从母体里脱离出来。 那汹涌骇人的疼痛在婴儿脱离母体的一瞬间消失了,只剩唐锦已经麻痹的下半身。 然而他在听见婴儿哭声之前就昏迷了。 “快将这药给公子服下去!”秦尚手里忙著清理婴儿的口鼻,吩咐著小锺将那碗解赤葵毒性的药给唐锦服下。 一边的药童接过婴儿,在他臀部猛拍了两巴掌,之後才听见婴儿不算清亮的哭声。 秦尚小心处理好唐锦的下身,才让小锺拿了温水帮唐锦擦身。 好在胎儿并不算大,唐锦身後并没有裂伤和大量的出血,然而秦尚也还是不放心,在寒清阁守了一整天,确定真的没事才在晚上离开。 唐锦这一觉昏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动了动手臂,全身都是要散开一样的难受,他记得,他刚刚生下了他的孩子,他和慕庭烨的孩子。 “小锺……”声音干涩嘶哑的唤了一声。 “啊?啊!公子醒了?” “嗯……孩子……好吗?” “公子别担心,小皇子好著呢,已经睡了。” 小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抱过孩子放在了唐锦的身边。 唐锦侧过头就感觉到了孩子的呼吸,轻缓而有节奏的。 愣了一阵,唐锦才颤抖的伸过手去,最终却只停在半空里。 他看不见孩子的位置,生怕自己的手落下去会伤到他太过弱小的身体。 小锺会意,轻轻执著唐锦的手落在婴儿的小脸上。 婴儿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一刹那重重击在唐锦的心头。 这是他的孩子,千辛万苦才来到这世上的孩子。 他轻轻的抚摸著婴儿的额头,婴儿的鼻子,还有婴儿小巧的嘴唇,在心里勾勒著他的样子。 那只有他半个巴掌大的小脸,将来不知道是会像他多一些还是像慕庭烨多一些…… “他,他健康吗?” “公子放心,秦大人仔细检查过了,小皇子一切安好。” “那就好……” 唐锦刚刚清醒,体力也还没有恢复,只这简单的几句问话已经有些气喘,却并不舍得闭上眼睛睡觉,他想和他的孩子更多一点的时间在一起。 小锺见唐锦没有要继续休息的意思,就将桌上早就熬好的参汤端了过来:“公子吃些东西吧。” 唐锦点点头,却不敢随意乱动。 等到小锺将孩子抱回摇篮里才勉强撑起上身靠在床边。 “为什麽……他好像睡的很沈?都不哭呢?” “公子不必担心,秦大人说,小皇子不足月生产,这样多睡才有好处,常公公也都安排过了,奶娘和衣物用具公子都不必担心。” 汤喝到一半,外面便传来了喧哗的声音。 ===================== 今天迟到鸟…… 大家……希望还继续能给俺投票和留言! 小异灰常灰常滴感谢大家! 无後为大-66(宫廷?生子) 汤喝到一半,外面便传来了喧哗的声音。 小锺放下碗,帮唐锦盖好被子才跑出去,却是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公子是嘉定侯爷和秦大人带了好多礼物来。” “小锦小锦,你好些了没?”云江人还没进到里屋来,声音已经先传进来了。 唐锦顺著声音转过头去,感觉到有人坐在床边才道:“没什麽事了。” “咦?还说没事?脸色这麽不好……”云江伸手捏捏唐锦苍白的脸颊又道:“原来那点肉都不见了……这麽瘦!” 被云江这样一捏,唐锦立即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也因为云江到来的这点好情绪而有些微微的粉色。 “只要休息下就会好的……” “嗯,赶紧给我养胖点。对了,快让我看看我未来的儿媳啊。” 分卷阅读34 小锺还没来得及将孩子抱来,外面常福就笑呵呵的进来了。 “公子万安,奴才是来宣旨的。” 唐锦一愣,便要起身下跪。 常福按住了他笑道:“公子不必行礼了,皇上特许您免了……” 等常福洋洋念完,唐锦才明白这是慕庭烨给孩子赐名和封赏的。 慕庭严恩,这名字唐锦之前听慕庭烨提起过,那时候还是在围场山上,两个人星夜里裹著件纱衣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慢慢的说著孩子的名字,耳鬓厮磨的,好像也不过才是昨天的事,可这时候想起来却又觉得像是上辈子那麽那麽远了。 小锺乐颠颠的接过圣旨,跑出去和云江他们去看封赏。 常福走近了唐锦身边轻声道:“这些日子辛苦公子了,皇上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也还是惦记的,只是主子心里自有他的计较,我们当奴才的也不好胡乱揣测,奴才只能告诉公子一句,不可灰心啊……” 唐锦安静的点点头。 “那奴才就告退了。” “常公公慢走。” 云江拿著些赏赐的东西进屋又坐在唐锦身边,撇撇嘴道:“哼!都是些小气的东西,不过是赐了名字,也没说封个太子什麽的,这可是皇长子呢。” “云江,你又胡说。”秦尚站在云江身後,连这斥责的话都是温柔的。 唐锦微笑道:“这样挺好的,我还以为……还以为……” 他是真的觉得这样就很满足了。 按照规制,他是带罪之身,皇子按例是不能由他抚养的,然而慕庭烨的圣旨里并没有提到孩子要交由育婴房,这已经让唐锦觉得是恩赐了。 “咦?……”云江歪头看看身後的秦尚,也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秦尚只摆摆手,云江便不再多问,回头拍拍唐锦道:“算他还有良心,要是敢把我的儿媳妇抢走,就算他是皇帝,我也要揍他>皿 秦尚好笑的摇摇头道:“让公子休息吧,明日我还要来给公子治眼疾。” “这回孩子也生了,你不怕那麽多的禁忌了,赶快让小锦的眼睛好起来,不然给你好看,还说自己是神医之後……” “是是是,候爷赎罪……”秦尚微笑著扶起云江。 ================== 小锦啊…… 当娘滴已经米办法挽救嫩鸟…… 还素期待蜘蛛侠蜀黍来惩罚罪恶吧 俺为毛有要被pai滴感搅……==+++ 无後为大-67(宫廷?生子) 送走了云江和秦尚,小锺乐颠颠的拿著那些御赐的长命锁、宝葫芦在唐锦床边道:“公子瞧好吧,我们啊好日子就快来了。” 唐锦苦笑道:“什麽好日子?不比现在坏就很好了。” “母凭子贵啊,现在皇上人虽然没来,但赏赐了这些东西,咱们小皇子又是皇长子,接下来啊,咱们这寒清阁就快热闹了……” 母凭子贵的道理在後宫自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小锺虽然在宫里伺候的时候不多,但这道理也还知道的很清楚。 只是唐锦并不能明白这皇长子的厉害之处,只求著能和自己的孩子不分离,在这後宫安安静静的生活他就觉得很满足。 常福宽慰他的话尽管并不见得真,却也还是让他渐渐的生出些安慰来,他并非想要名利与富贵,然而只要他爱的男人,在偶尔的时候还能记起有他这个人,他也就觉得足够了。 小锺是对的。 之後的几天里寒清阁莫名其妙的就来了好些後宫的嫔妃的侍婢,都还带著不少的贺礼。 这个说:“我家主子抱恙,不能亲来,请锦华公子赎罪……” 那个说:“我家主子怕扰了锦华公子静养,不便登门……” 然而礼物却又都算得上是丰厚。 这其实就讨巧得太过明显了。 寒清宫是冷宫,唐锦至今仍然是待罪之人,这样的状况躲避尤恐不及,任谁也不会想要巴结。然而偏偏他的儿子不但是皇长子还是皇上唯一的子嗣,虽然皇上看起来没有多大的热情去重新宠幸於他,却仍然让常福亲自来宣了旨,还给了不少的封赏,这就让那些一向见风使舵的女人们不得不小心的对待了。 她们既不敢与唐锦接近,也不敢真的完全无视,於是竟是出奇的想到了同一个办法。 唐锦自然是看不出其中玄妙。 小锺却是再明白不过,直气得咬碎一口白牙。 这日秦尚又是一早便来为唐锦治疗眼疾,见小锺面色不善的整理著礼物,忍不住微笑道:“收了礼物怎麽还是这样的表情?” “啊……是秦大人……”小锺连忙接过秦尚的药箱,小声道:“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等我们小皇子将来封了太子……看她们怎麽说!” 秦尚连忙摆手制止:“切莫乱说,隔墙有耳,别给你家主子添祸端。” 小锺一惊,捂住自己的嘴巴闷闷道:“是是,是奴才失言了。” 进了屋子,唐锦正坐在摇篮前缓缓的摇著已经睡熟的小严恩。 之前因为唐锦怀孕,有些药性较烈的就不能用,现在没了这样的顾忌,唐锦的双眼也有不小的变化,虽然看东西还只是模糊的影子而已,却已经能够大致看清轮廓了,以这样的速度,大约再有一段日子,他的双眼也许就能正常视物了。 虽只是个婴孩的轮廓,五官、面容什麽的他还都是看不清楚,唐锦也还是喜欢盯著那个小小的、安静熟睡的身影看个没完,脸上也都带著温柔的微笑。 那个软软绵绵又温暖的小生命便同他自己一样,不哭闹,什麽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唐锦只幻想著他和慕庭烨相似的容貌就觉得踏实。 虽然境遇上与从前没有什麽分别,唐锦却是在小严恩出生之後变得有了些生气。 要照顾小严恩对半盲的唐锦来说并不算容易,他没有过经验,尽管有小锺和乳母的帮忙,他也还是有些手忙脚乱的。 整日的忙碌也让他渐渐的忘记了那些伤心的事,只想著眼前需要照顾的孩子就已经将他的时间和脑子添得满满的了。 =============================== 出门了两天…… 实在素抱歉,因为不能上网也麽办法告诉大家 那个,以後要素遇到类似滴状况 俺会在围脖里告诉大家 俺滴围脖能短信,这里就米办法鸟…… 郑重滴谢谢大家滴礼物 因为素简体滴,有的留言俺也看不到tt都素乱码…… 但素很感谢送了礼物滴大人 俺会努力滴 然後,月初了票票变得好可怜?tt 无後为大-68(宫廷?生子) “公子今日气色好 分卷阅读35 多了。”秦尚微笑道。 “是,多得秦大人关照,”唐锦由小锺扶著坐到床上,轻声又道:“今早觉得眼睛更好些了。” “嗯,再有半月,公子就可以看见小皇子的样貌了。” “……真……真的吗?”唐锦听见秦尚这样说,脸上尽是欢喜的表情,两颊也因为这激动有了好看的淡粉色。 “是,公子不必著急,只再稍等些时日就好了。” “嗯……” 秦尚见唐锦躺好,将药敷在他的双眼上,等待的时间里又帮唐锦听了脉。 虽然唐锦生产时,幸运的没有产後出血,赤葵的毒也在皇子一出生後就立即解了,但是实际上,因为时间拖得太晚,还是有少量的毒性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清除的了。 斜眼瞧见依旧立在墙边的那张琴,秦尚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 关於赤葵的事情,他当日一离开寒清阁就告诉了慕庭烨。然而这十来天过去了,却没听说半点调查的动静,琴也依旧立在那里没被取走。 他从来不相信慕庭烨会是个庸碌无脑、任人摆布的人,然而现在连他和云江都看得到的危机里,慕庭烨居然能安然的任其发展,这让他这局外人都觉得紧张和莫名了。 “皇上……皇上?” “哦,爱妃说什麽?” 董佳宁微笑著拉过慕庭烨的手,覆在自己已经九个月的肚子上,慢慢道:“皇上希望臣妾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慕庭烨淡淡的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都好。” 果然是入了秋了,明明刚刚倒上的茶现在却连一点温度都没有了似的,从嘴里冷到心里。 “是臣妾唠叨的让皇上厌烦了吗?”董佳宁看著慕庭烨没有表情的脸轻声问。 回头看看董佳宁,慕庭烨露出些淡淡的微笑来:“朕想起你小时候。” “臣妾小时候?” “那时候你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董佳宁听慕庭烨提起儿时,虽然有些意外,却也还是在这气氛里觉得开心。 “那时候,你真是聪明又单纯……” “臣妾现在变笨了吗?”董佳宁笑笑问道。 “……”慕庭烨又再抿了一口茶,果然是太凉了。“时候不早了,爱妃回凝香阁休息吧。” “是。” 看她走出去,慕庭烨刚刚挂著微笑的表情便即冷了下来。 她当年的确是聪明又单纯,只可惜如今却将心思用错了地方。 “常福,查的怎麽样了?” 常福听见慕庭烨问话,连忙站在门口看了看,才走到慕庭烨的身边低声道:“回皇上,那张琴是嘉定侯爷送去的没错,这中间也没有再经过过别人的手。” “……”慕庭烨皱皱眉。 “不过,奴才听小锺说……董贵妃去听琴时曾接触过那张琴……” ===================== 年初 俺滴工作开始忙鸟 但素大家安啦,俺会努力保证每天滴更新 嗯嗯 加油! ps君:介算满足大家对小皇帝出场滴愿望咩……==++ 无後为大-69?(宫廷?生子) 这结果并不算是意外。 慕庭烨当然不会相信是云江要害唐锦,他只是惊叹,董佳宁竟然能把事情做得这般的不著痕迹,要不是小锺留心,任谁也想不明白这毒是从何而来。 “暗卫刚回来报过,凝香阁内没有查到赤葵的痕迹,也没有宫外物品送入的记录。” “没有?” “是。” 慕庭烨安静了一会儿,冷冷道:“多安排个人,监视太後那边。” “是。” “所有送进寒清阁的东西都不要让他和孩子接触到,除非是你亲自送去的。” “是。” 隔了一会儿,慕庭烨摆摆手让常福出去了。 无论是那场处处疑点的刺杀,还是这不动声色的下毒,都没能让他抓住任何的把柄,连慕庭烨自己都渐渐的觉得快要没有耐心了,董家的势力竟然能让他派出去的暗卫也一无所获,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早就冷了的茶杯攥在手里,就觉得秋夜是越来越凉了。 这呆惯了的宫殿里,他想找一处安心又温暖的地方也不可得。 这日早朝之後,常福突然急匆匆进来,说是齐将军有急事求见。 慕庭烨眼前一亮,赶紧吩咐了常福小心守著书房,任何人不得接近。 齐俊一进了屋子,就晃动著手里的一叠信件对慕庭烨笑起来:“皇上果然有先见之明,全都猜中了!” 慕庭烨脸上也带著少有的一点激动,伸手接过东西问:“证据现在足够了吗?” 齐俊顿了一下,皱眉回到:“这些东西只能证明赵一白妄断事实,诬陷锦华公子,但是要是想将董家也归算在内……却是很难……” 慕庭烨翻了翻著这些齐俊秘密收集来的信件、供词,上面的确是只能证明唐锦并没有参与行刺事件,然而要说整个事件是董家策动,却是十分牵强了,只是一张董家邀请赵一白舅、甥二人赴宴的请贴而已,即便是在事发当日的敏感时间之内,要凭此就说两人有什麽共谋,实在是无法令人信服。 刚有的一点激动之後,慕庭烨便就冷静下来。 董家势力之下,想要证明唐锦无罪已经需要齐俊花去近两个月时间了,想要证明董家与朝中重臣串通、祸乱政法当然并非一朝一夕之间的事,慕庭烨虽然期望却也并不会因此莽撞行事。 想要扳倒董家经年积累下来的势力,他要走了路还很长,他从继位到亲政,用了整整六年的时间也才刚刚摆脱太後对他的掌控。 只是他现在有急切想要保护的人,等待的时间太过危险,他不能不心急。 然而关心则乱的错误他之前就在唐锦身上范了一次,险些让居心叵测的人害了唐锦与他腹中孩儿,所以现在,他已经懂得忍耐与疏离。 能证明唐锦无罪也是好的。 “这一趟可有什麽意外收获吗?” “这个……嘿嘿……倒是认识了一个能人……”齐俊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皇上,不知道能不能给臣个特令……” “特令?”慕庭烨抬眼看看齐俊。 ===================== 小宇宙大爆发鸟…… 额…… 俺说滴不素写文…… 俺说滴是败家啦 俺一下子网购了一千块多的东西…… 俺素网购狂人 众:(怒指!)嫩要啥时候解放小锦…… 俺:……额……应该……可能……真的快了…… 无後为大-70?(宫廷?生子) “特令?” 分卷阅读36 慕庭烨抬眼看看齐俊。 “臣这次结识的人虽是能人,但是……因为一些额……身份的问题没资格参加臣考,臣是想……” “想要个特令,准许他参加臣考?” “嘿嘿……正是……” 慕庭烨淡笑道:“你认为的能人,朕可没什麽信心。” 齐俊脸上一红,挠挠头道:“他,他真是个有学问的人,皇上不妨让他试试,要是不错也能收做己用啊。” 慕庭烨不说话,低头想了想。 齐俊的“收做己用”的确是他现在急需的,他要扳倒董家不但要收回他们的权利,最重要的也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武将他有右将军齐俊,文臣他却并没有可以完全信任之人。 “好,朕就许了这一次的特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吧。” 齐俊大喜,立即跪在地上谢恩。 之後,慕庭烨又交代了如何为唐锦脱罪的细节,才让齐俊退了。 齐俊一走,常福就连忙进来禀报:“凝香阁传来消息,董贵妃临盆。” 转过月门,便是寒清阁之外,不敢走远,唐锦便在月门边摸索的著坐在台阶上。 天色一黑下来,他原本就不怎麽样的视力便也跟著暗下来,不远处的树影只模糊的一片,颜色也是灰茫茫的。 安静下来的时候,就觉得夜晚是个可怕的时间,那些好的、不好的记忆全都会跑出来,他已经尽力不去想了,却也还是睡不著。 算起来,严恩也即将满月。 皇子满月该是後宫里不小的庆典,听小锺说起,皇上会在这时候为皇子在庆安殿请法师祈福,这是宫中的大事。 也许那时候就能见到一次慕庭烨。 苦笑了一下,唐锦自己也觉得这样的期待其实是那麽的可笑。 他没有倾城的容貌,原先的那点清秀灵气也在这些变故里消失得只剩空荡荡的躯壳,慕庭烨也许早就厌了他这干瘦又瞎眼的男人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不知不觉的,就坐到了半夜,手脚都有些麻木了,唐锦扶著墙慢慢站起身来。 身後突然一声巨响,声音在空中炸开,犹如惊雷。 唐锦下意识的扶住月门,向著声音的方向望去,眼前便是朦胧的一片彩色,灰暗的夜空里一大团的烟火。 紧接著又是一响,然後是第三、第四响…… 唐锦愣了一阵,看著那大片的烟火,苦涩的笑笑。 董佳宁定是为慕庭烨又添一子,他更加没有来看他们的必要了。 想著现在正热闹的凝香阁,想著正欢喜的抱著新生皇子的慕庭烨,唐锦微微觉得伤心。 他知道他这样的心情是不对的,他应该为慕庭烨高兴,至少应该在心里说一句恭喜。举国都在欢庆的时候,他是不该这样扫兴的。 好在这是寒清阁,没有人在意他的表情和心情,他不必强装笑脸。 “公子……”小锺睡到半夜被这巨响惊醒,去看过皇子就发现唐锦不在屋里,连忙出来寻他。 唐锦仰著脸,面向著半空里兀自不绝的烟花,没有听见小锺的话。 叹了口气,小锺把斗篷披在唐锦身上,才见他回过神来。 ===================== 唉……周末大家都放鸟假滴时候 俺却要拿著一厘米厚滴文件加班…… 虽然俺觉得云江和小锦灰常滴有jq 但素……桑心…… 两只小受能干点啥捏…… 招手!招手!跟俺点票票吧,最好比那个一厘米的文件还要厚哈! 无後为大-71(宫廷?生子) 叹了口气,小锺把斗篷披在唐锦身上,才见他回过神来。 “我……就是睡不著出来坐坐。” “公子回屋吧,夜里凉。” “……我想……再站一会儿……” “……公子……”小锺无奈,便安静的站在一边陪著。 “应该是个皇子吧……” “……” “烟花这麽多……他应该是很高兴了……” “……” “我们,也该准备一份贺礼才对……” “……” “你说……送什麽好呢?” “……” “不知道从上次赏赐的东西里面选可不可以……” “……” “总不能……不能太不像样子才好啊……” “……公子……” 小锺伸手拿衣袖将唐锦脸上的泪水抹了几下。 收住声音,唐锦才发现自己脸上一片湿痕,笑了下,转身扶住小锺轻声道:“回去吧。” 皇帝喜得麟儿,大宴群臣,宫中人手不够,连小锺也被调去帮忙。 云江借著这时间便跑来看唐锦。 “你可真是傻啊,还送什麽礼物过去?你自己的本就没有什麽值钱的东西。” 唐锦想想,也为自己送去的“薄礼”觉得有点窘迫的:“皇上……该恭喜他的……” “他也都没来看你!” 唐锦勉强笑笑:“这是喜事就该……就该为他高兴的……” 云江皱眉,拿他无奈:“你有这好心,别人可没有。” 见唐锦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色,便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下,果然有些发烧:“你病了?” “没事,有点著凉而已。” “你才刚要好一点,怎麽这麽不小心?” 唐锦笑笑,不出声,端过桌上的茶壶帮云江倒茶。 “吃药了吗?小锺呢?” “他……人手不够,被调去帮忙了。” “什麽?你这里一共就他一个人,还……”云江愤愤的按住额头。 “也,也没什麽,我眼睛好多了,都是,能看见的,而且就只这几天而已……” “……”云江气他乱好心,对唐锦这样不可理喻的好脾气简直要抓狂了。 唐锦也知道自己这样是太过软弱的,云江一定是不喜欢的,便想著找了其他的话题和云江慢慢的聊起来。 两个人刚刚说了一小会儿的功夫,一边还在酣睡的小严恩就慢慢醒来了,他不哭闹,醒来之後便是睁著眼睛来回的看著四周,云江倒是稀奇的很:“咦?这孩子怎麽都不哭不闹的?” “嗯,严恩很乖,从来不哭闹。”唐锦小心抱过孩子,小小的身体也只他一个臂弯那麽大。 “还真是像你,乖巧。”想起自家那个虽然只有两月,却已经相当能闹人的小家夥,禁不住感叹。 唐锦淡然笑笑:“我也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像我多些还是……像……他多些。” 云江听唐锦这样说,心里难过起来:“小锦,你也别灰心,听我家那个呆瓜说,好像已经有了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了……” “是吗?”唐锦轻微的晃著手臂,眼光一刻也不离开孩子,听云江这样说,也知道是他 分卷阅读37 安慰自己而已。 无後为大-72(宫廷?生子) 他对能昭雪之类的,早就已经失去了期待,即便没有了那个罪名,他的境遇也不过如此,慕庭烨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也不会因为他没有了那罪名就又会重新喜欢上他,他自己知道,他并没有那样值得慕庭烨回头的好处。 云江的确是在安慰他,慕庭烨的种种行动他其实一点也不知道,然而看著唐锦说起眼睛和孩子的时候脸上显现的淡淡的哀伤,他就忍不住的说了谎话。 他和唐锦是同族,对怀胎和生产的辛苦是再清楚不过,抛开身份地位不说,他还有个疼他也宠他的人伴在身边,而现在的唐锦却是一无所有,生活也只寒清阁这一小点的空间,便像笼中的鸟,连副好身体都没有,更不用说是谁的疼爱了。 他为唐锦觉得委屈,虽然知道不参加皇帝的宴请是不敬,却也还是没有去。 说起来严恩才是皇长子,这一切的礼遇他都应该拥有的,然而他却并没有得到,甚至慕庭烨连看都没来看过,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恩宠,今後在这皇宫中又怎麽会有什麽好日子,也只有唐锦这样温柔隐忍的人才能安安静静的就接受了这现实,连一丝的挣扎都没有。 这场庆生的喜宴,一直开了三天。 第四日晚的时候,慕庭烨突然就带著常福来了。 小锺在院子里扫著落叶,见是皇上来了竟是一愣,刚想进去通报,却被常福拦了下来。 时已深秋,屋子里却连盆炭火也没有,虽同是皇宫内院,简陋程度连普通富庶百姓家里也及不上。 慕庭烨悄悄站在门口,一阵的心酸。 唐锦一心的看著怀里的孩子,并没有注意到突然就出现在这里的慕庭烨,还抱著严恩在逗弄,脸上一片处之泰然的安宁。 喜得贵子,皇帝心情大好,特赦天下,顺便也为唐锦洗脱了罪名,然而,也仅此而已。 慕庭烨并不敢显露出半分的对唐锦的宠爱,哪怕是多留一刻也有为唐锦招来祸端的危险。 “锦……”走近了,才敢轻声的唤著这日夜思念的人。 唐锦顿了一下,顺著声音看去,昏暗里一片明黄的身影。 挺拔的身形,熟悉的声音。他仰著头,忍不住眯起眼睛仔细而努力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华冠之上璀璨的宝石,即使是在这昏暗的光线里也闪耀著照人的光芒,不必看得多清楚,唐锦也能想象得出男人那英挺俊美的脸,脸上也必定带著温和却淡然的表情。 “锦……” 如果声音还有可能是幻觉,这抚摸上自己脸颊的带著温度的手却绝对不会是。 唐锦屏住呼吸的望著那个身影。 这一次不是梦,这一次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捧住他的脸,慕庭烨温和的笑著:“是朕。” 自上而下的看著唐锦,他比原来又消瘦了许多,琥珀色的眼睛里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让慕庭烨忍不住靠近了亲吻他的额头。 他轻微颤抖的睫毛,他安静的呼吸,他弥漫在周身的蜜糖的味道,这些慕庭烨日思夜想的,就在眼前了,却让他突然的心痛起来。 无後为大-73(短暂滴温馨…==+) t他其实是那麽的舍不得唐锦,舍不得伤他的心,舍不得让他孤独,舍不得让他独自受苦。然而他却也没有办法解释。这是场黑暗的迷局。他并不想让唐锦看见他不能掌控和不自信的那一面。他是皇帝,他理应给他的爱人一个安全的、可以依靠的胸怀。哪怕被认为是个无情无义的坏人,也比示弱来得好。在掌心里微凉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明显的就看见了唐锦的颤抖和轻微的退缩。慕庭烨也知道是自己太过伤了他的原因,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慢慢俯下身来,额头顶著他的,鼻尖也贴在一起,闭起眼睛感受著唐锦小心翼翼的呼吸,再睁开,那张小脸上已是一片紧张的微红。“朕……好想你……”这句话憋在心里这麽久,这时候说出来温柔得快要化成了水。“我……我也……想你……”唐锦望著慕庭烨的眼神还有些呆呆的,不自主的回答著。慕庭烨离开些距离地看著唐锦,而後寻上那水粉色的嘴唇,温柔细密的舔吻著,将满腔的想念都纠缠进这亲吻里。直到怀里的严恩小声抗议的哭出来,慕庭烨才放开了喘息著的唐锦。“让朕看看严恩……”唐锦便伸臂将孩子递到慕庭烨眼前,他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慕庭烨说什麽他便应对什麽。他其实实在是不明白的,慕庭烨明明已经是那麽明显的厌恶他了,明明已经将他放逐在了冷宫,明明已经遗弃他了,现在却又突然温情脉脉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是真的糊涂了。慕庭烨却没有给他任何的解释,看著他怀里的小小的身体,露出慈爱的表情,温柔得和他一贯的冷漠那麽的不一样。“他哭了。”“……哦……”唐锦於是便低下头轻轻摇晃起来,很快的,孩子便在这安静里又甜甜的睡著了。慕庭烨从唐锦怀里接过孩子,虽然姿势有些别扭和不自然,却显然也是有人仔细教授过的。看著他将严恩轻轻的放回一边的摇床,唐锦想起,他刚刚喜得贵子,动了动嘴唇,恭喜的话却鲠在喉里,鼻子也竟然有些发酸。慕庭烨又低头看了一会儿严恩,才回到唐锦身边坐下。将唐锦的手握在掌心里,这些日子以来的空荡荡的心里才终於有了一点点的踏实感,只安安静静的坐著也觉得是那麽的充实和安详。唐锦不知道慕庭烨的突然的到来和这突然的温柔到底是意味著什麽,隐约希望那是还喜欢著他的意思,却只敢小心的猜猜和幻想,并不敢当真的这样的以为,他只是个卑微且丑的半瞎的男人而已,他甚至还有过那样不能原谅的罪名,即使心里再喜欢,也知道男人於他实在是太过奢侈的希望。贴近的距离里,唐锦只能努力的睁大双眼,仔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慕庭烨曾经给过他那麽温暖而美好的时间,他到现在也还那麽深刻的记得,男人的英俊得华丽的面孔,男人的冷清得骄傲的神情,男人的体贴得温柔的欢爱。 每一样,他都那麽深刻的记得。 =================== 格式莫名其妙滴就变成鸟介个样子…… 俺也不租到是为虾米…… 好多童鞋跟俺抱怨说太虐了 其实…… 为虾米俺觉得还没有虐得很深滴样子哇 像是强x啊,断手断脚啊,失意呀 这麽多经典滴狗血剧情俺都毛用的说…… 还素有虐到大家咩…… 众:嫩说捏…… 无後为大-74?(宫廷?生子) 他以为此後再也不能看见的人,现在又这样柔和且脉脉的出现在眼前,他不能不幻想 分卷阅读38 。 他原来到现在也都没有对他死心过。 安静了一会儿,慕庭烨伸手将唐锦轻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另一只手缓慢而轻柔的摩挲著唐锦纤细的肩膀:“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会好的……” 唐锦并不懂得他说的很快是什麽时间,也不懂得他说的好了是什麽意思,然而他却毫不迟疑的就相信了慕庭烨说的话,他凭著直觉就觉得他说的一切都该是对的,都是可靠的。 拥抱著的时间好像应该是长的,慕庭烨却觉得只有短暂的一刻而已。 门外,常福已经压低了声音提醒:“皇上,时间不早了,该回了。” 叹了口气,慕庭烨放开怀里的唐锦,又仔细的看他:“你要相信朕!” 唐锦茫然的点著头,却并不清楚他说的相信是要他相信什麽。 一离开寒清阁,慕庭烨的脸上便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他自己也为这变化觉得心惊,唐锦是他的软肋,离开了他,慕庭烨就觉得心里是空的。 “皇上……回玉新殿的路在右边……” 慕庭烨一愣,僵硬的收住已经向左迈去的脚,站在原地出了一会儿神,才向右转过去。 “皇上你看,这些都是姐妹们送来的礼物。”董佳宁靠在床边,指著不远处桌上大大小小的盒子。 “都是祝贺皇上喜添龙儿的,”董佳宁笑著拉拉慕庭烨的衣袖:“臣妾想皇上挑一件送给咱们的严泽。” 慕庭烨抬眼看看那些东西,翠儿连忙端著其中一个过来。 打开盒子是个分量不轻的金锁,“啊……这锁上面的雕工真是不俗,皇上以为呢?” “就只是重了些,严泽还太小。” 董佳宁微笑著示意翠儿换一个。 这回是串开了光的翡翠佛珠。 “这佛珠送给姑姑倒是合适……” 再拿来的是个精巧的玉佩,玉上简单的雕著个“安”字,配著明黄色的平安结,大小也合宜。 “平平安安……这玉佩倒是个好意头……”董佳宁抬头看著一边的慕庭烨。 “你喜欢?”慕庭烨淡淡的从翠儿手里接过递给董佳宁:“那就这个吧。” “谢皇上……” 看她将那玉佩放在严泽的枕边,慕庭烨随口问道:“这玉佩是谁送来的?” 翠儿连忙回身拿起装玉的盒子回到:“回皇上,是寒清阁的锦华公子……” 听见是唐锦,慕庭烨皱了下眉头。 “是锦华公子啊”董佳宁微笑道:“难怪这样和心意,想来,臣妾这做妹妹的真是惭愧,先前是要临产身子重,也没去恭喜公子,现在倒是公子还记著宁儿。” “嗯……”慕庭烨淡淡答应了一声,心思却没在董佳宁说的话上。 他并不知道这玉佩是唐锦送来的,现在听翠儿说起,就隐隐的觉得不安。 他随手拿过来观看,玉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玉料,连上乘也都说不上,并不像是宫里的东西,上头的平安结虽然精巧,却也绝非高手所编制,在所有礼物里实在是有些寒酸。 ========= 明天後天还有大後天…… 小异要去大城市出差鸟 发文滴时间麽办法保证 但素……应该是有办法发滴 先来抱歉下 无後为大-75(宫廷?生子) 他随手拿过来观看,玉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玉料,连上乘也都说不上,并不像是宫里的东西,上头的平安结虽然精巧,却也绝非高手所编制,在所有礼物里实在是有些寒酸。 慕庭烨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麽不妥,却仍然觉得不放心,索性攥在手上对董佳宁道:“这玉佩太过普通了,朕另外赐严泽一块如何?” “这……可这是锦华公子的一番好意……” 不等她再推辞,慕庭烨便将身上一直佩戴的麒麟宝玉拿了下来。 董佳宁也就不再多说,谢了恩便将麒麟宝玉依旧放在严泽的枕边。 奏折批到一半,慕庭烨就觉得有些疲累,放下手里的折子,按了按额头。两边太阳穴上一阵一阵的跳痛,心烦意乱的,让他连呼吸都有些不稳,胸口闷得厉害。 休息了一会儿却没见好转,慕庭烨站起身走到了门外,冷风一吹才稍稍有些精神。 “皇上,外面风冷,小心身体。”常福在一边伺候著,也看见了慕庭烨有些苍白的脸色。 “没事……”慕庭烨长舒了一口气:“朕要去书房走走。” 答应著,常福连忙将斗篷披在慕庭烨身上,然後提著灯笼走在一旁。 夜风吹落的树叶踩在脚下沙沙作响,只走了一小段的路也觉出凉意来。 “那边的过冬用度安排宽裕些。” 常福小声回答:“是,皇上放心,那位主子那里奴才安排过了,奴才会想办法不露痕迹。” 慕庭烨点点头,想著上次去时寒清阁还没有燃起火盆的事,如今天气一天天冷起来,他却连多些管顾都要小心的隐藏,心里一阵难受。 这两日不知为何只觉得心乱如麻,疲惫不堪,连多走了几步路也有些气喘,慕庭烨抬头看见书房就在面前,却觉得脚下虚浮,眼前一花,一阵眩晕,人就向前倒了下去。 “皇上!皇上!” 常福见慕庭烨突然向前倾倒,大惊失色,连忙扶住,却见慕庭烨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全然昏迷了过去。 秦尚仔细听过脉,又翻开慕庭烨两手,灯光下两手掌心带著些不寻常的黄色。 “秦大人,皇上这到底是怎麽了?”太後见秦尚皱眉不语,在一边追问。 秦尚又再仔细看看慕庭烨的眼底,才转身回太後:“依臣看……是中毒……” “中毒?中什麽毒?常福!” “奴才在。” “皇上都接触过什麽特殊的人或物吗?” 听见问话常福一愣,不及细想连忙回答道:“这……这两日来皇上一切如常并没有见过什麽特殊的人,也没吃过特殊的食物。” “那好端端的怎麽就会中毒?” “……”常福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头上脸上全是汗。 秦尚在後殿寝室内仔细查看了一圈,却并没有见到任何与毒物有关的东西,也忍不住奇怪。 “秦大人可知皇上中的是什麽毒?该如何解?” “回太後,皇上中的是迷魂草的毒,好在毒性不算剧烈,喝了解药明日就能清醒。” “那就请秦大人赶快为皇上解毒吧。” 秦尚这边正开著解药的方子就听见太後突然道:“皇儿腰间惯常带的麒麟宝玉为何换成了这件玉佩?” 顺著太後所指,秦尚才发现慕庭烨左侧腰间的确挂著的不是原本的麒麟宝玉,而是一块样式做工都普通的玉佩。 ======== 分卷阅读39 ========== 偷了空才能来发…… 明天不知道有毛有时间撒…… 留言等俺回来再回复哈 嗷嗷…… 出差辛苦……俺要票票!!!!! 无後为大-76(宫廷?生子) t顺著太後所指,秦尚才发现慕庭烨左侧腰间的确挂著的不是原本的麒麟宝玉,而是一块样式做工都普通的玉佩。常福忙将玉佩解下来,拿到了太後面前。太後并没有去拿,转头看向一边的秦尚。秦尚一见那玉佩,便知道了慕庭烨是如何中的毒。玉牌之上的平安结已经有些脏,显然是经常用手握著摩挲才会留下来的痕迹,慕庭烨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在手上留下了迷魂草的毒,又慢慢渗进掌心而中毒。迷魂草与香草外形气味都十分接近,常常会有不识毒性的人误当是香草来用,但也只是让人昏沈疲倦而已,并不致命。“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还不等常福回答,太後身後的翠儿已经颤抖著手指著那玉佩道:“这……这是锦华公子……送来凝香阁的贺礼……”那玉佩正是当日唐锦送入凝香阁的贺礼,玉牌之上的平安结也是他自己亲手编制。一时间室内安静得能呼吸相闻。行刺的罪名在这时候看来都已经微不足道了。那玉佩是为了祝贺严泽出生送去的贺礼,那是要送给二皇子的,那上面迷魂草的毒对一个成年人尚且能让他昏迷,更何况是刚刚出生的婴儿。更重要的是,唐锦是大皇子亚父,是羌禾人,他有无数要这样做的理由。秦尚只觉得背寒。毒害皇子,那是要诛九族的重罪。翠儿已经向太後讲述了当日的情形,那些他也都是听在耳里,他相信唐锦的清白,却一时找不出破绽来为他争辩。董佳宁该知道这毒对一个婴儿是无比危险的,再狠毒也该是不会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做陷害的工具。然而没有人知道皇上会选择这块玉佩,更没有人会想到皇上会临时改了主意,这所有都巧合得让人无法不疑心,却也合理得让人无法不相信。“遥宁之乱”还自让满朝上下心有余悸,这一次又几乎是如出一辙,便是慕庭烨有天大的本事,也再难为唐锦脱罪了。太後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对唐锦有任何的行动,只是吩咐了严加看管寒清阁,防止唐锦逃跑。所有的一切都要等到慕庭烨清醒过来後再做决断。突然就出现在寒清阁之外,将整个寒清阁围得水泄不通的几十侍卫让唐锦和小锺都是错愕。他们并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侍卫全部都是一言不发,任小锺怎麽询问试探也没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的信息,两个人只能惶恐的躲在屋子里。怕严恩惊醒,唐锦一直牢牢的将他抱在怀里,和小锺说话的声音也是悄悄的。这情形虽然和上一次的有些不一样,小锺也还是从侍卫脸上的表情里猜出些端倪,然而他却并不敢将猜测告诉唐锦。“公子还是先睡吧,看这样子眼下也不会有什麽事,您身体……”小锺拿著床上的被子小心的将唐锦和严恩裹得严些。唐锦笑笑,轻轻摇头道:“不知道这一次是个什麽罪名……”“公子……怎麽,会呢,公子别多想……” “我好像总是会犯错……”唐锦看著怀里的严恩轻轻摇晃著手臂。 ================================ 灭哈哈?俺终於肥来鸟! 看见大家滴留言和抱怨……俺这一次发誓要解决掉董家 大家 拭目以待! ps君:编辑正在和俺电邮中,估计这文素要入v了……不知道入了v大家还会不会来看小锦…… 再ps君:入v之前可能要有一段时间停更?不过一切都还米确定,啥时间入v,啥时间停更又啥时间恢复,俺会告诉大家滴 对手指……大家还会来支持俺咩?星星眼期待中…… 无後为大-77(有点虐心?慎入==+++) 从侍卫将这里围起来开始,他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是他实在是不明白,他到底这一次是哪里出了错,上一次的事也不过才过去两个月而已,这两个月里他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这寒清阁,不曾踏出一步,现在却真实的觉得是有什麽人那麽急切的想要他离开这里甚至消失一样。 宫廷争斗的故事他不是没听过,戏文里早就明明白白的写著的,只是他并没有争抢过,他只安安分分的过他自己的日子而已,原先若说他是受宠的还有些因由,而现在他已经是身在冷宫了,别说恩宠,便是普通的度日都是拮据的,他是真的不懂了,费尽心机的去陷害他这样一个人有什麽必要呢。 一整夜的时间里,小锺都安静的陪在唐锦的身边,这又让唐锦觉得内疚,小锺对他的照顾是真的很好,然而他这个主子非但没能让他过上舒坦的日子,还总是让他受连累的要看人脸色受人欺负,这一次也不知道小锺会不会被牵连在内。 天大亮的时候又突然多了好些侍卫,不用他们说,唐锦和小锺也猜到了这一次恐怕是真的大难临头了。 这样的状况里,乳母自然是不能来给严恩喂奶,小锺就用小勺子一点一点的给他喂了些糖水。 小半碗的糖水刚喂下,太後就带著人来了。 进来的人一句话不说便开始里外的一阵翻找,唐锦还没明白过来,一边的小锺已经明白了大概。 不一刻,便有宫女在侧室内找到了几颗干枯的植物,正是迷魂草。 这时候喊冤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人被侍卫架著就带到了玉新殿的後殿。 殿内除了十几名大臣之外,董佳宁也坐在慕庭烨身边,神情哀伤,抹著眼泪。 见唐锦被带进来,一时激动,颤颤走到他面前哭道:“妹妹也知道自己近日对哥哥有些疏离……可是……稚子无知,哥哥为何要对,对严泽这样的狠心……” 唐锦被她这样质问著,却全是茫然的,他并不知道董佳宁所说的是什麽意思,只得跪在地上向著慕庭烨的方向看过去。 他的眼睛还未完全恢复,隔著这样的距离他也看不清楚慕庭烨脸上的表情,然而董佳宁的一句句质问里,那个坐在桌案旁的男人也并未阻止,这些已经足够让唐锦慢慢的明白,无论这一次是什麽样的罪名,慕庭烨都已经又一次的选择的不信任他。 他慢慢收回目光,低著头只看自己眼前的地面,等待著审判。 “皇,皇上,冤枉啊,那个什麽迷魂草公子和奴才都从未见过,不是寒清阁的东西,皇上……明察……”小锺只将事情前後的一联系,就知道了前因後果,听得董佳宁在一边的哭诉更是心下冰凉。 “大胆的奴才,皇上还没问你的话,轮到你来插嘴吗?”太後一边训斥,一边示意翠儿扶起董佳宁,回头看看面无表情的慕庭烨又道:“皇 分卷阅读40 儿既然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就让哀家来问吧。” “唐锦!” 听见自己的名字,唐锦才缓缓的向著声音抬起头来。 “是你让小锺用迷魂草的药粉将玉佩上的平安结浸过之後送到凝香阁的,对不对?你想危害严泽,至他於死地,这样便可让严恩成为皇上的唯一子嗣,你也可以借此重新得宠,对不对?” 唐锦张张嘴,脑子里混乱一片,对太後的一大串说法茫然又无措,费力的想了一会儿,才弄明白这其中弯弯绕绕的所谓的“事实”。 ============= 好吧 俺在题目上提醒大家 比较脆弱滴话,口以越过去不看了 等俺写到处理董家滴时候,俺会告诉大家 到时候欢迎回来滴说 有童鞋提到滴不看v文 现在还素免费滴,所以还请继续支持哦 俺素灰常感谢大家之前对俺滴支持和鞭策 因为有嫩们滴存在 俺才有动腻将这文一直写下去 所以 群抱……mua…… 无後为大-78?(虐心?慎入……) “我,我没有……那些东西不是,不是我们的……”唐锦强忍著有些颤抖的声音,做著根本就没有用处的辩解,他即拿不出证据,也不能说明白那些迷魂草的由来,除了声音微微发抖的说著“不是的,我没有”以外,就再也说不出什麽更有用的来。 他的话显然没有任何可信度,连他自己都说著说著就弱下声音来,他看看慕庭烨又回头看看一边的小锺,嘴角牵起一点苦笑来。 知道自己的反抗和解释毫无用处,他便慢慢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他在慕庭烨沈默的态度里渐渐的感觉出男人的嫌弃。他一直觉得是有人不喜欢他的存在,他一直也猜不出来,现在,却原来正是那个他爱著的男人。 唐锦惨然笑笑,他若这时候还不明白那就真是太傻了。 “皇上……您……您相信他们说的了吗?” 他终究还是不死心,他还是想听男人亲口对他说。只是,问过之後,却没有得到回答,端坐的男人便像是入定一样,模糊不清的脸上隐约有些阴沈。 安静片刻,就有声音在唐锦身後响起:“皇上,先祖之鉴不可或忘啊……” “遥宁之乱不能再在我朝重蹈覆辙……” “以色祸国,毒害皇裔,此等佞幸狠毒之人决不能姑息。” “皇上……” 讨伐的声音在他身後一波接一波,那些连他面也没见过一次的人现在却在这里将他形容得一无是处,满身罪孽。 唐锦在这混乱声音里,渐渐觉得那些幸福过的时间像是假的一样,想起来都莫名其妙了,而现在这些伤害才是真真实实的,他是真的觉得心痛了。 他只是不明白,明明那缠绵的亲吻和喃喃的耳语都还只是不久之前的事,明明那时候他看他的眼神还是那样温柔且亲密的,为什麽,一转眼,那个男人就变成了他认不得的冰冷的人了呢? 既然早就厌倦了,又何必温情脉脉的给他那样一个希望呢? 他明明已经认命了。 他也只是想在心里慢慢的独自的喜欢他而已。 而现在,他却连这一个人的喜欢也不被允许了。 一边的董佳宁将手搭在慕庭烨的肩膀上,无限悲伤地:“皇上,虽然锦华公子是做错了,但臣妾,臣妾还是想向皇上求个情,不要让公子受那样恐怖的刑罚,皇上……” 面前的人已经乱成一团,慕庭烨的心里却只比这些更乱。 迷魂草是在寒清阁里搜出来的,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唐锦也说不出任何解释来。 之後那些老臣的进谏他都没听得进去,反反复复都只在脑子里想著怎麽办。听得董佳宁说“锦华公子”,慕庭烨才勉强回过神来,看著低垂著头跪在前面的唐锦,胸口一阵闷痛,忍不住拧起眉头来。 这个人啊,他该怎麽救? 唐锦这时候抬起头看著他。 只不过是片刻,眼神里居然已经是坦荡而漠然的,仿佛眼前的一切指控都与他无关一样,呆呆的看著慕庭烨,而後眼圈发红,终究是落了泪。 “你……有话说吗?”尽量压抑的声音,尽量不露出一丝一点的关切,慕庭烨淡淡问他。 有什麽话吗?还能有什麽话呢? 唐锦隐约看见男人紧皱的眉头,忍不住一阵心酸,他原来已经连多问他一句都觉得这样的为难和厌倦了。 唐锦想了一会儿,觉得再问什麽相信不相信爱不爱的都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的罪过,严恩会不会被连累。他虽然什麽都不是,严恩却毕竟是长皇子。 “严恩……皇上,严恩还只是个婴孩,小锺也全不知情,求皇上……就,就放过他们吧……错的只有我一个人,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他被怎麽冤枉都无所谓,然而连累到别人和他一同受罪这就让他怎麽也承受不起。 “他与你日日在一起怎麽会不知道?” 唐锦猛的抬头,他原本以为自己一个人担了所有罪名,不相干的人就不会被牵连在内了。 是他天真了。 ======================== 嗯嗯…… 虐心 请自带金锺罩?铁布衫!! 无後为大-79?(宫廷?生子) “皇上……小锺他真的不知道,皇上……”唐锦还急切的想尽自己最後的努力。 太後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唐锦的话:“即便不知,主子犯错,当奴才的也难逃其责,皇儿,还是快些处置了这件事吧。简尚书,按新赵律,毒害皇子应当如何?” “回太後,按律当诛九族。” 唐锦听见,脸色比先前更加的苍白,身体也明显的颤抖起来。 “不不!皇上,不是的,皇上……我没有想要毒害皇子……” 他是孤儿,本没有什麽九族,然而现在他却有了孩子,即便念在骨肉亲情,严恩也必定要受牵连。 “皇上……皇上……” 他曾经听过“遥宁之乱”,记得当时遥宁公子之子也是一同获罪的。 他已经差不多死过一次了,仔细想来,也不觉得有多恐惧了,只是严恩,他只是担心严恩,他才刚刚出生,他还连“爹爹”都没有叫过,他不想他千辛万苦才来到这世上的孩子生命却只有短短的几十天。 他尽量的忍住不停发抖的身体,做著微弱的争取:“皇上……稚子无知,求皇上念在……念在父子情份上,求皇上饶过严恩吧,求您了……皇上……” 唐锦的表情已经乱成一片,跪在地上的身体也因为激动不停的发著抖,慕庭烨看著就觉 分卷阅读41 得心口像是被生生撕开了一样。 咬牙平复了下情绪,慕庭烨才不动声色问道:“唐锦,你回答朕,你是怎样得到的迷魂草,又是怎麽样下的毒?” 唐锦听见问话,茫然的抬头看向男人:“我……我……我不知道,我不认得那东西……我没做过……”。 他根本就没有做过,又怎麽能说得出来。 沈吟片刻,慕庭烨便从慌乱里惊醒过来,他布置和忍耐了那麽久,不能在这时候被这一次突然的事件自己乱了阵脚。他仔细想著这整个过程,猛然意识到这正是他等待的时机。 “此事虽然有证物,但尚有不明之处,不能即刻定罪……” 慕庭烨的话还没说完,太後就打断了他:“皇儿难道是要包庇这贼子吗?” 深吸了一口气,慕庭烨冷笑道:“母後是想也替朕将这案断了吗?” 太後张张嘴,终是忍下了下面的质问,若是这时候被抓到後宫干政的把柄,岂不是前功尽弃。 下面的一众老臣却又“苦口婆心”起来,停不住的提醒著慕庭烨何为“遥宁之乱”,何人窝藏祸心,何事不可姑息,乱糟糟的一片声音里全是恨不得唐锦死而後快。 “事关重大,朕自然要仔细斟酌,众卿的良言朕已经明白了,此事今日先告一段落,待明日再做处置。” 虽然明知道慕庭烨是在拖延,太後也没有再紧逼著他,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慕庭烨即便想替唐锦脱罪恐怕也没有办法了。 毒草是在寒清阁搜出来的,玉佩是唐锦亲手编制的,无论慕庭烨想怎麽挽救,这些也都不能改变了,她当然不必再做那个出头的恶人,与其落人话柄说她干政,倒不如朝臣施加压力让慕庭烨自己亲手处罚来得好。 =========== 预告 明天开始要播出董家遭殃滴片段鸟…… 欢迎围观! 欢迎投票! 无後为大-80?(开始惩罚董家鸟……) 来过一次,这一次就不觉得恐惧了,唐锦安安静静的蜷在一个角落,将头埋在手臂里,紧缩著身体让自己能稍微的暖和一点。 牢房这样的地方要说一点也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然而比起害怕更让他担心的是严恩的状况。 从他被带出寒清阁後,严恩就被宫女抱走了,他既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手和身体还是冰凉的,想著严恩可能会被牵连,想到小锺也要受累,心里一阵火烧一样的难过,连责怪慕庭烨都没有空余了。 原本就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身体在这寒冷和担忧里明显的有些吃不消了,寒热交加,让他控制不住的发著抖,连牙齿都在嘴巴里打架。 也许,等到明天,就能真相大白了,上一次也是别人弄错了,这一次说不定能更快的就还他清白。 也许慕庭烨只是厌倦了他,并不会绝情到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的地步。 然而越想就越是觉得完全的没有希望。 从一开始就只是肉体的关系而已,温柔也好,体贴也好,其实只不过是慕庭烨对他还有新鲜感,等这新鲜感过去了他就发现了他的所有的不好。 他没有显赫的家世,他不够博学多才,他甚至连长相也没有多麽的出众,他只是个硬邦邦的,还很笨拙的男人。 他所得到的幸福,都是慕庭烨的好心的施舍而已。 而现在慕庭烨已经厌倦了大善人的角色,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应该被赶出他的生活,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只是,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费那个心思。 只要慕庭烨跟他说了,他就会安安静静的把自己藏起来,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根本不必费这样的周折。 是他太笨了,要是他早一点明白过来,严恩和小锺就不会遭殃了,他也许就可以不必和严恩分离,他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的担心著严恩。 虽是深夜,玉新殿的後殿仍然灯火通明,秦尚和云江都在。 当时的细节,秦尚已经和慕庭烨仔细说过,几个人秘密的分析,虽然也有可疑之处,却也一样的没有证据。 整件事情里,太後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 听说慕庭烨中毒,她并非是在第一时间里问常福他曾吃过什麽,而是有违常理的问他接触过什麽,只这一点就十分的可疑了。 带在慕庭烨左侧腰间的玉佩也是太後最先发现,她却连拿起来细看都没有,显然是知道上面有毒,太过小心反而露出了马脚。然而这些推测却根本无法为唐锦脱罪。 慕庭烨闭起眼睛细想当日,在董佳宁的凝香阁,太过沈重的金锁,不适合婴孩的佛珠,然後就是小巧且有寓意的玉佩。 虽然没有在事前知道慕庭烨会选择哪一个,但是这样的比较和暗示下,他几乎能选择的也就只有这一个而已,最终他也真的就是选择了唐锦的礼物。 董佳宁一向擅长揣摩人心意,即便当时慕庭烨自己不问,她也会适时的让慕庭烨知道,这玉佩来自寒清阁。 关心则乱,她知道,慕庭烨一听到是唐锦送来的,必定会小心防备,断然不会让那玉佩留在她那里,她只要稍加阻拦,做做样子就可以不危及到严泽了。 她连亲生骨肉也能利用。 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消除唐锦和严恩,这是她们算盘里最大的威胁。 她们既然这样希望唐锦和严恩离开,那麽,不如就成全了她们。 他要除掉董家,他已经没有时间等待著将证据一一收集起来了,他必须铤而走险。他布置了良久,现在既然董家有了动作,也就正好给了他机会。而这暴风骤雨的前夕,他必须首先将唐锦父子保护起来。 离开这争斗的中心,才是现在稳住董家、保住唐锦父子两人的唯一方法。 ================== 额…… 貌似还看不太出来要惩罚涅…… ==…… 话说,编辑说4月7日入v 还有好多天 咱也不会停,搞不好到时候只v掉一个结尾! 所以 还请继续支持俺哦 5555555555不要被v文抛弃俺啦 无後为大-81?(开始惩罚董家鸟……) 离开这争斗的中心,才是现在稳住董家、保住唐锦父子两人的唯一方法。 只是这办法其实真的是险中求胜。 慕庭烨握著笔的手不易发觉的抖了一下,想起下午唐锦眼神里的木然,那是失望到绝望的人才会有的,禁不住胸口发闷,连呼吸都有些失了节奏。 送走了秦尚和云江,暗卫首领武原才现身求见。 慕庭烨听见声音,见是武原,便放下笔,摆手示意常福去门外看守。 分卷阅读42 “主子,迷魂草的线索已经有了眉目,正如主子所料,东西是外面那位递进来的,一切都是东边那位经的手,董贵妃知情但并未亲自动手。” 东边那位说的是太後,外面那位说的就是董严。赤葵、迷魂草这样的东西,宫中自是不可能会有,而能在层层防查中依旧可以顺利将这些送进宫中的就只有董严而已。 “没有亲自动手?” “是,奴才查过了,寒清阁的东西送到之後立即就有人拿去了东边那位主子手里,第三天才又送回来。” 细算起来,那天正是刚送回来,时间真真是恰恰好。 慕庭烨冷笑一声,太後也真算是不遗余力,为了掩人耳目,避开嫌疑甚至是亲自出手。 看来董家对这皇後、太子之位果真是下了大赌注。 “证据呢?” “……这……奴才无能,两边将东西的痕迹销毁得干净,恐怕只能从经手的宫人嘴里找证据……” 不等武原说完,慕庭烨就打断了他:“明天给朕拿些赤葵和迷魂草来。” 武原一愣,随即答应後退了出去。 若从经手的人口中得到证据,只怕他一下手就会打草惊蛇了。找不到证据的事已是在慕庭烨的意料之中,但这并不能影响他的计划。 他等待了这些时间,要的也并不是什麽真凭实据。 若是董严能让他这样轻易的就抓到了把柄,他也不会到现在还能稳坐左将军之位了。 武原一走,慕庭烨就又拿起笔来。 他心里有了算计,下笔也顺畅起来。 这是他写给唐锦的信,尽管知道这样做多少也是要担著风险的,他也还是做了。 落笔之间也仿佛能看见唐锦那悲伤又惊恐的眼神,颤抖著为严恩和小锺求情的声音也一直在耳边挥之不去,他若再不和他说些什麽,他怕他会就此对他生了恨意。 信里写的并非甜言蜜语,三两页的纸也写不出他的真心来,他只是简单说说他所做一切的原因,然後写上他的承诺。 第二天天还没亮,小锺便被狱吏带到了唐锦那里。一同去的还有宣旨的常公公。 圣旨上并未定他们的罪,但是却有惩罚,唐锦父子和小锺都被流放到沧州渔阳县。 读过圣旨之後就有人进来带唐锦和小锺离开。 这样的情况唐锦自然不明白,人还懵著就被带到宫门外。 小锺却奇怪得很。 这圣旨来的时间太早,押送他们的人也并不像是寻常的狱吏,除去这些,即便是要杀头也还有个准备的时间,而押送他们的人却好像十分著急,半刻也不能等,圣旨一念完,就带著人向宫外走。 若不是常公公一直在不远处跟著,小锺几乎都要以为是有人假传圣旨来害他们了。 ============ 表著急 咱们慢慢看哈 无後为大-82(宫廷?生子) t虽然结果并没有还唐锦清白,但至少小锺和他都不必被诛九族,他也不用和严恩分开。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状况了。一直到了宫门口,才看见乳母抱著严恩等在那里。“严恩……”唐锦见到严恩的时候就禁不住红了眼圈。分离虽然只是一天,中间却是完全不能确定的未知,低烧和担忧一直折磨著他,他猜不出结果会怎麽样,就更加的觉得惶恐,闭上眼睛就仿佛能看见严恩可怜的小模样,一夜的胡思乱想里,心都要被揪碎了。这时候见严恩安然无恙,以後也不必分开竟是觉得被流放也很幸运。没有名利地位他并不介意,日子苦一点他也不在意,只要能跟他的严恩生活在一起,能看著严恩一点一点的成长他就觉得很安慰了。常福接过乳母手中的装著严恩必须品的小包裹,用宽大的袖子掩饰著避过所有人的耳目,将信封和一些散碎银两藏在里面。转过身递给小锺时拍了拍包裹交代他:“这都是大皇子路上会用到的东西,你要小心收好。”交到小锺手里时又在按了下:“千万小心收好。”小锺见常福慎重,立即会意,知道其中定有不一样,仔细系在自己背上:“常公公放心。”“公子路上要吃些辛苦了,千万要小心身体。奴才有个远房的亲戚住在渔阳,这里有一封信,公子到了那里可以去找他们。”常福从怀里拿出封信接著道:“虽然他们只是普通农户,但也算富足,公子一定要记得依这信上地址去找他们。”唐锦将严恩交给小锺,双手小心接过那信:“谢谢常公公,我……这些时日多蒙你照顾,小锦心里都记得,只怕没什麽机会报答了……”他不善言辞,感激的话憋在心里连脸上都有些红色。常福叹气道:“奴才是不能再照顾公子了,只能祝公子和小主子一路平安。”停顿了一下又小声道:“来日方长,公子和小主子切要小心保重,安心等待。”唐锦一愣的时候,常福便转身离开了。押送的几个人连声的催促里,皇宫已经渐渐被抛在身後。一样被抛在身後的还有这如梦一般的一年时光。“公子……”行出几里路之後,小锺靠近唐锦身边小心的和他说话:“好像不太一样哎……”“不一样?什麽,不一样?”唐锦虽然身体不舒服也仍然勉强的跟上大家的速度,只是这样跟下来,一路走到天大亮著实是有些辛苦,说话也没有力气。小锺抬抬小巴:“那几个人一点也不像是押送的。”无论是走路的步伐还是不苟言笑的态度都和押送官相差得太远了。他们的脚力远远在寻常押送官之上,虽然只走了这两个时辰,小锺已经明显的发现他们的站位是十分讲究的,眼睛也时刻的观察著四周,这些都不是寻常押送官会有的警觉。唐锦听小锺这样一讲,心里立即紧张起来,他原本就觉得能大难不死真的是非常出乎意料的结果,而他不但没有落得死罪,居然还能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生活更是十分侥幸的事,被小锺这样一说,那些刚刚淡下来的惶恐就又猛地窜上了心头。也许慕庭烨只是不想落得个凉薄的名声,所以才要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才来处决他也说不定。 ==================== 先来交代下小锦滴安危…… 免得大家会瞎猜…… 无後为大-83(宫廷?生子) t这样一想,就觉得四周的押送官其实长得真的是非常的凶狠。扶著小锺手臂的手忍不住的开始有了冷汗,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只小心翼翼的偷偷的盯著身边的押送官。小锺又再观察了一会儿,才纳闷的说:“咦?不对啊……”听他说不对,唐锦又紧张了几分,忙悄声的问:“怎麽了?”“公子我们已经错过官道了。”唐锦一怔,抖著声音:“那……那……”小锺连忙安慰他:“公子别紧张,奴才看他们这很小心的样子,不像是要害咱们,倒像是在保护咱 分卷阅读43 们。”听小锺大致的解释了几句,知道刚才的想法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唐锦才微微的有些安心下来,尽管这安心并不可靠,也还是让他松了口气。虽然走的不是官道,但押送的几个人尽量捡著稍稍好走些的小路明显是照顾著唐锦和小锺的脚力。只是尽管是这样,唐锦在还不到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头昏脑胀,脚下轻浮,是病倒的前兆了。他并不敢因此惊动人,只是扶著小锺咬牙的坚持著。这就让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想慕庭烨,去想他受到的委屈和冤枉了,他只能满脑子的想著“不要倒下”。虽觉得这些押送的人不太一样,小锺其实也还是和唐锦一样,并不敢贸然的就提些要求。然而唐锦如今这样拖著病著的身子勉强硬撑,终究不是办法,在看见农舍的时候,小锺便小心的和为首的人提了休息的要求。早朝之上正如慕庭烨意料的那样,热闹非凡。他是抢在所有人之前就下了圣旨,定了案,又在早朝之前将人带出了皇宫。等到这消息在即将退朝的时候一说出来,立即就有那一向以直言善谏出名的老臣痛呼王法不端了。他远远的孤坐在大殿之上,看著下面一个又一个的嘴脸在他面前声讨著他们连见都没见过一次的人。说他重罪轻罚有失公平,便像是只有唐锦死了,这律法才是无限公平一般。其实根本就没有什麽争论,吵吵嚷嚷的,最後的意思也就是他该治了唐锦死罪才对。慕庭烨听了一会儿,冷冷道:“众位爱卿为朕担忧,朕已经了解了,此事已经定了案,不必再议。”大殿上立刻安静了下来。原本还想要继续进谏的人只在这气势里稍微的犹豫,便听见了“退朝”。回到後殿的时候,暗卫已经在等著他了,他要的赤葵和迷魂草也都准备好了。“先前放这些东西的地方你还记得?”“是。”慕庭烨笑笑,手指捏起一根迷魂草慢慢道:“那就物归原位吧……顺便留点痕迹。”“是。”“记得每样东西留下一半。”暗卫走後,常福拿著一叠的奏折进来:“皇上,这是几位大人新进的折子,请皇上过目,大人们请皇上慎重处理毒害皇子案。”随手将那些折子丢在长案的一头,慕庭烨坐在椅子里脸色阴沈。他根本就不需要再看这些折子,他们也不过就是董严的说客,帮著他落井下石来的。想要他们闭嘴,其实也非常的简单,只要除去了董家的势力,那以後也就都清净了不少。 =========================灭哈哈一想到接下来滴快意时间俺就忍不住要长啸了…… 大家等待的时间这一次是真滴道鸟! 围观殴打之余记得给俺砸点票票砸点票票…… 无後为大-84?(这个,算是鸿门宴咩……) 想要他们闭嘴,其实也非常的简单,只要除去了董家的势力,那以後也就都清净了不少。 过去他等待的时间已经太久,他几乎已经没有更多的耐心了。现在既然董家已经这样的急不可耐,正好给了他机会,他也就不必再和他们慢慢的磨了。 栽赃陷害的手段董家用得他自然也用得,既然他们能把证据全都消除掉,那他就能让它们再一一的自己出来。 “安排的人有回音吗?” “回皇上,齐大人刚才传了话来,人已经分五路走了,其中两路有追兵。” “恩……” 果然如他所料,唐锦等人一被送出宫去,董家就得到了消息。 只不过他也早有防备,齐让俊安排了五路人马去迷惑他们,而护送唐锦和严恩的是他的暗卫,除了他自己任何人也不知道和认得,保他们父子安全不在话下。 等到做事的暗卫给了慕庭烨表示完成的信号,他才敲敲桌子露出些好心情来。 “常福!” “奴才在。” “让御膳房精心准备些酒菜,今晚朕要在凝香阁请请董大将军,朕的岳丈……” “是。” “你叫人去通知董严赴宴。记得,是岳丈大人……” “是。” 之後又召见了云江和齐俊,仔细布置、安排妥当之後,慕庭烨拿起块玉佩把玩起来。 这正是唐锦亲手编制的那块玉佩,如今秦尚已经去了上面的迷魂草的毒,慕庭烨便将它放在了书桌一角,小心的收著。 越是摩挲越是觉得那玉的手感像极了唐锦,光滑而微凉。 他知道唐锦琴棋书画都会一些,也知道他舞姿迷人,却并不知道他还有这样巧的一双手,虽然说不上上乘,却已是精巧喜人了。 只可惜,他的一片心意到最後竟是沦为他人利用的工具。 这样看著玉佩想著唐锦,时间便不知不觉的到了黄昏。 长长舒了一口气,慕庭烨站起身来,将玉佩小心的掩在书卷之下。 拍了拍手,一名暗卫无声的从书架之後闪出身来。 “再去一次东边那位那里,把剩下的一半依旧放回原位,这次不得留痕迹。” “是。” 披好斗篷的时候,秦尚也到了。 “皇上是不舒服吗?” 慕庭烨笑笑:“一会儿会有不舒服,你跟著朕去凝香阁吧。” 秦尚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慕庭烨也不再多做解释,径自向著凝香阁走去,秦尚和常福便紧跟在之後。 几个人到的时候,董严已经都到了。 行过礼後,便各自落座。 董严虽然没将这年纪尚轻的皇帝放在心上,但之前太後一再提醒,席上也还算顾及君臣之别。 唐锦和严恩既然被流放,如今皇上就只有严泽这唯一的子嗣了,那些老臣早就不停的在上奏,请皇上尽快立後以主後宫,尽快立储以安天下,这时候在凝香阁设宴,传话的人又态度恭敬的说皇上有请“岳丈大人”,董严免不得向著立後、立储的好事上联想,言谈间也露出无限荣耀的表情来。 ============= 俺真素命苦了 对著一厘米厚滴文件……俺无奈鸟 真想仰天长啸! 乃还能再多点咩…… 垂头…… 最近大概又是神经衰弱鸟 吃了大把滴维生素片也不当用鸟…… 俺为毛一衰弱就全身痒痒…… 无後为大-85?(灭哈哈?宴无好宴……) 慕庭烨在这过程里是真的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间或的对董佳宁夸赞几句,尽人皆欢的气氛。 浅饮了几杯,慕庭烨便有些醉态,手抖著便不小心的将茶杯碰落,常福连忙收起残片出去。 再回来时就换了只崭新的茶杯来。 将那只青瓷杯子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知道是云江和齐俊都已经按预先安排做好了准备,慕庭烨满意的笑笑,对坐在下座的董严道:“将军可知道如今朝政之中,朕最忧心和烦恼的事情 分卷阅读44 是什麽?” 董严眼睛一亮,连忙回答道:“老臣不才,斗胆揣测圣意,不知是不是立後、立储之事?” 慕庭烨看著他,笑意更深:“正是,果然还是老将军懂得朕之心意。”停了停又道:“这胆敢弑君,毒害皇子的,自然是不能算在入选之列了。” “正是,依老夫看,这等贼子就该杀头。”他一时得意,连自称也变了。 “老将军说得是,只是,朕素来立志要做个明君、仁君,他既已为朕添得一子,朕是真的不忍啊!” 董严眯起眼睛摇头道:“皇上这是妇人之仁,这样的贼子不重重处罚,怎能以儆效尤?” 慕庭烨点点头,叹气道:“老将军果然深明大义。”说话间皱著眉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朕今日为何总是觉得头晕?” 话题突然变到这里,董严还没来得及思量,随口应道:“皇上可要传太医来?” 慕庭烨点头对常福吩咐道:“去请秦太医。” 董佳宁原本抱著严泽陪在一边,这时候听见慕庭烨说不舒服,连忙站起身来将孩子交给乳母,亲自倒了茶给慕庭烨。 秦尚一直等在凝香阁之外,听见常福说皇上传他,心里觉得奇怪。 慕庭烨就好像知道自己今天会生病一样,早早的就让他跟在了身边,而现在也果然如他所料的不舒服起来。 听过脉,秦尚脸上有些诧异的神色:“皇上,依臣看,这还是迷魂草的毒。” 董严和董佳宁听得一愣,还没想明白慕庭烨是怎麽又一次的中的毒就听见慕庭烨冷冷道:“董将军还有话说?” 话音刚落,屋里便无声的多出了几个黑色身影来,将董严和董佳宁死死按住,正是慕庭烨的暗卫。 “皇上这是什麽意思!”董严虽然立即明白了慕庭烨的用意,大声质问。 他来宫中赴宴,所带亲兵都一律只能在院外等候,他自然不能随身携带武器,被慕庭烨的暗卫抓著,便大声一喝,试图让院外的亲兵能来相救。 慕庭烨淡淡道:“将军省些力气吧,不会有人来救了。” 董佳宁毕竟经历尚浅,这样的阵势就吓得抖做一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敢问皇上老臣何罪之有?” “董将军不是亲口说,弑君、毒害皇子之人,应该重重惩罚以儆效尤吗?” “皇上有何凭据说是老臣所为?” 慕庭烨对常福示意,就见常福端起桌上装茶水的壶掷在地上,随著破裂的声音,里面的茶叶和茶水也一并曝露在地面上。 秦尚走近了,看了一会儿才在茶叶当中捡出一片不起眼的叶子来,正是迷魂草。 “老将军认为这是什麽?” ====================== 关於名字 话说 咱突然看见一测名的网站,於是就拿异步疯情测之…… 《(烦闷)破家亡身,暗藏惨淡,事不如意,乱世怪杰。(凶)》----t 居然素这样滴结果,於是俺大怒 改成一步风晴再测之…… 《(智谋)智谋优秀,财力归集,名闻海内,成就大业。(吉)》 灭哈哈 所以现在正式将名字改成大吉大利滴?一步风晴!! 嗯嗯……为咩俺已经开始在搞董家了 还素觉得票票和留言变少馁…… 摇尾巴 围观之余请记得投票?留言 双手合十?阿凡达弥陀佛…… 今天滴唠叨特别多哦…… 无後为大-86?(鬼出没……注意!) “老将军认为这是什麽?” 那一片迷魂草其实并非在壶内,只不过是常福摔壶时候的障眼法而已。 慕庭烨临近晚上就将那叶片攥在了手上,这时候秦尚进来诊脉,自然能闻到它的气味,如果真将迷魂草放到壶里,只怕董严一早就发觉了,那时云江和齐俊还没有准备妥当,恐怕反而会让董严等人有了警觉和可乘之机。 他虽布置良久,这一次却的确是临时抓到的机会,稍有大意只怕不但以後再难拿住董家,连被他密送出宫的唐锦父子也要陷入危险了。 董严一早得到消息,就派了追兵出去,绝不会想到当晚慕庭烨就会下手,这正是他最好的时机。 “老臣不知这是什麽,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若是皇上认为是老臣父女有意不利皇上,不妨仔细搜查。” 他自持当初计划仔细,不曾在凝香阁留下痕迹,便以此辩驳。 慕庭烨冷笑道:“搜宫吗?那就请老将军和爱女一起跟著朕去一趟荣福宫吧。” 听见“荣福宫”三个字,父女两人脸色立即大变。 荣福宫内此刻早已在齐俊的亲兵包围之下。 宫内的人却并不知道,远远见慕庭烨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来了,立即去通报。 太後一出来,便见到被双手反剪在身後的董严和董佳宁。 “皇儿这是做什麽?”尽管猜到了七八分,太後仍然镇定。 慕庭烨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太後。 这个女人一生时间都致力在权势争斗里,要对付她其实比董严要难。董严只是个武将,论心思和计谋都不及他这亲妹妹。 “搜宫。” 听得皇上命令,立即就有人要动手。不足一刻就有人禀报了来,斗柜之後发现暗格,请皇上移步查看。 董太後听见,在一瞬间闪现出些惊慌的神色,随即便镇定下来。 除了办事的近身侍婢以外没有人知道那些东西被收在暗格中,事後她就已经吩咐了全部消除干净,那侍婢自小跟著她,稳重细心,做事向来缜密,很得她信任,她也亲自查看过的,确实没有半点遗漏。 斗柜後面的暗格其实一早就有,通常是拿来置放重要印信之用。 常福拿过硬物将暗格的锁撬了开。 掀开之後便见暗格之内星散的有些药草的残叶,分辨出来正是赤葵和迷魂草。 这一景象著实让太後和董严都是大吃一惊,但也随即明白了慕庭烨除掉董家的决心。 “有……有……有鬼……有鬼啊!” 董太後还未开口就听见身後的近身侍婢抖著手指著暗格,脸色苍白,一脸惊恐的表情,惊叫著抓住太後衣袖不停的说著有鬼。 “大胆奴婢!在这里乱说什麽?”太後厉声制止,抬脚踢开了那婢女。 却见那婢女失了魂一样的不停的喃喃道:“有鬼?!真的有鬼!我明明扔的干净了,我我,我真的扔了,太後……有鬼啊有鬼……” =============== 灭哈哈?咱也做一回标题党 但素?俺没骗人哦?有鬼…… ================= 脸红红 後院有 分卷阅读45 童鞋给俺提了意见 计谋啥滴……俺素真滴灰常无能 写起来也很幼稚…… 但素?俺会为鸟大家滴眼球好好努力 做到有谋?有细节?有血?有肉…… 相信俺 众:有血……有肉……乃素要谁有血有肉?…… 俺:额…… 嗷嗷嗷……求票?求留言…… 阿凡达弥陀佛 无後为大-87?(宫廷?生子) 被她这样凄厉的叫喊开来,屋子里的人也都觉得毛骨悚然,而她话里反复念叨的“我扔了真的扔干净”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再多问。 董太後没想到情势会变成这样,也不明白那婢女一向稳重,为何这日会突然发狂。 然而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的话已经让所有人都明白了。 後宫自来是个鬼神处处的地方,慕庭烨只是将计就计,与其他来找证据不如让她自己说实话。 他让常福和暗卫在前一晚制造些灵异事件,又再附送些相传已久的谣言,第二天宫中上下便是尽人皆知。 那侍婢整理房间时发现了暗卫留下的毒草痕迹,怕太後责她办事不利,便偷偷自己处理了,然而这些她早前就处理干净的东西为何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出现,她也没办法解释,听了些谣言便即心神不宁。 她确认再三之後才敢离开,却没想到,这时候居然又被发现在暗格之中。 原本被处理干净的罪证一再的重新出现,自然就会向著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想去,不出意外的,太後这近身侍婢在又一次看见这些东西无端端的出现在暗格之内的时候崩溃了,慌乱之下,口无遮拦的自己说出了所有真相。 “好!好!很好!皇上如今真是羽翼硬了,哀家真是小瞧了皇上了。”太後脸色发白,尽管知道这是慕庭烨做了手脚,在以牙还牙,却无法辩解。 “母後夸奖了,儿臣只不过是跟您学来的而已。” 太後犹不甘心:“我董家自先皇起,为慕庭家江山流血流汗,皇上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吗?难道皇上就不怕激起众怒吗?” 慕庭烨不动声色的听完淡淡道:“母後所说的众怒是陈大人、刘大人那些人吗?” 从椅子上站起来,慕庭烨走到董严面前俯身笑道:“董将军相邀过府一叙,想来那些与老将军自来亲近的人也不会不去吧。” 董严一愣,颤抖著声音:“你……你……” “对,老将军猜得一点都没错!”慕庭烨冷下面孔,眯起眼睛看著三人慢慢道:“朕怎麽会不懂得一网打尽、赶尽杀绝、不留後患的道理?你们不也是这样对待严恩和唐锦的吗?” 冷哼一声继续道:“老将军还期待有人相救吗?”顿了一下:“只怕,他们现在自身难保,还想用你的罪行换自己的性命呢吧。” 话音刚落,董严突然一吼,回身向押著他的两人踢了出去,那两人闪身的一瞬,董严便伸手向慕庭烨袭来。 情势已经再明白不过,慕庭烨是决心要清除董家,董严虽然防范,却没想到他动作这样迅速,人证物证都是直指董家,他只能凭这突袭期望能将慕庭烨抓在手,让其他人有所顾忌,即使不能全身而退,也不能这样束手就擒。 只是他虽然在战场上能指挥千军万马,於单打独斗上却是万万及不上暗卫,他期望的一袭即中也没有能如愿。 屈指成爪的手还未到得慕庭烨身前,便被暗卫伸臂格开,他使出浑身解数也只在暗卫手下走了几十招。 剑架到颈上,董严终於明白死期已到,刚才的奋力反击不过徒曾一条死罪罢了。知道再无活路,脸色灰白,嘴唇打颤,即便是经历了沙场,此刻也没有了硬气。 “皇上要,要如何处置我董家?”情势如今已成定局,太後也不禁软了口气。 慕庭烨笑笑:“母後果真是糊涂了,今天一早不是还教训过儿臣,该听忠臣意见不可擅作主张吗?” 他并不必去定董家什麽罪名,只要他拿住了董严,拿到了罪证,想至他董家於死地的大臣大有人在,这样落井下石的机会,恐怕正是很多人一直在期待的时刻。 ========== 今天多一点点滴原因…… 明天和後天俺要出门 先来请个假 能上网,俺就来更新 不能滴话…… 就等大後天俺肥来吧…… 然後 离开滴时候也还是想要票票……想要留言…… 无後为大-88?(宫廷?生子) “皇……皇上……饶命,皇上臣妾一心侍奉皇上,并无加害之意,皇上……”董佳宁此刻已将全然顾不得形象。 弑君、毒害龙裔的罪名,轻则抄家发配,重则剔骨削肉、株连九族。 到了现在这时候,她自然是不能再期待自己还能得到慕庭烨的顾怜,她早知道慕庭烨对唐锦的心思,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深沈,甚至为了他连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用了出来。 “皇上明察,这些事臣妾全不知情,臣妾对皇上是一心一意的,皇上……” 慕庭烨冷笑道:“一心一意?一心一意害人还是一心一意要做你的皇後?” 董佳宁脸色苍白,浑身抖做一团,头上金钗玉环也随著叮当作响,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在泪水和冷汗里显得更加凄惨:“皇上,皇上念在严泽的份上,饶了臣妾吧,皇上……” 慕庭烨斜眼看了看她,食指抵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朕问你,你跟小三子打听来唐锦的送药时间是要做什麽?当朕不知道吗?” 听慕庭烨提起小三子,董佳宁更是面如土色,嘴唇都发青了:“皇皇上……明察,臣妾只是关,关心锦华公子,臣妾没有加害之意……” 慕庭烨摇头,淡淡道:“没有加害之意?你是听说小锺亲自煎药,料到朕有察觉吧。” 松了手,慕庭烨看看三人,冷冷道:“朕当然会明察,董家几十年的罪行,朕,一件也不会放过!” 回头看著董佳宁冷冷道:“收收你这装可怜的把戏吧,让朕看得厌烦!” 当晚的将军府被云江带著三百亲兵围了个水泄不通,能进不能出,未到亥时便将前来应约的董严同党一举擒获,无一落网。 只不过两三天的时间,那长长的写著董氏罪状的长卷就摆在了慕庭烨後殿的桌案上。 他只拿在手里掂量了分量,便放在了一边。 他除掉董家也只是他计划里的开始而已,董家在朝为臣三十余年,枝系牵连甚广,他不能放任他们,他动了他们这一党人的利益根本,只有在其他人还都没有能力立即反应的时候一并根除,他才能真正的做个主宰者,而这样朝中大动,人人自危的时刻正是他最好的时机。 分卷阅读46 接下来的时间里,从朝中到外省,甚至是边疆的守军内,与董氏渊源甚深的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被擒。朝廷上下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人直到这时候才是真的认识到,这年轻的皇帝有著多深沈的心计和耐心。 而这突然掀起的变动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布置得了的。 他并不是只会摆出一副冷面孔吓人的傀儡皇帝,他忍气吞声甚至是将唐锦父子冷落不顾,所争取的正是这慢慢撒网的时间,为的也是将董严一党彻底铲除。 彻查之下,连半年前的遇刺事件也都真相大白了。 董氏收监,等待判决,严泽由乳母抚养,这场变革在太後狱中出家的消息里暂时告了一段落。 ============= 俺肥来鸟…… 大家……俺要票票和留言…… 无後为大-89?(小锦终於出镜鸟……) 这时候,离唐锦被送出宫已经一月有余。几个明白慕庭烨心意的大臣也开始在奏折中提请皇上为锦华公子正名。 後宫不能无主,皇帝不能无後,严泽已经不能立为太子,那麽流落在外的大皇子严恩自然就是要尽快被接回来才对。 慕庭烨看著越来越多的请皇帝迎回锦华公子和大皇子的奏折笑笑。 云江随手翻翻桌案上的折子,撇了撇嘴道:“还真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之前也不知道是谁一力附和著姓董的,现在又像没事人一样的来为小锦说话,啧啧……” “只要他们懂得识时务就好。”顿了一会儿笑著问他:“朕听说,你一直在找唐锦?” 云江脸上一红:“那时候也不知道你什麽打算,又怕稍有遗漏会让小锦遭殃……嘿!你倒是藏得真好。” 慕庭烨笑笑:“是时机该让他们回来了。” 朝中动荡,唐锦和小锺却并不知道。 唐锦发了两天的热才终於能下床继续赶路。却没想到第四天下午就在路上遇见了冬雨。 一行人走的并不是官道,路上村庄都很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家避雨,只好栖身在较大的树下,好在冬雨虽来得急却并不会持续太久。 小锺拿著包裹顶在头上,小心的护著严恩,幸好乳母细心,拿了过冬的小棉被和不怕雨淋的金缎雨披,严恩倒是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在小锺的怀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著外面新奇的景象。 小锺顾得了严恩就顾不上唐锦,只好斜著身子将严恩和唐锦挡在里侧。 等到雨停了几人继续上路时,已经是傍晚了。 “公子,这是差大哥的药酒,说是对关节疼痛很有效果。”小锺也不等唐锦答应,便撩起唐锦的裤管,自顾自的帮他揉起来。 这里离最近的村子也有半日路程,只能挤在一间土庙里勉强度过一晚。押送的几个人搜罗出好些干草,在地上为唐锦和严恩铺好,之後又将破木窗拆了下来点起火,土庙里才有些暖和起来。 唐锦生产时掏空了身体,本来就是带著病赶路,现在又淋了雨,身上便吃不消了,腿上肩膀上的关节也有些酸疼起来。 “小锺,你知道渔阳县吗?” “奴才也没去过,只听说是个边疆的穷苦之地,向来是发配和流放的地方。” “哦……” 小锺见唐锦脸上担忧的神色,小声道:“公子不必担心,依奴才看,咱们未必便是去渔阳县。” 唐锦听他这样说,微微困惑。 “这几天奴才小心观察了些,几位差大爷一点也不像是要押送我们的,我们走的也是向南的方向,并不是西北。” “那……那是……为什麽?” 小锺摇摇头继续给唐锦揉著药酒:“奴才也想不明白。” 想了一会儿,小锺突然惊呼了一声:“糟糕。” 唐锦被他吓了一跳,看著他急忙忙的打开包裹翻找起来。 “啊!都湿掉了,怎麽办……” 这封信之前小锺就已经看见了,正是常福送他们出宫时偷偷放进去的东西,只是当时唐锦还在发烧,小锺也就没有拿给他,现在突然想起来,却已经连同包裹内的东西一起被淋湿了。 唐锦接过来,小心撕开个口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却已是黑乎乎的一片,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 嗯嗯大家都素想念小锦了吧 不过…… ms现在滴出镜还素让人觉得好可怜…… 嗯嗯那就赚点同情票吧 票票……留言…… 无後为大-90(宫廷?生子) 唐锦接过来,小心撕开个口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却已是黑乎乎的一片,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唐锦对著几张纸有些发呆。 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失落。无论信上写的是好的还是坏的,他现在也已经无法得知了。 在打开的一瞬间,他竟然是抱著些幻想的,也许这是慕庭烨给他的一纸安慰,也或者是一句解释,无论什麽都好,只要是慕庭烨愿意说给他的,哪怕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也好过现在的不明不白和不清不楚。 就算是句绝情的话,至少也能让他真的死心。 盯著那团意义不明的墨迹看了一会儿,唐锦小心的将几页纸分开来晾在一边。 他其实已经真的不怨了,更谈不上恨。 不信任也好,冤枉他了也好,至少慕庭烨并没有让他和严恩骨肉分离,也没有杀他。只不过是让他从一场繁华锦梦里清醒过来而已,而那些荣华富贵原来也只是他多得的,并不属於他。 他只是一介草民,这普通人的生活才是他的人生。 他并不会因为那一场美梦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了不起的贵族,也不会觉得现在的境遇是有多委屈,那个莫须有的罪名想起来也只是让他离开了本不属於他的地方而已。 他其实还是心怀感激的,像是云江,像是秦尚,像是常福,还有被自己连累的小锺,他们都像亲人一样照顾了他,而他其实全都无法报答。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起起落落,到了最後也不过是打回原形,他也算不上失去,至少他爱过了。 他也有了严恩。这是他今後人生里最重要的人,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再也不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只是想到以後再也见不到慕庭烨,严恩终究是没有父亲疼爱,心里仍是凄苦发痛。 一行人又向南行出了三四天的路程,而後又再折向西走了一日,便在一个不知名的村落里落了脚。 小锺一路上试探,也没有从那几个人嘴里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只不过那几人虽然都是一副冷面孔,对唐锦父子和小锺却都算得上照顾。 只是流放渔阳变成暂居乡村,这 分卷阅读47 让唐锦和小锺终究觉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小锺仔细的想了几遍常福交给他们的信,上面也真的只是个地址和拜托照顾的内容而已,并看不出奇妙来。不过从一路的情形来看,更像是慕庭烨要将他们藏起来一样,这多少让唐锦和小锺有了些安心。 落脚的地方是个山脚的农家小院,院落不大,看上去只是个普通农户,小锺里外收拾了干净,将最宽敞暖和的大屋留给了唐锦父子,小些的留给几个押送官,自己就住在了大屋的耳房,方便照顾唐锦和严恩。 一切刚刚收拾停当,就见被其余几人称作老大的人牵进院子里一只羊。拴在栅栏边就离开了。 小锺走近了才发现是只正在产奶的母羊,立即明白了那人的意思,高声的冲著那人的方向道了谢。 ========== 还米到愚人节 俺就被愚人了……t?t 话说……俺有这麽滴好骗咩…… 为鸟庆祝被愚……明日双更……俺不骗人滴说啊 ps君:言简意赅……票票!留言! 无後为大-91?(宫廷?生子) 这几日来,都是用水冲著宫中带出来的乳片来喂严恩的,虽然能充饥,但终究及不上鲜奶。 喂过了羊奶,严恩就在唐锦怀里咦咦呀呀的一阵欢腾。 唐锦见严恩精神,心情也跟著好起来,将他抱在怀里逗弄,突然就看见严恩冲著自己露出个微笑来,还有著清晰的“呵呵”的笑声。 唐锦愣了愣神,将严恩抱得高些又看了一会儿,才激动的喊著小锺。 “严……严恩,他会……笑了,会笑了……” 小锺“啊”了一声,便怀疑的看著唐锦怀里的严恩,却并没见到唐锦所说的情况。 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想是唐锦眼神不好看错了,小锺不想唐锦难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正犹豫著就听见严恩“呵呵”的又笑了出来。 这一次连小锺都激动得有些结巴了:“公……公公子……真的真的……笑了,公子……” 唐锦小心的收紧手臂,心里被这喜悦填得满满的,说不出话来,眼圈也跟著红了。 算算日子,严恩满月的时候正是他们离开皇宫的那天,他留著皇家的血,却没有得到任何特殊的待遇,甚至连亲生父亲也只见过一面而已。 “好孩子,爹爹知道你最乖……” 唐锦并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小心的躲藏在这里,对於以後的状况也觉得茫然,他其实尽力的想给严恩更好些的生活,只是他所擅长的也只有跳舞,现在又不能抛头露面,对於今後的生计也只能是焦心,却没什麽办法。 好在严恩虽然是早产,身体却还算健康,这几番折腾也没有生病,终是让他心里安慰了些。 既然不能离开,唐锦和小锺也只好安下心来,在这偏僻的乡村里住下。 这日早朝上,慕庭烨准了众臣将唐锦父子接回宫中的请奏。 一听说接唐锦,云江就立即雀跃起来,丢下自己儿子,一定要和慕庭烨一起去。 大队人马只用了四日便到了唐锦的居处。 皇上有令,不得惊动村民及唐锦,一行人到了村外便即停了下来。 片刻之後就有黑衣蒙面的暗卫现身,慕庭烨吩咐众人原地等候,自己则和云江改了骑马,在暗卫的指引下寻到了院外。 下了马,慕庭烨却有些踌躇起来。 小锺惊喜的要进屋去报,也被慕庭烨伸手拦了下来。 站在屋外好一刻,慕庭烨手抬起来复又放下,只站在屋檐底下也隐约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婴孩的咿呀声和轻轻的笑声。 他当初是一时情急才写了那封信,现在想起来却又觉得有些幼稚,虽然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但是他却不知道要用什麽样的表情和语气来和唐锦重逢了,他竟是情怯了。 云江见他为难的样子忍不住好笑,拉开他便自己推门进了去。 农家小院,房舍简陋,但却温暖,地中央的暖炉烧得通红,唐锦坐在床边逗弄著严恩,脸上一派安然且满足的神情。 听见有人进屋,唐锦才抬头看过来。 “小锦……” 原本唐锦视力有些弱,还没看清楚进来的人,但听得声音却是微微一愣:“云……云江?” =============== 嗯哼……今天滴一更…… 票票清空鸟……好桑心 大家帮忙多投点吧…… 票票一多俺就有动力二更鸟↖(^ω^)↗ 无後为大-92?(终於……见面鸟!) 原本唐锦视力有些弱,还没看清楚进来的人,但听得声音却是微微一愣:“云……云江?” “哈,是啊,你躲得倒是真难找,可费了我好些功夫。”其实他费了这好些功夫也并未找到,若不是慕庭烨带他来,他便是再找上几年只怕也不会有什麽线索。 “找我?找我做什麽?”见到云江,唐锦一阵欢喜,语气里都透著些兴奋。 “啊呀,我好好的儿媳妇可不能就这麽消失不见掉,我当然要看紧些。” 唐锦无奈的看他:“严恩又不是女孩,再说……他已经不是皇子了,我们……我们是要流放的罪人……” 云江见唐锦说的认真,心里动了动,长叹了一口气问他:“本来也不是你做的,你就不想伸冤昭雪吗?” 唐锦摇摇头,过了一会儿道:“我,我们现在挺好的,没有那个必要。” “你就不想回宫里?” 又再摇摇头,唐锦淡然笑笑:“那里不是我这样的草民该待的地方,还是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我……没那个福分……” 云江被他说得心酸,却觉得唐锦并不像是勉强,奇道:“难道……你都不恨他?那个……他冤枉了你啊……” 其实他有那麽一瞬间也还是怨过的,只是要说是恨却实在谈不上。 他觉得是他自己太笨了,总是被人利用和陷害,在那个後宫之中也总是会给慕庭烨带来不幸和麻烦,现今能和严恩过这样平淡的日子已经是万幸,那几个人虽然没说,小锺却也早就猜了个大概,慕庭烨对他们父子还能有这份心,他是真的很知足了。 更何况,他连陷害了他的人都不曾憎恨,又怎麽会去很他爱的那个人。 “没什麽恨的,他……也有难处。” 他只是不再对慕庭烨抱著幻想而已,他将每天的时间和心思都全部用在严恩的身上,对慕庭烨的心渐渐的就淡了,再想要奢望什麽解除误会,或是再见一面他自己也觉得是犯贱了。 他只不过是个半瞎的男人而已,皇帝後宫有什麽时候是缺过美色的?慕庭烨又怎麽会还想著他? 而那些大臣对他的厌恶和排斥他也不止一次见到和 分卷阅读48 听到,与其为他闹得君臣不和,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 慕庭烨站在外面,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楚明白。 轻叹了口气,觉得心口一阵阵的滚热,这个傻子啊…… 明明是他伤害了他,是他冤枉了他,是他虐待了他,让他和严恩吃了这些苦头,可他竟然还在为他开脱,这世上这麽会有这样的傻子啊。 唐锦笑笑,一手抱著严恩,一手伸过去握住云江的手:“这麽凉?是骑马来的吗?我让小锺给你熬点姜茶驱寒吧。” 云江这时候才猛然想起还站在屋外的慕庭烨来:“你还是先给他去去寒吧,只怕这时候都冻僵了吧。” 唐锦被云江说得一头雾水,门应声而开,顺著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午後的冬阳里站著个熟悉的身影。 光影里男人依旧长身玉立,俊朗威严,宝石冠上反射著耀眼的华光,门外微风带起的织金斗篷也带著粼粼的光辉。 这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让唐锦微微的走了神。 ================ 明天後天请假 清明了…… 要回家里去扫墓…… 票票……票票……票票…… 无後为大-93(俺肥来鸟……) t这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让唐锦微微的走了神。他几乎已经可以不再去想他了,关於他的好的和坏的。他都已经差不多做好了今生不见的准备,却没有料到,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便带著他的皇者的耀眼光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回过神来,唐锦禁不住为自己竟然又是一阵心动觉得无奈又可笑,面前的男人,便是有再多的不好,却还是只要一出现就能让他失了神的动心。什麽时候云江将他怀中的严恩抱出了屋子,他自己都不清楚了,只在男人一步步的靠近里越来越是紧张。“锦……”“……”手伸到脸颊边上的时候,唐锦在扑面而来的寒气里一个激灵,身体下意识的向後躲了躲。手便停在了半空,慕庭烨脸色有些尴尬。是他的不够果决伤害了他,他要躲也是应该的,慕庭烨只是深深的觉得歉疚的难过。唐锦小心抬眼看了看慕庭烨:“皇上……”,声音是小心又谨慎的。“嗯……”慕庭烨站在唐锦身前,挡住了身後明媚的午後阳光。阴影里,他能看见唐锦颤动的睫毛,轻轻抿起的嘴唇,如兔子一般惊魂未定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揽过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嘴唇贴著唐锦柔软的发顶轻吻。唐锦不敢乱动,屏住了呼吸,在男人还带著寒气的胸口听著他有力的心跳声,心情在这似曾相识的温柔里莫名的复杂了起来。安静了好一会儿,慕庭烨才放开唐锦,蹲在他的跟前,双手捧住他的脸,温和笑道:“朕来晚了……”唐锦看著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对答。“不说话就是不原谅朕吗?”“……”“不如,让朕用以後的时间来讨个原谅吧……”笑笑,慕庭烨将他的手握在手掌里,慢慢的十指相扣著道:“这一次朕再不会食言……”轻微的挣动了一下,唐锦便不再动,只是脸上笑容却是苦涩。他是真的不恨他。他是真的还爱他。他却是真的不敢再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他也真的不明白他,明明已经是厌恶了,嫌弃了,却又为何还要冒著冬寒来这穷乡僻壤里寻他?他不是倾城的佳人,他不是能辅佐身畔的良臣,他连原来的清秀和灵气也早就没有了,除了小心的懦弱,他还有什麽是值得他留恋的呢?见唐锦不说话,脸色闪烁不定,慕庭烨心里大痛,突然就没有了原来的自信,他伤害了他,现在再来说爱说永远也像个笑话一样的。勉强微笑,抚著唐锦的手背,不自觉的就不敢看他哀伤的眼神,低下头轻轻道:“朕是来接你和严恩回宫的……”话还没说完,唐锦便用力挣脱了他的手:“我……我想留在这里,我不想……回去……”也许回去了过不了多久又会被赶出来,後宫争斗,他自认不能明哲保身,现在和严恩相守著的平淡生活远比宫中舒心且坦然。长叹了口气:“朕已经这样的不能相信了吗?”慕庭烨苦笑的看著他。 =========================================俺肥来鸟…… 呼唤票票……呼唤留言…… 明天继续忘记说鸟,入v的时间推到了17号之後大家又多点免费滴文看了o(∩_∩)o~ 无後为大-94?(宫廷?生子) 长叹了口气:“朕已经这样的不能相信了吗?”慕庭烨苦笑的看著他。 唐锦避开慕庭烨的眼睛,小心地:“我……我现在是在流放……” “……朕知道不是你,一直都知道,那时候是……是……”想了一会儿,慕庭烨轻摇了下头苦涩道:“是朕的错……” 安静了片刻,慕庭烨站起身,将常福叫进屋子来。 “传朕的意思,侍卫在村外扎营,其他人启程回齐梁吧。”回头看了身後唐锦一眼:“朕要留在这里住下。” 常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连忙答应著退了出去。 云江听说慕庭烨要在这小院子里住下,直惊得舌头都快掉出嘴里来。 “皇上,这是真的?那……朝政怎麽办?” “快马加鞭,齐梁到这里只有两日路程。” “额……那,你要住哪里?”云江早将这院子逛了十几遍,也实在不知道这小小的一个院子,哪里能住下个皇帝来。 “……朕的御辇。” 不多时的功夫,常福就指挥著人将院外的栅栏拆了下来,将足有一间大屋大小的御辇拉了进来。 唐锦一下午的时间里劝了几次,得到的却只是慕庭烨温和的笑脸,只得作罢,心里却矛盾的很。 慕庭烨听得小锺绘声绘色的讲著严恩的趣事,笑得开怀,将严恩抱在怀里竟是不肯放手。 因为皇上要留下来,自然晚餐也要丰盛些,常福吩咐了人去最近的集市买了所有能买到的食材,也还是和宫中差著十万八千里。 随行的御厨慕庭烨却不愿意用,吩咐了小锺照著唐锦喜欢的口味做了几样家常的普通菜色。 严恩毕竟还是婴儿,精神了一小下午的时间早就困了,晚餐的时候便由随行来的乳母抱去御辇里,哄著睡著了。 唐锦坐在桌前,手脚紧张得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合适了,相隔了三个多月又重新同桌而食,竟是在这样诡异的状态里,让他有种在做怪梦的感觉。 然而,满室菜香是真的,混杂其间的慕庭烨的气味也是真的,他却只是茫然的不知所措。 慕庭烨夹了菜放进唐锦碗里:“没胃口吗?” “……”摇摇头,抓著筷子的手却有些轻微的抖动。 慕庭烨又盛出一碗热汤,拿著勺子喂到嘴边:“那就先喝点汤,暖暖身子吧。” 分卷阅读49 唐锦在这满满的温柔和体贴里只好张开嘴巴,一口一口的把汤喝下去。 室内下午又多烧了个暖炉的关系吧,或者是汤水太烫的关系,唐锦慢慢的觉得身上脸上都热烘烘的,头也不敢抬。 半碗汤喝下去,慕庭烨才放下碗来,看著唐锦粉红的脸颊忍不住微笑:“这里,脏了。” “嗯?” 一抬头,眼前就是一花,反应过来竟是慕庭烨舔去了他唇边的汤痕。 接下来的时间,唐锦吃了教训,再不敢让慕庭烨喂他,自己抓著饭碗迅速的吃掉碗里不断多出来的菜。 慕庭烨看著他有点慌乱又羞涩的神情,觉得满足又可爱,看著看著就有些走神。 唐锦瘦了许多,脸在灯火里映得有些红色,脖颈和手指却是苍白,和他相处更加的紧张和小心了,时刻都有种会受惊的感觉,忍不住的鼻子也是酸的。 ======================== 俺家弟弟居然说…… 腐女好可爱 顺便要看俺滴文…… 於是俺就囧了…… 咱还是第一次收到“腐女是可爱滴”这样滴飘扬…… 原来俺这个年纪了也素口以可耐滴哦 得瑟得瑟…… 话说,一般男生不是都觉得腐女好可怕吗 可见,俺家口耐滴弟弟才素真绅士!!哼(-(∞)-)唧 无後为大-95?(宫廷?生子) 吃过了饭,唐锦原本以为慕庭烨会要求留宿,不想他却只是吩咐了常福加了羽绒被褥,又让乳母将严恩送回屋子便亲自关了门离开了。 见他出了屋子,唐锦才终於放松了紧绷了一下午的身体,长舒一口气。走到床边去看严恩的时候也能感觉出自己连双腿都有些打颤,手心里也全是汗水。 门外小锺端著个金丝手炉进来:“公子,皇上说今夜落了雪,怕您著凉,让奴才将这个给您拿来。” “……落雪了吗?” “是啊,今冬的第一场雪呢。” 抿起唇不再说话,唐锦接过手炉等小锺出去?,便起身吹熄了桌上的烛火。 屋子里一暗下来,外面的景象就立即清晰起来。 从窗户缝隙里向外望出去,满院子火把照得如白昼般明亮,进出的侍卫和宫人并未因为下雪而放缓脚步,只一会儿的功夫,就隐约见到常福送了三次的奏折进慕庭烨的御辇之内。 外面是一派繁忙景象,描金华盖的御辇之内却不知是怎麽样的一幅情景,禁不住想起祭天之行。那时候,御辇之内是一片祥和和温馨,床榻上总有男人坚实而温暖的胸膛,只要抬起眼睛,就能看见男人温和沈静的笑容。 看了许久,唐锦才悄悄放下窗子。 床上的被褥轻软而温暖,隐约还有著男人身上好闻的气味。裹在被子里,就控制不住的开始想起整个下午男人的温柔。 慕庭烨刻意放柔了的语调,轻飘飘的总像是刚刚在耳边说过一样,挥不去,停不了的。唐锦叹了口气,也觉得自己太没有骨气了。 他该再也不理他的,至少也该生他的气,说几句绝情的话。 可是,他却做不到。慕庭烨就算伤了他,他也觉得是他自己不够聪明,不但不能为他分忧,还总是惹上麻烦。 这样胡乱想著慢慢睡著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麽时辰了。而窗外刻意放轻的动作声却好像也还照旧著。 清早睁开眼睛就发现怀中空了,还没清醒过来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听见外面来来去去的人声,才想起来应该是小锺一早就将严恩抱去乳母那里喂奶了。放了心,脸上却有些红色,不知怎麽的,这一夜竟是睡得这样的安稳。 见唐锦起来,常福忙吩咐了人将早膳传了进来。 “用过膳,朕带你去走走吧?”慕庭烨依旧是前一天那样的柔和语调。 唐锦张张嘴,欲言又止。 慕庭烨笑笑,猜透了他的心思,只淡淡道:“若是劝朕回宫就不必说了,除非……你与严恩一同回去。” 唐锦被他一句话堵在喉咙里,只得安安静静的坐在慕庭烨身边用膳,不再看他。 ================ 居然……开了一上午的会!! 累死俺了…… 开会啥滴……真素讨厌!! 呼唤票票……票票…… 留言……留言…… 无後为大-96(宫廷?生子) 外面的雪还在飘著,一夜之间,树上、房子上就被覆上了白皑皑的一片,吐出的气也在瞬间变成了白雾。 慕庭烨接过常福手上的斗篷给唐锦披上,正是当初赐给唐锦的那一件。 手被他牢牢的抓在掌心里,慕庭烨也没有说要去哪里,只是领著唐锦沿著小路走,三转两转便进了山,而後又丢了山路进了半山的林子里,一路上都有明黄的布巾栓在树上做标志。 直走到林子深处,慕庭烨才突然拉住了唐锦,手指立在唇边,示意唐锦禁声,两人闪身在附近隐秘处躲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慕庭烨轻轻伸手指向前方,唐锦也顺著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仔细辨认之下是个用枯草树枝隐蔽起来的洞口。 看了一会儿,就见到一直雪白的兔子警觉的在枯枝之下露出个头来,两只长耳微微向後背著,模样小心又可爱。 唐锦看的新奇,睁大了眼睛盯著那只白兔看。 试探的伸伸头,白兔才从洞里窜出来。一边等待的暗卫立即现了身,手上一闪,已经提著白兔的脖子将它擒住。 “啊!”唐锦被吓了一跳,又紧张白兔性命,不自觉的惊呼出声来。 慕庭烨从暗卫手里接过白兔:“可爱吗?” 唐锦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去摸它柔软洁白的毛发。爱怜的神情,一如对待的是个惊慌的孩童。 “为什麽要捉住它呢?自由自在的不是更好吗?” “这是只母兔,下了雪要觅食也是很难,不如养起来,年後就能添上一窝小白兔。” 唐锦小心将那白兔抱进自己怀里,仔细看了,果然是只怀了孕的雌兔,心里不忍它受冻挨饿,就点头同意了。 慕庭烨伸手揉揉他的发顶,微笑不语。 唐锦於是抬头去看男人带著笑意的脸,不禁叹气。 他能明白慕庭烨想要哄他开心的心思,然而他放著他的家国天下和万千子民不去管,却让堂堂的高手暗卫去擒兔子这样的荒唐,他是真的不能安心也没办法装作无动於衷。 只是,要让他再回到宫中,唐锦却也真的是觉得害怕。慕庭烨的温柔他其实没什麽信心。他看得到,感受的得,却并不能真的抓在手里。 经过了那几次的折腾,要他还像从前一样的毫无芥蒂,他也没有 分卷阅读50 那样的气量和勇气,他就算没有不爱的骨气,却还是会害怕伤心和分离。 与现在的生活相比,宫中的荣华想起来其实只是茫然而已,对他并没有吸引力。他如今只想守著严恩平淡的度日,看著他一天天的成长就是最大的幸福,其他再多的,他是真的没有想过。 後宫并非是他能安身立命的地方,他既然离开了就不愿意回去。 然而,他却也不想慕庭烨因此背上昏庸无道的骂名。 这样一路挣扎著回到山下已接近中午时光。 常福远远看见两人身影,就急忙忙的捧著手上一摞的奏折小跑到慕庭烨跟前。 “今儿一早刚到的折子,说是有急揍。” “放著吧,朕过一会儿再看。” 回过头去,慕庭烨不出意外的看见唐锦脸上又多出一分自责的表情来。 他却只做不知,柔声问他:“出去了好一会儿,冷了吧?进去暖暖,看看严恩吧。” 唐锦抱著白兔,嘴唇抿得紧紧的,脸颊边不知是风吹出的红还是著急的红色。 ==================== 开会到现在……==+++ 米啥激情滴情节……最近比较痿…… 大概是被霉运打击到了 票票啊……给俺点力量吧 无後为大-97(宫廷?生子) 屋子里温暖如春,只有小锺在给严恩擦拭著小小的身子。 常福放下奏折,将白兔抱了出去,说是要去找个舒服的地方养著。 挥了挥手,让小锺站到了一边,慕庭烨自己亲手开始帮严恩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最後还在严恩小小的额头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十足的是个慈父的模样。 这番动作却让唐锦更是矛盾挣扎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拒绝了慕庭烨,严恩就少了亲父的疼爱;他舍不得离开严恩,也不愿慕庭烨将严恩带走,越想就越觉得茫然。 小家夥近来不知是吃的太好,还是刚刚学会笑的原因,只要慕庭烨将他抱在怀里逗逗,就会不停的“呵呵”笑出声来,两只小手也毫无章法的乱舞一通。 “皇上……” 慕庭烨回头看著安静站在一边的唐锦:“怎麽了?不舒服了吗?” “皇上……该……该回宫了……”声音不大,唐锦两手互相绞著,太过用力,连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桌上几本红色的折子比什麽都是醒目,映进唐锦眼里,便像是烫手的火炉,折磨得他心焦,脑子里满满的只有“祸国殃民”四个字。 “云江吵著要来见你,这会儿却自己跑去林南县了,等他回来,朕倒是要好好问问了。”慕庭烨不答他,自顾自的说著话。 “……” 让小锺抱著严恩出去了,慕庭烨才拉过唐锦的手,坐到床边,轻声央著他:“跟朕回宫吧!” 唐锦低著头,眼睛慢慢有些酸,咬著嘴唇摇了下头。 慕庭烨也不再迫他,慢慢将他搂在怀里。 唐锦原本就是小心又羞怯的性格,虽然出身复杂,其实心思却是简单且善良的。他视若珍宝,只是又一再伤害,那样歉疚不得原谅的感觉像刀一样剐著他,一阵一阵难过得发痛。 伸手揽住了唐锦的腰,微微侧身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皇上……” “嘘……别说,说了朕也不会走。” 闭上眼睛在唐锦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喃喃的:“朕已经这样不能原谅了吗?” 怀里的人明显的僵硬了一下,而後却依旧是没有回答。 安静里只能听到慕庭烨的手在唐锦背上不断抚摸的声音,缓慢而有节奏的。 唐锦的胆怯慕庭烨不是不懂,他早就知道,就算是再没有脾气的人这时候只怕也该恨上他十分了,若是真的骂了,打了,出了气了,也便罢了。偏偏唐锦什麽也没做,伤了心,不敢去责怪旁人,只把自己小心藏起来,稍微的风吹草动也能惊得他缩进角落里,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 手一下一下的摩挲著他的背,互相听闻著彼此都有些小心翼翼的呼吸,嘴角勉强扯出个苦涩的笑来:“云江说,这时候是城里的年集……” “……” “朕还从未见过……陪朕去瞧瞧可好?” =================== 今天木有唠叨 但素 呼唤 票票…… 票票…… 留言…… 留言…… 无後为大-98(宫廷?生子) 手一下一下的摩挲著他的背,互相听闻著彼此都有些小心翼翼的呼吸,嘴角勉强扯出个苦涩的笑来:“云江说,这时候是城里的年集……” “……” “朕还从未见过……陪朕去瞧瞧可好?” 明明应该拒绝的,明明应该规劝他回宫的,唐锦最後却在慕庭烨期待的目光里就那麽点头了。 他其实也在怕。他虽然嘴笨,却并不是只会翻来覆去的说“皇上该回宫了”,但他没有再多说其他的,他也害怕这短暂的温柔下一刻就在慕庭烨离开的背影里结束了。 他不断的在心里想,这是最後一次,他只要他一小会儿,他只自私这一次,为了严恩也好,为他自己也好,什麽都好,只这一次。 就算严恩还小并没有记忆,他也好在将来告诉他,他的父亲很爱他,他的父亲曾如何的抱著他,如何将一根手指放在他只有一点点大的手里让他攥著。 他想为严恩留下些可以描绘和想象的曾经。 他也不是没想过,慕庭烨也许只是想来接严恩,毕竟是血浓於水,他自己其实只是附带的,但最後还是在慕庭烨的态度里觉得,也许他会可怜他无依无靠而不带走严恩也说不定。慕庭烨将来还会有很多的子嗣,并不是非严恩不可,况且,严格来说,他们父子都还是在流放,这样难堪的身份接回去也只会被众臣非议,而慕庭烨也可能只是心血来潮,这样想著就稍微的放心了些。 一下午的时间慕庭烨都是陪在唐锦和严恩的身边,批过了奏折就将严恩抱在怀里,断断续续的还安排了下一日的行程。 临南县只是个不大的小城而已,平时算不得多麽的繁华,只有这年关将近的时候才会整月的集结成市,当地人叫做年集。 实际上除了年货之外,其他平时并不常见的货品也会借著这时候来凑热闹的亮亮相,算是小城里最热闹的时节了。 高头大马上的人,惹得人们频频回头。 即使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慕庭烨俊朗英挺的面容也还是太过引人注目了,骑坐他的身前,唐锦几乎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比起男人挺括的双肩和炯炯的双目,唐锦实在是过份清瘦了些,脸上也是苍白的颜色,异於常人 分卷阅读51 的琥珀色眼瞳恨不得全藏在眼睑下才好。 他的卑微和男人的高大一样的引人注目,只不过其中相较出的高下,他想想就窘迫的鼻尖直冒汗。 若不是慕庭烨执意要与他同骑一匹马,唐锦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这麽大胆和不自量力。 一眼望去,集市上果然是琳琅满目。两人在集市前便下了马。 手被慕庭烨牢牢抓住,掩在袖子下,唐锦微红著脸跟在身边。手拉手的一起漫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那时候还是夏日炎炎,而如今已是冬雪漫天,交替的除了季节还有他们之间起落的故事。 唐锦偷偷去看男人淡笑的侧脸,想起的竟全是他温柔、体贴的种种好处,连掌心里也是暖和而略带潮湿的。 集市上最好的东西其实也及不上宫中万一,慕庭烨却觉得哪样都好,哪样都带著热闹的气氛,哪怕只是一把写了个福字的纸扇,再不应季也透著寻常人家的那份单纯。 ============================= 哼(-(∞)-)唧…… 咱来预告!! 就要h了……鸡动鸟…… 那啥的和谐是俺家儿子一定坚守滴信念!!! 嗯嗯! 欢迎大家到时围观,灭哈哈…… 然後 呼唤票票 呼唤留言到h时…… 无後为大-99(宫廷?生子) 集市上最好的东西其实也及不上宫中万一,慕庭烨却觉得哪样都好,哪样都带著热闹的气氛,哪怕只是一把写了个福字的纸扇,再不应季也透著寻常人家的那份单纯。 这是他一直只在书卷里才见过的平凡人的生活。 没有杀伐狡诈,没有心计阴谋,只有他和他爱的人,只有再平常不过的相濡以沫。 怕唐锦丢了似的紧紧手,回头正好对上唐锦盯著他侧脸看的样子,冲著他露出个明了的微笑,便见到了唐锦脸上满面红霞。 天入冬寒,严恩自然不能跟来,慕庭烨却还是买了许多的东西给他,其实也不过是些民间孩童的玩意。从雕花的短木剑到可爱的虎头帽虎头鞋,从传说可以避邪的犀牛骨到摇起来叮咚作响的手鼓,常福肩背手提的好不幸苦。 唐锦只是看著他,有种做了怪梦的错觉,梦里那个见到什麽都稀奇的慕庭烨和他惯常认得的冷峻沈静的慕庭烨交错著在眼前出现,一时不知该相信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他没见过这样不设防的慕庭烨,想著他二十几年都是生活在那个压抑而阴谋处处的皇宫之中,就忍不住的心疼他,他连最普通的平民的童年都不曾有过,就开始了盈盈算计和勾心斗角。 小城不大,年集也就那麽一点的地方,只是两人每个摊前都站上一站,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回这头,竟是已到日暮时分了。 小城里像样的酒家屈指可数,这时候正是人潮攘攘的时间,好在常福一早就定了靠窗的雅间,等慕庭烨拉著唐锦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上了几碟小食,还热了一壶清酒,虽不是陈年佳酿,却也飘著醉人的香气,只是闻著就觉得暖心。 两人一坐下来,慕庭烨就将唐锦的双手捂在胸口,看著他。 唐锦脸色微红,胸膛随著喘息微微的起伏著,空气里全是他身上蜜糖的香气,只是闻著就让人莫名的心软,慕庭烨连大声说话都舍不得了:“冷吗?” 唐锦摇头看了他一会儿,低下头垂著眼,只盯著慕庭烨的膝盖:“皇上该回去了,……”停了停又继续道:“现在这样怎麽能行?难道皇上真是……想做个……做个……”终究觉得“昏君”的说法还是太过严重了,唐锦便没说下去,也不敢抬头去看慕庭烨的眼睛,只耐心的等著他的回答。 安静了一会儿,听得慕庭烨长叹了一声,慢慢道:“小时候,母妃曾经请过一个道人为朕卜算,……”放开了唐锦的手,慕庭烨将头转向了窗外,眼睛看著对面楼上的薄雪,和顶上昏黄的落日:“那道长说……朕一生亲缘浅薄,孤独终老,不得所爱……” 慕庭烨回头看了唐锦一眼,自嘲的笑笑:“朕那时候不信,现在……原来是真的……” 那跟在最後的叹息悠长得仿佛是绕在耳边一样,唐锦鼓了勇气去看慕庭烨脱了笑容的没有表情的侧脸,想著他说的“孤独终老,不得所爱”竟是苦涩心痛得连指尖都一阵鼓跳,心堵在喉咙里,想好的规劝的话竟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朕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吗?……” 良久,慕庭烨才回头看著唐锦轻声道:“朕的宫中,除了你,再不会有人真心待朕……朕果然是……不得所爱……” ================= 关於入v的时间,是在4月17日之後 其实俺算了一下 v起来的部分预计只有三四万字的样子 鲜币大概是、7元,换算成人民币的话是不到2元的样子…… 这个……好像也没有很多…… 俺先在这里感谢大家一直以来滴支持 当然还是希望v起来以後也能继续来看 不过不能来看的话 小的也在这里拜谢大家之前对俺滴照顾 mua……┌(┘3└)┐ 顺便咱来做下个故事滴投票 大家是喜欢看虐的呢……还是很虐的呢……或者是非常虐的呢…… ==++++ 无後为大-100?(皇帝素骗子……) 被慕庭烨这样淡淡说著、看著,唐锦便忍不住的眼睛发热,连慕庭烨语气里的哀伤都好像是感同身受了,脑子里不断的闪现著慕庭烨孤孤单单的在宫中徘徊的样子,更是心疼起来,要紧紧的抿起嘴唇才不至於说出什麽软弱的丢脸的话。 扯出个苦笑,慕庭烨伸手为唐锦整理了下额前的碎发:“朕回去就是了,朕也该想到,错得那麽厉害,你恨朕、怨朕,也是应该的……” 唐锦在他这带著哀伤的温柔里终究是落下泪来:“没有……我我没有恨你……也没……怨你……” 慕庭烨轻轻摇著头叹气,脸上表情苦涩:“你不必安慰朕了,你不是连跟朕一起生活也不愿意吗?” 唐锦有点委屈地:“我……我只是怕……你以後要是又不喜欢我了……又想赶我走了……” “没那回事。”不等唐锦说完,慕庭烨就捧起他的脸:“朕给你的信,你没有看到吗?” “……被淋湿了……” 慕庭烨轻柔的帮唐锦擦掉了脸颊上的泪痕:“没什麽,不过是些闲话。” 而後慕庭烨又安静了下来,只呆呆的看著掌心里泪眼朦胧的唐锦,仔细研究的表情竟像是要将唐锦刻进脑子里。 唐锦眼睛热热的,两天多的时 分卷阅读52 间里他所见到的不一样的慕庭烨,比过去所有加起来的还多。无论是不设防的慕庭烨还是哀伤的慕庭烨,都止不住的钻到他的心底里,让他没办法不在意,没办法不动心。 对视了一会儿,慕庭烨放弃似的,亲了亲唐锦的额头:“不得所爱就不得所爱吧……” 刚收起来的眼泪就在慕庭烨这样的亲吻里又一次落下来了,想著他在宫中的寂寥和孤独,心竟痛得有些窒息,他连自己被冤枉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难过,含混的声音也只能简单的重复著“我……我……” “什麽?” “我……我和你……回去,还有严恩……” 慕庭烨一怔,隔了一会儿才问他:“你是说,真的吗?” 唐锦抽泣著点点头:“可是,要是你……不喜欢我了……可不可以也不要让我和严恩分开……” 慕庭烨揽过他的肩膀,将唐锦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不会那样的,不会的。” 虽然卜算的事情只是他搏同情的谎话,慕庭烨却并不打算跟唐锦坦白了,能让唐锦这样为了他而伤心和难过,他不知道为什麽竟是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快要溢出来的幸福。 他知道,唐锦是真心的在为他难过,没有任何索求的爱著他,他再不能辜负,也绝不辜负。 放开唐锦,慕庭烨忍不住在他发红的鼻尖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而後终於贴上了唐锦软软的两片唇上。 久违的味道和他日夜思念的一样的美好。 唐锦两手抓住慕庭烨胸前的衣襟,在这亲吻里有些混乱,却又忍不住的想要跟他再亲近些,压抑了许久的想念也慢慢的升腾起来,双眼还带著刚刚的水汽,整个人就被慕庭烨吻得呼吸也乱了。 ====================== 俺(指小皇帝):乃素骗子……乃骗人……乃可耻…… 皇帝:┌(┘^└)┐说这话的人才是大骗子吧…… 俺(叉腰):俺骗啥了? 小皇帝:那华丽丽滴二更帖还挂著呢!!(└_┘)# 俺:莔rz?…… 明日h君将隆重登场!!~\(≥▽≤)/~ 欢迎围观! 凭票入场!!! 票票……票票…… 留言……留言…… 一曲长情歌-4 大厅里善生第二次见到那个白发男人,他的大师伯何穆青。 半年多的时间里,大师伯都是只在山庄的後院。从来没有来过前厅。父亲坐在他的身旁,很显然是在等著他们回来。 没有缘由的,善生觉得心慌,这种慌乱他在母亲为他彻夜暖手的时候有过,那时候他还隐约能猜到结果,而现在,他却完全的不能预测。 曲远驰示意他们坐下,却许久没有开口,像是还没有想好怎样说。 善生在这安静的时间里更觉得慌乱,不由自主的握住叶希乔的手。那一瞬间,那只微凉的手竟然就安抚了他乱糟糟的不好念头,他只觉得踏实。 一切看在曲远驰眼里,他回头向何穆青看去,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他早知道两个少年必定感情很好,却只在这时候才知道,善生对叶希乔的感情早就超出了他平日所见。 “乔儿……刚刚太子府里来了人。”曲远驰顿了顿,“师傅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最近这一年,太子府派人来过多次。现下恐怕你在这里是待不多久了。” 善生分明觉出叶希乔被自己握住的手轻微的颤抖著。 那中年人竟是太子府上的人。 善生脑子里转来转去最後只是停留在叶希乔要离开了这件事上。 叶希乔挣脱了善生的手,走到曲远驰的面前,定定的看著他:“师傅,若是乔儿早生20年,早20年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就喜欢乔儿了?” 厅里其他的三个人都因他的问话愣住,曲远驰真的没有想到叶希乔对他竟存了这样的心思,这是他忽略了。 善生尽管隐约的在心里有些影子,也没有想到叶希乔会在这时刻,在大师伯的面前就告白了。想著叶希乔安静、隐忍的个性,他知道叶希乔这回真的是要走了,否则这样的话怎麽他也不会表明了来说。 叶希乔尽管问出了口,却也没有期待答案,那答案其实他自己心里早有了,现实就是现实,哪有什麽如果。20年前师傅和师伯相爱了,那是命里注定的,而20年後自己躲不掉成为太子身下人,那也是命数,这道理自他三年前来到紫夜山庄时就已经知道。 他转身,默默回了自己的屋子。 善生晚上被曲远驰叫到房里,将最後的十几句内功口诀教了他。从曲远驰房里出来时已经深夜了,他一遍一遍咀嚼著曲远驰说的话,他在教过他口诀之後说:“善生,你要记得一件事,万事莫强求,否则只会做出让自己後悔一辈子的事。” 他不知道父亲到底做了什麽事要後悔一辈子,他只知道他和叶希乔可能真的就不能再见了。从乱糟糟的状态清醒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站在叶希乔的房外,那屋子里的灯还是亮的。 他在他门外徘徊了许久,最终也没敢去敲那房门。 敲了门又能做什麽呢? 他堵著一肚子的疑问想问,却觉得如果叶希乔想他知道早就告诉他了,若是不想,现在问了也还是不会有答案。 其实他更想看见叶希乔的脸。 他不想等叶希乔离开後,自己竟连他的模样也不知道。 他想,他至少要记住他的模样,在剩下的时间里,他也好有可回忆的。他在心里早早的就想过,即使那白纱下的面孔并不美丽甚至哪怕是伤的、丑的,他也不会讨厌,他也还是想要记得,并且记得一辈子。 然而现在,他却怎麽也没有勇气去敲那扇门。 一曲长情歌-5 接下来的几天平静异常,谁也没有再提及那个话题。 只是叶希乔变得沈默了,也不肯再跟他去後山上练武。善生於是趁著这时间每天偷偷的去北山上采药,他怕他离开後就不会有人给他采药,他想著他的喘病还没有好,他想尽可能多的为他做点事,他只怕以後再不会有机会了。 看到善生手上捧著的那一大篮子的药材,叶希乔还是心软了。他其实知道善生的心思,只是无法回报,於是在这些天故意疏远了他。 他的心给了那个收留、保护了他三年的男人,而他的身子是连他自己都做不得主的,里里外外,他没有一样能用来回报他的。 对著善生的执著,叶希乔真的也有舍不得,毕竟这是个真心真意喜欢自己的人。 他拉著善生坐在床边,卷起他的裤管,就露出了一片伤痕的小腿。 叶希乔拿清水给善生小心的清理了身上数不过来的划伤,又 分卷阅读53 慢慢的给他上药。 有些伤口已经红肿,那是反复划伤又没有及时处置的结果。上药的过程安静又暧昧,善生看著蹲在身前的叶希乔心跳如雷鸣,连脸上也觉得发热,偶尔伤口疼了他会抽口气,叶希乔就赶快帮他吹吹。这样的事没进山之前娘亲也为他做过,再平常不过,现在换做是叶希乔,他就紧张的不行。 叶希乔站起身来和他并排坐在床边,拉过他的手继续给他上药。 白纱在叶希乔的呼吸间微微飘动,他不是真的不知道善生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那双手因为攀爬反复受伤,伤口已经有些狰狞。 “别再去采药了,那些已经够了,春天一过我就用不到药了。” “啊……我知道。” “到了……那里,什麽药没有……” “……” “我……不值得。” 药上完了,他却始终没有抬起头,双手撑在床沿,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我不过……是个小官,三年前被买下送来这里,那时候他还没做上太子……”。 那是三年前的苏州,那时候太子还只是大皇子而已。 时间有些远了,他却仍能清晰记得那夜的雨冷的吓人。 他的初夜在那天被用很高的价钱卖给当地的一个有钱人。那个价钱在所有清倌里已经算是天价。从他五岁来到云鹤小苑接受调教开始,那些年里他已经清楚明白,他的那张脸定会做个好价钱,就因此,一起训练的男孩子也都格外的排斥他。他经常被罚,并非是他做不好,只是常常被陷害而已。 这些他都无所谓,未来是早早就有定局的事,眼前的一点清白早已经不能改变任何事实,身上受罚带来的痛楚,也不过时时提醒自己还是活著罢了。 “这张脸……真是妖孽啊!” 这是第一个买了他的人在床上说的。那一年,他十三岁。那个男人四十五岁。 他被反复蹂躏到午夜,中间昏过去三次,又被人用冷水泼醒。等到那人从身体里退出去的时候,他早就麻木,连昏厥都已不能。回头看见身边躺著的脑满肠肥的陌生人,胃里汹涌翻腾的感觉一瞬间清晰。 一转身,他便倚著床栏呕吐出来。 男人被他扰醒,看见他的状况一脚便将他踢下床,一边骂人一边穿衣服。他那时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瘫在地上承受那人的拳脚,直到小苑里的下人进来。 他被拖出屋子,丢在院子中央。像展览一样,身上的斑斑痕迹和双股间的红白之物毫无遮挡的展现人前。 浑浑噩噩被侵犯到这时候,他都不知道雨是哪时起的。他在雨里隐隐听见四面楼里的嗤笑声、议论声,下身的疼痛在清冷的夜里成了最鲜明的记忆。而在那场屈辱里,他连曲倦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喧闹过了,看热闹的人陆续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著各自的纵欲长夜。他不过一个刚刚被破了身的小倌,如果在前一天或许还有人怜惜他的美色与身体,而此刻怎麽还会有人理会一个满身欢爱痕迹又被丢出房间的小倌…… 恍惚里觉得雨停了,有个声音轻飘飘的飘在头顶:“还活著吗?” 活著?他的脑子早就糊涂了,如果活著该是觉得羞辱和苦痛才对,现下的感官却是一片空白。他只抬抬眼皮,将个人影瞧进眼里,便再没有反应。 两天之後醒来才知道,他被人从雨里救回来还赎了身。 他想著大概这便是他的结局了,被人买回来养著,年轻的时候是个男宠,年老的时候或者是个奴才或者是个乞丐。 但是那个人并没有急色於他,只来过一次,匆匆看了一眼交代几句就离开了。 第三次见到那人的时候,他即将成为礼物被送去给大皇子景鸿。那个人捏著他的面颊,轻蔑的警告他好好的伺候好大皇子,否则他会被卖进最混乱的小倌馆,成为最下等人的泄欲工具。 他原以为这个人会是他的恩人,现在却清楚明白他不过当他是个讨好的工具。冷下了抱著希望的念头,他连这个帮他赎身的人的名字都不必记得。 一曲长情歌-6 以他的身份当然不可能直接住在宫里,他被安置在大皇子宫外的行馆里。说是行馆,其实豪华程度几近王府。他的住处在最里面角落的一间屋子,这里原本是给下人的房间,现在他搬来只稍微收拾。 他其实想不明白大皇子为何收他,以皇子的身份,什麽样美貌的清倌会找不到? 他到行馆的第二天就见到了大皇子,原来竟是从前来过云鹤小苑的客人。只是他来的时候,他还只是偶尔为当红的小倌抚琴伴奏而已。这个人他那时见过几次,当时并没觉得他有留意到自己。 那半年时间对他来说真算是安稳,吃穿都有人为他张罗,景鸿每半月来一次,停留两天就走,对他也足够温柔。他几乎差一点就相信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有感情的,要不是他听见景鸿与人的对话。 他对那黑衣人说:“不过是个小倌,怎麽能让他坏了我的好事?把他送走,事情定下来若我还有兴趣,就接回来玩玩。他那张脸用来送人也算出得了手,留著总有些好处……”。 那时候,正是景鸿封太子的关键。 他被送到了紫夜山庄,一住三年。 种种过去,叶希乔简单说给善生听了,却没有勇气去看善生的脸色,他只低著头,听著身边那少年些微不稳的呼吸声。等待被鄙视、被瞧不起的时间折磨得他几乎就要抬脚逃跑。 这时候连他自己都迷糊了,那种好像自尊的东西早就该在那个雨夜被践踏得一无所剩才对,他现在却又在害怕被这少年唾弃。他一边想要装做无所谓,一边又害怕著看见少年嫌恶的眼神。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之後,他的手背上突然温暖,身边的少年与他紧紧相握。 “你等我,乔儿,我去求他让他留你下来……” 看他跑出去的身影,叶希乔慢慢褪去身上衣衫,摘掉了白纱,俊美的脸上多出两行清泪。 屏风後面早上送来沐浴的热水现在已经凉了,他踏进去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不过想他看清自己而已,还没傻到会以为他能留得住自己。对方毕竟是太子,紫夜不过是替皇室办事的私密机构,哪容得他们反抗。而他当初只是个太子不能放在身边的污点,现在也只当是个还未玩腻的玩物。景鸿封了太子便有了自己的府邸,他要个玩物在身边又有谁能干涉?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时候不早。他只简单披了一件单衣,倚在窗边,明天之後这院子里的景色是再难看见了。 有人走近的声音,却在门外停住,不敲门也不离开。叶希乔知道那是善生,他也知道他定是无果而回 分卷阅读54 。能留就不必走,既然是要走那就是谁也留不住了。这道理他自然明白,师傅更明白,不懂的只是那个在门外徘徊的少年而已。 他伸手敲了一下窗子:“善生,你怎麽不进来……”。 善生进屋看见他倚在窗边的背影时,那种隐隐作痛的心情突然强烈起来。 他都不曾知道,心痛的时候是连手指都会疼的。这个少年是他人生里的第一个朋友,而现在,在他没有察觉的时间里,已经从心脏的小小角落慢慢成长到占满了整个胸膛,那满得要溢出来的情绪,即使他再迟钝,也知道,那是爱。 很糟糕,他爱上了他。 他爱的他即将离去。 而他,却无力挽留。 叶希乔挺直了身体,那仅有的单衣滑落在地,露出雪白一片。转过身,面上没有白纱。 善生的目光只能定在少年水润却悲戚的眼睛上,他不敢冒然的移动目光,他怕因此亵渎了他。 “你的心思我知道,可你也知道,我……心在……他身上……”。 善生在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叶希乔终是没有说出那人的名字,他终还是顾及了自己。 “这副身子,他不会要,如果你……不嫌弃……”。 善生伸手按在他的嘴上,他知道他要说的话,他也知道他不过是轻贱了自己想让他死心而已。 少年闭上双目,睫毛兀自轻轻跳动。 这时刻,在善生的脑子里成了永恒。他缓缓放下手,仔仔细细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叶希乔面纱下的脸。 不是他曾经猜测的那样,他都没有想过这世界上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儿。他屏住呼吸,控制著心跳,这面前站著的就是他这大半年里最亲近和亲爱的人。少年有一双形状美好眼睛,眼瞳黑亮,睫毛长且翘,看著他的时候常常像含了水汽,善生颤抖著伸出食指隔著空气慢慢描著那双眼的形状。他得好好记住,这美好的少年现在是他心里的全部,没了他,就没有了心,他是那麽舍不得。 那夜善生什麽也没有做,除了一个长久的拥抱。 他喜欢著他,却从来不想勉强占有他,无论那少年的过去是什麽样的斑驳记忆,都只是他眼里一身白衣衫的他,那种干净并非那些过去所能消减半分的。 一夜无语,叶希乔在善生温暖的气息里慢慢睡去,即使明天是离别的时候,现在他也想好好的享受这个只给他的胸膛的温度。 一曲长情歌-7 “乔儿,你好好的等著我,我一定会去接你……”。这是善生最後对他说的话,叶希乔在离开紫夜之後常常想起这话,就算知道那承诺能实现的机会根本等於没有,却还是愿意相信,甚至让他变成忍受的力气,他的确很需要那样的力量用来支撑他目前的生活,他需要那力量来不憎恨自己。 就像现在,他稍稍的走神了一下,景鸿已经伸过马鞭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与他对视。叶希乔也只微笑不语。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那种东西,所有的只是景鸿对他身体上的需索而已。他只是必须装出一副恬淡的表情,用来减少景鸿在床上的恶意惩罚。 “怎麽,你不愿意骑马?”景鸿对叶希乔时常的走神几乎习惯,就算叶希乔不说,他也知道为什麽。他是太子,只这一样,他想要的就应该乖乖的握在手上,物件如此,人也一样。他不怕叶希乔的心里有谁,原本他也没真想过要他的心。只要他有本事让这个人不能出现在叶希乔的视线里,他就有把握独占这个俊美少年。 感情与真心,从他的母妃被害开始,他就已经没有。 “有点累而已。”他的确很累。 景鸿想起前一晚自己激情难耐的情景,禁不住露了点笑容出来。 “前面歇了吧!” 一行人检视之後,景鸿和叶希乔才在树荫下驻了马。 这一大片本是皇家的狩猎场,但因夏季炎热,并没有人来此狩猎。景鸿也不过一时兴起,想教叶希乔骑马。 “秋天的时候这里才热闹,父皇和皇叔、大臣们会来狩猎,常常能一直持续到过年。”景鸿看著远处的林子总是能想起少年时,那时候他还是单纯干净的孩子,父皇会带著他和其他兄弟一起狩猎,就在这里。 “我在这里还猎到过一只棕色的……” 他正说到兴头上,一回头又看见叶希乔心不在焉的一幅样子,他不介意这个少年爱不爱他,但是却不能允许他太频繁的走神。他得让他知道,他是他的人,不管他爱或不爱。 景鸿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善生趴在树上已经有一会儿了。这样的高度他能看的很远。 一行人由远及近的距离让他兴奋得几乎控制不了呼吸。 他刚从茂密的树枝间小心探出头去,就看见景鸿挥鞭抽在叶希乔身上。 等他惊醒,叶希乔已经滚落在地。景鸿骑在马上冷冷看著地上的人,白色的衣衫上血迹瘢痕。 “我大概是太宠你了,让你忘了本分!”景鸿一鞭下去,面纱落地,叶希乔的左脸上印出淡紫色的鞭痕。这一下比起身上的显然不算重。 “你该记住,你的人是我景鸿的,这脸上的表情也给我管好了。那些有的没的,再想只是自讨苦吃!” 善生从来不知道这个太子会是瞬间翻脸的人物,他看见叶希乔被鞭打,看见他在烈日下颤抖的身影,却只能是看著。他不能下去救他,那只会让叶希乔更难堪而已,而他现在也还没有能在这一百来人的护卫下带走叶希乔的自信。 闭上眼睛,他的手指深深陷在树干里。 阳光有些灼人,闭了眼的他听觉却敏锐起来。他听见那鞭子落下时带起的空气声,一触到皮肉又清晰响亮了,脆生生的夹在少年隐忍的闷哼里,一下又一下。 他在这狩猎场上守候了十天,不过想看看叶希乔的样子,听那马场的老板说起,太子爷该是很宠著这位叶公子。他没有别的杂念,他不过想看看叶希乔幸福的样子而已。却想不到看见的竟是这样的场景。他原以为太子既然愿意留他三年再来接他,自然该是有些感情的。 他无数次的想著,那人是太子,他有相貌、有权势,只需稍微用心即比自己就胜出了何止百倍。那人能给叶希乔这世上最好的。 而现在,他後悔了,他那麽珍视的人,竟被人这样伤害。 景鸿停了手,看著地上气喘著的叶希乔。 那原本干净的少年现在已经伤痕一片,一道道血痕透过白衫缠绕了少年纤细的身躯,额角上的汗珠、抿起的粉唇还有护在左颈上白皙的手指…… 景鸿跳下马,单膝蹲在叶希乔的身前,马鞭一伸抬起他的脸。 “呵呵,你可真是个妖精,这幅样子也挺诱人 分卷阅读55 ……”景鸿斜斜的看了一眼不远的树林,回头吩咐道:“围帐!” 只不过片刻,随从就在景鸿和叶希乔的周围围起了白帐。 “把衣服脱了!” 善生猛地睁开双眼,心里一紧,十指收紧攥成拳,指腹划过树干留下道道血痕。 叶希乔只楞了楞神,便站起身。 景鸿站在原地微笑的看著叶希乔慢慢将身上外衣内衣一件件脱个干净,裸露出身体。 “树上的朋友,怎麽不下来一起欢乐一番?”景鸿一出口,就见树上人影一晃,善生已经落在帐外,被侍卫团团围住。 =================================================== 主角小攻的h……被抢先鸟 谁让论家是太子咩 有意见?驳回!!! 一曲长情歌-8 景鸿马鞭一甩,白帐立刻露出一道缺口,帐内的叶希乔惊慌失措的拿一旁地上的衣服挡在身前,身体也尽量蜷在一起。 善生看著叶希乔惊恐遮挡的动作,早忘了身边围著的人。双眼瞪得通红,那神情几乎就是一头受伤的小兽一般,气极也怒极。 “……乔儿……”声音有点嘶哑、颤抖。 叶希乔头埋在衣服里,吵杂的环境下还是清楚的听见了。他愣了很久都没敢抬头,这个声音已有一年未听见过,即使是幻觉他也不愿意这时候抬起头,他实在不知道要怎麽样自处,这样赤身裸体、满身伤痕、被羞辱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 “……乔儿……”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却温柔了许多。 “你认得他?”景鸿抓起叶希乔的头发,强迫他看那不远处的人。 善生被架在剑下,看见景鸿的动作激动的向前移了一步,肩膀上立刻多了两道伤口。 “别过来!”叶希乔除了阻止善生靠近再没有别的想法。眼前的这个人,曾经将自己珍视如宝贝。然而相隔了一年的重逢竟是这局面,他是如何也没能想到。苦涩在叶希乔的心里蔓延开来,对於景鸿恶毒的手段他早已经不在意,然而面对著这个仅仅相处了半年的人,他还是觉得难过了,那种叫自尊的情绪,总是在这少年面前出来为难自己。 “你是紫夜的人。”景鸿问。 善生只是瞪著他,喉咙里发出低低吼声。 景鸿看著善生几乎发狂的眼神,突然微笑起来。 他开始觉得这个游戏有意思了。 这世上没有比玩弄一个人的心更能让他兴奋的了。 景鸿稍稍转过身,将自己的胯下对上叶希乔的脸,他很想看看这少年在意的人被他这样作弄和羞辱,他究竟会是什麽样的反应。 这样意图明显的动作,彻底的激怒了善生。他回手夺了身边一个侍卫的剑,用尽全身力气施展所学,向著叶希乔靠近。 “小心,别那麽快弄死了,无趣。”景鸿饶有兴致的看著善生在几十个侍卫的围攻下一点点败退。 叶希乔只看了一眼,就再也不能坚持。以一敌百,就算是师傅也无法敢说个周全,更何况是善生。 “殿下,殿下……”他跪爬到景鸿面前。 “求你叫他们停手吧……求你停手……”。 景鸿低头看看他“希乔,他便是你心里头藏著的那人?” “殿下,不是的,他不是。我心里没有谁……”他急於解释,却真惹怒了景鸿。 “那好!”景鸿挥挥手止住侍卫的动作,“既然不是,那我也不需客气了。” 景鸿撩起衣服的下摆,褪下裤子,动作连贯。性器立即跳现於叶希乔的面前。 “善生……把眼睛……闭上……”叶希乔说著也闭上自己的双眼。 景鸿不过恶趣味的想调理两个人而已。可当叶希乔一张小嘴真的含下他的下体的时候,他还是通身舒爽的哼了一声。 叶希乔差不多是呆在他身边最久的。 从前那些,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没有能讨他欢心超过半年的,而叶希乔从紫夜回来已有一年。 等叶希乔慢慢吞吐了几次,景鸿自己已经有点忍不住。既然舒服,就没必要勉强忍著,他一只手插进少年发间,扶住那人的头挺动起来。 另一支手上的鞭子也没闲著,间或挥动,落在少年裸露的背脊上,惊起少年的轻哼。 善生早已明白景鸿的意图,听见叶希乔的话还是不能相信世间真会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就在人前做起那事的人。等到这一幕真真切切出现了,他整个人都已经没了刚才张狂的力气。 伤口大大小小遍布身上,他却觉不出疼来,手上的剑成了唯一支撑他站立的工具。 他想起叶希乔的话,他说“善生……把眼睛闭上……”。 只是,他闭不上…… 他听见自己艰难的呼吸,像是有座山压在胸口一样,他每次吸气都只觉得胸口胀痛,痛得快炸开来。 烈日不见了,上百的侍卫不见了,眼前的只剩那跪在景鸿跨前的叶希乔。 “乔儿……乔儿……”他木然开口,轻轻唤著,整个人痛到不能自已,除了那人的名字他再说不出一个字。 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时候这样恨过自己。 他明明那麽宝贝的人,却连珍惜、保护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在眼前随意糟蹋了,而他只能眼睁睁看著。 一曲长情歌-9 景鸿在这带点血腥的画面里很快得到了高潮,一注热流直射进叶希乔喉咙里,呛得他连咳带喘。 这响动惊醒了善生。 一声长吼,善生长剑乱舞已经没了招式,步步都是在向叶希乔的方向逼近。他将一整颗心拴在叶希乔的身上,招式之间早已露出了破绽,体力也渐渐不支。 景鸿收拾停当,一脸的畅顺表情,看著还在和侍卫拼杀的善生,竟有种得意的心情。 “够了。”他只看他的轻功就知道他是紫夜的人,这种程度的捉弄就足够了,他并不想要这少年的命。 一阵混乱,几乎已经昏迷的叶希乔被人用衣服裹起来抱上太子的马车,景鸿也放弃了骑马上了车。 善生浑身伤口,摊在地上,看著一队人浩浩荡荡的离去,连手指都已动弹不得。 他只是力竭倒地,脑子却还清醒。 叶希乔满身鞭痕的背影,景鸿淫靡的轻哼来来回回的在他脑子里打转,怎麽也挥不去。他就这样一直躺倒半夜,才勉强撑起身子沿路回山上。 曲远驰看见浑身是血的善生时吃惊不小。善生虽然只和他学了不到两年的功夫,也还算不上一流的高手,可是能伤他的人却也不多,更何况伤至如此。 然而自从善生回到山上,却对受伤的原因只字不提。 他躺在床上整整十天。伤将将养好便如前 分卷阅读56 的习剑练功,只是,比起从前更是刻苦了不止几倍,恨不得一刻不停。 “师兄……”这一日阳光不错,曲远驰将何穆青抱到院子里看善生练剑。 “师兄,前日太子来过了……”他坐在男人身边,一只手轻轻的抚著男人满头的银发。这几年里,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动作。 “十三……” “嗯。” “你不用顾忌那麽许多,我这身子……早晚也只不过还有一年……” “师兄!”曲远驰握住男人的手,随即又慢慢松开,脸上淡淡维持著一丝苦笑“师兄,你别这样说。” 男人笑笑,回握住他的手。 “师兄,你,你恨我吗?” 男人没有回答,这样的问话很久之前有过,那时候他们两个人还都不能看破那个情字。 天禄山一役,他受了内伤又身中奇毒,几乎没命。却是在那生死别离之际,他才发现他一直在意的伦常、道理,到头来只换得他与深爱的人互相伤害而已。 他其实不比曲远驰用情少,却从来不能洒脱承认。 “师兄……你恨我吗?”这是他清醒後听到曲远驰说的第一句话,那时候他没有回答。 他恨过,恨他自己而已。 他以为成全了小师妹和师弟便是对曲远驰最好,却害了师妹。 他以为离开便是对师妹赎罪,却只让曲远驰终究行差踏错,成为武林公敌。 他以为代他受过,喝下那杯毒酒就是爱他,却只是亲手断送了他们的未来。 曲远驰没有真要何穆青回答,他其实知道。他们之间早已不是一句爱恨能表达的,要说一句爱你并不难,他们却谁都不开口,放在心里就好。说出来的时候,恐怕也是一切结束的时候了。 “善生的功夫又精进了。” “是,比起当年的我们可要强的很呢。是吧,师兄。” “十三,你也累了,善生这孩子不错,你该放心了。” “我只怕他也是个痴儿……” “这话从何说起?” “……没什麽。” 曲远驰没再说话,只是默默交替的捂著何穆青冰凉的双手。 那双手纤长却苍白,握住他的时候也用不上力,那是几年前中毒所致。 曲远驰还记得何穆青倒在自己怀里时那种恐惧的心情,他那麽害怕他一直执著追著的师兄再也活不过来。那种恐惧现在想起来也还是觉得脊背上都是凉意。 然而,现在他却不再害怕何穆青在哪个早晨就突然再不能清醒过来,这种不害怕并非是他已经能放下,并非是他不介意,只不过是他知道,到了那时自己定然不会独活。 从前蹉跎的时间已经太多,活著的时光不能长久的互相陪伴,那麽死後他也不想他孤独。 一曲长情歌-10 本就是夏日,善生一身青衫早就湿透,却仍然不想停下。 他需要的并不是休息,伤好的这段时间里,他都每日不停的练功。他要的只是没有空歇的时间,有些抹不去的画面和冲动只有这样不停止的专心练习才能不来纠缠。 “善生你过来。”何穆青看看曲远驰将善生叫到跟前。 “大师伯。”善生规矩的给何穆青行礼。他与这位大师伯的接触并不多,平日他也都是冷冷的一张面孔,所以善生不敢对他有任何礼数不足。 “善生,你那紫夜剑法练得已经纯熟了,大师伯这几日教你一套新的内功心法可好?” “大师伯……” “师兄……” 曲远驰按住何穆青的手,他知道他说的那套内功心法,那是他何家的不传之密,只有何家的长子才能习得,原来的紫夜剑派内也只有何穆青一人得到。紫夜剑法已经是各派剑法中的翘楚,如果能得到这套内功心法那就一跃可成为一流高手了。 “善生,你跪下。”曲远驰脸色庄重。 “十三,你这是干什麽?” 曲远驰却没有回答何穆青的话。“善生,你要好好记得,自此之後,你不再是曲善生。你是何善生。” 善生郑重磕了三个头开口叫何穆青义父。 “善生快起来。”何穆青知道曲远驰是不想让他破了何家的祖训。 曲远驰知道他一向遵规守矩,当初两个人明明相爱至极,他也不肯打破世俗男男相恋,如不是生死也走过了,恐怕现在自己还在苦苦追寻著他吧。 知他生性守矩,现在又如何舍得他破了祖训心里难过?但他的确不会有子嗣,这心法如失传也实在可惜,所以曲远驰才让善生拜何穆青为义父,让他记得他还有一个姓氏为“何”。 伤口尽管有太子府最好的创伤药,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迹。这些叶希乔并不在意,然而却时常的会看著这些痕迹想起狩猎场上拼著全力想就自己的少年。 一年多的时间,那少年已经不再是当初分别是的善生,他长高了,功夫精进了,连眉眼间都生出了许多成熟的味道。而那面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像是曲远驰…… “师傅……”叶希乔恍惚间轻轻唤出口来。 屋顶上有轻微的响动,然後是一个人影落在窗前。 叶希乔披了件衣服,走到窗前推开窗“是谁?” 善生借著屋内的光亮痴痴的看著眼前的人。 那人一脸的惊讶表情,睫毛轻轻抖动著,雪白的脖颈露在夜色里分外耀眼,沐浴过後还带著水汽的头发打湿了胸前的一片衣衫。 善生轻轻抚过他的额发,笑的温柔“伤都好了?” 叶希乔从来没想过这麽快就又见到善生,夜闯太子府,他怎麽也不觉得这样的事情会是善生能做得出的事情。 “你,你怎麽来了?” “我来看看你好不好……” 回到山上之後,善生几乎不敢回想任何狩猎场的记忆。 偶尔思及,除了苦涩疼痛之外,只有强烈的思念和担心。只是,那种情绪,越是克制越是强烈,终於抵不过,还是做了这出格的事来。 他在太子府外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天,也在夜里来了好几趟,才摸清了府内的安防规律,找到叶希乔的所在。 “你,你怎麽这样傻……被发现了怎麽办?”那声叹息里除了担心还有一点感动。 他也付出过真心,只是年少时被夥伴排挤,年长之後又被践踏,那份真心他再不敢露,隐隐的藏在心里。即使是师傅,他也只是默默的看著,从最初他就清楚的知道,不会有回应。 这少年,他对他只是平淡,也没想过要给他自己的那一片心。 而眼前,他却是全心全意的为著自己。 “没什麽……”善生看著眼前俊美的少年,只觉得能这样静静的看著他就已经满足。 “乔儿……” “嗯。” “乔儿……” “ 分卷阅读57 嗯。” 长久的想念、心痛和爱慕,都堵在善生的喉咙里,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轻轻的唤著叶希乔的名字,仿佛那两个字有超凡的魔力一样,只这样叫著,就能平复他心中的激动。 “乔儿,你等我,很快我就会带你离开的。” 叶希乔只是微微笑看著他,这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少年已经第二次给他承诺了,虽然仍不知道实现的那天什麽时候才来,却也还是愿意相信。 善生见叶希乔没有说话,只当他并不相信,原本还信心十足的表情淡了许多,脸上也渐渐显出苦笑,低下头。 看著他难过的神情,叶希乔伸手将它揽进怀里,肩头慢慢的有些湿意。 一曲长情歌-11 两个人隔著窗栏轻轻相拥著站了有一会儿,善生才纳纳的抬起头“乔儿,我,我要回去了。” “嗯。” “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等著我……” “嗯。” 叶希乔原本个性温柔不多话,现在面对著一再给自己承诺,甚至夜闯太子府的人,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我走了……” 几个起落,少年的身影已经隐入黑夜,他依依不舍的眼神却还在叶希乔的眼前没法淡去。 他想对他说不值得,可是这话已经说过了。他想告诉他不能回报,却在心里舍不得看见他伤心的样子。 而离开的那个人对自己说过的话,他也只偶尔在日子难捱的时候才拿出来,暖暖自己几乎绝望的心。 “六弟?”景鸿迈进紫夜前厅就看见自己的六弟景文正坐在那里。 看见景鸿,景文脸上一时间尽是欢喜的表情。 景鸿皱皱眉,他一直很小心的躲著这个缠人的六弟想不到却意外的在紫夜山庄碰了面。 “大哥,你来是找曲庄主吗?” “你是皇子,又刚封了王,怎麽还尽是小孩儿脾气?”景鸿径自坐下,曲远驰也早站起身行过礼。 “大哥也还不是一样?连招呼也没打就进来了……”景文小了景鸿六岁,现在也不过刚刚十八岁,皇宫原本并非是能娇惯谁的地方,但他却能在景鸿的保护下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现在有景文在,景鸿要问的事明显的已经不能问出口,僵在那里,脸色很不好看。 曲远驰吩咐了下人倒茶、添点心,看两兄弟一个绷著脸不说话,一个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觉得年轻人的小心思好笑,也没告辞就自己去了後院。 有时间看他们兄弟两个闹别扭,倒不如用来陪他的师兄。 景文小心翼翼拿个松子糕给景鸿“大哥,你原来最爱吃的……”。景鸿斜眼看看景文手上的东西,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现在的他却并不爱吃甜食,就像现在他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喜欢景文总是跟著他一样。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你出来太久了,回去吧。” “大哥……”景文扁起小嘴,一脸委屈。 “回去!长禄!送六王爷回府。”一番吩咐下来,威严不许人反抗。 送走了景文,景鸿一个人踱到後院。 见他过来,曲远驰站起来。 接过他递来的纸,展开,名单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在他预料之中,景鸿食指半屈扶著下巴,笑意不明的看著名单上第一位的名字:顾正。 一袭新衣,一把羽扇,一张古琴。 这些叶希乔在十三岁的初夜里也见过,那是迎接客人的必需品。 他笑笑,想起景鸿四年前的话,他说:“他那张脸用来送人也算出得了手,留著总有些好处……” 指尖轻轻划过琴弦,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听起来像是哀鸣。 他想起了善生,他恐怕等不到善生来实现承诺了。 桌子上的药茶兀自冒著热气,屋主人已经换好新衣出门去。 白天的热气淡去,夜有些凉意。叶希乔一身紫纱罩在白袍之外。身後的男孩关切道:“公子还是披件衣服吧,夜凉了。” “多件衣服又能暖到哪里去?……” “公子……” “走吧,迟了你又挨骂了。” 叶希乔抬头看看天,却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青砖小路再长也还是有尽头,几个转弯已经到了正厅。喧哗的情景竟然和云鹤小苑那麽相似,恍惚间眼睛也有些酸涩。 一曲长情歌-12 叶希乔轻轻躬身行礼:“太子殿下……” 景鸿放下手中酒杯,微笑著看向玉立门外的叶希乔,余光里已将一旁顾正的痴态尽数看清。 “希乔,顾将军也是爱才之人,你便弹一曲来,让顾将军品评品评。” “是。” 顾正看著叶希乔盈盈落座,十指轻动,心思却全不在他所弹得曲子上,眼光只来来回回的看著叶希乔的人。 曲毕,叶希乔站起身来看向顾正:“让顾将军见笑了。” 顾正恍然回过神来,竟忘记刚才是什麽曲子,面子上也有些不自然。 “太子,这位是……” “怎麽,顾将军对他的琴艺还觉得入耳?希乔,给将军满酒。” 这吩咐已经再明显不过,顾正也不再客气,先前的顾忌现在全无,直接抓住叶希乔的手摩挲起来。 顾正从来没见过这般美貌的男子,虽只是少年人的模样,却不会让人觉得跳脱无状,呼吸言语里都是恬淡安静的感觉,一双水目更瞧得人心痒。 来太子府应宴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丰富的收获,太子想要巩固地位,那对他这当朝的第一将军自然要来拉拢,他只是没想到太子所送的礼会这样的和他心意。金银财宝他多的是,普通的宝贝已经入不得他眼,他就只有偏爱美少年的嗜好总是不能如意得偿。 景鸿见顾正已全不如刚刚的戒备,对叶希乔不免多看了一眼。 这少年尽管不是他所爱,却的确是让他最舒心的。他从不会无理取闹和争风吃醋,也不像其他的少年那样曲意迎合、故意献媚,仿佛永远一副无争的样子。 偏偏就是这种神情,总是能激起景鸿征服的欲望,时常会想些办法故意折磨折磨他,这乐趣他自己还没享受够,现在就要拱手送人,不由得有些不舍。 他知道顾正的爱好与他完全不一样,到了顾正手里的少年几乎不会有生还的可能,不免在心里惋惜一下。 “顾将军不妨将希乔带回府上慢慢指教。” 顾正一听更是大乐,竟连君臣礼数都忘到脑後,一手搂著叶希乔一边挥手和景鸿告辞“那就不客气了,太子的心思下官也明白,请太子放心……” 看著顾正急急离去的背影,景鸿禁不住冷笑出来,我的心思?你很快就能明白了…… 子夜时刻本应是夜最静的时候,善生却跟著曲远驰借著夜色的掩护跟著景鸿 分卷阅读58 接近大殿。 大殿通明,皇帝衣衫不整的被押到景鸿的面前。 善生只远远的藏在殿外,一番情景他也只是知道这素来冷峻的太子按捺不住,上演一出宫变好戏而已。 历代王朝的皇宫都不安宁,谁是这天下之主,谁是这皇宫之主也只不过一夜就变的事。这等天下顷刻易主的大事,他并不在意,但他却不能不担心,景鸿如若失败,那麽他府邸上下都会牵连在内,那其中也有叶希乔。 躲在暗处,善生也禁不住背寒,这偌大的皇宫,皇帝的家院,眼下这刻竟连一点反击的迹象也无,那人是怎麽缜密部署才能让这宫防变得可如入无人之境? 大殿里,景鸿与老皇帝的对话持续了一会儿就见一名太监模样的人端著酒壶、酒杯从眼前经过,一路留香,即使不嗜酒的善生也能闻得出那该是陈年佳酿,只是,其中却隐隐夹杂著一股特殊的腥气。 天将发白的时候,善生才和曲远驰离开皇宫。 只是一夜,天下易主已成定局。善生和曲远驰只负责暗中保护太子,宫变一事绝不插手,现在一切安妥,他们也是时候回山上了。 善生半路上却去了太子府。 景鸿即将称帝,以後自然也是要住在皇宫,而现在这样的纷乱时刻,太子府里逃跑一两个男宠应该也不算紧要的事。这正是善生等了许久的好时机。 然而他却并不知道,景鸿能一夜之间如此顺利的夺位靠的正是用叶希乔稳住了顾正。 一曲长情歌-13 一夜之间能有多少变数?等叶希乔明白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的时候,脑子里反复想起的便是这句话。 从太子府到将军府再到这大牢之中,只是一夜而已,他却像走过了十几年一样。 眼睛睁开了,身子却还是动弹不得,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痛,他都分不清身上的伤口到底有多少。 画面恍惚混乱,他记得顾正将他脱光後绑了双手吊在床梁上。 像欣赏珍宝一样,顾正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看著叶希乔一丝不挂的身体,这具身体脱干净了和他想的一样美丽诱人。胸前粉红的两颗,在夜风里清晰站立,隐约可见的肋骨显示著少年的纤弱,偶尔轻微的挣扎都会带起一阵混合著少年体味的轻风。 这样美丽的画面,只用来下酒实在可惜。 顾正从桌子上随手挑上一样工具,走近了,叶希乔才看清那是一根有麽指粗的带刺的小木棒。他没全见过顾正桌子上的工具,却也知道那些东西的功用,他还隐约记得小苑里几个年长一点的小官死时的惨状。 那些刺扎进皮肤的时候,叶希乔连轻微的挣扎也没有,疼痛他并不介意。 然而,当顾正拖著木棒划过胸前的时候,他还是颤抖了,皮肤被生生撕开一道道伤口,疼过了是热之後便是伤口火辣辣的感觉。 他当然知道这只是凌虐的开始。 顾正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不是撕心裂肺让人烦恶的叫喊,而是轻轻的忍耐不住的哼声,隐忍的表情,让他只是看著就已经兴奋不已。 折磨到一半的时候,顾正已经忍耐不住。 放开吊著的绳子,顾正拿过还剩半壶的酒,直接插进叶希乔的股间,一阵凉之後一阵刺痛,半壶酒已经进入了肠道。而後,是顾正的肉刃。 这种润滑丝毫不能减轻被进入的痛感,只是让撕裂的地方更加的疼痛鲜明。抽插之间,他整个下半身都像是架在火上一样,肠壁被浸在酒水里磨擦著,混著血腥和酒味的气息让他一阵阵作呕。 顾正看著少年绷紧了弓起的後背就觉得兴奋,他双手抓著少年的腰,性器整个抽出之後又狠狠的整根插入,肉体有节奏的撞击声淫靡而凶狠。 叶希乔昏死过去几次,又再痛醒,反复的折磨持续到天将亮。 顾正满足的躺在这混乱的现场酣睡,他却瞪著眼睛合不上。 官兵冲进屋子的时候,他只来得及抓起一件外衫遮体。 这件外衫现在是叶希乔身上唯一挡寒的东西。 他躺在大牢的石床上,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呼吸也不十分顺畅。他想起前一夜留在太子府桌上的药茶。 那是最後的一杯,善生给他的药,他用来泡这药茶喝了一年多。像是告别一样的,他将最後的一杯留在了太子府的桌子上。 多一杯少一杯对他并无分别。 他只是不想记得那味道,如果不能再有,不如越早忘记越好。 他睁著眼睛,从狭窄的铁窗里看著外面一条的天空,灰暗阴沈。果然是要下雨了。 是不是那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从此之後便是他的命途? 善生皱皱眉,他在太子府上下已经寻找了有两个时辰,天都已经大亮。却还是没有找到叶希乔。他不在自己的房间,却也不在其他的房间。 善生隐在太子府东南角最高的一颗老树上,从这里几乎能看见整个太子府。 说不清的,善生心里慢慢生出恐惧来,莫名的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他说不出是什麽让他如此慌乱,一颗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不敢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会是什麽。他觉得叶希乔已经不在这里了,已经远离了他的视线,如若再找不到恐怕他就永远也不能找到了。 ===================================== 果然是短小的…… 小的不太会sm…… 各位看文的看官我们来聊天吧 为毛没人留言馁…… 一曲长情歌-16 善生紧跟在那人身後,路上遇见两次官兵都顺利瞒过。 地牢的入口设在一间刑室里,石墙在机关下缓缓开启,露出一段石阶一直伸向黑暗里。 地牢里光线微弱,石阶尽头又是一道铁门,善生将那人的腰牌拿给守门的人,不想那人只看了一眼就道:“外防不得进入。” 没等那人再盘问。善生拔剑将铁门劈开,这一下马上就惊动了里面的守卫,一瞬间涌出几十个人来。 善生倒也不怕了,他只挡在门口,一夫当关的状态倒帮他解决了寡不敌众的问题。他虽然不能冲进去,里面的人却也不能一拥而上,三三两两的上前,善生几下便即解决。 一炷香的时间,善生连点带伤的放倒了不少的人。剩下的人已经不能轻易伤他,收起剑,善生脚下一点,直直的冲散了人群,奔进地牢。 回头看,那些守卫竟然没有跟过来。 回过头来,却看见身前不远的地方站著个人影。 善生刹住脚步,那人的身影在微弱的火光里忽隐忽现,然而那人回荡在地牢里的悠长而沈缓的呼吸声却让善生紧张起来。 那不是一般人会有的呼吸节奏,越是内力深厚的人越是呼吸 分卷阅读59 和缓的道理,善生很早就知道,而能像这人这样频率缓慢又有力的,更是难得一见。 尽管他也有过与人交手的经历,却还没有和这样的高手对战的经验。 那人似乎对他毫不忌惮,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近了,善生才看见那人的样貌。 竟然是景鸿十二影卫之一。 只是惊愕的一瞬间,那人就已经出手,一掌拍来没什麽力气,却在贴近善生的时候突然幻化成很多掌,这样虚虚实实的掌法,让善生慌乱了一瞬,上来就在肩头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掌。 集中精神,善生知道,对上这样的高手只需一瞬便可能丧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须小心的应对才行。 他涉足山庄之外的时间很少,也比较不出自己的功夫到底能算是哪个层次,眼前这人的招数虚实结合,让人难以摸透,善生只能见招拆招的紧张了一阵,几十个来回之後,心里才渐渐生出些镇定来。 在紫夜,曲远驰常常会用其他派别的功夫和他拆招,这样类似套路的掌法也隐约有过对手的印象,紧张的时候没留意到,现在镇定下来心里已经大约有了应对的自信。 沈住了气,善生手上速度也快起来。绵延的掌力带得处处掌风,不到一刻,对方已经全在善生的掌风之下,显出败势。以善生原本的修为,这影卫并不至於这麽快就败下来,只是善生刚刚得到曲远驰二十几年的功力,虽然还不能完全的运用自如,却也已经在内里修为上胜出不知多少,加上那影卫全然想不到他功力竟然一日千里,在心理上也被善生占了上风。 善生不欲与他纠缠,心里也惦记叶希乔的情况,更加快速度力量,只听得那名影卫气息越来越乱,抵抗善生强大的掌力已经吃力,要跟上善生的速度就更是捉襟见肘,完全不见了刚才高手的镇定和自信。 一曲长情歌-17 尽管善生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一进入地牢就遇见这样的高手,善生也隐约知道这牢里绝不会只有普通守卫,而既然十二影卫之一在这里,那麽其他的人说不好也会出现。 “啪啪”两掌结结实实的落在那人胸前。 善生并没想取他性命,掌上内力也只有五成。然而这五成已经足以让那人重伤倒地。 善生绕过那人,又向里摸过去。尽管地牢里光线昏暗,但凭借内力善生没费什麽力气就将地牢搜了一圈。然而让他惊讶的是,顾正一党人物几乎都在这地牢里,却独独没有叶希乔。 他惊怒之下隐隐担心起来,想起进入地牢的入口就是设在一间刑室之内的,那麽地牢里应该也会有刑室才对,而他这一圈转下来却一间也没有看到。 他奔回入口方向,却没能看见一个人,原本被他重伤在地的影卫也不知踪影。 混乱了一下,他立即挥剑割断最近一间牢笼的铁栏,里面的人满身的伤痕,显然受刑不轻。 “带我去地牢的刑室!”善生长剑抵在那大汉颈上。 “嘿嘿,小子你要找谁?”那大汉竟然丝毫惧意也无,还绕过剑锋凑上脸来想将善生看得清楚些。 “你只管带我去。” “你不说找谁,我怎知道带你去哪个刑室?这里刑室用途分别可挺多。”大汉搓搓手道。 善生愣了一下:“我找顾正府上一个姓叶的。” 大汉眼光一亮,嘴上显出不明笑意来:“姓叶的……嘿嘿,难道是那个被光著捉进来的小官?” 善生不愿意与他唠叨,剑锋一挺在那大汉脸上留下一条血痕。 “小子莫怪,不过我劝你还是快走的好,这时候见到他可不见得是什麽好事,刚才那人已经出去,想必这里已经被围得和铁桶一般。”大汉说这话时脸上表情再没有异色倒真是一脸诚恳。 善生知他好心提醒,抱拳道:“那人我今天必救无疑,还请带路。” 大汉耸了一下肩,转身向地牢暗处走去。 这一走动,善生才发现这人绝不是一般囚犯,单不说被囚在地牢,就是他身上皮开肉绽却能步伐稳健这一样已经不是一般人物了。 大汉领著他到了一面石墙之前道:“你要用内力才能旋转这石门。”他一摊手:“我可没这能耐。” 善生立即运气於双掌上,缓缓推开石门。 石门一开立即有强光刺来,血腥味里夹杂著一丝淡香。 “不好”大汉叫到。 善生刚适应了强光,就看见正坐在他对面,笑盈盈看著他的景鸿。身前地上蜷著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叶希乔。 他只顾著看地上的叶希乔,全没注意大汉那一声不好。 景鸿只是微笑的看著进来的两人,缓缓开口:“莫青山,你这是想通了来找朕的吗?” 大汉哈哈一笑:“朕?你心愿得尝还要我有什麽用?既然现在已经无人能威胁你,也不必在意那东西了。” 景鸿知他是个强种,也不愿多理他,既然他现在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也不怕那秘密会泄露。转过头饶有兴致的看向善生。 “紫夜什麽时候也干上劫狱的勾当了?怎麽?只有你一个人吗?胆子倒是不小!”景鸿笑容不变,似乎对这闯牢劫狱的事分毫不放在心上。 “不关紫夜的事,是我一个人要来。” “这倒奇怪,你这一身的功夫正是紫夜的路数,他们怎麽能脱得干系?”他伸脚踢踢身前地上的叶希乔:“为了这个人吗?你倒重情义,就是不知道是他重要还是紫夜更重要。” 一曲长情歌-18 叶希乔昏迷中觉得左手断臂之处大痛,精神才恍惚回来一些。 他进来的时候已经满身的伤痕,身上发著热,昏昏沈沈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被狱吏架著来了这刑室。 景鸿看著他,不冷不热。 他的功用已经达到,这时候身上又是这麽一副破败的样子,自然不会觉得景鸿还会对他有什麽欲念,但他也想不出景鸿见他又是为了什麽。 他脑子烧的糊涂了,景鸿却也没让他想的太久。 他说:“希乔,你无辜被连累这些朕知道,但是要从这里出去你还得做件事才成。” 叶希乔费力的抬抬头,景鸿一身皇袍,发冠上的宝石在火光里刺著他的眼。 他垂下眼,听景鸿接著说:“你只要回紫夜,为朕将这药粉放进饭食里,你就自由了。” 现如今的景鸿已经是皇帝,生杀予夺全凭他喜欢,但是对於紫夜,这个先皇时成立的秘密机构却不容易轻易下手。他总要有些理由才能出手,而这理由他现在却并不想慢慢等候了,紫夜知道他的秘密太多,而这秘密涉及到他要保护的人,只这一样,他便必须越快解决越好。 叶希乔勉强撑起身子,摇头道:“你杀了我吧。 分卷阅读60 ” 景鸿皱皱眉,这结果他早预料到,他也并没全指望著他,正要离开,却得报有人劫狱,要找的正是叶希乔。 他只稍稍想想,便记起狩猎场上的青衫少年,影卫调查回来说正是紫夜庄主曲远驰之子曲善生。 这倒正好,他笑笑坐回椅上,吩咐影卫几句便等著善生到来。 善生听见叶希乔轻哼出声,抢上前去想扶他起来却被影卫拦下。 他伸手便想格开那人的,却惊讶的发现手上毫无力气,稍一运气才发现内力全无。他这才猛然想起刚进来时身边大汉曾大呼不好。 他回头看看那叫莫青山的大汗,只见他一副坦然道:“中毒了。” 景鸿站起身来,踱到善生面前,笑笑:“这迷药名字普通,不过药性却强劲的紧,没有三个时辰你休想恢复内力。” 善生看著地上的叶希乔,心里恨得直疼。 他毕竟江湖经验甚少,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曲远驰也不曾教他,莫青山石门一开便知有迷药,他却全无防备。 景鸿摆摆手,就有人将叶希乔架起来放在一边的石台上。 “想带他走很容易,杀了何穆青、曲远驰。” 善生立刻瞪大眼睛:“不可能!” “是吗?”景鸿看看他:“这里的人可没那麽怜香惜玉,恐怕几个来回下来,你那小情人小命就没了。” 善生瞪大双眼,几乎欲裂。 他如若能动,宁可拼掉性命也要去救叶希乔,然而现在他毫无反击能力,这样的条件他也不可能接受,那样矛盾又心疼的心情里,他差不多在心里已经死过一遍,没有什麽疼痛能和这样的选择更让他难受的。 他爱著叶希乔,舍不得他再多受一点折辱,如果是要他的命他会毫不含糊,然而景鸿要的却是他的父亲和义父的命。 已经有人开始不老实的在叶希乔身上摸索。 “……不……要……”伤痛和高烧折磨著叶希乔仅剩的一点气力,却没有恐惧来得猛烈,他早已不清白,然而自己被糟蹋的情景他却宁死也不想被善生看到。那几乎已经是他最後能保留的一点点尊严。 一曲长情歌-19 他努力翻滚身体,瞬间从半人高的石台上直直坠地。勉强撑起身体,看向善生。脸上却带了淡淡的微笑。 他早就没有了叫希望的那种东西,活著也不过有一日过一日,紫夜山庄的三年多时间几乎就是他这十几年的人生里最快乐的时光。他舍不得忘记更舍不得伤害。 死他并不害怕,他只怕忘记了那三年好时光。 这一瞬变故,善生已经明了叶希乔的心意,他大口喘著气,从来没有这样的恐惧过,不可以,他不可以这样眼睁睁看著叶希乔寻死。 有人迅速点了叶希乔的穴道,正是景鸿的影卫。 景鸿回头看著叶希乔;“朕怎麽会让你死的那麽容易。” 两行泪沿著叶希乔的眼角落下来,心里苦涩难当,他连求死也不可得。 刑室里有一瞬间安静,两难的境地几乎折磨得善生要发狂。 打破这安静的是来自紫夜山庄的消息。 紫夜突然起火,火势不可控制,无人逃出。 景鸿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将山庄整个吞没,远远的就已经感觉到灼人的温度,在闷热的深夜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景鸿只站在半山,身前跪著的人正向他禀报这情况。 景鸿一入夜就已将山庄监视起来,除了善生再没有一个人出来过。 “哼,他倒够狠。”景鸿冷冷道。 曲远驰既然走了这一步,自然是因为知道景鸿会灭口。 叶希乔看著眼前的火光出神。 死了,都死了,他爱的人就在那一片火海里,死了,而他还活著。 他突然开始挣扎起来,拼命一般,那咬著牙的嘶吼声让人听著都有撕心裂肺的感觉,押著他的人几乎按他不住。 然而这挣扎只持续了不到片刻,他便软下来。伤病已经耗尽他几乎所有体力,现在这时候也不过如回光返照一样,等他最後力气也用尽了人也昏倒在地上。 善生一路上都暗自运功期望能自行解毒,看到叶希乔昏倒时却再也镇定不了,勉强挣脱了侍卫刚到了叶希乔身前,後心便结实受了一掌,一口鲜血喷出人事不知。 景鸿只不过皱皱眉,转身带著大队人马离开了。 曲远驰既然已经葬身火海,他就再不需要为眼前的小人物费心。 迷迷糊糊中,善生感觉到有人喂自己吃药,拿著布巾给自己擦汗。恍惚里他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上山的那段时间,那为自己忙碌的人的气息都十分熟悉。 然而他却无法清醒过来,胸口如有重石一般,喘息都觉得十分费力。他心里隐约有件事在惦记却总无法想得明白。偶尔咳了一会儿便觉得口中腥甜,每次这样的时候便会有个人将他的手握在手里轻抚著。他难受一会儿就安静的睡去。如此这样许多次,脑子里才渐渐有些清晰的影像。 他想起了地牢里的景鸿,想起了山庄的大火还有昏倒的叶希乔…… 心口一阵钝痛,那个日思夜念的人的模样迅速清晰。呼吸控制不住的急促起来,还隐约听见耳边有个声音一遍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 那声音也那样熟悉,便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努力地追寻著声音的方向,却只一片黑暗,焦急里又觉得喉头有腥热的液体涌上来。那人惊慌的唤著人,声音里还掺杂著急促的喘息声,虚弱的毫无掩饰。 ================================= 最近发文真是好辛苦 昨天又是怎麽也发不上来…… 啥麽时候才能好的说…… 文也发了一阵,也不知道各位看官感觉啥麽样 都麽人要搭理俺咩…… 一曲长情歌-20 有人搭在他的腕上,握著自己的手掌渐渐松离,他一阵惊慌,想要抓紧却是做不到。心里脑里空了片刻,苦涩疼痛才汹涌而来。他这十几年的人生里,经历的大都是欺辱,从来不敢奢求什麽或是强留什麽,只这一个人,是他无论如何都想留住守著的,而现在,他明明就在身边,自己却怎麽也无法睁眼张口。 急了一阵,意识又混乱的远了,连带的身边那个人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周围恢复了一片漆黑,他只觉得脚下软绵无力,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伸手之处仅是冰冷的一片。他在黑暗里一阵阵的呼喊,仿佛那名字便是出路,便是他寻找的方向,他闻到那一丝淡淡的温暖的味道就围在身边。 光线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从一片漆黑到了一片白光,除了那气息还在,他仍然看不见。然而他却知道他已经睁开双眼,还有 分卷阅读61 人拿了浸过水的帕子蒙在眼睛上,清凉的感觉渐渐安抚了他焦急的心情。 叶希乔看见善生睁开眼睛的时候,除了想落泪再也没有感觉。 他没有亲人,又失去了爱著的人,这世上除了善生他已没有任何可以陪伴的人。 他们被上山救火的村民救回来,已有半月。叶希乔虽然身上伤口狰狞,却都是皮外伤,将养了几日就已经能够下床,然而善生却情况糟糕得很。 那一掌打在他的後心的时候,他不过刚刚恢复些许内力而已。救他们回来的人尽管医术在当地小有名气,却并不懂得如何治疗内伤,也只好用些祛瘀调养的药。善生昏迷的时间里,一直发著低烧还会时常的呕血。叶希乔除了拖著虚弱的身体陪在床边就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叶希乔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他一直失去,只有这少年还在意著他、爱著他。现在他们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他却没有在生死之後生出半分的洒脱来,反倒比起以前的淡薄现在更在意这少年的生命。 就像是他未来的希望或方向一样,他祈祷著少年能快快清醒过来,他不断的在他的耳边喊著他的名字,然後留著泪帮他擦去嘴角边呕出来的鲜血。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半个月,那大夫都已经摇过无数次头,连叶希乔都快要没有信心的时候,善生睁开了眼。 只是善生太久没有睁眼视物过,眼前只是一片白光,那大夫赶紧拿湿帕子蒙住了他的眼睛,怕强光伤了他的双眼。 等到那大夫拿掉了善生眼睛上的帕子,他才慢慢的看清些床边的人的轮廓,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叶希乔。 他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直觉得恍如隔世。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而活过来之後,他第一眼就看见了他爱著的人,这些他已经觉得足够了,身上的伤痛和倦怠已经不值一提。 ====================================== 最近又开始变懒惰鸟 更新……好头痛 两个儿子又苦命o(┬﹏┬)o?? 当娘的也被搞的心情不爽鸟 …… 一曲长情歌-21 这样看著,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叶希乔才颤抖著伸手轻轻抚摸著善生的脸:“醒了……” 善生胸口疼痛,话也说不出来,只勉强点点头。只这一动又牵动了伤处,身上冷汗直出。 “别,别乱动。”叶希乔看著他皱起的眉,心里竟说不出的痛了一下。但面上表情还是略微放松了下,伸手帮善生擦擦额上的汗道:“你好好躺著,我帮你拿碗粥来。” 好好算起来,善生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真是没怎麽吃过东西,常常是叶希乔喂下去又吐出多半来,来来去去加在一起半月所食还不及他两天的药多。现在见他醒过来,第一件便是要让他吃些东西下去。 叶希乔出去了一会儿就单手端著碗清粥回来,他左手断臂还没好,只有右手可以使用,便将粥碗放在床边,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善生。善生刚刚清醒,胃里太久没有进食,只吃了小半碗便吃不下了,然而只这小半碗也让叶希乔放些心下来。 养伤的速度因为善生的清醒也快了起来。他每天清晨、傍晚运功疗伤,叶希乔一直小心的在一旁守著,白天的时候叶希乔就扶他出去走走。如此半月,善生已经大好。 暑气已经淡了,初秋的凉爽却没能抹去记忆力的那一片火红的灼热,原本繁华的庄园只剩眼前一片焦黑的废墟。 善生并不能明白,他眼里的父亲一直是飒爽、洒脱的,珍惜著和义父相处的每个瞬间,而现在他却让他自己和义父都消失在大火里,找不到半点痕迹。 恍惚若梦,他牵著叶希乔的手站在原来大门的地方,好像很多次从後山回来的情形一样,伸手却触不到原本的红木大门。 “我不明白为什麽……” “善生……” “我不明白……” 叶希乔紧紧握著善生的手,看著他迷茫不知所措的眼神,竟一时哽住,不知道该怎麽说。斟酌良久才轻声道:“……也许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叶希乔回头看著善生:“也许是他们最好的相守,最长久的陪伴……” “最长久的……陪伴……”重复著叶希乔的话,心里却苦涩艰难。 这世上哪还有比血肉纠缠更近的距离?哪还有比生死相随更长久的陪伴? 只是,他想纠缠、想陪伴的那个人已经心死。善生知道,叶希乔的心已经空了,他因为受伤错过了叶希乔最初的悲伤,等他醒来已经只剩他一脸止水的表情。 “少爷,叶公子……” 树影下走出一个人来,声音颤抖试探著废墟前的两个人。 “福伯?”善生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紫夜的管家福伯。 “少爷,少爷……”再见两人,福伯禁不住老泪横流。他得到山庄大火的消息就急急的从江南赶回来,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善生,他只能天天来这里等待。 “少爷,你也别难过,老头子跟著庄主快二十年了,知道他的心愿只有一个人……何老爷前些年中了毒,勉强支撑也只是靠庄主每日给他用内力拔毒而已。”福伯停了停,叹口气:“这几年,庄主身上差不多也留了不少毒下来,他早就打算过,要和何老爷一起进退了,何老爷去了他也就跟著去了……” 曲远驰知道何穆青已近大限,交代了福伯在江南的一些私产,让他代为经营再交给善生。他知道景鸿筹划已久的事已经越来越近,便早早的将福伯只开去了江南,山庄里的人也找个理由都遣散了。他早早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善生却毫不知情。 “少爷,庄主让老头子告诉你句话,他说,紫夜山庄都是过往了,让少爷你珍惜以後。” “是,福伯我记下了。” “少爷,不如我们去江南吧。” 善生回头看向叶希乔:“乔儿……” “我本也没有什麽去处,你若愿意带我……” “那我们一起去江南……” 一曲长情歌-22 “……这曲大庄主真真是个性情中人啊!几件大案子查下来,英名远播。连先皇都赞一句能干,众人都道他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却拒绝了先皇的几番加官加爵,隐居在紫夜山庄,你道这是为何?” 茶馆里说书的先生轻拍醒木,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先生快说,这是为什麽?……”围著的人被他吊足了胃口,连口茶的功夫也等待不得便急急的催促起来。 “为何?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他一生的挚爱……” 说书的一出口,馆 分卷阅读62 子里就静下来,不到片刻,议论的声音又起。 “这世上的爱恨其实简单,却又不简单。男人爱女人那是天经地义,男人与男人却也有生死相执的感情。便是这一向洒脱、随性的紫夜庄主也难逃这情之一字。” 说书人停了停,又继续开始讲述,众人也安静的听著。 桌上热茶已换过两次,那缠绵的爱情也讲到了结尾,满堂的人听得动容竟一时忘记了那故事里的主角是两个男人。 “何大侠一去,曲庄主也便心死。江湖里的威名,朝堂上的尊位,都是浮云了……传说那一夜大火直烧到天明,映得整个山上都是火红的颜色……”。 听书的人群一阵骚动。角落里一个青衫年轻人轻叹一声,仰头喝下碗中的茶。“走吧!”身边白衣带著面纱的人轻轻点点头。灰衣的老者从衣袖里掏出几个铜钱放在桌上。三个人从茶馆里走出来。 紫夜的大火已经是近三个月前的事,然而名震一时的紫夜山庄的故事却正传得火热,版本也不一而足,刚刚这说书先生说的却是最接近事实的。善生和叶希乔禁不住在茶馆里一坐就坐到这时候。 “少爷,这古桥镇再往前有两天的路就能到民安县城了。”福伯扶著两个年轻人上了马车,自己坐在车前。 鞭子轻轻挥动起来,迎面袭来的风偶尔托起帘子露出车上两个少年的身影,那个充满故事的茶馆慢慢隐在身後。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偶尔有对话传出,声音也是不大。一路上两个人都不大多话,善生不善言辞,叶希乔也安静得惯了。 这安静的相处却又像回到了山上时一般模样,偶尔对话,大多时候安静。只有善生的目光,总是离不开叶希乔,而每每当叶希乔回过神来望向他,他又忙忙躲开。 叶希乔只是笑笑,看著善生被发现时微红的脸,心里禁不住惶惶然。眼前的人已经渐渐脱离了少年人的模样,眉目里都带著那人些微的影子,唯独眼神是干净温柔一心一意对著自己的。 叶希乔说不出感觉来,时常出神的时候将眼前的少年与那人混合起来,等到回神过来时,心里轻轻一痛,却又茫然的不知如何是好。 善生待他的好,他又怎麽不知道,然而善生却从来不曾开口。他不说,叶希乔便不知如何应对,没有拒绝的去处,也慢慢舍不得拒绝。这些暧昧又真心的温情他从未尝到,爱情里他只单方的付出过,被爱却是第一次,面对善生细心又体贴的照顾,他的每根神经都隐约觉得温暖。 正自出神,又有人骑马疾驰而过,掀起车上的窗帘。 善生将件外衫罩在叶希乔身上,握住他手的时候,叶希乔轻微的退缩了一下,又安静著不动,任由善生牢牢的握在手心里暖著。 =================================== 昨天小宇宙大爆发 哦吼吼…… 居然弄出来2500字的h…… 真的是整篇的h!!! h文居然就比正经写文容易些…… 不如俺把这文改成h文吧 互攻、双性、生子、sm、人兽、触手…… 都来一遍…… 鸡动鸟!! 一曲长情歌-23 正自出神,又有人骑马疾驰而过,掀起车上的窗帘。 善生将件外衫罩在叶希乔身上,握住他手的时候,叶希乔轻微的退缩了一下,又安静著不动,任由善生牢牢的握在手心里暖著。 福伯掀起门帘:“少爷,公子,前面有家客栈,今晚在那里住下如何?” “好。”善生放开叶希乔,伸出头向外看了看:“这几日赶路的人好像很多……” “是啊,这里面还有不少官爷,面色不善。少爷和公子还是少露面好些。” “嗯,我们都小心些吧!” 回到车内,看叶希乔倚在一处合著双眼,善生笑笑,伸手轻轻抚过他的睫毛,之後看见叶希乔一双黑瞳看著自己道:“又来闹我。”声音轻柔完全不似有恼意。 “会著凉的,马上就到了,忍一下吧!”善生将罩在叶希乔身上的外衫紧了紧。 叶希乔不语,又将目光落在车窗外,转过头的一瞬间,善生隐约听见他的一声轻叹。 下车前,善生帮叶希乔带好面纱,见他一切妥当才拉著他的手下去。 叶希乔的样貌太过引人注目,一路上都仔细的带著面纱。即便如此还是多少会引来一些窥探的目光,好在只是窥探,敢大著胆子来掀面纱的,眼前这人还是第一个。 “给爷瞧瞧,这张脸是丑得多吓人吗?”嘴上说著,那人的手已经不老实的伸过来,客栈大堂不大,有些正在吃饭的客人听见声音也都看过来。 善生伸手一格,挡开了那人,抱拳道:“兄长面貌无甚特别,只是染疾见不得风,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那人双手一叉腰:“奶奶的,废话忒多,官爷想看你就乖乖给我看,难不成你这兄长是个小娘办起来的?”那人看著叶希乔露在面纱之外的一双水目自是不信善生的说辞。 这人一身酒气,显然正是借醉耍泼。 善生皱皱眉头,回头向福伯到:“福伯,我们还是去别处吧。” 说完拉著叶希乔便向外走,那人竟是不依,手上一伸便抓在叶希乔肩上,善生回手打在那人臂弯穴道上,逼他松了手却也惹恼了那人。 “嘿嘿,反了你个刁民,真敢跟大爷我动手?”吼了一句,拳脚也跟著挥动起来。 这人力道不小,但招数却只是普通武官管用的格斗拳法而已。善生轻松便将那人罩在掌风之下,他本来也不愿意多惹事端,给那人个教训便收了手。那人身上多处被打,人还发著蒙,善生停了手他还兀自挥舞,状态可笑。 三人刚刚走出客栈,善生便觉眼前人影一晃,一个一身紫衣的女子拦在三人面前。 “你是紫夜的人?”女子挑起眉角,屋子里透出的光淡淡的应在她的脸上,竟让人觉得说不出的魅惑来。 “曲远驰是你什麽人?” 善生握住叶希乔的手将他掩在身後。福伯一拱手道:“这位姑娘,我们主仆三人并非紫夜山庄的人,只不过昔年受过紫夜恩惠,学得几手紫夜的功夫而已,叫姑娘误会了。” 女子笑笑:“老人家太谦虚了,你说的这几手功夫可了不起得紧呢!不是紫夜的紧要人物又怎麽会背著紫夜剑?” “你是谁?”善生盯著眼前的人心里却猜不出她半分身份来。自己身後的剑早已经用布结结实实的包起来,不留意的话甚至连剑的形状也看不出来,而这人竟直接道破。 “曲远驰真的死了?” “……是。” 女子看著善生突然轻轻笑了出来:“ 分卷阅读63 好……好……听说曲远驰有个儿子,就是你吧。” 一曲长情歌-24 女子看著善生突然轻轻笑了出来:“好……好……听说曲远驰有个儿子,就是你吧。” 见善生不说话,女子转头看向福伯:“老人家可还记得我?” 福伯向前一步借著弱光才看清女子的脸。 唇红齿白,皓目如星辰,一张俏脸带著微笑叫人怎麽看也都觉得美极了。 “原来是佘兰姑娘……”福伯叹叹气:“佘姑娘进来在江湖上也攒下不少威名,何苦与我们这老头、小孩过不去?曲庄主何大侠都已经过世,姑娘怎麽还对过去的事放不下?” “过去的事?人老了果然记性就不怎麽好了,也不过才短短五年而已。” 善生听到福伯说起佘兰的名字,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蛇蝎美人”佘兰。对於这个人,他也有些耳闻,然而也仅仅是知道她是天下第一毒的得意弟子而已。 “没关系,父债子还,小子拿命来吧。”佘兰也不再多说,手上一抖,露出软鞭来。那鞭子上隐隐发著蓝光,显然是喂过毒的。 善生拿下肩上的剑,裹著的布也不解开,横在胸前,向著佘兰的方向便奔过去。 佘兰倒是一愣,随即明白善生是怕她的毒鞭伤到他身後的少年。 善生的内伤还没完全好,又顾忌佘兰鞭子上的毒,挥舞著剑陷进焦灼的战况里。 斗了一炷香的时间,佘兰渐渐有些吃力,却还没伤到善生分毫。 眼见善生的剑尖直冲向自己,佘兰却突然不躲闪,斜著肩顶在剑尖上。善生没想到她居然会半路停手,身子随著剑冲到佘兰眼前,一阵酸甜的味道扑鼻而来。 佘兰拍拍手,看著跪倒在自己跟前的善生:“你来猜猜这是什麽毒?” 善生抓紧身前的剑,只觉得头昏脑热,呼吸急促,急忙运起内力压下。回头看见叶希乔正要过来,连忙站起身来退到他跟前。 “你……这是……什麽毒?” “呵呵,能让人成仙的毒。”佘兰双手背在身後,一副得意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让人看著都觉愉快,嘴里的话却只叫人生寒:“你放心,曲远驰给了我那麽大的一个惊喜,我也不会让你这麽快就死的,这种药也不过就比寻常的春药强了些,若是不得释放也不过成个废人,死倒是死不了的。” 只听她说这几句话的时间,善生额上已经全是汗水,眼前的人都只剩虚影。 佘兰走到叶希乔跟前:“你舍不得他变废人吧,不过……也不知道你这单薄的身子能不能抵得住……呵呵!” 紫色人影一晃,佘兰已在百步之外:“小子,以後姑娘再来找你玩儿。” 三人不敢再多停留,赶著马车驶进了夜色里。 善生盘腿坐在车上,从里到外已经被汗水浸湿。叶希乔掀起门帘道:“福伯,我们找个地方歇脚吧。” “公子,这最近的镇子还得一个时辰才能到呢。” “那……就找个能遮风雨的地方就行了。” “好。” 叶希乔拿著布巾的手被善生抓在面前:“别……别碰……我。”这已经是善生忍耐的极限,半睁开的眼睛已是血红的颜色,抓著叶希乔的手上也是滚烫。 “公子,前面有间土庙,我们在那里停吧。” “好。” 一曲长情歌-25 土庙一片破败,早已无人祭拜,墙角边散落著一堆干草,想是有人路过驻足。 叶希乔扶著善生坐在干草上,转身去了庙外的马车前:“福伯……你找找近处有没有水源吧……”停了停:“天亮以前……别回来……” “公子……” 叶希乔笑笑拍在马背上,催促著福伯离开。 眼前的人卷曲在干草上,粗重的呼吸紧闭的双眼皱著的眉…… 叶希乔脱了身上的衣物,跪在善生的跟前,手落在他的双腿间,轻微的刺激就让善生颤抖著睁开双眼。 微凉的吻在额头上落下来。 “不要……不……”善生双手紧紧抓住身前的衣服,拼命的控制自己想要扑过去的冲动。 “善生……”叶希乔轻轻唤著他的名字,在他抖了不停的挣扎里帮他脱了衣服,自己骑在善生的腰上,扶著善生血脉张狂的器官慢慢吞进体内。 缓慢进入的过程彻底击碎了善生最後的抵抗力。 他将手握在叶希乔的腰上,心跳的声音几乎鼓破他的耳朵,眼里只剩叶希乔白花花的身体和轻轻抿起的嘴唇。 “乔儿……乔儿……乔儿……” 善生翻身将叶希乔压在身下,搂紧了那具微凉的身体,就著面对面的姿势亲吻律动著。 药物的作用再加上时间不短的压抑,善生在叶希乔的身体里渐渐失去了理智,脑子里只剩少年隐忍轻微的呻吟声。他将叶希乔的腿架在肩膀上,死死握住他的腰,每一次都是连根的没入。 叶希乔在这狠命的撞击里几乎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双手抓著身下的衣物试图缓解下体撕裂的疼痛。他不是初次承欢,这种没有爱抚没有润滑的情况也并非第一次,但是被药物驱使著的人的猛烈进入还是让他受了伤。然而他却并不觉得难以忍耐,甚至在这疼痛的交欢中还勉强保持了清醒的意识。 血液让善生的进入更顺畅,稍微缓解之後,他将叶希乔萎靡的器官握在手里。 滚烫的触感从下身传来,被抚摸的器官居然在这激烈性事里迅速有了反应,叶希乔猛的睁开双眼,就被善生吻住了嘴唇。 最初的痛感在爱抚和亲吻里缓解不少,善生在他身体里的动作也不再是机械的抽插,深深浅浅的律动里满满的情欲的气息。 少年舒畅的低吼混著淫靡的肉体撞击的声音竟让叶希乔慌了神,原本含在口里的声音再也忍耐不住,随著善生的节奏慢慢呻吟出来。 他从小被调教出来的身体对爱欲是再敏感不过,迷乱的过程里就在善生的手上释放了一次。善生却仍然坚硬,律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叶希乔除了喘息著承受汹涌的快感和激烈的抽插之外连句完整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尽管身体早就被训练过的,但是善生顶动的深度和力度还是让他承受得十分辛苦。 “对……不起……”尽管抱歉他却没办法让自己轻柔下来,滚烫的热度和胀痛的器官只有在这猛烈的抽插里才能得到缓解。善生俯下身舔吻著叶希乔的胸口,勉强放慢了点速度,然而顶进叶希乔身体的动作却只更有力且深入。 在这持续的凶狠的插入里,叶希乔的後穴伤口已经完全麻木,血在这一刻不停的动作里越流越多,原本因为情欲而温热的身体也渐渐失了温度,意识也再难以保持清醒,昏昏沈沈的任善生一直做到天快亮。 = 分卷阅读64 ============================= 最近……麽动力…… 没有银要催文吗? 没有银吗?……吗?……吗?(回音ing) 一曲长情歌-26 这样的场景是善生无论如何也难以消化的,一夜疯狂他亲手把对叶希乔小心的保护变成了不堪的伤害。 叶希乔趴在他的身边,呼吸时强时弱,背上道道划痕,双腿间也有鲜红的血色。即使不去触摸,善生也能知道此刻的叶希乔正发著烧。 福伯站在庙外:“少爷……我烧了热水,放在门口了。” 听见福伯离开的声音,善生才穿好衣服将水端进来。从衣服的下襟撕下一大块浸湿了,轻轻的为叶希乔擦拭著身体。偶尔碰触到伤处便会激起叶希乔的一阵颤抖。 一直到善生将叶希乔抱上马车,他也没有从高烧昏迷中清醒过来。 马车的颠簸带起叶希乔伤处的疼痛,昏迷里也皱起了眉头。 善生将他牢牢抱在怀里却仍然觉得他离得越来越远,气息也弱了,便像是下一刻就会停了呼吸一样。 一夜的混乱和凶狠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清晰的记起了全部,然而他却不知道那场在药性驱使下,一整夜的性事已经足以杀了一个人,若不是叶希乔早早被训练过的身体,此刻在怀里的已经只剩一具尸体了。 “乔儿……乔儿……别睡了,你,你醒醒……”他不断的唤著叶希乔的名字,期盼著怀里的人能给他哪怕半点反应。 勉强给叶希乔灌下了些现成的药物却并没什麽起效,人仍然烧著昏迷著。 “乔儿,乔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混蛋!我怎麽这麽混蛋啊……”抚著叶希乔滚烫的脸,善生几乎想把自己杀上千万遍:“对不起,乔儿……你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啊,你醒过来骂我吧,你醒过来打我、杀我吧,乔儿……你千万……千万不能……”话梗在喉咙,那个死字他怎麽也不敢说出口。 疾驰的马车突然在这官道上停了下来,善生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车外让他痛恨的声音传进来:“曲小子,你还没废吧,那就出来和姑娘再玩玩。” 善生轻轻放下怀中的叶希乔,提著剑一跃到了佘兰跟前。看著佘兰一脸笑容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白牙。 “你还找我做什麽?”低吼一声,提手便向佘兰招呼。 佘兰手上功夫不如善生,只能凭著诡异的轻功险险的闪躲到十步之外,笑著问他:“怎麽?解药不想要了吗?你不会以为我那逍遥仙就这麽丁点的药性吧!” 善生一愣,手上停下来就听佘兰慢慢又道:“哼,你那小情人没醒过来吧……” “你是说……”握剑的手又紧了紧,他的确没想过这毒会过给叶希乔。 心上狠狠的一痛,他不但没保护得了叶希乔,甚至还因为自己让他受伤、中毒,这比直接杀了他更让他难受,而佘兰要的正是对他这样的折磨。 “你不是要寻仇?那还给我解药干什麽!” “谁让本姑娘心好呢?连累了你那小情人我心里也不舒坦,不过要想救他你可得费些神呢!” “你什麽意思?” “你也知道,本姑娘就喜欢研究个毒粉、毒丸的,不如你跟我去朝霞谷为我试毒怎麽样?” “我若不去呢?” “诶呀,那可就不太好办了,你那小情人恐怕拖不过明天……” “我凭什麽信你?” “你可以看看他双手腕上是不是有黑色的一圈。” “……” 不必看了。 叶希乔身上的每处伤他都在给他擦身的时候看见过了。 包括腕上的一圈乌黑。 他以为那是他在混乱的时候掐出来的淤黑。 “内功逼毒的话他立刻就会没命。”佘兰还是微笑的。 善生看著佘兰,她的的确确对得起她“蛇蝎美人”的称号。他根本不知道当初的恩怨到底是什麽样,能让她费尽心思的想要折磨他。 “你想报复的人是我,放过他,你想怎麽样都随你。” 佘兰丢过来一粒红蜡封著的药丸:“这个药丸每月这一日吃一颗,连吃三次才行。你乖乖的在我朝霞谷待足三月他就没事了。” ======================== 假日粉忙碌…… 终於有时间忙里偷闲来发文鸟 看见好久都麽有变化滴票票和键阅 真素桑心口牙?t?t 一曲长情歌-27 客栈不大的一间客房里飘著苦涩的药味,善生楞楞的看著窗外落著叶的树心里百味陈杂。 解药吃下了,退烧的药也吃下了,叶希乔还自昏睡著。 他已经等不到他清醒了。 他想给叶希乔的东西很多。 比如给他一个安定的生活;比如给他一个家;比如给他一个安全美满的余生…… 然而现在,他连一句抱歉一句解释都给不了了。 他倾尽全力也想保他一刻平安,却总在最接近的时候迟了一步。重伤醒来之後,也只不过两月安宁,一路相伴他几乎已经看见未来。却在即将到达的时刻破碎得这样突然而干脆。 “少爷……”福伯看著善生毫不能掩饰的凄悲的表情禁不住连声音也哽咽了。 这少年尽管样貌与曲远驰相像之处并不算多,然而执著的心竟这样的相似。 善生回身看著福伯,突然跪了下去。 “少爷……你这是……” “福伯,乔儿孤苦,我走之後全仗你照顾,我,我给你磕头了……” “少爷你尽管放心,小老儿一定像待自己孩儿一样待他……”扶起善生,福伯也禁不住叹气。 “福伯,他醒来之後你就说我,我……”话说到这里就再也继续不下去。什麽样的理由他也不想欺骗叶希乔,更何况他这时候连个理由都想不出。 “少爷……我会跟公子说的。你这趟可得自己小心啊……” 这样嘱咐著,两个人心里却都明白,这只不过是欺骗自己的谎话而已。佘兰一早就已经说得明白,善生去了是要试毒的。拿著自己换叶希乔的解药,凭他怎麽小心又能好得了多少…… 朝霞谷离民安县城只有一日山路,并不难找,谷外也没设什麽保护的机关却真的罕见人烟。 任谁知道这里住著的主人是“蛇蝎美人”,也不敢再多走一步进来。 善生只站在佘兰身後,握紧双拳,看著她在药园里挑挑拣拣。 “这世上最毒的毒物,一定都有美丽的外表。”佘兰剪下一朵宝蓝色的小花,拿在善生眼前晃晃:“你说对吗?” “……” “你看我这些花儿,每一朵都美丽无比,也剧毒无比。” 分卷阅读65 “……” “我前些日给你用的是这些花儿里毒性最弱的。” “……” “滋味可好得紧吧,呵呵呵……”佘兰拿衣袖掩口轻笑,越是看著善生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笑容越是畅快。 善生依旧不语,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刺痛从心口一直传到四肢,颈後的银针封住了内力,除了生生忍下以外没有其他方法。 佘兰伸手搭在善生脉上:“看样子今天可以加点料了。” “你该……给我解,解药了……” 佘兰手上突然用力:“解药,你和你爹真是一个样,为了男人……什麽都能做!” 善生终於还是痛呼出声,大口大口的喘著气,被佘兰捏著的手也不停的抖起来:“解……药……” “好,解药马上就给你,先把这个吃了。”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颗黑色的药丸。 善生没有犹豫,拿起来就吞了下去。 这二十多天来,佘兰除了不断的拿药给他从没解过他身上的毒,他痛得习惯了,多吃一回少吃一回都已经没有多大分别。而只要能让他早一刻见到叶希乔,早一刻将叶希乔的解药送到福伯手上,即使佘兰再多给他几颗药丸,他也会毫不迟疑的吃下去。 叶希乔和福伯在城南郊的院子并不难找,他躲在对面小巷里,远远的看著院子。 他内力全无,连高一点的地方也无法跃上,却还是在这贴近的距离里心满意足。这已经是他能接近叶希乔的最近的距离,只是想象著不远处院子里的叶希乔他已经觉得幸福。 一曲长情歌-28 昏暗里见到福伯提著一包药回来。 “福伯!” 福伯听见一声轻唤,停下开门的动作,回头寻了一会儿才在暮色里看见善生。 “少爷……”福伯握著少年肩膀的手有些颤抖,只是大半月不见,善生竟就消瘦成这样子,眼下乌黑,连说话的力气也像挤出来的一样。 “少爷……”福伯伸手抹了抹脸,一把老泪却怎麽也是止不住。 “福伯,这是乔儿的……解药,你,你一定要哄他,他吃下……”几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是,少爷,你这……这怎麽可好啊!” “没什麽,她也……没,没什麽花样,不过,就是,是这样而已。” “少爷,你不能用内力把毒逼出来吗?” 善生苦笑,摇了摇头:“乔儿他,他身体……” “公子没什麽异样,只是最近秋风紧喘病犯了,少爷放心,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了。”福伯拍拍善生的肩又道:“少爷我听说毒王还有个弟子叫万通先生,我们不如找他试试看吧,总该是能解的……” 善生摇头:“不碍事,还有……两个月而已……她到底和爹……” 福伯长叹一声:“这事……唉……当初何大侠中的毒就是她的师傅研制出来对付庄主的,谁知道天禄山武林大会的时候何大侠使了个小计替庄主将药喝了,庄主为求解药许下承诺……”福伯扶著善生从侧门进了院子。 “少爷,没关系,这是老头子的房间,公子不会来。” “福伯你……接著,说。” “庄主许诺,谁若是能解这毒甘愿给那人为牛为马。佘姑娘为得庄主欢心,竟去偷她师傅的解药,不想被毒王发现,毒王为了让她交出解药用了许多办法……” 福伯叹气:“好不容易她师兄救了她出来,何大侠这中间却又发生别的变故,那毒已是深入五脏再不可解。佘姑娘到山庄的时候,庄主正用内力给何大侠去毒,闭门谢客,佘姑娘连庄主的面也没见到就又被师傅抓了回去,两年前才在江湖上露面,这中间不知又吃了多少苦头……” “少爷,老头子打听到那万通先生是个善人,不像佘姑娘那样狠毒,我们找他去吧,你这样为她试毒给公子换解药,自己又要怎麽办?” “没事的,她只是,封了我的……内力,让……我受些,折磨而已……”喘了一会儿缓解疼痛又道:“福伯……这时候,乔儿……都在,做,什麽?我能不能……去看看……” “公子他近来都不怎麽出屋子,只在屋里写写字,我带你过去看看……” 门口的叶希乔披著件斗篷蹲在地上,一手捂口,一手抓在胸口,喘动得整个人都在夜风里颤抖。 善生看见那蹲在地上蜷成一团的白色身影,只觉得耳边嗡鸣。 人影抬起头来,脸色苍白,满面水痕。 “我……你,你听到……”话问一半便在那双泪瞳里停了下来,几句也好全部也好,最不想让他知道的已经听到,再问也多余了。 善生抱起他喘个不停的身子跟著福伯去了叶希乔的屋子。 有风吹开窗子,掀起桌子上写满字的纸,落在脚边,善生只看著发愣“寒月清宵不驻,别时可知归时途。” “寒月清宵不驻,别时可知归时途……”手上紧了紧,冰凉的温度将锥刺入骨的疼痛也淡去了许多,善生轻声念著满地纸上文字,床上的人却只抿著唇。 福伯关好窗户,留两个人在屋里说话,自己去厨房煎药。 善生回过神来,拿手轻轻拭去叶希乔额头的细汗:“我,我没事。再有两月就回来了。” “善生……你又何苦,何苦为我这样的人这麽,这麽折损自己……”声音微喘,轻得几乎不可闻。 他不过一个小倌,侥幸能远离过去却不等於可以抹掉。 ======================= 最近米啥想法 进展缓慢…… 光明正大的h要到什麽时候才肯出来鸟???? 一曲长情歌-29 那一句“你这样为她试毒给公子换解药”在他刚刚抬手要敲门的时候传进耳里。 试毒……换药…… 为她试毒……为他换解药…… 手停在半空中,呼吸不能控制的乱起来,秋夜的冷风穿过鼻腔灌进胸膛,闷痛刺激得他站立不住,蹲下身子,捂住嘴巴,抓紧胸口衣衫却怎麽也止不住泪。 胸膛里隐约的有什麽破了。 像是感动,他哪曾得到过这样的真心。 像是心痛,他又怎麽受得起这份真心。 像是……憎恨……恨自己太贪心。 他被他细心体贴的对待著,像是那人心尖上的宝贝,他便真的再也舍不得拒绝舍不得放手了。什麽要紧事,什麽去去就回都只是福伯隐瞒的借口,他竟然就相信了,竟然就任著那个拿一片真心爱他的人受了这些苦痛。 如若不是他太贪心,又怎麽会连累善生此刻伤痛? 他这付皮囊有伤有病,却独独早就没了清白,他自己都不愿意多留,却被善生珍视如此。 他聊以打发时日的时候 分卷阅读66 ,还曾埋怨善生的久去不归,还曾猜测那颗真心也许已经付与他人…… 却原来,他正为他忍受苦楚疼痛…… “你何苦……”声音哽在喉咙,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善生伸出手臂,颤抖著想将那日夜思念的身体拦进怀里,却突然被叶希乔身上淡淡而温暖的气息刺到,想起那一夜疯狂。 手最终只敢落在叶希乔的背上,他张张嘴想为那一夜的伤害道歉,最後却只能叹息一声。 他能挨过万般折磨却真的不敢面对叶希乔的哪怕一丝厌恶。 他心里痛得几乎裂开,也还是不敢问一句原谅。 “乔儿,是……是我害你中毒,是我……” 他说得艰难,真相总是带著疼痛。他低著头不敢看叶希乔:“那一夜……我,我伤了你,还,还害你中了毒。” 手从叶希乔的背上悄悄收回。 “乔儿,你……恨我吧……我那样,那样对了你,还……” 安静的时间里,善生几乎觉得已经听见叶希乔说憎恶说可恨。 身上是痛的,心里更痛,他憋住呼吸生怕泄了一口气就没办法承受叶希乔的远离和憎恶。 呼吸声离得近了,叶希乔将头靠在善生肩上,立刻感觉到少年不可遏止的轻微的抖动:“你怎麽这样傻……我本来,本来就是个,小倌……能帮你,那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又怎麽能……看你那样辛苦?” …… …… 善生小心翼翼的拦过肩头的人:“乔儿……我一定会把解药换来,我一定好好的活著。乔儿……我要……我要一直陪著你到,到你不愿意的时候……” “……好……” 善生只觉得心狂跳了起来,这仅有的一个字却让他整个人都晕眩起来。 然而他还没从幸福里反应过来,就突然胸口大痛,比起一直缠身的刺痛,这一次却严重得多。 他手按在胸前大口喘气,却还是没办法缓解疼痛。耳边叶希乔焦急的呼唤声也渐渐远了,只剩下如雷的心跳声。 他知道一定是那颗黑色药丸的作用。 善生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安慰惊慌的叶希乔:“没,事……我要回去……她有解药的,你,你别担心……”一句话说下来一身冷汗。 善生只觉得痛得眼前的事物也模糊起来,一路走出去接连的踢倒了不少东西。 这响动惊动了福伯,刚刚从药炉前跑过来就见善生慌忙离去,叶希乔蜷著身子跪在院子里气喘如牛。 福伯连忙将叶希乔扶回屋里。 一曲长情歌-30 五内俱焚,这大概就是佘兰之前说的加点料。 出了城郊,善生在林子里找了棵粗壮的古树,躲在後面盘腿坐下。 尽管知道内力已经被颈後的银针封住,他也还是强自提起精神试著运转体内真气。在朝霞谷的时候他也曾经试著运功,但终究怕被佘兰察觉而没有再进行下去。 真气被强行激发,一遍一遍的冲向後颈穴道,他却感觉不出有多难忍受了。强行冲穴的苦楚连他身上毒药发作的半分也比不上。 只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善生身上已经被冷汗浸得湿淋淋,胸腔里聚集的真气因为无所循序左右冲撞,他只憋著一口气勉励将真气引入後颈穴道。 封制他的银针已经露出头来,只需再有片刻便能全部将它逼出。 突然有一只手伸进他胸前又迅速抽离。 善生心神一乱,再也无法控制真气,被聚集起来的真气失去约束四散著向身体其他穴道冲了过去。 “啊……”善生张口痛呼,声音荡在林子里激起一林鸟雀。崩裂的发带落在手边,散落下来的头发也遮挡不住颈上爆现的血管。 激痛之下喉头腥甜,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勉强抬手抹去唇边的血迹,才看见身前不远处是个蓬头垢面的大汉。而他正和这人被围在中间。 善生缓了片刻,再试著运行真气便发觉身上已经因为真气乱走受了重伤,想要像刚刚那样强行运气已是不能了。 他动动手脚,因为刚才一口鲜血喷出来体内毒性倒是减弱不少,疼痛也不似刚刚那样难以忍耐。 善生苦笑一下,看这情形他已经完全被扯进这莫名的麻烦里了。 抬起头看向面前僵持的五个人,才突然认出那被围的大汉竟是地牢里为他带路的莫青山,另外五人赫然便是景鸿的影卫。 僵持里莫青山突然指向圈外:“你们要的东西在他那里。” 五人吃了一惊,为首的人回头,善生也才发现不知什麽时候竟有人悄悄的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莫青山哈哈一笑道:“你们只管追著我,我却早将那东西给了万通先生,哼,想要便跟他去要吧!” 远处的人从树影里走过来在五人跟前站定,却只瞧著莫青山道:“你说你见过佘亿,可是真的?” “是。” 善生一瞧清楚这人的面貌更是惊讶不已,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古桥镇上茶馆里的说书先生。 万通先生坦然一笑,拍拍衣襟到:“好,我替你保管好东西,你可小心留著性命告诉我佘亿的下落。” 围著的五人看看万通先生又看看圈内的莫青山和善生,果然已经举棋不定。 为首的一人突然打个手势喊道:“杀!” 一声落下,树林里立即尘烟飞腾。 善生背靠老树,内力全无的情况下只能舞动双手勉励应付。好在那五个人并未将他看做焦点,只专心对付万通先生和莫青山,偶尔波及他也是几招便又转向另外两人。 莫青山显然已经经过了几场血斗,体力和精神都早已不济,这时候有万通先生援手,面对景鸿的影卫还是十分吃力,手上长剑也只是竭力支撑。 善生当然清楚那几个影卫的功夫,即使他内力全在,要同时对付五个人,也是十分艰难的事,更何况现在内力全无,那边莫青山显然也已是有伤在身,三个人其实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一个万通先生。 突然肩头、腰间一痛,善生接连两处剑伤。尽管受伤他却还是止不住奇怪,自己不但内力全无连兵器也没有一件,居然在这个影卫手里坚持到现在,才只有两处轻伤。心里正纳闷,膝上臂上几处穴道便被点住,只能靠在树上全然动弹不得。 那人看他一眼便转身和其他人应付万通先生。 一曲长情歌-31 片刻功夫,万通先生手上的竹扇也渐渐应付吃力,他皱皱眉,左手轻弹,转瞬间围攻的五个人便软软倒地。 莫青山拄著剑单膝跪地嘿嘿一笑:“先生既然带了这灵药,怎麽不早些用,也省了我们这好些力气。” “我不爱用。” 万通先生转头看见旁边被点了穴道的善生问道:“你认识这 分卷阅读67 些人?” 善生一愣:“是什麽人的确知道,认识却说不上。” “那他怎会救你性命?”问话间万通先生从怀里取出个白色瓷瓶放在那人鼻下,眨眼功夫那人就清醒过来。 “你认得他?”万通指指善生问那影卫。 那人倒是没想隐瞒:“他是曲远驰的儿子。” “你为何救他?” “曲庄主於我有恩。” “嗯,怪不得你一直不用杀招……” “先生又为何救我?” “我原本也不愿杀人,这解药给你,你半个时辰之後便可活动,给你的同伴闻闻就可。” “……谢先生不杀,不过……那东西我们却不能不追,恐怕以後还会找上先生。” “没关系。” 转身给善生解了穴道向两人道:“走吧。” 莫青山缓过些力气来,架著善生便跟在万通先生身後离去。 然而善生经过毒发、真气大乱後来又勉强应战,人只支持了片刻便昏倒过去,一路上的情形已经全然不知。 等他醒来,人已经在朝霞谷里。 光线昏暗,善生只看得到佘兰发亮的双眼,却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然而那双盯著他看的眼睛里却有他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你快死了。”佘兰的声音在昏暗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冰冷。 果然是这样。 善生看著床顶:“那你就报了仇。” “你不怕吗?” “报了仇就应该把乔儿的解药给我。” “解药给你可以,你要拿命换,立刻。” “好。” 佘兰盯著善生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屋子。 善生挪动了下身体,将头转向窗子。外面的雨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天阴沈得看不出时辰。 明明说要立刻拿命换解药,佘兰出去了却没有立即回来。 善生望著门口楞楞出神,他以为他可以更快的得到解药去给叶希乔,但是却在这等待里慢慢失望起来。 看来佘兰并没有迅速了结的意思,对他这听话的试毒人还没有完全失去兴趣,其实这些也都无所谓,他只在意他能不能坚持到得到全部解药。 他想起他在紫夜过的第一个冬天。 比起现在这初冬的节气,北方要冷的多了。冬雨也变成冬雪,裹在棉袍里的少年只有尖尖的小脸遮在白纱下露在大毛领子外面。双眸映在雪里像宝石一样耀眼。那时候自己的心便陷在那双水瞳里,真真实实的喜欢了。 喜欢了。爱上了。 轻咳了几声,善生苦笑起来。 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天真得傻气。 学著紫夜的功夫便以为已经慢慢强大了,还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生都要保著那少年平安喜乐。 然而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将将落幕,所经世事也件件由不得他。 出神了一阵,善生又倚在床边昏睡过去。这一段时间的折腾几乎已经耗尽他全部的精神,如果不是心里念念不能忘记的叶希乔,恐怕这时候早就支撑不住了。 佘兰掀开少年的衣襟,左边肩窝处雪白的肌肤上赫然一颗红痣,颜色鲜豔指甲大小。 “小忆……”喃喃唤出口的名字还带著克制的颤抖,佘兰抬手抚过少年的额发,那张俊美的脸上表情冷清,幼童时那干净的笑容半点影子也找不到,眉眼里流转的风情清丽得胜过女子,连佘兰自己都得叹一句不如。 然而,那好看的眼型、秀挺的鼻子、薄薄的总似带著淡笑的嘴唇甚至是唇边的酒窝,细看之下真真便是当年那个四岁的孩童。 脱了稚气却脱不了血亲的痕迹。 一曲长情歌-32 “小忆……” “我叫叶希乔。”只是纠正的语气。 他半夜里躲著福伯寻来这里,心里惦记的是善生,却不想在谷外被万通先生和佘兰碰见。 他凭著仅有的几下拳脚功夫挣扎了片刻便被万通点了穴道。 静静的站在佘兰面前的时候他倒不害怕了,这个女人用毒的手段他也见识过了,他能寻来朝霞谷也不怕会死,他甚至隐隐期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只要他不在了,佘兰便失去了控制善生的桎梏,那时候善生便不用辛苦的忍受她的折磨,以善生的功夫一定能够解脱。 “小忆,你还记得你四岁的时候吗?你有个姐姐……” “……” “你四岁的时候,在一个小巷里,我……我只是去给你找些吃的,你还记得吗?” “……” “等我回来,你就……就不见了……” 叶希乔看著这个在江湖上被称作“蛇蝎美人”的佘兰,心里却茫然得无法开口。 她说的那些在他关於小时候的记忆里,的确还模糊的残存著。 似乎是曾有个亲人牵著他的手安抚他、保护他。 狭窄的小巷,破旧的红色木门,遮不住雨的瓦檐,在阴雨里散发著霉味的残墙,他蹲在门边的角落里倚著,有个人轻轻说:“乖乖的在这里等著……” 他在寒冷里也还是困倦的睡了。 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吵闹。 云鹤小苑的妈妈拿著热腾腾的肉包子说:“你今年五岁,你叫叶希乔……” 他还没从脑子里找到关於姐姐的记忆,手就被佘兰捏起。 诊脉的神情一时欢喜一时优,佘兰叹气:“你的哮病说来也是遗传,可是不经大病也不会这样严重……你……” 佘兰看著叶希乔迷茫不知所措的眼神,心疼的几乎碎掉。 万通先生在刚刚带著那曲善生回来的时候,便将找到佘亿的消息告诉了她,从莫青山那里也隐约的猜到佘亿这十几年的生活大概。 她即使跟著师傅住在这朝霞谷里过著几乎隐世的生活,也还是在想尽办法的找寻著她唯一的亲人,却一直无从入手,那个阴雨天後,佘亿便像从这世上消失一样。 和万通匆匆从谷里出来寻,就在途中遇见了。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叶希乔已经搏命一样的扑上来,气喘的一阵急过一阵,手上那点功夫也毫无内力,佘兰却任他在身上打了几十下忘记了躲避,十几年里引以为傲的轻功几乎忘个干净。 万通见叶希乔辛苦支撑,轻轻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又自背心输了些内力抑制住了他的哮症,这才融出空来让佘兰讲话讲得清楚。 一路上叶希乔想过很多的结果,最坏也不过是佘兰不肯放过他们,那他能和善生死在一处也不觉得可怕和孤独了。 然而,眼前的情形却太超出他的想象,他的预设里没有一种这样的境况,他只能在这太大的惊讶里沈默著,不知所措。 “你……是在骗我的吧……”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世上还有他的亲人。 “小忆,你是佘亿,我是你的姐姐佘兰……”佘 分卷阅读68 兰伸手掀起自己左肩上的衣衫,肩窝处的红痣和叶希乔一模一样,“这是朱砂点出来的记,你我都有,万万错不了的,小忆……”。 “……”他是真的记不起那个曾经的亲人到底是什麽模样,脑子里闪现出来的只有淡青色的一片裙角,那应该是个女孩子。 =================================== 挤牙膏一样滴在挤…… 但素……好辛苦 脑子里……啥也没有(ˉ□ˉ) 一曲长情歌-33 万通先生在一边见叶希乔情绪稳定了许多,挥手一抚解开了他的穴道。 叶希乔晃晃身子,靠在身边的一棵树上,衣衫已经半湿,冬夜清寒在这混乱的思绪里再也抵受不住,轻轻的颤抖起来。 佘兰疼惜之情难以掩饰,握住叶希乔的手,缓缓的渡了些真气帮他御寒:“你来朝霞谷是要来救曲善生吗?” 曲善生…… 这名字像是重锤击在叶希乔的心上。 “善生……”他猛然将手从佘兰那里抽了回来,脸上悲痛愤怒的表情全不似先前那般的淡然了。 “姐姐……好姐姐,你却害了一心救你弟弟的人!”苍白的脸上因为情绪激动竟添了两团红色,甚至蔓延进眼睛里。 “小忆……” “你可知道,是他父亲保我几年清白?你可知道,是他拼了性命不要劫狱救我……” “小忆,这些……我的确不知……” 叶希乔凄惨笑笑:“那还有你知道的,他为了救我给你做药人……” “小忆……是他强要了你……” “……是你用毒逼迫他……” “你……喜欢他?” 叶希乔抿起嘴唇,纤白的手指接住从树叶缝隙间滴落的雨水,晶莹一颗颤抖的立在指尖,危危险险的,却在昏暗的天色里映出一点光辉,照得叶希乔的眼里都生出些灿色来。 “我想试试……”握起手掌,雨滴混著他的温度渗入掌心:“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那样凄然而又生动的表情,刺得佘兰生生後退一步,心里疼痛又苦涩,她寻了十几年的人,却是自己亲手伤害了,那一句低低的“还有多少时间”便像符咒一般,钉在心头封住了出口,只让她心上一遍一遍的愧疚和苦痛却不得解脱。 “……报应吧……”佘兰斜靠在万通先生身上。 “兰儿,先回谷吧。” 点点头,佘兰勉强撑起身体扶过叶希乔:“去看他吧,我定好好救他……” 她其实却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用毒她是高手,救人她却没有自信。 她在善生一进朝霞谷便封了穴道,这时候毒早就进了五脏六腑,而这次出谷前,她更是下了剂狠方。 毒深入骨、真气大乱,便只其中一样已经难救…… 她只能安慰著叶希乔,承诺却不敢给。 转过狭窄的一条小路,现出一片竹林,竹林深处隐隐是一片灿烂的花圃,之後立著几间木屋。 佘兰摘下头上一朵黄色小花,撕下一片花叶递给叶希乔:“含在口里,这里的花毒恐你受不住。” 再走了片刻才到了木屋前面,佘兰却伸手点了叶希乔的穴道,在他耳边轻轻道:“别急,我不会再伤他。”转身便进了屋子。 安静了一刻,屋里传出轻咳的声音和两人的对话。 ================================= ================================= 好短小捏…… 为毛最近总感觉素在挤牙膏 介两孩子还真是叫我这当娘的为难的说…… 一曲长情歌-34 “我能救你。”说话的是佘兰。 “……” “可我也要报仇,是他还是你自己,只有一个能活。” “说这些没用的话做什麽,把乔儿的解药给我。” “你要他活?那你就得死。” “我知道,我保证给他送了解药就回来把命交给你。” “……那倒不必,他的人就在屋外。” “你要对他怎麽样?你不是说只要我死就放过他吗?你……” “是,我绝不食言,吃了这药丸,你就好好的跟他告别吧!” 善生焦急的声音传进耳里时,叶希乔的穴道也被万通解开,他却只能呆呆的站在门外,任由雨湿了视线。 心里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简简单单的几句对话就像是空谷的回音,荡在脑子里什麽其他的也想不起来了。 他活到现在,将近二十年的人生里,只有这少年一心一意爱他,甚至愿意舍弃性命的护著他。 他也曾想如若真能好好的享受这份真情,那便真是不虚此生。 只是,他无以回报,甚至连一副清白身躯也给不出。 他纵有倾世的美貌,也不过是个以身侍人的小倌。 他连那妓院里的红牌也还不如。 他便有满心的情爱,所得的也不过被人拿来轻贱。 他若说喜欢说爱,落入人耳里便是讨好,真心真情听上去却只更像是笑话。 他怎麽配得上少年那颗真心…… 门吱呀呀的开了。 就像那年的冬夜,他吱呀呀的拉开紫夜的大门。 少年消瘦许多的身影罩在身前,叶希乔微微抬起头就立即对上那温柔熟悉的眉眼。 “外面冷……”善生披件衣服在叶希乔的身上,拉著他进了屋子。 手上递过两颗药丸,善生看著叶希乔仰头吃下,才终於放心。 他想著佘兰所要的不过是折磨他报仇,与叶希乔却并无恩怨,而现在他这条性命也交给了她,他也相信佘兰的诺言,相信她会放了叶希乔。 叶希乔脸上还兀自留著泪,双眼通红。 善生笑笑:“被感动了?别信她,她吓唬你呢。这毒我运起内力就能逼出来。” “善生……” “你赶快回福伯那里去吧……”以免夜长梦多,他也不想叶希乔看他毒发。 “不用了,善生,我们谁都不用死……” “是,是,当然是这样,过两月我就回去找你,你不是同意我陪著你了吗、我怎麽舍得离开?傻瓜……” “善生……” “等回去了……我们就去把我娘接来,她见了你一定喜欢著呢。我们在屋子里烧个火盆,就不会冷了,还能烤芋头吃……还有……” 叶希乔不说话,静静的听著善生描绘著未来,听他讲春天的花草、夏天的葡萄藤,讲秋天的荷塘、冬天的大年夜。 善生并不知道佘兰和叶希乔之间发生的事,这些幻想著的未来其实只是安慰叶希乔和自己的谎 分卷阅读69 言而已,他自己却知道那已经是不能实现的了。他急急的描绘著他得不到的未来,话已经多得超出了正常却还是觉得没有说够,觉得还没讲完。 叶希乔笑笑,眼睛里的水汽在一跳一跳的灯火里竟让滔滔的讲个不停的善生顿了下来。 长长的一声叹息:“乔儿……我真没用……总是承诺了又不能兑现……”心里苦涩,连脑子也渐渐停止了幻想不那麽兴奋,眩晕的感觉让他看著叶希乔的脸竟觉得虚幻,仿佛眼前的不过是他梦境里的一刻。 一曲长情歌-35 现实和眼前模糊的情景让他自己也开始糊涂了:“又是梦吧,你怎麽会来这里呢?不来……不来最好,佘兰最是狠毒了,她要伤了你怎麽办?你千万别来……” 像是想起什麽,脸上一红,善生低头纳纳的说:“是梦的话,我……我说什麽你也不知道,刚才我说得那些是真的,我是……真的……想给你这样的……这样的日子……” “嗯……这感觉真真实,我刚刚还觉得自己真的握著你的手了呢,乔儿……我……我真是喜欢你……可我……我伤过你,我……我那天其实可以再忍耐一点的……我……可是我,我也真的是想要你,想要你啊……” “你会恨我吧,我……那样对你……我就和那些……禽兽一样的……伤了你……” 眼皮越来越沈重,善生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终伏在桌上昏了过去。 叶希乔看著桌上潮红的一张脸,仍然只是静静的看著,他是真的没有想过善生心里对他的感情竟然压抑得那麽深。 “小忆,他只是受不住解药昏过去,没事的……”佘兰不知什麽时候进来,拍拍发愣的叶希乔。 佘兰扶起善生的头,掌心对著後颈一吸,银针便带著血丝落入佘兰手里。两个人扶著善生在床上躺下,佘兰才留下叶希乔,独自离开了。 “兰儿。”万通端著食盘进了药庐。 “当初你就不爱这些毒草毒药的,就只喜欢打听些江湖事……” “是……” “看来你这样才对……”佘兰捏著手上的药草有些出神:“我学得师傅的十成本事,也学了十成的狠毒……” “……” “在我手里毒死的人,这几年少说也有百十人……有很多更是死状恐怖……” “……” “江湖上人人都说我是蛇蝎美人,个个都想我不得好死……你看现在报应来了……小忆这件事,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是我没早点找到他。” 佘兰回头看著万通笑笑:“你已经为我寻了这些年,师兄也当我是蛇蝎心肠不知感恩吗?” 万通垂下眼道:“小忆和善生都折腾了一日,该是饿了,你将这些端过去吧。” 佘兰看著桌上盛著清粥小菜的食盘,心里暖暖的一阵温柔。 这些年来只有师兄对她最好,即使是在没惹怒师傅之前,师傅也不曾这样细心照顾过她的感受,而这大她八岁的师兄却将她照顾周全得犹如公主。现在连她这做姐姐都没想到的细节也都帮他想到又打点好。 见佘兰走出去,万通拿起桌上纸笔,寥寥数句写明了叶希乔和善生的境况,折起来去了後面原本是自己的木屋。 莫青山正自运气疗伤,听见脚步声慢慢将真气归回原位,闭目等待。 万通也没敲门,直接进来坐在茶桌前道:“你内伤不重。” 莫青山睁开眼睛嘿嘿一笑:“不错。先生这是闲我碍眼了吗?不打紧,我马上就会出谷去。” “那麽麻烦莫兄将这封信交给福来茶行的人。” 莫青山瞧瞧万通手上的信:“福来茶行?” “是,给福掌柜。” “好好,先生救我一命,这跑腿的活又怎在话下。” “谢谢。” “先生大恩莫某定不敢忘,不过也请先生记得承诺在下的事……” “好……” 莫青山见万通点头,跳下床来拿起信便自己出了谷去。 一曲长情歌-36 万通看著窗外出神。桌上灯火一跳,原是燃尽。屋子里立刻漆黑一片,初冬寒夜的清冷也一瞬间明显。 万通这才回神,将自己身边燃的正旺的火盆端著送到佘兰的屋前。 “兰儿……” 门应声打开,屋里也是漆黑一片,鹅黄的裙角在夜里也不再明亮。 “夜里冷了。” 佘兰让过万通,到桌前点了灯。 “你答应了莫青山什麽?” 万通一愣,原来自己和莫青山的对话已经让佘兰听去,自己却全不知佘兰什麽时候到的自己屋外。 无奈笑笑,自己这些年只顾著搜罗各处的江湖消息,功夫确实有些疏懒了。这样的功力要说能在景鸿的影卫手下保全自己恐怕除了用毒以外再也没有什麽其他办法了。 “你轻功又精进了,连我也听不出了。” 佘兰叹气道:“是师兄心里有事走神,才没察觉我在屋外。” “善生伤的如何?” 佘兰见万通总是躲开话题,知道他不想告诉自己也就不再追问。坐在万通对面沈默了一会儿道:“毒还好说,内伤却是太重……我……我也没把握……” “再想办法吧。” 佘兰苦笑:“小忆……他会恨我吧……也是应该的……” “不会的。” “你还是这样,说起故事来就滔滔不绝,平时却惜字如金……连安慰人也舍不得多说几个字。” “……” “晚了,师兄休息吧,明日再去看看他们吧。” 万通点点头,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兰儿……可知为何我只想当个江湖万事通?” 佘兰一愣,却答不出来。 看看天色,佘兰和万通先生已经为善生运功疗伤足有一个时辰。叶希乔坐在一边心里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收掌,调息,善生原本在两人的掌下还盘坐挺拔的身子立刻萎顿下来。一手支著床,一手轻按胸口,只觉得胸口真气膨胀,压得他几乎难以呼吸。 佘兰和万通先生调息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这些日子佘兰都仔细为善生调配解毒疗伤的药。 毒是解了,内伤却没有起色。 她和万通先生原本打算以自己的内力帮助善生疏导体内混乱的真气归回原处,却不想善生从曲远驰那里多得了二十几年的功力,已远远超过了她们的能力所及。 “善生……”叶希乔抚著善生的背帮他顺气。 “没事,今天感觉好多了。” “是吗?”叶希乔苦笑,善生每次疗伤之後都会这样安慰他,可实际上却是半点进展也无,精神也越来越差。 万通低头沈思了一会儿道:“昨日翻阅师傅手记,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 分卷阅读70 可以一试……不过……” “师兄……”佘兰见万通先生欲言又止也奇怪起来。 万通先生向来不会犹犹豫豫,话说一半的状况佘兰还是第一次见到。 万通叹口气道:“师傅记的是他生平认为最难的一次解毒,靠的办法就是热疗法。” 佘兰听见热疗法也是一愣。 热疗法是她师傅独创的最得意的一种解毒办法,对付那些外力和药物都无法起效的毒最是管用。 办法其实也很是简单,只要人呆在蒸气室再辅以催动血液、真气流动的药物,就能够让人在大热的环境下依靠自身排毒。只是这办法却又有个缺陷,便是解毒之人会因为血液加速产生情欲,如果不能及时发泄的话则会导致毒效反攻於心,那时便再也不能治了。 善生的内伤,仅依靠佘兰和万通先生的外力来疏导根本未见效果。两人合力也无法将善生体内真气运转自如,既然压制疏导不起效,冒险让真气攒动更厉害,借力疏导也未尝不是办法。只是这办法却是完全没有过前例的新鲜办法,万通先生尽管觉得可以一试,却对其中的凶险和缺陷有些难以开口。 ==================================== 文思如……挤牙膏?t?t…… 不如…… 让小愣头善生就这样……消失? 咱再给乔儿找个小攻?? 一曲长情歌-37 佘兰略一沈思,立刻明白了万通的意思。 叶希乔看两人脸上露出难色,心里也忐忑起来:“姐姐……是什麽办法?很凶险吗?” 佘兰向万通先生看了一眼,示意叶希乔跟她出去。 “办法……其实只能是铤而走险……”佘兰扶著花圃边上的竹栅栏,停了一会儿狠狠心将万通先生的办法告诉了叶希乔。 “小忆……以他现在的情况,用这办法之後……之後……”佘兰想说你也会很受苦,然而这受苦到何种程度她却没办法告诉他。 善生的真气一旦被超限度的激发出来,之後的情欲也怕只能用凶狠来形容,虽於性命无忧却也该是十分辛苦,她实在不知道他能否经受得住。 这是她刚刚寻到的亲弟,她无论如何也不想他再受伤害,然而要救善生却又只有这办法。 佘兰攥紧了手里的竹栅栏,矛盾纠结的想法让她如鲠在喉,怎麽也开不了口。 “啪”的一声,竹子被捏断,响声惊醒了佘兰。 叶希乔轻轻拍拍佘兰的手,目光看著远处的林子:“那些年,什麽样的……没经受过……能救他就好。” 佘兰握住叶希乔冰冷的手掌,声音哽咽:“小忆……姐姐对不起你,可要是这办法也救不了他……那他……” “他会每日被混乱的真气冲撞全身各处穴道,疼痛入骨,直到……耗尽精神……”收回目光,叶希乔脸色苍白,语气却很平静:“那也没什麽,是我亏欠他,我陪著他就是了。” 佘兰身子一斜,险些站不稳。 两个人安静了一阵,佘兰才试探的开口:“小忆……听说,听说你原来爱的人不是他,怎麽……怎麽会为了他连性命也……” 叶希乔回头看著佘兰想了想:“……如果有个人为了爱你,性命也不要了,你会不会也有点爱他了?” “可是……不对,那只是感动……” “感动……那会有人因为感动而……而产生情欲和高潮的吗?……” “……” “我知道,那一次是因为他中毒,无论如何我也会救他……但是……我却……却真的动情了,以前从来没有过。” 叶希乔微微翘起嘴角:“他和别人不一样……我以前……一直没发现,他在我心里和别人……不一样。” 准备了两天的时间,佘兰和万通先生才将善生和叶希乔两人带到後山石崖下面。 石崖并不算高,石壁陡峭却刚好呈阶梯形状伸展向上,半山腰的地方云雾缭绕,雾气将石崖隐在里面,从下看上去全看不清楚。 佘兰伸手指向半山处:“那里就是温泉泉眼所在的洞穴入口。” 叶希乔抬头看上去,也只隐隐在云雾里看见一片石头而已,佘兰所说的洞口却是没看见,他用力架住身边的善生回头对佘兰和万通先生笑笑:“我们这就上去了。” 佘兰握了握叶希乔的手道:“教你们的方法可都记下了?” 叶希乔点点头。 佘兰将一个蓝色瓷瓶交给叶希乔嘱咐到:“给你的哨子千万收好,一旦有不对就通知我们,我们就在这石崖侧面的木屋……” 叶希乔再次点点头,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神色的佘兰淡然笑笑,不再多说,架著善生沿著石阶向上走去。 上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两个人就慢慢隐进雾气里。 ========================= 佘姐姐……超级大腐女一枚! 鉴定完毕! 一曲长情歌-38 抬起头,叶希乔在朦胧的视线里好不容易才隐约看见不远处佘兰所说的那处洞穴。 善生顺著叶希乔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将将看见一个洞口。石崖周围围绕的雾气原来就是从那处洞口里弥漫出来的。想是里面温泉的雾气。 接近洞口的时候,脚下的石壁已经开始有些温热和潮湿,越是接近石洞,脚下的温度也越高。 洞口只有一人高,洞内却是另一番天地。 与其说是洞倒不如说是通向另一个山谷的通道。 青脆的绿草,珍稀的古树全不像朝霞谷里的一派冬天气象,仿佛这里还是春深的时候,温暖而繁茂。各色的野花点缀在草丛里浑然天成,古树上果实也正飘香,引来一群群谷外渡冬的燕雀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这景象让刚进来的两个人都微微愣住。 许久,善生才慢慢发出声音来:“这里真美……” 叶希乔淡淡一笑指著西北方向的一个咕咕的泉眼道:“那里就该是姐姐说得温泉泉眼了吧。” 水池不大,四周石壁也光滑,显然有人工的痕迹。池水兀自冒著热气,间或又有几个小小的水泡冒上来。 叶希乔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捏碎了封蜡递给善生:“运功千万要小心……” 善生笑笑:“记得了,你平时不多话,这几天倒像女孩子一样唠叨了。” 善生并不知道这疗伤的方法的那处缺陷,只当叶希乔担心他才跟著来。见了这般美景,心情也放松不少还逗趣起叶希乔来,全然不在意接下来的凶险。 池子上方全是泉水的雾气。 善生脱了衣服浸在池水里,氤氲的气雾里叶希乔尽管就站在池子的旁边,也还是觉得看不清善生的表情,思绪总是乱糟 分卷阅读71 糟的恍在脑子里,怎麽也没办法静下来。 这办法只是孤注一掷的赌博,胜算连一半的一半都没有把握。 善生浸在温泉里慢慢运气,试著让真气顺著周身大穴运行。过程却异常的艰辛。 他的功力并非全部是他独自修得,那来自曲远驰的一部分他还并没有能够运转自如,现在在这样真气乱窜的境况下,想要控制也越加的变得艰难起来。 试过几次之後,他已经心情烦乱。体内的热流流窜在各处穴道,腾腾的燥热让他的脸上现出异常的红色。 半个时辰过去,叶希乔缓缓脱去身上衣物也静静的迈进池水里。 善生粗沈的呼吸随著迎面扑来的雾气打在脸上,滚热滚热。 叶希乔慢慢俯身到善生身旁。 微凉的触感,让正在紧要关头煎熬的善生的烦躁在一瞬间安静下来。体内的真气虽然在这大半时辰里都已经理顺过来,他却还是觉得身体里沸腾一样的难忍。 正难过的时候,身边一阵清凉,气息也是他熟悉的味道,他心里在刹那间就知道那在身边的就是叶希乔。 ==================== 没灵感啊没灵感 要不,咱先让善生在欲火里煎熬著?? 等俺有了灵感再进行那啥和那啥…… @?@|||| 一曲长情歌-39 微凉的触感,让正在紧要关头煎熬的善生的烦躁在一瞬间安静下来。体内的真气虽然在这大半时辰里都已经理顺过来,他却还是觉得身体里沸腾一样的难忍。 正难过的时候,身边一阵清凉,气息也是他熟悉的味道,他心里在刹那间就知道那在身边的就是叶希乔。 心在那一刻突然从烦乱里平静下来。 那一直在他体内冲撞的内力也在一瞬间贯通全身穴道,他只觉得浑身舒泰。再次让真气在周身走过一遍,善生才大喜的睁开眼睛。 眼前的正是那双水瞳,雾气里更加动人心魄。 善生还来不及将成功的喜悦说出口,就感觉莫名的一股热流沿著小腹一直向下。 身体瞬间的变化让善生微微一愣,他只看著雾气里叶希乔的脸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亲吻、拥抱的想法。 像是明白善生所想一样,叶希乔轻轻闭上眼睛,整个人也向前滑动了几下。 身体一接触上,善生立刻便被叶希乔柔滑的触感吸引,抱在怀里的力气也渐渐大起来。 嘴唇贴上来的那一刻,善生所有的意识都轰然间崩塌,只剩下叫嚣的张狂的情欲。 吻激烈得几乎像是撕咬,善生却还觉得不够。下身坚硬而胀痛的感觉在叶希乔手掌覆上来的时候变得完全不能再忍耐一样。 善生揉搓著叶希乔光洁的脊背,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印。 手控制不住的向下划去。手掌在叶希乔圆翘的臀瓣上揉捏按压,坚挺的性器也不断的顶在叶希乔的小腹上。 叶希乔双手扣在善生的颈後,在善生肆虐的吻里也渐渐有了情欲,穴口也在温热的泉水的浸泡下变得异常的柔软,善生终於忍耐不住,掰开叶希乔的臀瓣,将性器顶在了入口。 即将进入的时候,他却有了一瞬的停顿。他想起那一次莽撞进入给叶希乔带来的伤害。 那只有一瞬的犹豫让叶希乔突然就抱紧了善生,自己向下坐了下去。 温暖而紧致的包裹像是对善生的邀请和鼓励一样,他在这过分舒服的插入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再犹豫地动起来。 深入的速度在善生急促的喘息和叶希乔轻轻的呻吟里越来越快,泉水温热的雾气也变得更加的催情。 嗯……叶希乔在善生有力的律动里慢慢呻吟出来,身体的撞击带起泉水一波波的浅浪拍在他的胸口,他抱紧了善生,借助善生的动作让自己也站立起来的分身在两人的小腹间摩擦。 下身被进入的地方在善生猛力的抽插里有些麻木,然而性器在体内不断的摩擦所带来的快感却越来越清晰起来,叶希乔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在这刺激里被淹没了一般。 整根抽出再整根没入,深入的程度几乎每一下都刚刚撞击在叶希乔肠道深处的腺体上,这样的刺激让叶希乔战栗起来,有种灵魂都要被顶得出窍了一样。 维持这样的姿势深深浅浅的做了半个时辰,善生还是觉得下身犹如烈火一样。 他翻身上岸,将叶希乔也抱出了池水,让他躺在草地上,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手牢牢的抓在叶希乔的腰间,再一次的向著那给他带来销魂感受的地方撞击起来。 整个过程里,善生用仅有的一丁点的理智勉强控制著力度和节奏,可对於叶希乔来说却仍然还是太过激烈了,不自觉从口里发出的声音也渐渐变成低泣一样,落在善生耳里却只让他更加的情欲高涨,难以控制。 不断的撞击里,叶希乔刚刚觉得适应了这样面对面的交合就被善生翻过身去,跪趴在地上,以这样的姿势再一次被进入了。 善生有力的手臂牢牢的抱住他的上身,下体一刻也不停歇的持续著猛烈的插入。 这样激烈的交欢让叶希乔的身体几乎觉得要被做得坏掉,除了不由自主的类似低泣一样的呻吟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脑子里也被肉体撞击的淫靡声音震得昏昏的,都已经记不清整个过程里两个人到底换过几种姿势,又发泄过几次。 这场欢爱一直持续到两个人都被掏空,虚弱的昏睡过去。 ===================================== 小皇帝那一对儿的h…… 暂时先那样吧 咱们来蹲这里看这俩孩子的吧 哈哈 表打…… 一曲长情歌-40 夜里风冷,善生打著寒战清醒过来,稍稍移动了下身体,发现两个人还赤身裸体的相拥著躺在草地上,自己的下身也还留在叶希乔的体内。 借著月光,仔细的看著怀里的叶希乔。脸色有些苍白,睡梦里也似乎有些不安稳,睫毛微微颤抖著。 善生抬起一只手臂抚摸在叶希乔的肩头才发觉他身体冰凉,忙小心的抱起他进入到温泉池里。 突然温暖的感觉让怀中累极昏睡的叶希乔也有了片刻的意识,朦胧里喃喃的唤了一声“善生”,眼神还是迷糊的就又闭上,一歪头倒在善生肩头睡去了。 善生环抱著叶希乔,右手轻轻抚过他有些湿乱的头发,嘴唇贴在他的额头上,心里慢慢涌上来的暖融融的热流竟然让他鼻子都有些发酸。 这样安静又亲密的拥抱连在梦里他都觉得是奢侈的,现在却这样真实的在眼前了。 手掌穿过叶希乔的长发贴在他的脊背上,掌心里传来的微凉的 分卷阅读72 触感一下一下的拨弄著他的心弦,他轻轻的吻过叶希乔的眉头、鼻尖、脸颊还有锁骨,宝贝一样的小心著。 均匀而轻柔的呼吸伴著雾气打在善生的脸前,带著淡淡的叶希乔的味道。 收紧了手臂,善生将叶希乔抱得更紧些,身体贴著身体,皮肤挨著皮肤,在这鸳鸯交颈的姿势里一遍一遍的亲吻著叶希乔的肩头。 直到繁茂树叶间投过来的光线照得耀眼,叶希乔才无力的扭动著醒了过来。 善生含笑的看著他,那张还自迷糊的小脸在眼前晃动的样子他只觉得更加可爱得难以形容,忍不住在那张俏脸上又重重的亲了一口。 从夜里清醒到现在,少说也有三个时辰了,善生就著这样拥抱的姿势也看了他三个时辰,然而眼前这张过分好看的面容他却觉得无论如何也还是看不够,俊秀的眉弯也好,羽扇一样的睫毛也好,秀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都美得让他的心“怦怦”狂跳,长久压抑克制的喜爱仿佛在这一刻全都涌了出来一样,只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 然而他却不敢将这样激烈程度的爱全部坦白出来。 叶希乔一向淡然得惯了,这种程度的爱连他自己都觉得太重了,又怎麽敢全部曝在那人面前将那人吓怕呢?感情太浓烈了,会变成负担也说不定。 “还会……痛吗?” 叶希乔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没什麽,不过……”叶希乔双手撑在善生的胸膛接著道:“肚子饿了!” 善生抓抓头,脸上在雾气里也看得见赧红一片。叶希乔一说他其实才刚刚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叫了半天了。 放开叶希乔,善生一跃出了水池,捡起地上的中衣随意罩在身上,仰头看了看周围的树木。 山谷温暖,尽管外面已经是初冬季节了,这里却还是果实沈甸甸的压在树上。长身一纵,抬手就在树上摘下几枚果子,红彤彤的透著诱人的香气。仔细的在咕咕留著清泉的山岩下洗了干净,捧著拿给叶希乔。 叶希乔趴在池边的石壁上笑著看善生在树影里来回的跃动,直觉得一切似梦似幻,佘兰为难担忧的表情还在眼前,自己看淡生死的决心也还犹在心头盘旋,善生却已经轻易的渡了难关。 突然忍不住的想要微笑,嘴角上扬。 也许时间还有很多……可以经历很多,可以相爱很深,可以相守很久…… 一曲长情歌-41 将自己的外衣裹在叶希乔的身上,帮他将身上的水擦干,又小心仔细的照顾他穿好了衣服,亲自确认了叶希乔身上除了股间轻微的裂伤的确再没有受伤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这一番折腾两个人竟都红了脸。 善生将半湿的外衣套在身上,闭眼运气,不一刻周身一片淡雾,原来是用内力将衣服烘干了。 叶希乔伸手将头发拢在一侧,从怀里掏出原来的面纱当做发巾随意系在胸前。 善生看著他轻盈盈的动作,出神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拉起他的手,牢牢的握在掌心里,一起从原路返回到山下。 循著原来佘兰的指点找到她所说的木屋。 推开木屋的小门,傍晚的光线透过门口照出屋内一片狼藉。 善生和叶希乔大吃一惊,对望一眼,还来不及进屋查看就听见身後传来冷冷的人声:“烈焰令在哪?” 善生护在叶希乔的身前,对著薄雾里的人影道:“敢问来人是谁,烈焰令又是什麽?” 那人不动,依旧远远的站在薄雾树影里:“佘兰和万通先生现正在在下府里做客。” 善生皱起眉头,握在手心里的叶希乔的手掌上透出冰凉的冷汗。 正要再开口询问,就见那人一挥手投出件东西,缓缓飞来落入手里,善生才看清楚那竟是一张巴掌大的纸片。 内力如此,当可称是一流高手了。 仔细端详,纸上只是一个类似挂件的图案。 “烈焰令!明日亥时(下午7-9点),城东据云府。” 善生跨前一步,想要问的仔细一些,人影却是一闪,消失在树影里。 叶希乔拿过图案看了一会儿:“倒是有些眼熟……” 善生一愣,想不出叶希乔怎麽会见过那人口里所说的“烈焰令”。 “啊!”叶希乔微皱著眉头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受伤时,见过的,在你的怀里,我帮你收在枕头下面了……” “我怎麽不知道?这东西……我从来没有过。”善生皱皱眉头。 叶希乔又仔细看了看图案很肯定的点著头:“没错的,就是在你怀里的东西。” 善生想不出这东西是如何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而当下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让他弄清楚。他拉著叶希乔的手立刻回了朝霞谷,无论如何,先拿到那人说的“烈焰令”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一路飞奔,到了谷里叶希乔已经喘得脸上一片红色,善生掌心贴著掌心给他渡了些真气才缓过来。 然而,即使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谷里,也还是晚了一步。 朝霞谷的情况与石崖下木屋里的情况是一样的,屋子、院子里里外外都已经被人翻腾得乱七八糟,善生连在床铺上翻找都不必了,他一直用著的被褥已经被用剑割得七零八落。 屋内东西是一样也不少,连挂在墙上的紫夜剑也只是被丢在地上而已,只有被叶希乔放在枕下的烈焰令不见踪影。 叶希乔慢慢走过去坐在床沿上,眼里全是茫然。 这样莫名其妙的状况善生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佘兰和万通先生都是毒王的弟子,佘兰更是当世用毒的第一人,这样的两个人居然都能被劫走,对方的手段有多高明自然是不言自明了。 然而对方所要的却并不是解药或者其他什麽贵重的东西,却是一个和他完全没有关联的物件,而他们又好像已经确定了那东西就在他的手上一样。 叶希乔抬头看著善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每一次,在他觉得即将得到幸福的时候,就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似乎安宁两字真的不可以属於他。 对於十几年来都未曾蒙面的佘兰,姐弟情自然还说不上有多深刻,但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的认知还是让他心里闷闷的痛起来了。 善生半蹲下身来,双手捧著叶希乔的脸,安慰的笑笑:“没事的,我再去把她们劫回来好了。” 话是这样说,其实善生自己也知道,这些只是安慰人而已,连“蛇蝎美人”都无法应对,他们又哪来的本事救人?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下,当即出了谷去。 一曲长情歌-42 想找到据云府其实丝毫不费力,它就像是标志一样的,没人知道它的里面到底是座什麽样的宅院,却都知道它有著不可估量的力量。进出据云府 分卷阅读73 的绝非泛泛之辈,几乎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流高手。 据云府与紫夜山庄便是这样的南北相居,分统了南北两大派系的江湖。 江湖侠客一般皆不愿为朝廷所辖,但是十几年前的武林浩劫之後,高手折损殆尽,朝廷借机以武治武,立下了紫夜山庄和据云府。紫夜山庄借用江湖力量为皇帝执行一些私密任务,而据云府则主要是收集江湖消息、笼络江湖人士,以避免有人为祸武林进而危及皇权。 紫夜没落之後,据云府便一家独大,成为当今天子携令江湖的据点。 然而仅仅从外观上看,据云府却只不过是个富豪宅院的样子,要说有多麽卧虎藏龙,却是看不出来。 甚至,连门口的守卫都没有一个。 善生观察了许久,也没能瞧出一丝不同,然而这样的平静异常的状况却也更让他谨慎起来。 看得见的防备其实更容易突破,反而是看不见的,才是真正厉害的。 善生借著夜色掩护,提气跃上高墙。 院内却是一片漆黑,连半点灯火也不见,黑夜里整个庄园静得异常蹊跷。 借著月光,善生勉强看著院内布局。竹林、假山、浅潭隐在高大的树影里不十分清晰,却隐约呈著阵型。 两仪阵。善生皱眉,想起小时候母亲用小石头教过他的仅有的那点记忆,在心里盘算著破解的方法。 叶希乔躲在不远的屋影里,紧紧盯著据云府的动静,正自仔细的时候却听见一阵突然传来的大队人马向著据云府靠近的声音。 善生还没想出破解的办法就被远处传来的声音惊动,顾不得许多,立即跃下墙头回到了叶希乔的身边。 马蹄声渐渐近了的时候,据云府东南方向突然亮起灯火来。紧接著整个院子都亮了起来,照得上方夜空都跟著发白。 善生解下剑来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扣住叶希乔的手掌,感觉到手心里的人的轻微颤抖。 紧了紧手上力度,善生将叶希乔用身体整个挡在里侧。 大队的人马一到据云府外,就列队排开,将整座院子围了个严实,之後就再无动作,似乎是在等待什麽人的到来。 善生看看叶希乔,揽著他的腰轻轻跃上屋顶,几次起落之後,两人已经到了百丈之外。 “乔儿,你还是回福伯那里等我消息吧,今晚救人恐怕有些困难,我要先看看情形。” “……”叶希乔点点头,对救人的前景却是一片茫然,刚刚的大队人马他也亲眼见到,即便是原来的据云府想要夜闯救人已是千难万难,现在又突然出了这些变故,更是难上加难。 善生一直送他回到福伯的住处才又转头回到了据云府外。 一来一去用去了大半个时辰,据云府外却依然还是他离去时的样子,丝毫没有变动。 借著那些人手里火把的光,善生才看清楚,这些人都是京城的禁卫军,不仅大吃一惊。 能千里迢迢将禁卫军调动到这里的人,除了将军只有皇帝。然而用自己的人围自己的地方,善生怎麽也想不出有什麽理由。 ==================================== 接近尾声滴说 不必担心会是坑捏 俺素灰常有良心滴银 扭扭……给俺票票吧 一曲长情歌-1 曲善生是在冬天进的山,他从南方的水乡被母亲带到了北方的小镇。 那一年,他十五岁。 母亲带他住在一家客栈的柴房里。夜里,他冰冷的手被母亲拉进怀里暖了许久。夜很黑,他不敢醒,闭著眼睛听母亲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甚至连呼吸的节拍都不敢有轻微的变化…… 天快亮的时候,手被从母亲温暖的怀里拿出来,他仔细的感觉著母亲轻柔的抚摸,然後又被小心的藏在棉衣下面。那件棉衣是母亲的,她脱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後轻轻的……他听见她离开的声音。那一刻,他仍然不敢睁开眼,他怕这个被丢弃的梦在醒来的一瞬间变成现实。 他没怨过母亲,他知道母亲的辛苦。十几年里,一个单身未嫁的女人,带著一个孩子,在那个只有几百人的村子里,几乎是人人唾弃的对象,他早习惯了。 他还记得五岁的时候,母亲带他去河边洗衣服,刚把衣服打湿就有几个凶巴巴的女人过来指著母亲骂了一大堆的难听话。那时候太小,他并不能明白那些话里的淫妇、烂货是什麽意思,却知道母亲因此难过,抱他在怀里,泪珠啪嗒啪嗒的落在脸上、肩上。他很乖,不吵不闹,伸出白白的小手帮著母亲驱赶那些止不住的泪珠。 那些发狂的女人并没有因母亲的忍气吞声而收敛,反而更加的大声,直到最後一个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看见母亲嘴角的血,才稍微带点胜利的感觉走开了。 母亲从没反抗过,也没有抱怨和诅咒过他从未谋面的爹,似乎他从来没有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被遗忘得干干净净。 直到店小二来赶他的时候,他才从干草里爬出来,身上裹著母亲的棉衣却一点温度也没有了。终於还是被丢弃了,他只是迷惑,既然是要放弃,为何还要跋山涉水的来到这麽远的地方呢?在原来的村子里不就可以吗?这疑问已经没处去问了…… 离开的时候,店小二偷偷的塞给他一个还温热的馒头,他在他的眼里第一次看见来自母亲以外的怜悯。 小二告诉他,小镇的东北有一座常年积雪的山,山上住著一群习武的人,他不妨去试试看,也许能被收做徒弟,那多少也是个容身的去处。 小二说,那是个有名的庄园,叫做紫夜山庄,庄主叫做曲远驰。 曲远驰…… 曲远驰…… 而他……叫做曲善生…… 他於是明白,母亲为何要辛苦的来到这里…… 他对父亲的所有印象,也只有他的名字。 母亲说过,他是全新的人,他来到这世上清清白白,没有伤痕也没有愧疚,所以,他是善生。他几乎忘记了,这名字的来历只听过一次,母亲也只讲过那一次。母亲只叫他小曲儿。母亲说,小曲儿啊……母亲搂他在怀里温柔的说,我的小曲儿啊…… 那是个阴雨天,记忆里的印象从被追赶开始,从背後扔在身上的石头开始……他被同村的男孩子一直追打到河边,衣服破了,身上伤了,前面再没有路了……伤口在雨里一点一点浸湿,像小兽锋利的爪子撕扯一样鲜明的痛感在被血染红的视线里终於变成爆发的力量。 他还手了…… 他是会功夫的。他的功夫从母亲那里学来,母亲说那是祖上就留传下来的。拳法是普通的拳法,剑法却是江湖上有名的紫夜剑法。只是,母亲禁止他用,绝对不 分卷阅读74 可以。 那天的曲善生没有听话,只有那一天而已,唯一的一次。 他还手了,站在雨里,看著那些男孩惊恐、惧怕的眼神,第一次觉得畅快,第一次在欺负他的人面前抬头挺胸的走过,也是第一次,母亲打了自己手板。 晚上,母亲在油灯的小小灯影下为自己涂药,疼的并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偶尔落入掌心的泪。那天他第一次听见母亲说起父亲,第一次知道父亲的名字。 那些,已经遥远了,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吧。江南的夏天总是阴雨绵绵,即使是冬天,母亲也会在屋子里用一个老旧的铜炉取暖,那是唯一和村子里的人的不同。记忆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寒冷过。 他几乎不能呼吸,不能反应。 深夜里打在大门上的手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唯一能支撑他站立的是那个抓在手里的馒头,如果没有人来开门的话,他还有一个馒头,没关系不是吗?他想著,至少不会饿死在下山的路上…… 门开了…… 黑暗里吱呀吱呀慢慢开启的大门後面,他看见了他。 他穿白衫,白色狐狸毛皮的斗篷罩在纤细的身子上,声音好听,却看不见白纱蒙著的脸面。 你是谁?他说…… 可惜了,这第一次的对话有问无答。 回答之前,他已经倒在那人怀里,在很久之後的时间里,他依旧能想起那温暖了他全部神经的淡淡的香气…… “师傅……”那个声音轻轻的唤著另一个人,然後,是额头上有只大手的冰凉触感。 勉强睁开眼,朦胧里他看见一个灰衣男子站在床尾,床边坐著一个白衣少年,他能辨认出那少年便是为自己开门的人。此刻,仍然带著白纱,闪动的双目拉近在眼前,清楚而美丽的形状,静静的看著他。恍惚里,他竟以为那是母亲神话故事里的精灵…… 在少年白净、秀美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曲善生努力向後缩了缩身子,他记得自己满身满脸灰尘的模样,在少年美丽的身影下更是相形见绌。突然清晰起来的除了自愧形惭的心情还有周身的酸痛以及不同寻常的体温。他知道自己在发著高烧。 瞳孔好不容易对上少年手中的药碗,却挤不出一点力气支起身子。少年歪了一下头,伸手扶住善生的背,将药喂到他的嘴边。 他说不出药的味道,只知道背後手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舒服。 六岁那年的冬天,被村里的男孩推下河里之後,他也发起了高烧,那一次他几乎丢掉了小命。母亲去求村里唯一的大夫,得到的也只是两个白眼,几句难听的话而已,没有钱的野种,有谁愿意脏了自己的手?在过去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几乎不曾与人有过肢体接触。他被当做病毒一样,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会指著他说,看,那个脏东西……没有人愿意牵他的手,没有人愿意给他拥抱,除了母亲。所有来自其他人的接触,只有被欺辱,似乎周围能给予他的除了欺辱再没有别的了…… 昏昏沈沈中总有一双手,覆在额头试他的体温,拿著湿毛巾擦拭手臂和胸膛,端著药碗送到嘴边……甚至有时候,在他昏沈得难过的时候还被自己抓在手里,这一切让他安稳…… 几天的医药,他已经渐渐清明起来,然而比起清爽了一些的身体,他更愿意那样病著。病著的时候能得到更多的关心,他迫切的希望著这种与人亲近的感觉,温暖又真实,不是梦里虚幻的假象,也不是遥不可及的羡慕,是真真实实的,有一个人在每天握住他的手轻声轻语的在他耳边说,什麽时候能好起来呢?赶快好起来吧! 他知道照顾他的一直是那个白衣少年,他仅从他身上的清新气味里就能分辨,这样敏锐的嗅觉能力他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 少年的手总是凉的,每次手被他握住,都会是片刻冰凉。 他不敢轻易动作。 自己的手是穷苦人家孩子才会有的生满了粗茧的手,而少年如玉一样滑顺的手感总是会让他想到吹弹可破这个词。被那样精致的人关心著,他几乎开始祈祷可不可以再病得久一点,只要一点就好。 终於,在少年的期盼下,他开始痊愈起来,尽管这个过程在旁人眼里过於慢了一些。 这大概是他病的最久的一次吧。 那差点要了他小命的一次,他也只在床上待了四天而已,然後就挣扎的爬起来了。而这一次他居然病了六天。 病好些的时候,少年就牵了善生的手,在偌大的庄园里逛起来。指给他看哪里是庄主的住处,哪里是他的住处,哪里是药房和书斋……那时候,善生才知道少年的名字,叶希乔,少年说:“你可以叫我乔儿”。 一曲长情歌-2 再一次见到庄主曲远驰已经是半月之後。 他正与叶希乔在院子里堆雪人,那是那年的第一场雪,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雪。 他穿著青色的棉袍,颈上是乔儿的狐狸皮围脖,身边的叶希乔依旧一身白衣罩著白狐皮的斗篷,蒙著白纱。 尽管这时候已经在紫夜山庄住了有大半月,他还是从来没有见过叶希乔的脸,白纱之下隐约能透出少年美好的面庞,却不真切。他从来不问,只从少年露出的双目揣摩他的心情,快乐的、惊奇的、忧伤的、生气的……他只看著少年变换的眼神,猜测著少年的想法就觉得有趣。 在过去的时间里,他从来没有与同龄人如此平和而亲密的接近过,少年人该有的单纯的真情,这是他第一次握在手心里,宝贝得如稀世珍宝,用著兄长一样的心情呆在少年身边,小心翼翼的在心里记下每个时刻,因为他并不确定这样美好的时光他能拥有到几时。 曲远驰远远的在回廊里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白雪里,一对少年围著雪人欢快的比划著,青衣少年拍打著白衣少年满是白雪的帽子,白衣少年摘下手套覆上青衣少年的脸,帮著他取暖。即使看不清晰,曲远驰也能在脑子里勾勒出少年脸上简单清透的表情。 慢慢走近了,男人唤著白衣少年,站在屋檐下看少年牵著手小跑过来,竟有些恍惚了,那情景像极了二十几年前的自己和师兄。 “乔儿,忘记师傅教你的?小客人身子刚好经不得北方的风雪……”男人回头,看著青衣少年,面目柔和,轻轻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曲善生……” 男人愣在那里,那名字惊起所有的过去,他最先想到的,便是那俏皮可爱的小师妹,然後是师兄,还有那已经久远的关於三个人的纠缠故事…… “大师兄,大师兄……”蓝慧总是喜欢缠著师兄。 刚入师门那天,就看见师兄牵著蓝慧的小手站在树影下对自己招手。夏天斑斓的树影下,两个 分卷阅读75 孩子的笑脸,他却只能清晰的记得师兄弯月一样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有著每每被人称赞的外貌,却还是觉得站在师兄的身边时,失去了颜色。 他不是不嫉妒。 最初的时候,他总是和师兄较著劲。练功更刻苦,习字更认真,对师兄弟更和善,甚至连笑容都不肯比大师兄少…… 少年人的奇妙的小虚荣在师傅的表扬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是师傅在自己入门一年後的师门比试的时候,他用一年的时间学会了其他人三年的功夫,连连的打败对手,师傅那些肯定的话语和期许的眼神,换成自己脸上骄傲的几乎满溢出来表情。 最後和自己对手的是大师兄。 过了几招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手上的剑刺出去的时候,师兄却收了剑,这之後自己第一次茫然了,师兄肩头上殷红的血迹像是一朵豔丽的花,开在记忆里多年之後仍然炫目。 他问过师兄,为何要相让,师兄说:“我知道你很努力,我想看你开心的样子。”那时候他替师兄换药的手抖了一下。大概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吧!那纠缠的爱…… “师傅……”叶希乔晃著男人的手臂,“师傅,你哭了……” 哭了吗?男人伸手抹了下眼睛,手上果然湿湿的。回过神来的男人双手搭在善生的肩上,仔细的看著他。 原来也只是觉得这孩子眼熟的很,现在仔细瞧起来,眉眼里竟然真的就有小师妹的影子,只是那份柔美变成少年人的俊朗。 男人慢慢将少年揽进怀里…… 再也抑制不住悲伤,呜咽的声音一点一点从他埋进少年肩颈的空隙里传出来,压抑而悲凉…… “师傅……”叶希乔伸手覆上男人紧紧抓著善生肩膀的手,“师傅……你不高兴吗,他是你的儿子啊……” 男人猛然抬头,对上叶希乔的眼睛,竟然觉得看见白纱下面悲伤的表情,他从来不曾在叶希乔面前提起过他的过去,包括他的孩儿,包括他和师兄的纠缠过往,然而现在却轻易的被他说出。 “你怎麽知道?……” “师傅……”叶希乔的声音轻到几不可闻,背过身去,叹息里慢慢说到“师傅……这些年你和大师伯不是一直在等一个人的原谅吗,不是他吗?……” 再转过身,少年低垂了头,额发遮住双眼,男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等到了……你们……终於可以在一起了……” 尽管早先已经隐约知道和曲远驰的父子关系,却还是在这时候陷入震撼里,他只能看著男人伏在自己肩膀上哭泣,看著叶希乔莫名悲伤的眼神,看著他默默离开的身影…… 除了娘亲,这是他生命里出现的第一个亲人。 他瞪大了双眼,看著面前的男人,用力到眼睛发酸。 曲远驰轻柔的摩挲著少年的手。 “……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曲善生……” “你……叫什麽……名字……”“曲善生……” “你……叫什麽……名字……”“曲善生……” 男人反复的问“你……叫什麽……名字……”…… 他并不能理解男人为何不停的问他名字,男人努力抑制却发抖的身体让他觉得更难过,他只能不停的回答男人的问话,似乎在他的回答里男人能够得到他想要的慰藉一样。 许久,男人才抬起头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好不好?”没有等他回答,曲远驰已经牵著少年的手去了後院。 经过中庭的时候,男人突然回头,看见回廊转角处被风吹起的白纱…… 一曲长情歌-3 见到的是一个瘦弱的白发男子。 他靠在木椅里,身上盖著棉毯,满头的白发随意的用发巾拢在脑後,面目清秀却一时猜不出年纪。 曲远驰放开善生的手,轻轻走到男人面前蹲下,双手放在男人的膝盖上,轻声唤著:“师兄……”。 男人的睫毛抖动几下,慢慢张开眼,目光冰冷,却在看见身前蹲著的曲远驰时柔和起来。 “师兄,我给你带了个人来,你看看他……” 男人顺著曲远驰的手看向站在门口的少年。 太安静的环境,让善生慢慢紧张起来,他茫然的看著前面的两个人。他还没从认亲的慌乱里理出个头绪,紧张、惶恐、无措还有激动,这些统统堵在胸腔,没有出口慢慢酝酿。 他毕竟还是太年少,不明的等待时间里,他都不知道要用怎麽样的表情来面对。他只能呆呆的看著,在男人渐渐瞪大的眼睛里猜测著。 “……你、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开口问他的竟是与那远驰之前反复不停问他的问题一样。 “曲善生……”他只是清楚的回答,却在下一刻看见男人眼里一瞬间积聚的泪光。 “师兄……他是……师妹的孩儿啊……”曲远驰抬手擦拭去白发男人的泪,“他叫……善生……师兄,师妹她没有死……没有……”。 “……是……” “师兄……师妹她没有恨我们……” “……是……” “师兄……我们可以、终於可以在一起了……” “……” 男人没有回答,低下头看著身前的那远驰,良久。 “……师兄……” “十三……我有点累了,你先去好好的安顿了他吧。” “师兄,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有点累而已,真的没事……” 曲远驰不在多问,仔细将棉毯盖好,拨开男人的额发看了一会儿,见他闭目休息就站起来。 离开的时候,善生回头看向白发的男人。 他看见了他在曲远驰身後重新睁开的双眼里纠缠的浓烈的情绪。 那个眼神,善生永远也无法忘记。 爱的、怨的、高兴的、绝望的、不舍的……揉和在一起,重重锤在心口,竟然那麽痛。 之後善生没有再见到过白发男人。 每天里曲远驰都会在早上的时候提点下他的功夫,好在原来母亲也是教过的,基础不错理解起来也很快。 只是,这段时间里适应对曲远驰的称呼让他有些慌乱。 一直被同村的小孩排挤,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厉害的父亲,多年来习惯的卑微的心情,在那句“爹爹”要到嘴边的时候总是会异常艰难,不是不想要,而是太想要,从前连梦里都想著要是有个人哪怕是个乞丐,只要他肯扮演父亲的角色,他就愿意孝顺他。而现在,这个人真真实实的在眼前的时候,他又怕了,万一叫出了口才发现竟是梦,那要怎麽办? 曲远驰倒也没有太在意,仍然仔细指点他的功夫。半年里竟然有了惊人的进步。 “乔儿……你看,我给你带了什麽!”善生捏著手里的一小把紫色小 分卷阅读76 花,跑到叶希乔跟前献宝一样拿给他看。 叶希乔看著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拿他这个师兄怎麽办。 半年里,师傅没有再收过徒弟,只是仔细的将毕生所学尽数交给他二人,朝夕下来,这个憨憨的师兄竟让他莫名的有点无奈起来。 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小心的放进身上的布袋里。 “善生,别再去北山上采了,那里的山崖太陡峭了,你功夫再了得也还是危险……”这样的话,半年里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直到现在也没见任何成效。 善生抓抓头,有些脸红起来。 危险他是知道,叶希乔的话他也想听,只是这种稀有的药材只有悬崖峭壁上才找得到,而也只有这种药对叶希乔的身子最有效,他只好把他的话当做是耳边风了。 初春的时候,满山的小草顶著松软的湿土吐绿带新的长著,一连几天善生都和叶希乔在山庄後面的山上练习。 相比较起来,善生学习的速度要比叶希乔快很多,往往是他学了六、七式了,叶希乔还慢慢练习著头几式。 他知道那是叶希乔身子弱的关系,父亲并没有苛求叶希乔,只不过教些健体防身的功夫,对他却要严格得多,最近似乎到了紧要的关头,却卡在那里,怎麽也没有太大长进。 善生叹了口气,坐在叶希乔身边,伸手抚著他的背,叶希乔的喘病到了春天就会发作,今年春风起的早,这才练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喘了起来。 两个少年坐在青草上,都没有说话,各自想著心事。 一片安宁。 善生慢慢的拿手拨著草,想起父亲早上时的话。父亲说已经找到了娘亲,但是他不明白为什麽娘亲不愿意来和他们相聚,一家人在一起,这是他多少年都在幻想和祈求的事,现在明明就要实现了却有人真真儿的告诉他,这个幻想的破灭,他实在是不懂。 “乔儿……为什麽娘她不愿意来?为什麽她会不要我?” 叶希乔把头靠在善生的肩膀上,眯起眼睛。他没有父母,他不知道家庭是什麽样子,也不能明白善生的期待,他回答不出。 “乔儿……”善生回手揉揉肩膀上的小脑袋,他知他不能回答,他只是想说给他听。 他没有过倾诉的对象,现在多了一个朋友和亲人一样存在的叶希乔,总是喜欢把心思小心的说给他听,然後,间或的听到些来自这个少年的宽慰就觉得开心。 在他的心里,他给这少年留了很大的一片空间。 这少年的面容,这少年的过去,这少年的心情……还有他小心揣测的这少年的爱,他等著他来把这空间慢慢填满。他并不著急,半年还多的安定、细致的生活让他相信,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来慢慢相处。 有风吹来,还夹带著潮湿的气息。 “要下雨了,乔儿,我们下山吧。” 他扶了叶希乔起来,他们必须在雨来到之前下山。 春雨太过缠绵,他们正处在相对陡峭的北坡的附近,如果雨下得大起来,会有滑坡的危险。 善生半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下山。” 叶希乔听话的轻轻趴在善生的背上,尽管比善生还要年长两岁,却比善生瘦小了不少,背在背上,善生也不觉得吃力,反而因为後背上透过衣服缓缓传来的体温,让他心跳个不停。 如果不是周围太过安静,害怕叶希乔听见自己心脏乱跳的声音,他倒希望下山的路再长远一点。 到了门口,正碰见有人从庄园里走出来,善生放下叶希乔立在一旁。来人一身华服,中年发福的身材,面相并不可亲,看见他们,也在门口停下来,目光只在叶希乔的脸上转来转去,这让善生心里说不出的厌恶,他伸手将叶希乔藏在身後,直到那人离去。 ============================== 话说在晋江更得比这里快一些啦 一曲长情歌-14 直到申时,他才看见有个身影进了叶希乔的屋子,正是平日伺候叶希乔的男孩。 男孩没有关门,坐在桌子前看著桌上的茶。天亮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说将军府的变故,他知道他伺候的这位公子再也回不来了。 男孩伏在桌子上发呆,有人闪身进了屋子也没发觉。 善生怕他一时惊叫引来旁人,伸手点了男孩身上的几处穴道。 “别出声。” 男孩看著善生眨眨眼,表示明白。善生解了他的哑穴,问他:“这屋子原来住著的人呢?” “你是谁?问这些做什麽?” 善生毫不隐瞒:“我来带他走,快说,他人呢?” 原本以为会遭到拒绝,却没想到男孩脸上竟会露出欣喜又焦急的神色来:“你……你真能救他?” “救他?他怎麽了?” “你……你快去将军府吧,顾正那里,在那里打听看看……” “顾正?” “正是,昨儿太子把,把叶公子送给了顾正,今儿早上就有消息说顾正谋逆,将军府里上上下下全给……全给收监了啊!” 善生楞了一瞬,原本以为只要景鸿顺利,他就有机会带叶希乔离开,却没想到,他们都不过是景鸿棋局里的一枚棋子而已,各有用处,可以冲锋,可以固守,可以暗度,却不可以自在离开。 深牢大狱,那里有严酷的刑罚,那里有疯狂的暴徒,那里有发腐的恶臭,而现在,也有他的乔儿…… 他乘著夜色在将军府里找寻了一遍,什麽线索也没有。 从街头巷尾的议论里得知的消息尽管没有真实性,却也还是让他心生希望。劫狱他并不害怕,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却没有自信能将叶希乔保护周全的离开。 善生没想到曲远驰会在半夜的时候还在他的屋子里等著他,对上曲远驰的目光,善生有点慌乱起来。 他既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曲远驰他对叶希乔的情感,也不知道该怎麽张口他的劫狱计划。他不想连累山庄的任何人,但是只要他动作了,那山庄就将不能避免的被卷入,而他却也不能放叶希乔在天牢里自生自灭。 这样茅盾的心情搅得他整个人都乱作一团。 曲远驰却没有一句要询问的意思,只从腰间解下紫夜剑。 那是紫夜的镇派之物,一口世间难觅的宝剑。每一任的掌门接任的时候都要以它为誓,便似紫夜剑派的权杖。 “爹……” “你大概用得到,功夫再厉害也需有利器在手才好成事。” “我……” “我只想你好好记住,这剑的用途是救赎而非杀戮。” “是,孩儿记住了。” “善生……你过来。” 曲远驰拉过善生的手,一股暖流徐徐灌入善生体内。足有半个时辰之後,曲远驰 分卷阅读77 才慢慢停住。 曲远驰知道这孩子一向执著,他也不想阻拦,尽管他心里清楚知道那些危险所在,他也不打算阻止。 他也有过当年,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比现在的善生高强到哪里,也还是凭著一股心劲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来,那是年轻人该有的劲头,那是爱情该有的力量。 师兄……师兄…… 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恩怨辗转至今,他们相守的时间也不过这几年而已。 他从十三岁时开始,用了二十几年纠缠著一个男人。爱了二十几年,中间又恨了十几年,真正好好相爱的时光竟然只占了这漫长时间的两成还不到。 年轻的时候总是觉得生命遥远漫长,他有的是可以用来好好对他的时间,现在却才刚刚醒悟,世事无常,生命无常。一切已经全都来不及。 然而,他还是希望能在善生的身上看见他们不能经历的。 一曲长情歌-15 善生换上一袭黑衣,摸著黑到了天牢之外。一路上,善生只觉得身轻如燕,气息走过一周便觉出是内功有所增加,恍然明白前一天夜里曲远驰原是传功给自己。他并不能分辨出到底多了多少内力,只是知道那是很多,心里也多了许多自信出来。在高墙上借了一次力,善生就轻松越过去了。藏身在墙内一排兵器架後,善生仔细观察著地形。整个天牢有地上和地下两层,这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地上关押的都是一般重犯,而地下基本和私牢没有分别。那些见不得人、不能公开的审讯都是在地下进行的。只是两天时间而已,顾正从第一护国大将军到身负十几项大罪的祸党之首,那诏书上罗列的罪名谁也说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然而没有人会在意,大家只要明白一个道理:一朝天子一朝臣就够了。猜测著景鸿会防止顾正一派旧臣兴风作浪,一定会将顾正一族人都关押在最隐秘的地方,善生提气轻巧掠过两排牢房向著西南角亮著灯的一处奔过去。正是狱吏执勤换班休息的地方。善生隐在屋顶,揭起一片瓦片看向里面。换班的时辰还没有到,屋里只有五六个长官模样的人围著一张大桌坐著,其中一人低声的和另几个人说著话,间或响起一阵猥琐的笑声。“那滋味……一定不错……”那被称作李头的人撇著嘴说。“不过是个男人,难道还能比得上庆仙楼的头牌?”“嘿嘿,这可是你没见识,那男人要是荡起来可比那最骚的娘们都有滋味。”“想不到堂堂将军还有这样的嗜好,可是咱们皇上的罪状里没有这淫乱的罪啊!”“你这傻子,强抢民女才叫罪,玩男人怎麽犯法?再说还是个卖的!”“那会儿就你在现场了,给我们说说,那个卖的长的什麽模样?”“啧啧……”屋里的人还兀自在谈论著顾正被在床上抓获的场面。善生一股怒气已经顶在喉咙,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杀了这些人。他攥紧手上的剑,等著换班的时间。那些人嘴里的场面就像一根针一样,钻进善生的心里,刺痛,很痛。他想起他初见叶希乔的那一天,他几乎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看见了月光下一身白衣的蒙面少年。只是一眼而已,他就已经克制不住的喜欢,甚至还在期待病可以更糟糕一点,他从没想过这干净温柔的少年有过什麽不堪的过去。即使後来知道了叶希乔的身世,也从来没有生出半点瞧不起的想法。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里,遭遇过太多的欺辱,他自己卑微就不会去嗤笑别人的卑微。深呼吸,善生在慢慢的等待时间里想起和叶希乔相处的那半年多的时间,甚至是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温暖的体味。屋子里的人突然多了几个,很快又只剩五六人。换班的时候是警戒最松的时候,那是下手的好时机。善生翻身跃下,身影只是一晃,屋里的人已经被他点中穴道。“顾正府上的人都关在哪里?知道就点头。”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弄清这人是怎麽进来的就全数被制,又听他提起顾正,知道是来劫狱的,更是冷汗直流。这顾正是新皇亲自交代谨慎关押的罪犯,那定是事关重大,如果在自己班上被人劫走,只恐怕几颗人头都不够砍的。善生见几个人都不肯点头,耐性渐消。他回手一点,其中一人直直躺倒,脸上显出扭曲得厉害的痛苦表情,只是苦於穴道被点,既不能动也叫喊不出声音来。只能张大嘴巴“呼呼”个不停,连缓解巨痛的叫喊也做不到。一室安静,更加让那人的处境显得可怕。“现在有人想告诉我了吗?”有人经不住已经点头,善生解了那人腿上的穴道:“带我去!”那人双腿打颤,竟然差点不能走路。=======================================不知道为毛巴能更新……俺素好不容易才能出现哇ps:?抬头看哦,俺终於忍受不鸟原来的名字而改掉啦 俗话说?攻受如手足?名字如衣服 所以咱就来换身皮的说…… 一曲长情歌-43 距离有些远,尽管此刻据云府里已经灯火通明,他也还是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 长身一纵,掠过附近屋顶,向著据云府靠近了过去。 尽管善生轻功了得,内力也足够绵长得支持他不停的起落,落到树上的时候还是险些没能踩稳,发出了些声响。 好在禁卫军并非都是内家高手,轻微的树叶的响动也没人听得分明。 善生稳稳心神,从树叶的间隙向据云府看去。 这一看又是一阵心惊。 他刚刚离去之前,府内的迷阵也还只是简单的两仪阵,现在却已经变作离兑阵,阵型复杂只在乾坤阵之下,几乎可以说是步步陷阱,进不去也出不来,除非长了翅膀飞进去。 亮晃晃的灯火里却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一切死一样沈寂。善生在这过分诡异的寂静里觉得脊背上都是凉意。 又等了半个时辰,接近子时才见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前後兵将的簇拥下缓缓向著据云楼方向过来。善生攥紧手中的剑小心留意著据云府内、外的动静。 车子驶近了便停在正门之外不远处,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却是一身戎装打扮,换上一匹黑马带著一小队人一直来到大门前。 年轻人转头对身边的人低语了几句,就听有人朗声道:“孝王爷驾到,据云府内一干叛逆立即开门来降,尚可保得性命,否则一概格杀! 回音尚在耳边盘绕,就见据云府内一座小楼的二层上有人推开窗子回道:“假传圣旨,擅自调动京畿重防,何人才是逆臣贼子?” 善生听见声音心里一惊,仔细看去,竟然是景鸿,当今皇帝。 景鸿站在窗前,神情自在,全不像是身处险境的样子,一件大毛狐裘松散的披在身上,神态倒像是一阵好眠被人打扰的不耐烦。 一身戎装 分卷阅读78 的正是小了景鸿两岁的先皇次子孝王景瑞。 景瑞牵马向左侧走了几步,正好看见景鸿站在窗前:“大哥,你我兄弟多年,二弟我也不瞒你,烈焰令已经在我手里,你身世之秘也即将曝露,不如现在让位与我,做弟弟的也不再为难你。” “不为难我?那你六弟景文,你又作何处置?” 景瑞见景鸿居然毫不反驳,心里一阵激动,脸上也显出轻微的红色:“六弟自小乖顺,我自然还当他是好弟弟相待。” “……哦……” 景瑞只听得景鸿应了一声便再无声响,原本开著的窗子也关了起来,禁不住皱眉。 等了一会儿不见据云府内再有响动,心里沈不住起来:“大哥,你既然不是皇子,自然也不能继承帝位,这等混乱皇族的狼子之心我也不与你计较,还是赶快束手就擒吧!” 听见这几句对白,善生也隐约明白即将上演的将是又一场宫变,禁不住想起父亲曲远驰来。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谁又是胜者…… 景瑞又再说了几句,也不见据云府内有任何动静,当下恼怒,吩咐禁卫军开始攻入据云府。 当先的几人轻松便打开了据云府的大门,善生正自纳闷,就见一拥而入的禁卫军被困在各种机关之中,乱箭、毒气、利刃不一而足。 景瑞显然早已料到这样的场面,一片哀鸣之中仍然面不改色,指挥著後面的人继续进攻,就好像那些陷入阵内不断丢掉性命的不过是些会动的人偶一样。 片刻间,据云府的墙头已经三三两两的有几十人翻过去,善生距离围墙实在太近,心里禁不住紧张,也觉得景鸿这样毫无抵挡的任由景瑞攻进据云府有些莫名其妙,然而还等不及他来揣度景鸿的想法,就见府内已经有一条用禁卫军身体铺出来的血路直伸向那座二层的小楼。 机关再精妙也总有用尽的一刻,景瑞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 三百禁卫军铺出来的通道上,他毫无一丝怜悯之色,骑著马踩在鲜血上向里走去。身後跟著的正是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佘兰和万通先生。 善生原本以为佘兰与万通先生应该是在据云府内,现在看见他们被景瑞所挟,著实意外。 稍一思索,善生就在众人注意力都聚集在景瑞身上的时候,悄悄跃下,提起一具禁卫军的尸体就隐在一座假山後面。 换上禁卫军的衣物,将紫夜剑略一包裹就混在一群人里,随著景瑞走近了楼前。 =============================== =============================== 都什麽时代了咩…… 居然会停电…… 一曲长情歌-44 楼内灯火依旧,门窗却是紧闭的,只是这道关著的门,其实起不到任何的防护作用。 景瑞看著紧闭的那扇单薄的木门禁不住有些轻蔑的微笑出来,景鸿原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徒有其表而已,只不过占了个先机才有幸登上皇位,目前的状况又怎在他的话下?几乎只有束手就擒而已。 摆摆手,景瑞让身边的人上前去开那扇门,那扇抵挡他得到皇权的最後的屏障。 景鸿坐在大厅正中的塌上,景文无精打采的靠在他的身边,两边躬身站著的是丞相、将军、重臣元老,四周则是影卫。 一切的布置便像是专为打开门的这一刻所准备的一样,景瑞没有预料到会在这时候看见这样的场景,脸上原本沾沾自喜的表情也是一滞。 “二弟这是迎接朕回京的吗?” 景瑞隐约感到事情不妙,只是事到临头也只得一搏,仗著手中有能证明景鸿身世的烈焰令也不怕那些迂腐老臣不听命。 “大哥还是这样的稳重啊,看来兄弟真的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手上一伸,举起一卷明黄的绢书来:“先祖有训,企图混乱真龙血脉者──死!逆贼景鸿妄图隐盖贱民身份,乱我朝纲,欺我子民,罪重当诛!” “罪重当诛……嗯,卫相” “臣在!” “假传圣旨,弑君篡位又当如何呢?” “回皇上,杀无赦!” “二弟,你可听清了?不要怪皇兄无情了。” 景瑞哼哼冷笑著从怀里拿出烈焰令:“有证物在此,你还想狡辩?” 善生顺著景瑞的手里看去,这烈焰令原来是一枚铜牌,半个巴掌大小,一指厚。善生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景瑞两手用力,就见烈焰令自中间分开,落出一片薄锦来。 “织造局的云纹苏锦,只有後宫妃嫔才有的东西,景鸿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又怎麽样?” “这上面的内容……现在就让你听个清楚!” 有人上来执起薄锦,借著灯火念起上面近色绣成的文字:“吾儿景文,系童家血脉……” 听者无不惊讶,只有景鸿端坐一如之前。 景瑞听见“景文”二字猛然一惊,回头抓起薄锦对著灯火仔细看了又看,嘴里喃喃的念著:“不可能……怎麽会是……” 景文听见自己的名字也是好奇,景鸿安抚的拍拍他的肩。 “你以为是朕?” 景瑞完全没有想到他费尽心机得来的证明身份的东西竟然与景鸿没有丝毫关系,他直到这时候才猛然想起当初酒醉的顾正也只是卖著关子的和他说“皇帝的儿子也有假的。” 当时的皇子只有景鸿、景文与他三人而已,他查到容妃进宫时便是有孕在身,却没算到景文才是当年顾正所说的假皇子。 他将希望都寄托在那一句酒醉後泄露的秘密上,以为只要证明了那句话,便能得到皇位,得到天下,他只朝著他所希望的那条路走,却忘了还有岔路口。 “二弟一向聪敏,怎麽这次我只做做紧张的样子就把你给骗进局来?” 景鸿嘴角漏出微笑,狡黠得像是猎人看著猎物落进陷阱後慌乱挣扎时的样子,看著景瑞骑在马上站在门外,那人脸上一变再变的脸色更是让他意犹未尽。 善生站在人群里看著端坐的景鸿,只觉得他比之当年的那个景鸿更加的阴险难测。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以他的简单心思是再难猜出其中玄妙,除了静观其变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一曲长情歌-45 善生站在人群里看著端坐的景鸿,只觉得他比之当年的那个景鸿更加的阴险难测。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以他的简单心思是再难猜出其中玄妙,除了静观其变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原来……原来是你引我入局……哈哈哈,好个皇兄!”景瑞丢了手上的东西,从腰间拔出剑来,:“那也无妨,这里已在我一万禁卫军包围之中。” 剑指前方:“各位如愿意归顺与 分卷阅读79 我,日後一切不会有变,如不然……” “二弟,你还是回头看看的好。”景鸿好整以暇的看著景瑞,团团包围的情况也丝毫没有能让他有一份焦灼显现出来。 景瑞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真的回头看去。 原本黑暗的四周顷刻间亮起无数火把,火光中眼见得人手一张弓。 小楼四周突然一阵骚动,地面打开一圈暗沟,暗沟里整整齐齐的围著三排的侍卫,同样是手里一张弓拉得满满的,箭尖上闪著幽蓝的光,显然是萃了毒的。 眼前的情势一瞬间颠倒过来,原本包围景鸿的状况变成被围在当中,景瑞额上冷汗直流,那点不好的预感已经完全的应验了。 景瑞还待想做最後的挣扎就听见景鸿朗声道:“禁卫军统领司中雷可在?” 人群中走出一人单膝跪在地上:“臣……在。” “念你被假圣旨所惑,今日为乱之事不予追究,让你的人都放了手上兵器吧。” 眼前情势司中雷只道自己已经即将成为逆臣贼子中的一员,听见景鸿这特赦的话连忙跪地谢恩道:“臣谢圣上隆恩。” 景瑞眼见手中大军即将放弃自己投向景鸿,心中大乱,气急败坏之下忍不住跃下马来对著司中雷便挥剑动起手来。 然而他的功夫又如何能与禁卫军统领相抵?三两招之间就被司中雷将剑架在脖子上了。 “禁卫军听令,今日我们受奸臣摆布,幸得皇上英明,万人面前承诺不追责,大家都放下兵器吧!” 一声令下,禁卫军立即放了手中兵器跪倒在地。善生也随著众人跪在地上,心里还暗自琢磨如何将佘兰、万通先生救出去又能不引起景鸿注意。 司中雷将景瑞反手扣在身前,一柄长剑就抵在脖子上,眼看著就要将这谋逆之人正法一样。 人群里突然飞出一只镖来,紧随其後是个穿著禁卫军衣服的人影。 那只镖正打在司中雷手上,受伤之下,架在景瑞眼前的剑也落了地。 出手的人正是莫青山,他伸手扶住因为惊吓险些站不稳的景瑞,身体挡在他之前,奋力一跃,踏上屋顶,又在假山、凉亭上几次借力,人影已经到了围墙之上。 “我用他的计划换他一条性命,现在该兑现了……”声音远远传来,人影也消失在夜里。 身边老臣还欲上前阻止,景鸿摆摆手道:“朕的确答应了,随他去吧,毕竟景瑞还是我的弟弟……” 安静了一会儿,景鸿又道:“卫相,明日可昭告天下,孝王景瑞意图弑君篡位,贬为庶民!” 善生慌著神半天才听明白,一切都只是景鸿布下的局而已。 他只是顺著景瑞的猜想将它描画得更加真实,便让景瑞乖乖的自己钻进这网里。卫丞相当然知道该如何昭告天下他们的皇帝是如何的宽厚、有情,如何宽恕了亲弟弟的背叛。 他几乎没冒任何的风险就将觊觎他皇位的人赶到了安全地带以外,自己还得了个仁厚美名。 一切的算计都精妙无比。 ======================================== 月初的清空……?t…… 真素让银桑心鸟…… 各位看管,偶尔也给小的点票票吧 一曲长情歌-46 景鸿俯身在一名侍卫耳边交代了几句,才看向还被点著穴道绑在那里的佘兰和万通先生。 他抬头向著四周看看对佘兰道:“看来希乔没打算来救你这亲姐姐了。” 这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暗中帮助景瑞将佘兰和万通先生擒住原本就是想借善生的手除掉景瑞。 他当初曾答应了莫青山只要他肯将景瑞篡夺王位的计划告诉他,他就会免了景瑞的死罪,还答应莫青山可以带景瑞离开。然而他其实却并没有好心到那种程度,他只是不忍心在景文面前屠杀兄弟而已。让景文会惧怕他、疏远他的事情他是一定不会做的。 但如果景瑞死在其他人的手中,那便不是他食言了。 佘兰一愣,随即明白,景鸿既然知道烈焰令在她们手上又怎麽会不知道叶希乔与她的关系,恐怕他已经用他们当作诱饵来引叶希乔和曲善生了。 佘兰猜得一点没错。 景鸿的算计也并没有破绽,只是他没想到景瑞会晚到,而善生又将注意力都放在据云府错过了时机。 但这些并没有太多的影响他的计划,只不过现在他要好好想想怎麽处置眼前的两个麻烦的人了。有些人要抓住不算很难,要放他们反而是件不容易的事,比如怎麽样才能让这号称“蛇蝎美人”的佘兰不来与他寻仇报复。 他其实更想就这样杀了他们,这才是最没有後患的做法,也才应该是他景鸿的做事风格。 只是,他看向身边一直仰著头看著自己的景文,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景鸿挥挥手,让禁卫军和侍卫都退出了据云府,只留下了自己的影卫。 善生并不十分了解禁卫军的那些规矩,起身离开的速度稍微一迟疑,立刻就被景鸿发现了异状。 一同发现的还有影卫。 一晃而至的手直接抓在善生的肩膀上,已经容不得他想要再混进人群里了。 善生斜著肩膀,压低一侧身体,险险躲过那一抓,抽出紫夜剑护在身前才看清眼前这人十指指尖上长长的甲套,原来所用的兵器其实是这十个锋利的寒铁指甲。 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习武的人是没有不知道的,而敢悖逆常理用最短小的兵器近身相搏的人要麽是武功卓绝要麽就是为人狠绝,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忌。 一转眼。两个人已经过了几十招。这影卫招招阴狠,一直逼近善生身前,对於那紫夜剑的剑光编织出的网,竟是毫不在意,每一抓都恰好在剑势变换的空隙,每一抓也都直直指向善生的要害。 善生在与那人对了一阵之後,渐渐将一柄长剑舞的更加顺畅了,身形舒展,体内真气也贯通融达,不等招数用老就已经变换出下一式,内力注於剑上,在身前舞起一个屏障来,让那影卫再也难找下手空隙。 半柱香的时间,那名影卫已经得不到任何进攻的机会,与善生僵持下去也只是耗尽力气落败而已。 景鸿皱皱眉:“够了!” 那人听见立刻後退五步,收起双手背在身後,单膝跪在地上道:“属下无能。” 善生收住剑势,回头看向景鸿:“还要其他人一起上来吗?” 景鸿挑挑眉毛:“朕一共十二名影卫,一起上的话你讨不得半点好去,你就不怕?” 善生握紧手上的剑,脸上没有惧色,捏了个剑诀道:“无所谓,总要拼拼才行。” 景鸿哈哈一笑:“朕倒想看看希乔在的话,你还是不是也这样 分卷阅读80 无所谓了。” 一曲长情歌-47 景鸿哈哈一笑:“朕倒想看看希乔在的话,你还是不是也这样无所谓了。” 变戏法一样的,门外有侍卫带著一身白衣的叶希乔出现在了据云府里。 善生毕竟还是太过单纯了,以为只要叶希乔不在这重重包围的现场便可以安全了,却独独忘记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 简简单单的一座小院又怎麽能拦得住景鸿的侍卫。 “乔儿……”善生只恨不得能在此刻生出三头六臂来,那样他能将三个人一起救走也说不定。然而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叶希乔也和他们一样身陷险境。 叶希乔直接走到佘兰和万通先生面前,手抚上把佘兰绑得结实的牛筋绳索上,指尖和他的人一样,在灯火里依旧苍白。 转过头来,叶希乔给了善生一个安抚的微笑才对景鸿轻轻开口:“你想要的都已经如意,还和我们这样的平民计较什麽呢?为什麽不能放过我们呢?” 景鸿眯起眼睛看著面前不远的叶希乔,觉得他和从前他所知道的叶希乔有些不一样了。 容貌还是那样倾城的容貌,眼里流露出的神情却多了当年没有的勇敢和坚定。 景鸿只是看著不说话,景文却将叶希乔仔细的看了个明白,不禁出声道:“你是那个……那个……叶公子!” “烦劳小王爷还记得,正是。” 景文又再看看叶希乔才扭过头小心的问景鸿:“大哥……你,你还找他来……做什麽?你是,想著他吗?” 善生只瞪著眼睛看著景鸿的反应,听见景文的这句问话,脸上神情又难看了几分。 景鸿拍拍景文却没有回答,一招手,身後身前的影卫立刻齐齐跪在了脚下。 “你若赢得这十二人,朕便答应你,让你带走他们三个人。” 这样的承诺,其实有等於没有,那十二名影卫若放在江湖上,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应付一个也是艰难,何况是十二个。 然而这承诺对善生来说却是有总好过没有,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千难万难的比试里,到底能有几分把握,但总是还有那麽一点点的希望的。 只要是能为叶希乔多尽一分的心,他就会不顾一切,他没有呼风唤雨的权利却有对叶希乔执著的一颗心。 十二个人听得景鸿的话,立即起身将善生团团围在中间。 叶希乔眼看著善生就是答应了景鸿,心里焦急,连眼睛都红了,却连一句求情的话也不知该如何说。他实在太卑微了,他根本没有可以求景鸿放手的资格,更没有交换的条件。 他突然转身跪在景文面前,祈求的看著他。他知道景文一向心软,也是唯一能影响景鸿的人,若他也不肯帮忙,恐怕善生只有拼命一途了。 景鸿见叶希乔跪在地上,眼睛只盯著身边的景文,立刻便知道了叶希乔的心思,他也不戳破,还是端著没有表情的一张脸目视前方。 佘兰回头看看万通,心里只有更加的苦涩。她和万通被制的方法正是当初她用在善生身上的办法,那颈後的银针封住了两人的内力。 报应吧。 师兄这一次是被她连累定了,她只希望善生能将叶希乔带走,现在看来也并不轻松。 ======================= 就说是不会变成坑的 只是……更新得慢一点 话说,不会拍马的人果然容易受到领导嫌弃啊…… 一曲长情歌-48 报应吧。 师兄这一次是被她连累定了,她只希望善生能将叶希乔带走,现在看来也并不轻松。 她其实早就想著,如果善生只是护著叶希乔的话,想要冲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然而她和万通此刻都被点了哑穴,半个字也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著善生用最危险的办法解决。 善生将紫夜剑在手上一转:“皇帝的话可是一言九鼎!” “自然是。” “好,那便一起来吧。” “你不害怕?” “……无非,是和乔儿死在一处。” 景鸿用余光瞥了一眼身边几乎已经坐立不安的景文,略一点头,面前立刻便剑光飞舞起来。 皇帝既然并没有要善生命的意思,影卫自然也就真的一招一式规规矩矩的跟他比试起来。 善生将剑紧紧握在手上,内力灌注於剑身,所到之处都能带出凛冽的剑气来,他全神贯注,每一招每一式都使出了十足的功力。 影卫见他剑势愈来愈强,也都不敢再小瞧眼前这年轻人。因为是皇帝的影卫,所以这些人在江湖上并没有什麽响亮的名号,但实际的功夫却都是一流高手,旗鼓相当的对手已经并不多见,这样能以一敌众的人几乎不能找到。 转眼间,善生已经同这十二人斗了小半时辰的时间,却还是难分伯仲。 只听背後生风,善生不敢怠慢,低头调转剑锋斜斜向後刺去,将那一掌避开,身前却漏出了破绽,只一瞬间,便有三个人乘虚向善生的胸口袭来。 善生运起内力护住要害,伸起左臂生生将三人探向胸前的手掌震开,借著余力横向後一扫正好格开身後的袭击。 斗到这时候,善生心里也有些慌乱了,转身相博的时候他远远看到还跪在地上的叶希乔,心里一阵焦急,只想赶快取胜。 他刚刚有一点分心,立即就又有人乘虚抓向他背心大穴。 善生连忙向前一冲,却又迎上前面两人,手上剑锋一转点在地上,提气一跃,腾空躲过了身前的两招。脚尖在一人肩上借了一次力翻身向後,踢起旁边花架上的一只陶瓷瓶,只见瓶子在空中碎裂,善生以剑气击打碎片向个个方向飞去。 影卫大惊,想不到善生竟会用这办法,急跃到景鸿、景文身前,运起真气,将碎片反震回去。 十二个人的内力夹著那些碎片在善生身前变成了一个气团,善生将紫夜剑横在身前,一掌抵在剑身上,运起全部内力和这十二人的内力相抗。 这样悬殊的内力比拼下,善生几乎马上便即要落败。 突然影卫中有一人轻呼一声,口喷鲜血,软倒下去。 趁著其余十一人稍一分心的时候,善生猛然间大喝一声,向後跃出数步,避开气团的攻击,挥著紫夜剑向著缺了一人的一侧攻去。 十几人正自打得火热,衣袖却被拉了又拉,景鸿终於回头去看那个捣乱的人。 “大哥……”景文只唤了一句就抿起嘴来,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在干涉景鸿,然而他在这里坐著这一小段时间里,十几个人在大厅里武得他早就是惊呼连连,心惊胆颤了,更何况还被叶希乔楚楚可怜的目光盯著看得连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一向心软 分卷阅读81 ,也试著不去看叶希乔含泪的悲悲戚戚的眼睛,可还是没有忍得下心来。 “怎麽了?”景鸿早就知道景文会来求情,只是有点惊讶,这一回他居然能忍到这个时候。 “别,别打了,好危险……”他是真的觉得危险了,看到这时候,他连鼻尖上都紧张得有了细汗。 景鸿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转头向影卫道:“住手吧。” =============== 众:噗……嫩这也算动作场面咩…… 小异:==+++咋说……也有动馁…… 众:要素说到动,嫩什麽时候才让善生和乔儿鸡东啊……肉都没有几粒…… 小异:鸡东素魔鬼……飘走…… 众:》《 一曲长情歌-49 景鸿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转头向影卫道:“住手吧。” 善生只专心应对著,完全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麽事。 突然听见景鸿这一句吩咐,十一人立即收住了手,扶起受伤的同伴退到景鸿跟前。 景鸿瞥了一眼受伤的影卫道:“没用的东西。” 那人跪在地上:“凭主子发落。” 那人一开口,善生便从声音里认出了他,正是在朝霞谷救了自己的那名影卫。 景鸿也不再多言,挥挥手便叫影卫退到了一边。 “谢皇上不杀之恩,谢小王爷仁慈。”不待景鸿再说什麽,叶希乔就连忙叩头谢恩。 景鸿挑挑眉毛道:“也罢,即便没分出胜负,朕也不食言,不过……”景鸿看向扶著叶希乔的善生道:“朕此後也不想在江湖上听到曲善生的名号。” 善生一愣,没明白景鸿的意思。 “天下间再也不会有紫夜山庄,只有朕的据云府。” 善生听到这里才隐隐明白这是景鸿答应放过他们的交换条件。 以他的身手,想要在江湖上立足那只是朝夕之间的事,而这样的高手如不能为景鸿所用,他也不希望成为他的敌人。作为不让他踏足江湖的交换条件便是叶希乔、佘兰、万通三个人的性命,还有著景文的情面。 看起来好像是景鸿要解决他自己的一个後患而做出的妥协,其实善生却知道,刚刚的比试,如果不是那名影卫自伤助他,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十二个人手下胜出。 而景鸿也显然早看得明白,只是顺势给了善生一份人情罢了。 其实,只要叶希乔、佘兰、万通先生三个人能平安无恙,寻仇报复什麽的,善生早也没有这样的心思。 尽管父亲曲远驰的去世和景鸿有分不开的关系,景鸿也的确有杀意,但事实上父亲其实是为义父殉情的。 善生并不是那样喜好迁怒和记仇的人。 这一阵折腾天都已经亮了。 福伯守在院门口急得直打转却是一点办法没有,直等到天将亮,一把老泪都快流出来了才见善生、叶希乔等人出现在视线里。 “少爷,公子……”急忙忙迎上去,扶住善生和叶希乔的手臂,话又说不出来了。 进了屋子,善生便以内力将佘兰和万通先生颈後的银针吸了出来。 两人又试著运了次功,才都放下心来。 几个人围坐在桌边,安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这一夜恍如隔世,虽然现在想来没有大风险,可心里都清楚,实际上都已经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了。侥幸是景鸿心里对景文有著顾忌,倘若不是,只怕几个人在这场阴谋里是早做了刀下鬼了,哪里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休息了大半日之後,佘兰和万通先生便要回朝霞谷去了。 叶希乔安静的跟在两人身边一直送到城郊才分手。 回了院子,才从福伯那里知道善生一直等在屋子里。 叶希乔笑笑道:“等著我做什麽,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找不到路。” 善生伸手将叶希乔的手掌牢牢的握在手心里,拉著他坐在身边:“不放心你。”声音低低的轻轻的。 叶希乔的脸上露出点淡淡的笑来,任善生将手握著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扣住。 ========================================== 那个……忘记剧情的话…… 在右边找文件夹…… 虽然这一篇是清淡了点 但素……还是希望有看官能给投个票…… 一曲长情歌-50(完结?终於又见h君……) 叶希乔的脸上露出点淡淡的笑来,任善生将手握著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扣住。 坐得太近,善生只觉得呼吸里满满都是叶希乔身上的味道,恍惚里想起第一次进山,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 忍不住侧过头在叶希乔的脸颊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然後是再一次…… 轻轻重重的吻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而後是脖颈,一路向下,善生慢慢舔吻著怀里微凉的身体。 尽管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一想到以後的时间里两个人都可以这样亲密的朝夕相处,善生还是禁不住“咚咚”的心跳。 怀里的人在这过分缠绵的亲吻里有了轻微的颤栗,轻轻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夹在呼吸声里钻进善生的耳朵。 衣服很快就被脱得干净,叶希乔玉白纤细的身体在昏暗的光线里几乎像是会发著诱人的光芒,善生的掌心贴上去就再也不能离开。 滑腻而微凉的触感让善生舍不得一刻的分离。 抚摸著叶希乔光洁的背部,亲吻著眼前美丽的身体,善生几乎快要不能相信这是真实。 少年扬起头,柔顺的发丝扫过背上的手掌,雪白的胸膛毫无隐藏和掩盖的曝露在善生的眼前,上面樱红的两颗也像是呼唤著爱抚一样,可爱而诱人。 另一只手握住少年半挺立的性器抚弄,惊得怀里的人一阵一阵的轻吟。 身下早已进入状态的器官也随著两人的纠缠在叶希乔的小腹上来回的摩擦、顶动。 嘴唇轻易的就被撬开,尽管被调教过,叶希乔还是在爱人的面前变得笨拙起来,只能任由善生的舌头在口腔里来回的舔弄。 亲吻了一阵,善生已经有些忍耐不住想要更加亲密的想法,手也从背部慢慢的下滑。 尽管只是被一根手指进入,叶希乔也还是有了轻微的兴奋。情绪轻易的就被善生调动了起来。 爱抚著走到床边,两个人都有些忍耐不住。 被进入的时候,叶希乔听见善生在耳边轻柔的声音叫著他的名字:乔儿……乔儿…… 而後的动作却完全不似那一声声响在耳边的呢喃了,尽是带著侵略意味的凶狠,进入的力度和深度都让叶希乔抑制不住的战栗。 深入的感觉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叶希乔甚至能感觉的到深埋在自己身体里的器官的脉动。 分卷阅读82 每一次的抽插带来的也只是更加鲜明刺激,叶希乔只能双手攀住床头,在善生的每一次进入里尽量放松,然而背上滚烫的温度,还有耳边随著律动传来的喘息都让叶希乔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种来自於身体内部的,让人忍不住尖叫的刺激是叶希乔从来都不曾体验过的,尽管被进入的地方因为太过凶狠的抽插有些辛苦,但身前被暂时忽略的器官也还是在这激烈的交欢里变得挺立和胀痛,也有晶莹的体液从顶端不断的流出来。 肠道深处的敏感点一再的被撞击,刺激得叶希乔只能随著节奏轻呼,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肉体撞击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淫靡,欢爱在这状况里一直持续到半夜。 等善生终於从叶希乔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叶希乔已经被操劳得几乎进入半昏迷的状态。 吻了吻叶希乔汗湿的额头,善生将他紧紧拥在怀里。 手轻轻理顺著叶希乔的头发,听著怀里的人呼吸安稳的声音,善生忍不住的微笑。 尽管知道怀里的人听不到,善生还是忍不住伏在他的耳边轻喃:“福伯说已经托人找到了娘亲,明日我们就一起去见她吧……” 有爱人,有亲人的未来,只稍稍的想象就已经美好得眼睛发酸。 那将是长久而且美好的未来。 乔儿,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一生……我还可以爱你很长很长的时间…… ============================= 话说 介两只居然到了结尾才有这麽光明正大、两情相悦、自然而然的h…… 所以?h君?乃要小宇宙大爆发 给俺赚点人气和票票哦 无後为大-102?(继续h……) 慕庭烨稍稍抬起身体,挤进唐锦双腿间,手覆在他娇俏的玉茎上缓慢而有节奏的上下动作起来。 “唔……”最敏感的性器头部被大手抚弄的刺激,让唐锦身上一阵酥麻,不自主的扬起头来,将腰挺送著靠向男人,在慕庭烨的动作里配合著扭动腰部,轻而压抑的呻吟声不时的响起。 套弄了一会儿,慕庭烨伸手抓住唐锦纤细的脚踝向两边分开,而後一根手指在双丘间的穴口揉按、试探。 直到接纳的地方在手指的抚弄里变得柔软,慕庭烨才将性器抵在入口。 尽管做了足够的爱抚和扩张,要接受慕庭烨的进入对唐锦来说还是十分辛苦,慕庭烨只缓慢的埋进头部就在唐锦吃痛的紧缩里停了下来,一只手不断的爱抚著唐锦有些萎靡的器官,一只手则轻柔的抚摸著他大腿的内侧。 等到唐锦适应之後,慕庭烨才又继续,这短暂的停顿几乎已是他忍耐的底线,性器缓慢插入的过程里,两个人都是一头的细汗。直到全部没入,慕庭烨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律动一开始,唐锦就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本能抓著慕庭烨有力的手臂,在他深且重的撞击里尽力跟随著他的节奏。 虽然接纳的地方因为性器进出而摩擦得又麻又痛,唐锦却在这微微的疼痛里有了抑制不住的情动,呻吟声也终是控制不了的随著男人进出的节奏而溜出了嘴。 “嗯……嗯……” 慕庭烨在唐锦的呻吟声里终於按耐不住翻滚的欲望,被唐锦紧致的包裹著的满足感让他只想更深的挺进和戳刺,最初的温柔和怜惜都在这欲望里化成了一次一次凶狠的进入。 相连的地方在这激烈的律动里发出了淫靡而黏腻的声音,伴著唐锦的呻吟声,落在慕庭烨耳里便是与催情剂无异,只觉得怎麽样的进入都是不够,恨不得将身下颤抖战栗著的男人拆吃入腹才甘心。 这样面对面的抽插著,慕庭烨只要看著唐锦眯起的眼睛和红润润的嘴唇就难以自控,每一次都是整根没入之後再整根抽出。 “啊……唔……”唐锦被大力撞击得几乎要昏过去,耳里满满的都是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撞击声,脑子在这激烈的欢爱里空白一片。 怕唐锦太过辛苦,慕庭烨之後将唐锦的身体翻转过去,让他跪趴在床上从後面进入。 激烈的动作里,唐锦连脊背都弓了起来,声音也在这过程里变得有些嘶哑,整个後背都是情欲的红色。 “不……不行……”唐锦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身体和体力都有些撑不住,只得在慕庭烨凶狠的动作里求饶。 他在慕庭烨的抽插里已经连著释放了两次,慕庭烨却还依旧是坚硬的在他身体里停不住的进出著。 “皇……皇上……皇上……”他背对著慕庭烨,就看不到男人的脸,虚弱里就觉得心慌,只好一边求饶一边扭著头去看身後的男人。 模糊里看见男人留著汗的脸,尽管带著情欲,却还是不失美感的有著让人抗拒不了的魅力,唐锦看著看著就陷在男人的强大里,连求饶都忘记了。 分开的几个月时间,慕庭烨都是清心寡欲的,对身边的董佳宁也好,後宫的妃子也好,都没有那样的冲动和心情,禁欲得几乎忘记了当初初遇唐锦时的激情。 而现在,看著唐锦湿漉漉的琥珀色的眼瞳就怎麽也停不下来,忍耐不了了。 被唐锦可怜著疼惜,就觉得幸福;看著自己的性器在唐锦身体里进出,就觉得无限的满足;相连相容的缠绵里真是觉得其他什麽都不重要了,慕庭烨俯身趴在唐锦背上,双手抱紧了他的身体,竟是觉得只要有了唐锦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一场久别之後的欢爱,一直到入了夜才停下来。 =========================== 哼唧……求票票……求留言……好寂寞…… 无後为大-101?(h君闪亮登场!) 唇舌纠缠的时间似乎超过了以往的每一次,唐锦只能乖乖的任慕庭烨在他的口腔里舔弄,津液交换的过程让他胸口发胀,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一样。等到慕庭烨终於肯放开他的时候,他已经是晕乎乎的了,看著慕庭烨湿湿的嘴唇竟不自觉的就主动的追上去又吻了一下。慕庭烨呆了呆,大手在他腿弯下一捞,就将他整个人横抱在了怀里。突然被整个抱起来的失重感觉,让唐锦下意识的环住慕庭烨的脖子轻呼出声。一路被抱著骑在马上,唐锦都能感觉得到慕庭烨身上的热烫,烧得他也双颊通红,脑子里停不下来的胡思乱想。後背就紧紧的贴在慕庭烨的胸前,被他单手搂在怀里的感觉是安稳又温暖的,不经意的脸颊擦著脸颊的瞬间就能在他心里燃起一小团火来,连迎面刮过的风也不觉得寒冷,耳边只有慕庭烨粗重的呼吸声。唐锦还没来得及想得更多,人就已经回到了小院里。被横抱著进屋的时候,唐锦脸上几乎是已经红得和晚霞一般颜色了 分卷阅读83 。不用想也知道慕庭烨是要抱著他去哪里,只可怜他其实都还没从乱七八糟的状态里回过神来,睫毛上还残存著湿漉漉的泪花,绯红的脸蛋衬得他可口又美味。低头再次吻上唐锦的唇时,慕庭烨已经不再是刚才那般的温柔,攻城略地的吸吮里满满的都是情欲的气息。两人骑马从临南一路狂奔回来也只半个时辰而已,他却忍耐得好像有一辈子那麽长。马背上偶尔的肌肤相亲就会让他的小腹一阵一阵的收紧,脑子里热腾腾的全都是想要他的想法,想亲吻他,想抚摸他,想进入他。疏离的时间里,他连夜里做梦想著唐锦都会心脏发痛,堆积起来的想念这时候就像是开闸之後的洪水猛兽,冲得他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一边亲吻一边将手伸进了唐锦衣服下,身上寒气还未退去,掌心却是火热,慕庭烨沿著唐锦纤瘦的腰线一路抚摸过去,触感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美玉一样,手黏上去就没办法放开。从门口到床边的距离里,唐锦身上就只剩下短短的一件内衣,双腿已经是光溜溜的曝露在空气里,好在屋内燃著两暖炉,一室的温暖里也不必顾忌会受了寒。亲吻从嘴一路向下到下巴、锁骨,唐锦被慕庭烨舔吻得连胸口的皮肤都是粉红的颜色,下身器官也随著这不断的啄吻有了微涨的感觉。赤裸著纠缠在一起就再也分不开,慕庭烨的双手不停的揉捏著唐锦的臀部,早就硬挺的性器一下下的顶在唐锦的小腹上,每一下都激起唐锦的一阵战栗。脊背与床褥之间的摩擦弄得唐锦停不住的轻吟起来,太久没有欢爱的身体在慕庭烨的一路爱抚里像要燃烧起来一样,唐锦忍不住害羞又著急,双手抓著身下的床单,呼吸急促、两眼微红的看著上面的男人。慕庭烨稍稍抬起身体,挤进唐锦双腿间,手覆在他娇俏的玉茎上缓慢而有节奏的上下动作起来。==========================哼(-(∞)-)唧插入……滴剧情……明天继续呼唤大家用票票和留言让小皇帝和小锦鸡冻起来o(≥v≤)o……ps君:大家对用经验换鲜币都觉得是漫长滴过程 但素宿姬童鞋帮大家总结了很细致滴快速得经验滴办法 大家不妨去後院的置顶里看看,俺自己试过那个推文 效果真的不错哦,一下子多了200多的经验!! 无後为大-103?(宫廷?生子) 这一场久别之後的欢爱,一直到入了夜才停下来。 唐锦早就累得只剩呼吸的力气,被慕庭烨抱在怀里,就老老实实的贴住他的胸膛喘著气。 安静了一会儿,慕庭烨稍松开手,在唐锦红彤彤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辛苦你了。” 他这句话倒真的不是客气,他自己也知道,刚刚的时间里他其实真的是做得太狠了些,唐锦身体本就羸弱,晚上又什麽都没吃,这一番折腾下来,恐怕不会好过。 只是那样的情况下,要他控制要他忍耐也真的是无法做到。 唐锦浑身无力,连抬抬手指的力气也是使不出来,只能看著慕庭烨,做不出反应。只是,他做不出反应,肚子却是毫不骗人,安静里就能听见清晰的“咕咕”的响声,羞得恨不能将脸埋在慕庭烨怀里,只是可怜他其实连这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垂著眼的抿起嘴唇。 慕庭烨笑笑,翻身起床,让候在屋外的常福准备些点心进来。等候的时间里便亲自帮唐锦披上衣服,又帮他理顺了头发,末了还在唐锦嘴唇上亲了一口。 把虚弱无力的唐锦抱在怀里,慕庭烨一勺一勺的喂著他喝粥,哄著孩子一样的宠溺让唐锦又是一阵阵的不自在,奋力挣扎了两次却是挣不脱,只好乖乖坐在慕庭烨怀里,由著他。 一边的小锺则将严恩一天的情况细细的说给两人听。虽然觉得累,唐锦也还是让小锺将严恩抱来身边才安心,吃了些清粥点心,就抱著严恩躺在床上睡了。 慕庭烨看过了奏折才又回到床前,看著唐锦搂著严恩的睡脸忍不住心里一阵柔软。 灯影里的唐锦睡得安稳,脸上红色还未完全退去,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两扇长长的阴影,想象著他琥珀色的眼瞳,就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的睫毛上轻轻的碰了碰,呼吸间都是他独特的蜜糖的香气,闻著就让慕庭烨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严恩在唐锦身边也睡得香甜,两只白嫩嫩的小手举在头两边,小小的肩膀随著呼吸一耸一耸的动著,偶尔还能露出个浅浅的笑来,不知小脑袋瓜里做著什麽样的美梦。 慕庭烨微笑的看著这画面,竟是觉得心都要融化了,幸福感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一样,听著两人有节奏的呼吸就忘记了政务的烦恼,忘记了连日的劳累。 一夜好眠,唐锦醒来时天已是大亮,严恩被慕庭烨抱在怀里,看样子已经早就吃饱了。 “醒了吗?”慕庭烨见唐锦要坐起来,便让小锺抱著严恩,自己过来扶住唐锦的背。 唐锦腰上酸软无力,幸好慕庭烨扶著,否则恐怕连这样坐直都是困难。想著慕庭烨来扶他的原因,就不敢抬头去看慕庭烨淡笑的脸,只微红著脸起身洗漱,姿势却是别扭难受的。 早餐上慕庭烨没有提及回宫的时间,就像没有这事一样,却急得唐锦几次都想开口去问了,可又偏偏每次都被慕庭烨抢在前面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连背上汗都出来了也还是没能问出口。 ====================== 今天唠叨君木有来== 俺就呼唤下票票……留言…… 无後为大-104?(宫廷?生子) “皇上,嘉定候爷到了。” 好容易吃过了饭,两人都闲了下来,常福又进来通报。 “看来人是都到了。”慕庭烨回头看看唐锦:“去看看吧。” 常福、小锺帮两人披好了斗篷,慕庭烨又将唐锦的领口紧了紧,才和他一起出去。 门内是温暖如春,门外却是冬季的清冷,阳光里站著两排的大臣,云江和丞相卫梁栋站在最前面,见慕庭烨和唐锦出了屋来,立即躬身齐声道:“臣等恭迎皇上回宫。恭迎锦华公子、大皇子回宫。” 唐锦一愣,就见云江偷偷抬头冲他眨眨眼,看著他的表情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原来慕庭烨说的人都到了是在说迎接的大臣。 只是细算起来,从齐梁快马加鞭到这里大概也要两天的时间,而他答应慕庭烨回宫其实只是昨天的事情而已,这样看起来,慕庭烨实际上早就是算准了他会答应了一样。 虽然稍微有点被慕庭烨算计的感觉,唐锦却也不是很在意,反而是觉得要劳烦这些大臣大清早的就这样兴师动众,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站在慕庭烨身边手心里也紧张得湿湿的。 慕庭烨不动声 分卷阅读84 色的点点头,常福立即传了话去,说是稍後动身。 诚惶诚恐的跟著慕庭烨回了屋里就脸上涨红,唐锦想著连累这些大臣连日奔波赶路的正是自己,就难以安心,偷偷去看慕庭烨认真处理奏折的侧脸有些忐忑。 “怎麽了?”慕庭烨合上手里的折子回头看著一边简直坐立难安的唐锦。 “……我又连累大家……” “没那回事。”慕庭烨知道他又习惯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拦,拉过唐锦搂在怀里,一手伸到他的腰後,不轻不重的帮他揉著腰,岔开话题问他:“好些了吗?” 唐锦原就纤瘦,现在更是没有几两肉,慕庭烨手掌按在他的腰上,骨骼与棱角就感觉更加的分明,忍不住蹙眉,心里暗自叹气和心疼。 唐锦答应了一声之後不知道该说什麽,就安静的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慕庭烨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脖颈上。 他虽然答应了一起回宫,心里却仍没有什麽自信,对著慕庭烨的温柔和宠爱,就算觉得是高攀了,也还是没办法拒绝。 而那“孤独终老,不得所爱”八个字更是像咒语一样,牢牢的将他收在手里,任他过去被伤得再狠也不能真的狠心不顾,这其实真的是很没骨气,唐锦自己都觉得羞耻,只能埋头藏起来不去想那麽多。 外面有些吵杂,是常福指挥人在做启程的准备。 慕庭烨掌心温暖,力度柔和,唐锦被他揉得舒服,竟然迷迷糊糊的就在他怀里睡著了,直到慕庭烨将他抱在怀里向外走了才醒过来。 休息了一阵,唐锦精神好些就让乳母将严恩从後面的马车上抱了过来。 小家夥正是精神的时候,黑亮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唐锦一会又看看慕庭烨,稍微逗逗就能见他“呵呵”的笑起来。 慕庭烨揽著唐锦,手指轻轻的在严恩的额头上来回的抚摸。婴儿胎发的毛茸茸的触感直让人心里也软绵绵的,想起严恩还不曾有过祈福仪式,心下微痛,对唐锦父子又是多添了一分温柔。 有了严恩要照顾忙活,路上时间就多耽搁了一天,直到第四天才回到宫中。 景华宫还是依旧,唐锦抱著严恩站在宫门外却觉得恍如隔世。 算起来他离开景华宫其实也只不到半年的时间,然而想起从前在这里的种种竟像是飘在云端的一场梦,梦里他有体贴温柔的夫君,他有栓系一切的孩儿,他有每日满心的期待。 虽然不知道这一次回来之後会是如何,唐锦也还是在慕庭烨温柔的注视里壮著胆迈进了院子。 小锺跟在後面两眼红红的,提著东西的手都有些发抖。 刚刚回宫,原本该是安闲清净的时间,但接下来的几天里,唐锦和严恩却是被一众人围住,忙得团团转。 说是皇上要为严恩行百日祈福之礼,宫里上下都为此忙得不可开交。 大皇子的新衣要做,身为皇子亚父的唐锦自然也得有参加大礼的行头,衣服鞋帽一应俱全,单只是量身一项就忙了他两日。 小锺更是不著闲,拿著祭品的单子一遍遍的核对当日祈福所需的祭品,生怕遗漏。点过了祭品又美滋滋的去点礼品,都是大臣庆祝大皇子百日的贺礼。 秦尚也从唐锦回宫之後每日来为他医治眼疾。 ============================ 心情有点忐忑,希望入v之後还有支持俺滴童鞋…… 无後为大-105?(宫廷?生子) “进展如何?”慕庭烨坐在外厅等秦尚一出来就示意他坐下。 “皇上放心,公子眼疾没有大碍,只是中间间断了治疗,现在多需些时日。” 慕庭烨点点头:“朕看他气色不好,你为他听了脉吗?” 秦尚微笑道:“公子的确体虚,臣已经开了补身的药物,吃些日子就能调养过来。” 慕庭烨这才放下心来,他原本担心怕唐锦会留下隐疾,一回了宫,就让秦尚为他做了全面的检查,所幸只是体弱,眼疾也能治好。 百日祈福礼最终安排在十日之後,听小锺说俺惯例应该是在後宫举行,但不知为何这一次慕庭烨执意安排在正殿。礼仪的程序并不复杂,唐锦听常福教了两遍便记在了心里。 然而对於百日礼,唐锦脸上却并没有应该有的欢喜的神色。 这日严恩刚被乳母抱出去,唐锦就坐在桌边发呆,脸上愁容一片。连慕庭烨什麽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慕庭烨也不叫他,悄悄坐在一边看他皱著小脸不胜烦恼的样子,觉得可爱又心软。 叹著气回过神来唐锦这才发现慕庭烨正在笑微微的看著自己:“啊……” “想什麽这麽入神?” 唐锦想了想,还是坦白说了:“小锺说百日礼应该是在後宫举行的,一定要改在正殿,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麽不好,除了百日礼朕也有其他的安排。”慕庭烨没想到他烦恼的原来是这件事,忍不住又问他:“正殿不好吗?很风光。” 唐锦脸上立刻红了起来,眼里也有些著急的:“我,我不要风光,大臣会反对的,皇上坚持的话,恐怕会……会……和大人们产生误会……” 他本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已,百日礼虽於严恩是重要的,但要因此与大臣们闹起不合来,唐锦却是十万分不愿意,心里替慕庭烨考虑著就有些焦急。 慕庭烨笑笑却没回答他,只拍拍唐锦的手背道:“你的礼服已经准备好了,不试试吗?” 而後果然就有几名宫女小心托著衣服进来,灿金的礼服晃得满室生辉,上面绣得满襟祥云,鹤舞凤翔的好不热闹。 唐锦见了微微一愣,这礼服的华丽程度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且不说只是皇子的百日礼,便是封王封後只怕也不过如此。 被几名宫女从里到外伺候著将礼服穿在身上,唐锦就紧张的鼻尖冒汗了。 慕庭烨伸手拉过唐锦在身前转了一圈,脸上审视的表情认真而严肃,最後目光落在唐锦的头顶微笑道:“原来是落了发冠。” 说著便在一边梳妆台上拿起一只嵌玉的金冠亲手帮唐锦束起了发。 只是发冠是慕庭烨常带的,唐锦带起来却有些偏大:“嗯……不太像样子,不过没关系,你的明天就能送来了。” 唐锦从铜镜里看见身後慕庭烨的笑脸便是一阵心跳,自己到底是什麽样子也就根本没瞧仔细,只觉得与慕庭烨的高大俊朗比起来,自己真是相形见绌,没哪一样是好的了,稍微有点自卑的伤心。 慕庭烨一眼便看出唐锦的心思,笑著将发冠摘下来,屏退了伺候的人,就将唐锦搂在怀里。 回宫之後的这些日子,虽然要忙年後祭天和臣考的事情,但只要他一得空闲就会回来景华宫陪 分卷阅读85 著唐锦。 并非只是觉得亏欠,而是他真心的想念。原来分开的时候,那些思念虽然难捱,却怎麽也能忍耐,现在反而一刻也不能坚持了,看不见唐锦温顺的小脸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缺了一块一样。 慕庭烨对这样的自己也有些无奈,细算起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唐锦的哪一点能让他竟是这般的上瘾,只有将唐锦真真切切的抱在怀里才会觉得安心。 抱著亲了一会儿,慕庭烨才帮唐锦换下那身繁重的礼服。 他没有告诉唐锦,这礼服其实并非只是为了参加严恩百日礼,而是他要给他的一辈子的许诺。 严恩现在有乳母照管,唐锦和小锺便都清闲了不少,只是这两日来小锺却是常常会消失不见,而每次看见了唐锦又满脸兴奋和神秘的不停的叫他:“主子,主子。” 唐锦问他,他又只是摇头不说,闹得唐锦心里痒痒的却猜不出来。这日午後,小锺又神秘的找不见人了,唐锦想出去走走就披了件大毛的白狐裘,带了一名宫女出了景华宫。 外面晴朗,却仍是寒冷,唐锦双手裹在手笼里漫无目的的在後宫里闲逛了一会儿,回头见身後的宫女脸上有风吹的红色,便不忍再逛下去,转身准备回去。 “公子……” 刚一转身,却从一边突然奔出个人来,叫著“公子”便跪在了下去。随来的宫女立即挡在唐锦身前拦住。 ================= 感动滴内牛……谢谢大家对俺滴支持,还有送俺滴礼物! 鞠躬! 以後俺滴唠叨会很少,保证在免费滴范围,所以 请大家多多投票和留言 俺每个都会仔细看,也会记得大家滴意见和建议 感谢!!!! 无後为大-106?(宫廷?生子) “公子……” 刚一转身,却从一边突然奔出个人来,叫著“公子”便跪在了下去。随来的宫女立即挡在唐锦身前拦住。 唐锦并不认得她,见她直直跪在雪里连忙伸手去扶,那宫女却只眼里带泪的隔著个人抓住唐锦的袖子。 “小莲!你怎麽能冲撞公子,这麽没规矩!” “蓉姐姐,都是做奴才的,求你可怜可怜我家小主子吧……” 唐锦微微一愣,示意小蓉让她说下去。 原来这叫小莲的宫女是原来在凝香阁伺候过的,董家入狱时她因地位低微并未受牵连,跟著严泽去了敏怀阁伺候。 只是,严泽虽是皇子,却只是个婴孩,母亲家族都已被入罪下狱,他在宫中自然也就成了失了宠的皇子,怎麽会有一个人想到要去关心?前几日连著两场大雪之後连乳娘都不按时去喂奶了,严泽饿的厉害只一个劲的哭闹,现在连嗓子也哑了。 “公子可怜可怜我家小主子吧……” 听小莲哭著一口气说下来,唐锦也吃了一惊。 当初他和严恩也被打入冷宫,但却并没有受到这样不公的待遇,想著严泽也不过是和严恩一般大小的婴孩,就心疼起来:“带我去看看可好?” 敏怀阁离这里并不远,唐锦跟著小莲进了院子才知道,事实远非只是小莲讲的那样而已。 院子的大门到屋子之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显然是小莲自己清理出来的。 屋里有些阴暗,只有床前一盆不太旺的火盆还烧著,严泽小小的身体裹在棉被里只露出个头来,两颊上有著不正常的红色,正闭著眼睛睡著。 唐锦伸手去摸,严泽额头竟是烫手:“啊!这……这麽烫……” 小莲立即哭著跪在地上:“昨天起就发热,奴才请过御医,药却到现在还没有送来……” 这一回连一边的小蓉也吃了一惊,想不到竟有人对皇子这样怠慢。 唐锦叹了口气,轻轻摸摸严泽的额头,他虽然还小,眉眼里却依稀的有著慕庭烨的影子。 弯腰轻轻将严泽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裘皮斗篷将他挡了严实才带著小蓉和小莲快步的回了景华宫。 进了屋子却见慕庭烨已经坐在桌前看书,小莲吓得脸如土色。 慕庭烨抬头见唐锦抱著严泽身後又跟著小莲也是一愣。 小莲请安之後又简单将事情讲了,便立在一边发著抖。 她拦下唐锦确实是大不敬的罪,然而这後宫之中却也只有唐锦才有能力救严泽,宫里人人都说锦华公子是菩萨心肠,她没有其他办法就只能冒险赌一把。 慕庭烨是真的没想到严泽会是这样的境遇,简直怒不可遏,吩咐了常福去传太医之余也交代了处置怠慢皇子的奴才。 他对董佳宁反感厌恶,但严泽毕竟是他骨血,做父亲的又哪有真能眼看著自己的孩子病著、受著委屈。 唐锦其实是到了这时候才知道董家的事情,他回宫之後虽觉得众人待他与从前不同,却并未想到原因。他只安分守己的过自己的日子,於别人的传言向来不留心。 这件事没有人告诉过他,他也就不知道。 太医来过重新开了方子,又用药汁为严泽擦身降温,忙了一下午的时间才终於歇下来。 唐锦看著床上的一丁点大的婴孩,心里酸楚。 他是有了孩子的人,自然知道骨肉相连的感觉,当初怎麽难过也庆幸没有与严恩分开,现在忍不住心里同情董佳宁,也为严泽难过,想到他以後的成长里都不会有母亲的陪伴,便觉得可怜得让人心疼。 回头看见慕庭烨脸色阴沈,唐锦顿了一下,还是大著胆子跟他提议让严泽留在了景华宫里,也重新安排的乳母。 晚膳之後,唐锦没什麽精神便早早的躺下了。 枕在慕庭烨怀里,想著下午的事,就觉得後宫真的是人心难测,联想起之前的遭遇,对之後的时间只剩一片茫然无措,隐隐的觉得不安。 慕庭烨抱著他,从他轻微蜷缩的姿势里也感觉得到唐锦的茫然和不安。伸手搂紧了他,在唐锦的额头上亲了亲:“……难为你了……” 慕庭烨知道要唐锦这样心思单纯的人生活在宫中其实实在是很辛苦的事,只是,要他因此放手却也不能,想著唐锦此刻的慌乱就非常的心疼,抚摸著他的脊背,试图安抚他。 这温柔的动作虽然并不能真的就让唐锦完全的放松下来,但唐锦还是稍微的生出了些勇气,心里安定下来就慢慢的迷糊著睡著了。 多了严泽要照看,日子就比之前要忙碌一点,时间过得也不知不觉。 票票…… 留言…… 无後为大-107?(这个~~修成正果~~) 多了严泽要照看,日子就比之前要忙碌一点,时间过得也不知不觉。 百日礼这样的大仪式,看著别人参加和自己身在其中是完全两回事,唐锦直紧张得 分卷阅读86 连气都喘不顺了,早膳只草草的吃了点清粥,就再难以下咽。 一件一件仔细的穿著礼服的时间里,还让常福在一边将整个过程再说了一遍,却仍然忐忑。 慕庭烨笑著在一边看他紧张得脸红红的样子,满心的宠溺:“没什麽好怕的,听著照做就好了。” 唐锦点点头,抿起嘴唇看著他,眉头微微皱著,被小锺在眼前忙来忙去的,觉得简直是要晕倒了一样。 礼服虽然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八九层,唐锦看起来却仍然是清瘦,高束的腰带正好将他美好的身形体现无余。熹微的晨光里,他带著点苦恼神色的琥珀色眼瞳也像是罩著一层的水汽,闪动得慕庭烨胸口都是热热的,禁不住将唐锦拉进怀里亲吻。 唐锦却紧张的推柜著,怕弄乱了礼服,又怕弄散了头发。 早知道不弄这些繁复的仪式了。 慕庭烨心里懊恼,但见唐锦紧张得额上都有了细汗,也就只好罢了手,让他坐在腿上。同为男人,唐锦却是纤瘦得没什麽重量。 慕庭烨揉著唐锦因为紧张有些微凉的手:“有朕在呢,不用这麽紧张。” “我我怕……给皇上丢脸……” “你啊……”慕庭烨笑笑,温柔的拍拍他绷著的小脸:“跟著朕就好了。” 唐锦点点头,想著整个仪式都有慕庭烨在身边才稍微的有些放心。 仪式在司礼官的主持之下按部就班的进行著,从诵经到烧祭再到祈福,唐锦小心谨慎的听著身边慕庭烨的提醒,倒也是安安稳稳。 直忙到接近中午,与慕庭烨齐齐坐在正殿宽大的龙椅上听得司礼官高声宣布“礼成”之後,唐锦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本以为之後就该与慕庭烨离开了,却见一边的常福捧著一道圣旨迈步向前。 “……自朕临登大宝,中宫凤位空悬多年,今幸得锦华公子唐锦,肃雍德茂,宽厚良善……可与朕同体同德,赐金册、金印,封为庆安候,主後宫,酌立长皇子慕庭严恩为太子……” 从宣读一开始,唐锦的手掌便被慕庭烨握在手里。寥寥百字,唐锦却是听得惊出一身汗来。 “庆安典制”中庆安候是最高的品级,位同皇後。 虽然对“庆安典制”所知有限,唐锦也明白这是不得了的封号。而除了惊闻封侯之外,他也明明白白的听见了圣旨里提到了严恩的名字,“酌立长皇子慕庭严恩为太子”…… 这接连的两个惊人的消息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偷偷转头去看身边的慕庭烨。男人却端坐如常,表情淡定的接受著百官齐齐的躬身行礼和高声称颂。 这封赏对於唐锦来说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他不敢觉得欢喜,他只不过是戏子、舞姬,且不说没有什麽惊世才学,便是他自己的身世他也完全的茫然。 而从流放的罪人到庆安候,他连提前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在众臣面前乍一听见,便被惊得完全的慌乱了,脸上僵硬,也不知道要拿出个什麽样的表情才是对的,被握著的手心都湿了。 幸好身边有慕庭烨在,唐锦才没在这消息里连龙椅也坐不住。只是接下来的又一番受封仪式他就只有听著小锺的提示呆呆的照做的份了。 混混沌沌的结束之後,唐锦连自己是怎麽被牵著手回到景华宫的都不知道。 慕庭烨看著唐锦被惊得呆呆的表情,心口软绵绵的,连受封的礼服都没换下就拉著他坐在床边。 “这样,以後你就不用怕了吧……”声音轻柔的吹在唐锦的耳边,额头顶著唐锦的太阳穴,忍不住在他的耳唇上亲了又亲。 唐锦这才好不容意回过神来,在慕庭烨温柔的亲吻里羞得满面绯红。 从早起忙到现在,慕庭烨怕唐锦太累身体吃不消,传过了膳,便让唐锦去睡一会儿,唐锦却一定要去看看严恩和严泽,慕庭烨不想他惦记,就让乳母把两个孩子都带了过来。 严恩虽然生日上比严泽大了一个月,但其实是早产,体型上并不比严泽大,抱在怀里也都是差不多,不说的话,简直像是双胞胎一样。 唐锦原本也没憎恨过董佳宁,对严泽又满是怜爱,现在对著他倒比自己的孩子还要上心些。 看著唐锦对严泽自然而然的喜爱和关心,慕庭烨心里一阵温暖。他自少年起就习惯了这宫中尔虞我诈、趋炎附势的环境,虽然向往书上形容的真情,却从没有真的见到过,那份真心真意直到唐锦出现他才体会到。 陪在唐锦身边,看著他和两个孩子玩闹,觉得心都要化了。慕庭烨伸手揉揉唐锦的发顶在他回头的时候露出个温柔的微笑。 ================== 嗯哼……\(≥▽≤)/…… 欢呼……修成正果滴加冕仪式…… 大家……有乃们滴票票来为小锦庆祝吧…… 无後为大-108?(今日有肉~(@^_^@)~) 新年将近,慕庭烨实在是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陪了唐锦父子一会儿便去了玉新殿後殿。 虽然慕庭烨走前交代了唐锦要休息,他却躺在床上实在睡不著。 小锺一早就知道唐锦要受封的事,这时候看见他难以安心又烦恼的样子,就去点了安神的熏香放在桌上,自己则站在床边轻声的和唐锦说话解闷。 在慕庭烨回来之前,唐锦总算是小睡了一会儿。 晚上慕庭烨陪著唐锦在外面走了一会儿才回景华宫休息。 进了屋子,唐锦就发现在他们出去的这一点时间里,景华宫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宫灯换成了喜庆的红色,室内燃著闻起来就让人舒服的香料,火炉烧得一室如春,桌子上是一壶用热水温著的桂花酿,床上也换了新的合禧锦被,周围静悄悄的。 这情景根本就是新婚之夜。 尽管早就和慕庭烨亲热过很多次,唐锦这时候竟然还是在这样的气氛里有些紧张,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他虽是男子,没有小女孩家的娇羞,但被这样明示著欢爱也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而一联想到两人之後会怎麽样的赤裸纠缠就控制不住的连脖子都红了。 慕庭烨的手上还带著刚从外面回来的微微凉气,一触碰到唐锦衣襟下的皮肤,就激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唐锦紧张的垂著眼睛,看著慕庭烨缓慢的为自己解衣服的动作,就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热,忍不住颤抖著抬手也去解慕庭烨的衣服。 坦诚相见而後又细碎的亲吻了一阵,两个人竟然还规规矩矩的站在床前,唐锦被抱在怀里,身体贴著身体,被慕庭烨的体温烤得胸前一片粉红,眼睛只盯著面前男人的胸膛,不敢乱看。 慕庭烨伸手握住唐锦的手向下,覆在自己贲张的器官上,在他耳边轻柔的喃语 分卷阅读87 :“摸摸它吧……” 唐锦手上一抖,顺著慕庭烨的引领握住男人的器官笨拙而生疏的上下套弄。手掌中还带著脉动的器官的触感让唐锦连脑子里都阵阵的发著热,热气直冲向下,小腹下也渐渐站立了起来。 这陌生的感觉让唐锦心跳如鼓,即使紧闭了双眼也还是挥不去的有男人性感而坚实的裸体出现,身体在慕庭烨的抚弄和亲吻里也渐渐进入了状态。 慕庭烨回身坐在床边,抱著唐锦的腰,让他坐在身前,将双腿盘在自己腰後。 这样的坐著体位其实对唐锦来说有点辛苦,但被慕庭烨带领著就没空多想,被男人坚硬的性具顶在後庭的感觉,已经让他紧张得只本能的圈住男人的脖子。 下身已经坚硬挺立,但怕唐锦吃痛,慕庭烨仍旧忍耐的为唐锦揉按著将要被进入的地方,直到唐锦放松下来,後穴适应了手指的进出,才将性器的头部慢慢的插入。 扶住唐锦的臀部,慕庭烨亲吻著他的胸口,被包裹著的性器一点一点的深入的感觉美妙而难耐,等到全部进入之後,他才发出了一声低沈的叹息。 过程里唐锦却只能紧紧抱住慕庭烨的身体大口的吸气。 被进入的地方随著慕庭烨的深入而传来的酥麻的感觉让他不自主的收缩著,律动一开始就控制不住的发出了声音。 被慕庭烨牢牢的抓著腰部,唐锦只能任他在身体里戳刺,身前挺立的器官随著律动在慕庭烨坚实的小腹上来回的摩擦,只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将慕庭烨的小腹擦湿了一片。 肠壁被男人火热的性器摩擦得滚烫,敏感点上的断断续续的撞击让他整个人都有要被烧化的幻觉,耳边全是两个人粗重而混乱的呼吸声和淫靡的交合的水声。 “啊……” 胸前突然一热,乳头就落在了慕庭烨的舌尖上,男人一边抽插著一边舔吻他的胸口,唐锦除了呻吟就只能不自主的扭动著腰迎合著慕庭烨的动作。 激烈的律动里身前涨得难忍,唐锦忍不住想要去抚弄,手却在半路就被慕庭烨抓住。无法得到安抚的性器在慕庭烨连番的彻底的深入里更加的敏感,积累起来的快感让他整个人都颤抖了,眼泪汪汪的。 而後身体相连著变换姿势的过程里,唐锦终於在没有任何抚弄的状态下释放了,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然而慕庭烨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抓著唐锦的脚踝分向两边,面对面插入的动作更加的深入彻底,几乎每一下都正好顶在肠道深处的敏感点上。 被这样刺激著,唐锦刚释放过的前端就又半挺立了起来。 身後一再被进入的地方已经麻木了,但慕庭烨埋在他身体内的滚烫的性器却触感清晰,每一次的进出都让唐锦抑制不住的惊呼出声来。两个人在这过分暧昧和温暖的环境里,像是有著怎麽也发泄不完的欲望,而在这激烈的翻滚纠缠里,唐锦渐渐的有些失神,除了那汹涌的快感,就只剩下男人性感而英俊的脸。 纵欲的後果就是唐锦之後的一整天都红彤彤的躲在被子里。 而慕庭烨是什麽时候停下来的,又是怎麽样帮他沐浴清洗的,唐锦都全然的记不清了。 ================ 脸红红……这素赤果果滴洞房花烛!o(≥v≤)o…… 看在今天有好多肉滴份上 多多留言!!!多多投票吧!!! ……荡漾…… 无後为大-109?(不听话要惩罚的……) 和慕庭烨相处的时间越久,对他的感情就越是难以控制。唐锦对自己这样的迷恋著慕庭烨也觉得心惊。 他虽然已经被封了庆安候,却还是忐忑不安的,难以放下心来,一想到若是有一天要再离开慕庭烨,恐怕是再也无法像上次那样的接受了,只稍微想象一下就心口痛得像要被大锤砸碎了一样。 好在在他还没来得及想的更多之前,他就有了新的事情要忙。 新年的一应安排之前是太後在管,被慕庭烨架空了权利之後,就是由常福安排了再来请示慕庭烨。现在既然唐锦已经是庆安候,自然这管理後宫一切事宜的权利就该由他来行使了。 慕庭烨交代了常福比照往年的规矩列单送去给唐锦过目,想著唐锦看见那一份长长的单子时惶恐又无措的表情就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 事实上也正如慕庭烨所想,三天之後当唐锦看见常福送来的过年的一切事宜安排的单子,整个人都呆掉了,背上冷汗都被惊了出来。 他自然知道庆安候并非只是个简单的封号,只是却没想到这麽快他就要处理这麽隆重的事,可怜他连庆安候到底都要做什麽事情还都不清楚。 幸好有常福和小锺在一边提醒帮助,总算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弄清楚了宫中的各项规矩和习惯,也明白了庆安候所要承担的责任。 而这其中就有安排妃子侍寝一项。 看著常福递上来的侍寝名册,慕庭烨脸上表情复杂,真不知道是该笑他傻还是感叹他善良,看著那名册就有想要休了所有妃子的冲动。 他让唐锦尽快的知道自己的权利,却没想到他第一个行使的竟然就是这个。 慕庭烨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要想让唐锦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一个“庆安候”恐怕还不够。 唐锦让常福递了侍寝的名册,知道慕庭烨不会回景华宫来,便让乳母将两个皇子都抱进寝宫来,打算和他们一起睡。 早早上床躺下,却睁著眼睛怎麽也睡不著。 想著这个时候不知道慕庭烨会在哪个妃子的宫中,说著什麽样的悄悄话,就胸口一阵一阵的发堵。他也知道这样其实不好,他现在是庆安候,有责任照顾其他妃子,雨露均沾才是道理,难过了一会儿便即开始自责,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黑暗里正胡思乱想著,就听见小锺在外间请安的声音。 竟是慕庭烨回来了。 唐锦惊喜著连忙起床的时候,桌上的烛台已经被小锺点燃了,跳动的光影里,慕庭烨的脸色却是冷冷的。 小锺和乳母将两位皇子抱走之後,屋子里就恢复了安静,唐锦小心翼翼的观察著慕庭烨的脸色,不知道他在为什麽事情生气和烦恼,心里担心也著急。 慕庭烨沈著脸坐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来拽著唐锦上了床。 这番欢爱就来得实在是突然而又出乎意料了,慕庭烨一言不语的将唐锦按在身下纠缠,动作虽然说不上凶狠却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只是埋头的在唐锦身体里进出和索取,完全是惩罚一样的气势。 虽然不知道慕庭烨到底在生什麽气,唐锦也还是在身後穴口被凌虐得有点发痛的时候隐隐知道这是在惩罚他了。 好在这不算美好的情事持续的 分卷阅读88 时间不算久,在唐锦觉得疼痛和受不了之前,慕庭烨就停了下来。 唐锦有点小委屈的卷曲著身子躺在慕庭烨的身边,偷偷看著慕庭烨微微有汗的侧脸,有些慌乱,在他睁开眼睛之前就赶紧垂下眼皮,连呼吸都是乖乖的,温顺的小绵羊一样。 慕庭烨扶著他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胸口,看见他小心翼翼的眼神时终究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嘴角露出点无奈的微笑来:“你啊……” 手指轻轻理著唐锦柔软的头发,慕庭烨伸出左手,在他的鼻尖上点了点,淡淡的道:“安心睡吧,朕不走。” 慕庭烨的体温和安慰倒真像是能催眠一样,唐锦之前还以为要睁著眼睛等到天亮,现在却很快的就迷糊著睡著了。 第二天慕庭烨早朝一走,唐锦就自责起来,自己又是独占了慕庭烨一夜,盘算著晚上的名册该再早点就送过去。 只是,这之後的几天里,慕庭烨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变得阴沈起来,对唐锦也有点需索无度的意思,夜夜贪欢不说还带著点凶狠,弄的唐锦整日里都忐忑不安的。 ======================= 俺觉得俺滴小锦有要圣母化的意思…… 然後谢谢大家滴礼物 好贵气哦好喜欢 依旧呼唤票票……呼唤留言…… 俺鸡摸…… 今天滴二更……(┘3└) …… …… …… …… 如题\(^o^)/ 俺真滴“二更”鸟…… 咱说了要二更就是二更 半个字也木有差 灭哈哈!!!!!!!!!!!!!!!!! 大家愚人节快乐 赶快拿票票来砸俺吧 荡漾…… =_______= 无後为大-110?(宫廷?生子) 直到小锺提醒,唐锦才终於明白,慕庭烨原来是在气自己将他推给别的妃子。只是,这却让唐锦更加的左右为难了,不知道这侍寝的名册还要不要继续递了。 这烦恼还没解决,那边慕庭烨却突然下旨,准许所有後宫妃子新年回乡省亲,与家人团聚。新年的安排要全部重新来过。 妃子省亲是皇帝的恩典,向来只有品级高又得宠的才有这样的机会,而能与家人一同过年的则少之又少,加上省亲的封赏也多,凡是能在年前赶回家乡的便都没有拒绝。 这却忙坏了唐锦,一下子要安排这麽多人的省亲封赏让他几日里连严恩和严泽都没什麽时间去看了。 唐锦是孤儿,也没有亲人好去惦念的,见著欢天喜地回家省亲的妃子微微有点心酸,也羡慕。好在他还有严恩和严泽,无论如何也并非是孤单一人,送走了别人,便回了景华宫去看两个皇子。 进了屋子就看见慕庭烨正站在摇篮边看著熟睡的严恩和严泽。 听见声音,慕庭烨抬起头来,脸上是近日里难得的晴好表情,心情很好似的,语气也恢复了原来的温和:“辛苦你了。” 慕庭烨并非要跟唐锦客气,他也知道这些日子里自己对唐锦的确算不上体贴,但对他“尽职尽责”的为自己安排侍寝的那点怨气也全都在床上找了回来,不仅如此,还让他之前的忙碌全都白费,现在看著唐锦带点疲倦的面容就心软了。 但却没有後悔,只不过惩罚了唐锦的时候自己也没见得开心,反而微微的心疼。 拉著唐锦的手,将他搂在身前坐著,慕庭烨亲亲他微凉的脸颊问他:“听说你的小兔子已经产子了?” 唐锦“啊”了一声,心情立刻好起来,笑著回头去看慕庭烨,弯月一般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是啊,有九只小兔仔!” 慕庭烨笑笑:“红烧兔肉不错。” 唐锦当然知道慕庭烨是在逗他,扯著男人的衣袖微笑的看著他,想了想道:“它们……嗯……太小了都是骨头……不好吃……” 慕庭烨哈哈一笑:“那就换你来吃,这就够大了。” 唐锦脸上一红,挣脱了慕庭烨的手坐到一边去摇著两个孩子的摇篮。 慕庭烨也不再逗他,轻声的和他说了会儿话,常福就进来了。 过了年就是三年一次的臣考了,这是招贤纳才的大事,学士院的老臣们从一早就开始争论考题,直到现在才定下了几个题目。 慕庭烨接过常福呈来的折子,从手边拿了个文书一样的东西给他:“把这个送去齐将军府。” “是。” 常福答应著出去,慕庭烨就转过头笑著对唐锦道:“陪朕走走吧。” 这时候离新年也就只有十几天的时间,宫里已经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氛,宫灯也换成了喜庆的红色,连花园里光秃秃的树上也点缀上了或红或紫的锦带,迎风飘著,远处看起来倒真的有点“繁花”的意思。 这是唐锦第一次在宫中过年。以往的新年是戏班最忙碌的时候,几乎都是在达官贵人府里的戏台上过到年夜才能得了空闲,别说皇家内院,便是寻常百姓家里到底是如何过的年他也都不知道。 慕庭烨紧紧唐锦的领口,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暖著,也不说话,只领著他在後宫里慢慢走著。 这是慕庭烨过的第一个如此清净的新年。 後宫里大半的妃子都被他送走省亲,偌大的一个皇宫中仿佛就只有他和唐锦父子四人而已,虽然皇宫大了点,少了一半人的新年也过分冷清了点,但是已经依稀的有了他想象中的一家人团团圆圆过年的影子,慕庭烨也觉得满意。 这日早朝一过,在景华宫用了膳,慕庭烨就急匆匆的拉上唐锦去了绣像馆。 唐锦从来没来过这里,对著墙壁上挂著的几幅慕庭烨年少时的画像新奇不已,仔细的看过了这个又去研究那个?,一时间倒是把慕庭烨给冷落在了一边。 慕庭烨也不恼,坐在一边的长塌上倚著小桌看他在自己的画像前仔细研究的模样,表情舒淡。 慕庭烨自幼时起,就只与父皇和母妃曾经共画过,之後再也没有与人共画的经验,而每年新年之前的画像其实是极其无聊的时间,他也已经连续三年没有来这绣像馆了。 看了一阵,唐锦才回神想起身後的慕庭烨。 坐在小桌的另一边,唐锦看著眼前的男人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墙上的画像,比较似的。 “原来朕少年的时候倒是比现在好看了。”慕庭烨淡淡的看著唐锦,嘴角的笑意似有似无的。 “啊!不是……”唐锦看著慕庭烨,有点紧张且兴奋的:“皇上现在比画像上的时候要……嗯……英武很多……” 唐锦不善言辞,虽然比较著也看出了许多的不同和变化,一时间却找不到太贴切的词来形容,想著慕庭烨年少的样子和眼 分卷阅读89 前的沈稳淡定,就有点轻微的时光交错的感觉。 那是他所不了解的慕庭烨。画像上的少年说不上智慧,却已经隐约的有了深沈的影子,画师的妙笔之下,连那隐在少年人面容下的逐渐显露的威严也竟是那般的传神。 慕庭烨笑笑,见一边的画师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等他示意,便点了点头,又将手里的金丝手炉递给了唐锦:“暖著吧,要坐上好一阵呢。” 唐锦这才会意,慕庭烨是要与他一起画像。 ========================= 甜汤一碗,慢慢享用 俺今日心情不错 昨天刚刚听到某只的正太音……萌死个人哩 俺要去表白!!~\(≥▽≤)/~ ps:票票…… 留言…… 无後为大-111(宫廷?生子…) 唐锦这才会意,慕庭烨是要与他一起画像。 小桌上一早就摆好了棋盘,旁边的茶炉也正冒著热气,司职的太监小心的泡了一壶热茶就退到了一边,悠扬的琴声里这幅情景倒当真是入画的好景色。 只不过唐锦却是紧张得有点拘谨,脸红著,看著棋盘怎麽也不敢抬头,慕庭烨问他一句便小心的对答一句,偶尔嘴唇抿起来时露出唇边的一个浅浅的酒窝就让慕庭烨看得心旷神驰。 大半日的枯燥的画像时间在这温馨静逸的气氛里竟变得不难忍耐,反而更让人心里安闲自在了。 唐锦就像总是有著这样的法力,无论慕庭烨怎麽样的心烦意乱,怎麽样的恼怒烦扰,只要在他的身边就能完全的安心和冷静下来,唐锦默默而温顺的样子每每都能让慕庭烨有种欲罢不能的喜爱,非常的喜爱。 宫中画师到底不同凡响,慕庭烨看著他和唐锦对弈的画像也忍不住点头。 画像上的唐锦气质柔和,温润如玉,微垂著头,脸颊边有零碎散落的头发,半睁的琥珀色眼瞳隐在发影之後,隐约的带著些困惑和思量,脸上表情小心而凝重,只是可惜冬衣稍显厚重,将他纤细的腰身倒是掩藏得干净,只留了尖尖的小脸露在大毛裘领之外,捏著棋子的手也有一半被衣袖遮挡住了。 却正是刚刚让慕庭烨心神荡漾的模样。 唐锦看著画上的自己也有些吃惊,自己原来干瘦而胆小的样子竟被画得没有丑态,反而好看了许多,忍不住在惊叹画师好技法的同时微微的觉得不好意思。 “这……这是骗人的……” 慕庭烨挑著眉头看他,问道:“怎麽会骗人?难道不是朕和你吗?” “这个……这……把我画得变好看了……” 慕庭烨看了看唐锦,又看了看画道:“嗯……的确是骗人的……” 这一句话惊得画师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却听慕庭烨又道:“朕的锦明明比画上的好看得多……”觉得不够似的,慕庭烨微笑著回头问唐锦:“你说是不是?” 被慕庭烨这样一问,唐锦立即闹了个大红脸。 慕庭烨哈哈一笑,将唐锦揽在怀里抱著,闻著他身上淡淡的蜜糖的味道喃喃地:“朕的锦……任是谁也画不出来……” 唐锦红著脸将手搭在男人的腰上回抱住他,心里全是温暖而甜蜜的,不能言说的情绪。 回宫的时间尽管不长,唐锦也还是渐渐的感觉到了慕庭烨对他的心意,虽然偶尔还是会对自己的卑微出身和不够博学觉得没有信心,但大多数时候仍是会满心欢喜的呆在慕庭烨的身边,也大著胆子小心的表达著自己的爱意。 唐锦一直不习惯大群的太监、宫女围在身边伺候,身边也只有小锺和轮流当值的几名宫女。这日一早却不同往日,本不当值的人也都忙忙碌碌的在景华宫里出出进进。 慕庭烨上过年前的最後一次早朝才刚回来,进了屋子就见唐锦被一群宫女围著更衣。 “皇……皇上……”见是慕庭烨进来,唐锦连忙从几个宫女中间回过身来,等伺候的人请过了安,才要弯下腰去。 慕庭烨伸手扶住:“不必了,今日起得早,喝了汤吗?” 唐锦点点头,等身上礼服、发冠都收拾停当了,才缓过气来。 後日便是新年,按照习惯这天一早是要去奉先祠给先祖上香,而後中午要在中宫设宴,请後宫内的妃子一起用膳,既是团聚的意思,也是皇後接受妃嫔贺年的礼宴。 慕庭烨一早就将妃子们送出宫去省亲,宫中只剩下寥寥数人,这礼宴也就不必如往年般的大费周折,但上香还是要庄重有矩。 慕庭烨的龙袍未换,等唐锦的礼服都穿戴好了,便一起去了奉先祠。两位皇子也由乳母一起抱著去。 一番折腾之後就是日近中午了。 冬日阳光正好,风也只是微微拂面,慕庭烨不愿坐在轿中,就牵著唐锦的手慢慢踱步,让乳母和其他人先回去了。 两人都安静著不说话,脚踩在薄雪上,发著“咯吱咯吱”的响声。 唐锦低著头,眉头微微皱著,像是被心事烦扰。 “怎麽了?” “皇上……我,我能不能求个人情?”唐锦想了一会儿,才小声问慕庭烨。 “你说说看。” “我……我想带严泽去看看他的母亲……” “……”慕庭烨停下脚步看著唐锦。 “听说……过了年皇上就要定他们的罪了……”唐锦见慕庭烨脸上表情没有什麽变化才又继续说下去:“严泽还小,要是……要是不能和亲生母亲见上最後一面……真的好可怜……” 慕庭烨没想到唐锦要求的人情竟是这个。 他对董家丝毫没有好感,甚至也记恨他们对唐锦的狠毒和陷害,就觉得唐锦也该是不愿提及他们才对,现在听见唐锦的这番请求竟是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了。 “你对他们这般好心,他们可不见得会感激。”慕庭烨提醒他。 唐锦摇摇头:“不用感激,我就是想让严泽看看他的母亲……” 唐锦说得真诚,半点也没有试探和虚假的意思,慕庭烨看了他一会儿,点头道:“好,朕就陪你一起去吧。” ========================= 没有要虐小锦 大家放心 关於严泽的身世,实在不是能在小锦的故事里说清楚滴-_-# 大家……还是耐心等待严恩滴故事里滴正解吧 众:(└_┘)#…… 无後为大-112?(宫廷?生子) 唐锦得到允许,心里松了口气,脸上自然的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慕庭烨看著他却并不好受。 董家固然是罪魁祸首,但其实他也曾经放任和姑息过,不论是什麽原因,他都让唐锦伤过心,他其实也是那些凶手中的一个,现在 分卷阅读90 看见唐锦居然还在为严泽和董家的最後相见而担心,忍不住的心里一片柔软。 用过了午膳,唐锦便自己去将严泽抱来,等著慕庭烨带他一起去看董佳宁。 只是慕庭烨答应了却好像并不情愿,坐在景华宫的小书房里拿著一本折子研究了好一阵。 唐锦只好没事就抱著严泽在门外转转,偶尔的进去让小锺为他换盏热茶。 直到日头斜了,慕庭烨才终於放下了手中拿始终没换过的折子,叹了口气,吩咐了常福去准备车马。 董佳宁一身素白,人也是形销骨立,脸上苍白得如纸一般,原先的精灵秀美早就荡然无存,只剩满脸哀怨和绝望。 人一进来,就不自主的靠向大堂中央的火炉,想来是牢房寒冷。跪坐在地,对堂上的慕庭烨和唐锦,她也没有要开口行礼的意思。 她心里清楚,若是还能有翻身的机会早就能出去了,不必在牢里呆到现在,年前这时候在提审堂里看见唐锦,也只当他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董氏,见了朕和庆安侯为何不行礼?”慕庭烨冷冷看著她。 “庆安侯……”董佳宁抬眼看看唐锦,扯出个难看的笑来:“看见妹妹现在的样子,哥哥可是顺了心了?” 唐锦被她这样一说,怔了一下:“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董佳宁一手支在地上,又向火炉附近靠了靠,不再看他:“不是吗?呵……当初只怪我不够狠心,现在才落败……” 慕庭烨皱皱眉头,站起身来便要向外走,唐锦连忙伸手拉住了:“皇上……” 叹了口气,慕庭烨整了整衣袖耐著性子又坐下。 唐锦忙抱著严泽给董佳宁看:“我是抱严泽来看你的……” 他并不喜欢董佳宁,因为她而受的那些冤枉和痛苦也都记忆如新的,只是做了父亲的人就难免犯那慈爱的通病,想著骨肉分离,想著孤苦无依就把那些厌恶全都暂时的抛在了脑後,只满心里的可怜著董佳宁母子。 董佳宁看著唐锦怀里的繈褓一愣,而後颤抖著双手从他怀里将孩子接过来。 “是我的泽儿……”看著严泽白嫩嫩的小脸,董佳宁潸然泪下,紧紧将严泽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她从一进了大牢里就做好了此後再不能与自己孩子相见的准备,没想到唐锦居然会将严泽带来。 两个多月未见,这时候也不再理会一边的慕庭烨和唐锦,只痴痴的看著怀中婴孩,上一刻的怨毒都变成了做母亲的怜爱,轻抚著严泽的动做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力气大了伤到了他。 严泽原本睡著,这番动作之下被打扰醒来,迷糊著,用黑亮的眼睛看了一圈,之後便皱起小脸哭起来。 董佳宁将脸贴在他的额头上,不断的软声细语的哄著,却并没有见效,严泽反而越哭越厉害。 “我看看……”唐锦被严泽哭得心疼,将孩子从董佳宁怀里抱过来哄,轻拍著晃动,只一会儿的功夫,严泽就又闭上眼睛睡著了。 再接过孩子,董佳宁脸色却是灰白。 她是严泽生母,如今却连他的哭啼都应对不了。 分开两个月,她的孩子就只认得别人的怀抱。 待他长大成人又怎麽还会记得她这生身母亲? 她丢了家,丢了荣华,最後连亲生骨肉也不认她…… 手轻抚上严泽睡得正香的脸颊,婴孩的特有的软绵绵的触感却像生满尖刺的荆棘,剐著她的每一根神经,眼前一瞬间全是长大的男孩追在唐锦身後,欢乐而亲密的样子。那是她吃尽辛苦才有的孩子,她为了他的太子之位去百般设计拼争,甚至到现在连性命也不保,却只得他今後的忘记…… 那般的恨,烧得她眼红如血。 董佳宁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绽出一抹笑来,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低低的带著回响:“好孩儿……你不可以不记得娘亲……你不可以认了别人做娘……” 手上用力,尖长的指甲划过,严泽左边脸颊上立即就翻起一条深深的口子,在婴孩的惊哭声里鲜血淋漓。 她的动作太突然,慕庭烨即使在她的面前也还是没有来得及阻止。 唐锦呆了一瞬,在严泽的痛哭声里醒过神来时,慕庭烨已经一脚踢开董佳宁,将严泽从她怀里夺了回来,拿衣袖按住了伤口。 这一下的变故,直吓的唐锦脑子一片空白。慕庭烨没料到董佳宁竟会如此狠心,抱著严泽,护著唐锦就向马车奔过去。 身後的董佳宁却发了狂一样,膝行著追到门口时被门外的狱吏按住,没有章法的挣扎里尖厉的大喊著:“你不能认了别人当娘……唐锦……明天所有人就都会说是你虐待了严泽……哈……是你……虐待了严泽……他长大了也会恨你……恨你……” 暮色里,声音渐远,却凄厉。 ================= 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是虐了董女人…… 不过……连累到严泽觉得自己有变後妈滴感搅 无後为大-113?(宫廷?生子) 伤口疼痛,严泽哭得撕心裂肺,唐锦看著他原本干净的小脸上此刻的猩红颜色,和那道深得连肉都有些外翻的伤口,惊恐心痛得全身都颤抖了,胃里一阵阵的翻腾。 他无法想象董佳宁的狠心,听著严泽嘶哑的哭声,心都揪起来一样,那一句“是你……虐待了严泽”就像把利刃,刺进他的心口,董佳宁惨厉的叫喊震得他脊背透凉。 後宫之中最不缺少的便是流言蜚语,这道疤痕足够那些奴才变著花样的编故事,而这故事里,唐锦一定会是那个心狠手辣到连不满岁的婴孩也伤害的“後母”角色。而这“秘密”,也会随著严泽的成长慢慢变成他心中的阴影和怨恨,总有一天他会要去报复,会知道谁是他的生身母亲。唐锦却会在这片骂名里,对严泽一世歉疚。 唐锦不能明白为什麽他的一片好心竟会得到这样的结果,而董佳宁宁愿让亲生骨肉受伤,也要换他一世不安的心态唐锦更加的难以懂得。但他清楚的知道,严泽脸颊上的伤是真真实实的由他而来,而那道伤口也会一生纠缠严泽。 是他的大意害了严泽。 董佳宁的目的,已经不必留到以後再去验证了,因为他此生都会愧对严泽。 伤口流了不少的血,严泽脸色惨白,一整夜都断断续续的哭著。唐锦将他抱在怀里,心里痛得有些茫然,无论如何不肯放下严泽。 慕庭烨无奈,便坐在他身边,胸口贴著他,手轻轻摩挲著唐锦的手臂安抚他:“不是你的错……” 直到天亮,严泽才终於哭累了睡著,睡梦里也能感觉到疼痛的抽泣。 惊吓加上担忧和难过,新年夜到的时候,唐锦的情绪仍然闷闷 分卷阅读91 的,身子也不舒坦。 因为省去了後宫里妃子的请安,晚宴之前景华宫里都是安静的,慕庭烨便搂著唐锦躺在床上小睡,他却总是不安稳的在慕庭烨怀里翻身,眉头一直皱著,慕庭烨知道他在自责。 後宫里再残酷的场面慕庭烨也都见过,但唐锦却是第一次看见这血淋淋的现实,他的善良被打击得一塌糊涂。 又翻了个身,唐锦将头向著慕庭烨胸口靠了靠,呼吸声音慌乱,像是被噩梦魇住了。 “……锦……”慕庭烨空出一只手来拍拍唐锦的後背。 “……”唐锦晃动了下头,眉头皱的得更紧,却没清醒。 “锦……”慕庭烨用了点力的摇晃著。 “唔……”睁眼之前,唐锦先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前景象有点虚幻,像梦又非梦,严泽声嘶力竭的哭泣声仿佛还在耳侧,视线里却是慕庭烨关切的神情。 唐锦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终於在男人宽厚而坚实的怀抱里定下神来,原来是做了一场噩梦。 慕庭烨揉揉唐锦僵著的脸颊柔声问道:“又做噩梦了?起得来吗?” 唐锦点点头,想起晚上还有宴会,强打起精神撑著身子坐起来。 “来得及,再躺一会儿吧。” “我去看看严泽……” 听见两人起身,外面就有人进来伺候。 应著过年的喜气,下面刚进贡了一批红狐裘,颜色豔丽,鬃毛长密,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慕庭烨一早就让善衣房的人为唐锦量身做了件斗篷,这时候正好亲手帮他罩在月白锦袍之外。 唐锦这两日脸色不好,疲倦担忧的神色衬在这颜色里更加明显,直叫慕庭烨心里泛疼。 捧著唐锦的脸,拿掌心摩挲他的脸颊,慕庭烨俯身在他耳边亲了亲,安慰他:“有秦尚在,不会有事。” 虽然话是这样说,秦尚的神医之称也果真并非虚假,但那麽深的伤口终究还是会在脸上留下疤痕,唐锦想著严泽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到底还是会有条淡痕就难以宽心。 出了门向左,便是两个皇子现在的居处。 严泽脸上伤口刚换过药,睁著眼睛抽搭著,无辜又委屈的。唐锦叹了口气,弯腰小心将他抱在怀里哄著,拿脸贴在严泽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好像有点热?” 一边伺候的乳母立即答话:“秦大人说不碍事,药已经合著糖水喂过了。” 折腾了两天,严泽已经没什麽精神哭闹,被唐锦拍著很快就睡著了。小心放回摇篮里,唐锦才回头去看一边的严恩。 小家夥睡得正甜,睡梦里伸在头两侧的小手还一抓一抓的,唐锦伸了食指让他攥一会儿,心里终於生出些安稳来,也没之前那样的沈重了。 =============== 办公室果然是个好危险滴地方 以後坚决不能在办公室看h……-------t 无後为大-114?(让人心软啊!) 冬日天短,这时候已经擦了黑,宫里新年夜掌灯时间比往日要早上一个时辰,一路往设宴的宫殿过去,两边都是急急忙忙掌灯的宫人,匆忙的身影里倒真是多了份忙碌的欣喜。 庆元殿里这时候更是灯火通明,留在宫中未省亲的妃子已经全部都到齐了。 等到慕庭烨和唐锦一到,众人立即齐声请安。唐锦被慕庭烨拉著手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听见突然的这麽大声响,吓了一跳。 抬眼看去,殿下已经齐齐站了两排的妃子,都是规规矩矩的按品级上妆、站位,这才猛的想起自己这两日里只顾著严泽的伤,竟是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他身上穿的只是惯常穿惯的棉袍,红红火火的喜庆气氛里,只有他是一身素白的。 回头去看慕庭烨的时候,脸上就有了不安的神色。 倒不是伺候的人忘了准备,而是他急著去看严泽,而後就直接来了庆元殿,将换礼服这事给忘记了。 慕庭烨笑笑,拉著他坐在正位,就点头示意常福可以开始了。对唐锦著装的事完全没放在心上。 这却正好合了慕庭烨的心意,他知道唐锦是忘记了,别人却不知道。 对唐锦年宴不著礼服这件事,都当他是刻意要显示威风,多大的恩宠才敢这样的“不拘小节”啊。 这无心的错误正好让一众妃子都清楚明白的知道了一件事,唐锦在慕庭烨心里已经是完全不能超越的了。 这一晚的宴席,唐锦真是如坐针毡,忐忑的心情里,他焦急自责得脸上表情都是僵著的,捧著金丝手炉对殿下面一波一波的表演全没看进去, “怎麽了?”慕庭烨搂著唐锦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问他。 两顶轿子现在却是空著一顶,慕庭烨散了酒宴就搂著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怕他冷似的将他的手揣在自己怀里暖著。 “我……我又犯错了……”还是个会让大臣们诟病的大错。 唐锦一晚上都心神不宁,想著那些惯来重视规矩的老臣们一定会拿这件事来上奏指责他,会让慕庭烨无端的又多添了件烦心事,就禁不住的自责,怪自己太过大意了。 慕庭烨笑笑,空出一只手来捋顺著唐锦胸前的头发淡淡道:“你是朕的庆安侯,想怎麽穿戴只要朕没有意见,就不必在意其他的人。”说完另一只手在唐锦腰上稍微用力的抓了一下。 “还是你现在更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了?嗯?”语气里是有点小恶意的玩笑的意味。 “啊……皇上……”唐锦腰间敏感这件事自从前些日子被慕庭烨发现以後,就常常的被他抓上一下。 红著脸保持著镇定,手已经在慕庭烨刚才的动作里从他怀中拿了出来,互相交握著。 新年夜原本要守岁,但慕庭烨怕唐锦这两天忧心太过,一回了景华宫就搂著唐锦上了床。 当然,要想唐锦能完全的不去担心严泽,就要用些办法,而这其中最好用的便是让他累到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新年到元宵都不必早朝,慕庭烨就有了更多的时间陪著唐锦。 他早起惯了,即便不必早朝也仍然按时的醒来,外面天还是灰的,身边的唐锦还自睡著。 撑起一只手支著头,慕庭烨借著外面细微的天光仔细的看著唐锦。 虽然是闭目睡著的样子,他那双总像是含著水汽的琥珀色眸子也好像就在眼前眨著,回宫这段时日的治疗,唐锦的视力已经基本恢复了,原先眼里的茫然也随之消失,目似点漆,透著灵动。 沿著唐锦鼻梁的弧度慢慢在他脸颊上描画,慕庭烨心里满满的全都是喜爱。 他真是再也舍不得分离,哪怕只是一刻,恨不得上朝、批奏章都能将他揣在怀里带著。 无奈的笑笑,慕庭烨心里一片温柔,对唐锦小猫一样的睡脸怎麽看也看不够。 分卷阅读92 仿佛是之前压抑的太久,现在终於得以释放。对唐锦的那份宠溺,连慕庭烨自己都觉得难以想象,他并不是不懂得克制和收敛的人,对待其他的人和事,他也的确并不手软和纵容。 然而对上唐锦,他就无法硬起心来。 他有些明白那些沈迷美色的昏君的感觉了。 忍不住轻轻拿手指点了点唐锦的鼻尖:“你啊……” ======================== 最近俺十分的萌一句台词 就素那句“你啊……” 真素听起来就素柔情蜜意滴让人心软 宠到天上去了(*^◎^*) 呼唤票票…… 呼唤留言…… 无後为大-115?(好事总多磨啊……) 初五国宴宴请众臣的时候,慕庭烨宣了旨,回家省亲的妃子愿意留在家中,他都重重封赏,想回宫中的他也不阻拦。 慕庭烨这道圣旨一下,满庭哗然。这无异於是遣散妃子,且不说这些妃子们是否承过龙恩,单只是各个权臣亲系的出身,就已经惹起那些臣子的不满和气愤,更何况当初都是风风光光嫁进宫中的,这一留在家中岂不是等於休弃?还指望著自家的孩子出息,怀上龙胎好更腾达的人,自然更加是极力反对和劝阻。 这些都在慕庭烨的意料之中,他现在所为实在是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梦想,他们自然不会逆来顺受, 他其实只是告诉他们一个事实,他此後都不会再招幸,留在家里或者回到皇宫,实际上都是一样。 殿上一片劝阻之声,慕庭烨动动唇角,淡淡道:“众卿不必惊慌,朕只是怜恤爱妃思亲之痛,後宫寂寞,若是想要长居家中也没什麽不可,就多待些日子吧。” 既然皇上没说“休”,只是体恤人心,众人也不便再多说,接下来的国宴虽然照旧君臣同乐,却是各怀心思。 这件事唐锦直到十五才知道。 按照规矩,妃子省亲去除路程,没有特殊恩典的在家是不能超过二十天,便应该返程了,然而不说那几位离得远些的,就是娘家只在齐梁城内的,竟然也没有回宫的。 问了小锺才知道,这几日玉新殿书房里奏请慕庭烨收回旨意准许妃子回宫的奏折堆得小山一样了。 慕庭烨圣旨上没说不准回,话里却又只说让多待些时日,那些自来愿意揣摩圣意的大臣们就左右为难起来。 皇上说体恤妃子思亲之情,特别准许晚回宫那是恩典,做臣子的不应该不知好歹?;也不能执意送回宫中,最後落个违抗圣旨,触怒皇上。 便只能一天几遍折子的往宫里送,到了初十更是连人都站在了玉新殿的书房外。 唐锦听小锺绘声绘色的讲著这几日大臣们在书房外苦站的情景,吓得眼睛都瞪圆了,站起来又坐下,连说话也结巴了:“这……这……这怎麽行……” 小锺倒是不见任何吃惊和担忧,只劝著唐锦,让他不必在意,皇上这是疼他宠他,才会有了清遣後宫的想法。 唐锦焦急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披上斗篷往玉新殿书房里去。 一路上听著抬轿的人踩得地上的雪“咯吱咯吱”的,心里更是慌乱。 小锺说慕庭烨是因为宠他爱他,才会这样做,他却丝毫没有骄傲和欣喜的感觉。能安安稳稳的留在慕庭烨的身边,又能时常的见到慕庭烨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宠,而要牺牲众多妃子的幸福来成全他自己,他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承受。 书房门外果然站了五、六个大臣,看身上薄薄的一层积雪该是站了有一阵子。 唐锦刚一下轿,就被几个人冒火的眼神吓得缩了一下肩膀,慌乱里抓著身边的小锺抖著声音吩咐他去准备暖手的手炉和姜茶给几位大人。 守门的人刚掀了棉帘要进去通传,就从里面传出来慕庭烨暴怒的声音。 常福出来引著唐锦去了一边耳房:“候爷稍等,皇上正火著,屋子里有大臣在。” 说话的时候,外面又送进来了热茶、点心,唐锦隐约能听见慕庭烨的声音,但不真切,想著刚刚从门里传出来的男人怒不可遏的声音,心都“咚咚”直跳。 他与慕庭烨相处的一年多的时间里,这还是第一次遇见男人如此暴怒的情况,即使是上一次祭天之前,慕庭烨对那几名老臣也只是态度冷淡、不予理睬而已。 坐著猜测著书房里的情况,脑子里乱糟糟的,唐锦知道一定是这一次的事情慕庭烨一意坚持,和大臣们僵持不下才会发了这麽大的脾气,左思右想,只觉得自己真是无用,帮不上慕庭烨任何还总是会给他惹来麻烦,禁不住叹了口气。 “下著雪还跑来这里?” 不知什麽时候,慕庭烨已经进了屋子,脸色不善语气却是惯常的温和。 “皇上……不该……不该下那样的旨意,那个……是不对的……”唐锦这时候还没理清楚要怎麽说,突然见了慕庭烨,就紧张了。 慕庭烨看著他,眉头微蹙著,太阳穴上也因为咬牙的动作一鼓一鼓的,显然气得不轻。 ================= 好事总多磨啊……小皇帝俺知道乃想从一而终啦 但素…… 俺也帮不了乃…… 皇上(怒指):推卸责任!拖出去轮了…… 小锦(泪汪汪):皇,皇上……小锦怕怕…… 俺(星星眼):俺能选择攻咩…… 众:囧…… 无後为大-116?(俺……罪过啊……) 慕庭烨看著他,眉头微蹙著,太阳穴上也因为咬牙的动作一鼓一鼓的,显然气得不轻。 过了半晌,慕庭烨才拿起身前的茶杯,叹气道:“朕的心意,你还不懂吗?” 唐锦发著愣,眼睛酸胀,在慕庭烨淡淡的语气里语塞了。他怎麽会不明白?慕庭烨这样待他,不正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吗?他仰慕倾爱的男人只看著他一个人,心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幻想,如今就要变成现实,他怎麽会不感动,会不懂。 只是,这关系到太多人的人生,他不敢自私的只顾著自己。能得到这样一句承诺,他已经觉得人生完整,再无遗憾了,至於是不是非要实现,他并不介意。 “皇上的心意……我懂,”唐锦小心的伸手握住慕庭烨,望著男人慢慢道:“有皇上这份心意,我,我……就足够了。但是,後宫妃嫔入了宫来,既是皇上的福气,也,也是皇上的责任……” “皇上不能因为要对我有所承诺,就辜负了其他的人。她们都是端庄贤淑的名门淑女,更何况,她们,她们还有著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职责,皇上不应该下这样的圣旨,我……” 慕庭烨静静的听唐锦说完,露出个无 分卷阅读93 奈的微笑来。 唐锦不善言辞,劝说的话语里也没有那些大臣说的家国天下、黎民百姓那般冠冕堂皇,然而神色却是真诚得没有半分虚假。他的妃子於别人只是攀附权利的棋子,到了唐锦心里却是不忍辜负的真情。他就知道这件事唐锦一知道定是会反对,会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人。 他没告诉唐锦他口中所说的那些名门淑女、那些赤赤真情,当初其实都和董佳宁一样,恨不得他失宠、恨不得他暴毙,只不过她们没有董家的势力也没有董佳宁的狠绝,是以都只能做做墙头草,没本事真去伤害他而已。 後宫争斗,唐锦其实不过窥见冰山一角。 慕庭烨笑笑,摩挲著掌心里的手却不说话,唐锦的单纯和善良正是他所喜欢的,他舍不得唐锦被那残忍而无情的事实所伤,淡淡道:“……好,朕再想想……” 唐锦听见,这才松了口气。 这日是十五元宵,入夜之後会在庆元殿前的广场放烟花,慕庭烨连日来都被那些奏折搅得没心情,不愿意折腾,便在这里传了膳,而後搂著唐锦裹在裘被里卧在书房的塌上说话。 塌边又多生了两个火盆,窗户开了一半,院外面飘著雪花的安静景色让人心情安定,软声细语里一室午後暖阳直叫人恹恹欲睡。 晚膳开在庆元殿,是新年里最後一次的家宴,因为主要是要观灯赏月还有看烟花,所以不必穿礼服。 但等唐锦到的时候,仍然是吓了一跳。 妃子们的盛装情景简直可算是空前,争相斗豔的展示著各自华丽的衣著和首饰,脸上的妆容也是极尽精致豔丽。 虽然身为男子,并不必要如此精於打扮,但与大家的重视程度相比,唐锦也觉得自己的素淡是有些失礼了,脸上微微发红。 席上气氛不算轻松,慕庭烨要为唐锦清遣後宫的消息这时候已经算不上什麽秘密,妃子们讨好得已经十分明显。 虽然慕庭烨答应容後再议,但应邀参加的老臣心里却都明白,那不过是顾全大家面子,留给他们的最後一分余地。事实上,慕庭烨此後的後宫其实只会有庆安侯唐锦一人了,脸上表情免不得有些尴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殿外的夜色里响起了第一声鼓声,慕庭烨拉著唐锦便向外面走去。 而後,便见漫天霓彩缤纷绽放,映得夜空里华光熠熠。 雪还洋洋的飘著,殿外清冷,呵气成霜,唐锦的手被紧紧攥在慕庭烨温暖干燥的大手里,半个身子靠在男人的胸膛之前,坚实而安稳。 眼前景象年年岁岁都不过如此,慕庭烨这时候却不自觉的露出微笑来,撩起斗篷将唐锦裹进怀里,低头间正对上他淡淡微笑的侧脸,睫毛上的落雪化成了晶莹水滴,一双琥珀色的水眸映出五色天光,脸颊上若有若无的绯色也撩人心弦。 便是没有华彩锦衣,身边的众人也在他清透干净、温润如玉的气质里黯然失色。 =========================== 还是……没能做到啊…… 让大家失望了…… 清遣後宫这样的事,实在牵连太大了 俺也……帮不上忙……o(┘□└)o 无後为大117?(好吧木有肉但有舞……) 元宵节一过,趁著慕庭烨态度松缓,省亲的妃子就纷纷回宫,景华宫里来请安的人络绎不绝。 慕庭烨虽然极其不悦,却也还是忍了下来。 他当初执意要清遣後宫,除了不愿唐锦总将那些不相干的人弄到他的面前,让他去宠幸和恩恤之外,其实更是想效仿古人,唯一人独锺,将一腔喜爱都只付与唐锦一人而已。 他贵为天下至尊的皇者,细算起来能给唐锦的除了名利荣华,竟是再没有其他,若说是真心,他後宫虽不至三千,却也妃嫔成群,任是谁也不会相信他只将一颗真心交付给一个人。 然而,他还是没能将这份承诺在形式上也全部实现。他虽是掌有天下大权,却也要顾忌满朝臣心所向,终究有些事他还是身不由己。 出了年,慕庭烨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定了董家的罪。 任人唯亲、胁迫朝臣、圈地敛财、买凶行刺、毒害皇子……一项项罪状填满了整整两卷长卷,收监整三月後,董家终是伏法抄家,董府上下一百六十九口除太後出家外全部斩首。 虽然是早有定论的事,但最後执行时仍是相当轰动。董家权倾朝野数十载,行恶为祸百姓几十年,如此结果已经算是看在战功赫赫的面子上分外开恩。 其中牵连的官宦重臣也有数十人之多,但皇帝不欲多增杀戮,罢免革职者居多。 消息从宫外传进宫内,唐锦发呆了半晌。 他不知道是该觉得董家作恶多端终得报应,还是该怜悯严泽永失血亲。一小上午的时间都只抱著严泽,看著他脸上那道伤痕出神。 董家覆灭之後,慕庭烨正好借由这机会将一半军权收归手中,撤除左将军之位,封齐俊为大将军。 而後,祭天的安排就被提上了日程。 只是唐锦这一次因为要照顾两个皇子不能随行,慕庭烨只好让常福也留在宫中。 一想到要有一个月的时间分离,唐锦心里就觉得有点发慌,几天里饭吃得味同嚼蜡,心事重重。 “看来这理膳的厨子该换了。”慕庭烨淡淡道。 “啊?” “你看你吃的一点滋味也没有。” “……”唐锦脸上一热,紧著又夹了两口菜。 这样的小女儿的眷恋的心情实在让唐锦难以启齿,压在心里却又发苦。慕庭烨不戳穿他,逗著他又说些话,才稍微的让唐锦心情舒畅些,却仍然是依依不舍的。 用过了午膳,慕庭烨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房,陪著唐锦坐著下了盘棋,见他没什麽精神便道:“算起来,朕真是有些日子没看过你的舞了。” 唐锦捏著棋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好长时间不练功了,身子硬了,怕是皇上看了也不喜欢……” “那朕就暂且看看再来评价吧。”慕庭烨温和的看著他,嘴角边带著鼓励的笑意。 唐锦想了想,端著慕庭烨面前的半盏茶舞了起来。 虽没有琴鼓音乐,唐锦的动作仍是有律有型,身姿回旋间动如雷霆,缓如凝波,敞著的茶碗在他手里辗转移送,竟是半滴茶水也没倾撒出来,发丝随著动作轻扬著带起一阵空气轻微的舞动,隐隐的全是他的蜜糖味道。 片刻之後,那碗在唐锦手中当了道具的茶随著舞姿的收势稳稳呈在了眼前,慕庭烨微笑著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咦……茶都凉了……” 这舞名字叫做“劝进酒”,本该是以酒为器,唐锦只是将那半盏茶当做了酒,却没想到慕庭烨竟真 分卷阅读94 的会全都喝掉。 慕庭烨温和的笑笑,拉著唐锦坐在自己的身前道:“凉还是没凉,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唐锦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堵住了。 亲吻辗转而温柔,唐锦不自主的轻轻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只有刚刚的男人的温柔的笑脸,鼻腔里也全是男人身上略微凛冽却好闻的味道,唇舌纠缠著牵起万千情丝,胸膛里酝酿起的暖流从心口直溜到四肢。 男人的舌尖在他口腔里舔舐著,就连指尖都一阵一阵的酥麻。 唐锦被吻得呼吸也乱了,思绪渐渐空白,只能张著嘴巴任慕庭烨在口腔里纠缠。 亲吻了一阵,慕庭烨才放开唐锦,看著他急忙忙的大口喘著气,手掌捧起他粉红的脸,在他鼻尖上又再亲了亲问他:“是因为朕要离开一段时间吗?” 唐锦被说中心事脸上红色更重,低头不语。 ===================== 如题 俺素想吧,这气氛似乎不太容易煮肉哦…… 再有个两、三章滴时候就有肉了 话说(+﹏+)~居然有同学觉得俺滴肉文部分还不错…… 俺真素感动滴内牛 俺会为鸟这句鼓励好好努力煮肉滴 ↖(^ω^)↗ 无後为大-118?(宫廷?生子) 唐锦被说中心事脸上红色更重,低头不语。 後宫本就不是他能自在随意的地方,有慕庭烨在的时候尚且常常忐忑无助,现在慕庭烨要离开一段时间,他便完全的茫然了,虽然觉得一个大男人这样胆小懦弱很丢脸,也还是控制不住的对没有男人的那一段时间觉得害怕。 慕庭烨将唐锦搂在怀里,按著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心里满是温柔。 其实他也有一万个舍不得。 他完全能明白唐锦心里的茫然和无措。对於他对自己的依恋也觉得满足和喜欢。 然而,唐锦总是要慢慢适应这宫廷的生活,没有他的时间便是第一步。 “云江会常来。” “嗯……” “朕也会尽快回来。” “嗯……” 慕庭烨原本想让常福也留下来照顾唐锦,却被唐锦拒绝了,好在小锺机灵,如今的後宫中也不至於会有谁还敢将算计用在唐锦父子身上,也便没有坚持。 只是嘴上说没关系很容易,可真的等慕庭烨离开了,唐锦便神不守舍的。 云江在午後来了。 冬日天冷,加上家里的小魔王又粘人,他实在是好久没有来看唐锦了。 “好像长点肉了嘛!”云江捏捏唐锦的手,顺手又在腰上摸了一把。 “哪……哪有……”唐锦脸上微红,回头吩咐著小锺上了果盘、热茶。 云江与他亲近,尽管现在唐锦是庆安侯也没有太多拘谨,说著话仍是原来的热络,唐锦总被他逗得笑呵呵的。 这日正说得高兴,外头小锺进来说是陈淑媛灵琪来给庆安侯请安。 云江听了奇道:“她来干什麽?” 唐锦笑笑道:“她就是偶尔过来。”便让小锺传了。 见有云江在,灵琪请了安也没多呆就离开了。 “她常来吗?” 唐锦笑笑:“没有,皇上说免了所有妃子的请安礼,只有灵琪还来过几次。” 云江点点头,想了一会儿道:“其实也没什麽,算她有心。” 灵琪家里其实并非贵族,当初也是因为相貌出众,又是女子里少有的多才多艺才特准了选妃,却没想一进了宫就被董家盯上,以亲人相要挟,不准她出头,还差点被毁了容,如今董家覆灭於她实在算是好事,她也因此将这恩情记在了唐锦的身上。 云江又道:“灵琪也是羌禾人,听说还有个哥哥五、六岁就丢了。” 唐锦听了倒是新奇,他除了云江之外还没再见过同族的人,能在後宫中遇见同族竟是觉得心里有了一丝暖意,听云江讲著灵琪的事忍不住问他:“这麽多年还没找到吗?” 云江摇摇头,喝了口茶突然将脸凑到唐锦面前,笑眯眯的:“小锦小锦,你说她哥哥会不会也和她这样好看?” 唐锦被他问得一乐:“叫秦大人听见了,要伤心的。” 云江脸上一红,撅撅嘴:“哼……那个呆瓜……” 慕庭烨离开的时候天还冷的,只不过十来天,春天就好像匆匆的来了,外面的雪也几天之间就融化得七七八八。 今年的春天比去年晚了些,看过了严恩和严泽,唐锦趴在窗边看著外面明媚的阳光,禁不住想起和慕庭烨祭天的情景,不知道这时候慕庭烨是否已经到了天恒山,行宫里的紫玉兰又能不能开。 午後的阳光格外好,唐锦被晒得暖洋洋的,靠著软枕就迷糊了。 大概是春困的原因,这几日唐锦总会觉得懒洋洋的,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分外的容易打瞌睡,到了下午就没什麽精神,小锺想要叫秦尚来,却都被唐锦拦下了。 慕庭烨不在,他的生活里便只有两个皇子,去的时间也多些,要哄著两个只会哇哇啼哭的婴孩本就是个力气活,觉得有点疲倦也是正常的,唐锦不想因此就惊动别人。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就感觉到小锺在帮他往身上盖著薄被。 “小锺……”调整了个姿势,唐锦想起刚刚让小锺去请了灵琪来,便睁了眼:“灵琪到了吗?” 小锺见他精神似乎还是恹恹的,便劝道:“候爷睡会儿吧,奴才就去告诉灵琪主子改日再来。” 唐锦笑笑:“不用了。”而後便起身去了外间,果然见灵琪已经站在门口。 “候爷万安。” 灵琪算得上现在後宫里相貌最出众的人了,但著装却是朴素淡雅的,脸上妆容也是清淡,气质如兰,态度里是让人舒服的坦荡和娴静。 唐锦微笑著招手让她坐在椅子上,又让小锺拿个个手炉给她。 灵琪和董佳宁是同时入的宫,因为相貌出众,一直被董家视为有力对手,还没见到慕庭烨就几次遭了暗算。 这些事小锺知道的也不多,唐锦知道的就更少,前几日听云江说起她也是同族,便觉得亲近,也想帮她的忙。 =================== 票数和键阅都回到原点滴状况…… 真素让俺神伤…… 所以…… 俺要求票票!!!!!! …… 无後为大-119?(宫廷?生子) 唐锦不是会掩掩藏藏的人,说了些日常生活的话便小心问她:“听说灵琪也是羌禾人?” 灵琪笑著点头答了,也说了点家里的大致状况。她这年才刚满十八岁,身上有个年长她六岁的哥哥却是素未谋面,提起来语气里带著淡淡的哀伤。 “兄长走失时,还 分卷阅读95 未有灵琪,虽然与兄长没有缘分相处,但也从父亲和亚父口中听得兄长自小就聪慧机敏,十分惹人疼爱,这一走失父亲和亚父都十分伤心,多年来一直寻找未果。每每说起,总是伤怀。” 提起她的伤心事,唐锦也觉得微微的歉疚,但想帮助的心情也藏不下,只又问了些是否有相认的凭证和法门,灵琪也都一一答了。 “你,你不要太伤心,我也帮你寻寻看,也许能有消息也说不定……”他并不敢肯定,毕竟事情过去太久,但有可相认的信物总也算是有了线索,唐锦仍是十分真心的想要帮她。 灵琪听见猛的抬头看著唐锦,过了一刻才回过神来,察觉到这样盯著他似乎很无理,连忙起身行礼,低头轻声谢道:“灵琪替父亲和亚父谢过庆安候……” 唐锦连忙摇著手,让她起身:“我,我……我们是同族,帮忙是应该的……” 灵琪站起来,看著唐锦的眼里已经带了泪:“是候爷心善,无论结果如何灵琪都感恩不尽。” 隔著十几年的时间去寻找一个人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日云江再来的时候听了唐锦的话,简直要被他的烂好心气得掀桌子。 “只凭借那点特征怎麽找啊?便是皇上恐怕也太难了。”云江无奈的摇摇头:“你说你要怎麽找?难不成去贴个皇榜吗?” 唐锦想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麽办法可言,只好摇摇头。 见唐锦略微苦恼又难过的神情,云江又不忍心说他了:“等皇上回来再说吧,”云江喝了口茶,继续安慰他:“难题丢给他肯定行。” 想到自己又给慕庭烨添了个麻烦,便禁不住的自责起来,怪自己的没用和考虑不周。 他只想著要帮人,却忘记了自己其实却没有帮人的能耐,终究只是给慕庭烨添了麻烦而已,心情便微微的沮丧。 好在这心情马上就被慕庭烨回朝的消息冲散了,人看起来也精神了一点。 城门上远远的看见慕庭烨的御辇,唐锦的心都要跳出嘴巴来。慕庭烨这一趟祭天并未用上预计的那麽长的时间,能提早回来,不必细想也知道他该是一路紧赶。 还没见面,唐锦就为慕庭烨的奔波开始觉得心疼。 男人在城门前从御辇上下来,尽管脸上略微的带著疲倦,却依旧丰神俊朗,那种发著光的神态丝毫没受影响,春风里仍是潇洒且淡然的。 唐锦一路跑下城门到他跟前就有些气喘,看见男人温和的笑脸更加激动得话也说不出来,喘著气看著男人,眼里湿哒哒的。 看不见的时候,思念也只是心里头的男人的影子,而现在一看见了,就变成不知所措却又急切的想亲近的心情,掌心在男人看著的目光里变得温热而湿润,颤抖著主动抓住男人的手掌的时候,连日来都空落落的心里终於踏实了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思念也都消失了干净,就只剩下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的脸。 “朕还是回来得有点晚。”男人任他抓著,温柔的看著唐锦绯红的脸颊道。 唐锦摇摇头,看著男人轻动的嘴唇就想凑上前去亲吻,这种想法一冒出来,就羞得他连耳根都红了。 他竟是这样的想念他。 慕庭烨长舒了一口气:“朕很想你。” 唐锦抿著嘴唇点头,泪水一瞬间就盈满了眼眶,他也想他,想的不得了,只是一大群人在後面看著,就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只能抓著慕庭烨的手发著抖的用力。 被慕庭烨牵著手坐上轿,唐锦才稍微的放松了下来。 靠在慕庭烨的怀里仰头去看男人的脸,堵在喉咙里的话忍不住又冒出头来,他原本也没有那麽大的胆子去和慕庭烨表白,但现在心情激动,经历了这一个月的分离和想念,就按捺不住的想要和慕庭烨说点什麽。 “我,我也很想你……” 慕庭烨低头看著他,温和的微笑著:“嗯,朕知道。” 然而之後唐锦就在慕庭烨的目光里又安静了下来。 慕庭烨看看他,手托住他的後脑勺,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而後是鼻尖,接下来才是嘴唇。 被男人这样温柔而珍惜著的亲吻,唐锦整个人都如飘在云端,除了口腔里纠缠舔舐的舌头再也想不起其他的,甚至连呼吸都要忘记了。 吻了好一阵,慕庭烨才放开他,小声和他说著话,也问了严恩、严泽的状况。 ======================== 灵琪其实是个杯具滴角色 之前就有出场哦…… 不过==++就像俺说的,是个杯具滴角色所以其实出场也木有镜头和名字 ……不素坏人…… ps君:明天和後天俺要出门去,先来请假……回来继续哈 再ps君:给俺点票票吧……给俺点留言吧…… 无後为大(生子) 作者:一步风晴 无後为大-121?(包子?包子……) 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慕庭烨早朝还未回来。 唐锦稍微挪动了下身体,腰上无力,浑身酸软,只得靠在床边休息了一下。 小锺听见动静便进了屋子伺候唐锦起身。而後进来人将床褥都换过,早膳也热腾腾的摆上了桌子。 劳累了一夜,唐锦仍是没有什麽胃口,看著桌上的东西,只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胸口有些发胀的气闷。裹著斗篷在屋外坐了一会儿,才渐渐好些。 看过了严恩、严泽,唐锦想起灵琪的事,便问小锺慕庭烨是不是还在忙著。 “听说这两天正是臣考,要明日才结束,不过书房里现在可热闹了。”小锺走上来将斗篷上的帽子也给唐锦戴起来才接著道:“候爷可是没见到,两派大臣为了是战是和都要打起架来,要不是咱皇上压得住,这会儿都动手了。” 大月国这一次的进犯唐锦也是昨天才听小锺说起的,但听著现在的状况却实际上已经是发生了有一阵的事,恐怕年前就该有了迹象,想著慕庭烨政务缠身,刚一回来就又忙碌起来,连半刻休息也没得到就隐隐的心疼,即为他的劳心担忧也为自己的无用懊恼。 而在主战派和主和派还在往来相争的时候,慕庭烨又埋头在了学士院呈上来的臣考试卷里。 今年的臣考人数比及往次增加了不少,由学士院审过又呈上来等慕庭烨钦定三甲的试卷就有百十来份。 慕庭烨揉揉眉心,放了手中朱笔,抬头从半掩的窗户里向外看去,暮色已深,春风佛人,没了春日的阳光就变成了习习凉风,让他头脑稍微清明了些。 今年的试题是在考前临时换的,一路快马加鞭的从行宫里传回京城,题目便是让他一直难下抉择的与大月国的战事。 呈上来的试卷多数依旧只是老观点, 分卷阅读96 主和的占了多数,毕竟没人想陷入战争之中,更何况这些学生又不少都是朝中老臣的门生。 考虑了一会儿,慕庭烨才又提笔定下了三甲试卷,其中最得他喜欢的那份最终只在二甲头名。 并非是他吝啬於那名次,只是那篇主战的文章虽然文辞、道理都十分精彩但却有些激进,满纸上都是年轻人的勇气,他很欣赏,并不想错失。 太过招人眼球的名次会让他立即沦陷在朝臣的拉拢里,慕庭烨爱惜他的才情就不能让他处在那光环之下,更加不愿他变成主和派的众矢之的。 事实上,与大月国的关系是战是和慕庭烨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无论朝中观点如何,言辞里其实都多少的透出了对他这年轻君主的不信任,对他刚刚提拔的齐俊的轻视,只不过他在大臣面前一向冷峻,并没有人敢当众将这质疑说明而已。 要想服众,他首先就要让大月国臣服才行。 战事在所难免,他只是舍不得与唐锦分离。 他与唐锦相处到现在已经将近一年半的时间,但其中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只有一半,他再果断再老练,毕竟还是有年轻人该有的对爱人的留恋和不舍。 而唐锦於这後宫,实在是单纯善良得犹如羔羊,要他留他一个人在皇宫中,他也放心不下,而那生死未卜的战场,即使是他也难以料定未来,反复琢磨的心情异常的煎熬起来,亲征的决定还没下,就觉得心快要裂开了。 站在景华宫的门外,慕庭烨隐约能听见里面唐锦哄著两皇子的声音,宫灯在晚风里摇晃出一片朦胧而柔和灯影,暖人的黄色里,眼前全是唐锦闪著琥珀色水光的双眸和他略带羞涩的小心的微笑。 迈步进去的时候,嘴角上就带了不经意的上扬的弧度,在清冷的面孔上罩上了一片柔和。那是慕庭烨只有在唐锦的面前才会有的温柔的表情。 回宫之後的这些日子,慕庭烨几乎每天都是忙到深夜才回来,唐锦没料到他今天回来得这麽早,见他进屋,脸上立刻欢喜起来,将怀里的严恩交给一边的乳母抱了下去。 “朕听说你这两日不舒服?”更了衣,慕庭烨就拉著唐锦坐在了床边。 唐锦笑著看著慕庭烨,脸上不知什麽时候带了点粉红的颜色:“没什麽不舒服的,就是胃口差了点,请了御医来过了。” “怎麽说?” “只是……脾胃失和而已。” “明日叫秦尚来吧。” “不用麻烦秦大人吧。” 说话间,便低下了头,隔了一会儿问慕庭烨:“皇上喜欢女儿吗?” 慕庭烨一愣,这问话问得实在是有点突然,慕庭烨下意识的伸手覆在唐锦的腹部:“你是……” 唐锦脸上一瞬间红了个透,拉开慕庭烨的手轻声道:“不,不是……那样,我,我就是想皇上已经有个两个皇子,还没有公主呢……” 慕庭烨笑笑道:“那你想为朕添个公主吗?” 唐锦不敢看慕庭烨,轻轻“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低垂著头露出来的耳根上还是羞红的一片,看得慕庭烨心里一片温柔。 ============================= 好吧……就像大家猜滴那样 小锦又有包子哩 大家滴眼睛都好雪亮 ps君:俺要票票……俺要留言…… 无後为大-122?(宫廷?生子) 虽然不是刚刚那一瞬间所想的有孕,慕庭烨略微的有点失落,但想到自己不久就会随军亲征,便觉得现在这样也好,他虽然喜欢小孩,却不想唐锦冒著险一个人在後宫中独自面对那辛苦的十月怀胎。 搂著唐锦躺在床上,慕庭烨让他枕在自己的胸前,抚摸著他的背,刚说了一会儿话,便听见唐锦均匀的呼吸声,竟是睡著了。 慕庭烨笑笑,空出手来将被子向上扯了扯帮他盖好。 第二天慕庭烨一下早朝,御驾亲征的消息就传遍了後宫,小锺慌慌忙忙的跟唐锦报了,便试探的问他:“候爷……候爷不打算……” 唐锦竖起手指示意他噤声:“还是不要说了,免得皇上牵挂。” 他连日里都觉得困倦,胃口也不好,常常是一桌子的饭菜只动几口就觉得饱了,小锺终是觉得不妥,前日让人去请秦尚,却碰巧秦尚不当值,来的是另一位主事於中和於大人。 轮番的仔细又仔细的把过了唐锦两手的脉,最终的结论是喜脉,唐锦有孕已经两月,算时间正是慕庭烨祭天之前。 欣喜之下,唐锦却只嘱咐於大人不必禀报皇上。 御驾亲征的消息他略有耳闻,在慕庭烨决定之前他并不想他和孩子成为他的负累,若是慕庭烨决定了不出征,他自然要坦白了告诉他,而现在,慕庭烨即将挥军出征他便不想他因此挂怀,也就按下了不说。 点将、安排的时间比所有人想的都要短,慕庭烨几乎是在隔天就将随军的将士以及朝中主事的大臣的名单拿了出来。 这原本该是再三讨论的事情,慕庭烨以十分果断的态度只用了一天便即全都安排好了,之前在心里已经反复思量到何种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足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亲征的决心。 而後的整编军队、筹运粮饷和宗庙祭典又是足忙了慕庭烨大半月的时间。 唐锦帮不上忙,只能每日看他眉头深锁,劳心又劳神的样子满心的心疼。而只要慕庭烨在身边,他就总是会偷眼的去看男人的模样,小心的将他的所有都记在心里,生怕遗漏了一点一滴。 那种即将分离的不安慕庭烨自然明白,对上唐锦怯生生的目光就只在心里叹气,痛楚又难舍的。 但他是君主,他有万千的子民,除了儿女情长,他也有更多的责任和承担,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舍不得而放弃那些,他到底仍是个明主。 次日大军就要出发,慕庭烨在午膳之後终於空出了时间来。 难得的下午,慕庭烨只想和唐锦在一起。 唐锦这些日子大概也因为分离并不好过,明明已经养起来的那一点肉也在这分离煎熬里消失了,抱在怀里竟有点轻了的感觉。 窗边塌上的毛皮垫子已经换了薄薄的蚕丝锦褥,软枕靠在身後,胸前是唐锦纤瘦的肩膀。慕庭烨原本只是抱著唐锦在窗户里看著外面花园里冒出的绿叶花芽,却在淡淡的唐锦的气息里渐渐的就走了神。 忍不住伸手将胸前被午後的阳光晒得软绵绵的人的小脸捧在手心里,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是少有的迷糊的茫然,呼吸轻轻的,嘴唇红润。 慕庭烨终究是按捺不下想要亲吻的念头,耀眼的阳光里,贴上了那两片诱人的嘴唇,舔舐纠缠里满心满眼的都是唐锦的温顺而安静,那般的喜欢,那般的 分卷阅读97 舍不得。 唇舌间,那柔情简直要让唐锦迷醉和深陷不出了,屏著呼吸的辗转的亲吻里,面色绯红,两扇长长的睫毛不住的抖动著,便像是这初夏微风中的嫩叶。 亲吻了好一阵,慕庭烨才终於是舍不得的放过了唐锦,低头看著他微微的喘息著,从领口露出来的脖颈和胸膛细白,手不自主的抚摸上唐锦的锁骨。 “会不会想朕?” 唐锦抿起嘴唇,看著男人,认真而仔细,过了一会儿重重的点著头:“我天天给皇上祈福,盼著皇上得胜归来。” “嗯……”慕庭烨扶著唐锦的颈後,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不会太久的……” 尽管嘴上是这般的承诺了,但其实慕庭烨心里却并不十分的把握。 领军打仗并非一般,出人意料之外的可能实在太多,尽管要对付大月国慕庭烨有九成九的把握,却仍不敢轻易的就断言任何,那“不会太久”的说法其实也只是安慰一样的承诺。 他只是不想唐锦担心,他用他一贯的淡定的语气让唐锦立即就安心的相信了。 唐锦近来总是困乏,慕庭烨不忍心他辛苦支撑,忍下欲望搂著他躺在塌上,只轻声的陪著他说话,中间唐锦还睡著了一小会儿。 晚膳两人吃得都是心不在焉的,撤了桌子慕庭烨让常福拿了一小壶的青梅酿。 唐锦自来不胜酒力,慕庭烨也怕酒醉对他身体不益,平日也并不让他饮酒,只是出征在即,心里柔肠百转之下,觉得只有酒才能稍微的宽怀,忍不住小酌几杯。 灯影里去看陪在身边的人,心口一热。 ========================= 票票…… 留言…… 无後为大-123?(肉汤==?) 灯影里去看陪在身边的人,心口一热。唐锦看著自己的眼神仿若痴醉,脸上是全然忘我的表情,仿佛眼前男人便是所有一样,不舍的、依恋的都明明白白的写在面上。慕庭烨揽过唐锦的腰,酒意之下伸手探进他淡青色的外衫里,腰带无声而落。松散的衣领下是闪著柔光的胸膛,白皙而滑腻的手感慕庭烨不知道品尝了多少次,如今依然难以舍得放手。赤裸著坐到床上时,慕庭烨才终於留意出唐锦细微的不一样。颤抖著脱去男人衣服的手,这时候竟是主动的覆在了男人滚烫的性器之上,微凉的温度让慕庭烨都忍不住一抖,下身一瞬间胀痛难忍。唐锦还是第一次这般的主动。跨坐在男人身前,唐锦脸上因为即将要做的事羞得通红,头低垂著,既不敢去看男人的脸,也不敢去看自己手掌中的男人的性器。慌乱而没有章法的套弄了一会,唐锦抬起身体,扶著男人的性器缓慢的坐了下去。慕庭烨双手握住唐锦的腰侧,被他这举动弄得有些微的、短暂的失神。这是他人生里的第一次无法反应,他即便是在当初少年初掌权的时候也不曾为任何事有这样的头脑空白的时候。等回过神来对著唐锦红彤彤的脸,几乎是诱惑一样的主动,慕庭烨竟是生不出半点的温柔来,贲张的欲望里只想将眼前的惹火的人拆吃入腹。无论是顺势的顶入还是急促而有力的撞击,慕庭烨都是前所未有的凶狠。一整夜的时间里,唐锦都尽力的迎合著,尽管身体上承受得辛苦,心里却仍然觉得有火烧一样的难过和不舍。只有这样急切而深入的欢爱才能给他安抚和勇气一样的,微痛的交合才能让他有更多更多的关於慕庭烨的记忆,而未来的不知道的时间里才能足够他拿来安稳那分离里的不安。这一次和祭天不一样,无论是慕庭烨自己还是唐锦,都没法预知战争能结束的时间,也无法知道这之间会发生的任何的难以预料。太多的无法预知便让唐锦慌起了神来,他虽然对皇宫的生活已经慢慢的适应得不错,但其实却只是有慕庭烨在身边才能觉得安全和安稳,而一旦慕庭烨不在,他便对这後宫生出了无措和茫然。没有可以确定期待的慕庭烨回归的时间,那男人不在的每一天就都变得颤颤巍巍的小心和忐忑。起初的几天里,唐锦几乎要将自己封闭在景华宫里一般,脑子里只想著城门前慕庭烨戎装马上的样子,直到云江怒气冲冲的来了。“你,你……”云江一进了屋子就喘著气,瞪著唐锦,全然是要与唐锦吵架的气势。唐锦和小锺都给云江的样子吓了一跳。“云江……”唐锦见他脸色微红,真是气得不轻的样子,也跟著慌了起来。“要不是秦尚今天一早去翻那个出诊的记录,你是打算瞒到什麽时候?”秦尚并没有做随军的军医,慕庭烨到底放心不下唐锦和两个太幼小的皇子,便让秦尚留在了宫中照顾。这日一早闲来翻看出诊记录,才在另一位主事的记录簿上看见唐锦再次怀孕的事。这些唐锦却不知道。他被云江问得一时无语,小心的看著他,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我是……不想皇上为此担心……战场上分心是……很危险的……”“这麽瞒著难道就是对的?”“……”“过两月这消息总是要让他知道的,那时就不必担心了吗?”“……”“你啊,就只会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著……”云江说了一阵,觉得唐锦怎麽说也改不掉那个心软太善的毛病,索性不说了,擦著汗坐下来喝茶等著秦尚。不一刻,秦尚就带著药童来了。他出宫去了於大人府上详细问过了当时诊脉的细节才来。比起云江的气急败坏,秦尚显然就镇定而从容了,诊过了脉便写了个安胎调养的方子:“候爷上次生产之後体虚气弱,本来不适合太快再孕,不过这一次胎息稳健,没有大碍,吃一阵药调理就好了,不用忧心。”这一次有孕的确与上次不一样,除了早起和睡前偶尔有些烦恶之外,并没有太严重的反应,只是总觉得疲倦和精神不济,现在有秦尚为他调养自然是能安下心来。听说唐锦一切都好,云江就嚷著要看他的乖儿媳,让乳母将两个孩子都抱了过来。严泽脸上伤口早就愈合,只是现在留下了道狰狞难看的伤疤,唐锦每次看见都心疼不已,总是叹著气的抚摸著,不知道等他大了这疤痕会不会淡去。秦尚虽然也给严泽配过了去除伤痕的药,但那伤口实在是深,当初因为婴儿无意识的哭泣又几次的裂开,想要去除是不可能了。云江一早就看见过严泽脸上的伤,也惊叹董佳宁竟心狠如此,见唐锦仍然伤心难过就温言的劝慰了几句,而後讲了个笑话逗唐锦开心。却谁知唐锦还没来得及反应,云江怀里的严恩就突然的“咯咯”笑了开来,像是真能听懂云江将的话一般。云江和唐锦都是一愣,紧接著居然连唐锦怀里的严泽也跟著“呵呵”笑起来。“咦?他能听懂我说的是什麽?”云江看著怀里的严恩又看看那边的严泽,一脸的惊奇。“也许……能吧……”唐锦也不明白,但见两个孩子笑得可 分卷阅读98 爱又好看,心里忍不住的高兴。秦尚见他两人哄著两个婴儿不亦乐乎便告辞离开了。云江陪著唐锦又说了好时候话,他心情也好些,晚膳都比平日吃得多点。=======================只有一点点滴肉汤……大家就打打牙祭吧……/(ㄒoㄒ)/……ps君:看在今天份量不错滴份上…… ……票票…… ……留言…… ……票票…… ……留言…… 无後为大-124?(宫廷?生子) 虽然常常觉得疲倦,夜里睡眠却不算踏实,没有了身边慕庭烨的温暖而坚实的胸膛,夜晚似乎就变得漫长,好在有秦尚的良方倒也没觉得身子有什麽不舒服,日子过得倒是清净安闲。 凉江县是新赵的西北边防,大军若不耽误,一个月时间能到达。 这日一早起床,小锺便一边伺候著唐锦更衣一边禀报著路上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大军已经到了凉江县了。 唐锦想了想笑道:“你倒是精灵,刚传回来的消息你就知道?” “侯爷不知道,这後宫里的人闲来无事,就只各种消息传得最快。” “啊!那要小心些,别让外面的人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吧,不然恐怕会传到皇上那里去……” 小锺小心的帮唐锦调整著腰上腰带的松紧笑道:“恐怕嘉定侯爷早就跟皇上禀报了。” 小锺猜的不算错,慕庭烨这时候的确已经知道了唐锦怀孕的消息,但却不是因为云江的关系,而是在那之前他就接到了景华宫暗卫的密报。 有了董佳宁的前例,他并不放心将唐锦独自留在後宫,情非得已之下,便将自己的暗卫也大多留在了宫中,并让他们每四天报一次唐锦和皇子的近况,这消息在他北上第九天就到了他的手中。 那纸上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看得慕庭烨心都揪起来了。 他没想到这样大的事,唐锦竟然瞒著他。 他并不是生气,他只稍微揣摩著他当时的心理,就明白他不想自己为难担心的想法,这却只让他更加的心疼。 屈指算来,他给了唐锦别人没有的荣华,给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封号,但其实这些於他并不费力。 而唐锦给他的,是一颗鲜活的心,是连性命也交付他手上的情,这些於唐锦却已是全部。 心里疼了一阵,乱了一阵,才终於在寂静的黑夜里冷静下来。 想要众臣臣服,再多的手段也不如战功来得迅速而有说服力,即使当初知道了唐锦怀孕的事,他除了担忧和难过以外也并不会因此改变主意,唐锦正是因为知道,才会不愿意多增加他的烦恼。 他只有让自己变得真正的强大,才算不辜负唐锦的苦心一片,才能更好的宠他、爱他和保护他。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将一切的眷恋和忧心都深埋起来,早日得胜而归。 尽管前两天刚下了一场大雨,这时候却又炎热起来,呼吸里都似带著热气一样,眼看著要入秋了却不见天气凉爽,唐锦变得比之前更加的容易倦怠,连午後浸浴也能迷糊起来。 小锺中间填了两次温水,怕再久唐锦受凉只得轻轻叫醒他。 这时候离慕庭烨出征已经有四个月的时间,唐锦腹部高隆,同样的六个月身孕却比上一次怀严恩的时候要大上一大圈,身子格外重。 换了衣服,又去看过两个孩子,唐锦才靠在窗下的软榻上,眯著眼睛晒著太阳和小锺说话。 坐得久了不免腰上发酸,唐锦扶著肚子换了姿势,小锺伸手帮他按著腰:“候爷,要不去花园里走走吧。” 唐锦想著秦尚也嘱咐他现在要多走动,便答应了。 散著步到了清风亭,远远看见木桥边上倚著个人影。 唐锦在亭子里坐下来问小锺:“那边是谁在哪里?”小锺差了人去看,回来答是灵琪。 “大太阳的,请来一起坐坐吧。” 灵琪行过礼,看了一眼唐锦的腹部,和唐锦说话的时候也放轻了声音,倒像是怕惊到了唐锦。 虽然已经有过严恩,但男子如女人般大腹便便的怀孕,唐锦还是微微的窘迫,好在灵琪是同族,这事自然不会觉得奇怪,若是其他人,唐锦也便不会找过来了。 灵琪中间来过几次请安,呆的时间却并不长,期间不免提及为灵琪寻亲的事,唐锦还没来得及和慕庭烨说起,耽误了时间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灵琪倒是态度平常的只道:“寻了二十年也没有结果,多半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不急这一年半载时间……” 这会儿见她一个人倚在木桥边,没来由的让人觉得孤独而微微哀伤,想她该是因为思念亲人所致,也为她感伤。 灵琪看著唐锦微笑问道:“候爷可去过曲楠?” 唐锦摇摇头,他自小在戏班长大,除了练功连齐梁都不曾出去过。 灵琪想了想,捡著自己家乡里的趣事来说。她言词诙谐有趣,说起故事和奇闻来也让听著的人身临其境一般,唐锦听得入迷竟是一时的忘记了时间。 =================== 谢谢礼物 其实催文也不要紧滴 …… 因为(┘﹏└) 俺素懒人…… 催了也还是这龟速…… 居然进了vip滴人气榜!!! 都素大家对俺森森滴爱啊 鞠躬感谢 接续求票,荡漾 无後为大-125?(光速回归==+++) 回到了景华宫看见秦尚正等在屋里才想起这日下午是定时检查的时间。小锺扶著他平躺在床上,秦尚便隔著轻薄的夏衣在他腹部上轻轻按了一会儿,而後微笑道:“候爷这次胎养得好,有点太大个头了。”唐锦脸上一红,扶著小锺的手坐起来靠在床边。虽然每日里都会为慕庭烨在前方的消息而担忧,但他近来的确是食欲见长,被秦尚这样一说自己也觉得最近的确是变懒了。秦尚又为唐锦把过脉,看著他道:“凉江刚有消息,说是大获全胜,皇上大概不日既能回宫了。”唐锦一愣,反应过来时立即欢喜得连眼睛也笑得弯弯的:“真,真的吗?”毫无准备的就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唐锦整个晚上都有点兴奋的睡不著。想著慕庭烨战场上威武英猛的样子,忍不住的心里一阵乱跳,动情之下甚至连男人缠绵的亲吻也更加的思念起来。腹中胎儿也似是感应到唐锦的心情一样,动得厉害。唐锦两手轻轻抚摸著肚子,安抚著那个乱动的小生命:“孩儿要乖些,很快父皇就回来了。”睡不著又满心的雀跃,唐锦索性躺著小声和腹中的孩子说起话来:“……你的父皇啊,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英俊潇洒,英明智慧……”唐锦停了一下,想起慕庭烨温和的微笑又接著小 分卷阅读99 声道:“……温柔又体贴……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你父皇还没有女儿呢,你要是个小公主该多好……”正说著,肚子上就被小家夥狠狠踢了一脚,唐锦吃痛的轻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摸著肚子笑著哄到:“好好好,你是个小皇子也一样,爹爹都喜欢……父皇……也会喜欢你的……”说了一会儿话,唐锦心情才安稳了一些。算起来都已经快要是两个孩子的亚父了,但对慕庭烨竟还这样的有著难以抑制的心动,唐锦想想就觉得脸红,闭上眼睛却仍然满脑子都是男人温和的笑脸和健硕的胸膛。出神的想了一会儿,就渐渐的有些气闷,额头上也有了细汗,身体里有股说不出的热流直奔了下腹。“啊!”发觉自己身下竟在这想象里半挺立起来,唐锦直羞得恨不得拿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即使只有他一个人也还是用手臂将发烫的脸藏了起来。嘴角却在这淡淡的情欲里微微的上扬著。这种思念著的、隐秘的幸福感让唐锦心里软绵绵的。数著时辰算著慕庭烨归来的时间就觉得日子竟比之前还难熬了,一个月倒像是有一年那麽长。终於等到慕庭烨带著随征的将士回来了,唐锦却只能碍於身体在宫门口等著,听著隐隐传来的鞭炮声、锣鼓声暗自著急。皇帝亲征凯旋而归,齐梁上下自然是一片喜庆而热烈的欢迎气氛,夹道欢迎的百姓几乎是要冲破了防卫。高头大马上的男人一身戎装,威严清冷的面容之下更显得他英伟不凡,那般气势果然非常人所能有。一片欢呼声里,慕庭烨却只想尽快的见到唐锦,一路回来,心里不知翻了多少的个,想著唐锦的隐瞒就恨不得把他攥在在手心里揉上几揉。然而等到真的远远看见唐锦的人影,慕庭烨心里却只剩下一片温柔,嘴角难以察觉的勾起一丝笑意来。淡青色锦缎长袍之外罩著件月白的披风,不娇嗔也不素淡,直衬得唐锦更是干净,秋日里清清爽爽的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细看。离得尽管有些距离也能看见他高高隆起的腹部,却并不显得臃肿和难看,慕庭烨催著马直奔了过去。唐锦见慕庭烨下了马,就立即在小锺的搀扶下上前行礼恭贺:“恭迎皇上凯旋而归。”慕庭烨伸手扶住他,止住了他的行礼:“免了吧。”说话间就拉住了唐锦的手:“辛苦你了……”唐锦摇了摇头,激动的情绪里竟是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正想著就突然眼前一花,身子陡然轻了,下一刻人已经被慕庭烨横抱起来。这般场景若换做是个窈窕淑女,那自然是英雄美人的风流佳话,但一个大著肚子的男人被横抱在怀,还在一群臣子、宫人的瞩目下一步步的向著寝宫走,那就不知该如何形容了。唐锦直羞得连耳根都红了,一路上小声央求著慕庭烨将他放下来,得到的却是更加让人脸红心跳的舔吻。===================为了小锦滴幸福和性福……俺让皇帝光速滴回来鸟看俺对小锦多好撒!!!ps君:努力诱惑状…… 赏俺票票吧 俺,俺不想从人气榜上掉出来哩……对手指…… 无後为大-126?(宫廷?生子) 在景华宫里坐了好一会儿,慕庭烨一身衣服也换过了,脸也擦过了,甚至还喝了茶,唐锦却还是红彤彤的。 慕庭烨大乐,凑上来问他:“这些日子是不是想朕想得夜不能寐?……” “没,没有的事……”话这样说著,头却不敢抬,别说夜不能寐,便是……更羞人的都想了。 慕庭烨捧著唐锦的小脸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将他搂在怀里,手轻轻抚摸上他圆隆的腹部道:“都有七个月了吧……” 唐锦点点头,小心看著慕庭烨,不知道他会不会还在气自己瞒著他。 慕庭烨知他所想,低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柔声道:“朕不生你的气,朕明白你的心思……” 看著唐锦闪动的双眸,慕庭烨胸口一阵滚烫,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那两片红润的嘴唇,久违的甘甜而柔软的味道一瞬间就填满了他的整个口腔。 正自吻得缠绵,唐锦却突然轻哼一声,皱著眉头弓起了腰。原来是肚子里的小鬼也被这情绪所动,竟在唐锦的肚子里翻起跟头来了。 慕庭烨扶著唐锦的背,手在他肚子上轻抚了一会儿问道:“很痛吗?” 唐锦摇摇头:“要让皇上费神了,估计……是个淘气的小皇子。” 慕庭烨哈哈一乐,拍拍唐锦的肚子笑道:“要是个公主也这般淘气,那才真叫朕费神呢……” 话还没说完,慕庭烨的手就又感觉到了胎儿的动作,隔著衣服都能看见唐锦肚子上的微微蠕动,竟像是回应著两人的对话一样。 唐锦握著慕庭烨的手在肚子一侧轻轻按了两下,而後就见那地方紧接著动了动,换个地方去按,就又会跟著有动静。 唐锦笑著去看慕庭烨,轻声道:“这是在跟皇上玩呢!” 慕庭烨在这情景里心软如棉。 这样的温情场面,他是真的只在唐锦的身上才能感觉得到,真切而毫不做作,干净得便像是一汪清泉。 紧了紧手臂,慕庭烨回头在唐锦额头上印上了深深的一吻,他是那麽的喜欢他,喜欢到心都有些发痛的地步。 正低声说著话,外面常福禀报道:“皇上,秦大人到了,在小书房候驾。” 慕庭烨一回来就让常福去传了秦尚,他到底还是觉得不放心,一定要亲自听秦尚说了唐锦和孩子的情况才能安心下来。 秦尚行礼道:“臣恭喜皇上!” 慕庭烨淡笑道:“朕可不是听你来说这些场面话的。” “臣这恭喜可是真心的,庆安候为皇上添得一对皇子,臣是真为皇上高兴。” 慕庭烨一愣:“你是说……小锦他是……双胞胎?” “正是……” 双胞胎的事秦尚在早前检查的时候已经摸了出来,但他怕唐锦太过负担并没有告诉他,只按时的为他检查和调理身体。这一次唐锦胎养得好,一大两小都是健健康康的,就只恐怕因为胎养得太好又是一对,生产时要吃些苦头。 秦尚走後慕庭烨回屋却没见到唐锦,一边伺候的人说是去了两个皇子那里。 “要看他们怎麽不让乳母抱过去?” 唐锦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而後在慕庭烨耳边小声道:“这时候他们正是睡著的时候,抱过去要被吵醒的。” 他现在肚子大了,想要抱著个孩子已经是做不到,偏偏两个满地爬的小鬼很黏他,便分外的惦记,一天倒有一半的时间都是看著他们。 两个皇子这时候也基本上满岁,身体个头都比慕庭烨离开时长了许多,粉嫩柔软的小身子胖嘟嘟的十分招人疼爱,就只严泽脸上的疤痕总叫人看了就心疼。 晚膳之後慕 分卷阅读100 庭烨便拉著唐锦的手在花园里散步。 月朗星稀,秋夜里的凉意已经明显,唐锦被慕庭烨牵著手却觉得周身都是暖洋洋的,掌心贴著男人宽厚的手掌竟是滚烫,忍不住就连呼吸都有点失了节奏。 微微侧目看见男人带著淡笑的侧脸,唐锦有那麽一瞬间晃了神。 只是半年不见而已,男人却好像连神态都与从前不大相同了,更加沈稳和威严了,而隐约里那原来的温柔体贴却也变得更加的绵长细腻,只看著自己的眼神都能让唐锦的心狂跳不止。 “是累了吗?”慕庭烨放开唐锦的手,扶著他的肩膀问他。 “啊……没……没有……”想到自己刚才那样毫不掩饰的露骨的眼神都被看了去,唐锦脸上立刻就烧得滚烫。 慕庭烨微笑道:“有点凉了,回去吧。” “……嗯……”头也不敢抬了,唐锦只乖乖的任慕庭烨再牵著自己的手往回去的方向走。 ===================== 谢谢大家富贵逼人滴礼物 好开心……好荡漾…… 接下来 俺要预告喽 明天!!! 明天有h的说 大家记得投票和留言哦 请期待?h君闪亮登场!! 无後为大-127?(肉肉开始^o^) 因为慕庭烨的归来,唐锦这一天都小小的兴奋著,散步回来便疲倦的连眼睛也睁不开了,被慕庭烨抱著浸浴的时候就靠在慕庭烨的怀里睡著了。 看著唐锦酣甜的睡颜,慕庭烨忍不住苦笑,手按在下腹上,那叫嚣的欲望却怎麽也难以平息,热气里唐锦身上的味道随著呼吸钻进身体里的每个角落,直叫他心痒又煎熬的。 稍微动了动,慕庭烨试图让自己与唐锦在水下的身体稍微的离开些距离。然而刚一有动作,唐锦就轻哼著跟著蹭了过来,手还自扶著圆鼓鼓的肚皮,身子在慕庭烨的怀里找了个更安稳舒适的姿势安静下来。 慕庭烨叹了口气,微笑著伸出双臂将唐锦搂在怀里,在他发顶上吻了吻,氤氲的热气里全是宠溺的气息。 忍不住想起去年的这时候。 那时的唐锦也是七月的身孕,他也是这般的爱著他,也想这样的宠他,却在现实里只能丢著他一个人在清清冷冷的冷宫里。 他唯一一次去看他,留在寒清阁里的时间也只有一盏茶的功夫。那时的唐锦还发著烧,精神也是恍惚的。 秦尚说羌禾男子受孕不同女子,要更危险得多,他又怎麽会不心疼,然而若是没有这孩子,唐锦要在这後宫立足只怕更难。 只是,他在唐锦最痛苦和无助的时候不但没有能去保护和安慰,反而还要眼睁睁的看著,他其实比唐锦更心痛。 “一切都过去了,朕不会再让你受苦……”虽然知道他听不到,慕庭烨还是搂著唐锦在他耳边轻语。 抱著唐锦到床上的时候,终於看见唐锦迷蒙著睁开了眼睛:“皇上……我又睡著了吗?” 唐锦的头靠在脖颈间,气息直接打在慕庭烨的皮肤上,温热而撩人,朦朦胧胧的呢喃声像是撒娇一样的拖著长音,落在慕庭烨的耳里却震得他几乎要控制不住。 用力的在唐锦的嘴唇上亲了亲,慕庭烨正考虑著要不要先出去冷静一下的时候,刚分开的的唇上就有湿润的舌尖轻轻的滑过。 只那麽轻轻的一下,慕庭烨就几乎欲火焚身。 “乖……你累了吧……”自己若再不放手,只怕要发狂了。 “……没……”唐锦半垂著眼,两扇睫毛投下一片毛茸茸的阴影好看又可爱的:“我,我想……皇上了……” 搭在慕庭烨脖子之後的手明显的有些发烫,唐锦连胸口都在这搂抱著的亲密距离里变成了粉红色。 慕庭烨呆了一呆,而後在毫无章法的充满情欲的亲吻里纠缠住了那两片想念得发狂的唇。 吻深得快要让人窒息,唐锦在这真实的舔舐和侵略里连颈後都觉得发麻。 相处了这麽久的时间,这情爱都深刻到骨血里,但其实唐锦仍然在欢爱上显得笨拙而羞涩,他并不懂得该如何迎合和讨好,却正是这青涩的模样让慕庭烨爱得难舍而又难以控制。 挂在身後的手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收到了身前,颤抖著握住男人的坚硬的下身时犹如惊慌的小兔,指尖微凉,手心却是温热的。 慕庭烨低吼一声,在唐锦怯生生的抚摸里含住了他胸前粉红的一点,舔弄、吸吮,偶尔用牙齿轻轻的啃咬。 “嗯……”呻吟声轻易的就从唐锦嘴里溜了出来,像是忍耐的,也像是诱惑的,直听得慕庭烨额上一阵热汗。 亲吻舔舐了好一会儿,唐锦粉红色的一株也已经硬邦邦的翘在腹下,铃口处还带著晶莹的一滴,湿润粉嫩的颜色分外诱人。 慕庭烨怕他负担太大,便让他侧躺在床上,又在他肚子下垫了软枕,而後骑在唐锦的一条腿上,另一条腿则被架在手臂上。 这样侧躺的姿势让唐锦轻松了不少,慕庭烨一边亲吻著他的大腿内侧,一边用手指在那即将接纳的地方轻轻重重的按摩著,从肠壁包裹住手指的感觉就能想象得出之後互相交融的情景。 “啊……”只是被慕庭烨的手指进入,那模拟著性器进出的过程就让唐锦难以抑制的战栗起来。 等到慕庭烨的性器真的抵在入口的时候,唐锦简直觉得快要晕倒了。身体也在这爱抚里莫名的敏感起来,慕庭烨的每一下的抚摸都像是在皮肤上点起了一团小火,直烧得唐锦两眼都是水汪汪的。 慕庭烨扶著性器头部在穴口徘徊试探,缓慢的深入的过程里也小心的观察著唐锦的表情,生怕他不适。 “唔……”唐锦咬住下唇轻哼出声。 “还好吗?”慕庭烨立即停了下来,亲吻著他的腰侧不再进入。 唐锦适应了一会儿,才松了口气。太久没有欢爱的身体太紧张了,情绪激动之下肚子里的小鬼也跟著捣乱的踢了他一脚,然而这疼痛一过去,唐锦就喘息著有些难耐了。 慕庭烨却怕他不适,仍然停著。 =============== 灭哈哈 俺素邪恶滴晴娘…… 木有票票滴话…… 嗯哼┐(┘_└)┌ 那就停著吧…… 小皇帝(欲火焚身状):来人啊,上票票…… 无後为大-128?(继续吃肉……) 慕庭烨却怕他不适,仍然停著。 唐锦下身也在这插入里变得肿胀难忍,自然知道慕庭烨停下来的难受,抖著手够到男人的腰,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却是清晰的:“皇上……进,进来吧……” 说完,脸就藏在了枕下。 此刻的慕庭烨再也无 分卷阅读101 法自控,腰上用力,便整根的埋入了唐锦的身体,那身体里的火热和预想的一样,湿润而紧致。 慕庭烨长舒了口气,克制的在唐锦身体里进出,肉体撞击的声音让人听得脸红心跳,分外淫靡。 深入的速度渐渐的就快了起来,唐锦被顶动得毫无招架之力,除了随著男人的抽插呻吟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反应。 那在身体里进出的性器却还是坚硬如铁,丝毫没有尽了兴的意思,反复摩擦的地方已经麻木,但身体里不断进出的感觉却变得更加的清晰起来,肠道深处的敏感点一再的被戳刺,让唐锦整个人都无法控制的战栗起来。 “啊……啊啊……嗯……”唐锦抓著身下的床单,表情更加的凌乱,连呻吟的声音都在这深入而彻底的抽查里没有了节奏,混乱得只剩喘息的本能。 身前被忽略了的性器一被男人握住,唐锦就再也无法控制,声音里都带著呜咽。 肚子里的小家夥也毫不示弱的在这过程里又踢了他几次,前面和後面都被照顾和爱抚著,唐锦简直就要哭出声来,刚刚发泄了一次的分身就著这强烈的刺激又半挺立起来,耳里只剩两个人粗重纠缠的喘息声,心跳快得简直就要蹦出了喉咙。 唐锦在这过程里混乱得脑里一片空白,全身上下的器官都变得异常的敏锐,所有的触感都像是被放大了一样的,让他几乎就要觉得承受不了。 幸好在他真的承受不了之前,慕庭烨就在他的体内发泄了出来,那鲜明的脉动在身体内部一直传到他的心脏,重重的,重重的,随著那股暖流传遍全身,刺激得他也一起泄出了第三次。 之後的片刻的空白里,唐锦感觉到慕庭烨从後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男人坚实而滚烫的胸膛就贴在他的後背,唐锦渐渐在这湿热却安心的感觉里睡了过去。 一番欢爱下来,原本清爽的身体又变得湿嗒嗒的,慕庭烨却感觉不到丝毫的不适,看著怀里被操劳得可怜的唐锦,心下一阵温暖。 小心的抱著唐锦又简单的清洗了一次,床上的被褥也让人换过了新的。 他并非是不顾忌唐锦的身体,但秦尚也说适度的欢好有利於唐锦生产,他自然也就不必强忍著,但这适度的度却真是难以掌握,看唐锦酣睡的样子,这一晚恐怕是有点过了。 床头的小凳上放著秦尚下午拿来的药膏,便是原来的合云膏,只是这一次里面又多加了一味能让唐锦後穴更加柔软的药。 男子生产本来就会给身体带来损伤,但因羌禾男子身体异於普通人,大多数人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但一次要有两个婴儿通过却仍是十分辛苦和危险的,这药正是为了提前帮唐锦做准备所用的。 唐锦累得恨了,即便是慕庭烨将他的双腿分开又蜷起来,在身下揉按著为他擦药,他也只是轻哼了几声,并没有醒过来。 受到刺激的菊穴不自主的收缩著,粉红的颜色一动一动的直让慕庭烨又是一阵情动,身体也热了起来。 他却不敢再打扰唐锦,上过了药膏就搂著他慢慢的平息著。 唐锦此刻身体干爽,脸颊上有两团好看的潮红色,睫毛在灯火里轻微的煽动著,在慕庭烨的怀抱里下意识的动了动,而後扭过头将脸藏在了慕庭烨的怀里。 叹了口气,慕庭烨无奈的伸手握住自己怎麽也难以平静的下身,亲吻著唐锦的额头上下套弄了起来。 这人啊,怎麽能这麽的可爱!即使大著肚子,即使发丝凌乱,也还是这样的惹人疼爱! 慕庭烨在唐锦身上的淡淡的香气里,心简直是要融化了一样。 这一觉唐锦直睡到中午,才朦胧的睁开了眼,床边便是小锺安静的伺候著。 见他醒了,小锺连忙叫人拿了洗漱的清水和干净的衣服进来:“皇上早朝散了回来一次,见候爷还睡著没让叫您,这会儿在书房看折子呢。” 唐锦腰上酸痛,靠著小锺在背後扶著才起得来,本来想要自己穿衣服,却是连手臂也抬不起来,想起这一夜的欢爱禁不住羞红了脸,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满足。 刚收拾停当,慕庭烨就进来了:“能起吗?不如多躺一会儿。” 唐锦扶著腰在桌边坐下,脸上红扑扑的倒是好气色:“让皇上……笑话了……” 慕庭烨哈哈一乐,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揉,温柔道:“昨夜是朕太过了。” 唐锦一时窘得头也不好抬了,只垂著眼盯著肚子,嘴唇抿成一线。 眼看著两个皇子都将周岁,宫里又该是一番大庆祝,只是慕庭烨担心唐锦太操劳,仔细思量之後将皇子的周岁和万花节并作了一起,也算是双重喜庆,一切安排都将两件喜事合二为一的一起操办了,大多数需要费心考量的事也都有慕庭烨先定下。 尽管如此,唐锦也还是在这番忙碌里有点吃力。 他毕竟已有近八个月的身孕,身子重精神也时常觉得不济,看著各样用度安排的单子时竟是常常会迷糊起来。 这日灵琪来请安,小锺正巧出去了,只有宫女小莲留在外间。 进了屋里再出来,小莲欠身行礼轻声道:“淑媛小主不如改日再来吧,我家侯爷这会儿睡著了。” 慕庭烨吩咐了伺候的人,若是唐锦睡了一律不得打扰,小莲自是不敢去叫醒他,只得小心的请灵琪下次再来。 灵琪微笑著晃晃手里的册子问道:“侯爷近来都忙这件事吧。”见小莲点头,便继续说道:“麻烦小莲给我点笔墨可好?” 小莲不知她要做什麽,只依吩咐去拿了。 灵琪拿著笔想了想,而後一边落笔写著一边轻声道:“万花节的供奉纸祭自来是各宫各院分担制作的,月前出宫的宫女里有两个是德惠苑的,一个是新露阁的,新分配的人手还没到,这些事大概司职的人也没来得及报给侯爷呢。这两处说做不完也是合情理的,减些数量分到我的院子吧。” 说话间就将数字重新整理过写在一边的纸上,而後放下笔离开了。 =================== 今天滴分量很足哦 各位看官还满意否 满意滴话 就给小的投点票票,赐点留言吧 无後为大-129?(宫廷?生子) 这份单子再交到唐锦手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正如灵琪所说,宫女离宫和新进的事每年都有,司职的人都只按照规矩办事,并没有特意来报,所以德惠苑和新露阁少人手的事唐锦果真并不知道。 灵琪将那两院的数量酌情减少,自己又再多分担些,顺便也让小莲将原由转述给了唐锦,让他连再劳神去问都不必了,两下里就将这事帮唐锦解决了。 正想著要让小锺去谢,外面就进来报了说云江带著小世 分卷阅读102 子云简来了。 云简周岁宴上抓著伺候的小丫鬟不放的事让云江好不得意,上次来了还自喜滋滋的跟著唐锦夸:“小魔头就这点还有点本侯的影子,这麽小就知道要享尽美色,啧……” 唐锦想起来就忍不住好笑,让人去把两个皇子也都领来了。 放著三个小孩满床的爬,云江坐在桌边和唐锦说话,见他手上拿著张纸便问他:“什麽字这麽重要?进来一直拿到现在?” 唐锦这才想起要去谢灵琪的事,便将那纸给云江看了:“我正要去谢谢灵琪呢,帮了我大忙。” 云江看著纸上的字眉头微蹙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喃喃道:“这字倒是眼熟的很……” 唐锦奇道:“你见过灵琪的字吗?我看来是不像一般女孩家的娟秀,自有一股轻灵飘逸,是手好字……” 云江听了立即点头笑道:“小锦真是有见识,和我想的一样。” 身後木青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云江回头狠瞪了他一眼才将将收住。 聊了一阵,又再看著三个小孩打架的笑了一会儿,云江才领著小世子离开。 唐锦将灵琪所写的单子交给了小锺,让他按照上面写的重新去安排了,又嘱咐他送些首饰、锦缎做谢礼。 万花节除了祭神自然也要设宴赏花,庆元殿前的广场之上一时间是百花团簇,争相斗豔,引得秋蝶成群,好不壮观。 宴席之上自是一番欢乐的好气氛,众臣对慕庭烨的英明决断和战场上的骁勇威风更是不断的称颂,连大月王的小女儿卓兰马伊也对他表示了倾慕。 只是对於卓兰马伊,慕庭烨却实在说不出有任何的好感。 大月王想要以联姻的方式表示诚服和修好慕庭烨能明白,但要硬将自己的女儿送进他的後宫,他却著实觉得不耐烦。 他的後宫何时少过女人?他自己还想将她们都遣散了呢。 然而卓兰马伊对他却好像是真的执著起来,那种带著骄傲的的追求简直直白得让人头痛。 宴席一开始,唐锦便在司礼官的口里知道了卓兰马伊,大月国只有十七岁的小公主。 只不过这小公主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他却并不清楚。 大殿中央的歌舞刚毕,卓兰马伊就站出了座位,举著手里的酒杯对慕庭烨道:“马伊刚到圣朝,听说圣朝皇帝对歌舞甚是喜欢,”说话间向坐在慕庭烨身边的唐锦看了一眼继续道:“不如让马伊为皇上献一支大月的舞蹈如何?” 话出了口,大殿上就立即安静了下来。 众人只将目光投向慕庭烨和唐锦两人。卓兰马伊所来为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番话里更是明著在向唐锦示威。 同样是以舞姿吸引慕庭烨的目光,相比唐锦的戏子身份,卓兰马伊显然要高级得多,那其中的高低区别自是不言而喻。 这时候已经有人等著要看唐锦的笑话了。 慕庭烨皱著眉头看了看站在殿下的卓兰马伊,忍耐似的:“公主初来,不知我新赵风俗,刚才的舞乃是为朕的两个皇子消灾祈福的大神舞,并非一般歌舞。”慕庭烨停了下,冷冷道:“而且,天下间只有一人的舞姿能入朕的眼,其他人的朕不感兴趣。” “更何况今日是万花节,只为赏花,不谈其他。”虽然不悦,慕庭烨言语里也还是给公主留了情面,并不想太过为难一个不知惧怕的女孩子。 如此直接的被拒绝,卓兰马伊脸上挂不住,却仍不肯低头,脸上带著倔强且骄傲的神气,叫人忍不住感叹少女的单纯和张扬。 “原来皇上是喜欢赏花,那就让卓兰马伊为皇上去采来吧!” 脆生生的声音里丝毫不见扭捏和埋怨,那般傲然的神态就好像刚才被拒绝的人并不是她。 卓兰马伊随即示意自己的侍婢为她吹笛,身影则随著笛声轻动,翩翩舞进花丛里,随手拈来几朵粉红的蜀葵映得少女俏颜更是娇丽。 短短片刻,大殿上已经有人忍不住赞叹她容貌清丽,舞姿妙嫋。唐锦微笑著伏在慕庭烨耳边轻声道:“公主好身姿,皇上不觉得吗?” 慕庭烨一愣,回头去看,对上那双干净的瞳不禁心里叹气。这殿上百人里恐怕只有唐锦才是真心的称赞,不带任何的心机。 手揽著唐锦的肩膀将他揽在自己怀里,慕庭烨心情复杂。 “皇上看是这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不知何时,卓兰马伊已经返回面前,手里捧著几朵花站在下面问他。 慕庭烨皱眉冷道:“大月王的意思朕心里明了,请公主回去转告你父王,朕不会违背誓盟进攻大月的,公主可以不必将心思用在朕的身上了。” “若我说是我自己喜欢呢?” 慕庭烨挑眉看看她,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温度:“可朕不喜欢。” 不待她再说话,慕庭烨已经扶著还自发懵的唐锦站起身来,竟是要离席。 卓兰马伊上前大声问道:“难道圣朝皇上要为了这个男人拒绝天下美人吗?” 慕庭烨却并不理会她的话,脚下连半分停顿都没有,径自扶著唐锦离开了。 ================ 大家不要担心啦 灵琪不素要来坏小锦滴 她素好孩子,素来帮小锦滴 谢谢大家富贵逼人滴礼物哦 俺好喜欢哩 群摸…… 无後为大-130?(宫廷?生子) “皇上……她……她是大月国献给皇上的……佳人吗?” 回景华宫的轿上,唐锦靠在慕庭烨的怀里,安静了许久才小声的问他,眼睛却不敢去看慕庭烨,只低著头,散落的额发挡住了双眼,让人看不清神色。 “朕不会收她。”慕庭烨柔声答道,将唐锦的手握在掌心里抚摸,许是入了秋的原因,慕庭烨觉得那纤细的手指分外的凉。 唐锦点点头,身子轻轻向著慕庭烨又再靠了靠不再说话。 这样的事自来不算奇闻。 战败了为求自保而来联姻的事哪朝哪代都有,唐锦早就在戏文里听得多了。然而发生在眼前却是另外一回事。 想著那最有可能也是最寻常的结果,唐锦竟是觉得心口生生的痛了起来,气息翻涌著,有什麽堵在喉咙,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锦自己也有些不懂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的难过和感觉受伤,皇帝有三宫六院本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现在只是多了一个异邦的公主而已,只是个没有心机的小女孩而已,他却怎麽也难以说服自己坦然的接受。 那该就是叫做嫉妒吧…… 她有万千的宠爱,她有傲人的容颜,她有不知畏惧的勇敢……她有的,他却都没有…… “在想什麽?”男人轻柔的声调响在耳边,唐锦却觉得好像飘在远处,茫然的 分卷阅读103 抬头去看,连眼里男人的面容都是模糊不清的。 有什麽难以控制的夺眶而出。 脸被小心的捧著,男人的麽指在脸颊上轻轻擦过,温暖的触感像触动了心底的那一根弦,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理不出头绪,手却下意识的抓著慕庭烨的衣袖不肯松开。 那忍耐却又凌乱的表情让慕庭烨看得心头大痛。 唐锦紧咬著嘴唇,努力平息的表情明白的写在脸上,即使难过他也还是在尽力的让自己宽容,不用想也知道这人定是在心里慢慢的接受著那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 “你想说什麽吗?”慕庭烨轻柔的擦去了唐锦眼角处溢出的泪,知道他此刻必定是心里纠结的,难以安抚。 唐锦却只摇头的看著慕庭烨,嘴唇咬得死死的。 直到回了景华宫的卧寝,唐锦依旧不言不语,只抓著慕庭烨的衣袖不肯撒手。 从他进了这皇宫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这後宫中的妃子都是慕庭烨的“妻”,他不管得了多大的宠爱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如今他又是庆安侯,为皇上选贤纳妃也是他的职责。 他该有个男人的度量,他该宽容以待。 之前的董佳宁,之前的劝阻“休妃”他都真的接受了,甚至也尽职尽责的为慕庭烨安排了侍寝的事,那些虽然难过,他也终究是承担了下来。 然而现在,想到自己即将要为他,为这个自己爱的人纳妃,心却怎麽也无法安然接受。 他要紧紧咬著嘴唇才能不把那些自私的请求说出口。 只是,那些话可以忍耐的不说,眼泪却怎麽也控制不住。 他更加的痛恨自己。 比起那敢爱敢做的卓兰马伊,他只剩自私和软弱。 慕庭烨虽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卓兰马伊的示爱,也那麽肯定的说他不会接受,可唐锦心里却知道,有些事并不是他是皇帝就真的能万事随心。 他该为他多考虑,而不是只顾自己的感受。 然而与慕庭烨越是相处得久,就越是爱得深刻而强烈。 没有其他人的介入的时候也便没察觉,现在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是那麽的希望著,这个他爱的男人也只属於他。 泪流了好一阵,眼睛脸颊都红彤彤的,心却仍是揪著的难受。 慕庭烨只安静的让他揪著衣袖,空出的手轻柔而有节奏的在他圆隆的肚子上来回抚摸,体贴的安抚著。 将将收住眼泪,唐锦就为自己的失态和自私觉得窘迫。 见他情绪稳定了,慕庭烨才抽出手来将他搂在怀里:“哭什麽?你可以跟朕说,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告诉朕。” 温声细语里,唐锦终於生出些勇气来:“迎,迎娶公主是大事……要……要选个好日子,这之前……” 慕庭烨叹了口气,在他说下去之前就吻住了唐锦的嘴。 这亲吻的来的时间莫名其妙,唐锦根本还没从那伤心情绪里缓过神来,被慕庭烨辗转温柔的舔舐吸吮著,连眼睛都忘了闭上。 距离太近,慕庭烨脸上的表情跟不看不清,然而那唇齿间男人清冽的气息却是真实的沾满了他整个心脏。 “那是你的真心话吗?” “……不是……” 什麽时候被慕庭烨放开的,唐锦毫无知觉,听见他低声的问话就下意识的回答了,反应过来,才想起自己竟是在这恍惚里就说了真话。 “那什麽才是你的真心话?不想讲给朕听吗?”慕庭烨看著唐锦,目光如水,捧著他脸颊的手温暖而宽厚,眉宇间全是不掩饰的温柔。 唐锦在这气氛里终究是说出了口:“我……我不想皇上再纳妃……我想你只留……留在我的身边……” 停了停,唐锦微微垂下眼睛,小声继续道:“我也能……给皇上生儿育女……” 慕庭烨微笑著伸手抱住他:“这些话,朕真喜欢听,为什麽要藏起来不说?是不信任朕吗?” “……那样说是不对的……” “有什麽不对?” “……太……太自私了……” “朕也很自私……只有真心的人才会想要自私……”就算知道唐锦会因为後宫的这些事情伤心,他也还是只想将他留在身边,他其实才是真的自私。 ============== 只是个小波折 没有要虐了……(@^_^@)~ 无後为大-131(宫廷?生子文) 第二日慕庭烨要封赏立功的将士,一早就出了宫。 唐锦多躺了一刻才起来,却还是因为昨天情绪波动而觉得疲倦,早膳之後就靠在软榻上养精神。 手里的书连一页还没看完,小锺就进来报说大月国公主求见。 唐锦微微一愣,按理来说卓兰马伊是要来联姻的,来他这里请安见面也没什麽不对,只是慕庭烨并没打算留她,这番见面就让唐锦略微觉得尴尬。 小锺明白唐锦的心情,小声问道:“侯爷身体不适,不如改日呢?” 唐锦勉强坐起来想了想,摇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怠慢了公主可不好。” 说著便让小锺扶著去了外间。 “马伊见过侯爷。”卓兰马伊见唐锦出来,便弯下腰行礼,而後坐下来笑呵呵道:“侯爷长的真是好看。” 这般大著肚子被个小女孩夸奖说好看实在难为情,唐锦禁不住脸上一红,客气的问了些住处可习惯、在齐梁都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之类。 正说著,院外陆淑媛、刘淑媛、何淑媛竟一起来求见,说是要向唐锦请安。 刚请进来没一会儿工夫,连灵琪也来了。 慕庭烨早就免了後宫妃嫔向唐锦请安的礼,景华宫也从来未有像现在这般热闹的时候,更何况一群女人中间只有他一个男人,又还怀著孕,唐锦一时竟是应付不来,窘迫得额头上都有了汗。 好在卓兰马伊对後宫甚是好奇,知道这几位都是慕庭烨的妃子便什麽都想问问,倒是并不冷场。 说话间就听刘淑媛笑著对卓兰马伊道:“公主这般活泼可爱,皇上定会喜欢得紧,怎麽会舍得真拒绝?” 话音刚落一边的何淑媛就接著道:“是啊公主,更何况,庆安侯爷自来是宽容大度的人,公主不必担心。” 卓兰马伊听了就回头看向唐锦。 唐锦一时不知要如何对答,更是心里发急得觉得气闷,正想著,那边灵琪就笑著搭了话:“皇上和侯爷当然都会像喜欢亲妹妹一样的喜欢公主,”又对卓兰马伊道:“不过,宫中生活恐怕不及公主原来的自在,听说公主还会骑马?” 听到问她骑马,卓兰马伊立即骄傲起来:“是啊,父王说我的哥哥们也没有马伊厉害!” “这样的好本事自然要为皇上把握住才好,侯爷您说对吧。” 原本灵琪已将话 分卷阅读104 题从这件事上转开了,不想刘淑媛却又再提起,还直接问了唐锦。 “公主……是很好……”唐锦被问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听一边的灵琪道:“皇上和侯爷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刘姐姐何必这麽急著来问侯爷?” “妹妹的意思,是想说侯爷不够大度,未必会留公主吗?还是想说公主不够好啊?”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淑媛这时候却突然发起难来,问得灵琪也一时哽住。 灵琪听说卓兰马伊和这几人都来了景华宫,才赶紧也过来,原本是想帮著唐锦周旋,没想到一时情急让人抓去了话柄。 “咦?陈姐姐没有这样说啊!这不是姐姐你说的吗?”卓兰马伊见几个人脸色都不好,也奇怪刚刚灵琪并未说过的话,为何陆淑媛却说是她的意思,便随口问了出来。 她生在大月王宫之中,又是大月王最喜欢的小公主,在众人的娇惯下长大,自然并不懂得这些话里话、弦外音的弯弯绕绕,这样一问却正好替唐锦和灵琪解了围。 只是一时之间,一屋子人都有些尴尬。 小锺见情势连忙道:“侯爷,该吃药了。” 灵琪立即起身行礼道:“灵琪叨扰了不少时间,也是该告辞了。” 其余几人也连忙借机告了退。 情绪这番紧张辗转之下,唐锦便有些受不住了,觉得胎动得厉害,腹部隐隐发痛。 小锺连忙让人请了秦尚来诊脉,好在只是情绪太过波动,秦尚开了舒气安神的方子,又和唐锦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秋日渐深,天气就一天冷过一天,这日午後又下起了秋雨。 唐锦怀著孕,体温比常人高些,这时候对寒冷就尤其的敏感,慕庭烨早早就让小锺生了火盆放在屋里,外面的秋寒倒是一点也没影响到他。 怕两个皇子吵了唐锦静养,午膳之後乳母就早早的将孩子抱走了,唐锦清静下来便望著窗外出神。 好一会儿小锺进来,说是灵琪到了。 慕庭烨回来之後,唐锦就将灵琪的事同他说了,两日前消息也传了回来,只是她兄长早不在人世的消息却让唐锦心里为难了,直到今日才让人去找灵琪来。 前後不过半月,万花节上那花团锦簇的情景两场秋雨里就败得零落。灵琪鬓角边上还自挂著雨珠,听唐锦简单的说了,只垂著眼盯著手里热气渐渐散了的茶杯。 半晌才想起起身谢恩:“灵琪代父亲、亚父谢谢侯爷相助。” 唐锦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问道:“家里可有需要照顾的?” 灵琪摇了摇头,凄然笑道:“这结果也早在预料之中,侯爷不用替我伤怀,身体要紧。” 安静了一会儿才提起精神与唐锦说话:“听说这几日侯爷身体不适,可好些了?” 唐锦被问得脸上一红,想起灵琪几次帮忙,心里觉得感激:“已经没什麽了。我是太笨了,那日幸好有你,不然要惹得公主不高兴了。” 灵琪点点头:“没事就好,灵琪实在也没什麽本事帮得上侯爷,没给您添乱就好。”停了一会儿,突然看著窗外道轻声道:“这该是今年最後一场雨了吧……人生在世,只不过匆匆一瞬,总是该对自己好点的……莫等到没了时间的时候才觉得遗憾……” 这话说得突兀,像是感叹亡故的兄长,又像是感叹她自己,唐锦听得莫名感伤。 ============ 家人病情终於稳定鸟…… 俺现在肥来了 希望大家还木有忘记前面滴剧情 实在忘记了滴话…… 乃们之後向前翻页去温习了==+++ 留言俺会慢慢回复 大家 留下票票吧~(@^_^@)~留下吧留下吧 无後为大-132(终於…遣散了…) 万花节之後不久,大月国公主示爱不成只得悻悻的回去。毕竟还只是十七岁的小女孩又是娇惯大的,耐性其实很有限,几次碰壁便没了那股劲头。 借著拒绝联姻的事由,慕庭烨将遣散後宫的事又再提了起来。 而这一次,有人起了个开头。 这人正是灵琪。 这日玉新殿书房的情景,大抵也和上一次情况差不多,那些当初费尽心思将人送进宫来,期待能得到圣宠而光耀门楣甚至如董家那样执掌大权的人,自然不想半途而废。 只是,如今情形却又和上一次有了不同。 那每日按照规矩呈给慕庭烨的侍寝牌子其实早就是形同虚设,慕庭烨连看上一眼都不愿意。唐锦如今有孕本不便侍寝,慕庭烨却仍是每日里只在景华宫陪著,从不曾宠幸任何人,这般心意任是谁也都再明白不过。 这一次慕庭烨旧事重提,有人反对了几句之後也都沈默了,没人先离开自然就都抱著侥幸的心。 僵持不下的时候,灵琪便来了。 当初灵琪刚进宫的时候,慕庭烨的确曾与她闲聊过两次,还曾赞她蕙质兰心,正因如此才招了董家的陷害,如今这时候来求见,一众人只当是她要为自己求情争宠。 连慕庭烨都皱了眉头。 行过礼,灵琪第一句就请皇上准她归家孝敬双亲:“兄长亡故,双亲身下再无子女,臣妾听闻皇上有意赐妃嫔自由之身,准许离宫,故此特来求皇上怜恤臣妾思亲之痛,准臣妾离宫。” 几句话让当场的大臣全是哑然。 慕庭烨抬头看了看灵琪,问她:“你可知离开之後就不准再入宫?” 灵琪迎上慕庭烨的目光,丝毫不见犹疑:“臣妾此後只愿能在家中承欢膝下,侍奉双亲,青灯古佛为皇上与候爷日日祈福,遥祝平安康健。” 既然如此,慕庭烨自然不再挽留,立即让司礼官拟旨,赐了灵琪双亲“召德公”封号,又赏了宅邸、良田,封赏颇厚。 有了示范的人,後面的事情就好办的多,前後不到一个月,後宫的嫔妃就离开得差不多了,剩下几人也只是等待家人来接而已。只不过慕庭烨破费不少,著实是赏出去不少的东西。 这日午後太阳正好,慕庭烨总算闲下来,便让唐锦躺在在自己的怀里靠近火盆烤火。 唐锦挺著九个月的肚子,坐著的时间稍微长了就会腰痛,慕庭烨有时间的时候就都会给他揉著後腰的地方。 慕庭烨手上干燥而温暖,贴在腰上就觉得分外舒服,唐锦被照顾得懒洋洋的,眯著眼睛趴在他胸前的样子十分像晒太阳的小猫。 遣散後宫的事还是让唐锦内疚了好一阵子,但云江说与其在宫中不得宠爱的孤老,倒是出去好些,唐锦这才稍微安慰了些。 “嗯……”闭著眼睛胡思乱想的时候,肚子上痛了一下。 “怎麽了?”慕庭烨连忙停了手去问。 “没什麽的。”唐锦仰头笑著看慕庭烨 分卷阅读105 又道:“只是又被踢了一下。” 慕庭烨这才放下心来。 按照秦尚的预计,双胞胎生产的时间要比正常的早些,大概是快了。唐锦倒是安安稳稳的等待著,慕庭烨却著实的紧张。 作为父亲等待孩子的降临,他其实是第一次,无论是严恩还是严泽,出生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只是在书房等著消息而已,到底这生产是怎麽一回事他实在并不知道。 但听说还是听说了的,严恩和严泽都足足生了一夜才来到这世上,想到唐锦又要受苦,就心里发痛。 细想之下便觉得自己似乎除了给唐锦苦难和伤痛以外,真是再没有更好的东西了,忍不住叹气道:“又让你为朕受苦了……” 唐锦微笑著伸手把玩慕庭烨胸前的衣襟,过了一会儿才道:“皇上也为了我……少了……很多的……快乐。” “快乐?朕少了什麽快乐?” “……像是……戏文里皇帝美人如云的後宫啊……还有子女成群的天伦之乐……”说著,唐锦就为慕庭烨微微的觉得委屈,声音也低下来:“现在……皇上的後宫就只剩下……我这个……丑男人了……” 慕庭烨一乐,伸手拍拍他的额头道:“是啊,所以朕以後会要你要的更多。” 唐锦脸上一红,唇边的微笑去却是满足而幸福的。 ======================== 好吧 俺终於让大家遣散後宫滴愿望实现鸟…… 於是灵琪也从超级大龙套变成了第二女猪 话说大家有猜到之前灵琪啥麽时候出场过咩? ps:这文……是真的要完结鸟…… 无後为大-133(要生了…) 安静了一会儿,慕庭烨温柔道:“朕见惯了後宫中的挣扎和伪装,那些再好看的笑脸其实都也只是虚伪的面具而已,朕想要的是一个真心待朕的的人,只想也能稍微的享受一下平常人家的亲情……” 唐锦听著,将手放在男人的掌心里。 “妻子儿女,朕要那麽多来做什麽,真心的只要一个,朕就满足了……”慕庭烨低头在唐锦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更何况,朕现在把个皇宫都赏出去大半了,再多些孩子,朕可负担不了了! 唐锦被慕庭烨逗得一乐,心情畅顺之下也回应的蹭蹭身边的男人:“没关系,我会勤俭持家!” 唐锦仰著小脸说这番话的表情,俏皮得如孩童一样的单纯干净,琥珀色的双眸在午後的阳光里闪烁著动人的水光,唇边若有似无的酒窝竟是让慕庭烨恍惚的想起唐锦刚进宫的那个夜晚。 不觉间已经有两年了。 低头细细看著唐锦安然的面容,心里一阵温暖。 脸颊贴上他的额头,慕庭烨闭目感受著怀里那人的安稳的呼吸,心静得只剩一片光明。 这日下了早朝出来,便见漫天银白的雪花,竟是第一场雪。 只是时候未至冬寒,雪一落在地上就融化得无影踪,空气里是安静又清冷的味道。 “秦尚去过了吗?”慕庭烨一边往後殿书房去一边问身边跟著的常福。 “秦大人早膳之後去了,刚才离开,说是就这几天了。” “嗯……把奏折都拿回景华宫的书房吧。”慕庭烨停下脚步接著道:“朕要回景华宫。” 常福赶紧答应著出去张罗宫轿。 比起唐锦的安然处之,慕庭烨实在算得上是一反常态的焦虑了。 稍微感觉到唐锦有腹痛的表现就会怀疑是要生产,甚至有两次夜里的亲密也因此而中断了。 到了景华宫,却不见唐锦的人,问了才知道是出去散步了。 “去了哪里?” “这……侯爷没说,只说初雪美景,想去看看……” 慕庭烨摆摆手,跟著也出了景华宫,想著唐锦可能是去了皇子的居处,便向著皇子住的地方过去了。 “皇……皇上……” 出了景华宫没多远,就听见身後小锺远远的在喊。 这般慌张的声音,慕庭烨心里一紧,回身就吩咐常福去传秦尚和其他的御医,而後迎上小锺问道:“怎麽了?” “侯,侯爷要生了……” 原来唐锦见外面雪下得悠扬,自己也有几天没有出去走动了,便带著小锺想在景华宫附近走走。 这几天里,唐锦常觉得腹部有硬硬的下坠感和间或的腹痛,坐著反而腰酸背痛,走动走动却能很快缓和,也就没有太过在意。却没想,刚出了景华宫没多远,就突然的觉得腹痛了。 慕庭烨跟著小锺到了八方亭的时候,小莲已经急得哭出来。 “锦……”慕庭烨扯下身上的斗篷将唐锦裹了个严实,长臂一捞就将唐锦横抱在怀,向著景华宫的方向奔去。 阵痛一开始的时候间隔的时间还算长,唐锦不断的深呼吸著,用手抚摸著肚子,但却无济於事,肚子里的小家夥似乎已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出来一样,一开始折腾就剧烈起来。 不断加剧的疼痛里唐锦出了一身的汗,到了景华宫的时候内衫已经湿了。 上一次生产时的经历在这疼痛里鲜明起来,唐锦尽管咬牙忍耐也还是痛得哼出了声音。 秦尚诊过脉,又在唐锦上轻轻摸了摸对慕庭烨道:“皇上,侯爷大概还有一阵才能生,您还是去外面……” “不去,朕就在这里!”慕庭烨知道秦尚的意思,在他还没说完就打断了他。 见他坚决,秦尚也不再相劝,更何况有慕庭烨分散唐锦的注意力,也许能让他少受些辛苦。 “呃……”唐锦尽管有过经验,也知道现在只不过是阵痛刚开始,却还是偶尔的忍不住要哼出声来。 慕庭烨见唐锦痛得一头一脸的汗,怕他受寒,让人又在屋里生起了火盆,从小锺手里夺过布巾自己为唐锦擦起汗来。 “皇上……还是让……奴才来吧……” 慕庭烨顾不得说话,不理会一边的小锺,只坐在床边为唐锦擦著额头上的冷汗,看著床上在疼痛里辗转反侧的人著急。 疼痛像是没有边际一样,唐锦只觉得腹部要裂开了,有股力量在腹中挣扎,却一直不得出口。 虽然疼得难受,唐锦的意识却是十分清醒的,知道慕庭烨就陪在身边为他著急著,慌乱而不知尽头的疼痛里便伸出手向著身边抓去,正落在慕庭烨的掌心里,被牢牢握著就连阵痛好像也没那麽的难以忍受了。 无後为大-134?(继续生!) 这边痛了好一阵,秦尚让药童煎的药也端上来了。 “皇上,这是补气助产的药……”话还没说完,慕庭烨就接过药碗,扶著唐锦慢慢喂他喝下。 大半碗的药汤下了肚,腹部的痛更加的密集起来,连胃里也觉得发胀。 唐锦 分卷阅读106 尽力的忍耐著,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只是腹痛随著时间渐渐加剧,他想要强忍也是不能,呼痛的声音也慢慢的控制不住。 秦尚不时在唐锦腹部按著确定著胎位,好在这一次唐锦的胎养的极好,并没有异常的状况。 “啊……呃呃……好痛……”唐锦抓著慕庭烨的手喊出声来,阵痛这时候也有两个时辰了,却丝毫没有下行的感觉,那种硬邦邦的胀满感和翻江倒海般的疼痛似乎比上一次生产还要明显。 秦尚按在他腹部的每一下,都让他恨不得立即撕开腹部将那捣蛋的小东西抓出来,虽然有慕庭烨在身边,也终究顾忌不及的哭喊出来。 “好痛……”握在手里的男人的手也已经汗湿了,唐锦用力抓著才能生出些力量来。 秦尚皱了皱眉,按道理这时候胎液应该已经流下来了才对,但此刻唐锦身下却并未见任何异状。在唐锦的腹部上按了按,秦尚立即知道了原因。 转身吩咐一名药童取了几尺白布来,而後对慕庭烨道:“皇上还是回避一下吧,只怕等下的情景惊扰了您……” 见秦尚吩咐人去取白布,慕庭烨已经觉得不好,这是又听见他这番说法,几乎立刻暴怒:“什麽叫不好?你要干什麽?” 秦尚只得将情况和办法小声和慕庭烨说了。 唐锦这一胎是双胞胎,阵痛原本就会比平常的时候更加剧烈,但在时间上却会小於一般情况,按照推算这时候应该已经有一个婴儿的头入了盆,只要胎液流净之後,自然应该在羊水的润滑下顺利生产。 只是,现在的情况却是两个孩子都争相下行挤在骨盆处,不但没入盆而且阻碍了胎液和羊水的流出。 只有先拖住胎儿的下行,让胎液顺利流出来,再想办法让两个胎儿有先後的生产才行。 而这动作势必要加剧唐锦的痛苦。 秦尚总觉得这样眼睁睁看著於慕庭烨太过煎熬,才又劝他离开。 慕庭烨听完秦尚的解释呆了一瞬,而後长吐了一口气幽幽道:“你只管救人,朕绝不会离开这里,朕……得留下来陪著他……”随即又轻声道:“无论如何要保唐锦平安……” 秦尚愣了一下,抬头去看,却见慕庭烨双眼已然通红,脸上神色竟是从未有过的凄哀。 他只说生产困难,并未说到唐锦会有危险,只是如此情境之下慕庭烨竟这样的没有信心,的确是让秦尚知道了唐锦於慕庭烨心中的地位。 关心则乱,正是唐锦在慕庭烨心里太过重要,一向沈著、冷静、不动如山的慕庭烨才会这般的胡乱猜测,才会这样的悲观。 秦尚也不再多做解释,与一起来的几位御医仔细研究之後还是决定按照他原来的办法进行。 两人的谈话唐锦虽然并未全部都听到,但偶尔飘进耳里的词也还是让他猜了个大概。 “皇……呃呃……皇,皇上……” 听见唐锦的声音,慕庭烨立即抢到床边,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安慰他:“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没事的……” 唐锦转头去看慕庭烨,眼前却是被泪水和汗水模糊了一片,朦胧里只看到男人的一个轮廓,忍不住觉得又回到了当初的寒清阁,恍惚著似梦非梦的:“好痛……啊啊啊……皇上……你在……在吗?” 即使手上就是男人的温度,唐锦仍是觉得不踏实。 慕庭烨连忙伸手给唐锦擦了汗和泪:“朕在,朕……一直在……” 秦尚拿著白布过来道:“皇上……” 慕庭烨看看秦尚手里要缚住唐锦的白布,又看看已经疼得有些迷糊的唐锦皱眉道:“不许绑……朕来按著他……” 慕庭烨伸手将白布扯下一块卷起来,而後捏开唐锦的嘴,让他咬著:“锦……忍忍就没事了……” 小锺和秦尚合力扶起唐锦,让他半躺著靠在慕庭烨怀里靠,双臂也让慕庭烨紧紧锁住。 这样半坐半躺的姿势让唐锦腹部的疼痛更甚,那种要炸开一样的痛法和之前隐约听到的那点对话都让唐锦觉得,他是真的要过不去这一关了。 上次生产时秦尚在他肚子上按摩推揉的那种滋味还记忆犹新,一被扶起来,唐锦就陷入了恐慌里,想躲开却根本使不出任何力量来,连双手也被慕庭烨紧紧按住。 =========== 快要完结鸟…… 话说 大家不用担心be的问题 这文是he 可以放心继续观看哈 顺便……求票……求留言…… 无後为大-135?(完结!!) “呃……”肚子上突然施加的力度让唐锦整个人都紧绷著弹了起来。 疼痛里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下用手用力的托住了肚子,努力向下的挣扎的胎儿突然受到阻力,动作得更加厉害,隔著肚皮也好似能看见胎儿不断的蠕动。 相反的里度和腹下银针的刺入都让唐锦控制不住的挣扎起来,剧痛里被慕庭烨困住的双手也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抓,却仍是丝毫也不能缓解这般疼痛。 两名御医在唐锦腹部向上有规律的推揉,秦尚则专心的将银针刺入唐锦小腹两侧的穴道上,小半时辰之後,唐锦身下终於见到胎液顺利流出。 秦尚长舒了一口气,示意另两人可以停下来了。 而此时的唐锦已经疼得毫无气力,眼睛紧闭著脸色苍白,头发都湿漉漉的贴在脸颊边,嘴里也只有轻微的哼声,人已经半昏迷。 秦尚连忙拿开唐锦嘴里咬著的白布,与慕庭烨合力又给他灌下半碗药汁下去。 放平了身子,唐锦在这短暂的麻木里清醒了过来:“皇……上……” 慕庭烨轻柔的给他擦著汗,在他耳边轻声道:“朕在,锦……马上就会好了……” “嗯……皇……皇上……我是不是……要死了……”唐锦很想去摸摸自己已经痛得麻痹的腹部,却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身上轻飘飘的竟不像是他自己的一样。 “不会!有朕在,你不会有事!” “嗯……有……有……你在……就好……好……”唐锦安心闭上眼睛:“皇上……要……保住孩子……皇上……” 慕庭烨心如刀绞,牢牢攥住唐锦的手。 唐锦这番折腾之下体力已经耗尽,清醒了这一会儿就又昏了过去。 好在最艰难的时间已经过去,他也只是体力不支,并没有危险,但是没有母体的力量,胎儿即使正常入盆想要尽快生产也还是有些困难。 秦尚只得让慕庭烨和小锺将昏迷的唐锦架下床来,借助胎儿自然向下的力量助产,片刻功夫就见唐锦下身羊水顺著大腿蜿蜒而下。 突然下身穴口一阵剧痛,那种几近要撕裂一样的疼痛那麽熟悉,也那麽清晰,一瞬间将唐锦拉回了现实里 分卷阅读107 :“啊啊啊啊……不要……” 此时唐锦身下穴口已经全开,婴儿头部已经隐约可见。 “侯爷用力,马上就会好了……”秦尚不断的鼓励唐锦却并没有什麽效用,唐锦折腾了这整整一天,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可用,只是本能的喘息著。 秦尚也不犹豫,在唐锦腹部上又在推了两下。 “痛……不……不要……” 好在这一次秦尚并没有再继续下去,只是还没等唐锦稍微的缓口气,身後就又突然的剧痛起来。 胎儿通过穴口的负撕裂一样的疼痛让唐锦再一次痛呼出声。 慕庭烨任他在自己手上抠出两道血痕来,看著唐锦生产的辛苦只恨不得自己代替,然而他除了陪在一边说话安慰他以外,其实什麽也做不了。 随著一声婴儿的啼哭,唐锦终於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去问男女就有感觉到了那阵胎儿通过产道的压迫和撕裂的疼痛。 错愕间勉强清醒些稍微抬起上身,才看见自己原来的腹部虽然小了很多,却仍然是圆隆著。 没等他想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那剧烈的疼痛就又汹涌的袭了上来,唐锦连片刻的反应时间也没有,便再一次的陷入了那折磨里。 这一次的时间却短得超出了他的想象,那疼痛似乎刚一开始,就立刻结束了。 从阵痛开始到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唐锦被折腾得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恍惚里感觉到有人在为他清洁身体,耳边也有人在恭喜他和慕庭烨,却已经听不分明,而後意识便是一片空白了。 这一觉睡的却不安稳,梦里总是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低语,只是细细听去却又只像是衣衫摩擦、脚步轻踏的声音,反复了几次,才终於听见渐渐清晰起来的婴儿的啼哭声。 那是他的孩子,那是他千辛万苦才生出来的孩子,他还未见到他们的模样,他还没摸到过他们的体温呢。 睁开眼,眼前就是一片明媚的光影,最先清晰起来的是男人唤他名字的声音。 “锦……锦……” “皇上……”唐锦眨了眨眼睛,看清眼前一切之後,才转头向身边寻去,却没见到意料中的婴儿的身影。 “别急,乳母在喂奶呢。”慕庭烨握住他被子下的手轻声道。 唐锦这才放下心来,看著男人盯著自己的脸,笑道:“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慕庭烨摇摇头,伸手将唐锦额前的碎发向一边理了理:“朕让你这样辛苦,是朕的不好……” 唐锦沈陷在慕庭烨一片温柔的目光里之前才想起件重要的事来:“是,是双胞胎吗?男孩还是女孩?” “嗯,是龙凤胎。” 唐锦愣了一下,立即欢喜起来:“那……是哥哥和妹妹吗?” 慕庭烨微笑道:“不是,是姐姐和弟弟。”而後又柔声道:“朕现在子女双全,你是朕的大功臣呢。” 两人说话的功夫,乳母已经喂完奶将孩子抱过来放在了唐锦身边。 慕庭烨指著左边婴儿道:“这是咱们的三公主严思,”又指指右边的道:“这是四皇子严政。” 刚出生的小家夥身上还是红彤彤了,小脸也有点皱皱的,并排放在一起,慕庭烨若是不说,唐锦还真看不出来谁是公主谁是皇子。 看著两个小家夥软绵绵的小身子,唐锦心满意足,尽管生产的过程让他辛苦又煎熬,但看见慕庭烨欢喜和宠爱的目光,忍不住就觉得即使再辛苦也还是幸福的,甚至还想再为慕庭烨填上几个小皇子、小公主来。 只是慕庭烨心里却并不是和唐锦一样的想法。 他如今子女双全,也亲眼看见了唐锦生产的辛苦,那疼痛的过程他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看著唐锦煎熬、受苦的那种撕扯一样的心痛他也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只听著唐锦那时候痛苦的呼声他就觉得自己是要生病了一样,失去的恐慌竟是那般的明显。 这种经历他再也不想有,也更加的不想唐锦再冒险。 只是,这如何不再怀孕却的确是个不好解决的问题。 云江进宫来看唐锦的时候,慕庭烨在景华宫的小书房里单独见了他。 只不过,云江走後,常福进去送奏折的时候却见慕庭烨面色不善,像是恼怒又像是无奈,脸上甚至还带著微微的红色。 这般复杂的神情,让常福也忍不住要猜猜嘉定侯云江到底和慕庭烨说了什麽了。 唐锦经过半月休养,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在小锺的搀扶下也下地走动了,这日云江走後没多久慕庭烨就回来了。 “皇上不是说要有事要问云江?”唐锦见他这麽快就又返回来,脸上神色不定的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慕庭烨皱皱眉坐在唐锦身边看著他。 与初见的时候相比,唐锦这两年里无论是神态还是身体都成熟了不少,那少年般青涩而羞赧的微笑还在,但眼里已经不再是当初那样小心翼翼的神情了,与慕庭烨的亲近也是自然而然的,融合得毫无痕迹。 看著看著,慕庭烨就忍不住在唐锦的耳唇上亲了亲,脑子里想的全是云江的话:“也没什麽特殊的方法,就是……让那个呆瓜在下面不就解决了?” 其实……唐锦如果想的话,自己也没什麽不能接受的。 慕庭烨是真的想把唐锦宠上天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