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沉沦(高H双C)》 ρò18м.℃òм 少女之死 云市,西城区一家七星酒店顶层,一张硕大无比的双人床上,洁白无瑕的少女赤裸着身躯,双腿大大张着,微闭的眼睛,樱桃小口里不断溢出破碎的呻吟。 韩世忠跪在她双腿间狠命抽插,肥肥的肚腩也跟着有节奏的晃动,他一边盯着两人结合的私处卖力动作,一边看着少女迷乱的表情,脸上有着满足的淫笑。 似乎感到要到最后关头,他握住少女的脚踝将她的腿分致最大,两人结合的私处更加赤裸的袒露着,粉嫩的小口吞吐着一根黑色肉棍。 韩世忠死命抽插几下,最终将灼热的精华倾泻到少女的身体里。 他满足地抽身出来,过去拍打着少女洁白的小脸,捏了捏她坚挺的乳房,淫笑道,“小骚货不错,伺候得好,以后跟着我,不会亏待你。” 猛然间,他发现少女的不对劲,面色近乎灰白,眼皮上翻,没过一会开始口吐白沫,身体竟然也抽搐起来。 “他妈的。”韩世忠起身找了块浴巾围上下半身,对着外面喊,“来人。” 守在门外的随行秘书立马开门进来,“韩总。”进来的人年纪二十七八,看上去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他迅速扫视了一遍房间,发现床上明显不对劲的少女。 叁两步跑上去查看她眼睛,眼白已完全翻了出来,“需要叫救护车。”他说,说着拿出手机。 “你是要让记者们都知道,这丫头吸毒过量死在我床上吗?”韩世忠来到桌边悠然地点了一根烟。 “但是”秘书看着那危在旦夕的少女,眉头紧皱。 韩世忠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黎耀天跟苏海岚刚完事,苏海岚起身去了浴室,黎耀天大喇喇地躺在床上抽着烟,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韩世忠打来的,他歪嘴一笑,立马接起, “喂,怎么样,我给你送去的货,爽吧。” “爽什么,出事了。” “怎么了。”黎耀天压低了声音。 “药打多了,这丫头估计以前没接触过,死了。”说着他瞟了一眼床上的少女,少女已经不再抽搐,没了声息。 “嗯。”黎耀天起身来到落地窗前,依然压低声音,问道,“还有谁知道。” “放心,除了我们还有我一个亲信,靠得住,这个,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黎耀天沉默半响,似想好了什么,说道,“你先离开那里,剩下的我来处理,不过,我们先前说好的事,可要作数。” “放心,只要处理好了这件事,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挂了电话后,韩世忠朝着进来的秘书说,“有人善后,我们先离开这里,你把车开到门口等我。” 秘书点点头,临出门时,他看了床上那可怜的女孩一眼,女孩头歪朝一边,不知是死是活。 苏海岚冲完澡出来,看见黎耀天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这是他多年来的老习惯,每当有心事,就会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她走过去挽着他胳膊,轻轻靠在他肩头,柔声问,“怎么了,谁又让你心烦了。” 黎耀天来到单人沙发上坐下,将她揽在怀里,看着她郑重地说,“有一件事,你得帮我。” 苏海岚看他这么严肃,想来是一件大事,不仅皱眉问道,“什么?” “小优死了。” “什么?”苏海岚惊得跳起,“在哪,怎么死的,小祐知道吗?” “还不知道,在韩世忠那。” “你把小优送到韩世忠那。”苏海岚瞪大眼睛,“你疯了吗?小祐要是知道怎么办,小优是他亲妹妹啊。” 黎耀天将手里的烟头掐灭,“所以我才说需要你的帮忙,小祐也算是你养大的,比较信任你,这件事只需要你好好引导一下,对大家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引导?怎么引导?”苏海岚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 “我跟韩世忠商量好瓜分魏氏集团,我只要他手里慈善这一块,正好出了这件事也算是帮了大忙,你只要告诉小祐是魏明辉做的,以小祐的性子,其他都不用我操心了。” “你,你还要利用他,小优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小优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会发疯的。” “啧。”黎耀天生气起来,“死都死了,你让我怎么办,西街出来的人你还真指望能出个大学生不成。” 见苏海岚不说话,他口气又软了下来,“等这件事完成了,我就把西街那家赌场交给小祐,他不是一直想要那里吗?这也算是对他的补偿。” 苏海岚离开他走到床边坐下,不停地摇头,似不能接受小优已死这件事,她双手捂面,“你真是疯了,害死小优,还要我去骗他。” 黎耀天起身走过去轻抚她的头,“害死小优的是韩世忠,我不知道会这样,知道肯定不会让她去,小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会害他吗?” 苏海岚已经冷静下来,但她看着前方桌子上的烟灰缸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黎耀天继续哄着,“等分到了魏氏,我也算在明面站稳了脚跟,到时小祐要是想报仇,我会全力帮他,你也知道,我没有孩子,一直想让小祐当接班人,接班人那么好当的吗?这件事也算是对他的历练吧。” 他停顿了一下,见苏海岚还是不说话,又继续说道,“而且,干这行,你也知道,刀山火海的,不能有弱点,小优就是他的弱点,现在也没有了,以小祐的性子,要接手我的位置,早晚的事。” “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但刚才也说好了,你西街那家赌场就归他了。”苏海岚看着他,目光坚定,似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当然,我说过的话,还会反悔吗?” 这本是极为普通的一个夜晚,但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在这个夜晚一个少女正在死去,一桩罪恶正在滋生,而少女的哥哥姜何祐还在西街的地下赌场里忙前忙后,不知道正在发生的事。 就在这天早晨临出门前姜小优还在跟他开着玩笑,憧憬着将来的事,她说她要考上很好的大学,以后会赚很多钱,到时他们可以离开西街去其他地方,也可以出国。 姜何祐嘲笑她,说她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他们坐在餐桌前吃完了最后一顿早餐,临出门前,他摸了摸妹妹的头,叮嘱她要早点回家,兄妹俩打闹了一翻,那时的他还不知道,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 西街 西街,云市最臭名昭着的红灯区,这里是滋生罪恶的地方,但也是收留无家可归的人的地方,无处可去的人在这里都能找到一处落脚,只要你身上有任何还可以贩卖的东西。 姜何祐跟姜小优出生于这里,他们的母亲是一个小姐,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在何祐12岁小优10岁时,他们的母亲死于吸毒过量。 何祐跟小优成了孤儿,但那时聪明的何祐就已经懂得如何在西街生存了,他游走于小姐跟皮条客之间,游走于地下赌场跟借贷者之间,他去所有能赚钱的地方,干所有能赚钱的活。 早在母亲还在世时,他就认识苏海岚,她经常来找母亲,那时他都叫她岚姐,苏海岚当时是西街最漂亮的头牌,那时她青春靓丽,懂得周旋于各路鬼神之间,是个走到哪都受欢迎的人。 如今虽然也才26岁的光景,但那饱经的风霜早已写在脸上。 母亲走后,苏海岚一直照顾着他们兄妹,后来她投奔了黎耀天,何祐也就跟着在黎耀天手底下干活,他极为聪明,干活麻利且不留后患,深得黎耀天的赏识。 妹妹姜小优也很聪明,她将那份聪明都用在了学习上,她在学校总是拿第一,每次都会第一时间跑回来跟哥哥炫耀。 那时西街的人都认为,小优会成为西街的第一个大学生,那个唯一不是靠身体而是靠知识改变命运的人。 姜何祐也是这样认为,他对这个妹妹充满了希望,他觉得妹妹是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其实,在西街谁都知道,生命的悄然而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的甚至悄无声息,只是姜何祐一直认为自己把妹妹保护得很好,他觉得以他现在的能力,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在妹妹身上。 其实他只有十八岁,然而他觉得自己已经为妹妹打出了一片天。 何祐是西街的名人,这里没有人不认识他,一米八几的身高,狐狸一样的眼睛,完美的长叁角鼻子,微厚的嘴唇,且顶着一头银色的头发,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他时常都是那些白天无事可做,站在门口聊天的小姐们的谈资,谁能睡到姜何祐啊,这是她们每天都在问的问题。 他打起架来不要命,总是把对方朝死里揍,不要惹到姜何祐,这是那些成天混迹于西街各种地方的小弟们时常向对方叮嘱的。 这个夜晚,他照常呆在地下赌场,这是一间楼上叁层楼下一层的会所,地下一层是赌场,地上叁层是接待客人的地方。 他一直想要这栋建筑,他想让小优出国留学,而这栋建筑能帮他赚到足够的钱,他一直在努力,向黎叔证明自己的能力。 他一身黑色,衬衫的领子开得低到胸膛,两手插在裤兜里,穿梭于各个赌桌之间,黑色衬得他本来就白的皮肤更加白了,那一头银发也十分耀眼,惹得坐在客人身边的小姐们频频侧目。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因为混得早,也算是在西街闯出了名堂,这里的人不论大小都叫他“祐哥。” 正在查看场子,突然一个小弟跑过来,叫他,“祐哥,俊哥在上面,他叫你上去。” 何祐皱着眉头,又来,不是叫他少来吗。 上去打开一间包厢的门,果然,蓝俊怀里抱着个小姐正调笑着,硬朗的脸上满是戏谑,见他进来,高兴地挥手,“嗨,兄弟,快来,一起乐呀。” 何祐过去拍了一下他后脑勺,“你来这里比去学校还勤,这里是你学校吗?” “那是,这里有学校学不到的东西。”说着,他揉了揉小姐的胸,小姐娇俏着拍着他胸膛。 “你先下去。”何祐转头对小姐说,她不敢拒绝,立即起身离开了。 “喂,你干嘛赶走我的快乐。”蓝俊不满地指责他。 “俊哪,以后少来这里。”何祐在他对面坐下,两手交握,看着他认真地说。 “干嘛,还不准我来,你担心我吃白食啊。”说着他拿出包从里面掏出一大迭钞票甩在桌上,“爷有的是钱。”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少来这种地方,少接触这里的人,你知道吧,这里吃人。” “我不搞那些,就想在你这里坐坐,图个清静,你是没去过我家,去过你就知道了,那里才会吃人,我在那里呆着,会发疯。”说着,他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那就搬出来,我帮你找房子。” “哈哈哈。”蓝俊大笑起来,“我朋友真是有趣,你以为我是找不到房子啊。” “俊哪。” “行了,是朋友就别赶我走,我也不会碰那些让你担心的事,我向你保证,行了吧。” 何祐向后一靠,无奈地看着他。 “你今晚也别回了,咱们乐一乐怎么样。” “不行,我答应了小优,每天都要回去。”尤其是今天,何祐想,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眼皮跳得厉害。 “啧啧啧,又不是什么清道夫,那这个场子怎么办,除了你谁能罩得住。” “等她睡着我就回来。” “啧啧啧,你也熬得住,不如......”他看着何祐玩笑似的说,“我替你去陪她。” 何祐把玩着酒杯的手停住,双眼透着寒光,那寒光像无数把利刃射向对面那个人,他冷冷地从嘴唇里吐出几个字,字字带冰,“你是不是想死。” 蓝俊瑟缩了一下,“知道了,知道了,瞧你,吓人,我就是觉得你太辛苦,想帮一下你,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啊,把我当成什么人,真是。” 何祐静静地转动着杯子不说话了。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该干嘛干嘛去,这里今晚我包了,那些......”他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现金,“够了吧。” 何祐摇摇头,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跟蓝俊从初中就认识了,那时蓝俊家还没有那么有钱,蓝俊瘦弱得像个鸡仔,还是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何祐从那时就一直罩着他,总是救他于水火。 蓝俊不信任任何人,但他只认姜何祐,他觉得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包括自己的父母,除了姜何祐。 何祐走出房间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平时这个时候小优已经给他打电话了,但是今晚手机异常安静。 拨了电话过去,没有人接,他内心隐隐感到不安,给手底下的人交代了几句,便骑着那辆哈雷匆匆朝家里赶去。 打开家门,屋里果然一片漆黑,他打开灯,试探的叫了几声,“小优。”没有人回应,房子安静到可怕,不安感渐渐加剧,这时,手机响了,是岚姐打来的。 苏海岚处理完后事,做了万全准备,以保万无一失,她太了解何祐了,他是何等聪明,稍有差池,就会被他看出漏洞,抓住破绽。 “小祐。”苏海岚声音颤抖,“小优她出事了。” -- 城堡里的公主 云景高中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私立学校,这所学校又以培养艺术生最为有名,从这所学校出来的艺术生大多都活跃在世界舞台上。 要说有名的艺术生,魏雨安绝对是这所学校的翘楚,先不说她是魏氏集团魏明辉的掌上明珠,就单单说她在钢琴上的造诣,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 刚满十八岁,就已经拿遍了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奖项,实现了全满贯,业内都预言,她会在钢琴上达到极高的成就。 但雨安有些厌倦了,她叁岁开始碰琴,如今已经过去十五年,她有十五年的时光都是跟钢琴在一起,很难想象在她接下来的岁月依然要跟它在一起。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少女小鹿一样的眼睛下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高挺的鼻子,玫瑰花瓣一样的双唇。 她穿着香槟色的吊带晚礼服,外面罩了一层同色系的薄纱,上面嵌满了小小的珍珠。 晚礼服衬得她脖颈修长,肤色更加雪白,她将头发梳了个低马尾,又戴上闪着彩光的珍珠贝耳坠,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 今晚是她巡回的最后一场独奏会,外面坐满了观众在等着她现身,爸爸说韩叔叔也带着家人来给她捧场了。 这让她稍有些紧张,千万不能给爸爸丢脸,你一定能做好,魏雨安,她对自己说。 终于等走上台时,台下响起了掌声,灯束照在她的身上,使得她整个人都发着光。 有人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同气场,而有的人天生是带着光环的,那个光环你隔老远就能感受得到,当你走进,就会被她的光环照耀,然后感受到一种美好。 雨安就是那种人,天生自带光环的人。 她走到舞台中央,向观众们鞠了一躬,然后来到钢琴前优雅的坐下,期间光束一直追随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然后她缓缓地抬起双手,敲下琴键。 雨安擅长的是古典乐,之前的开场曲她要么选巴赫要么选肖邦,这一次她破天荒的选了一首曾经红极一时的电视剧主题曲《让爱降落》做为开场曲。 她将它重新做了改编,使得曲子更加激昂,本来就是一首广为流传耳熟能详的曲子,现在在她的重新演绎下仿佛又有了新的生命力,观众听得如痴如醉。 台下,姜何祐跟蓝俊坐在VIP区,两人能清楚地看到台上雨安的一举一动。 “就是她,魏明辉的独生女。”蓝俊对姜何祐说,“听说她是魏明辉的掌上明珠,你知道学校里的同学都是怎么称呼她的吗?” 何祐静静地看着那个台上的人,没有回应。 于是,蓝俊只好自问自答地说,“城堡里的公主,他们是这样叫她的。” 何祐好像没有听到蓝俊说了什么,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想起接到岚姐电话的时候,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仿佛身在地狱,有那么一刻,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知觉,仿佛身处真空中。 “我会调查清楚,不会让小优就这么白白死了。”岚姐说。 第二天岚姐就找到他,“死因是注射药物过量,小优的身体里检查出了精液,是魏明辉的。”岚姐说着把检测结果递给他。 “这是视频,监控拍到的。”视频里魏明辉跟小优一前一后进入酒店房间。 事实上那是不同时间段的视频被剪接到了一起,为了防止何祐看出破绽,苏海岚还特地找了这方面的专业人员。 “你黎大哥他,很生气,说会帮你收拾魏明辉的,不用担心。” “不用了。”他手里握着那份检测报告还有存有视频的U盘,对着苏海岚笑了笑,“我会看着办的。” “小祐,你要知道,无论你做什么,岚姐都是支持你的,但千万不要伤害你自己。”苏海岚担忧地看着他。 何祐是第叁天在蓝俊的陪同下,鼓起勇气去看小优的尸体的,她被存放在停尸间的冰柜里,一个黑漆漆冷冰冰的地方。 尸体已经变成灰白色,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发出青色的光。 “喂,别看了。”蓝俊把白布拉上重新盖住小优的脸,“说吧,你想要怎么做。” “我要魏明辉的所有资料。”他当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如今,他坐在这里,穿着小优陪他一起去买的西服,他几乎不穿正装,男人应该要有一套像样的西服,小优是这么对他说的,于是拉着他去了很贵的私人订制店。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的话,可以等到我考上大学的时候,陪我一起进学校的时候穿上他。” “你让我穿着西服陪你进校门。”何祐无语的笑了。 “当然啊,我哥多帅啊,到时候一定迷倒一大片少女。” 何祐拉了拉西服下摆,“你哥我就算只穿着背心短裤也能迷倒一大片。” “可是你那样进不了校门啊。”小优似笑非笑的歪头看他。 “......,说得好像你已经考上了一样,行了就要这套吧。”他转身对店员说。 “我肯定能考上啊,不但能考上,我还能考上最好的,我们就等着瞧。” 这套西服买后就从来没穿过,没想到第一次穿不是在妹妹的学校里,而是在仇人女儿的演奏会上。 那个女孩跟他一样大,穿着华丽的衣服,坐在高高的殿堂上,受着众人的景仰,而她的妹妹生前便比别人更加努力辛苦地活着,死后更是被关在小小的格子里。 想到这里,他紧握双拳,看着台上正忘我弹奏的人,他又看了看坐在台下的魏明辉,他正低头跟旁边的妻子说着什么,脸上带着笑意。 魏明辉没有破绽,这几天何祐调查了他所有的资料,他是优秀企业家,也是受人尊敬的慈善家,财务上也没有任何问题,除了他妹妹这件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他的女儿。 何祐又重新看向台上的人,“帮我弄份资料,我要去你们学校。”他对蓝俊说。 “没问题,找我爸,帮你搞定。”蓝俊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西街的黑帮混混,要去上学了。” 独奏会结束后雨安回到后台,穿过幽长昏暗的走廊,突然迎面过来一个人,那一头银色的头发在昏暗中显得异常显眼,他狐狸一样的眼睛也透着亮光,直直地盯着她。 他们擦身而过,她那拖地的晚礼服却被踩到,她惊叫一声猛地向前扑去,这时身后一只手及时揽住了她的纤腰,他将她揽到怀里紧贴着她。 “走路小心一点。”他在她耳边吹着气,手指似不经意地轻抚她的腰身,一道电流从雨安身体里通过,他感到她一阵战栗,嘴角满意地勾起一丝笑意。 “安安,你在那边吗?”走廊的尽头有人呼唤,是魏明辉的声音,雨安似清醒过来,“在,在的,我马上过来。”她急忙说道。 转头看着揽着她的男人,他的嘴角带着笑意,也正看着她,“我们,在哪见过吗?”她问。 “我们?”他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戏谑,“或许吧。”说着,他低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那么,我们明天见。”说完放开她,消失在了黑暗中。 雨安愣愣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触摸着刚才突然被轻吻的嘴唇,刚才那是,梦吗?她问自己。 “雨安。”魏明辉又在那边喊了起来。 “来了,爸爸。”雨安急忙提起裙摆,朝那里跑去。 黑暗中,蓝俊跟何祐站在拐角处,看着那渐渐跑远的人儿, “行啊,你,对女人有一手,她会迷上你的。”蓝俊说。 何祐看着女孩跑远的背影,勾起嘴角,“你忘了我在哪长大?我知道怎么让她们沉沦。” 雨安跑到休息室,魏明辉夫妇,还有韩世宗父子早已在那等着她。 魏明辉笑眯眯地拉过她,给她介绍,“你韩叔叔,还有俊凯哥,刚从国外回来,今天特地来给你捧场的。” 雨安礼貌地点点头,喊着,“韩叔叔。”她又看了看韩浩凯,他们小时候见过几次,但后来他就出了国,没什么联系,他小时候胖胖的,现在到成了风度翩翩的男人,“浩凯哥。”她喊道。 “嗯。”韩浩凯看着她,眼神从她的脸又移到她的胸部,目光里有着某种让她不舒服的猥琐,她不自觉地用手挡在胸口。 韩浩凯根本不喜欢什么钢琴演奏这种听了只会让人想睡觉的东西,他刚才看着在台上演奏的魏雨安,满脑子想的都是,撕开她的衣服,把她压在钢琴上狠狠干她。 想象着她在他身下呻吟的样子,他的身体渐渐硬了起来。 “今天太晚了,改天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个饭,正好小凯也回来了,以后经常聚聚。”韩世宗说。 “那是自然。”魏明辉回答。 此时雨安不会想到,她的命运会从这一晚开始改变,那些曾经光明的一切都将远离她的生活,从此只剩下黑暗。 -- pō1⑧м.Cōм 混混转校生 第二天,当蓝俊在校门口见到何祐的时候,下巴差点掉下来,他把头发染回了黑色,刘海梳了下来,穿上了校服,背着一个黑色背包。 “你简直活脱脱一只小奶狗啊。” 何祐斜眼看着他,“想死是不是。”说着勾起他脖子,“想死就成全你。” 蓝俊在他腋下挣扎着,“你,你也不想想,谁帮你进来的。” “闭嘴。” 两人打打闹闹,进了学校。 两个少年走在校园里,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引得周围的女生纷纷侧目,很快,来了一个超级帅的转校生在学校里传开了。 雨安在钢琴室练琴,走廊上的人纷纷跑过,女孩子们兴奋地喊着,“快点快点。” 是出什么事了吗?她想,走过去打开窗户朝外望去,只见教学楼的前面,两个一米八几的少年被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很快看到了她,他勾起嘴角朝她笑了笑。 是他,那个在走廊轻吻她的人,雨安吃惊地捂嘴,他居然是学生。 何祐跟她在一个班,他走进去很自然地在最后一排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把包扔在座位上,然后径直走到雨安座位前面对她坐下。 他趴在她的桌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雨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顺了顺头发,不敢看他,“你看什么。” “昨天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去听演奏会的吗?” 何祐摇了摇头,“我昨天只是路过。” 路过,那个地方怎么路过,雨安奇怪地想。 “我叫辰阳,你呢?” “我叫魏雨安。” “魏雨安。”何祐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她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弯的,脸颊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我记住了。”他说。 “你放学后有事吗?” “我,要练琴。” “练琴,嗯。”何祐点点头,离开了座位。 放学后,雨安照常呆在练琴室,这时听到门外有同学喊道,“不好了,新来的被宇哥带到楼顶去了。” 何祐本来打算去找魏雨安,不想半路被带到了天台,他想起蓝俊跟他说过,要想呆得久的话,就最好不要惹事,而他打算在这里呆一个月,这一个月他会搞定所有的事。 跟西街相比,这里的打架简直像在过家家,拳头打下来不痛不痒,何祐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坐在地上背靠围栏,擦了擦嘴角,当看到手上的血时,突然笑了起来。 “你他妈还笑,喂,继续揍他,揍到他笑不出来为止。”几个人正欲行动,突然身后有人大喊一声“住手。” 回头一看,是魏雨安,她跑过去挡在何祐前面,严肃地看着那个被叫宇哥的人说,“别打了,他,是我朋友。” 雨安的爸爸在云市是有名的慈善家,受到极大的尊敬,她自己虽然是千金,但待人随和,平时也会帮助困难的同学,大家都很喜欢她。 宇哥也得到过她的帮助,没有人会为难她,“既然是你朋友,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然后他对另外两个手下说,“以后不要动他,走吧。” 被雨安挡在身后的何祐低低地笑了,他这是被她救了吗? 学校医务室,雨安拿着棉签轻轻地擦着何祐的伤口,她担心何祐疼,擦完还吹了吹,她只顾着何祐的伤口没有注意到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何祐只要一侧头就能吻到她的脖子,他看着那张玫瑰花瓣一样的嘴低声问, “你对谁都这样吗?” 他是指什么,帮助他这件事吗? “当然,我爸爸说,要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何祐埋头轻笑起来,“你笑什么。”雨安问。 “我喜欢你。”雨安闻言正给他擦伤口的手停了下来。 “非常喜欢。”他握住那只停下来的手,另一只手按住她后脑勺,使她无法逃脱,然后朝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这是一个缠绵的深吻,何祐在她遂不及防时撬开了她的齿间,舌头长驱直入,扫荡着她嘴里的每一处角落。 他追逐着她躲闪的舌头,纠缠着她,引领着她。 雨安惊呆了,大脑有短暂的空白,等反应过来时,她推拒着,逃离着,但是没有用,何祐牢牢掌控着她,容不得她躲避。 最终,她沉沦在他的吻里,跟随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终于,何祐感到她不再逃避,甚至开始主动时,放开了她,他看着她有些迷离的表情,给她擦了擦那微红小嘴上湿漉漉的口水,然后轻抚她的脖颈。 他一只手伸到雨安的衣服里,轻抚着她光洁的背脊,引得雨安一阵战栗。 突然,门外的脚步声惊醒了她,她慌忙推开何祐的手,退后几步,当有人推门进来时,她逃了出去。 她没有再回练习室,慌忙逃回了家,他真是一个危险的人,她想。 蓝俊看着雨安逃出去的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啧啧啧。”他摇着头,“真是一个单纯的人,看这样子可能都要不了一个月,是吧,祐。” 何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了起来,“确实,比想象的单纯。” 夜晚,雨安躺在床上,想着白天所经历的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个人,就这样夺走了她的初吻,她对他甚至都不了解,只知道他的名字叫辰阳。 她想起他轻抚她的脖子,还有背部时的触感,光是想想身体都会战栗,仿佛有电流通过,“啊。”雨安低叫一声,害羞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对他的行为不反感,甚至渴望见到他,为什么呢,她喜欢他吗? 西街会所,何祐坐在包间里,旁边坐着苏海岚,她看着他那一头黑发以及脸上冷峻的表情,“听说,你去了学校。” “嗯。”何祐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小祐,我们当时说好只是要扳倒魏明辉,除此之外不要做多余的事。”苏海岚担忧地看着他,她担心事情不会朝她期望的那样发展。 “要拿到这次海滨项目的投标资料只能从他女儿入手,我调查过了,他只有一个弱点,就是他女儿。”说着,他看着苏海岚,“岚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他拿起酒杯转动着,看着里面渐渐融化的冰块,喝了一口,冰块流进嘴里,他嚼碎了它。 -- 海边的悸动 雨安昨晚失眠,等她醒来时,发现已经过点了,她急急忙忙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冲出了家门,好容易快到校门口时,发现已经迟到了近二十分钟。 校门已经关闭,从来没有迟到过的她在门口踌躇着,突然在校门卫看见她之前,有只手拉住她把她拉到了旁边的巷子,雨安挣扎着,正要叫喊。 何祐捂住了她的嘴,“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干什么?” 雨安看见是他,才安静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你,但是等到上课你也没来,原来你也会迟到啊。”何祐两手撑在她两边,离她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她不自觉地红了脸。 “我,起晚了。” 何祐脸上浮现出笑意,“是想我了吗?” “不是。”雨安几乎是立刻否认,然后推开他,想要进学校。 何祐拉住她,“都快要下课了,你现在进去,是准备接受全班的注目礼吗?” “我可以去练习室。” 何祐看着她,“你从来没有逃过课吧。” 雨安点点头,除了去比赛的时候她会缺课,其他时候她的字典里没有逃课这两个字。 “今天试一试吧。”不等雨安回答,何祐拉着她跑离了学校。 他让她坐在那辆黑色哈雷的后座,带着她驶离了市区,驶向海滨的方向。 雨安从没有这样过,这似乎激起了她体内压抑许久的叛逆因子,她坐在一辆重机的后座,抱着一个男人的腰,靠在他背上,迎着海风,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开心与兴奋。 那种开心,不同于她小时候第一次摸琴的时候,不同于她演奏结束听到掌声的时候,不同于她帮助过的人给予她拥抱的时候,那是一种全新的感受。 这种感受,似乎只有眼前这个人能带给她。 终于,何祐在海边停了下来,雨安静静地抱着他,两人都没有动,等了一会,何祐握住她的手,“我们到了。” 雨安放开他,从机车上下来,她看着眼前的大海,感到内心无比开阔,转身看着靠在机车上的何祐,他也正望着她。 “以前,我就一个愿望,想要在海边举办一场演奏会,一个人也好,静静地弹着自己喜欢的音乐,伴随着大海,那种感觉一定无比美妙。” “你爸爸能帮你办到吧。” 雨安摇摇头,“他太忙了,我不想麻烦他,而且,我现在有些厌倦了。” “厌倦了,钢琴?” 雨安笑了笑,点点头,“我好像跟它在一起太久了。” “所以,你需要一些新东西,新的刺激。”他朝她招招手,“过来。” 雨安听话地走过去,他揽住她的腰身,这次雨安没有拒绝,反而两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两人紧贴着。 何祐轻抚她的玫瑰唇瓣,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雨安张口迎接着他,嘴唇相碰的一刹那,电流穿过两人全身,两舌纠缠。 雨安变得主动,她将舌头伸到何祐口中,像何祐那样四处探索,扫过他齿间,戏谑着他的舌头。 何祐发现他有些无法自控。 他转身将雨安紧紧压在机车上,手伸到她衣服里,轻抚她滑嫩的肌肤,他身体的某个地方开始苏醒,雨安无法承受他的重量,身后也没有可靠的东西,只能紧紧搂着他脖子。 她发现何祐这一次的吻,比上一次更加激烈,她开始有些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同时感到大地在转动,她的腿开始发软。 何祐悄无声息地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 他离开了雨安的嘴唇,从嘴角一路吻到她脖子,在那里左右徘徊,然后一路向下,吻到她的锁骨,在那里舔抵吮吸。 雨安被吻得晕头转向,脚开始站不住。 何祐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了沙滩上,然后俯身继续吻她,他手伸到后面解开了雨安内衣的扣子。 扣子解开,他将内衣掀起,一对娇乳小兔子一样蹦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一丝凉意惊醒了雨安浆糊一样的大脑,她惊呼一声,刚想推拒。 何祐立刻将她的呼声堵在了嘴里,同时将手放在她的娇乳上,轻轻揉捏起来,雨安立刻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身体软成了泥,那推拒着的手摆设一样放在何祐的胸膛。 揉捏了一会,他的手继续向下,来到她的大腿根处,不经意地隔着裤子轻抚了几下她的私处,然后想要解开她裤腰的扣子。 这一次,雨安拦住了,无论如何也不让他继续,他停了下来,侧身躺到一边,雨安起身穿好衣服,回头看他还躺在那里。 “你不起来么?”她问。 “你可以先去那边走走,让我冷静一下。”他指了指自己下身那支起的帐篷。 雨安红了脸,立即起身离开了。 何祐躺在沙滩上,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他刚才失控了,事实上后面的事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是没有碰过女人的原因吗?何祐虽然自幼在西街长大,那里遍地都是小姐,但他没有碰过女人,或者说,他不愿碰那里的女人,因为他的妈妈也是其中的一员。 在他很小的时候,妈妈带客人回来,他就只能带着妹妹出去,西街鱼龙混杂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只能坐在门口捂住妹妹的耳朵,听着妈妈的呻吟跟男人的淫骂。 他见过很多男女交合的事,在西街夜晚的小巷,在包厢,在小屋甚至在赌场,他们用各种姿势相互取乐,他知道如何让一个女人臣服于他身下,也知道如何满足女人。 这些事,在西街的耳濡目染下,他早早就知道,但就是,没做过,他以为自己对这种事没兴趣,在此之前,他人生的唯一目标,就是赚足够多的钱,能供妹妹去国外留学。 何祐将胳膊搭在额头上,挡住刺眼的光线,现在,他想要她,非常非常想。 雨安脱了鞋在松软的沙滩上走着,海水时不时涌上来轻抚她的脚,让她内心的躁动稍稍平息了一些,脸上的红潮还未散去。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脸上又红了几分,她刚才太大胆了,何祐追了上来,牵起她的手,两人互望了一眼,相视一笑,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沿着海边走着。 “听说你爸爸要在这里投资一个项目。” “嗯。”雨安点点头,“他计划把这里做成一个度假村,然后把西郊的儿童福利院搬过来,他说,那里太偏远了,孩子们活得很封闭,应该让他们活在更广阔的世界里。” 何祐轻笑,“看来你爸爸是很好的人。” “他是我的偶像,也是我的榜样,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人了,他总是担心那些无家可归没有人管的孩子,并尽量帮助他们。” 何祐放开了她的手,他看着前方冷冷地说道,“那确实是很好的人。” “对了,你的家人呢。” “他们,在很远的地方。” “很远的地方,是在国外吗?” 何祐看着她笑了笑。 “你家里也只有你一个小孩吗?” 何祐点了点头。 “那看来你小时候也很孤单啊,我小时候常常因为一个人,感到很孤单。” “我们回去吧。”何祐说,“这样赶得上下午的课。” “啊。”雨安惊呼一声,“差点忘了,还要上课的,我们快走吧。”说着,她拉着何祐往回跑去。 整片海滩上只有这对少男少女拉着手奔跑着,跑向那辆黑色哈雷,跑向他们不可知的未来。 -- 变态追求者 放学后雨安照常在练习室练习钢琴,何祐推门进来,见她端坐着,两手行云流水般轻巧而有节奏的弹奏着,西下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给她周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她知道他进来,但没有停下,他也没有打扰,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整个练习室就只有他们,伴随着钢琴声跟照射进来的阳光,一种舒适的氛围在空气中流动。 着这在西街是绝对感受不到的,那里只有黑暗、肮脏、压迫跟淫靡,这里是另一个世界,而他不属于这里,何祐很清楚,而不久的将来,眼前这个人,也不会属于这里。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安停了下来,微笑着看着他。 “不是已经厌倦了吗?”何祐问。 “已经习惯了,这是我每天都要做的事。”雨安轻抚琴键,“它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走吧,我送你回去。” 雨安坐在哈雷后座,她紧抱何祐的腰身,感受着飞一般的速度跟眼前这人身体的温度,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有的女生喜欢坐在男友的摩托车后座任由他带去任何地方。 极致的速度带来极致的自由,她觉得只要她愿意,何祐似乎能带她去任何地方,现在,他是她男朋友吧,雨安想。 终于,他们停在了雨安家那幢漂亮的别墅前,何祐抬头打量着这栋美丽的房子,果然像一座城堡,红色的房顶,洁白的墙面,还有打理得十分整洁的院子。 听到声音,一只毛茸茸的小金毛跑到门口,看到雨安,它疯狂地摇着尾巴看着它,“嗨,小宝。”雨安朝它招招手,小家伙尾巴摇得更欢了。 “是我捡到的小狗,捡到的时候才一个多月,奄奄一息地躺在路边,当时以为救不了呢,瞧现在活蹦乱跳的。”雨安笑眯眯地看着它。 何祐看了看那只叫“小宝”的小狗,“它遇到你真是万幸。”他笑着说,但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 “我走了。”他勾嘴笑了笑,然后把雨安拉到身前在她嘴唇上轻啄一下,随即开车离开了。 雨安站在那里,看着他随即消失的背影,摸了一下刚被他吻过的嘴唇,那里还残留有他的温度。 “安安。”身后突然有人叫她名字,她吓一大跳,立即转身,韩浩凯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啊,浩凯哥。”她惊慌地叫道,他刚才看见了吧。 韩浩凯两手插兜,用下巴指了指何祐消失的方向,“你男朋友啊。” 雨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你,不要告诉我爸爸。” “放心吧,哥哥会替你保密的。”说着,他搭上雨安的肩膀,轻轻揉了揉。 雨安不适地把他的手轻轻拿开,“浩凯哥,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哦,来请你们晚上到我家聚餐。” “我爸爸他可能还没回来。”雨安朝院子里看了看。 “反正离得近,等魏叔回来,你们就直接过来吧,都准备好了。” “好。”雨安看着他,笑了起来。 那一笑让韩浩凯下身一紧,他深怕自己失态,赶紧告辞。 何祐离开魏雨安后没有直接回西街,而是去墓园看了自己的妹妹小优,她呆在一个小小的格子里,照片里的她一脸纯真,笑意盈盈地看着何祐,那张照片还是小优考上高中时站在校门口何祐给她照的。 这里很小吧,会不会闷得慌,会不会很孤独,哥哥会常来陪你,等哥哥帮你报了仇,我们就去国外旅游吧,去你最想去的欧洲,不会等太久的,我向你保证。 韩魏两家离得并不远,都在同一片别墅区,走路十来分钟就能到,雨安一家到时饭菜都已摆好桌,觥筹交错,两家人相谈甚欢。 韩浩凯正好坐在雨安对面,桌子底下,他的脚总是有意无意的磨蹭着雨安光滑的小腿,雨安不适地退了又退,她不清楚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不管怎样这都让她极为不舒服。 最终她起身去到院子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反正他们谈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她也不太懂,她看着黑色的夜空,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此时,辰阳在做什么呢。 正想着,韩浩凯突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挨她挨得很近,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空隙。 “浩,浩凯哥。”雨安朝旁边挪了挪。 “你在看什么呢。”韩浩凯也朝天上望着。 “没什么,就出来透透气,我先进去了。”雨安说着想要起身,却被韩浩凯拉住。 “安安,你知道我喜欢你吧。”他手指在她手腕上轻抚。 雨安慌忙想要挣脱,却被死死拉住。 “要不要跟我试试。” “什,什么。”雨安惊慌地看着他。 “你跟你男朋友睡过吧,怎么样,舒服吗?跟我也试试,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雨安震惊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在这里说出这种话,甚至她的爸爸妈妈还在屋里。 她脸涨得通红,用全力甩开韩浩凯的手,“你再这样,我就要告诉我爸爸了。” 韩浩凯放开了手,他两手高高举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哥哥刚从国外回来,就想跟你开个玩笑,想不到我们安安还挺保守的。”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雨安看着他说,然后进了屋。 韩浩凯看着雨安纤细的背影,看着她裙子下光溜溜的腿,舔了舔嘴唇,他回味着刚才触摸雨安肌肤时那细腻的触感,总有一天老子要搞到你,他想。 西街会所的包厢里,何祐把岚姐给他的那份视频还有检测结果递给蓝俊,“明天把它爆出去。”他冷冷地说。 “你确定?”蓝俊拿起资料看了看。 何祐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看着酒杯里的液体随着他的转动而左右晃动,“确定。”他说。 岚姐说,大哥需要魏氏的慈善事业,得到了它他们可以从此洗白,离开西街,大哥也同意会把赌场的业务交给他,让他全权负责。 他们的目标一致,弄垮魏氏,而那个女孩,从此会坠入地狱。 -- pō1⑧м.Cōм 阴谋 未成年少女吸毒过量死在魏明辉的床上,消息一经媒体曝出,整个云市哗然,人们不相信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魏先生会做出这种事。 但是看媒体曝光的证据又像是真的,最重要的是,据亲属说,死者已经火化,这让一切更加无从考证。 有人说这是个想要害魏先生的阴谋,也有人说魏明辉是个有着两副面孔的可怕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孩子被他害过。 在韩世忠宽大的办公室里,黎耀天还有韩浩凯分别坐在他的两侧,叁人脸上均有掩饰不住的喜色。 “魏明辉名誉扫地,我们离目标又近了一步,不知道黎总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韩世忠问道。 黎耀天得意地喊了声,“进来吧。” 姜何祐打开门进来,站在黎耀天身旁。 “这孩子会弄到魏明辉海滨项目的投标资料的,他把钱几乎都投到了这个项目里,资料外泄,丢了项目他会欠下巨款,到时候公司,我们就等着接手吧。” 韩浩凯不可思议地看着姜何祐,这不就是安安的那个男朋友吗?原来他是故意接近她的吗?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另外叁个人都看着他,韩世忠低声说,“笑什么,在客人面前那么失礼。” 他笑得喘不过气,连连摆手摇头,然后看着姜何祐说,“到时魏雨安,就归我吧,那个女的我要了。” 姜何祐看着他,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韩世忠低吼。 “没事没事,令公子正是好时候,一个女人而已,事成以后,自然是你的。”黎耀天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打着圆场。 魏雨安不可置信地看着爆出来的新闻,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样乱说,但是偏偏有人相信,她抬头看了看周围,同学们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看了看后方,辰阳的那张桌子空着,他今天没来,雨安想了想,急忙收拾书包,她要去找爸爸问清楚。 魏明辉的办公楼位于云市的老城区,离雨安的学校很近,当她冲进爸爸的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办公桌前,两手扶额,想着什么。 “爸爸。”雨安喊道。 “哦。”魏明辉在抬头的那一刹那立刻换上了明亮的笑容,“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魏明辉好笑地看着她,“我能有什么事。” “那件事不是你做的吧。”雨安看着他,问得小心翼翼。 魏明辉走过去牵起她的手,问道,“你相信爸爸吗?” 雨安用力点了点头。 魏明辉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抱在怀里,说,“那就行了。” “是谁做的,是谁要害你。” 魏明辉轻抚着她的头发,“乖女儿,不要担心,爸爸会解决的。” 他安抚着雨安,眼睛透过窗外看着那蔚蓝的天边,他心里隐隐知道是谁做的,整个云市,他唯一得罪过的人就是黎耀天。 黎耀天是黑道,来找过他几次,想要借助他手里的慈善基金洗钱同时也借机洗白身份,他都是严词拒绝了,看来明的不行他是想暗抢。 魏明辉表情严肃,他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有生以来第一次,雨安没有在练习室练琴,她早早地陪着魏明辉回了家,在那里妈妈也在等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掩饰不了的愁云,雨安敏感的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坏着她家里的幸福。 姜何祐打开练习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雨安不在,上了两节课就走了。”身后的何宇看着他说。 何祐回头,发现是那天在天台打他的家伙,他没理他,把门关上,转身就走,这个时候他可不想惹事。 “雨安她现在需要有人陪着,她虽然整天笑嘻嘻的但其实很敏感。” 何祐转身看着他,低声说,“这个不需要你说。” 何宇握紧拳头,“你要是敢对不起她,我不会放过你。” 何祐轻笑,没有回答,转身走了。 他来到雨安的家,发现这座房子没有了那天的生机,看上去死气沉沉的,那只叫小宝的小狗也没看见,他想了想捡起一颗石子投向二楼的窗户。 反复几次后,果然,窗户打开,雨安探出头来,他朝雨安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来,雨安指了指屋里,摇了摇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等一等。 不一会她又出现在了窗口,手里拿着个盒子,她把盒子扔给了何祐,盒子滚到何祐脚边,他捡起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张纸条,上面写着电话号码。 雨安比了个打电话的动作,给我打电话,她说。 何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骑车离去。 夜晚,西街一如往常的热闹,灯红酒绿,空气中充斥着淫靡的气息,寂寞的人在这里寻找慰藉,糜烂的人在这里渐渐死去。 何祐坐在会所的办公室里,关上门,外面的喧嚣也随之关在门外,办公室隔音很好,关上门,这里就像是在另一个空间。 拉开抽屉,里面堆放着五六部手机,他们各自都有着自己的用途,有的用来联系客户,有的用来联系供货商,有的用来联系家人,他在里面犹豫着,最终拿起一部老旧的2G手机。 那是他准备抛弃的号码,曾经他用它来联系药贩,在他决定再也不买卖毒品后,这个号就再也没用过。 他拿起它,拨通了雨安的电话。 “喂。”那边迅速接起,仿佛等了很久。 “是我。” “我知道,这是你的号码吗?” “嗯,你家里没事吧。” “没事,不用担心,我爸爸会解决的。” 何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就好。”他冷冷地说。 “你明天会来学校吗?” “会。” “我们逃课吧,去其他地方。”雨安有生以来第一次,不想呆在学校里。 “好,明天我去接你。” 挂掉电话后,何祐将手机扔进抽屉,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天雨安半裸着躺在他身下的样子,身体又不可控的起了反应。 他想要她,这个念头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 第一次 雨安不知道何祐要把她带到哪里,何祐问她,想去哪里,她只回答,远离这里,越远越好,然后就任由何祐带着她穿过人群车流,远离了市区。 车子渐渐驶上盘山路,沿着盘山路一直向上,雨安看着周边变得郁郁葱葱的风景,“我们要去哪里?”她迎着风大声问何祐。 “地狱。”何祐回答。 “什么。”风将他的回答吹散在了空气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终于前面没有了车道,何祐将车停在树林里,拉起雨安沿着蜿蜒的小道向山上爬去,山并不高,没走多久就到了山顶,山顶居然异常空旷,四目望去周围只有茂密的树林。 “你怎么知道的这个地方。”雨安跑向前去,发现这里美极了,像个没人知道的秘境。 “这里以前是个靶场,后来荒废了。”何祐看着她。 雨安点点头,“这里很美。” “过来。”何祐两手插兜,静静地看着她。 雨安听话地走过去,四目相对,何祐低头吻了她,那是一个缠绵缱绻的吻,他细细品尝着雨安嘴里的每一分甜蜜,雨安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紧贴着他。 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抵着她,何祐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开始解她上衣的扣子,扣子完全解开来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胸衣。 何祐将手伸到胸衣里,揉捏着那软软的面团一样的乳房,时不时地捏起顶端的那一点粉红轻揉,他的舌头追逐着雨安的,让她跟他嬉戏。 雨安双腿开始发软,他另一只手最终游移着往上,解开了她胸衣的扣子,山顶的风带着凉意吹进她的身体,她急忙退后,用手护住快掉落的胸衣。 “这里不会有人来。”何祐看着她说。 “我有一点害怕。”雨安说,她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渴望着他的亲吻跟抚摸,另一方面又有些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何祐走上前去,抚摸着她白净的脸颊,将她的头发撇到耳后,抚摸着她的脖颈,然后往下将手放在了她的娇乳上。 他将她胸衣拉下来,用食指轻逗着乳头,电流持续的穿过身体,雨安最终将手放了下来,他将雨安的衣服脱去,打量着她赤裸的上半身。 身下的帐篷早已高高耸起,那白玉一样的身体,修长的脖子,漂亮的锁骨,一对鸽子般可爱的乳房,一手握上去,充盈着整个手掌,那顶上红红的一点,仿佛在叫喊着别人的喜爱。 何祐低头吻了上去,他吮吸着,然后又用舌头舔抵,雨安最终站不住,软在了他怀里。 他将她放在草坪上,解开了她的裤子拉下拉链,把手伸进去隔着内裤抚摸着她的私处,雨安按住他的手看着他,“我害怕。”她说。 何祐俯身下去轻咬她的耳垂,然后对着她耳朵轻声说,“别怕,跟着我。” 他又低身去轻吻她的乳房,然后张口含住粉红的乳头,小小的乳头逐渐变硬,这时舔抵变成了轻咬,雨安闷哼出声。 何祐在她私处的手指轻揉按压着,然后按顺时针画着圈圈,雨安闭着眼睛,大脑已经一片空白,身体有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他感到手上有了点点湿意,于是将她的裤子褪了下来。 他轻吻着她的耳垂、脖颈、锁骨,将手伸进她的内裤里,手指探索着找到入口,想要插入,雨安本能地夹紧了双腿。 何祐下体胀痛,已经没有多少耐心,“把腿张开,嗯。”他吻着她微张的小嘴,同时手指挤进肉缝里来回摩擦,雨安投降的把腿张开了一点。 “再张开一点,让我进去。”在雨安将腿张开后,他试探着把中指插了进去。 “嗯。”雨安不适地皱眉,同时又有一种空虚在体内扩大,何祐手指小心地在她体内转着圈圈,在她从抗拒开始变得有些迎合后他又加入了食指。 这次雨安感到有些疼痛,她想让何祐退出去,但他吻住了她,将她的拒绝吞入腹中,他的舌头异常灵巧,暂时将她的注意力从被手指侵占的小穴转移开。 他开始缓慢小幅度的抽插,源源不断的水液从她的小穴流出,抽插了一会后,雨安开始轻抬腰部,主动迎合,他抽离了手指,将她内裤脱了下来。 手指一抽离,雨安感到一阵空虚,急需什么来填满她。 何祐来到她腿间,解开裤头拉下拉链,释放出他肿胀的巨大,他将她的腿拉得更开了些,然后握住他的分身对准雨安的小穴猛地冲了进去。 “啊。”雨安发出一声惨叫,疼得背部弓起,然后哭了起来,“辰阳,疼,我好疼。”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何祐不仅皱了皱眉,他现在也很难受,进退不得,她太紧了,他一进去就被她的幽径拼命挤压着,同时感到像有无数张小嘴吮吸着自己,让他差点立刻射出来。 “你,放轻松。”雨安仍在哭着,同时推拒着他,“你出去,好疼。” 何祐没有动,他看着两人的结合处,用拇指按 ρō1⑧м.Cōм(po18m.) 着她的阴蒂轻轻揉着,过了一会后,雨安似乎适应了他的巨大,哭泣声变成了低吟,同时难耐地轻抬屁股,想让他动一动。 何祐这才开始缓慢地抽插,他将手撑在雨安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雨安那张因沾满情欲而变得绯红跟迷离的小脸。 在雨安到达第一次高潮后,他加快了下身的动作,同时将插入过她体内的食指伸进雨安微张的口中,“含着。”他说。 雨安含住了它,食指配合着下体的速度开始在她嘴里来回搅动,进进出出之间带出雨安不少口水,何祐眼神暗得可怕,他抽出食指俯身吻了上去。 下身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抽插,雨安有些受不住想要推开他,但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嘴也被他牢牢堵住,只剩下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在何祐快速的抽插下,雨安到达第二次高潮,她两手胡乱抓着身旁的草地,胸部高高挺起,小穴内壁剧烈收缩着,何祐放开了她的嘴。 “啊,啊,啊。”她胡乱叫着,觉得脑子里“嘭”的一声放出绚烂的烟花,之后变得一片空白,此时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 在她到达高潮后不久,何祐快速抽插几下后,在释放出来前抽离了她的身体,将精液射在了她的小肚子上。 何祐离开后,雨安感到下体一阵空虚,她双腿就这么大喇喇地敞开着,凉风灌了进来,她连合拢双腿的力气都没有。 他起身拉好裤链,然后双手插兜悠闲地站在旁边看着她,她赤身裸体地躺在宽阔的草坪上,洁白的胴体跟翠绿的草坪相互映衬着,竟然有种别样的美丽。 雨安似乎还身处高潮后的余韵中,她身上处处是欢爱后的痕迹,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下的小穴也还在收缩。 何祐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女孩变成了女人,看见她沉沦的样子,他的心里升起些许快意。 他将四处散落的衣物一一捡起,扔在了雨安身上,“穿好衣服下来,我在下面等你。” 雨安微睁眼睛,侧过头去,只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 上瘾 他怎么了呢,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冷淡,雨安费力的支起身体,发现自己身上一片狼藉。 她从包里翻出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她看到了纸巾上的那一点殷红,那是处女血。 她赤裸着上身环顾了下四周,看不见一个人,刚才还美丽异常的景色突然间变得阴森森的,空气中有种诡异的静谧感。 雨安害怕起来,万一她被一个人丢在这里怎么办,“辰阳。”她轻声呼唤,然而没有人应答。 她顾不得腿间的疼痛,跟手脚的无力感,起身快速穿好衣服,抓起包包就想朝山下跑,然而才跑两步,就因为腿软跌倒在地。 雨安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她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委屈,不该是这样。 跌坐半响,等腿有了些力气,她才又爬起来,擦干眼泪,慢慢朝山下走去。 何祐仍在树林里等她,他坐在地上背靠机车,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见雨安朝他走来,他才站起来。 雨安看见他,飞奔过来将他紧紧抱住,“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呵呵,他刚才确实想过任她在这里自生自灭,要不是想到还要拿海滨项目的投标资料,他是真打算一走了之的。 “怎么会,我说了会在这里等你。” “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何祐轻抚她的头发,“我以为你会不好意思,想要一个人整理。” 雨安身体突然僵住,脸腾的红了起来,他这样一说到显得她有些放浪,“我,我只是以为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走了。” 何祐轻笑,“我们回去吧。” “嗯。”雨安点点头。 雨安回到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急忙跑回自己房间,反手将门锁上,就冲进了浴室。 她给自己放了一池子水,滴上几滴精油,将身体完全浸在水里,回想着之前辰阳对他所做的一切。 要不是下体还有些疼痛,提醒着她这是真实发生的,她会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不论当时的环境还是眼前的人都那么的不真实。 说到底,他们才认识几天啊,居然就做了,雨安回想起他对她所做的事,他在她身体里的感觉,他充满了她然后有节奏的律动,害羞地捂上了脸。 她喜欢他,这是毫无疑问的,甚至可以说是爱,辰阳身上有她所不具备的东西。 他叛逆、勇敢、神秘,甚至有着某种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自由,而雨安的身上一直都有着枷锁,这些枷锁禁锢着她,要她当个好女孩。 在他出现之前,她的人生中只有钢琴,她甚至能看到自己几十年后的样子,如今,辰阳的出现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生活变得有趣起来。 唯一让人疑惑的一点是,他大多数时候虽然都很温柔,但有时会突然变得很冷漠,他喜欢她吗?应该是喜欢的吧,跟不喜欢的人,是做不了这种事的。 她记得在海边时,他说过喜欢她。 她看着自己胸上被他种下的颗颗草莓,她的第一次发生在一个美丽的地方,跟自己爱的男人,虽然最后受到些许惊吓,但除此之外其他一切都很美好。 何祐刚回到会所,一个小弟屁颠颠地跑过来,“祐哥,二楼的包厢有人在等你。” “知道了。”何祐的脸色十分不好,整个人寒气逼人,小弟拾趣的赶紧退了下去。 在何祐的人生中,最痛恨的东西就是毒品,曾经这个东西养活了他,但也害死了他妈妈跟妹妹,所以在他管理的地方不允许涉毒。 他自己甚至连烟都不抽,但今天过后,他发现雨安就像新的毒品,他回来的一路上都在疯狂想她,他想她,同时也想念她的身体。 还在山顶上时他就发现了,他对她上瘾,想抱她吻她进入她的身体,想呆在她体内被她挤压吮吸,想跟她一直结合着不分开。 那时他想要离开的,但又担心她,于是他告诉自己不离开是因为她还有用,他有好几次都忍住了要去看看她的冲动,他甚至发现她一哭自己就会心软。 他一边想一边又想起死去的妹妹,她因为吸毒过量赤身裸体地死在酒店的房间里,她的妹妹跟他一样痛恨毒品,从来不会碰,从小在西街长大的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害死他妹妹的人会是她爸爸呢,如果不是该多好。 这样想着他又讨厌着自己,她是仇人的女儿,不能爱上她,姜何祐,他这样对自己说。 脸色更加阴郁了,小弟看到的就是这样对自己生着气的何祐。 他走上二楼打开包厢的门,发现韩浩凯坐在那里,一个小姐趴在他腿间头上下动着,正在给他口交。 听见有人进来小姐抬起头,发现是何祐,她起身想要离开,又被韩浩凯拉回去。 “别走啊,宝贝,你技术很好,爷喜欢,继续。”说着,按住她后脑勺,朝他肉棍那压。 何祐狐狸一样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两手插兜走上前去,“你先下去吧。”他对那小姐说。 小姐挣脱韩浩凯的手,赶紧起身离开了。 “韩总到这儿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提前打的话我会好好挑个人伺候你,肯定比你随便叫的好。” 韩浩凯将裤子拉链拉上,呈大字型靠在暗红色的沙发里,很不客气地问他,“你什么时候能搞定魏氏。” 何祐走过去,在他左手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酒瓶给他倒了杯酒,“韩总这是等不及了,快了。” “喂,你跟魏雨安睡了吧。” 何祐没有回答他,且看他的眼神里透着危险的光,看得韩浩凯心里一怵,才想起他是黑道。 “算了,睡就睡了吧,毕竟她那么个极品落在手里,要是没碰才是有问题,不过现在可说好,事成之后她是我的。” 何祐低头笑了起来,“事成之后,我会把她弄到这里,到时候韩总可随时过来。” “哈哈哈。”韩浩凯拍起了手,“行啊你,她现在对你百依百顺吧,你要不现在就把她叫过来让我玩玩,我不介意共享。” 何祐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嘴角勾笑眼睛眯起,他现在背后有着滔天怒火,但脸上还带着笑意,“现在是重要关头,要是坏事了,您恐怕也承担不了,就忍忍吧。” 然后他话锋一转,“不过,我要是把她带来了,您能给我什么。” “给你什么?”韩浩凯没想到他还会提条件。 何祐向后一靠,“如果我把她送去了别的地方,您不是也没办法。” “你。”韩浩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脸上有了怒意。 何祐没有看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你想要什么?钱?” “我没想好。”何祐看着他,“这个可以慢慢谈。” “行,你尽快。”韩浩凯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不太高兴,他起身离开,走过何祐面前时,他弯腰低身对他说,“一定要快,我等不及要操她。” 看见何祐脸上微微变得僵硬的表情,他满意地笑起来,扔了一沓钱在桌上,然后离开了。 何祐脸色变得比刚才更加难看,他将酒杯猛地摔在门上,吓得小弟赶紧进来看是怎么回事,他起身走了出去。 “把钱拿去给阿杏吧。”他对进来的小弟说。 -- pō1⑧м.Cōм 逃跑的少年 雨安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小勋时的情景,满身伤痕衣衫褴褛,脸上青紫,嘴角还挂着淤血,他瑟缩着躲在巷子的角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她给那些向她询问的人指了反方向,“他朝那边跑了。”她对他们说。 等他们走远后,她才走近他,查看他的伤口,让他跟她去医务室。 韩世勋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会遇见一个愿意帮他,愿意正眼看他的人,他是韩世宗的弟弟,父亲的老来子。 父亲在六十多岁时生下他,在他7岁那年就去世了,父亲去世后,他的妈妈就被韩世宗卖到了国外,然后将他丢到了西街。 七岁之前,他还是个受人疼爱的孩子,七岁之后他的生活就变成了地狱,他在百般的凌辱中长大,在西街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几乎活不过十八岁。 小勋已经十六岁,他瘦骨嶙峋没有人样。 他遇到雨安时,正是在快要死去的时候,他从西街逃了出来,一直在被追捕,没有钱,没有地方可去,人生处于绝望的境地。 雨安带他看了医生,给他买了吃的,并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 “你没有地方去吗?或许我可以跟我爸爸说一下,看能不能让你先去天使之家,明天我们在这里见吧,我给你带一身衣服。” 他的人生中没有爱,只有孤单、绝望以及无边无际的仇恨。 所以他并不感谢她,他觉得那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带着天生优越感的施舍,相比较之下,自己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 他知道自己在她眼里是什么样子,肮脏、腐烂、发臭、像块臭抹布,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钱,凶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雨安回到学校,同学们异样的眼神少了很多,虽然有的人会故意避开她,但大多数都还是很友好的,有的甚至回来安慰她。 她觉得爸爸迟早会解决这件事,他们家又会跟以前一样,这让她安心不少。 她回头看了看正趴在桌上睡觉的何祐,那天他送她回来后,他们就再没说过话,她给他发的消息他也没回。 她伸手从包里拿出那根黑色的线编手绳,那是她花了一个晚上编好的,觉得很适合他,但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一会要找个机会送给他,她想。 自从小优走后,何祐就没有回过家,以前每天都要回去的地方,现在变成了最害怕去的地方,他几乎住在会所,天快亮时才睡,睡不到多久又要起来去学校。 这让他有些吃不消,一定要尽快结束,他想。 雨安约了他在练习室见,他睡得天昏地暗,醒来后脸上还有着深深的睡痕,他背着背包慢吞吞地来到练习室,雨安在练琴。 她手指灵巧地在琴键上来回弹奏,身体跟随着音乐优雅地起伏,嘴角微勾,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她似沉浸在音乐中,没有注意他的到来。 何祐表情阴郁,他不喜欢看到她脸上那种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笑容,那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妹妹,想起他曾做过的承诺,要让妹妹一辈子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他径直走过去,捏起雨安的下巴,毫不客气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粗暴且来得遂不及防,雨安有刹那的震惊,眼睛睁得大大的,但随即看到了他闭着的眼睛上那两片长长的睫毛有着微微地颤动。 身体立刻柔软了下来,她也闭上了眼睛,迎接他如狂风暴雨般的吻。 雨安有了回应,两人灵巧的舌头嬉戏着,追逐着,何祐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先是在她背部轻抚,接着绕到前面伸进内衣,握住她的胸部揉捏起来。 雨安惊慌地推开他,“不要这样,这是在学校。” 何祐将她拉起来,搂着她的腰,手并未从她的胸部离开,只是动作变小了很多,他轻轻揉捏,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乳尖,引得雨安一阵战栗。 他看着雨安渐渐变红的小脸,嘴角微勾,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我我今天要早点回家。” “那我晚上去你家。” “去我家?”雨安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何祐把手抽出来,给她整理好衣服。 “嗯,晚上等着我。” -- 沉沦 雨安洗好澡出来时,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时间显示是晚上十点,何祐说会来她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她的爸爸妈妈都在家,他不会是直接敲门进来吧。 她甚至担心他真的敲门进来找她,所以早早就逃回了房间。 她还没有把有男朋友的事告诉爸妈,因为看爸爸最近好像很忙,妈妈总是陪着他,家里气氛紧张,感觉时机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 但是等风波过去,她会找个时间跟他们说说的,相信他们会喜欢他,也顺便打消了他们想让她跟韩浩凯那个变态处处的念头。 一边想着,一边吹着头发,突然吹风机被人从身后拿过,她吓一跳,急忙转身,发现是辰阳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嘘。”他手指靠近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拿着吹风机若无其事地给她吹起了头发。 雨安的心砰砰直跳,她担心家里人会突然进来,起身去反锁了房门。 何祐看着她慌慌张张小跑过去关门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他转头打量着这个房间,淡粉色的墙面,白色的家具,精致的梳妆台,单独的衣帽间,中间是张大大的公主床,床单被罩也是粉色。 “你怎么进来的。”雨安走到他身边,问道。 “想你了,所以就进来了。” “是爬墙进来的吗?”雨安觉得不可思议,跑过去趴在窗户边看着,这样看来她们家并不安全啊,不是说有警报器吗? 何祐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白色长袖棉质睡裙,长度一直到脚踝,微卷的黑发半干的垂到腰际,微风轻轻吹过,发丝时不时地扬起。 她正踮着脚尖努力地朝下望着。 “魏雨安。”何祐喊她。 “嗯。”她转过身来,小鹿一样的眼睛毫无防备地看着他。 他走过去,勾起她的下巴,用拇指来回摩擦着那玫瑰花瓣一样的双唇,她看着他,环抱着他的腰,身体紧贴着他,感受着他带过来的体温。 “辰阳,你喜欢我吗?” 何祐轻轻的笑了,将她的裙子从领口处往下拉,白色的内衣露了出来,他手伸到后面解开内衣扣子,然后又从前面将内衣往下一拉,小巧可爱的乳房就蹦了出来。 雨安急忙用手护住,他拿开了雨安的手,盯着乳房上那粉嫩的乳尖,轻声说,“不喜欢你的话,我来做什么呢。”说着,低头含住了她的乳尖。 雨安靠在窗台上,身体向后仰着,整个胸部袒露在他面前。 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覆盖在她另一边的乳房上大力揉捏着,她粉红的乳尖渐渐挺立起来。 吮吸变成了轻咬,揉捏的手也集中在挺立的乳尖上轻刮着,“啊。”雨安有些受不住的哼出声。 何祐勾唇来到她耳边轻声说,“小声一点,你爸妈会听到的。”说完,脱下了她的睡裙跟内衣。 雨安想推开他,她一方面觉得这样在家里不好,另一方面担心楼下的爸爸妈妈随时会上来。 但何祐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吻住了她的唇,舌头毫不讲理的长驱直入,雨安全身上下只剩一条白色小内裤,又是在窗边,她不安地推拒着他。 他的手伸到她的私处,隔着裤子抚摸着,发现那里不同于第一次的青涩,已经开始濡湿。 他一把扯下了她的小内裤,将她的腿抬起,搭在了旁边的书桌上。 “做,做什么。”雨安想要把腿放下来,被何祐阻止。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张开腿,会很舒服的。”何祐看着她,嘴角勾起笑意。 雨安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种笑容,他眼里带着欲望,笑容里却带着嘲弄,但还来不及想清楚,何祐很快将手覆上了她的私处。 何祐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食指在她私处的肉缝里来回摩擦,雨安受不住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她的大脑又开始空白,已经感受不到周边有什么,自己在哪里。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何祐的那只手上,下面变得更湿了,有水流了出来,何祐将食指探进去,感受着里面的挤压。 自己的下身早就高高肿起,硬硬的抵着雨安的小腹,但他耐心地调教着她,要她跟他一起沉沦,然后走向毁灭。 ρō1⑧м.Cōм(po18m.)他又加入一根中指进去,开始抽插,雨安搂着他,小嘴张着,喘着气,他一边抽插着一边把拇指放在她的阴蒂上按压着。 雨安终于忍不住,开始哼了起来,他将她的嘴吻住,将呻吟声堵在了嘴里。 不到一会,她在他手指的抽插按压下,达到了高潮,内壁拼命收缩,腿根处一片酥麻,下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雨安早就站不住,全靠何祐牢牢掌着她的腰,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雪白而赤裸的身体上已经有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雨安眼睛闭着,瘫在床上,似还没有从刚才的高潮中缓过劲来,何祐站在床边除去了自己的衣裤,全身赤裸的上了床。 他从小就锻炼着身体,要想在西街活下来,首先要有一个强壮的体魄,他身材精瘦肌肉紧实,后背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八块腹肌完完整整地出现在腹部。 但从锁骨下方一直到胸口位置,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在一次火拼中为了救一个兄弟留下的刀口。 他跪在雨安腿中间,将她的两腿拉得更开,眼睛盯着她的私处,粉嫩的私处上一片水泽,小穴有些红肿的微微张着,显示着刚才被蹂躏过的痕迹。 “不要看。”雨安急忙用手挡住。 何祐俯下身来,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然后把它拉开固定在身体两侧,他跪在她腿间,对着她私处轻轻地吹着气,“让我看看,它很美。” 雨安感到一股水流从身体里流了出来,“你,不要这样,啊。” 她刚说完,何祐就吻了上去,他在她的穴口吮吸舔抵,舌尖抵在穴口画着圈圈,然后又从下到上舔了几次,舌头在她的阴蒂快速轻拍着。 雨安已经精神昏迷,她胡乱地摇着头,嘴里喊着,“辰阳,辰阳,不要这样。”但下身忍不住地朝他嘴里送,并跟着他的节奏轻轻起伏着。 “舒服吗?”何祐抬头问她。 雨安没有回答,就他嘴离开的那么一小会,她都感到下面有着极大的空虚,想要什么来填满她,但她说不出口,只能呻吟着。 小穴急促地收缩着,不断涌出水液,何祐再次把食指跟中指插入小穴,快速抽插,舌头也在阴蒂上快速轻弹舔抵。 “啊,啊,啊,辰阳,辰阳,辰阳。”雨安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她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双手捧着何祐的头,不知道是想要把他推开还是让他不要离开。 在他快速的抽插跟舔弄下,雨安再次来到了高潮,大量水液从她的小穴流出,她眼睛微闭,嘴唇微张,急促喘息,胸部高高挺起,下体轻微抽搐着。 -- 毒药 何祐将她的爱液送进了她嘴里,让她品尝着自己的味道,舌头在她嘴里疯狂的搅着,然后握住自己涨到疼痛的分身插入到了刚高潮的小穴里。 太紧,虽然有过一次体验,何祐还是差点射出来,她的里面,柔嫩、紧致、美妙。 他太阳穴砰砰跳着,身上汗水开始滴落。 刚高潮过的小穴仍在收缩着,他的分身在里面被紧裹着吮吸,何祐失控的疯狂抽插。 雨安已经叫不出声来,她刚才的空虚被填满了,但是刚高潮过还没来得及休息的身体又再一次被刺激,她觉得很舒服但同时又开始难受。 她想让何祐慢一点,她觉得他太快了,她微睁着眼睛看着他那张瘦削而充满欲望的脸,他脸上的汗水滴落到她的胸上。 他眼睛里有着陷入情欲里那种极致的愉悦,但又夹着着痛苦。 他俯下身再一次含住她的乳尖,雨安发出一声呻吟,身体随着他的撞击有节奏的上下动着。 两人正抵死缠绵,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安安,睡了吗?” 是妈妈,雨安那一片空白的大脑突然之间惊醒了,是刚才呻吟得太大声被听到了吗?她赶紧捂住嘴,何祐好笑地看着她,下身仍在律动着,只是放慢了速度。 虽然放慢了速度,但力道变得更大了,他一下一下用力撞击着她,一直撞到她里面的最深处。 雨安因为害怕,身体紧绷起来,何祐俯下身轻声在她耳边说,“放轻松,你夹得太紧了。” 说着,把手放到两人的结合处,在她的阴蒂上轻轻揉着,雨安拼命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他。 雨安妈妈见半天没有人回应,在门外说,“睡着了吗?奇怪刚明明听到有叫声。” “是不是说梦话。”魏明辉说,原来是老两口准备休息路过雨安房门听到了声音。 “要不要进去看看。”说着,有人试着开了开门。 “反锁了。”雨安妈妈的声音。 她又敲了敲门,“安安,你没事吧。” 雨安觉得她不回答的话他们就不会离开的样子,她将手放下来,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妈,我,嗯,我睡了。” “哦,没什么不舒服吧。” “没,嗯,嗯,没有。” “那就好,好好休息吧。” 听到两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雨安松了一口气。 何祐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雨安坐在他身上,下身被他的肉棍填得满满的,两人紧紧相拥着,何祐轻啃着雨安的肩膀。 他发现他喜欢呆在雨安身体里的感觉,在那里他的身体被温暖的包裹着吮吸着,真是毒药,他心想,他轻抚她的背脊,引得她阵阵战栗,下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 “是这里吗?你的敏感带。” “什么?”雨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何祐笑了笑,躺在床上,看着坐在他身上不知所措的雨安,“能转过去吗?”语气从所未有的温柔。 “转过去?”雨安对他这样仰视自己的角度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挡住了胸部。 “嗯,转过去,背对着我。”说着,还在她身体里顶了几下。 雨安身体前倾,慢慢转过身体,两人的结合处一阵摩擦,何祐轻叹口气,她紧致的内壁搅得让他疯狂,让他发疯般的想要蹂躏她。 肉棒 ρō1⑧м.Cōм(po18m.) 在雨安体内转了一圈,雨安咬住嘴唇努力忍住摩擦带来的快感,她觉得这样一边转动一边呻吟太羞耻了。 何祐起身从后面抱住她,两手揉着她娇软的乳房,舌头顺着她的背部一点点的舔吻着。 “啊。”雨安呻吟着,身体像泄了气般朝前趴去,她的小穴猛力收缩着,夹得何祐差点射出来。 他跪在她两腿间,将她的两瓣雪臀高高提起,开始了第二轮猛力快速的抽插,雨安早已没有了力气,上半身趴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何祐时而迅猛时而深入浅出,最后控制不住地射在了雨安体内,雨安在高潮过后晕厥了过去。 他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身体里抽离,抽纸巾帮她擦干净下体,那儿有着欢爱后的红肿,小穴口无助地收缩着,何祐看得下身一紧,分身又渐渐变大。 他赶紧将她用被子裹好,起身下床穿衣,待衣物穿戴整齐,他站在床边打量着雨安的睡颜。 她是从小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就连睡颜也是无忧无虑,而他的妹妹睡着后也是皱着眉头,仿佛有数不尽的心事。 他坐在床边看了许久,理着她的头发,又轻抚她的脸,如果我们不是仇人该多好。 时间已经半夜,这幢房子里的人都在熟睡中,何祐走出雨安的卧室,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摸索着找到了魏明辉的书房。 书房的两面墙上,巨大的书柜一直通到房顶,棕红色的书桌放在落地窗前,书桌上放着雨安的照片还有全家福。 何祐将照片拿起,照片里的雨安举着奖杯笑得一脸灿烂。 他把电脑打开,显示要输入密码,想了想把雨安的生日输了进去,显示屏立刻进入了桌面。 他勾嘴笑了起来,这么爱女儿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心伤害别人的孩子呢。 他打开里面每一个盘翻找着,终于看到了一个【海滨度假】的文件夹,打开来,确实是这个项目的投标文件没错,何祐用U盘拷了下来。 拿到文件后,他没有再回雨安的房间,而是大摇大摆直接从正门出去了。 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小宝本来在睡觉,听到脚步声后惊醒过来,发现是何祐后,它友好的摇了摇尾巴,感谢他刚才给的骨头。 何祐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然后离开了。 回到西街的那间房子,他独自在黑暗里坐着,这里曾经是他和妹妹的家,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拿出那个银色的U盘,将它转来转去的思索着,他很清楚,如果把它交出去,魏家就会完蛋,那是他希望的,但雨安会落在韩浩凯手里。 魏雨安,该拿你怎么办。 他将U盘握在手里,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半睡半醒中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雨安穿着那身白色睡裙全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 她看着他,眼里全是仇恨,突然她朝他尖叫起来,嘴里也流着血。 何祐猛地惊醒,他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浑身上下黏腻腻的,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将U盘放在桌上,起身冲了个澡,去了学校。 -- 身份曝光 雨安醒来的时候,何祐已经不在身边,她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昨晚她最后好像晕过去了。 想想昨晚她跟何祐所做的一切,天哪,太疯狂了,他们居然在她家做了这种事,而且她的爸爸妈妈还在。 雨安捂住脸,她觉得至从遇到何祐以后,她的生活渐渐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房间里依然有种情欲的味道,雨安套上睡裙,起身去打开了窗户。 她的爸爸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听到开窗户的声音,朝她招了招手。 这是雨安从小到大时常能看到的场景,每次一起来看到院子里的爸爸,她会觉得心里安定很多,然后也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时候,魏明辉问站在一边的何妈,“你昨天给小宝喂骨头了?” “没有啊。” “奇怪,院子里有大骨头。” “可能是小宝自己在那里捡到的。”雨安心虚地说,她就说啊,昨天何祐翻进来时小宝居然都没有叫,原来是提前有准备。 她到学校的时候,发现何祐两手插兜的站在校门口等她,雨安走过去,还没说上话,就被他一把拉进巷子里。 他从兜里拿出一盒东西给雨安,“什么?”雨安问。 拿起一看,避孕药,她吓得赶紧放进包里,还左右看了看有没有人看到。 何祐好笑的看着她,“现在吃。”他说。 “可是没有水。”雨安皱眉。 他从她包里重新拿出药,弄出两粒放手上,“不需要水。” “我不喜欢干吃。” 何祐将药片放进了嘴里,雨安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他,震惊中被他捏过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用舌头将药片渡到了她嘴里,搅弄着让她吞了下去。 “你......”雨安简直无话可说,哪有这样的。 何祐看着她笑了,拇指给她擦了擦嘴,“进去吧。” “啊。”雨安这才想起,昨天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她说好今天要给他带衣服,但是自己完全忘记了,但是,她回头看了看,他也不在巷子里。 “怎么了。”何祐回头,问她。 “没什么,我们走吧。” 放学后,雨安照例在练习室练琴,何祐坐在一旁陪着她。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雨安心里十分愉悦,她觉得这个空空的练习室再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觉得自从有了他,她的生活不再那么枯燥了。 等这阵风波过去,我要告诉爸爸有男朋友的事,想着,她看了看何祐,他也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 爸爸会喜欢他的,她想。 “对了。”她突然想到什么,然后停下琴声,跑到包里翻着什么。 “怎么了。”何祐问。 只见她从包里翻出那根黑色手绳,递到何祐前面,“这个,送给你。”说着,拉过何祐的左手,给他系到了手腕上。 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是我自己编的,不准拿下来。” 何祐抚摸着那根手绳,嘴角勾起淡淡笑意,“我会好好戴的。”说着拉过她,在她额头印上一吻,雨安的脸红了,又怕被别人看见,将他推开。 “我要回去了。”她说。 之后,何祐将她送回了家,路过巷子时,雨安再朝里看了看,那里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何祐将雨安送到了家门口,小宝照例跑到门口迎接,它看着两人尾巴摇得更欢了。 “进去吧。”他说。 “我要看着你走。”雨安看着他,他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她看着他的侧脸,情不自禁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何祐有些意外,她的嘴唇很温暖,他看着她,见她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 他眼神变暗,猛地将她拉过来,掌住她后脑勺,吻了下去,这个吻来得毫无防备,雨安发现他经常会突然吻自己。 虽然突然,但她接受,因为她很喜欢他。 这是一个开始猛烈,但越到后面越变得温柔缠绵的吻,何祐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有微微的颤动,雨安有时会偷偷睁开眼睛偷看他的睫毛。 她喜欢他的睫毛,嗯,这算不算是一个怪癖。 雨安站在门口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她才转身准备进家,这时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叫住了她。 雨安惊奇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那个人?”小勋看着何祐消失的方向。 啊,他刚才会不会都看到了,想到这里,雨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说辰阳吗?他是我男朋友。” “辰阳?”小勋低头思索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雨安又问。 “我,你不是说要给我衣服吗?” “啊,对了,你等一下。”雨安说着匆忙跑进了屋。 不一会她就拎着个大包出来递给他,“是我爸爸年轻时候的衣服,你穿可能还有些大,不过总会合适的吧,先穿吧。” 小勋接过背包看着她,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那个人,你不要相信他。” “你说谁,辰阳吗?” “他不叫辰阳,他叫姜何祐,是西街的混混头,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混进学校,但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他们这种人给钱就什么都干。” 雨安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可能,他的爸爸妈妈都在国外。” “他骗你的,我就是从西街逃出来的,在西街没有人不认识他,你去问问就知道了,他的妈妈是个小姐,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的妹妹前不久......啊。”他似刚想起来般,同情地看着雨安。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接近你了。” “为什么?”雨安看着他问。 “你是魏明辉的女儿,他的妹妹就是前两天新闻上那个死在你爸爸床上的女孩。” 雨安突然感到背脊发凉,“不可能。”她喃喃道。 “真的,你去西街一问就知道了。” 雨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到家躺在床上的,她在床上蜷缩着,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一切,因为如果相信了,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打通了辰阳的电话,但是没有人接。 她脸色苍白,推说自己不舒服,没有下楼吃晚饭。 她不愿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可是万一是真的呢,那他就是来报复她爸爸的,不行,她要弄清楚,想到这里,她起身拿上包,对爸妈谎称要去自习,出了门。 小勋一直躲在她家门口没有走,此时他换上了雨安爸爸的一件干净白T加米色休闲裤,看上去稍微有了点人样,只是脸色更加阴霾。 雨安当然不会知道他还没走,她甚至没发现他就在她身后,他躲在角落里看着雨安匆忙跑出去的背影,那带着伤口的脸上,有了一种暧昧不明的笑意。 -- 不属于她们的世界 何祐直接去了会所,让他意外的是黎耀天跟岚姐都在那里,黎耀天满脸喜色,看见何祐进来,急忙招呼他坐下,他拍着何祐的肩膀,高兴地说, “我们小祐真是干成了一件大事。” 何祐一脸莫名地看着两人,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大事。 黎耀天见他不明白,从衣兜里拿出了那个银色U盘,在他眼前晃了晃,得意洋洋地说,“我已经答应了你岚姐,等这件事完成之后,这个地方就是你的。” 何祐眼睛眯起,盯着那个U盘,不明白它怎么会到黎耀天手上去了,他记得他明明是放在家里的。 “这个U盘......”何祐伸手想要拿过来,被黎耀天一挡。 他看着何祐表情严肃,“你没有第一时间拿给我,我不怪你,不过你不会是想要自己留着吧。” 何祐缩回了手,笑道,“怎么会,这个本来就是要交给大哥的,我自己留着也没用。”说着,他看了苏海岚一眼,她朝他摇了摇头。 黎耀天这才拍着何祐的肩膀,“辛苦了,我已经跟韩总那边说好了,这件事很快就会完结的。” 临出门前,他像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来看着何祐,“对了,我听小凯说,你想要把魏明辉的女儿弄到这里来。” 何祐没有回答,黎耀天的脸上现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挺好的。”说完,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门一关上,何祐就问苏海岚。 苏海岚的脸色很不好,“他从一开始就派人跟着你。”她说。 “他不信任我?”何祐看着眼前的酒杯,“就算不是为了他,为我小妹,我也会毁了魏明辉。” “他,可能是太着急吧,你别多想了,这件事也算完了,魏家一倒,也算是给小优报了仇,这栋房子,他也答应给你了。” “完了。”何祐冷笑一声,“我说完才能算完。” “你,不会是真想把那女孩带到这里吧。”苏海岚看着他,“小祐,她没有做错什么,以后不要再跟她有什么牵扯了。” 何祐喝了一口酒,“知道了,岚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苏海岚一走,蓝俊就进来了,“出什么事了,听说你大哥也来了。” “俊啊。”何祐看着他,“小优的那份检测报告,帮我找人鉴别一下真假。” “怎么了?”蓝俊神秘兮兮地坐在他旁边,低声说,“你怀疑是假的?” 何祐愣愣地看着酒杯,“你觉得一个把女儿捧在手心里的父亲,会去伤害比她女儿还要小的孩子吗?” “那可不一定,这世界变态还是很多的。”随后他像是反应过来,“你是在说魏明辉?你不会是觉得你老大在骗你吧。” 何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好像太相信岚姐了,去查一下吧。” 雨安搭计程车到了西街的路口,临下车时司机再一次劝阻她,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到这里来得好。 雨安谢过了他的好意,执意下了车。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走进这片区域,这个本来跟她完全不会有牵扯的地方。 雨安听说过西街,学校里也有同学会提起,说那是男人鬼混的地方。 说谁谁谁的父亲为了还债把自己的女儿卖到了那里,有说有个千万富豪在那里一夜输光了家产。 她也从新闻上看到过,那里会有帮派火拼,有人被当街砍死,那是一片连警察都不敢管的区域。 她的小白皮鞋踩在了这里的水泥地上,晚上八点,西街已经开始营业,灯火璀璨。 她好奇地左右看着,发现这里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恐怖,商铺们都正常营业,有卖各种吃的,还有衣服、鞋子等,跟市井里的商业街没什么区别。 果然,越往里走越发现了不同,先前门口的那些商铺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游戏厅,当铺,小旅馆、还有一些叁四层高的小楼。 更多的是各种灯光颜色暧昧的按摩店,小姐们就穿着各种款式的睡裙坐在门口,有的干脆穿着吊带透明的丝质睡裙靠在路边的灯柱上。 她们大多都抽着烟,脸上化着精致的浓妆,雨安小心翼翼地从前面走过,她们用新奇的眼光探究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大胆女孩。 雨安不知道何祐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哪找他,她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因为自己在这里看起来就像一个异类,每一个人都在看她。 终于,她鼓起勇气走到街边,向站在那里的一个小姐问道,“你好,请问,我要找辰,姜何祐该去哪里?” 小姐靠在那里,抽着烟,粉色的丝质吊带睡裙下,双峰若隐若现,雨安红了脸,不敢直视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她将雨安从头到脚从下到上扫视了一翻,一双小白皮鞋,一件礼服一样的小裙子,斜挎着一个精致小信封包,长长的??头发垂到腰际,白净的小脸上未施粉黛。 啧啧啧,这是哪里来的小可爱。 她朝雨安吐了一口烟,雨安被呛得直咳嗽,头越发的低着,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 小姐咯咯咯笑了起来,“小妹妹,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找祐哥做什么。” “他,他让我来找他,说只要问问这里的人,都会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让你来找他?”小姐又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用手朝前指了指,“你走到头,就会看见一栋叁层的红砖小楼,他就在那里面。” 雨安朝她手指的方向望了望,向她弯了弯腰,“谢谢你。”然后就朝那里急匆匆的走去。 小姐转身走到按摩店的门口,对另一个坐在那里的小姐说,“还以为祐哥对女人不感兴趣,原来是喜欢这一挂的。” 那个坐着的小姐也说,“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个gay,原来只是不碰这里的女人。” 两人抽着烟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仿佛在看一个不属于她们的世界。 -- pō1⑧м.Cōм 暴怒的何祐 雨安气喘吁吁的站在红砖小楼前,她站在那里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抬头看着这栋老旧的小楼,真的要进去的时候,她有些犹豫。 里面传出的各种嬉闹声让她感到有些害怕,但是,只差这最后一步,她必须要确认,她平复了一下呼吸,走上前去。 守在门口的小弟一直看着这个女孩,这样美丽的人,他觉得好像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突然女孩走近了他,他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扯了扯衣角。 “请问,姜何祐在里面吗?” “你找祐哥?”小弟疑惑地看着她。 雨安点了点头,“他在里面吗?” “你找祐哥做什么?” “我,我有事要跟他确认,听说在这里可以找到他。” 小弟想了一下,打开了门,他将雨安带到大厅,入口处有一个很高的酒柜,他指着后面的沙发说,“你先坐在这里等一等,我要去问一下。” 雨安点点头,顺从地在那里坐着,她环顾着四周,这里像是一个酒吧,里面比想象的要宽敞,暗红的色调,大厅中央还有一个小小的舞台,舞台上立着一根钢管。 舞台周边什么都没有,直到靠墙的位置才沿着墙边叁叁两两的摆放着一个个小圆桌。 一些女生穿着清凉地坐在那里,眼睛时不时地朝她这边偷瞄着,此时的客人还不多,甚至连吧台里都还没有人。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抹胸小背心跟短得露出臀部弧线的热裤的女人大摇大摆地从她前面走过。 雨安不自在地坐在那里,绞弄着双手拇指,她希望刚才那个人快点出现,让她离开这里。 正暗自祈祷着,突然一双肥大粗黑的手搭在了她的腿上,一张吐着浓重烟臭味的嘴凑了过来,“小妹妹,以前没见过,新来的吧。” “我,不是。”雨安吓到,本能地推开他的手,抬头一看,面前的人又肥又丑,油腻的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正色眯眯地看着她。 “是第一次吗?要不要爷带你去爽爽。” “不,不用了,我在等人。”雨安朝旁边移了一大截,想尽量离这个人远些。 “有约好的了?可惜了。”说着,人却没有离开,反而坐近挨着她,手不由分说伸进了她的裙子里,覆在她的大腿根处揉捏。 雨安推拒着他,想要站起来,不料被他牢牢固定住腰部。 “你,不要这样。”她大喊,周围坐着的人像看戏一样,没有谁上去帮忙。 “怎样,这样?”他说着,手朝上移动,隔着内裤覆在她私处上,“就让我摸摸,怎么了。” 雨安涨红了脸,想起身又起不来,她求助一样看着周围的人,不料她们都冷冷地看着她,有的脸上还带着戏谑的表情。 情急之下,她抓起身后放在酒架上的酒瓶,狠狠地朝油腻男的头部砸去,“啊。”男人大叫一声,放开她捂着头倒向一边,血液从头顶流下来。 那个被打的男人,是斧头帮的二把手,别人轻易惹不起,周围有女人的尖叫声,有个小弟看着情况不对,急急忙忙冲向二楼。 雨安急忙起身想要逃走,不料男人从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她尖叫一声,男人将她转过来,反手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嘴角留出血液,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她从小到大,从来没被打过,原来被打那么疼。 她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耳边嗡嗡地响。 何祐跟蓝俊还在二楼包厢里谈着事,刚才本来上来要请示他的小弟,中途被叫去干了别的事,没来得及告诉他。 那个急忙冲上来的小弟,慌张地推开包厢的门,何祐正要呵斥他为什么不敲门,“祐,祐哥,楼下出事了,你快下去看看吧。” 何祐跟蓝俊对望一眼,两人下了楼。 男人只打了一巴掌不解气,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雨安面前,捂着受伤的额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嘴里骂道,“妈的,小贱货,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他妈哪来的胆子,居然敢砸老子,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说着,提起脚向她狠狠踢去。 何祐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雨安,冲过去飞起一脚,踢在男人的胸膛,男人被踢得飞了出去,一直撞到舞台的台阶上才停了下来。 雨安见男人脚落下来,急忙用两手护住头部,咬牙等待着接下来的疼痛,然而等了半天脚也没落下来,反而听到周围一阵惊呼。 她放下手看到了何祐的背影,看到了被踢到不远处垂坐在那里的男人,何祐转过身来,走到她身边,轻抬起她下巴查看她脸上的伤势。 那高高肿起的左脸投映在他的眼睛里,雨安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滔天的怒火,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似乎震慑到了周围的人。 因此,大厅里虽然人不少,但安静得连旁边人的呼吸都听得到,大家都变得紧张,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一些刚刚进来的客人看情况不对又悄悄退了出去。 “谁让你来这里的。”他问她,此时的他浑身戾气,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跟白天那个微笑着听她说话的完全是两个人。 雨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流了下来,不仅仅是因为痛,还因为害怕,她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事。 何祐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沙发上,再一次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发现她除了脸上那一巴掌,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蓝俊走过来,看着两人,“祐。”他忧心地看着他,他是此时唯一敢靠近他的人。 何祐直起身子,指了指雨安,“我把她交给你,送她回去,能做到吧。” 蓝俊点了点头,“当然,你不要担心,但是你要合适些,不要把事情闹得不好收拾。” 何祐没有说话,示意他快把她带走,蓝俊心照不宣地把雨萱扶起,带着她出了会所。 跨出门前,雨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移步朝地上的男人走去,他会做出什么事,雨安不敢想,她此时脸上火辣辣地痛,连头也跟着疼起来。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 pō1⑧м.Cōм 暴风雨的前兆 何祐一步一步朝地上的男人走去,带着想要毁灭一切的气势,一些人看情况不对早就偷偷溜了出去,其中包括一个斧头帮的小弟。 他那一脚使了全力,男人刚被砸了头,又被狠命踢了一脚,瘫坐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 何祐来到他面前俯视着他,冷冷地问,“你刚才哪只手打的她。” 男人喘着气,看着他轻蔑地笑着,“怎么,你的小情人,滋味不错啊,调教好了,改天送来给爷玩玩。” 何祐转身走到吧台后,从底下抽出一把砍刀,一直站在吧台后的小弟担忧地喊了一声,“祐哥。” 何祐的脸上仿佛有一层寒冰,好像能把看到的人直接冻住,他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低声命令道,“把小弟们都叫过来,守在门口,斧头帮的人要是来了,来一个砍一个。” 说完,他提着砍刀走了过去。 男人见他过来,挣扎着爬了起来,一方步步紧逼,另一方步步后退,一直退到舞台中央的柱子那,他见何祐不像是只想吓唬他的样子,顿时额上冒出了冷汗。 “哪只手打了她。”他又问,声音比刚才又冷了几分。 “你,你要是动了我就完蛋了,知道我是谁吧,我跟你们老大关系还很好,你放我回去,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何祐冷笑一声,“过去?我说过去才能过去,不说是吧。”于是他抡起砍刀将他的右手砍了下来。 “啊。”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惨叫声中还夹杂着受到惊吓的其他人的尖叫声,静止的空气突然变得动乱了起来。 有的小姐再也不顾这是自己的工作场所,纷纷逃了出去,小弟们也从各处抽出砍刀,跑到门口守着。 包厢里的客人跑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纷纷跑了出去,只有地下室赌场里的人还一无所知地豪赌着,直到有人冲进去大喊,“赶紧走吧,这里要出大事。” 地下室本身留有后门,因此那里的人根本没看到楼上发生了什么,只听说要火拼了,就吓得纷纷从后门逃了出去。 一时之间,本来热闹非凡的会所,突然变得空旷了起来,整个小楼里仿佛只有何祐跟眼前这个被砍掉了手的男人。 男人捂着流血的手腕,蜷缩在舞台的角落,他疼得说话断断续续,“你,你死定了,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你知道我跟你老大也是拜把子兄弟吧,他也不会放过你。” 何祐蹲下来,冷冷地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你知道你今天会死在我这里吧,不管他们怎么对我,反正你都死了,也看不到。” 男人慌了起来,他额上冒着冷汗,“你,你放过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踏进你这里,也保证没有人会找你麻烦。” 何祐缓缓站了起来,俯视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刚才怎么不好好回答我,现在,太晚了。”说着,抡起砍刀,砍了下去。 很多年后,西街的人仍会谈论起这惊心动魄的一晚。 那一晚商铺早早关门歇业,小姐们也没有营业,客人刚到那里就又返了回去。 那一晚没有人入睡,他们都提心吊胆地躲在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一晚斧头帮被灭,老大跟老二都被砍死,剩下的小弟也死的死,伤的伤。 从那以后,整个西街再也没有人敢直接叫姜何祐的名字,所有人都叫他祐哥。 雨安不知道这些,她此时坐在蓝俊的车里,一句话都不说,外面的灯光或明或暗地打在她脸上,看不出表情。 终于,车稳稳地停在了她家门口,蓝俊低头朝外望了望,“哇。”他感叹道。 “我家那老头一直想搬到这里来,喂,你们这里有人卖房没有?” 雨安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 蓝俊自讨没趣地擤了擤鼻子,“你家到了。”他大声说。 雨安这才转头看了他一眼,蓝俊担忧地看着她半边高高肿起来的脸,“喂,你这样进去没事吧,你爸妈要是问” “你担心我把他说出去?”雨安转头看着前方,“放心吧,不会的。” “你怎么随便曲解别人的意思。”蓝俊无语地看着她。 “他的妹妹不是我爸爸害死的,我爸爸不会做那样的事。” “这个事情,挺复杂的,我们还在” “麻烦告诉他,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前面了,还有,如果我家里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他。”说完,雨安开门下了车。 蓝俊看着她进门然后又狠狠把门关上,嘟囔着,“怎么不听别人说话,就自己说。”他摇了摇头,开车离开了。 雨安进家时,只有妈妈在家,魏明辉吃完饭后又出去了,“安安回来啦。”她回过头,赫然看到女儿的脸,“你的脸怎么回事?” 她冲过去,捧起她的脸左右瞧着。 “没什么,就,摔了一跤。”雨安退后一步,用手把脸挡上急急忙忙地上了楼。 “什么跤能摔成这样,何妈,拿些冰块上来。”说着,她也跟着雨安上了楼。 雨安走进卧室来不及关门,妈妈就跟着进来,她只好躲进浴室关上了门。 “安安,出了什么事,能跟妈妈说说吗?” 雨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半边脸红肿着,比另一边大了一号,大滴大滴的眼泪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知道,你这样是糊弄不过去的吧,一会你爸爸回来” 雨安打开了门,她流着泪紧紧抱着妈妈,小宝也跑了进来,摇着尾巴在她脚边转着。 “妈,我好像做错了事。” 她轻拍着她后背,轻声安抚着,“安安能做错什么事啊,要是真错了,改过来就好了。” 何妈把冰块用毛巾包着拿了上来。 “乖女儿,过去坐着,要冰敷一下,不然明天肿得更厉害。”她揽着雨安走到床边,用毛巾给她捂着脸。 雨安接过来自己按着,小声说,“妈,我想一个人呆着,想静一静,这,这是我自己的事。” 她看着女儿,最后放了手,“那过段时间能跟妈妈说说吗?妈妈或许能给你些建议呀。” 雨安红红的眼睛看着她,随后点了点头,她出去时关上了门,只留小宝在里面陪着雨安。 等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个人时,雨安才敢尽情哭泣,她坐到梳妆台前,捂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她终于明白他有时突然而来的冷漠是因为什么了,原来从头到尾这都是他的计谋,他一开始就是为了接近她爸爸。 他对她没有喜欢,只有恨意,那些在这里发生过的甜蜜的事,现在对她来说变成了噩梦。 她的眼泪不停地流,好像流光了从小到大所有没流的眼泪,小宝,好像知道她很伤心,一直趴在它耳边呜咽着。 -- 城堡的坍塌 黎耀天赶到西街的时候,已经晚了,战争差不多已经结束,整个西街狼藉一片。 角落里躺着尸体,地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有不知被谁扔下的砍刀,他皱着眉,冷声问,“小祐在哪里。” “还在会馆。”一个小弟回答。 会馆里也一片狼藉,被打砸得差不多了,墙上溅了一大片血印子,吧台也被砍得七零八落。 何祐坐在包厢里,他背上被砍了一刀,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一个小弟在帮他缝针包扎,黎耀天进来时他没有起身。 “没想到小祐也长大了,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黎耀天看着他笑眯眯地说。 “大哥,对不起。”何祐低着头。 “唉。”黎耀天摆摆手,“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收拾了斧头帮,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何祐抬起头来看着他,不是说大哥跟斧头帮交情匪浅,他以为他会来找他算账。 “你受伤了,我让他们送你回去。” “我,没什么大事。” “唉,你还年轻身体要养好,不然,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了,有的罪受,这几天就好好养伤,不要出来了。” 与其说是养伤不如说是被关了禁闭,黎耀天将何祐锁在了房子里,只留一个小弟在里面照看他。 苏海岚担忧地说,“你这么关着他,要关多久。” “就这几天,总不能让他为了那个丫头坏了我的事,对了,等事情尘埃落定后,你把那丫头带到我面前来。” “你,要做什么。” “就当是上个保险,今天的事你还看不出?你这是养了一头狼啊。” “那孩子是无辜的,就不要把她牵扯进来了。” 黎耀天冷笑道,“活在这世上没有谁是无辜的,你忘了小祐妹妹的事?那就是颗定时炸弹,如果没有什么东西能控制他,我担心有一天他会爬到我头上。” 苏海岚沉默不语,她突然觉得这件事她一开始就做错了,她骗了小祐,如果他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会怎么对待她呢。 海滨度假项目被一家叫做天海实业的公司中了标,中标价格只比魏氏集团低了五万元,魏明辉看着开标结果久久无法释怀,这本来是他志在必得的项目。 所有的一切他都打点好了,这场竞标本来只是走个过场的事,前期的资金已经投入了进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觉得像是有一张无形的网正扑向自己,“查查这家公司。”他对身旁的人说。 丢标之后公司股价大跌,如果协商不成,前期的投资打了水漂,魏明辉一时陷入困境。 雨安这几天一直在家,没有去学校,她能感受到家里气氛的紧张,爸爸书房里的灯彻夜开着,她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的谈话。 “资料泄露。”这几个字进入雨安的脑海里,爸爸说,资料他都是放在家里的电脑里,不可能会泄露。 一个念头从雨安的脑海里升起,她感到浑身冰凉,这段时间唯一来过他们家的外人,只有姜何祐,在那个晚上,她捂住嘴,悄悄回了房间。 雨安浑身颤抖,她一方面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一方面又隐约知道,事情很可能就是她想的那样,她拿起电话,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拨了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让人意外的是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喂。”那声音低沉中带着性感。 “你好,我,我找姜何祐。” 只听第一句,苏海岚便知道对方是谁了,她这几天一直在帮着重修装修会馆,没事的时候一般都在何祐的办公室里。 他抽屉里的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来电显示上没有名称,只有一个号,疑惑地接起,没想到居然是魏雨安,她知道了一切后,居然还敢打电话给他。 “你不用找他了。”苏海岚冷冷地说,他以后不会再跟你联系,这个号码也会消掉。 “就让我再跟他通一次话,就一小会,我有事要问他。” 苏海岚叹了口气,“你要求证什么?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他以后不会再跟你联系了。”说完,她挂了电话。 雨安呆呆地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她最近怎么那么爱流眼泪呢,好像要把以后的眼泪都流完的样子。 苏海岚挂掉电话后长吁一口气,她不想再让何祐跟这个女孩有什么牵扯,凭着女人天生的直觉,她感到这个女孩会毁了他。 蓝俊看到何祐的时候简直觉得稀奇,“你这跟坐牢没什么区别,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祐哥居然也会被关起来,喂,你们老大现在是不是特别防着你。” 何祐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那个已经托人拿去鉴定了,不过没那么快,可能要过两天才会有结果。” 何祐点点头,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还好吧。” “没去学校,不知道,不过魏氏没中标,你知道吧,她家感觉够呛。”蓝俊摇了摇头。 何祐皱着眉,低声说道,“我要想办法出去。” 蓝俊歪头看了一眼门口守着的两人,悄声说,“我来想办法。” “还有一件事。”何祐看着手腕上的手绳,冷冷地说,“是谁告诉她的。” 雨安将一碗鲍鱼粥端给了仍在书房的魏明辉,“爸爸,吃点东西吧。” “哦。”魏明辉疲惫地对她笑了笑,才几天的功夫,他变得苍老了很多,雨安虽然没有出门,但是能看到网上的评论。 大家都在说,魏氏要完了,而且魏明辉还深陷桃色丑闻涉及命案,这次是翻不了身的样子。 雨安这几天老是哭,眼睛一直是肿肿的,魏明辉将她拉到怀里,安慰她,“乖女儿,不要担心,爸爸会解决的。” 雨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拼命点头,好像这样一切就都会过去一样。 “爸爸跟妈妈今晚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可能会晚一点回来,你自己在家没事吧。” 雨安点点头,“不是还有小宝陪着我吗?” “对啊。”魏明辉笑了,“还有小宝呢。” 如果那时的雨安知道那是她跟爸爸的最后一次对话,她一定会叫他们不要去,她从没想过,他们一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 魔鬼的美味 时间指向午夜十二点,魏氏夫妇还没有回来,雨安抱着小宝在客厅等待着。 她今晚心慌得厉害,眼皮也猛烈地跳着,外面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小宝有些害怕地蜷缩在雨安的怀里。 终于,她听到了有人走进来的声音,“爸爸。”她喊道,起身跑过去,小宝 ρō1⑧м.Cōм(po18m.)惊得从她怀里跳到了地上。 然而,来的人却不是父母,是韩浩凯。 他笑嘻嘻地看着她,雨安吓得步步后退,“你怎么进来的。” 他西装革履像是刚从晚宴上回来,“你在等谁?你的爸爸妈妈吗?”他笑了起来,眼神中闪着危险的光,“他们不会回来了。” 雨安瞪大了眼睛,身体开始忍不住地颤抖,“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回不来。” “就是,字面意思。”韩浩凯邪笑着一步步走进她。 她害怕地后退着,“你不要过来。”她左右看着,发现周围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 退到沙发角落,韩浩凯走过去一把抱住她,禁锢住她的双手,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嗅着,那少女的体香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雨安尖叫着,推拒着他,小宝冲上来一口咬在韩浩凯的小腿上,被他狠狠踢开,小宝疼得呜咽了两声。 “小宝。”雨安大喊。 “嘘,宝贝,乖乖听话,哥哥会让你舒服的。”说着他把雨安转了个身,在她的娇乳上狠命揉着。 “啊。”雨安大声尖叫,拼命挣扎,外面的雷声将她的叫声掩盖,深夜在这个富人别墅区,没有人听到少女的求救声。 小宝再一次冲上来死死咬住韩浩凯的小腿,这一次,无论他怎么摆动小腿它都没有松口。 “妈的。”他丢开雨安,弯腰捏起小宝的后颈,提起它狠命朝地上摔去,小宝呜咽着,挣扎着想爬起来。 他还不解气,又提起它用尽全力地朝墙上摔去,小宝掉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小宝。”雨安哭喊着,朝它跑过去,才跑了两步就被韩浩凯一把扯住头发拽了回来。 “宝贝,你要到哪里去,让我们继续。”他把雨安抱在怀里,搓揉着,像是想要把她揉进身体。 雨安捶打着他,“你放开我,韩浩凯,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韩浩凯哈哈哈笑了起来,“宝贝,你真是可爱,你是我的,以后都是我的。” 他将雨安压到沙发上,手伸到她的睡裙里,抚弄着她的私处,雨安伸手在小桌上摸着,慌乱中摸到了装着水果的果盘,她一把拿起狠狠朝韩浩凯的头上砸去。 “啊。”韩浩凯吃痛地大叫一声,起身捂着头,雨安乘机狠狠一脚踢在他小肚子上,爬起来想要逃跑。 刚跑到客厅门口,一双大手将她拽了回去,她拼命挣扎,双手乱打,双腿胡乱踢着,韩浩凯将她按在地上狠命扇了几耳光。 雨安被扇懵了,她头晕脑胀,没有了力气。 “小婊子,对你好一点还上脸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被玩过的破鞋,你不会是指望着你的小男友来救你吧。”韩浩凯撕开了她的睡裙。 雨安眼里流出泪来,她无力地推拒着他。 他将她的内衣也扯了下来,扔在一边,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立刻挺了起来,他淫笑着伸手去揪弄,“宝贝,你真美,所以我不介意你是个破鞋,以后就好好跟着我。” 雨安用手挡住胸前,哭出声来。 “嘘,别哭,宝贝,我保证你会舒服的。”说着他将雨安的内裤也扯了下来。 掰开她的腿,将两根手指插进去,在里面搅弄着,雨安的小穴渐渐流出水来。 韩浩凯淫笑着打量雨安的表情,在她耳边低声说,“宝贝,你这么快就湿了,看来那小子把你调教得很好。” 随后他抽出手起身拉起她一只手,像拖一件货品那样将她拖到角落的钢琴前,他看着全身赤裸的她,开始解着裤腰的扣子。 “你不知道吧,从那天在演奏会上看到你开始,我就一直想把你压在你最爱的钢琴上狠狠干你,那感觉一定很爽。” 雨安哭着,她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在地上爬着,想要离这个魔鬼远远的。 韩浩凯解开裤腰,掏出了他肿胀黑紫的肉棍,他弯腰一把楸起雨安的头发,将她拖到钢琴上,雨安尖叫着,指甲在木地板上划出深深的纹路。 他将她的腿掰开,分别架在他的手臂上,雨安的小穴完全暴露在他眼前,那粉嫩的私处有着诱人的水泽,足以让日思夜想的人疯狂。 他的眼睛发着光,直愣愣地看着那诱人的花蕊,“宝贝,你真是淫荡。” 他迫不及待地将肉棍插了进去,里面紧到让他大脑空白,让他不受控制地疯狂抽插着,“啊,小贱货,老子会死在你身上。” 从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起,雨安就已经没有了表情,她放弃了挣扎,任他摆弄着,她希望这只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 梦醒了,一切都没有发生,爸爸妈妈已经回来了,他们一家又其乐融融地围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雨安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她的灵魂飘在空中,看着这一切,会好的,都会过去的,那个灵魂对她说。 韩浩凯抽插着全部释放到她的身体里,仍觉得意犹未尽,他在她的身体里不舍得出来,伏在她肩上休息着,“跟那小子比,我怎么样,让你舒服吗?” 雨安两眼空洞地望着上方,没有回答。 “不说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邪笑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你听个好玩的吧,我一直想这样做,插在你的身体里让你听。” 他将雨安转了个身,让她背对着他,再一次从后面进入了她,刚才失控只知道发泄,这次他要慢慢享受,她里面的美妙。 他将手机音频打开,播放起来。 “韩总到这儿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提前打的话我会好好挑个人伺候你,肯定比你随便叫的好。” 是姜何祐的声音,雨安眼睛回了回神。 “怎么样,你的小男友。”他的肉棍在她体内慢慢刺探,感受着她小嘴的吮吸。“宝贝,好好听听他说了什么,你会有惊喜的。” “你什么时候能搞定魏氏。” “韩总这是等不及了,快了。” “你们是一伙 ρō1⑧м.Cōм(po18m.)的?”雨安绝望地出声。 “嘘,好好听。”他狠狠顶着她的小穴,一直顶到她的花径深处。 “喂,你跟魏雨安睡了吧。” “算了,睡就睡了吧,毕竟她那么个极品落在手里,要是没碰才是有问题,不过现在可说好,事成之后她是我的。” “事成之后,我会把她弄到这里,到时候韩总可随时过来。” 韩浩凯关了录音,“听见了吗?宝贝,你要是跟着他,会被带到西街,被成千上万的男人睡,还不如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 雨安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觉得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但是好奇怪啊,它还是会不停的流下来,她趴在钢琴上,身体随着韩浩凯的律动而不由自主地动着。 她麻木地看着前方,又看了看那边墙角小宝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不会好了,她知道,她的人生不会好了。 韩浩凯在一阵猛烈抽动后再一次射在她体内,他抽出软下来的肉棍放开了她,其实他想没完没了地干她,但是他看了看自己流血的小腿,要处理伤口才行。 雨安滑到地上,躺在钢琴底下,像个没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他提好裤子,弯身拍了拍雨安的脸,“宝贝,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就来接你。”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 逃亡 雨安就这样赤身裸体的在地上躺着,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世界安静了下来,只有零零落落的滴答声。 有人走了进来,摸摸索索地在钢琴下找到了雨安,他拾起地上的睡裙盖在了她身上,雨安抬头,发现是那个脏兮兮的少年,他身上还穿着她爸爸的衣服。 对了,爸爸,他现在怎么样了,她突然起身,顾不得在少年面前赤裸的身体,将睡裙胡乱套在身上,冲到沙发上找着手机。 “如果是要联系你家人的话,不用找了。” 雨安停下了动作,愣愣地看着他。 “他们出了车祸,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已经去世了。” “不可能。”雨安难以相信那么冰冷的话。 “已经出新闻了。”雨安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了反应。 少年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想让她回过神来,“现在必需逃跑,不然就来不及了。” 雨安不知道在看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说话,她好像灵魂出窍,只剩一副躯壳站在那里。 “晚了你不是被带到西街,就是被韩浩凯带走,知道下场吧,现在,选吧,你要留在这里吗?” “要逃走。”雨安喃喃地说。 少年不由分说拉着她,穿过雨夜,逃出了这个家。 魏氏夫妇车祸去世的新闻传遍了整个云市,蓝俊急忙去到雨安家,然而他晚了一步,家里灯还亮着,满地狼藉,但是人已经不见了。 他匆匆赶到何祐那里,用电击棍将守在门口的两人打倒后将何祐放了出来。 “去她家。”何祐披上衣服,背后的伤口仍撕扯着疼痛。 “你,不用去了,来之前我已经去过,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只狗死在那里。”他没有告诉何祐,地上还有被撕破的内衣裤,以及地板上深深的抓痕。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雨安遭遇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如果告诉了他,很难想象这个曾因为有人碰了雨安就将对方砍死,弄得西街腥风血雨的人会做出什么事。 何祐去了会馆,果不其然苏海岚在那里。 “小祐,你怎么跑出来了,你” “找到她,我就不计较你骗我的事。”何祐看着她,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对她说。 苏海岚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知道?” 何祐走上前去,离她更近,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找到她,我知道你可以。”他再一次说。 尽管他气势汹汹,但苏海岚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乞求跟疲惫,她叹了口气,“已经再找了,等消息吧,但是,我不会把她带回来的。” 何祐看着她,他的伤口好像裂开了,一阵阵猛烈地疼着。 “她会被送去国外,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命数吧,你知道的吧,她呆在你身边也不会好的,你不可能随时随地的保护她,而且,我不能让她成为你的弱点。” 何祐紧握着拳头,眼里充着血,表情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修罗,“如果,这一切是大哥跟韩世宗的阴谋,那么我的妹妹是谁害死的。” 雨安衣衫不整,昏昏沉沉地任由他拉着,穿梭于各种巷子小路,不知道跑了多远,最后在一个跨江的桥下停了下来。 少年将她拉到桥墩下,从底下拿出一个包,在里面胡乱找了一身衣服出来,递到她面前,那正是雨安拿给他的包,里面都是她爸爸的衣服。 “你先赶紧换上吧,我,上去帮你守着。” 雨安拿着衣裤,嘴唇颤抖着,她将它们紧紧抱在怀里,那上面有她爸爸的味道,仿佛那样能让她心安。 “喂,你快点。”少年本来背对着她,感觉身后迟迟没动静,转过身来,发现她一动不动地将那些衣物抱在怀里。 他那样一喊,雨安如梦初醒,慌慌忙忙地换了起来,少年见她脱了睡裙,赶紧转过了身去。 等雨安换好衣服,他才走下来,两人蜷缩在桥下,相互紧紧依靠着,恐惧、害怕、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迷惘,环绕在他们周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少年问道。 雨安摇了摇头,“不知道。” 少年看着眼前的江水,“要么死,要么活,就这么两条路。” 雨安看着他,他的语气里有着不符合年龄成熟,“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韩世勋,16岁。”少年低声回答。 “韩世勋?” 少年点点头,“韩世宗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什么?那你怎么会在西街。”雨安吃惊地问道。 少年看着她冷笑一声,“这有什么好奇怪 ρō1⑧м.Cōм(po18m.) 的,我爸死后,他就把我妈卖到了国外,把我丢在西街,让我自生自灭。” “他,怎么会那么狠心。”雨安喃喃地说。 “听说你们两家还是世交,他还不是这样。” 雨安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你要是在西街混久了,就会知道很多秘密,有时候那些秘密能保命。”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 “西街青龙帮的老大一直想要洗白身份,他看上了你爸爸的慈善事业想跟他合作,想借机洗白顺便也可以洗钱,被你爸爸拒绝了。” “所以他们想要除掉我爸爸?” 小勋点点头,“韩世宗跟青龙帮一直有往来,他应该是想要瓜分你爸爸的产业。” “姜,何祐知道多少?”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从小就给青龙帮干事。” 雨安静静地看着江面,“那我爸妈出车祸,也不是意外,是吗?” “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不是,你爸一死背了让少女吸毒致死的锅,还会欠下巨款,只能用公司抵。” “而我为了还债,不是被卖到西街出卖身体,就是只能依附韩浩凯,求他们放我一马。” 小勋点点头,“所以我才让你赶紧从家里逃走,而且你最好离开云市。” 雨安没有再说话,似乎在消化着刚才听到的事。 她虽然不愿相信,但这二十几天的经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如今爸妈死了,小宝也死了,短短二十几天,这个世界上竟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我不会死的。”她悄声说,声音虽然小但从未有过的坚决。“我会活下去,然后”她想说报仇,可是就凭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怎么报仇。 “活下去,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逃跑,最好逃到国外去,这样他们应该就找不到你,二是留下来,苟活着,找到机会报仇。” 雨安低着头用手指戳着脚边的泥土,“你恨韩家?”她问。 小勋点点头,“非常。” “那我们一起。”她握住小勋的手,此时她的眼神中才稍微有了点亮光。 在那个雷雨交加的雨后夜晚,少男少女躲在桥下相互依偎着,像是险恶丛林中被追捕的两只小兽,艰难存活后,成为了彼此的生命之光,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 堕落天使 “所以,你有什么计划?”雨安握住他的手问道,小勋的脸红了,只是在黑夜中看不到。 他抽回了手,两手不自在地握在一起,“你听说过新城区那边的孟五爷吗?” “孟五爷?” 小勋点点头,“新城区那边现在发展很快,那边收人,有些在西街待不下去的人就逃到了他那里。” “他是做什么的?” “听说是靠放高利贷起家,现在在那边很有势力,西街这边也不敢轻易过去找麻烦,两边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我想去他那里。” “好,那就一起去吧。” “但是,我还好,你一个女生。” “女生怎么了,你觉得我会拖累你?” “不是。”小勋连连摆手,“我是说,听说孟五爷很好色。” “好色?”雨安看着江水,“好色不是更好吗?”说着,她转过头来看着小勋,“我会报仇的,不惜一切代价。” 韩浩凯回去处理完伤口后,突然后悔刚才没把雨安一起带回来,他到不担心她会逃跑,因为不论她跑到哪他都能把她抓回来。 但是,如果姜何祐抢先一步带走了她怎么办,想到这里,他不顾刚包扎好的腿急忙朝雨安家跑去,等他赶到时,家里已经没有了人。 “该死。”他掏出手机,给姜何祐打了电话。 何祐正逼问着苏海岚,突然抽屉里的电话响起,会不会是雨安,他一个念头闪过,急忙过去拉开抽屉,发现属于雨安的那部老式手机静静地躺在那里。 而那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机上显示着,韩浩凯,三个字,何祐表情冷了下来,他接起电话,“喂。”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喂,那丫头不会是你带走了吧。” 何祐冷笑道,“韩总想多了,我受了伤,现在在养伤呢。” 西街的火拼路人皆知,韩浩凯自然也不例外,“不是就好,先说好,那丫头是我的,就算到了你那里,你也要给我送过来。” 他没得到何祐的回答,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不是韩浩凯带走的,雨安到底去了哪里,被谁带走了。 “你先别担心,如果不是那边带走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肯定是自己跑到哪里躲起来了,我手底下的人都在找,很快就会找到的。” 何祐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能出西街,他是知道的,先不说斧头帮的残余势力对他虎视眈眈,现在大哥跟韩家为了找雨安也在盯着他,自己要是不注意反而会给她带来危险。 想了想现在可以相信的人只有岚姐,蓝俊一宿没合眼,早就蜷缩在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 雨安跟小勋坐在桥墩下等待着天明,天亮了就意味着他们会安全很多。 “你知道吗?我爸爸曾经跟我说过,没有人是喜欢伤害别人的,那些伤害到别人的人要么是为了自我保护用错了方法,要么就是曾受过很大的伤害,所以痛恨着这个世界。” “以前我总觉得他说什么都对,如果现在他还在,我一定会驳斥他,有以伤害别人为乐的人,对这种人要砍断他们的手脚,让他们不能再害人。” 突然,她握在手里的手机响起,拿起一看,上面还显示着,辰阳,两个字。 她静静地看了那个名字一会,然后抬起手将手机扔进了江里。 不需要了,她会找到方法的,砍断那些人手脚的方法。 天刚亮,两人就从桥墩上爬了上来,沿着僻静小路,朝新区方向走着,刚走进一条小巷,迎面走来了三个人,是西街的人。 ρō1⑧м.Cōм(po18m.) 两人转身想要逃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巷子的另一头也进来了两个人。 “小美女躲在哪呢,让我们找了一晚上,哟,这是谁呢,不是逃跑的小乞丐吗,兄弟们,简直一箭双雕啊。” 几个人大笑着将他们团团围住,雨安跟小勋牵着手,紧张地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人走上面去,对她说,“放心,我们是岚姐的人,不会伤害你的,她让我们带你过去。” “岚姐?是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如果我不去呢。” “不去的话,就稍稍对不住了。” 雨安跟小勋对看一眼,眼下情况逃是逃不掉了,与其被硬绑着去,还不如先跟着他们,再看情况逃跑。 “好,我去。”她答道,然后跟着他们上了一辆中型货运车。 何祐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苏海岚让人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确保他进入了深层睡眠,蓝俊醒后偷偷溜走了,开着车在街上胡乱蹿着,看能不能找到雨安。 天微亮时,苏海岚接到了电话,“岚姐,找到了。” “好好守着,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后,她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何祐,抓起包出了门。 雨安跟小勋被带到了离海很近的一个小仓库里,两人靠着水泥柱子背对背的被绑着。 这是一间废弃的仓库,里面没有货物,只有满地的垃圾,跟厚厚的灰层。 那几个人把他们绑到这里后,两人守在门口,另外三人在仓库角落里抽着烟闲聊着。 “岚姐是谁?”雨安问道。 “青龙帮老大黎耀天的情妇。” “她想把我们怎么样,抓到西街吗?” “不知道,要抓到西街,就不会带我们来这里了。” 两人正偷偷说着话,那聊天的三人中有一人眼睛一直朝这边瞟,雨安不安地看着别的方向,避免跟他对视上。 那人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妈的,老子要去爽一爽。”说着向那两人走去。 另外一人拉住他,“你疯了,岚姐没让我们动她,而且”他压低声音,“听说她是祐哥的女人,你小心回去被废了。” “谁他妈说我要碰那女的。” 另外两人一听面面相觑,随后突然明白过来,脸上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哦,原来你好这口。” “呸。”那人得意地朝旁边吐了一口口水,“那小子,虽然脏了一点,但滋味还是不错的。” “哟。”他在另外两人的起哄声中,朝雨安他们走去。 雨安见他走了过来,心里渐渐升起不详的预感,她开始感到害怕,在这之前经历了那件事后,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害怕了。 哪知那人解开小勋的绳子拉起小勋就朝仓库里的一个小房间走去。 小勋挣扎着,脸涨得通红,无奈相较于瘦小羸弱的他那人显得过于高大,把他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拖了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放开他。”雨安喊道。 那人回头瞪了她一眼,“做什么?做我想做的事,管好你自己吧,臭婊子。” 不一会,小房间里传来暧昧的喘息声,呻吟声,还夹杂着男人的污言秽语,“今天不行啊,是有女人在外面紧张吗?你喜欢她?给老子好好表现,不然老子让她进来围观。” 雨安低着头,紧紧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不会再听到那些话,就不会知道小勋在经历什么。 她又哭了起来,内心深处感到深深地绝望,她是那么弱小,什么都做不了,这短短的一夜,她所经历的事,突破了她过去所有对人的认知。 那些可怕、黑暗、肮脏、扭曲的东西,在她人生的十几年里,好像好好的藏在了某个地方,如今看准了时机全都向她扑了过来。 她站在污秽中,绝望地不知所措。 -- 黑玫瑰 四年后,西街。 Bone酒吧,午夜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酒吧一楼大厅的舞台上,一个留着樱花粉色俏丽短发的女孩绕着钢管魅惑地扭动着,台下发出阵阵欢呼声。 她跳得香汗淋漓,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比基尼胸衣,下身的牛仔短裤,短得近乎三角,两个屁股蛋露在外面,随着她的扭动有节奏的抖动着。 她洁白修长,前凸后翘的身体绕着钢管,时而贴近时而远离,时而夹着它上下滑动,转着圈圈。 她化着浓浓的烟熏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神采奕奕地看着台下为她疯狂的男人,小巧的嘴巴朝着二楼的帅哥送出飞吻。 没有肩带的胸衣随着女孩的扭动看上去随时有掉下来的风险,那正是今晚在场的男人们所期望的,他们甚至想亲自冲到台上去把她的衣服解开。 音乐接近尾声,女孩背对舞台,上半身贴着钢管,塌着腰将臀部高高翘起,上下移动着,然后又极具诱惑地转了一个圈,台下发出极尽疯狂的呼声,整个酒吧都变得热气腾腾。 江文晖坐在二楼看着台上热舞的女孩,拿起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酒液小口小口地顺着他的喉咙流入身体。 “小晖。”有人在楼梯口叫他,然后朝着最里面的包厢指了指,“祐哥找你。” 又来,他虽然眉头紧皱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起身朝那里走去。 一曲结束,吉拉跳得一身汗的从舞台上下来,她将上衣挂在脖子上,走到吧台要了扎啤酒。 真是没劲,她刚才一边跳着一边留意着二楼的那个男人,她这几天一直在这里勾搭他,虽然使尽了浑身解数,他也每晚都来,但从没上来主动跟她搭过话。 而且每次都提早走了,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个gay。 她正独自郁闷着,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且不怀好意地抚弄着,“妹妹自己一个人吗?多无聊,要不要跟哥哥去那边坐坐。” 吉拉转头看着他,这人长得也不丑,但不知为什么看上去十 ρō1⑧м.Cōм(po18m.)分猥琐,让人很想扇几大耳光那种。 她看了看男子手指的座位,那里是一个隐蔽的角落,“好呀。”她满口答应,一张娃娃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没想到那么容易钓到,男子喜出望外,搂着她朝那里走去。 江文晖进了包间,发现姜何祐穿着衬衫西裤,正襟危坐地在那里处理着公务,不仅觉得好笑。 “哥,你真像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在这种场合,居然还能办公。” 何祐抬头瞧了他一眼,低声说,“我让阿飞送你回去。” “别,千万别,我骑车来的,可以自己回去。”他边说边连忙摆手,阿飞那个家伙开车跟个疯子一样,他担心自己随时会在他车上殒命。 何祐放下手中文件,嘴角勾起,眼里却没有笑意,“你不是喝酒了吗?”然后对站在一旁的人说,“让阿飞把他送回去。” “不要,哥,哥,我错了。”那人上来毫不客气地把他拖了下去,那一声声嚎叫随着关上的门消失在了空气中。 何祐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按着眉心,手腕上的那根黑色手绳映入眼帘,他想起下午蓝俊到他办公室跟他说的话。 他说,他们已经把泰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现在搜索范围已经扩大到了东南亚别的国家。 何祐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当初岚姐说把雨安送上了去泰国的船,这几年他一直在找她,然而一无所获,别说魏雨安,就连长得像的都没有。 她就像划过天空的一颗流星,在他的生命中短暂地闪耀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他揉着眉心,雨安,你在哪里。 酒吧一层的角落里,猥琐男子搂着吉拉刚坐下,手就迫不及待地覆上她光裸的背脊。 吉拉不动声色地拉过他的手,甜笑道,“哥哥这么着急的吗?让我先看看你的。”说着,她手轻抚过男人的下体。 经手一抚弄那里立刻起了反应,男人舒适地,“哦。”了一声,手又覆上吉拉的背脊。 “咦,这么小的吗?”正在云端徜徉的男人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立起的下身出现颓势。 吉拉拉开他裤子朝里看了看,然后撇着嘴,“这么小,可满足不了我哦。” “你”男人正要发作,却发现她原本那张甜笑的脸不见了,她依然笑着,只是那笑怎么看都瘆人。 她狠狠捏住男人的下身,一把匕首抵在男人腰部,男人吃痛,叫了起来,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她一个使劲给他捏爆了。 她那甜甜的声音也不见了,变得极为冷漠,像锋利的刀刃刀刀割耳。 她伏在男子耳边低身说,“什么货色就敢来惹老娘,像你这样的垃圾,活着也只会污染环境,就让我这个环保人士,帮忙清理掉,省得碍眼。” 说着,使劲一捏,男子连声求饶,这对他残酷的一幕,在某个人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江文晖被拖着从二楼下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她手揉着一个男人的下半身,嘴在他耳边吹着气,男人睁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被阿飞拖了出去。 吉拉正折磨着猥琐男子突然瞥见自己中意的男人出了酒吧,“该死。”她丢开男子,套上衣服追了出去。 阿飞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车速正常,还哼着小调,那小调哼得歪歪扭扭不在调上,江文晖听得直掏耳朵。 “飞哥,今天什么事这么开心。”他只好搭话好让他闭嘴。 “嘿嘿,你看到今天那妞了吗?哇,超辣。” “呵,就这能把你高兴成这样。” “切,你还小,未经人事,所以不懂,那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到了床上保证能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他见江文晖一脸不屑,又说道,“那样的,我在西街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啊,不对,以前有一个,来西街找你祐哥,还是个千金大小姐。” “有女人来找过祐哥?” “嗯,你祐哥为了她还灭了整个斧头帮,那气势,简直直通云天。” 江文晖翻了一个白眼,“但是祐哥有过女人?”这倒让他觉得稀奇,他两年前从国外回来,因为姜何祐跟他爸爸有生意上的往来而认识。 认识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身边有过女人。 “那么那个女人呢,跑哪去了?” 阿飞摇头,“不清楚,反正后来再也没见过。” “不会是祐哥求爱不成,把人家灭口了吧。” 阿飞吓得一哆嗦,“你你你,怎么能一脸淡定的说出这么恐怖的话。” 江文晖笑了起来,一张俊脸上露出淘气的表情,分明还是个大男孩的模样,两人正有说有笑的,突然旁边有个人影晃动,他皱起眉头按下车窗。 只见那个在舞台上跳着舞朝他送飞吻的女孩,骑在一辆重机上,见他露出脸来,朝他竖了一个大大的中指,然后骑着车扬长而去。 “谁啊,这是,喂,她骑的那辆车跟你的好像。” 江文晖眯着眼睛,看着那飞一般远去的娇小背影,冷冷地说,“那就是我的车。” -- 暗夜女王 孟公馆位于云市新城区乌城的黄金地段,虽说是黄金地段,但是周边的花草跟外围的高大树木将它跟闹市隔离开来,属于闹中取静的一块地方。 公馆总共三层,全白色的西式小洋楼,在这翠绿的林子中,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这里是孟五爷招待达官权贵及各种势力的地方,只接待预约客人,普通人跟本进不来。 外界传说,整个云市最好看的姑娘都在里面了,因此,虽然进不去,还是引得不少人在外面驻足,路过也会朝里面看上两眼。 魏雨安站在公馆三楼半圆形的露天阳台上,透过树林看着远方的灯火,她洁白修长的手指上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 黑色的大波浪长卷发一直披散到腰际,跟那酒红色的缎 ρō1⑧м.Cōм(po18m.) 面睡袍相得益彰,腰间用一根细腰带松松地系着,防止睡袍随时散开,露出里面诱人的春光。 她红唇轻启,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烟圈慢腾腾地向上升起,渐渐扩大,风一吹,消失在了空气中。 突然,门被撞开,一个小女孩冲进来,看着雨安的背影,焦急地喊,“琳达姐,下面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雨安闻言将手里的烟在一旁的玻璃烟灰缸里按灭,跟着小女孩下了楼。 这座公馆平时五爷不在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交给她来打理,来的人都是市里的上层人士,大家维护着面子,也讲礼数,几乎没出过什么事。 两人刚到楼下,就见一个小姐被踢了出来,衣衫被撕得只剩几块破布挂在身上,脸上红肿着,显然是刚被打过,那一脚踢得狠了,她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雨安皱着眉走过去,蹲下查看小姐的伤势,小姐的嘴角流着血,脸颊高高肿起,眼睛下方一片淤青。 “还起得来吗?”她问。 小姐痛苦地摇头,眼角流出泪来。 她起身对身后围观的小姐命令道,“扶她去医院。”说完向那扇门走去。 “琳达姐。”那女孩拉住她,“龙哥他们很快就来了。” “阿玉还在里面。”她拿开那只拉住她的手,安慰着她,“没事,我就进去看看。” 她推开那扇厚厚的包厢门走了进去,里面一片狼藉,酒水食物洒得到处都是,阿玉坐在那里上衣已经被脱去,一个黑瘦的男人手伸进她内衣里,用力地揉着。 阿玉低着头,敢怒不敢言,另一个男人光着上身,整个背上一个巨大的虎面纹身,正喝着酒,淫笑地看着这一幕。 两人听到开门声,都抬起了头,看到雨安的那一刻,两人眼睛都直了。 雨安的睡袍领子一直低到胸口,乳沟大喇喇的显露着,长到脚踝的睡袍开叉一直开到腿根处,一双洁白修长的腿在缝隙中若隐若现。 两人愣愣地看着,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呀,非要我们闹一下,才肯派个像样的过来,来来来,宝贝,快来哥哥旁边坐,让哥哥好好看看。” 雨安冷笑着,“两位大哥今天可是玩得不开心。” 那虎面纹身不高兴地说,“你知道我们预约了多久吗?” “一个月。”那黑瘦的男人答道。 “好不容易进来了,什么?不能脱衣服,不能睡,只陪酒,那我来这干嘛。”他两手一摊。 “不能在这跟客人在这里胡来,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如果她们愿意跟客人走,我们也是不会阻拦的。” “规矩?”男人站起来朝雨安走了过来,“想知道什么是规矩吗?老子就是规矩。” 说着,他一把拽起雨安的头发,想把她拖到沙发上,“过来,让爷爽爽,也算对得起等的一个月。” 雨安从长靴中抽出匕首,朝着男人的腰腹狠狠扎去,“啊。”男人松开她,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 另一人看懵了,等反应过来想要起身时,雨安已经从桌上踩过去,一刀扎在了那人锁骨下方,那人疼得脸色煞白。 “不想死就别动。”说着又在他腿上扎了一刀,那人痛苦地大喊。 阿玉已经乘乱逃了出去,这时雨安才回到虎面纹身男人那里,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握着匕首,上面滴着血。 男人痛苦地捂着肚子,眼里充满恐惧。 她抬起一只腿踩在沙发背上,睡袍从腿间滑落,洁白修长的大腿整个露了出来,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但睡袍偏偏挡住了最令人神往的地方,让人无法一窥究竟。 雨安凝视着他,眼里结着寒冰,“我还来不及跟你说,我最讨厌别人碰我头发。”说着,她抓起他碰她头发的那只手,再一次狠狠捅了下去。 等阿龙他们赶到时,现场已经一片鲜血淋漓。 阿龙冲过去,看着她焦急地问,“琳达,你没事吧。” 她没有表情,声音冰冷,“没事,把这两个人丢出去。”说完,握着匕首径直上了楼。 血液混合着水一点点流进下水道,雨安仔细清洗着匕首表面的污垢,那是一把发着银光的小匕首,是小勋专门找人给她订做的,她很喜欢。 匕首整个比她的手掌还要短一点,除了刀刃就连手柄处也是扁平的,十分锋利且方便携带,她总是把它藏在靴子里。 正清洗着,身后传来小女孩颤颤巍巍的声音,“琳,琳达姐,五爷来了,让你下去。”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里面的那个人看上去满脸疲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将匕首藏在床垫下,她重新整理了睡袍系好腰带,才慢慢走下楼。 阿龙正站在刚才那间房的门口,示意她进去,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临开门前她低声对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管。”说完,推开门走了进去。 雨安刚一进去,脸上就被狠狠甩了一个耳光,打她的是跟孟五爷一同去赴宴的随行秘书,也是跟了他十几年的情妇。 只是近几年她的位子逐渐被雨安取代,所以她多有不满。 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眼角虽然已经有了纹路,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气场更加强大,这一耳光打下去,现场没有人敢吭声。 孟五爷拄着拐杖坐在中间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冷眼看着。 女人更加嚣张,她抬起手准备再打一耳光,手腕被雨安牢牢握住。 雨安嘴角勾起,脸上笑着,眼里却带着寒冰,“芸姐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我都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就被打了,心里有些委屈呢。”说着,她看了五爷一眼。 “委屈?瞧你干的好事,你知不知道今天得罪的是什么人,那是我好不容易安排来的贵客,我们五爷的大客户,十三鹰的头头,今后会负责我们地下商品的流通。” “芸姐没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他们坏了这里的规矩,我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ρō1⑧м.Cōм(po18m.)“你” “行了。”孟五爷站起来,打断了两人,“都别说了。”他拄着拐杖走到雨安前面,“今天确实是你过分了。” 他指着血迹斑斑的房子,“瞧瞧这都像什么样子,你过去给他们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为难你。” “道歉?” “怎么?不愿意。”五爷挑眉。 雨安笑了,“当然可以,没什么不行,我会尽快去的。” 芸姐扶着孟五爷离开了,离开时她回头看着雨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pō1⑧м.Cōм 风雨欲来 吉拉回到公馆,悄悄躲进洗手间,她摘掉粉色的假发,一头黑色长直发滑落下来。 又用卸妆液将脸上的浓妆抹干净,一张净白可爱的娃娃脸露了出来,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眨了眨眼睛,自我满足道,“嗯,还行。” 然后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正准备开门出去,突然外面进来了两个女的。 两人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闲聊,“唉,你瞧见那个老巫婆扇琳达姐的一耳光没有,啧啧,好狠,琳达姐出来的时候,脸上的巴掌印清清楚楚的。” “那个老巫婆,等这一天很久了,肯定要使全力。” “喂,说真的,两边要是真翻脸了,你站哪一边。” 那个正在补唇色的女人白了她一眼,“当然是琳达姐,先不说她对我们的照顾,就那老女人,你看她还能撑几年,到时年老色衰,被抛弃迟早的事。” “但是”另一个女人迟疑地说道,“琳达姐从不陪孟五爷出去应酬,也从不下来陪客人,没有自己的人脉背景,想上位也挺难的,毕竟花瓶能当几年啊。” 两人正说着,突然洗手间的门被“嘭”地踢开,巨大的声音吓了两人一大跳。 “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背后议论我姐,找抽是吧。” 两人一看是吉拉,吓得连忙逃了出去,吉拉怒气冲冲地冲上三楼,一把推开雨安的房门,阿龙正在房间里跟雨安说着什么。 两人见她进来,停止了谈话。 吉拉冲过去捧起雨安的脸左看右看,看见她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咬牙切齿地说,“那个老巫婆居然敢打你。” 雨安朝阿龙使了使眼色,阿龙了解地退出了房间。 雨安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握住,她蹲在雨安身前抬头仰望着她,想起她收留快死的自己时说的话,“以后我会照顾你,有我吃的一口,就会有你的,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 她恨恨地说,“我要去砍了她的手。” 雨安抚摸着她如丝般的头发,吉拉跟她很不一样,她个性强势,敢爱敢恨,有仇必报,别人敢动她一分她定会伤他们千毫。 就算这样,在第一次看见吉拉时,她还是从她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脏兮兮,衣衫褴褛,生命之火奄奄一息,她昏倒在路边,瘦小的身体蜷缩着,连路过的野狗都不愿上去闻一下。 她叹了口气,“吉拉,忍忍吧,很快就会到那一天了,知道我等了多久吧,所以,不要坏了我的事。” 吉拉闻言趴在她膝上,声音软了下来,“知道了,我会乖乖的,决不坏你的事。” 过了一会,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雨安,笑嘻嘻地问,“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吧。” “哦。”雨安诧异地看着她,“你的小帅哥呢。” “切。”吉拉坐在了沙发上,“别提了,我看见他跟着别的男人走了,居然是个弯的,算我眼瞎,浪费了几晚上的时间。” “不过。”她转而笑了起来,“我偷了他的车,也算是对我这几晚的一点补偿吧。” 雨安无语地笑了起来,放开她起身去了浴室。 何祐坐在老城区西城新修的办公楼里看着手里的文件,自从魏氏倒后,少女吸毒死亡案也因为嫌疑人的去世,草草结了案。 韩世宗跟黎耀天瓜分了魏氏旗下的产业,韩世宗得到了新开发的海滨度假村项目,当年那个中标的小公司就是他注册的。 而黎耀天得偿所愿的得到了慈善事业,所以曾经混在西街的黑老大一跃成为了云市有名的慈善企业家。 他不再穿得像个流氓,反而终日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出入于各种上层人士的聚会,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他现在春风得意,受人尊敬,只是心里始终有件事放心不下,那就是魏明辉的女儿魏雨安失踪了,他曾问过苏海岚,苏海岚告诉他,翻遍了全市也没找到。 起初他以为是何祐把她藏了起来,但后来发现他也在找她。 最好是死了,不过就算活着,一个小丫头片子也兴不起什么风浪,只是手里少了能控制何祐的把柄让他感到可惜。 何祐跟着黎耀天搬出了西街,他将西街交给了手下打理,自己只是偶尔回去看看,现在的西街已经不是几年前的样子了。 原来一间间的小按摩店越来越少,转而变成了一家家夜店,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也被铺得平平整整,原来三四层的小楼也被一些高楼取代。 街边立着避孕套自取柜,甚至有了24小时营业无人值守的情趣用品店。 这里已经不再只是男人玩乐的场所,而是成为了男男女女寻求安慰与刺激的地方。 那些曾经的帮派争斗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已烟消云散,现在他是这里的老大,在他的管理下,这里已经没有了那些血腥的斗争。 送走雨安后,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大概轮廓,他还是逼问了苏海岚。 苏海岚躲躲闪闪的告诉他,她只知道他妹妹的死跟韩世宗有关,但她太低估何祐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在她面前哭着需要安慰的小孩了。 他知道这件事跟黎耀天脱不了干系,而无论是他的妹妹还是魏家,都成了这两人阴谋的牺牲品。 这几年他一直在暗中蚕食着黎耀天的势力,同时断断续续小额收购着韩家的股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一击制胜 ρō1⑧м.Cōм(po18m.)。 他翻看着手里的文件,一个手下敲门走了进来,“祐哥。” 他头也不抬,“什么事。” “新区那边最近的氛围很不寻常。” 何祐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不寻常。” “那边最近帮派间往来频繁,看上去像有变数。” 何祐将手里的文件放下来,“那边一直是孟五爷的地盘,据我了解整个云市还没有人能动他。” “我们也观察过,以孟五爷在那里二十几年的地位,确实还没有人能撼动他,不过,昨晚,孟公馆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十三鹰的老大,被捅了两刀,从那里丢了出来,按理说,孟五爷刚把“药品”的流通交给他们,这样做等于是断了自己的财路。” 何祐想了想,“孟公馆现在是谁负责。” “听说是个叫琳达的女人,五爷的情妇,不过从来不在公开场合露面,没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 “琳达。”何祐念着这个名字,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打着,“如果是这样,近期内先不要跟那边做生意了,另外帮我预约。” 他狐狸一样的眼睛发出捕捉猎物的光,“我要去会会这个女人。” -- pō1⑧м.Cōм 吉拉的猎物 临近中午,雨安醒来的时候,听到客厅有异响,她起身披上睡袍,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了出去,看到来人,她莞尔一笑,光脚走了过去。 光洁的脚面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瞬间让她清醒不少,“什么时候来的。” 小勋端着咖啡喝了一口,见她出来,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四年的时间他长大了不少,个子比雨安高出整整一个头,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她摸头的男孩了。 他带着一副金边眼镜,亚麻色的头发精心打理过,在额前弯出好看的弧度。 身上穿着淡蓝色的丝质衬衫,扣子开得极低,浅米色的裤子下,长长的双腿交叠着,远远看去宛若一张画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模特。 “刚来,看你们还在睡,就没有叫醒你们。”说着,他将咖啡递过去,“要不要喝一口。” 雨安摇摇头,她一直不太喜欢咖啡的味道,觉得太苦。 小勋瞟了一眼她的脸庞,那个巴掌印退了不少,似乎想要证明它曾存在过,只留下淡淡痕迹。 “她打了你?”他冷冷地问。 雨安就知道他一定会问这件事,他人虽然不在这里,但这个公馆发生的事,他通通都知道。 “不是什么大事。”她若无其事地说,“倒是你,那边搞定了吗?” 小勋朝她微微一笑,“当然,全是我们的人,所以,日期,定在什么时候?” 雨安坐在他旁边靠在他肩上,两人还像以前一样依偎着,“我爸妈的忌日之后,不然,我怕到那天不能去看他们。” 小勋微不可擦地皱了皱眉,“今年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我想一个人。” “琳达。” 雨安抬起头来看着他,“要叫我琳达姐。” 小勋一口喝干了咖啡,他舔了舔嘴,金边眼镜下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脸上露出捉摸不定的笑容,“我不喜欢跟别人一样。” 吉拉睡得迷迷糊糊地从房里走出来,看到小勋皱了皱眉,“你怎么每次来这里,都跟鬼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勋没有理她,他打开了电视,“我今天来是想让你看看这个。” 电视上,新闻播报着,海滨度假村竣工仪式,将在下个月正式投入使用,目前一些商户已经陆续般了进去。 “切。”吉拉翻了个白眼,“新闻有什么好看的,无聊,我先走了。” “吉拉。”雨安喊她,“不要惹事。” 吉拉朝她眨了眨眼,露出调皮的笑容,“知道了。” 电视画面上,韩世宗、韩浩凯、黎耀天等人并排站在七星度假酒店前,准备剪彩,当然,还有那个人,姜何祐。 他比以前成熟了不少,穿着正装,身姿笔挺,那张脸脱去了少年的稚气,变得更男人了,站在一群人中,是那么耀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连客套的笑容都没有。 雨安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她默默地看了一会,然后抬手关了电视。 吉拉给自己化了一个浓浓的烟熏妆,穿上一件粉色小抹胸,外搭一件黑色机车外套,下身配了一条黑色紧身低腰牛仔裤。 她把那个樱花粉色的假发套重新戴好,又挑了一对大圈圈耳环戴上,然后在镜子前转了两圈,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骑着那辆偷来的哈雷,大摇大摆地上了街,此时华灯初上,天空还是深蓝色,没完全黑下来。 吉拉挑了一条车辆稀少的公路,尽情加速,享受着风一般的速度,“真是好车。”她藏在头盔里的小脸开心地笑着。 突然身后一辆机车超了上来,试图要挡住她,吉拉皱着眉,加速向前驶去,两辆车就这么一前一后互不相让的飚着,不管方向只求速度。 终于,车辆停在了悬崖前面,两人不得不停下来,吉拉生气地将头盔拿下来,“喂,你想干嘛。” 江文晖也取下头盔,甩了甩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冷冷地看着她,“没干嘛,就是想拿回我的车。” “啊,原来是你啊,追我都追到这来了。” 江文晖皱了皱眉,“我没有追你,我” “行了。”吉拉摆摆手,“要车也可以,你就请我喝一杯,我就把车还给你,这事就这么完了。” 江文晖眯着眼,“完了?” “不然呢,你想怎样?而且你一个人搞的定两辆车吗?我给你开下去,然后呢,你请我喝杯东西,喝完呢,我就拍拍屁股走人,车给你留下,这不挺好吗?” 江文晖盯着她,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诡计,她只是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 “先下去吧。”他冷冷地说 ρō1⑧м.Cōм(po18m.)。 两人在西街找了一家人很少的小酒吧,一进去吉拉就大喊,“一杯啤酒,喂,你想喝什么。” “什么都不喝,把车钥匙给我。” “哇,你也太没风度了吧,这就想走,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江文晖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喝什么,我去拿。”吉拉笑眯眯地看着他,“跟你一样。”他没好气地说。 不一会,吉拉就端了两杯啤酒过来,江文晖默默喝着不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没必要告诉你,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哇,这么高冷。”吉拉喝着啤酒眯起了眼睛,“那行吧,喝完这杯酒,我们就再也不见。” 她坐在他对面,机车外套下只穿了一件粉色小胸衣,乳沟若隐若现,江文晖喝着酒,眼睛朝她那瞟着,他的小动作被吉拉看在眼里。 她笑嘻嘻地放下杯子,双手环在胸前,将乳沟挤得更深,“喂,想跟我睡吗?” 他震惊于她这么直白地问出来,简直是个疯女人,表面上却波澜不惊,“不想。”他冷冷地说。 吉拉娇俏地笑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就像在看自己手中的猎物,她的手指沿着杯口的边沿画着圈圈,小嘴轻启,“但是怎么办呢,我还挺想睡你的。” 她那张笑脸在江文晖的眼里渐渐变得模糊,他用力甩了甩头,觉得头晕晕的,周围的东西也渐渐看不真切,酒里被下了东西,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 “你,不会是”话还没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切,在我前面装什么高冷。”吉拉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拍了拍手喊道,“老板结账。” 然后起身在他的裤兜里摸出钱夹。 “这就醉啦。”收款的小哥笑着问。 “他呀,一杯倒,还偏要喝。”她一边把钱递给对方一边笑眯眯地说。 “能帮个忙吗?帮我把他扶进旁边的小旅馆,就在隔壁,呐,这是你的小费。”说着,又从钱夹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 -- 破处 江文晖醒来的时候,眼里看到的是一大片红色,“什么地方?”他晃了晃头,想用手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被拷住了。 他使劲扯着,发现不能挣脱,抬头看了看脚,发现也被扣着,自己正呈大字型被困在一张枚红色的圆床上。 他这才发现,这是西街路边小旅馆里常见的情趣房,整个房间玫红色调,大大的圆床摆在中间,枚红色的帐子从顶上罩下来。 帐子外面坐着个人,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咦,你醒啦。” 吉拉三两步走过去掀开帐帘看着他,她已将外套脱去,只穿了刚好挡住胸部的小抹胸,江文晖一脸怒容,“把我放开。” 吉拉摇了摇头,“把你放开不就结束了么,都还没开始呢,多没劲。” “你想干什么?” “刚不是说了吗?想睡你。” 江文晖被她的坦然弄得哑口无言,他镇定了一下,冷静判断目前的形势,觉得对自己极为不利。 “你想要什么。” “刚不是说了吗?想要你呀。”吉拉笑眯眯地上了床。 “我是说,别的东西。” 吉拉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缺,现在就缺你。” 江文晖生气了,“你要是动了我,会死得很难看。” 吉拉装作害怕地扑在他胸口,“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好害怕。”然后笑眯眯地抬头看他,“你想要的是这种效果吗?” 江文晖不说话了。 吉拉将他上衣的扣子一粒粒解开,将衣服敞开来,他的上半身赤裸地袒露在她眼前,她骑在他身上,歪着头打量了一会。 他是健康的小麦肤色,紧实的肌肤,乳头居然是粉色,块块分明的腹肌,肚脐以下小腹的地方长了密密的毛毛,一直延伸到裤子里。 吉拉弯身“吧唧”一口亲在他小腹上,“我喜欢,你的身体。” 江文晖的耳朵红得快滴出血来,下身渐渐有了反应。 吉拉起身将他裤子解开,直接脱了下来,那里已经高高顶起,吉拉隔着内裤覆了上去,才轻抚几下,江文晖已经受不住地轻哼出声。 吉拉又隔着内裤在他的小帐篷上“吧唧”亲了一口,“我也喜欢,你这里。”说着,将他内裤拉下,肉棍立刻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哇,好大。”吉拉感叹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之前以为你是个弯的,差点错过你。” 那巨大透着好看的粉色,顶端的小孔溢着银丝。 吉拉站起身,在他眼前将外裤脱下,只剩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裤,她看到了他眼里燃起的火焰,勾唇一笑,重新骑在了他身上。 她将抹胸也脱了下来,一对丰满挺立的乳房袒露在他眼前,她俯身贴着他,故意用乳头划过他的身体,嘴唇在他的脖颈出吮吸。 私处隔着内裤夹着他的肉棍上下摩擦。 江文晖全身冒出了细密的汗,光滑的皮肤带着水光,使他看上去更加诱人,额头上的汗水滴落下来,他闭着眼睛嘴微张着,轻声呻吟。 “舒服吗?”吉拉问他,他将头转向一边,没有回话。 吉拉勾唇一笑,伸出舌头,在他脖颈处舔吻,舌头向下,沿着颈窝、锁骨、胸膛、乳头、腹部、一直来到小腹。 江文晖似乎有些受不住,胸膛开始剧烈起伏,身上的薄汗变成了大颗的汗珠,往下滴着,吉拉一直朝下,来到了他的巨大处。 她抬眼朝他魅惑一笑,“想让我吃它吗?” 江文晖咬着牙关,还是不说话,“你还真是没劲,难道不舒服吗?” 她用手轻轻给他抚弄了几下,就张开小嘴含了下去,她用舌头挤着他的肉棍上下套弄,又在顶端温柔舔抵,不到一会,他受不住,倾泻在了她嘴里。 ρō1⑧м.Cōм(po18m.)?“你”吉拉急忙抽出一旁的纸巾将它吐了出来,“你要射好歹说一声,礼貌懂不懂。” 江文晖喘着气,冷笑道,“那不是你自找的吗?” 吉拉将纸巾扔在床边,然后用手撑着头侧躺在他身边,另一只手逗弄着他的小弟弟,突然用怀疑的语气问,“这么青涩,你不会还是个处吧。” 江文晖涨红了脸。 在她的套弄下那里又渐渐立了起来,她却偏偏放开了它,转而逗弄起他挺立的乳头,她食指在上面来回轻刮着,然后手又轻抚过他的胸膛,抚在了他的脸上。 吉拉把他的脸转过来,朝着她这面,两人四目相对着,吉拉看着他眼睛,那双眼睛里少了怒气多了渴望,她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又亲了他眼睛,然后是鼻子,最后覆在了他嘴唇上。 舌头毫不费力地伸进他嘴里,她不温柔,吻得很猛烈,而他则比她更烈,将被禁锢住的欲望全都发泄在了她嘴里。 他的肉棍高高立起,焦急地等待着安抚。 整个房间都是口水搅弄的声音。 不知吻了多久,两人的嘴唇才分开,“摸摸它。”他终于请求道。 吉拉脸上有一丝得逞的笑容,她用手摸着它,缓缓的上下套弄着,“这次,要忍着哦。” 她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本来呢,我从不跟人接吻的,但是你除外。”她轻点了一下他鼻子,“因为你太可爱了。” 江文晖脸上又有了怒意,“把我放开。” 吉拉摇了摇头,又一次覆上他的脸,“虽然不能放了你,但你想要什么,跟姐姐说,姐姐都会满足你。” 说着,她起身将内裤脱了下来,再一次跨在他胯间,用他肉棍的顶端在自己的小穴口磨弄着,她的小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稍不注意肉棍就会戳进去。 吉拉用他的肉棍磨弄着小穴,但就是不把它放进去,脸上却一派天真无邪地看着他,“想要进去吗?” 江文晖手指紧握成拳,眼里除了浓浓的情欲还有熊熊燃烧的火焰,“我要杀了你。” 他话音刚落,吉拉坐了下去,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满足的呻吟。 不等他适应,她就扭着腰动了起来,江文晖手脚被绑,完全是被动状态,他此时祈祷着她能给他解开,然而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欲里。 他大脑里突然不看时机地冒出一个念头,自己这是被强了?而且还是自己的第一次。 他抬头看着吉拉,她闭着眼睛,疯狂地前后扭动着腰身,他感受到她的花径内壁拼命地挤压吮吸着自己,但是自己不能动的痛苦让他简直快疯掉。 一会过后,她慢了下来,小穴夹着他的肉棍开始在他胯间慢慢转动着。 江文晖难耐地呻吟,他想要抚摸她,捏她的乳房,吮吸她的乳头,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干她,甚至想再一次吻她,然而这一切,现在都做不到。 他生起气来,嘴里突然骂道,“你这个疯女人。” 吉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他欲望无法满足的样子,觉得可爱又有点可怜,她突然笑了起来。 她再一次加速前后扭动着,最后干脆蹲起,两手撑在他腹部,上下套弄,然后又坐下来缓慢转动。 江文晖被她弄得欲仙欲死,在她的几番折磨后,达到了高潮,倾泻在了她的身体里,吉拉跟他同时达到高潮,她花径收缩,下体轻微的抽搐着。 她伏在他的胸口喘着气,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声大到她直接能听到。 “疯女人。”他又一次骂道。 吉拉笑了起来,“行了,知道你是第一次,姐姐已经很温柔了,以后呢,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车我也会还给你的。” 她抬起头来轻拍他小脸,“你就把它当做一个美梦吧,我们好聚好散。” 她起身穿好衣服,然后好心地用被子把他赤裸的身体盖住,又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我先走了,待会会有人上来给你解绑的,记得给人家小费,拜拜。” 说完,她心满意足地出了门。 江文晖呈大字型躺在那里,上衣大大敞开,裤子被退到大腿处,一副被蹂躏后的可怜模样,他突然就被气笑了,“好聚好散?难道不是后会有期吗?” -- 天选之子 韩氏父子的竣工晚宴设在了新建的七星酒店里,宽敞的宴会大厅铺着白金相间的大理石瓷砖,硕大的水晶吊灯吊在大厅中央。 吊灯底下,长长的桌子上铺着白色的餐布,它们围成了一个细长的圈,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精致的玻璃瓶,上面擦着美丽的毛茛花。 桌上放满自助食物,种类东西结合应有尽有。 整个云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晚都来了这里,大家举杯谈笑、虚假客套。 只有一个人,姜何祐,独自坐在角落里,喝着酒,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事不关己,名媛们朝他这里投来倾慕的目光,有的甚至故意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他好像都没看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江文晖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将手里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何祐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谁惹到你了,脸那么臭。” “一个疯婆子。” “噢,我们小晖长大了,开始注意女人了。”何祐说着,还故意在他头上揉了揉。 小晖把他手打开,“你别动手动脚的,什么女人,就是个疯子,我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何祐笑着抿了一口酒,“找出来了,你想怎样。” 小晖想到今天所受的羞辱,手里的杯子也越捏越紧,“杀了她。” 何祐轻笑出声,“悠着点,你爸要是知道了可不得了,对方要不是名媛的话,知道下场吧。” 小晖气得七窍生烟,“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我要杀了她,是杀,了,她。” “哟,是谁把我们小晖气成这样。”苏海岚挽着黎耀天,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人的样子。 小晖急忙站了起来,“黎叔、岚姐,我在跟祐哥说笑呢,我去那边拿点吃的。”说完赶紧开溜,还不忘回头给了何祐一个同情的目光。 “小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昊天集团的董事长。” “我知道,我们之前见过面。”何祐站起身来,微弯了弯腰,“刘董事长。” “唉,什么董事长,叫刘叔。”刘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了,这是刘董事长的小女儿,南娜。”几个人这才让开来。 只见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穿着鹅黄色的抹胸连衣裙,裙子外层又有一层薄纱,将裸露的肩膀遮挡了叁分,更显妩媚动人。 鹅黄色衬得她的皮肤白到发光,亚麻棕的长发精心打理过,一丝不乱地披在身后。 “何祐哥。”她红着脸小声的喊。 “嗯。”何祐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娜娜刚从国外回来,对这里还不熟悉,小祐可要帮忙照顾一下。”刘董事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南娜羞怯地低下了头。 一翻应酬过后,何祐走出了大厅,里面的空气让人呼吸不畅,他站在不远处的喷泉边上吹着风,江文晖填饱了肚子,才从里面跑出来。 “哇,你现在真是香饽饽,千金名媛们都快把你家门踏烂了吧。” 何祐看着随着音乐时大时小变化不断喷泉没有说话,江文晖用肩膀顶了他一下,“不选一个试试,那么多总有一个喜欢的吧。” 何祐看着他笑了起来,“你忘了我是黑道。” “那怎么了,现在的女孩子,胆子很大的。” “你要找的那个,胆是不是特别大。” 江文晖气急败坏地把他推出老远,不能自己受气,也要气死他。 于是他口无遮拦地说道,“听说你在找一个人,你有没有想过,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或许是她根本不想让你找到。” 何祐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你听谁说的。” “人家说不定现在在哪过得好好的,你还傻乎乎地在这为她守身如玉。” “你活腻了?” 江文晖留意着后方准备随时逃跑,“早知道这样,当初怎么把人家搞丢了呢,现在在这里装深情人设,又耽误一帮小姑娘。” “江文晖,你过来。” 他不但不过,还远远地朝他蹬了一脚,何祐想上前逮他,不料他逃跑中撞上了刚来的五爷,幸好秘书眼疾手快,将他扶稳。 “五爷。”江文晖赶紧90度鞠躬,“好好走路。”他训到。 然后又走到何祐跟前,笑容满面地看着他,“小祐,不进去?” “五爷请,我随后就到。” 孟五爷拄着拐杖朝大厅走去,何祐在身后打量着他旁边那个女人,女人看上去叁十多岁的年纪,一袭宝石蓝套装,头发高高挽着,看上去十分精明干练。 她是时刻陪在五爷身边的女人,那么那个琳达又是谁。 江文晖悄悄窜到他身旁,见他盯着个女人背影看得直愣愣地,“哦,原来你喜欢熟女,早说嘛......” 何祐一把楸住他耳朵,“过来。” “啊,啊,啊,惨叫声响彻云霄,我要去告诉我爸,啊,疼,疼,疼,啊。” 当何祐再一次回到宴会大厅的时候,里面的气氛因为五爷的到来明显跟之前不同了,之前那些还谈笑风生的人变得小心翼翼,大家都开始低语。 整个大厅变得压抑而沉闷。 何祐端着一杯酒来到孟五爷身边,“五爷。”他笑着打招呼。 “哦,小祐,来了。”他端起酒杯跟何祐碰了一下,“你之前那批货,我很满意,以后有了好货可别忘了我。” 黎耀天走了过来,“我弟弟办事,五爷放一百个心,他可从不出错。” “呵呵呵,多亏了他,这次赚了不少,还想着哪天招待你们一下。”说着,他转过头来看着何祐,“听说,你预约了孟公馆。” “哦。”黎耀天吃惊地看着何祐,众所周知,何祐对女人可没什么兴趣。 “呵呵。”他干笑两声,“听说那里很不错,所以想要见识一下。” “哈哈哈。”五爷大笑起来,“大家都说你不近女色,看来也不是嘛,好,我跟他们打声招呼,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包间。” “听说五爷在那里藏了一个美人,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见到。” “还有这样的事,五爷。”黎耀天一脸被背叛的表情看着他,意思他去了那么多次,一次也没见到过。 何祐观察到,五爷身边秘书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你说琳达。”五爷笑笑地摸了摸鼻子,倒不是我藏起来,“不过,她确实不见客人,这样吧,你哪天去,到时我跟她说一声,不过见不见还是她说了算。” “哈哈哈。”一帮人哄笑起来。 “你可不能打五爷女人的主意。”黎耀天调侃他到。 “不敢不敢,只是慕名想见识一下。”何祐喝了一口酒,他观察着五爷,这人是真不知道,那个叫琳达的女人想要除掉他,还是装不知道等她入瓮。 -- 韩浩凯的宠物 韩浩凯满面春风,拿着酒杯四处应酬,韩世宗将度假村全权交给他管理,众人纷纷上前来恭喜他,有寒暄的,有巴结的,有想要分一杯羹的。 他都一一接招,在这种场合里,他一直如鱼得水。 他一面应酬着,一面看着不远处的姜何祐,他正跟五爷他们在一起,几个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笑得很开心。 四年了,他一直在后悔那个晚上没有带走魏雨安,这让他失去了她,后来他曾疯狂的寻找过,然而一无所获。 她消失了,就连姜何祐也没能找到她。 后来,他又疯 ρō1⑧м.Cōм(po18m.) 狂地寻找着跟雨安相似的人,一个又一个,她们要么长得像,要么身材相似,要么像她一样会弹钢琴。 他进入她们,疯狂虐夺着她们的身体,然而每次一进到她们的身体里,他就发现她们都不是雨安。 雨安的里面紧致、美妙、会紧紧地夹着他吮吸他,让他疯狂,让他觉得会死在她身体里。 他每天都在后悔,为什么那晚没有直接带走她。 直到他遇到了那个女孩,有人将她带到他跟前,“刚被卖进来的,他老子欠了一大笔钱,听说你不喜欢处女,这个已经开过苞。”那人对他说。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她,普通的衣服,普通的身材,甚至普通的脸,唯独那双眼睛,“抬起头来。”他命令道。 女孩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双跟雨安极为相似的眼睛,小鹿一样的眼睛,清澈纯净,男人走了出去,替他关上了门。 女孩又低下了头,紧张地双手搅弄着衣服。 “把衣服脱掉。”他说。 女孩握紧了衣服的边沿,脸色煞白。 韩浩凯并不着急,他喝了一口酒,才慢慢说,“你爸爸欠的钱,我可以帮他还上,但前提是你要让我满意,在这种地方还不上钱,知道你的下场吧。” 女孩听了他的话,犹豫着慢慢解开了衣服扣子,韩浩凯一边喝酒一边观察着她的动作,直到她身上只剩下内衣裤。 她停止了动作,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自在地用手遮挡着自己。 “继续脱。”他无情地命令。 女孩犹豫着,最终伸手到后面解开了内衣扣子,内衣一脱下,一对丰满的乳房就进入他的眼帘,韩浩凯眯着眼睛,下腹的火苗开始窜动。 女孩遮遮掩掩慢腾腾地将内裤也脱下,刚一脱光她便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私处,一只手挡住双乳,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裸露的胸脯微微起伏着。 “把手放开。”韩浩凯喝着酒,冷冷命令道。 女孩最终自暴自弃地放开了手。 她的身材少了雨安的纤细,比雨安要丰满,两团白面一样的乳房,私处的丛林也更加茂盛,听说这样的女人性欲都很旺盛。 韩浩凯喝光杯子里的酒,眼中射出淫邪的目光。 “过来,走到我跟前来。”他将杯子放在桌上命令道。 虽然知道只是徒劳,但女孩还是再次用手挡住自己的身体,缓步走到了他跟前。 “再近一点。” 女孩又向前走了两步,他一把拉住她手腕,将她拉到跟前,他将脸埋在她双乳间嗅着她诱人的体香,一只手抚摸着她屁股,另一只手揉捏着她乳房。 女孩不敢挣扎,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能让他满意,那么以后的生活就会是地狱。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双乳,一边被他揉捏成各种形状,粉色的乳尖卡在手指间,微微挺立着,他顺势将那乳尖夹起,左右扯着。 女孩轻哼出声。 他满意地勾起嘴角,“转过去,背对着我。” 女孩听话地转过了身,韩浩凯从她大腿内侧抚摸上去,来到她的私处,他用手指扣弄着,那里浸出水液。 他将她双腿分开得大了些,按住她腰身,“趴下去。”女孩早就站不住,立刻趴在了前面的长桌上,屁股高高翘起,整个私处暴露在他眼里。 她的私处跟雨安一样粉嫩,他只不过用手指抠弄了几下,那里已经湿润了,“真够敏感的。”他舔着嘴,将食指跟中指插了进去。 他手指抽插几下,又在里面搅弄着,女孩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咬着牙,尽量不出声,小穴紧张地吸着他的手指。 韩浩凯早已忍不住,他站起身,解开裤头,掏出自己的肉棒,那黑紫的巨大昂扬挺立着,迫不及待地想进去。 他在女孩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然后举着自己的巨大冲了进去,“啊。”女孩无法承受地叫了一声。 她的里面紧致、温暖、内壁很好地将他包裹着,吞吐着,“哦。”他舒服地哼了一声,然后奋力冲刺起来。 女孩的上半身因为他猛烈的抽插而跟着大幅度地前后摆动,面团一样的乳房也有活力的晃动着。 韩浩凯俯身下去握住那对面团,那满溢在双手间的肉感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他握住它们,像船长掌着舵,给她指引着方向,同时下身剧烈抽插着。 他不给女孩喘息的机会,直到他尽情倾洒在她的身体里。 一切结束后,他起身拉好裤链,俯视着瘫倒在地上的女孩,他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她的脸上有着被蹂躏过后的潮红,小嘴微张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剧烈的性事中恢复过来,一双眼睛迷惘而可怜地望着他。 “就是你了,宝贝,以后就跟着我,我会好好调教你的。” 他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别墅,给了她单独的房间,平时他不再时,她就睡在那里,那个房间他装饰得跟雨安曾经的卧室一模一样。 他叫她安安。 他调教她,教她怎么取悦男人,送她去学跳舞,学钢琴,他让她留着雨安那时的发型,让她在家穿着白色长裙,然后里面不穿任何东西。 他把她打造得跟雨安极为相似,只是他知道,那不是雨安,她没有雨安的美,钢琴也弹得乱七八糟,身材比起雨安过于丰满,无论让她怎么减肥,也依然是这样。 最后他放弃了,她除了在做爱时,那双看着他的眼睛像雨安外,其他哪里都不像,最后他只喜欢让她口交,口交时让她看着他,想从那双眼睛里找到一点雨安的影子。 偶尔,他会让别人上她,然后看着她沉沦在情欲里,无可自拔的样子,她是他的作品,虽然并不完美,且有着致命的瑕疵。 -- 男人的沦陷 韩浩凯应酬了一圈,回到自己的位置喝着香槟,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姜何祐,对方这几年一直没有女人,起初他一度怀疑是他把雨安藏了起来。 但后来发现他也在找她,内心才得到一丝安慰, ρō1⑧м.Cōм(po18m.) 原来他也没有得到她。 正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听到一句,“他看着很碍眼吧。”转头一看,发现是跟在黎耀天身边的人,他们都叫他斧子。 “呵呵。”韩浩凯干笑着。 “我一直想要除掉他。”那人冷冷地说,“想跟我联手吗?” 韩浩凯看着他,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震惊,震惊于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以及他如此地相信自己。 “呵呵,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也没到要除掉的地步,不过,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我也不能不交这个朋友。”说着他举杯跟对方碰了一下。 两人都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听说,你养了个可爱的宠物,能不能让我见见。” 韩浩凯眯起眼睛看着他,随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当然可以。” 宴会一直到午夜才散尽,一辆辆的豪车排着队接走了众人,斧子一直等着韩浩凯,等着他送完最后一批客人,两人才坐在韩浩凯的车里,朝着那幢别墅驶去。 女孩独自一人呆在别墅里,只有大门口有两人守在那,她穿着那条白色长裙,那样的裙子衣柜里有十几件,但都一模一样。 她被规定在别墅里时,只能真空穿着它。 她刚才接到电话,说他会过来,所以,她不能休息,只能坐在客厅等着他。 当看到他带回来的男人时,她立刻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沉默不语,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能对他有任何反抗以及拒绝他的任何要求,是他们当时的协议,签署完这份协议,他立刻还清了她爸爸的债务。 “有效期是什么时候?”她喏喏地问他。 “我厌倦的时候。”他回答。 现在他大概是有些厌倦了吧,因为已经很久没来了,有时候来,也是带她出去让她陪他的客人,像这样把人带到别墅还是第一次。 “这就是你的小宠物?”斧子一进门看到她,就兴致勃勃地坐到她身边,“真是可爱。”他摸了摸她的脸。 然后看着她透明睡裙下若隐若现的双峰舔了舔嘴唇。 “嗯,她叫安安,安安这是我朋友,你要好好照顾他。”他特地在好好照顾这几个字上加重语气,给她暗示。 斧子一听开心起来,双手立刻放在她乳房上隔着衣服搓揉,头埋在她颈间嗅着。 她抬头看了一眼韩浩凯,发现他正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她讨好地笑着,“哥哥别急,我得好好伺候你,不然凯哥会惩罚我的。” 她将斧子带上了楼,楼上有一个特别的房间,是韩浩凯专门为她设置的。 房间整个呈暗红色调,就连铺的地毯也是暗红色,里面除了一张三人座黑色皮质沙发,一个透明玻璃桌子,中间立着一根钢管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沙发的对面一整面墙都是镜子,房顶上也是。 韩浩凯之前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要她。 斧子一进到这个房间就开始血脉偾张,“哇。”他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走进去四处打量,“我要在这里干翻她。” 一回头发现只有韩浩凯站在那里,“妞呢。” “别急,一会就到。” 两人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女孩走了进来,斧子一看到她眼睛都直了,下身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 只见她真空穿了一件红色的薄纱,长度刚好盖住屁股,比那白色长裙更加透明,上半身的双乳以及上面的乳晕看得清清楚楚。 下半身穿了一条丁字小内裤,黑色的细带跟本挡不住腿间的春光。 她轻巧地走过去,骑在斧子身上,手指覆过他的胸膛,将他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她低头含住他胸膛上的凸起,牙齿轻咬着。 斧子舒服地仰着头,同时下身用力地顶着她的私处,两手在她的臀瓣上使劲揉捏,“宝贝,你真是可人,我要好好疼疼你。” 她给他一个魅惑的笑容,起身离开了他,斧子刚要抗议,却见她来到钢管边,用手拉着它转了一圈,薄纱飘起,她那丰满的肉体一览无遗, 她两脚勾着钢管爬了上去,臀瓣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伏地滑动着。 她用右手跟右腿将钢管轻轻勾着,左手跟左腿大大打开,一圈圈地滑了下来,腿间的私密上只有一根细细的带子挡着,那粉色的秘密花园若隐若现。 斧子看得下身胀痛想起身冲过去,韩浩凯的眼神变得幽暗里面充满了浓浓的情欲。 不料她又再一次爬上钢管,这次她用双脚勾住,整个人倒立下来,薄纱跟着落下,一对绵乳跟丁字裤挡不住的私处丛林露了出来。 只停留几秒,两个男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她就已经又重新上去,两手抓着钢管,两腿打开到最大,绕着钢管一圈圈滑了下来。 私处跟钢管摩擦着,让她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刚落地斧子就按耐不住地一边脱着裤子一边冲上去,提起她屁股把那根细带扒开,就从她后面插入了她,他已经忍了很久,从刚才进入客厅看到她就在忍着。 他猛力抽插着,急于发泄出来。 女孩有些承受不住,跪了下来,趴在地上。 韩浩凯走过去,他的每一个脚步都带着欲望,他来到她面前将裤子解开,巨大的肉棍立刻就跳了出来,他拉起她的头发,让她张着小嘴,将自己的巨大塞了进去。 “好好弄它,你知道该怎么做,宝贝。” 女孩费力地含着,辗转舔吸,同时小穴被猛力抽插着,她的小嘴跟着身后的律动有节奏地上下套弄着,磨得韩浩凯近乎疯掉,他轻按她的头,在她小嘴里快速抽插起来。 前后都被猛烈插着,女孩有些受不住地呜咽,乳房随着她的晃动跳跃着。 终于,两人同时射了出来,韩浩凯将自己的精液尽数射到她嘴里,“吞下去。”他命令道,女孩听话地吞了下去。 斧子还没过瘾,已经释放过一次的肉棍在女孩体内再一次硬了起来,“宝贝, ρō1⑧м.Cōм(po18m.)你真是让我疯狂。”他拍了几下她肉感的臀部,感受到她小穴的收缩。 他撕开她的薄纱,白净的胴体露了出来。 他将她翻转过来,让她面朝自己,再一次开始了一下一下有力地抽插,她的体内有了他精液的滋润更加顺滑,女孩脸色潮红,身上汗水流了下来。 他俯身含住她的乳头,拼命吸着,转而又用舌头舔弄,女孩捧住他的头闭着眼睛娇喘着。 韩浩凯坐在地上,将她的头枕在自己胯间,抚摸着她的脸,“舒服吗?宝贝。” 女孩眼睛睁开来,看到了上方镜子里那极为淫荡跟视觉冲击力的景象,她的双腿被拉开到最大,男人的下身一下一下有力地朝她的小穴撞击着。 他的头伏在她胸前,嘴里吮吸着她的奶头,“啧啧”的声音在房里回响,另一边的乳房被他抓握在手里,大力揉捏着,乳房被揉捏成各种形状,上面出现了深深的指痕。 她的身体随着男人有力的撞击,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起伏着。 而韩浩凯只是轻抚着她的脸,粗糙的指腹在她的小嘴上摩擦。 她看到了自己那双充满了情欲的眼睛,以及那张被欲望爬满的潮红小脸。 她的身体感受到了极致的愉悦,小穴在那有力的撞击下带来了一拨又一拨的满足感,她呻吟着,两手忍不住地在他头上搓揉着。 斧子起身看着两人结合的私处,那被蹂躏过的小穴变得有些红肿,正费力地吞吐着他的肉棍,他着迷地看着这迷人的景象,同时才开始感受到她内里的美好。 “宝贝,你里面好舒服。” 女孩娇喘着呻吟着,韩浩凯伸手揉着她白软的乳房,捏起她早已挺立的乳尖轻刮着。 “嗯,嗯,嗯。”女孩轻叫起来。 她的叫声刺激了斧子,“宝贝,让哥哥好好疼疼你。”说着,斧子用大拇指按压住她的阴蒂转着圈圈,然后又用指尖轻刮,同时肉棍快速抽插着。 “啊。”女孩挺起胸脯,内壁收缩着,小穴紧紧夹住他,没弄几下,她就到了高潮。 她下体抽搐着,小穴的收缩更加刺激了斧子,他将她的腿向上折起,将结合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三人眼里,他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似乎要顶到灵魂的最深处。 女孩的头被韩浩凯抬起,看着自己的小穴吞吐着男人的肉棍,那肉棍来回抽插带出了之前的精液。 在这个暗红色的房间里,充斥着男人享受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还有下体不断撞击的啪啪声,整个房间的气味都有了一种淫靡的味道。 小穴的夹弄让男人疯狂,终于,他在快速地抽插几下后,再一次射在了她身体里。 男人喘着气,依依不舍地从她体内抽出自己,女孩被放下来的腿合不拢一样,大喇喇地敞开着。 红肿的小穴收缩着,不断吐出乳白的精液。 “宝贝,你真是淫荡。”斧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那里,脱口说道。 然后他抬头看着韩浩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可真是养了个宝贝啊。” 韩浩凯也看着他,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 重逢 姜何祐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跟金宇坐在咖啡店里面对面的喝咖啡,这个在学校时曾打过自己的小混混,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警察。 他变得更壮实了,也黑了。 “你找我什么事?” 金宇也不跟他客套,在他面前甩了一份文件,“我在查当年的少女吸毒致死案时,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姜何祐喝了一口咖啡,没有说话,甚至连文件都没拿起看一眼。 “那个少女,是你妹妹。”金宇盯着他,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何祐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魏叔的事,不会跟你有关吧。”金宇漫不经心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那时喜欢雨安吧。”何祐答非所问的说。 金宇低头笑了起来,“我是他们家当时资助的人之一,呀,混蛋,你不知道当时魏叔资助了多少孩子吧,什么?诱奸少女至其吸毒过量死亡?去他妈。” 他身体前倾,一双愤怒的眼睛看着何祐,“我会查出来的,如果跟你有关,绝不放过你。”说完,他准备起身离开,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喂,魏叔的车祸,不会是你弄的吧。” 何祐双手交握,静静地看着他,“不是。”他说。 等金宇走了后,他给蓝俊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原来魏明辉资助的福利院在哪。” 多亏金宇的提醒,他突然想起雨安以前跟他说过,她的爸爸资助过西郊的一家儿童福利院,原本等度假村弄好是准备要搬过去的。 “喂,我是你手下吗?是你佣人吗?怎么老对我呼来喝去的。”那头的蓝俊嚷嚷着, “我已经答应帮你找魏雨安了,你现在又要查什么福利院,你先把费用付给我啊,我也是有自己事情的,大哥。” “我被黎耀天盯着呢,不好找手下的人去做。”何祐语气尽量平和,“而且,你这方面不是挺厉害的吗?” “行了行了,少巴结我,说吧,福利院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我操。” “不过,知道是在西郊,是一家儿童福利院。” “行了,等消息吧。”那边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雨安每年父母忌日都会去天使之家,并在那里住一晚,魏氏倒了后资产都被瓜分完毕,那里是唯一被人遗忘的地方。 她不能去父母的墓地,去天使之家成为了她唯一的安慰。 那里的孩子们不知道这个漂亮姐姐是做什么的,她总是在固定的日子悄悄地出现,在那里住一晚,第二天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那里在西郊的树林深处,像个远离尘世的乐园。 今年,如果计划顺利,她就可以把这帮孩子带离这里,像爸爸希望的那样,让他们生活在更广阔的世界里。 一辆白色玛莎拉蒂,沿着海滨公路向前驶着。 雨安带着一副超大的黑色墨镜,自在地掌着方向盘,墨镜戴在她那原本就小的脸上近乎遮住了一半。 她穿着黑色的皮质短款风衣,宽边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内里搭了一件黑色吊带小背心,跟一条隐在风衣下的紧身黑色热裤,黑色的长筒靴延伸过膝盖一直到达大腿。 她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的时候,吉拉看着她的打扮在一旁曾小声逼逼,“你这一副赶着要把谁带去地狱的样子,可别吓到那里的小朋友。” 雨安勾着眼线,黑色的眼线液沿着睫毛根部一直画到眼尾,在那里轻轻挑起,原本小鹿一样纯净的眼睛多了一股凶气。 她挑了一只车厘子色的口红厚厚涂上。 然后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红唇轻启,“小朋友们,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吓到。” 这是她的盔甲,是她的战袍,是她走出小楼面对外面世界的保护色,她想要告诉世人,不要来惹她。 到达天使之家时,天色已近黄昏,太阳变成了一个红色圆盘,正慢慢下坠,踏进叁栋小楼围成的院子,孩子们正在那里玩耍。 见她站在那里,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她,“姐姐,你真漂亮。” 雨安笑着弯身摸了摸她的头,披散在身后的卷发垂了下来,微风吹起,她的身上依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匆匆跟院长嬷嬷打了声招呼,她就迫不急待地去了前面的小树林,那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夕阳的余晖透过叶子的缝隙照进这片树林里,在静谧的空气中投射出点点光斑,雨安拿着花束,踩在厚厚的叶子上。 叶子的碎裂声打破了这座树林的宁静,宣告着有人的来访。 她在那棵最高大茂盛的香樟树下,给父母立了一个小牌子,每到父母忌日,她会拿着母亲最喜欢的向日葵,去看望他们。 今年也一样,她踩着厚厚的香樟叶,朝那里走着,但跟往年不同的是,那里站了一个人,他也一袭黑衣,背对她在那里站着,似乎正在看着地上的牌子。 起初,雨安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里怎么会有人呢,她继续朝前走着,直到越走越近,才发现那里真的站了一个人。 那人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看着她,雨安呆住了,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是幻觉吗? 那人转身朝她走来,那走路的身姿,移动的身形都在告诉她,那不是幻觉,那人一步步地走进她。 雨安慌乱起来,向日葵掉在地上,她步步后退着,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事物。 眼看他离得越来越近,她着急地伸开五指挡在身前,“不要过来。”她大喊。 喊声似乎把那人吓了一跳,他站在那里看着她,没有再走近。 雨安转身跑掉了,她飞快地穿过树林,穿过前面的院子,跑进车里,她将车门反锁,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发动车子,驶离了那里。 何祐看到雨安时以为自己看错了,以为自己日思夜想终于出现了幻觉,眼前的人分明有一张跟雨安一模一样的脸,但气质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深怕把她吓跑,但她还是受到了惊吓,转身跑掉了。 看她转身跑掉的样子,他才确定,那就是雨安,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他找了她那么久原来她就在自己周围吗? 来不及多想,他追了上去。 雨安开着车在回去的路上疾驰着,她的心砰砰直跳,但她来不及等它平静下来,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那辆黑色宾利在后面追赶着她。 她咬牙猛踩油门,想要将它甩得远远的,然而那辆车不顾使在逆行道上的危险,加速从她旁边超了上来,最终斜停在了她前面,刚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雨安吓得赶紧踩了刹车,车辆停下来时,两车相距不过一指。 雨安的头猛地向前坠去差点磕在方向盘上,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何祐已经从车上下来,站在她车前,两手撑着车身直直地看着她。 她也抬头看着他,相比于刚才树林里的互望,两人的眼里没有了刚才的疑惑、迷惘,取而代之的是思念与悲伤。 虽然何祐没有说话,但那张万年冷脸上,终于能看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魏雨安,终于找到你了。” -- pō1⑧м.Cōм 我叫琳达 雨安心里清楚,这个人是不会让自己走的,思量再三,她下了车。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何祐就已经走上前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一个拉手低身就将她抗在了肩上。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她两腿乱蹬着,然而对方不为所动,只是扛着她快速地朝自己的车走去。 情急之下,雨安抽出长靴里的匕首,狠狠朝他背部刺去。 何祐闷哼一声,血液迅速透过衣服渗了出来,他像没事人一样,打开驾驶座的门,小心地将她从那里递进去放到了副驾上,随后自己跟着坐了进去,反锁上门,迅速开着车驶离了那里。 雨安回头看着自己的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皱着眉将匕首抵在他颈间,目光冰冷,“停车。”她喊道,那抵在他颈间的手力道并不小,在他那里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依然不为所动,专心地看着前方,稳稳地开着车,背后剧痛传来,他额头上冒出了薄汗。 “停车。”她再一次喊道。 这次何祐勾了勾嘴角,“选一个吧。” “选什么?”雨安冷冷地看着他。 何祐侧头看了她一眼,从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色跟悲伤的表情。 “要么跟我走,要么一起死。”他淡淡地说。 雨安看着他背上那濡湿的大片痕迹,最终收回了手,“你要带我去哪里?”她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何祐说着, ρō1⑧м.Cōм(po18m.)踩着油门,加速向前驶去。 当车在她曾经住的别墅前停下的时候,雨安从没想过她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这幢房子被人精心打理着,维持着跟以前相同的样子,没有一丝改变。 雨安穿过院子走进客厅,就连这里也该死的跟以前一模一样,她撇了那个墙角一眼,小宝就是被摔死在那里。 她不敢看客厅的另一头,放在那里的那架钢琴,它会让那夜的记忆重新回到她的脑海。 她曾每夜每夜地做着噩梦,梦里全是那晚的情景,有时候她会催眠自己,那不是真的,那只是一个噩梦,就像她做过的其它噩梦一样。 她微不觉察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地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卧室。 何祐等她上去后,才叫来一个手下,帮着清理伤口,伤口很深,手下皱着眉,担忧地说,“祐哥,还是去医院吧。” 何祐摇了摇头,他以前在西街有过比这还要严重的砍伤,最后也没什么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等包扎完伤口,他径直上了楼。 来到雨安的房门口,轻轻一拧,让人意外的,房门并没有反锁。 雨安没开灯,月光顺着窗户照了进来,给屋子镀了一层朦胧的冷色。 她站在那扇窗户前,抽着烟朝外望着,长筒靴已经被她脱了下来随意丢在墙边,那把刺过他的匕首在梳妆台上放着。 听见有人进来,她转过了身。 这个房间也跟原来一模一样,甚至那些她曾用过的护肤品,也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你这是做什么,让我回忆过去吗?”她吐出一口烟气,问何祐。 何祐走上前去坐在了床沿,他看着她,“我以为你会想回到这里。” “回到这里?”雨安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讽刺、厌恶以及憎恨,“我不想回到这里,一刻都不想。” 何祐看着她,眼里浮起了悲伤。 她靠在窗台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问道,“我父母是你害死的吗?” “不是。” 雨安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神坚定没有躲闪,也直直地看着她。 “那是谁害死的?” “我不知道,当时有查过,所有怀疑过的人都不是。” “那我爸爸的竞标资料是你泄露出去的?” 何祐摇头。 “所以,你只是偷了它。” 何祐看着她,点了点头。 “所以,你最终也只是被黎耀天跟韩世宗利用了啊。” 何祐苦笑,“原来你已经调查清楚了。” 雨安又转过身去,重新背对他,她吸了一口烟,将烟气吐在窗外微凉的空气中“我总要知道敌人是谁。”她淡淡地说。 何祐抬头看着她的背影,恍惚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在相同的房间里,眼前虽然依然是当时的那个人,但是气质跟语气跟从前已经大不相同了。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这几年她又经历了什么。 他上前去环抱住她,将她拥在怀里,身体紧贴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一直在找你,以后留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 雨安的身体轻颤,脸上却冷笑着,“太晚了,姜何祐,你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朝他脸上吐出一口烟气,他的手环在她的腰部,没有离开。 雨安任由他搂着,将夹着细长香烟的手移到旁边,红唇轻启,“就像你不叫辰阳,而是叫姜何祐,我也不叫魏雨安。” 她看着他微微一笑,“我叫琳达。” -- pō1⑧м.Cōм 月光之夜 何祐听后不但没放开她,反而将她紧紧拥住,他抚摸着她的长发,亲吻她的脸颊,“不管你现在叫什么,对我来说你就是魏雨安。” 香烟从指间掉落,雨安推开他,愣愣地看了他一会,才说,“我是孟五爷的人。” 何祐轻叹一声,上去捧住了她的脸轻抚着,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坚冰正支离破碎。 “你是魏雨安,是我爱的人。” 雨安感到自己的身体正止不住地颤抖,她的嘴唇也颤抖着,魏雨安已经死了啊,早在那个雨夜就已经死了。 她打开他的双手,努力睁大眼睛,因为她知道只要一闭眼,眼泪就会流下来。 “你说你爱我?”她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一边问着他一边解着风衣的腰带,腰带解开,风衣脱了下来。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明亮的月光下,她的背部,那吊带背心遮不住的地方,有着点点斑驳的痕迹。 何祐看着那些痕迹走上前去,两手颤抖着将那细细的肩带朝两边脱下,薄薄的布料掉落到地上。 雨安背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露了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狰狞而可怖。 何祐瞳孔紧缩,拳头也紧紧握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背部的疼痛比不上胸口的疼痛,“他打你。” 他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杀意。 “老东西是个废物,除了打也做不了什么了。” 他缓缓伸出手,触摸着那些伤口。 他手指颤抖着,眼里带着心疼,带着后悔,带着想要毁灭一切的念头。 如果,他当时能早点找到她,她就不用经历这些,如果他当时不那么信任岚姐,好好调查一下,她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不知是因为他的触摸,还是因为夜里寒冷的空气,雨安的身体也跟着颤抖着。 他察觉到了她的发抖,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那张她曾睡过的床上。 他踢掉鞋子,在她身边侧躺下来,他让雨安的头枕在他手臂上,两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拥在怀里。 雨安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根黑色手链,那是她送给他的,她记得自己笨手笨脚地编了一晚上,带着少女的纯情跟对他的爱意,以及送给他时的欢喜。 她记得给他戴上时她 ρō1⑧м.Cōм(po18m.)满心欢喜地让他不准摘下来,然后他就真的还戴着啊。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雨安强忍着眼泪,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在他怀里哭泣。 现在的她只是背对着他,蜷缩着,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身体的温度都渐渐升高,就算隔着衣物,雨安也能感受到何祐身上那灼热的滚烫。 他坚硬的下身抵着自己,那硬硬的棍子,在向她诉说着它的渴望,两人身上都溢出了细密的汗珠,雨安感到有水液从她体内流了出来。 她伸手脱去了自己的热裤,然后更加紧贴着他。 何祐在她身后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再一次将她紧搂在怀里,没有了衣物的阻挠,两具滚烫的身躯肉与肉亲密无间地贴合着。 他们感受着彼此身体的温度,尽管肌肤因汗水变得黏腻,俩人也舍不得分开。 何祐亲吻着她伤痕累累的背部,一寸一寸,带着呵护,带着心疼,雨安感到有潮湿的东西滴落在了她的背上,终于,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那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滴落到他的小臂上,何祐抬手将它抹去。 雨安的眼泪止不住,她不会承认,她渴望他也想念着他,但同时也恨他,他是造成她沦落至此的始作俑者。 他手探到她的私处,伸进她的内裤里试探着,那里早已泛滥成灾。 他将她的内裤轻轻褪去,然后将她的腿微微抬起,将自己的巨大小心地推了进去。 他在她身体里缓缓抽动,朦胧的月色给这两具赤裸的身躯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两人就像两只受伤后相互舔抵伤口的小兽,只有交合在一起才能缓解彼此的疼痛。 他将手放在她还穿着内衣的娇乳上,静静地握着。 终于,雨安回过头来看着他,她的眼睛在窗外月光的投影下发着光。 何祐也看着她,四目相对着,他们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对对方的渴望。 那强烈的渴望,让他们暂时摒弃掉了那些伤害他们感情的事物,只专注于眼前的人,还有那结合在一起的身体。 何祐在她眉间印下一吻,然后是眼睛、鼻子、脸颊、嘴角最后覆上她那玫瑰花瓣一样的双唇。 吻无声缠绵而细密,两人都像初次接吻一样,小心地试探着对方。 何祐在雨安身体里缓缓抽动着,他伸手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将她内衣脱了下来,雪白的娇乳解放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他再一次握上她的左乳轻轻揉捏,就像握住世间珍宝,生怕不小心伤害到它。 两人吻到彼此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这时房间里才有了轻微的喘息声。 何祐含着她的耳垂,然后又舔吻她的肩膀,手离开她的娇乳一路向下,轻划过她的腹部,来到两人结合的私处,手指挤进雨安的肉缝里,在她的阴蒂上按压。 “嗯。”雨安轻哼出声。 他加快了速度,按住阴蒂转着圈圈,同时下体开始加速抽动。 雨安难耐地哼了起来,她将腿轻轻抬起,方便他在那里进出,她又将头转过来,渴望着他的吻。 何祐也在找着她的双唇,她一将头转过来,他就飞快地堵了上去,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的温柔缱绻,它带着狂风鄹雨般的霸道。 两人都互不相让,借由唇舌的交缠纾解着各自的欲望。 终于,在何祐的双重刺激下,雨安下体抽动起来,内壁猛烈收缩着拼命挤压着它,小穴将它夹紧,她到了高潮。 两人的双唇这才分开,嘴间扯出股股银丝,何祐将她的腿抬起,快速抽插了几下,释放了出来。 一切结束后,何祐依然将她拥在怀里,两人冷静下来,呼吸也渐渐趋于平静,他才低沉着声音说,“我想你,每天每天都在想。” 雨安背对着他,靠在他胸膛,没有回应。 她也看不到他眼里渐渐涌出的冰冷杀意,“以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 我们不会分开 雨安醒来时何祐已经不在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自己房间的缘故,她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 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流水声,是何祐在里面,雨安恍惚间有种他们已经住在一起的错觉。 她看着窗外湛蓝的天,这是她的卧室,她在自己的卧室里醒来,好像曾经的一切都不曾经历过,如果她收拾好下楼,她的爸爸妈妈会不会还在那里。 他们会不会笑眯眯地看着她,轻声叫唤她,“乖女儿,快过来吃早饭。” 突然她又想到了那可怕的一夜,美梦瞬间被击碎了,那里只有满地的残布跟小宝的尸体。 何祐洗漱完从浴室出来,他下身穿着西裤,光着上身,背上的胶带里已经浸出血迹。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床上那裹在被子里的娇小人儿,脸上有了难得的笑意,这是他的梦想,早上起来,雨安在他身边。 他走过去蹲在她身边,看着她那滚动的眼珠跟颤动的睫毛笑了起来,那是几年前曾经看到过的笑容,阳光灿烂,脸上挂着酒窝,仿佛又回到了那时的少年模样。 他抚摸着雨安的头发,替她将掉落在额前的碎发拨开,端详了她一会然后凑近她,低声说,“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妆花了。” 他看见雨安的嘴角在抽动,但是眼睛坚持没有睁开。 忍着笑意,决定不再逗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去楼下做早点,你整理好了就下来。”说完,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拿起衣服起身下了楼。 直到房间里响起了关门声,雨安才将眼睛睁开来,她迅速起身,拾起地上的衣物冲到浴室。 将门反锁后,她才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睫毛膏晕开了,卧蚕的地方黑黑的,口红敷得嘴巴四周到处都是,还真是花了,该死,要不是昨晚他那么用力吻自己。 然后,她转身,看到了背部那一条条的疤痕,小脸瞬间黯淡了下来,她都忘记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ρō1⑧м.Cōм(po18m.)?何祐从楼上下来,穿过客厅准备去厨房,刚走到厨房门口,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他的手下呢,一个都没看到。 刚准备转身,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颈间。 “你最好别动,不然你的手下可就完蛋了。”一个轻俏的女声在他身后说。 他举起手来,缓缓转身,这才看见在对面不远的地方,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拎着他手下的后衣领,将他拖进了客厅。 而他的手下,似乎腹部被刺伤了,鲜红的血从白色衬衫里渗了出来,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他又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女孩一头黑色的长直发,一张娃娃脸上还带着可爱的笑容,但是从她拿刀的姿势以及力度,他就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我姐姐呢?”女孩问他。 “你姐姐?”虽然不知道她姐姐是谁,但是怎么都不该找到这儿来,何祐正冷静地判断着形势。 “琳达。”女孩皱眉,“她在哪里。” 何祐明白过来,他们是来找雨安的,只是这么快就发现了她在这里,这倒让他颇感意外。 “你们是五爷的人?” “呸,什么五爷的人,我们是我姐姐的人。” 何祐放下心来,只是那边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总觉得有些眼熟,他在大脑里搜索着,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居然把她带到了这里。”男人出声了,语气中带着戏谑,“你不知道这里对她来说,是噩梦吗?” 噩梦?吉拉跟何祐都看着他。 看见他脸上一无所知的表情,小勋的嘴角勾起笑意,“原来你真的不知道,真是蠢” “勋啊。”雨安在楼梯间出现,制止了他的话。 三人听到她的声音,都不约而同地朝她望去,雨安脸色有些苍白,仍穿着昨天那身从楼上下来。 “姐。”吉拉看见她,干脆扔下姜何祐朝她那里跑去,她拉着雨安左看右看,“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雨安笑着摇了摇头。 她又走到小勋身边,低头看了眼被他提在手里血迹斑斑的何祐的手下,“放开他吧,我没事。” 小勋闻言,松了手。 她走到何祐跟前静静地看着他,说起来他们都是不幸的人,他失去了妹妹,而她失去了父母,他们都是权力欲望斗争的牺牲品。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开口,声音冷得她自己都吓到,“说起来,我们不过只认识了二十几天。” 她望着他,尽量让自己表情轻松,“那二十几天跟我度过的这四年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原来的魏雨安已经死了。”她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就当做了一个梦,不要再找她了,也不要试图干涉我的事,不然,我可能会杀了你。” 何祐看着她,“那昨晚算什么呢?” “昨晚是那个梦的结束。” 雨安转过身去,忍住了眼泪,她看见了小勋,小勋也在看着她,是啊,她的身边还有小勋,还有吉拉。 “你斗不过五爷的,他在新区那么多年,根基深厚,关系也各种盘根错节,不是轻易就能推倒的。” 雨安没有回头,只冷冷地回了一句,“那是我的事。”就出了客厅,吉拉赶紧跟着她走了出去。 何祐刚想上前,被小勋拉住,他金边眼镜下的眼睛透着些许寒意,“适可而止吧,再纠缠下去,大家都很难看。” 他手的力道很大,捏得何祐手腕发白,那样子不像是劝阻,倒像是宣战。 何祐看着他,突然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想起,还在西街会所的时候,有一个脏得像乞丐一样的孩子会时常蹲在门口讨吃的。 他衣不蔽体,伤痕累累,每次何祐进出会所,他都会用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盯着他,有时感受到他的目光,何祐也会朝他看上两眼。 在西街,这样的人太多了,混不下去,身上也没了可用的资本,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那时孟五爷的生意做得很大,因为不是什么可以拿在明面上的东西,只能暗中广招小喽喽,很多在西街混不下去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是去了孟五爷那里。 “原来是你,那晚带走了雨安。”何祐眼睛危险的眯起,手腕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觉地加重。 小勋笑了起来,那笑并不友善,它带着轻蔑,带着嘲讽。 他靠近何祐,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不是我带走的,是她自己选择的,你不知道她那晚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吧,竟然还把她带到这里。” 他大笑起来,似嘲弄着他的无知,又像在炫耀他对雨安是多么知根知底。 “那晚雨安明明上了船。”何祐皱眉看着他。 “是,没错。”小勋点头,“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跟我一起,她跳船了,自己游回来的,差点淹死。” 小勋满意地看着何祐的脸色变得煞白,“所以,明白了吗?她不会回头的,以后不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她都会跟我一起,我们不会分开。” -- 小勋的计谋 在回去的车内,三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沉闷的空气环绕在整个车厢。 吉拉最先憋不住,她跟雨安坐在后座,看着雨安那晦暗的脸色,她侧身靠在她肩头,将她胳膊挽住,轻声问,“姐,你跟他认识吗?” “认识,不过时间不长。”雨安淡淡地说。 “那他为什么要绑你。”随后,她像是想到什么,捂着嘴倒吸一口气,“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坐在副驾的小勋皱了皱眉,“他知道了我们对那老头的计划,是不是应该除掉。”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别动他。”雨安喊道,随后她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声说,“他,跟我们的目标或许一致,留着以后说不定有用。” 吉拉看着雨安的脸色,连忙附和道,“ ρō1⑧м.Cōм(po18m.)对对对,看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留着搞不好对我们有用。”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挺奇怪的,自觉地闭了嘴。 小勋嘴角勾着笑,无所谓了,他刚刚在何祐心里埋了一颗炸弹,就算他不除,这人也会自寻死路的。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 三人走后,何祐来到院子里查看手下的伤势,总共四个人均被刺伤,手法很利落,让被刺的人既不致死但又丧失了行动能力。 这是有专门学过,其中那个女孩子,手法狠厉,有她在雨安身边到让他比较放心。 至于那个男人,也很不简单,何祐想着他刚刚对他说的那些话。 可怕的事?这让他很介意,他问他是什么事,对方只是神秘一笑,低声说,你想知道?可以去问问韩浩凯,何祐心里顿时就升起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想了想,给蓝俊打了电话。 那头电话接起,声音小得只有气音,“喂,什么事,等下再说,我在开会,待会再给你打。” “雨安找到了。”何祐冷冷地说。 “什么?找到了?在哪找到的。”他的声音不知不觉恢复了正常,甚至因为吃惊,显得比平时还要大。 “你会开完了?” “我,嗯,出来了。”蓝俊尴尬的咳了一声。 “既然出来了,就过来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两人回到了以前西街的会所,这里在那次火拼之后重新装潢了一翻。 房子内部显得比之前更加富丽堂皇了,外部却没什么变化,相比于西街那些后来修的小楼,反而显得破旧了许多。 这里完全是何祐的地盘,不用担心有别人的眼线,以及那些藏在隐蔽处的监听。 他跟蓝俊要谈事时,总是会来这里。 “快说,怎么回事,在哪找到的。”蓝俊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问。 何祐看着他,那带着探寻与怀疑的目光看得蓝俊心里直发毛,心想,该不会是死了吧,冷静冷静,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她就在云市。” “噗。”蓝俊一口酒喷了出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何祐,“怎么可能,就在云市,那我们不可能找不到。” “她在五爷那里。”何祐喝了一口酒。 “五,五爷,哪个五爷。”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不会是孟五爷吧。” 他倒吸一口气,寒毛直竖,“那个传闻中,住在孟公馆的情妇,不会是她,魏雨安吧。” 何祐喝着酒没有说话。 “疯求了。”蓝俊抓了抓头发,“她怎么跑那去了,谁带她去的。” 何祐冷笑了一声,“以前西街的一个小乞丐。” “乞,乞什么。”蓝俊无语地向后一靠,像是已经瘫软在那里,“那我之前一直在东南亚找,敢情是找了个寂寞。”他喃喃自语着。 然后他似乎又觉得太荒唐,起身向何祐问道,“乞丐怎么会认识魏雨安呢,他们怎么认识的。” “我也想知道。”何祐转着手里的玻璃杯,“现在想想,我那时恐怕是螳螂在前黄雀在后,早被盯上了。” 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蓝俊,冷冷地说,“他恐怕不是普通人。” 蓝俊点点头,“我去查一下吧。”不过,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呢,魏雨安在五爷那里,这可不好办,他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找到了当然是要带回来。” “不是吧,大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蓝俊表示激烈的反对,连连后退着,现在一个黎耀天已经够麻烦了,要是再动五爷,想都不敢想。 “兄弟,你听我一句劝,要动五爷也要在你灭了你大哥,坐上那个位置之后,否则,一旦走漏点风声,他们要是联起手来,就完了。” 何祐好笑地看着他,“我的风声不是只吹给你了吗?” “你别开玩笑,我是说真的。”蓝俊难得严肃。 何祐又给两人倒上酒,“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今天叫你来是要问你别的事。” “什么事?” “雨安失踪的那天晚上,你去过别墅,那时候已经没人了?” “对啊,不然呢,我还会不管她,让她落到五爷手里吗?” “当时房子里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没有啊。”蓝俊的眼睛躲闪了一下,“当时也挺着急的,我看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就着急往你那赶了。” 何祐转过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冷冷地说,“那个小乞丐跟我说,雨安那晚发生了可怕的事。” “你,你们见面了。”蓝俊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说道,“能有什么事,我看他是想刺激你,你可别上当,不对,这么说,你已经见过魏雨安了,她还好吧。” “不好,很不好。”他想起她那蜷缩的身影,伤痕累累的后背,以及没有温度的眼睛,嘴里突然涌出了一股苦味。 “也是,能好吗?这叫什么事啊,唉。” 何祐看着他唉声叹气的脸,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再一次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俊哪。”他看着手中那个空空的玻璃杯,它就像他此刻的内心,空空如也,没有温度。 “我问他雨安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小乞丐跟我说,让我去问韩浩凯。” “原来是韩浩凯。”蓝俊脱口而出。 随后他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将嘴捂住,然而已经晚了,从他说出口的那一刻起,室内的空气就已凝结。 然后蓝俊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血从何祐的手心沿着破碎的玻璃边沿滴落下来。 -- 孟公馆贵客 他的表情比四年前那个火拼之夜还要暗上几分,那流血的手紧握成拳,裹着血液紧捏着碎掉的玻璃杯,他感觉不到疼痛。 似乎只有如此,他觉得自己才能呼吸 ρō1⑧м.Cōм(po18m.),蓝俊害怕他那个样子,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带着要毁灭一切的想法,将周围都撕得粉碎。 “祐。”他担心地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何祐没有反应,脸色沉静得可怕。 “祐。” “你先下去吧。” 蓝俊收回了手站了起来,他甚至都没注意这是一个命令句,他知道,何祐生气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废的,只会火上浇油。 他起身走了出去,刚打开门,何祐叫住了他,“俊哪。” “嗯。”他回头,发现何祐正看着他,蓝俊看过何祐的很多种眼神,隐忍的、凶狠的、难过的、绝望的、甚至狡猾的,唯有这次,他眼里只有一片黑暗。 那黑暗好似一片深渊,深渊的底下燃烧着熊熊的地狱之火。 “再也,不要骗我。”他看着他,那片黑暗散去,眼里有着失望以及警告。 “知道了。”蓝俊也看着他,是他做错了,自以为是的觉得那是为他好,但他不后悔,他知道何祐发起疯来是什么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别人也许不会发现,但做为何祐的死党,多年的兄弟,他一直都有察觉,何祐的身上有自毁倾向,这个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件事,我会帮你。”说完,他就出去了。 何祐张开了手,带血的玻璃掉落,血液顺着他那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滴落在深色的地毯上,很快就融入进去没了踪影。 他看着那些消失的血液,以及手心里那道猩红狰狞的伤口,那伤口比起雨安背上的疤痕,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微不足道。 有什么从眼里流了下来,他扶住了额头,他很少流泪,妈妈死的时候,流过一次,因为那时太小了,带着妹妹,对如何生存下去,产生了恐惧。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流过泪,就连小优死的时候,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安静地、缜密地实施着他的复仇计划。 如果不是遇到了魏雨安,他可能就会一直这样活下去吧,最后,要么成为人上人,要么死在阴沟里,事实上,他想了想,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无所谓。 但自从重新遇到雨安后,他已经为了她流了两次泪,他对她都做了些什么啊,他该死,真的该死。 手下适时地进入房间,给他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他恢复了冷静,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准备一下,今晚我要去孟公馆,还有,” 他看着手上缠着的纱布,像是寻思着什么,停顿了几秒才说道,“孟五爷,帮我搞清楚他这两天的行踪。” 他的声音冰冷而沉静,手下心里微微一颤,他从几年前就开始跟着何祐了,知道他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想法,但他知道不能反对,因为就算反对,也什么用都没有。 今日的孟公馆跟平时没什么不同,这栋白天死气沉沉的小楼到了晚上开始活跃起来,楼里时不时传来女孩子们嬉笑的声音。 院子里已经停了两辆车,小楼的灯打开了,纯净的白色跟暖黄的灯光交相辉映着,远远望去,竟像个辉煌华丽的小宫殿。 雨安跟往常一样,站在三楼的露天阳台上向下望着,暗中观察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客人。 其中哪些是她们这边的,哪些是可以收买的,哪些是要除掉的,她都在心里一一盘算着。 只要做掉了五爷,接手他的地盘,那么她就离弄垮韩家还有黎耀天又近了一步,她一直在幻想那天的到来。 正想着,电话响起,看着来电显示,雨安皱了皱眉头,“今晚会来一位贵客,我这里脱不开身,你帮我招待一下吧。”那头那苍老但是有力的声音说。 “你知道我”不等她说完,那边已经将电话挂断,意思就是这事不能商量。 雨安将电话扔出老远,然后她看见了梳妆镜里的自己,里面的那个人满脸怒容。 她抽出长靴里的匕首,白玉一样的手指在锋利的刀刃上来回轻刮,刀刃割破了娇嫩的肌肤,鲜红的血珠从指尖冒了出来,她将它放在嘴里吮吸。 再忍忍,她告诉自己。 当何祐那辆黑色宾利在孟公馆的院子里停下的时候,雨安已经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的车子。 她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红得像是要滴血的嘴唇里夹着白色的香烟,轻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她冷冷地看着下方从车里出来的三人。 那老头今晚说的人,不会就是,他。 江文晖兴高采烈地,从车上下来,迫不及待地打量起眼前这栋白色小楼,真是跟传说中的一样漂亮。 幸好他消息灵通,一听说祐哥要来这里,就粘着他哪也不去,嚷嚷着要来见识一下。 阿飞唯唯诺诺,赶紧下车去给何祐开门,他自知说错了话,不小心把今晚要来孟公馆的事在江文晖面前说了出来。 何祐从车上下来,脸色很不好,再加上身上那一袭黑衣,衬得他整个人阴森森的,周围的人莫名都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杀气。 气氛不知为什么变得有些紧张。 他抬头看向高处,发现她正站在那里,黑色的长发随风吹起,一袭墨绿色的缎面袍子衬得她的肌肤晶莹雪白,她双手环胸,长指夹着烟,朝他的方向缓缓吐了一口烟雾。 江文晖也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雨安,“哇。”他感叹道,果然传闻中说得没错,全市最漂亮的女人都在这里了。 只是,她旁边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人是谁,江文晖揉了揉眼睛,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 何祐看着楼上的雨安,眼睛里的寒冰化成了水,他大步朝着公馆大门走去。 “姐姐,那人是冲着你来的。”吉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两人看着底下进楼的一行人。 她撇撇嘴,“竟然还不怕死的追到这儿来了,等我下去打发了他。” 说着,也不等雨安回答,径直下了楼。 ρō1⑧м.Cōм(po18m.) -- 雨安的痛楚 何祐一行人被领到了孟公馆最好的包间里,这里跟别的包间不同,环境十分雅致,白中带着灰色花纹的大理石地板,以及同色系的长桌。 乳白色的墙面上还挂了几幅名家画作,颇具设计感的藏蓝色沙发,沙发两头摆了两盆大型天堂鸟。 阿飞不满地擤了擤鼻子,暗自嘀咕,“在这种地方难道不会性冷淡?” 何祐斜了他一眼,冷冷地命令道,“出去。” “出,出去?去哪。” “去车上等我。” “哈?”阿飞一脸不情愿,他瞄了一眼江文晖,发现他装模作样地在看着墙上的画,假装没听到他被赶出去的事实。 要不是他,这臭小子能来吗?居然也不帮着说句话,他不敢反抗姜何祐,只能脸色暗淡地走出了房间。 “你也出去。” 江文晖认真地盯着墙上的画看着,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他得细细观摩,这让他听不见周围的杂音。 “听见没有,叫你出去。”何祐皱起了眉头。 他见不能继续装聋作哑,这才转过身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前坐下,身体往后一靠,一脸挑衅地看着何祐,“不出,凭什么只能你在这快活。” 何祐眉头一拧,刚想上前揪他,包间门就被打开,一个娇俏的女子端着茶点走了进来。 两人都停下动作齐齐看着她,只见她扎着一个高高的丸子头,额上碎发自然地垂在两边,脸上未施粉黛,一张素净小脸上有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 她穿着宽大的黑T,刚好把下身的热裤挡住,露出一双洁白修长的腿。 她将茶点放在桌上,笑眯眯地看着二人,“二位是五爷的贵客,五爷吩咐要好好招待,所以,”她拍了拍手,两个长相清秀气质温婉的女子走了进来。 “你。”江文晖指着她,她不就是那天绑他的那个人,但她似乎并不认识他,而且外貌打扮也不一样,他似乎又不能确定,只好默默在一边观察。 何祐看着她,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五爷没告诉你,我要见的是琳达。” 吉拉脸上仍然笑意吟吟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凶光,“我们琳达姐从来不见客的,来这边的客人应该都知道。” 何祐向她走近两步,嘴角微微勾起,“你告诉她,是姜何祐找她。” 吉拉没有因为他的压迫而后退,她依然站在那里,只是脸上没有了笑意,她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谁都不行,不论是谁,她都不见。” 就是她,一模一样的表情,一模一样的气势,原来她在这里,终于让他找到了,江文晖站了起来,恨恨地说,“原来你躲在这里,让我好找。” “闭嘴。”吉拉瞪着他,“没看到我跟你们老大在说话吗?” 江文晖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何祐,老,老大,自己看起来像小弟吗?小弟会穿这么昂贵的名牌吗?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偏偏何祐也不说话,这人就知道占他便宜,江文晖扯了扯嗓子刚要辩解,包间门被推了开来,“吉拉,不要对客人无理。” 雨安声音清冷地走了进来,相比于刚才在楼下的远远观望,近看江文晖才发现进来的人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在她的身上,纯真跟魅惑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天衣无缝地结合在了一起,那种魅惑让人无法抵御,但又因为她纯真而冰冷的气质,让人觉得无法靠近。 江文晖闭上张着的嘴巴,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 吉拉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啪”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谁准你这么色眯眯地盯着我姐。” “我哪有。”他捂着后脑勺急忙辩解,因陷入被戳破的窘境,脸渐渐变红了起来。 “还说没有,给我出去。”吉拉狠狠地拧起他耳朵,楸着他出了门。 “啊,啊,啊。”江文晖惨叫着,“哥,救我。” 何祐一动不动,任由着他被带了出去。 “你们两个也下去。”雨安对另外两名女子说。 从雨安进来开始,两人早已感觉到包间里的气氛不对,因此雨安一句话,两人如临大赦般赶紧溜了出去。 包间门一关上,房里只剩下两人。 何祐走上前去想要拉住她,“跟我走。” 雨安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疯了吗?找到这里来,这里是姓孟的地盘。” “跟我走,别的不用担心,我会处理。”何祐看着她说。 雨安摇了摇头,“我不会跟你走的,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帮你做,所有的事。” 雨安静静地看着他,声音冷了下来。 “你说你爱我,但你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就是要毁了我跟我的家,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却回过头来说你爱我。” 她冷笑一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缎面的袍子从腿间滑落至身体两侧,露出大腿上洁白无瑕的肌肤。 她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娴熟地抽了一口,然后将它夹在指尖,看着他,将烟雾缓缓吐了出来。 “现在,你爱我什么呢?是这副肮脏的身体,还是五爷情妇的身份。”她嘴唇颤抖着,为了拼命忍住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又狠狠吸了一口烟。 今晚,必须要跟他有个了断,她心想。 “你跟五爷是有大生意要做吗?不然他怎么会同意让我陪你。”她将手里的烟弹了弹,灰色的烟灰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你要知道,他可是从不让我陪客的,知道为什么吗?”雨安看着他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谁,看到这副身体都会被吓到。” 何祐两手紧握成拳,就算是这样身体也依然止不住地在颤抖,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面色变得惨白。 他感到胸口一阵阵地绞痛,手心的伤口似乎也裂了开来,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这样才能稍微能够呼吸。 ρō1⑧м.Cōм(po18m.)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知道了,你,不用这样说自己,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他想要上去抱她,但他知道他不能,只能错过她,向门口走去,“我,先走了。”他觉得再不走,自己可能没办法呼吸。 “姜何祐。”雨安叫住他。 他愣了一下,脚步停了下来,她似乎从来没有那么郑重地叫过他名字。 “我曾经爱过你,但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因为遇到你,我失去了一切,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你”雨安嘴唇颤抖着,她紧掐着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你,我的父母可能就不会死,所以他们间接也是我害死的。”她的手颤抖着,似乎连指间的烟也快要夹不住。 “所以我会亲手杀了韩氏父子跟你大哥,为他们报仇,如果不这样做,我的余生都会活在地狱里。” -- pō1⑧м.Cōм 反奸 何祐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眼眶中流了下来,在包间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他飞速地抹了去,五爷那张苍老而狡猾的脸出现在了他面前。 进门的那一刹那,五爷敏锐地察觉到了里面氛围的不对劲,他露出标志性的虚伪笑容,一面观察着两人,一面伸出手握着何祐。 “哎呀,我紧赶慢赶还好你没走,咦,你这手怎么了。” “不小心被玻璃划到了。” “以后小心一点,你这是要走了?”他说着看了看里面仍在坐着的雨安。“琳达,是不是你没好好招待人家。”说着,他拄着拐杖走了过去。 雨安手紧紧抓住袍子,这一幕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五爷突然出现,她的背脊变得僵硬,她将手里的烟摁灭,站了起来。 五爷来到她面前,细细观察着她的脸色,然后缓缓地说,“我平时是不是太宠你了,这么怠慢客人。” 雨安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用手搂着她的腰,看着何祐说,“这丫头平时被我惯坏了,有些没大没小,如果对你有怠慢的地方,你可不要计较。” 雨安的面色变得惨白,她突然感到了一丝窘迫以及没来由的羞耻,她不想让他看到这些,她想要起身,腰却被死死摁住。 何祐没有看她,他看着五爷的脸,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琳达她,招待得很好,是我有急事要赶着回去处理。” “是吗?”五爷抬手摸着她头发,“你可别看她柔柔弱弱的,这丫头性子可烈得很,前两天还把我两个客人给捅了。” 说着又轻抚着她的脸,低声问,“我让你去给人家道歉,有没有去。” 雨安再也受不了地站起身,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明天就去,我,不太舒服,先上去了。”说着扔下房里的两人,低着头跟何祐擦肩而过,匆匆出了房间。 她不知道包间里的两个男人还会谈论什么,她不顾路过的人们看到她时异样的眼光,飞速穿过走廊,上了楼。 回到房间,关上门,雨安才觉得自己能够呼吸一口气,刚才那一幕,他会怎么看她,雨安楸着衣领,一定觉得她下贱又放荡。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里面的那个人她一点都不认识,那个人画着浓浓的烟熏妆,嘴唇红得要滴出血来,就像戴了一副好笑的小丑面具。 她拿着卸妆巾狠命地擦着脸,不一会,那张面具下的真实面容露了出来,深深的黑眼圈,脸色苍白而疲惫。 她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虽然只有22岁,但度过的这短短四年时光,就像度过了别人的好几十年,她不再年轻,拖着一副伤痕累累的身躯跟一颗破碎的心,艰难前行。 里面的那个人,真是又老又丑。 她将化妆品全都扫在了地上,又将镜子砸了个粉碎。 刚才看到她在五爷前的样子,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他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雨安看着碎镜里自己四分五裂的脸,这样也好,反正她有小勋跟吉拉就够了。 这样想着,她冷静了下来,拿起电话打给了小勋,那头像早已在等待一样立刻接起。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四分五裂的自己,冷冷地说,“准备一下,明天,我要杀了他。” 吉拉楸着江文晖的耳朵,一直走到院子里才放开他,“以后不准来这里。”她恶狠狠地说,“还有告诉你们老大,他要是再敢来找我姐,我就剁了他。” 江文晖捂着耳朵,“你凭什么命令我,疯女人,还有谁告诉你他是我老大,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上次的事,什么事?”她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然后提高声音说,“哦,是你被我睡了的事。” “你,给我小声一点。”他说着想上去捂她嘴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并四处观望着,看有没有人听到。 吉拉退开两步,继续大声说,“你不会是想问我要钱吧,我可不会给你,说实话,你当时不也是爽到了。” “你给我闭嘴。”他冲上去捂住她嘴巴,吉拉扯着他的手,两人正打闹着,她突然瞟见孟五爷的车开了进来。 她急忙捂住江文晖的嘴,“嘘,小声点,那个死老头来了。”她的手小小的,手心很温暖。 “谁。”江文晖伸头看去,发现是孟五爷,吓得他急忙瞄着腰,“他怎么来了。” 吉拉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肯定是你大哥招来的。” 两人躲在车后瞄着腰,她挨得他很近,小屁股顶着他下腹,她身上幽幽地散发着某种花香,淡淡地很好闻。 他忍不住凑近她颈间,在那里轻轻嗅着,他的呼出的热气喷在了她脖子上,弄得她痒痒的。 “别靠我这么近,跟个变态似的。”吉拉转身想推开他,不料他一把揽过她的腰,让他紧贴着自己,她感受到他下腹那个东西正渐渐变大,硬硬地顶着自己。 吉拉转身看着他,“你还真是”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他吻住,他将她压在车门上硬物顶着她,舌头撬开她齿间长驱直入,攻城 ρō1⑧м.Cōм(po18m.) 略地。 吉拉开始有些抗拒,她其实不喜欢接吻的,觉得那样太过亲密,但不到一会就软了下来,她努力回应他,甚至也将自己的舌头伸入他口中搅弄着他。 江文晖将手伸进了她衣服里,一路攀岩向上,找到了她那丰满的乳峰,大力揉捏起来。 他声音粗重,似有些控制不住,吉拉推开他,小声说道,“你疯啦,要在这里。” 他笑着用额头抵着她的,身体跟她分开了一些,喘着气,等自己慢慢平息,“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现在?” “不然呢?” 吉拉看着他,内心在权衡着,在她的规则里,绝不跟同一个男人发生第二次关系,也从不跟任何人接吻,如今在这个人身上,她已经打破了一个规则。 她想要拒绝,觉得这样对自己很危险,万一以后甩不掉怎么办,但是现在她又很想要他,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她想,然后点了点头。 江文晖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拉着她,朝那辆黑色宾利走去。 阿飞被从车上赶下来的时候,仍然一脸懵逼,这小子现在是要带着个漂亮妞去开房?原来他眼中的那个愣头青已经不知不觉长大了啊。 他在离开时朝阿飞眨了个眼,“你跟祐哥叫车回去吧,这车借我一晚上。”说着开着车扬长而去。 等他把车开走了,阿飞才反应过来,“我操,那我跟祐哥怎么办。” 江文晖愉悦地开着车朝着西街的方向驶去。 他找了西街一家最豪华的情趣房,两人一进去还来不及打量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吻了起来,他把她压在墙上深吻着她。 她将手伸到他衣服里抚摸着他紧实,光滑的肌肤,两人吻得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分开,他们喘着粗气,脱着彼此的衣裤,一边脱着一边来到大床边。 江文晖脱掉吉拉的裤子后,将她轻轻推到在床上,立刻俯身下去又将她嘴吻住,他将她两手固定在身体两侧,不让她抚摸他。 然后用下身还包裹在内裤里的硬物摩擦着她的私处。 吉拉意乱情迷中被翻了个身,感受到他的舌头在轻舔着她的背部,正当她沉迷地轻哼出声时,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套在了手腕上。 还没等反应过来,只听“咔擦”一声,她的双手就被拷住,她愣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她冷冷地问。 江文晖得意地起身看着她,“你说做什么,当然是做上次你对我做的事。” -- pō1⑧м.Cōм 疯男人 “你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吉拉眯着眼睛问他。 江文晖两手分别握住她脚踝,将她拖到身前,他勾着嘴唇看着她,脸上带着计划得逞后的得意。 “不然呢,你不会是以为我对你恋恋不忘,还想再来一次?你真当我那么好欺负呐。” 他把她拉到床边,将她的身体翻转过去,用一只腿压着她,从后面将她的内裤趴了下来,然后又解开了她的内衣扣。 将她的胸衣绕过头顶,胸衣耷拉在了身后被拷住的双手上。 他又重新将她翻转过来,拉住她脚踝,将她两腿大大分开,她的私处就这么赤裸裸地曝露在他眼前。 他将她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圆圆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修长的脖子下一对漂亮的锁骨。 锁骨的下方,那一对白嫩丰满高耸的乳峰,乳峰上那殷红的两点正傲然挺立着,江文晖脸上那戏谑的表情不见了,他眼神黯了下来,眼底升起了欲望。 眼睛扫过她那平坦的小腹,穿过那密密的丛林,来到那隐藏其间的秘密花园,他又将她腿分开了一些,好让那花园充分暴露出来。 吉拉挣扎着,想用腿蹬他,不料脚踝被他握得死死的,他干脆将她提起来一些,用膝盖顶住她腰身,这样她的私处就完全朝上的让他尽情观赏着。 吉拉第一次感受到了羞耻,她恨恨地瞪着他,“我会杀了你。” 江文晖笑了起来,“巧了,我那天也是那么想的。” 他看着那粉红的私处,上面因为刚才的动情,已经有些湿润,它隐藏在她的密林中,就像一块宝藏,在等着人去探索。 “你这里真是美。”他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它,随后抬起头来朝吉拉笑了笑,“我也很喜欢。” 吉拉羞红了脸,她双腿拼命胡乱蹬着,“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啧啧啧,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他将膝盖往上移,来到她的私处,在那里上下研磨着,然后又恶意地在她的穴口顶了顶。 吉拉咬住嘴唇,拼命忍住下体带来的一拨拨快感,害怕自己呻吟出声。 江文晖看着她涨红的小脸,嘴角勾起,“这么样,舒服吗?你放心,今天我绝对会忍住的。”说着,将她打横抱起,扔到了床旁边的一个皮质椅子上。 椅子看上去有些像按摩椅,只是比一般的按摩椅要更宽一些,靠背处有升降功能,两边扶手处还有椅背上都有扣带。 他将吉拉双腿分开,分别搭在按摩椅两边,用扣带扣了起来,然后又把她手铐解开,将她两手拉过头顶,在上方扣了起来。 然后他退后几步,打量着自己的杰作,他又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翻,随后拍着手,满意地说道,“你现在看上去,简直淫荡无比。” 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从地上的裤子里翻出手机。 “你要做什么?”吉拉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留个纪念。”他看到吉拉脸上升起的怒火,“你放心,我不会传播出去的。”说着,他拿着手机站在她前面各个角度地拍了起来。 吉拉看着他,声音冰冷下来,“你知道,你这样做活不了的吧。” 他将手机扔一边,笑着走上前去,蹲在她前面仰视着她,然后低头看着眼前的花园,那小穴口浸着水液,他将两根手指插了进去,在那里进出着。 吉拉难耐地扭动着腰身。 ρō1⑧м.Cōм(po18m.)“这么敏感?你用这副身体勾引了多少男人?”他突然问。 吉拉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不说是吧。”他突然起身去到床的另一头,在那边的柜子里翻着什么。 “你要做什么?”吉拉有点害怕了起来,她现在为打破自己的规则而感到无比后悔,今晚难道要栽在这里了。 江文晖拿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走了过来,笑笑地看着她,“放心,都是些能让你舒服的东西。” 吉拉眼睁睁看着他将那个粉色的小跳蛋,塞进了自己的下体,跳蛋猛烈地在她体内震动着,她不自觉地想要把双腿合拢,但是又无法做到。 她难耐地挺起胸部,下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 江文晖看着那不断送到眼前的两朵殷梅,眼神黯了黯,张嘴含了下去,另一只手使劲揉捏着她另一边的丰乳,然后在那朵殷梅上揪弄着。 吉拉身体冒出了汗珠,她闭上了眼睛,张嘴呼吸着,脸色变得潮红。 他的嘴唇放开了那朵殷梅,沿着腹部一直向下,来到了她的秘密花园,那里受着跳蛋的挑弄,泌出了大量水液。 他着迷地看了一会,然后张嘴含了上去,他的舌头在那里舔弄着,将水液都舔进了嘴里。 “啊。”吉拉大叫起来,“你这个疯子,你疯了吗?” 江文晖用舌头勾着她阴蒂上下滑动,然后又抵在她穴口,想要朝里伸。 “啊,啊,啊。”吉拉受不了的摇着头,然后她哭了起来,“我不要了,你走开。”她喊道。 他起身将她哭喊的小嘴吻住,舌头猛烈地在她的嘴里搅动,他的嘴里有着她的味道,那味道像致命的春药,将两人都带入了疯狂。 吉拉从没想过,她会在接吻中达到高潮。 江文晖的肉棍涨得发疼,他的眼里有着控制不住的疯狂,他脱下自己的内裤,肉棍像是被放出来的小野兽般高高昂起,叫嚣着要进入那具美妙的身体。 他将她体内的跳蛋扯了出来,甩在一边,吉拉本来觉得很难受,但跳蛋一扯出她又感到体内一阵巨大的空虚。 她的小穴不满地张合着,渴望着有什么来填满。 江文晖用肉棍在她的私处上下滑弄,时不时地顶一下她的穴口,但就是不进去,吉拉咬着嘴唇,恨不得杀了他。 他好笑地俯身向前看着她,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我是你的第几个男人?”他又问道。 吉拉把头撇向一边,“不知道,你以为我会去数吗?” 他的眼里有着某种失落,“那,叫我名字,江文晖,我就进去。” 吉拉闭着嘴,爱进不进。 江文晖看着她倔强的小表情,笑了起来,今天的她比那天要可爱的多,没有浓妆,没有假发,黑色的长发散落了下来,赤身裸体地被绑在这里,看上去像个被蹂躏的少女。 他用肉棍在她的穴口戳弄着,就是不让自己完全进去,每次他一戳进去一点,吉拉就难耐地抬起屁股,想让他插得更深,但每次他都抽出来。 她不仅感到一阵失落,要不是被绑着,她一定把他按到床上干死他,让他精尽人亡。 江文晖一边戳弄着她的小穴,一边揉捏着她的酥胸,“叫我名字,求我进去。” 吉拉看着他,“你疯了,你这个疯子。”她的手臂已经发麻,腿也完全没了力气。 他又俯身亲吻她的手臂内侧,一直舔吻到她光滑的腋下,“啊。”吉拉叫了起来,江文晖感到一股水液冲在了他的肉棒顶端,他一个没忍住,直接整根插了进去。 他抬头看着她,“是这里吗?让你受不了的地方。”说着又低头在她腋下舔吻起来,然后下身缓缓抽动。 “啊,江文晖。”吉拉受不了,叫了起来。 他满意地抬头看着她,“再叫一次,我就放你下来。” 她看着他,体内感受着他有力的冲击,那冲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在跟她诉说他满满的欲求。 “江文晖。”她小声叫到。 他给她解开了手脚的扣带,她像个瘫软的娃娃,又像个化作了热水的冰块,软绵绵地躺在椅子上。 -- 继续 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江文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她攀在他身上两腿夹着他的腰,两手搂着他脖子,两人就这么紧贴着,他牢牢掌着她的腿,怕她滑下去。 两人的下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他见她紧紧搂着他,打趣道,“你要抱紧一点,不然可能会掉出去。” 吉拉没有说话,将他夹得很紧,他有些受不了地快走几步,将她放到床上,俯身快速抽插了起来,吉拉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泥,任人随意摆弄着。 看着她软绵绵上下晃动的乳房,他又俯身下去将它吻住,准确地含住顶端的那朵殷梅,在那里舔弄,吉拉抱着他的头,尽量挺起胸脯迎接他。 他的唇又一路往上找到了她那张着的小嘴,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吉拉含住它吮吸着,那不断流出水液的下体被“啪啪”地击打着。 两人都疯狂搅弄着对方,一时之间,房间里充斥着各种淫靡之音。 吻了一会,他放开她,加快了下体的抽插,两人都望着对方,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对对方浓浓的欲望,也感受到对方对自己身体的冲击,沉沦其中。 江文晖的内心很矛盾,他一开始是想要狠狠地折磨她,可是到了后来却只想要爱她。 他喜欢在她身体里的感觉,温暖、湿润、他的巨大被很好地包裹着,他也清楚地感觉到她对他的渴望,她像个渴求着爱的孩子,让他只想满足她,给她更多。 他们的身体太过于契合,吉拉感受着他每一次撞击的填满,那种充盈让她无比满足,好似填满了她空虚的灵魂。 她一面沉沦着,一面又开始害怕,害怕自己太过于贪恋这副身体。 她看着他,感受着他在她身体里的律动,眼里有着情欲充满后的迷蒙,“你 ρō1⑧м.Cōм(po18m.)真是,该死。”她突然说,本想要恐吓,只是那软绵绵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都像欲求不满的娇咽。 “怎么了?”江文晖拉起她,将她抱在怀里,他声音暗哑,“不满足?”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放心,今天我一定喂饱你。” 他在她体内停了下来,亲吻着她的脖颈、她的锁骨以及努力送到他眼前的乳房,最后停在那朵殷梅上吮吸舔抵,他的嘴唇带着适合的温度,在她的身上不断点燃火种。 “不要停。”吉拉喊道,她抱着埋首在她胸前吮吸的黑色头颅,似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江文晖抬起头来看着她,她小嘴张着,下身在难耐地扭动,“叫我名字。”他说。 见她不说话,他在她体内顶了两下,“叫我名字。” 他不动,她便痒得难受,她难耐地扭动着,最终输给他,“江,文晖。”她小嘴轻启,轻声叫出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就像投进了他身体的媚药,让他立刻抽动起来。 他吻住她的小嘴,跟她的舌头痴缠了一会,随后将她的上半身轻放回了床上。 他俯视着她,跪在她腿间,将她两腿分开搭到他肩膀上,肉棍在她体内快速抽插起来。 吉拉小声呻吟着,她挺起胸脯,弓起腰身以便于他能插得更深。 他两手握着她的小手,跟她十指交扣,看着她那张素白但又因为他的抽插而变得娇媚的脸,又低头看了看两人的结合处,那粉色的花蕊正不断吞吐着他的巨大。 那是欲望之源,是让人坠入深渊的地方,江文晖渐渐失控。 房里有着吉拉的呻吟声,他的喘息声,还有带着水液拍打的“啪啪”声,这一切都让人迅速沉沦。 最终,他的失控,将两人带入了云端,电光火石间,他们释放在了彼此的身体里。 他伏在她身上喘着气,两人久久没有动弹。 等房间里的一切渐渐归于平静,吉拉推开了他,她下床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一捡起,江文晖侧着身体,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光裸的身体。 “喂,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他突然说。 正在穿衣服的吉拉愣了一下,随后转过头来看着他,“疯子”她骂道。 江文晖笑了一下,毫不在意她在说什么,“做我女朋友,我可以天天满足你。” “我不做任何人的女朋友,你去找别人吧。”她冷冷地回答,“还有,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来找我。”说完,吉拉将他的衣服扔到他头上,走出了房间。 江文晖大喇喇地躺在床上轻笑着,最后一次?怎么可能,她舍得他吗?就算舍得,他也不能放过她。 他侧头看了看旁边的按摩椅,想起她刚才在他的调教下沉迷的样子,下腹又忍不住一紧,对了,还有照片,他突然想起,然后起身下床翻找着手机。 然而,找遍了房间也不见手机的踪影,不仅如此,就连车钥匙也不见了。 江文晖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她为什么要把衣服扔到他头上,他不仅扶额低笑,这个该死的女人。 吉拉开着那辆黑色宾利来到江边,将那部手机远远扔进江中,她冷冷看着手机“咚”的一声掉入水里,溅起一点水花,然后沉入了水底。 哼,臭男人,便宜他了,她升起车窗,发动车子,驶入了茫茫夜色中。 雨安上楼后,包间里只剩下孟五爷跟姜何祐两人,五爷用拐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笑着说,“小祐过来坐,琳达她不太懂事,我让他们叫两个懂事的过来。” “不用了。”何祐没有过去,他也勾嘴笑着,“我是真的有事要急着赶回去,改天一定来陪五爷喝一杯。”说着,他转身准备开门。 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 “对了,十三鹰那边,我明天正好要过去跟他们谈生意,五爷要不要一起,我当中间人,大家把话说开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坏了生意。” “哦。”五爷看着他,暗自权衡着。 何祐笑了笑,“我跟那边做了很多年生意,关系还不错,而且,要想把货销往东南亚,只有那边是最安全的渠道,仅仅是让一个女人过去道个歉,恐怕改变不了什么。” 五爷没有说话。 何祐低了低头,笑着说,“我只是提个建议,这事还是要五爷自己决定,如果五爷改变了主意,明晚八点前可随时联系我,我可以保证能把这件事谈妥。” 说完,他向五爷弯了弯腰,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等身后的门一关上,何祐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转而布满了杀气,他双拳紧握一步一步走出了孟公馆。 阿飞战战兢兢地等在计程车旁,见他出来立刻给他打开了车门,临上车前,他转身看了看三楼那仍在亮着灯的房间,她,还好吗?会不高兴吧。 他神情黯然地上了车。 阿飞坐在副驾驶,转过身看着何祐,嘿嘿笑着,搓着手正要解释,“去西街。”他冷冷命令,然后再无话语,一路好似寒冬。 -- 吉拉的过往 吉拉回到孟公馆的时候,看见雨安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房间里散落着护肤品跟满地的镜子碎片。 “姐姐,你怎么了。”她跑过去,坐在她身前,“你哭了?那个混蛋欺负你了?”她捧起她的脸仔细瞧着。 “没有。”雨安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你跑去哪了,半天不见人影。” “我,去外面转了一圈,还顺便拿了辆车。”她得意地拿起车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 雨安没什么精神,并没看她的车钥匙,她疲惫地说,“我今天有点累想休息了,你回自己房间去吧。” “那我让他们先上来打扫一下。” “不用了,明天再说。”雨安不想这个时候再有人进来这里。 吉拉看着她的脸,发现她脸色很不好,她起身坐到她身旁,“那,我们明天去逛街扫货,我们都好久没去了。” “明天,我要去趟孟五爷那里,改天吧。” “我陪你一起去。” 雨安看着她,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明天有小勋陪我,你就呆在这里。” “不行。”吉拉像小孩一样将她抱住,“我不相信他,让我陪你一起去。” 雨安失笑,她摸了摸吉拉的头,安抚着她,“我在认识你之前就认识了小勋,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他绝不会害我,你可以相信他。” 吉拉抬头看着她,“那他为什么会把你带到死老头这里,让你吃那么多苦。” 雨安的目光模糊了,“我们那时,没有选择。”她说。 吉拉像个耍赖的小孩一样抱住她的腰身靠在了她的怀里,“不,你不让我去,明天哪也别想走。” 雨安无奈,“吉拉,明天可能会有危险,你就呆在这里。” “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去,我不想失去你。”吉拉嘟着嘴,将她抱得更紧了。ρō1⑧м.Cōм(po18m.) 雨安哑然,“你不会失去我。”她肯定的说。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正当雨安想起身时,吉拉突然说,“我还没跟你说过我以前的事吧。” 她圆圆的眼睛突然没有了神采,失焦地看着前方,像是在对雨安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的妈妈长得特别漂亮,可惜眼神不好嫁了个人渣,他总是喝酒,喝很多酒,然后打她,从我记事起她身上就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有时候他会连我也打。” “后来他沾上了赌博,输了很多钱,就”吉拉嘴唇颤抖,“就把她卖了。” “那时我不懂事,就总问,妈妈呢,他就说,你妈妈去赚钱了。”吉拉眼泪流了下来。 “后来他把我也卖了,我才知道他说的赚钱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在那里找妈妈,却总也找不到,后来才知道她被一个客人捅死了。”吉拉擤了擤鼻子,突然笑了起来。 “说出来你不信,我以前成绩很好的,全校前几呢,那时梦想着当一名医生,觉得当了医生就可以治好妈妈身上的伤。” 雨安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不断抚摸着吉拉的头发,又轻拍着她肩膀,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再后来呢,我爱上了一个客人,他对我说有办法带我离开那里,我把自己给了他,每天傻傻等着他,但是他拿走了我所有的钱,再也没出现过。” “后来我逃了出来,身无分文,吃着垃圾桶里的食物,每天不敢睡觉,害怕被抓回去,就在我以为我快要死了的时候,” 她抬起头来看着雨安,“我遇到了你,是你救了我。”她又重新抱住她,“所以,你不能丢下我。” 雨安擦着她脸上的眼泪,轻声说,“我没有丢下你,永远不会,我向你保证。” “我不信任韩世勋,不管你们以前一起经历过什么。”她突然冷冷地说,“明天我要陪你一起去。” -- 腥风血雨 十三鹰的老大,虎面纹身,自从得知姜何祐跟孟五爷要来,既兴奋又紧张,要知道,他平时都是跟两人的手下打交道。 要说见面,这还是第一次,两尊大神突然同一天到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要说是因为上次发生在孟公馆的事吧,好像姜何祐又没必要在场,而且他提的要求是只要把那个臭女人交给自己就好。 难道是有什么大生意?他暗自揣摩着,一大早就让手下把办公室里里外外收拾了个干净。 如果是大生意,两人又是亲自来找自己,那就说明他们是只能用他这条线,如果是这样就要狠狠地敲一笔,他得意地想,还要让孟五爷把那个臭女人交过来。 八点,天还未黑尽,五爷跟何祐的车准时停在了楼下,五爷杵着拐杖从车里下来,他抬头看了看这破旧的小楼,皱了皱眉。 对身后的何祐说,“这小子不是说赚了不少,怎么还在这种地方。” “可能是习惯了,懒得搬吧。”何祐笑着说。 五爷不悦地清了清嗓子,抬脚走了进去,何祐朝身后的手下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虎面纹身喜笑颜开,急忙起身上前迎接,“今日二位大驾光临,小弟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呀。”他将两人领到沙发前坐下。 急忙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上好雪茄,“听说五爷喜欢这个。”他谄媚地递过去,五爷看着他那包着厚厚纱布的手,沉声问,“你那手没事了吧。” 他嘿嘿笑着,“快好了,快好了,不过那女人,五爷之前说好会交给我。”他试探性的说。 “咦,我让她今天过来的,没来吗?” “没有啊,我今天一直在这呢。” “这个臭丫头。”他看了虎面纹身一眼,“你放心,我会让她来一趟的。” 虎面纹身喜笑颜开,就好像女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一样,他搓了搓手,“那不知今天二位来” “自然是来做生意。”何祐说。 哈,果然,虎面纹身暗自窃喜,“不知道是什么生意?”对方还未回答外面就响起了令人不安的打斗声。 虎面纹身皱了皱眉,正要起身去查看,不料冲进来一个小弟,肩膀上淌着血,他喘着气说,“老,老大,外面冲进来一群人,见人就砍。” “什么?”虎面纹身跳起来,“谁这么大胆。”他从沙发底下抽出砍刀,转身对沙发上坐着的两人说,“二位先在这里坐坐,我出去看看。”说完,拎着砍刀走了出去。 何祐气定神闲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孟五爷看到他毫不惊慌,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切的样子,心下一惊,暗暗说了一声,糟糕。 他对身后的手下点了点头,手下将他扶起,刚站起身,何祐便冷冷地说,“五爷这是要去哪里,外面可不太平,出了这个门,可不能保证你还能活着。” “外面是你的人?”五爷怒声问,他的拐杖在地上跺了两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何祐不慌不忙又喝了一口茶,“刚不是说了吗?做生意。”刚说完,他身边的人就走过去,毫不犹豫地一 ρō1⑧м.Cōм(po18m.)刀捅进五爷手下的身体里。 那人来不及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五爷重新坐了下来,尽量沉住气,希望楼下的司机能通知人过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司机在他进楼后就被干掉了。 “你想要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祐笑了起来,就好像他问了一个特别好笑的问题,他低声笑着,停不下来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就像一个疯子。 笑够了,他才低声回答,“我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打算从五爷这里开始。” 他给自己倒上茶,也给五爷倒了一杯,“昨天说要陪您喝酒,以后怕是没机会了,今天就以茶代酒,喝掉这最后一杯。”说着,他将杯子放到五爷面前。 五爷气得浑身发抖,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栽在这个小辈手里,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大哥真是养了一头小狼崽啊,难怪他这几年处处提防着你。” 何祐又低声笑了起来,仿佛今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只是那笑声在这充满着杀气的氛围里,怎么听都觉得瘆人。 他满脸笑意地说,“我大哥他防着我,是因为他对我做了错事,他明白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不会放过他,如果有机会杀我,他会毫不犹豫立刻下手,可惜,我没给他机会。” 五爷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除掉我,就暴露了你的狼子野心,今后,你会成为众矢之的,没有人会放过你。” 何祐摇了摇头,“那不是五爷你该担心的事,因为反正那个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门被推开来,虎面纹身浑身是血地站在那里,他举起手里的砍刀直直指着何祐,“姜何祐,是你的人。”还没说完,背后就挨了一刀,栽了下去。 “祐哥,外面已经清理干净。”背后那人对何祐说。 何祐站起身来走过去,他冷眼瞧着地上那趴着还在试图挣扎的人,俯身下去将他手里的砍刀拿了过来,接着狠狠朝他那还包扎着的手砍去。 那人闷哼一声,顿时没了声息,那溅出来的血喷在了他的脸上和身上,使他刚刚看着还一片平和的脸,变得可怕起来。 他转身看着五爷,五爷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淡定,他的声音里有着自己控制不住地慌乱,“你要什么,我的货?还是钱,不然昨天那个女人,我都可以给你。” 何祐的手下走过去,将五爷绑在了椅子上,他看上去是那么苍老、羸弱。 “放心,我不会那么对你。”何祐笑着,将砍刀扔到了地上,他的一个手下提着一桶水走了进来,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鞭子递到他手上。 “我们来玩一种新的。”说着,他举起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 何祐的疯狂 车里,坐在副驾驶的小勋从后视镜里看着身后那双瞪着他的眼睛,不高兴地说,“今晚很重要,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她?她是谁?”吉拉挽着雨安冲小勋嚷嚷道,“别瞧不起人,一只手就可以废了你。” “吉拉。”雨安制止她,她想起临出门前自己答应雨安,决不跟眼前这人发生冲突,便闭了嘴巴。 小勋也没有再说话,看着眼前被路灯照亮的夜色,独自思索着什么。 几人的身后跟着四辆车,浩浩荡荡朝着孟五爷的住处驶去。 姜何祐让人将五爷吊了起来,五爷的胸膛,大腿已被抽得血肉模糊,他气若游丝,知道自己今天是绝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那苍老的笑声“咯咯咯”只能在喉咙里打转,已无法发出来,“你是为了那个小贱货吧,从昨天见了她后你就不正常。” 何祐将鞭子浸在水里,水立刻就被染成了红色,他一言不发,伸手挽着自己的衣袖。 “难道她以前是你的小情人?”他观察着何祐脸上的神色,发现他那如地狱使者一样冷峻的脸上又降下一层寒霜。 “说起这个小贱货,啧啧啧,你不知道她来找我的时候有多可怜,瘦瘦弱弱的,脸上脏兮兮,头发也乱糟糟,我本来想把她扔给我手下,结果你猜怎么着。” “她跪下来拉着我的腿,求我留下她,说一定会好好伺候我。”他又“咯咯咯”地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某种得意以及炫耀。 何祐卷好袖子后,从水桶里拿出鞭子,走到他身后。 “五爷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个痛快,恐怕不行,这个场面我可是想了好几个晚上,如今一半都还不到,夜还长,我们慢慢来。”说着,又一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雨安一行人到达孟五爷住处的时候,先行过去的阿龙已经带人将守在门口的人悄无声息地处理了个干净。 几个人进去后,里面的保镖因为是认识的人没有防备,所以很容易就控制住了,一切都顺利而又快速,只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偏偏不在。 雨安双臂环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腰身挺得笔直,她看了看时间,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据她所知,五爷今晚没有应酬,一般这个点他已准备休息。 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她看着小勋,用眼神询问着他,小勋知道她想问什么,摇了摇头。 躲在房内的芸姐被吉拉揪了出来,她挣扎着,嘴上骂骂咧咧。 雨安看着她问,“老头什么时候出去的。” “呸,小贱人,等他回来迟早收拾你。” 吉拉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嘴巴不干净是吧。”一边揪着她头发一边将她往身后拖,她抬起头来对雨安说,“我去把她先关起来。” 说着,抓起她头发将她拖了下去。 雨安顾不得两人,她眼睛死死盯着大门口,期望能看到五爷的车,时间每过去一秒她内心就焦躁一分,如果今晚失败,那这四年的努力就会毁于一旦。 吉拉将芸姐拖上二楼的卫生间找了根绳子将她绑了起来,她抽出一块毛巾死死堵住她的嘴,紧接着就在她脸上划了一刀。 芸姐惨叫着,声音都闷在了毛巾里。 “闭嘴。 ρō1⑧м.Cōм(po18m.)”吉拉又在她另外一边脸上划了一刀,“不然我就把你的脸划烂。” 眼泪从芸姐眼里流了出来,她痛苦地摇着头,跪在地上乞求着。 吉拉蹲下来看着她,那张天使一样的脸上笑意吟吟,她的小刀在对方脸上比划着,“我姐姐对女人向来宽容,我可不是,我这里只分好坏,可不分什么雌雄。” 芸姐跪在那里,连连磕头。 吉拉抓起她头发将她头抬起,“五爷今晚就完蛋了,你自己找出路吧,只是别再让我们看到你,懂了吗?”她的刀贴在对方流血的脸上轻拍着。 芸姐拼命点着头。 看见她害怕得缩成一团的样子,吉拉满意地将刀子在她衣服上擦拭干净,起身下了楼。 小勋在雨安身旁坐下,他翘着二郎腿,抽出一支烟来递给雨安,雨安摇了摇头,他于是自己衔在嘴里点了火,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琳达,如果,我是说如果,今晚不成功,我们一起去国外吧,我订好机票,明天就走。” 雨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韩氏呢,把你害成这样,不报仇了?那我们这四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小勋看着她,淡淡地说,“去国外,再从长计议,在这里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你,会有危险。” “不。”雨安坚定地否定了他的提议,“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要是害怕,就先走。” 小勋将烟摁灭在桌上,“我去外面看看情况。”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雨安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心情复杂,她一直以为,小勋是比她还要更恨韩氏的那一个,如今却没想到他那么容易就放弃。 吉拉哼着小曲从楼上走下来,她开心地坐到雨安旁边向她汇报,“我已经把她绑起来了。” 雨安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 “死老头还没回来吗?要不然我们直接去找他?” 雨安看着她,想了想最终拿起了电话,给五爷打了过去。 何祐一遍一遍地抽着那副血肉模糊,身上已没有一处完好地方的身体,就连一旁的手下都已经有些看不下去,电话一响,他急忙拿起来朝何祐走去。 “祐哥,五”他说着,看了那已没有人样,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一眼,战战兢兢地说,“他的电话。” 何祐一拿起,他就急忙退去一边,生怕他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来电显示上显示着“琳达。” 他像是恢复了神智,终于停了下来,将鞭子扔一边,将电话接起。“喂。”他声音淡淡地,听不出什么情绪。 雨安心下一颤,“怎么是你?”脱口而出,吉拉急忙将耳朵凑过去。 “你找五爷?不用找了,他以后都不会回去了。”他那汗水跟血液混合的脸上异常平静。 “你把他怎么了?”她的声音有着自己也无法察觉的颤抖。 何祐没有说话,他似乎才从一场怒火中平息下来,慢慢恢复理性。 “你在哪里?”雨安问。 何祐没有回答,挂了电话。 再打过去时,电话已经关机,雨安紧捏着手机,渐渐从震惊中冷静下来,想着可能的地方,突然,她抬起头来,他不会是 她再也顾不了什么,起身朝门外奔去。 -- 重回西街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何祐的手下想上前去探探五爷的气息,但又实在觉得恶心,纠结了一下,最后放弃。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何祐身旁,也不敢碰他,只小声地说,“祐哥,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屋子里进来了五六个人都在等着何祐的决定。 他将手机扔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前的伤口又再一次崩裂开来。 “走吧。”他淡淡地说。 雨安径直冲出大门,上了自己的那辆车,吉拉眼疾手快紧跟着,直接跳上了副驾驶,小勋本来在外面跟阿龙说着什么,见两人开着车扬长而去。 他皱了皱眉,“跟上。”两人也立刻开着另一辆车跟了上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现在是该走还是该留。 雨安一路疾驰,吉拉看着眼前飞速闪过的路灯以及车辆行人,默默地拉住了车上方的把手。 “姐,我们去哪,去找那个死老头?” 雨安没有回答她,不一会车就停在了一栋破旧的小楼前,吉拉低头透过车窗朝外看了看,小楼阴森森的,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什么破地方。”她喃喃自语,转过头来问雨安,“那个老头会在这里?” “不知道。”雨安说,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小勋跟阿龙紧随其后,也到了那里,车刚一停下,小勋急忙下车大喊,“琳达。”雨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别进去。”他说。 雨安没有理会他的话,一脚踏进了楼。 以前,雨安听到说修罗场这个词时,想象不出那会是个什么样子,现在知道了,如果真的有修罗场,那大概就是眼前这副景象吧。 楼道里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流满了地面的血液,那血液不知是堆积了多久,一脚踩上去黏糊糊的,楼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这样一副恐怖瘆人的画面,在楼道昏暗灯光的照射下,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雨安有刹那间的恍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还在人间。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跨过那些尸体,上了楼。 吉拉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她捏着鼻子,皱着眉头,楼里那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她一直想吐。 两人爬上楼梯,穿过长长的过道,看到了倒在门前的虎面纹身那魁梧的尸体,他那被她捅伤的手掌已经被砍了下来,跟手腕分离着。 再抬头看时,雨安的眼睛骤然睁大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吊在房间中央,血肉模糊的一团是什么,她还来不及看清楚,就被随后跟上来的小勋转了个身,挡住了她眼睛,“别看。 ρō1⑧м.Cōм(po18m.)”他说。 吉拉再也受不了,在一边撑着墙吐了起来。 雨安浑身变得冰凉,嘴唇颤抖着问,“是他吗?” “是。”小勋肯定地回答。 “死了吗?” “死了。” 雨安埋首靠在小勋肩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四年来,她无数个日夜都在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杀掉他,她也想过要狠狠折磨这个人,让他生不如死。 如今,从他凄惨的死状,她就知道他死得极为痛苦,但竟不是死在她手里,她处心积虑了这么久,最后他竟然没有死在她手里,她很不甘。 “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小勋低声说,然后扶着她跌跌撞撞朝楼外走去。 直到出了大门,坐进车里,吉拉才觉得自己回到了阳间,“真是有够变态的。”她愤愤地说。 雨安把车窗打开,将头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感觉好些了,才睁开眼睛对前面开车的小勋说,“去西街。” 小勋眉头紧锁,“今天太晚,先回去。” “去西街。”雨安再次重复,语气里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定,小勋虽然不悦,但还是将车掉了个头,开往了西街方向。 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地开在拥挤的道路上,雨安从没想过,自己会再一次踏进这里。 她侧头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男男女女,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还有那一栋栋的小高楼,“这里变化好大。”她喃喃地说。 “姐姐以前来过这里?”吉拉挽着她。 “来过一次,很久以前了。”雨安回答,久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一样。 “以前这里是什么样子?” “不太记得了,很久了。” 车稳稳停在了那栋红砖小楼前,雨安从车上下来,抬头看着它,它比以前更破旧了,不知为什么也变得更小了。 门口的守门小弟早已经换了,他站在那里好奇地打量着她,这个美丽的女人,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以前从来没见过。 雨安转身对小勋跟吉拉说,“我自己进去,你们就在这等我。” “不行。”吉拉上前去,刚想说要一起进去,然后就看见了雨安冷冷看着她的表情,那种表情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在说,这事不能商量。 她侧头看了看小勋,见他点了一支烟悠然地靠在车门上抽着,似乎没有异议的样子,于是撇了撇嘴,小声说,“那你快去快回,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雨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转身朝那扇门走去。 跟以前不一样的是,那个守门小弟什么都没有问她,直接给她开了门让她进去了,会所的里面已经完全变了个样。 中间的舞台不见了,转而挪到了里面靠墙的地方,大厅中央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个个圆桌,人们坐在那里谈笑着,有的也会留心听着台上乐队的演唱。 那些穿着清凉的小姐也不见了,变成了一个个穿着白衬衣打着领结的服务生,人们都沉浸在舒适的氛围中,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大步走到吧台前,敲了敲桌子,调酒师转过身来,见是个美女,于是露出他那善于调情的笑容,“要喝点什么?”他问。 “我找姜何祐。”她冷冷地说。 调酒师愣了愣,他从来没听过有人叫祐哥的全名,以至于他反应了一两秒姜何祐是谁。 “祐哥他,不在。”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撒了谎,但总觉得这个女人来者不善。 雨安不慌不忙地在吧台前坐了下来,然后直直地看着他眼睛,眼神冰冷又锐利,“你告诉他,是琳达找他。” 调酒师无法确定雨安的意图,又觉得自己做不了主,最终还是拿起了吧台电话,拨了过去,期间雨安一直看着他,他一边说,一边朝这里看着。 不到一会,调酒师就挂了电话,走了过来,“他在二楼,最里面那间。” -- pō1⑧м.Cōм 摊牌 雨安从没有来过二楼,上次来也只是在大厅看到他,现在想想那晚好像是他们那时的最后一次见面。 二楼是一间间的包间,但隔音很好,走在过道里,听不到里面的任何一点儿声音,她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眼里只有尽头的那扇门。 门被她推开来,他就坐在那里,似乎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刘海软软的搭在额前,他目光清澈地看着她,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雨安想起了四年前,还在学校的时候,那时他就是这副样子。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来到二楼,见到了他,如果那时她在这里见到了他,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她关上门,走了过去,双臂环胸,冷冷地俯视着他,直截了当的问,“为什么要那么做。” 何祐没有回答,反而起身来到冰柜前,打开冰柜,在里面翻找着,“你想喝什么?”他问。 他换了件黑色的丝质衬衣,上面的三颗扣子开着,弯腰时,内里的大片肌肤露了出来,雨安别开了头。 他翻找了一会,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喜欢喝什么,他有些难过地低头苦笑起来。 雨安皱了皱眉,“笑什么?”觉得他莫名其妙。 他突然拿出一瓶水抛给雨安,雨安条件反射地将它接住,刚接在手里,他又拿出一瓶饮料抛给她,雨安迫不得已又将它接住。 他立起身,见她一手拿着一样东西呆呆地站在那里,又笑了起来,“你喜欢喝什么?”他问,“水、饮料、还是酒,这里都有。” “你”雨安觉得他简直精神不正常,接连将手里的东西扔回给他,他既不躲也不接,东西砸在他身上,掉在了地上。 “什么都不喝。”她恨恨地说。 何祐关上冰柜门,在沙发前坐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雨安又问他。 “因为他该死。”他平静 ρō1⑧м.Cōм(po18m.)地回答。 “如果让新区那帮人知道了,他们会扒了你的皮。” 何祐抬头看着她,眼里有了一丝光亮,“所以你在担心我。”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雨安刚要反驳,只听外面一阵吵闹,有人在大声喊着,“岚姐,岚姐,不能进去。”刚一喊完,门就“啪”的一声被推开了。 “姜何祐,为什么不去见南娜,人家”苏海岚一进去就朝他大喊,还没喊完突然发现里面还有别人,喊声戛然而止。 看见站在那里的人,她渐渐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对方也冷冷地看着她,她还以为自己一定是气晕了头,出现了幻觉。 “你”她指着雨安,“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过现在不准让人进来。”何祐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个跟在后面进来的小弟,那小弟委屈地双手放在身前交握,低着头,“拦不住,祐哥。” 苏海岚全然不管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她愣愣地走上前看着雨安,确实是那女孩没错。 她记得当时把她送上了去泰国的船,后来也知道小祐一直在找她,但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当时她还想过,会不会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雨安也看着眼前的女人,几年不见,她的样貌一点没变,她想起对方当时把她扔到船上的时候,用那冰冷的声音对她说,再也不要回来,也不要见他,说她会害死他。 当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害死他呢,明明他才是把她害得家破人亡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了一眼何祐,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警告你。”她突然狠狠地说,“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事。”然后也没再看苏海岚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你找到她了?”苏海岚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所以你才没有去见南娜?你知不知道你大哥很生气。” 何祐起身来到窗边,掀开窗帘,看到楼下停着的商务车以及靠在车身抽着烟的小勋,然后雨安出来了,小勋给她打开门,给她挡着头,等她坐好,关上门,才跑去驾驶座。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苏海岚见他像是当她不存在的样子。 何祐一直看着那辆车离开,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才转过身来看着苏海岚,他回到办公桌前坐好,又恢复了那副冷漠没有表情的面孔。 “孟五爷死了。”他说。 “什么?谁说的?”苏海岚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又陷入到新的震惊中。 “我刚从那边回来。”何祐冷冷地说。 苏海岚不可置信地退了两步,“不会是你” 何祐沉默着没有说话。 “小祐,你疯了吗?为什么?”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会是为了那个女人。” “你选择吧。”何祐看着她说。 “选什么?” “我跟大哥,选一边。” 苏海岚瞪大眼睛,“你” 何祐将桌上的酒杯推出老远,“你放心,就算你选了大哥那边,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以后你不能来这里了。” 苏海岚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小祐,你到底怎么了?” 何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居然问他怎么了,他看着苏海岚一字一句地说,“从你跟大哥骗我的那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天不是么。” 他俯身向前看着苏海岚,“你不会是没考虑到后果,就骗了我吧。” “小,小祐。”他全都知道了,苏海岚头皮一阵阵发麻。“那时你大哥没想到会这样,那,那是个意外。” 何祐揉了揉眉心,似已经有些不耐烦,“你出去吧,岚姐,我今天很累。” “别动你大哥,我,我也不会让他动你。” 何祐看着她,仿佛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突然笑了起来,“岚姐,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了,所以应该知道,不是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 “小祐。” “你回去吧,但就像我说的,如果站在大哥那边,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同时我也承诺绝不会动你。” “你,疯了。”苏海岚现在心里一团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觉得今天不是一个能跟何祐谈话的好时机,而且看他的样子,确实很疲惫。 “我还会再来的。”说完,她起身走了出去。 -- pō1⑧м.Cōм 对垒 雨安回到车上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吉拉看她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言,小勋自从雨安坚持来西街后,就一句话都不再说,一时之间,车内沉默得令人窒息。 突然,“其实你早就知道,对吧。”雨安看着前面的小勋,冷声问道。 “知道什么?”吉拉搞不清楚状况,来回看着两人。 “这样不好吗?都不用我们动手,就有人替我们收拾干净了,然后我们再把消息放出去,就说要为五爷报仇,到时候五爷那边的人也会站在我们这边。” “小勋,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还假装陪我一直在那傻等。” “商量?”他不屑地笑了一声,“你不会同意的,而且,你能拦得住他吗?” “不要把消息放出去。”雨安冷冷地说,“有那份遗嘱就足够了。” 小勋不再言语。 第二天,孟五爷被人杀死的消息传遍全市,据说他死在了十三鹰老大的办公室里,坊间传闻,两边是因为生意谈不拢,双方斗殴致死。 十三鹰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现场及其惨烈。 这堪称是云市继几年前那次帮派火拼后,最轰动惊人的新闻,整整两天人们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坊间还流传着各种小道消息。 风声还未散去,又突然传出孟五爷有个叫琳达的干女儿,声称有遗嘱,继承了其的全部产业,帮内那些有异议的,怀疑的都被小勋消无声息地处 ρō1⑧м.Cōм(po18m.)理掉了。 一时之间云市的上流圈子,都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所为干女儿非常感兴趣,她是谁?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听孟五爷提过。 韩世宗关掉了新闻,跟一旁的黎耀天对看一眼,“干女儿?”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那不就是五爷金屋藏娇的那个从没露过面的小情妇吗? “这个女人不简单呐,听说五爷之前的秘书也失踪了。”黎耀天抽了一口雪茄,能一口吞掉五爷的产业,恐怕是深藏不露,计划已久。 “要不然咱们去会会?”他看着韩世宗,“五爷手里可是有着韩氏不少股份哪,总要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只不过”他皱了下眉头,“不知道她肯不肯露面。” “这个简单。”韩世宗把玩着手里的雪茄,他并未点燃,只是在指间转来转去,“就以悼念五爷的名义举办一场慈善晚宴,邀请她参加。” 何祐这边也正看着新闻,然后就接到了蓝俊的电话,“查到了,你说的那个小乞丐,说出来你可别吓到,韩世勋,韩世宗同父异母的弟弟。” 何祐眯起了眼睛,“他怎么会沦落到西街。” “他是他们家老头跟医院的一个小护士生的孩子,据说老头特别疼爱,不过老头一死,母子俩就失踪了,当时韩世宗对外说是去了国外。” 何祐半响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喂???喂???喂。”蓝俊看了看手机,不知道那边是怎么了,“你还在吧。” “知道了,把他电话发给我。”然后不等蓝俊再说什么,他自顾自地挂了电话。 蓝俊听着那“嘟???嘟???嘟”的挂断声,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感觉就跟你小弟似的。”真是欠扁,他装模作样地对着手机挥了几下拳头。 何祐手指敲打着桌面,大脑里的拼图渐渐拼凑了起来,现在他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 他看着手机里的那串电话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夜晚,跨江大桥下,当年那个底下还是泥地的地方,现在已经被水泥铺平,前面还整整齐齐修了栏杆,小勋靠在栏杆上点了一支烟,远远地看着何祐朝自己走来。 他笑了笑,金边眼镜下的眼睛闪着狡猾的光,“知不知道为什么要约你在这里见面。”他转过身去看着江面,“那时我跟琳达就是在这里躲了一晚上。” “为什么要带走她?”何祐问。 “我不是说了吗,是她自己选择跟我走。” “你当时只给了她这条路吧。” 小勋低头笑了起来,“难道那时她还有别的路吗?” 何祐站在江边两手搭在栏杆上,冷冷地说,“雨安当时是你的捷径吧,你通过我接近了她,然后又把她带给了五爷,不然,你这辈子恐怕就只能烂在阴沟里。” 小勋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猛地吸了一口烟,又将烟雾吐向漆黑的夜空,“我以前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后来发现也不怎么样。” “搞丢自己的女人不说,还让她受人凌辱,她跑去西街的那个晚上,是我让她去的。”说着,他又低头轻笑起来。 “总要让她认清你是什么样的人,她才会愿意跟我走,而且,让我没想到的是,最后韩浩凯也添了一把火。” 何祐拳头握得死紧,那手心里还未痊愈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我不会让她继续跟你在一起。” 小勋大笑起来,“就凭你,你凭什么,要知道这四年来陪在她身边的人可是我,而你不过是那个害她变成这样的人,而且,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发现她。” 他又抽了一口烟,才继续说。 “你带不走她的,现在对她来说,给她父母报仇,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可比你重要多了,我们的目标一致,而且已经说好,等报了仇就去国外,再也不会回来。” “再说,我喜欢她。”他看着何祐,勾唇一笑,“所以,我不会让她跟你走的。” 九月的天,两个男人周边的氛围却已降至冰点。 “雨安她知道吗?你是故意接近她,利用了她。” 小勋推了推眼镜,金边眼镜下的一双眼睛发着寒光,“管好你自己吧,别再来打扰我们,不然,不管她开不开心,我都会杀了你。” -- 慈善宴 雨安搬进了市中心豪华公寓的顶层,她像往常一样在每一个夜晚,站在大大的露天阳台上朝下俯视着,只是这里已经不是那座三层高的小楼。 下面的人、车辆小如蝼蚁,不远处的西街,那辉煌灿烂的灯火像一条长长的灯带,倒是显得无比闪耀。 小勋走进来,拿起客厅茶几上放着的那张慈善宴的邀请卡看了看,然后又扔了回去,“要去吗?”他问雨安。 “去,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 他来到雨安身边,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随后将烟雾朝着西街的方向缓缓吐出,那原本灿烂的灯带立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琳达。”他细长的手指夹着烟,慵懒地搭在栏杆上。 “嗯。” “那条街。”他用下巴指了指那条灯火辉煌的灯带,“我们吞下吧。” 雨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里不是我们的目标。”她说。 小勋也看着她,他将眼镜摘了下来,细长的眸子清亮无比,“但那是一切原罪开始的地方,不是么。” 慈善晚宴依然在度假村的七星酒店里举办,一方面因为这里是云市最好的酒店,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酒店做宣传炒人气。 今晚来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见这个叫琳达的女人,想看看她究竟是何许人物,竟然迅速又果决的吸收了五爷的所有产业。 大家举杯闲聊,心照不宣地等待着那个女人出现。 何祐坐在角落里盯着黎耀天那笑容满面谈笑风生的脸,江文晖又凑了过来,“韩家真是阔,弄了个酒店就三天两头办晚宴,我爸还非得逼着我来,烦死。” 他转头 ρō1⑧м.Cōм(po18m.)看见何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推了推他,“你倒好,这种场合总是莺莺燕燕环绕,瞧见没,那个刘南娜,总是朝你这边瞧。” “你把我的车弄哪去了?”何祐冷冷地问。 “不就一辆车吗?小气兮兮,改天赔给你。”两人正说着。 突然间本来热热闹闹的大厅变得安静下来,大家都朝着大门口望去,只见从大门口进来了三个人,两女一男,两个女子挽着手走在前面,男人跟在后面。 高一点的那个女子穿着宝蓝色缎面长袍,袍子开叉一直开到腿根处,腰间细细系了根腰带,走起路来,白玉一样的长腿时隐时现。 那袍子的款式怎么看都像家居的睡袍,只是穿在那面目清冷的女子身上,显得有几分慵懒又特别风情万种。 她黑色的长卷发随意披散着,一边的头发搭在耳后,露出来的那只耳朵上挂着硕大的翅膀耳饰。 她旁边那个比她稍矮几分的女子,穿着上则要大胆得多,一件极为贴身的黑色一字领露背晚礼服,礼服背后的开口极低,整个背部露了出来。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跟旁边的冰山美人不同,她一张娃娃脸上笑意吟吟的,一进大厅,眼睛就四处转着,扫视着里面的人。 走在她们身后的男子,穿着跟那冰美人同色系的丝质衬衫,下配一条剪裁流畅的黑色西裤,双手插在裤兜里,那模特一样的身高,加上精致的五官,让在场的女士们频频侧目。 三个人走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一副画一样,在场的人也都短暂地沉浸在了画里,一时间,大厅里变得十分安静。 韩浩凯本来举着酒杯在跟别人寒暄,看到进来的三个人时,他眼睛就牢牢锁在了那个穿着宝蓝色长袍的女人身上。 那不是魏雨安么,他甩了甩头,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不然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该死的,还比之前更美了。 韩世宗那本来还在笑着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当初说没有找到魏雨安,他心里就一直有个疙瘩。 但黎耀天说,这么久都找不到估计是死了,让他放宽心,说一个小丫头能蹦跶到哪去,却不曾想她居然换了一个身份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他紧紧握着酒杯,丝毫不理会对面的宾客,她居然是那个叫琳达的女人,一股不祥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黎耀天没有见过魏雨安,此时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进来的三人,这三人看上去都很年轻,像是很好摆弄的人。 韩浩凯丢下还在寒暄的宾客,直直地朝雨安走去,他找了多久,等了多久,这个女人竟然用这种方式出现。 还没走到她面前,他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挡住了,“走开。”他喊道,那人勾唇一笑,“韩总这是要去哪里。” 抬起头一看,金边眼镜下一双带着笑意看着他的眼睛,不认识的人,他刚想把他扒开,谁知那人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介绍一下,我是琳达的秘书严勋。” 韩浩凯一听是琳达的秘书,才停下来打量他,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既熟悉又陌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韩浩凯问。 小勋看着他笑了起来,“是吗?我可是第一次见韩总。” 见韩浩凯狐疑地看着他,小勋笑着掏出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五爷这边生意上的事都可以联系我。” 韩浩凯将名片顺手放进裤兜,朝他身后看了看,发现雨安已经不在那里,“我要见魏琳达。”他说。 小勋回头看着,发现何祐正朝雨安走去,他金边眼镜下的眼睛危险地眯起,韩浩凯也朝那个方向望着。 “改日我帮您安排吧,今天要见她的人恐怕很多。”他笑着说。 何祐正朝雨安那边走去,突然脚步被南娜挡住,她穿了一件白色蕾丝连身裙,上半身修身的剪裁很好地勾勒出了她姣好的身材。 “何祐哥。”她羞怯地叫他,像是鼓足了勇气的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他身前,“那天你没来,我等了你好久。”她仰起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看着他。 “抱歉。”他说,南娜鼓起勇气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光道歉可不行,一会你得送我回去。” 雨安淡淡地朝他这边瞟了一眼,然后朝着韩世宗的方向走去。 何祐将她的手拉开,面上笑着,但眼里已经有了不耐烦的神色,江文晖及时把南娜拉开,替他解了围。 他一边把南娜远远地拉开,一边说着,“哎呦,我们南娜要人送吗?一会哥哥送你好不好,哥哥送你你爸也放心。” 雨安已经走到了韩世宗面前,她向他伸出手,笑着说,“你好,韩董,我是琳达,多谢你的邀请。” 韩世宗瞪着她,眼神无比凌厉,雨安并不惧怕,对他回以微笑。 黎耀天见韩世宗神情不对,并没有要跟对方握手的意思,他生怕对方伸着手尴尬,赶紧伸出手握住了雨安的手,“你好。”他笑着说,“我是黎耀天,认识吧。” 一旁的苏海兰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当然。”雨安笑着轻轻点头,并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您是云市有名的慈善企业家,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哈哈哈”他高兴地笑了起来。 韩世宗从最初的那股震惊中恢复了过来,面上又变得一片从容,他带着笑意,声音却冷冷的,“琳达?真是好久不见啊。” -- 肉体关系 何祐走过去挡在了雨安面前,“大哥,韩董。”他举着香槟笑容满面,“我跟琳达还有话没说完,不知道可否让我们先聊一聊。” “哦,哦,你们在孟公馆见过了吧。”说着,他拍了拍何祐的肩膀,“我们小祐眼光很高啊,我说你怎么想要去那里。” 黎耀天邪笑着,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雨安深感不适,转身走掉了。 “去吧去吧,赶紧去追人家。”黎耀天一边催促着,一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要是能把这个琳达搞到自己阵营,那自己真是如虎添翼,可比那个刘家的小女儿强多了。 ρō1⑧м.Cōм(po18m.)??姜何祐虽然难以掌控,但好歹养了那么多年,自己也算是尽心尽力的对待了,人总是要懂得感恩的,况且还有他岚姐在我这边,只要派人好好盯梢,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想着,他瞟了一眼身旁的苏海岚,却见她面色苍白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他关切地询问,“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苏海岚摇了摇头,“胸口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你不用管我。”说着,自己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 何祐拉着雨安走出了大门,雨安碍于大厅中大部分人都在看着自己不好将事闹大,只低声呵斥,“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何祐仿佛没听见,只紧紧拉着她,让她挣脱不得。 韩浩凯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人出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那个该死的杂碎,又让他抢先了一步。 小勋也看着两人出去的背影,不知不觉捏紧了手里的酒杯,琳达现在刚露面,必须要在这个圈子里迅速站稳脚跟,要不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推了推眼镜,转身朝韩浩凯笑着说,“就这样吧,韩总,你们见面的事,我会尽快安排。” 他嘴角笑着,但眼镜下藏着的那双眼睛里散发出了不易擦觉的杀气,不论是对眼前这个,还是身后那个。 何祐将雨安拉到门口,摆脱了众人的视线,雨安才奋力挣扎起来,“你放开我,姜何祐。”何祐牢牢握着她,一辆黑色商务车开了过来。 他打开车门将雨安塞进去,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雨安想要打开另一边的车门跑下去,但手紧接着又被他牢牢握住,“回去。”他对司机冷冷命令道。 雨安终于发现挣扎没有用,姜何祐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她平静下来,任由他牵着手,“你要带我去哪?”她问。 何祐没有说话,大拇指轻抚着她的手背,雨安生气地向后一靠,看着窗外也不再言语。 一边的苏海岚面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什么正渐渐离她远去,那个她看了十几年的孩子,终究是长大了啊。 江文晖甩掉了南娜,转头看着大厅中央那个吃得正欢的女人,他吊儿郎当两手插兜地走了过去,看见她那光裸着的后背,恨不得给她盖起来,“喂,还吃呐,你姐都被人拐跑啦。” 吉拉侧头瞟了他一眼,“我姐说,来这就是吃,其他的都别管。” “切,你倒是听话。”他转头看了看正举着酒杯跟人谈笑风生的小晖,“那人是谁啊?” 吉拉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不是跟你们一起进来的吗?” “一起进来我就要知道吗?就是个小喽喽吧。” 江文晖笑了起来,看着她那嚼着食物的小嘴,咽了一口口水,“喂,手机就算了,你是不是应该把车还给我啊,那不是我的车。” 吉拉把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我管你,到我手里就是我的。” 他忽然两手撑在她身旁,笑嘻嘻地看着她,“那你答应做我女朋友,那车就送给你了。” 吉拉看着他那副笑颜,一个叉子就朝他脑门上插去,“拿着别人的车来泡我,你是不是找死。” “啊”江文晖捂着额头,“你疯啦,差点戳到眼睛。” “切,离眼睛远着呐,滚一边去,别打扰我吃东西。”两人的吵闹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江文晖将她拉到角落,一手扶墙,生气的问,“做我女朋友很难吗?” 吉拉点点头,“很难,我不做任何人的女朋友。” “那你想做什么?炮友?” 吉拉看着他,然后突然将手里的盘子盖在了他的胸口,盘子掉地上,蛋糕在那昂贵的西服上留下了白色的印记,“什么都不做,就,不认识就好。”说完,她朝大门口走去。 “喂,不做我女朋友,你会后悔的。”江文晖在她身后说道。 “切”,吉拉发出了不屑的一声,然后加速离开了。 直到车驶离了酒店,吉拉才放松下来,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这是她重新活过来后对自己所做的承诺。 只是刚才看到他搂着一个漂亮女孩走过去时,心下还是一酸,那个女孩好漂亮,看起来跟他很配,她看着自己,顿时生出了些许厌恶。 但是他又让她做他女朋友,为什么呢?他喜欢她吗?还是只是沉迷于这种肉体关系。 -- 最后的温柔 何祐将雨安带到了海滨别墅,这里离七星酒店并不远,开车只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夜晚的海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一阵一阵海浪翻涌的声音。 别墅内的装修十分简洁,基本以黑白色调为主,就连地板也是白色大理石铺就,灯一打开,给人感觉宽敞又明亮。 进房后雨安甩开了何祐的手,她看着若无其事在玄关换鞋的何祐,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一副拒绝的姿态,冷冷地说, “我不会在这里过夜。” 何祐转身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想什么呢,我有东西要给你。”他拉着雨安来到二楼书房。 书房也是以白色调为主,只是地板换成了深茶色的木地板,那整面墙的书柜里稀稀拉拉地放着一些书。 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韩氏股份转让协议,你签了字,它就会转到你名下。” 雨安接过认真翻阅着,确认他说的是事实后,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底神色复杂,“为什么要给我?”她问。 “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他低声说,“有了这些股份,再加上你手里的那些,你就可以直接进入韩氏的董事会,拥有决策权。” 雨安又低头看了看那份文件。 “但是,”何祐将文件从她手里抽了回来,“我有条件。” 雨安那原本动容的神色有了一丝怒意,就知道是这样,“什么条件。”她冷冷地问。 “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雨安皱了皱眉,刚要拒绝,他紧接着说,“你不是说要跟我结束吗?去 ρō1⑧м.Cōм(po18m.)完那里,我们之间就结束。” 他的眼里有着恳切,乞求以及大片的黯然,那是雨安从没见过的表情,这个男人以前总是冷漠的,偶尔开心,更多时候其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是个冰冷的人,冰冷中还透着某种残酷,雨安以前以为那是他的性格使然,却没想到原来是环境造就。 “我要考虑一下。”她说,然后走出了房间。 自从见到魏雨安后,韩浩凯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宴会上,他甚至连假装的寒暄都懒得跟别人做,独自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香槟。 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她,原来这几年她一直躲在五爷那里,而且现在摇身一变居然还成了五爷的继承人,她现在的样子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能够任他蹂躏的小女孩了。 她,长成了一个美丽成熟性感的女人。 而他,该死的更渴望她了,虽然她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看着她那时不时露出的白玉一样修长的长腿,就足以让他疯狂。 他想象着自己的双手在那光滑的腿上抚摸,想象着自己掀开她的袍子,手指直探她的密林深处,进入她那曾经被他侵入过的温暖潮湿的花径。 想到这里他下腹一紧,下身的肉棍渐渐有苏醒的趋势,他顾不上宴会还没有结束,起身离开了。 少女显然不知道韩浩凯会来,这时已然已经熟睡,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人掀起了她的睡裙,抚摸着她的大腿。 她猛然惊醒,睁眼一看,发现是韩浩凯,他双眼迷蒙,嘴里呼出酒气,那满是醉意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情欲。 “你,没说你要来。”????少女急忙起身,又被他按了回去,“嘘,别说话。”他将她的睡裙脱了下来。 然后也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他爬上床,与她面对面,赤身裸体地将她搂着,感受着那肉与肉相贴所迸发出来的火力。 他吻上她的唇,舌头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少女有片刻的震惊,他,从来没有吻过她,震惊过后,她接纳了他,闭上眼睛,回应着他。 “雨安。”他叫她雨安,“摸摸我。”他说,语气近乎恳求。 少女虽然不知道他嘴里叫的雨安是谁,但听话地用小手覆上他立起的肉棍,上下轻轻套弄着。 “啊”韩浩凯舒适地叹了一口气,手指挤进少女私处的肉缝,来回磨弄着,少女的小穴里涌出大量水液。 他双眼朦胧,看着眼前微张的小嘴,又吻了上去,舌头在少女口中胡乱搅弄,手指也探进小穴在里面抠弄,少女将腿大大打开,像他索求更多。 两人缠绵而细腻地吻着对方,同时用手尽心尽力地慰藉着彼此的身体。 他又加入一根手指,抠弄变成了抽插,少女轻哼起来,随着抽插的加快,少女握着他肉棍的小手上下套弄的频率也开始加快。 两人一边吻着一边喘息着,一边抚慰着彼此的私处,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都想要从对方那里获取更多。 他突然起身跪坐在她身边,将她的一只腿高高抬起,搭在他肩膀处,眼睛盯着她那正被他玩弄的小穴,更加快速的抽插起来。 “嗯,嗯,嗯”少女呻吟出声,小穴流出了淫液。 他另一只手覆上她的阴蒂,在那里抠弄起来,“啊,啊,啊”少女叫了出来,难耐地抬起了屁股,想要让他更加的深入。 他看着那被水液浸满的小穴,以及自己来回抽插的手指,眼底变得近乎疯狂,他抽出手指,猛地将自己的肉棍刺了进去,然后狠命抽插起来。 手指带来的空虚终于被肉棍填满,少女满足地叫了一声,她两手抓紧床单,感受着他在她体内的律动。 意乱情迷之中,男人一遍遍地叫着,“雨安,雨安。” 少女睁眼看着男人,见他也正看着自己,但他那空洞的眼神似乎又像是穿过她在看着别人。 他将她双腿叠起,让两人的私处更加紧密结合,他每一次抽插肉棍都整根没入,深入到她的身体里。 “雨安,看着我。”少女看着他,他将她的腿搭在他胳膊上,俯身下去吻上她的乳头,两人的私处“啪,啪,啪”地拍打着。 突然,他减缓了速度,深怕他抽离,少女的小穴拼命吸着他,他抬起头来,命令道,“把舌头伸出来。” 少女听话地伸出了舌头,他沉迷地看着,随后也伸出自己的舌头跟她逗弄,舌头相互嬉戏着暴露在空气中,他手指捏住少女的两个乳头,轻轻提起,然后又上下快速刮弄。 少女受不了他的挑逗,下身难耐地蠕动着,小穴拼命拼命吸着他。 他最终败下阵来,肉棍贴着她的肉壁转了几圈,然后又快速抽插起来。 韩浩凯看着少女的脸,跟她结合着,摸遍她全身每一处肌肤,他一次次地向她索取,同时也竭尽全力地给予。 这像是一出你来我往的性爱游戏,相互挑逗,相互索取,相互沉沦在这漫漫长夜之中。 -- 赎罪 看着何祐将雨安拉走后,韩世宗脸色变得阴暗无比,黎耀天只当他是不喜欢这个琳达跟他这边的人走得太近,于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年轻人嘛,谈谈恋爱很正常,小祐这孩子难得认真。” 韩世宗瞟了他一眼,“谈恋爱?”他冷哼一声,“我看没那么简单吧,你知道她是谁么?” “是谁?不是五爷的干女儿么。” 韩世宗面色阴霾,“她是那个你跟我说已经死了的,魏明辉的女儿。” 黎耀天如五雷轰顶,身上寒毛竖起,他看着两人渐渐消失的背影,“怎么会?” 宴会结束后,黎耀天在回去的路上,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苏海岚看着他阴霾的面色,知道他必定已经知道魏雨安的事,也不敢吭声。 结果一回到家刚进门,他便狠狠地给了苏海岚一耳光,力道之大,她站立不稳被打翻在地,她捂着脸眼里疼出泪花。 “你当时不是说找不到她,可能已经出事了吗?” “确实, ρō1⑧м.Cōм(po18m.)她家里当时一团乱,衣服满地都是,开着灯人却没了,一看就是已经被人劫走了,我找了一晚上哪也没找到。”苏海岚抖着声音说。 “那她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她爬了起来,“小祐不是也找了她这么久,当时谁都以为她死了。” 黎耀天脸色铁青,“姜何祐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如果他们俩人再联手”他似乎不愿再想下去。 他看着苏海岚脸色变得阴狠,“小祐他,不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吧。” “他,能知道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要是知道早翻脸了。” 黎耀天直直地盯着她,似乎是要确认她有没有说谎,苏海岚也不躲闪,不过她被那一巴掌扇得泪眼朦胧,涌上来的泪水遮住了她慌乱的眼神。 “这女的不能留。”他坐到沙发上说了那么一句。 苏海岚的半边脸高高肿起,她看着黎耀天那张黝黑又爬满皱纹的脸,突然充满了厌恶,“要不是你当初那么对小优,哪会有后面这些事,小祐跟那女的也不会认识。” 黎耀天点了一支雪茄,不屑地看着她,“不过就一个女人,我只是想让她实现自己的价值,别老让她哥哥整天养着她,在西街哪有吃白饭的。” 苏海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那时还是个孩子。” “孩子?”黎耀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讽刺与嘲弄,“你13、4岁到西街,就学会对着客人摇屁股了吧,还是孩子么。” 他抽了一口雪茄,然后恶狠狠地对她说,“警告你,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要是让那小子知道了,我不会放过你。”说完,他抽着雪茄上了楼。 苏海岚跌坐在地上,忍了许久的眼泪,才从眼里夺眶而出。 回到书房后,他立马给斧子打了一个电话,声音既低沉又阴狠,“这段时间盯紧姜何祐,还有那个叫琳达的女人,要是有机会就做了她。” 斧子挂掉电话后,喝光手里的酒,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雨安的内心很矛盾,理智上她告诉自己,不应该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他骗了她,就算是被利用,但他曾想过要伤害她跟她的家人,这是事实,她害怕自己又会重新陷进去,让周围的人陷入危险之中,最后沦落到跟当初一样。 但情感上,她想要见他,她其实非常想念他,她知道这样不对,所以讨厌着想念他的那个自己,同时也讨厌着他。 他说,这次是结束,她也应该给这段感情画下一个句点,同时也该对曾经的那个自己做个告别。 想到这里,她拿起电话,拨了那个已经有四年没拨,但从未忘记的号码,那边很快接起, “我去。”她说。 雨安所在的公寓小区,姜何祐开了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在地下停车场等着她,等待中,他看见吉拉开着自己的那辆黑色宾利驶离了停车场。 敢情是拿着自己的车去追女人,江文晖那个臭小子。 雨安一身黑的出现在地下停车场,长长的黑色风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何祐闪了下车灯,好让她看到自己,他也是一身黑,两人看上去都阴沉沉的,就像是要去找人索命的阴间使者。 坐在车里两人一路无话,车子驶离了市区,渐渐地周边车辆稀少起来,“你要带我去哪里。”雨安冷冷地问他。 “先去见你父母。”他终于说。 雨安猛地侧头看了他一眼,这是她没有想到的答案,突然间有种莫名地情绪在她胸腔间盈满,她此刻心情复杂,没有再说什么。 魏明辉夫妇的墓立在云市最豪华的公墓园里,这里环境清幽,风景秀丽。 雨安跟着姜何祐穿过那一排排的墓碑,最终在一座鲜花拥簇着的合葬墓前停了下来,雨安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父母两人的笑容,心下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如果换成几年前她一定会伏在他们的墓前大声哭泣,她在福利院给他们立的小牌前也是那么做的,但是现在她平静了很多,因为他们一直在她心里,从未离去。 何祐将带来的向日葵摆在墓前,“我那天看你带的是向日葵。”他将那一大束耀眼的向日葵摆好后自觉地退到了雨安身后。 雨安将何祐带来的酒洒在了墓前,“你不用那么做的。”她淡淡地说。 “那时,你失踪了,他们,没有人认领。”他苦笑了一下,“我是为了我自己,就当我是在赎罪吧。” 雨安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轻轻抹去,随后弯腰下去轻抚着照片上两人的笑颜,心里想着,好久不见了啊,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何祐站在雨安身后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眼底渐渐涌起一层雾气。 魏雨安,谢谢你,努力活了下来。 -- 背她上山 出了墓园后,雨安本以为姜何祐会直接开车回去,没想到他却朝着反方向越开越远,“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雨安问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是给你的礼物。” “我不要什么礼物,现在回去。” “你确定?”何祐看着她,脸上露出了好看的酒窝,“去看看再决定,我觉得你会想要的。” 车子沿着宽阔的公路一直开,最后进入了盘山路,一路上来往的车辆都十分稀少,但山越来越多,风景越来越秀丽,空气也越来越清新。 雨安侧头看着窗外高大的山峦,以及上面茂盛的树木,满眼的绿色让她沉闷的心绪稍微开阔了些。 但是当车子停在一个山间小道前时,她傻眼了,她看着何祐,所以现在是要爬山么。 何祐避开了她的目光,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吧。”他说。 雨安不情不愿地踩着十厘米长的高跟长靴下了车,她抬眼望着面前弯弯曲曲的碎石小道,指着它问何祐,“所以现在是要爬上去?” 何祐装作无奈地看着她,“你也看到了车子上不去。” 雨安无语地又看了看那条小道,纠结了一下,最后认命地朝上走 ρō1⑧м.Cōм(po18m.) 去,她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踩上一块碎石拐到脚。 何祐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见她紧张的弓着后背,两手摆来摆去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不是因为穿着高跟鞋,以雨安现在的体力,爬上这座山对她来说是不在话下的,可能到了山顶她也会脸不红气不喘。 这四年来,她一直坚持健身,还学了拳击跟空手道,那原本为了弹钢琴而精心呵护的小手,早已变得粗糙许多,有的地方甚至有了薄茧。 只是现在这该死的高跟鞋,让她变得滑稽起来,她知道何祐肯定在后面笑话她,想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刚要发火,何祐就在她面前背对她蹲了下来。 “上来吧,我背你。” 雨安看着他那宽阔的后背,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绕过他向前走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何祐起身看着她那一拐一拐随时都有可能拐到脚的背影,皱了皱眉,“这样天黑都到不了,你不想下山了吗?” 雨安回头看着他,又看了看渐渐沉下来的天色,最终做出了妥协。 趴在何祐背上时,她感到他的体温隔着衣服传到了自己身上,他轻巧地将她背起,继续朝上走着。 “所以,上面到底是有什么?”沉默变得尴尬,雨安开始没话找话。 “不是说了吗?是给你的礼物。”何祐轻声说。 她看着他额头两边开始冒出汗珠,不一会汗珠变得大粒,滴落了下来,她抬手想帮他拭去,但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那样做。 “在你之前,我只背过小优。” “小优?” “我妹妹。” “哦。”雨安点了点头。 “当时觉得她好轻啊,老想把她喂胖点。” 雨安愣了一下,他想说什么。 “我看你跟她差不多瘦,想着你们应该差不多,却忘了你比她高出一个头。” 雨安看着他有些变红的耳朵,“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嗯,你比她要重好多。”何祐知道她不太自在,尽量逗着她,想让她放轻松。 “你”雨安脸变红了,她在他背上挣扎着,“你放我下来。” “好啦。”他笑了起来,用力固定住她乱蹦的腿,“别闹,就快到了。” 往上走着,进入了一片松树林,原本狭窄的山间小道也渐渐变得宽阔了些,厚厚的松针铺在上面,踩上去软绵绵的。 “这里可以放我下来了。”雨安小声说。 何祐抬头看了看前方,“就快到了。”他说,并将雨安又往背上送了送。 雨安抬头看了看天,那被高耸的松树围出的那一小片天空看起来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她又低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那颗黑黑的脑袋上,头发都变得有些湿漉,汗水正沿着他的脖颈流进他的衣服里,她最终抬起手,用衣袖帮他拭去。 终于,走出那片松树林,视野变得开阔起来,路面也变成了向上的石板路,雨安抬头,已经依稀能看到头顶上方有栋小房子。 她伏在他耳边说,“你说的礼物,不会是那栋房子吧。” 何祐本来喘着气,突然就笑出声来,“你是担心我把你关在这里?放心,不会的,我不会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 爬到顶上何祐才将雨安放下来,他前胸后背都已经湿透,贴在身上黏黏的,他用手不断抖着衬衣的领子,想让风灌进去。 雨安想不到竟然会有房子建在这深山松林里,房子是栋两层小楼,白墙灰顶,前面一大片院子被修剪得整整齐齐,院子里还种着花草菜叶,看来是有人打理的。 房子的一边还有一座小木屋,木屋没上锁,门随意关着,雨安走进院子四处打量。 站在院子边上,能看到底下的那片松树林,清风吹过,将山间的松林吹得唰唰响,还能听到清脆的鸟叫声,这里真是个再好不过的隐居所。 “谁住在这里。”她转身问何祐,只见何祐走到房子前按着门铃,但是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他又走到旁边的窗户前透过窗户朝里看着。 “好像没人。”他面不改色地说。 雨安眯起眼睛看着他,一副不信任的样子,“你还真是喜欢带我来山顶。”她意有所指。 何祐笑了起来,他看着雨安露出了浅浅的酒窝,“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这里住的是你爸爸的朋友。”说着,他又去按了按门铃。 “我爸爸的朋友?”雨安错愕,什么朋友。 “我们等等吧,他知道我要带你来的。”他走到她面前,牵着她到院子边上的木头长椅上坐了下来。 “什么朋友?”雨安问他,见他也不松手,就自己把手抽了回去。 -- 雨夜 “还记得以前在海边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你爸爸规划了一块地,想把福利院搬过去,我曾想要把那块地买下来,但是发现你爸爸在出事前已经将那块地转到了别人名下。” “我找过他几次,他都不肯卖,说除了你谁也不会给。” 雨安看着眼前的房子,喃喃地说,“爸爸的朋友,是谁?” “姚江。” 雨安瞪大了眼睛,“姚叔叔。”她记得,姚叔叔是大学教授,以前他们家还没有搬进别墅的时候,跟姚叔叔家是邻居,他就经常来找爸爸下棋。 后来搬到别墅双方来往就少了,没想到最后,爸爸最信任的人是他。 “他知道我要来吗?”雨安问。 何祐点了点头。 “那就再等等吧,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天色渐渐变暗,最终人没有等来,天空却下起了大雨,雨像从盆里顷倒而出的水,从头浇了下来,两人急忙跑到房子门前一小块遮雨的地方躲避。 等到天黑,人没有来,雨也没有停,反而被风刮着将两人身上淋了个湿透,夜里的山顶寒气逼人,雨安开始感到寒冷 ρō1⑧м.Cōм(po18m.)。 何祐见她开始发抖,且不断上下搓着自己的双臂,他走到旁边使劲拉了拉窗户,发现窗户是从里面锁死的,拉不开,沿着墙边四扇窗户都试了试,全都锁得死死的。 他走回去将雨安抱在怀里,想要给予她一点温暖,但无奈自己也浑身冰凉。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锁定在旁边的那个小木屋,不由分说拉起雨安朝着那个小木屋跑去。 木屋看起来像是个小仓库,里面空空荡荡只堆了些杂物,墙角处有一个老旧的炉子,何祐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发现炉子还能用,他在角落里找了些柴火,堆在炉子里点了起来。 雨安自从进了屋子就开始感到不自在,她抱着自己发抖的身子,不断探出头去朝门外望着,好像那里还会来人似的,风刮着雨飘了进来,打在她身上。 何祐走过去将她拉开,把门关了起来,雨安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到炉子前,伸手在炉子上方烤着,好像能烤到什么似的。 何祐将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拧干水分,半裸着走过去搭在炉子上方的架子上,雨安目不斜视地看着炉子里那微微跳动的弱小火苗,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 “你”何祐皱眉看着雨安身上那已经湿透的风衣,就像浸过水的抹布一样挂在她身上,“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晾一晾。” “不用。” “这样会感冒。” 雨安依然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在别扭什么。”何祐将她拉到身前动手替她解开腰带,将风衣脱了下来,她里面穿着黑色的吊带背心跟热裤,长靴未达膝盖,白嫩的大腿整个露了出来。 她像被人脱去了铠甲一样,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何祐将风衣搭在架子上,转身拉着她侧对炉子靠墙坐了下来,他让她坐在里侧离炉子近一些,自己坐在外侧。 小木屋昏黄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雨安那白皙的皮肤也被镀上了一层暗色,空气变得安静,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隐约的响着。 两只紧挨着的冰冷胳膊渐渐变得有温度起来,雨安朝旁边挪了挪,想要跟他分开些,但是一分开,她又感到寒冷。 何祐伸出胳膊将她搂进怀里,用手轻轻搓着她手臂上的肌肤,想要帮她暖和起来,“还冷吗?”他哑着嗓子问。 雨安摇了摇头,两人好一阵子一句话都没说,炉子里的火渐渐旺了起来,两人那本来冰凉的肌肤,开始变得滚烫。 雨安觉得有些热,想要离开他的身体,无奈他将她搂得紧紧的,让她一动也不能动,“喂,姜何祐。”她低喊。 她听到他沉重的呼吸,看到他下身已经支起的帐篷,明白他的渴望,也知道他在忍耐,“喂,姜何祐。”她又喊。 何祐突然抱起她,让她面朝炉子侧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她感到那个硬硬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的臀外侧,他将头埋在她的锁骨处,轻嗅着她身上的冷香。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大腿,想以此来缓解他的难受,下体变得胀痛急需纾解,他在请求与出去中纠结。 最终,他抬头在她脖颈处吻了一下,哑着嗓子说,“雨安,我想要你。” 雨安从刚才一进门开始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从那个月夜之后她就明白,他们不能单独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他们没有办法拒绝彼此的身体。 雨安看着他极力忍耐的脸,轻声问道,“如果我说不行呢。” “那我就出去。”他肯定地回答。 雨安看着那勾起的嘴角,他的唇真的很适合用来接吻,微厚、温暖、湿润,她最终吻了上去,吻得轻柔又细腻。 何祐闭着眼睛温柔地回应着她,同时手指从她的热裤边沿探进去隔着内裤在她的小穴上轻按搔刮,那里已经有些湿润。 他将她的长靴脱下,又接着将她的热裤连着小裤一并脱了下来,让她跨坐在他胯间,随后解开自己的裤头,掏出早已肿胀不堪的巨大将自己送了进去。 他发现自己太急迫了,她并没有完全准备好接纳他,他停了下来,亲吻着她,“疼吗?”他问。 雨安搂住他的脖子,摇了摇头。 他手伸进她的吊带里,轻抚着她的背部,然后沿着背脊一路向上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他握住她那鸽子般小巧的乳房用力揉捏着,然后又夹起那顶端的一朵嫣红轻轻刮弄。 雨安喘着气,小穴渐渐吞下了他的巨大,当他整根没入时,两人都舒服地轻吐一口气。 何祐看着她闭着眼睛沉迷其中的潮红小脸,眼底的深色变得更加浓郁,他一只手扶上她后脑勺,又吻上她那玫瑰花瓣一样的唇。 舌头在唇齿间纠缠,吻渐渐变得疯狂,他扫荡着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拼命吮吸着她的舌头。 雨安的体内流出蜜液,她的小穴也吮吸着他,腰肢开始前后扭动起来。 -- pō1⑧м.Cōм 漫谈 何祐配合着她的速度,在她体内抽送着,过了一会,她感到膝盖处有些疼痛,低头一看,发现那跟地面摩擦的地方竟然破了皮。 她停了下来,有些委屈地看着何祐。 何祐将她的小腿立起,左右看了看她的膝盖,低头在那破皮的地方轻舔,然后两手从她膝盖窝处穿过,“搂紧我。”他低哑着声音说。 雨安听话地将他紧紧搂住,他勾着她的腿站了起来,将她抵在墙上,下身再也控制不住地猛烈抽动起来。 他的眼底有着疼惜,但也有着无尽的欲望,那欲望就像被封了许久的泉水,一但打开阀门就喷薄而出,难以收回。 雨安似有些承受不住他这样的撞击,她双腿被他大大分开,脚底悬空,小穴被他快速抽插着。 她呻吟出声,“你,你慢一点,嗯,嗯,嗯。” 何祐慢了下来,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每一下都撞到她花径的最深处,他将她死死抵在墙上,一边撞击一边缓缓磨弄着她。 他一慢下来,她又感到一阵空虚,他的肉棍在她体内磨弄,又勾出了她身体最深 ρō1⑧м.Cōм(po18m.)处的痒意,她睁眼看着他,眼里满是情欲。 “你在折磨我。”她不满地脱口而出。 何祐笑了起来,两个深深的酒窝挂在他脸上,“我是想让你舒服,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一定会做到让你满意。” “你,快一点。”雨安似乎对自己不断变化的要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不再看他,搂着他脖子,将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遵命。”他轻笑。 雨停了下来,室外蟋蟀的叫声跟屋檐下雨滴的滴答声汇成了一部和谐的交响曲,室内,女人的呻吟声跟男人的喘息声,还有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又是另一部。 一曲终了,雨安已经软得站不住,她像布娃娃一样挂在何祐身上,就连搂着他的力气也快要没有,何祐将她打横抱起,像刚才那样让她侧坐在他大腿上。 他将她内衣扣好,又捡起一旁的裤子一一给她穿上,才整理起自己,两人穿戴整齐,他将雨安搂在怀里,像刚才那样上下轻搓着她的手臂。 “冷吗?”他又问。 雨安靠在他肩膀上,摇了摇头。 两人沉默着,静静地听着屋外的交响曲,“看来,姚叔今天不会来了。”雨安轻声说。 “嗯,你想回去吗?”他问,原本在这里过夜,不在他的计划中,但他此时此刻,非常希望时间能够停止,或者她能留下来。 “现在?”雨安起身看着他,他眼睛亮亮的,在等她回答。 “明天吧,现在,怎么回。”她重又靠在他肩头。 何祐轻抚着她手臂上的肌肤,两人又陷入沉默。 “那天,慈善宴,你不该去的。”他突然说,“那样只会让你陷入危险中。” “他们迟早会知道,尽早公开露面,他们反而不容易动手。” 何祐抚上她还微湿的秀发,“你真是长大了。” 雨安好笑的说,“难道我们不是一样大吗?” 何祐愣了愣,是啊,他们其实一样大,“可能是成长环境不一样,你那时,真像个未成年儿童。” 雨安沉默了一下,“所以才那么好欺负吗?” 他抚着她头发的手停了下来,“我那时,没想欺负你,那时他们跟我说是你爸爸害死了我妹妹,我当时疯了,一心只想为妹妹报仇。” “但就算是那样,心里也不想欺负你,欺负你我会难过,而且后来也发现事情不太对,但那时已经晚了,事情脱离了我的控制,后来我受了伤,被关了起来。” “算了,别说了。” 何祐苦笑,“也许在你听起来像是狡辩,但那时没能提前带走你,成了我此生最遗憾的事,在西街那晚,我就不应该放你回去,我以为你在家里至少比在那里安全些。” “你在孟公馆跟我说的话,我后来回去想了想,结论是,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一样会对付你爸爸,只是我妹妹的事刚好成为了他们能利用的工具。” “所以你爸妈不是你害死的,而且我后来也没想过要害他们,如果你心里过不去,可以怪我,但不要怪你自己。” 何祐不太擅长跟别人解释什么,他一直是行动优先,但这次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把心里积压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其实不介意雨安恨他,她甚至可以打他骂他杀了他,但他介意雨安恨她自己,因为这一切明明不是她的错。 雨安手指划着他胸前的那道伤口,“但有人给我听过一段录音,那里面你亲口说,等毁了我们家,会把我带去西街。”她声音闷闷的。 何祐心沉了下来,原来她听到过他跟韩浩凯的对话,他脑海里浮起韩浩凯那邪恶的笑容,眼里有了杀气,“那不是我的真心话。”他说。 “不管你听到的是什么,那不是我的真心话,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会那样对你。” 他将她搂紧了些,说话声音冰冷了起来,“那个人,我会尽快解决他。” “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吧。”她的声音抖了起来。 何祐吻着她的秀发,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知道,对不起,那时没能保护你。” “所以”雨安支起身子看着他,“把他留给我,不要干涉这件事,我要跟他有个了断。” 何祐盯着她看了半响,她眼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又重新让她靠在肩头。 “好,我不干涉。”他淡淡地说。 雨安又不说话了,她出神地看着那冒出头来的炉火,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今晚似乎改变了一些东西。 回去后她该怎么做,要提出跟他联手吗?小勋会同意吗?还是继续不让他干涉自己的事,跟他划清界限,她感到有些头疼。 何祐则是沉默了一会,最终问出了口,“韩世勋,你怎么认识他的? 雨安震惊于他已经知道了小勋的身份,但想着他迟早会知道,也就平静了下来。 她回忆起初见小勋的时候,“他有一天出现在我们学校门口的巷子里,样子很可怜,我就说要给他带点衣服。” 何祐皱紧眉头,“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雨安点点头,“我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他,很可怜,从小被丢在西街,经历了很多事,那晚,他救了我,这四年,我们一直相互保护着对方。” “那晚蓝俊去找过你,但晚了一步,他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雨安抬起头看着他,“蓝俊去找过我?” 何祐点点头,“蓝俊听到你爸妈出事就去找你,他说房子灯还亮着,但人不见了,我那时不能出去,又担心你被大哥或者韩氏抓到,只好求岚姐去找你。” 雨安一时间心绪复杂,如果她当时没走,而是留下来了会怎样,但谁又能保证先来的人是蓝俊呢? “反正一切都过去了。”她说。 -- pō1⑧м.Cōм 要幸福 炉子里的火渐渐小了,“我去添点柴火。”他低声说,并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雨安赤脚站在那里,看着他那精瘦的背部,以及背上那道长长的刀疤还有肩部那看上去很新的还结着痂的伤口。 那是被她捅的,她当时气急了,真是下了狠手,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背部,“姜何祐,我真是,该拿你怎么办。” 何祐弯腰朝炉子里添着柴,火光映在他脸上,照出了些许落寞神色。 “那天那个女孩,是谁?”她突然问。 “哪个女孩?”何祐侧头看着身后的她。 “慈善宴拉着你的那个。” 何祐这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南娜,他轻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介意?那我以后离她远远的。” “不是。”雨安抱着他,“就偶尔会想,她真像我以前的时候,如果我家要是没出事,然后我们晚一点认识,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 何祐将手里最后的柴扔进了火炉,“你现在的样子比以前要美上百倍。” “切,骗人。”雨安放开了他,自顾自地走到墙边两手背在腰部靠着墙。 “真的,不骗你。”他笑笑地看着她。 “不骗我?是谁刚认识的时候说,你好,我叫辰阳。”她调皮地学着他的语气。 “喂,魏雨安。”他有些恼火,大步走过去,手掌抵在她耳边的墙面,低头看着她,她真是存心刺他,但他活该,他认了。 他勾起她的下巴,轻抚着她柔嫩的双唇,“我爱你,不管是辰阳还是姜何祐都爱你。”他看着她的眼睛,眼里仿佛有星星。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这个吻温柔,缠绵,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满心的爱恋。 何祐重又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放在他腿上,他抬起她的脚给她拍了拍脚底,然后两人就这样相依搂着,他们盯着那熊熊燃烧的炉火,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但不论明天会怎样,至少现在的时光是属于他们的,现在的时间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人相拥着,时而亲吻,时而低语,直到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 两人是被一阵脚步声跟开门声吵醒的,雨安飞速站起来从架子上扯下已经烤干的风衣穿上将自己裹好,她回头看着还坐在那里的何祐,低声说,“你还坐着干什么,有人来了。” 何祐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腿,“麻了。” 雨安又从架子上扯下他皱皱巴巴的衬衣,扔在他身上,“先穿上。”何祐看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快穿上。”她一边说着一边飞速套上靴子,跑到门边拉开了门,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雨安一时不适应用手挡着。 姚江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皱巴巴的黑衣,头发蓬乱,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的女人,一时之间无法将她跟多年前那个漂亮的小女孩联系起来。 雨安适应了室外的光线以后,才发现姚江正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愣愣地看着她,他两鬓斑白了,身形有些微的发福,但确实是记忆里的那个长辈没错。 雨安不自在地扯了扯皱皱巴巴的衣服,偷偷将身后的门带上,才走上前去,“姚,姚叔叔。” 姚江仔细地打量着她,虽然脸花得不成样子,但确实是魏雨安没错了,“雨安呐。”他握住她的手,“好孩子,终于见到你了。” 何祐从门里走了出来,靠在门框上,姚江抬头看着他,朝他点了点头。 他又拉着雨安细细打量着,“我昨天有事耽搁啦,后来又下雨上不来,还担心你们走了,今早看到车子还在就放心啦。” 他看着两人一身狼狈,拉着雨安就朝屋里走,“别杵在这里了,快进屋洗洗。” 当雨安看见姚叔递过来的一件藕荷色的连衣裙时,纠结了起来,她已经很久没穿颜色那么亮丽的裙子了。 姚江以为她是嫌老气,急忙说,“这是你玲姨最年轻的一件啦,先穿上吧,快拿着,进去洗洗。” 同时又把自己的衣服递给何祐,何祐身高有一八几,自己的长裤他是穿不了了,他随便找了件白T加浅灰色五分休闲裤拿给他。 两人拿着衣服一同进了洗手间,姚江看着两人一同进去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雨安起先没注意,只是纠结着裙子颜色,等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吓了一大跳,这,什么鬼,她看着自己那犹如马戏团小丑一样的脸。 转头呆呆地看着何祐,“我一直是这个样子吗?”何祐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还美上百倍,逗我呢。”她生起气来,捶打着他,都怪他,一点不说,因为他看她的样子,看起来太正常,她还以为没什么。 “你刚才跑太快,我不是还来不及说吗?” “你”她刚要反驳,才慢一拍的发现他跟着她进了洗手间,“你进来做什么。” “一起洗。”何祐说着,解着衬衣扣子。 雨安怒了,一脚踢过去,将他踢出了洗手间,“滚出去。”然后狠狠关上了门。 何祐拿着衣服站在门口,姚江大笑起来,“楼上还有一间,去楼上洗吧。” 二人收拾好后,姚江早已准备好文件,他将文件递给雨安,和蔼地说,“我一直在等这一天,要把它亲自交到你手上。” 那是一份土地转让协议,“当时你爸爸可能预感到要出事,先把这块地转到了我的名下,他说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再让我转给你。” 雨安抚摸着文件上父亲的签名,那是她熟悉的字体,她看过很多次。 “你父母出事后,我去找过你,但是你失踪了,这几年,你还好吧。” 雨安将脸上的泪水拭去,点了点头,“嗯,挺好的。” “那就好。”姚江欣慰地笑了,“安安呐,要幸福呀,那样你爸爸妈妈在天上也会开心的。” -- 暗涌 回去的路上,雨安心里一直很难受,她想到爸爸在预感到自己要出事后,隐蔽地安排着一切,就觉得不是滋味,她打开车窗嗅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以此来缓解心里的烦闷。 何祐见她脸色不好,也没有说话,车子一路开向了市区。 进到市中心,车子多了起来,等红绿灯的间隙,旁边停了一辆警车,金宇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摇头晃脑,他一个侧头看到了一旁的雨安。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发现那确实是雨安,雨安此时卸去了浓妆,素面朝天,简直跟当年一模一样。 “喂,喂,魏雨安,雨安。”他大喊。 雨安听见喊声,侧头看着他,“我是金宇,还记得吗?金宇,宇哥。” 她认出他来,他比以前壮了也更黑了,她嘴唇微动,犹豫着,不知是该答应他还是该装作没听到。 金宇见她不说话,而红灯停的时间快到了,他急忙拿出记事本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撕下来揉成一团扔给她。 纸团落到雨安腿上,她将它拿起,“给我打电话,我有话要跟你说。”金宇还在大喊,还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绿灯亮起,两辆车驶向了相反的方向,雨安打开那个纸团呆呆地看着上面那一串号码。 何祐低声说,“他一直在调查你爸爸的案子,还有那起车祸,之前也来找过我,联系一下吧,说不定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何祐将她送到停车场,临下车时,他将那份股份转让协议递给她,“以后就做你想做的,不用考虑我。” 雨安重重地关上了车门,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自作多情的家伙,谁要考虑你。 刚一进家,她吃惊地发现吉拉跟小勋都在,吉拉一见她进门,就急忙迎过去,上下打量着她那身裙子,“姐,你穿的这是什么啊,土不拉几的。” 小勋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面色阴霾,他不看她,只是冷声问,“你昨晚跟姜何祐在一起?” 她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我们去见了爸爸的一个朋友。”她轻声说。 “我们?”他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他将咖啡放在桌上,起身走到她面前,直直地看着她那张素净的小脸。 “你不是恨他吗?你们什么时候那么好了,他可是毁了你家庭的人。”他一步一步逼近她,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怒意,“难道就因为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韩世勋。”雨安呵斥他。 “你抽什么疯。”吉拉将他推开,“我姐姐爱跟谁就跟谁,那是她的自由,你算个什么东西,来干涉她。” “吉拉,你先进屋去。”雨安担心她越帮越忙,低声对她说,吉拉撅着嘴,虽然不情愿,还是听话地进了卧室。 “我以为,你只是恨韩氏父子,为什么就连姜何祐也恨,不要跟我说,是因为我。” “不,不是因为你,不过现在确实更讨厌他了。”他把眼镜取下来擦了擦。 “我以前很崇拜他,那时西街那一带的孩子很多都很崇拜他,因为他证明了无父无母的孩子也是能在西街立足的,也是能爬到高处的。” “我那时总跑到他的会所门口等着他,期望他能收留我,但总是被驱赶,被凌辱。 而且他每次看到我,总是像在看垃圾一样,于是我就在想,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比他还要高的地方。” 雨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以前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些,“所以,你想要吞了西街?” “不止西街。”小勋看着她,眼镜下的眼睛发着寒光,“我要他一无所有。” “小勋。”雨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控,自从知道她跟他在外面过夜,他就无法调整自己的情绪,“他那时利用了你,毁了你们家,你现在不会是想要站在他那边吧。” “我不站任何一边,我只站我自己。”雨安冷静地说,“而且,”她看着小勋,眼底浮现出一片哀伤,“说到利用,我们之间又何尝不是,相互利用。”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小勋眼睛眯起,她最终还是捅破了那张粉饰太平的窗户纸,让本来平静的水面,变得暗涌起来。 他捏紧拳头,声音冰冷,“你最终还是会为了他离开我。” “我不会为了谁离开你,你是我弟弟,是家人。”她急忙说。 “我不是你弟弟,也不是你家人。”他走上前去,双眼看着她,“我把你当做女人。” 雨安退后了两步,“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把你当做女人。”他走近两步,将她逼到墙角,两手撑着墙面,将她圈在中间。 雨安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慢慢冷静了下来,她侧头避开了他贴下来的唇,冷冷地说,“你今天太激动了,回去冷静一下,然后我们再谈。” 小勋手垂了下来,他轻笑一声,“没什么好谈的,你要是站在他那边,我保证,会让他尸骨无存。” 说着,他退开几步,看了看她身上的那件裙子,“去换衣服吧,你穿成这样简直太滑稽了。”说完,转身大步走出了房子。 小勋刚一出去,雨安强撑着的身体才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她刚才被他吓到了,他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狰狞表情警告着她。 在这之前,小勋在她面前总是温和的,他对她面面俱到,对她无微不至,甚至尽力帮她挡掉了很多麻烦,可以说没有他,自己恐怕活不下来,她在心里把他当做家人。 她以为他也同样如此,可是刚才他说什么,把她当做女人?怎么可能。 吉拉从卧室里出来,扶起地上的雨安,嘴里碎碎念着,“姐姐你呀,就是太心软,要换成是我,刚才早扇他两个大耳光巴子。” 雨安突然觉得很疲惫,“我去休息一下。”她轻声说,“还有,把房子密码换了,别让小勋知道。” -- 宠物的修养 斧子抽着烟等在韩浩凯的别墅门口,他觉得是时候了,老大对姜何祐已经起了戒心,只要稍加利用再跟韩浩凯联手,不愁干不掉他。 他今天来就是要看看韩浩凯的态度,另外,他是真想念那个女人,他这几天疯了一样想念着那个女人的身体。 ρō1⑧м.Cōм(po18m.)??他抬头看了看别墅,她就在里面,他想象着她光裸而丰满的身躯穿着那透明的红纱在钢管上摩擦的样子,下身一紧,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要得到她,他想。 韩浩凯开着车姗姗来迟,斧子不介意,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少女听到汽车的声音,光着脚跑到门口,朝外望着,是他吗?从那晚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然而当她看到一起进来的斧子时,脸色变得煞白。 斧子看到她,高兴地走上前去,“小美人,哥哥我来看你了,等着急了吧。”说着,搂着她朝屋里走去。 韩浩凯打趣道,“你联系我,不会就是为了看她吧。” “当然不是,今天来是要跟你说个好消息,然后嘛,再顺便看看小美人。”他看着她那白色睡裙下透出的胸乳,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少女拿开他的手,默不作声地去了厨房。 “什么好消息。”韩浩凯问,斧子收回盯着少女的目光,舔了舔嘴说,“我们老大可能要搞姜何祐了。” “说来听听。”他似乎很感兴趣。 “突然让我盯着他,这不就是有疑心了,昨天我手下跟我说,他跟那个女人一块出了城,我怀疑两人在计划什么。” “女人?” “哦,就是那天宴会上那个,老大也让我盯着她,叫琳达,结果昨天偏偏两人在一块,你说是不是有什么,就算没什么” “你说,那个叫琳达的女人昨天跟姜何祐在一块?去了哪里。” “出了城,后来就跟丢了。”韩浩凯面色一沉,抽出一支烟点了起来,“那是你们帮内的事,我管不着,不过那个女人,别动她,留给我。” 斧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凑过去低声说,“韩总是看上了那个女人。” “看上?”他冷笑一声,“那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斧子想起在宴会上看到琳达时的情景,感觉不太像啊,难道是被姜何祐抢了?那就更好办了。 “那韩总就更得跟我合作了,姜何祐一死,你的女人还怕找不回来?” 韩浩凯吸了一口烟,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计划?” “很简单,只要我们挑拨一下,大哥那边肯定一点就着,到时候两边斗起来,姜何祐要是输了更好,要是赢了肯定也元气大伤,到时候我们再乘虚而入,弄死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韩浩凯的脸色,见他没什么表情,又继续说,“当然,打打杀杀这种事,肯定不劳烦韩总,只是小弟我在大哥面前人微言轻,可能需要您在他耳边扇扇风。” “知道了。”韩浩凯吐出一口烟雾。 “还有一件事,嘿嘿。”斧子搓了搓手,指了指厨房少女所在方向,他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开口,又担心开了口被拒,只讪笑着。 韩浩凯从一开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微微一笑,轻松地说,“喜欢就拿去吧,反正现在对我来说也没用了,不过有个条件,那个女人,带到我面前来。” 少女像是一个物品,就这样被他转手赠与了别人。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只是缩在厨房忐忑不安,她以为自从那个晚上后,他们的关系已经开始改变。 她以为就算是替身,他也是有那么点喜欢她的,但是他今晚又带来了那个男人,一切又打回了原形,原来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以为只要听他话,就会有所改变。 “真的。”斧子兴奋地搓了搓手,“那我可就带走了,至于那个女人,您放心,这两天一定给您送过来。” 说着,他激动地冲向厨房,少女本来害怕地站在那里,期望着他们能早点离去,斧子的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 “小宝贝,你躲在这里做什么。”他淫笑着,迫不及待地上前抱住她,在她身上一阵乱摸,少女挣扎着,想要跑出去。 睡衣被他撕裂开来,她雪白丰满的裸体暴露在白炽灯下,斧子的肉棍立马兴奋地立了起来,“你想跑哪去,你的主人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 他把她压到料理台上,分开她的腿,从后面抵着她,然后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裤头,露出那又黑又粗的肉棍,肉棍在她的私处来回磨蹭了几下。 那里还未湿润,但他已经等不及,他将她的一只腿抬起,急冲冲地插了进去,“啊”少女发出一声疼痛的惨叫,她被死死压在料理台上,动弹不得。 “不要这样。”她哭泣着,斧子在她干涩的阴道内抽插起来。 缺少水液的润滑,斧子也很不得劲,他停了下来,将她的腿搭在料理台上,伸手到前面在她的阴蒂处抠弄搓揉起来,“那天不是很喜欢么,今天是怎么了。” 搓揉了一会,他又在她的雪臀上啪啪啪地拍打着,终于,她的私处开始湿润,斧子顺利地在她体内抽插起来。 少女绝望地哭泣着,希望这一切能快点结束。 斧子见她不再反抗,抽出自己,将她放倒在地板上,拉开她的两条腿,从正面进入了她,他揉着她的雪乳,尽情地在她体内发泄着。 他一边抽插,一边看着少女那痛苦的小脸,看着她那张着的小嘴,低头想要吻她,少女流泪躲闪着,他于是吐出污言秽语, “小荡妇,那天不是挺欠操的吗,怎么今天反而矜持了,先让哥哥好好来一炮,等回去再好好收拾你。”说完用力捏开她的嘴,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 少女哭泣着不再出声,任他为所欲为,她忍耐着他的冲刺,直到他射在她体内,在尽情发泄完一通后,斧子满足地起身,他穿好裤子,俯视着地上被蹂躏后毫无灵魂的裸体少女。 他蹲下身在她的丰乳上重重揉捏了两下,“喂,起来,跟我走,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见她许久都一动不动,他将她拉起来抗在肩上,走出了厨房。 韩浩凯见斧子扛着人出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怎么样,爽吗?” 斧子摇了摇头,并狠狠在少女的臀上拍了一把,“太急了可能,不得劲,回去要好好 ρō1⑧м.Cōм(po18m.) 调教调教。” 他起身走到趴在斧子肩上的少女面前,她空洞洞的眼睛里突然有了一丝光彩,但随后又因为他的话彻底熄灭,他说,“乖乖跟着斧子,他会好好待你的。” 他拍了拍她的脸,就像哄着某种小动物,嘴角虽然笑着,面上却没有一丝感情。 少女看着他,眼里涌出恨意,“你是魔鬼。”她说。 韩浩凯低声笑了起来,“你是我的宠物,而一个合格的宠物,就是要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 -- 恋爱关系 孟公馆院内,吉拉将车钥匙扔给江文晖,“拿去吧,姐姐我开烦了。” “这么快,其实你想开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吉拉白了他一眼,“什么东西会一直用啊,用一段时间就烦了。” “那给你换辆新的。”江文晖笑笑地看着她。 “谢谢,不用了,你赶紧开走吧。”说完,她转身朝馆内走去,江文晖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吉拉转过身来瞪着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去看看你房间。” “臭流氓,滚远点。” “看看你房间,怎么就流氓了,你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呢。” 他跟着吉拉来到她房间门口,趁她来不及关门就挤了进去,“哇,还挺整洁的嘛,我以为会很乱呢。” 他没想到她的房间居然那么少女,墙面是浅粉色,地上铺着毛绒绒的白色地毯,床上还放着两只大大的毛绒玩具,白色的化妆桌上堆满了护肤品,上面还放着那个粉色的假发。 他走过去拿起那个假发左看右看,“你这头发哪买的,还挺真,我第一次见的时候还以为就是你的头发。” 吉拉过去一爪夺了下来,“别动我东西。” 他又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朝外望了望,“你姐姐呢,不住这里了吗?” 吉拉斜了他一眼,“她爱住哪就住哪,你管得着吗?” 他来到床边在床沿处坐了下来,将腿长长地伸了出去,“我哥他最近心情不好,脸老是阴沉沉的,好像就从上次在这里见过你姐以后开始的。” “你那个大哥,他就是个......疯子。”她想起自己看到的那血淋淋的尸体,忍不住又犯恶心,“他要是有天把自己杀了,我也不会奇怪。” “喂,别那么说,我哥他就是闷骚了一点,人还是挺好的。” “切,骗鬼呐。” 江文晖见她放松下来不再赶他出去,才认真问她,“你真不考虑一下做我女朋友啊,考虑一下呗,又不吃亏。” “为什么非要我做你女朋友啊。” “喜欢你呗,还能为什么。” 吉拉愣了愣,“喜欢我什么啊,我有什么好喜欢的。” 江文晖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喜欢还需要理由?就是喜欢啊。” 吉拉看着他,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她冷冷地说,“我可不是什么好女人。” “巧了。”他笑了笑,“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也没指望会遇到好女人。” “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那天看你,周围多的是上流名媛,为什么偏偏喜欢我。” 江文晖笑了起来,将她拉到身前抱住,“不是说了么,就是喜欢啊,而且,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切”吉拉假装推了推他,他的怀抱还是挺温暖的,“那是你还不知道我的过去,要是知道了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江文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过去要是对现在的你没什么帮助,那就一文不值,就是该抛弃的东西,反正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我们就看现在不好吗?” “可是,如果以后分手了,我会难过。” “如果以后分手了,嗯,不管谁的错,我都会给你一大笔钱,好不好,这样你怎么都不吃亏。”江文晖开玩笑地说。 “切”吉拉又推了推他,“谁稀罕你的钱,我也很有钱好不好,这个孟公馆现在可是我的。” 江文晖低声笑了起来,“那先不谈以后,我们只看现在好不好?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我认真的,最后问一次,你要是拒绝,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吉拉看着他,眼里有着一丝纠结,但不过一会她就想通了,她知道自己也喜欢他,这样就足够了,为什么要拿毫无用处的过去困住现在的自己。 为什么要幻想着那虚妄的未来,来影响现在的自己,能不能就只看现在,吉拉。 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对啊,他又帅又有钱,还器大活好,反正自己不吃亏。 江文晖高兴地抱着她原地转着圈圈,然后又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那我们现在去约会,你想去哪里。” “现在?” “对啊,不然呢,还是你想做爱,我都可以。” 吉拉脸红了,捶打着他,“滚。”两人打闹着,幸福洋溢在这个明亮的房间,久未散去。 何祐回到西街会所,发现苏海岚正等在那里,她看着他那身平时绝对不会穿的衣服,愣愣地问,“你这是去了哪里。” “郊区。”他简单地回答,然后从冰柜里拿出一瓶水倒在杯子里递给她。 苏海岚两手捂着水杯,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犹豫着,最终说出了她酝酿已久的话,“我以前把你留在身边是有私心的。” “你从小就聪明、能干、勇敢,每次去你家看见你我就在想,自己要是能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孩子就好了,那时很羡慕你妈妈。” “后来你妈妈离开了,我把你跟小优收留在身边,别人都说我心善,年纪轻轻就要照顾两个孩子,其实我那时想的是,以后要是人老珠黄没人要了,至少还有你们可以照顾我。” “再后来遇到了黎耀天,我依然把你们带在身边,并且尽全力地扶持你,当时也一直在想,要是有一天你大哥不行了,至少你也能保护我。” 苏海岚眼泪流了下来,她嘴唇颤抖着,极力忍住快要奔溃的情绪,“如果真的是为你们好,那时应该把你们送走的。 让你们离开西街,给你们找一个安全的环境,凭你跟小优的聪明才智,现在应该在过不一样的人生,对不起,小祐,是我太自私。”她掩面哭泣起来。 “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关你的事,我那时想要赚很多钱。”他淡淡地说。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女人的抽泣声,何祐起身去将窗户打开,苏海岚渐渐冷静下来,她抽纸擦了擦湿润的面部,继续说, “不过对于骗了你这件事,我不后悔,即便是你后来知道了会怪我,我也不后悔,那时的你斗不过你大哥,而你那时要是知道了真相,我肯定拦不住你。” “结果怎么样你我都知道,小优的死已经无法挽回,倒不如乘机扩大你的势力。”她平静地说。 “小优那时就是我的命。”何祐冰冷地说。 “所以我更不会告诉你。”苏海岚看着他。 何祐转着手里的玻璃杯,“你回去吧,岚姐,以后不要再来了。” 泪水再一次蓄满了她的眼眶,“我要走了,小祐,去国外,不会再回来了。” “挺好的。”他平静地说,“尽快走吧,越快越好,另外这两天不要去黎耀天那了。” -- 弑杀 这一天西街的会所里没有营业,大家都磨刀霍霍在准备着什么,气氛显得很不寻常。 何祐在二楼的办公室里,里面只有阿飞跟另两个得力的手下,他一边转着手里的杯子一边沉声说,“你们两个带着人跟我去黎耀天那里,阿飞去收拾斧子。” 说着,他看了阿飞一眼,“搞得定吧。” “你放心,大哥,斧子那家伙,我早就想跟他好好干一架了。”他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你们听清楚了,今晚,我们没有退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那冰冷的眼神因为他的话语又增加了几分寒意。 斧子派过去监视何祐的小弟,察觉今晚西街的气氛不对,会所少见的没有营业,大门关得死死的,平时在西街各处乱窜的何祐的人一个也没看到。 他赶紧掏出手机打给斧子,无奈一直没有人接,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于是他急急忙忙跨上他那辆小摩托,打算赶紧回去报告。 老城区一条不起眼的小巷,这里像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四处堆着垃圾,小巷的尽头有一幢叁层楼高的老旧小楼,小楼年久失修,看上去破破烂烂。 这里是斧子的根据地,虽然黎耀天曾让他一起搬去新区,但他喜欢这里,这一片是他的地盘,而且这里离西街很近,他一直对那里,对姜何祐的位置虎视眈眈。 呆在这里可以伺机而动。 小楼叁层的一个阴暗房间里,时不时地传出男人舒服的呻吟声。 斧子裸着下半身靠在沙发上,双腿打开着,少女一丝不挂地跪在他腿间,头埋在他胯部,正努力地起伏着,斧子享受着她温暖小嘴的吮吸舔抵,满意地眯着眼睛。 不远处的床头柜上,电话正无声的闪烁着。 “技术不错。”他低头看了看少女那光滑洁白的裸背,还有她那丰盈软白的乳房,男根又朝她嘴里狠狠一顶,“你之前经常给韩浩凯口吧。” 他觉得不过瘾,抓起她头发按住她的头,下身挺动,狠命在她小嘴里抽插了几下,然后把她推到地上,拉开她的双腿就插了进去,少女闷哼了一声。 “小荡妇,喜欢吗?喜欢就叫出来。”他尽情在她体内抽插着。 那个急忙赶回来的小弟,就这么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他气喘吁吁,头上冒着汗,“老大,西街那边......”他看到地上正交合的两人突然愣住了。 斧子大怒,肉棍突然就软了下来,“他妈的,滚出去。”他大骂道,“没看见老子在办事吗?”小弟吓得赶紧退出去关上了门。 他畏畏缩缩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还是贴在门上小声说,“老大,西街那边不太正常,我再过去看看,有情况再来汇报。”说完,逃也似的跑走了。 斧子此刻自然是什么都听不到的,他暴怒于自己的兴致被打断,男根软踏踏地从少女的小穴口滑了出来,“他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软掉的男根,又看了看少女那粉嫩的小穴,有些不甘,遂让她翻转过来趴在地上,从后面抱住她,两手不断在她的丰乳上搓揉,男根夹在那湿漉漉的肉缝中来回摩擦。 好一会终于又硬了起来,他又迫不及待地插进去抽插。 就这么折腾着,从沙发到地上,从地上到床上,直到他在少女的身上完全发泄完兽欲,心满意足地倒在一边睡过去。 少女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等了许久,听见斧子那震天的鼾声,知道他已然熟睡,她悄然起身,浑身赤裸着,赤脚走到桌边,从那透明的玻璃果盘里拿出那把水果刀。 她回头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近他,直到两人的距离不能再近,她举起那把水果刀,狠狠地朝男人的心脏扎了下去。 血立刻顺着刀口喷射而出,喷了她一脸,男子倒吸一口气猛地睁眼,那眼看上去比平时要大上好几倍,他瞪着少女那面无表情的脸,伸出手去,恨不得掐死她。 然而手抬到一半就无力地掉了下去,最终说不出一句话就断了气。 床头的手机再一次亮起,少女放开刀柄,伸出那只血淋淋的手拿起接了起来。 终于接电话了,这边小弟松了一口气,随后焦急地喊,“老大,老大,阿飞带着人好像朝你那边去了。” “他睡了。”少女冷冷地说,“我会跟他说的。”说完,也不等那边说话,就径直挂了电话。 她在床边呆呆地站着,看着那睁着眼睛面目狰狞的尸体,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赤身裸体,她没有衣服,跑到男人的衣柜里随便扒了件衣服裤子给自己套上。 衣服透着一股烟臭味跟男人的体味,恶心得她想吐,但这样总比光着身子好,外面已经能听到喧闹的喊叫声,跟杂乱的脚步声。 但她已经无所畏惧了,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如果自己就这么被砍死了,反倒好一了百了,如果活了下来,她反而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楼上楼下厮打、互砍、逃窜着的男人们没有谁注意到她,她像是穿行在他们之间的幽灵,没有人看见,就这么轻飘飘地走出了小楼,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阿飞一脚踢开半开的房门,他像个杀红了眼的机器,提着刀就闯了进去,虽然那半开的房门让他有些疑惑,但突然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还是吓了一跳。 斧子已经死了,胸口处插着一把短刀,血浸染了身下的整片床单,血腥味充满了整个房间,除了血腥味房间里还有一股诡异的淫靡的味道。 他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具尸体,“我操。”那睁着眼的样子看上去真瘆人。 几个小弟随后跟着砍了进来,对眼前的景象一头雾水,“就这么完了?”他们看着阿飞问道,有种战斗到一半兴致正高昂,对方却突然哑火的感觉,忒他妈不爽。 阿飞郁闷地朝那尸体蹬了两脚,嘴里骂道,“他妈的,便宜你了,老子还准备要好好干一架,看几招能砍死你。” 旁边一人说道,“算了,赶紧去祐哥那吧,这儿已经差不多了。”几人朝那惨死的男人又看了一眼,然后扛着刀转身朝门外走去。 -- 血色之夜 新区,黎耀天的那间豪华办公室里,韩浩凯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抽着烟,“我爸,他很担心姜何祐。”他说,“再加上现在魏雨安没死,他担心要是两人联起手来......” “怎么可能联手,别忘了,在魏雨安那里,姜何祐才是害她们家的那个人。” 韩浩凯轻蔑地笑出了声,“你忘了她现在是谁了,她可是取代了五爷的琳达,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单纯的小白兔了,这点事对她来说要真想查,难道还查不出来。” 说着他看了黎耀天一眼,“而且,你觉得,过了这么久,姜何祐会不知道谁才是害死他妹妹的凶手?” 黎耀天沉默不语。 “而且你也听说了吧,坊间有传闻,五爷是姜何祐弄死的。”说着他瞟了一下黎耀天,见他脸色暗沉得可怕。 “还是尽早除掉,免得养虎为患,你手下得力的能赚钱的又不是只有姜何祐,那个斧子我在宴会上看着就挺不错,而且他可比姜何祐要好操控得多吧。” 两人在楼上这么谈着,楼下却陆陆续续停了八九辆车,有小轿车也有中型车,门卫站在那里观望着,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直到他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都提着砍刀,才吓得慌忙跑进楼里通知其他人。 从车上下来的人,立刻冲上去,他们砸烂了大楼的玻璃门,毫无阻拦地进入到楼里,看到黎耀天的人就砍。 起初,由于事发突然,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他们慌乱地在楼里乱窜寻找着可抵挡的武器,武器在保安室,谁都知道,但是要过去拿,就必须穿过这些人。 何祐都不需动手,前面的人就已经帮他扫清了道路,后面的人护在他身后,防止他被偷袭,周遭有人被砍倒了,有人被捅死了,有人逃跑着,现场一片混乱。 他对一切都毫不在意,只是目光冰冷地朝电梯口走去,他留下那些打打杀杀的人,独自进入电梯按下了叁十四层,那里有他要杀的人。 黎耀天跟韩浩凯还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但已经有种不安的氛围窜到了楼上,门口听到秘书阻拦的声音,“姜总,现在不可以进去。” 随后门就被推了开来,两人看着进来的姜何祐心下一惊,紧接着办公室的内部电话就响了起来。 何祐泰然自若地走过去,在黎耀天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从茶几上的茶具里给自己拿了个杯子,端起茶壶往里面倒了些茶水,淡淡地喝了一口,才沉声说,“大哥怎么不接电话。” 黎耀天预感不好,他拿起电话,听到了那边刀子碰撞的声音还有人的惨叫声,只听一个人高声喊着,“大哥快走,姜何祐带着人杀进来了。”随后又是一声惨叫,那边再无人声。 他慢慢放下电话,看着姜何祐,冷声说,“我还想着放你一马,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坐在一边的韩浩凯心里一沉,暗暗有些担心,今晚自己的安危。 何祐笑着将杯子放下,低声说,“大哥不用放我一马,如果容不下我,杀了我就是,我今天来只是为我妹妹还有我自己讨个公道。” 黎耀天缓缓将手伸到桌子底下,不动声色地说,“看来你终究还是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四年前,魏家出事以后。” 黎耀天冷笑一声,“忍了那么久,真是难为你了,你岚姐还说你不是能忍的人。” 何祐转了转手腕上的那根黑色编织手绳,冷笑了一声,“看来你还不太了解,为了达到目的,我怎么做都可以。” 韩浩凯将手里的烟弄灭,稍稍坐正,夹在两人中间左右看着形势。 正在这时已经有叁个小弟到了这层,两个守在了门口,另一个直接进了办公室,秘书害怕得早已逃之夭夭,进去的那人看上去十分年轻,像是还不到二十岁。 他冷着一张脸,走到何祐身边低沉着声音说,“差不多清理干净了,现在正在一层一层的搜。”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在场的两人刚好能听到。 韩浩凯暗叫一声不好,黎耀天猛地从桌子底下抽出上了膛的手枪对准何祐,他虽然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迅猛霸气,但混在黑道多年的历练还在,枪对得又稳有准。 他双眼怒瞪,脸因为怒意跟不甘已经变得有些扭曲,“你以为我会自己死?肯定要拉你一起陪葬。”说完正待开枪。 何祐身边那少年已经抢先一把飞刀甩了过去,飞刀深深地插进了黎耀天的肩膀,那本来对着何祐的枪口突然朝上,打在了他们身后墙壁的上方。 他咬牙还想再开一枪,何祐已经起身两步从茶几上跨过去,飞起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枪,然后又一脚狠狠朝他胸口踢去。 他本来坐在椅子上,椅子被踢得生生翻了过去,人侧倒在地,刚好压住他受伤的那边肩膀,疼得他直冒冷汗。 韩浩凯起身想离开,却被那少年挡住了去路,那少年脸上面无表情,但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压得人喘不过气,他只好重又坐回去。 何祐站在那巨大的办公桌上,俯视着躺在地上的黎耀天,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弱小,那蜷成一团的样子甚至有些可怜。 他跳到地上把椅子扶起,又把人提起来按在椅子上,然后站在黎耀天身后,握着插在他肩膀上的飞刀慢慢转着,黎耀天痛得面色惨白。 韩浩凯坐着一动也不敢动,额上开始冒出冷汗。 何祐盯着那慢慢转动的刀刃眼神冰冷,他伏在黎耀天耳边低声问,“是你,把我妹妹送到韩世宗那儿的吧。” 黎耀天嘴唇乌紫,疼得浑身颤抖,但还是冷笑了一声,“呵呵,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收留你,应该把你扔出去,让你跟那些乞丐一样活得生不如死。” “也应该早点把你妹妹卖到窑子,这样她就不会那么经不起折腾早早送了命。” 何祐猛地拔出那把飞刀,飞刀勾着肉带出大量血液,黎耀天闷哼一声,觉得比刚才更疼痛了。 他将飞刀上的血在黎耀天脸上擦了擦,随后又朝着他另一边肩膀狠狠扎了下去,“啊”这次,黎耀天再也忍不住地惨叫起来。 疼痛让他再也无法冷静,他开始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就这么一刀刀地被扎死,他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小杂种,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你妈那贱货早点死,这样就不会让她生出你这么个小野种。” “啧啧啧,”何祐摇了摇头,似乎他的秽语无法激怒他,“还以为大哥当了慈善家会变得随和一些,没想到还是那么粗鄙不堪。” 他两手扶住他的头,眼睛看着前方,“我曾经真心把你当做我大哥,所以这是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再见吧。” 说着把他头使劲往左一拧,只听见“咔擦”一声,黎耀天便断了气。 -- 接近真相 韩浩凯虽然也跟黑帮打交道,但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黎耀天,就这么死了? 然而让他更惊恐的是,姜何祐拔出飞刀,正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他不自觉地向一旁退着,“你,你要干什么,这是你们帮内的事,说到底与我无关。” 何祐站在他跟前,一双杀红了眼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似乎是在思考着该怎么做,韩浩凯额上的汗珠开始滴落,“喂,你放我回去,今天的事情我绝口不提。” 何祐突然轻笑了几声,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他站到茶几上蹲了下来,面对面平视着韩浩凯,“有一个问题,魏家的那场车祸,跟你们韩氏有没有关系。” “没有,绝对没有。”韩浩凯连忙摆手,“我爸他有想过,但还没来得及做,他们就出事了,真的只是时间上凑巧,那真的只是场意外。” 何祐点了点头看着他,“那还有一个问题,车祸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他声音里都冒着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韩浩凯脑子一片空白,他突然感到自己有可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何祐从茶几上下来靠近他,举起飞刀抵在了他额间,“做了什么?”他又问了一次。 韩浩凯嘴微动,不知该不该回答,突然额间一凉,那飞刀顺着额头斜划下来,划过眼睛,划过脸颊,在脸上形成一条深深的血印。 他慢了半拍,直到感到有血液从眼内涌出,然后撕心裂肺地疼,他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何祐揪起他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强迫他剩下的另一只眼睛看着他,“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因为有人比我更想收拾你。”随后他把他的头丢开,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韩浩凯捂着眼睛仓皇站起来,想要跑,无奈那个少年又挡在了他的面前,“昊子,放他走吧。” 少年皱了皱眉头,似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侧身让他离开了,等韩浩凯走后,那守在门外的两人进去将黎耀天的尸体拖了出去。 何祐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我要先回西街,你留在这里,整理干净。” 新区一家高档酒吧内,客人寥寥,小勋独自坐在吧台前喝着面前的威士忌,突然进来一个人,跑过去伏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说完看着他,似在等着他的命令,他勾唇一笑,杯子凑在嘴边轻抿了一口酒,才淡淡地说,“不用管。”那人低了低头,转身走了出去。 公寓顶层,雨安站在露天阳台上,看着底下由车流形成的长条闪亮灯带发出的璀璨光芒,她手里捏着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纸条皱皱巴巴,再揉两下似乎就要碎了。 她犹豫许久,最终拿起手机拨了那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了,她停顿了一两秒才说,“喂,我是魏雨安,我们约个时间见个面吧。” 公寓附近的一家小型咖啡馆,馆内装修简洁精致,绿色植物四处点缀,雨安跟金宇面对面地坐在木质的落地窗边。 金宇看到她分外开心,他身上已经没有了少年时的叛逆与执拗,变得成熟了许多。 雨安今天只画了个淡妆,遮住了不太好的气色,衣服也只穿了件简单白T加修身牛仔裤,头发束在脑后,看上去青春洋溢不少。 “这几年你去了哪里?一直找不到你,是出国了吗?” “嗯。”雨安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直接进入正题,“你那天说有话要对我说。” “是这样,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魏叔的案子,关于那个少女吸毒致死案,我们发现网上传播的那段视频是经过剪辑处理的,而那个死亡的少女......” “是姜何祐的妹妹,我知道。”雨安看着他。 “嗯,原来的监控视频已经找不到了,但是我们从姜何祐这条线查了一下,发现他是黎耀天的手下,然后又挖出了黎耀天跟韩世宗的关系。” “然后呢。”雨安问他。 金宇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我找到了关键证人,你爸爸的案子,可以申请重审了。” 雨安看着他,脸色亮了起来,“什么证人?”她问道。 “这个,现在虽然还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爸爸的案子可以翻案。” “我们已经联系了对方,他现在在国外,但不久就会回国,他已经答应了我们会作证,而且,他那里还有决定性的证据。” 雨安的嘴唇颤抖,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真的?” “嗯,我向你保证。”金宇看着她,眼睛神采奕奕。 “还有,关于那起车祸,开始我怀疑是姜何祐,但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这个,我也查过,后来倾向于是场意外。” “不是意外。”金宇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我后来联系了当时办案的警察,他那里还保留了证据,只是当时上面不让再查,他迫于无奈只能草草结案,对外宣布是场意外。” 雨安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有证据?” 金宇点点头,从内兜里拿出两张照片,放在雨安面前,他指着其中一张说,“这是凶器,凶手用它抵在了刹车踏板的底部,导致了车子刹车失灵,发生了车祸。” 雨安拿起那张照片端详着,上面是一个用塑料封装好的,踩扁了的易拉罐,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东西,“你说就是这个害死我爸妈?” 金宇点点头,“我那个同事怀疑凶手就是在举办慈善宴的酒店停车场内动的手脚,所以他调取了当时的监控,监控里的这个人,他怀疑就是凶手。” 说着,他指了指另外一张照片,雨安将那张照片拿起,看着上面那模糊的人脸,突然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上面的那人。 -- pō1⑧м.Cōм 破碎 那个人的面容模糊不清,似乎还故意把脸抹得很脏,让人更加看不清样貌。 但是雨安认得那身衣服,那是她爸爸的衣服,“不可能。”她的手颤抖起来,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将照片扔回了桌上。 “你认识他?”警察的直觉告诉金宇,雨安知道这个人,他倾身向前,盯着雨安。 雨安那本来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加惨白了,她感到自己浑身冰凉,如果不是自己竭力控制住,她恐怕会忍不住发抖。 “他是凶手,有什么证据?”她问金宇,她发现自己声音都抖了起来。 “他靠近过你爸爸的那辆车,打开车门进了车里。”金宇看着她,“还需要我再说什么吗?” 雨安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无法再说什么,她无法接受刚才听到的一切。 “这段监控很模糊,当时我同事一直找不到这个人,后来上面不让再查了,他也只好放弃,但其实只要找到这个人,对比一下指纹就知道了。” 金宇看着她,暗示性地说。 “指纹?” 他点点头,“凶手在易拉罐上留下了指纹。” 雨安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知道了,我,会找到他。”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常态。 在回去的路上,雨安感到周围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仿佛陷入了某种梦境,这个梦又长又可怕,而且她觉得自己永远都醒不过来。 小勋借机去医院探望韩浩凯,刚好碰到韩世宗也在,当他看到韩浩凯那裹着大半边脸的纱布时,心里忍不住笑了出来,嘴上却故意问,“眼睛还好吧,听说是姜何祐弄的。” 韩浩凯摸了摸脸上的纱布,一脸愤恨,韩世宗一直看着小勋,总觉得那张脸在哪里见过,异常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不知道严秘书今天来有何贵干啊。”他脸上带着那种商业性的假笑问道。 “听说韩总受伤了,就过来看看,另外之前答应了要安排他跟琳达见面,今天是来跟韩总对一下时间,没想到韩董也在。” 韩浩凯本来是很想尽快见到雨安,但眼下他又犹豫起来,他担心的是雨安跟姜何祐已经联手,小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韩总不用担心,琳达跟姜何祐是对头。” “对头?” 小勋点点头,“而且,只要韩总愿意,琳达我可以亲自送到你手上。” 听到这句话,韩浩凯渐渐睁大了眼睛,韩世宗似乎听出了他话里有话,讪笑着说,“看来严秘书自己也有打算啊,也是,看你一表人才,却给一个女人打下手,实在是太屈才了。” 小勋笑笑没有接话,而是另外说,“其实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他看着韩世宗,放低了声音, “姜何祐虽然干掉了黎耀天坐上了老大的位置,但根基不稳,而且自己也元气大伤,我觉得现在是扳倒他的最好时机。” 韩氏父子对看了一眼,心想搞不好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小勋笑着,“如果二位有兴趣,我有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韩世宗倾身向前,认真起来,“说来听听。” 在这间豪华的VIP病房内,只听到小勋的低语,另两人认真倾听着他的计划,他们内心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却没有看到对方眼镜下闪过的阴险的光。 小勋见完韩氏父子后,直接去了雨安的公寓,他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输入密码,却发现密码不对,他皱了皱眉,按了门铃。 雨安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你怎么了,生病了?” “嗯,不太舒服。”她低声说,然后拿了一个玻璃杯倒了半杯水放在他面前。 他朝门里望了望,“吉拉呢?没陪着你?” “她在孟公馆那边,一会就过来。” 小勋放下心来,又看着雨安,发现她今天不太对劲,“你把密码换了。”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嗯。”雨安应了一声,他也没再说什么。 “我今天去见了韩氏父子,帮你跟韩浩凯约好了,对付他你没问题吧。”他看着雨安。 雨安手里捂着水杯,浑身都在发抖,他以为她是因为想起了过去的事,保证似的说,“阿龙会陪着你,不会出任何事,我保证。” 她似乎没有在听他说的话,而是突然问道,“我出事的那晚,你一直在我家门外吗?” 小勋推了推眼镜,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想了想对她说, “我那天准备要离开,回了趟西街,然后想着离开之前最后看你一眼,谁知道远远地就看见韩浩凯从你家出来,感觉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进去看了看。” 雨安喝了一口热水,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怎么知道,那时是我一个人在家。”她问。 小勋眼镜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她这是怎么了,“我去的路上,听到了你父母出车祸的消息。” 雨安点了点头,“原来你们都比我早知道。”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听姜何祐说了什么。”小勋发现她明显不对劲。 雨安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没什么,只是你突然提起韩浩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勋呐,我们这样相互陪伴着有四年了吧。”小勋点点头,“在我之前,你一直是一个人,是不是很孤独。”小勋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雨安笑了笑,只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我不太舒服,想去休息了。” 小勋走后,雨安将他用过的杯子用塑封袋装了起来,吉拉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充满仇恨地看着那已经关上的大门,“姐姐,我去帮你杀了他。” 雨安摇了摇头,将杯子递过去,“你去交给金宇,他知道该怎么做。” -- pō1⑧м.Cōм 火烧西街 何祐坐在黎耀天原来的办公室里,眼皮跳得厉害,他通宵工作了两个晚上,要解决一堆事跟一堆人,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一条信息, 信息显示,雨安在韩浩凯手里,并给他发了个定位,他皱着眉,这是他派去跟着韩世勋的人的号码,他立马给雨安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有人接,他想了想拿上外套,出了办公室,正巧碰到阿飞进来,“喂,老大,你要去哪里,刘总马上就到,喂,老大。” 阿飞见那人没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恼火地搓了搓自己的头脑勺,这待会儿刘总来了,让他怎么办。 何祐开着车,按照信息上的定位走着,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地方越来越偏僻,简直可以用荒无人烟来形容,等他开到定位地点停下来时,发现是一栋废弃只建了个框架的水泥建筑。 他下车打量了一下四周,觉得气氛很不寻常,他再一次给雨安打了电话,还是没有人接,他思索着,最后从后车厢里抽了根高尔夫球杆,走了进去。 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因为只是个框架,四处灌着风,他走到建筑里刚想着上楼看看,突然就从楼上下来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将他围在了中间,有的拿着砍刀有的拿着钢管。 何祐低头冷笑起来,他早觉得事情不太对,只是他害怕那个万一,万一是真的呢,他输不起。 孟公馆,韩浩凯被领进了雨安所在的包间,她一袭缎面白袍站在那里,素面朝天,齐腰的卷发披在身后,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模样。 韩浩凯笑了起来,那笑因为有纱布的遮挡反而显得有些滑稽,“雨安,不是,琳达,你现在是叫琳达吧。” 她样子虽然跟当初差不多,但不知为什么周身却有了强大的气场,韩浩凯反而不敢靠近。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我那时,对不起,我是太想要你了,怕你被姜何祐那小子抢走,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人,后来你失踪了,我一直在后悔,后悔没有当时就把你带走。”他自顾自地说着。 雨安走到了他的身后,他感到她的手触到了他的腰部,隔着衬衣冰冰凉凉的,虽然没有碰到肌肤,那也是他想念了许久的贴近。 他感受到了她倾吐在他背部的呼吸,她呼吸匀称,那呼出的气息让他的背部一片灼热。 “琳达,你跟我走吧,我保证以后”他话未说完,就感到一下冰冷的刺痛,低头一看,一把银色的匕首刺进了他的侧腰。 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刺痛从匕首周边的肌肤开始扩散,不过几秒就传遍全身,他惨叫一声,痛苦倒地,雨安抽出腰带,缠住了他的脖颈,然后踩住他肩膀朝后一拉。 腰带绷得死紧,韩浩凯的脸立刻憋得通红,他痛苦地想要把腰带拉开,无奈使不上力,他两脚乱蹬着,脸色渐渐红中带着乌紫。 阿龙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担忧地一直看着门板,要不是雨安之前吩咐过不论里面发生了什么都不准进去,他恐怕早就一脚踢开了门板。 吉拉站在另一边靠着墙,看着他那好笑的样子,出声安慰着他,“别瞎操心了,就那叁脚鸡,姐姐应付得来。” 雨安手上使着劲,冷冷地看着他,最后,他的腿不再蹬了,手也无力地垂在了地上,她才冷声说,“记住这种感觉,这就是我当时的感觉。” 又过了一会,四周变得一片寂静,她松开手里的腰带,地上的人已经停止了呼吸,永远不再挣扎,也不会再伤害到她。 她直起身体,这才发现自己周身没有了一点力气,她跌坐在地,阿龙最终忍不住,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 他看了看虚脱的雨安,有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二话不说将他拖了出去。 “姐姐。”吉拉过去抱着她,轻拍着她后背,好一会,她的眼泪才留了下来。 曾经,雨安想过妥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忘掉这里的一切,去国外重新开始新生活。 但是她清楚,那个伤口会一直在,而伤口错过了治疗时间,就会变成伤疤,永远地留在她身上。 疤痕能抚平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唯有这样做,自己的内心才会得到安宁,她才能重新开始生活。 西街,这一晚,家家关门闭户,这里黑灯瞎火没有人营业,没有客人,没有车辆,如果还有人对四年前那个火拼之夜留有记忆,那么他一定会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因为一模一样。 会所前的路边还有周边隐蔽的小巷四处躺着没有声息的尸体跟受伤呻吟的人,会所大门紧闭,这座红砖小楼看上去摇摇欲坠。 蓝俊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焦急地一遍遍打着姜何祐的电话,江文晖坐在旁边,脸色暗沉,“祐哥他,一定是出事了,阿飞说,他刚才出了门后就联系不上了。” “他不会有事的。”蓝俊强作镇定地说,然后他叫了一个手下进来,“通知所有人,全城给我搜,要快,他一定在某个地方。” 小勋跟韩世宗正坐在会所里,悠然地喝着威士忌,周边躺着四五具尸体,韩世宗满面红光,似解除了自己的心头大患一般,春风得意。 “严秘书真是好手段,不过姜何祐确定不会回来了吧。”他小心翼翼地问,弄成了这样,他要是还活着回来,那可真是死路一条。 “放心吧。”小勋嘴角勾着笑,“他活不过今天。” 韩世宗打量了一下周围,“我没来过这里,这房子外面看着不怎么样,里面倒是挺豪华。” 小勋喝了一口酒,“我以前可是做梦都想进来这里。” “严秘书以前是西街的人?” 小勋低声笑了起来,“我以前是这里的乞丐,天天蹲在门口被欺负呢。” “从乞丐混到今天这个位置,那严秘书可是个厉害人物。” 小勋看着他,脸上笑着声音却带着冷意,“我以前有两个梦想,一个是成为这里的主人,还有一个是找回自己的身份。” “哦,那严秘书找回自己的身份了吗?” “快了。”小勋将手里的杯子放了下来,从衣袖里抽出什么,在面前一划,韩世宗愣了愣,感觉有什么东西,划过了自己的喉咙。 血液顺着刀口往下流进了衣服里,疼痛袭进脑门,他用手摸了摸脖颈,不可思议地看着满手的血液,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惊恐地看着小勋,开始无法呼吸,大量血液倒灌着从嘴里喷了出来,样子甚是惊悚。 小勋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般看着他,嘴角依然带着笑意,声音似乎也温柔了起来,“忘了跟你说,我不姓严,我姓韩,叫韩世勋,再见了,我的哥哥。” 他的双眼渐渐模糊,他扑上去想要抓住他衣领,却栽倒在了地上,他无力起身,抽搐了一会,渐渐没有了声息。 小勋轻蔑地用脚推了推他的背,发现他不再动弹,他弯身下去在他衣服上把刀子擦干净,重又塞回了衣袖里。 一个人跑来问他,“这里要怎么处理。” “烧了吧。”他淡淡地说,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如果有一天,他得到了它,就把它烧为灰烬。 有人开始在房子四处洒着汽油,整个房间冲刺着刺鼻的气息,雨安打来了电话,他以为,她会问他事情顺不顺利,没想到她第一句话却是,“姜何祐,他在哪里。” “他这会儿,应该已经死了。”他说,然后径直挂了电话。 “该出去了。”一个人跑来通知他。 他走出会所,再一次回头看了看这个曾经统治着西街的地方,浓浓的烟雾从窗户飘了出来,有人在惊呼,“着火了。” 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身后火光冲天,伴随着人们的惊叫声,那火光窜上了高空,映红了漆黑的夜色,那栋有着西街象征的红砖小楼,也就此成了废墟。 -- 尾声 蓝俊找到姜何祐的时候,他倒在那栋废弃的建筑里奄奄一息,周围是那十几个人的尸体,他颤着手在他鼻间试探,“还有气。”他大叫,“快送医院。” 雨安提供给金宇的指纹跟易拉罐上的吻合,金宇很快逮捕了韩世勋,“到时候,可能会需要你出庭做证。”金宇对她说。 雨安点点头,“我会去。”而且多亏何祐把她家原来的房子保存得很好,里面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放着,她还找到了爸爸以前穿着那身衣服照的照片。 少女吸毒致死的案子随着证人证据的公开也真相大白,韩世宗之前的秘书曝光了这件事,那人保留了视频录像。 因为魏明辉曾是有名的慈善家,媒体大量报导了这件事,为他恢复了名誉,可惜因为韩世宗已死,无法接受应有的惩罚了。 这一个多月发生了很多事,韩氏家族倒了,公司被交给了专业的经理人来管理,雨安接管了魏明辉为了帮助贫苦儿童留下的天使基金会。 西街自从红砖小楼被烧后,开始败落,人们不再去那里消遣,转而去了更繁华,设施更齐备的新区。 吉拉去了国外,她对雨安说,她想去进修,想重新回到校园,开始另一种生活,江文晖来不及等何祐醒来,也追了去。 十月,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何祐睁开了眼睛,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雨安握着他的手一直陪着他。 阿飞当场痛哭出声,何祐没有力气,但还是低声说,“给我出去。” 蓝俊笑了起来,“哇,有力气说话了,还以为救不活了。” 他斜眼看了蓝俊一眼,“你也给我出去。” “哇,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肯定在底下呆着呢。”说着,他手指了指地板。 “你都不知道,当时你那惨样,肋骨断了好几根,身上被砍得跟五花肉似的。” 何祐不再说话,他拾趣的闭了嘴,过去勾着阿飞的肩膀,“算了,我们出去吧,呆在这里只会碍眼。” 两人出去后,房间里才安静下来,他看着雨安,雨安也看着他,“一个月的观察期过了,你都没有醒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 何祐笑了起来,这一笑扯着伤口要命地疼,他“嘶”地倒抽一口气,看着她轻声说,“本来不想活了,都到阎王殿门口了,但突然想到你,于是就想,哎呀,算了,再陪陪那个人吧。” “切,谁要你陪。” 云市那下了半个月的雨,阴云密布的天空,终于被阳光刺破,恢复了湛蓝。 初冬,海边别墅,一个有着暖阳的清晨,雨安靠在沙发上正看着这个月员工发给她的报表,何祐从身后抱住她,温暖的气息呵在她颈间,“你能不能休息一天陪陪我。” 雨安看着屏幕,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是正陪着你吗。” 何祐皱了皱眉,一爪抢过她的笔记本,扔到沙发角落,“喂,姜何祐。”她无语地回头看他,一个吻遂不及防地落了下来,他的唇温暖湿润,他身上有着好闻的木质香。 雨安正待闭眼,他的唇却恶作剧般地离开了,他好笑地看着雨安生气的表情,跳过沙发,在她身旁躺下,将头枕在她的腿上。 他仰头看着她,撅起嘴巴,指了指自己的唇,雨安“啪”一巴掌打在他嘴上,“啊”何祐大叫一声,捂着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病人。” “还病人,早就好了,你要装病装到什么时候。”她两手环胸,气势汹汹地低头看着他,“我过两天要搬回去。”她宣布到。 何祐没有接话,而是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说,“我们出去吧,天天待家里,闷坏了。” “去哪里。” 何祐起身拉起她,“先去换衣服,快点,我帮你换。” “滚。” 直到坐到车里,何祐才沉声说,“韩世勋从狱里托人说了好几次,想要见你,你想见见他吗?” 雨安摇了摇头,“不想,该说的在法庭上已经说完了,没什么好见的。” 何祐点点头,不再说话,开车离开了海边。 车子驶离了市区,渐渐的车水马龙的大路变成了蜿蜒曲折的盘山路,“这里。”雨安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一座座山脉,感觉很熟悉。 终于,前面没有了路,何祐将车子停了下来,前面是一片树林,进入初冬,树木都光秃秃的,何祐牵着她朝上走去。 来到山顶,原本翠绿的草地变得枯黄,但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有种柔和的美。 雨安走过去,看向那密林深处,“原来这个季节,它是这样的,也很美。” 何祐走过去从身后将她拥在怀里,同她一起看着远处的景色,“那次你说不知道想去哪里,我就把你带来了这里,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你,这是整个云市我最喜欢的地方。” “以前在西街,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就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坐上大半天,心情就会慢慢平复。” “但是自从上次带你来过之后,我就再也没办法来这里。” 雨安转身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你失踪了,害怕,害怕再也找不到你,害怕你已经死了,害怕来这里会更想你。” 雨安将手伸进他外套里,环抱着他的腰,她抬头看着他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她,她踮起脚吻了上去。 何祐用外套将她紧裹在怀里,低头回应着她的吻,他们吻得温柔缱绻,带着柔情,带着对彼此的呵护和眷恋,整个天地间,只有这一对恋人。 不知吻了多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此时山顶的风吹在脸上,也感觉没那么冷了。 雨安将脸埋在他胸膛,“喂,姜何祐,你老实说那次你是不是想丢下我自己走。” 何祐用下巴在她头顶上轻轻蹭了蹭,“恰恰相反,我想留下来。” 雨安抬头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何祐想了想,“大概是坐在台下看你弹钢琴的时候吧。” “骗人。” “真的。”何祐将她搂了搂,“骗你做什么。” “我还没有原谅你哦,辰阳。” “喂,不许再叫那个名字。”何祐无奈,低头轻咬她的耳垂。 空旷的山谷间,只有女孩的笑声跟男孩无奈地低语。 时光回到13年前,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在练习室里弹着巴赫,她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弹错,反复几次,当再一次出错时,她生气地盖上琴盖,拎上小包走了出去。 她挎着小挎包沿着道路向前走着,不能走太远,就走到前面那个路口,就回去吧,她想。 在快走到路口的时候,她看到了蹲在路边哭泣的小男孩,“你怎么了?”她走过去问他,小男孩没有回答。 “你爸爸妈妈呢?”她又问。 小男孩抬起头来看着她,她有着白净的脸,天使一样的容颜,“我没有爸爸,妈妈她,死了。” 小女孩蹲下来看了他许久,“我爸爸说,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也可以很幸福的长大。”她摸了摸他的头,“你也要好好长大哦,等长大了,你可以来看我的演奏会。” “演奏会?” 女孩点点头,“我以后会开钢琴演奏会。”她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我得回去练琴了,这个给你。”说着,她从小挎包里翻出一包糖果递给他。 “我每次难过就会吃它,吃了就没那么伤心了,它甜甜的很好吃。” 小男孩愣愣地接过糖果,她开心地又拍了拍小男孩的头,“要好好长大哦。”然后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小男孩起身看着她那欢快的背影,喃喃地重复着她刚才说的话,“要好好长大。”他停止了哭泣,捏着那包糖果,转身朝着西街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