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索》 单线通话 “好好学习。” 纪嘉芙关掉聊天界面,手指在屏幕前凝滞半天,终于点开了群课堂的图标,她几乎是最后一个进了房,盯着界面上系统给配的半身人像,戴圆眼镜,笑眯眯的卡通男人。 哪里像他,她心说。 开学就将是高叁下学期,苑庆居然让老师提前通过网课补习——给他们这些艺术生。 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上网课。 上的是英语,离开课还差一分钟,她干脆整个人团进被窝里,毫无高叁冲刺考生该有的自觉,将手机贴上心口,盯着天花板出神,直觉心里空落落的,早知就该将它漆成粉红,睡去就有云蒸霞蔚盖上眼皮,醒来就提示自己永远是少女。 授课人的麦克风终于开启了,带着点电流的男声低沉,仿佛带种渲染感将她领去窗外的冬天,雪一粒一粒地落在她身上,她的脸就被冻得通红,她听见他说,“还有这几位同学没签到,权渝,魏冰然……纪嘉芙……” 纪嘉芙,谢深说纪嘉芙。 她觉得连线的电流一刹接通她的心脏,灼痛似地突突乱跳,平平无奇叁个字变得包含了整个深邃渺重的宇宙。想感谢父母,给她这个名字,能被谢深念出来,脱离了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虽然本质意义还是尽老师的义务提醒她签到,却能让她生成许多玫瑰色漂浮着的绮念。 她手忙脚乱地去点签到,嘴角不自知地咧起来,带着陷下去的两只梨涡也盛满金酒,带着一点得逞的窃喜,按下那个键好像屏幕就会出现粉红气泡。 谢深是她的英语老师。 二十五岁,海外归来,高挺英俊,据说单身,纪嘉芙对他的认识就停留在这个阶段。虽然听不懂他在耳机里说的复杂句法究竟有什么意义,可耳朵很乖地觉得发音腔调好漂亮,像正在壁炉边低读带着酒意的叙事诗,她听得醺醺沉沉,溺水一样陷进棉被的黑洞。 就像是在和谢深夜半通话,做情侣才做的事。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不齿地欢喜,手也就渐渐遵循意志,摸到内裤外面,开始小幅度地蹭动,她是不敢贴着肉碰的,但这样就让她很快的濡湿,布料上洇开浅浅一块儿,阴蒂凸起来圆圆地抵着她的指腹,她狠着心按下去,腿和腰就不能自控地荡出绵长的波浪,内裤摩擦着发出细小黏腻的水声,她戴着耳机却听不见。 她只听见谢深在耳边说“大家来看这道完形填空”,填什么填,她小小的欲壑才啜泣期待被他填,她笨拙地感受到唇瓣在内裤下怯怯张开,中指就不假思索地陷进去,可怎么够——她小声说,“谢老师……”喘气热热地能将眼前的黑色烫出一个洞,等谢深为她投一点光。 纪嘉芙的高潮来得很短促,可就像浮沫缠缠绵绵带走她的力气,谢深说到“课间休息”,就不带一丝留恋地关闭了麦克风,耳机里变成真空的沉默,她慢慢阖上眼,下面又酸又涨,心也又酸又涨。 谢老师,对不起。 对不起你在传授知识,我却在借你的声音自慰。 手机被她扔到一边,短暂的课间十分钟就够她沉入梦里,也许大家都该羡慕她这种睡眠质量极好的高叁生。 被冷落的手机不甘心地震动起来,微信联系人发来消息,“下课了吧,休息会儿。” 她睡得酣沉,只能任界面亮了又灭。 再次让她惊醒的是又突然被点到名。 “纪嘉芙,你说说第九空为什么该用过去完成时。” 谢深的声音像从幽长的走廊最那头一路传来,带着尘粒荡进她的耳朵。 她猛地睁开眼,抓起屏幕一看,自己的名字就被放置在麦序上,前面麦克风的图标闪闪烁烁,而排在下面的谢深正显示静音,两个人名字紧紧挨着。 “我,我……”她嗓眼干涩,生怕让谢深听出自己刚刚睡了半节课,好像被讲台上的谢深请起来,手汗湿着绞来绞去,对着他从无波澜的冷淡眼神,却能让她脸发起烧来,“老师,我不知道。”说出来时她甚至自暴自弃地闭紧眼。 可她知道,就算她直直盯着,谢深也不会有什么表情变化。 她看着“纪嘉芙”叁个字从麦序上消失,提示“您已被移出麦序”,才得救一样小小喘口气,谢深名字前重新闪烁的麦克风图标又让她觉得被攥紧脖颈,“下次注意听讲。” “嗯、嗯。”纪嘉芙重重地胡乱点头,做完后才想起她说什么谢深才听不见。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那些字母像乱码在她眼前漂浮转圈,弄得她心烦意乱,终于听到谢深大发慈悲地说,“这节课就到这儿,课后习题大家记得及时提交。”课堂界面的蓝衣小人就啪地破灭不见。 课后习题被她慢吞吞地做毕,只剩一栏授课建议空着,每次题目后面都会由系统附加的功能,没人真会注意什么,纪嘉芙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始一个一个敲字。 “希望老师下次授课时能开摄像头。” 会不会太刻意了,她咬着唇想了半天,补充的话更像是在欲盖弥彰,“这样会有更真实的体验感,让学生听课更集中。” 手指颤抖地点了“发送”,她想,才不会。 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上网课。 不喜欢上只能听见谢深声音,却看不见他人的网课。 -- 性梦枕头 谢深教他们不久,高二下学期才被苑庆高中聘请,他讲课水平其实只停留在“就那样”的阶段,不会调动课堂气氛,也很少和学生进行什么有趣的互动,可在学期末被投票成了“最受欢迎老师”,办公室甚至有人揣测他是不是进行了暗箱操作。 哪有什么暗箱操作,纯粹是因为他生得好,高身阔肩,一张脸却斯文矜贵得很,低温感地排距欲望,可又冷幽幽地引人去注目。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都是视觉动物,再不爱学习的人上英语课都盯着他坐得端端正正,只为谢深实在赏心悦目,这样的听课质量让他们班英语期末平均分排了全校第一。 纪嘉芙也是这么喜欢上他的,人自觉会去追逐美的事物,结果她没想到自己看着看着不仅就移不开眼,甚至还满眼都是,快溢出来。 不过他们的第一次交流不太美好。 她常常会缺课,那时她已开始试着接一些角色,花大把时间浸泡在剧组里,久违地回到学校才发现换了英语老师,现在站在讲台上的男人长得倒比她更适合去做一个明星。 明明一看装束就知道出身优越,衬衫料子都用了暗纹迭握的绸缎,被窗外的阳光照出高级质感的色泽,竟像团雪融光滴注冰冷,纪嘉芙打量会儿只觉得齿缝嘶嘶战着寒气,清苦,怎么会让人觉得清苦。 谢深习惯正课前花五分钟听写,再趁学生们做题时批阅整齐,下课就能给他们发下去及时纠错。 于是纪嘉芙就收到一张布满猩红叉叉的纸。 “下课,”学生们起来拖着声音说“老师再见”,谢深眼看他们坐下,又瞥了一眼记分册,一眼找到那个陌生的名字,别人清一色八九十的分数中间挤着一个小小的醒目红叉,“……纪嘉芙,来一下。” 纪嘉芙心知大难临头,自觉地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磨蹭着穿过被试卷袋和书夹堆得略显拥挤的走道,站到他跟前,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听一节课还不知道老师姓什么。 她只能抬头看谢深,看见老师的净冷双目没什么情绪地望着她,却让她僵住不动,直觉似冰水浸面,竟又莫名觉得晕眩,可能太大胆地直视美丽都会遭遇这种感觉。 愁胡,她突然想到这个说法。 谢深说,“你这次听写很差。” 不是很差,是非常差,她之前为了拍戏几乎落了小半月的课程,第叁单元还差大半未吃透第五单元就像座山压过来,她也只算上比普通人聪明一点点,但是这样的重担也让她不能侥幸。 可谢深不是在责怪,仅仅只是陈述,却让纪嘉芙蓦地生出一种奇异的委屈,“不是的……老师,我之前的课落了很多,我在……” “那你能补上吗。”平淡得甚至听不出是个问句,显然谢深并不关心她缺课是为了干什么,就算别的老师因为她会成为明星而总偏爱宽容一些。 “能。”她这次回答得倒是非常笃定,她不是总有借口逃避学习的学生,不知道是不是谢深投石子一样的问话激起了她的小小斗志,还只是在她的心湖里晕起了一圈圈涟漪,波光潋滟。 “那好,”谢深低头用红笔把那个不美观的红叉涂成一个小圆圈,好像画了一颗樱桃缀在她名字后面,“我办公室在C513,你补课时如果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C513,她记性从来很好。 “哦,我姓谢。”谢深补充道,似乎已经洞察她已走了一节课的神,甚至没听见授课老师的姓氏。 纪嘉芙很忙,上完网课还得对着剧本背上半日台词,即使没几个月高考也不肯落下,艺考生的压力往往更大,除了得保持个说得过去的文化课成绩,专业实力的培训更不能松懈。 等她陷进床里已将近十一点,才来得及去回复那忽略许久的微信消息,那人也没有再新的话,他们就停留在“下课了吧,休息会儿。”那句。 纪嘉芙常常对谢深保有一种不贞感,即使他们只是最寻常的师生关系,可她恋慕他许久。 她恋慕谢深许久,却在网上有个坏朋友。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一会儿,光标在删除添加上闪闪烁烁,似乎她对屏幕那边的人讲话总要紧张地琢磨半天,绞尽脑汁,“我才忙完。”半天也就发出这么干干巴巴的四个字。 过了一会儿纪嘉芙才看着“Ammo”这个名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那一串暧昧的省略号好像一只小手轻轻攥住她的喉咙,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睛被屏幕光源照得格外明亮。 “想要吗?”怎么叁个字打得这么慢,她等得几乎要将手机盯出一个洞来。 她这次消息发得毫不犹豫,“嗯。”一个字沉甸甸地承载着她青春期的欲望,烧得双腿不自觉夹紧了绞动起来,一些钝钝的欲望在床单上摩擦着。 “今天用什么好呢?”Ammo即使是打字,纪嘉芙都能神奇地体会或说臆想出他此时的语气,她像被他附身一样环视自己的房间,正在寻找接下来能够取悦自己身体的工具。 “就枕头吧。”他很果断地决定了,更像是传达一种指令,纪嘉芙会不带犹豫地执行,雪白绵软的枕头被她抓过来,布料似乎竟能烫穿手心,“内裤脱了,骑上去。” 纪嘉芙就照做了,被她爽快脱下的内裤已难察地浸了一瓣水痕,她上身笔直地跪坐在床边,将枕头塞进自己双腿之间,即使是顶柔软的材质,突然的异物感也让她的肉户惊慌地收缩起来。 “是不是已经湿了?”Ammo总是能很好地把握他们指令过程的节奏,就算不通过画面和声音,他好像也站在这个房间里观察着她的发情姿态,下一条消息接着弹出来,“那么,用你的逼在枕头上来回摩擦吧。” 纪嘉芙常常对他不懂得拒绝,事实上她也不想拒绝,因为这种游戏有让她很快乐。 她立刻张着腿摇摇晃晃地蹭动起来,微湿的阴唇因为深陷进去的枕头而被迫张开,对比之下布料就显得格外粗砺了,淡粉渐渐变成玫瑰深红,薄薄嫩嫩的两瓣承受不了般地肿胀起来,是痛的,可变厚鼓起的样子就像一张贪吃的嘴,夹咬着更多枕头布料吸进去,淫水晶莹地从穴口流出来。 她哆嗦着手指勉强打了一个字,“痛。”腰却不知痛一样继续前后颠簸着,像骑着一匹难驯的马。 是真的痛,火辣辣地烧着,这里本就该只被手指或阴茎搓磨,换成其他东西就会带有凌虐的情色,可她体会到了丝丝缕缕的快乐,索性自暴自弃地动得更快,不知道是为了扩大痛感还是获取快乐。甚至能听到咕滋咕滋的水声蹭在枕头上,或者渗进枕头里,以后枕着一定会总害春梦,纪嘉芙想。 “痛吗?”Ammo的消息总像掐准了她的身体反映,似乎他已经熟知她从未触摸过的每寸皮肤,“可你一定动得更快了,是不是?” “枕头一定很好吃吧,把骚逼磨得淫水直流,爽得不行,是吧?唉,以后该怎么枕着睡觉呢,小可怜。” 他说得都对,纪嘉芙觉得自己此时的淫贱样子整个暴露在一个隐形人的审视下,那种不带感情的评估测量却让她情欲暴涨,她就变成一个物件,一个仪器,进行并记录Ammo对她羞耻的身体实验。 纪嘉芙现在已分不清到底是痛觉还是快感,只知道大张着肉户让它去吃本不该吃的东西,就像将她的灵魂强硬摁在一片砂纸上,她竟觉得舒服到头皮发麻,以至于下面流出来的东西就不是眼泪,而是淫汁,是爱液,是骚水,是她的快乐试剂。 她变成一颗小小的泡腾片,眼睁睁看自己在一大片欲海里尖叫着蒸发消融,最后她就成为欲望本身。 “是不是快去了呢?”Ammo的消息速度像一个无比体贴的绅士,照顾她的体感进度,可接下来发来的话却有些残忍,“现在,把阴蒂顶上枕头角,用力磨,磨到喷出来——不准喷到别的地方。” “好……”她对着空气说话,仰起的脖颈像是在求救,将他口中的那个枕头角尖尖地抵上阴蒂,那里早就硬熟成一颗石榴籽,哪挨得住她近乎粗暴地摩擦,只能变得更肿更艳,不知痛般探出圆圆的头,“要……要去了,唔啊……谢,谢老师……” 她颤着腰身,大张着腿潮吹了,水液淋漓地浇上枕头,情欲味浓烈地打湿她未来的梦,她破碎地喘着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变成一只摇摇欲坠的银瓶,里面溢满了汹涌又深黑的爱和欲。 不知道多久才恢复过来,期间Ammo维持了他的好教养没有传消息来,她哆嗦着手对准枕头那一大块艳情水渍拍了一张,传过去。 居然像是在报恩。 过了一会儿对方才回复,他说,“怎么喷这么多,真是个浪透的小婊子。今晚枕着它睡,会做好梦吧?” 她不再回复,一种卑鄙感奇异地袭击了她的心,快将她分裂成两半,一半是纯情恋慕谢老师的女高中生,一半是任Ammo指令操纵的,小婊子。 不知道哪半占得更多,她是个能不断撕碎再不断拼凑的纸人,手却仍未出戏般乖乖将还湿着的枕头拉到脑后,堕落深渊一样陷进去。 -- n2qq.Com 香水子弹 和网友建立这种荒诞的关系,纪嘉芙只能归咎于青春期原罪,那种湿燥的欲念从她爱上谢深之后就一直捆绑住她,通过网络投映到未知的Ammo身上,再加倍奉还到自己身上。 起初不是这样的,她不会选择与一个陌生账号分享自己身体的秘密,她开始也只是与他知心聊天,在试卷和剧组的缝隙里分享生活的浓淡,只因她觉得和Ammo讲话,很舒服。 他实在与她合拍,措辞精准,谈吐有礼,那一点生来的冷幽默也能逗得少女吃吃发笑。 没有一个高中生能够咬定自己从未使用过随机匹配软件聊天,包藏着对未知的祸心。 总有人借助这种好奇心去宣泄自己不齿的欲望,随机匹配的网络世界几乎不具备道德感和羞耻心,纪嘉芙也不能拒绝地直视了许多男人粗俗的第一句,再抱着所剩无几的侥幸心理不知道点了几次“重新匹配”,才遇到Ammo。 他是很克制的,甚至最开始只与她闲聊不过一两句,只因发觉两人都很喜欢戏剧,到后来谈天谈地说说热点,就保持着最普通网友的距离,只为同好交流,再得体不过了。 她有一回给他分享自己拍的网剧,她在里面扮演女叁号,明艳张扬的反派,揶揄地问,“你觉得这部剧拍的怎么样呀?” 其实想问,你觉得女叁号怎么样? Ammo的文字保持着他的客观清醒,“说实话,有些粗制滥造。” 她气得一天没有再理这位网友。 是纪嘉芙,她先去打破的“网友”那道界限,她实在太好奇性的滋味,又有点绝望地认定,这辈子她不会和谢深有超越师生的关系,她得为自己的快乐找出路,而不能早早地死于单恋。 “我觉得这可能很有意思。”鬼迷心窍的她分享了一条关于性爱调教的教程给Ammo,装出一副大人的成熟口吻。 她把自己颤巍巍地抛出去,不知道是过了叁小时四小时抑或半天,或许没人接她降落,她早就在水泥地板上摔到粉碎,羞耻感后知后觉地袭上来,她颤抖着手指想要删除好友。 “怎么,你想试试?”消息及时传来,这才是大人应有的口吻,像问你是要喝酒还是喝果汁的平平淡淡,将选择题交给小孩子。 她要了酒。 如果不是谢深先入为主,纪嘉芙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会爱上Ammo,就不必一直受着这种无端的熬煎,在单恋少女和求欢欲女之间切换得应接不暇,目睹着自己分解,分割,分裂,拿着锯刀霍霍磨着的不是谢深不是Ammo,正是她。 纪嘉芙永远不会忘记她第一次推开C513门的那天。 办公室里只坐了谢深一人,绿植掩映间他的脸显得愈发冷润玉净,好像沉静在这时候就得以具象化,他用的香水有熏檀气在手腕上沉着,苦而回甘,惹得纪嘉芙深嗅几口才后知后觉地讲话。 “……谢老师,”这样的氛围竟让她小小扭捏起来,“这是第四单元的主题作文,我写好了想让您帮忙看一下。” 纪嘉芙谨慎地将作文本搁到桌面,似乎害怕破坏他周身那种沉凝气质,平日恣肆惯了的她也只能变得轻声细语起来,她慢慢吸进那幽微的香气,心脏就像被刺激到狂跳起来。 她惊慌地后退一步,怕这咚咚的声音对谢深失礼,却因为谢深的抬头而变得更不可控。 “你很认真,”他的赞美与批评一样没有感情色彩,所有词到他嘴里都变成了柔和而模糊的中性,“只是,这里最高级的变形是该这样吗?”他扬扬本子,示意她靠近点。 纪嘉芙脚步此时用挪动才更好形容,她凑近了那个被她变形得滑稽的单词,眼睛快要流出汗来,“呃……嗯,是我写错了。” “这个程度可不行。”他利落地对着那个错处画了红叉,再对一些用得好的句子画了波浪线,重新交给她时已变成一篇结构更明晰语言更流丽的美文,“下次继续努力。” 纪嘉芙觉得自己去接作文本的手都在颤抖,“老师再见”都说得极为短促,退出去时关门竟失手发出了极大的响动,“砰”地一声将她与这个漩涡地带隔绝开来,她脚却软了,像个偷生的逃兵。 怎么回事,她背贴着门,像被抽走最后一丝力气般几欲滑下,新老师有那么可怕吗,那样好看的人怎么会可怕呢。 天边的酡红云霞都像在嘲笑她突然微缩化的胆量。 她枕着那个被自己水液打湿的枕头竟睡得还算好,一睁眼还差十分钟开第一节课,谢深的课。英语在接下来就不是英语,是谢深的课。 她慌乱地用手拍脸,希望能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即使身体还自制力薄弱地蜷缩在被窝里——不要再闹出昨天被提问却一无所知的笑话,装差生的一些把戏去吸引谢深注意她早已用滥,可在看不见碰不到的网课期间,她不想小聪明地赌,赌他会不会关照她这个“后进生”。 Ammo似乎醒的很早,传来了一张早餐照片,她粗略扫了一眼,咖啡与两片吐司,居然还有只绿生生的牛油果,那清寡如蜡的味道她想想就吓得直吐舌头。 她发消息说:“这,这能好吃吗。” 不等他回复,她就打开了直播间,结果映入眼帘的画面吓得她险些将手机砸到脸上,不是那个圆眼镜,笑眯眯的蓝衣小人了。 谢深开摄像头了,对着他极好看的那张脸。 还未到正课时间,他正低头查看手机,似乎极为清淡地笑了一下,纪嘉芙以为是她眼花,因为再抬起头时看见的就又是那一双愁胡,不见欲情。 “有同学反映说我这里开启摄像头会有更好的授课体验,我觉得这个建议有一定道理,以后我们的网课就采取这种形式。” “还有这几位同学未签到,唔,……纪嘉芙,不要错过时间。” 纪嘉芙,纪嘉芙到。 她又熟练地将手机贴上心口,似乎这样直视谢深是一种冒犯,可是,可是,他的声音再次让她心脏狂震起来,明明中了子弹,可跳得愈发鲜活有力。 “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 字里行奸 纪嘉芙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她好不容易将胶凝的眼神从谢深脸上移开,就又开始观察他身后的背景,烟灰大理石质感的墙面内嵌了一行木格,靛蓝莓红的小簇花疏落落开着,连扎根的圆肚花盆都胎身莹润,焕着“我很贵,你买不起”的光感。 谢老师平时就生活在这里吗?他会每天醒来都细致地为花浇水吗?有同学提议,是只有她一个还是别人也?——她快把那一块小屏幕看穿,好像现在就与谢深共处一室,她甚至觉得那香气都幽幽笼着周遭,眼珠随着这些想法转动着,自始至终就没施舍分屏里的课件半点注意。 这样下去怎么行,虽然初衷也不是为了提高课堂质量,下课后纪嘉芙头痛地想,这样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吧,美在这时突然成为原罪,谢老师何其无辜。 Ammo的回复在这时就像一注清醒剂,“没有人会为了味道才去吃这个吧。”他说牛油果。 那你还吃,怪人。纪嘉芙无心再与他讨论牛油果的味道,毕竟怎么讨论牛油果的味道依然让她觉得头皮发麻——不,这不重要,窥探了谢深居室的她有种沉浸感,漩着不让她清醒脱身。 如果能在那间屋子里和他做爱就好了。 便顾不得接下来是要上数学还是地理,她说,“怎么办,我有点想要。” 怎么办,在性爱里这个说法就很妙,有种把自己整个软塌塌交付到别人指掌之中的献身感,她已经很能模仿Ammo文字里的性张力,并把它演化成自己用惯了的带点爱娇口吻。 Ammo似乎从来不会在求欢上冷落她,他回复得一如既往的快,“我也是,那么来吧。”接下来又是绅士征求意见的问询,“打开摄像头好吗?” 他们不是只会借助文字调情,画面刺激才能让性欲发酵得更浓烈,只是纪嘉芙有点怕,每次她对着摄像头张开腿时,Ammo的指令就变得格外残忍起来,弄得她手重到仿佛不是在对待自己的身体,事后得红肿地躺上半天。 她不要Ammo开摄像头,怕自己淫态毕露,跪下去隔着屏幕亲吻那男人的阳具——自从他们双开了唯一一次之后,再多看一眼他那粗长的巨物她都觉得心率狂飙到下秒就会毙命,凶悍带弧,青筋突跳,像一把直插进她心脏的枪。 她只犹豫了一小会儿,便接通了那单向摄像头的视频邀请,自己穿了棉质过膝袜的腿就出现在镜头里,粉透得像加了滤镜,被光照得生怕下一秒就会蒸发成碎钻颗粒,结成情欲之盐。 “这样穿好漂亮,”Ammo依然打字,纪嘉芙常常怀疑他是不是声音极难听或干脆是个哑巴,“又好色情,来,张开腿让我看看内裤也是这样的吗?” 纪嘉芙坐在地板上靠着墙,无偿欣赏她身体隐私的看客藏在手机里,她乖乖地将双腿分成M字,小腿肚却微微颤抖,露出那同样雪白的棉质内裤。不,不能称为雪白了,她流出来的水打透一块,盯着看就会发现底下鲜红的肉瓣隐现着。 “唔,湿这么快,是背着我先一步做了什么坏事吗?”Ammo打字速度时慢时快,现在就快得像要让这些淫语情话填满她耳朵,让她摇头都不及。 她紧咬住唇,不想自己听上去像个难耐吟哦的浪货,Ammo消息及时传来,“不要脱下来,就扒到一边去,掰开自己的小骚逼贴近点过来。” 纪嘉芙颤抖着手指将内裤扒开,暴露在空气里的就如Ammo所说,是个莹湿微开的骚逼,她还是处女,甚至只是看了他的文字,逼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娇娇糯糯张开嘴,她边往前靠边用手撑开蚌唇,给他看里面那淫靡带水的穴肉,像是让观众得到最好体验的色情主播,镜头里占满了她粉红丰腴的阴户,洞口无意识地收缩着做吞吃状。 常常看描写处女的穴是最粉最嫩的樱花瓣,纪嘉芙心想,这样淫贱不堪的地方被这种清纯意象形容,樱花知道了,得伤心到春天半簇都不开。 “啊,骚逼开开合合的可怜死了,有笔吗?就之前那只很粗的马克笔,它会让你很舒服的。”Ammo已经极其熟悉她有哪些可以摇身一变成为性玩具的物件,甚至可以根据快感等级排序。 纪嘉芙露着湿漉漉的阴户走到书桌前,从笔筒里拿出他说的马克笔,回到镜头里,Ammo说,“这个笔盖凹凸不平的,一戳阴蒂你就会喷湿屏幕喷湿地板,试试吧。” 她将那构造精致的笔盖对准自己的鲜红淫豆,那正充满好奇地微微探出一点尖尖,可下一秒就被又冷又硬的笔盖粗暴地抵上去,本该缩头的阴蒂却被刺激得瞬间肿大起来,纪嘉芙几乎是残忍地顶戳着自己最脆弱的小东西,感受那塑料材质对嫩肉的碾磨,仰起脖颈喘出热气,“唔……哈,好,好刺激……”后面凉渗渗的墙壁也扑不灭她腿心的火。 Ammo的消息传得飞快,“快点,我看到你阴唇张开了,将笔夹进去堵住你的淫水,笔盖继续顶,别停——越用力就越爽。” “是、是,”她完全陷入这些荒诞的指令里,将笔身用两片蚌唇含住,却被不断溢出的爱液弄得滑溜溜的搁不住,笔盖还拼了命地往阴蒂硬籽上钻,爽得暴烈又缠绵,地板上立刻滴滴答答地积了透明一滩,她小声地求助,“不……不行啊。” “不行?”她可以想象到男人的语气蓦地变冷,“处女的逼怎么会连一支笔都夹不住呢?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想要什么舒服?” 纪嘉芙濒临高潮,却被Ammo突然的责难给弄得胆怯了,自觉地屏住呼吸,停下手腕握着笔向阴蒂顶撞的动作,看那一串省略号最后变成最黑色字块,方方正正透露出威严,“现在,把笔夹在逼里夹紧了,绕着你房间走一圈,不许掉出来。” 这几乎是不能完成的指令,配合度极高的纪嘉芙只痛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却还是软着腿站起来,将那马克笔安置到自己湿滑得压根捏不住的两瓣大阴唇里,腿心绞得死紧,颤颤巍巍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这是极为漫长辛苦的修行,前面的阴蒂被硬硬的笔盖顶弄着肿成一颗烂熟樱桃,明明是想大张着吃进男根的蚌肉如今委屈地闭拢着,里面若隐若现黑色的笔身,带着淫靡的粘液欲出不出,纪嘉芙走得呼哧带喘,一步一步像走向刑场,淫刑致死。 她面容姣好,盈粉腻雪的两颊倒真担得起樱花的形容,如今却密密挂了两道水痕,是汗是泪难以分辨,适合索吻的下唇几乎要咬破,她撑着不知打哪来的意志力慢慢挪动脚步,整个阴户都湿透了,甚至有淫液顺着腿缝滑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性欲滋味,却只有一个清纯女孩。 啪。 纪嘉芙觉得自己的心也和掉落的马克笔一样坠下了,只是它可以水光淋漓地骨碌碌滚到镜头前,她的心却只能摔得粉碎粉碎,变为齑粉。 她瘫软地坐回去,那淫艳肉唇终于得逞了似地张成两片蝴蝶翅膀,初生般哆哆嗦嗦地翕动,想要飞上蓝天,Ammo的消息却让她掉回地狱,“真没用。” “作为惩罚,自己掌穴吧,我想看你的逼被扇巴掌还淫贱喷水的样子。” 她好像是完成了一次失败的改造,失败地只能说“好”,“呜……呜!”她机械地抬起小臂对着那个没用的骚逼拍打起来,阴蒂圆圆胖胖地乱颤想躲开这巴掌,淫汁飞溅到大腿内侧,也飞溅到手机屏幕上,小小一间屋子就充满了噗呲噗呲的拍肉声,清纯最终进化为放浪。 这种时候就不会再去思索是痛是爽了,因为她下面突然绞紧,热液打那未经造访的宫腔中喷射出来,“啊,啊,我要……我要!”黏答答糊了满屏,她都分辨不清那个对话框里又说了什么会让她快乐或痛苦的句子,她残破地笑着,就知道一旦打开摄像头,就会收获一个最坏最坏的Ammo。 她痉挛着在床上小死了一会儿,再拿起手机时屏幕变得脏兮兮的,Ammo传来了自己射精的照片,那根凶猛粗硕的阳具冠头沾满了白精,却依旧硬挺挺的可怕,被攥在一只好看的手中,指节分明有力,肤色又冷得似雪,就显得阳具格外像一只活物,会吃人——她就由死复活了,心脏狂跳起来,险些去亲吻屏幕。 Ammo似乎觉得玩到过火,他说,“你才二十岁不到,我觉得我做了很坏的事。” 哪有二十岁,她离成人还有半年,却从头就骗人说自己是孤单寂寞的女大学生。 她心里的恶和欲望倾泻着汹涌坦白,“不,我比你坏,我做了最坏最坏的事。”她好像是对神父颤抖着告解自己神也不赦的罪行。 “我爱上了我的老师。” - 字里行间??字里行奸??飞白用成这样??对不起语言之美 -- 小白面包 说起印象,谢深得承认他起初对纪嘉芙只是眼熟,他本就极不擅长记忆人脸,任职了小半月挑人回答问题前还要偷瞄花名册,结果脸和名字没对上号,名字序列竟能倒背如流。 只有教学组一起闲聊时,听到老教师们无意提起,“噢,一班那个纪嘉芙啊,小姑娘生得真好,在学表演是不是?我看呐,以后指不定能进娱乐圈当明星。” 他听着眉毛蹙起,回想半天,想起每次听写正确拼写里总会被他画下的一个红叉,约摸总在第二行第四个单词上出错,记分册名字后面跟着一只樱桃和一串樱桃梗样“90”的那个女孩子,好像确实生得很好。 开学那日这座南方城市居然鲜见地下起雪来,以往这时候早该稀稀稠稠落起春雨来,他看满校学生大多仍穿深黑烟灰的棉服,接连着漫成夜里的海,他的黑色大衣再如何深挺俊括就也融成一滴墨,混着别人看不出是哪种他精心挑选的黑。 “谢老师……谢老师!”有女孩子的声音在后面脆脆地响起来,他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就看见穿着白外套的纪嘉芙,绵绵软软裹成一只小面包。 她的脸本来就盈盈一小张,被兜帽一圈白绒围得愈发剔透玲珑,显得那双杏眼水润润多情焕着,她鼻尖冻得微微发红,化为雪地里胭脂晕散的一个吻,居然像狐仙,灵得对着吹口气就能呵成团精雾。 她笑起来就更像狐狸,声音像咬破荔枝,“谢老师好。” “哦,”谢深注意到她果然不合校规地涂了口红,染得一双唇说话时就会慢慢吐出玫瑰雾气,他回忆了一下,“纪嘉芙,之前上网课没少落下签到吧。” 纪嘉芙没想到谢深开学对她说的第一句就是这样无情的揭短,她不自然地岔开话题,“老师,这学期我没有演戏的行程了,会一直在学校上课的。”会一直在学校上您的课的。 谢深认为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毕竟这已是高叁冲刺阶段,他重新迈起脚步,未看急忙小步追上来的纪嘉芙,“那这学期的听写不会一直得90分了吧?” 纪嘉芙蓦地紧张起来,生怕谢深发觉自己故意出错好让他多留心她的听写本的拙劣伎俩,手在加绒袖子里紧张攥起,她道,“呃,我尽量。” 尽量再高密度地出现出现在您眼前又不被看透。 两人居然走了那么长一段路,纪嘉芙本以为谢深到叁楼办公区就该与她分别,可一路沉默地走到四楼他都未离开,只有对着学生们经过时“谢老师好”“谢老师好久不见啦!”这样的招呼点头示意。 不愧是那个“最受欢迎老师”奖的得主,纪嘉芙吐吐舌头,心想自己起初还想为他刷票,结果数据猛涨得她只能乖乖投下自己的一天一票。 啊,赚了赚了,和老师一起走了这么久。 你们和他打招呼又怎样,我今天和谢老师说了好多话——新学期第一句话就是与我说。 纪嘉芙心里颇有些自得,可嘴上仍然保持着谨慎,“老师,您不去办公室吗……”没几步都快到他们班教室了? 谢深站住脚,低头看她的眼神难得带了点奇怪,可说出的话还是清清淡淡,“今天你们班上英语早读,”他抬腕看了看表,“纪嘉芙,你还有两分半迟到。” 纪嘉芙顿时脸红成煮熟的虾,被白绒圈起活像一个脸色滑稽的年画娃娃,她低着头从谢深眼底飞快地走向教室,脚尖都在发烫。 谢深步入教室那一刻,本来还闹哄哄讨论假期生活的学生们顿时安静了,或许他们觉得这种动静对他是一种冒犯,都自觉地拿出课本。 他扫了一眼,人数齐全,狐仙般雪白的纪嘉芙也变成坐在座位上最不起眼的小点,隐没在四十多员发顶之中,他轻轻叩了一下桌面,送给高叁学生开学第一句话,“没有多久大家就要参加高考了,最后这段时间,我们都努力吧。” “努力努力”“谢谢老师”的回应声就在下面接续地响起,谢深常常想是否是因为自己太过年轻,才会和学生们的距离感如此微妙,“好了,上早读吧,”他道,教室很快又恢复了凝滞的安静,“早读结束五分钟前我们听写。” 纪嘉芙面前摊着英语课本,不时抬头偷瞄几眼谢深,密密的单词完全进不了脑子,她想,谢深穿黑大衣可真好看,他该穿成这样踩着雪走来,得是多诗情曼倦的画境——不成不成,万一他冻到呢。 她想得脸又红起,将手机藏在桌洞里,和Ammo发消息:“我今天做了很丢脸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戒掉使用颜文字的习惯。 Ammo似乎在忙,久未回复,她翻到他们之前的对话,她坦白爱上老师,Ammo的回信是“这似乎不太好”。 她就懒得理他了,不太好,我看我们在网上做这种事更不太好——她何尝不知道爱上谢老师不好,不对,不准呢,可就像明明知道是放荡的坏事还与Ammo保持这种联系一样,她戒不掉。 还好有距离的爱和性都不伤人,她只有一点身体酸涨,心里酸涨罢了,不过,还是快乐占得比较多,这些酸涨在快乐眼前就不必称为风险。 这样想着,她就又在听写的第二行第四个单词那儿出错,涂黑时还自作聪明地画了一片扭曲的心,刻意地盖住那个正确拼写。 “我今天做了很丢脸的事。” 课代表将听写本一摞交给谢深时,他正看到这条消息,怎么还会有这样幼稚的表情,二十岁的人还要像小孩子般涂鸦心情吗。 他将手机收回兜里,打开第一本开始批阅,英文怎么可以写得这样幼圆,一眼看出那个错,第二行第四个,打叉,“90”被他轻飘飘地落下笔。 他下意识回看封皮,姓名栏上的汉字也写得笨笨拙拙的,纪嘉芙,哦,又是她。 -- n2qq.Com 无用王国 随着长大,纪嘉芙慢慢发觉不止会发生丢脸的事,伤心事也将逐渐变多,她虽还未成为法定的成年人,可是过早的演艺经历便让她尽早懂得,伤心事不止于突然发育的智齿,咬着笔杆死磕了半小时却还是答错被打红叉的数学题,还有一腔热情地做了许多许多无用功。 所以她一直不敢放开全部地去爱谢老师。 不,先不谈爱,她不仅仅是个女高中生,未来还会成为一个女演员,这种自觉让她具备了半熟的事业心,这就让手机屏幕上那句“小纪,你有几个镜头需要回剧组重拍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当真天真地以为自己不会再为拍戏而耽误任何一门课,尤其是谢深的课。 谢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边这样惭愧地想,一边还是一路小跑地去找班主任请下午的假。 班主任照例提点了她几句高叁了还是得注重学业,依然爽快地准假放人,他还是有一点私心,谁不希望自己的学生会变成一个大明星。 对着这样宽容的班主任,纪嘉芙心里惭愧更甚——如果多年后她当真走红,被采访问到“学生时代对你影响最大的老师是哪位”,恐怕她不会不假思索地答出班主任的名字。 坐在赶往片场的计程车里,她又打开与Ammo的聊天界面,这人始终未回她,她敲字,“小叔叔,您怎么不理人。” 小叔叔,娇糯糯的,荔枝咬破渗透舌面的甜汁子,就该出自漂亮女孩子那种小狐狸般狡黠的爱惑力里,类似一种缠绵的语癖搔在耳边。 她第一次这样称呼Ammo时,无非觉得这个说法很符合她那隐秘的取向,作弄般打出这叁个字,他却未有排距,似乎默认这种称呼,把她当作一个嘴甜的小网友。 那边依旧未有回复的迹象,纪嘉芙便无心再管,调出剧本开始看,和Ammo说的般,仍是部粗制滥造的古装网剧,她毫无长进地扮演女叁。 到了剧组她才得知要补拍下水镜头,大冷天的,顾不上导演对她踩着点到而发出的轻啧声,她哆哆嗦嗦换了纸薄的戏服,镜头从脚尖点水开始上移,常温水这时也冷得透骨,沾一点小腿肚就抖得厉害。 导演不耐烦地叫停,“纪嘉芙,你怎么回事。” 纪嘉芙赔起笑脸,“对不起啊,我一下没适应过来。” 那种神情在她明艳的脸上显得异常突兀,有种小孩偷着模拟大人的表情,很是滑稽,又有些可怜。她就该挑起眉来,嗔嗔娇娇地笑,保持那种少女的矜贵。 导演摆摆手,示意再来一次。 高叁的晚自习总要有老师留下来看班,维持纪律并及时答疑,谢深走进一班教室,发觉早该关掉的灯还亮着,看课桌上教辅材料摞得高高低低,最后的值日生也离开了,不该再有人在。 这样粗心的一帮小孩。他想再去查看一下窗户是否关严,却听见一个吸鼻啜泣的声音,他顺着看去。 是纪嘉芙,白绒绒团着蹲在她的课桌脚边,大半张脸都埋在膝盖里,谢深微怔,这场景竟如书生夜遇狐仙报恩。 纪嘉芙哭得兀自伤心,任眼泪滴答滴答掉出来,接着就听见头顶响起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纪嘉芙。” 她吓得一哆嗦,顶着一双泪濛濛的眼抬头去看,其实不看她也知道这声音是谁,“谢……谢老师。” 谢深极高地俯视她,像在看一株路边的伶仃小花,不过正被露水打得透湿,“这么晚了,再不走就该没有公车坐了。” 纪嘉芙没有回应,她透过眼前那片雾气去看谢深,她偷偷恋慕甚至意淫的人,她该总是体面地出现在他面前,向他展示少女的生命感,“嘭”地像朵脆丽的花展着瓣和茎,而不是这样没出息地蹲着哭泣,被她看见涕泪俱下惨兮兮的一张脸,这样,这样很丑,不好。 “纪嘉芙?”谢深见她不吭声,又在哭,便再次履行老师对学生的应有关心,“有什么难过的事吗?” 是的,很难过。 她大概是最惨最惨的高中生,下午在片场下了十余回冰冷的水,却始终拍不出导演想要的那种效果,被像打发龙套般“算了,你今天状态不好,明天再来吧”轻描淡写地请走时,已是晚九点多——再一歇不歇地赶回学校拿新发的试卷与作业,高叁总有许多新题要做,如果不及时处理,她和她的座位恐怕很快就会被白色的试卷纸淹没。 她身心俱疲,脚掌冻得变成冰块僵在鞋里,打开手机想看看有没有错过什么新消息,就看见Ammo的回复,“在忙工作,小朋友。” ——她,她还是个小朋友,至少在十八岁的生日蜡烛未被吹熄前,她可以保持这种限定的无赖,去讨好去索爱。 纪嘉芙堵在心里半日的委屈就这样决堤般爆发了,学表演,去拍戏,她选的路,她是想就踏踏实实走下去的,可是走这条路就该这样伤心吗,她长得好看,演技尚可,却只能忍着导演的数落,到离开片场前都未暴露任何情绪。 还是不要做小朋友了吧,至少在工作上,她已经算是个大人了。 她说,“谢老师,我是有一些难过。” “我觉得我在做很多很多的无用功,”她努力控制着不让声音泄露出快要饱和的伤心,边站起身边叁两下拭净眼泪,唇角颤抖地微笑,“它们或许是必须的,只是我想不太通——但我知道,不能将这作为不去努力的借口。” 谢深头一回认真打量这个在他印象里就只是“漂亮”的女孩,看她惨白的脸被头顶灯照得愈发透明,搽了口红的嘴现在只剩色块斑驳,像只碎零零的风枯玫瑰,可眼睛还是那样明亮地望着自己,那点残余的眼泪也变成潋滟的波光。 是生命力,他突然明白,是想往前闯向前拼的,流了血也不怕痛的小动物的天然生命力。 他看一些高中生的脸,因为熬夜学习而眼圈青黑,面庞浮肿,凑在一起就都变成灰蒙蒙的模糊一团,埋进卷子堆里就是活动着的一班小点,因为考试分数才会多点神情变化,这常让他不懂他的教学除了书本字符是否有带给他们些许多余的启示,他们是否就会变成体制下温顺生长的大人,为了功利运转自己忙忙碌碌的一生。 可纪嘉芙,他想他会清楚地记住她的脸了,不是细腻,妩媚,青春,而是成长,受痛,微笑。 纪嘉芙似乎是第一回这样毫无忌惮地盯住谢深的脸,看他眼里隐约的暮气,和总能吐出冰冷字句的优美唇形,接着,她听到她的老师说,“人总是会做许多无用功的,纪嘉芙。” 她的名字被谢深念得极冷,这时就是一个定义性的符号,而不会婉转旖旎地透露出父母对女儿的愿景,可这也足够纪嘉芙觉得震悚,“可如果只因为无用功就不做你期待的事,谁知道接下来该做的事有没有用。” 他示意她去看窗外,早晨的雪已经淅淅沥沥地化为雨,打在窗户上生出一个新世界,玻璃杯子倒扣下来,罩在他们头顶像潜入珠宝王国,“你看,下雨了。” “春天就快来了,纪嘉芙。” -- 车内私奔 纪嘉芙未带伞,跟着谢深下楼忐忐忑忑,只剩绿色的应急灯幽幽窥照她胸腔里震荡的心,她故意每步都踩迈得极用力,在地砖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也无心在乎是否失礼,只想盖住自己不正常的心跳。 谢深似乎终于忍无可忍,到了叁楼突然止步,她就觉得自己呼吸跟着止住,“老师再见”就像根鱼刺植入喉咙,得用力咳嗽才能将它逼出。 “你没伞是吧,等会儿,我去办公室拿。”谢深道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留着纪嘉芙在原地独自听身体里血液呼啸的声音,那早冷僵的手脚都快落火,谢深说了,也许春天就快来了。 她那簇被大人世界的冷水浇得奄息半死的小小火花就又重噼啪作响,即使肩上的书包塞满了教材试卷沉甸甸,恐怕她也能轻盈起舞。 没想到谢深回来时手里竟拿了两把伞,一贯是简洁的素黑长款,他递一把给学生,“明天上学再给我吧。”纪嘉芙本偷偷弯起的嘴角便又塌下去,接伞的手都透露出想要共撑却落空的不情愿。 好吧,好吧。她重新追上谢老师的脚步,走下楼梯。至少这说明谢深是个好心的大人,她想。 他们出教学楼时雨势已渐渐转大,月光照着坑洼处破碎地泛波冷光,漫连出一片银白海水,有潮不断拍上来再摔成飞溅珠沫,纪嘉芙下意识咋舌,“呀,这么大的雨。” 谢深抬腕,表盘不觉竟已过十点,最晚的公车已停止运行,他略做思考,道,“给你家长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来接你,没有的话我送你回去吧,”怕她多心,向她展示指针时间,“没车了已经,这个时间再网上约车不安全。”何况是漂亮的女高中生。 一般的学生自然会推辞说老师不用不用,可她是包藏祸心的纪嘉芙,她只乖乖拨通电话,“嗯……好,不用了妈妈,谢老师送我。”她妈果然认定她仍在剧组补拍。 挂断后她抬头对着谢深微笑,是那种她在镜前训练过许多次的演员表情,是会让人觉得被丘比特的小箭射中胸口的笑——小小的脸被照得莹白,残剩的泪意在雨天奇异地泛着一些潮湿感,“麻烦老师了。” 她不要什么天然的爱惑力,美丽不自知也许只是美丽的一种低级形态,从她第一次搽口红便突然懂得这个道理。还是那句话,她是包藏祸心的纪嘉芙,是知道与谢深注定是无用功却还依他说的该“试一试”的纪嘉芙,她要有意识地包装再一击命中,从头发散漫肩膀的弧度,永远维持最佳线条的脊背,将挂上的最适合自己脸型的耳饰,和挑好的那如同狐仙的战甲,她全副武装,她野心勃勃,她有形杀人。 谢深颔首,不知是否被俘于这种营造的美感,他先一步迈向那银光浮跃的海,静影沉璧在这时候也被他踩碎成粒粒玉屑,填满纪嘉芙的眼睛,“太晚了,快走吧。”他道。 纪嘉芙看他的背影,融进黑天里,她看不到多余的光,就投身闯入那片茫茫的夜。 谢深的车内也被装饰得格调不俗,冷冷淡淡飘着他惯有的香气,纪嘉芙坐上副驾那一刻突然丧失了几分钟前的胜算,多日前她还是只能隔着屏幕窥探他房间面貌的坏人,如今居然能坐上他的私驾,类似女主人的副驾驶。 这想法顿时让她变成一个闯进华殿的新手小偷,不知道该将手脚往哪里搁,只能抱着书包隐藏胸脯的起伏,她听着谢深发动车子,他如今就坐在距离自己不到半臂的位置,是她供若神明的谢老师,只能望着的讲台上的谢老师。 想到《暗黑女子》里女学生与老师在车里接吻的画面,也是这样的雨夜,浇泻着湿淋的橙红灯光,女主角用梦呓般的口吻近乎伤感道,“这就是与老师之间的浪漫。”可她眼睛里是幸福的笑啊。 不过谢深总能说一些话让纪嘉芙恢复清醒,他奇怪地睨了她一眼,以为她听不到车内提示的滴滴响声,“纪嘉芙,系安全带。”他指节在方向盘上叩了两下。 纪嘉芙立即被毫不留情地从那些桃色绮念里拖出来,她猛颤了一下身子,去扯安全带的手都哆嗦着对准孔眼花了老半天功夫,那壁谢深已开始行驶,并未有帮帮她的好心。 许是雨下得实在大,车开的很慢,纪嘉芙看着窗外的霓虹灯被雨刷断切割再斑斓铺散在自己眼前,心也像泡在雨里逐渐浸湿,那些模拟好该对谢深说的漂亮话就赌滞了,这样,就这样也很好了,就像趁着夜色私奔。 宽阔的车室就被沉默演化成最逼仄隐秘的空间,只能听见呼吸声交错着起起伏伏,和雨点拍打在车窗上簌簌着,好像也打上纪嘉芙的心头,一滴滴惊得它始终乱跳着。 还是谢深,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与女学生同坐夜车是这样微妙尴尬的事,他终于解救他们般开口,“现在这个阶段,你还在拍戏吗?复习冲刺吃得消吗。”反正就她每每90的听写成绩上,谢深不认为她具备多少学习天赋。 纪嘉芙的回答小心翼翼的,就像是为了熟悉气味而凑近了试探的小动物,“戏没有多少了,我的演员集训也提前上过了,”却仍始终不敢直视这片疆域的领主,“现在就等通过四月底的统考,如果文化课也能过线就能够上想去的学校。” “想去哪里?”再自然不过的对话模式了,这是老师对学生应尽的关心,可还是令纪嘉芙呼吸微窒,“华影,那里的影视专业非常好。” 他自然知道,国内许多知名影视演员都出自华影,其中不乏含金量极高的影帝影后,他睨她一眼,似乎想看透她体内到底蕴含着多少能量,语气淡淡的不像会说接下来的话,“那加油吧,纪嘉芙。” 纪嘉芙听得耳朵发热,头重重点了几下,好像谢深冷淡的祝福就让她积了小半日的乌云浓郁消散,“我会的,谢老师。”她不知道是在对他说还是对自己说,“我一定会的。” 纪嘉芙家离学校不远,平时坐叁站公车就能到,她却始终在副驾上如坐针毡,仿佛是在最讨厌的数学课上害怕会被点名,她一边求早些到家以免心跳过快而死,一边又盼望再开慢点,就一点,与谢深再爱几公里——哪怕这种爱只是不健全的单恋。 她为他指路,终于行驶到了小区门口,是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的,“老师再见,谢谢您。”她像要割裂自己般内心痛苦地下车,却把半颗心丢在车内。 谢深在车门关闭前说,“注意安全,早点休息。” 多像一对归家路上的情侣的道别。 纪嘉芙撑着伞在雨里走得跌跌撞撞,险些踩上水坑,这时雪亮的两柱灯光投上她脚下的路,那些黑暗就突然被驱散了,看得清了。 她惊异地回头,看见那在大门口停驻的,车灯明亮的,谢老师的车。 下车也不是一件伤心事了。 -- 写的时候在听《少女的祈祷》大家可以听听找找我化用的歌词??更偏爱轩仔版本??适合夜里听??千fa就是孤勇的追爱人啦 -- 一秒背叛 纪嘉芙一回家就被纪母推进浴室,说放好了热水快去泡澡,生怕她冻到感冒。纪嘉芙只好边脱衣服边对着门外喊,“那把伞你帮我擦干收好啊,妈。” 弯腰脱内裤时她为身下的景象怔愣住,那棉白的小小布料竟透湿了,沾满了意义不明的汁液,被暖灯照出类似流质的淫靡水光,这和那为保护少女私处的雪白面料极违和,同时隐约着种奇异美感,这是她思春期的标志,连与谢老师只是同坐车内都会令她偷偷变湿。 她羞愧中夹杂着些许快感,仿佛那些绵密的欲望得以暴露在谢深眼前,这冷漠有距离感的男人竟如催情素摄入她的体内,不动一指也令她淫形毕露……很坏,纪嘉芙躲避般陷进水里,手却不听使唤地伸进两腿之间,在波光潋滟里打量着。 那里很美,被水泡得幻动粉红,两瓣像欲绽不绽涂了唇蜜的嘴,顶端衔着未熟的小小樱桃等被采撷,她知道揉揉这儿就会产生一些可爱的变化,整块儿变得肿胖深红,乖顺闭拢的模样也会娇娇讨好哭泣起来,她想得呼吸急促,于是就那么做了,洗澡水与淫水的质感是能分清的,她果然就在清透中摸到了湿黏微稠的东西。 想要舒服,可不仅仅是停留在幼稚的碰碰摸摸,纪嘉芙想到Ammo,他那些粗暴的指令好像更能平息这儿熄不灭的蠢动脂火,这里很适合被插被玩,天生就具备成为一口骚逼的能力,她知道的,手上的动作调动回忆就渐渐重了起来,仰起脖子念出声的却是,“……谢老师。” 腿心酥麻,纪嘉芙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否高潮,她漂浮在浴缸里也许就是身陷欲海,在这种汹涌温柔里竟渐渐无助伤心起来,又来了,她明明脱口而出的是谢老师,身体却在重复Ammo对她远程进行的淫刑,性和爱快把她劈成两半,喷薄出来的血却竟是玫瑰色。 从浴缸出来时纪嘉芙浑身湿泞,那些与谢深雨夜同车的蜜甜随着毛巾的擦拭一起变成水汽蒸发,这是背叛,她在心里默念着,却又难过地发觉自己不属于这两人任何一个,她自由而空旷,便利而寂寞,她是冬天冷藏柜里超过赏味期限的雪糕,永远不会保留到夏夜,尽管甜美,尽管完整。 “小芙,把牛奶喝了,”纪母似乎从来没有为女儿保持艺考身材的自觉,她推开卧室的门,走近那个台灯下蜷缩的人形,“你怎么不坐正呢,这样盯久了眼睛会坏掉。” 纪嘉芙闻言调整好坐姿,捧着玻璃杯小口啜着,眼睛却始终盯着英语试卷上的理解C篇,黑色字母如蚂蚁匍匐过她的眼睛,“妈,你早睡吧,我作业还得坐一会儿。” 纪母心疼极,“你天天剧组学校两边跑,哪里做得完功课嘛!今晚不知道又要熬到什么时候——”想起什么似的,“噢噢,今天送你回的是你们哪个老师呀?太有责任心了吧,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纪嘉芙此时只觉得说出谢老师叁个字都是罪过,她就说得故意模糊,“英语老师。” “啊,我知道,”纪母的声音微微扬起,透露出兴奋意味,“家长会见过嘛,那个很年轻很帅气的男老师对吧?”见她点头,便又谨慎起来,“不过小芙啊,以后也不要这么晚让他送你了啊,毕竟……” 纪嘉芙心里半裂出一点惨淡笑意,干嘛说得谢深不像好人,还以后,恐怕他不会如今晚一般热衷慈善事业,面上却簇起惯常的爱娇表情,轻轻推搡纪母,“好啦好啦,不会有下次啦,妈你快休息去吧,晚安!”就这样将纪母半嗔半笑地送出卧室。 门带上那瞬间,纪嘉芙终于松弛了,贴着门身慢慢滑坐下去,眼里似乎还带着选项ABCD的残影,就算她背叛了两个与她无关的人,可至少未对母亲撒谎,不会,不会再有下次了。 她重新尝试着集中于英语作业,时间的紧迫常常逼她不能再去尝试附加的训练,完成最基础的功课有时都是种奢望,比如现在,她脑子因为一天的劳累而运转得渐渐慢了,手机就在这时不识时务地震动起来,震散她的昏昏欲睡。 她吓一跳,这个时间会再来找她的人可想而知。 “小朋友。”今夜的Ammo意外有些拖泥带水,这样单独发一条消息只为唤她还是头一回,纪嘉芙强打起精神,看下则消息显示在屏幕上,“今晚要不要开视频?我很想做。” 纪嘉芙微怔,这似乎是他们建立这种关系后Ammo首次主动提出“想做”,不,是“很想做”,他从不善于或不屑于表露自己的心迹,只会慷慨地允准自己的每次求欢,或估摸着时间在她发情期前礼貌问询,并进行得尽心尽,带给她许多新奇刺激,是一位理想妥帖的性伴侣——如果这种视频交流也算是性关系的话。 纪嘉芙从来都极明事理,知道做好回报这种事才不会显得吃相难看,可她望望那还有半页的英语试题,突然就觉得呼吸凝滞,这种选择让她再一次不可避免地面对背叛,是背叛谢老师,还是背叛Ammo,还是背叛自己的身体或成绩。 她想了许久,敲字时几乎可以透露出残忍与割裂感,Ammo不知道她是学业紧迫的高叁生,可她是演员,“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对不起啊。” 那边沉默了会儿,她心虚地将脸埋进卷子里,腿绞紧了想忽略那种重萌的湿意,不知道心里拉锯了多久才重新去看消息,“身体要紧,那你早点休息,小朋友。”又恢复了平时的得体自持。 纪嘉芙不知道自己的“晚安”发出的是如何仓促慌乱,将手机往床上一丢就重新去做题了,A,m,m,o,试卷上的字母好像有意识地挑好了挤到她眼前,好像一个谴责甚至诅咒,她不知道是怎么胡乱完成这张卷子的,也不知道是怎样潦草地在角落写了很不起眼的一句话,“谢谢谢老师。” 叁个谢字排在一起,是不是就能误会成我是在深情地呼唤你。 纪嘉芙不敢再去看什么手机消息,怕那种柔情会让她良心不安。完成作业时已接近凌晨一点,她早就困得双眼朦胧,将自己丢到床上后不出片刻就阖上眼,那些离奇的少女心事也敌不过睡眠,她太累,爱和性最好不要出现在梦里。 清晨又是被手机震醒的,纪嘉芙心里暗骂着,半梦半醒地去看消息,眼前模糊地几乎看不清屏幕,隐约是一句问话,“好点了吗?” 她困极了,实在不愿打字,索性按下语音条咕哝了一句,还带着十足的起床气,“说什么呢,我一直好得很,这么早打扰别人是神经病吗。” 耳边的闹铃跟着响起来,她的睡意立刻被响声驱赶大半,不过让纪嘉芙彻底清醒的,还是那跃然屏幕之上的新消息,凛意逼人,“昨晚说不舒服的,不是你吗。” “是在骗我吗?” -- 裂舌蝴蝶 是Ammo。 纪嘉芙觉得身上还残余的被子里的热气瞬间弥散干净,即使是字面上是这样简短平淡,却能察觉到对方的怒意,不是那种鲜明劈上来的暴怒,而是突然从后颈缠上来的蛇,冷而滑腻,在她耳边嘶嘶吐出毒信。 她知道再如何圆谎都只会显得拙劣,还不如乖乖道歉,能凭积极的认错态度赢得一点同情分,“……对不起,小叔叔。”看,文字也可以撒娇。 Ammo意料之中的并未被她打动,“必须得罚一罚你,昨晚是背着我与别的男人做爱了吗?” “不”还没有打出来,他似乎并不想要解释了,指令者总是傲慢无情的,“之前送给你的那个玩具,戴上,戴好了拍给我。” 纪嘉芙就像听见审判的囚徒哆嗦一下,认命般下床去找那个被她藏到隐秘角落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极精巧的蝶形银饰,冷幽幽渗着质感不俗的光,可她知道,这是什么坏东西。 她坐回床上分开双腿,将内裤扒到一侧,惊异地发觉布料竟微湿小块,那闭拢粉白的瓣唇就被她颤巍巍地分开了,露出那个缩在深处的天真小豆,纪嘉芙狠狠心,送这无害的银蝴蝶飞上阴蒂。 刚醒的身体被这又凉又痛的感觉激得轻震,穴口却竟不知畏惧地流出爱液,纪嘉芙用镜头对准了拍下这一幕,阴蒂被夹得外凸而深红,在银质玩具下愈发绮靡地根部变薄,头部挤得圆圆肿胖,好像在抬着头痴痴傻傻地问,这是做什么呀。 发送。 Ammo并不想多赞叹这种凌虐艳情,“今天一天都戴着它,我会检查,如果不及时回复或中途脱下,你知道我有别的惩罚方式。” “如果你的骚逼想体验的话,尽管试试。” 纪嘉芙头一次这么讨厌上谢老师的课。 她夹紧了腿坐在凳子上,那又凉又硌的小东西让她精力无法集中,谢深的脸和黑板上的英文通通模糊成蝴蝶,接连撞进她的眼睛里晕眩而斑斓,她颈后渗着密密的汗,分明还不是夏天。 照例要听写,谢深的声音也变成了回旋式在周围播放,纪嘉芙还在琢磨这次怎么在第二行第四个单词上出错而不显得拙劣,腿心突然感受到剧烈的强震,阴蒂夹活过来一样翻飞着蝴蝶翅膀,她惊得浑身激灵,“唔……!”的一声轻呼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突兀。 坏事只会接二连叁地出现。 谢深边巡视听写边走到她跟前,看这个女同学脸色涨红,额角带汗,不由蹙眉,“纪嘉芙,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我……”纪嘉芙拼命控制着自己狼狈的表情,嘴脸甚至还能哆嗦着强挤出微笑,这是谢深,可阴蒂上的快感实在太猛烈,她很怕自己会尖叫着在老师面前喷出来,便道,“谢老师……我,我想去卫生间。” “哦,那快去吧。”谢深看还有五分钟下课,索性放人,望着纪嘉芙艰难地起身再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估计确实是难受极了。 他将视线重新放回单词表上,继续他的例行听写,“第五个,荒谬的、可笑的。” 纪嘉芙撞开卫生间隔间门的时候感受到自己已完全湿透,她瘫坐在马桶盖上喘气,颤抖着手去拽那已无用的内裤,果然有淫液淅淅沥沥地顺着腿侧淌落,掀开校服裙,整个阴户已被情欲催发得烂熟鲜红,那蝴蝶还咬着阴蒂不倦地扑腾翅膀,震得那小小一粒如樱桃丰腴,汁水淋漓。 下课铃响了。 她哆哆嗦嗦地去看手机,Ammo既然能远程操控着让阴蒂夹作恶,必然不会放过趁机淫玩她的机会,果然,有最新消息刚刚发来,“有没有吓一跳呢?这个震感很温和吧。” 他都不必提出要求,纪嘉芙就先知地对着下体去录制,录那滩烂红淫融的骚肉,瓣唇大张着鼓鼓胀胀,洞口渴成深粉红收缩着,边缘挂着晶亮汁液欲滴不滴,还有阴蒂,阴蒂被银蝴蝶吃得熟透可怜,头部几乎透明地挤出那粒硬籽,正不断地震动着——这就是她骚逼的浪荡全貌。 Ammo回复得很快,“哦,真可怜,只有阴蒂爽到,冷落了其他地方,都哭得这么凶。” “替我摸摸它们,道个歉吧——我要听到水声。” 纪嘉芙只能将镜头凑得更近,手摸下去去照顾那委屈流泪的阴唇和穴口,这不是道歉,她想,她搓得满手湿滑,可这样也有一股蛮劲儿操控着她,让阴户传来粗剌剌的砂纸痛感,她忘情地惩罚着自己的谎言,手和蝴蝶一时分不出谁动得更快,手就变成蝴蝶,整片肉花很快就响起噗呲噗呲的水声,在小小的隔间里激荡着,又像情人谜语,屏息听才能分辨清楚。 拖堂的老师总该下课,她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吧嗒吧嗒靠近。 她吓得停止录制,视频发出去了手却还一直在动作,几乎要陷进那个无人造访过的清纯洞口——同时又浪透了,明明知道卫生间很快就会挤满认识的不认识的女同学,她却还一边戴着性玩具一边自慰着。 “真漂亮,漂亮得我都不忍心惩罚你了,幸运的女孩儿,”Ammo好像不仅气消,还非常满意这样淫荡的景致,“接下来给你一点奖励吧,不要太感激我。” 纪嘉芙屏紧呼吸还不过一秒,阴蒂夹猝不及防地暴烈跳动起来,好像化身饿极的猛兽要将那颗果豆嚼碎,穴内害怕地渗出红泪,黏黏积了一小滩,她小声地艰难呼救,“啊、啊……要死了……” 回应她的只有进卫生间的女同学,她们活泼地笑着走进,或许挽着手或许在镜前整理仪容,青春烂漫地焕着光,清早鸟儿般说着“那个剧我追平啦,终于!”“老师讲的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你用了腮红吧,好可爱好适合你”,似乎卫生间适合容纳所有秘密,纪嘉芙小腿与阴户一同抽搐着,洞口边缘变成只会吐水的金鱼圆圆张着嘴,这里显然也适合容纳她阴暗、潮湿、不堪的艳情秘密。 她们那样年轻而美丽,我,我也有我的美丽。 “谢老师好帅啊,真要命。”不知道谁又说了这么一句,纪嘉芙暗红混沌里突然明朗了,谢深,谢深确实很帅,可她却借他的好心离开课堂,跑到这里接受Ammo的淫玩,对着卫生间门张开自己贪欢淫浪的逼。 “要喷的话,记得给我看。”是啊,是该喷了,纪嘉芙的惭愧终于被欲望驱赶干净,她似欢还泣地盯着天花板,看那颗粒感的硬板分割成斑斓的色块,下体挺起,校服裙再也遮不住那些深红骚肉了,它暴露在空气里,暴露在女同学的谈话里,暴露在Ammo遥远又锐利的眼里,爱液一股股地喷溅出来,只剩蝴蝶还在慢慢地翕合翅膀,银光与淫光一起闪动。 纪嘉芙不知道缓了多久,卫生间的人渐渐散了,下节课的预备铃响起,她仍瘫在自己那滩淫水中,肉户痉挛着,上面却安睡着一只蝴蝶。 Ammo这时下了他最后的判决,“如果再骗我,我会带着你去给这颗骚豆子穿环,上面坠最贵最漂亮的珠宝,让这儿永远突出来,拽一拽就喷一地水。”说得深情款款,好像只是在叙述情人间约会该做的快乐事。 -- 学好数学 纪嘉芙回到教室时是踩着上课铃的,腿缝还在微不可察地颤着,数学老师正抱了一摞卷子往下发,瞥她一眼,“快点,随堂考。” 真是祸不单行,她低头快步坐回去,拿笔的手都酸软,明明不久前还浪荡地陷在下体里玩成人游戏,现在又要用来做学生的事,切换得比谁都自如。 纪嘉芙有些许庆幸这不是英语试卷,否则她面对那些单词句法时该有多么煎熬,即使她数学也就中游水平,至少能让她集中答卷,不必太愧怍。 还好Ammo大发慈悲,准许她将阴蒂夹取下,那只小小的银制蝴蝶如今就安放在她衣兜里,不再会惊慌地翕合翅膀。她清洗它的时候恨不得将手闭拢,凭指缝里的一点流水而不让它暴露,不过如果有女同学看见,清纯如她们说不定还会以为是什么别致发饰。 纪嘉芙数学做到大题就只能答出第一问,拓展部分最多写个公式赚零星分数,运算满一张草稿纸也得不出什么正确答案。还好她对这看得很开,早早停笔也不会被周围纸面摩擦的沙沙声而影响,自顾自拿了英语出来,在其他人奋笔疾书时悠闲地做起专项训练来——就算现在面对英语会有些羞愧,可这毕竟是谢老师的课。 不过纪嘉芙今日属实是倒霉,看看运势恐怕是诸事不宜。 “卷子做完了吗,哪来的功夫做英语?”数学老师巡考的脚步停到她跟前,她还来不及遮掩就被捉个正着,畏惧地听到那严肃如数学题本身的声音,“纪嘉芙,下课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人会喜欢被请到老师的办公室。 这里与谢深的办公室不同,没有绿植翠滴,更没有香气暗浮,深蓝文件夹排列整齐着显示这儿就是个正经办公场所,纪嘉芙手背在后面绞得净是汗,心跳也突突的,这是和在谢老师办公室里不一样的心跳,她想。 她注视着数学老师拣出她的新鲜卷子刷刷批着,选择填空就被画了好几个刺目红叉,再翻到背面,大片大片的空白能与她惨白的脸色相媲美。 数学老师将卷子轻飘飘往桌上一丢,抬头瞪她,“你看看你看看,做成这个程度就不做了,还去做英语?”她头痛地扶额,实在搞不懂这个漂亮的演艺生的脑回路,“你们这些艺考生,究竟把不把学习放在眼里呀!” 又来了,又来了,教育界对艺考生的偏见。 “艺考生怎么不把学习放眼里了,我们时间本来就紧,数学做不出来的话,练练别的科目不就相当于更好地安排时间吗?”纪嘉芙难得这样不通圆滑地顶回去,说完这么长一段胸脯都还气得微微起伏。 数学老师惊异地睁大眼睛,她平日见惯了纪嘉芙笑眯眯的乖样子,轻拍桌子道,“那你看你的选择填空题!都答那么差,艺考生不靠这些拣分的吗?” 拣分,实在难听,纪嘉芙身为艺考生的自尊顿时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声调都不绵软地拔高了,“那我靠别的科目也可以拉分呀!”比如英语。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起来,数学老师几欲气结,还没想好怎么回应,这时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已蓄势的战火就被迫奄息了,“请进。”她对门外道。 纪嘉芙实在没想到会是谢深。 他并未注意自己,课后被叫到办公室的学生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寻常,长身径直就往数学老师办公桌边走,说的话也如往常简洁,“王老师,打扰了,明天下午第二节课我想拜托你和我……” “换”字还没说出口,王老师就像突然发现了救星,赶紧将纪嘉芙的数学卷子往他手里塞,“谢老师,正好你来了,你看看她的卷子!” 不要吧,纪嘉芙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丝考砸的无地自容,那许多红叉与大片空白会被谢深看到,光是想想就令她面颊烫辣,满身的气势顿时弥散了,甚至还往边角缩了缩。 谢深不明所以,可还是维持着好教养去看了几眼她的卷子,没想到连数字都是笔画圆圆的,他有些想笑小女孩的幼稚,可那些错误与空白还是让他出于职业本能地蹙起眉来。 纪嘉芙就听见她的英语老师凉凉道,“纪嘉芙,你这数学卷子做成这样,怎么去考华影啊。” 纪嘉芙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身子一震。 还不是为了做你教的英语啊! 她在心里委屈地大喊,可只能瞪圆了眼睛湿濛濛地去看谢深,那本来微微下垂的眼角因用力上撑而变红,就像红色眼影团团晕散开,很有些爱娇醺然。 谢深睨她一眼,这个年纪的女孩大多已生出大人相,她就介于这种纯稚和妩媚之间,摇摇欲坠地平衡着,一半是偷用母亲化妆品的小孩子,一半是已爱美知情的少女,透露出奇异的脆弱感。 他晃了一瞬,很快被王老师的抱怨拉回思绪,“不止这个啊谢老师,她还在考场上做起了英语题,不是我说做英语不行啊,可这是在考数学!虽然不是正式考试,她这样也——” 她再说什么纪嘉芙也不关心了,只因谢深向她确认,“是这样吗,纪嘉芙?” 纪嘉芙,纪嘉芙,她的名字被他冷冷清清的声音唤得怎么那么烫,一下一下往心上烙着,皮肉边缘还疼着明明,又不断渗出糖浆,心就化了,碎了。 纪嘉芙的那些反骨突然就变成了最弱最弱的软肋,她在谢深面前只能是被陷阱困住的小狐狸,伤口再痛都来不及舔一下,只想去看看是谁捉住自己,她小声答道,“是这样的,谢老师。” 谢深将卷子还给王老师,“那和王老师道歉吧,”他顿一顿,尽量挑了一个委婉的说法不去伤害一颗爱英语的心,“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平衡好数学和英语的学习,在高考面前,它们一样重要,对吗?” 王老师就看见这个刚刚还脾气横横的女孩子又变回从前的乖样子,不,还要更乖,头重重点得让她非常满意,“您说得对……王老师,我不会这样了。” 纪嘉芙走出数学办公室的时候小腿肚还轻颤着,她知道这不是出于对谢深的畏惧,那种又黏又稠的粉红恋慕害得她变成最可怜的小孩,看到心爱的玩具就挪不开脚,她想伸手,想靠近,想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可却忘记面前是一道冰冷的橱窗,从上面能映见带泪的自己。 可她就是不想走,多看一眼,就一眼,小孩也会为多占据了一会儿这种遥远的美而打心底里快乐,就算手挥舞起来只能摸到又凉又硬的玻璃。 于是谢深和王老师协调好换课时间后,推开门就看见她胶凝般杵在门边,脸色隐约透粉,她就又露出那最祸害人心的标准笑容,一双眼却清湛湛闪光着,“谢谢你,谢老师。” 谢深就从这双眼里看见自己。 他直觉有些东西需要掩饰了,就低下头去看腕表了,再抬起头来就又是那冷淡疏离的神情了,“再不去上晚自习就迟到了,纪嘉芙。” -- xdybz.vip 阳光滚烫 Ammo虽性癖恶劣,但还是疼小孩的好人,知道蝴蝶酷刑实在害惨了纪嘉芙,晚上讲话时便提到此事,“没坏掉吧,小朋友?” 没坏掉也要半死了,不过做错事的纪嘉芙很有自觉,打字都下意识卖着乖,“(つД`)下次不要这样啦,好吗好吗。” 对方显然受用于这种知错就改的表现,“那你要乖,”接下来的话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等见面时,再给你更多玩具。” 纪嘉芙手指僵住,不知该作何回应,那个圆圆的哭脸颜文字突然就显得嘲讽起来,明明在学校时还对谢老师道着谢,怎么夜色盖下来后,她就变成和网友撒娇发痴的小婊子,她对谢深的爱就这样不贞吗,那她和Ammo的关系是否也将注定永远不堪——见面就变成偷情,不透光又真空。 纪嘉芙不是从未想过见面的事,Ammo已明确地提过几次,他想与她先在公共场合见面,考虑是否建立更深的关系,如果不合眼缘就体面分开,觉得般配就皆大欢喜。“我不想再去结识别人恋爱,如果有机会和你发展成情侣的话,这会省去很多时间,我们也会开心。”他这么说过,淡然中又透露出一点社会人士的凉薄与无奈。 仅仅是靠见过彼此下体的话,说这种话未免太过分,可纪嘉芙知道不只是因为这个,他们平时讲话确实已演变为默契,任谁看聊天记录都觉得是一对相性极好的情侣。 她笃定自己不会和谢老师有超越师生的关系,可这份单恋不该再被亵渎,至少在她毕业之前,她与Ammo会是网友,只在性上自由着。 “说到见面,你有考虑好吗?”Ammo见她迟迟不回,终于提到这个被粉饰了太多遍的话题。 纪嘉芙回复道,“到夏天,夏天好吗。” 到夏天的时候,她就会不得不告别谢深,她的爱就会同样得到自由。 那部网剧终于在导演的多番刁难下磕磕绊绊地补拍完毕,纪嘉芙有了个难得的周末,数学王老师的话始终像根刺扎在她心里,又想起在谢深面前说下的“我一定会去华影”壮言,她难得不懒散起来,做完作业还额外刷了一套题,做了叁角函数的专项训练,落下笔时,表盘居然不过下午叁点。 给Ammo传去的消息都透露出尾巴快翘上天际的自得,“我今天做了很厉害的事|-)!” Ammo似乎从不在意究竟是什么事,只关心纪嘉芙的情绪如何,就如现在他确信她很厉害,“那想不想要一些奖励?” 纪嘉芙自然知道这奖励不是给幼儿园小朋友的小红花或糖果,但它确实鲜艳而甜美,同样伴随着致命的快乐,是一种让人呼吸骤然急促变烫的兴奋药剂,无形害她变成坏女孩。 可她还是佯装天真地故意去问,“是什么奖励呀?” “恐怕你已经湿了,本来不就是来向我讨赏的吗?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吧,”她的这些狡黠被Ammo洞察得点滴不剩,“当然是奖励你自慰了。” 正中红心,纪嘉芙打心底爱惨了Ammo与她的这种契合,她去主动打开摄像头的手指都兴奋地微颤着,镜头里阳光金黄,照得她的大腿昳丽透光,膝盖被过膝袜包裹着正活泼地轻晃着。 “阳光很好,”Ammo的话阻止了她直接去照向早已濡湿的内裤,“这样吧,你背过身去,趴在地上,把屁股像小狗一样撅起来,对准镜头好吗。” 明明是问了“好吗”,可又让她“像小狗”,这种天成的上位者腔调怎么会让人拒绝,纪嘉芙犹豫了一会儿说,“可我这样就看不到你说什么了。”她开麦时声音总是很小,自觉为地为这种秘密性事而压低了,含含糊糊像受了委屈,又怪娇气。 “今天是奖励,怎么玩由你做主,”Ammo意外地好说话,“你已经很懂得怎么让自己快乐了,你很聪明,不是吗。” 纪嘉芙受到了鼓舞般按照他说的操作起来,将手机支在身后,镜头里就收容了她趴跪在地板上的身影,为让Ammo看得清楚,她将上衣撩起,露出一双乳颤巍巍地紧贴在地板上,雪白又丰腴地摩擦着,内裤就从后暴露了湿意,两瓣臀肉不自知地扭晃起来,明明是放浪的姿态,脚趾却天真地蜷缩起来,似乎是意识到这种供人观赏身体的羞耻。 她就化身一只乖乖表演的发情小狗。 她看不见镜头里的景致如何,就不知Ammo为何究竟要让她背过身去——镜头里只有一束光从窗子斜斜打进,只照上她那一小片内裤,其余的腿和臀都奇异地陷进阴影里,她被光影分割成清纯与放荡,并变得无比美丽和谐。 阳光耀目下,纪嘉芙向后伸出手,试探地前后拉扯起内裤,仅仅是这种小幅度的摩擦就让阴户快乐起来了,像有一只粗砺的手来回刮弄她的骚肉,内裤很快就被浇湿大片,她小声地呜呜叫起来,脚趾绷得更紧,似乎是反对这种淫态。 她才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想想Ammo正将她的这种姿态尽收眼底,纪嘉芙就失控了,她索性将内裤拧成一根细细的绳拽动,深陷进花缝里,两瓣蚌肉立刻深红淫张地裹住,阴蒂被来来回回蹭得舒爽无比,就有骚肉难耐地被磨出来,包藏祸心地在布绳边缘探头探脑,被阳光照得粉透晶莹,淫靡水光也清晰可见,很快又被重重地擦过,惊羞般颤抖起来。 纪嘉芙的臀就像有人从后顶撞般摇动起来,手仍不解馋地用细绳磨着逼,很快就有爱液热热地顺着腿缝淌落,留下艳情湿痕,自光明陷入黑暗,“唔……唔,磨得好舒服……Ammo……” 如此亵玩了半天,她终于想到为Ammo解眼瘾,将内裤扒到一边,那泞湿熟透的阴户就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了,晶亮爱液挂在上面拉出银丝,她用手掰开那两片蚌肉,想最大程度地照清里面蠢动翕合的肉逼,媚红饮泣地发着骚,等待被什么东西插入,“你看……你看清了吗。”她始终保持了网调的谨慎,未回头,可盯着门的双眼却空洞洞地只盛满爱欲,连唇角都痴态浪浪地笑起。 纪嘉芙捏紧自己的圆圆阴蒂,手指捻动起来,似乎是想挤破这颗骚豆子让它流出新鲜糖汁,中指紧贴着唇缝滑行,仿佛是一个小小的潜水员,被致密而深涨得裹紧了,乳尖也被冰凉的地板蹭得硬挺起来,她仰起颈子满足地喘叫,似乎这就是Ammo甚至谢深的手,这般想着掐着阴蒂的力道就逐渐加大了,“嗯……嗯唔,再,再用力点……”也不知是在催促谁,手指却听话地越磨越快,手背沾满了淫液,被阳光照得大胆情色。 绵绵的磨就变成重重的搓,纪嘉芙像仇恨自己的淫贱一般手劲愈发大了,噗呲噗呲的水声被欺负得泄出,红肉破碎地被捋得滥滥张开,可洞是填不满的,只能委屈地垂泪吃着空气,如果这是Ammo,她不至于只能可怜地自淫,如果,如果这是谢老师……谢老师,谢老师! 水越弄越多,在身下积了发光的一小滩,“要……要去了!”她便难以控制地高潮,飞溅的水珠在阳光下竟像碎钻珠子,易碎而纯洁。 她的不贞与不堪就在阳光下艳情地释放。 她就真的像一只被使用完毕的小母狗,脸贴着地板细细喘气,而臀还无意识地高撅着对准镜头,那淫肉黏腻地仍半张着,透明如粉蝶翅膀,又像一张等待热吻,口红晕散的嘴。 纪嘉芙不知道自己如此缓了多久,还好她还维持着最后一点神志谨慎,摇摇晃晃爬起来去收手机关摄像头,Ammo的新消息居然未发来,约摸是也在与她一同忘情自慰。 又变成一对情欲里的默契共犯了。 “小叔叔。”她只这么叫一声,盼他说点什么来安慰自己这种泄欲之后的灰心,不至于太深陷偷情的自谴。 结果对方发来单向的视频邀请,难道要再来一次,她毫不犹豫地选择挂断。 “你不想看吗,”Ammo强硬地又发来一遍,字都打得浮躁,“总会见。” 是啊,总会见,就接通了。 纪嘉芙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形,只露出脖颈之下,穿深灰毛衣,肩阔而有力,那根惊人的阳具被握在手里抚慰着,青筋毕露高高挺着,冠头涨红的凶猛无比,好像要钻透屏幕不由分说地操她,即使正射出白精也始终怒涨着。 不,不,这不重要。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所处的房间,她再熟悉不过了,烟灰大理石墙面,木质格架,她曾秘密地窥探了一次又一次,甚至闭上眼睛都能清晰浮现那两盆花的摆放角度,靛蓝,莓红。 她听见男人释放的粗喘,那个总是清冷念英文的声音如今也被不洁的情欲侵占,她心跳得厉害,惊慌地挂断,眼里居然流下眼泪。 “谢老师……谢老师。”她把手机按在心口,好像是按住自己最坏的秘密——可,可按不住了,阳光早就滚烫地照得他们体无完肤。 -- 烟熏玫瑰 ivy:我们见面吧。 谢深从卫生间清理干净后,就看见屏幕上是这样的消息。 他难得怔了一下,不知是什么让女孩突然轻易放下了戒心,可手指仍冷静地在键盘上移动着,欲望再次被致密地包裹起来,“时间,地点,你定。” 对方发来一个酒店地址,早知她是本市人,可谢深仍觉得有些意料之外,将这些选择权交给她无非是希望她能保有自护的权利,从而建立起网友见面的安全感,可谁成想她一上来竟挑选酒店。 “你确定吗”还未发出去,ivy又说话,带着她小孩子重复语句的惯用语癖,“明天,明天下午就见好吗。” Ammo:好。 纪嘉芙觉得自己已半疯掉,竟莽撞地直接要求见面,还定在酒店,Ammo是谢深,她的英语老师,平日只在试卷作业上多有交流的谢老师,她一定是还未从这个认知的震惊缓冲过来,居然已与他做好了这样的约定,像刑场赴死,又像情人密会,甚至说是课外辅导也不为过。 Ammo:[图片] 她手指颤抖着打开,是订房成功的酒店信息截图,显示“尊敬的谢先生,您已成功预订好本酒店的1208房,请于明日15:00登记入住”,谢先生,谢先生,是了,果然不会有重合无差的两间装潢,她明日就将与她的网友Ammo线下见面。 Ammo:明天我先到,你稍晚一点来,到了酒店楼下联系我,我下去接你,到时先去喝个下午茶。 Ammo:如果你觉得第一眼便不合适的话,可以随时离开。 纪嘉芙突然失去了默契体会到Ammo字里行间情绪的能力,那个与她聊天调情的人突然得到具象化,是谢深那不带欲情的一张冷面,一切就突然变得模糊而遥远了,即使他们刚刚还互相看过对方的下体,但Ammo,谢深,两个始终站在南北两端用一截铁锯反复切割她到鲜血淋漓的人,此时居然得到奇异的重合,紧接着她也重获救赎般的愈合。 不会觉得不合适的,无论看多少眼。 她的想法从“谢老师居然做这种事”迅速过渡到“谢老师居然和我做这种事”,她不知道是该惊该喜,只觉得自己正在对他撒下弥天大谎,明日就会是被抓现行的审判。 那个她随便注册的小号终于迟缓地回复,“好。” 就当是去谢老师办公室答疑好了。 第二天的纪嘉芙才意识到若把这看作是去办公室,简直是亵渎了自己求知好问的心,她在镜前试衣便穿穿脱脱有两小时,嫌黑裙沉闷,又觉白衣太素,粉红简直就是在向谢深昭示她未成年少女的幼稚,各色衣裙堆了一地,被阳光照得琳琅焕光,好像袒露出她十八岁全部的心事,绸缘皱皱就是哀愁,闪片粼粼就是温柔。 纪母走进来时惊得咋舌,“你这是要去哪里?”她随手拣了一件发现标牌都未剪去,不知怎么就入不了女儿的法眼。 “试镜,试镜。”纪嘉芙已经很会用这说法去搪塞母亲,演员的素质让她说谎时眼都不眨一下,甚至还能向母亲征求会面网友的着装意见,“妈,我想穿的不是很成熟,当然,也别太幼稚,就是我最好看最好看的样子,让人不觉得太费尽心思但又挑不出错来,你说穿什么好?” 纪母认真思索起来,毕竟试镜是大事,拿到好角色对纪嘉芙未来的演艺事业无比重要,“就这个吧。”她将一件郑重其事地放到女儿手里。 纪嘉芙半信半疑地换上,没想到这条乍看不起眼的烟灰裙子被她穿得极好,腰线肩线被勾得伶伶亭曼,揉碎银星的衬纱在小腿多情搔着,走动起来就隐约暗光流淌,青春期少女那想将蕾丝珍珠都堆在身上的浮躁心态突然就沉静下来,化身一注倦懒烟水,矜矜娇娇地打量着镜中的她。 纪嘉芙是想不到那么多形容的,她只觉得这灰色会显得她与谢深很配。 “好看吧,”她妈满意地围着她转了两圈,女儿生得好也得归功于自己,“不过,你这次是试什么角色啊?” 纪嘉芙不假思索道,“哦,求爱的少女。” 纪母瞪她一眼,“你呀,就知道试这些没挑战性的角色!”又絮叨起来,“都快高考了,还去试镜做什么呀,以后也不迟嘛,这样多耽误复习啊……” 到高考后就迟了。 “好啦,好啦,妈,我有数的。”纪嘉芙半哄半骗地将纪母推出去,再次回到镜前去调整那些褶皱的角度,如何能将她的小腿衬得再柔美一些。 向老师求爱的少女,这怎么没有挑战性了,这恐怕会是她从拍戏以来最难最难的一次。 天仍在倒春寒的绵冷,纪嘉芙一下车就裹紧了她那小狐狸样雪白融融的外套,可还有足踝露在冷风里打着哆嗦,她以为自己会昂首挺胸步伐稳健地奔赴战场,没想到跑进酒店大楼时竟瑟缩得像只雪球。 她仅涂了口红,平时假日里爱用的眼影高光都未施,她总觉得化得再精致的少女在大人眼中都会是浓妆艳抹的小妖怪,虽她信任谢深的审美,可仍不敢做太大冒险,只选了玫瑰色在唇上薄薄晕好,唇缘如雾绵密着,像一吻旖旎淤青。 1208,1208。 她自然不会去真的按谢深所说在楼下乖乖拨打电话,走进电梯时她盯紧镜子墙面里的自己,眼睛明亮而脸颊被吹得微红,她的心随着那楼层数字一个一个的变多而加快跳动,直到“叮”的抵达12楼,她觉得一颗心突突震荡着,好像要撕开自己般按捺不住,就如这必然会缓缓开启的电梯门。 1208,1208。 那个门牌被她发现了,这是她的爱情密码,还是她的受刑日期,明晃晃地戳着她的眼,她不知在门前深呼吸了一次,终于敲响房门的拳里指缝都在打着哆嗦,这不该,偷情也不该这样紧张。 咔哒一声,门把手在里面被按下的声音。 她心里也有一只精巧的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针,是时候了,是时候了,那个被关在小小笼门里的夜莺该飞出来清脆地说一声“下午四点啦!”。 于是纪嘉芙看到了Ammo,看到了谢深。 门里的他穿深灰毛衣,果然与自己里面的裙子很配很配。 “……纪嘉芙?”她听见他的声音难得错愕了。 -- 世纪会晤 空气突然就凝滞了,纪嘉芙觉得自己心跳也快停摆,只有鞋跟在地毯上磨出不礼貌的响声,口红黏在嘴上就连笑容都掩紧,“Am……谢,谢老师。”这时候再唤他Ammo反而可笑了。 谢深虽脸依旧冷凝着,可心里却像遇见二十五年来最大的难题,他实在没法把自己清纯的女学生与镜头里那只淫媚的阴户联想到一起,这不仅仅是不尊重她,对自己教师的职业也是一种亵渎。 他只用了很短的时间调整,再讲话时他就变成她口中的谢老师,而不是那个与女孩网上调情的Ammo。 “你是ivy?”他的声音简直能激起周围一片薄冰。 薄冰将纪嘉芙冻住,是的,她就是那个对着陌生人的指令调教露出下体的ivy,她终于后知后觉地被悔意与羞惭袭击,并卷进最深最黑的冰河中。 她低下头,兜帽的白绒随着她的轻颤而跟着可怜地小幅度抖动,送上门的小狐狸只有被猎捕的份,约会变成最最难堪的告解。 她说,“是的,谢老师。” “你在门口等一下可以吗。”谢深并不给她回答可不可以的时间,转身便将门虚掩住,纪嘉芙看着门里景象和谢深的消失,身子终于哆嗦起来,好像那扇厚重的门嘭地一声摔在自己脸上,她的眼眶跟着发痛,生理性的泪水就积满在眼里。 不该来,就不该来。纪嘉芙咬紧自己的嘴唇,口红那种微妙的香气也化成蜡味与血气,战战地往她齿缝间钻动,她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试衣镜前穿脱选换,可这本来就是错的,她那些悬在一根棉线上的信心早就该在视频接通那瞬间溃散。 指甲尖尖地戳得自己掌心发痛,纪嘉芙像被抓了现行的小偷,掉头就想往电梯那边跑,她脚步虚浮地走了几步,踩着半高跟的足底磨得生疼。 “纪嘉芙,你去哪。” 她呼吸又一窒,干嘛,干嘛像随堂点名一样漫不经心地唤她,偏偏面对的还是最能拉开分数差距的难题。她不知道答案……如果现在的场景是一小格黑白漫画的话,纪嘉芙想自己的肩膀上一定会画满小人受惊时的密密竖线。 她还来不及机械地转过身去,心虚地承认不知道答案,谢深就走到她前面先一步按下电梯,他已穿上了那件黑大衣,就像一道屏障一样遥远难测地隔绝开他们的距离。 “既然来了,有些话需要讲清楚。” 谢深盯着那上升的红色箭头明灭,突然很想点烟,可他知道无论怎样将烟气猛吸进肺里,都不能笼盖自己所面临的最最荒谬的事实。 来之前纪嘉芙就已做好了赴死受刑的准备,可她没想到自己的表现居然如此软弱,那支撑着的孤勇与爱恋原来是这样小而轻的,被谢深一个眼神就冻碎弄破。 他们在电梯间里都保持着沉默的距离,就连她跟在他后面去往茶餐厅的脚步都畏懦得像犯了错误回家领罚的小孩子。 这已不是酷刑,这是最最痛苦的凌迟。 半高跟在地上踩得嗒嗒作响,听上去悦耳又妩媚,只有纪嘉芙知道,她走过的路是黄昏时最漫长的一段灰心——就算,就算先行一步的是谢深。 他们在茶餐厅里相对无语,就连服务生都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打断这种持续的沉默,最后还是谢深拿起菜单,“一份这个,”他随手指了份咖啡,又对服务生道,“再来一杯橙汁,谢谢。” 纪嘉芙讨厌橙子,可她现在的勇气不足以支撑自己为口味申辩,她只埋头盯着桌布上繁复的刺绣,听见谢深凉凉地陈述。 “你不该在网上做这种事。” “我……”这种事,那些快乐刺激的游戏现在就变成不能明说的“这种事”,纪嘉芙终于敢抬起头来看谢深,眼神却飘忽着,“我一开始也没想到是您。” “我也没想到,”谢深说话一贯干脆着,他办公般地只使用逗号句号而不是省略号,“所以,你更不该知道是我之后,再来与我见面。” 纪嘉芙尽量学着他的语气,这样他们就不是看似平起平坐却地位悬殊的两个人,可声音还是抖抖的,“我很喜欢和您聊天,”她紧张地咽着喉咙,涩涩的什么都没有,她逼着自己将视线集中在那张脸上,“我也很喜欢您,谢老师。” “一直很喜欢,喜欢很久了。” 谢深被人表白过许多次,但这注定是最让他感到痛苦的表白。 他打量这个躲在白绒里小声讲话的女孩,明明声音颤得不行,怎么眼神却能坦荡明亮如此,简直是在逼视自己那些漆黑湿泞的欲望,这副模样让他愈发不能将那些艳情的画面与她重迭在一起——在性上,他是坏人,可他同时也是个好老师。 他说,“我会辞职。” 纪嘉芙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不晓得怎么突然就让谢深讲出这种话来,“不,不行,”她猛摇了几下头,“您原本不知道ivy是我的……不能因为这种事您选择离开。”那样她才哪里去找谢老师。 “谢老师,是我,是我选择和您见面的。” 橙汁与咖啡在这时一起端上,服务生不必问询也知道该如何分配,谢深拿起那杯咖啡抿了一口,道,“你知道的,纪嘉芙,见了面之后,你不会只把我当作一个普通老师了。” “我本来就没把您当作普通老师。”她脱口而出。 “这是错的,”他冷冷地盯住她,就像是谴责自己那些不堪的欲望,“如果我知道你的年龄是假的,并且是我教的学生的话,我不会与你多聊一句。” “更不会和你见面。” 他明明没有发怒,纪嘉芙却觉得快被这威压禁锢得喘不动气,她喝下一口橙汁,却被那酸甜呛得猛咳一阵,再抬起头时眼里就蓄满了泪。 “可我……可我喜欢Ammo,更喜欢谢老师。” 谢深被这直白热烈的心意烫得咖啡杯都险些未拿稳,他将它放回桌上,“你才高叁,纪嘉芙。” “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的上课方式,喜欢我带着你们班考了英语的年级第一?” “还是喜欢我在网上对你说的那些脏话,让你对着镜头做出的那些荒唐事?” 这是认识以来,纪嘉芙听到的谢深对自己说过的最长的话,可是是那样冷,他们明明就坐在一张桌子两端,就隔了屏幕在这座城市里分享秘密,不过讲台和座位的距离。 她才意识到原来谢老师是那样遥不可及。 “你该早点回去,多做几道模拟题,而不是坐在这里继续和我浪费时间。”谢深已不想在去看那鲜艳橙色后映着的玫瑰嘴唇,他起身欲离开,结束这让他头一回觉得无法掌握的难堪对话。 纪嘉芙几乎是下意识就跟着去追,“谢老师,谢老师,等等……啊!” 回想起来,纪嘉芙或许真的要不齿地感谢自己出门前挑选了这双精致却难穿的半高跟。 谢深听着旁边人的惊呼再转回身,自上而下地看着摔坐在地上狼狈的纪嘉芙,她正咬着牙想站起来。 他闭上眼,在心里叹息出声。 “我开了车来,送你回去。” 他发誓,这只是一个老师对受伤学生的关心。 -- 我努努力试试能不能叁更哈??请大家继续爱我 -- n2qq.Com GA400 纪嘉芙坐进车里时还难以置信地僵着,尽管脚踝红肿着极疼,可谢深说送她回去的话简直是要让她得救,握在手里的安全带就变成救命索,她偷瞄着谢深坐定发动车子,似乎不再有想打破沉默的意思,可只要看着他,她微裂的心也能自动一块块黏好。 不知道就这样行驶了多久,迎来了下班高峰的时间,他们就淹没在爬虫般蜿蜒的车群里,眼前车灯幽红闪烁,纪嘉芙终于大胆地开始说起网友会面该谈的话题,“……谢老师,你为什么会用那个软件?”想想都与他不搭。 谢深目不斜视,平日多看一眼就令人心烦的堵车景象如今也比漂亮的女孩子让他想看,“那天无聊,就用了一次。” 如果他们现在被框在聊天界面里,纪嘉芙注定会不假思索地回一句“这就是缘分呀”,后面最好再跟一个胖乎乎的颜文字,可她现在只能试探着讲话,像个绞尽脑汁哄生气的丈夫的小妻子,声音都不自觉放轻放绵,“那谢老师,我们,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在网上聊天?” 谢深问,“lie作为说谎讲时,过去分词是什么?” “啊,啊?in。”纪嘉芙就如被课堂提问的瞌睡同学一样,一个激灵脱口而出,答完才疑惑谢深问这个做什么,“我是说我们以后还能不能……” 谢深扶额,“你答错了,那是作为躺着的形式,lie作为说谎时,它的变形都是规则的。” 他终于向她投去在车里的第一个目光,是老师批评差生的眼光,“这种简单的知识点你都掌握不好,纪嘉芙,作为一个高叁生,我搞不懂你何来的闲情逸致与我继续聊天。” 纪嘉芙顿时无地自容,恨不得整个人就埋进白绒里这就冬眠,她脸蒸烫了老半天,才闷闷地说道,“那是不是我学习变好了,就可以聊天了呀。” 谢深丝毫不被打动,“没有老师和学生会闲聊。” “可我们不仅仅是……”她小声争辩。 谢深终于能在拥堵里开动车子,可说出的话让纪嘉芙的心接近熄火,“我们就是,纪嘉芙。” “我们以后就是师生,只是师生,明白了吗。” 啪,纪嘉芙就觉得那本来快被自己缝补好的心又摔成稀巴烂,现在没法修补了,本来还是一块,一片,边缘割手她也能滴着血捡拾起来,再细细漆成粉红色,上紧发条。可谢深的话让它们碎得看不见了,就只剩下一地惨灰齑粉,风不必吹就散得漫天都是,落在她眼睛里硌痛。 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继续说话,只觉得腮颊都不可控制地哆嗦,手试图去解开安全带,几乎是在祈求的语气,“放我下去吧……” 不想,不想再待了,她觉得自己有点恨谢深了。 可他不仅仅是谢深,他还是会对她下达指令,将她驯服得只会乖乖执行的Ammo。 “坐好。” 是祈使句,那些平时只出现在对话框里的黑色宋体字突然就变成显示秒数的语音条,纪嘉芙乱动的手就自觉地凝住了,她望着天边旖旎的烟霞烈烈烧着,几乎是绝望地看到最后一条路。 她说,“可明明您很喜欢和我……那样的。”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降低音量,去诉说那些对少女而言最羞耻的秘密,上下嘴唇相碰着桃色战战,最后就变成一个咒语,“……Ammo。” 谢深闻言一个失手,险些与前面的车追尾,带得纪嘉芙都往前不轻不重地一磕,车胎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她顿时声息全无。 “纪嘉芙。” 谢深冷冷地唤着她,将车子停靠在马路旁边,夜色垂下来,身后的霓虹闪烁反而显得他看向她一双眼格外幽冷深黑,纪嘉芙想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可是浓得容不下一只小点,她紧张地屏住呼吸。 “如果你希望我们连师生都做不成的话,我说过,我会辞职。” “不是,不是的。”“辞职”两个字就像诅咒一样在纪嘉芙耳边盘旋着,她连忙惊慌地连连摇头,好像想阻止心爱玩具被夺走的可怜小孩,想抢回来,就只能无力地扑上去。 于是她含着泪吻上谢深的嘴唇。 她嘴上那点GIIO??ARMANI400就飞快地溶散在两张唇之间,像一滴带着嗔怨的血,她嗅到他身上的香气混合着烟味,接着就被重重地推开。 她冒犯了谢深,她的谢老师。 她双手惊乱地去解安全带,那根带子收回去的时候她好像挣脱牢笼的鸟,甚至不敢看一眼谢深此时神情如何,就飞快地打开车门跑了出去,脚如何痛都拦不住她偷取宝物的脚步。 好后悔,穿的那条与他极般配的烟灰裙子居然没让他看一眼。 纪嘉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瘸一拐地跑回家的,纪母开门迎她时竟这样姿态狼狈脸色晦暗,便以为是试镜不顺,便小心地接过她的外套,安慰道,“小芙不难过啊,我们会有更好的角色的,这个可能不太适合你。” “哪里不适合我?”纪嘉芙骨子里的叛逆终于随着伤心爆发了,她下意识地瞪了母亲一眼,眼里却因蓄满了泪而格外可怜,“总会适合的。” 竟忘记自己从下午到现在只喝了一口难喝的橙汁,她看都未看餐桌一眼,径直走回房间,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就将它扔到一边,翻出那模拟卷子埋头做起来。 谢深注视着浴室镜中的自己,嘴边滑稽地带了道浅浅红色,他刚想去清洗干净,好尽快结束这荒唐的一天,手机却震动起来,他解锁去看。 ivy:谢老师,我们不会只是师生的。 ivy:(^)- 关于新tag 只是局限一些调教剧情哈??大家也不想看小芙被打鞭子吧??他们也不会是sub和dom的关系(主要是我觉得自己目前也写不好55) 小芙:(;′Д`) 不会虐很久的!毕业可期! -- 哔一声后 谢深想想,还是点起烟来,他已习惯使用香水去遮盖自己身上的烟味,尽管试着戒烟许久,可这种苦烈的气息或许早就渗进他的骨血里,随着每一次心脏剧烈的震颤而呼啸行过,密密填满他的感官,就有许多坏念头滋生,尖叫着提示他不是完全的好人。 将一个网友拉进黑名单似乎是最简单的事情了,手指上移再点击那一小行,活动范围不超过半块手机屏幕的大小,就能将两个人分割到失真的全盲静音世界,ivy这个名字被他摩挲了许久,那个他起初还要看半天才能看懂的颜文字也跟着边缘粗糙起来,世界在他眼里就幻化成一片毛玻璃。 那一点猩红跃动就变得像含混的血,或者是纪嘉芙总染得红红的嘴,说话时妩媚翕合着却是一盏警示灯,亲过来时却是甜的,软的,无害纯情着,几乎带有一种以身饲虎的慈悲救赎。 他却将她一把推开。 相册里有一个私密文件夹,是他们视频时的截图,打开就会看见粉湿红艳的阴户爱液淋漓,有时是手指陷在里面,有时则被用了奇怪的道具,ivy总会乖顺地取悦他,无条件服从他那些羞耻的指令,她会是一个好的性伴侣,若能发展为情侣也不失为一桩便利的好事——可当镜头上移那张纪嘉芙的脸露出来时,谢深就知自己不得不挂断这个视频。 他既已知道ivy便是纪嘉芙,坐在课桌后听他讲英文句法的女学生,就不该再选择去做温良恭俭让的李国华,享用这种献祭式的美丽——尽管ivy的下体让他无数次的勃起,他也曾在计划见面后的许多性爱玩法,可他的角色不仅仅是Ammo,被评为“最受欢迎老师”的谢深,就该光明高尚地爱着每一朵玫瑰,做一个自尊自持的园丁。 不该把女学生那小小的手捧起来的糖渣绵碎的爱意,贬为一团湿淋污黑的欲望。 烟头被碾灭在烟灰缸里,奄息地蒸出细小的白气,最后的火星跳了几跳,就变成Ammo的骨灰,会被倒进垃圾箱,堆进填埋场。 谢深仿佛模拟出这种痛感,是被丢进滚筒洗衣机搅拌着撕裂,或许还会被染色,染成一件黑白交混的衣服,按下暂停键时就永恒地维持了这种形变,横竖都痛,正反都痛。 高叁生活并没有给太多空隙让纪嘉芙去悲伤,就像她脚上的崴伤都随着这种快节奏的生活迅速恢复,来自Ammo的消息从那天起再没有接收到,如果倒退回网络早期时代,他的头像一定就会在列表置顶里黯淡着——纪嘉芙也幸运获得了英语课不被点名的秘密特权,她疑心如果自己就算听写时突然围着教室跑一圈,谢深也只继续盯着书念出中文释义。 她依旧和其他学生一般认真听着英语课,只是眼光追随得比他们更勤,如果视线可以具象化,谢深恐怕早就被她盯出窟窿。 只恨高叁已经不兴提问,老师都赶时间地讲课,想把知识点尽量多地塞进他们脑子里,谢深也是如此,纪嘉芙想,若他愿意抛出一个问题,她一定会将手举得最高,就差说“谢老师,点我点我”。 谢深自然不会点她。 怎么这样讨厌,纪嘉芙本已觉得自己是小万人迷,打小都是被疼着惯着哄大,顺风顺水地一路过来,怎么到谢深这里就变得碰壁,南墙都快被她一下一下撞碎。 “我今天做了叁套数学卷子,前面几道大题都全做对啦!” “我昨晚补表演课视频熬到好晚,不过英语课我不会瞌睡的(′)??” “谢老师谢老师谢老师。” “……小叔叔?” 她锲而不舍地给他发消息,甚至有种私生粉丝的错觉,可就像在往最深最深的井里投石子,始终听不到落地时那一声清脆的回响,只有俯冲向下耳边呼呼刮过的风声,听久了居然像呜咽。 “这次模考的成绩下来了,有几个同学进步很大……”就连班主任在讲台上说的话都被风吹得模糊了,“……纪嘉芙,纪嘉芙?” 还是朋友在后面戳她好几下,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被点到名的本能令她站起身来,看见班主任向来严肃的脸居然笑眯眯的,“这次进步很大啊,艺考生里属你考得最好,继续保持。” 她晕晕乎乎地坐下,成绩单紧跟着从前座传过来,她按着老办法从中后段找自己的名字,找了半天却未发现,难以置信地往上去看,“纪嘉芙”叁个字居然高高地挂在第十行。 真的考得很不错。 那些还悬在心里的灰心突然就被冲散了,纪嘉芙赶紧将卷子塞进桌洞里,拿手机对准了拍一张,这种时候应该给妈妈报喜,可她先打开的却是那个只挤满了绿色对话框的消息界面。 ivy:谢老师,我这次考得很好的(*′????`*) ivy:[图片] 她还特意在英语那一小格画了个醒目的小红圆圈,128分,对她来说真的是很高很高的分数了。 纪嘉芙其实没抱什么会被回复的希望,老师总是会比学生先知道成绩的,谢深恐怕只将这视作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数字,和其他的分数淹没成密密的海,她的就是里面最不起眼的一滴水沫。 这样想着她的快乐就渐渐退潮了,就快露出粗砺的沙滩,哭过般潮湿的,第十名就不是那么值得庆祝的事了。 手机就在这时候在手里轻微地震动了。 Ammo:上学不要玩手机。 潮水瞬间涨满了……什么啊,怎么和班主任那样说一句“继续保持”都不愿意,她难道是在追求满口校规校纪的教导主任吗,谢深干脆来把她手机没收好了。 谢深来一班上课时就意外地没感到那总是烫烫烧着的两簇火苗,他扫视一圈坐得笔直的学生们,只有那个座位上的人趴在桌上缩着脑袋,哪里像给他传的消息里那个举着双手庆祝的开心小孩。 只要是关于谢老师的事,纪嘉芙实在很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那个吻都变得像扑火,她目睹自己变成一握齑粉。 “上课了,先看模考卷子的理解C篇,这篇出错率很高。”谢深去看了一眼数据,“只有叁个人全做对。” 有她。 纪嘉芙想为自己申辩一样抬起头来,眼里怪可怜地包满眼泪,她盯得极紧,眼眶都发痛得泪水快盛不住了,演员的眼睛会说话,说着,有我,有我,谢老师。 谢深瞥她一眼,或者说只是往她坐的方向那一小圈看了一下。 纪嘉芙的心就突然平静了,好像听到他说,我知道了。 别哭了,纪嘉芙。 -- 夜梦阴人 “lie-躺着-y-in,lie-说谎-lied-lied”。 听写纸右下角那圆圆的两行,欲盖弥彰地写得极小,谢深不必看封皮名字都知道会是谁玩这样一边说“我藏好啦!”一边偷偷探头的捉迷藏,那些小字在他心里就像密密爬满了蚂蚁。 他以为自己冷落纪嘉芙就能赶退这团野火,却没成想她竟随着春风的吹近越烧越旺,就像她晚上传来的消息一样,热烈得手机都在手里发烫。 ivy:看在我考得这么好的份上,小叔叔不想给我奖励吗(′??`? 语气得意得能看到在身后扭扭晃晃的狐狸尾巴。 谢深的手又移向右上角那并排圆点,只要选中就会出现“将该联络人加入黑名单”的选项,他迟疑了不过一秒,消息弹窗就不容他思考地又闪现了。 封面图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ivy,不,现在该称为纪嘉芙,的下体,雪白腿心中一道粉红裂缝,小小的暂停图标盖在上面。 Ammo在这时便复活。 谢深出于所有男人的本能般点中那个按键。 那只他看过太多次的肉户就占据了整片屏幕,淫红外翻的蚌唇明示着这已是发情的状态,他盯着那手指慢慢摸上去,滑过每寸娇娇的肉,不对,这样轻得像搔痒的力道怎么可能安慰这馋渴的逼。 谢深蹙眉看着她慢吞吞地在阴蒂上打圈,慢得像表盘里的分针,一下,一下,好像将他的心脏同时攥紧了,那颗骚豆子肿硬地凸出硬籽,应该用指甲夹紧了飞快地搓磨才对,那样才会爽得腿缝战战,想闭拢求饶又企图更多快乐地强撑着张大,才会汁水淋漓得再也捏不住。 小女孩,怎么让自己舒服都不会,白教这么久。 结果镜头稍稍下移的景象是谢深怎么都没想到的,那包着团团媚肉深处的穴口居然正小股小股地吐出晶莹爱液,顺着打湿腿根,身下的床单都晕着一块色情水痕,光这样笨笨地摸了一会儿居然就能出这么多水,早知道她身体淫浪,可这程度未免也太欠操。 天然一只为性爱专生的好逼。 镜头里的ivy总是有着被他训练好的拍摄手法,知道如何才能最精准地取悦他的感官,她用手撑着蚌唇变成细细鼓鼓的一个“人”字,下体乖顺地抬高了,裹在穴里湿黏的肉壁就粉漉漉地完全暴露在谢深眼里,好像小时候孩子都爱收集的硬糖包装纸,这是晶莹的粉红色,褶皱密集还来不及压到桌板下捋平,插进去一定就像被千百张嘴吸紧。 甜腻的声音也能调动色情片观众的愉悦,她像被顺毛般呜呜猫叫着,那些喘出的热气都像玫瑰雾气飞过来包住谢深的心,直到他听到她说,“唔,这样,好舒服啊……哈啊,谢老师——” 谢老师。 谢深的手指下意识便立即点击了暂停,画面就停留在那逼口喷溅出淫汁来,水珠破碎而剔透。 他就这样自欺欺人地打断了纪嘉芙呼唤着他的痴情高潮。 那些绷着谢深的温良恭俭让就在摇摇欲坠的边缘将他一把拽回,他想起房思琪的控诉,李国华的解读,“温暖的是体液,良莠的是体力,恭喜的是初血,俭省的是保险套,让步的是人生”,那根他不自觉碰上去的勃起阴茎突然就显得坏透了,挺立竖着却直戳他的痛点,谢老师,谢老师,几乎能够刻薄地穿透他教师的自尊与信仰。 爱,爱是需要具备教育体系的,爱不该发生在男老师与女学生之间,爱是该克制着他邪恶的性欲与她畸形的快乐的,他们如果做爱,放到合理的位置该被解读成通奸,汗水与爱液就会变成正义的唾沫,那时候所有诗意而艳情的描写就会统统作废,一切美化只是为了遮住巨大的黑痣。 纪嘉芙腿心抽搐地躺在床上,想她已这样孤勇,竟也在为做出这样的事而自觉难堪,可她嘴边分明是笑,天花板被阴影罩着垂直投射上她的笑脸,谢老师,Ammo,我又完成了一次冲向您的贴地飞行。 眼泪就后知后觉地掉下来了,她是英语考了128分的纪嘉芙,她是微笑着在钢索上起舞的女演员,可这次表演将她全部的脆弱尽数暴露了,不仅仅是一个生殖器官,更多的是她献祭般的求爱,她把自己切成许多片,今天在听写纸上送一片,明天在对话框里传一片。 很痛的,很不堪的,可是她知道这是在救自己。 只有到谢深手里,她才会真正得到重生的完整。 手机震动起来,本瘫软如泥的身子就下意识地扑着去接,“Ammo”四个字母就像真的子弹一样击痛她本就流泪的眼睛。 纪嘉芙将手机贴紧耳边,连一点点电流声都不想错过,“喂……” “纪嘉芙。” 谢深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而冷淡,可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就像这间黑屋子一样将她浸泡在夜里,她的太阳就这样猛跳了两下接着呼地熄灭了。 “你这样做,真的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 “不能再让错误的关系继续困扰我们了,明天我就会去交辞呈。” -- 我在接连两篇里提到了房思琪和李国华??希望了解这个故事的朋友能够懂我想传达的意思??我无意美化他们??而且谢深和小芙也不是这种畸形的关系??所以写的时候一直保持了谨慎??请大家好好感受我究竟想表达什么 标题是Leebada的歌??很好听??也可以注意一下(不多的)歌词与本章的关系 -- 驯龙高手 就像小锤子在骨头上敲下的清脆响声一样,电话被挂断,纪嘉芙的耳朵就沉进深海,似乎只能听见自己心脏闷闷地振动着,嘭,嘭。 她猛地翻坐起来,还来不及擦净眼里的水雾朦胧,就先发了一连串“???”过去,结果,结果。 那个被红色圆圈包住的小感叹号将她的消息拦截住了,不管再点几次,感叹号都倔强地存在着,并排下来好像形成一堵坚实的墙。 她不断地把心满怀期待地掷上去,以为能得到最佳投手的分数,却一次一次地撞上这堵墙,这颗鲜活的心就终于稀巴烂了,蔫蔫地滑落,变成扁平的碎肉。 痛了一会儿,她盯着被子里的黑夜不知静止了多久,连呼吸都变成极平和的节奏,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她不用力去争一争,那么之前做的事就真的会变成无用功了——谢深,这是你教我的。 谢深第二天的课是在下午最后一节。 纪嘉芙中午连食堂都未去,一下课就去洗手间旋开那管GA400,对着镜子将薄薄的唇涂得鲜艳欲滴,手指将唇缘晕成温柔的线条,而不会因这种明烈的红显得咄咄逼人,镜里的她就变成欲美从容的女人,化妆对年龄感的改变是很大的,可她眼睛里依旧是清湛湛的天真湖心。 C513,那个曾让她一靠近就腿肚哆嗦的办公室,敲门的时候纪嘉芙竟不带分毫犹豫,叩叩两声,好像勇士佩剑去像恶龙宣战,身后荆棘早连根铲除。 “请进。”恶龙发出应战的声音。 纪嘉芙走进去时谢深正注视着电脑屏幕敲打键盘,蓝光将他的脸映得冷而有距离感,她提着一口气走上前,就看见word界面“辞呈”两个大字素黑而生硬,明晃晃地戳在她眼睛里。 谢深不去看她,“什么事。”只这样一副公式化的口气,似乎她不过是提前预约见面的客人。 “谢老师,您不该就这么辞职,”纪嘉芙面色同样平静,可只有她知道自己正齿缝战战,可仍捏紧了拳头不让自己透露出颤抖,怕被恶龙看穿她是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冒牌勇士,“您没有做错什么。” “可你的状态确实被我影响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谢深终于肯面对她,明明是他坐她站,可那冰冷的视线让纪嘉芙觉得自己竟像跪着的人,接受他居高临下的审视,“我离开,是对我们都负责。” “……我不想接受您的这种负责,”纪嘉芙的情绪终于渐渐控制不住了,胸脯因一种离奇的悲伤与愤怒而起伏着,脸颊也被带动得变红,“我是一个大人了,我只想去追求我想要的,您不该这么仓促的……为我做决定。” “谢老师,您可以不接受我的这种做法,可是,可是,”瞧瞧,上一秒还在说自己是大人,眼泪怎么就不争气地掉出来,话也像在风箱中周旋的空气,“……您不能剥夺我想爱您的权利,我爱Ammo,……更爱您。” 谢深难得不知该怎样回复了。 纪嘉芙艰难地说出这些话,那些柔情和孤勇就被她双手颤抖地供奉出来,连嘴上的口红就变成掩盖单恋本质的一种粉饰,她站在C513内,站在平时学生们指着题目说“谢老师这个时态转换我不太明白”的地方,进行她青春期最后的自白,或者说是自裁。 她还想做一件事,让自白变得更坦白,让自裁变得更痛快。 纪嘉芙将手伸向女学生们系到脖颈处第一颗的纽扣上,发觉那里已被她习惯性地敞着了,于是顺着柔白的肌肤,一颗,一颗,她手指哆嗦着完成解纽扣的动作,轻缓得像是小孩子在拆最珍贵的玩具包装纸,在谢深的注视下,她的上半身就这样暴露出来,纯白胸衣罩着那两团健康发育的雪肉上,不知是因为空气的突然侵近,还是那越变越暗的两道注视,那儿颤巍巍地打乱了线条。 锁骨,胸部,甚至是肚脐,都很好看。 她变成一件无价神秘的艺术品,等着被最优秀的鉴赏家收藏,她靠近一步,带有一种以身饲虎的胆量与哀愁,“谢老师……”她紧张地闭紧眼睛。 谢深望着这样献祭姿态的纪嘉芙,想起那个不带情欲的吻,想起阳光下她照耀出圣洁意味的下体,想起许多意义不明的颜文字,想起李国华与房思琪——不,不是的,这是一种不被美化也高尚的爱,这种爱的存在是合理的,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真诚坦荡的性与爱。 这是纪嘉芙对他的,避无可避的爱。 “哗”的一声,不是饿急了的老虎忍无可忍扑上来猎食的声音,纪嘉芙睁开眼只看见茫茫的黑暗。 她整个儿被那件熟悉的黑大衣盖住。 从香水味里她嗅到了一丝烟气,却奇异得像抱紧了用来安枕的带着母体气味的布娃娃,她剧烈地颤抖起来——因为,因为,她被一个怀抱快揉碎似地拥紧了,她知道的,她知道是谁。 她听到布料摩擦声里混着男人低重的喘气,她感到一点被箍紧捏碎的疼痛,可是唇角不能自控地扬起笑意,她知道,她进化成了一位驯龙高手,恶龙将给她最珍贵最美丽的宝石。 她花了大把力气才将头从衣服里探出,眼睛像久不见光的人眯紧了,他们的距离现在只隔着一层衣服布料,她的呼吸甚至能微微吹动谢深的发丝,这种景象突然就显得奇异而和谐。 纪嘉芙很快地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进展,孤身赴死的人得以被救是最值得适应的事,她挣动不开,只能小小声地,在谢深耳边呼出热气,“……谢老师,你抱得我有点痛……” 这就怕痛了吗。 下一秒她的胸就被隔着衣服用力地攥紧了,恐怕不必看就能想象出上面留下的凌虐意味的鲜艳红痕,她的脊背瞬间绷紧,那种无形电流直通腿心,纪嘉芙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畏惧,“谢老师,Ammo……”不知道是哀求他放手,可是放声邀请喊伙伴的名字,说,一起来做游戏吧! 谢深那些欲望终于看到一个小口可以微密泄露出,可现在不是时候,他微微拉远一点距离,可眼睛里还满满的都是纪嘉芙的脸。 纪嘉芙,ivy。 他勇敢的,美丽的小女孩。 “我不是好人。”他在陈述,也在告解。 他不要听她说“我爱上了我的老师,这是最坏最坏的事”,这种爱是无杂质的,并不是因为他是老师而产生,这是一种本质的吸引与欲望,可他得承认,他不是一个完整的好人,从他改了多次还未发送的辞呈,从他鬼使神差放在她胸上的这只手,从她两个月毕业的倒计时里得出这个结论。 纪嘉芙只怔愣了一秒,顾不得那种痛仍甜蜜地困惑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她笑出来,不是女演员们捕捉镜头最标致的笑,而是一点爱惑天然的嘴角,轻轻拉动着谢深的心,他听见她说。 “我知道呀。” 她的嘴唇微微翕合着,好像是衔着玫瑰花瓣施下最轻最轻的咒语,“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带点坏心眼的,谢老师。” 她微微抬腿,那本被男老师拉开的和女学生的距离又可怜地缩近了。 “比如现在,谢老师,你对着我硬了,又一次。” - 晚上还有一更 -- C513 纪嘉芙从C513走出来时还腿缝战战,腿心湿湿。 “穿好衣服,回去午休。”她口中又一次勃起的谢深似乎被看穿了似地难得面带薄怒,刚想抽身而退却被她猛地拽住手,她的力量与他比起自然是小得可怜,可那种狠劲儿竟教他忘记甩开,那明明是他抬手就能轻易做到的事。 纪嘉芙眼睛亮到逼人,两团火烫烫地往谢深面上烧,她为这一回合与恶龙的缠斗获胜而自得着,“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做坏人的……”热气呵痒般往他耳朵里钻,耳膜仿佛充斥着黏黏的水声,“谢老师,你知道的。” “你最该知道我现在是不是湿了,对吗。” 像有一把绝色刺刀捅进谢深的心脏,艳情淋漓地在里面来回绞动着,他眼前明灭出镜头里的深粉腻红,与她清而亮的眼睛交替着混成破碎的色块,这种姿势让他们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着,他勃起时地热度几乎能烫穿那层衣料了,它急切地想去见见它的网友,那在镜头里总是对它脸红哭泣的小家伙。 她一定湿了,在无数次的网友交流中他早就计算准ivy的身体反应时间,她也许不能仅仅是用湿了去描述,而是湿透,湿得蚌唇开合,穴口饮泣,肉壁鼓涨,湿得如果现在插进去马上就会柔顺感激地裹紧了,再好客地奉上丰沛的新鲜糖汁。 谢深额上青筋微微跳动着,他觉得自己或许已经中毒,可必须令初生无畏的纪嘉芙懂得谁才是这种关系里的主导者,他不必靠一根凶悍的阳具,不必靠许多新奇的玩法,他只需要对她送去一个眼神,再平静地说出一些话。 于是他放开她。 纪嘉芙就像扑空了的小狐狸,难以置信地看着明明以为已到手却逃走的猎物,不,不是逃,他甚至没有挣扎一下,就像风吹过一切就回到捕猎前的局势。 她终于为刚刚说的荒唐的话,做的变态的事而羞耻起来,手下意识抓紧了那件黑大衣好遮蔽自己外露的上身,明明胸肉上那快透不过气的攥握感还辣辣地残留着,却好像变成一只耳光。 眼泪迅速地蓄满了,纪嘉芙确实极具备演员的天赋,她嗫嚅道,“您怎么又要做好人了……” “我不是好人,可我是你的老师,”谢深坐回办公桌上,关闭那个辞呈的文档,“今天已经很乱来了,你最好马上回去。”他还硬得发痛。 好演员总是能很快读懂关键台词背后的深意,而且做出应有的情绪反应。 眼泪就又迅速地消散了,她扣好纽扣,却还弯下腰来极低地靠着谢深,盯着他被蓝光映得失真的脸,好像想让他看到领口敞开下雪白的皮肤,“谢老师……”明明身子在做勾引人的事,可眼神与语气都是顶顶的清纯,甚至还有种怯生生的讨食感,“那等我毕业了,您就不是我的老师了,那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可以乱来了呀?” 谢深眉心一跳,他的世界似乎从未充斥过太强烈的颜色,黑灰混着,白也是兑了牛乳的流质感,总不会是纪嘉芙身上那种刺目的白,好像在暗处待久了的人突然直视阳光照耀的雪地。 他觉得头痛,她的嘴唇也涂得太红了。 “那个时候,就不算乱来了。”他维持着冷淡的脸色,可硬挺的下体显得这种端肃毫无说服力,“但也要看你这段时间和高考的表现,纪嘉芙。” 那个时候,就不算乱来了。 这句没什么情绪的话却让纪嘉芙顿时大半身子酥麻,她微微笑了,少女与欲女的心迹在这时一起得到回应,就让她的笑变得又甜又痴,“我会好好表现的,谢老师。” 纪嘉芙直起身子欲离开,可脚步还恋恋地磨蹭着,只好转过去小声提醒道,“你一定要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啊,……Ammo。” 谢深平静地注视她,仿佛能看见她身边的空气挤出一个粉红泡影,居然逐渐幻化成那些熟悉的语癖,也许是被驯养的猫脸,也许是假哭撒娇的(〃′o`),这是什么奇怪的念头。 结果纪嘉芙下一句话让那些粉红气泡破碎掉了。 她轻轻地说,“可我真的很想蹲在你办公桌下面帮您口……” “出去。”下一秒谢深就快步去敞开门,揪着她的后衣领将她礼貌地请出去。 纪嘉芙明明肚子空空,可心填满了就不觉得饿了,她脚步踢踢踏踏,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响声,春天的走廊里突然就开出花。 她赢了。 ivy:ヽ(ω??)ゝ那小叔叔现在是不是我的男朋友啦! 谢深往一班教室走的路上手机在衣兜里震动起来,他滑开屏幕就看见这样的消息,那个感叹号险些让他脚下不稳。 突然就很想再去拜托与数学王老师换一次课。 Ammo:上英语课更不能玩手机。 纪嘉芙读到这条消息时谢深正踩着铃声走进来,他看都未看她,甚至未例行说“上课”让班长好带着全班起立问好,只对着书淡淡说了句,“听写。” 底下学生就面面相觑来,以为一贯情绪稳定的谢老师心情不好,怎么一上来就要听写。 只有纪嘉芙,她低头拿出听写纸,可头再低脸上的笑也快藏不住了,她终于是与谢老师与秘密的人了。 “好吧,好吧,我有很乖。”她圆圆的字体在右下角跳着,将随着大家的听写独一无二地呈现在谢老师的红笔之下,“要不要晚自习送我回家呀。” 希望她的谢老师能给在上面画下一个大大的对号。 -- xdybz.vip 授赠星球 听写纸还是只被写了个“90”轻飘飘发下来,纪嘉芙也没有太失望,因为她知道今天的晚自习是谢老师留下来看班。 教师的电脑里总会配有教室的监控画面,谢深整理好备课文案准备下班,无意往镜头里一瞥,就看见走得空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纪嘉芙仍在磨蹭着收拾书包,那点心思都暴露无疑了。 Ammo:停车场。 他只发了这样简短的叁个字,镜头里的女孩子马上就拿着手机感应到,动作顿时由0.5倍速调整成2倍速,背上书包一路小跑地离开了教室。 谢深走到停车场时还有几米远,却好像就能看见车边的纪嘉芙背后摇摇的狐狸尾巴,那种兴奋就要通过空气里的粒子碰撞着过来了——一点都没有男老师和女学生偷情的自觉。 “谢老师,”纪嘉芙已能很自然地坐上副驾,乖乖给自己系安全带,好像这样就能克制住她想挨得更近的欲望,“以后您都会这样送我回去吗。” “不会,”谢深发动车子的动作与他的话一样简洁,“只是这次你又拖到公车停运,而我恰好值班。” 纪嘉芙失望地小小叹了一口气,脚就车毯上踩来踩去,“这样啊……”眼神又很快亮起来,“那谢老师,能给我上次模考超常发挥的奖励吗?” 谢深:“英语128分,那是正常发挥。” 恐怕他早就看穿自己回回听写90分的小把戏,可总分第十名都不算超常发挥吗……太苛刻了。纪嘉芙手在书包肩带上绞来绞去,缩成气哼哼的一团,决定不再和谢老师讲话。 谢深开车很稳,夜间行车道路又十分通畅,纪嘉芙将车窗放下一点,春风立刻便沉醉地吹了进来,吹得她眼中那些路灯与店家就散成一小块一小块,同时吹散上一刻决定再不讲话的她小声的抱怨,“……Ammo对我可没有那么小气。” 吹进谢深的耳朵里。 车子就缓缓地停到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隐进一团晦暗里,这种失真的视觉让纪嘉芙的其他感官立刻变得敏感了,她嗅到香水味盖不住的隐约烟气,听到谢深伏近了带着热气的话扑在耳边。 她的心一下酸涨地盛满了,好像吃进一只糖渍柠檬,被这种冲突的味道害得一瓣瓣开裂,露出里面那个小但坚硬的核。 “纪嘉芙,你该知道Ammo想对你做些什么。” 原来谢老师的气息也会变得这样浓烈,是冰裹着的一颗火种,她好像看到了冰层层融散的过程。 纪嘉芙出于本能地靠紧车门缩了缩,这是小动物在力量更加强大的猛兽面前天然的躲避欲,是近乎本能的自我保护,知道多靠近一寸就有被吃拆入腹的风险——不对,这个下意识的退后动作却让她下一秒小腿僵住了,这不对。 她能明显地感知到,腿心那一块随着灯色变暗,就像浸入夜海般隐秘着濡湿了,那欲绽不绽的情窦就是夜昙花,小小地撬开了白润的瓣。 是她先去扯扯熟睡恶龙的尾巴,在它耳边呵着气说,“别睡啦,我们来打一架。” 那她就不该怕。 已经是实践过一次就变得很熟练的动作了,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的口红没有及时补涂。 这就是一个不带任何武装的完整的吻,她莽撞极了,是真的撞的,似乎都重重磕上了谢深的下巴,可她还是不会气定神闲地伸出舌头……就像背着母亲偷吃甜点的小孩,飞快地啾一口便离开了,好像害怕停留太久动作太大惊落糖渣。 下巴生疼的谢深看着纪嘉芙,脸色微妙地变了几变,看见她明明后背在颤抖,抖得好像一棵叶瓣窸落的小树,眼睛里的光却直凝在自己脸上,亮亮发烫。 “那谢老师和Ammo想的,是不是一样的事呢?” 他眉心剧烈地抽跳了一下,将脸别回去,心里又微妙地被四面八方的麻绳拉扯了,四面是穿校服读英语的纪嘉芙,裙摆格子分割出分明的界限;八方是一丝不挂的纪嘉芙,腿缝里还有水液形成的银线,细细蜿蜒到某一点,再分裂。 他被这些想法驱动着猛踩油门,车子猝不及防地行驶出好几米,在十点钟的夜里划出刺耳的响声。 纪嘉芙本来还鼓成气球的勇敢被飞驰的车子瞬间戳破了,她好像被绑架着坐在恶龙的翅膀上,要飞往它幽暗的巢穴。她偷偷去瞄一语不发的谢深,果真脸色很差。 惹谢老师生气了。 “谢老师……”她试探道。 谢深:“不要说话。” 纪嘉芙只能心虚地瘪瘪嘴,好像嘴巴上模拟出的那种甜也变得发涩了,腿心那秘密的湿意该被解读成不乖或更坏的词语,可是,可是,她的眼风还是忍不住黏答答地飘过去,看那冷致侧脸上抿紧的唇部线条,不要这样,还没有看过谢老师笑。 ……可是她总是个全情投入的演员。 他们就在这种闭窒的沉默中行驶到了纪嘉芙家的小区门口,谢深看着纪嘉芙去解安全带的手好像灌注了千斤重的水泥,这种刻意实在有点可怜,明明刚刚还是胆大包天的小女孩,现在看来,只是个小女孩。 她飞快地说了“谢老师再见”,就把手搁到把手上,接着她听到身后那个声音叹息了一下,“纪嘉芙。” 她把猛地将身子转回去,结果被伏上来的吻清清冷冷地堵住了声息,是谢深在亲她,绵长而深密的,不是那种小孩子的把戏,带着大人的气息,他甚至用舌轻易顶开了她战战的牙关,那种湿腻好像一张网,将她温柔却致密地包裹了。 纪嘉芙甚至忘记如言情剧里唯美地闭上眼睛,她睫毛惊颤,口腔里的空气被一丝一丝地抽走,要溺水了,她只能笨拙地乱动舌头,以为能够当作求生的桨。 真的就是小女孩。 谢深没有将这个吻持续多久,放开纪嘉芙时她却像历经世纪般混沌着,她迷茫地开口时唇角还带着一点痴态的涎水,“谢老师……为什么?”那个说过许多壮言的人又不是她了。 “纪嘉芙,于我而言,爱是克制。”她看着谢深的脸一半映在阴影里,一半又被小区路灯照得陷入暖光里,分割出一种奇异的和谐。 “至少现在是。” 她耳边尽是嗡嗡的声波,明暗之间奔涌而来的是色谱中的千百种颜色,于是只会,“嗯……好。” “所以我希望你能谨慎,”谢深好像在讲最难的题,面色异常认真,“不是这样勇敢就会变成大人。” “这姑且算作奖励,可你该知道,这只是你的正常发挥。” 纪嘉芙空空的手掌里好像落下一颗最小却多彩的星球,它正在沉默地膨胀着,总有一天能够生长到容纳下她和谢深的体积,那些混沌的、蒙昧的突然就被驱散,因为她听见谢深说,“我会等你长大,你慢慢来,别太心急。” -- 虽迟但到 可是高叁小孩想长大总是特别快的事。 纪嘉芙不知是哪天起床就透过窗子看见浅碧浓绿遮住盛大的太阳,只余碎金子微小地从罅隙里掉出来,一粒粒结成春夏衣缘的盐,她心爱的过膝短裙就能重见天日,抖去在衣柜里积压的尘灰。 艺考要去华影本校,她在临行前一天的夜里还是贪心地对谢深发去了视频邀请,铃声响了许多遍才接通,镜头里谢深头发微湿,似乎刚洗完澡。 那种水汽缭绕的欲情感扑面而来,纪嘉芙眼睛都快直勾勾地黏上去,“谢老师,我明天要去B市啦,”她好像就变成水汽里最轻最细的一息,话绵绵钻进他耳朵里,“借我一点好运气吧。” 谢深有时就故意很不解小女孩的心思,黏稠的糖浆都能毫不沾身,“如果你要用英文念台词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怎样发音更漂亮些。” 纪嘉芙鼻子小狗般皱皱,他明明知道自己没准备这些,“我才不想要这种鼓励啦。” “明天穿什么去?”谢深很快地打断她那些桃色念头。 她站起来向他展示身上那条过膝短裙,雪白的腿有种奇异的柔化感,分明没有什么粉调滤镜,可少女的美感几乎饱和,“当然啦,考试的时候要考舞蹈,我不会这么穿的,”她絮絮着,“不过我很想穿成这样在华影拍照片。” 谢深沉默了一会儿,蹙眉道,“你最好不要这么穿。” “啊?”纪嘉芙不情愿地坐下,又像突然得知什么秘密般笑出来,带点坏心眼的模样,“哦,我知道了,您是不是吃醋其他男生看我的腿……” “B市明天15度,”谢深冷着脸向她扬了扬另一部手机,屏幕上是第二天的B市天气,还有强风预警,“不让你感冒着去考场,就是我送你的好运气。” 不该怕被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不该为担心自己领地为别人窥觑,就剥夺女孩子穿过膝短裙的权利,可如果因爱漂亮却变成感冒发烧的小病号,他又不能第一时间赶过去喂她吃药,陪她打针,那时对他们二人而言,才算是坏事。 纪嘉芙挂掉视频后乖乖找出了初春时穿的厚衣服,心里好像也如那迭得整齐的布料般熨帖了,谢老师嘴上不说,对她还是很好很好的。 ivy:可是我有点……您懂吧_(:τ」∠)_ 纪嘉芙像发情期的小狐狸般贴着墙角,去镇自己微烫的脸颊,躺成颜文字的姿势,她没坏心勾他,可从前与Ammo一周总能少说进行两回游戏,现在却只能守着做禁欲的高叁生,毕业倒计时每日都会被她默数上,越数觉得心里那块欲壑越深,要谢深去哄一哄才能小小填一层。 更何况今天还看了出浴后的谢老师,就差撩起裙子请他解这道困惑她许久的难题。 Ammo:湿了? 她猛地翻坐起身,常常觉得自己是在施召唤术的女巫,如今终于将那个会带她品尝情欲的Ammo召唤出来,正想挑一个最好能看出眼神忽闪的颜文字发送过去,结果下条消息却让她心凉了半截。 Ammo:不许自慰,睡觉。 “呜……”狐狸爪子在床单上难耐地摩擦出扭曲痕迹,好讨厌,Ammo可能已经被谢深绑架了,只剩纪嘉芙一个人承担她沉甸甸的青春期。 纪嘉芙常常觉得自己命过分好,除了在谢深身上小小碰过几回壁,其他时候都是顺风顺水的,考试集体小品表演时她发挥得格外出彩,老师看她的眼神都尽是亲切笑意——走出考场时就像踩着风般,在面容皆不赖的艺考生人群中也分外明亮。 如谢深所说,B市这座北方城市还丝毫没有初夏的痕迹,她往手机上打字时还冷得瑟缩,只余手指在袖口露出短短一截,“我考完啦”还没有编辑完,就迎头撞上一个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纪嘉芙赶紧抬头道歉,结果剩下的话就像未发出的消息一样卡壳在嘴边。 是谢老师。 谢深照旧穿黑大衣,是与以前不同的款式,头发也打理得精致,竟戴了金丝眼镜,一双眼在镜片后暗光隐约,似乎更矜贵了。不,这不重要,纪嘉芙张大的嘴吃进冰冷的空气,可她还是发痴地维持着这个圆圆的口型,连学生见到老师该问好的基本礼仪都抛却了。 虽然是周末……可是,他,他怎么来了。 “走吧。”谢深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有多不合理,已经开始往前走,她便小跑着追上去,终于能磕绊着讲话,哪有刚刚考场上顾盼神飞的得意模样,“谢老师,……谢老师!您怎么来了。” 谢深脚步减慢一分,“来看看华影里有没有未来的女明星。” 胡说,华影里女明星那么多,可只有她纪嘉芙是他的女明星。 她放肆地去挽他的胳膊,毫无女明星保护隐私的自觉,这时候手也不怕冷了,就算指节都被冻得发红,“您什么时候来的呀,为什么不和我提前讲一声,我刚刚表现得特别好……” 谢深的下一个动作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他将那只小小的手揣进口袋里,用自己那只始终未伸出的手盖好,依然是凉凉的体温,纪嘉芙却好像被烫到一样下意识想缩回——可缩不回了,手被一种明明不重的力量给轻易擒住了。 “回去再说。”谢深面色如常。 回去,回哪里,纪嘉芙和谢深走进酒店大堂时仍脑袋晕晕,在电梯间里嗫嚅着,可身子就像将化的糖黏在那件黑大衣里,“可是我妈妈……”妈妈还在她们订好的酒店里等她。 “等下送你回去,”谢深任小女孩轻绵的呼吸扑上来,眼睛盯着那红色层数一个一个变化,“你放心。” 房间里开了温度很高的空调,纪嘉芙几乎是一进门脸就熏红了,黏黏一滩水袭上正在挂门锁条的谢老师,“您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如果语气能够具象化,她想它们一定可以变成丘比特爱神箭矢上的小小红心,瞄准,射中。 谢深果然就像中箭般身形一僵,也只是极短的一瞬,下一秒他就回身抱稳了软绵绵的纪嘉芙,让她靠着全身镜站立,“这是你艺考结束的贺礼。” 贺礼?纪嘉芙还没反应过来,那混合着香水烟气的吻就落下来,与车里那个吻是不一样的,谢老师的气息也微妙地变热了,他在用力地吻她。 欺身,压过来,吮吸,这些词条就断裂了,随着纪嘉芙思绪的中断而无法形成艳情的连句,她的舌头还是不能熟练地跟着搅动,只有腮颊微微颤抖着,黏膜与水液细细地混出响声,好像要被吃碎了,她的腿就求生般挣扎,或者说撩拨般蹭动起来。 她感受到谢深的手很有预谋地一只向上一只向下,胸衣和内裤遮盖的地方就同时被覆盖住,就像呼吸的嘴一样堵紧了,胸上是周团旋磨着,力道带着几分粗暴,好像想揉散那腴媚的一团。而下体则被极轻地搔刮,接近羽毛飘落。 可纪嘉芙竟是瞬间就湿掉了。 那些软肉清晰地突出形状,隔着内裤乖乖地要去吃那只礼貌的手,可手只是温和地来回撩拨,布料湿透到近乎透明,却被这种摩擦弄得质感粗砺,它又缓又狠地磨着整片肉户,那里很快就哭泣着肿胖起来。 纪嘉芙的嘴终于得到自由,能够发出惊泣又快乐的小小喘叫,似乎能够吹出玫瑰色的气泡,“谢老师,谢老师……”她几乎是祈求般将下体更靠前地贴紧那只手,去感受这种致密的舒爽,又好像有粒粒细盐硌着形成轻痛,她说出那个召唤的咒语。 “Ammo……我想要你。” 谢深的眼光蓦地变暗,抵在阴蒂上的指节也下意识地往里顶去,好像是想抵制女学生偷偷露头的放浪,又近乎一种欲说还休的劝退。 纪嘉芙马上激烈地颤抖起来,“啊……啊!谢老师……” 他何尝不想。 最近的他甚至对纪嘉芙产生了模糊的恨意,很恨她对自己的克制接二连叁的无理挑战,她是不能承受的,他心知肚明,他用一种冰冷与疏离将那些黑色的欲望包裹得密实不漏,可总有一只小小的手用指甲去不断刮那层外壳,还要放进嘴里吮吮剥落的糖渣,笑着说,真好吃,再多给我些好不好呀,求求你啦,求求你啦。 有时候小女孩的坏真的很残忍。 好像是要去品尝那吃进去的糖渣一样,谢深将手从那团乳肉上移开,两根手指径直伸进那不断翕合的艳红口腔里,发泄自己那近乎残暴的性欲。 他看着她眼里瞬间不适地蓄满了眼泪,脸颊也涨得通红,就更坏地抵着舌面旋动起手指,去抚摸那层黏膜,听她“呜呜”地叫成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谢老师的手指正模拟性交一样在自己口腔里抽插。 抽插,这个词语也足够让思春期的处女纪嘉芙脸红心跳,这样想着,那种含入异物的呕吐感突然奇异地消失了,她下意识去讨好地吮吸那两根作恶的手指,让它们留下自己崇拜的津液,水声立刻配合地变得更响亮。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而美丽的笑容。 谢深发现了。 阴蒂在那一瞬间被拧紧,拧,这是一个饱含爱意与暴烈的动词,好像一颗烫手的火种被勇者赤手攥紧,纪嘉芙的神经末梢在这刻都战栗起来,那种甘美带着她不断飞升又跌堕,“唔………唔!”她叫不出谢老师,只能这样哀愁又愉快地呼唤,她腿心绞紧着抽搐,完成了一个处女的高潮。 她脚软地向下滑去,手却还逞强地去摸谢深那早被撑到变形的裤心,那里面裹着什么,她清楚的,她想也勇敢的回赠。 手却被攥住。 “为什么……”她的眼泪终于爆发了,抬起头看面色冷凝的谢深,做这样快乐的事时不该再这样冷凝了,也许谢深天生就是这样的表情,可看在眼里还是让她觉得小小生气了,她的嘴角还挂着银丝摇摇欲断,“谢老师,这里,这里不是苑庆……你是谢深,而我也不是你的学生。” 谢深蹲下身,去凝视他委屈的小狐狸半晌,终于问道,“我有让你快乐了吗?” 她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说出的话却轻碎,“可我也想让您……” “这就够了,”谢深拍拍她的发顶,传递一种安心的力量,好像刚刚暴露了危险气味的人不是他,“纪嘉芙,那从今天到高考之前,你就该听话学习了。” -- 失身派对 偶尔也有不幸运的事发生在纪嘉芙身上。 她每日随着高考倒计时计算能够变为大人的时间,心随着粉笔痕迹的不断涂改而不合常理地雀跃着,不是等被打捞的鱼,网在她手里,还没盛满就想拽紧了收上来。 先等来通过华影校考的好消息,这意味她只需过线就能稳稳当当地进入表演系的天堂,给谢深发消息时一口气连打十个“我过啦”,与一串穿破屏幕的感叹号,小女孩的开心根本不需要遮掩。 她偷跑去做了一款相中许久的美甲,浅粉轻红渐变出砂糖感,瓣桃揉碎嵌在十根手指上。趁午休时间溜进C513,向谢老师发出对校规校纪的挑战,“好看吧,”笑嘻嘻的,“做指甲的姐姐都夸我手好漂亮。” 确实很漂亮,女孩子的手总是细细白白,涂了粉红指甲得意晃着,招魂幡般传达出一种娇嗔。 谢深的表情却不像被这种娇嗔取悦,倒变成眼光总黏在女学生手上看是否偷偷装饰的教导主任,“周一升旗教导主任会发现的,你最好还是及时清理去。” 清理,男人就喜欢用这种冷冰冰塑料感的词语。 纪嘉芙摊开掌心,露出那样小而软的两块皮肤,“干嘛说这么扫兴的事情呀,”虚拟的尾巴这时就耷拉下来,却还无意地撩在谢深脚边轻搔着,“您不想我这样帮您握着……” “纪嘉芙,”谢深拒绝这种奇怪的想法,闲置许久的教鞭“啪”一声轻拍在那两片掌心上,最小的两片雪地就惊颤起来,好像感受到了春天的逼近,“刚刚考点通知下来了,我不负责监考。” 纪嘉芙的手猛缩回去,搁在嘴边心疼地呼气,“打人干嘛啊,”她才不去管他说的关于考试的事,“您明明好想的,您瞒不过我。” 被谢深迅速请出办公室的她才后知后觉,谢深不监考,那他不就注定得在苑庆送考了——万一,万一自己不在苑庆考试,高考那天去哪里才能找到谢老师。 所以当她的准考证考点明晃晃印了隔壁高中的信息时,纪嘉芙觉得这真是最不幸运的事了。 这种不幸运一直维持到了高考那两日。 前夜她还没有自觉地拨通了与Ammo的语音电话,躲在被子里好像变回还在上网课的时候,“谢老师,考完试我就是大人啦,您激不激动开不开心。” 谢深难得叹息了一声,“考试要带的东西有遗漏吗?”实在想不通纪嘉芙如何具备这种高考之前的良好心态。 带什么,准考证和其他证件,文具,一颗时刻想着奔向谢深的心,她都已周密地封存在透明袋子里了,很遗憾谢深那日不能亲眼看到,没关系,到时候她可以捧着为他呈上。 结果考完最后一场的纪嘉芙却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扑进等她许久的纪母怀里,英语听力她听得格外慌张,不知是不是听惯了谢深好听的发音,那板平的听力内容她竟听着半天转不过弯来。 总以为数学会考最差,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谢老师的英语,回家后她终于肯拿出手机乌龟般敲字,“以后可能要做非科班出身的十八线了。”果然考完试就应验地变成大人,竟伤心到连颜文字都没心情去添加。 Ammo:考完了就去玩,不要再想这些。 Ammo:你毕业了,不久会得到想要的礼物的。 她嘴微微长大,她想要什么,谢深恐怕比谁都心知肚明。 一张预定信息的截图就传送来,还以为是什么酒店,纪嘉芙手指抖抖地去点开。 居然是KTV包厢。 她才不要这个,坏人。她泄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似乎是奇怪她太久没有动静,铃声终于慢腾腾地震动起来,她瘪着嘴将手机放到耳边,“喂”还没有讲出口,对面就先说话了,轻描淡写的,“去好好玩吧,当作是你的单身派对。” 单身派对,四个字就如一颗点燃引线的微型炸弹在她耳朵里嘶嘶响着,好像下一秒就会爆炸激荡她的灵台,舌头也盛满噼里啪啦的跳跳糖,彩色而酸甜,那些考砸的坏事就跟着被震散了,一串爱心发射出去,她又变回到处散播箭头的爱神。 KTV里灯光幻动,纪嘉芙一如既往地是最受欢迎的女同学,推杯换盏之间稀里糊涂地喝了许多,新鲜的啤酒浮沫快溢出来,在杯口颤巍巍的拥挤着,被她鲜红的唇吻住,喝尽了再发出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响声。 “不行不行,不能再喝了,”穿在身上的深黑吊带都为热烈的气氛而汗透,她竟还难得保持着一点清醒,拍拍脸颊都能滚出火来,“再喝今天回不了家啦。” 还有男同学挤过来坏笑着给她递上杯子,被她轻轻却坚决地推走,“你们慢慢玩啊。”说着就躲了出去,靠在雕花玻璃门上喘着气,想吸进点冷气让等下打电话的声音不要太透露醉意,可明明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哆嗦,指甲上斑驳的粉红竟真如桃瓣。 谢深接通电话时,她在电流里酥酥地像一只求生的小狐狸嗫嚅着。 “谢老师,快点来接我吧。”她这样说,让走廊里循环的音乐大声地挤进来,“这里太吵了,我很想您。” 不等他回复,她就小聪明地按断电话,营造出一种让人想猜想的氛围。 索性跑到大厅外,竟在下雨,暴雨如注地将世界切割成断裂的一块一块,好像是在对她的高中时代与少女单恋盛大地告别——那不是雨水激起的冷气,夏天的郁热永远消退不掉,裹在水汽里吵闹地摔碎了,蒸发成一粒粒太阳的精魂。 纪嘉芙蹲下,伸出一点脚尖去踩那越积越深的水洼,雨不断地冲刷她的耳朵与眼睛,谢深驱车赶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被打得半湿的小孩。 好像落水走丢的小狗,可看到心爱的主人还会高兴地摇起尾巴,不怕会将浑身水珠甩上那些贵重的衣服上,纪嘉芙被裹挟着抱进车里时还在开心地蹭蹭,“您怎么才来,单身派对要变成失身派对啦。”她好像终于醉了。 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谢深将车开得飞快,不理会纪嘉芙拽着安全带娇痴痴地问“要把我带去哪里呀”,运动的雨刷器也拨散不了他心头那沉积厚重的欲望,好像乌云压了太久终于痛痛快快地下着的一场暴雨,再怎么抹擦都只会密密浇上来,淹没副驾驶那个小小的人。 是谢老师的家。 “去洗澡。”纪嘉芙还来不及感叹一声进门的地毯有多柔软,就被推进了浴室,她“啊”的口型空落落地卡断第一个音节,只能打开淋浴器去冲洗自己身上的雨水与酒气,在热水下变得赤身裸体的,好像一件即将呈上的素胎瓷器。 那件吊带就歪歪扭扭地被扔在水池里。 谢老师在这里站过,谢老师也许每次与她视频完都会在淋浴头下射出精液,低低地说,ivy,ivy。 她今夜就会变成他的ivy。 “我没有衣服……”纪嘉芙就光溜溜地从浴室里走出来,她不知道到底哪来的勇气,只觉得脚边缭绕的白汽热热旋着,旋进她隐秘而美丽的波心。 胡说,她明明可以穿来时的衣服。 谢深面色晦暗,这是一具极美的身体,白得像搽了雪花膏润净着,腰身腿臂每一处都焕着少女的生命力,未拭净的水珠娇滴滴落下来,蜿蜒成艳情的银痕,好像刚出海的小美人鱼,每步都怯生生地踩在他心里,饱含着对人类世界的向往。 全然不知她正在逼近陆地的危险。 “这是什么?”是一条粗绳子,绳结粗砺,一颗颗极硬的样子,一端高高系在桌角,纪嘉芙望向另一端,另一端握在谢深手里。 谢深终于开口,声音低如夜阑。 “纪嘉芙,跨到上面,走过来。” 窗外雷声闷闷地像是鼓点,她的失身派对就正式开始了。 -- Passaged‘Enfer 纪嘉芙凝着那根类似粗麻质感的绳子半天,终于诚实地交待出她的胆小,“我有些怕,”可这样说着,腿还是乖乖地抬起 坐 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下,整个人就悬在一根绳子上晃晃悠悠,手下意识地握住前端,好像要抓住她的救命索,“这样会不会很痛。” 已经有些痛了,两瓣蚌唇中挤进陌生的东西,绳上刮手的毛刺吸饱了水般战立起来,粗剌剌地去刺软嫩的穴肉,她脚尖甚 至不敢沾地,只留脚趾颤巍巍地踮着,真的就是刚化为人形初学直立的狐仙。 谢深诱骗的模样也像是教学,“不要怕,”他轻轻拽动,蚌肉间的绳子就活了般蛇行,穿梭过潮腻馥郁的热带花园,纪嘉 芙立刻感应到“啊”地叫出声来,他耐心哄她,“我在这里等你。” 这句话区别于从前的指令,更像是一种对皈依者的召唤,纪嘉芙泪珠在眼里打圈,下体的燥痛突然就缠绵起来,类似一种 割肉的淫刑,是的,她该放心大胆地向前走去。 走到谢老师的身边。 于是她开始了自己的一场苦旅,脚踝重得像是戴了无形铁铐,可又在空气中极美地颤抖出娇娇的波折,她竟像是在起舞, 可腰眼紧麻,只能一寸一步地向前挪蹭,柔软的地毯也在坏心眼地搔磨她的脚心。 身上残留的水痕此时便分不清是汗还是水,抑或是女孩子动情时酿出的蜜酒,纪嘉芙觉得自己好像随着腿间的绳子分为两 块,一块是雏妓,战栗的腿缝都沾上不被怜爱而渗出的泪液,一块是艳星,整片肉户熟烂地去吃这又辣又涩的硬糖,阴核骚骚 地挤出头来,冒着尖尖也要加入这场坏游戏。 下体又酸又痛,涨涨的毫无处女该有的忠贞自觉,两片蚌唇外翻着裹紧了粗绳子,并随着挪腾的摩擦而变成涎汁洇透的一 张嘴,躲在腿心解馋。“谢老师……”纪嘉芙的声音落在地上,溅出一个胭脂色的春天。 谢深头一次觉得自己不知该去看哪里,是看她剧烈起伏的荔枝白的两团娇娇乳肉,是看她走过都变得深湿的绳子,还是看 她那闭不拢喘着热气的小小的嘴,里面的鲜红舌面淫光黏黏,“加油,”他最终还是盯紧了她被泪意弄得艳情明灭的一双眼, “乖女孩儿,你做得很好。” 谢老师夸她了。 纪嘉芙于是更努力地走起来,那种痛蜜蜜地陷进她的神经末梢,危险的欲情也被美化得逼近诗意,“啊……谢老师,谢老 师。”软肉上的每一道褶皱都被刮过,她变成一具被不断打磨的淫器,只等被绳子那端的人亲手灌满。 明明是类似通往冥府的路,她却抓得紧紧的好像是自己的救命索。 外面突然又响起了雷声,好像夏日发出沉闷的呜咽,纪嘉芙吓得腿心哆嗦,脚软软地胶住了,她盯着面前那颗粗砺的绳 结,这种东西现在居然可以作为性爱里的玩具,她害怕地吞口水,下面那张嘴却跟着湿漉漉地吐口水。 她小声地求救,“谢老师,我怕。” 可是地毯都被她一路走过的淫液打湿了。 谢深在自己的课堂上似乎都从未如此严苛,那些暴烈的欲望终于密密泄露出来,变成淌向纪嘉芙的暗涌河流。 “纪嘉芙,你就这点程度吗?” 他猛地将手抬高,那根绳子就狠狠扎进她的骚肉里,蚌唇之间居然能感受到突然空荡而挤进的空气。 阴蒂快被勒成一根红线,硬籽近乎透明涨破,纪嘉芙浑身颤抖起来,声音似欢还泣的不知是求饶还是求欢,她摇着头小动 物一样辩解着,“不是的……呜呜!不是的。” 她要变成谢老师的大人了,她该更勇敢的。 她闭紧了眼,心一横垂直着坐上那个粗大的绳结,滑腻护着穴口的肉就被破开,娇泣着咧成一张微笑的嘴,正如她的表情 也是又哭又笑的,也许变成马戏团最刺激的环节,空中飞人,她正赤裸着完成向谢深的降落。 好像小孩子盯准了桌子上最大最鲜艳的那颗糖。 一口吞进。 毛刺扎进那一圈娇娇糯糯的红肉里,在洞口浅浅塞了个头,随着谢深的手腕活泼地跳动着,已经是最最折磨人的部分,穴 肉居然不知怖然地吞吃起来,越痛裹得越紧密,扎扎实实吃了个透。害得纪嘉芙绷直了腰,烂熟的臀瓣却想摆脱一般胡乱扭 动,好像失去尾巴慌张的小狐狸,这种动作却只能任摩擦变得更狠更凶,她惊泣,“谢老师,谢老师!……我要——!” 她几乎是一路潮吹着跌撞到谢深脚边,蚌肉还在湿漉漉地抽搐着,未必被造访过的宫腔都在一阵阵的痉挛,两条腿竟闭不 拢,只任淫汁小口小口地溢出。 她像泡在汗里,香腻腻地黏伏在谢深的小腿上,说话还一抽一抽地夹着哭腔,“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是爽利得 直哭,她居然打了一个可爱的哭嗝,“你要做我的主人吗?”她早慧地知道的,这些玩法大多是存在在性虐关系里的。 谢深冰冷的手捧上纪嘉芙泪痕斑驳的脸,他说,“不是的。” “我不是你的主人,纪嘉芙,你永远都是自由的。”纪嘉芙耳朵嗡嗡间听见Ammo清晰地说,那不是隔着网络的电流声,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怜悯地吹到自己面上,烟气和香水交替着袭来。 “可是今晚委屈你一下,暂时做我的小狗。” 腻涨红波。 怪罪吴梦窗,可谢深将瘫软如泥的纪嘉芙抱上床时,看见她腿心肉户媚熟的状态时,只想到这样一个形容。白白腿缝如今 布满了红痕,也许是被粗砺的麻绳磨破了皮,他安抚地去摸,引得她瑟缩着躲,“痛死了,”纪嘉芙咝咝倒抽冷气,不知多久 才慢慢露出一个笑,“谢老师要爱护这里。” 她好像恢复了,又变回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烈女纪嘉芙,可手指却分开那本就艳涨的两瓣唇肉,给谢老师展示里面红津津 又惨又美的模样,好像一个最乖最乖的小婊子,“怪痛的,谢老师帮我治一下。” 她变成大人了,那种大人才会有的昏蒙的快乐,像一块密实的防水布一样盖住所有危险。 谢深盯紧她似乎哭也是掺杂笑意的一双眼,他就算行勾引之事也面貌清纯的小女孩,他勇敢的,摸爬滚打都要来到自己身 边的女学生,可现在他只想对她做坏事——他摸到口袋里的保险套,就算再高尚如他,如今也只能承认对这次性事,他预谋 已久。 可总该爱护她。 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纪嘉芙看他终于放出那根凶悍的阳具,怒涨着青筋,冠头粗大得好像活物,她小小哆嗦一下,实在不能联想这样清俊的谢 深,阴茎却生得如此可怖,她拦住他去拆保险套的动作,依旧不怕死地说,“让我,让我吃好不好。” “听话。”谢深拿走她那只大胆握住自己阴茎的手,明明掌心软到他想抵紧了蹭出精来,可他更知道现在最该抵进哪里, “以后总有你吃的时候。” 现在先喂饱下面那张嘴,才是要紧事。 纪嘉芙委屈地抿紧嘴,可眼风却始终软媚黏在谢深的脸上,“好吧,”她抱拢自己微微发颤的小腿,让那个湿透到前戏都 多余的肉户咧开,红光隐约的肉娇娇翕合,“谢老师,给我。” 不该这样的,该被疼爱地亲亲,摸摸,可她渴极了,不必这种关爱就能滑腻腻浇出糖汁,催促着她只在视频里看了一眼就 心脏狂跳的阳物捅进来,血债肉偿地罚她,罚她骗他说自己是个大人。 那就真的做大人吧,纪嘉芙。 该说什么,说“我爱你”太潦草,说“别怪我”太伪善,谢深挺动阳具去与那艳涨深红的逼口打招呼,Ammo和ivy在这时 好像终于完成他们期待太久的相见。 他说,“纪嘉芙。” 那又紧又热的穴腔被不由分说地撑满,烙铁般的阳具几乎是一寸寸贯穿破开那些薄嫩软肉,纪嘉芙觉得自己好像被钉死 了,泪水知痛地覆盖眼睛,可是嘴角依然哆哆嗦嗦微笑着,“唔,唔——谢老师,进来了……啊!” 谢老师,她以为将恒久单恋的谢老师,现在在她身体里了,她被他教着成为他的大人。 那里紧窒地好像活过来,千百张娇糯糯的肉嘴吸食上来,裹紧了这根粗暴的事物,温柔地驯服它,是痛的,她指甲尖尖陷 进谢深的肩头,瓣桃指甲产生出一种粉红淤青的错觉,谢深抽动几下,只觉得被里面的骚肉纠缠不休,“痛吗,”他安抚地去 亲她汗湿的腮颊,“你未免太紧了。” “很舒服,很舒服的……”她还要继续做小骗子,双腿滑勾上谢深的腰,下身挺抬起来好让他入得更深,逼里湿滑得好像浸 泡爱河,她很快地体会到了性爱的快乐,是的,她本来就是一个早知性味美妙的女孩,“……啊,谢老师,Ammo这种时候会 说什么话呢?” 热气粉雾一般袭上谢深的耳边,他那些维持着的礼节终于变成碎玻璃,抑或是她手心捧满的糖渣,他知道她舒爽了,从他 撞上那块凸起的骚点,小肉套子密集地渗出爱液时,他开始了猛烈的顶撞,不是男孩子惯用的大开大合,而是那种不断逼近穴 心的挺弄,凶恶地去淫玩她的肉壁,“嗯,我们小芙的逼很乖很骚,夹得我很舒服。” 好像按下了什么快乐的开关,纪嘉芙激战起来,淫汁就跟着泄得更多,让这种抽插变得更加甜美,“谢老师……再深一点, 哈啊,好,好棒,谢老师!”她绞紧腿心地呼唤着,想更加鲜明地大人的印迹,最好就这样在她体内烫烙下一个吻痕。 他们的罪在这时候终于得到宽恕。 那根粗麻绳子还沾满她的淫液在地上变成一条冬眠的蛇,可他们已经迎来了最好最好的春天,谢深索性将他又乖又小的女 孩子抱起来,自下而上地迎撞她的降落,这样使那根阳具回回都顶进最深最骚的宫口,害那里惊羞地微微张嘴,圈住他硬涨的 冠头,纪嘉芙快化成一滩水,只知道软绵绵地起落,小小的阴蒂被谢老师捏在手里,飞快摩擦着好像要摘果,,臀肉颤抖如同 融脂,“谢老师,我又要去了……唔啊啊!”水声淋漓间,她猛然喷出的爱液冲散了交合出拍打的白沫。 小女孩第一回总是不经玩。 她的第二回潮吹来得很突然很狼狈,察觉到谢老师的阳具还硬得毫无射精的迹象,她觉得有些羞愧,可刚高潮的肉壁敏感 得一碰就绞紧,酸涨极了,只能泪蒙蒙地缠住身上男人的脖子,求饶道,“您疼疼我……唔,谢老师……我会不会一直去,要 坏掉……”宫腔已隐约有再次抽搐为制造蜜汁的势头。 “乖,”没有人会不爱嘴甜身娇的小女孩,谢深表达他的爱的办法就是更加剧烈的顶撞,他哄着她往后将毫无意义的羞耻 心,“因为小芙和小芙的骚逼很爱我。” 是的,她很爱他,她将永远爱他。纪嘉芙回应般用力地抱紧谢老师,用她细细的胳膊,用她小小的肉户,她爱惨了这个带 自己来到大人世界的男人。 她决定了,今晚以后也会做他最乖的小狗。 就算他永远会让她自由着。 -- 文艺复兴 女明星能够拿来说谎的理由总有许多,比如纪嘉芙就骗纪母跟了一个古装剧组,要去深山拍戏。却赖在谢深为她打造的性 爱秘园里吃甜甜的果,圈住他的脖子无师自通地起落吞吃,每回动作连接处都黏带一圈绵红嫩肉,要撞碎般去冲向那根阴茎, 嘴里只会一遍遍呼唤她的谢老师,说,呜呜,好舒服,还要,求求小叔叔插再深一点。 谢深知道她有宝器,却没成想小女孩能娇浪到如此贪欢,一张肉花即使操到肿胖也会摸摸便出水,腴丽鲜红得哪里有初尝 性爱的自觉,那接下来的游戏就变得愈发顺畅,那种常年围绕他的暮气似乎终于被纪嘉芙热烈的呼唤给冲散。 不过谢老师到底是老师,当学校安排给新高三上网课的通知到谢深时,纪嘉芙才意识到她在床上的谢老师一声声不只是情 趣称呼,他是真正的大人,不能昏天蔽日地像她一样只贪甜头,这种认知让她走向浴室时都在脚跟哆嗦。 躺回床上时她终于穿上了勉强称之为睡衣的东西——谢深的白衬衫,宽宽大大遮到她的腿根,袖口只露出她被泡得粉红微 皱的指肚,就像刚被抱回来要在窝里堆上主人衣物好尽快适应的宠物,她软软陷在谢老师的味道里。 不过纪嘉芙这只小动物显然不会认生,敢大胆去撑要早起上班的人的眼皮,“明早谢老师也要吃牛油果吗,”她实在不太 懂谢深的味蕾构造,被他一冰箱的翠绿炸弹吓到舌头发麻,“我要吃甜的。” 谢深半阖的眼皮就被迫张开,看见的就是她故意未擦干的水痕将胸前白布打得透明 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那原本石榴籽样的乳尖娇娇挺着,他 闭一闭眼,“睡觉。”将人侧身揣进怀里,却摸到她腿心空荡荡的不着丝缕,“纪嘉芙,这样你很不乖。” “嗯……”纪嘉芙受用地向后挪腾,主动用肉户去蹭他的手背,不一会儿就浇了黏黏糖汁在上面, 她舒服得脊背战栗,“那您罚我好不好呀。” 谢深头痛,索性捉住那粒肥熟的阴蒂,他听见纪嘉芙的呼吸瞬间惊促起来,他掐住藏在肉里的根部,极有技巧地几乎转动 一圈,指甲陷进硬籽狠狠碾压着,而得空的手指拍击了肉缝数下,“呜——呜!”辣辣的痛使纪嘉芙绷成一条直线,只有小 腿在床单上慌乱地蹭动着。 纪嘉芙是怕痛的,针头的药液晃动时大抵都混合着她的眼泪,可谢深给她的痛好微妙,似乎就像吃了跳跳糖时,舌面被噼 里啪啦地震得轻痛,余味却甘美着,在口腔里曼曼溶散。 于是纪嘉芙更用力地去回蹭那只手,感受分明的骨节顶过她湿淋淋的逼口,她便又想起那日吃下的绳结,那种裂涨感悬浮 在她的感官里,她几乎是祈求着,涎水都难为情地滴落到枕面,变为春梦的素材,“再弄弄我……小叔叔再弄弄我呀……” 谢深干脆将手抽走。 阴户那种被抵塞的充实就也被残酷地抽走,纪嘉芙觉得心都跟着塌了一小块,回头去瞪这个不让她好受的人,“您硬了, 硬得直戳着我的腰,硌死人了,”她幼稚地说着报复性的话,“我要把冰箱里的牛油果都丢掉。” “这就是惩罚,纪嘉芙。”谢深闭上眼睛,似乎一点都不为这种威胁而动容,只留下纪嘉芙腿心湿痒着生闷气,“不要被 我半夜发现你在自慰,绳子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纪嘉芙呜咽着,只能夹紧双腿闭上眼睛。 女明星的报复不会停留在将贵价的牛油果扔进垃圾箱这种行为,恃色行凶这种事纪嘉芙已用得很顺手,她知道怎样对着镜 头展示肉缝里褶皱的排列最具美感,知道怎样用口红将唇缘染成美艳又少攻击性的形状,知道解开一粒校服纽扣它就变成诱惑 男老师的战袍——知道当谢深收拾完早餐餐桌后,看到跪伏在电脑桌底的自己就会原形毕露。 “谢老师,”七点五十三分,群课堂的房间该开放了,而她攒了一夜的欲望在这时也对他全部开放,依然是白衬衣软塌塌 地盖着身子,可谢深站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半露的胸部,他的小狐狸笑眯眯,“该上课啦。” 谢深突然后悔昨天在班群里发布的直播通知。 他思量再三,还是去拿了一个软垫,示意纪嘉芙起身,将其搁在她的膝下。 纪嘉芙望着开始调试设备的谢深,好像自己也变成他掌心那个小小的话筒,好奇妙,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咕咚一声,明明几 个月前自己还在对着网课直播间里的谢老师无望地自慰,现在却能像私宠赖在他身边,听他去念那些动人的英文。 照例是提醒签到,讲题,提问,谢深的讲课方式更像是一段老套的程序运行,“下面大家看一下这道纠错题,我等下找人 提问……”让大人讲话程序由句号变成省略号结尾甚至还要增添一些乱码的,是纪嘉芙突然拿出他阳具的,小小的手。 谢深急忙讲麦克风关闭。 纪嘉芙抬着一双湿沉沉的眼睛,里面是积压了一夜的浓云倦雾,可嘴边却始终是带笑的,好像是自得于那根一被她触碰就 半勃的坦诚事物,它比它的主人要乖驯得多。 她笨笨地将它搓硬,几乎没能照顾到上面的敏感点,可掌心好绵好软,带着一种爱娇的手势就让那里迅速涨大到全勃的状 态,“它好爱我,”纪嘉芙狡黠笑着,“该开麦提问啦,谢老师。”话音未落,她就将阳具一口含进嘴里。 口腔总是很湿很热的地带,黏膜包裹像一只水母巢穴,她吃了满嘴,尽量克制着不去发出生理性的呜呜声,冠头硬邦邦地 直逼她的喉头,舌头却都没有翻搅的余地,只能吃力地前后伸缩脖颈,变成最原始的小肉套子,可就算没有那么多玩法,谢深 都觉得一阵阵眩晕。 他将麦克离远了一些,好不录入那些咕滋咕滋的桃色水声。 “……随机被抽选到的同学,来讲一下前五个错处错在哪里,该如何改。”谢深克制着呼吸不变得粗重,甚至握着鼠标的手 都捏紧,他已无心去选择密密麻麻的一列学生名里的其中一个,心里只盛满如今跪在桌底为自己口交的女学生。 被点到的学生磕磕绊绊讲起来,纪嘉芙听着“时态”“单复数”“就近原则”这些她高考后里选择遗忘的词,现在就如她 口腔里谢老师的阴茎一般密密实实地填满她的耳朵,她含得更卖力,学会用舌尖去戳吸冠状沟里的汁水,不好吃,可她还是一 下一下探着去吮。 好像真的回到一班的教室,谢深站在讲台上讲课,她躲在讲台下为他口交,欲望满身地背对着她的同班同学。 下颌因撑得太大而酸麻如灌铅,纪嘉芙眼里的情欲之云终于被泪冲散,“好,讲得很好,接下来我们课间休息。”几乎是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感觉到后脑被手掌往下压住,接着口里的阴茎就像一柄枪般又深又重地一次次撞向她脆弱的喉咙深处,她 终于忍不住“唔……呜呜!”地发出湿漉漉的叫声,身子挣扎起来,鼻息间满是男性特有的气味。 谢深顾忌着她的喉咙和上课时间,只偶发暴虐地冲顶了十余下,直到感觉小女孩涎汁都痴痴地流到自己裤子上,他才大发 慈悲地拔出那根仍坚硬的阴茎,纪嘉芙还来不及哭泣控诉,就泪蒙蒙地看见谢老师冰冷的口型,“背过去。”他无声说。 即使关闭麦克也不发出声音,这就是与学生偷情应有的自觉。 纪嘉芙嘴还来不及闭拢,就哆嗦着转过去,下意识地伏低腰部而抬高臀,白衬衫及时滑落而露出的艳情景色让谢深再次暗 怒,那是一个夹在腿缝间,洇红湿粉着翕合的,发了一夜的情的逼。 纪嘉芙就像等待审判的罪人屏息等待着,手揪着面积不大的软垫让它变得皱皱巴巴,结果下一刻袭上逼里的惩罚让她瞬间 崩溃了,“谢老师……啊啊谢老师别这样……!” 那是谢深的脚。 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 谢深居高临下地打量这个被性欲困囿的可怜小狗,她的逼正被他的脚背来回蹭着,好像捡取刮片一般一遍遍去挤碾那些骚 红熟透的肉,这是几乎带有侮辱性质的一个动作,可纪嘉芙却一边喊着不要不要,一边却不断地向他凑近,臀肉颤巍巍地变成 溶散的雪,可中间那一线却像鲜甜的野莓子,搓一搓就粒粒出汁,健康地不健康着。 他们趁着十分钟的课间偷永恒的欢。 谢深,不,现在称呼他为Ammo更适宜,因为他说,“把骚逼扒开。” 好,好,纪嘉芙听话极了,四根手指哆哆嗦嗦地开启那盛满春天的小肉盒,观光客立刻闯进来了,她甚至能感受到脚趾在 穴口试探着,片片团团裹着的肉都灵性地分散开了,“怎么……怎么这样也这么舒服呀……呜啊啊……!”她自暴自弃地哭着, 不必撑大逼口那里也张成一只饱满的嘴,潮喷来得就像是吃到快乐时的口水,吃,只要是谢老师。 “纪嘉芙,安静。”谢深握住自己那根涨痛的阳具,脚变成罗旺子林里活动的豹子,开始他无休止的猎食,“要上课 了。”- 关于标题?看过颉颃走失小狗那章的自然懂?不过心境不同?大家不必觉得谢老师坏哈 -- xdybz.vip 甜心骗子 华影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时,还是纪母第一时间为纪嘉芙拍了照片,纪嘉芙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地跑到谢深跟前,“女明星要 去上大学啦。” 他就知道。可还是认真地读完了照片上的每一个字,就差扶一扶金丝眼镜,“嗯,小芙很棒。” 纪嘉芙一听这个称呼就自动化为一滩甜甜糖水,小芙,小芙,真的好像是咬破刚出炉的泡芙尖尖时沾到舌尖的一撮鲜奶 油,那些看着谢深干吃牛油果的麻感都消失。 她一下下啄吻谢深总剃得光净的下颌,可还是能感受到藏在皮下浅浅的须根,搔得她心麻意痒,“谢老师教得好,以后红 了女明星不会忘记你的。” “好了,”任她这样腻了一会儿,谢深才将头微微偏开,“你该回家去了,出来这么久,你妈妈会担心。” “……啊?”这突然的逐客令使纪嘉芙傻眼,她的情绪总是转换得极快,下一秒就瘪嘴了,“谢老师干嘛赶人。” 可能女明星的演技在这时就变得拙劣了,所有喜怒哀乐都软塌塌平铺在一面绸子上,谢深只需望一眼就能分清纪嘉芙如今 是哪种颜色,现在是蔫蔫的草灰绿。 谢深抱臂,“回去收拾几件衣服。” “还有出远门需要带的东西——纪嘉芙,你不想和我毕业旅游吗?” 纪嘉芙哗一声站直身子,毕业旅游,她哪里敢信,虚拟尾巴好像也跟着竖直了,只有端端头在空气里飞快地晃着画圈。 谢深就知道他的小女孩的情绪颜色又变回那种腮颊上的淡粉红了。 纪母看着不打声招呼便旋风一样跑回家,开始翻箱倒柜收拾行李的女儿,就明白自己已很难再去管束纪嘉芙多少,只能把 这归咎于搞艺术的自由灵魂。 可她还是不放心地问,“小芙,这又是要去哪里呀?” “和同学约好毕业旅游啦。”只是这个同学已经毕业许多年了,此时纪嘉芙正在两件泳衣的选择里苦恼着,纯黑还是蓝白 波点,天知道他们即将去的地方需不需要游泳,可她就是想穿给谢深看,“妈,哪个好看?” 纪母不假思索道,“哦,蓝白的吧,”不知不觉替女儿做好在男人跟前的清凉装扮选择的她这才回过神来,只是那点警惕 对纪嘉芙而言算不得什么,“等等,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纪嘉芙将泳衣收进行李箱里,终于正视她的母亲,“是男朋友,妈妈。” 纪母哑口无言,似乎女儿如洗的坦荡让她再去追问反倒会显得奇怪,她已默认就是从同学里认识的男朋友,“好吧,注意 安全,”她想了想还是提点道,“可等小芙以后真的成为大明星了,这种事最好不要太高调了。” 纪嘉芙“嗯嗯”地回应着,凭她之前的戏路来看,似乎想走红还是太遥不可及的事,现在只想做谢老师的小女孩,最好是 永永远远。 旅游地点是定在海外,顾忌着纪嘉芙是个有明星潜质的女朋友,谢深选择了一座并不热门的海岛,风景很好,游客密度也 不至于太高,倒像是他们俩的度假天堂了。 纪嘉芙在沙滩上疯玩了小半日,蓝白波点陷进海里,在水里扑腾着变成一只落水小狗,向站在岸边的谢深边喊边笑,“谢 老师,你是不是不会游泳呀!” 谢深自然是会的,“我只是不想把体力浪费到这种事上。” 纪嘉芙闻言小小呛了一口水,咳嗽间她偷偷去看谢深换了泳裤的腿间,沉甸甸一大包好不注目,她吐吐涩苦的舌头,很怕 被往来的人发觉她的谢老师这样身怀宝器,是她的,只能她看。 于是她又演技爆发,装出一点哭腔求救道,“谢老师,抱我回去,我小腿好像抽筋了!” 这可是大事,谢深连忙进海将湿淋淋的小女孩一把捞起,却发现怀里的人笑到蓝白波点都乱颤,那样雪白的皮肤上的水珠 滑落进布料里,胸脯一起一伏地去诱导水线蜿蜒,他便觉得渴,往海滩酒店走的步伐都加快。 “小骗子。”他这样说。 纪嘉芙笑嘻嘻去攀他的脖子,好像要吹落身上粘的细沙般讲话,“谢老师不醋别人看我,可我一点都不想别人看我的东 西。” 说着就空出一只手轻飘飘地往他腿间一撩。 从海里出来自然要先洗澡,纪嘉芙站在淋浴头下去脱那因吸饱水而变得紧涩的泳衣,对漠着脸观赏的谢深勾勾腰间的系 带,“愣着干什么,来帮帮我呀。” 谢深走近,却不按她说的那般去解散系带,只蹲下身将一只掌心贴近她莹白的小腿肚,另一只手隔着泳衣去摸她的腿心, 那种材质的布料被摸出滑腻腻的响声,“不是小腿抽筋了吗,”他说着就上下都按压起来,力道缠绵有劲,“这就帮你。” 纪嘉芙觉得自己下体瞬间湿了,绞紧那薄薄的泳衣好像要吃进穴里,按小腿肚的感觉更像是被催情,她无意识地分开双 腿,臀随着那只来回滑动的手前后动着,“不要……不要这么帮我。” 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 谢深将那片布料揪长,一点湿热空气瞬间就钻向逼口,蚌肉胖乎乎地乖顺张开,接着“啪”一声,那绷成一根皮筋的泳衣 就狠辣击上阴户,肉蒂刚冒出一点头就被深陷成两瓣,硬籽突突地不知去哪为好,他继续为她按腿,感觉掌下的皮肉变成化开 的雪,“是要这样帮吗?”这样说着,又反复揪开弹击了几回合。 “唔……不是!不是!”纪嘉芙腰拧成一条刚脱水的鱼,整片肉户又痛又爽地被皮绳鞭击,小骗子的谎话在这时得到惩罚, “别弹了……呜呜,谢老师,要插。” 谢深终于肯为她脱下这件泳衣,在水下慢条斯理地为她清洗,可他并不想在浴室弄她,因为接下来有许多消耗体力的大事?——可就算这样,他为她擦拭身子的时候也感受到腿心在潺潺出水,他有些恨不争气般拿毛巾往上面重重一擦,害得纪嘉芙 立刻就过电般哆嗦起来。 “是不是小骗子,嗯?”他让她自己抱着腿,伏在中间去观察那水光糯粉的小小肉嘴,吹一口气去逗得阴唇边缘都哆嗦, “说对了有奖。” 罚也是奖,纪嘉芙很能玩懂谢深的那些恶劣性癖,肉蒂还肿胖着有一道细细勒痕,“明明是您骗人——您骗我来旅游,还 不是想换个花样玩——啊呜!” 话音未落,肉户就被一口含住,那种陌生的湿滑令纪嘉芙难得惊恐地撑起身子去看。 看见谢深正在埋头舔舐自己的穴。 她觉得脑内一阵嗡嗡,这是谢老师,用他平日只说优美英文的嘴在亲吻自己淫贱的逼。 可这个想法让她水出得更多,好像感激一样热热地往谢深嘴里送,去滋润他那灵巧探路的舌头,“别……别!谢老师,这 样,这样太脏了呀!” 谢深抬起脸来,声音并没有因为喝饱爱液而变得奇怪,照旧沉冷着,“不脏的,很好吃,你也很喜欢。” 可他的口腔是那样热,能够精准地吃中她每一处褶皱下的甜果,咬破般腻腻出汁,纪嘉芙觉得魂都快被吸出来,“逼里才 流了这么多水。” 纪嘉芙的手脆弱地抓紧床单,失去把控的腿脚就软绵绵搭在谢深肩头,她不知是舒爽还是羞耻,只能呜呜哭叫,感受阴蒂 被舌尖探戳了数十下,突然被牙齿叼住细细地磨,“不……不要!阴蒂要被吃下来了——”她胡言乱语着,阴蒂就如她所说般 被拉长,咂出甜汁,洁白床单被喷湿大块。 “等下你去联系客房服务来换新床单。”谢深觉得那些渴终于被浅浅止住,于是松口,用手指堵住那大股大股溢出的淫 液,可还是有细小支流从指缝间淌下。 他轻啧一声,责难般撑开两只手指,强硬使紧窄的逼口张成一只圆圆的粉洞,肉壁就因突然钻进的空气而惊惧收缩起来, 刚洗完澡的纪嘉芙重新变得汗津津,“啊,啊,要撑裂了……谢老师!” 才不会,那么粗的阴茎吃下去都能严丝合缝地裹住,谢深继续开合着两只手指,听逼口因不断的闭拢张开而水沫滋滋, 道,“问你了,究竟是不是小骗子?” 纪嘉芙眼里蓄泪,腰跟着笨拙动起来,很想那两根作恶的手指能够和往常一样戳中她内部那块骚肉,终于嘴唇哆嗦着承 认,承认她的谎话,“嗯,不要撑了……我是,我是小骗子。” 啊,一根手指终于大发慈悲地摸上那肉小块堆起来的骚点上了,可只是碰着,这远远不够,那种只差一下就能完全撬动的 情欲开关滴答作响,纪嘉芙流水流成小小的海,海潮涨满时她听见谢老师问。 “纪嘉芙,除了小骗子,你还是什么?” 她知道的,她想要快乐,想要穴心被又狠又重地按下去,磨破一般疯狂地顶弄,于是她又一次承认了,这次是承认她的爱 欲,“我是……呜呜,我是谢深的小婊子。” 是谢深,不是谢老师。 “啊——啊好舒服!”骚肉果然就得到奖励,被两根手指稳稳按下,开关顺利开启,纪嘉芙眼泪朦胧里看见自己下身溅起 的那道晶莹水柱,她被谢深抱起,听见他说。 “超常发挥,你会得到额外奖励的,我的乖女孩儿。”- 下章还是肉 因为在试着平衡剧情和肉的比重?很怕又像颉颃一样变成剧情为肉服务的状况(不过颉颃的感情戏我不觉得平淡哈?我不会虐 心不代表感情起伏小)所以放慢了更新速度?不过还是会争取日更的?毕业旅行这段应该都会是肉?毕竟过年要过到十五才算 过完年嘛 很开心上编推了?想都没敢想的事?谢谢大家 -- 泉里花蛇 谢深为纪嘉芙穿好胸衣,下身却只拿大浴巾罩住,她像只雏鸟湿漉漉地在他怀里打着颤,被他抱着往门后走,“去哪里 呀。”说这话时她觉得穴腔正一阵阵地痉挛着,明明谢老师只是用手指弄了她一小会儿。 谢深不回答,只任小女孩脸埋在他肩头糯糯讲话,听见泉水汩汩的声音她才肯抬头去看,竟是酒店后的人造温泉,修建得 隐蔽性极好,葱绿掩映着只差挂面牌子写上“情侣专用”。 放得开如纪嘉芙觉得脸也要被蒸汽熏红了,被男人抱着坐进水里时她呐呐着,声音轻得像泉底浮起又破裂的水泡,“这里 不会有别人来吧。” “不会。”谢深捉住她搭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牵引着她去握自己那根已悍然竖立的阳具,那样小小的掌心居然比温泉还要 绵烫,“纪嘉芙,你不是说这里是你的东西吗?喏,现在给你吃。” 如果泉底安装了摄像头,就能看见纪嘉芙豆荚样圆圆的脚趾够不到底而颤巍巍地踮着,趾肚都晕成粉光涨艳的漩涡,两条 腿绷得紧紧,她一手从后去扒开自己的逼缝,红肉被水泡得绵散,即使正不耐地渗出蜜汁也不会暴露,她抬臀想将阳具送进 去,可总是对不准,臀肉浪浪地带起水波潋滟。 那儿实在太滑,加上水中本就不好发力,平平无奇的性爱小天才纪嘉芙也觉得泄了气,这回小腿好像真的要抽筋,她捏起 拳头捶了谢深几下,不知是不是吸足了水汽,声音也漾着骚甜,“吃不进去,怎么办,”她只能前后摇着使那冠头不断刮蹭整 条肉缝好止痒,“可我好想吃呀,小叔叔喂我好不好。” 谢深有时很想观察小女孩的脑内构造,看是不是她对明晃晃的危险天然地不知畏惧,还有胆量不断伸出足尖去勾那潜睡着 的蛇,说,要不要吃我要不要吃我,我可好吃啦。 哪里是喂她吃,明明是自己洗净身子抹匀香膏,敲敲门解开衣服说,小叔叔,饿坏了吧,我来喂你吃我啦。 “唔——!”于是他猛地将阳具送进滑紧的肉壁里,纪嘉芙顿时舒爽得绷直了后背,雪沫似的水珠被她大幅度的动作拍打 飞溅起来,不知是不是在温泉里泡着,明明身子松松软软的,逼却好像一只扎紧捂热的肉口袋,胶腻腻地往阳具上贴,可纪嘉 芙却惊慌极了,“慢点儿,慢点儿啊!这样,唔啊,谢老师,这样水都会进去了……啊啊!” 才不会,她那洞口因紧张闭拢得密密裹住他的根部,若说觉得水进去,恐怕是穴腔被榨出更丰沛的淫汁,使整条肉壁一捅 就咕叽咕叽地响动,谢深呼吸渐渐粗重,好像进入了另一重温暖的温泉,纪嘉芙身体里该有一只幽深泉眼,探一探就能破冰般 春涧湛湛。 他拍拍她的臀肉,抽插时温泉里哗啦啦的水声盖住了她体内的叫渴叫春的声音,“放松,你这样我不好动,”他捉鱼般去 捉那在他腹部上磨擦得尖尖红肿的肉豆子,好像被水汽蒸得更圆胖了,轻轻打一圈就像掐住纪嘉芙的命脉一样使她仰脖哭颤, “自己吃吧,骚逼不是一直喜欢吃吗。” “哦……哦。”纪嘉芙不知自己是热得还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像只熟透破皮儿的桃,她试探着上下移动起来,只一回就就渗 出莹莹糖汁,又很快被咕嘟咕嘟冒出的新泉水给冲散了,可眼里春情冲不散,只会越酣越浓,她慢吞吞地起伏,却总是不能使 肉具顶到自己最骚的那块肉上。 她手搂紧了谢深的脖子,下半身好像无比沉重,腿肚哆嗦,动起来怪吃力的,“怎么办……怎么办……好涨,”明明毫无章 法,却来回坐得很实在,她是个好学的女孩,“谢老师,我弄得不如你舒服……教教我,呜呜……” 还是得教。 谢深握着她的腰,去控制她骑乘运动的力度和方向,声音沉沉的好像在她耳边授经,性爱宝经。 纪嘉芙就是他最虔诚最虔诚的信徒。 “不要这么慢慢动,也不要整根拔出来再坐下去,这样很难一次就找到你的敏感点,你也会很累。” “对,吃进去之后就这样小幅度地耸腰,将龟头送到里面……唔,夹得别这么紧,水怎么多成这样,我差点滑出来。” “嗯……插满了吧?摇摇屁股,乖,这时候就可以变换角度,差不多就是这附近了,你比较凸起的一小块儿肉,刮到边缘小 芙就会舒服得流很多水。” 纪嘉芙将下唇咬得发白,面颊却像敷了刚学会化妆手重打多的腮红,团团涨着消散不去,她照着谢老师的指导分步骤进行 着他们的性爱实践,只是这次主导方变成了自己,她做得沉默而用心,只是喘得厉害耸腰,放松,吃进龟头再慢慢摇晃着送整 根进去,扭臀,找自己最浪的那团肉……?“啊!!是这里,是这里——”谢天谢地!她找到了,那隐秘而甜美的娇娇浪肉,不是刮到一点边缘,她这个优秀毕业生 带着冠头直挺挺地硬戳中心,那种爆裂开的快乐迷幻激起来,血液都变成冒泡沸腾的可乐,她一次一次地撞上去,去体验这种 永不过期的成就感,“谢老师,嗯,再,再深……太舒服了,要去了!” 去自是还没有去,她因这种瞄准红心的愉悦而爽到得意忘形,一个不稳脚底一滑,冠头就偏离开她那块骚肉,还来不及叹 息,结果更深更隐秘的地方被痛痛地击中,好像一只紧闭的小肉圈被粗暴地戳开小口,嫩嫩的边都收缩了。 纪嘉芙一窒,不敢再动弹,只直愣愣盯着谢深情欲浓重的眼睛,小小声,“这,这是什么呀……” “是小芙的宫颈,”不等她回复,谢深终于忍无可忍地挺动起来,去闯进那个他向往已久的骚骚穴腔,迫不及待去品尝这 只小蜜壶里最甜最烈的酒,几乎是突刺,纪嘉芙被猛烈的抽插给弄得叫声都破碎了,只听见谢老师说,“灌满了小芙就能为我 生孩子。” 闭合的嫩肉被冲破的痛感简直比第一次做爱还要强烈,纪嘉芙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白,下身水声激烈得好像要搅乱整口温 泉,生孩子,给谢老师生孩子,她觉得晕眩,那种痛就渐渐变为被驯服的爽利,“啊啊啊……!灌,灌满我!唔,哈啊!要, 要给谢深生孩子——” 她被谢深支配着,她会被他吃净,灌满,她会为他怀孕,诞育。 她会叫他谢深,他们从此就会得到重生。 谢深感受到小女孩身子里滚出大股大股的爱液,即使是泡在水里他也能这样清晰地感受到,就像纪嘉芙舒服到极点时的眼 泪也滴落在他的心尖,他为她吻去,在又抽插了数百下后,最终射到了外面。 他抱着瘫软如泥的纪嘉芙出了水,手捂着那绵绵张嘴的肉户,好像再也合不上了,只等被他灌满似的。 果然说话也只想着这回事,“不是,不是要给你怀宝宝嘛……”声音带着点小孩子的鼻音。 还是小孩子,他握紧她的腰,捏捏上面少得可怜的肉,“你太小了,我不心急,”他边走边说,“现在疼你这个小孩才是 要紧事。”- 写文里的无套体外只是为感官爽到?大家doi时还要做好避孕措施噢(应该不会有人真的被诱导吧) 另外新开了个文?《胭脂经》清末民初的故事?写着玩玩?随缘更新?不过目前蛮有脑洞的?如果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现在只写了一章啦) 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 -- 梦龙宝贝 纪嘉芙是真没想到,谢深还能在旅行箱底装一条麻绳子。 海岛的夏日总是热,傍晚浇起雨来,摔碎在阳台上好像猛摇几下汽水再拉来铁环时溢满瓶身的激烈气泡,太阳是眼皮上的胭紫碎金,卸妆一样稀溜溜地溶散了,纪嘉芙趴在床上吃梦龙,雨声盖住巧克力脆皮被咯吱咯吱咬碎化成糖浆的声音,情人搔耳讲的话就该这样躲藏着呵痒讲出。 她身子被窗外投进来的青灰水光不断湿蚀,消绵,睡了一小块流变的绸缎在上面,嘴里也是梦龙丝腻的糖渣,让她讲话都带着磨砂感,“还想去买纪念品,”将最后一点舔净,“可是下这么大雨怎么出门呀,明天就要回去了,唉唉。” 谢深将她手里的木棒拿走丢掉,不知女明星怎么能一日吃叁只热量极高的梦龙,昨天夜里还因贪凉多了捂着肚子蜷成虾,“不许再吃了,”他声音严肃着,就是管束孩子少吃甜食以防蛀牙的大人,“你这几天吃了太多凉的了。” 纪嘉芙咕嘟咕嘟喝着他递过来的水,终于让口里那种让人想裹紧被子睡过去的香气消失,“可是晚餐不是还有冰激凌嘛,”她伸出一根手指乖乖的,“我就吃一点,这里做得可好吃啦,好不好。” 谢深站在床边看她,那样一双杏眼却总包着狐狸的狡黠,抬头看时睫毛总绒绒地搔着他的心,以前只觉得她是漂亮的小女孩,如今却体验到欲美的具象化,心就总是浮躁起来,搁在一块砂纸上摩擦着。 他说,“不行。”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 纪嘉芙低回头,手在床单上抓来抓去,看不见的耳朵尖尖也抖抖地耷拉下去,“谢老师好严格。” 话是这么讲,酒店配送的甜点里冰激凌还是盛了满杯送来,在玻璃器皿里洒了砂糖白气直冒,纪嘉芙咬着叉子,只直勾勾盯着,“谢老师,你要不要吃一点,”她诱骗只默默吃正菜的他,“它做得那么好吃,可是我们都不肯吃,它难过得要哭了。” 确实融化了一点点儿,小孩子都喜欢用这样生动的比喻。不过谢深并不去管纪嘉芙被食欲催生的语言艺术,只摇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吃了你就有机会也吃,先是撒娇要也尝一点,接下来就会闹着让我全部给你。” 被揭穿的纪嘉芙泄愤一样叉起一片蔬菜咔嚓咔嚓地咀嚼着,脚跟都要将地毯磨出一个洞,谢老师怎么总能一眼将她的小聪明看透啊。 手机铃声在这时贴心地响起,谢深看一眼屏幕,起身往阳台走去,竟还拉上了玻璃门,身姿隐进变得幽蓝的雨幕里。 明明外头雨声密密着,怎么能听清来电。 纪嘉芙难得别扭起来,知道他是大人,可更是自己的恋人,这样一道玻璃门好像将他们从年龄与地位上微妙地分割了。 她咬咬唇,报复似地飞快挖了一大勺冰激凌填进嘴里,让草莓味的凉意打着旋在舌面晕开,浇灭她心里那一小团火——好吧,这好像是最甜蜜的报复了。 谢深接完电话回来时看见的就是鼓着腮不看他的小女孩,和像被凿开雪山顶的缺了一角的冰激凌,淡粉红的甜浆正从雪山内部挤出来。 他未坐回桌边,只扶额,声音沉下去,明明不是很重的话却像一把小锤子往她心头敲来敲去。 “纪嘉芙,你可不是从前听话的小朋友了。” 纪嘉芙觉得“小朋友”这个称呼都不再带着谢深的包容了,从前总像一张红线结成的网致密地罩着她的那些敏感与放纵,让她不至于爬得太高而摔痛,总稳稳兜着她——可现在,可现在,她想起刚刚他躲开她接的电话,想起那好像壁垒一样的玻璃门,门外的他脸色看不清,话更听不清,她是个怎么推怎么敲都得不到回应的,小朋友。 红线网就变成枷锁了,沉甸甸铐在她身上。 被挖了一勺的冰激凌就像在她心里凿了一只洞,粉红色的眼泪滴出来,纪嘉芙捏紧拳头,站起身也不能与谢深平视,她说,“谢深,你不要一直把我当小朋友来管了。” 谢深看看她,转身往放行李箱的地方走去。 纪嘉芙以为他要拎包走人了,急急跟过去,几乎是撞一样抱上他的背影,“你要走吗,你别走好吧。” 谢深不回头看她,纪嘉芙听见拉链的响动,接着手腕就被钳住了,不是谢深的手,而是怪粗糙的东西,她跑不开了,明明她是圈着他的姿势,可挣脱不开的人是她。 是绳子。 谢深声音静朗,“纪嘉芙,我还没教好你,我走去哪里?”- 马上就要写我最期待的py之一了!(苍蝇搓手) 再说??如果收费章里有剧情的话??只收的是H部分字数的费用啊 不喜欢吃甜饼的胖友们可以看看我的新文! -- n2qq.Com ChainedUp 纪嘉芙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谢深替她将衣服解开的时候好像是剥开玻璃糖纸,手只轻翻两下便揭下了,她该顺着刚刚的情绪叛逆地挣挣才对,比如幼 蝶生长的过程。 可身体比意志乖。 回过神时她竟已跪坐在地上,手被背在身后,不,用捆来形容现在的状态才更精准,谢深正蹲在她身后固定手腕,打好一 个美观的结,好像为小孩包装礼物的家长,再捋顺麻绳上那些毛刺,可纪嘉芙皮肤还是娇气地红起来了。 纪嘉芙不敢向下看,这种复杂的绑法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一只被送去美容院的小狗,只能在技师的手下哆嗦着腿,脚趾 缩得看不到缝隙。 绳子绕过脖颈再从胸脯上分出一个艳情的“人”字——不是好人善人,是坏人,大人,情人,谢深正在用这种特殊材质的 笔在她皮肤上绘制春宫,仅仅是一撇一捺也演变出缺氧感——接着又巧妙地自胸下穿过,一对乳肉就这样挤挨挨地被勒出来 了,想冰镇的燥热在此时就突然被屏蔽了,纪嘉芙能感受胸部上面细盐般结粒,好像夏日暴雨的水汽凝结在她身上了。 看来情欲里对于器官唯一合理的修辞就是将女孩子的胸比喻为蜜桃,真的就是薄皮熟透的桃,娇娇涨涨想让人去吃一 口,吃那个粉红渐变的尖尖,看能不能真的有蜜。 闷雷在耳膜上有节奏地敲着,谢深终于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平视她,于是纪嘉芙眼前的世界不再下雨了。 只有雨天特有的腥甜阵阵吹进她的鼻息。 “纪嘉芙,”谢深只手捧起她的脸,纪嘉芙觉得他在眼里藏了一只酒罐,看向她时就将酒对准她浇头而下,于是她晕乎乎 又醉醺醺,可他说话又是那么清醒的,“等下你可能会哭,也许我该给你戴上口球,让你像小狗一样呜呜着发不出声音。” “既然不做小朋友了,那等下可要坚强点,不要哭。” 纪嘉芙下意识地咬紧牙关,这 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本身就是一个幼稚的行为,像被批评的小孩子被教育不许哭于是憋着即将爆发的哭腔,目光 坚毅得如被敌国抓到的间谍一般,接下来就要迎接一场淫刑拷打。 谢深握住她的腿,让它们由紧闭着的状态打开,刚好适合有人躺在下面为她口交的大小,可他不打算这么办。 “撑大了,不许合上。”他刚说完,手就以纪嘉芙从未体验过的速度在肉户上剧烈抽动起来,仅仅是飞快地摩擦着表面, 可纪嘉芙几乎是瞬间就腰软了,窗外的暴雨好像转移到她的下体,密密实实地打湿她的肉瓣,那里被迫舒展开,“等,等等, 唔啊啊,太快了,这,太快了……!” 谢深不会回应他的求救,情潮如台风登陆袭击着他的小女孩的身子,她那儿淫汁来得很快,让他手指的行动变得更顺畅, 一回回精准击中那颗硬如石榴籽的骚阴蒂,他用二指将它揪得几乎缩不回去,指腹上的薄茧压着成了扁平的一块肉,“你是大 人了,纪嘉芙,下面哭得怎么能这么厉害。” “呜,呜!”纪嘉芙腿缝颤抖,只能跪着看自己赤裸的皮肤变得绵红,本来被雨幕盖成塞壬似的幽蓝,她好像被推进一片 海,谢深在水底托举着两手空空的她又时不时拽动她的腿,她就在生和死、情和欲中跌宕着,大口喘气的样子像是渴望吸饱这 个假期落幕的水汽,“谢老师,啊,啊!我快去了,呜呜不行……” 涨潮的白沫争先恐后地簇拥来了,纪嘉芙腰不正常地绷紧挺直,正当她想认命地接受仅仅是被玩弄外阴就潮吹的事实,那 只掌握了她灵与肉的手突然抽离了,“怎么,怎么不弄我了……明明都快……” 谢深算得很准,在小女孩高潮前一刻停止了催情的行为。那些潮湿的水声戛然而止,纪嘉芙意识的绸缘就像被生生撕裂, 逼晃惑地张着空荡荡的嘴,两片唇瓣不停翕合着,水兜满整片蚌壳,只等有人好心撬开那个小小的嘴。 可谢深只将满是淫汁的手指插进她干燥的嘴里,上面的嘴,任她下面的嘴发出黏腻的呼唤,可他只是充耳不闻,连搅动她 口腔粘膜的动作都像慢镜头,好像是慈悲地为她解渴,可那淫汁害她更渴了。 雨声在这时大起来。 “这是限制高潮,纪嘉芙。”谢深对他的教学开展讲解,“很想要是不是?可你多硬气呀,大人不该总是拜托别人的。” 纪嘉芙双目通红,觉得体内藏了一只水壶,快煮沸了水泡汹涌着,却被一只手严实地旋紧了壶盖,她不知道身上流过的是 汗水,还是得不到性欲释放的细胞崩溃流出的眼泪,麻绳在这时吸饱了水液,好像活过来缚得更紧了,与堵在嘴里的手指一起 遮住她的气口。 明明该被堵满的地方却只能咧着嘴哭……?纪嘉芙难受极了,她自作聪明地将腿张大了一些,这样她就能让肉户贴到地毯上,什么都好,求求它们了,能帮我磨一磨 那里止痒就感激万分了。 可她的小动作怎么逃得过谢深的眼睛。 “大人的胆量都这么大吗?”谢深拿出手来,一把捂住她的阴户,借势将它举离地毯,那将将触碰到绒毛根须的骚肉瞬间 就得不到快乐了,红泪从谢深指缝里掉出来,可谢深也不肯为它擦擦,只那样贴合着不让它吃别的东西,“你骚死了,果然长 大了,哪里有这么骚的小朋友啊。” 啪。 “……谢老师!”纪嘉芙好像耳膜也被辣辣刮过,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谢深,谢深居然扇了她的乳肉一巴掌,那里立刻就 娇怨地留下鲜红指痕,她瘪瘪嘴,终于委屈爆发,“你干嘛打我……” 可回应她的是更快更狠的拍肉声,一下下击中她的胸部,那里变成两团颤巍巍的涨红淫肉,每一巴掌都好像隔着一层皮袭 上纪嘉芙的心脏,让她羞耻于这种屈辱的快感,因为乳尖硬挺极了,“呜呜,不要打了,你打得我好痛……” 嘴巴这样说,可她身子被掌击得直晃,身上流动一条涨潮银河,好像随着被打一下下往前送着,送到谢深掌下。 “纪嘉芙,你让我怎么不狠心呢,”谢深如他所说般残忍地去揪那两颗肥熟的果,想将它们摘下来般拉长,再呼的按回那 团粉晕里,他难得笑了,低低地,“你被打两下胸,逼里都能流一滩水。” 纪嘉芙气还没喘匀,被玩胸的感觉奇异地包裹着她,她居然体验到了类似献祭的快乐,也许被触碰胸部都会激发崇高的母 性,那种想对谢深好的愿望变浓了——可谢深很不领情。 他重新将手伸向她的阴穴上,按着那颗阴蒂小小打圈,温存一般抚摸着每道淫媚缝隙。 “嗯……嗯……”纪嘉芙又大胆起来,可被绳子绑住上肢让她平衡感变得很差,只能笨拙地来回滑动,讨好那只手掌的同时 也讨好自己,“再弄弄我……谢老师……”嘴上却不敢再叫谢深了。 谢深又笑,裂缝暴露出胶质内核那种昏暗的笑,他的手开始加快,又是那样狠辣地开始刮蹭纪嘉芙敏感无比的淫肉,两片 蚌唇都不堪其重地掀翻到边缘,逼口涨得开开合合,“大人不讲礼貌吗,想让我帮忙该说什么呢?” 说什么?纪嘉芙眼里粉红雾气包围着一小片雨林,快感尖锐地劈开蓬蓬野草,是的,这不是原始乐园,这里需要讲文明懂 礼貌,于是她真诚地哭喊着,“请,请谢老师再快些玩我的逼……” 用了这样香艳到肮脏的字眼,几乎是天性使然,她真的是个懂礼貌的女孩吗。 “乖。”谢深回以文明人的敬意,开始再次卖力地用手背摩擦阴户,水声滋滋响动着,纪嘉芙下身痉挛起来,限制高潮让 她的情欲来得更加频密,“唔,好快,我又要……!” 谁成想谢深又将手抽离了,快感的骤然消失让纪嘉芙像当机的性爱机器,她那本来舒爽得哆嗦的身子僵住了——说得没 错,她又要被限制高潮了。 谢深的声音好像从渺远的地方传来,剥离她早就碎成一块块的神识,消融在她无意识张大嘴的吐息中。 “纪嘉芙,做大人总要有很多次考验,这只是刚开始。”- 有限制就会有强制 -- 勾勾手指 风雨浓丽,他们所处的房间变成一只秘深的洞,所有的逻辑 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和道德在这时被倒置旋裂,被不断涌湃的雨水冲溃如指缝溜走 的蝴蝶翅粉,只听见雨声哗哗,哗哗。 纪嘉芙数不过来自己被谢深限制高潮了到底几回,每次都是濒临高潮前将手指不留恋地拔走。?也许她的四面都被真皮沙 发围堵,于是皮肤上的汗珠凝滞了,渗进绳线里刺着肉。这好像是一种快乐而优雅的死法,比如丝绸衣服从桌面跌落再被孩子 无心踩上一个黑脚印。 她的眼只看见雨在平台上摔碎,碎成一片片海。 谢深将她的腿掰成M字,其实再奇怪的姿势她如今也能柔软地完成,因为下肢已脱力软绵。 他打量着她下体可怜的状态,那里熟透了,肿胖得变成两片厚嫩的肉,阴蒂涨大到硬籽都快破皮透明,也许拧一下就能流 出甜汁,他用手背拍拍,纪嘉芙立刻剧烈抖起来,“哦,真可怜,纪嘉芙,想要高潮吗?” 纪嘉芙听到这两个字都要肉户颤抖,骗子,大人都是坏心眼的骗子,在谢深面前,她那些狡黠的小伎俩都是风吹就散的棉 花糖。 “您不会给我的,”她做出混沌的判断,蛛丝堵紧喉咙似地讲话,黏黏哑哑,这让赌气被误读为撒娇,“这里已经玩坏 了……” “怎么会呢,小芙的逼是多么坚强的宝贝啊,你看,我这样摸摸它就又恢复了,水流好多,”谢深的手温和地摩挲起来, 那黏糊着的水液就又重新柔顺溢出了,蚌肉心急地去夹咬手指,牢牢吃紧了,“乖,乖,让你舒服。”明明是盯着她讲的话, 可更像是在哄着骚逼。 纪嘉芙“哦哦”地叫起来,体内水液的流失反倒让她觉得力气逐渐回来了,性爱可能是最上乘的营养剂。她下意识将下体 抬高,臀肉颤巍巍地迎合这种淫玩,似乎反复多少次她还是会乖乖地接纳。她小声求着,“让我舒服,求求您,求求您,再多 些摸摸我,给我高潮好不好……” “如你所愿。” 插进去了,终于,仅仅是手指,可逼口被撑开肉壁被抚摸的感觉让纪嘉芙几乎想喜极而泣,“嗯,谢老师,谢老师插 我……” 她讨好地绞紧穴壁,大拇指在这时体贴地按准骚豆子磨旋打转,肉逼比她嘴甜,潮红绵湿得如盛满蜜汁的壶嘴,狭窄而紧 窒,谢深的抽动由起初的艰难逐渐加快,很快就噗嗤噗嗤水声淋漓,“唔,谢谢您,谢谢您,好舒服,再快些啊……”她是雨 天湿透可见到主人还会摇尾卖乖的小狗。 “舒服吗?手指就可以让你这么快乐吗?”谢深声音柔沉得完全不能想象他的手上动作是那样狠辣,他啪啪地拍打肉壁, 搅动那些脆弱的黏膜,用指腹去按压阴蒂的动作也变成用指甲盖去刮顶那个尖尖硬籽,“让你高潮高潮好不好?” 纪嘉芙不知是汗湿还是欢泣,她吃力地扭动腰臀,想让抽插的频率更加连绵,甚至主动去调整角度好让谢深击中她的那块 骚肉,秾艳春深,阴蒂上又痛又爽的快乐让她神魂颠倒,“啊,啊,那里再用力一点!让我,让我高潮,谢老师——” 她眼前是漫漫的白,渴望许久的高潮来得非常激烈,她不能自控地抽搐着身子,带动绳子绞得更紧,产生一种濒死时的快 感。喷溅出来的淫汁量很大,已不是往常一股一股地泄出,而是关不住般潮水泛滥着往外涌,蚌肉都被打得外翻,似乎在与窗 外的雨势较量,“去了,去了……好舒服。” 纪嘉芙好像完成一次修炼,她叹息着微笑,享用谢深终于肯带给她的极乐——可微笑很快地冻结了,因为她发觉谢深还将 手指插在逼里,去翻弄那些刚吹过一回格外绵倦的肉,且手势有逐渐加快的趋势。 “唔,啊,好快,您,这,这是做什么……”她说的话都被越来越快的手部动作给碾碎,穴心被不断抚摸着,已吃饱的嘴再 次给填满喂食,她脱力着爬上岸却被再次拽进海里。 “不是想要高潮吗?刚刚委屈了你那么多次,补偿你。”谢深的手指动得非常快,大开大合地带出圈圈腴红脂肉缠紧他的 指根,他不去管顾小女孩的呼救,只重复着拔出,插入,按压,顶撞,“听说过强制高潮吗,纪嘉芙?” “不要,不要,我已经——啊!”话语间纪嘉芙就觉得又有一股热液激烈地冲破刚闭拢的小小宫口,她变成一个只会执行 性爱程序的机器,只能凭着所有者的操控做出反应,又,又潮吹了。 “高潮舒服吗?要你一直这么舒服好吗?”谢深看着她脸色洇红地哭喊着,残忍地笑起来,不顾指缝间大量喷涌出来的骚 汁,甚至都不给她恢复片刻的机会,再次猛力顶插起来,急急捣弄着她那肿胀的骚肉,“再也不限制你高潮了,乖女孩儿。” 就像算不明白她被谢深限制了几回高潮一样,这样强行带来的高潮也让纪嘉芙的意识模糊起来,也许她的体内真的是一片 不竭之海,只会为谢深掀起情潮,她身下那块地毯已湿透了,整个房间比外面的雨天还要气味腥甜潮湿。 渴,她很渴,大量失水让她唇干舌燥,她崩溃地哭着,说谢老师不要了,够多了,求求你放过我,以后只听你的话。可逼 里还是一回一回地吹出淫汁,最后竟连尿道口都收缩起来,这是她的最后一点水了。 她惊恐地摇晃身子,“不要了!不行了!我快,我快要……”还来不及预言,那淋漓喷出的水液就让这成为了事实了,这样 猛力的冲击是区别于高潮的,她眼泪朦胧地将自己安放在谢深手里,他将湿透的自己抱上床,说,“是小母狗吗,小母狗发情 了没有人操才失禁吗,好丢人啊。” 是,是小母狗……她将脸埋进枕头里,恨不得棉绒能够让她深陷进去捂住呼吸,羞耻地就地死去,可谢深不会让她就这样死 的——“纪嘉芙,”他这样叫着她,阳具插入撑满后就是啪啪的拍肉声,他操着她的同时也操控着她,那些复杂的绳结与绞 紧了的小小手掌握碎了他的优雅理智,高尚伪善,“这是你想要的大人的标记吗?” 纪嘉芙的臀高高撅着,承受着那柄肉具狠辣地在她的穴腔里绞动,肉壁无力地跟着咕滋咕滋,也许她由里到外地全部熟透 了,她的阴蒂被压在床单上来回摩擦着,“谢老 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师,唔啊啊,轻一些,我是,我是你的小朋友呀……” 她终于的乖顺让谢深清醒了些,他的顶弄变得缓慢了一些,可还是钉死了凿进她的娇娇肉里,一下一下,沉重地契合了, 纪嘉芙眼前的声音起起伏伏,突然她看见手机屏幕,是谢深的放到她面前的,那躲着她的,手机。 辞呈批准。 他的呼吸还是那样沉稳,后背位使他入得极深,鼓鼓胀胀地撑开宫颈,可身体在做艳情事,嘴上说的话却像是官方通知, 听得纪嘉芙眼泪又流下,“我会去B市,以后在那里工作,陪你读书,纪嘉芙。” 他一直瞒着她进行的,就是辞职这件事。 纪嘉芙眼里似乎有电光幻影,她看到了讲台上办公桌前网课房间里的那个谢老师,不,不是的,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现 在她有的是这个正存在她体内,将陪伴她身边地,谢深。 她的手腕还被绑着,谢深就看见小女孩的小手指颤巍巍地对着他伸出来,好像是小学生才做的事,她的喘息破碎在喉咙 里,变成一句轻轻的,“呜呜,那,那你要一直陪着我啊,Ammo。” 夏天好像快结束了,有一只小小手伸进他的胸膛将里面那个跳动的东西捏成一个完满的心形,烫烫得将它捂热了,于是他 的夏天复活,朦胧烟气被阳光照散,他被拉进热带风眼,接着,头晕目眩。 雨还会下很久很久,他有些担心明天的航班能否顺利飞行。 算了,现在先勾一勾小朋友的手指才是要紧事。 “知道了,纪嘉芙。”- 我真的一滴都没了 -- 剃度尼姑 爱人在眼里即是万能,可当谢深将《金阁寺》的剧本交到纪嘉芙手里时,她还是未想通她的爱人究竟何等神通广大。 华影更类似一个造星工厂,签了公司有漂亮的演艺履历的学生只纪嘉芙班里就有叁四个,听说隔壁声乐系竟还有暑假选秀节目的新生流量,而她那几部低成本网剧上线后水花都不曾溅起一点点,更别提什么通告,被打击得连在床上都变成闷闷的小哑巴。 只在关上灯后将脸贴上谢深的背,叹息轻得像羽毛在他心上轻搔,“谢老师,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谢深沉默一会儿,起身将床头灯旋开,熏黄灯光浸没他的脸,可纪嘉芙的眼皮却被他阖住,掉进黑暗的同时她也掉进他的臂弯,“不要乱想。” 结果第二天《金阁寺》就被他拿给了纪嘉芙。 导演她竟听说过,是这几年小有名气的廖西里,专拍小众文艺片的,年纪很轻,却天分极高,又很有些恃才傲物,作品很少在院线上映,只拿去国际评选,只是多次与大奖失之交臂。 纪嘉芙看到这个名字时嘴巴一时都合不上,这对她来说用天掉馅饼来形容都算是亵渎,“您,您从哪里得到的?” 她结结巴巴地去问面前脸色沉静的谢深,这人从前也只是两点一线的高中老师,再普通不过的身份,“这是廖西里的作品啊……” 谢深将她的下巴托回去,转身回到桌前去看待翻译的文件,“他是我在国外合住的室友,最近在为新片选人,”不管纪嘉芙还在那捧着剧本杵成一座雕像,“别高兴太早,他很严格的。” 纪嘉芙像被任命为纪律委员的小学生坐得端端正正,开始研读剧本。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 是说战乱动荡年间,护送西域大佛的一队人马于一座深山寺中暂住歇脚,上路前大佛竟不翼而飞,从中引出的众生相之故事。 纪嘉芙读得磕磕绊绊,廖西里的剧本多是内含政治隐喻的,她分辨不清,只在读到戏中那隔壁尼姑庵里思凡的小尼姑死于情人臂里时心悸起来。 合上剧本时她竟心里满是那个哑巴尼姑,谢深走到她身边道,“我给廖西里看了你的戏,他喜欢用新人。” 想起那些粗制滥造的网剧被廖西里看过,纪嘉芙恨不得脚趾蜷缩,还好下他句话救她一命,“他说如果你想的话,这部女二可以试试,他愿帮你指导。” 女二,全片一共出现两个女性角色,笔墨多的是那个偷佛女贼,剩下的就是那个副线里的哑巴尼姑。 这下纪嘉芙真的张着嘴变成小哑巴。 谢深看她这样实在好笑,只吓唬着逗她,“怎么,演尼姑要剃光头害怕了?” 纪嘉芙望着谢深,现在称呼他为谢老师似乎已经不合理了,他是她的套娃成人礼,永远不知旋开腰身里面那只是什么样的衣装表情。他有许多秘密等她去撬开,不,不必她去撬,也许岁月绵长里它们就会像瓶口盈满的酒倾落,冷醇地将她的舌尖泡透。 她把那本对她而言是宝物的剧本往床上一扔,垂了头闷闷道,“您这样做显得我更没用了,接戏这种事不该是你替我做的。”她已能下意识地区分切换“您”和“你”的使用,“您”是包装丝带供上桌面的饱满苹果,“你”是咬破尖尖再猛力吮吸的桃子,熟透了那种。 纪嘉芙很有些小孩的自尊,类似于踮脚都够不到灯的开关,谢深递给她一只凳子去踩倒会觉得被冒犯。可谢深顾不得这么多的,他的小女孩是该撒娇的,他不太会用文字表达这种欲望,只是觉得她不高兴了,这不是多吃一只冰激凌这种不合理诉求不该被满足,她想变好,想得到机会,那他就愿意给她好的。 于是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语气不过是陈述事实,“你不要以为我帮了你什么,纪嘉芙。” “廖西里需要一个过关的女演员,我恰好认识一个过关的女演员,”他想选用一种柔情的说法,可只停留在这种公式化的口吻,这可能是他永远不擅长的领域,“我的女朋友需要一个好剧本,而我恰好能帮她联系到一个好剧本,是你们两者都合格,我使之接线,仅此而已。” “如果你的演技只配得上从前你盲目接的那种水平的戏,我想廖西里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我也不会将你推荐给他。” 谢深的声音从来都很冷淡,纪嘉芙却听得耳朵发烫,心是丢进热油里煎得滋滋乱响的蚕豆,发散出来的盐粒把每一条血管泡皱风干,于是里面只重新流动一种叫谢深的液体。 她想跑得更快,走得更远,这样就能追上谢深了,可是乱撞了半天,揉揉眼睛才发觉他在前面站着,路上已经替她画好了路标。 “演艺圈以后会感激您给女明星这个机会的。”纪嘉芙说俏皮话的间隙已经带上了小小的鼻音,可能怪堵着她气息的那个人的衣料,她蹭来蹭去,好掩饰自己的颤抖,“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演技还挺好的呀。” 谢深觉得心也要被她蹭碎,如果不是翻译的工作还成堆地绊住脚,他很想帮她试试小尼姑思春那场戏,“嗯,还很漂亮。” 漂亮,漂亮是个近乎中庸的词了,发音就很不虔诚,他的小女孩也许值得更精巧的形容。 不过纪嘉芙很开心被夸漂亮,可声音还是堵堵的,想到一些事让她快要哭了,眼角红红的漂亮。“演了尼姑剃光头就不漂亮了。” 谢深觉得自己一定会心碎,只是被她这点天真劲儿逗得碎成斑斓的拼图,等她亲手再拼凑成一副画,“骗你的,哪有天天想着做爱的尼姑。” -- 叁流吻技 进组前一夜纪嘉芙赖在谢深身上,胳膊和穴腔一起将他箍得牢牢,两个人贴缠着做了许多次,就算两腿绵软也不肯放开手,做到最后她腿心哆嗦,喷的都不比前几次有劲儿丰沛,只可怜巴巴地小口出水。 “我会很想很想您,”她说话也软绵绵的,盯紧了他的脸,“您工作也不要一直盯电脑,眼睛会受不了。” 谢深点起烟来,那猩红混着炭漆的一粒火好像能将黑夜烧出一只洞,他们的爱欲就能钻进去容身,他深吸了一口,想借助烟雾遮蔽住别离的忧愁,慢慢道,“其实我也有一点私心。” 纪嘉芙的呼吸也跟着烟头明灭而起伏着,直到被摁灭,世界重新回归地母的拥抱,黑沉沉里她被抱住,听见他在耳边道,“一想到你要走那么长时间,我的私心就不太希望你去了。” “不过我会变老,你会长大,这样为了我个人的私心而把你留下来,不让你去做想做的事,总有一天会把你逼得离开我。” 烟气深密地将纪嘉芙裹住,好像置身其中就是虚拟与谢深接吻,只是苦而冷的气味,不是中年男人身上那种呛人腌久、洗也洗不掉的烟味,纪嘉芙问,“那我离开了怎么办呢。” 这是个不成立的命题,她说完就这样想了。 拢在腰上的手收紧了,纪嘉芙轻挣想转回去看谢深的脸,可却被抱得动弹不能,听见他的声音在颈肩上散落,“能不能说点儿成熟的话。” 讲实话,不只谢深一人后悔将女明星送进了剧组,女明星进组之后也后悔了小小一阵子,只觉得谎话说多就会应验,毕业暑假骗妈妈进组入山,谁成想真就进了这找点信号都很难的深山。 这不是最令她头痛的,最头痛的是导演廖西里,饶是小万人迷纪嘉芙都在第一天领教了他的尖刻古怪,他与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上下打量了半天再从鼻子里轻轻“嗤”了一声之后,“好端端长成这样,怎么想的从前接那种调色滤镜厚成墙的破烂网剧。” 演她情人乘春风的新生男演员秦桑用胳膊肘抵抵闻言只敢盯紧脚尖的纪嘉芙,“别怕,廖导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 ivy:廖导好可怕啊(??˙-˙=)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 山里信号不好,纪嘉芙眼珠都快看着那个“发送中”打转的符号看直,直到化妆师喊她,她忙不迭地“来了来了”将手机揣回兜里跑过去,来不及再管发给谢深的消息。 进组前她还提心吊胆了半天,演尼姑是不是要真剃头发,还好谢深未骗她,廖西里寻来一种很神奇的材料,区别于剧组里常用的普通人造皮肤道具,又更加逼真。 纪嘉芙眼睁睁看着头发被发套裹起来再紧贴到头皮上,又被化妆师女娲捏人般为她捏出一个圆溜溜的光头,明明头顶是怪沉怪闷热的,可逼真得她居然觉得风吹过会冷。 她摸摸脑袋,好吧,这下真的成小尼姑了,前夜还赖在床上张开腿说再来一次的小尼姑,今早就因触犯色戒被削去了头发。 廖西里走过来又用他挑剔的眼光左右打量,纪嘉芙被他看得脖子缩缩,谢老师的朋友都是这样的怪人吗,从前觉得谢老师就够奇怪了,现在有了比对好像再正常不过了。 廖西里和化妆师交待了小尼姑的妆面后,就对准她的光头咔嚓来了一张,纪嘉芙长发的自尊心终于爆发,捂着假的后脑勺小声喊道,“不要乱拍我啊。” 廖西里从消息列表里找到“谢深”这个名字,然后选中图片迅速按了发送键,他的网速倒很流畅,不一会儿对方就回复道:这样也挺好看的。 谢深:拜托你了。 廖西里白眼一翻,不想去批风抹月,更何况是老同学的风月,只保持了已读不回的惯有姿态。 化妆师在这之间已完成,这本就是一个接近素颜的浅净妆面,纪嘉芙皮肤底子好,几乎不必去遮瑕,轮廓明丽,修容也未用上,只眼下极暧昧地扫了两团腮红,揉碎胭脂从雪白皮肤里渗出来似的,嘴唇被涂得极红,咬破石榴粒子般娇艳,爱惑力十足的脸上只有一双眼懵懵懂懂的,却传达出奇异的性吸引力,活脱脱一个思春心燥的青春小尼姑。 廖西里难得满意了,见秦桑此时也已扮相完整,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第一场先拍他俩第一次那个吻戏。” 纪嘉芙听了心里咯噔一声,她从前都是演没什么感情线的女叁女四,和男角色荧幕接吻这种重任哪曾轮到她身上过,更何况她和秦桑现在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她知道自己在《金阁寺》里有不少香艳桥段,可这第一回就让拍吻戏,她的事业心都快追不上廖西里的思维速度。 秦桑也在一边搓手,尴尬道,“廖导,我和小纪这头一次见面,还不怎么熟,就拍吻戏也太……” 廖西里一眼给他后半截话瞪回去,“头一次怎么了,要的就是头一次这个害羞的劲儿,”他将素裟宽袍的纪嘉芙拉到秦桑身边,“秦桑,她这样子是不是怪让人想亲的!” 纪嘉芙维持着礼貌轻声反驳道,“我觉得一个正常男的不该想去亲一个光头……” 廖西里并不感激她的礼貌,灯光摄像布景已经随着他的指令整装待发,他就是这个剧组的独裁者,也许喜欢用新人演员的另一个好处就是他们比较听话。 纪嘉芙和秦桑对视一眼,认命走进那间灰蒙蒙的小屋子里,可能突如其来的吻戏对他们来说就像上刑。 这一幕是讲色空尼姑凡心初动,借着乘春风醉酒去怯怯送吻,却被乘春风察觉压制的极为晦暗艳情的一场戏,连布景都往房梁上悬了数段长纱,被鼓风机吹得柔曼飘舞,黄色灯光一照就更有朦胧睡意,半醒着催生情欲窃窃。 镜头随着色空的背影向前推近。 纪嘉芙走得颤巍巍的,心却很平静,类似高中时习以为常接受数学老师的训话,因为她知道她不是真的色空,她知道灯光是精心调试出的颜色,薄纱飘动是鼓风机作用的结果,就连她光溜溜的后脑勺都是被化妆师做出来的,她体验不到那种烧骨灼心的欲望……她对那个喝得醉醺醺的乘春风,不,演出醉相的男演员秦桑没有感觉。 她回忆着剧本里的描写,与自己表演课上对“羞怯”“恋慕”这种情绪的解读,脸自然地变红,眼神紧跟着朦胧起来,她俯下身,偷吻爱人的少女该怎样表现,校园剧里已经有太多类似的情节了,她现在只需要复述一遍。 就在她快将嘴唇贴上去时,廖西里的声音让一切回归秩序,或者说是将纪嘉芙从表演课上拉回剧组,一个专业剧组,“卡。”他道,对迅速恢复常态的纪嘉芙招手,等她过来。 “你怎么回事,我看过你以前的作品片段,你呈现得很灵动,可以说能够脱离本身平庸的剧情,有自己的解读。可是拍电影不是拍剧,你表现得,”念着谢深的面子,廖西里终于选择了一个不那么尖刻的词,“嗯,怎么说,很扁平,你像个执行程序的机器人。” 纪嘉芙知道自己方才的不对劲,诚实道,“廖导,我体会不到色空这场的感觉。” 廖西里示意其他部门休息,开始心急地与她讲戏,“谢深和我说你一点就透的!这样,你得是害羞的,怯生生的,可你没有更多的浪劲儿,浪劲儿!”他没意识到和一个新人讲这种词汇是否构成冒犯,“懂吗?那种对着情人想自然展露自己勾人的劲儿!” 纪嘉芙努力想去体验这种所谓“浪劲儿”,廖西里在旁边继续喋喋不休道,“我一看就知道,你以为就那么轻轻嘴对嘴贴一下就完成了,不对——色空得是求欢一样地去亲乘春风,湿吻,得抱着啃一会儿不肯离开,一直亲!” 纪嘉芙:“……” 廖西里看她这低头苦思的模样,直截了当地补充道,“就你想怎么勾引老谢接吻的样子,你好好琢磨吧。”看得出她实在不在状态,他示意剧组去拍其他幕戏。 勾引谢老师接吻的样子,纪嘉芙慢慢蹲下身来,抱住自己的假光头,好像情窦初开的小尼姑努力回忆前夜春梦里出现的那张人脸。 谢深接通视频的时候已接近凌晨,他看见镜头里的纪嘉芙举着手机晃来晃去找信号的模样,怪滑稽的,他问,“怎么还不睡。” 纪嘉芙手酸地举着胳膊,话被卡顿成一截一截,“廖导说我没有浪劲儿。” “……”谢深疑心是因为信号不好他才听错成这个词,心里默默给廖西里记了一笔,“你说什么?” “浪劲儿,浪劲儿!”纪嘉芙声音提高,清晰地去验证不是网络的问题,她瘪瘪嘴,委屈巴巴,“……他让我想着怎么勾引你一样去演戏,可我,可我想象不出来,就拍不好……” 谢深头痛,“你去了剧组才几天,要是等戏拍完,恐怕你连我长什么样子都想象不出了。” “才不是,”纪嘉芙小声申辩,手下意识地去往腿心摸,那里已经不知怎么回事乖乖湿了,蚌唇才几天没吃到就鼓涨分开,含住她的手指,她慢慢搓起来,呻吟随着微弱的电波变得破碎,“我想,我想你来教一教我……唔……” 谢深看着她情欲蒸腾的眼,想不懂怎么廖西里说她不入戏,浪劲儿,这不就是满屏的浪劲儿。 可看卡成拼图的自慰女友实在是比看不到还折磨人,他说,“你等我。”挂断视频居然像逃跑- 下章上肉??我之前说写肉写得PTSD??现在一对比写剧情的痛苦程度??写肉倒算是解脱了(x 关于光头??女明星光头怎么啦!我们女明星光头也是最好看的!好啦??不是为我一时的恶趣味??这个角色很有寓意的??可能写完肉章大家就能体会到我为什么非要让她做尼姑了(还是在肉里我更擅长表达自己) -- 一流艳星 廖西里在剧组也活得极精致,边盯镜头边端了个贝壳形描金茶杯啜饮着,结果当谢深出现在视线里时,廖导险些被一口热茶呛个半死。 他捂着嘴咳了好一阵,叉起腰来骂这个久未见面的老同学,“你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来了!哦,我知道了——”拿胳膊肘去顶顶面色惯常冷淡的人,坏笑道,“是来探班你们家小尼姑吧?” 谢深横他一眼,不知廖西里是否也有这样调侃纪嘉芙,只直截了当道,“她人呢。” 今天没纪嘉芙的戏要上,廖西里安排她在住处吃透剧本,知道老同学无心与自己叙旧,只将地址交给他,爽快放人。 望着谢深头也不回的背影,空窗许久的廖导咋舌,想起他们一同留学的日子,好气又好笑道,“从前也没看这人一往而深到这地步啊,追到山里护短来了,奇闻,啧啧。” 纪嘉芙抱着剧本反复品色空献吻于乘春风那段戏,昨夜短促地想着谢深自慰了的快乐似乎还残余在身上,她想廖西里所说的“浪劲儿”究竟是哪种滋味,是未确立关系前对Ammo发去的视频,是在办公室刻意弯下身子露出的胸脯,还是他们第一回做时她抱起腿说“谢老师要爱护这里”呢。 谢深谢深,念着爱人的名字就像结成一张密密的网,将她困住了,悬在海面之上摇摇欲坠,她从孔隙里探出一点足尖去沾,结果瞬间就被浸没了——剧本上那些黑字块就像活过来,檀香深绵,烛色爱惑,指针滴答的声音就是木鱼一下下敲在她的身上。 色空在她体内一点点苏醒,或说复活。 纪嘉芙眼睛还盯着剧本,手却难拦地往身下弹去,熟门熟路地钻进内裤剥开那紧闭的两瓣肉,那里立刻乖乖将手指包住,很快濡湿了,她面色端肃,两颊却不自主红烫起来,手指就遵循ivy与色空的意志来回搓起来,夹住那颗圆胖阴蒂。 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 “唔……谢老师……”绵绵的快意晕散打湿她,她将腿支起以更好地模拟发情的过程,水声逐渐响起,涨涨腻腻,也许谢老师就是乘春风。 谁说体验派表演有诸多坏处。 这就让谢深用廖导给的钥匙“咔哒”一声开门后,看见的就是一脸慌乱去盖被子的纪嘉芙。 任谁看不说这是消极怠工,纪嘉芙想不到昨天说“你等我”的人今天就天降般出现,而自己的手都来不及从肉户里抽出。 “谢,谢老师……”她结结巴巴,被抓包了。 小孩总是会掩盖一些可爱又脏兮兮的事物,像吃冰激凌弄脏袖子总要背过手去不让家长发现,裙角沾上灰尘就要捂着边边跑回家里,纪嘉芙背着他将那张粉乖喂熟的嘴弄脏弄湿了,才这样欲盖弥彰地扯过被子。 倒真像在厢房里吟哦思春却被香客撞破淫相的小尼姑。 于是他坐到床边,审视着僵坐的纪嘉芙,如果有什么还在动弹,那一定是她绞缠翕合的肉逼,他说,“掀开被子,继续。” 纯白棉被下的艳情秘密就被颤抖着揭开了,床单上居然新湿了深色的一小块儿,纪嘉芙羞耻得泪水上涌,可情潮也跟着水沫涨满,她觉得吃力了,搓逼的动作狠厉起来,肉被不留情面地分开层瓣,委屈哭湿,好像在告解自己的不务正业,“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体会那种感觉。” “你做得很好。”腿缝莹白微颤,穴口娇娇张着成一只琳琅腴里的万花筒嘴,贴在上面就能看见幻梦世界,手指哆嗦着去弄阴蒂和肉唇,将它们拨弄得肥熟而湿淋,不,不该只看这些,谢深盯紧她的脸,那种沉溺于欲情快乐的笑,与微微扭曲着溅出忏悔泪意的哭,眼里是对性事的懵懂与天然,不是无知天然,是熟知天然。 他知道,她在入戏了。 “想着,你要勾引我,你想让我对你做坏事,该怎么表现,你知道的。” 谢深的教学水平或许在这时达到巅峰状态,他这样轻声诱导着走进解题禁区的学生。 “哈……哈啊……”纪嘉芙觉得那些困惑她的突然消散,就算这只是一间普通装潢的演员宿舍,可她似乎已走进那间滋生欲情的佛堂,白炽灯是摇颤红烛,素窗帘是晃惑轻纱,谢深就不再是谢深,他是她的乘春风。 她是他色相可爱的小尼姑。 一切淫欲绮念在这时就脱胎化形,纪嘉芙对着谢深展示她媚红的穴景,银丝随着她手指的并拢分开而现身又消融,好像自己的命就在指腹间缠绵了,她轻掰开自己下面粉湿的嘴,上面的嘴却抿得紧紧,只有喉咙难克制地呜咽着,是了,色空是哑巴,她不会说那种话去勾引男人。 可她有一双妙极的眼睛。 剃了度就要斩落情丝,破了戒就该灼身遭罪,那是一种接近自毁式的催情,床变成苦海那岸,也要逆浪游近——是了,是了,她像被菩萨点额突然悟透,色空看见了乘春风,而她看见了,谢深。 纪嘉芙始终未讲话,只睁了一双潋滟多情的眼望着面前的男人,好像在进行一场解禁爱战,她用指腹去搓揉阴蒂尖尖,狠了心学着他的手法掐住了转拧,可嘴巴紧闭着,濒生出缺氧的快感,她展露欲美,展露痴心,甚至用巴掌小小地掌穴,水声滋滋频密成一段净心咒。 谢深突然懂原来不只是戏里的色空在思凡,从始至终,他与她都在思凡,在孽海情天里赤身相认,绊着的,困着的,清规戒律,操守文明,在她对他似欢而泣地伸出小小的手,说“我爱您”时,就变得不复存在。 他只觉得纪嘉芙法力无边,火烧金阁。 纪嘉芙下体与手指一同酸累,现在就该反馈谢深的教学成果。她知道他已涨硬,却还能如老僧坐定,她绮谲笑了,是时候了,欺身吻上去。 如廖导说的,不是她第一次强吻他时的冲撞冒失,不是言情戏码里的“轻轻嘴贴嘴亲一下”,是湿吻,是厮磨,是伸出舌头缠着舌头,欲望顶着欲望,他们完成了另一种形式的连接,银丝闪动,是浪劲儿,是勾引。 纪嘉芙好像第一次在接吻这种事里正式攻占了主导权,她落在谢深肩膀上的手分明颤动着,可吻得却不迟疑,舌尖小蛇一样去吮他微苦的口腔,刮搔着,撩动着,津液滑落,欲情开裂。 她痴痴笑了,躺下给他看淫汁满溢的穴肉,终于说话,“谢深,给我。” 谢深第一回知道失控是什么滋味,小狐狸变成吸人精血的狐仙了,阳具怒涨着填满那只小旷的骚逼时,只瞬间就被狂喜挤上来的肉壁包围了,他舒爽得呼吸粗重,牙齿深陷进纪嘉芙的肩膀,说,“操死你。” 纪嘉芙腿心绞紧,想更深更多地去吃那根她日思夜想的阴茎,最好能够戳到她的宫颈撑开那只小小蜜壶,她眼泪与爱液一同外涌,在这种痛与快意里完全奉献,她道,“嗯,嗯……要你操死我,要再深一点,全都给我吃,好吗好吗?” “乖女孩儿。”他这样成熟地应允着,可是身下的动作却毫不沉稳,只暴烈地冲撞向她的穴心,令冠头将那团媚肉戳成只为自己安放的一只肉槽,要将她操坏,操哭,他血色汹涌地想——甚至想,不演了,不演这艳尼了,不许别的男人对着屏幕意淫他的小女孩。 廖西里的电话就像知道他想法一般及时打来。 “纪嘉芙,快到你的部分了,别让老谢赖着了!”纪嘉芙手指虚软地按下免提键,廖西里的声音就聒噪地响起,谢深听见他这样说又是一阵猛顶,吞下她的浪叫,“都一把年纪了,别耽误人家小姑娘啊!” 纪嘉芙听到快要拍自己,顿时从情欲横生里清醒过来,工作,她得工作——不知道从哪里爆发的力气,她猛地将伏在她身上耸动的男人推开,淫汁腻腻地浇满两人下身。 管不了谢深的脸色有多坏,她飞快地清理干净穿好衣服,恐怕高中时还差两分钟迟到他的早自习都没这么匆忙,整个过程大概不超过两分钟。声音哑哑地说了句“晚点儿再弄”就旋风一样跑出去,意志坚定得好像刚刚发情发骚的是另一个人——她的事业心真是一流的。 就留下谢深阳具勃硬地愣在床上。 他半天才回过神来,只能认命地握上去自渎起来,叹息着为自己刚刚的荒诞念头后悔着,是的,年纪不小了,不能为了这种事耽误小女孩的前途,她是要做女明星的人。 要爱护一颗年轻热烈的心- 看了这章就能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演尼姑了吧()???说起思凡???到底还是俩 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人都在思凡 -- xdybz.vip 苹果酿醋 说是晚些再弄,可是廖导怎么会放开窍的小尼姑还俗。 他盯着摄像看那活过来的色空去吻乘春风,先是两片砂纸一样迭合起来摩擦着,镜头下两人嘴唇的纹理都是那样清晰,但很快就被鲜红小舌带出来的鲜丽水光给润成毛玻璃,好像隔着它们看见情欲酩酊地烧着。 她的舌尖是很妩媚的形状,末端正好够盛一颗樱桃,去撬开男人的嘴时能看见去偷蜜般颤抖着,可怎么办,太饿了,于是偷得更卖力了。 监听耳机里能听见银丝扯断那按压泡泡纸般的声音,她小小的喘气,想为这位香客念诵通往极乐的经——纪嘉芙觉得眼前的世界发生错位,人形幻化为她的谢深,她的Ammo,如今他被剥夺了意识,只能靠自己的欲美去感召。 片场没有谁会不识相地发出机器运转以外的声音,以免打破这分旖旎。最终还是廖西里轻啧了一声,心说,这浪劲儿,老谢,真有你的。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谢深的消息:这里信号太差,工作进行不了,和她讲一声我先回市里了。 天知道廖西里现在多想谢谢他这天降救兵,可他的戏谑脾气只让他这样回复:打哪儿来的点化小尼姑的活菩萨,这吻戏表现得也太到位了。这就走了,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啊。 谢深本因夜色渐浓而产生的睡意在看到“吻戏”二字时顿时被驱散,连握着手机的力度都不自觉加大了几分,性事时那些一晃而过的坏念头又快滋生出来,好像要跟随未能射出的欲望一起喷薄进车窗外的黑色。 哪成想廖西里捏准了他沉默之下的心思,居然传来一段小视频来——谢深庆幸自己未设置自动播放,若看了恐怕这下就要弃车折返——并配有诚心感激的话语:我谨代表《金阁寺》全剧组将这段重点剧情献给谢深先生,以表对您支持艺术的敬意。 谢深:“……”想了又想,还是将那条视频从对话框里删除,想藏住他的秘密般将手机重新锁屏。 纪嘉芙下戏后恢复得很快,眼光躲闪的不敢和刚刚拍吻戏的秦桑对视,只小跑到廖西里身边,结果听见他说,“你这一开窍可不得了,老谢给你施了什么咒?”把她往摄像机边上推,“噢,他回去忙工作了!怕你分心就让我结束了再告诉你,啧啧,当代电影艺术进步了就要对他致敬。” 纪嘉芙一听谢深离开,夜诱书生的狐仙顿时化为原形,变成耳朵软软耷拉下去的小狐狸,这出思凡还未演完,他竟先自顾自唱起夜奔来了。 廖西里不是八卦的人,可总是很爱探听老友这些脂粉事,对展露演技的纪嘉芙语气也就柔和起来,“女明星可不能一心挂在男人身上,他可别真是给你灌了迷魂汤吧——哎,纪嘉芙,可真别说,他待你真的很好啦!以前他在国外……”他及时停止,却好像抛出一张网。 纪嘉芙倏地站直了,没有人会不对爱人的前任毫无感觉,更何况她还是小女孩,她果然乖乖钻进网里了,“他在国外怎么了?” 廖西里笑嘻嘻,“说不得,说不得。” 纪嘉芙觉得心里有小猫肉垫踩来踩去,麻酥酥地痒着,她小聪明道,“廖导不说是吧,可我想想也能摆出来啦,谢老师长得那么好,当然和很漂亮的女孩子谈过恋爱啦,可能还是金发碧眼的……”说话时她牙齿就像浸泡在醋里,苹果醋,酸里有点薄薄的甜,是了,她想得很通透的,虽然不曾与谢深说起过,可她的爱人,从来都是顶顶好的,怎么会不讨别人喜欢呢。 她佯装伤心地将身子微背过去,发挥演员的天分,这让廖西里难得慌神,大导演也被她骗过去了,生怕坏了好朋友的恋情,“哎哎哎,你别想太多了!不过你说得对,老谢当然交过女朋友啦!” 纪嘉芙的心反而沉静下来,只有耳朵在用力地听。 廖西里说,“不过他那时候更爱学习,分手居然是女朋友太打扰自己读作品选。” “……”纪嘉芙有些想笑,这倒像是谢深会做的事。 “你可别当我胡诌啊,纪嘉芙!当时前女友主动来家里住,他都只顾着准备考试把人丢到客房,对你呢?嘁,”廖西里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个面对尤物而不解风情的学生谢深,咬牙切齿道,“你才来剧组几天他就千里探班来了?难不成觉得我这儿是盘丝洞,能将小孩教坏了?” 纪嘉芙腹诽,拍了那么热辣一段吻戏,确实足够将小孩教坏——可她心里更多酸酸涨涨的甜,好像石榴开裂汁水淌出来,她的谢老师,虽然大多数时候不怎么讲话,对她还是很好的。 不知道连夜赶回去是不是紧接着就要扑到工作上。纪嘉芙想,还是得早些出名成为真正的明星,不能总黏着他,站到众人都看到的地方,他也能一看就收进眼里,别太牵挂着,担心着。 ivy:廖导和我说了你的前任噢。 蓝光幽微地照着工作的男人的脸,手机震动着打破一室的静谧,谢深看看,决定以后再也不向苦于寻角的廖西里推荐小女孩,也不会再让她接他的戏。 ivy:ヽ(‘⌒′メ)ノ怎么办,我好像有点吃醋了。 Ammo:你别听他说的,他很不靠谱。 纪嘉芙想象他是如何脸色僵硬地打下这些话,在床上翻身了好几个来回,她慢慢地敲字,好像想凭“对方正在输入中…”吊起男人的胃口:这样吧,为了公平,你抽空也要看看廖导发你的那个视频噢,我在里面表现得可好啦,嘿嘿(^m^??) ivy:我吃一下你的醋,你吃一下我的醋,剩下的糖我们就可以一起吃啦。 谢深无奈笑起来,好像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也变成粉红,也许还是幼圆字体,她高中时惯用的笔迹,为了能让她安心拍戏,也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他是不会看的,可是。 Ammo:可我看多少次都会吃醋,你要给我多少甜食吃才够呢? -- 打磨宝石 谢深替纪嘉芙掖好被角,棉花也不能使她在剧组里熬了快个把月而清减的尖尖下颌罩得幼圆,就算他已纵容她回来的几日里吃了许多甜食,睡前还讨食般央着他喝了满杯梅酒——不知道廖西里是怎样苛待演员伙食的,抱起来都像纸雕,坐在上面扭腰时怕会颠碎。 廖西里最近与他联系得很频繁,时不时就传一张纪嘉芙的剧照,他便回一个大拇指表情再默默保存,整个对话框就很老年人模式——不过深夜来电这种行为实在有点不礼貌,谢深望着闪烁的手机屏幕想。 自从将纪嘉芙做爱做到一半强制召唤去剧组,抛下他一个人在床上后,他就开始怀疑廖西里是不是破坏他性生活质量的煞星。 “什么事?”怕话多又聒噪的廖西里吵到刚睡着的纪嘉芙,谢深走出卧室才接通电话。 廖西里毫无现在是接近凌晨一点的意识,“你敢信吗,环星——环星说要投资这部片子!刚刚老头子派人来和我饭桌上周旋半天,啧,真是大集团的腔调啊,送钱的姿态都像赏赐庶民一样。” 谢深揉揉额角,“他们来找你做什么?你的作品又不是商业片,赚不了多少票房钱吧。” “环星还差给我投资扑街赔的那几个钱?”廖西里用鼻子轻嗤道,却未反驳作品在国内市场并不卖座的事实,“不过如果接受了,肯定是要在院线上映的,不知道老头子突然相中文艺片做什么,文艺片没前途啊——我才来问问你,可别是他发现纪……” “没什么发现不发现的,迟早知道的事,”谢深干脆地打断他,“是好机会,接受没什么坏处。” 廖西里总是很能精准戳中他的痛点,“你想想,到时候全国影院就会出现你们家小女孩和别的男的接吻的画面,说不定还要炒作荧幕恋情——环星的手段嘛,你不是你不知道。” 谢深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似乎并未体谅自己的私心,让小女孩早日成为想成为的样子才是要紧事,“她想演戏,这样让她多曝光对以后事业有帮助。” “哦,当然,如果要用些非必要的营销手段,我希望你在电影宣传期能够与他们沟通,不要太过火——这不符合《金阁寺》的格调,”谢深将目光投去卧室那深隐的黑,未戴眼镜,可支棱着横出来的那只脚雪白得晃眼睛,敷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膏般,他的眉蹙得更深了,边走边道,“而且,我不希望她承受这些。” 他走回卧室,捏住她的脚踝藏回去,脚心就好像察觉到一样软绵绵地蹭蹭他的手腕,谢深疑心纪嘉芙压根未睡,可事实是她的睡相就像小孩一样差,是的,他看她还是小孩,不应承受那些。 廖西里沉默许久,似乎很不适应谢深一口气讲这样多的话,半天才,“成,那我就答应了,至于别的,你放心。” 谢深挂断电话,手脚放轻躺回床上,正好是她能够将头枕在他胸膛的位置,他感受着她的呼吸热热地打在皮肤上,小孩体温比大人高,女人体温比男人高,于是他们可以用体温融化相对坚硬的心,他无声叹息着将纪嘉芙搂紧了。 真的瘦了,总觉得双臂之间空隙变的那样大。 谢深觉得心又被微妙地拉扯起来,纪嘉芙的呼吸就像叹息一声声叩问着自己,似乎刚刚做出那样冷静判断的人又不是他了。 私有,专属,没有人不会被这种词语的迷人性所蛊惑,发音都如同贵族的勋章——可是纪嘉芙该把美丽展现给许许多多人。 她是他捧在手里的宝石,锁在盒子里会蒙尘,列在展柜会静止,就算用手去捂紧,也会有光清冽地从指缝里钻出来——她甚至心跳都比自己有力,咚咚,咚咚,不息地宣告她的美丽与年轻。 谢深再次盯紧纪嘉芙熟睡的脸,说十八岁可以,说二十岁,二十叁岁也合理,过早的演艺生活让她的年龄感奇异地模糊了,可他知道,她是他的小女孩,永远永远。 他伸手摸上她的脸颊。 可是她想出去看看,多去闯闯,那就不该擅自往成人的身体佩戴上小小的项圈。 那就去吧,总算自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不让她吃亏受伤就是了。 - 这篇一路写来大家有感受到我的痛苦了(x)我也觉得有些走样??很bhys??所以想尽快完结??好写一个浪漫滴新文 -- 小吊梨汤 投资明星是回报缓慢的过程,不过谢深在纪嘉芙身上未耗时太久,从《金阁寺》的预告流出,变化就逐渐开始,大概是纪嘉芙从表演课教室走出拐角撞上脸生的同学,对方看清她后惊喜地说“是你呀,预告里的你表现得好棒!”时,她感受到女明星梦想的重量突然得以具体化,轻轻压在她身上。 之前她放在电脑桌面的网剧剧本,还没决定究竟联系哪一部就被谢深送进回收站里,“我替你看过了,都不太好。”她不知道他哪来的时间去读本判断,“电影上映之后,你就不会再有时间接这种戏了。” 他们周末去吃小吊梨汤,金壳圆壶里咕嘟咕嘟地炖着,冰糖化开微甜气息,纪嘉芙探头去看绵白的梨肉绽瓣,好像能融化谢老师面不改色干吃牛油果的古怪味蕾,“你尝尝这个,特别好喝。”她给他斟了半碗,梨心漂在上头晃晃如小船。 谢深喝一口,真的就是小孩子的口味。 他微微敛首,终于指出让他在意许久的地方,“从这边数第叁桌,那个男生一直在看我们这里。” “啊?噢。”纪嘉芙盛汤的动作并未因被窥视所打断,她专心沿着碗缘呼气,没什么比小吊梨汤的香味更熨帖人,趁热喝完才是要紧事,“这里挨着华影近嘛,到处都是漂亮的人,看就看啦,谁不喜欢看美女啊。” “好甜。”她啜一口,抬头催促道,“你快喝呀,要不等下我又自己喝一壶了……不要总是看别桌,他们都知道隔老远看美女,您——”这个字咬得很重,好像舌尖被梨汤滋润得软糯,发音就跟着缠绵起来,“怎么不能只注意近在眼前的美女呢?” 谢深欲言又止,只淡淡瞥了那伸长了脖子恨不得将眼珠黏到他们桌上壶身的男生一眼,喝汤,也许这些甜口的能冲淡他心里倒灌满的半瓶醋。 他结账回来才是醋瓶打翻的时候。 “纪嘉芙,是你吧?我看过你演的一些网剧,”那男生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他们这桌,脸涨红了去搭话,手将桌边把得牢牢,好像困住纪嘉芙走不出去,“还有最近那个新电影的预告,你演的可真好,就算预告里镜头很短,可真的太吸引人了!” 纪嘉芙哪有遇过这样的影迷,或说今天之前她都没觉得自己会有影迷,她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暗悔是否这餐吃了太多,身子还是因为突然的热情而僵住了,“谢谢你,那记得要去支持《金阁寺》啊。” 谢深脸色晦暗地脚步加快,不知道她哪来的营业精神。 “当然啦,我能,我能和你合影吗——”男生似乎是未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更用力地前倾着上半身。 结果下一秒后衣领就被扯住了,是很克制又不能挣脱的力量,纪嘉芙看着她和男生的距离突然拉远,“麻烦让让,”谢深礼貌地将男生带远,横到他们中间,语气平淡,眼神却暗得好像小吊梨汤熬干了在壶底留下的烟灰,只是没有余热,“该走了。”说罢便转身欲走。 女明星的从容顿时变成一地碎片,纪嘉芙这才发觉手早就无意识地将裙面抓得皱皱不成样子,她慌忙地拍顺起身,“噢、噢。” 留下僵在原地一脸错愕的男生,她逃跑般走出餐厅,去追那个脚步明明一点也不快的背影。 车里两人出奇的沉默,只有纪嘉芙指甲在皮椅上抓着发出细微的动静,她不敢去讲话,直觉正握着方向盘的人气压极低,就连系在身上的安全带都让她莫名的呼吸困难。 她的心和裙面上的褶皱一样难看,堵车,又是堵车,她觉得喉咙也堵满了,半晌才干干巴巴地说出一个“我……”字。 谢深切断她的磕绊表达,“你在害怕。” 是的,她在害怕,从男生靠近讲第一个字时心就跟着提起来了,突然而至的热情好像一张网密不透风地罩住她,可是,可是到底有着女明星的自尊心,怎么肯因不懂保持社交距离的粉丝而怯场,她以后总要被镜头和人群包围着,怎么能容下这种小孩的害怕——可是她抓得不能再看的裙子和谢深出现时她“啊,救星来了”的想法暴露了她的害怕。 纪嘉芙被戳穿了一样重重叹气,可本来在不安乱抓的手指却紧紧攥成拳,几乎是从齿缝挤出来的话,“……开始总会不习惯的,以后,以后我就不会害怕了。” 谢深说,“是吗。” 路还要堵很久,他有足够时间去表达自己的醋意与忧虑。 于是他将手从方向盘上拿下,伸向她皱巴巴的裙底。 纪嘉芙几乎是下一秒就自然地分开腿了,就像,就像允许他随意揉捏自己那颗刚刚稍微变形的心,等他重新将它捏得饱满。 手指只在内裤上浅蹭轻搔几下就很快濡湿了,纪嘉芙的脚在毯垫上不安地绞动着,安全带限制她的动作,可裙底的动作是不能被限制的,她的两瓣蚌肉软软张开,在内裤上勒出清晰的形状。 谢深并不在乎她的柔媚讨好,两指夹紧了变得肿涨的阴核手腕快速活动起来,下面水声低泣淋漓,好像打翻一片小小的海——他望着她靠在枕垫上仰颈喘气,呼吸都变得有形,隔着粉红纱帘看到的清晨的雾——似乎是想惩罚她无法掩藏地欲美,最终会被太多人供养意淫,还好,能够如此淫玩她的人只有他一个,只有他一个。 他拨开碍事的内裤,虽然隔着裙子看不到肉户的状态,但他知道那里注定已红透肥熟,薄薄一层皮肤底下藏着吹不灭的火,厚厚的肉却将手指吃得很紧,他贴紧了摩擦起来,不给它再去夹咬的机会,被撞得险险欲分,他说,“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看预告片吗,纪嘉芙。” “为……为什么……”纪嘉芙被捣弄得脑袋无意识地乱晃,她失焦地望着外面蚂蚁排列的车辆,腿心也好像爬了蚂蚁,啃咬着钻心的痒,她吃力地抬腰,可还是拦不住淫液滴滴答答地淌下。 “因为我怕我会嫉妒得发疯。” 他将手指缓慢送进那只圈着层娇肉的蜜洞,然后,开始用力地抽插起来。 “你的粉丝知道你只凭我的手指就能流这么多水吗,嗯?”他不顾她慌乱的叫声,尾音像裹了棉花的小钩子一样一下一下搔动他的心,他就报复般一下一下搔动她那些软甜的媚肉,任它们鼓鼓涨涨地变形,最终化成一只嘟嘴的小肉套子,“纪嘉芙,他们知道你现实里会张开腿任我随时随地插你这只骚逼吗?” “唔——唔!”不知道是外面明亮的天色还是这些淫猥的话语刺激到纪嘉芙,或者是穴心被仅仅摁住再打转,指甲在上面标记一样按下凹陷的肉槽,纪嘉芙终于体会到谢深爆发的情绪,和情欲,她眼神迷蒙着,“呜呜,这里那么多车……我怕,我怕,谢深,谢老师……” “现在知道害怕了?”谢深拍打肉壁,水声噗呲噗呲的,封闭静止的车厢变成一个微型水族馆,他在她体内游泳,淫液的气味对他惯用的香水都是一种艳情冒犯,现代文明下野生着原始浪漫,“那你何必在他们面前强撑着?” 何必,何必,纪嘉芙眼泪不自知地掉落,一颗心果然被捏得湿漉漉,黏答答的,是呀,谢深将她护得这样好,她以为强撑一会儿就不必他去担心了,结果还是暴露了她的胆小。 高潮来时的水声遮住她的坦白,“……因为我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太差。” 也不想在您面前表现得太差。 所以抓紧了裙面也不改变微笑的弧度,离开时的脚步也依旧曼妙。 谢深擦净手上的汁液,去看她仍红涨着脸,情欲如吻痕化不开盖在上面,可眼神变得清净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哭过。 他说,“如果他们真的愿意喜欢一个新人,那么,就该包容她暂时的生涩,怯懦,甚至是害怕。” “可你也不必怕那么多,更无须费力讨好他们,有我在。” -- 情人把戏 去找辅导员请假之前,纪嘉芙还小小忐忑了一会儿,她又比不上班上那些出名的新生演员能长期请假。 哪成想辅导员比她抢先开口,语调也出奇热情,“纪嘉芙是吧?你最近参与拍摄的那个电影,预告就很火嘛,你在里面表现挺不错的。” 她趁机递上假条,“谢谢老师,那个,我想为《金阁寺》的宣传期跟学校请一段时间的假。” 辅导员在批准栏签名时也如他的话那样爽快,“廖西里的作品嘛,是要在国际冲一冲奖的,你跟着去也是好机会,”将假条递给她,“华影可是好久没出在国际拿奖的学生了,都一心想拍商业片出名,看不出来嘛,小纪你平时不声不响的,却能给我们这么大惊喜。” 纪嘉芙走出办公室后还心虚了一小阵儿,要不是谢深为她搭桥引路,她说不定还在叁流剧组里演着女配,又怎敢想象马上就要乘着国际航班去参加电影节评选。 这种心虚一直持续到谢深将她接回家,随着预告的流出,她在路上被认出地频率也变高许多,怕她遇到奇怪的人,本来步行十分钟就到家的路,谢深却要求开车接送她。 她脱裙子的动作都慢得像是小蛇蜕皮。 “你很心不在焉。”谢深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水汽未净衬得他更面目清峻,“我想《金阁寺》剧组应该很难以你这种状态顺利展开宣传。” 他坐在床边,纪嘉芙就提起精神跑去拿吹风机为他吹头发,呼呼的暖风将她躲在他背后的话语盖得更小声,“今天我去请假,还没说自己是几班的,叫什么,辅导员就知道我是演了《金阁寺》里的小尼姑。” 他感受小小软软的手在他发丝间穿梭着,眼睛微闭,“那很好。” 她关掉吹风机,将它丢到一边,叹息随着吻落上他被风熏暖的颈肩,“可是我想如果不是您,廖导恐怕根本不会用我。” 谢深就知道她心里念念牵挂的是这个。 他转过身去调整两人的坐姿,轻松将她摆成坐在自己膝上的样子,很适合顺势做爱,两颗心脏好像也跟着面对面而跳得频率相近了。 但他只是摸摸她的脸颊,“你如果一直怀疑自己得到这个机会只是沾我的光,那就更该到声音更多的地方听听,听听他们有没有喊纪嘉芙的名字,听听他们是不是都在褒奖你的演技。” “很多明星都可以通过关系得到他们想要的资源,”他难得带上一点哄人的笑意,“如果你实在觉得自己名不副实,那就当我是被美色蛊惑,给你这个机会来讨好我的女明星,怎么样?” 谢深少笑,可笑起来就让纪嘉芙心软得黏糊糊的,她伏在他身上好像一滩糖浆,又甜又烫。 她知道,知道谢深还有许多魔力未施展,他是她鲜亮结实的战甲,也是能将她的小小伤心都尽数包裹的棉被。 “好吧,”纪嘉芙下巴在他胸膛蹭蹭,他讨好他的女明星,那她就讨好她的爱神,“那我明天又要飞走啦,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来提前喂饱留守家里好多天的小狗啊?” 胆子好大,敢称他小狗,谢深呼吸一窒,看她趴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的模样才更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发情小狗。 他摸上她的内裤底下包着娇糯糯的臀肉,好奇怪,拍戏时哪里都掉肉,只有这里还是圆圆的不变模样,他恶劣地扯起边缘,再松手,一小块布料就“啪”地打上去,发出怪羞耻的响声。 “明天你要坐太久飞机,今天就老实睡觉吧。”他把脸红的纪嘉芙猝不及防地塞进被子里,忽视她抗议的目光,果然,是小狗讨食却未吃到的湿漉漉的眼睛,怕自己好心与坏心一起发作,他遮住它们,“等女明星拿了大奖回来,我就功德圆满,可以随心所欲了。” 好吧,好吧,她亲他盖在脸上的手心,如果真的拿了大奖,她也可以随心所欲地讨赏了。 他们坐夜间航班,起飞前,纪嘉芙还很有些摸不到头脑,不知后座那个高挑女性的来历,她戳戳旁边廖西里的胳膊,小声问,“你说她是谢老师给我请的助理?” “多稀奇呢,”廖西里闭着眼也能有着翻白眼的神情,“谢深怕你再遇见什么热情粉丝——国外谁认识您这个十八线啊?从……拜托我找了个助理,兼保镖,哎,我看他要这么不放心,干脆做个自己的等身人形立牌让你天天抱着得了。” “……”纪嘉芙用眼风悄悄去瞥那个面色冷峻的女人,她自称Flora,只与她简单交代了来意便未多言语,纪嘉芙心里默默计算请这样一位女保镖要花费多少,谢深要做多少翻译工作才能支付得起。 越算她越觉得负债累累,便对廖西里说,“片酬的事……” “片酬?”前座的秦桑突然转回身来,两眼发亮地盯住假寐的廖西里与她同气连枝,“对啊,廖导,您看我和小纪的吻戏给咱们涨了多少热度啊,嘿嘿,您看之前谈好的价是不是该再……对吧,小纪?”他对她拼命使眼色。 纪嘉芙还来不及点头,Flora的声音突然冷冰冰地响起,“秦先生,快起飞了,您还是先系好安全带坐好,纪小姐也该准备休息了。” 她的语气实在毫无感情,把人推拒千里,秦桑听了只好乖乖转身坐好,纪嘉芙像作弊被抓现行的小学生,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搁。 本该睡着的廖西里却发出笑声,“我猜,老谢肯定是看过我传给他的片段视频了。” 是呀,纪嘉芙在国外哪有什么热情粉丝,他这分明是派了个女Alpha替他监视和她拍了快半分钟缠绵吻戏的男演员,不让他们戏外走太近呢,吃醋也吃得不声不响的,真是他的一贯作风。 -- 世纪告白 “Flora姐姐真的很称职,”纪嘉芙窝在酒店与谢深视频,不顾钟表指针已经逼近凌晨两点,“如果不拦我吃冰激凌,我会更爱她的。” 谢深实在想不通她哪来的那么多精神,非要计算着时差他一醒来就联系,“你那里很晚了,如果再不睡觉,恐怕Flora等下就会去敲你的门。” 她装作被吓到的样子,笑着将自己蒙进被子里,屏幕漆黑里声音就像从别的时空传来,“不要,我还是更期待被谢老师半夜敲门。” “明天你们就要参加颁奖礼了,你不想别人看见女明星的黑眼圈吧。”虽比不上那些国际大奖,但是《金阁寺》能够获得这个电影节最佳提名也是很令他们意外,谢深提醒着他早早就要走上红毯的小女孩。 纪嘉芙自然没能被提名什么最佳女演员,但能与剧组一起去刷刷存在感也令她足够兴奋,女明星的自我管理只好让她暂时放下恋爱,“好啦,那你要守着直播看我明天走红毯噢。” “知道了。”挂断视频时谢深都未察觉自己笑得有多骄傲。 他捧在手里的小女孩,从未让他失望过,真的就要站上万人瞩目的地方,展示她的美丽。 打开网络直播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多,谢深揉揉酸涨的太阳穴,与年轻人谈恋爱需要精神,与女明星谈恋爱更需要。 镜头切得很乱,各国语言夹杂着,镁光灯闪烁着让谢深觉得晃眼得很,衣香鬓影交织着走入会场,就算不在现场他也能想象气氛该有多热烈。 不知道纪嘉芙会不会紧张,高跟鞋穿得比从前熟练多了,可礼服的练习还生疏得很——环星的设计师总是喜欢拖曳长裙的,要不就是厚得重重迭迭的重工纱裙,害旗下诸多女艺人在红毯上摔过不少次。 谢深的心随着“《金阁寺》剧组入场”的英文人声悬起来,掌声只稀稀疏疏的响了一阵,估计还是看廖西里的面子——男女主角是国内一线的名演员,都因嫌这奖项太小而没随行到场,又有谁会认识纪嘉芙与秦桑这些初入演艺圈的小明星。 屏幕里的纪嘉芙居然是穿的很低调,只是在及膝裙边滚了一圈素纹刺绣,抹胸裸肩的黑裙子挑不出什么错处,也找不出什么亮点。 也许这是廖西里的主意,谢深猜想着,为了符合影片中的形象才给她打扮得如此素净——又或者是环星不肯给这些小演员在造型上下太大功夫——只有嘴唇涂得极红,经典的中国红,纪嘉芙竟能弱化这种正红带来的年龄感,演化出一种脆弱的欲美,在偏爱美黑的白种人里好似一只陶瓷人偶,在镜头下内敛柔润地焕着光。 嗯,高跟鞋踩得很稳,仪态也算从容大方,这程度对她这种新人来说很好了,只有那挽在秦桑胳膊上的手让谢深微微蹙了眉。 看来与女明星谈恋爱不仅需要活力,还得修炼宽大心眼,包容镜头里这些虚幻的亲昵。 手机在这时不懂事地响起,这么晚,谢深还以为是在会场外为他汇报情况的Flora,结果屏幕上闪烁的那个未命名的号码却令他去滑动屏幕的手指瞬间僵住。 谢深想了想,还是滑向了接听。 “你看到了吧,”通话特有的电流声让老人的声音愈发沧桑,他说话很慢,隔两叁个字就要停下来喘口气,听得谢深心也跟着沉下去,“你教的小姑娘光鲜亮丽地站在红毯上。” 谢深的目光未离开屏幕上纪嘉芙的脸,他说出那个已让他生疏了许多年的称呼,“爷爷。” “……哎。”老人重重地叹气,努力想将声音提高,让自己听起来精神些,“小廖和你说过了吧,环星为什么要投资这部小制作……你应该明白爷爷的意思吧。” 谢深盯着她搭在秦桑胳膊上的手,不知道镜头怎么会在他们两个新人身上停留这么久,违心道,“我不明白。” “那你也该明白,小姑娘出了名之后,不会停在你一个新人翻译身边吧,谢深,”老人的声音凝素起来,“如果想维持着这样不稳定的关系,你尽管和爷爷装糊涂。” “您想我怎么做?” 老人慢慢说了一阵,直到人群突然爆发“色空——!”“Lady纪”的热烈呼声,镜头扫上纪嘉芙又惊又喜的脸,那是肯定她戏中表现的赞美,要知道,《金阁寺》的提名宣传片的短短两分半里,她和秦桑的吻戏就占据了宝贵的叁十秒,她算是国际认识《金阁寺》的一只标签。 谢深看着他的小女孩,因现场的欢呼眼里激动地蓄满泪水,清湛湛似揉碎宝钻,对着镜头飞快地做了个口型,是“谢谢”,还是“谢”? 他分不清楚,可不重要。 他知道纪嘉芙长大了。 可就算这样,她也会隔着大洋,隔着人群,隔着拥簇在面前的镜头,勇敢地呼唤他的名字,谢老师,叁个字就像沉默的告白,压在舌尖,开出玫瑰。 “不会像您说的那样,我不会,”谢深那些潜生中的念头被她的告白飞快打断,他对着电话坚定地说,“她也不会,我爱她,更懂她。” -- xdybz.vip 飞女正传 《金阁寺》摘得国际电影节最佳文艺片奖项的消息,一时充斥社交媒体的每个缝隙,纪母看着自己女儿的吻戏分分钟被顶上热搜,都要揉揉眼睛确认再叁,是纪嘉芙,她竟闷不作声地参演了这样的佳作。 国内机场的闪光灯只有比红毯上更刺眼的份,环星肯定在宣传上做足了势,廖西里鬼才导演的名声终于冲出那个文青们的小圈子,闯进大众的视线里,他们几乎是一进机场大厅,就被簇拥而来的记者给围堵住。 纪嘉芙被Flora护在身边,起初有些不知所措,在国外。人们或许还带着西方人对东方面孔的优越感,可眼前人们脸上那些狂热是不带修饰的,外溢着喷薄出来的笑意。突然真的站到这么高的位置,她始终觉得虚幻,要知道,她回国该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找辅导员销假。 “请问纪小姐,你和秦先生在戏中有那样热辣的激情戏,两人日常也是很般配呢,没有考虑过进一步发展吗?”有记者冲到前阵提问,被Flora挡住。 不知道这是不是同步直播,万一被谢老师看到,他不知道会怎样吃醋。纪嘉芙维持着礼貌的笑,做出公式化的回答,“戏里戏外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和他合作是很愉快的事。”剧组宣传期前环星已派人教过他们许多次这种敏感提问的回应技巧。 秦桑也在一旁风趣道,“进一步发展,那得看小纪同学的意愿,大家可不要瞎起哄。” 这样的一收一放最能吊足大众的胃口,记者们果然配合好般发出起哄的笑声,以营造暧昧效果。纪嘉芙佯装嗔怪地瞪秦桑一眼,留给娱乐新闻捕捉镜头的时间——看来他们要小小捆绑一阵了。 希望谢老师看到不要用那些奇怪的手段罚她。 没想到,总有人会不按常理出牌,“纪小姐,听说你拍戏前已经与圈外人士热恋中了,能给我们透露一下吗?” 纪嘉芙微愣,拍戏前,拍戏前她连微博粉丝后援会都未开通,哪里有人会去关注她的私生活?她飞快地和廖西里交换眼神,以为这也是宣传环节的包袱,谁成想后者眼里也是不知情的样子。 还是Flora替她回复道,“请各位记者不要问与电影无关的问题。” 廖西里反应过来,也及时地圆场,摆出那副骄矜孔雀的模样,哼道,“各位记者都对我们女演员很感兴趣啊,怎么,没人打算问问我的得奖感言吗?——她把我风头都给抢走了,我可不保证会不会酸得扣她片酬。” 记者们就又识趣地笑起来,将镜头和话筒对准了他。 纪嘉芙跟在后面依旧是得体的笑脸,可只有她自己才晓得,手躲在衣袖里绞得汗津津的——又不想去做什么流量明星,她本该不怕恋情曝光的,只是,他们曾是师生关系。 被人知道是会被恶意渲染到底色不清的。 她拨拨头发,算了,现在也算是一个能被人叫出名字的女明星了,如果真的有人想去关注她的私生活,恐怕连初中谈的过家家似的幼稚初恋都能拿来做文章——她想,她会和谢深结婚偕老,这件事总会在某个时间被写上新闻。 她如果知道怕的话,当初就不会在C513对他说,我想蹲在办公桌下为您口交,Ammo。 出租车在华影校门口被拦下,司机师傅见惯了从里面走出的女学生们,她们大多衣饰鲜丽入时,不必化妆也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可他从未见过这样遮得这样严实的——她戴一副极阔墨镜,好像要遮住什么秘密一样只余下雪白下巴露出,穿风衣,腰带包装礼盒般扎得很别致,腰身柔曼地显出,手里拎一只极大的手提包。 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飞快打量坐上后座的她,断定她不会是什么已出名的明星,哪有明星还要自己叫出租车的,他们都是有保姆车来回接送的,可如果真是默默无闻的路人角色,又何必这样全副武装。 “麻烦您了。”她报了一个住宅区的名字,离得很近,根本没有乘车的必要。声音听上去和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一样年轻,司机压下心头疑惑,发动车子。 纪嘉芙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袖口,风衣的柔滑面料被她抓得皱皱巴巴的,作为一个好学生,她与剧组告别后就来找辅导员销假,竟未发消息与谢深,通知他自己已回来。 她不必多想,也知道他最清楚自己的行踪。 手提包被她搁在身边,隐约地敞开口,能看见里面装了几件衣物,行李箱已被她拜托Flora先送回家里,而包里现身的这些,几小时前还出现在她在机场被采访的镜头里,如今被她脱下,和她揣着的艳情秘密混纺着。 风衣包裹着她,是那种凉而滑的质地,可是她却觉得无端的热——即使风衣之下,只有她的胸衣与内裤。 这好像是一件最荒诞,也最浪漫的事,我的身上带着异国的呼吸与万里高空的云层温度,现在我穿过无数的车水马龙,红灯绿灯,万花筒里的世界藏在一层风衣里,等与你赴这回最重要的约会,展开它,展向世界,展示我。 谢深打开门,迎接他的小女孩——说实话,门敞开那瞬间他是有一瞬间晃惑的,那是一件熟女气质的风衣,却不被她穿得有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是的,他脑海中浮现过许多镜头,他们在海岛上,她在荧幕上,她在红毯上,无声地对他告白的时候。 他重新审视她,似乎现在以女人去形容她更合适,“欢迎回来,我的女明星。” 门关闭的瞬间她的风衣应声滑落,她倾身用力地亲吻他,让他感受小别之后的欲情,他衣冠楚楚,她只着片缕。 “是呀,我的奖杯准备好了吗?”- 完结倒计时又掀一页 下章在正文里最后do一回 开了接下来的主更文《爱煞孔雀》终于可以写成人恋爱了??感兴趣的来看一看??来嘛来嘛(摇尾巴) -- 倒数叁十 纪嘉芙头一次觉得接吻是一件如此令她有底气的事。 谢深未动,只任她踮着脚捧住脸热烈地亲吻,她很快就撬开他的双唇,将两张嘴之间的空气吸净,形成一个真空却湿艳的空间,舌面不是初吻时点水般的轻搔,收缩,而是带点强悍意味的重重缠磨,她像出笼的莽莽小兽,吃他。 纪嘉芙觉得热,她明明浑身只有胸衣内裤两块轻薄布料,可磨蹭着谢深的整齐衣装快让她觉得皮肤落火。她是块黏汁软糖赖在他身上,胶腻腻地往下滑,他们就是这样般配的一对,她蹲下时正好冲着他的腿间,硬勃的器官。 她露出胜者的笑,居然用脸靠在上面轻蹭,极乖的小狐狸爱宠相,感受那根东西快要将裤面烫化,“我要拿奖了。”她轻车熟路地将它放出,那样粗硬的一根几乎是弹出来的急迫姿态,顶到她脸上,发出干脆的“啪”声。 她爱恋地啵啵吮了几口他的冠头,舌头坏心眼地描摹冠状沟的走向,再缠缠绵绵顺着上面突出的青筋滑动,整根阳具被她鲜红的舌扫得淫光湿淋——只是不给他被纳入口腔致密包裹的机会。 她听着谢深终于渐渐变粗重的呼吸,反倒停下这样撩拨的动作,抬起一双清湛的眼,里面晃荡的几乎是求知欲——是的,她发挥演技,又变成那个青涩又放浪的女学生,叫嚣着要在办公桌底为他口交的女学生,“谢老师。”尽管这种自知令她变得过分危险。 谢深额上隐隐约约跳动着筋络的形状。 “吃下去。”是祈使句,他却没有给纪嘉芙主动执行这个指令的机会,接近粗暴地扶住她的后脑,挺腰将阳具喂进她嘴里,听黏膜被顶戳咕叽咕叽的响声,她的喉咙不自觉呜呜地抗议着。 纪嘉芙只小小的生理性排斥了一下,很快就有技巧地收缩腮颊,为谢深提供一只湿润致密的淫窝,舌头柔媚地搅动着服务那根抽插着的悍物,嘴巴都不能维持着圆圆张开的形状,被捅得下巴酸麻,津液滴滴答答地落下,像馋嘴的小狗。 谢深飞快插了一会儿,不想委屈她吞精,将阳具抽走的动作毫不留情,而纪嘉芙就像含久了口球一样嘴巴不能闭拢,笨拙地平复着呼吸。 他端详着她,好神奇,不久前她还对着无数长枪短炮得体微笑,回应她与别的男人的八卦,如今她就跪在地上淫态毕露地为他口交,这才是真正的桃色新闻吧,他想,是他的女明星,是他的女学生,也是他的小婊子。 他将她摆成仰躺的姿势,就在地板上,好像一件供人赏玩的艺术品,别人只能隔着防弹玻璃赞叹她的美丽光泽,而他却可以将她放在家里弄脏弄湿——“自慰给我看。”他还可以将她弄得淫乱,“自己数着秒数,三十秒内不高潮,你就能拿到你的奖励了。” 纪嘉芙想展示出来的成人的游刃有余顿时被打乱,“可是你……”你明明硬得可以一下就插得我很深很舒服,明明我们可以就这样痛快地高潮。 她的话因谢深自上而下投去的眼神自动静音了,好吧,她咬着嘴唇心说,走红毯前还要妆发穿衣半小时起步,她坚持三十秒就能吃到谢老师,这不亏……要得到甜头,总该多点耐心的。 手指抚上肉户,这里湿滑的程度远超出她的想象,就像她从未考虑过她在性爱里的放浪有多超越理性的界限——她耍小聪明,只慢慢来回摩擦着穴,推开那绵软吸食的骚肉,这样她可以轻松地撑过三十秒,“一,二,……” “重来。” 谢深一眼识破她的拙劣把戏,他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腕,带动着她的手掌又重又狠地对准肉穴拍击下去,纪嘉芙惊慌地“啊啊”叫着,听见他说。 “纪嘉芙,这种程度能够满足你吗?”他声音沉稳,不在乎内容的话可以搬上课堂作为教学范本,“从前和我视频里自慰的时候,手动得多快,不是弄两下就高潮到喷湿屏幕,腿打哆嗦吗?” 他不放开手腕,帮她温习般抵上那藏在瓣心里的通红淫豆,好像划下本次性爱教学的重点知识,“玩你的骚阴蒂,你最知道怎么能让自己舒服了,不是吗?” 纪嘉芙就认命了。 好像滑动鼠标滑轮一样,她的中指抵着阴蒂蹭动,害怕被再次打断重来而不敢放慢速度——那颗嫩嫩的脆弱小豆哪里忍得住她这样高频次的玩弄,硬籽尖尖地涨成一滴硕大泪珠,晶莹饱胀,快感密集地击打着她的下体与神经。 她机械地数着,“一,二,三……”她甚至乖顺得像一只精准运转的时钟,未曾抢拍,因为抢拍就会被残忍地拨回起始点,更不会放慢,放慢会让她的指针被淫汁泡透,生锈,变成性爱里的废物。 声音逐渐变调,如果能够有形或许可以看到牵连的银丝与玫瑰色的气泡,“啊,十,……十一,呼啊,十,十二……!”话说得困难,可是阴蒂却硬突的离不开她飞快摩擦的指腹。 “十三”这个数字没有从口腔黏膜里裂开,感叹号和休止符却突然横杀出,有极激婉的一股劲儿袭上她的身体,纪嘉芙的腰身不受控地抽搐起来,谢深眼前那只深红肉穴也褶皱舒展再闭拢,紧接着,洞口从里面被撑开。 “啊啊——”她惊叫着喷出一小股汁液。 纪嘉芙在第一股水浇出后立刻掩耳盗铃地死命绞紧洞口,在谢深眼里缩成无辜狂乱的一圈乖乖肉,她屏住呼吸,脚趾也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害怕他怪她喷湿地板,更害怕—— “你高潮了,十三秒不到,纪嘉芙,”害怕他这样冰冷地说,“重来。” “我不要……”纪嘉芙委屈极了,这样说着,手指却还是听话地往阴蒂上按压,她想借着小高潮后的短暂恢复时间一气呵成,“ 更哆内容請上:n2qq点一,啊!”哪成想那里因刚刚的温存敏感得不得了,只碰一下就让她浪叫起来,她稍稍一顿,咬紧牙关。 重新摩擦起来。 她凝神,盯住考量她的谢深,手指抖抖的,动作却很坚定——这好像是一场他和她的较量,也是她和自己性欲的较量,她压住那快迸发出的舒爽快感,似乎将自慰这种事演化成爱战,无悔而孤勇地上阵,淫汁在手里黏黏化开,银丝随着阴唇的自觉翕合而欲断不断,这些都是她的武器法宝。 她声音浓腻,竟渐渐数到,“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呜啊,我要……”感受到肉穴内壁难耐地绞动,又要来了,又要来了,她绝望地想,眼里蓄满泪水。 哪成想下一秒,硬物的填充感猛地撞开她那还在坚持自慰的手,撞向她湿淋淋的穴肉,快感趋于饱和地一下夹住谢深突然肯插进她体内的阳具,“啊!”她瞬间失神,快乐地喊出,随即又觉得这不是他的作风,“您,您怎么……” “纪嘉芙,你赢了。”谢深挺腰耸动,要把自己嵌进她身体里一样。 太漂亮了,不仅仅是她发情濡湿的模样,他咬牙切齿地操干着她,想道,怎么会有这样漂亮又勇敢的小女孩,笑着迎接他不可能的挑战,包容他那些恶质与醋意,展示出一种接近慈悲的美丽,又偏偏野蛮生长,只要她想要,不管是要走多险多远,她就要得到。 她值得,她值得所有的玫瑰。 他亲吻她的眼皮,好像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失态难耐的样子,他被那只洇湿的肉壁包裹得心都快变成彩色碎片,他激烈地抽插起来,放逐自己的欲望涨满,流淌,“我认输,是我先没有忍住。” 他终于输了一回,他想,他永永远远地输了。 -- 普通怪圈 夜是捧在手掌的海突然倾倒下来,碳粉盐粒就覆盖在他们身上,形成高密度的透青铜蓝,之所以谢深会用铜蓝去形容这种夜色,大概是抱纪嘉芙去清洗时开的浴室暖灯,将她的皮肤照成一层铜色,抱上去便可就地收集夕阳。 纪嘉芙坐在洗手台上,任他浇洗着湿泞下体,说,“在机场的时候,有记者问我恋爱的问题了。” “嗯。”??那里红肿得很,阴蒂熟豆子般突着缩不回去,谢深避免再碰到,只低头仔细着手上动作,娱乐新闻并不太吸引他,不过还是承认玩得这么过是因为吃了她与秦桑的醋。 她已高潮太多次了,再折腾下去身体恐怕吃不消。 纪嘉芙很骚很乖,手自觉地掰开肿厚的蚌唇好每一处缝隙都能被清洗到,明明是为了变得洁净,却好像一只乖顺配合想被弄得脏兮兮的小狐狸,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有一天我们的事曝光会怎么样呢。” 谢深微微一滞,无意刮过阴蒂表层激起她颤抖着“啊”了声,才洗净的穴口就蔫蔫吐出一股水液来,他克制着去看她的眼睛,却看到里面情欲胆战。 纪嘉芙赶紧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注视,害怕暴露太容易发情的本质——尽管已经无处藏匿了。 “那你想怎么样呢?”他将她的脸正回,目光对接的时候好像两只缓慢爬行的蜗牛碰了碰触角。 纪嘉芙发觉阴蒂又被指腹按住,更类似指纹解锁的手法,而不是压迫感的挤动,就如猫摊开肚皮最柔软的部位允许人类轻轻碰碰,可是揉搓尾巴就会竖立,不同的是她会流汁,高潮。 “我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可是我会接受公开时候冲向我的一切。” 谢深微笑,慢慢转动手指,那里就像一块融蜡又变回粘稠的质地,他少见地蹲下身,在纪嘉芙惊诧的目光里与她接吻,水液还带着沐浴露的气味,他吸食着,舌尖不断去怂恿这里再浪一点。 纪嘉芙小声哭道,“不要舔了,我又湿掉了……” 谢深极少为她口交,算不上有太多经验,只用舌面一下一下刮蹭着整只肉户,在阴蒂上钻动停留得格外久,可这样周密沉重的舔法好像在切割她,水沫细密分泌,形成一只旖旎的慢镜头。 灵魂快从身体里被驱离,纪嘉芙疑心这是在自下而上地吃净她,又要洗一遍了,她难堪地想,可是这样好舒服,直到听见他说,“我也会那样。” “不过,放心,不会有太多坏消息冲向你的。” 可是坏消息也是常有的。 纪嘉芙没想过自己接触的第一个谢深的家人竟会是他的爷爷,躺在病床上佩戴呼吸机的老人。仪器运转的滴答声轻而机械,她却突然体会到生命的沉重感。 谢深是在半夜接到的电话,他习惯性地出去接通,却听着挂断的忙音在外面凝了身形,直到纪嘉芙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后面,手圈住他的后背,却发现他僵硬得很,像被定格。 她赶忙绕到他面前,“怎么了?”她有注意到用“了”而不是“啦”结束这个问句,自以为能将它变得沉稳起来,他现在定然是不想去和小孩进行幼稚对话的,她这么想。 谢深沉默一会儿,客厅里未开灯,她看不清他的脸色,但能想象出是很不好的,她已能从他几乎不怎么改变的表情里分辨出他究竟是哪种情绪底色,这时候就该是隔了层毛玻璃后的,一小撮烟灰,已烧干那种。 “纪嘉芙。”他又这么叫她。 “我在呢。” 她努力使自己显得可靠起来,手慢慢攀上他的脖颈,给他造了一只柔软的巢,尽管踮起的脚趾隐在黑暗里,就连称呼都被夜色武装,“谢深,可以告诉我吧。” 谢深叹息一声,好像已经看穿她绷紧太久而打哆嗦的小腿透出的事实,他将人抱回卧室,倒像她是在讨抱——他们在衣柜前站定,他说,“家里老人病危,你收拾一下东西,和我回去看看。” 这下轮到纪嘉芙愣了。 谢老病得很重,前几日里与谢深通话时他都是强撑着精神,现在竟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 谢深坐在病床旁,注视着他皱缩皮肤上的老年斑,心好像也跟着皱缩斑驳起来。 他们赶回来的很急,乘夜间航班起飞,几乎是一落地就赶来医院病房。担心纪嘉芙倒时差欠休息,他交给她一串钥匙,“这样,”他交待道,就像出门上班嘱咐留家小孩一样,“你去我那里先睡会儿,不必在这儿守着。” 纪嘉芙推开他手的动作不假思索,“我不要。”她从走进医院后话就变得出奇少,一是为不影响夜间病房的秩序,也是不想谢深在自己身上放太多注意力。 谢深的手就僵在半空,她也没有去接的意思。 这是一间配置一流的独立病房,他拉着她走向洗手间,将门阖上的动作都无声,“这里有护工,你该回去睡觉,”他示意她去看镜子,“会有黑眼圈垂到下巴的女明星吗?” 纪嘉芙还没来得及出声,突然响起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谢深蹙眉走出去,她跟在后面,看见一个面色阴郁的女人,穿得很是素净干练,眉目疏淡得与他极相似。 来者似乎是未想过他们的到来,眼睛极快地睁大一瞬,可下一秒就恢复漠然的神情,她径直走到病床前,未多看谢深一眼,“难为你,还知道回来。” 纪嘉芙偷偷去觑谢深,见他倒是面色如常,却觉得房里顿时因多了一个这种冰冷气质的人而气温骤降,白床单与病号服都显得更不近人情。 谢深像察觉她的不舒服一样,将她藏在袖底的手包住,温度照旧不高,他说,“姑姑。” 谢瑜这才望向他们,目光却只落在他身后的纪嘉芙身上,“我看看,你就是纪嘉芙,对吗?就是你让他愿意和环星再有交集啊。” -- xdybz.vip Lovesong 纪嘉芙终于察觉谢瑜带给她的熟悉感不仅是因那与谢深相似的眉眼。 她曾在报纸新闻上多次见过这样清疏的一张脸,被评论说是像是做学术研究的女学者,却是环星娱乐的当家人。 一时不知该讲些什么,就算手被谢深握住,却也突然觉得遥远了起来,她下意识地要将手藏回袖底,棉质布料包围着才能遮住她的慌乱。 可是手却不被放开。 谢深面色如常,“姑姑,”他们看上去完全没有姑侄间的热络,就算长得一眼就能看出亲缘关系,可能冷淡的脾性也是血缘延续的,“您托人把我叫回来,应该不是只为确认纪嘉芙的吧。” 谢瑜将目光从纪嘉芙身上移走,“前些天老头子和你通话的时候,你也察觉不出他病得多重,他白疼你许多年。” “你回去休息。”谢深低声催促着纪嘉芙。 纪嘉芙却像双脚黏紧在地板般迈不开步子,她知道再待下去参与他的家事多有失礼,可身体不听使唤,他明明把她的手抓得那样得紧,“可我想……” “纪小姐是该回去了,”谢瑜起身,摆出一副送客姿态,“谢家已经为你做了许多破格的事,你现在正有些名气,是许多娱记盯着的时候,你再在家父病房里待着,我们会很为难。” 她说话的声音是那样淡漠,似乎不必拉开距离也为她们之间建造一道无形屏障,纪嘉芙顿时像被吞灌了成斤冰碴。 她正想开口,病床上的警铃突然滴滴响躁起来,仪器界面的数据失常地变红,深夜病房的静谧不再,气氛顿时紧张。 谢深疾步上前察看谢老的状况。 医生很快就赶来为他检查,勉强维持住那些失控的图像路线,“建议立刻进行手术,谢老现在情况很不妙,”他飞快地做出判断,对他们说,“只是风险很高,可继续拖着也无济于事,你们家属决定签字之后手术室就可以启用。” “这……”谢瑜一时犹豫起来。 “我去签字。” 谢深说完便径直走出病房。 谢瑜怔怔地盯着他的背影,冷晦神情微微松动,她看向面色煞白的纪嘉芙,道,“他从来都是这么有主意。” 纪嘉芙艰难地开口,“谢阿姨,”跟着叫“姑姑”不是,叫“谢总”又显得十分奇怪,她最后选择了这样一个略显滑稽的称呼,“我从没有想到谢老师是……” “是啊,我也从没想到他会和女学生去谈情说爱,”谢瑜从她身上收回目光,看回病床上灰败的老人,“甚至为了你的未来选择辞职,让你去拍廖西里的电影,愿意和这个家再多有联系。” “纪嘉芙,你该知道,”她的脸如白床单般不近人情,“不论你们到底是哪种身份曝光恋情,于你于他,都是极坏的影响——尤其是你。” 纪嘉芙盯着地板间的格子,那些竖条横纹好像就将她困在里面,她摸着手上那残留的温度,不知道这个词为何要这样造生,明明一点都称不上温暖。 “我不怕的,”她还是开口,小声的,“我知道,我和他都是不怕这些的。” 手术室外灯光像液态般闪动,整条走廊变成冷冻柜里的铁皮罐头,纪嘉芙无端觉得冷起来,她坐在谢深身边——这是一场漫长的手术,他们明明可以像谢瑜一样去休息室小憩——他出奇地未坐直,而是两掌交叉撑着前额,双腿分开,脊背弯伏出成年人特有的颓唐弧度。 这样的他让纪嘉芙很有些陌生,他该是永远那样高高在上而体面的,现在却像一张被揉皱的旧报纸,或盘里隔夜的酱色剩菜。 可这也是他。 于是她选择抱住他。 她站起身,以大人的姿态,使谢深的头靠在她肚皮的位置,那里最柔软也最安全,“谢爷爷会好的,你不要太自责了。” 谢深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实在需要取暖,他将头枕上去的那刻,耳边响起她结实的心跳,那频率稳定的鼓点竟具有安神能力,他靠着她,道,“我走得太久,竟连他上了年纪身体不好的事都忽略。” 纪嘉芙无言,手掌在他后背不断摩挲,像哄一只受伤的大猫,听见他默了一会儿说,“纪嘉芙,你会不会怪我?” 她几乎是下意识紧跟着问道,“我怪你什么?” “怪我将家里的事瞒你这么久,怪我——以后会让你的路变得有许多非议。” 纪嘉芙觉得他的声音好像隔着一层衣服透过她的皮肤,刻字一样缓慢刻上她的心室,她怪什么呀,他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坐享许多常人难及的好,做他捧在手掌的小小女孩。 不能等长大也让他独自去承受。 谢深觉得脸被抚住捧起,他迎面撞进她的眼睛,乌嗔嗔的,天生就是被蜜裹住的两颗宝石,她蹲着,抵住他的额头,现在他们真的就是两只触角相碰传递谜语的蜗牛了。 “是我自己选的。” 她的话在他心里起舞,“好的坏的,都是我自己选的——可是,谢深,你得知道,我选的都是好的。” 她重新站起身来,用衣服遮住他的眼睛,说出大人才说的话,“还来不及谢谢你,你已经牵着我走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你跟着我走一走了。” 黎明的天光微弱地照进来,一线金色的光,小小落在他们身上,像是宽恕,更像是偏爱- 也许还有一章就完结了 -- 正文完/地久天长 纪嘉芙走出摄影棚的时候,天却下起雨。 男人撑黑伞,大得像朵降落地面的乌云,与他的黑风衣一起溶进夜里,只有搁在唇边的火星烫着,因降雨的气温骤降而逐渐黯红,好像等待她的时候,顺便拿来日落再将它微缩化。 纪嘉芙跑到他怀里时带了一连串鞋跟踩水的吧嗒响声,小腿说不定溅了泥浆,回去会被先塞进浴室了,她想。 好像不管多大她都改不掉拿鼻尖蹭他下巴的习惯,感受那些除不去的铁青须根搔到皮肤上沙沙的质感,与潮苦的烟味,他这些年用香水的习惯已变轻许多,她却觉得雨水落地的腥气也盖不住他好闻的气息。 他说,“上车,会被拍。” 纪嘉芙小小地赖了一会儿,钻进车里时还小声嘀咕着,“可是你不也是下车来接我,如果被拍,数量出一本写真集也足够。” 谢深给她系好安全带,奇怪,现在这种小事他却会主动为她做,雨刷器启动将前窗的雨幕割出玻璃切面,他发动车子。 他似乎从来不关心她参与拍摄的内容。 不过纪嘉芙还是会竹筒倒豆般如数讲出来,“有些问题真的不能再讨厌了,大家都默认的公开秘密,不知道到底要问我几次。”车垫里摆了一双软底拖鞋,她拍摄完就会脱掉高跟鞋踩着,现在就毫无女明星形象地瘫在副驾上,边说边用手指去追踪雨水滑落的轨迹。 他明知故问,“比如呢?” 她学着滑稽的采访者口吻,那为了挖料的热络神态倒很能检验她的表演功底,“嘉芙,最近有没有好事与我们透露啊?嘉芙,最近与谢公子还有联系吗?嘉芙,据说下一部作品又要与廖导合作,他作为你熟知多年的伯乐,两人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意向呢?” 说最后一个问题时车猛地滑了一下,吓得她小小“呀”了一声,“谢公子作为我的私人司机,车技怎么这么不过关啊?” “下次和节目组知会一声,删掉这些问题环节。”谢深不去看她甜融如枫糖浆的眼睛,只专心检查路况,倒是很有私人司机的自觉。 纪嘉芙笑得总像狐狸,能看见裙底悄悄往驾驶位搔去的蓬蓬绒尾巴,毛尖儿一点碰碰他的皮肤,“不过今天,我改了个说法。” “我说,我即将拥有合法同居人了。” 车子“吱嘎”一声刹住。 再这么开下去,发生多大的交通事故也不意外。 谢深少见地脸色错愕,确认节目形式是录播,“你怎么不与我提前商量?” 她脖颈上挂一根极细的链条,碎闪地压在皮肤上,“我说错什么了吗,”摸出藏在衣服里的吊坠,是晶亮一圈的戒指,被她宝贝地放在手心,“前两天给我戴上的时候不还说是订婚礼物吗,怎么,变成儿童节礼物啦?” 谢深盖住她的手,手指上同样有一只银环,牢牢地将他圈住了,就像他扣紧她手指般生成一个个体。 “不是的,你没说错。” 纪嘉芙感受到他的手居然细微地颤抖起来,好像是雨水溅落地面时天地的共振,她反握紧他的手,用那样小小的力量,可要比他上车前掐灭地烟头要烫,“可是,你忘记几年前——” “不重要的,”她眼睛明亮地像包了一团液态火,能够洞穿外面的深黑潮湿,也软软地烧着他,“这不重要的,谢深。” “就像几年前,我们被各种难听的话讲了个遍一样,不也没有放开手吗。” “既然从来没有想过放开手,就不该让它们只在暗地里牵住了呀。” 谢深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现在也确实说不出什么了,因为他又被纪嘉芙贴近了吻住。她舌尖灼烫地撬开他的嘴唇,爱像窗外的雨沥沥地滴下来,骨骼和意识也要化掉,被那种黏稠的玫瑰色打湿无形的尾巴,搔得他,心酸心软,眼睛潮热。 他回忆不起这是不是几年前那个女高中生嘴唇上GA400的味道,事实上他也不想再去确认,因为他已确认,是纪嘉芙,是她。 视频是纪嘉芙去浴室洗澡时发过来的,能够惊动谢瑜亲自给谢深发消息的事还不多,语音条里她的冷静也不再:“你看看,她怎么能就这么不提前说一声便公开?节目组吓得将原片发给我,都不知该不该播出去。” 谢深点开视频。 “谢谢大家关心……事实上,我很幸运,即将拥有一位合法同居人了。” 她对着镜头笑得清淡,恐怕为电影宣传时的笑容都要比这用力,坐得也是姿态放松,即使灯光铺张地打在她身上,她被照成一尊难触的琉璃像。 主持人的表情如他所料的要惊掉下巴,就连镜头之外的工作人员也爆发了嘈杂,摄影棚内陷入小小的混乱,如果经纪人在场,说不定要当场暂停录制。 这是台本上不会提及的内容,主持人只能笑容僵硬地接话,“嘉芙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好大的惊喜……那,方便透露一下是哪位先生有这么大的荣幸呢?” “没有变过的,还是他,”她耸耸肩,眼神不见躲闪,“谢先生。” 主持人在一片惊呼里磕磕绊绊地继续道,“是,是几年前曾与您爆出恋情的高中老师,也是环星娱乐的那位谢公子吗……” 纪嘉芙轻轻点头。 “不要以为我做了多么勇敢的事,”她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淡静,很难让他去信这是那个上一秒还赖在他怀里的小女孩,“就像几年前我们的回应一样,不管是哪种身份状态,所有人都该把这当作最寻常的爱情来看待,值得为它大惊小怪的,只有我们两个。” 她道,“我们因为这种最寻常的关系,曾经招致许多恶意,所幸的是,他陪我一起扛下来了。那么也该是时候,我做出最终选择,陪他一起走下去了。” 谢深关闭屏幕的那一刹居然眼红鼻酸。 想起在谢老的葬礼过后,她眼圈乌青地去找他,眼皮却哭得红红肿肿,不像个女明星,捉住他的袖子,“你不要难过,有我陪你,好吗。” 想起他们在墓地外拥抱的照片被刊登报纸,接着所有的曾经都被撕日历本般轻易找回,铺天盖地的坏话压在两人身上,她在《金阁寺》的国内宣传会上面对突如其来的刁难时说的却是,“他没做什么错事,我也是。” 他的欲望,他的自尊,他的爱,他以为只能永远在黑夜里滋生的情爱,他抱紧她是难以言明的悔恨,如今居然被他的小女孩成全,和解。 他知道,她是他的救命索。 “你怎么了?”被胳膊从身后环住的时候,他碰到她手指上那个戒指,小小一圈,圈得牢牢,她带着浴液香气绕到他面前,“不是吧,谢深,我怎么觉得你要哭了——你都,你都这么大年纪了。” 谢深低下头亲亲她,“嗯,我是很大年纪了。” “所以我会爱你爱得再多一些。” 最好就是,地久天长。 - 很潦草地完结了(只许我自己这么说??该夸还是夸哈) 我得坦言??这本写得我太痛苦了我甚至在后期一度逃避面对??所以忽视了希望更久不完结的评论??因为我本质不是想突然校园变娱乐圈的??可是纪嘉芙在《颉颃》里表演生的设定让我不得不这样走下去(真的有人对她在《颉颃》里的出镜有印象吗) 其实主题改变是其次??重点是??我写着写着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收到了一些错误的解读??这真的让我很不舒服甚至怀疑自己的表达到底有没有能够真正被感受到??同时我对自己文字的要求是很高的??这简直无形对我的写作自信造成小小的打击(也还好)而且如果有关注我微博的朋友会发觉??我或多或少地有将对我重要的人代入Ammo这个角色??到底还是内心不够强大??如果感情出现一点波动??就会影响我的写作状态(只是波动)以后不会随便再夹带私货了 关于我已经不想再去解释的??只说??不是类比??只是区别??不为美化??只为纠正(懂的自然懂??不要误读) 出乎意料的上了编推??虽然人气后期确实回落的厉害??不过我感受到了许多朋友的喜欢??每一条评论??每一条微博私信??甚至是我发定时删除的更新相关的微博的评论??很多朋友都给了我很大的支持??谢谢你们??真的??写作从来是双向的??这本书的(还算)顺利完结??要感谢大家 接下来主更的《爱煞孔雀》已经开始连载??虽然我觉得娱乐圈题材不受欢迎??但是看看吧??也是挑战了一个人设性格比较稀有的男主??我写得可好啦??目前数据比较惨淡??入股不亏哈 希望大家都会收获自己的地久天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