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的发情期》 HH进入森林!半翼人与少女 阿尔朵走进森林没多久,就看见那只半翼人正在操那个农家姑娘。 农家姑娘? 应该是。她走到树下,站在一人一妖精斜对面,看见那个姑娘浑身赤裸,浅棕色的皮肤下肌肉紧密,胡乱伸着的双手又粗糙又厚实,显然常年都在干重活。 “啊......啊......” 她眼里脸上全是泪水,嘴不能控制地张着,一串串口涎流下来,淌在她白嫩的胸脯上,胸尖深红的乳头蘸着水光,夹在半翼人的指缝里,像颗熟透了的蛇心果。 半翼人抓着她,翅膀的倒钩挂在树上,爪子正捏在农家姑娘的奶子上,白软的奶,被巨大的,长着尖利爪子的鸟掌紧紧握住,揉搓,指缝中夹着红润的乳头,半翼人手指一挫,将乳头挤得更紧,农家姑娘的声音立即拔高。她尖叫起来。 “不要!不要用力了!”她叫道。 她已经被操得神志不清了,迷蒙的眼睛甚至都没看见树下,近在咫尺的阿尔朵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俩。 “有这么爽的吗?”阿尔朵低声自语,她感到心头略过一丝痒意。 树上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农家姑娘叫得一声高过一声,半翼人螺旋型的阴茎从她的背后,贴着她的股缝,深埋在她的穴里,在她的阴道里翻来覆去搅动,她年纪看上去并不算太小,身体已经是成熟的少女,胸部浑圆,臀部丰硕,穴周围却没章几根毛,水嫩嫩的,是真的很水,半翼人的阴茎一动,穴向外翻出一片润红,甬道里迫不及待吐出一串水珠。 水珠淌下她的腿,透明的,粘稠的,混合着半翼人白色的精液,淅淅沥沥滴在地上,被地面的植物迅速吸收进去,阿尔朵看到那些低矮的草丛蠕动着,已经长得比其他地方的同类更高更长。 妖精的淫液还能滋养生命的生长,阿尔朵默默记下来。 农家姑娘又叫了几声,她的身体抽动几下,身体向前倾,像是受不了的样子,而半翼人原本按着她的胸的手突然放开,不管她的上半身因为没有支撑而软下去,他紧紧抓住她的腰,胯骨用力拍打着她的屁股,淫液飞溅,有几星溅到了阿尔朵的脸上。 她吓得跳了一下,连忙后退两步,后退的同时用袖子擦着自己的脸,她的鼻子闻到一点腥甜的气味,那气味和她脸上的淫液一样,瞬间消失,钻入她的身体,明明若有似无,但是心脏里却跃动出一股焦渴。 “啊!啊!操到了,又操到了!”农家姑娘在尖叫。 阿尔朵抬头,不能控制般的看着树上两个人形交合的地方,半翼人阴茎搅动得越来越凶猛,方向从左往右,又从右向左,或者往更深的子宫里钻,农家姑娘的肚皮上撑出巨大的形状来。 “操到?哪里。”阿尔朵喃喃自语,话说出口猛然惊醒,她连忙拍拍自己的脸,试图赶走那种渐渐升高的饥渴。 “是这座森林的问题?空气?”她摸摸自己的脸,脸上的淫液已经干了,“还是这些......” “啊——!” 还没等她想出个头绪,淫叫突然拔高,农家姑娘剧烈的抽搐着,像只跃动出水面,挣扎求生的鱼类,她沾满浊液的双腿蜷缩着,颤抖着,她的眼白全部翻了出来,浑身都都体液包裹,她的穴像山中最清澈的喷泉,不停喷涌出淫液,半翼人抖动了几下,大概是在她体内的阴茎被浇灌得很爽,他尖啸了几声,大开大合地操起来,不管不顾农家姑娘死去活来的叫嚷,将所有的阴茎都塞进那个小小的淫穴中,农家姑娘叫哑了嗓子昏了过去,而他则摆动着胯,将一波又一波的精液射进子宫。 半翼人射精了,绵长而汹涌,他抖了好一阵,阿尔朵看到他咧开半张眼皮,感觉到他的神智恢复了一些,似乎是射完之后仿佛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他下身还在轻轻摆动,眼睛却有余力看向自己。 他并不知道阿尔朵看了多久,或者说他并不知道面前什么时候多了个观众,阿尔朵确认他看到了自己,他的神色中流露出片刻的诧异,于是她急急忙忙又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打扰你们了。”阿尔朵摆摆手,笑嘻嘻的说道。 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阿尔朵想。 毕竟兽人没什么智力,半翼人算是兽人的一支? 阿尔朵不太清楚,她接受任务做好准确走进这片妖精森林时,从没想过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兽人,妖精森林怎么会有兽人? 但当时半翼人操得正神魂颠倒,也不好问。再者说,就算在正常神智的情况下,和兽人也只能说一些浅显的,直接的语句,他们的舌头太僵硬,于是语言也不得不简单,简单的语言养不出智力这样复杂的东西。 阿尔朵没打算和对方沟通什么问题,她招招手,露出一个干净无害的笑容。 她另有打算。 半翼人睁大眼看了阿尔朵一眼,嘴里发出嘎嘎的,相比语言更类似鸟叫的声音,他双目灼灼,刚才的一场大战并没有影响他的兴致,无尽的欲火仍然烧灼着他的身心,他看着阿尔朵,目不转睛,像看着弱小的猎物。 半翼人将鸡巴猛然从农家姑娘的穴里抽了出来,又顺手一丢,快失去意识的农家姑娘摔在地上,落地的瞬间她又发出一声高潮时欢愉的呼哼。 “摔这么疼也能爽的吗?”阿尔朵不禁想到,在她这一瞬间分神的时机里,半翼人已经扑里过来。 他长大翅膀,羽翼巨大,影子铺天盖地,瞬间就挡住了阿尔朵脸上的阳光,阿尔朵瞪大眼,看他扑了过来。 “哎?——哎??这就————?” 阿尔朵身体比她的神智响应的更快,长年的盗贼生涯练就里她面对危机时候的条件反射,她向后跑。 “我不是要做替换啊!!”她尖叫道,跑了两步,脚下不知踩到里什么东西,一阵打滑载倒在地,她嘴里呼喊着“救命”“放过我”“求求你”之类的字眼,又匍匐向前拼命爬了两步,滚圆的屁股包裹在亚麻的裤子下,招摇般向半翼人晃动,“别过来呀!!”她叫着,手脚并用向前爬。 半翼人看得两眼翻红,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忐忑被他甩出了脑子,他一个俯冲,爪子马上就要抓住阿尔朵,螺旋的阴茎抖动着,末端已经贴到了阿尔朵的大腿上,浊液一瞬间渗透了裤子。 他要操这个女人,现在就要。 -- 我叫辛娜。 “嘻嘻。” 阿尔朵摇晃腰肢,轻轻的,像羽毛略过紧闭双眼的眼睫前,若有似无地用柔软的衣料摩擦了一下半翼人坦露在外面的阴茎。 她在笑。 “哎呀,太急就容易看不见面前的陷阱哟!”阿尔朵轻声哼哼,与此同时,半翼人爆发出一声惊叫。 “嘎!”他这才看到面前有很多像是线之类的东西,它们纵横交错,横隔在阿尔朵和他面前。极细的线,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但是粘性极强,他只有一片羽毛碰到,那些线变忽然炸开一样,紧紧将他缠住,他手一缩,羽毛带着线就粘在了手臂上,再一挣扎,手粘着腿,脚粘着羽毛,他引以为傲的双翼像最牢实的茧,在蛛丝的粘性和捆绑下,紧紧束缚住他的身体。 “嘎嘎!!”半翼人剧烈挣扎着,发出嘶哑的低吼,他瞪着阿尔朵,灰褐色的羽毛和他的双眼一样,充血发红,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炸。 “哎呀哎呀,你别动呀,你越动粘得越紧的。” 阿尔朵翻过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站起来,她摆出一副可怜半翼人的脸来,水汪汪的眼珠似乎晃着慈悲的泪光,嘴里在提醒对方注意,神色中却透着得意洋洋。 “奥峰巨蛛的蛛丝,好玩吧?据说用来抓你们这种天上飞的特别合适,刚才你在干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布置的。”她从口袋里翻了翻,拿出一个半圆不圆的球,球面像是干枯的皮肤,只有她手心那么大。 “可惜只能用一次。”她叹息道,嗔怪地看了半翼人一眼,“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半翼人已经不止粘住自己,他还紧紧粘在地上,挣扎中又许多野草鲜花粘在他身上,他仍然没有放弃,拼命挣扎,于是蛛丝沾上更多的东西,但他鸟类的螺旋阴茎太长了,没有包裹进去,暴露在外面,仍旧充血硬挺,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阿尔朵,阴茎随之跳动,他还在想操她。 “算了,没救了。”阿尔朵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她随手摘了几朵花,蓝的白的,轻飘飘扔到半翼人脸上,被蛛丝黏住,盖住了他的目光。 “你自己玩吧。” 阿尔朵向刚才半翼人挂着的树走过去,农家姑娘还躺在地上,她倒在刚才被自己淫水浇灌的草丛上,正在哼哼唧唧发出梦语。 “嗯.....好舒服......再多一点......深一点......”她喘息着,两条腿扭来扭去,纠缠在一起,忽然翻了个身,阿尔朵这才发现她身上缠满了细小的草藤。 是从她躺着的草丛上长出来的,那个位置,正巧是半翼人操她时候,那些欲液滴落的地方。 草丛被浇灌得淫化了。 丝丝缕缕的草藤,被阳光照射出半透明的绿色,生机勃勃缠绕在农家姑娘身上,有些纠缠她挺立的奶头,它们揪扯着,有几根还钻着尖端,更多的钻进了她水淋淋的穴里,不停刮食着她流出的淫液。 她扭动着,在阿尔朵面前,口中的呼唤越来越急切。 “用力呀,快......快用力啊!”久没有得到满足,她已经开始嘤咛哭泣,双腿渐渐打开,就在阿尔朵的面前颠着屁股,展示着她正在不断流水的阴户。 阿尔朵扶额,她实在没有意愿取代半翼人的位置,她叹了一口气,蹲下伸出手,将所有的藤须都扯断。 “醒醒,你醒醒!”阿尔朵拍拍农家姑娘的脸,但没有唤醒她,却被一把抓住了手,农家姑娘拿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下面塞。 “你醒醒啊!”阿尔朵忍无可忍,抽回手,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别被操掉了脑子,你睁开眼。” “唔——”大概是这一巴掌打得够狠,农家姑娘的眼睛眯开一条眼缝,她看见眼前有个影子,慢慢睁开了眼。 “好,看看我,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命......名字......”农家姑娘神智朦胧,“我的名字......” “对,名字。”阿尔朵鼓励着她,接连发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走到这个森林里,什么时候来的?” “我......我叫......”农家姑娘张张嘴,她看着眼前娇小的少女,脑中忽然涌出一片鲜润的树叶和缤纷的花朵,她脑中还记得那片从森林渐渐弥漫向自己的雾气,雾气从脑中散去,她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辛娜。” 辛娜呻吟了一声。“好痒,好痒啊。”欲望又覆盖住她的心,她的手伸上自己的身体,一只手搓着奶,一只手扣着逼,她急切的将所有手指都塞进去,但仍然缓解不了灵魂深处那无边无际的饥渴。 “辛娜,我叫阿尔朵。”阿尔朵说道,“是受国王委托,来调查妖精森林事件的冒险者,告诉我,你怎么会到森林里来,来了多久了?” “多久......我不知道......啊好痒......”辛娜不停抚慰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组织着断断续续的语言,回答着阿尔朵的问题,“那晚上......大雾过来了......我在,我在屋顶收菜干......大雾过来了......啊——我不行了,帮帮我,帮帮我!” 辛娜哭泣着,眼泪流下,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欲望。 阿尔朵却没空管这么多。“什么雾气,是因为雾吗?雾把你带到这个地方......你还记得什么?什么都可以,快告诉我!” 辛娜已经没有神智回答阿尔朵,她又陷入了淫欲中,双手的动作越发剧烈,但身体深处的裂痕越来越大,在她的一声高潮的惊叫中,阿尔朵瞪大了眼。 辛娜长出了阴茎。 -- ΧгoùгoUωù。℃oм 来玩游戏吧! 她的穴并没有消失,但在穴的前端,一颗小肉芽冒了出来,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了一根男人的阴茎。 阴茎? 阿尔朵擦了擦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眼前的确实是一根本该属于男人的阴茎。 女人怎么会长出阴茎?? 阿尔朵有点意识断裂,她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双腿之间,还好,还是一片平坦,于是稍稍放下心,思考现在眼前的事情。 辛娜又昏了过去,但是她的骚水还在流,鸡巴也在颤动,仿佛随时会吐出精水。 ——可女人怎么会长出阴茎?? 事情完全超出阿尔朵的常识,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族,有男人,有女人,对,也可能确实存在双性,但那不都是在母亲肚子里就注定好的事情吗?还能后天长?? 到底怎么回事?? 阿尔朵想着自己揭下的悬赏令,那是妖精森林旁边国家的国王发布的,为了兹丽公主,国王唯一的独女,她在几天前不知如何独自离开了王宫,被人目击,消失在了这片森林里。 而在此之前,这片森林不时就会传出少女失踪的消息。 传言是妖精们发了情——这种事情在其他国家也发生过——妖精们发情,于是他们的气息被风带出了森林,纯洁的少女们被迷惑,失去理智走了进去,在不停和妖精交媾后,成为它们子孙的产房。 但是没听所过做产房还需要长阴茎。 看来这次的事件比想象更复杂,更难搞。 有点危险啊。 阿尔朵想,不如撤了吧,她作为盗贼中的江湖前辈,做贼经验丰富,但这次事件实在有点诡异,万一搞不好,把自己搭进去,多不划算。 但是她又想起悬赏单上申明的奖励——半个王国的财富——老国王只有这一个独女,本来在下个月已经定下选婿大会,十多个国家的王子都会来参加,最英勇的那个就能赢取兹丽公主,也将继承王国的皇冠。 可惜我不是男人,阿尔朵惋惜道,但半个王国的财富,也足够她这个钱袋空空的盗贼挥霍数十年。 妈的,真的太多了。 阿尔朵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黄澄澄,像河流一样不断流淌的黄金川,黄金的颜色多么璀璨夺目,除了太阳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 好! 干了! 她下定决心,“财宝总是藏在龙的巢穴里。”她念着谚语,决定向森林更深处进发。 但还有个问题—— 阿尔朵看着眼前神志不清的辛娜,苦恼地挠了挠头,不能把她就这样丢在这里吧?一会儿有其他妖精或者兽人闻声而来,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阿尔朵虽然自认不是什么良善的人类,但就这样把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同类扔在这危机四伏的森林里,还是于心不忍,她做不到。 送到最近的村庄?那也要一两天——也太远了。 悬赏刚出来的时候,她为了抢在所有人前面,连夜把所有人的悬赏令都摘下来了,按照估算,重新贴满王国大概需要两叁天,现在把人送回村庄,一来一回的时间,已经超过她偷来的先机了,不划算,她对辛娜也只有同为人族的情谊,用得到半个王国财宝的机会来换,不划算,完全不划算。 那要怎么办呢? 阿尔度苦恼地瘪起了嘴,“我要是不这么善良就好了。”她难过地嘟囔。 “那不如我们帮帮你。” 身后忽然响起笑声,声音轻飘飘的,软绵绵的,仿佛一缕拂过耳旁的微风顺着耳廓打转,呢喃的声音伴随着濡湿的潮气钻进了耳朵。 阿尔朵猛地转过身,她摸着一瞬间红透的耳朵,看到二十多不外的树动了一下,好像褪下了一层皮。 不,不是树,是一只栖息在树木上,靠花纹伪装的枯叶蝶。 是个妖精,体长不过阿尔朵手臂,他抖开翅膀,沟壑纵横的花纹一瞬间变化成灿烂的亮紫色,他撑开翅膀飞了起来,围着阿尔朵打着圈。 “好骚包的颜色啊。”阿尔朵忍不住暗自感叹了一下。 “你能帮我?”她问道。 “不是我。”蝴蝶妖精笑着摇了摇头,“是我们。” 他话音刚落,“是我们。”又有一道声线在阿尔朵背后响起,比蝴蝶妖精沉静冷冽,声音的主人说着话,飞到阿尔朵眼前。 是只黑色的,略带金彩的蝴蝶妖精。 “来调查的冒险者。”黑蝶妖精说,“我们也会告诉你关于这个森林的消息。” “真的吗?!”阿尔朵眼睛一亮。 “当然。”骚包紫蝶拍了两下翅膀,“但前提是,你得陪我们先玩一个游戏。” -- ΧгoùгoUωù。℃oм 飞蛾与蝴蝶 “玩游戏?” 阿尔朵不明所以,“什么游戏?”她问。 “很简单的游戏。”骚包紫蝶飞到黑蝶旁边,两只妖精并列在阿尔朵脸前20厘米的位置,他转了一个圈,黑蝶也转了一个圈,他俩将自己每个角度都向阿尔朵展示了一遍。 “猜出我们俩,谁是蝴蝶,谁是飞蛾——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蝴蝶?飞蛾? 阿尔朵看着两只妖精扇动的翅膀皱起了眉头:“你俩不都是蝴蝶妖精?” “哈哈哈当然不是!” 骚包紫蝶说,他拍拍翅膀又变幻了颜色,奶白,细小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五彩流光,美丽异常。他飞到阿尔朵面前,“我是冯尔,他叫奈亚。”冯尔说着,几乎要贴上她的脸。 阿尔朵并不习惯和人离得这么近,妖精也不行,她不适地向后退了两步,摸摸刚才好像被碰到的鼻子。“如果我猜不出呢?”她问道。 冯尔嘻嘻笑了两声,眼神缓慢地,故意引起阿尔朵注意地,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在呻吟自慰的辛娜。 他没有说话,慢慢舔了舔嘴唇。 阿尔朵看到红润的舌头在他嘴唇的缝隙里伸出来,在下唇上转了一圈,留下一点晶莹的水光。 而站在冯尔身后的奈亚发出一声轻笑。 他目不转睛看着阿尔朵,像看着掉进陷阱的猎物,妖精都娇小,没有威胁力,但阿尔朵硬是被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他的视线已经透过衣服,甚至透过骨肉,看到毫无遮拦的赤裸的自己, 一阵遏制不住的羞耻感,伴随着奇异的兴奋,在阿尔朵心中炸开。 “猜不出的话——”冯尔拖长了音调,“你当然知道会怎么样,人类。” 一串颤栗的信号从阿尔朵的后脑窜向尾椎,她捏紧了手,“那我”她说道,犹犹豫豫的,视线不由自主飘向辛娜,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她的手指已经没有办法满足她,于是在那些活动的草藤上蹭来蹭去,喉咙里不住地发出欲求不满的哭喊。 她在被欲火焚烧。 无边无际的痛苦。 如果接受游戏,如果猜错,这就是阿尔朵的下场,她会变成一只只知道性交的牲畜。 一阵猛烈的寒意冲刷了阿尔朵的心,变成这个样子?她想,不,我才不要!我要找到公主查明原因,我要带着半个王国的财富去逍遥快活!她还有数十年美好的日子要过。 但不接受,就什么都没有。 但现在这个性命攸关的选择就摆在面前。 “怎么样,要玩这个游戏吗?”冯尔说,他和奈亚都好整以暇等待着阿尔朵的回答。 “我”阿尔朵说,她犹犹豫豫的说道。 选择 A.“我接受这个游戏。” B.“还是不了吧。” -- HH战败 B.“还是算了吧。” 阿尔朵说道。 蝴蝶和蛾子会有什么差别,她根本看不出,而且这两只妖精出现的时机真的太巧了,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们到底在一边看了多久,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而且还要玩这种奇怪的游戏...... “冒险者却不爱冒险?不称职。”冯尔哼了一声。 “那就不需要给冒险者的待遇了。”奈亚说,他扇动翅膀,一阵阵黑色的鳞片从他的翅膀上扬起,飘向阿尔朵。 阿尔朵没想到他俩突然变脸,也因为妖精这个娇小可爱的体型没有压迫感,并不会让人产生什么防御之心,总之,她看到鳞片粉尘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要后退,要赶紧逃,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奈亚飞到了她的头顶。 一阵阵浓郁的鳞粉挥洒下来,落在阿尔朵的头发上,脸上,手上,一些被她呼吸了进去,一些迅速地渗入了皮肤。 冯尔的鳞粉可以催情,而奈亚的鳞粉作用不同。 阿尔朵跑出一步,明明迈出了腿却忽然踩空,不,不是踩空,她的腿短了一截。 不止腿,她的手,她的身躯,她整个人都在迅速地变小,衣服从她山上脱落剥离,武器和道具们也掉落在地上,等她从被子一样大的衣裳下面钻出来时,看到自己的东西都变成了巨人用的庞然大物。 “我?——”她惊诧地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 “奈亚的鳞粉可以让东西幼小化。”冯尔说道,降落在阿尔朵面前,他已经她高了半个头,他仰起头看着奈亚,“我赌赢了,我先?”他说。 “我没有答应你们的游戏!”阿尔朵转身就想跑,然后刚跑了两步奈亚就落下来堵住了她的路,“你们不可以这样!”她叫道,不知所措间,背后一个火热的物体已经贴了上来。 冯尔抱住了她。 妖精的体温非常高,像灼热的岩浆,他抱住了阿尔朵,一只手勾住她的腰,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整个身体贴在阿尔朵身上蹭了蹭,胯部隔着裤子往她的屁股上顶了两下,磨起来,他的嘴里吐出难耐的呼吸,热,非常热,他咬住阿尔朵的脖子,缓慢地舔着。 被冯尔舔的地方迅速变得和他一样热,阿尔朵拼命扭着头挣扎着,但是冯尔力气比她大很多,于是她又伸出脚去蹬,重重踢了冯尔两脚。“乖一点呀。”冯尔咬了咬她的耳朵,将阿尔朵按在地上,“配合一点,你也会更舒服,不过看上去你不太愿意配合。” “也没问题。”他说,抖了抖翅膀,浓郁的鳞粉簌簌扑下,像一场厚大的雪,淋了阿尔朵一身,她在冯尔的禁锢下挣扎着,剧烈呼吸着,无数鳞粉被她吸进肺里,迅速被血液吸收。 “唔——!”阿尔朵心脏像此刻一样猛烈跳动,它似乎要跳出她的胸腔,抛弃这个无用的主人独自逃走。她颤抖着,身体里翻滚起汹涌的焦渴,又涌动着无边的浪潮,它们在她身体里肆无忌惮冲撞着,在冯尔翻过她的身体,咬住她的奶头时,终于找到了出口。 “啊——!”阿尔朵尖叫一声,她喷了出来。 她抽搐着,一小股一小股的淫水还在不断从穴里喷出,沾在不算茂盛的毛上,更多的喷在冯尔的裤子上,淅沥沥的水浸透他的裤子,勾勒出他阴茎硬挺的轮廓。 冯尔有片刻诧异于阿尔朵这么快就高潮的反应,但也只是片刻,眨眨眼立刻就将湿透的裤子脱掉,妖精红润的阴茎跳动着弹出来,他喘了口气,忍不住握住撸动了两下,随手将上衣也急乱地脱下,和裤子一样扔在一边。 阿尔朵呜呜地说着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似乎是拒绝,似乎又是祈求更多。 “早点这样不久好了吗?” 冯尔跪下来,将阿尔朵的腿推开,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刚高潮完的阿尔朵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她用微弱的力量试图并拢双腿,但适得其反,勾住了冯尔的腰,于是他顺势压下身来,一手撑在阿尔朵耳边,“这么主动?嗯?吃到甜头就是不一样哈。”他笑着,用手扶着阴茎,用龟头磨了磨阿尔朵挺立的阴蒂,换来她的颤抖和惊叫。 “不要!”她的双腿收得更紧了,“不要折磨我!” “行。”冯尔扶着阴茎对准位置,“我们直接来。” 他一挺腰,“这就操你!”他说,猛一用力捅到了底。 “啊!”阿尔朵惊叫,疼痛让她神智有短暂的清醒,立刻就伸出双手推着冯尔,她的指甲在冯尔的胸口挠,被他一把按在头顶。 “停下!停下!”阿尔朵痛哭流涕。 “啊呀,是个童贞?”冯尔说道,他的动作并没有随之慢下来,用缓慢的,不容反抗的力度,磨着阿尔朵的阴道,童贞的阴道紧而窄,被丰沛的淫水浇灌,他每次往里深入,淫水就迫不及待挤出来。 黏糊糊的,不一会儿就沾满两个人的性器,随着冯尔抽插的动作,溅撒在周围,更多的是滴落在地上。 阿尔朵渐渐不再痛呼,她被插得发出呜咽的撒娇一样的叫唤,声音又娇又甜,张开的嘴吐出喘息,舌头红润润的,在口腔里面动着。 “爽了吗?”冯尔喘着,他恶作剧似的猛一下深捅,撞到阿尔朵的子宫口,一阵剧痛,阿尔朵甜腻的叫声中破出一声惊呼。 “别,不要.....啊嗯......”她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呻吟越来越响。 这是又要高潮了。冯尔看出来,他这次并没有打算让阿尔朵先去,动作便凶狠起来,胯骨撞在她的臀上,每一下都将阿尔朵撞得往上滑动几分,他却又扣住她的腿不让她动,次次都死命往里插。 “插坏了,要坏了!.....唔唔.......” “坏了吗?”冯尔猛烈抽插着,“那就坏到底好了?”他像猎鹰要吞吃猎物一样,将阿尔朵死死压在身下,一点缝隙也不留,嘴里说这话,牙齿却胡乱咬着她的嘴唇,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啊——!”阿尔朵一声尖叫,阴道猛烈地搜索,她高潮了,又一次,收缩的阴道箍紧冯尔的阴茎,他下腹发紧抽搐,阴茎在阿尔朵甬道里跳动着,一个挺身,他本能地顶进子宫,射了出来。 妖精的精液和人类不同,炽热无比,阿尔朵顿时觉得肚子里像被焰火灼烧,皮肉都仿佛要烧穿,她哭喊着,在痛苦带来的短暂意识里拼命拒绝着挣扎着,脸上淌满了泪水。 “别哭呀......” 冯尔还在慢慢晃着腰,他伸出舌头舔干净阿尔朵的脸,亲了亲她的嘴唇,语气轻软,充满了温柔的关切。 “现在就哭,这才刚开始呢。” 他说完拔了出去,在一旁等待多时的奈亚走了过来。他扶起阿尔朵。 -- 战胜去找虫族吧! A.“我接受这个额游戏。” 阿尔朵说。 不能拒绝,虽然这两只妖精受到森林影响也想操她,却还有余力来玩这什么游戏,那应该比刚才那只半翼人要更高级些,辛娜已经指望不上了,但他们也许真的知道什么关于这座森林里的事情。 至少需要增加一点筹码。 “如果我猜对了,要怎么证明我猜对了?” 阿尔朵说,“你们只要否认,我就是错的。”她挂起一个怀疑的表情,“妖精又不是矮人,你们聪明到足够可以骗人,我一个弱小无助的人类根本没有办法分辨。” “弱小的人类?”冯尔哈哈笑起来,“奈亚,你听听这个人在说什么?” “她在谈条件。”奈亚说,他嘴角翘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几许赞许,“可以,你可以问各自问我俩一个问题,但不能直接问我们是飞蛾还是蝴蝶,也不能问我们对方是飞蛾还是蝴蝶。” 阿尔朵想了想:“可以,但你们保证会回答我真的答案?” “当然。”冯尔兴奋地绕着阿尔朵飞了一圈,他翅膀上的鳞片掉了些下来,粉末状的浮沉,在阳光里瑰丽璀璨,纷纷扬扬落到阿尔朵身上。 她一个没注意吸进去一口。 一股火烧了起来,从鼻子到肺再到全身,她感到一阵热流在下体涌出。 “你——”她猛然掩住口鼻后退,“你做什么!” “做和你一样的事情。”冯尔坦坦荡荡回答,“增加筹码——你可以问问题了。” “狡诈的妖精!”阿尔朵啐道,她身体里的火越烧越烈,奈尔的鳞片竟然是烈性的催情药,她的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揉着自己的胸。 “你可以问了。”冯尔说,“或者我们就这样直接开始,我看你很想要。” “休......休想!”阿尔朵低头咬了一口自己的手,那只手丝毫不受控制,正捏着她的乳头碾来碾去,她下了死口咬下,血珠飞溅,剧痛袭来。 神智顿时回来了一部分。 “好......我只有一个问题......”阿尔朵看看奈亚又看看冯尔,然后对着离自己比较近的冯尔,她问。 “如果我问奈亚,他是不是蝴蝶,他会怎么回答?” 冯尔愣住。 奈亚也有片刻的呆滞。 “这个问题违规!”冯尔叫嚷道,“不可以直接问是蝴蝶还是飞蛾!” “我没有直接问。”阿尔朵说。 “也不可以问对方是什么!” “我——” “她没有问。”奈亚抢了阿尔朵的话,他说着笑了起来,捧着肚子前仰后合,刚才冷淡的神色仿佛是别人,“你又输了,奈亚,这个女人我们也操不到。” “她耍诈!”冯尔气得跳脚,“这不算数!” “这是我们自己提出来的,当然算数。”和冯尔不同,奈亚仿佛心情很好,“好了,人类,我们可以帮你看顾这个女人,等会儿我会用蝴蝶的茧将她包裹起来,等到你做完你的事情,再回来接她。” “那关于这座森林——”阿尔朵说,“你们说过会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一切。” “当然。” 奈尔被气得飞去了一遍,奈亚回答着阿尔朵的问题。“但其实我们知道的也并不太多。”他说,将自己知道的据实告诉了阿尔朵。 森林发生变化,大概是在半年前。 本来只有妖精的森林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其他种族,兽人,人类,还有许多精灵,然后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森林里的生物一个接一个,进入了发情期。 “这不是自然的发情,也许是森林出了什么问题,也许是有人在搞什么东西。”奈亚说,“无所谓,反正目前看来又不吃亏。” “可是你们俩看上去没受什么影响。”阿尔朵说,“刚才那个——”她指半翼人狂乱的状态。 “那是因为他进入了交配过程。”奈亚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一旦开始实质的交配,阴茎和阴道相连接,那么就会被催化发情,在性欲中逐渐失去理智。——这是单独的提醒——即使不交配,越往森林中央走,受到的影响就越大,所以我和冯尔才逐渐走到了这里。” “比冯尔的鳞粉影响还大吗?”阿尔朵咽着口水,她身体里的火小了很多,刚才如果是在被焚烧,此刻就是煎烤,并没有好受到那里去。 “大概厉害个一百倍吧。”奈亚说。 阿尔朵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一百倍??”她尖叫破音。 奈亚点了点头,看阿尔朵的目光有点幸灾乐祸,“人类中如果有人能能抗住这样的煎熬,那大概只有光明圣殿的埃米尔骑士长了吧。” 埃米尔骑士长。 阿尔朵听过,一个魔武双修,两次和魔族的大战都冲锋在前,把对方砍得嗷嗷叫,从此夹紧尾巴做魔的传说——传说他在神的面前立下誓言,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神,断绝一切世俗享乐,不抽烟不喝酒,不娶妻不生子。 换句话说,伟大的骑士长200多岁了,能上天入地,还是个处男。 这要怎么比???比得过?? 还玩个屁!!! 一百倍强烈的催情!往森林里走根本就是去给发情期的妖精送屁股,阿尔朵哀叹一声,仿佛已经看到半个王国的财富长出翅膀飞上天空,从此和她绝缘。 “难道我命中注定是个穷比?”对命运的哀叹让她的情欲一瞬间挥散得干干净净,阿尔朵鼻头一酸,就要哭出来,太难过了,刀山火海哪里都闯过,发家致富都是别人的。 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奈亚似乎有些不忍。 “你可以向南方,去见见虫族女王,也许她能给你什么办法。”他说,“虫族是这次事件里唯一没有被波及的生物。” -- H虫族不喜欢人类 “嗯?”阿尔朵眼神亮了,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我们并没有见过虫族女王,只不过,在虫族中,只有女王有唯一意识,她的所思所想会辐射给所有的成员,哪怕是最细微的情绪,就连最低级的工虫也会被情绪感染做出反应。” “我们逃离森林的路上见过虫族的工虫。”奈亚说,“和平常没有任何变化,无论是外形还是状态——他们正在搬运矿石和食物,发情期对虫族没有产生丝毫影响,也就是说,它们的女王也没有受到影响。” “也许她有办法帮你,也许,我不肯定,你去了也可能会白跑一趟,但——” 但是个机会。阿尔朵想,她看到天上那半个王国的财富又慢慢落了下来。 没什么比钱更重要了! 阿尔朵向奈亚道过谢,转身径直向森林的南方走去,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森林里。 “虫族不喜欢人类。” 冯尔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奈亚旁边,他满脸不同意:“被那些恶心虫子抓到的人类都没听到有一个活下来的,估计都变成了它们的粮食,你指给她的是死路。” “也不一定嘛,万一呢?”奈亚说,“能这么快破解我们游戏的,这还是第一个人,这么聪明勇敢的冒险者,应该对她怀抱希望才对,再说——” 奈亚转过头,“现在可不是关心这个人类的时候。” 冯尔倏然变色,他猛一后退,但没来得及,奈亚一把伸手捏住了他的腰,又顺势咬住了他的耳朵,他另一只手伸进冯尔的裤子,握住了硬翘的阴茎。 他的拇指扣着冠状沟。 “你别——唔!” “没操到她,你输了,按照赌约,我要操你。”奈亚在冯尔耳边吹气,他用鼻音轻哼,“转过身,我就在这里操。” “唔——不——”冯尔扭动着身体拒绝,他想跑,但阴茎被奈亚捏在手里,因为这该死的森林的影响,他已经硬了很久了,奈亚只稍稍搓揉了几下,他便软绵绵但没有力气。 奈亚时快时慢的撸动着他的阴茎,他双腿都爽得打颤。 很快他就射了出来。 爽得有些过头了,等冯尔意识清晰时,他已经被奈亚放到了最近的树干上,妖精体型娇小,粗壮的树干像一张宽阔的大床,冯尔仰躺在上面,衣物已经被奈亚蜕了下来,他正把刚才冯尔射出来的精液抹进冯尔的后穴里。 “别——我们真的可以找个女的,你看那边就有一个人类,我们可以一起......唔——!”他的声音戛然而至,奈亚粗暴的捅了进来。“痛!痛!”冯尔喊道,“你给我轻点!” “嗯。”奈亚应了一声,但动作丝毫没有收敛,甚至捅得越来越重,他呼吸粗噶,阴茎次次都全根没入,太深了,插得冯尔不一会儿就哭喊起来。 “轻点!轻点!你这个混蛋!” 奈亚俯身舔干净冯尔的眼泪。 “我就不该跟你打这个赌,我应该在第一天发情的时候,就把你按在地上操。”奈亚说,他将阴茎抽了出来,又猛一用力插到了底,“就像这样。” 冯尔被他这一下捅得差点窒息。 他张着嘴,双眼失去焦距看着天空,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奈......奈亚......”他呼喊道。 “嗯?” “刚才那个,我还要一次......不,很多次。” 奈亚轻笑一声,握住了冯尔的阴茎,食指拇指微微用力,就有乳白的精液缓慢流动出来。“嗯。”他说。 “要多少次就多少次。” -- 危险!遭遇虫群! 虫族是危险而残忍的种族。 阿尔朵在一些冒险者的酒馆喝酒的时候,听过这个种族的一些消息,它们住在一些先神的死亡之谷中,靠先神们尸体的灰烬凝结而成的结晶存活。 据说它们并没有意识,所有的虫族都直接听从女王的意识指令,或者说,听从它们共同的母亲传达的命令。 “这座森林里竟然有死亡之谷,不知道是那位倒霉的先神。”阿尔朵一路嘀嘀咕咕,向着蝴蝶妖指的路走去,越走,树木越少,她战战兢兢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一个巨大的深坑前。 她看着这个寸草不生的大坑。 坑很深,一眼望不到尽头,像是某种巨大的能量爆炸后留下的无法愈合的创伤,它深入地心,在尽头留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仿佛死去的先神在消失时拼命留下的一只眼睛,仍然弥望着这个他曾经热爱过,并为之战斗过的世界。 “神光荣耀。”阿尔朵双手交迭捂住心口,像一个普通人见到先神遗迹那样,为先神的牺牲闭眼致敬,这是个礼节。“永佑昌盛。”她说,并没有像正常流程那样缅怀一会儿,而是迫不及待地,当最后一个字刚吐出嘴就睁开了眼,寻找可以走下深坑的道路。 深坑尽头的神眼就是进入虫族洞穴的入口。 但是......阿尔朵丢了一颗石头去测量滚到深坑尽头的时间,那颗人头大小的红砂石被她抛起摔过去,在坑壁上不断的翻滚,掀起一路烟尘,在视线中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微点,消失在黄褐色的坑砂中。 阿尔朵目瞪口呆。 这他妈得————多大啊! 滚下去大半条命都没了! 阿尔朵只得围着坑洞走,想找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好下脚,走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远方时,觉得自己像在原地没有动弹,她精疲力尽,蹲坐在地上看着坑洞叹气。 “要是会飞就好了。”她想着,“直接飞到入口,飞进巢穴,要是虫族女王不合作,我还可以安全地飞出来,反正虫子也不会飞。” 她干脆坐在地上,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点饼干充饥,嘴里嘟嘟囔囔,一会儿埋怨两只蝴蝶妖怎么不说清楚,一会儿不满虫族就不能选个小点的地方驻扎,最后甚至敢指责死去的先神为什么不能稍微死得平淡点,坑洞小些方便她找寻线索。 “真的烦死了。”她恶狠狠咬下一口饼干。 饼干虽然已经不在酥脆,但咬下仍然有许多碎屑掉落,阿尔朵将掉落在身上的碎屑掸开,又喝了几口水,充饱喝足准备爬起来,手刚撑在地上,就看到坑洞里不远处,有两条弯曲的东西在动。 她看了好一会儿,认出是虫的触须。 虫? 阿尔朵手撑着自己,悄无声息的由坐变蹲,她一点点挪过去,挪到坑边,她低头看见一只半条腿一样长的甲虫在沙土里拱来拱去,口器不停开合,嘬着泥沙,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这样子很像是......阿尔朵犹疑地掏出一点饼干,她扔到甲虫面前。 甲虫急切而兴奋地摇晃着触须,它迫不及待,都没有将饼干从泥沙中捡出来,连土带饼干一起吃了下去。 虫族? 阿尔朵疑惑地想,“虫族不是只吃结晶能量吗?”她想,还没来得及找到线索分析问题的答案,甲虫抬起了头,两只触须像剑一样向阿尔朵刺过来,它在闻她。 阿尔朵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后退,但甲虫的动作更加敏捷,它伸开甲翅,飞了起来,一跃就跳到了阿尔朵身上,它身上的鸣腔震动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声。 它在呼唤同类。 完球!!! 阿尔朵吓得一抖,什么都管不了了,赶紧连滚带爬跑起来,一边跑一边把挥舞着手臂驱赶身上的甲虫,甲虫几对足勾紧紧的勾住阿尔朵的衣服,它甚至往她脸上爬。 没有人说过虫族里还有飞虫!! 阿尔朵慌不择路,像条冒失的老狗,跌跌撞撞,随便找了个方向就闷头跑。 “吱吱——!吱吱——!”甲虫的声音越来越大,而身后不远处的坑洞里,渐渐传来了类似的声音,只是更多,更绵密,那声音此起彼伏,无处不在,阿尔朵仿佛一叶孤舟,莫名遇上了狂暴的海浪。 海浪无处不在,海浪就在眼前。 她一顿脚,停住了脚步。 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几层蠕虫,它们身躯连接在一起,像一个巨大的肉团,堵着阿尔朵的去路,并且不断推攘着彼此,缓慢而不可撼动地像阿尔朵移动过来。 “操!走错方向了!”阿尔朵一跺腿,转身就跑,因为转换姿势,腿上猛然的紧绷感让她终于想起,自己大腿上还绑了把匕首。 她摸出来,一个反手,扎进了纠缠她的甲虫的身体,精灵祝福过的匕首闪烁着太阳的光辉,灰黑丑陋的甲虫立刻就被夺去了生命,它抖了抖,坚硬的身躯融化成一堆污浊又腥臭的血肉,掉落在地上。 阿尔朵重获自由,她抬脚就要跑。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海浪收拢,变成一个无处可逃的囚笼,阿尔朵瞪大眼,她的前方被数不清各种各样的甲虫阻挡,身后是粘腻的蠕虫,左边右边都是她叫不上名字,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带着巨大刀具一样的附肢的虫类。 漫天盖日,它们围合在一起,连一条头发丝可以通过的缝隙都没有。 阿尔朵瑟瑟发抖,她吓傻了,虽说听取了蝴蝶妖的建议来找虫族女王,来的一路上也设想来许多,但是,但是!“怎么会这么多啊!!” 阿尔朵尖叫,她想起最开始甲虫对饼干的狂热,将兜里的饼干一股脑全掏出来:“你们不要过来啊!!要饼干——我给你们!我给你们!!” 她一甩,将饼干丢进虫群,一瞬间就销声匿迹,虫群中有短暂的骚动,但很快归于平息,它们吃完了,于是她又不得不把水和其他的干粮都扔了出去。“给你们,全给你们了,不要过来了!”她吓哭了。 虫群不慌不忙,围合的范围在一点点缩短。 阿尔朵腿发着抖,在原地抽泣着,无助地举着手中的匕首,“别过来!”她猛然向空中划了两下,想要喝止那只快要贴到自己身上大飞虫,“再过来我就!我就!”她穷途末路,却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像一粒沙用自己微小的力量,恐吓整个沙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阿尔朵吼道,声音撕破,像野兽的嚎叫,即使是人类也听不出她发了什么音。 虫群扑了上来。 先是手,再是脚,然后是腰腹和胸脯,最后阿尔朵娇小的头颅被淹没在虫群的浪潮里,它们纠缠凝结成一块绵延不绝的水浪,它们嘶鸣,它们翻滚,它们涌向坑洞中央的洞穴,涌向那只先神死去的眼睛,像眼泪回归眼眶,虫群全部钻了进去。 -- ΧгoùгoUωù。℃oм 虫族女王 “人类。” 一个声音,在迷蒙中,穿过阿尔朵模糊的神智,像一束鞭子,抽在她不算坚韧的意志上。 “你该醒了,人类。” 声音更加嘹亮,有点像虫鸣,只是是女声,成熟而威严,她在对阿尔朵说话。 “既然不愿意醒,那就让我的孩子吃了你算了。” 阿尔朵猛然惊醒,她瞪开眼,惊魂甫定地四望,周围一片黑暗,她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记忆,自己被虫群吞没,那些虫子或黏滑恶心或坚硬咯人的躯体贴上过她的皮肤,手就无法克制地开始猛抓身上的皮。 “安静些,人类。”那个声音似乎很不满意阿尔朵的举动,语气不耐,“我让我的孩子们去接你进来,并没有想要取你性命。” 那个声音说:“我的孩子都是健康的,虫族并不存在疾病。” “你是——”阿尔朵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虫族女王?!” “是,你并不用这么惊讶。”声音说,“我的孩子们意识波动微弱,没有办法和你连接,告诉你我的意志,我是让它们去接你过来的,但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那你现在是和我”阿尔朵捂住耳朵,又放开,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她的脑海中有无数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是话语,只是某种微弱的意志,无数微弱的没有自我的意识,在她的脑海中翻动着。 “那是我的孩子们。”窸窸窣窣声忽然汇聚成一句,是虫族女王的声音,是虫族唯一的意志,她缓缓说道,“但其实就是我的声音。” “你和我连接了??”阿尔朵尖叫,“别随便进别人的脑子!你懂什么叫礼貌吗!!!” “礼貌只是人类为了培养好感的行为之一,我不需要你的好感。”虫族女王说,“人类,你搞清楚,是你需要我。” “你先从我脑子里出去!”阿尔朵不依不挠,“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用说的!” “如果你是指你脑子里那些记忆,那我已经看过了,关于你的童年还有过去——”虫族女王说道,随着她的话语,许多尘封的,阿尔朵一直以来试图遗忘的记忆画面不断的闪现在她的眼前,甚至更清晰,更明亮。 而随着她脑子里不断的画面翻腾,也有许多她不曾见过的景象夹杂在里面,她一句“够了”卡在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 是森林青翠的模样,从极低的视角向上仰望,妖精们在森林里追逐玩闹,每一天,伴随着日升月落,森林喧嚣而静谧,直到一场大雾在某个深夜忽然袭来。 “这是——” 雾气浓厚,泛着诡异的颜色,不知从何处开始,逐渐蔓延到森林的每个角落。 一夜过去,一切都变了。 妖精们像春天的野兽,忽然集体发情,随时随地,同一种族的,不同种族的,不分性别不分年纪,妖精们不停地交媾,而在森林主人失去理智的这段时间,有许多其他的种族忽然出现在了森林里,他们出现时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发情。 -- 虫族女王 “人类。” 一个声音,在迷蒙中,穿过阿尔朵模糊的神智,像一束鞭子,抽在她不算坚韧的意志上。 “你该醒了,人类。” 声音更加嘹亮,有点像虫鸣,只是是女声,成熟而威严,她在对阿尔朵说话。 “既然不愿意醒,那就让我的孩子吃了你算了。” 阿尔朵猛然惊醒,她瞪开眼,惊魂甫定地四望,周围一片黑暗,她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记忆,自己被虫群吞没,那些虫子或黏滑恶心或坚硬咯人的躯体贴上过她的皮肤,手就无法克制地开始猛抓身上的皮。 “安静些,人类。”那个声音似乎很不满意阿尔朵的举动,语气不耐,“我让我的孩子们去接你进来,并没有想要取你性命。” 那个声音说:“我的孩子都是健康的,虫族并不存在疾病。” “你是——”阿尔朵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虫族女王?!” “是,你并不用这么惊讶。”声音说,“我的孩子们意识波动微弱,没有办法和你连接,告诉你我的意志,我是让它们去接你过来的,但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那你现在是和我”阿尔朵捂住耳朵,又放开,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她的脑海中有无数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是话语,只是某种微弱的意志,无数微弱的没有自我的意识,在她的脑海中翻动着。 “那是我的孩子们。”窸窸窣窣声忽然汇聚成一句,是虫族女王的声音,是虫族唯一的意志,她缓缓说道,“但其实就是我的声音。” “你和我连接了??”阿尔朵尖叫,“别随便进别人的脑子!你懂什么叫礼貌吗!!!” “礼貌只是人类为了培养好感的行为之一,我不需要你的好感。”虫族女王说,“人类,你搞清楚,是你需要我。” “你先从我脑子里出去!”阿尔朵不依不挠,“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用说的!” “如果你是指你脑子里那些记忆,那我已经看过了,关于你的童年还有过去——”虫族女王说道,随着她的话语,许多尘封的,阿尔朵一直以来试图遗忘的记忆画面不断的闪现在她的眼前,甚至更清晰,更明亮。 而随着她脑子里不断的画面翻腾,也有许多她不曾见过的景象夹杂在里面,她一句“够了”卡在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 是森林青翠的模样,从极低的视角向上仰望,妖精们在森林里追逐玩闹,每一天,伴随着日升月落,森林喧嚣而静谧,直到一场大雾在某个深夜忽然袭来。 “这是——” 雾气浓厚,泛着诡异的颜色,不知从何处开始,逐渐蔓延到森林的每个角落。 一夜过去,一切都变了。 妖精们像春天的野兽,忽然集体发情,随时随地,同一种族的,不同种族的,不分性别不分年纪,妖精们不停地交媾,而在森林主人失去理智的这段时间,有许多其他的种族忽然出现在了森林里,他们出现时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发情。 -- 来到大湖 西面的湖,比阿尔朵想象的要大得多。 如同虫族女王所说,她只走了一天,就看到了大湖,没有奇怪的雾气,湖水澄澈,但可能因为太深,显出海洋那样混沌深邃的模样来,阳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像飘满了宝石和珍珠。 拥有最好的眼力,才有能力做盗贼,阿尔朵甚至都不用眯眼,她的视线穿过广大的湖面,目之所及,已经能够看见那片雾气。 诡异的,浓烈的,难以形容颜色的大雾,即使是正午毒辣的阳光都无法将之驱散,它完整地将森林中央的位置牢牢包裹,像守护少女心中最隐秘的秘密一样,将它遮掩得严严实实。 要到达那里,首先要穿过大湖。 “这就是了。”阿尔朵分析完目前的形势,对着天空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僵硬表情,“谁能告诉我,要怎么穿过这个湖!!!!” “虫族女王可没有说要怎么穿过这个湖!” 她捂住额头,想了想,觉得虫族女王大概是因为从没有出过门,也没有怎么和人接触过,不知道人类并不能在水中存活,得会游泳——而且就算会游泳,这个湖!这个一眼望过去就知道大得不得了得湖!会游泳的人也没有几个可以横穿它?更大的可能是游到一半耗尽体力,抽搐着已经失温的身体下沉淹死,变成湖中鱼儿们的饲料。 “所以说,现实告诉我们,生活不能脱离实际。”阿尔朵自语着,她痛苦地捂着头,“阿宅说的话,充其量只能信一半,那怕有个什么女王头衔。” 但来都来了。 大湖确实是离森林中央最近最安全的路,只要能渡过水面,离森林中央就近在咫尺,但是!——但是怎么渡过去啊!!! 这是森林,是妖精世世代代居住的森林,人迹罕至,难道指望在湖边找什么渡口船只,自己一个人荡到森林中央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 阿尔朵心中呵呵笑着,她想不出办法,只能暂时先围着湖面走,湖水静谧幽深,湖水蒸腾就起了风,缓缓吹在阿尔朵焦急的脸上,带来一点点凉爽的宁静。 “着急是最没有用的。”她恢复了点理智,深呼吸一口,又拍拍自己的脸,“不要着急阿尔朵。”她自言自语,“会找到办法的,只是时间问题,不要着急。” 安慰完自己,阿尔朵继续绕着湖水走,这次的步伐几乎可以算从容,她从中午一路走到了天黑,天光散尽,她只能找个地方先休息一晚上,虽然是个视力奇好的盗贼,也到底是个人类,人类的眼睛在黑暗中不占任何优势。 她挑中一颗健康的树,为了防止半夜被偷袭,或者又起大雾,这棵树十分靠近湖边,树干粗壮,树皮洁净,非常适合做休憩的暂时居所。 阿尔朵爬上树枝。 虽然叫做树枝,但离地面并不算太高,一垂脚就能跳下来——如果出现意外,迅速地跳下来逃跑——阿尔朵这么打算着。 吃了点之前偷藏下来的粮食,阿尔朵粗略地做着第二天的打算,“明天起来继续找路,实在不行就沿着湖岸线走,总归比直接走在森林里安全......”她自言自语,连续几天的奔波让人劳累,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呆在这样安静的地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梦。 梦里,阿尔朵听到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睁开眼,眼前湖水突然变得黄澄澄的,是金子,全是金子,金子变成了湖水,浩浩荡荡金子波光粼粼,在她躺着的树干下闪耀,晃得阿尔朵眼花。 她傻愣愣看着,还没来得及伸出手,黄金的湖水忍不住了,它晃荡起来,掀起浪花,卷上阿尔朵的脚踝,金子冷得让人发颤,阿尔朵脚一抖,睁开了眼睛,还是黑漆漆的夜晚,湖水并没有变颜色,仍然是翠蓝,还有些许荧光,而黄金还抓着她的脚踝。 脚踝?? 她感觉到脚踝皮肤上一片冰冷细腻的触感,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了。 -- ΧгoùгoUωù。℃oм 黑人鱼 浑身一颤,阿尔朵急忙一缩腿,整个人猛然往后推,她睁开眼睛,在湖水偶尔的反光里,看清紧抓着自己脚踝的东西。 不是东西,是一只手。 一只带蹼,有尖利爪子的手,黏滑的黑色皮肤,像刚从深海潜水上来的带鱼,折射着钻石一样的光芒。 爪子的主人似乎没有想到她突然清醒,愣怔片刻的空隙里已经失去先机,阿尔朵一脚将其蹬开,她飞速爬到里树更高的地方,树叶稍微茂盛里些,她被稍稍遮掩住身影,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廖胜于于,心理上顿时觉得安全了点。 这才有余力看向树下。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湖水。湖水,不知为何竟然像海浪一样涨起了潮,水面本来离她原来的位置有一人高,现在已经缩小到一只手臂的距离,而刚才抓她脚的阿尔朵看到一双在夜色中也泛着荧光的眼睛,点缀在宝石一样的皮肤上。 是只黑色的人鱼。 黑色的,上半身是修长的男性身体,下半身却在水里轻轻摆动着,微弱的星光落在他的身上,反射出宝石一样细微而闪烁的光彩,他看着阿尔朵,抓阿尔朵的手还放在树干上,他视线和阿尔朵对上,于是手掌在树干上滑动,像抚摸情人赤裸的皮肤一样,色情又缓慢地移动。 他低沉地说了两句话,人鱼的语言,低沉又沙哑,阿尔朵并不懂,只看见他的眸色越来越深,专注到近乎饥渴,一双荧光闪烁的眼睛就像深夜里躲藏在暗处的捕食者,现在他发现了猎物,猎物瑟瑟发抖躲在树上,猎物就是阿尔朵。 阿尔朵被看得心中乱跳,吓得她又爬高了几步。 黑人鱼攀着树干向上跳动了下,又滑了下去,他围着树干游了一圈,没有发现可以攀缘的地方,嘴里发出呼哼声,听上去十分焦躁和不满。 “##%!@¥¥……” 黑人鱼回到原来的位置,他又一次看着阿尔朵,视线专注仿佛世界只剩她一个人,要抓住这唯一的猎物,凶悍的人鱼才能活下去,他开口,用阿尔朵能听见的声音说话,仍旧是人鱼的语言,他似乎不会说通用语,阿尔朵只能听见他带着气音的声线,低沉,飘渺,又诱惑。 一点电流,在阿尔朵皮肤上流窜开,四肢百骸突然冒出一点痒,又飞快汇集到她的脊椎,她和黑人鱼对视,看着他比传说中的肯纳宝石更加璀璨的眼睛,真美啊,阿尔朵想,盗贼的贪欲和人类对闪亮东西的本能让她伸出手,她想摸一下,最好亲一下,最好永远收藏在她的怀里。 宝石,美丽的宝石 传说肯纳宝石让风狭之谷的矮人一夜之间全部灭绝,而眼前的宝石也在诱惑她付出自己的性命。 阿尔朵呆呆愣愣伸出手,她身体一滑忽然向下跌去,电光火石间,包裹身体驱寒的短斗篷挂在了树杈上,她像面飘摇的旗帜,又像是即将坠落的水珠,她惊险地晃荡着,扯进的斗篷勒住她的脖子,窒息送回了失去的理智。 她急切地喘着气,一个翻身抱住树枝,取下斗篷后又爬回刚才的树枝。 阿尔朵清清楚楚地听到黑人鱼发出一声遗憾的喟叹。 他刚才好像成功诱惑了她。 如果不是斗篷意外地挂住了树枝,她现在已经自己跳入湖中,跳入这只黑人鱼的怀里。 而狡诈残忍的人鱼对人类毫无怜悯,他要么是吃掉阿尔朵,要么操完她再吃掉。 阿尔朵不禁一阵后怕,全身颤抖着,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她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 而人鱼和诱惑联系在一起的从来都不是目光,而是歌声,这只黑人鱼并没有唱歌,他仅仅只是看着阿尔朵,她就已经迫不及待要奉献出自己的全部。 太可怕了! 阿尔朵再也不敢和黑人鱼对视,她缩了起来,像寄生的藤蔓一样,紧紧抱住树干,仿佛要和这颗不算伟岸的树融合成一颗。她闭上眼睛,又塞住耳朵,拒绝人鱼的视线,和他可能出现的歌声。 不看,不听,不想。这湖水十有八九和海水相连,所以才会伴随海水涨潮,所以海里的人鱼才能游到淡水中来,她区区一个盗贼,一个人类,和一只强壮的雄性人鱼打斗没有丝毫胜算,于是只能等。 等到退潮,等到天亮,等到眼前的湖水重新变回陆地,人鱼再强也只能在水里,她只要等,等到他熬不住随着水流退去,就能渡过这次的危机。 只能等。 -- 黑人鱼 浑身一颤,阿尔朵急忙一缩腿,整个人猛然往后推,她睁开眼睛,在湖水偶尔的反光里,看清紧抓着自己脚踝的东西。 不是东西,是一只手。 一只带蹼,有尖利爪子的手,黏滑的黑色皮肤,像刚从深海潜水上来的带鱼,折射着钻石一样的光芒。 爪子的主人似乎没有想到她突然清醒,愣怔片刻的空隙里已经失去先机,阿尔朵一脚将其蹬开,她飞速爬到里树更高的地方,树叶稍微茂盛里些,她被稍稍遮掩住身影,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廖胜于于,心理上顿时觉得安全了点。 这才有余力看向树下。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湖水。湖水,不知为何竟然像海浪一样涨起了潮,水面本来离她原来的位置有一人高,现在已经缩小到一只手臂的距离,而刚才抓她脚的阿尔朵看到一双在夜色中也泛着荧光的眼睛,点缀在宝石一样的皮肤上。 是只黑色的人鱼。 黑色的,上半身是修长的男性身体,下半身却在水里轻轻摆动着,微弱的星光落在他的身上,反射出宝石一样细微而闪烁的光彩,他看着阿尔朵,抓阿尔朵的手还放在树干上,他视线和阿尔朵对上,于是手掌在树干上滑动,像抚摸情人赤裸的皮肤一样,色情又缓慢地移动。 他低沉地说了两句话,人鱼的语言,低沉又沙哑,阿尔朵并不懂,只看见他的眸色越来越深,专注到近乎饥渴,一双荧光闪烁的眼睛就像深夜里躲藏在暗处的捕食者,现在他发现了猎物,猎物瑟瑟发抖躲在树上,猎物就是阿尔朵。 阿尔朵被看得心中乱跳,吓得她又爬高了几步。 黑人鱼攀着树干向上跳动了下,又滑了下去,他围着树干游了一圈,没有发现可以攀缘的地方,嘴里发出呼哼声,听上去十分焦躁和不满。 “##%!@¥¥……” 黑人鱼回到原来的位置,他又一次看着阿尔朵,视线专注仿佛世界只剩她一个人,要抓住这唯一的猎物,凶悍的人鱼才能活下去,他开口,用阿尔朵能听见的声音说话,仍旧是人鱼的语言,他似乎不会说通用语,阿尔朵只能听见他带着气音的声线,低沉,飘渺,又诱惑。 一点电流,在阿尔朵皮肤上流窜开,四肢百骸突然冒出一点痒,又飞快汇集到她的脊椎,她和黑人鱼对视,看着他比传说中的肯纳宝石更加璀璨的眼睛,真美啊,阿尔朵想,盗贼的贪欲和人类对闪亮东西的本能让她伸出手,她想摸一下,最好亲一下,最好永远收藏在她的怀里。 宝石,美丽的宝石 传说肯纳宝石让风狭之谷的矮人一夜之间全部灭绝,而眼前的宝石也在诱惑她付出自己的性命。 阿尔朵呆呆愣愣伸出手,她身体一滑忽然向下跌去,电光火石间,包裹身体驱寒的短斗篷挂在了树杈上,她像面飘摇的旗帜,又像是即将坠落的水珠,她惊险地晃荡着,扯进的斗篷勒住她的脖子,窒息送回了失去的理智。 她急切地喘着气,一个翻身抱住树枝,取下斗篷后又爬回刚才的树枝。 阿尔朵清清楚楚地听到黑人鱼发出一声遗憾的喟叹。 他刚才好像成功诱惑了她。 如果不是斗篷意外地挂住了树枝,她现在已经自己跳入湖中,跳入这只黑人鱼的怀里。 而狡诈残忍的人鱼对人类毫无怜悯,他要么是吃掉阿尔朵,要么操完她再吃掉。 阿尔朵不禁一阵后怕,全身颤抖着,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她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 而人鱼和诱惑联系在一起的从来都不是目光,而是歌声,这只黑人鱼并没有唱歌,他仅仅只是看着阿尔朵,她就已经迫不及待要奉献出自己的全部。 太可怕了! 阿尔朵再也不敢和黑人鱼对视,她缩了起来,像寄生的藤蔓一样,紧紧抱住树干,仿佛要和这颗不算伟岸的树融合成一颗。她闭上眼睛,又塞住耳朵,拒绝人鱼的视线,和他可能出现的歌声。 不看,不听,不想。这湖水十有八九和海水相连,所以才会伴随海水涨潮,所以海里的人鱼才能游到淡水中来,她区区一个盗贼,一个人类,和一只强壮的雄性人鱼打斗没有丝毫胜算,于是只能等。 等到退潮,等到天亮,等到眼前的湖水重新变回陆地,人鱼再强也只能在水里,她只要等,等到他熬不住随着水流退去,就能渡过这次的危机。 只能等。 -- H战败(上) A.“有钱赚就要赚!” 阿尔朵跳下树枝,但并没有跳进水里,保险起见她只是跳到了更低的树枝上。 “这就走吗?蹲了我一夜,这就要走了?”阿尔朵对黑人鱼说,对方在她跳下来的那刻抬起了头,犹豫不到片刻又低头继续,他还顾忌着自己的性命,没有完全被淫欲夺去理智。 “啧。”阿尔朵低声自语,“倒是比传闻中更加聪明。” 她当机立断,手摸住自己的上衣的扣子,飞快地解开几颗,又扯开自己内衣的领口,将衣服拉低,露出一双洁白的双乳。 “啊......”她揉了揉自己的胸,嘴里发出一声粘腻的呻吟。 对方没有被淫欲夺去理智,可能是因为没有什么刺激,那给他点刺激就行了。 果然行。 黑人鱼立刻停住了行动,他不再后退,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抬头看阿尔朵,他的目光炽热,一眨不眨紧盯着阿尔朵慢慢动作的手。 阿尔朵在捏自己的奶头。 “啊好痒,谁来帮我揉一揉......”阿尔朵轻轻扯了扯奶头,柔软的胸乳随之变形,柔软而富有弹性,她的头向上仰起,露出修长脆弱的脖颈,她嘴里的呻吟更加放肆,她抚摸着自己,慢慢将上衣敞开,半个身体都裸露在外面。 又敞开双腿,另一只手隔着层层的裤子用指尖摸自己的双腿之间,“谁来......”她看着黑人鱼,在对方的目光中伸出鲜润的舌头,一下一下舔,却没有舔到,她的舌尖隔着一段距离,虚舔着自己的奶头。 “来帮我舔一舔呀。” 她说道,哼哼呼呼,并不是很大声,带着鼻音,似乎在难过自己的手不够大,舌头不够长,不够把胸揉爽,不够把奶头舔湿。 “谁来嘛......”阿尔朵说。 又委屈又浪荡。 黑人鱼终于被淫欲冲昏了头,他再次冲了回来,像沙漠里饥渴到快死亡的旅人看到面前出现一汪清泉,他急迫地冲了过来,他回到树下,仰着头,双手攀附着树干,竟然就这样用鱼尾站了起来。 双臂一伸就能够到阿尔朵的脚。 他猛一伸手,但是阿尔朵动作更快,她一个翻转跳上更高的树枝,颇有趣味地看着摇摇晃晃站立的黑人鱼因为平衡不稳又摔倒下去,潮水已经退了,只剩下贴近地面的薄薄一层,很快又被土地吸收进去,黑人鱼躺在湿润的泥土上,他低吼着,挣扎着,但是无能为力,他搁浅了。 深海中有无数凶恶的猎杀者,但再凶猛,一旦搁浅也不过就是块鱼肉。 “土地是人类的土地。” 阿尔朵居高临下,敞开的衣襟下裸露的胸脯像一尊圣洁的雕像,她看着黑人鱼。“连魔族都被我们打回了环焰山脉,不过区区一只人鱼,也敢到陆地上来,自不量力!” 太阳出来了,阳光照进森林里,也照到人鱼的身上,细小的黑色鳞片反射着阳光,像一块璀璨夺目的黑曜石,“真美啊。”阿尔朵痴迷地看着,“说不定能卖到半个城堡的价格......” 她突然改了主意。 原本因为查探的任务紧急,她只打算在这里宰杀掉人鱼,将他身上的器官拆分,拿走最有价值的部分,比如眼珠和鱼皮,那更轻便,也更方便携带,但现在她改了主意,即使在人鱼中,黑人鱼的数量也算稀少,活的远比死的更加卖得出价格,那么,就算这次找寻公主的任务失败了,她能过上相当长一段舒服的日子。 抓活的! 她在满是道具的小口袋里翻了翻,“蛛丝......用过了,鞭子......不行,这皮坏了就不值钱了,绳子.....绳子!”她惊喜道,“这个可以。” 那是柔软和坚韧兼备的绳子,又细又长,本来是她在路过隔壁国癖好特殊的国王寝宫的时候,顺手拿的,据说无论捆绑得多么紧,在绳子的柔韧性下,都不会伤害到皮肤和性命。 太合适了,就它了。 阿尔朵兴冲冲拿着绳子就走到了黑人鱼边上,此时黑人鱼已经被阳光晒了好一会儿,他张着嘴剧烈地喘息,但却徒劳无益,他身上的水分已经蒸发掉,耳朵翻动,耳后的腮孔抽搐着,显然是因为离开水太久无法呼吸,再多等几分钟,这只残暴的人鱼就会在空气中窒息而死了。 “喂,你撑住啊!”阿尔朵开始用绳子捆住他,窒息中的人鱼没有力气对抗一个弱小的人类,他任由阿尔朵将他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将身体的主要关节都捆扎住,像捆扎一块砧板上的肉。 阿尔朵捆好他,将绳子的一头扎在了一颗粗壮的树上,她最后摇晃了一下几处绳结,确认了绳子的牢靠,然后全力将人鱼推到了湖边。 “等任务结束就来接你,乖乖呆在这里。”阿尔朵说完,一脚将几乎昏迷的人鱼踢进了湖里。 人鱼砸在湖水上,“扑通”一声,水花四溅,阿尔朵被溅了一身,她叫嚷着,擦着自己的脸,等睁开眼时,看到绳子贴在地上,仿佛绑着的是什么重物,死物。 “死了?!”阿尔朵被吓了一跳,连忙扯住绳子拖拽,绳子被一点点拽出水面,绳子的末端捆着块巨大的石头。 石头? 阿尔朵一瞬间失神,水面下就猛然扑出一个身影,动作矫健,像等候已久的猎人扑向自己的毫无知觉的猎物。 水珠,黑色的鳞片,璀璨的光芒。 黑人鱼。 阿尔朵被他扑倒在地。 “你——!” 黑人鱼将她压在身下,他的身躯将阿尔朵完全覆盖住,力气巨大,毫无挣扎的余地。 “不!不!放开我!”阿尔朵推攘着人鱼赤裸的胸膛,她又踢又蹬,但是毫无作用,黑人鱼抓住阿尔朵,用自己还在水里的鱼尾将自己拖回水中,带着阿尔朵一起掉进里湖里。 水,无处不在的水涌入阿尔朵的口鼻,她被迫屏住呼吸,黑人鱼将她拖入水里,迫不及待就在她身上蹭起来。 他撕掉了阿尔朵所有的衣物,将她从头摸到脚,似乎不是很了解人类的身体,黑人鱼一度试图在她的两条腿上寻找阴茎可以插入的入口。 水中,又是剧烈的动作,不到半分钟,阿尔朵已经失去了意识,等她再一次大口喘气时,求生本能让她抱住了面前的东西,一颗头颅。 黑人鱼。 他拖住阿尔朵的腰,似乎发现她在水中会溺死,将她半个身体举到了水面,阿尔朵大口喘息着,连脚也不由自主盘住人鱼的腰。 一点刺痛,黑人鱼在咬阿尔朵贴在他脸上的胸,仿佛是雄性本能,他突然发现了胸的美妙,咬了一口后又嘬起来,舌头抿住奶头,又吸又舔,片刻阿尔朵的奶头就红润润的挺立起来。 ------------------ 竟然忘了设置定时发送,我的锅我的锅 -- ΧгoùгoUωù。℃oм HH战败(下) “你别——唔!” 此刻在湖水中,黑人鱼是阿尔朵唯一的攀附,她不敢放手,甚至不敢大声斥责,任由黑人鱼凌虐她的两只奶,他吸得她后背发麻,后腰挺动,仿佛主动将奶子往他嘴里送。人鱼牙齿尖利,一不小心还会咬出一点伤口,流出一点血丝,又立刻被他的舌头扫走。 “别了啊”她声音渐渐粘腻,身体越来越热,热流在血液里流窜,从她双腿之间吐出来一点。 黑人鱼停下了动作。 他在空气中嗅了嗅,最后把视线放到了阿尔朵的身上,看着她泛红的脸,然后视线移下水面,他看向阿尔朵的双腿之间。 发情的味道。 眼前的雌性发情了。 阿尔朵读懂了他眼神的意思,下意识就想夹紧腿,但她的腿正攀着他的腰,一用力,阴户就在对方的身上磨蹭了一下,推挤到了已经挺立的阴蒂,她浑身一颤,忍不出哼了一声。 黑人鱼拖住阿尔朵的手突然松了,他手掌向下,拖住了她的臀,掰下她一只腿,他沉进水里,阿尔朵慌张发现自己在被往上托,她慌张地抓住黑人鱼的银色的长发,感觉他将脸凑到了自己的双腿间。 她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是能感觉到视线,还有紧接着贴上来的唇舌。 似乎是对人类发情的气味十分好奇,黑人鱼先是轻轻用舌头刮了一下,尝到味道后仿佛是觉得满意,便又吸了几口,他灵巧的舌尖往汁液来源的更深处探索,冰凉又柔韧的舌头在甬道里蠕动,刮蹭。 “你别!”阿尔朵想挣扎,但是快感越来越汹涌,这湖水吸收了雾气,竟也有催情的功效,她求饶的声音渐渐被噫噫呜呜的呼哼声替代。 她呼哼着,时不时抽搐几下,四周都是汹涌的湖水,随着黑人鱼的动作,湖水时不时会荡在她的皮肤上,水珠流下,水光荡漾,阿尔朵像是独居发情的雌性人鱼,漂浮在水面上,用身上的味道和嘴里的呼唤,诱惑着周围所有的同类雄性前来交配。 有同类就有竞争,也许真的会有其他生物过来抢夺,黑人鱼重新浮了上来,在雄性本能下,他应该此刻就和面前的雌性交媾,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更应该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他住阿尔朵的嘴唇,给她渡气,抱着她潜入了水里,四面不断涌来的水逼迫阿尔朵闭上了眼睛,她呛了几口水,于是学会从人鱼的嘴里吸取氧气,喝下去的湖水很快让她的意识迷蒙,黑人鱼抱着她越潜越深,等到阳光再次降临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被放到了一个环形的礁石洞里。 最中间有几块还算平坦的石头,周围都是水,而四周是环形的光滑的墙壁,天空被洞口囚禁,只留下小小的不足十米的口子,整个礁石洞就是个无处可逃的笼子。 一出水面,黑人鱼就把阿尔朵放到了中心那块石头上,石头离水面很近,阿尔朵仰躺在上面,垂下的脚尖还能碰到水,被湖水跑过,又喝下了几口,她看得清面前是黑人鱼,也看得清他拉开自己的双腿,把跳动的阴茎往她的穴里塞——他已经找准了位置。 “不,不要”她双腿无力地蹬着,黑人鱼将她拉得更近了点,他直视着阿尔朵的眼睛,嘴里又吐出一句人鱼的语言,低沉的嗓音立刻夺去了阿尔朵仅剩的意志,她全身放松下来,配合地将双腿展开,甚至主动勾住了黑人鱼的腰。 黑人鱼肏了进去。 人鱼的体温是冰冷的,阴茎也是,流出的体液也是,他似乎是第一次操人类,没有想到过阿尔朵的甬道里热得像炭火,顿时发出一声尖啸,腰猛烈地抖动了两下,就射了进去。 “唔”甬道被撑开的酸涩让阿尔朵扭了扭腰,她不解地推了推黑人鱼的腹部,“动一动呀。”她娇声说道。 黑人鱼嘀咕了几个音符,他忽然低下头咬住阿尔朵的胸,又吸又咬,皮肤很快被咬出一片细碎的红色,阿尔朵呜呜叫着,甬道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收缩。 仿佛惩罚完了,又仿佛已经适应了人类的体温,黑人鱼慢慢开始动起来,红润的阴茎缓慢抽出来,又一点点操进去,阿尔朵的淫水被他的阴茎一点点挤出来,流在石头上面。 很快湿了一片。 “唔嗯”阿尔朵的叫声从哭腔慢慢变得粘腻,“快一点快一点嘛”她抬起一点腰,又伸出手去摸人鱼的阴茎,但没有抓住,却摸到了自己的阴蒂,她抖了抖,自己揉起来。 “啊啊”阿尔朵揉得兴起,腰越抬越高,滑动的手指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人鱼的阴茎,黑人鱼被她摸得一激灵,差点又射出来,他松开嘴里的奶头,立起身来抓住阿尔朵的腰,猛地用力操了进去。 他抓开阿尔朵的手,眼神在她揉的地方看了看,一颗硬挺的小珠,他捏了捏。 “啊!”阿尔朵一声尖叫,阴道夹住人鱼的阴茎剧烈抽搐起来,黑人鱼被夹得后脊发麻,他低哼了几声,稳住没有射。一阵喘息之后,阿尔朵瘫软下来,她眼色空濛看着微小的天空。 而黑人鱼却爱上了这种玩法,他抱起阿尔朵一只腿,猛操了一下。 阿尔朵随着他的动作抽搐,“别——!”她说,但黑人鱼根本不听,她动作快起来,摆动的鱼尾推动着他的身体,阴茎快速地抽插着阿尔朵刚高潮的小穴,他一边操一边用拇指揉着阿尔朵的阴蒂。 刚高潮过的身体只剩麻软,又被黑人鱼强迫般催动起快感,阿尔朵眼泪流出来,她呼喊着,哭着,撑起身体去推黑人鱼,但毫无作用。 黑人鱼看到她的眼泪,似乎越发兴奋,操得越来越狠,他停下手指的动作,将阿尔朵双腿掰开,用操得最深的角度插着她,在阿尔朵一声尖叫下,他甚至操进了子宫。 子宫里更烫。 他发一出一声绵长又悠远的啸声,射了进去。 他喘息着,上半身压下来,但力道很轻,他喘息着,伸出舌头舔干净阿尔朵被他操出的眼泪,“¥#%@*……”他说了一串音符,将阿尔朵抱起来,落入水中。 他又操了她一次,在水里,他仰躺着,阿尔朵趴在他的身上,这次的时间很长,被水包裹的人鱼力量源源不绝,阿尔朵被操得反复高潮又无法挣脱,等他射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昏了过去。 但有什么关系呢,无论她是清醒还是昏迷,发情的雄性人鱼都会将所有的精液都浇灌到雌性的子宫里,直到雌性怀孕,直到雌性产下属于他的孩子。 -- HH战败(下) “你别——唔!” 此刻在湖水中,黑人鱼是阿尔朵唯一的攀附,她不敢放手,甚至不敢大声斥责,任由黑人鱼凌虐她的两只奶,他吸得她后背发麻,后腰挺动,仿佛主动将奶子往他嘴里送。人鱼牙齿尖利,一不小心还会咬出一点伤口,流出一点血丝,又立刻被他的舌头扫走。 “别了啊”她声音渐渐粘腻,身体越来越热,热流在血液里流窜,从她双腿之间吐出来一点。 黑人鱼停下了动作。 他在空气中嗅了嗅,最后把视线放到了阿尔朵的身上,看着她泛红的脸,然后视线移下水面,他看向阿尔朵的双腿之间。 发情的味道。 眼前的雌性发情了。 阿尔朵读懂了他眼神的意思,下意识就想夹紧腿,但她的腿正攀着他的腰,一用力,阴户就在对方的身上磨蹭了一下,推挤到了已经挺立的阴蒂,她浑身一颤,忍不出哼了一声。 黑人鱼拖住阿尔朵的手突然松了,他手掌向下,拖住了她的臀,掰下她一只腿,他沉进水里,阿尔朵慌张发现自己在被往上托,她慌张地抓住黑人鱼的银色的长发,感觉他将脸凑到了自己的双腿间。 她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是能感觉到视线,还有紧接着贴上来的唇舌。 似乎是对人类发情的气味十分好奇,黑人鱼先是轻轻用舌头刮了一下,尝到味道后仿佛是觉得满意,便又吸了几口,他灵巧的舌尖往汁液来源的更深处探索,冰凉又柔韧的舌头在甬道里蠕动,刮蹭。 “你别!”阿尔朵想挣扎,但是快感越来越汹涌,这湖水吸收了雾气,竟也有催情的功效,她求饶的声音渐渐被噫噫呜呜的呼哼声替代。 她呼哼着,时不时抽搐几下,四周都是汹涌的湖水,随着黑人鱼的动作,湖水时不时会荡在她的皮肤上,水珠流下,水光荡漾,阿尔朵像是独居发情的雌性人鱼,漂浮在水面上,用身上的味道和嘴里的呼唤,诱惑着周围所有的同类雄性前来交配。 有同类就有竞争,也许真的会有其他生物过来抢夺,黑人鱼重新浮了上来,在雄性本能下,他应该此刻就和面前的雌性交媾,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更应该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他住阿尔朵的嘴唇,给她渡气,抱着她潜入了水里,四面不断涌来的水逼迫阿尔朵闭上了眼睛,她呛了几口水,于是学会从人鱼的嘴里吸取氧气,喝下去的湖水很快让她的意识迷蒙,黑人鱼抱着她越潜越深,等到阳光再次降临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被放到了一个环形的礁石洞里。 最中间有几块还算平坦的石头,周围都是水,而四周是环形的光滑的墙壁,天空被洞口囚禁,只留下小小的不足十米的口子,整个礁石洞就是个无处可逃的笼子。 一出水面,黑人鱼就把阿尔朵放到了中心那块石头上,石头离水面很近,阿尔朵仰躺在上面,垂下的脚尖还能碰到水,被湖水跑过,又喝下了几口,她看得清面前是黑人鱼,也看得清他拉开自己的双腿,把跳动的阴茎往她的穴里塞——他已经找准了位置。 “不,不要”她双腿无力地蹬着,黑人鱼将她拉得更近了点,他直视着阿尔朵的眼睛,嘴里又吐出一句人鱼的语言,低沉的嗓音立刻夺去了阿尔朵仅剩的意志,她全身放松下来,配合地将双腿展开,甚至主动勾住了黑人鱼的腰。 黑人鱼肏了进去。 人鱼的体温是冰冷的,阴茎也是,流出的体液也是,他似乎是第一次操人类,没有想到过阿尔朵的甬道里热得像炭火,顿时发出一声尖啸,腰猛烈地抖动了两下,就射了进去。 “唔”甬道被撑开的酸涩让阿尔朵扭了扭腰,她不解地推了推黑人鱼的腹部,“动一动呀。”她娇声说道。 黑人鱼嘀咕了几个音符,他忽然低下头咬住阿尔朵的胸,又吸又咬,皮肤很快被咬出一片细碎的红色,阿尔朵呜呜叫着,甬道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收缩。 仿佛惩罚完了,又仿佛已经适应了人类的体温,黑人鱼慢慢开始动起来,红润的阴茎缓慢抽出来,又一点点操进去,阿尔朵的淫水被他的阴茎一点点挤出来,流在石头上面。 很快湿了一片。 “唔嗯”阿尔朵的叫声从哭腔慢慢变得粘腻,“快一点快一点嘛”她抬起一点腰,又伸出手去摸人鱼的阴茎,但没有抓住,却摸到了自己的阴蒂,她抖了抖,自己揉起来。 “啊啊”阿尔朵揉得兴起,腰越抬越高,滑动的手指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人鱼的阴茎,黑人鱼被她摸得一激灵,差点又射出来,他松开嘴里的奶头,立起身来抓住阿尔朵的腰,猛地用力操了进去。 他抓开阿尔朵的手,眼神在她揉的地方看了看,一颗硬挺的小珠,他捏了捏。 “啊!”阿尔朵一声尖叫,阴道夹住人鱼的阴茎剧烈抽搐起来,黑人鱼被夹得后脊发麻,他低哼了几声,稳住没有射。一阵喘息之后,阿尔朵瘫软下来,她眼色空濛看着微小的天空。 而黑人鱼却爱上了这种玩法,他抱起阿尔朵一只腿,猛操了一下。 阿尔朵随着他的动作抽搐,“别——!”她说,但黑人鱼根本不听,她动作快起来,摆动的鱼尾推动着他的身体,阴茎快速地抽插着阿尔朵刚高潮的小穴,他一边操一边用拇指揉着阿尔朵的阴蒂。 刚高潮过的身体只剩麻软,又被黑人鱼强迫般催动起快感,阿尔朵眼泪流出来,她呼喊着,哭着,撑起身体去推黑人鱼,但毫无作用。 黑人鱼看到她的眼泪,似乎越发兴奋,操得越来越狠,他停下手指的动作,将阿尔朵双腿掰开,用操得最深的角度插着她,在阿尔朵一声尖叫下,他甚至操进了子宫。 子宫里更烫。 他发一出一声绵长又悠远的啸声,射了进去。 他喘息着,上半身压下来,但力道很轻,他喘息着,伸出舌头舔干净阿尔朵被他操出的眼泪,“¥#%@*……”他说了一串音符,将阿尔朵抱起来,落入水中。 他又操了她一次,在水里,他仰躺着,阿尔朵趴在他的身上,这次的时间很长,被水包裹的人鱼力量源源不绝,阿尔朵被操得反复高潮又无法挣脱,等他射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昏了过去。 但有什么关系呢,无论她是清醒还是昏迷,发情的雄性人鱼都会将所有的精液都浇灌到雌性的子宫里,直到雌性怀孕,直到雌性产下属于他的孩子。 -- ΧгoùгoUωù。℃oм 战胜这不就是船! B.“要不还是算了?” “要不还是算了……”阿尔朵想,“我是个盗贼,又不是剑士,明刀明枪没有优势。” 她看着人鱼一步步退向湖水,湿润的地面摩擦着他巨大的鱼尾,他的动作越来越艰难。 “等他退下去,我就上路——?!”阿尔朵脑中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人鱼回到湖水里,他能守她一夜,也能守一天等到潮水再次降临! 除非阿尔朵现在离开湖边,否则等到涨潮,黑人鱼就会再次随着湖水来到,来把她抓进湖里。 “啪——!”人鱼甩动着巨大的鱼尾,他试图用鱼尾借力,翻滚进湖水中,只要再两叁步,他就能回到水中。 “等等!”阿尔朵急忙说,“别忙着走,我们还可以商量一下!” 人鱼听见她都声音动作稍微停顿,但失水的皮肤让他浑身发皱,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他虚弱地看了阿尔朵一眼,还是继续往水里走,他只差一步了。 阿尔朵飞快地脱掉了衣服:“等等!你不是想做吗?我同意!你先别走!” 人鱼看着她脱掉上衣,又迅速脱掉裤子,她浑身赤裸站在阳光下,慢慢从树下走向湖水,她在离人鱼十数步的地方站定。 阿尔朵向他伸出手:“来呀。” 洁白的,柔软的,肌理紧致的女性身体,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黑人鱼眼膜飞快的裹了一下眼睛,他似乎想要将眼前的景象看得更真切,他回转过身,整个身体都向着阿尔朵方向探过来。 “*……¥#%……”他嘴中又说出一串听不懂的人鱼语言。 “对,对,你过来,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阿尔朵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身为人类的她,竟然在诱惑一只人鱼。 而且成功了。 人鱼放弃了湖水,他的本能战胜了理智,他低吼着,向阿尔朵爬过来,他顺滑的银色长发被地面的泥土沾染弄脏,细密的鳞片也不断磨损,失去光泽,但他仍然目不转睛,仍然在向阿尔朵爬过来。 结局在这一刻注定。 阿尔朵笑着看他,靠性欲支撑的行为只有短暂的效果,人鱼很快体力不支,地面的水分已经被土地吸收,而守护人类一半文明的太阳,正在缓慢夺去黑人鱼的性命。 他在失水,坍缩的腮无法吸取空气中的氧气,他甚至都没能爬到阿尔朵脚边,就只能像条死鱼一样,摊在地面上嘶嘶喘气。 不,人鱼没有肺,他并不能喘气,只会缓慢窒息。 阿尔朵不慌不忙走回树下穿好了衣服,等她走到人鱼旁边时,发现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阿尔朵又去转了一圈,找了点野果充饥,吃饱喝足的阿尔朵回到人鱼所在时,他已经死去多时,甚至引来了食腐的鸟类,已经啄掉了他的两只眼珠。 “操!” 她冲过去,驱赶走了鸟类,发现除了眼珠,人鱼身上最值钱的鱼皮,也被那些该死的鸟啄坏了,它们似乎想撕开他坚韧的鱼鳞,饱餐下面的鱼肉。 没了,最值钱的眼珠和鱼皮全都没了,阿尔朵愤怒地咒骂着那些鸟,但它们早就消失无踪,于是只能把怒气发到人鱼的尸体上,她踢了他两脚,又踢了两脚,尸体并不会因为伤害而痛苦,阿尔朵的愤怒依旧没有办法疏解。 又生气,又不甘心,最后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人鱼尸体推进湖水中,希望湖水泡一泡后,鱼皮还有些地方能用。 死去的人鱼并不算很沉,但阿尔朵只是个人类盗贼,她又拖又拽,花了好一会儿,才将他推回水里,阿尔朵喘着粗气坐在岸边,看黑人鱼的尸体在水面浮浮沉沉,最终飘在水面上,湖水冲刷干净他身上的脏污,露出鱼鳞,果然,没有一块完好。 “死鸟!”阿尔朵咒骂道,“等我回头送几只专吃鸟的巨蛛,吃尽这些死鸟!” “现在好了!忙活半天,裤子都脱了,什么都没有得到!”她气愤地踢着人鱼漂浮的尸体,“就这么个玩意儿!就这么一团烂肉!” 烂肉被她踢得转了个方向,它飘荡在水面上,又长又直,像一叶扁舟。 舟? 阿尔朵猛然站起来。 “船!”她跳进水里,将人鱼的尸体拉紧,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她坐在尸体上。 没有沉,人鱼的尸体又长又大,撑托着阿尔朵的人体,完完全全就是一条小船。 船! 阿尔朵几乎要喜极而泣。 -- 百眼百手妖与人类勇士 阿尔朵找了根树枝划水,就这样坐在人鱼的尸体上,划过了湖面。 湖水深沉,看不清到底掩藏着多少危机,她一边划水一边战战兢兢的祈祷着,就这样顺风顺风地到达对岸,再不要出什么意外。 神时常不从人愿。 一路上都算平静,最多就是几个浪波差点将阿尔朵掀进水里,她看着森林中央离自己越来越近,一点,更近一点,满心欢喜,直到她踩到绵软的泥土,脚一下子陷入到了脚踝。 沼泽地。 可以吞吃一切的沼泽地。 她看着远处的森林,这才发现距离森林中央浓厚的雾气钱,是一片巨大的沼泽,目测面积至少有个几公里。 “还好我是个盗贼……”她想着,用手上长长的树棍,戳着沼泽地的深浅。 沼泽上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软绵绵的,也有人地方可以承载一点不算太重的重量——比如一个盗贼的体重。 作为一个身手灵巧,体重轻得像棉花的盗贼,沼泽对于阿尔朵来说不算难事,她想了想,剥下两块人鱼皮,紧紧裹住了鞋子,细腻的人鱼皮比她的鞋子更光滑,更容易挣脱沼泽里那些烂泥的束缚。 她小心翼翼走进去。 树棍用力戳一戳,任何可以戳进入的方向都避开,阿尔朵打起十分的精神,每一步都踩在还算硬实的地面上,渐渐走向了森林的方向,“大概还有一公里。”她看着远方气喘吁吁地说,又继续埋头前进。 沼泽里没有什么生物,腐烂的泥土有毒,没有办法长出植物,连一点虫鸣声都没有,只有泥泞的地方偶尔翻出几个泡泡,一遇上空气就爆裂,像沼泽吞吃了什么东西后,打出来的饱嗝。 寂静得像死亡,听得人心里发怵。 “得赶紧离开这里。”她恐惧地想,闷头赶路。但神仿佛听到了她的期盼并给予嘲笑,在离真正的土地还有两叁百米的距离时,阿尔朵听到一点声音。 像是痛苦地呼哼,又像是欢愉的喘息,她抬头四望,什么都没有看到,犹豫地再走了几步,突然看到一点闪电一样的电流在地面划过,又飞快消失。 “电?……”阿尔朵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地面震动,一只硕大的白色的东西就从地面下冲了出来,在阿尔朵不远的地方一晃而过。 声音更大了,阿尔朵终于听清,那是什么生灵在挣扎呼喊,她又走近了几步,这才看清事情的全貌。 是人类,一个男人,从地上散落的盔甲看来,他应当也是冒险者,此刻,他正被好几只白色触手紧缚着,嘴里,后穴中,甚至阴茎都被触手侵犯着。 而触手来自一个圆盘头颅的生物,从它脑后的脊背一路延伸下去,两排大概二十多只,却一大半都被什么砍断一样,只剩些丑陋的根茎,流淌着腥臭的黑血。剩下两叁根,都围绕着男人,触手的末端是尖锐的菱形肉块,每一根都长着一只眼睛,在空中晃动着,招摇着,每一只眼睛都凝视着男人的身体,不时去触碰他,带着一串激荡的电流——这不是发情的交媾,这是报复的凌虐。 百眼百手妖。 阿尔朵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生物,她见过,在某些冒险故事的插图里,它们生活在最肮脏黑暗的地方,在黑暗中窥伺冒险者,等他们毫无知觉走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或是突然冲出抓它的猎物,或是直接放电,让猎物失去反抗能力。 “这里还有百眼百手妖??”阿尔朵似乎想起虫族女王说什么出现来很多其他的种族,但百眼百手妖呵? 这是阴险狡诈又强大的种族,那些冒险故事里,常常是一群冒险者不慎碰上里一只,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种难缠的怪物是独居习性,数量也不算太多,如果是一个团队碰上单独一只百眼百手妖,也许会有获胜的希望。 但阿尔朵是一个人。 她还是个毫无战斗力的盗贼。 “毫无胜算。”她想着,眼睛已经迫不及待找寻不会被发现的退路。 这个人类是阿尔朵的同族,遇上落难的同族,她一向能帮就帮,但前提是不危害自己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现在男人被仅靠她一人无法战胜的百眼百手妖抓着,而且受害者本人呼喊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他说不定已经被操死了,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救一只可能是尸体的同族,不划算。 “不如从左边绕过去……”她打量起偷偷路线,悄无声息试图绕过眼前的惨象。 仿佛是不满男人毫无反应的模样,百眼百手妖又一次放起了电,电流涌动在空中瞬间交织成闪烁的电网,网的每一道交织的中心,都是那个男人。 “唔——!!!” 原本已经快失去意识的剑士被电得浑身抽搐,百眼百手妖的触手上有些淅淅沥沥的淡黄色液体流了下来,他被电得失禁了。 然而意识却恢复了,男人微弱地挣扎着,想摆脱触手牢不可破的束缚,他挣扎着,像一只柔弱的轻轻一捏就会死的虫子,但他仍然不屈不挠地挣扎着,甚至用自己全身上下唯一的坚硬的牙齿,咬下了在他嘴里肆虐的肉块。 百眼百手妖尖叫一声,抓着男人的其他触手徒然收紧,勒断肋骨的声音连数十步外的阿尔朵都听得一清二楚。 “呵。”男人吐出口中的肉块,“又一根,不亏!” 他说着,他在笑,在自言自语,声线因为剧痛不自觉颤抖着,细小又虚浮,但不知为何却能穿过数十步距离,炸响在阿尔朵耳边。 阿尔朵停下了脚步。 男人已经快死了,但是他还在笑。 他迷蒙的双眼已经看不清东西,但仍然高傲地面对那只丑陋的怪物,仿佛不论是眼前的怪物还是即将到来的死亡,都不能影响他一丝一毫。 死亡临身而面不改色,这是勇气,这是独属于伟大人类的骄傲,是人族生生不息的原因。 这个勇敢的人是她的同族。 阿尔朵抽出匕首,她看着被男人激怒的百眼百手妖疯狂甩动着触手,那个男人几乎又要失去意识,而暴怒状态下的怪物比平常时候要难对付的多。 她叹息一声,提着匕首就向百眼百手妖走去。 “我就是……太过善良了!” -- 最后一瓶苍铃水 于是阿尔朵就大大方方跟马尔纳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在各国游荡的冒险者并不受王国的支配,她有绝对的权力选择自己的道路,两人作为短暂的同行者,她的行为甚至不需向马尔纳说明,但阿尔朵还是说了。 “可是回去的路上还有那只百眼百手妖。”马尔纳说,“如果我还有武器,至少能给你清理出一条安全的回路,真是抱歉。” 他的模样越发手足无措,除了无法回报救命恩人的羞愧,还有作为圣殿剑士不能保护其他人的耻辱。 “唉,吃人的圣殿。”阿尔朵心中暗语,她一向不喜圣殿育人方式,所有从圣殿出来的,不管是剑士还是魔法师,他们总带着一种奉献自我帮助别人的行事习惯,在这些人心中,有许多重要的东西,除了自己。 所以她只说了自己的去处,却没问马尔纳的打算,因为根本不需要问,这个显然已经被圣殿教育洗脑的傻子,就算在现在这样没有任何防具和武器的情况下,也会深入森林,去找寻他走失的同伴。 即使前面是那浓厚的可怕的雾气。 人没有办法改变另一个人的行为习惯,阿尔朵选择了闭嘴,但可以预见的是马尔纳十有八九都走不出这森林了,于是要钱的话也只能咽回去。 “我的半瓶苍铃水!”阿尔朵摸着剩下那瓶暗自心疼,却还不得不更加亏本地分给马尔纳一点补充体力的食物。 “我的毛病就是太过善良。”阿尔朵对自己说,“一定要改!从今天开始改!从现在开始改!” 马尔纳并不知道阿尔朵心里在想什么,他俩互相搀扶互相引导,在森林里走了不久,天色就逐渐暗下来,于是找了颗还算高大的树休息,阿尔朵在上,马尔纳在下,各自靠着一根树枝,打算就这样过一夜。 阿尔朵靠着树枝,仔细询问了一边马尔纳他们进森林的路途,默默在心中筹算着自己明天离开森林的路线,深夜雾气越来越浓,虽说虫族女王腺体发出的味道仍然守护着两人,但阿尔朵仍旧有点神经紧张,她好久之后才模模糊糊睡着。 她听到时不时传来的压抑的咳嗽声,是马尔纳,百眼百手妖凌虐了他不知多久,半瓶苍铃水并不能完全治愈好他的伤,阿尔朵半眯开一条眼,看着下面树枝上马尔纳的身影,他正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咳嗽声吵到阿尔朵。 阿尔朵伸手进兜袋,摸了摸那瓶仅剩的苍铃水。 玻璃瓶子在夜晚摸起来十分冰冷,阿尔朵的手指捏着瓶盖转,连她的手和心都跟着一起冷起来。 反正…… 反正他继续往森林走也会死…… 阿尔朵想,把苍铃水给一个注定会死的人喝,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浪费珍贵的药水罢了。 她被马尔纳的勇敢打动,已经豁出性命救了他,给他喝了药水,甚至还丢了陪伴她多年的精灵匕首,她本可以掉头就走,但仍然送马尔纳深入到了森林。 “我已经做得足够了。”阿尔朵将药水放回兜里,“没有人能因此指责我。” 于是她安心地睡着了,迷蒙间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阿尔朵……“马尔纳小声在叫她,“阿尔朵你醒了吗?快醒过来!” 阿尔朵睁开眼睛,雾气直接冲进了她的眼帘,雾更浓了,连离她两叁米左右的马尔纳都只能朦朦胧胧看见个影子。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是从地面传上来的。 阿尔朵跳到马尔纳身边,不料刚踩在一块软塌塌的蘑菇上,一脚滑下树枝就要掉到地面上。 马尔纳眼疾手快抓住她一只腿,“救——”阿尔朵下意识想喊,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藤蔓。 无数带刺的藤蔓纠缠在一起,像给地面铺上了一层地毯,所有的藤蔓都在向一个方向卷动,她没来得及看清细节,马尔纳已经将她拖上了树枝。 “你没事吧?”马尔纳问。 阿尔朵摇摇头。“马上就有事了!” -- 玫瑰妖精 藤蔓在不断向一个方向延伸。 虽然阿尔朵已经打定主意放弃任务了,但却不能对这异象视而不见,毕竟还要等到第二天天亮才能走人不是。 所以马尔纳提出前去查看的时候,她便也顺势跟随,两人在树枝间跳跃行走,夜晚的森林黝黑神秘,人类的眼睛并不能看多清楚,但还好马尔纳作为一个光明神殿的信徒,竟然还会一点点魔法。 光明魔法,如果在魔力强大的人手中,可以发出堪比太阳一样璀璨强烈的光芒,但马尔纳只是个普通的剑士,他魔力微弱,只能让光明魔法发出萤火虫般的微光,仅仅够照亮他自己经过的道路。 但在黑暗中,一点微光也足够了。 他跳跃在前面,呼唤着,指示着阿尔朵的方向,靠近森林中间的树林茂密,他俩跟随者藤蔓延伸的方向,走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雾气越来越重了。 两人的距离时远时近,雾气影响着人类脆弱的意志力,逐渐的,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跳跃时,划过皮肤上的凉风都变得炽热,许多次,马尔纳用指尖的光芒指示阿尔朵下脚位置的时候,她会顺着他的指尖,看他光洁的手臂,还有肌理分明的胸膛。 “离我近一点。”阿尔朵不得不把虫族女王的珠子捏在手里,她猛烈地呼吸着珠子散发出的恶臭,又时不时伸到马尔纳面前让他吸两口气。 “先顾你自己。”马尔纳说,“看好脚下。” 他俩时停时走,藤蔓越来越密集,它们彼此交缠,颤动,像是无数只正在交媾的蛇。 蛇仿佛在顺着阿尔朵的皮肤爬动,邀请她也加入这场狂欢。 终于走到了藤蔓的尽头。 阿尔朵气喘吁吁,她几乎要把珠子塞进鼻子里了。 一朵巨大的,至少有一栋房子那么大的花朵,在夜色中散发着并不算特别耀眼的暗红色光芒,又诡异又美丽。 “玫瑰?” 阿尔朵微微探身,想看得更仔细。“是玫瑰妖精吗?”她问。 “你小心点。”马尔纳伸手想扶她,又迅速收了回去,他也被雾气影响得厉害,根本不敢和阿尔朵有触碰。 “能结出这么大的花朵,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妖精了。”马尔纳把话转向阿尔朵的问题,他回答着,“圣女曾经告诉过我,她梦见过这片森林的守护者,两只强大的花妖,也许这就是其中之一。” 马尔纳盯着花朵。 “你做什么?!”阿尔朵从他的专注的目光中读出不妙的预感。 “我想……”他说,“我想走近点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光明神的信徒可以互相感应,之前我感觉到圣女被抓到森林更深处的地方——但是现在感应不到了。”马尔纳说,“我想,作为守护者的妖精可能受雾气影响比较小,也许……也许能给我一点什么线索。” “我必须过去救她,或者帮助她。” 阿尔朵心中翻了个白眼,果然,果然!他的想法和她猜测的分毫不差,根本不管自己有没有能力,总是先冲上去再说,迂回啊婉转啊全不会,这就是光明神殿教导出来的傻子! 他们怎么还能有这么多人?不早该送死送光了? 克制住自己吐槽的欲望,阿尔朵想了想,“就算你要救你的同伴,也要先看看情况,你这样直接冲过去……你看看这些藤蔓,你再看看这些雾气,不管对方是不是守护森林的花妖,只要对方受到雾气影响,它就会发情!你看看是想被花妖杀,还是想被花妖操?你怎么就能确认它受的影响小?” “我俩现在连一把防身的武器都没有!要怎么挑衅一只发情的花妖?” 阿尔朵话说得直接,马尔纳大概是想起起自己被百眼百手妖凌虐的记忆,神情暗淡下来,“那应该怎么办……”他张嘴,看到阿尔朵盯着自己,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音像粉末一样在空气中消散了。 怎么办。阿尔朵叹口气,“你比我更知道怎么办。” 能怎么办? 藤蔓是晚上才突然出现的,也就是说,得等,等到白天,等到雾气变弱,等到这里的藤蔓散开,等一个就算要打也能看得清战场的时机。 但时间是马尔纳最缺少的东西。 “也许……”他还在挣扎,阿尔朵已经不说话坐在了树枝上,她靠着树干,合上眼打算休息。马尔纳几次张口想要说话,也许是考虑确切的情况,也许是顾忌到可能会拖累阿尔朵,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最终他闭上了嘴,和阿尔朵一样坐了下来。 雾气越来越浓,他不得不不断挪动身体,越来越靠近阿尔朵,她睁开眼看到他靠过来,张开手掌将手心的珠子递到马尔纳面前,他俩就像是陷入沙漠的旅人,被烈日炙烤,而不得不分享着仅有的一点水。 雾越来越浓。 血液在血管里燃烧,阿尔朵拿着珠子的手都开始发抖,她喘着气,吐出的热气扑在马尔纳身上,他从这呼吸中第一次闻到了属于少女的甜香,雾气放大了他的感官,那味道就萦绕在他的鼻前,吸引他向前靠近。 一滴汗从阿尔朵额上低落下来,她显然也并不好过,在这愈发浓郁的雾气里,珠子能驱散情欲的臭味变得若有似无,越来越明显的是马尔纳身上的汗液润湿其他体液后,挥发出来的淡淡的腥味,她不可遏制地想起眼前男人被百眼百手妖凌辱时候的模样。 不行。阿尔朵想到。再这样下去就完了。马尔纳想到。 也许是觉得两人受到的刺激不够大,不远处那朵巨大的玫瑰突然颤动起来,有声音从花里传出,时高时低,又骚又腻,这种声音两个人都很熟悉,一路走来,已经听到过很多次了。 但现在听在耳朵里和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阿……阿尔朵。”马尔纳呼唤到,他将脸凑了过去,夜色都掩盖不住他的脸红,在大雾催动下,在玫瑰中叫声的引诱下,他喘息得越来越厉害,圣洁的剑士猛然伸出手,将眼前的阿尔朵抓进了怀里。 -- H危机!双双被抓 阿尔朵惊叫一声,下意识伸手来推眼前的男人。 “马尔纳!”她叫道,剑士被少女的叫声唤回了理智,猛然发现自己在做什么。“天呐!”他说,放开了手,而在这瞬间,阿尔朵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 成年男人的体重并不是她微弱的力量可以撼动的,阿尔朵推了一把,结果自己被反力推得一滑,她从树枝上摔了下去。 她跌落在缠绕的藤蔓中,就像掉落在蜘蛛的蛛丝上,藤蔓刹那间缠绕住了她的身躯,将她裹了起来,柔韧有力的藤蔓束缚住她的手脚,阿尔朵试图挣扎,但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藤蔓们将她举到那个巨大的玫瑰花朵旁边。 “嗯?”一声带着情欲的疑问调子从花朵里传出来,玫瑰开花了,像绝色的美人脱下身上层层迭迭的衣裳,玫瑰的花朵瓣瓣绽放开,渐渐露出露出花蕊中的身影。 首先是跪着的女人,她鲜红润泽的长发扑散在曼妙的身躯上,未着寸缕,丰润的双乳随着她的动作在颤动,阿尔朵被举到她面前,”闯入者……“她眼神迷蒙,但似乎竭力在分辨阿尔朵的身份,却又无法摆脱脑中的混沌。 女人深陷淫欲,她在操一个男人的嘴。 阿尔朵瞪大了眼。 阴茎。 她看到这个女人和她刚入森林看到的辛娜一样,也长着一根硕大的阴茎。 她站立着,手指攥着男人银蓝色的头发,男人的皮肤白得透明,他跪趴在地上,双手扶着女人的腰和腿,满脸泪痕,像是抗拒又像是享受,他张大嘴,竭力吞吃着女人的阴茎。 “唔……”男人呼哼道,他晃了晃腰,翘起了屁股,阿尔朵这才看到他的后穴中一根玫瑰藤蔓正在快速抽插着,淫液不断流下他的腿。“姐……姐姐……”他的嘴里发出嘟囔,神情迷恋地吞吃着女人的阴茎。 在浓厚的雾气中,在深邃的夜色中,这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属于妖精的光。 “你们是……” 阿尔朵说,女人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她,而也许是不满意女人的注意力被转移,银蓝色头发的男人忽然加快了动作,又吸又嘬,女人张嘴发出一声喘息,她的调子猛然拔高,腰抖了抖。 男人在吸她的阴茎,“姐姐!………姐……!”他嘴里不停含糊地说着,也许是无法承受这样激烈的快感,女人的胯动起来,疯狂插着男人的嘴,每一下都插在他喉咙中,男人被插得只能发出窒息般的呜咽,他眼泪不断徜出,直到女人在他的嘴里射了出来,吞咽不及的淫液从他的嘴角不断流下。 阿尔朵眼睛都看直了。 她不由自主地看着女人的阴茎,看着男人翻转舔动龟头的舌头,视觉的刺激让她血管中的血液飞速奔腾,她喉咙仿佛碳烤,焦灼无比,不停地咽着口水,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挣扎了两下,它想要冲过去,想要加入,想要追求肉体的狂欢。 “阿尔朵!” 有人在呼唤她,在不远处,好像用尽了全力,但在阿尔朵的耳朵里却显得缥缈,她动了动,想向女人靠得更紧,但被藤蔓束缚,她动着,感觉到一个硬物在硌她的手心。 硬物? 啊。阿尔朵想起来,她手心里捏着虫族女王送给她的珠子,只要吸一口就……她应该吸一口珠子的气味……但藤蔓紧紧捆着她的身体。 她的手被束缚在腰旁,一厘米都挪动不了。 喘不上气,阿尔朵拼命张大嘴,但还是喘不上气,她感觉身上越来越烫,就像滚水一样沸腾的血液在她身体里的每一条血管内流窜着,身体越来越热,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好像感觉到自己靠近了那个玫瑰妖精,她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颊。 冰凉的,真舒服…… 她拼命往那只手上贴,想抚平自己血管里撕咬的欲望。 “阿尔朵!” 有人在喊,是在喊什么呢,阿尔朵听到那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她转过头朝那个方向看过去,但怎么样也无法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眼睛毫无焦距。 “阿尔朵!” 突然有液体溅到她的脸上,粘稠的,温热的,像是有人朝着她的脸喷了过来,“阿尔朵……”声音清晰了点,脸上的液体顺着皮肤流进她的眼睛里,阿尔朵听到刺耳的嘶鸣,她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 马尔纳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藤蔓困住,拖到了她的身边,而他俩与两只发情妖精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 “马尔纳?”阿尔朵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也被抓住了?”话问出口,另一个更大的疑惑侵袭她的脑间,“你怎么……”她眼珠转动,上下打量马尔纳,“你怎么还是清醒的?” 马尔纳看到阿尔朵恢复神智时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他如释重负,”是我的错。“他悄悄说,几乎是唇语,阿尔朵半蒙半猜才弄懂了他的意思。 他在说:“我马上就救你出去。” 他的嘴一张一合,一些深色的液体从他的嘴角不断留下来,他还在说话,就被女人牵动藤蔓拉到了自己面前。 -- 莲花妖精 “人类。” 女性妖精说着,她的神智似有似无,看着马尔纳好一会儿才反应出对方的种族,但刚发出的声音又变得破碎,男性妖精又纠缠上她的身体。 “你们不该是这个样子,森林守护者。” 马尔纳说,他的脸抽动着,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像在嘴里含了一颗苦涩的糖果。 “守护……守护者……”女性妖精呢喃着,眼中忽然挣扎出一丝清明,“我……我是……”藤蔓因为她情绪的震荡松动了不少,马尔纳稍稍诧异,但立刻将双手挣扎出来,他吐了一大口深色液体在手心——那是他的血。 马尔纳又一次念出光明魔法,但这次的光芒锐利,像无数的匕首割破他的全身的皮肤。 “吾愿侍奉。” 他说着,光芒便撕开他的伤口,疯狂吞噬他的血肉,他像是蜡烛,像是火油,光芒吸收了他,并展现了这个魔法本来的威力——光明从虚空中急速涌起,迷雾一瞬间激荡,被驱散,爆炸开的浮光震荡到森林更深的地方,一瞬间黑夜乍然如白昼。 光明魔法能震慑任何黑暗生物,也包括已经被黑暗侵袭的生物,两只妖精瞬间被光明包裹,发出的咆哮声甚至都没能跑出喉咙,他们就已经被完全的光明力量吞噬。 同样受到伤害的还有阿尔朵。 强光像无数把利箭,扎进了她的眼睛,扎进了她的脑子,为了回避这不能承受的痛苦,她几乎是瞬间就晕了过去。她从松动的藤蔓中掉出来,滚落在地上,等她睁开眼睛醒过来时,第一眼就看到模模糊糊的光。 不是魔法,是天光,天已经亮了。 雾气和晚上相比淡了很多,她睁开眼,看到虫族女王送的珠子掉落在地上,就离她的脸十多厘米,整个晚上,珠子都在静静的散发臭味,保护她不受雾气的发情效果影响。 她摔伤了一条腿。 “马尔纳!”她挣扎着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寻自己的同伴。 但是没有回应,地面干干净净的,像是被勤劳但愚蠢的农夫耕耘了一整个夏季,没有庄稼,也没有半根杂草,方圆五六米的圆形地面上,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 “马尔纳?!” 没有回应,四周只剩下白洁干净的雾气,阿尔朵攥紧珠子,一瘸一拐找了好一会儿,只找到了自己给马尔纳的外袍,它已经被刮出了几个口子,破破烂烂的铺在地上,而本该穿着它的人却不见踪迹。 “唔……”人的声音,忽然从阿尔朵侧边的不远处传过来,她惊喜地抬起头,几乎是用一只腿跳着,冲向了那个方向。“马尔纳!”她大声叫着同伴的名字。 但并不是马尔纳。 是那个男性妖精。 更准确的说,是那个男性妖精的一部分,他只剩下了胸膛以上的位置,唯一的手臂也断成了两截,手臂中间莲藕一样的空心,流出来的血液是清亮透明的液体。 他原来是个莲花妖精。 阿尔朵意识到,她同时也意识到这只妖精马上就要死了。 -- ΧгoùгoUωù。℃oм 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 莲花妖精也看到了她,他美丽的脸上表情一瞬间扭曲,狰狞的仇恨在他脸上一闪而逝,“你还活着啊?”他发出两声痛苦的呼哼,垂下眼睛,气若游丝又楚楚可怜地说,“我还以为你的人类同伴发情发得脑子糊了,为了救你竟然用出这种可怕的魔法来,最后连你的命都没保住。” 他嗤笑一声:“看来他还是有分寸的,献祭了自己,只攻击了我们。” “什么?” 阿尔朵听得发懵,“你在说什么,马尔纳人呢,还有和你一起的那个女性妖精呢?” “那是玫瑰,是我的姐姐,不是什么女性妖精!” 莲花妖精皱着眉撑起一口气争辩道,似乎女性妖精这种模糊不清的统称是对他姐姐的侮辱,但他已经没什么气力说话,即使是发火也是软绵绵的,就像他越来越软的身体,这只妖精残存的身体在坍缩,他在逐渐走向死亡。 “那你姐姐呢?”阿尔朵想了想,说。 莲花妖精逐渐变得绵软的脸扭曲脸片刻,他瞪着阿尔朵,“你不知道吗!你那该死的同伴……”他说着,忽然变了语气,先是快速喘了两口气放松,然后眯起眼睛,勾起了嘴角。 “你不知道吗?”他说,用从恶魔那里学来的诱惑口吻。 “昨天晚上,你的那位同伴释放了光明神殿的魔法——他是光明神殿的信徒吧?你难道不知道,只要是光明神殿的信徒,都会被传授一项魔法,无论是什么职位,无论是魔法师还是剑士,只需要有能力启动最简单的光明魔法,只要用自己的血肉作为光明的火种,,它燃烧出在白袍巫师的手中才能发挥出的效果。” “他们管这叫做‘侍奉’。” “胡说八道!”如果不是瘸了一只腿,阿尔朵简直像在这只妖精的脑袋上踩两脚,“使用血液的血魔法,这种需要献祭活人的黑暗魔法,只有奇乌奇利那种恶毒的巫师才会使用,他五百年前就被赶进无尽海了!你休想空口白牙地污蔑光明神殿!” “空口白牙,呵,难道我现在这副样子是你动的手?”莲花妖精发出尖利的笑声,“这种抓着对手一起死的招数,那些迷信先神的神殿信徒做起来可顺手了,他们为了维护他们那专权,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阿尔朵张了张嘴,又闭上,她哑口无言,因为莲花妖精说的一个字都没有错。 光明神殿可以为这世界的其他人族奉献一切,牺牲一切,而同时也索求着,这个世界必须回报给正确的规则。 那就是秩序,以及正义。 人应该善良,应该遵循道德和神意的约束,无论是否信仰先神,只要光明能照耀的国家,都必须按照神殿的规则生活,否则就会遭到讨伐,而这个世界目前并不存在能够抗衡光明神殿铁骑的国家。 自私又无私的光明神殿。 所以像阿尔朵这种盗贼,一直以来都对光明神殿的人敬而远之。 但马尔纳不一样。 他并不是神殿信徒这种冷冰冰的称呼可以指代的,即使阿尔朵只和他相处了不到一天,她也能迅速的了解马尔纳,他勇敢而善良,对女性礼貌又温和,他是信徒,是剑士,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马尔纳……死了?”阿尔朵说,心中已经知晓答案,同伴为救自己而死,一种茫然无措的罪恶感攥住了阿尔朵的心,而让她更痛苦的是,她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在为独自活了下来而窃喜。 “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 仿佛是为了压垮阿尔朵最后的心理防线,莲花妖精不紧不慢地说道。“雾气会引起发情,尤其是雌性,不仅会陷入无法控制的情事,而且一旦被灌精,你会长出男性的肉棍,还会丧失理智,忘记所有的事情,变成只知道交配的淫兽。——他也许是看出了这点,他是在救你,甚至为此豁出了性命。” “而你为他做了什么呢?”莲花妖精说道,“你竟然还为活下来而感到高兴。” “我不是——“她闭上嘴,又闭上眼,“我只是……”她忽然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她睁开眼问。“一旦被灌精就会长出肉棍?忘记所有的事情?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就好像……”她停顿了下,“就好像这个雾气就是你搞出来的一样!” 莲花妖精愣了愣,他哈哈大笑起来,“如果我有这种能力,我早就对姐姐用了!”他说。 “但是我知道这雾气是谁搞的,我见过,他现在就在森林中央。” -- 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 莲花妖精也看到了她,他美丽的脸上表情一瞬间扭曲,狰狞的仇恨在他脸上一闪而逝,“你还活着啊?”他发出两声痛苦的呼哼,垂下眼睛,气若游丝又楚楚可怜地说,“我还以为你的人类同伴发情发得脑子糊了,为了救你竟然用出这种可怕的魔法来,最后连你的命都没保住。” 他嗤笑一声:“看来他还是有分寸的,献祭了自己,只攻击了我们。” “什么?” 阿尔朵听得发懵,“你在说什么,马尔纳人呢,还有和你一起的那个女性妖精呢?” “那是玫瑰,是我的姐姐,不是什么女性妖精!” 莲花妖精皱着眉撑起一口气争辩道,似乎女性妖精这种模糊不清的统称是对他姐姐的侮辱,但他已经没什么气力说话,即使是发火也是软绵绵的,就像他越来越软的身体,这只妖精残存的身体在坍缩,他在逐渐走向死亡。 “那你姐姐呢?”阿尔朵想了想,说。 莲花妖精逐渐变得绵软的脸扭曲脸片刻,他瞪着阿尔朵,“你不知道吗!你那该死的同伴……”他说着,忽然变了语气,先是快速喘了两口气放松,然后眯起眼睛,勾起了嘴角。 “你不知道吗?”他说,用从恶魔那里学来的诱惑口吻。 “昨天晚上,你的那位同伴释放了光明神殿的魔法——他是光明神殿的信徒吧?你难道不知道,只要是光明神殿的信徒,都会被传授一项魔法,无论是什么职位,无论是魔法师还是剑士,只需要有能力启动最简单的光明魔法,只要用自己的血肉作为光明的火种,,它燃烧出在白袍巫师的手中才能发挥出的效果。” “他们管这叫做‘侍奉’。” “胡说八道!”如果不是瘸了一只腿,阿尔朵简直像在这只妖精的脑袋上踩两脚,“使用血液的血魔法,这种需要献祭活人的黑暗魔法,只有奇乌奇利那种恶毒的巫师才会使用,他五百年前就被赶进无尽海了!你休想空口白牙地污蔑光明神殿!” “空口白牙,呵,难道我现在这副样子是你动的手?”莲花妖精发出尖利的笑声,“这种抓着对手一起死的招数,那些迷信先神的神殿信徒做起来可顺手了,他们为了维护他们那专权,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阿尔朵张了张嘴,又闭上,她哑口无言,因为莲花妖精说的一个字都没有错。 光明神殿可以为这世界的其他人族奉献一切,牺牲一切,而同时也索求着,这个世界必须回报给正确的规则。 那就是秩序,以及正义。 人应该善良,应该遵循道德和神意的约束,无论是否信仰先神,只要光明能照耀的国家,都必须按照神殿的规则生活,否则就会遭到讨伐,而这个世界目前并不存在能够抗衡光明神殿铁骑的国家。 自私又无私的光明神殿。 所以像阿尔朵这种盗贼,一直以来都对光明神殿的人敬而远之。 但马尔纳不一样。 他并不是神殿信徒这种冷冰冰的称呼可以指代的,即使阿尔朵只和他相处了不到一天,她也能迅速的了解马尔纳,他勇敢而善良,对女性礼貌又温和,他是信徒,是剑士,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马尔纳……死了?”阿尔朵说,心中已经知晓答案,同伴为救自己而死,一种茫然无措的罪恶感攥住了阿尔朵的心,而让她更痛苦的是,她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在为独自活了下来而窃喜。 “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 仿佛是为了压垮阿尔朵最后的心理防线,莲花妖精不紧不慢地说道。“雾气会引起发情,尤其是雌性,不仅会陷入无法控制的情事,而且一旦被灌精,你会长出男性的肉棍,还会丧失理智,忘记所有的事情,变成只知道交配的淫兽。——他也许是看出了这点,他是在救你,甚至为此豁出了性命。” “而你为他做了什么呢?”莲花妖精说道,“你竟然还为活下来而感到高兴。” “我不是——“她闭上嘴,又闭上眼,“我只是……”她忽然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她睁开眼问。“一旦被灌精就会长出肉棍?忘记所有的事情?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就好像……”她停顿了下,“就好像这个雾气就是你搞出来的一样!” 莲花妖精愣了愣,他哈哈大笑起来,“如果我有这种能力,我早就对姐姐用了!”他说。 “但是我知道这雾气是谁搞的,我见过,他现在就在森林中央。” -- ΧгoùгoUωù。℃oм 妖精发情的原因 长着羊蹄的巫师。 他披着长长的覆盖住整个身体的斗篷,在几个月前出现在森林里。 “他寻求我的帮助。”莲花妖精说,“我可以再生或者复制自己,或者自己的某个器官,所以我给了他一朵花。” “他想做什么!?”阿尔朵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不关心,他一跟说他的实验,会将整个森林的生物都引入发情期,我就立刻给他了。”莲花妖精说,“森林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守护者,只有姐姐才会把这种无聊的事情当成责任。” “所以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做的?”阿尔朵说,她停顿一下,皱皱眉,“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为什么?我想让你赶紧走啊。”莲花妖精说,他的舌头因为软化,说出的话逐渐囫囵不清,“你的同伴好不容易保下你的命,你应该赶紧离开森林。” “不然还能是什么?你赶紧走吧。”他说着,闭上了眼,满脸都是对懦弱人类的不耐。 “我……”阿尔朵说,她虽然早就打定主意要溜,但现在情况又不同,马尔纳死了,沉重的负罪感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忐忑踌躇,“我……”她说,胡乱瞟着的视线忽然看到莲花妖精眯着一条眼,他在观察阿尔朵。 不对。 “你不是。”阿尔朵说。 “你不想让我走,你告诉我这些,就是想让我心中愧疚,你想让我继续走进森林中央。”她说,直视着莲花妖精睁开的眼睛,心中忽然冒出一个猜测。 “你觉得你姐姐死了,而我竟然还能活着,你想让我死,你想鼓动我走进去,想让我死在森林里。”她说,“最好,还能和那个巫师同归于尽。” 阿尔朵说,她恍然大悟:“你想复仇。”。 莲花妖精一瞬间绷紧了脸。 他果然是! 阿尔朵看着他脸色变幻,从吃惊到愤怒,从愤怒到悲痛,最终他垂下颓丧的脸,“那你就走吧。”他说,“姐姐都已经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这能怪谁呢,都是从我自找的。” 阿尔朵没有动脚,她站在原地看了莲花妖精好一会儿,直到他抬起头,疑惑地往向这个奇怪的人类。 “我会走的。” 阿尔朵说,“但是你需要告诉我,最快走到森林中央,找到那个巫师,应该往哪个方向。” 莲花妖精惊讶地看着她。 阿尔朵摸出兜里最后一瓶苍铃水,她一口喝掉了整瓶,药水立刻发挥了效用,她身上所有的伤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康复。 一整瓶苍铃水。 她捏着空瓶有点发愣,如果昨天晚上她大方一点,将药水给了马尔纳,如果他完全恢复,肯定不需要用到“侍奉”,那个虔诚的神殿信徒,在明白自己的身体没办法去救远方生死未卜的同伴之后,毅然决然选择了救眼前的。 “我一点也不善良。”阿尔朵说,她将空瓶摔在地上,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 她看向莲花妖精。“到底往哪个方向?”她说,“我现在就要进森林去,我会杀掉那个巫师,我会救出公主,救出马尔纳的同伴,我会让这片森林恢复它本来的平静——所以到底往哪边走!” 她大声问道,近乎逼问,表情坚定又英勇,莲花妖精看着她,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他愣愣地说不上话来,直到阿尔朵终于放弃,她随便找了个方向迈开脚步。 “等等!” 莲花妖精说,“我告诉你怎么走。“他说着,破碎的手臂上忽然长出了一根翠绿的根茎,根茎柔韧,翻转,钻入他的胸腔,摘下了胸腔里的心脏。 心脏近乎透明,还在扑扑跳动。 “那个巫师取走了我的花,你拿着这朵,你就能找到他。” 莲花妖精说出最后一句话,他颤了颤,用尽全力向阿尔朵丢过去,然后浑身软了下来,像一滩水一样,融化在地上。 他死了。 而那颗心脏落在地上,滚到了阿尔朵脚边,变成了一颗莲花的种子,种子动了动,几根细小的藤蔓从破开外衣,扎进土地里,它迅速生根发芽,长出了笔直的根茎,还有银蓝色的莲花。 莲花伸展,瓣瓣花瓣绽放,它在浓厚的雾气中摇曳身姿,最后缓慢地,刻意地,转向了一个方向。 那个巫师的所在的方向。 -- 妖精发情的原因 长着羊蹄的巫师。 他披着长长的覆盖住整个身体的斗篷,在几个月前出现在森林里。 “他寻求我的帮助。”莲花妖精说,“我可以再生或者复制自己,或者自己的某个器官,所以我给了他一朵花。” “他想做什么!?”阿尔朵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不关心,他一跟说他的实验,会将整个森林的生物都引入发情期,我就立刻给他了。”莲花妖精说,“森林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守护者,只有姐姐才会把这种无聊的事情当成责任。” “所以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做的?”阿尔朵说,她停顿一下,皱皱眉,“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为什么?我想让你赶紧走啊。”莲花妖精说,他的舌头因为软化,说出的话逐渐囫囵不清,“你的同伴好不容易保下你的命,你应该赶紧离开森林。” “不然还能是什么?你赶紧走吧。”他说着,闭上了眼,满脸都是对懦弱人类的不耐。 “我……”阿尔朵说,她虽然早就打定主意要溜,但现在情况又不同,马尔纳死了,沉重的负罪感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忐忑踌躇,“我……”她说,胡乱瞟着的视线忽然看到莲花妖精眯着一条眼,他在观察阿尔朵。 不对。 “你不是。”阿尔朵说。 “你不想让我走,你告诉我这些,就是想让我心中愧疚,你想让我继续走进森林中央。”她说,直视着莲花妖精睁开的眼睛,心中忽然冒出一个猜测。 “你觉得你姐姐死了,而我竟然还能活着,你想让我死,你想鼓动我走进去,想让我死在森林里。”她说,“最好,还能和那个巫师同归于尽。” 阿尔朵说,她恍然大悟:“你想复仇。”。 莲花妖精一瞬间绷紧了脸。 他果然是! 阿尔朵看着他脸色变幻,从吃惊到愤怒,从愤怒到悲痛,最终他垂下颓丧的脸,“那你就走吧。”他说,“姐姐都已经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这能怪谁呢,都是从我自找的。” 阿尔朵没有动脚,她站在原地看了莲花妖精好一会儿,直到他抬起头,疑惑地往向这个奇怪的人类。 “我会走的。” 阿尔朵说,“但是你需要告诉我,最快走到森林中央,找到那个巫师,应该往哪个方向。” 莲花妖精惊讶地看着她。 阿尔朵摸出兜里最后一瓶苍铃水,她一口喝掉了整瓶,药水立刻发挥了效用,她身上所有的伤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康复。 一整瓶苍铃水。 她捏着空瓶有点发愣,如果昨天晚上她大方一点,将药水给了马尔纳,如果他完全恢复,肯定不需要用到“侍奉”,那个虔诚的神殿信徒,在明白自己的身体没办法去救远方生死未卜的同伴之后,毅然决然选择了救眼前的。 “我一点也不善良。”阿尔朵说,她将空瓶摔在地上,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 她看向莲花妖精。“到底往哪个方向?”她说,“我现在就要进森林去,我会杀掉那个巫师,我会救出公主,救出马尔纳的同伴,我会让这片森林恢复它本来的平静——所以到底往哪边走!” 她大声问道,近乎逼问,表情坚定又英勇,莲花妖精看着她,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他愣愣地说不上话来,直到阿尔朵终于放弃,她随便找了个方向迈开脚步。 “等等!” 莲花妖精说,“我告诉你怎么走。“他说着,破碎的手臂上忽然长出了一根翠绿的根茎,根茎柔韧,翻转,钻入他的胸腔,摘下了胸腔里的心脏。 心脏近乎透明,还在扑扑跳动。 “那个巫师取走了我的花,你拿着这朵,你就能找到他。” 莲花妖精说出最后一句话,他颤了颤,用尽全力向阿尔朵丢过去,然后浑身软了下来,像一滩水一样,融化在地上。 他死了。 而那颗心脏落在地上,滚到了阿尔朵脚边,变成了一颗莲花的种子,种子动了动,几根细小的藤蔓从破开外衣,扎进土地里,它迅速生根发芽,长出了笔直的根茎,还有银蓝色的莲花。 莲花伸展,瓣瓣花瓣绽放,它在浓厚的雾气中摇曳身姿,最后缓慢地,刻意地,转向了一个方向。 那个巫师的所在的方向。 -- ΧгoùгoUωù。℃oм H迷雾 莲花指示着阿尔朵向最浓厚的雾气走过去。 花被她连根带土挖了出来,从裤子上撕下一块布包着,抱在怀里,阿尔朵紧盯着着花朵的朝向,她喘息着向前走。 雾气粘稠浓湿,这已经不算是“雾气”了,仿佛牛奶一样浓厚的液体,将她包裹其中,她每一口的呼吸都像是在喝下最烈性的春药,阿尔朵浑身发烫,她喘息着,将虫族女王的珠子放在鼻尖使劲闻着它能驱散情欲的臭味。 但效果越来越微弱,不知道是闻太久了,还是雾气的效力已经超过珠子可以驱散的上限,她闻到的味道越来越微弱,于是她不得不深呼吸地吸取珠子的味道,但因此而吸进去更多的雾气。 毫无办法的恶性循环。 花朵微微转了个方向。 示意她走偏了,阿尔朵赶紧调整了步伐,花朵笔直朝向前方。 她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进入浓雾后,森林的树木全都消失,她好像来到一片空荡荡的,但能见度极低的地方,她看不见地面,看不见前方,如果伸手,甚至看不见自己的手掌,更别说远在地面的脚,她只能感觉到踩过的土地还是绵软的,带着一些矮草踩倒的触感,也是靠着一点点的触感,她才确定,她还是在森林里。 眼前的莲花花朵也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浓厚的雾气在它的花朵上聚集,凝结成水珠,整朵花像是刚在水里清洗过,湿漉漉的,不停地滴落水珠,模样就和现在的阿尔朵一模一样。 她已经浑身湿透了。 一半是雾气凝结的水珠,一半是她自己发出的汗水。 吸透水的衣物,又湿又重,沉沉压在她的身上,也将她因情欲而不断攀升的体温隔绝在身体里,阿尔朵一会儿觉得自己被放在岩浆旁,一会儿觉得自己身在沸水中,而唯一能做的只是喘着气,迈着步。 “我要找到那个巫师……”阿尔朵呢喃着,她口中干灼,张开嘴的一瞬,雾气涌入口腔,冰冷的粘稠的水,她情不自禁呷了几口嘴,将水珠咽了下去,一瞬间身体里更旺盛的火烧了起来,将她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蒸发凝结,然后从双腿的穴里涓涓流出。 她湿透了,不论是外面,还是里面。 “好热……”阿尔朵唔了一声,脚下踉跄扑倒在地,“不……不行了……”她双腿摩擦,腰肢蠕动,无处纾解的焦灼,无法填补的空虚。 雾气却仿佛有了意识。 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阿尔朵感觉到了,她惊叫一声,没有空着的手驱赶,于是撇过头,但那只手如影随形,仍旧摸着她的脸,而在她转身的时候,又有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裸露在外的脖子。 没有。阿尔朵睁大眼看得清楚,眼前根本没有人,只有浓厚得将她淹没的雾气,根本没有人在摸她。 但皮肤上的触感是实实在在的。 脸,脖子,手,先是裸露在外的地方,无形的手缠绵又色欲地摸着她,然后是遮掩在衣物下的地方,她的背,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都有手覆盖上来,在并拢的双腿的腿缝间伸进来一根手指时,阿尔朵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什么……别……”阿尔朵呜呜叫着,推拒着并不存在的对象,推拒着无处不在的雾气。 手在抚摸她,或者揉搓她,胸上的两只大掌粗糙有力,揉搓着,将阿尔朵两只奶子颠来倒去地玩,手掌捏着奶肉,手指掐着奶头转动,时不时还揪一揪,阿尔朵呜咽着挣扎,却让出了双腿的空隙,一整只手盖住了上来。 “啊!……”阿尔朵向前爬了两步,没有甩开那只手,或者是两只,叁只,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只手,那些手摸着她大腿内侧,还有一只在揉着她双腿之间,揉一下,或者用手指刮一刮,她感觉到淫水被刮掉,又源源不断地流出来,那只手还若有似无地揉着她的肉珠。 一阵一阵的快感传递进她的脑子,卷走她残存不多的理智,抚摸她,揉搓她的手动作时轻时慢,明明没有人,身上的衣服也都穿戴整齐,但那些手却凭空摸得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这样下去……这样下去…… 这样下去会死的! 阿尔朵脑中有个声音吼起来,她拼命吸着珠子的臭味,但是没有用了,她的鼻子在滔天的情潮下,闻不到任何味道,她捏着那颗珠子,但恍惚中什么都看不见了。“我要……我是要找到那个巫师……”阿尔朵想,“……我是……我是要救出马尔纳的同伴……救出公主!” 她想着,猛然张嘴,用最后的力气,将珠子塞进了嘴里。 咽了下去。 马上就有了反应。珠子落进胃里,阿尔朵感到一点凉意从胃散发出来,她稍稍清醒,理智却被立刻到来的剧痛击溃。 痛,整个胃仿佛贴上了极冷的寒冰,然后被扯下来,扯掉一层血肉,“啊!!”阿尔朵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什么淫欲什么空虚全都没了,此刻只剩剧痛,她翻滚着,如果手上还有刀,她现在会毫不犹豫刨开自己的肚子,取出那让她生不如死的珠子。 莲花被她踢到了不知何处,浑身蹭上了各种草汁泥土,阿尔朵双腿乱蹬,嘴中嘶吼,但毫无作用,痛苦越来越强烈,一阵一阵的汗从她身上发出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终于用尽了力气,奄奄一息倒在地上,还能感觉到痛,但她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去挣扎了。 “大概这就是尽头了。”她迷迷糊糊想,狡猾的盗贼翻出尘封已久的良心,却敌不过现实的命运,她仅仅是个没什么用的盗贼而已,杀不了什么敌人,也救不了一个朋友。 朋友? 阿尔朵咯咯笑了两声,沉沉压在喉咙,“也不错。”她想,“至少最后还能赚到一个朋友。” 她失去了意识。 又过了许久,白雾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噔噔,缓慢的脚步声走过来,一只手把莲花提起来,停顿了一会儿仿佛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确认,那个身影迈动脚步,走向阿尔朵的方向。 身影停在阿尔朵面前,长袍斗篷下露出一双没有穿鞋的脚。 一双羊蹄。 =============================== 快写到结局了,虽然有珠珠,但是还是想要评论 呜呜呜呜卑微小红在线等评论 T.T -- H羊蹄巫师 阿尔朵是被一阵哼哼呜呜的声音吵醒的。 她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她看到那些声音的来源。 纤弱的,正在哭泣的少女,她仰躺着,腰被一双带蹼的手紧紧抓着,提在半空中,她双腿无力地打开,被赤红的蛇尾盘住,一只半人半蛇的怪物正在操她的穴,一只雪白的,少年身形的兔妖在操她的嘴。 少女噫噫呜呜说不出话,眼中一片情欲的迷蒙,浑身淌满了粘稠的液体,她身体猛烈地一阵抽搐,换来两只怪物更狂乱的抽插,阿尔朵看到她腹部有一条软塌塌的肉茎,随着蛇怪的动作在不停摆动。 她也长了条阴茎。 她身上的液体有几滴滴落到阿尔朵的脸上,她吓得一抖,下意识就想伸手摸一下自己,确认自己没有长出这玩意儿,但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住了,她和这叁个人一起,被关在一座最多只能容纳五六个人的笼子里。 她缓慢地挪动到角落,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扰到正在陷入迷乱的叁人,波及到自己,她悄无声息地挪动到笼子的角落,飞速打量了所在的地方。 昏暗的房间,墙壁上有几盏点着蜡烛的壁灯,发黄的光线照耀着不算太大的房间,柜子和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药剂瓶子,散乱的书本,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器材和道具,这十足十是一间巫师的房子,阿尔朵眯起眼睛,看向笼子的正对面,那里有一扇虚掩的门。 整个房间只有这一个门。 巫师会在门背后吗? 眼前的少女又是谁呢? 耳边的声音激烈又淫秽,阿尔朵脑中千头百绪的想现在的状况,听着声音胃里又是一冷,她蜷起身体,一阵一阵的发抖,内心却庆幸起来,那颗珠子也许有什么毒性,但好歹没有当场取走她的性命,她现在看着眼前的淫象,心中也没有产生一丝旖念,一丝动摇。 她似乎免疫了森林中发情的影响。 那事情就好说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杀掉那个巫师,再去找圣女和兹丽公主,她瞄准了目标,靠墙的柜子上,放着一把切药用的小刀,于此同时,盗贼灵巧的手指解开了绳索的死扣。 “竟然敢用绳子来捆盗贼。”她心中嗤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阿尔朵解不开的绳结,她挣脱开绳子,又迅速打开了牢笼的锁,她蹑手蹑脚走到柜子旁,刚拿到切药的小刀,就听到旁边的门后传来了响亮的脚步声。 跑进笼子关上锁,阿尔朵飞快地将绳子按照之前的样子缠在自己身上,她将双手缩在背后,一手拿着绳头,一手握着小刀。 她倒在地上,虚开的眼缝看见房门打开,一双羊蹄绕过屋中间的桌子,走了过来。 是那个巫师。 他走笼子边,打开了门,一声不发,但是兔妖却吱吱叫了两声,恐惧又痛苦的声音,那只强壮的蛇妖也猛烈的抽动了几下尾巴,他俩抽出了自己的阴茎,瑟瑟发抖躲到了对面的角落去。 而少女被摔在原地,她腿合不上,嘴也合不上,躺在地上,偶尔抽动一下身体,她剧烈地喘着气,发出不满足的呼哼声。 巫师走了进去,他走到少女旁。 阿尔朵看到他拿着个小瓶子,将瓶子里的液体往少女的嘴里灌了进去。 “咳咳!”少女被呛了几声,她咽下了那些可疑的液体,巫师拍了拍她的脸,似乎是像让她说说感受,而少女对此的回应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 巫师不耐地甩开,她就自己揉起胸,另一只手向下,摸住了自己阴蒂,她把手指往穴里塞,放荡地呻吟着。 似乎是在试什么药,然后失败了。 阿尔朵听到巫师叹了口气,他站起来,向自己走了过来,她连忙闭上眼,眼前微弱的光线被巫师的身影遮挡,她的右眼眼皮被忽然掰开,眼中猛然映入巫师的脸孔。 蓬乱而卷曲的黑色头发,瞳孔也是黑的,眼角有一点向下垂拉,显出清秀温和的神情,模样最多算个青年的巫师。 阿尔朵一瞬间想直接用刀捅进他太阳穴,下一瞬又想直接制伏他,用刀对着他的脖子威胁他将森林恢复原样,但她最终没有任何动作,除了恢复森林,她还需要找到圣女和兹丽公主。 不能打草惊蛇。 她忍住眼皮的抽搐,竭尽全力装作仍旧昏迷毫无意识的模样,巫师低下头来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将她放下,走出笼子,阿尔朵等着周围响动都消失,才睁开眼睛。 “啪啪。”笼子被敲了两声,阿尔朵惊诧地看到巫师正站在锁牢的笼子外,他看到阿尔朵睁开眼,咧开嘴笑了笑,然后举起来一张纸条。 “你醒了。”纸条上写着通用语。 -- ΧгoùгoUωù。℃oм 最后仪式 阿尔朵捏着手里的小刀。 只是用来劈开药材的刀,都算不上锋利,跟她的精灵匕首比差远了,如果那把匕首还在,现在她就是随手丢向羊蹄巫师,这黑暗的生物也会立刻哀嚎着丧命。 她用拇指刮着匕首的豁钝的刀刃,磨着牙想着要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 半个王国的财富?肯定是没了。始作俑者是兹丽公主,总不能抓了她然后丢到国王面前说,“嗨你看,都是你要给你女人找男人人才搞出这么多事呀!”,那估计她当场就要被大卸八块。 更别提作为一个盗贼,她根本不是兹丽公主的对手,阿尔朵回忆起半人蛇刚冲进房间就立即被斩杀的场景,兹丽对危机的反应速度远不是她可以比拟。 那能做的,就不多了。 阿尔朵慢慢后退,一步一步退回笼子,笼子的门打开,那只兔妖已经不见踪迹,只剩昏倒在地上的少女,地上的脏污几乎将她全身涂满,她躺在地上,雪白的柔软的身体被黝黑的铁杆挤压出条条痕迹。 她……会不会是马尔纳的同伴,那个光明圣殿的圣女? 阿尔朵走过去摸了摸她脖子上的脉动,还好,人还活着。 “那么首先,就是要想办法将她救出去。”阿尔朵想。失血过多的她头晕眼花,看着少女的脸像水面的涟漪,完全没有形状,她试着拍拍少女的脸,想将她唤醒,没有效果。然后想拉着她的手拖出房子,没有力气。 她最多只能支撑自己勉勉强强站起来。 该怎么办? 她焦躁起来,但还没有想出个结果,隔壁房间传来了动静,脚步声,登登,羊蹄在木板上的声音清晰而沉闷,羊蹄巫师走了出来,他披着那件被揉皱得不成样子沾满了各种液体的黑色袍子,他向笼子走过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露出衣沿的脸苍白像刚从坟里挖出来的死人。 只有一双眼睛还带着生机。他转动眼珠看向阿尔朵,看到她醒着,看到她身上没有绳子地站在笼子里,神色毫不意外。 但阿尔朵却对他的反应有些惊诧。“你……”她说,你该不会是知道刚才我在偷看。她想说。 巫师拿出纸条,迅速写了个句子。他举起来,“你是来专门寻找公主的?” 直接就说了公主,他果然知道自己刚才在偷看,那为什么不阻止,不告诉兹丽? 阿尔朵犹疑不回答,巫师便敲了敲纸条,他看着阿尔朵的眼睛里有闪耀的希翼,他似乎在盼望阿尔朵点头。 “国王贴出了悬赏……”阿尔朵说,她看了一眼通往隔壁房间的房门,“兹丽公主……那真是兹丽公主?” 巫师飞快又写了一行字,他握笔的手越来越慢,最后犹豫着停下了手,像是在想什么,抿住了嘴,脸上流露出一种怅然的悲怆,像面对手心不得不融化的一片雪花。但也只有一瞬,他就将纸条划掉,重新写了一个句子。 “悬赏的文书,你要拿好。” “什么?”不是被你搜走了吗?阿尔朵不明所以,然后她看着巫师从衣服里掏出一份文书,塞进了笼子。“放在你一定会检查的地方。”他写道。 “为什么”阿尔朵越来越疑惑,“兹丽公主呢?她为什么不出来?” 这次巫师的回答是锁上了笼门。 他又走进了隔壁的房间,窸窸窣窣似乎在准备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端着盆清水走到笼子边,将清水和干净的衣服递给阿尔朵。“你帮她收拾下。”他写着纸条,“很快就会结束了。”他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有问题! “等等!”阿尔朵试图询问,但巫师根本不管她,这次离开的时候碰了碰笼门,似乎在锁眼里塞了个什么东西,等阿尔朵发现时,手艺高超的盗贼已经打不开笼门了。 身体还是软绵绵的,阿尔朵都没有力气踢一脚笼子泄愤,骂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所以最后她只能如巫师所言,先给地上的少女清理好身体。 少女昏迷着,阿尔朵试图叫醒她,但她装各种道具的小包早就被巫师搜缴了,只能时不时拍拍少女的脸,但她仿佛陷入了长眠一样,除了还有呼吸心跳,一切都和死人没有差别。 一天。 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天,阿尔朵越来越焦躁,她想起偷听时听到的,巫师说还有一天进行最后仪式的话,最后仪式,她想着,完全将公主变成男人的最后仪式! 仪式结束后会怎么样?公主会放过她们这些知道内幕的人吗?可是巫师说的话又奇奇怪怪,她只能胡乱地猜,各种念头在她心中跳动,又被一一否决。最后能做的不过是着手眼前,她用头发和指甲,一点一点的,像数着灰尘的颗粒,将巫师堵住锁眼里的东西掏出来。 快了,快了,还差一点,阿尔朵屏住呼吸,她将最后一点堵塞的东西弄出来,???猛然推开了笼门。 与此同时。 几乎在同一瞬间,地面一阵轻微的震动,阿尔朵冲出笼门,冲到隔壁房间门口时,一阵强烈的光芒从门的缝隙射出来,几乎要透过整扇门,阿尔朵手摸在门上,被晃得睁不开眼。 那个仪式启动了! 阿尔朵猛推开门,她被光亮包围,模模糊糊看见兹丽公主躺在一个魔法阵中间,从法阵中爆发的光亮将她包裹其中,并且缓慢进入她的身体。而巫师跌坐在角落,仿佛经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在不停抽搐。 要,要怎么办!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阿尔朵想,她看看兹丽又看看巫师,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声轻呼。 “唔——”仿佛是被魔法阵的能量波及到,那个昏迷已久的少女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呓语,阿尔朵回过头看到她撑起身体,并且在看到魔法阵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她尖叫道。 阿尔朵决定 查看少女 ②阻止兹丽,但先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③直接冲进魔法阵 -- 最后仪式 阿尔朵捏着手里的小刀。 只是用来劈开药材的刀,都算不上锋利,跟她的精灵匕首比差远了,如果那把匕首还在,现在她就是随手丢向羊蹄巫师,这黑暗的生物也会立刻哀嚎着丧命。 她用拇指刮着匕首的豁钝的刀刃,磨着牙想着要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 半个王国的财富?肯定是没了。始作俑者是兹丽公主,总不能抓了她然后丢到国王面前说,“嗨你看,都是你要给你女人找男人人才搞出这么多事呀!”,那估计她当场就要被大卸八块。 更别提作为一个盗贼,她根本不是兹丽公主的对手,阿尔朵回忆起半人蛇刚冲进房间就立即被斩杀的场景,兹丽对危机的反应速度远不是她可以比拟。 那能做的,就不多了。 阿尔朵慢慢后退,一步一步退回笼子,笼子的门打开,那只兔妖已经不见踪迹,只剩昏倒在地上的少女,地上的脏污几乎将她全身涂满,她躺在地上,雪白的柔软的身体被黝黑的铁杆挤压出条条痕迹。 她……会不会是马尔纳的同伴,那个光明圣殿的圣女? 阿尔朵走过去摸了摸她脖子上的脉动,还好,人还活着。 “那么首先,就是要想办法将她救出去。”阿尔朵想。失血过多的她头晕眼花,看着少女的脸像水面的涟漪,完全没有形状,她试着拍拍少女的脸,想将她唤醒,没有效果。然后想拉着她的手拖出房子,没有力气。 她最多只能支撑自己勉勉强强站起来。 该怎么办? 她焦躁起来,但还没有想出个结果,隔壁房间传来了动静,脚步声,登登,羊蹄在木板上的声音清晰而沉闷,羊蹄巫师走了出来,他披着那件被揉皱得不成样子沾满了各种液体的黑色袍子,他向笼子走过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露出衣沿的脸苍白像刚从坟里挖出来的死人。 只有一双眼睛还带着生机。他转动眼珠看向阿尔朵,看到她醒着,看到她身上没有绳子地站在笼子里,神色毫不意外。 但阿尔朵却对他的反应有些惊诧。“你……”她说,你该不会是知道刚才我在偷看。她想说。 巫师拿出纸条,迅速写了个句子。他举起来,“你是来专门寻找公主的?” 直接就说了公主,他果然知道自己刚才在偷看,那为什么不阻止,不告诉兹丽? 阿尔朵犹疑不回答,巫师便敲了敲纸条,他看着阿尔朵的眼睛里有闪耀的希翼,他似乎在盼望阿尔朵点头。 “国王贴出了悬赏……”阿尔朵说,她看了一眼通往隔壁房间的房门,“兹丽公主……那真是兹丽公主?” 巫师飞快又写了一行字,他握笔的手越来越慢,最后犹豫着停下了手,像是在想什么,抿住了嘴,脸上流露出一种怅然的悲怆,像面对手心不得不融化的一片雪花。但也只有一瞬,他就将纸条划掉,重新写了一个句子。 “悬赏的文书,你要拿好。” “什么?”不是被你搜走了吗?阿尔朵不明所以,然后她看着巫师从衣服里掏出一份文书,塞进了笼子。“放在你一定会检查的地方。”他写道。 “为什么”阿尔朵越来越疑惑,“兹丽公主呢?她为什么不出来?” 这次巫师的回答是锁上了笼门。 他又走进了隔壁的房间,窸窸窣窣似乎在准备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端着盆清水走到笼子边,将清水和干净的衣服递给阿尔朵。“你帮她收拾下。”他写着纸条,“很快就会结束了。”他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有问题! “等等!”阿尔朵试图询问,但巫师根本不管她,这次离开的时候碰了碰笼门,似乎在锁眼里塞了个什么东西,等阿尔朵发现时,手艺高超的盗贼已经打不开笼门了。 身体还是软绵绵的,阿尔朵都没有力气踢一脚笼子泄愤,骂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所以最后她只能如巫师所言,先给地上的少女清理好身体。 少女昏迷着,阿尔朵试图叫醒她,但她装各种道具的小包早就被巫师搜缴了,只能时不时拍拍少女的脸,但她仿佛陷入了长眠一样,除了还有呼吸心跳,一切都和死人没有差别。 一天。 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天,阿尔朵越来越焦躁,她想起偷听时听到的,巫师说还有一天进行最后仪式的话,最后仪式,她想着,完全将公主变成男人的最后仪式! 仪式结束后会怎么样?公主会放过她们这些知道内幕的人吗?可是巫师说的话又奇奇怪怪,她只能胡乱地猜,各种念头在她心中跳动,又被一一否决。最后能做的不过是着手眼前,她用头发和指甲,一点一点的,像数着灰尘的颗粒,将巫师堵住锁眼里的东西掏出来。 快了,快了,还差一点,阿尔朵屏住呼吸,她将最后一点堵塞的东西弄出来,???猛然推开了笼门。 与此同时。 几乎在同一瞬间,地面一阵轻微的震动,阿尔朵冲出笼门,冲到隔壁房间门口时,一阵强烈的光芒从门的缝隙射出来,几乎要透过整扇门,阿尔朵手摸在门上,被晃得睁不开眼。 那个仪式启动了! 阿尔朵猛推开门,她被光亮包围,模模糊糊看见兹丽公主躺在一个魔法阵中间,从法阵中爆发的光亮将她包裹其中,并且缓慢进入她的身体。而巫师跌坐在角落,仿佛经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在不停抽搐。 要,要怎么办!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阿尔朵想,她看看兹丽又看看巫师,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声轻呼。 “唔——”仿佛是被魔法阵的能量波及到,那个昏迷已久的少女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呓语,阿尔朵回过头看到她撑起身体,并且在看到魔法阵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她尖叫道。 阿尔朵决定 查看少女 ②阻止兹丽,但先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③直接冲进魔法阵 -- 选①查看少女 选???查看少女 “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阿尔朵想到,眼前的少女很有可能是马尔纳的同伴,光明神殿的圣女,比起一无所知的自己来说,她更加明白面对黑暗魔法时,需要做什么。 她连忙走了回去。“我认识马尔纳。”她标明立场,言简意赅,“森林中的发情是兹丽公主搞出来的,她想要变成男人,这个魔法是为了完成最后的仪式,仪式一结束,她马上就要变成男人了!” 她说完目不转睛看着少女,她脸上只有惊诧,没有疑惑,她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她确实是马尔纳的同伴! “性别转换!”圣女说,“不可以!神赐予这个世界的生命是固定的!数量是固定的!” “什么?”阿尔朵听不懂,“什么意思?” “数量是固定的!”圣女飞快说,“变成男性,本该通过她子宫孕育的生命就会凭空消失,神不允许这种事,他会夺走施术者的生命作为惩罚!” 她拼命站起来,又跌倒在地,冗长的性事消耗了她绝大部分的体力,甚至连站稳都艰难,阿尔朵扶住她,两人用竭尽所能快的速度,挪到了隔壁房间门口。 光芒刹那间膨胀,更加夺目。 魔法阵发出的光在空中撕扯,白的,璀璨的,像爆炸的闪电,它将所有的东西都震荡出自己的范围,而兹丽公主躺在魔法阵中,一动不能动,她仿佛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满脸都是痛苦的神色,“罗沙!罗沙!”她不停在呼唤爱人的名字,但巫师已经倒在地上,不再动了。 “为什么还有扩大范围的字符。”看着魔法阵的圣女忽然说道,她在看到法阵另一边角落的时候猛然惊醒,“遗忘魔法!这个魔法阵还被写入了‘遗忘’!”她哀声道,在魔法阵的光芒进一步绽开,在所有的能量都爆炸的前一刻,她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她说。 光芒裹住了所有的一切。 从这个房间,到整栋小屋,穿过森林中央,包裹住整片湖水,魔法阵发出说光芒,像之前的雾气,像一个罪人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忏悔和祝福,笼罩住森林中所有的生物。 雾气被吸收得干干净净,森林被净化了,从此又恢复了以前生机勃勃的样子,但让森林之外的人疑惑的是,走出森林的人,都说不出一句,自己在森林里经历的事情。他们全忘了。 包括阿尔朵。 她在一片什么东西爆炸之后的残渣中醒过来,然后在自己的怀里找到一张悬赏文书。 半个王国的财富! 穷比如她立马把周围都搜索个遍,找到了一男一女,女人称呼自己是光明神殿的圣女,而那个男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自己是谁,家在何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都一无所知。 不过他一头白金一样美丽的卷发,和悬赏文书上对兹丽公主的描述一模一样……阿尔朵抱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侥幸心理,将男人带到了国王面前。 后来。 后来国王给了阿尔朵一笔钱,虽然没有半个王国的财富,但已经够她挥霍好一阵子,她快乐地离开这个王国,开始了下一段旅程。在好几年之后,在另一个国家的人声鼎沸的酒馆里,听到了这个故事的结局。 公主骤然变成王子,虽然国王接受了,但维护规则的光明神殿没有。 他们派出的骑士团,被那个兹丽公主……哦不王子,打得溃不成军,最终,神殿派出了埃米尔骑士长。 这就是最终了。 没有任何种族能够与那个传说中的男人一战,听说兹丽拒绝被俘,死战到最后一刻,然后丧命在埃米尔的长剑下。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敢和光明神殿叫板的,都是勇士!” 酒馆里混迹的都是各国的冒险者,只要是冒险者十有八九都反感光明神殿的专制,故事讲到最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他们敲着桌子,跺着地板,都在为这个站出来挑战神殿规则的人喝彩,他们并不认识兹丽,他们也根本不在乎故事的因由,他们甚至都说不出王国的名字,这个离奇的故事对以后的所有人来说,不过是又一个反抗神殿失败的例子,一段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样的故事,以前不差,以后也不会少。 如此而已。 达成结局???【遗忘的传闻】 -- 选②阻止兹丽,但先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 阿尔朵决定先找点可以用的东西。 没什么时间去照顾那个少女,哪怕她有可能是神殿的圣女,现在最紧急的事情,就是阻止魔法阵的发动! 但赤手空拳是不行的,阿尔朵的眼睛四处瞄,有笼子房间的角落地板上,发现了被桌子挡住的莲花。 是莲花妖精给她的那朵莲花! 她忽然想起那个妖精说过什么,巫师一开始找他要过一朵花,也许那朵花就是用到了兹丽身上,也许这花就是一切的开端,也许……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想也许,阿尔朵冲过去一把抓起莲花,她跑到隔壁房间的门口,一只脚跨出去,想也不想就将手中的???莲花扔向了魔法阵。 “啪!” 莲花跌入魔法阵的光芒中,像硬物撞到了更坚硬的东西上,发出一声巨响,然后一束又一束的光芒撕扯起来,像爆裂的闪电缠绕撕扯莲花,将它不断向外推。 “你做什么!” 羊蹄巫师吼叫道,他想冲上去,伸出手想弄开莲花,但光芒像尖利的牙齿,他一伸手,就咬开他的软绵绵的手臂,启动法阵的人在被魔法阵吸收能量,他被吸干力气,跌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莲花突然长出许多藤蔓,像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它被法阵激发,迅速膨胀成一个庞然大物。 怪物。 娇美的莲花变成了丑陋的怪物,它的无数藤蔓在室内抽打着,想将它能接触的所有东西都抽成碎片,包括巫师,包括兹丽,包括躲在一边的阿尔朵。 她迅速后退躲远,躲在柜子后,远远看着藤蔓将伤痕累累的巫师和兹丽缠绕着,禁锢着,举了起来,它想杀掉这两个人,这个怪物带着死去莲花的意识,想要杀掉它的仇人。 “这是罪有应得。”阿尔朵低声说。 但兹丽的力量超乎她的想象。 明明浑身是伤,也许还被打断了几根肋骨,但她硬生生从藤蔓中抽出了手,撕开了身上的缠绕的根茎,她跌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法阵发出崩裂的声响,因为莲花怪物的突然打断,整个魔法阵开始崩坏,从法阵中发出的光芒更加狂躁,闪电破碎,变成极细的分叉,像钢丝,像针尖,它愤怒又狂暴,反噬向魔法阵上的所有生物,不,不是所有,兹丽落地的一瞬间,就撕开藤蔓,将巫师救了下来。 她抱着巫师,几乎是下意识地跳到了房间的角落,离魔法阵最远的地方。 魔法阵上,莲花怪物无声无息,它被无数细小如毫毛的光裹住,切割成碎片。 破碎的根茎落地,流出许多清亮的液体,像一场小小的瀑布,冲刷着整个房间,也喷溅在仍在房间内的兹丽和巫师身上,阿尔朵看到他俩浑身湿透,兹丽拖着巫师走了两步就软了下去,刚才暴走般的突袭大概是她最后的能力了。 手中蓦然才感觉到一个硬物,阿尔朵用拇指搓着手中切药的匕首的刀刃,她视线冰冷地看着虚弱的两人。 罪,就该有所应得。 巫师醒了,他抱着兹丽,口中发出急切的气音,而兹丽急促地喘着气,距离呼吸的胸脯像只快要被淹死的飞鸟,阿尔朵看着两人,她踮起盗贼轻盈的脚步,悄无声息走了过去。 她慢慢靠近着,眼睛一瞬不瞬,她看着巫师脸上的焦急,她看着兹丽突然开始痛苦地撕扯衣服,她看着她眼神忽然迷蒙起来,然后将巫师扑倒在身下,毫无章法又急迫渴望地抚摸他,在他身上磨蹭。 她又……发情了。 也许是魔法阵的反噬,也许是莲花怪物的影响,也是是阿尔朵的血液药效有限,兹丽又发情了,而且来势汹涌,像是将死的动物在临终前最后的交配一样,她暴力地撕开了自己和巫师的衣服,猛烈地冲撞进巫师的身体。 她不管不顾,哪怕巫师痛苦地蜷缩起身体,也坚定不移地操着他,这个可怜的哑巴,咧着牙张着嘴,却喊不出一句,他像只柔弱的雌兽,被兹丽捏住腰肢,只能不断流出眼泪,张开身体去应和她。 这不是更好吗。 阿尔朵忽然停住了脚步,她看着明明已经耗尽体力,就仿佛回光返照一样,热切交媾的两人,他们俩搞出了雾气,引起了森林里所有生灵的发情,那么现在被他们自己引起的东西杀死,这不是比直接被她杀死更好吗? 再也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了。阿尔朵想。 她嗤笑了一声,收回匕首,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头。她回到隔壁房间,找到了对所有的事情都一无所知的圣女,她踉踉跄跄地,将圣女扶着走出了这栋屋子。 她还留下了一把火。 干燥的木头房子熊熊燃烧,阿尔朵扶着圣女,“火会净化一切罪恶。”她用神殿的话来搪塞对方,她扶着圣女远远看着,橘色的火光闪耀着,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影拖入黑暗中,她似乎看到火中的两人,似乎看到他们直到最后一刻都拥抱在一起。 火会净化一切罪恶。阿尔朵想。 他们会被火焰烧成灰烬,正如他们的爱,正如他们带来的恨,正如他们犯下的罪过。 一切终将干干净净。 阿尔朵扶着圣女走向森林的出口,她没有回过头。 达成结局??????【罪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