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 一切的开始 江汝把行李都归置好,便上床睡觉去了。这是她开学第一天,爸爸妈妈都回去了,她一个人,和未知的无限大的未来拴在一起。睡梦中,短信铃声把她唤醒,她看了一眼,“江小姐你好,我是顾先生的秘书,恭喜升学。你何时有空?顾先生派我来给你接个风。”顾先生?江汝想了一下,哦,好像是爸爸的老首长来着。 江汝父亲是部队转业回来的,据说在部队的时候老首长是个开国将军的后代,如今江汝来到他们所在的城市,父亲特意拜托了首长平日里关照一下。江汝对爸爸的做法有些无奈,且不说那老首长当年是去基层历练才“下放”到他们家所在的基地,再说了,已经那么多年没见了,估计对她父亲根本没什么印象了吧?更何况是素未谋面的江汝呢。江汝对这个事根本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突然收到了短信,心里一暖。看来老首长一家人很好呢,她天真的想。 确定了时间,九月份闷热天气,江汝特地挑了条好点的裙子。尽管很紧张,但她还是暗自给自己壮胆,不怕不怕。 她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会儿,一辆宝马开到她身边,车窗降下来,她俯身。 “是江汝小姐吗?”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是。” “上车吧,我是顾渊的朋友。” 江汝坐到后座上,她不太会聊天,倒是这男人先开口了。 “我姓赵,赵子航,比你大个几岁,叫我赵哥就行。今儿顾渊有应酬,就派我过来接你去吃个饭。” “哦,顾渊是?” “嗨呀,看我忘了,你是顾首长的客人,不太了解顾家情况吧?” 江汝摇摇头,“我爸和顾首长是旧识,我不熟的。” “顾渊,顾首长的小儿子,是我顶头上司。” 哦,江汝思忖着,看来这任务层层下发,老子扔给儿子,儿子扔给秘书,到了她这了。她心里嗤笑一声,就说嘛,她一个小庙里的人来朝拜,哪里用的着传说里那“大佛”真身动一动呢。只是,她想到父亲提到这老首长时的崇拜与仰望,心中没来由的一酸。她家在小城市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了,来了这大城市也不过是一粒废沙而已,自己对于未来的激动和热情转眼间已经被打消了一半。 索性赵子航十分健谈,这会功夫已经谈到江汝学校的历史发展和历任校长的趣事了。江汝心里虽然多少有些被人冷落的羞耻感,但这与赵子航无关,她打起精神听赵子航讲笑话,应和着笑一笑。 赵子航选了家不错的饭店,菜品不错氛围高雅,江汝努力忽略着心底不快,强做愉快的样子与赵子航说笑。这赵子航原来是北方人,俩人算是半个老乡,家里也是部队的,学习不好,普通大学毕业之后就来顾家的公司里工作了,分到顾渊下面做秘书,倒也是个高薪职位。 两个人七聊八聊,倒也算是投缘。俩人互留了微信号,饭后赵子航送江汝回了学校,叮嘱她有事情记得联系他。 回学校后,江汝有些郁郁寡欢,她同父亲打电话,强作欢笑告诉父亲顾首长太忙,带人请她吃了顿饭,很是照顾她。父亲很是高兴,兴奋的夸赞顾首长人热情、念旧,江汝笑着应着,挂了电话后却是难过,父亲那么崇拜的人,没想到却根本不在乎他啊。她难过的躲进被子独自烦闷,直到宿舍熄灯,她累了沉睡,梦里仿佛漂流在咸味的海洋上,远处的山峰上站了个模糊的发着光的人,她恍恍惚惚的和那人隔海相望着,直到风浪大作,那人消失于尽头。 大学的日子真的是轻松,江汝除了上课、团建活动外,就是跟宿舍好朋友一起去吃吃喝喝,还开始学了化妆,她本来长得就娇美,品味也好,稍微一打扮就很出挑了。江汝谈了恋爱,男朋友刑达是学校摇滚乐队的,半长卷发,抽烟喝酒纹身,正是江汝喜欢的外型,俩人性格不同,吵吵闹闹的倒是也不无聊。赵子航有时会联系她一下,请她吃个饭寒暄一番。转眼就过了一年。 一天晚上,男友邢达又出去喝酒了,江汝跟着去过两次,实在是不爱去那种地方,索性躺在宿舍看书。突然间手机震起来,江汝瞥了一眼,看到是赵子航的号码,心里有些意外。 “子航哥怎么了?” “容容。。。我错了,我那天真的喝多了。。。”看来赵子航是喝多打错了电话。 “哥,你打错电话了”,江汝无奈。 “容容。。。那天真的是个意外啊,是顾渊那个新女朋友非拉着我去的,就原谅我这一次吧。。。”那边的声音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江汝倒是听明白了,看来赵子航是失恋了。 唉,江汝在这边叹了口气。电话那边嘈杂的很,依稀夹杂着赵子航的哀嚎。 “你在哪啊?和谁在一块呢?”虽说赵子航是个久经沙场的大男人,但是醉成这样,江汝还是挺不放心的。 “他和我在一起,不用担心,早些睡吧,打扰了。”突然插进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对着这边的江汝说了两句,电话便挂了。 没有一点点余地,那个男人只说了一句话就消失在电话那头,江汝心里有个地方就像被太阳照久的黄油一样软化了一小块块。她愣愣的放下电话,手捂着心口,侧躺着静默。 她缕了一下刚刚赵子航的话,顾渊的女朋友带赵子航干了点见不得人的事,被赵子航的女朋友发现了,赵子航被分手。啧啧,这顾渊的女朋友可真不是省油的灯。有钱的男人可能就好那一口吧,她撇撇嘴,扫了几眼书又放下。电话最后那个男人没感情的声音总是在心里回荡着,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是江汝觉得很可靠又很神秘,像是未知的洞穴传出了声音一样让她想探个究竟。她拿出手机刷起微博,这件事很快就被她忘记了。 -- Ρo①8h.vιΡ 未谋面的相逢 第二天中午,江汝正捧着饭盒吃着饭,赵子航的电话打了进来,江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好点了吗?”江汝先发制人。 “哈哈,好多了好多了,昨天失态了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赵子航忙不迭的道歉。 “没事没事,我当时也没睡,以后你少喝点酒就是了。”虽然把他当作自己在这里的远房亲人,可江汝并不想知道太多他的私事。 “晚上请你吃饭吧,就在你学校附近,不会太远的。”赵子航语气诚恳,江汝低头看了看碗里的麻辣烫和自己微凸的小肚腩,“算了吧”。 可惜失恋男人想要倾诉的热情和热乎乎油滋滋的烤串真的令人太难拒绝了,江汝裹着大衣陪着赵子航坐在烧烤店里想。赵子航以RIO代酒,已经开了四瓶RIO了,这种难喝的东西也喝得下去,江汝在桌对面发愁的望着他。 “没事,不会醉的。”赵子航难过的耷拉着脸。江汝竟觉得他这样闷闷肉肉的格外可爱,真想伸手掐掐啊,她独自神游,听也听不走心,不知道自己如果和男朋友分手他会什么样子呢? “其实也没有多难过,主要是气得慌。”赵子航脸色很不好看。 “顾渊的女朋友怎么你了?这么大火气。” “太作了。”赵子航摇摇头,其实自己也有错,但他不想让江汝知道太多,“不过也就是仗着顾渊喜欢她,等过了这阵看着吧。”赵子航低头嘟囔道。 “对了,昨晚上电话是谁送你回家的呀?”江汝突然想起来那个男声,赶忙问道。 “昨晚?喝太多了有点忘记了,应该是顾渊的司机吧?怎么了?” “没事,关心你一下呗。”她还以为是他的什么朋友呢,那个声音着实吸引她。 赵子航抬头看着正拿筷子挑拣着的江汝,思索了一下。 “怪不得说大学是座整容院,你变漂亮了好多啊我去。”赵子航突如其来的夸赞,吓掉了江汝正往嘴里送的烤藕。 “也没有吧?还是以前那样子啊。”江汝笑眯眯的又捡了一块烤藕吃,心里有一点点开心。 赵子航又盯了她一小会,没再讲话却轻轻的笑了。吃完饭,赵子航开车回去了,江汝送他离开自己也回了宿舍。 接下来的日子却是不明朗的,男友劈腿了自己的小学妹被江汝捉奸在床,两人不欢而散。江汝并不喜欢自己的专业,社团变得无趣,日子开始变得没有生气起来。她整个人郁郁寡欢,只有在图书馆里看书、展览馆里看艺术展时,江汝才感觉能忘记那些烦心事,自己又能感到心脏的跳动,整个人又焕发了新的生机。 一天,她去一家艺术馆看展览,展览是个中国山水的混展,江汝逛了一会儿,在一幅雪山雪景画前驻足,呆呆的看了许久。 “很壮观吧。”声音从斜后方传来,一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 “是呀”江汝眼睛仍注视着那幅画,并没有扭头。 那画画的是乌云退散后的雪山,青灰色的云雾只剩下个尾巴留在山峰后,乌云撤下的地方阳光普照,白雪明灿,她自觉身处画中,雪上的光仿佛现在正笼罩着她一般,那画中快意照脑劈下,自己仿佛雪山上一粒沙石,身边澄澈清明,却将她心中晦暗衬托得更加阴暗。 “我这辈子也画不出这样的画,我永远也没办法拥有这样的胸怀。” “何以见得?” “这雪山比真实的雪山更纯净雄壮,自带圣光,吸引人仰望、朝拜。画家一定是个特别理想化、特别正直的人吧,豪情千万,不拘一格,心中自有理想国。”江汝打量着这画说。 旁边的人沉默久久,过了一会江汝如梦方醒,向旁边看去,那人已经不在了,也许自己的话他根本没听到吧。江汝扫了一圈展厅里的人,并没有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能与刚刚那人对的上号,她还有点希望是那画的作者,发现自己能看透他画中奥义一时激动收她为徒呢,果然是她异想天开了。她在展厅里又逛了逛,终于意犹未尽的离开。 建筑外,赵子航在车里等着,他余光瞥到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阔步走来,立刻跳下车开门,那男子一步踏进。 “会议马上开始了,大家都等着呢,怎么这么久才出来。”赵子航责备一句,自己赶紧坐到副驾上系好安全带,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这辆黑色的车犹如一尾鲨鱼,摆了摆尾,飞速汇进车流中,绝尘而去。 “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男子摆弄了一下手表说,“子航,一会儿你联系一下馆长,问问22号作品的作者情况,把它买下来吧。” “好。”赵子航没有多问,虽然好奇平时只热衷于竞买名画的顾渊为何突然对名不见经传的画有了兴趣,但顾渊做事情自有自己的理由,他也不便多问。 顾渊今日是来艺术馆洽谈一个名家展览的事项的,洽谈结束后还有些时间,他便去公共展厅走一圈看看,他对这些不够出名的画家没多大兴趣,但他热衷于观赏那些扛着长枪大炮“记录扫视”画作却不懂欣赏画作之美的人,或是打扮光鲜入时的摩登男女在画作边搔首弄姿拍照的模样。众生百态,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俯视他们。他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女孩子半张着嘴,抬着头愣愣的站在展厅最里面,对着眼前的画发着呆。光打在画作上又折到女孩子不施粉黛的脸上,女孩额头上许多乖张的毛茸茸的碎发像是渴望的臂膀一样伸出笼住了光,光就乖乖倾泻在女孩子身上,一动不动,像是创世名画,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想探个究竟。那幅画并不是有名的作品,画家的名字也很陌生,画的倒是不错,可惜中规中矩,没有什么讽刺内涵,也没什么创新。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副普通的雪景,只不过画的简洁壮观而已。但他还是好奇,他好久没有看到有人这样痴迷于一幅画的场景,他想知道这幅画的魅力在哪里,是什么吸引了这个女孩子呢? “很壮观吧?”他问。嗯,女孩应了一下,没有回头。 “我这辈子也画不出这样的画,我永远也没办法拥有这样的胸怀。” “何以见得?”这需要什么胸怀?只有那些讽刺时代的充满内涵的画才需要他人的思考。 “这雪山比真实的雪山更纯净雄壮,自带圣光,吸引人仰望、朝拜。画家一定是个特别理想化、特别正直的人吧,豪情千万,不拘一格,心中自有理想国。”说着,女孩还伸手去摸了一下,仿佛雪山就在眼前。顾渊重新看向这幅画,确实是纯净的可怕,像是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绝世,又像是被众人期翼盼望的光明未来。没有一点阴暗,无限光明。 他咽了口口水,突然觉得自己被扫下云端,像是从化神梦境中醒来的凡人,眼前画里的山忽的一下高大起来,而自己正变得渺小又微不足道。他如同桀骜不驯的齐天大圣孙悟空,这画中雪山撕开现实的裂缝冒出来,如同五指山一般压住他使他不得翻身。他沉默久久,直到震动的手机将他唤回现实,他看了一眼表,股东大会马上要开始了,眼前的女孩还在仰望着这幅画,他瞥了一眼画的编号,来不及与女孩交流,快步走出展厅,向自己的专车走去。 -- Ρo①8ん.vιΡ 被漂亮女人欺负了 大学的时光分外的快,转眼就进入了大叁下学期。江汝决定换个专业研读,于是这半年都没怎么出去玩。赵子航实在看过不去,几番邀请,江汝终于答应跟他出来吃饭。 “谢谢你啊,这么忙还记得我。”江汝很是不好意思。 “哎江汝,不是我说你,咱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干嘛老这么生疏?能不能不要这么客气啊?”赵子航觉得江汝总是忽远忽近的捉摸不透。 “哈哈,没有啦。”江汝尴尬的笑了两声,她这个人特别慢热和害羞,基因问题,她也没办法。 赵子航找的日料很好吃,江汝吃的一本满足。吃完后,赵子航提议去楼下逛逛,江汝想着饭后消消食,也同意了。 江汝在学校待这几年,虽然因为专业的事心里一直失落,但是整个人却越来越漂亮,她本就模样娇美,学会化妆之后绝对是人群中非常亮眼的存在了。就算钢铁直男如赵子航,也觉得这几年江汝的变化格外明显,他偶尔看她还会出神,实际上,赵子航家世同江汝相近,顾家不在乎江汝这样的编外小角色,但他却格外喜欢她,在他眼里,江汝虽然话不多,人也不算机灵,但是善良美丽,没有不良爱好,很会为他人着想,自从他因为苏小晴和刘容容分手后,就一直处在空窗期,他对江汝有一点好感,奈何他看不出江汝对他是否有些别样的情谊,只好用起老套路。带女孩逛逛街,买买东西,总会有点促进作用吧? 江汝吃了饭就容易困,金国商场里都是奢侈品,她还买不起,因而对在这逛街没什么兴趣,赵子航有些口渴,他让江汝等他回来,便跑去买水了。 江汝溜达到橱窗外,她转身看向橱窗里那些刚上的新品,橱窗装饰的很美,金光闪烁,玻璃后的包笑意盈盈的冲她招着手,呼唤她把她抱走。真好看啊……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有钱真好,有了钱就能把你带走啦……她对着橱窗笑。她也是个虚荣的女孩儿啊,也想要好看的包包啊…… “哈哈,顾渊,你看那个女孩,橱窗前那个女孩,傻死了嘻嘻嘻。”商场的另一边,苏小晴拉着顾渊的手,用手指着橱窗前凝望的江汝,“渊渊,你看,她喜欢我这个包呢。”她抬抬手臂,手臂挽着的赫然是江汝正垂涎的包。顾渊看了眼她指的方向,没说什么,他讨厌苏小晴这副嘴脸,但她长得漂亮床上功夫又好,也没什么心眼,这点缺点还是能原谅的。 “我去接个电话,你在这等我别动。”懒得和苏小晴费口舌,顾渊去一边接了个电话。 苏小晴冲着顾渊离开的背影比了个OK的手势,扭脸看向江汝,“小穷丫头。”她突然想干件有意思的事。 “嘿!”江汝正看的出神,突然被旁边突然出现的一个精致小巧如洋娃娃般的姑娘打了一下。 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呀,江汝一脸问号。 “那有个人喊你。”苏小晴指着往来的人群说,江汝狐疑的看过去,赵子航找不到她了?明明让她这里等的呀。 “谢谢。”她以为赵子航在那一边等她,扭身准备离开。苏小晴把包往她怀里一塞,自己飞快地跑走了。 “哎?!”江汝被弄得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低头一看,居然是橱窗里那只包!果然好好看啊……在万恶的奢侈品气息笼罩下,这个包像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宝贝。可是,现在这个状况是怎么回事?!一个陌生女孩突然扔了只包给她?她忙转身寻找,可哪还有那个女孩儿的影子。这可怎么办…… 苏小晴把包扔给江汝后就躲到廊道里去了,她从廊道里进入商场找到保安,她面带焦虑,着急地说“保安大哥,我的包丢了!” 保安大哥简直要被眼前这个急急忙忙的漂亮女孩迷晕倒,这么好看的女孩,一定是多金又单纯的大小姐!谁敢偷她的包,他第一个不答应!“小姐,你别着急,慢慢说。” 苏小晴急的直跳脚,拽着保安大哥说了一大通,她刚刚急着去厕所,把包托付给一个女孩,没想到从厕所一出来,找不到那个姑娘了。“呃……”可爱的小妹妹总是心思这么单纯,保安大哥被苏小晴的单纯无害打败,他记下苏小晴的所有描述,开了通讯号召全体同仁帮这位美丽的小姐找丢失的包包。 那厢,江汝找了广场上的安保说明了情况,她对刚才发生的事还尚未完全明了,只知道这包是个烫手山芋,在她怀里总是不安全。安保大哥刚接过这包,通讯里就传来了帮顾客找丢包的讯息,他看了看眼前这个恳切的姑娘,什么条件都对上了,偏偏人就是不像个小偷。不过,他一个保安,哪有资格妄议客户呢。他叹了口气,通知兄弟包和人找到了,同时一把抓住江汝的手腕,“小姐,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江汝看到了保安眼里的抱歉。这事……不对吧…… “等一下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我朋友。”江汝手忙脚乱的翻出手机准备给赵子航打电话,赵子航拿着两瓶水恰好出现了。他看到保安正抓着江汝走,误以为对方不怀好意,“你他妈干嘛呢?!”他冲上去夺下江汝的手握在手里,保安扭过来看着江汝,“这是你的朋友吗?” “是。”江汝赶紧抽出手,把事情来龙去脉讲给赵子航听,保安告诉赵子航,他这里得到的却是包失窃的消息,这时其他的保安赶过来了解情况,一大帮人团团围着江汝,江汝仿佛真的是个小偷一样被大家围观审视,她急得要哭出来。 “我操,你们有没有脑子啊?!他妈看监控去啊!”赵子航知道江汝被人阴了,气的骂起街来。 “先生你别急,本来正调监控呢,这边说找到了,我们就先过来看看,也没有说一定是这位小姐偷的吗。”一个保安说,他脑海里还是苏小晴,刚刚见到苏小晴的一瞬间真是惊为天人,那个苏小姐比网上那些主播可好看多了,说不定是个小明星呢。 “偷你妈的偷!”赵子航眼看就要发飙,江汝扯着他让他别那么激动,他吸了口气平复平复心情,“快他妈带我去看监控!” 监控室里,刚刚私下里笃定一定是江汝撒谎的几个保安看了监控之后都陷入了沉默。这画面里明明就是苏小姐把包扔到江小姐怀里的呀?而且也不在商场里面。一定是苏小姐记错了……记错了……她不会骗人的…… 苏小晴在门外扭捏着不想进来,她只是头脑一热而已嘛,干嘛这么认真哦。“反正包包也没有丢,我就不去看啦。” “不行,苏小姐,出了这种事我们要负责到底的。”刚刚带江汝进来的保安拦住要偷溜的苏小晴,正色说。 “侬脑子瓦特啦?!侬晓得吾是萨宁哇!”苏小晴大声嚷嚷了起来,赵子航听到这个声音,从凳子上弹起来冲过去拉开门。苏小晴扭过头来,俩人打了个照面。 “我册那”,苏小晴傻眼了,冤家路窄,怎么会遇到赵子航啊?! 赵子航看到居然是苏小晴搞的鬼,怒上心头,“妈的怎么又是你这个扫把星?!”他吼了一声,这个猪脑子的女人。江汝赶过来,立刻认出苏小晴,“啊,就是你把包丢给我的!”苏小晴这下抵赖不过,嘤嘤的哭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啦,人家记错了嘛……” 难道不该是我哭么……江汝被苏小晴的眼泪搞蒙了,“妈的真晦气。”赵子航看到苏小晴哭烦的不行,拉起江汝就要走,刚刚堵住苏小晴的那个保安首先道了歉,“对不起啊江小姐。”其实他看着江汝也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公事公办,他也没有办法。江汝看向他身后,监控室里的保安陷在一片尴尬氛围里,并没有人打算开口跟她道歉。“没事的……”她苦笑,就当作她点背吧。 赵子航拉了她一把,两个人迅速走了,苏小晴还在原地干哭着,一个保安看不下去给她递了纸巾,“谢谢……”她扑闪着长长的眼睫毛,那个保安心都化了一块。苏小晴掏出包里的手机给顾渊打电话“喂,亲爱的,你在哪呢?” “在公司。” “啊?那我怎么回去啊。”苏小晴哭丧着脸,怎么也不等等我啊。 “随你。”顾渊挂掉了电话,苏小晴傻在原地,“要不,我送你回去?”一个保安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算了算了,我打车回去吧,谢谢你。”苏小晴勉强对他笑了一下,赶紧离开了。 “你呀,人家用得着你献殷勤?”别的保安嘲笑着那个愣头青各自散开了。 -- 被盯上的人 回到车上,江汝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坐在后车座上,拿纸巾捂着脸,努力地压制着声音,赵子航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却是止不住的心疼。也不知道他和这个苏小晴是不是犯了八字,怎么她总能破坏自己的好事?!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和那个女人一般见识。” “你认识她?”江汝抽泣着问。 “咳。。。”赵子航无可奈何,“我上司女朋友。” 现在有钱人为什么都喜欢这种差劲的女孩。而她做错什么了要被他们戏弄?江汝哭得更厉害了。 唉,赵子航此刻懊恼不已,若是江汝被男人欺负了,他能打他一顿,女人的事本就不好插手,何况那个人还是顾渊的女友,他突然有点恨自己了。赵子航哄着江汝,把她送回学校,江汝整理一下情绪睡了一觉,才把这件事跟朋友讲了。朋友骂了苏小晴一个下午,好像受辱的是自己而不是江汝一样愤慨,搞得江汝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江汝听着朋友嘴里源源不断飙出新的脏话,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以后还是离顾家远一点吧,那公司里的牛鬼蛇神都不是一般人,她安慰自己。 第二天,赵子航一大早冲进顾渊办公室,“顾渊,你好好管管你的那个苏小晴!”顾渊闻声合上报纸,饶有兴致的看向他,“怎么了?她又怎么惹到你?” “你那个苏小晴,简直就是个猪脑子。”赵子航气呼呼的往沙发上一坐,一口气喝光助理送上的水。 顾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事实上,他昨天看到了苏小晴把包丢给江汝、江汝被保安带走的全过程,苏小晴这个女人脑子有坑也不是一两天了,他也是有点乏了。就在他准备过去替江汝的解围的时候,赵子航跑过来了。顾渊停下脚步,很有意思。他不知道苏小晴是因为赵子航捉弄的这个女孩,还是就那么巧,苏小晴无意间又惹恼了赵子航一次。他对这俩人命中注定的缘分感到十分好奇,也对被苏小晴捉弄的那个女孩饶有兴趣,他目送他们一群人离开,懒得等苏小晴完事,自己开车先回了公司。 他呷了口茶,等赵子航先开口。 “你爸那个下属的女儿,江汝,我带她出来吃饭,没想到被苏小晴给阴了一把。”顾渊点点头,那个女孩叫江汝啊?没想到原来还是他的关系呢,这就是赵子航现在喜欢的人?这小子品味变好了嘛。 “哪个汝?” 赵子航一愣,“叁点水一个女。”也不怪顾渊好奇,这个名字的确不常见。 赵子航长话短说,跟顾渊解释了来龙去脉。“上次我和刘容容的事也是因为她,你到底还要纵容她多久?”赵子航忍不住把陈年旧账也翻出来。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呢?”顾渊放下茶杯,单刀直入。“她害你分手,你又这么讨厌她。” 这下倒是赵子航愣住了,他虽说在顾渊手下干了很久,两个人也算哥们一样的关系,但在他心里,顾渊终究是他上司,他也不愿介入顾渊正人君子面目下的种种混乱关系,自然对顾渊的女朋友退避叁舍。 “我看,你对刘容容也没有那么的喜欢,如果你当时跟我抗议,我立刻就能踢了苏小晴,可你既然无所谓,那我更没理由认真。我虽是你上司,但更是你的朋友,公事公办,私事私办,你要是觉得我和你的关系还比不上一个苏小晴,那我可真的太失望了。”顾渊十指交叉,悠悠地说。 赵子航心里五味杂陈,顾渊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有那么喜欢刘容容,但他也没想到顾渊明明知道这件事,却一直压着不作为,等着他主动开口。这算什么?教他做人么?他有点生气,但另一方面,顾渊说的句句在理,他从没主动开口要求,也有什么理由让顾渊主动解决。这个顾渊,真是难以捉摸。 “那么,这个江汝,是你现在的女朋友?” 赵子航没想到顾渊会对他和江汝的关系感兴趣,只好老老实实回答,“还没有。” 那就是在追了?顾渊点点头,可惜了。 “如果追到了,可得对她好一点,不然找到我头上,我可是吃哑巴亏的。” “早着呢,八字也没一撇。那姑娘跟你似的难捉摸,搞不懂。” 顾渊哑然失笑,怎么把他跟个小姑娘相提并论?“对了,那个包,你拿去送给她吧,算是替苏小晴赔罪了。”顾渊冲门口的方向抬抬下巴,赵子航扭身过去,看到了一个香奈儿的盒子。“不用了吧?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肯定不会要的。” “你是她什么人啊,会替她做主了?”顾渊重新拿起报纸,对赵子航的建议不置可否。他看见江汝对橱窗的渴望眼神了,女孩子嘛,谁不爱包呢?可以理解的。 “行吧行吧,你还打算和那个苏小晴好?” “分了。” “good??job。”赵子航竖了个大拇指,早这样多好,他想,不过,顾渊真是绝情,好了两年了说分手就分手,真看不懂他。 赵子航离开后,顾渊放下报纸,呷了口茶,默默念了一句,“江汝。” -- 即将成为社会人的小江 苏小晴回家后心里忐忑不已,她怎么又做了一件蠢事?不知道顾渊会不会生气啊。。 过了一天,顾渊没有任何的责骂,苏小晴松了口气,这大概就是不计较了吧? 叁天了,顾渊还是没有理会她,发微信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难道是生气了吗? 一周了,还是没理她,她不会。。。被甩了吧?!苏小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甩的事实。 “我靠!顾渊怎么是这种男人啊?!拔吊无情的呀?!”苏小晴不敢相信她会突然被甩,之前害赵子航丢了女朋友顾渊都没有怪她的,捉弄下赵子航现在这个女朋友就惹到他了吗?她一脑子问号,决定去顾渊公司问个明白。 苏小晴细心打扮了一下,宛如一个真人芭比娃娃一样精巧可爱。顾渊的公司离得很远,她打车过去,整理一下才进了大门。 “你好,我想问一下顾渊在哪里?”她扯了个灿烂的笑容,整个人犹如镀了层可爱的金光,过往的人纷纷侧目,然而前台并不买账。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 “那请您预约了再来。” “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的,麻烦你告诉他一声啦。”苏小晴笑了笑,她看出了前台恭敬之下对她的鄙夷,又补了一句“如果我没及时找到顾渊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知道,说不定到时候你上司会怪你的哦。”说完,她自信的站在柜台前等,目光灼灼,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前台无奈,她看苏小晴的打扮也能把身份猜出个八九来,不过,女人既然都找到公司里来了,一定是找不到顾总人了,那说明什么?被甩了呗!怎么都到了这地步还不死心,真是愚蠢。但苏小晴就这样如同雕塑一般盯着,前台没办法继续佯装不见,只好打了电话给秘书,“一位未经预约的苏小姐要求见顾总,对,就在下面等着,是,好的。” 说什么呢?苏小晴急得跳脚,恨不得把电话抢过来自己讲。 前台左躲右闪,避开了她抓电话的手,扭身把电话扣上。“顾总说不见。你请回吧。” “怎么可能呢?!你都没有跟他讲我的名字!你,你再打一遍!”苏小晴气急了,眼睛一红就要哭出来。 “苏小姐,请你自重,你再这样干扰我们,我只好叫保安了。”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前台怕她继续胡闹,作势要喊保安的样子。 “别别别!”苏小晴慌了手脚,这要是传出去了,她还怎么做人啊。 “哼!走就走!”苏小晴整整衣服,甩头离开了。 前台们目送她离开公司大门,立刻猫到一起讨论起来,前台里隐约一片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这就是顾总女朋友?” “好漂亮啊。” “顾总不是有老婆吗。。” “哎哟男人嘛,总得偷点腥才行。。” “你们知道什么呀,顾总和他老婆各玩各的,互不干扰的。可开放了!” “哎哟真厉害哎,国外回来的就是不一样啊。。。”叁个前台们窃窃私语着,八卦之心一本满足。 “走了?”顾渊在办公室里看着企划,“是的。”赵子航在一边立着,心里有些好奇,难道顾渊连个说法都没给就分手了?但他没问,这些事,他还是想界限分明一点。 “好了,看完了,你再拿去给其他人过个目吧。”赵子航接过企划,点点头退出去了。 女人啊,不管有没有感情,总是不甘于被甩,他的历任女友里,只有走的干脆不留恋的能让他记住不忘。他也不是非要这么绝情,只是他付钱,她陪睡,本来就是交易,谁有功夫去弄煽情。他从不亏待女人,既然自认无愧,也就懒得在结局里扮演个假好人。顾渊用笔敲了敲桌子,不再想这些事情。 苏小晴离开公司后还是不甘心,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准备下班的时候截住顾渊问个明白。可是她坐了一会觉得有点无聊,而且感觉好像有点傻,只好一个人灰溜溜的回去了。 刚进家门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房东的电话。“小晴啊,顾先生讲下半年的房租不归他管了个,我这里一向是提前叁个月交的哦,你要是还接着住的话,下个月该交钱给我啦。” “啊?!”苏小晴忘了公寓还是顾渊交钱的呢,“多少钱呀?” “一个月一万五,一次交清半年的话,就给你打个折啦,八万的哦。” 靠,怎么这么贵啊!苏小晴假笑着应付一下就挂了电话,她盘算了一下,顾渊给的钱她基本都买包包出去玩花掉了,现在也就剩个四十来万,她还没找到下家,才不能都用来交房租呢。 天呐!苏小晴仰天长叹,为什么啊!她欲哭无泪,只能咒骂顾渊这个拔吊无情的臭男人来泄愤。眼看她和顾渊是没希望了,该赶紧找下家了。 江汝回学校后并没有难过很久就立刻投入到学习中去,她要跨专业考研,本就很难,此时万万不能被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乱了节奏。除了赵子航来给她送包的那次外再也没出过校门。 (当然了,包包虽好,她也没有贪恋,都拒绝了。) 然而,即使这么认真的准备了,由于压力太大,考研的时候发挥失误了。从考场出来的那一刻,听着身边同学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江汝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肯定考不上了。她有些迷茫,自己的未来,该怎么办才好呢。 顾渊坐在车里,今天学生很多,他们已经在一个路口堵了半个小时了。 “今天怎么这么多学生?”顾渊等的有些不耐烦。 “今儿考研。”赵子航随口答,他在等江汝回他微信,也不知道她考得好不好。 “哦,对了,江家那个女孩是不是快毕业了?”顾渊不经意的问了问。 “她也考研呢。跨专业,可难了。”说不清为什么,赵子航不太喜欢顾渊问起江汝,但又喜欢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很了解江汝的样子。 那就祝她成功吧。顾渊不再讲话了。 江汝因为考试时发挥不好,整个人都低落到谷底,放假回家之后情绪也不太好,她拒绝了爸爸替她谋的岗位,决定先留在S市,等出了成绩再说。 出成绩后,不出所料,过了国家线,却没有到达学校的分数线。 “所以只能调剂了是吗?”赵子航惋惜道。“是呀。”江汝闷闷不乐。她不太想调剂,可是二战又缺少点勇气。 “对了,你现在没课了吧?要不要来我这实习?”赵子航觉得她该考虑找工作的问题了。 实习?她之前倒是没想过,不过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去社会上见见世面。 “好呀。” “那你提交份简历给我,下周过来上班吧。”塞个江汝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哎,我去什么岗位啊?我怕我做不好。”江汝是理工科,跟他们公司的业务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嗯。。去秘书岗吧?我熟一点,先从助理做起,试试再说。”赵子航也是藏了些私心,这样,他见江汝就方便多了,还能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专业和威严。这么久了,要是再追不到手,他就放弃了。 江汝本以为自己不会很在乎这个事情,没想到接到实习通知后,意外的竟然有些兴奋。如果这份工作做得好,她就索性不考研啦,安安心心找工作去。 但是,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容易?觉得容易的人,要么就是运气太好,要么就是有人替你挡掉了风雨。 -- ΡO①8h.vιΡ 实习 “实习?去哪?”徐华清听江汝说自己要去实习,有点惊讶,她之前不是一直在为考研的事发愁吗?怎么突然就决定工作了?还这么快就找到了职位。 “荣威。”江汝记得这个名字,虽然有点俗气,但是非常气派了。 “荣威?”徐华清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好像还挺有名的,五百强吧?” “是吗?我不知道啊。”江汝傻乎乎的,这公司有这么厉害呢? “你连公司都不了解就选上了?!”徐华清夸张的大声问,这小妮子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我了解啊,做贸易的嘛。”不过,她好像就了解这么点了…… 江汝站在前台,递交了申请后,前台热情的带她去二楼报道。正好一个前台怀孕了刚离职,主管看她漂亮,也没仔细看简历,先把她分到了前台顶上。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赵子航安排好的,也不敢违逆,乖乖的去换了衣服,坐到了前台的位置。 “哎,你是怎么进来的?”赵晴边涂口红边问。 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了吗?江汝怕怕的,她不懂社会上的规矩,也不好意思说是赵子航的安排,只好撒谎了,“我应聘来的”。 赵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前台的女孩个顶个的好看,江汝虽然妆容清淡,但是跟她们比也不算输得太惨,再看她一脸稚嫩,涉世未深的模样,赵晴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这样的女孩,要么就是哪个管事的闺女,要么被哪个管事的看上了塞进来的。不管是哪种,摸不清底之前,她都得客客气气的。 江汝不知道自己一眼就被人看出了底细,她现在脑子里只想着要好好工作,不可以丢人。 做了一天的工作,她觉得自己还挺喜欢这个岗位的,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端坐着当花瓶,但是她听了公司的好多八卦,虽然人还对不上号,她也不喜欢背后议论别人,但是对于她这种初入职场的菜鸟,八卦就是记人脸的最好方法了。每每进来一批人,赵晴和小贾都能说上个一二,江汝不知道公司里水居然这么深,她战战兢兢的一边听着一边警醒自己可不能被别人讲这样的风言风语。 第二天一早,江汝还不适应这种早起的风格,眼睛困得睁不开,在前台处趴着偷偷打盹。 “顾总,顾总来了。”赵晴和小贾手忙脚乱的收起东西踢踢江汝站起来鞠躬问好,江汝反应慢了一拍,赶紧跟着她们站起来。“顾总早上好。”江汝如法炮制,然而眼睛还睁不开。 “今天很漂亮么。”顾渊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他走近赞美了赵晴一句又快速走开,赵子航跟在他身后给江汝比了个手势,江汝冲他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刚刚顾渊夸赵晴的时候,好像,看了她一眼?而且,他声音怎么好像在哪听过呢? 然而,江汝根本没空细想,一上午的时间,一向冷面的顾渊竟然主动夸奖了前台赵晴的消息就传遍了一二楼,好几拨女生借着问问题的借口过来观光了一波,为了更快地适应工作,赵晴和小贾解答问题时候江汝就拿个小本狂记,记了一上午有的没的,可累坏她了。不过,她看得出赵晴心里在暗喜,小贾不住地夸她今天好看,还说些是不是顾渊看上她了之类的话。赵晴自己几乎老泪纵横,果然这么多年的化妆品钱没有白费,她终于熬到被大老板看上的这一天了吗? 中午,赵晴和小贾一起去吃午饭,江汝太困了,决定不吃饭先睡饱了再说。赵子航已经打听过江汝被调去前台的事,既然缺人,前台就前台吧,过两天他再把她调走就是了。但赵子航还是怕她不适应,中午特意下来看了她一趟。 “嘿,醒醒。” 江汝睡眼惺忪,看到赵子航站在她面前,他怎么这时候来了? “还适应不?”赵子航问她。 “挺好的。”她打着哈欠,“出差回来了?” “昨下午回来的,累死我了。”赵子航大大咧咧的,他已经习惯了奔波的生活。 “有问题及时联系我啊”,赵子航看了眼手机,楼上有点事需要他做,撂下一句话匆忙跑回楼上去了。 这一幕正好被吃饭回来的赵晴看见。“你认识?”赵晴坐下问。 “啊,是老乡。”江汝觉得再撒谎不太好,只好说了个无关痛痒的关系。 “厉害呀,赵秘书跟你说什么了?”赵晴大眼睛扑闪着问她。她是在期待赵子航问她的情况吗?江汝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瞎扯,“他问我别的人去哪了。” “哦。”这四舍五入就是打听她了呗,赵晴心里美滋滋的,她在这个位子坐了叁年了,以前的对象跳槽后就分手了,要是真有这么个被大老板看上的机会,她一定要舍弃所有节操好好抓住,哪怕就是能升个职也是好的。 然而两天过去了,顾渊没有再向她瞥过一眼,公司里的种种传闻也都归于静寂了。赵晴这两天心情低落,江汝看到了又不知道怎么劝解,只好变着法的说话哄她,也是另一种辛苦了。 第叁天晚上,赵子航让江汝下班后等他一起走,赵晴和小贾都走了,前台只剩江汝一个人乖乖等着。 赵子航和顾渊终于出现在大厅尽头,这是江汝第一次能仔细地看顾渊,他很高,不算清瘦,看得出有锻炼的痕迹,穿着一丝不苟的正装,发型也很讲究,相比运动型的赵子航,顾渊更为沉稳商务。 “看啥呢?”赵子航打断她沉思,“没有。”她回过神,冲顾渊鞠了个躬,“顾总好”。 顾渊点点头,冲她伸出手,“这几年太忙了,没有好好照顾你,愧对了令尊的嘱咐。” “没有没有,哪里的事。”江汝受宠若惊,赶紧伸出手想象征性的握一下就撒开,没想到顾渊结结实实地握住了她,那双手温暖厚实,热量缓缓地传了过来,过了几秒才松开她。 江汝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脸,她赶紧收回手,自己这狂乱的心跳又是怎么回事…… “走吧。”顾渊没再看她,率先迈步子走向大门。赵子航和江汝跟在后面。 -- 心动的人是有妇之夫 今天下午顾渊突然说要做东请江汝吃饭来弥补一下这两年的亏欠,赵子航虽然有点不爽,但又觉得无可厚非。 刚到饭店,公司的财务莫名出了点问题,文件更换,需要顾渊重新盖章。这种事轮不到顾渊亲自动身,赵子航只好回去处理,江汝怕得不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子航离开。她没由来的害怕顾渊,觉得只要他一靠近,身边的空气环境就变得暗流涌动杀机四伏似的,让她不自觉脸红心跳。更何况,怎么这么凑巧呢,偏偏这个点公司有事? 顾渊的秘书万雯新放下了手机,她也不知道顾渊为什么下了班才让她审核财务报表,而财务报表里还有个这么明显的错误,现在这个点,只能等赵子航回来了处理了。 吃饭的时候只剩下顾渊和江汝两个人。江汝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引领着一只脚踏进了陷阱里,可是,又没办法退出去。两个人对坐着,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顾渊很善于聊天,他问了江汝的专业,未来的想法,江汝慢慢卸下心防,把自己准备考艺术专业研究生的事情同顾渊讲了一下。顾渊得知江汝没有达到学校的及格线,不无遗憾地告诉她那个专业的院长是他的朋友,他本可以替她活动一下的。 “算了吧还是,想去的话再考就是了。”虽然考研很辛苦,但她还是很喜欢那种为了一个目标拼命的感觉,更何况,非亲非故的,她可不想欠顾渊的人情。 “嗯,也好,只要你需要,跟我说就是了。”顾渊笑着插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 江汝真的佩服这些场面人的人,哪怕是客套话,都能说的这么真诚。她什么时候能做到这样啊,也就不至于老是有人背后说她脸臭了。 “你喜欢哪一类艺术?”顾渊循循善诱。 江汝身边没什么人热爱艺术,有个人乐意听她讲,她自然是高兴,口若悬河的讲起来,说到兴起时还会手舞足蹈的比划一下。顾渊认真地听她讲,听完后还会给出自己的意见。 江汝之前以为顾渊就是电视里那些大老板的样子,喝酒聚餐睡女明星,没想到顾渊这么了解艺术,她居然有点遇到知己的感觉,不过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人家大老板,干嘛跟自己做知己?两个人越聊越欢,互留了联系方式,顾渊送她回学校。 分别时刻,她说谢谢,他没讲话,但是眼睛中星星点点,尽是脉脉浓情。她笑着关上车门目送顾渊离开,晚风微冷,吹散了她脸上的绯红。 自己是在想什么呢?她拍拍脸,自嘲的笑笑,才见了几面,就喜欢上顾渊了?人家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啊,快别做梦了吧。 江汝这么想着,心里变得沉甸甸的,些许酸楚翻涌上来,惹得她刚刚吃饭时候那些开心快乐,都变成了相反的情绪。 回到宿舍后她给顾渊和赵子航报了平安,顾渊只回了一个好字,她却端着手机看了许久。江汝上网查了下顾渊的资料,网上的信息太少,只好明天上班去问问晴姐了,她肯定知道。她怀着厚重的心事睡下,梦里,她站在翻腾的海浪上,海浪不断将她推进着向前移动,远远的山上有个人背着光矗立,凝望着她来的方向。等到距离足够近,那一刹,她突然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是顾渊,顾渊如同等待被解救的希腊英雄,一个人孤独地伫立在悬崖边,等待着她的到来。 半夜,周围一片黑寂,江汝从梦中惊醒,倏地睁开了眼睛。她想起来了,是顾渊!那个赵子航喝醉时接过电话的声音! 她被自己的激动吓到了,这样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呢?还来不及细想,睡意席卷,她又睡着了。 顾渊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刚刚在车上他就发现了,江汝正是他在美术馆遇到的那个女孩。他父亲下属的女儿,他遍寻不得的女孩,居然就这样误打误撞的送上门来了。她变漂亮了不少,他几乎都认不出来了。自那次他俩在美术馆相识后,他就有了种别样的感受,说不上是期待还是担忧。这么多年了,他在各种女人间游走,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美艳的花朵千娇百媚,却总有看腻的一天,现在的他对频繁更换女伴已经感到厌烦,即使是苏小晴这样并非他喜好类型的女孩,也能在他身边陪伴一年半之久。 他早就烦透了自己无趣的日子,在他人看来,他家世优渥、学识丰富、前途大好,有着美貌富有的妻子,良好的开放式婚姻,不断更换的女伴,可是当一切唾手可得时,谁又还记得他曾经的梦想?谁会关心他还有没有达不到的目标?其他人觉得这是自己梦想的生活,有了这样的生活,为什么不满足?没有人知道他很久前就开始失眠,也没有人知道他曾患过抑郁症,人们根本不关心这些,他们只会说,这个男人生活得太好了,好到不会珍惜现在的一切。 他皱着眉头,厌倦的把烟怼在玻璃上。经历的女人多了,要求也在不断提高,很久没有遇到称心的了,他也不知道江汝会不会合他的意,他怕她像盛名在外却味道欠缺的米其林叁星,只能给与他空欢喜。但目前看,他对她还是有着浓厚的兴趣的,有兴趣到现在他的血液沸腾,手指关节都咯咯作响。 -- 羊入虎口 第二天一早,江汝刚坐到前台,她刚打算开口问赵晴顾渊的事,主管就过来了。 “你是江汝” “是。”江汝不明所以,赶紧站起来迎着。 “收拾东西跟我走。”江汝看了眼赵晴,后者耸耸肩,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难道她被辞了?江汝收了东西追上主管问个清楚,“顾总那缺个助理,想找个没接受过培训的女孩,挑了一下选中你了。” “啊?”所以,她这是要去顾渊身边工作了? “你呀,升职了。回去偷着乐吧你。”主管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女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来了还不到一周居然被提到顾总身边去了,这大概就是命吧。 顾渊的秘书万雯新把江汝接到十九楼,江汝心里忐忑,她还什么都不会呢,怎么做助理呀。 万雯新扫了江汝一眼,“你怎么还穿着前台的工作服?” 呀,江汝把这茬忘了,她起得晚,怕自己来不及换衣服,所以直接穿了工作服来的。“我。。我没带自己的衣服来。。”她有点不好意思。 万雯新没再说什么,她领着江汝到了顾渊门前,敲敲门。 “进。” “顾总,新来的助理给你领过来了。” 顾渊藏在报纸后面看上去不打算露面,江汝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认识顾渊,她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顾总好”。 “你出去吧。”万雯新鞠了个躬出了门,江汝站在门口,她环顾了一周,角落里有个干净的小桌子,应该就是她的位子了。 “怎么?不想让别人知道咱们认识?”声音从报纸后传来。 “是。”江汝老实说。 挺乖,不是个张扬的人。顾渊收起报纸站起来,他穿了一身深色套装,金扣的马甲紧裹在身上,显得身姿笔挺,整个人干净利落。 “时间有点紧,没来得及给你收拾屋子。先在这凑合凑合。” “没事,我可以和万雯新挤一挤的。”江汝赶忙说,直觉告诉她和老板共处一室好像不是太好。 “不行,万雯新有她自己的事情忙,你别去打扰她。”江汝一头雾水,不打扰秘书来打扰他这位大老板?她不知道顾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渊看着她,突然眉头一皱。“怎么穿这身?” 又来。。。看来服装很重要啊。江汝只好坦白自己今天没带别的衣服。 顾渊看了下表,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吧。” 江汝乖乖跟上,不知道要做什么,心里无比忐忑。走到公司前台处,赵晴看到疾步跟着顾渊的江汝,眼睛一瞬间瞪大了。她知道江汝被调走了,却不知道是被调到顾渊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她搞不懂江汝的背景,江汝看上去也不像是对顾渊有什么企图的样子呀。 江汝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只是听话的跟着顾渊。他们的车子停到市中心的商场边,“下车。”顾渊指示她,江汝赶紧跟着他一起下车。 “有什么讨厌的牌子吗?”顾渊问,“没有。”江汝还没搞懂眼前这是个什么发展,就被顾渊带进了一家女装店里。 “挑一身吧,挑完了去开会。”顾渊对她笑笑,她差点被这笑容蛊惑,赶紧跑开去挑衣服清醒一下。她记得万雯新是穿了套装的,所以,只要是套装就可以吧?她挑了身米色粗花呢套装,试穿后,SA在一边连连称赞,她不知道合不合规矩,跑去让顾渊拿主意。 “很适合你。”顾渊点点头。他不会看错人,江汝身材很匀称,皮肤白皙,自带了一份独特气质。刚刚她挑这身套装的时候他就觉得一定很好看,果然,衣服与她就像量身定做般合衬,若不是整个人有些许局促,简直与上流社会的大小姐无异了。 “把牌剪了吧。”顾渊指挥SA。 别呀!江汝刚刚试衣服的时候看了下标牌,八千多。。。剪了标牌她晚上还怎么退回来呀!然而。。。Boss发了话,她也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支付宝可以吧?”江汝苦笑着问,心在滴血。得,两叁个月生活费没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工资会发多少。她颤抖着手去摸手机准备付钱。 “小姐,那位先生刚刚已经付过了。”SA在一边笑靥如花的指了指顾渊。 “你现在代表公司形象,这笔钱公司给你出了。”顾渊解释道。大公司还有这好事?江汝不信。 “谢谢光临。”sa笑的花枝招展的送二人出了门,要是一大早上有人塞给我八千块,我也能笑这么开心。江汝想。 “顾总,我把这钱还给你吧,这钱不用公司出。”江汝跟在快步走的顾渊身边说。她还不知道她一个月有多少钱,不过总能补的上的。 “不用了,当是入职礼了。”顾渊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算了,懒得和顾渊费口舌,江汝把到嘴边的话咽下,那她偷偷地转吧。 终于到了目的地,居然是那家她常来的艺术馆。江汝顾不得惊讶,忙跟着顾渊七扭八扭得上到叁楼,“顾总好。”顾渊摆摆手,工作人员递上水退下了。 顾渊让江汝坐到他身边,“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江汝一肚子问题。 “因为这是我的。” 江汝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想到她常常独自来的地方居然是顾渊投资的。虽然觉得这么想有点臭不要脸,但她真的觉得她和顾渊有着不一样的缘分。 “你来过吗?”顾渊明知故问,他在这见过她。 “来过好多次。”江汝莫名的兴奋着,她以后来看展是不是就不用花钱了? “这办的展览你喜欢哪一场?” 江汝仔细思索着,每一场她都挺喜欢的,要说印象深刻的,“Adam??Tan的那一场吧?”顾渊心里有点失望,她好像不记得他了。 “我没有系统地了解过,但那一场给我带来了很多痛苦。”江汝像陷在回忆里一样呓语,“我很羡慕那个画家,羡慕他那样的才华横溢。但更同情他,我感受的到他在追逐着自己的内心,不断挖掘痛苦带给他灵感和更多的痛苦。”想到这个英年早逝的插画家,江汝心里不禁一阵悲恸。 “所以很多艺术家最后都承受不了人生的压力选择了结束生命,但作品是有生命的,他们代替了作者永久的活下去。”顾渊安慰着江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才华横溢或是碌碌无为都有自己的结局,这是他不能违背的命运。” 嗯,江汝知道。 事情谈完已经快十一点了,顾渊和江汝去楼下展厅转了一圈,两个人兴趣相投,彼此间都有一种惺惺相惜感。 -- Ρo①8ん.vιΡ 9转一赔十 公司里,赵子航来找江汝吃饭,却被前台告知她调走了。 “调走了?调哪去了?”他还没来得及跟人事部说调动的事呢怎么就调走了? “顾渊助理?!”赵子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渊?他怎么突然对江汝这么上心了?难道要对江汝下手吗?怪不得踢苏小晴的时候那么痛快呢。赵子航脑子里把与两个人有关的事迅速串联了一遍,果然每次顾渊谈起江汝时他心底讨厌的感觉不是没缘由的。顾渊肯定是看上江汝了。可是,昨天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啊! 中午吃完饭回到公司,赵晴仍对江汝竟成了跟在顾渊身边的助理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江汝偷偷地跟她打了个招呼,赵晴忙不迭的热情回了过去。二人走后,她撇撇嘴,果然男人就是喜欢年轻的。也不知道江汝这小丫头是背景好还是傻人有傻福,怎么能这么一帆风顺,不知道惹得多少女职员都红了眼呢。 下午,万雯新带着江汝了解了一下工作内容,江汝第一次接触这类事物,生怕自己弄错,努力地记了好几页纸。 “干着干着就熟练了,别害怕。”万雯新拍拍她肩。江汝对贴心的万雯新充满感激。 于是,江汝作为顾总助理的第一个下午,就在各楼之间跑腿度过了。与此同时,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顾总招了个美貌的小助理,大家激烈讨论了一圈,发现没人知道这个新来的女孩的底,只有赵子航,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候气鼓鼓的哼了一声,把好几个讨论八卦不干活的给说了一顿。公司女员工们敏锐感觉到这不寻常,又有勤快的打听到赵子航常找江汝的信息,两者结合了一下,基本就有了江汝是赵子航女朋友的推断。 “合着是赵秘书往老板那塞得人啊,么得意思,散了散了。”这事喧闹了一个下午,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晚上,顾渊有点事情要处理,赵子航送江汝回学校。 一路上,赵子航能感觉到江汝身上有他从没感受过的轻松雀跃,他心里不是滋味。虽然自己也算不上是什么绝佳好男人,但一想到江汝要搅进顾渊身边那复杂的关系就觉得惋惜不已。赵子航宁愿江汝随便找个男人,也不愿她选择顾渊。话说,江汝看上顾渊什么了呢?为什么这么快就变成俘虏? 比他帅?这个也不一定吧。赵子航可不是自夸,他以前也是班草级别,很多人追的。比他有钱?这是真的。比他学历高、见识广、地位高?呃,还真是。如果这样比较,他也确实不是顾渊对手。 那顾渊又看上江汝什么了呢?赵子航转念一想。江汝虽然长的好看,但也没有漂亮绝顶,比起顾渊那前任名单上一长串的名字,也比不过顶尖的那几个。气质好吗?顾渊也有过更有气质的女朋友,更何况,江汝和顾渊的父辈有交情,处理不好就很麻烦,顾渊向来不碰这种有关系的。江汝是个干干净净的好女孩,顾渊也不碰这种的,怕害了人家。那他这次为什么破例呢?赵子航百思不得其解。 “子航哥,顾渊这人怎么样啊?”好像感觉到自己问的太突兀了,江汝忙不迭加了一句,“我今天突然被调过去,还不了解他。” 赵子航知道江汝什么心思,可他偏偏鬼使神差的说,“挺好的,就是结婚太早了。” 江汝忽的扭过头来,又很快把头扭回去了。 “结婚?”她声音有点颤抖,顾渊手上并没有婚戒啊。 既然已经说到这了,赵子航索性说下去。“是呀,他有老婆,但还没孩子,反正你现在是他的助理了,过段时间说不定你就见着了。” 别怪我,江汝,顾渊不是你应该喜欢的人。 “这样啊。”江汝声音有些许苦涩,也是,顾渊看着也不小了,怎么可能没结婚呢?而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凭什么他就会喜欢自己呢? 赵子航有点心疼她,却也没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陷入沉默,之后江汝始终望着窗外,不再开口了。 赵子航气冲冲的找顾渊对峙,看得出愤怒。 “你为什么把江汝调走?” 顾渊似乎早料到他会找来,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文件,双手交叉迭在下巴下,“子航,不是我说你,江汝好歹也是我爸旧友的女儿,你让她去做前台?她年纪小不嫌丢人,你也没脑子?” 赵子航呆住,他还真没想到过这一层。他看顾家完全不在乎江汝,因而自己也并没有觉得她做几天前台有什么不妥。江汝的家庭情况她自己从没说过,但毕竟是顾渊他爸的旧友,想来也不是平凡人。是他考虑不周了。 “她爸爸没去地方之前,是他们团的团长,让江团长的女儿来我的公司做前台,也亏你想的出来!”顾渊沉了脸训斥赵子航,赵子航自知考虑不周,想责怪他的话也都收了回去,是他太欠考虑了,险些让顾渊失了面子。 顾渊看他一脸愧疚,暗自舒了一口气,多亏赵子航办的这件糊涂事,他才能名正言顺的把江汝调到自己身边。 晚上,江汝回宿舍把自己整个人往床上一丢,颓丧的陷进床垫里。她今天跟万雯新要来了顾渊的支付宝账号,气呼呼的转了九千块过去。结婚了——这叁个字在脑海中回荡,怎么甩也甩不掉。 不过,人家又没追我,我生什么气。江汝苦笑。明明只是自己单方面喜欢上人家了而已。 怎么能做小叁呢。她垂头丧气的蒙上被子。 第二天,江汝换了牛仔裤和T恤去上班,万雯新说了,只要不穿奇装异服上班都是可以的,她不想穿那身套装,甚至看到都觉得难过。她进到办公室,顾渊已经在里面了。她鞠躬问了好,低头跑到自己位子上坐好。 “昨晚给我转了九千块?”顾渊问。 “是,昨天麻烦老板帮我垫付真是不好意思。”江汝有点冷淡的回他。完全看不出是个今早发现余额只剩下叁位数而悔恨的捶胸顿足的人。 顾渊点点头没再说话,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江汝手机突然响起哗啦啦金钱入荷的声音。她掏出来看了眼,支付宝消息,“顾渊??向您转账90000元”。 她数了一下数位,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一脸惊恐的看向顾渊,她没看错吧?四个零?那不就是——九万块?! “再敢还给我钱,我就还给你十倍。”他怎么能一脸轻松说出这种话?!江汝惊呆。 “那那那我先把这个钱还给你。”她语无伦次,这个钱够她去坐牢了吧,巨额金钱来历不明罪? “要我转你九十万?”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汝颤抖着手,惹不起惹不起。 “那件衣服我收下了这个钱还给您,还给您。”她慌忙说,好可怕的有钱人啊…… 接下来的一周,江汝在各种方面都躲着顾渊,上班——目不斜视、指哪打哪;下班——窜的比狗还快。完全不给顾渊和赵子航一点靠近她的机会。 顾渊也不着急,像是以上帝视角看微景观的人,江汝的一举一动都在他预料之中。年轻女孩经得住多少诱惑?十万、百万、千万?珠宝、房子、几个破包?他资本比江汝大的多,因而毫不担心自己会失败,只是慢慢的洒饵,静静地等她上钩。 -- 10罪恶又无法拒绝的吻 这世上不被正统伦理道德接纳的关系有很多,江汝不是个道德观强烈的人,她的心在叫嚣着引诱她堕落,这让她更加惧怕自己。她知道有时候感情不由自己控制,但她更知道这些感情一旦被暴露在阳光下,会给关系双方,尤其是女方带来多大的打击。她绝不能越界,她允许自己在充满诱惑的禁果的花园里漫步,却不允许自己品尝一口。 顾渊躺在酒店床上,身上跨坐的女孩长发凌乱,胸部丰满,正在一上一下的抖动着。乳摇这玩意,见多了,也不好这口,对他来说早就没什么意思了。 “啊,好舒服,好棒啊。”女孩仰着头淫荡的喘息着。 顾渊手扶着女孩的腰,不知道江汝在做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也会这么陶醉吗?他不自觉分了神。 “想什么呢?”女孩感受到顾渊的下体在体内又胀大了一圈,得意的俯下身向顾渊索吻,顾渊偏了下头没让她得逞,女孩撇撇嘴起身,顾渊一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哎哟,你好坏呀。”女孩撩了下头发,“转过去。”顾渊拍拍她屁股催促着。 女孩刚翻过去,顾渊就剧烈的动了起来,臀肉撞击的声音格外大,女孩发出啊啊的浪叫声,狂扭着屁股去迎合顾渊,真猛,她就喜欢这种充满男人味的男人。 “艹,小浪蹄子。”顾渊低骂了一声,加快了进攻的速度,终于射在女孩体内。俩个人瘫倒在床上。 “哥哥功夫真好。”女孩捶着顾渊胸口说。 顾渊点了根烟,捏捏女孩的脸,女孩在那边说了些什么,他没在听。 江汝,他刚刚想到她了,身体竟有了反应,这代表什么呢? 那女孩发现顾渊没在听她说话,恼的打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顾渊偏了偏头看着她,女孩羞的低了头,“干嘛呀,这么看着我。” 顾渊回过神来望着天花板,累了,不想了。 “你该走了。” “嗯?”女孩有些不可思议,刚刚还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呢,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顾渊从地上捡起女孩的内衣甩给她,??“快点,我困了。” “好歹让我洗个澡嘛”。女孩趴过来想再争取一下,顾渊嫌弃的躲开了,女孩只好放弃。 妈的,拔吊无情的臭男人。要不是给的钱多,老子稀得伺候你?女孩心里咒骂道,快速穿了衣服走了。出门后她想了想刚刚收到的金额,不开心一扫而光,甩着包蹦蹦跳跳离开了酒店。 过了段时间,顾渊要去外地开会,万雯新有事情忙,只好江汝陪着去。 不得不说,不管江汝再怎么逃避,顾渊总有让她动心的办法,他的眼神,他无意间的举动,每个地方都在引诱她。江汝的理智一直催促她逃跑,欲望却不断想缴械投降。 其实,江汝有时候幻想着,自己要不是江家的女儿,可能早就从了吧?偏偏家里都是军人,个顶个的叁观端正,可惜她自小就是个反骨,表面上乖巧听话,实际上谁都不能改变她想法。顾渊有钱有品位,长得又不差,除了有老婆以外真的是完美的条件,要是放在平时,她肯定觉得有这样的男人就该早早扑上去,管他结不结婚呢。可是当真遇到了,跟想象中实在太不一样。她不得不替自己和家人考虑,自己是平凡的人,虽然她很喜欢很喜欢顾渊,但是社会观告诉她女孩儿要自尊自爱,不可以做这样下贱的事。她在大城市是不起眼的普通人,可家里在故乡也是有头有脸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喜欢有妇之夫这事被家里人知道了,不知道家里人会怎么想。更不要说真的做了什么,那样她真的是辜负了家中长辈的疼爱,她不能给家族抹黑。 第二天开完会,江汝也累得不行,还好项目谈下来了。董事们提议去聚餐,顾渊和江汝不在一个房间里,江汝跟着其他合作方的助理秘书司机们在一个桌,大家没有拼酒,和和气气的吃着饭,期间,一个男秘书凑过来和江汝喝酒聊天,江汝看得出那人对自己有好感,不过江汝心里有了顾渊,对别人都提不起兴趣。顾渊他们酒场散了便来找江汝,正看到江汝和一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倚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江汝背对着他,没有看见自己来了,她和那个男人说说笑笑的,好像很快乐。 “江助理?”司机冲江汝努努嘴,江汝朝身后看去,见顾渊正靠在门上看着。 “顾总”,江汝赶紧跑过来。男秘书正想加江汝微信,被打断了有些不高兴。 “聊得开心吗?”,顾渊冷笑了一下,甩开他们独自向楼下走去。 这是怎么了?江汝不明白他为什么阴阳怪气的。“再见。”她忙跟男秘书道了别,拎了包去追顾渊。“哎!”男秘书想拽住她先留个联系方式,可她像兔子一样逃掉了,留他一个人在原地惋惜不已。 “你还好吗?”江汝扶着顾渊,他一身酒气,不知道喝了多少。 “这种酒局真讨厌啊。”顾渊喝多了,枕在江汝肩上说了一句,便迷迷糊糊的靠着睡了。 江汝把他扶回房间,车上睡了一觉后,他显然清醒了很多。 “江汝。” “哎。”江汝正把他扶到沙发上。 “你为什么躲着我。”江汝没想到顾渊会问这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在怕什么?”顾渊望着她,突然间不像是喝多了样子。 “我没有躲你啊。”江汝强作镇定,“我怕男男女女的会有绯闻,对你影响不好。” “你胡说。”顾渊把到嘴边的放屁俩字咽了回去。 “你喝多了就是这幅样子?”江汝想换个话题,她把头扭到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换个地方坐。 顾渊突然凑过来,手扣住江汝下巴让她转过头来。在离江汝脸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喷着酒气,“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江汝觉得自己好像不会呼吸了。 她僵硬的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忘记了逃跑。脑海里刚刚炸开了一朵烟花,那毁了她的思考能力。她咽了下口水。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顾渊又问了一遍。他眼睛中燃烧着狂烈的真挚和渴盼,你醉了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怎么办。。。江汝不自觉咬了下嘴唇。 不要咬嘴唇,我也想咬。顾渊这样想着,嘴巴已经覆上江汝的嘴唇。他轻轻咬着,慢慢的撬开了江汝的嘴巴。 江汝慌了,脑子里杂乱的运转起来,电视剧都是怎么做的来着?对了,推开他,再不行给他一巴掌。她缓缓伸出手,顾渊的舌头滑进她嘴里,好热,好大一股酒味。。。她手放到了顾渊肩上,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推出去。 顾渊在轻轻地,吻她。他的手不再扣着她下巴,已经抚上她脸颊,舌头在她嘴里温柔的索求。 江汝闭上了眼睛。 她向自己真实的欲望投降,不再挣扎了。 她不知道那个亲吻持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顾渊是怎么离开的,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怎么脸那么烫,心跳那么快。。。那个吻在她脑海里萦绕了很久,很晚很晚,她才进入梦乡。 顾渊回到自己房间,这段时间江汝始终都没对他有什么表示,他以为自己不着急的,刚巧今天喝多了,又看到江汝和其他男人说说笑笑,一时之间做出了那样的举动。她是个好女孩,人好家世好模样好学历好,不是他应该碰的。 可是他不后悔,他想要她。 -- 11犯错的甜美+初尝云雨(H 一早,闹钟把江汝唤醒,她爬起来洗漱。她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嘴巴轻微的泛红,提醒她昨晚的事不是做梦,她捂着脸,分不清自己此刻是兴奋还是懊恼着。 顾渊今天上午要出席一个仪式,早早的去了。江汝吃完饭挤到厅里去观看,顾渊穿着得体的西装,站在台上,笑容标准明亮。江汝在人群后面痴痴的看着,她的命运,会和这个人连在一起吗? 仪式结束后顾渊被几个老板簇拥着离开,江汝跟在这些老板的秘书中,看着顾渊左右逢源谈笑风生,觉得他陌生又遥远。算了吧,那个人的生活就像太阳一样灿烂,但如果真靠近的话一定会把自己燃烧的粉身碎骨片甲不留。自己能够沐浴到他的光芒就足够了。江汝心里不免有些酸楚,他为什么要亲自己呢?为了消遣吗?自己算是什么呢。 之后因为有老板留顾渊去打球,论辈分是顾渊的长辈,他推不过只得去了,江汝只好一个人带着他的行李先回了公司。大老板不在,万雯新体谅她第一次出差,听她汇报完情况就放她走了。 “谢谢。”万雯新真的太体贴了,江汝感激涕零。 江汝需要脑子清醒一下,她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去,顾渊发短信给她,让她五点钟把自己的行李送回公寓,顺便把公寓号和房门密码一并发给她。 好吧。 江汝不想与顾渊正面接触,她提前半小时把行李送过去,顾渊的公寓坐落在高端小区里的中层,不算好找。她输了密码打开门,屋子里空无一人。门口只有一双男士拖鞋孤零零地摆着。她站在玄关处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抵不过巨大的好奇心,脱了鞋子进去看了一眼。公寓意外的没有想象中大,整体是高级冷淡的风格,找不到一点女人生活的痕迹,更像是单身汉的屋子。书柜里都是外文书,墙上挂了几幅画。江汝见一幅画有些眼熟,凑过去看了一下。 这不是那幅雪山图吗。。。她想起来,这幅画她在顾渊的美术馆见过,当时还有个人站在她旁边点评来着,她当时还幻想过那是画的作者呢,难道是顾渊吗?! “想起来了吗?”顾渊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次那个人,是你吗?”江汝指着那幅雪景图着急的问。 “是我,我找了你很久呢。”顾渊走到江汝身后,江汝突然有点害怕,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颓然升起。 “这个世界很纯净,和我的世界完全相反。”顾渊看着画说。 那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江汝不知道,那是她目光不可及的地方。 “你愿意进到我的世界里吗。”顾渊拉起江汝手,目光灼灼的问。 “我。。。”江汝准备好的说辞都忘记了,顾渊的目光射到她心上,她看清那里写了我愿意叁个字。 顾渊手托住她脸庞,手指在她脸上摩挲,像是在欣赏一件珍藏的私物。 “可。。”她话音未落,就被顾渊吻住,没办法讲话。怎么又来这招?与上次的温柔绵长不同,这次顾渊把她抵到了墙上,一只手抬着她下巴,狂热的吻起来,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似的。 可你有老婆啊。。。 顾渊吻完,江汝有点喘不上气,她脸色泛红,是小女儿家娇羞模样。 他舔了下嘴唇,等不及了。 顾渊膝盖顶上江汝身子,手覆在她腰上,“最后一次,你拒绝还来得及。”不要拒绝我,他心想。 就当是放纵一次,她任他处置。明日,她就忘记今夜这一切。江汝软软的抱住他,没有反抗。 顾渊一把抱起她,扛到床上。他忍得辛苦,一秒都不想多等。 他开始扯领带了。。。。江汝闭上眼睛,她尚未经历过云雨之事,突然害怕了。 她后悔了,她翻了个身想跑。 “晚了。” 顾渊一把把她拽回来压在身下。他很快的剥了她衣服,在背后亲吻她脖子,舔她的耳垂,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不知是兴奋还是惧怕的瑟瑟发抖。 热气喷在脖子上,他胸毛刮着她后背,弄得整个人都痒酥酥的,她无力挣扎,整个人瘫软下来。 忽然间,她感受到一个热腾坚硬的东西抵在她身后,她颤抖着说“轻。。轻一点。。”她怕疼。 “第一次?”顾渊戴套的动作停下了,他有点不可思议,又恼又喜。 江汝点点头,小声的嗯了一声,身后的动作停了。顾渊叹了口气,这可真是个傻孩子。 “那要戴套吗?”顾渊问她,毕竟是她第一次,他不想戴套。“我没病,很健康的。”顾渊补充一句。 江汝红了脸,摇了摇头,虽然很不安全,可她是第一次,她不想被一个橡胶薄套破了身子,她可以明天吃药的。 顾渊见她同意立刻换了方案,他伸了根手指进去探了下,笑说,“水还挺多。”江汝脸更红了。顾渊十指交叉的握住江汝的手,“别害怕,很舒服的,你相信我。”说完,他慢慢挺进,江汝的阴道口被撑开了,她一下扣紧了手指,疼。 她太紧了。 纵然阅女无数,顾渊却很少碰过处,她此刻又紧张,他进去的有点困难。 “放松”,他咬了紧牙,背上涔涔冒出一层密汗,他也怕她疼。 他俯下身,一边亲吻她一边把身下往里推,他吻她平滑的肚脐,顺着肚脐一路向上,吻过她挺立的乳尖,吻过肩颈锁骨,最后落在她脖子上,他慢慢推进,终于感受到突破了那道防线。那一瞬间,江汝扣紧了他后背,发出一声呜咽。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细汗。 他把头埋在她耳畔,低语:“我动了哦”。 他动起来,江汝忍不住叫出声来,她在痛和快感的双面夹击下卸防,快感一波一波的袭来,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太紧了,顾渊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好久没这么爽过,江汝的小穴紧紧的裹着他,快感从身下两人交合处传到身上的每个细胞里,每个细胞都在绽放着烟花来庆贺巴多按的释放。他越动越快,江汝也随之攀上快感的高峰。她本是就初尝云雨,顾渊又是个中老手,他控制着节奏,忽快忽慢,忽急忽缓,上上下下把她折腾个遍,她被这快感折磨的几欲崩塌,顾渊跪坐着,把她抬在腿上快速插送,她像个没骨头的人,除了趴在他肩头娇喘外身体仿佛不由自己控制,任顾渊把她抛上海浪顶端又甩下。在这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的失控中,身体深处突然开了花,羞答答的甩出花蜜来,她浑身颤栗起来,在顾渊怀里交付了自己的第一次高潮。 她身子忽悠悠软下来,顾渊忍得辛苦,快速抽插了几下,终于把阴茎拔出来射到她小腹上。 江汝第一次见到精液,她伸出手指从身上沾了一点,好黏啊。精液在两个手指间拉伸回缩,她把手指放到嘴里吮了一下,好腥。 顾渊在一旁撑着头看着这一幕,她眼睛似乎含了泪,亮闪闪的,一脸懵懂无知的咽下他的精液。他不禁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呢?这样天真又淫荡。 他侧躺着拄着头看她,“好吃吗?”她眼角果真有泪。 “还行吧。”怪怪的味道。 “那我以后多喂你吃一点。”顾渊坏笑着看着她,以后?会有以后吗?江汝不想去想那些,她现在身体疲软,胳膊酸的抬不起来,只想躺着睡觉。 “起来洗澡。”顾渊拉着她要把她拽起来,不,她耍赖不想起,真的太累了。 顾渊只好把她抱到卫生间的浴缸里,水热气腾腾的,她闭上眼,在水里伸展了一下四肢,好舒服。顾渊也跨进来,躺到江汝身后,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替她擦洗着四肢。江汝扒着浴缸的边缘,任顾渊的手在后背上游走。她半长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水光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光泽,像文艺复兴时候的油画一样美丽。顾渊突然想到长恨歌里杨玉环在华清池处承宠幸的样子,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他手滑到江汝身前,慢慢的覆上江汝的胸,她胸不算大,但胜在白皙挺翘,他一只手握住,像洗水果似的温柔的捻了一把。 “干嘛?”江汝扭过脸嗔怒地看着他,她的脸被热气蒸的绯红,一双丹凤眼瞪着他,倒像是娇嗔的样子。 真可爱,他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江汝哼了一声扭过脸,又慢慢蹭到他胸膛上。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在她耳边呢喃。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江汝出神的回了下半句,可她们没有久长时,只有一朝一暮。 她抱着他,他也搂着她,两个人半失重的飘在水里,虚幻又真实。 清洗完了,江汝颤巍巍擦净了身子,被顾渊抱回到床上睡觉,床单上有小小一块红色,明晃晃的刺着她的眼。江汝有点失神,顾渊把被子铺在身下,又扯了一床被子来,两个人就在两床被子间睡了一晚上。 -- ΡO①8h.vιΡ 12变成草莓蛋糕(H) 江汝昨晚被折腾的很累,第二天自然起得晚了一点。她舒服的转了个身,今天太阳升的好晚啊。自己身子怎么这么酸啊,好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江汝睁开眼睛,缓缓地扭回头,看到在自己身后熟睡的的顾渊。 她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样定住了,昨晚的事历历在目。她看了眼自己身上,只穿了件男士上衣。果然……她懊恼的捶了下床,她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不过,好像还挺爽的?她摇摇头,江汝!精虫上脑!什么时候了,还想这种事!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自己的衣服像是个圈一样的从她脚边散落到床的另一边,她一件一件捡起来,好像还差个文胸没找到,她趴到地上往床底看去。 “找这个吗?”她猛地抬头,顾渊趴在床头晃着食指,套在上面的赫然是她的文胸。 “给我。”江汝伸手去够,反而被顾渊一把拉回床上,怀里的衣服又重新散落到地上。 “想跑呀。”顾渊刮刮她鼻子,“告诉你,晚了” 他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江汝很少见他这么开心的样子。平时不是禁欲系的么……怎么画风变了? 他搂着她,“饿了么?吃点什么?” “都行”,她不挑。 “那就吃我吧。”顾渊掀过被子把自己和江汝埋在里面。两个人就在被子里面吻起来,顾渊压着江汝,他们在一片黑暗里尽情的亲吻,江汝双手缠在顾渊脖子上,伸进头发里,口舌交缠,她腿缠上顾渊的腰,顾渊一个挺身,把自己的阴茎插进江汝身体。 啊……江汝拱起身子,不自觉攥紧了身下的被子。 “你没带套”,江汝吓了一跳,不带套的体验一次就够了。 “不射里面。”顾渊声音又哑又闷,听上去性感极了。反正她都要吃药的,一次两次没什么差别。不等江汝反对,他直接把整个阴茎捅了进去,江汝发出一声闷哼。 “叫出来。”顾渊舔着她乳尖,“嗯”,她身体不由自主的扭着,发出细细的呻吟声。 “你水真的好多,你自己听听”,顾渊笑着说,不说还没发现,二人身下交合处发出了黏腻的抽插声,和臀肉抽打的声音一前一后混在一起。 羞死了。江汝脸又红了。顾渊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的阴茎在体内抽插,偶尔碰到一个地方,能让江汝浑身战栗,渐渐的,顾渊掌握了她的敏感点,有时候还会故意在那里多摩擦两下。啊……江汝几次忍不住叫出声出来,顾渊吮着她耳垂,轻轻的喊她的名字,“阿汝”…… 终于,在江汝终于达到高潮后,顾渊抽出阴茎,尽数射在江汝脸上。 “喂!” 顾渊嘿嘿笑着,伸手把精液涂了江汝满脸,自己哈哈的笑起来。江汝踢了他一脚,系了衣服跑去卫生间洗脸,她站在镜子前,脖子上有一点红,她拉下衣服的领子,果不其然,自己皮肤上星星点点都是顾渊留下的痕迹,草莓蛋糕,她突然想到这个词,气鼓鼓的去找顾渊理论。 顾渊裸身躺在床上,窗帘拉开了,阳光洒在被单上。他点了根烟吸着,看着江汝生着气出来也不恼。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江汝拉了领子给他看,他早有准备的侧了下身,“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江汝凑过去看,顾渊后背上不少爪印,是我抓的吗?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好像他比较惨哦,江汝瞬间没了气势。顾渊翻回身子,他拍拍身边床铺,江汝躺进被子里。他抽着烟,也不讲话。 “给我一口”,江汝伸出手要烟,不是说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吗。 “你抽什么烟。”顾渊不给她。不给就不给吧,其实她也不会抽,纯属好奇。 “你会抽吗?”顾渊也想到这个问题,扭头看她。 不会,她摇摇头。 顾渊把烟递给她,她学着顾渊的样子抽了一口,呛得她坐起来剧烈的咳着,顾渊看笑话似的给她拍背。 “不是不让我抽吗。”她拍着胸口边咳边问。 “那你是第一次,就不一样了。”顾渊伸手拿过自己的烟,吸了一口,掐着江汝的脸把烟渡给她。 江汝又猛地咳起来,趴在被子上,背脊起起伏伏,如同冰川山脉一样好看。 顾渊在背后看着她,有些人总会被危险的东西吸引,但真的接触了就发现那跟自己想象的根本不一样。 江汝咳完了,抓了下床头的闹钟,13:20。 “下午了?!”她吓了一跳。 “你以为呢?”顾渊看着她,“咱们睡醒都十二点了。”他很久没睡这么长时间了。 这么晚啊,她都不知道。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口,“你能对我们的事保密吗?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做了小叁。我发誓以后绝不再打扰你,也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小叁?哈!”顾渊掐了烟大笑起来,他点点江汝鼻头,“你这个小女孩,不,现在是女人了。真的很没节操啊,你怎么能做别人的小叁呢?” “哈?!”江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什么意思? 顾渊看到江汝张大嘴巴一脸惊恐的样子,意识到她当真了。“好啦,我逗你的。” “我和我妻子是开放式婚姻,你就算当着她的面跟我上床她都不会有异议的。”顾渊说。 当着他老婆的面上床……江汝觉得顾渊怕是个傻子。 开放式婚姻?她只听说过这个名词,还未在现实生活中见过。顾渊跟她解释了一下,他和妻子在国外留学时相识,两个人因为家族互惠互利结了婚,但彼此签了协议,两个人在履行婚姻义务的同时不妨碍对方找玩伴,但是玩伴决不能威胁二人的婚姻关系。 见江汝一脸怀疑,顾渊从抽屉里取出他和妻子的协定给江汝看,江汝看了一遍,确实是两个人各过各的。她看向落款:李雪薇。字体娟秀,大大方方把叁个字一签,把婚姻的形式就这样被定格,也许是真的很潇洒吧。 “所以你明白了吗?没有人能成为我婚姻里的小叁,我的婚姻牢不可破。” 江汝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这样的婚姻形式,他妻子应该不爱他吧?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深爱的男人这样乱搞呢? “所以你才不戴婚戒的吗?”江汝问他。顾渊低头看看手,那里没有戴婚戒的痕迹。某一个前女友说不喜欢那个婚戒,之后他就没再戴过了。“好久没戴了,忘记了。”江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顾渊找了条内裤扔给江汝,她穿上。那自己算是什么?情妇?其实是什么也无所谓了。江汝突然理解了昨晚顾渊说他的世界不纯洁的意思了。 “留在我身边吧?”顾渊从身后环住她,埋在她发间嗅她的味道。 她迟疑了一下,她喜欢他,经过昨天一晚,她更确定了。虽然这件事有悖人伦,但她不想错失他。“试试吧。” 只是这种关系,她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久。 江汝提了两点要求,一,不能让她怀孕,二,对所有人保密。顾渊无比同意,他比江汝更不希望她怀孕,只是保密这种事,只能尽力而为了。俩人随便的吃了饭,顾渊让赵子航送套女士衣服过来。 门铃响了,江汝赶紧藏起来,顾渊开开门,赵子航探头往里望,“行啊,把人带这来了。”赵子航知道顾渊的怪脾气,他从不往这间公寓里带人,自己都没进来过,今儿怎么转性了? “哟,藏起来了?”他作势就要往里走,顾渊推了他一把。“没人,别看了。”赵子航在这方面嗅觉非比寻常,顾渊绝对在撒谎。 “不会是大明星吧?”他夸张的张大嘴巴,如果真藏了个女明星那可就劲爆了。“行了,快走吧你。”顾渊被他的模样逗乐了。赵子航痞痞的敬了个礼,走了。 一边追着江汝,一边睡着别人,真是他一贯作风。顾渊关了门后,赵子航撇撇嘴。 他突然想到什么,江汝?不会吧?赵子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走了,出来吧。”江汝从衣柜后闪出来,接过衣服套上,突然间手机震了,她看了一眼,赵子航。她深吸口气走到窗边接了,“子航哥?怎么了?” “江汝,你在哪呢?” “宿舍呢,怎么了?”赵子航放下心来,“没事……”俩人扯了一会,江汝挂了电话。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瞒着?”顾渊在身后沏了杯茶。 嗯,瞒到不能瞒的那一天。江汝站在窗前,外面阳光明媚,可惜照不到她身上。 大家五一快乐~欢迎大家跟我说说话啊~~想大家多理理我(#^.^#) -- 13貌合神离的家 “过来,给你看个宝贝。”顾渊在床边召唤江汝,什么?古董?!字画?江汝兴奋的跑过去。 顾渊唰的掀开被子“你的童贞!”他噗噗笑着,床单上一点猩红,是江汝的血。 “神经病,第一次见啊。”江汝嫌弃他的恶趣味。 那倒不是。在地下竞拍中,顾渊买过一个处女,那是个漂亮的女孩,才十七岁,眼睛里有着藏不住娇羞和野心。她花了他十万块,做的时候确实有一种残酷的爽感,在他毫不怜惜的突破屏障时。但她太过强调自己的处子之身,把整个过程都变成了痛苦和欲望的表演,除了那点血外特别外其余毫无意义。自那之后他就对这种纯洁的标志丧失了兴趣,不再强求处女,也再也没碰到处女。 “你以前没处过男朋友?”不可能,他问这话自己都觉得可笑。 “处过两个。”江汝的记忆回到很久以前。 初恋在高中时候,隔壁班的混混头子。先追了她朋友,又追了她,按理说是该避嫌的,但她不在乎这个,尽管朋友不高兴,可她喜欢就在一起了。那个痞子对她很好,她还记得他们打了两个小时电话后,他扔下一句喜欢你就慌乱挂掉电话时她的喜不自胜。她总是赖床,赶着上学来不及吃饭,因而他怀里总为她揣着早饭。他每天晚上都会等着她回宿舍。他成绩不好,自然也就不在乎x学习这件事,她还记得她为此做过多少努力,她那时候还幻想和他去一个学校来着。江汝记得他上课给她写情书,被老师发现了去走廊罚站的时候冲她做鬼脸,而她心疼的哭出来。她趁家长不在的时候把他带回家,把初吻奉献给他。她也记得他想要亲热的时候,她说等她成年就把身体交给他。可是还没有等她成年,他辍了学,两个人分手了。分手的时候已经冷战了许久,所以当时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就是常常会想起他,她一直记着他到了现在,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给自己的爱。 至于第二个男朋友,呵,江汝脑海中的温情线突然断掉了,一个被她抓奸在床的烂人而已。 “他们没碰过你?” “没有,我初恋很尊重我,我前任是个渣男。”江汝长话短说。 “你有多少个女朋友?”江汝也很好奇,但问完她就后悔了。“算了,我不想听。”绝对很多很多,她肯定会嫉妒的。 “不管有多少个,只有被爱的才值得被记住。”他性伴不少,可那只能解决身体的饥渴,只有爱才能治愈他灵魂的孤独。这种以前觉得是狗屁的话,上了年纪才知道是真的。 “走吧,”顾渊穿上衣服,“送你个礼物。” 二人驾车来到商场,江汝上次和顾渊来这里,还是单纯的工作关系,现在却已经变样了。顾渊带江汝来了一家珠宝店,他挑了一颗红宝石给她,有指盖那般大,配了彩金链子,价格对她而言已是不菲。 顾渊替江汝带上,“送给你的成人礼。”祝贺你,成为我的女人。 江汝心中有点别扭,红宝石似乎象征着她昨日交出去的初夜,她不知道这礼物是为了爱还是仅仅因为他收下她的第一次,可项链真的好看,她晃晃脖子,红宝石配合的闪出猩红的光芒。 “谢谢。”江汝暗自叹息,自己可真没骨气。 “我给你找套公寓吧?”送她回学校的路上,顾渊问她,他想找她方便一点。 江汝想了想,她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确实该找房子了。 “没事,我自己找吧。”她还不想事事动用身边这尊大佛。 快到学校了,她让顾渊把车停在离学校还有两个红绿灯的路边,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想离开顾渊,“舍不得你。”她靠在他肩膀上,热恋男女离别时,情景最为动人。 顾渊看着江汝,夕阳的光照在她发丝上,他霎时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眷恋,“别回去了,今晚去我那再住一晚吧。” “那怎么行,难道明天再让赵子航给我送一趟衣服呀”。算了吧。 “你对公寓有什么要求?告诉我,明天就把公寓选出来。”他想时时刻刻想找就能找到她。 “好,我回去想想,走啦。”江汝亲了他一口,摆摆手下车离开。顾渊凝视她背着双肩包远去的背影,竟觉得有一丝难过。他喘了口气,调转车头,今晚该回老宅了,李雪薇在等着他。 江汝回过身,飞驰的银色车辆越开越远,开到看不见了,她才回身走回学校。 顾渊回到家,李雪薇迎上来接下他脱下的外套,“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这种事王叔做就好了,你就好好的做养尊处优的少奶奶吧。”顾渊笑着对李雪薇说,她在家里一直辛勤扮演着好太太的角色。 “二少爷和少奶奶真是相敬如宾呢”,阿姨笑着说。 “是呀,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给家里开枝散叶啊。”顾夫人坐在沙放上看着这一切笑说。 “妈”顾渊过来想陪顾夫人,顾夫人笑着摆手催促他去洗手吃饭。“你大哥和嫂子都等着呢。” 今天他大哥也来了?真是稀客。 餐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父母恩爱,兄嫂讲着刚出生的小侄子的趣事,李雪薇与他默契微笑,一派共享天伦的美景。晚餐结束后,大家在客厅里哄了会儿孩子,才纷纷回到自己的楼层休息。 李雪薇和顾渊两个人躺在床上聊了会八卦时事,东市的房价又涨了,大明星在他们小区买了房子,xx公司的董事出轨了。 顾渊有些乏了,扭身准备关灯睡觉,李雪薇犹豫了一下,今天婆婆跟她说了些话,她知道顾渊不爱听,但还是靠在他身边说了。“今天,妈问我什么时候要孩子。”她仰头看着顾渊,期盼他能给个积极的反应。身边大部分朋友都早早进入晒娃阶段,她也快30了,不想再拖下去了。 “再等等吧”,顾渊皱了下眉,又很快遮掩掉。他安慰似的拍拍李雪薇,他现在还不想要孩子,再说,这个家,有他大哥的孩子就够了。 “晚安了顾太太。”顾渊关了灯,睡了。李雪薇在夜色中久久的凝望他背影,终于把头靠在他背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聚在一起吃了早饭。顾夫人今天高兴,一家子准备去郊区的农庄摘些时蔬水果。顾夫人新得了几盆牡丹,李雪薇和大嫂陪着去院子里看。 顾渊插着口袋站在窗前看着女士们在院里赏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渊”,顾松柏走过来跟他并肩看着。 “哥”。 顾渊比顾松柏稍微高了一些,顾松柏更为清瘦,戴了副金边镜子,看上去像是个教书的的文化人,内里却是实打实的精明。顾松柏是个纯粹的商人,顾家主公司这些年业绩蒸蒸日上市值大涨,多亏顾松柏一手打理。 “你和雪薇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她年纪也不小了,女人,生孩子越早恢复得越好。”顾松柏显然已是顾家半个掌权人,顾渊知道,他这话也是替父母说的。 “有聪聪不就够了?”他看了看正被小车上挂具逗得咯咯笑的小侄子,真是单纯可爱,算上大哥和前妻的一儿一女,聪聪已经是大哥的第叁个孩子了。 “你都叁孩子了,我俩再生一个,你不怕累着咱妈?”顾渊笑着说。 “生了孩子自然有人照顾,你不要拿那些理由搪塞我。”顾松柏知道他这个弟弟,自小就是个难管教的,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养金丝雀,自然是不想要孩子的。 “行了哥,我心里有数,你别操心我了。”顾渊有些不耐烦了,他生不生孩子,用得着别人指教么,大家各自过好自己日子得了。 “你也是姓顾的,不管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里外要分得清,别让爸妈太费心。”顾松柏拍拍顾渊肩,转身去逗自己孩子了。顾渊楞了一下,心中有些复杂情绪。 顾渊回头看了看他的小侄子,大大的眼睛,还不会讲话,只会张嘴啊啊的笑,口水淌下来也不知道,是没被世界染指过的纯真,可爱得紧,但这可爱也只有这刻。如果真把个哭闹的孩子塞给他,他大概会崩溃吧。 不一会儿,女士们都从院子里回来了,召唤各自男人们开车前往农场去过一天田园生活。 在农场累了一天,开去的几辆车都满载而归,后备箱里塞满了时蔬瓜果,新鲜钓上来的鱼虾,还有父子叁人打的几只兔子。 “爸爸精神真好”,李雪薇由衷感叹,“什么时候也让我打次猎吧?”她也想体验一把。 “行呀”,顾渊虽然只打到一只,远不及父兄打到的数量,但是已经满足了。 “就是姐姐没回来,不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多好。”李雪薇感慨一句,顾渊的姐姐一直生活在美国,一年也就回来个两叁次。 顾渊笑了笑,“每次她回来你都多几个包,我才不想她回来呢。” “爱马仕!那是爱马仕!不是普通的包!”李雪薇在一边愤愤不平,顾渊笑而不语,他不在乎那点钱,只是李雪薇的爱马仕已经摆了一面墙了,他们家平米可比爱马仕值钱,不知道她要买到什么时候才够。 对了,他上次给江汝买的包她好像没收来着,他突然想到了江汝,不知道这会儿正干嘛呢?有没有好好的听他话去挑房子呢?等明天上班再好好问问吧。 -- 14找房子找到床上去 阿嚏!江汝忽然打了个喷嚏。她捏捏鼻子,继续和朋友嗑瓜子聊天。 “对了,你工作定了吗?”江汝丢了下瓜子皮。 “差不多吧,后天叁面。”徐华清拿手机刷着题库说,“哪像你那么好命,一投一个准。” “我那就是个助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跟你比不了。”徐华清不知道她是走后门进的,更不知道她现在还搭了个身子进去,知道的话非得炸了不可。 徐华清应聘的岗位很抢手,叁面只剩下叁个人,俩女一男,但她实力更出色,HR似乎也更倾向于她,她现在没开始时那么担心了。 “对了,我准备找房子住呢,你要不要跟我一块?”江汝问她。 “这会儿就找房子了?宿舍还能住俩月呢。”徐华清不是很担心这个问题,她工作的单位据说是有员工宿舍的。 “对呀,我那个公司太远了,每天五点起床赶地铁,我都要困死了。”徐华清瞥了眼江汝,这是个一觉能睡到11点的主,以前只要有第一节课,不迟到的时候,江汝绝对是踩着铃声进教室的,还得闭着眼打坐个半小时,才能醒盹,现在天天五点起床,也是难为她了。 “你公司给多少钱?你们那地段有点贵吧,别到时候租了房子饭都吃不起。” “你说得对哈”。徐华清担心的不无道理,江汝还不知道自己工资有多少呢,要不还是先住宿舍得了。 不过,反正毕业也要租,提前看看不打紧。江汝打开软件搜索起来,离公司近、治安好、面积小,她默默想着自己的条件,然而跳出来的各种公寓,最便宜也要六千多,她不想和不认识的人合租,随便划了几下屏幕,觉得太贵了没意思,索性不看了。 江汝搂着徐华清,离别的日子近在眼前了。“舍不得你啊徐大宝”,徐华清笑着闹了她几下,俩人才收拾收拾一块儿吃饭去了。 第二天,江汝换了那套米色套装,她打开盒子里的红宝石项链看了看,最终还是合上了,另选了一条自己的珍珠项链戴了走。 进了公司,她今天来得早,大家还没正式上班,她去和赵晴她们说了会话才上楼,她打听了一下顾渊的个人感情状况,小贾把之前苏小晴来的事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逗得江汝发笑,笑完了又觉得脸有点烫。 果然之前也有其他的女朋友,她有点放心了,又因为自己不是唯一而失落。开放性婚姻没错,但是跟这样的人搞在一起是错吧?她想起小贾贬损顾渊女朋友时的犀利言辞,那话按在她身上,是不是也合适呢? “哇,江汝去楼上之后变得贵气了好多啊。”果然楼上攀比的风气太重了吗?小贾望着江汝走远的背影,以肩顶顶赵晴,迫不及待要与她探讨一番。 “那是人家气质好”。赵晴没好气的说,江汝确实和在前台的时候不一样了,老远一看就能看得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江汝进了公司就是叁级跳,而她呢?日复一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改变了。自己日子都过不好,哪有精力管别人的。 江汝开了办公室的门,顾渊还没来,她浇了花打扫下卫生,又按照万雯新给的方法沏了茶,茶杯刚放好,顾渊推门进来了。 “今天挺早啊。”顾渊带着笑意,他记得江汝上班基本上都是快迟到了才气喘吁吁跑进来的。 没有别人,江汝也就没拘束,跑过去亲了他一口,“今天不小心起早了。” 顾渊噗嗤笑出来,不小心起早了——这种话他第一次听说,别人都是早早来表演勤奋给老板看,她起早了竟还觉得亏得慌。顾渊捏捏她脸,她没经历过什么磨难,因而不知道人世间辛苦。不过,他也不想她经历那些磨难,磨难太多,女人就失去了美丽。 江汝今天很漂亮,珍珠项链衬得她多了两份贵气。“怎么不戴红宝石?”她不想戴吗? “跟这衣服不配。”江汝半真半假的说,项链和这身套装真的不配,但最重要的是,她一看到那项链,总觉得是自己以初夜换的,心里别扭。 顾渊点点头不再说话,他们各自坐到位置上,顾渊喝茶看报,江汝趴在桌子上打盹。直到万雯新送来文件,两个人才忙起来。 万雯新觉得二人之间似乎是有什么不一样的空气流动,前段时间她常撞见顾渊凝视江汝,而江汝一味躲避。今天两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多了一份自在,但又没什么特别的。万雯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她清清嗓子,和顾渊汇报了今天的安排,江汝也赶紧拿出本子记上。 一上午的忙碌过后,午休时间,顾渊有管家来送饭,江汝忙的忘了订外卖,她正准备去楼下找赵晴蹭一点,正好赵子航发微信,他多买了一份外卖,问她要不要一起,她跟顾渊请示了一下,去找赵子航吃饭去了。 俩人吃着麻辣烫,有说有笑的,江汝问了问赵子航租房的事,赵子航跟她讲了些条件和中介的坑人之处,夸张的叹了口气,“这个城市的房价啊,真的是贵死人,所以啊,你要是遇到个有房的男人,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啊。” 哦。 过了一会,江汝明白过来,“你买房了?” 赵子航一看江汝搭茬,一脸兴奋的凑过来,“厉害不!?” 江汝竖了竖大拇指,“厉害。” “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赵子航半真半假的问。 “算了吧”,江汝低头戳戳米饭粒,“我有喜欢的人了”。 江汝之前也觉得赵子航对她有些不寻常,可她对于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总是少了些敏感体谅,她也曾悄悄尝试过把吃饭当成相亲约会,但是没感觉这个事骗的了别人骗不住自己,她索性也放弃了,只尽量的拒绝着赵子航的邀约,但她在异乡,赵子航是她唯一如亲人般的存在,只是她没对赵子航说过这话。她悄悄地珍藏起来这份情谊,却不知道这并不聪明。现在她背着赵子航和她的已婚上司搞在了一起,在一种即将被人发现的危险关系中藏匿,她觉得有点隐秘的兴奋,却更多的是惭愧和歉疚。 下午,顾渊问起江汝找房子的事,江汝说还没找好,顾渊勾勾手指,示意江汝过来。 江汝走到桌边,顾渊突然站起来把她按到窗边。“干。。。干嘛”江汝吓得整个人缩起来。 “干你啊。”顾渊脸上挂着笑,手却不老实,一把掀起江汝的裙子来。 “别别别”,江汝吓得发慌,这可是在办公室!且不说有人进来怎么办,对面都是办公区,她就这样被按在巨大的落地窗边,难道不会有人看到吗?! “那你又不找房子,也不让我帮你,我除了在这干你,还能去哪?”顾渊目光像钩子似的照下来。 江汝直点头,我找我找,她整个人吓得腿软,靠着窗边滑落,不得不举手投降。 顾渊把滑到地上的江汝捞起来,她吓得花容失色,更让人有一种戏谑的欲望。 “你告诉我条件,我给你找。”顾渊在这方面更有便利。 江汝乖乖听话,她要求不高,但是条件也不少,她仔细的写下了,顾渊才放她走。 万雯新敲门进来,江汝站在顾渊身边,头发有点凌乱,脸颊绯红,低着头一副虚心接受批评的模样。顾渊正着桌上的文件说着她什么,看样子是江汝做错事了。万雯新清清嗓子,顾渊回过头看着她,“什么事?”万雯新向他汇报主公司那边下周有个聚会,顾松柏希望顾渊也出席。“可以,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万雯新点点头退出去,她并未插手江汝的事,新人嘛,总是要挨些批评才能成长。 万雯新关上门,江汝轻笑了起来,骗人有时候还是挺好玩的,就是不知道她演得像不像,万雯新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顾渊拉她坐在自己腿上,“放心吧,这会没人来了。”江汝坐在他腿上和他一起看着电脑挑房子,他的公寓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想放其他人的衣物在里面,但是江汝住在学校,一天天拖下去,他的生理需求没办法解决也是麻烦事,江汝的身体还没被人开发过,他迫不及待想去探索她的可能性。 江汝身上有好闻的香气,甜甜的像是熟透的桃子。他不免有一点悸动,身下的兄弟逐渐有些膨胀,刚刚他是真的想就在窗边把她解决的,但他现在没有安全措施,他也不想她刚刚开始体验做爱这项人生乐趣,就要与毓婷为伴。 “咱们走吧,去我那。”他嗓子有点干。 江汝不明所以,顾渊拉着她手往自己身下摸了一把,“你再不去,我就真的在这上你了”。他不开玩笑。 江汝跳下地,走吧走吧,其实。。她刚刚也有反应了。 在我看来,男主女主的感情肯定是不对的,现阶段女主错的更多一点。但是爱是明知故犯,是明知会错也不愿错过(对女主而言),后果肯定是有的,自己承担吧。 一眨眼就五月啦,18年快过了半年去,我还是庸庸碌碌一事无成,唉。 -- 15灵与肉H 进了家门,两人的衣服很快被扒光了,顾渊身子烫得像火,江汝身子冷,她不由自主的想贴上顾渊。真凉,顾渊把江汝抱到床上。比起前两次他的急切,这次的他更有仔细品尝的雅兴。 “躺好”,他哑着嗓子说。 江汝的皮肤白皙细滑,在下午的暖阳里整体呈现一种茫茫的光感,她四肢修长,小腹却有肉感,天气不算冷,她身子却是凉凉的,身体肌肤由于暴露在空气里而粒粒突起。顾渊的手指划过她肌肤,从肩颈到手肘,自腋下划过胸前软软的白桃,直划到小腹,再下,是她黑色的花丛,她显然没有修饰过,那里呈现出一种原始的杂乱感。顾渊撑在床上,他俯下身吻她,咬她的耳垂,用舌头去舔顺耳垂上的绒毛,他一路亲下去,嘴分成叁半,舌头与上下嘴唇各司一职,温柔而仔细,吻过她每寸肌肤,他吻着她乳边的细肉,那里嫩的像刚捞出来的黄桃罐头,他吻得比轻更轻,生怕自己不小心,弄碎这份美丽。 江汝的腿早已蜷起,她第一次感受前戏的美妙之处,她之前一直以为男女之情定要激烈浓情才配得上热烈的爱,没想到循序渐进也是一种美。顾渊在她身上缓慢而庞大的创作,她像是被水洇湿的画布,在一点点展开,圣光沐浴,顾渊如同神明,自光芒中伸出手,牵引她走向极乐。 顾渊身下已硬的不行,他伸手进江汝的阴道,那里湿润又温暖,见有东西进来立刻把它包裹住,“你这里在喊我呢,你听到了吗?”色而不淫,江汝脑海里一瞬间冒出这个词。他动动手指,江汝咬着嘴唇身体弓了起来。 他抽出手指,上面湿哒哒的沾着江汝的爱液,他把指头放进嘴里尝了尝。又色又淫。 他撕了个安全套套上,一棒到底,江汝的小穴像是嗷嗷待哺的雏鸟,一下子被满足了,反而有点接受不来,她失控的叫出声来,顾渊看她,眼神迷离,深陷在情欲之中。 似乎是要将??“慢”进行到底,即使阴茎已经胀的发亮,他也并不着急。他慢慢的一抽一送,却又故意的摩擦她的G点,江汝抓紧了被子,顾渊坏心眼的磨了好几下,快点吧,她快受不了了,她想要。 “顾渊。。”她轻声细语的喊他,他也不着急,慢慢的挺着身子,他在等她求饶。 “你快点。。。” “那你求求我,请求你鸡巴超大的老公,现在操你。”他缓慢的说。 “求。。求你,操我吧。”江汝已经不知道尊严是什么了。 顾渊突然发情似的猛地抽动起来,江汝在一瞬间被满足了,舒服的一下子哭了出来,与此同时,她震颤着高潮了。她眼泪口水混在一起,胡乱地喊了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 顾渊看着江汝在身下的模样,看她在身下失去理智,在身下享受又求饶,突然动了情。“你怎么可以先高潮,太自私了吧?”顾渊说着,猛烈的冲击起来,江汝在身下哭喊,头发凌乱,十指交缠,嘴巴里喊着各种各样的话,顾渊被激的发狂,与刚才的温柔绅士判若两人,他一边骂着脏话一边在她身下快速进出,江汝搂住他,在他耳边不断娇喘呻吟着,阴道紧紧地吸住他,他一瞬间感受到了何谓灵与肉的交缠,终于忍不住射了出来。 江汝显然还没回复理智,她弓着身在一边低声啜泣。 顾渊喘了一会,他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平息,他想记住这次经历,记住这时刻,记住刚刚那如同飞升般的感受。最好的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他遇到了。 江汝慢慢恢复平静,她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她说了些什么。她偷偷看了眼顾渊,正正好撞进他眼底无限的柔情中。只是,那温柔太过空洞,里面满满的,但没有她。 “你刚刚被我操哭了。”顾渊平静的说,就像说明天有雨一样寻常。 江汝好不容易缓过来,又被他提起,羞得无地自容,眼睛一红,又快哭出来。 顾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她哭起来很好看,睫毛很长,挂着泪珠不断往下淌。他一瞬间怀疑她的眼泪掉下来会不会变成水晶。 江汝扑到他臂弯,把头埋起来呜呜的哭起来,丢死人了。。。 顾渊怀抱着她,静静感受她在怀里哭泣,直到她停止抽泣。 “你还记得你刚才说了什么吗?”嗯?她说什么了?江汝抬起头,鼻头红红的看着他。 “你说操死。。”话没说完,江汝拿手捂住他嘴,她没有,她不是!她不听!顾渊笑着看他,眼睛弯了起来,真好看,江汝有点呆了。顾渊翻身压住她,两个人吻起来,今天下午的第一次接吻,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 事后,江汝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她穿上套装,拾起内衣准备回学校,现在还是傍晚,远在宵禁之前,还来得及赶回去。 顾渊没有留她,他并不喜欢有人干扰他自己的领地,谁都不行。他看得出江汝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意思,省去他不少麻烦。 “真空?”顾渊看到江汝把内衣收进保鲜袋里装起。 江汝嗯了一声。晚上了,大家又不会注意。 顾渊看着她坦荡荡的没有一丝为此而羞耻的模样,感觉又发现了一点惊喜。也许释放她的天性也没有那么难。 他带江汝去简单吃了个饭,送她回学校后,顾渊回到自己的公寓,他没开灯,站在落地窗前,突然觉得心房饱满,干枯的灵魂仿佛得到了浇灌,每个细胞都像痛饮了营养液一般充盈起来。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他终于找到了治愈孤独的良药。 叁天后,按照江汝的要求顾渊把房子找好了,有四五套合他的意,等到周末时候便带江汝去看了一遍。 江汝看了一圈,都在顾渊的公寓附近,她挑了一个属意的,顾渊当场就定了下来。签合同很麻烦,江汝没什么经验,顾渊让她签什么她就签什么,跑了两天,终于把手续办全。房子里家具齐全,江汝准备以后再慢慢换,当晚就搬了一部分家当过来。 顾渊拿给江汝一瓶长期避孕药,他毕竟不能随身携带安全套,以备完全,还是需要江汝服用这种危害小的药物。不怀孕是他们两个人的共同愿望,江汝没有异议,爽快的接了下来。 “你身体太寒了”,几次云雨,顾渊已经了解她身体,他第一次遇到身体这么冷的,太不健康了。 “有个老中医不错,明天带你去看病。”江汝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嘲笑。一边给她避孕药,一边带她去看医生。她觉得感动又难过,但她也清楚顾渊不是爱她才关心她身体,他只是习惯性的对自己女人好。 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动真心,因而有时候冷血的过了头。 第二天,顾渊把中医请到了江汝家里来,江汝以前看中医都要排几个小时的队,这次享受了次上门服务,当真受宠若惊。 过几天她要陪顾渊去个晚会,她需要礼服。下午,顾渊领她去了个隐匿在住宅区里的造型店,他之前已经替她挑好了。江汝进到试衣间里换上,那是一条银色裙子,上面垂着银色的流苏,转起来会听到哗哗的撞击声,静止的时候也是流光溢彩,只是不知为什么暴露的地方有点多。肩颈后背前胸都有大片的裸露,让她不自在。她深知自己并非宴会主角,她怕这条裙子会太过抢眼。江汝走出试衣间,顾渊很了解她身体,这条裙子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她身体的曲线,暴露出她大片白皙的皮肤,那也许是顾渊最喜欢的地方吧。连选衣服的权力都没有,江汝自觉是被人操控的娃娃,又唯恐自己想的太过复杂。 可顾渊很满意,她便没有反驳。 -- 16晚宴也要来一发呀H 第二天,晚会设在五星酒店的大厅和花园,顾渊和江汝走进酒店大厅,众人很快围上来,在二人身边形成一个包围圈。顾渊礼貌的微笑着应酬,江汝注意到许多目光在她身上游荡,她有些害怕,便找借口离开了。顾渊用余光瞥着她离去,几个男士目光亦随江汝而去,在她离开后笑着问顾渊,那小美人是不是他新养的金丝雀,顾渊推说只是朋友,却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供众人猜测。 江汝躲到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她向服务员要了杯水,斜倚在沙发扶手上看大厅里形形色色的人穿来穿去。大家华服傍身,觥筹交错间尽是奢华迷醉,她晃晃杯子,所谓上流社会,就是这样吗?江汝觉得有点无聊,她细细端详起到场的女士,默默在心里点评起大家的衣着来。 这种场合,穿的太用力往往过于隆重,穿得太轻浮往往显得廉价,她扫了一圈场上众人,她只认得出几件礼服的牌子,索性不以价格名牌论人,单凭感觉评起来。 实际上,只要容貌姣好身材匀称,大家基本上都是七八分的水平,会场里有几个小有名气的女明星,单看五官看得出是比普通人好看的,但是当大家都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反而也显不出多么出挑。这时,江汝突然看到了一个高挑女子,身着一袭V领香槟色露背丝绸长裙,钻石项链前短后长,在那女子紧致白皙的后背上飘摇。她清瘦高挑,有着一股冷清风韵,手持高脚杯与身边一女子说话,她身边的女子丰乳细腰肥臀,却是单纯甜美的长相,穿着一身黑色礼服,尽显玲珑好身材。 哇,江汝眼睛一亮,她仿佛看到了女人与男人各自眼中的极致美站在了一起。那俩人所在之处因她们而熠熠生辉、变得异常夺目。 高个10分!童颜巨乳9分!心里的裁判大喊一声亮起评分牌,旁边的观众哗哗的鼓掌。她正看得起劲,突然一只手搭到她肩上裸露的地方,手掌粗糙温热,与她细滑微凉的身体恰好相反。 她疑惑地回过头,是个戴眼镜的清瘦男人,看着有点像民国时候的大学教授,但比大学教授多了份精明世故。江汝不太确定这是什么人,但她知道,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应该直接把手放到一个陌生女士的肩上。 她闪开那只手,“你好?”她不喜欢这个男人,尽管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一个人?”他看到江汝躲开,也不恼,坐到右边的沙发上,笑意盈盈的问。 “不是”,但她也不想说是陪谁来的。 “一个人坐着不觉得寂寞吗?我请您去跳支舞如何?”舞池在大厅的另一边,从另一个门一直延续到外面的花园里,江汝看了一眼,“算了吧,我不会跳的”。 这可没说谎,她打小就四肢不协调。 “恕我冒昧,您是在工作,还是在上学?”那男子显然对她很有兴趣。 “还在上学”。就是不跟你说真话,怎样?反正她也确实还没毕业。 “看小姐就是家世清白的大家闺秀模样”,男人恭维她,江汝歉歉身子,心虚的只想逃离。 那男人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的说,“但是,我们这是商业酒会,按道理,是不会有与公司无关的大小姐进来的。那么,我猜猜,您是哪位的女友呢?”抑或是,情妇?他看过花名册,这个女孩脸生,绝不是VIP里的那些达官贵人的子女,她还在上学,却穿着不菲,必然也不是普通员工的关系,她身上有着难得的稚气,应该刚踏入这个圈子没多久,独自一人没有男伴,只怕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江汝感觉这个男人眼光深邃,仿佛一眼就能把她看光,她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吓了一跳,慌忙甩出挡箭牌,“我是陪老板来的”。 “哎?刚刚不是说还在上学吗?”这么快就乱了阵脚? 那男人呷了口酒,江汝觉得自己像是上了钩的猎物,这种感觉,莫名的有点熟悉。 “那您觉得呢?”既然男人的态度变得轻浮起来,江汝也破罐子破摔,干脆听听他怎么想的。 “如有冒犯,还请谅解。我觉得,你像是个情妇。”这个男人真可怕。江汝咽了下口水,既然都被人看出来了,她干脆甩出一副不在乎的态度来。 “真是什么都逃不出您火眼金睛。”江汝假模假样的夸了他一句,心里却想:关你屁事。 “不知道您的标准是什么?不知,在下能否有幸相伴?”这个男人真是单刀直入啊。江汝眯了眯眼睛,把她当什么人了?人面兽心都不能遮掩一下的吗!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却吐出这样露骨的话,人渣。 “我呢,哪怕人尽可夫,但如果对象是你,那绝对是个忠贞烈女。”江汝对那男人妩媚的笑了一下起身离开,一回身,险些撞了个人,她抬脸一看,顾渊。 顾渊双手往沙发背上一拄,含笑问,“那这位姑娘,既然做人情妇,挑情郎的标准不如说来听听?也让我们看看到底够不够级别?”顾渊越逼越近,鼻子快戳到江汝脸上,嘴里的酒气混着身上木调香水一起萦绕在江汝身畔。 江汝知道顾渊故意,她顿了一下,把顾渊的手从椅背上拿起一只绕到身后放在自己屁股上,她的声音不大,用那男人刚刚好听到的声音说:“器大活好就行。”她凑上前,轻轻咬了下顾渊的耳垂。顾渊看着江汝,她正冲他笑,眼睛倒映着会场的灯光,闪亮亮的像是藏了银河。 顾渊心漏了一拍。 他捏了把江汝的屁股,一把把江汝搂到怀里,低声在耳边说,“看我今晚不操翻你”。 江汝身体不自主抖了一下,坐着那男人对这发展也是瞠目结舌,转眼间,顾渊已经把江汝搂到怀里带走了。 “去哪?”江汝声音发哑,顾渊带着江汝出了会场,直奔电梯处。 奈何电梯迟迟不来。 “到底去哪儿啊?”其实江汝心里也猜到了,这是五星酒店,楼上有数不尽的房间。 顾渊没说话,只是拉着江汝的手往裆下一伸。那里硕大炙热,隔着布料江汝都能感到生命的跃动。江汝血开始燃烧,她有反应了。 她慢条斯理地抽回手,“怎么,想尝尝别人情妇的味道吗?我价可是很高的哦”。 江汝故意在顾渊身边蹭,若有似无的碰着顾渊身下的凸起。 顾渊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有火焰熊熊燃烧,江汝很满意自己刚刚的挑战。她扭身想看看电梯到了没有,顾渊突然一把钳住她在怀里。 这可是你自找的。 顾渊拎着江汝去了楼尽头的卫生间,正好赶上里面打扫卫生,顾渊连赶带扔的把打扫卫生的大叔丢出去,门口甩了个打扫卫生的牌子,反锁上门,掀起江汝裙子一把拽下内裤。他把江汝反压在墙上,一点前戏没有,直接把身下肿胀的阴茎插进去顶起来。 呜。 刺激早让江汝身下汪洋一片,她叫出半声就赶紧咬住手指,不让自己声音飘出来,顾渊一手掐着她腰,一手扶着桌台,她下身酥的几乎站不住,只好用手抵着水池边沿,配合着顾渊一下一下的撞击。 酒店的卫生间昏暗,柔和的光在镜子前打下来,照着江汝银色的礼服流光溢彩,那件礼服在顾渊的不断撞击下发出簌簌的声音,银色流苏的晃动把光反射到房间的各个方位,顾渊嘴唇轻软滚烫,像春风化雪一样划过江汝的肌肤,江汝情不自禁扬起了头。顾渊抓着她脸,“睁开眼看看,看看你被我操时候的淫荡样子”。也看看你把我逼成什么样子。 江汝睁开眼睛,眼前是自己泛着春色的脸。顾渊在狠狠地啃咬着她脖子,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顾渊一把捂住她嘴一边奋力挺进,这个画面,真的很淫荡啊。。。。 她受不了这个画面的刺激,阴道收缩的厉害。 “操!”顾渊被她突然收紧的阴道差点射精。“小东西”,他手从领口伸进去,抓着江汝的胸。她只带了乳贴,被顾渊轻车熟路的扯了下来丢弃。顾渊把她胸尽收手中,一边在手里揉捻,一边狠命地吸允、啃咬她的脖子。疯了吗。。。这样会留痕迹的。。。江汝害怕,却毫无还手之力,任由顾渊在她身上啃噬。 她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镜子,顾渊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的吗。。她心突然嫉妒的疼了一下。 别,求你,别沦落。。。 他拔出阴茎,按着把江汝的头让她蹲下来,把自己的阴茎塞到她嘴里,“不许用牙,听到了吗?”江汝嘴被填满了根本说不出话,顾渊动了几下,把精液全部射进江汝嘴里。 好大味啊,江汝还来不及吐出去,顾渊就把她嘴捂上了,她一下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整个人伏在桌台上剧烈的咳起来,顾渊在背后给她拍背,她第一次吞精,看来还不适应。“你发情也挑挑地方好不好?”江汝想想刚才发生的事,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有些后怕。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顾渊好声好气哄着江汝,他刚刚是有点过分。 “对了,你刚才就这样把我带走,那个人不会说什么吗?”江汝想起刚刚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不知道顾渊认不认识。 “你说我哥吗?”顾渊笑问。 -- Ρo①8ん.vιΡ 17情妇见正宫 “你哥?!”江汝吓了一跳。 顾渊不以为然,“别怕,他不会和别人说的。”顾渊笑了一下,他能说什么,说他勾搭自己弟弟的女朋友?还没成功?切,那个衣冠禽兽,要不是看江汝落了单又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他绝不会说出那么露骨的话。 顾渊搂搂江汝的肩,示意她别担心。顾渊和江汝走回会场,人影交错,但愿没人注意到他们。 刚刚那个童颜巨乳的女士瞥到顾渊,热情的冲他招手。“我去去就来”,顾渊跟身后的江汝说了一声便迎向那个女孩。 江汝饿了,她去自助餐处取了点水果吃。 她端着盘子往回走,突然道路被人劫停了。她不快的抬头,却在一瞬间换上了欣喜的表情。哇!那个高个美人! 江汝花痴的看着她,那美人晃着酒杯,弯腰使二人眼睛齐平,对江汝说,“你是,顾渊的女朋友吧?” 江汝像被人戳中穴位般定住了。她为什么知道?她难道是顾渊的妻子?不会呀……明明说好他老婆不会来的呀…… 江汝没了气势,头也垂下来了。 “别怕,我知道是因为——你身上这件衣服,是我的。”江汝重新抬起头看着那人。 “我是造型工作室的老板”。那美人狡黠的冲江汝眨了下眼睛。 江汝舒了口气,吓死她了。 “顾渊周末从我这拿了画册,挑了这条裙子,我昨天不在,店员说他带了个漂亮姑娘去,今天一看,果然是漂亮。”江汝被她夸的脸红,“不不,你是最漂亮的那一个”,江汝鼓起勇气说,她真的太美了。 “是吗?谢谢。”那女子显然也很高兴。江汝意识到她穿的绸缎裙子,不便坐下,就弃了果盘,陪她站着聊天。 原来美人叫魏亦嫣,“你真的超级好看!是那种人群中闪闪发亮的存在!”江汝兴奋地跟魏亦嫣说。 魏亦嫣抿嘴笑笑,她对时装与风格自有一番见解,江汝痴痴的看着她,听她讲话简直如浴春风。两个人笑着说了好一会,江汝突然想起顾渊来,顾渊已经离开刚才的位子了,她四处搜索着顾渊的身影,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他,那个童颜巨乳的女孩倚躺在他身上。 她心突然冷了。 魏亦嫣看着江汝凝望着顾渊,观察着她的反应,眼里有些不可言说的情绪。 “那是我妹妹。” 江汝回过神,“谁?” “跟顾渊在一起的那个,我的堂妹,魏鸢。” 这俩人名字听起来好像……难道是有什么娃娃亲之类的吗?江汝一瞬间想入非非。 那厢,顾渊也在找着江汝,他回过头,看到江汝和魏亦嫣在一起,他冲她们招招手示意她们过去,魏鸢趴在沙发上,也看向他们的方向。 “你要过去吗?”魏亦嫣问江汝,“算了,我不去了”。她有点难过,想一个人缓缓。魏亦嫣没有强求,她独自过去了。 “新女朋友?”魏鸢看着和魏亦嫣谈话的江汝,问顾渊。 嗯,顾渊承认。 “挺漂亮的嘛。”魏鸢舔了下嘴唇,眼睛一亮。 “你他妈离她远点。”,顾渊意识到什么,压低嗓子警告魏鸢。 “哟,生什么气嘛。”魏鸢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更觉得有趣,她就喜欢碰别人的底线,这是她最大的人生乐趣。 “说什么呢?”魏亦嫣过来,魏鸢努着嘴装委屈,“嫣儿,顾渊吼我呢,也不念念旧日情分。”魏鸢知道顾渊最向着她这个姐姐。 “你少惹惹他吧”,魏亦嫣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她是个疯的没边的主,谁也拿她没办法。 顾渊瞥了魏鸢一眼,不再说话。 魏鸢自讨没趣,“好好好,我呀,离你远一点,省的到时候李雪薇杀了我。” 顾渊刚想发飙,魏鸢已经跑走了。 魏亦嫣对这两人的纠缠倍感无奈,“你新女朋友?”嗯,顾渊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可惜了。”魏亦嫣看着被魏鸢搭讪的江汝,那女孩一脸懵懂,怎么就进了这个圈子。 “你不是不碰这种干净的么?”魏亦嫣问他。 “她自愿的,我没逼她。”顾渊点了根烟,他不喜欢听这话。 魏亦嫣叹了口气,“你别害了她。”她挺喜欢江汝的,不得不多管闲事一回,她不希望看到江汝被毁掉。 江汝看着拉着自己胳膊的魏鸢有点糊涂了,她来找自己干什么? 魏鸢是搞电影的,她递给江汝一张名片,“下个月有个电影试镜,你挺符合的,想不想去试试?” 江汝接过看了一眼,“谢谢,我不需要。”她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有数的。 魏鸢突然凑向前,离她脸非常近。她有点别扭的向后退了一下,干什么啊这是。 “你知道吗,现在化妆整容太发达了,漂亮女孩一抓一大把,网上图片看上去差不多的女孩,在现实生活里却完全不同。”魏鸢指着一个姑娘给江汝看,那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江汝看那张微肿的脸和身边络绎不绝合影的人就能猜出来。魏鸢跟她讲了讲那个女孩为了出名所做的众多手术和保养。江汝看着那网红几乎反光的脸,连连惊叹。 魏鸢端起自己的酒杯来,看着酒杯里半融的冰球出神。“你知道手切冰球和模具做出来的有什么不一样吗?”江汝不爱喝酒也不懂这些,猜了好几个猜不对,只好等着听魏鸢讲答案。 “融化的节奏不一样。”魏鸢讳莫如深地说。 隔着屏幕和虚荣的滤镜,每个女孩都白净纤瘦,皮肤光洁吹弹可破。可是当这一切暴露在高清镜头和人眼中的时候,只有真正的美人才能抗住想象和现实之间巨大的裂缝。看起来美得相似的人,在现实中如同手切和模具加工的冰球一样,初看可能相似,久了就有了差别。魏鸢看着江汝,也许她的脸并不上镜,但是看到真人却能感觉到美丽,纯真又有欲望,不是虚假的美丽,也不是自己这种乍一看好看的人能比的。真想尝尝味道啊,魏鸢咽了下口水。 “她怎么来了?”魏亦嫣和顾渊正说着话,突然瞥到一个人,她踢踢顾渊的脚。 “谁呀?”顾渊正抽着烟,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李雪薇。 她怎么来了?! 李雪薇已经在会场里找了一圈,终于看到目标。她径直向江汝她们走去。 顾渊低声咒骂了一句,扔了烟赶紧往那边快步走去。 李雪薇径直走到魏鸢跟前,魏鸢正和江汝说着明星的趣事,江汝正听得兴起。 “好久不见啊,魏鸢小姐。” 魏鸢和江汝抬起头。 啧,冤家路窄。魏鸢翻了个白眼。而江汝,完全状况外,根本不知道眼前站着的就是正被她分享了丈夫的李雪薇。 魏鸢站起来,“你好啊顾太太。”江汝倒吸一口凉气。顾渊的妻子? 她想溜走,可脚发软,根本迈不动步子。 顾渊赶过来,他一把搂过李雪薇。“雪薇?你怎么来了?” 魏亦嫣慢慢踱过来,在不远处站停了看戏。 “我怎么来了?你是不是跟我说过再也不见这个女人?!”李雪薇指着魏鸢。 江汝一头雾水,怎么好像……没自己什么事? 魏鸢手抱在胸前,“顾太太,陈年旧事就不要提了好吗?”魏鸢笑了笑,“反正,你们也是开放式婚姻,我呢,就做做你们开放程度的试金石,替你们考察一下感情啊,友情出演,不要钱哦。” “你!”李雪薇气的扬起手,被顾渊一把抓住。“你干什么?!” “你向着她?!”李雪薇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渊。 “我俩就是聊了两句,什么都没发生,”顾渊搂过李雪薇要把她带走,他妈的,哪个狗操的孙子通知的李雪薇啊?要是让他逮着了,非扒了他皮不可。 因为动静大,周围陆陆续续开始围起人来,顾松柏闻讯赶过来,他推了推眼镜。 “弟妹来了。” 李雪薇气的胸脯起伏不已,她定定的看着顾渊,终究还是忍了下去。 她推开顾渊,扭头跟顾松柏打了下招呼,匆匆离开。 顾渊叹了口气,看了眼江汝,自己快步追了上去。 顾松柏意味深长的看了江汝和魏鸢一眼,也离开了。周围的人逐渐散开了。 “切,一帮假正经。”魏鸢坐下来,她拿起江汝杯子喝了口水。 江汝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她也拿过杯子喝了口水,先压压惊吧。 魏亦嫣走过来,“我送你回去吧。” “好。”江汝赶忙答应,她呆不下去了。 魏家姐妹和顾松柏聊了几句告了别,江汝在门口等着她们汇合,魏鸢开了辆敞篷车,她们把江汝送回公寓,魏亦嫣看她冻得哆嗦,给她裹了条皮草披肩,魏鸢跟她摆摆手,“常联系”,一记油门下去便跑远了。 江汝回到公寓冲了澡缩进被子里,顾渊的世界,比她想象中复杂好多啊。 “嫣儿,你说,那女孩怎么就跟了顾渊了?”魏鸢撑着手肘开着车。 魏亦嫣耸耸肩点了根烟,“谁知道”。 她和魏鸢都承认,顾渊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但是也是个危险的男人,她不信江汝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这就是江汝自己的选择,虚荣也好真爱也罢,江汝自己走了这条路,就要承受这条路上的一切。 -- ΡO①8h.vιΡ 18淫乱的豪门关系 “你想怎么样?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除非你让时间倒流回到那天制止我,否则你就只能接受这个现实!”顾渊看着哭泣的李雪薇,她又哭又闹,摔了好几个瓶子了,他也累了,终于大吼起来。 李雪薇只是哭泣,她恨魏鸢,他和别的女人好没所谓,可是魏鸢不行! “你答应好的永远不见她!”李雪薇冲顾渊扔了个靠垫,被他躲过去了。 “今天真的是个意外。”顾渊叹了口气,他坐到李雪薇身边抱着她,“好啦,别哭了”。 李雪薇生气地扭开头,“我跟你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我甚至连她回国都不知道。”顾渊保证道,“真的?”李雪薇看着他,“比珍珠都真”。 李雪薇撇过头不再哭了,其实她也清楚自己只是发泄而已,当年那件事深深刺穿了她的心,她怎么都放不下,她被自己假装的潇洒姿态困住了,进退两难,无法挣脱。 第二天,江汝照常上了班,她昨夜睡得不太好,今早起来有些憔悴。 “顾总好。”她鞠了个躬,摘了包回到自己座位。顾渊的世界太复杂,她不想深陷,做好了准备和他提分手。 “阿汝,过来。”他喊的亲昵,江汝一想到才刚刚开始就要和这个男人分别,竟有些不舍得。 但她没动,“有事您就说吧。”她又缩起来了,缩到自己的壳里,一心想要逃避。 顾渊冷了脸,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各干各的活,仿佛二人间一切都没发生过。 江汝因为顾渊的冷淡态度有点生气,但转念一想,既然他这样毫无留恋,她也就不必作践自己了,这样也好,就这样再也不要理她,让她死心吧。 江汝能躲就躲的过了一天,终于熬到了下班,她收拾东西准备先离开。顾渊扔过来一个本子,“加班”。 加就加,为了避免和顾渊发生接触,她接过本子一言不发的开始干活。 一直到八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的干耗着,江汝饿的不行,干活也慢了下来。什么时候结束啊,她苦着脸,把下巴放到桌子上改着文件,饿死了…… 两个人又耗了一个小时…… 顾渊神色如常,管家给他送了饭,他吃饱喝足,悠闲自得。江汝恨恨的改着文稿,以力透纸背的力道表达自己的愤恨。 九点半了,江汝一摔本子,终于搞完了。万恶的顾渊。 她走到顾渊身边把本子递给他,“弄好了。”顾渊头也不抬,点点旁边的文件,“这还有”。 “哈?!”捉弄人是不是! “我申请明天再做,我今天已经严重超过加班时间了。” “不行。” 江汝想给顾渊的脑袋狠狠抡上两个臂展,打的他跪地求饶,大声告诉他员工不是这样用的。 “我……” “不行。” 我还没说话呢!江汝愤愤不平,呸,狗上司。干就干,她抱起一摞文件往自己位子上走,因为饿的原因她胳膊有点发抖,不小心把文件弄撒到地上,她赶紧蹲下去捡,站起来那瞬间眼前一黑,躺到了地上。 完了……低血压犯了……她头晕晕的,强撑着坐了起来,现在天旋地转,她得缓一会儿才能站起来。 顾渊看着她揉着太阳穴趴坐在地上,怎么这么倔?开口求求他很难吗?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把江汝扶起来,她现在脚下无根,站都站不稳。 “别别”江汝推着顾渊拒绝他搀扶,怎料到顾渊竟真的放开了手,江汝直直地就要往地上倒,顾渊眼疾手快接住她。经过刚刚那一下,她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更晕了…… 顾渊笑了一下,抱起她出了公司。 恶魔……江汝心里想,但她已经没力气反抗了。 顾渊把她送回公寓,路上她吃了点东西,现在好了很多。他躺下抱住她,一丝温柔在江汝心中升起,几乎击溃她,明明是他先欺负自己的,怎么打了一巴掌给个枣自己还觉得这么甜呢。她觉得自己好不争气,越想越气,呜呜的哭了出来。 女人真是水做的,李雪薇昨天哭了一晚上,江汝今天又哭了,他上辈子兴许是大禹,这辈子专门来治女人的水,顾渊无奈的叹气,他搂紧江汝,他也累了,不想劝了。她自己哭了半天,好像哭够了,终于不再哭了。 “你真的好爱哭。”顾渊抹掉她脸上泪痕,亲了亲她,以他的经验看,这招管用一点。 “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顾渊。”江汝抬眼望着他,眼睛肿肿的像桃子。“我怕被人指着鼻子骂。”如果是她昨天被李雪薇指着鼻子找上门来骂,她肯定承受不了,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你知道李雪薇昨天为什么那么生气吗?”顾渊问她。 江汝摇头,她没有问魏家姐妹,她在等他告诉自己。 “我在婚礼上和魏鸢搞到一起去,被李雪薇发现了。”顾渊叹气说。 江汝瞪大眼睛,她实在想象不出这个“感人”场面。她往后缩了缩,“人渣”。 “确实。”顾渊真是渣的坦荡荡。 这个消息太过震惊,江汝忘记了难过悲伤,她现在八卦周刊记者上身,迫不及待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恨不得搞个话筒插到顾渊嘴里。 原来顾渊在和李雪薇交往之初,就告知她了自己只接受开放式的关系,李雪薇同意了,两个人交往了两年准备步入婚姻殿堂。顾渊和魏亦嫣曾经试过发展,然而魏亦嫣无法接受这种关系选择了退出。在婚礼开始前的半年,魏亦嫣在帮顾渊制定礼服的时候,顾渊认识了魏亦嫣的堂妹,正在美国攻读电影导演系的魏鸢,他邀请魏鸢给她们婚礼摄影,两个人很快搞在了一起。 “你别看魏鸢长得可爱,她这个人浪的不行,不对,浪已经不能形容她了,她完全是个被欲望控制的疯子。”顾渊现在提到魏鸢,还是有点害怕,魏鸢简直像条疯狗。 魏鸢也是个拥有开放式关系的人,魏鸢发情不分时间地点人物场合,越是紧张越能引发她的快感和高潮。“于是你俩为了追求快感,就在你和李雪薇的婚礼上搞?”江汝替顾渊把话说完。 顾渊点点头。 江汝伸出大拇指真诚的表示了自己由衷的敬佩。厉害了,这淫乱的豪门关系,她真算是开了眼。 江汝越听越来精神,妈呀,于正都不敢这么写。她居然也觉得有点刺激。 “那然后呢?你俩什么时候搞的?在哪搞的?李雪薇怎么发现的?发现之后怎么反应的?”她连珠炮似的发问。 顾渊都不必努力回忆就想的起那个场景,“魏鸢缠着我进了更衣室,她诱惑我,我一时没把持住。你知道,确实挺刺激的。雪薇化妆时候听到魏鸢叫声发现的,她气疯了,拿花瓶砸了魏鸢,我没拦住。”江汝盘着腿听着,只恨手里没把瓜子嗑嗑。 “魏鸢也不是善茬,她管着摄影,把我们俩干的事录下来了,出院后把那段剪成带子寄给李雪薇了。” 江汝拍案叫绝,高手过招真是不留余地啊。 “我也反思了自己的错误,保证以后再也不和魏鸢来往。反正,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反思了自己的错误??!”江汝大叫,“婚礼上出现这种事你们也能继续结?!”太多槽点了,她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她的婚礼上如果发生这种事她绝对绝对会离婚的,不,不只离婚,她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毕竟我们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嘛。”顾渊不以为然,李雪薇和他都是一个世界的人,家族颜面重要,自然不会为了个人喜好而中断两家联姻。 江汝点点头,“真的很肮脏”。 “我觉得你老婆好可怜”,她同情起李雪薇来,婚礼上出现这种事可太恶心了。 “她因为跟我结婚而给她家里每年带去了上亿的收入,而且她也从来没有表示过反对。我一开始就和她说了,如果不能接受我的开放性关系,我们是不会结婚的。” 江汝点了点头,联姻嘛,她懂。 “我觉得你也蛮可怜的。”江汝出神的说,“不过,不值得同情。” -- 19如何突破做情妇的心理障碍(伪) 顾渊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可怜的,看上去什么都拥有的人,反而不懂得交出真心。纵然有钱有权,可还是有他得不到的,这是他的劫数,也是他的救命稻草。 顾渊在江汝家睡了一晚,早有准备似的,他还带了换洗的衣服。 江汝喝了一大口水观赏着顾渊的穿衣表演,昨天的一切果然都是计划好的,哎。 “明天我拿点衣服放你这吧。” “不行。”江汝果断拒绝。 “我要跟你分开。”她决心不再继续这种日子了。 “别这么绝情”,顾渊不以为然的穿上衣服,他不会放江汝走的。 “你要是真的跟我分手,我就把咱俩的关系昭告天下。”顾渊想了想,补了一句,“让你爸的所有战友都知道,他女儿勾引了顾章之的小儿子。” “你要不要脸?”江汝最怕这个了。 “来亲亲”,顾渊搂过江汝,掰开嘴就亲起来,江汝实施不挣扎不反抗不主动的方案,任他摆弄。 “你说你这样的浪子,李雪薇怎么舍得让你变成她的丈夫呢?”江汝摇摇头想不明白,只享用不捆绑,多好。为什么非要做浪子的妻子呢,这使得浪子最大的闪光点变得索然无味。 “浪子有时候也是想回头的”,顾渊点点她额头。 可你也没回呀,这不还浪着呢么。。。 “你说为什么一定要让浪子回头呢?被拴住的浪子还有什么魅力可言?”江汝不禁问。 “因为人都有掌控欲,你不想浪子回头,是因为自己不是浪子回头的港湾。”顾渊答她。 嗯,好有道理。江汝想,确实是很大的诱惑啊,漂泊一生的浪子愿意永远停靠在一个海岸。 然而她籍籍无名小角色,注定是与这种传奇故事无缘了。 今天上班后,江汝觉得大家看她的眼光好像怪怪的。这是怎么了? 午饭时候,她跑去问赵晴。 “哎,昨晚上你在哪睡得?”赵晴没正面回答问题,“在我家呀。”江汝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 “哦,那就没事。” “怎么啦?”江汝越来越糊涂。 “有人发了一段顾总抱着你出公司的视频,微信上都传开啦。”赵晴点开一个小视频。 啊?江汝着急的抢过手机,画面上可不是她么,正是昨晚她晕倒了,顾渊抱她出的公司的监控视频。 她扶额。怕什么来什么。 “喂,你管不管?!”江汝把视频拿给顾渊看,气势汹汹的问他。 “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嘛管你?”顾渊十指交叉,仰靠在椅子上问她。 我。。。江汝无语凝噎。她确实刚提的分手,现在是有苦难言。 江汝不知道顾渊是这么无赖的人,“王八蛋”。她气呼呼的回到座位上。问问赵子航吧,他一定有办法,才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什么?你调走了?!”晴天霹雳。 “对呀,我升职了。”赵子航在电话那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刚调离,实在太忙,还没来得及和江汝说。 赵子航很忙,很快挂了电话。江汝觉得有点无力,她又该怎么办呢?放任不管把头埋起来做鸵鸟吗? 她有点发愁。 下午,赵晴发了一个链接给她。 “公司高管竟然和下属做出这种事!速看!马上删!”这屎题目是谁起的?!她点开看了一眼,里面果然是她和顾渊的那段视频。文章避重就轻,仿佛看到这一段视频就看到两个人背后的龌龊事一样。(好吧,虽然她们确实是。)她没勇气拉到下面去看评论。 她扭头看了眼顾渊,他此刻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工作,事态发酵起来肯定会越来越不好控制。 “顾渊”,江汝蹲到顾渊身边,讨好的给他捶腿。 “有点轻”,顾渊审着艺术馆下个月准备展出藏品的册子,完全不看江汝。 说你胖你喘上了是不是?江汝憋足了劲,使劲捶下去。 顾渊闷哼一声,把江汝提起来放到腿上。“使那么大劲,你想废了我啊。” “说吧,想干什么?”顾渊抱着她,“允许你进行钱色交易”。 “这个”,江汝指指手机上的新闻,“我不想看见它。” “没问题呀,”顾渊凑过来,嘴唇快贴上江汝的嘴唇,“那你得伺候我一晚上”。 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了。江汝惊慌回头,赵子航看着这一幕愣在门口。 “把门关上。”顾渊沉着脸。 江汝跳下来站在一旁,低着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赵子航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摔上门质问江汝。这两个人果然还是搞到一起去了。 “也就一个月。。”江汝小声的说。她欲哭无泪,怎么什么事都得赶到一块去。 “你嚷嚷什么?”顾渊站起来搂过江汝,被她挣开。 “所以,视频是真的咯?”赵子航晃晃手机,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那是我昨天加班低血压晕倒了”,江汝解释道,她还没胆子在公司里公然打情骂俏的。 “切”,赵子航不屑的撇了撇嘴,不用江汝解释,他知道肯定是顾渊搞的鬼,顾渊不会这么好心帮她。 “把这个事压下去。”顾渊靠在桌边上给赵子航下了命令。 “怪不得要把我调走呢”,赵子航冷笑一声,他还在奇怪为什么突然给他升了职呢。原来是嫌自己碍事了。 “看在小江面子上。”赵子航看了眼江汝,心情复杂,她已经不是那个小女孩了,她终于长出了自己的翅膀,却飞到了危险的地方。 赵子航走后,江汝一直闷闷不乐。她不想赵子航知道的。 “既然发生了就好好面对吧,一直瞒着也不是办法。”顾渊摸摸江汝的头,他理解江汝的心情,谁愿意把自己见不得人的那一面暴露出来呢?还是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 晚上,江汝没什么心情,顾渊也没强迫她做。两个人平静的共处一屋,没有性,似乎也不是那么奇怪。 “事情解决了。”顾渊看了看手机,赵子航动作很快,视频都被删除了。“明天我会向公司里发通告还你清白的。” “其实,虽然我本来也不清白,但这种事,总得拿了证据再说这种话吧?要是其他没事的女员工被诬陷了怎么办。”不过,这真的是歪打正着了,她正好真的就是和老板不明不白的,因而也没什么底气。 顾渊撇撇嘴,江汝真是个傻子,当然是因为他俩不明不白他才会这样,不然他抱其他的女员工干嘛?闲得慌? “江汝,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顾渊突然来的认真,江汝也正襟危坐,问吧。 “咱们两个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你老婆不介意,如果我足够喜欢你,而你也足够喜欢我,这是前提。”江汝想了想,“我以前挺排斥这种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遇见你之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顾渊认真听着。“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又想这样放任自己,可能,我本来就是这样不知廉耻的人吧,居然和已婚之夫交往。”简直是个婊子,她也恶心这样的自己。 顾渊感觉得出,她是个藐视世俗道德又不得不按照道德立法做事的人,她既想要享受感情,又为过了界的感情而愧疚。 “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妻子。我虽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却不是想她伤心才做的,我希望她能永远不知道我的存在。”??江汝紧握着水杯说。 “那我呢?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顾渊又问。 “我觉得你是游戏人间的浪子,一切都唾手可得。但我有时候又觉得你很孤独,像是在寻找家园的吉卜赛人,一直在寂寞和自由间流浪。”江汝说完,很想给自己个巴掌,这个形容太矫情了。 “那你怎么看未来呢?”顾渊没在意她的比喻,江汝不同他以前的女朋友,她是个平凡的普通人,她不会以他为跳板结识其他的权贵世子,也不对自己抱有不切实际的结婚幻想。如果他们结束了,她终究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承受两个世界间巨大的落差。 “我也不知道,可能回到家乡吧,毕竟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有喜欢的人就结婚,没有就算了。我还没好好想过。”其实她想过,但是太残忍了,想不下去。 他们头一次讨论这么深入的问题,顾渊第一次知道她的想法,他觉得这个女孩清醒又糊涂。 他心疼她,江汝太矛盾了。 “我和你说过了,我和李雪薇是默认这种关系存在的,你并没有对不起她。”既然已经做了逾越礼法的事,为什么还要为它烦恼呢,抛下纠结开心享受不好吗? “那是你可以出轨的理由,不是我可以跟你在一起的理由。”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喜欢你而已啊。 江汝也不笨,她何尝不知道摒弃尊严可以过得更舒服,而她做不到。自己这样又当又立,完全是自寻烦恼。 “别这样”,顾渊看出她的挣扎,“别贬低自己。” “这世界找到喜欢的人很不容易,别痛苦的去爱。”他抱住她,“如果前方是深渊,我会陪你一起跳下去。” 好。江汝也抱紧他,她甘心踏到道德的禁区里。就一次,就纵容这一次,让她沉沦吧。 心理描写啊混乱了混乱了划水了下章吃肉吧米娜桑 -- 20谁掳走了那女孩H 第二天一早,顾渊穿着衣服取笑江汝,“是谁前两天说要和我分手来着?” “我错了”,江汝笑着把下巴搭在他手上,“再也不敢了”。 顾渊把手指伸到她唇边,她吮了一下。 “你这样很危险的,知道吗”顾渊掐掐她脸,“晚上回来收拾你”。 走的时候,他看到门口一个装了条皮草纸袋子。“谁的?” “魏亦嫣那天借我的,我今天要还裙子,顺便把这个给她还回去。” “你喜欢吗?喜欢就买下来吧。”顾渊突然想起两个人好了之后江汝好像除了红宝石项链外什么都没收过。 “算了吧”,她不想收他什么东西,好像这样自作清高就能让自己的罪孽减轻一点似的。何况她还挺喜欢魏亦嫣的,想去见见她。 “你工资卡办了吗?”顾渊问她,“过两天该发工资了。” “办了”,江汝点点头,早就办好了,就等着发钱了。 顾渊点点头,之前的女朋友都是主动要钱的,江汝没提过,自己居然都忘了这码事。 上班后,公司群里和网站上同时发布了关于顾渊和江汝视频的声明和相关人员的处理通知。事态反转,江汝成了加班晕倒的认真员工,顾渊成了关爱员工的好老板,把监控流出去的员工被辞退了,一切都看似归于风平浪静,然而。。。。 “听说了吗?那个晕倒的员工是赵主任的女朋友,赵主任那天看了视频脸色可差呢。” “赵子航呀?他不是刚从秘书岗调走吗,哎呀,他女朋友难道和顾总好了?” “不知道呀,估计应该不会,那还不得打起来。”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这个江汝根本就跟赵子航没关系,人家是顾总他爸塞进来的人,赵子航不知道还把人家赶去做前台小姐了,被顾总好一顿骂的。” 公司里的风言风语,永远都不会停的,江汝这个刚来就叁级跳的女孩显然已成为了公司职工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一切。 中午,江汝跟顾渊请了假,她没有魏亦嫣的联系方式,但昨天和魏鸢联系过了,今天直接去换衣服就行。 她敲敲门,魏鸢热情的迎她进去,“还没吃饭吧?过来吃点。” 不了不了,江汝本想还完衣服就回公司的,但是架不住魏鸢盛情邀请,只好留下来吃饭。 可能是中午的原因,工作室里没有什么人,魏亦嫣也不在,吃完饭后,魏鸢带江汝看了看新来的衣服和包包,“喜欢就试试,很多衣服都很难搞的”。 “不试了”,江汝有点头晕,她以为自己又是低血压犯了,找了个沙发歇一会。可是眼皮越来越沉,睡一会也没事吧。。。她这么想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魏鸢蹲下去推推她,没有反应。 “可以了。”她扭头冲门口说,顾松柏从门后走出来。 江汝醒来前觉得又冷又热,身体好像没穿衣服一样清凉,而小腹又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正逐渐向身体外扩散。她睁开眼,眼前很黑,有人给她带了眼罩。江汝一下子警觉起来,翻身想起来,可是手被东西捆住了,她挣扎了一下,冰凉又坚硬,应该是手铐。江汝害怕起来,身上皮肤没有什么覆盖物,她意识到自己除了内衣外浑身的衣物都不在了,而脖子上绑了皮革之类的东西,呈现一种赤裸的状态。 “有人吗?”,她害怕,低声的问。 “没有人,也别做无谓挣扎。你敢叫喊的话就把你嘴堵上,不过,你叫也不会有人听见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缩起身来,是谁?为什么这样对她。。。 小腹的火焰向身体各处扩散着,好难受啊,江汝的腿不自觉夹了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逐渐酥软,每个细胞都被唤醒,她喉咙干涩,下身很痒,很空,像饥渴的等待投喂的雏鸟。她不太正常,也许是被人下药了。魏鸢呢?魏鸢也被这样对待了吗? 顾渊看了下表,江汝已经去了两个多小时了,她没有请下午的假,按道理她这时应该回来了。可能在试衣服吧,毕竟是女孩,他试图找个合理的理由,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他继续翻着手里的拍卖册子。不过,还是问问吧,稳妥些。 他拨通了魏亦嫣的电话,“你在哪呢?” “顾渊?我在外面。”魏亦嫣不知道他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 外面?“你不在工作室?江汝去给你还衣服了。” “魏鸢请我来给艺人设计形象,忙了一天了。” “那谁在工作室?”顾渊意识到不对劲, “只有魏鸢吧?她说她要去找点东西。”顾渊攥紧了电话,魏鸢这个女人。 “快回工作室。”他赶忙挂了电话,匆匆赶往工作室。 有只手在江汝身上划过,她的眼睛被蒙着,触觉变得格外敏感。那只手划过的肌肤仿佛绽放的花苞,向外迸射着自己的精力。她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药效扩散的差不多了,身体里像是长了个黑洞,小穴想要吸住所有能吸住的东西,她害怕极了。 “不要。。。”她带了哭腔。 顾松柏看着江汝,她头发散在两侧被眼罩固定住了。屋子昏暗,只有她暴露在光下,光下的她鼻子挺翘,皮肤白皙如玉,映着屋子装潢的红色光晕,脸上的绒毛葳葳蕤蕤,半透明得透着光,呈现一种朦胧而诱惑的美感。她嘴唇殷红,微微张着,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蹂躏。 看你能忍到几时。顾松柏玩味的看着。 魏鸢在身后看着,江汝的身体真的如她想象般漂亮,皮肤堪称完美,在光下显示出一种吹弹可破的娇嫩。由于害怕而抖动的肩颈也有着好看的曲线,顾渊挑的人皮相都很好,而从他手里抢过来的感觉更好,魏鸢舔舔嘴唇。顾松柏正蹲在地上摸着江汝的腿,她的腿又白又滑,一点毛孔都看不见,轻轻一捏就能留下痕迹。魏鸢看着顾松柏,真是人面兽心啊,不过顾渊对女朋友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怎么玩他应该不会在乎吧。更何况这次是顾松柏主动联系的她,有顾松柏做垫背,即使顾渊生气也会顾忌他哥哥的。 “差不多了。”魏鸢看了看表,药效应该已经发挥到最大了。 顾松柏显然不着急,江汝已经痛苦的整个身子拧起来了,臀部裸露在外,被光打的清透白嫩。她手腕已经磨红了,额头冒了一层细汗,脚趾全部蜷了起来。顾松柏只是轻轻地碰了她一下,她就像触电一样颤抖不止。 江汝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有个人在吻她的脚趾,她浑身颤抖起来。下身的水不知廉耻的往外流着。呜,她就快受不了。 顾松柏沿着江汝的脚趾一路亲上来,她头发已无比凌乱,下唇被咬的猩红。他舔着她的腿,一直舔到大腿根,江汝内裤完全湿透了,阴核应该已经凸出来了。他伸了根手指点了一下,江汝失声喊出来,两条腿紧紧地夹着他手。 “想要吗?”他的手指还在那里点着,不前进也不撤退,一下一下的挑逗她。 身后魏鸢看得心痒痒。 “顾渊···”快来救我呀。江汝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夹着浓厚的哭腔,已经到了理智失控的边缘。 顾松柏突然沉了脸,他抽回手站起来。 “啧啧,真是情真意切呐。”魏鸢走上前,看着江汝痛苦的扭曲的脸,“大哥,你行不行?你再不上我就上了。” 顾松柏没理她,魏鸢看到他身下一大团鼓起,她伸手轻轻点了一下,硬成什么了都。“都这样了还能忍?大哥还真是柳下惠呢。”顾松柏瞪了她一眼,“你出去。” 哟,谁稀得看你呀?魏鸢翻了个白眼离开了。 “顾渊不会来了,你现在是我的了。”顾松柏在她耳边轻声说。江汝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了,啜泣起来。 “想要吗?”江汝点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 顾松柏把手伸进她的内裤,湿的让人害怕。他伸手揉着,伸进去抽插。江汝喊出声来,夹着哭声,顾松柏以一种慈爱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你求求我,求我现在上了你,你就能解脱。” 嘎嘎嘎,我爱斯文败类~~~ -- 21在红色试衣间里H 顾渊把车停到楼下冲进楼里,工作室的门紧锁,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他使劲砸门,“江汝!江汝!” 魏亦嫣的工作室隔音效果很好,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 “魏鸢!”顾渊恶狠狠的说,他拨江汝电话,无人接听。打魏鸢的电话,很快就被挂了。 魏亦嫣也到了。“快点!”他催促她。魏亦嫣看他一脸着急,也害怕起来,赶紧输了密码开门。 门打开了,顾渊冲进去,江汝的包在一楼躺着,人却不在。 “楼上。”魏亦嫣指了指楼梯,叁楼是VIP的试衣间,设备豪华,隐私极好,魏鸢一向喜欢那。顾渊叁步做两步冲上叁楼去去。 魏鸢刚刚打开试衣间的门走出来,不情愿的把江汝和顾松柏单独留在屋里。 “魏鸢!” 魏鸢惊讶地抬起头,顾渊怎么来了?! 顾渊挥着拳扑过来,一把抓住魏鸢,伸手就要打她,吓得她下意识地躲开。魏亦嫣赶紧追过来拉住顾渊,“江汝呢?!”顾渊气红了眼。 “在红厅里。”魏鸢耸耸肩。 “左边第一间。”顾渊不知道红厅是哪个,魏亦嫣赶紧解释道。 顾渊冲进去。 魏亦嫣气急,拉过魏鸢,“你能不能消停点?!”她怎么这么会惹事情?! 魏鸢整个人呈现一种癫狂的状态,她兴奋神秘地问魏亦嫣,“你知道谁正跟江汝在里面吗?”魏亦嫣看着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突然感到害怕。 顾松柏抱着江汝,江汝靠在他肩上,呼吸轻而急促,他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搅着,她没有反抗。 “你求我,我就操你”。他温柔的说出这话,另一只手在她身下揉捏。 “我。。求你。。”江汝神志不清。 突然,门被推开,有人冲了进来。 顾松柏厌恶的回过头,是谁坏他的好事? 顾渊愣住了。顾松柏也愣住了。顾松柏放下江汝,从身上抽出手帕擦了下手。 顾渊目光从顾松柏移到他身后躺在地毯上的江汝,她是一片黑暗中唯一的光,在一片猩红中熠熠发亮,像悲剧的女演员,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身上仅剩下内衣了,整个人正蜷着身子哭泣。 “我操!”顾渊醒过神来,扑向顾松柏,一拳打了过去,“你他妈还是人吗?!” 顾松柏淡定地从地上站起来,拿手指擦了下嘴角的血。魏亦嫣跑进来拉住还要扑向顾松柏的顾渊,“你快去看看江汝!”魏亦嫣把他理智拽回来。 顾渊狠狠瞪了顾松柏一眼,甩开魏亦嫣的手跑向顾渊。魏亦嫣没想到顾松柏会做出这种事,她恶心不已,见顾松柏没事后立即走了出去。顾松柏看了眼江汝,也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求求你。。。”江汝对发生的一切还不太清醒,“阿汝,是我。”顾渊一边唤醒江汝,一边解开江汝的手铐和眼罩。 “顾渊?”江汝解开眼罩,看到顾渊。 “是我,走,我带你回去。”顾渊看着江汝,眼神迷离,她被下药了。 江汝扑过来拉着顾渊吻起来,她捧着顾渊的脸吻起来,狂放而热烈。 她没什么力气,吻完身子就软了下去,顾渊不得不抱着她,她药效正发作,整个人拧成一条麻花,手指深深掐着顾渊的外套,“顾渊,我难受。”她拉着顾渊的外套。 “操我吧。。。” “什么?”顾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求求你,操我吧。。”江汝整个人身体滚烫,媚眼如丝,靠着顾渊低声说。 顾渊拉起江汝,她软在他怀里。顾渊开始解衣服,平时轻松脱下来的衣服此刻就像是黏住的胶带一样难解,他疯了似的扯掉衣服。 江汝伸胳膊抱住他,“阿渊。。。”她轻轻柔柔的喊他的名字,带着哭腔和催促的意味,两条腿往他身上挂去。 顾渊心疼又心痒,他把她抱上沙发,身下已昂然挺立,“我操。”他一个挺身就滑进去了,她下身湿的像是沾满了泥鳅身上的粘液,在他阴茎顶进来的瞬间立刻紧紧的裹住它,温暖又潮湿,柔和又淫荡。 啊啊啊!在顾渊与她身下交合的一刹那,仿佛带着金光般的,江汝感觉一下子被填满了,空虚的地方有了实体,干瘪的海绵开始吸水,母鸟喂食给雏鸟,所有盼望都有了回应,所有期待都有了结果。她哭喊着叫了出来,随着顾渊的一进一出而低吟高喊。她好像不知道尊严为何物了,只知道不停地求欢。顾渊疯了一样的挺进,江汝舒服的哭了,顾渊肌肉结实,身上都是汗的味道,此刻哪怕闻着他的汗味她就能高潮。。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感受,只能低头狠咬了顾渊肩膀一口。嘶,顾渊吸了口气,也没管她,还是不断的挺进着。她吸吮着他的肩颈、脖子、耳垂、额头,口水弄得他到处都是,她吻上他的嘴,像是渴水的婴孩,拼命的索求着。 江汝挂在他身上,好舒服嘤嘤。。。她不自觉收紧了下身,顾渊一下没忍住射到她体内。她仰着脖子叫出来,身体弓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另一个屋子里,顾松柏和魏鸢在沙发上做着,身边电脑屏幕里赫然放着顾渊江汝的战况。“好大哥,你可真厉害,弄得我好舒服。”魏鸢满足的叫着,胸在顾松柏的插送下前后摇晃,顾松柏推了推眼镜,看了眼屏幕里的画面,江汝此刻正像犯了病的性瘾患者一样在顾渊身下求欢,他身下加快了冲刺,终于射了出来。 顾松柏穿好衣服,“大哥不得了嘛。”魏鸢在一边裸着取笑说,两个人都是彼此的泄欲工具,对于顾松柏的表现,她到还挺满意,看着干瘪瘪的一个中年男人,没想到这么厉害呢?今天虽然没吃着江汝,但是吃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也是不错。 顾松柏没搭茬,要不是今天实在忍不了了,他才不想碰这个女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如果有别的人知道了,”他顿了一下,眼睛透过镜片射出危险的光,“你明白的”。 魏鸢点点头,她也不傻,她看到顾渊的反应了,再动江汝估计顾渊就要跟她动真格了。真可惜,江汝这个小姑娘估计是吃不着了。 “这个东西给我。”顾松柏指指电脑,江汝和顾渊还在里面动作着。 魏鸢比了个手势,顾松柏整理好衣服,拿了魏鸢给的东西下楼离开。 魏亦嫣在一楼抽着烟,顾松柏匆匆离开,她和顾松柏十分有默契的忽视了彼此的存在。魏鸢也跟着下来了,她坐到魏亦嫣身边。 “你别太过分了。”魏亦嫣不耐烦的说,“你在别处怎么玩我都不管你,但是顾家你别再沾了。”一次两次叁次,沾了弟弟沾了哥哥还想沾他们的女人,她不能任着她性子胡来了。 “我知道啦。”魏鸢跟她撒娇,魏亦嫣伸出手,“东西拿来”。 “什么东西?”魏鸢装傻。魏亦嫣掐了烟怒视她。 “好好好”,魏鸢拿了个连接器出来,“他俩还干着呢,原件在这,等他们好了你把机子拿出来就行。” 她刚刚给了顾松柏一个U盘,但是原件还是在她这。虽然答应了顾松柏把这东西毁掉,但是江汝疯狂的样子很诱人,她本想回去观摩一下做完素材再毁掉的。 “没有备份了?”魏亦嫣不信她。 “真没啦,我不骗你的。”魏鸢只听这个姐姐的话。 “行了,你快走吧,别顾渊他们出来了看见你。” 他们还早着呢,魏鸢想,但是为了不惹姐姐生气,魏鸢还是屈服了。她亲亲魏亦嫣,“走啦”。 江汝又缠着顾渊做了一次才罢休,结束后,她躺在顾渊身上喘着,气若游丝。 “真是要命了。”顾渊看着屋里一片狼藉叹气,自己的衣服也被扯烂了。 幸好是在试衣间,他找了两件衣服穿上,又给江汝套上衣服。他知道魏鸢的臭毛病,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终于在隐蔽处发现了她的摄影机。他揣上机子,扶着江汝下了楼,她筋疲力尽的晕过去了。 魏亦嫣在一楼等着他,见顾渊下来她赶紧过来扶着江汝坐到沙发上,顾渊自己也往沙发上一躺,“累死我了。” 魏亦嫣倒了两杯淡盐水,顾渊拿过来一饮而尽,她扶着江汝喂她喝下一点。 “东西呢?”顾渊问她。 “在这”,魏亦嫣把连接器拿给他,“你哥拷走了一份,估计是拿去销毁了,原件在这里面。” “谢了。”顾渊接过来放到口袋里。“楼上弄得有点脏,明天我喊几个人来收拾。” 魏亦嫣摆摆手,“你别管了,我正好要重新装修一下。”她犹豫了一下,“你也知道魏鸢这个人贪玩,如果知道你这么在乎她,”她冲趴在沙发上的江汝努努嘴,“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顾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都看见我哥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魏鸢做了什么吗?” 魏亦嫣哑然失笑,“我知道,但我必须要说”。她必须要保护这个妹妹。 “行了,让你看这么一出大戏也是见笑了。”顾渊心烦意乱,结束了对话扶起江汝走了。 大噶毫呀~~~昨天吃了点瓜,关于那些白富美的哈哈,有点无趣~~主要是想知道一下有钱人的生活是啥样子,因为我完全想象不到,全靠瞎编,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哎,本来想把男主写成一个巨有钱的人,但是编都不知道该往哪编。。。哭哭 and谢谢贵族小和尚,美美酱,xdxdxd,sunshine01,微微一笑小朋友,memeda小朋友,Bonita,安静,丁儿 大家安心啦女主还是好好的没有被强~~男主是渣男英雄→-→ -- 22被掳走的后续 江汝睡了一天,苏醒已是第二天中午。醒来时,魏亦嫣在她家正看着她衣柜。 “醒了?吃点东西吗?”魏亦嫣走过来坐下。 “顾渊呢?”江汝问。 “他去上班了,怕你有什么事,让我过来陪你”。魏亦嫣撩撩她脸上的头发。 江汝撑起身子,她记得昨天自己被下了药,差点被人上了,顾渊救了她,她们疯了一样。。。别的都不太记得。 “魏鸢呢?”江汝问,她昨天晕倒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魏鸢,如果她被侵犯了,那么魏鸢在哪里? “魏鸢没事,”魏亦嫣拉着她手,“你看到昨天欺负你的人了吗?”魏鸢告诉她江汝始终没看到自己和顾松柏的脸,但魏亦嫣仍然担心,因而小心试探。 江汝摇摇头,她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太没用了。 “没事,你放心吧,我们会查清楚的。”魏亦嫣松了口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江汝感到疲惫,她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魏亦嫣陪她吃了饭,一直等到顾渊回来她才走。“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魏亦嫣塞了张名片给她。顾渊搂着江汝,她接过名片,点点头。 “好点了吗?”魏亦嫣走后,顾渊问她,“嗯”她点点头,其实腿还是有点酸。 “我想请一周假”,江汝说。 “干嘛去?”顾渊有点紧张,她受了刺激,不会又要走吧。 “我想回家”,江汝眼里含着泪,这几天她经历了太多,有点承受不了。 “那你还回来吗?”顾渊抱着她看着她眼睛问。 “回来,我还没毕业呢。”可不,下个月她就该毕业了。 第二天下午江汝就到了家。她一头栽到自己床上,熟悉的感觉呐,她满足的睡了过去。 在家呆了好几天,顾渊每天都给她发微信,她时常看着手机傻乐,还被家人逼问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可他都没有因为你差点被强奸而生气着急或者大发雷霆,哪个男人会忍受心爱的人经历这种事情?他根本不在乎你啊。心里的小人怕她糊涂了被蒙蔽双眼,拿叁叉戟戳戳她心房,偷偷说。 我知道。江汝气呼呼的想,所有高兴快乐都化为云烟散掉了。 是呀,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可她就是不争气,就是心甘情愿的堕落啊。 在家待了四天,她又回了s市。看着公寓里面的一切,还都是上一个业主留下的东西,她决定把它们全部换一遍。 在家乡的时候,她终于发了工资,望着一大串零,她很是困惑,数了好几次终于确认是二十一万。这是怎么回事?她忙联系顾渊。 “工资和生活费”,他言简意赅。 原来做他女人有这么多钱呢?不花白不花,经过前几天被下药的事她终于大彻大悟,最不该做的事都做了,何苦在钱上为难自己,是不是傻。她捏着自己的卡,反正这个公寓他也要住,权当是租住费了。第二天江汝逛了一天家居城,卡里的钱花了个精光,把家里的大件全部换了个遍。 晚上,她拎着点心打开公寓的门,顾渊竟正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来了?”江汝奇怪。 “想你了呀。”顾渊过来抱住她。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她还没告诉他呢。 “我这感觉的”,顾渊指指心脏。 江汝笑了,怎么可能。 “你今天干嘛去了?”顾渊问她。 “买家具去了。”江汝不喜欢这个家的风格,太白了。 “那你钱够吗?”顾渊惊讶,换家具可贵着呢。 “还行吧,都花完了。”反正也是你给的。 顾渊乐了,从包里掏出张卡,递给江汝。 “什么?”江汝接过来,“我的信用卡副卡,拿去花吧。” “不要。”江汝扔回去。 “拿着,不拿我就干死你。” 拿就拿,江汝把卡收起来,“花的太多可别怪我啊。” 顾渊嗤之以鼻,显然不相信这话。“对了,你把眼睛闭上。”他蒙上江汝眼睛,拉着她走。“干嘛呀”,她不知道顾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当当~”江汝睁开眼睛,眼前放了四个盒子。 “给你买了几个包,你看看。” 哇,江汝掀开盖子挨个摸了一遍,每个都好喜欢。她扑过去抱着顾渊,开心的蹦蹦跳跳,亲了他好几口。 “怎么着,包比我还亲是不是?”顾渊啄着她脸,她被弄得痒痒,咯咯的笑了出来。 “你不在我可没出去乱搞。”顾渊表忠心似的说。“切,谁信啊。”反正江汝不信。 “那你试试?”顾渊笑扒了江汝的衣服,两个人滚到被子里。 第二天,她把顾渊亲醒。 “干嘛呀”,顾渊不情愿的醒过来,拿手胡噜她一把,头埋在她发间又要继续睡,听到江汝说一会有人要来搬东西才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收拾。 “我问你,到底是谁?干嘛那样对我?”江汝还是忍不住问出来,虽然他们没得手,于她的心理阴影也不算大,但她就是想弄明白这件事。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对自己,是因为顾渊吗? 顾渊正襟危坐,“那天本来工作室没人的,有一伙人去偷东西,正好撞上你和魏鸢了。”江汝脸色变得诡异,这也能让她赶上?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差了点吧。 “监控被他们黑了,所以没有录像,但是人已经抓到了,送进监狱了,你不要害怕。”顾渊早已想好了说辞,往往越夸张的谎话人们越容易信。 江汝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想来顾渊也不需要在这件事上骗她,好吧,算她点背。 工人上门换了家具,江汝把旧家具卖了钱。顾渊已醒了盹,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状态。他看了家里焕然一新的状态,兴奋地带江汝把壁纸也换了一遍,又买了些小东西摆着。两个人因为要摆放的艺术品而争论了半天,最终还是各退一步求了个平衡。 晚上,江汝回了学校,顾渊回了顾家宅子。 顾渊进了家门,李雪薇迎上来替他接过衣物。趁顾渊不注意,她偷偷闻了闻,衣服上没有其他香水的味道。 “大哥回来了?”顾渊看到门口的鞋子。 “嗯,带了叁个孩子回来的。”顾松柏忙得很,平日里一个月也见不着一次人最近却回来的很勤,李雪薇也是觉得有些奇怪。顾渊点点头,洗手吃饭。餐桌上其乐融融,孩子们聪颖可爱,很是讨得顾章之和赵红瑾的欢心。 餐后,女人们去看包看衣服了,老爷子给叁个孩子讲故事,顾松柏站在窗前眺望,顾渊走过去,自江汝的事情发生后,他还没跟顾松柏正面交锋过。 “那天的事,跟你说声对不起。”顾松柏先开口。 你最对不起的又不是我,跟我说有什么用,顾渊想,可大哥是这家里他最在乎的人,他绝不可能与他反目。 “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挑江汝呢? “说不好。你知道,我这个年纪了,很多时候东西就只是想尝个滋味。”顾松柏直视他,“如果我知道你在意,绝不会这样做的,我们是兄弟。” 顾渊讽刺的笑了一下,“我倒是没什么,就是,不想让她经历这种事,她是个好姑娘。” “只要踏进这个圈子,就没有干净人了。你能保护她一时,可没办法保护她一辈子。”顾松柏转身走了,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停住,“对了,那个带子我已经销掉了,钱也给过了,你不用操心。”顾渊苦笑,他大哥永远都想的这么周到。 顾松柏说的事他何尝不知道?只要江汝和他在一起,永远都不会真正的安全,外界、家里都变得危机四伏。但那又怎么样呢?既然已经到泥水里了,就不可能干干净净的爬出来,那就索性耍个开心再出去吧,更何况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是这些年自己睡的最好的日子了,他不会放她走的。 李雪薇走过来,“想什么呢?” “没有”,他回身笑笑,“回去休息吧”。 江汝回到宿舍,宿舍已经搬出去了两个,如果她今夜不回来,就只剩徐华清一个人了。 “哟,你今儿怎么回来了?”徐华清见她也是稀奇,“想你了,回来看看你。”徐华清已经签了合同,但员工宿舍满员了,她还要等有了空位子才能住进去。 “我才不信呢”,徐华清暂停了电视剧。“没出什么事吧?”她知道江汝性子,有事老是憋着不说。 江汝想了想,差点被人强奸了这种话还是没能说出口。“没事,你工作怎么样?” “挺累的,不过挺锻炼人的”,徐华清是有追求的人。 “那就好。”江汝躺回自己床上望着天花板说,“我好害怕,感觉社会太复杂了,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她那天着实被顾渊给的钱吓到了,接受之后以值惴惴不安。自己会不会没了尊严变成金钱的奴隶?会不会情妇做习惯了一心只想拴住顾渊这个大饭票? “怕也没用,只要尽自己努力就好了。”徐华清充满干劲,她相信只要努力,自己一定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的。 江汝苦笑了一下不说话,那得是你们这些靠本事吃饭的人才行呀。自己不过就是个陪睡的人而已。 对不起我写的实在是废话太多了。。。检讨检讨~~~ -- 23番外我老板带女人内衣会勃起哎 周末,江汝应顾渊的召唤回了公寓,她趴在床上玩手机,两条白玉似的腿翘着晃啊晃。顾渊坐在床头看书,他一低头,正好看到江汝半遮半露的乳沟。 他撇撇嘴,“太小。” 江汝闻声抬头,顺着他眼光低头看了一眼,脸红起来。 “小什么小,比你大多了。”她确实不是大胸,但也不算小嘛,魏亦嫣才小呢,平平如野,不过魏亦嫣太高级了,没有可比性。 “比我大?”顾渊咧开衣服,他一直都在健身,虽然不是肌肉虬扎的身材,但没什么赘肉,因而胸肌也还不错。江汝伸手摸了摸他胸,又摸了摸自己的,还是我大一点嘛,她放下心来。 顾渊伸手过来捏了一把,软软小小的,但很翘。 “你是A吧?”他手下摸过不知多少胸了,什么等级的都有过,但他不好这一口,因而对罩杯也没什么大的要求。 “B!B啦!”江汝拍掉他手,急呼呼反驳道。 “B算个屁,老子也是B。”顾渊掐了她脸蛋一把。 “真的假的?”江汝不信,找了一条自己的内衣来要给顾渊穿上。 “你干嘛!”顾渊捂上衣服躲到一边,白色蕾丝的玩意,娘了吧唧的。 “试试嘛”,江汝手拿文胸,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堵他。家里太小,顾渊躲无可躲,最终还是在江汝的威逼利诱下从了。 江汝看着眼前的顾渊,好像胸确实蛮大的,自己的内衣小,扣不上扣子,半挂在黑了脸的顾渊身上,但是看上去罩杯好像还挺合适?她伸手戳了戳,顾渊一把抓住她手。“有完没完了?”他黑着脸哎,真可怕。 “别生气嘛顾渊”,江汝晃着他胳膊。顾渊一把扯下挂在身上的内衣,把江汝摁倒在床上。 “把你宠的没边了是不是?”他眯着眼睛透着危险气息,像只觅食的豹子。 “顾渊”,江汝突然变严肃,“你勃起了。”哈哈哈,江汝笑开了花,“怎么,穿女人内衣会兴奋呀?以后天天给你穿很不好?” 顾渊低头看了一眼,确实是勃起了,怎么在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摁住江汝扒了她衣服,江汝动弹不得只能喊救命。 “街坊邻居们快来救我啊,我老板要把我吃了!”顾渊捂着她嘴不让她乱叫,她很快被扒了个干净,光溜溜躺在床上像等着被临幸的妃子。 江汝拿睡衣盖住自己,“别别别,顾渊,我说着玩的,干嘛动真格呀。”顾渊似乎是舔了下牙床,觅食的豹子找到了猎物,正一步步逼近,她有点害怕。 “现在害怕了”,顾渊冷冷的说,“不把你操哭一次就不会长记性”。 “你把我弄哭的时候还少吗?”江汝记着的就有叁四次了。 “不是弄哭”,顾渊掐着她下巴纠正她,“是操、哭。”鼻尖对鼻尖,顾渊吐气江汝都能感觉到,她一下子湿了。 “学一遍,操、哭。”顾渊威胁的看着她。她眼睛变得水润,水花里泛起了欲望。 江汝咽了口口水学他,“操、哭”。好羞耻。。。 “说得好。”顾渊微笑着奖励她一个吻。“老公现在就操哭你。” 他一把把江汝拉到身下,粗大的阴茎整个直插进江汝的小穴里,江汝失声叫出来。别,她慌忙推他。太大了,直接就这样上让她有点吃不消。 “你浪不浪?”顾渊完全不顾他的阻拦,只是运动着问她,“你看看你湿的,真淫荡。”她的下身滑的像是刚捞出来的黄桃罐头,爱液糊满了他的下身。江汝小力的打他。 江汝很快适应了他的节奏,被带的一下一下在床上颤抖,顾渊技巧实在太好,她情难自禁的哼叫出声,顾渊满意的看她在身下发情。 “真喜欢看我的宝贝这个淫荡样子。”顾渊边动边说,她面赤耳红,手指紧收眼神迷离的样子,真是太色情了,让人忍不住想把她的神态模样保存在此刻。 怨不得有些人做爱时候喜欢拍照,他也想保留这刻的状态,她太好看了,简直是性欲机器一样,看到这副模样就想凌虐,他下身越发胀大,攻击的更加狠厉,臀肉相撞,水乳交融。江汝颤栗着被他推送上了高峰,顾渊射了进去。自和江汝在一起后,他内射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十分喜欢自己把精液留在江汝体内的感觉,好像他们是一体的,像雨滴砸进土壤里,他们永不分离。 小小肉片喂给大家~~~请笑纳~~ -- ΡO①8h.vιΡ 24地铁遇色狼 自监控事件发生后,江汝大部分时间都在艺术馆里工作,顾渊不在的时候没办法送她,她又不愿意麻烦顾渊的司机,因此每天早上挤地铁上班。顾渊心疼她又拧不过她,只能无奈的由她去。 一日,江汝挤上地铁,正赶上早班高峰期,地铁里摩肩接踵,各种各样的味道混杂,江汝渐渐的已经习惯了,她紧紧夹着自己的包,手抓着扶栏,皱着眉头在人群里挤着。 换了一批乘客,她握着栏杆的手一阵瘙痒,能抓的地方太小了,大概是谁不小心碰到她手了吧。她懒得抬头,把手往一边挪了挪,没料到那只手又蹭了过来。江汝扭头看了一眼,一个半秃顶的中年大叔,正油腻腻的拿眼睛瞟她。 “有病。”江汝冲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她瞪了他一眼,整个人往旁边挪了挪,没想到那个老男人又蹭过来。还有好几站才到目的地,江汝只好扒开人群挤到车厢的另一边去,莫非她遇到色狼了?真可怕,江汝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此刻胆战心惊的,只好掏出手机给朋友发微信诉苦。 那男人慢慢地也蹭过来了,他渐渐地靠到江汝身后,地铁里人挤人,江汝专心吐槽并没有在意。 那男人伸鼻子嗅嗅江汝身上的味道,这女人又白又润,正值酷夏,江汝身上的香水味在体温的烘衬下散发的格外香甜,有少女的清香和少妇的成熟味道,他鼻子在江汝后背游走,像个丑陋变态的老巫师一样想要吸尽她身上所有味道。那男人伸舌头舔了一下江汝的头发,拿起她一绺发丝放到嘴里含着,手伸向自己的裤裆口摸起来。旁边的女乘客终于意识到了不妥,她点点江汝的肩膀提醒她,江汝一抬头,头发扯着脑后勺疼了一下。她一边拽回头发一边回头看,居然还是那个死男人! “你干什么!”江汝又怕又恼,她头发梢湿哒哒的,不知道被这男人做了些什么。 那男人舔着嘴唇对江汝淫笑着,在八月份的夏天,江汝一瞬间身子冷了下来。身边不少人听到声响看了过来,在众人瞩目下,江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个变态!”旁边的女孩看到江汝被吓懵了大喊一声,“快点报警!”她大声的对众人说,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大家纷纷扭回了头装作没看见。作为受害者的江汝被大家的冷漠伤到,此刻多少有些难过。 “我什么都没干!报警也没用我告诉你!”那男人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无赖样子,他讨厌这个多事的女孩,可巧那女孩是个厉害角色,牙尖嘴利的同他吵起来,骂人不带脏字,把那男人从上到下损了一个遍。那男人一气之下伸手要打她,江汝怕他伤到那个女孩,眼疾手快的给了那男人胳膊一巴掌,男人一下打偏了,倒是也不恼,他瞪着江汝,舔了一口刚刚被江汝打到的皮肤,眼神就像电影里的变态杀手。江汝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正好穿着酒杯跟的高跟鞋,她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脚背上,那男人嗷的叫了一嗓子,又把大家的目光吸引回来。 正赶上地铁安保收到线报说有情况,扒开重重人群过来了解情况。 “同志,这个女的她打我!”那男人捂着脚,恶人先告状。安保看了眼江汝,又看了眼那男人,情况已经了解了十有八九。 “他变态”,江汝战战兢兢地说。 “对,同志,这个男人有病,他骚扰这个姑娘。”旁边的女孩瞥了那男人一样,一脸嫌弃。 安保把叁个人带下地铁,了解了一番情况后,委婉的告诉江汝,那男人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因此没办法定罪。 那女孩赶着上班,她谢绝了江汝的好意先离开了。 安保人员对男人批评教育了一番离开了。江汝委屈又不知所措,那男人看出江汝好欺负来,一下躺到地上撒泼打滚,他正嗷嗷的喊着自己脚痛,骨头折了之类的话,引起大家围观也不觉得羞耻。江汝不想再计较,准备离开时一下被他抓住了脚踝,险些跌倒。 “放开!”江汝惊慌失措。 “你把我脚踩折了!赔我医药费!”那男人趁机在她腿上乱摸,安保人员刚上了地铁,眼睁睁的看着江汝被这男人扯住而没办法赶回来。 “滚开!”江汝气疯了,她狠狠朝那个男人裤裆上踢了一脚,男人立刻收回了手,杀猪般的哀嚎回荡在地下空间里,江汝逃到一边大口喘息,身边围了一圈人,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她。 “干什么呢?!”另一头一个安保人员赶过来,周围人七嘴八舌的把情况跟治安说了一下,安保见多了这种事不以为然,“给他点钱就行”,他对江汝说。“这种烂人不值得你生气。” “怎么不值得我生气?!你这是纵容他!” 安保好声好气的劝她息事宁人,江汝最终也没办法,只好赔了两千块钱了事。 上班的点早已经过了,她心情沮丧,随便进了街边一家理发店剪短了头发才去上班。 “你怎么剪头发了?”晚上顾渊看到她过短的头发很惊讶,他不喜欢。 江汝气不顺,听了这话后跟他大吵了一架,顾渊不知道她无名火哪里来的,气的摔门而去。江汝委屈难过,只好给家里打了电话哭诉,只盼家人能明白她。可家人知道她受了委屈,但没意识到这件事给她带来了多大的恐惧,只是无关痛痒的安慰了她一阵,这惹得她更加难过,独自在被子里哭了一晚。 家人不理解真的是一件难过的事,明明是最爱最亲也互相关心的人,但是就是不能彼此理解,难以逾越的鸿沟啊··· ps??想问问母亲节大家给妈妈买了什么···如果有人愿意理理我的话···我现在还没有买东西···· -- Ρo①8ん.vιΡ 25色狼的下场 顾渊不明白平日里温柔的江汝为什么突然这么大火气,艺术馆的负责人告诉他今天江汝一整天情绪都不好,这使他更加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一时无理群闹。 第二天他收到朋友发的视频,地铁上有好事者拍下了江汝被那男人骚扰的前因后果,他看到那男人舔着江汝头发的样子立刻明白了江汝剪头发的缘由和异常的脾气。 视频看不到一半手机已被顾渊摔碎了,他只觉得肺要爆炸,即使拼命忍着还是没忍住,手里的钢笔不知不觉已被捏成了两截。 “把视频里这个男人给我找出来!” 陆振宇被顾渊的吼声吓的差点把手机丢出去,这是怎么了?远近闻名的黑脸人顾渊,谁能把他气成这样? 陆振宇一头雾水的点开视频,“不就是个变态么,至于你生这么大的火嘛。”女人生气了,买点包啊首饰的哄哄不就好了。 “别他妈放没用的屁!把人给我找出来!”陆振宇把手机从耳朵上移到他臂展能伸到最远的地方。他还年轻呢,不想这么早就被顾渊震聋了耳朵。 “行行行,给我一周时间。”地铁痴汉哪都钻,可是不好找。 “放你妈的屁!两天!” “不是,你知道……”那头电话挂了,只传来嘟嘟声。 “这人有多难找吗。”陆振宇默默地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唉,要命。他仔细看了看视频,找了几个人吩咐下去。 晚上,骚扰江汝的男人正尾随着一个高个纤瘦露着大白腿的姑娘,这姑娘可是送上门来的猎物,大晚上的,有那么多敞亮的大路,她偏偏往阴暗小巷里走。变态嘿嘿乐着,随着那姑娘拐进一条小巷。 “人呢?”小巷尽头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见那姑娘的踪影。变态着急的往前跑,黑暗里走出叁个身高体壮的黑衣男人来。 变态已知大事不妙,立刻撒腿往回跑,转身才发现后面也有叁个男人逼近,两面夹击,他缩到角落里,手里亮出把刀来。 “你们干什么!在这样我喊警察了!”他挥着刀恐吓黑衣人。 黑衣人一脚踹过去,那男人龇牙咧嘴的捂着痛处,刀被踢到了一旁。 “哟,挺有种,还随身带把刀。”陆振宇从旁边走出来,亲了那高个姑娘一口,“谢谢宝贝儿。”姑娘笑着倚到他身上。 陆振宇搂着女人,冲黑暗里喊了一嗓子,“哥,人我可给你找到了。” 顾渊紧抿着嘴角从车里走下来,他一想到这男人碰了江汝整个人就怒火中烧。 变态抱着头蹲在墙角,他感到黑衣人退到两旁,一个男人走过来。他抬头想看清楚自己到底惹到了谁,只见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伫立在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自己,在昏暗的光下如同煞神降世。 “大哥,我错了。”那男人双手举过头顶给顾渊赔礼道歉,尽管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个女人的男人。 顾渊挥挥手,黑衣人得令打开手电筒,刺眼的光照的变态根本睁不开眼,他下意识地用手挡,手却被人一把扯下来,只好紧紧地闭着眼睛。 顾渊仔细确认了一下这个男人的脸。“哥,放心吧,就是这人。”陆振宇在身后说,他拿天网找的人,绝不会有错。 顾渊点点头,一脚把跪着的变态踢倒在地上。 “打吧。”黑衣人收了灯,几个人一顿拳打脚踢,那男人苦苦哀求着,叫声凄厉,而所有的人无动于衷。 “他怎么惹着你兄弟了?”那高个女人悄悄戳了陆振宇一下。 “舔了他女人头发一口。”陆振宇耸耸肩,说出来多好笑呢,就是因为舔了一下头发。 “就这样?!”那女的不可思议,这至于的吗。 “你不懂你不懂。”陆振宇摆摆手,不过他也不懂就是了。 拳打脚踢结束后,变态蜷缩在地下,护着头,但也看得出伤的不轻。 顾渊走上前,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只觉得恶心。“你不是喜欢吃头发吗?今天就让你吃个够。” 陆振宇早有准备的抽了两把剪刀出来,递给黑衣人,两个人接过剪刀,在变态头上乱剪一通,变态被吓的不敢动弹,半秃的头顶斑斑驳驳,好像鬼剃头似的。 “喂他吃了。”顾渊冷冷的说。 那变态头发油腻腻的不知几天没洗,刚刚挨打时候又粘了许多土,黑衣人不管那么多,从地上捡起头发就往他嘴里塞。 变态无法抗拒的被塞了一嘴,被迫咽下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呕吐出来,那个高个女孩看不了这场面,别过了脸。 顾渊在一边冷冷的等着那男人伏地呕完,黑衣人把那男人挒到顾渊身边,等候他发落。 顾渊蹲下来,“狗杂种,下次再敢碰女孩,我就剁了你的狗腿挖了你的狗眼,把你扔到江里去喂鱼。听清楚了吗?” 变态点点肿的像猪头的脑袋,已经吓得完全不敢抬头。 “好了,走吧。”顾渊起了身,转身往回走。 “他还舔了嫂子碰过的地方呢。”陆振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顾渊没看完那个视频,被陆振宇一提醒顿时火气又升起来。 “把他舔的那块皮给我扒了,再喂他吃下去。”不是喜欢舔么?让你舔个够吧。 “得嘞!”陆振宇手里不知怎的亮出把刀来,他嘚瑟的走过去,手里耍着花样把那刀转了一个遍,刀锋的寒光在他手上环绕,消失在顾渊身后。 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哀嚎。 “就这样算了?”陆振宇擦净血收了刀问,花了他多大功夫呢,就为了这么点惩罚?真是杀鸡要用宰牛刀。 “就这样吧。”顾渊摘了手套,“这次多谢你。” “客气啥呀哥。”陆振宇受宠若惊,他可是收了一大笔钱的,“该我谢谢你。” 解决了这件事,顾渊终于能面对江汝,他不知道自己这次的怒火究竟是因为江汝被人骚扰了,还是他对于上次江汝被他大哥和魏鸢掳走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报复。他回到江汝的公寓,她正打扫卫生。 “怎么不让阿姨干?”顾渊知道江汝是个大懒人。 “闲着难受,找点事做。”江汝闷闷的,上次他俩吵了架之后顾渊一直没来过,她也没有道歉。 顾渊摘了江汝的手套和围裙,把她搂进怀里。“怎么受了委屈都不和我说?我不值得你信任么?” 江汝积压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她抱着顾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顾渊亲亲她额头,“好了,都过去了,你头发这样也很好看的。” “你怎么知道的?”江汝眼睛红红的问他。 “这互联网时代,哪有不透风的墙啊。”顾渊看着她双眼,“以后有事要跟我说知道吗?你不能总让我从别人那知道你被欺负了吧?” 嗯,江汝点头,“真的吓死我了。” “我宝宝受委屈了。”顾渊抱着她左晃右晃的哄她,晚上又带她去吃了顿大餐安抚她。 “那个变态找到了吗?”吃饭时候江汝问顾渊,想到那个人的眼神她仍是害怕。 “找到了,替你打了一顿。”顾渊简洁的说。 “打得好。”江汝开心了,“这种死变态就要治治他。” “嗯,为民除害了。”顾渊看江汝开心的样子也终于释怀,大概她以为打一顿就是初中生高中生那种打架吧。江汝想起什么似的,“没打的太狠吧?你可悠着点,不要惹上事情了。” “没事,放心吧。”顾渊举起酒杯,“但愿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觊觎你了。” 江汝也举杯跟他碰了一下,“也愿你再也不要觊觎这世上其他人了。” 之后,顾渊为了解开江汝心里疙瘩硬是陪着她坐了两天地铁,等到江汝不再害怕了才罢休。 “买个车吧,买个车你自己开着上班也方便。”顾渊问怀里的江汝,手在她背上滑动,她的皮肤怎么能这么光滑呢。 “不要。”江汝贴着他说,她不想他花钱,也不喜欢开车,开车还不如骑自行车呢。 “不行,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他可不想她再遇到什么麻烦。 哎呀,江汝觉得顾渊怪烦人的,她就是不喜欢车啊,干嘛非要开呀。“那你借给我一辆吧,你们家有没有那种便宜的车?” “多便宜?不到一百万那种?”顾渊问她,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类型的车。 “不是!就那种十几万二十万的就行。”江汝本来想说几万块的,怕顾渊骂她特意多说了一点。 “你行不行?我一个月给你的钱就多少了?!还十几万,你也不怕给我丢人。”顾渊果然把她骂了一顿。 “哎呀,我又不喜欢车,技术也不好,到时候磕了碰了的多麻烦啊。”江汝是真的不想要车。 “行吧,那我给你找找。”顾渊头疼,哪有这样的?他要是跟朋友要辆十几万的车还不被笑掉大牙了。 周末,顾渊开了辆黑色的车来,“给,我们家阿姨的车。”他丢给江汝一把车钥匙,“上来试试。” 江汝兴奋又胆怯的坐上去带顾渊开了一圈,“这不开的挺好吗?”顾渊摸摸她头,就是太慢了。要是开车遇着这么个慢悠悠的主挡着他道儿,他非得把她车顶起来不可。 “是吗?”江汝得到了顾渊的夸奖,开开心心的傻笑,“你家阿姨的车还挺好开。” “可不是吗。我们家阿姨买菜都用这个,可好开了。” “哎你这车多少钱,等我回去了让我爸给我也买一辆。”江汝在车周边转了一圈,普通的样子,黑压压的也不出众。 “不用你爸给你买,你要是喜欢开回去也没事。”顾渊搂着江汝,地下车库冷,她双手冰凉。 “不要啦,我说着玩的。”她才不喜欢车呢。 但是即使这样,江汝也还是开了两天就把车扔在车库里落灰去了。 “唉?这是什么车啊?我怎么没见过?”一对小情侣去地下车库里开车,女生看到一辆落灰的黑车,是认识的牌子,但是款式却没见过。 那男生仔仔细细在车边转了两圈,“好像是个停产的车吧?一百来万,离它远点,碰坏了咱还得赔一大笔钱。” “哦。”女生乖乖的离车远了一点,她蹦蹦跳跳的去牵男生的手,两个人拉着手走远了。 如果车子有生命,那人们一定会听到这辆车发出的叹息声。 我之前一直在追我海棠那边的进度,现在差不多快追上了,以后可能会更得稍慢一点了~ -- 26惹火烧身的生日礼物 在发生了监控器事件后,江汝脸皮薄,不好意思再留在公司,大部分时间都留在艺术馆工作,主要工作就是把艺术馆最新的企划和图册送给顾渊,有时候一时兴起还会担任一下艺术馆的免费解说。艺术馆里有负责雕塑和美术教学的班级,闲暇时她就去跟那些老师们学习,日子过得倒也是十分开心。 6月,江汝顺利毕业了。她参加完毕业典礼后不舍得和朋友们分开,在宿舍待了两天才搬走。顾渊早早定了一条钻石项链送她以庆祝她毕业。 七月,顾渊迎来了自己31岁的生日。 江汝不知道该送顾渊点什么好,他什么都不缺,而她的钱财又都来源于他。 “生日快乐。” 知道顾渊晚上一定会回家,江汝早早来到办公室等他。顾渊关上门,抱住她。 “谢谢。”顾渊亲了她一口。 “献给你,我的神明大人”。江汝双手递过一个银色方盒。 顾渊接过来,“什么?”他打开,里面是一个金色十字架胸针,上面镶嵌了大大小小几颗蓝宝石。 “古董?”顾渊拿起来端详了一下,分量不轻,工艺一般,应该不是皇家的东西,但是看这用料应该也是公爵贵族一类的东西,平平无奇,他心想。 “嗯,上面有十颗宝石,代表我可以为你做十件事。” 哦?那倒有点意思。“什么都行?” “不犯法就行,怎么样?够意思吧,张无忌才给赵敏叁个愿望呢,我给了你十个。”江汝笑嘻嘻的说,当然了,天上的星星她是摘不到的,花钱的事顾渊也用不着她。 “别后悔。”顾渊笑了一下,把胸针别到西服上。江汝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他可要好好考虑考虑用法。他沉思了一下,把江汝拉到自己腿上坐。“第一件事,”江汝诧异,这么快就想好了? “你去学点下流话,做爱的时候说给我听,越下流越好,直到我满意为止。”自江汝被劫持那次后,顾渊很是怀念当时江汝自由放荡的状态,仿佛那层道德的束缚外壳被击碎了一般,她像是妖精化身,家猫变野猫,白玫瑰变红玫瑰,让人又爱又恨。他决心好好调教她。 顾渊微笑看着江汝,她笑容僵在了脸上。 江汝后悔了,早知道会是这种要求,她还不如天天给顾渊做仆人扫地做饭呢。 她咽了口口水,尬笑问,“不能换一个吗?” “不能,两周时间,到时候检验,如果我不满意...”顾渊眯了眼睛盯着她,手指在身上游走,一股危险气息散发出来,吓得江汝连连点头,做。。做还不行吗。。。。顾渊满意的捏了她一把才放她走。 今日生日,自然是回老宅过。晚上顾渊回到家,李雪薇上前迎他,“新买的?”她指指顾渊胸前的十字架,她从没见过,看上去也不是他的风格啊。“朋友送的。”顾渊完全不掩饰笑意,他今天心情极好,李雪薇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免因他开心而开心起来。 家人知道他不爱铺张,也没准备那些花哨的。顾松柏请了个米其林主厨来家里做了顿好饭,大家开了几瓶好酒,好好的吃了一顿饭。毕竟是过生日,礼物是没办法少的,家里人准备的无非是房产名表字画之类的东西,他一一道谢收下礼物,但心里念的仍是那个十字架。 接下来的几天江汝不干活的时间都在各个网站上找小黄文,手抄小黄话,皱着眉颤着手一句一句抄下来,再一句一句背熟。开始时候她还很排斥,觉得这些不过是人们瞎幻想出的不切实际的东西,谁知到后面她完全沉浸在小黄文里,每天都能看的脸红身子湿,她觉得看小黄文比真实生活开心多了。 “过来,”晚上,顾渊躺在床上喊她,她被打扮成了个小狗,头上带了毛茸茸的头饰,身上穿了漆皮的裙子,屁股那里还有个小毛球尾巴。 “下流话学得怎么样了?”顾渊问她,江汝想到她看的小黄文,一瞬间羞红了脸。 “看来学的还是不行啊,”顾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还有五天时间,检验不过关,你就等着被我操死在床上吧。” 好吧。。。江汝噘着嘴不开心。 “叫两声”,顾渊逗她,“汪汪。”她学着叫了两声。 顾渊丢下一个枕头,“跪下”,江汝跪上去。 “张开嘴”,她微张嘴唇,她嘴唇很肉感,给清纯的外表添了一份肉欲。顾渊伸了两根手指,江汝半含住,眼睛朦胧,有说不出的情色味道。 “怎么阿汝最近这么乖了?又乖又淫荡。”顾渊看着江汝含着手指的模样起了反应。 “过来,给你老公含住。”他那里已经胀大了。 江汝吐出手指,她实在不太会这个,她低头含住大物,顾渊手托着她脸,慢慢的引导她。 虽然有点难,但她还是很努力地在上下动着,顾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吞吐,不管是谁,在这个姿势下都是淫荡的要死的样子。他手指插进她发间,这样真的很像一个奴隶,像一个只知道大肉棒和做爱的荡妇。他心里思绪翻腾,身下不自觉又胀大了一圈,被江汝温暖的口腔包裹,江汝把它吐了出来,她细细的蹲下去舔,舌头划过阴茎的侧面,一直到马眼处,她亲了那一口,仿佛是个心爱的宝贝似的。真是要死了。 顾渊一把把她拽到床上去,“不要那么淫荡啊我的宝贝。”他脱下江汝的情趣装扮,手掌覆在江汝的胸上温柔的揉捏,江汝舒服的小声哼哼,她搂着顾渊,两个人热烈接吻。你也尝尝自己的味道吧,江汝心里暗搓搓的想,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顾渊身下胀的难受,他把江汝翻过来,直接把身下大物插了进去动起来,江汝抓着枕头,身体在柔软的大床上抖动,“怎么能这么紧呢?”顾渊边操边骂,江汝坏心眼的收了一下阴道,顾渊没守住一下射出来了,哈哈哈,江汝嘲笑他,“顾渊大人这是怎么了呀?”江汝在身下幸灾乐祸地笑,“我看百人斩也就不过如此嘛,啧啧。”顾渊气急败坏地压住她,把她抱着猛操了一顿,直到她求饶,“你刚刚说什么?”顾渊不放过她,“我说顾渊大人最厉害了”,江汝赶紧顺着台阶下,“放过我吧阿渊,”她笑着求他。顾渊快速插了几下,将精液射到她体内,“小蝌蚪找妈妈去了”,他拍拍江汝屁股,把阴茎拔出来。“可惜了,妈妈容不下你们啦。”江汝笑着起来去清洗了。 顾渊知道江汝不想怀孕,他想起李雪薇最近提过好几次生孩子的事。李雪薇最近变了,她开始不满足于现在的生活了。 “女人什么时候会想要孩子?”顾渊问江汝,“我哪知道,有的女人梦想就是当妈妈,有的人一辈子都不喜欢孩子。”江汝也想过生孩子的问题,责任重大,路艰且远,想想就头疼。不过,顾渊为什么问这个?“怎么,想浪子回头回归家庭了?” “算了吧。”顾渊摇摇头,这世上好吃的那么多,他还不想一辈子只吃一道菜。 江汝有时候也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她宁愿顾渊一辈子都做潇洒如风的浪子,也不想他变成好好先生。浪子多好,众生都堕入情网,他偏偏只爱自己,引得女人如信徒般俯首称臣。这样的人,怎么能抱孩子哄孩子给孩子冲奶粉换尿布呢?太可怕了。 大家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叫????你是浪子别泊岸?很喜欢这一首歌,最后那一段是江汝对浪子的寄托愿望哈哈~ -- 27会议室里一本正经的小骚话 江汝报了一个健身班,但是太懒了,一周也就只能去个一两次,巧的是,这次去,居然遇到了苏小晴。苏小晴找了个白领精英男朋友,最近正在筹备结婚,于是积极健身。由于健身的原因,她只化了淡妆,因而江汝没有认出她来。 “哎?是你呀!”苏小晴看到江汝,惊讶的叫出来,这不是那个小穷丫头吗。 江汝端详她好一会才认出来,呀!那个诬陷他的女孩!不过事情过去很久了,江汝本身也不记仇,她淡淡地点点头。 “你也来健身?之前的事真是对不起对不起。”苏小晴拉着她道歉,江汝有点意外,这个苏小晴虽然陷害过她,但是以陷害手法来看确实不太聪明,而看她对自己这么热络,完全没有一丝愧疚不安,可能这个女孩没什么脑子吧,江汝虽这样想,但也仍有防备。 “哎,你在哪上班啊?”苏小晴记得江汝是跟着赵子航来着,她也是有阅历的人,看江汝上次还是青涩稚气的模样,如今大方淡然,她断定她一定已经步入社会开始工作了。 江汝报了公司名字,苏小晴一拍手,“你们那公司,我知道,前台一副臭脸,我去找男朋友连门都不让我进去。” “男朋友?谁呀?”江汝想起赵子航说过,苏小晴是他上司的女朋友,那不就是。。。 “你们那个老总顾渊呀。”苏小晴不在乎的说,江汝心里咯噔一下。她从没问过顾渊现在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女人,难道这苏小晴还和他在一起? 苏小晴见江汝脸色不太好,赶忙解释,“别误会啊,我跟他早分了,对了,就是你那事之后分的,你说巧不巧,哈哈。”苏小晴快人快语。是因为那件事分的手啊。。。那顾渊知道被苏小晴欺负的人是自己吗? 苏小晴按捺不住结婚的喜悦,跟江汝讲了分手这一年来从不适应生活的落差到遇到真爱准备结婚的过程,江汝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心不在焉的听着,脑子里还记着苏小晴说她是顾渊女朋友的事情,她打断喋喋不休的苏小晴,“顾渊对你好吗?” “就爱听八卦是不是?”苏小晴抛了个媚眼给江汝,只道江汝是在打探老板隐私。“还行吧,给钱多又自由,还没什么特殊要求,多难得。不过,”她话锋一转,“就是有时候挺怪的,我也说不上来哪怪,反正就是有挺冷淡,他一瞪眼我就害怕。”他的公寓不让进,只能在自己的公寓里约会,平时也没什么耐心,大部分时候做爱也只顾着自己快活,心情好了会逗她一下哄她两句,就跟玩宠物似的。不过反正给的钱多,管他呢。 哦,江汝想了想,跟自己好像也差不多,大概他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的吧。 “反正呢,他需要我就来找我,不需要我就消失,只是陪陪睡而已,每个月给我好几万,这种日子真的很幸福,你说是不是?”苏小晴怀念了一把做情妇的日子,“不过,我未婚夫也很好的,世事不能两全嘛。”她一副沉浸在爱河中的小女儿模样。江汝礼貌的笑了笑,耐心听她说完未婚夫所有的好才道别。 江汝回到家,顾渊到底知不知道苏小晴欺负的是她呢?他和苏小晴分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呢?顾渊对自己,也是和对苏小晴一样的吗?她纠结于问题又苦于无法得到答案,在房间里踱步许久才罢休。 第二天,正好是周五,江汝来给顾渊送艺术馆新展厅的企划,她得知苏小晴之前也是顾渊的女朋友,觉得自己仿佛被扣上了印章,而那印章代表着自己和苏小晴是一样的人,她有点不高兴。 路过透明的会议室,顾渊正在里面开会,江汝计上心头,等一个高管讲完话,她敲敲门进去。公司员工都知道江汝是顾渊的助理,只道是江汝有什么事情要通知顾渊,没有人起疑心。 江汝贴到顾渊耳朵上,一只手捂着,像是说什么紧急的事一样,顾渊也以为她有什么事情,侧耳过来,正准备认真听,“主人,人家的小穴好痒,好想念主人的大肉棒。” 顾渊呆住了,江汝一脸认真地直起腰来,抱着文件站在他身边好像在等待指令。 顾渊一脸不可思议的扭过头看着她,仿佛不相信刚才的话是她说出口的,还是在公司员工面前。 江汝又俯下身,一只手半捂着嘴巴和顾渊咬耳朵,“想到主人的大鸡巴阿汝的小穴就好饥渴,求求主人快用大鸡巴操阿汝吧。”顾渊不安的扫了一圈,大家都低着头看手机,没有人注意他们在说什么。他下体有反应了,江汝这个小东西,真是胆子肥了。 江汝说完,自己耳朵先红了。她脸实在烫的慌,不等顾渊回应,转身就走,却一把被顾渊拉住了。她诧异,但碍于人多不便挣脱,只好像往常一样顺从的附耳过去。 “等着我操死你吧,你完了。” 江汝腾的红了脸,大脑嗡的一下,顾渊的声音让自己耳朵变得好热,她呼吸困难,赶紧跑出去了。 “好了,接着开会吧,大家都抓紧点。”顾渊笑着整整西服,催促大家继续。 他恨不得会议现在就结束。 大家看着顾渊满面春风的笑脸,以为老板又赚了大钱意气风发,不敢打扰这份快意,赶紧接着汇报起自己的事。 江汝脸红红的跑进办公室,太欠考虑了。她现在觉得叁分钟以前的自己可能脑子秀逗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当着那么多的人她怎么能说这么淫秽的话!道德败坏!自撞枪口!她懊恼的想撞墙,可是脸却越来越红,下身也有了反应,变得湿润起来。 她趴在桌子捶着桌子,她要被自己蠢死了。 怎么办?江汝一下子坐直腰板,要不,跑吧? 事不宜迟,她把企划往顾渊桌子上一放,抓了包就往外走去。她快速的经过透明的会议室向尽头的电梯走去,会议还没结束,太好了。 她冲到电梯口,狠命的戳着电梯的下降键,怎么这个时候上来的这么慢啊!她急得直跳脚。 “江助理”,有人在身后喊她。谁呀!为什么这个时候喊她!江汝僵笑着回过头,万雯新站在会议室门口,“顾总让你回办公室等他。” “艺术馆那边喊我回去呢。”江汝一脸抱歉的模样认真扯着谎。 “不行,顾总说你必须在办公室等他,不然扣一周工资。”万雯新同情这个不久前才刚刚升为正式员工的助理,伴顾渊如伴虎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执意离开也有点怪吧,江汝只得垂头丧气得走回去。 顾渊在会议室认真地听着报告,仿佛外面江汝的仓皇逃跑和铩羽而归都与他无关,只有嘴角隐约浮现的一丝笑容显示了他的得意。 总觉得自己在写纯爱···没在写肉文··· and去看了复联叁,心情复杂吖.... -- 28被小骚话刺激的办公室play 江汝回到办公室,怎么办怎么办,她在办公室里急的团团转,却想不出一点办法来。 咔咔两声,门被打开又锁上了,她猛地抬起头,一个黑影带着一阵风卷过来,江汝被架住了,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裙子就被扒掉了。 顾渊亲着她,舌头探进来搅着,和她的舌头纠缠起来。 呃唔。。。江汝情不自禁的搂上他脖子。 “小东西,你刚刚在会议室说什么?”顾渊喘着粗气问她。 “我。。我我错了”江汝害怕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知道错了?嗯?!”顾渊抽掉腰带,“再说一遍。” 被他威胁了,江汝害怕的哆嗦,然而身下也湿的不行了。 “主。。主人,”江汝垂着头低声说,“我的小穴好难受,快用你的大鸡巴操我吧。” 顾渊一把扭过江汝,直接把她内裤勾下,把她反身压到落地玻璃上,一个挺身就把自己的阴茎插了进去。 呜,江汝没忍住喊出声来,顾渊一把捂住她,“想让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就喊。”江汝咬紧下唇。 “你怎么这么淫荡?!小东西,主人的大鸡巴操的你爽不爽?”顾渊喘着粗气问她,身下剧烈的动着,江汝手抵着玻璃来平衡来回晃动的身体,这可是玻璃啊。。会有人看到的吧?她害怕极了,然而身体仿佛感应到这种刺激,变得更加敏感,在顾渊后入式的大力冲击下使得快感更加明显。 “爽、不、爽?!”顾渊控制着力道,一下的一下的捅进去问她。 “爽。。”江汝低喊。 顾渊掐着她脸,强制她看着玻璃窗外。“看看,大家都在看着你,看着你这副淫荡模样。”他恶狠狠地说。 呜。。江汝小声呜咽,虽然是高层,但是楼下人来人往都看的一清二楚,对面也是写字楼,会不会被人看到啊。。。她拿胳膊挡住脸。 “现在知道害羞了?刚刚在会议室的胆子呢?”害的他在会议室就起了反应,他绝不能轻饶了她。他恶狠狠地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江汝,臀肉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的大。 “接着说”,顾渊捏了一把江汝的胸,好疼。。 “小。。小穴要被操坏了”,江汝又羞又爽,羞愤难当的哭了出来。 顾渊的阴茎就像被这话刺激到了一样,在体内又胀大了一圈,顶着江汝的G点上摩擦。 她被顾渊按在玻璃窗上操哭了。。。丢死人了。。。 顾渊拦腰捞起她,把她放到桌角上面对面的做起来。 她哭了,脸上画的淡妆被冲出泪痕来,眼睛和鼻头都变得红红的,她紧咬着下唇,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更让人有凌虐的冲动。顾渊狠狠地撞击着,江汝在桌角上坐不稳,她搂着顾渊的脖子,一只脚去够地面。 咚咚咚,突然间,有人在外面扣门。 江汝吓得一下子搂紧顾渊脖子,她们现在这个状态怎么见人啊?江汝下身由于紧张和刺激不自觉的收紧了,顾渊猛地吸了口气,她阴道忽地一缩,自己刚刚差点射出来。。。 顾渊没停止撞击,只是清清嗓子,“谁?!”他一边动着一边问。江汝咬着嘴唇,这种时候了,就不要动了嘛! “顾总,有个文件还需要你签个字。”万雯新在门外说。 他缓了缓身下的动作,刚准备说话,江汝在顾渊这片刻的放松中突然坏心眼,一把拉过顾渊吻起来,顾渊也热烈的回应着她。 怎么这么久没回应?万雯新在门外奇怪,她并不知道屋内半裸的江汝和顾渊正忘情的吻着,一副春意十足的景象。她又敲敲门,“顾总?” 顾渊在屋里一把把桌上东西都扫到地上,书架和笔筒咣的一声掉在地上,万雯新吓了个激灵,她又是哪惹着顾渊了? “明天说!”顾渊在屋子里吼。“是!”万雯新答应了一声赶紧走了,顾渊真是,喜怒无常啊。 顾渊把江汝放到桌子上,他对她刚刚用吻堵住他的行为很惊喜,此刻带着惩罚与奖励的双重意味,手指揉捏着她的阴核。江汝不敢喊出来,身体因为隐忍而在桌上扭成一把弯弓。突然小腹一阵温热,她颤栗起来,她高潮了。 “怎么又这么快?”顾渊自问自答似的低语,这也太敏感了吧。他抓紧进度,狠狠地冲刺了几下,江汝气力微弱的抓着他胳膊,他俯下身,吻着江汝,在她耳边轻声问,“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射给我吧,主人。”江汝眼神迷离,口齿不清地说。 顾渊一个挺身,一股滚烫的热流浇在江汝体内,“都射给你,主人把所有的都射给你。”,他伏在她身上喘着说。 他抱着江汝瘫到椅子上,两个人在椅子上依偎许久,直到夕阳的最后一丝光也隐去,她们与环境一起陷入黑暗里,江汝搂着顾渊,两个人静望着窗外,望着光之手拂过大地上的所有建筑,静静感受时间的流逝。“阿波罗”,江汝喃喃自语着太阳神的名字,“他回去了。” 顾渊亲了她一口,“你和主人也该回去了”。 江汝点点头,从他身上离开,“啊,流出来了。。。” 顾渊低下头,他的精液顺着江汝的身体流到自己身下的毛丛上。“他们去找爸爸了。”江汝笑说,眼睛倒映着对面大楼的光,像是倒映在银河里的星星。 顾渊温柔的摸了把她的屁股,“吃药了吗?” 真是煞风景。“一直吃着呢。”江汝没了兴致,好像她乐意怀孕似的。她抽了两张湿巾,给顾渊清理干净,才开始清理自己的。一切收拾好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公司。离开公司时,江汝特意看了一眼,玻璃是反光的,只要室内光线昏暗,就没人看得到他们在做什么。 晚上顾渊和江汝泡在浴缸里,江汝点了蜡烛,浴室里充斥着暧昧的香气,混着温热的雾气,一派奢靡氛围。 江汝趴在顾渊身上,他的手无意识的在她背上滑动。 “我想听你讲故事。” “又不是小孩子了,听什么故事啊。”顾渊笑她孩子气。 她前几天在艺术馆外的广场上看到有个爸爸拿着书在给孩子讲故事,爸爸讲的很投入,孩子听得开心,咯咯的拍手笑,温暖的笑意把她俘虏。她静静看了一会儿,以后顾渊会不会也这样给孩子讲故事呢?他和李雪薇肯定会有孩子的吧,只是那时候的自己不知道在天涯何处了。 “讲一个嘛,随便什么都好。” 好吧,顾渊无奈,“你想听什么?” “希腊神话。”她想起夜晚降临时的红光,如同阿波罗驾着太阳神车奔向人界之外。 顾渊想了想,讲了美少年纳西塞斯因为爱上自己的倒影郁郁而终的故事。江汝靠在他身上,听他缓缓地讲着故事,好温柔啊。。。他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吧。。。虽然盼望着他会一直混迹于花丛中,又忍不住的想象他作为好男人的模样。如果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她会在这个时刻里一直幸福下去。 江汝想的出神,渐渐地鼻子竟有点酸,她怕顾渊发现,扎到水里又起来,一脸水迹,她甩甩头,抹了把脸。 顾渊坐起身捧起她脸,“你哭了?” “没有,”她指指浴缸,“是这个水。” 顾渊没有听她解释,正色道,“为什么哭”。 “阿渊,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江汝也不再撒谎,她眼睛红红的说。 顾渊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最终只是叹了声气,“傻孩子”。有那么一瞬间,江汝好像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真情。他搂过江汝,“你一定会找到幸福的。” 是吗?江汝不再说话,可我的幸福,就是现在啊。。。 -- 29球球大作战 “现在公司的花样可真是越来越多了”,公司后天要开趣味运动会,江汝一个四肢不协调的人,正看着运动会流程上的好几种游戏发愁。 “你不想玩就不要玩了,在下面好好看着就行。”顾渊也不喜欢这些游戏,但是为了市面上流行的活力化年轻化,现在的运动会越来越综艺化了,各种新鲜游戏轮番上阵生怕被别人知道本公司不够年轻不够时髦似的。 “不不不”,江汝不想搞特殊,玩就玩吧,正好让她好好克服一下自己害怕人的坏毛病。 第二天到了团建地点,江汝和顾渊都被分到了一个球球大作战的游戏里。游戏以部门为单位进行对抗比赛,江汝隶属于秘书岗,跟着许多助理和秘书组了一队,顾渊作为大Boss本可以不来的,但是为了接地气,他也跟着各个经理和主管一起参加了。 江汝她们组很顺利,虽然都是女孩子,但是大家都很厉害,别人也让着她们,她们一路过关斩将竟然冲进了半决赛。她没想到自己能走到这么远,因而十分开心兴奋。 顾渊为首的Boss组也毫无悬念的进入了半决赛。求求老天爷可别让我和顾渊分到一组。江汝心里默默想,最好两组间有一组和公关组分到一起然后被刷掉,这样就不用正面交锋啦。然而。。。 求求老天爷了,让我和老板们分到一组吧,旁边的四五个女孩在心里期待着。 大概是寡不敌众,抑或是运气太差,江汝最终还是和顾渊分到了同一组进行对抗。 江汝害怕自己面对顾渊会变得奇怪,她唯恐这种奇怪被发现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愿自己不要有什么异常举动吧。 但是竞争精神还是要有!更快更高更强!她暗暗给自己鼓气,绝不能被私人关系影响,一定要拿出所有精神头来战斗。 “嚯,咱们公司最好看的一组和最有权势的一组被分到一起了嘿。”台下几个女孩子叽叽咕咕的凑到一起说。尤其是里面还有两叁对有过绯闻的,大家都有点期待的看着。 哨声一响,年轻女孩和中年男人们冲进都是球的大池子里。她们要在众多颜色球里找出金色的球,最终找的最多那一组就能获胜。由于是半决赛,主持人表示过程中还会有新的困难和挑战,大家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显然都没有当回事。 江汝冲进去后挑了个离顾渊最远的地方开始找球,有两叁个女孩显然不着急,她们的战术是等对方找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把球都抢过来,因此找球这种辛苦活就落到了江汝和另外两个女孩身上。 虽然如意算盘打的很好,但是面对对面六个老奸巨猾的男人她们还是太年轻了。 江汝她们好不容易找了一筐球,还没放热乎就被总经理端走了,几个女孩只顾着和高管们打打闹闹,球被端走了这件事她们并不十分在意。 “球!我们的球!”江汝发现金球又一次被拿走后急得不行,她忙追过去要抢回来,顾渊在旁边使坏,叁番两次把她扽回来不让她得逞。 江汝又生气又不敢跟顾渊真的斗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找的球被倒进Boss组的筐里。 几个女孩看着顾渊和江汝老鹰捉小鸡似的闹,心里也痒痒,借着帮忙的名义纷纷过去把顾渊围起来,动手动脚的打闹着,几个高管也加入战局,江汝趁机溜走了。 江汝跑出来后看着身后,顾渊被围在里面和一群小姑娘们大战,他要是敢碰她们一下今晚就死定了,她嫉妒的想。 但这也是千载难逢好时机,江汝瞥到对面无人把守的筐,得去把我们的球抢回来才行,她这样想着立刻行动起来,绕过混战中的众人直捣黄龙,顺利的摘了对面的筐跑回来。 “快去拦着她!”顾渊看到江汝摘了他们的筐大喊道,周围推推嚷嚷的没人在意他。 江汝刻意经过顾渊身边,冲他吐吐舌头准备向自己的筐跑过去,突然场里的球动起来,在江汝身边形成一个漩涡,她一时失去支撑点,手里的球全部泼洒了出去,自己身体不受控的向前倾着,眼看就要砸进塑料球里,突然被人拉住了。 顾渊的手穿过人群,一把拉住她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尽管身边都是公司的人。江汝在浮动中站定,抬头看着顾渊,他真的像自己的英雄一样啊。 周围一帮女孩们愣了几秒,她们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场地四角急速升起柱子向场内喷射着球,主持人高呼着请大家欣赏半决赛之后才有的游戏的隐藏设置,场内的大家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搞晕了四散逃跑。 江汝被球砸的抬不起头,正准备跑的时候,突然被顾渊推了一下。 干嘛?江汝还没搞清楚就倒进塑料球的海洋里,眼看天上的球纷纷落落就要砸到自己。顾渊的身子出现在她视线,挡住她一切可见,他弯下身来,在漫天的塑料球雨里,与她吻在一起。 这是个短暂的吻,在顾渊还没被球砸的发脾气前,在江汝快要被塑料球淹没窒息前,她被顾渊提起来,护着离开了场地。 她很喜欢这个吻,可能顾渊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是个危险的吻,且不说会不会被同僚们发现,只要他出现的再晚两秒,她一定会被球砸到或者淹没,她躺在那里,像是要被天上喷射的彩球殉葬的古代嫔妃一样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就那么小小的一瞬间里,他掌握着她的生死,而她也心甘情愿的把生命交给他掌握。这个吻也许是顾渊的一时兴起,他可能永远意识不到他的调皮背后是什么,而实际情况也许也远远没有江汝想的那么夸张可怕,但是对江汝来说,有那么一瞬间,她甘愿以自己的生命,去交换他一个吻。 彩蛋: 最后果然还是boss组赢了,boss组与公关组进入了总决赛,顾渊与赵子航狭路相逢。 江汝站在台下面与万雯新一起给顾渊加油,“老板加油!赢了给我们涨工资!”江汝兴奋地喊,终于不用上台抢来抢去了,超开心。顾渊和赵子航两个人杠在场中,左斗右斗不分彼此,最终一大帮人把赵子航手脚都钳住,顾渊他们轻轻松松的拔得头筹。 江汝开心的眼睛都笑弯了,“涨钱啦涨钱啦!”她开心的晃着万雯新。顾渊从大台子里迈出来,江汝赶紧去一边候着,手举着供他搀扶,顾渊一把握住她的手,自台阶走下来。 “说吧,加多少钱?”顾渊低头问她,他刚刚听到了她在下面加油欢呼了,她完全没理赵子航,他很满意。 “呃”江汝只是喊着玩的,此时只好敷衍的说,“一块。” 顾渊黑了脸,江汝笑嘻嘻的说,“恭喜江助理喜涨工资一元。”顾渊复又笑了,江汝意识到两个人还牵着手,赶紧松开了,可别再惹出什么事来。 “你们看到了吗?刚刚江助理差点跌倒,顾总一把把她拉怀里去了,啧。绝对有问题。” “看到了看到了!!!刚才顾总下来之后两个人还拉手了呢!”一个小姑娘按捺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立刻分享了自己刚看见的事。 “怪不得都不和公司里的人玩呢,合着是老板的小叁啊,呸。我最恨小叁了。”一个女人恨恨地说。 “行了吧,当初穿个露奶的裙子去顾总办公室的人难道不是你?还不是人家顾总没看上你么?瞧给你酸的。再说了,顾总女朋友多了去了,你恨得过来么?把你老公管好得了。”一个高个女孩子冷笑着怼了她一句。 那头,江汝还不知道大家在讨论什么,她的眼睛里只有顾渊一个人。 “你再这样看着我,全公司的人都该知道咱俩的事了。”顾渊与其他的人谈完了话走回江汝身边,小声跟她说。 “是吗?”江汝仰着脸对他笑,“谁一直看着你了?别臭美了。”顾渊乐了,喜欢一个人啊,真是藏不住的。 赵子航走回自己的休息区,江汝从头到尾没看过他两眼更多了,真的一颗心都扑在顾渊身上啊。。。 跟大家讲一哈,这个故事只是呈现,不是鼓励哈。对错大家可以自己判断,不要被它的假象影响了。 -- ΡO①8h.vιΡ 30被宠爱的金丝雀 周末,顾渊拽着江汝去了商场。江汝不愿意和顾渊一起出现在公司或家以外的地方。她知道俩人关系无法见光,她不得不小心行事。可顾渊觉得她太过草木皆兵,“城市这么大,哪有那么巧的事?再说了,被人看到了就说你陪我来挑东西,怕什么。” 行行行,你有经验,你说什么都对。江汝服了他,出轨也能这么肆无忌惮。 到了商场,直到江汝买了两个包后顾渊才肯离开,“不花钱叫什么逛街?”顾渊来了一趟就非要花点钱才能走。 “国外买更便宜啦!”能便宜好多呢!这个有钱人家的傻儿子。江汝嫌弃顾渊大手大脚。两个人上了车准备打道回府,顾渊却并没有送她回家。 “我给你订了个东西,刚刚魏亦嫣跟我说到了,正好去试试。”顾渊有点兴奋。 “你给我订什么了?sm套装我可不要。”说到魏亦嫣,江汝想起上次被下药的经历,不禁联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原来你喜欢sm啊?”顾渊觉得江汝的想法很奇妙,“我没有问题,你要是想我就奉陪。” “不要不要,”江汝疯狂摇头,“我怕疼。” 然而顾渊却默默地记在了心里,也许可以试试呢。 顾渊把车开到了魏亦嫣工作室门口,江汝害怕,不想下车。 “没事,别怕,有我呢。”顾渊拍拍她肩,搂着她进去了。 “来了?”魏亦嫣已经在等他们了,带他们上了楼,一个女孩领着江汝进了试衣间,顾渊和魏亦嫣留在外面。 “下血本啊。”魏亦嫣笑道。顾渊订了一套礼服一条钻石项链给江汝,钻石项链倒是寻常,那礼服是秀场款,顾渊看了画册直接就定下了,真痛快。 顾渊手指点着椅子扶手,“现在就这么一只金丝雀了,多花点钱也是值得的。” “其他的都断干净了?”魏亦嫣明白顾渊意思,他以前有过同一时期有5个女朋友的记录,现在只剩江汝一个了,顾渊又喜欢她,是该好好对待。 顾渊点点头默认。早就断干净了。 “你好几年没往我这带过人了吧?这还是头一个这么上心的。”魏亦嫣想起顾渊五年前带的还是个小画家呢,分手之后来过她这几次承受不了价格就不再来了。 顾渊不说话,魏亦嫣没说错,他就是对江汝格外上心,她永远能把他看穿。 “对了,有个事我想了想,还是得跟你说。”魏亦嫣靠过来轻声和顾渊说了些什么,顾渊听完点点头,李雪薇啊…… “好啦。”助理拉开门,江汝走出来。两个人扭过头去看。 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面料柔软贴身又有光泽,一字领的设计露出她好看的肩颈和锁骨,钻石项链在脖子上闪闪发亮,轻薄的裙子下是半遮半掩露出来的白皙肌肤,自胸口到裙摆都绣了珠子裙摆处缝了细软纤长的羽毛,珠子映着光线闪耀出柔和的光,走起路来羽毛轻轻柔柔在空中浮摇,甚是好看。只是裙子很长,走起路来只能慢悠悠的迈小碎步。江汝一直觉得顾渊审美很好,只是上一次他挑了一件那么暴露的衣服,这次又挑了一件裹得这么严实的,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哪种口味。不过隔了几个月而已,变得好快。 “你穿很美。”魏亦嫣先开了口,眼里都是赞许。 “相得益彰。”顾渊紧跟着说,江汝看他眼睛就知道他很喜欢这条裙子。 “过来”,顾渊拍拍大腿。还有外人呢,这样不好吧。江汝给顾渊使眼色,顾渊只当看不见,又拍拍腿。江汝只好过去坐下,助理跟魏亦嫣说了些什么就撤到楼下去,顾渊抱着她亲了一口,江汝脸红红的,在魏亦嫣面前有点不好意思。 “滚啊,别在我这腻味。”魏亦嫣笑着骂他们。 顾渊不听她的,仰着头按着江汝又亲了一会儿才作罢。 “呵,要不你俩再进去折腾一下午?”魏亦嫣冷笑一声,她身后就是上次江汝被带进来的试衣间。江汝红了脸,不要了…… 顾渊放开江汝,“快谢谢魏亦嫣大美人,没有她咱还拿不到这漂亮衣服呢。”魏亦嫣翻了个白眼。 江汝冲着魏亦嫣傻笑,魏亦嫣真的好厉害啊,又美又厉害,她迷妹般的夸了魏亦嫣一大顿,夸得魏亦嫣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行了,把衣服脱下来吧,还有点地方需要改改。”魏亦嫣站起来。江汝是感觉到有几处地方不太合适,但是这种礼服租借不可以改的吧?她迷惑地看向顾渊。 “没事,我买下来了。”顾渊看出来她的疑问。 “买?给我?”江汝不相信。 “不然给谁啊?”顾渊觉得好笑,她以为呢。 “我又没有穿这个衣服的场合,买了多浪费啊。”江汝有点着急,好看是好看,但她去哪穿去?难道上班穿这么隆重的衣服? “总会有场合穿的,放心吧。”顾渊安慰她。 江汝把衣服换下来,魏亦嫣这好看的衣服太多,她实在没忍住,又挑了几身平常能穿的走。 “行呀,我这今天算是赚回本了。”魏亦嫣乐不可支,今天她得收了一百多万。 顾渊也高兴,等江汝挑完已近夕阳,顾渊一直等到最后刷了卡才离去,他冲魏亦嫣点点头,魏亦嫣一副交给我你放心的表情。 “我走啦,陪了你一周,今天得回家了。”他亲亲江汝,江汝恋恋不舍的看他离去。 “走吧”,魏亦嫣抓起外套,“我送你回去。” 魏亦嫣帮着江汝把大包小包的衣服送到公寓里,“吃点东西吗?”江汝问她,“不了,减肥。” 江汝没想到魏亦嫣对自己要求这么高,她都这样美了,仍在追求更加美丽的境界。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才作别。江汝把魏亦嫣送走,躺到床上抱着衣服看了又看,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顾渊回到家,今天大哥没回来,有点冷清。 “妈”,顾渊微笑着喊赵红瑾,赵红瑾起了身,“回来了?洗手吃饭吧。”大哥不在,她变得冷淡了许多。 一家四口在桌上吃了饭,话题都集中在公事上,李雪薇和赵红瑾在商量去哪里度假的事情,婆媳俩聊个没完,顾渊和顾章之聊了聊最近的政策和形势,顾章之一直在教育顾渊做事谨慎,不要给人留下话柄之类的。“总之,谨慎一点,没错的。”顾章之提点顾渊,叮嘱他做事一定小心,不要给家族丢脸面,也不要做有损名誉的事。不过,他这个小儿子在这方面从来没出过错,他还是很放心的。 顾渊笑笑,“放心吧爸。” 顾渊回到自己房间,李雪薇温柔的和他说着什么,他没有仔细听,脑子里是魏亦嫣同他说的话。 “你在和李博瀚好着吧。”他单刀直入,李雪薇愣住了,他问的突然,让她措手不及。顾渊怎么了?他从不关心她这些事的。 “你小心点他吧。”顾渊点到为止,不愿戳破让李雪薇下不来台。既然都是在外面养人,他一直觉得自己和李雪薇半斤八两,因而从未管过她。只是那个小明星靠着女人上位,手段狠毒多变,他不希望李雪薇被骗给家族带来损失。 “你希望我和他分开吗?”李雪薇问。 “那个人心思不正,你最好离他远点。” 人各有所好,因而他从不干涉李雪薇的选择,自然也不希望李雪薇干涉他,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以前分明的界限变得浑浊了,他不想她渗透进自己的生活。 李雪薇点点头。 下一张吃肉吃肉吃肉~大家周末愉快~ -- 31明目张胆的偷情 李雪薇经过多日打探,基本已经确定江汝就是顾渊新的情人。 江汝今天来给顾渊送新企划,路上她看到几个员工在窃窃私语,她隐约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江汝敲敲门,“请进。” 她推开门,屋子里有个女人坐在沙发上饮茶。李雪薇,她不会记错的。精致,优雅,但与魏亦嫣浑然天成的潇洒美不同,江汝感觉到这个女人的美丽有一股强迫的不快乐感,她并没有与外表相匹配的内心。 “您好”,江汝冲李雪薇微微点头示意后径直走到顾渊桌前,她感受到李雪薇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顾总,这是艺术馆新的企划。”她把策划书递给顾渊,顾渊在椅子上坐着,眼里有点担忧,干脆就把江汝公开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她这样刻意装作与他只有工作关系,他又不敢擅作主张。顾渊冲江汝招招手,江汝顺从的靠过去,他拉着她亲了一口,手指在她脸上摩挲舍不得离开。江汝瞥了一眼李雪薇,她正背对着他们喝茶。顾渊摇摇头,示意江汝不要担心。他圈过江汝实打实的吻着,口舌交缠,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江汝站直,她的心在狂跳。她在李雪薇的眼皮子底下跟顾渊接吻了,天呐。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艺术馆了。”江汝红着脸说,顾渊点点头,江汝转过身准备离开。 “你是顾渊在艺术馆那边的助理吧?”历经许久沉默,李雪薇终于在江汝离开之际发了声。 “是”,江汝站定看着她。 “我丈夫脾气不好,平日里辛苦你了吧?”李雪薇微笑着,示意江汝坐下。 “哪里的话,”江汝勉强笑着,“艺术馆还有点事,我就不打扰您二位了。”她退了出去。 天。江汝缓缓神准备离开,她果然是坏女人,她居然为这种明目张胆的偷情而开心。 “等一下!”身后的门打开了,江汝深吸一口气,回头。“什么事,夫人?” “我们是不是见过?上次聚会,魏鸢身边,是不是你?”李雪薇离她很近,拉着她手问。 “李雪薇,你干什么?!”顾渊追出来把李雪薇拉回去,他冲江汝甩甩手,江汝立刻离开了。她不懂李雪薇这是什么意思,不太寻常。 “你干什么?”顾渊拉着她问。“我问她话而已,你着什么急?”李雪薇笑问他。 “你问她魏鸢干什么?她才来半年,什么都不知道。”顾渊把话题往魏鸢身上扯。 “我就是问问嘛,你紧张什么。”李雪薇嗔怪他。 切,顾渊甩下她回去看企划。 “你到底来干嘛?”顾渊对李雪薇突如其来的查岗感到莫名其妙。 “没什么,晚上回家吗?”李雪薇甩下疑惑问他。 “不回。” “江汝!”小贾和赵晴抻着脖子喊她。 “想听八卦是不是?”江汝太了解她俩了。两个人拼命点头。 “无可奉告。”江汝摊开手坏笑。 “别,她是不是冲你来的?顾总他老婆。”小贾小声问。 “冲我来?为什么?”江汝最近都不在这边工作,她也没做什么会被李雪薇发现的事情。 “那会儿顾总不是抱你出公司来着嘛。”这才几个月过去,忘性也太大了吧?赵晴想。 “那不都澄清了吗?说不定是因为你来的,”江汝指着赵晴,“别忘了,顾总还夸过你漂亮呢。” 赵晴翻了个白眼,“我巴不得跟他有点什么呢。挨顿骂就能给顾总当个小蜜,值了。” 江汝嘿嘿笑着,调侃了几句跟她们招招手再见。 实际上,李雪薇的到来确实让她怀疑不已,同是女人,大家都有着敏锐的直觉,也许是她做贼心虚了,可她觉得李雪薇就是在怀疑她。 亏心事便是这样了,谁做谁知道,想象里以为亏心事是地,做了后不过地里出现个坑,生活如常,只有踏到陷阱周边时才须警觉。但是一旦做了,才发现亏心事是天,罩在生活顶头,阴云密布,处处都透着陷阱的影子,令人无处落脚。 她出神的想着,花洒的水冲过她头发流下,“洗澡呢?”顾渊突然推门进来把江汝吓得大叫。 “要死了你!”江汝拿水泼他,顾渊也被江汝吓了一跳,他拍拍胸口压压惊,“我刚刚进门你没听见?” 水声那么大当然听不见了,江汝吓得整个人捂着胸口缩着,跟电视剧里马上要被暴徒侵犯的女人一样反应。 “哎哟,小美人。”顾渊一时兴起做着要侵犯她的样子。 “你!你要干什么!”江汝非常配合的演起来,她一只手护着胸,一只手胡乱挥着阻挡顾渊进攻。 顾渊邪邪笑着扑过来,一下子冲到花洒底下,被花洒淋了个落汤鸡。“都弄湿啦”,江汝笑着推他,顾渊不管不顾地踏进来抱着她吻,水流冲湿了他的西服。江汝开始以为他是闹着玩,见他认真了,也就不推他,抱着他吻着,江汝扒掉了顾渊的衣服,他把她抱起来,一下子抵到墙上,“凉!”江汝被墙砖冰了一下惊呼,下意识抱紧了顾渊,顾渊忙放她下来,把她拧了个身,从后面插进去。 顾渊的阴茎毫无阻碍的冲了进去,顶着她晃动,江汝一下一下的被他带动着,头发上的水珠被甩的飞溅出去。“你看看你这个小屄,真的水好多,还吸我吸得这么紧,你说她是不是为我生的?是不是长这么肥就是要挨我鸡巴肏的?嗯?”顾渊说着下流的话,一只手抚上江汝的阴核,柔和的揉着,伸到里面去逗那小小的花珠,江汝手握成拳紧贴于墙砖上,颤栗着。顾渊的手摸着她胸,滑滑的小小的,一只手就能圈住,他坏心眼的用手指去拨弄那已挺立的乳尖,因听到江汝无法抑制的呻吟声而满意不已。他想起那次在试衣间里江汝狠咬他那一口,报复性的咬上她肩膀,想用力又舍不得的只咬了半口,江汝吸了口气,疼啊混蛋!可能是水声太大的缘故,江汝放肆的叫了出来。“该说什么?恩?”顾渊顶着她,阴茎有力的抽动,撑的江汝的阴道开开合合,送他出门又迎他进来,反反复复,臀肉交接处发出啪啪的撞击声,“不要,求求你”江汝半真半假的哭求他,顾渊抽了她屁股一把,屁股像颗果冻一样摇摇晃晃的撞上他小腹,江汝几乎被那灼热的腰部烫伤,不自已抖了一下,她高潮了,淫水被顾渊的阴茎堵在体内,只有几滴混着水流低落。 “嘴上说着不要,叫得比谁都欢?你这个小荡货。”他狠狠地撞着江汝。 啊啊~,“狠狠操我吧,别停,好棒。”江汝低喊。 “妈的,我今天就操死你,操死你这个小骚货。”顾渊又猛抽了一阵,低吼一声,终于射到江汝体内。 “不行啊顾渊,现在时间这么短了?还是我太厉害了,你忍不住了?”江汝抹着他脸上的泡沫笑话他。 顾渊也不生气,江汝确实比开始时候技巧熟练了很多,只是还是和开始一样紧的要死。 “你刚刚喊的什么?什么小骚货?”顾渊知道江汝仍是害羞,故意拿话激她。江汝把泡沫呼到他嘴上,“不许说!”顾渊一把搂过她亲,两个人接吻的时候吃掉了顾渊嘴上的泡沫,她也不得不尝了口泡沫的味道,怎么苦苦的。 “说好只有做的时候才能说得”,江汝脸红红的。 “那你还敢不敢说我不行了?”顾渊挑着她下巴。 “不敢不敢,顾渊大人最厉害了,顾渊大人的肉棒天下第一。” 切,“说得好像你尝过别的似的。” “以后会尝啊”,江汝天真无邪的望着他,“以后离开顾渊大人了,我就去尝尝别人的,不知道别人的滋味是不是一样好。” “那你去吧,明天就去。”顾渊突然沉下脸推了她一把,把她推离自己身上。 “我错了我错了,我开玩笑的。”江汝见他生气了,赶紧去拉他。 顾渊甩开她,扶着浴缸边就要起身跨出去。 “别,顾渊!”江汝害怕了急得哭出来去拽他,“我瞎说的”,她死死的拽着他不让他走。 顾渊回过头,“怎么还哭了啊。”他抱过江汝,江汝在他胸口趴着哭出声来。“以后还敢不敢胡说了?”他抹着江汝的眼泪,江汝只是哭着不说话。 “好了好了不哭了”,顾渊抱着她来回摇晃,像哄孩子一样。 渐渐地江汝止了哭声,她自己抹了把脸,没想到被泡沫辣的又出了眼泪,顾渊赶紧拿毛巾给她擦,“是不是傻啊你”,他好气又好笑。 江汝自己也笑了,是有点傻。 顾渊给她擦干净脸,把毛巾丢回架子上,他捧起江汝脸,“别离开我。”不要让我听到类似的话,不要让我想象你在别人身下的画面。 江汝点点头,眼睛红红的。 “今天李雪薇为什么会来?她是不是知道了?”江汝问他,心里却觉得愧疚,她明明今天见了他老婆,还是与他欢好,高潮那一刻,只有快感和罪孽滔天。 “知道又怎么了?”顾渊搂着她,“我们又不怕她知道。我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呢。” 江汝趴在顾渊肩头,“算了吧。”谁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呢,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小剧场 “你说泡沫这么美,闻着也香甜,怎么尝起来这样苦涩呢?”江汝咽下了嘴里那苦涩的泡沫,问顾渊。 “因为有些东西生来就不是给你吃的,你一开始就会错了他意。”顾渊温柔的摸着她头发。 是了,江汝想,有些人看着很美,谈恋爱也舒服,可是不能拥有,每当有拥有的念头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大家521愉快哈哈~~~(都521了我还是个单身狗,还是个写小肉丸的单身狗哭哭 -- 32她比烟花寂寞(论情妇的心理斗争) 下一周是赵红瑾的生日,顾家人决定去冰岛旅行庆祝,除了顾松柏外,所有人加上阿姨司机保镖们,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出行了。儿子太忙了,赵红瑾心疼。 顾渊临别之前陪了江汝几天,让她乖乖的等他回来。 顾渊要离开两周,艺术馆的时间很闲散,最近也没有新展览,顾渊不在公司,她基本就成了无业游民,闲暇时都在魏亦嫣那做免费工人,看着琳琅满目的美物花了眼,手也痒起来,购物欲大增,恰逢各大品牌出新货,她疯狂的买了很多东西,每天一大乐事就是收包裹拆包裹,新鲜物质的到来填补了顾渊不在的空白。她买了好几件新的丝绸内衣,天气炎热,每天在家她就只穿着内衣,外面罩件丝绸袍子逛来逛去,她还图新鲜买了两条扣在腿上的丝袜,穿着在家里假装自己是寂寞的女杀手,或是老公出轨的可怜妇人,每天自娱自乐,戏多的不行。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在家的一举一动都在顾渊眼皮子底下。 日复一日,顾渊不在,她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觉得无比寂寞。 顾渊出现在她青春的末尾,正是思想激荡、无人诉说时,她像一只想要远眺天空的雏鸟,误打误撞撞进他的胸膛,他是一只羽翼丰满的雄鹰,覆盖她,温暖她,带她去更远的地方。可是她也在慢慢长出自己的翅膀,除去刚飞翔时的新鲜刺激,现在更多的是看到自己羽翼未丰却身处在高空之上的恐惧。 是呀,她什么都没有,没有看家吃饭的本事,没有讨人喜欢的聪颖,没有投机取巧的机灵,她就只是顾渊的一个情妇而已。她有时候想起喜宝里那句话,我想要很多很多的爱,没有很多很多的爱,有很多很多的钱也是好的。可钱到多少才算是很多很多呢?她的不安全感太强了,不论被他如何关怀,终究是有清醒自持的时候,当她清醒下来,周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拨开了顾渊给的浮华幻影,她还是那个孤独的人,身边一切都是虚无,没有人能够真实地感受属于她的时刻,没有人能够真正抚慰她,甚至没有几个人知晓她真正的痛苦源于何处。她变得更加空虚和寂寞,她患得患失,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江汝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穿了丝绸的睡裙睡袍,大腿光溜溜的裸露着。她熄了房间的顶灯,划根火柴点燃了香薰蜡烛,渺小的火苗倏地燃起来,是此刻唯一温暖。对岸灯火辉煌,她的小屋子空空荡荡。她点了只烟,她已学会了抽烟。音响飘出暧昧的音乐,她头发披散着,身体随着音乐扭动,从房间一头转到另一头,她随意的舞着双臂,跟着音乐胡乱的哼,屋子一角射出的光把屋子映的暗红,对面升起的璀璨烟花偶尔把屋子点亮,她是暗红光晕中的唯一,孤独自在,寂寞诱惑,在这暗红中不断坠落,坠落。 她此刻希望有个滚烫的拥抱,有个绵长热烈的吻,不管是谁,是谁都好,让她在此刻攀升高峰,在这片刻似真似幻的假象中再不醒来。但这只是她的想象,她什么都没有,她永远是孤寂的。她躺在床上,平滑的小腹和光洁的腿裸露着,烟短了一半,她把烟灰碾灭在烟灰缸里。 晚安了,月亮。她低语,月亮晃晃的挂在天上,不愠不语,冷冷的只肯把光芒赠与。 为了安全,江汝刚搬进来不久,顾渊就在她家安了摄像头,但他没有和她说,她自然也没有发现。顾渊有时候想看看她做了些什么,便打开软件快进着看一看,她的日子很平淡,没有他的时候大多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这两天顾渊人在国外,每天闲暇时打开软件,就能看到江汝在家走来逛去,疯疯癫癫的,他觉得这样也挺有意思。 顾渊在地球的另一端,早上睡醒便看到了这一切,心情实在难以描述。这舞蹈跳的真丑,顾渊忍俊不禁,如江汝在场,看到顾渊憋笑的样子一定会大受打击。可她在这场景下又颇为动人,有着女子独有的魅力,顾渊感觉心中一处地方变得柔软松动,他有点想她,比烟花寂寞的她。 顾渊自认对江汝并不差,一个月几十万的零花钱,还单独给了一张副卡。他情人虽多,江汝更得宠爱,顾渊对她自然比其他女人要大方些。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开心快乐,可她为什么一个人的时候,会这么孤独呢?江汝的孤独隔着屏幕传到他心里,引得他心里一阵痛楚。 江汝偶尔也会有觉得自己好像帝王宫里受宠的嫔妃,或是群鸟中得主人抚摸最多的鸟,她以前大言不惭的说着女权主义的话,也曾高歌尊严与梦想,嘲笑身无所长因为失宠而落魄的女人,鄙视那些为了争宠而手段用尽的女人,现在回想起来多么可笑。江汝冷笑,自己也变成了新闻里受人唾弃的女人,身无所长,靠男人的宠爱活着,那一时的宠爱。 可这样活着,也是真的好容易啊。江汝又陷入自身懒惰的怪圈。 扪心自问,她觉得自己爱上了顾渊,在无数个独自一人的夜里,她清醒的印证了自己的感受。可什么是爱,她也说不清楚,没有定义,就没办法判定顾渊爱不爱自己,她不想和顾渊别的女人作比较,因而更难得出答案。硬说的话,应该不爱吧,她只是他一时的消遣而已。 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知道自己不是为了金钱跟顾渊在一起,可是她也知道没有顾渊的钱,自己也不会堕落的这么快。爱太难得,她小心翼翼的奢望,又时刻警醒自己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在得与失之间被无情摆弄,顾渊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让她高兴许久,可冷静下来,也许他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的,怕他只是程序化的对待,她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而暗自窃喜。 她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这个房子留了太多顾渊的痕迹和影子,只要她在这里,总会被打上一个情妇的烙印,总会因不归家的男人感到寂寞。她觉得乏了,她要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过了两天,她终于吃光了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冰箱里空空如也。江汝随便裹了件衣服准备去小区旁的超市买一点,走到门边正准备开门,顾渊竟然打开门进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她十分惊喜,扑上去抱着他脖子晃荡,离他回国的日子还有五天呢。 “想你了,先回来了。”他看了她一个人跳舞的视频,想她了。顾渊抱着她亲了几口,搂着她压到床上。“我还没倒时差呢,你陪我睡一会儿。”行,江汝解了衣服陪他到床上躺着,顾渊看来是一回来就先来了她这里,虽然她不是很相信他是为她回来的,但仍很感动。顾渊很快睡着了,她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像被烟雾填满的香炉,也安心地睡着了。 醒来后,顾渊展示给她带的一箱子东西,艺术品、小玩意、包和衣服都有,杂七杂八的。“跟我爸去旅游似的”,江汝一边把东西归位一边笑他。“哦,那过来,daddy亲亲。”顾渊头发还睡得乱七八糟,像个乱鸡窝似的,江汝一边凑过去亲亲,一边把他头发弄得更乱然后嘲笑他。 “我真的很爱你。”顾渊拉着她倒在床上,“你说什么?”倒在床上的一瞬间,江汝正好陷进床上棉麻纤维组织里,没听清顾渊说什么。 “没什么。想你了。”顾渊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可能是倒时差倒糊涂了。 哦,江汝还以为顾渊说了爱她,果然是听错了。 “我也想你。”她搂着顾渊,超级想你。 “冰岛好玩吗?”想把我的全部思念说给你听,只是说出来的却是这种无关痛痒的话。 “还行吧,就那样。有点贫瘠,不过也许你会喜欢,以后有空了带你去。” 要是你在就好了,顾渊想。 等你有空啊,那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江汝想。 虽然没有肉,但是我特别喜欢这一章。 -- Ρo①8ん.vιΡ 33与金主爸爸车震 还好,这次顾渊没让江汝等太久,趁着假期还有几天时间,顾渊带江汝去了日本。日本的朋友带他们去了夜店,正好遇到魏亦嫣一帮人,两队人马汇起来,人太多没地方坐,江汝只好坐在顾渊腿上和魏亦嫣聊天,两个人聊的不亦乐乎,顾渊跟身边另外一个男生聊他们的事,聊了一会儿魏亦嫣抽出根烟来抽,江汝突然犯了烟瘾,也讨了一根来尝尝。她和魏亦嫣夹着烟大笑,也只有在国外她才敢这样无拘无束的,不必惧怕被人发现和顾渊的关系。顾渊把烟从她指尖夹走自己尝了一口,呸呸呸的吐了出来,他抽不习惯这种清淡的味道。 江汝笑呵呵的看着他,顾渊拿出自己的雪茄递给江汝,江汝叼着,他给她点上。“哟,渊哥给嫂子点烟呐。”桌那边一个男的左拥右抱的叫好,江汝吸了口烟没理他,顾渊笑着爆粗口骂他,就好像他们是一对真情侣一样。魏亦嫣看着,没说话,一会自己跑去跳舞了。 “不好抽。”江汝受不了雪茄的味,抽了一口立刻还给顾渊,顾渊早知道她肯定受不了,接过来自己抽了,江汝喝了口果汁漱漱口,一个男的看她得顾渊喜欢,过来敬她酒,江汝不会喝酒,也不喜欢这样,她摆摆手拒绝了。 “嫂子不给面子是不是?”那男人一口干了,江汝目瞪口呆,旁边的人开始起哄,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操你妈的别跟我媳妇喝酒。”顾渊搂着江汝骂他,自己倒了一杯干了,全桌人嗷嗷叫着,那男人才回去坐下。 江汝有点心疼他,她捧着他脸,“没事吧?” “没事,这算个屁啊。”顾渊酒场上喝得多了,年轻时候还有玩命喝的时候呢,但江汝始终处在他的保护下,没去过酒场,也没去过脏场合。 “哎哟,我宝宝心疼了,来亲亲。”顾渊仰起头来要江汝亲他,江汝低着头捧着顾渊的脸吻起来,两个人在那亲了好一会儿,一桌子人不满的骂他们。“叫什么叫,自己不是也搂着呢吗!羡慕的话亲自己的去。”顾渊搂着江汝跟他们骂回去。 “太腻味人了顾哥哎哟我操。”一个男的搂着一个小网红说,这一把一把的狗粮喂个没完了。 全桌人嘻嘻哈哈的,一会,角落里一个男的和女朋友亲起来,还上手摸上了胸,一桌人起着哄,江汝也害羞又好奇的看着,反正这么暗,没人能知道她脸红了。 “你看你看”,她晃晃顾渊,那个男的把手伸到女的裙底去了,那个女生也没拒绝,欲拒还迎的捶了男人两下。顾渊也把手往她裙底伸去,啪,她打了他一下,“干嘛呢你?” “嘿嘿,逗你玩呢。”我才不把你的样子给别人看呢,顾渊想。 “走吧,跳舞去。”那两个人亲的激烈,江汝有反应了。 顾渊亲了口她胳膊,“走”。 舞池里的灯暗影闪烁,大家都放肆的扭动着,江汝反正也不会,就学着别人的样子乱扭,顾渊见过她在家里跳舞的样子,也没对她抱多大期望,权当陪着她一起去玩玩。有个女孩跳的特别诱惑,江汝看了一会觉得幻肢都硬了,在她看的认真的时候,不下心和顾渊被人群冲开了。一个外国女孩过来搭讪顾渊,她在顾渊身边扭着身子邀请他一起,顾渊配合着跳了两下,竟发现自己完全提不起兴趣来,他满脑子都是江汝。 怎么可能?他不信邪,自己以前好歹也是个千人斩啊!他不再拒绝妹子,妹子的臀部在前面扭着蹭着他的胯下,身子水蛇一般扭着,性感极了,顾渊有了反应。妹子察觉到他胯下的异样,更卖力的扭动着,顾渊却轻轻推了她一把,走开了。 江汝呢?一不小心就找不到了。他扒开人群找着江汝, 舞池一角有男人发出欢呼声,他扒开人,江汝跟着好几个妹子一起抖屁股,一个欧美风的女孩臀部又大又挺,半蹲着上下扭动,江汝跟着在旁边屁股画着圆扭摆,屁股把裙子底的流苏顶的窸窣作响,男人们鼓掌叫好,几个男人凑热闹吹起口哨。??顾渊沉着脸进去把江汝拽出来,“你来啦?”江汝笑着搂着他,“别生气嘛。”江汝看着顾渊一脸阴沉,“你刚刚不是也跟辣妹跳舞了吗,我都看见了。”江汝摸了一把他胯下,“你看,有反应了不是。”她自己也生气了,两个人明明半斤八两,偏偏还彼此在乎着。 顾渊拽着她出门去,她没来得及拿外套,晚间凉风吹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来来来,打一炮来。”顾渊拽着她往车那边走。 “哼,你又不是为了我硬的,为谁硬的你找谁去。”江汝跟他置气,凭什么他想打一炮她就要陪他打。 “你说的啊”,顾渊指着她,“你记住了。”他转身往回走,他才不缺女人。 江汝本想他哄哄自己的,哄哄她就从了呀,偏偏顾渊一点都不让着她。 王八蛋的死男人,江汝生气的转身走了,单薄身子只裹了一条吊带裙,夜风里看上去分外可怜。 哎,江汝正气呼呼走着,突然一下子被身后的顾渊扛起来,“你干嘛!” 干你啊。 顾渊把她塞进车里,自己也钻进去开始解衣服。 “你不是找辣妹去么,找去嘛!”江汝怼他。 “我的姑奶奶,我可是你金主爸爸,你能不能对我好点?”顾渊真是对江汝一点办法没有。 “我不。让你气我。” “我气你?谁气谁啊你讲不讲道理?”他扯下江汝的底裤,喘着粗气问她。 “你疯了?!”江汝看他动真格的忙推他,“别人会发现的。” “管他们呢!”顾渊喘着粗气,他本来就有反应,看到江汝冲着别的男人撅屁股更是生气,他不管不顾的提枪就上。 哎?他一顶身立刻就滑进去了。 “我操了你他妈怎么这么湿?”顾渊揪着江汝头发,“你刚刚是不是想着哪个男人干你来着?嗯?!”他身下使着劲质问着江汝。 “没有。”就算有也不能说呀。江汝瘫在他身上,小声责怪他,“都怪你。” “你看看你这骚身子,一被插就软的跟条水蛇似的。”顾渊重重拍了两下她屁股,江汝瘫坐在他身上被顶的说不出话,只能小声哼哼来抗议。 “刚刚有个女孩特性感,我看她看的。”过了一会儿江汝适应了他节奏赶紧坦白,她上下动着,顾渊掐着她腰。“妈的女的也能把你看湿?你这个浪货。”顾渊狠顶了几下江汝,怪不得魏鸢想上她。 “你不也是被女的勾起反应了么。”江汝嘴上反击着,明明自己也错了,为什么偏偏只挑她的问题。“还不老实?挨操了也不老实是不是?”顾渊使劲顶了她好几下,手掌啪啪的拍在她屁股上,车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江汝仰着头忍住叫声,她怕撞上头,只好用一只手撑着车顶来配合顾渊在她身子里驰骋。顾渊舔咬着她乳尖,舌头在乳晕上画着圈,嘬着她乳头掷地有声。“轻点……呜……”江汝敏感的很,此刻身下早已汪洋一片,她被他捅的直发抖,只好小力的打他。 “以后还敢不敢了?”顾渊运动着问她,车子一颤一颤的发出声响。 “不敢了不敢了……”呜呜,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天非得治你一次不可,江汝想。 顾渊按着江汝,身下几番颤动,终于射出大汩大汩的白浆来,浇在江汝身体里,烫的她手脚酸软,只能趴在他身上喘息。顾渊觉得很满意,他不知操过她几十几百次了,她仍给他最新鲜的感觉。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对他而言什么都不如江汝这个小妖精。他替江汝擦干净私处,底裤被他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酒局还没结束,顾渊带着江汝又回去了,只是江汝全程都被他压着裙底不让动,魏亦嫣一脸万事了然于胸的表情,江汝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心里暗骂顾渊这个大混蛋一百遍。 私家侦探把一个厚信封递给李雪薇,里面都是顾渊带着江汝在日本玩的照片。他跟了他们四天,混在酒吧商场里,基本上把一切都照下来了,回来洗了一天照片,第一时间就把照片送了过来。 李雪薇打开一看,果然,她就知道顾渊提前回国是为了这个女人,他离了她几天就受不了了?连家庭旅行也不顾了。 “顾太太,这次的费用?”侦探知道这些照片值不少钱。李雪薇填了张单子把他打发走,一个人仔细的看起照片来。 她紧紧攥着照片,越看越生气,江汝媚眼如丝巧笑倩兮,身材曼妙,与那天她见得时候完全不一样。那天在办公司拉着江汝的时候,她还特意闻了闻江汝身上的味道,很干净,真是个聪明女人呢,为了不被发现连香水都不擦,在她面前表现的低眉顺眼多乖巧,到了顾渊身边就变了个骚浪的小野猫。 照片里的江汝和顾渊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就像连体婴一样难分离,哪怕江汝向左探着身子和魏亦嫣说着话,顾渊扭到右边和别人谈笑,顾渊的手都没有离开过江汝的腰,像是诡异的双头蛇,两个头分向两边,身子却是一体的。顾渊简直要把自己的身子沾在她身上似的,说话时也要靠在她胳膊上说,他看她的眼神……天…… 而他的那些朋友,那些没有道德观的狐朋狗友,为他们起哄,向他们祝酒,他俩在众目睽睽下缠绵亲吻,顾渊的手在她腰间和发间摩挲,简直就像是订婚宴的after??party一样。她死死攥紧了照片,看着看着,李雪薇看到顾渊把江汝粗暴扛起塞进车里的图片,倏地松了口气,他带她去车上做爱了,一点不在乎她的名节。果然,果然就还是泄欲工具而已。不会的,顾渊不会爱上她的,顾渊谁都不爱,她只不过是一只一时得宠的金丝雀罢了! 纵使把江汝想成一个泄欲的工具、一个人形肉便器,李雪薇仍是无法忽视自己的心痛,顾渊从未这样对过自己···这样充满掠夺性与男性荷尔蒙的··· 小剧场: 在日本的中古店里,江汝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像是回了家,又像是失了家的人。“顾渊···”她可怜巴巴的向顾渊求助,“我选不出来···”全都想要啊!!怎么选怎么选~江汝望着琳琅满目的包和衣服,发起愁来,香奈儿也喜欢,西太后也喜欢,LV也喜欢,Versace也喜欢,更不要说高缇耶和John??Galliano执掌Dior时期的衣服了!这简直是天堂啊!江汝在心里哀嚎。顾渊笑意盈盈的望着眼睛里放着光的江汝,“买吧买吧,难得我陪你出来一趟,把我以前欠你的都补上。” 最终,江汝在狠心抛弃了几件不适合她的物件后终于恋恋不舍的决定结束这次血拼,全部店员都来给她拎东西结账,顾渊暗自感叹下次该用私人飞机接他这位热爱美物的情妇,否则运送她买的大量东西也是件麻烦事。 这一大批衣物过了半个月后终于远渡重洋来到了她的家里,几乎把她的小公寓塞满掉,顾渊来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惹得顾渊差点发飙,最终以江汝乖乖听话搬进了顾渊替她订的新房子里而告终。 小剧场是我幻想的有钱人的日常~~~~大家周末愉快啦~~~ -- 34又遇大灰狼(斯文败类随机掉落) 顾渊新开了个会所,忙了许久终于开业,顾松柏和李雪薇都出席了剪彩仪式,为了避嫌他没有喊江汝。江汝只知道他有工作,却不知道他的工作是什么,不过江汝向来畏惧人多的场所,因而顾渊想着不喊她她也乐的清闲。 “哎?江汝,明晚上我爸朋友有个会所开业,我缺个女伴,你能不能陪我去呀?”她在艺术馆认识的一个读艺术的大学生秦志豪发消息问她。 江汝虽然惧怕人多的场所,但是听闻有许多艺术家和名流都会去,还有几个正当红的明星,她好奇心大起,也就答应了。反正是陪秦志豪去,肯定没人care她的。江汝这样鼓励着自己,在艺术馆直接换了礼服,晚上秦志豪来艺术馆接她。 “挺漂亮呀汝汝同学?”秦志豪现在正读大四,回国来艺术馆参观时与她相识,江汝毕业也没多久,他总是同学同学的喊她。他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江汝穿了件一字领的丝绒包身长裙,领口处镶了叁道珍珠链,洁白的珍珠映衬着藏蓝色的丝绒,优雅秀丽。 “这不是怕给秦艺术家丢脸么?”江汝坐到副驾驶上,她生怕自己穿的不入流连累了秦志豪,因而用心挑了条裙子。 “你这么漂亮,今晚上我的脸肯定是丢不了了,不过要是我朋友知道你不是我女朋友,我才是真丢脸呢。”秦志豪笑着说。 “哼,那你赶紧去找一个呀,也省的天天喊我来充数,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好不好。对了,”江汝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你不会是gay吧?所以才让我当挡箭牌?” “想什么呢?!”秦志豪哭笑不得,“这性取向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啊汝汝同学,我要真是同性恋我也绝对大大方方的,你别为了拒绝我给我安个花名头。” “嗯,就是,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是吧。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张扬了,这虽然不丢人,但是你也不像是心灵多强大的人,太张扬还是会影响你生活的。” “不是,你怎么说的跟我真是一样?!异性恋异性恋好吗?秦志豪敲敲方向盘。要不咱不去会所了,直接去酒店咱试试?”秦志豪瞥了眼江汝,半真半假的说。 “你要在这样没个正经的我可就下车了。”江汝正色道,“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哎哟,有男朋友,我们怎么一次都没见过?朋友圈也不发,谁知道真有假有啊。”秦志豪只听江汝说过她有男朋友,但是从没见过真容,因而有时总觉得是她拒绝自己的挡箭牌罢了。 “有没有我自己不知道?用的着给你看?”江汝脾气一下子上来了,语气有点差。她缓了缓说,“我男朋友对我可好了,就是我们不爱晒而已。” “真的?” “当然了,骗你是小狗。” 秦志豪不再说话了。 到了会所,她们已经错过了剪彩,秦志豪保证明星还没走,江汝也就将信将疑的跟他进去看。她不敢离开熟悉的人,因此只能跟在秦志豪旁边边走边看,会所里有几个秦志豪认识的人,秦志豪向朋友介绍说江汝是他朋友,艺术馆的工作人员,江汝见他正经起来了终于放心。会所倒是低调奢华的样子,整体都是暗色调,灯光明亮但大部分都被黑色的墙砖吸去了,也挺好看。江汝很少来这种地方,因而觉得十分新鲜,左看右看的,秦志豪倒是也耐心,始终都陪着她。 顾渊从VIP包房里出来,即使讨厌,为了生意他也必须在这种场合里谈笑风生,还好有李雪薇替他挡一挡,尽管他对李雪薇已没了什么男女之间的喜欢,却实实在在的感激她也敬佩她。他皱着眉头去卫生间里吸了根烟,又重新回到房间里去了。 江汝和秦志豪被他朋友带进一个包房里,大家喝酒唱K,江汝默默在边上听,他们的话题也很少参与。只有几个女生来找她聊天时她才说上几句话。江汝因为话少,所以喝的多了一些,有一种梅子汁调兑的酒,没什么酒味,喝上去清淡爽口,江汝一杯接一杯的停不下来,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秦志豪不知道她酒量如何,他没跟江汝出来玩过,还以为她是爱喝酒的人,因而也没制止,江汝只觉得头渐渐晕乎乎的。 “秦志豪,我去个厕所。”江汝觉得膀胱很胀,她拒绝了秦志豪陪她的请求,独自出门了。 从厕所出来,她推开包间的门,坐下才发现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走错了。。对不起。。”面对一屋子人诧异的眼光,江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一边道歉一边离开,怎么每个门都一样?她记得是第四间屋子呀。江汝的脑子一团浆糊,记性被搅进浆糊里找不出来了,她没带手机也不敢远走,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江汝?”身后门开了,一个男人喊她,声音有一点点熟悉。 她回头,一个带金框眼睛的男人,等等,这人她见过的,是谁来着? 顾松柏刚刚看到江汝推开门进到他们这屋子里有点惊讶,顾渊明明知道他和李雪薇今晚都在,怎么还会带江汝来? “顾渊呢?”顾松柏看到江汝迷离的眼睛,知道她喝多了。这个弟弟怎么总是不会把人看好? “顾渊?不知道啊。”江汝脚跟不稳只得靠在墙上,“顾渊去工作了。” 她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拍手笑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了,哈,阿渊的人渣哥哥!” 人渣?顾松柏也不生气,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人渣一词,作为差点被他强上了的江汝,倒是很配对他说。 江汝眼里露出一股冷冽的光,有点不屑和高冷的,落到顾松柏眼里,被他眼里一片黑沉吞噬掉了。 顾松柏心里一沉,这女孩看他的眼神和看顾渊的从来不一样。江汝抬抬鼻子,扭头不再理他了,头晕。 顾松柏扶着江汝,“你喝多了,先带你去找个地方坐吧。” “不。。”江汝想拒绝他,但是她实在是看不清路了。。顾松柏架着她胳膊,她晕乎乎的倒在他身上。 顾松柏把她架到办公室,江汝一沾沙发立刻就躺倒了,顾松柏看着毫无防备的她,眼睛里闪过两下异样的光芒。 他坐到江汝身边,脱掉了她的鞋子,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上次差点就得手了,他还亲过她的脚趾呢,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了?她的皮肤真的太完美了,脚趾也是肉欲可爱。顾松柏把她的脚在手里把玩,江汝睡得很沉,对于顾松柏的抚摸毫不知情。 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顾松柏叹了口气,他发了条短信,替江汝把鞋子穿上,自己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江汝?顾渊收到顾松柏的消息,她怎么来了? “各位,失陪一下。”顾渊喝了叁杯酒自罚,立刻离开向办公室走去。 顾松柏坐在对面沙发上看着江汝思考,他为什么会想尝她的味道呢?大概是她对自己毫无兴趣却毫不吝惜的对顾渊展现了巨大的热情吧?单单这么看着,她也算不上是多漂亮,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好,也不是机灵讨喜的聪明人。可是她对周围一切事物都冷冷的有距离感,却独独对顾渊不设防的示好,把自己的所有可能性都展示给了顾渊。大概就是这一点让他动心的吧?他还记得,她贬损完自己的下一秒被顾渊抓住,她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浑身的枷锁都破落,宛如一条妖媚娇俏的美女蛇从枷锁里伸出头来,却只对顾渊收起自己的毒牙,乖乖的把自己整个人都交给顾渊,还愿意低头让他摸两把。 顾渊推门而入,顾松柏立刻收起思虑,“来了?” 顾渊没理他,急急的跑到江汝身边,检查她没问题才安心的坐下来。 “嗯。”顾渊才应了一声,“她怎么来了?” “我刚刚叫人查了,一个叫秦志豪的人带她来的。她不知道这是你开的?” “应该不知道,这种生意,哪敢和她说。”这会所涉及了这一带最大的黑色灰色交易,他不想让江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顾渊把江汝抱到自己腿上,她静静的睡着,胸膛均匀的起伏,领口的珍珠随着她的呼吸变幻着光芒,真好看啊。 “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顾松柏起身准备走,顾渊来这了,就该换他去陪各位政要了。 江汝翻了个身,手一下打到茶几上,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顾渊?”江汝以为自己看错了,“你怎么来了?”她扑过来贴住他抱着,“我好想你。” “好好好”,顾渊搂着她,顾松柏正准备走,被江汝一闹回过身来看情况。 “我也想你”,顾渊也不管顾松柏在不在看,他亲亲江汝,“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秦志豪是不是?”这个臭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他一会就去把他灌到吐血。 “哎呀,那个很好喝的,没有人逼我。”江汝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你想不想我?” “想。我这几天太忙了,不忙了就去陪你。” “哼,你骗人,你就知道操我,才不是想我。”江汝委屈巴巴的撅着嘴说,顾松柏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 顾渊脸腾的一红,忙去捂江汝的嘴,他哥还在呢,这小姑娘瞎说些什么。 “你看,你还不让我说”,江汝扯下他的手,脸贴着他身,捏他的脸玩。 “好了好了”,顾渊不知道江汝喝多了是这个样子,他忙揪下她的手,“让你说让你说,先放手好不好?你把我脸都扯疼了。” 顾松柏觉得好笑,自己的弟弟还能被人欺负成这样?有点意思。 但他不打算看下去了,他转身准备离开。 “哥,谢谢你。”顾渊在身后说,顾松柏握着把手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谢什么?你我还需要这些么?我去应酬了,你注意点时间。” “好。” 顾松柏走了,顾渊看着怀里的江汝,“你呀,就是不让我省心是不是?天天落到大灰狼手里。” “大灰狼?哪有大灰狼?”江汝迷迷糊糊的。 “到处都是大灰狼,知不知道?”顾渊搂着她,突然好奇起来。 “老公大不大?” “哪里大不大?”江汝脸贴到顾渊脸上,以为他在说他的眼睛。 “鸡巴,大不大?”顾渊牵着她手伸向自己胯下。 “大”,江汝点点头,揩了把油才缩回来。 “肏你的时候爽吗?”顾渊摸着她腰。 江汝酒气微醺,娇嗔又羞涩的捶他,“哎呀,你说什么呢。” 真可爱啊,顾渊心都化了。 “给老公亲亲”,江汝捧着顾渊的脸吻下去,他嘴里酒气真重啊,但江汝毫不嫌弃的吻着他,两个人缠到一起。 “江汝,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在这个热烈绵长的吻结束后,江汝靠在他肩头,顾渊问。 “会”,江汝困了,半睁眼睛回答他,“我要一直守着你,你也不许离开我。你要是喜欢别人,我就。。。” 顾渊等着她说下半句,等了半天也没有回应,他扭头看了一眼,江汝睡着了。 傻孩子。顾渊抱紧她亲了两口,说好守着我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 35捉奸在床H 顾渊没办法一直陪着她,因此找了个值班的姐姐看着江汝,给她喝了点醒酒的蔬菜汁,自己又去应酬了。 睡了一会儿,江汝终于醒过来,领班姐姐领她出去,秦志豪已经找了她好久,“你去哪了?!”秦志豪着急的跑过来,要不是手机还在,他还以为她走了呢。 “我睡着了”,江汝抱歉的说,她刚刚找不到屋子了,所以被顾松柏领到一个屋子里去睡了一会,好像还看到顾渊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做梦了。 “现在好点了吗?”秦志豪体贴的问她,“好多了,睡了一觉不怎么晕了。” 秦志豪问她还能不能坚持,江汝刚睡醒,也不困了,“能坚持吧”,她难得来一次这种地方,想体验的全面一点。 “行,那咱回屋去玩玩。”江汝谢过领班姐姐,秦志豪拉着她回了屋子。教她玩些时兴的游戏,过了一会儿,一帮服务员进了屋子,说是今日开张大吉,只要喝的过他们就全部免单。“那敢情好!”屋角一个男生痛快的应下来,“选一个人代表吧”,领班姐姐说,“就你了,怎么样?”她指着秦志豪,“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秦志豪一下被激到了,喝就喝,他站起来直接叁杯酒下肚,领班姐姐也不甘示弱开始拼酒,两个人干了四瓶烈酒,都有点醉了。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江汝看不得别人这样拼命的喝酒,忙去拉秦志豪。 “没事”,秦志豪拉着江汝的手迷迷糊糊的叫嚷,“她喝不醉我!” “你别喝了”,江汝见周围的人劝不住,只能自己上手去夺杯子。秦志豪这个神经病,喝这么多酒别再喝死了。 顾渊站在门外,看着江汝替秦志豪担心,心里不是滋味,他推门进去。 “顾渊?”江汝看到他进来不免惊讶,果然刚刚真的是他,她立刻走到顾渊身边。 “挺厉害,不过还是没把我们领班喝倒啊。”顾渊没理江汝,只是笑着对秦志豪说,秦志豪爸爸与他做过生意,按辈分他还轮不到和自己喝酒。 “哎呦,顾哥。恭喜你会所开业啊。”秦志豪笑嘻嘻的回礼,他和顾渊年纪差的不算大,喊叔叔不合适,因此只能这样喊他。 “来,我来跟你喝,谢谢秦公子大驾光临,以后还望多多照料生意了。” 两个人互相应承,转眼就是叁杯酒下肚。江汝看出氛围不对,顾渊本就喝的不少,她怕他喝多,忙去拉他,“别喝了。” 顾渊甩开她手,继续和秦志豪喝着,“来来来,把我喝倒,送你张白金卡,以后来了都八折。”顾渊拿白金卡诱惑秦志豪,白金卡要消费百万才能办,秦志豪一听,来了精神,又跟他喝起来。两个人一杯接一杯,江汝急得跳脚,但两个人没有人听她的。 终于,秦志豪话都来不及说的冲出门外,哇哇的大吐,江汝有点生气了,瞪了顾渊一眼去给秦志豪拍背,秦志豪吐了许多,江汝最见不得别人吐,她捂着嘴巴,刺鼻的味道还是飘进鼻子里,她也恶心的快要吐出来。顾渊看她这样生起气来,他走过去直接把江汝拽走。 江汝被他拽到办公室里,“你干嘛?为什么灌他酒?” “我为什么灌他酒?!因为他他妈的让你喝多了,你知不知道多危险?”这会所里鱼龙混杂,这是江汝运气好遇到他大哥了,万一她要是真的撞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事里,或是又被别人掳走,他就真的卸了秦志豪这个小狗崽子。 “喝多了而已嘛,有什么危险。。。”江汝心软下来,原来是为了自己啊。 “那你跟他置什么气啊,我自己喝多的,不怪他。你难受吗?”江汝心疼他,捧着他脸问。 “这会不心疼他,改心疼我了?”顾渊眼神迷离的问她。 “我心疼他干什么?他不值得你喝这么多酒,你这样我多心疼啊。”江汝心疼的皱起眉头。 顾渊拉过她手亲一亲,放到自己心脏上,“给我亲亲,你亲亲我我就好了。” 江汝看着他,他酒气极重,刚刚秦志豪呕吐得惨状似乎还在眼前,江汝怕怕的,“你可别吐我脸上了。。。。” 顾渊似乎有点生气,“我比他强多了好吗?我不只不吐,我他妈还能在这操你一顿。” 他拉过江汝,裙子很紧,他费力的探索它。 “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那条?”顾渊闷声问,虽然她穿这条也很漂亮吧。 “我想和你出来的时候再穿呢。”江汝郁闷,那条裙子她还一次未穿呢,一直等合适的场合要让顾渊占上第一次,谁知道会在这遇上他。顾渊还以为是她不喜欢那条裙子了,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好受了一些。 “回家再做嘛,在这我害怕。”江汝软糯糯的说。这是个新环境,她还不了解,因而极其畏惧。“别怕,有我呢。”顾渊亲亲她,语气好起来,他现在也晕,裙子实在不会脱,只好粗暴的把它撸上去。江汝也不再坚持,顺从的搂住他脖子亲了上去。 顾渊此刻整个人像个酒罐子一样冒着浓郁的酒气,他别过头,“别,我嘴里味大。”看上去仍对江汝刚刚怕他吐到她脸上耿耿于怀。 “大什么啊大”,江汝把他脸扭回来吻上去,顾渊满意的笑了,随她亲回去,两个人亲到了窗边,顾渊一把拉上窗帘,把江汝抬到窗台上,自己解了裤子,江汝的腿很自觉的缠到他腰上。 “湿了么?”顾渊酒气浓厚的声音一响,江汝就像被他声音腌泡的梅子一样,此刻被捞出来,身下湿答答的滴着他亲手调制的汁水。 “我湿不湿你还不知道。。”江汝害羞了,低头小声的说。 顾渊笑了,“我知道,你遇到我就会湿,就像我遇到你就会硬一样。” “你遇到别人也会硬,顾渊,你是王八蛋。”江汝想起顾渊一长串的女朋友来。 “好好好,我是王八蛋,现在王八蛋来操操我的小可爱。” “不给你。哼。”江汝生起气来。 “不给我什么?”顾渊知道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操这个字,故意问她。 “什么都不给”,江汝气鼓鼓的。 顾渊把她抬起来,直接把身下挺立的阳具插了进去,江汝半推半就的环着他脖子。 “你不给我,我可什么都给你。”顾渊说,他轻轻一松手,江汝一下子落了下去,小穴把整根阴茎都吞了下去。“哎呦”,江汝不知是疼痛还是刺激,忍不住喊出声来。她咬着下唇,像个攀树的小猴子一样往他身上面攀着,小穴终于把阴茎吐出来一点,她气喘吁吁的靠在顾渊肩头,“你真的王八蛋。”她打他。 顾渊自顾自的动起来,托着她屁股把阴茎往她身体里送,阴茎在她的身体里温柔又粗鲁的顶撞,像是训练心爱宠物的主人,严厉又于心不忍。 江汝忍不住喊出了声,她现在除了顾渊外身体毫无支撑,只能紧紧挂在他身上,忍受着他把自己一下一下抬起又丢下的快感与落差,呃~她被顾渊弄得说不出话来。 顾渊气喘吁吁的动着,身上酒味萦绕,他与江汝交合,似是烈酒掺了梅子酒,暴烈中裹带一丝温和。她身体温暖而包容,全部褶皱都被他撑开填满,而他仍贪心的向深处探索,在她的花心处探了又探,在他经意或不经意的触碰G点时,江汝身体剧烈的颤抖,因而他把她搂的更紧,却进的更深,重重的挺进她身体里,在她那最敏感的嫩肉上瘙痒拂过,江汝整个人如同被快感的雷电劈过,身体里冒着火花,呲呲的绽放出来。 “阿渊,轻点,阿渊。。。”江汝低低的喊,手指陷进顾渊的衣服里。这是顾渊的春药,他忍不住快速的抽插起来,大腿撞击着江汝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啪啪声,盖过两个人交合处黏连的声音。 江汝终于忍不住的喊出声来,顾渊把她抵在墙上,猛地动了一阵,直到一股热流浇进江汝的身体里,她咬紧下唇。呜。。。怎么在外面也射进来啊。。。 顾渊把她放到窗台上,伏在她身上喘息。 “顾渊,你怎么。。。”门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江汝受了惊一下子缩起来,缩到顾渊怀里,顾渊护着她的头不让来人看到。 门那边沉默了几秒,又关上了。 “谁。。谁呀。。”江汝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顾渊把两个人的身体拆开,扶着江汝站起来,汩汩的白浆缓缓流了出来,顾渊抽了两张纸轻轻替她擦掉了。 “李雪薇呗,还能有谁。。。” 顾渊不用回头都知道。 江汝低下了头,怎么点这么背,最不想的事发生了。 “走吧”,顾渊把江汝的内裤团起来扔到纸篓里。 “估计秦志豪走了吧?我去找找他,你和家人回去吧。”江汝垂头丧气的,内疚而沮丧。 “干嘛呀这是?李雪薇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事。”顾渊看着江汝的模样心里有点难受。 江汝几乎要哭出来,心里说不出的堵闷,她抱着顾渊,眼睛和身体一样酸。 但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没办法坦荡,也没办法真的高尚。 -- ΡO①8h.vιΡ 36正宫娘娘的开放性婚姻 李雪薇关上门,靠着墙,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好半天见不到顾渊人,问服务员只说他进了办公室。她也没多想,推了办公室的门就进去了。其实仔细想想,她在门口确实听到了点奇怪的声音,可她怎么想的到那是顾渊和他的情人呢?办公室里那一幕还历历在目,是江汝吗?她不知道,也可能是别的女人,她甚至希望是别的女人。她没看清那女人的脸,只看到两条白晃晃的腿,而顾渊还露着半个屁股。天呐,她揉揉太阳穴,纵使自己是知道顾渊脾气秉性的,但这场面真的出现在面前,她还是受不了,她还是嫉妒的心痛。 她缓了一会,终于站定身子,重拾回自己端正得体的外衣,回到房间里应酬去。 顾渊放过江汝后,她跑到包间去找秦志豪,门口已经被打扫干净了。秦志豪刚才几乎吐的不省人事,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有点后怕。 “秦志豪呀?早被送走了,这老板把我们单给免了,算是秦志豪请我们的吧。”一个男的乐呵呵说。 哦,江汝绞绞手指,跟他们确认了秦志豪确实没事之后给他发了个短信,自己准备打个车回去。以后请他吃个饭吧,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和顾渊的关系,但是却无意间做了牺牲品。 门口堵的要死,江汝决定走一段路,走到不堵车的地方再去打车。 她的衣服是丝绒的,弹性不大,因此走的小心翼翼又慢吞吞,她挽着包,拎着裙子,只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那些宴会上被赶出来的女主角,可怜兮兮还挺美丽动人的。她自己笑嘻嘻的想着,突然想到了刚刚自己和顾渊干事被李雪薇看到了,心情一落千丈坠下冰窖去。 哎,不管如何被催眠,她都知道自己是见不得光的人,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她们被顾渊的妻子撞了个正着,顾渊会怎么同她讲呢?说自己一时精虫上脑?或是直接坦白了?顾渊说李雪薇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愿她不在乎吧。可如果她在乎呢?江汝闷闷的想,自己这不是扎人家的心吗?但她要是在乎的话,为什么当初要答应顾渊建立开放性的婚姻呢? 如果李雪薇真的在乎的话,自己又该如何踏出泥潭呢?都怪顾渊,江汝赌气的想,顾渊这个死渣男。可虽然错主要在顾渊,自己也有错啊,自己和已婚之夫在一起,就是最大的错啊。 江汝想着想着,心里像是住了台搅水泥机,把快乐痛苦伦理放在一起搅碎,糊到心上使她透不过气来。 一辆车驶过,在她前方停了下来,她并未在意。司机探出头喊她,“江小姐,你去哪啊?我送你一程。” 嗯?江汝惊喜的抬头,是顾渊家里的司机,她连忙跑过去,司机替她打开门,她正准备上去,一抬头,李雪薇坐在座位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顾太太……”江汝一下子慌了,但是脚已经踏了半只到车里,只好硬着头皮坐上去。 “江助理好呀,我们又见面啦~!怎么一个人在这走着呀?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李雪薇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已经知道刚刚那两条白腿的主人了。 “没事,我朋友喝多了先回去了,这太堵了,想着走一段再打车,这不是可巧遇到您了么,多谢你带我一程。”江汝不敢看她的眼睛。 “客气什么呀。男朋友吗?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走啊?”李雪薇替她抱不平。 “不是男朋友,就是刚认识的人。” “你住锦绣呀?那个小区价格不便宜的呢。”李雪薇笑着问她,原来顾渊给她在那定的房子。 “啊,跟人合租的。”自己和顾渊一起住……也算合租吧? “合租?和男朋友?” “没有没有,和不太熟的人。” “哦,一个人在这里很辛苦的吧?我丈夫脾气不太好,平时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还行吧……”江汝不敢说话,她唤顾渊为丈夫,好亲昵,这代表什么呢? “有男朋友了吗?” “有,呃,没有……”江汝不知道怎样说才能破绽小一点,“有喜欢的人了,但还不算男朋友呢。” “哎呀,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伙子,有幸被我们江助理喜欢呐?”李雪薇很有兴趣,托着腮眼睛亮晶晶的问她。 “啊。就一个普通男人……没什么值得说的……” “被你喜欢的男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吧?也太谦虚了。” 哈哈,江汝尴尬的笑了两声,低声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说也罢了。” 后排座位上发出了轻轻的笑声。 江汝惊诧的回过头去看,她刚刚一进来就被李雪薇抓住了,根本没注意到车里到底有几个人。 顾渊靠在车窗上轻笑出声,江汝可真能编啊,还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下次在床上可要好好问问她。 “顾总好”,江汝不知道顾渊也在车上,现在只觉得可怕,叁个人各怀心事坐在车里,你瞒我瞒,她心脏跳得要爆炸了。 “江助理有喜欢的人了?也不同我讲一下,好让我替你把把关。” 顾渊侧躺着说,在暗处看不清面容。 “私事而已,不敢麻烦老板。”江汝客客气气的,刻意划开了距离。 顾渊歪着头,手指在脸上点了几下,“坐过来,我今天喝多了,把工作跟你交代一下。” “那您说吧”,江汝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掏出手机来,准备记下他说的话。 “坐过来,不然你记不住”,顾渊声音变得凶了一点,李雪薇在场,江汝也不敢忤逆他,只好猫着腰低着脑袋挤进了后排,车子晃了一下,她不小心磕到了,捂着脑袋坐到边上。 “怎么也不小心点”,顾渊手掌抚上她脑袋,轻轻的抚了一下,她胆战心惊的,哪怕李雪薇坐在前排,并没有回头。 “您说吧……什么工作?”她使劲把话题转到工作上。 “过来”,顾渊勾勾手,她侧身过去,顾渊扭了一下靠到她身上。 江汝抖了一下,也不敢发出大动静,但是手伸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顾渊在她肩上拱了一下,踏实的把整个身体都交给她。 这算什么?偷情吗? 车子飞快的在路上驶过,车里光线昏暗,顾渊慢慢的凑过来,亲上她嘴巴,温柔而不容置疑的吻着。 江汝掐了他大腿一下,他好像特别喜欢李雪薇在场的时候做这种事。 “疼啊”,顾渊酒气四溢,放开了她,在她怀里说。江汝低下头,偷偷亲了他一口,顾渊满意的笑了。 “明天上午我估计不去公司了,你也可以放个假休息会儿了。” “行”,那她去看看秦志豪吧,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江汝想。 她的内裤早被顾渊扔掉了,此刻躺在身上的男人不安分的把手探进她裙底,温热的摩擦在她大腿内侧,直到江汝打了他一下才终于老实。 到了江汝小区,她挣开顾渊的怀抱,与李雪薇道了谢立刻下了车。 下车之后她拍拍胸脯,虽说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关系,但真的好吓人啊。 顾渊回到家立刻跑进卫生间吐起来。他扒着马桶的边,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顶出来。 李雪薇在后面给他拍背,“你也真是会挑地方,玩小姑娘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回了家就怂掉了?” 顾渊又吐了好一阵才停止,李雪薇给他递过毛巾,他擦擦嘴,“她不喜欢别人吐,你当我在外面不难受?”他不想在江汝面前露出这一面来,一直绷着回了家。不过也是奇怪了,他亲她操她的时候就完全没问题,一点想吐的感觉都没有。 “还挺要脸。”李雪薇不知自己是嘲讽还是嫉妒。 “可不是么,年纪大了居然还在小姑娘面前要起脸了。”顾渊拿水抹了把脸,“今天让你看到我们办事可真是不好意思,挺喜欢的女孩,有点没控制住。”顾渊擦干了脸,他这么多女朋友,一个个与李雪薇报备,还不够累的呢,但今天被她撞见了,还是有一点尴尬的。 “快别提你们的破事了,还不够我恶心的呢。”李雪薇微微赌气的说,盼望顾渊能哄哄自己。 “行,不提就不提了。” “是江汝吧?她还想骗我呢,呵,连个谎都不会撒。”见顾渊没什么反应,李雪薇忍不住讥讽道。 “是,她不想你知道这事,怕伤害你。”他就知道李雪薇肯定早知道这件事了。“她只和我有关与你无关,别放在心上。”顾渊太累了,回房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李雪薇一个人,过了很久才睡。 第二天上午,江汝睡足了起床去找秦志豪,她过意不去又不敢明确表示,只能买点水果点心去看他,没想到秦志豪生龙活虎的,完全没什么大事。 “还害我担心了一下,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才不管你呢。” “昨晚上我可是真难受,这不是睡了一觉又看到你才好点了嘛。”秦志豪耍贫嘴,江汝问候过他两句后准备走了。 “对了,你和顾渊什么关系?”秦志豪在身后突然正色道,“他可是有名的千人斩,御女无数,你可别被他骗去了。” 昨天江汝和顾渊之间的互动很亲昵,想到江汝最后被顾渊抓走,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总说自己有男朋友,但别人又从来没见过人,难道她真的是顾渊的情妇? “员工可是不能妄议老板的。”江汝神色一凛,“大家总是江助理江助理得喊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的助理吗?” “顾渊?”秦志豪倒是没想到两个人是工作的关系,还以为顾渊身边的女人都是他的后宫。 “那是我想多了,对不起。” “没事”,江汝叹了口气,“谢谢你提醒我。”大家都知道顾渊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就自己看不清呢。 大家说女主可怜,毕竟男主的地位阅历比女主高的太多了,受制于人啊就很可怜。其实说实话吧,我觉得男主女主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什么办法。而且做情妇哎,尝到口甜也是刀尖舔糖吃,这几个人谁都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知道不对也还是做下去了。我想写的是纠结啊纠结啊,裹缠在爱欲与道德谴责中的纠结啊,以后写个嚣张情妇的番外好了,让女主扳回一局··· 而且现实中也不一定会这样啊,这就只是我幻想中的故事而已··· 我这样讲大家会不会打我啊···嘤嘤嘤不要抛弃我(╥╯^╰╥)···而且后面会虐的···结局会he -- 37被操尿、、、尿了? “你那天说什么?男朋友不是个好人?”顾渊把江汝压在墙上问,她扭捏着不敢说话,“那不是你老婆嘛,我怕她发现才这么说的。” “是么?你怎么不换个别的谎?偏偏下意识说了这句话?是不是打心眼里觉得我不是个好人啊?”顾渊勾着江汝的下巴,热息喷在她脸上。 “你本来就不是好人啊”,江汝对上他的眼睛,嘴巴在他耳垂处哈气,“你出轨。” 顾渊顺势要亲她,江汝往后缩了缩,躲开了他的嘴巴。顾渊咽了口口水,“那你是什么?嗯?我的情妇大人?” “我也是坏人呀,我们臭味相投。” “我们不是臭味相投,我们是天造地设。”江汝是为他而生的,她是医他的药,救他爱他怜他。顾渊低下头,咬上她嘴唇,嘬进嘴里,轻轻的含住放开,又伸了舌头,想要吻向更深处,江汝终于松开紧闭的嘴唇,迎了这位“熟客”进去。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到一起,打架,彼此谁也不服,毫不相让的缠到一起。顾渊手指摸上江汝的脸,摩挲着亲她。 哈啊、、、口水声柔和又黏连,顾渊仔仔细细的吃着她。江汝的手抚上顾渊的脖子,身体烫起来,不自觉的贴上顾渊,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顾渊的手伸进她的裙底,她居然穿了T-back?顾渊笑了一下,尽管两个人仍在吻着,江汝却感觉出来了他的笑意,她轻轻捶了他一下,笑个屁啊,死男人。顾渊弯了弯身子,吻得更深了一些,手指不老实的摸着她的阴蒂,钻进去找她的小花珠,在小穴附近画着圈,搔弄她两瓣偏厚的阴唇,江汝躲他,一下子踮起脚来,在他怀里扭着。 顾渊吻得更狠了一点,嘴巴贪婪的侵略着,江汝渐渐败下阵来,力不足心的服了软。顾渊的手指钻进她的小穴里,江汝一下子扣紧了他的肩膀,顾渊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缓慢的抽动起来,江汝不再亲他,头靠着肩,挂在他身上,小声的呻吟着。 “想不想要?”顾渊虽然下身已经挺起来了,却非要她先求饶。 “想。。。”江汝小声的轻语。 “要什么?” “要你。” 顾渊停了动作,戏谑地说,“你要说,要老公的大鸡吧,来操我。” 江汝头埋得更深了一点,“要,你的,大。。。”她忽然怕羞了,说不出口。 “不要了不要了,什么人啊,就会欺负我。”江汝要挣脱他的怀抱,脸红红的不肯讲那句话。 “你不要我,那我就要你了。”顾渊一下把她抱起来,抗到床上去,自己随便两下就挣了衣服上床来,江汝只穿了件丝绸睡衣和T裤,她腿一条伸直一条蜷着,倚在床背上。顾渊撑着胳膊,亲着她的腿,顺着她的腿一路亲上来,亲到腿根处,他突然想尝尝那里的味道。 顾渊褪了江汝的裤子,自己把头埋进她腿间,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尝过别人的花穴的味道。他总觉得这个姿势太难以启齿,好像自己沉迷对方低人一等似的,可是面对江汝,他竟然第一次起了这样的好奇心,也不觉得什么尊卑不尊卑了,开心就好了,他愿意。 江汝闭着眼睛等他进来,却不料一个温温热热的软物滑进两腿间。她低呼一声睁开眼,却见顾渊埋着头在她裙底,她从没被人口过,兴奋又害怕。顾渊的舌头在她小穴上舔着,她能感觉出来他亲了那一口,惹得她浑身酥麻,他的舌头滑进她小穴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一进一出,嘴里的哈气惹得私处微痒,舌头上的凸点刺激着她滑嫩的内壁,她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乳尖颤颤巍巍的硬了。 “阿渊。。。”她身子抖起来,这怎么比性交还刺激?身体有点不受控制的想要缴械,一股。。。比以前都强的欲望在成长,她害怕了。。。身下变得好奇怪。。。 “阿渊。。。”她伸手去摸他,手指摸过耳朵滑向下巴,她摸他刚刚长出的胡茬,双腿不自觉的想要闭合。 顾渊顾不得说话,双手摁住她的腿不让她闭上,舌头灵巧湿润,在她阴道里点点撞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是她阴道里的怪物,是她欲望宣泄的出口。江汝只觉得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潮水涨落到达鼎盛,她不由得攥紧手指,“不。。不。。”江汝怕的叫起来,身体里忽的喷出一股子水来,顾渊没料到她这么敏感,来不及躲开,被喷射了一脸。 呜呜,江汝气的连踹了顾渊两脚,自己怎么了?尿了吗?在顾渊面前吗?她双腿紧闭夹紧着侧翻了个身子,抓了个枕头埋进去,呜呜的快要哭出来,太丢人了,怎么能在顾渊面前被他舔尿了呢?!要死了要死了,江汝越想越气,像只鸵鸟一样恨不得整个人埋进枕头里去。 顾渊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他伸手抹了一把放进嘴里,突然明白过来,江汝潮吹了。 操,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身子。 他下床去抹了把脸,回到床边,江汝仍缩在枕头里颤抖。她也是第一次,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汝”他蹲到床边,她身子一抖一抖的,大概是羞的要死。江汝拧了个身子,转到另一边去,她尿了他一脸,再没脸面对他了。 “别理我,你要走就走好了。”江汝背对着他啜泣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走?”顾渊爬到她身后抱着她。“是因为这里喷出水了吗?”他点点江汝的阴蒂,江汝被他提到了羞耻的事,因此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顾渊也不管江汝愿不愿意理他,自顾自的说,“这叫潮吹,知道吗?我也是第一次见,吓了我一跳。” 江汝渐渐地停止了哭泣,她扭过头来,抽哒哒的问,“你说什么呢?” “你没尿出来,你那是一种特殊的生理反应。”顾渊耐心的解释道,江汝听到尿这个词,脸又红了一把,但也听懂了话,是生理现象,不是失禁,那她就是没有尿出来了? 还好还好,她暗自舒了一口气,那也不算是太丢人了。 “我刚尝了一口,味道还挺好,你要不要尝尝?”顾渊笑着问她,转移她注意力。 “你有没有正行!”江汝给了他一拳,“烦死啦。” 顾渊看着她肿肿的眼睛,她的身体像是一座宝藏,不知道有多少是他还没开发出来的。 男女主的关系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是男女为了追求快感而进行的违背道德的“感情运动”,女主至今为止并没有想过婚嫁这些事情,因为她还年轻,知道自己和男主身份地位差的太多,也不想一错到底。而男主也没想过婚嫁,因为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是,事情并不能永恒的停留在人们认为的最好的阶段,随着关系的推进他们会面临更多的问题。 还有,有许多地方我一开始也觉得很奇怪,太不可思议或是太放纵,但是生活里不是所有人都能按照规则去做事情,有许多人知道对错,但面对诱惑还是会沉沦,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始终聪明机警的活着,有很多高管有钱人落马或flop就是因为没有意识到危险或者意识到危险也收不住手吧。 我废话太多了对不起····· 大家儿童节快乐~! -- 38非要见助理好友的大老板(一丢丢H) 江汝的至交好友刘莹过两天要和男朋友来s市玩,江汝因她的到来而兴奋不已,接她时特地开了顾渊借她的车,那车长时间在地下车库停着,落了不少灰,她还专门去冲洗了一下。 接到了刘莹,大家说说笑笑,在看到江汝的车时,刘莹的男朋友刘子阳眼睛一亮。 在酒店的刘莹询问江汝车子的型号,江汝实在不知道,只好等顾渊晚上回来问他。 晚上顾渊刚进家门,江汝像是小孩子一样蹦上来对他搂搂抱抱。 顾渊亲她一口,“等我呢?” “嗯,想你。” “我也想你”,顾渊抬起手晃晃手里的盒子,“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好吃的!江汝眼睛一下子亮了,开心的熊抱了顾渊一下,“你最好了!” “对你才这么好的,别人才不这样呢。”顾渊捏捏她脸蛋。江汝心里一酸,她不知道顾渊是真心还是习惯的哄女人开心。 江汝吃着东西问顾渊,“你那车型号是什么呀?我同学问呢。” “问了也买不起”,顾渊跟她抢了两口东西吃,还跟小孩子似的,非要江汝嘴对嘴的喂他才肯吃,江汝也顺道被他吃了个干净。 “有什么买不起呀,你不要看不起我朋友噢。”江汝被顾渊吃得脸红红,拿筷子戳戳桌子表示抗议。 “行行行,买得起买得起。”顾渊怕她知道价格以后不开了,说了个外表差不多的车型给她,江汝开开心心的发给刘莹,还强烈推荐她们买,因为她觉得开起来还挺舒服。过了半响,刘莹回了个知道的表情。 “要不要我陪你跟他们吃个饭?”顾渊问江汝。 “不用,你那么忙,哪敢劳烦你这大老板呀。”江汝收拾好桌子,坐到沙发上。“忙也要陪女朋友啊。”顾渊拉她过来,江汝半躺在他身上。 “不用。”她不想让刘莹见他,两个人差距太大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在一起,而且以后分手了又该怎么解释呢?还不够麻烦的呢。 顾渊有点不高兴,“你嫌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吃饭逛街看展览都不要他陪,江汝明明就是不想他参加到她的生活里。 “我哪敢嫌你?别瞎想了,为你好,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老板嘛。”江汝笑说。 顾渊被她一捧也不生气了,她不想他去那他自己找过去就好了。 接下来的叁天江汝带着刘莹二人天天游玩,辛苦也开心。刘莹走前一天,江汝请她们吃了顿大餐。 “你男朋友呢?也没带我见见。”刘莹听她说过男朋友的事,责备江汝不带她见一见。 “他呀,哎呀,出差去啦。下次见哈。”江汝脸不红心不跳,早想好了说辞。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桌人抬起头,江汝的脸瞬间僵住了,只见顾渊西装革履的站在桌前。他怎么来了? 顾渊紧挨着江汝坐下来,微笑着向对面伸出手。“刘莹和刘子阳是吧?你们好,我是阿汝男朋友,顾渊。” 刘莹也是一头雾水,刘子阳先反应过来,赶忙握了手,刘莹点点头,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没说好? “你怎么来了?”江汝惊讶的小声问他,她才说他出差去了,生怕他说错话。 “出差刚回来,不好意思有点晚了。”他摸摸江汝脑袋,微笑着对刘莹她们解释,说了和江汝一样的谎话。 饭桌上,顾渊又发挥了自己八面玲珑的优势,把刘子阳唬的连连称赞,深觉顾渊乃男人之楷模。江汝放下心来,她怎么能担心顾渊呢?他好歹也是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可是比自己聪明多了。 刘莹边听顾渊说话边叉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一下子被烫的呼哈呼哈的,刘子阳立刻拍背让她把东西吐出来,江汝赶紧递了杯凉水过去。 “好烫好烫”,刘莹直往嘴里扇风,好丢人啊。刘子阳责怪她一点也不小心,夹了一块肉细心的吹了吹喂她吃了,江汝坐对面满脸姨妈笑的看着,刘莹找了个好男人啊,真为她开心。 顾渊瞥瞥江汝,她一脸温柔的笑看着对面,他们好像从没喂过对方的,她在羡慕吗? “羡慕吗?”顾渊悄悄问她。 “不”,她摇摇头。她可想不出来顾渊干这种事的样子,如果他做了,绝对也是扮猪吃老虎。 “我喂过你的啊,你不喜欢?” “哪有?”江汝看他,骗人,有的话她绝对记得。 “老公的大鸡巴没喂过你?你忘了?晚上再喂一次吧,让你印象深刻点。”顾渊在她耳边悄悄耳语。 江汝脸红到耳朵根,捶了他一拳。当着她朋友的面说什么呢! “错了错了”,顾渊举手投降,可她脸红红的生起气来真可爱。 江汝拧身甩了他一下,顾渊粘过去搂着她,四个人接着说说笑笑,倒也开心。 晚上吃过饭,刘莹和江汝坐了一辆车先走,顾渊结了账,开自己的车送刘子阳回酒店。 “您这车多少钱?”刘子阳看着顾渊开来的的车张大了嘴,不自觉用上敬语。这么好的车,敢情刘莹的朋友是找了个大佬啊。 “没多少钱。”虽然他们是买不起的,但顾渊确实不差这点钱。 “怪不得江汝开那么贵的车。”刘子阳算是明白了,合着顾渊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可别说漏嘴了,她以为那车就几十万。”顾渊笑着警告刘子阳,刘子阳瞬间对他肃然起敬,连连点头,只听说过把价格说高的,没听说过送上百万的车还要骗人是几十万的。这年代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可真是不容易。 送她们回了酒店,江汝和顾渊的车一前一后的回了公寓,江汝坐过顾渊的车,开的飞快恨不能长出一双翅膀来,她以为这次他也会一骑绝尘把她甩在后面呢,没想到他慢悠悠的领着她,没有生气也没有着急,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谢谢你今天开的这么慢。”江汝从车上下来,跑到顾渊身边。“还不是怕你跟不上。”顾渊搂着她回家,自己好好的车,在她手里慢的像个蜗牛一样。 “你最好了。”江汝把头靠到他肩上,顾渊最近特别的贴心。 “我最好?那回去喂你东西吃吧。”他还没忘记晚上的话。 男人,真是温柔不过两秒啊。江汝无奈感叹,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呜。。。江汝含着顾渊的大物吞吐着,口交有什么乐趣嘛,她腮帮子都酸了,累死了快。 顾渊让江汝吃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始终是不熟练,他也懒得让她慢慢练习,毕竟她有更好吃的地方。 顾渊掐掐她脸,江汝如释重负的把他的宝贝吐出来。“累死我了。”她瘫坐到地上,摆摆手,不行了。 “你怎么这么乖啊我的宝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太听话了,顾渊满眼满意的看着她,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 “你看,你明知道我乖还欺负我。”江汝搂着他脖子坐上去,他的阴茎仍坚挺着,隔着江汝单薄弱小的内裤,在身下戳着她。 “我欺负别人你也不会高兴啊。”顾渊捏着她下巴说,另一只手褪掉了江汝的裤子。“看我的宝贝湿的,老公来给你治治。”江汝捧着他的脸亲下去。 像把插座插进插销里,顾渊把她怼到自己双腿中间。江汝的小穴被撑开又收紧,紧紧地裹着他此刻的身体和灵魂。 “操,你是真他妈紧。”顾渊咬了一下她嘴唇,抱着她上下插动起来。 “你也是,真他妈大。”江汝说。 “你说什么?!”顾渊狠狠的顶了她两下,啪啪的抽打声令人脸红,“还学会说脏话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江汝回嘴,她身体不由自己掌控,声音也跌跌宕宕的起伏。 “好的不学,就学这些。”顾渊把她放到床上,方便自己发力,江汝陷在软床里,顾渊在她身上奋力抽插着。你也没教我什么好的呀。。江汝想,他教的都是翻云覆雨的事。。。 江汝攥着床单,她要不行了,顾渊故意在G点附近磨蹭她,就是不给她个痛快让她高潮。 你也该等我一次,顾渊想。直到他也差不多了,“一起吧。”他俯首在耳边说,然后快速的冲刺起来。阴茎一下一下结结实实撞在她敏感点处,嫩肉被他那大物撞得几乎兴奋的尖叫起来,江汝忍不住喊叫出声,一股热浆喷涌到她体内,她也在一瞬间达到高潮,花汁挤拧出来,与白浆水乳交融。 顾渊压倒江汝身上,好沉啊,她抱着他,他出汗了。“你都出汗了,去洗澡吧?”江汝被压在他身下动弹不得。 “等一会儿”,他实在是累了,埋在江汝身上不想动,伸手拽被子盖上了,两个人筋疲力尽,就这样睡下了。 第二天江汝差点误了送刘莹的时间点,顾渊叫管家替她买好了送人的特产,一大早帮她装到后备箱里。“我都买了,你干嘛还破费。”江汝感谢他想着这些,说出来的话却有点责备意味。 “男朋友买的啊,不一样。”顾渊知道她的意思,没有责怪只是亲亲她,“路上小心点。”江汝点点头,“你也是。”两个人吻别,各自开车离开。江汝送走了刘莹,回艺术馆开始上班,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 Ρo①8ん.vιΡ 39被好友发现的奸情 回家后,刘子阳终于按捺不住,把他知道的事告诉了刘莹。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顾渊特别有钱?”刘莹从刘子阳的语无伦次中提取出了信息。 “超级!是超级有钱!江汝开的那辆车都一百多万!但她不知道因为顾渊不告诉她。”刘子阳兴奋得跳脚。 刘莹思索起来,她也不知道超级有钱是多有钱,只是,“那你说江汝知道他特别有钱吗?”为什么给了她好车又不告诉她呢?多奇怪呀。 “可能不知道吧?江汝就一个总裁助理而已,跟这种级别的人好,可能怕她有压力吧。”刘子阳推测道。 “可能吧。”可如果江汝知道呢?她知道为什么不想他花钱呢?刘莹想起江汝起初并不愿意介绍顾渊给她认识,心里越发觉得古怪起来。 “江汝,你和你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刘莹思考了两天,越想越不对劲,她不能不管江汝,哪怕被骂也要多事一回。 没事…… 其实…… 江汝打了又删,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还不知道刘莹是怎么发现她们不对劲的,可她心事藏了太久,太想找个人倾诉了,但是刘莹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说了,她会不会看不起自己呢? 唉,江汝发愁,她不想骗刘莹呀。 于是,江汝把她和顾渊的事编了个我朋友的故事发给刘莹问她看法,她小心翼翼的等着刘莹回复。 这不就是婚外情?!刘莹吓坏了。江汝怎么能做这种糊涂事?! “你和他多久了?” “半年多了。”江汝老老实实回答。 “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刘莹又气又急。 江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辩驳都是徒劳。 “为什么呀?”江汝哪哪都好,人也不傻,怎么会蠢到做已婚男人的情妇呢?! “我喜欢他,现在几乎已经爱上他了。”江汝快要哭出来,积蓄已久的情绪就要爆发,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冲到刘莹面前抱住她哭一顿。 江汝立刻定了车票回家。路上她才发信息告诉顾渊,顾渊不解,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回家? “家里出事了?”他打来电话。 “有点事,过两天就回来了。”江汝语气听上去不太好。 “好吧,注意安全,有事情联系我。”顾渊挂了电话发了会呆,江汝怎么了?她时常低落,而他苦恼自己看不透她,却没意识到这种着急看透的心情是什么。 见到了刘莹,江汝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讲了一遍。 “他会不会在骗你啊?”网上多的是已婚男人骗小姑娘的新闻,骗得都是江汝这种傻兮兮一厢情愿的。 “不是,他给我看过他和他老婆的婚前协议,他老婆是同意的。” “你万事小心,这种事不管你觉得多么有道理,实际上都是理亏的一方,如果顾渊要是和他老婆连手搞你,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刘莹拉着她手语重心长,刘莹知道江汝看上去柔柔弱弱,却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谁说也不会改。更何况她现在正爱到浓时,肯定不会离开顾渊的。 “你就跟他分了得了,你家又不缺钱,干嘛跟这种人好啊?天天过见不得光的日子,他要是真喜欢你,怎么舍得让你做地下情人呢?!” 江汝哭了,是呀,刘莹说的没错。顾渊要是真的喜欢自己,怎么舍得让她做这种事呢。 江汝越想越绝望,埋在床上大哭起来。刘莹抱住她,深深叹了口气。其实她看顾渊满脸疼爱的样子也不像是捉弄江汝玩,可是这种事又怎么说得好呢?有钱男人手段心思都远在她们之上,如果他有一天不喜欢江汝了,或是和江汝只是随便玩玩,那江汝的下场该有多惨?她根本想不到,也不敢想。 “可我喜欢他,我离不开他。”江汝哭着说。刘莹从没见过江汝这么难过。 “他对你好不好?”刘莹问,真的怕江汝只是贪图金钱,一时被蒙蔽双眼。 “他总是给我买东西,知道我身体不好会带我看医生。”怎么说呀,江汝着急了,怎么好像顾渊除了爱给她花钱以外没什么可说的了似的。江汝想了想,“反正是好的,你要是问我具体怎么个好法我也说不出,可我知道他对我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好。” 刘莹点点头,江汝虽然做了这样的事,但打小就被很多人宠着,也不是一块糖一朵花就能骗走的女孩子。 “他给你花了多少钱?刘子阳说你那车可不便宜。” “我也不知道,好多东西我也不知道多少钱。”江汝止了哭泣,“那车很贵?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江汝有点难过,她真的以为顾渊借了一辆便宜的车给她,而她自己连顾渊有多少钱都不清楚。“但我真的不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的。”她怕刘莹误会特意补上一句,虽然感觉有点此地无银叁百两吧。 “你不用跟我解释。”刘莹握住她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责备你。但是你要知道,别人不会像我这样想。” 刘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处理这件事,也没什么资格管教她。她只能仔细的嘱咐江汝做好措施不要怀孕之类。 “小莹……”江汝眼睛泪汪汪的,“你真是我的救星。” “其实有好几个人都知道我和顾渊的事,但也只有你真真正正的在乎我,哪怕冒着可能失去我这个朋友的风险。”江汝拉着刘莹,果然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把自己当亲人一样对待,又不会像亲人一样太过关心而失了分寸。 “你明白我就好,你也别怪别人不拉你,这种事情不好讲的。”刘莹也无可奈何,大家都知道江汝在陷入漩涡,可谁都没有点破,点破又有什么意义呢?江汝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可有时候她真的怕江汝不知道,怕她意识不到危险,怕她一错再错。因而她无论如何也要说,哪怕江汝恼羞成怒。 可这题无解。如果江汝还是这样执迷不悟。 晚上,江汝回了自己家,奶奶同她讲了许多她小时候的事情。江汝感动的哭了出来,家真的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家人怕她耽误工作,催促江汝回了s市。江汝这几天好好考虑了刘莹的话,她现在确实靠着顾渊活着,车子房子一切都是顾渊高兴时的奖赏,如果有一天顾渊离开了她又该靠什么吃饭生活?还是得有自己的本事啊。 “最近怎么这么认真?”顾渊问她,他每天都能看到她在学习,上班也变得认真了起来。现在她对知识极为渴求,她白天努力地学习艺术专业的相关知识,晚上的时间用来背英语。 江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准备考研呢。” “这会儿?”顾渊很吃惊,现在已经是十月初了。“你要考哪?” “F大”,她咨询了艺术馆的相关人员,大家说没办法出国的话,F大是最好的选择。 “挺好,要不要我找个老师帮你补习一下?”顾渊倒是挺支持她,她喜欢就去学好了。反正都在一个城市,他还是能见到她。 “算了吧,估计这次是考不上了,我先试试水。”她自己什么水平还是知道的,这次铁定没戏,可她一旦想到离开顾渊之后自己身无所长的样子就觉得可怕,虽然她拼命学习也赶不上与顾渊差距,可不能再混日子了,她总得做点什么。 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快乐的故事,但是我很喜欢这种复杂感啊,虽然大家觉得女主傻,但我觉得她挺勇敢的,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但是女主就敢,哪怕知道会万劫不复。 然后我知道这一章比较废,这一章是作为女主的朋友来讲的,震惊劝慰又有点嫉妒,反正我是挺嫉妒····毕竟不是谁都有这种机会啊。 女主说很多人知道但没有劝过她,就是魏亦嫣,我特别喜欢魏亦嫣这个角色,是那种看破不说破万事都游离在外的人,她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傻子听不懂,聪明人不用她说,但是遇到事情如果你开口她就会帮你的那种朋友。(但我们大部分人都既傻又聪明啊。) 我这个故事确实写的不太好,我是第一次,大家多多谅解哈。(废话真的很多,自己打自己手心了~ -- 40在秘密房间里的悲伤sex(H,顺便逼女主表 江汝前一段时间一直在找房子,为了顾渊找她方便,房间不能离现在的公寓太远。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满意的,结果楼管说在她房间斜对面的屋子最近正好空了出来,正在等待买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江汝立刻租了一年的,那房间比较小,50平米,一个月两万多,但租一年能抹个零头。她构思了一下房间的装潢风格便立刻开始联系人装修。她不想让顾渊知道,她想要一个没有他存在的地方,一个能撇开情妇的身份,作为江汝这个独立的人生活的地方。 但是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顾渊的手心。这个小区本就是顾渊家的产业,在江汝开始打探有无空房间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消息,他嘱咐负责人按她的要求给她腾出来一套。江汝为什么要找房子呢?顾渊好奇,可她一直没有说,他也没有问。她瞒着他做事,这还是第一次。 她要准备后路了吗?顾渊不禁怀疑起来,可是找后路也不至于在一个楼里找吧,她到底在想什么呢?顾渊不知道她是怎么考虑的,可他能感觉得出来,她变得开心了很多,她之前常常患得患失,低落是怎么遮掩都掩盖不住的,尤其在他面前。他太明白那种感受,但他没有开口问,他尊重她。而这种尊重,正是让江汝感到清醒疏离的缝隙。 江汝的屋子终于装好也已经通好了风,装修期间好几次顾渊和她回家时都会好奇的看着门口一大堆装修材料,她小心翼翼的瞒着,索性顾渊也没有多问。 顾渊不在江汝家的日子里,他打开手机,有时候大段的时间看不到江汝人,他知道,她去了新租的屋子里。他一开始也有过生气和怀疑,但是自己也做了很多瞒着她的事情,硬要比较的话,江汝做的比他浅薄多了,浅薄到简直不值一提。这么一想,他倒是觉得有些伤感,世界上哪有真正坦坦荡荡的爱情呢?太过于坦荡,没了猜测和神秘,也许爱情也会变得无趣吧。他这样想着,心里也就释然了。 江汝很喜欢自己的小天地。她在整间屋子里都铺上了地毯,这使她大大减少了抽烟的时间,她买了很多书,漫画艺术画册什么都有,她可以随意的喷自己喜欢的香水,她很机警,为了防止他人发现,顾渊空闲陪他时她永远不喷香水。她在房间里记录自己每天的感受,记录自己对顾渊的爱恋,她躺在铺着白色皮草的沙发椅上,看着屋子里珠光宝气的装潢,空气里弥漫的自己喜爱的味道,小射灯发出的银光在天花板上轮转,这些事顾渊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是她自己的秘密。 然而,顾渊还是没有忍住。他故意连续一周没有去找江汝,于是他的软件里这一周江汝只有早晚洗澡洗漱的时候才会冒头,而她也没有主动找他。她到底在别处做什么呢。 顾渊打开一格抽屉,拿出一个相框细细端详,好像这个相框能给他答案似的。他很久没有碰过这个抽屉了,这里面装着他爱而不得的一切,他的艺术梦想,他以前追求过的那些忽近忽远的人和物,这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碰了会痛,不碰也会痛,在这次长久的淡漠之后,顾渊突然觉得这一切好像不再那么痛苦了,也许,他终于可以走出来了。顾渊放下相框,开车去了江汝家。 江汝正坐在地毯上看着电影,投影仪正投射着低俗里乌玛瑟曼跳舞的段落,她在明明暗暗的电影画面里静默。突然间手机响了,她暂停了电影,顾渊的电话。 “你在家里?”江汝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去。 开了门,顾渊坐在沙发上等她。“去哪了?”江汝搓着手指,“去楼道里抽烟了。”顾渊走过来拉起她手,闻了闻手指。“没有烟味。”他冷漠的说,别想骗我。 “反正没做坏事。。”江汝小声的说。 顾渊掏出江汝送他的胸针递到江汝眼前,他还只用过一次,机会很多,不必吝惜,“我要知道你的秘密。” 江汝垂头丧气,多大点事,怎么一上来就用胸针啊。她抵赖不过,只好认了。“那你不许生气。” “知道了再说”,顾渊不买账,谁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江汝带顾渊来到自己的房间前,开了门。“喏,我的秘密。” 顾渊脱了鞋子走进去,江汝打开灯,不甚明亮的光从房间四角流下来,照的房间里有一种昏暗模糊的美丽。顾渊没想到屋子是这个样子。整体是暗粉紫色调,门帘是繁复花色的丝绸织锦,LV老花的箱子做底座的茶几,上面摆了书。墙上挂了两把鸵鸟毛的古董扇子,柜子上摆了红珊瑚,珊瑚上随意的搭着珍珠项链,首饰盒子里的钻饰闪闪发亮,透明的异形水晶杯里装满了珍珠里面插着大簇羽毛。新鲜的红白花盛放着,在暗光中更显得猩红妖艳。像欧州古堡的密室似的。 “在看电影?”顾渊看到墙上的画面,“没来得及关,要看吗?”顾渊点点头坐到地上,江汝熄了灯,也坐下一起看。 “为什么不告诉我?”顾渊问,换个房子又不是多大的事。 “我不想留你的影子在这里,”江汝有点低落的说,“那个屋子里到处都是你的影子,你不在的时候我抓不住他们,让我难过。”她好孤独,他不会明白的。 “为什么难过?”顾渊不明白,只要她需要自己一定会在啊。 江汝沉默。“顾渊,爱是什么啊。”她望着电影里乌玛瑟曼和文森特回到家的场景,顾渊看向她,她的脸在变幻的光影里明明灭灭,看不出在想什么。 爱是什么呢?他年轻时候体验过,又很快失去了,不,他没有失去过,那感觉长久的折磨着他。 “爱是一时的狂恋和长久的痛苦。”他想了想说,“爱有很多种,只有你自己才知道那感觉到底是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问?” “好奇。”江汝简短的说。她只是想知道顾渊是怎么想的而已。 “你爱我吗?”顾渊问她,她应该知道爱是不能从自己这里得到的东西。 如果爱是不顾一切的守护,那我还不爱你。如果爱是不安的怀疑是夜里的思念,那我就是爱你吧。江汝躺到顾渊腿间,不让顾渊看到自己含了泪的眼睛,她不敢说话,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落到地毯里,不知道有没有溅起尘埃。 顾渊摸着她的头发,她像只猫一样躺在他身上享受抚摸。他手指滑到她脸上,那里冰凉一片,他收回手指舔了一口,咸的。 她哭了。 顾渊拽起江汝,她匆忙抹干眼泪。 “你爱我吗?”顾渊问她,他的眼睛是黑夜里的冥火,在远方向她飘来。仅仅是看着这双眼睛,她的眼泪又要不争气的跑出来。 “不知道。。。”她爱他呀,可她说不出口。 顾渊把她搂在怀里。为什么这么傻呢?自己是没办法给她幸福的人,为什么看不清呢? 江汝搂着他,她也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但即使知道了,也是控制不了的爱上了。心好疼啊。。。 “谁爱你啊,别傻了。”江汝抽抽鼻子说,就让我一个人痛苦吧,不要替他徒增烦恼了。 是吗?顾渊开始解衣服。“你干嘛?”江汝吸了吸鼻子。 顾渊脱下裤子,胯下一块鼓起。“他说想你了。”顾渊拉过江汝的手摸摸自己胀大的阴茎。 我还哭着呢!你发什么情啊?!江汝心下无奈,这个就知道操操操的死男人。 “那回屋子再做吧?”她不想在这里做。 “不行。”顾渊按到她,把她底裤扒下来,“就要在这做。” 为什么啊。。。江汝气死了,你为什么一定要霸占我生活的每个角落。 太干了,顾渊探手摸了一下。她在这个房间里就一直处于贤者时间吗?他弯下腰去亲她,他舔着她脖子,像只小猫似的,江汝微微发抖,他一直舔到她乳尖,那里挺立起来,他像缺奶的孩子一样吮吸着,他轻轻嘬着她乳边的嫩肉,惹得江汝轻哼了几声,抱着他不敢使力,他伸手到下面去摸了摸,湿的差不多了。 身下已经胀的不行了,他把阴茎插了进去,急促的动了起来,江汝在他身下弓起身子。 “为什么要留一个我不存在的地方?”他一边动着一边问,看着江汝在身下喘息着叫出来,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不允许你有这个念头,我要你这一生都活在我的掌控下! 他快速的抽插着,心里涌起狂热自私的想法,他的掌控欲控制了他,而他控制着江汝。 他把江汝从地毯上拉起来,江汝就坐在他大腿上,两人四目相对。 “你爱我吗?”顾渊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玉一样深沉,江汝被他上下顶动着失了魂,反正身体已经交出去,这一刻,灵魂交出去也没关系吧? “爱。”这世上我身边万物,此刻最爱的就是你,唯一爱的就是你。 顾渊身下突然一胀,江汝被顶的失魂落魄,此刻身下被填的更是盈满,顾渊加快了上下抽动的速度,她配合着他。“你再说一遍。”顾渊在她身前喘息,热气喷在江汝的脖颈。 “我爱你,顾渊。”江汝闭上眼睛,顾渊快速冲刺起来,他小腹一阵蜇热,用力一挺,滚热的精液冲到江汝的身体里,被她紧紧地吸住不放。他亲吻着江汝,他们紧紧的抱着,彼此温度交换口舌相缠,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而亲吻,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 一觉睡醒,顾渊早早走了,江汝躺在床上,她不知道顾渊还记不记得昨晚她说的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会当真吗?会离开自己吗。。。 魏亦嫣弹了弹烟灰,听顾渊说着。顾渊在暗自烦恼着,她没怎么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明明知道根本不可能跟她长远的走下去,却还是那样对她。” 顾渊想起自己昨晚的举动,他应该给她留空间的,他不能无情的霸占她的所有又离开她,这不是他的本意。 “你宠爱她,却不珍惜她。”魏亦嫣吐了口烟出来,“你为什么这样欺负她?”她非常善于看透人心,顾渊想要江汝爱她,又因为她爱自己而感到愧疚,他无情地剥夺她的一切来阻止她心里有空隙,又因为自己的残忍而苦恼。 “她问我什么是爱。”顾渊苦笑,他感觉心里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欲望想要挣脱,这让他感到恐惧。 “你怎么回答的?” “爱是短暂的狂恋和长久的痛苦。” “那是你自己的感情吧?你拿你得不到的东西来跟她比较?你想让她变成另一个你吗?”魏亦嫣觉得顾渊疯了。 是,他想让江汝也变成这样。 “你真是疯了,她也真是可怜,居然爱上你。”魏亦嫣抽了口烟,“你别把她当成你的替身,那样你俩都痛苦。”好好去爱个人不行吗?偏要互相折磨。世人皆愚妄,她叹他们作茧自缚,自讨苦吃。 江汝和顾渊都把那天的事当做没发生过,顾渊也再也没有进过那间屋子。 喜欢大家~~谢谢鼓励~超爱你们~!(ω)么么哒 -- 41棍棒教育+艳照门(H) 啊啊啊···室内被江汝情色的呻吟声铺满。 快要研究生考试了,江汝现在加班加点的看书,顾渊好久都见不到她人,干脆直接找上门来,美曰其名帮她复习。 江汝跪在枕头上呻吟,她就知道,顾渊不会那么好心的陪她复习。 “下一个问题,两人观月是谁的作品?”顾渊问。 呃。。。江汝一时想不起来,“时间到。” “别别别!”江汝惊呼,顾渊完全不理会她的求情。他把自己的整根阴茎拔出来,又整根捅进去,两颗囊袋重重的打在江汝的私处。呜呜呜,江汝仰着头叫出来,顾渊喘了口气,“是弗里德里希的作品,下一题”。 江汝拽着床单,月光打在身上,背脊呈现出好看的光泽感,像是玉雕琢成的一般。顾渊想起布歇的裸女。 “布歇的裸女是什么风格?” “洛可可。。。”江汝终于会一道了,她艰难的说。 “很好”,顾渊赞许的点点头,停止了身下的动作。江汝欲求不满的扭了一下。 “最后的晚餐是谁的作品?” “达芬奇啊”,这题简单的江汝想嘲笑他,这还用得着问么?小孩子都知道。 “不对,是委罗内塞。”嗯?江汝仔细想了一下,那幅画不是改名为利未家的宴会了吗? 顾渊又整根拔了出来再插进去。 “不公平!”江汝抗议,“达芬奇画的也是啊。。。”顾渊在她身后抽动。 “我问的不是那幅。”他简短的说。 那你倒是说清楚啊!“你。。就是想操我。。。”江汝咬牙切齿的说。 顾渊停下来,从后面贴着江汝的耳朵低语,“这道题答对了。”热气喷在江汝脖子上让她发痒。“我就是想操你。”江汝身子立刻酥了。 顾渊大力动起身来,他狠狠地挺进着,阳具撑开江汝身体里层层褶皱,快准狠的直达她花穴尽头,撞击,拔出,再撞进去。 “你!。。。”江汝被撞的话音都变了,“所以说要好好学习,不好好学习下次还要挨顿操,知道吗?”顾渊说。江汝顾不得打他,抓着床作支撑以抵抗剧烈的摆动,顾渊坏笑着做得更狠了。 直到顾渊射到她体内,今晚的复习终于结束了。她跪的太久以至于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的。顾渊抱起她去卫生间清洗,“你看,膝盖都红了。”她指给顾渊看,“嗯,下次带你出去玩的时候得让你穿个短裙子,把这种红膝盖露出来才行。”顾渊笑着说,江汝把水都泼到他脸上,“你这个烂人。” “我要是不烂你会喜欢我?”顾渊半真半假的问。 “只要你还是你我就会一直喜欢你”,江汝打太极。顾渊笑了,“那就是喜欢现在的我咯?”江汝点点头默认,以前的他喜欢别人,她可不喜欢。 顾渊电话在外面响起来,他擦了身子去接,挂掉电话后匆匆穿上衣服,江汝也擦好了身子,裹了睡裙看着他。 “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你早点睡。”江汝点点头,送他到电梯口才肯放手。 江汝回到房间,她身体酸酸的,“家里有点事”这句话回荡在她脑海里,这里终究不是他的家啊。江汝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实在睡不着,只好翻迪士尼的动画电影来看,看着色彩斑斓的画面憨态可掬的人物,她终于开心了一点,好好的睡下了。 顾渊回到家,李雪薇哭着扑过来,“怎么了啊?”他拉她下来问。 “李博翰。。。他拍了照片威胁我。。”李雪薇怕得不行,又不知道能跟谁说。 “他要多少钱?”顾渊拍拍李雪薇的背,让她稍稍安心了一点。 “一千万。”嘁,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顾渊轻笑了一下,“放心吧,有我呢,别担心了。” 李雪薇抱住顾渊,顾渊哄着她,眼里变得狠毒,李博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顾渊接过带子,“你家那位也沦陷了?”魏亦嫣惋惜的问,她以为李雪薇那样的人不会犯这种错呢。不过这李博翰也算是惯犯了,她当初就是怕这种事再次发生才告诉顾渊好让她们提防一点的。 “是,昨晚上吓得哭了一晚上。”顾渊喝了口茶,“谢谢你替我准备这些。” 魏亦嫣翘着二郎腿,“谢魏鸢吧,她替你搞得这东西,当是为了你家江汝的事赔罪了。” “呵,那这领情的人可不一样啊。”顾渊提到魏鸢就心烦,江汝这件事上他绝不原谅她。 “行,那就当是为了当年你俩在婚礼上大闹一场的赔罪行不行?这个事之后,李雪薇再也没什么理由说我们魏鸢了。”她们也不需要在李雪薇面前低人一等了,扯平。 “哈,我看魏鸢是想把李雪薇气死吧。”顾渊笑了,魏鸢这一点他还挺欣赏,总是让欺负她的人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不过李雪薇和魏鸢这俩人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一报还一报,但是只要沾上魏鸢了,倒霉的永远都不会是她。 “谢了。”顾渊晃晃带子。 李雪薇约了李博翰他家见面。“薇姐,哟,这是姐夫吧?怎么还一块来呀。”李博翰穿着藏蓝色金边睡衣,头发卷卷的,脸上皮肤细腻白滑,五官深邃棱角分明,整个人透着一副华丽气息,斜靠在门上,看着顾渊和李雪薇,李雪薇紧紧靠着顾渊,他捏捏她的手让她放松。 “请进请进,我们这小明星,住的地方差了点,比不得你们大门大户。随便坐。”他住了个双层公寓,设施豪华,却觉得这是委屈了自己,顾渊抿了嘴,李博翰住的比江汝好多了,同样是做情人,江汝就知道买点小女生喜欢的东西,在这方面怎么一点追求都没有? 李博翰随意的往沙发上一倚,睡袍半开到腰,露出壮实胸膛来。顾渊把带子丢给他。“钱呢?”李博翰一改慵懒态度坐起来。 “你看完带子再说吧,”顾渊坐下来。李博翰撇撇嘴找了个机子看了带子。搞什么名堂?别想拿东西糊弄他,他可是一分钱不能少的。 “这这谁给你的?”李博翰抖着手关上机子,这是他被当作性奴调教时候的视频,他看到自己一身束缚装扮跪在地上被牵引的样子就立刻明白了,这种东西绝对不能流出去。 “我们的东西呢?”顾渊伸手,李博翰气急败坏的跑进屋子里拿了个U盘给他。“你手里有没有备份了?!”他抓着顾渊的衣领问。不等顾渊发作,李雪薇推开他,“滚开!” 李博翰甩甩胳膊,妈的,被摆了一道。 “咱们两清,要是有任何跟雪薇有关的消息流出来了,你知道后果的。”顾渊丢下一句话,带着李雪薇走了。 “草他妈的。”李博翰把带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点真是他妈的背。 “谢谢。”拿到了U盘,李雪薇终于放心了。 “夫妻之间不言谢。”顾渊笑了一下,难得看到李雪薇害怕成这个样子啊。 “那个,你和江汝最近还好吗?”李雪薇问他。 “挺好的,怎么了?”顾渊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他们两个一向不管对方的事。 “没事,就是问问。”李雪薇觉得有些嫉妒,不知是嫉妒顾渊找到了称心的人,还是嫉妒江汝被顾渊喜欢。 “别想那么多了。”顾渊干脆的说,“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李雪薇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可顾渊从来猜不对她的想法。 “视频哪来的?多谢这个人了。”李雪薇问。 顾渊想象一下李雪薇知道是魏鸢帮她之后的表情,怕是比吞了苍蝇还难看吧?他轻笑了一下,“那你就别管了。” 李博瀚怒气冲冲的在会所里找到魏鸢,“是不是你把视频给他们的?!”他被魏鸢当做性奴调教的日子可是永生难忘,看到那个视频后前仇旧怨一起涌上来,他没怎么考虑就冲来找她。 “是呀”,魏鸢手捏着酒杯摇晃,“顾渊可是我老情人了,你惹了他,我自然要帮衬着老情人一点。”李博瀚刚要破口大骂,魏鸢抬眼对上他,眼中冷光射的他浑身一凛,如冰水浇头。“我在救你知不知道?你也是胆子肥了,顾家的人都敢碰。你把顾渊惹急了,卸胳膊卸腿都是其次,你这张好看的脸蛋保不住了,我可是心疼的。” 李博瀚如鲠在喉,确实,他也听说过顾家两位公子哥都是不好惹的主,有钱有背景,黑白道通吃。只是没想到李雪薇竟敢把事情告诉顾渊,让她老公直接拿着证据找上门来,棋差一招。一下子失了好机会。 魏鸢手指点点她那张有些消瘦的脸,眼中神色柔和了一点,冲李博瀚招招手。李博瀚犹豫了一下,还是蹲到她身边去了。魏鸢在沙发上侧躺着,撑着头,“鞋子难受,给我脱了。” 李博瀚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多年前,他受制于魏鸢的时候。她是他的主人,责骂惩罚怜爱都有,可是她从来没有看不起自己过,尽管自己觉得万分屈辱。 李博瀚替魏鸢脱了鞋,还捎带着给她揉了揉脚,魏鸢满意的在沙发上放松一把。 “李雪薇给了你多少钱?”魏鸢问,虽然这是禁忌,她不指望李博瀚说实话,只是想听听而已。 “不知道,两叁千万吧,我们也好了两年多快叁年了。” “嗯,那也没有很多。”魏鸢奇怪的扭扭头,李雪薇应该挺有钱的呀? “她还有其他的人。”李博翰默默地替魏鸢解惑,“好几个现在风头正盛的小鲜肉她都碰过。” 魏鸢轻笑,这两口子,一个赛一个的能作。 “最近有什么新戏吗?” “有一部网剧正要上,女主还是挺红的。李雪薇的公司投资的。” “为了捧你?”魏鸢轻蔑笑道,“当年你跟我的时候,白羽传这种大投资我都给了你,可是你看看你的表现。不是我看不上你,但你的演技真的太差了。只知道搔首弄姿的展现你这张脸,稍微复杂一点的内心活动都表现不出来,还不如你在床上的功夫一半好。” 李博瀚脸有点挂不住了,但魏鸢自顾自的说着。 “你说你也是个复杂的人,偏偏只想演那些英俊潇洒正义凛然的假惺惺公子哥,一要你演个坏人就怂了,你就这么怕把你内心那一面表露出来?坏事做得却怕别人看得,你这自尊心使得也太不是地方。你看看你,挺好的条件,自己糟蹋成这个狗样,还觉得自己挺精。” “白瞎一张好脸。”魏鸢下了定论。 李博瀚汕汕的,想说什么反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魏鸢淡淡的说,李博瀚愣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脱下身上的衬衣,白净肌肤和结实的肌肉,八块腹肌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他低着头看着魏鸢,魏鸢只是点点头,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 “我当年喜欢你的羸弱感,清瘦白净少年感不是也为你拉过一批死忠粉么?但是消瘦楚楚可怜的少年正好戳到你的痛点了是不是?千方百计的避开会让你想起我们那一段的所有,连身材都改变了。” 魏鸢收了眼光,“不过人各有活法,我也没办法指责你什么。” “我看你和李雪薇也挺配,一个是假强势,一个是假乖巧。她很喜欢你压制她的时候吧?喜欢你粗暴对她是不是?真是两个别扭的人。” 李博翰默认,李雪薇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他太知道她的痛点在哪里了。 魏鸢点了只烟,烟雾飘散在会所小小的房间里,“我们都以为自己的人生很精彩,实际上在别人看来都和狗屎一样。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你少捞一点钱,多捡一条命,别太贪了。”魏鸢喝了口酒,把酒杯递给他,“祝你前程似锦。” 李博瀚喝光了酒,恍惚离开了会所。魏鸢说了很多,但好像什么都没说,也好像什么都说明白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精明聪颖,做事圆滑不留痕迹,此刻却觉得自己是个愚人,魏鸢在点他,他却悟不透。 小剧场: 一日顾渊替江汝复习结束后,两人在浴缸冲洗身子时,江汝问顾渊,“你知道你刚刚这叫什么吗?”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贴切的词,此刻问顾渊,看他能不能想到。 “什么?”顾渊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棍棒教育。”江汝侧躺过来,光滑洁白的大腿蹭过刚刚教育她的棍棒,那物件现在软塌塌的,坠在他胯间。 噗,顾渊乐出来,“人家还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呢?看看我宝贝女儿以后能不能孝顺爸爸了?” “爸你个头。”江汝怼他一把,不是老公就是老爸,真是没个正经的。 “我大你近十岁,再大一点可真的就能当你爸了。”顾渊捏捏她脸,她还是个孩子呢,没进入社会前就跟了自己,索性自己不算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也不至于让别人觉得自己玷污了江汝。 “哼,老男人。”江汝开玩笑似的笑骂他,双臂环上他身体,白胸软软的贴在他身上,“你得比我爸对我更好我才满意知不知道?” “行,我比这世上任何人对你都好行不行?” 哼,江汝听了这话有点闷闷的不开心,就会骗人。。。。 嘻嘻,大家好~~最近好像创造101很红,好多人都在看,我虽然没看,但是潮流跟的很紧~!我想到了一句打call语盼望大家pick我一下,多多留言嘻嘻: 你不投,我不投,菊姐何时能出头? 你不留,我不留,番茄何时能大红? 哈哈哈我说着玩的~~大家自在就好啦~~ 爱你们~!~!~! -- 42旧爱 齐雨璐踏进艺术馆,她五年没来过这里了。布局摆设,一切如旧,还是当初她创造时的模样。只是这场馆里的人大多都不认识她了吧。她敲敲经理室的门进去,恰巧馆长在,她们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 “赵馆长,你好呀。”馆长还记得齐雨璐,当初就是她和顾渊一起建立了这个艺术馆,他忙起来迎她。 “顾渊在吗?”齐雨璐问他。 “顾渊现在很少来了,他有个助理倒是常在这边。” “赵子航吗?”齐雨璐记得顾渊那时候刚刚招了赵子航做助理,一切事物都是他打理来着。 “不是。”馆长摇摇头,“一个叫江汝的小姑娘,现在应该在顾渊办公室呢。”他带着齐雨璐去见江汝,他一心沉醉于艺术馆的建设发展中,并不知道江汝和顾渊实际的关系,只当是有钱人家塞进来随便工作工作打发时间的,也不知道现在顾渊和齐雨璐是什么关系,还是男女朋友吗?还是已经形同陌路了? 小姑娘。。。齐雨璐冷了脸,第六感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可是顾渊向来公私分明,只为她破过例的,果然一代新人换旧人。 “你现在发展的蛮好的吧,我看前一段时间你还得了个奖嘛。”馆长笑说,齐雨璐现在也算是画坛新秀了,当时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学生,唯独顾渊慧眼识英挑了她力捧,后来她力排万难去美国留学,如今真的闯出一番天地,也算是不辜负顾渊一番心意了。 “还行吧。”齐雨璐淡淡的笑了一下,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助理”,馆长敲敲门。 “请进。”江汝站起来迎接,和馆长一起来的女生穿衣不俗气质非凡,看样子是个艺术家,她伸出手礼貌地问了好。 齐雨璐握了握手,她扫了江汝一圈,是个干净的姑娘,如同刚从蚌里剥出的珍珠一般美丽。她太了解顾渊了,她看到这个女孩的瞬间就知道是顾渊喜欢的类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单单只是顾渊的助理呢? 馆长兴冲冲的跟江汝解释齐雨璐这两年在美国得到的奖项,齐雨璐一时间对自己得的这些花名头的奖项有些厌倦,没有骄傲与激动,恹恹的在一边站着,也不讲话。 “你跟了顾渊多久?”她问的突然,江汝不知道她意在何处,“七个多月。”她老老实实答,看来这个画坛新星和顾渊是有交情的。 齐雨璐淡淡的点了点头,“馆长,合作的事你让江汝再联系我吧,我头有点疼,先回去了。”她跟江汝道了个别,自己先走了。 江汝感觉到齐雨璐有些不对劲,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恰好馆长说了些齐雨璐的事迹,江汝很感兴趣,一下子忘记了刚才的诡异感。 齐雨璐站在酒店的窗边,她本就没希望顾渊会一直记着她为她守身如玉,她知他并不是那样的人。但她也从未怀疑过顾渊对自己的爱,她还记得两个人是怎样的浓情蜜意,记得她们在画室里酣畅淋漓的作画、做爱,也记得当时她执意去美国时顾渊多么生气,是怎样的暴跳如雷。他是在乎自己的,齐雨璐握紧拳头,如今她终于配得上他了,她要把他夺回来,不管是从李雪薇手里还是江汝手里。 她向来是个野心家,不奢望做唯一,但她要做最爱。 晚上,顾渊来接江汝回去。 “下班啦大小姐。”顾渊靠着车门等着她。 江汝扑到他怀里,抬头亲亲他。“今天怎么不怕别人看见了?”顾渊手指插进她头发里乱拢了两把,她今天胆子怎么大了?“哎呀天都黑了谁看得见啊。”她抱着顾渊不撒手,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顾渊身上。顾渊怕她跌倒了抱着她,天气微凉,她穿了厚外套,像一只毛绒玩偶。 “冷不冷?”顾渊知道江汝怕凉,他月月请中医替她把脉抓药,也不见有什么好转。 “冷。”江汝嘟着嘴,她最怕冬天,如同鲜花一样到了冬天就萎靡。每天离下班还有好几个小时就要把家里地暖开开,不然江汝根本待不下去,冻得跟什么似的。顾渊虽然不喜欢太热的环境,但是为了江汝也忍了,他在家每天短衣短裤,仿佛在叁亚过冬似的。 “那咱们回家吧,回家老公温暖你。”顾渊笑着说,江汝捶他。闹了一会儿,顾渊为她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个人回家了。 “你真的好冷啊。”顾渊贴着江汝,他胸膛炙热,江汝紧贴着他不放。“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老公老婆的喊啊”,江汝抱怨道,她讨厌他把两个人说的跟真夫妻一样,她不想要这种无谓的希望。 “行,那你喊声爸爸听听?”顾渊乐着摸她,把她弄的浑身痒,腿脚酸软半跪到地上,“你烦死了。”她半真半假地说。顾渊把她抱到浴缸里,真暖和。。。热水太舒服了,她立刻没了脾气,在水里心满意足的泡着。顾渊脱了衣服也跨进来,身下一点遮挡都没有,她脸一红,低头看向别处。 “怎么,不敢看啊?”顾渊故意的把下身挺到她眼前甩来甩去。 “丑死了,你快闪开。”江汝捂着眼睛,耳朵红红的出卖她。那里毛丛杂乱像是藏着什么野兽一样,中间的丑八怪好多褶皱,颜色深暗,像没洗干净的芋头似的。 “这时候嫌丑了,喂饱你的时候怎么不说?”顾渊也不闹她了,躺下把她搂过来,她乖乖的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想静静的呆一会儿。顾渊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她懒得管他,安安静静的躺着,顾渊见她没反应,手指滑到她身下,找准了位置就要往里钻。 “哎哎”,江汝吓了一跳,她正泡的舒服呢,不想被折腾。顾渊手指滑进去抽插,在里面敲敲打打的磨蹭着内壁的嫩肉,江汝一个激灵坐起来,顾渊压着她不让她挣脱。 “顾渊”,她软绵绵地喊他求他放过,他越看她这样楚楚可怜就越想欺负她,手指不断地在里面冲撞,江汝蜷着腿缩起来,顾渊把她放到自己身上,她攀着他脖子,顾渊也不讲话,只是有点狠心的折腾她,她脸红扑扑的挂着水,半埋在顾渊脖颈间,像是跟他作对似的也忍着不发出声音。气氛微妙的变了,顾渊真的开始生起气来,他手指动作越发狠厉,江汝别不过劲,终于忍不住的哼出声来,她轻轻呼唤他的名字,顾渊也终于心软,动作变得体贴温柔,直到她高潮了才抽出手。 水汽温热,江汝的半身力气本就被水泡散了,被顾渊一折腾更是没了力气,软软的躺在他怀里。 “干嘛惩罚我。”她感受到气氛中间的变化,也感觉到他微妙的低气压。 “因为你不乖。”也许是想到江汝的倔脾气,想到她时不时的与他作对,想到她不愿意同自己太过亲昵,想到她会拒绝自己的好意,顾渊也讲不清原因。 江汝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变态。”她嘟囔了一句。 顾渊没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最近是有些别别扭扭的不大气,此刻看着江汝,心中有愧,倒是态度温柔起来了,好生给她吹了头发又自觉的铺了床抱她去睡觉。 “希望你天天都这样对我。”江汝忘了他刚刚的不好,笑嘻嘻的说。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顾渊闻着她发香,亲了几口才各自安稳睡去。 好热啊好热啊~~今天高考啦~~~老阿姨好怀念以前的时光啊~ -- 43办公室意乱情迷(H) 第二天一早,天色昏沉,江汝拉开窗帘,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砖地被雨染成了深灰。她靠在窗边看雨,身后传来声音。 “枕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 “醒了?”江汝回身走过去亲亲顾渊,有时候日子过得像真夫妻一样,她都恍惚了。 “醒了。”顾渊把她拉到怀里好好吻了一顿才放开她。 “今天多穿点,冷。”顾渊一边挽着袖口一边说。 于是乎,江汝今天穿了一件长皮草去上班。 艺术馆还好,大家什么都见过。可今日陪顾渊到了公司,赵晴一时间没认出她来。“我以为哪个阔太太呢小江,你可太贵气了。”小贾在一边点头称是。“你里面这个衬衣真好看哎”,“哈哈,谢谢。”衬衣是顾渊的,被她拿来穿了。 江汝乐着上了楼,推开门,赵子航竟然在里面,她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自从赵子航发现她和顾渊好了之后,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赵子航解释,索性不解释了,顾渊倒是仔细与赵子航说过些什么,赵子航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她,只是,她知道那都不一样了。 赵子航点点头,她回到自己座位上。 赵子航刚刚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她了,她穿着皮草,比起自己认识时不知高贵了多少,脸上洋溢着笑容,看得出是真的快乐。他心里有点不忿,不过是做一个已婚的男人的情妇而已,名不正言不顺,有什么好开心的?可他看着她的装扮,仿佛她天生就适合这样雍容华贵的打扮,妆容虽淡,只描了眉毛涂了口红,但是在皮草的衬托下更显得脸蛋白净好看。他心里叹了口气,如果当初真的跟了自己,她绝不会是这样的华贵,自己也肯定见不到她这样一面。 “阿汝,你把这个文件送到财务部去。”顾渊递给她一份文件,她拿了文件退出去了。 “子航,阿汝不是我跟你抢来的。”等江汝关了门,顾渊说。 “我知道,是她不喜欢我。”他是故意叫得这么亲切的吗?赵子航不禁想。“我还不傻,我看得出她喜欢你。” 顾渊笑了,“那你看出我喜欢她来了吗?” 赵子航惊愕,他头一次从顾渊嘴里听到他喜欢一个女人,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一样,他以为只是江汝一个人陷进去了,可如果顾渊也沦陷了呢?如果他爱上了江汝呢?他不敢往下想。 等江汝回来,赵子航已经走了。“过来。”江汝给顾渊换了杯咖啡,他放下文件拍拍自己大腿。 江汝顺从的坐过去,他很自然地搂着她,“饿了。” “饿了?那我让王叔给你送点饭来?”江汝准备去掏手机,顾渊把她手收起来,“我不想吃那些。”他对着江汝一边说一边把她上衣撩起来。 江汝不爱束缚,因而内衣都浅薄,今日是蕾丝内衣,就只有薄薄的一层蕾丝而已。顾渊张开嘴含住裹着浅色乳尖的蕾丝内衣。她身上一股清甜味,在体温烘衬下变的暖又甜,真好吃。他伸舌头舔舔,江汝的内衣湿了,凉匝匝的贴在她胸上。 她伸手摸着他脸,比起刚见面时他胖了许多,此刻脸上捏起来肉乎乎的,下巴处有短短的胡茬冒出了尖尖。他在舔她的胸,她闭上眼睛,只用手指感受着他。她抱着他头,他温柔的轻咬她,鼻息热热的喷在她胸前,舌头含着她胸,又卷又舔,像是小孩子在喝奶一样嘬着,偶尔会发出带着水的声音来,情色意味十足,惹得她身子软酥酥的。 顾渊轻轻地吻着她胸,自己明明已过了而立之年,却像孩子一样迷恋她的身体,他这样想着,嘴上却更是不留情,把自己的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一样来舔舐她。 顾渊把那层蕾丝推了上去,江汝的乳尖终于离开了湿湿的蕾丝布,被绕进了顾渊嘴里。“嗯。。。”江汝欲拒还迎,手指插进顾渊发间,情不自禁的仰起了头满足的哼哼。 等到顾渊终于亲过瘾了,江汝已经湿的要化掉了。顾渊看向她,江汝跪坐在他腰腿上,身体后仰靠着桌子,神色缱绻。 江汝回了回神,摸摸他的脸,俯下身去亲他,唇舌纠缠,直到万雯新敲门他们才分开。 “进来。”等江汝跑回座位顾渊才让万雯新进来。万雯新看了一眼江汝,低着头不知做些什么。 万雯新抱了一摞文件给顾渊,落在桌子上好像一个石墩柱子。江汝心疼的望着,她懂得太少,没办法切切实实帮他。只能简单的给文件分了类,与万雯新一起按照顾渊的指示开始工作。 下午六点过,文件终于消下去四分之叁。万雯新被顾渊赶回家休息了,江汝给工作收完尾后站到窗边去抻了个懒腰,顾渊在座位上歇了一会,走到江汝身边。 他站在她身后,嗅着她的味道,身体慢慢的贴上来。 “干嘛呀?跟变态似的。”气氛忽然变了,暧昧流动在空气里,大概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发生了,她有点害怕。 “怕什么啊,做过多少次了。”江汝刚刚已把湿掉的胸衣摘了,顾渊手掌覆上她的胸,软软翘翘的,两个乳尖像是小小的果核冒出头来,他轻轻揉捏那雏乳。 她身子一酥,已经弯了腰。 “别闹,在公司呢。”他们做起来动静实在太大,何况工作结束了,他们可以回家做的。 “没人会来的,已经下班了,谁闲得慌还留在这。”他在身后说,热气喷到耳朵上,胸被他掌握着,江汝身子变软了,顾渊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舔她的耳垂,脖子,像一只发情的狗一样,他早就想上她了。暮色四合,对面的大楼灯慢慢亮起来,屋子里的气氛暧昧起来。 “阿渊”,她细声细语得喊他,她身子湿了。 “想要么。”顾渊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 “嗯”,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承认了,她想要。 顾渊扒了她外套,她今天身子暖暖的,没以前那么冷了。顾渊今天兴致很高,他慢慢的勾起她欲望之火,又不着急替她泄掉。 他又低头去吻她的胸,她小声的呻吟起来,顾渊像个孩子一样亲她咬她含她,舌头舔过乳上的尖尖,惹得她战栗起来。她双手抱着他头,意乱情迷,也不知是该推他还是搂紧他。 “先替你孩子尝一尝”,顾渊站直了说,她睁开眼,捂住胸口。真过分,他衣服都还好好的,自己先被扒光了。江汝不太适应这个状态,低下了头。 顾渊脱了自己的衣服贴上她,他好烫啊,江汝想,像原始人一样烫。 顾渊拉起她手亲了一下,“如果哪天死神要带走我,那我希望是死在你身上。” “说什么呢”,江汝抬头看着他,“我可不做赵飞燕。”顾家人还不得杀了她。 “到时候立个遗嘱,这样我死后也能保护你。”顾渊看着她,他今天温柔得可怕,江汝觉得这说不定是她一生能见到的最温柔的顾渊。 “你不要吓我。”江汝眼睛含了泪,他怎么说的这么真,她害怕。 “逗你的,我要好好活着陪你啊。”顾渊看着她要哭出来了,刮刮她鼻子。 “别吓我啊。”江汝低头靠在他身上,“你怎么老是吓唬我。” 顾渊手摸到她身下,一滴水半掉不掉的挂着,仿佛他只要再讲一句情话,这滴水就一马当先的先替江汝殉了身。 “因为喜欢你啊。” 喜欢你为了我哭泣的样子。顾渊把衣服铺在桌子上,抱江汝上去。一个挺身就进去了。 喜欢你为我湿成这样。他抽动起来。 喜欢你在我身下意乱情迷。他的阴茎一下一下的顶着她,擦过她敏感的嫩肉顶着她花心,江汝低喊出声。 喜欢你的叫声你放嘴里的手指和你柔软的嘴唇。 我说死在你身上不是骗你。我是真的宁愿这样死去。 顾渊插着她,江汝眼睛里冒着水花。 阿汝,我想你一直在我身边,不想你离开我。 这是爱吗?顾渊想。他不知道,也许是吧,他爱上她了吗?怎么确认呢? “阿汝,阿汝。。”他低喊出声,江汝伸手去摸他,顾渊拉过江汝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你听听我的心,告诉我他爱不爱你。” 江汝手掌下传来坚实的心跳,生命。她头脑里蹦出这个词。隔着他紧实的肌肉,她在感受着顾渊的生命。 顾渊在她身上运动着,他把她填满了,他补上了她生命的缺口。她爱他。 “我爱你,阿渊。” 话音刚落,今日感到身体里顾渊的那部分胀大了,热烫的凶器紧紧贴着她,撑着她的花穴又绷紧了一分。 顾渊不再说话,只是身下动作更加凶狠,臀肉抽打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江汝失控的喊出声来。 “阿渊。。。”江汝手搂上顾渊的脖子,迷离的看着他,“我也愿意死在你怀里。” 别这样。。。顾渊感受到自己的阴茎又胀大了,紧紧地被江汝温暖潮湿的阴道裹着。“你现在就快让我死了。”他笑着去咬她。江汝真是个妖精,大概是蛇精吧?这么冷身子又这么软。可她这么好看,人又这样温柔,怎么能是妖精呢? “我爱你,江汝。”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真是假,反正情到浓时就不自觉说出口了。 呜。。江汝阴道缩了一下,这瞬间,她觉得自己要化了。 “别,”顾渊喊她,刚刚差一点就射出来了。“你等等我。”顾渊加速了冲刺,巨大炙热的龟头一下一下撞在江汝的敏感点上,江汝弓着身子,双手紧紧扣着顾渊,被他推着,一波又一波攀上高峰。 顾渊小腹一阵蛰热,他一挺身,热流源源不断的喷进江汝的身体里,阴茎在江汝身体里不断震颤,浇在江汝身体里,她也到了顶峰,颤栗着高潮了,花汁一下子流出来,与顾渊留在她体内的精种混在一起。她扭着身子叫了出来,顾渊一把捂住她嘴巴,江汝眼神涣散,紧紧抓着他胳膊喘息着。。。 “好了好了”,顾渊怜爱的抚摸着她,抱起她擦干净,又给她穿上衣服。江汝靠在他身上喘息,显然还没缓过来。 顾渊收拾好了一切,等江汝恢复好了一起离开公司。 “我觉得你变了。”回到家,江汝躺在顾渊怀里。 “是么?哪里变了?”顾渊手在她屁股和腰上滑动,但并没有准备进攻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触感。 “你以前多高冷,不爱说不爱笑特别有魅力,现在又会讲脏话又下流,感觉神仙下凡卖艺了似的。” 江汝贴着他,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闻不够。 “男人都是这样的”,顾渊很有耐心的教育她。“你以前谈的男朋友难道不会这样?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不过他还是要感谢他们白白留给自己一个大宝贝。 “会啊,可是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呢。” “你以为世界上真有那种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还坐怀不乱的人?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顾渊手掌温柔,摩挲在江汝的睡裙上。 “没有,我以前真的以为你是那样的人。”她想起刚认识顾渊的时候,他不爱讲话,整个人也冷冰冰的,像驾着黑云的神仙。作为江汝认识的最有钱的人,她天真的以为顾渊对女人啊情啊爱啊这些东西免疫。 “我跟你保证,现在公司的人一定也是这么看我,只有你的想法变了。因为你了解我。”顾渊把玩她头发,“是因为我喜欢你,才在你面前这样。其实你也变了,只是你没在意而已。你刚见到我的时候连看我都不敢,也不肯花我的钱,你看看现在胆子大了多少。” 也是,江汝想。她确实和那时候不一样了。 “你想我变回以前吗?”顾渊问她。 “不,不想,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江汝忙说,她喜欢他所有的样子,在属于她的时刻里。 顾渊直视着她,“我喜欢你才这样对你,你看,你这么蠢,我怎么能让你离开我去外面受委屈。” “我有时候想把你揉进我的身体,这样我每时每刻都能和你在一起,”他手滑向她的大腿。“只要我想,就能碰的到你,就能闻到你尝到你。” 顾渊讲的话太露骨,江汝羞得脸红。她有时候也恨不得这样,可如果这愿望真的能成真的话,他也许很快就会厌倦自己。因为他会知道自己在没有他的时候有多么痛苦,她是多么想他,而想到他以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她是怎样的嫉妒疯狂。“如果真能感受到我的心你一定会受不了的,我的爱会把你吞噬,把这一切都烧个干净。”江汝望着他,爱不止是快乐和满足,不止是30℃的暖风,不止是熟透的甜樱桃,爱也是心痛是嫉妒是怀疑。她把自己的心放在顾渊身上了,而他并不知道。因而常常她会因为他不经意的动作痛着,而他却不知道自己是她痛苦的来源。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把你吞噬呢?”顾渊问她。江汝,你怎么就这么笃定你爱我比我爱你要多呢。 “我就是知道。”江汝埋到他胸膛上。这是个沉重的话题,她不想再说下去了。 顾渊搂着她,也陷入了沉默。 大家食用愉快~~~最近本女工开始忙起来啦~~可能回复不及时,但还是会回大家的~!~!爱你们哦~~ -- ΡO①8h.vιΡ 44自慰男女(H) 自上次分别后,顾渊已经五天没来了,江汝有点想他,但又不太好意思说。 江汝想起买情趣套装的店家好像送给她个玩具来着,她翻开抽屉找出来,那是个奇怪形状的电动按摩器。江汝翻出盒子来拆了外包装,不算大,她拿在手上看了看,也许是多虑了,可她觉得这个玩具有点烫手,哪怕看着都会害羞。她脑海里莫名浮现出顾渊阴茎的样子来,慌得她一瞬间把这个玩具扔开了,钻进被子里去。 要不……试试?她从被窝里冒出个脑袋。没试过的新鲜东西总是充满了无限大的吸引力。 江汝把那玩具洗了又洗才敢用,她咬着嘴唇,慢慢的把它塞进阴道,直到全部都进去里面。先试试吧,她按下按钮。 啊啊啊啊啊,强烈的刺激让她瞬间叫出来了,她赶紧关掉。 天呐,她瘫在床上,强烈的余震仍存在她身体里。也太刺激了吧?这怎么受得了。她拿起遥控器看了一眼,合着自己摁了个强力,怪不得。她换了个档位,按摩器在体内柔和的跳着,跳的她淫水直流,如同有人在拿羽毛给她缓慢瘙痒,也是难以忍受的快感。她在被窝里拧着身子,手指紧紧攥着枕头,身体随着按摩器的频率一下下震动。一开始她还不太好意思喊叫,后来渐渐的也放开了,她慢慢哼出声,声音不断的变大变得放肆淫荡,回响在空荡的房子里。 一阵颤栗后,她达到了高潮。江汝喘息着休息,可身体虽然满足了,心里却有一种极大地空虚感。没有人给她拥抱和亲吻,也没有人会拍拍她给她安慰。没有爱的性真令人寂寞,她把那东西拔出来洗净丢回抽屉,再也不想用这个玩意儿了。 顾渊晚上临睡前打开手机看到了这一切,他看着江汝缩在被子里颤抖高潮,放肆的筋疲力尽的叫喊,令他又生气又兴奋。 他的小东西会自己找乐趣了,有意思。可他难道满足不了她?她有这么饥渴么?宁愿去找一个没感情的机器也不找自己吗?他身下逐渐肿大,显然是有了反应,叫个人来解决一下?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江汝知道了肯定不高兴的,虽然他有办法让她不知道,但却下意识的不想这样做。唉,顾渊叹了口气,换了衣服去找她。 江汝已经睡下了,半夜里被敲门声吵醒,她不情愿地起床。不会是喝醉了的变态吧?她揉着睁不开的眼睛扒着猫眼往外看。顾渊?他怎么来了?江汝打开门,“你怎么这时候来了?”顾渊快速进了门,带进了一阵凉风,霎时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刚干什么了?”顾渊搂住她,掐着她腰问。“睡觉啊。”还能干嘛。江汝本来困的下一秒就能睡着,被顾渊阴冷的一抱,身上的热气一瞬间散了一多半,倒也是冻清醒了。 “睡之前做什么了?”江汝努力的回想,一下子醒了,她用按摩器来着……但他怎么会知道呢? 江汝搓着手指不敢说话,“我、、、哎呀,睡觉吧我困死了。”她打了个哈欠,企图蒙混过关。 顾渊把她推到床上,“现在,自慰给我看。不然别想睡。” 什么?!江汝以为自己听错了,自慰?现在?!“顾渊、、、”江汝可怜巴巴的拉着他,“先睡觉好不好我真的好困了。”她明天可以早早起来跑掉,但愿他就忘记这件事。 “不行,就现在。”顾渊甩开她手。“不许用自慰器。不到高潮不算完。”他补充一句。 “不要。”江汝完全醒盹了,这太羞耻了,她不要。她爬上床准备自己睡,才不管他呢,他爱睡不睡。 “我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顾渊一把把她拽起来,拿出黄金十字架放到她眼前,“现在。” 他表情严肃充满了威胁意味,如果不是了解他,江汝几乎都要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吊起来鞭打了。江汝咽了口口水,好吧,她害怕现在这个顾渊,太凶了。 “那我在哪做?被子里行不行?外面太冷了。”江汝各种找外界因素,“被子里做?你让我他妈看被子?就这。”顾渊指指床上。江汝哭丧着脸,顾渊是不是变态啊,怎么有这种要求。 她不情愿的躺到床上,以一种壮士英勇赴死的慷慨之心下了决定,做就做吧,反正是给顾渊看的。 她把底裤褪了一半,她没有自慰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凭感觉往身下摸。她手指凉凉的,划过茂密的毛丛又划过阴唇,她想起以前做的时候顾渊问她,世界上最性感的唇在哪里,她被操的迷迷糊糊的说是安吉丽娜朱莉,顾渊点点她身下,“在这里。”他说。 阴唇,她慢慢的摸着,感觉像两片蘑菇似的,也有点像别的什么,什么来着?口感很像蘑菇的那个玩意,啊,鲍鱼,对了,是这个。她手指在上面滑了又滑,慢慢揉捏,倒是有快感哎……痒痒的、、、酥酥的……她夹紧双腿。 “打开。”顾渊不耐烦的说,声音干哑,把她唤回现实。 江汝只好打开腿,她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是好湿,阴道里面裹着许多的粘液,怪不得顾渊常说她水多,原来真的挺多的。她磨磨蹭蹭的抽动起来,手指细长而温柔,在阴道里温柔地抽插,太羞耻了,她一边羞耻着一边感受快感。江汝偷偷睁开眼瞄了一眼顾渊,他点了根烟在看她自慰,她脸红起来。仿佛是意识到她在偷瞄,顾渊看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空气里的烟味在提醒她顾渊的存在,她浑身慢慢地燃烧起来,手指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自己也情不自禁呻吟出声。“嗯、、、”她扭了下身子,空闲的手攥紧了床单。 顾渊看着江汝双腿打开的暴露在自己面前,小弟弟立刻昂起了头,操,你能不能争气点?他暗自叹气,好歹撑到她结束吧?江汝手指略过她细密的阴毛,在阴唇上打圈,他记得那里的触感,又暖又软。她的手指在几经探索后终于找到了洞口,她喂了中指进去,洞口开了又闭,像捕食的章鱼一样紧紧裹着她手指,他身下一阵燥热,不,再忍一会。 真是……他也找不到言语形容,江汝是他的宠物,他的性欲机器,也是他的爱人,他的情欲开关,他亦客亦主,表面上是他操控她,但是他的反应却都是因她而起。她是他的欲望源泉和终点,在他周身围成个圈紧紧裹着他,他壮大时她就在他身下受他荫庇,而他缩小时就像是活在她阴道里,紧紧挨着子宫,轻微一撞就能进去,进到那个温暖潮湿的地方,而她的心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任他摘取把玩。 江汝不自觉发出了呻吟声,顾渊实在忍得难受,身下已经顶起来了,坚硬的像是铜浇铁铸的一般。但他不忍心打扰这份美景,江汝在对着他自慰,这场面实在太难得,他唯恐失了这次机会以后留下遗憾,只好自己打起手枪来,他都记不得多少年没自己解决过了,这次女人明明就在身边他居然还要做这种事,也真是稀奇。 江汝翻了个身,她感觉自己有够不到的地方,怎么努力也触及不了。 嗯、、、她好像听到了别的声音,她悄咪咪睁开眼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顾渊也在自慰,他的手快速的在阴茎上搓动。什么嘛,两个人在一个屋子里各自自慰,江汝觉得怪怪的,但也顾不上多想,顾渊打手枪的画面印在她脑海里,惹得她身姿更加躁动,她干脆闭了眼睛自己专心做起来。 但顾渊忍不了了。他的手没办法浇熄他的渴望。 江汝只觉床塌陷了一块,顾渊的喘息声瞬间就响彻在耳畔。她睁开眼,顾渊此刻像是一头饥肠辘辘遇见食物的野兽,努力的遮掩也掩饰不掉起伏的胸膛和粗厚的喘息。 “顾渊……”她喊他,她看到他这副样子就受不了。 他亲她,嘴唇温柔,亲过她左边脸右边脸亲过嘴唇的每个地方,虽然身下刚硬如铁,行动却是温柔而轻缓的。“我真的想吃掉你,江汝。”他没开玩笑,他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他舔了舔江汝抽出的手指,咸腥味,完全不像她本人这样清纯又纵欲。 “你是我的一切。顾渊,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江汝眼神迷离对他说话,他被她蛊惑,一个挺身进入她身体里。江汝情难自禁发出呻吟声,她小心的抓着顾渊怕自己弄伤了他,“叫出来,江汝,我要你叫出来。” 顾渊一下一下的冲撞她,没了往日里的高超技巧,只是单纯的在操她,坚硬炙热的阴茎在她身体里翻来覆去,江汝被暧昧迷乱的气氛引诱,失控的喊叫出声。 顾渊在她沙哑真实的放纵叫声中沉沦,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击着,臀肉相撞的声音格外明显,干脆又黏腻,在小小的房间里衬的江汝的叫喊声分外淫荡。 她可真是他的宝贝,她即使沉溺在性里也是这般美妙模样,真真实实的与他共舞在爱欲里,她是这样好,令他觉得自己也不再是个恶心腐朽的烂人,她给了他又一次生命。 江汝,我爱你,你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想说却没说出口,只是身下动作更加猛厉。操的江汝的呻吟声愈发大了起来,手指也不自觉的嵌进他身体里。 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感受呢?江汝觉得自己在棉花糖般的云端被抛上又跌落,她在顾渊创造的世界里起伏飘荡,自己像是块米糕,被顾渊的屌棒捶捣,一下一下捣在她心上身上,带她上天堂下地狱,花海火海,欲火焚身,快感像是电击一样从身下交合处传上来,她浑身的细胞都在迸裂绽放,血液翻腾与爱河一起流淌,她已经陷入意识混乱的阶段,顾渊,我爱你,我爱你呀……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伸手去够顾渊,顾渊是她的神,她与她的神明口舌交织四肢纠缠,被他蹂躏垂爱,与他一起在人世中遨游。 顾渊摸着她一只胸,她的胸像是剥了皮的水蜜桃,又嫩又光滑,在手里像果冻一样柔软有弹性,他俯身去含,江汝躲也躲不过,任他贪婪地吞食自己,她像抱孩子一样抱着他头,他舌头轻轻地在她胸上打圈,舔的她又暖又凉。 顾渊自觉自己也太没出息了一些,即使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却仍像是个缺奶的孩子一样在江汝的小胸上贪婪地嘬食,她胸又软又甜,虽然已经是女人了,身体心灵却都仍像少女一样,他发狠的在她身上动作,他要让她的身体只能接受自己一个人,他要给她别人不能给的快感,他要她这辈子都不能忘记与自己做爱的感受。 在持久而激烈的运动中,在江汝狂乱的缴了两次械后,顾渊怒吼着在她身体里喷射了自己的种子。 顾渊跌落在她身边,他估计累的够呛。江汝也又累又困,“你大晚上跑过来就是为了来一发?”江汝暗自感叹顾渊的体力真是好。 “嗯。”是为了跟你来一发。 “刚刚你射的时候”,江汝拉着他手在自己肚子上比划,“我这里,有点难受。” 顾渊看了眼她说的位置。“大概一不小心顶进你宫口里了,疼得厉害吗?”江汝点点头,“还好。” 顾渊有点心疼,“我下次注意,对不起。” “顶到那会生病吗?”江汝有点害怕,问他。 “不会的,但是你要是没吃药的话可能就要怀孕了。”顾渊温柔的看着她,其实,如果是和江汝的话,生个孩子好像也没那么糟。不过他们时间还长,这事不急于一时。 “怀孕?我可不要。”江汝觉得那还不如让自己病一场呢。 “这不是吃着药呢么,没事,放心吧。”顾渊安慰她,他亲亲她额头,两个人睡下了。 第二天,叁个闹铃也没把江汝喊起床来,昨晚他们不知道做到几点,真的太累了。“宝宝,起床了。”顾渊喊她,她嫌他吵,蒙了被子接着睡。 顾渊看了眼表,上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起床,去办公室睡。”江汝慢吞吞的起来刷牙洗脸陪他去了公司。顾渊的司机一早在楼下等了,路上江汝一直倒在顾渊的怀里睡觉,“哪有你这样的员工?上个班还要老板等你起床,还在老板怀里睡了一路。”顾渊捏她脸,快到公司了,她还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我这样还不是陪老板睡觉闹的?大晚上的也不消停。”江汝嘟囔道,顾渊哑然失笑,司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昨晚九点多才把顾渊送回他家,今早上却是到江小姐这里接他上班,正常人都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顾渊把江汝拉起来给她梳了梳头发,亲亲她,“到公司了,快醒醒。不然我抱着你进去,大家就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顾渊吓唬她,江汝听到这个勉强打起精神来,揉揉眼睛陪他一起进了公司。 “晴姐,你说江汝这算是什么助理呀?老板每天上下班她也跟着。该不会是有什么潜规则之类的吧?”小贾一直觉得他两个人不太对劲,今天终于明白了奇怪之处在哪里,顾渊的包很少由江汝拿着,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拎,这明明该是助理该干的事呀。 赵晴没说话,她紧盯着顾渊,他今天穿的衬衫很眼熟,很像江汝以前穿过的一件。也许就是同一件,江汝穿起来很大,她当时还以为是刻意买的oversized风格,没想到此时却穿在顾总的身上,还这么合身,大概两个人真的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江汝和顾渊的风言风语早就在公司里传开了,有人说遇到过她们两个一起逛街,江汝挑东西顾渊买单。有人说遇到过两个人一起吃饭,拉拉扯扯卿卿我我。哪怕是她,也见过江汝一次穿了细跟高跟鞋,不小心崴了脚被顾总一把抱住的样子。众说纷纭,但是谁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过,绯闻啊,那需要证据呢?只要嘴就够了。 “管好自己吧,咱的日子都这样了,哪管得了人家。”赵晴虽是这么说,倒是挺羡慕江汝的运气,年纪轻轻的就被大老板圈养起来,甚至没见过社会的真实模样,什么人间疾苦都不懂。她嫉妒又觉得这并不明智。 一上午工作结束后,江汝又困又饿,顾渊的管家送了双份饭,他们吃过后午休还有一会儿时间,顾渊看了下公司的股价,江汝躺在他身上想着稍微眯一会儿。 下午,万雯新敲敲门,顾渊过了一会儿才解了门锁,她打开门,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顾渊坐在椅子上,江汝半搂着顾渊,双腿蜷在他身上正睡着。万雯新吓得面色惨白,不知该进该退。而她腿脚已然不听使唤,想拔腿跑都没办法做到。顾渊把食指放到嘴边,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立刻点点头,强迫自己动起来,踉踉跄跄地退后关上门。 关上门的瞬间,她被冷得一哆嗦,刚刚看见里面一幕的时候吓出来一身的汗还没干,被风一吹,她倒是清醒了不少。原来公司里的传闻是真的,江汝居然真的是她们老板的情人。不过,想到老板那可怕的性格,居然能让女人这样搂着睡觉,也真是咄咄怪事了。万雯新抖了俩激灵,可怕可怕。江汝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还是太年轻了,顾渊身边女人多的可怕,她又能撑到什么时候? 顾渊低头看了眼江汝,还好没吵醒她。这都叁点了,她怎么这么能睡?自己腿都麻了。他轻轻拍醒江汝,“快起来吧,再不起就要下班了。”江汝迷迷糊糊醒过来,看了眼表,已经叁点了?她睡了两个多小时了?!“你怎么不喊醒我?”江汝赶紧下来,他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吗?“累不累?”她蹲下给顾渊捏腿,心里愧疚万分,自己也太能睡了吧? “不累,你睡得好就行。”顾渊笑了笑。 “你看看你。”江汝心疼他,“人都站不起来了,还在这里说傻话。” 顾渊点点她额头,“我没事,你回去吧,小心一会被人看见了。”江汝不放心,直到顾渊站起来示意自己没问题才肯回到位子上,顾渊支开江汝,把万雯新喊进办公室。 “顾总”,万雯新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见了就看见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不用我教你,一切如常就好。”顾渊拿给她一份文件,“把这个看看有没有该改的地方,弄好后发给各部门。” 万雯新点点头,立即退出去工作。 很长有木有~!(求夸奖~~)最近开始忙啦更得就慢一点哦~~~祝大家开开心心~~啊还有我有个同名的微博,欢迎大家找我说话哈~么么哒~(^з^)-☆ -- Ρo①8ん.vιΡ 45新欢旧爱一相逢 齐雨璐回国好久,才终于和江汝联系,很多时候她不经意的打探江汝和顾渊私下关系,江汝很少搭腔,齐雨璐见得不到什么消息,也就索性不问了。 顾渊把生活和平常分的很开,日常工作号码和给女朋友的号码是分开的,再加上谈一个对象换一个号码的习惯,她早就没了顾渊的联系方式。齐雨璐在美术馆附近等了好几天,看到过几次顾渊去接江汝回家,她知道顾渊脾气,并不敢贸然上前。她去顾渊的公司等,可顾渊要么有江汝陪着,要么有事先走,完全没有能见到自己的机会。于是齐雨璐只好进了顾渊家,她等了四天,终于等到他回来。 “和新女朋友处的开心吗?”顾渊今天回到他顶层的复式公寓拿东西,推门进来,齐雨璐正坐在沙发上等他,清瘦憔悴。 “谁让你进来的?”顾渊许久没见她,齐雨璐没想到重逢后他第一句话竟是这样冷漠。 “谁让你不换密码的。”齐雨璐淡淡的说,她没想到他没换密码,随手一试门竟然开了,也许他还是念旧情的。“一直站在门口怕人以为我是小偷,我就进来了。” “出去。”顾渊冷脸。 “别这么冷淡顾渊,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可是不太好。”齐雨璐走过去抱住他,“我很想你。” 顾渊甩开她走到餐厅泡了杯茶,讥讽道,“当初你和别人睡觉的时候怎么不想我呢?” “我那时年纪小,不知道你对我的重要。”齐雨璐真诚的说,她那时年轻气盛,执意出国深造,在美国时遇到了小有名气的摇滚乐手,一时糊涂就跟那男人睡了。她被顾渊宠坏了,本以为顾渊不会知道的,即使知道了也会原谅她,一直疼爱她。没想到他还是得知了消息,暴跳如雷,连面都没见就断了她生活费。她联系不到他也失去了经济来源,靠着自己存下的钱维持了两年生活,却依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暗下决心,不闯出点名气绝不回来见他,她始终坚信一定会有人欣赏她的才华,可惜失去了顾渊大力支持的她步履维艰,这些年靠着不懈努力和种种手段才终于闯出名堂。 当她费尽心力成了年轻有为的新锐女画家,才终于肯踏回祖国的土壤,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回来见他,她仍希望他心中有自己的位置。 “就这一句话?这么轻易的就算了?”顾渊冷笑道,她未免太过自信了。 “我知道那时错了,可我也知道你爱我的才华。这些年我忍着没回来见你,就是不愿辜负你对我的心意。”齐雨璐眼睛含泪,她确实爱他,可惜自己发现的太晚。人生种种都经历过了,她才知道他是最珍贵。 顾渊知道她最近声名鹊起,往日温情浮现,他心里也不免为她高兴,可她当初走的决绝,自那时起,她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许多。“算了吧,你既然已经功成名就,也就不需要我了,我有了喜欢的人,也不需要你。你我好聚好散,别再纠缠了。” “不!”齐雨璐扑到他怀里抱着他,“我偏要纠缠。” 顾渊没动,他以前有多疼爱她,发现她的背叛就有多气愤。时过境迁,他已经放下了,她又突然回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他想起她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与他并肩一起规划艺术馆时的兴奋,作画时身上脸上脏脏的也不在乎,一心沉浸在艺术创作中,阳光洒在她脸上,她眼中透着对艺术的狂喜,是最美丽的模样。“你以前是最有朝气的,记得吗?拾起你的骄傲吧,别这样作贱自己。”他静静的站着,没有推开她,也不拥抱她。 “为什么?!”齐雨璐哭出声来,为什么…… 顾渊于心不忍,却终究没有给她关怀怜惜。 是因为李雪薇吗?不是,齐雨璐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李雪薇虽然是他妻子却不是她的威胁。 “是江汝吗?”她抬起头问他,泪水涟涟。 “我们早就结束了,不关别人的事。”顾渊心乱如麻,也没管她是怎么知道江汝的。 “可你说会一直爱我的!”齐雨璐失声哭喊。 “那个你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顾渊低声说。 齐雨璐蹲下身痛哭,顾渊心也疼起来,他不想留在这里了,拿起外套离开了。 “你怎么回来了?”江汝开开门看见顾渊,他脸色不太好。 顾渊一把搂住她,久久沉默。她不明所以,任他抱着,轻轻拍哄他的背。 “你会离开我吗?”顾渊问。 江汝不知他突然的认真源于何处,她想了想,“我们终有一天会分离的。可能我受不了这种日子了,可能你要回归家庭了,谁知道呢。”她兀自难过起来。 “如果我不离开你,那你也不要离开我好吗。”顾渊埋在她发间说。 江汝沉默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一开始就是错的,她喜欢他,却骗自己这关系只是一时欢愉。等她爱上他离不开他,才发现自己早已身陷囹圄,进退两难。 走一步算一步吧,她不愿多想,也不愿承诺。 第二天早上江汝送顾渊上班去了,顾渊昨天一整晚都紧紧搂着她,像是生怕她跑了一般,搞的江汝莫名其妙的。江汝觉得最近顾渊确实是变了不少,让她安心又让她害怕,安心他终于收了心陪她一个人,又害怕他一副用情至深的架势。恰好齐雨璐要跟她谈合作的事,两个人约在了家附近的咖啡馆。 齐雨璐跟她讲了一下自己的理念和绘画方法,又和她讨论了一下展厅构思。江汝很惊讶,齐雨璐非常了解艺术馆的构造和优缺点,比她这个工作人员还熟悉的多。 “你很漂亮,我想为你画幅画,你同意吗?”齐雨璐笑着问她,眼里却没有笑意。 刚刚江汝还奇怪为什么齐雨璐带了画架和一套工具来,原来是为她带的。 “不用了吧”,江汝不好意思的拒绝了,她不觉得自己有美到能够成为大画家的缪斯的地步,而且她在齐雨璐面前没办法放松,总觉得像被审视一样别扭。 耐不住齐雨璐一番花言巧语的称赞和恳求,江汝最终还是同意了。齐雨璐很高兴,饭后江汝带她回了家。 家里没有新拖鞋了,江汝见齐雨璐手小脚小,就把女式拖鞋让给她,自己穿了顾渊的拖鞋。公寓很小,齐雨璐想,她当时可是直接住进了顾渊的顶层复式的,也许,顾渊对江汝还是不如自己用心的吧。 “你和男朋友一起住?”齐雨璐在家里参观了一下,大部分都是江汝的东西,看来顾渊不常在这。 “算是吧。”江汝脱了外衣。她与顾渊当初说好不要同居,大家各过各的,像正常情侣一样,因此屋子里大部分还都是她的东西。可后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不管她怎么制止,顾渊总有办法把自己的东西送进来,今天一件后天一件,慢慢的这个公寓就变成了两个人的。 齐雨璐没再多言,找好了位置打开画架画起来,齐雨璐让她换了家居服好自在一点,江汝换了丝绸睡裙,不知道摆什么姿势,只好拿了本书斜靠在沙发上看起来,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时间很快过去了,江汝发信息给顾渊告诉他齐雨璐在家里,她觉得这两个人像是有交情的样子。 “她在家里?”顾渊很快回了信。 “嗯,在画画。” “好。” 二十分钟后,顾渊推开了门。 还不等江汝说话,齐雨璐淡淡回头问了一句,“回来了?” “你来这干什么?!”顾渊面带愠色,质问齐雨璐。江汝有点懵。 “江汝很漂亮,我来给她画像。”齐雨璐专心画起来,不再理他。 顾渊走到江汝身边,摸摸她头发,语气变得温柔,“没什么事吧?” “没有”,江汝有话想问,但碍于齐雨璐在场不好讲出来。 顾渊凝视她几秒,也不管齐雨璐在不在看,深深的亲了她一口,江汝被他突如其来的深情弄蒙了,愣在原地。顾渊又亲了她两下,才离了她走到齐雨璐身边看画,齐雨璐很明白江汝美在何处,她笔下的江汝已有了大致的轮廓,虽然还较模糊,但也抓住了神态精髓。 他双臂抱胸伫立到一旁,默默看齐雨璐作画。 江汝感到了氛围的奇怪,她绞起手指,现在的氛围让她好不自在。她合上书,眼前的两人行为模式有一种沉默的默契感,女人的第六感准的奇怪,细想齐雨璐的种种异常表现,江汝突然明白过来,这两人也许以前是一对爱侣。此刻眼前的二人似乎是回到了过去,江汝眼前浮现两人共处的画面,齐雨璐作画,顾渊作陪,她倒像是个外人。 她俩倒是挺配,自己算是什么啊。她又恼又气,合了衣服站起来。猝不及防的,齐雨璐哭了起来。 哈?!她哭什么?要哭也是我哭吧?江汝气呼呼的瞪着她。 齐雨璐越哭越凶,手臂颤抖到无法作画的地步,她丢了笔跑出门,顾渊没追,只是走过去看画。 江汝站定,“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没有,我和她已经过去了。”顾渊简短的说。 果然。 江汝生起气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先气的发起抖来。 “你,你这个烂男人。”她指着顾渊说,“我出去逛个街都能碰到十个你操过的女人!”江汝恼怒自己完全没有指责男人时义正言辞的样子,居然还气哭了,这使得她愈发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争气,越气哭的越厉害。 顾渊叹了口气走过来,“你哭什么啊。”他怎么又把江汝惹哭了?他有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会触碰到江汝敏感的神经,小心翼翼的避着还是会不小心踩到,虽然这次,她生气也是应该。 “滚开!”江汝推开他。自两人在一起以来的种种委屈积怨如同海啸将至,海中纷纷冒出头来兴风作浪的怪兽,她气极了,什么话都开始往外蹦。 顾渊一开始还哄她,慢慢也生起气来,两个人争吵起来,越吵越凶。 “我在你这还不如个妓女呢是不是?!”其实江汝知道顾渊未必这样想过,只是自己心底一直难接受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两个人吵着架,她不知不觉说出来这些话。 “好,”顾渊也说气话,“你要非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你愿做鸡就去做好了!你以为我缺女人吗?!” 江汝点点头冲出房门。电梯迟迟不来,她唯恐自己像是故作姿态等男人出来挽留的女人,为了面子,她只好从楼梯里跑下去。 -- 46女人的冷静、不讲理以及奇妙的欣赏 真冷啊,江汝搓搓身子。逃生通道里阴冷阴冷的,走着走着自己也清醒了,她本就知道顾渊前女友众多,他也从未隐瞒,只是今天齐雨璐充当了导火索,引出了两个人积累太久的偏差矛盾,冲突是在所难免的。江汝暗自叹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吗?她一时头晕脑热跑出来了,顾渊也没有追她,大概扮好人扮的太久也累了,而他也是真的不缺她这一个女人。甜蜜是她生命的维系,却只是他的饭后甜品,她视之为支柱,对他而言却不过是生活的一味调料罢了。 可惜她手机钱包都没带,现在自己灰溜溜回去拿东西又未免太丢人。她摸了摸脖子,还好有一条项链,不行先当了换几个钱去找朋友吧,她默默盘算着。楼梯太冷,她走到一个开着门的楼层等了电梯下去。 她哆哆嗦嗦出了电梯,进到大厅发现顾渊正翘着二郎腿等她,她赶紧闪回来,准备回到楼道里躲一会避开他。 “去哪儿啊?”顾渊追过来拿起皮草给她披上。“穿这么短的裙子你想去哪?嗯?”他摸了一把她大腿,冰凉冰凉的,他边说边紧着把江汝裹起来。 “你管我。”江汝放不下面子,嘴硬道。 “不管不管,”顾渊甩了手,“那你走吧。” 哼,“走就走”,江汝气呼呼的裹了衣服往外走。 顾渊一只手把她圈回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姑奶奶,你别跑了,再冻坏了。”真是祖宗,顾渊看着江汝皮草下裸露的光滑小腿,傻了吧唧的在楼梯里走了那么久,肯定冻坏了,他摸摸她手,冷的可怕。 “身体这么差就把衣服穿好了再吵架行不行?来来来,你打我一顿出出气不行?”他抓着她手往自己脸上打,吓的江汝赶紧缩回手。“回去吧咱们?”顾渊好声好气的哄她回去。他在楼下等了她好一会儿,自己也怪冷的,不知道江汝该冻成什么样子了。 江汝怂怂的跟他进了电梯,顾渊握着她手,给她哈着气搓手,即使是温热的温度对她冻冰的手来说也是极暖和。他大部分时候体贴入微,关怀她无微不至,有时她还会担心自己被养刁了,以后难再遇到这样体贴的男人。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偏偏渣的光明正大,一口裹着玻璃渣的糖喂的她没了脾气却腹内痛楚。她们都知道玻璃渣伤人,但是一个循循善诱,一个甘受愚弄,胶着到现在,江汝被喂的习惯了,玻璃渣下肚竟也不觉痛。顾渊也没了罪孽感,完全未意识自己在给她积累着怎样的伤害。 哎,江汝看着顾渊给她暖手的样子叹了口气,果然渣男都是中央空调,但愿她不要习惯这种好。 “还生气呢?”顾渊握着她手领着她回家。 “没有。”继续争吵也没意义,江汝心里清楚,其实争吵的关键在于他是有妇之夫,他们的关系是扭曲的,只要她离开他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偏偏她不想离开。 齐雨璐穿走了她的拖鞋,她又把顾渊拖鞋穿去了外面。两个人只能光着脚在家,索性地暖很好,温热透过脚心传到江汝身体里,身上冷气和室内暖风交战,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冷战。 “冻坏了吧?”顾渊搂着江汝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江汝真的太蠢了,居然一个人在楼道里走了那么久,傻的可笑,但他也没说出口,谁让自己喜欢上这么个傻子。 江汝也觉得自己蠢,可是女孩子生气的时候不就是这样么?自己只是不能免俗而已,如果她有那个脑子和智力能够简明利要的同他吵架,也不会做出为人情妇这等蠢事了。 她坐到齐雨璐作画的地方看画,她想弄明白齐雨璐为什么哭。 齐雨璐画的画像是她,带着个人情绪,她也说不上这画是好看难看,只是。。她抬头看了看顾渊,又低头看了看画,她在画中自己脸上看到了顾渊的影子。 怪不得她哭,江汝突然明白了齐雨璐落泪的缘由,恐怕是她画着画着把自己和顾渊融到了一起,江汝顾渊成为一个共同体,她自己反而无处安身。 不是这样的。江汝突然难过起来,她感受到齐雨璐的情绪,绝望无奈。大约那就是以后的自己,今日是她陪在顾渊身旁,曾经相爱的齐雨璐成了看客,明日陪着顾渊的又是谁呢。 她伸手触了下画,摩挲着画中人的五官出神。 顾渊一直陪在江汝身边,他何尝看不出这画中奥秘。可是他心里再也没有能放下如今的齐雨璐的位置,既然走了就不要回头,他宁愿她仍是多年前那个骄傲的女孩,趾高气昂的甩开自己,绝不留恋。那样还能在他心里留下最后一点念想,拒绝是他对她最后的关怀。 “别看了,你不喜欢就丢掉。”顾渊伸手去扯那副画。“别,”江汝拦住他,“我挺喜欢的。” 她要把这画裱起来挂着,日日提醒自己。 “你喜欢?”顾渊不知她打的是何算盘,也就罢手不再管。 “画有什么好看?我不在你日日都能看,不如多看看我。”顾渊拉她起来,她身子还没暖和过来。“你看看你冻的”,顾渊心疼她,他刚刚回来已经放好了水,此刻温度正好,他带她去泡澡,泡到她浑身热腾腾才许她出来。 “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两个人躺在床上,顾渊问江汝。 “上周,她来艺术馆,馆长让我跟她商量合作的事。” “你看,你非要瞒着大家。如果馆长知道我们的关系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顾渊半责怪她。 “她该找还是会找来啊,你怎么不说你处处留情?还怪起我了。”江汝提到这事就有气。 “你是吃醋了吗?”顾渊突然凑近问。 “吃你个头的醋”,江汝被他戳穿心事赶忙掩盖,“谁要吃一个渣男的醋”。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生气?”顾渊揪着不放。 “我没有生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江汝嘴硬。 “还没生气?脸都黑成包青天了还说没生气?”顾渊刮了刮她鼻子,小东西,吃醋还嘴硬。 哼,江汝扭过头去不理他,吃醋又怎么样,那也是自己的心事。 顾渊从后面搂过她,“我第一次见你吃醋,还挺可爱。” 可爱你妈个头。江汝气的想踹他。 “她昨天找到我家去了,被我拒绝了,没想到她会找到你。我对她已经没感觉了,你别生气。” “没感觉?我看你看她画画不是挺含情脉脉的吗。”江汝想到那画面就一阵心酸。 “你看错了。”顾渊简短说。 “看错?!”江汝怒火被勾起来,对着顾渊质问起来。 顾渊不再讲话,他一只手抚上江汝的嘴巴,她的嘴唇一向软软的,此刻由于致力于争吵变得有些干。他伸手抵住她嘴唇不让她讲话,语气变得温柔无奈,“你以为有几个女人能跟我吵架的?更不要说还让我拿着衣服在楼下坐半天等着把她哄回来?” 顾渊放开手指,对着江汝的脸亲下去,口舌交织,好一会儿才停止。 我是真心喜欢你,希望你知道啊。 “睡吧,晚安。”他自顾自睡去了,心里盼望她能知道自己的心意。江汝还愣在原地,尚未明白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难道说,自己是特别的? 她浑浑噩噩的也睡过去了,夜里胡乱的做了一些梦,第二天一大早被顾渊拉起来上班。 “起床了”,顾渊拍拍她,怎么这么能睡。 江汝迷糊的挣扎起来,随便洗了把脸,顾渊给她挑好了衣服,她匆匆穿上,被他送去了艺术馆。 虽然知道了齐雨璐是顾渊的前女友,但是她也是个有专业素养的人,江汝根据齐雨璐的要求做好了方案,跟馆长商量了一下定了企划方案。顾渊懒得看也不敢过问,随江汝去弄了。江汝把方案拿给他过目,他看了两眼也没什么异议。 展览如期举行,不得不说,齐雨璐在国内还是小有名气的。许多青年慕名而来,展览的门票和周边都卖得很好,江汝开心又不开心,但她由衷的喜欢大家在艺术馆里的氛围,因而还是开心的成分多了一点。 一天下午,她跟在参观者中一起参观,齐雨璐的展品许多,新旧都有。她驻足在一副画前,画里是个男人躺在床上的样子,只有个背影,直觉告诉她那应该是顾渊。但这个公寓她没见过,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孤独的夜色,一览众山小,这个男人像是城市的王一样。大概这就是和齐雨璐相爱时的顾渊吧?比自己现在跟着的这个看上去霸气多了。江汝撇撇嘴,自己拉低了顾渊的身份地位吗? “喜欢吗?”齐雨璐站到她身边。 “不喜欢。”江汝实话实说,何止不喜欢,她看着就烦。 “你还挺直白。”齐雨璐笑了一下,她明明看起来很温柔啊。 直白?自己要是真直白就臭骂她一顿,骂她个狗血淋头再也不敢往顾渊身边走一步,江汝想。 “我过几天就回美国了,这些画你要是喜欢可以挑一副走。”齐雨璐对她倒是很慷慨。 “我已经有一副了。”江汝说。家里有一副未完成的作品,将就一下吧。 “那副太失败了,看不出我的水准。”齐雨璐不想留一个失败的作品给江汝,她要给她自己最成功的作品。 “没有,那个挺好的。”江汝低着头碾着地上一方纸片。“那副画可以时刻提醒我清醒。” 齐雨璐知道了她的用意,“你知道那副画为什么失败吗?”齐雨璐问她。 “因为你在画我的时候心里混进了顾渊的影子。”江汝闷闷的说。 “不是,是因为我知道了他现在爱的是你。”齐雨璐盯着她,目光灼灼。 “爱我?”江汝笑了,喜欢她还相信,爱?算了吧。爱她会这样让她做一个无名无分的情妇吗?才不是呢。 齐雨璐见她不信,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她想起前一段时间在美术馆附近看到的画面。 一晚她在美术馆背后闲逛,夜幕下的美术馆剪影庞大寂寥,她出神的看着,想起许多从前,想着想着,齐雨璐竟看到顾渊的车飞驰而过,倏地停到离她不到百米远的地方。 齐雨璐愣住了,心被揪着拧起来。顾渊吗?他看到她了吗?看到她才停下的吗? 齐雨璐忙整理头发,一脸期待的看着穿着黑西服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果真是他!顾渊开了车门,走到副驾旁边。尽管心里忐忑不安,但齐雨璐仍然昂起了头,准备与顾渊相见,没想到见面比她想的要来的更容易一些呢。 齐雨璐兴冲冲的往顾渊身边走,然后她看到了什么,亮起来的眼睛一瞬间暗淡了下去。 江汝从美术馆里溜了出来,跑着扑进了顾渊怀里。顾渊一把接住她,把江汝紧紧的搂着,像哄孩子一样抱着她左右摇晃。 哦。原来不是等她的。 齐雨璐觉得自己一下子变矮了,变成一个小小的人。相拥相吻的江汝和顾渊像是天边的巨大雕像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齐雨璐在离她们很近的地方看着,可谁都没有发现她。江汝和顾渊眼里,只有彼此,没有他人。 齐雨璐觉得浑身冰冷。她眼看着顾渊给江汝开了副驾的门,自己又跑到主驾去驾车,黑色的车迅速离开了,留下远远的轰鸣声和孤零零的她。 她又成了被遗弃的第叁者。 可虽是这么说,齐雨璐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顾渊和江汝是见不得人的。以前她同顾渊在一起,爱的轰烈而张扬。顾渊的人也是她的人,像对顾渊一样伺候她服侍她。可江汝和顾渊却像是古代偷情的人一样,在暗处交接,在暗处相见,没有他人知晓,只有两颗炙热的心在幽暗中燃起红色的爱火,碰撞,燃烧。 不会是顾渊的主意。他不会这样委屈自己。是江汝,是江汝不肯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顾渊在迁就她。 齐雨璐比当局者更快的看清了这一点。 齐雨璐觉得顾渊整个人都变了,他不再是她的顾渊了。她失望又难过,但已经没了再来一次的勇气。顾渊身边已经没了她的位置。齐雨璐决心再不纠缠顾渊,她要回到美国,重新为了自己热爱的艺术而奋斗。齐雨璐整个人身上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就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一样,即将飞回自己的领地称霸一方。 江汝感受到她整个人仿佛重燃热情,由衷的佩服她,突然觉得她其实也挺好的。 江汝从淘宝上买了画框,把齐雨璐的画钉在了玄关墙上。顾渊不喜欢,吵了一架之后就走了,江汝怕他一气之下扔了画,只好怂怂的又把画收了起来。 没过两天,江汝一大早来了大姨妈,在家里疼得死去活来。 呃。。。她疼得叫出声来,好久没有这么疼过了,大概是跟顾渊吵架的时候着凉的原因,现在的她两腿发软,双眼发黑,痛到手指痉挛,在床上痛苦的打滚,肚子里有一个羊头形状的东西在顶着她,顶的她胃里翻江倒海,四肢都失去了力气。 啊。。。她强撑着身子起来,想给艺术馆那边请个假,她双腿乏力,几乎是跪着爬着去拿手机的。字还没打完,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正躺在医院里。 “醒了?”顾渊站在床边。嗯,她点点头,“几点了?” “叁点多了,你睡了半天了。”顾渊坐下来握住她手,怎么这么凉。“你吓死我了。”顾渊今天上午在手机上看到她躺在家里地上,往前翻看监控时被她狰狞惨烈的状态吓得半死,慌得打了120来接她,自己也来医院守着她。女人来例假这么疼的吗?他从没见过这种疼法,差点以为江汝是怀孕流产了。 “以后吵架把衣服穿好了再往外跑,看看你疼得,真的吓死我了。”顾渊心疼,看着江汝的惨状他都觉得难受。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疼?”江汝奇怪,自己这次大姨妈提前了几天,她又没给他打电话,顾渊怎么可能料事如神。 “你是不是安监控了?!”江汝想起之前的一些事,突然有了个不好的想法。 顾渊沉默,他是安监控了,当时忘了说而已,怎么现在反而觉得于心有愧。 江汝看他反应,已经猜出八九来。“什么时候安的?”她甩开顾渊的手,“你不信我?!”江汝瞪他,虽然现在整个人气若游丝,但是生起气来倒是有劲。 “我忘了和你说了,怕你一个人住不安全吗。”顾渊哄她。 “忘了说?!”你怎么不忘记操我?江汝气呼呼的,“安就安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就是不信我,难道我会给你带野男人到家里来?” 顾渊叹了口气,这种事之前倒也不是没发生过,但是江汝不是那种人,他知道的。 “怎么会,我怎么会这么想你。我想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你才这样的。”顾渊靠到她身边,而且那监控器也不算小了,只是她一直没发现而已。“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么。” 江汝看了他一眼,倒是一脸真诚的样子,心软下来。“那你也不能不告诉我啊,你这样犯法的。” “好,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顾渊好声好气的哄她。 “顾渊,你这样让我害怕。别再这样了。”江汝严肃起来,她不喜欢这样。 “你安了多久了?”不知道他到底都看到了些什么。 “你搬进来的时候就安上了。”顾渊实话实说。 那不都半年多了?!江汝想,不知道自己的丑态被他看去了多少,她丧气的躺回床上。 顾渊不知道她心事,只是惋惜,他再也看不到她真实的样子了。 之后顾渊不顾江汝反对把她调回了公司,自己不在江汝身边总有些意外发生,他可不想再有什么事惹两个人吵架了,还是互相守着点好。 把监控的坑填满~! 然后,画画这个,灵感是来自张爱玲的轶事,但是我写出来就很一般了,哎呀,sad。 没有写疯狂倒贴的不要脸前任和扮可怜装可爱的前任,因为不喜欢那种。想写一个独立识时务一点的前任(即使这样也是很烦人了,会纠缠的前任对现任来说都是讨厌的,但是前任也有自己的感情呀。。。但我貌似没有写好哭哭(╥╯^╰╥)) -- 47反客为主(把老板拷在床上操哈哈) 长期以来都被顾渊压制着,江汝一直在谋划着要报复顾渊一次,她这两天从网上买了点东西,准备今天晚上好好欺负顾渊一次。 晚上,顾渊回到江汝公寓,一进门就被她扑到床上去了。“想我了?”他奇怪,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当然想你了,江汝止不住的笑意,“超级想你。”这一天她可盼了好久了。 顾渊脱完了衣服,靠在床背上,江汝骑在他身上把手抓到上方扣着吻他。 咔的一声,顾渊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拷到床栏了。“你想干嘛?”他乐了,大概知道江汝打着什么坏主意了。 “我被你欺负那么惨,总得扳回来一次吧?”江汝坐在他身上笑着,像是罂粟花绽放一样美丽。 “你说,我要不要把脚也拷起来呢?”江汝思考着,她不太确定,这实操起来跟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别,我怕扯着蛋,那以后不幸福的可是你啊。”顾渊笑她,就只锁个手而已嘛,他还以为会怎么样呢。 “不老实是不是,嘲笑我是不是?”江汝抽出丝绸眼罩来给他戴上,“那就让你在黑暗里待一晚上吧。” 顾渊陷入一片黑暗里,他不喜欢失去控制权。这是第一次,他什么也看不见,失去了控制力和知情权。他惶恐又兴奋,身下似乎有点反应。 江汝给他背后塞了个枕头,她坐在他身上,托着他的脸,咬他的嘴。她吮吸着他的下嘴唇,顾渊发出粗重的鼻息。江汝轻轻含起他下嘴唇,拉开又弹回去,嘴唇内部的嫩肉像是不舍分离一样黏在一起又弹开。 江汝趴在他身上,胸部若隐若现的碰着他胸膛。她真的进展很慢,一个嘴巴不知道亲了多久,“嘴巴怎么都干了”,江汝笑他。她把舌头伸进去,他反应了几秒才回应,江汝吻得很慢又柔和,像是真的在吃着一样,口水和舌吻声在顾渊听起来声音格外大,他什么都看不见,因而听觉格外敏感,平时声音也这么大么。。。 她亲起顾渊的脖子,她伸出舌头上下舔他的侧脖颈,嘬起颈肉又松开。 脖子被她亲过的地方凉凉的,顾渊还是不太习惯看不见的状态,他咽了下口水。 江汝在吻他的胸,她嘴唇温暖丰厚,软软的贴在他的胸前,舌头陪着乳头玩。 应该多去健健身的,他突然想,他除了做爱以外基本不运动了,现在估计自己身体不怎么好看吧,太丢人了。 她慢慢的吻到肚脐处,她哈了口气在那,用舌头慢慢舔着玩。 不知道她是什么姿势做的呢?真想看看啊。顾渊身下已经矗立了,他感觉下身在跳动着,他有点忍不住了。 “顾渊大人的鸡巴立起来了,他的头黑的发亮了,我该怎么办呢。”她凑在他耳边,咬食着他的耳垂说。 操。。。顾渊感受到身下强烈的跃动了两下。 “你看,他好不乖啊,正抖着吓唬我呢,怕死了。”江汝捂着心口说。 顾渊闭着眼睛咽了口口水,“快点。” “顾渊大人说什么?”江汝故意磨蹭着他的龟头和马眼,就是不坐下去。 顾渊就是不说话,看谁耐得过谁。 “我的小穴真的超级湿了,难过的都要哭出来了。”江汝没说谎,她下面的水都流出来了,流在他肚子上。江汝用手指沾了一点,“张嘴。”顾渊张开嘴巴,她把中指和无名指放进去,顾渊用舌头裹着她手指,慢慢的把她体液舔干净。她缓慢的,反复的,来回抽动着手指,在顾渊嘴唇里模拟着口交的动作。 顾渊夹了一下腿,他快忍不住了,不自觉咬了一下下唇。 “说吧,说了我就给你。”江汝模仿着顾渊平时欺负她时候的样子。 他动了动喉咙,“快点坐下去!”声音快喷火了。 “别这么凶嘛顾渊,平时我怕你,现在你被我拷住了,我可不怕你。”江汝摸摸他的嘴巴,那里刚刚吞掉了她的体液,“你看,你也想要我对不对?” 江汝慢慢的坐下去,在坐到最底端的时候,小穴饱满充盈,被他满足了。她伸手指压了压顾渊的小腹,手指微凉,顾渊一下没忍住,射了。 操他妈的。。。怎么射这么快?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顾渊心里想。 “真想不到啊。。。”江汝也是真的没想到,顾渊居然这么快。 虽然射过了,但顾渊的阴茎并没有软下去,江汝前后动起来,顾渊粗壮的阴茎被她裹得紧紧地,在狭窄的阴道里来回冲撞着,她不太找得到自己的点在哪里,只能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撞着,上下求索。 她俯下身去亲吻顾渊的胸,亲他的脖子,亲他的耳垂,亲他的嘴巴。他嘴巴特别的干,不论亲多少次,永远都像是冒着火一样。顾渊试着顶了几下,可他双手被拷着,实在是不方便发力。“你快点”,他指挥她。她动作太温柔了,完全不够让他过瘾的程度。 “你以前怎么对我的?你记不记得。”顾渊不知道她指什么。江汝引导他,“要不,你也说声我是小荡货让我听听?”江汝说完这话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捂住顾渊的嘴,“别说了,说了你一会要打死我怎么办。” 江汝松开手,“我。。。我是小荡货”顾渊认命似的低声说。江汝没想到他真的会说,不禁有些惶恐,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身体交合处发出黏腻的声音,淫液抽打交织泛着白沫,不知过了多久,顾渊终于射在她体内,硕大的阴茎在体内不安的跳动,吐着白浆,她的小穴一张一合的把它们都吸进去。她松了口气,累死了。 江汝坐在顾渊身上抱着他等自己平复下来,她有点害怕,“你不生气吧?你不生气我就放了你。” 顾渊不说话,江汝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抱着他撒娇,“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先给我解开。”顾渊声音低沉。 江汝赶紧解开手铐,他的手腕被磨红了。。。天呐。。 顾渊被松开之后活动了一下肩背,骨头发出嘎嘎的声响,能看到背后的块状肌肉活动的痕迹。他摘下眼罩,江汝没开灯,但对于一直在黑暗中的顾渊来说已经很亮了。江汝缩在床脚,怕他生气躲得远远的。 “过来。”他此刻心情复杂,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汝爬过来躺到他身边,看得出也不是真的害怕。“好累啊。”她可怜兮兮的像一只讨主人赏的小狗,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做了多么危险的事情。 江汝第一次主动,简直累死她了,不知道顾渊平日里怎么体力那么好的。 “知道我不容易了吧,”顾渊温柔的看着她。她点点头,一根手指伸出来,“你不许生气哦。” “不生气。”顾渊看着她笑,那是因为他还没想到好的惩罚办法。当然了,如果是别人这么对他,可能还没上他的身就被他踹下去了吧。 “我们不洗澡了直接睡好不好,我真的累了。”她圈着顾渊脖子撒娇,他点点头,“你睡吧。” 江汝钻进被子里立刻睡着了,顾渊下床洗了澡才睡,他一点没吵醒她,她简直睡得像猪一样沉。 他亲了她后背一口,“晚安了,我的女孩。” 嘻嘻嘻~啊啊啊这个怎么被我发出来了我还想改改呢妈呀(〃′o`)一下发了两章大家多看两天吧捂脸捂脸 -- 48耻辱的跳蛋 第二天早上,江汝搂着顾渊,胳膊搭在他胸前,头埋在他肩里酣睡。顾渊醒得早,亲了她一口自己先起来收拾,他翻找袖扣时,意外发现了上次江汝扔起来的跳蛋。啧,他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那个东西,小小的,居然还有个阴蒂按摩器,倒是个好东西呢。他笑了一下去喊江汝起床。“起来了,该上班了。”他摸着江汝的屁股说,江汝哼唧了一声,又翻了个身去睡,不起是不是?正中他下怀。顾渊把按摩器塞到她身体里面去,开关直接摁到最大档。江汝反应了两秒后尖叫一声弓起身子,要死了啊。。。 她半睁着眼睛爬到床边看戏的顾渊身边,抱住他大腿求饶,“我起,我起。。。。”声音和屁股都与振动器一起抖着。 顾渊摁停了手里的振动器,江汝身子瘫软下来,半挂在床边,“起不起?” “我再睡一会嘛。。。”江汝又想耍赖接着睡下去,顾渊一摁遥控器,她打了个激灵,从床上跌落,“起起起!” 顾渊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江汝快速的去洗漱化妆,只要稍微慢了一点,顾渊就会按了遥控器催促她,她跳着脚去弄好了一切,一切做好居然只花了十五分钟。 “阿渊”,江汝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要上班了,你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好不好?” “不好,你今天带着它工作。”顾渊一脸不置可否的样子,谁让她昨天捉弄他。 “不要,好丢人啊。”江汝可怜兮兮的晃着他手臂,“顾渊大人,我的神明大人,顾老板,顾董事,顾总~~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小女子回来给你当牛做马。” “我哪舍得你给我当牛做马呢?我连让你给我做情妇都快舍不得了。但是今天,没商量。”顾渊晃晃食指。 江汝才不听他的,自己进了卫生间准备把那小玩意拿出来扔了,顾渊拽着她手,“没门。”他指指胸前的黄金十字架,“第叁个愿望。” 江汝翻了个大白眼挂到他身上,苍天啊大地啊,自己当时造的是什么孽啊。 进了公司,江汝跟在顾渊身后,步履维艰。顾渊见她在后面走的慢吞吞的,佯装不快的样子,“江助理,你能不能快一点?”江汝气他道貌岸然又不敢发作,一双丹凤眼怒视着他,她为什么走不快他难道不知道吗!顾渊见她不听话,手指一点,跳蛋在她体内温和地跳了起来,江汝腿一酸,骚穴里开始冒水,额头也冒出涔涔细汗来,她咬着下唇,顾渊这个王八蛋男人,她别说走快了,连刚刚的速度都没办法达到。 “快点。”顾渊已上了电梯,一脸不悦的样子替她挡着门,电梯里的员工纷纷让了出来,江汝不愿意麻烦别人,只好捂着肚子跑了进去。 “天呐,顾总给别人挡门哎!” “那是顾总助理,估计来例假了吧?你看那脸白的。。。啧啧。。。” “不说是顾总的情人么?顾总怎么气冲冲的?小情人惹他生气了?”等电梯的时候太无聊,大家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电梯门一关,江汝倚在角落里喘气,呜呜呜,好难受啊,小穴不安分的流着水,今日穿的是套装,她害怕水会顺着腿流出来。 顾渊捏捏她手,“还好吗?” 好个屁,江汝心里已骂了他一万遍,但是遥控器在他手里,她不敢造次,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他一眼。顾渊关了遥控器,先让她歇一会吧。 江汝磨磨蹭蹭的进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她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如坐针毡,她左扭扭右扭扭,怎么坐都不舒服,只能站起来看文件。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像什么样子?”顾渊一本正经的问她,江汝气呼呼的,这个道貌岸然的王八蛋。 江汝闷闷的与顾渊生了气,她不喜欢这样,有点、、、耻辱。上午倒还好,顾渊还比较安生。下午时候凡是有个经理秘书的进来和顾渊汇报,他总要江汝过来替他看一看东西,记录一下问题倒个水搬个椅子的,江汝一脸惨白的忙来忙去,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来。顾渊见她这样也是好笑,他只觉得这是同她情侣之间的情趣玩耍,却没想过她并不喜欢这样。 最可气的是,万雯新来向顾渊询问工作,顾渊非要与万雯新仔细讲讲,还支使江汝去倒水,江汝本就坐立难安,在她迈出腿的第一步时顾渊一下把按摩器按到了最大档,她一时没控制好自己,闷哼一声扑通跪到了地上,臀部不断的颤抖,跳蛋在阴道内像是孙悟空在铁扇公主的肚子里一样跳上跳下乱撞不停,小穴不知羞耻的一张一合,可这是在办公室啊?她眼含着泪,强撑着桌角想让自己站起来。 “没事吧?”万雯新忙过来扶她,她眼睛里装着半瓢眼泪,面色苍白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话都不敢说。顾渊坐在椅子上望着她,见她可怜样子于心不忍关了遥控器。 江汝只觉得被羞辱了,眼睛不自觉的掉下泪来,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她越哭越气,再也不要和顾渊好了!他就只会欺负她,也不真的疼惜她,她干嘛作贱自己呢,自己家里人要是知道自己在这受这种委屈,还不被气死么?!万雯新以为她来例假疼哭了,去扶她她也起不来,万雯新看了身后的顾渊一眼,他一脸凝重的看着,不打算起来帮忙,也不开口问候,看样子又像是有点心疼,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么。 顾渊别过脸,她生气了。见到江汝掉泪他才后知后觉的不安起来,遥控器早被他关了,可江汝仍跪在地上掉泪,他伤害她了吗?她怎么还不起来?跪的疼不疼?地上冷,她不要再着凉了。 他越想越低落,他有时搞不懂她在想什么,是因为自己不能娶她吗?可是这是关系开始时就说好的,她也从没抱怨过这些啊。 有时候,男人明明看到了事情的本质,却总是找个无关痛痒的理由把它掩盖过去。 江汝接过万雯新递过的纸巾抹了把泪,站了起来。强撑着去给她倒了水,顾渊也不再强求她,“江助理要是不舒服就回去歇一会吧”,顾渊说,震惊于自己心里竟然有了一丝畏惧恐慌。 “不用了,能坚持。”江汝倔脾气上来了,强装个没事人似的做事,顾渊拦了她两次她也不听,顾渊也不再管她了。 晚上下班后江汝一马当先冲出办公室,平时她都用顾渊的私人卫生间,今日她赌气偏去公共的,可洗手间人太多,江汝实在等不及准备打个车先回公寓,顾渊紧跟着她下了楼,讨好的开了车出来在门口等她一起回家。 江汝出了公司门,竟然看到了秦志豪的车子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她走过去问,他不是去美国了吗? “等你呗,刚回国就找你来了,今儿你也没去艺术馆,我只能到这里来等你啦。”秦志豪倚在车头盖上问她,姿势像偶像剧男主似的。秦志豪很喜欢江汝,他自认与她兴趣相投,江汝也能理解他对艺术的追求和理解,江汝是个漂亮温柔的人,学历不错家世也好,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是非常完美的女友人选,他在接触几次后就动了心。虽然江汝同他讲了好几次自己有了男朋友,但他可不管那些,喜欢就一定要勇敢试一把,不勇敢尝试的话如果错过了后悔怎么办?因此他变着花样的接触她,尽量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示出来,以朋友的名义。 “之前就跟顾总回这边公司工作了,忘记和你说,真是不好意思。”江汝极怕麻烦人,秦志豪这样一说,她觉得有些愧疚。 “没事,你赔我顿饭这事就算消了”,秦志豪晃晃钥匙,“怎么样?” 江汝的目光越过秦志豪,顾渊正在对面的路上等她,此刻目光黯淡,一脸阴沉的看着这边。 “走吧。”江汝赌气的上了秦志豪的车,反正顾渊他也无所谓,那她就和别的男人走好了。 车门关上的一瞬间,江汝心突然难过起来,顾渊也不是不在乎自己吧,自己这样做他会不会难过呢?不过是坐其他的男人的车回个家而已,他不会太生气的吧。。。江汝越想越怕,但是秦志豪兴致很高,她不愿意扫了他兴致。 “今天想吃什么?日料吗?”他看了江汝一眼,江汝脸色发白,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样子。“不行,太凉了,你今天不舒服。那、火锅?你不是爱吃火锅吗?东城那边新开了家火锅店,哥们开的,想不想去尝尝?” 江汝沉默的听着,秦志豪对她很好,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超越了朋友之间的友谊。 “你喜欢我吗?”江汝冷不丁的问,秦志豪一脚刹车踩了下去,差点被后面的车追尾了。“对不起对不起!”秦志豪举手抱歉的示意,把车停到了路边。 “对不起。。。”江汝知道刚才情况很危险,她怎么总是没脑子?总是傻愣愣的做事情。不过,话都说出口了,就把这个事解决了吧。 “你知道我有男朋友的吧?那你为什么总是来找我?我在你心里是这样水性杨花的人是吗?”话还没说完江汝就觉的可悲,她不是水性杨花,她是道德败坏,一个情妇而已,竟敢站在道德高地振振有词。 “没有没有”,秦志豪连忙否认,“我只是。。真的喜欢你,所以很想努力试一下。” 江汝望着窗外点点头,“宁愿犯错,也不愿意错过。”就像她当时对顾渊那样,她明白了。 “对,就是这样。”秦志豪很兴奋,他就知道,江汝是明白他的! “我知道是因为我这样犯过错,我不是什么好女孩,你不了解我才会觉得我好。”江汝冷冷地说,如果他知道自己是顾渊的情妇,只怕会嗤之以鼻吧。 “我不在乎那些,江汝,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怎么样的过去我都能接受。”秦志豪以为她动摇了,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乘胜追击着。 “我还是想和我男朋友在一起,我爱他,不想离开他。”哪怕她此刻身体里还塞着他给的跳蛋,而那跳蛋给了她无限的羞辱。 江汝倚在靠背上,窗外行人来来往往,日落了,灯光昏黄,似她一般半明半暗的处境。 对荡妇羞辱和“女孩子喜欢但就是嘴硬”的反击。(我一个写肉文的为什么有这么强的正义感???) 祝大家端午快乐惹惹惹~~番茄也要吃粽粽去了~ -- 49带你体会玩具的快乐H 顾渊回到江汝的公寓,日落时分,夕阳的橙光散尽,如同他与江汝在办公室欢好的那一晚一样,只是今日夕阳西下,她却上了别人的车。顾渊生起气来,自己对她难道不好么?她为什么还是要和秦志豪搞到一起?秦志豪啊,他为什么这么在意他呢?顾渊躺到床上,望着灰暗的天花板,秦志豪比他更合适江汝。他未有婚嫁,家世也算不错,看上去对江汝也是真心,她们两个又都喜欢艺术。不像自己,只有空泛的喜欢,却是给不了江汝任何未来的人。 顾渊胸里沉了一块石灰岩,压的心脏快要爆炸。 江汝回到公寓,话都摊开了,她和秦志豪不欢而散。公寓里黑漆漆的,像在暗夜里蛰伏躲藏的野兽。 她踢掉鞋子,连卫生间都来不及进,伸手到裙底把跳蛋掏了出来,光着脚把它扔进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其实,塞着它也不是很难过啦,她气的是顾渊不珍惜她。 江汝伸手去摸灯的开关,意外摸到了一块温热。“你怎么也不讲话,猫在这吓我?”她伸手去摸顾渊的脸,他似乎是喝了酒,此刻空气里有一丝酒味。 江汝像盲女一样触摸他,摸到顾渊的嘴巴,凑上去亲起来。顾渊吻着她,却没有抱她,她觉得比平日接吻时冷了一点。 顾渊突然掐住她脖子,“你吻他了吗?嗯?塞着跳蛋坐别的男人的车很好玩是吗?你骚不骚?!”江汝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难吓了一跳,咽喉被他掐的发痛。 她轻轻拍拍他手,顾渊的手松了一点,仍未放过她。 “你为什么生气?”江汝摸他的脸,“你跟了我一段吧?我在后视镜里看到了。”顾渊跟了他们一段才飞驰离开的。 “顾渊,为什么你和李雪薇可以各玩各的,我和你为什么不行?”江汝温柔的说话,内容却在挑衅他。 “因为你和她不一样,你是我养着的金丝雀,没有能力飞出我这座笼子。”顾渊生气了。 “那我不要你给我钱了,你就只付我工资好了。我们像你和李雪薇一样好不好?只要你喊我我就会来陪你,但其他时候,你不能妨碍我。”江汝看着他,她适应了黑暗,在无光的房间也能看清顾渊深色的眼眸。 “你答应秦志豪了?”顾渊怒气冲冲的问,眼睛里有愤怒和令江汝惊异的受伤神色。 江汝看着他,不说话。 “好。”顾渊点点头,拳头紧握,秦志豪是吧?他现在就去废掉他! “去哪?”江汝拉住他,“先给我个答案你再走。”可能江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是在逼他。 “门都没有,江汝。想和李雪薇一样自由身,门都没有!”顾渊甩开她要去开门,“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江汝拼命拉住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你有完没完?!”顾渊大吼着问她,江汝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却怎么样都收不住这股子劲儿。 “我到底是你什么人?你到底是怎么想我?”江汝低着头,顾渊到底是怎么对自己的呢?他到底在乎不在乎自己呢?不要别人告知,她想听他说亲自出口啊,她一个人撑着,爱的好累啊。 顾渊身子僵住了,他回过身,手指在江汝脸上摩挲。 “你答应他了么?”如果她真的要走,自己到底会怎么做?他不知道。自己变成一个陌生的人了,真可怕。 “我为什么要答应他?我答应他的话现在为什么在这里?”江汝的手迭在顾渊的手上,两个人看彼此如暗庙中的神像,隐隐约约又轮廓分明。 “我爱你,顾渊。”哪怕他不允许,她也要说。而且,她已经说出来了,不管两个人会是什么结局,她都要他知道。 “不管你爱不爱我。”她补充道,可她盼望他爱她。 她不能要求他什么,她始终是弱势的、是被他掌控的。人说谁先动心便算是输了,可输又算的了什么?她不怕输,她只怕离开他。 顾渊把江汝搂进怀里,他以为他要失去她了。此刻大石消失,心脏重新回血,嘭嘭嘭的跳个不停彰示主权,而她现在就在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清他的心?毕竟现在自己都看不清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她。 江汝闭着眼睛窝在他怀里,她有这个怀抱就足够了。秦志豪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可是好有什么用呢?爱情太不公平了,让她爱上了个坏人。 “我今天伤害你了吗?”顾渊问她。 “有一点,有点屈辱。”她想到自己当年兴冲冲的等顾渊爸爸见她一面,等来的却是无关痛痒的赵子航时的心情,人啊,真的太敏感脆弱了。不过,她一直以为顾渊是强大又没有弱点的人,可想到她与秦志豪走时顾渊看自己的眼神,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脆弱。 “那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征求你的意见。”她不高兴,他也没办法快乐。 几日后。 嗯··啊·· 江汝紧扯着床单,顾渊这个混蛋王八蛋!她就不该心软答应他! 江汝体内的跳蛋温柔的跳着,像有只口活极厉害的小兽在她体内舔舐一样,她的脚趾已经不自觉地蜷起来了,嘴上也胡乱的哼唧起来。 “你看,我说过很舒服的,”顾渊从背后侧躺着搂着江汝,手抚着她前后摆动的蜜臀。 回答他的只有江汝的呜咽和呻吟。 顾渊的手在江汝的小穴口上打圈,顺着这穴口蜿蜒向上,点着江汝肉乎乎的小腹。“在哪跳呢?这里吗?”他点着某个地方,江汝摇摇头,“不是···” “这里吗?”顾渊的手指又往上蹭了蹭。 只有江汝的呻吟声在屋子里回响。 顾渊把江汝的腿往后一掰,掰到自己的腿上,缠着。江汝的腿被迫打开的更大,快感来得更强了一些,惹得她身子扭得更弯了。 “你看,玩具也有快感的,我带你玩是想我们开心啊,没想过要欺负你的。”顾渊咬着江汝的耳垂,她耳垂上细小的绒毛被他的津液浸染,闪着水光。 “你上次用的时候不开心吗?怎么我跟你用就不高兴呢···不过,如果只有玩具的话那就是性,我也陪着你,就是性爱。不一样的。” 顾渊一边捏着江汝的胸一边说。 臭不要脸的···江汝用仅存的理智唾骂他。 顾渊笑了,翻个身过来压在江汝身上,捧着她的脸亲吻。 “看来是还没操够,得把你操到骂不动我才行。” 在吻结束后,江汝觉得身下突然空荡了起来,顾渊把跳蛋拿走了。她刚舒了口气,下一秒,有一个更硬更大的热东西塞了进来,毫不留情的。 “顾渊!”江汝伸手就要打他,顾渊一把把她手抓住,捂到自己胸口上。他的腰摆起来,引起江汝又一次难耐的呻吟声。 “可不能让玩具占了便宜。”顾渊笑着,下身打着江汝的下身,啪啪作响。 “半边床单都湿透了,江汝,你的水怎么能这么多?”并没有什么侮辱的意思,只是顾渊发现江汝一听到这种话整个身子都会泛起红晕,他特别喜欢她的身体为他而反应,因此时常坏心眼的贬损她。江汝咬着嘴唇,身子上下错动着,不要讲了呀···羞死了··· 顾渊一边晃动着身子,一边亲着江汝,吻落在胸上脖颈上,话语飘进耳朵里,“我喜欢你才要这样跟你玩的,别老是把我往坏处想。” 顾渊在江汝胳膊上轻轻咬着,雪白胳膊上留下红色牙印,跳蛋开到最大档,被他摁在了江汝的阴蒂处。江汝的呻吟声骤然大了起来,颤抖着求饶。 “放···放了我··吧···阿渊···不行了···”话音刚落,江汝尖叫着高潮了。 顾渊停了动作,江汝雪白的身子在他身下泛起了红晕,因快感而拧结在一起。 “又比我快。”顾渊顿了顿,“不过我很满意。” 他的腰又摆起来,猛烈又不留情面的,朝着江汝的花心稳准狠的进攻,江汝的浑身细胞全被激活了,全都在尖叫,太阳初升,朝霞飞逝,花朵凋凌,月沉谷底。世间的一切都在快速的轮回转动,喜悦与悲伤裹缠在一起。江汝身心随着顾渊而动,他是她世界的主宰,她为他而活着。 终于,顾渊把精液喷射在她身体里,江汝已经又高潮了一个来回。“刚刚瞎喊什么呢?”顾渊把她捞进怀里,好端端的姑娘,可别被他操傻了。 “没事···”她同他做爱,好像看到了许多异景一样,世界万千变化,都在他二人之间。 没事就好,顾渊把江汝横抱起来,“看看你流的水。”江汝瞥了一眼,果然半张床单都湿了,她羞的把头埋在他怀里,“你快去换了···” “不换,明天让阿姨换。”顾渊扯了床被子垫在下面,累死了,他才懒得换。 睡在被子上,江汝发愁,“阿姨估计以为我是有多爱干净,怎么一周换好几次床单···”“阿姨都是过来人,咱们这算什么呀。好好睡吧。”他们以前玩的那些才是真脏呢。。 江汝听出来了什么,有点不高兴,“别睡我的床,你个脏人。” 顾渊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宝贝。” 江汝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他,气鼓鼓的。她怎么就爱上个经历丰富的男人呢?害得她总是要吃一些过期的陈年老醋。 顾渊的手横过身子抱住她,“我脏,你干净,你别离开我,把我变干净点···” 江汝还想说些什么,身后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声。这就睡着了呀,也不陪她多说一会儿话···江汝扭过身来钻进顾渊怀里,顾渊无意识的把她搂紧,她亲亲顾渊的下巴,“我不离开你,你也不要离开我,我爱你呀,你要什么时候爱我呢···” 不过,也许你不爱我会比较好···· 这次更的有点晚,抱歉抱歉。 还是说一些我觉得比较有必要的话: 1.不是1v1 2.应该是会he(我尽量) 3.男主是渣,但是是可怜的渣 4.这是我第一次写文,不太成熟,我会尽量完善一点,但是故事走向还是要按照我刚开始想的那种走向走,不都是甜甜的,有些地方可能比较混乱,希望大家对我这个菜鸟仁慈一点~~ 5.希望大家只是抱着看故事的心态看哈,不要真情实感,不要把它作为什么真实的事,我瞎写的瞎写的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 -- Ρo①8h.vιΡ 50玫瑰和巧克力H 周一大早,江汝与顾渊说笑着进了公司,前台门口站了个小哥,捧着一大捧红玫瑰,黑底红花,在一片白色装潢中格外显眼。 “江汝!”赵晴兴奋的冲她招手。 江汝请示了一下顾渊,他点点头,站在一旁等她。 “你的花!”赵晴挤眉弄眼的看着她,“男朋友送的?”她瞥了一眼顾渊。 江汝不可思议,顾渊送的?在他们同时出现在同一个楼里的时候?也太多此一举了吧?但江汝也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她高兴的签了单子,冲快递小哥粲然一笑,快递小哥觉得眼前明亮的晃了一下,差点分了神。 江汝抱着大捧的花,99朵红蔷薇,超大一捧,开得红艳艳的,娇艳欲滴。 她开开心心跑到顾渊身边,却见他黑了脸。 “怎么了?”江汝不知所以的看着他,难道不是他送的?她低头看看捧花,里面也没有卡片啊。 “不是你?”她怯生生的问顾渊,他黑着脸,一言不发转身快步进了电梯。 “哎!你等等我呀。”江汝小跑着去追他。 进了电梯,江汝抱着花傻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睥睨着顾渊。不是他,还能是谁呀? 难不成,秦志豪? 江汝想了半天,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性了。 “真的不是你?”她小心的确认道。 “谁知道是你去哪勾引的野男人。”顾渊板着脸讥讽她。 江汝生了气,“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我除了你哪有别的男人?自己不干不净的,倒来说我!” 电梯门开了,江汝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顾渊顿了两秒,也走出去。江汝把花放到自己桌子底下,两个人生了闷气,都气鼓鼓的不说话。 一上午,万雯新觉得自己夹在两股刀锋气流里,时时刻刻都受眼刀和语刀以及莫名其妙的刀侵蚀,吓得她没什么大事都不敢进屋子。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万雯新竟觉得江汝生气起来和顾渊的杀伤力有得一拼,不知道是顾渊只使了一成力,还是江汝平时遮掩的太多,此时两人锋芒毕露,当仁不让的对抗着。 秦志豪一直没回她微信,中午,江汝怕顾渊不给她饭吃,早早的订好了外卖。顾渊失去了一个大好的下台阶的机会,因此脸色更加阴沉。 晚上下班时,秦志豪才回了她,说是自己有事着急回了美国,花是上一次表白太过唐突冒犯了她的赔礼。 不是情侣道歉也可以送花吗?江汝不太清楚,也许送什么都是合理的吧?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江汝抱着花亦步亦趋的紧跟着顾渊,生怕他甩了自己先跑。顾渊想作威作福的发个火,却怕江汝因此就真的生了气,因此也没甩下她或是拦着她,只是全程冷冷的,把车开得飞快,吓得江汝一脸惨白,下车时腿脚酸软飘飘摇摇的。 顾渊气呼呼的走了老远才发现江汝没跟上,他下不来台又不能真的不等她,只好冷着脸训斥她,“怎么,抱着野男人给的花连路都不会走了?要不要我搀着你走?” 江汝斗了一天气,早就烦了,此刻没了脾气,气呼呼的冲他喊,“快点来扶扶我!” 顾渊忍俊不禁,强板着脸走过来扶着她。江汝把花往他怀里一丢,顾渊一脸嫌弃的把花丢到地上。江汝顺势就挂到他身上,“不生气啦?醋坛子。” “谁谁谁?!”顾渊搂着她,“瞎说。”说完自己也乐了。 “瞧把你给酸的”,江汝嘲笑他,又正色道,“以后不许说我了听见没有?还野男人,就你是野男人,明明都结婚了还要缠着我。” 顾渊搂着她,“不说了不说了,我生气才那么说的。” 江汝抱着他胳膊,“再说你就是王八蛋。” 行吧,顾渊想,就让她稍微厉害一下吧。 晚上,江汝被拷在床上的时候真是欲哭无泪了。 “喜欢花么?”顾渊的阳具磨蹭在她花穴上,一下一下的撞着她的小肉瓣,江汝瑟瑟发抖,“不喜欢不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收到花时候那么开心?”顾渊的手指点在她花苞里,两根手指翻进去找里面那粒小花珠。江汝使劲闭着两条腿,但是水还是源源不断得流出来。 “打开。”顾渊冰冷的要求。 江汝咬着下唇,扭捏的打开了一点。顾渊啪啪的冲屁股打了两巴掌,“打开。” 江汝眼角憋着泪,把腿张大了点。 “这的花多好看是不是?秦志豪那种毛头小子懂得什么?就也是只会送送花,我送你的珠宝首饰少么?嗯?怎么不见你高兴成那样?” 苍天啊!江汝在心里哀嚎着,要不是以为是顾渊送的她怎么可能这么高兴! 顾渊剥了颗巧克力,塞进江汝的花穴里,“”好好含着,把它给我含化了,不然有你好看。江汝含泪闭上腿,含化含化,怎么含化啊! 那巧克力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不久,凉凉的,在她的小穴里像颗驻扎于江中的顽石,她咬着牙缩紧了阴道,巧克力突兀的存在,刺激着她,咕哝一泡淫水冒了出来,慢慢的覆上那颗滑溜溜的巧克力。 “不许流出来。”顾渊饶有兴致的守在她下身看着,拿手指点点湿润的穴口,江汝嗫嚅着动动身子,巧克力似乎是化了一点,此刻体内的刺激倒是没那么强了,只是化了的巧克力浆和淫水混在一起,下身变得黏糊糊的…… 江汝神游了一下,顾渊确实没送过她花呢,虽然追自己的人不少,但都被她冷漠的拒绝了,也就是秦志豪死皮赖脸的让她没办法,而这竟然是她第一次收到花,也还真的挺开心的,果然女孩子还是喜欢花呀。 当然了,这可不能让顾渊知道,他不高兴了受苦的可是自己。 她神游的时候嘴角挂了浅浅的笑意,顾渊在一旁看着她,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必然是又想了些奇妙的怪异事,顾渊俯下身去亲她,把江汝从幻境里拉回来,呃呜~江汝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她喜欢顾渊亲她,亲吻时的他真的很温柔。她仰起头去向顾渊索求,而他非常大方的满足她,他大口大口的吸食江汝嘴里的津液,口水声咂咂作响。 “你把我松开嘛,我乖乖的,别吊着我了。”趁着顾渊吻的开心,江汝见缝插针的乞求他。 “那我得看看你有没有听话了。”顾渊挪到下面去看她,看她那花朵里的巧克力是否乖巧听话的如他所想一般融掉。 江汝也不知道,此刻胆战心惊的等他检验,顾渊打开她两条腿,那小花穴禁闭着,暗粉色褶皱合在花穴旁边,像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呢。 顾渊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浓腻的浆液立刻包裹了他。“挺厉害,这么快就化了。”顾渊半真半假的夸她一句。 随着顾渊手指的拔出,黑色的汁液顺势从那小穴里流了出来,顾渊的厚舌立刻覆上去,尖端灵巧的把那流出来的黑汁挑进嘴里,巧克力染了几分她的汁水,浓甜中夹了些许腥骚,顾渊贪婪的吸吮着,舌头钻进她小穴里,江汝微微放松了一下,她清浅得喘息着。巧克力淫浆随着她喘息不断的扑了出来,顾渊的舌头卷了进去,大口大口的吞食着,声音怎么说呢?江汝透过自己微微打颤的腿看到顾渊起伏的头,太淫荡了…… 顾渊卷了卷舌头把小穴里舔了个干净,他咂咂嘴,“送花的人吃不到巧克力。”江汝红了脸,“也吃不到你。” 顾渊睥睨着江汝,见她害羞模样觉得格外可爱,他解了她的手,手抚上她的胸,细软的打着圈摸着,她的乳尖已颤巍巍立着了,顾渊的手滑过她的胸和腰线,手指打着圈的调戏她,江汝并了腿侧了身子,手臂揽上他脖子拱着,她下面空死啦,小穴一张一合寂寞的叫着,她想要顾渊。 顾渊也想要她,他的阳具前头已经迫不及待泌出了透明汁液,此刻一跳一跃的要去尝尝巧克力的味道。 “阿渊,快点~”江汝催他,顾渊乐了,掐着江汝的腰一挺身就进去了,江汝身体里还残留了些巧克力淫浆,顾渊的大物一挤进去就发出了噗呲的声响,那些东西裹着他,把江汝塞得满满的。 他动起来,江汝的下身像是涂了润滑剂一般,滑溜溜的裹着他,呼哧呼哧的发出声响。江汝此刻觉得阴道里像是涌进了海潮,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她。两人交接处的浆液变了颜色,变成有些浑浊的棕色,巧克力、江汝和顾渊融到一起,共同谱写爱曲。 江汝搂着身上的顾渊,天啊,他要操死她了,她的脚趾都蜷了起来,手指紧紧摁着顾渊的肩膀,承受着他在身体开拓、奔驰。 “爽吗?”顾渊恶趣味的问她。“爽···”江汝小小声说。 “比野男人送你花要爽是不是?”顾渊的胯部恶狠狠地撞着她,“嗯···”江汝嘤咛着回应,顾渊见她满意的纵情样子终究是释怀了,在结束后盛情邀请她品尝了一下巧克力味道的精液,江汝吞下去后顾渊满意的亲了她许多口,亲的她浑身布满了粉色的草莓记号,顾渊看着自己种下的印记心满意足终于放过她。只是接下来的两周,各种各样的花每日早晨准点出现在江汝上班的地方,蔷薇百合向日葵满天星,粉色白色红色紫色每天不带重样的准时送到,到后来江汝实在厌倦了每天在同事们羡慕疑惑嫉妒的眼光中尴尬的把花收走,好好哄了顾渊一大顿他才终于肯放弃这项“男人的报复”。 而顾渊,别别扭扭的亲自送了江汝两次花,可由于姿态太过于像第一次送花的毛头小子被江汝嘲笑了一番,气的他再也不自己送了。但是每周总有新鲜的花会被送到江汝家门口,让她家里总是生气勃勃的。 -- 51遇见你花光我所有运气(上 不久,江汝迎来了自己二十叁的生日。 一下子就二十叁了啊,江汝看着手机里亲人们的祝福感慨道,时间真快。 爸爸妈妈给她打了些钱,江汝感谢妈妈当年千辛万苦把自己生下来,又把自己抚养大。她朋友不多,只有两叁个还记得她生日,发了祝福给她。徐华清前一天请她吃了顿大餐,江汝好久不见她,听她讲自己认真工作得到上司赞赏的事,开心的热泪盈眶。刘莹抢了两张她盼望已久的演唱会门票,准备到时候陪她去看。江汝开心得几乎飞起来,她爱的人都好爱她。就是不知道顾渊知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呢?她没和顾渊说过,大概他也不知道,不知道也好,她怕自己承受不起他的礼物。 江汝一边难过自己又老了一岁,一边开心大家还爱她,矛矛盾盾的上班去了。 进了办公室,顾渊亲了亲她,并没有特别的表示。果然是不知道呢。她放了心又不那么开心,不过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也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毕竟顾渊平时已经对她很好了。 朋友们陆陆续续的和她聊天,她也开心的一直回复,真好呀,江汝一整天都陷在喜悦的情绪里。 顾渊看着她,江汝今天过生日,也不跟自己说。自己没什么表示,她还乐的美滋滋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了?顾渊叹了口气。 中午江汝陪着顾渊吃饭,“晚上公司有个聚会,你别忘了。”顾渊提醒她。 呀!江汝一拍脑门,今天周五,公司是有个聚会来着,上周就发了通知的,她怎么给忘了?哎,还想请顾渊吃饭呢。 “能不能不去啊?”江汝拽着顾渊撒娇。“我晚上请你吃饭。” “你请我吃饭?”顾渊点她,“今儿什么日子啊你请我吃饭?” “好日子呗。”江汝笑眯眯的,虽然不想顾渊知道,但她想把喜悦跟顾渊分享。 “不行,”顾渊摇摇头,“这段时间太辛苦了,好不容易有个聚会大家都盼着呢,我不能不去。” “好吧。”江汝噘嘴,聚就聚吧,等他知道自己错过什么了可不要后悔哦。她暗搓搓想。 晚上,江汝陪顾渊去了酒店,赵子航也在,她冲他打了招呼,他看上去有点奇怪,有一种欲言又止的兴奋感,但江汝也没在意。 大家穿的都比较随意,但也有几个下了班特意换装来的。会场被布置成一片粉紫色的花海,很漂亮。江汝看到魏亦嫣,兴奋的挥挥手跑过去。“你怎么来了?”江汝好久没见她了,抓着她问。 “今天这个会场布置是我一个朋友,我过来凑个热闹。”魏亦嫣笑着看着江汝,她还不知道这是顾渊替她准备的,因此没有压力,眼睛亮晶晶的兴奋着。两个人说了许多话,直到聚会快开始,江汝才跑回顾渊身边。 “今天这个会场装扮的像结婚一样。”江汝跟顾渊说,其实也挺像那种生日party,好多女孩子一直在疯狂照相,确实挺梦幻的,就是不太配他们公司的氛围。 顾渊乐了,“那你要不要趁这机会结一个?”他问她。 “我跟谁结?”江汝有点生气,他明知道她现在是不可能结婚的。 “我去离个婚,咱俩结啊。”顾渊逗她,“神经病。”江汝翻了个白眼,手撑着脑袋看起各个部门汇报表演来。顾渊在桌下拉着她的手陪她一起看,江汝很快就原谅了他。 今天流程很简单,很快就到了最让人激动的抽奖环节,赵子航作为主持人报了奖项,台下大家蠢蠢欲动,热情明显变得高涨起来。 江汝也激动,虽然从小到大她的手气都比较差,但是却一直抱着自己总有一天会抽中大奖的梦想。 副总上去抽了叁等奖,香水彩妆大礼包、ipad、苹果手机等等,没有江汝。 总经理上去抽了二等奖,大件家电,没有江汝。 顾渊上去抽了一等奖,欧洲旅游的来回机票和酒店,上天保佑抽中我吧抽中我吧,江汝在底下默默祈祷,然而屏幕上显示出名字,旁边的桌子发出一阵欢呼,依旧不是她。 唉,正常发挥。果然还是没有自己。真没意思,江汝低落的想,现在抽完了,应该可以吃饭了吧? “还有!为了今天而特别追加的特等奖!不知道会花落谁家呢?”江汝低着头玩手机,完全没被赵子航亢奋的语气带动,反正也不会是她。顾渊偷偷瞥了一眼她,她一副兴致阑珊的模样。大屏幕上的人像滚来滚去惹得下面坐着的人兴奋不已,赵子航在顾渊旁边假模假样好奇的看着,尽管他早已经知道了得主是哪位。 屏幕上的人像停下了,但还是灰色的。“今晚这个幸运儿到底是谁呢?请顾总为大家揭晓!”赵子航心里暗笑,他知道是谁,但还是要做戏的捧场。台下一片寂静,这是个不公开的礼物,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众人屏息凝神的听着。 顾渊摁下按键,屏幕上的头像由灰变亮,“江汝。” 顾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到江汝耳朵里,她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她?中奖了?! 她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家都在看着她。 “我?”她拿手指指自己,不敢相信。众人肯定的点点头。 “江助理,不来领奖了?”看江汝迟迟不上台,顾渊的声音再次在全场响起。她如梦方醒,领领领!怎么能不领!她第一次这么好的运气哎! 江汝跑到台上,感觉一切都像做梦一样。顾渊在台上拿着个大盒子正等着她,赵子航把话筒递到顾渊嘴边。“恭喜你。”他说,把盒子递过来。 赵子航拿走话筒说了些什么,江汝准备从顾渊手里接过盒子,笑到眼睛快看不见了。 “生日快乐。”顾渊递过盒子,没了话筒,他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笑着对她说。 江汝愣愣的看着他,他开心的对自己笑着。他知道了?今天这一切是他特意做的吗? 江汝红了眼眶。这男人怎么这样。。。 江汝抱着盒子恍恍惚惚的跟着顾渊下台回了座位。“喜欢吗?”顾渊一副得逞的得意神情。江汝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感动的点点头。“别哭啊。”顾渊看她一脸忍不住了忍不住了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的表情觉得好笑,笑着笑着自己也难过起来,他们对彼此而言都是无名无分的人,他还能给她过几个生日呢? 台上赵子航不知在讲些什么,台下开始上菜了,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大家吃着饭,顾渊和江汝在桌下十指相扣。 “里面是什么?”江汝问他。好像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回去拆了就知道了,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顾渊不太会送礼物,江汝喜欢珍珠宝石,他平日里送了她不少,过生日再送,未免有些没意思。 江汝开心地笑了,“谢谢你。”他怎么这么好? 等大家吃完了饭,赵子航重回台上开了话筒,服务员推了个巨型蛋糕过来。“好,到了今天的最后一个环节了!来,请顾总为大家倒香槟,切蛋糕!” 光打到江汝这一桌,两个人松开手,顾渊整整衣服站起来走到台上说了些客套话,无非是感谢大家的付出、祝公司越来越好蒸蒸日上之类的话,终于说完了,大家在下面齐齐鼓掌。顾渊走到蛋糕边准备切蛋糕了,江汝很高兴,这个说不定也是特别为她准备的呢,可以蹭蛋糕吃啦。 “等一下!”赵子航喊了一声,趴到顾渊耳边说了些什么,顾渊笑了笑,点点头。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江汝也一头雾水。 赵子航拿过话筒,“刚刚得知今天也是特等奖得主江汝助理的生日,大家说请江助理和顾总一起切蛋糕好不好?” “好!”下面一片男人的起哄声和女人的窃窃私语。江汝愣住了,不好吧。。。她和顾渊本来就是在公司里有过传闻的人,这样不会给别人增添话柄吗? 光打到江汝身上,顾渊在台上看着她,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却觉得他是希望自己上去的。 江汝慢吞吞站起来,但愿自己没猜错。 她走到顾渊身边,“别怕。”顾渊对她说,“有我在呢,没有人敢说我们。”江汝点点头,但愿自己表现的一切正常。 江汝拿起切蛋糕的刀,这蛋糕好高大,她发愁,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这样。”顾渊握住她拿刀的手带领她切下去,大屏幕瞬时切换到台下的同事们,大家霎时被大屏幕吸引住了目光,纷纷看着屏幕中的自己欢呼雀跃,中奖的人会秀一下奖品,有家属的会秀一把恩爱,极为热闹。但在江汝这边,外面的纷纷扰扰都是静止的遥远的,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顾渊和她两个人,顾渊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了她的手,她害怕,却又因为他在而安心着。 江汝胆战心惊的切完了蛋糕。大屏幕又切回到顾渊这里,她守在顾渊身后,等他倒完了香槟塔,陪他一前一后的走回自己的桌位。 魏亦嫣在旁边把一切都录下来发给魏鸢看。 “哟,顾渊还挺浪漫。”魏鸢很快回她,她知道今天顾渊要替江汝庆生,却没想到是这样隐晦而张扬。 “是呀,看上去是认真的。”魏亦嫣打字,还好上次魏鸢没成功,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在庆幸还好我没上了她吧?”魏亦嫣看着魏鸢的回信,想象得到她不屑的模样和语气,噗嗤一声笑了。 “对,万分庆幸。” “怎么他就突然找到真爱了?我还以为我们会一起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他倒是潇洒,先我一步尘埃落定了。”魏鸢不忿,专一是她不能理解的事,她以为顾渊也是一样的。 “真不真爱不好说,落不落定也没准,但是他确实领先你一步了。”魏亦嫣知道魏鸢一直在和顾渊较劲,可惜,顾渊已经踏入下一个阶段了,估计是没工夫陪魏鸢一直斗下去了。 魏鸢耸耸肩,没意思。顾渊还是老了,居然都开始只钟情于一个人了,真是无趣的男人。 魏亦嫣看着手机背景里魏鸢明亮而妖艳的笑容,她这个调皮的妹妹啊,什么时候也才能真正安分下来呢。 这一章名字太土了是不是!我还没想到更好的啊~救命~(╥╯^╰╥)(总比遇见你是我的缘要好一点吧!求点平衡~) 顾总真是```爱玩火啊··· 还有~遇到大家真的真的是我的好运气~爱你们每一个人~!(??′`??)比 -- 52遇见你花光我所有运气(下 聚会散了场,避开人流,顾渊带着江汝去了顶层。“今晚上不回家了?”江汝抱着大盒子站在电梯里,不知道顾渊带她去顶楼做什么。 “不回了,今天在这里住一晚。”顾渊看着她,“天天住家里不腻么?偶尔也换个地方住住。” 顾渊把江汝领进顶楼的总统套房,江汝赶紧把盒子放到床上拆开,她超级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拆下外包装,里面一个橙色盒子露了出来。江汝知道是什么了。 “爱马仕?”她抬头问顾渊,他一直坐在自己身边。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顾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不懂包,也感觉不出这些包有什么好看。但是凭借李雪薇对这个包的别样崇拜和偏执,他知道这一定是好东西,既然是好东西,江汝也一定要有。 江汝打开盒子,果然,一个枣红色铂金包,镶钻的锁头闪闪发亮。江汝伸手摸摸,铂金包哎。。。虽然她从没奢求过这个,但是突然间拥有也是极大的惊喜。 “喜欢这个么?”顾渊其实觉得这个包看上去太过老气,怕她不喜欢,因此买了四五个颜色,好几种皮子的,要是江汝不喜欢还能给她换一换。 “喜欢。”江汝点点头,白富美的标配,哪个虚荣女孩不喜欢呀。 “还有呢。”顾渊示意她往包里面看。 江汝把手机伸进包里掏了掏,满满当当的。“什么呀?”她把包拎出来,从里面掏开东西。 一个盒子,她打开,一块男表。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样子。可这不像是送她的呀,顾渊装错了? “送给你爸爸。还有这个,送给你妈妈。”顾渊等不及,自己伸手又掏了个盒子出来。江汝打开看,原来是和那块男表一对的情侣表。 “谢谢他们把你生下来抚养大,谢谢叔叔让我们遇到彼此。”顾渊拉着江汝的手,她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是上天送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江汝很感动,“阿渊,你知道吗,刚刚你念出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这辈子的所有运气应该都用来遇到你了,怎么还会有多余的让我中奖呢?”果然最终她还是没有中奖,但她比所有中奖的人都幸运,因为她有顾渊了。 “不,遇到我并不难,我们相爱才是最幸运的事。”顾渊看着她,眼神真挚。 顾渊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马上就要到点了。他急忙拉着江汝跑去大露台上,粉红色的烟花恰逢其时,一朵接一朵腾空而起,像跃出海面的人鱼一样绽放在他们面前。 哇!江汝的眼里倒映着璀璨的烟花,整个人欢欣雀跃着,好好看啊。 直到最后一颗烟花落地,顾渊始终在身后抱着她。他鼻子磨着江汝的鼻子,是极暧昧的姿势。 “喜欢么?” 嗯,江汝点头,“谢谢你。”他离她这样近,她快不能呼吸了。 “我爱你。”在清凉的夜风里,在硝烟未散尽的味道中,顾渊对她说。 这是第一次,不是敷衍,也不是做爱时的一时情动,顾渊对她说了我爱你叁个字。像是女巫留下来的咒语,或是中世纪传下来的寓言,这句话烙印到她灵魂里,使她这瞬间骨骼重塑,整个人宛如新生。 她搂住顾渊吻他,他吻着江汝退到室内,一把把江汝抱起来扔到床上,一夜浓情。 早上,江汝在顾渊怀里醒过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她伸了个懒腰。“醒了?”顾渊声音很含糊的喊她。 “嗯,早上好啊顾老板。”江汝卷着他头发玩。 “早上好江助理。”顾渊亲了她一口,懒洋洋的不想起。 “你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吗?”江汝一直都在怀疑顾渊对她是不是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样,直到昨晚,即使再蠢再不确定,她都能感受到自己在顾渊心里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 “怎么可能?都现在了你还在想这种事?”顾渊哭笑不得。“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别瞎想了。” “嗯,我想也是。”江汝终于放下心来,心里却升起另一种可怕的感觉。 “顾渊,你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我说什么。”顾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次他不再打算躲避。 “你说你爱我,”江汝叹了口气,她害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顾渊看她忧心忡忡的脸,心里也紧张起来。 “意味着我会变成普通的女人,开始对你有要求了。”江汝看着他,她没办法像刚开始的时候一样潇洒了,她那时候以为自己可以只交出身体不交付心灵,如今她全心全意的为他沉沦。“我不想你有别的女人了,顾渊,你不能这样纵容我,你让我太贪心了。” “贪心有什么不好,反正只贪我一个。”顾渊摸着她脸,以为她要说什么呢,没想到是这个。 “不,我欲望大的可怕。你会厌倦我的。”我想占有你啊,我想你只爱我一个人,我想你永远都离不开我,我想你为我疯掉,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啊。。。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注定无法与你走到最后,你却给我这样大的幻想和许诺。你这样会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的。 “怎么会?”顾渊笑她胡乱担心,“也不知道你天天都在瞎想些什么,对了,礼物还没拆完呢。” “还有?”江汝昨晚上被顾渊拉去看烟火了,而且已经很多贵重东西了,她以为自己把礼物都拆完了。 “还有一点。”顾渊兴奋的拉她起来看,包里面还有几件珠宝首饰,最下面压着一个卷着的信封。 不会是离婚协议书吧?江汝抽出信封来,但是看顾渊的样子感觉并不是。 江汝慢吞吞地拆开,担心又期待。 里面是一纸合同。 “顾渊,”江汝苦丧着脸,什么受益人啊基金啊。她不知道这上面说的都是些什么,“我看不懂。” 顾渊哭笑不得。“这是我的基金会,你签个字就是受益人了,只要这个基金存在,你每年都能分到钱。” 江汝虽不明白具体的意思,但是也大概懂了,顾渊给了她一座每年产金的金矿。 “我不能要,顾渊,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一年呢。我不能要这种东西。”江汝觉得顾渊是一定是糊涂了,他这样的人怎么会送这么大的礼给自己。她可不要这样的生活。钱多很好,但是这超出了多的范围,太恐怖了,她不想一辈子都背负着顾渊情妇的身份。 “不要不要不要。”江汝拒绝叁连。“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真的不要这种东西。”再说了,他跟家里怎么交代?他可是有家庭的人啊。顾渊软磨硬泡,但是江汝就是不要,顾渊也没办法,最终只好悻悻收回去。不要就不要吧,他可以送她其他的,只要她知道自己心意就好。 江汝抱紧顾渊,他现在怎么这么好了?这让她怎么能不爱他呢。。。 坐在研究生入学考试的现场,江汝一阵发愣。专业课,所有的题,她都背过。在顾渊对她进行棍棒教育时。 自己成了考试黑幕的受益者。。。 尽管知道顾渊是为自己好,但江汝仍觉得别扭。她也曾考研失败过,太明白失落的感受了。大家有着同一个梦想,坐在同一考场里,如果没有顾渊,今天被挤下的人没准就是她了吧?江汝填完了所有的答案,在考场默默地思考人生,没考上有话点丢人,毕竟顾渊把专业课的题都给她要来了。可考上又实在胜之不武,如果考上了她要不要去呢。。。 “我觉得好不公平啊,大家都是一样的,我却因为你而比他们过的容易的多。”晚上顾渊来接她,江汝闷闷的对他说。 这世界是不公平的。江汝以前从没深刻的了解过这句话,然而结识顾渊后的种种事让她愈发不安和恐惧,她在逐渐看清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公正平和的幻象在慢慢消失。 “过的容易不好吗?”顾渊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他看过太多肮脏的事情,因此不希望江汝被那些污秽沾染上,他希望她干干净净的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可这样,也许我会在无形之中伤害到别人啊,我的同龄人都在苦苦与生活斗争,而我明明一无所长,却拥有这样养尊处优的生活。而且,”她停顿了一下,“我太懦弱了,我虽然这样质问,却没勇气踏入到真实的生活中去。”她被保护的越好,对外面的世界就越恐惧,因而对自己白白得来的一切分外不安。 “了解苦难,但不要追逐苦难。”顾渊把手掌轻放在她头顶,“不必经受苦难是命运送你的礼物。” “那我为什么会因此而难过呢?”自己是不是太贪婪了?抑或是太不知满足?她在众人荫护下长大,却厌倦大家的保护,想飞出温暖华美的笼子,也清楚自己不一定有面对真实的勇气。 “那是你对命运的报答。阿汝,”顾渊微微叹气,“你真是我遇到的最美丽的生命了。” 她从肉体到灵魂都是这样完美。如果我是命运,你一定是我最值得投资的投资品。 江汝也不是傻子。她知道,作为顾渊而言,他也不是完全凭能力拥有这一切的吧?他背后站着各种各样的钱权势力是她所不懂的,但她知道他不喜欢那些。资本的浪潮互相推搡,而顾渊,凭借这个名字这个身份这个血统被潮水推到了顶端,没人关心他在想什么,他们只要知道他是谁就够了。“你是权贵,你有权决定我。但是权利可以决定你。”你比我更没得选,江汝默默地想。 “是,我们都是无力掌控命运的人。”顾渊抚上她的头,“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但我想你过上你想过的日子。”江汝呆呆的望着他,她知道顾渊的艺术家梦想,也劝过他追求,但是顾渊已经没了魄力和活力。这么一想,江汝突然觉得有点难过起来,于她而言神一般的男人,也是自己人生里的失败者啊。。。。 想讲一讲公平和社会现实,但是实在是表达不好词不达意,大家意会吧嘤嘤嘤~ -- Ρo①8ん.vιΡ 53出轨丈夫的妻子 李雪薇很快得知了顾渊假公济私给江汝过生日的事情。朋友圈那么多的人晒出了照片,她怎么会看不见呢。 李雪薇本来还奇怪为何顾渊没有邀请她,看了视频后立刻就明白了,这哪是公司聚会,这明明就是顾渊把妹,不,与其说是把妹,不如说是宠幸。他不只是要给江汝礼物,还要给她惊喜,要给她明目张胆的宠爱。 顾渊对这个女孩子比其他的上心了一些,李雪薇紧紧握着手机,不过男人的爱总是不长久,即使是齐雨璐,当年也是让顾渊喜欢到几近痴狂的人,为了齐雨璐的梦想砸了几百上千万,最终也还是分手收场。李雪薇安慰自己,自己始终都是正房太太,是江汝齐雨璐她们永远都比不了的。 齐雨璐是个厉害角色,害的她当时好生担心,而现在也已经烟消云散毫无消息了,前一段时间回了国也没见有什么大的水花。她本想让齐雨璐和江汝鹬蚌相争,自己鱼翁得利的,谁知这两个人竟然平淡到没有激烈交锋就停战,倒是让她遗憾不已。 其实齐雨璐当年也不是没妄想过取代自己,可一来是顾渊不肯,二来她花重金暗地里给齐雨璐和纽约艺术家牵了线,齐雨璐自己没把持住献了身。顾渊震怒,他才知道即使被宠爱的女人原来也有吃里扒外的,更让顾渊知道自己并非齐雨璐最爱的那一款,因而彻底对齐雨璐失了念想。这马上到手的顾渊就这样白白飞走了。 这个江汝和齐雨璐是不一样的人,江汝是扮猪吃老虎的人,不像齐雨璐那样嚣张跋扈,恨不得昭告天下顾渊是她囊中之物一般。江汝姿态很低,李雪薇坚信这是她手段之一。呵,不过是做可怜姿态引得顾渊怜悯罢了,八百年前都用烂的手段,怎么骗得过她火眼金睛可偏偏江汝是真的姿态低,也是真的不愿意这件事被其他人发现,尤其是李雪薇。然而对于李雪薇而言,江汝万般皆错,越善良越替她着想便越是错。她能接受一个坏的女人抢走了她丈夫,但不能接受那个女人是乖巧的善良的,这让自己失去了抨击辱骂的理由,失去了道德的绝对高地,也让自己的吃醋与生气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这个白莲花的婊子,李雪薇心中暗骂,别以为你这样故作姿态我会看不出,碰我丈夫的女人,一个都不能原谅。尤其她还是顾渊上心的人。 “夫人,造型师来了。”助理在一边提醒道,李雪薇点点头起身,该去参加时装秀了,本可以这一切都由魏亦嫣打理的,她那样的好品味与地位,要不是碍于魏鸢……唉。 要么说冤家路窄,秀场里,李雪薇竟然与李博翰撞个正着。“哟,这不是顾太太吗?”李博翰远远望见李雪薇进来了,找人换了个位子,坐到她身后调戏她。 李雪薇敢怒不敢言的瞪了他一眼。“怕什么呀,东西都被你老公收走了,我想看你在身下呻吟的美妙样子都看不了了呢。”李博翰在她耳边轻声说,李雪薇浑身燥热起来,她想起她第一次见到李博翰的场景。 “到底是谁呀,这么神秘。”李雪薇不情愿又有点期待的被朋友范雨琦拉进酒店。“一个男明星,超带劲儿,保你不后悔。”范雨琦神神秘秘的说,李雪薇心里有点兴奋,表面上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就是这屋”,范雨琦刷开进门带她进去,李博翰穿着浴衣半裸着上身,露出白皙的结实肌肉,他叼着烟靠在沙发上。 “来了?”他眼睛矍铄亮泽,目光炯炯的盯着李雪薇。这是他今天的猎物,不,已经不算是猎物了,从这女人的眼神中,他看得出她已经一只脚踏进他的狩猎圈里。 “我朋友,好好对她哦。”范雨琦和李博翰调笑了几下便离开了。 “我当雨琦说的是谁呢,原来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而已。”李雪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昂着头鄙夷道。李博翰倒是也不生气,这样的富太太他伺候多了,知道这鄙夷不过是一层伪装罢了。“你试试就知道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虚有其表。” “试试?”李雪薇敞开白色貂皮大衣,里面只穿了一条深V的裹身裙,曼妙身材一览无余。“你知道我丈夫是谁么?顾家的二公子顾渊,够胆你就试试。”她激他。 李博翰一把把她推到沙发背上,按住她就是一顿猛干,他炙热硕大的阴茎毫无怜悯的在她身体里肆意冲闯,李雪薇被他插得浪叫连连,控制不住的去迎合他。呵,至今想起来倒都算得上是美妙经验。 在这两年里,李雪薇也为李博翰花了不少的钱,几千万总是有的。他甚是得她欢心,外型本就如王子一般,偏偏在床上又猛如虎,技巧高超到自己也忍不住臣服跪拜,若不是出了这件事,她倒愿意他一直陪着自己。 “想什么呢?”李博翰在她耳边呵气,“不会在想我吧?” “做梦吧你。”李雪薇被他戳中心事,不由一阵脸红。这里这么多人,他们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李雪薇紧张起来。 “不想就不想吧,不过我看,你那丈夫也没什么值得你爱的。自己女人的私密照被握在别人手里,他还能心平气和的谈条件,可见他根本就不爱你。”李博翰笑着对她说,正中她心里的怀疑和可悲之处。“你!”李雪薇碍于人多不好发作,她怒视了李博翰一会才转过头去看秀。 他懂什么!这是她和顾渊的婚姻,她永远都是顾渊的妻子,而他算是什么?!不过是她养的小白脸而已!有什么资格评论她?! 直到到走秀结束,李雪薇始终怒气冲冲,根本没心情观赏,李博翰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还用那一张迷惑笑脸和旁边的女明星讨论起来。 李雪薇调整心情去和设计师照了几张相,设计师一脸期待的盼望她能买几件衣服,李雪薇礼貌的笑着请他把画册拿给自己回去慢慢挑选,设计师殷勤的点点头,盼望李雪薇能下一笔大单子。 “怎么,回你那个冷冰冰的家等不爱你的丈夫回来?”见李雪薇要离开,李博翰走到她身边讽刺她。 “你到底有完没完?!”李雪薇压低声音怒吼。 “别生气嘛,你这么好看,生气了就不漂亮了。”李博翰替她捋了下鬓角发丝,“我那有你老公的东西,你想不想看看?” “你有什么?”李雪薇驻足问他,“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李博翰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她最受不了他这种迷惑性的笑容,每次都融化在这个笑容里。“今晚八点,老地方见。”李博翰想伸手去勾她下巴,她并没有躲开,倒是李博翰顿了顿,缩回了手离开了。李雪薇心里怅然若失,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晚上八点半,门铃响了,李博翰打开门。李雪薇站在门口,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白色皮草。 “来了?”他知道她一定会来。 “东西呢?”李雪薇犹豫了一天还是来了,看了东西我就走,一定走,她想。 “着什么急呀。”李博翰关上门靠近她,李雪薇心砰砰的跳,他离自己太近了,近到她能看得清他胸上的凸起、他喉结上的皮肤纹理、他刚长出来的胡茬……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李博翰伸胳膊把她抵在门和自己中间,“你老公那样的人,会留把柄给别人?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了?” “你!”李雪薇知道自己被他骗了,生气的推他,“滚开。” “着什么急?你还不知道吧?你丈夫花重金从俄罗斯拍了一块火彩极好的紫钻,紫钻啊,举世无双的紫钻,我这辈子一眼都没瞧见过,整个中国怕是也没几个人见过,估计几千万都不止,你丈夫居然买下来了,就为了他小女朋友喜欢。” 李雪薇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不知道?!从李博翰嘴里说出自己丈夫更宠爱江汝这件事彷如一记脆亮的耳光扇在她脸上一样,她恼急了,转身就要离开。 “去哪?”李博翰紧贴着她让她呼吸困难。“来都来了,还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衣服,摆明了就是来给我操的,你以为你走的了?” “你信不信我喊人?”李雪薇努力地平复情绪,逞强的说。 “喊吧,喊来让他们看看你在我身下是个什么浪荡样子。”李博翰吻着她脖子,李雪薇整个人微微颤抖,手举到一半又垂了下来,不再抗拒。 李博翰扒了她衣服把她摁在门上一顿猛操,李雪薇撅着屁股去迎合他,满意的大声呻吟着,真过瘾,这男人虽然坏,但实在是太厉害了,她没办法不沉沦。 其实……从局外人的身份想想,李雪薇有个有钱的丈夫,丈夫不爱她了就自己去找小狼狗,是不是很像有些人向往的富婆生活···但是··· -- 54伊甸园与失乐园 过了元旦,江汝和顾渊参加魏亦嫣的party,她终于穿上了顾渊送她的礼服,此刻兴致勃勃挽着顾渊说笑。这次酒会是在别墅里办的,顾渊进去后很快被几个艺术品商人带走了,走的时候他对江汝抱歉的笑了一下,心里叹气又不能陪江汝了。 屋子里很暖和,江汝脱了外套,里面的华服露出来,刺绣的珠子在灯照耀下发着柔美的光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好几个女孩围上来问她衣服牌子,她推说是借的,“怎么可能?!这个牌子我知道,好莱坞女明星都穿这个呢!你身上这件还是秀场款,虽然比高定便宜,但是很难搞得。”一个女孩啧啧称奇,她第一次在生活中见这个牌子的礼服,比网络上那些图美一百倍。屋子里有很多时装杂志的编辑和博主,见她气质非凡都迎上来跟她聊天,她只说自己在艺术馆工作,大家以为她是哪家的大小姐,只是因为爱好才做这样的工作,更觉得她神秘淡泊。好几个人加了江汝的微信,上流社会的社交啊,江汝想。 她觉得郁闷,大家是以为自己很有钱才这样的吧,她们喜欢的是她们以为的那个阶级,不是她。 顾渊和几个男人在一起说笑,她下意识地离开了他能看到自己的地方,坐到角落的沙发里去。 “衣服很配你”,一个女人坐到她身边,“谢谢,你也是。”江汝看了看这个女人,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年纪来,但是举止神态很贵气。“你这个项链很好看呐。”她脖子上的项链闪耀如群星,江汝几乎挪不开眼睛。 “是,我前段时间才收来的呢,十九世纪西班牙王室的东西,挺不错的。”那个女人开心的说。“你这是?”那女人瞥到江汝手指上的紫色钻戒,眼睛一瞬间瞪大了。“可以让我看看吗?”她问江汝,眼睛始终没离开她的戒指。得到允许后,她拿起江汝的手仔细端详起来,“果真名不虚传。” 江汝看向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这是枚好东西,她也知道。元旦那天顾渊兴致勃勃递给她一个紫色丝绒盒子,她紧张兮兮的打开,这枚戒指就静静地躺在黑色绒布里,看到那光芒的一瞬间,她几乎不能呼吸了。那紫色深重幽静,宛如远古巨兽刚睁开的眼睛。 “喜欢吗?”顾渊看到江汝被这美物惊艳,自己也甚是得意。他四处打探才探到这颗绝世好钻的下落,这颗紫钻还不到四克拉,却花了他上千万,千里迢迢从俄罗斯运过来,又请设计师镶嵌,前前后后费尽他心思,连魏亦嫣都求着看一眼,看后也惊叹于这物件的美,本想江汝生日送给她的,实在赶不及,只好元旦时送了。 江汝点点头,她想到伊丽莎白泰勒那举世无双的紫眸,这戒指比那双眼睛更美,紫色晶莹璀璨,光彩照人,话语实在难以形容亲眼得见的震撼。 顾渊半跪下来,握住江汝的手,那戒指在她无名指指尖犹豫了半响,还是套进她的中指里。 他亲了亲她的手,“送给你,我的爱人。”谢谢你带我走进新纪元。 江汝神游时,那女人已把她看了几个遍,与这颗举世闻名的皇家紫钻相比,自己戴着的古董项链简直不值一提。彩钻虽多,紫钻少有,甚至比粉钻更为稀少。纵然丈夫是珠宝商,她都没见过如此大且火彩极盛的极品,这女孩的背景只怕不止是有钱人了,大概还要到更上面,那个她们只能仰望却根本不能融入的顶层。可顶层的人,怎么会在这? 女人迫不及待想把紫钻的事告诉丈夫,因此与江汝聊了几句便离开了。江汝去自助餐台上想找点东西吃,她端着酒杯,恰好看到一个穿着长大衣的男人刚刚走进来,身高腿长,白净端正。那男人正好抬头看了江汝一眼,两个人四目相对,一瞬间江汝像是被人撞破了秘密一般不好意思起来,她礼貌的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有个屋子在唱k,里面光线微弱,她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暗一点的地方给她安全感,让她不需要应酬,也不需要为自己形单影只而焦虑。她静静地靠在沙发背上听别人唱歌,有几个人唱的歌很好听,江汝听得着迷。 顾渊结束了商谈,想找江汝却到处找不到人。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皱皱眉头,她总是让他担心。 “姐夫。”他回过头,是李轩--李雪薇的弟弟。 “你怎么来了?”李轩一直在李雪薇的娘家那边做生意,甚少来s市,顾渊不喜欢这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正好出差,我朋友带我过来,说是有很多漂亮女孩。” 顾渊不屑的哼了一下,“那你玩的开心,我还有点事。”随即转身离开。 李轩虽然是个纨绔公子哥,但也不差脑筋,他总觉得他姐姐和姐夫关系礼貌的不太正常,虽然这么多年来姐姐从来没提过顾渊的不好,却也没见他姐姐特别开心过。何况这个姐夫还总是一副高傲看不起他的样子,哼,都是一个圈子的,假清高什么。 顾渊推开的KTV的门,终于找到了,他舒了口气,江汝坐在角落里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没注意到顾渊进来了。顾渊看着江汝,他有时候邪恶的想,江汝也许生下来就是要做他情妇的,她在没有光的地方总是格外美丽,像是暗处生根的美丽花朵,摇曳在黑暗中,只能留给他在不见光的地方独自欣赏。顾渊出神地看着江汝,她正跟着节拍晃动着身体。他刚准备过去找她,忽然在人堆里发现了一个自己的前女友,世界真小啊。顾渊叹了口气,还是别进去了,万一江汝知道了又要不开心。他转身关上门,等江汝出来了再找她吧。 李轩正在楼下和一个女孩打情骂俏,两个人搂搂抱抱的挤进光线较暗的KTV房,找了个座位坐下。李轩一眼看到江汝,刚刚进门的时候他就看见她了,苍白而娇美,但有一股哀愁,他不喜欢这种多愁善感的女人,可在这个暗色的房间里,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致命的温柔,比起光线下的脆弱感,暗色的屋子里她显得更加自在更有生气,他甩下身边的小姑娘,挪到江汝身边。 李轩撩了江汝好几次,但江汝视若罔闻,她讨厌李轩,可实在是喜欢这个黑暗的地方,不愿出门去,只好对李轩的示好装聋作哑。 她是不是不认识我啊?李轩不解,自己应该还是挺有名的呀。也许在s市没什么名气吧,他自我介绍了一下,可是眼前的女孩完全不搭茬。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李轩不信邪的问。 恰巧顾渊等不及,再次推门找江汝,江汝扭头正好看到,她指着顾渊,“这样的。” 李轩扭脸,呵,他姐夫,这世界上最看不起他的人。“什么眼光啊你?真是。”李轩觉得扫兴,往沙发上一倚,不说话了。 顾渊冲江汝点点头,江汝赶紧起身去找他。 “你聊完了?”江汝追上他,“聊完了,等久了吧?”顾渊摸摸她头。 “不久”,江汝冲他笑,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喜欢。 顾渊忍不住低下头亲她,两个人在楼梯拐角处拥吻。正好李轩搂了个妹子出来,顾渊听到声音瞥了一眼,见是他赶紧拉着江汝躲开。江汝裙子不便,她挥挥手让顾渊先走。 李轩晃眼间看见了江汝和半个身影在楼梯上搂着,他冷哼一声,现在这女孩,表面上装的高贵冷艳,私底下不还是被他们这些男人玩的?多特别的女孩也不能幸免。他不屑的看着江汝,江汝正拎着裙子走下楼梯。 “在这亲嘴还是小心点好,别让人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路过江汝身边,李轩不轻不重的说了句。 “多谢提醒,您嘴上落了一抹红,别忘记擦。”江汝不善与人争执,此刻绞尽脑汁,也只能讲出这样不痛不痒的话。这是她今晚在这个男人身边看到的第叁个女孩了,这女孩唇色粉莹莹的,并非李轩唇边的正红色。她并不想说些侮辱这个女孩的话,但也不愿这个女孩被这男人骗了。李轩抹抹嘴,还真是有一抹红色。 江汝走开了没再理他,切,李轩不屑,装什么高贵冷艳呢?可是,为什么是那个男人逃开了呢?难道他认识自己? 李轩仔细想了想,那人手上戴了块江诗丹顿的限量手表,好像顾渊戴着的也是?难不成这俩是一对?他想了想刚才江汝指着顾渊说喜欢的时候,好像也不像是敷衍他的样子。 李轩回过头,江汝已经走掉了。身边的女孩意识到江汝的提醒,又不愿抛弃李轩,只能佯装吃醋的催促着他,李轩回过神,搂着女孩走了。 不行,他要把这个事搞清楚。 江汝走到一楼去找顾渊,突然身边一道门打开把她拽了进去。是顾渊,他抓着她的手,把她压在墙上亲,整个身子贴上来,狂风暴雨般热烈。等终于被放开时,江汝赶紧喘了两口气缓缓。 “吓死我了。”她捂着胸口,心怦怦跳。 “好玩吧”,顾渊撩了撩她脸上的碎发,江汝被他吻得脸红,一双美眸含着水光,真美。 “刚刚那男的你认识?”江汝问。 “李雪薇弟弟,他不知道我和李雪薇的实际关系。”真是冤家路窄,他想到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就心烦。 江汝点点头,那可真是危险,还好没被发现。 回了家,江汝把衣服换下挂起来。“这个很贵吧?今天好多女孩问我。”据说要近百万啊,几乎是穿着一套小房子在走路,江汝想想这么贵的衣服只能穿几次就肉疼,干嘛不借着穿嘛。 “没事,你穿很好看的。”给江汝花钱,多少都不算多。 “可是利用率好低呀,要不我结婚穿好了。”江汝突然想到一个好用处,兴奋的一砸手心。 “结婚?”顾渊哑然失笑,“我还在你身边呢,想什么结婚?”再说了,结婚也得穿婚纱吧。 “不然多浪费啊,这么好看的衣服。”江汝抚摸着那裙子。顾渊从身后搂了她一把,她跌坐在他腿上。 “你结婚会请我吗?”他嘬着江汝的颈肉,搂着她肚子,那里微微发凉,他手捂上那里。 “不请,请了我怕我会跟你跑了。”江汝后仰着靠着他,“请了你会来吗?”她认真地问,虽然她可能根本不会有结婚的那一天。 “会,我要去把你婚礼现场砸了,把你拐跑,让你在婚礼当天在我身下哭求我带你走。”顾渊呓语一般的笑说。 “做梦吧你。”江汝笑了,那太可怕了。 “这样吧,除去给你的生活费,咱们在一起一年算你一千万,等你结婚的时候送给你,让你风风光光的,不用到男人家受气。”顾渊开始盘算起来。 “那我陪你个十年,先赚个一亿再说。”江汝笑着打趣他,不过仔细想想,十年后都叁十二岁了,自己叁分之一的生命都在这个男人身上花掉了。 “你一直陪着我吧,陪我到死,我分一大笔遗产给你。”顾渊认真的说,“我的遗产很多钱的。”他补了一句。 “说什么呢,谁比谁早死还不一定呢。”如果他死了,她要钱又有什么用。 “你死了我就陪着你去死。”江汝突然伤感起来,她搂着顾渊脖子紧贴着他,顾渊温柔地亲了她一口。 “人家都是幻想美好生活,咱们两个在这盼着自己死,是不是太奇怪了?”江汝问顾渊。 顾渊往床上一倒,江汝也随着他倒下去。他双手大张着,“死就死了,人世不过尔尔,你我经历过一遭足矣。” “你一点留恋也没有?”江汝想了想父母亲人,终究是舍不得他们遭受这份悲伤。 “你在我就有。等你走了,我也真的没什么可留恋的了。”顾渊眼睛空洞望着天花板出神。 江汝不再说话了,像个婴孩一样蜷在顾渊身边,她想起渡边淳一的失乐园,不免一阵难过。 感谢大家愿意看我的文啊。。。感觉自己写的磨磨唧唧的实在不大气啊嘤嘤~有钱人的生活我实在不知道,都瞎写的,大家瞎看吧哈哈不要当真。我觉得一千万好像挺少的啊哈哈,毕竟现在大家动不动就好几亿好几亿的。但是顾渊别的东西给女主的也不少了。上上章不是他要给女主基金受益人嘛,也是变相的想绑着她了,但是女主没要····(经济问题错误的话欢迎大家指正哈···我真的不懂···)我是不是写的太长了?我也嫌弃我磨磨唧唧的啊哭哭(′;︵;`) -- 55小别离 江汝的奶奶生病了,心脏的问题,突然之间倒下了,家里瞒了一个月才让她知道,江汝怕的不行,求顾渊帮她。 顾渊问清楚了病因,请了几个专家去给江汝的奶奶看病,大家商议了一下,心脏要动大手术,稳妥起见,送江汝奶奶去了大城市住院,手术很成功,江汝请了假飞去陪奶奶,顾渊每天给她发几十几百条消息,打着问奶奶病情的名号,无非是想她。 “谈恋爱了?”江汝奶奶气力微弱的问她,这大孙女每天抱着手机乐成那样,实在不知道除了恋爱外还有别的什么可能。 “嗯。”江汝靠在奶奶肚子上,奶奶身上的肉软软的,枕上去像是在水上一样,和顾渊精瘦坚硬的腹肌完全不一样。“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 “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奶奶见见?”江汝二十叁岁了,可以考虑婚嫁的事了,江奶奶想。她也许已没多少年岁,走之前能看到江汝得托良人是最好了。 “再说吧,八字没一撇呢。”江汝心情有些低落,是她八字没一撇,顾渊的八字几年前就画完了。 “他要是欺负你了,记得和奶奶说啊,别看奶奶身体不行了,做着轮椅拎个拐杖也能打他一顿,咱们家阿汝可不能被人欺负了去。”奶奶笑说,“还打他?大夫让你好好养着,什么刺激和剧烈活动都不能沾,你打他,可别把自己赔进去了。”江汝与奶奶开玩笑。 周五晚上,江汝去外面的超市里买东西,回病房时路过逃生通道,突然被一只大手拽进通道里。 啊!江汝吓得大叫,顾渊忙捂住她嘴。 顾渊啊。。。江汝快跳出体外的心又慢慢缩了回去,吓死她了。 顾渊松开手笑她,“吓着你了?” “可不?”江汝撒气的捶了他一下,又紧紧地抱着他。“怎么过来了?也不告诉我。”这才七点,他忙完事情坐飞机赶过来,不知道是个什么速度。 “我想你了。”顾渊搂着她,把她抵到墙角里吻着,他才一周没见她,已经想她想的失了魂似的。江汝把买的零食扔在脚下,双手去搂顾渊的脖子,她闭着眼睛,舌头在顾渊口腔里温柔的索求。 顾渊吻她吻的很用力,一手扣着背一手扣着她后脑,恨不得把江汝整个人都吃进肚里去。 楼道里响着啧啧水声,是从顾渊和江汝嘴里发出来的。 绵长的吻结束后,江汝眼睛已经湿掉了,迷离的看着顾渊。“今晚上陪我住吧?好不好?”顾渊轻声询问,让她没办法拒绝。 “那。。那你让我和奶奶去说一声。。。”江汝拾起东西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去病房里待了一会儿,拎了包跑出来找顾渊,他就在电梯口等她。 “慢点跑,别摔着。”顾渊搂过她,江汝依偎在他怀里,“冷不冷?你怎么穿这么少?”顾渊还穿着上班的西服,外面只罩了件长风衣,对比旁边穿着厚实棉服的江汝来实在是太单簿。 “急着来见你忘记换了,没事,一会喊人拿件衣服来就行。”顾渊和江汝坐进车里,“心疼我了?” “你看,明知我会心疼你还这样。”江汝拉过顾渊的手想给他捂捂,奇怪的是他的手仍比自己的手要烫一些,江汝怕冷到他,只好悻悻然弃了他的手,没想到却被顾渊一把握住了。 “还说我呢,你这手怎么这么冷?”江汝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身子就比常人要差一些。“你说说,江叔叔也是军人,偏偏生了你这么个弱孩子。但愿以后咱们孩子可别像你一样。”顾渊说完这话,与江汝两个人齐齐愣住了。他说什么呢? “开车吧。”江汝抽回了手,也没怪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 到了酒店,江汝挎着顾渊的胳膊,两个人说说笑笑,似乎是都忘了顾渊刚才无心说出的话。 江汝与顾渊一同在浴缸里泡着,圆形浴缸极大,浴室里蒸气袅袅,江汝的每个毛孔都被熏开了。顾渊摸着她腿,又白又滑,真的是怎么摸都摸不够。顾渊把江汝拎到腿上,让她以女上的姿势跨坐着,顾渊去咬她的胸,她的乳晕在他的长期滋润下变成了淡淡的暗玫瑰色,顾渊伸出舌头来轻轻舔了一口,那乳尖颤巍巍的立了身子。江汝脸色潮红,正双手揉捏着他耳垂。顾渊张口把她小半个胸含住,轻轻咬着,舌头裹着乳尖吸得滋滋作响,手捧着乳边的嫩肉,另一只手轻轻玩捏她另一边乳房,手指在乳头上摩擦,惹得乳尖微痒。江汝下身湿润起来,好似冬眠的小蛇抬起头一般觉醒了,她小腹轻轻撞着顾渊的肚子,表示着自己此刻的渴求。 顾渊把蜷着的腿放平,扶着江汝的屁股使她坐了下去。 啊····江汝的阴道里一下子充满了,水和顾渊。 江汝扶着顾渊动起来,臀肉打着水花,把小小的浪花送到顾渊身边去,顾渊的手楼在她后腰上,轻轻地推波助澜,让他们二人结合得更紧密,江汝居高临下的和他对望着,却只在顾渊眼里看到了爱情。他黑色的眼眸映着浴室的柔光,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剪影,江汝低下头亲他,她胸上的尖尖蹭着他胸膛,随着她的前后运动而若即若离,顾渊实在耐不住了,伸手扣紧了她的后背,把她紧紧按到自己身体上。 “你现在身子暖和了不少。”顾渊亲亲江汝搂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但是动起来还是一样的慢。”顾渊翻了个身子,江汝一下子滑到下位,“扶好。”顾渊拍拍她屁股,江汝扒着浴缸的边,跪在垫子上,顾渊在她身后大开大合的摆起腰来,水花四溅撞到白瓷浴缸上,江汝的脸色变得绯红,呻吟也变得潮湿起来,浴室的蒸汽在她白洁后背上凝成圆润的水珠,随着她的摆动和摇晃、融合。。。 分外旖旎的一晚。 顾渊嫌江汝身子还是太差了,正好奶奶住的医院有个老中医很出名,第二天睡醒顾渊带她去看病。 江汝随他拉着去了,一边是挤挤攘攘的诊室,老中医这边大门禁闭,门可罗雀。 怎么这样?她每次去看大夫人都很多的呀,何况是这样有名的大夫。江汝刚想问出口,赫然发现门上贴着张纸:温中医周二周叁下午坐诊。 今天周六。 顾渊又替她请了尊佛来。 江汝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 进了门,屋里果然孤零零的只有一个白发老头正倒着茶水,他见到顾渊后点了点头。老头简单的给江汝把了个脉,停顿了一会,问了些问题。 “最近在吃什么药吗?” 江汝想了想,只有长期避孕药一直吃着,她老实说了。 “停了。” 啊?江汝求助的看向顾渊,这个事还是得看看操她那个人乐不乐意。 顾渊摸摸她头,“可以。”老头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顾渊拎着药,与江汝走在医院里。医院里人极多,推攘喊叫礼貌冷清交杂。 “把药停了吧,我带套。”顾渊捏捏江汝的手,药终究是对她身体不好,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难得。心甘情愿被束缚了?”江汝笑话他,她至今为止好像就只碰过一次避孕套。其他时候顾渊都是直接进来的。 “谁让大夫发话了呢,我也没办法啊。”顾渊平平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反对情绪,实在出乎江汝意料。 江汝靠在顾渊肩头,大概他是真的对自己好吧。 中午,温中医回到家,小孙女噘着嘴跑过来,“爷爷,你说好上午陪我去游乐场的~为什么你不在啊?”温中医笑着摸摸孙女的头,“治病救人不分时候啊~爷爷下午陪你去好不好?”“下午玩的就少啦···”小孙女嘟囔着,但还是高兴的跑开了。 “不是说好的去游乐场吗?怎么突然就去门诊了?”温中医的妻子抱怨道。 “有位不能推的人昨晚突然喊得我,”温中医洗着手,“不过他的要求很简单,所以我就去了。” “简单?简单的事要请动你?”真是杀鸡焉用宰牛刀,温夫人有些不开心的讲。 “很简单,两个要求。一,给一个女孩调好身子,二,停了她的避孕药。”温中医关了水龙头,转向夫人,“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要这个女孩生孩子了。”温夫人把毛巾递给他,温中医接过擦了擦手上的水珠,“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常常都是女人做这些事多一点,但这次可是男子要求的。而且,那女孩子年纪很小,肯定不是他老婆。” 温夫人若有所思,“那倒是有点意思。”稀奇。 温中医笑了笑,“不过,我就做好我的分内事,其余的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周日晚上,与奶奶告了别,顾渊带着江汝回了s市,直到过年才放了她回家。 突如其来的更新~!大家周末愉快~!(要夸我哦~) -- Ρo①8h.vιΡ 56初夜回忆 大年初叁,江汝接到顾渊的讯息。“两个小时后我到你家楼下,收拾好东西,提前上班。” 江汝傻愣愣的看着手机。顾渊怎么知道她住哪?提前上班?两个小时? 江汝反应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爸妈,我要跟刘莹出去玩!” 骗人,刘莹从来都是她的挡箭牌。 一小时四十分后,江汝拎了包到达时,顾渊的黑车已经在他说的地点停着了。 江汝关上车门,“还在过年呀,你怎么····”责备未说完,话的尾音就消匿在顾渊迫不及待的吻里。 要不是顾渊还是个理智的人,江汝差一点就在车上献了身。 江汝脸红红的托着腮,顾渊好笑的打趣她,“刚刚干嘛扒我衣服?在你家门口就想把我上了?”多亏他清醒,及时制止了江汝。 “有完没完?”江汝气呼呼的,什么人啊,自己难得主动一次,还要被他拒绝,拒绝就算了,怎么拒绝完了还要笑话她呀?明明是他要来见她的····丢死人了···· “没完,这个事我要说一年。”顾渊乐不可支的开着车,车子在空旷高速上飞快行驶。 “我们去哪儿?”江汝眼看车子驶进机场,突然发觉她并不知道去哪里,只是顾渊带着她,于是就很安心。如果哪天顾渊把她卖掉,被套上头套前她可能都还乐滋滋的吧···江汝发愁的想。 “香港,近的很。” 他们飞了仨小时,顾渊折腾她折腾了俩小时,比平时凶了一点。 到达酒店时,酒店也一副张灯结彩的喜庆感。江汝累的无心观赏,洗过澡就躺倒睡着了。 顾渊看着熟睡的江汝。白嫩的脸还挂着一点婴儿肥,此刻轻柔的呼吸着,眼睫毛轻轻颤动。她并没有什么心眼,人也很善良,但是却敏感的懂得他的心情,脑子里有很多其妙的想法,也经常瞎思考人生,会谨慎的做事,但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像世间大多数女子一样,但又不一样。 本来他也没想找她来的,只是过年实在是令人厌烦。一大家子人各怀鬼胎的坐在一起,地方势力军方势力和商界势力混在一起,谁也看不上谁,谁也离不开谁。大家说一些刻意违心的恭维话,承受那些明显就是恶意添堵的玩笑。红火喜庆的屋子衬着热情洋溢的假笑,烟味在屋子里弥漫,真情假意在一处交织,酒杯互相碰撞,眼里的鄙夷和无奈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实在是烦透了,只能借机来找江汝。 “你是权贵,你有权决定我。但是权利可以决定你。”江汝没说错,他并没有资格挑选。恶意和鄙夷是他的亲人,肮脏始终混在血液里。她有她的烦恼,他也有他的。他比她飞得更高,受的制约也更多,摔下来的惨状也更可怕。逃不出去,但他只想,在这污狞中可喘息一下,从金钱欲望和血流中抬起头喘口气,闻闻她身上干净的味道,没有被污染过的,一心爱着他的那个味道。 没了这个味道,他可怎么活。 江汝醒来时,顾渊的胳膊搭在她身上,睡得正熟。江汝凑过去轻轻的亲了他一口,然后把头埋进他怀里,嗅着顾渊身上的味道,再次闭上了眼睛。 江汝被顾渊捏醒时,窗外已经是深蓝色了。江汝不禁怀疑顾渊带她出门也是为了做爱和睡觉的。顾渊刚刚捏着她鼻子不让她喘气,江汝在梦里也就真的蠢蠢的不知道张嘴,憋醒之后赶紧大喘两口气,脸已经通红了,顾渊大笑。江汝一头乱发坐起来,起床气大发的捶了顾渊两拳才起来收拾。 天下谁人不识君并不是一句夸张话,顾渊和江汝本想出门看看街景吃吃东西,没想到半路被顾渊熟人截住,两个人被请进一间大房间里,整整一层,都是同一个房间。 “告诉你啊,不玩荤的。”江汝和女眷们走了,平平淡淡过日子的幻想被打破了,顾渊不爽的跟朋友说。 “不荤不荤,大过年的,谁不是想出来透个气呢。”朋友劝推着顾渊往赌场走,他叹了口气,跟着走了。 女孩们的屋子奢华又梦幻,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屋子里还有旋转木马和迷你城堡,新鲜花束遍布周边,甜点玲珑可爱,酒也是粉红色的。女人们围到桌旁,或坐或躺,大家七聊八聊的说着玩,说说包和衣服,旅行和游学,男人的好与坏。江汝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大家说话,渐渐地大家都有点喝多了。 喝多了,大家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真心话太过辛辣,大冒险又实在大胆的可怕。女孩子们问被选中的倒霉蛋们睡过几个男人女人,几岁破的处,做爱最爽的一次是哪一次,不敢说的就要大冒险,把手机里的性爱照片发给通讯录里五个人,给某个明星打电话问他还记不记得他们睡觉的场景,在现场随机选一个人给她男友口交···江汝喝醉了,迷离的看着大家,突然发现自己被抽中了。 江汝清醒过来,瑟瑟发抖。 摇出来的问题倒是没那么差,真心话:请说出破处的时间地点和感觉;大冒险:只穿内衣摆出十个令人满意的pose。女孩们眼睛亮亮的,等江汝选。 她有的选么?“真心话。”江汝放下酒杯,开始回忆。 “时间大概是去年四月份,在我对象家里,感觉挺好的。”江汝言简意赅,女孩们拍桌子抗议,“不行,详细点!” 破处,不都那样吗,有什么好讲的啊···江汝无奈的想。 “就很温柔的,握着我的手,跟我说会有一点痛,但让我相信他···”江汝又讲了一点,零零碎碎的,女孩们聚精会神的听,很安静。 “找了个年纪大的雏儿啊?”顾渊输了几百万,脸色阴沉的和朋友从赌场出来,在门口看看女孩子们玩,听着听着就到江汝了。他朋友邪笑着,“你这爱好怎么老变?”明星、人妻、网红突然变成了未经世事的女学生。 “谁跟你似的,一百年吃嫩草不改变。”顾渊挑了挑眉,这位行长爱子的性趣从来没变过,喜欢未成年但发育好了的非处小姑娘。 “顾大艺术家又嫌我们粗俗了?”那男人点了根烟,眼睛里的光不减一分,“粗俗活着可比你快乐多了。顾渊,太认真可是会死人的。” 顾渊没说什么,只是走进屋子里去,从背后托着江汝的脸,轻轻亲了口她的脸颊。 认识顾渊的女孩炸锅了。江汝被顾渊牵走了,桌上的女孩小声的讨论起来。 “操,他睡老子时候根本就不那样···” “哇,你还被他睡过?” ······ “是不是傻?问什么都说。”房间里,顾渊点点江汝的额头,怀中人不好意思的把脑袋埋到他怀里。 不过,顾渊回想一下他俩的第一次,倒是有点不寻常。一来他当时没想过江汝是个干净身子,二来他也并不知道自己日后会这样喜欢她,如果他知道了,也许当初能做得更好一点。“要不要再试一次?像第一次那样?” 江汝还没醒酒,“第一次?谁的第一次?” 顾渊弹了她一个脑崩,“废话,当然是你的了。”他的第一次,他的第一次都多少年了。 “好呀。”江汝一开始觉得好玩,兴冲冲答应了。但是真做起来,立刻就变得局促了。当时那种困惑和挣扎又回到她身体里,江汝低着头,“哎呀,不要了···多不好意思呢··” 顾渊向来不给她后悔的时间。他把她抵到墙上,自顾自情景重演起来,“愿意进到我的世界里来吗?” 江汝不出意料的红了脸,嗫喏着不知说什么好,她当时似乎没说愿意,现在倒是很愿意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不等她琢磨出个结果,顾渊已经把她抱到床上了。顾渊脱着衣服,江汝仍在状况外,不知该怎么做。“怎么比第一次时候还笨?”顾渊笑话她,江汝恍恍惚惚的,想起来了一些,“你轻点,我怕疼。”她那时未尝云雨,生怕顾渊弄疼了她,但哪怕疼,也不愿错过自己喜欢的人。 “我知道。”顾渊把她扒光了,翻了个身子压在下面,“要戴套吗?”江汝慌不迭点头,“要。”她停了避孕药,当然要戴了!顾渊遗憾地摇摇头,“当时不是说不要么?”哪怕是背对着,顾渊也发现江汝的耳朵红了。“那时候··不知道嘛···”江汝小声的说,她第一次时候,还是很想知道彻底的贴合是什么滋味的,不要外物隔着,就要两个人,只要两个人。 顾渊做好措施,探探她下身,湿的要死。“瞧给你吓得,”他挺身进来了,“给我生孩子还委屈你了?” 江汝低低呜咽一声,她才不要给他生孩子呢!谁的孩子她都不想生,更不要说处在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下了。 “我,我丁克···” 顾渊把她后背吻了个遍,听了这话把她翻了个身子扭过来对着他,“要是第一次时候你说了这话,我绝对高兴。不过现在,你最好少说这话。”江汝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顾渊就凶猛的动起来,断送了她的思考能力。 “你现在怎么还和那时候一样紧?要不是老子盛名在外,他妈的还以为我不行呢。”顾渊把江汝抱到腿上插送,惹得江汝娇喘连连,没工夫和力气去打他。 江汝抱着顾渊脖子,当初和现在交替在眼前,那时候顾渊好像不这样骚话连篇的,她也不像今天这样放肆,那一夜的快感她记不住了,但快乐她还记得。莫名其妙的,她就和他发生了关系。当时她盼望时间停在那一刻,害怕顾渊过后就把她抛弃,也害怕自己爱上有妇之夫,但是现在,她确确实实爱上了顾渊,而顾渊也喜欢她。 江汝颤栗着高潮了,紧紧掐着顾渊肩膀喘息,顾渊想起第一次江汝吃掉他精液时的模样,用手指沾了一点,期待又疑惑地舔掉,然后眉头微蹙,品尝着。那时她真可爱啊,纯真又放荡。尤物这词是为了当时的她创造的。 “这次都吃下去。”顾渊喘着粗气扔掉套子,把仍坚硬的下身塞到江汝嘴里,江汝艰难的含住大半,撑接住顾渊释放出的所有,又在他注视下吞了下去。 泡在浴缸里,江汝扒着浴缸的边玩水,顾渊在背后看着她,似乎是变了,又似乎没变。江汝是专属他的了,但好像仍然是当初那个人似的。他的手抚上江汝的胸,温柔的捻了一把,一脸遗憾的样子,“养不大啊···” 江汝回头嗔怒的看着顾渊,愤愤的把水泼到他脸上。“老色狼。” “老??!”顾渊捏着江汝的脸,“你当时要说了这话,我就把你踹出去。” “你踹你踹。”江汝嘴硬着,但是很服软的过来搂着他,生怕他真一脚把她踢出去。 顾渊搂着她躺回浴缸边上,“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一次,江汝开开心心的替他补完这首词。 对不起啊哈哈我突然灵感来了加塞了一章,然后发现收藏突破了300好开心啊哈哈立刻就放上来了~下一章开始虐!(再食言就是小狗~) 建议大家配合他俩第一次那章食用~大家且甜且珍惜吧(手动微笑smile) -- 57开到荼靡 周末两个人在江汝公寓里待着,顾渊与江汝在厨房打打闹闹的正做饭吃,门铃响了,江汝擦擦手,“谁呀?”没有朋友知道她住哪里呀。“你去看看。”顾渊手上切着菜不方便,指使着江汝。江汝洗了手去开门,看到眼前景象,愣在了门口。 “你们是谁?!”顾渊听着江汝的声音变的颤抖,放下手里的东西擦了手准备去看个究竟,却见着江汝后退着回到屋子里。 “怎么了?”顾渊拧了眉头,江汝神色慌乱,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江汝仿佛没听到他说话,愣愣的往后退着。 “好呀,这就是那个贱女人了!”一个男人窜出来一下握住江汝的衣领,“给我打!” 江汝慌忙的护住了头。 顾渊抢上去把江汝拽下来,却见着门口堵了怕是十几个人,正源源不断的挤进来,他心一沉。 “奸夫淫妇!”叁个男人举着手机对着他们录像,顾渊把江汝护到怀里,几乎同时,几个带着家伙的男人冲进来对着两个人一顿拳打脚踢,顾渊哪受得了这种气?他凶狠的踹倒了几个人,手边能用的上的东西都被他扔出去反击了,身旁拿家伙的男人脸上也挂了彩,但这样一来江汝就暴露了。 江汝自觉理亏,自然没办法振振有词的质问,恍神间差点被几个男人拽走,顾渊回头看,江汝一头柔顺光泽的棕发被几个男人粗暴地扯着向后狠捩着,她一脸疼痛的试图反抗,细胳膊细腿却抵抗不了任何。顾渊急急忙忙的去护着江汝,身后被他刚刚踢倒的人红了眼,早忘记了雇主说的不要伤了男人的嘱托,发了狠的打他,顾渊把江汝圏在怀里替她挡着周围那些男人的攻击,人越围越多,一层一层压下来,顾渊江汝两个人被迫蹲在地上。顾渊恍惚间想起了中学时候那些校园干架,被欺负的可怜鬼总是一个人抱着头承受着周围一圈人的攻击和辱骂,现在,以前不可一世逢架必打的学校头子变成了那个可怜鬼,搂着怀里懵懂的小人,真像是一对理亏的奸夫淫妇似的。顾渊又气又急,胸膛压抑恨不得吐出几口血来,他一个人倒也算了,大不了冲过去大家一起往死里打一顿,可现在怀里有个要保护的人,她耗掉了他所有的能力。顾渊从未觉得如此憋屈过,他做了多年的人上人,万人敬仰,谁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此刻被一帮低贱的人如过街老鼠般羞辱,比起耻辱感,身体的痛都不算痛了,他气红了眼又无可奈何,手臂紧扣牙关紧咬,恨不得把牙咬进牙床里去。 顾渊搂得她很紧,江汝终于缓过神,她头皮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股清凉的痛感从头皮传来,不知道自己的头皮是不是被那些人整个剥下来了?会流血吗?是李雪薇找的人吗?她越想越没底气,后知后觉的哭了起来,身旁手机的闪光灯闪个不停,旁边一个拿着手机的大哥觉得江汝泪水涟涟的脸倒也分外好看,不禁感叹一下这女人果然还是有些做小叁的本钱在的。 江汝心里早已没了那许多计较,手机凑得很近,夹杂着男人嘴里的谩骂,像是许多双眼睛在打量、审视着她一样。不能害了顾渊,她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两只纤细手掌便捂住了顾渊的脸不让他被人拍到。她哭的凄惨,倒真像是个小叁似的。 “还挺讲情义!”一个男人轻蔑笑道,江汝低着头,泪水也不知落到了哪里。 耻辱。 她活了这许多年,家人爱护有加,什么苦难都没受过,突然汹涌而至的耻辱湮没了她。她也知做情妇是件错事,可是顾渊明明是开放性婚姻,他说李雪薇也不在乎,因而江汝只以为会有感情问题,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欺辱至此,她自小一直以乖巧听话的面目示人,唯一一次做了错事,便惹来了这样的羞辱。江汝又羞又愧,只觉得自己家里那些清白名声都被自己毁掉了,又仿佛看到了他人背地里的指指点点,小叁、情妇、荡妇、贱人的标签纷至沓来,江汝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死掉算了。 直到顾渊的司机和保镖冲进来,江汝他们才终于算是得救了,乌合之众四散逃跑,“把他们都给我抓来,一个不许少!”顾渊咬着牙红着眼说出这话,目眦欲裂。 太短了因为我删了很多,写的实在是憋气。 顾渊之前一直不爱带保镖,这下好了,挨打了吧····(来自亲妈的实力嘲讽···)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要掉收藏了嘤嘤嘤悲伤到哭泣,有读者朋友说有博主推了我,感谢推我的喜欢我的小天使们~~希望推我的博主不要后悔推了我哈~其实大家只看前面甜甜的也蛮好的··· -- 58熊孩子 李轩的公司运行不畅,这段时间始终靠李雪薇的接济和他爸爸的运营撑着,但似乎,仍是不够。李雪薇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又爱又恨,她爸爸半生累积的人脉和财富都投注到李轩身上了,偏偏他撑不起来。 李轩是家里对她最好的人,可父母太纵容,这弟弟自小没少闯祸,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小姑娘也没断过,家里从没下狠心认真责骂,也舍不得他真的进了局子或是在外面受气,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倒是都压下来了。“男子汉就要天不怕地不怕的!”每次李轩犯了错,她爸爸老是这样说,李雪薇气的头疼,自己儿子都什么狗样了?还嫌不够,还挑拨呢?索性李轩长大了也知道收敛了,李雪薇也就懒得说了。 李轩做生意不太上心,投资又猛,李雪薇教育他不要做投机者,李轩表面上答应了,背地里仍拿公司的钱去做投机生意,刚开始赚了不少钱,可终究不是正路,没两年钱就赔得差不多了。顾渊始终看不上他,也有这方面原因。 家里的生意都在沿海地区,因而李轩很少来s市,他不在,李雪薇也省心,只要他弟弟发令,这个做长姐的打点些钱财就好了。 李雪薇有时也很感激顾渊,她家虽然有钱,但背景家世远不及他,多亏他这些年的帮衬,才让自己家里的产业步步高升,茁壮起来。 顾渊为什么挑自己呢?李雪薇有时候也会考虑这个问题,不自夸的说,她的优点很多,长相,学识,性格,为人处世,样样都挑不出毛病来,她也不知道顾渊究竟是看中了她哪一点。 自己的确是适合做少奶奶的,李雪薇也知道。嫁入豪门,摆脱自己那个重男轻女的家是她一向的夙愿,因而她从小就尽力去学习少奶奶该做的事,贤惠,大方,乖巧,隐忍,偶尔的调皮,她都懂得且游刃有余。她甚至学了些其他的,譬如转移财产啦,贴补娘家啦,她头两年小心翼翼的,顾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管她,渐渐的她胆子大了起来,开始慢慢的扶持家里,父母见她能干也是不断夸她,比她小时候考高分的奖励多得多了,她倒也受用。 前一段时间李轩来s市谈项目,李雪薇见了他很高兴,弟弟长大了,整个人也越发的英俊,虽然脾气性格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着调,但是她这个弟弟是个善良的人,他们家里对她最好的就是弟弟了,李雪薇由衷地希望他能够正经一点,好好工作好好赚钱,让家里的企业在这一代更加光大。 李轩自遇到江汝和顾渊后一直心存疑虑,今年过年,顾渊甚至都没有陪他姐姐回家,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他旁敲侧击的问了姐姐,姐姐顾左右而言他,只叫他好好工作,好像也不太清楚这件事的样子,李轩不信他姐姐的话,找人打探一番,终于确定了江汝和顾渊的关系,果然是一对狗男女。他有些鄙夷,也替姐姐不值,顾渊那人倒是天天大义凛然的,训斥他的时候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背地里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嘛,一道菜不论多好吃,吃多了总会腻的,他能理解,但这事关他姐姐的幸福,他可不能袖手旁观。 李轩打小就崇拜自己这个样样拔尖儿的姐姐,自然不能让自己姐姐受气。他打听好了江汝家在哪里,他还以为顾渊的情妇会住多么奢华的地方,原来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高档小区罢了。李轩嗤之以鼻,那女人定然以为自己是榜上大款了吧?没想到顾渊就只给她这么点甜头,也是够抠的。 李轩找了一些人,并未告知顾渊身份,给足了钱也打了招呼,吩咐了只打女人,好好照相录像。他得杀鸡儆猴看,让顾渊再也不能到外面偷吃,也给姐姐手里留个把柄,自己还能讹一把钱填填窟窿,反正倒霉的也不是他,这么多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但他不知道顾渊有过许多的女人,他姐姐其实是默许这种关系存在的,也不知道顾渊是真的喜欢江汝,两个人已经处在半同居的状态。因此他以为自己是聪明透顶的做法,没想到却实实在在捅了马蜂窝。 事情发生后,视频录像还没到他手上,人就被顾渊抓住了。他也被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抓了起来扔到局子里去。李轩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蹲进监狱里,一时间也有些惶恐。他父母知道这事后也很震惊,花了钱求了人也没能把他保出来。 “事情没搞清楚前,不能放。”李局长,他家酒桌的常客,平时明明万事都点头哈腰好讲好讲,这时候竟一脸秉公办事的清官模样。 李家父母一把年纪,哪舍得独子受这份苦,只好赶紧劝李雪薇去哄顾渊,又供了些东西过去。终于把李轩保了出来。 江汝被这件事吓坏了,顾渊更是暴怒,他一辈子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江汝是他心里最干净最美好的人,连他当年都是思虑再叁才决定碰的人,一夕之间就这样被人毫无怜悯的泼上了脏水,顾渊愧疚又痛恨,他不仅没有保护好她,反而毁了她。经过这件事后,他们两个都像是被人钉在了耻辱柱上一般。不是江汝的错,顾渊知道,却没办法不把她和那耻辱连在一起,哪怕只是想到她看到她,顾渊都觉得像是有些巴掌在脸上扇过一般滚烫,胸膛涌血般压抑。忽然间他的自信和高傲被冲塌了,江汝是他的药,救他于抑郁暴躁中,如今药片沾了灰尘无法下咽,从前那个狂躁偏执的顾渊尘封太久,经过这件事后终于气宇轩昂的卷土重来了。 李轩就是个被宠坏做事不考虑后果的熊孩子,他家没有人管的住他,也没真的受过什么苦。李雪薇其实是助纣为虐的那种庸亲,在她眼里弟弟很善良,打断了别人的胳膊腿啊,强上小姑娘啊,都是闯祸,不是犯罪,她虽然为此头疼,怕的却是会给家里带来威胁和不好的影响,根本不在乎那些被他弟弟欺负过人的死活。 生活里真的有这样的人的,杀人放火都有亲人罩,不管教总有一天会出大事。可是就算管教了听话了懂事了,以前犯的错误也是犯了,又该怎么弥补呢? ps:打个预防针,我第一次写东西,没看过什么网文,也没什么社会经验,写的可能比较狗血,比较放飞自我,可能会变成意难忘那种长长的···(请大家骂醒我!) -- 59豪门媳妇 打他们的人差不多都抓着了,顾渊喊陆振宇找了个偏僻厂房,挨个手指撅折,脖子后脚踝上手腕上刺了几个肮脏不堪的字,都是让人联想到下贱、耻辱之类的脏话,凡是他看着脸熟的全都挑了脚筋,拔了指甲,血淋淋的伤口上被撒了脏兮兮的尘土,被人笑着浇上了尿和其他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发炎了就消炎,实在严重就切掉。每个人脸上早就挨了不少次电击,个个鼻青脸肿丑的像个猪头一样,见到顾渊歇斯底里的折磨人更是害怕,后悔不迭,早把背后主谋给招出来了,偏偏顾渊还是不放过他们。 为江汝出气,也要报复自己被人欺凌的耻辱。多年前的耻辱重新席卷了他,他疯了一样的躲着那种感觉。 纵使陆振宇这样几乎屠夫一般的人,看到顾渊这样也是有些发怵,他听闻顾渊这一年来都很平静,做事很是收敛,就连上次那个变态欺负了他女人,他也没有这样发怒过。突然这样的狂躁让他险些以为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时候,顾渊还是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作为一帮二世祖们的头头天天打架泡妹子,后来遇到了一些复杂的事,兜兜转转好几年,回来时已经沉稳成熟,有了每一个公司掌门人该有的样子,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只是面容常年阴云密布,性格手段都变得阴狠起来。再后来就是什么都不在乎,在几段关系里沉溺又挣脱,变成了一个阴晴不定的人。 只剩一张桌子的办公室里,律师拿了份文件递给顾渊,“顾总,离婚协议书拟好了。财产清单在这个箱子里。”律师指指办公桌旁的大纸箱,两个助理才勉强能抬进来。 “嗯。”顾渊接过来,看都没看的扔进抽屉里。 李轩被关进去待了几天,又被他爸煞费苦心的保了出来。出来时公司大部分的经济来源已被顾渊切断了,李轩望着公司不断下降的收入,叫苦不迭,一个公司万千号人,忽然间就没了事做,资金也全部卡住了。李轩之前以为钱能解决一切,万万忘了钱上还有个权字压着,老主顾们迫于种种压力不得不跟他断了来往,“李公子,您说您做什么不好,惹顾家做什么呢?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是不是令姐和顾家闹矛盾了?实在不行,就让你姐去求求顾家,让他们放你一马。”在李轩花重金送了几幅字画和几瓶好酒后,他们公司最大的主顾终于吐了实情,却仍没办法恢复合作。有什么办法呢?换个合作方他们顶多是赚得少一点,惹了不该惹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雪薇,你和顾渊说说,让他放过你弟弟吧。”李雪薇妈妈给她碗里夹了口菜,讨好地说。局子也进过了,他们家还供了四处地皮给顾家,还想怎么样?不过就是打了个女人而已,至于这样大动干戈?他们怎么也算是亲家,顾渊这么做,他李家的面子到底要往哪搁? 小叁,李雪薇轻哼了一声。 捉小叁的丑事出了后,顾渊再没回过家,她去找也不见,却把她家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李雪薇觉得委屈又理亏,这件事不是她的主意,但错却出在她家人里。虽然江汝确实很可怜,她听到这事的发生之初也有些惊愕,怎么忽然之间江汝便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还会连累到顾渊?但是李雪薇却有一些正义得到伸张的快感,这是她应得的!也许是老天爷都同情这样委屈的自己才要惩罚江汝,也让顾渊收收心吧。。。不过李雪薇也不敢同他讲,她独自回了娘家,却没想到每天还要遭受娘家的埋怨。 “妈,这都是李轩自找的。”李雪薇冷笑了一声,还不是他们惯的?不知死活。 “姐!我这可是在为你出头啊!”李轩一摔筷子,愤愤不平地说。 “我用得着你给我出头吗?!你要是真想给我出头,就别天天出去惹事,好好做生意!把咱们家带起来,别让我在顾家抬不起头!”李雪薇多年一直压着没发的火,此刻终于爆发。 “雪薇!你怎么这么说你弟弟?!”她妈妈没了刚才的讨好,原形毕露,大呼小叫的喊起来。 “顾渊在外面找小叁你不管,倒是怪起给你出头的弟弟来了?!怪不得顾渊出去偷吃,”她妈妈冷笑道,“你这样的能管住什么男人?” “我管不管得住不用你管,你好好管管你儿子吧!我还不知道你们吗?你们是看顾渊给那女的花钱了才着急的吧?李轩,你是想讹顾渊一笔吧?”李雪薇讥讽着。 “李雪薇,你别太过分!”她妈妈一拍桌子,吹胡瞪眼的,好像她才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叁一样。 “姐,我是为了你好啊!”李轩着急地说,虽然是可以讹一笔钱,但是要不是他姐,他干嘛出这个头去惹顾渊?! “用不着你们对我好!”这么多年了,家里人何曾真心关心过她?以她为筹码和顾家换了多少好处以为她不知道吗?她在两家受着气夹着尾巴做人,李家以为她天天舒服的过着少奶奶的日子,平日里只会催她要好处。顾家觉得她攀上了豪门大户,也只指望她生孙子生孙子,她到底是什么心情根本没有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你们吃吧,我不吃了。”李雪薇没了胃口。 “爱吃不吃。”她妈妈被她气的冒烟。 发泄了一顿,李雪薇又有点愧疚,这毕竟是她的娘家,是她最后的堡垒,不管她在外面怎么样,最终只有这一家人才与自己有着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 她叹了口气回了房间,一会儿,李轩敲敲门进来。 “姐,你真的生气了?”李轩小心翼翼坐过来,他也知道从小家里因为自己有些亏待了姐姐。 “没事,我不该吼你们。” “姐,你跟顾渊到底怎么回事啊?”李轩真的着急,他一直以为自己姐姐过得很好,虽然她有时候看上去并不真的开心。 “没什么”,李雪薇不打算告诉家人自己和顾渊开放式婚姻的事情,他们根本不会理解的,只会讥笑她愚蠢。“男人嘛,都会偷吃的,只要他回家就好了。” “姐?!你怎么能这么放纵他!你没看到他是怎么护着那个女的的吗?!你怎么能受这种气!”李轩气极了,他姐姐是高傲的人,怎么能这样心甘情愿的受委屈? “这个公司我不要了!他爱整我就整我,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李雪薇看着她弟弟,这个家里唯一真心关心她的人。 “没事,这个事我会解决的。你忙你的就好,争点气好好做事,别担心我。”她拍拍弟弟的头,还好她有这个弟弟,这个家的唯一温暖,虽然他是掠夺了自己一切的人。 李雪薇回了s市,叁番五次请求,终于把顾渊喊回家。 顾渊臭着一张脸站在李雪薇面前,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啊,当初是谁说她永远会是他妻子的?李雪薇有些哀怨的想。虽然自己被李博瀚威胁时顾渊安抚了她,她却更加生气。她希望他生气,希望他在乎,可他偏偏没有。自己没办法像他那样云淡风轻的对待这种事,何况,这种丑事她也不愿意宣扬,别人都以为她是幸福的豪门少奶奶,她也乐得满足大家的想象,如果事情败露,她一定会被那些穷酸的人取笑,太丢脸了。 “你能不能别压着李轩了?他知道错了。”李雪薇整整思绪,有点讨好的说。虽然她厌恶这样讨好的自己。 “就这事?”顾渊不耐烦,这破事还要特意把他叫回来? “你看,他毕竟是我弟弟。” “呵,你弟就是被你们一家子惯成这样的。不敢来找我就去打女人?他也不看看这几年他那破公司是靠谁吃的饭?”他并非不知道李雪薇贴补娘家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没想到李轩这么得寸进尺,敢压到他头上来。 李雪薇还想说什么,顾渊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 “要生你就生我的气吧,我弟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他真的以为你外面有人了。”李雪薇说,与在外面长袖善舞的精明模样完全不同的低姿态。 “这件事如果和你有一点关系的话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吗?李雪薇,认清自己的位置,管好你们家那些人。”顾渊冷笑,他之前还同情她不被家里疼爱,因而那些事都任由她做,也让她家依靠着。可是李轩实在不知天高地厚,而李雪薇也任由自己家庭剥夺蚕食。好像他一样,他厌恶自己,面对着相似境遇的李雪薇,总是忍不住想帮她一把,但这一次,李轩实在踩到了他的命门。 “而且我就是外面有人了,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你没有过异议吧?” 我有,李雪薇一瞬间想坦白。但是,坦白了顾渊一定会和自己离婚的。。。 “没有。”李雪薇勉强笑笑,“是我没有及时和我弟弟说明白。” “你用不着替他求情,他活该。” 顾渊走了。留下李雪薇和空荡荡的别墅一起,像她曾经的渴望一样,成真了,却毫无意义。 最近想理理思路,开始佛系更文~留言收藏多就勤快更更嘻嘻~大家周末愉快(ω) -- 60女人和男孩 江汝被顾渊送出国了,美曰其名是送她出国读书,但其实是发配。江汝知道的。 江汝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嫔妃,皇帝生气了,旧日温存全无,把她一个人丢到看不见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 她日夜给顾渊打电话发简讯,给他寄东西,几乎什么方法都用尽了,可是顾渊就是不理她,没有回应没有反馈,一切都如石沉大海。他抛弃我了吗?江汝日日都问自己,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但是怎么说呢?她这处境又和冷宫不太一样,顾渊每个月还是会给她打钱,只是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问候,只有几十万的汇款按期打进她的账户。江汝住进顾渊给她准备好的房子里,一个解释都没有,顾渊就把她丢到国外了,无措失望难过和兴奋,每种心情都有那么一点点。 唯一一点庆幸,她考研成绩不低,本来还在担心考上了要不要去读的问题,但顾渊送她来国外读书,二选一的问题蹦出了第叁条路,过去的担心反而不成问题。 江汝的同学都在较偏僻的州,她异国他乡毫无依靠,只能厚着脸皮去找了秦志豪,让他帮忙找了中介补习英语,秦志豪住的地方离她很远,何况他要毕业了,忙的脚不沾地,替她做好一切后就回去忙毕业的事了。 江汝英文基础差,在国内也没有参加过补习班,因此学的比别人更艰难一点,奇怪的是,补习班的同学虽然对她很热情,但江汝却总觉得那些人的眼光很奇怪,像是打量她鄙夷她似的。大概是自己被打了一次有了后遗症吧,所以看到中国人的脸总觉得别扭害怕,生怕他们知道自己的龌龊事。江汝安慰自己。 忍了几周,她还是受不了补习班的氛围,换了个一对一的家教补习,听说是个会说中文的英国人,因而收费高了一点。高就高吧,只要让她别看到那么多国人的脸就好。 补习班为了赶一个节日的时髦准备了一出话剧,演恶毒皇后的女孩临时回了国,只好抓了江汝顶上。江汝在家准备戏剧节的衣服,忽然看到顾渊给她买的那条高定裙子,此刻静静地挂在衣柜一角,闪着柔和的光芒,像个怜爱的母亲一样想要拥抱她。江汝回想起往日顾渊给自己的关怀与今日的决绝,心中不免难过起来。 江汝换上了这条裙子,在家中独自跳舞,过去的爱恋和丑陋纷纷涌出来压得她无法呼吸,她无法排解,只好开了瓶酒来喝。喝的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上小憩。 恍恍惚惚的,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温远敲敲双层公寓的门。他已经不再接这种学英文的活,但是据说有个女生给了很高的价钱,钱啊,多好的东西,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他按照Joyce给的地址找到那个女生的家,这片地价格昂贵,一个单身女生住这种房子,必然是家里有钱送出来镀金的。富二代的钱最好赚了。 温远敲敲门,无人应。怎么回事?说好的叁点钟的,难道这女生放他鸽子?啧,温远厌烦的撇撇嘴,准又是去哪玩的忘记补习了,富二代就是这点不好,完全不守规矩,有钱就肆意妄为。 他掏出手机,往后一靠准备先等这家主人回来了再说,没想到门没关死,他往后一靠门自动开了,他差点仰摔在地上。 Shit!温远低骂一句,怎么门都不关?! “Hello?你好?有人吗?”他敲敲门,问询着走进房间。 家里光线昏暗,有人拉上了窗帘。 温远踏入客厅,有个身穿华服的女孩子侧躺在沙发上,似乎是点了香薰,空气里浮动一股暗香,他走近沙发前,“江小姐?” 江汝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人是谁?她喝的晕乎,看不清。 温远仔细看了看她,意外的,眼前是个很美的女人,不是学生的美,是女人的美。 光线昏暗,显得她的皮肤有一种没生气的灰白感,她穿一条礼服,绣满了珠子和羽毛,屋里不知哪里流进了风,那羽毛轻巍巍在她腿部颤抖。这女人手垫在沙发上,头轻歪着,露出白皙的肩颈来,锁骨分明,顺着下来是胸。。。温远别过了眼,然后是好看的腰臀,腿很长,礼服的羽毛半遮半掩,露出白皙的脚踝来,裸粉色丝绒拖鞋半挂在白皙的脚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要掉不掉的让人揪心。 温远清清嗓子,“江小姐?我叫温远,来给你补习英文。” 顾渊?江汝迷迷糊糊的只听见一个远字,“你蹲下来点,我看不清你。” 温远乖顺的蹲下来,这样也好,他想看看她的脸。 温远刚蹲下来,江汝清冷的手指就摸上他的脸,“顾渊?这不是顾渊啊。。。。”江汝嘟嘟囔囔的,温远把耳朵贴过去,“你说什么?” “我说,你骗我。” 江汝的嘴巴快贴上他了,热气灌进温远耳朵里,让他耳朵发烫。骗她?谁骗她了?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江汝手不客气的摸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顺着下颌线摸到了喉结,她还要往下摸去,温远往后缩了缩躲开这双手,坏了,这是个色女人。。。他才十六岁,还没发育好呢!这女人怎么连孩子也不放过? “姐。。。姐姐。。”温远有点微微发抖,他是来教英文的,怎么的,教书还得卖个身才行?不过,好像也不吃亏嘛。。。 “姐姐?”江汝心里始终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子,谁喊她姐姐?她的手不客气的掐过温远的脸来,面对面,近的几乎要贴上,温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大脑嗡嗡的响,只听江汝笑道,“你喊谁姐姐?” 声音软糯,几乎滴得出酒来,但有一种诱惑的魅力,让人想。。。想干什么呢?温远也不知道,只觉得身子燥起来,毛孔张开了往外面吐着热气。温远还是个孩子,打交道的人里没有过江汝这样的,他情窦未开只知赚钱,也不知女人的魅力,此刻不知该怎么做,尴尬的楞在原地。 “说呀,谁是姐姐?”江汝喝醉了,正半睁着眼望着他,手指摩挲在温远下颌线处,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温远吞了口口水,“你是。。。姐姐。”他又没说错!这女人看上去就是比他大,大多了。。。 温远以为江汝会生气,没想到她轻轻的笑了起来,眼眉一弯,分外娇媚。“真是没意思。” 江汝的手离了温远的脸,自顾自的说,“也不知道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自顾自念叨着,江汝睡着了。温远凝视她一会,叹了口气,关上门走了。 “Joyce,那活儿我接了,对,就是那个江小姐,钱我们再商量吧。。。” 温远回到家,给Joyce回过电话后就坐在床上沉默,自己好奇怪啊,那奇怪呢?不知道啊!但是就很怪啊。。。。他搓搓运动裤,不管了,今天热血沸腾,去打个篮球吧! 打完球,温远拉了个学校的好友问了一下,“就,你知道,有的时候我们会心跳特别快,心很痒,然后身体变得热热的,那意味着什么?” 威廉看了他一眼,温远一脸认真的样子等他解答,威廉把篮球往后腰一别,“发春了?” 发春?喜欢吗?温远不清楚,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不能确定。 “你是不是见着女人才有这反应的?”温远点点头。 “那就是了,你长大了。”威廉长他几岁,略有经验。见温远一脸怀疑,威廉只好循循善诱。 “这么说吧,你最喜欢什么?”威廉边走边问。 “钱啊!”还用说!温远激动起来。 “那你看见她有看到钱的感觉吗?” 温远仔细想了想,“没有。” “so?这就是发春。”威廉斩钉截铁。“那如果有呢?”温远追问。 “也是发春。” 温远无语,这和没说有什么分别啊?!算了算了,不问了。 第二天温远来到江汝的房子,江汝给他开了门,没了昨天那股子挑逗人的少熟劲儿,变得客客气气的,甚至还有点羞怯,简直像两个人。 温远觉得她和昨天不一样了,但见她对昨天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就开始给她补课。 “26个字母认识吧?”没想到温远居然问这种问题,江汝无力吐槽,她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人呀。 温远也觉得自己的笑话有点冷,他清清嗓子,“说吧,怎么个补习法?”江汝告诉他自己的要求,温远给她测试了一下,拟好了学习方案,带着她走了一遍。 “还行,那今天就先到这。你可以找一些本地的影视节目看一看,熟悉一下美国的说话方式,like??this”温远比了几个手势,很像地下歌手battle的样子,江汝忍笑点点头。 “不过补习班的人跟我说是个英国人啊。。。怎么你是个中国人?”自己可是交了很多钱的,江汝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我混血。”温远把脸凑近江汝的脸,江汝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这小屁孩子突然离她这么近,吓了她一跳。“你看我眼睛,褐色的。”温远指给江汝看,江汝定睛看了看,还真是褐色的眼球,藏在镜片后面她都没发现。可这脸,也太亚洲了吧?除了比较立体的五官和棕色头发外,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太出来是混血。但是,现在很多人随便整整五官就可以很立体的呀。 “你混的哪?”江汝不免好奇,白人基因很强的吧,怎么他不太像白人。 “中国日本和澳洲,我爸日澳混血,我妈中国人。”温远边收拾东西边说。 “那为什么说你是英国人?”江汝觉得自己还是被骗了,以前日子过得太舒服,她现在这脑子可是不会转了。 “因为澳洲曾是英国殖民地嘛。”温远一脸狡黠,还不是因为他和她说了真话?他平时都是自己是中英混血的。 江汝无奈的挑眉,估计只有她一个人上过这种当吧,实在是蠢了一点。 “那你怎么来美国了?跟你爸妈来的?” “我爸妈离婚了,我爸回澳洲了,我妈在监狱里。”江汝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温远是这样的身世。“对不起。”江汝自觉失言,立刻道歉。 “没事。”温远摇摇头,反正他也没什么机会和别人说一说,这么多年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澳洲人,在哪里都像个外人,哪里都没有归属感,有个人让他愿意说说话,挺好的。 过渡章。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嘿嘿。 -- Ρo①8ん.vιΡ 61伤心 转眼间来美国叁个月了,顾渊始终都没有理江汝,江汝想他想得紧,偷偷买了机票回国看他。 大约是知道了顾渊此时是不想见她的,她也只敢偷偷的回国,偷偷的看他。 秦志豪正好也要回国去,两个人买了一班飞机,秦志豪屈尊买了商务舱陪她。 江汝恹恹的,她有预感,不好的预感。她害怕这次回国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也许顾渊会和别的女人成双成对,也许他已经憎厌她。可她太想顾渊了,她见不到他人,听不到他说话,得不到他一点消息,她快要疯掉了。 秦志豪也听说了江汝和顾渊的事,丑事。纸包不住火,虽然顾渊把事情压下来了,但总会有只言片语流出来。但是他不是很在乎,复杂才有意思,他喜欢江汝身上的复杂,不道德的纯真感多有趣,知道边界在何处仍然义无反顾的迈过去才算是真正懂得爱情。 江汝回国之后找了个酒店住下,租了辆车,准备去公司门口守着,等顾渊出来跟他一段。我就看看他,我就只看着他就好,绝不会失控的冲过去抱他。江汝在心里暗下决心。 这算什么呀,自己是女痴汉吗?女变态吗?租车跟踪一个抛弃她的有妇之夫,什么事啊。江汝闷闷的想,手扣着椅背上的装饰。自己怎么这么贱得慌呢?但是控制不住啊,她就是想见他。 江汝从天亮等到天黑,眼睛都瞪酸了,也没等到顾渊人。 “顾渊在fishpop呢,我看见他了。”秦志豪发来信息,fishpop?江汝查了一下,夜店。 她血液一冷。 江汝开车过去了,她怕人来人往的看不清,下了车,点了根烟在路灯下等。路上几个搭讪的人都被她拒绝了,她心里有极强的预感,顾渊绝对是抛弃她找别的女人了,但她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亲眼看到才罢休。江汝此刻在心里祈求老天,但愿那预感不会成真,她已为了这份感情承受过一次羞辱,但愿这感情别再辜负她的一份真心。 午夜了,夜风微凉,江汝搓搓身子,索性这一片仍是灯红酒绿熙熙攘攘的,也不算太冷。 “哈哈哈,有意思!这胸还是大的摸着爽···”江汝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她丢了烟回头去看,眼里狂热的期盼一瞬间变冷了。顾渊一手搂着一个漂亮女孩,手指夹着烟与别人手舞足蹈的说笑着正从夜店里离开。 江汝愣愣的看着顾渊从马路那边走过,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是啊,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啊,他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哪个不比她好?自己不过是一个得宠的炮友罢了,不过就是被他疼过几次罢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吃醋呢?她到底在指望什么呢?他从来没说过只爱她一个,更不要提什么承诺了。对她温柔的那个顾渊是假的,是她爱他时幻想出来的。顾渊从来都是这样的,是自己傻了、奢求了。江汝头顶着路灯杆子,手指嵌进胳膊的皮肉里,整个人发着抖,额头一下一下轻撞着灯柱。 “在这哭什么呢?” 江汝抬起头来,秦志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此刻双手插兜,看着狼狈的江汝。 江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一定知道顾渊这样才喊她来的,为什么非要逼她呢?为什么非要逼她看清楚呢?她愿意被蒙骗啊! “别管我。”江汝扭头就走,打算先离开再说。 秦志豪一把拉回她,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他有那么好吗?他结婚了,女人无数,出事了就立刻抛弃你,你为什么非要缠着他不放?!”秦志豪生起气来,浑身微微发抖。 “不用你管,不用你可怜我,我甘愿的。”江汝垂头掉着泪,像个打不醒的酒鬼,像个心甘情愿被骗的傻子。 “你喜欢我吗?秦志豪?”江汝问的突然,秦志豪愣了一下,“你要是喜欢我,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看到了吗?多可笑啊,别喜欢我,别爱我,也别管我。”松开手让我堕落吧,别脏了你身。 秦志豪定定的看着她,突然搂了她吻起来,江汝被他吻了两秒才醒悟,慌忙推开他,甩了他一巴掌。 江汝无意识的做了这一连串事情,没什么章法逻辑道理,她垂下了头,干什么呢?秦志豪是个好人,是为她好,她干嘛打他? “对不……”起字尚在她喉咙里,江汝脸上挨了秦志豪不算重的一巴掌,江汝蒙了一秒钟,泪水又流下来,她抹着泪跑回自己车上,哭着走了。 秦志豪看着自己的手懊恼不已,他怎么能打女孩子?可他多想江汝清醒啊,他亲了她,嘴里口水泪水交织,咸咸的但味道不差,他到底哪里比不上顾渊呢?江汝为什么非要顾渊不可呢?! 秦志豪出神的想着,根本没留意背后有个人扑了过来。 顾渊一脸阴沉的看完了这一切。今天在夜店本来玩的也算开心,一排大胸妹子挺着胸等他们几个男人检验真假,选出来的真胸还能和他们玩玩叁明治的游戏,偏偏保镖告诉他江汝来了,江汝啊,真是不听话,都让她在国外好好待着了,怎么还是不乖的跑回来? 顾渊看了看表,她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不进来,也不走。干嘛呢?演可怜给谁看,她要走就走好了,谁在乎她? “走吧”,他拍拍手招呼大家,一手搂了一个妹子出门。他知道江汝的位置,偏要刺她心似的,他就要在她面前搂着别人走过,还要大声笑出来,吸引她注意力,可是走到车边,他只觉得心疼,心像是被鱼线裹紧了不断勒着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把其他人送走后,顾渊悄悄回去看她,正好遇到了秦志豪与江汝讲话的那一幕。 在江汝被秦志豪拉着吻得时候,他揪心的眉头紧蹙,在江汝挨了秦志豪一巴掌的时候,顾渊只觉得浑身血液燃烧,手指不自觉攥紧了,握成拳,咯咯作响。 “谁他妈给你的胆子?!你他妈敢打她?!”在江汝离开后,秦志豪被气疯的顾渊撞倒在地上,顾渊拳头砸下来,秦志豪挡了两下,他年轻力壮,翻了个身把顾渊挤了下去,与他厮打起来,直到保镖把他们分开。 呸,秦志豪啐了一口血沫,他被顾渊打了几拳,两眼乌黑,顾渊也好不到哪去,嘴角流了血,显然也是被揍得不轻。 “人渣。”秦志豪擦了下血,甩下众人开车走了。顾渊这边人渐渐也散了,只留下几个保镖还跟着他。 “顾总,咱们去哪?”司机问。 “去锦绣那套公寓,刚才那两个妞呢?!给我他妈找来!” 锦绣啊,顾渊和江汝一起住的那套公寓。 公寓里,两个蜂腰翘臀的网红美女围在顾渊身边,顾渊好好享受了一番两个人的爱抚与温柔,叁个人做完后,顾渊筋疲力尽,两个女孩躺在他身上,手指画着圈说着什么。顾渊全听不进去,他想起江汝曾经说过的话,这个房间都是你的影子,我看得见却摸不着,让我难过。 江汝。顾渊闭上眼睛。 本来想憋到收藏到400再发出来的但是我憋不住了啊哈哈。(求轻拍) -- Ρo①8h.vιΡ 62毒药 自江汝被他送走后,顾渊又过回了以前夜夜笙歌的日子,他重新找起女人来,高矮胖瘦丰满苗条黑白肤色他都不放过,可总是不快乐,身体满足了,心里却越来越空旷,空到能听到回音,都是江汝的声音。 他拼命想抹去江汝的影子,近乎于偏执的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重新掌握生活,他今天甚至把女人带回江汝和他的公寓。 他躺在江汝曾和他一起躺着的床上,身边搂着的仿佛又是江汝,江汝的影子浮现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她站在衣柜前挑衣服,倚在窗边看风景,蹲在床头柜前找东西……身边的女孩点点他,他回过神来,却懒得和她们说话。他啪的关了灯,“睡觉”。 两个女孩躺在他身后,呼吸轻软柔和,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浮现闪过的都是江汝,历历在目,美好的回忆变得面目可憎,仿佛在嘲笑他今日的徒劳无功。 多可笑,顾渊恶心自己,他已经不年轻了,有年轻男人喜欢江汝,他甚至都打不过他。其实他本不用动手的,动手做什么?像以前一样就好了,像以前一样把女人甩掉,随她们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快乐去。可他把江汝赶走了,自己却仍为了她揪心。而他落了伤,竟急不可待的找起女人来。多可笑啊,他可真是个恶心的人。顾渊胃微微翻腾,有些作呕。 “起来”,他推醒那两个女孩,把衣服扔给她们,“出去。” “什么?”女孩们刚从睡梦中醒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叫你出去!滚出去!”顾渊不耐烦的吼着,叁下做两下的把她们推出门外,他睡不着,头痛欲裂。 回到床上,他现在迫切的要闻到江汝的味道。可惜被窝里都是刚刚那两个女孩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雏菊味道,好闻,但不是他要的。他疯了似的在房间里找起来,像条失家的狗一样要找回家的痕迹。他打开衣柜,里面空空荡荡。他趴在墙上嗅,拽着窗帘,打开抽屉,他把整个屋子翻了个遍,没有,到处都没有,都是别的女人的味道,没有她的味道。 对了,她的屋子。 他想起江汝那个自己的地方来,赶忙跑过去。 江汝的屋子仍和那时一个模样,很久没有人来过,他冲进去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拿到鼻子下狂嗅起来。终于,终于闻到了。 他在这瞬间安下心来,抱着抱枕回到床上,踏实的睡下了。 自江汝走后的第一个好觉。 他再也没往这个屋子里带过人。没事的时候他就去江汝的屋子待着,他翻翻她看过的书,里面还有几件她的衣服,他把衣服揉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嗅着,那里有一股独特的甜香味,他闻了这个味道才能安心。 真恶心。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一样。但是莫名的又很快乐,没有人看得到他的癫狂,他能够在专属她的地方放松自己,和秘密共存,没有人会嘲笑他,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神经质。 江汝收过几个LV的箱子,把他们迭放起来上面压了个玻璃板做桌子,他已经翻遍了屋子所有角落,某一天心血来潮,想把这几个箱子打开看看翻开。 没想到箱子被江汝改成了抽屉,他一屉一屉拉开,里面无非是些漂亮的小玩意儿。他拉开最下面的一屉,里面躺了一个本子,他把它拿出来掂在手里。 这是个艺术馆以前出过的周边,他翻开,扉页上盖了戳的。 闲的无聊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没想到,却是江汝的笔记本。他随便翻开一页。 “9月9号。今天阿渊没有来,昨天晚上被他抓住操了一顿,每次都要说小黄话真的很羞耻,但是羞耻也有羞耻的快乐,人不能直视自己的欲望才觉得羞耻,我被自己的自尊心凌虐着产生了快感。如果真要说羞耻的话,做爱也是件羞耻的事,可是人们为了快乐还是要做,小黄话都是假的,我必须这样对自己说,以消灭内心的屈辱感。我真的很了解自己哎,我是我自己最好的朋友。” 什么玩意儿,顾渊看的忍俊不禁,这都是什么和什么。他翻到第一页开始看起。 江汝偶尔会记一下心情,一周两叁次的样子,本子上记录了她被苏小晴欺负的不甘心,考研失败的颓丧,毕业的复杂情感,同学分离的忧愁,对顾渊的爱,对李雪薇的怀疑和推测,对魏亦嫣的崇拜,在一些奇怪的话里,顾渊皱起眉头。 “我知道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也知道这种感情注定没有结局。其实我一开始很高兴的,我不想结婚,不想要孩子,生命很长,我想自由自在的活着,我以为找到了感情最理想的模样。可是那太理想化了,我以前真是没经历过世事的傻子,我妄想可以一直做一个情妇,简单的享受男人的爱和金钱,而不需要承担家庭的痛苦。不可能的,那些是不可能的。我爱顾渊,我想把他和我绑在一起,我们这样的关系是很好,我们畅聊天地、艺术理想,我们可以只创造快乐和快感,不必去管现实世界的苦闷。我们只是两个人在相处,不必背负两个家庭而联合。可是我们不能说爱。我们连彼此的真话都没办法相信。有许多时刻我想问他到底爱不爱我,为什么忍心让我始终做一个无名无分的人,有没有那么一刻,哪怕短短一瞬,他是想过与我共度余生的。可得到的答案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信,也许我只能自己去感受去探求。爱情让人痛苦让人孤独,如果爱情没了彼此猜测和博弈也许会少了几分心痛多了几分温暖,可是爱情这么复杂,我有时想要她单纯,有时又想她多变。也许我不想要纯粹温暖的东西,我想要我们彼此纠缠,互相猜疑。爱是怀疑,爱让我什么都不敢相信。” 爱啊,顾渊看着这个字愣愣的沉思,爱到底是什么呢?他以为他是爱江汝的,可为什么这样对她呢?明明江汝也受伤了,他却只想着赶走她,没有任何解释,一厢情愿的让她回到她自己本来的生活中去。他不肯面对她,哪怕痛苦也不肯去面对她,他到底在怕什么呢? 顾渊觉得自己以前看错了江汝。他一直以为江汝是他的解药,医他陈年的伤疤,医他无力反抗的命运,医他对自己肮脏一生的厌恶,可他并未意识到这味解药所具有的依赖性。也许江汝并不是解药,而是一味毒药,是顾渊这叁十余年的生命中,唯一能够令他再次品尝到快乐的毒药。 当他后知后觉的发现时,已经无法戒断了。 可他偏不信邪,他偏要戒了她。 他对江汝太残忍了,顾渊自己也清楚。之前的日子里,他一直沉浸在江汝给他带来的解救和快乐中,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发生的变化。直到事情发生了,他才发现生活已偏离轨道偏离了太多,江汝的生活也完全被他带偏了。他不是不爱她,是害怕自己太过爱她。他不能依赖别人给的快乐活着,他不允许自己这样。江汝在不知不觉间已成了他的软肋。可他不要软肋,哪怕肮脏、哪怕痛苦,他也要不能被任何人击倒的活着。 可这样活着,又有什么用呢?他这样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可能的弱点,难道真的有一天快乐过吗?如果他不想要弱点的话,当初又为什么说服了自己去追求江汝呢?顾渊翻着江汝的日记本思考,像江汝这样柔软的活着,暴露自己的弱点,拼尽全力的去爱人,为什么就比他快乐的多呢? 写的不太好,大家随便看看,我再改改 -- 与小说无关的废话,一些。 大家好呀,来聊会天吧。 今天日头足,给大家备了瓜子梅干和凉雪碧,请大家来番茄的我的心房里坐坐。 这个雏形的诞生,源于一个天色阴沉的下午,室内昏暗,只有未拉好的窗帘露出的一点点光洒在我身上。我方睡醒,头脑不甚清明,恍惚间脑海里忽然有了个苍白娇美而孤独的女人,独自在空旷房间里等待。等待什么呢?我放任我的大脑自己创造下去,嗯,在等待一个不完全属于她的男人。 一个美丽的,孤独的,被男人以金屋珍藏的女人。 她是江汝的雏形,尽管现在这个雏形和跟大家见面的江汝已经很不一样了。我隐藏了这个雏形,但由她而发展出了另一个生命。 那天刷微博看到一句话,(大意如此原句记不清了)愿有人将我妥善安放,免我惊,免我扰,免我颠沛流离,免我无枝可依。江汝一开始也有这种梦想。 命运细心呵护的女孩,如同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恐惧命运可怕的力量,自然希望这一生都幸福安稳。 我不会去责备这种梦想,也很理解有这种梦想的姑娘,女权主义没有错,尽管现今女性的权益由无数女性先辈的血与汗争取才得到,但是有这样的想法,想要懒惰想要不劳而获想要被人无微不至的宠爱实在是人之常情。 只是有这样的梦想是一回事,真正去追求又是另一回事。因为这个梦想不是一己之力可以办到的,它需要另一半强大的爱,和环境社会等等诸多条件的恰好。 我了解这种心情,但不会把这种梦想当真。 我知道这个故事是不道德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相爱,般配,和谐。 温馨且无趣。(当然了我愿意拥有这些无趣)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可我不想写不幸,不幸的原因太多了,就连那些外表看上去幸福的家庭,下面的暗流涌动也让我觉得难过。 这世界不允许疯狂,不允许人犯错,不允许人做梦,不允许极致的出现。平庸太多,附庸风雅也太多,刻意说教太多,我不写那些,也没有任何救世主情节,不打算通过这个故事教育大家什么,只想给大家呈现我脑海中一场疯狂的,无疾而终的爱。 说实话,现在这社会真是令人厌倦,大家都在告诉别人如何是对,如何做是聪明,如何才是男性女性正确的样子,我不想看这些完美的人,不想看人们隐藏自己的欲望来追求叁观伟光正,我想看人们互相燃烧,迸发自己所有能量去爱,目空一切的自毁式的爱情。 于是我写了这个故事,一个我幻想中的成人童话。不快乐的有钱人,外表沉静内里疯狂的美丽少女,她们不般配,不被世俗允许的相爱,竭尽所能的给予对方自己的一切,身体,爱情,体验。然后在这爱中被现实吞噬,爱火高燃又熄灭。 现实生活这样无趣,我赋予自己把幻想流诸笔下的机会。 但我绝无鼓励大家这样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自己能暂时从社会洪流中抽身一小会儿,来看看自己编织的这个小天地。 男主和女主是一见倾心的人。我觉得一见倾心实在是玄妙的可以,不了解对方的学历身世背景,仅凭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觉就能找到合适的人,非常不靠谱,但是我喜欢。 门当户对没有错,想要长久稳定,门当户对确实是很好的规避错误的方法。但是这个故事的男女主没想过长久和稳定,他们只是想要单纯的,不计较后来的爱。但这真的能够实现吗?爱情浓烈到了某一地步,他们又怎么舍得放开彼此的手呢?我们得到过,又该如何承受失去带来的长久的失落?我越写越激动,觉得他们两个自掘坟墓的爱情,真的太有意思了。 如果我现在在诸位面前,大家一定能看到一个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疯女孩,哈哈。 不知道有没有人已经看的厌烦了关了网页?哈哈,其实大家给的意见我都仔细考虑过,我来小小解释几个问题, 顾渊的渣。 渣这个字几乎覆盖了男人所有的不好,不负责任是渣,始乱终弃是渣,冷酷是渣,假意是渣,但是每个男人的渣的前提都是有人曾为此付出过感情。女人付出了感情,男人没有给予相应的汇报,于是就可以算作渣。 顾渊渣吗?渣的。 但是他渣的并不快乐,他给了江汝渴望的一切又自私的剥夺掉,他真的问心无愧吗?他放纵自己得到了快感,但并没有得到江汝曾给过他的快乐和温柔。 顾渊一生追求的并不是功名利禄,因此才不开心,甚至有些优柔寡断。顾松柏是倾心于名利的人,因此手腕毒辣,也没那么多考虑,江汝和顾渊在这一点上很相像,也感觉出顾松柏并不是她喜欢的人。(突然cue到大哥不好意思嘎嘎 追逐名利的人最好心无旁骛,放弃爱情,坚定理想,目标直指他想要的那个身份或地位,没有任何事能使他停下,才能得到他所要的。 江汝傻吗?傻的。 爱情是不公平的,江汝能给顾渊自己全部的爱,是因为顾渊也给过她。如果江汝跟其他人在一起,还能有人像顾渊一样爱她,启发她灵感,让她不断去发现自己的另一面吗? 也许会有,也许不会有,但是不管有没有,都不会和顾渊给她的一样。 就像我觉得每个人其实都明白道理,只是愿不愿意去认清一样。江汝也知道这个爱没结果,也不求结果,她只求自己尽力燃烧过,说是爱顾渊,不如说更爱??爱顾渊的时候那个燃尽浑身光和热的自己。 她知道自己很傻,但不愿意清醒。她喜欢这个犯傻的自己。但是顾渊离开后她就不再确定了,因为后果终于找上了她,没有人躲的开的。 爱情是多么不公平啊,爱情不是做题,没有标准答案,没有打分和评判机制。我们会做的选择题江汝也会做,但她还是选了常人不会选的选项。一定有人比顾渊更好,更适合她,只是她不爱而已。她要她爱的。 我第一次写文,之前也没怎么看过网络,都在看实体书,看过许多好的书,因此对自己这点雕虫小技写的东西没什么太大的信心。(当然了我知道我写的不算差哈哈,只是远远比不上我心里的好。) 这个爱情非常自私,非常不考虑后果,也并没打算给大家什么警示或是鼓励。大家在这里面看到的想到的都是自己人生中叁观里带的东西。觉得我替小叁正名的人,可能因为本身就憎恨小叁。觉得顾渊渣到不能忍受,可能因为本来就讨厌这样的渣男。也会有人从里面看到爱情,看到光芒,那都是大家的眼睛和思想看到的,愿意思考是非常好的事情,但那也是大家自己的,并不是我的作用。我只是撰写一个故事而已。故事,就只是故事。 之前打了一千字,页面崩了没有了,我又重新写了一遍,但是刚才的灵感和话语已经随着页面一起消失了。 谢谢大家看我写的这些啰哩吧嗦的东西,给大家鞠躬了~下一章是肉,过期甜肉,再回顾一下顾渣男的爱吧。 嘻嘻。 感谢所有陪着我的读者朋友们,有很多一开始就始终如一陪伴着我,也有很多是后来的却给了我所有的支持和鼓励,谢谢每个留言的朋友们,也感谢那些默默观赏的不善言辞的朋友。我很喜欢看大家给我留言,但是不愿意讲也没关系,自在就好。大家隔着网络,能与我在这幻想世界里有了轻微的联系和羁绊,已经是科技发展带来的最好的事情了。 谢谢大家观赏,也请大家不要当真。 周末快乐() -- 63番外赌约1(爆甜的过期肉) 顾渊把微信聊天背景图设成了江汝,江汝在许久之后才发现,大惊失色,强烈要求顾渊换成别的。 “不,这个好看,我看到这个就开心。”顾渊忽视抱着他大腿撒娇打滚的江汝强势拒绝,顺势还要把朋友圈背景图换掉。 “不不不!”江汝几乎要气哭出来,现在这个顾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像个中学生似的?这样大家不都知道了吗?! 最终,顾渊打了个荒唐的赌,两周之内不许做爱,谁先求饶便算输,要听另一个人的处置。好吧,这有什么难的?江汝作为一个20多年都没有开过荤的人,欣欣然答应了。 顾渊那个大色狼,没了女人活不下去,我还能怕他吗?江汝自信的想。 第一天到第五天,江汝都开开心心的,直到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要是我们俩都赢了呢?”江汝趴在顾渊肩膀上问。顾渊扭过头来看她,眼神危险,江汝很有先见之明的张开嘴,伸了猩红的小舌头出来,顾渊一口含住它,把它吸到他温暖厚实的口腔里,顺便把江汝的嘴巴也吸过来,两个人腻味在车后座上,口水声啧啧作响,响的顾渊的司机也侧目,不自觉差点闯了个红灯,车子倏地停了,江汝和顾渊差点没栽下后座。 “王叔,开车看路。”言下之意不要看他们。 王叔咳咳嗓子,“知道了少爷。”他也不是没见过顾渊得浪荡样子,只是江小姐来了后,没了冷酷和凶残,少爷的欲望里总是多了些温度与柔情,他总是乐衷于调戏她,今日情调太浓爱欲太盛,惹得他一不小心分了神,被少爷看出来了,此刻有些不好意思。 江汝也知道了原因,不好意思的坐直了身子依偎他。 “都赢了那就什么都不改啊。”顾渊收了收放肆,回答江汝刚刚的问题。 “啊?那不什么都没变嘛。”江汝气恼。 顾渊有放肆的本钱,她可没有啊。 江汝的手伸向顾渊胯中,她解了他的腰带,嘴巴蹭上他脖颈,细细的去嘬他脖子上的肉,她伸舌头去舔他的脖子,舔到耳垂上,微热的哈起湿润了耳上的绒毛,顾渊吞了口口水,但没有动。 江汝愈发大胆,手指拉下了他的拉链,伸进去把玩现在还半软低垂的阳具,她的手指似是捉迷藏一般与胯中物件嬉戏,手指钻进他裆下的毛丛,搔搔痒,又滑到囊袋下,她指甲轻轻刮着囊袋,搓玩着那已慢慢挺立的阳具,一阵,她抽出手指,放顾渊鼻下令他闻了闻,送进自己嘴里含着,嘬了一下才拿出来,顾渊眯着眼睛看她,有点危险的样子,但又有点督促和兴奋的意味。 他喜欢她这样,这是他独有的江汝。 江汝又把水润的手指放进他裤裆里,指尖弯弯绕绕,绕进顾渊的最深处,他的后穴。她饶有兴致的点了点,顾渊的神色变了一下。 江汝识趣的抽回手,啧,顾渊也有没开发过的地方呢。。。 “阿渊的鸡巴真的好大呀”,江汝贴着顾渊的耳朵耳语,手还在裤裆里窝着,她明显感受到顾渊的阴茎壮大了,受到了鼓舞,江汝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顾渊大人,是不是想操阿汝的小穴了?喜不喜欢看阿汝在身下被你操哭的样子呀?你想摸阿汝的胸吗?”这里哦,她抓着顾渊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来呀,她在等你抓她,等你把她揉大呢。”她说话的时候柔软的嘴唇就贴着顾渊的耳朵,顾渊只觉得浑身发烫,身下阳具坚挺,红黑色的龟头从裤子里冒出了脑袋,叫嚣着要插插江汝的小穴,插到她淫水流成河才算完。 可还在车上。别的女人可以,但他不想让江汝的媚态也被他人看去了。 该换张车了。顾渊盘算起来。 江汝得意的抽回手,她俯下头,轻轻的舔了顾渊的龟头一口,顾渊的龟头猛地一跳,结结实实打了她脸一下。 哎哟,江汝脸上反而沾上了自己的口水。哼,她直起身来,“跟他哥哥一个样。” 顾渊反应了两秒才知道还在说自己。 江汝见顾渊不打算在车上要她,只当是顾渊顾及脸面。她覆到顾渊耳边,啊~~装模作样的呻吟了两声,顾渊的下身又硬了一分,而王叔,一不小心踩了一脚刹车,若不是顾渊拉着,江汝差点就被甩下位子了。 江汝意识到王叔听到了,立马变身乖巧宝宝,脸热热的坐正坐直,自动的坐到座位的最远处。若不是车内光线晦暗,江汝就能发现,旁边身经百战的顾渊,脸色同她一样,也泛着红晕。 “王叔。”顾渊哑着嗓子。王叔紧张的应了一声,唯恐顾渊责骂他刚刚那不是时候的一脚。可是过了半天,后座只传来一句:“开快点。” 锦绣公寓的监控人员奇怪的看着七号楼的监控,一个男人抱着个女人进了电梯又出,与其说抱,不如说身上跨坐着个女人,巨大的皮草外套裹挟着二人身体,但女孩头深埋于男人肩颈,看上去也不像是生病,只是脸色不太好,似乎是隐忍着什么。 大概病了吧,监控懒得多想,低头玩手机了。 一下车,江汝就被顾渊拎到小花园里做了一顿。“冷~”江汝光着两条腿哆哆嗦嗦的求顾渊放过。 顾渊冷笑了一下,又把气喘吁吁的江某人重新怼到腿间,“把你的皮草大衣给我系上。” “不系。”江汝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顾渊冷了,要同她抢衣服穿,因而负气的讲。 “不系?没想到阿汝这么开放。” 顾渊直接抱着她站了起来,夜风飕飕的吹过江汝光溜溜的屁股,江汝意识到顾渊在与她身体相连的回家去,一时间羞红了脸。 “我系!我系还不行?”她嗔怒道,双手别扭的伸过顾渊身子去系扣子。 “够不到?” 顾渊一只腿顶着她屁股,胯下用力一顶,感觉到江汝的甬道里涌出一阵热流来。 “够到了吗?” 江汝哼哼唧唧的,顾渊顶她那一下差点把她整个人顶散了,那还有什么力气去系扣子?! “不够了?” 顾渊抱着她走起来,硕大阴茎在体内磨撞,江汝强咬着下唇不敢喊出声来。 终于,在江汝气喘吁吁系上扣子后,顾渊推开了门走进公寓里,在摄像头下,江汝头埋的更低了。 “不好意思了?监控的人会不会猜到呢?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下半身光溜溜的被男人操着就进来了。” 顾渊低声对江汝耳语,顺便顶了一下胯。 江汝轻轻打了他一下,下身变得更滑更湿了。 “流水了?真是淫荡的身体,被人意淫很爽是不是?”顾渊一本正经的说着,好像在开会和大家说业绩一样。江汝身下的水越来越多了。 “水好多啊?老公操的你爽吗?想让监控的人也操操你吗?水这么多,十个人艹你也不会干吧?”江汝被他说的越来越臊,下身的水不受控制的流着。“控制着点,一会滴下来了小心被野狗闻见,循着你的骚味来咱们家舔门来。到时候别被一帮野狗肏高潮了,让你男人我丢人。” 似乎是报复江汝刚刚车上做的一切,顾渊的话越来越没边际,江汝羞愤难当的低着头,顾渊得阴茎在她体内紧紧的撑着,随着他的骚话不断的变得愈发硬挺,撞的她失魂落魄,两颗囊袋也帮腔得欺负她,磨打着她幼嫩的小穴。 啊。。。江汝终于忍不住,在顾渊耳边呻吟起来。 “爽了?高潮了?是不是想着狗肏你呢?你老公这大鸡巴满足不了你了是不是?公狗腰也不够你用了是不是?非要邻家的野狗?” 江汝几乎要哭出来,怎么觉得这个赌她输赢都受欺负呢? 顾渊稳步出了电梯,开了门把江汝放了下来,不等江汝松口气,只听顾渊沉声问,“你刚才掉了几滴?” 江汝抖了一下,害怕。“我不知道。。。” 顾渊不易察觉的笑了,江汝小穴紧的很,但也落了叁滴下来。 “叁滴,知道吗?这么难控制吗?想被狗肏吗?”顾渊温和的说,手指抹了把小穴,却几乎要把江汝吓晕倒。 不要不要,江汝猛摇头,双手乖乖搂上顾渊的脖子,“我只要你肏。。。” 顾渊似乎是被这句话大大的满足了,他开心的赏了江汝一个吻,手臂像谢幕的演员一样画了个半圆,戏剧性的对她鞠了个躬。“老婆真乖啊,那么,如您所愿。” 顾渊的领带早就拽松了,他轻松的脱了裤子,“老公现在就来肏你,好吗?” 这会倒是绅士起来了···江汝不敢点头,更不敢摇头,更不要说制止顾渊喊她老婆的行为了。顾渊掐掐她的乳尖,“真挺呢是不是?车上的胆子呢?怎么又没了?” 他低下头含了一口,猛地把江汝抱起来扔到床上,江汝身下的淫水沾湿了柔软的床单,柔软四肢与柔软床铺迭到一起,似是一滩白玉雕塑一般,顾渊动作很快,把她两条腿往上一抬挂到肩上,身下一挺就滑进去了。 “没怎么用过这个姿势吧?这个姿势让我能清清楚楚看到你的花穴,你这花嘴多紧啊,把我吸的死死地。你看,怎么脸又红了?身子也红了”,顾渊俯下身去亲江汝白里透红的粉胸,“味道也好,花穴又开始流水了,想老公了是不是?想挨老公的大鸡巴肏了是不是?” 江汝气的想打他,怎么这么多话!她都快疯了。。。 顾渊看到江汝满脸羞涩的小样很是满意,这可真是他的小宝贝。 他慢慢插动起来,江汝的手小心翼翼的掐着他肩膀,“快点,顾渊”,江汝小声哼哼。 “叫我什么?”顾渊狠狠地进入她。 江汝沉默了两秒,“老公~” 顾渊突然动了情,狠狠的进出了起来,臀肉抽打声音巨大,啊~江汝也停不下来的呻吟起来。 “好棒,阿渊,你好大呀。。。” 许是体位的原因,这个姿势下江汝格外敏感,顾渊的抽插次次命中靶心,惹得她浑身酥麻四肢酸软无力只能连连求饶,“阿渊~你要插死我了···哎呀,轻一点呀···”顾渊浑身发热身下肿胀感越来越强,即使这样肏着,她的花穴仍然一张一合的紧紧包裹着他。真是个小妖精··· 直到江汝攀上数次高峰后,顾渊才终于把自己释放在江汝体内。江汝可怜巴巴的把腿合上,用所剩不多的力气蹭到顾渊身边,“你输了,要记得换图片哦。” “我哪输了?”顾渊做的淋漓尽致,此刻兴致高昂,气喘吁吁地调戏她。 江汝生怕他不改图片惹出什么麻烦来,白嫩光滑的小腿蹭刮着顾渊的毛腿,“顾渊大人~怎么能和小姑娘耍赖皮呀?” 顾渊爱惨了她这副可怜样子,狠亲了她一口,“刚刚叫老公是什么感觉?”江汝那声老公喊得他喜欢极了,恨不得把这世上一切都给她。身上的腿停止了骚扰,寂静的停在了他两腿缝里,顾渊心一沉,他忘了江汝不喜欢这样喊的。 “心酸心痛又心动。”江汝低声说。 哎,顾渊叹自己自找麻烦。他把江汝搂紧了一些,陷入沉默。 时间大概在江汝过生日后到两个人分道扬镳之前。 -- 64补刀 回了美国后,不出所秦志豪料的,江汝拒绝了他的好意。他尝试了几次,却完全看不到希望,渐渐也就放弃了。事实上江汝并不责怪秦志豪,她知道他是为她好。可感情这事,理智说了不算,她对秦志豪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戏剧节马上开始,温远每天上完课后就陪她在家学习、练台词,心甘情愿放弃了不少赚钱的机会。 “所以你妈妈进监狱后你就一直在打工?”江汝喝着热奶问他,两个人熟悉后就成了很自然的姐弟模式。温远点点头,“对,得养活自己。” 好可怜,她得多给他点钱。江汝心疼温远,她这一辈子没遇过什么磨难,除了顾渊。 唉。。。 顾渊,又想起顾渊来,想起顾渊搂着两个女人放肆的笑着离开,可她心里仍留着一丝温存和侥幸,希望那只是顾渊喝多了做的错事,希望顾渊仍会回过头来找她。 唉,真是自甘轻贱,江汝叹自己。 索性有温远,江汝没事就带着温远出去吃个饭逛个街的改善生活,正好她也一个人,自己吃没意思。温远是个体贴的小男生,江汝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对待,照顾他关心他,也听他的话。温远对她也很好,常常给她带饭,江汝不好好学习他也不生气。温远的纵容让江汝学的越来越慢,课业越积越多,不过这样一来温远倒是能陪她更长的时间,温远也就任由情况这样发展下去了。 戏剧节很圆满,她没出什么岔子。演完后大家要去一男生家里喝酒,江汝推脱不过只得跟着一起去了,温远也被拉着一块儿,大家喝了不少,席间,一个女生突然惊呼起来,大家凑过去一看,原来一个小有名气的女明星和一个男人被拍到了,上了新闻头条,大家扒了不少蛛丝马迹出来。 “这不那徐容儿吗?!”一个男生大呼,“可漂亮了!我还和她吃过饭呢!”江汝没什么兴趣,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说着什么,其中一个女生凑过来把手机拿给她看,她看了一眼,呆住了。 顾渊。 顾渊拉着那个女明星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江汝手抖起来,她强忍着心痛,一张一张的划过照片看。他们在车里接吻了,顾渊搂着她,好呀。。。好。。。 她把手机塞还给那个女生,自己沉闷的喝起酒来。 “这男人是谁呀?你们知道不?” “哎呀急什么,一会儿评论肯定能扒出来的。”大家吵吵闹闹,说了些有的没的,江汝全听不进去,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温远拉她,“姐姐,你怎么了?” “高兴。”江汝甩开他手放任喝着,一会就喝醉了,撑着脑袋靠在沙发上。心里空了一块,漏出一大块洞来,血液疯狂的往那个破洞里涌,她喉咙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温远,”江汝一把抓住旁边的温远,“送我回家吧?求你了。” 温远抬头,对上江汝含了泪的眼睛。 他吓了一跳,不知道她突如其来的眼泪是为何,跟大家说了几句赶紧披了衣服送江汝走。两个人刚出了门,江汝眼泪像断线珠子一般坠落。 “姐姐,你怎么了?”江汝哭的凶狠,嗓子一抽一抽的,让他害怕。 江汝只顾着哭也不说话,她坐到马路边上,把脸埋进膝盖里痛哭流涕,温远不知道如何劝,只能站在一边陪了她好久,等她缓和一点才送她回的家。 屋子里几个留学生挤到一起,一个男生有些得意地说,“你们知道这男人是谁吗?” “知道”,除了几个新来的一脸好奇,其他的人异口同声的说。 “不就是江汝的金主么?给了你好几万让你盯着她,你都说了多少次了?没劲。”一个女孩嫌弃的翻白眼。 新来的人发现这居然有大八卦听,兴致勃勃的都挤了过来,叽叽喳喳讨论着。“金主?什么金主?” “就是包养啦。这男人好像特别有钱,江汝跟他好的时候被他老婆家给打了,这不送到美国来避风头了么。”刚刚的那个男人赶紧解释道,生怕被人抢了先。 “你们看刚才江汝的样子了吗?哎呀可怜的。”递给江汝手机的女孩摇摇头,一脸什么都懂的姿态点评道,“不过做人的叁就得有被其他人叁了的觉悟才行,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但说实话她人挺好的。可能就是年纪小又没见过世面吧,没控制住自己犯了这种错误。” “其实那男人对她也不错,听说她家那边有枪击案还找了两个保镖来暗处守着她,等事情平息了才撤走的。” ······ 大家纷纷说着,谈论的津津有味。 江汝回到家,赶走了温远,一个人哭了一整晚,喝了许多酒,抽了许多烟,唱了许多歌,声嘶力竭。 第二天,温远不放心她,早早买了面包来她房前。过了好一会江汝才开的门,她两眼红肿,看上去昨晚哭的很厉害。 “今天怎么这么早来了?”江汝还穿着睡裙,她才睡下没两个小时,接了他的电话慌忙跑下来开的门,外面只挂了件外套,拉链没拉,温远能透过中间的细缝看到她胸前大片白皙的皮肤。 没有沟,温远想,还是贫瘠了点。 “进来吧。”江汝裹了裹衣服。 吃着东西,沉默。江汝看上去并不想说话,温远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姐,你怎么了?”温远也不傻,知道她失恋了,只是他没经历过这些,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 “男朋友死了。”江汝昨晚似乎流干了泪,此刻冷静淡漠,比她看到一只小狗小猫还镇定,完全没了昨晚崩溃大哭的模样。温远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他认识她还没一个月时间,已经见她不自觉换了好几副的面孔。 “哦,不要难过,姐姐很漂亮,会遇到更好的人的。”温远知道死了是气话,因此劝她放宽心。 “好有什么用啊,你要是爱上一个人了,好一点都不重要,那个人就是好的标准。”是他,就是好,不是他,就不好。 “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江汝随便吃了两口饭就饱了。温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没想到江汝一切如常,倒显得温远的关心有点多余,温远悻悻的要离开,又被江汝抓回来给她补了课,她一反常态的学的认真,温远欣慰她不再难过,也佩服她此刻的狠心肠。 -- 652V1.5(雷!雷!雷!慎入!) 之前一直有个白人in追江汝,她这次终于同意了。 顾渊可以找新女友,怎么她就不能有新生活?赌气加上迫切的想被救赎,尽管温远表了好几次态并不喜欢那个男人,但江汝没怎么认真考虑就答应了。 in是个艺术青年,纹身抽烟玩滑板喷涂鸦,一头金色长发在太阳下闪闪发光,他是个开朗的人,带着江汝去了许多隐藏的秘密地方,江汝也因此认识了很多玩世不恭的艺术家,对艺术的理解不断变广变深,语言也大有长进。 她慢慢开始适应国外的生活,作风都开始奔放起来,衣服越来越小,布料越来越薄,内敛的美慢慢变成风情万种,带温远吃饭时常有男人不怀好意的打量她。有时温远连看都不敢看她,更不要说挨着她坐。但又怕江汝一个人出什么事,只能无可奈何的陪着她。江汝被这种放肆的快乐冲昏头脑,渐渐地好像真的忘记了顾渊给她带来的伤痛。 江汝和in交往了一段时间,最亲密的行为也只停留在接吻这一项而已。 江汝一直在看房子,始终没个合适的,不愿去打扰温远,因此还在顾渊的房子里住着。这两天街区发生了枪击抢劫案,她一个人住小别墅实在害怕,因此请求in与她同住几晚。晚上,in抱着江汝,手指慢慢滑到她胸上,in轻轻捏了两下,江汝没拒绝。 Lain胆子大了起来,他把江汝抱过来,江汝跨坐在他身上,in抱着她吻。他也不是多喜欢江汝的身子,他喜欢丰乳肥臀的辣妹,可相比之下江汝瘦瘦小小的,让他没什么性欲。但这是他第一个亚裔女朋友,据说亚裔女孩都紧的要死,他想尝个鲜,也是挺有趣。 江汝接受他,只是为了摆脱顾渊给她带来的巨大伤害,此刻尝试着做一做,替自己验证一下是否还爱那个抛弃她的王八蛋。 Lain的胯间大物顶着江汝,江汝却觉得没什么浑身燥热的感觉。顾渊的影子慢慢浮现在她脑海里,她只有过顾渊一个男人,顾渊却有那么多的女人,太不公平了!江汝愤愤的想。Lain的手掌扣着她的脑袋,江汝索性闭了眼去认真去感受,她要忘了顾渊,她不想在那种痛苦里生活了。 可是身体太诚实了,江汝实在是抵抗不过自己生理性的拒绝,她离开in。 “不行。”她不想。 “为什么?”in都硬了,他不信江汝没感觉。Lain钳着江汝,手往她裤底一探,果然是湿的。 “你明明想要的,为什么要拒绝呢?”in很不解,“做人应该享受快乐,我们都能让彼此更快乐。” 江汝心烦意乱,连轰带赶的把in赶走了。两个人就此一拍两散。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第二天晚上江汝喝着酒气呼呼的说,也不知道是在气谁。温远小心翼翼的,“我可不是。” “你又不是男人。”江汝没好气的说,他是小屁孩子。 温远无言以对,江汝喝了酒行为就变得大胆起来,他只能好生照顾着她怕她跌倒伤着自己。 这做的什么孽?温远看着床上躺倒的江汝,自己累死累活把她搬到床上,她睡得倒是熟。也就是看在她是同胞的面子上,不然他才不遭这个罪呢。温远嘴硬的想,明明自己很享受和江汝在一起的时间,而江汝,也确实给了他很多的钱。 看着江汝玉体横陈,温远身下突然一阵悸动,他只觉得胯间那物件炙热起来,有一种欲望想要倾诉发泄。温远喊了江汝几声,她睡得沉,未有答应。温远小心翼翼的解了裤子,手握上自己胯间半硬的东西,双手撸动起来。他看着江汝纤长白皙的身子,手快速动着,忍着没发出声音来,直到腹部一热,白浊液体从胯间喷出,他一时没控制好,精液喷到地上,还溅了些在床单上、江汝的脚踝上,温远脸红起来,觉得自己亵渎了江汝,匆匆忙忙把一切收拾好后跑到楼下睡去了。 国内,顾渊看到了江汝与in约会亲吻的画面,一不小心捏爆了手里的瓷杯。 呀!阿姨仆人慌慌张张的过来看他伤势,顾渊的手流出了猩红的血,他却觉不出疼。他一直以为他的威胁会是秦志豪,因而托人仔细打点,让秦志豪忙的分身乏术,没想到江汝却另辟蹊径,找了个与她同龄的外国人。他本想去找江汝的,可是他刚离开江汝后睡了不少女人,其中一个就是徐容儿。顾渊睡了两次觉得没意思就把她忘了,偏偏徐容儿不甘心放过一条大鱼,把自己和他约会的旧照片发了出去,解决这件事费了他一点功夫,再加上他想要弥补自己犯的错误,因此按着江汝的喜好一直在找房子准备接她回国与她同住,费了不少时间,他胆战心惊又费心的想讨她欢心和原谅,没想到却看到江汝和别的男人约会。 虽然自己过得荒唐了一些,他却不能接受江汝任何一点背叛。 李雪薇回到家,顾渊已经摔了好几个酒瓶子了。李雪薇不知道顾渊又是抽了什么风,前一段时间顾渊和徐容儿约会的图片流了出来,一时沸沸扬扬,惹得她公公大发雷霆,痛骂了顾渊一顿。而故意泄出照片的徐容儿陷进了顾渊设下的陷阱里,进了一部自以为会让她名声大作的电视剧中,签合约后却发现剧本越来越偏,投资不断抽走,而她签了一年的约,违约的话要赔一大笔违约金,徐容儿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里。 李雪薇对顾渊近期行为很不满意,玩的再疯,都该收敛点注意不让被人拍到,也不该让那些照片流出来,一时间她也处在了风口浪尖上,别人又会说她的美好生活不过是唬人的假象,令她受辱。于是打算这次回来劝一劝顾渊。 顾渊喝了许多酒,整个人头晕眼花。一个女人走到他身边说着什么。 “江汝?”他跌跌撞撞的过去搂着她,“长胆子了是不是?敢给我带绿帽子了?!”顾渊扣着来人的脖子恶狠狠地问。 李雪薇被他箍得快喘不过气,“你喝多了顾渊。”她艰难的说,身体不受控制的湿了,哪怕他喊的是江汝。 “你要去哪?你要抛下我?我被你折磨成这样,你怎么能抛下我?!”顾渊口齿不清地说。 李雪薇浑身发抖,顾渊把她当成江汝了,他是这样对江汝的,顾渊的荷尔蒙和占有欲让她害怕,他这样在乎她么?那他这一段时间为什么过的这样荒唐?为什么这样花天酒地的?李雪薇有太多的疑问了,可她没办法想,因为顾渊充满酒气的薄唇贴上了她。 李雪薇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也爱他,为什么他一定要为了别的女人伤成这样呢?!顾渊何时这样对过自己?他什么时候对自己这样动过情、上过心? 泪水流进顾渊嘴里,咸。 “你哭了?”顾渊迷迷糊糊的说,是他不好,他总是害江汝流泪。顾渊去舔江汝的眼泪,却舔了一嘴粉。他呸呸的向外吐着,“画什么妆啊,不画就够好看了。”他嘟囔着,吻了吻江汝的眼睛。 “别哭了,是我不好,我让你伤心了,你打我。” 李雪薇的泪流的更猛了。 顾渊啊!顾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李雪薇在心里愤恨地吼着,针扎一般的疼,却舍不得离开这个怀抱。 李雪薇流着泪,吻上了顾渊的唇。 顾渊把她扛起来回了房间。 李雪薇被顾渊丢在床上,顾渊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李雪薇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她不要这样的侮辱,也不要做其他女人的替代品,可这场景在她梦里都未出现过,她的丈夫何时这般的渴望过她?李雪薇心痛又兴奋,她假装自己是聋子是哑巴,任顾渊处置。顾渊扯掉自己的裤子,手上还缠着绷带,扑上床来抱她。 “顾渊···”她小声地喊他,怯生生的,倒是像江汝的样子。 嗯,顾渊在她身上动着,闷声答她。 李雪薇被顾渊翻过身来,顾渊在她身上狂乱的吻着,李雪薇被顾渊硕大炙热的阳具顶的失魂落魄,她手指紧紧抓着床单,顾渊的腹部撞在她屁股上啪啪作响。 啊··啊···啊~!李雪薇呻吟着,伸手扒了顾渊的衬衣,他肩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黑色的什么?李雪薇顾不得看,她现在上下动着,什么都看不清。 终于,顾渊在她身子内射出了自己的种子,瘫倒在一旁。 李雪薇胸膛剧烈的起伏,她喘息着,侧过身看顾渊肩上的痕迹。 是纹身,一个牙印。 李雪薇的心倏地揪了起来,像是剧烈脱水的干瘪植物一样,她喘不过气来。 顾渊把江汝给他的印记刻到身体里了!李雪薇伏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顾渊已经睡去了,还勉强的搂着她,他平时是这样搂着江汝睡的! 李雪薇越想越绝望,她挣脱了顾渊的怀抱,下床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顾渊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床铺也整洁干净。他扶着额,头疼,昨晚喝的太多了,他还以为江汝回来了,果然是他做梦了。 顶一个厚厚的锅盖遁地了。(下一章是很甜的过期肉,我自觉写得十分好,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顾渊做的孽都会十倍还回来的!(我保证!)但其实也不全怪顾渊啊,李雪薇给他一巴掌他就清醒了明白咋回事了可那位偏偏没有啊···(无力的辩白) 太害怕了所以这章设了定时深夜发····求生欲爆棚 -- 66番外2赌约——纹身(江助理为何那样?) 万万没想到,顾渊最终还是耍了赖,说是她那日滴下叁滴水来,因而主动叁次才算数,那一次岂不是毫无用处了?望着微信背景里自己温柔痴心看着他的照片,江汝简直气的要吐血,合着自己白白被这大魔王操了一顿。 眼看日子没剩下几天,江汝心一横,哎。 赵晴看着江汝紧裹着棕灰色的貂皮大衣,如被一头熊包裹一样,拎着名贵公文包匆匆进入高层专属电梯里。哎,真好看啊。赵晴狠狠嫉妒了一把,却也知道这嫉妒是徒劳。 江汝有点打哆嗦,为了引诱顾渊,她穿了黑丝袜,真的要冻死了··· 输指纹进了办公室,顾渊抬了下头,看着华贵如女明星般的,他的助理暨情妇。 好看。江汝是他滋润出的花,是金钱里长出的美物,是华贵的懵懂少女,是珠光宝气的年轻脸庞。 江汝放了包,坐到顾渊办公桌上,白净玉手拂过黑丝,慢慢地把黑丝褪了下来。“屋子冷,暖风多开一点嘛。” “怎么?穿着百万的皮草也会冷吗?”顾渊勾着她下巴,手抚上她裸露的小腿。 “里面穿了什么?”顾渊大概猜的出来了。 “你看看嘛”,江汝贴着他,邀请他看看今日身体的奥秘。 顾渊的手伸进她温暖的皮草里,顺势扒了那件昂贵的皮草,温香软玉,顾渊眼睛亮了。江汝里面竟然穿了件v领低胸包身的裙子,露出她大半水蜜桃般的白胸脯来,中间浅浅一道细沟,散发着好闻的香水味。没了皮草大衣阻碍,江汝自由多了,她细嫩的胳膊搂上顾渊,怀中人此刻迷醉的凑在她胸前,舌头似狗一般舔着她的白胸。 “喜欢吗?”她轻软的问,腿蹭到顾渊腿上,顾渊的大手不安分的在她大腿上游走,在裙子的边界犹豫了一秒,立刻果断的伸了进去,她没穿底裤。顾渊乐了一下,他的小野猫啊。 顾渊从领口处伸进去逗那对白嫩水蜜桃,江汝仰着头任他侵犯着。空气温度越来越高,被他舔的满足了,江汝搂着顾渊的头呻吟起来。顾渊头也不抬,沉迷在江汝的身体里。 他多天没碰江汝,眼看期限将尽,料她必然会来勾引自己,却没想到是在办公室里,也没想到是这样方式。 江汝估摸着差不多了,轻轻推了下胸前大魔王的头。 “顾总,怎么这么不矜持,我可是您助理呢,在办公室就要把我吃干抹净了?” 江汝看着顾渊的眼睛从混浊变清净,满意的乐了一下,“顾总,您天天这日子倒是挺美,怎么也不管管家里的娇妻?倒是挺会在外面找女人。” 顾渊一搂她,“我身边的狂蜂浪蝶多了去了,偏偏有只小野猫总是能勾引到我,还贪心得很,我这精液一炮一炮都喂不够她,江助理说说该怎么办?” 江汝伸了只手指喂进顾渊嘴里,“要我说啊,要么您就找只老虎,好好治治这只野猫。要么您就放了她,去别的地找你的狂蜂浪蝶去。” “放了她?”顾渊吐出她指尖,“这野猫抓着我心了,我可不能放她走。” “猫的心可还很野的哦。”江汝拱拱身子离了椅子,跳到桌子上坐着,两条玉腿迭着在空中逛荡,顾渊像是被失了定魂咒似的盯着这两条腿。 “腿好疼呀,刚刚一不小心磕了一下,顾总您快帮我看看呀。”江汝装模作样的说,那腿白皙如玉,一点磕碰的痕迹都没有。 顾渊听话的替江汝解了鞋子,江汝的脚被鞋子磨红了一块,像是白白馒头上那一点红,他轻轻亲了那一口,爱惜不舍。顾渊手抚上江汝的腿,世界上竟有这么一双好腿,白净纤长,此刻就在他手里,像那些文玩爱好者盘珠子似的,他盘了一个女人,她的身子和灵魂在他手里变得愈发完美。 顾渊的嘴唇轻轻印上江汝的腿,自脚踝而上,顺着腿骨外那层紧致的皮肉,他嘬着她,舌头轻舐着她,像初夏时温柔的暖风一般拂过她身外与心内。顾渊一直亲到江汝的大腿处,看着他迷恋自己的模样,江汝觉得满足得意,胆子也慢慢变大了起来。 “顾总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腿有些难受,你这样弄得我整个身子都不舒服呢。”江汝的腿一晃一晃的蹭着顾渊的胯下,顾渊没理她,伸了手指进她裙底,戳到她细嫩隐秘的花园里,那里湿润潮湿,像是刚浇灌过的土壤一般,顾渊点了几点,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下,“骚味。” 江汝敛了神色,正经说道,“是你和我的味道。” “说得好。”顾渊满意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手搓着她微凉的脚心,“江助理明说吧,有什么要求?”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哪敢有什么要求呢?不过听顾总吩咐办事罢了。”江汝的腿又迭了起来,上身前倾着,白又肉感的乳沟露了出来,她托着腮无辜地说,“但您得说话算数。不能再做出尔反尔的无耻小人。”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我现在身子也不太舒服,你得治好我。”顾渊的手又游进江汝的裙底。 “本助理,包治百病。”江汝光脚从桌上跳下来,把头埋在顾渊胯间闻了闻,“男人的气味真可怕呢。”白指一划,端坐于椅子上的男人胯间的物件软绵绵的耷拉在那,“啧,”江汝手指拨拉它两下,“堂堂一个大老板,天天上班内裤都不穿,也不知甩棍给谁看。” 顾渊的手拂过江汝胸前凸起的两点,“江助理可没资格说我。”也是,江汝想了想重新坐回桌上,把两条腿岔开,“给我舔舒服了,舔舒服了就给你操。” 她表面上自信满满,实际上却是战战兢兢的等着答复,生怕顾渊生气。顾渊眯着眼望着她神情复杂,就在江汝准备跳下桌准备跪地求饶的前一秒,顾渊跪了下来,带着没拉上的裤链。 “裙子解了。”他仰着头看着江汝,江汝如梦方醒,手忙脚乱的解开了裙子的扣子,顾渊把头埋了进去。 嗯···江汝仰着身子,手肘撑在桌上,棕色头发飘飘摇摇的逛在半空,身上印花裙子起了褶皱,两条白腿暴露在空气里,腿间埋着顾渊黑乎乎的头颅,风光旖旎。 顾渊掰着江汝双腿,头埋于腿间,舌头笨拙而狂热的在江汝的秘密花园里进出,他此刻衣衫不整,胯下大物就那样大喇喇的露着,仿若江汝的男宠一般,抛弃所谓尊严的坚持,只为了与江汝两个人互相取悦。江汝的身体向他张开了怀抱与翅膀,天堂的大门为他敞开,而他孤身直闯,去探索爱欲的奥秘,做爱啊,终究是在爱里才能做的事。 顾渊的舌头厚湿,撑在江汝的甬道里,前前后后的进出,舌上粗粒撞击着她内壁的嫩肉,惹得桌上的女人娇喘连连。 “呃···啊···阿渊~”江汝意乱情迷的喊,她大概懂了口交的乐趣了。取悦与臣服,自尊心和自信心被极大的满足了,顾渊的舌头是在她阴道里,又像是在她心上,暖呼呼的裹着她,向她索欢。满足感大大刺激了她,江汝很快就高潮了。淫液汩汩的从密林深处流出来,顾渊张着嘴把她们全都送进嘴里吞了,最后还意犹未尽的拿舌头在内壁里刮了一刮,惹得江汝身子又抖了几下。 直到汁液流尽,顾源终于意犹未尽的直起身来,江汝终于结束了这个像产妇生产一样的姿势,她扭了个身,颤巍巍的把腿合上了,侧卧着喘息。 顾渊看着她半露的洁白的屁股,此刻下面还泛着水光,江汝的细腰塌下去了,显得屁股更翘,线条更加好看,他胯间龙具已经挺立了,顾渊不等江汝休息好,他把她往下一拉,掀了那欲盖弥彰的裙子片,双手把臀肉一掰就把自己的阳具送进去了。 “爽吗?”他恶狠狠地问,除了她,谁能让他这样?顾渊掐着江汝的腿,江汝此刻颤悠悠的撑起手肘来配合他。 “爽。”是真的爽,江汝笑嘻嘻的应他。 顾渊往空地里啐了一口,一根弯弯曲曲的黑毛随着他零星唾液一起落到地上。他裹了圈口腔,应该没其他的了。他狠狠地挺身进出,臀肉交打处泛起白沫,江汝撅起屁股来去迎合他,任自己屁股上的臀肉被顾渊撞得七抖八抖如海浪。 万雯新自发现后两个人关系后每次敲门都小心翼翼,今日有文件要送,她小心翼翼在门口听了一会声音,隔音效果太好,什么都听不到。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危险。万雯新咽了口口水,还是一会再来吧。 顾渊两条腿并贴着江汝两条腿,手拢着江汝的胸,以一种动物交合的姿势后入上着江汝,像狗似的。 嗯~~江汝满足的小声哼哼,顾渊的两个囊袋上下的顶撞着她,她手肘撑着桌子,屁股一够一够的去吞掉顾渊的身体,嗯···她的快感无处发泄,手指情不自禁攥起了手边的文件,一张纸皱皱巴巴的在她手里陨灭了形迹。 顾渊的手滑到她阴蒂处,狠狠地揉捏。江汝受不了快感的双重夹击,一下子弓起了身子,顾渊闲着的那只手扒下了江汝肩头的衣服,狠狠咬了一口。啊···江汝疼出了眼泪,顾渊大开大合的动了起来,像是工地上的砸夯机一样重重的砸进江汝的身体里,撞着江汝细嫩敏感的身体。终于,枪射出了自己的炮弹,白色的炮弹喷进江汝的阴道里,两个人具是一阵颤抖。 顾渊抱着江汝跌坐在椅子上,江汝头发凌乱的倚着他,肩头酸痛。 “魏亦嫣说她认识个好的纹身师,你哪天陪我去一趟吧。”江汝手指在顾渊脖子上画着圈。 “纹什么?”顾渊很有兴趣。江汝点点肩头,“你留给我的痕迹。” 顾渊偏头看了一眼,那里红红几个齿痕,是他印在江汝身上的牙印。 “你皮肤这么好看,别纹了。”万一江汝日后有了别的男朋友,看到这纹身大概会嫉妒到发疯吧,他们欢爱的痕迹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烙在江汝肩头,江汝只怕也要为此受苦头,虽是她心甘情愿,却使他于心不忍。 “好吧。”顾渊喜欢她皮肤,那她就不动了···江汝兴致勃勃的念头就这样被打消了。 之后,顾渊带江汝去国外不知名的海岛度假,在他脱下衬衣准备进到露天泳池那一刹那,江汝在他后面大声尖叫了起来。 “干嘛?!”顾渊不悦地皱着眉头看她,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差点滑进水里。 江汝冲过来扒着他肩头,“你怎么纹了!”这个男人剽窃她的创意! 顾渊摸摸自己肩头的牙印纹身,“哦。感觉好看就纹了。” “我也去纹一个嘛,我们凑一对好不好?”江汝又重新兴奋起来,对纹身这件事跃跃欲试。 顾渊怜爱地看着她,他怎么会不想她带上自己的印记呢?可那终会伤害她,他想起魏亦嫣说的,“你宠爱她,却不珍惜她。”他不想这样消磨她。 顾渊抱起江汝,纵身一跃跳进水池里,啊啊啊~!江汝紧搂着他被他带着浮上水面,她呛了好几口水,吓得她连连叫骂,刚刚的热情被抛到脑后,纹身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愿赌服输,顾渊的背景图终于换掉了,只不过是换成了一个带着明显牙印的清瘦肩膀。 很长有没有?嘿嘿~~ 接番外一。 这个纹身就是李雪薇看到的那个纹身。 开了个魏鸢的文,不爱看受气包江汝的去看那个哈,魏鸢一点委屈都不会受的。 立个fg:要是留言到六百六或者收藏到五百二就双更。(遥遥无期哈哈) 周末愉快各位朋友~没收藏的baby们赶紧收藏一下啦~~写文不容易呐,不要对我太吝啬啦~ -- Ρo①8h.vιΡ 67求和 顾渊把江汝和in的照片都烧了个干净,去公司把手头上的事稍微处理了一下,飞去了美国。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顾渊把雨伞的水抖到外面,开了门进屋脱了鞋。门口不止有女鞋,还有两双号码较大的男拖鞋,他嫌弃的把他们踢到一边,自己穿着袜子直接踩到地上。 他环顾了屋子一周,江汝就喜欢铺地毯,房间里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地毯,倒是正好省得他脚底太凉。在屋里逛了一圈,顾渊上楼找江汝了。 她睡在床上,一个人,安详又美丽。顾渊终于放心了。 江汝睡得很不好,她一个人住这二层的小房子,晚上有些害怕,紧紧张张到了后半夜才进入深度睡眠。等她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坐了个男人。 温远?怎么离得我这么近啊。江汝刚想问他,忽然发现那张脸,憔悴沧桑,眼神奇异的盯着她,不是顾渊还有谁。 “你干嘛来?”发现是顾渊后,江汝惊讶又生气,还有令她颓丧的,一点留恋。 “我来看看和别人野合的金丝雀过得好不好。 再说了,我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来?” 江汝从床上跳下来,“我现在就搬出去。”她现在只恨之前看的几个房子都没定下来,害得她像故意在这等他来找自己的女人一样,不过,说不定她就是在等他呢? “搬去哪?搬去你那个外国男朋友那?”顾渊快步走过来,一把掐住江汝的脖子,“你跟他在我的床上做了么?” “你管我?”江汝瞪了眼睛推开他,“我跟再多人做也比你干净!” 江汝随便拽了点东西掖进箱子里,逃也似的出了门。 江汝没怎么考虑就住进酒店里,看到顾渊荒唐样子后她就不再用他的钱,此刻住进华丽酒店里,即使是最便宜的房间,一天也要小几百刀,她心在滴血。 江汝心怀罪恶的睡了一晚,早上起来准备换一个便宜的酒店,突然有人敲门,原来是服务员给她送早餐。 “我没有点早餐。”江汝奇怪,早餐怪贵的,她害怕自己误吃了要罚钱,连忙拒绝。 “赠送的赠送的”,服务员笑意盈盈。“幸运顾客,因为您中了免费升房间的券。” 江汝很高兴,“真的?!”她兴冲冲的拎着箱子准备跟服务生走,突然想到顾渊,心里产生一丝怀疑,怎么抽的?为什么抽到她?是不是顾渊做的? 江汝觉得自己可能魔怔了。 “我不要了,我要退房子。”江汝有点心疼自己难得的幸运,万一她真的有好运气呢? “那个,能不能折现?”江汝财迷的问。她搜了一下给她升的房间价格,一千多刀,巨款! 服务员面面相觑,讪笑同她说不可以。 江汝有点遗憾的狠心退了房,换了一家比较糟糕的酒店。 晚上,酒店里的设施很差,房间低矮,隔音不好,还有股奇怪味道,江汝捂着鼻子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找罪受。 明天一早就给中介打电话!江汝下定决心,合租也好地方偏远也好都好都好快让她找个地方住下吧,这么想着,江汝突然听到隔壁传来激烈的抽打声呻吟声和床铺吱扭吱扭的活动声。 隔壁有人在做爱。 妈的。江汝低低骂了一句,捂上枕头也没换衣服就睡下了。 第二天江汝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打开门,顾渊已经站在门口堵着她。“睡得好么?”他挑眉,她憔悴成这样,睡得好才怪。 “好。只要看不见某些恶心的人睡得都很好。” “嗯,我给你升房你不要,来这里住这种、”顾渊顿了顿,“不好的地方。”他昨天跟着江汝来住这里,简直没见过更差的房间了,不好的地方都是美好的形容了,这里简直就是,牲口棚。 江汝抱着臂防备的看他,果然就是他做的,还好还好,没有上套。她的心痛缓解了很多。 “你是不是有病?顾渊,大家都有了新生活,何苦又来回头找我?” “新生活?什么新生活?我之前做的是不对,我向你道歉。”顾渊作势要搂她,被江汝推开了。 “顾渊,你真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了。”自己过着糜烂的生活,却要在她面前做痴情样子。她是傻,是好骗,但那是因为她爱他。现在她心里的顾渊无情且令人作呕,他的话她都不会再相信。 江汝拎了箱子走,顾渊就在后面跟着她,不管去哪,走路也跟着,坐地铁跟着,看房子跟着,哪怕上厕所,他都在门口等她。 跟了整整一周,每个她看上的房子都被顾渊抢先定下来,江汝骂也不管用打也不管用,叫警察又怕惹出乱子来,气的她要爆炸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晚上,江汝看着把她堵在门房口的顾渊,气得扔了箱子问他。 “换个酒店住。”顾渊显然是抱着她不理他就一直跟下去的决心,也不着急,“这种地方你住不习惯。” “我怎么住不习惯?我就只住得起这种地方,麻烦顾总不要再缠着我,请你回到李雪薇或者徐容儿或者其他哪个人怀里去吧。省的这种地方糟蹋您娇贵的身子。”江汝把摔倒的箱子拉起来,生气的说。 “我伤了你的心是我不好,可你看你还是为我难过,你仍然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顾渊觉得自己无比诚恳,认为自己此时模样必然是能打动江汝的。 可江汝只是皱了皱眉头,“你有病吧?”这个死渣男的手段是不是也太过愚蠢了?以为这么轻轻松松无关痛痒的话就能把她骗过去了? “顾总,我建议您去看看医生,把您的这种丢了东西又想捡回来的毛病治一治,并不是所有人都受你掌控。” 顾渊还想解释解释,可惜面前只有江汝刚刚摔上的房门。顾渊一个人,面对着斑驳的房门,在灰暗的走廊里待了许久,他要怎么做江汝才会相信呢?顾渊头疼起来,他没遇到过这种问题啊··· 这个时候,顾渊才赫然发现,还是有一些事情自己不太擅长的,比如,求人。 江汝之前一直乖巧温柔,导致他对她太有信心,以为只要自己放低身段来求她,她就一定会跟他回去。不过貌似这一次自己太过分,哄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可他要怎么求她呢?顾渊头疼,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太少了。而让他不想用钱解决的事情也很少。 索性上天见不得他这样,终于给了他一次机会——苦肉计,只可惜,苦在了江汝身上。 (??)(︿) 大家记得给我留言理理我哦~~隔壁魏鸢也很好看哦 -- Ρo①8ん.vιΡ 68(谁想要啊!)的苦肉计 江汝万万没想到自己是个小姐身子丫鬟命,顾渊那句你住不习惯一语成谶,她不知道是不习惯酒店的环境还是怎样,一大早上起来就浑身无力,此刻在卫生间里扒着水池的边吐的天翻地覆。 吐了一上午,她两腿发软的倒在床上休息。到了退房的时间,顾渊已在她门口来回溜达了好几圈,江汝怎么还没出来?偷跑了?不可能,他的保镖一直盯着呢。顾渊一砸手心,管他呢!瞎想也没有用,先把门开开再说。 顾渊买通了服务员,打开门,江汝正好跪在马桶边呕着。 顾渊急急的跑进去,正看到江汝一手抓着自己的长发,一手掐着喉咙的背影。 “愣着干嘛?!给我拿几块干净毛巾去!”顾渊使唤保镖一号,保镖一号噔噔噔跑走了。 顾渊蹲下来,扯了纸递给江汝。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怀了野种吧?” 江汝一边擦着呕吐物一边骂他,骂两句胃里又是一阵恶心,“你他妈才怀孕了呢!” 她耳边垂了两绺发丝,由于沾了呕吐物有点黏,她费力的擦着,同时把顾渊死命往外赶。 纵然已经狠了心要分开,她还是不愿顾渊看到自己丑陋狼狈的样子。 顾渊接过保镖递来的热毛巾,扳着江汝的头强制性的把她脸扭向自己,“你看,我吐你嫌我恶心,你吐我都不嫌。” 他仔细替江汝擦着脸,把她唇边的污秽都擦掉,江汝一双眼睛瞪着他,但也没说话。 “你没跟那个白人睡是不是?”江汝白了他一眼,顾渊笑道,“我就知道。我是烂人,但你不是。” 顾渊丢了毛巾把江汝搀起来,“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江汝万般不情愿,但是她又拉又吐小半天,力气都折腾没了,只好被顾渊架去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输着液,江汝觉得顾渊此刻高兴的有点过分了。 “我生病你有这么开心?”她气若游丝的指责着。 从她落进顾渊手里的时刻起,他一边强装着心疼着急,一边那嘴角上扬的像被丝线吊起了的娃娃一样,怎么都下不去。 沉不了脸,这心疼着急自然就装的不像。江汝看着此刻坐在病床前给她削苹果的顾渊质问,顾渊乐着把苹果削成块用签子叉着喂给她,江汝扭脸,“不吃。” 顾渊把苹果送进自己嘴里,“你生病我当然是不开心的,但是你跑不了了,让我很开心。” 顾渊握着江汝的手,眼睛扫过她的脸。“你看你最近瘦的,脸都凹下去了,这次生病了,估计又要掉两斤肉下去,我这次要是不把你养胖,我就不回国了。” 江汝冷笑了一下,“养胖了是什么样子?是徐容儿的样子还是你睡的那几个网红的样子?她们把你蹬了你就重新回头来找我?那我光长两斤肉可不行,还得去打二斤玻尿酸,削个骨垫个胸才能有两分相像。” 不是胸大的摸起来才爽么?不是嫌弃她么?呸,这个老猪蹄子。 顾渊惊诧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江汝有一张这么厉害的嘴?以前她明明温婉又腼腆,现在倒是嘴上不饶人了。 “你提她们做什么?她们哪能跟你比。她们就算是打了十斤的玻尿酸也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再说了,她们也能蹬我?亏你想的出来。”顾渊笑着去摸江汝的脸。 江汝打开他的手,“恶心。” 顾渊悻然垂了手,叹了口气,“我是恶心了一点。我这个恶心的人,心里唯一一点干净的地段就是留给你的,我心里其他地方都是肮脏的,但是听到你要住进来,我费心扫了一块最干净的地给你,你要不要?” 江汝看着他,“不要,顾渊,你伤害我,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就原谅的事情。我们是不一样的人,反正总归是没结局,不如顺水推舟,你过你声色犬马的日子,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怎么没结局?”顾渊把江汝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我去离婚,我们结婚,生孩子,你说的话我都肯听,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不等江汝回答,顾渊又说,“我是伤了你,伤了你我的心也痛,你走了之后我一天都没有开心过,我没吃过一顿好饭,也没睡过一个好觉。你就像我赖以生存的空气一样重要,你走了,我半条命也跟着没了。” 在江汝被他狠心抛弃的日子里,她每天都给他打电话发微信,但是全都石沉大海,他每天看得到她的消息,也知道她的近况,却从不回应她。好像这样残酷的对她,逼她放弃自己,就能逼自己放弃她一样。但并没有用,他仍然爱她,直到逼的江汝真的放弃他,顾渊才幡然醒悟,意识到江汝对他究竟是多么重要。 江汝望着窗外,顾渊说的话有点打动她,但是,“你太自私了,顾渊。你从头到尾都只说你怎样怎样,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离开你是多痛苦的,我发现你做那些事是什么心情,你就只想着你。你不高兴了,就抛下我就和别的女人好,你后悔了,就回来找我,就让我跟你结婚。我原不原谅你另说,但你这个态度我不接受。” 顾渊脸上有点挂不住。江汝没说错,他是太自私了,他并没有替她考虑过什么,以前他要她做无名无分的情妇,现在哪怕是要让她成为他的妻子,也是他需要她多一些。但江汝说原不原谅他另说,这就代表她还是会原谅他。 “那你可以教我,江汝,我可以学,也可以改。”我为了你,做什么都甘愿。 “哪有那么容易,顾渊,你看上去对我好,但那都是你想做的事,我想做什么,你从来都不关心。”江汝赌气地说。 江汝离了顾渊这几个月,自己天天瞎想,也想清楚想明白了,她爱顾渊,但也不是甘受奴役的女人。她要平等,就算外在条件实在相差太多,她也可以求个感情上的平等,天下男人千千万,她不要做顾渊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劲?”顾渊有点着急,他花了多少钱多少心思在江汝身上,她怎么这么说他? “你监视我,出了事就抛弃我,说是喜欢我其实就是为了上我,你从来不在乎我的名声,最大方的事就是给我一堆你花不完的钱。我为你做了什么?我是处处不如你,可我对你比你对我好太多了吧?” 顾渊拉住江汝的手,“你想要的东西我都想法设防替你买到,你要住小公寓我也陪着你住了,你喜欢吃的东西我都记下来变着花样带给你。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名声的事,确实是我不好,抛弃你,也是我的不对。但我现在知道错了,谁不会犯错呢?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要弥补你,不然我追过来陪你住那种破烂酒店干什么?你说我恶心,我认。你说我对你不好,我是怎么也认不了的。” 两个保镖守着房门,对这些话充耳不闻。 “那我也不原谅你,顾渊。我和你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已经很难过了,被别人骂作是小叁是贱女人的时候还是想着护住你的不让你出丑,可你转眼就把我扔开了,我不接受你道歉。”江汝越说越气,那一日的遭遇始终是她的噩梦,而顾渊半点安慰没有就抛弃了她,更是让她心寒。 顾渊握着她的手,“我们今天先不说这些了好不好?你先把身子养好,回去我们再说。”他松开江汝的手起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我并不是那种人,江汝,你心里也知道。我如果真的一点不在乎你不爱惜你,你凭良心说,你会跟我在一起这么久吗?” 说完顾渊就出去了。江汝一个人愣愣的想了一会儿,肚子不争气的咕噜起来,她忍了一会儿,还是端了顾渊给她削的苹果吃了。 顾渊走到医院外抽烟,江汝说话怎么这么伤人?把他对她的好都否定了。江汝以前温柔又善良,像是一块白白甜甜的奶油,现在突然有起骨气来了,顶的他没话说。但是,他也挺喜欢她这样的,出乎他意料,硬气又温柔。顾渊一边抽烟一边笑,有骨气也好,不好搞也好,怎样都好,是她就好。 顾渊仔仔细细想了些江汝爱吃的又能吃的,指挥新的助理给她去买来。自己去医院里溜达了一圈,等他重新绕回来时,发现保镖慌慌张张的正打听着。 “怎么了?!”顾渊快步过去,有不好的预感。 “江小姐不见了。”保镖低声说。 “废物!一个生病的女人你都能看丢?!”顾渊骂他。原来江汝说要去厕所,保镖就让她去了,没想到等了好久也没见人出来,托保洁进去一找,发现卫生间已经没有人了。顾渊气的爆炸,只好和几个保镖分头开始找起私逃的女人来。 江汝逃回顾渊的房子里去,她翻出医药箱来吃了药,开始速战速决的收拾起东西来。其实顾渊说的话是对的,要是他不爱她不对她好,她也不会心甘情愿在他身边做个没名没分的人。可是她现在梦破了,不再如以前那般不顾一切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顾渊两句话就让她动摇了。江汝恨自己没骨气,怕自己又一次沉浸到这种关系里,只好逃离顾渊的控制,抢先跑回房子里把东西收好彻底离开。 江汝把必需物品都收好,在厨房把烧好的热水灌进保温杯里,马上就能走了。紧要关头,顾渊开门回来了。 热水误人。 题目皮一下很开心~~ 超级喜欢大家给我留言!!爆开心~!大家多留点多留点~~嘿嘿开心惹~! -- 69七荤八素一顿操 顾渊怒气冲冲走过来,找了半天,原来她回房子里了?!顾渊生气的模样实在吓人,江汝慌忙间抽了把刀对着他,“不许过来。” 顾渊仿若没听到,快步走过来,胸膛顶上那刀尖,风衣起了褶皱,褶皱的中心怼着江汝的刀。 “后退。”江汝不退让的说,但持刀的手有一点犹豫。 顾渊还往前顶着,褶皱越来越大,坑窝越来越深。“江汝,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他实在没什么耐心,也不知该怎么把她哄回来,只能单刀直入的问。 江汝咬着嘴唇,他怎么还往前走?这男人是不是疯了? “不如你死给我看。”江汝直视着他挑衅着,这总没话说了吧? 顾渊往前走了一大步,噗的一声,刀尖遁入衣服里,没入了一大块,顾渊皱眉。 江汝持刀的手僵了两秒,她强作镇定的把刀抽出来,看见刀尖有一抹红色。 “我看看。”她慌了神,丢了刀去解顾渊的衣服。 顾渊一把拉住她的手,“心疼了?” “先不说那些,”江汝坚持着,“我先看看你伤口。” 顾渊捧着江汝的脸,“你信不信我?不信我的话你再多捅几刀,往这捅。”他指指心脏,话语又变得温柔。 江汝被他捧着脸看,“顾渊,你干嘛这样?”就算他真的死了,挡在他们之间的东西还是会挡在那里。可是顾渊这样,江汝觉得,心疼。 唉,女人。 “我要你知道我对你有真心,至少你要相信我。”顾渊的手指摩挲在江汝脸上,“你走了我心是这疼的一百倍,我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在想你,我当着你的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我混蛋,秦志豪亲你的时候我都要死过去了,他打你那一巴掌我替你讨回来了,没有人可以打你,但你可以打我。” 顾渊···江汝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屈服,她狠了心的推开顾渊往外走,“保镖在不在外面?我喊他们进来送你去医院。” 顾渊把她拽进自己怀里,“你让我亲一口,亲一口我就好了。”他挟着江汝,把她抵到墙上。江汝的手腕被他死死地抓住,想挣也挣脱不了。顾渊的薄唇就覆上来,柔软的,他张开嘴,以自己的湿润去润湿江汝干涩的唇,江汝颤抖着,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能凭直觉咬紧牙关。顾渊仍然温柔地亲她,轻轻咬她的嘴唇,不断地把她润湿。 也许是被顾渊亲过太多次,也许她仍然爱他,江汝咬紧的牙关慢慢地松开了,顾渊的舌头立刻撬开她的防备,灵活的钻了进去,温柔变得凶狠,用力的在她唇腔里扫荡。 江汝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头也微仰起来,开始只是顾渊在用力的要她,后来就变成了两个人的舌头卷在一起,被顾渊放开的手腕已经揽上他的脖子,顾渊的手也滑到了江汝的腰上。顾渊和江汝的唇齿挤到一起,舌头在一起打着架,疯狂的从对方嘴里汲取着津液,江汝的手扣上顾渊的头,生怕他走了一样的紧搂着。 疯了疯了,她疯了。 顾渊一把把她托起来,抱到楼上摔进床里。 这时是下午,天色发阴,窗帘拉着,室内昏昏沉沉,像是稠雾撞进了屋子里般灰暗。 顾渊抱着江汝,在床上压着她吻。等江汝慢慢地回过神来,已经不剩什么衣服了。 顾渊正低着头亲她的身体,她紧张的喘息起来。顾渊从她的腿亲到肚脐又亲到她胸前,在她身上种满了印记,在他握着已胀的发亮的东西准备进去的时候,江汝突然哭了起来。 “顾渊,你是想上我才来找我的么?”江汝啜泣着,艰难的问他。 顾渊是不能控制的人,她爱他爱的深,但并没有什么能拿的住他的把握。也许他厌倦了那些女人,想念自己,就回来重新找自己,操的高兴了,就又抛弃她重新回到他五光十色的世界里。她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什么都相信他,她被他伤的怕了。 人在堕落之前总会骗自己这只是一时欢愉,可真切被伤过了,为他放弃的尊严被踩碎铺在脚下,亮晶晶的任人践踏,每走一步都噬心蚀骨。 “怎么会···”顾渊的动作停了下来,皱着眉,心疼的问她,“我伤害你太深,你不相信我了是吗?” 被顾渊说中心事,江汝哭的更凶狠了。她伸手搂着顾渊,把他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我好想你,你不要走····”声音抽抽搭搭的,眼泪洇湿了枕巾。 “我再不会离开你。”顾渊亲亲她的眼角,舔她流下的泪,百分心疼千分自责又万分满意。“是我太混蛋了。”嘴上这样说着,他身下却急不可耐的进入了江汝。 捅到底的瞬间,顾渊和江汝都发出了满意的喘息声,虽然江汝的喘息声裹在哭腔里,难以察觉。 江汝拽紧了床单,慢慢止了哭声,顾渊在她身上动着,嘴巴舔着她的脸,在哈气。 “想不想我?”温柔又霸道,他亲着她的脸,轻咬她的每一块肌肤。 “想你···”江汝的声音跌宕起伏的回他。 “我也想你,我想你想的要死了,我也爱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爱你。”顾渊边动着边向她倾诉,有些粘粘的东西在他身上散开,又蹭到江汝身子上。 江汝伸手要去摸,被顾渊一把翻了个身子压在身下。顾渊的吻疯狂的落在她背上,他抱着她腰,一前一后一进一出的撞着她。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顾渊疯狂的说。生怕江汝不知道一样。 江汝只觉得自己要被他撞死了,要被他撞到他身体里去。两个囊袋重重的打在她私处,又爽又痛,她低低呜咽着,顾渊稍慢了一些,没一会儿复又狠狠地操着她。 顾渊仿佛不知道累一样的挺动着,江汝已经累趴在床上,除了屁股撅着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其他部位。终于,顾渊的阴茎顶到最深处,江汝体内一热,终于如释重负的趴软在床上,不省人事。 我又乱起名啦哈哈 见微知着的一章(^_-) -- 70爱火 啊!!!! 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屋子。 第二天中午,江汝浑浑噩噩的醒来,眼前的画面差点吓破她胆子,顾渊浑身是血的睡在她身边,自己裸着身子也沾满了血,床上到处都是血迹。 江汝颤抖着手去摸顾渊的鼻息,手指哆哆嗦嗦的靠近他,被他手掌一把握住了。 “吵死了。”顾渊仍闭着眼,只把她手握在胸口处。 还好还好,没死就行。江汝舒了口气,她刚刚真的吓死了。 江汝一巴掌扇在顾渊胳膊上,“你疯了?!”受伤了还那么使劲的操她,万一真死了怎么办?医生问起来怎么说?做爱做的失血过多做死了?这可怎么说的出口! “我说过我要死在你怀里的,我以为梦想成真了呢。”顾渊终于睁开眼,江汝一身是血的跪在他面前,把他也吓了一跳。 他低头看了一眼,日,这是他妈流了多少血?床单被罩枕头,自己身上江汝身上,遍布血迹。顾渊动动身子,还好,还能动。 他一把把江汝拉到怀里,“死在你身上,也是值了。” “滚滚滚,李雪薇徐容儿都行,你爱死谁身上死谁身上。别死我这,我赔不起。”江汝趴在他胸口唾骂他,手臂却把他搂的更紧了一些。 “快点起来了,我带你去看病。”顾渊抱了她好一会,江汝见他没有放手的意思催促他。 “这是你给我留的伤口,江汝,你要对我负责。”顾渊摸着她光洁的后背,神情一脸认真。 “负责?!”江汝一着急想起身骂他又被顾渊箍紧了,跌回他身上去,顾渊发出一声闷哼。 “我去离婚。” 江汝愣住了,昨天顾渊好像也说过这话,可她没想过和顾渊结婚。她一直分的清楚,自己一届情妇,不会被转正的,因而才敢放肆的、耗尽一切能量的爱他。 “不要。”江汝想了半天,还是扫兴的拒绝了他。 “我不接受开放性婚姻。”她并不想成为第二个李雪薇,也没能力成为第二个李雪薇,她爱顾渊,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顾渊在外面每日鬼混还要陪着笑脸。江汝宁愿做顾渊最爱的情妇,也不愿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 “开放个屁,就咱们两个人。”顾渊强搂着她,也不管身上疼不疼。 江汝沉默半响又叫嚷起来,“快放开我啊!!你又流血了!!” 顾渊放开她,江汝脸颊上沾了些血印,她急急跑去卫生间放温水泡了毛巾准备给他擦身子,水刚放好,顾渊就贴到她身上了。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裸着身子胸前肩膀脸上都带着血,顾渊古铜色的胳膊抱着她,血比她身上更多。 情侣杀人犯。她脑海里冒出这个词,想到了雌雄大盗末路情侣之类的东西。顾渊拱蹭着她脑袋,“想什么呢?” “你看”,她轻拍顾渊,“我们像不像刚杀了人的逃犯?” 顾渊轻笑了,手去捏江汝无遮无拦的胸,“谁挡着我娶你,我就去杀了谁。” “那你要杀的人可不少。”江汝揶揄道。其实自己没有完全原谅他呢,她还想问清楚他为什么抛弃她,又为什么回头来找她?可是昨天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问就做了一顿,她还哭求顾渊不要走。江汝脸红了,她怎么一上来就把自己的底牌都露出来了?怎么也不拿拿架子?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是不是显得自己太好哄了?人家说太好哄的女人都是不会被男人珍惜的,自己是不是又棋差一招? 顾渊看着低着头神游的江汝,“想什么呢?”他抬起江汝的下巴,低着头吻她,身上的血缓缓的流下来滴到地板上。 江汝推他,“快去把血冲干净,不然李雪薇该做寡妇了。” “她爱做什么做什么,但你得为我守寡。” “想的美。”江汝推他进了淋浴间。把两个人没伤的地方都冲干净,身上的血迹都没了,只有顾渊胸前一小块伤口,在往外渗着血。 “疼吗?”江汝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 “疼,但是是你做的,疼里还有点甜。”顾渊笑说。 “神经病。”江汝脸红了骂他,神色间却都是懊恼。都怪她莽撞才伤了顾渊的。 顾渊执意不去医院,江汝只好拿医药箱简单的给他处理了一下,“死了别怪我,是你不去医院的。”江汝嘴硬说。 顾渊把她抱到腿上,两个人裸着身子,竟也不觉得羞耻。 “你舍得我死?”他去咬江汝的胸,哎呀,这个口感,想死他了。 事实上,顾渊见到江汝那一刻,这几个月放不下的心终于落了地。他确定了自己的心,也觉得自己必然是个蠢货,日思夜想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他实在是太过混蛋,出了事便一厢情愿的离开她,要她回到她的世界里,不再被这份关系拖累。而他自己明明想江汝想的要死了,非要证明自己可以不爱她不想她,甚至找了别的女人来证明自己,何苦呢? “怎么舍不得?你都找别的人了,在我这还不如死了。”江汝赌气说。 “我错了。我不是人,你打我。”顾渊抓着江汝的手往身上打,江汝半推半就的打了他好几下,心里倒是释怀了不少。 “是不是哭了好几次?”顾渊正经起来,心疼的摸着江汝的眼睛,不必她说,他也知道她有多难过。“你给我的东西我都收到了,信息也都看了。我不是不理你,是不敢理你。”江汝泪眼婆娑默默地望着他,等他给自己一个明白说法。 “我之前当你和我那些女朋友一样。你先别生气。”眼见着江汝垮了脸,泪在眸里打转,越积越多,顾渊紧张的不行。 “但我对你实在是对别人不同,生活轨迹也早已偏离。其实我身边人都看得出,只我沉溺的太深了。”顾渊叹了口气,“我自作主张的把你留在我身边,却不能护你周全。如果你仍在你以前的世界里活着,怎么会受这种屈辱?我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却是最自私的一个人。你让我自责又自卑,我并非不爱你,我只怕我这样爱你,你就变成我的弱点,我怕我承受不了这份爱带给我的后果。我怕你会离开我,我怕我们会不如之前相爱,我怕我们会吵架,会翻脸,会终有一天分道扬镳。那不如我不爱你,如果我不那么爱你,如果我还能像以前一样生活,那是不是就会好一些?”不要痛苦,不要失去,若那一天终于要来,他不如自己把它先扼杀掉。就如他以前认为的那样,没有爱的婚姻不过一场交易,两个人各占一端,毫无纠缠,最是无懈可击,却没想过当爱的人出现,他只消看她一眼,这场无懈可击的交易立刻出现裂痕。 江汝摸着顾渊肩上的牙印纹身,“火点着了,就只会越烧越大,你没办法把它控制在某一种程度。要么狠心把它熄灭,要么就干脆融化在里面。” 顾渊一脸赞许地看着她,欣慰江汝明白他意思。“是这样,是我懦弱了,退缩了。让你受委屈。”顾渊把江汝搂紧,头埋到她柔软的胸前。“但我现在不再怕了,爱没什么不好,火要烧我便烧了,只要你同我一起跳进火海里。” 他怕被火融化,因此先一步退出了,还试图把那场火浇熄。但爱如叁昧真火,越要浇灭它越要猖狂,待到火光窜天那一刻,他已经逃不开了,也终于看清火光里一直映着的那张脸,究竟是哪一个。 但顾渊不知道,也许知道了亦不愿做。其实灭火方法只得一个,便是忍。当你背身离开,彻底忘记它,任它在身后烧焦所有,日后再想起来时,便能看到当年盛极一时,吞并你所有时间精力的大火,终究不过一滩灰烬罢了。 双更第一更。 爆肝了爆肝了 -- 71他他她 江汝靠在顾渊身上,沉默着。 “还是不信我?”见她不说话,顾渊抬头仰问她。 江汝心口微微发紧,她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不敢再相信他。她一腔孤勇的在这份爱里闯荡,可最相信的人说抛弃便抛弃她。也许顾渊真的爱她,可他也真的背叛过她。裂痕一旦存在,要用多少真心才补得起呢?她的真心和勇敢也是有限的啊。 “不是,是没了勇气再信你。” “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再相识再相爱,重新构建信任,他给她清白,也给她承诺,给她想要的一切。 “怎么可能?”江汝一下子笑出来,时间积累下的爱与恨纠缠在一起,烙进她血肉中。墨汁已融进水里,要如何回到未滴下的状态呢? “江汝,你给了我人生中最多的快乐。差点让我以为快乐很容易了。”顾渊靠在怀里人胸前,遗憾又庆幸。江汝毫不吝惜的爱情给了他太多,顾渊尽情的挥霍着,差点忘记这感觉是多难得。直到他挥霍尽一切,才发现这源头早就消失了。 可是,能挥霍,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啊。 “我们会分开吗?”顾渊靠在江汝胸前低声问。会有那样一天吗?她离开他?或是他不爱她?不会吧,怎么会呢? “谁知道呢?”世上的事,说不准啊。江汝搂着顾渊,她是个活在当下的人,鼠目寸光,只贪恋当下的每时每刻,并不愿去想未来。可不想,未来也仍然会来。 “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永恒。”顾渊吻着江汝洁白的皮肤,时刻累计成过去,产生不会变的记忆,深刻的印在心里。江汝比他更勇敢,她是清白人家出来的好孩子,却有一颗自由的心。他是肮脏世家的二世祖,却掩埋自我浑浑噩噩的活着。两个人隔着道德和伦理,在一团雾气中瞥见彼此间无法磨灭的爱火,江汝明知这是一场无疾而终的绝恋,却终是胆怯的伸出手来,握住他伸出的手,紧紧地扣起,一同迈向万劫不复。 “喜欢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是不是?”喜欢没办法考量,没办法规划,超越这世界上能被解释的一切。她吸引他,也被他吸引。并非是考虑彼此条件合适后的顺理成章,而是一眼万年的动心。两颗心,剥除万物,在听到彼此频率时开始疯狂跳动,开始渴求,开始接近。 “嗯,实在是不公平。”江汝与他赤裸相拥,爱情是这她一生最大的变数。是她想控制却控制不了的狂乱和甜蜜,跨越阶级和伦理,无法计算结果和代价,就忽然凭空出现,一石激起千层浪,惹得她俯首称臣。 爱情虽然不公平,但结果,从来都是人选的。 顾渊把那日受辱的来龙去脉同江汝讲明白,江汝听后有喜有哀,喜的是她并未伤到李雪薇,李雪薇也并不怪她。哀的是这段感情终究是见不得光,终究是被人唾弃。 她不知道未来如何,继续做顾渊身后影子里的人?江汝有些怕,也不知能坚持到何时。嫁给顾渊?她虽然也是官家子女,可是比起有背景的顾家来说实在有些微不足道。顾渊之前娶的是家中富庶的李雪薇,两个人条件也算般配,可她家哪有那么多的钱?自己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有什么资格嫁给顾渊呢?何况,她听说有钱人家对儿媳的要求苛刻的很,自己这样笨的人,做好肯定很难,要是她总是被顾渊家人嫌弃,顾渊也会讨厌她吧? 爱情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一回事了。 江汝只觉头痛。 顾渊不知道江汝在想些什么,只是拉着江汝的手往他胸上摸,江汝被迫的感受顾渊蹦蹦的心跳,终于有些安心。 “老婆,我饿了。”顾渊靠在江汝胸前撒娇,他都一天没吃饭了还出了那么多力,早就饥肠辘辘。 “谁是你老婆?你老婆在国内呢。”江汝给顾渊一记爆栗。她还没答应呢,他怎么这么大的自信? “你总有一天会成为我老婆的。”顾渊认真的说。“我们不走到结婚那一天不算完。” “谁管你?”江汝掐他一把,心里却很开心。她本来已做好了离开他重新开始新生活的准备,但是当顾渊回来的那一刹那,她颓丧的发现自己仍然爱他,仍然愿意为了他肝脑涂地。 顾渊又把江汝上上下下啃了个遍,江汝又变成了他们初夜时那一块草莓蛋糕。 江汝裹了件衣服给顾渊做饭吃,顾渊自己去捡了裤子穿,裸着上身在江汝身边晃来晃去。 “会做饭了?好吃么?我是第一个吃到你做的饭的么?”顾渊都不知道江汝会做饭了,他有点高兴江汝长大了,又难过自己让江汝成长为大人。他常说不愿江汝长大,不愿她接触外面世界的肮脏,最终却是自己给了她最多的伤害。 顾渊不想同江汝结婚,其实也有他的考虑。做他老婆容易,做顾家的少奶奶却很难,在外人面前要一直扮恩爱,诸事需要打点,公司的事要帮的上忙,逢年过节要与各种老油条们周旋,顾家尚且复杂多事,何况他们处的那个圈子?手腕灵活、八面玲珑、上袖善舞的人最是合适,但他偏不爱那样的人,也不愿江汝被逼成那样。顾渊摇摇头,江汝不一定做得来这样的事情,他和她是一样的人,讨厌假象讨厌被掌控,他生于斯长于斯尚且厌恶这肮脏环境,何况被保护着长大的江汝。 “不是。”江汝并不知道顾渊的想法,只想着拿捏个小脾气,因此嘴上气呼呼的回他,手里却温柔的做着饭,顾渊又在她脖子上种满了自己的痕迹,勉强做好了饭,还没吃两口,有人敲门。 “你姘头来了?”顾渊放下碗筷,黑着脸冷笑问。 江汝懒得理他,自己去开了门迎温远进来。 “雨好大”,温远快速钻进来,抖抖伞冲江汝抱怨道。 “来的路上小心点”,江汝转身去拿了条毛巾给温远擦头发。 怎么没这样对过我?顾渊抿着嘴,从暗处走出来。 温远看到这裸着上身,胸口绑着纱布的阴沉男人,悄悄的捅了捅江汝。 “男朋友。”江汝面不改色的说,“死而复生了。” “谁死了?”顾渊把江汝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搂着她往饭桌上走。温远手里拎着食材,悻悻的换了拖鞋,不知如何是好。 “来吃饭。”江汝招呼他。 温远洗了手坐到桌前,顾渊刚刚已拉着江汝问清楚了温远的身份。吓死他了,他以为江汝居然勾引了个小孩子。 “姐,你这脖子怎么回事?过敏了?”温远看着江汝脖子一片红点奇怪的问。 江汝红着脸整了整领子,尴尬的咳了两嗓子。 “对呀,你这怎么红成这样?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始作俑者夸张的说。 江汝狠狠瞪了他两眼,“吃你的饭。” 顾渊美滋滋的去吃饭了,温远似懂非懂的也低了头吃饭。 江汝给温远夹着菜,顾渊不高兴,捂着胸上伤口喊疼,江汝踩他脚,“别装。” “真的疼。”顾渊闷声说,皱着眉可怜巴巴的看着江汝。 江汝心软了,嘱咐温远好好吃饭,带着顾渊去二楼看伤势。 温远闷头吃饭,直到吃完了也没等到两个人下来。 他喊了两声没人应,鬼使神差的,他上楼去看,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循着声音,角落里,顾渊和江汝正抱在一起吻着。 温远愣住了。 江汝搂着顾渊,整个身子贴上去忘情的吻着,头微微的晃动,口舌交缠发出啧啧的响声。 意识到有人在看,顾渊抬眼看了他一眼,温远好像做了错事被发现的孩子,一瞬间脸烫起来。 顾渊眼睛示威又炫耀似的盯着他,嘴巴仍与江汝纠缠着。他看了温远好一会儿,才闭了眼专心吻着怀里的人。 温远忘记了离去,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才如梦方醒的下了楼。 等到他把锅碗瓢盆都洗好摆好,江汝才下了楼来。 真能亲。温远偷偷瞄江汝的嘴巴,红红的泛着水光,还有点肿。 “弟弟真乖”,顾渊皮笑肉不笑的夸他两句。 得便宜卖乖,温远讨厌顾渊。 温远吃过饭就给江汝补课,顾渊时不时的蹭过来过来指导两下,都被江汝轰走了,让他去楼上躺着休息,顾渊只好独自上楼做自己的事去。 “姐,你就这样原谅他了?”温远不明白,顾渊之前把江汝伤成了那样,她怎么还是义无反顾的又陷进去?一点尊严都没有。 “我也喜欢他呀。”江汝手里的笔点点桌子,“控制不了。我也想高冷一点让他好好求求我,但是做不到,看到他我就控制不住。” 高冷。你已经够高冷了,在对别人的时候。温远郁闷的想,怎么碰上顾渊就变得春心萌动委曲求全呢? 下午补完了课,顾渊终于夺回江汝的所有权,兴致高昂的带着两个人一起去吃饭,餐桌上江汝和顾渊始终黏在一起,顾渊一直在江汝耳边说悄悄话,温远虽然听不见但从江汝那逐渐变红的脸和打顾渊的动作上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真是不正经,江汝善良又美丽,怎么会跟这种男人好?温远看不上顾渊,江汝这样的人,怎么也该配一个学识渊博温文儒雅的男人才行,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花花公子了? 他不知道顾渊当年也是世界顶尖的学校毕业的,不知道顾家是名门望族,不知道顾渊平时不苟言笑的模样,也不知道顾渊身价数亿,手下实业无数。他亦不知道顾渊早已经结婚了,他心里美丽善良谁也配不上的姐姐,外人看来不过是个顾渊心爱的情妇罢了。 双更第二更奉上,感觉说了好多金句鸡汤的样子?不如唱一首金曲melody。 我现在起名字越来越随便了噶噶嗝,皮皮皮ψ(`′)ψ 大家周末愉快!我去养肝了 -- 72一次相逢使你诞生(日常+微H) 顾渊和江汝回了国。 两个人心意说开了,回国的日子过的浓情蜜意。顾渊带江汝去了他挑好的独栋小别墅里,熙攘市区中的僻静之地,两个人为装修风格好好商讨了一番,灵感迸发如春日百花盛开,顾渊以前的想法早就没影了,许多没讲出来过又在内心深处埋着的想法接连冒了头,两个人恨不得把房子建成一个幻想世界。复杂的想法搞的设计师很崩溃,接二连叁辞了职,最后还是魏亦嫣出马找了个旅日设计师才搞定。 江汝住进顾渊那个只接纳过她一个女人的公寓里,有两次赵子航去公寓找顾渊说事,江汝就坐在顾渊腿上听,有时候顾渊高兴了还要先亲江汝几口,亲的她脸红的无处安放才乐意听赵子航说话,惹得赵子航回回翻大白眼。 “和好了?”赵子航冷冷的问顾渊。就他这样花天酒地的,怎么江汝还愿意原谅他? 顾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嗯,你快随份子了。” 赵子航下巴掉到了地上。 顾渊替他合上下巴,一脸怜悯的拍拍他肩,“你也快点吧,不然等我们抱上孩子,你这钱还没收回来呢,又要再随一份。” 赵子航的下巴又掉了下来。 魏亦嫣的女友从国外带了几瓶好酒,她请了几个相熟的人来家里品尝,顾渊带着江汝也去了,酒桌上,江汝一直倚着顾渊,看他的眼神始终泛着温柔的光,周边的人都觉得自己眼要瞎掉了。顾渊也好不到哪去,他的手一直搂着江汝,说两句话就要扭头看看她,两个人对视的时候世界都不复存在了,浓浓的爱意在二人间弥漫,在场的人全都能感觉的出来。 “你们觉不觉得有股怪味?”魏亦嫣抽了张纸巾捂住鼻子说。 “怪味?”江汝抽抽鼻子,没有啊?“你闻到了吗?”她问顾渊,“没有。”顾渊看着她说,他的眼睛里也只有她,别人说的什么都无所谓。 “我闻到了”,他们一个朋友说,他两指堵住鼻孔,“这味道令人作呕。” 真的?江汝以为自己嗅觉失灵了,她凑近顾渊闻了闻,还是好闻的木质调啊,明明鼻子没有坏掉的。 “恋爱的酸臭味。”魏亦嫣看着两个人谁也悟不透,摇摇头失望地说,恋爱使人愚蠢啊。 江汝一下子红了脸,自觉的把身子往一边挪了挪,又被顾渊拉了回来,“放屁,你们鼻子坏了,我他妈怎么就闻不见?我们家宝贝也闻不见,你们自己酸去吧。” 江汝倚在顾渊怀里脸红红的也不说话,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无比温暖。 “哟~~~”一桌子的起哄声,顾渊终于受不住了,脸也有点红起来,忙喝酒掩饰。 魏亦嫣家有个KTV包厢,喝了酒一帮人去唱歌,这帮人里有许多是文娱圈的,唱歌十分好听,江汝就躺在顾渊怀里听他们唱歌,包厢里黑漆漆的,没人管她和顾渊了。 “好听吗?”江汝点点头,顾渊冒着酒气的嘴唇就贴了过来,两个人在角落里吻起来,吻得江汝整个人都湿哒哒的。 “接吻的声音好听还是他们唱歌的声音好听?”顾渊问她,“只要是你发出的声音都好听。”江汝说。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声音最好听?做爱的时候。”顾渊在她耳边说,惊诧自己竟然能讲出这样的话来。 江汝羞得慌,但心里也很满足,恋爱呀,她弯弯手指去碰顾渊的指节,那里真的很好摸。顾渊与她十指紧扣着,掌心传来的温热让她安心。 晚上,顾渊的司机送他们回家,顾渊又换了车,后座很大还有挡板,但是江汝和顾渊挤了小小的一个角落里说着悄悄话,顾渊一直对她笑着,两个人的话说都说不完,就连外面的路灯都能让他们说个两小时。真好,她情不自禁的亲亲他,简直一秒都不想离开他。 顾渊把江汝接回国了,他真开心啊,在这段时间李雪薇唯一见到顾渊的那次,她几乎被他吓到了,顾渊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不是沉溺某种肉体关系时的癫狂,而是从内到外都是崭新的一个人,李雪薇惊慌又嫉妒,她从未觉得顾渊离自己这么遥远过。他们还能做夫妻吗?可是顾渊看自己的眼神也温柔了不少,他还记得那晚吗?只要顾渊不离婚,她怎样都可以接受。。。 顾松柏和顾章之都很高兴,他们太久没见过顾渊这一面,他突然变成个孩子一样,眼睛里饱含了新鲜和朝气,整个人也年轻了不少,状态也好多了。 多亏了江汝吧?顾松柏想,他竟然有一丝嫉妒,顾渊有了他从没有过的东西,他们都追求过浮名与美丽皮囊,女明星谈的不少,网红也不是没睡过,但是顾渊先他一步找到了命运赐予的宝物,一个让他焕然新生的女孩子。 他只能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碰那个女孩。 顾渊也知道自己变了,但他完全不想抑制自己,他变得欢快,连新陈代谢都提高了,多好,爱是多好的事情,江汝把他从泥潭里救出来了,和江汝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们都像是在宇宙里畅游,行星上跳舞。江汝的心跳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他整个人变得温柔,连世界都变生动,风是暖的,草儿新生了,喜鹊张开翅膀飞过头顶,花朵红艳艳的好看,连酒的味道都不一样了。他再也不想探求爱是什么,爱是现在,爱是他和江汝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他沉浸在爱河里,几乎忽略了世界上其他。 一晚,江汝突然来了兴致想喝酒,顾渊陪着她去超市买酒喝,小区附近有个进口超市,两个人各自去买了自己想喝的酒,牵着手走在路灯下。 “我们去那坐好不好?”江汝指着路边长椅问顾渊。自她和顾渊住进这里后,两个人常来这里坐着吹风聊天。 “好啊。” 两个人去长椅上坐着,长椅斑斑驳驳,不知见过多少人世间血雨风霜。顾渊给江汝开了瓶梅子酒,她习惯性的丢个软管进去喝,像是小孩子喝饮料似的,顾渊自己开了瓶,直接对嘴喝。 路灯昏黄,招了几只飞虫在灯上撞来撞去的,江汝歪着头看着。 飞蛾扑火,瞎虫子扑灯。江汝晃晃手里的酒,觉得自己与飞虫别无二致。 顾渊很多年没有在长椅上坐过了,夜风微凉,吹的身体起了些许鸡皮疙瘩,他想起了许多从前事,心情也变得沉重悲凉起来。 两个人东聊西聊,说了许多心事、幼时的事,也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我会记住这个时刻的,阿汝,这风的温度,这灯光的亮度,这个长椅的模样,时光轴一过,就再都没办法重来了。可能有更好的、更坏的,但再也不会有一样的了。”当然,他还有一个因素没有说,此刻拿软管喝着酒的她,这是最重要的了。 “人生的路平淡庸碌,但我们还会有许多未知的吻。”江汝接着他的话说。顾渊沉默了一会儿,细细品了品她的话。 飞虫撞在灯柱上的声音越来越大,嗡嗡咚咚的,江汝滋溜滋溜的把酒喝光了,顾渊那已经开了第叁瓶。喜欢啊,这种心情实在太难讲,他没办法明确表述出来,但却知道它真真实实存在着,存在于他和江汝之间。 他们两个现在并没有彼此依偎,在昏黄路灯下各坐一边,也完全不觉得疏远和尴尬,她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怪事,江汝脑子里开了许多胡乱的脑洞,从一个星系跨到另一个星系,从一个朝代跨到另一个朝代,她语无伦次的讲给顾渊听,顾渊似懂非懂,但也能参与进来,听她讲着她世界里发生的事,那些他拥有不了只能道听途说的幻想现实。 “你说,会不会有一个梅子酒星球,上面的水都是酒,我一上去就醉了,然后星球把我吞掉,梅子酒又多了一点红色?”江汝踢了踢她刚刚摆到地上的梅子酒瓶子,瓶子咣当一声倒下去,叽里咕噜的画着圈转走。 “一个星球的梅子酒呐?那我要喝多少才能找回你啊?别去那个星球了,多危险,我们留在这吧,这个星球也挺好的,33楼有我们的家呢。”顾渊没有醉,但是江汝醉了,眼睛有点湿润的看他。 将我世界一周,换你自由。她想到这句歌词,笑着对顾渊说。每个人的寂寞都是无法排解的,但是寂寞也很好,寂寞让她知道顾渊有多难得。 虽然不会有人能懂她每时每刻所思所想,但是至少有个顾渊愿意听,也愿意去了解。江汝不再孤单单的宇宙畅游啦,她穿着太空服,飘在宇宙里,在思乡时刻一回头,就能看到地球上有个笑盈盈的脸等她回去。 就像她也没办法完全懂的顾渊一样。顾渊心思沉重,江汝也没有逼他讲他的那些事,“我们虽然都是孤独的人,但是至少可以彼此安慰是不是?” 有些感觉再怎么讲别人也没办法感同身受,顾渊索性不讲了,全部留给自己。 其实江汝是能明白一点的,她看着懵懵懂懂,心思却像是为他而生的一样,他时常思绪翻涌,都靠江汝排解,她让他能坦诚面对自己的心,把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情绪摊开来说明白,如他们第一次相见,江汝解说那副画一样,那个时候江汝就钻到他的心里了。可他却后知后觉了那么久,他可以早一点拉起她手的。 一次相识才使你诞生,顾渊忽然明白了塞尔努达那句诗。 喝光了酒,江汝把酒瓶子都拾到一起丢了,回到家楼下,江汝突然拉住顾渊,轻轻嘘了一声。顾渊不解,江汝偷偷指了指对面五六楼的位置。顾渊扭头,阳台上微弱光线,一对男女正在激烈的··· 咳咳,顾渊轻咳两声,江汝一把捂住他嘴巴,笑嘻嘻缩到他怀里看活春宫。倒是挺激烈的,女人趴跪在地上,男人在后面疯狂的摆着腰,女人的胸和屁股都在狂抖,江汝喝了酒色胆包天的看着,忽然觉得天地都安静,静到顾渊的呼吸声响彻如惊雷。她后知后觉的往下摸了一把,果然,顾渊的那活儿挺立起来,此刻热烫的摇摆着。 “你!”江汝伸手打他,顾渊一把捂住她嘴,搂着她把下体冲她蹭去。江汝不出声的对顾渊使出了夺命连环拳打脚踢的武林秘籍,顾渊坏笑着躲她跑。江汝气呼呼的砸了他几拳也不砸了,气喘吁吁地在原地喘气。 “好了好了”,顾渊见她累了也不逗她了,他过去扶着江汝,小声问道,“要不咱们也试试?看看谁更厉害些?”江汝气的又捶他一拳,暗骂他们男人的好胜心总是用的这么不是地方。 顾渊乐着握住她出拳的手,把她圈进怀里吻着,吻得格外用力,像是要把江汝拆吃入腹一般。江汝一被吻就没了脾气,她双臂环着顾渊脖颈,主动地献了吻。 顾渊亲着她,带着她躲进了小区的水榭丛林里。 底裤被扯下,顾渊的裤子也褪了一半。江汝扶着石头,顾渊的腰前后摆着,进入她的身体。明明小区地灯光线微弱,江汝此刻却觉得那灯如明月般晃眼。她害怕的发抖,但是顾渊性致大的可怕,按住她的腰疯狂的摆,抽打声响彻一方,江汝呜咽着去摸他的手,让他稍微注意点。 从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有人来了!江汝吓得阴道猛缩,整个人都要离开顾渊往石头后面躲。顾渊却执拗地不肯离开她,和她相连着一起往暗处躲。 “别···” 江汝害怕,小穴紧的顾渊马上就要射出来。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顾渊冲着江汝的屁股就来了两巴掌,“放松。” 还来?江汝咬着下唇,顾渊在身后又摆起来,根根没入,直顶到最深处。 “刺激么?随时都会有人看到,说不定有人像你我看那对男女那样看着我们,一边看,一边对着你手淫,对着你骂脏话,想摸你洁白的大腿,也会意淫你遮着的胸···” 江汝无法自持的发抖,但刺激感越来越强,她反应的越来越厉害,不断有水从身体里涌出来,在顾渊的抽打下声音变得黏腻淫靡。 不够过瘾,顾渊躺到地上,让江汝女上的坐在他胯间,按着她大腿,“动一动,阿汝,一会就好。” 江汝半推半就的动起来,顾渊的硕大顶在她身体里,撞得她失魂落魄,江汝自己开始主动加快了速度。 飞虫倏悠悠飞过,江汝觉得他们在偷窥取笑着相连的两人;微风吹拂树叶,光影变换位置,江汝在快感的间隙中望着顾渊明灭相间的脸,忽然在热烈的快感中窥到一丝狂喜的绝望。还来不及细想,滴滴滴的声音响起,外面红色车灯闪过,近在咫尺,江汝吓得趴到顾渊身上。巡逻车里的保安下来,站在他们脚边的一簇高冬青旁。说着话,有水声和尿骚味蔓延开。 顾渊按着江汝的屁股,开始顶胯。 惊魂时刻,江汝差点就喊出声来,顾渊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声,但身下的动作一刻都没停。江汝又爽又怕,眼泪都逼了出来。终于,保安和巡逻车都走了,江汝气的直起身来就要给顾渊一巴掌,“我错了我错了,”顾渊抓住她的手,“回家你怎么罚我都行。”但现在,顾渊带着江汝起来,发狠的从身后抽插,直到一股热流隔着套子射出来,江汝觉得下身一烫,整个人都酸软了。 处理好一切,江汝没什么力气的伏在顾渊身上,顾渊抱着她回家去,回家后江汝气的不让他上床,顾渊在床边抱着她腿好言好语央求了好一会儿,祖宗祖宗的喊了半天才上了床。 长啊长的一章,好腻哦。(亲妈的实力嘲讽) 画风突变有没有?前面好好的谈天说地聊心事然后突然就日起来了··· 泰迪顾总(????) 最近爱上颜文字无法自拔大家表嫌弃我,顺便安利一下隔壁魏鸢(ˊooˋ) 各位plmm晚安啦! ∠(????」∠)_??????∠(????」∠)_??????∠(????」∠)_??????∠(????」∠)_??????∠(????」∠)_ -- Ρo①8h.vιΡ 73天造地射 顾渊有事出国,不愿江汝离了他先回美国去,搞了只猫给江汝玩。猫小,小到尚能躺在手心里,江汝一见她心就化了,好生的照料,也不急着回美国了,顾渊一脸得逞表情。 猫年纪小,很粘人,江汝拿个小奶瓶,每天给她喂一点奶,逗逗她叫唤,陪她一起拱来拱去,猫不见了还要翻遍房子来找。猫每天晚上都会蹦到她床上睡,有时还会舔她的手指,一日深夜,江汝迷迷糊糊正睡着,忽然觉得猫又在舔她的手指,她轻抬手去摸猫,意外地摸到一颗毛茸茸的人脑袋。 江汝像摸猫似的抓挠顾渊的脖子和下巴,顾渊顺着她手指一路舔上来,床铺塌陷的地方越来越靠近她,指尖,手腕,小臂,锁骨,脖颈,耳垂,江汝已经醒了,嘻笑着躲他。 “哪家的猫啊这么大一只。”江汝半睁着眼睛笑问。 “你的猫。”顾渊笑着去亲江汝,“在外面做狮子,回家就变猫了?”江汝捏捏顾渊的脸,“只在你面前做猫,在别人面前把他们都吃掉。”两个人抱着笑吻到一处,好久才睡下。 “在做什么?”第二天江汝起得早,顾渊睡到自然醒,起来见不到江汝四处找,一推开书房门,看江汝手忙脚乱的藏东西,好奇的追过来看。 “哎呀,小玩意儿,还没做好呢。”江汝捂着那东西不让顾渊看,她捏了个顾渊的指节雕塑,就是每次牵手时最常摸得那一块,还没做好,不想被顾渊提前看了去。 “跟我有关吗?”顾渊搂着她,吻落在脸上。 “嗯”,江汝点点头,“不许偷看哦,偷看我会生气的。”江汝伸着手指警告。 “行,那我等你主动拿给我。”顾渊捂着眼睛,“你快放起来。” 江汝赶紧拉开抽屉把东西装起来,“好啦好啦,我放好了。”江汝扑到顾渊身上,“我都不想走了,我看你就是我堕落的源头,顾渊,我没出息都怪你。” “怪我怪我,都怪我,只要你不喜欢的事都是我的错。” “顾渊”,江汝半真半假的生气,“我以后嫁不了人都怪你太惯着我。” 顾渊把江汝圈在怀里,“那是最好。别的男人哪个配得上你?还不是我,与你天造地设,饶是谁也拆不散我们。” 江汝不愿打击顾渊这份自信。只是笑说,“好,那我要做天,你做地。”地不能翻天,她要做上面那个。 顾渊笑了,“可以,毕竟总是我射给你。” 江汝捶他一下,不要脸。 顾渊扭了江汝的脸对着自己,“我射了,你是不是也要造点什么才行?” “造什么?”江汝一脸茫然,矫揉造作?让她作一点? “造人。” 顾渊在江汝耳边说。 江汝脸一下子烫起来,低着头嗫嚅着什么。 “等我把婚离好,我们就不做措施了,生个孩子吧?我都叁十多了,该做爸爸了,再不做,以后老了,抱不动。” “瞎扯。”江汝戳他,又有些低落的说,“我还没做好准备呢。”不论是结婚,还是生子,她都从没想过。 “慢慢做,你会是个好妈妈的,就像你会是个好妻子一样。” “顾渊”,江汝搂着他脖子,“我好害怕呀,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我当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想过会这样,而且我们这样对李雪薇不公平。” 顾渊捏捏她的脸,“爱情的事哪有公平不公平,你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对你就公平了?” “可我是自愿的,李雪薇妻子做得好好的,突然你就要离婚,这样不好。”虽然李雪薇与他没感情,但总有些革命战友的情谊吧,说结就结,说离就离,哪个女人受得了? 江汝难过起来,她步入了死胡同。在道德和感情之间进退两难。 让她做一辈子情妇,无名无份的,节假日都没有顾渊陪着,也登不了门,她不太愿意。可想到顾渊为了自己离婚,罪恶感又太深。要是李雪薇有喜欢的人愿意离婚就好了,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都怪你。”江汝越想越生气,“你个王八蛋。” “怪我怪我,又怪我,反正都是怪我的。”顾渊抱着她,“我多给李雪薇一些钱好不好?你介意不介意?” 江汝摇头,“那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吧。我先回美国把书读了,也不急呢,你好好考虑,别太着急了。” “好”,顾渊亲她,“我有空就去看你。” “嗯”,江汝抱着他脖子,“一定要来哦”。 “是不是回国不太适应了?这段时间你怎么总是生病?”江汝回国呆了几周,前几天日日倒时差天天睡觉,这两天身上还起了红疹,顾渊怕她回美国病情再加重了。 “没事,哎呀,可能这种远途奔波还不太适应吧。”江汝揉揉顾渊的脸,“这两天正好给你养养肾。” 江汝嘻嘻笑着。顾渊把她搂紧,在她脖间嗅着,“养得很好了,就差阴阳采补了。” “干嘛?修仙呀?做不老不死的神仙?” “修仙造人。让你这个祖宗给我再造个小祖宗,我这一辈子就靠着你们两个祖宗过了。” 江汝轻笑,“还祖宗呢,哪有你这么对祖宗的?又搂又抱还要放床上操一操?” “你在我心里是祖宗。”顾渊把她横抱起来,往卧室走,江汝红了脸,头靠进他肩膀里。 “还是白天呢……” “白天就白天了,白日宣淫这词也不是白造的。” “那你让我下来自己走吧?在家里呀,我身体还好好的,可以自己走。”江汝脸红的说。 “没事,趁着还抱得动,多抱几年。”顾渊不知何时开始介意起自己的年龄来,江汝还是年轻人,自己却不是了。 江汝搂着他脖子,“我们还会有很多年月的,抱不抱的动都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不会离开你了。”顾渊认真的说,“我们两个人没办法离了彼此活着,你是我的半条命。” 江汝把头靠近顾渊肩里。“多亏你爱上我了,不然我可怎么办呢。说不定变成一个可怕的女疯子,每天叽叽呀呀不会讲话,只会讲你的名字。” 江汝把头发弄乱,张牙舞爪的学起来,“顾渊,阿渊……” 顾渊把她放到床上,“你就天天瞎说吧,你要是疯了,我也疯了去。” 疯了?江汝歪着头,“我便是江超风,你做顾玄风,你要把九阴真经纹在胸口才行。”江汝嬉笑着说,忽然想起射雕英雄传里陈玄风似乎是被郭靖杀了,然后梅超风便一个人孤苦伶仃做起坏人,心里又有点抵触自己刚刚的比喻。 顾渊并没在意这个,只是笑着问她,“那我们师从哪位老邪?把我们的房子建成桃花岛?再给你搞几个骷髅头耍耍?然后我就英年早逝,留下你一人行走江湖?” 江汝刚开始听得还很有意思,听到英年早逝,着急的坐起身,对顾渊拳打脚踢,“你呸,你对外面呸。” 顾渊扭过头呸了叁声,“满意了吧?我瞎说的,别信这些。”他把江汝搂怀里,“我们好好过日子,浓情蜜意的,让别人都干羡慕去。” 江汝这才坐回去躺好,她拉着顾渊的手,“我真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事会让我不爱你了。” 顾渊眼直直的看着她,“我觉得你该去出一本情话大全,绝对世纪畅销。” “瞎扯。”江汝笑,“就只对你管用而已。” 江汝身子热起来,因顾渊的手在她身上滑动,“是不是只对我管用我不知道,但是对我有多管用我可是知道。”顾渊跨到江汝腿上坐着,拉过她手放到自己昂起的欲望上。一跳一跳的,炙热硕大。 “我还生着病呢。” “我轻一点。” 顾渊带上套,他伸手一摸,江汝下身的床单已经湿了。 顾渊乐不可支,“我还以为是不想要呢,你看你。” 江汝脸一红,“好啦!不要讨厌哦。” 顾渊弯了身子去亲她,“阿汝。” “嗯···” 顾渊进去了。江汝一瞬间攥紧床单。 他的腰摆起来,从侧面看是淫荡而英俊的剪影。 江汝身子拱起来,配合他温柔的进攻。顾渊的手指插进江汝的指缝里,紧紧扣起。 腰还摆着,顾渊已把江汝的上身亲了个遍,“你特别可爱知道吗?亲了会变粉,过一会儿没有了,再亲又变粉色的···” 江汝已经不太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她冲荡在情欲里,紧握他手。 “如果和你一起堕入地狱,我觉得那肯定也是和天堂一样。阿汝,我想你不受这世间任何的侵染和伤害。你永远这样干净,永远这样爱我。” 江汝把自己送到顾渊嘴边,“我愿意,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顾渊轻轻吻着她,柔和的像四月的阳光,“我也愿意。我们都是世界上最爱彼此的人。哪怕你拿刀子捅到我心上,我也相信那是因为爱我。” 顾渊把江汝侧了个身,两个人侧躺,一致的颤动着。臀部撞到腹上,粘腻的响。江汝呜咽着拽紧床单,顾渊咬着牙放慢了速度。 稍微漫长了一些,顾渊终于射了出来,江汝出了许多汗,气喘吁吁的趴着。顾渊丢了套子,抱她去泡澡。 “我困了阿渊。”江汝正生着病,精神不振,她抱着顾渊,眼睛半睁不睁的呢喃。 “这就好这就好”,顾渊把身子给她擦干,裹着她赶紧回了床上,两个人陷进柔软大床里,“好了好了”,顾渊把被子盖到两个人身上,“睡吧。” 嗯……江汝轻轻的哼了一声,下一秒就进入了梦乡。 天造地射——又是见微知着的一章吼吼吼,来自成语大王番茄君 wink连发biubiubiu -- Ρo18ん.vιΡ 74嚣张情妇 顾渊许久不理李雪薇了,只派人传了份离婚协议书给她。李雪薇带了参汤来顾渊的别墅找他,门卫拦也拦不住。 李雪薇兴冲冲走到二楼书房门口,听到了一些娇声浪语,“哎呀你别闹了,痒死啦。” “闹闹怎么了?这么好吃的身子还不让人吃了?” 桌椅的碰撞声,女人的娇吟声,男人的粗喘声。 李雪薇推开门进去,正看到顾渊压着江汝,把她抵在桌子上。李雪薇拎着参汤,愣住了。 江汝扭过头,看到是她推了顾渊一把。顾渊不悦的从江汝身上把头抬起来,看到来人之后脸更难看了。 扫兴。 “你怎么来了?”顾渊把江汝搂到他怀里,整个人懒洋洋往椅子上坐倒。 江汝躺在顾渊身上,腿不安分的动着。“据说姐姐养的小明星公开恋情了呢。姐姐肯定很难过,你不要气她啦。” 呵。顾渊捏捏江汝的脸,转向李雪薇。“离婚协议书你到底签还是不签?这几年你从我这拿了多少钱去养你那废物弟弟?还有你那些个小白脸,也吞了不少钱吧?要点脸就识相的滚出去,别这个时候来烦我。” 李雪薇讪笑着,“我没有呀顾渊,我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太好,特意炖了参汤给你养养。” 李雪薇从头到尾没有看江汝一眼,好像这屋子里只有顾渊和她两个人一样。虽然顾渊的衬衣凌乱的只剩了两颗扣子还扣着,而那扣子显然不是为她解开的。 “哎呀,阿渊身子好着呢,不过你这一补,上火的东西,他身体反倒该不好了。”江汝扭了扭身子。“姐姐呀,其实这营养品不管熬的多好,最后都要到我身子里来,不如你去熬点补肾的?我还真怕阿渊天天这样吃不消呢。” 江汝扭脸看着每天把她操的欲仙欲死的男人,调笑的问,“是不是?” “放屁。我他妈一天再操你十顿也亏不了肾。”顾渊在江汝耳边笑骂,但是扭过脸,他却冷冷的对李雪薇说,“回去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不签就别过来见我。”说着,手就在江汝身上滑起来,从她腿滑到腰,从衣服底伸进去,在她柔软的胸上揉捏。 顾渊和江汝吻到一起,身子纠缠,口水声啧啧作响。 李雪薇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忘记了避开。 亲着亲着,江汝的衣服和头发都乱了。她瞥到李雪薇还在门口看着。 “姐姐还不走?”江汝推开顾渊忘情索吻的头,顾渊很不爽的看着李雪薇,责怪她误了自己的好事。 “是不是别的男人满足不了姐姐呀?不是听说小明星器大活好吗?姐姐没被喂饱?” (顾渊:你从哪听说的??! “姐姐想看活春宫,那就看吧。”江汝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了。纤细的手指拧动几下,一颗扣子就从扣眼里蹦了出来,下一颗,再一颗。李雪薇和顾渊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江汝把衬衣往身下搭了一搭,顾渊看见衬衣里一片雪白的皮肤,两团白兔被轻薄蕾丝裹着,微微颤动。 顾渊把头埋进去,伸出舌头来亲她舔她,舔她的每寸肌肤,舔她的胸衣和脖颈,根本不在乎李雪薇是不是在看着。 江汝仰着头,头发垂顺下来,手指揉着顾渊的后脑,享受着他霸道的侵略。 顾渊嘬着江汝的身子,从李雪薇的角度,只能看到半着白衣的江汝,和她身前隐隐约约一颗沉醉的头颅。 贱人。李雪薇的指甲嵌进肉里。 似乎是没吃够,顾渊一把扯下了江汝的底裤,钻进她的裙底,舌头在江汝里面搅动,抽插,江汝稚嫩的花穴被他的津液一遍遍晕染,她的情欲也挥散在屋子里,江汝颤抖的呻吟声激的顾渊动作越发剧烈起来,与她声音一起颤抖的,还有门口的李雪薇。李雪薇已经气红了眼,这样的贱女人,顾渊怎么能这样侍奉她?!可她自己,竟然也有了反应。 “阿……阿渊……”江汝抖着声音唤他,顾渊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冲着江汝吐出舌头,江汝伸了舌头出来给他舔干净,舌头像是交欢的蛇一样拧到一起。 亲着,江汝的手就摸到顾渊胯下一大块鼓起的地方来,她笑着去蹭他,蹭的顾渊的火乎乎往上冒,快要烧到他脑顶。 顾渊亲着江汝,手指就在她洞穴里抽插,江汝扣在他肩上的手指收紧了,屁股也不安分的扭起来。 “他妈看你骚的。”顾渊离了江汝,拍她的屁股笑她。 “你再说我。”江汝笑着用脚去蹭他鼓起的欲望,“谁昨晚说要死在我身上的?” “老子说的。你给我生个儿子,我这辈子都死在你身上。我所有的钱都是你的。” 江汝轻笑着,“生,你说生几个就生几个,生个足球队行不行?” “来,现在就造,明年就让我抱上儿子。” 顾渊开始解裤子,那条胀的发红的肉龙就这样跳了出来,那条,也操过她的肉龙。 李雪薇的心倏地揪起来了。 顾渊一把把江汝挒到身下,两下就扯烂了她的衣服,自己的衬衣也撕开扔了,顾渊喘着粗气捏着江汝的脸,“真是个妖精。” 说着,身下就进去了。发红的肉色被白色吞没,只留出交接地方来,两片丛林连到一起,垂直的角。顾渊晃动起来,江汝发出一声低呼。“哎呀,慢点……啊~~阿渊,我受不了……你慢点……” 李雪薇看着被顾渊抵在墙上疯狂插动的江汝,她的脸由于兴奋和快感变得放肆美艳,雪白的胳膊搭在顾渊脖后,身子一下一下被顶动,李雪薇羡慕又恨,身下江河滔滔,好像自己变成了她,但好像又没有。 江汝被操的尖叫,呻吟,手指紧掐着顾渊宽厚的肩膀,实在忍不了了,她咬上顾渊的肩膀,牙印和纹身完美的贴合到一切,彰示着对这具身体的主权。 顾渊觉得这样似乎是不太舒服,他抱起江汝,身下还相连着,一步步挪到外面,完全忽视了傻住的李雪薇。 “不不……顾渊,别磨我……”江汝央求着他,两团白兔贴在他胸膛上,像被压挤的气球。顾渊抱着她自顾自的前行,任江汝眼睛泛着泪光,呻吟声浪的能让瓷砖都扭起来。 顾渊和江汝进了主卧,顾渊把江汝放到床上,整个人更好的施展起来,胯顶的像安了马达,两颗囊袋击的江汝眼泪都飙了出来,“阿渊···”江汝身体里突然喷出一大股子水来,顾渊愣了一下又笑出来,他还没怎么样呢。 “你可真是我的宝贝,江汝。”顾渊抓着她一只脚,腰又晃了起来,江汝还没从上一次高潮中回过神,又被他拽入另一波快感里。 “啊~慢点,我要死了,阿渊~我爱你···”胡乱的叫。 “我也爱你。”许久,顾渊挺了个身,精液喷进江汝身体里,“我永远爱你。” 两具热烫身体紧紧拥抱着。 李雪薇一身是汗的从梦里醒来,身下湿了一片,大概是梦里达到了高潮。自她被顾渊当成江汝上了之后她就常做春梦,梦里的主角永远是顾渊和江汝,而到底谁是江汝,她也不知道了。 医院里,李雪薇拿着单子,果然,果然是没怀上。她被顾渊上了后一直胆战心惊,怀孕吧,她想。如果怀孕了,就是上天垂怜,就是上天要她守住这段婚姻。可是去医院检查了好几次,验孕试纸验孕棒买了无数,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妊娠反应。 大概老天也不愿她继续在这段感情里受委屈了吧。 自李雪薇和李博翰和好之后,李博翰对她很好,时而强势时而温柔,有时候,好像是她和李博翰过日子似的。她年纪不小了,如果和顾渊离婚了,嫁不了其他的权贵,与李博翰结婚也不是不可以,再怎么说也是个明星,以前好歹也是红过的,说出去也有面子,把他捧一捧,赚点钱也可以。 李雪薇刷卡进了李博翰的公寓,二层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哥,你别这样···”李雪薇脸色一凝。 因为李博翰阴过她,她从没有对他真正放心过。和好之后房间里按了屏蔽器防录音,监控器安了五六个,所有的控制权都在她手里,每次做之前也都要检查检查,连李博翰的助理都被她换成了一个自己带着的小姑娘。可楼上的声音,不就是那个小姑娘的? 李雪薇冷笑着,轻轻挪到卧房门口。 “雪薇不在,她两个月勤着去医院呢。” “那也不能这样……” “怕什么呀···”男人和女人厮滚到一起,李雪薇录像录了半分钟,李博翰才发现她站在门口一角。 小姑娘一脸羞愧,衣衫不整的滚下床来。 李雪薇冷笑着,举着手机进来。李博翰坐在床上,脸上表情尴尬,像哭又像笑。 小姑娘趴到李雪薇脚下哭喊着求她原谅。李雪薇一脚把她踢翻,“滚出去吧。” 李博翰穿着睡裤,上身裸着,靠在床头柜前,给自己点了只烟。 李雪薇关了录像,狠瞪了李博翰一眼,“养不熟的狗,没用的废物!”她居然还想嫁给他?李雪薇冷笑着,她可真是脑子糊涂了,怎么会想着嫁给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 李雪薇拂袖走了,李博翰轻笑着弹了弹烟灰,被发现了呢,但总比她丈夫来谈判的时候好一点,至少她还生气了呢。 留言666的加更章! 嘻嘻大家有没有被这个江汝吓到呀?这种女人好可怕哇~ 要不要做做理解?请听题:这个梦里藏了几种李雪薇害怕的事情? 嘿嘿,提前祝各位plmm七夕快乐! 祝有对象的大家和和美美,如我一样的单身狗们早日找到互相喜欢的那个人呐! -- 番外李博翰 李博翰是魏鸢教出来的人,器大活好,身经百战。 李博翰自小有个明星梦,一直都有。虽然家在普通叁线城市乡镇,可他自小长得英俊,爱唱歌爱跳舞,羡慕小小屏幕里那些明星们风光无限的样子,因此,虽然家里不太支持,但考学时他执意的报了影视专业,成了一名表演专业的学生。 影视圈奢靡之风盛行,浮光掠影,包裹着这世上最光鲜又最肮脏的秘密。班里有女生与有钱人交往,大学时已风光做了女主角,视帝视后做配,一时名声大噪。也有家里有钱的男生,上下学都开好车,来读书不过就是为了泡妞。 大学四年,他虽小有名气,但是演技平平无奇。不过演技无所谓的,总可以练出来嘛。李博翰热衷于与有钱人交好,迷信各种规则、圈子论,总觉得挤进那个圈子便可以攀上高枝。 上表演课,他不是悟性最高的那个,同班有个男同学,其貌不扬,但每次演角色总是活灵活现,大款、乞丐;贼人、教师信手拈来,进的去出的来,老师喜欢的不得了。而他,太执着于自己好不好看,演技反而不太过得去。 “花拳绣腿,当个明星可以,当演员,有点难。”当着面,老师对他笑脸相迎。背地里,老师说起他,只是摇摇头。 但他长得好看,大学时已接过六支广告,还演过偶像剧的男二号,反响都不错,自己也有了不少影迷,惹得他自信心满满,相信自己必定能大红大紫。而班里那个天赋极高的男同学,因为相貌平凡又不屑低头,一支广告都没接到,更不要说其他了。 拿第一支广告的酬劳,数万元,厚厚一沓红票子,顶四年全部学杂费有余。李博翰觉得自己前途光明美妙,连睡觉都仿佛枕着人民币般香甜。爱面子的他请全班同学吃了顿饭,大家纷纷夸赞他,为他描绘美好前途,而那个男生,全程一言不发,闷头吃饭。 可真是个呆子。这样的人,能闯出什么名堂来?李博翰轻笑。 可毕业了,才知梦想多艰难。 他刚开始兴致满满,非大剧不接,后来发觉圈子里各好友都有自己的本事,要么豁的出去,喝酒、委身、做生意都可行。要么运气好,要么路人缘极旺。他们这些不太行的,给了资源也水花不大,便日渐边缘化。 有些人另附高枝,有些人干脆退出,李博翰不甘心,也终于醒悟过来自己不过是新人一个,没什么本事。因而什么剧都肯接,配角也都接,演了几部电视剧,后来发现根本没什么水花,他才慌起来。同班同学里,有人资助的都过得很好,家中有权势的更不必说。那个演技很好的男同学被老师推荐去演了话剧,唯独他们这些不温不火的,上不来下不去,空怀梦想又无法实现。 李博翰那些年也跟几个有钱女孩谈过恋爱,见过她们花钱大手大脚的模样,实在羡慕的紧。他虽然吃得好用得好,家里却只是普通阶级,其实他家也有些个厂子生意,钱倒是不缺的,可比起这些有钱人来,捉襟见肘。 但他偏偏好面子,爱听恭维,总抢着付款,没了钱又要自己偷偷吃馒头咸菜方便面,也是挺难受。有些聪慧又善良的女孩,看得出他的窘迫,总是善意的替他解围,请他吃饭。而他费心追来的小明星,却永远是一副鄙夷神色。 “行不行呀你?这点钱都付不起?”小明星指着柜台上的一个包,一万多块,他卡里只剩九千。 “买不起就买不起,装什么有钱人?!”小明星没买到喜欢的包,不高兴的甩下他走了。李博翰困窘的站在店里,他可为了这小明星花了十几万呢,他赚的所有薪酬和存款,都给她买东西了。那年头,北京房价才六七千元。 那时候,李雪薇家随便请客吃顿饭已要数万元。 过了两天,小明星再出现在片场里,是被一辆拉风的车送来的,全组人都侧目,窃窃私语。一些异样的眼光打在身上,可怜他、轻视他、嘲讽他、看他笑话。李博翰终于知道,真情,在这个圈子里,就是放屁。 多重失落与打击迎面劈下,他开始堕落。 为了接戏和赚钱,他开始去陪那些富太太们吃饭。差一点的,身材不好技巧也不行,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好一点的,有钱人家的小姑娘,喜欢他的脸,花钱给他买东西,找人牵线来跟他睡觉。圈子里有些人知道他的事,拍剧再也不带他。他尝过来钱快的途径,也不愿再费力的去演几分钟的小配角小龙套。赚了许多钱,父母以为他很风光,但是钱又因他的虚荣而花掉了。可是慢慢的,没了名气,这种皮肉生意也接不到了。 后来他遇到魏鸢,为了她手上的资源和钱,甘心的与她签了协议。 魏鸢是魔鬼。她一手把他带成器大活好的头牌。他成了她会所里一员大将,只睡港台和外籍富太,替她赚了不少钱和资源。魏鸢给了他资源的同时又把他保护的很好,他的卖身像个秘密,圈内鲜少人知晓,没让他在圈子里又多么丢脸。 但是他为自己感到耻辱。魏鸢与他签条约时已经告诉过他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让他想好会为此付出什么代价,他追求名利的心思太重,以为这不过和以前一样便答应了。但是魏鸢的训练简直魔鬼一般,他练出了本领,也失掉了所有尊严。 “钱难赚屎难吃。李博翰,没几个女人看脸就能高潮,你搞清楚,你是在赚钱,不是在谈恋爱。” 他抗议魏鸢对他的练法,魏鸢端着酒杯,冷笑着对他说。李博翰看着她少年老成的模样,感到一阵心慌。他已经27岁,在这个圈子里已是年龄大的了,却仍毫无建树。 而他的老板,心狠手辣家财万贯的魏鸢,彼时才24岁。 “取悦女人和演戏一样,李博翰,要进的去出的来,懂了吗?”魏鸢的教导仍在耳边,但他演技向来不好,怎么懂得呢?装装样子倒罢了,时间一长,这弊端就出来了。他进去的太慢,出又出不来。 他想去好好进修,好好学习练练演技,可害怕出来后自己更被市场遗忘。可是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知能耗到何时。 他不是不喜欢李雪薇。但自己还处在靠她吃饭赚钱的阶段,拍片子恐吓她,不过因为他钱紧又生气她去找那些时兴的小鲜肉罢了。 李雪薇对他一向嚣张跋扈,床上床下两个人。他想看看她不在床上的时候也会有低头的样子,害怕的样子,颤抖的样子。可顾渊拿来了他被魏鸢训练的视频,所有耻辱又涌现出来,不知道李雪薇看到没有?看到了会怎么想他?他年纪摆在那了,就算保养的再好,身材再精壮,他也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不过就这样了。 当年他看不上的男同学,拿了话剧的大奖,主演的话剧叫好又叫座,一票难求,被业界夸的天花乱坠。而他偶尔演演洗钱的网剧,混个噱头和人气,过不久又沉寂下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走了来钱快的邪路,现在在被那条路带来的后果侵蚀。 好高骛远,还揣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身边已没了什么朋友,追求他的女人也不多了,李雪薇漂亮聪明又多金,他怎么会不喜欢她?可他又凭什么喜欢她? 她不过当他是条会操人会哄人的狗罢了。还不如魏鸢呢。 李博翰苦笑。 一篇无足轻重的番外。 还是祝大家快乐。 -- 75两条杠 江汝回到美国,申请通过,顺利升入理想学校。 生活似乎打开了一扇新大门,她与顾渊重修旧好,恩爱更胜以前,两个人的猫起名叫黄老邪,和她一起来了美国。江汝终于学习心仪的课程与专业,她天赋高,虽是基础差了些,但是学起来上手很快,班级里许多人同她一样是半路出家,大家一起学习一起做作品,除了学习外也会参加游行、讨论时事、一起开趴。顾渊有时间便会来美国陪她,两个人终于能像正常情侣一样牵手散步买菜吃饭购物逛展览,江汝会带顾渊去见她的朋友和同学,日子相当洒脱开心。 温远开始准备申请大学的考试,江汝反而成了他的家教,温远一周来江汝家两叁次与她一起学习,让她在美国的日子不那么孤独。 顾渊在国内找李雪薇谈判,条件优厚,被李雪薇拒绝了。 “雪薇,这么多年辛苦你了。”顾渊亲自来见她,协议书和可分得的财产清单全部奉上,绝不让她吃亏。李雪薇捧着那份白纸黑字的协议出神,这么多年,她如履薄冰的生活,讨好顾家上下,最终还是收到了这份协议书。说是协议书,无异于她的死刑通知书。顾渊在把她往绝路上逼。 “我不同意。”翻都没翻,李雪薇把协定又推了回去。 顾渊大约是料到了她这样的反应,话尽量说得周全体面,“这些年有你的合作公司才能发展的这样快,我始终都很感激你敬重你。你我没有什么夫妻感情,你拿着这份财产,可以去追求你的人生了。”顾渊知道李雪薇似乎仍与李博翰有些纠葛,但他并未仔细打探,他们并不相爱,婚姻只源于一纸合同。他未辜负李雪薇,她也有自己人生,两个人的合作就此停止,好聚好散,未尝不是好事。 “你对我没有感情,于是我对你也没有?”李雪薇眼睛干涩。感激,敬重,她这许多年,只换来这样厚重的两个词。果然,顾渊这些年对她,是一点心都没有用过。 每次喝多了她照顾他,公司出问题辛苦的替他分担,逢年过节一起在饭桌上应付他们这个家之外的人,种种,于他而言,原来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顾渊外面有了人,他想离婚就要离婚了。可她呢?她30岁年纪,说是有钱有颜的黄金年龄,可在别人眼里不过便是个离过婚还下不了蛋的二手货。下嫁给普通人?绝不可能。可能供她选择的富家子弟还有几个?难道也要像江汝一样去抢些已婚的男人逼他们离婚吗?她父母必然更要说些难听的话了。李雪薇露出嫌恶的表情来。 她看上去丰庶富足,实则却实在没什么可选的余地。圈子里鲜少有秘密,他们家的事也许大家已都知道了。顾渊一手将她捧至这个地位,如今却要撒手将她丢弃?需要她便用她,不需要便弃之如敝履?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 “顾渊,你知道,江汝她不适合做你妻子。”李雪薇换了个方法劝说,其实她至今也不明白顾渊为何爱上江汝。不过是有些貌美罢了,各种条件和她相比,简直天上地下。 她会五种语言,中韩英粤法都不在话下。可江汝只会个中文英文罢了。 她家庭条件也很好,虽有个败家的李轩,但是底子仍摆在那里。江汝家小门小户,父母不过一介地方官而已,要钱没有,权势也不为己所用,能帮得上顾渊什么忙呢? 她为顾渊付出很多,顾渊喜爱艺术,她投其所好,专门请了老师,西方艺术史信手拈来,侃侃而谈叁小时不在话下。可听说江汝对艺术史一知半解,有时候还要靠顾渊解释才知画作创作的背景年代,简直就是废物。 她做得一手好饭,逢年过节露一手无人不夸她贤惠能干。可江汝似乎是对做饭毫无经验,甚至有时候还要靠顾渊和阿姨才能吃得上饭。 样貌她也是不差的,身材也凹凸有致,江汝不过是比她年轻一点,可谁不会老?她江汝不会? 除了美貌,顾渊到底看上江汝什么了呢?江汝到底哪里比得上她呢?李雪薇现在也不明白,自然也不甘心。她从小便致力于做个好太太,一心为此努力,如今自己样样无错,却输给一个空有皮囊的女人,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是,她这方面不太擅长,慢慢学吧。”顾渊倚在沙发上,显然对这个问题不以为意。 轻描淡写,顾渊就把她所有的优点否定了。李雪薇不忿。 “不会离的,顾渊,我绝不会签字。”李雪薇扬长而去。 顾渊有些不明白她到底在气什么,他和江汝结婚,又不是因为江汝条件比李雪薇好,只是因为他爱江汝啊。 一日,江汝上学听一个女孩说她的舍友来例假痛晕过去叫了救护车的事,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是很久没有来过例假了。很久,是多久来着?顾渊两个月没来了,所以是两个月吗?江汝越想越慌,放学后立即买了验孕棒回家。 她抱着黄老邪,惴惴不安的等着结果,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瞄,两条杠。江汝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假的假的假的,一定是搞错了。江汝慌起来,验孕棒似乎很烫手,她拿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拍个照片发给顾渊,想了想又放弃了。算了吧,他们八字还没一撇呢,别添麻烦了。 江汝把验孕棒丢进垃圾桶里,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怀孕了?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江汝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也许是验孕棒的问题?她明天再多买几个牌子的,多试一试,万一没怀孕呢? 虽是这么想着,但江汝心底知道那概率并不大。 她是什么时候怀孕的呢?江汝捂着额头,上次顾渊把家里所有套都用完了,最后一次没戴套,但也没射进去啊,怎么就这么寸。。。如果真怀了的话,她要不要把孩子生下来?江汝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很平坦啊,一点都没变大呢。 江汝仔细回忆这一段时间,确实食欲不太好,但她还以为是学业太忙累的;也确实时常犯恶心,她还以为是闻不惯同学身上刺鼻的味道;抱黄老邪的时候也会起些红疹,她以为只是季节的问题;似乎很贪睡,可她一向嗜睡,自己也就没当回事。这么想想,好像她怀孕的症状也是挺齐全的。 怀孕了?江汝有点崩溃,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呀,还在读书呢,怎么突然就要变成妈妈?更何况,她跟着一个有妇之夫,无名无分的,怎么能生下这个孩子呢? 辗转反侧一夜,第二天,江汝打着哈欠顶着黑眼圈去了学校。回来时,包里多了七八只不同牌子的验孕棒。 开门之后,黄老邪意外的没有扑过来,江汝正好奇,进门一看顾渊居然抱着黄老邪坐在沙发上。 “回来了?”顾渊走过来想替她接过包,没想到江汝死活不让他拿,非要自己放才行。 “怎么了这是?有人抢你包了?”江汝独自一个人在这里,拒绝了他配的阿姨和保镖,顾渊本来就不太放心,看她这样更是生疑。 “有,怕你顾老板抢。”江汝揽着顾渊的胳膊玩笑,“怎么过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她要知道顾渊过来就不买验孕棒了啊。 “临时飞了趟美国,顺便赶过来看看你。”顾渊捏起江汝的下巴,“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江汝僵了一秒,她那根验孕棒好像还在垃圾桶里,一会得找机会把它丢出去才行。 “没有。”江汝扮无辜表情,还是先别让他知道,自己偷偷打掉算了。 顾渊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各自说了说近况,江汝这两天学习恰好有点困惑,缠着顾渊给她说明白,两个人各抒己见,争论了好一阵也没个结论,但是一番争论下来,全身经脉打通,江汝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趁着顾渊逗猫时候,江汝溜进卫生间,那只验孕棒还好好的躺在纸篓里。她长舒一口气,找借口把它们都丢出门去。 晚上,江汝推说自己不舒服,但是顾渊的手还是摸了过来。 宽厚温热的手掌滑过腰臀,在她屁股上流连半响,果不其然滑进她裙摆里。 江汝出溜儿一下躲到床边上,险些直接滑到床下。 “躲什么?”顾渊一把把她拽住,身子就压过来。 “你,你休息一晚上嘛,我好累的,身体也很没力气。”江汝努力的想着原因。 “又不要你出力气。”顾渊把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把她身子钳住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手就要去扯她底裤。江汝着急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嘤咛着求他放她一次。 “江汝,你是真不担心我?”他们将近两个月没见面,来找她也不让碰,就不怕他去找别的女人? 江汝呆了半响才知他说的是什么,自上次顾渊抛弃她之后,她确实一直不放心他。“你是不是偷吃去了?”江汝纤细手指指着他鼻子,顾渊张嘴去咬。 “没有。”国内最近多事之秋,忙的要死,还要跟李雪薇周旋谈判,哪有时间和心力去偷吃。 “我才不信你。”江汝负气扭过身去,她没怀孕顾渊已经很隐忍了,这她要是怀了孕,顾渊不知道又要浪成什么样了。 “江汝。”顾渊搂着她,声音低沉。 “干嘛?”江汝没好气的说。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汝身体一僵。他怎么知道了?是看到纸篓里的验孕棒了吗?江汝眉头耷拉下来,都怪她不小心。 江汝转过身来,对上顾渊的深色眼眸。“还不确定呢。”没什么底气的辩白。 心烦意乱,江汝去楼下拿了包上来,八根验孕棒挨个试了一遍,在面前摆的整整齐齐,全部是两条杠。 江汝恼的闷头倒床上,被子蒙住头,声音嗡嗡的传出来,“怎么办?” 顾渊面对一排阳性验孕棒,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但似乎,更多的是高兴。 “如果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办?”如果不是他意料之外的来找她,如果不是她没及时丢垃圾被他看到验孕棒,江汝会怎么做呢?是要给他个惊喜,还是悄无声息的让这个孩子消失,仿佛从没存在过? 江汝裹着被子,没说话。 “你要打掉吗?”顾渊压过来扯下她被子,没有攻击性,却令人害怕。 江汝躲闪着他那双深静如水的眼睛,她,她也没想好啊。 “那就是要打掉了?”顾渊看江汝的反应已猜到她的想法,一把把江汝拽起来,“为什么要打掉?!” “我不想生个没名没分的孩子。”见顾渊生气,江汝慌忙间讲了心底话出来。“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我并没有指望过你妻子的身份,也不打算生孩子威胁你。”能陪多久便是多久了,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关系,守护好已经不容易,孩子与他们没缘分。 顾渊松了口气,“就因为这个?”他以为是什么呢。 “生下来吧。我和李雪薇准备离婚了。”顾渊把江汝搂进怀里,轻声抚慰她。 江汝靠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她并未对顾渊抱有什么未来的幻想,他那样的人,说不准哪天就变心了。何况双方家庭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这时候竟然有了个孩子,她没怎么经历过世事,还没想好怎么做。 “那等你先离了再说吧,我真的不想这样。”江汝一脸愁容,平静生活被突然到来的孩子打破,她想先自己想清楚再做决定。 “做父母很难的顾渊。”且不说双方家庭能否接受两个人暗度陈仓的关系,就连她自己也没信心能做个好妈妈。何况现在正在读书,眼看着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她不想把一切都失去。 “所以我们要去学啊。”顾渊其实自己也还没做好准备,人生不可控之事太多,江汝,江汝和他的孩子,都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既然来了,便是老天赏赐,如他这样本打算放纵过一生的人,最终还不是甘愿留恋在江汝一个人身边? “几个月了,你知道么?”顾渊温柔的摸着她小腹,那里很平坦,但已埋下一颗发光的种子,坚强的扎根、发芽、冒出头来。 孩子,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不知道呢,昨天才发现的,估计两个月啦。”江汝有点不好意思,这什么对话啊?像夫妻似的。 “明天请半天假,我带你去医院。”江汝本来也是这个打算,因而没什么异议。 任性女孩突如其来的超长更新╰(*°▽°*)╯ 昨天才想到七夕原来还可以写情人节加更应应景,但是出去玩了一天没写成哈哈。以后有机会补上吧(遥遥无期) 私心让江汝多做了会儿学生。看蒋方舟说,不清贫的女学生真是一种最理想的生活。我真是深以为然。 江汝属于富裕的女学生,梦想、金钱、年轻、才华、爱情全都属于她,我觉得我特别亲妈,简直是亲妈中的亲妈啊! and,喜大普奔!我们女主终于有崽儿了! 立fg:等收藏八百八,留言1000加更,时间久远我慢慢写嘿嘿机智的我(ω) -- 76我给你口啊 安分睡下,顾渊再不提碰她的事,不过,他明明都已经知道了,刚才作势要碰她,估计也是做样子罢了。江汝的手不安分的摸到顾渊身下去,怎么有点鼓? “老实点。”顾渊把她手拿开。 主客对调,刚刚顾渊放肆不过是试探江汝,现在自然更是不能对她做什么。江汝反而坏心眼的去蹭他、在他耳边呻吟、讲胡话。 “好冷啊,顾总抱抱我····” “胸疼,老板你给我揉揉····” “小穴想挨操了····想要阿渊的大肉棒···” 江汝的手在顾渊身下磨磨蹭蹭,感受到一块炙热大了起来。 “江汝!找死是不是!”大半夜的,顾渊被江汝撩的没办法,又不能碰她,气得甩下她一个人冲澡去。 “我给你口啊顾渊。”江汝喊住下床的顾渊,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 顾渊回头看她,夜晚月光洒在她身上,银色睡裙流着光彩,江汝手撑坐在床上,两腿从银裙底下伸出来,也是那般姣净无瑕。 够美了。也足够让他动邪念。 但顾渊舍不得。 “算了,你身体不舒服。”转身要走,被江汝一把拽住。 “我认真的。” 江汝跪在床上,攀上顾渊的身子,搂住他脖颈吻起来。江汝第一次主动要求给他口,顾渊尚有点没反应过来,江汝的手滑进他内裤里,微凉,握住他的炙热,上下动起来。 江汝一路顺着他身子亲下去,舌尖轻略过他的喉结,肩上的纹身,胸肌,腹肌,肚脐,江汝的手握着顾渊的炙热,感觉到它强烈的跃动。 不急,她要把他伺候好了。 顺着紧实的腹肌,终于到了茂盛地带。顾渊的宽松睡裤已撑起了帐篷,他的手掌摩挲在江汝的脸和头顶,像是隐忍,也像是鼓励。顾渊也觉得自己有些矛盾,他虽是不忍心,却又实在是兴奋的跃跃欲试。江汝小心又费力的用牙齿替他褪下裤子,下体漏出来的一瞬间,顾渊的肉棒结结实实的弹了江汝的脸一下。 “好呀,你打我。”江汝跪在顾渊身下,淘气的点着顾渊昂扬的欲望。 “你亲亲他,阿汝,他虽坏,但只有你管得住他。”引诱式的话语,引诱式的手掌。把江汝带向他热得发烫的地方。 江汝顺从的俯首,轻轻的亲了那涨得通红的蘑菇头一口。顾渊的欲望一下子晃起来。 江汝吐出舌头,轻轻舔舐他,细嫩的勾人,顾渊肩膀轻微的发抖。 顾渊忍得难过,情不自禁把江汝的头往上面按,江汝不再戏弄他,张开嘴吞了下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口,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她艰难的吞掉一半,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顾渊。顾渊看着江汝嘴里充满了自己的分身,腮都鼓了起来,一时情动,诱惑她继续深入下去,“再来一点,忍一忍,再吞一点···” 为了他快乐。 江汝潜能似乎被开发出来,慢慢地吞下去更多。然后动起来,吞吐,有些费力,可她尽心的讨好他,顾渊心里已充满别的情愫,他克制着自己想要大力操她的欲望,缓慢耐心地摇摆着。 轻一点,顾渊对自己说,尽管这程度远远无法解他的渴。他手掌抚上江汝后脑,带着她摇摆,晃动。 怜惜和被讨好的满足感在心里冲撞,月光洒在他身下的江汝身上,随着她运动而变幻着光芒,像一幅油画一样。 奢靡色情的油画,古典优雅的构图,黑色的他,白色的江汝,银色的真丝裙子,鹅黄的明亮月光,顾渊情动,耐不住的大力摆了起来。“忍一忍,阿汝,马上就好···” 江汝眼睛含了泪,但仍受着他的撞击。酸死了,好累啊。 快受不住了,江汝这样想着,终于,一泡浓精射进她嘴里。 大概顾渊真的很久没释放过,有点多,江汝努力乘着,嘴角还是流了一点出来。她咽下去,还好她现在没什么妊娠反应,不然非吐了不可。 顾渊喘着粗气看着她泪意盈盈的眼睛和嘴角流出的一丝精液。怎么有这样美的人,连淫荡起来都这么无邪。 “阿渊,我要变作妖怪了。”江汝看着他,有点可怜的小表情。 妖怪?顾渊时常跟不上江汝的思路,“变什么妖怪?” “我吃孩子了。”江汝张张嘴示意她把他的子孙液都吞了下去,还指着自己的肚子开玩笑,“这里有一个,这里有一群。” 顾渊笑起来,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人啊? “我变妖怪你陪不陪我?”江汝歪着头问他,把嘴角的一抹白精抹下来,喂到顾渊嘴边。“你吃了,你吃了我们就一起做妖怪。” 顾渊拧着眉头躲闪,但想到江汝现在怀了孕兴许脾气怪,只能硬着头皮把她指尖舔了一口。 “满意了吧?唉,”顾渊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我把我儿伯邑考吃下去了,为父心痛啊。” 江汝笑嘻嘻的接他,“那我岂不是妲己了?那我可不能在这陪你,有悖臣子之德。我去找我的商纣王去。” “还商纣王,到时候我要是出了什么事,红颜祸水这名头就按在你头上了。”顾渊点她鼻子。 “哎,姬昌吃了伯邑考之后还吐白兔了呢,你怎么不吐个兔子给我啊。”江汝撑着手臂侧躺着看他。 顾渊扯下她肩上吊带,一口含住她胸,轻轻咬了两下才离开。“这不,吐出两团白兔。”顾渊手指勾勾江汝的胸取笑道。 哼,江汝轻哼一声。臭男人。 与顾渊在一起,江汝的话格外多,脑子也特别灵活。顾渊快要睡着,江汝唱歌给他听,“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江汝戳着顾渊胸口,“听懂了吗,我们一起颤抖。”顾渊想起他刚刚忍得难受时的颤抖来,不禁有些好笑。 “这首歌是这个意思?”明明是首情歌啊,怎么到江汝嘴里就变味了呢? “那不然是什么意思?”江汝昂着头,一脸我的话就是真理的表情看着他。 “是是是,就是这个意思。”他和江汝在一起,世界似乎都变了模样似的,好像是为他们两个造的,又好像什么都是他们造出来的一样。 “那后面呢?后面的你唱给我听听。” 江汝忽然扭捏起来,“不唱。睡觉。”自己蹭蹭的翻过身去睡了。 一只手臂搂过她,浑厚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江汝转过身,对上顾渊温柔的眼睛,轻轻地唱着,“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陪我,顾渊。”江汝握着顾渊的手轻声说。 卑微而大胆的请求。 “会的。”顾渊的吻落在她眉间,一起落进江汝心里的,还有他的承诺。 江汝踏实的睡了。 医院床上,江汝肚子仍平坦,B超仪上一片光亮,中间有个小小的胚胎,黑色沉静,宛如水中黑玉。江汝觉得奇怪又感动,顾渊始终抓着她的手。 “好小。”顾渊手心传来温热,妥帖的传到江汝手里。 “是呀,才九周,你想要他多大?”江汝嘴里虽是取笑着,但是心中却很惶恐。怀孕了?要做妈妈了?她年纪还很小啊。人生还那么长,她再也不能和顾渊二人世界了吗?她这一生,就注定在顾渊身后做一个影子里的人吗?她的孩子也会始终活在影子里吗? 她尝了太多情妇的快乐,现在开始品尝它带来的苦涩。 “顾渊,”江汝轻轻地喊他,顾渊望着她,眼里有温柔的爱。 “要吗?”江汝探寻的问。她心里很是纠结,一方面怕疼、不想伤身子,一方面,理智告诉她这孩子来的实在不是时候。她刚开始接触梦想,顾渊还没离婚,两个人连家长都没见过,家庭差距也大,除了相爱,没有一件事是对的。 可她有点希望顾渊想她生下来,至少有这个心吧。 “生下来吧。”顾渊吻她的手。“我会好好照顾你们两个。”虽然来的时候有点早,但既然来了,就是老天赏赐的礼物。 “生孩子之前,我们把婚结了。”顾渊把江汝的手贴到脸上,“愿意吗?嫁给我?” “这是求婚吗?”江汝傻兮兮的问。 顾渊也觉得这婚求得有点突兀了。不好意思的笑笑,“算是吧。”实在是不够正式,过段时间,等事情解决掉,他就带江汝回家见家人。 “我不知道。”江汝出神的说,她很怕,她怕顾渊再一次抛弃她,怕顾渊身处的那个迷乱肮脏的环境,也怕做妻子的责任,做母亲的责任。她考虑一向不周全,肯定还有很多困难是她没考虑到的。如果顾渊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多好呢。 顾渊脸色明显变差了一点。江汝仍在自己世界里想着,她跟顾渊在一起,完全就是靠着一份爱。没有钱没关系,没有身份也没关系,可爱最难得,也最易消散。承诺是真诚的,她相信。可只在那一时刻是真诚的。那个时刻过去了,之后的事又怎么说的好呢?爱情又不能像东西一样被妥善安置好生安放,如果没了爱情,那她和顾渊又怎么办呢? 江汝抿着嘴,难过着。 顾渊见她一脸凝重,知道她又为两个人的关系伤神。 “在想什么?” 江汝看着他,没说话。她说了顾渊必定会给她承诺,可是她害怕承诺会让她无条件的相信,无条件的沉沦,没得到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了又失去。 她得到过世界上最好的,失去后还能否看的见这样光辉耀眼的爱情呢。 顾渊在医院看B超仪时已偷偷哭过一遭,江汝还在嘲笑人家,回家后自己也哭起来了。 “哭什么?”顾渊搂着江汝,好笑又想哭的问她。 “顾渊,我们有孩子了。”江汝眼红红的抬头看着顾渊,像是疑问,又像是开心的肯定, 顾渊低头看着江汝,眼泪吧嗒吧嗒掉到她脸上,江汝伸手替他抹掉了。 “傻子。”江汝笑着说,说完眼泪就止不住的涌了出来,两个人傻乎乎的抱在一起掉眼泪,也不知为了什么。 ———————————————————————— 你来的那天雪花纷飞 我于是掉眼泪 你带着一身明媚 离开我温暖的堡垒 你是我的依赖 你是天的安排 ——《童》 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红豆》 -- 77怀孕了也想要? 江汝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除了顾渊的坚持外,有些迷信的,她总觉得顾渊来找她的的时机有点巧,早一点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晚一点她就能清理掉一切痕迹,可不早不晚,顾渊几乎是掐着点来的。如果是老天的意思呢?老天要她生下这个孩子呢? 江汝开始适应作为一个准妈妈的生活,黄老邪被顾渊带走了,她开始吃营养品,护肤品也都筛了一遍,育儿书和专业书摞在一起每天看,烟酒都戒掉,同学的party也不怎么去了,乖乖的保护她肚子的小生命。 顾渊很是舍不得她一个人在国外养胎,但是江汝坚持要读书,国内事多,他没办法常来,给她订了大量的补给,派了阿姨来照顾她,私人医院也做好了全套准备,江汝定期去检查,把结果告诉顾渊。顾渊每天都会抽空给她发信息,也会视个频。只不过,顾渊脾气有时会不太好,视频也常常结束的很仓促。 “今天还好吗?” 掐准了时间,江汝的脸出现在顾渊屏幕上。 “还好,去做了体检,没什么问题。” 四个多月了,江汝还不显怀,害怕有事,去医院查了一遍。 “我买了个胎心仪,你要不要听听?孩子的心跳。” 江汝怕耽误顾渊时间太久,手忙脚乱的扯过仪器,一端放在肚子上,一段贴着手机。 咚咚咚。 胎儿的心跳传到大洋彼岸。顾渊一时间愣住了。 孩子的心跳?自己的血脉延续在江汝身上,这次换到顾渊懵了。原来现在就可以听心跳了啊。顾渊有点惊诧,又有点感动。 有些东西难以言表,汹涌的从心房里涌出来,顾渊觉得自己好像眼眶湿润了。 “阿汝。” “嗯。” “我很爱你。” 听到顾渊突如其来的表白,江汝一时有点呆住,缓过来笑问道,“你以前为什么不跟我说?有了孩子就说爱我?你爱孩子还是爱我?” 半打趣,半当真。 “爱你。也爱孩子。”顾渊嘴笨起来,平日里的花言巧语都忘记。江汝气笑了。 “最近还吐吗?吃东西正常吗?我看你怎么还瘦了点?”顾渊关切问。 “好多啦。”江汝最开始没意识到怀孕还好,后来就吐的很厉害,也很容易恶心。有时候上着课胃里那股劲就上来了,她不得不跑出去吐完才能回来上课。课业紧,江汝有时会忘记吃饭这回事,再加上不显怀,她现在看起来一点怀孕痕迹都没有,比怀孕前还瘦了点。 “东西吃的还习惯吗?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带过去。” “我想你。” 顾渊听到江汝这委屈的一嗓子慌忙从文件堆里探出头来,看到江汝红红的眼睛。 顾渊心一酸,又一疼。 江汝怀里空空,只好抱着抱枕。自上次发现她怀孕之后,顾渊一次都没来过。她闲下来时候总会胡思乱想,虽然顾渊对她很好,但长时间看不见他,她总怕他是去外面沾染花草。而且,顾渊一直没跟她提过离婚的事,眼看着孩子月份慢慢大了起来,她心慌。 “你什么时候来看看我?我真的很想你,你不方便过来吗?那我请假去看你吧?我一会儿就买机票。”说着,江汝拿起手机就要买票。 “别。”顾渊阻止她,她现在不能回国。 “你等等我,这两天我就过去一趟。有什么想吃的一会儿发给我,你好好养身体,不要来回跑。” “嗯。”江汝眼红红的,她知道他忙,可是真的很想他。 第二天下课放学,江汝和同学聊着天出门,竟然看到顾渊在车子前等她。 江汝惊喜又感动,跑过去扑到他身上。 “慢着点慢着点!”顾渊看江汝几乎飞过来吓了一跳,忙迎上去,抱她到怀里转了两圈,把江汝逗的咯咯笑起来。 Eva笑着看着江汝扑到那男人怀里,手快的摁下了相机,道别后才离开。 吃过饭回家,江汝虽然始终很开心,但也发现顾渊脸颊凹陷,神色倦怠。 “公司出什么事了吗?”江汝担心的问他。 “没事,不要为我担心。”要是公司的事还好,这次的事情实在有些麻烦。顾渊捏捏她脸,“你就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知道吗?别担心我。” “嗯。”江汝点点头。她还不敢和家人说自己怀孕的事情,可顾渊这段时间一直没提离婚娶她的事,江汝看他这么疲惫,也不想给他添压力。她相信顾渊不会辜负她的,但,不要让她等太久啊。 两个人一路说了很多话,设计师设计了儿童房,顾渊拿设计图改了改让江汝给意见。顾渊似乎很累,回家简单洗漱便睡下了。夜里,江汝睡在他怀里,踏实安稳,又觉得有一丝不安。自她和顾渊在一起之后她从未见过他这么疲惫的样子,顾渊是怕她担心吗?还是因为他有不能告诉她的事呢? 人说怀孕的女人心思最为敏感细腻,江汝此刻想了很多,夜里睡不着,又怕吵醒顾渊,只好轻轻的转身,没想到迷糊的顾渊搂住她,手臂死沉的压在她身上,倒是让她安心。 江汝稳了稳心神,睡下了。 第二天出门前,江汝轻轻挠了挠顾渊的手心。 “怎么了?”顾渊扭脸看她,以为江汝是哪里不舒服了。 呃。。江汝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有点想要。但是她还怀着孩子,不敢跟顾渊提要求,也怕顾渊笑话她。 “没事。”江汝摇摇头,算了,自己忍着。 顾渊高深莫测的看了她几秒,江汝低着头怕被他看出来。 “走吧。”顾渊没察觉出什么,牵着她往门厅走,江汝乖乖的跟在后面,正准备弯腰去捡鞋子,顾渊突然把江汝抵到墙上,江汝受了惊,低呼一声,抬头疑惑的看他。 “怀孕了也想要?”顾渊的笑容有些可怕,兴奋又压制,江汝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真的被你浪死。”顾渊把江汝翻了个身抵在墙上,直接把底裤扯下来,快五个月,可以做了,他忍着不碰她,没想到江汝却自己贴上来。刚刚看到她羞赧的表情他已经有点控制不住,此刻胯下大物昂然挺立,他伸手探过江汝下身后,直接把自己昂扬的欲望塞了进去。 啊~江汝下身一下子被填满,手指难耐的抠着墙,双腿颤抖着被顾渊填满,屁股撅起来去迎合他,一下,两下,许多下。身子前后倾摆,肚子被顾渊的手掌抚着,共同摇荡在情欲里。 顾渊把江汝的内衣扯掉,手去捏江汝因为怀孕而微涨的胸。 “变大了是吗?”顾渊一边在身后亲着她撞着她,一边重重的挤捏她两团白兔。他昨天就发现江汝胸似乎变大了不少,但是不敢想,也不敢碰,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事来伤了她身子。 “嗯。”江汝把手放到顾渊手上,配合他一起在胸上揉捏。“她好想你。” “我真的想他妈干死你,江汝,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还敢勾我?”泄欲似的,顾渊抽了江汝的屁股两下,臀浪抖了两抖,他又接着狠撞,胯和臀拍打到一起发出啪啪的声响,江汝难耐的呻吟,顾渊也喘着粗气。 “轻点,轻点,小心孩子···”江汝颤抖喊道。 “这个时候知道小心了?刚刚是哪个骚货挠我手心?就是欠操。”虽是这么说着,但顾渊的攻势缓了很多,似乎是为了分散精力,顾渊发狠的咬江汝的胳膊,雪白胳膊上留下一串樱红牙印,一直蔓延到肩膀上。 “啊,别···”江汝轻浅的唤他,转过来倾身缠上去吻他。顾渊把她托起来,插入又抽离,江汝半瘫在顾渊身上,微隆小腹轻轻撞着顾渊紧实的腹肌,江汝无法自持的喊出声来,媚音入耳,惹得顾渊又是一阵凶猛的挺动。过了好一会儿,顾渊终于尽了兴,释放在江汝体内。 江汝搂着顾渊,瘫软在他身上。 “没有不舒服吧?”顾渊紧张的搂着她,虽然已经到了可以同房的月份,但是江汝身子弱,他怕她承受不住。 都怪他没控制好自己,顾渊懊恼起来。 “没事。”江汝动一动,搂上顾渊脖子,她哪有那么弱啊。虽然懒了点,但平日里健身没怎么停过,再加上一直在调理身体,这种程度她还是受得了的。 尽管江汝觉得没什么问题,但顾渊还是着急的带她去了医院,听到医生说一切都好才终于放下心来,顾渊听到胎心跳的时候还傻笑了好一会儿,江汝边感动边取笑他。 (请勿模仿) 一个来得比较晚的挽尊: 虽然大家都说顾渊渣男,但是我觉得他其实还是可以的。他从没亏待过女人,但可能不同女性有不同的对待方法,(不过这女性的分类是他自己凭感觉来)。和李雪薇离婚也是光明磊落,最大限度让李雪薇满意,尽量体面(他自以为)。江汝和顾渊本质上都不是会伤害人的人,某种意义上讲他俩反而是最善良最真挚的两个人。 虽然有一些收藏在掉,但也慢慢涨上来了(我小心眼)。 大家说叁观炸裂,说江汝贱,说顾渊渣,我也没什么可反驳的。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大家怎么觉得就怎么觉得吧。 有些人看深层有些人看表面,有些人看到快乐有些人看到道德,有些人看到束缚有些人看到解放。我不是为了鼓励什么写的这文章,写这个是为了呈现某种特殊环境下的某些感情,而且我觉得我已经把人写的很立体了,男女主都是普通的人,有七情六欲,会犯错会自私会付出的人而已。 我提供一个世界一个构架给大家,大家看到的除了我写的那些,都是自己内心在上面的投射。 不是小叁的洗白文,更不是说渣男无罪。这个文章绝没有那个意思,所有违背世俗认知的事情都有它要付出的代价。 下一章两个人就要分开了,但虐也不会太虐,虐的那个版本我现在不打算写了,那个是真虐的惨,惨绝人寰。这个版本就小小虐一下,不伤筋动骨的疼。 wink(^_-)~ -- Ρo①8h.vιΡ 78崩塌 国内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顾渊忙得不可开交,一次视频都没有了,有时连信息都顾不及给她发。江汝也为学业忙的焦头烂额,忙碌而有盼头的生活在李雪薇来找她的那一天结束。 江汝抱着一捧书和资料,快步下了楼梯,差点撞上个迎面而来的花色身影。 “对不起对不起。”江汝拾着书慌忙抬头道歉,竟看见李雪薇的脸。 “顾···李小姐。” 江汝瞄了她一眼,肚子,似乎是有点大? 李雪薇面无表情,不是顾太太,而是李小姐?这女人怎么这么肯定自己就能做顾渊的妻子? 李雪薇冷笑,忽然间瞥到江汝无名指上那颗紫钻,笑容霎消,心中一酸。 “江小姐,找个地方聊聊吧。” 坐在咖啡馆里,江汝心虚的低着头。为什么李雪薇会找来?是顾渊太激进了逼到她了吗?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吗?江汝低头看了看肚子,只有一点点隆起,加之她穿的宽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开门见山吧,江小姐。我希望你能和我丈夫分开。”李雪薇看了眼热腾腾的咖啡,把它推到一边。 “你和顾渊去商量吧,李小姐,我们在一起是两个人的决定,你只和我说是没用的。如果他觉得我是妨碍,决定要和我分开,我立刻删除他所有联系方式,再也不和他联系。”江汝低着头小声说。 不是说开放性婚姻吗?这会儿了李雪薇来找她是什么意思?何况也不是她单方面缠着顾渊的呀。 “不需要,这就是我和顾渊商量的结果,我怀孕了,家里希望你能离开他。他很愧疚,不想来见你,所以我来。”李雪薇拿出一张B超单子,推到江汝面前。 江汝看了一眼,双胞胎,18周。在她怀孕后。 晴天霹雳。 江汝被这消息镇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怎么可能?李雪薇怎么会怀孕了?顾渊要与她分开? 不,他不会这么做,顾渊不会骗她的。顾渊很希望她把孩子生下来的,怎么会骗她?! 江汝手抖起来,只能强作镇定。开放性婚姻是幌子吗?她被顾渊骗了吗?他不是那样的人的···可顾渊以前的做派又浮现在她眼前,爱下面埋藏的不信任逐渐浮现,像冰面下巨大的裂缝。往日顾渊的背叛和不负责萦绕在江汝心头,挥之不去。 大约爱是真的,不负责任也是真的。 “我,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骗我的?你们、你们不是没感情?!”江汝焦急的说。 其实她心里已经信了两分,但对顾渊的信任和爱让她嘴硬的撑下去。就算是分手,也要顾渊亲自跟她说明白才算。凭什么啊?说和好就和好,说分手就分手,每次分手都不见她,这次还让他老婆来和她说?哪有这样子的?! 李雪薇料到江汝不会信她,从包里又抽出张照片来。 “B超单子你不信,这纹身你总该认得吧?”江汝接到手里一看,照片上顾渊搂着李雪薇酣睡,肩上的牙印纹身赫然在目。 她的牙印。 怎么会?江汝抖着手,不敢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江汝捂着嘴,胃翻涌的厉害。难怪顾渊这些天都不理她,原来又是连个解释都没有就踹开她?可是,前一阵还好好的,顾渊说要同她结婚,原来是骗她的吗?顾渊要一直骗她,坐享齐人之福吗?江汝实在不敢相信。 “顾渊说了,旧日他送你的东西都不用还了,算作分手费吧。他不想见你,也不想再和你有联系,希望你把一切干干净净处理好,快点从房子里搬出来。”李雪薇平和的笑,眼里却是毫不遮掩的令江汝震惊的恨意。 “我要他亲口跟我说。”江汝很慌,不敢也不想和李雪薇再待在一起,拿包要走,李雪薇站起来一把抓住她。 “江汝,我还以为你挨顿打就能知点廉耻,没想到还是这么不要脸的贴上来。不过也是,挨一顿打,换好几亿,也挺划算的是不是?尝到做小叁甜头了吧?舍不得丢不开顾渊了?没教养的东西,别人的丈夫也要抢?你这种女人,我们都见得多了,你以为顾渊离婚你就万事大吉了吗?你知道他有过多少个像你一样的女人吗?还想说你们之间是爱情吗?别拿那些爱不爱的屁话来遮盖你的贪婪,江汝。你这个贱人!” 李雪薇越说越恨,一杯咖啡泼到江汝脸上,烫的她脸疼。咖啡泼了很多在身上,白裙子染出棕色的花,她拿餐巾擦了把脸,糖分使眉毛横竖黏在一起,看上去有些可笑。 “你知道我多爱他吗?江汝,我爱顾渊,我们有孩子了,你放过我们吧?”李雪薇抓住呆愣的江汝乞求,“你不知道我为他忍受了多少,这两年你在我心上插得刀子还不够多吗?你和顾渊在办公室偷情,在车上偷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就在你面前啊!你当我是什么?你想我回头观赏你们两个做爱吗?你一定要这样侮辱我吗?!” 看着在她面前疯癫失态的李雪薇,江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伤害李雪薇了。江汝呆呆的想,是啊,她早就知道,只是不愿去想而已,只是抱着侥幸心理而已。从她喜欢顾渊的那一天起她就清楚地知道,爱上有妇之夫意味着什么。顾渊说她们是开放性婚姻,可如果这只是顾渊的一厢情愿呢,或者顾渊根本就是骗她的呢?李雪薇伤心成这个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演出来的,顾渊知道她这些年是多痛苦了吧,所以才不敢来见自己?可,可为什么要让李雪薇怀孕呢?不怀孕一切都好说啊!她的孩子呢?江汝摸上自己的肚子,她的孩子算什么呢?顾渊要它自生自灭吗?可他连见都不见自己一面,必然也不会管这孩子的死活了吧。 而李雪薇到底是同谋,还是受害者。她也不清楚了。 如果顾渊骗了她,那李雪薇就是同谋,说不定顾渊还会和李雪薇讨论自己的事,嗤笑自己的蠢。而两个人有了孩子,就甩下她,一起共建家庭去了。 如果顾渊之前没骗她,那就是顾渊要离婚,李雪薇把他赢回去了,利用男人多年的愧疚。 江汝不愿相信顾渊骗她。那便是顾渊愧疚了。 江汝想起顾渊,他总是很自信,相信两个人一定可以走到一起,不断的给自己承诺的和希望。而她之前以为顾渊伤她伤的深,根本没想过他妻子是怎样的心情,她只顾着和顾渊纠缠,却从没想过李雪薇才是受伤最深的那个。 可现在最惨是谁呢? 她最惨。她把自己赔进去了。只得到一场空欢喜。 像所有电视剧一样,出轨的男人幡然醒悟,发现自己妻子才是最爱自己的那一个,才是最无辜最可怜的那一个,浪子回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小叁被抛弃,被唾骂,都是罪有应得。 是,她罪有应得。她任性而为,抢了别人丈夫的爱,她活该受到今日一切。 她和她腹中的孩子,都是有罪的。 家庭和自己,他终究是选了前者啊。用这样玉石俱焚的方式。 她能怎么做呢?自己变成第叁者了。江汝之前总骗自己是情妇,只和顾渊有关,不介入他的家庭,可结果呢?情妇和第叁者真的有差吗?爱情里真的有输赢吗?顾渊不得不离开她,李雪薇得到一个只有愧疚的丈夫,而她形单影只,承受一切罪孽。 可这全都要怪她吗?顾渊呢?!是他害得她们这样惨的呀!顾渊回去做好丈夫了,难道他和李雪薇这样还能继续夫妻生活吗?他就这样把她丢弃了吗?也许他还会回来,还回来找自己,可她要如何面对他?顾渊身上切切实实背上了家庭,孩子,她怎么能从别的孩子手里把他们爸爸夺走呢?就算顾渊离了婚回来找她,她也没脸接受这一切了啊。 她是坏了些,但她不够那样坏呀! “李雪薇。”在李雪薇离开前,江汝喊住她。 “你爱顾渊,为什么还要和他签开放婚姻的协议?”江汝愣愣的问她,眼里尽是伤心和绝望。 “你不会懂的。江汝,我爱他,我从13岁就爱他了,你那点爱,在我对顾渊的感情面前一文不值。” -- 番外李雪薇的达摩利斯之剑(上) 李雪薇已经很少会想起她和顾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 那时候她还在读初中,长的漂亮学习好又有钱,在学校里追求者很多。在学校的得意和自小在家被打击被嫌弃被无视形成了鲜明对比,令她自负又自卑。 一日,父亲设宴款待从s市来的大人物,请上本市的诸多政要作陪,李雪薇每到这种重大场合总是打扮的光彩夺目,虽然那些妆扮,现在看起来有些土气和幼稚。 李雪薇还记得她当时的打扮,全都是最流行的元素。白色公主纱裙,短BOBO头,浅色眼影黑色指甲粉色手镯,耳上戴了夸张的钻石耳饰,还蹬了一双白色水钻高跟鞋,那是从香港带回来的,她极为喜欢。那时她还不懂什么是less??is??more,也不懂自成一体的搭配是什么。只知道要把自己最喜欢的都堆在身上,而那时代时尚杂志良莠不齐,看的人也没学到什么真正的东西。 但是在那时候的审美来看,她是极出挑、极漂亮的,每每受到别人夸赞,她心里都十分得意,虽然嘴上是温和的谦让着。 她们家是东道主,因而到的早。饭局还没开始,她跑去庭院里玩,在台阶上一不小心崴了脚,跌倒时被一双不算壮硕却很紧实的胳膊给接住了。李雪薇慌乱的心一下子停住了,僵在了刚才的位置。 她扭过头看来人,是个个子高高的少年,小麦肤色,一头棕红色头发,穿着宽松的卫衣,牛仔裤,明晃晃的腰链,板鞋,那时代正流行谢霆锋,李雪薇觉得眼前人比谢霆锋还要帅一些,潇洒,又痞又帅气。 “小妹妹,要小心点啊。”顾渊插着兜看她,嘴角扯出笑来。 李雪薇觉得自己脸有点烫。 她清清嗓子,强作大方的说,“谢谢哥哥。” 顾渊低头看她,“能动吗?” 李雪薇动动脚,有点疼,可能崴的有点厉害。她不好意思的说,“有点疼。” 顾渊蹲下来,“那我背你上去吧。” 李雪薇红了脸,不行,她太胖了,最近都到了89斤,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有这么沉。 “不用不用,”李雪薇勉强的走了两步,额头轻微的冒出了细汗。 顾渊把她胳膊搭到自己肩上,“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爱逞强?不累吗?可别做小傻子。” 顾渊轻笑着,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 李雪薇脸愈发红了,不好意思的半倚着顾渊被他扶回了房间。 山河房。顾渊看了眼门牌,把李雪薇扶了进去。她爸爸妈妈正在哄李雪薇读小学的弟弟玩,李轩混世魔王一般的咋呼着。 先看见李雪薇,她爸爸不紧不慢的发问,“怎么了小薇?” 转脸看见顾渊,一脸痞样,混混似的扶着他女儿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是干嘛的?!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爸!我崴了脚,这个哥哥送我过来的。”李雪薇小声的说。 她爸爸看了眼一头红毛浑身挂着一堆破烂的的顾渊,一脸不悦。这女儿,真是不争气,这种时候怎么把脚给崴了?一会走起路来多难看多丢人啊?还有这个臭小子,乱糟糟的,说不定就是他把李雪薇撞成这样的。 一句谢谢没说,他从顾渊手里接过了李雪薇,“行了,没你事了。” 顾渊挒了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下,二郎腿恍恍荡荡的翘着,李雪薇爸爸瞪着他,这小子怎么一点教养没有?!别一会耽误了他接待客人! “这是你进来的地方?!快出去!” 顾渊屁股仿佛粘在了椅子上,巍然不动。 李雪薇她爸撸起袖子来刚要发飙,顾章之推门进来了。 “你小子跑的倒是快!”顾章之看着吊儿郎当的顾渊,“快起来,像什么样子!” 李雪薇他爸一见顾章之立刻恭敬起来,“顾司令,这是,您儿子?” 顾章之点点头,“小儿子,不听话。” 李雪薇爸爸的汗一下子流下来了。 这时候顾松柏正在国外读大学,没有跟过来,顾清兰跟在顾章之身后,冷冷的瞥了一眼椅子上的顾渊,礼貌的跟李雪薇一家子打了招呼。 顾渊冷笑了一下,站起来对李雪薇爸爸说,“李叔叔好。” 李雪薇坐在椅子上,为自己爸爸感到丢人。 不过,原来他不是小混混啊?是贵客的儿子,可怎么这副打扮呀?不过这样好帅呀··· 李雪薇的少女心思已经畅想起来,一个贵胄公子与心爱的女子在饭局相遇相爱,最终步入美满的豪门婚姻的故事。可她没想到这个故事竟然成真了!但,只成真了一半。顾渊确实在这场聚会中遇到了所爱,但是,并不是她。 中间吃饭的时候李雪薇一直偷偷的瞄顾渊,他的脸有点羞红,她也害羞的低头。席上爸爸妈妈总是夸奖她,她又有些得意的抬高了头。 但顾渊在那厢已经无暇顾及李雪薇了。他在李雪薇的表姐进来的一瞬间就被她吸引了。 “西太后的?”李雪薇的表姐扫了一眼顾渊身上叮铃当啷的饰品,没有惊讶没有不屑,很平静,好像天下所有男生都应该是他这副打扮似的,倒显得顾渊的叛逆有点幼稚。 这次轮到顾渊脸红了。 他和李雪薇的表姐谈了许多,她在国外长大,研读哲学,为人有思想有见地,气度谈吐都和顾渊身边人不同,顾渊深深倾心于她。 于是,这一场饭局,在顾渊心里一直地位很重,并不是因为他遇见了未来的妻子李雪薇,而是因为他遇到了第一次让他疯狂的女人,也就是李雪薇的表姐。 后来顾渊追着李雪薇的表姐去了国外,去国外读书,在她的鼓励下学艺术,找寻自我,探究生命的意义,直到他被召回国。 李雪薇之后几年再没见过顾渊,他的消息只能从父母嘴里听到一二,顾渊过的很好,和她表姐耸然一副恩爱眷侣的模样。父母对表姐赞扬一片,夸她有出息人又靓,还找得到这样好的男友。那语气,恨不得有个那样的女儿似的。 李雪薇委屈又怅然若失,不明白顾渊为何喜欢表姐那般可怕的人,但又觉得自己与顾渊并无可能,因此仍是与富二代们厮混在一起。 她学习好,人聪明姿态又高,因此对她痴迷的富二代并不少,她谈了两叁个喜欢的,男友们都很疼她,她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渐渐的开始不知足起来,觉得自己配得上更好的。高中时候眼看着她的朋友们许多都出了国读书,李雪薇也跟着出了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选择了顾渊在的城市。终于,在顾渊临走的那一年与他重逢,重新建立了关系。 说是建立了关系,其实基本上也是她在倒追,仗着是顾渊心上人的表妹身份有意无意的接近他,好在那时顾渊与她表姐已经分了手。李雪薇与她表姐有两分相像,顾渊后来娶她,她也一直觉得是有自己表姐的影子在的。 李雪薇有时也觉得,自己的姿态实在是放的太低了。像她为了父母而努力扮演父母理想中女儿模样一般,李雪薇在顾渊身边,也在努力的扮演他喜欢的人。 她总是打扮的往表姐方向靠拢,为了顾渊喜欢去学习艺术,陪着顾渊看展览。可她根本不喜欢这些,她还是爱看时装杂志,爱化妆,爱打听哪个明星又收了什么名贵礼物,哪家的公子又娶了哪家的小姐。可是,为了顾渊的喜欢,她愿意忍受这一切,她想要进他们那个阶层,她想要摆脱重男轻女的家庭,她想要父母都仰望她、喜爱她,她想要过上阔太太的生活,像那些八卦周刊似的,所有人都渴望窥探她的生活,而她也期待那一切,有美貌有钱有时间,有大钻戒,有位高权重的公婆,有相敬如宾的丈夫。 可她也知道,人生是选择题,她选了一项最重要的,就要抛弃些别的东西。 李雪薇抛弃了自己。 顾渊与她,是切切实实好过的。大概一年的样子。那几乎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天堂的光芒就在眼前,而她伸手就能碰得到。 顾渊喜欢艺术,她常陪着他去艺术馆博物馆,为了和顾渊有共同话题,李雪薇专门请了老师教她中西方艺术史,她事事躬亲,体贴温柔,只为讨顾渊的喜欢。 但是后来顾渊就对她失去了兴趣,李雪薇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她出现的时机很好,先是顾渊和表姐有了矛盾不欢而散,后来他受命回国扩增顾家的商业版图。回国后事务繁忙,顾渊需要一个地位相称的贤内助来帮衬,来掩护。 李雪薇自觉这是一个好机会,她自小便渴望做一个好妻子,有信心将丈夫和家庭都照料的好。若能做顾渊妻子,也许未来许多年接触下来,她还是有机会再得到顾渊的心。虽然她家不算高贵,但却十分富庶,若能搭上顾家,必然会更加如鱼得水,父母也会开心。 抱着这般幻想,李雪薇凡事都照着顾渊的预期来,她人精明能干,处处都帮得上顾渊的忙,表现的很开明,接受他的开放性婚姻,接受他不生孩子的约定,圆滑的周旋于各种关系间,好好侍奉公公婆婆,打点一家上下老小,耸然一副乖巧听话好太太的模样。但她清楚的看见,顾渊眼里的爱消失了,甚至,变成了厌恶。可李雪薇顾不了那些,那光芒就在眼前,她一定要碰到。那是她的渴望,她的毕生梦想。 两个人很快结了婚,婚礼,豪门婚礼,像她小时候期盼的一样,她好好体验了一把,婚礼极尽奢华,各种大人物都来了,那些父母想尽办法也见不到接触不到的大人物。李雪薇终于觉得自己出息了、有用了起来。从李家不受宠的女儿,一跃变成了顾家的少奶奶,她父母得意极了,一时风光无两。 可是没有人知道,天堂耀眼的光芒背后,是怎样的黑暗与寂静。 注:顾清兰,顾松柏妹妹,顾渊的姐姐。 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明目张胆的偷情》那一章,江汝看到李雪薇觉得很奇怪,觉得她的衣服和她不匹配,其实有部分原因是李雪薇本身是追逐时髦流行的人,但是在顾渊面前总会下意识的往表姐那个样子去打扮。 -- 番外李雪薇的达摩利斯之剑(下) 婚礼前,她撞破了顾渊和魏鸢的奸情。李雪薇穿着洁白的婚纱,眼睁睁看着顾渊和魏鸢身体相连的抱在一起。婚礼啊,这是她的婚礼,她梦中的婚礼,也是顾渊的婚礼,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还有魏鸢,魏鸢那个贱人!毁了她婚礼的贱人!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为了今后的美好生活。可是不行,她没有她想的那么强大。魏鸢被她打破了头,顾渊坐在沙发上沉闷的一言不发,李雪薇望着自己沉默的偷腥的丈夫,感到一阵心凉。 但婚礼还要继续。李雪薇和顾渊站在舞台上接受着众人的祝福与贺礼,面上笑着,心里却第一次产生了迷茫。 这一切,难道真是她想要的吗? 魏鸢在离开之前对她说这是送她的新婚礼物,这场景是她一辈子的缩影。李雪薇知道,她没有顾渊的爱,这一辈子必将无数次经历这番场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永远存在。顾渊是她的丈夫,却不是她的爱人。哪怕是结婚当天,顾渊也没有给过她足够的尊重。 婚后,李雪薇如愿以偿做起豪门太太来。空闲时间端坐于各大奢侈品牌的秀场最前端,联系米其林大厨来给家里做宴,用最好的、吃最好的。回娘家也可以嫌弃下那血燕里浮了根杂毛,那花胶的味道不够地道,熬汤竟然不加松茸,海参粥里海参发的时间不够。 除去顾渊需要她的日子,李雪薇的日常生活就是和各位名媛太太聚会,看看谁穿了哪个品牌的衣服,拎了哪个品牌的包,家居来自哪个奢侈品牌子,家里又在哪国买了几处房产···李雪薇觉得自己品位不断提高,地位也不断增加,她开始时跃跃欲试兴奋非常,可时间久了,就对这些东西感到厌烦。 她开始惶恐,开始害怕。 各过各的,顾渊的女友一茬一茬的换,李雪薇仍受他器重,重大活动都与她携手出行,但在没外人的地方,顾渊会很自然的松开她的手。 顾渊对她很好,什么要求都答应。但是只要涉及到情感,他就会不自在。顾渊不喜欢自己,李雪薇奇怪的尊严使她再未表白过心迹。害怕自己丢了顾家少奶奶的身份,她压抑着自己,不敢让顾渊发现她对他真的有爱意。 顾渊身边从不缺女人,而李雪薇独守空房。开始时她还会使使手段逼走些人,可除了齐雨璐的背叛,顾渊也没为哪个女人生过气。李雪薇觉得使手段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守着一屋子漂亮的衣服、美丽的包和首饰,守着别人对她的夸赞和羡慕。李雪薇开始觉得也很值得,可是顾渊虽少炫耀,但也从不遮掩,慢慢地,大家都知道她丈夫的心不在她身上,李雪薇觉得别人的眼光似乎有了那么些嘲讽。而她也不甘心。她才二十几岁,余生难道要做活寡妇?她耐不住,慢慢地,也开始找起男人来。 开始时小心翼翼,生怕顾渊发现了不高兴。但后来她发现顾渊不止没有不高兴,反而好像还松了一口气似的。 李雪薇豁出去了,不再怕顾渊发现,找起男人来。 可是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有钱男人可能会找到真爱他的女人,但有钱女人很难找得到真爱她的男人。 皆因这世上,有钱男人只需自己的女人听话懂事,而有钱女人却渴望男人真心的关怀理解和付出。 顾渊和江汝刚好上的时候,她正和李博翰打得火热,因此并未发现异常。但敏锐地察觉到顾渊明显的变得开心了不少。 说不定是又买了什么好画呢,李雪薇并未细想。但顾渊离她越来越远,心情却越来越好,李雪薇才警惕起来。 顾渊的助理,亲自选的助理。顾渊为这个女孩破例,李雪薇一时间有些慌。可顾渊好像又没那么喜欢她。 没有送贵重礼物,没有同居,没有明目张胆的带出来介绍给众人,若隐若现,似是而非。 李雪薇开始以为顾渊是嫌弃江汝条件不好,后来才知道顾渊是舍不得她受流言纷扰。 他珍惜她,珍惜到舍不得炫耀。 她并没有看错,顾渊变了。看似没付出什么,却是给了最多的感情。 与自己永远都能在外人面前握着顾渊的手不同,江汝在外人面前从未得到过顾渊的承认,可私下里,顾渊的手永远和她牵在一起。 除了名分,顾渊把能给的都给了江汝,节假日能陪就一直陪着,想要的东西费尽心思也要搞到。偏偏江汝喜欢的竟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顾渊总是能替她完成。李雪薇这才知道顾渊爱起人来无所不能,她这些年以为顾渊没什么情感,以为顾渊对女人不太上心,原来只是没遇到让他上心的那个人而已。 公司年会,李雪薇和顾渊坐在第一排,但顾渊旁边还坐了个江汝。 夫妻俩一起在台上讲话祝酒扮恩爱,江汝始终在台下看着。李雪薇看见江汝眼里的痛苦,自己却没办法高兴起来。 下台回座位后,顾渊握住了江汝的手,江汝往后躲了一下,但顾渊五指插进江汝的指缝里,紧紧扣着,不让她躲开,希望她能够安心。 江汝见他这样,也把手指扣紧,似乎是告诉他自己会一直相信他。 而她在顾渊的另一边座位上,只敢用余光紧盯,强颜欢笑。 他身边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一个是他心里认定的爱人。 李雪薇打探好了所有江汝的个人信息,父母工作,家庭住址,却久久没有下手。 她不敢下手。 婚姻关系还在,她不能贸然。也许江汝等的就是她自乱阵脚,她一乱阵脚,顾渊就能够找机会休了她,江汝就能找机会登上来。 不等她出手,李轩先一步打碎这对把出轨当真爱的狗男女。 效果竟意料外的好。没有男女同甘共苦的戏码,顾渊把江汝送走了,整个人回到以前,开始找起别的女人来。 李雪薇简直喜不自胜。她还道是顾渊有了良心和真爱,原来江汝还是和齐雨璐一样,不过是只得宠的金丝雀罢了。 可顾渊醉酒上了她,许多年未有的爱和占有欲,喊着江汝的名字。 李雪薇当时忍下来了,事后却觉得仿佛被强奸一般的耻辱。她时常恍惚,夜夜睡不好觉,梦里乱杂纷扰,尽是些渴望又不耻的东西。 她盼望这次付出可赠还她一些,譬如后代。可去医院检查数次,除了耻辱,她什么都没得到。 而李博翰这时也背叛了她。 李雪薇很难过,她这样寂寞的人,无处得到温暖,只有李博翰的怀抱还算是靠谱一些,尽管他阴过自己,却是最关心自己的那一个。会包容她的怪脾气,也会提醒自己注意些事情,手掌也是温热的。 也许是她的错,李博翰那样的戏子,早年被人训练过,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所感觉到的温暖,也不过是他的演戏专长罢了。而她拥有的那些钱财和人脉,才是他温暖目光背后的冰冷欲望吧。 李雪薇觉得世道多艰。她以为顾渊言而有信,却终是失约了。她以为李博翰喜欢她,却没想到是她自作多情。 她虽然有财产、有样貌、有家底。却觉得无前途、无后路。 父母不爱她,丈夫不爱她,情人不爱她,连老天也不爱她。重重耳光打在她脸上,将她尊严打的稀碎。 不久,顾渊把江汝接回国,也给她送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来。李雪薇婚姻里高悬的那把屠刀终于斩下来,带着寒光和呼啸落下,印证她害怕的幻想,击碎她多年经营的一切。 她什么都没有,人生自始至终都仿佛被达摩利斯之剑威胁着一样,不能错,不能放松,不能失去。可最终,她还是步入最恐惧的诅咒里。 凭什么?!她凭什么遭受这一切?她哪里对不起顾渊?哪里对不起父母?哪里对不起李博翰?哪里对不起众人?! 她甚至,都没有对不起江汝。 她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得到的一切,都建立在这份婚姻之上。 父母的宠爱,人前的风光,还有,还有她对顾渊那深久的、于她而言是青春,于他而言微不足道的爱意。 她无路可退。 李雪薇本应该有更好的出路的,可她一步错,步步错。生为女孩是她在自己家庭里的原罪,和不爱自己的男人结婚是她在婚姻里的原罪。 她不是反派,只是不同人有不同立场,江汝有江汝的想法和珍惜的东西,李雪薇有李雪薇的的想法和珍惜的东西。 李雪薇其实并不贪婪,她甚至连贪都不敢贪。她只是爱错了人、用错了方式、生错了家庭、信错了东西。 我写李雪薇是希望大家能以另一个角度看这个故事,虽然女主男主是主线,大家以上帝视角看他们自然会偏心。但是放到大环境里,这就是男人、妻子、情妇的故事。不论有心还是无意,江汝确实伤害李雪薇了。不论李雪薇自己如何错,哪怕她十恶不赦,都不是江汝可以和已婚男人在一起的理由。 不过感情世界就是这样,不讲公平和正义的。喜欢就是喜欢,爱他就是爱她。 江汝本意只是一响贪欢,但当已婚男人背负上家庭的责任感和子女,江汝必然是不会再纠缠下去的。 主要的错还是顾渊。实实在在大猪蹄子。 当然了我这都是废话,大家看文开心就好啦~!不要被我的废话影响哦~ 下一章主线主线 -- 关于一些设定、解释和废话 各位好,夏日将尽,这次备了烧烤炸串和啤酒,再次请大家来心房里坐一坐。 这篇文里的开放式婚姻主要衍生于波伏娃和萨特的关系,也就是所谓的opeionship:两人不必结婚,但又是亲密的生活伴侣,真诚相爱的同时,各自保持着爱情的独立自由。双方不应互相欺骗,而且不应互相隐瞒。即是说他们彼此的“偶然爱情”都应该毫无保留地告知对方,双方都有爱其他异性的权利。 但不同的爱情和关系需要不同的土壤,在波伏娃和萨特的关系里,相爱是前提,也就是两个人之间存在了“必然爱情”,但是当“偶然爱情”降临时,不需要拒绝。你可以拥有一份不会变的必然爱情,但是也可以享受热烈的偶然爱情。 But!我不信男与女之间真的可以这样。只有两个真挚的、纯粹的毫不隐瞒的人之间才能彻底的贯彻这种事。 或者,就是很强大的两个人之间才可以。 人心隔肚皮,没有人真的能够不猜忌、不怀疑、完完全全相信。所以我觉得,这种爱情真的很难发生,这种关系也很难维系。 生活中我遇到过几例这样的情况,某老板与丈夫共育有两个孩子,但是老板与她的男友一起居住,而丈夫也有自己的生活。但逢年过节都是夫妻两个人一起回老家,而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关系。(我觉得有钱人间这种关系主要还是利益使然。 顾渊的设定是痴心于精神和艺术追求,早期在国外学哲学和艺术,这些思想对他是有一定影响的。年少轻狂以为什么事都很简单,但是真正执行起来就很难。尤其是,真爱这种玄妙的东西出现的时候。 爱是无法衡量的东西,因而我觉得真爱也属于一个伪命题。 何为真何为假?喜欢和爱又是否真的有界限?世界上百亿人口,我们能遇到的不过几千几万几十万而已,我们怎么知道我们遇到的就是真的那个? 但是人活在世不可能每个人都去尝试,当你遇到了一个最珍惜的、最舍不得,几乎可以把她划为是真爱。 很多婚姻的维系,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责任、珍惜、舒适这样的关系,而不是每天都要轰轰烈烈的爱情。 我以前看过一个女孩子自述,她和男友属于开放式关系,准备步入婚姻。她说一开始也很难接受,但后来就觉得好像也可以了。因为她男友喜欢sm,且是s那一方,而她受不了疼,没办法满足男友那样的欲望。而男友已经表态过两个人之间的爱已经超越了爱情,属于亲情,是永恒的,是超越一切其他短暂或者偶然爱情的。然后这个女孩子同意了,自己也可以去找性伴。 底下很多人说羡慕啊憧憬啊夸她勇敢啊,我觉得她确实挺勇敢,但是这种勇敢建立在对自己可能造成的伤害之上。我当时受到各种新潮思想的碰撞,一时间也恍惚以为这是一种很美好的关系。但细想我觉得爱情非常自私,容不得别人分享。而且很难保证爱情的永恒性,亲情之所以永恒是因为有基因和血脉,但让两个彼此并无血缘关系和成长陪伴经历的人去一起跨越未来许多种未知的磨难遭遇,我觉得,很玄。 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搜搜波伏娃和萨特两个人的事迹,也可以看看波伏娃写的《第二性》。我觉得波伏娃虽然被认作是女权先驱,但是她这一生并不是很女权。而且女权其实很伪命题,因为男与女本质上就是有差别。身体的构造就不一样,分泌的激素也不一样,而且社会是个大环境,女性成长于父权社会这样的大环境,必然会被影响,人们只凭推测是不能知道影响到底在哪些地方,实验出真知,但是这样的实验很难做而且不人道。 波伏娃很独立、很自我,将自我意识和探索视作生命中至高无上的东西。我觉得波伏娃以自己的一生去做了一个开放式关系和男女关系的实验,非常艺术了。 但极致的艺术是很疯魔很伤人的,是以自己为试验来展现的。一般人承受不住这种。 女性在身体力量上比男性弱很多,这个是无法改变的,我们生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无法改变,但我们生来为女性而不是生而为女人,每个人都不应该向这个社会低头,不是把自己变作和男人一样而是以女人的身份为自己谋求更多更大的权利。 我在生活里遇到的很多人,尤其是女强人,完全不是女权,而是很男权的人,依附男权的社会的种种规则使自己获得成功。像是男权社会权利体现的性别反转。我本人,还挺讨厌这样的。(比如最近滴滴事件和疫苗事件的负责人····) 对不起我的话太学究了···· 再讲一讲男女主,渣男贱女这词,作为作者说实话我是不同意的,我觉得他们都是普通人。 江汝和顾渊固然是有错的,但首先,简介里我就写了这是个怎样的故事,没有伟光正,也没有公平正义,它体现的是某些人性。 江汝和顾渊第一次的时候,她还不知道顾渊是开放性婚姻。但她还是投降了。不是投降给顾渊,是投降给她自己的渴望。这是不好的确实,她当时的想法是放纵一次就走,俗称过把瘾。但没有人能知道她到底会怎么做,因为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什么的时候顾渊就把真相告诉她了。而这促进了江汝的沉沦和堕落。 因为这给了她一种无罪的幻象。让她以为和顾渊好是情有可原且不伤害他人的。 但是真正相处起来就不行了,她知道顾渊在婚姻外可以爱别的女人,别人知道吗?她知道这感情是无果的,但真的控制得了吗?顾渊身边还有很多的女人,她能够像普通情侣谈恋爱一样约束顾渊吗?顾渊又会听她的吗? 但有一个比较好的就是,至少她敢。不管后果是什么,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迈出这一步。 江汝彼时年纪还比较小,叁观还没有完全确立,又有自己一个热爱丰富但不为人知的世界。这时候遇到顾渊了,一个年长她很多、有钱有地位、在艺术上造诣远远超过她、和她有共同爱好、包容她理解她,灵魂契合的人。 像那个年纪的很多女孩一样,不愿意和同龄男人一起承受生活的苦难,盼望有个已经经历苦难的、成功的男人来给她依靠。 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是很像这个模式的。顾渊也以为江汝是这样的女孩,但他很喜欢江汝,控制不了的喜欢。他觉得自己有着一切,不会被这样的女孩子伤及根骨,他有的是法子治她控制她,所以还是把她放到了自己身边。所以大家可以看到顾渊一开始的态度,把江汝当成他新养的金丝雀一样在众人面前炫耀。(间接导致了女主被他哥哥看上,然后第一次认识到女主的重要。) 但是江汝真心爱他。顾渊在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心里也对江汝改观。 而且江汝表面上很乖顺,顾渊几乎没办法挑什么她的问题,但是骨子里江汝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人。江汝虽然不怎么勤奋,但是她是独立的人。她会成长,可以提自己意见,会反抗,会思考,会给意见,会有自己的要求,并不甘愿被他驯服。(包括她要求离开顾渊去艺术馆工作、要找一个让顾渊不知道的空间生活、私下准备考研继续读书、反抗他给她赛跳蛋上班这种游戏)且大部分时候她都没对这份感情抱过什么希望,虽然最后还是相信了顾渊给她的希望和承诺。 不过在某种意义上两个人是平等的,江汝愿意为了顾渊付出,顾渊也会为了江汝付出。两个人求得更多是精神和爱。 顾渊其实是比较拧巴的人,一方面他是父权的既得利益者,男性的身份让他得到了很多便利。一方面他骨子里其实讨厌权力的那一切,权力很好,令人心驰神往,但是他很讨厌为了权利要去付出的东西和那个肮脏环境。再加上他的初恋女友是个(较偏执的)哲学家给了他很大的影响,他更渴望精神上的追求,而不是权力地位上的。 所以他其实是一个偏平权主义的人,但是骨子里还是有无法割舍的大男子主义。 比如说江汝在地铁上被色狼骚扰那一次,顾渊一开始不知道她生气的原因,很不高兴她把头发剪短了。因为他觉得他喜欢江汝的地方就是她好的地方,他不希望江汝改变自己喜欢的那个形象。 也就是,他要创造维持一个自己喜欢的女性形象。内心深处觉得江汝是为了他而存在的。(非常钢铁直男了) 但大家可以看一下顾渊的解决方式。他没有随便的哄哄她买点东西打发,他的做法是第一个,先告诉她短发也是好看的安慰她。第二个,把坏人惩罚了并且告诉江汝。第叁个,陪着江汝坐好几次地铁让她克服自己的恐惧。 我觉得作为顾渊来讲这已经算了不起了。他空闲时间不多,但愿意为女孩子花心思,他也没把江汝单纯的当做他的禁脔来对待。当然他一开始也没想过给她名分就是了。 我知道大家对顾渊有很多微词,但是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 这个故事肯定要按我想的方向去走,大家可以放心看下去哈~(真的不怎么虐我觉得) 以上都是我自己的理解,不一定是这个故事给大家呈现出来的东西。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我只能说是这样觉得的。 欢迎大家和我讨论哈,但是前提是要好好说话。(* ̄︶ ̄) -- 79忘掉种过的花重新的出发放弃理想吧 江汝魂不守舍的回家,温远正在房门口等她。 “姐姐?你怎么回事?!”温远跑过来看着狼狈的江汝,着急的问她。 “你来的正好,温远,帮我搬搬东西···”江汝看见他,像是终于得救了一样,魂魄飞回来一半,耻辱感愧疚感让她半分钟都不想在房子里多停留。 她脑海里都是问顾渊李雪薇怀孕是怎么回事时他的回话。 “等我,我可以解释。” 等他?可以解释?那就是真的了,那还有什么能解释的?江汝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苦笑着删掉了顾渊所有的联系方式。 骗走阿姨,速战速决。一整晚,房子里所有她的东西都搬走了。 走之前,江汝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失神。衣柜里只剩几件顾渊的衣服,洗漱间里只剩了他的牙缸牙刷,鞋柜里也只剩下顾渊的鞋子。 质本洁来还洁去?呵。她自嘲的笑,江汝啊,你这两年多,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钥匙摆在茶几上。门关上了。 门锁上的那瞬间,江汝腹部一阵痛。 来不及找房子,江汝把东西先寄存到温远家里。出乎意料的,温远家的房子竟意外的奢华,温远解释说是自己妈妈留下来的。江汝点点头,没有深究。 半夜,熟睡的温远被江汝喊醒,“温远,送我去医院···”温远惊慌地看着一脸惨白捂着肚子的江汝,跳下床立刻带她去医院。 医院里,医生给江汝吃了药,叮嘱道,“要注意休息,不要让孕妇受太强的刺激···” 江汝面无表情,唇色苍白。 孩子保住了,江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有点希望这个孩子保不住,可她一想到孩子保不住了,心就要碎了一样的疼。 可是,孩子啊,你爸爸不能要你了。江汝闭上眼睛,眼角滑落滚圆泪滴。 回家后,江汝把自己和顾渊的关系全盘托出,包括顾渊一直是已婚状态这件事。本以为温远会鄙视她,没想到他只是叹气、沉默,然后拍了拍她的头,说了一句:“真傻啊”。 江汝崩溃的哭了一次,两年时光,拼尽一切心力去爱人,眼看美好画卷就要展开,最终竟是得到这样结局。而她再也无法回到以前的状态,孩子已六个月大,有了心跳,有了手脚,会在她肚子里滑来滑去,江汝听了他很久的心跳声,日日同他说话,而他也陪伴她走过异国他乡的岁月,她如何下的去手把这一切都毁掉?这是她的孩子,就算没有父亲,她也要把他生下来,把他好好抚养大。这决定很荒唐,江汝知道,为此还和温远吵过架。未来的路肯定很艰难,但她只能这样走下去。 江汝跟老师说了自己的困境和不便,拜托老师帮帮她。老师答应替她保密,也同意她可以半休学半上网课,每周的作业她还继续按时上交。 后来,据Eva说,有几辆黑车守住了他们学校的每个门,进去搜了半天人,似乎是没找到他们想找的人,一直守了两天才离开,搞的人心惶惶的。 虽然心痛,但江汝也打定主意好好生活,不再为过去再伤神。她要安心养胎,生活变得单调起来,温远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住,好说歹说让她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所幸房子够大,江汝就独自享用二层的空间。江汝开了新卡,在温远帮助下转走了所有的钱,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行动越来越不便,害怕出什么事,几乎不再出门。据温远说顾渊家那似乎是有什么人在监视,但好像没见顾渊。江汝不以为意,她和顾渊,再无瓜葛了。 江汝每天帮温远收拾房子,做饭等温远回来,白天抽时间自己补功课,做作品,晚上给温远辅导功课。时间紧凑,顾不上想别的,但江汝也知道自己有些问题,她长久的叹息、发呆,想到未来的日子就觉得恐慌。时常感到悲伤,感到人生毫无意义,感到身心俱疲。 了无生趣,她有一天忽然懂了这个词,笑着同温远讲。温远开始还没觉得怎样,后来才意识到江汝的不对劲,拉着她去检查,发现已患上抑郁症,索性还是轻度。江汝怀着身孕,不能吃药,大夫劝她放宽心,转移注意力。江汝一门心思扑在艺术上,疯狂地做作品,倒是有一点用。 温远很懂事,每天回来都帮她的忙,给她讲学校的趣事逗她开心,虽然没什么用,但江汝感激他这份心,在远离父母朋友的异国,温远成了江汝唯一的温暖和慰藉。 江汝四肢没怎么胖,肚子和胸都长了不少,有时一个人在家,穿家居裙习惯了,温远回来她也懒得换。但有一天晚上她睡不着起来替温远盖被子,准备离开时,睡着的温远忽然拽住她的手,“姐姐,别把我当孩子。”神情严肃,江汝吓了一跳。什么嘛,本来就是孩子啊··· 说是这么说,但江汝偷偷打量起温远,长高了许多,已高出她一个头。身材变壮了,胡茬似乎也有点浓密了。江汝总把温远当弟弟看,有时会忘记他已经十七岁,和成年男子无异了。江汝低头看了看自己微隆的胸,叹了口气,以后在家也开始正正经经的穿衣服了,不越雷池一步。 一天晚上,江汝洗漱时忽觉得身下有股热流汩汩的涌出,顺着腿流了下来。失禁了??江汝愣在当地,她听说有时候怀孕就是会失禁的,可是这也太可怕了吧?继而才意识到也许是羊水破了,可这时候离她预产期还有一个月。 “温远!温远!”江汝慌得不行,连忙喊温远。 生产袋子拿上,手机拿上,温远手忙脚乱的收着东西,江汝托着肚子,一边深呼吸,一边安慰他,“别怕、别慌···”救护车快到了,温远额头急出了汗,把装满了她东西的书包和旅行包背上,刚准备冲出门去,才记起江汝现在没办法走路,又折回去把江汝抱到救护车担架上。 救护车一路狂飙,江汝一直痛的哭喊,温远看江汝痛的样子心如刀绞,手被她掐紫了也觉不出痛。医生一直在努力的劝慰她,到达医院时江汝的脸已经苍白的没了血色,衣衫湿透,头发汗涔涔的贴在脸上,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护士医生们把她抬到病床上,一路奔向手术室,温远始终抓着江汝的手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好,让她不要害怕。可他自己,后背全都是汗。 未睡,手术室外等了一夜,温远扒着手术室的玻璃窗探了好几个来回江汝都没出来。他只好和另一个准爸爸互相鼓励了一整晚,彼此打气。 “你的孩子?”一脸络腮胡的白人大汉疑惑的看着一脸稚嫩的温远,心中敬佩现在这小年轻们可真是有勇气。 “不不不,我姐姐,遇到个渣男。现在只剩我俩相依为命。”温远解释着,在走廊里又走了几个来回。 终于,护士出来,推着一个小保温箱喊着温远的名字。 “这里!这里!”温远一跳叁尺高,蹭的窜了过去。穿上无菌服,护士把小小的孩子从保温箱里抱给他,江汝的孩子在他怀里半睁着眼睛,手脚微弱的挣扎。 他可是这孩子出生后第一个抱他的男人呢!温远出神的看着,原来刚生出来的孩子居然这么丑,脑袋还不及他半个手掌大,红通通皱巴巴的。啧,江汝这么美的人,生出来的居然也是这么个丑丑的孩子,肯定是顾渊的基因不行。 还没抱热乎,孩子就被放回保温箱,送进新生儿重症监护室里。 “我姐姐呢?”温远眼巴巴送走孩子,转脸问护士。不等护士说话,江汝就被推出来了,一脸倦态。 “看过孩子了吗?”江汝气若游丝,轻轻握住温远的手。她痛了一整晚,筋疲力尽才生下这个五斤的男孩,她听到孩子的啼哭时自己也控制不住初为人母的眼泪,江汝渴望有人能抱抱她安慰她夸赞她的不容易,但是没有,她身边什么都没有。没有父母、没有丈夫、没有亲人陪伴,只有这样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在身边。 “看过了,很可爱。刚刚被推去NICU了,但是很健康,只是观察一段时间,你不要怕。”温远弯着腰看她,这样年轻,也这样美,竟然已经做母亲了。 “温远,你夸夸我吧。”江汝似乎很难过,眼睛含了泪恳求的看着他。 “姐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温远一时嘴笨,只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谢你。”江汝得到了安慰终于满足,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她的手一下子松软下去,脸上带着笑,闭上眼睛睡着了。 温远紧紧握住江汝柔软无力的手,低下身轻轻亲了她额头,“说什么客气话,我们是一家人啊。” 孩子出生的月份早,在医院里留院检查了一阵才出院。出院后,温远仍拽着江汝住在他家,但他实在是低估了新生婴儿的战斗力。每天不分时候的哭闹,喂过奶换过尿片好一点,可睡了一会儿又醒来又哭恼,他不知道被这个熊孩子吵醒过多少次,无数次想发火,又只能忍着。 过了叁周,江汝孕期本就没怎么长肉,这下子更是消瘦,和温远两个人都挂着沉重的黑眼圈和眼袋。但温远仍不愿她搬出去住。 一晚,温远回到家,屋子里静悄悄,桌上有做好的饭,和一封信,一张卡。 温远没拆信。他知道江汝走了。 整个屋子的东西只带走了一些必需品,但留给他一张卡,温远后来查过,卡里有叁十万美金。 温远坐在桌前,锅仔上贴了便利贴,“凉了的话要热一热再吃哦。”还有一个笑脸。 温远给对面摆上了碗筷,乘了饭菜,自己坐回来吃饭。 “姐姐做的饭其实很好吃。”他还没和她亲口正式说过。 “姐姐是很漂亮的人,虽然你喜欢上的人很不好,但姐姐是很好的人。”他知道江汝介意这件事,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并不在乎这些。 “其实我很喜欢你的孩子,你们可以不用走的。”他陪她一起选的婴儿车,也早早在家里给孩子买好了婴儿椅,就是怕他对孩子不好江汝不高兴。 “你的抑郁症一定要早点治。不要再拖了。”江汝的抑郁症好像生产后就变严重了,可她要哺乳,一直都没有吃药,情绪并不太好。 “姐姐,我很喜欢你。”所有他未说出的话里,这句话最重要,也最难讲。 直到江汝走了,他才终于后悔。后悔没对她更好一点,后悔没告诉她自己喜欢她,后悔没告诉她他不介意她的一切。 温远心中压抑,沉默的一口一口的扒拉着碗里的饭,吃完了自己的,又吃完了江汝那一份,终于站起来把锅碗都洗干净。 洗干净,她给他做的最后一顿饭,她给他最后的关心和温存。 全都荡然无存。 嘻嘻,大家猜到了吗?小江生的是男孩子哦! 本来想让他们两个生女孩的,但是江汝自己是女孩子,不懂得如何照顾男孩子,所以为了增加难度就是个男孩子···(恶毒后妈番茄我) 信息量大跨越时间久的一章,江汝受到了很多很多的困难,不一一概述了,只有一首喜帖街送给她。 “温远,你夸夸我吧···”????可怜了真的。 -- Ρo18ん.vιΡ 80翻篇 江汝已察觉到温远对她有些不一样的眼神,也注意到温远每天自己偷偷洗的衣物和卧室里巨大的味道,江汝不知道该如何打消温远这样的念头,也因自己和孩子对温远的叨扰感到很抱歉,早早的就开始想后路。温远上学后,她做好一切Eva便来接她,江汝住进Eva的房子里,找到合适房间后立刻搬了出去。 怀孕时候,江汝算过顾渊留给她的财产,足够她和孩子生活,顾渊不曾亏待过她。江汝悲伤哭泣,这不就是她以前盼望的吗?这下场是她应得的呀,顾渊给了她金钱,给过她爱,不用她背负他身后复杂的一切,这不是很好么?不过就是放弃了她和孩子而已,她怎么这么不潇洒?只会小家子气的在这里日日流泪。 可是,可是心就是痛啊!痛得她日夜睡不好睡不着,每个晚上都翻来覆去的重复着旧梦。痛的泪水止不住,痛的她恨不得把心挖出来丢掉。 摇篮里的孩子叽叽咿呀的,江汝边流泪边笑出来,顾渊对她很好,已经胜过其他人太多。她跟着顾渊,见过许多荒唐事,也见过很多斤斤计较的男人。她很幸运了,爱上个不错的男人,凭着一份爱,得到了父母几辈子才能攒下的资产,还有什么不满足呢?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哭?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太贪婪、太蠢,把男人的话当真,妄想要专一,要长情,要家庭,要幸福和美满,偏偏那些都是最难得的东西,她没资格得到。 江汝低声呢喃,“可你骗我,为何要骗得那么真呢?你不骗我,我还是会爱你呀,孩子是你说要留下来的,可你却和李雪薇有了孩子。你看中我不会纠缠你是不是?所以才这样决绝的放弃我们?” 她仍是心痛仍是不解,却没勇气去问个明白。索性带着孩子日夜忙碌,繁忙令人遗忘。慢慢地,江汝心里不再对顾渊那么有执念了。她恨顾渊,又舍不得真的恨他。只是顾渊有了他的选择,她也要向前走了。 江汝这一学年的课已经修完了,成绩还是A,老师都夸她分身有术。但后续的课程她实在没办法坚持,只能先休学一年。 江汝换了个城市居住,养育孩子,实在比她想象的艰难许多。她兼顾孩子和学业已经十分艰辛,更不要说生活里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江汝一个人,当爹当妈还要做自己的事,加之她抑郁症在生产后加重许多,在许多时候她都心情低落,过去的回忆不断追赶她困住她。对未来的担忧、对家人的歉愧、对自己的不自信让她大量的脱发、长久的失眠。索性她从未放弃希望,逼自己定期去看医生、配合治疗,不断地创作,全身心的照应顾泱,停止哺乳后按时服药,慢慢地,抑郁症有了些许改善。 依照她自己的想法,孩子起名叫顾泱,但平时都叫他阿泱,英文名叫abyss。顾泱实在可爱得紧,白白的胖胖的,眼睛鼻子像顾渊,其他地方都很像江汝。顾泱开始时哭闹折腾,江汝罹患抑郁症后情绪怅惘,即使请了阿姨来一起照顾也不敢完全放心,种种事情压到她身上,江汝每天都在崩溃边缘,感受不到活着的意义,有时恨不得就这样死了算了。但孩子不断长大,慢慢磨合好了就变得安静许多,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看到江汝就会开心地咧开嘴笑,挥着手臂要她抱,把她手指当做磨牙棒放嘴里吸允。哪怕江汝真的被他气哭气到内伤,但情绪过后看着懵懂无知的孩子,江汝还是会破涕为笑,继续哄着他玩。 顾泱年满一岁后,江汝拜托老师给她写了介绍信,转而去另一所学校读书,半实体半网络的读完了课程,拿到学位证毕业证后,与几个同学一起创立工作室,开始工作赚钱。 江汝运气好,她之前为顾渊做了个手指节的雕塑,后来又做了类似的一系列,本来只在网络和工作室贩卖,没想到被某品牌的创意公益总监看上,邀请她以此为基础开发了一系列时装首饰,江汝拒绝了薪酬,只提出了要加上自己的名字做联名款,对方再叁考虑后虽认为江汝不够资格,但作为一种试水还是同意了。没想到本来无人看好的系列居然意外的小红了一把,江汝的名字开始有了些光环加持,一时间合作和采访多了好几倍,一路爬上新兴艺术家的小圈子,结交许多好友。 工作的成功给了她很大的鼓励,江汝的情绪不断的变好,慢慢从抑郁症中走出来。顾泱偶尔会去托儿所,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坐在婴儿车或是婴儿背带里被江汝带着到处跑,顾泱很顽皮,但为了不让江汝着急也还是尽可能的乖乖听话。尽管忙碌,但江汝没有错过顾泱成长的每个瞬间,他第一次喊妈妈,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指,第一次会爬,第一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第一次跌跌撞撞的走路,第一次自己握住勺子自己吃饭,第一次会讲话,每个瞬间都给了她无比的感动和爱,也让她更加确信生下顾泱真的是她自遇到顾渊以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 但总有些艰难时刻。 异国他乡,江汝独自一个人带着阿泱,不得不从万人宠的女孩子成长为大人。 她还记得家里第一次停电时她的慌乱,一边哄着哭闹的顾泱,一边去Google停电了该怎么办,心里又烦又怕,黑漆漆的屋子像是藏了什么人或野兽一样可怕。江汝不停地给顾泱唱歌唱到嗓子沙哑,鼓捣了一晚上才弄好。来电时顾泱已经趴在她怀里睡着了,而她含着泪,一边觉得生活艰辛万般皆灰,一边鼓励自己刚刚做得很不错。之后,家里停水、停电、刮风、漏雨、电器坏掉,总有些阿姨和保姆顾不过来的时刻,江汝不得不自己去顶上。以前在家时江汝几乎是公主般的待遇,跟着顾渊也从不用管这些事,现在硬生生的被逼成女战士一般。 她也记得和父母视频的时候要先把顾泱藏起来的手忙脚乱。更不要说她还遇到过小偷,手机钱包全都丢了。遇到过作品被剽窃被抄袭,最终维权无果。遇到过种族歧视,遇到过色眯眯的大叔对她吹口哨讲脏话,遇到过学长老师、工作伙伴甚至维修工人明里暗里的性暗示和骚扰,也知道背后有人说了许多闲言碎语。有一次年近半百的理财顾问把手放到她大腿上抚摸的时候,江汝气的给了那个老头一巴掌又开了他。一次次意料之外的挫折不断地把她击溃,她又不断的站起来咬着牙把那些事情都打败,把难关都挺过。可是事情解决了伤害却永远存在,江汝心房越来越紧闭,不再相信外人,除了工作外其他时候都陪着顾泱,只把顾泱视作自己唯一精神支柱。 不缺钱,事业发展的好,顾泱长的健康茁壮又开朗,除却一些不可控的磨难,江汝的日子似乎是过得越来越好了。 只是还剩一些必须解决的困难。其中一个,便是如何向家人说明这个孩子的来历。 江汝之前罹患抑郁症,畏惧家人的指责和不理解,也实在没什么独自养育孩子的底气。因而在工作和收入都稳定后她才抱着顾泱回了中国。 两年多没回家,江汝紧张又害怕。站在家门前踌躇许久才终于摁响了门铃。 江汝母亲开心地开了门,看到门口孤身一人却抱着孩子的江汝明显的愣住了。江汝本来想好的说辞全都忘记了,只是眼红红的,心酸又委屈的喊了一声,“妈。” 眼泪像珠子般洒落,江勋伟闻声,连锅铲都没来得及放下,兴冲冲从厨房出来看女儿,见到抱着个孩子的江汝也是呆住了。这孩子长的和江汝有几分像,大概就是他的亲外孙了。 “怎么回事?”锅铲指着江汝鼻子,江勋伟怒目瞪着女儿,他闺女叁年没回国,一回国就给他抱了个孩子回来?“孩子爸呢?”见江汝只有一个人,江勋伟更是生气。 “分手了。”江汝抹着眼泪,“我和他爸爸分手了,但是孩子生下来了,我自己就可以养,爸妈,这么多年瞒着你们真的对不起。”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江爸江妈想说些什么,但是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江勋伟气的脑仁疼,连饭都不吃,直接回房躺了俩小时。江汝抱着孩子饥肠辘辘,也不敢妄动。 在江汝妈妈劝说下,江勋伟好不容易肯见她,“先吃饭吧。”江勋伟冷冷的对沙发上的女儿和外孙说,绷着脸。 上了餐桌,阿泱可爱,很亲近江爸江妈,不挑食好养活,冷饭菜热一热也吃得很开心。江汝仔细地替他夹菜喂他吃又替他擦净脏污,江爸江妈看着,心酸自己女儿这几年不知是怎么过来的。 “他爸是谁?”江勋伟见女儿苍白清瘦,想到她这几年在国外独自抚养孩子必定十分艰难。越想越气,一拍桌子就要发飙。 “都过去了爸。他爸爸给我留了很多钱,我这两年也没怎么受苦。” 没受苦是假的,看到她瘦成这副模样估计也能猜出大概来。但是事情发生了也过去了,她不想也没精力再和那部分过去继续纠缠。阿泱的父亲到底是谁,被江汝变成了一个秘密,除了少许以前的旧人外,她不希望还有其他人知道了。 “我这两年过得其实也挺好,不缺钱,也一直在学习工作,江泱很听话,那些难过的时候都熬过来了。”江汝低着头,尽量把自己受的苦说的少一点。“我很喜欢阿泱,也不后悔把他生下来,我希望你们能接受他。” “你还年轻你知道吗?你还不到27岁,没结婚又带着个孩子,你以后日子要怎么过?”江妈根本吃不下去饭,是她教育的不好吗?怎么江汝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我知道,妈,我已经不想结婚了。阿泱就是我的一切,我有他就够了。” 有孩子,有事业,有钱,其实也不算差了,她做过错事,承担一些报应,也是应该的。 父母气恼她做的这一切,家里的低气压让江汝害怕,在家待了两天便回了美国。江汝对孩子父亲的事情守口如瓶,但顾泱聪明可爱,江爸江妈始终很生气,可看到顾泱也没什么脾气了,只是对江汝还始终冷着脸。但自此之后,江汝在美国常会带着阿泱和家人视频,虽然父母仍旧没松口,但是看得出已经接受了顾泱。 一桩大事已了,另一桩大事,便是如何向顾泱解释他为何始终没见过爸爸。在别的小朋友都有父母的去接时候,在遇到父亲和孩子快乐玩耍的时候,江汝看到顾泱的眼神,以前是懵懂,后来是不解,然后变成憧憬和难过。顾泱问过她许多次,生过她气许多次,江汝不能不直视这个问题。 一天,江汝买了盆花回来。 “花好看吗?”江汝问顾泱。 “好看”,顾泱奶声奶气的说。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朵花是错的。阿泱,每一朵花都是被祝福的,就像每一个孩子都是被祝福的一样。我和爸爸是因为相爱才有的你,但是由于一些原因我们不得不分开了,但是爸爸是好人,也很爱你,像妈妈一样爱你。只是妈妈和爸爸没办法再一起生活,所以你现在和妈妈一起住,等以后你长大一点,变高变强壮,就让你见爸爸好吗?”半真半假,半哄半骗,江汝演练了许多次才敢对顾泱说。 顾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妈妈,我相信你,妈妈是我在这世界上最爱的人。” 江汝心里的两件大事解决了,终于舒坦了些。 其实妈妈还是喜欢爸爸的吧?顾泱虽然没说,但是心里却有点感觉,他见过被妈妈藏起来的照片,照片里一个男人搂着妈妈,两个人笑的肆意绚烂,他好像没怎么见过妈妈那样的笑容,温柔的快乐的,比一切都闪亮。也见过妈妈半夜里偷偷打开手机看照片,手指温和的触摸,轻声地啜泣,所有照片都是同一个男人的脸,肯定是他爸爸。 顾泱很憧憬自己的父亲,又气恼自己的父亲害妈妈如此伤心。 “爸爸是什么样的人?”阿泱问江汝,江汝坐在地上翻着书,过了好一会才说:“爸爸是很温柔的人,很善良,很聪明,也很有才华。” “他不要我们了吗?” 江汝心一沉。 “没有哦。”江汝点点顾泱的鼻子,把他举起来。“爸爸超喜欢阿泱的,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妈妈就带你去见爸爸。”时机成熟,等自己彻底放下,等她能够坦荡荡毫无芥蒂的站在顾渊面前,等顾泱能够接受父母在道德之外生下他,等顾渊和他的家庭能够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 在江汝回到美国后,有人敲响了江家的门。 江妈打开门,门口站着位中等身高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士。“请问江汝是回来了吗?” “哪位?”江妈看着门口的男子,忽然冒出个念头来,这不会就是和江汝分手的那个男人吧?! “就是你抛下我女儿的?”江妈愤怒起来,思考是先打脑袋还是先踹肚子。 “不,我本人和江汝没什么关系,可以让我进去说吗?”顾松柏推推眼镜。 江妈并没有请她进去,顾松柏只好在门口和她交谈,“我弟弟和江小姐间好像存在一些误会导致他们分开,我弟弟这叁年有一些事情没办法去见她,也没办法联系到她,但我们全家人都很想念她和孩子,希望您能给我一下她的联系方式,我们希望能把误会解释清楚。” “没门。”江妈妈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来求复合的?自己不来让哥哥来?这叫什么事!临走前江汝嘱咐他们如果有人来找她千万不要给联系方式,原来就是防着这些人。门口这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净做些为人所不齿的事。 江妈怒关上门,日后顾松柏又派人来了几次,回回都吃了闭门羹,留下的信连拆都没拆就被扔掉,实在无奈,只好继续塞钱给监控让他们盯着,一旦见了江汝立刻通知他。 番茄浴血奋战给大家码字加更了···爱大家,我爬回床上躺尸了··· 鞠躬躬 -- 番外当你离开我的时候 江汝很喜欢阿泱,偶有闲暇时,安排都听阿泱的。每天早上江汝先下床做好饭,然后喊阿泱起床,一大一小两个人各自站在自己的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梳洗。阿泱人小却很臭美,自小就对衣服挑剔得很。 “不要那个黄色!”阿泱大喊着指着江汝手里的毛绒卫衣表示反对。江汝举高了衣服看了看,“这个有小恐龙哎,你最喜欢的马门溪龙哦~真的不要吗?”多可爱呀,她都很喜欢呢··· “不要那个亮黄色!”阿泱嘟着嘴在床上蹦跳抗议,“不要不要不要!!” “好好好”,江汝无奈。又给他找了一件墨绿的,“这个好不好?有蝙蝠侠哦~” “不要不要不要!”阿泱疯狂摇头。 江汝忽然明白过来,翻出前几天新买的某潮牌和某奢侈品牌联名的一套小衣服。“这个呢?” 阿泱霎时乖巧,不吵也不闹了,点点头。“要这个。” 江汝忍俊不禁,“小鬼头。” 原来孩子这么小就开始有自己的选择了?江汝思索着,不过好像她小时候也是很小就开始自己挑衣服了呢··· 边给阿泱穿衣服,江汝边教育他:“妈妈可以给你买你喜欢的东西,但是要你真的喜欢才可以,知道吗?不要因为别的小朋友有你就想要,不要因为贵就觉得好看,你要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江汝迷迷糊糊的答应了。 其实江汝给阿泱买小孩子衣服时候,有时也会想起顾渊来。 江汝和顾渊在一起,事事克制,又总是偷偷的放肆。她穿顾渊的衣服,戴顾渊的表,用他的袖扣。顾渊会给她选衣服和首饰,她会给顾渊挑袜子内裤和领带。不敢明目张胆,但总是暗暗合衬。 她知这也许会被发现,也知平日里两个人不可能事事都伪装的好,江汝有时候也纵容那些事发生。好像藏头诗似的,那是她和顾渊的秘密,让人似是而非的暧昧秘密。 (在被发现的边缘疯狂试探) 阿泱小时候,江汝穿着浴衣泡在浴缸里,陪阿泱玩玩具。小鸭子在浴缸里忽溜溜的滑水,阿泱兴奋的打水,叫着拉江汝看。 江汝摸摸阿泱的湿漉漉的小脑袋,想起从前。 浴缸里,顾渊一头泡沫的枕在江汝胸前,江汝胸前一片水光,十指插进顾渊发里替他揉着。“这里痒吗?”江汝问他。 “还好。”顾渊闭眼躺着,舒服的不想说话。 江汝的十指就从这一片又挠到那一片,仔仔细细的替他揉过头皮每一处,然后把手洗干净,替他挡着脸,冲净一头泡沫。 “洗完啦。”江汝推顾渊起来,把自己身上泡沫冲干净。顾渊抹了把脸,看江汝冲完了又抱回去。枕在她胸前躺着,顾渊抱着江汝白白滑滑的身子,江汝一瞬间觉得顾渊像自己儿子似的。只不过,这儿子年纪有点大。 “洗头小妹。”顾渊拱蹭着她,取笑。 “嗯。做头情缘。”江汝也开玩笑。 “放屁。”顾渊捏了她屁股一把,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划动。江汝真温柔啊,这样温柔的替他洗头发,洗掉他的烦恼和污秽,顾渊紧紧地抱着她,舍不得离开。 “对了,我买了个玩具。”江汝扔了个东西到浴缸里,顾渊睁眼一看,一个小乌龟玩具在水里划着水扑腾,这头到那头,傻兮兮的。 “你傻啊?”顾渊取笑江汝。江汝生他气不理他了,顾渊又好生的哄了回去。 过了两天,顾渊抱了一箱子的玩具来找她。 江汝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骂了回去。 晚上,两个人洗过澡坐泡在浴缸里,露着半截身子玩玩具。乌龟鸭子鸡蛋壳,考拉星星魔鬼鱼,顾渊把每种都买了,和江汝在浴缸里比赛哪个跑的远,哪个沉的快。两个人笑作一团。 回过神来,江汝看着阿泱,以前,我和你爸爸也喜欢玩这个呢··· 阿泱有一段时间长得很快,江汝每周替他量身高量体重,记录他又长高了多少,变重了多少,乳牙又冒了几个尖。每次的变化都给她一点点微弱的满足感。江汝想起自己和顾渊在一起的时候,公司体检,她的身高竟然比毕业时还高了一厘米。江汝拿着体检报告兴冲冲找顾渊炫耀,“看到没有?我长个了呢!”江汝得意洋洋的,这就是年轻的证明嘛~ “长了多少?”顾渊接过她的单子,170cm。 “才长一厘米?” 顾渊嗤之以鼻,还以为长了多少呢。 “我跟你说,你不要小看一厘米。没这一厘米是一米六多,有这一厘米可就一米七了!我现在可是一米七的人了好嘛?”江汝气鼓鼓的,顾渊老是不把她的变化放在眼里。 顾渊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不是老公养的好?”手不安分的抚上江汝的胸。“树长高都是营养液浇灌的好,知不知道?”啧,顾渊遗憾地摇摇头,个子都长了,怎么这胸就是不长呢? 又开黄腔。江汝脸红红的别过去,“才不是你呢。” “就是我,是我把你操的长高了。”顾渊热息吐在耳畔,江汝一哆嗦,臭不要脸·· 阿泱很调皮,但是把江汝惹急了又会去哄她,看着江汝雪白的脸上嵌一双通红的眼睛,阿泱总是管她叫自己的兔子妈妈。 兔子妈妈?江汝想起顾渊有段时间很爱吃兔肉来,她本来不敢吃兔子,但后来在顾渊带领下就吃的很欢快,每次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吃完爆炒兔肉,顾渊总会装模作样的点着‘今天阿汝吃了叁只兔子,我吃了四只,一共有七只兔子惨遭毒手···’。 她要是阿泱的兔子妈妈,这么一想,怕是要被他爸爸给吃掉了呢。 不过,她确实是被顾渊吃掉了才有的孩子呀··· 阿泱很喜欢吃某家快餐店,有一天那店里出了一套夏日限量的欢乐家庭套餐。超大的一份,两个人吃到顶脖也只吃掉一半。 望着桌上剩下的一堆食物,阿泱突然开口,“那些是爸爸剩的。”都怪他爸爸不在,他们连欢乐家庭的套餐都吃不完。 江汝一听这话,觉得顾泱的成长终究是缺失了一环,她无论怎么努力也补不上的一环,眼睛红起来。 “妈妈,你又变兔子了。”阿泱指着江汝,江汝拾起餐巾来捂了捂眼睛,嗔道“都是你,天天让妈妈变兔子。妈妈哪天真变成兔子你就找不到妈妈了”。 本来是开玩笑的话,没想到阿泱一听要找不到便哭了起来,“不要妈妈走!”阿泱哭闹起来,大眼睛也变得红红的。 “哎呀哭什么呀,你看你也变兔子了,正好,我是大兔子你是小兔子,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啦~”江汝抱着阿泱哄劝,哄好了才把食物打包离开。 某天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江汝看着天花板的星空灯教他认星星,“这个叫北斗星,是北斗七星里面最亮的,妈妈很喜欢看这颗星星···” 酒店顶层,江汝和顾渊依偎在落地窗旁的望远镜前,顾渊带她看星星。 “大熊座,看到了吗?”顾渊指着北斗星所在之处,对着手里的星图教江汝看。江汝费力地看了半天,才把他们都拼凑起来。 “看那个勺身,勺身叫魁,就是文曲星。状元们不是被称作文曲星下凡么?你拜拜他,说不定考研就考过了。”顾渊对江汝说,明明他这时已经知道江汝的专业考试题目是什么了。 “那哪个是管爱情的?我要拜管爱情的。”江汝对着文曲星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后,问顾渊。 “管爱情是月老呀。”顾渊搂着她坐在落地窗前。“你应该拜床神,让床神保佑你我合欢永好。” “呸。”江汝笑骂他,“我就要拜月老,求他赐我段好姻缘,赐我个温柔体贴每日相伴的丈夫,再不跟你这种男人搅到一起去。” 江汝双手合十就要祈祷,顾渊拽着她的手不让她成功,两个人打打闹闹滚到一起,江汝有些真生气了,踹顾渊道,“这天底下就你对我最坏,只把我当床伴还不够,连个好姻缘都不让我有。” “你有也只能是我。再说了,这都是封建迷信,你好歹一个大学生,都要考研的人了,怎么能信这些东西。” “反正你也不信,那我拜不拜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江汝看着把她压在床上的顾渊,气呼呼的问。 “省的你白费工夫。”顾渊手解着江汝的衣服,江汝羞的躲来躲去,躲不过了,就缩在他怀里咯咯笑。 她今天穿了情趣内衣呢,超好看的。 江汝的白胳膊缠在顾渊脖子上,脖颈后仰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顾渊自扒下她衣服看到里面后就变得兽性大发,温热的唇自耳垂到胸前,在她身上蜿蜒而行,将雪肤染上桃红印记。 在顾渊背后,江汝的手已经扣在一起合十。 床神呀,请您保佑我和他合欢永好。保佑我们不会彼此厌弃,保佑我们的心永远都连在一起··· 不要婚姻也好,江汝暗暗的祈祷,顾渊,我只要你爱我。 顾渊挺动起来,江汝被他带着动起来,手艰难的维持了几秒,还是不自觉的散开扣上男人肩膀。 顾渊把她抱到床下,按到了窗边操,江汝在他怀里上下跌宕起伏,害怕的看着窗外一览无余的夜景。 太亮了···天上星星亮晶晶的散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神仙在看着。江汝心里一下子充满了罪恶感,她捂上脸。 这里能俯瞰全市风景,是全市的顶点。顾渊,在城市的最高处,在诸天神佛面前,与她做这种事? 江汝只觉腿软。 江汝捂着脸缓缓的滑下来,跪在地上央求身后的顾渊,“我们去床上,去床上吧,我害怕···” “在这里吧,江汝,在全市人面前。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操哭的。”江汝害怕的发抖,身下却越来越湿,浑身毛孔都张开口尖叫,她越来越软,越来越润,身体里却越来越烫。 她跪在床边,被身后的顾渊带着,行进在欲与情的无限激流中,实化虚,虚化实,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快要结束时候,江汝已经高潮过一回,在顾渊身下双眼迷离的叫喊。顾渊看着身下的江汝,快速的动着,把所有都射进她身体里。 江汝的脚趾蜷起来,好烫啊···他怎么那么烫··· 江汝缩在顾渊怀里缓神,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激流中的太阳还永恒的燃烧着。 顾渊搂着她,眼神里有了些异样的神彩。 月老啊,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爱的人啊。求您让她一直留在我身边吧,请您把不要把别的红线缠到她身上,我愿意这一辈子都与她每日相伴··· 天上的星星闪亮亮的,沉默无言。 -- 番外她的星辰日月 江汝抱着阿泱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夕阳西下,落日燃烧着周遭的空气,巨大沉重,缓慢的沉入地球另一端。 “阿泱,看到了吗?落日。太阳去爸爸那里了。” 阿泱靠在江汝身上,感受着母亲身上奇怪的氛围,莫名变的沉默。 江汝想起以前和顾渊一起看日落的时候。她是悲观的人,格外热爱黄昏时分。 在高大的落地窗前,只着内裤的两个人在床上互相依偎着,目光粘着在万里之遥的太阳上。 太阳通红,巨大,周遭空气被燃烧着变了形,像是滚沸的水汽一样。江汝觉得自己也热了起来,太阳旁边的空气似乎在扭曲,呐喊,尖叫,像爱德华·蒙克的名画呐喊一样,空气被太阳强行拽着跌入了黑暗,没有退路,无法生还,灭亡是他们最美的去向。 江汝痴痴的看着,身体里流出强大的悲伤和无可奈何,顾渊搂着她,感觉像是搂了个失去翅膀无法回归天上的神明。江汝身体里强烈的悲壮感冲击着他,顾渊也难过起来,江汝真的太不一样了,他从没见过有谁有这样浓烈的情感,与大自然的一切融洽非常。他在这个她面前感到渺小,在某些时刻,顾渊觉得江汝不再属于他,也许她也从没属于过,江汝解除了沉睡状态,从自然中挣扎出来,却无法再次融进去,只一颗热烈燃烧的心,悲壮怜悯的望着自成体系、无法停滞的自然法则。 生命,江汝与众不同的生命。 江汝仍注视着夕阳,顾渊注视着她。 他很想要一双江汝的眼睛。江汝的眼睛是诗人的眼睛,艺术家的眼睛,他感受的到江汝内心的翻涌,像太阳周围的空气一样,滚腾着尖叫,他有时觉得她心里似乎有一瞬间失去了人的情感,与自然共生着。这样的心,这样的灵魂,注定要发光发热。不要被俗世的东西拘禁,江汝是瑰宝,他要她释放出来,他想她自由的活着。 “好烫啊。”江汝喃喃自语。 “哪里烫?”顾渊摸摸江汝的身子,他们一整天没有下地,这么狠,他怕江汝生病。 “那里。”江汝指着太阳,“他们在叫。太阳把他们烧化了,他们在呐喊。” “像那副画一样?”顾渊搂紧怀里的人,他真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什么,怎么能滋长出这样的心情。 “嗯。他们像是空气的人形,在做临死前最后的挣扎。”这场景江汝说的出,但不知道顾渊能不能理解。都是太阳,他们一起注视着,但是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的景象。 “顾渊,我好爱你。”他永远不会嘲笑她,尽管有时理解不了她偶尔迸发的奇怪的心和想法,但能够赋予它们一个施展自我的平台。顾渊包容她,爱她,让她的心不用被掩埋。顾渊是她的神明,指引她,带领她,以宽厚手掌紧贴她的前额,令她脑海中无边海域里波浪渐平。她在顾渊身边才像是自己。 “我也很爱你。”顾渊看着靠在自己臂弯里的人,江汝让他活着,让他知道自己还存在着,不是那个家庭里的小儿子,而是他自己,最重要的是江汝明白他这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他们两个人明明都拥有许多,遇到一起的时候却像是两个孤魂野鬼,对方是无限荒原上的唯一,只有彼此紧紧依偎才能创立新世界。 江汝摸着顾渊的心口,“顾渊,你知道吗,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我不在了,又觉得我还在,我的外在都被你的光芒击碎打破,只留下内里的一个核。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可我也不太清楚它是什么,反正我知道它还在,在燃烧,在发热。它烧的我害怕,又烧的我满心欢喜,哪怕要寿命去换,我也愿意它这样熊熊的烧着。” 顾渊的胳膊垫在脑后,江汝有种能把抽象的东西具象化的能力,天赋异禀。 “我的核也被你击碎了,江汝,你打破了我所有的一切。” “我们是不是恐怖分子呀?你击破我,我击破你。”江汝傻乎乎的说。 “可能是人生的恐怖分子。你是我的信仰,我为信仰而亡。” 江汝搂紧顾渊,头发散在背上。“我听人说,太美丽的东西都不会长久。烧的最凶的火灭的最快,我挺害怕的。我觉得我们烧的很疯,快要把我烧化了。我不想那么快,我想要长久。” “你看,又说傻话了。”顾渊亲亲江汝的额头。“你跟我说的呀,火烧着了,就没办法控制程度,我们控制不住自己,就一起让它烧吧,衰落也是种美啊。我们有最深刻的爱,就必然要接受最绝望的毁灭。” “我光这样想着,都觉得心要碎了。我想欣赏别人的绝望,不想自己绝望。”江汝认真的说,虽然自私了些,但是她就是这么自私啊。躺在别人丈夫的怀里,享受着别人丈夫的爱,她知这是错,却为了自己一己私欲而纵容这种不道德的感情。 烧啊,火就这样烧着,烧在她和顾渊间,烧在已婚男人和未婚少女间,烧尽所有她能喘息的空气,烧化顾渊的道德和放纵。这爱如今变成了一滩灰烬,顾渊离开了,她也离开了。可灰烬里留下了金子,他们的孩子。 像是颗蛋似的,轻轻吹去灰尘,光洁蛋壳颤抖,产生裂痕,破碎,然后这个宝贝就从里面露出真容,沉稳的,安宁的,纯净的。 江汝看着阿泱,她的好孩子,像金子一样美好,太阳落下地平线,月亮爬上她眼帘。顾渊是她的太阳,是她的神,阿泱是她的月亮,她的天使。 江汝靠着顾泱的小脑袋,毛茸茸的,可爱,茁壮,以后也许会碌碌无为,也许会像他父亲一样有所作为,也许会像她一样一直找寻自我。也许会变成其他女人的神,也许会喜欢男人,也说不定谁也不爱。可那都无所谓,他的人生路他会自己走,虽然阿泱现在还刚刚会走路。江汝舍不得他长大,又知道孩子总是盼望着长大。她很想和顾渊分享孩子成长的种种瞬间,毕竟那些感觉转瞬即逝呀。 可他在和自己的孩子玩。江汝有时也有点羡慕李雪薇,怎么那么厉害呢?居然怀的双胞胎。但江汝也不羡慕李雪薇,她不信顾渊爱她比爱自己多,可是世事就是这样了,变化无常。这就是顾渊的选择吧?她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太阳落了,天幕变红变紫变蓝变黑,江汝就这样看了一小时,阿泱也静静的陪着她,江汝内心翻滚着悲情,如果顾渊也在,该多好呢。 。 -- 81真相(上) 时间轴向前拨两年多,私人医院里,医生再叁警告李雪薇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继续做试管,但李雪薇仍然一意孤行。之前顾渊喊着江汝的名字上了她,她拍了照片后立即离开去了私人诊所,存下顾渊的精液,可精液的活性很低,她尝试了叁次,才终于怀了孕。 顾渊逼她逼得太紧,李雪薇去求过公婆和兄嫂,但顾渊油盐不进,哪怕和家里闹翻也执意的要与她离婚。眼看马上就要进入到起诉离婚那一步,李雪薇不得不铤而走险,做试管使自己怀了孕,跑到国外去养胎。 孕期,不允许男方向女方提出离婚起诉。 过了叁个月,双胞胎,李雪薇已开始显怀,找顾渊谈判。 顾渊瘦的很厉害,李雪薇听说赵红瑾的哥哥可能要被调查,顾家大厦即将失去一方根基,产业岌岌可危,顾渊和顾松柏在疯狂地找人托关系来补救。李雪薇家里有一些关系,可以帮的上忙,她兴冲冲的去找顾渊,但顾渊拒绝了她。 “离婚吧,雪薇。”顾渊看了眼李雪薇的肚子,微隆。 李雪薇冷下脸来,“不会离的。顾渊,我怀孕了,你没办法和我离婚。” 呵,顾渊笑了,“我多久没碰过你了你心里没数?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来和我谈判?李雪薇,既然有了孩子就好好跟着孩子爸过日子去,把协议书签了,你能分到一大笔钱,母子吃喝不愁。”顾渊尽量平和的说,但有掩饰不住的庆幸,和鄙夷。 “是你的孩子,顾渊。” 顾渊大笑了一阵,他的孩子?骗谁呢?这么拙劣的谎也撒? 可是做了亲子鉴定,真的是他的孩子。 顾渊拿着诊断书,脸上青白交接。盛怒之下把诊断书摔到李雪薇脸上,“你阴我?!”顾渊不敢相信,他多少年没碰过她了?!她是怎么怀上的? “顾渊!你别太过分了!”诊断书砸到脸上留下红印,李雪薇积压已久的委屈涌现出来,不是他喊着江汝的名字上了她的吗?“不是你喝多了酒上的我吗?还喊江汝的名字?侮辱过我了就想把我甩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顾渊皱着眉头,失去的回忆一点点找回,慢慢的拼凑,似乎有一些模糊的轮廓和影子。 “打掉吧。”他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 李雪薇抬起头来,愤恨地看着他。“凭什么?!” “大人的事,不要让孩子受苦。我们这种关系,有了孩子又有什么用。再说了,你这孩子才几个月?怎么怀上的,你自己最清楚。”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她这月份才这么大,谁知道是什么手段怀上的? 李雪薇死都不肯打掉孩子,顾渊不忍伤害她,别无他法,“孩子,你要是非要生就生,生下来后抚养权归我,你不许干涉这孩子的任何。” 顾渊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走了。次日李雪薇又收到一份离婚协议书,清清楚楚标明了这孩子的抚养权在顾渊,任何事她都无权干预。李雪薇冷笑。 顾渊被自己恶心的想吐,又不知道该如何和江汝解释明白,一时间犯了病,呕吐不止,被送去了医院。尚在住院期,还吊着水吃着药,听说会所出了事情。 赵红瑾的哥哥爬到高位,顾家的产业随着这位舅舅的平步青云一起飞黄腾达。但是权利场里,风云诡变,早有传言传出赵红瑾的哥哥有些问题,尽管他们做了许多努力,但赵红瑾的哥哥还是被调查了。 顾渊的企业与他关系小,但顾松柏的命运与他息息相关。 顾松柏之前为了讨好另一位高官,给了他儿子一些会所股份和特权,没想到那位公子哥依靠特权偷偷带了些违禁药品进去和一帮女人玩,一不小心闹出了人命。 红蓝色的警灯和警笛声闪过,会所被查封,事情发酵的越来越厉害,民愤汹涌,怎么都压不住。顾家本来是对方的眼中钉,没想到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有对方猪队友千里送人头。上面问责下来,敌对的双方忽然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顾松柏抓住这个机会,希望以此挽救整个家族。 作为间接的责任人,顾松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上面和对方都急于平息民愤,顾松柏以入狱担罪为筹码与他人交换保住了顾家,也间接保住了舅舅的地位。他做好了所有准备,安排好了一切,把量刑减到最低,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 但顾渊先他一步自首,顶了他的罪。 看守所里,隔着玻璃,顾松柏看到顾渊面颊凹陷,唇色苍白。听说顾渊是直接从医院去的派出所,顾松柏一拳砸在大理石台上,低吼着,“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你来添什么乱!”他又不是死刑,不过是进去呆几年,减减刑加上保外就医,一两年就能够出来,这是他的主意,与顾渊无关,他希望顾渊好好的呆在外面。 “哥,做错事就要受惩罚。你有妻有子,父母姐姐还需要你照顾,顾家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顾渊嘴角扯了一下,比哭还难看。 “顾渊,你不欠这个家什么。”顾松柏眼眶泛红,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这么傻? “哥,我只有一件事求你。江汝怀孕了,替我照顾好她和她家里人。” 顾松柏愣了一下,点点头。终于明白了他宁愿和父母撕破脸也要急着离婚的缘由。 顾渊出事后,怕被牵连,李雪薇父母要她与顾渊离婚。李雪薇终于点头同意,但顾渊这样对待她,哪怕离婚,她也要把他对自己的伤害讨回来。 她胎像一直不稳,住院时求顾渊来看,可他只是派了医生来给她看病,始终没来亲自看过她。李雪薇去美国找江汝之前,刚刚得知自己胎儿停育,她悲伤的哭了一整天,发信息给顾渊求他来见一面,哪怕不看她,也要看他们的孩子最后一眼。但顾渊依旧没来。 李雪薇心灰意冷。 凭什么呢?顾渊当初说她是唯一的、永远不会变的顾太太,可他转眼就要毁约,就要丢弃她,也不在意她们的孩子。如同一个兢兢业业业绩绝佳的老员工忽然因为个黑幕上来的年轻员工就要被辞退还要放弃自己的一切成果一般,她怎么可能甘心?可江汝却捡来了现成的一切,得到了顾渊的爱,得到了顾渊的心,还想得到顾渊一生一世的承诺。 太便宜她了。一个出身平凡的第叁者,凭什么事事都比她顺?她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把她害到这个地步的人也别想有。哪怕鱼死网破,她也不要做最惨的那一个。 李雪薇去美国找了江汝。 江汝不是自诩善良吗?那就用她的善良击溃她。只是见到江汝的时候,她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恨意,彻底把她心底最悲哀的一面展露出来。不过这样的她彻底把江汝骗了过去,江汝的投降比她想象的还要容易。她看着江汝连夜搬离了家,在车里狰狞的笑。 “顾渊啊,看到没有,江汝也离开你了,你以为她能有多爱你?你这么多女人,只有我一个人愿意等你呢。” 可你却不要这样的我。 江汝,呵,她以为多难搞,没想到轻轻松松,可真是个脆弱而愚蠢的女人。 回国后,李雪薇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她去探视了顾渊很多次,顾渊只见了她一次,质问她为什么要去找江汝。从头到尾都围着那个女人,没有一句过问她和他们的孩子。 “反正都是事实,她总会知道的。顾渊,你我还有些夫妻情分在,你要是求求我,不离婚,我就能救你出来。”难得的,顾家衰落,李雪薇在顾渊面前终于抬得起头了。他这样无视自己,也配得上她的羞辱。 “你有病。”顾渊横眉冷对。 好。李雪薇站起来,“那你就等着吧。” 签署了顾渊之前给她的离婚协议书。转移了大部分财产,移民到国外后,李雪薇递送了一份顾渊行贿受贿包养情妇的证据,添油加醋制造舆论,把顾渊的事都抖了出去。 顾渊被加了刑,知道消息后没怪李雪薇,只说了一句,“不要连累她。” 江汝的父亲也是政府官员,他怕害了她家。 之后,顾松柏费了极大力气替他减了刑,把新闻压了下来,又解决了要去找江家了解情况的人,才换来江家这几年的安稳生活。 李雪薇救不了顾渊。她就是要他低头而已。 这一切的推手是权力的反噬,其实和江汝的关系不大,她只是一枚被卷到权力漩涡里的小棋子。 -- Ρo①8h.vιΡ 81真相(上) 时间轴向前拨两年多,私人医院里,医生再叁警告李雪薇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继续做试管,但李雪薇仍然一意孤行。之前顾渊喊着江汝的名字上了她,她拍了照片后立即离开去了私人诊所,存下顾渊的精液,可精液的活性很低,她尝试了叁次,才终于怀了孕。 顾渊逼她逼得太紧,李雪薇去求过公婆和兄嫂,但顾渊油盐不进,哪怕和家里闹翻也执意的要与她离婚。眼看马上就要进入到起诉离婚那一步,李雪薇不得不铤而走险,做试管使自己怀了孕,跑到国外去养胎。 孕期,不允许男方向女方提出离婚起诉。 过了叁个月,双胞胎,李雪薇已开始显怀,找顾渊谈判。 顾渊瘦的很厉害,李雪薇听说赵红瑾的哥哥可能要被调查,顾家大厦即将失去一方根基,产业岌岌可危,顾渊和顾松柏在疯狂地找人托关系来补救。李雪薇家里有一些关系,可以帮的上忙,她兴冲冲的去找顾渊,但顾渊拒绝了她。 “离婚吧,雪薇。”顾渊看了眼李雪薇的肚子,微隆。 李雪薇冷下脸来,“不会离的。顾渊,我怀孕了,你没办法和我离婚。” 呵,顾渊笑了,“我多久没碰过你了你心里没数?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来和我谈判?李雪薇,既然有了孩子就好好跟着孩子爸过日子去,把协议书签了,你能分到一大笔钱,母子吃喝不愁。”顾渊尽量平和的说,但有掩饰不住的庆幸,和鄙夷。 “是你的孩子,顾渊。” 顾渊大笑了一阵,他的孩子?骗谁呢?这么拙劣的谎也撒? 可是做了亲子鉴定,真的是他的孩子。 顾渊拿着诊断书,脸上青白交接。盛怒之下把诊断书摔到李雪薇脸上,“你阴我?!”顾渊不敢相信,他多少年没碰过她了?!她是怎么怀上的? “顾渊!你别太过分了!”诊断书砸到脸上留下红印,李雪薇积压已久的委屈涌现出来,不是他喊着江汝的名字上了她的吗?“不是你喝多了酒上的我吗?还喊江汝的名字?侮辱过我了就想把我甩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顾渊皱着眉头,失去的回忆一点点找回,慢慢的拼凑,似乎有一些模糊的轮廓和影子。 “打掉吧。”他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 李雪薇抬起头来,愤恨地看着他。“凭什么?!” “大人的事,不要让孩子受苦。我们这种关系,有了孩子又有什么用。再说了,你这孩子才几个月?怎么怀上的,你自己最清楚。”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她这月份才这么大,谁知道是什么手段怀上的? 李雪薇死都不肯打掉孩子,顾渊不忍伤害她,别无他法,“孩子,你要是非要生就生,生下来后抚养权归我,你不许干涉这孩子的任何。” 顾渊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走了。次日李雪薇又收到一份离婚协议书,清清楚楚标明了这孩子的抚养权在顾渊,任何事她都无权干预。李雪薇冷笑。 顾渊被自己恶心的想吐,又不知道该如何和江汝解释明白,一时间犯了病,呕吐不止,被送去了医院。尚在住院期,还吊着水吃着药,听说会所出了事情。 赵红瑾的哥哥爬到高位,顾家的产业随着这位舅舅的平步青云一起飞黄腾达。但是权利场里,风云诡变,早有传言传出赵红瑾的哥哥有些问题,尽管他们做了许多努力,但赵红瑾的哥哥还是被调查了。 顾渊的企业与他关系小,但顾松柏的命运与他息息相关。 顾松柏之前为了讨好另一位高官,给了他儿子一些会所股份和特权,没想到那位公子哥依靠特权偷偷带了些违禁药品进去和一帮女人玩,一不小心闹出了人命。 红蓝色的警灯和警笛声闪过,会所被查封,事情发酵的越来越厉害,民愤汹涌,怎么都压不住。顾家本来是对方的眼中钉,没想到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有对方猪队友千里送人头。上面问责下来,敌对的双方忽然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顾松柏抓住这个机会,希望以此挽救整个家族。 作为间接的责任人,顾松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上面和对方都急于平息民愤,顾松柏以入狱担罪为筹码与他人交换保住了顾家,也间接保住了舅舅的地位。他做好了所有准备,安排好了一切,把量刑减到最低,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 但顾渊先他一步自首,顶了他的罪。 看守所里,隔着玻璃,顾松柏看到顾渊面颊凹陷,唇色苍白。听说顾渊是直接从医院去的派出所,顾松柏一拳砸在大理石台上,低吼着,“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你来添什么乱!”他又不是死刑,不过是进去呆几年,减减刑加上保外就医,一两年就能够出来,这是他的主意,与顾渊无关,他希望顾渊好好的呆在外面。 “哥,做错事就要受惩罚。你有妻有子,父母姐姐还需要你照顾,顾家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顾渊嘴角扯了一下,比哭还难看。 “顾渊,你不欠这个家什么。”顾松柏眼眶泛红,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这么傻? “哥,我只有一件事求你。江汝怀孕了,替我照顾好她和她家里人。” 顾松柏愣了一下,点点头。终于明白了他宁愿和父母撕破脸也要急着离婚的缘由。 顾渊出事后,怕被牵连,李雪薇父母要她与顾渊离婚。李雪薇终于点头同意,但顾渊这样对待她,哪怕离婚,她也要把他对自己的伤害讨回来。 她胎像一直不稳,住院时求顾渊来看,可他只是派了医生来给她看病,始终没来亲自看过她。李雪薇去美国找江汝之前,刚刚得知自己胎儿停育,她悲伤的哭了一整天,发信息给顾渊求他来见一面,哪怕不看她,也要看他们的孩子最后一眼。但顾渊依旧没来。 李雪薇心灰意冷。 凭什么呢?顾渊当初说她是唯一的、永远不会变的顾太太,可他转眼就要毁约,就要丢弃她,也不在意她们的孩子。如同一个兢兢业业业绩绝佳的老员工忽然因为个黑幕上来的年轻员工就要被辞退还要放弃自己的一切成果一般,她怎么可能甘心?可江汝却捡来了现成的一切,得到了顾渊的爱,得到了顾渊的心,还想得到顾渊一生一世的承诺。 太便宜她了。一个出身平凡的第叁者,凭什么事事都比她顺?她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把她害到这个地步的人也别想有。哪怕鱼死网破,她也不要做最惨的那一个。 李雪薇去美国找了江汝。 江汝不是自诩善良吗?那就用她的善良击溃她。只是见到江汝的时候,她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恨意,彻底把她心底最悲哀的一面展露出来。不过这样的她彻底把江汝骗了过去,江汝的投降比她想象的还要容易。她看着江汝连夜搬离了家,在车里狰狞的笑。 “顾渊啊,看到没有,江汝也离开你了,你以为她能有多爱你?你这么多女人,只有我一个人愿意等你呢。” 可你却不要这样的我。 江汝,呵,她以为多难搞,没想到轻轻松松,可真是个脆弱而愚蠢的女人。 回国后,李雪薇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她去探视了顾渊很多次,顾渊只见了她一次,质问她为什么要去找江汝。从头到尾都围着那个女人,没有一句过问她和他们的孩子。 “反正都是事实,她总会知道的。顾渊,你我还有些夫妻情分在,你要是求求我,不离婚,我就能救你出来。”难得的,顾家衰落,李雪薇在顾渊面前终于抬得起头了。他这样无视自己,也配得上她的羞辱。 “你有病。”顾渊横眉冷对。 好。李雪薇站起来,“那你就等着吧。” 签署了顾渊之前给她的离婚协议书。转移了大部分财产,移民到国外后,李雪薇递送了一份顾渊行贿受贿包养情妇的证据,添油加醋制造舆论,把顾渊的事都抖了出去。 顾渊被加了刑,知道消息后没怪李雪薇,只说了一句,“不要连累她。” 江汝的父亲也是政府官员,他怕害了她家。 之后,顾松柏费了极大力气替他减了刑,把新闻压了下来,又解决了要去找江家了解情况的人,才换来江家这几年的安稳生活。 李雪薇救不了顾渊。她就是要他低头而已。 这一切的推手是权力的反噬,其实和江汝的关系不大,她只是一枚被卷到权力漩涡里的小棋子。 -- 番外黑金帝国背后的男人(上) 顾松柏记得,顾渊刚到家里来的时候,哭声嘹亮。 爸爸妈妈大吵了一架,连带着舅公外公爷爷奶奶姑姑都聚在一起,先是沉默着,然后妈妈开始哭,然后舅公外公开始骂,然后一屋子人乌泱泱的大吼大叫起来。 顾松柏趴在楼梯上偷看,不知所措又觉得糟心。 楼上传来小男孩的哭声,顾松柏直觉告诉他这是楼下乱成一锅的来源。他跑到客房里,看到小小的摇篮床里有个襁褓裹着的小男孩。全身露着的地方红通通的,攥着手大哭着。 顾松柏站在床上看着小男孩,看上去比他妹妹小一点,肉胳膊肉腿有力的瞪着,他伸了个手指去戳那孩子,他就慢慢地止了哭声,眼睛圆溜溜的盯着他看,伸手去抓他的手指,抓不到,不一会儿又哭了出来。顾松柏只好把手指给他送过去,这小男孩抓着他手指就往嘴里嘬,顾松柏才知道原来是饿了啊。 他跑去找阿姨要喂这个孩子东西吃。阿姨一脸为难的模样,假装没听到的走开了。顾松柏只好偷偷去拿他妹妹喝的奶,偷偷给这个张牙舞爪的小孩子喝,这孩子月份小,肚子倒大,咕嘟咕嘟喝了半瓶下去,顾松柏要把奶瓶拿开,他还咬着不放,还哭,顾松柏无奈的拍拍他脸,“再喝肚皮就该爆了。” 这是顾松柏和顾渊说的第一句话。 顾渊慢慢长大了,与顾渊一起变大的,除了他妹妹顾清兰,还有他爸爸妈妈间的距离。 顾渊。顾章之告诉顾松柏那个小男孩的名字,也告诉他这是他弟弟,亲弟弟。 顾松柏,顾清兰,顾渊。那个小孩子有他的姓,却不是同一类名。 顾松柏没见过顾渊的妈妈,但却很喜欢他,一个黑乎乎肉嘟嘟的小娃娃,眼睛亮晶晶的,咧着嘴对他笑。 但顾渊和顾清兰的待遇实在差的太大,顾清兰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叁个保姆轮流伺候着,顾渊只有一个,还不太上心。顾渊没有妈妈,也就没有奶喝。顾章之并不十分疼爱这个孩子,赵红瑾更是连他的哭声都听不得。只有顾松柏会一个人偷偷的去看望他。 “好好照顾他,不用担心我妈。”顾松柏人小却沉稳,保姆碍于夫人的面子,从来不会把顾渊照顾的太好,但是大少爷发了话,保姆才知道这家里倒还有个关心这小娃娃生命的人,于是终于是上了点心。 顾松柏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什么恨意,尽管这大家大业,最终顾渊也会从他手里分一杯羹走。但他年纪虽小,却已感受到母亲的心碎和疲惫。 插入他们顾家的,不止是这个孩子。 他母亲之前快乐娇纵,自从这个孩子来到他们家之后,他父母间有些东西也消失了,家里变得冷冰冰的,没有欢笑,也没有温暖。昔日温馨家庭在破碎边缘摇摇欲坠。 顾松柏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家的氛围逼疯了。父亲母亲仍然疼爱他,但却不一样了。 “你说我是不是该怪你?” 做完功课,顾松柏溜进顾渊的房间,保姆刚喂完奶,顾渊的眼睛大大的,没牙的嘴咬着摇篮的边缘看着他。顾松柏坐在他摇篮边,顾渊伸手来抓他,被他躲开了。 “其实也不怪你,你看看,你连喝奶撒尿都不懂,什么能力都没有,我要是想杀死你,轻轻扣紧手就好了。” 这样说着,顾松柏的手扣上顾渊的脖子。 “你死了,就像一片叶子一样落地,没人知道你怎么消失,或者消失了,也不会来追问。” 顾松柏的手轻轻扣紧了一点。 顾渊仍张牙舞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笑着看他,两只手来抓他的胳膊,粘稠口水流到他手上,又滑下去。 顾松柏仍没有松开手。他只要捏重一点,这个插进他们家的孩子就会彻底消失。也许会哭,也许不会哭。也许脸会憋红,也许脸会惨白。也许手臂会挣扎乱动,也许只会痛苦的掐他的手。 他不知道,但有点想看。 虽是这样想着,顾松柏却并没有这样做。但他心底隐隐约约发现了一些东西。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东西。 顾松柏松开手,擦擦手背上顾渊的口水,轻轻拍了拍他脑袋。 “傻小子。” 顾渊哇哇的乐,去抓拍他脑袋的那只手。 顾松柏每晚上都会来看他,看着他慢慢的长大,头发变长又变短,嘴里长出小白牙,鼻梁高高的拔起来。 他没见过顾渊的妈妈,家里似乎也没有人见过,父亲对此讳莫如深,但是顾渊的脸确实不太像父亲,大概是像他妈妈吧。 赵红瑾情绪不好,在家里长久的不说话。顾松柏一瞬间变成大人,妹妹身边保姆多不用他照顾,但母亲时常垂泪,他每次抱着妹妹去母亲面前玩耍,赵红瑾才会露出笑脸来。顾章之有空便会回家,但是去劝赵红瑾也是碰钉子,因而他回家次数慢慢也少起来,有时半年去一次,两个人相顾无言,也是尴尬得很。 后来时间慢慢长了,家里的叁个孩子不断长大,顾松柏永远是学校里表现最好的那个,班长学委大队长,成绩优异,人缘好。顾清兰娇蛮,在学校里也是呼风唤雨。顾渊调皮又贪玩,学习不好,顾章之半年才回来一次,回来也不太管教他。赵红瑾也不再管他,任他混世魔王一般到处捣乱。但是每次顾渊功课做不好,顾松柏总会把他好好教育一顿。有一次教育的狠了,顾松柏说了他几句狠话,又打了他手心几下,顾渊委屈的不得了,吵闹着要跟顾松柏干一架,顾渊跃跃欲试,结果他还没准备好,一瞬间就被顾松柏摁到地上制服了。 “我要是真不想你好,管你干什么?!”顾松柏气的差点骂出实话来,攥着拳又忍了下去。顾渊气的跑出别墅离家出走,在外找陆振宇混了两日,打群架赢了,也挂了彩,灰头土脸的被顾松柏拎回家。 “知道错了么?!”顾松柏把顾渊甩到墙上,顾渊气鼓鼓的梗着脖子,“我没错!” 他就只是不爱学习而已,他要学,学的好着呢!家里人都不管他,凭什么顾松柏就老要管他?管什么管,也就比自己大个六七岁,又不是他老子,拿什么臭架子!不就是学习好一点吗,有什么可牛逼的?! “顾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顾松柏一拳打碎了嵌在墙里的花瓶,走了。 顾渊一个人,突然觉得害怕。家里的人虽然从不约束他,但感觉也不爱他。他看同学都有家长接,学习不好也会挨骂,谈恋爱也是不被允许的。就连陆振宇这种大混混,打架打输了,都会被陆叔胖揍一顿。就他,学习不好也没关系,泡妞也没关系,打架打的一身是血也就只会被顾松柏骂两句。 没人约束,也没人疼。 只有顾松柏一个人在乎他。顾渊在外面站着,觉得夜里风有些冷。 他溜回家,洗干净,好好上学去了。虽然还是照样不靠谱,但是至少学习成绩上去了。 小测拿了七十一分,顾渊把卷子拍到顾松柏面前,“看到没?我能考得好。” 顾松柏瞥了一眼,“我在你这个时候,就没见过两位数的卷子。” 顾渊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伸手就要把卷子扯走,顾松柏摁住,“期末我要看到95分以上的卷子,看到了,我带你去看苏33。” “真的?!”顾渊激动的跳起来,他早就想看那些俄罗斯来的飞机了,跟爸爸提过,他答应了,可转眼就忘了。顾渊也不太好意思老是缠着,没想到顾松柏竟然看出来了他这小愿望。 “真的。全部95以上。”顾松柏放下手里的书,“一周你能从30考到70,离期末还有一个半月,我相信你能考到95。” 顾渊心里感动,嘴上却逞强,“不就是95吗?谁考不到呢!你等着看吧!” 顾渊风风火火的跑回屋子,顾松柏嘴边泛起一丝笑容来。等顾渊认真点,上进点,他就可以放心出国了。 他自小就想去国外读书,赵红瑾早就给他铺好了路,为了顾渊,他硬是在国内读完了初中,现在已经开始高中生活了,实验中学,实验班,中规中矩的学习,与梦想南辕北辙,就是害怕他走之后没有人管的住顾渊。 顾渊年纪小,想不到这些,天天嘴上嚷嚷着让顾松柏赶紧滚到他梦寐以求的资本主义国家去,但实际上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心里其实怕得很。 后来顾渊果真全考了95以上,数学最高,100分,班级第一。顾章之很高兴,顾松柏说动父亲,带他去了基地看飞机,顾渊兴奋的上窜下跳,在冬天的冷风里冻成一只红鼻猴。 “江连长,我俩儿子,过来看看苏-33。”顾章之招呼江勋伟照顾这俩小子。扭过头,顾章之告诉俩儿子,“江叔叔家刚得了个千金,一会记得说好听的,知道吗?” 顾渊那日心情过于好,他爸说过的话答应是答应了,但转脸就嗷嗷叫着奔着蓝色迷彩的大飞机跑去了。倒是顾松柏,很稳妥的站在江勋伟身边,看过了江勋伟钱包夹里小婴孩的照片,得体的夸赞江叔叔的千金长的很美。 眼看顾渊越来越靠谱,至少学习上是,也对生意和政治感点兴趣了。顾松柏终于放心,前往牛津就读PPE,一切似乎都往他预想的地方发展。 但人生无法预料,顾渊喜欢上一个女人,追着那女人去了国外,钻研哲学研究艺术,在那个女人的带领下沉浸于艺术世界,完全没有一点想要回国壮大家族的意思。他含辛茹苦处心积虑带好的路被一个女人一下子带歪了。 顾松柏回国后创立公司,在舅公帮助下建立人脉,累积金钱,创立业绩,再用这些把他舅公送到更高的地位,互补互利,相赖相生。家族大厦地基稳固,急需人手,他信不过外人。 过年时候,顾章之回部队后,赵红瑾带着叁个孩子和舅公一家人一起吃饭,顾松柏又一次提起这件事,顾渊提出自己想留在国外,不想做生意,也不想搞政治。热热闹闹的饭局,忽然冷下来了。 “呵,果然养了个白眼狼。”舅公冷着脸嘲讽。 顾渊气不过,他怎么是白眼狼?舅公为什么总是针对他?经年累积的矛盾一触即发,他们在饭桌上吵起来。 “野种就是野种,果然是指望不上的。”他舅公一摔筷子,愤然离席。 野种? “你说谁是野种!?”顾渊跳起来就要去拽舅公的领子,忽然发觉这一大桌子人都盯着他看,没人制止,没人否认。他妈妈沉着脸,就连顾松柏,也一脸沉重。 众人的冰冷目光射到他眼里,自己仿佛是舞台上的丑角。 “说你是野种。”舅公拽下他的手,“早知道你是这种东西,当年我就该掐死你。” 拂袖而去。 顾渊愣愣的转过身来对着赵红瑾,“妈,舅公他是什么意思?” 赵红瑾揉着太阳穴,顾清兰给她拍背,顺气,着急的劝她不要生气,顾松柏先一步抓着已傻掉的顾渊走了。 那是顾松柏记忆里顾渊手最冷的一次。 顾渊在饭局时心中已有些眉目,但知道真相那一刻,还是无法接受的崩溃了。他飞回了当时的女友身边,顾松柏以为他要彻底逃开,逃离他赖以成长无法抛弃又无法忍受的一切时,顾渊回来了。 接下来一周都是番外,这几章番外串起另一个故事,虽然我没展开写但是前面埋了很多(很深的)伏笔,等着几章番外都更完了相信大家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吧。 看完了大家就明白顾渊为什么要进监狱,顾松柏为什么在第二次遇到江汝时放过了她。很多问题的答案都在这几章里。 还有江汝和顾渊的小时候的小彩蛋。 这个图片也很有意思,不要凝视深渊,因为深渊在回以凝视。 ps:各位,多给我留言呀!我想上榜!(??ω??) 嘻嘻(˙︶˙) -- 番外黑金帝国背后的男人(下) 顾渊拿了学位,和女友分了手,跟他一起振兴家业,陪同达官贵人们一起喝酒、打猎、打靶、打高尔夫、玩女人,样样都出十分力。后来顾松柏拒绝联姻,也是顾渊把联姻的事情揽了下来,只不过是自己挑的人,家里不太满意,但也没说什么。 顾家和赵家越爬越高,权势越来越大,他终于尝到了权力的味道,出行出访要清街区、想要的东西使一个眼色就会有人奉上来、各行各业的翘楚为了他手里的东西来屈尊求他、无数女人想爬上他的床,所有都变成了顾松柏的预想一般,可他却没预想中的那么高兴。 大概是自己和妻子不断渐行渐远,大概是逢场作戏被妻子发现后无休止的吵闹,大概是再多的钱也换不回孩子的一个笑容,大概是妹妹一年也不想回一次家的冷淡。也可能是公司收益不断增长时顾渊笑脸上没有笑容的眼睛,可能是顾渊花天酒地一夜跟权贵们比拼谁上的女人多的癫狂,可能是李雪薇和顾渊貌合神离的幸福模样。他不愿去想清楚。 后来顾松柏参加同学聚会,和如今舅公好友的女儿看对了眼。和女艺人离了婚,又结了婚。顾松柏觉得有一点对不起顾渊,但顾渊也没怪他让自己搭上一份婚姻后最终还是走了联姻的路。顾渊似乎已经对这些事免疫,房子豪车艺术品随便买,身边女友走马灯似的换,只要顾松柏看上的他都可以拿走,女人只要愿意也可以离开他去他大哥那。 至少江汝出现之前,是这样的。 宴会遇到江汝的时候,顾松柏就很喜欢她。江汝,看上去就很好摸。又白又香又软,有忧愁和妩媚,还有点臭脾气。他就喜欢有脾气的女人,这些年往他身上扑的人太多,睡烦了。 不好搞的女人多了,他靠着手段也睡过几个,不过睡了也就睡了,睡完了就觉得没什么意思。江汝看他的时候一脸不屑和距离感,其实就只是被包养的女人罢了。他看得出江汝的底子,也就根本不担心碰不了她,不过一个情妇而已,一个本就不干净的女人,闹又能闹出什么水花来? 顾松柏邀请江汝,被她拒绝了。还未亮出自己身份,顾渊先一步把江汝划到自己领地里。 顾渊酒气熏天的凑到那女孩耳边问她做人情妇的标准是什么,顾松柏已经觉得诧异。见那女孩贴着顾渊调笑说器大活好就行,他才意识到自己看上的原来是弟弟的人。 顾渊全程没看他一眼,拉着女孩就去了卫生间,过了四十分钟才出来。他不知道顾渊是喝多了,还是故意这样做给他看的。有些生气,又有些激起他的好胜心,从小顾渊就是最讨女生喜欢的那一个,难得看他这样喜欢一个女人,不知道那女孩的味道是有多好。 顾松柏找魏鸢商量要那个女孩,魏鸢似乎比他还有兴致,私自绑了那女孩,还喂了药,那女孩肤白胜雪,药效发作时媚态浑然天成,看的他心痒。是个好宝贝。顾渊眼光好,魏鸢眼光也好,顾松柏恨不得把这女孩拉去做自己的情妇。可那女孩带着哭腔,嘴里声声喊的都是顾渊的名字。 真是不听话啊。顾松柏生起气来,但不打算强上,这么可爱的人,强上有什么意思?他要击溃她,击溃她所有防线,让她在他身下主动的求欢。他吻她,挑逗她,引诱她,在江汝神志不清即将就范的时候,顾渊冲了进来。 顾松柏第一次见顾渊那么生气,也第一次见他一脸歉疚的把女孩抱进自己怀里,还顺便见了见江汝承欢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 但他很庆幸,庆幸自己没做完最后一步,没有又一次毁掉顾渊所爱。 顾渊和江汝在一起的时候,看似干干净净,身上却有许多缥缈的痕迹。 一次吃饭,顾松柏闻着顾渊身上一股清香味道与平常不同,打趣问他终于肯换个人了?没想到顾渊嘴角轻扯,“昨天她给我洗头,用错洗发膏了。” 啧,顾松柏哑口无言,一脸嫌弃和戏谑。“多大人了?还让人小姑娘洗头。你没长手?”可是,心底却是有点嫉妒似的感情。 顾渊笑了笑,没说话。 后来顾渊总是带一块表,百十来万的款式,不便宜,但也不出彩。顾松柏提醒他时常换一换,总是带这一块,别让人以为他顾家穷到只能戴这档次的表了。 但顾渊一直都不换。“这是她送我的。”顾渊宝贝似的摸那块表,顾松柏气他糊涂。“她拿你的钱给你买表,你还这么高兴?可别被女人骗了。”顾渊不知道给了那女人多少钱,这么一块百十来万的表就能把他美成这样,没出息。 顾渊入狱之后,这块表也被留在了外面。顾松柏去收顾渊的随身物品,看到那块表,只能一声叹息。他翻开那表的背后,目光一滞。 表背上,刻了花体的I??love??you??forever。 顾松柏虽然替顾渊开心,但也有一些隐隐的担忧。顾渊对这个女人,似乎有些太在乎了,人有了太在乎的东西,就是有了软肋。何况,顾渊上一次脱离他铺好的道路,就是因为一个女人。 索性他弟弟的快乐时光并未长久,两个人似乎是出了事,江汝消失了。顾松柏没多问,只是觉得弟弟憔悴非常,性格又暴戾起来,像足了当年那个阴沉的顾渊。后来和好之后,顾渊一夕之间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开心,顾松柏这才意识到江汝对顾渊的重要。 但他无暇顾及。权利场上烧起无名火,越烧越旺,矛头直指这些年风光得意的顾家和赵家,爬到这个位子上,没有人手上是干净的,不利的证据和传言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将他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为了安抚家人情绪,他和妻子硬撑了小半年,实在撑不动才告诉的家人。顾章之军人骨气尚在,虽对顾松柏和他舅公的事看不太惯,但却愿为家人努力。顾渊在顾松柏地位稳定后便不再沾脏,公司还算得上干净,和顾松柏的公司两边不断换血,不断去讨好当权者,也开始转移财产准备后路,紧要关头,顾渊忽然急着要离婚,甚至和家里闹翻了脸。顾松柏气的爆粗,什么时候不好,非挑这个时候?!他还需要李雪薇家给他们洗钱呢! 大厦将倾,逼得顾松柏不得不剑走偏锋。他早听闻高官的儿子有些不对劲,绝境求生,便下了狠手。违禁药品是人性的深渊,玩起来控制不住。在他的操纵下,高官的儿子在会所出了事。 早有预谋的,事情闹大,对方不断删帖、企图堵上悠悠之口,反倒激起民愤沸腾,舆论配合顾松柏手里不断放出的其他证据一起被点燃。顾松柏逼得对方无处可退。高官疼儿子,舍不得他进去受罪,顾松柏以此挟持,硬生生给自己挤了条路出来。 顾松柏准备好一切,也做好进监狱的准备。但他仍然很担心,这一关过了,未来还有千关万关,他手里还有很多对方的把柄,到时候都拿给顾渊和舅公来保身,只可惜这两个人隔阂太重,如果能齐心携手就好了。 出乎他意料的,顾渊居然替他顶了罪。 顾松柏良心吃不消。上次他设计让顾渊得知自己的身世使他回国已经对不起他,这次他不能再让顾渊替他牺牲。可顾渊意念坚决,监狱里,顾松柏看着顾渊凹陷的脸颊,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辜负顾渊这份心意,在顾渊出狱前,他一定让顾家的根更深、更稳、更牢固。 顾渊进监狱,唯一惦记的便是江汝。江汝怀了孕,顾松柏也盼她把孩子好好生下来。但是国内乱成一锅粥,舅公地位岌岌可危,顾渊进了监狱,人心惶惶,股价跌破,集团的一票人如何安抚?权力场中的好友如何维持?何况顾家根基仍不稳定。他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反正江汝是个女人,横竖也折腾不出什么大水花来,顾松柏对江汝并未上心,决定先把国内事务处理完再去找她。 家族、地位、钱财、家庭、女人,做事不得不分个主次轻重,江汝被顾松柏放到了末尾。 李雪薇便是这时去找了江汝。 直到江汝消失,了无音讯。顾松柏才想起这女人骨头是有多硬,忙派人去美国抓人,但是晚了一步,家里学校全都没人影,房间空空如也,只有顾渊的东西和纸篓里的碎纸片。底下的人把碎纸拼好,顾松柏翻了两眼,心忽然一阵痛。大约,他又一次毁了顾渊所爱。 可顾松柏始终是顾松柏,他信奉的永远是权利和金钱。女人这等附属品,他不在意,也不希望顾渊在意。 一个女人,让他弟弟挂念成这个样子,迟早会坏事。 顾松柏的心里只有顾家和赵家的基业和权势,区区一个女人,不值得他花那么大的心思。反正孩子是他们家的,有便是有,没有以后也会有,顾渊要是能忘记她不再过分在意她,那是最好不过。 但是顾渊,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总是催顾松柏,叮嘱他许多,顾松柏望着弟弟眼里的渴盼,心中酸楚又无力,舍不得告诉他实情,开始编谎话骗他。 “哥,她呢?” 过了半年,如果顺利的话那个孩子早该出世。顾松柏看着顾渊那副可怜的样子,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无人看管的婴孩来。 他只能把真相告诉顾渊。 顾渊看过江汝留下来的东西,忽然崩溃的哭起来。像是寺院中响起婴孩的初啼般惊人,顾松柏被顾渊吓到了,想伸手去安慰他,却被厚重的玻璃挡了回来。 一个女人而已啊,不至于的。等顾渊出来了,什么样的女人不是任他挑选?何苦执着于这一个?顾松柏这样想着,但无济于事。他是他,顾渊是顾渊。他在乎的东西,顾渊偏偏不在乎。他不在乎的东西,顾渊偏偏视之如生命。 顾渊很久没再见他,他在等候室等一个上午也等不来他弟弟。听狱警说顾渊在狱里犯了好几次病,顾渊又开始睡不着觉,体重一直在往下跌。时机正好,顾松柏替他申请了保外就医,眼看顾渊马上就能出来,已离了婚移了民的李雪薇忽然倒戈,托人提交了一份顾渊受贿收贿包养情妇的证据。立案调查、证据确凿,再加上之前的对手一直在找机会报复,保外就医不允通过,顾渊被加了刑。 一切又回到起点。 顾松柏被惹恼了,不再管他弟弟的儿女情长,全身心都投入到顾家的生存之战中。拉同伴、找靠山、投诚、握住对家把柄,一场拉锯战,顾松柏艰难的赢了。 顾家和赵家,转危为安,真正站到了顶点。而这一切都完成在顾渊出狱之前。这是他送顾渊的大礼,顾渊替他进去的,是因为相信他更有能力保住这个家,他不能辜负这份希望。 顾渊不追究李雪薇,顾松柏却不能放过她。顾松柏设计爆出李雪薇家族企业长期侵吞工人血汗钱,逼的工人自杀跳楼的新闻,群众义愤填膺,加上李家长期奢华的生活惹人注目,李家一时间陷入困境,以往结交的权贵朋友纷纷撇清关系,元气大伤。 李雪薇被父母责骂,不得不用从顾渊这里拿走的部分钱财来补家里的漏洞。但李家虽有钱却没了生意,白白耗着实在耗不起,走动两年实在走投无路,准备出手生意换个平安,又被顾松柏抄了底。李家打算移民到国外,也被顾松柏卡了下来。 算了,顾渊劝他,说当年的事自己也有错,不要把李家逼到绝境。顾松柏才肯收手,但收手之前,又从李家身上扒了一层皮下来。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关注刘京东事件?虽然事实到底怎么样还不明朗,但是刘京东必然不干净是没得说的。 顾松柏对江汝也差不多吧,他觉得女人不太重要,算不得什么。对江汝的欲望不是发自内心的爱,就是一种好胜心。毕竟顾渊从小就比他招女生喜欢,他就想看这种被顾渊喜欢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也想让这种不好搞的女人低头而已。但低头了睡过了就没意思了,他就是这种恶心的大猪蹄子。要不是顾渊真的喜欢江汝,江汝被这臭男人上了也是没处诉苦,如果她执意要讨个说法,估计就会被顾松柏爆出来自己是已婚男人的情妇这码事,会连累父母,也会被网友攻击嘲讽荡妇羞辱说不定还会人肉搜索,因为取证比较困难,而且这种事在中国也讲不清楚。然后顾松柏就照样逍遥。 可怜我们女性的生存环境啊··· -- 番外你是人间惆怅客(上) 顾渊自记事起便知道自己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不过他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就算是牛逼哄哄的家庭,不也是两眼一鼻子?也没见他长出俩脑袋四只手来。 顾章之不常在家,赵红瑾自他懂事后再不管他,顾渊童年时候每天上窜下跳,锅碗瓢盆古董花瓶摔了一堆,就是想让赵红瑾骂骂他,骂骂他,省的他天天被别人说是个野孩子,或是一脸惋惜的觉得他好像多不懂事一样。 可是母爱似海,哪怕他这样,赵红瑾也不怪他。 不过长大了,被顾松柏带着教育,顾渊慢慢安分了,也知道好好学习了。晚上顾松柏在家里看名人传记,中国的西方的,林肯凯撒大帝斯大林列宁等等,顾松柏喊顾渊看,他看两眼就觉得烦。 “什么啊都是?传记肯定光捡好的说,把他们吹的厉害死了,活着不也跟我们一样么?别人还觉得咱爸牛逼呢,也就那样。” 顾渊看着自己手里的画册,毫不在意的说。 顾松柏沉默,顾渊无意间道出一个事实:顾家在衰落。 大将到上将,虽然看上去降得不大,但其实是天差地别。 身边有钱人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搞制造的,地产的,开矿的,传媒的,个个都比他们有钱,虽然说上去是什么难听的土大款,但是人家就是比他们有钱的多。这世道,只认钱和权,但钱和权力,又怎么分的开呢? 可家里,似乎没人看得到家族的衰败,他父亲愚钝,不屑与舅公那伙人为伍,觉得自己铁骨铮铮是条好汉子。一家人仍然安安分分住在这别墅里,觉得自己无比高贵。 父母尚纠结在自己的情爱矛盾中,顾松柏已经先一步看到了顾家的大厦将倾。他的未来自然是不用愁,他爸爸能让他在部队里得个一官半职,外公舅公能让他在地方平步青云。身后两大势力扶持,他却并不甘心迈入家庭为他铺好的这几条路。 他要走另一条路,他要将顾家扶起,要让顾家重新登顶,不止是s市,他要让顾家和赵家成为龙头老大,众人敬仰,无人能动。 但他家这几个人,父母已经没什么大追求,清兰小女儿家,安居一隅,并无此意愿。他只能寄希望于顾渊。顾渊是个聪明孩子,他相信顾渊对的起他的栽培和希望。 不过人便是这样,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虽然都是一个父亲生的,但性格实在差的大。 与顾松柏痴心于钱权不同,顾渊看到了顾家的衰落也无心于此,他天天抱着一些没用的啊画册啃,但顾松柏早就发现他并没有什么艺术天赋。画画学了四五种,但只有苦工,画出的东西中规中矩,还不如随便学的乐器来的顺手。 空有一腔热情,上天却没赐予相应的能力。偏偏顾渊不信,九头牛也拉不回的往里扎。 虽然赵红瑾与他不甚亲热,但在顾渊心里,赵红瑾一直都是他的好妈妈。哪怕赵红瑾不太管他,他也觉得是爱,是舍不得打骂。 不知道真相的日子,他最快乐。 肆无忌惮的挑衅权威,做最叛逆最耀眼的孩子,追寻自己喜好,欺负看不惯的人,追求小姑娘,他的精力总是花不完,总是有无限的想法和鬼点子。 但是总有些别扭的,妈妈的亲戚似乎都不喜欢他,妈妈回娘家也不爱带他,后来顾清兰也开始疏远他,顾渊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了讨赵红瑾喜欢,他开始学钢琴,只为了她唱歌时能够给她伴奏。也会刻意扮丑讨顾清兰喜欢,但好像都没什么效果。 后来赵红瑾父亲去世,得到消息时哥哥姐姐都围着妈妈劝慰着,哭成一团,顾渊却没什么感觉,他见自己外公的次数,还没见动物园里大熊猫的次数多。 去殡仪馆路上顾松柏特意叮嘱他要掉些眼泪,哭的惨一些,他点头答应,紧张了一路,但连殡仪馆的门都没进就被舅公赶了出来。 顾松柏也无可奈何,只能骗他说是人太多,不方便云云,喊他回家休息。 顾渊站在殡仪馆门外,想和舅公大吵一架,又心生悲凉。 他就这样成长起来了,一边玩世不恭前拥后簇,一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青春期的烦恼很多,顾渊血气方刚,加上身处于一个肮脏混乱的环境,他13岁就体会了性爱的乐趣。后来顾渊算了算,他日后所爱,江汝,在他破处那年还不到四岁。 但他那时浪归浪,倒没干出什么差劲的事来。没有卸过同学的胳膊腿,也没有强迫过小姑娘,更不曾沾染什么坏毛病。浑着长大,直到遇见他人生中第一次发疯爱的女人。 那可真是个妙人。 顾渊把她定义为自己的初恋。 顾渊的这位初恋,李雪薇的表姐,自小长在国外,悲悯、博学、热情、好奇、忧愁、坚强、美丽,独特。哲学专业在读,年纪略长顾渊几岁,对人世间一切都有着宽广又疏离的爱,与顾渊平生所见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仿佛雏菊花丛中孤独伫立一朵高贵的幽兰般耀眼迷人,顾渊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顾渊追着她跑到国外,在她的带领下追求人生的意义,探索自我的内心,苦也不怕,穷也不怕,只要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他爱那女人爱到疯癫,但那女人对他,说不清是探索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顾松柏明里暗里说过好几次,希望他回国一起继承家业。可顾渊不爱和别人明枪暗箭彼此揣度,也讨厌复杂而不真诚的环境,根本不打算回来。 过年,饭桌上,他又一次表态,舅公生气的骂他是野种、是白眼狼。一桌人的沉默像一记耳光一样重重打在他脸上。 顾渊浑身冰冷,在顾松柏把真相告诉他后。果然啊,果然是这样。顾渊觉得他人生里那些疑问和不解都解开了。怪不得赵红瑾不管他,顾章之不亲近他,顾清兰不喜欢他,舅公厌烦他,外公的葬礼不接纳他。 原来他是个脏孩子。 原来他是个私生子。 顾渊不知道赵红瑾这些年都是用什么心情度过的,她一直在养自己恨的人的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小时候开的那些玩笑,做的那些恶作剧,到底有哪些曾经又一次伤过赵红瑾的心。童言无忌,他小时候被赵红瑾管教,气的说了一句“你不是我妈妈!我让爸爸再找别的女人来给我当妈妈!”当时并无恶意,事后回想起来,堪比拿刀子扎进赵红瑾心脏里。 顾渊把自己关在房里呆了两天,挣不过情绪,飞回了女友那里。 他想要女友安慰,只要女友点头,他们就一起逃离这个混乱的肮脏的环境。 但是他那个女友,如李雪薇所说一般,是个可怕的人。 她爱顾渊,爱他身上的矛盾,爱他身上的复杂,爱他内心隐藏而未发现的可悲。她爱他,与爱这世间一切没什么太大分别。她爱顾渊,也爱这世界上所有人。她眼里的世界丰富斑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和故事,她想了解那一切。 她带领他挖掘内心的真实想法,让他不断意识到自己的本心和本质,让他在自己的理想和欲望间挣扎,在本我自我超我中明辨又迷失,而她旁观着,欣赏着这一切带给他的变化。 与其说是恋爱,不如说更像是一场疯狂的实验,顾渊是那个女人的试验品。她利用他,以他的经历和感情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她像是朵贪婪地食人花,在暗夜里吃掉人的精神来换取自己的能量。 顾渊意识到这一切时,切切实实的崩溃了。 他质问她,而她沉默。他这样爱她,愿意为了她舍去自己的一切,没想到却换来这样的真相。 他爱她又爱不起她。她太可怕了。 顾渊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私下里偷偷找过母亲,可他母亲不止不认他,反而责骂他为什么要来找她,为什么要破坏她的生活?她嫁了人生了孩子,一切都很好,不想再看见顾渊这个人生污点。 顾渊变成一座孤岛,他以为的家不是家,他以为的爱人不是爱人,他憧憬的梦想不具备天分,他无人要无人爱无人懂得,人生一片晦暗。 只有顾松柏有些微弱的亮光。他不知道自己知道真相是不是顾松柏授意,可是就算是又怎么样呢?他总有一天会知道,总有一天会面对。顾松柏是他那家里唯一的温暖。就算这件事是他的授意,顾渊也无法责怪他。 顾渊分手、毕业、回国,开始着手帮助家里。 他欠这个家太多,欠顾松柏太多。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顾渊被伤得太重,打算余生都付出给顾家度过。 帮衬顾松柏,他尽了十分力。喝酒,不要命的喝。打猎,各种枪驾轻就熟。飙车,一脚油门踩到底。玩女人,各种花样一晚上陪达官贵人们玩一个遍,一边被女人舔着一边和其他老板谈生意,被好几个女人一起伺候过,也和别的男人一起上过同一个女人,像个种马一样在房间里恨不得死在女人身上,丑态毕露。 金子堆成堆,钱币烧着玩,女人排成行。左拥右抱,纸醉金迷,这世界上一切都是他的。 可是,可他厌恶这一切啊! 不知多少次,他喝得醉倒、呕吐、喝出血来。每晚睡在不同女人的房间里,无根之萍。他到处寻找发泄之法,甚至试过性虐,狠起来不知道把多少女人的皮肤抽出血。可这都没用,没什么能医他救他。到后来女人的胸他都看吐了,各种各样的香水味冲的他脑子疼。而顾家越来越好,不知有多少人红了眼,不知有多少陷阱等着他。 他一次用完别人送来的女人后冲澡,洗完后竟发现那女人在房间犯了毒瘾,刚刚床上千娇百媚的女人现在正双眼迷离的点着火机吸着粉末,见他出来哭着扑着要他操,手去扒他的裤子,嘴里嗯嗯啊啊就要含上他命根子。 顾渊想到自己才上过这么个女人,说不定一不小心也会被她连累染上这东西,害怕的寒毛竖立,胃里一阵恶心。一巴掌就过去了,狠命的一巴掌,扇的那女人一个趔趄。第一次在性爱外打女人。 也有处心积虑接近他的女人,懂他、安抚他、温暖他,会泪眼朦胧的说感受得到他的孤独,也会把自己拥到他怀里安抚。他以为那是自己的生命之光,是自己的港湾。最后发现不过是阴谋一场。 他知道背地里别人怎么说他,说他为出头不顾一切、说他千人斩、说他脏、说他纨绔、说他没人性,他只是笑笑,人家有哪有说错呢?以前那个有理想的顾渊早就死了。 恶心,顾渊恶心自己,也恶心这环境。他患上抑郁症,偷偷地看病,偷偷地吃药,表面上还是个正常的令人敬仰的人,背地里,只剩他一个人的夜里,可憎的回忆像虫子一样爬满他身体,肮脏的黑色染黑了他的骨血。房间里的烟味酒味,狰狞笑着的达官贵人,一水儿看不清脸的姑娘出现在他梦里。他睡不好,整夜整夜的噩梦、盗汗。他知道他错了,他知道他手上脏,可他能怎么办呢?他也拒绝过,可是人与人之间便是这样,脏,大家一起脏,不许你一个人高贵着、清白着。一丘之貉、同流合污,他便是这样的人,他脏,他脏死了。 顾渊早期的黑历史,辣眼睛。 20多岁的时候吧,五六年的样子。 放了一张陈等等的帅照,不知道大家看看他幻想一下顾渊长这么好看能不能原谅一下他的罪大恶极··· 陈等等这张照片真的太帅了啊啊啊!!星星眼!(如果侵权或者不好的话大家告诉我我立刻就删!我也不知道出处是哪里···) 大家配合以前的章节看一看吧,记得车震那章吗?顾渊说年轻时候他还有往死里喝的时候呢。 我的伏笔可能埋得太深了··· -- Ρo18ん.vιΡ 番外你是人间惆怅客(下) 和顾渊一起回国的,还有李雪薇。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如今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顾渊当年就发现了她家的问题,很疼惜她。他们两个人某种意义上,同病相怜。他看出李雪薇的意思,但不想接受她。他是个没未来的人,浑身伤痕累累,不愿再去爱人。 可李雪薇意念坚决,他勉强的谈了一年,刚开始时还挺喜欢她,日子过得也开心,他和李雪薇似乎是有共同爱好,李雪薇很温婉,很照顾他,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两个人交流,总是很费力,南辕北辙。她不懂得他,脑海里驻扎着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人虽新潮,骨子里却传统的很,非正房正妻的一切都看不上,却无限的原谅男人。顾渊有时候觉得李雪薇要是生在古代,必然是个好夫人。 李雪薇艺术懂得不少,随便一幅名画拿来她都懂得,也说得出一二,但也仅此为止。再往深里谈,李雪薇就露出短板来,深层的意识类的东西一点都不能接受。她谈起艺术,眼里毫无光彩。说到化妆衣服、明星八卦和顶层阶级的生活倒是很兴奋。顾渊也就明白了。 尽管李雪薇苦苦哀求,但顾渊还是和她分开了。 家里需要联姻,他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可他已放弃了爱情和婚姻,因此并不愿费心力再去找个要情爱的人。 李雪薇这时又迎上来,他便选了她。因为他知道,李雪薇渴望他与生俱来就拥有的这一切。 李雪薇很会照顾人,聪明识大体,做事周全,也能接受他所谓的不要孩子的开放性婚姻,简直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不过,家庭是差了点,家里嫌怪李家是个土大款暴发户,没有底蕴和内涵。顾渊觉得那些无所谓,不过他确实很是不喜欢她那个家庭,重男轻女、没教养没品位、只知钱权、充满了铜臭味。 可既然李雪薇想,既然她这般汲汲于富贵,那他就这样做吧,如她所愿,带她脱离那个家,带她进入这个圈子,带她从一处火海,进入另一处火海。 婚礼,李雪薇很兴奋,顾渊却觉得可悲。这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这一生,就要这样度过了吗?而李雪薇,她又真的能承受这圈子里肮脏的一切吗? 婚礼上,魏鸢引诱他。顾渊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厌烦魏鸢的丧心病狂,但是鬼使神差的却和她搞到一起去了。被李雪薇发现那一瞬间,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愧疚、对自己的人生恶心,还有一丝对李雪薇的期盼。 看见了吗?这就是他的生活啊!这就是你渴望的一切啊!肮脏、可耻、淫乱,他就是这样的人,被母亲遗弃、在婚礼上乱搞。条件很好的姑娘,干嘛渴望这些呢?!好好嫁个人不好吗?走吧,放弃我吧,求你了。 顾渊这样想着,盼望着李雪薇看清这一切,迷途知返。他并不想欺辱一个好女孩,但他不爱李雪薇,如果李雪薇一怒之下拒绝跟他结婚,她们都能解放。 可李雪薇,擦干泪补好妆,仍笑脸相迎,与他扮作一对恩爱眷侣。 那就不要怪他。他给过她机会了。 李雪薇成功的跨过了成为豪门儿媳前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成功地失去了顾渊对她的最后一点希望。 这样浑浑噩噩过着。顾家爬的越来越高,他不用再赔笑,不用再陪达官贵人们喝酒喝到吐,玩女人玩到死了。以前给他出难题刁难他的那些人如今对他毕恭毕敬,不敢说一个不字,可他心死了,顾渊觉得这世上一切,都是那样的无趣。 命运不忍他这般悲惨,让他遇到江汝。 艺术馆里,江汝痴痴地望着雪山图,同他说些奇怪的话。正直、光明、豪迈、信仰,一个干净纯粹的女孩子,似雪山后那一束亮光,当头棒喝,照进顾渊灰暗的生命里。 但他早就不相信爱情,更不信什么缘分。他买下那副画,挂在公寓里自己欣赏,却再也看不出当日的感觉。 直到命运把那个女孩重新送到他生命里。 江汝身上像是被命运放了吸铁石一样吸引着他,顾渊的心被奇怪的情感操纵着,像是马车失控将要坠入崖下。他舍不得碰她,又恨不得立刻拥她入怀。 赵子航喜欢她,别的员工喜欢她,顾渊看出来了,嫉妒的火烧在他心上。 不,不能放过她。江汝是他的。 霸道又怯懦,顾渊本想云淡风轻的等,却根本不能云淡风轻,更不能等。 他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孩了。他很想亲她,很想闻她的味道,想知道江汝那张微厚的唇咬起来软不软,想知道江汝衣服下的皮肤是不是也是那么白。他也想抽打她,想看她在他身下哭出声来,想看看她若是经历过如他一般悲惨的事还能否纯善如初。他心里有许多的肮脏和黑暗想在她身上发泄,但又舍不得破坏她的洁白。 他胆怯,怕江汝拒绝他。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父亲下属的女儿,清清白白的女孩,他怎么能这样做?如果江汝把一切捅破,顾章之必然会打断他腿。可他就是要她,不管结局是什么。像是在水里漂泊久了终于看到一块浮木,顾渊疯了一样的渴望江汝。 索性,江汝也喜欢他。 江汝成了他的人,在他从来不肯让别人进来的公寓里。他为她破例,尽管江汝不知道。但顾渊知道,顾渊明明白白的知道,他人生改变了。他能够睡个好觉,能够有个思念的人,能够有个舍不得给顾松柏的人,能够被人理解,能够被人温暖。他骨子里的虫子很久不曾爬出来过,他血液里的黑色污垢也似乎不见了。 在忽然惊醒的夜里,江汝就缩在他身旁安睡。他看她睡得安稳心里也觉得踏实。他会轻轻吻江汝的嘴唇,抚摸她的鼻子和眉毛,摸她的耳垂,也会一时兴起捏她的鼻子。江汝被捏烦了也不知道,只会双手胡乱的打他,然后转过身接着睡。有时候,他捏狠了,江汝半醒过来看到他,迷糊的对他笑,凑过来轻轻亲他一口,再钻到他怀里继续睡。 江汝于他,像是一味解药。在江汝被他赶走后,他读她的日记本,忽然觉得江汝实际上是一味毒药。 他像多年前那个犯了毒瘾求他操的女人一样疯,他想求江汝不要走,求江汝原谅他,他想跪着高捧自己那颗肮脏的裹着灰尘的心脏求她收下,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说给江汝听。他害怕,自己这样脏的人,江汝会嫌弃他。 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不想说,不愿说,害怕说,说不出口。过去像是把刀子,在出口前的瞬间就要把口腔划烂,划得他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让他再也不能多说一个字。 不说就不说了,只要江汝愿意陪着他就好。顾渊把江汝追回来了,也意识到自己亏欠江汝太多,想要弥补,却不想自己欠了李雪薇一份更大的债。 原来李雪薇,这么多年,一直爱着他。 但顾渊并没有意识到。他在喜与忧中反复。喜的是江汝怀孕了,顾渊开心的哭出来,他要做父亲了?他这样的人,终于要有属于自己的家了?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属于顾家,不配拥有家庭,他本打算生不带来死不留憾的过一辈子,但是江汝怀孕了,怀了他的骨肉。顾渊觉得人生竟有了金光和盼望。 忧的是顾家的大局,顾家风雨飘摇,这是顾松柏半生心血,一生梦想,他要帮顾松柏守住它。 节外生枝。李雪薇怀上他的孩子,企图挽回这段扭曲的婚姻。又一次,顾渊又一次感到恶心。他让李雪薇把孩子打掉,可李雪薇不肯。他不愿强制她流产,毕竟他伤害李雪薇太多,不想继续伤害她。可不伤害她,伤害的就是江汝。 顾渊一瞬间竟有些理解他父亲。可赵红瑾那没笑脸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他不想江汝也变成那样,也不想孩子又变成下一个他。 他一时间胃病肠炎全犯了,呕吐不止,进了医院急诊。还打着吊水,得到会所出事,顾松柏打算自首的消息。 顾渊很是舍不得江汝,但是他为顾家奉献,已成为一种习惯。更何况,顾松柏是这个家的主心骨,能力本事都比自己大的多。顾松柏进去了,他不一定守得好顾家。但自己进去了,顾松柏一定能把顾家扶起来。 顾渊强撑着病体去自首了。 监狱里冷冰冰的,他坐在玻璃后,看着玻璃外的顾松柏,一瞬间竟有些天人永隔的感觉。 顾松柏气的砸桌子骂他,可他觉得解脱,他不欠顾家什么了。只是江汝,可怜了他的江汝。他不能陪她和孩子了。 -- 番外你是人间惆怅客(下) 和顾渊一起回国的,还有李雪薇。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如今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顾渊当年就发现了她家的问题,很疼惜她。他们两个人某种意义上,同病相怜。他看出李雪薇的意思,但不想接受她。他是个没未来的人,浑身伤痕累累,不愿再去爱人。 可李雪薇意念坚决,他勉强的谈了一年,刚开始时还挺喜欢她,日子过得也开心,他和李雪薇似乎是有共同爱好,李雪薇很温婉,很照顾他,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两个人交流,总是很费力,南辕北辙。她不懂得他,脑海里驻扎着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人虽新潮,骨子里却传统的很,非正房正妻的一切都看不上,却无限的原谅男人。顾渊有时候觉得李雪薇要是生在古代,必然是个好夫人。 李雪薇艺术懂得不少,随便一幅名画拿来她都懂得,也说得出一二,但也仅此为止。再往深里谈,李雪薇就露出短板来,深层的意识类的东西一点都不能接受。她谈起艺术,眼里毫无光彩。说到化妆衣服、明星八卦和顶层阶级的生活倒是很兴奋。顾渊也就明白了。 尽管李雪薇苦苦哀求,但顾渊还是和她分开了。 家里需要联姻,他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可他已放弃了爱情和婚姻,因此并不愿费心力再去找个要情爱的人。 李雪薇这时又迎上来,他便选了她。因为他知道,李雪薇渴望他与生俱来就拥有的这一切。 李雪薇很会照顾人,聪明识大体,做事周全,也能接受他所谓的不要孩子的开放性婚姻,简直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不过,家庭是差了点,家里嫌怪李家是个土大款暴发户,没有底蕴和内涵。顾渊觉得那些无所谓,不过他确实很是不喜欢她那个家庭,重男轻女、没教养没品位、只知钱权、充满了铜臭味。 可既然李雪薇想,既然她这般汲汲于富贵,那他就这样做吧,如她所愿,带她脱离那个家,带她进入这个圈子,带她从一处火海,进入另一处火海。 婚礼,李雪薇很兴奋,顾渊却觉得可悲。这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这一生,就要这样度过了吗?而李雪薇,她又真的能承受这圈子里肮脏的一切吗? 婚礼上,魏鸢引诱他。顾渊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厌烦魏鸢的丧心病狂,但是鬼使神差的却和她搞到一起去了。被李雪薇发现那一瞬间,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愧疚、对自己的人生恶心,还有一丝对李雪薇的期盼。 看见了吗?这就是他的生活啊!这就是你渴望的一切啊!肮脏、可耻、淫乱,他就是这样的人,被母亲遗弃、在婚礼上乱搞。条件很好的姑娘,干嘛渴望这些呢?!好好嫁个人不好吗?走吧,放弃我吧,求你了。 顾渊这样想着,盼望着李雪薇看清这一切,迷途知返。他并不想欺辱一个好女孩,但他不爱李雪薇,如果李雪薇一怒之下拒绝跟他结婚,她们都能解放。 可李雪薇,擦干泪补好妆,仍笑脸相迎,与他扮作一对恩爱眷侣。 那就不要怪他。他给过她机会了。 李雪薇成功的跨过了成为豪门儿媳前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成功地失去了顾渊对她的最后一点希望。 这样浑浑噩噩过着。顾家爬的越来越高,他不用再赔笑,不用再陪达官贵人们喝酒喝到吐,玩女人玩到死了。以前给他出难题刁难他的那些人如今对他毕恭毕敬,不敢说一个不字,可他心死了,顾渊觉得这世上一切,都是那样的无趣。 命运不忍他这般悲惨,让他遇到江汝。 艺术馆里,江汝痴痴地望着雪山图,同他说些奇怪的话。正直、光明、豪迈、信仰,一个干净纯粹的女孩子,似雪山后那一束亮光,当头棒喝,照进顾渊灰暗的生命里。 但他早就不相信爱情,更不信什么缘分。他买下那副画,挂在公寓里自己欣赏,却再也看不出当日的感觉。 直到命运把那个女孩重新送到他生命里。 江汝身上像是被命运放了吸铁石一样吸引着他,顾渊的心被奇怪的情感操纵着,像是马车失控将要坠入崖下。他舍不得碰她,又恨不得立刻拥她入怀。 赵子航喜欢她,别的员工喜欢她,顾渊看出来了,嫉妒的火烧在他心上。 不,不能放过她。江汝是他的。 霸道又怯懦,顾渊本想云淡风轻的等,却根本不能云淡风轻,更不能等。 他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孩了。他很想亲她,很想闻她的味道,想知道江汝那张微厚的唇咬起来软不软,想知道江汝衣服下的皮肤是不是也是那么白。他也想抽打她,想看她在他身下哭出声来,想看看她若是经历过如他一般悲惨的事还能否纯善如初。他心里有许多的肮脏和黑暗想在她身上发泄,但又舍不得破坏她的洁白。 他胆怯,怕江汝拒绝他。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父亲下属的女儿,清清白白的女孩,他怎么能这样做?如果江汝把一切捅破,顾章之必然会打断他腿。可他就是要她,不管结局是什么。像是在水里漂泊久了终于看到一块浮木,顾渊疯了一样的渴望江汝。 索性,江汝也喜欢他。 江汝成了他的人,在他从来不肯让别人进来的公寓里。他为她破例,尽管江汝不知道。但顾渊知道,顾渊明明白白的知道,他人生改变了。他能够睡个好觉,能够有个思念的人,能够有个舍不得给顾松柏的人,能够被人理解,能够被人温暖。他骨子里的虫子很久不曾爬出来过,他血液里的黑色污垢也似乎不见了。 在忽然惊醒的夜里,江汝就缩在他身旁安睡。他看她睡得安稳心里也觉得踏实。他会轻轻吻江汝的嘴唇,抚摸她的鼻子和眉毛,摸她的耳垂,也会一时兴起捏她的鼻子。江汝被捏烦了也不知道,只会双手胡乱的打他,然后转过身接着睡。有时候,他捏狠了,江汝半醒过来看到他,迷糊的对他笑,凑过来轻轻亲他一口,再钻到他怀里继续睡。 江汝于他,像是一味解药。在江汝被他赶走后,他读她的日记本,忽然觉得江汝实际上是一味毒药。 他像多年前那个犯了毒瘾求他操的女人一样疯,他想求江汝不要走,求江汝原谅他,他想跪着高捧自己那颗肮脏的裹着灰尘的心脏求她收下,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说给江汝听。他害怕,自己这样脏的人,江汝会嫌弃他。 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不想说,不愿说,害怕说,说不出口。过去像是把刀子,在出口前的瞬间就要把口腔划烂,划得他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让他再也不能多说一个字。 不说就不说了,只要江汝愿意陪着他就好。顾渊把江汝追回来了,也意识到自己亏欠江汝太多,想要弥补,却不想自己欠了李雪薇一份更大的债。 原来李雪薇,这么多年,一直爱着他。 但顾渊并没有意识到。他在喜与忧中反复。喜的是江汝怀孕了,顾渊开心的哭出来,他要做父亲了?他这样的人,终于要有属于自己的家了?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属于顾家,不配拥有家庭,他本打算生不带来死不留憾的过一辈子,但是江汝怀孕了,怀了他的骨肉。顾渊觉得人生竟有了金光和盼望。 忧的是顾家的大局,顾家风雨飘摇,这是顾松柏半生心血,一生梦想,他要帮顾松柏守住它。 节外生枝。李雪薇怀上他的孩子,企图挽回这段扭曲的婚姻。又一次,顾渊又一次感到恶心。他让李雪薇把孩子打掉,可李雪薇不肯。他不愿强制她流产,毕竟他伤害李雪薇太多,不想继续伤害她。可不伤害她,伤害的就是江汝。 顾渊一瞬间竟有些理解他父亲。可赵红瑾那没笑脸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他不想江汝也变成那样,也不想孩子又变成下一个他。 他一时间胃病肠炎全犯了,呕吐不止,进了医院急诊。还打着吊水,得到会所出事,顾松柏打算自首的消息。 顾渊很是舍不得江汝,但是他为顾家奉献,已成为一种习惯。更何况,顾松柏是这个家的主心骨,能力本事都比自己大的多。顾松柏进去了,他不一定守得好顾家。但自己进去了,顾松柏一定能把顾家扶起来。 顾渊强撑着病体去自首了。 监狱里冷冰冰的,他坐在玻璃后,看着玻璃外的顾松柏,一瞬间竟有些天人永隔的感觉。 顾松柏气的砸桌子骂他,可他觉得解脱,他不欠顾家什么了。只是江汝,可怜了他的江汝。他不能陪她和孩子了。 -- Ρo①8h.vιΡ 83我们在一起吧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垂怜,江汝的事业发展越来越好,已有了一些名气,也有了大爆的作品和有收益的产品,有了经纪人,有了独立的个人工作室,也有了长期稳定的合作方。但她低调又不卖人设,作品红人不红,因而知道她真人的不太多。 一天,江汝带着阿泱去看自己的作品展览,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她回头,“温远?”面前高高瘦瘦的白净青年,棕色卷发棕色眼睛,比她高出了一个半头,眉眼弯弯的看着她笑,可不是温远吗? “姐姐!我刚才看着就像你!”温远兴奋,他在对面的展厅看到了一个酷似江汝的背影,匆匆忙忙追过来,终于让他抓住了。 江汝看到温远也很亲切,忙拉着阿泱喊他,温远蹲下来抱起阿泱,“我可是你出生后第一个抱你的人,不认得我了?” 阿泱早忘记了,但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抱着温远不肯撒手。 “他喜欢你呢。”江汝对温远说,顺便戳了戳阿泱的肉下巴,小白娃娃咯咯地笑。 温远抱着阿泱,和江汝一路走一路聊。原来温远已读了两年大学,法律专业,但是他学分修的多,估计还有一年就能毕业。 江汝很为他欣慰,这个弟弟实在是很出息。两个人聊的开心,江汝充分尽了东道主的责任,带着他吃喝游玩,温远换到离她家很近的酒店住。温远问她带孩子怎么样,江汝手舞足蹈的同他讲,“那时候我真的超级慌,不知道怎么办,abyss总是哭闹,请了阿姨也不敢完全交给她,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叁瓣,每天背着他到处跑,学校家里工作室叁点一线,害怕自己毕不了业,害怕学的不够好,害怕没工作,害怕我做不好妈妈,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人也很瘦,他第一次生病我哭了整整一天,他第一次喊妈妈又哭了好一会儿····” 温远听她讲话,一边笑一边心疼,看得出江汝已经过了难关,不再是那个手足无措的新手妈妈了。如果他能够陪着她度过这一切,该有多好呢。 “对了,钱还够用吧?”江汝的手机被偷,所有联系方式都没了,也不知道温远这两年过得好不好,她留下的钱够不够他上学用。 “我拿你的钱去做了点投资,你猜现在涨到多少了?”温远眯着眼睛笑问她。 温远一向很会赚钱的,但他还是小孩子,能赚多少钱?江汝歪着头,尽量往大里猜,“嗯···四十万?”叁年时间赚十万美金,已经很不容易了。 “姐姐真聪明,但还是差了一点。现在是四十五万美金。”他投资过不少东西,有的赔有的赚,但总体上还是赚的多一点。 “哇,那你可真厉害!”江汝眼睛亮晶晶的,“你能教教我吗?”她对金融懂得少,害怕自己乱投资把顾泱以后的上学钱都赔掉,只敢请别人替她打理财产。 温远摇摇头,“这些钱都是你的,姐姐,我只是借用了而已。而且我投资的东西风险太大,你不适合。” 江汝摆摆手,她并不差这点钱,“这都是你应得的,温远,谢谢你当年照顾我,没有你也没有abyss。” 两人推脱了半天,温远还是把那张卡塞进了江汝的包里,他每天都带在身上,没想到真的还能遇到她。 “对了,没再找个人吗?”温远终于问出想问的问题。 “没有。我爸妈还催呢,不过真的没什么心情,不太想找外国人,国内的人其实也不太正经看我。我自己过得很好,光这小东西就够我忙啦。”江汝并没什么心情在这上面,觉得那些对她示好的人要么就是看上了她的钱要么就只是骗她玩一玩,她谁都不相信。虽然偶尔也会寂寞,看到别人一家几口融洽幸福也会觉得胸口痛,但是她尽力去调节,不过她有些稍微离不开顾泱,尽管在努力控制,但仍害怕一直这样下去对顾泱的成长不好。 “你呢?谈过几次了?”江汝笑嘻嘻打听温远八卦。 “好多次了。”温远淡淡的说。叁年,谈了很多次恋爱,但好像也没爱过什么人,也可能心里一直有另外一个人。 “注意安全啊。别欺负小姑娘,也别当单亲爸爸。”江汝往嘴里捡了口吃的,玩笑说。 温远笑笑,为江汝能坦荡看这一切,没被生活压垮而开心。 玩了几天,很快到了离别时刻。江汝送温远上了巴士,站在下面静静等车开走。温远坐在座位上,不敢看窗外,有股冲动在寻觅着要释放,他还是很喜欢江汝。这么多年了,他在成长,在努力追上她的步伐,却始终不如她走的快。江汝现在虽然苍白清瘦,眼角也长出了细纹,但身材玲珑,穿衣打扮都高级得体,仍然是个美人。她事业也成功,富有、自由、美丽,像女孩一样娇俏,又像妇人一样温婉,温远想。江汝以前很脆弱,像琉璃一样易碎,现在已经变的强大很多。他看出她并无这方面的意思,但他不想再次错过。那些年午夜梦回,江汝时常出现在他悸动的夜晚,再见时虽然已经变化,却拥有了另一种风情。温远想问她可不可以,但是又忽然害怕。犹豫的纠结着,车子发动了。 太晚了。 温远一瞬间后悔,匆忙间探出头去,车子已开出一段距离,江汝抱着顾泱在后方静静凝望。 “姐姐!”温远探出头,着急的喊着什么。 “什么?”江汝没听清温远的话,以为他落下什么要紧东西,忙去追车。 “停车停车!”车子戛然而止,温远冲下去向江汝跑去,江汝气喘吁吁地赶到他身边,一脸着急和莫名其妙。“你忘带什么了?” “姐姐,我们在一起吧。” “什么?”江汝以为自己听错了,抱着顾泱呆住,迷茫不解的看着温远,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说,我们,在一起吧!”温远捧着她脸,大声地对江汝喊,兴奋激动。顾泱哇哇地拍着手怪叫。 江汝抱着阿泱呆住,电光火石间,她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可以···”考虑两字尚未出口,温远已经把她抱起来转了两圈。江汝紧张的抱紧怀里的阿泱,尽管那小人现在不明所以的尖叫着。 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汝已经和温远并肩走在去停车场的路上了。她觉得自己刚刚实在太过鲁莽,温远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呢,也许是闹着玩?也许只是寂寞了需要一个伴?也许是看她单身所以觉得很好下手?也许,也许只是缺钱了? 她们这才见了几天,温远怎么会忽然有这种要求呢?江汝联想起这些年接近自己的男人来,不自觉把温远往坏处想。可是,温远之前一直对她很好的,她怎么想也觉不出温远对她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温远兴高采烈的,拉着行李箱和江汝一直讲话,讲了好久才发现江汝一直在旁边沉默,魂不守舍的样子。 “姐姐?” 江汝还推着睡着的阿泱,兀自向前走着,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回头应他。 “你怎么都不听我讲话。”温远委屈的站在原地,江汝觉得有点好笑,那么高大一个人,现在像小孩子似的站在原地跟她发脾气。 “我错啦。”江汝不好意思的和温远道歉,她刚刚想得出神呢,没有顾得上旁边这位手舞足蹈的大男孩。 “你在想什么?”温远走过来,弯低身子平视着她。 “温远,你是认真的吗?”江汝直视着他,干脆的问出口。“我们这才见了几天而已。” 温远叹了口气,果然。他以前爱她爱到快疯了,她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我看着像骗感情的人?姐姐,我对你比对谁都真。”他骗谁的感情也不会骗她。 温远双手撑着大腿,“姐姐,我爱你。你相信我,我绝不会骗你感情,也绝不辜负你。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温远的脸越凑越近,江汝心跳一路涨上来。她闪过脸,“那你让我想想,好不好?” 她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呢··· “好。”温远站直身子与她一起回家,活跃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了,刚刚温远一直在讲话,现在反而是江汝,温和地说一些事情,让氛围不要太尴尬。 告了别,江汝进了家门,从客厅窗户向外看,温远仍站在外面看着她,手高高的挥着与她道别。江汝招招手,忽然有些感动,紧闭的心门悄悄开了条缝,漏出一丝光来。 温远在外面站了很久,江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招招手后狠心的离开了窗前。过了半分钟,江汝偷偷地从卧室窗户扒了个头,温远仍在原地看着她刚刚在的那扇窗,看了好一会儿才拉着行李箱离开。江汝看着温远的背影,感叹两个人明明都成年了,怎么却像一对傻瓜似的。 阿泱已醒过来,江汝问询他的意见,阿泱对这种事还比较懵懂,只说,“温叔叔做我爸爸吗?” “不是,你只有一个爸爸,永远不会变。但温叔叔要和妈妈在一起,也会像爸爸一样对你。你喜欢他吗?可以接受他吗?” 阿泱懂事的点点头,“可以。”但心里却很难过。江汝安抚好他,直到他睡着才离开。 江汝一人躺在卧床上,夜深仍未睡。 这,怎么这么突然?她要答应温远吗?温远是认真的吗?他们年纪差这么多也可以吗?要告诉家人吗? 其实温远也挺不错的,望着天花板,江汝出神。 其实江汝觉得自己人很好的,家庭不错,现在有事业也有钱,虽然有个孩子,但是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身材还是很好,模样也没有变老,配温远倒是也配得上。只是之前的感情不太光彩,但温远似乎不介意。 温远嘛,江汝仔细想想,挺高,也挺好看的,学历不错,脑子也聪明,虽然家庭有点复杂,但不妨碍他是个好男孩。何况,他知道自己所有的过去,陪着自己走过很艰难的一段时光,看上去也很喜欢顾泱。而自己也不讨厌他。 老天爷仁慈至此,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可是,闭上眼睛,顾渊的脸忽然出现在她眼前,悲伤的看着她,江汝无奈的睁开眼睛。 连个明确说法都没有,两个人就分开了。理智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她知道顾渊并非良人,不负责任,也很渣,但是她爱他。虽然时间这么久了,顾渊可能有了新欢,可能和李雪薇一起重组幸福家庭。他那样有钱有势,必然会过得很好。 江汝等了两年多,心里始终都在挣扎。不敢去找顾渊,怕被人当成是恬不知耻的小叁带着孩子求上位,也怕破坏顾渊的家庭,但又盼望顾渊能把事情都说清楚。其实有什么好说清的呢,李雪薇的肚子就能说明一切了,她这样一个人带着孩子傻乎乎的等,真的很蠢啊。顾渊从没找过她,大概也是真的放弃了吧。其实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拖泥带水的不痛快,可是爱就是爱,江汝瞒不过自己,也没办法放下。不过随着时间流逝,这件事也没那么难面对了。除开顾渊,这世界实在是待她很不错。 顾渊是她世界的大bug,改变了她整个人生走向,可她实在是很喜欢和顾渊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也喜欢和顾渊在一起的自己,会痛会快乐,整个人精彩的活着,热烈地迸发所有的爱和能量。 不过,那段感情耗尽了她大半的爱,她累了,再也没精力重来一次了。 人不能总是在一个地方停留呀,跌倒了也是要爬起来的,也许是时候迎接新生活了。 天不知不觉已光亮。江汝手机铃声大作,接起,是温远的声音。 “开门,姐姐。” 江汝披了衣服给他开门,温远站在门口,像一尊高大雕像,他举举手里的咖啡和面包,“姐姐,你考虑好了吗?” 温远有些忐忑,怕江汝拒绝他,一大早特意买了温热的早餐。女生最不会拒绝这个了。 江汝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把温远迎进屋子。 “我的过去你都知道吧?你跟我在一起,不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但肯定不会容易。”江汝很担心,他们年纪差的多,她又有孩子,温远年纪这样小,也没经历过社会上的风雨。她不想再次受伤害,也不想害温远承受太多。 “知道。”温远把早餐放好,握住江汝的手。“姐姐,我不是一时兴起才要追求你。我想你记住,虽然昨天很疯狂,但我不是疯了,也没有开玩笑,我追求你是因为我知道我爱你。” 温远手掌温热,像暖炉一般裹着江汝。江汝一时之间竟有点感动。 “那,先试试?”有些迟疑,有些肯定,江汝不敢抬头看他,低着头小声说。 “你说什么?”温远佯装听不清,笑问她。 江汝脸红了。“没什么。”她想甩开温远的手,却发现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甩不掉。 “我听到了。”温远低下头凑近江汝耳边。“你说可以。” 江汝羞的想捶他,听到了还骗她说听不清!果然多好的男孩子最后也都会变坏的。 温远笑着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说了一句闪着金光的话。 “姐姐,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 85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男二吃肉了,不想看 下午,温远带着江汝母子跑了趟超市,给阿泱买了许多玩具和零食,阿泱仍然很抗拒,但是大大的眼睛看着零食又有些渴望,江汝看着自己的小天使这般纠结,好笑又心疼。 结账后温远说有点东西忘了买让江汝先带阿泱回车里等他,江汝等了一会,看到温远带着鼓鼓囊囊的背包飞奔过来,突然顿悟,红了脸。 “大猪蹄子。”她低声的轻骂温远,温远低下头来,在江汝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回家洗过澡,江汝本打算把房门偷偷锁上,没想到温远已经在床上等她了,她只好装作没事的坐到床的最边缘。 “姐姐。”温远手一伸把她压在身下,“可以吧?” 江汝:你都压上来了我有的选么?! 真要做了,温远反而局促起来,他小心地扒了江汝的衣服,江汝光洁的身躯就显露出来。第一次,他第一次在梦外面见到江汝的身体,很白,很匀称,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江汝被温远看的不好意思了,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看够了没?”江汝娇嗔着。惹得温远身下一阵悸动。 “姐姐,”温远的吻落在江汝身上,像是怕亵渎她似的轻轻点点,舌尖唇瓣摩挲着江汝的嫩肉,身下昂首的大物晃荡着,轻轻撞着她身子。 江汝的手摸过温远的后背,身材很结实,精壮又厚实,腹肌和人鱼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屁股嘛,也很翘。 江汝不自觉的把温远和顾渊比较,其实都蛮好的,硬要比较的话,还是年轻人得分要高一点。 “在想什么?”温远问,身上那只画圈的手忽然停住了。 温远笑了,“原来在想我啊,姐姐。” 江汝一时语噎。 温远做好措施,他摸摸江汝下面,不太湿,但也许用不到润滑剂。温远弯下身子,舌头伸进江汝的小穴里插送舔舐,江汝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身下涌出热流来。 江汝想到顾渊,他没给她口过几次,每次都很笨拙,可她喜欢他的笨拙,性爱技巧里她唯一比他好的大概就是口活这一项了吧?这温远,嘴上功夫比顾渊厉害的多,也不知跟多少人练过了。 江汝这样想着,有一点难以言喻的感情,但很快的接受了温远身经百战这一设定。 “姐姐,忍着点。”话音刚落,温远进来了。江汝一下子皱紧眉头,她这几年一次都没做过,温远那个尺寸··· 温远费力的挤开江汝甬道,慢慢的把分身往里面送。 太紧了。 江汝撑着身子,“疼!疼!你出去!你,你慢一点···”温远还在试,江汝攥着床单,下身慢慢容进一个大物,有点艰难的包裹着,扯的她有些吃痛。江汝喘着粗气,温远那东西看着挺吓人的,她居然也容得下。 不过想想也是,她毕竟都是生过孩子的人了。 温远出了一些汗,他知道亚裔女子比黑白种族都要紧的多,没想到江汝生过孩子还能这么紧,紧的他还没插到底就快要射出来。 真是天赋异禀,温远暗叹。在江汝离开的这些年里,他突然开窍,与许多女孩谈了恋爱,但其他的亚裔女孩也没像她这样··· 不再胡思乱想,温远半托着江汝腰动起来,大实在是优势,他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能顶的江汝失魂落魄,娇喘连连。力是相互的,爱也是相互的。温远能感受到江汝的小穴紧紧地吸着他,像是长了吸盘一样。 “姐姐,你这样也能生出孩子来?”温远调笑着,江汝紧的像没被人碰过一样,顾渊恐怕不行,肯定不是阳痿就早泄。 “你能怀上abyss,真是个奇迹。” 江汝在他身下摇荡,被他顶的快失了魂,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胡话,只知道低吟,媚叫,“你慢一点,轻点···”江汝的手指扣紧温远的肩膀,温远被她叫的动情,身下反而动的更快了,江汝咬着下唇也不管用,呻吟声从嘴里飘出来,淫荡的靡靡之音,温远一下没忍住,射出来了。 江汝喘着气撑起身子,虽然很爽,不过,时间也太短了吧?江汝想到以前顾渊总是变着法的折腾她,时间也总是很长久。是不是正常男人都该是这个时间?那顾渊确实是很厉害了。 温远看到江汝有些失望的神情,心里有点不爽,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射出来了,可别让江汝以为他不行。 “对不起,姐姐,太兴奋了,再来一次吧?”江汝刚撑起的半个身子霎时被按了下去,温远折腾了一番,又进来了。 刚才他还顾忌着,怕江汝承受不住,做了一次后,发现江汝承受能力意外的好,再加上第一次表现不佳,温远此刻负气的要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因此动的凶猛又剧烈,江汝觉得自己险些要散架了,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呻吟声控制不住的冒出来,屋子里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色。 这次性交时间之长、动作之剧烈,以至于经验丰富如江汝,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总之,江汝醒过来时,天色还未亮,温远安心的睡在身边,而她身上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江汝把手从温远半握的手里滑出来,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阿泱还在睡着,江汝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独自跑到阳台的椅子上抽烟。她很慌,因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脑海里出现了顾渊的脸。 烟雾从嘴里吐出来,仿若暗夜中的幽灵一样散去。江汝愣愣的盯着穹顶上一颗孤独闪着的星,想起以前。 顾渊从刚开始的不甚怜惜她,到后来变得温柔,变得骚话连篇,变得和他在别人面前不一样。高潮时候仿佛又是顾渊陪着她,好想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江汝把头埋进膝盖里,叁年了,怎么她就是忘不了顾渊呢? 一个人忘不了另一个人,往往是自己爱的深,与那个人并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江汝抬起头,把烟圈吐到空气里,灰白色的烟遮住星光,她垂下头。自己身上到底留下多少顾渊的痕迹?她也不太清楚。在温远遇到她的时候她就是顾渊的人了,顾渊一手把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虽然她不太听话,却也不可避免的被他影响着。温远爱的是她吗?还是被顾渊造出来的那个她呢?江汝无从得知,也不太想知道,她对温远,还没有对顾渊那种强烈的渴望和探求。 江汝拨乱自己的头发,不能这样,顾渊已经是过去时了,他们两个终究是分开了。他回到了他的家庭里去,而她又遇到了温远。 渐行渐远,藕断丝连。 其实,温远和她一重逢便追求她,她心中也很没把握。温远知晓她最艰难的过去,但那不代表就是可以接受自己的一切呀,可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温远对她实在是好的有些过分了,好到江汝甚至不知该如何拒绝他,也不忍心拒绝他。 不过她也不是不喜欢温远,不讨厌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她不能爱两个人,温远是个好男人,既然答应了人家,总不能还幻想能和顾渊破镜重圆吧?太可笑了,江汝笑出来,可是至少她也有了进步不是?她开始谈恋爱,也许就可以忘记顾渊了,她也可以有幸福的生活,可以享受一家叁口的日子,可以吃完快乐家庭的套餐,可以不再半夜一个人醉酒,不再下雨时候连个送伞的人都没有,可以不再车子坏了的时候孤苦伶仃等上好几个小时才有人来帮她,可以不再害怕家里突然出现的蛇虫鼠蚁,她终于可以爬出过去的困局了。 温远,温远带着年轻人的活力和光芒降临了,也许她的生活可以就此照亮。 让让地方吧。江汝抚着心口对心里的顾渊说。她狠吸一口烟,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双手合十对天上的神明祈祷着。 老天爷对她,赏罚参半,给过她至甜至苦,最终还是赏给她一个温远,大约终是看不得她这样面上带笑,却始终心中苦楚吧。 江汝蹑手蹑脚回了房间,抖了抖风,等身上冷气都散掉才钻回被窝里。她凝视着温远,一张年轻又英俊的脸,很好了,这已经是属于她的最好的童话故事了。江汝这样想着,欣慰的闭上眼睛。 大家记不记得以前那个外国人和江汝差点那啥了? 当时江汝生气的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然后温远说,我不是。 江汝说,你又不是男人。 嚯嚯嚯··· -- 86惊喜 温远仍回去读书,有空便来找江汝,江汝也偶尔会去陪他。两个人交往时间不长,已经开始异地。温远抓紧一切时间修学分,争取快点毕业,江汝要给阿泱做工作,让他慢慢接受温远和她的亲密关系。他们每天都会通电话开视频,讲讲彼此发生的事,关怀明日天气增衣减衣。江汝终于有了一个遇到不懂的事情绝对可以问的人,小到家里有了蚂蚁怎么办,大到财产要如何处理,温远永远都会耐心地告诉她如何做,江汝便参照着他的建议来处理事情。她心情好转,性格也开朗很多,生活忙碌充实,算得上美满。 温远已不再是当年的男孩子,他努力的做好一个男朋友,甚至是父亲的责任。 温远对阿泱很好,他童年没有父母陪伴,更不愿意阿泱吃这样的苦。温远陪阿泱玩游戏,给他讲故事讲道理,带着他和江汝一起去游乐场,也会和江汝阿泱一起去参加亲子游园会。阿泱起初还有些抗拒,但时间久了,他在温远这里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父亲的陪伴,甚至开始期盼温远的到来。 江汝的抑郁症还没好,温远发现后便变着花样的替她缓解心情。带着她和孩子一起参加同学的聚会,一起参加万圣节的变装活动,一起听演唱会,一起旅行,一起去湖边别墅度假。 夕阳西下,一圈人围在湖边木屋旁弹吉他,江汝躺在温远怀里,看他的朋友们在夕阳的金光下浅吟低唱,忽然觉得光芒也照进了自己心里,心里的阴霾一瞬间都被拨开了。她躺着轻笑,真实的幸福感填满内心。 在温远的帮助下,江汝的病情不断好转。她终于能够开怀的笑,终于能够坦荡的走在人群中、阳光下了。 交往七个月,正好赶上江汝生日,尽管江汝表示只想叁个人好好吃顿饭,但温远一直对此很兴奋,和abyss偷偷商量很多天,定好餐厅,做好了一切准备。 温远把江汝从工作室接到餐厅,精致的小餐厅,地方不大但高级优雅,他们到的早,餐厅里只坐了几桌客人。 上了菜,都是江汝喜欢的菜式,温远还让管弦乐队演奏了一首江汝喜欢的歌。江汝很开心,红色长裙和她脸上的笑一样泛着光芒。 忽然间,似乎是跳闸,餐厅倏地陷入一片黑暗。江汝被吓得低叫一声,管弦乐队停了两秒,又开始重新演奏起来。另一首欢快曲子。 “温远?阿泱?”江汝去够对面两个人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她急的站起来,摸到对面的座位上,空的。 “阿泱?温远?”江汝几乎发不出声音来,手抖。 怎么了这是? 江汝心乱如麻,摸回座位去掏手机,管弦乐队仍然欢快地演奏着。 哗~餐厅外突然燃起烟火,吓的江汝身子一缩。“surprise!”黑暗里亮起了几朵烛火,从远处靠近,身边影影绰绰,众人围着她唱起生日快乐歌,江汝捂住嘴,感动又生气。 “温远!”刚要发飙,餐厅的灯倏地亮了起来,江汝闭上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睁开眼的同时也发出一声尖叫。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江汝雀跃着扑到父母怀里,一手揽一个人,开心的跳起来。 好吧,她原谅温远了。 越过父母,江汝看到父母身后的各位长辈和她的新旧朋友们,连刘莹都来了。 天呐···江汝泪崩,挨个拥抱每位亲友。温远这么大架势给她庆生,真是下血本。 “妈妈!”阿泱在背后喊她,江汝慌忙擦泪回过头去,意外的看到温远跪在地上。 青年单膝跪地,举着丝绒盒子,里面嵌着一枚戒指。 江汝倒吸一口气,被吓到不敢讲话。 求婚?! 江汝愣愣的站在原地。温远仰脸,举着那个红色盒子,“姐姐,我们已经认识四年了吧?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喜欢你温柔,喜欢你独立,喜欢你自由,喜欢你柔弱又坚强。以前一直觉得和你在一起只能是梦想,但现在梦想成真,我有时都要掐掐自己才能相信。我知道我还年轻,也知道未来的路很长,但我还是想和你一起走下去。我不会辜负你,会待你始终如一,也会对abyss很好,对你的爸爸妈妈很好。姐姐,”温远似乎很紧张,哽咽了一下。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江汝大脑一片混乱,有一瞬间,一个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瞬间,她忽的晃了神,认错了眼前人。 她求助似的回头看父母,大家笑意盈盈的望着她,江汝看着大家一脸肯定与期盼,似乎明白了什么,扭回头,双眸含泪,温柔的笑着,像被水面点染开的花瓣。 “好呀。” 温远开心的灿笑,把戒指推进她无名指间。 一片喝彩声。 餐厅开始放花炮,金箔纸和粉色桃心从二人头顶落下,温远搂着江汝,江汝笑着,用手拢着头发,抖掉天上纷纷落落的金粉。 “喜欢吗?戒指?”温远低头问她。他把他妈妈留给他的钱花掉了叁分之一,才定到这枚4卡的梨形黄钻,周边镶了一圈碎钻,江汝手指纤长白净,戴上去十分好看。 “喜欢呀。感觉很贵呢,以后不要乱花钱啦。”江汝笑着责备温远。 “多贵也是值得的。”温远眼睛笑眯到看不见,只要她喜欢,只要她爱就好。他希望她能永远记得这一天,他们共同决定迈入人生下一阶段的一天。 江汝看着手指的戒指,莫名有些惆怅情绪。为什么那一瞬间会想到他呢?不是温远不好,温远很好了,她喜欢他,阿泱也喜欢他,她们过得也很开心,可刚刚那一刻,她在想什么呢? 之后,大家一起跳舞、用餐、切蛋糕、喝香槟。每个人都在祝福她,恭喜她,幸福长久、百年好合。江汝也开心淡然的笑。 众多宾客里,江勋伟最为感慨,几欲落泪。 江汝和温远不久他们便知道了温远的存在,视频过,他们来美国探亲时也见过温远真人,虽是年轻了一些,但看上去对江汝和孩子很不错。他心里其实对这个半中半洋的年轻男人不太满意,但江汝数次表态温远是个好男人,而温远确实是表现很好,于是江勋伟也不再反对了。 这些年江汝未婚但带了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单位和亲戚间已有很多风言风语,他和妻子都饱受其扰,更不要说女儿独自承担的那些。江汝虽然从不提孩子的父亲是谁,但一个有钱、未谋面、不要孩子的男人,江勋伟已大概猜得出江汝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江汝从小就很听话,他不知道女儿为何会做出这样无良的、丢脸的事情,很是生江汝的气,也觉得是自己管教无方,心中有很强的挫败感。 可是这叁年过去,他看江汝过的也实在是辛苦,心中觉得她已受够了惩罚。加上江泱活泼可爱,很讨长辈们欢心,江勋伟也不再怪女儿了。能看到女儿得托良人,江勋伟终是感慨不已,终于放心,又忽然觉得有些不舍。 订婚party开到很晚,结束后,温远去送宾客,江汝带着父母和阿泱先回到家里。 安顿好父母,哄阿泱入睡,房子又变的一片黑寂。 江汝回到卧室,锁上门,从卧室柜橱最底层翻出一个金色相框和一个紫色盒子来。相片是顾渊来美国送她开学那天照的,她依偎在顾渊怀里,双臂搂着他,笑的光彩灿烂。 盒子里是那枚紫钻,顾渊说要结婚后她一直把它戴在无名指,直到李雪薇来的那一天才摘下来。 江汝轻轻摸着手上的梨形钻戒,对相框里的男人讲话。 “顾渊,我要嫁人了。” 话音一落,江汝笑出来,眼泪也伴着滴到了画框人的脸上,她伸手去擦,却被无名指上那颗戒指闪了眼。 江汝流着泪,把手上的戒指褪下来,换上了紫钻。最后一次,让她再最后属于顾渊一次吧。 “其实我很开心的。你看,我哪怕是做过坏事,生过孩子,也还是有人喜欢的。温远对我很好,对孩子也很好,我父母也很喜欢他。他完美的像个童话,可比你好太多了。”呓语一般对着框中人讲。 “顾渊,你为什么不要我?”突然爆发的感情难以控制,江汝呜咽着哭起来。 骗子!大骗子!江汝恨恨的看着相框里笑的开心的男人,“我订婚了,你恭喜我吧?我再也不用抱着还能和你在一起的幻想了。”江汝把相框贴紧心口,抱着双膝低声哭泣起来。 从今之后,我对你什么念想都不再有。我会开开心心与温远过日子,会与他做一对恩爱眷侣,我们会一起抚养儿子,一起孝顺父母,你给我写的信画的画全部都丢掉,我们的照片也不要留着。我再也不为你哭泣,再也不会心无旁骛的想念你,我会把前尘往事都忘记。你放的下我,我也终于放的下你了。 再见了,顾渊。 江汝和温远订婚后回国,回国第叁天,顾渊出狱。 -- 87一别两宽 顾渊穿着黑衣坐进黑色车里。顾松柏有些为难的表情。 “怎么了哥,我出来你不高兴?” “不是。”顾松柏换上副笑脸,“老爷子备了点好酒,家人都到了,给你洗洗晦气。” 顾松柏决定先不告诉顾渊江汝订婚的消息。他昨天得到消息就立刻隐秘的去见了江汝,可和江汝一起出来见他的,还有搂着她的高个混血男人。两个人手掌紧握,江汝无名指的钻戒闪闪发亮。 “江汝,日子过得很好么?”顾松柏脸瞬间弄垮了下来,冷嘲热讽。 顾渊日夜念着的,原来就是这么个女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江汝素来不喜欢顾松柏,听到他别扭的语气更加生气。顾渊当年是怎么对她的?婚还没离干净就让她怀了孕,骗她要结婚,却让李雪薇有了身孕,放弃了怀孕的她。这么多年了,始终对母子俩不管不问,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贬损她? “是,你这种女人,配不上和我们有关系。” 鼠目寸光。一枚小钻就能打发的女人,配不上顾渊那一份心。 顾松柏冷笑着,“孩子呢?我要带走。” “凭什么?”江汝一下子炸毛。“孩子是我的,你休想带走!”恨恨的,江汝又补了一句,“你和你弟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看着顾松柏和江汝没说两句话就要吵起来,温远立刻挡在江汝身前,客气而不容置疑的面对顾松柏,“请你不要对我未婚妻这样讲话。” “别理他。”江汝把温远拽走,“有病。” 大门摔上,顾松柏的包里还装着顾渊给江汝定的那枚戒指,此刻有千斤重。 “他每天都念着你,一直盼着出狱了就来找你,原来你就是这样对他的。江汝,我还以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风把他的话吹散到花园的蔷薇里,阴沉天气,如他此刻心情。 顾渊出了狱,洗澡烧衣跨火盆都做足。全家人汇到一起迎接他给他接风洗尘。大家都知道顾渊付出很多,家人也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但顾渊进到房间那一瞬间,眼里的期盼就冷下去了。 江汝不在。他们的孩子也不在。 一顿饭,热闹熙攘,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四年时间,他舅舅位子已坐稳了,顾章之也官升一级,这两年企业在顾松柏的努力下更加壮大,这一片地区对他们家俯首称臣,唯他家马首是瞻,顾松柏的愿望终于达成了。时移世易,一切都比他进去的时候好,只有他不是。 酒局结束,顾渊只感到疲惫。 “之前你的公司转给了堂哥,我手下的公司你挑一挑,挑好了咱们就去办手续。”顾松柏始终觉得自己亏欠顾渊太多,家里这些年的安稳和转机,都是顾渊舍身换来的。 “哥,她呢?”顾渊抬眼问。顾松柏明知他在挂念什么,却始终绝口不提,他知道江汝大约是不肯原谅他,但不知道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为了找江汝方便,顾松柏吩咐手下买了栋别墅装好,趁着江家要换房子的机会,找了个借口,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江家,条件只有一个,房子的装修不能变动。房子很美,江家自然同意。 便是江汝这次回来住的这一栋。 “还没找到。”顾松柏并不想在今天告诉顾渊江汝已经订婚的消息。 “那我去她家等。”顾渊起身就要往外走,顾松柏想到江汝牵着的男人和手上的戒指,心中淤堵。 “去什么去!” 顾渊脚步停了下来,“你知道她在哪是不是?” “知道,就在那栋别墅里。”顾松柏顿了一顿,“她要结婚了。” “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她。”顾渊不敢相信,江汝怎么会结婚呢?!当年李雪薇怀孕的事是他的错,江汝对他有误会,解开就好了,不管有什么男人,都比不过他们两个的过去。 “她住着你买的房子,花着你的钱,却和别的男人结婚,你还要去找她?!说不定那个孩子都不是你的!顾渊,你有点出息!”顾松柏爆发,顾渊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他最清楚,他担心江汝因他入狱伤心难过,愁的饭都吃不下,可江汝听说他出事就搬走了,人间蒸发。他始终相信江汝,给江家买房子,还特意画了装修图,他把江汝的东西视若珍宝,早早给江汝买好了戒指准备求婚,婚房也装好,在狱里还看育儿书,这还不够吗?还要把顾渊逼到什么样子?!那个女人是很好,但是再好,也不过就是头白眼狼罢了。 顾渊没回头,走了。 顾渊原以为顾松柏骗她,可亲眼看到江汝和温远成双入对,温远始终抱着他们的孩子,叁个人有说有笑融洽非常。想冲到江汝面前把一切说清楚的勇气消失了,他还能说什么?还能用什么来骗自己?顾渊心如刀割,他甚至都没办法亲自去质问她,眼前的一切比什么都让他心寒。 误会可能是有的,可江汝还愿意解开吗?还有必要解开吗?她有了新家庭、新生活,自己却还在原地打转。也许他耿耿于怀的解释和道歉,对江汝来说早已一文不值。 原来他这四年,不过就得到了这么个结果。 顾渊回到公寓里,屋里已打扫干净,还是走时候的模样。他不知该做何感慨,不知心中是苦是悲,不只是这结局上天捉弄还是他罪有应得。 顾渊一个人,喝了很多酒,被发现时已经不省人事。 顾松柏拧着眉坐在病床前,顾渊酒精中毒进了医院,别人问起来他只能说是旧疾复发。其实呢?不过就是为了个女人。顾松柏气的发抖,都是江汝,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这个狐狸精,他要让她家破人亡! 顾渊醒来时,顾松柏气得眼睛通红,双手紧扣,青筋暴起。 “生什么气啊,哥,不是说让我挑公司么?拿来吧。”顾渊笑着对顾松柏说,虽然脸颊凹陷,整个人都无比憔悴,但似乎已经没了伤心的样子。 最后一次了,他最后一次为她犯傻。今后他顾渊,和江汝再无瓜葛了。 晚上,江汝坐在花园的秋千里摇荡。花园里盛开一片火红的蔷薇,蔷薇花园是她小时候就渴望的,她从没和家人说过,只有顾渊一个人知道。这个房子是他建的吗?可蔷薇花园其实很常见的,而且家人也说之前的户主姓胡,急着出国才要出售这套房子的。大概只是巧合吧。 今天顾松柏来找她了,是想说什么呢?为什么顾渊不来呢?顾松柏没有提顾渊一个字,也许顾渊根本不想见她,只是想把孩子带走。江汝抿着嘴,她这些年从来没打听过顾家的任何事,也不知道李雪薇和顾渊过得好不好,再说了,好不好跟她又有何干?才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何况,她都和温远订婚了。 江汝绞着手指,顾渊为什么不来呢?她其实,很想他的···如果他来,自己会心软吗?还会像以前一样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里吗?江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想,应该不会了吧。明明知道那是个沼泽,还总是傻乎乎的跳进去吗?可能顾渊也是像自己一样,珍惜现在的生活,不愿意重蹈覆辙吧?顾渊肯定是爱过她的,可毕竟他和李雪薇都有孩子了,也许他发现李雪薇对他的爱觉得愧疚然后就会专一吧?放弃情妇,回归家庭。倒也说得过去。 江汝摇摇头,她总是胡乱想,想也没用啊。物是人非了。 探亲结束,温远和江汝一起回了美国。温远毕业,来江汝所在的城市做律师,两个人互相扶持,共渡难关,事业蒸蒸日上,家庭美满和谐,阿泱聪颖乖巧,考进很好的幼儿园,一切都完美运转。 顾渊接手了几家公司,陪顾松柏一起打扫残局,整个人忙的如陀螺一般,一年不到,有了新女友。 -- 88被神吻过的人,何以爱上凡人 江汝红了之后,过去也被人起底。疑似做过第叁者逼过宫的传言甚嚣尘上,传言配合江汝那两年的作品来看分外贴切,评论家们倾巢而出对她的作品肆意点评。 越来越多的旧闻被挖了出来,被打骂、被前男友妻子泼咖啡、前男友疑似为她入狱、分手后生下前男友的孩子、和未婚夫相识、交往时对方尚未成年,种种传闻或真或假,越传越离谱,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江汝和温远的生活。尤其是温远当年是未成年人却与怀孕的成年女人交往,在美国掀起不小的风浪,骂声称赞声都有不少支持者。 江汝被迫澄清,承认已与前男友分手,孩子是前男友的,表明自己和温远是在温远成年后确立关系的等等,唯独没提当年做情妇那回事,她没脸提。 欲盖弥彰不是什么好方法,事情很快发酵到国内,自媒体翻译转发后,本来籍籍无名的江汝因为备受争议的经历被各个公众号和大V轮了好几轮,艺术圈很小,但江汝的新闻甚至出现在朋友的社交网络首页上,俗称出圈。 国内外的经纪人和温远为处理她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江汝很恐慌,也许她事业会就此一蹶不振,但更怕的是对家里产生不好的影响,如果亲人和阿泱发现她是个第叁者可怎么办?父母又要受到不好的影响,阿泱可能也会受欺凌。江汝愁眉不展,明明现在的生活很好了,旧日的阴云却永远的笼罩在她的天空下。 就在她忧心忡忡的时候,国内关于她的新闻忽然全部消失了,只剩零星的一点旧闻和澄清声明在重重搜索下还能看见。 除了顾渊,江汝想不出是谁做的。 其实有时想想,顾渊虽然不太负责任,也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好像还挺尊重女生?至少不是落井下石的人。这次还默默帮了她一把,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孩子。 这次风波中,除了令她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旧闻外,最令江汝震惊的就是顾渊入狱的消息,她实在想不通他那样的人怎么也会有这种遭遇?这些年她刻意回避了所有与他相关的人和事,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实在是不可思议,难道顾渊当年不来找她是入狱了吗?自己会不会误会他了?可就算是误会,李雪薇怀孕也是实实在在的呀,江汝有点恼怒的想。顾渊总是这样,总是什么都不说清楚就扔下她。不过说不说清楚也无所谓了,毕竟她已有了温远,生活也已经重新开始,她不想再和那一团乱麻的过去纠缠到一起了。 事情发生后,大众对江汝本人的好奇度急剧上升,江汝之前从不接国内的采访,这次终于点头同意,挑了香港一家小众杂志。 记者:最近关于您上一段感情有很多传闻,譬如介入他人家庭、做过第叁者之类?您方便对此做一下解释吗? 江汝在采访前摆明了没有禁忌,记者问完了常规问题后立刻问了一个大家都好奇的传闻。 江:确实和有妇之夫谈过恋爱,但不是第叁者。 两位经纪人坐在一边,都抿着嘴,生怕江汝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介入婚姻和家庭都是第叁者。记者言之凿凿。 江:那可能我们的定义不太一样,他们当时是开放性婚姻,我没有介入。 记者难以察觉的撇撇嘴,继续问道:这段关系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和巨大的非议是吗? 江:是。 记者:后悔吗?是谁先追的谁? 江:不后悔,爱情是不可控的,它带给我很多,令我可以接受它带来的苦果。没有谁追谁,我们互相吸引。 记者:您的前男友是什么样的人? 江: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富有温柔有品位,当然也有很多缺点。 记者:一下子用这么多形容词,看得出你是真的很喜欢他了。但是据我所知他以前是您的上司?那你们这种爱情难道不会有潜在的强迫或者引导吗?很有可能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江:我并不是大众想象的那种盲目、虚荣的人。你这个问题我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他一些外在的东西迷惑了,比如爱的是他的地位能力金钱或者其他的东西,但是后来我发现不是,我最初可能会被那些东西吸引,但是他这个人才是我的感情产生的源头,当把这一切浮云拨开后我非常确认我是爱他的,爱他这个人。而且我也不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暗示自己一定要爱他的受害者。 某种程度上他对我而言就像是神明一样,他引导我找到了我自己。我能走上这条路,和他当初对我的帮助密不可分。 记者:您说过您本身是出生于家教严明的家庭中,家庭一开始连您的艺术创作都不支持,那为什么还会做出这种逾越世俗礼法的事情来? 江汝歪头想想:除去他对我巨大的吸引力,我当时很年轻,正处在一种新旧思想交替的浪潮中,那个时候有许多新潮的开放思想,包括性解放之类的,我觉得那些是有推波助澜的作用的。 当然了,也可能是我借着那些的名义解放了我自己。这都很难说清楚。 记者:所以您当时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对吗? 江:当然。 记者:那如果真的如您说的这么深爱,为什么最后还是分开了呢? 江:有外力的因素,但最主要是因为我发现这段感情里其实还有别的人,我以前一直以为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和较量而已。 记者:他的妻子? 江:对,我以前一直认为他们是开放性的婚姻,彼此是独立的。但后来我发现那种状态太理想了,其实根本没办法达到。爱情是非常自私的事,就好像星体一样,我们两颗星球围着同一颗恒星旋转,但是却想要享用同一条轨道,这一定会导致毁灭。 记者:有传言说他入狱也是为了你? 不等江汝开口,经纪人飞身上去:我们只能回答自己的问题,他人的问题无可奉告。 记者立刻换了个话题:您的孩子出生于那之后不久,所以分开也有您怀孕的原因吗? 江:确实是不想让孩子承受上一代的罪孽,但是主要还是我们两个成人之间的原因。 是有妇之夫的孩子?记者确认道。 江汝点点头。刚坐下来的经纪人嘴又抿紧了。 记者:但我听说您现在已经结婚了。记者指了指江汝的无名指。 江:还没结婚,订婚状态。 记者:您和您未婚夫是怎么相识的? 江:他比我小很多,以前是我的英文家教。 记者:是谁追求的谁? 江:他追的我。 记者:所以是传闻中未成年就在一起了吗? 江:不,我们中间分开很久,我之前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他成年之后我们重逢,重逢后才走到一起。 记者:恕我冒昧,那您未婚夫和您上一任男友相比哪个更好一点? 江:平心而论绝对是我未婚夫。 记者:为什么? 江:我们几乎没吵过架,他是个完美的人,对老人和小朋友也很好,体贴温柔勤奋包容这些形容词都可以放到他身上。而且所有你能想象到的事他都可以为我去做。 某种意义上,我未婚夫骑着童话世界里最后一匹白马。 记者:刚刚注意到您说平心而论,那如果只凭感觉的话,您觉得这两个人谁更好? 江:这就好比初恋和现任的关系一样,初恋再好也只能是回忆,但是陪在身边的人才是实实在在的温暖,是触手可及的温度。 记者:据说您最出名的作品是创作于您和有妇之夫分开的时候?当时您罹患抑郁症是吗? 江汝笑了,瞥了一眼脸发黑的外籍经纪人。 江:是。经纪人说那段时间的东西卖的最贵了。 记者:这是什么原因呢您认为? 江:痛苦带来灵感和更多痛苦。 记者:那您痛苦的来源是什么? 江:我爱的事物伤害了我,这伤害因我而起但是无法减免我对于所爱的热情。 记者:就还是和有妇之夫有关是吗? 江:是。 江汝被问累了,一脸倦色,记者看出来了,马上换了个话题。 记者:据说您的前任是个鉴赏水平很高的人,您的作品里有被他影响的成分吗? 江:我整个人都有被他影响的成分。 记者:这能算是表白吗?是说他是您生命的一部分吗? 江:不,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人经历过的每个时间段都是生命的一部分,你不能抛弃自己经历的人生。 记者:感觉您为那一段感情付出了非常多,但是那个人还是回归了家庭是吗? 江:我们都付出了很多。他的选择是他的事情。 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家庭。记者逼问。 江:这个你应该去问他。我们在那段关系里是势均力敌的,如果他不爱我我们不会纠缠那么久。但可能爱情和现实比起来太脆弱了一点。 记者:你的意思是他爱你比爱他妻子多? 江:相爱的情侣都是世界上最爱彼此的人。 记者:您应该清楚这些话的含义吧?您这是在挑战婚姻的底线,是违背世俗礼法的。 江:他们的婚姻本就在世俗礼法的边缘线上,如果一种关系本就不符合现行的规矩,你怎么还能用这个现行的规矩去判定破坏这种关系的人呢? 记者:您这样讲很容易被其他人曲解的。 江:哪怕是残酷的、痛苦的经历,只要它能让我们品尝到活着的滋味,就是一种快乐。 如果你想明白我的作品,你就必须知道我的内心和当时所处的环境。艺术是不能被道德束缚的。我当然知道说实话的风险,但是这不需要遮掩,我们都是成年人,我已经承担过那段关系带来的惨痛代价,但是我既不后悔也不会迁怒于其他人,因为这些都不能遮掩那段恋情的光彩。那个男人曾是我人生的最明亮的光,即使这光亮会消失,即便见过光亮后黑暗变得更加黑暗,但我至少见过了光,余生都有它陪伴。爱他带给我很多痛苦,而且这感情的结果也很失败,可我从未后悔过,他让我人生完整了,爱的过程比结果更重要。我当时也可以选择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但我没有。有些人想要活得好,可我想要活的多。你若是让我回到当时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重蹈覆辙。 记者:那未婚夫呢?如果前任可以比作光,那您的未婚夫是什么呢? 江:他是氧气是家庭。是我的救赎和依靠。 记者:许多评论家对于您最近的作品很不满意,认为最近的作品流于平淡了,您觉得这和你的感情状况有关吗? 江:我以前不明白,被神爱过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爱上凡人呢?但是当我真的从那种湍急浓烈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后就明白了,人的痛苦会激发许多的灵感,确实让我的作品变得精彩,因为心灵激荡,有很大的倾诉欲望。但是那是以消耗自己为代价换来的。我现在很幸福,在慢慢变成平凡的女人,不想去思考那些劳心伤神的事,作品确实是风格变了,但是你能切实感觉到我变的幸福了。 最近我准备做一个装置艺术,一个有全息投影的洞穴,可以模仿人坠落的状态、周围环境的光与暗,当人忽然间下坠到一个黑暗的环境中,他在那一瞬间会想些什么呢?什么人什么事才是他最危急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当人处在生命的尽头,他最后悔或者最不后悔的事情是什么?等做好之后你可以去试试,去感受一下濒死前的欲望,可能你会更理解我的意思。 记者:您觉得您的经历带给您什么感悟呢? 江汝:命运最是无常吧。 记者还想问些什么,但江汝已经太累了,谢绝了之后的采访。记者意犹未尽的回去整理稿子了。 “顾大人”,杨思渺在床上喊顾渊,“怎么了?”顾渊没抬头,在沙发上看手机。 “我发现这个女的很像我呢!”杨思渺兴冲冲的拿着杂志,蹦蹦跳跳的过来指给他看。 顾渊瞟了一眼,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什么嘛,你也不仔细看看。”杨思渺撅着嘴嘟囔道,“真的很像呢。” 顾渊不为所动,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机。 杨思渺跑去楼下拿水果吃,等脚步声消失在楼下,顾渊放下手机,拿起杨思渺弃在他身边的杂志来。 江汝。 顾渊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滑的页面,眼里露出留恋的神色,有外人在旁,他一眼都不敢多看,生怕自己被人发现失态。 她现在面对镜头很淡然了,神色温暖,看上去被生活滋润的很好。 她过的很好,顾渊既高兴又悲伤。 他翻了下杂志,标题有点意思,“被神吻过的人,何以爱上凡人。” 他仔细的看完文字部分,采访很长,占足四页纸,描写她如何走上这条道路,如何与现任相逢相识,生活带给她的艰辛和快乐,创作作品的理念是何,和他。 这个记者真令人厌烦,顾渊皱着眉头,这都是什么问题?怎么这么没礼貌?! “哎?你看着呢。”杨思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叉了块削好的苹果说。 “嗯”,来不及放下了,顾渊敛了眼中神色,装作随手翻开的样子说。 “她真厉害,你看她讲的这些话,啧啧,明明是做不道德的事,她还挺无辜。”杨思渺又啃了口苹果,“可能这就是艺术家吧,我们这种普通人理解不了。你看她说她未婚夫那,你知道他们差了几岁吗?七岁!重逢之后就立刻追她了,对她无微不至,简直好的吓人。你说这世上真的有这么有魅力的女人吗?可能我还是道行太浅了吧。” 顾渊笑了一下,没说话。 “而且呀,她未婚夫对她这么好,可我总觉得她还是对那个已婚的男人念念不忘的,人家明明都回归家庭了。” “你怎么看出念念不忘的?她都订婚了。” “哎呀,她肯定是因为那个男人抛弃了她,不甘心才这么说的。不过,我觉得她对那个男人很有信心的样子,你看,”杨思渺指着一段,“相爱的情侣是世界上最爱彼此的人。这句话绝对给那男人老婆看的,她就是得不到那个人,把过去的事情添油加醋描述出来,想气死他老婆。”这小伎俩,谁看不出来?杨思渺摇摇头。 “万一那男人真的爱她呢?” “那他为什么又回去找老婆了?我看就是个渣男,就是想脚踏两只船。”杨思渺愤愤的说。 “你觉得我渣吗?”顾渊问她。 “顾大人最好了。”杨思渺俯身贴着他,“你一点都不渣。” 他这样有钱有势,却只对她一个人好,纯情专一的很,怎么会渣呢? 顾渊嘴角动了一下,他还不渣么?什么是渣呢?跟年轻的女孩在一起却总是偷偷思念江汝算不算渣? “相爱情侣是世界上最爱彼此的人。”有她这句话,他那几年辛苦也不算白费。 也许我们现在也是,顾渊暗暗想。 至少我是,阿汝,你还是吗? 不好意思,小女友终于有了姓名。 -- 89你们看,那个人,好像狗啊。 只有顾渊知道自己这一年多是怎么过下来的。 他不是没去找过江汝。 美国的冬天很冷,他坐在开足暖气的车里,看着气派的大厦出神,他们以前也是在这样的大厦里相识的,他在顶楼,她在一层。现在那间大厦里换了别的人在工作,他在另一间大厦独享一间视野绝佳的办公室,她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 江汝的工作室应该在第叁层,顾渊在车里等了很久,望着叁层宽大的玻璃出神,他每一秒都想迈出去,但却踌躇了一下午。 他听说温远和她在一起其实也没多久,那些年都是江汝一个人艰难走过的。怀孕、生子、带孩子,他没能陪在他身边,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经历风雨,还让自己的孩子一直都没感受过父爱,是他太混蛋了。他想补偿,可是他一要行动,亲生母亲愤恨的指责又重现于眼前,顾渊迈不出去这一步。 如果她过的很好呢?如果她恨他呢?如果她不希望他打乱她的生活呢?如果她像他母亲一样有了新家庭不愿意自己这个人生污点再出现呢? 他一定会对她好,他一定会弥补她!可是,如果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呢? 毕竟,她一次都没来找过他。。。 魏亦嫣!魏鸢!赵子航!万雯新!赵晴!连秦志豪他都打听了!他每个人都找过,每次都盼望对方告诉他江汝曾经试图联系过他,可没有,江汝一个人都没有找过,一次关于他的消息都没有打听过。 她为什么这样?她为什么不去打听一下?他对她爱的这样深,她却相信他真的会抛弃她?! 她明明说她很爱他的。。。 顾渊犹豫着,站在江汝面前解释质问的冲动、母亲指责他打扰自己生活时的绝望羞愤和江汝拥抱他的温暖触感在脑海里混乱穿插着。直到一辆越野车停到路边。温远穿着西服从驾驶位下来,顺便从后排把小孩子抱出来。 儿子,他儿子! 顾渊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他视力不太好了,不自觉的贴近了窗户,努力的想看清楚。 这小孩子,比照片上长大了好多啊。 他多想摸摸他,他想告诉他自己是他的父亲,他很爱他和妈妈,他再不会让他们受苦。他没听过他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哭,他没见过他长第一颗乳牙,他没有听过他喊自己爸爸。那些都是属于他的时刻啊!他一直都很想他,他从来都没有忘记她们啊! 急促隐忍的呼吸,呼出的热气模糊了车窗,顾渊顾不得礼仪,慌忙用袖子去擦,生怕错过顾泱的任何一个画面。 顾渊看着顾泱,穿着小小的藏蓝羽绒服,脑袋上的头毛被风吹得立起来。背着亮黄色的书包,此刻骑在温远脖子上,正捏着温远的脸玩。 这是他的儿子啊···怎么能和温远关系这么好?江汝骗他说温远是他父亲么?他知道自己姓顾么?他知道还有自己这样一个父亲存在吗?如果知道,他难道就不想他这个父亲么?! 顾渊的额头被车窗压出红印,心里堵了块大石头似的压抑。 那厢,江汝从楼里跑出来,穿着蓝青相间的短皮草,黑色的裤子包裹出一双笔直纤长的腿。 她比以前瘦了一些,还是很美,可她穿太少了,会冷的···顾渊皱着眉头,急得恨不得立刻开门冲下去。 温远和顾泱兴高采烈的转向江汝,江汝指着温远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两个人似乎有争执,顾渊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握住把手的手松开了,他趴在车里仔细的盯着,十指在车窗上留下指纹,顾渊连自己整个人已经贴到车窗上去了都没发现。 王叔在驾驶座上,头都不敢回。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小少爷这个样子,眼睛就要流出泪来。 争执很快结束了,江汝抱着温远,仰脸看着他。温远低下头亲了江汝一口,又放低身子,让肩膀上的顾泱也亲了江汝一口,叁个人坐进车里,很快离开。 顾渊的手紧紧攥着,指节发白。 他回过身子,捂住眼睛。 -- 番外当你离开我的时候(上) 美国来回几次后,顾渊身边有了杨思渺。一个学设计的年轻姑娘,活泼、貌美、懂事、家境优越,与他家庭相处融洽。他对杨思渺很好,有求必应,从不生她的气,十分宠爱。杨思渺陪伴他,解决了他大部分的生理问题,也让他不必时刻沉耽于往事。只是夜里仍然常常睡不好,空闲时常出神,他没有多余的爱能给她,爱人,太累了。 而江汝虽然走了,痕迹却留在生活的每一处。他虽说两个人再无瓜葛,也狠心抹去了她存在过的痕迹,却没办法抹去生命里她走过的那些岁月。 可他与江汝,已经没有可能。 出狱后,顾渊回到自己的公寓里,江汝是唯一来过这睡过这的女人,物是人非,他开始清理她留下的东西。江汝捏了个他的指节雕塑,连血管脉络都刻印好,摆在桌上有点像笔架的样子,他想丢,但又舍不得。 慢慢的收着东西,却发现每件东西都是江汝派来的奸细,细细的将两个人的恩爱过去说给他听,回荡在耳边,挥之不去。顾渊气恼,干脆把那些东西丢进纸箱里,一个人躺在地毯上发呆。他随手挒过自己的相册,没想到在相册里发现了江汝的字迹,顾渊一下子坐了起来。 大概是她来的时候偷偷写的吧?顾渊翻着思索,他带江汝看过自己的相册,他刚满月时的样子,得到第一辆小车的样子,画第一副画的样子,许许多多她没经历过的时刻,他想要与她共享。 顾渊指着自己国外留学时候的照片,认真得意的说,“看我那时候多帅,才十八岁,一表人才。” 江汝点点十八岁的顾渊,“那时候我才九岁哎,小学叁年级,你就在国外读书啦。” “那时候你在这里,我在这里。你十八岁,我九岁。”两个人趴在床上,江汝拉着顾渊的手心,在里面圈圈点点,画着年幼时的距离地图。“现在我二十叁岁,你叁十二岁,我们都在这里。”江汝把顾渊的手合上,“我们都不用再找了。” 顾渊握紧江汝的手,一只手指点点自己的心脏,“你在这里。你在我心里。” 江汝趴到床上看他,轻轻哼唱起歌,“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 顾渊也躺下来,把江汝的声音吞到自己的吻里。歌声就变成口水声。 顾渊想起了以前,有点晃神。他向相册上看去,看江汝写的是什么。 每个相册的塑封带上,都被江汝贴上了一张细纸。在五岁,驾着自己第一辆儿童车的顾渊旁边,江汝写:你在做什么呀小阿渊?你很喜欢这辆车哦。 在正专注于文艺表演的顾渊旁边,江汝写:阿渊,你得奖了吗?你表演的什么节目呀?我也要看,你以后演给我看呀。 在基地看飞机的顾渊旁,江汝写:阿渊,这个地方我觉得还挺眼熟的呢,我们小时候会不会见过的? 在中学拿了篮球比赛一等奖,正高举奖杯的顾渊旁边,江汝写:阿渊,你很帅唉。 在国外朋克装扮的顾渊旁,江汝写:阿渊,我要是看到你这副样子,怕是会爱你爱到死。明年万圣节我们去外国好不好?我们一起扮怪物呀。 。。。。 顾渊慢慢的翻着,江汝在每一张相片上都贴了纸写了字,大约有几百几千张,字迹娟秀,贴满了他的一生。 直到顾渊的眼泪掉在塑封袋上,他才发现自己在哭。 江汝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与你拍许多的照片好不好?我们在每张照片上都写字,也给我们的孩子拍许多照片,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你啊。 眼泪浸透了江汝贴的纸,字迹慢慢晕染开,顾渊赶紧拿手去擦,没想到却把字迹抹的更花了。顾渊愣愣的看着模糊的字迹,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注定没有办法挽救。他没办法抹平他和江汝之间的累累伤痕,就像他没办法恢复这些字迹一样。 顾渊把头埋进柔软的床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也许在哭吧。 可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攥紧床单的手,也像江汝在他身下时那一般。 东西越收越多,江汝初到美国时给他寄了很多东西,一些不值钱的、无用的东西。他把它们拿到现在住的房子里。 “这是什么?”杨思渺指着床头柜上一个瓶子问。 “一罐雨水。”顾渊说,那是当年江汝刚去美国时寄送给他的,他收了后没有任何反馈,只是把它孤零零地放在书柜上。这次收东西才带到这里来。 “谁送你的?”顾渊这样的人怎么会珍藏这种无用的东西,杨思渺知道一定是女人送的。 “前女友。” “你是不是还想着她呢?干嘛一直收着她送你的东西。”一罐雨水,杨思渺嫉妒的想,那个女人把属于她的时刻送给了他。 “你不喜欢就扔掉吧。”顾渊无所谓的说。 “你说的哦?那我真的扔了。”杨思渺作势要去拿那个罐子,顾渊没有反应,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杨思渺收回了手,觉得顾渊未免太过无情了些,明明是自己留着的东西,倒是说扔就扔了,一点留恋都没有。 “这代表什么嘛?”杨思渺端起瓶子问,瓶底沉了一层沙土,在她的摇晃下此刻浮沉上来。 “没代表什么,只是一罐水而已。” “哦”。杨思渺闷闷的想,顾渊真的不明白女生在想些什么啊。她送你的不是一罐雨水,是她看到雨水那一刻的喜怒哀乐啊。 但她是不会告诉他的,他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顾渊看着手机,手指却不再滑动。 他怎么会不明白呢,江汝不是单纯的送他一罐雨水而已,她是在说她爱他。 江汝一定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心情了吧,他那时长久的不理她,她只能换一种方式告诉他自己的爱,第一次下雨的时候,第一次刮风的时候,风吹下第一片树叶的时候,她第一次被雨水打到的时候,夕阳第一次变成粉色的时候,她让他感受无数属于她的时刻,无非是在思念他啊。 他都明白的。但他那时只顾与自己抗争,因而浪费了她的心情。没了她,那罐雨水就单纯的只是一罐雨水而已了。而她送给他的那些时刻,都在他心中存留,随着心脏永久的跳动着。 如今该是温远在感受了吧?江汝曾经是那么的好,却不再告诉他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了,她离开了他,他也不再能用她的心去看这个世界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仍活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在每一天的黄昏时候悄悄对他说,阿渊,你看,今天的落日,很美哦。 江汝时时出现在他脑海里,一次陪杨思渺去试衣服,顾渊与魏亦嫣在外谈笑,桌子上摊着一本画册,顾渊伸手挒了过来,随手翻了几页,看到一条湖蓝色的丝绸大摆裙,眼睛一亮, “江汝穿这个应该很好看。”他兴奋的点着画册,江汝最喜欢丝质的衣服了,他送她这个,她一定很开心。 旁边的魏亦嫣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扣紧了手指。 顾渊还未反应过来,他幻想了一下江汝穿裙子的模样,定然是温婉笑着,明艳照人的。慢慢的,脑海里的江汝穿着他送的那条裙子,身边站的是年轻的抱着他们孩子的温远。顾渊的眼一下子冷了,那层透明的希冀破碎了扎进眼睛里,刺的眼睛有些痛。他悻悻的看着画册,想什么呢?她已经走了。 魏亦嫣没有讲话,讲什么都是错的,叫什么都无用。 顾渊一言不发,迅速离开了。 魏亦嫣长叹一口气,杨思渺从试衣间里出来,房间里只有魏亦嫣一个人。 “嫣姐,老顾呢?” “公司有事,刚走。”魏亦嫣淡定地说。“裙子好看,很配你。” “嗯,我也觉得蛮好看的。”怎么就走了呢?也不看看我的新衣服。杨思渺有点失望。 顾渊坐在房间里,他把江汝之前的房间的东西和装潢都搬到这别墅里了,虽然有点差别,但还是很像的。 顾渊把那条湖蓝色大裙摆的裙子挂进衣柜,与衣柜里其他许多件江汝的衣服挂到一起。他愣愣的看着那条裙子,空荡荡的裙子反射出柔和的光,温柔又讽刺。 顾渊在屋子里环视一圈,凡是他觉得江汝会喜欢的东西都买下来了,堆在这房间里,珠光宝气,毫无生趣。不过是一堆昂贵的废物罢了。 顾渊颓丧的跌坐进沙发里。 江汝走了,从他们两个人的困境里逃脱了,只剩他一个人,孤立无援的守在这里。想走,舍不得,不走,又等不到结果。 命运玩弄他,命运总是玩弄他,命运把爱赠给他,却只让他在怀里轻轻的抱一下,就把它又收回去了。 -- Ρo①8h.vιΡ 番外当你离开我的时候 阴天,顾渊独自站在窗前。 江汝喜欢阴天,一次江汝站在他公寓里的阳台栏杆边看风起云涌,风带着潮湿和阴冷,吹起她的长发和裙角。 顾渊在屋里坐着吸烟,看她在风中独自伫立,穿着灰色丝质长裙,身形像融于阴沉天际一般。 风真快啊,江汝望着灰色的天空,云朵厚重,白色深灰色浅灰色迭在一起,被风推着挪来挪去。小小的,薄薄的灰云,像云的胚胎一样,飘在空中,无依无靠。浅腥味的风吹过她的脸,轻轻亲她又离去。 江汝站在阳台上,内心如云般涌动,不冷,却浑身一阵战栗。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阵疾风,天空忽然下起雨了。 江汝迅速回到屋子里去,天空黄灰色,脏脏的,不好看。 她厌倦淋雨,只好站在玻璃门里看雨。 雨很大,江汝看的见空中雨的痕迹,斜着坠下去,阳台边缘湿了一片。 她想吹风,她在这阵风里感受到浓厚的情绪,不想错过。可害怕顾渊嫌那雨弄脏地板,踌躇着不知如何做时,身后男人干脆的替她开了门。 顾渊搂着江汝,风灌进门里,像是大团的渴望心情。江汝看得到风的行迹,感觉一股头大身长的风将她和顾渊裹了起来。两个人站在风流里,顾渊的烟早被吹熄,他把烟扔到阳台去,眼见烟灰烟草被雨打了一点出来,像黑芝麻糊滴在地上似的。 江汝贴着他,轻声呓语,“你闻到了吗?空气里有悲凉的味道。” 顾渊闻不到,却意外的感觉到了。 云快速的行进,风流几番变幻,把云勾勒出轮廓和沟壑,雨渐渐小了,云层露出缝隙,没有光,但天空亮了起来。 望着天空,云朵像油画里画的一样,高深,层迭,有波澜,像海中无端现出的漩涡和幽深诡域,江汝看的痴迷,拽着顾渊说给他听。 顾渊静静地听江汝说着,她说古时神就躲在那云后,古代的人们也能和我们看到一样的景象,神立于云端,背着手,冷冷看世间万物……平日里别人连说都不会说的胡话,他此刻竟觉得是真的。 “我小时候就想住个竹房子,在山里,平日有白云涌上来,阴雨天风吹进竹子的每个间隙里。后来我家住高层,一次阴雨天我在床上躺着,忽然一阵风吹进来,像召唤我一样,我觉得我要被风带走了,带到万里高空上。是不是挺傻的?我都不敢和别人说这话,我妈都说我脑子不太正常,可我就是这样想的……” 顾渊搂着江汝,是不太正常。现在要是别人看着两个人伫立窗前看了一小时风雨,可能也会笑话他们吧。 可是,他就喜欢江汝这样,无以名状,在日常生活里看到无限情绪。脑海里常有些奇妙的想法,癫狂的丰富的,他喜欢的不得了,爱的不得了。 顾渊记得一次雷雨天,他都睡了,半夜被江汝喊起来,迷迷糊糊问她做什么,她说看神仙打架。 神仙打架?顾渊半睁着眼睛被拽起来,发现江汝带他看的是闪电。 紫色的,分叉的闪电,伴着雷声,在空中隐隐约约闪现。 “法海和白素贞。”江汝指着玻璃外的天空,“他们在斗法,一个要人间红尘,一个要天道正义……” 顾渊闭着眼睛轻笑,抱着怀中人的小脑袋。江汝搂着他的腰轻轻摇晃,说一些奇妙的胡话,顾渊笑了好一会儿,想起自己小时候来,一瞬间想哭。他搂着江汝,嘴唇印在江汝额头上,江汝还在说着,顾渊却想着自己的心事。他过够了孤独的日子,也过够了肮脏疯狂的日子,他喜欢江汝干干净净,偶尔做梦,带着他一起做梦。 雨停了,天空渐亮,一条黑云被风吹着跑走,大片浑圆的白云接着略过天空。 “像你射的那玩意一样。”江汝扭头看着他说。 顾渊捏捏她鼻子,“那我扯一片云塞你下面,看看能不能怀个孩子?” 江汝把下巴搭在他胸前,“那怀了算谁的?算你的算云的?可别到时候她一哭就下雨,怕是生个雨神出来。” 顾渊笑话她,两个人心情从阴云中拔出来,像此刻天空一样明媚。 雨点打在玻璃上。顾渊扯回思绪,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天气,身边陪着看雨的人却没有了。 他以前觉得她是人间富贵花,是金钱里长出的美物,可后来发现根本不是。江汝是、独立的、倔强的,她比他想象里坚强的多。她有脾气,有想法,不是依附他活的人。他爱江汝这一点,而江汝也因为这一点离开了他。 他们像是个悖论。他在江汝身边才像是自己,可她走了,那一部分自己仿佛也消失了一般。他缺了一部分,他变成了没有心的人。 可是,心都没有了,怎么还会痛呢? 一日,太阳大的异常,滚滚的落下去。顾渊在窗前沉默凝望,杨思渺站在他身边陪着。 很美,也很令人绝望。杨思渺看了一会儿,觉得刺眼睛,也有点无聊,便去闹顾渊,顾渊显然沉浸在某种情绪里不愿出来,对她的嬉闹并不感冒,杨思渺汕汕的垂下手。他要看多久啊?夕阳是很好看,可是顾渊已经站了二十多分钟了,他不是很忙吗,这样不累呀? 顾渊拿了外套上到天台去看夕阳,杨思渺默默陪在他身后。顾渊在自己的世界里,杨思渺不高兴的想。他也不告诉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就这样沉默的看着,要看到什么时候啊?杨思渺干脆盘腿坐到地上,望着眼前望着夕阳的男人背影。顾渊,真的很神秘呢,他背后有一个好大的世界,有自己的运行法则,和那些庸俗的生意人真不一样。他还会久久的看夕阳,听雨声,杨思渺托着腮,有钱,有魅力,身材好,人还温柔。顾渊前妻是傻了吗?怎么能放开这样的男人啊! 太可爱了,白天是心狠手辣的商人,晚上是望着夕阳沉默久久的铁汉柔情,杨思渺眼冒桃心,她就知道她喜欢的人不会错的,她的心都被顾渊带走了。 直到月光洒落大地,顾渊才转过身来。 “看完了?”杨思渺靠着墙抱着腿在身后陪他,天台有点冷呢,她腿上起了鸡皮疙瘩,此时扑到顾渊身上,以男人的体温温暖自己。 “冻到了吗?”过了一会儿,顾渊才说话。 “嗯。好冷哦。”杨思渺钻进顾渊的外套里。 “下次在家待着就好,不用陪着我。” “不要。”杨思渺抱着顾渊,“我喜欢看这样的你。你看过那个男人来自地球吗?你就像他一样,像个外星人似的。” 顾渊无奈的笑笑,“可我会死啊。” 杨思渺一时语噎。倒是顾渊毫不在意,率先下了楼。 后来,杨思渺送了顾渊一件自己设计的外套,情侣棒球服。男人是藏蓝色的丝绸面料,背后绣着望着火红太阳的男人背影。女人是粉色的丝绸面料,背后绣着藏蓝色天空和望着一轮弯月的女人背影。 顾渊不穿这类衣服,但是难得的肯多看两眼。 “我们这边是太阳,你们学校那里是不是就是月亮?”顾渊问她。 “是啊。”杨思渺想起自己之前的异国恋,可真是艰难。两个人在白天和黑夜的交替处联系,违背生物钟,就为了能跟对方多说两句话。 顾渊看了那衣服一会儿,把他们收了起来。 大概就像他们两个一样,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一个有太阳,一个有月亮。他有杨思渺,江汝有温远。 似乎就像是寓言一般,黑夜与白天无法相容,他们也没办法再走到一起。 每次洗澡时,顾渊看着自己肩上的纹身都会皱眉。往事刻进身体里,倒成了他身上一盅蛊,一根刺。他当年如何想得到会是今天这般光景??此刻看着纹身,觉得格外讽刺。 他和杨思渺第一次做的时候,他没脱上衣,杨思渺没见过这纹身。后来见了,好奇的去摸,被顾渊一下子打开了手。 “谁的?”杨思渺觉得有点好笑,这么严肃一个男人,居然在肩头纹了个牙印,反差萌呀。 “旧人的。”顾渊躺在她身侧,背对着她。 杨思渺把头搁在顾渊胳膊上,顾渊脾气好,纵容的她胆子大的很。 “一对?想不到你会做这种事。” 顾渊没讲话,谁想得到?他也想不到,只有江汝想得到。他从她那里偷创意,偷爱情,偷走她本来想做的事,但却没发现自己也丢掉了所有。江汝好狡猾,她说她爱他爱的多,胜过自己爱她,可却能潇洒的走开。江汝肯定是不够爱他,偷偷在心里留下来很多空隙,如今空隙滋长,又容得下另一个人。而他心里满满的装着从她那里偷来的东西,回忆,爱情,一点空隙都挤不出来。 顾渊揉揉心口,疼。 “你睡吧,我有点事,先走了。” 顾渊走了,杨思渺躺在床上,他竟然想得到纹牙印?以后她要顾渊为她纹些什么呢?有点想不到呢,纹名字?本来觉得纹名字很帅气,可是比起牙印来也太俗了吧。 “不过,顾渊就是顾渊,真是特别。”杨思渺拽着被角偷偷的笑。 顾渊回到当年那栋别墅里,虽是在闹市区里,但庄园大,住起来也是静僻。他费了两年多时间才装好,本来要做婚房的,没想到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黄老邪轻轻贴了过来,喵呜着在顾渊怀里拱来拱去。 “想妈妈了?”顾渊挠挠黄老邪的头,“可她不要我们了。” 他有时睡在这里,半夜,黄老邪会蹦到床上来,舔他的手指。顾渊常睡不好,被它闹醒也就闹醒了,顾渊睁着眼睛,慢慢适应黑暗。 “都是她给你惯的臭毛病。你以前也常这样舔她是不是?”顾渊把黄老邪抱到自己身上,黄老邪压着他,明明没几斤,却觉得很重。 “你说她还会回来吗?还记得我们吗?儿子该五岁了,我连见都没见过,她也不说让我去看一看。多狠心,我就这一个孩子,她却让别人做他父亲。”顾渊轻轻捋着黄老邪的毛,“你说她还会回来吗?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着,多凄凉啊。” 黄老邪的爪子勾着顾渊的衣服,呼噜呼噜的。 “问你也是白问。”顾渊轻轻叹了口气。 还有两小段没放上来,过两天放到微博上去吧~ 下一章,重逢啦! -- 番外当你离开我的时候 阴天,顾渊独自站在窗前。 江汝喜欢阴天,一次江汝站在他公寓里的阳台栏杆边看风起云涌,风带着潮湿和阴冷,吹起她的长发和裙角。 顾渊在屋里坐着吸烟,看她在风中独自伫立,穿着灰色丝质长裙,身形像融于阴沉天际一般。 风真快啊,江汝望着灰色的天空,云朵厚重,白色深灰色浅灰色迭在一起,被风推着挪来挪去。小小的,薄薄的灰云,像云的胚胎一样,飘在空中,无依无靠。浅腥味的风吹过她的脸,轻轻亲她又离去。 江汝站在阳台上,内心如云般涌动,不冷,却浑身一阵战栗。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阵疾风,天空忽然下起雨了。 江汝迅速回到屋子里去,天空黄灰色,脏脏的,不好看。 她厌倦淋雨,只好站在玻璃门里看雨。 雨很大,江汝看的见空中雨的痕迹,斜着坠下去,阳台边缘湿了一片。 她想吹风,她在这阵风里感受到浓厚的情绪,不想错过。可害怕顾渊嫌那雨弄脏地板,踌躇着不知如何做时,身后男人干脆的替她开了门。 顾渊搂着江汝,风灌进门里,像是大团的渴望心情。江汝看得到风的行迹,感觉一股头大身长的风将她和顾渊裹了起来。两个人站在风流里,顾渊的烟早被吹熄,他把烟扔到阳台去,眼见烟灰烟草被雨打了一点出来,像黑芝麻糊滴在地上似的。 江汝贴着他,轻声呓语,“你闻到了吗?空气里有悲凉的味道。” 顾渊闻不到,却意外的感觉到了。 云快速的行进,风流几番变幻,把云勾勒出轮廓和沟壑,雨渐渐小了,云层露出缝隙,没有光,但天空亮了起来。 望着天空,云朵像油画里画的一样,高深,层迭,有波澜,像海中无端现出的漩涡和幽深诡域,江汝看的痴迷,拽着顾渊说给他听。 顾渊静静地听江汝说着,她说古时神就躲在那云后,古代的人们也能和我们看到一样的景象,神立于云端,背着手,冷冷看世间万物……平日里别人连说都不会说的胡话,他此刻竟觉得是真的。 “我小时候就想住个竹房子,在山里,平日有白云涌上来,阴雨天风吹进竹子的每个间隙里。后来我家住高层,一次阴雨天我在床上躺着,忽然一阵风吹进来,像召唤我一样,我觉得我要被风带走了,带到万里高空上。是不是挺傻的?我都不敢和别人说这话,我妈都说我脑子不太正常,可我就是这样想的……” 顾渊搂着江汝,是不太正常。现在要是别人看着两个人伫立窗前看了一小时风雨,可能也会笑话他们吧。 可是,他就喜欢江汝这样,无以名状,在日常生活里看到无限情绪。脑海里常有些奇妙的想法,癫狂的丰富的,他喜欢的不得了,爱的不得了。 顾渊记得一次雷雨天,他都睡了,半夜被江汝喊起来,迷迷糊糊问她做什么,她说看神仙打架。 神仙打架?顾渊半睁着眼睛被拽起来,发现江汝带他看的是闪电。 紫色的,分叉的闪电,伴着雷声,在空中隐隐约约闪现。 “法海和白素贞。”江汝指着玻璃外的天空,“他们在斗法,一个要人间红尘,一个要天道正义……” 顾渊闭着眼睛轻笑,抱着怀中人的小脑袋。江汝搂着他的腰轻轻摇晃,说一些奇妙的胡话,顾渊笑了好一会儿,想起自己小时候来,一瞬间想哭。他搂着江汝,嘴唇印在江汝额头上,江汝还在说着,顾渊却想着自己的心事。他过够了孤独的日子,也过够了肮脏疯狂的日子,他喜欢江汝干干净净,偶尔做梦,带着他一起做梦。 雨停了,天空渐亮,一条黑云被风吹着跑走,大片浑圆的白云接着略过天空。 “像你射的那玩意一样。”江汝扭头看着他说。 顾渊捏捏她鼻子,“那我扯一片云塞你下面,看看能不能怀个孩子?” 江汝把下巴搭在他胸前,“那怀了算谁的?算你的算云的?可别到时候她一哭就下雨,怕是生个雨神出来。” 顾渊笑话她,两个人心情从阴云中拔出来,像此刻天空一样明媚。 雨点打在玻璃上。顾渊扯回思绪,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天气,身边陪着看雨的人却没有了。 他以前觉得她是人间富贵花,是金钱里长出的美物,可后来发现根本不是。江汝是、独立的、倔强的,她比他想象里坚强的多。她有脾气,有想法,不是依附他活的人。他爱江汝这一点,而江汝也因为这一点离开了他。 他们像是个悖论。他在江汝身边才像是自己,可她走了,那一部分自己仿佛也消失了一般。他缺了一部分,他变成了没有心的人。 可是,心都没有了,怎么还会痛呢? 一日,太阳大的异常,滚滚的落下去。顾渊在窗前沉默凝望,杨思渺站在他身边陪着。 很美,也很令人绝望。杨思渺看了一会儿,觉得刺眼睛,也有点无聊,便去闹顾渊,顾渊显然沉浸在某种情绪里不愿出来,对她的嬉闹并不感冒,杨思渺汕汕的垂下手。他要看多久啊?夕阳是很好看,可是顾渊已经站了二十多分钟了,他不是很忙吗,这样不累呀? 顾渊拿了外套上到天台去看夕阳,杨思渺默默陪在他身后。顾渊在自己的世界里,杨思渺不高兴的想。他也不告诉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就这样沉默的看着,要看到什么时候啊?杨思渺干脆盘腿坐到地上,望着眼前望着夕阳的男人背影。顾渊,真的很神秘呢,他背后有一个好大的世界,有自己的运行法则,和那些庸俗的生意人真不一样。他还会久久的看夕阳,听雨声,杨思渺托着腮,有钱,有魅力,身材好,人还温柔。顾渊前妻是傻了吗?怎么能放开这样的男人啊! 太可爱了,白天是心狠手辣的商人,晚上是望着夕阳沉默久久的铁汉柔情,杨思渺眼冒桃心,她就知道她喜欢的人不会错的,她的心都被顾渊带走了。 直到月光洒落大地,顾渊才转过身来。 “看完了?”杨思渺靠着墙抱着腿在身后陪他,天台有点冷呢,她腿上起了鸡皮疙瘩,此时扑到顾渊身上,以男人的体温温暖自己。 “冻到了吗?”过了一会儿,顾渊才说话。 “嗯。好冷哦。”杨思渺钻进顾渊的外套里。 “下次在家待着就好,不用陪着我。” “不要。”杨思渺抱着顾渊,“我喜欢看这样的你。你看过那个男人来自地球吗?你就像他一样,像个外星人似的。” 顾渊无奈的笑笑,“可我会死啊。” 杨思渺一时语噎。倒是顾渊毫不在意,率先下了楼。 后来,杨思渺送了顾渊一件自己设计的外套,情侣棒球服。男人是藏蓝色的丝绸面料,背后绣着望着火红太阳的男人背影。女人是粉色的丝绸面料,背后绣着藏蓝色天空和望着一轮弯月的女人背影。 顾渊不穿这类衣服,但是难得的肯多看两眼。 “我们这边是太阳,你们学校那里是不是就是月亮?”顾渊问她。 “是啊。”杨思渺想起自己之前的异国恋,可真是艰难。两个人在白天和黑夜的交替处联系,违背生物钟,就为了能跟对方多说两句话。 顾渊看了那衣服一会儿,把他们收了起来。 大概就像他们两个一样,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一个有太阳,一个有月亮。他有杨思渺,江汝有温远。 似乎就像是寓言一般,黑夜与白天无法相容,他们也没办法再走到一起。 每次洗澡时,顾渊看着自己肩上的纹身都会皱眉。往事刻进身体里,倒成了他身上一盅蛊,一根刺。他当年如何想得到会是今天这般光景??此刻看着纹身,觉得格外讽刺。 他和杨思渺第一次做的时候,他没脱上衣,杨思渺没见过这纹身。后来见了,好奇的去摸,被顾渊一下子打开了手。 “谁的?”杨思渺觉得有点好笑,这么严肃一个男人,居然在肩头纹了个牙印,反差萌呀。 “旧人的。”顾渊躺在她身侧,背对着她。 杨思渺把头搁在顾渊胳膊上,顾渊脾气好,纵容的她胆子大的很。 “一对?想不到你会做这种事。” 顾渊没讲话,谁想得到?他也想不到,只有江汝想得到。他从她那里偷创意,偷爱情,偷走她本来想做的事,但却没发现自己也丢掉了所有。江汝好狡猾,她说她爱他爱的多,胜过自己爱她,可却能潇洒的走开。江汝肯定是不够爱他,偷偷在心里留下来很多空隙,如今空隙滋长,又容得下另一个人。而他心里满满的装着从她那里偷来的东西,回忆,爱情,一点空隙都挤不出来。 顾渊揉揉心口,疼。 “你睡吧,我有点事,先走了。” 顾渊走了,杨思渺躺在床上,他竟然想得到纹牙印?以后她要顾渊为她纹些什么呢?有点想不到呢,纹名字?本来觉得纹名字很帅气,可是比起牙印来也太俗了吧。 “不过,顾渊就是顾渊,真是特别。”杨思渺拽着被角偷偷的笑。 顾渊回到当年那栋别墅里,虽是在闹市区里,但庄园大,住起来也是静僻。他费了两年多时间才装好,本来要做婚房的,没想到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黄老邪轻轻贴了过来,喵呜着在顾渊怀里拱来拱去。 “想妈妈了?”顾渊挠挠黄老邪的头,“可她不要我们了。” 他有时睡在这里,半夜,黄老邪会蹦到床上来,舔他的手指。顾渊常睡不好,被它闹醒也就闹醒了,顾渊睁着眼睛,慢慢适应黑暗。 “都是她给你惯的臭毛病。你以前也常这样舔她是不是?”顾渊把黄老邪抱到自己身上,黄老邪压着他,明明没几斤,却觉得很重。 “你说她还会回来吗?还记得我们吗?儿子该五岁了,我连见都没见过,她也不说让我去看一看。多狠心,我就这一个孩子,她却让别人做他父亲。”顾渊轻轻捋着黄老邪的毛,“你说她还会回来吗?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着,多凄凉啊。” 黄老邪的爪子勾着顾渊的衣服,呼噜呼噜的。 “问你也是白问。”顾渊轻轻叹了口气。 还有两小段没放上来,过两天放到微博上去吧~ 下一章,重逢啦! -- 番外暗涌 江汝与温远、阿泱过了两年温馨幸福的时光。温远无限迁就她,两个人连架都不曾吵过。 他们一起去迪士尼,一起去看电影看展览,一起在家里拼乐高,温远出庭前永远有江汝的加油和鼓励,江汝获奖作品的颁奖礼上也永远能看到温远抱着阿泱在下面一脸赞许的为她鼓掌。两个人事业有成,孩子可爱乖巧,几乎已成为模范家庭。 虽然完美下,总有些被二人刻意忽略的暗涌。 一次江汝穿了双高跟鞋去工作室,不太舒服,便脱了鞋子光脚做事。要回家了,她给温远发信息,要他晚上带双鞋来接她。 温远下了班接了孩子赶过来,江汝赤脚在工作室画了整天画,脚底已经积了层灰。 “姐姐,鞋子不舒服?” 她点点头,“磨脚。” 温远给她拿了运动鞋,但却是把她抱到车子里,开车回了家,又把她抱回公寓里。 “像不像古时候抱新娘子跨火盆?”温远在迈过门槛后问她,他小时候看电视剧看过的。 江汝笑了,“那可能我要蒙个盖头才行。”她歪着头想想,“我答应你答应的太容易了,应该让你上刀山下火海才能把我抱回家。” 温远把她抱到浴室,替她洗了脚,仔细擦干了才说,“也许你应该当时不要那么快的答应我,让我辛苦一点。” 江汝笑笑,听出温远话里的古怪意味,“我答应的太容易,你反而不珍惜我了?” 温远把下巴搭到她胳膊上,“我当时可是做好了长久攻坚战的准备呢。” “好,那我们分个手,让你再追追?”江汝浅笑着。不过到时候,小姑娘们往上一扑,怕是假分手就要变成真分手了。 打趣着,温远也笑着说怕到时候她就和别人跑了。两个人玩笑着,江汝闹着拿水泼他。 吃过饭,温远先一步去书房里工作,江汝辅导完阿泱的功课又哄他入睡,自己躺在阿泱身边发呆。 说来,鞋子不合适,她以前也经历过呢。 她想起来有一次臭美穿了双高跟鞋去上班,结果实在是不舒服,脚被磨的通红,下了车后也不敢同顾渊说,自己脱了鞋子准备找个替代品套着回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差点就要光着脚走回去。顾渊本来在前面走着,走了好几米才发现她的窘态。 他走回来,“脚不舒服?” 嗯……江汝小声的嗯了一声,怕顾渊责备她。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背对着她蹲了下来。 江汝就愣在当场。 “快点。” 也许是江汝的错觉,但她觉得顾渊的催促里没什么嫌弃,倒是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于是江汝两只手臂搭到他脖子上,整个身子压到他后背。顾渊手抬着她两条腿,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把她背回了家。 江汝轻轻的笑着,亲了亲顾渊的耳朵,和脸颊。 当时顾渊也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喜欢的小姑娘脚不舒服了,就把她背回家去。之后他的车里总是备一双好看的女式运动鞋,舒服,好看,也好穿。江汝的码子。 但是有几次江汝的鞋子又不舒服了,他也没把那鞋拿出来,还是背着她走回家去。 后来江汝走了,杨思渺也常有高跟鞋不合脚的情况,他就从各个车里拎出一双女式运动鞋来给她穿,再后来,就直接勒令同他出门时不许再穿高跟鞋。 他再也没有背过人。 今晚爆肝秃头双更 晚一点把重逢放上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 Ρo①8h.vιΡ 番外暗涌 江汝与温远、阿泱过了两年温馨幸福的时光。温远无限迁就她,两个人连架都不曾吵过。 他们一起去迪士尼,一起去看电影看展览,一起在家里拼乐高,温远出庭前永远有江汝的加油和鼓励,江汝获奖作品的颁奖礼上也永远能看到温远抱着阿泱在下面一脸赞许的为她鼓掌。两个人事业有成,孩子可爱乖巧,几乎已成为模范家庭。 虽然完美下,总有些被二人刻意忽略的暗涌。 一次江汝穿了双高跟鞋去工作室,不太舒服,便脱了鞋子光脚做事。要回家了,她给温远发信息,要他晚上带双鞋来接她。 温远下了班接了孩子赶过来,江汝赤脚在工作室画了整天画,脚底已经积了层灰。 “姐姐,鞋子不舒服?” 她点点头,“磨脚。” 温远给她拿了运动鞋,但却是把她抱到车子里,开车回了家,又把她抱回公寓里。 “像不像古时候抱新娘子跨火盆?”温远在迈过门槛后问她,他小时候看电视剧看过的。 江汝笑了,“那可能我要蒙个盖头才行。”她歪着头想想,“我答应你答应的太容易了,应该让你上刀山下火海才能把我抱回家。” 温远把她抱到浴室,替她洗了脚,仔细擦干了才说,“也许你应该当时不要那么快的答应我,让我辛苦一点。” 江汝笑笑,听出温远话里的古怪意味,“我答应的太容易,你反而不珍惜我了?” 温远把下巴搭到她胳膊上,“我当时可是做好了长久攻坚战的准备呢。” “好,那我们分个手,让你再追追?”江汝浅笑着。不过到时候,小姑娘们往上一扑,怕是假分手就要变成真分手了。 打趣着,温远也笑着说怕到时候她就和别人跑了。两个人玩笑着,江汝闹着拿水泼他。 吃过饭,温远先一步去书房里工作,江汝辅导完阿泱的功课又哄他入睡,自己躺在阿泱身边发呆。 说来,鞋子不合适,她以前也经历过呢。 她想起来有一次臭美穿了双高跟鞋去上班,结果实在是不舒服,脚被磨的通红,下了车后也不敢同顾渊说,自己脱了鞋子准备找个替代品套着回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差点就要光着脚走回去。顾渊本来在前面走着,走了好几米才发现她的窘态。 他走回来,“脚不舒服?” 嗯……江汝小声的嗯了一声,怕顾渊责备她。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背对着她蹲了下来。 江汝就愣在当场。 “快点。” 也许是江汝的错觉,但她觉得顾渊的催促里没什么嫌弃,倒是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于是江汝两只手臂搭到他脖子上,整个身子压到他后背。顾渊手抬着她两条腿,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把她背回了家。 江汝轻轻的笑着,亲了亲顾渊的耳朵,和脸颊。 当时顾渊也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喜欢的小姑娘脚不舒服了,就把她背回家去。之后他的车里总是备一双好看的女式运动鞋,舒服,好看,也好穿。江汝的码子。 但是有几次江汝的鞋子又不舒服了,他也没把那鞋拿出来,还是背着她走回家去。 后来江汝走了,杨思渺也常有高跟鞋不合脚的情况,他就从各个车里拎出一双女式运动鞋来给她穿,再后来,就直接勒令同他出门时不许再穿高跟鞋。 他再也没有背过人。 今晚爆肝秃头双更 晚一点把重逢放上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 90重逢(上) 一家叁口正在餐厅吃饭,一家热闹的小咖啡馆,电话响了两遍江汝才听到,是中国的电话号码。她接起来:“您好,哪位?” 一个遥远的妩媚女声,“江汝吗?我是魏鸢呀···” 江汝拿起手机出了门。温远又吃了两口,看了一眼玻璃窗外徘徊着讲电话的江汝,扭头问阿泱,“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去看看妈妈。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慌的嘴都没擦就跑出去了。” 江汝握着手心里的电话,微微发烫,脚无意识的在地上碾着东西。温远抱着阿泱出来站到她面前。 “抬头”。 江汝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温远拿餐巾纸替她把嘴周擦干净,顺便看清江汝的眼睛里满满的担忧。 “怎么了?”温远把纸丢进垃圾桶后才问,江汝紧张的握着他的胳膊,“顾渊,他出车祸了。” “你别这么担心”,飞机上江汝始终恍恍惚惚的,温远摸摸她的头发,“不是说伤得不重,已经救回来了吗?” 是呀,江汝点点头,握紧温远的手,她知道他性命无虞,但心里就是很害怕。 没有去酒店,下了飞机后叁人直奔医院,江汝一直握着温远的手,心里害怕的感觉越来越强,走到医院门口,江汝拉住温远,“我们不要去了吧?说不定没什么事的,我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姐姐,你怎么了?”温远皱眉头看江汝,她也太反常了。 “不知道,”江汝摸摸阿泱的小脑袋,没看温远,“我害怕。” 江汝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或者说,她发现了自己因什么而害怕,因此更加恐惧。 “妈妈,我想见爸爸。”阿泱稚声说。 一句话,止住了江汝退却的步伐。 “好”,江汝摸摸顾泱的头,快六岁了,都没见过爸爸,实在是不合适。 温远叹了口气,“还是儿子说话管用,我的话向来是一句都不听的。” 江汝戳戳温远的脸,“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吃醋呀?” 温远笑着拉住江汝的手,“都怪我老婆让我到处吃醋,连小孩子的醋都要吃了。” 到了门口,魏鸢和顾松柏等在病房外,顾松柏看到江汝有点意外,灭了烟正想说些什么,魏鸢拿手肘撞了他一下,“来了?” 笑呵呵的。 顾松柏忽然间顿悟魏鸢为何接连两天都在这里兴致勃勃守着了。 “嗯。”江汝看了顾松柏一眼,不会抢孩子吧?她对顾松柏可没好感。 “他怎么样?” “还没醒,昏迷前一直喊你的名字来着,不然我也不会打扰你。”魏鸢抢着说。顾松柏没作声,作为盟友,他早习惯了魏鸢这样满嘴胡言到处挑事,他瞟了一眼与江汝并肩站着的温远和他抱着的顾泱,伸出胳膊。 “来,伯伯抱抱。” 得到江汝允许,阿泱一脸不情愿的被顾松柏抱了过去。 他想看爸爸,不想被一身烟味的怪叔叔抱。 眼看着江汝还拉着温远的胳膊,“你去看看吧”,顾松柏终于对江汝开了口,语气僵硬。魏鸢看了眼温远,笑意盈盈的对江汝补了一句,“说不定看见你就醒过来了。” 温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魏鸢巧笑倩兮的回了过去。 江汝并未察觉,正准备和温远一起进去,魏鸢使了个眼色,门口护士立刻把温远拦下来,“一次只能进一个人。” 江汝有些为难,温远倒是很大度,“你去看看他吧,反正我也不想看。” 看着江汝进了门,看着那扇门关上了,温远才发现窗户里都拉着帘子,江汝和顾渊单独在一起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温远皱起眉头。保持风度可真累啊,他根本不想江汝来见顾渊。 阔别六年,两个人再次相见。 江汝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顾渊,所有的害怕都在一瞬间消解了。她知道她为什么害怕,那感觉就像她第一次见顾渊时的那样,她怕他,因为知道自己喜欢他,一定会沦陷。即将陷落的恐惧和宿命感让她惊恐,但她却无力挣脱,只能任由自己一步一步走进命运的漩涡里,而她知道漩涡里是什么。 “顾渊,”江汝站在病床边,轻轻喊他。看着顾渊的脸。 他怎么变成这模样了?怎么这样老了?脸上有血痂,黑发里有了白发,眼角有了细纹,眉间也有了纹路。他以前偶尔会有可怜、悲伤的情绪,可从来没有这样苍老过。 江汝没想过两个人会是这样方式的见面。她以为两个人各自安好,如有可能重逢,也只是阿泱长大后彼此平和友善的见面。可如今,他这样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插着管子,带着伤口,怎么看怎么觉得令人难过。 其实她也不是没怀疑过他究竟为什么离开她。顾渊进过监狱,她知道两个人之间必然有没解开的结,可是,事情已经走到今天这地步,谁也无法再回头了。 不打扰,就是最好的吧?可为什么,又见面了呢··· 江汝手攥紧了包柄,攥了很久,终于还是伸了出去。 她小心翼翼的抚着顾渊的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生病了?我来看你,你怎么不理我?” 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到顾渊脸上,顾渊的心率眼看着升了上来,监控仪上的红心嘣嘣的跳着。 江汝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蹭着顾渊没输液的手臂,“我把儿子带回来了,你想不想看看他?你快点醒过来,你还没有听过他喊爸爸。” “你不是一直都很健康的吗?不是从来不生病的吗?不是总笑话我身体不好吗?怎么今天就这样躺着不理我?你不要吓我,阿泱还没见过你,也没跟你讲过话。。。” 顾渊仍睡着,没有理她。 江汝坐在床边,与他一直说着话,也讲了许多顾泱成长中的趣事。虽然他听不到,但这样好像就能把她心里的不安消解掉一样,江汝想着,讲着,许多曾经在心里希望顾渊一定要看到的场面,都慢慢的浮现出来,她怕自己忘记,急促的说给病床上的男人听。 “···你知道吗?小孩子头发可软了,不像我们成人一样是硬硬的,摸上去细细软软,像许多流苏穗子似的,可你都没有摸过阿泱···其实他一直都很想见你,都怪我,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事,我们的情况总是很复杂的,当年的事一团乱麻,我怎么敢让阿泱见你呢,我怎么能让他知道爸爸妈妈是这种关系呢?你,你也一直不去找我,我也怕你不要我了,我去找你会打扰你啊!李雪薇说她十叁岁就爱你了,说她怀孕了,说你们决定要一家四口,我真的害怕,顾渊,我也是有廉耻心的,我不想什么都没有···” 江汝坐在顾渊旁边,语气时急时缓。她偷偷的握了一下顾渊的手,又很快松开。 仍然很烫,和以前一样。 她擦擦眼睛,“你一会儿就醒好不好?你要是想多睡一会儿,明天醒也可以,最晚不要超过一周,不要老是吓我。至少要看看阿泱,他一直很想见你···” 江汝出来的时候,只有温远抱着阿泱还在等她。 看到她出来,温远立刻走过来,“哭了?”他摸摸江汝的眼睛,都红了。 江汝有点不好意思,“我看到他这样有点难过,你也知道我以前···”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你什么。”温远捂上她的嘴,“不用跟我解释的。” 江汝便没再说什么。 阿泱被护士抱进去看了眼顾渊,很快便出来了。阿泱以前常听江汝说他爸爸是怎样的人,可他满怀期待的来见面,爸爸躺在病床上,像个废人似的。阿泱心里很别扭。 -- 91重逢(下) 顾渊始终没有醒过来,第二天江汝去看他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顾松柏和一个年轻女孩。 那个女孩狐疑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是不是叫江汝?”江汝点点头,心中有猜测,但是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我看过你那篇采访!在Y杂志上那篇!你真的··”杨思渺歪着头努力想找个准确描述的词,“与众不同!” “谢谢。”江汝有点不好意思。她听说这个杂志很小众的呀,怎么这么巧就遇上一个读过的?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呀?”杨思渺眼睛亮晶晶的问,到了这个私人专护的楼层,病房可没几间了。 江汝不知说什么好,顾松柏难得的不与她作对,替她解了围,“她和顾渊认识,正好江汝回国,听说他生病就来看看。” 江汝点点头,贴近了温远。 这女孩是顾渊的女友。江汝看出来了,有点不太高兴,果然嘛,顾渊那种人,怎么离得开女人?那是和李雪薇离婚了吗?为了这个女孩离的婚吗?还是没离婚,但又养了情妇?那他和李雪薇的孩子呢?江汝有很多疑问,但是她已经订婚了,也和顾渊分开很久,不应该也没资格问这些问题了。 杨思渺看了眼温远,这就是重逢后立刻追求她的未婚夫?居然这么帅!她还以为是那种矮矮胖胖戴个黑眼镜的宅男呢。 她又看了一眼温远怀里的阿泱,这是江汝的儿子,现任抱着她和前任生的孩子,真有意思。 江汝忽然疲惫,不想进去了。 “他还没醒吗?” 顾松柏表情冷漠,“没有。” “那我过两天再来吧。”江汝拉着温远的手,“我们先回家吧。” 道过别,江汝与温远回了家里。 “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江妈接过江泱,有些欢喜的责备江汝,“把你爸高兴的,一大早上去给你们买排骨炖上了。” “想你们了,回来看看。”江汝情绪不高,勉强做着没事的样子。 温远摸摸她头发,“累了是吗?我们去躺一会?” 江汝和温远躺在床上,还是自己的床好,光是躺着就觉得幸福死了,江汝踏踏实实的枕在着自己的床,心情慢慢地好转起来。 温远撩开挡住她脸的头发,“怎么有点不高兴?” “他还没醒。” “会醒的,可能就是想多睡一会。别担心了。” “嗯。”江汝对温远笑了笑,握着他手,慢慢进入梦乡。 你还爱他吗?在江汝入睡后,温远换下了他温柔的脸庞,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 你从看到他女朋友后就没笑过。。。 我们已经订婚了,怎么你还是忘不了他? 晚上,江爸江妈做了顿大餐,江爸厨艺一绝,温远在美国便经常惦记,阿泱也兴奋非常,江汝看着热腾腾的饭菜,终于露出回国后第一个笑脸。 第二天一早,江汝起床后没看到温远,下楼一看,温远正和江勋伟一起准备早餐。 “醒了?快洗手吃饭。”江勋伟招呼她,“天天就你睡的多,人家温远一大早起来了陪我去买的早点,特意说你不爱吃什么爱吃什么,生怕你有一点不满意。” 江汝笑着亲了亲温远,“你们不要欺负温远,他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是不是?”江汝抬着脑袋问温远,下巴抵在他胸肌上。 “没事,难得回来一趟,让爸爸妈妈休息休息。” “你看看人家!”江勋伟越来越满意温远,对他夸奖不已。自己女儿可真好命,找了温远这样的好男人。 “知道啦~”江汝笑着把温远按到位置上,对着江爸撒娇,“我来做我来做,快让你的心肝女婿歇一会”。 温远要起来去抢江汝手里的活,江勋伟给他使了个颜色,“没事,你坐着就行,小汝太懒了,让她多干点活。” 温远只好坐下看江汝干活,吃完饭之后,两个人一起在厨房洗碗。 “你也不多睡一会儿,每天那么忙了,难得休息两天也不好好休息。” “心疼我了?”温远亲亲她。 “当然心疼你了,谁有你这么好呀。”江汝对着温远笑。 “我也就这点儿好了,要是没了这点儿好,你估计早就跑了。”温远边洗碗边说。 “呸。你就不能把我想好点?姐姐是那种人么?”江汝把水弹到温远脸上,两个人在厨房里打闹。 “谁知道?万一就找别的男人了呢?或者禁食禁欲追求人生意义呢?”温远向来金钱至上,不太懂得江汝所做的事情,虽然努力去了解,但始终兴趣不大。听说许多搞艺术的最后都会疯魔,他有时也不禁瞎想。 “禁欲?”江汝瞥了眼身后,没人。 “你不知道有句俗语么?30岁的女人,坐地吸土。” 温远一脸莫名其妙,“什么稀土?哪的稀土?”江汝窃笑,自顾自洗碗,也不理他。温远擦干手拿手机搜索半天才知是什么意思,他把江汝拉进怀里,恶意的用胯顶她,“坐地吸土?有我在,你还有地方能吸土?”他把她撑得还不够满? 江爸江妈看着厨房里两个人窃窃私语的低笑,心中宽慰。 温远好是好,但是太过年轻,他们始终是不太安心,只有每次看到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才能放下心来。 江汝收拾房间时意外发现以前的工资卡。去银行销户时,发现余额大头竟有六千万。她吓了一跳,查了时间,发现正好是订婚之后那段时间。 六千万,江汝看着余额发呆,忽然想起顾渊以前说过,在一起每年一千万,结婚时送给她,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是那个的钱吗?她以为那只是顾渊的玩笑话而已。江汝心里堵。 躺足一周,顾渊终于醒过来。杨思渺一直陪着他,直到顾松柏到来才离开。 “她走了?”杨思渺走后,顾渊开口问道。 “走了。”顾松柏知道他问的是谁,皱着眉,很是不满。自己被仇家报复出了车祸,一醒来却是先问那个女人,也不问问那些事都解决了没有。儿女情长的,能做什么大事? “撞你的人已经送进去了,指使的人也找到了。放心吧。”顾松柏与顾渊说了说后续事情的处理,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顾松柏阴沉着脸,终于开口说起那母子俩。 “她带着孩子来的,顾渊,你就这么一个孩子,不应该一直让她带在身边。”顾松柏这些年一直都对顾渊很不满意,快四十了,一直没再婚,没把顾泱接回来,也没再要个孩子,顾松柏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和打算。 顾渊扣着袖口的扣子,头都不抬。“那就带过来,让我看看我儿子。” 顾渊出了院,魏鸢通知江汝,温远已因为工作先一步回了美国,江汝把一切告知温远,请示他自己要带阿泱去看顾渊。 “等等我吧,我陪你去,我忙完手头事马上回去。”温远难得的有了情绪。 江汝托魏鸢带孩子去见顾渊,顺便把那张卡也退了回去。自己和魏亦嫣久别重逢,说了很多话。 阿泱和顾渊只待了半天,便吵闹着要找妈妈,顾渊很不舍,怎么他的儿子对他这么生疏?也是,他从来没陪过他,这个父亲做的实在太失职了。 自医院见到江汝后,杨思渺的直觉告诉她这女人和顾渊没那么简单。但是所有人叁缄其口,什么都不说。她有点难过,原来平时对她那么好的人,终究还是有事情瞒着她。 直到魏鸢带着江汝的孩子来找顾渊,杨思渺才终于确定。 “是顾大人的孩子?”杨思渺不敢相信。 “对啊,江汝给他生的。你不知道吗?他俩好了好几年呢。”魏鸢最爱看戏,这次把江汝喊回来也是她自作主张。现世安稳对她来说都是胡扯,她恨不得天下大乱,看这世上所有人都搅进一滩浑水里。 杨思渺沉默了。她这两天已查过江汝的生平履历,才发现江汝竟然是她的师姐,只不过在学校读了一年就休学转去别的学校了。履历中有一年的空白,大概就是那一年里生的孩子吧?只不过,竟然是顾渊的孩子。 杨思渺想起自己看江汝采访时说的那些话,原来那个放荡不羁的艺术家生命中的光是她现在的男朋友,那顾渊为什么任何表示都没有呢?他当时是以什么心情听的呢?他们两个人又经历过什么呢? -- 92暧昧 杨思渺吵闹着要请江汝和顾泱吃饭,“都各过各的了,吃什么饭啊,别折腾了。”顾渊戴着眼镜,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副兴致索然的模样。 “不行,姐姐难得回来一趟,我很喜欢她呢,有好多话想问她,你去请嘛,你不去我肯定请不动她。”杨思渺趴在他胳膊上笑说,心里对顾渊这个态度很是满意。 顾渊摘了眼镜,无奈,“你就折腾我吧。” 这便是同意了,杨思渺开心的跳起来。“那我要穿你前段时间给我买的那条裙子。对了,我做的衣服也要给姐姐带两件,你说她会不会不喜欢呀?听说姐姐的未婚夫也挺有钱的,人家又是艺术家,会不会看不上我们这小设计师做的东西?” “你去问她吧,我哪知道这些。”顾渊拿起手机,他和江汝已重新加了微信,但是聊天页面空白,并无交流。 “姐姐的尺码呢?她该穿哪个尺码合适?”杨思渺翻着图册装作不经意的问,她偷偷瞥了眼顾渊,盯着屏幕,手指却纹丝不动。 “你不是见过她了?这还看不出来?” “哎呀,这个衣服尺码一错,穿的效果就很不一样的。”杨思渺看着顾渊头都不抬毫不在乎的模样子,心里终于有点放心了。 她一个设计师,自然看得出江汝的尺码。 顾渊约江汝,被江汝推掉了。 “她不去。”顾渊喝着茶,把手机甩给杨思渺。杨思渺嘴角荡起一丝浅笑,打开微信对话框,那里只有两行字: “思渺请你吃饭。” “多谢,心领了。” 工工整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暧昧,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堪比开场未交谈即认定不妥的甲乙双方。 杨思渺娇嗔的责怪顾渊,“哪有你这样请人的?一点好话不讲,显得我多不愿意人家来似的。” 顾渊不置可否。 杨思渺摁住语音键,甜甜的说了江汝一大堆好话,说顾渊这几年怠慢了她们母子,她与顾渊一起请他们吃个便饭,权当赔个不是。 江汝看着手机,心下无奈,这小孩子就是好胜心强,非要在她面前与顾渊做恩爱样子,她都快30了,算得上什么威胁呢? 不愿驳了杨思渺兴致,温远听说杨思渺请,也不再说什么。江汝便答应了。 到了约定的日期,江汝带着阿泱,提前出现在饭馆里。杨思渺本要定高级餐厅,一晚只接一桌顾客,方显得出对江汝的尊重来。江汝说不习惯,选了一家以前爱去的小馆子,口味正宗,人也多,热热闹闹的。 “姐姐!”看到江汝,杨思渺高兴地招招手。 她穿了红丝绒方领裙子,衬得皮肤更为白皙,美丽曲线一览无余。 江汝领着阿泱过去,小饭馆一反常态的冷清,只有杨思渺和店家孤零零坐着。江汝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大约是杨思渺把店包下来了,她本还指望着这热闹氛围能缓解下气氛呢,现在可好,就他们一桌人,不知一会儿变成什么样子。 落座。顾渊不在,江汝也没多问。倒是杨思渺主动开口,“顾大人今天有事,说过来晚一点,让咱们别等他,先吃饭。” 一脸抱歉的模样,很是为男友的缺席而感到遗憾。 “没关系”。顾大人?江汝笑笑,不以为意。她转向阿泱,“爸爸来晚一点,你要不要等他?” 爸爸。杨思渺一瞬间僵了一下,又马上换上笑容。 “等。他请我们吃饭,自己怎么能躲起来?老奸巨猾。”阿泱本来很期待和顾渊一起吃饭,此时听到顾渊放了他鸽子,一脸不高兴,虽是生气但仍没忘记用上新学会的成语。 江汝看着阿泱人小鬼大的模样也是无奈,完全未注意到杨思渺刚才一瞬间的变化。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杨思渺似乎对她的作品很感兴趣,问了很多问题,江汝有的清楚有的不甚清楚,但都耐心告知了。 二十分钟过去,阿泱的脸已经黑了,噘着嘴,气鼓鼓的不说话。杨思渺耐心的逗他玩,江汝站起来,“我去洗个手,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孩子。” 她手干净得很,只是心里莫名的害怕。 江汝和老板借了根烟,上楼靠在天台栏杆上准备先抽根烟缓缓,没想到自己忘记带火机。天色青紫,不甚明亮。江汝搜遍口袋,也没摸到个火,无奈的垂头丧气,突然刺啦一声,旁边冒出团火光来。 “多谢。”江汝不紧不慢的点着火,一眼都没看来人,自顾自抽起烟来。 “国外给你点烟的男人很多?”那团火光熄灭后,男人仍留在原地,等了她半响,终于开口问道。 听见声音这一秒,江汝的心就被这声音紧紧的裹起来,捏着不放开,难以呼吸。 “还行吧。”她垂下头,夹烟的手指拨弄了两下头发。 垂头这几秒,调整好呼吸,江汝终于又抬起头来,“温远不让我抽。” 男人也走过来靠着栏杆,“还以为你变得听话了。” “最听话那段日子过去了。” 男人沉默,江汝亦陷入沉默,曾经一个路灯都能聊两个小时的日子,也早就过去了。 “你变胖了。”江汝弹弹烟灰,先打破沉默,微弱星火轻旋着坠入暗夜中。 顾渊低头看了看自己,其实也不算太胖,只是疏于锻炼,以前的腹肌都消失了,身材开始向酒肉老男人看齐。他看了眼身边的江汝,玲珑有致,小腹甚至比以前更平坦。 “是不如你。” “身体还好吧?我听说你情绪一直不好。”顾渊记挂她身体,她得了抑郁症,一定是因为他。 “就那样吧。”江汝双臂架在栏杆上,烟在指间冒着星火。 “你呢?好一点了吗?”江汝记得顾渊离了她总是睡不好觉,但愿这些年,他能够睡得安稳一些。 “不好,每天都很想死。”顾渊有些赌气似的讲。 其实,也不是想死,只是还幻想会被她拯救。 “看来思渺一个人不够啊,”江汝突然笑起来,气氛也一瞬间破冰,她扭脸对着顾渊,“也许还是得偷情才治得好你。” 顾渊也笑起来,“是药叁分毒,当年那药毒性太大,不敢试了。” 微风拂过,把烟的味道吹到男人身上,他皱了下眉头,轻咳两声。 江汝才意识到他刚出院,也许不能闻烟味,吐了最后一口烟圈,作势要把烟捻灭。 “别,”顾渊拦着她,“给我抽一口。” 江汝看了他一眼,把半截烟递给他,顾渊把烟放进嘴里,轻吸了一口,把烟圈吐到看着他的江汝脸上。 江汝一下没反应过来,躬了身子剧烈的咳嗽,顾渊恶作剧得逞似的笑,给她轻轻拍背,“还没渡给你就咳成这样?”想到了什么,他眼神一暗,语气依旧,“看来还是听温远的话。” “叁从四德嘛。”江汝顺顺胸口,重新靠到栏杆上。 呵,顾渊嘴角扯了一下,“不守妇道。” 江汝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你这样很漂亮。”顾渊淡淡点评,杨思渺煞费苦心的挑选衣服来见她,他也不禁想江汝会穿什么,也许会像个不拘礼法的艺术家,或者像个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可没想到这么简单,白色裹身短袖和长牛仔裤,她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被比下去? “年轻是最好的资本。”江汝托着腮,她穿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年纪摆在那了,再者,她也懒得去争了,又不是没年轻过,她漂亮的样子顾渊最清楚了。 顾渊一边咳嗽一边抽烟,胸口一起一伏,嗓子深处传来含糊的声音。 江汝很是不忍,却没有说话。顾渊见她不管他,抽得更凶了,咳得也更猛了。 “算了吧,别一会死了。”终于,江汝从他指尖夹过烟,吸了最后一口,然后捻灭。 夹烟的瞬间,正咳嗽的顾渊伸手想去捉她手,被江汝躲开了。 “怎么进监狱了?”忍了半天没忍住,江汝终究是问了出来。 “家里出事了。”咳完,顾渊平平淡淡的答她,好似不过是说别人的故事。 “卡收到了吧?不要再给我钱了。我不缺钱。” “收着吧,”顾渊把卡揣进她口袋,手指捻着她发梢,“我说过的话,不收回的。” 江汝不和他争,打算一会儿再找个机会把卡给他还回去。 “火还烧着吗?”顾渊忽然正经的问。 “你摸摸看?”江汝笑问,转过身,背靠着栏杆。 顾渊作势要摸她心口,江汝躲开了。 顾渊收回手,“怎么不让我确认?” “不用确认,我知道。”她低低的说。 “我也不是真的是要确认。”顾渊收回自己的手。 他也不用确认。 江汝有点不服气,“你也不能确认。” 想怎么确认?往哪确认? “我怎么不能?” “我可是别人老婆。”江汝的头发荡在半空中,像散在海中的藻。 “那我就不能摸?”顾渊忽然来了脾气,“你别激我。” “我激你又怎么样?激你也不能摸。”江汝睥睨着顾渊,似乎觉得这样耍他很好玩。 话不多说,顾渊的手直接覆上去,他都摸过多少回了,怎么就不能摸了?! 温软,还很挺,顾渊抓了两下,但是内衣似乎是太薄了,这可是中国,她这么穿实在是··· 啪的一巴掌,扇在顾渊脸上,打断他思考。 “你有病?”顾渊怒视着她,平和黯淡的眼睛冒起了怒火。 江汝眼都不眨一下,“你摸我胸,这是性骚扰,我打你都是轻的。” “江汝,国外待多了是吧?!”顾渊压低声音怒斥她。这可是他家的地盘,就算他不站在权力中心,捏碎她也是毫不费力。 好好的一晚,突然碎裂了。 江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转过身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我又没抓着你手让你摸,顾总总是管不住自己,我又有什么办法。” 顾渊气冲冲走了,江汝下巴抵着栏杆,胳膊搭在栏杆上晃荡,真没意思··· 身后脚步又气冲冲的回来,还不等江汝站起身,顾渊一把捩过她头发,把她从栏杆上薅起来,拽进自己怀里,一双手扣在她后脑防她逃跑,有清淡烟味的唇就贴上她的。来不及惊呼也来不及闭嘴,舌头钻进江汝嘴里,肆虐扫荡,狠狠的咬她。吻得实在太用力,江汝的牙齿都和顾渊的牙齿撞到了一起。 江汝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顾渊已推开她,恶狠狠的说,“我看你敢不敢再来一次?” 江汝的脸从惊愕变为笑意盎然,她捂着肚子笑他,多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江汝擦擦嘴,没理顾渊,脚步轻快,带着一身愉悦气息走开了。 “为什么不等我?” 江汝走到楼梯口,身后突然一声,像是喃喃自语一般的轻问。 忽然之间,前尘往事,翻江倒海,霎时都堆涌到她面前。 女人的身影停住了。顾渊眼睛不太好了,看暗夜中那个身影似乎有点微微摇晃,但没说话,没回头,江汝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楼梯下。 这世上真有未见面未交流即认定不妥的甲乙双方?我没工作过,不太清楚。但我觉得没有。 一些暗暗的暧昧来源 路灯能聊两个小时:72,一次相逢使你诞生 渡烟:12章,变成草莓蛋糕 心里的火:70章,爱火 等等等 如果大家看了不舒服真的不好意思 -- Ρo①8h.vιΡ 93饭局 杨思渺看见江汝和顾渊一前一后走回来,眼光一冷,探寻的看着二人。 顾渊视若无睹,摆摆手让她换了个位子,自己坐到阿泱另一边。 “在外面碰到了,聊了两句。”江汝见顾渊一脸无谓的落座,只好硬着头皮向杨思渺解释。 “久别重逢,多聊一会也是应该的。”杨思渺贴到顾渊身边笑说,毫不介怀的样子。 江汝看着顾渊,回到杨思渺身边的他一副冷淡样子,仿佛和自己再没什么关系似的,也不知刚才是谁犯病亲的她。 顾渊早已吩咐店家备好了一份菜单,落座后便命令店家按照那份菜单开始上菜。一套动作很快流畅结束,自始至终没问过江汝意见。 江汝挑眉,“我还没点。” 不是请她吃饭么?怎么菜单都不让她看一看? 顾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指示店家把菜单拿给她。江汝兴致勃勃准备把自己以前爱吃的都要上,赫然发现那些菜品全部在列,还加了备注,备注里都是她以前那些挑剔毛病。江汝只好悻悻然又把菜单还给店家。 顾渊抿了口茶。 菜品慢慢上齐,还上了两碟生煎,这家小店生煎很地道,江汝最爱。她手把手地教阿泱如何吃生煎,“这里先咬一小口,然后把汤吸掉,小心烫,然后再咬···”阿泱开心的吃着,汤汁轻微的从嘴角流出,江汝忙着照顾他,自己反而顾不上吃。 “我来吧。”顾渊旁观了一阵,观察好江汝如何照顾孩子,终于出声。 上次阿泱与他见面,江汝不在身旁,阿泱没有安全感,对他抗拒的很,始终坐立难安,问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不要他买的东西,全程都皱着眉毛想离开。顾渊十分期待与孩子正式见面,特意给他准备了很多玩具和零食,可没想到阿泱见他会是这个反应。他表面上还是笑着,劝自己阿泱与他分别太久,不熟也是应该。可眼睛却酸楚的可以,笑容也变得僵硬,孩子为何这样抵触他?阿泱是他的骨血,他与江汝要他的命他都肯给,为何却这样抗拒他?难道他这个生父还比不过那个温远? 顾渊强颜欢笑的与阿泱待了一上午,想留阿泱吃饭也没留成,离别时他张着手臂要抱阿泱,阿泱噘着嘴,磨磨蹭蹭的抱了他一下,只一下,一下就分开了,他的手臂甚至都没来得及合上,还没感受到一个父亲拥抱自己孩子时的温暖和快乐,阿泱就说了再见,离开他怀抱转身向外跑去。顾渊的手臂僵了一下,慢慢的垂到地上。 怕阿泱回头会看到他的落寞表情,顾渊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可直到阿泱的背影消失,那个奔跑的小人始终都没有回头来看看他。大门合上的瞬间,顾渊脸上的笑容也跟着一起消失了,他保持着拥抱孩子的半跪姿势,久久没有起来。 “让爸爸照顾你一会儿好吗?”江汝捏捏阿泱的肉脸蛋,带着肯定语气问。 上次阿泱去见顾渊,回来时难过的哭了,她以为出了事,急得差点冲去找顾渊问个明白,没想到阿泱眼红红的扑到她怀里,说自己让爸爸伤心了。江汝听阿泱说了经过,可怜儿子期待的父子相见竟然这样生疏。她知道阿泱也想见父亲,只是两个人彼此不了解才变成那样。江汝好生的哄着他,却怎么都哄不好,阿泱本来还只是红着眼睛,强忍着不掉眼泪,后面越哭越厉害,一个人钻进被子里哭,小身子一抖一抖的。江汝看他这样也跟着掉了两滴泪,但又觉得自己孩子怪可爱的,一边偷笑一边心疼着。 阿泱望着江汝,点点头,顾渊接过江汝手里的手帕和湿巾,开始照顾阿泱吃饭,江汝得空喘息,终于可以开心的享受起美食来。 “平时谁陪你吃饭?”与对江汝的冷漠态度相反,顾渊对阿泱很是温柔,细心谨慎的照料着。 “妈妈,还有温叔叔。”阿泱小嘴巴油乎乎的,偏头对他讲。 有江汝在身旁陪伴,阿泱明显放松许多,对顾渊亲近不少。 “嗯”,顾渊点点头,拿湿巾替他擦了擦下巴和唇周,“温叔叔对你好吗?”江汝正伸筷子夹菜,忽觉后背一凉,手一抖,险些把菜抖掉。 餐桌上氛围微妙的变了。 “好,”阿泱点点头,“大部分时候也对妈妈很好。” 顾渊眉峰一挑,“大部分时候?”江汝也疑惑的看着阿泱,温远对她百依百顺,什么时候不好过? 阿泱面不改色,“叔叔都不让我和妈妈睡,我害怕也不可以,想妈妈了也不可以,温叔叔说男子汉要学会独立,所以总是把我从妈妈的床上赶下去,还会教育妈妈一整晚,第二天妈妈就很没精神,有时候送我上学都没力气。” 江汝一下子噎到,猛咳两声,赶紧给阿泱加菜,“吃饭啊吃饭,爸爸也要吃饭的让爸爸好好吃饭···” “没关系,”顾渊似笑非笑,鼓励似的摸摸阿泱的小脑袋,“还有呢?阿泱还有什么要和爸爸说的?” “没什么,就是希望你可以常来看看我和妈妈,虽然思渺阿姨很漂亮,但是妈妈也很好看的。”阿泱往嘴里夹着菜,一脸认真。 杨思渺:保持微笑。 江汝:儿子啊你快闭嘴吧。 顾渊嘴角上扬,眼睛里却很冷。只是对着阿泱仍旧是温柔语气,“好,爸爸答应你。”他顿了一顿,“妈妈很喜欢温叔叔教育她?” 怎么话题又绕回去了?江汝猛喝酒。 阿泱歪着头,“妈妈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是很喜欢。” 温叔叔哪里都好,就是太喜欢跟他抢妈妈了。 顾渊点点头,“以后有不喜欢的就和妈妈说,你不喜欢的事妈妈怎么会喜欢?你是男子汉,爸爸不在身边,你要照顾妈妈的。” 江汝: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吃眼前饭。 杨思渺:继续保持微笑。 饭局结束,江汝为了不说话吃了太多的饭,还喝了酒,此刻有些头昏。她揉着肚子让阿泱和顾渊告别。顾渊抱起阿泱,“阿泱,想不想去看看你的房间?” 阿泱搭着顾渊的肩膀,“爸爸住的地方有我的房间吗?” “有啊,一直都有的。很漂亮的一座房子,有动物有玩偶还有恐龙模型,阿泱想不想去看看?” “是呀,阿泱,去看看吧,爸爸一直都很想你的。”杨思渺帮腔道。她本来还想好好表现一下呢,可今晚上都能没说上几句话。杨思渺有些不甘心,只好换个方法展示自己对顾泱的喜爱和接受。 虽然江汝在轻微摇头示意他,但阿泱实在太感兴趣,他接着问:“爸爸给我装的吗?” “爸爸和妈妈一起给你装的,今天给你个惊喜。去看吗?”顾渊垫了颠手臂上的儿子,满是期许的问他。 爸爸和妈妈?一起装的?杨思渺的热情减灭大半,原来那座房子和这女人有关。 “不去了。”江汝偷偷瞥了杨思渺一眼,觉得顾渊实在是有些不太照顾小女生的颜面,自作主张替阿泱答道。 “我在问儿子,没有问你。”顾渊说,语气冷淡,一眼都没看江汝。江汝顿时觉得她对杨思渺的担心实属有些多余。 “妈咪,我想去。”阿泱拉着江汝的手央求,江汝劝了两次无果,只好妥协。 经过今晚,阿泱对顾渊的好感上升许多,此刻兴趣盎然的跟着他和杨思渺坐进车子里,没要江汝陪。 有了亲爹忘了娘···江汝心里五味杂陈,被另一张车载着紧跟前车到达宅院。江汝抬眼一看,果然是当年她和顾渊一起装的那座。当初他们天天挤在一起为房间挑选家具和装饰,现在却是杨思渺和他一起住了,往事翻涌,江汝垂下眼睫。 顾渊似乎没发现她的异常,抱着阿泱走进去,杨思渺跟在顾渊身旁,江汝慢悠悠的走在最后面,百无聊赖地打量着。院子里一片红蔷薇,暗夜中也能看得到一片猩红,还有一张长椅,江汝心有些波动。 进了门,一只黄色的猫很快扑了过来,顾渊护着阿泱不让他被猫扑到,江汝惊喜地走过去,“黄老邪?” 那只漂亮的猫提防的看着她,眼睛滴溜溜的转,爪子伸出来防备着。也是,江汝的热情有些冷了。这么多年了,她哪还记得自己? 顾渊踢踢那只猫,“小东西,不认识你妈了?” 喵呜~黄猫委屈的叫一叫,跳到江汝怀里,撒娇似的拿头拱拱她。 “黄老邪,你吃了什么好东西?怎么长这么胖啦?”江汝挠挠猫的脖子和后背,猫伸出舌头来舔她,江汝咯咯笑着,缩起脖子来。 “小黄,到姐姐这来。” 杨思渺张开怀抱唤它,黄猫犹豫一秒,又跳到她怀里去。江汝怀里一空,心也跟着一空,忽然觉得还好黄老邪是只猫,若是人遇到这场景,似乎是怎么做都不合适的修罗场。 可江汝并不想与杨思渺争,顾渊现在只有杨思渺一个人,据说家人也与她关系很好,自己也算不得什么威胁,今天这里,本就不该有她的位置。 顾渊带着阿泱,杨思渺抱着黄老邪,叁人一猫一层一层的观赏,很是和谐。江汝酒意上头有些困倦,不想自讨没趣,也不想看这座宅院究竟变成什么模样,索性坐在靠窗沙发上小憩,不一会儿竟靠着睡了过去。睡得正熟,只觉得身子一轻,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江汝睡得沉,迷迷糊糊的也没在意,不一会,身子落到了一片柔软上,江汝舒服的转了个身子,踏实睡了过去。 只是,有一只手,似乎是一直在摸她的脸庞。 -- 94别扭的示好 房间温馨童趣,阿泱很是喜欢,吵闹着要住一晚。顾渊见他喜欢自然开心,顺水推舟让他和江汝一起在这里住下,父子俩到楼下时,江汝已在沙发上睡着了。阿泱跑去要喊妈妈起来,被顾渊拉住了。 “王叔,送思渺回去吧。” 杨思渺正抱着黄老邪在门口等他,听到这句话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她回去?那江汝呢?这个房子她都没住过! “顾渊”,难得的,杨思渺直呼他大名,语气不耐,似乎在表达不满。 顾渊顿了一下,没理杨思渺,径直走到江汝身边,把她横抱起来转身便走。杨思渺自跟着顾渊以来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冷落和无视,一时间瞠目结舌。恰巧这时,黄老邪也从她怀里跳出来,尾巴高翘着小跑到顾渊和阿泱脚边,要跟他们一起上楼去。 “顾渊,你敢!”杨思渺一时间觉得自己众叛亲离,气得直跺脚,想冲上去却被王叔拦下来了。杨思渺指着顾渊背影,浑身发抖。 他喜欢这个女人?!一个30岁、生了孩子、有未婚夫的女人?!!她年轻漂亮又没别的男人,这女人哪里比得上她?顾渊脑子是进猪油了吗?!杨思渺气恼想着,可顾渊的背影越走越远,毫无留恋之意。 “顾渊,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杨思渺仍被拦着无法靠近,只好在身后大喊。电梯门缓缓合上了,唯一回应她的,只有女人荡在半空里的头发。 第二天江汝睁开眼看到顾渊时,着实恍惚了很久。也许是她又做梦了?毕竟她以前常做这样的梦。可她已许久未做过了,是遇到顾渊的原因吗?这次的梦也实在太过于真实了。江汝伸出手指,轻轻碰碰对面人的脸,皮肤触感柔软,也不像是梦里··· 顾渊眉毛动了动,睁开眼睛。江汝正一脸疑惑地望着他,手指已在他脸上戳了好几下,迫使他不得不醒过来,这几年都没睡过这样的一个好觉,就被她轻易地破坏了。 “干什么?”顾渊皱着眉头看着她。 活人??! 江汝捂着被子一下子坐起来,一脸惊慌,“你、你对我干什么了你?!” 顾渊没理她,闭上眼睛准备接着睡。 “我睡在你家了!?”江汝环顾四周,后知后觉。 “不然呢?难不成是个男人的家你都睡?”顾渊睡不着了,干脆坐起身来,讥讽的问她。 “你这个损人的毛病还没改好?”江汝被他轻浮的语气激怒了,“嘴巴真是脏的可以。” “我不止嘴巴脏,江汝,我哪里都脏。我最脏的地方你没碰过?不是操的你很爽?”顾渊冷着眉,嘴里的话却是不客气。 江汝脸红一阵白一阵,顾渊这脾气实在怪得可以,昨晚天台上还好好的讲话,之后就变成这个怪样。 “有病。” 她掀了被子下床,才发现身上穿的不是昨天的衣服,江汝一脸愤怒惊慌地望着顾渊,指着身上银灰色蚕丝睡裙,让他给个说法。 他们不会,睡了吧?!! “阿姨给你换的。”顾渊一脸不在乎的说,他记得她不能接受外衣上床。 “你对我干什么了?!”江汝抱着臂护住自己,一脸质疑和恼怒。 “你想我对你干什么?”顾渊戏谑的看着她,似乎很喜欢江汝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干什么?当然是什么都没干才行!江汝显然是生气了,脸色惨白的瞪着他,气息也不再平稳,胸口一起一伏的颤动,喘的越来越厉害。 顾渊看到她这幅样子便意识到她抵触自己,生气又嘴硬,嫌弃似的甩出一句,“谁想对你干点什么?” 江汝终于松了口气,看顾渊这态度,估计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现在他们各自有另一半,可别又做出什么破事来搅在一起。 “出去,我换衣服。”江汝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她指挥着顾渊,赫然发现那位竟然已经自顾自开始换衣服了,上衣脱掉了,正往下脱睡裤··· “你,你脱什么衣服!”江汝捂着眼睛惊叫,她刚才看见什么了?那东西是不是鼓起来了?!救命啊!!!!江汝心里疯狂的尖叫着,恨不能挖掉自己的眼睛。 “这是我家。” 顾渊语气不悦,显然把她当做透明人,浑身脱的精光,转过身打开衣柜开始挑衣服。 江汝气的吐血,顾渊是不是有病?耍她有意思?明明都有了新生活,为什么还要这样玩弄她?江汝捂着眼睛离开房间,边走边想,这房子装好后她一次没来过,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里。她穿着裸粉色的真丝拖鞋,在叁楼寻找下去的电梯。 “妈妈!”阿泱喊着从身后扑到她腿上。“宝贝。”江汝蹲下来亲了阿泱两口,“喜欢你的房间吗?” “喜欢!爸爸说我可以常来住,妈妈,我想住这里。”阿泱兴奋的跳脚。 江汝摸摸阿泱的小脑袋,“你喜欢爸爸吗?”阿泱点点头,一脸肯定。 “喜欢思渺阿姨吗?”阿泱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你要是住到这里,就要跟思渺阿姨一起生活了。我们在美国的家也很漂亮啊,等你放假了妈妈带你回来好吗?你可以和爸爸住这里。”顾渊已换好衣服出来,在她们身后看着。江汝穿着睡裙,披着头发与孩子讲话,和环境融为一体,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自始至终,她都是这里的女主人。从来没变过。 昨晚她安心睡在他身边,他心里也觉得踏实满足。顾渊看着江汝宁静的脸庞,手已经自动覆上去细细的摩挲,她比以前瘦了,但仍然美丽,仍然动人,仍然是他爱人的模样。他的手碰到她的一瞬间,全身的细胞从沉睡中乍醒,那个灰色的晦暗的顾渊一下子湮灭,顾渊觉得自己又活了回来,整个人从心脏那里被点亮,血液奔腾流淌,骨骼打碎重塑,他又重新变作活生生的人。 顾渊唇角抽动,眼底湿润蓄起水来,又控制不住的笑着。 “阿汝,阿汝···”他抱着她,轻轻地喊,原来失而复得是这种感觉?这样欣喜,这样小心翼翼···顾渊抱着沉睡的江汝在床上轻轻摇晃,“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想到昨晚,顾渊一时有些恍惚,他看到江汝便知道自己到底在渴望什么,今早本想好好和他谈一谈,可是也不知怎的两个人一讲话就呛起来,他明明不想这样的,但又不可救药的想在她面前逞强。 “不要和孩子胡说。”顾渊打断江汝的话,绕过她抱起阿泱,对着兴高采烈的小人温柔笑道,“喜欢就住这里,就我们叁个人住。好不好?” 叁个人,他,阿泱,杨思渺。江汝很自然的把自己剔到外面去了。 虽然阿泱已经接受了温远,但要他接受杨思渺,江汝却是很不高兴。 江汝臭着一张脸,“阿泱要和我住。”不容置疑的语气。 阿泱是她的底线,顾渊怎么生活随他便,但阿泱绝不能离开她。 顾渊没理她,抱着阿泱离开,但下楼之前扔下一句,“温远昨晚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 江汝有点恍惚,大概她真的喝多了,竟然觉得顾渊的语气里有一丝酸。 江汝看了眼表,温远此时该睡了,她给温远回了信息后便打算换上衣服带阿泱离开,可她把房间找遍,也没找到她昨天穿的衣服。 “顾渊,我衣服呢?”江汝下了楼,走到餐厅气冲冲质问。顾渊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她已经不是他情妇了,凭什么这样对她? 顾渊坐在主位喝着咖啡,饭菜已摆好,只是没人动筷。 “报备完了?先吃饭吧。”顾渊收了报纸,阿泱坐在顾渊左手边冲她招手,一副终于能吃饭了的期待脸看着妈妈。 看着阿泱兴高采烈的样子,江汝满腹怒火立刻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掉。 阿泱喜欢呀,阿泱喜欢就好了。看在阿泱的分上,那她就再原谅这个死男人一次。 反正她与他没关系了,江汝想,吃就吃,怕什么?她问心无愧,才不要躲,才不要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呢! 这样想着,江汝放松了许多,她扫了眼桌子,饭菜都摆在顾渊面前,她似乎只有顾渊右手边这一个位子可以选。江汝没再提换衣服的事,绕过顾渊坐到阿泱身边,虽离饭菜远了点,但也离那个臭男人远了一点。顾渊见她不坐他旁边,脸色沉了沉,却没说话。 江汝消了气,见着一桌子热汤热饭便觉得心宽。只不过面前早点都是她以前爱吃的样式,她不知这是有意还是无心。阿姨给她端上一杯热奶,她看了看,咖啡只一杯,在顾渊手里。江汝仍有些未消的酒意,整个人不十分精神,她指着咖啡,“我也要。” 顾渊愣了一下,他记得她以前爱喝热奶啊?怎么喝上咖啡了?他把自己那杯咖啡推了过来,顺手把她前面那杯奶接了过去。 “你都喝过了。”江汝没动那咖啡,也不是嫌弃,只是避嫌。 顾渊有点恼怒的样子,“爱喝不喝。”气冲冲的。 他记得她所有喜好,怎么她一点表扬和满意都没有?还嫌弃上他了? 江汝不高兴的拿了阿泱的奶来喝,顾渊更加不悦,“怎么跟儿子抢?”她喜欢再要就是了,要多少没有?显得他亏待她们两个似的。 训斥她?凭什么?江汝一脸无所谓,他才和阿泱待过几天?阿泱早就习惯她这样了。 果然,阿泱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开心的吃着桌子上的茶点,完全不在意他爸爸妈妈之间的暗流涌动。 江汝对顾渊的训斥很是不忿,“谁让他爸爸抢我的?”话音刚落,江汝直接被自己蠢到愣住,他爸爸?!果然她还没醒酒吧?这什么狗屎称呼?!怎么能从她嘴里冒出来?显得她和顾渊好像一家子一样。江汝脸刷的红了,恨不得锤自己两拳,都怪自己这张惹事的嘴,可别让顾渊误会她对他还有什么企图,把她想成纠缠不休的女人了。 顾渊似乎也不是很讨厌这个称呼,嘴角扯一扯,自觉把凳子往江汝这边挪了挪,也没说她,只是指挥阿姨又磨了一杯咖啡给江汝。 江汝正喝奶掩饰尴尬,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唇上沾了一层乳白色。顾渊抬眼看见了,伸过手很自然的替她抹下,又把沾了牛奶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下。江汝被他这一下撩到了,有些无措。 这是,干什么呢? 这什么意思?江汝觉得顾渊从今早上开始就不太对劲,她不知该做何反应,也不想当着阿泱的面斥责他,只能有些沉重地闷头吃饭。 今天大姨妈来了再加上舟车劳顿,紧赶慢赶赶出来一篇,啊,好累好困,也许写的不太好但是脑子已经不转弯了,明天我再看看有没有问题要不要修改吧大家见谅哈。 上一章顾渊喊阿泱去看卧室本意是希望江汝去看看他们一起装的房子啊,对她说我在问孩子没有问你是因为江汝又拒绝他了他在生气啦,嘴硬死了。 顾渊OS:阿汝你看我把房子装的很好一直给你留着你想不想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样子?你喜欢吗感动吗?我们和阿泱可以一起住,就和我们当时的设想一模一样了。 江汝:感受不到。 至于杨思渺,顾渊已经不觉得她有什么了,他爱江汝但在她拒绝他还给了他一巴掌之后其实信心就有些动摇,不愿意在她面前显得自己爱她爱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带着杨思渺主要是为了气她,你看看有小女孩喜欢我我可不是非你不可的你知不知道?人江汝又不知道他想法,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对杨思渺的所以完全误解(怎么可能不误解??)他自己心里有鬼觉得别人都知道他心里有鬼心虚逞强呢。 幼稚鬼渣男╮(╯_╰)╭ 我睡啦各位十一快乐~ -- 95人心 沉闷的早餐结束,阿泱正追着黄老邪玩,杨思渺和王叔一起来了。 “衣服穿上。”还不待江汝反应过来,顾渊已经把外衣脱下来披给她。 “我的衣服呢?”江汝也知自己穿着睡衣不便见人,套着他的衣服低声问,刚刚在房间找了一圈也没看见。 “阿姨洗了。” 洗了?谁同意的?她穿什么?江汝有些炸毛。 杨思渺为什么从外面过来的?她今早上起来为什么会和他睡一张床上?为什么她睡着了不把她喊醒?为什么不让她睡客房?为什么她的衣服被拿去洗了?她实在是不高兴,有太多话要问顾渊。 “你跟我过来。”有些气恼的语气,江汝瞪了顾渊一眼,自己先上了楼。顾渊一脸莫名,但仍跟着去了楼上。杨思渺站在客厅,浑身寒冷。 这算是什么?江汝为什么穿着睡裙?顾渊为什么给她披衣服?为什么她能对顾渊呼来喝去的?他们昨晚睡了?自己被甩了? 她倒是小看了这个30岁的女人。不过,能给顾渊生孩子的女人,确实不能小觑。 房间里,江汝连珠炮似的,把自己的疑问都抛给顾渊。 “这也算得上问题?”顾渊低头看着她,江汝是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不明白的都是问题。”江汝气呼呼地看着他。 “你睡得跟猪一样,我有那么让人不齿,睡一头猪?”顾渊揶揄她。江汝脸腾地一红,妈的以前不是他睡的她?!这会倒是装高级了。 “给我找一身衣服去,我要带阿泱离开。”这个死男人。 “走吧,你的房间有衣服。”顾渊自早餐后整个人就变得开心许多,此刻笑容满面的对她招招手,让江汝跟着他一起走。 她的房间?还有她的房间?那刚刚那个房间是谁的?他和杨思渺的吗?怎么他和杨思渺的房间让她睡?怪膈应人的。江汝思索着,快步跟上顾渊。 顾渊打开一扇门,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江汝以前自己装的那个屋子。江汝迈进去,全部装潢摆设都还是旧的那些,只是因为房间布局有了些差异,加之多了许多东西,显得和以前不同了。 “喜欢吗?”顾渊期待的问。这些年,他觉得江汝会喜欢的东西都买下来了,归置到这个屋子里,平时他就在这里呆着。 江汝有些不太懂这个意思,“你做的?”顾渊为什么这么做? 他抛弃她,又怀念她? “我希望你能过来住。”单刀直入,顾渊对江汝说。 过来住?什么意思?还来不及问,江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温远。江汝走到一边接电话,“嗯,你看见啦?怎么这时候就醒了?也不多睡一会···昨天吃完饭和孩子睡到顾渊家了,什么都没发生你不要担心···” 顾渊冷了眼。 挂掉电话,“你刚说什么?让我住这里?”江汝奇怪的问顾渊。 “不是你,是顾泱。我希望顾泱跟我一起生活。”顾渊的满心期待再次破灭,又变得冷酷起来。 “不可能。阿泱要跟我在一起。”江汝激动起来。要抢孩子?果然,她就多余带孩子来见他。 “我是父亲,顾泱是男孩子,跟我住会好一点。”顾渊俯视着她,让江汝很不爽。 “他这些年一直跟我生活,顾渊,你管过他什么?你又了解他什么?他还在美国上着学,现在回来你让他去哪里读书?你不要觉得他是你的孩子就可以这样,顾渊,你除了出过一个精子外什么力都没出过,别想把孩子抢走。”江汝气呼呼的,当年她怀孕后顾渊就去看过她一次,还让李雪薇怀孕了,现在还敢跟她抢孩子?哪来的脸? “我没出过力?我哪次不出力了?”虽然是严肃场合,但顾渊突然想歪了,觉得好笑。 “你给我正经一点!”江汝意识到他说什么之后又来气又想笑,自己憋了一会也忍俊不禁的笑出来。 两个人对着笑了一会儿,江汝还是正经道,“阿泱要跟我,听见没?你要是真抢孩子我会跟你打官司的。” “那我要探视。一周一次。” 没近距离接触过顾泱,顾渊之前虽然想念,却不知道真正和孩子待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很挂念。但是一旦真接触过自己的孩子,知道一家叁口是怎样的好日子,顾渊根本没办法放下。 “不可能,顾渊,你在开玩笑吗?阿泱还是孩子,频繁飞远程他接受不了。” 两个人争了半天争到连换衣服都忘记,也没争出个结果。两个人口干舌燥,一致同意暂时休战,下楼找水润嗓子去。 下了楼,阿泱已在别墅里疯跑了好几圈,高兴的又蹦又跳。江汝看见阿泱真心地喜欢这里,一切不愉快都消失,整个人都充满了温柔。 “阿泱要不要跟爸爸多住几天?”顾渊把阿泱抱起来扔飞机,阿泱舞着手臂哇哇直叫。 “哎呀你小心点,别摔着孩子。”江汝担心的站在一边,手臂微举着,生怕顾渊失手伤到阿泱。 但顾渊和阿泱玩得很开心,顾渊一会儿让阿泱骑在他脖子上,顶着他在家里来回走着玩,一会儿把他抛起来,玩飞飞机,一会抱着他原地转圈。他明明已成为父亲五年多,这两天却像是第一天成为父亲一样。 顾渊迫切的想向江汝证明自己可以做一个好父亲,与阿泱玩的热闹,他不时小心翼翼的偷瞟江汝,去看她表情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江汝看着父子俩开心的玩闹,这场景,在她怀孕时无数次出现在她脑海里,可几年过去,沧海桑田,当初满心期待与憧憬,如今却只觉得心酸和难过。江汝看的眼睛发红,离开了嬉闹的父子俩,转身去阳台上看着屋外的风景发呆。 顾渊尚未没注意到江汝的变化,阿泱先他一步看到了。顾渊还满心欢喜的和儿子玩着,阿泱突然生气,重重的捶了他两拳。 “都怪你!你又让妈妈变兔子了!” 顾渊突然间挨打,缩了下头,有些莫名和心酸。他儿子干嘛打他?他很努力的在讨他们两个欢心了··· 他扭过身,看见江汝纤瘦的身影背对着他,顾渊把阿泱放下来,嘱咐阿姨带他去玩,自己去找江汝。 江汝看着庭院里的水榭园林,一个人出神。 顾渊看着她背影,他刚刚真的很开心,以为儿子完全接受他,江汝也许也愿意和他继续在一起,可儿子居然打他,江汝看上去也不太高兴,顾渊又有些泄气。 走到江汝身边,他低头钻到她脸前看了一眼,果真是不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阿泱说你变兔子了。” 顾渊看着眼睛红红的江汝,红眼睛兔子?是她哭了的意思?这比喻还挺可爱。 顾渊手抚上她肩,江汝闪身躲开。 “没事”,她擦擦眼睛,转过身来,“怎么不和阿泱玩了?” “阿泱看见你哭了,生气,打我呢。”顾渊苦笑着讲。他这儿子,和温远关系那么好,又亲又捏的。到了他这,看江汝不高兴了,上来就是两拳头。 不过也好,会疼妈妈就好,是个好孩子。 江汝嘴角扬了扬,“阿泱最疼我,可能错怪你了,你别在意。” “没事,本来也是我不好。”顾渊抽了张纸巾给她轻轻沾去眼底的泪,一脸心疼的样子,“又让你难受了。” 感受着顾渊突如其来的温柔,江汝心里五味杂陈,她抬脸直视着顾渊,眼神里一股试探意味,而顾渊温柔的回应她,目光丝毫不惧,并没有收手的意思。 “哼,就会这个时候做好人。”江汝偏过头躲开他视线,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江汝和阿泱凑到一起说了几句话,阿泱又开开心心找爸爸玩去了,父子俩盘腿在地毯上拼乐高,江汝缩在沙发上看书,黄老邪在她怀里安稳的窝成一团。 “要不要告诉先生杨小姐生气走了?”阿姨在庭院打扫卫生,小声的问王叔。 “算了吧。”王叔看了看客厅里的叁个人,“现在先生眼里哪还有杨小姐···” 大家十一快乐鸭! -- Ρo①8h.vιΡ 96当时明月在 江汝本打算自己离开,让阿泱和顾渊多住几天,但阿泱看到她要走就急得哭出来,没办法,江汝只好也陪着他一起。 下午顾松柏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幅场景:顾渊给怀里的阿泱念故事书,江汝窝在沙发上抱着猫玩。倒是很和谐。 顾松柏在玄关站了一会,屋里的人才发现他。 “哥?”顾渊看见他有些意外,指着顾松柏教阿泱,“这是伯伯。”阿泱乖巧的喊他。 江汝和顾松柏客气的打过招呼,领着阿泱上楼去休息了。 顾松柏倚在沙发上,冷着脸。“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是这个女人,来来回回的,怎么又是这个女人?!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顾渊平静的说。 “你可别自作多情了,顾渊。”顾松柏难得的对他冷脸。“我看她对你可没那个意思。”一把年纪了,还追着一个订了婚的女人不放,真够可笑的。 “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哥,她是我孩子的妈妈,也是我爱的人。”顾渊直视着顾松柏。 “就怕你这份痴心是喂了狗。”顾松柏见顾渊意志坚决,越想越气,干脆甩了手离开。 顾渊坐在沙发上,没有拦他。 江汝支着额角和阿泱一起躺在床上聊天,“喜欢爸爸吗?”江汝问阿泱,阿泱猛点头。 “爸爸和温叔叔喜欢哪个?” “妈妈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 江汝戳戳他鼻子,这个小机灵鬼。“如果妈妈两个都喜欢呢?” “那妈妈就太贪心了。”阿泱垫着手臂,“鱼和熊不能都要。”阿泱竖着手指,用姥爷教他的话教育妈妈。 江汝摸摸阿泱的头,“其实妈妈最喜欢阿泱了。妈妈可以没有爸爸,也可以没有温叔叔,但是不能没有你。” 阿泱扭过头,“妈妈,你和爸爸为什么分开?” “那是个很复杂的故事。”江汝想了想,“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爸爸和妈妈都犯过错,一些错误导致我们分开,但我们都很爱你,温叔叔也很喜欢你,阿泱是个拥有很多爱的孩子。你要记得,不管这世界上发生什么事,爸爸和妈妈都会永远的爱你。”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阿泱,我们血浓于水。”顾渊从外面走进来,坐到床边说。江汝想反驳,又不知该从何处下口。 “你哥呢?”江汝坐起来问顾渊。 “走了。” “你陪孩子睡吧。”江汝出了房间,避免和顾渊继续待在一起。 晚上,江汝睡不着,一个人跑到花园的长椅上发呆。面对着一片猩红蔷薇,江汝有些晃神。她很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非常怕。她以为她和温远已经很稳定了,但是顾渊出现后,她心里似乎又有了些波动,又开始贪恋顾渊在身边的感觉。而她面对顾渊的步步紧逼,似乎除了逃跑外毫无办法。江汝无奈的看着天上的月亮,难道她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想什么呢?大晚上的不怕冻着?”顾渊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给她披上衣服,坐到一旁。 “谢谢。”江汝把衣服穿上,是有点冷。 “是那把椅子吗?”江汝记得他们以前常坐这椅子聊天。 “嗯。” “你这样破坏公物。”江汝小声说,顾渊轻笑。 “喝酒吗?” 江汝犹豫两秒,“喝。” 顾渊拿了酒来,是她以前喜欢的那个,里面按她的习惯丢了软管。 “其实我已经不喜欢这个酒了。”江汝接过来,“你看,我们分开了这么久,大家都变了。”顾渊沉默,江汝接着说下去。“喜欢会变,爱也会变,浓会变淡,深会变浅。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也没有人能够在原地等,这世上没有人心意相通,也没有读心术这回事。错过的就会错过,不想发生的也还是会发生。”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个。两个人陷入沉默,氛围尴尬。 “我家那片花园是你种的吗?”望着面前的花园,江汝打破沉默。 “是。”顾渊喝了口酒。 “秋千也是你打的吗?” “是。” 江汝垂下头,她就知道。 “离婚了吗?” “离了。” 江汝看着自己手上的订婚戒指,顾渊离婚了,自己订婚了,她当时为他承受了那么多的骂名也没得到的结果,杨思渺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如今顾渊终于一身干净,于江汝而言,却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你在里面呆了几年?” “四年。” “为什么不告诉我?”江汝眼睛干干的,已经过了会为男人流泪的年纪了。 “那时候你还怀着孕,怕你着急,后来就找不到你了。” 再后来,他哥又辜负了她们。 “李雪薇去找我了。”江汝淡淡的说。“她怀孕了。我很难过。” “是我不好,但那真的是误会,并非我本意。她用了一些手段,但我也有错。”解释来得太晚,已经没什么用处。他当时着急到恨不得越狱去找江汝说明白,可现在就只是轻飘飘一句话的事情。 又陷入沉默。 这次换顾渊来打破。 “生孩子很辛苦吧?” “嗯。孩子早产,当时很危险。” “你一个人吗?” “温远陪着我。” 顾渊嘴角有一丝苦涩,他的孩子,要温远陪着生。 “后来呢?你们两个为什么分开了?” “我和温远当时又没什么关系,分开是很正常的事。” “抑郁症严重吗?” “中度。” “对不起。”顾渊觉得很抱歉,可语言实在太过苍白,他给了她太多的伤害,对不起又能弥补什么。 “太晚了,顾渊。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伤害没办法弥补,可你从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江汝恹恹的,情绪忽然变差,说话都觉得有气无力。 顾渊欲言又止,盯着江汝的无名指发呆。 “我会把房子的差价补给你,卡也还给你,你可以随时来看孩子,但是要提前通知我。”江汝很累,握着酒瓶起身,要回房子里。 顾渊站起来挡住她。“我之前有过对不起你,但从美国回来后一次都没有。我是真的想娶你和你成家,这房子的一切都是为你留的,江汝,你还不信我吗?你以为我闲的没事做搞这些吗?” “话总是很容易说。顾渊,我也可以说我一直在等你找我,也可以说我现在还爱你,但话就只是话而已,风一吹就没了。” “因为杨思渺吗?”顾渊一时激动握住她手,“江汝,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你以为我不想去找你吗?可我出狱的时候你和温远已经订婚了!你想让我怎么做?你到底要把我逼成什么样子你才满意?” 顾渊的爆发吓了江汝一跳,她抽出手,“我从来都没有逼过你,我没有逼你离婚,也没有逼你对我们母子负责,顾渊,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生活,我太累了,不想再重蹈覆辙。” 江汝丢下顾渊,换了衣服住回酒店里。第二天又返回来陪着阿泱,顾渊对她冷淡异常,江汝失落又安心。 总要一刀两断的,不如她来动手吧。 之后,温远飞过来接她,走的时候,顾渊抱着阿泱久久不愿意放下,江汝看着顾渊一个大男人强忍泪水的样子也觉得难过,一个人埋进温远怀里,不愿看父子分别的场景。阿泱掉着眼泪与顾渊告了别,江汝一直窝在温远怀里再没回过头,温远带着母子两个人一起回了美国。 爆肝了。 赶紧和好吧!!!!女鹅!!妈咪头发又要掉光啦!! 我进展好慢我哭了 -- 96当时明月在 江汝本打算自己离开,让阿泱和顾渊多住几天,但阿泱看到她要走就急得哭出来,没办法,江汝只好也陪着他一起。 下午顾松柏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幅场景:顾渊给怀里的阿泱念故事书,江汝窝在沙发上抱着猫玩。倒是很和谐。 顾松柏在玄关站了一会,屋里的人才发现他。 “哥?”顾渊看见他有些意外,指着顾松柏教阿泱,“这是伯伯。”阿泱乖巧的喊他。 江汝和顾松柏客气的打过招呼,领着阿泱上楼去休息了。 顾松柏倚在沙发上,冷着脸。“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是这个女人,来来回回的,怎么又是这个女人?!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顾渊平静的说。 “你可别自作多情了,顾渊。”顾松柏难得的对他冷脸。“我看她对你可没那个意思。”一把年纪了,还追着一个订了婚的女人不放,真够可笑的。 “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哥,她是我孩子的妈妈,也是我爱的人。”顾渊直视着顾松柏。 “就怕你这份痴心是喂了狗。”顾松柏见顾渊意志坚决,越想越气,干脆甩了手离开。 顾渊坐在沙发上,没有拦他。 江汝支着额角和阿泱一起躺在床上聊天,“喜欢爸爸吗?”江汝问阿泱,阿泱猛点头。 “爸爸和温叔叔喜欢哪个?” “妈妈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 江汝戳戳他鼻子,这个小机灵鬼。“如果妈妈两个都喜欢呢?” “那妈妈就太贪心了。”阿泱垫着手臂,“鱼和熊不能都要。”阿泱竖着手指,用姥爷教他的话教育妈妈。 江汝摸摸阿泱的头,“其实妈妈最喜欢阿泱了。妈妈可以没有爸爸,也可以没有温叔叔,但是不能没有你。” 阿泱扭过头,“妈妈,你和爸爸为什么分开?” “那是个很复杂的故事。”江汝想了想,“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爸爸和妈妈都犯过错,一些错误导致我们分开,但我们都很爱你,温叔叔也很喜欢你,阿泱是个拥有很多爱的孩子。你要记得,不管这世界上发生什么事,爸爸和妈妈都会永远的爱你。”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阿泱,我们血浓于水。”顾渊从外面走进来,坐到床边说。江汝想反驳,又不知该从何处下口。 “你哥呢?”江汝坐起来问顾渊。 “走了。” “你陪孩子睡吧。”江汝出了房间,避免和顾渊继续待在一起。 晚上,江汝睡不着,一个人跑到花园的长椅上发呆。面对着一片猩红蔷薇,江汝有些晃神。她很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非常怕。她以为她和温远已经很稳定了,但是顾渊出现后,她心里似乎又有了些波动,又开始贪恋顾渊在身边的感觉。而她面对顾渊的步步紧逼,似乎除了逃跑外毫无办法。江汝无奈的看着天上的月亮,难道她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想什么呢?大晚上的不怕冻着?”顾渊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给她披上衣服,坐到一旁。 “谢谢。”江汝把衣服穿上,是有点冷。 “是那把椅子吗?”江汝记得他们以前常坐这椅子聊天。 “嗯。” “你这样破坏公物。”江汝小声说,顾渊轻笑。 “喝酒吗?” 江汝犹豫两秒,“喝。” 顾渊拿了酒来,是她以前喜欢的那个,里面按她的习惯丢了软管。 “其实我已经不喜欢这个酒了。”江汝接过来,“你看,我们分开了这么久,大家都变了。”顾渊沉默,江汝接着说下去。“喜欢会变,爱也会变,浓会变淡,深会变浅。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也没有人能够在原地等,这世上没有人心意相通,也没有读心术这回事。错过的就会错过,不想发生的也还是会发生。”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个。两个人陷入沉默,氛围尴尬。 “我家那片花园是你种的吗?”望着面前的花园,江汝打破沉默。 “是。”顾渊喝了口酒。 “秋千也是你打的吗?” “是。” 江汝垂下头,她就知道。 “离婚了吗?” “离了。” 江汝看着自己手上的订婚戒指,顾渊离婚了,自己订婚了,她当时为他承受了那么多的骂名也没得到的结果,杨思渺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如今顾渊终于一身干净,于江汝而言,却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你在里面呆了几年?” “四年。” “为什么不告诉我?”江汝眼睛干干的,已经过了会为男人流泪的年纪了。 “那时候你还怀着孕,怕你着急,后来就找不到你了。” 再后来,他哥又辜负了她们。 “李雪薇去找我了。”江汝淡淡的说。“她怀孕了。我很难过。” “是我不好,但那真的是误会,并非我本意。她用了一些手段,但我也有错。”解释来得太晚,已经没什么用处。他当时着急到恨不得越狱去找江汝说明白,可现在就只是轻飘飘一句话的事情。 又陷入沉默。 这次换顾渊来打破。 “生孩子很辛苦吧?” “嗯。孩子早产,当时很危险。” “你一个人吗?” “温远陪着我。” 顾渊嘴角有一丝苦涩,他的孩子,要温远陪着生。 “后来呢?你们两个为什么分开了?” “我和温远当时又没什么关系,分开是很正常的事。” “抑郁症严重吗?” “中度。” “对不起。”顾渊觉得很抱歉,可语言实在太过苍白,他给了她太多的伤害,对不起又能弥补什么。 “太晚了,顾渊。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伤害没办法弥补,可你从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江汝恹恹的,情绪忽然变差,说话都觉得有气无力。 顾渊欲言又止,盯着江汝的无名指发呆。 “我会把房子的差价补给你,卡也还给你,你可以随时来看孩子,但是要提前通知我。”江汝很累,握着酒瓶起身,要回房子里。 顾渊站起来挡住她。“我之前有过对不起你,但从美国回来后一次都没有。我是真的想娶你和你成家,这房子的一切都是为你留的,江汝,你还不信我吗?你以为我闲的没事做搞这些吗?” “话总是很容易说。顾渊,我也可以说我一直在等你找我,也可以说我现在还爱你,但话就只是话而已,风一吹就没了。” “因为杨思渺吗?”顾渊一时激动握住她手,“江汝,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你以为我不想去找你吗?可我出狱的时候你和温远已经订婚了!你想让我怎么做?你到底要把我逼成什么样子你才满意?” 顾渊的爆发吓了江汝一跳,她抽出手,“我从来都没有逼过你,我没有逼你离婚,也没有逼你对我们母子负责,顾渊,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生活,我太累了,不想再重蹈覆辙。” 江汝丢下顾渊,换了衣服住回酒店里。第二天又返回来陪着阿泱,顾渊对她冷淡异常,江汝失落又安心。 总要一刀两断的,不如她来动手吧。 之后,温远飞过来接她,走的时候,顾渊抱着阿泱久久不愿意放下,江汝看着顾渊一个大男人强忍泪水的样子也觉得难过,一个人埋进温远怀里,不愿看父子分别的场景。阿泱掉着眼泪与顾渊告了别,江汝一直窝在温远怀里再没回过头,温远带着母子两个人一起回了美国。 爆肝了。 赶紧和好吧!!!!女鹅!!妈咪头发又要掉光啦!! 我进展好慢我哭了 -- 97追妻路漫漫 工人把巨大的全家福挂到书房墙上,照片里顾渊抱着阿泱灿笑,江汝站在一旁拉着阿泱的手,也在温柔笑着。 顾渊双手交叉迭放望着全家福出神,别看照片里江汝笑的柔美,但顾渊知道江汝这笑可是很难得,他为了这张照片着实怂恿了阿泱很久,阿泱拉着江汝求了好几遍,江汝才不情不愿的拍了这张照片,口是心非的露出笑容来。 毕竟自他表白心迹后江汝便据他于千里之外,一副你进我退再进再退的模样,顾渊没办法,只好摆出副冷淡样子来省的她烦恼。 自始至终都不愿意和他说句话。顾渊苦笑。 虽然他也不清楚江汝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她表面上的决绝是否是为了抵挡内心的波动,也不知道自己错失的东西还能不能再追的回,但自从再次见到江汝之后,他觉得自己返老还童了似的,勇气莫名其妙大的很。拒绝就拒绝吧,大不了重新再追一次。 反正,余生还长。 回了美国后,江汝白天几乎都泡在工作室里,离开时顾渊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却陷入到一种诡谲情绪里,在两种感情和决策里不断拉扯。虽然和顾渊什么都没发生,但她却觉得有些事已经脱离了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可是情绪又很难说明白,只能天天在工作室里抽丝剥茧,把心情都赋予作品,让作品替她去表达。 江汝回美国后,顾渊和阿泱每天都会通电话,开视频,偶尔也会问问她情况。 “嗯,挺好的。”江汝从不出现在镜头前,只是远远的奉上官方回答,然后和温远靠在一起说些这样那样的事,温远虽然不是很明白她做的事情,但愿意主动的了解,两个人在一旁说笑,顾渊在视频另一边抻着脖子看,却只瞥到江汝和温远互相依偎的身影,满腔期待就冷下去,脸色沉一沉,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还是照样温和的与阿泱讲话。 温远察觉到江汝回来后情绪的异常,他知道江汝不太对劲,但也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江汝平时表现一切照旧,甚至比以前待他更好。主动避开与顾渊接触,主动去学厨艺,主动陪他去应酬。温远问她她只说没事,温远也没再问下去。 一天,江汝正在工作室里做作品,手机突然响了,她瞟了一眼,顾渊的电话。想到此刻国内还是深夜,也许是有什么急事,江汝犹豫了一下,擦净手,还是接了。 绿色按键一点,渠道相通,地球两端的两个人便共处在一个环境中。江汝盯着手机没说话,顾渊率先开口,声音有点干哑。 “在干吗?” “在工作室,做作品。”江汝握着手机,尽量让声音不要颤抖。“这么晚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睡不着。”顾渊在那边叹气。 “打电话会更睡不着。”江汝哭笑不得,这人,她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呢,原来只是睡不着而已。 “我听说孩子小的时候常常半夜哭闹,醒了就要找妈妈,我们的孩子也是吗?” “当然。”江汝笑起来,和顾渊讲阿泱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阿泱可真是会折腾人,她产后半年暴瘦,都是那个小鬼头搞的。 “我那时候掉了好多头发,很瘦,皮肤也变得很差,整个人超级难看,每天都很崩溃。你儿子倒是越长越好了···”江汝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嗔怪。 “怎么会丑?你一直都很美的。当年都是我不好,你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没请佣人?你自己带多累啊,当时我给你找的阿姨呢?” “都分手了谁还要你的阿姨啊。”江汝又气又笑,她也有骨气的好不好?把她当什么人了。。。再说了,她也请阿姨了,但这阿姨和亲妈能一样么?一看就是没照顾过孩子的男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两个人说了很多话,大部分都围着阿泱展开。直到江汝电量告急,她抬头看到窗外太阳西垂,才意识到一天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她看了眼手机,通话时间竟有六个小时。 江汝有点头疼,她本来打算说两句就挂掉的,怎么会讲这么久? “你是不是该上班了?”江汝算了下时间,顾渊那边该白天了,讲了六小时电话,不睡觉就去上班? “我上不上班谁管的着?”顾渊生怕江汝挂他的电话,着急道,他还有很多话没说呢。 “可我手机没电了。” “我还没有说够呢。” “你可以去找杨思渺说。” “我跟她能有什么话说。都分开了。” 江汝沉默了一会儿,正巧温远打电话进来。“挂了啊,温远找我。” “我很想··” 江汝手快的挂了电话。 顾渊话都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通话时长377分钟的字样,叹了口气,低声道,“江汝,我很想你。” 温远来接江汝,两个人一起回家。 “今天好像很高兴?”温远看着江汝,她这样开心的样子有点难得啊。 “没有吧?”江汝摸摸脸,她很高兴? “这次回来后头一次见你这么高兴。怎么,又得奖了?”温远开着车,笑脸看她。 “没有,在做新东西,不知道那些评论家看了之后又会说我什么。”江汝摸着自己的手,艺术家与评论家真是相爱相杀的两个群体。他们拆解她的技术心思想法,理解她,促进她,帮助她也影响她。她总想着不被人影响,一心做出自己理想中的东西来,但还是会被影响,上次评论家们说她作品流于平淡,她懊恼了很久,非憋着口气想再做出些好作品来,可是越往这方面想做出来的东西越是差强人意,她尝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 说到底,哪一个创作者会打心眼里希望无人理解呢?她做作品,毕竟也不是为了自娱自乐的,艺术作品如果只为自己所理解,那又有什么用呢?江汝绞着手指想。其实,这种心境也可以做个作品出来嘛。。。 “管他们说什么呢,你做你的就好了。别看我不懂,但我知道你最厉害。”温远宽慰她。 “哪有。“江汝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是盲目的爱。” 两个人接上阿泱,一路说笑着回家。 第二天,顾渊又给江汝打了两小时电话,直到江汝催了七八遍才肯挂电话去睡觉。 第叁天接起顾渊电话的时候,江汝有点怀疑,“你怎么天天睡不着?” 顾渊是不是又生病了?生病了还是吃点药吧,自他开始天天打电话后她只顾着给他当陪聊了,什么事都做不好。每天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想什么,接不着电话心里怪别扭的,莫名有些期待落空似的,接着了电话心里也怪别扭的,总觉得自己做了错事,烦得很。 “你不在我身边我睡得都不好。”顾渊长吁短叹。 “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挂电话。”江汝气道。 “别别别,着什么急啊?实话也不让说。”顾渊侧躺在床上,和黄老邪一起趴着逗她。卧室里一片黑暗,只有屏幕亮着低暗的光。 “不爱听实话。”江汝气呼呼的,她好心陪他,他倒蹬鼻子上脸了。 “我爱你。” 江汝心脏咚咚咚跳起来,一时间血液涌到脸上,发烫。 “你,你··”她结巴起来。 “你不是不让我说实话?”顾渊戏谑的声音传过来。江汝恼怒的挂了电话。就不该给这个老男人脸。 手机震了一天,江汝烦不过把它扔进杂物筐里。 即使到了晚上,江汝回家后脾气也没好转,温远看她这样气愤一脸问号,江汝一向温柔,最多就是因为没灵感或是工作上的事情不高兴闹闹小脾气,从来没有这样明显的怒气,温远以为她又是作品做不满意了或是被网上的负面消息影响了闹的,笑着安慰了几句,江汝见他安慰自己也不再臭着脸了,把不高兴都吞到肚子里去,笑意盈盈的和大人孩子一起玩笑。 -- 98外卖 第二天,江汝忍着心里的无名火,早起做好饭给温远和阿泱装好,与温远吻别,送阿泱去学校,又忙了些旁的事,临近中午时才到达工作室。到达工作室门口时,江汝竟然看见了顾渊。 眼花了?江汝眨眨眼,黑压压一片人中间,好像确实是顾渊正带着笑在看她。 在等她?? “你怎么来了?”江汝大脑懵了几秒,对顾渊坐在工作室门口等她的这个画面感到不可思议。何况这才几个小时?昨天他还在国内呢,算算时间的话,基本上她昨天挂了电话他就飞过来才赶得及。 “怕你生气啊。”顾渊翘腿抱着保温桶坐在工作室前的凳子上,秘书和助理在左右垂手屹立,保镖们站在一旁,见到江汝后都微微颔首。顾渊看了眼江汝手里的饭盒,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昨天说错话惹你生气了,给你带了龙虾生煎和鲍鱼粥赔罪。” 江汝还没从这波冲击中清醒,加上黑压压的众人看的她有些怯,江汝一时语塞,默默地开了门,还不等关上顾渊已钻了进去。众人识趣的守在外面。 “我没有生你的气。你回去吧。”江汝本来还在生气的,可看到他追过来却只觉得怕。 “我才飞过来你就要我回去?这可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顾渊有些生气,但压了下去。他可飞了十几个小时来见她,时差都没倒呢。她倒好,这一脸的不开心,他又不是来跟她要账的。 “顾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江汝无奈又生气,两个人各自安好不可以?为什么非要这样? “我就要这样。”顾渊抱着保温桶,一脸冷峻的说着孩子气的话。 江汝气的不理他,昨晚助理已经给她摔好了泥,她脱了戒指做雕塑去了。 江汝不理顾渊,他倒是乐得自在,放下保温桶在工作室闲逛。工作室很漂亮,空间设计解构主义味道浓厚,墙上挂满了画作,雕塑群像高至天花板,小到拇指般大小,高高低低错落分布,大人国毗邻小人国似的。墙上挂着的那百十幅画里,最值钱的几乎都是他送的,顾渊驻足看着,心里很是满意。不过,如果是他的话他不会这样归置,顾渊自己在脑海里构思起装潢和分布来,雕塑群像挪一挪,画作可以分散一点,也许还可以插一些其他类型的装饰,顾渊光是这样想着就觉得很开心,只不过他也就是想想,这是江汝的地方,而江汝向来是最不听他话的。 顾渊在工作室背手逛了一圈后找了个凳子,坐在江汝后面默默地看她工作。 江汝雕刻塑造的手法很娴熟了,比起当年来说进步实在巨大。他知道她这些年发展很好,还买过她的作品,只不过第一次实名买的时候,艺术品中介很抱歉的说:先生,这个艺术家的作品不卖给顾姓的人。顾渊没想到江汝对他怨念这么深,当时还觉得很尴尬来着。 江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雕塑有点怪,她也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一步步向倒退着看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不小心撞到什么,身体向后倾斜马上要跌倒,她吓了一跳忙想去撑,没想到被一双胳膊结结实实地抱住了。 顾渊环着她扶她站正,手指伸出去指着,声音的热息喷在耳畔。 “那,大约叁十公分那里,线条歪了,你把它修正就没问题。” 江汝看着雕塑,在脑海中勾画了一下,似乎确实是这样。 “哼,又不是你做的,你怎么知道?” 江汝离开顾渊的怀抱,后背一冷。 “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顾渊怀里一空,他收回手臂,眼底失落神色一闪而过。 江汝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看你就像王语嫣一样,百家武功都晓得,就是什么都做不出来。” 顾渊摸摸她脑袋,不等江汝躲开他便把手撤走,留下江汝一个人还没回过神来,想说什么又无话可说。 “我没什么天赋,不像你。但是理论基础扎实,见的东西又多,你基础差了一点,但是天赋想法共情能力都远在我之上。要不是入门晚了一点,加上那几年没好好上学,你现在能做得更好。不过索性这是个浮躁的年代,不拼基本功,不然你肯定吃亏。去洗手吃饭,粥要冷了。” 江汝低着头,顾渊说的没错,她确实基础欠缺。可她已经努力在掩饰了,怎么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肚子有些应景的咕噜了一下,要不是顾渊提醒,江汝都忘记自己还没吃饭,她忙去找自己的午饭,果不其然已经冷了。 江汝垂头丧气的,都怪顾渊,非来打扰她,把她一切都搅的乱七八糟。 “还生我气呢?”顾渊凑到她眼前,很自然的顺走饭盒,“先吃饭吧,麻烦江大艺术家赏个脸,吃两口,就当是原谅我了行不行?不然我可又天天睡不好给你打电话了。” 江汝没了脾气,乖乖的洗了手,和他坐到桌前吃饭。 顾渊清走桌上的东西,拧开保温盒盖子,鲜虾鲍鱼粥香气扑鼻,江汝闻这味道已知定然煞费火候,“你时间这么紧,鲍鱼粥哪买的?”她好奇道。 “请福海楼大师傅飞机上熬的。”顾渊面无表情,努力忍着自己心里的得意之情。 一掷千金请米其林主厨到私人飞机上熬粥,他倒是看看还有谁能为她做到。 江汝咋舌,果然有钱人做派。不过,“师傅你都请来了,怎么不让他现场来给我做?”现场做多精彩,吃的也好,还能让温远和阿泱也尝尝。 “穷,只够让他做两人份的。”顾渊戏谑,要是让大师傅现场来做,江汝肯定把温远和顾泱都喊来,他可不能让别人来打扰他们两个。 这小气鬼···江汝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又喝一口粥。 龙虾生煎包味道虽然好,但是一直放在保温桶里有些闷了,江汝吃了一个就不愿再吃,顾渊看她不下筷子便接过那碟自己吃,给她又换了一碟虾饺皇上来,虾饺皇玲珑剔透,鲍鱼粥鲜美软糯,江汝的中国胃被大大满足了,终于有了笑模样,生气的事情也早都忘到脑后。 见江汝开心顾渊也心情大好,等她吃完后从保温盒底层抽出来块椰子布丁和柠檬马卡龙给她,江汝这人就这样,一顿饭不能只吃甜或只吃咸,必须还有另一味做衬。 江汝不接,“我不要马卡龙,太甜了。” “不甜,我让人家特意做的,你尝一口。”顾渊哄劝她,这些食物都是他在飞机上筛过的,不合她口味的都没带过来。 江汝将信将疑的尝了半口,果真不算甜腻,还带了些许柠檬果肉的清香和酸味,外酥内软,好吃。 江汝吃得开心,眼睛亮晶晶的,摸着肚子眉开眼笑。她倒是忘了,顾渊在吃东西这方面可是行家。以前她身形圆润都是拜他每日投食所赐。 “我来了你不高兴,吃东西就高兴?”顾渊拧着保温盒盖子,酸溜溜的说。 “你来了我就烦恼,怎么会高兴?”江汝没了笑脸,她呆了一会儿,“顾渊,感动和爱是不一样的。” “送个粥而已,这就把我们江艺术家感动了?”顾渊拍腿笑,“那我天天给你送,你颁给我感动江汝十大杰出人物奖好不好?” “神经病。”江汝笑骂他。 江汝吃饱了便犯困,斜靠在椅子上休息,顺便从包里抽出一沓钱来塞给顾渊,“给你饭钱。”她可不白吃他的。 顾渊见她刻意画距离好气又好笑,“行。”他把那沓钱收起来,“就当是给我的辛苦费了。”几百刀而已,够干什么?不过江汝肯赏脸,就算是天大的好事情。 顾渊把凳子挪近她,问她一些事业上这样那样的事,江汝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他,不一会儿便又跑回去捏雕塑了,顾渊坐在她身后沉默看她。如有外人在旁定会诧异,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顾渊,此刻眼睛里竟然泛着温柔光芒。 傍晚,江汝捏完雕塑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接阿泱回家。 “我怎么办?你不管我了?”顾渊见她不理会自己,在江汝身边亦步亦趋的问。 “我不管。”江汝把东西收到包里,“我说了你看孩子要先通知我。” “就不能来一个惊喜吗?”顾渊弯腰凑到江汝耳边,热息喷到耳垂的绒毛上,“儿子前天还说想我呢。”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江汝拎起包,不等他,先一步向外走。顾渊跟在她身后,看着江汝濡红的耳朵根,暗暗发笑。 出了门,门口等候的几人立刻站直颔首,顾渊把保温桶递给助理,追上江汝一起向外面走,走到停车处,江汝钻进车里,顾渊却站在外面迟迟没动静。 “让你的车跟着我吧。”江汝系好安全带,在车里面问他。 “不跟了,我先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江汝一头雾水,不是还要看阿泱? “你不是说看孩子要先通知你?”顾渊趴到车窗上看着江汝,“我今天不是来看孩子的。”顾渊笑笑,她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他说什么都信。 顾渊直起身来,“快去接阿泱吧,别让孩子等。我来看孩子的话会提前告诉你。” 江汝一愣,意识到顾渊意思后心情有些复杂。 “那你?” “国内还有事,我得回去。” 江汝忽的有些难过,垂下眼睫,“那你注意安全。” “好,你也慢点。”顾渊想到什么,笑了笑,“也别太慢了。”也不知江汝现在开车技术怎么样,还是不是以前那个慢吞吞的小紧张了。 江汝点点头,“那我走了,你注意安全。” 顾渊冲她摆摆手,看着江汝的车子启动,打弯,离开他视线。 “走吧。”顾渊回身跟身后的一众人说。离开了江汝,他的笑脸也慢慢消失了。 接上阿泱,江汝并没有告诉他顾渊今日的到来,母子俩一路说说笑笑,到家后,江汝发现自己有东西没拿,让阿泱先在家玩,自己又返回车里。 江汝拿好东西,要离开时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坐进驾驶座,把车窗摇下来,头枕着胳膊,搭在顾渊刚刚趴过的地方。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就是想这样做。 手指在车窗边缘轻轻的抚摸,江汝想起今天驾车离开的时候,她在后视镜里偷偷的瞄顾渊,他始终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离开,直到消失在后视镜里面。江汝在顾渊的视线死角处停下车,把脸埋到方向盘里。 自己这心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温远停了车回家,看见江汝靠在车窗上,头发似水般流下,手指摸着车窗边缘,一个人玩着。 自再次遇到江汝以来,温远很少能看到以前那个她了。她更多的忙于事业和家庭,如果不去工作室找她,他几乎看不到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刻。此刻,看着一个人坐在车里的江汝,温远眼前又浮现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穿着华丽的裙子,静静躺在暗香浮动的阴暗房间里。那个忧愁,哀丽,娇美的女人,此刻仿佛拨开现实的种种烦恼愁云,又重新拾起了自己的哀愁和脆弱,独自欣赏。 温远远远地看了她很久,舍不得打扰,又嫉妒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又变成了这副模样。 毕竟,自从回去见了顾渊之后,江汝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干嘛呢?”温远敲敲车门,江汝吓了一跳,慌忙抬起头来。 温远?江汝一下子回到现实中,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愧疚。她怎么可以在自己已有伴侣的时候沉浸在别的男人给的氛围里呢? 江汝换上副笑脸,伸出手去,“回来啦?” “嗯。”温远拉着她手,“怎么一个人在这?abyss呢?” 江汝拿了东西锁好车,“在家呢,我落东西了,下来取。”她晃晃手里的东西。 “你呀,总是东落西落的。”温远揽着江汝往回走,“你刚刚特别美。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样。”他看了她很久,甚至舍不得叫醒她。 江汝把头抵在温远身上,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是她还深爱着顾渊的时候··· 江汝忽然想到些什么,心中一沉。她靠紧温远,没有说话。 emmm。。。 -- 99修罗场 接下来的一周,江汝心中的感情越来越复杂,泡在工作室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温远知道她沉迷创作,因此虽是口头上有些不满的抱怨了几句,实际上却很支持她,不催促也不打扰,没应酬的时候都会早早下班去接阿泱,江汝一边躲他,一边因为他对她的好而更加愧疚。 一天,江汝在工作室凝视作品,忽然收到顾渊的信息。 “想看孩子。” 江汝手有些抖,心似乎也在发抖。 “可以。你什么时候来?” 她只打了几个字,却像写了一封长信一般。江汝心脏跳的厉害,慌忙翻出烟盒来。 不能这样啊····心脏咚咚乱跳的声音随着汹涌的血流传到耳朵里,让她面红耳赤心慌意乱,江汝吸了口烟捂着心口,求求你别再跳了···· 手机叮叮想了想,江汝拿起来看了眼,“现在。” 现在?不会又突然出现吧?江汝心里莫名的有了些期待和愁绪,一支烟还没抽完,敲门声响起。 实习生勤快的跑过去开门,看见门口拎着大保温盒的陌生男人。 “找谁?”年轻的亚裔女孩没见过顾渊,有些好奇的问。 “找你的老板。”顾渊没想到工作室还有别人,整个人刚准备迈出又收了回来,站在门口礼貌的等着。 江汝听见顾渊的声音,有些意料之中的安定感。 “让他进来吧。” 实习生把顾渊请进来,看两个人陌生又熟悉欲言又止的样子已察觉到八卦气息,一脸好奇,江汝垂着头解释,“abyss的爸爸。” 实习生顿时瞪大了眼睛,掩饰住心里万分贝的尖叫,又重新看向顾渊。 啊啊!!!原来就是这个男人!!!那个和江婚外情的带给江无限痛苦和快乐的灵感缪斯!! 顾渊被小女生忽然之间望向他的炙热目光看得浑身发毛,怎么了,他在她们心里是个很奇怪的人? “去拿椅子和咖啡。”江汝开口提醒实习生,这小丫头,能不能收敛点自己的目光啊··· 实习生热情的给顾渊搬了椅子又递上咖啡,兴冲冲的窝到工作室一角,看上去在工作,但顾渊和江汝两个人都能感受得到幽暗处时不时射过来一股火热的探寻目光。 “你助理?这眼神什么意思?”顾渊放下东西,喝了口咖啡润嗓子,手去夹江汝指里的烟。 “怎么?又看上了?”江汝躲开他要夹烟的手,没什么表情的戏谑。 “吃醋了?”顾渊没夹着烟也没生气,自己从桌上烟盒里又找了一只,拿江汝的打火机点上。车祸后顾渊几乎就不吸烟了,可是江汝一抽,他也想来一根。 江汝轻哼一声,“谁吃你的醋。” “怎么人来了才通知我?”江汝点点烟灰,这人都到门口了还假模假样的问她,她要是说不行呢? “我见不到想见的人,度日如年,一秒都不能多等。”顾渊也点点烟灰,把玩着烟灰缸笑说。江汝这烟灰缸很漂亮,果然,她的东西都是美丽的。 江汝正给温远发信息告诉他顾渊来看孩子,听到这句话后手指一顿,抬脸看过去,“再这样又要挨巴掌了知不知道?” 就是他,这个搞得她每天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真想痛扁他一顿。 “你要是肯再让我摸一次,挨十个巴掌我都愿意。”顾渊吐了口烟圈,把脸凑过去。 “老不正经。”江汝气的笑了,身子自觉向后挪了挪,把烟捻灭,顾渊轻轻地咳了两嗓子,和江汝一起把烟戳进烟灰缸里。 顾渊来的突然,江汝没有准备,正在发愁,顾渊忽然开口,“我其实昨天就到了,这两天在美国有事情,本来没什么时间,但实在是想孩子,今晚上能不能让我见见?我明天还有事。” “怎么时间这么紧?”江汝皱着眉问,不会又出了什么事情吧? “没事,你别担心。”顾渊拄着胳膊,“不过我的人都去办事了,现在就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要不你载我去接下孩子?争分夺秒。” 江汝还没来得及思考,手机叮咚一声,江汝看了看,温远的回信,他正打算接阿泱回家,让顾渊明天再来看孩子。 江汝为难的告诉温远顾渊的情况,也表明顾渊今晚上就想看孩子的意愿。顾渊看江汝眉头微蹙,手指在屏幕上敲打,便知她在向温远汇报。 顾渊倚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敲着手指,脸色微微变化。 直到温远应允,江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嘱咐了实习生一些事情,载着顾渊驶向学校。 下车后,江汝刻意与顾渊保持了距离一前一后走着,顾渊虽然不爽,但也没有异议。温远脸色冷峻站在学校门口,江汝心虚的走到他面前。 “来了?”温远看了眼跟在江汝身后的顾渊,拉过江汝,不等她说话先亲了一口。江汝脸红着点点头,感觉前有狼后有虎,自己里外不是人。 顾渊站在后面,似笑非笑的看着,眼里有妒火在烧。 “真是恩爱。”顾渊对上温远的眼睛,一步上前,把江汝挤到一边,“我们还没好好介绍过自己,温远。”顾渊伸出手去,“谢谢你这两年照顾我儿子。” 温远笑着把默默躲远的江汝拽进怀里揽着,也伸出手来,“你好,顾先生。阿泱很乖,我们相处得很好。下次你再来看阿泱,麻烦和我联系,我未婚妻很忙。”江汝被温远箍在怀里,像只被命运捏住后颈肉的小竹鼠。 “看情况吧。”顾渊毫不退让。两只手握在一起,大力的上下晃了几下;眼神交战,分不出胜负。 “dad?!”阿泱放学,看到顾渊后一脸不可思议,确认是真人后开心的扑到顾渊怀里,顾渊把他抱起来,父子俩笑呵呵的玩闹着。温远眼神一暗,江汝察觉到后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温远低头看看她,理解似的对她笑笑。 “找个地方吃饭?”江汝试探的问温远。顾渊身边没有助理秘书,似乎是什么都没安排。 “要不去你家吧。”顾渊抱着阿泱,“我带了点吃的来,阿泱肯定会喜欢。” 温远脸色不好,江汝晃晃他的手,询问他的意见。 “好啊。顾先生第一次来,我们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温远虽是笑着,却散发着强烈的低气压,江汝此刻战战兢兢,不想做拿主意的人。 “那太好了。”顾渊笑的开心,与温远眼神交锋,“多谢温律师。” 回家路上,温远载着顾渊,江汝载着阿泱一起。 “看到爸爸高兴吗?”江汝问阿泱。 “高兴!”阿泱坐在副驾上手舞足蹈。 江汝笑了笑,“爸爸来了虽然开心但是也要好好做功课哦,不然明天老师又要找妈妈和温叔叔谈话啦。温叔叔很疼你,你也要疼温叔叔,知道吗?” 阿泱点点头,母子说说笑笑,但江汝眼里却透着一股担忧。也不知温远那一车情况怎么样了··· 温远开车载着顾渊,两个人都弃去伪装不再掩饰,气氛临近冰点。 “顾先生,下次看孩子麻烦联系我。我不希望你和我的未婚妻私下见面。” “阿泱是我和江汝的孩子,我觉得我和她联系更方便一些。” 呵,温远冷笑,“顾先生是不是不知道中国人讲的礼义廉耻?江汝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希望你能够保持该有的距离,不要得寸进尺。” “温远,我只有阿泱一个孩子,你不喜欢我过来没关系,把孩子抚养权给我。你可以和江汝商量。” 温远抿着嘴,让走抚养权?那江汝还不跟他拼命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顾渊。你不是还有个小女朋友?每次都这么肮脏。”甩了江汝伤了她心再把她追回来,许诺她婚姻却让自己妻子怀孕,这个恶心的男人。 “我和你所谓的小女朋友已经分手了,这感觉有没有很熟悉?当初是谁追到江汝后立刻和自己女友分手的?听说还挨了两巴掌?”顾渊冷笑着看温远,只有江汝信他是正人君子那一套。 温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那时候年纪小,大家谈恋爱只是闹着玩。” “是吗?那你怎么不敢让她知道?”顾渊轻哼一声,嗤之以鼻。 车子很快开到公寓,温远和顾渊彼此冷着脸都不讲话,直到江汝车子到达,温远立刻迎上去替她拎着东西,两个人牵着手一起往家走,顾渊抱着阿泱跟在后面,脸色晦暗。 进了家换了鞋子,江汝叫阿泱领顾渊去屋子里参观一圈,自己拉着温远说清今天的情况,又安慰温远阿泱只是看到顾渊太过惊喜,才一时忽略了他的感受。 温远笑着搂紧她,“我知道,小孩子嘛,我怎么会怪他。” “那就好,”江汝笑着贴到他胸前,亲密却无法看见对方表情的姿势,两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渐渐消失了。 那厢,顾渊把这双层公寓楼上楼下逛了一遍,对这间北欧风格的房子很是不满,这个家阳光、温暖、漂亮,十个人里九个都会觉得很不错,看得出有江汝操持的痕迹,但并不是江汝的风格。 下了楼,阿泱跑到江汝身边,温远友好的请顾渊坐下。 “我送你那副浮世绘呢?”顾渊坐到沙发一角,语气有些不开心。今天在工作室便发现他送江汝的画少了好几副,以为她是挂到了家里,没想到家里也没有。顾渊心一沉,她不会把那副画卖了吧? 那副匠人制作的浮世绘挂画,金子做底,五百多颗宝石拼嵌做颜料,蓝宝石钩嵌的水流,绿松石钩嵌的山石,祖母绿镶的树木,欧珀石拼出的太阳,akoya珍珠点缀的浪花,在夜晚微光下也能看出波光来,虽然不如名家的画昂贵,但却是当年他送江汝的画里最用心的一副了。 “阿泱总喜欢抠着玩,我拿去存起来了。”江汝摸摸阿泱的小脑袋,这小家伙,小时候太喜欢糟蹋宝贝。 顾渊脸色变好看了一些,招招手让阿泱过去,“阿泱喜欢那副画?那爸爸再去给你定一副好不好?”扭过头来对着江汝,顾渊又有些话里带刺,“不过你家这个风格,也确实不太适合那副画。” 温远本就不爽,闻言搂过江汝,“我们房子很温馨,是不如顾先生家浮夸。” 江汝讪笑,温远和她去接阿泱时见过顾渊的房子,但不知道那是自己和顾渊一起设计的,此刻两个男人因为房间的装修而暗暗对抗起来,江汝有些手足无措。 “浮夸吗?设计者听到你这样说可是会伤心的。”顾渊眯眯眼睛,很不喜欢温远搂着江汝的样子。当年是他在温远面前宣示主权,现在竟然轮到温远了。 温远已明白顾渊所指,心中有些不忿,“人都会变,同一个设计者随着时间变化只会做出更好的作品来。” 江汝头疼,从温远怀里滑出来,拎起顾渊带来的保温盒,“我去做饭,你好好对客人。” 脚底抹油般跑走。 江汝心乱如麻,找了些菜又放回些菜,在厨房里转了好几圈才找齐食材。正洗着,高大男人忽然贴到身后抱住她,江汝吓得一抖,听到温远声音后才定下心来。 “他怎么还纠缠你?再这样我可就报警了。”温远把头贴在江汝耳畔,有些委屈的语气。 “怎么说他也是阿泱爸爸,他来看阿泱我们不能阻止呀。今天太仓促了,下次不让他来家里好吗?”江汝洗着食材,“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不知道。什么都吃不下。”温远垂下手,“姐姐,你不会又跟他和好吧?” 他真的不明白,顾渊到底好在哪里,江汝为什么一次次对他低头呢?他对江汝这么好,无微不至,难道还比不上那个负心又不负责的男人? “不会的。”江汝勤快的切着菜,没抬头。 顾渊抱着孩子进来,晃着阿泱的手,“妈妈做什么呢?爸爸今天给阿泱带了很多好吃的,看妈妈今天先做哪个?” 厨房里一下变得拥挤,变成修罗场。 “出去出去都出去,别在这烦我,闹来闹去的一会儿都没饭吃。”江汝把人都赶走,自己望着煮锅叹气。女人还是太善良,还是太有良心。也不知古代那些皇帝乡绅是怎么做到有好几个老婆的?难道不觉得有亏欠? 瞎想一堆,饭已做好,热腾腾上桌,连带着顾渊带来的几份冷食也都摆好。江汝喊大家来吃饭,眼看着两个大男人又要因为座位问题明争暗抢起来,江汝无奈,只能招呼阿泱,“阿泱,来跟妈妈坐。” 孩子和女人一边,两个男人去挤江汝对面的位子,温远抢到了,暗自得意地坐下,顾渊只好坐到阿泱对面。 江汝给大家盛好饭菜,对面两个人放着顾渊带来的美食不尝,争着抢她煮的菜肴,变着花样的夸奖,暗自比谁吃的多,搞的江汝耳朵都红了。 “妈妈,爸爸和温叔叔好搞笑哦。”一直隔岸观火的阿泱终于出声,“他们两个是不是在吃你的醋?” 童言无忌,江汝一脸无奈,“没有啊,他们只是饿了。”转头对着对面的人,江汝语气里多了些威胁意味,“都给我好好吃饭!” 对面两个男人终于安静下来。 吃过饭,顾渊自告奋勇陪着阿泱做功课,做完后阿泱哈欠连天,江汝让他与顾渊告别,顾渊抱着阿泱,“爸爸晚上陪你睡好不好?阿泱不是说想和爸爸一起玩游戏?” “不行。”不等阿泱说话,江汝先拒绝他,“你去住酒店。” “妈妈···”阿泱委屈的看着江汝,顾渊捏捏阿泱的脸,看向江汝,“孩子想我呢,就住一晚上行不行?而且我现在身上没卡没钱,助理秘书也都不在。没人管我。” 借口拙劣,江汝心里给顾渊一个down的手势。正打算让阿泱和顾渊一起去酒店住一晚,温远开了口:“没关系,顾先生是客人,这么晚了出去不方便。”他搂紧江汝,眼睛盯着顾渊,“既然顾先生这么想住在这里,那就让他住下吧。” 顾渊沉着脸看了温远几秒,忽的露出笑容来,“那就多谢关照了。” -- Ρo①8h.vιΡ 100情敌 江汝躺在床上装睡,心里有些忐忑,这时刻,她竟然要和温远顾渊睡在同一个地方,怎么想怎么怪异。今晚上温远脸色始终不太好,也是,谁遇到这种事还能持续好脾气呢。 “姐姐”,温远洗过澡出来,江汝已经背对着他睡下了。他轻声喊她,而她毫无回应,睡得正熟。 温远从江汝身后抱住她,手掌从腰部处左右摩挲,嘴唇吻着她脸颊,轻轻地唤醒她。“姐姐?醒一醒吧。” 江汝咬紧牙关,捱住,捱住,捱过今晚就好了··· 温远的手滑进她睡衣里,在皮肤上蜿蜒而行,不出意外的向下面伸去。 江汝欲哭无泪,她今天真的一点性致都没有··· 温远的手伸进她的密林里,在穴口处反复挑逗,但并没有意想中的反应。 她太干了,下面一点水都没有···温远忽的有些失落,她不想,她是真的不想。赌气似的,温远掀开她被子,俯身下去就要拽下底裤给她口,江汝嗫喏着醒过来。 “温远?”她口齿并不含糊,手轻轻的摸着他凸起的指节,温远身形一顿,手从她胯骨底裤处松开,五指交叉插进江汝的手里,整个人压在江汝身上抱紧她。 江汝被温远实实在在的压着,压得她发痛,胸也挤的发疼,但却没有阻止他继续这样做。她空闲的手轻轻地顺着他脖子后面那块皮肉,温柔的安抚他。 “温远,今晚不做可不可以?家里有客人。”江汝犹豫了一下,轻轻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温远把脸别在江汝脸侧,“你说什么都好。”两个人错开的脸上,一张写着愧疚和不安,另一张,写满了绝望。 “睡吧。”温远先开口,亲了亲江汝的侧脸,离开她,睡到床的另一边。 江汝身上的重量终于消失了,她觉得身上一轻,又觉得心里一沉。 背对背躺着,江汝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穿插着过去的回忆。温远带她和阿泱一起去游乐场,和她一起送生病的阿泱去医院,跟阿泱一起拼乐高,陪她去参加颁奖典礼··· 她怎么能这样对温远呢?江汝攥紧手,温远对她实在太好,照顾她,支持她,永远做她身边最坚挺的依靠。她在努力的给他同样的爱,可是,可是,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子了?眼泪从眼角滑落,江汝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她转过身,温远背对着她躺着,身材宽厚,他是她这两年最坚强的后盾和支撑,融洽的融入她和阿泱的小家庭中,作为家的一员撑起这个家的另一边,他给她带来过许多的温暖和欢乐,她怎么能这样伤他的心? 江汝靠着温远的后背,手臂环着他腰,把额头抵在他背上。 她真的不想伤害他,可心怎么管得好呢?她以前就管不好自己这颗心,在顾渊已有家庭时就会全心许给他,怎么在自己已有家庭时还不老实?江汝悄悄落了两滴泪,她这样自私,这样坏,温远却仍然爱她,仍然努力地做到最好,她到底该怎么对待温远这一颗赤诚的心,又该怎样处理自己现在这一滩烂泥的状况呢? 温远背对着江汝,睁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回应。 也许该和他讲清楚,江汝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可怕的想法,把这一切摆到明面上,告诉温远她在动摇,在纠结,在挣扎··· 这样想着,江汝渐渐攥紧手,却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妈咪?”阿泱在门外喊她。 “怎么了?”江汝坐起身来,下床去开门。 “爸爸说他不舒服。头痛。”阿泱指指自己的脑袋。 半夜头痛?江汝也觉的头痛,顾渊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到她家就生病了? “我去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温远站到她身后。江汝吓了一跳,点点头,跟在温远身后去看顾渊。 似乎真的很难受。顾渊躺在床上,身体缩成半圆,手捂着太阳穴,脸部肌肉痉挛,隐忍的痛着。 “顾渊?你还好吗?”江汝有些着急的问,她家没有专治头痛的药,顾渊这样疼着,她也心如刀割。 温远在旁边看着江汝一脸担忧的蹙眉,心下又气又怒,但强做平和安慰着江汝,“我带他去医院,你陪孩子在家里待着。”江汝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温远的眼睛,又默默地把话咽了下去。 温远半拉半拽着顾渊出门,江汝始终忧心忡忡,在窗上看到车子开走后久久都没有回房睡觉。 他们两个人,可别出什么事呀。 停车场,温远把顾渊塞进后排,开了车子向外走。 “她看不见,别装了。”车子开到江汝看不见的地方,温远冷声开口。顾渊本来抵着窗沉默,闻言揉揉脸,不再有痛苦状,左右晃肩直起身来,装病果然也是够累的。 “四十岁的男人了,居然做这种事,真是可笑。”温远冷笑道。 “那也比不上温律师非要在情敌面前做些假恩爱来得更幼稚。如果你今晚安分,我就不会搞这些。”顾渊声音阴沉,却带着些藏不住的喜悦,“温远,我不会让你碰她。”而且,他看得出来,温远今晚失败了。 车子戛然而止停在路边,顾渊身子猛地前倾又后仰,头晕脑胀时,温远已下车打开他身侧车门把他拽了出来。 顾渊刚反应过来,来不及躲,一拳已落在颧骨上,皮肉分错,他扭身向后闪,但只闪的开半份痛。 温远怒气冲冲的,显然已红了眼。他向顾渊吼着,“她和我订婚了!你知不知道订婚是什么意思?!”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她就算结婚了我也不管。”顾渊冷笑着握紧拳。既然话挑明了,那就把帐算算清楚。 “你算什么东西?!”温远怒急,扑过去拽着顾渊的衣领,“她怀孕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被你老婆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无依无靠的时候你在哪里?!”每个问题附送一次伤害,在顾渊身心痛击,顾渊握紧的拳慢慢松了下来。 他确实是,欠江汝太多了。 温远甩开顾渊,却止不住自己心中的痛。是他,是他陪着江汝走过了所有的苦难,所有顾渊带来的苦难!顾渊怎么还敢回来?而江汝怎么还能对他放不下?!他到底是哪里不好,到底是哪里比不上这个男人?!江汝为什么还要爱这样的人! 两辆黑车迅速的靠了过来,车里的人下车,助理和秘书一边暗自恼火自己来得太迟闯了大祸,一边扶起顾渊问询状况,其余人围向温远身边打算动手,顾渊厉声喝道,“回来。” 众人意外,助理秘书面面相觑不知缘由。温远虽已做好血战一场的准备,但对顾渊做出这个不深究的决定也算不上多么震惊,只要顾渊还有良知和廉耻,他就该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感到愧疚,就该离开他们的生活再不打扰。 “温远,我确实对不起她,但轮不到你教训我。”走前,顾渊对温远说。 “不过既然你打了我,也解了气,我可不欠你什么了。” 温远闻言更怒,但顾渊一行人绝尘而去不给他任何反击机会,他坐进车里,狠砸了两下方向盘,才掉头回家。 江汝在家里转了许久才睡下,混沌中,忽觉床铺一榻。 “你回来了?”她迷迷糊糊的转过身来,“顾渊呢?” 温远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心又掀起怒浪。 “走了。”温远没好气的说,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他顿了顿,“他的人把他接走了。” 江汝被温远的语气惊了一下,他怎么这么生气?是不是出事了? “你没事吧?”江汝坐起身来,温远已背对着她躺下,江汝碰碰他臂膀,担忧的问。 “没事。”温远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句,“睡吧。” 这章有点短,下章估计会比较长(也没准→_→)。 -- 100.5表白 之后,顾渊两周都没再来过。江汝知道有事发生了,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她问温远,温远只说没事。问顾渊,顾渊每次都打诨绕过去。江汝被两个男人共同编织的鼓蒙起,心里很不好受。但自顾渊走后,她心里的想法越来越清晰,她纠结的是什么,心系的是哪个,轮廓越来越明朗,江汝感到愧疚和一丝快感,终于,她还是重新步入泥潭。 两周后,顾渊又一次不请自来。 顾渊坐在江汝工作室里。“我看有个评论家说你这次的作品很好,表达了男女在面对问题上质的差异?性别决定了男女在处理问题上的差异,在感情问题上尤为明显。”顾渊把玩着江汝工作室里的摆件,状态比以前更为轻松,反正与温远已经摊牌,现在就只看江汝的态度了。 江汝背对着顾渊捏陶泥,她基础确实差了一些,最近把时间都用来拿来练基本功了。毕业后顺风顺水名利双收,艺术圈趋于商业化,急功近利,出名便等于一切,从未有人说过她基础功不好。她之前执着于创意和表达,但薄弱的基本功已经影响了她的发挥,东西想得到做出来却不太满意,外行看个乐无所谓,但江汝知道,如果她还想进阶,就必须把基础补回来。 今天顾渊的到来照例没有通知她,不过看到顾渊,江汝终于觉得心里踏实了一点。 江汝接着顾渊的话说下去,“也有人说这是社会对男女的刻板印象,恰好讽刺了社会男女不平等造成的后果。” “那你觉得哪个是对的?”顾渊放下手里的摆件,“不过啊,要我说他们说的都不对,我觉得这作品不过是你用来骂我的。” 江汝手停下来,“就是为了骂你?你也太自恋了。”她顿了一顿,“不过确实是骂你的。” 顾渊走到她身边,“骂我,骂所有男人,骂这个社会和时代。不过作品最好的地方就在于不会说话,佛见佛鬼见鬼,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我是你那个哈姆雷特。” 江汝想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语气变得哀愁,“顾渊,我觉得我出轨了。” 她感到愧疚。温远对她那么好,可自己心里竟然还记着这个男人。 “我觉得真的很不公平,当年你是已婚状态,我在你身边备受煎熬,现在换我有了家庭,怎么还是我受煎熬?”当年顾渊就不为此困扰,现在他还是不被困扰的。相反的处境,却是相同的心境,江汝遇到顾渊,总是落在下风。 “你在说我没良心?”顾渊贴近她问。 “你就是没良心。自己有老婆的时候追别人,自己没老婆就追别人的老婆。”江汝气呼呼的说,“你就喜欢你没有的东西。” “我没老婆是因为谁?江汝,你要是愿意做我老婆,我至于费这么大功夫?再说了,我只知道你是你,不管你是谁老婆。” 何况她还没结婚呢,什么老婆不老婆的?顾渊有点恼,这话他可不爱听。 江汝不忿的轻哼一声,“没老婆是因为我?我可不要做你老婆,你这种不靠谱的男人,不过年轻时候跟你玩一玩而已,谁要跟你结婚?” 顾渊嗤笑,“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为了你离的婚,就你不信我。还年轻时候玩一玩,玩到要给我生孩子的地步?” 明明难舍难分,却偏偏要嘴硬。 “我要是知道你这样,才不怀你的孩子呢!”越说越气,江汝踹顾渊,“说这么多,还不是你让我怀上的?” 顾渊躲着笑,“多亏那天套用完了,不然你说我去哪抱这么个好儿子?” “你再说!”眼看顾渊越说越浑,江汝气的打他。 “李雪薇的孩子呢?”顿了一会,江汝终于把心系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自顾渊频繁来美国见她后江汝便开始打听当年的事,她听说李雪薇并无生育,举家移民海外,之前为了不让自己有挂念始终没开口,今天终于决定问个明白。 顾渊没了笑脸,“不要提她了,提她我就恶心。我就顾泱一个孩子,没有别的孩子。” 顾渊又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有骗过你。以前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爱你是真的,要娶你也是真的,只是后来出了事,我也没有办法。”他戒指都订好了,为了她和家里闹翻,怎么会骗她? “我再也不会信你了。”江汝赌气说,静了一会,她忽然严肃道,“顾渊,请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你让我很困扰,我不想对不起温远。” “江汝,你困扰是因为自己在摇摆,你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温远?为什么不觉得对不起我?你很清楚你喜欢的是谁吧?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江汝脸色苍白,顾渊没说错。她不够坚定,明明打定主意要和温远在一起却还在享受顾渊给她带来的温暖,她一边努力地想平衡两边,一边又因为自己心中天平倾斜而苦恼。这是不对的,她不能什么都拥有。她总想着不辜负温远一片真心,最终还是辜负了。她总想着不要重蹈覆辙,最终还是走上老路。 江汝想起前几天是和温远订婚的纪念日,她想捏个一家叁口的雕塑,可是男人的模样越捏越像顾渊,她害怕的把陶泥摔了个稀烂。然后望着一滩烂软的陶泥久久出神。 江汝的眼泪在眼里打转,“顾渊,我们为什么总是这样?我总是满怀期待的扑进你怀里,又总是伤心的和你分开,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就是没办法在一起的?我不想再受伤害了,我有了孩子有了家庭,我在这里呆的很舒适也很幸福。我很怕你,你总是这样掠夺我的一切,从来都不管我在想什么,你需要我我就要回去吗?回去后如果我们又分开了呢?我不想什么都失去,不想摔的粉身碎骨啊!” 江汝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为什么总要她受折磨呢?不管两个人是什么状态,顾渊总是这样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她又能够躲到哪里呢?为什么总是她要躲呢?! 不愿顾渊看见她这副样子,江汝想捂上脸,可满手陶泥,她举起手又愣愣的放下。 顾渊过来捧起她脸,手指替她拂去眼泪。 “因为以前你勇敢的太多,这次我想换我勇敢一点。你为什么哭呢?你哭我就会心疼,可你哭我又很高兴,因为你的眼泪都是属于我的。你知道吗,那晚天台上我看到你的时候浑身发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我在里面那几年每天都想着你,你写的日记我都能背出来。我一直问我哥他为什么还是没找到你,我听不到你的消息着急的饭都吃不下,我想如果他再找不到我就去你家门口等,一年两年等不到,我等十年,总能等得到你吧?可是我刚出狱,你就和温远订婚了。我那个时候真的恨你,我每天都这样想你,但你却轻轻松松的脱离了这一切。其实我也知道你过得不会比我容易多少,我哥顾不上你,你家里也不理解你,我让你凄惨的度过那几年都是我混蛋。但我满心期待的去找你,你却已经把我甩下自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难过,我觉得你心真狠。可这些年我又很想你,我一直忍着不见你,我想也许各自安好是好的,但是没了你的日子算得上什么日子?我笑过,可下一秒就忘了为什么要笑,吃东西没味道,哪里都睡不好,我的喜怒哀乐都被你带走了。那时候我嫉妒温远嫉妒的要发疯了,为什么他就能和你在一起?可我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再嫉妒了,你给他的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还比不及你给我的十分之一。我放开你的次数太多了,多到我回头看都觉得惊恐。可既然老天让我们再见面,我就不会再放开你。我就是这么自私,江汝,我就要你陪着我,我死都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只有我能和你在一起。” “你是变态吗···”江汝哭着嘟囔道。 顾渊作势要把她搂进怀里,江汝犹豫,最终还是后退表示了拒绝。 顾渊脸色僵了一下,又装作没事样子。 他收回手臂,取笑着,“我也觉得我是变态,我觉得我得了臆想症,你要不要打我一巴掌?需不需要我再摸你一下?我上次挨打可是回味无穷。” 江汝脸一红,“滚啊。” “我那天问你火还烧着吗,你说不用确认,你自己知道。那话太暧昧了,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火还在烧着,你的还在烧吗?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我耐心一向很少,真的没办法再等下去。人就只能活一次,江汝,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会比温远对你更好。” 顾渊不再笑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目光射过来,让江汝脸发烫。 江汝垂下眼,其实哪怕顾渊不挑明,她也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哪怕只是靠近顾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江汝就觉得很安心。 可她不能。她不要对不起温远。 “你像是清晨的被窝一样。”温暖、柔软,带着昨日的梦,带着让人眷恋的体温,但却是必须要离开。 “你可以赖床。” 江汝双手交迭垂下。心乱如麻。 “可我真的很怕。”不知过了多久,江汝低声说。 人心隔肚皮,命运也不清晰。她跟着温远,未来几十年似乎都清晰可见,都是幸福的安稳的模样。可是想到和顾渊在一起,未来似乎就蒙上一层雾气,她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也不知道会途径怎样的风景。 是要安稳幸福,还是要未知的快乐呢? 江汝闭上眼睛,幸福和快乐从来不一样,幸福是感激的接受生活的馈赠,快乐是得到了梦寐以求。 她和温远是幸福。 和顾渊,是快乐。 朋友们这是100.5!是半章!!我没有食言!请不要用雪亮的眼睛扫射我!!我戴了城墙厚的墨镜!! 不听不听不听!(可云式摇头! -- 101斩断 江汝拜托顾渊让她冷静一下,独自考虑后,江汝发信息给温远,约他晚上回家谈一谈。 “今晚有事,不回去了。”语气冷淡。江汝看着温远的回信,他肯定知道了自己要说什么吧。 江汝不知道温远到底明白多少,但她知温远是聪明人,也知自己在温远身边,偶尔放肆,但更多的是贤惠和温柔。 江汝也不太清楚这些复杂的心情,安稳、踏实、和谐,都是美好的词。也许是她太不知足了,温远对她好的过分,她珍惜这一切,也回报他同样的好,一直细心维护两个人的稳定,但是,也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和不尽如意。 江汝以前觉得也许是她和顾渊的过往让自己有了落差。她与顾渊感情燃烧的太厉害,奉献的太多,从不计较爱的多少和输赢,肆无忌惮的挥霍彼此的爱意,践踏又补偿,最终却只能紧紧相拥。但这也不能完全的说服自己,不论如何,她并不敢肆无忌惮的挥霍温远的爱,温远一心一意待自己,她不想伤害他。 可江汝有时候也会迷茫,伤害到底要不要伴随着爱情一起出现呢?没有伤害的、完美无缺的关怀与温柔,为什么让她战战兢兢、兴致索然呢? 她想起自己以前总是患得患失,为顾渊与她之间的缝隙感到失落与不满。但也许,她也像顾渊对待自己那样对待了温远。她也给了温远同样的缝隙。 温远坐在酒吧里抽烟,酒吧里熙熙攘攘,他自与江汝交往后便再不碰烟酒,努力做个好好先生。如今幻梦破灭,他也终于破戒,此刻拉低领带,肆无忌惮吞吐烟圈的样子竟十分迷人,自他坐到吧台起,已有七八名男女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而温远一个也没接。 今天提前下班去接江汝,他本想与她商量结婚的事情,可隔着磨砂玻璃,他看到似乎是江汝和顾渊抱在一起的模糊身影。那瞬间的感觉,像是被雷劈到了,像是玻璃纸被捅破了,像是被一盆水泼醒了。他举起的手扬了很久终于还是落下来,他忽的丧失了看清的勇气。 但他早就有看清的能力。 身影虽然模模糊糊,但有些事无比清楚。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从顾渊一次又一次飞到美国来找江汝的时候吗?不,比那要早。从得知顾渊车祸江汝着急到什么都顾不上的那一瞬间?不,比那也要早。 从他和江汝在一起的时候开始,顾渊就像是个隐秘的影子一样浮现在江汝身后。他见过江汝对顾渊的样子,也看过江汝望着顾渊的眼睛。他从没见过江汝用那种眼神看他,但她仍然是美丽的,诱惑的,但不再哀艳,也不再柔弱。她若即若离的在他身边游走,专注于事业和孩子,努力的去满足自己的要求。配合他,温暖他,引领他,爱他。但那爱,为什么始终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份?自见过顾渊后,江汝就陷入到一种纠结情绪里。他感觉得到她在努力挣扎,可为什么要努力呢?她要很费劲才会留在他身边吗?他的关心、他的风度、他的温暖,难道都一文不值吗?温远苦笑。他得到了江汝,但没得到江汝给顾渊的那一切。 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很幸福,甜蜜说笑,但是偶尔,他也看得到她眼里那些落寞,那些恍惚。那幸福生活下隐藏的巨大秘密,一直横亘在两个人中间。她没有告诉过他,于是他也不蓄意挑明,但是不挑明就代表不存在了吗?努力保留的爱还算得上是爱吗?而他为什么不争取呢?为什么任由这一切发生呢? “姐姐。”温远低声道,“也许我也没那么爱你。” 江汝和温远坐在家里,温远神情憔悴,令江汝难过。 江汝把红丝绒盒子推到温远面前,无名指上干干净净。 “我想你一定查觉到了,但我还是想把话说明白,温远,我们分开吧。” “好。”答应的干脆利落。 江汝愣了一下,笑出来,“我以为你好歹会留我一下。” “都看清楚了,劝留也没意义。”温远顿了顿,“他没陪着你来?” “我还不打算和他在一起。”江汝摸着茶杯,“我不是有了更好的选择才要离开你,我是不想心里有别人还骗你。温远,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我不想用不明不白的感情玷污你。” 可能她会和顾渊在一起,可能不会。但是不管会不会,温远都不是她的替补,不是走投无路时的无奈选择。 “这叫做发好人卡,是不是?”温远笑了,江汝教过他很多中文词汇,如今派上用场,竟是这种场合。 “温远,这几年我是真的喜欢你,也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没有把你当过备胎。你始终对我很好,我也愿意给你更多的爱。但是现在我自己出了问题,不再纯粹,我不想白白浪费你时间。” “你把自己说的太高尚了。”温远话一出口便后悔,但没办法收回,也懒得收回了。 江汝脸色一白,难得他卸下伪装,虽然真实的温远来得晚了点,但她接受他的评价。 “我确实有点虚伪,但也绝没骗你。温远,多谢你拿真面目对我。” “我们在一起这几年真的很开心,阿泱很舍不得你,听说要离开你还哭了很久,我知道你一直很疼他,以后他可以去看你吗?” 江汝知道温远一直把阿泱当自己孩子一般,阿泱这段时间已旁敲侧击过她许多遍,终于在前日明确得到要和温叔叔分别的消息。阿泱眼泪汪汪的,舍不得温远。 “可以,我会常去看他的。”温远想起陪江汝生产的时候来了,“阿泱刚出生时我抱着他,看着他皱巴巴的小脸就在想会不会是和他有缘分的?那感觉真的很奇妙,竟然像是我做爸爸的感觉。我那时才17岁,还没怎么年轻过,那一刻就突然变成了大人,我那时爱你爱到疯,就算你让我做他的父亲我也是愿意的。他那时候都不在你身边,可是,”温远没再说下去,可她还是选了顾渊。 江汝眼泪忽的掉了下来,忙抽纸遮住眼睛。纸巾上的泪痕不断扩展,吞掉周围没感情的干燥地带。 温远曾下定决心绝不像顾渊一样让江汝悲伤流泪,可此刻见江汝难过,他心里竟有了一丝宽慰。这是第一次,她为自己掉眼泪吧? 在离别时刻。 “其实你也不要对我太愧疚,感情出了问题,我们两个人都有责任。也不要担心我,我年轻,有前途,漂亮女孩会扑着往我身上来,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江汝过了一会儿才拿下遮泪的纸巾,她眼睛有些红肿,玩笑道,“如果到时候我后悔了,你可一定要拒绝我。” “你最好不要后悔。姐姐,我不是你,也不是顾渊。” 像他当年告诉江汝自己不是小孩子一样的严肃。 “好。”江汝点点头,正色道,“希望我们都不会后悔。” 朋友们!温远值不值得一篇番外!两篇也可以!我忍了很久了! -- Ρo①8h.vιΡ 97追妻路漫漫 工人把巨大的全家福挂到书房墙上,照片里顾渊抱着阿泱灿笑,江汝站在一旁拉着阿泱的手,也在温柔笑着。 顾渊双手交叉,望着全家福出神,别看照片里江汝笑的柔美,但顾渊知道江汝这笑有多难得,自他表白心迹后江汝便拒他于千里之外,一副你进我退再进再退的模样,顾渊只好摆出副冷淡样子来省的她烦恼。 而他为了这张照片着实怂恿了阿泱很久,阿泱拉着江汝求了好几遍,江汝才不情愿的拍了这张照片,口是心非的露出笑容来。 自始至终都站得远远的,不愿意和他说句话。顾渊苦笑。 虽然他也不清楚江汝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她表面上的决绝是否是为了抵挡内心的波动,也不知道自己错失的东西还能不能再追的回,但自从再次见到江汝之后,顾渊觉得自己似乎返老还童了一般,世界再次亮起来,勇气莫名其妙变大许多。就算被拒绝,鼓胀的心意被戳成破气球蔫瘪下去,过一段时间又能自己贴补好膨胀起来,越胀越大,非要犯贱似的找江汝戳一戳泄一泄才觉得舒服。 而顾渊所患的名曰爱而不得的隐疾,终于能够被光明正大搁到明面上探讨,终于能够赤裸裸的向众人宣告,他身患已久百药试遍都无法得治的绝症,终得一剂药,也只得这一剂药可解救他于水火之中——江汝。 回了美国后,江汝白天几乎都泡在工作室里,离开时顾渊并未多说,她却陷入到一种诡谲情绪里,在两种感情和决策里不断拉扯。虽然和顾渊什么都没发生,但她却觉得有些事已经脱离了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可是情绪又很难说明白,只能天天在工作室里抽丝剥茧,把心情都赋予作品,让作品替她去表达。 和顾渊分别后,阿泱每天都会和爸爸通电话,开视频,顾渊常会问孩子她的情况。 “嗯,挺好的。” 每次听到阿泱问她,江汝都只是远远的奉上官方回答,然后和温远靠在一起说些这样那样的事,温远虽然不是很明白她的创作,但愿意主动的去了解,听她讲给自己听,他也喜欢江汝在他身边时的温存,尤其是在顾渊的面前。 顾渊在视频另一边偷偷抻着脖子看,却只瞥到江汝和温远互相依偎的身影,满腔的期待就冷了下去,脸色一沉,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还是照样温和的与阿泱讲话。 而视频那端的温远和江汝,照样亲昵,仿佛他这个曾轰轰烈烈爱过恨过的前任、孩子的亲生父亲并不存在、对他们的关系毫无影响一样。 要怎样才能挽回一颗决绝离开的心? 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心意都坦荡表现出来? 要怎样才能让旧日的爱人放弃现今,重回他声名狼藉的怀抱里? 屏幕黑掉,顾渊在地球这端轻轻地叹了口气。 每次顾渊的视频一进来,温远都觉得心的最上面像被绳子勒住了一样。 吊着,弹着,上下错动着。 他不是没察觉到江汝回来后情绪的异常,会发呆,会叹息,会魂不守舍,尽管次数很少,他却敏感地全部接收到。江汝的失态被温远带着放大镜一般尽收眼底,他知道江汝不对劲,却固执的不肯去想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那个不能提及的名字,不止是江汝的,也是他的。 可温远有时也觉得大约是自己太过在意,其实平日里江汝一切如常,没和顾渊有什么接触,关系撇清似已分离的蛋清与蛋黄般。 温远本应该高兴,按理说江汝这样避嫌,倒省得他如刚开始那般提心吊胆,可温远却并没什么如释重负的轻松,心上的弦反而绷得更紧。 温远偶尔一时兴起也想装作无意的拿旧人试探一番,或者拱拱她火,许多次话都滚到嘴边,最终还是被他吞回腹中。 反正他大概也知道江汝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知她避他似洪水猛兽。 可江汝这样做,原因是什么呢? 温远再也没有往下想。 他知道,爱情经不起细想。 江汝异常的原因好似水面下一闪而过的生物,一霎出现,一霎消失,游人如想看清,定神细细回想便可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如不愿想明白,这一霎的答案就会只剩一个模糊的影,身形难辨,似是而非。 温远心里这模糊的身形,其实只得两种答案,江汝避顾渊,要么是照顾他的情绪,要么便是自己问心有愧。 这两种答案隐隐约约的潜在水下,而温远视而不见。 另一边,江汝在努力地过回正常的日子。 努力做个正常的人,努力的忘记不该记起的回忆,时时提醒自己记得温远的好,记得平凡日子的温馨和快乐,记得一家叁口的笑声,记得宽阔平坦的前程,可她越是努力地想要记得,曾经的温暖就越发苍白,像是被冲泡太多次的茶水,越来越寡淡,越来越无味。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明明身处一片坦途中,却越来越惦念身后的泥泞小路。 索性,纠结对艺术家而言也算是另一种灵感。借着这股难言的情绪,江汝创作热情蓬勃高涨。一天,江汝正在工作室里做作品,手机突然响起,她扭头瞟了一眼,顾渊的电话。 江汝捏雕塑的手停了下来,心里冒出许多小蚁,麻酥酥的在心房里胡乱地爬。 她不该接。 可国内此刻还是深夜,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这样想着,江汝手忙脚乱的洗干净手,抢抓起手机来点下接听,屏幕上留下点点水印。 手机铃声骤停,江汝松了口气,还好赶得及。 绿色按键点后,渠道相通,地球两端的两个人便共处在一个环境中。江汝刚才只想着接电话,却没想到该说些什么,电话接通,两个人隔岸无言,她盯着手机几次想开口却终究无声,顾渊率先开了口,声音有些干哑。 “在干吗?”顾渊开口便后悔,自己这声音强装淡然却暗藏胆怯,似好久不见的朋友装熟一般刻意。明明鼓起好大的勇气才拨通的电话,效果怎么这样失败?但愿江汝不会察觉到。 “在工作室,做作品。”江汝从顾渊的声音里剥出一丝怯懦来,但实在无暇顾及。 毕竟她现在两耳发红,觉得万物都带了些嗡嗡的颤动,电话里传出的这一点点怯懦,被她当做是自己一时耳鸣和多心,抛到了脑后。 “这么晚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江汝小心翼翼的问,她一手无意识地抠着陶泥,另一手握着手机,尽量让声音不要颤抖。从刚才开始,道德感就扯着她的心脏捶打,问过话的江汝此刻不得不悄悄地远离通话口深呼吸来调整语息。 “睡不着。”顾渊在那边叹了口气,心里却很窃喜,终于,可以聊下去了。 “打电话会更睡不着。”江汝在电话这边笑出来,这顾渊,怎么像小孩子似的。 “我听说孩子小的时候常常半夜哭闹,醒了就要找妈妈,我们的孩子也是吗?”夜晚寂静,顾渊搓着黄老邪身上的毛问电话那头的人。黄老邪喵呜一声想离开,又被顾渊拎了回来圈在怀里,黄老邪委屈的叫了两声,乖乖的蜷缩在顾渊胸口一起听江汝的声音。 “当然。”江汝笑起来,和顾渊讲起孩子小时候的事情。 手下的陶泥被江汝戳的千疮百孔,逐渐变为道德感的藏匿之所。 “我那时候掉了好多头发,很瘦,皮肤也变得很差,整个人超级难看,每天都很崩溃。你儿子倒是越长越好了···”江汝委屈的抱怨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嗔怪。 “怎么会丑?你一直都很美啊,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受委屈。叔叔阿姨不知道我们孩子出生是不是?”顾渊叹了口气,江汝这个傻子。 谈到父母,江汝有些难过。在电话这端沉默下去。 顾渊知道自己戳到江汝伤疤,连忙转移话题,“怎么没请保姆?自己带多累,当时我给你找的阿姨呢?” “都分手了谁还要你的阿姨?”江汝仍气着,说话语气不太好听。她也有骨气的好不好,把她当什么人了?再说了,阿姨跟亲妈怎么可能一样?一看就是没照顾过孩子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 顾渊温柔的哄着江汝,两个人又说了很多话,大部分都围着阿泱展开。直到江汝电量告急,她抬头看到窗外太阳西垂,才意识到一天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江汝看了眼手机,通话时间竟有六个小时。 她有点头疼,本打算说两句就挂掉的,怎么会讲这么久? “你是不是该上班了?”江汝有些小心地讲,她没有和人打过这么久的电话,以前和顾渊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很忙,而她永远是乖乖等待电话响起,乖乖等到电话被挂断的那一个。这一次讲了这么久,明明从未发生过,却好像是很应该的事。 她有些满足,却更觉得惋惜。 “我上不上班谁管的着?”顾渊生怕江汝挂他的电话,着急道,他还有很多话没说呢。 “可我手机没电了。”听出顾渊不愿结束对话的意思,江汝有些恃宠而骄的赌气,以前他很忙,现在她也忙起来了,她也要做很多事,她也要回自己家的。 “我还没有说够呢。”顾渊一着急,手一下重了点,黄老邪的毛被薅疼了,呜呜的喵着。顾渊又安慰的抚摸着它。 “你可以去找杨思渺说。”江汝忽然想起顾渊身边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年轻女孩,心一下子沉到水底,酸兮兮地说。 “我跟她没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顾渊坐起来,无意识的以手掌量黄老邪厚重猫毛下的肉身宽度,他当初为什么非要找杨思渺呢?!顾渊从没像今天这样后悔过,真是作孽。 美好的幻影消失,江汝意识到电话那边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她因自己心绪还会被这种烂男人勾起而懊恼,正巧温远打电话进来,江汝没好气的通知顾渊,“挂了啊,温远找我。” 差点又被这个男人骗,江汝气自己也烦顾渊。 语气忽然变得冷冰冰的,顾渊知道自己气到了江汝,坐直身子,着急的快速说着,“我很想··” 江汝手快的挂了电话。 顾渊话到了嘴边,卡住,又憋了回去。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通话时长377分钟的字样,叹了口气,直起的上身瞬间萎靡,他向后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过了一会儿,顾渊低声道,“江汝,我很想你。” 温远来接江汝,两个人一起回家。 “今天怎么了?”温远看着江汝,她怎么闷闷不乐的? “烦得慌”江汝托着脸望着窗外,道德感愧疚感兴奋感穿插在她心里,织成了一张跌宕的网,网上网下各站着不同的人,种种小人在网上弹跳冲撞,弄得她怕这个怕那个,心发慌。 “怎么,又忍不住去搜评价了?”温远开着车,笑脸看她。 “没有,”江汝想了想,“不过也差不多,在做新作品,不知道那些评论家看了之后又会说我什么。”江汝摸着自己的手,艺术家与评论家真是相爱相杀的两个群体。他们拆解她的技术心思想法,理解她,促进她,也影响她。她总想着不被她们影响,但还是会被影响,上次评论家们说她作品流于平淡,她着实懊恼了很久,非想再做出些好作品来,可是越往这方面想做出来的东西越是差强人意。有哪个创作者是打心里希望众人都不理解自己的呢?她做作品,毕竟也不是为了自娱自乐闭门造车,艺术作品如果只为自己所理解,那又有什么用呢?江汝绞着手指沉浸在思绪里,慢慢地忘记了她烦恼的本源是什么。 “管他们说什么呢,你做你的就好了。事情发生总有它的道理,顺其自然吧,别太刻意。”温远宽慰道。 他知道江汝时常被评论所扰,但是这才能证明她东西的价值,才能让她名声大噪,他还记得江汝上一次历经风波后作品价格直接翻了几番,经纪人接合约接的嘴都合不拢。 其实有讨论度,终究还是是好事的,但是看江汝这样纠结,他又舍不得同她讲道理,只能好生的劝慰她。 “嗯,我知道。”江汝托着腮,道理她都明白,“就是实际做起来有点难,毕竟我的心也是独立生长的。” 温远卡壳,无奈的笑,话题慢慢转移到温远工作的事情上来。 -- 97追妻路漫漫 工人把巨大的全家福挂到书房墙上,照片里顾渊抱着阿泱灿笑,江汝站在一旁拉着阿泱的手,也在温柔笑着。 顾渊双手交叉,望着全家福出神,别看照片里江汝笑的柔美,但顾渊知道江汝这笑有多难得,自他表白心迹后江汝便拒他于千里之外,一副你进我退再进再退的模样,顾渊只好摆出副冷淡样子来省的她烦恼。 而他为了这张照片着实怂恿了阿泱很久,阿泱拉着江汝求了好几遍,江汝才不情愿的拍了这张照片,口是心非的露出笑容来。 自始至终都站得远远的,不愿意和他说句话。顾渊苦笑。 虽然他也不清楚江汝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她表面上的决绝是否是为了抵挡内心的波动,也不知道自己错失的东西还能不能再追的回,但自从再次见到江汝之后,顾渊觉得自己似乎返老还童了一般,世界再次亮起来,勇气莫名其妙变大许多。就算被拒绝,鼓胀的心意被戳成破气球蔫瘪下去,过一段时间又能自己贴补好膨胀起来,越胀越大,非要犯贱似的找江汝戳一戳泄一泄才觉得舒服。 而顾渊所患的名曰爱而不得的隐疾,终于能够被光明正大搁到明面上探讨,终于能够赤裸裸的向众人宣告,他身患已久百药试遍都无法得治的绝症,终得一剂药,也只得这一剂药可解救他于水火之中——江汝。 回了美国后,江汝白天几乎都泡在工作室里,离开时顾渊并未多说,她却陷入到一种诡谲情绪里,在两种感情和决策里不断拉扯。虽然和顾渊什么都没发生,但她却觉得有些事已经脱离了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可是情绪又很难说明白,只能天天在工作室里抽丝剥茧,把心情都赋予作品,让作品替她去表达。 和顾渊分别后,阿泱每天都会和爸爸通电话,开视频,顾渊常会问孩子她的情况。 “嗯,挺好的。” 每次听到阿泱问她,江汝都只是远远的奉上官方回答,然后和温远靠在一起说些这样那样的事,温远虽然不是很明白她的创作,但愿意主动的去了解,听她讲给自己听,他也喜欢江汝在他身边时的温存,尤其是在顾渊的面前。 顾渊在视频另一边偷偷抻着脖子看,却只瞥到江汝和温远互相依偎的身影,满腔的期待就冷了下去,脸色一沉,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还是照样温和的与阿泱讲话。 而视频那端的温远和江汝,照样亲昵,仿佛他这个曾轰轰烈烈爱过恨过的前任、孩子的亲生父亲并不存在、对他们的关系毫无影响一样。 要怎样才能挽回一颗决绝离开的心? 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心意都坦荡表现出来? 要怎样才能让旧日的爱人放弃现今,重回他声名狼藉的怀抱里? 屏幕黑掉,顾渊在地球这端轻轻地叹了口气。 每次顾渊的视频一进来,温远都觉得心的最上面像被绳子勒住了一样。 吊着,弹着,上下错动着。 他不是没察觉到江汝回来后情绪的异常,会发呆,会叹息,会魂不守舍,尽管次数很少,他却敏感地全部接收到。江汝的失态被温远带着放大镜一般尽收眼底,他知道江汝不对劲,却固执的不肯去想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那个不能提及的名字,不止是江汝的,也是他的。 可温远有时也觉得大约是自己太过在意,其实平日里江汝一切如常,没和顾渊有什么接触,关系撇清似已分离的蛋清与蛋黄般。 温远本应该高兴,按理说江汝这样避嫌,倒省得他如刚开始那般提心吊胆,可温远却并没什么如释重负的轻松,心上的弦反而绷得更紧。 温远偶尔一时兴起也想装作无意的拿旧人试探一番,或者拱拱她火,许多次话都滚到嘴边,最终还是被他吞回腹中。 反正他大概也知道江汝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知她避他似洪水猛兽。 可江汝这样做,原因是什么呢? 温远再也没有往下想。 他知道,爱情经不起细想。 江汝异常的原因好似水面下一闪而过的生物,一霎出现,一霎消失,游人如想看清,定神细细回想便可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如不愿想明白,这一霎的答案就会只剩一个模糊的影,身形难辨,似是而非。 温远心里这模糊的身形,其实只得两种答案,江汝避顾渊,要么是照顾他的情绪,要么便是自己问心有愧。 这两种答案隐隐约约的潜在水下,而温远视而不见。 另一边,江汝在努力地过回正常的日子。 努力做个正常的人,努力的忘记不该记起的回忆,时时提醒自己记得温远的好,记得平凡日子的温馨和快乐,记得一家叁口的笑声,记得宽阔平坦的前程,可她越是努力地想要记得,曾经的温暖就越发苍白,像是被冲泡太多次的茶水,越来越寡淡,越来越无味。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明明身处一片坦途中,却越来越惦念身后的泥泞小路。 索性,纠结对艺术家而言也算是另一种灵感。借着这股难言的情绪,江汝创作热情蓬勃高涨。一天,江汝正在工作室里做作品,手机突然响起,她扭头瞟了一眼,顾渊的电话。 江汝捏雕塑的手停了下来,心里冒出许多小蚁,麻酥酥的在心房里胡乱地爬。 她不该接。 可国内此刻还是深夜,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这样想着,江汝手忙脚乱的洗干净手,抢抓起手机来点下接听,屏幕上留下点点水印。 手机铃声骤停,江汝松了口气,还好赶得及。 绿色按键点后,渠道相通,地球两端的两个人便共处在一个环境中。江汝刚才只想着接电话,却没想到该说些什么,电话接通,两个人隔岸无言,她盯着手机几次想开口却终究无声,顾渊率先开了口,声音有些干哑。 “在干吗?”顾渊开口便后悔,自己这声音强装淡然却暗藏胆怯,似好久不见的朋友装熟一般刻意。明明鼓起好大的勇气才拨通的电话,效果怎么这样失败?但愿江汝不会察觉到。 “在工作室,做作品。”江汝从顾渊的声音里剥出一丝怯懦来,但实在无暇顾及。 毕竟她现在两耳发红,觉得万物都带了些嗡嗡的颤动,电话里传出的这一点点怯懦,被她当做是自己一时耳鸣和多心,抛到了脑后。 “这么晚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江汝小心翼翼的问,她一手无意识地抠着陶泥,另一手握着手机,尽量让声音不要颤抖。从刚才开始,道德感就扯着她的心脏捶打,问过话的江汝此刻不得不悄悄地远离通话口深呼吸来调整语息。 “睡不着。”顾渊在那边叹了口气,心里却很窃喜,终于,可以聊下去了。 “打电话会更睡不着。”江汝在电话这边笑出来,这顾渊,怎么像小孩子似的。 “我听说孩子小的时候常常半夜哭闹,醒了就要找妈妈,我们的孩子也是吗?”夜晚寂静,顾渊搓着黄老邪身上的毛问电话那头的人。黄老邪喵呜一声想离开,又被顾渊拎了回来圈在怀里,黄老邪委屈的叫了两声,乖乖的蜷缩在顾渊胸口一起听江汝的声音。 “当然。”江汝笑起来,和顾渊讲起孩子小时候的事情。 手下的陶泥被江汝戳的千疮百孔,逐渐变为道德感的藏匿之所。 “我那时候掉了好多头发,很瘦,皮肤也变得很差,整个人超级难看,每天都很崩溃。你儿子倒是越长越好了···”江汝委屈的抱怨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嗔怪。 “怎么会丑?你一直都很美啊,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受委屈。叔叔阿姨不知道我们孩子出生是不是?”顾渊叹了口气,江汝这个傻子。 谈到父母,江汝有些难过。在电话这端沉默下去。 顾渊知道自己戳到江汝伤疤,连忙转移话题,“怎么没请保姆?自己带多累,当时我给你找的阿姨呢?” “都分手了谁还要你的阿姨?”江汝仍气着,说话语气不太好听。她也有骨气的好不好,把她当什么人了?再说了,阿姨跟亲妈怎么可能一样?一看就是没照顾过孩子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 顾渊温柔的哄着江汝,两个人又说了很多话,大部分都围着阿泱展开。直到江汝电量告急,她抬头看到窗外太阳西垂,才意识到一天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江汝看了眼手机,通话时间竟有六个小时。 她有点头疼,本打算说两句就挂掉的,怎么会讲这么久? “你是不是该上班了?”江汝有些小心地讲,她没有和人打过这么久的电话,以前和顾渊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很忙,而她永远是乖乖等待电话响起,乖乖等到电话被挂断的那一个。这一次讲了这么久,明明从未发生过,却好像是很应该的事。 她有些满足,却更觉得惋惜。 “我上不上班谁管的着?”顾渊生怕江汝挂他的电话,着急道,他还有很多话没说呢。 “可我手机没电了。”听出顾渊不愿结束对话的意思,江汝有些恃宠而骄的赌气,以前他很忙,现在她也忙起来了,她也要做很多事,她也要回自己家的。 “我还没有说够呢。”顾渊一着急,手一下重了点,黄老邪的毛被薅疼了,呜呜的喵着。顾渊又安慰的抚摸着它。 “你可以去找杨思渺说。”江汝忽然想起顾渊身边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年轻女孩,心一下子沉到水底,酸兮兮地说。 “我跟她没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顾渊坐起来,无意识的以手掌量黄老邪厚重猫毛下的肉身宽度,他当初为什么非要找杨思渺呢?!顾渊从没像今天这样后悔过,真是作孽。 美好的幻影消失,江汝意识到电话那边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她因自己心绪还会被这种烂男人勾起而懊恼,正巧温远打电话进来,江汝没好气的通知顾渊,“挂了啊,温远找我。” 差点又被这个男人骗,江汝气自己也烦顾渊。 语气忽然变得冷冰冰的,顾渊知道自己气到了江汝,坐直身子,着急的快速说着,“我很想··” 江汝手快的挂了电话。 顾渊话到了嘴边,卡住,又憋了回去。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通话时长377分钟的字样,叹了口气,直起的上身瞬间萎靡,他向后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过了一会儿,顾渊低声道,“江汝,我很想你。” 温远来接江汝,两个人一起回家。 “今天怎么了?”温远看着江汝,她怎么闷闷不乐的? “烦得慌”江汝托着脸望着窗外,道德感愧疚感兴奋感穿插在她心里,织成了一张跌宕的网,网上网下各站着不同的人,种种小人在网上弹跳冲撞,弄得她怕这个怕那个,心发慌。 “怎么,又忍不住去搜评价了?”温远开着车,笑脸看她。 “没有,”江汝想了想,“不过也差不多,在做新作品,不知道那些评论家看了之后又会说我什么。”江汝摸着自己的手,艺术家与评论家真是相爱相杀的两个群体。他们拆解她的技术心思想法,理解她,促进她,也影响她。她总想着不被她们影响,但还是会被影响,上次评论家们说她作品流于平淡,她着实懊恼了很久,非想再做出些好作品来,可是越往这方面想做出来的东西越是差强人意。有哪个创作者是打心里希望众人都不理解自己的呢?她做作品,毕竟也不是为了自娱自乐闭门造车,艺术作品如果只为自己所理解,那又有什么用呢?江汝绞着手指沉浸在思绪里,慢慢地忘记了她烦恼的本源是什么。 “管他们说什么呢,你做你的就好了。事情发生总有它的道理,顺其自然吧,别太刻意。”温远宽慰道。 他知道江汝时常被评论所扰,但是这才能证明她东西的价值,才能让她名声大噪,他还记得江汝上一次历经风波后作品价格直接翻了几番,经纪人接合约接的嘴都合不拢。 其实有讨论度,终究还是是好事的,但是看江汝这样纠结,他又舍不得同她讲道理,只能好生的劝慰她。 “嗯,我知道。”江汝托着腮,道理她都明白,“就是实际做起来有点难,毕竟我的心也是独立生长的。” 温远卡壳,无奈的笑,话题慢慢转移到温远工作的事情上来。 -- 98舞曲 第二天,江汝早起去工作室,昨晚顾渊又给她发了几条信息,江汝没有回复,于是顾渊也就作罢,但是中午,电话又响了起来,江汝略微有些期盼的看了一眼,果然是顾渊的。 期盼,江汝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情,她在盼着顾渊给她打电话,在明知顾渊并不是什么好男人、且自己已有未婚夫的情况下,她还是盼着他能回来找自己。 这算什么呢? 江汝放下手中工作,定定的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没有碰,没有接,任它这样响着。 女声哼唱响彻在高大又拥挤的空间里,一个男人焦灼的想要联系她的心意也充斥在这个空间中。 江汝觉得她一手建立的工作室忽然之间染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影子。房间一下子变了味道,不再壮丽,也不再理智,温柔的音符跳上房梁,跳到这空间的雕塑上,巨大的白色雕像被裹缠上纠结不清的爱意,在穹顶俯视着她。 铃声停止,空间里灰色的暧昧也渐渐褪去,在这空隙里,江汝把手机铃声换成了萨拉德班舞曲,她趴在桌上静静地等着,等待这房间再次被心意填满。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不再是女生的轻语哼唱,温柔跳跃的音符流出来,拉着她在工作室里跳舞。 忧伤的、华而不实的音乐在房间里回响,像是贵妇的无谓祈祷,隐秘的、幼稚的、荒唐的、徒劳的、放纵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祈祷。 也许贵妇人爱上了皇帝,也许爱上了她的侍卫,也可能迷恋上半夜撬窗进来偷珠宝的少年··· 江汝闭着眼,在房间的中心旋转,白洁的手臂高举好似尖笋,裙摆随她舞动飞起划出波浪。只要铃声不停,她脑海里的幻想一刻都不会停下来,她自己的那个世界在这氛围中无边无际金光灿烂不断延展。 她不想接顾渊的电话,只想听他电话打进来时的铃声。她想铃声一遍遍响起,想彼岸的人愈发焦急,想自己永不停歇的舞蹈,在这氛围里,在这时刻中。 才不管顾渊怎么想呢!江汝有些坏心的想要磨顾渊,她想折磨他,想报复他,想他体会到自己曾经忍受的一切,痛苦、无望、渴盼··· 她想他寂寞难捱,想他苦恋无果,想他为自己疯狂,想他为自己爬上悬崖,想他为自己去捞水中的月亮,去够天上的星星,她想他为自己做这世上最难的事,她想要他证明他是世上最爱她的人··· 铃声骤停,江汝的裙摆也落了下来。 她在想什么呢?暧昧的气氛断掉,幻想也停止,江汝慢慢看清这世界的一切。 她,在孤寂空寥的房间里独舞,没有顾渊,没有梦中那一切,只有雕塑陪着她。 无言的、沉默的雕塑。 她只有他们。 不,她拥有很多,孩子,事业,金钱,未婚夫,家庭··· 可有时候,她拥有的越多,越不满足。 她想被骄纵,想被宠坏,想被人捧在心尖上。 其实有这样的人啊,温远就是这样对她的呀,可她不想要。 她想要另一个人的,自始至终,他永远是她的至高渴望。 欲望之火难熄,自始至终,她只对顾渊有要求,只想对他有要求,只盼望他能回应她,只想与顾渊纠缠下去啊! 只可惜,她幻想故事里的男主角,却是个背弃她又找了其他女人的男人。 江汝头发垂散下来,顾渊一次一次的拉起她手,又一次一次的丢下,而这一次,他只不过打了两个电话过来,她就开始幻想他爱她,肯为她做世界上一切难事了? 江汝苦笑,摇摇头,算了,顾渊只在她幻想里才会那么爱她,现实里这个男人,算了吧。 还不如温远呢。 萨拉班德再没响起来过。 顾渊那边,午夜。 屏幕灰暗的亮起又灭,电话打了好几个,江汝不接。 也许是在谈工作。 顾渊望着天花板,江汝应该挺忙的,毕竟也是有些名气的艺术家,肯定要创作,肯定要谈合作,不接他电话也是情有可原的。 或许,是在生他气吗? 昨天结束时江汝提到杨思渺来着,杨思渺算什么啊?她老提她做什么?怎么他的心意江汝就是不懂呢?顾渊生气的想。 如果是她不能接呢? 会不会?!顾渊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紧,她是不是在陪温远? 顾渊越想越乱,在床上翻了几转,想打电话给江汝问个清楚,又气不过他的心意不被江汝珍惜。 他这样诚心的追求她,而她却将他心意弃之如敝履。 江汝可真是变了,顾渊有些丧气的想,他回想着这次见到江汝时她的模样,穿轻薄的内衣,穿普通的衣服,似乎并不像以前一样在意外表了。而她毫不意外会有陌生男人给她点烟,大概她平时生活里也经历了不少搭讪和邀约吧。 顾渊有点郁结,江汝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以前什么样呢? 顾渊回忆起来。 她以前,真的很美啊。 像是清脆水蜜桃一样。顾渊难得的肯放纵自己回忆曾经,好像闸门打开一般,回忆似洪水般倾泻出来。 那是多么快乐的日子啊。 他刚遇到江汝的时候,她还是个大学生,连个几万的包都舍不得买,只会傻傻的站在橱窗前看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回嘴,她怎么那么傻啊。 但他喜欢她,不求任何利益的喜欢她。床上,床下,家里,办公室,酒店,车里。视频里,电话里,监控器里,江汝从床上走到床下,走进他生活里,住到他心里,他明明那么爱她,恨不得将她的全部都填满不留缝隙,她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顾渊想起从前,心里竟然涌上一丝甜蜜。 苦涩的甜蜜。 江汝那时明快又羞赧,在他的引导下慢慢地成长为大人,不断地爬出自己的天窗,去看更高更远的世界。而他尽力去满足她所有的刁钻要求,尽力把自己可以给她的都给她,他曾经以为这样就足够了。 他曾经以为他已经足够伟大。 虽然她那时候,既被他的爱情和金钱滋润着,又被未知的未来恐吓着。 灵光一现,顾渊忽然间懂了江汝以前时常的惆怅和反叛源自何处。 他曾经以为他懂。顾渊今天才明白,他并没有真的体会过江汝的感受。 在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时候,江汝有没有真的快乐过? 没有担忧的、不担惊受怕的、不患得患失的快乐过? 她也像今晚的他一样吗?有多少个夜晚,他这个自以为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是让她一个人在没有他的房间里面度过的?而江汝甚至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是因为他是个有家的男人?而她不愿他难做吗? 顾渊越想越多,心头涌上奇怪情绪,也打消了继续给江汝打电话的想法。不如让他先成为以前的江汝一下吧。 顾渊睁着眼睛,他曾经不愿去明白江汝为何独自悲伤,为何寂寞,为何总是万分惆怅。他曾经以为他最辛苦,因他要维持表面的和平,要平衡两边的关系,因他有爱的人却不能陪伴,有想过的生活却不能拥有。他以为这是他对江汝的付出。 他现在才知道江汝为他忍受的是什么。 她不敢给他打电话,不愿意住空旷的大房间,不希望他在别人面前拉她的手。他曾气她畏手畏脚,也曾感叹她是黑暗里最美丽的花,他甚至觉得江汝是生来是就要做他情妇的,他以为江汝是自愿待在黑暗里。 不是的。 这只是他自私的想法而已。是他把爱人藏进了黑暗里。 顾渊忽然明白过来,他以前对江汝,确实是不够好吧。 越想越睡不着,顾渊进到江汝的房间里去。她的收藏,她的珠宝,她的衣服,她曾经热爱的华贵的一切,她曾向他要求的一切,是否是因为她得到的太少了? 可她现在已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亏欠二十岁江汝的东西,叁十岁的江汝又是否在乎呢? 还有孩子,顾渊翻来覆去的看着顾泱的B超照片。他第一次与顾泱讲话时他已经五岁,是一个独立的孩子了。他不愿接受孩子与他不亲这件事,但他又确实错过了他的成长。他让他的孩子不完美地长大,单亲家庭的孩子肯定和双亲是不一样的,他口口声声说爱她们,却让她们一直在受不必要的苦。如果他早一点去找她们,早一点去补回他错过的岁月,那他还会像今天这样后悔吗? 是他自作自受,是他太过计较。顾渊坐在沙发上叹息,他对顾家无限的付出,却总是对江汝心怀怨怼。他想付出,却总是在付出前先确认她能不能给他更多的回报,他真是个差劲的男人。 他太懦弱。他把自己紧紧地裹起来,一点伤都不愿意受。 不会疼,也不会快乐。 却忘了心会痛的时候才是最快乐的时候。 晚上,温远来工作室接江汝。 唱片机放着萨拉班德舞曲,温远看着江汝在暖气充盈的房间里轻盈的东奔西走,像飘着一样。 他抓不住她。 “来了?” 温远点点头,莫名觉得江汝今天语气很有攻击性。 屋子热,温远脱掉外套,衣服挂好,江汝对他伸出手,“来跳舞。” 要求的语气。 温远对江汝今日的强势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过去拉起她手,“跳什么?” “随便跳。” 江汝拉着温远在房间里旋转,音乐还响着,氛围却没变。 温远勉强的跟着她,像是个道具一样。江汝刚开始还能开心地笑两下,意识到这一点后越来越恐慌,越来越僵硬。忽然,温远手里的手滑了出去,江汝离开了他。 “怎么了?”停止突如其来,温远尚未反应过来。 萨拉班德还自顾自响着,江汝忽然觉得筋疲力尽。 房间穹顶低压,她霎时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江汝抱歉的收敛情绪,她不能把气撒到温远身上,温远才是她的未婚夫,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幻想而伤害现实中的人。 这样想着,江汝似古典淑女般拎着裙摆对温远恭恭身子,“骑士先生,能请您跳一支舞吗?” “我的荣幸,公主殿下。”温远牵起江汝的手,萨拉班德仍旧响着,两个人跳起华尔兹。 其实她华尔兹很一般的,江汝被温远带着,像圆规一样划来划去,她轻轻哼笑,那个叛逆的世界从这个房间褪潮,她的世界又回到轨道上来,中规中矩、优雅安稳。 不再看身后那条泥泞小路了,江汝歪着头,不在她想象中美丽的泥泞路途上跋涉了,泥泞就是泥泞,不会因为她的想象而改变。 她不能还活在梦里。 安安稳稳走这条康庄大道吧。 这样想着,江汝靠紧温远的胸膛。她和温远才是合适的,他不会背叛她,不会抛下她,会照顾她和孩子,会顾及她的感受,温远是模范,是百里挑一的好。 她要珍惜才行。 周末快乐,我爱大家 -- 99背身 晚上回家,似乎是因为下定了决心,抑或是分清了理想与现实,自中国回来后,江汝第一次对温远有了些真的热情。 阿泱睡后,江汝的手揽上了温远的脖子。 冰凉白净的指尖从温远的锁骨处玩味的轻点,顺着脖子向上,沿着下颌骨轻跳着。 温远觉得头皮都收紧了。 “姐姐···” 江汝今天,忽然有了珍惜他的意思。温远感觉得到,他很难说明白那是种什么感觉。以前,江汝像是被他用绳子牵着的风筝一样,风一来她就要飞走,他之前从没意识到自己和她之前的牵引是那样纤细易断,但是顾渊的出现,像是一股强大的风,从未有过的强度,将他和她脆弱的关系彻底暴露出来。他感受得到那根绳子将要断开时的紧绷感,好像,马上、下一秒,牵引就要崩断,江汝这只风筝就要被卷进大风里,随着大风呼啸着离开他一样。 可温远又有点开心的,想和江汝讲一讲自己这个比喻,与她一起相处久了,自己也想得到些奇怪的东西,也说得出这样的话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她自己的进步,想告诉她自己越来越懂得她了。 温远的雀跃并没有被江汝接收到。 他今天好呆啊。江汝有些不满的想,她难得主动一次,温远怎么像被吓住了一样僵硬。 这是好的象征吗?温远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今天江汝对他说觉得他们两个人很合适,很般配,难不成她终于想通,终于安心,终于从心底接受他了? 温远的走神让江汝很不满,她踮着脚尖,嘴唇轻软的吻着温远的脖子,自喉结向上蜿蜒,温远终于回过神来,怕江汝够不到,弯下身子回吻她,手绕过她后背,把她抱起来架到自己身上,江汝两腿夹着温远的腰,闭上了眼睛。 如狼似虎。 温远气喘吁吁地停下,他觉得江汝整个身体都变得柔软了,觉得她今天的叫声都格外的好听,像要滴出水来一样,他只要一听她的呻吟就能再硬一次,温远兴致很高的折腾了半晚,终于把江汝送上了高潮。 他很早就想做了,但从中国回来后,他工作暴增分身乏术,江汝也一直若即若离,态度让他紧张,偶尔他提几次,委屈也好,撒娇也好,江汝总是兴致不高,他也只得作罢。 这么多天了,他们一个亲密的夜晚都没有。 他一直都很憋屈,就快要爆发了。 他也是男人啊,他是她未婚夫,江汝凭什么不在乎他,感受不到他的感受呢?! 但他现在不气愤了,谁还没有个前任呢?更何况江汝和那个人还有孩子,她有些心结也是正常的,是他误会她了,江汝明明很爱他的。 温远吻着江汝的肩颈,感受着江汝在他身下快要化成一汪泉水般的温柔,又一次达到了顶峰。 一晚被做了五次,江汝抓着枕头,已经累到呻吟声都有一些沙哑了,温远丢了套子,终于停了下来。 “去洗一下吗?”温远兴致高昂的问,江汝缩在被子里,摇摇头,她想缓一缓。 “累坏了?”温远亲亲她后背,是他今晚太兴奋了。不再勉强她,温远独自去了沐浴间。 江汝胳膊撑起身子,从床头柜里翻出烟盒,温远这样开心,她只觉得愧疚。 做个爱而已,情侣常事,哪值得这样兴奋?江汝点点烟灰,她是不是对温远太差了一些? 有些问题被提出时,答案往往显而易见。 江汝吞吐着烟圈,说不清道不明的,她觉得她似乎是对不起谁,是温远?还是···? 不可能。 江汝打断自己想法,她没有对不起顾渊,她已打定主意离开他,她和他分开很久,他也有别的女人,她没有对不起他。 她,她应该也没有对不起温远吧?江汝有些心虚的想,她之前是因为顾渊有了些动摇,但是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江汝没有意识到,在温远给过她身体的快乐之后,却情不由己的想起另一个男人,本身就是一种怀念和背叛。 不管承不承认。 一只手伸过来绕住她胸前揉捏,江汝回过神来,温远洗的也太快了。 “姐姐,你胸好软。”温远发上水珠未干便着急的钻进被子里,他吻她的耳朵,“你今天特别美,I??love??you。” 江汝半侧着脸笑,每一次,温远动情时说话总是会变成英文。 “只有胸软?”江汝笑着,她哪里都很软唉。 “都软。今晚是不是很累?”温远亲吻她的手。 “嗯。”江汝做到最后几乎快没了兴致,只剩下了累。 “还不是因为你这一个月都没有同意过,”温远半真半假的问,“见了前男友之后就不想碰我了?” “没有的。”江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解释,“那段感情太累了,见到他就想起那些不愿回忆的事,心情不好。”江汝亲亲温远的嘴角,讨好的安慰着,“温先生辛苦了。” 温远虽然半信半疑,但也确实释怀了一些,他怀抱着她,热情未退,仗着这股热情,他忽的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我们要不要结婚?” 订婚两年多了,他们没吵过架、没红过脸,事业互补互成,阿泱和父母也很喜欢他,如果他们结了婚,那江汝心里对顾渊那一点零星的火苗,也就再也不成问题。 他很心疼江汝,被有钱男人当作玩物而毫不自知,还为那男人生下了孩子。 温远叹息,工作后他遇到许多这样的女人,有钱男人与她们调情,而她们把男人对她们的调戏和零星温存当成了爱情,并为此奋不顾身。 但那都是幻觉。 真正的好男人应是他这样的,负责任、体力好、不嫌怪她们的过去、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也能好好地对待,江汝很难再找到他这样真心的男人了。 他是真的爱她,她是他的初恋、他的性启蒙、他的初次幻想···· 而江汝哪怕真的和他在一起了,那种初始时的光辉仍然存在着,他爱她,不会被外界和过去干扰的,他喜欢和她一起生活。 温远知道江汝不是坏女人,她已经从上一次的恋情中得到了教训,变成了一个平凡的、温柔的、畏惧变化的女人,温远心疼她这样的变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已从这种变化中受益。 如果不是上一段感情削断了她的翅膀,她大概是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男人吧。 他也知道他身上没有江汝偏爱的艺术感。 温远搂紧了江汝,她身子温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右手还夹了支烟,火星点点的燃着。 “别抽了。”温远把她烟夹下来捻灭,“对身体不好。” 江汝指尖一空。 不抽就不抽吧,江汝脑子还停留在温远对她说结婚吧的那一刻。 结婚,结婚,似乎很是顺其自然的。订婚之后,似乎就一定要走到结婚这一步。 虽然她心情,实在有些平淡过头了。 江汝往温远怀里缩了一缩,“想好了?你可才23呢。” “你不相信我?”温远亲亲她侧脸,“23岁结婚的人多了去了,我不止做好做丈夫的准备,我当爸爸也没问题。” 温远的手轻轻划过江汝皮肤,“我想abyss也会同意的。”他知道她在乎孩子。 江汝侧趴在枕上,不知在想什么。 “我很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见江汝不答话,温远埋在她肩里低声道。 婚纱? 她人生里好像也考虑过一次这个问题呢,江汝莫名想到了以前,那个男人还在的时候。 “不如我穿这条裙子结婚吧?” “跟谁结婚?” “跟我丈夫啊。” “我还在这呢,想什么结婚?” “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 “你结婚要不要请我?” “不请,我跟你跑了怎么办?” ··· “我请你会来吗?” “去,去把现场砸毁,把你抢回来,要你穿着婚纱在我身下哭求我带你走···” 江汝眼角泛出了泪。 头埋进臂弯,眼泪偷偷蹭掉。 抬起头,江汝眼眶虽红,却没了泪水,面向温远,笑的很温柔。 “那我要穿很贵很贵的婚纱。” 温远开心的搂紧她,“当然,你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江汝眼眶泛红,温远有些感动,他以为她不会激动的··· 原来她也是想嫁给自己的。 温远的吻落下来,江汝没有拒绝。但是在温远打算进一步进行的时候,江汝推开了他,“好累。” 稍微有些娇嗔的语气让温远很是受用,他停下来。“实在是被你晾了太久了。”温远有些抱怨的解释着,“还不是你这几周都不理我。” 他打飞机都打了好几次,忍得太辛苦。 “这不是补回来了?”江汝亲亲温远的侧脸,“我去冲一下,赶紧睡吧。” 花洒下,江汝终于哭了出来。 她背叛了初心,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温远··· 她怎么活的这样糊涂,可她还能怎么办呢? 顾渊骗她、不负责任,她却付出真心。温远平庸却温柔,但却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心甘情愿被骗着,快乐着,恐慌着,无根的漂浮着,终于来到了实实在在的陆地上。 她好累,不想再累了,可是好不甘心··· 头发吹干出来,温远已经睡着了。 手机噔噔的亮了下,江汝拿起来看。 “阿汝,为什么不理我?我有话跟你说,很多话,你等等我,我一会打电话给你,你一定要听。” 江汝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删掉了顾渊。 江汝不再和顾渊联系了。 顾渊给江汝打了许多电话,发了许多消息,石沉大海。 顾渊想起江汝送他的那一罐雨水来,她刚到美国那时候,是不是就跟自己现在是一样的心情? 那一罐雨水已经被杨思渺丢掉了,顾渊心被揪紧。如果他送江汝的东西被温远丢掉,他大概会气到发狂吧?明明是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情,他却全施加到江汝身上,他怎么还能一味地责怪她不等自己?她明明已经做得够好了,已胜过他太多。 怪不得他这样苦。 顾渊忽然释然,他之前造了那么多的孽,江汝一点都不讨回来怎么行?估计江汝以前就是对他的不理睬又爱又恨吧?那他现在处在这境地,也不算多亏。如果他是江汝,非得把自己折磨的半死才肯罢休。 可他是想明白了,江汝却已经放弃了。 顾渊有些丧气,在意识到自己曾对江汝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后,顾渊越来越觉得面前是个巨大的无底洞,他要怎么才填的满这样多的亏欠? 他甚至有一瞬间又打起退堂鼓,要不放弃吧?放弃江汝好了,也像她一样找个对自己好的人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 顾渊忽然恨起自己,他这个懦弱的、无用的男人,他享受了江汝无偿的爱那么久,自己却为了面子不愿迈出一步。 工作会议结束,顾渊只觉得疲惫,把东西递给助理,独自躺在办公室内室的床上。 假如可以,他到底想过怎样的生活? 这个可笑宛如小学生般的念头闪现在他脑海中。 似乎从懂事后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了,顾渊闭上眼睛。可如果可以,他想过和江汝一起的生活。 幻想中的蓝图徐徐展开,画面渲染着金光。 他可以和江汝和孩子一起生活。每天睁开眼他就能看到江汝,孩子会跳上他们的床,而他可以恼着把他们赶下去,江汝会哼唧着不愿起床,他们可以一直睡到太阳高挂再起床。 身边人皮肤滑嫩香软,阳光照的她脸上的绒毛白莹莹仿佛水蜜桃一样,他可以一直摸她的皮肤,可以牵她的手,可以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可以与她一起捉弄孩子,教育乱抓东西的黄老邪,也可以再养一只动物。 他可以和她一起去看展览,一起和艺术家朋友们喝酒聊天,一起听风看雨,一起去想去的地方,一起做作品,一起听歌剧看表演··· 所有种种,好事坏事,奇事怪事,他只想与她一起经历,只想同她一起完成。 好像梦想成真一般,借着虚假的片刻欢愉,顾渊竟笑着睡着了。 直到闹铃响起,助理敬业的通报接下来的行程,去剪彩,外地开会,演讲,参加项目开幕仪式,海外参加聚会··· 他被迫回到现实中,现实灰蒙,有短暂的快乐,有看得见的诱惑,有温柔乡,有避风港,可没有长远的快乐,没有他放心的温暖,也没有他想要的爱人。 顾渊起床,镜子里面他双颊凹陷脸色发黄,怎么像个鬼一样?他自嘲的笑。昨晚他一直不停地给江汝打电话,一天下来只睡了刚刚这两小时,可不是鬼么。 助理把熨好的衣服送来。他起身。 换衣服,熟悉流程,匆匆走,匆匆停留,舟车劳顿,高谈论阔,举杯高歌。 他是许多人的理想和梦寐以求,但他的梦寐以求,究竟还得不得的到呢? -- 101衷肠(上) 在吻结束后,江汝觉得疲惫,顾渊把她搂在怀里,她便贴在顾渊身上呓语。 “你是我不真实的爱人,阿渊,我总是爱上不属于现实的东西。‘我爱你,但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而是为你付出的热情。就像一座神庙,即使荒芜,仍然是神庙;一座神像,即使坍塌,依旧是神像。’还记得莱蒙托夫这首诗吗?以前你说自从我们相遇的那刻起,我便是你白日黑夜不落的星。可是我们分开之后,我生命里以你为名的星还是永恒的亮着,有时候我觉得前路一片黑暗,那颗星就会照亮我的前路,可有时候我想好好的睡一觉休息一下,那颗星就在我眼前明晃晃的照耀着,提醒我它始终没有消失过。它既不拥抱我,也不回应我,却时时刻刻提醒我它仍在关注着我。它让我愧疚,让我不安。我想也许我爱的是你的幻象,我爱的是我造出来的那个你,那是我无法得到的、完美的、永恒的神像。我无法真正得到神的眷顾,但神的光芒却会永远的照耀着我,就像现在,哪怕我们已经分离,但你还深深地扎根在我心里。那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日子,它造就了我的悲伤,也愉悦了我的悲伤,让我知道我曾经也是肆意活过的人,也提醒我我已经失去了肆意活着的资格。可即使我又有了新的爱人,又把自己交给了新的热情,我想要不再爱你,想我可以慢慢的忘记你,想平常生活的幸福可以填补我因为你而产生的巨大的缺口,但我不能,不是不想,是我做不到。没遇到你时我从不知爱情是这样奇妙的东西,我以为她有始有终,却发现只有开始而没有终点。她在我得到时尽力的满足我,在我失去后无尽的折磨我,可我在得到的时候根本不敢好好的享受,却在失去之后不断地悔恨。我有时后悔为什么要爱你,有时后悔为什么不尽力的去爱你,这种感觉就像把我的心扔进荆棘做成的笼子里摇荡一样,我的心又痛又痒,但没有人看的到我的伤疤,我想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我想你吹一吹哄一哄它,我想你真的为我心疼,可你一直都不来。我把心挖出来又能给谁看呢?”江汝一气儿说了好多话,她黏在顾渊身上,固执的向他倾诉自己的心,不管这个顾渊是真还是假,不管他愿不愿意听。 顾渊的手在江汝脸上来回滑动,“对不起··”他声音轻若蚊语,重复太多遍便更显苍白。 “我曾经去找过你,可我看到你过得很好,我以为,你没有我也过得很好,对不起···” 对不起,我许诺了娶你却食言。我许诺照顾你和孩子却袖手旁观,我什么都没做到,却还敢责怪你。 “我过得很好?”江汝僵了一下,猛地推开男人。 “你觉得我过得很好?”她不可思议的笑了一下,“你觉得我过得很好,你觉得这一切是我自讨苦吃?” 江汝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渊,顾渊眼看着泪水瞬间填满了她的眼眶,一下子手忙脚乱。 “不。我,我只是···” 眼眶乘不住的泪水滚下来,江汝愣愣的看着他,“顾渊,李雪薇打我。” “你老婆打我。” 顾渊没想到江汝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想不到他的话揭开了江汝怎样的伤疤。可‘李雪薇打我’、‘你老婆打我’这十个字,比所有的痛苦都更具杀伤力,十个字,两句话,一字一把刀,一句话一口毒药,接连着插进他心里肺里,顾渊一下子难以呼吸,他踉跄了一下,拄着墙,捂着胸口,艰难的张大嘴巴急喘。 江汝笑的弯下了腰,眼泪却滴在地上,像陨落的雨滴一样砸碎身迹。 她过得很好?哈!他原来是这样想她的,他觉得她过得很好。 旧时伤疤被猛地撕开,血淋林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下,触目惊心的红。 江汝泪流满面的站在顾渊面前,“你让我怀了孩子,我要打掉你不肯,你说你娶我,你说我们做一家人,你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我说好,可我等来了什么?你再也没来看过我,李雪薇大着肚子站在我面前我是什么感受你想过吗?她说她怀了双胞胎,还给我看了你们睡在一起的照片,她说你很愧疚,你要我走,再也不要和我联系。”江汝抽搭着,这是她最不愿意提起来的回忆,她以为她早已释怀,但是没有,多少年过去了她想起那场面仍是心有余悸,哪怕只是说出来,都几乎要抽去她半条命。 但裂痕一旦出现,秘密便再也裹不住。仿佛终于撕破脸一般,她一股脑的把旧事和痛苦倾倒出来,在顾渊面前汇成一片血海。 “她骂我,她骂我贱啊顾渊!那一巴掌落在我脸上声音有多响你知道吗?全餐厅的人都在看我,我还怀着孩子呢!不是你的孩子吗?你为什么不来帮我?你为什么让她羞辱我?我对你来说不重要吗?”江汝浑身颤抖,咬着牙让自己说下去。泪水不断流到下巴上,汇聚一滴又一滴,英勇的坠到地上。 顾渊弓着身子,浑身发抖,双拳握紧,骨节咯咯作响。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他到底让她承受了多少啊··· 顾渊的拳头狠狠砸在墙上,一下又一下,皮肉磨破也不觉痛。 江汝似乎是说上瘾了,仿佛看到顾渊痛苦能让自己变得开心变得释怀一样,她接着说:“李雪薇打完我那晚我就住进医院了,我以为,我以为我们的孩子要活不下来了。”江汝崩溃的大哭,“你知道我多害怕吗?你知道我多期待我们的孩子出生吗?我多期待能和你组成家庭吗?!你抛弃我的时候没想过我们的孩子吗?你有没有想过他会因为你夭折在这世上?我当时差点就把他打掉了,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打掉孩子是我最好的选择,可这是我们的孩子,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了,他都六个月大了,有手脚有心跳,在我身体里真实的存在着,你不爱他吗?你不爱他为什么要让我生下来?!你爱他为什么让我们受苦?我不信你是那种人,可六年了,你来找过我一次吗?你宁愿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愿来看看我们的孩子?明明当初是你坚持要我把孩子生下来,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为什么不愿负责任?为什么还去找别人?就因为我爱你更多吗?你算准我好欺负吗?你和李雪薇的孩子是孩子,我和你的孩子就不是吗?你不是说你和她没感情吗?那为什么让她怀孕了?!你既然和李雪薇离婚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又和别的女人好?我对你来说就一文不值是不是?你骗我!顾渊,你骗我···”江汝再也支撑不下去,蹲在地上抱着胳膊大哭起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让她受这么多苦啊?!为什么她得不到啊! 顾渊脸上泪痕一片,他偏头看着地上缩成一团大哭的江汝,她的话像针一样,戳破他成功的假象,把那个无用的懦弱的自己暴露了出来。他让她受这么多苦,竟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才是最惨的那一个。 可她原来是这样想他,顾渊心酸痛恨,但又觉得开心。 “对不起,阿汝。”顾渊边落泪边抱着江汝哄劝,两个人明明穿的极为潇洒,此刻却无比狼狈。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他想讲些话转移她的悲伤,可他什么都讲不出。他想说些什么来弥补,却觉得语言太过苍白。 “起来,阿汝,别在这蹲着。” “我不起,我干嘛听你的?”江汝脸还埋在臂弯里,在顾渊碰到她时扭身甩开他的手,呜呜的又哭起来。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再也不会走了,随便你打也好骂也好,我都不会走,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起来吧,乖,听话。你还有没有话要跟我说?”顾渊调整好情绪,耐心的哄劝她。 眼泪并没什么用处,尽早挽回才是正经事。 江汝闻声抬头,满脸泪痕,委屈巴巴的点点头,“有。” 她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江汝一脸委屈的看着顾渊,张开手臂,“你抱我。” 顾渊憋不住的笑出来,他弯下身去,“来,把胳膊搭我脖子上。” 江汝乖乖照做,顾渊把江汝横抱起来,两个人一起躺到软垫上。 “说吧,还有什么要说的。”顾渊温柔的看着她,心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两个人刚刚还撕心裂肺的,转眼氛围就变的含情脉脉。 江汝躺在顾渊身上,拿顾渊的衣服抹眼泪抹鼻涕,委屈的自己抽搭了一会儿,听着顾渊的心跳在耳畔边如鼓声般跳动,又觉得安心。 她揪着顾渊的衣角,有些期待的问他,“阿渊,我们的孩子好不好看?你觉得他是像你还是像我?我觉得阿泱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他刚出生的时候进保温箱了你知道吗?我孕期心情一直不好,我尽力了,我在努力让阿泱能健康出生了,可是还是早产了···”江汝说着,又哭了出来,她心底始终埋藏的对阿泱的歉疚,终于可以对阿泱的父亲倾诉,她知道她尽力了,但她还是很抱歉,她希望她的孩子快乐健康,她想给孩子一个好的家庭,她想做一个顶好的母亲,可也许从李雪薇到来的那一刻,她的愿望就已经破灭掉了。 她一个人,做的再好,也好不过完美的家庭。 “你会不会怪我?”江汝抬脸看顾渊,满脸委屈。 顾渊亲亲她的额头,“我怎么会怪你?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你做得很好了,是我做的差。”顾渊握紧江汝的手,“都是我不好,如果阿泱真的出什么事,我死也原谅不了自己。” 江汝抿着嘴,委屈的的点点头。“我就需要你这样对我说。我需要你。” 顾渊也知道她在等他的安慰。而他真的很愧疚,愧疚到甚至不能多说一句话。他什么都没做好,不愿在自己行动前为自己狡辩。 说到阿泱,江汝像打开话匣子一般,热切的同顾渊讲着他错过的那些快乐和幸福瞬间,“他刚出生的时候好小,只有这么大。”江汝躺在顾渊身上,伸出手指比划着,“他出生的时候皱皱巴巴的,眼睛也睁不开,小小的趴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觉得什么都值了。我想他快乐健康的长大,我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我也幻想着有一天你要回来找我了,我可以开心的带儿子给你看。他小时候特别可爱,简直是天使,眼睛特别大,亮亮的可好看了,后来大一点就变皮了,天天搞破坏,他还好挑食,不吃西兰花,不吃洋葱,还不吃胡萝卜,我怎么劝他都不吃,说他他还生气,生气了还乱丢我煮的菜,你为什么不管管儿子。” 委屈的语气,但顾渊知道,那是江汝曾经破灭的期待。 她把她受过的苦一点点的从记忆里剔出来,小心翼翼捧到他眼前,要他安抚。 “管,以后都由我来管。” 原来小孩子是这样麻烦的个体,顾渊叹气,他以前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我看阿泱中文一直都不太好,讲话有时都不太利落。以后让他好好学一下,不然怎么和家里人讲话?”顾渊握着江汝的手,“中文很美啊,中文讲爱有很多方式,你应该让阿泱知道中文的美,对了,阿泱知道我们的事么?他知不知道我们是一见钟情的?” 江汝点点头,笑问他,“那你说我们的遇见应该怎么讲?我现在脑子糊涂,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渊略微思索,手指插进江汝指缝间,紧紧地扣着,“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嗯,”江汝点点头,“是这样的。”她满意的笑,把脸埋进顾渊胸前拱蹭。大概便是这样了吧,我见你第一眼,便知这注定是场悲伤的故事,却仍然义无反顾。 -- 102衷肠(下) “嗯,”江汝点点头,“是这样的。”她满意的笑,把脸埋进顾渊胸前拱蹭,偷偷的亲他的衣服。 “可我都不敢回国去。”顿了一会,江汝枕在顾渊胸前,望着满天繁星,“我有好多想吃的,我想吃火锅,想吃麻辣烫,想吃串串,想吃酸笋,想吃兔子,想吃生煎,想吃锅包肉,想吃糖葫芦,想吃豆花,想吃红糖糍粑,想吃我妈做的炸酱面,还有我爸烙的葱花饼。”她掰着手指细数,越说越可怜。“可我不敢回国,我怕有人在背后说我们,而且我第一次带阿泱回国,把爸妈气坏了。” “下次我陪你一起去,你带我回去跟叔叔请罪。”顾渊摸摸她的脸,像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 “还有,Steven摸我。”江汝小声说。 “谁?!”江汝感到顾渊的手停止在她的脸上,语气一下子愤怒。 “谁摸你?!” “我以前的邻居,家里停电了我请他帮忙,他一开始还挺好的,但是后来就老是找机会往我家跑,还摸我屁股···我推他他也不听,后来我拿东西砸他,他就骂骂咧咧的,还骂阿泱···” 顾渊深吸一口气,“还有别人吗?” 声音颤抖。 “还有我以前的理财顾问,他都那么老了怎么也这样···”说着,江汝又要掉眼泪了。 江汝自己都觉得自己今晚留了太多的泪,回忆里处处都是腐烂的伤口,她要他知道自己有多苦,却要先戳痛自己才解释的清楚。 “他们叫什么?我倒要看看是谁欺负我老婆这么好的人。”顾渊玩笑着说。但手已经攥紧,指节发白。 “你怎么不生气?”江汝气呼呼地抬头,“你不在乎我了。” “怎么会。”顾渊捏捏江汝鼻子,语气轻松,眼睛却充斥怒火,“我不想你老是想这些不好的事情,你别怕,我去给你报仇。” 哼。江汝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地轻哼,又躺回顾渊身上,只听到顾渊说,“想不想听我讲一讲我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可我想让你听。” “嗯,想听。”江汝乖乖的躺在他身上,“可我好冷,你能不能抱我多一点?” 顾渊把外套脱下来披到江汝身上,江汝被严严实实的裹在中间,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顾渊,心满意足。 顾渊深吸口气,同江汝讲了自己的入狱的原因,“所以我真的不能信任外人,没人知道朋友会不会转过头来给我一刀,我只能相信我家人,我完全没想到我哥把权势看得这么重,是我太大意了,委屈了你。这绝不是我本意,我一直都不太相信我配得上什么好的东西,阿汝,我知道好的东西是可遇不可求,我想要真心,而你给了我真心,给了我安慰和爱。我真怕我会弄脏你,我怕我会辜负你,但我也在沉沦,我也在不可自抑的下陷,我不是不珍惜你,但请原谅我的懦弱,我太过自私,在钱财上大方,可在感情上付出一点点都觉得惶恐,我怕感情会被辜负,我怕太认真会被看不起,我怕我付出了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即使是对你。我说我会改,却总是改不了。”顾渊贴着江汝的头,像寒夜里两个抱团取暖的人,“江汝,你会恨我么?会嫌弃我么?会不管怎样都会爱我么?” 感受到顾渊忽然严肃的语气,江汝抬起头,吐出的热息弄痒顾渊下巴上的胡茬。“我不管怎样都爱你,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而改变,我爱你,爱你的一切,我爱你的好,更爱你的不好,你的不好不是裂痕,是可爱的雀斑,你的不好让你真实又可爱,仿佛神像的人性一样让我着迷。但你不要防备我,你总是说你自私,那你改一下好不好?我需要你多爱我一点。” “好,我改,我都改。你监督我。”顾渊看着江汝扬起来的脸,亲了两口,忽的觉得不满足。 “我真想世界上有许多爱人的方式,阿汝,亲吻真的不够。”他有太多的爱想给她了,想紧紧的抱她,想和她合二为一,想把两个人的灵魂揉到一起,想让她看看自己这颗炽热的心是怎样的因她而跳动。 “我也是。”想把每个美妙都分享给他,想包揽世上所有美好,想每天说各种肉麻的情话,想无止境的探索,想贪婪的占有··· “我觉得我对你讲的情话不够多,我应该多看些诗,多学些肉麻的情话,我应该每天都对你说我爱你,我应该把你酸的倒牙,把你酸的冒泡泡。”江汝咯咯笑着,顾渊也被她逗笑,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他俩估计是世界上最招人烦的一对了吧? “可也许你会烦的,”江汝有点发愁的问,“会不会有一天你会嫌弃我?你不可以嫌弃我,我最怕被人泼冷水,你就算烦我,也不许凶我,你好声好气的说,我会听你的话的。” “我怎么会烦你?我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有你在的空气都是甜的,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你是高于欲望的存在,你是我的信仰。” 情话这东西,说出口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顾渊边觉得羞耻,边享受的说着。 江汝被这番话哄得心情舒畅,她躺在顾渊怀里,长久的看着他,怎么看都看不腻。 “你知道我知道你怀孕之后有多开心吗?我的人生第一次有了盼头,我以前都不敢想自己会有个温暖的家,我知道我身边都是怎样的人,我常常想要是有下辈子就好了,下辈子就不出生在这种家庭里,在个普通的父母恩爱的家庭出生就好,也不需要太多钱,普通就好,普通就够了。但是你怀孕这件事让我第一次觉得我这辈子原来也能得到些什么。我们有了孩子,我终于有了一个家,我真的太开心了。我爱你,看到我们孩子在你身体里的那瞬间你不知道我心里是怎样的感觉,你给了我未来。”顾渊吻着江汝的手,“我和李雪薇的事真的是个误会,我不爱她,她怀孕只不过是件阴谋,她也根本没把孩子生下来。我心仪的只有你一个,爱的也只有你一个,孩子也只有你生的那一个,阿泱是我唯一的孩子。” “阿渊,”江汝从衣服里伸出手来,轻轻抚着顾渊的脸颊,“这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如果你真的这样爱我,我死而无憾。” 星光下、花香里,在爱的人身旁听他诉说对自己的爱。江汝幸福到惶恐。 这是她幸福的顶峰,今夜过后,她注定要走下坡路。 “在说什么傻话。”顾渊握住她的手,哭笑不得的,“我怎么会不是真的,你喝酒喝多了,以为在做梦?” “我就是在做梦。”江汝手仍仔细摸着,像是怕自己忘记这触感一样。“我婚前的最后一个梦。” 江汝看着顾渊,他的脸忽的变得停滞、变得疑惑、试探、震惊、狰狞。 这反应比她想象的多了好几层呢。江汝侧侧身,枕着手看他,“我要结婚啦。” 在梦里释怀,也算是一种美好结局吧。回忆变得美好许多,而现实生活也不算差。 “你要结婚?” 顾渊咬着牙,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江汝头皮一痛。 “疼···你抓疼我了。”江汝的头皮被顾渊扯得吃痛,她去扯他的手。怎么梦里触感也这么真实的? “温远让你跟他结婚,你答应了?”顾渊手上又不自觉使了点劲儿,江汝握着拳打他,“痛!” “对不起。”顾渊松开手,“别嫁给他。阿汝,你要不要嫁给我?我爱你,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你给我时间好吗?我可以证明的。我们有孩子,这一辈子也是分不开的,而且阿泱也需要和生父在一起生活。你们结了婚,温远就是他继父了,你怎么能让他和继父一起生活?别嫁给温远。”顾渊顿了顿,“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他。” 江汝捂着耳朵,“不听不听。你又骗我了,我再也不听了。” 她闭上眼睛,“我数叁声,你消失,好吗?” “1、2、3!”江汝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顾渊莫名其妙的脸。 江汝直起身来,上手狠扯着顾渊的脸,怎么不消失? 顾渊的脸被扯得横七竖八,他夺下江汝的手,“疼,别扯了。” 江汝一脸搞不清状况的懵样子。 “你没在做梦,江汝,这一切都是真的。”顾渊握住她手,“我知道上次我做的不够好,索性现在还不算太晚,江汝,你要不要嫁给我?” 江汝糊涂的看着顾渊,“我是不是做梦做到傻了?前几天梦到你来抢婚,今天又梦到你来求婚。”她摸摸脸,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大概我真的是坏女人,我只爱我没有的东西。阿渊,你说我是不是永远都长不大了?我这样任性,会不会遭报应?” “不许瞎说。”顾渊凑近脸凝望着江汝,“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不会遭报应的,我们要一起活到一百岁。” 江汝脸红扑扑的看着顾渊,“你是魔鬼,你最会诱惑人,我不嫁你,我要嫁给温远。”她望着天空,“老老实实嫁给温远,相夫教子做作品,不是也挺好的吗?平平稳稳过好日子我就满足了。” 不求爱情,不求惊喜,不求浪漫,不求你。 “过好日子谁都能做到,只要要求足够低。你要是真想过那种好日子,当初何必跟我在一起?”顾渊有些不耐的说,“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够好,但你总要给我个改过机会,我和你在一起时有对不起你过吗?温远也不见得有那么好,他不过是要你觉得他好罢了。” 是啊,确实是这样,只要要求够低,只要双眼蒙蔽,谁都能过上自以为的好日子。 可是,她又怎么能确保顾渊就能一直满足她的高要求呢? 这样想着,江汝看到天上飘下了些东西。 “下雪了。”江汝伸出手去接天上的雪花,这是今年的初雪,开始还是小小的白粒,后来就变成了大片的绒雪,从天上纷纷落下,像要将她埋葬一样。 江汝往顾渊的怀里缩了缩,酒精在血液里缓缓地流淌,她浑身滚烫,身后男人还在与她说着什么,结婚,学校,父母,她慢慢闭上眼睛。 顾渊仍滔滔不绝讲着,“儿子的学校我已经联系好了,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来美国生活,你觉得美国吃不上好东西的话香港也可以,再不济日本也行,看你喜欢,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做生意,反正公司的事自然是有人管的,我们可以做一些我们喜欢的事,江汝?你有没有听到?” 江汝努力的睁开眼睛,点点头。她困了,想睡觉。 “顾渊,我要去接儿子。”快睡着的江汝唯一心心念念的事便是阿泱,醒过来,接了阿泱,她要回床上睡一会,好困··· “好,我带你去接儿子,阿泱在哪里?” 回答他的只有江汝轻微的呼吸声。 顾渊凝视她许久,吻了又吻,终于抱起她回房子里。 最近被deadline咬的死死的,实在是太忙了朋友们,圣诞快乐。 还有,我终于懂得了节日的正确使用方法,会写一篇圣诞番外给大家的! -- Ρo①8h.vιΡ 102衷肠(下) “嗯,”江汝点点头,“是这样的。”她满意的笑,把脸埋进顾渊胸前拱蹭,偷偷的亲他的衣服。 “可我都不敢回国去。”顿了一会,江汝枕在顾渊胸前,望着满天繁星,“我有好多想吃的,我想吃火锅,想吃麻辣烫,想吃串串,想吃酸笋,想吃兔子,想吃生煎,想吃锅包肉,想吃糖葫芦,想吃豆花,想吃红糖糍粑,想吃我妈做的炸酱面,还有我爸烙的葱花饼。”她掰着手指细数,越说越可怜。“可我不敢回国,我怕有人在背后说我们,而且我第一次带阿泱回国,把爸妈气坏了。” “下次我陪你一起去,你带我回去跟叔叔请罪。”顾渊摸摸她的脸,像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 “还有,Steven摸我。”江汝小声说。 “谁?!”江汝感到顾渊的手停止在她的脸上,语气一下子愤怒。 “谁摸你?!” “我以前的邻居,家里停电了我请他帮忙,他一开始还挺好的,但是后来就老是找机会往我家跑,还摸我屁股···我推他他也不听,后来我拿东西砸他,他就骂骂咧咧的,还骂阿泱···” 顾渊深吸一口气,“还有别人吗?” 声音颤抖。 “还有我以前的理财顾问,他都那么老了怎么也这样···”说着,江汝又要掉眼泪了。 江汝自己都觉得自己今晚留了太多的泪,回忆里处处都是腐烂的伤口,她要他知道自己有多苦,却要先戳痛自己才解释的清楚。 “他们叫什么?我倒要看看是谁欺负我老婆这么好的人。”顾渊玩笑着说。但手已经攥紧,指节发白。 “你怎么不生气?”江汝气呼呼地抬头,“你不在乎我了。” “怎么会。”顾渊捏捏江汝鼻子,语气轻松,眼睛却充斥怒火,“我不想你老是想这些不好的事情,你别怕,我去给你报仇。” 哼。江汝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地轻哼,又躺回顾渊身上,只听到顾渊说,“想不想听我讲一讲我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可我想让你听。” “嗯,想听。”江汝乖乖的躺在他身上,“可我好冷,你能不能抱我多一点?” 顾渊把外套脱下来披到江汝身上,江汝被严严实实的裹在中间,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顾渊,心满意足。 顾渊深吸口气,同江汝讲了自己的入狱的原因,“所以我真的不能信任外人,没人知道朋友会不会转过头来给我一刀,我只能相信我家人,我完全没想到我哥把权势看得这么重,是我太大意了,委屈了你。这绝不是我本意,我一直都不太相信我配得上什么好的东西,阿汝,我知道好的东西是可遇不可求,我想要真心,而你给了我真心,给了我安慰和爱。我真怕我会弄脏你,我怕我会辜负你,但我也在沉沦,我也在不可自抑的下陷,我不是不珍惜你,但请原谅我的懦弱,我太过自私,在钱财上大方,可在感情上付出一点点都觉得惶恐,我怕感情会被辜负,我怕太认真会被看不起,我怕我付出了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即使是对你。我说我会改,却总是改不了。”顾渊贴着江汝的头,像寒夜里两个抱团取暖的人,“江汝,你会恨我么?会嫌弃我么?会不管怎样都会爱我么?” 感受到顾渊忽然严肃的语气,江汝抬起头,吐出的热息弄痒顾渊下巴上的胡茬。“我不管怎样都爱你,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而改变,我爱你,爱你的一切,我爱你的好,更爱你的不好,你的不好不是裂痕,是可爱的雀斑,你的不好让你真实又可爱,仿佛神像的人性一样让我着迷。但你不要防备我,你总是说你自私,那你改一下好不好?我需要你多爱我一点。” “好,我改,我都改。你监督我。”顾渊看着江汝扬起来的脸,亲了两口,忽的觉得不满足。 “我真想世界上有许多爱人的方式,阿汝,亲吻真的不够。”他有太多的爱想给她了,想紧紧的抱她,想和她合二为一,想把两个人的灵魂揉到一起,想让她看看自己这颗炽热的心是怎样的因她而跳动。 “我也是。”想把每个美妙都分享给他,想包揽世上所有美好,想每天说各种肉麻的情话,想无止境的探索,想贪婪的占有··· “我觉得我对你讲的情话不够多,我应该多看些诗,多学些肉麻的情话,我应该每天都对你说我爱你,我应该把你酸的倒牙,把你酸的冒泡泡。”江汝咯咯笑着,顾渊也被她逗笑,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他俩估计是世界上最招人烦的一对了吧? “可也许你会烦的,”江汝有点发愁的问,“会不会有一天你会嫌弃我?你不可以嫌弃我,我最怕被人泼冷水,你就算烦我,也不许凶我,你好声好气的说,我会听你的话的。” “我怎么会烦你?我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有你在的空气都是甜的,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你是高于欲望的存在,你是我的信仰。” 情话这东西,说出口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顾渊边觉得羞耻,边享受的说着。 江汝被这番话哄得心情舒畅,她躺在顾渊怀里,长久的看着他,怎么看都看不腻。 “你知道我知道你怀孕之后有多开心吗?我的人生第一次有了盼头,我以前都不敢想自己会有个温暖的家,我知道我身边都是怎样的人,我常常想要是有下辈子就好了,下辈子就不出生在这种家庭里,在个普通的父母恩爱的家庭出生就好,也不需要太多钱,普通就好,普通就够了。但是你怀孕这件事让我第一次觉得我这辈子原来也能得到些什么。我们有了孩子,我终于有了一个家,我真的太开心了。我爱你,看到我们孩子在你身体里的那瞬间你不知道我心里是怎样的感觉,你给了我未来。”顾渊吻着江汝的手,“我和李雪薇的事真的是个误会,我不爱她,她怀孕只不过是件阴谋,她也根本没把孩子生下来。我心仪的只有你一个,爱的也只有你一个,孩子也只有你生的那一个,阿泱是我唯一的孩子。” “阿渊,”江汝从衣服里伸出手来,轻轻抚着顾渊的脸颊,“这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如果你真的这样爱我,我死而无憾。” 星光下、花香里,在爱的人身旁听他诉说对自己的爱。江汝幸福到惶恐。 这是她幸福的顶峰,今夜过后,她注定要走下坡路。 “在说什么傻话。”顾渊握住她的手,哭笑不得的,“我怎么会不是真的,你喝酒喝多了,以为在做梦?” “我就是在做梦。”江汝手仍仔细摸着,像是怕自己忘记这触感一样。“我婚前的最后一个梦。” 江汝看着顾渊,他的脸忽的变得停滞、变得疑惑、试探、震惊、狰狞。 这反应比她想象的多了好几层呢。江汝侧侧身,枕着手看他,“我要结婚啦。” 在梦里释怀,也算是一种美好结局吧。回忆变得美好许多,而现实生活也不算差。 “你要结婚?” 顾渊咬着牙,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江汝头皮一痛。 “疼···你抓疼我了。”江汝的头皮被顾渊扯得吃痛,她去扯他的手。怎么梦里触感也这么真实的? “温远让你跟他结婚,你答应了?”顾渊手上又不自觉使了点劲儿,江汝握着拳打他,“痛!” “对不起。”顾渊松开手,“别嫁给他。阿汝,你要不要嫁给我?我爱你,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你给我时间好吗?我可以证明的。我们有孩子,这一辈子也是分不开的,而且阿泱也需要和生父在一起生活。你们结了婚,温远就是他继父了,你怎么能让他和继父一起生活?别嫁给温远。”顾渊顿了顿,“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他。” 江汝捂着耳朵,“不听不听。你又骗我了,我再也不听了。” 她闭上眼睛,“我数叁声,你消失,好吗?” “1、2、3!”江汝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顾渊莫名其妙的脸。 江汝直起身来,上手狠扯着顾渊的脸,怎么不消失? 顾渊的脸被扯得横七竖八,他夺下江汝的手,“疼,别扯了。” 江汝一脸搞不清状况的懵样子。 “你没在做梦,江汝,这一切都是真的。”顾渊握住她手,“我知道上次我做的不够好,索性现在还不算太晚,江汝,你要不要嫁给我?” 江汝糊涂的看着顾渊,“我是不是做梦做到傻了?前几天梦到你来抢婚,今天又梦到你来求婚。”她摸摸脸,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大概我真的是坏女人,我只爱我没有的东西。阿渊,你说我是不是永远都长不大了?我这样任性,会不会遭报应?” “不许瞎说。”顾渊凑近脸凝望着江汝,“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不会遭报应的,我们要一起活到一百岁。” 江汝脸红扑扑的看着顾渊,“你是魔鬼,你最会诱惑人,我不嫁你,我要嫁给温远。”她望着天空,“老老实实嫁给温远,相夫教子做作品,不是也挺好的吗?平平稳稳过好日子我就满足了。” 不求爱情,不求惊喜,不求浪漫,不求你。 “过好日子谁都能做到,只要要求足够低。你要是真想过那种好日子,当初何必跟我在一起?”顾渊有些不耐的说,“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够好,但你总要给我个改过机会,我和你在一起时有对不起你过吗?温远也不见得有那么好,他不过是要你觉得他好罢了。” 是啊,确实是这样,只要要求够低,只要双眼蒙蔽,谁都能过上自以为的好日子。 可是,她又怎么能确保顾渊就能一直满足她的高要求呢? 这样想着,江汝看到天上飘下了些东西。 “下雪了。”江汝伸出手去接天上的雪花,这是今年的初雪,开始还是小小的白粒,后来就变成了大片的绒雪,从天上纷纷落下,像要将她埋葬一样。 江汝往顾渊的怀里缩了缩,酒精在血液里缓缓地流淌,她浑身滚烫,身后男人还在与她说着什么,结婚,学校,父母,她慢慢闭上眼睛。 顾渊仍滔滔不绝讲着,“儿子的学校我已经联系好了,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来美国生活,你觉得美国吃不上好东西的话香港也可以,再不济日本也行,看你喜欢,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做生意,反正公司的事自然是有人管的,我们可以做一些我们喜欢的事,江汝?你有没有听到?” 江汝努力的睁开眼睛,点点头。她困了,想睡觉。 “顾渊,我要去接儿子。”快睡着的江汝唯一心心念念的事便是阿泱,醒过来,接了阿泱,她要回床上睡一会,好困··· “好,我带你去接儿子,阿泱在哪里?” 回答他的只有江汝轻微的呼吸声。 顾渊凝视她许久,吻了又吻,终于抱起她回房子里。 最近被deadline咬的死死的,实在是太忙了朋友们,圣诞快乐。 还有,我终于懂得了节日的正确使用方法,会写一篇圣诞番外给大家的! -- 104摇摆 江汝第二天醒来,心里懵逼至极。这两天过的日子是真实的吗?事情发展的太快,她大脑一片空白外,除了头痛外再无别的感想。似乎稍微往深处想一想,她的小脑瓜就要炸开似的。 江汝扭头,床头柜上有块表,样子她再熟悉不过了。江汝拿起来,看着背后刻的字样,心里又涌出些难过的感情。 这么多年了,就算他们仍念旧情,但物是人非,她已不是顾渊豢养的金丝雀,她不再天真、不再年轻,不再为他的一份爱而不顾一切。世事难皆如人意,旧日成为美好过去,如果顾渊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旧日的痛,于她而言,也算是抚平了一半。 另一半,在她们背德的爱情开始那瞬间,就注定是永恒不会抚平的了。 助理送来新衣,顾渊换衣洗漱,送孩子上学,在江汝家里逛了一圈。 房子素净简约,干净又温馨。但完全不是江汝以前喜欢的样子。人常说居住的环境暴露出的东西远比想象的多,顾渊闲逛着,觉得确实如此。 配套的餐具、双人的牙具,男士女士的香水、护肤品,像极了以前他和江汝的家。但现在这个家,与他无关。 像是要时刻提醒这房子里的人彼此是有感情的一般,房间里摆了许多照片,顾渊一一看过去:叁个人一起去玩的,阿泱幼稚园表演节目的,江汝获奖的,温远大学毕业的,订婚那天的。 订婚那天的,好像提醒大家这日子好像很重要似的,这张相片被摆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顾渊把相框拿起来,一个人坐到椅子上看。 看爱人和别人订婚的照片,这滋味别提多奇怪。 窥探她的生活,以另一种方式。 羡慕的、失落的、嫉妒的、疑问的。 照片里人很多,所有人都在笑着。江汝穿了红色长裙坐在主位上,手上戒指闪耀异常,孩子坐在她一旁被她搂着,似乎是座位不够,温远半蹲在她身边,被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牵着,笑的最为明灿。旁边还有她的父母、她的朋友··· 所有人都很开心,所有人都很快乐,哪怕他再如何仔细找,也找不出江汝脸上有丝毫的悲伤神情。 原来他所以为的那个人,并不是真的她。 顾渊从未觉得这般心凉。第一次,真切的看见她生活的模样,作为别人的未婚妻,在和别人一起生活的家庭里。 江汝洗漱好后走下楼梯,看到顾渊宽厚背影,背对着她正看着什么。她心忽的一慌,她并没有想过顾渊会到她家来,平日里不觉得有什么,可顾渊一来,到处都是不合时宜的痕迹。 江汝有些懊恼,她看到茶几上的相框消失了,也许此刻正被顾渊握在手里。可她就算提前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这些真实存在的东西,撤掉,对不起温远,也显得心虚。不撤掉,把这几年与他人的恩爱明晃晃摆在顾渊面前,她仍心虚。 也许他会后悔。江汝看着顾渊的背影,那背影里刻了许多难以名状的情绪,惆怅的,遗憾的,与她有关,也与他有关。 爱情燃起很容易,消逝也很容易。也许就那么一个瞬间,他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爱情早已满目疮痍,也许就会忽然醒悟,离她而去,再也不会回头。 江汝默默地转过身,蹑手蹑脚的打算回房间,装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她都可以接受。由他决定吧。 “醒了?” 顾渊并不打算放过她,江汝身形一顿,无奈的转过身来,轻轻地应一声。 顾渊仍背对着她,江汝走到他身边,蹲下来,看着他手里那张相片。 “八月十四号。”顾渊颠颠相片,神游般说,“还有十天我就出狱。” 他咧嘴笑,“你说巧不巧。” 江汝眼睛一下子湿润,泪珠顺着睫毛落进膝盖里。 “我已经等了你四年。”江汝低着头,低声为自己辩解。 明明不用的,她也知道自己原则上并无甚错误,但是在爱人面前,她仍觉得羞愧。 因她对他仍有幻想,仍有盼望。她贪婪地盼望着他能回头,又恐慌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烧吗?”顾渊回身把相框放回桌上,伸手摸摸她额头。温热的,不再烫了,他收回手。 手掌在江汝额头上停了两秒便离开了,她心里怅然若失。 宁愿自己再烧一次,只盼他能留在身边,只盼他的手能一直停在她额上。 “吃点东西吧,刚刚司机送了点你爱吃的过来,现让人做的。”顾渊语气冷淡,没有等她,率先走在前面。 沉默的吃着饭,虾饺、生煎包、莲子羹,顾渊除了给她盛饭菜外再无别的表示,江汝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着,食不知味。 突然地,江汝撂下碗,顾渊尚没有反应过来,江汝已把他拽起,死命的往外面拽去。 “你干什么!”他有些恼的低吼。 “出去!”江汝明显的在憋泪,她使了浑身的力气把顾渊拽到门口,拼了命的想把他扔出门去。 “闹什么?!”顾渊轻易的拽下她手,制止她的动作,反过来把她抵在墙上。 “闹什么!江汝,忽然间你发什么疯?”着实有些气恼,顾渊声音颇大的吼她。 江汝喘着粗气,眼睛倔强的看着高处的他。尽管那双倔强的眼还是泪汪汪的。 “我不需要你对我好。”江汝勉强做的坚强姿态盯着顾渊,“你要是后悔了就早一点走,一秒钟都不要耽搁,我好得很,不要你可怜。” 江汝强憋着泪,心已在绝望的边缘处危若累卵。她已经受不起任何一点可能的希望和那虚伪幻境带给她的快乐和盼头,如果结果注定还是无望,那请不要再给她任何一点的好了。顾渊那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好,就能让她神魂颠倒,让她浮想联翩,可她再也受不了希望和现实的落差了。她被希望和自我幻想折磨了太久,早已不堪一击。 放过我吧。她心想。 顾渊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汝,那双倔强的眼睛小鹿一般的凝望着他,没有躲闪,但有不甘和防备,冷漠像是层冰晶般浮在外层,内里,大概是和他一样的东西。 顾渊忽然大笑,江汝还来不及细想这笑容意味着什么,顾渊欺身下来,吻了她。 释怀的带着笑意的吻,霸道的侵略、占有。 江汝有些呆愣,任他吻、啃,回过神来后便开始抗拒,可推他也推不动,反而被这男人更用力的固定住。 不抱他,不回应。江汝倔强的守着自己最的一点理智,抵抗这男人带给她的无限诱惑,不要再被顾渊戏弄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 气喘吁吁地,顾渊从她身上离开,笑眼眯眯的看着她,可江汝仍是一脸防备。 真是不开窍啊,顾渊笑意渐渐衰退,两个人,面对面,严肃的凝望着彼此。 较量,江汝一知半解的坚持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与顾渊较量着什么,反正坚持就对了。 但是越看,她就越心虚。顾渊目光灼灼,她倒是有些想要退缩。开始,她只是想要个说法,想自己坚定的爱被他接收到,在察觉到顾渊有微微的悔意和退缩后,她便把这种后悔情绪放大了数倍,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不过是他最后的温柔。 那她便不要了,江汝赌气的想,她不愿与他和气的分开,好像自己可以真的与过去释怀一般。她宁愿把这虚伪的假象击碎,用一种决绝的方式结束,再去望向自己的明天。她爱他,是的,她仍然爱他。在她以为他要离开的这一刻,她终于确定了。 她爱他,所以没办法好好地看着他温和的离开,她受不了,她宁愿自己亲手把他推走,也不要以后强作着无事样子以备日后与他寒暄问候。 也太任性了。江汝忽的泄气,这可不行,这么做实在有些犯蠢。 成年人之间要留面子的。江汝一下子没了底气,终于在顾渊的目光下认了输,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绞起手指。 可刚刚他还亲她呢!江汝有些哀怨的想,这又算什么呢,因为他熟知应如何对待生气的女人吗?所以用擅长的方式让自己变平静? 顾渊看着江汝先是气势汹汹的怒视着他,然后眼神瓦解,气势也消退,最后默默低下了头。心里觉得好笑,这么多年了,他以为她长大了,却还是像小孩子一样。他并不知晓江汝内心到底在纠结着什么,男与女,人与人之间便是隔绝着鸿沟的,但他也懒得去知道,江汝心里一贯是风起云涌的,他只知她肯低头,较量便是他赢了。 但赢与不赢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较量的是爱意,赢的人也算是输。 江汝还在愁思着,身子忽的一轻,整个人被人横抱了起来。 “干嘛?”她手忙脚乱的挣扎,顾渊脚步轻快,把她扛着上楼,直接摔到床上。 “干你,你说干什么?” 他手快速的解着衬衣扣子,江汝这才慌起来。 几乎是瞬间,顾渊的上衣便不见了,露出结实上身来。他压着江汝的腿坐上来,看着身下人恍惚又惶恐的脸轻笑,他俯身下去,快且凶的用舌头顶开江汝的嘴,亲吻之狠,以致于江汝觉得自己被人咬了一顿。 江汝的呼吸急而喘,胸膛一起一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弄的不知所措。 顾渊的手伸上去撕扯她的衣服,被丝绸包裹的圆胸霎时露了出来,顾渊的眼里真切的露出些狠光,手凶狠的抽了江汝的胸一巴掌,半球颤颤巍巍的晃起来。 江汝终于从混沌中抽神清醒回来,慌乱的扯着衣服把自己盖起来。 “这样你才满意是不是?”顾渊弯着背笑问身下人,“我想要你,这样你信了么?” 枷锁破掉,防备破掉,江汝不再紧绷,轻松放肆地笑了出来。 笑声清朗,回荡在屋里。她捂着脸,边笑边哭,顾渊坐在她身上,也陪她一起笑着。 江汝笑着捶顾渊,这男人,坏死了! “烦死了你。”江汝擦着眼泪,娇嗔的责怪他。 “谁让你不信我啊,对不起。”顾渊怜惜的抚着她的脸,白白软软的脸似乎十分好捏,要不是两颊凹陷,应该手感更好的。 顾渊俯下身又亲了她两口,“现在信了么?还闹不闹了?”他捧着她脸,庆幸她还没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这个房间里住着的那个女人,假面的、虚伪的、平淡安稳的女人。 她仍是他的,活力、任性、委屈、爱情,都仍旧是他的。 江汝摇摇头,带着泪,却是一脸满足。 她张开手臂把他拉下来,贴于自己胸前,又小鸡啄米似的亲他的脸,左边、右边,胡茬、鼻尖,每个地方都要印上自己的印记,她爱他,她爱死他了。 “好啦。”顾渊被她亲的发痒,他笑着去瘙她的痒处,江汝在他身下痒的蜷起来,咯咯笑着,终于放开顾渊。 躺在顾渊怀里,两个人已经亲过叁四次了,但只到亲吻便停止。两个人都想再进一步,但都默契的停在这里。 “虾饺好吃么?才让厨师做了送过来的。”顾渊摸着江汝的脸,她没吃到的东西,他一点点给她补上。 江汝摇摇头,“不知道。”她以为他后悔了,心里又气又急,什么味道都觉不出。 顾渊笑了笑,捏她的脸,“是不是傻啊你?” 其实,他确实是有过后悔的,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摆在那里,他清楚地看到自己曾经爱过的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那瞬间,大海急剧退潮,露出苍白的沙砾来。 没了遮羞布,没了想象的美好加成,大海不再是美丽的幻想,碧波、阳光、欢笑都不过是幻觉,他面前的只是一堆沙砾而已。 他有一瞬间动摇了,在认清现实时。他的江汝和别人的江汝分离又重迭,影影绰绰。但仍有东西要他坚持下来,可能是江汝忽然闹起的脾气,可能是深爱过后两个人命运里深深烙进的枷锁,爱情的美丽之处在于它带来的附属品,想象、信念、责任、可能··· 爱情比人们想象的要结实的多、也复杂得多,他没被那一瞬间剧烈的失落所击倒,爱情突破瓶颈,到达了另一个宽阔的地段。 “澳洲那案子我今晚就撤掉,去跟他说明白吧,我等着你。”顾渊握紧臂弯里江汝的手,“回国我们见父母,把婚结了。” -- Ρo①8h.vιΡ 105离别 江汝握着水杯坐在桌前。 她和顾渊,算不算得上是奸夫淫妇呢?亦或者狗男女?虽然很难听,但是硬要往自己身上套,倒也是没什么问题。 他为她离了婚甩掉了女友,她也为他放弃了自己的未婚夫。一场拉锯战拉了七八年,会在这时候迎来终点吗?顾渊一走,江汝又没了把握,又开始胡思乱想。 这两天新作品做了很多,灵感迸发到令她畏惧。顾渊是她的阿里阿德涅线团,指引她,让她在情感的迷宫中一点点探索,却不至于迷路。艺术和作品不过是她探索路上的偶然,拾得花拾得草拾得金银珠宝,都是她从人生路上用自己的情感或感悟交换来的物件。他们本就存在,只是没人带他们来见这世界,她是特别的,却又不是特别的。作品是她和世界共同诞下的孩子,但这个世界,是顾渊引领她到来的。 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杯壁,江汝知道温远在不久后就会打开家门,也知道顾渊就在不远的地方守着她。斩断实在是件难事,她不知该如何把伤害降到最小,她问顾渊,顾渊也没办法为她解答。 “你要是问我,我只能说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办法。但我的话也没什么意义,我并不在乎别人的感受,除了你。我对感情也没什么有用的见地,毕竟我没能不伤害你,也没能不伤害自己。” 顾渊说的是,江汝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分手的时候,顾渊像是狠心的刽子手一般挖掉她心肝,但是,似乎爱情总是伴随着伤害,她为他而产生的悲伤难过,竟还总是带着甘甜意味,为爱情承受的苦总是甜的,只要他不真正的背叛她,她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但她并不伟大,江汝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甘愿奉献的人,因为顾渊对她也是很好的。如果顾渊不付出真心,她根本就不会陷这么深。 虽然她以前总是秉持着自己是一厢情愿付出的这个想法,但是没有另一半的付出和配合,她是没办法甘心无欲无求的坚持那么久。 对方的爱是引子,引她身陷。也是补药,补她心空。也是助剂,助她继续。 但她的奉献,未尝不是同样的道理。 江汝叹了口气,她和顾渊,可真算得上是互相折磨的一对了。 只是可惜了温远。 她给了他不坚固的承诺,用含糊不清的暧昧在他的渴望上描绘虚假的蓝图,她没办法满足他的追求和欲望,她辜负了温远。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骗他,可这却更加深了他的痛苦。她曾经认真的去爱温远,去和他构成家庭,被真情包裹的假意成为肥料,灌溉出了一颗树苗,却被她亲手斩断了。 比幼苗的时候更痛。 江汝捂住眼睛。 要做坏人了。 尽管始终觉得自己并不是坏人,但她做的事,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好。也或许她一直都是坏人,只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自我美化罢了。 说来也是可笑,温远从不曾伤害过她,她却为了不断伤害她的顾渊而狠心重伤温远。她几乎不敢想温远会是怎样的痛苦,她不是没痛过,可她明知道那是怎样的心如刀割,却还是要亲手把刀子插进温远心里。 可她又能怎样呢?许多婚姻不需要爱情也能维持的好,她也曾这样以为,她践行着,逼迫自己相信着,却还是拗不过心底真实的想法。但她愿对顾渊奉献,却无法以同样的程度为温远奉献,归根究底,她只为自己的爱情奉献,温远不在她爱情的源头处。 江汝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着,却没办法获得一丝心安。 她如何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虚伪,可她只剩这一丝虚伪能救她于愧疚中。 房子里只剩她一个人,江汝越等越心慌,却必须要沉住气等着她的未婚夫回来。顾渊本来坚持要陪她一起面对,但江汝拒绝了。她想单独的面对温远,她不知道这份最后的赤诚是否能代表些什么,大概率是徒劳无功的,但如果能有一丝减少伤害的可能,那她希望这可能性能够大一点。 门开的声音,温远兴冲冲踏进门来。 澳洲的案子像是开玩笑一样敷衍,匆忙开始又匆忙结束,但是钱仍然一分不少的落进他口袋里。温远有些奇怪这案件背后是什么,但联系人叁缄其口,很快失去了踪影。 很奇怪,但是无所谓了。一切都是按照流程走的,他未干非法勾当,钱财来源得当,未尝不是幸事一桩。 “姐姐,真的累坏我了。”温远兴冲冲进门,屋子昏暗,他看见江汝模糊的身影,便兴奋地同那身影讲澳洲的事情,风景、食物、亲人,还有他许久未见的祖父祖母。 江汝端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没有回应。温远的疑虑一闪而过,没被他的大脑抓住。 “给你葡萄,你不是最爱吃这种葡萄吗?这是我登机前才买的,特别甜。”温远掏出一摞装在保鲜盒里金手指葡萄放到茶几上,语气兴奋。 江汝眼睛很酸,她爱吃葡萄又厌烦剥皮,顾渊便常订这种葡萄给她吃,从那之后,她几乎就只吃这种葡萄。这习惯传承到现在,温远也总是买这葡萄给她吃,这厢他还在替她买心爱的吃食,那厢她却在琢磨怎么同他分手。 她可真不是个东西。江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还有些物件,温远从包里一一拿出来给她,江汝看着一摞透明的葡萄盒子,眼泪从脸上滑下来。 “酒店设施很好,但我们也没什么正经事···”灯光昏暗,温远仍对将要到来的一切毫无知觉。 “温远,对不起。”江汝再也听不下去,出声打断他。 其实她预想了很多种方法,但此刻,全都忘记了。 不能再拖了,她要受不住了。 “嗯?你说什么?”温远没有听清,下意识地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扭了回去,江汝以为他没看见,温远的手却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似乎是不相信,温远又扭过头来,重新确认了一遍她的表情。 “对不起,温远。”江汝推了推眼前的盒子,黑丝绒盒子隐藏在黑色里难以被察觉,温远这才发现她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短暂的停顿与沉默后,温远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说对不起?”温远蹲在江汝面前,像被棉布包裹的刀锋,他温和的抹掉她脸上的眼泪。“你不是跟我说过,对不起是最伤人的?” 温远抓过茶几上的相框,拿给江汝看,“这是我们订婚那天,姐姐,大家都很开心。也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他留恋的摸着相框,“不要说对不起,只要你愿意,我们仍然可以好好的过下去。” 他声音有些抖,控制不住的。 温远艰难的打开盒子,手晃的像是得了帕金森的老人。 “我再给你戴一次好不好?”他冰凉的手抓住江汝的手,试图再把戒指套回无名指里。 江汝难以察觉的抖了一下,收紧了手。 温远努力了好几次,江汝的手越攥越紧。 “为什么?姐姐,你不是也愿意嫁给我的吗?”近乎乞求的语气,江汝的愧疚感越发大了。 “对不起,”她低着头,“我不想一错再错,你还年轻,我们越早分开越···” 咚!的一声,温远狠捶了下桌子。江汝话音未落便被温远突如其来的一拳吓懵了。 温远站起来,来回踱步着。他有点懵,大脑混乱,江汝刚刚说了什么?意味着什么?脑海腥风血雨的 “为什么?”没了温和和乞求,温远濒临崩溃,“我对你不够好?” 江汝低着头,像罪人。 “不是···” “我哪里对你不好?”温远摔了戒指,慌乱又凶狠。江汝从没见过他这样一面,心底有些恐慌,她努力的稳住声音,轻声安抚。 “你对我很好,温远,你的爱让我成为了更好的人。我很感激你。” “感激?我们在一起,你对我只有感激?”温远觉得十分可笑,他要的是爱,是爱啊! 他想要江汝一心对他,两个人构建一个无懈可击的家庭,彼此支撑,彼此依靠,再也不要别人来打扰,不会被抛弃,不会被遗忘,这才是家,这才是爱啊! “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吗?顾渊有老婆你都要跟他在一起;他没离婚,你也要给他生孩子;他不要这孩子,你带着孩子自己一个人生活;他管过你一次吗?你被他老婆打,他为你出头了吗?你给他生孩子,他真的在乎过吗?你说他入狱了,好,出来之后呢?出来之后他不是又找了个新的年轻的?我呢,我为你做了多少?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他有钱吗?” 温远气急,说出一通胡话,江汝愣了半响,大概也是明白了温远心里并没放下她当年的那些事情,恐怕也默认她是嫌贫爱富的人。人一着急,就爱把心底的话都讲出来,江汝心有点凉,歉疚也少了一分。 那边,温远还在忿忿说着, “孩子都是我陪你生的,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多爱你才肯为你做这些事?你还要回去找他?不然你为什么反悔?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江汝语塞,她也找不到个好的借口骗骗温远,既要让他死心,又不能太伤他的心,天下哪有这样好的谎言让她说呢?何况温远就算是真的嫌恶她虚荣贪婪,却也是实实在在爱她的,她没办法就因为那两句话便伤他的心。 “我要是真的因为你比他穷,当初我生完孩子就抱着孩子上门要钱去了,干嘛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国外生活?”江汝叹了口气,不知是心凉还是怎的,她觉得和温远解释这些竟然费尽力气。 “我当初答应你也是因为想和你一起生活,我这几年也没要求你给我买过些什么特别贵的吧?怎么就是因为你不如顾渊有钱了呢?”江汝眼睛酸酸的,刚刚还想着不紧要不紧要,但是想到自己一直视为世上最温柔的男人也对她说了这样的话,江汝还是止不住的难过。她又何尝不是为他做了改变?她确实是没那么爱温远,可她这些年也为温远改变了不少,温良贤惠,少做让他怀疑的事,那些真心怎么被他一口否认了个干净? 这么想着,江汝忽的意识到了自己很快背叛温远的原因,她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幸福,她对温远没有十分的爱,就不敢让他十分的付出,接受他真心时像个罪人,也不得不把自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来减轻自己的愧疚感。 好累啊。 温远终于意识到自己失言,他刚刚胡说一通,心里痛快了不少,但是却没想到有没有伤害过江汝,此时意识到开始后悔,却又有点拉不下脸来给江汝道歉。 明明是她要分手,凭什么他要道歉呢? 温远不服气的想,他和江汝在一起,常常都是他退步,他低头,他以为这就能换来长久,可当这份长久的愿望崩塌时,温远长久来的积怨也终于爆发。他要弄明白,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他到底哪里不好? 可面对江汝,温远仍然留恋,他只是气她要扔下自己,但并不想离开她啊! “姐姐···”温远跪坐下来,把头埋在她膝间,没了那份暴躁和愤怒,像只受了伤的小羊一样可怜。 江汝其实很喜欢他这样子,不得不说,高个子男孩子在自己身下暴露出脆弱一面,实在是很能激发出女人的母性。 江汝轻轻抚摸温远的卷发,“我要是说性格不合,你会不会生气?”她想通后着实松了口气,语气心态也轻松不少。 “我这几年过的真的很开心,不管你对我之前的事情有什么看法,你对我的爱我都知道,我感谢你爱我,体谅我,包容我和孩子,阿泱不是你的亲生孩子,但是你对他那么好,我真的感激。我那时一个人带着孩子,身体心理状况都不尽如人意,人生一片灰暗,你那时对我的爱拯救了我,让我有了信心,也有了坚持的理由。” 温远低低一声闷哼,眼眶湿润。她是真的要走了,连这种告别的话都开始说了。 “我要离开你不是因为你不好,我想也许是我不够好吧,我不够温柔,也不够贤良,而且,我还有很多我想要追求的。我没那么乖巧,也没那么安分,你想要的那个完美的妻子不应是我。” 温远抿着嘴,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她要离开,什么都是离开的理由,当初决定在一起时所有的困难都算不上困难,离开时就一切皆有罪了。 “也许你会觉得我说这一切都是谎言都是虚伪的,我可能本身就是个虚伪的人、会说谎的人。对不起,温远。”江汝轻轻拍拍他蓬松的头发,最后吻了一下。 “姐姐,别走。”温远的脸深埋在江汝腿间,手抱紧了她双腿。骗他也好,虚伪也好,只要能维持旧状态,只要他们还是和美的一家人,那这些他都不在乎。 江汝腿间变的湿烫,她轻叹了口气,抚摸着温远的头发,不再出声了。 顾渊在外面等了很久很久,星星挂上天幕,闪了许多时候,他心急如焚,好几次都想冲进去看个究竟,但都艰难的忍住了。他等了很久终于见到江汝出来,温远握着她手,久久的不愿意松开。 顾渊死死盯着两人,看到温远抱住江汝,也看到江汝安抚他推开他,直到江汝开车离开,温远回了房子,顾渊坐的车终于启动,向江汝离开的方向驶去。 这就算是分开了吧? 他和江汝,终于可以成为一家人了吧? -- 105离别 江汝握着水杯坐在桌前。 她和顾渊,算不算得上是奸夫淫妇呢?亦或者狗男女?虽然很难听,但是硬要往自己身上套,倒也是没什么问题。 他为她离了婚甩掉了女友,她也为他放弃了自己的未婚夫。一场拉锯战拉了七八年,会在这时候迎来终点吗?顾渊一走,江汝又没了把握,又开始胡思乱想。 这两天新作品做了很多,灵感迸发到令她畏惧。顾渊是她的阿里阿德涅线团,指引她,让她在情感的迷宫中一点点探索,却不至于迷路。艺术和作品不过是她探索路上的偶然,拾得花拾得草拾得金银珠宝,都是她从人生路上用自己的情感或感悟交换来的物件。他们本就存在,只是没人带他们来见这世界,她是特别的,却又不是特别的。作品是她和世界共同诞下的孩子,但这个世界,是顾渊引领她到来的。 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杯壁,江汝知道温远在不久后就会打开家门,也知道顾渊就在不远的地方守着她。斩断实在是件难事,她不知该如何把伤害降到最小,她问顾渊,顾渊也没办法为她解答。 “你要是问我,我只能说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办法。但我的话也没什么意义,我并不在乎别人的感受,除了你。我对感情也没什么有用的见地,毕竟我没能不伤害你,也没能不伤害自己。” 顾渊说的是,江汝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分手的时候,顾渊像是狠心的刽子手一般挖掉她心肝,但是,似乎爱情总是伴随着伤害,她为他而产生的悲伤难过,竟还总是带着甘甜意味,为爱情承受的苦总是甜的,只要他不真正的背叛她,她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但她并不伟大,江汝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甘愿奉献的人,因为顾渊对她也是很好的。如果顾渊不付出真心,她根本就不会陷这么深。 虽然她以前总是秉持着自己是一厢情愿付出的这个想法,但是没有另一半的付出和配合,她是没办法甘心无欲无求的坚持那么久。 对方的爱是引子,引她身陷。也是补药,补她心空。也是助剂,助她继续。 但她的奉献,未尝不是同样的道理。 江汝叹了口气,她和顾渊,可真算得上是互相折磨的一对了。 只是可惜了温远。 她给了他不坚固的承诺,用含糊不清的暧昧在他的渴望上描绘虚假的蓝图,她没办法满足他的追求和欲望,她辜负了温远。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骗他,可这却更加深了他的痛苦。她曾经认真的去爱温远,去和他构成家庭,被真情包裹的假意成为肥料,灌溉出了一颗树苗,却被她亲手斩断了。 比幼苗的时候更痛。 江汝捂住眼睛。 要做坏人了。 尽管始终觉得自己并不是坏人,但她做的事,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好。也或许她一直都是坏人,只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自我美化罢了。 说来也是可笑,温远从不曾伤害过她,她却为了不断伤害她的顾渊而狠心重伤温远。她几乎不敢想温远会是怎样的痛苦,她不是没痛过,可她明知道那是怎样的心如刀割,却还是要亲手把刀子插进温远心里。 可她又能怎样呢?许多婚姻不需要爱情也能维持的好,她也曾这样以为,她践行着,逼迫自己相信着,却还是拗不过心底真实的想法。但她愿对顾渊奉献,却无法以同样的程度为温远奉献,归根究底,她只为自己的爱情奉献,温远不在她爱情的源头处。 江汝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着,却没办法获得一丝心安。 她如何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虚伪,可她只剩这一丝虚伪能救她于愧疚中。 房子里只剩她一个人,江汝越等越心慌,却必须要沉住气等着她的未婚夫回来。顾渊本来坚持要陪她一起面对,但江汝拒绝了。她想单独的面对温远,她不知道这份最后的赤诚是否能代表些什么,大概率是徒劳无功的,但如果能有一丝减少伤害的可能,那她希望这可能性能够大一点。 门开的声音,温远兴冲冲踏进门来。 澳洲的案子像是开玩笑一样敷衍,匆忙开始又匆忙结束,但是钱仍然一分不少的落进他口袋里。温远有些奇怪这案件背后是什么,但联系人叁缄其口,很快失去了踪影。 很奇怪,但是无所谓了。一切都是按照流程走的,他未干非法勾当,钱财来源得当,未尝不是幸事一桩。 “姐姐,真的累坏我了。”温远兴冲冲进门,屋子昏暗,他看见江汝模糊的身影,便兴奋地同那身影讲澳洲的事情,风景、食物、亲人,还有他许久未见的祖父祖母。 江汝端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没有回应。温远的疑虑一闪而过,没被他的大脑抓住。 “给你葡萄,你不是最爱吃这种葡萄吗?这是我登机前才买的,特别甜。”温远掏出一摞装在保鲜盒里金手指葡萄放到茶几上,语气兴奋。 江汝眼睛很酸,她爱吃葡萄又厌烦剥皮,顾渊便常订这种葡萄给她吃,从那之后,她几乎就只吃这种葡萄。这习惯传承到现在,温远也总是买这葡萄给她吃,这厢他还在替她买心爱的吃食,那厢她却在琢磨怎么同他分手。 她可真不是个东西。江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还有些物件,温远从包里一一拿出来给她,江汝看着一摞透明的葡萄盒子,眼泪从脸上滑下来。 “酒店设施很好,但我们也没什么正经事···”灯光昏暗,温远仍对将要到来的一切毫无知觉。 “温远,对不起。”江汝再也听不下去,出声打断他。 其实她预想了很多种方法,但此刻,全都忘记了。 不能再拖了,她要受不住了。 “嗯?你说什么?”温远没有听清,下意识地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扭了回去,江汝以为他没看见,温远的手却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似乎是不相信,温远又扭过头来,重新确认了一遍她的表情。 “对不起,温远。”江汝推了推眼前的盒子,黑丝绒盒子隐藏在黑色里难以被察觉,温远这才发现她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短暂的停顿与沉默后,温远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说对不起?”温远蹲在江汝面前,像被棉布包裹的刀锋,他温和的抹掉她脸上的眼泪。“你不是跟我说过,对不起是最伤人的?” 温远抓过茶几上的相框,拿给江汝看,“这是我们订婚那天,姐姐,大家都很开心。也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他留恋的摸着相框,“不要说对不起,只要你愿意,我们仍然可以好好的过下去。” 他声音有些抖,控制不住的。 温远艰难的打开盒子,手晃的像是得了帕金森的老人。 “我再给你戴一次好不好?”他冰凉的手抓住江汝的手,试图再把戒指套回无名指里。 江汝难以察觉的抖了一下,收紧了手。 温远努力了好几次,江汝的手越攥越紧。 “为什么?姐姐,你不是也愿意嫁给我的吗?”近乎乞求的语气,江汝的愧疚感越发大了。 “对不起,”她低着头,“我不想一错再错,你还年轻,我们越早分开越···” 咚!的一声,温远狠捶了下桌子。江汝话音未落便被温远突如其来的一拳吓懵了。 温远站起来,来回踱步着。他有点懵,大脑混乱,江汝刚刚说了什么?意味着什么?脑海腥风血雨的 “为什么?”没了温和和乞求,温远濒临崩溃,“我对你不够好?” 江汝低着头,像罪人。 “不是···” “我哪里对你不好?”温远摔了戒指,慌乱又凶狠。江汝从没见过他这样一面,心底有些恐慌,她努力的稳住声音,轻声安抚。 “你对我很好,温远,你的爱让我成为了更好的人。我很感激你。” “感激?我们在一起,你对我只有感激?”温远觉得十分可笑,他要的是爱,是爱啊! 他想要江汝一心对他,两个人构建一个无懈可击的家庭,彼此支撑,彼此依靠,再也不要别人来打扰,不会被抛弃,不会被遗忘,这才是家,这才是爱啊! “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吗?顾渊有老婆你都要跟他在一起;他没离婚,你也要给他生孩子;他不要这孩子,你带着孩子自己一个人生活;他管过你一次吗?你被他老婆打,他为你出头了吗?你给他生孩子,他真的在乎过吗?你说他入狱了,好,出来之后呢?出来之后他不是又找了个新的年轻的?我呢,我为你做了多少?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他有钱吗?” 温远气急,说出一通胡话,江汝愣了半响,大概也是明白了温远心里并没放下她当年的那些事情,恐怕也默认她是嫌贫爱富的人。人一着急,就爱把心底的话都讲出来,江汝心有点凉,歉疚也少了一分。 那边,温远还在忿忿说着, “孩子都是我陪你生的,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多爱你才肯为你做这些事?你还要回去找他?不然你为什么反悔?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江汝语塞,她也找不到个好的借口骗骗温远,既要让他死心,又不能太伤他的心,天下哪有这样好的谎言让她说呢?何况温远就算是真的嫌恶她虚荣贪婪,却也是实实在在爱她的,她没办法就因为那两句话便伤他的心。 “我要是真的因为你比他穷,当初我生完孩子就抱着孩子上门要钱去了,干嘛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国外生活?”江汝叹了口气,不知是心凉还是怎的,她觉得和温远解释这些竟然费尽力气。 “我当初答应你也是因为想和你一起生活,我这几年也没要求你给我买过些什么特别贵的吧?怎么就是因为你不如顾渊有钱了呢?”江汝眼睛酸酸的,刚刚还想着不紧要不紧要,但是想到自己一直视为世上最温柔的男人也对她说了这样的话,江汝还是止不住的难过。她又何尝不是为他做了改变?她确实是没那么爱温远,可她这些年也为温远改变了不少,温良贤惠,少做让他怀疑的事,那些真心怎么被他一口否认了个干净? 这么想着,江汝忽的意识到了自己很快背叛温远的原因,她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幸福,她对温远没有十分的爱,就不敢让他十分的付出,接受他真心时像个罪人,也不得不把自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来减轻自己的愧疚感。 好累啊。 温远终于意识到自己失言,他刚刚胡说一通,心里痛快了不少,但是却没想到有没有伤害过江汝,此时意识到开始后悔,却又有点拉不下脸来给江汝道歉。 明明是她要分手,凭什么他要道歉呢? 温远不服气的想,他和江汝在一起,常常都是他退步,他低头,他以为这就能换来长久,可当这份长久的愿望崩塌时,温远长久来的积怨也终于爆发。他要弄明白,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他到底哪里不好? 可面对江汝,温远仍然留恋,他只是气她要扔下自己,但并不想离开她啊! “姐姐···”温远跪坐下来,把头埋在她膝间,没了那份暴躁和愤怒,像只受了伤的小羊一样可怜。 江汝其实很喜欢他这样子,不得不说,高个子男孩子在自己身下暴露出脆弱一面,实在是很能激发出女人的母性。 江汝轻轻抚摸温远的卷发,“我要是说性格不合,你会不会生气?”她想通后着实松了口气,语气心态也轻松不少。 “我这几年过的真的很开心,不管你对我之前的事情有什么看法,你对我的爱我都知道,我感谢你爱我,体谅我,包容我和孩子,阿泱不是你的亲生孩子,但是你对他那么好,我真的感激。我那时一个人带着孩子,身体心理状况都不尽如人意,人生一片灰暗,你那时对我的爱拯救了我,让我有了信心,也有了坚持的理由。” 温远低低一声闷哼,眼眶湿润。她是真的要走了,连这种告别的话都开始说了。 “我要离开你不是因为你不好,我想也许是我不够好吧,我不够温柔,也不够贤良,而且,我还有很多我想要追求的。我没那么乖巧,也没那么安分,你想要的那个完美的妻子不应是我。” 温远抿着嘴,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她要离开,什么都是离开的理由,当初决定在一起时所有的困难都算不上困难,离开时就一切皆有罪了。 “也许你会觉得我说这一切都是谎言都是虚伪的,我可能本身就是个虚伪的人、会说谎的人。对不起,温远。”江汝轻轻拍拍他蓬松的头发,最后吻了一下。 “姐姐,别走。”温远的脸深埋在江汝腿间,手抱紧了她双腿。骗他也好,虚伪也好,只要能维持旧状态,只要他们还是和美的一家人,那这些他都不在乎。 江汝腿间变的湿烫,她轻叹了口气,抚摸着温远的头发,不再出声了。 顾渊在外面等了很久很久,星星挂上天幕,闪了许多时候,他心急如焚,好几次都想冲进去看个究竟,但都艰难的忍住了。他等了很久终于见到江汝出来,温远握着她手,久久的不愿意松开。 顾渊死死盯着两人,看到温远抱住江汝,也看到江汝安抚他推开他,直到江汝开车离开,温远回了房子,顾渊坐的车终于启动,向江汝离开的方向驶去。 这就算是分开了吧? 他和江汝,终于可以成为一家人了吧? -- 番外失败者的飞翔 在江汝与顾渊和好之前的那几月,江汝觉得是非常折磨的日子,但是对温远来说,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江汝是个富有魅力的人,他喜欢她。 温远遇到江汝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那天灯光昏暗,她穿着华服,喝醉了躺在沙发上,皮肤白皙身形纤长,像是被赋予生 命的玉像一样。 但接触起来了,温远发现这个女人很少有初次见面时的诱惑感,更多时候,她是落寞的,孤独的。 温远记得那时候江汝总是抽烟,什么烟都抽,开始时候是清甜的女士香烟,后来她嫌没意思,就慢慢换了重口的,有时候还抽 两根雪茄,雪茄抽了两口,就把她呛出眼泪来,江汝就望着指尖的雪茄发呆。 她总抽烟,温远害怕她抽出什么病来,劝她说自己还是未成年人,不宜吸二手烟。于是江汝就自己跑到楼上抽,抽完的烟蒂时 短时长,摁灭在烟灰缸里。温远每次走都会替她丢垃圾,丢垃圾的时候会特别拿个小袋子,把她的烟蒂收集起来,佯装丢掉, 实际上被他带回自己家,偷偷的抽。虽然日后大家都知温律师不沾烟酒,其实他十六岁便学会了抽烟。 抽她抽过的烟,也是快乐。 温远常常借着帮她的名义去看她,江汝忧愁又美丽,温远身边都是叛逆或是纯真的小女孩,江汝作为与他面庞相像的亚洲人, 又带了一股温婉哀愁,很轻易地就俘获了温远。尽管她不太知道,那时候,她一心都是抛弃她的顾渊。 江汝学习不太上心,温远就变着法的给她补习,鼓励她多用英语说话,实际还是想多陪她。温远喜欢她,但他不敢说,他知道 江汝心里有个人,也知道江汝从没把他当男人看过。 一日下雨,狂风大作,雨水被泼在窗户上,从外面看窗户上就是一片看不清的乳白色,江汝穿着白色的三角杯内衣和牛仔裤站 在窗前抽烟。隔街的温远撑着伞远远看她的轮廓和剪影,竟觉得她是自由的,独立的,不被拘束的。虽然看起来柔弱,但似乎 并不是。 温远傻傻的看着,直到江汝从窗前离去,才衣衫湿透的去敲她家门。 但江汝只有没旁人的时候才这样。世界上除了她和顾渊,其他人都是旁人。 温远等到江汝给他开门时,面前已经是一个好好穿着衣服的女人了。温远站在门厅口,身上的雨哗哗的流到地上。 “快把衣服脱了。”江汝招呼他,拿了盆来承他的湿衣。温远把上衣脱了,露出白皙纤细的上身来,江汝立刻拿干热的毛巾给 他擦身上的雨水。 “裤子。”江汝指指,温远红了脸。 江汝这才想起来温远也是个大孩子了。她有点不自然的把毛巾塞给他,“你脱了,去浴室里冲个澡吧。”然后自己就躲去别的 屋里。 温远觉得江汝真是心大。她连自己底细都不知道,就敢这样让他在家里随便的放肆。 于是温远洗了澡,顺便的打了一发,靠着窗前江汝给他的幻想。白浊液体又浓又多,喷在浴室的瓷砖上,缓缓的滑下去,被吸 进下水道口里。像他的爱意一样。 不能见人。 江汝来美国后就迷上了喝酒,她酒量不好,喝一点就开始晕乎,喝多了就变放肆,温远只好管着她不让她喝,江汝嗯嗯啊啊的 答应了,但是拿了保温杯偷偷地灌酒喝,后来温远给江汝上课的时候,就看着江汝小口小口的总是喝水,问她怎么了,她说水 太烫要慢慢喝啦,温远还下楼又倒了一杯水端上来替她把水晾凉。结果,温远讲着讲着课,发现江汝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像是解冻了的水蜜桃,白白的底色染上一层粉红,一双眼睛含着水光迷离的看着他。 “姐姐。”温远指节敲敲桌子。 “呜。”一股酒气顺着江汝扑过来,温远皱皱眉头。 “我刚讲到哪了?” 江汝哪记得住,她就傻呵呵的抱着保温杯看着温远笑,一副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要抢我酒的样子。温远一被她笑着看就慌,也 不好意思再责备她了。 江汝喝了酒还会跳舞,没有什么章法,但是很美。她有时候还拉着温远一起跳,温远跟不上她凌乱的步伐,显得很笨拙,江汝 就大笑,“没关系啦,随便跳就好。”但是温远还是不敢,有时候趁机摸了摸她的手,她的腰,温远就能开心好几天。 “其实跳舞就像谈恋爱一样,”江汝说,“规规矩矩自有规矩的美丽,但是突破章法也有它的独特之处。如果跳华尔兹,你来 我往,进退有度自然流畅优雅。可是随心而跳,你也不知对方会突然出一个怎样的招数,不断应对不断改变,也许会踩了脚, 也许会跌倒,但是对我来说都比规规矩矩跳舞好玩多了。” 温远似懂非懂。 快乐的日子不长,江汝回了一次国之后,整个人都颓丧起来,魂不守舍的,温远知道是因为她的恋人。温远不太识得汉字,但 他见过江汝长久的在纸上画一个名字,两个字符。江汝就用手指摩挲那两个字符,沉迷又爱恋的样子。温远觉得嫉妒,也觉得 好奇,他悄悄跟联系人打听,联系人只说别问那么多。后来戏剧节结束,温远陪着江汝去和许多故乡来的人吃饭,江汝失态的 喝酒、大哭,他知道大洋彼岸那个人又一次伤了她的心。可是不等温远抚慰她,江汝就找了一个白人谈恋爱。 温远很不喜欢那个人,他闻到那个人身上有大麻的味道。 他倒手卖过,因而熟悉。 可江汝不管那些,那个男人带着江汝到处去疯,江汝也慢慢的变开朗起来,温远才觉得也许这不算是一件坏事。不过江汝肉眼 可见的变美了,风情万种的美。她的衣服越来越薄,布料越来越少,身材的曲线慢慢显露,皮肤逐渐见了阳光,在日光下闪耀 如白钻,整个人也勇敢起来。 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温远想,如果她慢慢变得勇敢,变得开放,那她就会忘记那个男人,也可能会觉得其实十六岁的男孩子 也很不错。 温远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还没到那一天,江汝就蹬了那个白人。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江汝气呼呼的说,温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的出来江汝没有吃什么亏。 那段时间那片富人街区有抢劫案,江汝害怕,于是温远晚上就在楼下陪她,然后他做了人生中第一件自我意义上错事——对着江 汝打飞机。 坏事让他愧疚又兴奋,但他停不下来,他正值少年,血气方刚。江汝的出现给他带来了青春里第一抹春色,他把所有热血和欲 望都倾倒给了她,在寂寞无人的夜里,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的黑暗中,他独自,与梦中的女人缠绵、共舞。 许多早晨,内裤上湿漉漉一片白,都是江汝留给他的痕迹。 然后,就是顾渊的到来。 大雨天气,他冒雨来找江汝,然后看到屋子里面裸着上身绑着绷带的男人。 温远脑袋轰的一下。这个男人跟他完全不一样,更高,更壮,皮肤深色,年纪看上去比他大很多,比江汝也大了不少。脸很 臭,一脸警惕的打量着自己。 原来江汝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温远从心底烦死了这个男人。他始终紧贴着江汝,眼睛像要把她吸进去一样盯着,一秒钟也不放过。手总是在江汝身上不安分 的游走,江汝的身体被他种满了印记,粉红的一片星星点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扎眼。 温远根本待不下去,他像是个碍事的讨嫌的物件一样。 那男人动不动就把江汝拉到怀里去亲,江汝怕温远看到不好就躲,可她总是躲不过,然后屋子里某个角落就会传出粘腻暧昧的 口水声音来。 温远赌气的待在屋子里,指望还能把江汝从水火中救出一点来。可江汝似乎很喜欢那男人这样,并不愿意被他拯救。她看那男 人的眼光,就像是世界上只他一个男人似的,好像那男人让她坠崖,她也会心甘情愿的跳下去一样。 温远离开半路,发现自己忘带了东西,折回去取的时候,看到磨砂玻璃上透出来的半个人影。 是江汝。只穿着内衣的江汝。 双手贴在玻璃上,身子微微晃动着。另一只手似乎大了一点,直到白色身体背后的暗色人影模糊显现,温远才后知后觉的意识 到江汝身后有另一只手插进她的手里,正带着她的身体来回摆动。 他温柔善良仿佛神仙般的姐姐,在另一个男人手下就变成了淫荡的女妖。 索求,渴望。 温远觉得江汝哪里都好,就是不太聪明。也不是不聪明,是不爱惜羽毛。 但有一些爱情,浓烈的,背德越理的,只有在不爱惜羽毛时才能发生,只有在违背道德时才能演奏出高潮。 温远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顾渊。江汝怀了孕,顾渊说要娶她,那段时间江汝每天都开心异常。后来,江汝狼狈的回到家, 温远之后再没见过快乐的她,只看到了一个破碎的人。他做梦都想不到,他心中的女神,居然会是已婚男人的情妇。而这种关 系果然也是虚幻的,顾渊又一次伤了江汝的心,江汝终于决定离开他。 温远痛恨违背道德伦理的爱情,就像弃他而去的父亲一样,那些所谓的浪漫、真爱都是暂时的,虚假的,骗人的。可江汝和顾 渊的相处仿佛仍在眼前,他没办法骗自己,他知道那是快乐,是真挚,是天地黯淡唯有彼此光辉闪耀的爱情。 是他盼望的东西。 江汝的形象在他心里破碎了。江汝不是不爱惜羽毛,她是蠢。温远知道她不是为了钱使尽浑身解数的女人,因此更不能理解她 的举动。只是因为爱吗?不图钱不图名不图利,只为爱?为了名利也就算了,至少还有些收获,可江汝不是,她就只想要爱 情,已婚男人的爱情,连他这样十几岁的少年都知道这是条可怕的望不到头的绝路,可江汝还是头也不回的往里走。温远不 懂。但他也因此而羡慕起顾渊来,有个人,不顾一切的爱他。 温远替她心痛,也替她不值。可他也无能为力,喜欢的人遭遇了困难和耻辱,他却连拥抱她都不能。江汝虽说离开了顾渊,但 仍全心全意的爱着那个让她粉身碎骨的人。江汝对顾渊浓烈的爱烫的他浑身骨骼发颤,让他整个人变得空空荡荡,他想要,他 想要。 江汝搬到了他家来,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肚子里的一个小生命。江汝求他找个能让她顺利生产的地方。 温远不肯,可江汝意志坚决。 “你不是很喜欢钱么?姐姐有很多钱,也不要你做什么违法的,就是找个中介,让我生个孩子。生了孩子我自己带,绝不麻烦 你……” 温远气极了,“你知不知道孩子代表什么?!你才多少岁?带个不明不白没爸的孩子算怎么回事?!你家里会怎么想你?别人 怎么想你?!你的孩子要受多少白眼?!”温远第一次对江汝生气,大发雷霆。 江汝愣住了。委屈的表情一闪而过,然后坚决的说,“你到底接不接这个活?这是我的孩子,我爱他,自然养的好。不要你们 管。” “你生了他,他就要跟着你一辈子。谁还敢娶你?!”温远指着江汝鼻子骂,希望能骂醒她。他想起他自己的身世来,没爸爸 的孩子成长的艰难他最懂。而且,他可以接受她,但还没办法接受带着一个别人孩子的她。 江汝眼睛飘向遥远的地方,“我生的孩子,当然要跟我一辈子了。没人娶就没人娶,但我要这个孩子,我不后悔。” 温远气的不再理她。可他控制不了的把江汝和他妈妈对比,他妈妈爱他却没办法管他,如果他有江汝这样的妈妈,是不是就会 有个稍微幸福一点的童年?她那么坚定,就算知道以后的日子会不容易··· 考虑了两天,温远接下了这门生意。 江汝很感激,“别担心,我会抚养你到你大学毕业的。”江汝以为温远是担心钱,安抚他,“你好好学习,考你喜欢的专业, 我给你出学费,哪个国家哪个专业的都可以……” 抚养我?温远轻笑,他居然沦落到被一个二十几岁的情妇抚养的地步了?如果他妈知道了,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 虽然有点可笑,但是温远还是答应下来了。他实在喜欢在她身边享受亲情和温暖,况且,做穷人,他也擅长。 后来便是一些琐事了,江汝每天照顾他,挺着肚子替他洗衣做饭,补习功课。他让她好好休息她也不听,大约是母性泛滥,怀 着一个,就更能体会他这种少年时期就自己一个人独立的孩子的辛苦。温远越来越喜欢她,因而学习更努力,他本打算随便考 考,考不上也无所谓。但因为江汝,他破天荒的放弃了赚钱的机会。 温远以前觉得赚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有了钱才有安全感,可这钱好像赚起来永远没个头,温远觉得越赚越不够,歇一歇, 也挺好的。 到江汝怀孕后期,她总是不舒服,孩子常常在她肚里动,她和温远描述这种奇妙的感觉,温远也不明白,以为只是吃多了打嗝 一般的感受,江汝干脆把他手放到自己肚子上。 “感觉到了么?”江汝期待的看着他,温远手下传来孩子的动静,吓得他一下缩回了手。 “他打我。”温远愣愣的说。 江汝在沙发上捧着肚子笑,“他还天天打我呢。就会欺负妈妈是不是?”江汝点着肚子,“这么小就不听话了?以后可不许不 听妈妈的话。”温远看着江汝这样温柔,心里仿佛融化了一般。 江汝在他身旁,看的见却不碰不得。年轻男孩子欲望旺盛,温远晚上常常在被窝里打飞机,白色液体射到内裤上,而他发出闷 哼。 他阴茎又粗又长,还微微带点弯头,很大,他自己很是得意。他想过无数次这东西插到江汝身体里会是什么样子,想过江汝被 这东西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是白天醒过来,看到江汝毫无芥蒂温柔的照顾他,他又为自己这想法感到羞耻。 后来,江汝生产,他抱着她的儿子,感觉奇妙。 就好像他成为了父亲一样。 之后,便是照顾孩子的一切。江汝看了许多书和视频,但仍然毫无经验。她甚至不知男孩子该如何撒尿,被那孩子尿了一脸气 的直哭。温远心疼又好笑,手把手教她如何做,江汝才学会这件事。 一起照顾孩子,温远觉得自己和江汝仿佛一对新手夫妻一般,一起被孩子逗笑,一起为孩子苦恼。他们两个会对着笑,也会一 起叹气。 温远渴望家庭,而江汝给了他这份假象。 可温远正是埋头苦读时候,常常被那孩子闹得头疼,但仍然强作无谓样子。江汝看出他的为难,给他留下三十万,偷偷带着孩 子离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这件事的刺激,莫名的变成坏男人。他等了江汝一段时间,但终究是年轻人,寂寞难耐。考试结束 后,他也开始找起女朋友来,开始时还不太懂,他器具虽大,却毫无经验。慢慢摸索,慢慢尝试,实操经验开始突飞猛进。尤 其进了大学校园,大家都渴望身体上的愉悦,他不知满足了多少女孩子。但是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容颜哀丽的姐姐来,想起 自己那些独自犯傻的夜晚。 他以为自己长大了,不再被旧梦缠绕,但是那日重逢,他又遇到江汝,旧日的渴望再次占据他心房,他不知道这份感情结局会 是怎样,可是,不去做,不去试,那个旧日的梦必然仍会长久的缠在他心底。 这次,不要再给自己留遗憾了。 在和江汝分手后,温远整整两天没出家门。 终究是年轻人,付出的真心比谁都多,自我的期待比谁都大,一下子扑空破碎,他难以接受。 站在镜子前,温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碴的,一脸颓丧,倒像是江汝喜欢的模样。 温远看着镜子苦笑。他如何不知道江汝对他是与对顾渊截然不同的?说不定过段时间,江汝和顾渊,这两个真真正正被血缘牵 扯的人又会在一起,他要祝福他们吗?他要祝福他爱的人终于得到了她的爱人吗? 温远捧了捧冷水抹脸,打了泡沫开始刮胡子,这是新的一天,成为单身汉的一天。 爱情没了。 可他还爱她,又怎么能说爱情没了呢? 再见了温远小天使~ 接下来诚邀大家收看沙雕爱情故事(^_-) -- 番外失败者的飞翔 在江汝与顾渊和好之前的那几月,江汝觉得是非常折磨的日子,但是对温远来说,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江汝是个富有魅力的人,他喜欢她。 温远遇到江汝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那天灯光昏暗,她穿着华服,喝醉了躺在沙发上,皮肤白皙身形纤长,像是被赋予生 命的玉像一样。 但接触起来了,温远发现这个女人很少有初次见面时的诱惑感,更多时候,她是落寞的,孤独的。 温远记得那时候江汝总是抽烟,什么烟都抽,开始时候是清甜的女士香烟,后来她嫌没意思,就慢慢换了重口的,有时候还抽 两根雪茄,雪茄抽了两口,就把她呛出眼泪来,江汝就望着指尖的雪茄发呆。 她总抽烟,温远害怕她抽出什么病来,劝她说自己还是未成年人,不宜吸二手烟。于是江汝就自己跑到楼上抽,抽完的烟蒂时 短时长,摁灭在烟灰缸里。温远每次走都会替她丢垃圾,丢垃圾的时候会特别拿个小袋子,把她的烟蒂收集起来,佯装丢掉, 实际上被他带回自己家,偷偷的抽。虽然日后大家都知温律师不沾烟酒,其实他十六岁便学会了抽烟。 抽她抽过的烟,也是快乐。 温远常常借着帮她的名义去看她,江汝忧愁又美丽,温远身边都是叛逆或是纯真的小女孩,江汝作为与他面庞相像的亚洲人, 又带了一股温婉哀愁,很轻易地就俘获了温远。尽管她不太知道,那时候,她一心都是抛弃她的顾渊。 江汝学习不太上心,温远就变着法的给她补习,鼓励她多用英语说话,实际还是想多陪她。温远喜欢她,但他不敢说,他知道 江汝心里有个人,也知道江汝从没把他当男人看过。 一日下雨,狂风大作,雨水被泼在窗户上,从外面看窗户上就是一片看不清的乳白色,江汝穿着白色的三角杯内衣和牛仔裤站 在窗前抽烟。隔街的温远撑着伞远远看她的轮廓和剪影,竟觉得她是自由的,独立的,不被拘束的。虽然看起来柔弱,但似乎 并不是。 温远傻傻的看着,直到江汝从窗前离去,才衣衫湿透的去敲她家门。 但江汝只有没旁人的时候才这样。世界上除了她和顾渊,其他人都是旁人。 温远等到江汝给他开门时,面前已经是一个好好穿着衣服的女人了。温远站在门厅口,身上的雨哗哗的流到地上。 “快把衣服脱了。”江汝招呼他,拿了盆来承他的湿衣。温远把上衣脱了,露出白皙纤细的上身来,江汝立刻拿干热的毛巾给 他擦身上的雨水。 “裤子。”江汝指指,温远红了脸。 江汝这才想起来温远也是个大孩子了。她有点不自然的把毛巾塞给他,“你脱了,去浴室里冲个澡吧。”然后自己就躲去别的 屋里。 温远觉得江汝真是心大。她连自己底细都不知道,就敢这样让他在家里随便的放肆。 于是温远洗了澡,顺便的打了一发,靠着窗前江汝给他的幻想。白浊液体又浓又多,喷在浴室的瓷砖上,缓缓的滑下去,被吸 进下水道口里。像他的爱意一样。 不能见人。 江汝来美国后就迷上了喝酒,她酒量不好,喝一点就开始晕乎,喝多了就变放肆,温远只好管着她不让她喝,江汝嗯嗯啊啊的 答应了,但是拿了保温杯偷偷地灌酒喝,后来温远给江汝上课的时候,就看着江汝小口小口的总是喝水,问她怎么了,她说水 太烫要慢慢喝啦,温远还下楼又倒了一杯水端上来替她把水晾凉。结果,温远讲着讲着课,发现江汝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像是解冻了的水蜜桃,白白的底色染上一层粉红,一双眼睛含着水光迷离的看着他。 “姐姐。”温远指节敲敲桌子。 “呜。”一股酒气顺着江汝扑过来,温远皱皱眉头。 “我刚讲到哪了?” 江汝哪记得住,她就傻呵呵的抱着保温杯看着温远笑,一副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要抢我酒的样子。温远一被她笑着看就慌,也 不好意思再责备她了。 江汝喝了酒还会跳舞,没有什么章法,但是很美。她有时候还拉着温远一起跳,温远跟不上她凌乱的步伐,显得很笨拙,江汝 就大笑,“没关系啦,随便跳就好。”但是温远还是不敢,有时候趁机摸了摸她的手,她的腰,温远就能开心好几天。 “其实跳舞就像谈恋爱一样,”江汝说,“规规矩矩自有规矩的美丽,但是突破章法也有它的独特之处。如果跳华尔兹,你来 我往,进退有度自然流畅优雅。可是随心而跳,你也不知对方会突然出一个怎样的招数,不断应对不断改变,也许会踩了脚, 也许会跌倒,但是对我来说都比规规矩矩跳舞好玩多了。” 温远似懂非懂。 快乐的日子不长,江汝回了一次国之后,整个人都颓丧起来,魂不守舍的,温远知道是因为她的恋人。温远不太识得汉字,但 他见过江汝长久的在纸上画一个名字,两个字符。江汝就用手指摩挲那两个字符,沉迷又爱恋的样子。温远觉得嫉妒,也觉得 好奇,他悄悄跟联系人打听,联系人只说别问那么多。后来戏剧节结束,温远陪着江汝去和许多故乡来的人吃饭,江汝失态的 喝酒、大哭,他知道大洋彼岸那个人又一次伤了她的心。可是不等温远抚慰她,江汝就找了一个白人谈恋爱。 温远很不喜欢那个人,他闻到那个人身上有大麻的味道。 他倒手卖过,因而熟悉。 可江汝不管那些,那个男人带着江汝到处去疯,江汝也慢慢的变开朗起来,温远才觉得也许这不算是一件坏事。不过江汝肉眼 可见的变美了,风情万种的美。她的衣服越来越薄,布料越来越少,身材的曲线慢慢显露,皮肤逐渐见了阳光,在日光下闪耀 如白钻,整个人也勇敢起来。 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温远想,如果她慢慢变得勇敢,变得开放,那她就会忘记那个男人,也可能会觉得其实十六岁的男孩子 也很不错。 温远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还没到那一天,江汝就蹬了那个白人。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江汝气呼呼的说,温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的出来江汝没有吃什么亏。 那段时间那片富人街区有抢劫案,江汝害怕,于是温远晚上就在楼下陪她,然后他做了人生中第一件自我意义上错事——对着江 汝打飞机。 坏事让他愧疚又兴奋,但他停不下来,他正值少年,血气方刚。江汝的出现给他带来了青春里第一抹春色,他把所有热血和欲 望都倾倒给了她,在寂寞无人的夜里,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的黑暗中,他独自,与梦中的女人缠绵、共舞。 许多早晨,内裤上湿漉漉一片白,都是江汝留给他的痕迹。 然后,就是顾渊的到来。 大雨天气,他冒雨来找江汝,然后看到屋子里面裸着上身绑着绷带的男人。 温远脑袋轰的一下。这个男人跟他完全不一样,更高,更壮,皮肤深色,年纪看上去比他大很多,比江汝也大了不少。脸很 臭,一脸警惕的打量着自己。 原来江汝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温远从心底烦死了这个男人。他始终紧贴着江汝,眼睛像要把她吸进去一样盯着,一秒钟也不放过。手总是在江汝身上不安分 的游走,江汝的身体被他种满了印记,粉红的一片星星点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扎眼。 温远根本待不下去,他像是个碍事的讨嫌的物件一样。 那男人动不动就把江汝拉到怀里去亲,江汝怕温远看到不好就躲,可她总是躲不过,然后屋子里某个角落就会传出粘腻暧昧的 口水声音来。 温远赌气的待在屋子里,指望还能把江汝从水火中救出一点来。可江汝似乎很喜欢那男人这样,并不愿意被他拯救。她看那男 人的眼光,就像是世界上只他一个男人似的,好像那男人让她坠崖,她也会心甘情愿的跳下去一样。 温远离开半路,发现自己忘带了东西,折回去取的时候,看到磨砂玻璃上透出来的半个人影。 是江汝。只穿着内衣的江汝。 双手贴在玻璃上,身子微微晃动着。另一只手似乎大了一点,直到白色身体背后的暗色人影模糊显现,温远才后知后觉的意识 到江汝身后有另一只手插进她的手里,正带着她的身体来回摆动。 他温柔善良仿佛神仙般的姐姐,在另一个男人手下就变成了淫荡的女妖。 索求,渴望。 温远觉得江汝哪里都好,就是不太聪明。也不是不聪明,是不爱惜羽毛。 但有一些爱情,浓烈的,背德越理的,只有在不爱惜羽毛时才能发生,只有在违背道德时才能演奏出高潮。 温远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顾渊。江汝怀了孕,顾渊说要娶她,那段时间江汝每天都开心异常。后来,江汝狼狈的回到家, 温远之后再没见过快乐的她,只看到了一个破碎的人。他做梦都想不到,他心中的女神,居然会是已婚男人的情妇。而这种关 系果然也是虚幻的,顾渊又一次伤了江汝的心,江汝终于决定离开他。 温远痛恨违背道德伦理的爱情,就像弃他而去的父亲一样,那些所谓的浪漫、真爱都是暂时的,虚假的,骗人的。可江汝和顾 渊的相处仿佛仍在眼前,他没办法骗自己,他知道那是快乐,是真挚,是天地黯淡唯有彼此光辉闪耀的爱情。 是他盼望的东西。 江汝的形象在他心里破碎了。江汝不是不爱惜羽毛,她是蠢。温远知道她不是为了钱使尽浑身解数的女人,因此更不能理解她 的举动。只是因为爱吗?不图钱不图名不图利,只为爱?为了名利也就算了,至少还有些收获,可江汝不是,她就只想要爱 情,已婚男人的爱情,连他这样十几岁的少年都知道这是条可怕的望不到头的绝路,可江汝还是头也不回的往里走。温远不 懂。但他也因此而羡慕起顾渊来,有个人,不顾一切的爱他。 温远替她心痛,也替她不值。可他也无能为力,喜欢的人遭遇了困难和耻辱,他却连拥抱她都不能。江汝虽说离开了顾渊,但 仍全心全意的爱着那个让她粉身碎骨的人。江汝对顾渊浓烈的爱烫的他浑身骨骼发颤,让他整个人变得空空荡荡,他想要,他 想要。 江汝搬到了他家来,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肚子里的一个小生命。江汝求他找个能让她顺利生产的地方。 温远不肯,可江汝意志坚决。 “你不是很喜欢钱么?姐姐有很多钱,也不要你做什么违法的,就是找个中介,让我生个孩子。生了孩子我自己带,绝不麻烦 你……” 温远气极了,“你知不知道孩子代表什么?!你才多少岁?带个不明不白没爸的孩子算怎么回事?!你家里会怎么想你?别人 怎么想你?!你的孩子要受多少白眼?!”温远第一次对江汝生气,大发雷霆。 江汝愣住了。委屈的表情一闪而过,然后坚决的说,“你到底接不接这个活?这是我的孩子,我爱他,自然养的好。不要你们 管。” “你生了他,他就要跟着你一辈子。谁还敢娶你?!”温远指着江汝鼻子骂,希望能骂醒她。他想起他自己的身世来,没爸爸 的孩子成长的艰难他最懂。而且,他可以接受她,但还没办法接受带着一个别人孩子的她。 江汝眼睛飘向遥远的地方,“我生的孩子,当然要跟我一辈子了。没人娶就没人娶,但我要这个孩子,我不后悔。” 温远气的不再理她。可他控制不了的把江汝和他妈妈对比,他妈妈爱他却没办法管他,如果他有江汝这样的妈妈,是不是就会 有个稍微幸福一点的童年?她那么坚定,就算知道以后的日子会不容易··· 考虑了两天,温远接下了这门生意。 江汝很感激,“别担心,我会抚养你到你大学毕业的。”江汝以为温远是担心钱,安抚他,“你好好学习,考你喜欢的专业, 我给你出学费,哪个国家哪个专业的都可以……” 抚养我?温远轻笑,他居然沦落到被一个二十几岁的情妇抚养的地步了?如果他妈知道了,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 虽然有点可笑,但是温远还是答应下来了。他实在喜欢在她身边享受亲情和温暖,况且,做穷人,他也擅长。 后来便是一些琐事了,江汝每天照顾他,挺着肚子替他洗衣做饭,补习功课。他让她好好休息她也不听,大约是母性泛滥,怀 着一个,就更能体会他这种少年时期就自己一个人独立的孩子的辛苦。温远越来越喜欢她,因而学习更努力,他本打算随便考 考,考不上也无所谓。但因为江汝,他破天荒的放弃了赚钱的机会。 温远以前觉得赚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有了钱才有安全感,可这钱好像赚起来永远没个头,温远觉得越赚越不够,歇一歇, 也挺好的。 到江汝怀孕后期,她总是不舒服,孩子常常在她肚里动,她和温远描述这种奇妙的感觉,温远也不明白,以为只是吃多了打嗝 一般的感受,江汝干脆把他手放到自己肚子上。 “感觉到了么?”江汝期待的看着他,温远手下传来孩子的动静,吓得他一下缩回了手。 “他打我。”温远愣愣的说。 江汝在沙发上捧着肚子笑,“他还天天打我呢。就会欺负妈妈是不是?”江汝点着肚子,“这么小就不听话了?以后可不许不 听妈妈的话。”温远看着江汝这样温柔,心里仿佛融化了一般。 江汝在他身旁,看的见却不碰不得。年轻男孩子欲望旺盛,温远晚上常常在被窝里打飞机,白色液体射到内裤上,而他发出闷 哼。 他阴茎又粗又长,还微微带点弯头,很大,他自己很是得意。他想过无数次这东西插到江汝身体里会是什么样子,想过江汝被 这东西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是白天醒过来,看到江汝毫无芥蒂温柔的照顾他,他又为自己这想法感到羞耻。 后来,江汝生产,他抱着她的儿子,感觉奇妙。 就好像他成为了父亲一样。 之后,便是照顾孩子的一切。江汝看了许多书和视频,但仍然毫无经验。她甚至不知男孩子该如何撒尿,被那孩子尿了一脸气 的直哭。温远心疼又好笑,手把手教她如何做,江汝才学会这件事。 一起照顾孩子,温远觉得自己和江汝仿佛一对新手夫妻一般,一起被孩子逗笑,一起为孩子苦恼。他们两个会对着笑,也会一 起叹气。 温远渴望家庭,而江汝给了他这份假象。 可温远正是埋头苦读时候,常常被那孩子闹得头疼,但仍然强作无谓样子。江汝看出他的为难,给他留下三十万,偷偷带着孩 子离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这件事的刺激,莫名的变成坏男人。他等了江汝一段时间,但终究是年轻人,寂寞难耐。考试结束 后,他也开始找起女朋友来,开始时还不太懂,他器具虽大,却毫无经验。慢慢摸索,慢慢尝试,实操经验开始突飞猛进。尤 其进了大学校园,大家都渴望身体上的愉悦,他不知满足了多少女孩子。但是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容颜哀丽的姐姐来,想起 自己那些独自犯傻的夜晚。 他以为自己长大了,不再被旧梦缠绕,但是那日重逢,他又遇到江汝,旧日的渴望再次占据他心房,他不知道这份感情结局会 是怎样,可是,不去做,不去试,那个旧日的梦必然仍会长久的缠在他心底。 这次,不要再给自己留遗憾了。 在和江汝分手后,温远整整两天没出家门。 终究是年轻人,付出的真心比谁都多,自我的期待比谁都大,一下子扑空破碎,他难以接受。 站在镜子前,温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碴的,一脸颓丧,倒像是江汝喜欢的模样。 温远看着镜子苦笑。他如何不知道江汝对他是与对顾渊截然不同的?说不定过段时间,江汝和顾渊,这两个真真正正被血缘牵 扯的人又会在一起,他要祝福他们吗?他要祝福他爱的人终于得到了她的爱人吗? 温远捧了捧冷水抹脸,打了泡沫开始刮胡子,这是新的一天,成为单身汉的一天。 爱情没了。 可他还爱她,又怎么能说爱情没了呢? 再见了温远小天使~ 接下来诚邀大家收看沙雕爱情故事(^_-) -- 106唯独你是不可取替(撒花!) 阿泱过了些日子才知道妈妈已经和温叔叔分开了,忽然间没了个家人,阿泱丧眉搭眼的没有精神,着实难过了好几天。江汝怎样劝慰也没用,还是顾渊把孩子接去乐园玩,阿泱才开心了些。 父子俩玩儿了一整天,晚上,江汝去接孩子。 敲门进了房间,房间一片寂静。 “儿子睡着了,楼下保姆看着呢。”顾渊解释道,热了杯奶,递给江汝。 “谢谢。”江汝接过奶,默默饮着,对两个人仍处在一个空间里有些无措。 她和温远分开两周了,也许是愧疚感作祟,亦或是把这次分手当成了一次情感的艺术体验想要好好感受,江汝这两周和顾渊客客气气,不敢越雷池一步。 “紧张什么?怕我把你吃了?”顾渊取笑她,江汝脸红了。 盘腿坐在地毯上,江汝边饮奶边翻看手里的杂志,她想和顾渊谈一下,又不知怎么开口。 “这个,这个,都解决了。”顾渊走过来,把欺负过她的人照片丢到桌上,“没有做太狠,泼泼漆,砸砸车,这男的找人打了一顿。那老头子年纪大了,没挨打,就是受了点威胁,挨了顿骂。”江汝瞥了照片两眼,抬头看着顾渊,“那你以后你欺负我怎么办?或者你不喜欢我了,也会这样对我吗?” 顾渊蹲下来,掐着江汝的脸,“我欺负你?我都快四十了就只跟你有一个孩子,儿子跟你长大的只向着你,你爸我爸老战友,我爸现在都不知道你是江家的女儿,知道了估计要打断我腿,结婚后家产分你一半,你还怕我会欺负你?” “那你要是不喜欢我了呢?”江汝仰着头,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顾渊看着她的眼睛,“江汝,你知道婚姻代表什么吗?婚姻是契约,代表忠诚。你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是刺激吗?你当我没见过女人吗?我说了要跟你结婚,就代表了我会忠诚。爱情是有期限的,我也不知道我们的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可是如果我这一生还能再相信爱情一次,再相信忠诚一次,那一定是因为你。” 江汝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这是承诺。 江汝眼含热泪,开心又动容。她直起身来,摸着男人的脸,“阿渊,你最好了。我就知道我不会爱错你。” 她亲吻他的侧脸,“我爱你。如果我爱你不够,我还可以说我愿意,我愿意生老病死都陪着你,你是这世上我最希望能得到快乐的人,因为我想你得到快乐是因为我。我想与你开开心心走到百年,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爱你让我知道奉献是件快乐的事,痛苦是件快乐的事,思念是件快乐的事,只要我等得到,那一切就都不晚。你的出现是我生命中发生的最好的事,爱我好吗?答应我,平淡幸福快乐我们都要一起度过。” 傍晚,屋子里泼上夜色。顾渊的眼里映着屋外的灯光,江汝的眼里映着他的。 做彼此的光,做彼此的依靠。 “好。”仿佛过了许久,顾渊的嘴唇终于动了一动,夹杂着哽咽的含糊声。 “像私奔吗?”江汝笑看着他,心里灌满了幸福。 “像结婚。”顾渊笑着,“我觉得我们刚刚宣誓了。比那些宣誓词都好。” 江汝抱着膝看他,假装着套戒指的样子给他无名指上套了枚空气戒指。 “顾先生,江小姐以后就是你的合法妻子了,请一定要和她快乐幸福的组建家庭,平安健康的与她一起活到百岁。” “好。” 顾渊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掏出黑色丝绒盒子,打开,一枚巨大方钻躺在里面。 江汝愣住,顾渊牵起她手来,把戒指套进无名指去,“江小姐,祝你成为最快乐的妻子,祝我成为最好的丈夫。” 夜色愈发浓厚,窗外的光蓝紫色,遥远而温柔,晕晕飘进这房间里,像蓝紫色的绸缎将彼此包裹。 过往的片段在江汝的脑里飞快的划过,从开始的单身公寓,到后来的二人小巢,她的秘密房间,再到美国,到他们一起装修房子,到分离,到重聚··· 苦乐甜酸,织补成一张不完美的网,将两个人紧紧的裹起来,这时刻,江汝望着顾渊,他的面容在黑夜里无比清晰,温柔又坚定。他们曾经为了见不得光的关系和不明确的未来而争吵而嫉妒而彼此折磨,他们面前也有过许多的解决或未解决的问题,但什么都不能阻挡他们相爱,也不能阻挡他们在一起。 他们是彼此的挚爱,是神赐的礼物,是混沌未来中唯一清晰且光亮的存在。 她们是自不正确中诞生的正确。爱情脆弱无比,江汝也曾这样以为,可顾渊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她才知道爱情并不脆弱,因为爱情赋予了他们太多,信心,责任,奉献,坚强。 没有人生来就懂得如何爱,有人寻觅半生都得不到的东西,他们终于拥有了。 也许在激情消退后,他们也能挺过平淡,挺过流言,挺过一切困难。她曾惧怕的婚姻也不再是一层脆弱的窗户纸,而变成了坚固又自在的外壳,包容他们、保护他们,成就他们。 “在想什么?”顾渊的吐息近在咫尺,江汝才回过神来。 “想的很多。”她说话时嘴唇轻轻地触碰着顾渊的嘴巴,若有似无的传递着温度,“以后几十年,我慢慢告诉你。” “那一定要在我八十岁之前说完。”顾渊欺身上来,蓝紫色的光被他挡住,房间从偌大宇宙变成唯一黑洞。 “对不起,”顾渊有些歉疚,却很开心,“不够浪漫。” “没有,”江汝的眼睛带着涟漪闪亮着,她有些不敢相信的说,“我小时候就盼着会这样。” 她没说谎,她小时候的盼望就是这样,不要他人观赏,不要他人感动,两个人,私密的,温馨的,真诚地对另一半说出这承诺。我们是唯一主演,也是唯一观众。 原来承诺并不沉重,至少许下的这瞬间,举重若轻。 似乎是为此华章添彩般,一簇金粉色烟火窜上来,恰好绽放在不远处。 顾渊也被一瞬间的光亮吓了一跳,江汝便知这并不是他的主意,大约连这求婚也是在他的计划之外的。 “陪我看烟花吧。”江汝看着顾渊,倒映在他眼中的烟火已经落下,但他眼里的光仍亮着。 房间半大的露天阳台上,顾渊双臂紧抱着江汝腰身,脸靠在她后脊上,握着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 两个人,连体婴,寒夜中的火焰。 江汝望着不远处升起的烟火,背后的男人吻着她的侧脸,她思绪飘到以前自己一个人在公寓看烟火的时候,烟火升起又灭,情侣的笑声回荡在空间,她翘着脚,眼巴巴地望着、羡慕着,憧憬着彼时不知身在何处的顾渊终有一日也会同她兴高采烈地放烟火。 悲凉与幸福交织,悲凉成为承载幸福的容器,让那幸福光线折射的更加完美。 过去的残缺已经永远无法弥补,但所幸还有当下、还有未来。 “想放么?明晚我陪你。” 顾渊的话打断她思绪,江汝侧头望向他,淡淡笑着,心里被幸福和快乐填满,顾渊并不知道她曾经的想法,二人思绪却在此刻默契贴合。 再也没有更完美的事了。 顾渊看着江汝,只一个凝望眼神,顾渊觉得自己看见了千山万海。 原来爱人间会有这样的目光。 他低下头,轻轻吻她。 烟火再次升起,映衬两人拥吻倒影,是最美丽背景。 -- Ρo①8h.vιΡ 107绾青丝 烟火消逝后,江汝和顾渊仍趴在窗台上,天上寒星点点,地面灯火通明。 “晚上留下来吧。”顾渊在江汝耳边说,他知道和温远分手后江汝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但过意不去也终要过去。他们既已迈入人生新阶段,就要迎接新阶段的生活。 预谋好的吗?江汝轻轻的笑,扭过头,柔软嘴唇碰到一起。 像春日的风一样,亲吻轻柔温暖,慢慢地化解江汝心里的愧疚与不安。 爱恋被无限放大,模糊掉道德的瑕疵。 床单洁白,夹裹在床被中间的男女肤色一深一浅,像调了可可的牛奶。 顾渊撑在江汝身上,肩宽背阔,肌肉发达如年轻人,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颓丧感。肩头,她的齿印明晃晃的刻在那里。 “没有洗掉吗?”江汝留恋的摸着,手指碰到的肌肤滚烫。 “舍不得。”顾渊低头亲她,她的齿印是他们相爱过的证明,不论他经历什么,都不会把她从生命中抹去。 吻过嘴唇吻过耳朵,顾渊身下硬物不知深浅的撞着她湿润的小嘴,江汝白色光洁的腿蹭着顾渊的腿,脚趾轻碾着他的脚背,感受周身气氛如带着香气的暖箱般温润,下身湿润,浑身舒展。 江汝情不自禁哼叫出声,可她很快被顾渊堵住嘴巴,哼叫声变的娇弱,变的缠绵。 江汝的胸软软的贴着他的,胸前的玫瑰粉已经矗立,顾渊伸手握住,揉捏,爱抚,挑逗,江汝浑身火热,渴求的与他纠缠在一处。两个人在床上翻滚,压倒,江汝身下床单湿了一片,顾渊也再也忍不住,两个人肌肤紧贴着,距离终于变成负数。 顾渊手臂肌肉隆起,后背冒出细汗,肌肉拱成块状,一起一伏的挺进着,江汝揪着枕头,任他在身体里凶猛进出,任他蹂躏自己变成瘫软的白泥,快感一波又一波传递,身体不断被满足。两个人仍记得彼此的喜好,顾渊故意的磨她甬道里突出的小肉垫,手去摸她凸出来的豆豆,江汝不断娇喘,双腿夹紧小腹不自觉收缩,弄的顾渊也大声喘起来。 “我爱你。”顾渊动着、喘着、在江汝耳边沙哑的告白。 他爱她,无比爱她,她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们相遇是激情是火花,也是微风和细雨,她是他有限生命中的最爱与唯一,他再没遇过更好的人。 顾渊吻着江汝,不像以前时候那么多荤话骚话,今晚他像变了个人,有许多话要讲,都是情话,都是肺腑之言,平时讲出来太肉麻,连水乳交融的这刻他讲出来都觉得脸红,可他就是这样爱她,这世界有多现实他们的爱就有多梦幻,再多的情话都没办法描述他们这时刻的爱。 “我也爱你,我知道你知道的,你知道这世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江汝拱着身子,搂着身上的男人,呻吟着、倾诉着。 顾渊凶猛的动起来,臀肉抽打的啪啪声和水乳交融的黏腻声回荡在房间里,江汝揽紧他,两个人一起在闷哼中达到了高潮。 顾渊丢掉套子,江汝伏在床上,曲线波澜,黑发玉肌,美丽惑人。 像是祭祀给他的圣女。顾渊摸着江汝的脚,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僭越的想着。她真美,江汝真美,她太美了。 顾渊跪在床上,轻轻地吻她的脚背。 他的妻子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他们一定会一直爱下去的。 第二天,江汝睁开眼睛,腰上那只胳膊有些沉,她扭过身来看身后的人,她的丈夫。像是第一天的时候似的,他变得很有新鲜感。江汝食指轻轻地点着顾渊的鼻尖,鼻子很挺,他们的儿子就是继承了这个鼻子。虽然有皱纹了,可他仍然很帅,他的眼睛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他的嘴巴是世界上最软的嘴巴,他的胡茬是世界上最英俊的胡茬,他的喉结是世界上最性感的喉结,当然了,他的老婆也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 江汝笑嘻嘻的亲了熟睡的男人一口,掀了被子下床。 顾渊醒来时,江汝套着他的衬衣,正站在镜子前弄她的头发。 白笋似的腿从地板上长出来,随意的矗在他眼前,顾渊含糊不清的哼着,伸手把她拉到床上。“干什么呢?大早上就在这折腾头发。” 他还睁不开眼睛,只是下意识地用手在她身上腿上摸来摸去。 “盘头发呀。”江汝拢着头发娇嗔道,“古时候女子成婚了不是要盘发的嘛。” 嗯?顾渊一下子有了兴致,他坐起身来,“来,我给你弄。老公给你盘。” “你会嘛?”江汝虽是不太相信,但还是松了手,黑发如瀑落下,顾渊笨手笨脚的在后面给她拢,一会儿漏一绺,一会揪太紧,好不容易终于拢了个完美的,这才发现头绳不够了。 “正好,昨天在游乐园给你买了一把,你等着。”顾渊光着身子跑去客厅,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捧五颜六色的花绳,都是昨天和儿子一起挑的,江汝扫了一眼,果然都是公主款式。她轻轻嗤笑,顾渊也边给她卷头发边笑,“你就别挑了,这蓝蓝粉粉的不也挺可爱?阿泱说以前你陪他去游乐场还穿过公主服,我都没见过,今天一起去玩吧。” “那你什么都不许做。还像以前一样客客气气的才行。”江汝摸着顾渊给卷的丸子头,松松散散倒还不错。 “干嘛,怎么还要偷偷摸摸的?”顾渊不爽。 “太快了。”江汝拉着顾渊的手,“得给孩子做个榜样嘛。他也不知道我们之前经历过什么,我才刚和温远分手呢,这么快和你在一起了,我怕对孩子影响不好。” 至于吗?顾渊先是有些不理解,想了想倒也不再坚持。 “行。”他有些无奈的答应,亲了江汝一口。“当妈了就是想的不一样了,我的阿汝长大了。” “但是你能让我变回去。”江汝埋在顾渊怀里,“在阿泱面前我是妈妈,在父母面前我是孩子,我只在你面前是我自己。” 只有你能让我成为我自己。 顾渊掐掐江汝的脸,“我们都让彼此变得更好了。我们更自由,更舒服,更懂得珍惜,这就是爱情的带给我们的意义。” “嗯···” 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先生,小少爷醒了,您该吃饭了。” 江汝和顾渊对视两秒,跳起来,“我裙子呢?你给我扔哪去儿了?” “别找了,我昨儿正好给你买了两套。” · · · 阿泱打开门,看到了爸爸和···公主? 江汝穿着白雪公主的裙子,脸蛋绯红。 谁知道顾渊说他昨天给她买的衣服会是这个啊!!!! 再说了,现在小孩子都喜欢Elsa了,谁还会买白雪公主啊!!!! 阿姨和服务生看到一身公主装扮的江汝,一瞬间的吃惊后立刻恢复了平静,服务生甚至一脸真诚的赞美她,“夫人,您这样真好看。” “princess??mommy!”阿泱蹦起来,“I??love??princess??mommy!”妈妈怎么知道他想和妈妈爸爸一起去玩的?!太棒了! 江汝(强作微笑心中哭泣):顾渊这个死老头子o(╥﹏╥)o 顾渊(表面冷酷内心暗喜):耶!计划通~ 番外小剧场: 度过了羞耻感满满的一天后,江汝回到房间,终于如释重负。今天被十几个小孩子拉住不让走,也有很多人偷摸摸的给她拍照,江汝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不穿了不穿了行不行?”顾渊哄着不开心的江汝,“以后出来玩再也不穿公主服了好不好?” 哼!江汝气的拧他大腿,但玩了一天其实很开心,她也没有真的那么介怀。 只不过··· “你不是说不穿了吗!!!”江汝在孩子睡后偷溜出来,却见着顾渊拎了件小美人鱼的裙子在等她。 “在游乐园不穿,穿给我看还是可以的嘛,来来来,穿上穿上,让老公看看···” 江汝:老公大变态,呜呜呜··· 电脑充电线落别人家了,哭哭,接下来更新全看顺丰的速度了o(╥﹏╥)o 话说,有没有朋友大发善心画一下白雪公主江汝和西装变态顾渊渊呀····(如果我们阿泱可以有姓名的话就太好了(*ω)) -- 圣诞番外上 阿泱在雪里不断翻滚。爸爸妈妈带他出来过圣诞,阿泱开心的又蹦又跳,尖叫着在屋子外的厚雪里滚的像个爱斯基摩人。 江汝坐在顾渊身上,两个人端着杯子,一个喝奶一个喝咖啡,看着阿泱在雪地里艰难的跋涉,东倒西歪的,一倒一个坑。 江汝看着窗外一片白色,一时间有些恍惚感。 她和顾渊在一起第一年,圣诞节是他陪她过的第一个节日,就在这个小镇上。 因为他不用去陪家人。 别墅酒店早已做好了圣诞装扮,红的绿的灯火辉煌,江汝穿着防水羽绒服,蹲在地上堆雪人。 雪人一个高一个矮,手牵手堆在一起。再围个围巾好了,貌似围围巾是标准操作?江汝不太确定,只好求助屋里的人。 “阿渊”,江汝跺跺脚上的雪招唤男人。 “干嘛?”顾渊早已在屋里无聊死了,此刻握着咖啡杯,慢吞吞从屋子里走出来。 忙里抽闲陪她飞到国外小镇里过圣诞节,本以为能有什么浪漫事发生,结果什么都没有,江汝认认真真堆了一下午雪人,他只好认真做了半下午事睡了半下午觉,顾渊有些懒洋洋的没兴致。 “你说他们要不要加条围巾?”江汝拽着顾渊衣袖,兴冲冲的问。 “你围围巾么?”顾渊喝了口咖啡,“你不围这个就不围。高的可以来一条。” “好”,江汝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给高个雪人,“让阿渊暖暖和和的。”她小声嘟囔着。 顾渊见江汝这傻样子怪可爱的,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 江汝抬起头,头发因为刚摘掉围巾而有些凌乱,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笑。她口有些干,丢了手套拿过顾渊的咖啡,咕嘟咕嘟大口的喝完剩下的半杯。 “略~”江汝捂喉咙皱眉状,“好苦。”她委屈巴巴的抱怨道,“我要喝奶。” “喝奶?”顾渊揽住她,眼神不善,“我也想喝奶。” 此奶自然非彼奶。 江汝又气又羞的捶顾渊几拳,不要脸的臭男人!她脸红扑扑的,又羞又臊。 打他?顾渊弯腰从地上拾起些雪攒了个雪团,不客气的往江汝身上砸过去。 雪团砸到江汝厚厚的羽绒服上,虽然不疼,但很久没有撒过欢的她被激起了斗志,兴奋的弯腰,拾雪团,和顾渊对打起来。 但叫对打,还是有点委屈了,她拾一个雪团的功夫,顾渊那边两个雪团都已砸到她身上,一来二去,江汝身上上上下下都是一片白晶。 江汝忽然生气,怎么总是她受气?只要对上顾渊,她就从来没赢过。 “不玩了不玩了”,江汝摔了雪团撒气,她就是个移动靶子,光挨顾渊打了。 “输不起了?输不起就别玩。”顾渊正在兴头上,故意激她。 “输不起呗,没钱没势没老婆的,哪像您一样?不玩就不玩,我这就走。”江汝跺跺脚上的雪,生气的说刻薄话。 绕来绕去,不自觉又到了这个问题上。 表面看上去并不在意,心底却从未放松过,连江汝自己都惊觉她居然有这么在意顾渊的已婚身份。 作势要走,没迈出两步,江汝忽然被人向后猛地捩了一把,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重重摔进雪堆里。 顾渊生气了。 江汝本来怒气值很高,掉进雪里这一刻忽然就消失了。她望着冰蓝色的天空,旁边的雪比她脸都要高一些,北欧的雪可真厚。 看了半天,视野里也没出现她想见的那张脸。 顾渊生气了吗?顾渊不管她了吗?并没有办法转移注意力,江汝满脑子想着顾渊。 他把她推倒了,怎么也不拉她起来呀?快速爬起来装作没事人的有效时间已经失去了,现在自己爬起来多没面子,顾渊真的不管她了? 顾渊本来只想和她闹着玩让她忘记这些烦心事,没想到江汝真的栽进了雪堆里,索性雪堆很厚,倒进去也不会有事。她应该没什么事,自己一会就爬起来了。 顾渊拍拍手上的雪,叁秒过去,身后一片寂静。 生气了?顾渊慢慢从刚才那股亢奋里清醒过来,他怎么能这样对江汝呢?明明很喜欢她,却总是忍不住的欺负她。 他这种别扭性格,哪会有人真的爱他。顾渊自嘲似的笑。 任何人之间都是这样的,哪有什么非你不可矢志不渝,不过是热恋男女骗人时的谎话。就连父母亲人都不可全信,何况没有血缘的人呢。 顾渊浑身热血,暖不住一颗凉心。 他迈回别墅里,就这样吧。江汝一会就爬起来的,又不是傻子。 回到别墅里,顾渊又恢复了以前的做派,仿佛没事人一般,甚至兴致很好的打算给自己磨一杯咖啡。 咖啡粉放进机器里,顾渊像往常一样研磨着,他平日里动作很利索,但这会儿怎么也磨不好,不是把粉豆弄洒,就是觉得摇杆握着别扭,快把摇杆弄断时候,咖啡粉终于算是勉强弄好。迭滤纸,顾渊抽出滤纸来迭,却连对折都无法做到。 别墅里一片寂静,江汝还没有回来。 走了? 顾渊明明知道还有另一个选项,却自欺欺人的偏向于相信这一种。 大概是,给自己设一个最低的预想,再发现爱人做的远比预想高时会觉得开心吧。 呵,他冷笑,她没了他,能去哪里? 气冲冲的丢下滤纸,顾渊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雪地里一个大字的凹陷,原样的摆在那里。 他试探的选项被重重的打了叉,想选又不敢选的选项画上红勾。 江汝果然没走。 但怎么还在雪里? “江汝?”顾渊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无人应答。他忽然慌了起来。 “江汝?江汝!”一些酒醉冻死街头的幻想不合时宜的闯进脑海里,顾渊外套来不及穿,在深深的雪地里不顾一切的奔跑,她可别出什么事。 江汝在雪地里等的都快睡着了。 开始还是挺暖和的,后来慢慢地就有点冷,但江汝脾气也很倔,他不来我就不起,她赌气的想。 他一定会来的。 睁着眼睛很无聊,江汝干脆闭上眼睛等。 “江汝?” 忽然,她听到顾渊喊她,听上去还是有点像生气的语气,江汝缩缩手,慢慢睁开眼睛。 “江汝?江汝!” 顾渊的叫声惊慌又急切,江汝彻底醒过来,出事了吗?还是他以为她出事了?几秒钟时间,顾渊就的声音飞快的接近,他在不顾一切的奔到她身边来。江汝赶紧闭上眼,“江汝!”顾渊扑通跪下来,把她从雪地里拉起。 他怎么快哭了? 江汝睁开眼睛,反身把顾渊扑到雪地里。 嘿嘿,也扑你一次好啦!江汝不知死活的压着顾渊笑。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我都快冻死了。”江汝埋怨着,看着顾渊惊愕的眼睛畅快笑出来,他吓到了?太容易吓到了吧? 顾渊一下子被摁倒在雪地里,他喘着气,没事就好,他浑身放松的躺在雪堆里,他刚刚真的吓坏了。 江汝刮了点雪堆到顾渊脸上,把你活埋,她报复性的把顾渊的脸扑成雪脸,又很舍不得的把雪都刮掉。 玩了一会儿,她才发现顾渊身上只穿了毛衣。 “你怎么穿这么少?”江汝大呼小叫的从顾渊身上爬起来,使了力气想顺便把他拽起来,没想到反而被顾渊又拽进雪里去。 得,两个人都做雪人好了。 顾渊哈哈大笑着,江汝也笑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但她喜欢顾渊笑,她听到他笑的这么开朗,自己心里也高兴。 笑声回荡在庄园里,顾渊半撑起身子,看着雪地里像个婴儿般傻笑的江汝,笑意盈盈的亲了一口,一口不够,又来一口。江汝捧着他脸,两个人忘我的吻起来。 像冬日里的雪糕,冰冷,又甜。 回到屋子里,顾渊换了毛衣,强摁着江汝在壁炉前烤手,自己去给她热了杯奶。 盘腿坐在壁炉前,江汝觉得浑身就慢慢热起来,奶壶长得像天方夜谭里面的一样,江汝饶有兴致的观赏顾渊给她倒奶,乳白色稠状液体很像那个,江汝窃笑着饮完一杯。 “笑什么?你挤的?”顾渊就着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一杯,笑她的傻笑。 江汝笑的更开心了,枕在他肩头,“像你的···”她小声的说,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我这还有,要不要喝?”顾渊不怀好意的凑过来,手也不老实的钻进衣服里乱摸起来,江汝的胸上覆上了一只手,她反应来得很快,本来还是普普通通烤着火,忽然就湿润了起来。 吻艰难地结束掉,顾渊在江汝面前,定定的看着她,满眼欲望。 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零星火花迸着。 江汝看着他,没说话,手却默默的开始拽外套了。 像是多米诺骨牌倒下了第一块,情欲急速被点燃,顾渊的衣服也越来越少,像有隐藏的催化剂似的,两个人动作越来越快,气温越来越高,终于,顾渊压到江汝身上,黑色压倒白色,一同卧倒在暗红色地毯上。 江汝下肢还是颇冷,顾渊压着她双腿,心疼又调笑的问,“怎么这么冷?爸爸给你操热点。” 江汝笑着拿腿顶他,顾渊屁股又硬又翘,比起她来果真是热烫的。 顾渊撑在江汝身上,几乎没什么前戏,江汝也已经不需要前戏,顾渊很顺畅的捅了进去,江汝舒服的哼叫出来。 双腿夹着顾渊的胯,江汝在壁炉前慢慢地暖和过来,顾渊那条黑红的粗壮的虬缠着粗血管的阳具现在就进出在她体内,在带给她快乐。 人好奇妙呀,这样进进出出就能达到快乐的巅峰。江汝忽的兴奋起来,顾渊喘着粗气在上方运动着,像被她拉下神坛的神像。 好罪恶,江汝越想越兴奋,脸上泛起红晕,浑身细胞被激活,江汝觉得摩擦不止在身下,更像在她整个身体里,她变得小小的,交合处变得无限大,每个细胞都兴奋的雀跃,世界雪白一片,唯独她俩是鲜艳的。这样想着,江汝忽然抖了一下,控制不住的喘叫,她高潮了。 顾渊咬着她耳垂,忽然听到她一声啜泣般的低吟,感受到她的颤抖,顾渊知道她到了。 可真快,顾渊暗暗得意自己的技术和江汝的默契度,世上哪有人如他们这般贴合?在壁炉的火光映衬下,江汝整个人披上了光,毛茸茸,暖呼呼的。穿着绒衣的两个人像钻进现代人家里做爱的熊,或是在荒山野岭里只知做爱的原始人,没有理智、没有枷锁,只知道插进去拔出来,做爱之外还是做爱。 窗外寒风刮过,雪花上下翻飞,屋子里渐渐灰暗,只剩下壁炉里那安静的红。 快到了,顾渊头皮发紧,他霎时把还坚固的大物拔出来,掐开江汝的嘴巴,粗声粗气的命令着,“来,爸爸喂奶。” 低喘的语气性感无比,江汝听话的张开嘴巴,浓浆很快射进嘴里,又喷到脸上,到处都是。他喘着粗气,大剌剌的跪到毯子上,眼看着江汝把嘴里的咽下去,又伸出小舌头和手指,一点点把周边的都吃干抹净。 多贪婪的孩子。 仿佛观赏一场情色表演,只不过是专属他的。 顾渊静静地看着,等江汝吃完后便找出手帕来替她擦脸,她的脸有些热,细看时看的到纤小的毛孔,白里透粉好似冰住的水蜜桃。顾渊把帕子丢进壁炉里,躺到她身边。 “爸爸喂的奶好吃么?” “阿渊的东西都好吃。”江汝仰着头看他,认真的奢望着,“我要把阿渊榨干。” 顾渊忍不住笑出来,“你榨不干我的。”他捏着江汝的小脸,“不过,就你这张喂不饱的小嘴,能榨我一辈子。” 江汝又羞又欢喜,闹着缩进他怀里,“那你让我榨一辈子。” 想到什么似的,江汝急急地从他怀里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阿渊,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想了很久,把刚刚顾渊看她在雪地里的一串反应想了好几个遍也没想通,只是凭直觉的想说出这句话。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江汝严肃又轻松地说出这句话,像是承诺、又像是安抚。顾渊看着她的脸,她也许并不懂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将终生与黑暗为伍,她这样好的人,怎么能受这种委屈。但他又觉得他是明白她的,虽然明白的不那么透亮,但江汝的爱让他觉得,自己这样的人,虽然古怪,但也是有趣的。虽然别扭,但也是值得人爱的。 顾渊没有说话,温柔的看着她,把她搂进怀里。 好,他在心里说。 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 圣诞番外下 江汝咯咯的笑,推着顾渊看着什么,他这才从回忆里迈出来。顾渊看着自己儿子只露个脑袋,身子快被白雪淹没的模样,也忍俊不禁的笑出来。 “来。”他拍拍江汝屁股,江汝听话的挪起来。顾渊穿上外套进到院子里,像拔萝卜似的把娃从雪地里拔出来,“阿泱要不要堆雪人?”顾渊抱着儿子,里外里套了好几层,只露了个小肉脸,跟他妈一样。 江汝也穿了衣服跑出来,叁个人一起堆雪人,只有江汝堆得算是好看些,但江汝堆的是顾渊,有棱有角五官分明,脸色冷冽却看得出温柔神情。 顾渊堆得江汝憨态可掬,除了身高外,完全看不出江汝的样子,顾渊凝望着看了一会儿,觉得儿子堆的都比自己好。 “江老师果然是专业的。”顾渊半嫉妒半认真的夸奖她,江汝给阿泱使使眼色,母子俩一起发力,手忙脚乱的把顾渊推进雪里。只不过最后关头,顾渊把江汝也拉了下去,江汝躲也躲不开,只得闭上眼砸进顾渊怀里。 “变雪人啦!”阿泱看着爸爸妈妈跌出的坑只觉得好玩,也开心的跳进雪里,叁个人在雪里滚作一团,冻得脸僵红一片。 闹玩回屋,换了衣服,一家叁口出门去小酒馆里喝酒。 “这么多年了酒馆都没变呢。”江汝喝着热巧克力对顾渊感叹,红胡子的老板又变胖了一些,在看到江汝和顾渊之后愣了半响才认出来,热情地打着招呼。江汝惊叹老板这般好的记忆力,也开心的回了招呼过去。 酒馆拥挤热闹,两个人坐到吧台上,当年他们来这里时只有彼此两个亚洲人,这次居然多了四五个。 门口的黑狗一如既往的蹲着,吐出的舌头上冒着哈气,江汝要了碗生肉,小心翼翼的陪着阿泱去喂狗。 顾渊握着大杯啤酒,同酒馆老板聊天。 “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酒馆老板端出碟烤肉给顾渊,擦着桌子热情道,“我一直都想好好感谢你们,可你们好多年都没来了。” 那年圣诞顾渊的大手笔令他至今都印象深刻。只是没想到六七年过去了,他们竟然还能再见。还是一家叁口。 “嗯。发生了些事。”顾渊喝着酒,随手插块肉丢进嘴里。“这些年挺忙的。” 母子俩喂完了狗,回到顾渊身边。“你们的孩子真可爱,你也比以前更美了。”老板真情的赞美江汝,她眯着眼睛笑。 结账时,老板执意不要顾渊的钱,倒是顾渊,拍拍他肩说了些什么,二百多斤的大胡子老板双眼红红,用力地抱了抱顾渊和江汝。 “你当年送老板东西了?”叁个人牵手回家,顾渊突然问江汝。 “嗯···”江汝有点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送了对钻石耳夹。” 当年,酒馆里人影寥寥。江汝小心翼翼的去喂那条有些瘦的凶巴巴大黑狗,顾渊看着她背影出神,老板端了杯大黑啤吨到他面前,“喝吧,免费。” 顾渊摸不着头脑,但高举了下杯子表示自己接受了好意。 老板一屁股坐下来,“女朋友?”他顺着顾渊的眼神看向纤瘦的江汝,亚洲人可真年轻,老板暗想,那女孩就像没长大似的。 “我妻子。”顾渊下意识说,愣了下又面不改色的补充,“我们新婚。” 完全没人骗人的感觉,顾渊说的很是平常。完全看不出妻子这个词脱口而时给了他怎样的触动。 “真好。你很爱你太太吧?你们看上去就很般配。”大胡子老板羡慕着,又絮絮叨叨的说起自己来,祖传酒馆经营不善濒临倒闭,伴侣也经常与他争吵··· 老板抹抹自己的红眼睛,“今晚你们随便吃,单子都算我身上。反正也开不了多久了···” 那边,黑狗凶神恶煞的冲江汝吼了两嗓子,江汝吓得扑进顾渊怀里,老板厉声喝止黑狗,不好意思的向江汝解释大黑这两天吃得少,心情不好才这样。 “它凶我···”江汝挂在顾渊身上,被他摸着头安抚,她小声嘟囔着,“我喂它肉它还凶我···” “王八蛋狗。”江汝愤愤不平的口头报复着,老板送上来不少好吃的,江汝往嘴里送着,食物真好吃,还是热乎乎的,她顿时消了气,笑眼眯眯的又和顾渊讲着些什么。 结账时,老板又好心的送了江汝一个小玩意儿,江汝怀抱着那东西,心里开心到飞起。可她也没什么好回送的,只好趁顾渊出门时摘了自己的耳环偷偷放到碟子里。 “给。”顾渊伸出手,钻石耳环静静躺在他手里。 真的假的?江汝喜出望外的接过来,“他们真好,居然还留着呢。”江汝把耳夹戴上,白色钻石前后晃着,在雪色下更显璀璨。 “我怎么不知道我太太人这么好?当年是谁骗我说耳夹被我在雪里弄丢了的?”顾渊搂过江汝,真是,当年还骗他。 “因为你更好。”江汝笑嘻嘻的,“你不是把表塞到他口袋里了吗?我都看到了。” “因为你觉得他们是好人,所以我才想也送点东西给他们。” 顾渊笑,那块手表现在就在他兜里,老板当年把表和耳夹当掉了补贴酒馆,这些年赚了钱后又把他们两个的东西赎了回来。等了好几年,终于又等到他们两个人。 但他并不是为了拯救酒馆才出手阔绰的,他只是喜欢老板那句话而已:“你和太太这么相爱,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他确实这样盼望着,所以把老板当作了预言家或是吉祥物一般,大手笔的赠予。 他只希望那句话能成真。 就像现在这样。 顾渊看着江汝,真好,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哪怕不再像以前一样有偷情的快感,却是实实在在的永远陪伴彼此的人。 忽然,江汝感到脸凹了一块又弹起,顾渊突然亲了她一口。 “干嘛?”江汝吓了一跳,娇嗔着笑问他。 “圣诞快乐,顾太太。” 顾渊站直了看着她,猛地抱起她在雪地里转了好几圈,“圣诞快乐!顾太太!” 他大喊着,欢愉又痛快。 江汝咯咯笑着,搂紧了自己丈夫的脖子。 “圣诞快乐呀,阿渊。” 阿泱:爸爸为什么突然抱着妈妈玩为什么不抱我?? 不知所措但仍然傻乐ing···· 咳咳···圣诞番外一直没发,这掐指一算圣诞都过了一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捻胡子微笑,然后顶锅遁逃!) -- Ρo①8h.vιΡ 110难关 周末,按照约定好的,江汝和顾渊一起去见顾松柏。 要见顾松柏了,江汝不情愿又没有办法,她要做顾渊的妻子,以后顾松柏便是她大哥,之前的种种恩怨一股脑的堆在她面前,江汝害怕。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伏低做小,好好讨讨顾松柏的喜欢呢。江汝哀怨的想,可是她也没做错什么,明明就是顾松柏先跟她结梁子的,江汝深吸两口气,不行,今天态度一定要好,不能让顾渊难做。 握手言和握手言和,江汝心里不断默读着这句话。 顾渊看着江汝攥紧的双手,知道她在担心着。 “别担心。”直到一双大手暖暖的覆到自己手上,江汝这才发现自己紧紧地攥着裙子,快把裙子拽出洞了。 “嗯。”她头向左倾斜,靠到顾渊的肩膀上,“我和你哥哥过去有些误会,我有点害怕。” 顾渊搂过江汝的肩,心里暗暗叹气,他们那可不止是误会了,还好江汝不知道全部,这要是知道了,不恨死顾松柏就算好的了。 “没关系,你不要那么大压力,你是跟我结婚,又不是跟他结婚,不用那么在乎之前的事。”顾渊捏捏江汝的脸,“今天不提以前那些事,就送点东西吃个饭,哄我哥高兴高兴,让他以后给咱俩兜着点底,到时候家里那边也好说。” 嗯,江汝软糯糯的嘤咛一声,埋在顾渊肩里轻哼,心中的忧虑稍微减轻了些。 “不要怕,放心吧。”顾渊亲了亲江汝的手安慰她。 牵着江汝进了门,顾渊看见屋里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他脚步顿了一下,江汝奇怪地望过去,男人,确实是顾松柏,此刻正笑着冲他们招手,可那个女人,江汝心里一沉,年轻俏丽、浑身logo、打扮光鲜,看样子可不像是顾渊嫂子。 顾渊看见顾松柏冲他招着手,脚步却迟迟没动,江汝攥紧了他的手,没说话。 “怎么不过来?”顾松柏笑着,“你不想吃饭,人家小江还是要吃的。” 顾渊犹豫半响才动身,助理跟在后面抱着礼品,顾渊走了两步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身把最上层的蓝盒子取了下来,笑道,“阿汝特意在巴黎给嫂子定了条好项链,既然今天嫂子有事不在,那下次见了面再把项链送她吧。” “哟,你嫂子不在,我都不能开个眼了?”顾松柏边打趣边站起来和江汝握手,“跟小江好久不见了,真没想到再见是这种场合。”顾松柏笑看着江汝,那眼睛深不见底,笑容也难揣其意。 “大哥说笑了。”江汝欠欠身子,勉强笑道。 江汝丝毫不畏的望向他,眼睛里坦荡磊落,却夹带着一丝忧虑。顾松柏被这双眼睛看的很不满意,脸上却完全不表现出来、他掌心触到一块冰凉,顾松柏难以察觉的皱了下眉头,那枚戒指,终究还是戴在了她手上。 大家寒暄后纷纷落座,助理们把东西交接完便出了门,顾松柏旁边的姑娘毫无羞怯之情,揽着顾松柏胳膊嘻嘻哈哈的闹着。 江汝心里堵。 顾渊似乎是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握着江汝的手说了些话,无非是讲些笑话哄她开心的,江汝不愿顾渊难做,勉强应着。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酒桌被一股和善氛围遮盖,就像它本来应该呈现的那样。 吃到一半,对面的女孩子站起来敬江汝的酒,今晚这女孩子同顾渊搭了四五次话了,顾渊一直当她是空气,不理睬不回应,自顾自和江汝说话,也不管那女孩子站了多久,江汝不愿女孩子难堪,便解围似的站了起来。 “江汝姐姐,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今天跟你们吃饭特别开心,你就是我的榜样,我敬你杯酒,姐姐可不要嫌我烦,以后我还要多向你请教的。”女孩子笑嘻嘻的,绵里藏刀地说了这么句话。 顾松柏笑呵呵的抬起头,目光射向江汝。 同道中人?榜样?请教? 江汝本已举起来的酒杯此刻如她一般愣在原处,不向前碰杯也没办法后退,她捏紧了杯子,指肚发白。 原来在这里等她。 她就知道,顾松柏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接受她呢?原来之前的温和不过都是假象,进门时那种不尊重的感觉不是她多心,顾松柏就是存了心要她难堪的。江汝胸膛里突然拥挤起来,女孩子这话轻飘飘的,比起当年李雪薇的话来说并不算刺耳,笑着装作听不懂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但是她再也忍不了了,她食够了苦果,再说了,要不是顾松柏,她和顾渊哪至于经历这么多? 多讽刺,她和顾渊兴致满满打算忘记过去重新开始,过去的却始终是没办法过去的。还不等外人来嘲讽,他的家人就先要把她拒之门外了。 但还不等江汝发作,一直在桌上维持友好状态的顾渊先一步发作了。 江汝手里的高脚杯被人一把夺去,摔在桌子中间,浅金色的酒向四面八方流去,古朴的雕塑一半被泼成水灰色。 “同道中人?”顾渊握住江汝空荡的手,轻蔑的冲对面的人冷笑一声,“她是我老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她比?” 声音又沉又狠,像钝刀般砸刻进地里。对面的女孩被变了脸的顾渊吓坏,忙看向顾松柏求找补,顾松柏面色无比难看,盯着顾渊不说话。 顾渊一眼没看顾松柏,他把江汝拽到自己怀里,拿起她的衣服和包,“走吧,既然有人不想我们夫妻吃个痛快饭,咱们回家自己吃。” 撕破脸了?江汝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未完全消化,感动之余更是心慌,她知道顾松柏对顾渊很重要,不想他们兄弟真的闹翻。 不过就是说错句话而已,也说不定不是顾松柏的主意呢。江汝这样自我安慰着,轻拽顾渊的手,企图让他停下来尽量把事情挽回,但是顾渊似乎真的生气了,拉着她大力向外走,完全不打算在房间里做过多停留。 顾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江汝小碎步迈的都快跑起来才跟得上他。 “阿渊,”江汝喊他好几声,顾渊一直走到门口车旁才终于肯停下来,“王叔,送太太回家。”顾渊把江汝塞进去,给她系好安全带,对司机喊了一声。 “你不一起?”江汝意识到顾渊还要回去后惊坐起身,真怕他一时冲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顾渊看江汝一脸担忧的模样心里感动不已,他安抚的拍拍她手,“不会有事的,回家等我。”顾渊笑着对她说,说完半踏进身子来亲了江汝一口,干脆的退出去关上了车门。 还不等江汝反应过来车子便开走了,她回过头,看着顾渊黑色身影重新迈回饭店里,心里挤满难言的情绪。 “王叔,停车。”江汝回过身说,王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先生和太太的表现看,今晚大概不太愉快吧。 “太太,先生要您先回家呢。”王叔决定听从顾渊的话,车子开的稳当,没有一点速度降下来的意思。 “送我回去吧,王叔。”见王叔仍然没有回头的意思,江汝语气冷了一点,“顾渊之前跟您说过以后万事都听我的,您这就忘记了?” “哪能呢?太太,天气冷,这不是怕您被晚风吹伤了身体么。”王叔想起顾渊之前搂着江汝让大家喊她太太,还说以后万事都听太太的时那张笑脸,那可是这几年来他头一次见先生那么开心的时候。 王叔暗叹一口气,方向盘打了个转,车子驶向来路。 房间里,顾松柏在顾渊摔门而出后一直沉着气不出声,房间里氛围低沉压抑,女孩子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娇滴滴作可怜状,摇着顾松柏手臂企图求个原谅。 “滚出去。”声音没什么感情,又或者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女孩顿了一下,指尖在顾松柏胳膊挠了一挠,刚想开口说什么,顾松柏扭过头瞪了她一眼,这一眼充满了恐吓意味,女孩毫不怀疑自己再多喘一口气就要被这可怕的男人丢出门去,吓的一个哆嗦,迅速撤回手,一言不发,抓起包和衣服迅速逃离。 正向外走着,女孩子了发现摔门而去的顾渊竟然折返了。大概也是想通了,不生气了吧?女孩子扯了个笑脸迎上去,酝酿好的话刚到嗓尖,还没出口腔,顾渊一眼没看她,大步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笑脸变成了不可思议的愤怒表情,女孩子对顾渊一整晚的忽视愤愤不平。 都什么玩意?这一家子可真够怪的。明明是顾松柏特意让她损那女的两句的,也没说那是他弟媳妇啊!一个大男人的跟自己弟媳妇过不去,说出去也不嫌丢人!如他所愿把人家夫妻俩损跑了,他还有脾气了!还有那个弟弟,娶了个小叁还当宝贝,谁知道外面有几个男人呢!女孩子翻了个白眼,顾松柏的司机她也支使不动,她聪明的叫了个朋友,接上自己走了。 顾渊推门进去,顾松柏一个人坐在偌大房间里正喝着酒,房间的灯光冷冰冰地洒落,显得他哥哥的身影格外孤独。顾渊心里的火瞬间下去了不少,甚至有点心疼起顾松柏来。 大家只看得到他们人前风光,谁又知道他们的不容易呢。 “哥。”顾渊把自己椅子挒过去坐下,倒了杯酒,“怎么一个人喝酒?” 顾松柏不答他,自顾自吃着饭,等顾渊先干了一杯后他脸色才好了些,顾松柏摸着瓷杯的圆口,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为了个女人,跟我翻脸?我们哥两个并肩拼了十几年,生死的事情都扛过了,你为了个女人,要背弃你大哥?” “你别说那些,”顾渊挑了两口菜,语气倒是比顾松柏轻松点。“你就说说你干嘛针对江汝?你比她大了十好几岁,从外面随便找个女人欺负一小姑娘,你tm好意思吗你。” “干嘛针对她?”顾松柏抿了口酒,“当初你出事了她跑的比谁都快,你恢复了她就回来,而且她还订过婚,能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好?”越说越生气,顾松柏拍着桌子。 顾渊给顾松柏倒满酒,“哥,过去的都过去了,之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两个的事都是命,跟你没关系,跟别人也没关系,都是命。” 不论是那些不熟的时候因荷尔蒙而发生的绑架、或是因懈怠导致的他与江汝的分别与误解,都烟消云散了。 顾松柏沉默。也许他是过于小家子气了,他害怕江汝,害怕她变成他家的裂痕,毕竟他与江汝有着许多难以描述的纠葛,虽然并非情感上的纠葛,确实更难说明的事情。 他不想做害了顾渊的那个坏人,他想弟弟幸福,可这幸福绝不是建立在顾家分裂的基础上。顾渊要是不再喜欢她了该有多好?那他不过就是与顾渊过去的某段错误结了梁子,可顾渊这么看重她,如果江汝真成了他们家的一份子,他那曾经的错误,不堪回首的错误,就会变成分离他家的一颗隐雷。 家不能散,顾家绝对不能散。 他的一切,他造就的一切,都建立在这个家的基础上。 顾松柏捂着额头,唉,一肚子话千回百转,最终还是一个屁也没憋出来。他这个弟弟可真是个麻烦精,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给他添麻烦。 “哥,我跟你说,你就是想得太多,男女之间的事哪有那么多规律可言,这世上的事也不是都能按照常理来看的,再说了,这不还是有我呢么!江汝你还不知道,爱我爱的要死,那我说一她说不了二的。你放心,不该发生的事,我一件都不让他发生。” 顾松柏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低下头,自己咕咚闷了口酒。 顾渊不断地劝着顾松柏,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直到顾松柏无奈的提出条件,顾渊拍着胸脯做了保证,顾松柏这才面前的点头同意。顾渊知道顾松柏心里的忧虑已减轻许多,自己心情也好起来,话越说越多,氛围越来越愉快,两个人推杯换盏,喝高了又吹起牛来。 江汝已和王叔喝掉了叁四壶茶,看遍了厅堂和院子里所有的花草树木,正蹲在小溪边看锦鲤的时候,顾渊和顾松柏扶着出来了。 “老公。”江汝小碎步快跑到顾渊身边,被顾渊一把揽在怀里。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江汝捂了下鼻子,有些气的看向顾松柏。 “你怎么来了?王叔呢?不是让王叔送你回家吗?”顾渊摸着江汝的脸,晕乎乎问道。 “我东西掉这里了回来拿,正好你也快回家了,就等你咯。”江汝看顾渊和顾松柏相安无事,终于放下心来。 顾渊看着江汝一脸的担忧转为平静,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才在这里等着的,他拍拍江汝的肩要她放心。 “哥。”顾渊冲顾松柏使劲的使眼色,顾松柏咳嗽两声,脸色僵硬的开口,“弟妹,今天的事都是误会,下次我做东,大家再一起聚聚。”一句话酝酿了好半天,顾松柏一身的不自然,说到底,还是没办法拉下脸来和江汝说一声对不起。 “大哥这就见外了,下次嫂子有时间了我们再上门拜访。”江汝笑着对顾松柏伸出手来,顾松柏愣了一秒后微笑握住,表情自然了些,“好。”他说。两只手虽然握了握便松开,但却是他们共同的对过去释怀的标志。 一笑泯恩仇。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年纪都不小了,爸妈也一直在催顾渊,等着抱孙子呢。这事别再推了,该面对的总得面对,你两个好好准备一下,找个日子去家里看看。”心结解开,顾松柏恢复了慈爱大家长的角色,又开始替顾渊两口子操心。 “好!没问题!大哥,你可别忘了今天答应我的。” “好。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 顾渊和顾松柏一身酒气,两个人又握手又撞肩拍背的,看样子倒是比刚刚进门时关系更好了。 “吓到了么?” 送顾松柏上了车,顾渊扭过脸来问江汝。 “还好。”江汝摇摇头,脸埋进顾渊怀里,“我知道有你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顾渊酒味浓郁的亲了江汝一口,蹲下来,“上来吧,好久没背你了,看看还背不背的动。” “行不行呀?你喝了这么多酒?” “有什么不行的?我还能把你摔沟里去···” “哎呀,你慢点···” 王叔看着顾渊背着江汝左跑又跑的耍酒疯闹着玩,江汝吓得整个人伏在他身上紧搂着脖子,高跟鞋在手里颠来晃去,两个人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老牙忽的一酸。 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喂狗粮。王叔摇摇头,凄凄惨惨,凄凄惨惨呀。 不过,先生太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太难写了,我番某人又秃一分o(╥﹏╥)o -- Ρo①8h.vιΡ 111意外 晚上回家,江汝意外的见到不速之客。 “爸?!”和顾渊腻腻歪歪分别后,江汝进门就看见正和外孙子玩游戏的江勋伟,惊喜惊吓一块涌过来,江汝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开心更多还是担心更多。 “爸,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去接你呀。”虽然害怕爸爸的说教,但江汝还是开心的抱怨着,什么能比得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呢?只不过爸爸一过来,那跟家长坦白的事也就提上日程了。江汝有点发愁的想。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爸?”江勋伟语气不佳的打断她思绪,“你这说分手就分手,说回国就回国,人生大事哪一件也不和我们商量,我看你是能耐的很了,大艺术家!”说到这事江勋伟就一肚子气,也不管妻子怎么在旁边使眼色,一肚子话咕嘟咕嘟全都冒了出来。 “哎呀,这不是怕你们生气么。”说了你们肯定不会同意的呀,江汝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让妈妈先带阿泱去楼上洗漱,自己坐到江勋伟旁边,给他倒了杯水,好声好气的解释着,“我和温远不合适。” “不合适,我看你就没一个合适的!”江勋伟越说越火,阿泱上楼后立刻苦口婆心教育起江汝来,“你都叁十了你知不知道?闺女啊,人生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完全合适的,你跟温远有什么不好的?人家孩子听话又老实,除了年纪小点外有什么毛病?你叁十了,该成家了,别天天让我和你妈操心了,不合适不合适,当初你生孩子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合适?!” 话题又绕回来,江汝跟温远好的这几年没再听过爸爸提这话题,这一分手,江爸爸又旧事重提,江汝也一肚子火,脾气不顺的顶了几句,自己跑上楼睡觉了。 江爸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既着急又悔恨。既着急女儿这终身大事,又悔恨自己语气不好,净往女儿伤口上撒盐。可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啊!他闺女从小乖巧听话,可当年好好的大姑娘,怎么从国外一回来就抱着个没爸的孩子了?!天天这个不合适那个不合适,当初生孩子倒是挺痛快!江勋伟捂着头,这孩子气的他脑仁疼,天天做些个伤风败俗的事,他江家老脸都被丢尽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也不知道珍惜!他听说江汝和温远分手后差点没气晕过去,上火上了整整两周,脸上起了好几个痘,可江汝呢,就是我行我素,一句好话都听不进去! 江勋伟越想越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要不,就替孩子做一回主?毕竟,这也是顾首长介绍的人,怎么着,也不会太差吧··· 时针拨转到白天,在江汝和顾渊准备去见顾松柏的时候,江勋伟已到了本市,而他到达本市后放下行李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去见了顾章之。 会所里,两个人喝的是茶,倒的却是心里的苦水。 “哎,怎么突然来我这了?是不是女儿回来了?”顾章之对老战友的到访有一些意外,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是这个原因。老江有个不让人放心的女儿啊。 “是,闺女和外孙子回国了。我过来看看。”江勋伟有些笑不出来,心里还在为了女儿的事发愁。 “这不是好事吗?你这什么表情!”顾章之心里好奇,不回国时候天天盼着回国,这好不容易回国了,怎么还愁上了? “你不知道,我闺女和她未婚夫,唉,分了。” “孩子爸爸?”顾章之喝口铁观音,这老江的女儿也是个不省心的主,当年莫名抱了个孩子回来,气的老江夫妻俩差点没晕过去,父女俩闹了半天矛盾,小姑娘听不得劝抱着孩子又出国了,急的老江背地里四处打听,天天长吁短叹的,又气又急也没找出来他外孙子的爸到底是哪一个。 这小年轻的,都是瞎胡闹。 “不是。”江勋伟划拉着手机找照片给顾章之看,“一个一米九的混血,哎呀那长的好看的,头发还卷卷的,特别喜欢我女儿,对外孙也好,这不,两人分手俩月了,前两天还问我江汝和孩子过得好不好呢。” “哟,那你女儿魅力挺大啊。”顾章之把手机递还给江勋伟,“那你还发什么愁,等着你闺女给你再领回个姑爷来不就完了。” “什么再领个姑爷!”听出顾章之嘴里的打趣意味,江勋伟急道,“我女儿这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在这小混血之前好几年我闺女都没对象,我估计呀,准是她一心扑在事业和孩子身上,这才跟我那混血姑爷掰了的。”说到孩子,江勋伟又忍不住想炫耀的心情,美滋滋的划着阿泱的照片给顾章之看,“你看看我大外孙,长的多好看,那大眼睛跟小葡萄似的,还特别乖,那将来我跟你说,就是现在那个什么小鲜肉的。” 顾章之看着孩子的照片点点头,“这孩子是挺可爱,也不太像你女儿啊?”但好像有点眼熟,像谁呢…… 江勋伟听顾章之这么一说,眉头一拧,语气忽的变差,愤愤道,“谁知道便宜了哪个小兔崽子!这要是让我抓到,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顾章之看江勋伟这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觉得好笑,也忘了孩子像谁的事,转移话题道,“我家孩子可多,我告诉你,这小孩子好玩就一阵,上学了不听话能烦死你。哎,你家孩子叫什么来着?” “江泱。泱泱大国嘛,哈哈···”忘了那些不愉快,江勋伟笑问,“对了,你家几个孩子来着?” “四个,俩小子俩公主,男女平衡。”不过,顾章之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发愁的事,眉头皱起来。 “四个?”还是四个?江勋伟奇怪,“怎么,你那小儿子还是不听你话啊?” 果然啊,江勋伟叹一口气,家家都有个不听话的孩子。 “听什么话啊,不给我捅娄子就不错了。”顾章之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但又有些宽慰的说,“其实这孩子心地最好,也最孝顺,但就是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跟我们不太一样。只要他不给我惹麻烦,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江勋伟点点头,“对了,首长,我有个事,得请你帮个忙···” -- 112相亲 第二天,江汝一早起来时爸妈已经做好了饭,江汝对昨晚跟爸爸生气的事感到很愧疚,早上起来先道了歉,江爸爸虽然自责但也抹不下面子,只跟江汝说晚上大家一起出去吃饭,让她打扮的漂亮一点。 江汝一口应下,晚上到了商场,却只见到江勋伟,神色还很是不自然。 “怎么了爸?”江汝好奇,“妈妈和阿泱呢?” “他们在楼上,你先去见一个人。”江勋伟昨晚一气之下背着女儿安排了见面,心里很忐忑。他知道不能太干涉女儿的感情生活。但,不干涉怎么能行呢!叁十岁了,带了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还把婚约解除了。江勋伟心里真的着急死了。 “见谁呀?爸,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江汝意识到事情不对头,拽着爸爸问清楚。 “那个,有一个男的挺合适的,你们先见一面。”江勋伟也觉得自己行为并不妥当,但人已经来了,这时候不去,也不太礼貌。 “爸,你怎么不告诉我就安排这种事?你也太不尊重人了!” 江汝果不其然生了气,“我不去!” “你说说你,能不能让爸妈少操点心?这个男的条件好人也不错,搞金融的,离过婚但没孩子,品行端正孝敬父母,顾首长介绍的,人肯定不会差的。” 江汝气的头疼,顾首长,那不是她未来公公嘛?这家长们怎么都这么让人不省心呢!“爸,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做好的,你就不要操多余的心嘛!” “好好好,我多余,我多余好了吧,那人家这都来了,你去打个过场总行吧?多个机会多条路,你不要总是拒绝别人吗。” 就这样,抱着随便打发一下回家再跟父母好好商量的心情,江汝气不顺的进了餐厅,找到包厢坐了过去。 “孙先生?”江汝看到她的相亲对象,模样倒还可以,穿着西装,戴副眼镜,看样子是个正经人。 “你好,江小姐。”孙毅伸出手和江汝握了握,大手掌包着江汝的小手结结实实地握了下,松开的很慢,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江汝礼貌的和他握了一下便赶紧抽了回来。 孙毅打量着江汝,没想到长辈介绍的人这么漂亮,皮肤白皙清透,模样艳丽,眼神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敷衍,整个人自带慵懒潇洒的气质,懒洋洋的,可真迷人。美中不足就是手上无名指的假戒指太大了,咯的他手疼。 “江小姐吃点什么?”孙毅对江汝很有兴趣,兴致勃勃的问她。 “什么都行,我胃口一般。”江汝漫不经心的用手撑着头,波浪卷发散落下来,被餐厅的昏黄灯光照出美丽光泽。 孙毅心底格外喜欢她这副样子,贴心问完她有无忌口,有无特殊爱好后一口气点了许多菜,都是不错菜肴,他心里不免暗暗得意着,今天定的法国餐厅,这餐厅以绿植做墙,灯光昏暗影影绰绰,屋里屋外朦胧可见,别有一番美丽风景,恰好可以展示自己的不俗品味。 “听说江小姐是搞艺术的?”孙毅找着话题,“我正好有点闲钱,想买些艺术品收藏,不知道你的作品有没有要出售的?” 江汝礼貌的婉拒,推说自己最近并无可新作品可出售,但不久后有一场作品展览,如果他实在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 “那很好呀,我对艺术特别有兴趣,以前在法国就经常参观展览。你的展览我一定会参加,到时候送花给你。” 江汝轻轻的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们也不熟,你不用破费的。” 孙毅低头笑笑,“认识了就是朋友,跟江小姐这样的人做朋友那是我叁生有幸的,怎么会是破费呢。” “哪有,”江汝被夸的不好意思,“孙先生您太夸张了。” 菜品不断的端上来,还开了瓶不错的红酒,氛围看上去很是愉悦,孙毅以专业的口吻点评着每道菜,不断展示自己是个有品位的男人,而江汝只是心不在焉的挑两口菜,偶尔答他两句话,孙毅以为自己点的菜不合江汝胃口,抱歉的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这些。 “不是。”看着孙先生一副认真模样,江汝实在忍不住,决定还是不再遮掩,“孙先生,我直说了吧。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是父母还不知道,我年轻时候做事任性不计后果,导致他们一直都很为我的事情发愁,所以才安排了我和你的见面,但我想我们并不合适,今天麻烦你白跑一趟真是抱歉,今晚的饭钱就算我的吧?祝你早日找到适合你的人。”说着,江汝摁铃召唤服务生过来结账,巧得很,服务生进来时树墙推开,她恰好看到门外顾渊的身影,正在门口来来回回,似乎是在确认位置。 他怎么来了?! 要命了要命了。 刚刚还是心平气和慢条斯理准备离开的江汝,现在已经匆忙起身两只脚急的左右横跳只想赶紧跑。这被顾渊看见了可还了得?有八张嘴可都说不清楚了! 奈何孙先生还没搞清楚状况,只以为是自己哪里惹得她不满意了,一边把自己的卡塞给服务生不许江汝结账,一边伸出手拽着江汝的衣袖急切询问着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好。 “没有没有,不是你的错。”江汝用气声解释道,“我有事,要先走了。” 说着,她挣开孙毅的手推开包厢门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跑,服务员拿着卡对她喊道,“小姐,你的卡!” 卡,啊,对对对,她刚刚要结账来着,江汝悔恨不已,这个服务员真是尽职尽责的热心肠啊。她匆匆迈回去从服务员手里抽回卡,转身刚要跑,却咚的一下子撞上了低矮的吊灯。 啊···江汝捂着额头缓缓地躬下身来,她这是什么绝世好命··又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江小姐,你没事吧?!”孙毅着急的从房间里追出来,江汝冲声音来的方向伸手阻止着孙毅的搀扶,“没事没事。”她强颜欢笑的站起来,“我没事,没看清路撞了一下哈哈··” 不行,得赶紧跑。江汝整个人眼冒金星仍然努力的向前摸索着路走。太尴尬了。这囧样要是被顾渊看见了,还不得被他笑死。 “哟,江小姐。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捂着脑袋啊。”冷嘲热讽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别提多熟悉。 江汝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个聋子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眼不见心不烦啊。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江汝默默的闭眼祈祷着,恨不得手里搞根拐杖装一下盲人。 “还装。”顾渊打开孙毅的手,把江汝拉到自己身后,“这谁?”顾渊指着孙毅,忿忿问向江汝。 “一个朋友。”江汝小声说,“刚认识的···” 哈? 顾渊一脸你骗傻子呢的表情瞪着江汝,孙毅倒是很绅士,懵了一会后大概懂了顾渊和江汝的关系,“江小姐,这是?” “男朋友。”江汝从顾渊肩膀后面冒出头来,一脸尴尬,“爸妈还不知道呢。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哈哈。”孙毅自嘲的笑了笑,“江小姐果然是有故事的女人。那我就不打扰了,两位,再见。” 开车回了家,顾渊一路怒气冲冲,江汝怎么哄也哄不好。 一路上问题翻来覆去就是一个,“你为什么去相亲!” 是,江汝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好声好气哄着,顾渊一点都没有要原谅她的架势。 “老公,我错了,”江汝拽着顾渊的手求饶却被他甩开,顾渊大步流星气冲冲走进家门,“跟爸妈说,明天就说,今晚就说!”顾渊在家里来回踱步,“这都两个月了,早就可以说了,你要是再不说我看你就要改嫁了。” 江汝抱着臂歪头斜看他,语气忽然变了,“阿渊,我怕。”。 顾渊瞥她一眼,江汝嘴角低垂,看上去很是担忧。顾渊沉默着,没了脾气,毕竟让家里接受确实是件很难的事,他们都知道,第叁者,未婚生子,身陷囹圄,不明的别离,各自的新伴侣···每个人都有长长的故事要令彼此父母接受。 “不要怕。”顾渊语气柔和下来,把江汝搂在怀里安抚,“不要怕。我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他们就算真的不同意又能拿我们有什么办法?其实爸爸妈妈生气也是正常啊,你想想,要是阿泱出这种事你会怎么样?就你那小心性,还不得气哭了?咱们要秉持一个原则,理解他们,坚持自己。” 江汝缩在顾渊怀里,点了点头。 “明天说?”江汝小声确定着。 “明天说。”顾渊拍拍她肩,给予肯定。 送江汝到电梯口,顾渊忽然把江汝摁在墙上,手垫在她脑后吻她,唇齿纠缠,江汝觉得这吻有魔力一般令人觉得安定,她回应着他,双臂紧紧搂着,激烈又不舍。 忽然一瞬,江汝觉得顾渊停住了。停的突然,她也不清楚原因,睁开眼,看见顾渊似乎僵住一般,眼睛直直的望向电梯口。 江汝也望了过去,这一望,吓得她差点坐在地上。 对面电梯门缓缓的关上了,关闭前她最后看到的,是她爸爸江勋伟震惊到扭曲的脸。 。 。 。 “还,还明天说吗?”江汝惊魂未定,仍僵硬的维持着和顾渊相拥的动作,出神的问。 顾渊愣了半响,默默的扣起衣服扣子,“等我去穿个衣服。” -- 113叁堂会审 胆战心惊的开了门,客厅里江勋伟脸色发黑,用手按着心口,显然是被刚才的场景气得不轻。 “爸。”江汝拽着顾渊,小心翼翼的开口。 “爸,我给你介绍一下。。。” “介绍什么!”江勋伟怒视着女儿,“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回事!” 怪不得人家牵线人刚才话里有话呢,原来问题在自己闺女这了! 江汝吓的缩了一下,顾渊握着她手,试图跟江爸爸交流。 “叔叔好,我是江汝男朋友,我叫顾渊。”顾渊对江勋伟伸出手,江勋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握了握手。 江汝站在顾渊旁边,小声说,“爸爸,我们两个想结婚。。。” 结婚?! 江勋伟就像被摁到什么了不得的按键了一样跳起来,“结婚?!” “认识几天你就要结婚?这是谁,干嘛的?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江勋伟气极,声音不受控制的变大了,江妈妈闻讯从楼上赶下来,“你小点声!一会把阿泱吵着了!” “你看看你这好女儿,”江爸爸气的语无伦次,“要结婚了!这还没怎么着呢,不知从哪找了个男人就说要结婚了!” 江汝拉着顾渊坐下来,语气诚恳,“爸妈,我和顾渊认识九年了,我们两个经历了很多磨难才决定走到一起的,我们没有闹着玩,是认真的。” 江勋伟捂着心口,不说话。 一家人陷入沉默之际,楼梯上飘下来一个奶奶的声音,“daddy?” daddy??! 江爸和江妈大眼瞪小眼,看着阿泱从楼梯上跑成一道影子,撞进对面这男人怀里。 “不许欺负爸爸!”阿泱张开双臂,一副老母鸡的架势挡在顾渊前面,挺着胸膛对着外公外婆。 “没事,儿子。” 儿子?!江家父母倏地一惊。不会吧? 顾渊把阿泱抱起来,“功课做完了吗?新乐高拼多少了?爸爸来跟外公外婆提亲了,以后咱们天天住在一起,你高不高兴?” “真的吗爸爸?”阿泱眼睛亮晶晶的,“我好开心!!” 江汝看了眼父母,有点难为情的说,“爸妈,阿泱是我和顾渊的儿子。” “他是谁?”江勋伟咬着后槽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渊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拿起来接听着,“嗯,来了?行,来太太这屋吧。” 门铃响起,打开门,顾章之一脸闹不明白的表情走进来,不满地冲着沽渊嚷了一句:“你小子大晚上折腾我搞什么?!” 真是的。。。这么想着,顾章之一扭头,看见老部下惊讶的脸。 “老江?”顾章之瞪大眼睛。 “首长?”江勋伟张大嘴巴。 顾章之和江勋伟面面相窥,江勋伟忽然明白过来了,他转向顾渊,不敢置信的问,“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姓顾名渊。”顾渊沉着气答,“江叔叔,这是我爸。” 。 。 。 艰难的沉默里,大家各揣着心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章之看见领着个小孩子刚跟他打过招呼的年轻女人,仍然有些不可思议。 “这,这是?” 顾章之手指着江汝,眼睛却盯着顾渊。 “这是您儿媳妇、和孙子。”顾渊沉声道。 顾松柏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他盯着那个小孩子的脸,也不就是老江他外孙子吗?怪不得他觉得有点熟悉,这鼻子这嘴,顾章之脑子里峰回路转,这不跟顾渊小时候一样吗!! “你俩?” 顾章之心里已明白了个大概,但仍抱着一丝侥幸的看向顾渊。 不会吧。。。 顾渊点点头。江汝在他身后也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啪。顾章之大手掌拍到自己脸上发出清脆一声响。他捂着脸捂了半天,顾渊和江汝也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可待顾章之手放下来时却不是怒急的脸,反而是一副平静模样。 “老江,弟妹。”顾章之走到老部下身旁拍拍他肩膀,“听听年轻人怎么说。”语气带着一种上级的威严和老友的姿态,江勋伟虽然怒气冲冲,却在这种语境下不知不觉的服从起来。 阿泱被带到楼上,顾章之和江勋伟夫妻坐到沙发上,顾渊和江汝坐到另一组沙发上,挽着手,一副坚定不移的伉俪姿态。 “说吧。”顾章之声音沉稳,好像厅堂上掌握着审讯大权的判官似的,他看了眼江家父母,客气的请示一份主导权,得到默许后便问向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开始的?” “九年前。”顾渊握紧江汝的手,“我追的她。” 九年前。顾章之眉头一紧,九年前,他家儿媳妇可还是另一个人。 行啊,敢背着他做这种事了,还是他老战友的女儿。 这个混账东西。 顾章之拧着眉头想教训顾渊,但碍于江家父母还在旁边,这账只能后面再算,现在要紧的是先把两个年轻人的事搞清楚了。 “孩子,”顾章之喊着江汝,“你知道顾渊当时的情况吗?” “知道。”江汝知道顾章之指的是什么,她点点头,“他没有骗我。” “好。”顾章之冲江家夫妻俩点头,这是第一件事,先搞清楚,两个人之间有没有胁迫和欺骗的成分,两厢情愿的话,那好说了。 “你们自己说吧。之后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一起两年,之后江汝去国外读书,她读书的时候,我们有了孩子。”说着,顾渊忽然哽咽了起来,江汝靠在他身上,抱着他手臂,也是双眼泛红。 “我本打算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就向父母们禀告,去江家提亲。可后来家里出了事,我身陷囹圄,害怕江汝知道这一切打击太大,始终瞒着她。但是,有心之人利用了这点,造成了我们之间的误会。”顾章之听着,想起那几年的事情,若有所思。 不知是安慰江汝还是劝解自己,顾渊不停地摸着江汝的头发,“江汝一直满心欢喜的等我回来,最后却等来最不好的消息,当时条件有限,我们两个心意不能相通,江汝心灰意冷离开了我,但她还是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了。” 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艰难,热泪盈满眼眶,江汝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很难熬吧?对不起阿汝,当时辛苦你了。”顾渊抱着江汝的亲了又亲,努力的安抚她,也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叁位父母见此情景十分动容,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看得出来两个人是相爱的,也看得出当时必然是经历了巨大的痛苦与波折。 江爸爸一声叹息,摇摇头,许多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回肚中。 “后来我们又各自经历了一些事,直到今年才重逢,再叁考虑后决定重新在一起。”顾渊抹了下眼睛,“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家的事情并不明朗,没有人说的清楚之后会是什么情况,我感谢阿汝在当时以为我抛弃她的情况下也没有打掉我们的孩子,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阿汝至少给我留个了后。” “瞎说什么呢!”江汝也不管父母有没有看着,呜呜哭着抱住顾渊,“我不许你瞎说,不许你出事,我再给你生五个孩子缠着你,我让你拖家带口的,你再也别想甩开我了!” 啧,江勋伟本来还挺感动了,直到听见自己闺女最后这句话,脸立刻变了。 “哎哎哎,我们还没同意呢啊,生什么生,真是的,大姑娘家的,也不知道害臊···” 一家人破涕为笑,江汝缩在顾渊怀里也挂着眼泪笑出来,脸越笑越红,刚刚自己都说了什么呀···真是的··· “老江,这事是我儿子做的不对,我跟你们两口子道歉,你们放心,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育他。但你看,阿泱都这么大了,咱们都是开明的父母,生气归生气,但也不能意气用事吗···” 江勋伟这一通听下来,已知道了两个人用情至深,也懂得了女儿这么多年来一直瞒着的苦衷。他生气是因为害怕江汝被蒙骗,害怕江汝失了名声误了感情,但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女儿又那么坚定,那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再说了,江汝这个性子,他反对了又有什么用呢。 “但孩子们这才刚重新在一起,结了婚事情多着呢,也不能太着急。”江勋伟刚要答应,江汝妈妈忽然开口。“总要先磨合磨合才行。” 嗯,理倒是这么个理。顾章之想了想,就自己儿子干的这个混账事,江家弟妹不放心也是正常,但孩子都这么大了,不结婚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既然人家不放心,那就先按人家的意思来。 “行,”顾章之拿了主意,“那就先听弟妹的,让他们两个先磨合一下,臭小子,”顾章之指着顾渊,“你好好对人家江汝听见没有?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知道了爸。”顾渊搂着江汝笑道,“不过,也不用磨合了,我已经跟江汝求过婚了。” “求婚?”江勋伟脸色又变了变,难不成已经订婚了?谁同意的!谁允许的!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这孩子! “爸,我答应了。”江汝抬起左手来,无名指那颗大钻戒闪闪发光,她灿烂笑着,抱住顾渊亲了一口,“你女儿嫁人啦。” 唉····江勋伟心痛。 -- 114几家欢喜几家愁 折腾到凌晨,顾渊和江汝的终身大事,就这么“不算太愉快”的定了下来。 顾章之走前定好了双方正式见面吃饭的时间,顾渊牵着江汝刚打算回自己家,就被顾章之一嗓子吼了回来,“臭小子,还不跟我回家!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猴急猴急的。” 顾渊江汝悻悻松开了手,临走前,顾渊贴在江汝耳边轻轻说了句,“等着老公啊,等我回来咱俩就造孩子。”说完,还抱着她脸猛亲了一口,把江汝的脸颊上的肉都挤的变了形。江汝又气又羞,差点想翻脸不认人拉住顾渊爆捶一顿。 回了家没了外人,两个人各自都被父母教训了一顿。只不过顾渊的情况更惨了一点。 想他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被爸爸拎去书房狠批了一顿,顾渊一耳朵听一耳朵冒,嗯嗯啊啊的敷衍着,心里只想着之后的事情。 聘礼要给什么呢?新房子的哪一个房间房间改成情趣房会比较好呢?什么时候要二胎合适呢?婚礼要怎么办呢?就在顾渊这神魂不舍时候,有一句低声的话飘过“还好他妈有个崽,不然老子真的以为你不行···” 顾渊当时忽略了了过去,过了半刻想起来时哑然失笑,他爸居然会这么想,他不行?他全世界最行了好吗!他厉害着呢!一次就中了! 不过,愤愤不平过后,顾渊又有些丧气的,他爸怎么会懂身世给他造成怎样的影响呢?不懂的,他们永远不懂的,他哥,他爸,母亲,还有二姐,他们都不会懂的··· 家里听闻顾渊的事都很震惊,顾松柏特意赶回来劝慰母亲。好像一条路却走出两种风格似的,赵红瑾万万没想到顾渊走了顾章之的老路,还修成了正果。她心里不免有些感慨,自己和这个未谋面的儿媳妇,还没见面就已经是一种微妙的对立了。她不喜欢她,不论她日后怎样讨好,她都是不干净也不光明的。 不得不承认,顾渊的婚事又让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都过去了,她知道,她不会小心眼到跟小辈过不去,但她自己心里是有一杆秤的,江汝在她这杆秤上一开始就落了下风。不过是一门心思攀高枝的女人罢了,不论如何伪装她都知道这女人是这样的人,且看着吧,赵红瑾心中不忿的想,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分开的很难看的。 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虽是这样想着,但是她引以为豪的大儿子却另有打算。 家里因为顾渊的婚事忙了起来,连一向见不到人的顾松柏也难得的在家多待了几天。 “妈,”顾松柏为赵红瑾续了杯水,坐下来,话语中有一丝殷勤和不容置疑,“您那些首饰里是不是给顾渊媳妇留着一份呢?” 赵红瑾腹中升起一口气堵在心口,她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喝水。 顾松柏早料到了母亲是这个反应,他自顾自的说,“要是没有了也没关系,我托人找了套不错的翡翠,您权当是给我个面子,见面时候送给小江,我们之前失了礼数,这次见面可不能再显得不大气。” 他冲秘书招招手,几个缎锦盒子便呈了上来,赵红瑾打开看了一眼,镯子、坠子、摆件,碧绿清透,一溜儿的好水头,这哪里是不错,这都是顶级的好东西。 “我不喜欢她。”盯着盒子看了半响,赵红瑾很少见的和儿子说了句真心的抱怨话。 “妈,不是江汝的错。”顾松柏握住赵红瑾的手,当年这双手白嫩圆润,如今摸上去却皮肉分离,松弛许多。 母亲也老了。顾松柏心中浮起一丝惆怅,又很快被其他情绪扑了下去。他顿了顿,开口道,“也不是顾渊的错。” 顾松柏心中微叹,在男女事情上,顾渊兴许是有错的。但在出生这事上,顾渊又能决定什么呢?他已经为这个家牺牲了许多,而他是否又利用了顾渊这一点,逼他为自己牺牲更多呢? 大概这就是他不喜欢江汝的真正原因吧。顾松柏叹了口气,她带来的风险和损失都太大了。 赵红瑾也陷入沉默,顾松柏意指顾渊是无辜的,她自然明白。这孩子比她的两个亲生子女都更恭顺,但这并不能弥补什么。 顾渊没有错,难道她就有错了吗? 赵红瑾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 “我知道,不说这些了。”赵红瑾拍拍顾松柏的手,“今天吃什么?让阿姨做点葱花面吧,你在外面天天吃些油腻东西,回家吃点清淡的。” “好。” 江汝父母也叮嘱了她不少,只不过都无关痛痒。夫妻相处、嫁妆、孩子、日后事业发展等等。江家父母说着说着也觉得没了底气,这事业呢,江汝另辟天地,他们没参与过,也帮不上忙。这孩子呢江汝自己一早拿了主意,也没问过家里自己就生了,恋爱婚嫁的事亦然。尽管江勋伟对顾渊还是有些不放心,虽说是首长家的孩子,但与他们并不熟悉,家庭条件相差也大,又有听上去不太靠谱的经历···可女儿早就不再是那个听话的女儿了,父母讲话也是不听的。 唉。江勋伟只能对着妻子叹气。 不过,该愁的愁完了,江妈妈嫌自己老公想得太多,抛下他去找女儿聊天。她很欢喜的托着江汝的手,羡慕地望着江汝硕大的订婚戒指,“这个居然是真的?我一直以为你买了颗不太贵的戴着玩呢?几克拉的?好闪啊···” “13.14克拉,顾渊定的,好看吧?”江汝把戒指摘下来给妈妈戴上,“好看好看。”江妈妈戴着女儿的戒指臭美了一番又摘了下来,“钻石只要够大,都好看。”说着,她对江勋伟又是一肚子气,“你看你爸给我买的那个,才70分!连这个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你看看你爸,抠门的。” 江汝只是笑笑不说话,她还不知道父母之间的那点弯弯绕绕?妈妈以前天天说要换大钻戒,真要换的时候又觉得没必要,她送妈妈的戒指也不少,但妈妈就只戴爸爸送的戒指,哼,口是心非的女人。 打趣着妈妈,江汝笑了笑又陷进沉思中,她怕结婚,这个大日子即将来临,江汝有了一种越来越强的压迫感。 结婚,她和顾渊两个人就要被栓起来了,心底的恐惧感慢慢浮出来,她既希望顾渊被拴住,又害怕他被拴住,也怕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是围着家庭、孩子和顾渊。 她不要这样。江汝叹了口气,家庭生活当然很温馨,但她不想被温馨困住,不想每日都是拜会公婆,伺候老公,照料孩子,打点家中事物···唉。江汝望着天花板,这是不是就是婚姻的代价?她知道结婚和谈恋爱是不一样的,割舍部分自由,割舍部分自我来与其他人融合。这是家庭的意义和代价,没有人能够逃得出。 江汝托着脸,她会是下一个李雪薇吗? -- 115深夜来客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江汝突然收到顾渊发来信息,“来门口。” 门口?哪个门口?江汝一下子坐起来,顾渊来了?! 虽说有些惧怕婚姻,但想到顾渊,江汝心里总是快乐的。她赤脚跑到门口,踮着脚踩着门口的拖鞋开了门。 顾渊果然出现在门外,高大又英俊,望着他,江汝心安定了许多。原来深夜出现在门口的不只有坏人,还有白马王子呐。 “深夜光临寒。。。” 江汝取笑的话还没说完,气声便被顾渊吞进肚子里,彼此口水缠着不安和渴望交换,江汝紧搂着顾渊的脖子,攀着他身子吻。 急切又谨慎,江汝挂在顾渊身上,两个人在一片安静夜色中匆忙挤进自己房间。 门被江汝反手锁上,顾渊抵在她身前,声音低沉粗喘,“想不想我?” 嗯。江汝用力点头,眼睛里不是渴望而是安定。这轻微的变化被顾渊眼睛捕捉又忽略,五天没见面了,今天不能再忍,顾渊有点奇怪江汝今天为何如此安静而不是性致满满的配合,但他管不了那么多,抱起江汝就往床上一摔。 带着刺痛感的吻就落在江汝大腿内侧。 “哎呀,痒,阿渊···” 江汝小小声的低吟,把顾渊往外侧推着。小小的真丝内裤被丢下床,顾渊手指往下一探,发现江汝并不像以前那样充满渴望。 “怎么了媳妇?嗯?你不想我?”顾渊撑在江汝身上,下身粗硬,在江汝身下不知轻浅的撞。 “没事。”江汝不想打扰他兴致,自己只好兴致不高的回答。 顾渊便撞的更狠了一些。 一硬一软,一黑一粉,躲藏又被抓住,蹭上又被抽离。江汝被顾渊戏弄的没办法,终于笑着搂住他脖子,“你个大坏蛋。” 顾渊看江汝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无奈又纵容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又往她身下狠狠地撞了两下。 “我是大坏蛋,那阿汝是什么?”顾渊用手指摸着江汝的嘴巴,红的,软的,让他想咬。 “阿汝是,”江汝转转眼珠子,“是阿渊的奴隶。” “愿意为主人做一切事的奴隶。” 江汝的手摸上顾渊的屁股,又硬又翘。江汝身下微凉,润起来了。 “什么都做?” 顾渊盯着她。 “我让你喊出来敢不敢做?” “爸爸妈妈会听到的。”江汝有点担心的说。 “听到就听到。你是我的,不怕别人听到。”顾渊俯下身,咬着江汝的肩膀,手扶着下身就要找地方插。 “别,别,”江汝躲着,真的慌起来,他不带套怎么行?“会怀孕的。” “怀孕怎么了?”顾渊闷在她身上问,“奴隶就要给主人生孩子。不听话的奴隶可是会被惩罚的。” “现在,不要···”江汝扭着身子躲着。 话刚说完,江汝觉得顾渊停下来了,她肩膀忽的一痛,顾渊咬了她一口,脸色不好的爬起来, “趴着。” 热烈瞬间转变为冷眼,顾渊没了笑脸,命令着。 江汝以为他要后入,撒娇似的拉住他手乞怜。 顾渊一把打开她手。 “趴着。” 真的生气了。江汝心头那点忧愁暂居其后,她意味不明地翻过身,好嘛。后入就后入嘛,给你揪头发就是了,凶什么凶。 委委屈屈的,江汝抿着嘴巴趴在床上,上半身藏在藕荷色丝质睡衣里,臀部像剥了皮的桃子一般压在枕头上,顾渊神色不明的看着,手掌在光滑蜜臀上爱抚着。 啪! 江汝不小心叫出声来,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她万没想到顾渊一番爱抚之后居然会惩罚她,毫无心理建设的便挨了一巴掌,江汝又懵又疼,手指攥紧枕单,屁股上肌肉也绷了起来。 “放松。” 顾渊的手滑到她胸上揉捏,另一只手戴上套子伸进她小穴里,挨了一巴掌之后,江汝下身反而更润了。顾渊手指很容易的插了进去,像蚯蚓似的在泥泞洞穴里弯曲挺直,江汝下身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江汝把头埋进枕头里,一开始很疼,怎么后面就觉得还挺解压的呢··· 不自觉间,江汝把屁股微微抬高了一点。 这微小变化自然逃不过顾渊的眼睛。他看着江汝,她正微微颤栗着,抬高的屁股在夜色中像是浮出水面的鹅卵石般静谧光滑。这样想着,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江汝下身正浸淫在下身的舒爽中,忽然间停止,她欲求不满的扭扭屁股,随即脸红掉了。 扭屁股,她怎么像只小狗似的··· 顾渊也这么觉得。他轻声笑着,“你这只小母狗,就馋肉棒。”像是奖励似的,他手指快速动起来,淫水汩汩的流出来,沿着肉瓣滴了下去。 顾渊俯下身子,舌尖一扫将淫水卷进自己嘴里。粗粒掠过嫩肉,江汝下身只剩下一片凉意,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顾渊舌头以一种迤逦的轨迹滑上去,口水痕像是蜗牛的行迹一般反着光,他亲了亲蜜桃般隆起的臀肉,张口,直接咬了下去。 啊··· 肯定留下齿印了,江汝想着鲜红齿印自一片白色中盛放的画面,不免觉得有些色情,她小声地低哼,悄悄的把屁股抬得更高了,顾渊却把手指抽了出来。江汝委屈的哼叫,想要他重新进来。 “饿了么?”他低声问,手指轻轻勾画着下面的轮廓,指肚像揉面粒一样轻捻着凸出的小花珠,“你下面这张粉嘴在喊呢,这张嘴比上面的大一些,一看就是贪吃的。”他自顾自说,粉色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刚钓上来的鲤鱼嘴,似乎在认可他的话。 顾渊拿自己硬了的肉棒敲打着江汝的小嘴,一些透明汁液小小的溅到床单上,“想吃吗?”他恶趣味的问她。 “想。”江汝往后轻微顶着,讨好的上下蹭着肉棒,套子染了水光,更显得情色。 顾渊不知何时已做好了措施,他扶了下江汝的身子,从后面进入了。 粉嘴被塞满,再也叫不出饥渴的歌,顾渊却定着不动,江汝知道他在戏弄她,但下面的嘴巴一抽一抽的往里面吸的厉害,江汝低埋着头,自己小幅度的前后错动着。 月光像滑滑梯一样从江汝臀部滑到后颈,顾渊半跪着,看她跪坐的背影主动地把自己下身吸进又吐出,这一幕淫荡又圣洁,顾渊很喜欢。 忽然地,江汝觉得脖子被一只手捞起,上半身不得不直立起来,顾渊大开大合的攻城略地,挺到最深处,拔出来,插进去,凶猛又进出有素,无端生出一种威严感,江汝被操持着,胸部尖挺颤动,小腹一起一伏,她侧过脸要他吻,顾渊看江汝动了情的可爱模样心生怜悯,他凑过去吻她,手也抚上胸,推挤揉捏,舍不得放手。 嗯··啊·· 江汝心满意足叫出声来,声音被压着情欲便更浓,她虽还记得这是在家里,父母孩子都睡在旁边房间,但她被满足了,便想顾渊也被满足,声音自然而然的溢出来,围在她和爱人身周,烘的这整个房间都春暖意浓。 屋子里春意正浓,屋外却响起脚步声。 刚刚顾渊和江汝动静惊扰了江勋伟,大晚上的什么动静?他听得不真切,推开门出来看了一圈,整个房子都陷在静谧中,倒也没什么动静。 准是那只猫,大晚上又不知道扑到哪里去了。江勋伟想了半天也只想出这么一个可能,完全没想到自己女儿半夜偷偷接了准女婿进门正颠鸾倒凤,他讪讪的回去睡了。 江汝听到门外脚步声,捂住顾渊的嘴巴屏息凝神,顾渊却作乱似的把她搂在怀里,大力的从后面撞她,啪啪几声,紧实小腹撞在江汝刚刚备受打击的臀肉上,痛感从皮肤向内传递传到快感中,痛与爽交织纠缠,江汝吃痛的咬着下唇,背上冒了一层密汗,顾渊的手却伸到前面,用力的揉着花蒂和花珠,快感痛感前后夹击着,江汝甬道忽的夹紧,绞着体内的肉棒不松口,一股热泉自深处涌出来浇在顾渊分身上,她高潮了。 江汝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月亮无限大,月光无比明亮,自己仿佛到了一处白茫茫的地方,没有风景,没有人烟,只有刚刚冲顶的快感和之后的失落。 渐渐地,身体恢复知觉,下身的痛感又重新袭进感知里,江汝觉得顾渊狠的一挺,顿了顿,离开了自己。 她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在顾渊离开之后。 江汝和顾渊和好后第一次陷进这种情绪里,她难过的扭过脸,顾渊一把搂住她,“怎么了?” 欲望全都被发泄掉,顾渊也终于有时间问她的心事。 “你打我。”答非所问的,江汝不回头看他,“你是坏蛋。” “老公是坏蛋,宝宝打坏蛋。”顾渊学着江汝的语气,拿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打哪里好呢?打这里?”顾渊拿江汝的手碰碰自己正在疲软的分身,捏着嗓子道,“哎呀不可以打那里,阿汝最喜欢老公的鸡鸡和蛋蛋,舍不得打。” 噗,江汝忍不住的笑起来,但还在强憋着,看顾渊还有什么新花样。 “那打手手?”顾渊五指插进江汝的指缝里,装腔作势的说,“哎呀不可以打手手,手手还要和阿汝戴一对的结婚戒指呐。” 江汝再也听不下去,笑着转过身来打他,“你神经病你!···” “不生气了?”顾渊也笑了,嗓子恢复成正常声音,抱着江汝狠狠亲了两口,“今天怎么了?嗯?” 望着顾渊的眼睛,江汝便有了一种安定感,她缩进他怀里,“我今天觉得特别害怕,害怕结婚。” 怕结婚?顾渊哑然失笑,“你倒是有颗浪子心。” “不是。”江汝贴在顾渊下巴上,“我觉得结了婚就像变成你家的人了,不是我,是你家的儿媳妇,你的老婆,我一下子多了好多责任和头衔,感觉,感觉···” “感觉不自由了。”顾渊替她说完。 嗯。江汝小声嗯着。“我是不是要每周都去拜见你爸妈?我是不是以后要变庄重点?你家规矩好多,我害怕,我不想变成李雪薇那样。” “哪有那么多规矩。”顾渊听见李雪薇的名字不免一阵心烦,“她那都是自己搞的规矩,瞎折腾的。你不用管那些。”他想了想,“人前当然要庄重点,因为我们变成了一个名牌,要出去给别人看的。人后你不许庄重,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最骚了。”最后一句,顾渊不怀好意的咬着江汝耳朵说,江汝又气又不好意思,在他怀里扭着撒娇。 “见我爸妈这个事不要紧,你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什么?”顾渊一脸严肃认真,江汝也没了玩闹的心思,正经地看着他。 “是你和我再给阿泱生个妹妹。” 顾渊一本正经的说着这话,江汝万万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懵了好一瞬后鼓着脸打他。 “真的。你再不生我抱不动了!我快四十了!”顾渊躲着江汝的拳头,哀嚎道。 “生孩子可疼了,还有危险,你们男的根本不懂。”江汝抿着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我会陪着你的。”顾渊收起了笑脸,手指心疼的摸着江汝的脸,“我这次一定不让你受苦。你要什么我都应,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江汝嘤咛着钻进顾渊怀里,半天才说,“我前几天去医院了。” “去医院?干嘛去?你怎么不告诉我?”顾渊不知道江汝怎么了,想起来江汝生阿泱时早产的事,着急起来。“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医生是不是说你最好不要怀孕了?不怀就不怀,也没关系的,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再说,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也不用你亲自生···” “说什么呢?”江汝好笑的捂上顾渊嘴,虽然他想的有点夸张,但他这样在意自己的健康,她觉得好踏实。 “我没事,就是去妇产科查了一遍,让人家开了点备孕的药。”江汝害羞的埋在顾渊怀里,她也想再要一个孩子的呀。 顾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备孕啊调理身体也要好一段时间呢,我们不着急好不好?让阿泱先独占我们几年,别让他觉得我们一结婚就是为了生孩子,我不想让他才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就觉得有个小孩子把爸爸妈妈抢走了。” 顾渊并没有想这么多,他摸摸江汝的头,“好,都听你的。但也别太晚了。” “嗯,老公真好。”江汝亲着顾渊的胡茬,亲着亲着,就亲到他脖子上。 “哎哟,媳妇你干嘛呢?” “别动,让我盖个章,你都在我身上盖章了···” -- Ρo①8h.vιΡ 116天伦 前一晚睡得太晚,导致第二天早上的闹铃响了叁四次,床上偎着的两个人推叁阻四,一个都没起来。 “你先起,我收拾的快···”含糊的男声。 “你别睡了,一会儿我爸妈都起了··”迷糊的女声,伴随着手的推来打去。 虽然还睁不开眼,但是顾渊终于是起来了,胡乱地穿上衣服,拿水抹把脸整整头发,江汝全无灵魂的从床上游下来靠在他身上,两个人折腾一顿终于弄好,偷着离开前,顾渊执意要去看看阿泱。 虽然害怕被发现,但是念着老父亲一颗慈爱的心,江汝还是允许了。 悄悄推开门,小男孩还睡在他的深蓝色房间里,房间有些杂乱,地上桌上许多书本和玩具,架子鼓在角落里反射着微弱的光,黄老邪蜷缩在阿泱脚下,画面安静而温柔。 “它很喜欢阿泱嘛。”顾渊蹲在地上,看着黄老邪软歪歪偎在阿泱脚下的胖身子,觉得这场景无比美好。 “严格说起来阿泱还是黄老邪的弟弟呢,”江汝看着阿泱熟睡的脸庞,“阿泱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黄老邪就陪着他了。” “嗯,是他的守护神。”顾渊看着儿子鼓鼓的脸颊,忍不住上手摸着,“白,像你。这小脸肉嘟嘟的,也像你。” 说到孩子,江汝眼睛放出光来,“你知道吗,阿泱小时候脸比现在圆多了,这么圆,”她伸手比划着,“像蜡笔小新似的,但比蜡笔小新好看,又白又粉,我天天戳他,还咬过他几次呢,他傻呵呵的笑,口水都笑出来的。”顾渊看着江汝满眼的爱意,不免遗憾自己错过的许多。他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江汝揉揉他的头发,“下一个孩子给你带,好吧?可好玩了。” 顾渊伸着脖子要去亲阿泱,江汝一把把他拽回来,护着阿泱小声道,“你有胡茬,不许亲,扎着我儿子怎么办?” 责备完,江汝自己凑过去亲亲阿泱。顾渊试图也偷着亲一下,被江汝揪着胳膊又拽了回来,“不许!” “这我儿子!” “不行!” 两个人争了半天,最后顾渊还是落了下风悻悻败退。 哼,不亲就不亲了!轻关上门,顾渊恨恨的看着江汝,“嫌我胡子扎?你把我脖子都嘬红了我还没嫌你凶呢!”顾渊捏着江汝的脸拿胡茬蹭她,扎的江汝脸蛋一片粉红,气的江汝用手去扯顾渊的脸,两个幼稚鬼此刻一点困意都没了,一心一意的憋着声打着。 窗外越来越白,江勋伟推开门打算去晨练,出门时候看见个黑色影子咻的一下从楼梯角消失。进小偷了?江勋伟未仔细想便追过去,江汝和顾渊从听到动静那刻愣了一秒便立刻收手再也不敢打闹而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门口跑去,却还是没能跑过江勋伟的眼睛。 “谁!” 江勋伟吼了一嗓子,震得顾渊腿没由来的一软。 “站住!” 大门近在咫尺,江汝和顾渊身后传来夺命的一声,江勋伟转眼已到了楼下,顾渊眼疾手快的整理了头发转过身来,正和江汝江汝撞了个满怀。 “爸,起来了?”顾渊把江汝压在自己怀里,一脸淡定模样。 “江汝说今早上爸爸做葱花饼,让我过来吃。我这才刚到。” 江汝被顾渊压在怀里,喘息和他汹涌起伏的胸膛一个频率。 “哦。这么早就来了?”江勋伟半信半疑的,确实,昨晚江汝才说馋他做的葱花饼来着。这闺女,通风报信倒是挺快。 江汝狠狠地拧了顾渊一把才一脸潮红的转过身来,撒娇地问江勋伟,“爸,你怎么起这么早啊,难得放假也不休息休息。顾渊还说要一大早过来给你们偷偷露一手呢。” 顾渊应和着假笑了一下。 “不用不用,你不想吃葱花饼嘛,闺女想吃了老爸就给你做去。”江勋伟摆摆手,虽然对顾渊这个准女婿喜忧参半,但是要对他热情,江勋伟还是有点困难。 哼,让你逃过一劫。江汝冲顾渊偷偷做了个鬼脸。 “小顾来啦。”江妈妈也起了床,看着新女婿倒是很欢迎的样子,招呼着顾渊坐下,问这问那。 说来,她们都还不怎么了解这个女婿呢。 胆子可真大啊。江妈妈心底暗暗为自己家最近这一系列事感到后怕。 江勋伟洗手做饭,顾渊陪江妈妈聊天,江汝洗漱换衣服,喊阿泱起床。江妈妈去厨房给老公帮忙,大厅里,黄老邪一早跳进了顾渊怀里,阿泱跟黄老邪抢着爸爸的怀抱,顾渊拿胡子扎阿泱玩,江汝忙着去制止他·· 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展露了她初始的模样。 “吃啦!”热腾腾的葱花饼被摆上桌子,阿泱鼻子尖,一早闻到了香味,扑腾着跑过去吃。大家陆续落座,江汝屁股刚挨椅子,一股针刺般的痛感席上来,她惊呼一声跳起来,随即看到大家齐刷刷投射过来的诧异目光,不好意思的讪讪笑着,想解释又不知说些什么。 “椅子凉?”顾渊波澜不惊的问。 “嗯。有点冰。”江汝顺着台阶下。顾渊给她找了个厚垫子垫着,江汝强忍着痛坐了下来。 江爸爸一脸狐疑,江妈妈倒觉得顾渊很是贴心。“哎呀我们小汝就是怕冷,还是小顾知道体贴人。快吃吧,吃完你们正好送阿泱上学去,阿泱天天嚷嚷要你去接他···” 江汝狠狠瞪了顾渊一眼,如坐针毡的吃完了早点,顺便听顾渊吹了一早上的彩虹屁:“爸爸这饼烙的可真是绝了,我不是吹,我吃过全世界的食物,都没有爸爸做的这好吃,麦香和葱花的香味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外焦里嫩,我吃了好几个都吃不够的,哎呀···”毫无身价的彩虹屁哄得江爸江妈开心不已,一早上笑的不停嘴。 江汝默默哀嚎着:爸爸妈妈你们不要被这个人前正经人后凶残的衣冠禽兽骗了啊!昨晚上他折腾我可是折腾得惨无人道啊!女儿坐不了椅子都是因为他啊··· 顾渊扭过头来,笑眯眯的冲着江汝,脖子上隐约漏出一点暗红,“怪不得阿汝天天说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是最厉害的人,我以后真的要跟爸爸多学习,爸爸这都是我们的榜样,是不是阿汝?” “是。”江汝笑着,觉得嘴巴有一丝僵硬,把问题抛给埋头咬饼的阿泱,“外公最好了,是不是阿泱?” “嗯!”阿泱抬头,撅着油油的小嘴肯定道,“爸爸是最好的爸爸,外公是最好的外公,妈妈是最好的妈妈,外婆是最好的外婆!” 哈哈哈,一家人被阿泱认真的模样逗得前仰后合的。 很快,两家人正式见面。 赵红瑾笑的温和又疏离,包了个大红包给江汝,又备了套翡翠和珊瑚首饰送给她作见面礼,顾松柏给妻子使了个眼色,汤莹如会意,笑道,“这可都是咱妈压箱底的宝贝,市面上求都求不到的,小江好好拿着,到时候还要传给我侄媳妇的!”江汝笑着收下,赵红瑾这一举动出乎顾渊意料令他有些感动,但赵红瑾倒是有些不自然似的,刻意的避开了顾渊的眼睛。 饭局上和乐融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避开了敏感话题,彼此恭维赞赏,说些过去的事,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一个说孩子不听话啦,另一个说孩子有多优秀啦,饭局在一片喜气洋洋的范围中结束。 坐上车,汤莹如笑道,“你们男的就是喜欢小狐狸精,我看顾渊家这就是个小狐狸精。” “你别瞎说。”顾松柏掸掸身子,“顾渊把她看的跟个宝贝似的。” “我那是夸她呢。”汤莹如不屑地笑道,“顾渊挑女人的眼光可比你好上不少。” “刚不还说是小狐狸精?”顾松柏奇怪道,女人说话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汤莹如暗自翻了个白眼,这男女之事跟顾松柏说约等于白说。 顾松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汤莹如对江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只得笑道“他挑老婆的眼光可是不如我的。” 汤莹如没好气的回他,“你当然挑老婆挑的好了,你看看顾渊看江汝的眼神!人家把江汝当女人,你就只把我当老婆。” “这,这有什么区别?!莫名其妙!”她江汝不也是老婆吗?顾松柏不解,汤莹如懒得解释,摇摇头,自家老公做生意脑子灵光的很,可惜在女人这方面还停留在民国时代。 “你也不跟人江汝似的,天天说我干什么。”顾松柏暗想道。 汤莹如是个聪明人,顾松柏虽然没说话,但她也猜得到顾松柏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不悦道,“你也给我安分点,我可不是李雪薇,你要是敢跟顾渊一样,你身家我给你扒一半你信不信?” 顾松柏不说话,懒得理她。 “不过,”汤莹如话锋一转,“他家那孩子是真可爱,比咱们家这几个都可爱多了。” 说到孩子,顾松柏心里也很是感慨,他家氛围和顾渊家氛围,确实是挺不一样的。“我看顾泱看他爸妈眼睛都是发光的。”怎么我儿子就没这么看过我?顾松柏默默吞了后半句,他可比顾渊厉害多了,是不是教育的不行? “环境不一样。”汤莹如言简意赅。 “是,比他们好点。”顾松柏想到顾渊之前和孩子分离时那痛苦模样,忽然顿悟,大概就是因为顾泱太缺乏父爱了吧,所以才那么喜欢父母。 鸡同鸭讲。 汤莹如揉着太阳穴,不打算与他争辩。“到了咱们这里,能像他们那样过日子的人凤毛麟角了。”汤莹如有些唏嘘的,顾松柏商业奇才人又精明,做生意自然是一流水平,作男友是不行的,但做丈夫却很不错。而顾渊做生意中规中矩,娶妻也不能给予他多大的事业帮助,但日子过得恩爱快乐,他自己也乐在其中。 难说谁更命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追求罢了。 “不过,以后你再天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喊他出来可就难了。我看顾渊本来也不多爱干你那些生意。”汤莹如笑道,这顾渊结婚,最受影响的恐怕就是顾松柏了吧?他俩这铁打的兄弟阵营恐怕是要松懈一阵了。 “男人就应该干事业,我管他结不结婚的?结婚就要退休了?可笑。” “就怕有的人不这么想咯。”汤莹如心情很好的取笑着,顾松柏阴沉着脸倒映在车窗上,与窗外飞驰的景物一起前进着。 -- 118走上红毯那一天(下) 亲朋好友汇集一堂,江汝穿好了喜服在房间里等待,顾渊带着伴郎们一路吼着冲了过来,大红包塞了好几个,情歌唱了好几首,芥末水喝了好几口才进了门,江汝盘坐在床上,笑着看顾渊穿着喜服挤到她面前。 “好喝吗?”她捂着嘴笑问。只是心里终究很是不忍,手一直摩挲在顾渊喉结上。 “不好喝呗。”顾渊握着她手亲一口,“想娶个好媳妇儿可不是要经历点难关。” 伴郎伴娘们在那边吵吵嚷嚷的,江汝剥了块糖给顾渊,“吃一口,吃一口嗓子不那么难受。” 顾渊半弯着腰,难得的冲江汝撒娇。 “你喂我。” 江汝脸红,“这么多人呢,你羞不羞?”更何况,还有摄影师扛了长枪大炮在那边狂闪着。 “我不羞。一人一半寓意才好,快点快点,用嘴喂我。”顾渊张着嘴要她喂。 江汝脸涨得通红,但仍是叼着奶糖递过去,顾渊正咬了一半,好事之人从背后推了一把,顾渊重心不稳,压着江汝就往后躺。 屋子里一片哄笑和尖叫。 江汝发饰沉,还在奋力挣扎着要起来时候,顾渊握住她手,压着她狠狠吻了一顿。 其实顾渊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吻的,反正,他就是想吻她。 在一片哄笑声中顾渊拉着江汝坐起来,他嘴巴上沾了一抹红,江汝的妆略微有点花,魏亦嫣拉着阿泱,招呼化妆师去给江汝再整理一遍妆容。 “笑什么!”顾渊拉着江汝的手笑骂房间里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转眼家里长辈们也来了,顾渊也就安静了下来。 顾松柏和汤若兰凑了会儿热闹便坐在大厅里喝茶,“顾渊今天真开心,你见过他这么开心吗?”汤若兰喝了口毛尖问,苦味蔓延在舌尖上,与屋子里热闹甜蜜的氛围正相反。 “结婚都是高兴的。”顾松柏抱着臂冷眼旁观,“人不就是这样么,有人结婚为了爱情,有人结婚为了结婚。有人结婚为了开心,有人结婚为了野心”。 “你懂什么爱情?”汤若兰嗤笑道。“你弟弟好歹有血有肉,你就是冷血动物,你只要人爱你敬你顺你,你所谓的爱情,不过就是满意罢了。” 满意女人的勾引和依赖,满意她们让自己凸现了魅力。 汤若兰看的很清楚。 顾松柏不以为然的拍拍手,“聪明聪明,你是最聪明的。” 汤若兰有些火气,不满地瞥了顾松柏一眼。那边,江汝和顾渊就要开始敬茶和改口,两个人赶紧过去陪着。之后,便是在庄园里办仪式。 音乐响起,江汝挽着父亲,从花亭一头走过来,阿泱穿着小礼服,一板正经的跟在妈妈后面洒着花。顾渊站在花亭另一头,看着江汝一步步冲着自己走过来,这场景他已设想过许多遍,但是真的发生了,他仍然觉得紧张。 江勋伟心中百感交集,女儿为顾家这小子受了许多委屈,今天这般结局,他只希望女儿和外孙能够有一个好家庭。要是顾家这小子再敢对不起他女儿,他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胡思乱想着,江勋伟已走到顾渊面前。他把江汝的手递给他,语重心长的叮嘱两句,而顾渊只顾看着江汝笑,连江勋伟在说什么都没有听清。 “听到了没?”江勋伟见顾渊不理他,声音提高八度。 “什么?爸爸您刚刚说什么?”顾渊回过神来,赶紧哄着自己老丈人。 唉,江勋伟又说了一遍,无非是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们之类的话。 “好。”顾渊真诚的看着江勋伟,“爸爸放心,江汝既然嫁了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我会和江汝一起孝顺您和妈妈。” 江勋伟仍很感触,但喉咙一滚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拍拍两个人的手,眼含热泪,吭吭下台坐着去了。 顾渊拉着江汝的手,两个人站在台上,台下亲朋好友汇集一堂,司仪不断说着俏皮话拱两个人,两个人一应一和逗的全场笑。 婚礼誓词时候,顾渊拿着讲稿,话还没开始说,眼睛就已经泛红。 “江汝。”才叫完名字,顾渊就哽咽了。 “嗯。”江汝握着话筒,眼睛也红着。 “我以前是一个特别不怕事的人。多谢上天让我遇到你,我,”顾渊顿了一顿,“我才学会珍惜,我终于懂得好好活着是件多么有期盼的事。”顾渊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酝酿后,又重新开了口。 “从我们八年前在一起开始,我已经数不清我们有过多少的快乐,也记不清我给过你多少次失望,我有很多缺点,做过很多错事,多谢你不计前嫌。这场婚礼来得太晚了,但我终于完成了我对你的承诺。” 八年啊。顾章之想着,这孩子们的事情,哪怕发生在眼皮底下,他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孩子真是大了。 八年,赵红瑾想着,她记得那时候顾松柏还在劝顾渊和李雪薇早点生孩子,多可笑,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八年。江勋伟耷拉着脸,他女儿竟然藏了八年,也瞒了他们八年。唉。 顾渊的致辞仍在继续,“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不说那些丧气的话,我只说我对你的承诺,我顾渊会爱你一生一世,我会去成为你希望我成为的人,我希望我们能携手走过生活里种种困难,也经历生活里各种各样的幸福快乐。我希望我们老了之后子孙满堂儿孙绕膝,我想给你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快乐和惊喜,我相信我们肯定是世界上最令人嫉妒的一对夫妻。我不要你羡慕别人,我不相信别人会比我们更好,我要所有女人都羡慕你,也要所有男人都羡慕我。你相信我吗?” 江汝笑得很甜。 “我相信的。”她说。“我知道你说的都会实现的。” “那你还不亲亲你老公?”顾渊佯装生气的样子,台下哄笑一片。 江汝搂上顾渊的脖子,去吻他。 “真的信?可不准敷衍我。”顾渊在她耳边轻声问。 “嗯。阿渊不会骗我的。” “这还差不多。”顾渊这才满意的吻下去。 晚宴时候,大家一起纵歌载舞,江汝换下了顾渊订的敬酒服,又去换了身衣服。再回来时,顾渊看着江汝的礼服,觉得很是眼熟。 “是你送我的,你还记得吗?”江汝握着顾渊的手,这是当年他定了送她的,那时候她开玩笑说这样美的礼服要结婚时候穿,顾渊还笑说要去抢亲来着。这一转眼,就是多少年了。 江汝鼻头泛红,声音哽咽,她望向顾渊的眼睛,“阿渊,我得到了我盼望的,你得到了吗?” 是了。顾渊想起来了,是那件衣服啊。当时江汝说要以后结婚穿,他还笑她来着。这许多年过去,她竟然真的在婚礼穿着这件衣服嫁给他,当年那个时候,他们怎么想得到呢? “还留着呢?”顾渊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上手摸摸这件衣服,碎钻微凉,轻轻地滑过他的指尖。 “嗯。我一直都想在婚礼上穿这件衣服。”江汝扑上去抱着顾渊,“阿渊...” 百感交集,太多的话想说又说不出,只能抱着愿望的实体,让这种不真实的真实驱赶走心中的杂念。 会好的。都会好的,虽然战线拉得很长,虽然过程很是曲折,但她跟最初的爱人手牵着手,在父母孩子亲人面前结成了夫妻,已经是梦寐以求了。他们会好好生活的,过去的那些,她不想再经历了。 “会幸福的。阿汝,我们幸福的。相信我,相信我们这个家。”顾渊抱着江汝,摩挲着她的后颈,“我们会做快乐的一对,我们要一切抵抗干扰我们的东西,我们要再生几个孩子,我们要幸福的看着孩子们长大。” 会好的,都会好的。他相信。 晚宴结束,客人陆续散去。 送走了客人的江汝和顾渊嗓子发哑,阿泱被顾渊强制的命令着上床睡觉了,江汝在花园里等着。 顾渊说,要给她个礼物。 会是什么呢? 她被满足的太多,就越来越难以满足。现在的她,得到什么都不会惊讶。 江汝吐吐舌头,她这个贪心的女人。 “阿汝!”顾渊安顿好了孩子冲她跑过来。江汝从椅子上弹起来,“老公!”她冲他跑过去,扑进怀里。 好开心好开心,江汝笑着抱紧顾渊,以前顾渊从外面出差回来,门一响,她就立刻扑到他怀里去,把他撞到门背上,磕的顾渊直咧嘴。 她最喜欢他了,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味道。 喜欢他喜欢他,她好喜欢他。 “还想把我撞倒呢?”顾渊说笑着,悠着江汝转起圈来。白色的头纱飞起来,在夜色中像是飘忽的梦境。 放下来后,顾渊气喘吁吁地喘气。 不能不服老啊,39岁的男人了。 “阿渊,我爱你。”站稳后,江汝满眼温柔的对他说。 “你以后可以每晚对我说一遍吗?”江汝拉着他的手,顾渊的我爱你是她抵抗不安全感的咒语,只要他每晚说一遍,她的不安全感就会被一次次击溃。 每晚说一次?顾渊哭笑不得。她太肉麻了吧。 “可以嘛?”江汝满脸期待,“只要你每晚说一次,我不管怎么生气都会好的,老公~老公~~” “好好好。”顾渊投降,说说说,只要不让他在外人面前说,这个口他还是开得了。 “来。那你也要帮我做件事。”顾渊把一脸得逞表情的江汝带到大理石桌前,烛台上的蜡化了一半,还剩了小半只。他把蜡烛点上,烛光闪烁,江汝有点摸不着头脑。 “做什么?” “我现在有点紧张,你别说话,站好。”顾渊亲她一口。 江汝乖乖的站着,一头雾水。 “阿汝。我今天婚礼上有些话还没对你说。” 气氛忽然煽情又温柔,晚风吹起江汝的白纱,烛火映照着爱人的脸。江汝有些紧张的揪起手。 “今天很辛苦吧?”顾渊拨一下江汝的头发。“以后婚姻的辛苦之处还有很多。我以前是个特别无所谓的人,人生得意过也失意过,如果不是遇上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在这孤独激流中存活。现在我们结婚了,我不止开心,也觉得紧张,我害怕我保护不好你们。我肯定会尽我的全力,但还是害怕有力会有所不能及。” “我们可以一起的。阿渊。我们有钱又有爱,我们什么都配得上。我会陪着你的。”江汝以为顾渊是在担忧他的病和怪脾气,她握着顾渊的手安慰着。 “我知道。你听我把话说完。”顾渊笑了。 江汝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快说嘛。 顾渊咳咳嗓子,好好的氛围都被带跑了。真是的。 “好吧。”顾渊有点恼的挠了一下头。“我想说的就是,婚姻需要责任感,以后我们的激情可能会消退,爱情可能会淡化,但是我们还是要携手走下去。因为生活不能只有激情,家庭的信任很脆弱的,我们一旦错了一次可能就会失去我们拥有的所有。这是我们无办法弥补的事情。我经历过,所以我才这么说。我不想我们也有那一天。我之前伤害过你,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不安全感?” 是啊江汝想起那天晚上她给他那轻轻地一耳光来?他是感觉到了吗?对不起嘛 “你看你,有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们之间有问题一定要及时解决,好吗?不管什么情况,我们都不能欺骗对方。” “好。”江汝点点头。“都听你的。” “江汝,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你要相信你老公。我们是有证的,有孩子的,发过誓的。我们这辈子是怎么分也分不开的。我们这次结婚是很仓促,但是我们断断续续在一起的时间也已经有叁四年了,我在这段时间里从没有背叛过你,虽然我以前是个作风很乱的人...” 提到这,江汝不开心的鼓起嘴。 “别生气啊江汝,人生难预料么,我以前怎么会知道我会遇上你这么好的人呢?”顾渊把江汝搂进怀里,“我们都不是活在过去的人,都要向前看。其实你之前说我们都要为彼此考虑为彼此好,为这个家好,我忽然觉得,也许我这一辈子寻找的就是这份感情。你还记得这个胸针吗?”顾渊松开江汝,手里握着当年她送他的那枚金色胸针,“我记得还有几个愿望没许。”他笑道,“那我现在可就要提出来咯”。 顾渊把江汝的手盖在胸针上面,两个人手掌一上一下,包裹着胸针。 顾渊表情严肃起来,“我的愿望是,我要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我要这个家永远幸福完整,我要我们两个绝不背叛,我要我们之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江小姐,你能做到吗?” 江汝点点顾渊的鼻子,“好。我保证我一定做到。” 顾渊把胸针别到西服上,“那么,江小姐,你愿意嫁给眼前这个男人吗?他有很多缺点,他脾气差,不讲理,有时候又喜欢强迫你,有时候也以欺负你为乐,但他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他愿意为了你改变这些缺点。你愿意不论生老病死,挫折磨难,艰辛坎坷,都与他一起度过吗?” “我愿意!”江汝笑中带泪,“顾先生,你愿意娶眼前的江小姐为妻吗?她有时候自私、懒惰、任性、娇气、虚荣,哄你开心不会,气你倒是比谁都在行,她也愿意为了你改变自己,做一个好的爱人。你愿意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与她一起度过吗?” “愿意。” 顾渊张开双臂,他高声庆贺着,“江小姐,顾太太,新婚快乐!” 江汝也张开手臂,“顾先生,江老公,新婚快乐!” 两个人扑在一起抱着,“恭喜你坠入婚姻的牢笼!” “婚姻会是爱情的坟墓吗?”江汝仰脸看着顾渊,这问题可真傻,她说出口便后悔了。 “不会是我们的。”顾渊低头啄了她脸颊一下。“跳舞吧?” 好,跳舞。 两个人,手揽着腰,手抓着手。裸色裙和黒西服,白头纱和金胸针。在花园里旋转,跳舞,尽管很累,却想这舞永远不要停,就像婚姻的漫漫长路,尽管知道未来一定跟恋爱时候不一样,却还是兴奋的踏进去,并盼望这条路能够通向永恒。 舞蹈的人们跑进了房子,花园里的小洋灯明明暗暗,洁白的头纱轻盈的跳跃在黑色西服上面,在虫鸣低吟时,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大家可以无奖竞猜顾江氏夫妇接下来还有几个孩子啦) -- Ρo①8h.vιΡ 119色情录影1 婚后,似乎是终于拥有了江汝的终身所有权一般,顾渊一直克制的最后一层面具,终于剥落了。 江汝也在嫁入顾家之后,迎来了新的“生活”。 “啊,啊~不要,不要,嗯···” 视频里,女人的脸埋进男人深色胸膛里,身体上上下下的动着,白色的手臂交拧在男人颈后,胸被挤成圆盘溢出身体边缘,而男人的手毫不怜悯的拍向女人的屁股,??臀浪一波叁折,女人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女人前方,摄像机的红点一闪一闪冒着。 录影这件事,还是要从一次车震说起。 江汝婚后去了一间大学做讲师,上下班时间十分自由,一次下班时候,她与顾渊说着说着话,莫名其妙就在车里口了起来。 顾渊还开着车,西裤扣子却被她解开了,“你信不信我在路上就要你好看?” “我不信。”顾渊暗爽着嘴犟。 “你不信算了。”江汝随便挑挑火而已,大马路上的,她可不敢造次。 “我就知道,你那个怂胆子,还在路上给我好看?说不定给我口着口着自己就骚叫着求着被上了。” “你瞎说!” “你不信?” “我才不是那种人!” 谁怕谁啊?江汝把安全带解开,趴在副驾上,头从顾渊胳膊下一钻,用嘴巴把西裤的拉链拉开了。 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喜,顾渊的声音笑得有点抖,“我靠,来真的啊江老师?” 废话!看我不爽的你叫爸爸。 江汝心想着,俯下身去舔顾渊的肉棒。 顾渊的肉棒此刻半耷着脑袋,半硬不软的晃悠着。江汝凑近了闻一闻,好大一股男性荷尔蒙味道。她蹙蹙眉毛,尝试着伸了舌头舔了一口。 我靠?顾渊一个激灵。腿一抖,时速往上飚了一点。 他往下错了错,右臂离了方向盘,方便江汝动作,手也是没闲着,从江汝背上一直摸到胸上。 江汝舔了肉棒两口后,又趴下去去舔顾渊的两颗蛋蛋,囊蛋外的褶皱里填满了江汝的津液,顾渊爽的屁股又抬又蹭,不自觉的嗯嗯了两声。 江汝抬起头来,手摸着顾渊的两颗囊袋,手感吗,又润又粘的。 “给阿渊的蛋蛋做个保养~”江汝半个身子倾在顾渊身上,她把衬衣解开,半个胸去蹭顾渊的手臂。 “爸爸喜欢么?”她凑近他耳边问,不等顾渊回答,沾了味道的舌头先在他耳边舔了一圈。 “属狗的你?天天舔着舔那的。”顾渊嘴上损着她,腿却打的更开了。 “对呀,阿汝是阿渊的小母狗,阿汝每天都要舔舔阿渊才开心。”江汝骚起来是谁也挡不住,她俯下身子轻轻的吸顾渊肉棒的侧身,舌尖与逐渐显露的马眼绕圈圈捉迷藏,偶尔还坏心眼的嘬他两口,顾渊的表情就快失控,脑子里刮起风暴,什么事都顾不得了,他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找个安全安静的地方先把车停了,然后再把这个骚出汁的女人就地正法。 “乖啊。”顾渊拍拍江汝的头,语气亢奋又温柔,“一会儿到地方再玩,我开车呢。” 现在知道在开车了?江汝离了顾渊身子,又不安分的含住他食指嘬舔起来。 顾渊心猿意马,他瞥了眼江汝,却属实被她惊到了。 她手臂半撑在车隔断上,头发已有些乱,白衬衣上面两颗扣已解开敞着,黑色的束胸衣箍住雪白的圆胸,上半的半圆随着车的震动而颠晃着,她半张着嘴,舌头裹舔着他的手指,一脸迷醉。 操,还让不让人开车了?顾渊一脚刹车踩下去,江汝一下跌落到座位上,还轻微的磕到了头。 后面堵了几辆车,喇叭嘀嘀的摁他们。 “干嘛!”江汝捂着头,刹车不能轻一点么。 没有答案,因为下一秒,顾渊就把她的脸掐起来了。 顾渊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把江汝的脸掐到自己面前,“玩开心了?不要太过火了,你非要我在大街上把你操一顿么?到时候把车窗摇下来,让大家都看看你挨操时候奶子乱摇的样子?” 江汝的脸被掐的皱了起来,红色的嘴唇嘟着,一脸委屈样子。 “从现在,到我停好车为止,不许再碰我,听见没?”顾渊威胁的捏捏她脸,“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让你爽的,听话媳妇。” 车又重新启动了。速度加快的向前开去。江汝被放回到座位上,头发凌乱,头皮生疼。 哼,她揉着头,好疼啊。臭顾渊,刹车不能稳着点吗,非要惩罚她才满意。 不碰就不碰嘛,江汝眼珠一转,她不碰他也有办法在他生气的边缘疯狂试探。 江汝脱掉鞋子,开始褪腿上的黑丝袜。 那厢,顾渊还在专心找着地下车库,江汝已抽了湿纸巾把手指细细擦净,在座位上自己做了起来。 手指划过光滑的花瓣,两边的毛发已被剃干净了,她两条腿并起来,肥厚的花瓣被双腿挤着,她则用手指去揉藏在花瓣里的豆豆,像是解痒似的,揉豆豆给她一种莫名的快感,挤压、放松,挤压、放松,她揉豆豆的频率越来越快,透明的淫水从甬道里流出来,顺着花瓣滑到臀上。 “呃···啊~~~”她毫不克制的叫出声来,手指在甬道里蜿蜒而上,原来她的里面也很热啊,潮热的,滑溜溜的,她的两条腿扭起来,手上一定沾了很多粘液吧,抽出来会拉丝么?但是她舍不得抽出来···· 顾渊听到声音扭头瞥一眼,看见江汝的白色蕾丝底裤挂在膝盖上,黑色半裙被掀起来,她一只手夹在两条腿中,另一只手从半敞的衬衣里伸进去揉着胸,脚趾蜷着,整个人缩在座位上,呻吟着。!!!干?! 这个小妖精,顾渊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江汝在做什么,他是万万没想到能有一天会开着车看到这幅活春宫的。 江汝啊江汝,顾渊又气又笑的摇摇头,她怎么也这么疯了? 顾渊脚下油门一踩,还管他什么地下车库不地下车库呢,哪怕有个小树林也行啊!他现在,只需要快一点,快一点找个地方做。 等顾渊停下车来的时候,江汝已经结束一次了。她一脸迷离的从座位上爬起来,两条腿跪着,上半身撑起,把手指放到顾渊嘴巴上蹭。 “尝一口么,老公,我刚刚自己做了,你要不要也上上我?” 看这一脸荡妇样。顾渊意外的对这幅样子很是满意,因而态度十分温柔。 顾渊张嘴含住她的手指。他把座位向后调,一手揽住江汝的腰,一手抚摸她的脸,语气低沉温柔,“我给你口,你撑到后面去。” 江汝乖乖的照做,手撑在后座上,两条腿半跪着,顾渊的裤子解开后掉到膝头,顾渊舌头一卷,一股凉意从江汝的肉瓣下面席到上面,她屁股扭扭,顾渊用鼻尖蹭着她,嗅够了味道后,才把舌头伸进去顶了顶。 顶了顶就出来了。 总是不够的。 欲拒还迎,浅尝辄止的顾渊,害的江汝屁股越翘越高,她低声的哼哼着求他,碰我嘛,碰碰我嘛,求你了。 顾渊见她这副可怜样子觉得可爱至极,“知道错了么?在大街上就开始自慰,这么着急?还好车子贴了防窥膜,不然你这一路要被多少人看光了你都不知道。” “嗯。”江汝带着哭腔应他。她就是知道有防窥膜才敢造次的嘛。 “想爸爸的鸡儿了?”顾渊两只手揉搓着她两瓣白臀,偶尔逗逗她的肉瓣,但就是不插进去的戏弄着她。 “想,想阿渊。”江汝穴道里流出水来,从那仿佛鲍鱼般的下端挂着,顾渊的手已在她腿上摸了几个来回了,隔靴搔痒的逗她玩。 “你得听话,宝贝。”顾渊终于玩够了,“但你这么骚,我真是好喜欢。” 就当是奖励吧。顾渊吻了口江汝的肉瓣,舌头便伸了进去,深深浅浅进进出出,偶尔还坏心的轻咬上一口,江汝被顾渊舔的不住地叫,屁股前前后后的动,每次被顾渊舔到失魂时都不自主的向前错开,可一离开又觉得空虚,便不知廉耻的又退回去,如此前前后后的反复,怕他给的太多受不了,又受不了离开他的寂寞。 顾渊的舌头从上到下从头到尾搜肠刮肚的把江汝吃了个干干净净,江汝两条腿不住地抖,被顾渊拉下来抱在怀里。 “爽吗?” “嗯。”江汝自己主动坐到顾渊昂扬的肉棒处,肉穴内外布满淫水,她挺着身子,借着这股湿滑去磨他的肉棒。 顾渊后倚在座椅上,伸出舌头冲着江汝示意,江汝俯下身去,两个人舌头交缠,津液混到一处;两副身体上下纠缠难舍难分,车里温度陡升,江汝身体流出的淫液漫到座椅上,顾渊再也受不了这种磨的感觉,他手托起江汝,下身一挺插了进去。 一点困难都没有,江汝下面又湿又滑,在顾渊进去后江汝便主动动了起来,坚挺的肉棒在身体里顶撞,冲捣,被江汝的小穴紧紧包裹着,甬道收紧又被撑开,胸因为上下挺动而颤动着,顾渊突然狠拍了她屁股两下,“骚东西,还骚吗?还卖屁股吗?天天在外面浪,看我不给你操出花来?”这样说着,顾渊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江汝放荡的叫了出来,淫音环绕在车内,骚的顾渊头皮发麻。 “叫?接着叫,就想给别人看是吗?”顾渊掐着江汝的脸,忽然坏心起来,手指一压,车窗突然降了下来。 “啊!”江汝着实吓到了,整个人扑到顾渊身上,后背出了一层细汗,整个人气喘吁吁的。 顾渊却使劲的向上顶着跨,“还浪么?给别人看啊?怎么怕了?” 江汝吓得夹紧了顾渊,头埋进顾渊怀里,不要不要,她不要被别人看到! “不要…”江汝被吓得小声喊,她只是逗他玩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顾渊因为江汝受惊,下体被狠狠地吸住了,他好气又好笑的边顶边笑她,还以为是多大个胆子,摇下个窗户来就怕成这样? “好了好了”,顾渊摸摸她的后背,衬衣都一片腾湿,他细哄着她,“你抬头看看,你看看你在哪呢?” “我不看!”江汝还埋着头,不要不要,她不能被顾渊卖了! “你不看,我把四个窗户可全放下来了?”??耳听着又有别的窗户摇下来的声音,江汝虽气顾渊这个疯子疯起来什么都不怕,但也只好睁开眼睛看看。 她抬起脸来,窗外阳光明媚,他们正处在一片绿葱葱的树林里。 怎么都开到这么远了。 “吓死我了。”江汝嗔怒的打顾渊,“你就会吓我。” “我不吓你难道去吓外面的人?”顾渊笑她,傻孩子,什么都当真。 “阿姨?你怎么了?” 江汝和顾渊刚要取笑着再温存一会儿,窗外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声音,顾渊和江汝霎时僵住。 小孩子?? 顾渊手快的摁下去,车窗不紧不慢的向上升着。 江汝紧张的转过头,咫尺距离,两个小女孩抱着狗,站在窗外和江汝目光同高的地方。 “阿姨?你没事吧?”小纯着急的敲着窗户。“你不要怕,我去喊大人来!” 是小孩子。 顾渊扶额,谁家的孩子啊?!不管好了,来这么偏的地方玩?!这家长该揪起来好好教育一顿。 嗡嗡的,车窗摇了下来。 顾渊瞪大眼睛,搞不懂江汝要干什么。 “喂!”顾渊使劲儿地对江汝使眼色,干嘛呢!他眼睛不住地往下身瞟,还没分开呢! 小纯看着车里的漂亮阿姨,她只露了脸,笑眼眯眯的看着他们。 “阿姨没事哦,阿姨刚刚迷路了,所以停下来找找导航,现在找到了,阿姨马上就走。” 小纯点点头,指着江汝,“阿姨,你口红花了哦。” 江汝脸一僵。 顾渊偷笑着,恶意的顶了下胯。 还好,他半躺着,小孩子看不见。 江汝不露声色的捂住嘴。 小纯眨眨眼睛,“阿姨,你不舒服吗?” “咳咳”,江汝咳的弯了腰,脸从车窗视野处消失了几秒,直起来时,脸色有些泛红,想必是咳嗽厉害的缘故。 “阿姨没事哦,谢谢你们关心,去玩吧。” 支走孩子,江汝摇上车窗,顾渊摇起座椅,凶猛的扑上来,江汝整个人被撞到方向盘上,车子放出尖锐的喇声。 “小点音!”江汝撑住身子离开方向盘,顾渊把她整个人都架了起来,她止不住的娇吟着,车子剧烈地晃起来。 “你胆儿越来越肥了江汝,你好像真的很想别人看到你骚的样子?下次让你在别人面前裸好不好?” 看着江汝低着头话都说不顺的承欢模样,顾渊眼里放出兴奋的光来。 下次,下次就让所有人都看着你。 “抱紧我,快了。”顾渊喘着粗气命令江汝,江汝扑在他身上,舔着他的耳朵低吟。 顾渊猛挺了一下,白浆喷射出来,两个人一起发出呻吟,沿着座椅瘫了下去。 “胆儿还挺肥。”清理完,顾渊捏着江汝的下巴褒奖。 “还不是怕小孩子会喊大人过来?”哼。江汝打掉他的手,“你刚刚一个劲儿顶我,这账我可记下了。” “骚的人就该被草,是不是啊?阿~姨~?”顾渊一脸贱兮兮。 “你喊谁阿姨?” “我又没喊你,打我干嘛?” “就打你就打你,我就要打你” 小纯回家跟家里人说起来这件事,“那个阿姨头发很乱?嘴巴也花了?”叔叔从床上翻起来,“在哪呢?我去看看!” 蹲在小树林里,车子剧烈的晃着。男人捶树,这车窗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忽然间车窗摇了下来,他满脸期待掏出手机来录像,却只见到一对男女在打架。 聒噪,太聒噪了。 他垂头丧气的站起来,没意思。 回了家,小纯跑过来,“叔叔,阿姨真的生病了吗?” “没生病,就是夫妻吵架。没意思。” “夫妻?”小纯晃着小辫子,“只有阿姨一个人呀。” 一个人?他蹲下来问小纯,“阿姨还干嘛了?” “阿姨还冲着后座咳嗽了,脸红红的。” “冲着后座?一直冲着后座?” 小纯点点头。 男人摇头,这男的不行啊,就这么会功夫就结束了,太虚,太虚了。 -- 119色情录影1 婚后,似乎是终于拥有了江汝的终身所有权一般,顾渊一直克制的最后一层面具,终于剥落了。 江汝也在嫁入顾家之后,迎来了新的“生活”。 “啊,啊~不要,不要,嗯···” 视频里,女人的脸埋进男人深色胸膛里,身体上上下下的动着,白色的手臂交拧在男人颈后,胸被挤成圆盘溢出身体边缘,而男人的手毫不怜悯的拍向女人的屁股,??臀浪一波叁折,女人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女人前方,摄像机的红点一闪一闪冒着。 录影这件事,还是要从一次车震说起。 江汝婚后去了一间大学做讲师,上下班时间十分自由,一次下班时候,她与顾渊说着说着话,莫名其妙就在车里口了起来。 顾渊还开着车,西裤扣子却被她解开了,“你信不信我在路上就要你好看?” “我不信。”顾渊暗爽着嘴犟。 “你不信算了。”江汝随便挑挑火而已,大马路上的,她可不敢造次。 “我就知道,你那个怂胆子,还在路上给我好看?说不定给我口着口着自己就骚叫着求着被上了。” “你瞎说!” “你不信?” “我才不是那种人!” 谁怕谁啊?江汝把安全带解开,趴在副驾上,头从顾渊胳膊下一钻,用嘴巴把西裤的拉链拉开了。 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喜,顾渊的声音笑得有点抖,“我靠,来真的啊江老师?” 废话!看我不爽的你叫爸爸。 江汝心想着,俯下身去舔顾渊的肉棒。 顾渊的肉棒此刻半耷着脑袋,半硬不软的晃悠着。江汝凑近了闻一闻,好大一股男性荷尔蒙味道。她蹙蹙眉毛,尝试着伸了舌头舔了一口。 我靠?顾渊一个激灵。腿一抖,时速往上飚了一点。 他往下错了错,右臂离了方向盘,方便江汝动作,手也是没闲着,从江汝背上一直摸到胸上。 江汝舔了肉棒两口后,又趴下去去舔顾渊的两颗蛋蛋,囊蛋外的褶皱里填满了江汝的津液,顾渊爽的屁股又抬又蹭,不自觉的嗯嗯了两声。 江汝抬起头来,手摸着顾渊的两颗囊袋,手感吗,又润又粘的。 “给阿渊的蛋蛋做个保养~”江汝半个身子倾在顾渊身上,她把衬衣解开,半个胸去蹭顾渊的手臂。 “爸爸喜欢么?”她凑近他耳边问,不等顾渊回答,沾了味道的舌头先在他耳边舔了一圈。 “属狗的你?天天舔着舔那的。”顾渊嘴上损着她,腿却打的更开了。 “对呀,阿汝是阿渊的小母狗,阿汝每天都要舔舔阿渊才开心。”江汝骚起来是谁也挡不住,她俯下身子轻轻的吸顾渊肉棒的侧身,舌尖与逐渐显露的马眼绕圈圈捉迷藏,偶尔还坏心眼的嘬他两口,顾渊的表情就快失控,脑子里刮起风暴,什么事都顾不得了,他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找个安全安静的地方先把车停了,然后再把这个骚出汁的女人就地正法。 “乖啊。”顾渊拍拍江汝的头,语气亢奋又温柔,“一会儿到地方再玩,我开车呢。” 现在知道在开车了?江汝离了顾渊身子,又不安分的含住他食指嘬舔起来。 顾渊心猿意马,他瞥了眼江汝,却属实被她惊到了。 她手臂半撑在车隔断上,头发已有些乱,白衬衣上面两颗扣已解开敞着,黑色的束胸衣箍住雪白的圆胸,上半的半圆随着车的震动而颠晃着,她半张着嘴,舌头裹舔着他的手指,一脸迷醉。 操,还让不让人开车了?顾渊一脚刹车踩下去,江汝一下跌落到座位上,还轻微的磕到了头。 后面堵了几辆车,喇叭嘀嘀的摁他们。 “干嘛!”江汝捂着头,刹车不能轻一点么。 没有答案,因为下一秒,顾渊就把她的脸掐起来了。 顾渊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把江汝的脸掐到自己面前,“玩开心了?不要太过火了,你非要我在大街上把你操一顿么?到时候把车窗摇下来,让大家都看看你挨操时候奶子乱摇的样子?” 江汝的脸被掐的皱了起来,红色的嘴唇嘟着,一脸委屈样子。 “从现在,到我停好车为止,不许再碰我,听见没?”顾渊威胁的捏捏她脸,“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让你爽的,听话媳妇。” 车又重新启动了。速度加快的向前开去。江汝被放回到座位上,头发凌乱,头皮生疼。 哼,她揉着头,好疼啊。臭顾渊,刹车不能稳着点吗,非要惩罚她才满意。 不碰就不碰嘛,江汝眼珠一转,她不碰他也有办法在他生气的边缘疯狂试探。 江汝脱掉鞋子,开始褪腿上的黑丝袜。 那厢,顾渊还在专心找着地下车库,江汝已抽了湿纸巾把手指细细擦净,在座位上自己做了起来。 手指划过光滑的花瓣,两边的毛发已被剃干净了,她两条腿并起来,肥厚的花瓣被双腿挤着,她则用手指去揉藏在花瓣里的豆豆,像是解痒似的,揉豆豆给她一种莫名的快感,挤压、放松,挤压、放松,她揉豆豆的频率越来越快,透明的淫水从甬道里流出来,顺着花瓣滑到臀上。 “呃···啊~~~”她毫不克制的叫出声来,手指在甬道里蜿蜒而上,原来她的里面也很热啊,潮热的,滑溜溜的,她的两条腿扭起来,手上一定沾了很多粘液吧,抽出来会拉丝么?但是她舍不得抽出来···· 顾渊听到声音扭头瞥一眼,看见江汝的白色蕾丝底裤挂在膝盖上,黑色半裙被掀起来,她一只手夹在两条腿中,另一只手从半敞的衬衣里伸进去揉着胸,脚趾蜷着,整个人缩在座位上,呻吟着。!!!干?! 这个小妖精,顾渊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江汝在做什么,他是万万没想到能有一天会开着车看到这幅活春宫的。 江汝啊江汝,顾渊又气又笑的摇摇头,她怎么也这么疯了? 顾渊脚下油门一踩,还管他什么地下车库不地下车库呢,哪怕有个小树林也行啊!他现在,只需要快一点,快一点找个地方做。 等顾渊停下车来的时候,江汝已经结束一次了。她一脸迷离的从座位上爬起来,两条腿跪着,上半身撑起,把手指放到顾渊嘴巴上蹭。 “尝一口么,老公,我刚刚自己做了,你要不要也上上我?” 看这一脸荡妇样。顾渊意外的对这幅样子很是满意,因而态度十分温柔。 顾渊张嘴含住她的手指。他把座位向后调,一手揽住江汝的腰,一手抚摸她的脸,语气低沉温柔,“我给你口,你撑到后面去。” 江汝乖乖的照做,手撑在后座上,两条腿半跪着,顾渊的裤子解开后掉到膝头,顾渊舌头一卷,一股凉意从江汝的肉瓣下面席到上面,她屁股扭扭,顾渊用鼻尖蹭着她,嗅够了味道后,才把舌头伸进去顶了顶。 顶了顶就出来了。 总是不够的。 欲拒还迎,浅尝辄止的顾渊,害的江汝屁股越翘越高,她低声的哼哼着求他,碰我嘛,碰碰我嘛,求你了。 顾渊见她这副可怜样子觉得可爱至极,“知道错了么?在大街上就开始自慰,这么着急?还好车子贴了防窥膜,不然你这一路要被多少人看光了你都不知道。” “嗯。”江汝带着哭腔应他。她就是知道有防窥膜才敢造次的嘛。 “想爸爸的鸡儿了?”顾渊两只手揉搓着她两瓣白臀,偶尔逗逗她的肉瓣,但就是不插进去的戏弄着她。 “想,想阿渊。”江汝穴道里流出水来,从那仿佛鲍鱼般的下端挂着,顾渊的手已在她腿上摸了几个来回了,隔靴搔痒的逗她玩。 “你得听话,宝贝。”顾渊终于玩够了,“但你这么骚,我真是好喜欢。” 就当是奖励吧。顾渊吻了口江汝的肉瓣,舌头便伸了进去,深深浅浅进进出出,偶尔还坏心的轻咬上一口,江汝被顾渊舔的不住地叫,屁股前前后后的动,每次被顾渊舔到失魂时都不自主的向前错开,可一离开又觉得空虚,便不知廉耻的又退回去,如此前前后后的反复,怕他给的太多受不了,又受不了离开他的寂寞。 顾渊的舌头从上到下从头到尾搜肠刮肚的把江汝吃了个干干净净,江汝两条腿不住地抖,被顾渊拉下来抱在怀里。 “爽吗?” “嗯。”江汝自己主动坐到顾渊昂扬的肉棒处,肉穴内外布满淫水,她挺着身子,借着这股湿滑去磨他的肉棒。 顾渊后倚在座椅上,伸出舌头冲着江汝示意,江汝俯下身去,两个人舌头交缠,津液混到一处;两副身体上下纠缠难舍难分,车里温度陡升,江汝身体流出的淫液漫到座椅上,顾渊再也受不了这种磨的感觉,他手托起江汝,下身一挺插了进去。 一点困难都没有,江汝下面又湿又滑,在顾渊进去后江汝便主动动了起来,坚挺的肉棒在身体里顶撞,冲捣,被江汝的小穴紧紧包裹着,甬道收紧又被撑开,胸因为上下挺动而颤动着,顾渊突然狠拍了她屁股两下,“骚东西,还骚吗?还卖屁股吗?天天在外面浪,看我不给你操出花来?”这样说着,顾渊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江汝放荡的叫了出来,淫音环绕在车内,骚的顾渊头皮发麻。 “叫?接着叫,就想给别人看是吗?”顾渊掐着江汝的脸,忽然坏心起来,手指一压,车窗突然降了下来。 “啊!”江汝着实吓到了,整个人扑到顾渊身上,后背出了一层细汗,整个人气喘吁吁的。 顾渊却使劲的向上顶着跨,“还浪么?给别人看啊?怎么怕了?” 江汝吓得夹紧了顾渊,头埋进顾渊怀里,不要不要,她不要被别人看到! “不要…”江汝被吓得小声喊,她只是逗他玩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顾渊因为江汝受惊,下体被狠狠地吸住了,他好气又好笑的边顶边笑她,还以为是多大个胆子,摇下个窗户来就怕成这样? “好了好了”,顾渊摸摸她的后背,衬衣都一片腾湿,他细哄着她,“你抬头看看,你看看你在哪呢?” “我不看!”江汝还埋着头,不要不要,她不能被顾渊卖了! “你不看,我把四个窗户可全放下来了?”??耳听着又有别的窗户摇下来的声音,江汝虽气顾渊这个疯子疯起来什么都不怕,但也只好睁开眼睛看看。 她抬起脸来,窗外阳光明媚,他们正处在一片绿葱葱的树林里。 怎么都开到这么远了。 “吓死我了。”江汝嗔怒的打顾渊,“你就会吓我。” “我不吓你难道去吓外面的人?”顾渊笑她,傻孩子,什么都当真。 “阿姨?你怎么了?” 江汝和顾渊刚要取笑着再温存一会儿,窗外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声音,顾渊和江汝霎时僵住。 小孩子?? 顾渊手快的摁下去,车窗不紧不慢的向上升着。 江汝紧张的转过头,咫尺距离,两个小女孩抱着狗,站在窗外和江汝目光同高的地方。 “阿姨?你没事吧?”小纯着急的敲着窗户。“你不要怕,我去喊大人来!” 是小孩子。 顾渊扶额,谁家的孩子啊?!不管好了,来这么偏的地方玩?!这家长该揪起来好好教育一顿。 嗡嗡的,车窗摇了下来。 顾渊瞪大眼睛,搞不懂江汝要干什么。 “喂!”顾渊使劲儿地对江汝使眼色,干嘛呢!他眼睛不住地往下身瞟,还没分开呢! 小纯看着车里的漂亮阿姨,她只露了脸,笑眼眯眯的看着他们。 “阿姨没事哦,阿姨刚刚迷路了,所以停下来找找导航,现在找到了,阿姨马上就走。” 小纯点点头,指着江汝,“阿姨,你口红花了哦。” 江汝脸一僵。 顾渊偷笑着,恶意的顶了下胯。 还好,他半躺着,小孩子看不见。 江汝不露声色的捂住嘴。 小纯眨眨眼睛,“阿姨,你不舒服吗?” “咳咳”,江汝咳的弯了腰,脸从车窗视野处消失了几秒,直起来时,脸色有些泛红,想必是咳嗽厉害的缘故。 “阿姨没事哦,谢谢你们关心,去玩吧。” 支走孩子,江汝摇上车窗,顾渊摇起座椅,凶猛的扑上来,江汝整个人被撞到方向盘上,车子放出尖锐的喇声。 “小点音!”江汝撑住身子离开方向盘,顾渊把她整个人都架了起来,她止不住的娇吟着,车子剧烈地晃起来。 “你胆儿越来越肥了江汝,你好像真的很想别人看到你骚的样子?下次让你在别人面前裸好不好?” 看着江汝低着头话都说不顺的承欢模样,顾渊眼里放出兴奋的光来。 下次,下次就让所有人都看着你。 “抱紧我,快了。”顾渊喘着粗气命令江汝,江汝扑在他身上,舔着他的耳朵低吟。 顾渊猛挺了一下,白浆喷射出来,两个人一起发出呻吟,沿着座椅瘫了下去。 “胆儿还挺肥。”清理完,顾渊捏着江汝的下巴褒奖。 “还不是怕小孩子会喊大人过来?”哼。江汝打掉他的手,“你刚刚一个劲儿顶我,这账我可记下了。” “骚的人就该被草,是不是啊?阿~姨~?”顾渊一脸贱兮兮。 “你喊谁阿姨?” “我又没喊你,打我干嘛?” “就打你就打你,我就要打你” 小纯回家跟家里人说起来这件事,“那个阿姨头发很乱?嘴巴也花了?”叔叔从床上翻起来,“在哪呢?我去看看!” 蹲在小树林里,车子剧烈的晃着。男人捶树,这车窗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忽然间车窗摇了下来,他满脸期待掏出手机来录像,却只见到一对男女在打架。 聒噪,太聒噪了。 他垂头丧气的站起来,没意思。 回了家,小纯跑过来,“叔叔,阿姨真的生病了吗?” “没生病,就是夫妻吵架。没意思。” “夫妻?”小纯晃着小辫子,“只有阿姨一个人呀。” 一个人?他蹲下来问小纯,“阿姨还干嘛了?” “阿姨还冲着后座咳嗽了,脸红红的。” “冲着后座?一直冲着后座?” 小纯点点头。 男人摇头,这男的不行啊,就这么会功夫就结束了,太虚,太虚了。 -- 120跪下受罚 “跪下。” 江汝某日上课时候靠在讲台边给同学们讲她在国外学习工作的事情,被网红学生拍了短视频分享到社交媒体上,在社交媒体上肆意转发,惹的一时间留言纷起,羡慕声阴谋论和猥琐发言都有。网民们给她起了个美女教授的名字,有些赞美声,也有些恶臭言论,有人发誓要把江汝的腿舔断掉,有人已经开始意淫江汝在身下到底好不好搞,有人开始扒起江汝的过去几天时间传播深远,好评恶评都有,顾渊把新闻压了下来,人却很生气。 顾渊黑着脸回家,拽着江汝去了卧室,门一锁便下了命令。 江汝穿着睡袍,乖顺的跪下,双腿折迭在地毯上。 顾渊坐在江汝面前的太师椅上,单手撑腮,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美妇人。 “知错了么?” “知道了。” 江汝的手攀上顾渊的膝盖,下巴隔着手掌垫在男人的膝盖上,双眸含星,含情脉脉看着顾渊。 顾渊俯下身子盯着她,“江汝,态度放端正一点。我在训你话。” “嗯”,女人的手抚上男人胯间鼓起。 “我在听啊。” 顾渊两指捏着江汝的胳膊扔了下去。 “胆子这么大,我看还是不知错。” 江汝委屈巴巴的跪在地上,蹙着眉,双手迭放于胸口,“夫君这便是不肯原谅妾身了?” 顾渊挑眉,怎么忽然戏精附体了? 罢了,陪她玩玩。 “原谅?一个被众多男人讨论的女子,有何颜面再唤我为夫君?怕是早已忘记自己身份罢。” “怎会?”江汝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夫君在妾身心中高大伟岸,乃是天下第一等的夫君和父亲,妾身对夫君爱意比那海还要深,比那日头还要光亮,那些男人不过是些迂腐之辈,怎值得夫君为他们生气?” 顾渊抿着嘴笑出来,“那你便说说,我是天下第一等,温远是几等?” 送命题。 江汝身形一僵,汗毛立起。 “温远并非妾身夫君,也非犬子之父,妾身不知夫君这样问是何意?” 江汝颤颤巍巍的胡说,演不下去了。 演不下去了演不下去了,要死了 但顾渊还没有尽兴。 “我记得有个人跟我说过,温远虽然是未婚夫,但也是丈夫?”顾渊勾着江汝下巴,居高临下,“希望我妻子能给我解释一下。” 江汝被迫抬着头,含情脉脉看着顾渊,“过去都过去了,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 顾渊哼了一声回到座位上,“我不清楚。” 江汝不再玩笑,双手包裹着顾渊的手,“我爱你胜过爱这世上任何一个人,有你在,我就觉得这世界变的美好。我愿意千千万万次轮回都与你在一起。我们都是独立的人,但我心里最自私最疯狂的爱都是属于你的。再大的难关有你握着我的手我都能挺过,为了你承受所有的苦难我也愿意。我想把自己都剖给你看,我想让你看看我这颗心有多么爱你。”江汝把顾渊的手放到自己心上,顾渊神色松动,盯着江汝,她的心跳从手下传来,很近。 两个人凝视对方一会儿,顾渊先败下阵来。“我输了。” 江汝摸着他膝盖,“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真的生过你气?起来吧,地上凉。” 但是江汝仍跪着,跪着前进,把脸伸到顾渊大腿尽头。 好烫啊。隔着裤子,江汝贴着顾渊的炙热,用脸轻轻的蹭着。 顾渊没说话。江汝用牙把拉链拉下来,小小渊从里面弹出来。 江汝跪着,把它含进口里。 顾渊胳膊搭在椅子两边,向后仰着头,双腿大开着被江汝伺候。 “好好舔,给老子舔舒服了,有赏。” 有赏?江汝暗暗翻了个白眼,她这么做是因为她乐意,瞧把顾渊美的。还想当主人了?看她明天怎么收拾他。 但做戏做足套,江汝仍勤恳扮演着唯男人是从的角色。 舌头灵巧卷着嘴里半硬的异物,自上而下,连底部的囊袋也照顾到,舌尖细细刮过沟壑,刮过顶上的泉眼,喊了冰块又含了温水,冷热交替,顾渊仰着头,耐不住地轻轻呻吟起来。江汝湿了起来。 大物很快胀起来,塞满了江汝整个嘴巴,江汝仰头把那东西吐出来,大物从嘴里甩出来的一瞬间,发出了轻微的啵的一声。 江汝侧躺着瘫在地上,身子软的像条水蛇一般。 顾渊大腿就这样开着,他喘息了一会儿,眼神冷冽。 冰火两重天,谁教她的? 他想起前段时间与阿姐吃饭时候,阿姐明里暗里嘲笑江汝出身平凡,学识浅薄时,江汝笑意盈盈地冲着顾渊说了一句,“我吹箫很好的,是不是?” 他当时还为江汝这样的挑衅觉得很不好意思。 没想到,她是真的比以前会吹了啊。 “过来。” 顾渊声音里藏了怒火,江汝清醒过来。 “怎么了?”女人娇美的脸藏在腿间,顾渊的手温柔抚摸江汝的秀发,声音却藏着怀疑和愤怒。 “哪学的?” 学?学什么?江汝愣了几秒,才知道顾渊说的是她的技巧。 江汝低着头。 “怀孕时候学的。” 怀孕,怕自己满足不了顾渊,那时候学的。 “但实践起来还是第一次。” 顾渊知自己想错了,有些心疼,有些满意。 “爽吗?”江汝从那份情绪里离开,蹭着他胯下,讨好的问。 “委屈你了。” 顾渊摸着江汝的头感慨,自己当年虽受了苦,但也真是辜负了她。 江汝抱着他的腿。“我们不说这些。我爱你,心甘情愿的。” “过来。” 顾渊把她拎起来,自己踢掉裤子,压着江汝跪到床边。 江汝不知所措,惩罚她? 顾渊扒了她睡袍,撕掉她底裤,自己也跪了下来。跪到江汝身后,双腿插进江汝腿里,强迫江汝的腿大开着,被江汝含大的下身直接顶了进去。 啊~江汝惊声尖叫。 这,这个姿势。。。她扒着床沿,上半身不得不挺着,中门大开,合不上,逃不开。整个人都受顾渊的掌控。顾渊的手从身后绕到她胸下,托着她胸,粗壮硬挺的下身不断撞进江汝身体里,她的腿稍微想合一下,就立刻被顾渊顶开,顾渊的腰和胯骨撞着江汝的腰臀,连两颗囊袋都重重的击打着她。江汝的呻吟声不绝于耳,手指紧紧拽着床单,身子被顾渊带的晃动,两团白兔也上下跌宕。 顾渊在身后嘬着江汝的脖颈,两只手去捏江汝胸前两团白兔,重重的捏。捏够了,胳膊托着她胸,手就钻到身下去摸她的花穴,去找那颗花珠。江汝受不住这刺激,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想把腿闭合。但这个姿势,江汝逃不开。顾渊一开腿,江汝的腿就被开的更大,他进的更深,她被操的更爽。 “顾渊,阿渊,你放了我。。。”江汝口齿不清,眼角含泪,被操哭了。 “放了你?”顾渊仍挺动着,开始时九浅一深,后来根根末入,硕大龟头和棒身不断把江汝的甬道挤开,撑满。重重搔过她的G点,江汝下身的水疯狂的流,挤满了两个人的缝隙。 “你把我吸这么紧,放不开啊。”顾渊在江汝耳边坏笑说。 “真想让你那几个学生看看,他们的江老师在我身下是个什么样子。” 顾渊想起有个男学生看江汝的眼光来,忽然负气,大开大合的挺动着。 江汝尖叫起来,浑身颤抖,高潮了。 “听到学生就高潮了?” 顾渊冷笑。 “江汝,你有时候真的让人很生气。” 顾渊重重的挺,江汝眼神迷离,嘴角流下诞液,整个人仿佛没了骨头一样被顾渊压着揉捏,蹂躏,惑人的媚叫回荡在屋子里,顾渊的腰忽然极速的摆了起来,两颗囊袋撞的江汝吃痛,快感自身体交合处产生,爆发,烟花在江汝脑里绽开。像核爆似的可怕,轰然迸发的快感把江汝吞没。 两股液体同时射出来,水乳交融。 江汝身子软了下去。整个人颤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身处何处。 顾渊把她抱到床上,才把两个人身体分开。 还来不及替她清理身体,江汝一把拽住顾渊就缠了上来。 顾渊压在江汝身上,两个人疯了一样的亲吻,江汝在他身下捧着他脸,舌头钻进口腔里扫荡,口舌纠缠,啧啧作响。 江汝也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后浑身酸又痛,差点误了上课时间。 -- 121江老师与顾师爹 江汝站在讲台上给大家讲课,中堂休息后发现顾渊已经坐到最后一排了。 江汝冲他笑了笑,接着讲课。 “谁能讲一下xxx的理念?”江汝望向讲台下黑压压的学生。叁五个举手起来解答,全都沾了点边,但离她心里的答案还是差了一点。 “没有了?”江汝脸色有点沉下来,没有人给出让她满意的答案。 “xxx的设计理念来自。。。。”后面传来深沉生涩的声音,江汝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 顾渊背靠着椅子,熟练的讲解。 江汝笑了,这也是她的老师呢。 “听到没有?”江汝对一屋子学生讲,“要像这样熟于心才行。你们师爹多少年不看这些东西了还记得呢,你们小年轻的都记不住。” 哗。室内一片沸腾。 陈玄低着头,他昨天背书背的太晚了没来得及复习,不然,他一定也会的。 江汝敲敲讲桌,“不要关注别的东西,我们好好上课。” 顾渊托着腮,江汝上课时候很美。这份工开始她还不敢做,担心自己资历不够课没人听,所以先小心翼翼教了份必修课。 但其实江汝人长得美,性格温婉有趣,又有名气和作品加身,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上课不久,已有人拍过她上课的照片放在论坛上。江汝并不知道学员间消息流传速度有多快,只是奇怪为什么座位每次都坐满,还有人在后面站着上课。而她第叁次教选修课时候学生们竟然把教务系统给挤爆了。网络维修人员还一脸莫名,完全不明白是为什么。 顾渊事情不多的时候就会来听江汝的课,几乎都坐在最后一排。 头几次还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没想到有个女学生看上了顾渊,坐到他身边要联系方式。 顾渊看着身旁英勇艳丽的女学生,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虽然他四十了,但还是很有魅力的嘛。 “最后一排的女同学,起来回答问题。” 江汝的声音飘过来,打断顾渊思绪。他敲敲那女孩面前桌子,“喊你呢。” 女孩没听到问题,不知回答什么,茫然的站起来,哑口无言。 “那旁边说话的起来回答一下。” 江汝开始往最后一排走,盯着顾渊说。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放在最后一排看上去颇有年纪的男人和女同学身上。 顾渊不起身,双手交叉放着,懒洋洋向后靠在椅子上。 全班窃窃私语。 女孩倒是很讲义气,梗着脖子对江汝说,“老师,不关他事。” “没你说话的份。”江汝语气不耐,走到顾渊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答不出来,晚上回家不许吃饭。” 全班哗然。 几个人窃笑,“撩汉子撩到江老师头上去了···”,“江老师绿了···” 那女孩子讪讪的。一时手足无措。 顾渊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江汝。生气了啊。 顾渊看着江汝,拿过她一只手,轻轻晃了一下。 “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带你和孩子出去吃?” 班里又是一阵骚乱。 顾渊的目光飘过江汝身后,飘到第一排正中间正襟危坐的男学生那里。他早就发现了,这个毛小子回回下课都要跟江汝探讨问题,平时拖着江汝让她下不了班的也是他,实践课也让江汝手把手地教过几次。 小崽子,还敢看上他的女人? 哼。江汝不愿在上课时间与顾渊过多纠缠,手指戳了他额头一下便回身准备上课去了。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转脸看向还站着的女孩,“你,收东西,以后都去第一排坐着,好好听讲。” 顾渊嘴角带着胜者的笑容,看向教室中间向他射过来的炙热目光。 那个男生抿着嘴,眼直直的瞪着他。 顾渊挑眉,江汝桃花运怎么这么旺啊。 今日下课,陈玄挤到江汝身边,“老师今天好像不太舒服?” 他知道这很很唐突,可他控制不了自己。 “没事,就是有点累。”昨天顾渊把她折腾成那样,可不是累么。 江汝正收着教案,收完了才抬头看他,“陈玄,你上次给我的作品看了,创意很好,但是基本功要再练练。你再完善完善,过段时间有个比赛,我希望你去尝试一下。” 叫陈玄的男生低着头,“好。”江汝脖子上有个吻痕,衣领掩着,但他看到了。 江汝冲他笑笑,“怎么垂头丧气的?要相信你相信的东西,你很有才华,要相信自己。” 陈玄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江汝觉得陈玄这孩子怪怪的,不过学艺术的嘛,特立独行很正常。陈玄勤奋好学,有许多奇妙想法,经常来找她探讨,她觉得这是块可塑之才,因而指导上格外用心。 顾渊和女生说话被她在课堂上点出来那一次,下课,陈玄挤到她身边来。“江老师结婚了?” “孩子都上小学了,”江汝看了眼教室后面被外涌人流顶着想进又进不来的顾渊,笑着问陈玄“怎么,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觉得老师还很年轻。”看不出脸色变化,江汝只当陈玄在夸奖自己,虽觉得这男孩子夸人时脸色有些可怕,但她还是很开心。 顾渊终于挤进来,揽过她。江汝还生着气,对顾渊没有好脸色。 “学生问你问题呢?” 顾渊扭过头看向陈玄,“下次再问吧。我们要去接孩子。” 陈玄没再说话,道别走了。 接了孩子回家,顾渊盘坐在卧室地毯上。 江汝气呼呼的转圈,“顾老板胆子大得很嘛,老婆的学生也要下手了是不是?” 顾渊难得看江汝吃醋生气,虽然位置颇低,但还是美滋滋的冲她笑。 “笑?你还有脸笑?!”江汝更生气了,“当年你爸下属的女儿你不放过,现在又想做什么?” “我当年要是放过你现在才真是后悔。”顾渊看着黑脸的江汝,真可爱,好想拉过来操一顿啊,把小黑脸操成泛着情欲的粉脸··· 呸。江汝穿着香槟色绸缎睡袍,坐在太师椅上用脚蹭着顾渊的脸,“下次再敢这样就打断你的腿。” “我可一句话没跟她说。”顾渊抱屈,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是说了句话来着,撇撇嘴。 “那就是你没规矩,招蜂引蝶。”江汝收回腿生气道,顾渊捉着她的脚不撒手。好好哄了一顿江汝才罢休。 只是,江汝虽然气消了,却有些莫名所以。不是她生气吗?为什么又被顾渊压到床上去了?? 听说考研成绩出来了,祝大家都考上心仪的学校!(ˊωˋ*) 最近梯子不太稳定,所以评论没有回复,大家见谅哦(′-ω-`) -- 123学生 过了几个月,验孕棒上终于又出现了两条杠。 顾渊抱着江汝在家里转圈,江汝则高兴到流泪。流完泪又不好意思的笑笑,抹了眼泪跟顾渊抱在一起。 平平安安的就好。顾渊搂着江汝,闭着眼睛狠狠亲她。只要孩子和她平平安安的,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这一次顾渊慎之又慎,强制的交代江汝上完这学期的课就要无限期停工,平日里充分尽到丈夫的职责,每日陪伴,带江汝去检查,叮嘱她好好按时服用营养品,每晚都与孩子讲话,也揽过照顾阿泱的责任来。江汝这次怀孕反应大了些,前几月每天干呕,后几月又日夜腰痛,顾渊只恨自己不能替江汝遭这些罪。 江汝虽然怀孕了,但是这学期的课程还是坚持要上完。 顾渊紧紧张张的,恨不得把学校包下来给她。在江汝孕后聘了专门的营养师照顾。连上班都要有阿姨陪着,江汝觉得这有些许夸张了,但顾渊执意,因而学生们都能看到江老师上课自带阿姨的奇景。 “老师怀孕了···” 江汝之前狠吐了几个月,上课时常常面露疲态,有时课上到一半就要停下来休息会儿。班里同学叽叽喳喳猜测着。陈玄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也不再找江汝讨论问题,倒是让顾渊宽心了不少。 国内比赛,陈玄那一组的作品拿了第四名,江汝与组委会协商力争,争取了一个参加国际赛的名额。 “全力以赴,争取个好名次。就算没个好名次,咱们也要去国外看看,看看别人做的东西是什么样的。” 陈玄点头。 晚上,在江汝的建议下,司机开车,陈玄坐在副驾驶,江汝坐在后座上去老城看街景,去感受市井人文气息。 陈玄探头到窗外,江汝也趴在车窗上。她的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嘴巴,眼睛始终黏在街两侧。 梧桐繁茂,街边房子矮小破旧,但却带着历史的痕迹。“人把它们创造出来,但是没办法拥有它。” 陈玄看着江汝,无名指的戒指闪闪发亮,映衬一张白皙哀丽的脸。 自从那男人在班上喊她老婆后,江汝再来学校时,无名指就多了枚硕大的戒指,学生们早已见识过江汝的座驾和她带到班里来展示的收藏的画作,但看到这样一枚戒指,大家仍觉得惊讶。 果然她是会嫁给有钱男人的,陈玄暗想。 后座的江汝望着历史的尘遗不自觉流露出悲伤的情绪,陈玄却把这情绪和她手指的戒指联系到一起。 “就像有些人身在囚笼却无力挣脱一样。鸟儿本就该高飞,不该被豢养。”陈玄盯着江汝。 江汝觉得陈玄思绪跳得很快,“是的,每只鸟儿都要飞向自己的天空。”她附和道。 “太太,先生让我们早点回家。”司机接了电话,唐突打断师徒两人的交流。 “好,回去吧。”江汝仍看着窗外,恋恋不舍。 顾渊在家里,脸色阴沉。 去看街景。 顾渊想起以前江汝也是这样,要他陪着看老城街景。骑着自行车走走停停,而司机很无奈的到处去接他们。 这是他专属的事,不喜欢别人侵占。 江汝回到家,顾渊坐在长椅上等她。 “怎么了?”江汝感受到顾渊身边黑云笼罩,一时间有点害怕。 她管阿姨要了个垫子,陪顾渊坐在一起。 “没事。吃闲醋。”顾渊冷冰冰的说,臭着一张脸。 江汝觉得好笑。 二十岁的男孩子啊,比她小十几岁,身边都是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她不过一个怀着孕的女老师,这能有什么可能? 江汝靠到顾渊身上,“二十岁的男生喜欢叁十岁的大肚子孕妇?那口味未免太重了。” 二十岁。呵。顾渊不屑的笑。她怕是忘了温远当年几岁了吧? “反正我不喜欢。而且你怀着孕,坐车不舒服。” 那倒是真的,她现在坐车还想吐呢。 “那倒是,我现在坐车可不舒服了。”江汝抱着顾渊,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但是你要是陪着我我就不难受了。”顾渊笑了,摸摸她的头。 陈玄去国外参赛,江汝挺着肚子带着这些孩子。顾渊说自己闲,很久没参加过这些,也陪着去了。 小组拿了二等奖,领奖时陈玄好好感谢了江汝一番。赞她是自己的缪斯女神,是自己的人生指明灯,祝愿她能够不被束缚,自由的去追寻自己的人生理想。 江汝和顾渊坐在台下,江汝看到自己学生有出息,激动地热泪盈眶。顾渊则是一脸不屑,什么人生束缚?他束缚江汝了?没有他这黄毛孩子还见不着江汝呢!还缪斯?他做的那个雕塑丑的像个鬼,也有脸说江汝是缪斯?真是会给自己加戏。 但顾渊看了一眼江汝,兴奋的一直鼓掌,完全没发现学生这番感谢里有几分是私心和私情。 哎。顾渊无可奈何地笑。 一学期的课程结束,江汝也无限期的停了工。陈玄的暗恋除了顾渊外无人发觉,在这个夏天戛然而止。 -- Ρo①8h.vιΡ 124母亲 一日,江汝托着肚子在画室里修改作品,忽然间,门被大力的打开,顾渊冲了进来。 “干嘛呀?吓我一跳。”江汝有些不满地抱怨。 “跟我出去一趟。”顾渊拉住江汝的手就往外走,“就咱们两个。” “去哪?”江汝走两步就开始喘,顾渊似乎是很着急,听到江汝声音放慢了脚步,但是整个人都呈现着一种焦躁感。 “怎么了?”江汝努力的提高速度跟上他。什么事能这么着急。她从没见过顾渊这样。 失了神似的。 “我妈,”顾渊顿了一下,又接着急促的说,“可能不太好。” “妈怎么了?”一听到老人身体不好,江汝也有点急起来,上个月看着还好好的呀? “不是她。”顾渊倏地停下脚步看向江汝。 “亲生的那个。” 喔。江汝明白过来,顾渊又拉着她往外走,她配合的提高速度,思绪胡乱的转着。 她只听顾渊说起过一次他的亲生母亲。 似乎当年是文工团的一朵金花,不明不白生下顾渊之后回了老家。这许多年,再也没有联系过。 这是他们婚礼之前,顾渊在床上跟江汝说的。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你现在是我们家的人了,这个总要知道的。”顾渊背对着江汝,“他们都知道,你注意点就行。” 江汝还记得自己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的感觉,脸明显僵住了,嗓子眼一下被捏住了,气上不来。 还好他背对着自己,看不见。 江汝这样庆幸着,可这一瞬间,她突然也懂了顾渊背对着她的原因。 也许是怕看见她的反应尴尬,也或许是怕看见她的反应伤心。不管是哪种,她都好心疼。 江汝从后面抱住他,试图给他一点安慰。顾渊抬却手躲开她。 “睡吧。”他声音闷闷的。 江汝讪讪的落回到自己位置上,两个人背对着背,江汝忧虑自己刚刚的反应是否不太合适伤害了顾渊,而顾渊睁着眼睛,无言地望向窗外。 车窗外景色飞驰,江汝的回忆被顾渊打断,“别紧张,没事的。”顾渊伸手过来,“嗯。没事。”??江汝握住。 她还好。 倒是顾渊,江汝有点担心的看向他,他明显更紧张吧,刚刚开车时候指针乱晃的让她害怕。 江汝把顾渊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刚刚孩子动了呢,踢了我一下,吓我一跳。” “看来是个好动的小子。”顾渊温厚手掌在江汝肚子上摸了摸,车速回落下来。江汝把手搭在顾渊手上,“没事的。阿渊。” “嗯。” 到了地方已经是下午,饭也来不及吃,顾渊和江汝到了医院门口,顾渊踌躇了许久终于踏入。弯弯绕绕到了病房前,一个白发老婆婆坐在门口,应该是在等他们。 “是你吗?文静的孩子?” 见了他们,婆婆起身问道。 “是。外婆,我是顾渊,这是我太太,江汝。” “江汝,喊外婆。” 顾渊来拉江汝的手,江汝无意间一瞥,发现顾渊已经红了眼眶。 江汝眼睛一下子也湿润了。 好可怜啊,她的阿渊。 “好孩子,好孩子。”外婆颤颤巍巍的抱她们,眼眶通红。 “文静在里面呢,”老太太抹着眼泪往里走,进了门,江汝和顾渊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没有头发,暗黄凹陷的脸,手上插着管子,江汝心一紧,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病入膏肓,是否大抵如此? 江汝和顾渊紧紧地攥着手,她托着肚子,心脏怦怦跳。看着顾渊的母亲这样宛如枯木的躺在床上,她不知为什么更加紧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顾渊似乎是提前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情绪倒还算得上平稳,他低下头轻声呼唤她,声音有哭腔。 “是我。” 像是在为找一个合适的称呼而犹豫似的,顾渊停顿半响才又嗓音沙哑响起,“妈,是我。” 是我啊。 是你抛弃了的,从来没有爱过的那个儿子。 吧嗒,江汝掉下泪来。 顾渊那样一个人,现在竟然手都在抖。 床上的女人慢慢地睁开眼睛,棕色眼球循着声音转动着,扭向顾渊的方向。 “文静。”老太太盖住她的手,“那孩子来看你了。” 文静的喉头动了动,顾渊和婆婆都急着俯下身去听。却只听得了个含糊的“谁?哦···” 床上的女人颤抖的抬起手,顾渊眼疾手快的握住。 像是被鼓励了一般,顾渊声音激动,“妈?!” 女人似笑非笑的,握着顾渊的手使了使劲。 “阿汝,来!给妈妈看看。”顾渊欣喜的喊着江汝,江汝凑过去,用手包着母子二人的手,“妈妈。” 唐文静的眼睛瞟到江汝的脸上,又移到她挺着的肚子上。 “六个月了。”顾渊忙解释道。 唐文静点点头,似乎是累了,眼睛闭上了。握着顾渊的手也没了力气。 顾渊脸上的笑渐渐地消失了。 江汝担心的看着他。 “阿汝,婆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我妈单独待一会。” “好。”她拍拍他的背,和婆婆出了门。 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江汝轻轻喘着气。 月份大了,动一动说说话都很喘。 “第几个了?”婆婆脸上泛着慈爱问她。 “第二个。”江汝摸着肚子,“老大已经八岁了。” “你们感情很好嘛,都是幸福的人。”婆婆笑着说,“不像我们文静。” 江汝低头沉默,上一辈的事情,她们做晚辈又能说些什么,又能改变什么呢? “妈妈这个病怎么样?怎么现在了才联系我们呢?我们认识很多好医生,顾渊一直都想尽孝心,把妈妈接到我们那边去治病吧。” “不用了。她撑不了太久了。”??婆婆叹口气,“文静不想麻烦你们。她恨这个孩子的爸爸,死也不愿意找他的。你刚刚听见她说话那声音了吗?她之前生病,嗓子坏了。”婆婆用她布满皱纹的手抹着眼泪,“文静从小就漂亮,又要强,做事有时候有点极端。都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她,上天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江汝晃了神,似乎看到一朵艳丽骄傲的花,被毫无怜悯的扯掉,碾碎在地上。 她心疼的抱着婆婆,拍她的背。同是为人母,江汝不是不能理解,她甚至不敢理解。她只是想想这种事,就堪比剜心一般。 “文静病了好几年了,最开始的时候孩子们还勤来看着,这时间一长,他们还得分身去照顾自己的小孩,照顾她老公,也没办法天天过来陪着。我一个老太婆,什么事没有,才有时间天天守着她。” 白发人照料黑发人,自己送走生育养育的孩子,江汝听着也觉得十分难过,强忍着不掉下泪来。 “病情反反复复的,做了好几次手术,之前还有点盼头,手术做完了还笑呵呵的,说好了要买假发,买新衣服。到后面,盼头都没了。天天睡觉,睡醒了也躺着,人像没了魂似的。”“劝不动了,我也哭了太多次了。她这样活着也是遭罪,我养她这么大,真是不愿意看到她这么痛苦,就快解脱了,解脱也好。” 江汝不死心的仍要劝说,哪怕是先请专家来问诊一下,谁知道会不会还有转机呢? “我知道你们是好孩子,但是真不用。你听婆婆的吧。都到这地步了,我骗你们干什么。” “还有,如果人真走了的话,葬礼,她是不希望你们出现的。” 江汝错愕,愣了两秒。“最后的孝心,我们总是可以尽一尽吧?” “你们有你们的家庭,文静也有自己的。这个孩子的事情除了我没人知道,人都要走了,别再让她的家人再经历一次打击了。没有人愿意看到这个局面的。” 江汝垂着头有一些丧气。她想要再多帮顾渊一点,哪怕只有一点呢?顾渊已经失去了很多,她想要帮他再多争取一点点。 可她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 江汝掏出一张卡来。 “婆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帮得上忙···”话还没说完,手就被婆婆推了回去。 “不要。”婆婆强势的把卡塞回江汝包里,看着是个瘦弱的老太太,力气却意外的大。 “文静一走,这家人跟你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不要联系,有事我也不会去求你们。把这件事忘了吧,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听婆婆的,我一把年纪,什么都看开了。你们小年轻,麻烦越少越好。文静没给过那孩子什么母爱,你们肯过来,我想文静就已经很满足了。” 婆婆眼神坚定。江汝忽然懂了。她没再坚持,总有别的办法帮忙的。她们有自己的尊严和考虑。 她尊重她们。 不多时,病房的门开了。江汝扭过头去看,顾渊红着眼睛,额头一片红。 江汝吓到了,几乎是弹起来跑到顾渊身边,近处看,额头红着还沾了灰,江汝去拉顾渊的手,手掌内也是一片灰砾质感。 顾渊扣紧她手掌,示意她没关系。 “婆婆,我妈就拜托您了。”顾渊走到婆婆面前握住她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请您一定一定要告诉我。”他重重的握手,像是婚礼上把女儿手交给女婿那样不舍,婆婆知道自己女儿亏欠了这个孩子许多,却也无能为力。 一切都已经晚了。太迟了。她们这辈子再也弥补不了了。 人一辈子哪能没有遗憾呢?他被亏欠的东西,就让他自己再用别的方式补回来吧。 医院病房里。江汝出门后,房间里只剩顾渊和唐文静两个人。唐文静握着顾渊的手慢慢松开了。 “没想到你还愿意来见我。”唐文静睁开眼睛,她只是没抱希望随口一问。 “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顾渊一脸心疼,他怎么会不愿意来见她?他可以帮忙的,是他坐牢那几年她生的病吗?都是他不好,都是他没有好好关心她。 “不用这样叫我。我没有尽到什么责任。”唐文静别过眼。他这样的关心,她担不起。 “这是第几个老婆?第一个不长这样。” “第二个。结婚两年了。”顾渊有点心虚,这一次的婚礼,他没有送请帖和相册来。 “这是第一个孩子么?” “第二个了。”顾渊拿出手机翻出阿泱的照片给唐文静看,“这是老大,已经二年级了,特别聪明。” 唐文静眼神不在顿了顿,“不是结婚才两年么,怎么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呵。果真都是一个鬼样子。” “不是,不是那样的。我们是有一些误会,我们很相爱,我在里面的时候她一个人带孩子也很辛苦。”??顾渊连忙解释道,他跟他爸不一样的。 “在里面?在什么里面?”唐文静很惊讶。难道他进监狱了? “监狱。”顾渊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下头,原来她不知道啊,他还以为她至少会知道一点消息的。不过,这种不光彩的事,他宁愿他们都不知道。 唐文静竟然笑了一下。还好她没有跟顾章之在一起,看看这是个什么家庭啊,入狱,出轨,??真是下作,真是令人作呕。 “你以前的老婆呢?” “出国了。” “因为出轨离的婚吗?” 顾渊没有说话。 “你们真可笑。”唐文静望着天花板。不爱也能上床,不爱也可以说些甜蜜的话。爱情什么的,于他们而言,不过就是唬人的玩笑吧。 “不是,我不是那样的,我爸他也不是···”顾渊着急地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去解释。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聊下去,他很珍惜跟她说话的机会,不想就这样被打断。他是她的儿子啊,她为什么要关注这些事情呢?就算他出轨了离婚了又怎么样呢?她为什么不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不问问他在监狱过得苦不苦?她怎么对他就这么冷淡?! “你走吧。不要再来看我了。我很快就死了,忘了有我这个妈吧,我本来也当没你这个儿子。”顾渊的话还没说出口,唐文静先一步平静的与他告别。她为自己说话时的颠叁倒四觉得烦躁,她对他有亏欠,可比起迟到的爱,她对这个孩子更多的是讨厌。讨厌他,讨厌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讨厌他带给自己的一切,她的前程,她的人生,都被这个意外毁掉了。她知道她亏欠顾渊,但是她仍然止不住的讨厌他。她愧疚又烦躁,只想快点结束这段对话。 “不会的,你会治好的,不要说这种丧气话···”顾渊着急的说。 “不。我的病治不好了。我很快就会死。”暴躁又残忍,唐文静打断顾渊的话,她盯着顾渊,掐掉他最后一丝试图挽救她的想法。 顾渊攥紧拳头,浑身颤栗。 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做什么呢?他不想就这样放弃了,可是,可是他到底能做什么呢?听她的话不再联络吗?那太狠心了。强硬的接走她带她去看病吗?不行,那会把她整个家都毁了,她会更恨他的。她看他的眼神,已经 怎么办啊?他该怎么办啊? “顾渊,你可以走了。” “我很快就会死。”唐文静又重申一遍,“不要再来见我。也别花无谓的功夫。好好过你的生活,不要再和我有什么牵扯。” 为我好,也为你好。别再让她活在痛苦中。 再见了。 顾渊流着泪跪在地上,狠狠地给唐文静磕了叁个头。 “妈,感谢您生育之恩。这辈子儿子没能给您尽孝,等下辈子,那时候我再做你的孩子孝顺您。”顾渊一脸泪痕,跪在地上不愿抬头。 祝你下辈子,不再遭这许多痛楚。 他没再看唐文静一眼,狠下心冲出门去。 一丝凉意从唐文静眼角滑下。 这就是诀别了。 -- 124母亲 一日,江汝托着肚子在画室里修改作品,忽然间,门被大力的打开,顾渊冲了进来。 “干嘛呀?吓我一跳。”江汝有些不满地抱怨。 “跟我出去一趟。”顾渊拉住江汝的手就往外走,“就咱们两个。” “去哪?”江汝走两步就开始喘,顾渊似乎是很着急,听到江汝声音放慢了脚步,但是整个人都呈现着一种焦躁感。 “怎么了?”江汝努力的提高速度跟上他。什么事能这么着急。她从没见过顾渊这样。 失了神似的。 “我妈,”顾渊顿了一下,又接着急促的说,“可能不太好。” “妈怎么了?”一听到老人身体不好,江汝也有点急起来,上个月看着还好好的呀? “不是她。”顾渊倏地停下脚步看向江汝。 “亲生的那个。” 喔。江汝明白过来,顾渊又拉着她往外走,她配合的提高速度,思绪胡乱的转着。 她只听顾渊说起过一次他的亲生母亲。 似乎当年是文工团的一朵金花,不明不白生下顾渊之后回了老家。这许多年,再也没有联系过。 这是他们婚礼之前,顾渊在床上跟江汝说的。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你现在是我们家的人了,这个总要知道的。”顾渊背对着江汝,“他们都知道,你注意点就行。” 江汝还记得自己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的感觉,脸明显僵住了,嗓子眼一下被捏住了,气上不来。 还好他背对着自己,看不见。 江汝这样庆幸着,可这一瞬间,她突然也懂了顾渊背对着她的原因。 也许是怕看见她的反应尴尬,也或许是怕看见她的反应伤心。不管是哪种,她都好心疼。 江汝从后面抱住他,试图给他一点安慰。顾渊抬却手躲开她。 “睡吧。”他声音闷闷的。 江汝讪讪的落回到自己位置上,两个人背对着背,江汝忧虑自己刚刚的反应是否不太合适伤害了顾渊,而顾渊睁着眼睛,无言地望向窗外。 车窗外景色飞驰,江汝的回忆被顾渊打断,“别紧张,没事的。”顾渊伸手过来,“嗯。没事。”??江汝握住。 她还好。 倒是顾渊,江汝有点担心的看向他,他明显更紧张吧,刚刚开车时候指针乱晃的让她害怕。 江汝把顾渊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刚刚孩子动了呢,踢了我一下,吓我一跳。” “看来是个好动的小子。”顾渊温厚手掌在江汝肚子上摸了摸,车速回落下来。江汝把手搭在顾渊手上,“没事的。阿渊。” “嗯。” 到了地方已经是下午,饭也来不及吃,顾渊和江汝到了医院门口,顾渊踌躇了许久终于踏入。弯弯绕绕到了病房前,一个白发老婆婆坐在门口,应该是在等他们。 “是你吗?文静的孩子?” 见了他们,婆婆起身问道。 “是。外婆,我是顾渊,这是我太太,江汝。” “江汝,喊外婆。” 顾渊来拉江汝的手,江汝无意间一瞥,发现顾渊已经红了眼眶。 江汝眼睛一下子也湿润了。 好可怜啊,她的阿渊。 “好孩子,好孩子。”外婆颤颤巍巍的抱她们,眼眶通红。 “文静在里面呢,”老太太抹着眼泪往里走,进了门,江汝和顾渊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没有头发,暗黄凹陷的脸,手上插着管子,江汝心一紧,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病入膏肓,是否大抵如此? 江汝和顾渊紧紧地攥着手,她托着肚子,心脏怦怦跳。看着顾渊的母亲这样宛如枯木的躺在床上,她不知为什么更加紧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顾渊似乎是提前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情绪倒还算得上平稳,他低下头轻声呼唤她,声音有哭腔。 “是我。” 像是在为找一个合适的称呼而犹豫似的,顾渊停顿半响才又嗓音沙哑响起,“妈,是我。” 是我啊。 是你抛弃了的,从来没有爱过的那个儿子。 吧嗒,江汝掉下泪来。 顾渊那样一个人,现在竟然手都在抖。 床上的女人慢慢地睁开眼睛,棕色眼球循着声音转动着,扭向顾渊的方向。 “文静。”老太太盖住她的手,“那孩子来看你了。” 文静的喉头动了动,顾渊和婆婆都急着俯下身去听。却只听得了个含糊的“谁?哦···” 床上的女人颤抖的抬起手,顾渊眼疾手快的握住。 像是被鼓励了一般,顾渊声音激动,“妈?!” 女人似笑非笑的,握着顾渊的手使了使劲。 “阿汝,来!给妈妈看看。”顾渊欣喜的喊着江汝,江汝凑过去,用手包着母子二人的手,“妈妈。” 唐文静的眼睛瞟到江汝的脸上,又移到她挺着的肚子上。 “六个月了。”顾渊忙解释道。 唐文静点点头,似乎是累了,眼睛闭上了。握着顾渊的手也没了力气。 顾渊脸上的笑渐渐地消失了。 江汝担心的看着他。 “阿汝,婆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我妈单独待一会。” “好。”她拍拍他的背,和婆婆出了门。 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江汝轻轻喘着气。 月份大了,动一动说说话都很喘。 “第几个了?”婆婆脸上泛着慈爱问她。 “第二个。”江汝摸着肚子,“老大已经八岁了。” “你们感情很好嘛,都是幸福的人。”婆婆笑着说,“不像我们文静。” 江汝低头沉默,上一辈的事情,她们做晚辈又能说些什么,又能改变什么呢? “妈妈这个病怎么样?怎么现在了才联系我们呢?我们认识很多好医生,顾渊一直都想尽孝心,把妈妈接到我们那边去治病吧。” “不用了。她撑不了太久了。”??婆婆叹口气,“文静不想麻烦你们。她恨这个孩子的爸爸,死也不愿意找他的。你刚刚听见她说话那声音了吗?她之前生病,嗓子坏了。”婆婆用她布满皱纹的手抹着眼泪,“文静从小就漂亮,又要强,做事有时候有点极端。都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她,上天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江汝晃了神,似乎看到一朵艳丽骄傲的花,被毫无怜悯的扯掉,碾碎在地上。 她心疼的抱着婆婆,拍她的背。同是为人母,江汝不是不能理解,她甚至不敢理解。她只是想想这种事,就堪比剜心一般。 “文静病了好几年了,最开始的时候孩子们还勤来看着,这时间一长,他们还得分身去照顾自己的小孩,照顾她老公,也没办法天天过来陪着。我一个老太婆,什么事没有,才有时间天天守着她。” 白发人照料黑发人,自己送走生育养育的孩子,江汝听着也觉得十分难过,强忍着不掉下泪来。 “病情反反复复的,做了好几次手术,之前还有点盼头,手术做完了还笑呵呵的,说好了要买假发,买新衣服。到后面,盼头都没了。天天睡觉,睡醒了也躺着,人像没了魂似的。”“劝不动了,我也哭了太多次了。她这样活着也是遭罪,我养她这么大,真是不愿意看到她这么痛苦,就快解脱了,解脱也好。” 江汝不死心的仍要劝说,哪怕是先请专家来问诊一下,谁知道会不会还有转机呢? “我知道你们是好孩子,但是真不用。你听婆婆的吧。都到这地步了,我骗你们干什么。” “还有,如果人真走了的话,葬礼,她是不希望你们出现的。” 江汝错愕,愣了两秒。“最后的孝心,我们总是可以尽一尽吧?” “你们有你们的家庭,文静也有自己的。这个孩子的事情除了我没人知道,人都要走了,别再让她的家人再经历一次打击了。没有人愿意看到这个局面的。” 江汝垂着头有一些丧气。她想要再多帮顾渊一点,哪怕只有一点呢?顾渊已经失去了很多,她想要帮他再多争取一点点。 可她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 江汝掏出一张卡来。 “婆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帮得上忙···”话还没说完,手就被婆婆推了回去。 “不要。”婆婆强势的把卡塞回江汝包里,看着是个瘦弱的老太太,力气却意外的大。 “文静一走,这家人跟你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不要联系,有事我也不会去求你们。把这件事忘了吧,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听婆婆的,我一把年纪,什么都看开了。你们小年轻,麻烦越少越好。文静没给过那孩子什么母爱,你们肯过来,我想文静就已经很满足了。” 婆婆眼神坚定。江汝忽然懂了。她没再坚持,总有别的办法帮忙的。她们有自己的尊严和考虑。 她尊重她们。 不多时,病房的门开了。江汝扭过头去看,顾渊红着眼睛,额头一片红。 江汝吓到了,几乎是弹起来跑到顾渊身边,近处看,额头红着还沾了灰,江汝去拉顾渊的手,手掌内也是一片灰砾质感。 顾渊扣紧她手掌,示意她没关系。 “婆婆,我妈就拜托您了。”顾渊走到婆婆面前握住她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请您一定一定要告诉我。”他重重的握手,像是婚礼上把女儿手交给女婿那样不舍,婆婆知道自己女儿亏欠了这个孩子许多,却也无能为力。 一切都已经晚了。太迟了。她们这辈子再也弥补不了了。 人一辈子哪能没有遗憾呢?他被亏欠的东西,就让他自己再用别的方式补回来吧。 医院病房里。江汝出门后,房间里只剩顾渊和唐文静两个人。唐文静握着顾渊的手慢慢松开了。 “没想到你还愿意来见我。”唐文静睁开眼睛,她只是没抱希望随口一问。 “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顾渊一脸心疼,他怎么会不愿意来见她?他可以帮忙的,是他坐牢那几年她生的病吗?都是他不好,都是他没有好好关心她。 “不用这样叫我。我没有尽到什么责任。”唐文静别过眼。他这样的关心,她担不起。 “这是第几个老婆?第一个不长这样。” “第二个。结婚两年了。”顾渊有点心虚,这一次的婚礼,他没有送请帖和相册来。 “这是第一个孩子么?” “第二个了。”顾渊拿出手机翻出阿泱的照片给唐文静看,“这是老大,已经二年级了,特别聪明。” 唐文静眼神不在顿了顿,“不是结婚才两年么,怎么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呵。果真都是一个鬼样子。” “不是,不是那样的。我们是有一些误会,我们很相爱,我在里面的时候她一个人带孩子也很辛苦。”??顾渊连忙解释道,他跟他爸不一样的。 “在里面?在什么里面?”唐文静很惊讶。难道他进监狱了? “监狱。”顾渊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下头,原来她不知道啊,他还以为她至少会知道一点消息的。不过,这种不光彩的事,他宁愿他们都不知道。 唐文静竟然笑了一下。还好她没有跟顾章之在一起,看看这是个什么家庭啊,入狱,出轨,??真是下作,真是令人作呕。 “你以前的老婆呢?” “出国了。” “因为出轨离的婚吗?” 顾渊没有说话。 “你们真可笑。”唐文静望着天花板。不爱也能上床,不爱也可以说些甜蜜的话。爱情什么的,于他们而言,不过就是唬人的玩笑吧。 “不是,我不是那样的,我爸他也不是···”顾渊着急地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去解释。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聊下去,他很珍惜跟她说话的机会,不想就这样被打断。他是她的儿子啊,她为什么要关注这些事情呢?就算他出轨了离婚了又怎么样呢?她为什么不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不问问他在监狱过得苦不苦?她怎么对他就这么冷淡?! “你走吧。不要再来看我了。我很快就死了,忘了有我这个妈吧,我本来也当没你这个儿子。”顾渊的话还没说出口,唐文静先一步平静的与他告别。她为自己说话时的颠叁倒四觉得烦躁,她对他有亏欠,可比起迟到的爱,她对这个孩子更多的是讨厌。讨厌他,讨厌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讨厌他带给自己的一切,她的前程,她的人生,都被这个意外毁掉了。她知道她亏欠顾渊,但是她仍然止不住的讨厌他。她愧疚又烦躁,只想快点结束这段对话。 “不会的,你会治好的,不要说这种丧气话···”顾渊着急的说。 “不。我的病治不好了。我很快就会死。”暴躁又残忍,唐文静打断顾渊的话,她盯着顾渊,掐掉他最后一丝试图挽救她的想法。 顾渊攥紧拳头,浑身颤栗。 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做什么呢?他不想就这样放弃了,可是,可是他到底能做什么呢?听她的话不再联络吗?那太狠心了。强硬的接走她带她去看病吗?不行,那会把她整个家都毁了,她会更恨他的。她看他的眼神,已经 怎么办啊?他该怎么办啊? “顾渊,你可以走了。” “我很快就会死。”唐文静又重申一遍,“不要再来见我。也别花无谓的功夫。好好过你的生活,不要再和我有什么牵扯。” 为我好,也为你好。别再让她活在痛苦中。 再见了。 顾渊流着泪跪在地上,狠狠地给唐文静磕了叁个头。 “妈,感谢您生育之恩。这辈子儿子没能给您尽孝,等下辈子,那时候我再做你的孩子孝顺您。”顾渊一脸泪痕,跪在地上不愿抬头。 祝你下辈子,不再遭这许多痛楚。 他没再看唐文静一眼,狠下心冲出门去。 一丝凉意从唐文静眼角滑下。 这就是诀别了。 -- Ρo①8h.vιΡ 125清明 回去路上,顾渊手抖的厉害,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来后便抵在方向盘上便不住地落泪。 江汝把手搭在他腿上,不断掉下来的眼泪也砸在她的心上。顾渊干哑的嘶喘声回荡在车身里,江汝觉得手足无措。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她知道他十分痛苦,知道他以为要得到结果却是彻底失去的不易。但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像一百只蚂蚁撕咬心脏吗?像有人把心脏踩在地上重重地碾吗?像被人不断地撕扯手指上的倒刺吗?还是像背着硬刺的重物蹒跚前行? 她并不能真切的感觉到。 顾渊为自己无力拯救母亲而悲痛,江汝为自己无力安抚顾渊而悲伤。 在他情绪平复了一些后,两个人去外面买了些东西填肚子。顾渊没什么胃口,但是江汝大着肚子本就辛苦,他总不能让她也受罪。 买了东西,往车子处走,一路从市区开到郊外,通往高速的路上绿意盎然,时下的温暖烘出了黄色花朵在风中摇曳,灰蒙天空下好似散落的阳光一般明晃晃。江汝坐在后座,顾渊躺在她的腿上,车门开着,风带着青草味与花香不断涌进来,吹干这车里的泪水与悲伤。 “我小时候真的很奇怪赵红瑾为什么不喜欢我。”没头没脑的开头,顾渊开始吐露心事。 “你说她是好妈妈吗?对我肯定不是,对我哥他们当然是很好的。我能理解她,我也不是她生出来的。小时候我开家长会她从来都不去,我爸忙,也没空去,都是王叔,有时候去帮我开一下。那时候小,好面子,一到需要家长出席的时候我就找借口请假,平时打架偶尔被人说是个没爹没妈的我火气就上来了,骂骂咧咧的就打过去了,其实也没什么,我那帮哥们都羡慕我呢,他们觉得没人管最好了。唉。”顾渊叹了口气,“拥有的人总是不懂得珍惜。” “我不会出轨的,你放心吧。” “我不会让你像她们一样的。” 顾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江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好含糊的嗯了一声。 “我妈也是。她总是带着仇恨。你说我有什么错呢?我是她生的,也是她抛弃的,我知道身世之后去找她,她尖叫着赶我走,我当时心都凉了。” “我以为她会想我的。” “她不是我妈妈么?” 江汝的腿湿了一片。 “我上次结婚的时候给她送了请帖和相薄,我那时候一厢情愿的很,觉得她肯定是嘴硬,怎么会不关心我?一定是拉不下面子。没想到她给我一顿骂,一句祝福都没有,从那之后我就心死了,再也没去找过她了。” “我也不欠她的。” “我那时候也恨她,想着再也不来见你了,反正我日子过得快活着呢,我有钱有势,还天天腆着脸受你这个气么?我就在心里骂她,就算她死了求我我都不会来的!谁想到她真的,就···”顾渊拽了个抱枕把脸埋进去,隐约传出了呜呜的声音。 “哭吧,哭出来吧,阿渊,你太苦了。” 像个小孩子似的,江汝拍着顾渊的后背纾解。这时刻她才懂他的压抑,没人爱的小孩子长大了,也没有填补上童年的伤口。他失去了母亲,带他来到这世界的那个人、让他独自面对这世界的那个人走了。他又一次没了母亲。 顾渊逃似的下了车,江汝静止般的坐在车上,看着湿掉的大腿发呆。 母亲不应该是最爱孩子的么?为什么会给他最大的伤害呢? 而为什么这样恶劣的母亲,给与痛苦的母亲,顾渊仍报以那样大的期盼与爱呢? 一个月后,江汝和顾渊得到了唐文静离世的消息。 那一天顾渊没有回家,在曾经居住的公寓里独自待了一天。 江汝托学校的朋友联系了间幽僻的道观,在唐文静头七的日子陪着顾渊去烧香。 “没必要搞这么麻烦的,你自己多大的肚子了,还操这些心?”顾渊扶着托着肚子的江汝,他不愿她这么劳心。 “医生说了产前要多运动的。”江汝不以为意,平静的搪塞过去。这间道观不需要爬高坡,坐车到后山,然后向上走个小山坡就能到。若不是打听好了,她也不会放心来的。 “小心点自己身子啊你,我没事。别弄的这么紧张。”顾渊嘴上责怪着江汝。 “谁说我光是为了你了?我还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阿泱健康成长,为了自己永远漂亮,为了我们一家人能平安长久。嗯?”江汝冲着顾渊挑了挑眉毛。顾渊脸上难得的浮现了笑意。 春天的日头颇暖,风虽带着凉意,但江汝裹得严严实实,凉风吹不进身子里,她甚至还出了些汗,扶着栏杆,慢慢地向上面走。 “我好多年不来庙宇了。”顾渊牵着她手,“小时候旅游常见着各种寺庙道观,觉得太庄严了没意思,好像都没怎么认真拜过。现在年纪大了,心里总是沉甸,倒觉得这种幽静地方挺好。” 这几天顾渊心情不好,没了以前的玩笑和吵闹,江汝看着他,人还是那个模样,但洗去了外层浮着的轻松平顺,他又真正成为一个沉稳的中年人,江汝忽的觉得像重新认识了他一遍。 “我小时候旅游也是常去这些地方,”她慢悠悠说道,“但我小时候很喜欢去的,很喜欢许愿,觉得许了愿望天上的神就会听到,心里多少就有点安心的。不过小时候我不觉得寺庙是清心寡欲的地方。它每天都那么热闹,有那么多香客在里面挤来挤去,烧尽的灰把香炉都填满了,充斥着无数凡人欲望的地方,怎么能说是清净之地呢。” 顾渊觉得江汝真是个奇怪的人。哪有小孩子心思这么沉重的? 进了道观,江汝与接待的师兄讲明了来意,坤道姿容平和,对红尘种种因果见怪不怪,与江汝交代了些话,委婉的表达了节哀意后便背着竹篓下山了。 没什么客套话啊,江汝心里默默想,毫无逢迎的对话还真是让她有点不适应。如今社会物欲横流,还有这么一批人远离烦恼,与这山林同呼吸,共同成为世外清净之地。 虽说物资不丰饶,但这地方真是美极了。不似城市里的植物总是蒙着灰尘,这里的植物绿的肆意又张扬,铺天盖地的洒开来,却又带着让人安静的力量。江汝和顾渊便住在这青山半腰的厢房里。一片红色瓦顶的仿古建筑,陷在一片绿色中,后面有大片淡粉色山茶花和一棵巨大的樱树,风过时花瓣纷纷,温度烘出的香气也飘进房间里,整间房子仿佛置身于花海中。 下午时候两个人上香祈福后正遇上坤道下山归来,给江汝把了脉,拟了安胎方子,还聊赠了些线香和药包。顾渊和江汝送她离开,二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从小径慢慢沉下去,一阵风吹过去,树叶沙响中隐约听得风中有诵经声传来,“人生几何,易生易灭,如彼石火,不得长久,如彼浮沤,岂能坚固。生老病死,日夜相侵,变灭不常···”声音式微,坤道的身影也彻底没入一片绿色中。 江汝徒然生出一股绿色的凄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刚刚那阵风有些凉,别吹着你了。”山里总归是偏阴的,顾渊把江汝的衣服裹紧一些,“明天做完法事我们就走,你现在该在家好好躺着了知道吗?” 江汝点头,冲顾渊笑。她们两个握紧手,转身向一片浓绿中走去。 第二天一早,道观里传来钟声,沉重却清亮的钟声在黑夜中震荡,顾渊正在混沌的梦中,梦里一片灰蒙,隐约显露着些压抑的尖叫,这钟声直冲脑顶,像一记重锤,将他混沌的灰色梦湖破开,震出涟漪,露出一片浓绿来. 仿佛一片薄荷,一阵凉风.顾渊倏地睁开眼睛.连日来那些堵在心口难以名状的郁结被钟声震退,他坐起身来,是了,便是这个日子了。他心中不免有些忧愁,他要彻底送走唐文静了. 送走她的仇恨,也送走他的遗憾。 原谅她的刻薄,也原谅他的怠慢。 道士们忙碌着最后的布置准备,顾渊江汝两个人披着厚衣服站在殿下巨大香炉旁。真的是好多灰,顾渊凝神看着,香灰里面会有多少的祈求呢如果他能早一点去见母亲,他会不会也因她那惨痛的病状而来这里祈福 顾渊不自觉地发出叹息。 人啊,总是越到不可挽回的时候越懂得释怀,越在来不及的时候越明白后悔。 又有什么用呢? 时辰到了,殿中传出诵经声来,黄色幡幅在空中随风打着褶皱飘荡,大堂中的香炉燃起细雾般的烟,顾渊把自己的外套披到江汝身上,两手整整衣服,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迈进殿里。江汝坐在殿外,看着顾渊跪在殿中,香火晃晃,人影如攒,香雾飞升,耳听眼观皆是虚幻,只有顾渊孤独的黑色背影实实在在的落在眼中。可怜人啊。江汝不忍多看,把目光挪到远处山上,青色的山中逐渐升起了白雾,在沟壑上空慢慢凝聚成型,配上诵经声更显凄凉虚无。她倚着门框,孩子突然在腹中动,她用手轻抚着肚子安慰,孩子啊,不要怕,爸爸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好好在一起的。 -- 126清明(下) 法事过后,山中薄雾笼罩,春雨淅沥。 顾渊掸掉身上的香灰后走到江汝身边。“等累了么?”他有些疲累,精神也倦怠许多,江汝大着肚子坐了许久,必然更辛苦。 “还好。”江汝站起身来,“下雨了,明天再走吧。”她托托肚子,“我下不了山的。” “好。”倒是正和顾渊心意。做了场法事,好像大病初愈似的,心里轻松,身体却沉重无比。他走路都有些虚浮,只想赶紧倒下大睡一场。 强撑着回到厢房,顾渊便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许久。 醒过来时,江汝已经醒了,坐在雕花窗边,披着衣服赏雨。 “醒了?饿不饿?”江汝摸用手摸顾渊的脸,笑道,“山里下了雨还真是冷呢,我手是不是好凉?” “怎么这么凉?”顾渊把她拉到床上用被子盖起来,两只手捂着江汝的手揉搓,语气有些生气,“你不能着凉的不知道吗?” “知道。”江汝见顾渊精神好了许多,心里也不免高兴,不自觉撒起娇来,“山里景色太漂亮了,坤道给我拿了热宝,我穿的也厚,就是手漏在外面了,身上别处都不冷的,不信你摸摸?”她把顾渊手背放到自己脖子上,顾渊探了探,果真是热乎的。 顾渊这才放心,两个人并排着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世界变得异常安静。 外面飞鸟振翅的声音,雨滴砸在瓦片上的声音,不知何处传来的笛声,都清清楚楚的传到了耳朵里。房间的冷意中还混着轻微的花香,顾渊觉得心情久违的平和。 “有什么诗吗?跟这情景相关的?” 江汝想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顾渊轻轻笑了,“是很衬景。” “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顾渊看向江汝,苦笑一下道,“少年听雨阁楼上,而今听雨僧庐下,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江汝心里也像被浇了雨一样。 他如何能有这样的感慨。 “感觉这雨好像就是为我下的一样。我也老了啊。”顾渊动了动,把头轻轻抵在江汝耳旁,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谢谢你,阿汝。” 江汝把手迭在他的手上,转过脸轻轻亲了顾渊脸庞一口,把头扭到顾渊正好靠着的地方,没有说话。 我们是一家人啊。 胡思乱想着,江汝睡着了,两个人床上依偎着,彼此体温是这青灰冷雨日中唯一的暖炉。这一觉便偎到了暮色昏沉时。雨已停了,顾渊借厨房做了碗素面,趁着还冒热气两个人热热吞面下肚,饭后闲来无事,江汝点了线香,与顾渊同坐在雕花窗子前赏月。 正值月中,圆月如盘挂在枝头,映的大地屋顶一片雪白,地上砸落的花瓣混着雨水月光,清清冷冷仿佛是铺了一地雪霜,线香那一点星火悠悠燃着,空气中飘着一丝木质的暖意。 “你说一直住在山里会不会寂寞?”??????“肯定会吧。” 顾渊看着如画般的青山自问自答,寂寞也是人欲,大概也是他们的修行之一。这些人舍弃名字与凡尘欲望在深山中过自给自足的潇洒日子,清寡的物质追求也不免是一种绝佳的人生选择,若是日夜望着这轮皎洁银月,万事都会想开的吧。 如果大家都能想得通透就好了。顾渊叹了口气。 “其实侧面想想我妈还是挺有骨气的。宁折不弯啊。这么多年了,不管我多有钱,她都始终如一的恨我们、看不上我们。有时候别人家抛弃的孩子发迹了大人们还会回来找,还会来讨点什么东西,我妈一次都没有。估计我就算是送给她什么东西,她也都会一股脑的扔了吧。” 顾渊说完,自己都诧异此刻内心的平和。 “其实也许走了是解脱。仇恨怎么能让人变得幸福呢?”他这样说着,江汝一个人带着孩子的模样忽然浮现在眼前,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异国独自生活,也有恨过他的时候吗? 一定有吧。 “可能是控制不住吧。也许她也是不想恨的,但是心里的结就在那里,解不开。”江汝接话,她没有顾渊妈妈那样的狠心与骨气,但顾渊不是顾章之,她也不是唐文静,他们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偏执的让事情走向极端,他们本身就是不同的人,所以他们才会用不一样的方法对待感情,才能走到今天。 “你说父母是什么呢?”顾渊疑惑的问,“我虽然也当爸爸了,感觉有点变化,又好像没变化。有时候我想我们为什么爱孩子?为什么我爸妈他们就这样对我?你看我爸,你看他有一点觉得自己亏欠我的样子吗?我印象里他一次都没抱过我,你说我不是他的孩子吗?当初是我逼着他出轨的吗?以前我在家活的像个透明人,他又关心过这些吗?别人生的,别人养着,他提了裤子再不管了。现在看着关系还行,也不过是懒得争辩了。”顾渊情绪又有些激动,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样的倾倒苦水,他憋得太久以为自己真的放下了,其实怎么能放得下呢。有时候以为是自己原谅了,但是对方连错误都没有意识到的原谅,也不过也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有时候他看江汝带阿泱玩,内心深处竟暗自希望自己也可做这样的孩子,也能有这样的时光。这话说出来可笑,被人知道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了?只是江汝身上的母爱不止温暖了孩子,也治愈着他,母亲是无法被替代的,童年也无法重来,但江汝温柔绵长的爱在无声地沁润着他,让他的伤口慢慢愈合。虽然弱小,虽然微薄,但这种细水长流的拯救,让他不再歇斯底里,不再了无生趣,她唤起了他的责任心,他为她而强壮,又因她而柔软。他不再是外表强硬的纸老虎,江汝让他的心慢慢填上了些东西,一些温暖的又坚韧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要守护她,他也知道自己被她守护着。 “父母啊。”江汝趴在窗框上,摸着雕花窗子的破损处,粗糙的质感划着她的手指,“你说父母为什么爱孩子?要我说,我爱他只因为他是我的孩子。不管他长的漂不漂亮,头脑聪不聪明,我爱他是因为我生下了他,血的羁绊从他在我肚子里的那一刻就开始了。父母是不能选择的,这是我们人生无法改变的命题,我们的人生从这里开始,但不会从这里结束。父母因为孕育了我们所以是父母,我们爱父母不是因为他们多富裕,多英明,如果因为父母的地位和金钱才爱他们那未免太势力太精明了。即使我之前没结婚却偷偷生了孩子,我家里人也还是接受了我。如果我不是她们的孩子,他们会喜欢这样的人吗?如果阿泱不是他们的外孙,他们又为什么会这样疼爱一个没有爸爸的私生子?爱不是无缘无故的,大多数人的亲情都是从血缘开始的。所以父母是没办法选择的,因为这是注定好的。但是朋友和伴侣是自己选择的,成为什么样的人是自己选择的,如何教育孩子是可以自己选择的,这些才是能反映我这个人的关系。你是我的丈夫,你是我认定的合适的一起走过余生的人,所以你对我的意义比父母更重。不是说我不爱父母,而是你更能代表我。”江汝说了一大堆,自己觉得有些没头没尾,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 顾渊却似乎醍醐灌顶,他凝视着江汝,“你是神吗?” 他的一些心结被解开了,江汝是神吗?她怎么能说出刚才那些话呢!? 是啊,顾渊释怀了些,他无法改变父母,父母也无法决定他。不管他如何憎恶他们,但又没办法的爱他们。他无法改变父母,也许这辈子也等不来一个父母的道歉,但他并不会再失去更多了。他有江汝,有江泱,有江汝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他爱她认同她,这不就代表了彼此是同样的人吗他可以从江汝身上得到理解和包容,平等和真诚,他们才是灵魂契合的人。 顾渊摸摸江汝的肚子,一定不要成为自己讨厌的人,一定不能把自己受过的伤害带给孩子,他会做的很好的,一定会的。 两个人牵着手对视,银色的光浮在房间里,他又一次懂得了家庭的意义,顾渊想。 -- 127妈妈的夜生活(略微恋母情结,轻微变态, 过了两个月,江汝和顾渊家迎来了一个小小的男孩子。 “叫顾泽吧。”这是顾渊六七年以前就想好的名字。 “好啊。”江汝躺在床上,小阿泽还闭着眼睛,皱皱的小红脸贴在她胸口上,微张着嘴,慢慢爬到她胸上吮吸。顾渊惊奇于小孩子一出生就会自己找奶吃这件事,他用手掌轻轻地碰孩子的头,那少许的头发温柔潮湿地贴在脑壳上,软软的热热的,顾渊把头靠在江汝肩上,紧盯着孩子吸吮的画面出神。 真不愧是他的儿子,吃奶这模样跟自己居然这么像。顾渊臭屁的想。 有了小儿子,顾渊的人生仿佛又添了一把助燃剂,他每天在家时候都抱着小小的阿泽哄,像是在哄小时候的自己一样。 连江汝也震惊于顾渊做父亲的耐心与天赋。这倒是让她省了心。 毕竟阿泽很凶。 睡醒了要哭,饿了要哭,没人抱了也要哭,哭的嘶声力竭,江汝每天都像活在一万只蝉的丛林里一样。 这时候总是顾渊先跑过去抱孩子,十分有耐心的摇晃着愤怒的小婴儿,轻声细语的安抚,直到他安静下来进入梦乡。 于是江汝度过了还算不错的一段产后时光。 只不过,说不清是情感有变动还是没有精力,一直到孩子半岁,两个人都还没来过一次真正激情的床上运动。 直到魏鸢开了婚前party。 “魏鸢要结婚??!”听到这个消息,顾渊和江汝都觉得有一丝震惊。 “谁要娶她?”顾渊不敢相信,莫不是找了个傻子吧?正常人谁敢娶她啊?! “她要结婚?”江汝张大嘴,魏鸢这样自由的人怎么愿意结婚呢? “她的婚前趴绝对特别狂野。”天天窝在家里看孩子,江汝疯了一样的想出去玩。但是顾渊不许,那天他有外地行程,他不在身边,谁知道魏鸢会带着江汝会疯成什么样子。 不许也不行。江汝知道顾渊那天人在外地,到了日子,她把孩子托付给爸妈,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赴约。 “看看这是谁呀!”魏鸢看见江汝显然很兴奋,“这不是我们刚生完孩子的顾太吗?” 江汝笑着打魏鸢,几个人围在一起窸窸窣窣的低语轻笑,“怎么就要结婚了?受打击了?”江汝取笑魏鸢。 “哎呀,大家都结婚了,我也想结一个玩玩,放心吧,我可没发疯。”魏鸢显然并不真的把婚姻当回事,只是害怕缺少这一份体验。 “顾渊呢?”魏鸢眺望,“他有事不来了?” 见江汝点头,魏鸢叹息一声,“唉,他就没这香艳的命。”她神秘兮兮的拉住江汝,“今晚好好玩啊,我找了几个王牌过来,绝对够劲儿。”她冲江汝眨眨眼睛。 直到江汝看见五个健硕肌肉裸男,她才知道魏鸢指的王牌是什么意思。 魏鸢正坐在江汝身上亲热的贴着她脖子聊天,见了裸男便立刻换了张面孔。她招手让壮男们过来,抬起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谁给我舔的开心了,我今晚上给他二十倍的钱。” 一名壮汉率先跪下来,捧着她足,用嘴解开魏鸢的鞋带,舌头舔过她纤细的脚踝,搔过脚心,最终停留在白嫩脚趾间来回摩擦,魏鸢向后甩了把头发,仰着头呻吟享受。 好性感,好美丽,好女王哦,江汝眼里冒着崇拜的星星,魏鸢真是潇洒大女人。 在魏鸢挑好了心仪的男人后,剩余裸男只穿着紧身短裤在众人面前肆意扭动,肌肉和其他的凸起散发着荷尔蒙,近的快贴到观众脸上,他们捉着女生的手往自己身上摸着,摸过坚硬胸肌、腹肌、胯下,暗涌的情欲在人群中中游走释放。昏暗房间里光影流转,肌肉裸男如同太阳一般炙热,热辣的舞蹈烘的场子里激情四射。被挑选的男人带着口球,绑在房间中央的舞台椅子上,双腿大开的任由魏鸢抽打。他胯下赫然隆起庞然大物,而魏鸢毫无怜悯的穿着高跟鞋踩了上去。 房间里爆发出起哄声。 人群与昂着头的男人血色一样沸腾,肌肉虬扎的大腿因为使了些力气而鼓起坚硬,黑色皮鞭啪啪的抽打在大腿上,男人仰着头无声低吼,魏鸢赤脚站在男人大腿上,屁股在胯间不断扭动,连江汝都看得清那胯下之物的尺寸与形状,魏鸢玩够了又侵略性抬起屁股在男人脸上蹭,男人的口球被解开了,他湿厚舌头向前伸去,温热腾湿了丝质底裤,传到魏鸢大腿根部···· 大家开始叁两成群的抱在一起,整个屋子荡漾着欢声笑语,江汝也觉得热血喷张,她按下躁动,默默地后退出了房间,她现在有点后悔没听顾渊的话了。 这谁扛得住啊··· 于是江汝在四处擦出的爱情火花中疯狂闪躲,最后只好一个人在角落里痛饮酒水。 可惜的是,江汝发现自己不止下身有反应,上身也有。 她涨奶了。 江汝眼睛里饱含着怪自己如此不争气的热泪,留恋地望着狂欢的人群,忍痛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她。 江汝恋恋不舍地离开别墅,却见着顾渊的商务车停在院子里。 王叔来接她了?江汝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是灌了酒精的脑子转的不是很快,她迷迷糊糊的开门上了车,映入眼帘赫然是看见顾渊一张铁青的脸。 啊哦。 江汝知道自己应该是惹了这尊大神生气了。 但是酒壮怂人胆,江汝现在亢奋的很,完全不怕。 她拉上门,坐在另一边座位上,背对着顾渊揉着发涨的胸,心里回想着晚上发生的情色场面,又埋怨起顾渊这段时间的冷落来。 顾渊看着江汝上了车便一言不发背过身去心里无名火蹭蹭往上冒。好,他心想。耍脾气是吗?那他也不说话,看谁先低头好了。 江汝委屈巴巴的揉着胸,可胸却越来越硬了,车子开了许久还没进市区,江汝难受的哭了起来。 涨奶好难受啊o(╥﹏╥)o,她以前没这么多奶的啊!哪有性感女孩天天涨奶的啊! 江汝哭得越来越凶了。 “魏鸢把你怎么了?”顾渊虽然生气,但也不能真的不管她。“早就说了不让你过来·,你来了孩子怎么办?阿泽哭了怎么办?你生完孩子才多久就穿裙子大晚上乱跑?···”他皱着眉头责备她。 其实他实在不愿江汝与那个疯女人一起玩,但是他正生着气,这些关心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责备。 江汝根本听不清顾渊在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快变成石像了。尤其是胸,好硬啊,她胸是不是要涨破了?现在是不是有D杯了? 江汝抓着顾渊的手往自己胸上放,含着哭腔嚷,“我要回家,顾渊,我胸好疼,我要吸奶器,我受不了了···” 顾渊忙去捂她的嘴,“小点声!”他手自动的抓了两下她的胸,好大。顾渊瞪大眼睛。江汝那可怜的小胸有这个容量? 江汝记得直甩脚,可怜的抓着座椅释放疼痛,“没事没事,马上就到家了····”顾渊安慰她。顾渊等得了,江汝可等不了,她开始急吼吼扯着自己裙子,捧着胸往顾渊脸上蹭,“顾渊,阿渊,你帮我吸出来,好痛啊我受不了,阿渊,爸爸····”她胡言乱语的乞求着。 “不是,江汝,别闹,你清醒点····”顾渊疯狂地扭头闪躲着江汝白白圆圆的奶子,虽然他已经看见那对涨得像两只馒头一样的胸,而空气里还飘着奶味··· 可某一个瞬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顾渊突然发狠的箍住江汝,把她的奶头吸进了嘴里。 尽管顾渊很不喜欢这样的失态,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在渴望这种感觉。 在压制的边缘被再叁挑衅,于是爆发。 顾渊紧紧地箍着江汝,似乎是突破了什么限制似的,张着嘴把江汝涨起的胸不断地裹进自己嘴里,尽管只有很少的一点,但还带着温度的母乳从嗓子滑下去,真的是甜的。 奶香的甜味炸在他口里。 “疼!疼··”江汝呜咽着,手指紧抠着座椅,“这边,揉!你揉,慢点···”她抓着顾渊的手去揉自己的胸,顾渊大口吮吸着,舌头舔舐她涨得饱满的奶头,手指摸索着按压,享受着时而粗猛时而纤弱的奶流,而江汝在肿胀得到了释放后,又被顾渊贪婪的模样勾起了心火。 顾渊的头颅就像孩子一样伏在她胸口,她想起孩子专心在胸前大口喝奶的时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来,心里不由得慈爱起来。 “慢点吃···”她哄着他,手伸进顾渊头发里爱抚。而顾渊因为受她的逼迫一时做出了这般举动,报复性的咬了她的胸,一股奶水射进嘴里,伴之而来的是一声呻吟。 奇怪的,母爱混着情欲,怜悯与爱情同时袭来。平时孩子咬她她疼的直流眼泪,而此刻,她竟不觉得痛了。 江汝在顾渊身上磨起来。 大腿在他的裤子上摩擦,西裤的纹路蹭着她的嫩肉,她的奶头还在顾渊嘴里挤压玩弄,江汝的手摸到顾渊的胯下,那里像是茁壮的笋般变大变硬,她渴望的用下身来回的磨蹭,她爱他怜悯他,也同样要他的爱与怜。 顾渊知道。 江汝从他的喘息里听到了欲望。 顾渊空出右手来快速解着自己的裤子,江汝笨拙的配合他,两个人很久没有这么手忙脚乱,在车里狭窄空间里打架一样的摸索着。顾渊扯开江汝湿润的底裤,从自己鸡上撸了一把后直接捂住了江汝的嘴,下身一挺便冲了进去。 江汝一声闷哼。 喜欢,她好喜欢这样。 “自己动,快点。”顾渊喘着粗气,手掐在江汝脖子上。他现在血液里奔腾着万马,都要在她身上释放出来。 江汝并不敢动,太久没做了,哪怕动一下她浑身的毛孔都要尖叫,她僵硬的僵持惹得顾渊红了眼睛,他的眸子忽然变的邪恶又脆弱,他靠近她,手还在她半裸的奶上揉着,乳白的汁水慢慢淌到他手心里,他舔着她的脖子,把奶都抹到她的皮肤上,轻声呢喃着,“妈妈···怎么不做了?” 江汝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硬,后背的毛孔全部炸开,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顾渊,他还在贴她很近的地方,眼睛在黑暗中显得诡谲波涌,她仿佛是尊木头了,身上只有心脏和顾渊交合的地方还活着,这两个东西炙热的、慌乱的在她身体里跳动,每一下都让她心慌意乱。 顾渊也愣了一下,他怎么会讲出这句话? 他被自己激出了兽性,又急于掩饰这件事,恼羞成怒的拉开挡板向前扔了包烟,“王叔!找个隐蔽的地,下去抽包烟。” 王叔被吓了个机灵,很快稳住心神把车停进小路里,车子还没停稳就开始晃动,王叔赶紧向远处跑去。 夫人生完孩子已经半年了啊,这欲火来得太突然了吧,至于么?王叔不解。 粗暴合上格挡后,顾渊捂着江汝的嘴便动了起来,下体已经十分粗壮,狠狠地撞进她身体里,江汝的尖叫被扼杀在他掌下,她整个身子僵硬的颤抖着,花穴不断地缩进狠吸着顾渊,蜜汁汩汩流下,顺着顾渊插在她身体里肉棒淌出来,她紧抓着顾渊的肩,圆胸上下颤动着蹭着顾渊的衣服,溢出的奶水洇湿了他的西服,顾渊不出声的狠肏着她,在王叔关上门后,他立刻低声咒骂起来。 “骚货,你生完孩子才多久?穿这么短的裙子去跟魏鸢玩?你被人草了吗下面水这么多?嗯?你这只活该被老子操死的母狗,你B痒了是不是?” 江汝被肏到讲不出话,她无辜的用手托着胸,整个人像在海浪上颠簸的帆船,顾渊打开她的手一掌扇了过去,可怜的圆鼓鼓奶子被扇的直晃又被顾渊叼住吮吸,江汝终于憋不住的呻吟起来。 淫荡之音回响在车子里,江汝前倾着身子,半趴在顾渊身上,顾渊狗一样把江汝身上淌的奶吸舔干净,她的臀浪一抖一抖,如声音般起起伏伏,下身的快感难以言表,好像千斤跳跳糖一瞬间炸开的酥麻酣爽,她叫声抑制不住的高昂,嘴里的话也越来越慢无边际。 “爸爸,爸爸肉棒好大,爸爸要操死我了····” 但又故意跟顾渊作对似的,江汝放荡的低语,“爸爸啊,妈妈的奶好喝吗?” 顾渊听见这话便要发飙,他翻个身把江汝背压在身下,大腿狠狠打在江汝屁股上,他像骑马一样揪着江汝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奶子攥,奶水呲出来,整个车子都弥漫着奶味。江汝又痛又爽,拱起身子呜咽呻吟,被顾渊翻来覆去的肏成一滩软泥,最后精力耗尽过于疲惫的睡了过去。 王叔回到车里的时候不自觉皱起了鼻子,味道混乱又刺鼻,不知道后座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车回到自家院子里,后座安静的可怕,王叔 还没等到顾渊下车先等来了一句嘱咐,“王叔,你先走吧,明天别忘了叫人来清一下车。” “哎,好。” 王叔应诺离开后,顾渊无奈的把盖着西服的江汝抱下车,江汝兀自睡的昏沉,“沉死了。”顾渊抱怨道,他刚刚累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心疼他一下,就知道自己睡···· 顾渊第二天起来时候,江汝正侧撑着手给孩子喂奶,她裹了件浅粉色的袍子,下面敞开了露出雪乳,阿泽抓着她胸,小腮一嘬一嘬吃的正欢。 顾渊半眯着眼睛看,昨晚的薄脸皮已经更新换代,他笑嘻嘻的问,“儿子吃得好还是我吃的好?” “不改个口么?都喝过奶了,怎么不也算是半个儿子了?”江汝手指戳着他额头打趣。 “好。”顾渊跨到江汝身后,手掌握着她空闲的那只圆乳,“昨晚上被肏爽了吗,妈妈?” 昨晚顾渊害羞,于是江汝便大胆。没想到今天顾渊脸皮厚起来,江汝反倒不好意思了。 顾渊手法娴熟的捏着她胸,饱满多汁的白乳慢慢地溢出奶来,江汝一下起了反应,哼哼唧唧的贴着顾渊蹭,阿泽的大眼睛咕噜噜的挪向爸妈的方向,一脸好奇。 “看什么啊小东西,”顾渊戳戳阿泽肉乎乎的小脸,“我们不这样哪儿来的你?”顾渊说完便拉着江汝亲起来,吻得又深又绵长,江汝的半口气都吻进了肚子,阿泽似乎是不喜欢这样,忽然生气咬了江汝一口。 江汝疼得低呼,眼里一下子含了泪,顾渊捏着阿泽的小肉脸,“真是个坏脾气大少爷啊?不让我亲你妈?我不仅亲我还跟你抢奶喝,略”顾渊跟阿泽对着吐着舌头、怪叫。 幼稚鬼。江汝笑着吐槽,两个人打打闹闹,知道阿泽吃饱喝足才开始做自己的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