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妖》 分卷阅读1 内容简介: 阿九是只不知道自己是狐狸精的狐狸精,养在深山不识礼数 她只见过两个男人,一个心有不甘,另一个心怀鬼胎 *********************** 一点说明: 封面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日更,200珠加更,发疯了100珠也加(捂脸) 世界观来自《山海经》,有虚构,勿考究。 ②1 V 2 ,追妻火葬场,也可以把其中一个葬成灰 ③因为设定原因,这次竟然全处了,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 ④不是在吃肉,就是在吃肉的路上 微博:春眠药水 ************************* 我的完结文: 《姜糖》现代1v1 《无欲则娇》民国NP 高H BG 古代 仙侠 女性向 殿下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68019 杏月将过,漫山梨花已开。 昨夜下过一场急雨,空气里残存着青涩味道。阿九远眺出去,视线所及皆是雪色。一阵暖风吹过,花瓣漫天飞舞,悠悠然然飘落下去,积下厚厚一层白,恍惚下过雪似的。 想到雪,她不禁笑自己打诳语。青丘四季如春,百花常在,她哪里见过雪,书上读过两句罢了。 一片花瓣粘上睫毛,视线忽地朦胧,阿九下意识抬手去拈,朱红裙角垂了下去。 燕奴眼尖,一眼瞥见花团锦簇中一抹艳红,又急又喜,快步凑近。 临近树下,毕恭毕敬垂首,双手奉上金线祥云纹的绣鞋。 “殿下,请穿鞋。” 女声自树上传来,“燕奴,你知道我不爱穿这些。” 但闻其声,不见其人。 那声音清如细雨却又漫不经心,平白生出一股妖娆之气。 燕奴正欲再劝,就听另一道低沉女声自身后响起。 “怎么回事?” 燕奴不用回头也晓得来人是谁,心中暗道不好,转身敛裙行礼,“姑姑。” 被唤作姑姑的女人身着紫袍,头发一丝不苟尽数拢起,面容清丽却端庄疏离,好似庙宇中供着的神像。 她本名亦瑶,两百年前自愿入青丘山后,再无人唤她名字。 山上只有一位殿下,也只有一位姑姑。 亦瑶迟迟不叫起身,看一眼树上裸足,视线再次凝在燕奴发顶,沉声问,“殿下为何赤足。” 燕奴自知辩解无用,扑通一声,双膝落地,额头紧贴手背。 “请姑姑责罚。” 不等女人出声,一袭红衣自树上跃下,赤足踏上满地花瓣,激起一阵纷扬。 “姑姑,不怪燕奴,是我故意蹬了鞋子逗她追我。” 女人先是福身行礼,唤一声殿下,而后再次看向俯身在地的燕奴,问,“燕奴,殿下所言可是?” 燕奴头压得更低,双髻高高耸起,“殿下仁厚,只是燕奴失职,还请姑姑责罚。” “好。”女人面无表情,又问,“罚你戒尺二十,可有异议?” “谢姑姑。” 燕奴道谢后直起身,双手高举过头顶。 亦瑶身后另一青衣女婢已经备好竹戒尺,上前要打,被阿九拦下。 “姑姑,做错事的是我,为何罚燕奴。” 紫袍女人却不回答,转而再问跪着的燕奴,“燕奴,你认为今日之错在自己还是在殿下?” 燕奴没有任何犹豫道,“自然在燕奴,照顾殿下乃是燕奴之职,今日殿下赤足行走,无论是何缘由,皆是燕奴失职。” 亦瑶眉间舒展,悠悠开口,“你失职在先,又累殿下为你求情,错上加错,罚戒尺三十,可有怨?” “奴婢无怨,谢姑姑教导。” 阿九一听自己求情不仅没能替燕奴免了责罚,反倒又多十下,眸中闪过惊讶,更多却是不解。 亦瑶躬身,态度越发恭敬,声音一如既往平静无波。 “殿下,若您真为燕奴着想,就让她领罚吧。” 阿九一怔,抿了抿唇,缓缓松手。 她多求一次情,燕奴便要多挨十下。若她迟迟不肯放行,受苦的还是燕奴。 “谢殿下。” 直到她松手,亦瑶才起身,引她入一旁水榭歇息。亭中石桌已经摆好茶饮点心,亦瑶立在阿九身侧,待她落座,为她斟茶,“殿下,这是今年新制的松中雾,最是清心宁神。” 亭外啪啪戒尺声响,一下接一下,清脆有力。 “一,二,三……十五,十六……” 报数声音逐渐不稳。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伴着最后一声报数,施刑婢女干净利落收手,对着满头虚汗的燕奴行礼后快步回到清瑶身后,行进之间,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燕奴不敢耽误,忍住钻心疼痛,行至阿九面前跪下,举起绣鞋。 “殿下,请穿鞋。” 阿九这次没有出声,盈盈抬起一只脚。 燕奴抽出手帕托住眼前玉色脚掌,另一手拿鞋去套。 她掌心渗血,指尖颤个不停,阿九看在眼里,喉咙蠢蠢欲动,终究什么都没说,静静等她服侍。 似是感受到什么,她忽然抬头,对上一双漆黑瞳孔。 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个玄衣男子。 那双瞳子比衣料还浓重三分,男人长眉入鬓,薄唇如锋,袖口腰身紧窄利落,整个人如同一把随时要出鞘的剑,与这满庭香软格格不入。 阿九看他,刑苍也在看她。 庭中少女十六七岁模样,一身似火红衣,眉间红痣一日艳过一日,百年前唯有一颗若隐若现,如今三粒朱红,艳不可言。明明还是少女神情,却因眼角自带微红,似泣似嗔,娇媚异常。 丝帕上的裸足,在红裙映衬下,白得近乎透明。 这番修为,却摆脱不掉淫邪之气,不愧是…… 再看女孩眉间,刑苍眸光冰冷,转身离去。 阿九看得分明,刚才一瞬,男人脸上全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 阿九身份剧透 《山海经·南山经》:“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 分卷阅读2 玉,其阴多青雘。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都是她的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69967 都是她的 姑姑不苟言笑,燕奴谨言慎行,她还是小孩子身形时,两人便是如今模样,阿九猜两人年纪应是比自己大上许多。 倒是刑苍,初见时与她一般身量。 人人叫她殿下,很长一段时间阿九都快以为自己名字就是殿下,直至姑姑带来刑苍。 他倨傲得很,不跪,不行礼,也不叫殿下,亦瑶无奈,只得松口,让他叫她乳名——阿九。 刑苍对她虽好,却算不上恭敬,更像对妹妹,阿九很喜欢,于是两人天天黏在一起,同吃同席,一起读书,也一起上树。 他身份似乎有些特殊,姑姑叫他刑苍君,并不多加管束。 阿九因此更喜欢他了,无论做什么,只要有刑苍一起,姑姑最多事后规劝两句。 日子一成不变,百年光景恍如一瞬。一日清晨,她发现自己眉心莫名现出一颗红痣。 也在那一日,刑苍仿佛换了个人,对她冷冷淡淡,避而不见。 不知何时起,冷淡又变成了厌恶。 她不喜欢那种眼神,渐渐也开始避他。 两人有心躲避,共处一地,近百年竟也从未打过照面。若非今日偶遇,她险些忘了这段往事。 阿九摇摇头,甩掉脑中陈谷子烂芝麻,捞起床头白玉瓷瓶,起身去探望燕奴。 止血化瘀的药膏燕奴自然有,这瓶是润肤生肌的,据说是天家独门秘方,炼春露、秋雨、冬霜、百花之精华,小小一罐便值千金。 今日挨打的若是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但是燕奴……阿九不得不服软,姑姑着实知道如何叫人长记性。 正欲敲门,忽听屋内传出男人问话声。 那嗓音比她记忆中低沉许多,阿九还是一下子认出来。 是刑苍。 “疼吗?” 阿九愣住,鬼使神差收回手。 “没事的,看着吓人而已,其实不怎么疼。”燕奴一如往日温柔,隐约有笑意,“姑姑最有分寸,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男人沉默片刻,回一声,“嗯。” 燕奴又道,“也别怪殿下,她只是孩子心性,现下一定十分自责。” 男人这次倒没有停顿,轻蔑呵出一道气,“是吗。” “你又何必——” “我看看你的手。”刑苍直接打断她。 屋内安静下去。 透过薄薄纸窗,阿九窥见燕奴侧卧在榻,擎起双手,刑苍侧对着窗户,正低头查看。 男人双手规规矩矩摆在膝上,无半分逾矩,可两人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阿九紧了紧手中瓷瓶,悄然离去,假装自己从未来过。 回到院中,只见姑姑已在候她。 亦瑶行礼后解释来意,“燕奴双手不便,今日便由我来服侍殿下用膳。” 换做平时,阿九定要拒绝,姑姑规矩太多,与其说服侍,不如说管教。但今天不知怎的,她提不起精神,闷闷点头,“劳烦姑姑。” 亦瑶自然看出反常,眼见夜色溅浓,红衣少女还是这副模样,终是先开口。 “殿下,还在为今日责罚燕奴一事不开心?” 阿九放下书,抬头看她,没说话。 是也不是,她说不出来。 亦瑶当她默认,眉眼软化三分,轻言细语道,“殿下怪姑姑心狠?” 阿九索性趁机问,“姑姑,明明是我错,为什么受罚的是燕奴?” 亦瑶迎上她视线,语调温和而坚定,“殿下,您是殿下,是青丘之主,何错之有?以后千万不可再说错,若青丘的主人错了,岂不是青丘也错了?若青丘的主人受罚,那是不是全青丘生灵都该受罚?” 阿九疑惑,终于问出埋在心底许久的疑问,“姑姑,我为什么是青丘的主人,是谁说的?” 亦瑶垂眼,敛下眸光,“殿下身份尊贵,生而为主。” 阿九还是疑惑,仰头看女人清丽面庞。 眉间三颗红痣,在烛火摇曳之中,仿佛活了过来。 亦瑶指尖轻抚上她眉心,说,“殿下,只要记得,如今所见一切都是您的就好。” 所见一切? 阿九没来由想到纸窗内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的画面。 “那……这山上的人也都是我的吗?” 意识到说了什么,她自己先是一惊。 “是。”亦瑶言之凿凿,转而问,“殿下,您想要谁?” 脑中闪过一双漆黑瞳孔,阿九又是一惊。 心脏自顾自收缩,眉间腾起怪异灼烧感,一路蔓延至小腹。 阿九捂住腹部,茫然望向亦瑶,“姑姑,我肚子好像着火了。” 亦瑶却只盯她眉间,神情复杂难辨。半晌,郑重跪拜叩首,“殿下,是时候沐浴更衣了。” 不知廉耻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71497 不知廉耻 阿九察觉,今夜有些不同寻常。 除去常见花瓣,姑姑不知在浴桶中加了些什么,微甜香气四溢。 婢女将她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洗得干干净净,姑姑更是亲自为她抹上润肤膏子。最后,自袖中掏出个异色小瓷罐,犹豫片刻,剜出一小块,探进她两腿之间。 阿九自小被人服侍惯了,并不觉得被燕奴或是姑姑触碰身体有何不妥,只是奇怪平日里并没有这一步。 “殿下,若是您待会感觉不适,可再多涂些。” 阿九不疑有他,随口问,“这是治肚子疼的药膏吗?” 亦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垂首敛目,“殿下请稍后。” 说罢,退至屏风后。 阿九摸不着头脑,今日一切透着古怪,连身体也不对劲,眉间灼热不减反增,小腹随之阵阵收缩,说疼不像疼,说酸不像酸。 没多久,外间响起细微推门声,阿九等上一会儿,没等来只言片语,连唤两声姑姑也无应答,安耐不住起身查看。 “姑姑,你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 分卷阅读3 。 外间坐着个她无论如何没想到的人。 刑苍闻声,扫她一眼,面无表情跪拜,“殿下。” 男人身着绛色宽衣,眉目叫昏黄的烛光照着,睫下两道阴影,映得线条越发凌厉。 一声殿下,将她心底那点欢喜冲得烟消云散。 “你怎么在这?” 男人不出声,看似恭敬的单膝跪地,施舍下半张脸给她。 阿九也不乐意了,不爱来就不来,她又没叫他来。 挥挥手下逐客令,“你走吧,我要睡了。” 刑苍唇角一扯,勾出抹讽刺弧度,好像她说得什么笑话。 阿九猛地想起今日所见,燕奴替她说话时,他也是这般态度。 怒意掺杂着委屈盈满心头,大步迈至男人身前,居高临下问,“怎么,要我叫人来拖你吗。” 刑苍从始至终没抬头,只觉甜腻之气骤然浓烈,再定睛时,一双裸足已然近在眼前。 白腻肌肤凝脂似的,润出微泽,比身上丝绸还要柔滑 喉间隐隐发痒,刑苍极力抗拒。 见男人石雕一般一动不动,阿九压下满心疑惑,硬着语调说,“你再不走,别怪我踹你了。” 男人充耳未闻,还是不情不愿的石头样。 这是料定了她不会动脚? 话已出口,骑虎难下,况且她现在着实想踹,索性抬脚,倒真用上几分力气。 还未挨上男人衣料,脚踝便被一只大掌紧紧攥住。 不等她反应,对方竟然舍得抬头了,直勾勾盯住她,薄唇用力抿起,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幽暗瞳孔深不见底,似要将人生吞活剥。 阿九觉得自己应该怕的,身体却蓦自热起来,眉心三点跃动不安。 小腹抽动,粘稠热流自两腿之间涌出。 她只披一层单薄里衣,哪里遮得住春光,胸前高高耸起,两点缨红若隐若现。下身也是同样空荡,一抬脚,阴户便暴露在男人视线之中。 刑苍太阳穴突突直跳,胯下愈加紧绷。 这般不知礼义廉耻,可不就是她们娇养出的好殿下。 心中冷笑,手却死死抓住女孩脚踝。 阿九浑然不知他的天人之战,察觉有异,伸手摸了摸腿间,又将指上湿润凑近鼻尖轻嗅。 刑苍瞳孔剧烈收缩,手指深深陷入娇嫩肌肤。 “放开我,啊——” 突如其来的湿润感吓她一跳。 刚刚还恨不能掐断她的男人舔她脚掌一下,而后食髓知味,将脚趾整个含入口中,舌头即刻卷上来,放肆舔弄。 不识好歹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72982 不识好歹 男人拿她脚趾当珍馐佳酿,舔完又吮。那舌头湿热异常,弄得她瘙痒难耐,痒意一路向上,直窜天灵盖。不消片刻,阿九便气息不稳,腿上更是绵软无力。 好在这时候刑苍重重咬了一下,终于放过她。 男人呼吸也粗重,唇上残存少许唾液,面色愈冷愈硬,似是后悔自己所作所为。 阿九身体酥麻得厉害,趁他手劲松懈,挣脱开来。然而双脚落地也无甚用处,膝盖一软,向前扑去。 不想,刑苍伸手捞她一把。 阿九膝盖躲过一劫,鼻子遭殃,实打实撞上男人坚硬胸膛。 突如其来的疼痛,叫她暂时忘了两人恩怨,秀眉轻蹙,嘟囔出声,“好疼。” 似埋怨,也似撒娇。 话已出口,她后知后觉不对,两人早已不是当年青梅竹马,哪里轮得到她这般亲昵。 男人却接话了,低沉嗓音中蕴着零碎笑意,“不识好歹。” 似曾相识的对话叫阿九怔神,思绪飘回百年之前。 她自小最爱登高眺远,说不出个缘由,就是爱,但凡高处都要攀上一攀。 终有一天踩了空,从树上摔下来,是刑苍给她做了人肉垫子。 她没事,皮都没破,反倒鼻子被他胸膛撞得生疼,拍拍灰起身,揉鼻子抱怨,“你撞得我鼻子好疼。” 那会刑苍还是少年郎模样,尚存稚气,眼神不似今日凌厉,但他天生冷峻,不笑时很有几分威严。他扶着肩膀盯她看,盯得她心虚,正要道歉,他却轻笑起来,“不识好歹。” 后来姑姑提及她才知道,原来他肩膀脱臼了。 当夜,她带两碗桂花酸梅酿登门道歉,结果两碗都进了她肚子里,她佯装不好意思客气,“啊,怎么都被我吃了。” “我尝尝味就行了。” 阿九瞥一眼干干净净的白瓷碗底,难得窘迫一回。 “可是碗里一滴不剩了。” 刑苍招手,“你过来。” 阿九凑近些,两人间隔不过一尺,可他还说,“再过来点。” 待她靠得更近,他突然俯身,嘴唇印上她的,轻蹭一下便飞快闪开。 “怪腻味的,也就你喜欢。” 阿九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道,“刑苍,你耳朵红了。” 说罢还要上手摸,刑苍又恼又怒,拍开她没大没小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不亲?”阿九疑惑。 “男女。” 她想了想,说,“你刚刚不就亲我了。” 少年眼神闪烁,只一瞬便镇定下来,脸上浮现出许久不曾见的倨傲,“不一样,你会一直同我在一起。” 阿九点头应和,“好啊,我喜欢和你一起。” 自那以后,两人更是形影不离。再然后,她眉间现出一颗红痣。 阿九至今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得刑苍不快,怎么就一夜之间招了他的厌。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她眼眶天生微红,无事时看着便像情动,现下真的动起情来,漾着细微水光,越发娇艳动人。 刑苍望进那双湿润眸子之中,心绪一阵躁动,欲火与恼火一齐升腾。 偏这时候,女孩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绵软出声,“我好热……” 细嫩皮肤透出不正常的红,双手更是滚烫。她着急,又说不出急什么,满腔燥热无处宣泄,但凭本能行事,双手抚上男人脖颈,指尖绕着凸起的喉结打转。 许是记起往事,隐约知道该怎么做,纤细双臂水蛇一般缠上男人后颈,送上自己嘴唇。 柔软的触感毫无预兆地 分卷阅读4 贴上来,刑苍一愣。 阿九不得其法,嘴唇在男人唇上蹭来蹭去,身体越来越热,眉间疼痛难耐,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撕开头骨冲出来。 “疼,我的头好疼,帮帮我……” 刑苍眼底溢出沉痛,闭了闭眼,终是用力搂住怀中人,反客为主,捏住女孩粉腮,稍一用力,叫那乱蹭的嘴唇不得不张开,舌头直接钻了进去。 舌尖上流窜过一种陌生的酥麻,直击小腹眉心,缓解了少许灼热疼痛。阿九有样学样,主动张大嘴巴,小舌配合着滑动勾缠。 男人肌肉紧绷,贪恋地汲取着女孩口中津液。吸吮声、吞咽声、粗喘声充斥在香气缭绕的房间内。 若是寻常女子定会感到羞耻,可阿九不识人情戒律。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舒服,舒服得想叫出声,她还想要更多。 鼻息间全是催情香气,耳边又尽是哼哼唧唧呜咽,刑苍越来越没章法,霸道地为所欲为,舌头不停探向更深处,直至女孩细软喉间。 阿九呼吸不顺,被口水呛得咳嗽起来,脸颊涨得通红。 黏腻津液顺着嘴唇淌出来,缓缓流过下巴,滴滴答答落入丰盈的胸脯间。 刑苍喉结一滚,捏住她下巴,眼底猩红,偏又不动作了。 你快点啊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74575 你快点啊 阿九又一次贴上去,有了刚才经验,小舌直接撬开男人牙关,勾住他的舌头胡乱舔着。 男人唇瓣柔软,不比她火热,微凉的解渴刚好。 柔软双乳紧紧压上他胸膛,不安分地蹭来蹭去,圣人也被勾出火来,何况屋内满是助兴的金颜香气。 刑苍咬她舌头一下,趁她吃痛将人推开,唇舌贴上细长脖颈,一路吮吻下去,来到锁骨处来回轻舔,时不时咬一下。 “啊……” 阿九发颤,又痒又酥,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可刑苍早有准备,另一只手紧紧箍在她腰侧,将人固定在自己怀中。 既然躲不开,她索性攀住男人脖颈,两条腿也夹上他后腰,整个人坐在他身上一般。饱满阴户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贴上刑苍胯间,不留一丝缝隙。 她实在太痒了,又说不清究竟那里痒,可是只要贴着他,就能少痒一点。 红唇贴上男人耳廓,轻蹭着催促,“嗯啊,你快点啊……” 光裸臀部更是无师自通地扭动起来,用男人胯间凸起物磨蹭自己腿间,试图以此缓解越来越难以控制的痒意。 刑苍呼吸一顿,本就有反应的肉棒不受控制充血膨胀,粗硬如铁,在阿九柔软湿热的腿间弹跳两下。 明知她体质特殊又被下了药才会如此,可是听着她气若游丝催促自己快点,还主动用穴磨蹭自己…… 骚,骚媚入骨。 刑苍抿唇,竭力克制掏出肉棒不管不顾贯穿她的冲动,一掌隔着里衣覆上面前饱满乳肉。 掌中触感柔软而有弹性,他不禁用力,将乳肉压扁揉搓。 “啊——” 阿九蹙着眉毛,仰头呻吟,似痛苦似愉悦。 刑苍当是自己用力太过,松开些,阿九却以为他要走,一只手按住男人手背,用力压回来。 “还要。” 说话间,又往他手中挺了挺胸。 刑苍瞳孔震动,停顿片刻,就着她的手揉弄起来,听着一声响过一声的放浪息呻吟,终于扯开了碍事的布料。 雪白双乳迫不及待跳了出来,饱满而浑圆,与纤细腰肢形成令人心惊的对比,娇艳乳头小巧精致,随着女孩呼吸,起伏轻颤着,引人采撷蹂躏。 刑苍没有像刚才用力揉捏,反倒轻轻拍了拍沉甸甸的奶子,一团雪白晃晃悠悠,晕出波来。 男人眼神太赤裸,饶是阿九也本能的羞涩起来,抬手遮住自己乳尖。殊不知她自己摸自己的动作,胜似催情药。 男人眯了眯眼,哑声道,“嫌我力气太轻了,要自己来?” “不是……” “那是什么。” 阿九张了张嘴,说不出来。 刑苍拉开她遮挡的手,双手再次覆上柔软乳肉,揉两下,捏住粉嫩奶头拉扯起来。 酥麻瘙痒窜上来,阿九忍不住打颤。 “唔,别弄,痒……” 刑苍闻声越发用力,拽着奶头将硕大奶子整个提了起来,指腹碾转挤压着已然挺立的乳尖。 他常年习武,手上有一层薄茧,毫不留情刮着她最娇嫩的地方。 阿九被捏住的乳尖传来阵阵刺痛,但又有一种奇异的畅快,她难耐地扭动低吟,既想躲开男人的手,又想他更用力一点。 不多时,娇嫩奶头红肿挺立,如两枚小珠子,在男人指中揉搓滚动。 “嗯啊……啊……” 阿九无意识吐出甜腻的娇吟,泛了红的纤细双腿不自觉夹紧,死命贴住男人小腹,绛色布料已经被她淫水湿透,透出愤张肌肉轮廓。 刑苍胯下涨得疼痛,感受着一波波湿意浇上来。他高高拽起阿九奶头,又猛地松手。阿九溢出一声尖细吟叫,身体抖了抖,腿间更湿了。 ———— 刑苍没给她喘息机会,突然俯身靠近,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女孩敏感至极的乳头,张开嘴,将瑟缩的乳头连同整个乳晕一同含入口中。 阿九用力抱住男人的头,沉沦于欲海之中,如溺水之人抱住浮木。看不见他动作,其他感官反倒越发灵敏。她清晰感受到他的唇齿是如何吮吸自己奶头的,舌头如何配合着绕圈舔弄,湿热舌苔又是如何故意将挺立的乳尖压下去。 耳边充斥着男人吮吸自己奶子的啧啧声,眉心又开始隐隐作痛。阿九双手探入安仁领口,上下抚摸他后背。 男人后背紧实有力,温度与她掌心一般烫。阿九摸了一圈,绕到前面来,无意间碰到同样硬挺的乳头,手像有了自己意识,学着刑苍先前动作,指腹来回剐蹭几下之后,又捏住揉搓。 “嗯……”刑苍泄出一声低沉闷吟,身体骤然紧绷。 阿九第一次听见他发出这样声音,尾音还有些颤抖,好似脆弱一般。她还想听更多,于是手指揉得越发用力,另一只手也加入过来,肆意玩弄男人的另一边乳头。 羞辱感连同快感席卷了刑苍全身,他又将它们全部尽数发泄到唇舌上,又咬又吸口中乳肉,甚至不管不顾的 分卷阅读5 吞咽起来。 “啊啊啊——”阿九失声尖叫。 两人彼此玩弄着,粗喘声、尖吟声交融在一起,汗液、唾液、淫水混合,弄得两人手上、身上湿漉漉一片。 流了好多水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76060 流了好多水 阿九脑袋昏昏沉沉,一边享受着胸前快感,一边忙着手上挑逗,没注意刑苍双手落至自己臀瓣。 男人狠狠揉捏两下后,托住怀中人起身。 阿九身体一沉,连忙夹紧双腿,死死攀住男人窄腰。布料蹭了小穴一下,陌生感觉叫她忍不住打个激灵。 刑苍抱着人向内室去,充血上翘的肉棒随步伐一下一下在女孩赤裸湿润的股间剐蹭。怀中人却不安分,竟大胆拉开他衣襟,将已经坚硬挺立的暗肉色乳头含入口中,小舌来回扫动舔舐,甚至用牙齿轻轻咬住吮了起来。 刚才被她用手撩拨就算了,现在还用上了嘴。他堂堂赤帝后人,何曾被人这样“折辱”过,一时间怒火攻心,偏这怒火春药一般,明知她体内那物就是冲自己精液来的,却还是满脑子淫糜念头,只想死死压住她肏个痛快。 男人近乎粗暴的拨开帷帐,两人交缠着倒上床榻。 阿九依然手脚并用的攀着他,三千青丝尽数散开,编织出一道吸人精血的网,只等猎物心甘情愿入网。 “松手。” 刑苍嘴唇贴着阿九耳朵出声,伸出舌头舔她柔软耳肉,然后又将舌头往里钻,顶弄耳蜗。 一股麻痒直击小腹,阿九身体颤抖着抬起屁股,在男人小腹不住磨蹭。 刑苍自然感觉到了她的急切,咬住她耳垂,犬齿磨着那块软肉,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字,“淫物。” 别说阿九根本不知道这个词什么意思,就算知道,她现在也顾不上了。眼见男人直起身,额上溢出薄汗,眼底猩红似兽,垂眼睨着她。 阿九主动拉起他的手覆上自己奶子,缠绵催促,“这里胀,唔……” 刑苍喉间一紧,唇角紧紧压下去,手却将女孩身上早就不成型的里衣彻底扯开,双手抓住硕大双乳毫不留情揉搓。 “呃嗯……嗯……啊……”阿九潮红着脸,溢出不堪忍受般的吟叫。她弓起身子,不断往男人身上贴。 刑苍呼吸也是粗重,顺着阿九抬臀的动作向前挤了挤,任由她在自己昂扬上蹭来蹭去。 舒爽过后,又是更剧烈的空虚。 一股火在她体内肆意灼烧,五脏六腑沸腾不安。阿九被折磨得几乎要掉泪,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口干舌燥,身下却在不停流水。 她再次摸了摸自己腿间,果然,已经湿透了,手指都打滑,一碰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痒。 张开手指,看着指间黏腻银丝,女孩茫然喃喃,“流了好多水。” 室内烛火昏暗,但她床头挂着颗足有婴孩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足够让他将她白嫩无毛的阴户看得清清楚楚。微鼓的两片淡肉色阴唇上全是湿哒哒水痕,殷红肉缝最上端,一粒肉核充血涨大,最下面,阴影之中,应该还有一个正噗噗吐水的小洞…… 这颗夜珠子还是他送她的。她怕黑,夜寝总要留烛,他便叫人寻来这颗东海夜明珠。没想,今天用来照她媚态,照她自己身下发浪求欢。 “小淫物,想要吗?” 刑苍沙哑开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湿润肉缝中上下滑动,停留在凸起的阴蒂上,轻轻捻转。 “啊啊——” 几乎他一碰上她身下,阿九便叫出声,细腰受惊般高高腾起。 太舒服了,灼烧感瞬间便被畅快取代,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说话。” 见她只是颤抖并不吭声,刑苍用力按了两下,而后揪起湿漉漉的小阴唇拉扯。两片嫩肉上面全是水,他必须用力才能勉强捏住。 “嗯啊——哥哥、哥哥——”阿九无助地哭叫着,连小时候的昵称都喊出来了。小手死死抠上男人肩膀,指甲深陷刑苍皮肉之中,却叫他愈加疯狂,粗糙手指按住备受蹂躏的阴蒂,毫不留情碾压震动。 “我要,要,给我——” 阿九抖如落叶,小腹不受控制抽搐,悲鸣着泄出一大股淫水,尽数喷向男人。 不仅手臂、小腹,刑苍下巴上都是她的水。 备受折磨了一整晚,这般突然发泄过后,阿九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 意识涣散之际,她依稀感到男人手指还在自己穴口滑动,有了这样多液体润滑,粗长手指好几次不小心滑入股缝,薄茧刮着隐秘紧致的菊穴,又是另一种酥麻。 身体敏感至极,轻轻一碰便要抖,然而阿九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困意席卷而来,由不得她拒绝。 这一次,梦来得格外快。 迷雾之中,她看见一只碧眼雪狐向自己走来。 它的身后高高扬着八条蓬松洁白的狐尾。 不对,是九条,第九条是断尾,只余根部短短一截。 ****************************************** 赤帝,也就是黄帝,上古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之一。 大禹治水的大禹就是黄帝玄孙,据传是真龙之身,也有说是熊的。 相传大禹为了治理水患,三十还未娶妻,一日偶遇九尾白狐,得到成家启示,之后就娶了涂山氏女娇为妻。 如此淫荡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77680 如此淫荡 阿九晓得自己此刻身处梦中,正因知晓,更觉诡异。 白狐行至跟前,一团青烟起,幻成位红衣女子。女子面庞隐在迷雾中,明明近在咫尺,却无论如何瞧不真切,唯有眉间三点红痣娇艳似血。 “你是谁?”阿九主动问,“为什么你有和我一样的痣?” 女子不说话,碧绿瞳孔悠悠看她。 阿九不仅不怕,反倒生出几分亲近,环顾四周茫茫,又问,“这里,是你的梦还是我的梦?” 女子翩然抬手,冰凉指尖触上她眉心,叹息一般语调开口,“痴儿,怎么还没拿到轩辕氏精元。” 阿九凝眉,“什 分卷阅读6 么?” “这是轩辕氏欠我的,也是欠你的。” 女子答非所问。 “谁是轩辕氏,他们欠我什么?我听不明白。” 红衣女子指尖游弋向下,虚虚拢住阿九脸颊,似有无限爱怜,“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说罢,推她小腹一掌,“去吧。” 阿九顿时身轻如燕,腾云驾雾而去,待到迷雾散去,她也缓缓睁开眼。 先前因高潮而褪去的灼烧感再次袭来,比之前更烈更险,小穴自顾自收缩,渴望被什么东西紧紧塞满。 刑苍早知今夜不可能就这样过去,便只是浅眠,察觉怀中人轻颤喘息,横在那平坦小腹上的大掌轻车熟路摸了下去。 “啊!”阿九惊喘,下意识夹紧大腿,然而阴蒂被抚摸的快感,叫她立刻放弃抵抗,颤巍巍敞开双腿。 男人讥笑,“这就张开腿了。” 语气不善,人却翻身压上来,将阿九柔软纤细的大腿掰开,膝盖叠上胸前,死死压住,压得雪白乳肉变了形。 阿九早就软成烂泥,渴求还来不及,哪里会抵抗,可刑苍依旧用了力气,一举一动似狂风骤雨狠戾。 淫糜小穴彻底暴露在夜明珠光泽下,蚌肉开了口,露出藏在里面的嫣红小洞,那洞口还不及他半只粗,嫩肉翕合收缩,噗噗吐水,沾得女孩腿根、臀缝全都亮晶晶湿润。 蜜色大掌在沾满淫水的腿根游弋徘徊,揉了揉阴唇,又搓几下阴蒂,在阿九难耐的鼻音中,来到穴口,一根手指缓慢而坚定刺了进去。 “唔——” 阿九浑身紧绷,被入侵的撑涨感,叫她暂时恢复少许清明。然而嫩穴正饥渴难耐,如今有了食物,迅速收紧绞夹,死死咬住刑苍手指。 刑苍没料到才一根手指就紧成这样,指尖湿滑的穴肉蠕动异常,也不敢再用力,抬头一看,女孩眼眶蓄满水雾,正低头看他动作。 以这种小儿把尿的姿势被男人手指插了穴,她也不知避讳,直勾勾打量。 喉结滑动,吞下灼热的口水,刑苍冷声道,“浪货,要看我怎么插你的?” 粗鄙之语出口,心口漫起诡异的畅快。他知她天性淫浪,也知自己就是用来给她“解渴”的,那股憋了百年之久的火,终于借言语发泄出来。 “看看你的小骚穴咬得有多紧。” 说着,手指缓缓在紧致的穴内里抽插。那里又滑又紧,细密紧致,穴肉藤蔓吸缠着他的手指,如他所言不断绞紧再绞紧。 “啊…哥哥我痒……” 刑苍此刻欲火中烧,直想用肉棒替代手指,将手上小穴一插到底,可是那般行事,必会让身下人疼得死去活来。 说到底,她只是需要他精液,他又何必管她痛不痛。龟头撑开小穴的画面在脑中不知浮现了多少次,男人呼吸渐沉,手臂肌肉隆起,勃勃欲发,到底只是勾起手指,狠狠抠弄穴内壁肉。 同时低下头,狠狠咬住女孩奶头。 “嗯啊……嗯——” 不适渐渐被渴望取代,一根手指进出已经没有障碍,刑苍抬头,欣赏阿九扭动娇吟的模样。 女孩蛾眉轻蹙,濒临断气一般,盈盈一握的腰肢却在不断上挺,迎合他手指的玩弄抽插。 忽然,阿九屏息,配合挺动的腰也蓦地一僵,拱在半空,僵硬不动。与此同时,包裹住刑苍手指的嫩肉疯狂收缩。 刑苍自然知道她这是濒临高潮了。 这么快,被自己一根手指插两下就要泄了,怎会如此淫荡,如此……欠肏。 更粗的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79160 更粗的 他猛地抽出手指,动作太快,紧紧吸附在手指上的穴肉来不及反应,也被带了出去。 这一下太过刺激,阿九险些再次高潮。只要那根粗长的手指再插回来,只要指腹上的薄茧再磨着她的内壁深入,积蓄在小腹火就能被高潮浇灭。 然而男人并没有如她所愿将手指插回来。 阿九不解的看向他,却见刑苍眸光幽深晦暗,不知何时已经脱掉宽衣,露出线条清晰坚阔躯体。 男人两腿间直挺挺翘着个粗壮的棍子,赤红愤张,青筋虬结,轻轻弹跳着,顶端小孔吐出两滴晶莹液体。 阿九骇然,又莫名有些渴,不禁吞了吞口水。 刑苍看在眼里,噗嗤一声,一根手指再度插入了滑腻吐水的小穴,直接抽插起来。另一只手抓住自己阳具,慢慢上下套弄。 “一根手指就浪成这样,现在给你更粗的,高兴了?” 刑苍一边说着,一边却用力按住阿九绵软细腰,以防她反抗逃跑。 身下人却不过睫毛抖了抖,视线黏在他胯间许久,似在斟酌,细细呻吟两声后,撩起眼皮推拒,“嗯、嗯啊……是要用这个棍子插我吗?太大了,会撑裂的,啊……” 粉嫩舌尖舔了舔嘴角,雾蒙蒙瞳子分明是渴望。 这副骚浪至极的样子,看得刑苍小腹着火,肉棒几欲涨裂。 他扶住肉棒,抵上还吞着自己手指的湿润穴口,手指曲起,撑开一条小缝,然后在阿九惊惧的眼神中,挺腰靠近,用大龟头去戳弄肉缝。 预想中的撕裂感并没有发生,只是有闷闷的顶撞与压迫。阿九低头看,发现刑苍并没有真的进入,只是龟头沾满自己流出来的水,在穴口打转磨蹭而已,穴内那根手指,则配合着不断进出抠弄。 她本就敏感,又被涂了药,每一次抽插,都带出大股淫水。小穴泉眼一般,汩汩吐水,浇得刑苍龟头湿润泥泞,频频滑到阴蒂上去。跑错了位置,他将错就错,用那滚烫浑圆顶那充血肉核。 敏感点被不停刺激,阿九整个身体也着男人手指的动作,不住摇摆颤抖。 “啊……哥哥,我好难受……” 真是淫物,初尝情欲,手指就已经无法满足了。 男人指甲狠狠刮了刮最柔软嫩肉,阿九就快喘不过气来,下体的淫痒一波波如海浪般袭来。她手攀上男人肩头,指甲刺蜜色皮肤,渗出血来。 刑苍浑然不觉痛,肆意玩弄掌中娇躯。 “要不要哥哥用多加一根手指?” “要、啊啊——” 不等她说完,男人中指直接撑开穴口,用力插入最深处。 柔滑细嫩的穴肉挤压着入侵的手指,刑苍喘息着, 分卷阅读7 两指在女孩体内快速搅弄。 阿九扬起潮红的脸,长发划出淫糜弧度。所有注意力都被快感夺去,双腿大开着,被两根粗粝手指肆意贯穿。 她本就濒临高潮,现下又被多插入一物,没几下,身体便再次痉挛颤抖,穴内更是疯狂收缩。快意来得既凶且狠,蔓延四肢百骸。 刑苍适时抽出手指,甩出一波淫水,硕大龟头抵着还未完全闭合的洞口狠狠磨两下,蛮力挤了进去。 “啊!!” 阿九吃痛,弓背打颤,额上渗出细汗。 巨大的压迫也叫令刑苍闷哼出声,插入龟头便不敢再动。低头查看,见那穴口嫩肉被撑到极致,几欲撕裂。 哪怕给她做了这么长时间准备,肉棒终归还是比手指粗长太多。 ************** 今天还有一更,无论如何把肉吃完! 这顿肉怎么吃了这么久= =! 餍足(假装100珠加更,其实就是为了吃完肉)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79166 餍足(假装100珠加更,其实就是为了吃完肉) 龟头卡在甬道中动弹不得,湿软壁肉频频挤压,如同千万张小嘴吸着吮着。刑苍强忍蚀骨快感,拇指按住红肿阴蒂碾磨,另一手捞起床头小罐,勾了些乳白膏脂涂上瑟缩蠕动的穴口。 片刻之后,药效发挥作用,直到身下人又开始不安分的扭动,刑苍这才卡住她的腰,扶着自己涨到发紫的肉棒,劈开层层紧密穴肉,将粗长肉棒尽数插入。 “啊啊啊啊——” 在他进入的那一刻,阿九只觉自己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龟头与肉柱上的青筋狠狠擦过壁肉,撑涨与摩擦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她尖叫着泄了出来。 然而这对男人来说才刚刚开始,艰难活动了几下之后,抽插速度骤然加快。 随着顶入、拔出的动作越来越快,两人交缠的腿间,淫水扑哧扑哧飞溅不停。阿九双腿无力地张开,垂在刑苍不停耸动的腰侧。 紧窄小穴根本容纳不下他全部,男人犹不知足,为了肏得更深更快,将她湿漉漉的臀部高高抬起。 阿九抬眼便能看见根狰狞的暗肉色棍子整根拔出,又整根插入,两颗阴囊啪啪拍打着阴唇股沟,拍得那里泛了红。 女孩浑身上下都烧得滚烫,眸下满是水痕。刑苍心生犹疑,有那么一瞬想要放慢速度,可是再看两人身下,湿得如同被浇了水,榻上满是水渍,失禁一般。而被他肏干红肿穴口,还在贪婪的吞着肉棒。 是了,他还没射,她怎么可能满足。 思及此处,说不清道不明的愠怒死灰复燃。 “想要我继续肏你,就自己揉自己奶子。” 阿九正在潮尖儿上,模糊着乖乖照做,十指纤纤覆上自己双乳,轻轻揉弄。 男人继续猛烈地肏干起来,哑声问,“舒服吗?” “嗯啊,舒服…但是不如,啊…不如你摸舒服……” 刑苍垂眼,调整角度,对着小穴中最敏感的那一点就顶了过去,而后专门对准这一点,奋力挺腰。 “下面…啊……”阿九呜咽一声,“唔,轻点…肚子要被插破了……” 从这淫乱小嘴张叫出的声音,当真蚀骨销魂。 刑苍天灵一酥,用力掰开女孩腿根,愈加凶猛地撞击穴口。 “哪里坏了,不是好好的。”他拉过她一只手覆上小腹,让她感受那里因自己肏入而抽搐隆起,而后捏住一边红肿的奶头,拉扯着诘问,“小九,你学会说谎了。” 小九,久违的昵称唤醒阿九无数回忆,也唤醒她累积多时的快感。 剧烈的刺激令阿九整个身子都弹了起来,在男人疯狂的插入中,挣扎着喷出大股水柱。 致命紧致弄得刑苍粗喘出声,他也不再忍耐,腰腹同时收紧用力,倏地插入最深处,马眼死死抵住柔软宫口,喷出大股大股精液,毫无障碍射入女孩子宫之中。 他吸入不少催情香,又憋了几个时辰,射精来势汹汹,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阿九被灼热的精液烫得直打哆嗦,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泄了一次,穴内液体太多,小腹涨得厉害。然而不管她怎么扭动求饶,男人始终磐石似的堵住穴口,逼迫小穴一滴不剩地吞下所有液体。 身下泥泞狼狈,脸上也是渍渍水痕,连阿九自己都说不清这眼泪究竟是舒服的还是难受的。直至意识再次模糊,刑苍才将软下去的肉棒拔了出来。 坠入黑暗前,阿九突然想,若再遇见那只断尾狐狸,她可要好好问个清楚。 然而这一次,一夜无梦,唯有小腹暖洋洋餍足。 一场笑话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79192 一场笑话 阿九疲惫至极,临近午时方蒙蒙转醒。脑袋混沌着,下意识唤人,“燕奴。” 帐帷晃动,泄进一道光,而后是熟悉的温柔嗓音。 “殿下,您要起了吗?” 阿九咕哝一声,沉默许久,想起来什么,勉强睁眼,转头望了望身后。 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燕奴瞧见她动作,轻声道,“殿下,刑苍君回了澜沧院练剑。”顿了顿,继续说,“刑苍君自元丹初现后便日日如此,寅时起身修炼,生辰也不曾中断。” 阿九嗯上一声,蓄着力气起身。胳膊软得厉害,起个身也摇摇欲坠。 她明白燕奴是在宽慰自己,可惜这番话,只叫她确信心中猜测。 前日所见,并非偶然。刑苍怕是近百年来一直与燕奴来往,原来他厌烦的始终只有她一个。 即便早有预料,阿九还是心口一沉。 罢了罢了,她暗舒一口气,道是懒得强求。 毕竟是青丘山上千娇百宠出来的人物,阿九纯善,却也绝非没脾气之人。 世俗礼教于她来说更是轻如鸿毛,他既不要她,她又何必要他。 燕奴早便瞥见女孩锁骨处暧昧痕迹,现下被褥滑落,丰满乳儿上的青青紫紫更是一览无余。痕迹遍布得到处都是,几乎找不出一块好皮,嫣红奶尖还肿着,无声昭示着昨夜被男人如何死命肆虐过。 分卷阅读8 阿九不知自己模样,泰然任由燕奴服侍。 待她站起身,燕奴才发现,殿下平坦柔滑的小腹上也全是淫糜红痕,少了阴毛遮挡,被狠狠蹂躏过的小穴也看得清清楚楚。本应被蚌肉包裹住的娇嫩阴唇因红肿而翻了出来,好不可怜,正滴滴答答流出黏腻液体,顺着残留指痕的大腿流向膝窝。 燕奴慌忙垂眼,只是双眼所见已经深深刻入脑中,挥之不去。 凛冽寡言的刑苍君,榻间竟是这般行事…… 燕奴清了清嗓子,替阿九披上外袍,道,“殿下,不如先沐浴再用膳如何?” “好,身上黏腻腻的不舒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燕奴眸光晦暗,上前搀扶双腿无力的女孩。 说来也巧,两人将将踏出半步,外室便传来推门声。 “是谁?” 阿九问。 燕奴早有答案,能这般进出殿下卧房的,除去自己与姑姑,便只有刑苍君一人。 阿九还没等到回答,就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跨过屏风,阴影中一双墨瞳如刀似剑。 刑苍没想燕奴也在,脚步一顿,看清两人情状后,眉峰凝结。 女孩乌发散落,肩上批了件白色缠枝暗纹轻纱外袍,前襟大开着,露出满是青红印记的胸乳。纤细双腿已然并不拢,打着颤,见他来,阴户缩了一下,吐出一缕浊白液体。 阿九面上未施粉黛,凝神看向来人,容色之中透露着浑然天成的妩媚娇妍。有了精元灌养,本性愈浓,周身散发着情欲滋味。 燕奴见男人目光从自己脸上匆匆略过便凝在殿下身上,说不出是何滋味。凝了凝神,低眉敛目行礼。 “见过刑苍君。” 深邃瞳子调转方向,朝她看过来。 要论世间谁最懂眼前男子心思,无人能越过她去。 她本是昆仑燕氏族长幺女,昆仑乃仙家重地,他们燕氏自然也是四海皆知的名门望族。父亲为她取名栖梧。何以栖梧,百鸟之凰,娇宠之意不言而喻。在众星捧月之中度过了三百年,她本以为自己将在顺遂中度过余生,何曾想会在生辰那日,被一纸诏书招来青丘,从此舍了姓名,化身燕奴。 青丘之巅百名婢女侍子,皆是氏族骄子,个个血脉纯正、天资卓绝,也正因如此才被召来这里为奴为婢。 殿下本就不是三界之物,修为深不可测,一旦入魔,饶是他们百人合力诛杀,成败也未可知。 由此一来,最好便是能让殿下保持如今这般懵懂,待她了却凡尘夙愿,修完三魂七魄,化神登仙。 如此这般,便要仰仗刑苍君。 偷看一眼面前男子,燕奴心下悲悯。 她尚存烦闷,何况刑苍君。赤帝后人,能与天家一较高下的尊贵血脉,不足百岁便以孩童之躯独自击退四凶之一的猛兽穷奇。此役过后,刑苍声名远扬,与天帝太子、东海二皇子并称为三公子。 这般人物,如今却被当做祭品囿困于深山之中,唯一作用便是为殿下提供精元,与凡间道士豢养的鼎炉无异。 若刑苍君是自请上山,为了天下苍生,这屈辱受便也受了。偏偏两百年前,轩辕氏与亦瑶姑姑恐他心高气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编了套青丘灵气充足适宜修炼的幌子将人骗上山来,而后更是刻意隐瞒,撮合他与殿下亲近,只盼两人能水到渠成。 可惜纸终究包不住火,百年前,殿下眉间现出第一颗红痣,昭示着时机即将成熟,采阳指日可待。两位略知一二的婢女对此窃窃私语,被刑苍君听了去,这才知晓自己身份。 尊贵血统,少年盛名,百年修为,都成了一场笑话。 服侍的资格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82233 服侍的资格 男人视线转向燕奴,立刻柔和三分。倒不是阿九多用心察言观色,实在是瞎子也看得出差别。 燕奴:“殿下正要沐浴更衣,还请刑苍君稍后片刻。” 刑苍又看一眼与赤身裸体无异的阿九,薄唇轻抿,忽地大步上前,将人一把提了起来,顺手拢好聊胜于无的外袍。 “你手上有伤,不宜碰水。” 燕奴心尖一喜,低眉顺目回,“奴婢已无大碍,多谢刑苍君记挂。” 说罢,伸手要去扶,不料男人直接将女孩打横抱起,不给她半分机会。 刑苍低头睨着怀中人,问,“沐浴是吗,敢问殿下我是否有这个资格服侍您入浴。” 阿九了然,这是怪她不顾燕奴伤势。 她脑袋不甚清醒,无心解释,迎着冰凉视线,淡然自若开口,“自然是有资格的。” 刑苍闻言,沉默片刻,当真抱着人往浴室去。 燕奴忙追,“刑苍君,不可,您——” “有何不可,”刑苍打断她,自嘲道,“你我又有何不同。” 燕奴自然明白他话中含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神功夫,男人已经抱人跨入浴室。 木门之内,花香缭绕而水汽腾腾,起了香雾一般。刑苍将阿九连人带衣一齐放入水中。 轻纱袍子沾了水,紧紧贴上皮肤,越发透明,胸前玲珑曲线毕现,比赤身裸体更香艳。 男人唇角一压,一把扯掉湿漉漉布料。 阿九压根没打算他会真的服侍自己,这人当初连声殿下都不肯叫,如今又厌恶了她,讥讽罢了。俯身抓过香胰,打湿过后便往手臂涂。 刑苍攥住她手腕,“不是说要我服侍。” 阿九看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反讽,想了想,如实说,“不必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与刑苍君开个玩笑,刑苍君请回吧。”见他眸光渐冷,阿九解释,“我不会找燕奴,半夏想必正在院内候着,你替我喊她进来吧。” 半夏也是她院内婢女,只是平日里多做些打扫事宜,沐浴梳头这些大都由燕奴亲力亲为。 她自觉这番话十分妥帖,男人却眼露嘲意,不顾沾湿衣袖,大手直接探入水中,抓住一边丰盈奶子,说,“看来是我低估了殿下淫性,这副浪荡身子,越多人看见你越高兴。” 阿九拨开他的手,神色再泰然不过。 “那就不劳刑苍君挂心了,还请你出去吧。” 男人抿唇,突然按住她。 “我既说要服侍殿下,怎好食言。” 说话间,抓过她掌中香胰,面无表情 分卷阅读9 涂抹起来,丝毫不在意被水花溅湿的袖口前襟。 男人温热掌心在她双乳打圈,乳头也被拨弄了好几回,涂好胰子,粗粝手指覆上来又搓又揉,细腻泡沫溢得到处都是。 阿九细长颈子微仰,鸦睫轻颤,眸间染上迷离之色。 饶她不知世俗戒律,也隐约觉得有些怪。昨夜折腾了那样久,正是疲惫时候,怎么就又想要了。柔荑按住男人大掌,轻喘道,“你怎么只洗这一块。” 刑苍闻言,大掌果断离去。 阿九心口一空,差点改口唤他回来。 那手徘徊向下,带着香胰沫子又探入她两腿之间。 “啊!”阿九惊喘,试图夹腿阻止,然她四肢无力,根本使不上力气。 刑苍扶住她肩膀,粗重呼吸落在小巧耳畔,低沉嗓音明知故问,“怎么,我洗得不如燕奴半夏好?” 说罢,拨开小阴唇,指腹磨着穴口嫩肉。 “嗯啊……” 细软嗓音变了调,呻吟伴着破碎喘息不绝于耳,刑苍动作更快更凶,拇指摸上阴蒂一起捻。 他胯下早就硬了,在瞧见她满身红痕时就有了反应。他厌自己对她毫无招架之力,几滴眼泪几声娇吟就勾得他欲火中烧,如同淫兽;也厌她恬不知耻,这副样子被燕奴看了,还想叫半夏也进来看上一看。 调戏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83731 调戏 昨夜两人交媾,她又哭又叫,只怕被屋外不少人听了去。思及此处,胸中燃起三丈怒火,手指抵在湿滑穴间来回碾磨。 她越是抖,他便越用力,故意用薄茧处蹭过红肿肉核。 有那么一瞬,刑苍想过肏死她算了。只管与这淫物日夜媾和,管他什么苍生什么尊严。 淫念转瞬即逝,徒留无尽自我唾弃。 “啊…嗯……”阿九额头抵在男人胸膛,一手虚虚抓住他手腕。 看上去,和她在用他的手自慰一般。 刑苍拢人入怀,玄衣被水珠打得斑驳。轻抚女孩满是青丝的后背,低声问,“小九,现在要不要我叫半夏进来。” 男人动作轻柔,声音也温柔,阿九恍惚。 他的衣服虽然好生生地穿在身上,但已经湿透了,勾勒出紧绷的胸肌,平坦的小腹,劲瘦的窄腰,还有胯下不容忽视的巨大凸起。 昨夜就是这根棍子叫她欲仙欲死。 眉心灼热,小腹酸胀。经历了昨晚,阿九对这感觉不甚熟悉。 她仰起头,无视男人嘲弄之意,红唇分启,露出嫣红舌尖,舔他凸起喉结。 小手直接从下面钻入男人袍中,拉下裤带,握住硬邦邦的肉棒。 口中喉结急速滚动,阿九捕捉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本打算说“不要半夏,我要你”,话到嘴边,心念忽转,娇笑道,“哥哥,你的棍子好硬,又想插阿九了吗。” 白嫩脸颊上一抹潮红,妩媚双眸春水朦胧,含情脉脉一般。 刑苍被她勾得心神倶震,眸底涌起灼灼黑火。 阿九正抓着他命根,自然感受到了那里涨大一圈。 一想昨夜就是这庞然巨物插入自己体内,又惊又馋,小腹不受控制收缩。 抓得更紧些,阿九继续点火,“好大。” 刑苍闭了闭眼,修长大手掐住女孩下巴,看着两瓣娇艳欲滴的红唇,暗哑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再不闭嘴,堵你的就不是这个了。” “什么,唔——”阿九的疑问被迫吞入喉中。男人薄唇压了上来,舌头直接钻进湿热小嘴,不由分说便开始肆意攻城略地,将唾液渡入她口中。 阿九无路可退,含住他的舌头拼命吞咽。 再不用堵上这张嘴,他怕要用身下胀痛那根插她喉咙了。 刑苍将人按进自己胸膛,感受着那柔软饱满的乳肉以及硬了的奶头在身前摩擦。 火热大掌一路向下,抓住饱满臀瓣揉弄。昨夜他便发现,这处手感极好,饱满浑圆,肌肤滑嫩,仿佛是水做的,肏起来更战战巍巍晃个不停,看得他眼花神乱。 刑苍一惊,为自己如此淫邪念头。他停下动作,试图抵抗奔腾欲火。 然而抓着他肉棒的那只手,柔若无骨,上下滑动起来,滑到顶端,虎口圈住龟头不住收紧。 她没有分寸,勒得他既疼且麻,周身肌肉随之紧绷,竟是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理智仍在挣扎,手却已经开始动作,大力掰开女孩臀肉,扯得菊穴变形开口,又用力挤压回来,如此反复,直至淫水漫得股缝里都是,随他动作咕叽作响。 阿九被他死死吻住,出气多、进气少,下巴上、脸上满是两人口水,黏糊糊拉扯出银丝。菊穴暴露在外的不安感让她试图挣扎,身体却不听使唤越来越软,等到男人手指滑过股缝,噗嗤插入小穴,阿九腿心一酥,就这么泄了。 她正抖着,任由小穴喷水, 男人却抽出手指,抱她跨上自己大腿,将硬挺的肉棒抵在她腿心。滚烫的肉棒没有任何阻隔,就这么顶在了小穴入口,因为高潮,洞口的媚肉正不断抽缩着,吸住了硕大的龟头。 刑苍情不自禁低哼一声,听得阿九心猿意马。 他低头含住她奶子,发出淫糜又响亮的吮吸声,趁她失神,突然一下子肏入整根肉棒。 “啊啊啊——” 她这波高潮还没退去,便被粗硬肉棒狠狠贯穿,敏感宫口被滚烫龟头用力捣上来,生生被顶开些许缝隙。 阿九双腿胡乱踢着,猝不及防得迎来了第二波高潮,比先前更猛烈更汹涌,直叫她想发狂。 调戏(二)200珠加更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83752 调戏(二)200珠加更 然而任她如何挣扎,屁股始终被男人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放松点。”刑苍在阿九耳边喘着粗气,肉棒被夹得生疼,双手却托住女孩屁股快速抽插起来。 “啊!——太深了,太深了……慢点……”呻吟声音变了调,她才经历过两轮高潮,哪受得了被这样肏干。 只是她欲拒还迎的抽泣呻吟,配合着穴内噗嗤噗嗤水 分卷阅读10 声,不仅没让男人心软,反倒激得他情欲愈发高炙。 “慢点?慢点怎么喂你。”刑苍大力抽插着,整根入整根出,速度越来越快。 阿九被他顶得身体乱晃,腔内最后一口气都要被那赤铁似的肉棒撞出去。 刑苍把住她的腰,将沾满淫水的屁股高高抬起。一边抽送,一边用她小穴配合着套弄自己肉棒,插入时将她向下按,抽出时再掐着她的腰向上提。每一下都撞得阿九直哆嗦,她泪眼婆娑低头查看自己肚子,唯恐那里被插破了。 她已经不知道泄了多少次,刚开始还有力气尖吟,到后面只剩下猫叫般细吟。 ———— 穴内又一次泻出大股热液,浇在刑苍龟头。马眼一阵收缩,他咬牙才将那股强烈的射意忍下来。 她需要的是他精液,根本用不着这般折腾,有了射意射出来便是,两人都能省些力气。刑苍却不想轻易放了怀中人。 说不清是何心思,他非要看她软得不成人型、淫水流干才罢休。 “浪货,又泄了?”他吮吸着她耳垂,胯间动作越发狂狼,“夹这么紧,还说要慢点。” 阿九听见男人声音在自己耳边回荡,然而已经无法辨别其中内容,快感夹杂着疲惫让她神志开始迷蒙,只知那根巨大的东西还在插着自己。 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她转头对上男人嘴唇。 “嗯啊……哥哥我不行了……射给我啊……” 一股要命的酥麻猛然上窜,刑苍不再抵抗,一把按下女孩身体,要她吞下全部肉棒,阴囊紧紧堵住穴口,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受控制的喷射。 下体再次被浊夜灌满,小腹吞咽般兀自收缩。 许久过后,阿九感觉竟是感觉精神好了些。 * 说是沐浴,到头来,两人一身黏腻。 刑苍慢慢拔出软了些的阳具,龟头上精液与淫水混杂,顺着柱身青筋,流入被全是她淫水的耻毛之中。 阿九趴在男人肩上,嗅着空气中骤然浓烈的雄性味道,低头一看,见那插得自己几近失禁的赤红巨物正贴着小腹,失神道,“还硬着呢。” 眼睁睁看着这东西抖了两下,顶端小孔又吐出少许白液。 邢昂沉沉看向怀中绯红脸颊,目光流连在那瓣总是不经意吐出淫言秽语的红唇上。心随意动,手指勾起龟头上的残留精液,送进潮热小嘴中,手指夹住湿滑小舌抚弄。 “唔……” 口腔顿时满是异性味道,陌生、浓烈,有点像麝香,又多了些腥甜。 阿九细眉轻蹙,嘴巴张得更开些。 她咽口水,难免吮住口中手指。几次狼狈过后,阿九得法,与其被他牵制舌头津液横流,不如主动些,只要她动舌头,那手指便会停下,由她动作。 于是小舌主动缠住口中异物打转,舔掉多余液体后悉数吞下。 才软下去的肉棒又硬了起来,男人呼吸渐重渐沉,停在湿漉漉臀瓣上的大掌也开始不安分揉捏。 阿九眼角眉梢满是春情,媚骨天成。感受到他视线,睫毛翻飞两下,对视过来。看似婉媚,实则大胆。 刑苍瞳孔一缩,只觉自己异样心思被看了个彻底,喉头不自觉地紧了紧,胯下也跟着紧。 她是需要他精液,但不需要他喂进这张嘴里。 这番淫乱至极举动,全是他自己兴起。 他不动,阿九也不动,如水双眸看看男人的脸,又扫一眼下面翘着的肉棒,说,“待会……你轻点插,刚才磨得太厉害,下面有点疼。” 她有一副好嗓子,气息不稳时越发勾人。 这话听进刑苍耳朵里,自然变了味。下面的嘴还肿着,上面的嘴就在打商量待会怎么做,分明是在催他,“怎么还不肏我,快点插进来啊”。 正欲低头吻上去,身后响起敲门声。 “殿下,刑苍君,二位可好?是否需要燕奴服侍?” 两人进入浴室已有一个时辰,饭菜热了两回。 燕奴心中疑惑,不是没往那处想,又觉不大可能,唯恐出了意外,这才敲门。 “不用。” 男人断然拒绝,倒叫燕奴一愣。 一来她没想到出声回答的会是刑苍,二来,男人声音似乎有些异样…… 脑中闪过殿下满身红痕,燕奴面上发热,应声后匆匆退去。 ************** 一不小心肉炖太多了= =! 怀英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85258 怀英 刑苍用手试了试水温,将怀中一身绯红的阿九抱回水中。 这次,手上规矩不少。 阿九格外乖顺,沉默着任他大掌在抚过自己每一寸肌肤。 她其实有些失落,兴致被挑起来了,小腹深处又酸又涨,可也确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刚才欲念正盛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反而生出几分羞赧。再被男人肏弄上一回,她当真要昏死过去。 身上其他处都洗过一遍,大掌滑入腿间。 阿九屏息,竭力克制自己反应。神志是清醒了,可身体反应是另一回事。 咕哝。 腿间冒出两个泡,一缕浊白液体流了出来,慢悠悠浮上水面,说不出的淫糜。 刑苍掌心贴上她的大腿根一动不动,许久,沉声问,“想要?” 明知故问罢了。 他拇指蹭过穴口,自然感受得到那里颤抖翕合。像一张饥渴的小嘴,渴望被填满,被他填满。 “腿分开。” 阿九犹豫片刻,缓缓分开腿。新月似的黛眉微微蹙起,眼帘半阖。 她已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浪货、淫娃、恬不知耻,总不过这几样。 刑苍忽的起身,和衣迈入水中,胸膛贴上她裸背。 在阿九惊诧的目光中,蜜色手掌包住整个阴户。拨开泥泞的小阴唇,手指在穴口刺探几下,摸到不同与水的滑意之后,以极慢的速度插了进去。 “嗯—” 阿九咬唇,难耐又舒爽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嘤咛。 里面肯定肿了,被男人指腹薄茧蹭得微疼,可是被插入的酥麻感又是那般强烈,顺着身下一点蔓延至四肢百骸。小穴里的淫液源源不断,争先恐后涌了出来,渴求异物进入更深。 出乎阿九意料,刑苍这次分 分卷阅读11 外沉默,除了偶尔泄出几道粗重喘息外,再无他话。 这一场情事,说不清是享受还是折磨。 男人手指插得又慢又轻,瘙痒似的。她禁不住哼哼出声,夹紧屁股,将滚烫肉棒嵌进自己股缝里。 头顶呼吸顿了顿,手指突然用力,猛戳穴内最敏感一点。 “啊——” 视线一阵花白,她又一次泄了出来。 潮热的浴室内,甜腻味道愈浓愈烈,熏得人犯晕。 等她缓过神来,发现男人手指已然离开,正替她洗掉多余淫液。 她看不见他,只觉头顶呼吸灼热异常。 * 门外燕奴恭候多时,见人出来,愣了一愣,随即差人去澜沧院为刑苍拿干爽衣物。 刑苍将放下阿九,只说一句“不用”,便头也不回离去。 他侧脸英俊又冷漠,浑然天成的桀骜之气,腰部以下全都湿透,步伐间,滴落一路水渍。 燕奴又是一怔。 相较男人狼狈,阿九显然整齐不少,里衣、亵裤一样不少,领口更是严实。 目光在男人背影与燕奴之间逡巡一圈,阿九拾箸朵颐起来。 她饿得厉害,比平日多添了一碗饭。 饭后本想小憩片刻,没想再一睁眼,已是次日清晨。 用过早膳,趁房中无人,她自床下暗格掏出一本书藏入袖中,确认瞧不出异样后方才推门。 “殿下,您去何处?姑姑刚刚唤我过去。” “无事,我去竹林,半夏跟着就好。” 燕奴忙道,“殿下,姑姑吩咐,您这几日不必上课。” “是我昨夜梦见首谱子,晚了怕要忘,今日去一趟的好。” 话已至此,燕奴不好再拦,叫来半夏嘱咐两句,目送二人离去。 青丘遍山梨花,唯有西侧一隅是片竹林。青竹郁郁葱葱参天,日上三竿也有清凉。 穿过一段小径,竹林中央赫然是座临溪别院。院门上方无扁也无题,别有一番雅趣。 半夏立在阶下候着,阿九不请自入。快步穿过前厅回廊,直奔最东头内院。 院内一白衣男子正在独自对弈,落下白子,执起黑子。眉宇之间,自有一番宁静悠然之气。 所谓谪仙,大抵如此。 史书将三皇五帝及其部下族人描写得天花乱坠,动不动皎若临风玉树。阿 九想象不出来,曾问燕奴天家仙人是否都貌美异常,令人不敢直视。 燕奴被她逗乐,难得轻松答话。“回殿下,仙人容貌与常人无异,有貌美的自然也有一般的。” 她想了想,问,“那比刑苍如何?” 燕奴面颊微红,答,“仙家喜宽袍大袖,多飘逸清朗。刑苍君雷霆之盛,上界并不多见。” 她没说的是,正因罕见,才更受瞩目。 阿九继续问,“比怀英又如何?” 燕奴斟酌片刻,神色如常道,“奴婢见识浅薄,倒是不曾见过比怀英公子更清越的仙家。” 院内男子听见脚步声,视线还在棋盘,唇角起一丝弧度。 “你来了。” “怀英。”阿九坐上对面石凳,掏出袖中书籍,扬眉笑道,“我就说不出五日,必能读完。” 怀英放下棋子,含笑看她,“如果我没记错,今日是第六日。” 有缘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86701 有缘 阿九语塞。她本打算昨日来,结果与刑苍纠缠许久,疲惫不堪,白白睡去一日。 她不善诡辩,更不屑编谎,只是笑。 看似服输,实则目光高远,笑意朗朗,再澄澈不过。 一阵风起,竹林沙沙作响。 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怀英抄起桌上书册,起身邀请,“起风了,进屋吧。” 阿九面露明媚,亦步亦趋跟上。 她就知道,怀英怎么会真叫她输呢。 室内点了香,清冽味道叫人心神安宁,与屋子主人一样风格。 临窗宽阔处,并排摆着两架古琴,是两人平日授课所用。 大约十几年前,怀英误入青丘,命悬一线之际被姑姑发现。 阿九在青丘两百年,只见过刑苍一个新面孔。她日日登高远眺,别说人影了,连只野兽都没见过,可见此处偏僻险要,也不知怀英怎会迷路迷得如此离谱。 更不知他对姑姑说写什么,伤好之后竟是留下来,做了音律先生。 怀英拿起桌上瓷瓶,倒一小杯,推到阿九面前。 “尝尝,今年的梨花酒。” 宽大袍袖外,修长十指骨节分明,莹白如玉。他正垂眼看酒,单看眉眼,甚是冷淡疏离,然而待他抬眼看过来,目光却极是温和的。 “酿好了?”阿九惊喜,端起酒杯抿一口。 清甜甘冽顺喉而下,淡淡酒香溢满口腔,她享受的眯了眯眼,如一只餍足的猫。 怀英又笑,“慢点,今日就这一杯。” 阿九扬眉,朗声笑他,“小气。” 怀英不恼,温柔看她。 阿九笑容黯了黯,悦耳嗓音也低沉下去,“我知道。” 若被姑姑或燕奴闻见酒气,他们谁都别想再碰酒。 莫说酒,阿九一日三餐荤腥也少见,甚是寡淡,一切以清心为主。 阿九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需要如此清心。 两人一时无言。 怀英主动开口,“尝着如何?” 女孩嗓音再度清脆,“似乎比去年的更醇了些。” 性子在酒精的作用下活络起来,阿九踢掉鞋子,赤脚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山峦,悠悠问,“怀英,外面当真如《四海列国志》上写的一样,有黑齿国、有女儿国,还有许多走兽怪物吗?” 《四海列国志》便是她从怀英这里借走偷阅的书。姑姑授课只教些枯燥至极的世间大道、圣人圣迹。她好奇山下事,问起燕奴半夏,她们惶恐不敢多言,活似她说得什么大逆不道话。 男人答,“我也没能见过全部。” 那就是真的了。 阿九心声向往,感叹道,“不知何时我也能出去见上一见。” 怀英沉默片刻,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阿九回身,饶有兴趣看他。“书上说,就在青丘,有种灌灌鸟,鸣叫的声 分卷阅读12 音就像人在互相斥骂,怀英你见过吗?” 怀英但笑不语,起身步入内室,留一脸不解的阿九。待他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个鸟笼。 笼中小鸟头颈紫金,肩羽艳丽,背部缀以宝蓝,正歪头打量阿九。 “这难道是……灌灌?” 男人勾唇,眼底一片温柔,“前日它落在院内,我猜你会想看,就养起来了。” 阿九双眸熠熠生辉,笑容明媚如朝霞。 “知我者,怀英也。” 她伸进一指逗弄,小鸟并不怕,尖喙轻轻啄她一下,很是亲昵。 “它喜欢我呢。”阿九笑出声,“怀英你能不能让它叫一声听听?我实在好奇像斥骂的鸣叫声是什么样子。” 灌灌能听懂似的,她话音刚落,笼中便传出两声清脆啼叫。 “哪里像斥骂了,果然书本之言不可尽信。” 话虽这样说,女孩依旧兴致盎然,丝毫没有因它叫声与书中不符而失了兴趣。 怀英将笼子交给她,说, “你喜欢,就拿回去养吧,它既流落到我院内,想必与群族失散,贸然放归未必是好事。” 阿九一听,妖冶眸子闪出兴奋,可是很快又被忧虑取代。 怀英知道她担心什么,说,“我已与姑姑商议过,她答应了。” 阿九又惊又喜,认真盯着面前男子,“怀英,谢谢你。”妖冶眸子倏地略过一抹狡黠,继而打趣道,“这只灌灌倒是与怀英你一样呢,迷路迷得离谱,定是你们有缘。” 那目光太赤诚,既有稚儿纯真,也有女子娇媚。 怀英笑了笑,垂眼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 《山海经·南山经》:(青丘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 没穿亵裤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88214 没穿亵裤 阿九贪恋竹林自在,夕阳西下才提着鸟笼离去。 燕奴见到鸟笼,并未多言,可见姑姑确实允了。 只是院子里还多了个意料之外的挺拔身影。 对上刑苍冷淡目光,阿九不自觉收敛笑意。 燕奴见状,柔声禀报,“殿下,刑苍君已在院内恭候多时,是否现在进屋用膳?” “好。”阿九点头,将鸟笼递给燕奴,小心吩咐,“把它挂在对着屋内窗户的回廊吧,夜里风凉,得找点东西给它挡风,不然先用我的披风好了。” 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刑苍眉宇紧锁,这才将笼子里来历不明的东西看进眼里,认真打量起来。 燕奴说她去了竹林,这东西八成就是那人给她的。 那人与这畜生一样,也是来历不明。 想到这里,看向笼子的目光越发冷硬。 灌灌似乎怕他,缩住脖子戒备。阿九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将鸟护在身后,隔开男人视线。 刑苍抿唇,转身进入室内。 安顿好灌灌,燕奴匆匆回屋服侍二人用膳。 “燕奴你先出去吧,待会用完了,我再叫你。” 阿九知他怜惜燕奴,无心做恶人,随了他心愿。 燕奴顿了顿,应一声“是”,退出房去。 屋内只剩两人,彼此呼吸声清晰可察。阿九怡然自得用饭,浑然不顾诡异气氛。 等对方也落筷,她客气至极,也冷淡至极地说,“刑苍君用好了?恕我不送。” 刑苍一直窝在心口的无名火,就这么被点燃。 她做这副贞烈模样给谁看,怕是忘了前夜在他身下放荡吟叫,被插得眼眶蓄泪,两条腿还紧紧缠住他后腰。穴被干肿、又被射了一肚子犹不知足,哼哼唧唧要他用手再弄上一回。 对他挥之即去,倒是对只畜生上心。 刑苍轻呵一声,讥道,“殿下,赶人之前,先摸摸自己湿没湿。” 幽深双瞳滚着叫人心惊的暗火,大掌直接覆上阿九傲人乳峰,不轻不重揉捏,故意挑她的火。 阿九急喘起来,眉间红痣躁动不安。 不过一天,身体已经饥渴难耐,被抚摸两下,腿间就湿得厉害。 难道真如他所说,她是天生淫物浪货? 见她有了反应,刑苍怒火稍安,故意放轻揉捏奶子的力道,不紧不慢抚弄。 阿九兀自挣扎,试图抵抗汹涌而来的情欲。她强作镇定,撩起眼皮与男人对视,“这山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啊!” 男人手掌突然用力,捏着饱满乳肉变形胀痛,几乎撑裂。然而疼痛中,也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直击腿心一点。 阿九瘫软下去。 刑苍冷笑,“那个琴师能满足你?殿下发起浪来,不肏上几个时辰,只怕不行。” 明明是嘲讽羞辱的话,她却听得身下淫水直流,无力反驳。 胸前大掌毫无征兆离去,阿九讶然,抬眼看向男人,却被眼前景象烧得口干舌燥。 男人双腿敞开,胯间高耸,外袍俨然遮不住龟头形状。 想要,她想要。 想要那东西用力插她。 阿九眸色幽暗下去,小穴内媚肉空虚收缩。 刑苍了然,直接扯掉她腰间系带,一手探入娇嫩大腿之间。 摸了一手滑腻,他眯起眼睛,用凝着碎冰的语调道出一个事实,“你没穿亵裤。” 阿九喘得厉害,干燥指腹贴上蚌肉瞬间,她险些叫出声。 “摩着不舒服。” 前日两人做得太多、太久,小穴红肿脆弱,被亵裤蹭一下都要打颤。她索性脱了亵裤,反正外袍宽大,里面多一件少一件,谁会知道。 毫无自觉的浪荡举动,除了恬不知耻,刑苍想不出还能说什么。 然而他却被这恬不知耻撩拨得欲火高炽。 那就忍着别叫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89649 那就忍着别叫 既然她已经湿了,刑苍卸下顾虑,直接顶入两根手指。 才刚进入一个指节,就被绞得动弹不得。穴内湿热,如同蓄着一汪热水。手指插出噗嗤一声响,淫水更是流得他满手都是。 分卷阅读13 刑苍喉间发紧,恍然生出错觉,仿佛现下被她穴口紧紧箍住的是自己肉棒。 这淫物不穿亵裤与那琴师共处一室大半日,不知身下湿了几回,周身的甜腻气味是不是也被别人闻了去。那个叫怀英的,也否也如他此刻一样,恨不能将这团软肉压在身下,插得淫液四溅。 粗粝手指缓慢抽动,故意徘徊在穴口浅浅处。 阿九娇喘连连,两粒贝齿死死咬住嘴唇,满心渴望,目光却频频飘向房门。 燕奴就在外面,听见她出声,定会进屋查看。 “等人来救你?”刑苍将手指彻底抽出,又猛地插入,看她战栗呜咽,视线不再飘忽,这才舒口气。 阿九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她脑袋一团浆糊,眉心火热,好似被人架在火上烤。 她越沉默,刑苍越躁闷,将人拉进怀中,犬齿磨着小巧耳垂催促,“说话。” 身下手指还在,阿九脸颊透红,小声问,“唔…别弄了,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就是了。” “别弄?”刑苍笑了,抠弄出水声,“湿成这样,我手腕上都是你的水。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就开始痒了?”见她咬唇不答,他重重掐拧红肿的肉核,舌头在她耳廓内舔舐,“不说话?” 阿九正做最后挣扎,突然感觉一根手指按在了自己的菊穴上。 “啊!”红唇漏出极短极促一声,又被她咬了回去。 两人身量相差悬殊,她那点挣扎,在刑苍看来比瘙痒也不如。双臂紧绷,将她牢牢箍住,动弹不得。 刑苍暗哑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九,说话。”他一面说着,那根手指一面在菊穴外打转,时不时戳一下。那里小巧又紧致,崩得紧紧的,穴口随着男人亵玩的动作越加缩紧。 阿九浑身发抖,心脏悬进嗓子眼。她不知插入后面会怎样,只是本能抗拒。 忽的传来异样酸胀,男人指尖挤进少许。肠壁不断收缩着,极力想将那异物挤出去,却被他抠挖扩张着越插越深。阿九双腿绷直,呜咽出声,“啊…哥哥别插那,是,吃饭啊、吃饭……下面痒了……” 这声哥哥,叫得刑苍生出心软。可是再看眼前这张脸,与他记忆相去甚远。 他的小九,不会露出这样狐媚勾人表情。 他自己也变了不是吗,谁曾想,他也会说这种话,做这种事…… 刑苍抽出手指,拉她小手摸上自己肉棒,低声引诱,“想要就把它放出来。” 阿九被手上温度吓了一跳,脸上更热,咽了咽口水,心中百转千回,终是面露难色,视线又往房门飘。 刑苍气息一凛,将她抱起来。 阿九天旋地转,双臂慌乱搂住男人脖子。 男人边往门口走,边拉她双腿环上自己后腰。 阿九惊疑不定,“刑苍,你干什么?” 刑苍手一松,放她下坠,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撞得咽回去。隔着布料的肉棒撞击上她腿间肉缝,两人跨间拉出一条淫糜的银丝。 阿九后背抵上墙壁,男人胸膛顺势压上来,两人距离房门不过半尺距离。 耳边传来窸窣布料声,阿九忙推他,声音压得极低,唯恐被人听去。 “放开我,会被外面听见的。” 刑苍附在她耳边道,“那你就忍着别叫。” 说罢,放出忍耐多时的阳具,龟头抵上湿漉漉穴口,胡乱磨蹭。 “唔!” 痒意被彻底勾了出来,小穴失控地疯狂吐水,很快便在两人身下汇集出一滩莹亮水洼。 有了更多淫液,龟头越发打滑。 阿九浑身麻软,止不住战栗,喘息间断断续续催促,“快点……插进来……” 刑苍低头,隔着里衣含住她的乳尖,嘬弄几口后又用牙齿咬。口水沾湿布料,氤出殷红奶头。 “现在不怕被听见了?用手扶住,对准了。” 阿九不再犹豫,小手摸向两人身下,握住濡湿肉棒,摸索着对上穴口。 那里正翕合着吮住龟头,温热淫液一波一波浇上来。 刑苍鼻子呼出滚烫气息,哑声吩咐,“抬屁股吞进去。” 阿九含混细吟一声,眼角更红,努力抬高屁股,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成功。掌心黏糊糊的,不知是汗是水。 刑苍被她折磨得眼底猩红,舔了舔她额上薄汗,说,“先用手分开穴口。” 长记性(400珠加更)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89654 长记性(400珠加更) 阿九狠了狠心,蓦地沉下屁股。 噗嗤一声,龟头总算插了进来。 刑苍阳具尺寸过人,她又紧窄难当,一个撑得难受,一个勒得生疼,两人同时闷哼出声。 穴内柔腻紧致,吸得刑苍腰麻骨软,抱紧怀中人缓送慢出。 阿九眉心紧蹙,呼哧呼哧喘气,牙齿将嘴唇咬得发白。 刑苍睨着她不安,毫无征兆大力肏入,顶得阿九整个人向上一颠。 “唔!”阿九终是没忍住,轻呼出声。 刑苍眸光幽暗,重重吻了下去。 呼吸间尽是甜腻幽香,耳边又是甜腻细哼。刑苍心底阵阵发软,改用唇去啄吻那双泫然若泣的眸子,舌尖轻扫过长长的睫毛,薄唇游弋向下,沿途留下一串吻,最后轻轻咬了一下女孩小巧鼻头,又落回娇软唇瓣。 小穴正被烙铁似的肉棒强硬撞击,唇上的吻,却分外温柔。 阿九心痒,留恋起这个吻。 娇嫩掌心抚摸上男人瘦削脸颊,她扬起脸,张开嘴,伸出舌尖迎合。 刑苍立刻张嘴放她进来,勾缠住那小舌轻柔吮吻,将她津液尽数吞下。 正是缠绵之际,刑苍突然身躯一震,如梦方醒般猛地抬起头,眸色深沉难辨。 失去他唇舌,呻吟就快泄出来,阿九抬手咬住自己袖子,鼻子一皱,再也抑制不住闷哼。 刑苍却像存心折磨她一样,将她一条腿架上自己肩膀,方便自己肏得更深更快。 阿九强忍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淫水失禁般沾湿两人小腹、大腿,穴内壁肉紧紧包裹住巨大异物,死命绞夹。 刑苍抽插渐渐顺畅,动作愈快愈重,胯部重重撞击在白嫩阴户上,粗硬耻毛磨得阴核瑟瑟发抖,噗嗤噗嗤水声不绝于耳。 阿九发丝散 分卷阅读14 乱,领口大开,右边奶子露了出来,随那人动作上下摇晃。另一边虽然还有里衣包裹,然而奶头被男人口水沾湿,嫣红挺立一览无余。 “唔……唔……”阿九支吾,刑苍却趁机扯掉她口中布料。 “燕奴……燕奴……” 燕奴就在外面啊,难道他不怕被她听见? 男人不停反快,一次又一次狠捣柔软宫口,粗喘问,“想叫燕奴进来看?” 阿九酥得说不出话来,无力摇头。 呜咽中,双唇被男人舌头封住。 “啊,不要…太快了……”身体根本毫无抵抗力,他又故意次次都用龟头狠狠蹭过那块软肉再撞上最深处,阿九很快就承受不住。 在穴里喷出大股水液时,刑苍狠劲挺腰,蛮力顶开急速收缩的壁肉。 “啊!——不行了,我不行了……不要,太深了……我不要……”高潮时本就是最敏感的,阿九视线迷蒙,脚尖绷得笔直,浑身痉挛起来。 刑苍却在这时又将肉棒抽了出来,淫水混合着些许白浊流淌出来,依旧硬挺的肉棒贴在她股间抖动。 穴肉还在蠕动,到达顶峰的快感骤然失去依托,阿九只觉空虚不已。 刑苍放她落地,将她身体翻过去,手臂横在她小腹,再次压上来,一个挺身,肉棒又将小穴塞得满涨。 阿九膝盖更软,睫毛颤抖着回头看他,“轻点,你弄疼我了。” 当是媚眼如丝,半娇半嗔,尖尖眼角似一把钩子,在刑苍心上狠挠一把。 他滞了滞,嗤道,“疼才能长记性。” 话说得无情,动作却放轻,将她双腿掰得更开些,伸手揉捻着阴核。 说来也怪,他温柔下来,阿九反倒更难捱。 赤红肉棒不断在她股缝间进出,每一次抽出,晶莹淫液就飞溅在男人的小腹。 刑苍俯身舔她唇角,“小九。” 嗓音中的压抑,叫阿九心神倶颤。她失神呻吟,唇瓣分启,露出殷嫩舌尖。 她仰头,鼻子蹭过男人干燥嘴唇,小鸟般啄吻他下巴。细细吻过一遍后,换成舔咬。 刑苍喉结滚动,停下肏干动作,任她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胸膛起伏渐渐激烈。 敲门声打断两人难以言喻的勾缠。 “殿下,您用完了吗?” 阿九刚才那声控制不住的呻吟,到底透了出去。 **************** 又开始没完没了吃肉= =!反省一秒 还没泄够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91362 还没泄够 所幸燕奴刚才正在交代半夏琐事,并未听真切。 阿九紧张,连带着身下一起收紧,夹得刑苍阵阵酸麻。 见她瞥自己,他又抽插两下,低语,“回话。” 热气灼着耳朵,阿九捂嘴才没叫出来,好不容易拼凑出声音,“你……不用进来。” 不等燕奴回话,人便被刑苍半推半抱至书桌,上身软绵绵匍匐在桌面,两脚堪堪着地。 后入的姿势让邢昂插得更深,直顶小腹,恨不得将两颗阴囊都塞进去。胯间肌肉紧紧贴合着被大开股缝,粗硬耻毛刮搔着隐秘菊穴,不断磨蹭,那痒意几乎逼疯她。 “嗯……好涨……”阿九闭眼喟叹,津液划过唇角淌至桌面。 书桌吱呀作响,笔墨四宝乱成一团,摇摇欲坠。 “喜欢吗,小九。”刑苍吻她后颈,大手绕到胸前,捏住一边奶尖。 “嗯啊——喜欢……”阿九坦荡尖吟。远离房门,憋了许久的浪意终于得以肆意抒出来。 没料到她会这么快承认,刑苍顿了顿,没再加快速度,反而轻柔的耸动起来。龟头缓慢碾过每一寸壁肉,比刚才狂风骤雨似的肏干更折磨人。阿九没忍住,嘤咛着泄了出来。 穴内绞得紧,刑苍插不进去,又舍不得拔出来,满腔欲火发泄在手上。两指捏住颤抖阴核,又弹又扯,间或揉压。 薄茧磨着最敏感处,阿九抖得直抽气,“啊,停下!我要唔、要尿出来了。” 那感觉诡异又霸道,与高潮时的畅快不同,好似灌水后憋涨。 她不说还好,话出口,身后男人不管不顾抽插起来。粗粝手指挖了些滑腻汁液,涂抹上无处可躲的菊穴,大有要将这里也狠狠肏弄一番的意味。 阿九越怕,小腹越胀,终是憋不住,身子一软,喷出大股不明液体。 本就紧致的甬道更是痉挛般收缩,刑苍加速肏干,在身下人破碎的呻吟声中,棒身一阵剧烈跳动,马眼张开,滚烫浊夜喷射而出。 即使在射精的过程中,他依旧没有停止肏弄动作。精液又多又浓,大多直接射进子宫里,余下来不及吞下的,被抽插动作捣得黏腻拉丝。 在花穴持续不断的收缩中,阿九意识模糊地喃喃,“好烫…唔,哥哥……” 汗珠顺刑苍下巴滴落,氤湿女孩凌乱衣衫。刑苍俯身咬她布着细汗的小巧肩头,说,“小九,你被我肏尿了。” 腿间湿得如同被水浇过,阿九试图直起身,然而双腿止不住打滑。还插在她身体里的东西,趁机又往里顶了顶,挤出两声咕叽声,淫糜至极。 身下又湿又黏,身上也全是汗,阿九吞下口中唾液,喘着气娇声道,“你拔出去,我要洗澡。” 刑苍将她翻过来,微软肉棒在穴内打个转,又有涨大之意。他抱起人朝榻上去,只余个龟头卡在穴口,随步伐小幅度耸动。穴口被撑到极致,偏偏每次龟头即将滑出去时,嫩肉又吮住收紧,将那庞然大物吸回来。 液体滴滴答答落了一路,在阿九屁股下面迅速氤湿一片。 刑苍一边缓缓挺腰一边将人剥干净,朱红锦衫凌乱,琼脂似的皮肤上还留着前日欢爱痕迹。这才刚淡下去一些,今天又被印上新的。 “不用洗了,小淫物还没泄够。” 暗哑声音瘙在她耳朵,勾起蠢蠢欲动的痒。阿九想反驳,张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刑苍了然,手指挖了些液体给她看,晶莹湿意看得阿九眉心直跳。 知她无力,刑苍托住两瓣饱满臀肉,摸了满手滑腻。 是两人喷出来的水。 阿九随之轻哼,水蛇腰扭着,抬高屁股迎合。 心中欲念到达顶峰,刑苍干脆压着她往自己胯上贴,插得愈 分卷阅读15 重愈狠。 阿九周身泛起霞色,咿咿呀呀不停,最后一点清明也被酥散了,彻底放纵沉溺进去,任由那双大掌将自己翻来覆去、搓扁揉圆,最后再将灼热液体喷进自己身体。 折腾许久,阿九实在太累,昏睡过去,待醒来时,已是明月皎皎,然而那根软了的东西还在她体内插着。 不过动动胳膊,身后男人便醒了,抱她趴上自己胸膛,又是一番肏弄。 阿九数不清自己究竟泄了几次,困乏至极,只隐约记得刑苍抱她回了内室架子床。 柔软触感压上嘴唇,丝丝液体渡入口中,她听见刑苍温柔叫她。 “小九,喝水。” 于是她做吞咽动作,温热液体滑过,滋润干涸至极的喉咙。 待看清四周白茫茫迷雾,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入了梦。 想来喂茶也是梦境。 梦中相会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91421 梦中相会 “姐姐!” 伴着一声清脆呼唤,身后传来脚步声。阿九当是那断尾白狐,转身回望,然而这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个圆脸紫裙少女。 少女瞧见她的脸也是一愣,杏仁圆瞳中满是不可置信,笑意倏然凝固。 阿九先问,“你是谁?” 少女瞳仁更圆,小声试探,“姐姐?你……不认识我了?” 这一问,阿九反倒觉她眼熟:紫色小衫,圆溜溜的褐金瞳子,还有头上那一翎金羽,越看越像—— “灌灌?” 少女凝视着她不言语,沉默片刻,展颜浅笑,“是我。” 素闻三界生灵皆可修出人形,机缘深厚者,更能修入仙位。阿九不疑有他,问,“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 灌灌说,“我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呼唤,顺着声音来,就看见姐姐你了,定是姐姐与我有缘。” 她声音脆甜,言语间唇边两粒梨涡若隐若现。阿九欢喜,“一定是了,不然你怎么会刚好迷路落进怀英院中,我又刚好在在读《四海列国志》。” “是呀,这大概就是天意。” 阿九又问,“不过你既然有修为,怎么还愿留在笼中?不如明天你随我去见姑姑,让她送你下山。” 灌灌摇头,“谢姐姐好意,只是姐姐有所不知,飞禽走兽修出人形,本就是逆天改命,因此许多人将精怪看作亦正亦邪之物,避之不及。” 阿九想到姑姑端严模样,确实不像是会欣然接纳精怪之人,于是说,“是我考虑不周全,那你说该如何才好?总不能让你一直待在笼子里。” 灌灌却笑,“不碍事,我本来就是脱离族群之人,在青丘山上四处漂泊,无依无靠,既然我与姐姐有缘,不如就留在这里,与姐姐作伴,等身体好些了,再做打算。” 阿九闻言,仔细打量她,“你受伤了?可需要什么药?旁的不敢说,药膏姑姑必定不会吝啬。” 灌灌又摇头,说,“姐姐不必挂心,我乃先天不足,无药可医,只能靠修为慢慢弥补。” 两人闲聊几句,阿九想起断尾白狐,随口问,“对了,灌灌你来的时候,可看见一只八尾白狐?” 紫衫少女忙不迭环顾四周,“她在这里?” 阿九一怔,反问,“你知道她?” 灌灌也是一怔,收回目光,说,“不认识的。”见她面露疑惑,又说,“白狐很是罕见,能修出多尾的更是世间少有,在有修为的之中,又大都是三六九尾。八尾的,我只在故事里听说过一个,只是这故事太过久远,也不知是真是假。姐姐,它可有人形?长得什么样子?” 阿九答,“应该是极美的,说来也怪,我其实没看真切。倒是她眉间与我一样,也有三颗红痣。” 灌灌转眼瞧她眉心,叹息似的轻声开口,“定是极美,白狐素以美貌着称,多尾尤甚。世人不明缘由,便说什么狐媚淫邪,实则白狐隐居山野,又何曾主动招惹过什么人。” 听她这样说,阿九不知怎的,一阵伤怀涌上心头。 这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她抚了抚胸口,继续问,“你说的那个故事,又是什么?” 灌灌却说,“姐姐,天快亮了,我该回去了,还请姐姐为我保密,不要叫第三人知晓我能幻出人形来。”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必能做到。”应完了,阿九突然想到将灌灌交到自己手中那人,忙问,“那怀英呢?我常去他竹林,若是他知道,日后我们便可一起去竹林自在。他性子最好,向来不会介怀你身份。” 白雾遇风般快速散去,灌灌身影也随之愈来愈淡。 “不用了,谢谢姐——” 话音未完,紫色倩影已随白雾一同消失。 多余事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92935 多余事 阿九这一觉又睡到午时。 刑苍不见踪影,这是她预料中的,至于预料外的,是自己身下清爽。不仅如此,亵裤、抹胸俱全,甚至还套了件白色中衣,前襟三粒玉扣系得仔细。 仿佛昨夜放荡不过一场春梦。 阿九仔细回想,确实有模糊沐浴记忆。想来是燕奴见她累极,替她沐浴更衣了。 “燕奴,昨夜我睡得死,亏你挪得动我。” 燕奴神色有异,手上梳头动作滞了滞。 阿九笑,“扣子系这么紧,难不成是姑姑今早要来查我?”莹白指尖拂过冰凉玉石,蓦地想起刑苍抱自己去洗澡时候,也将外袍拢得紧。 阿九不禁自嘲,她想得些什么。 抬眼透过镜子与身后燕奴对视,燕奴脸上飞过一抹红,逃似的避开她视线,只道,“殿下说笑了。” 昨夜殿下与刑苍君的声响,她其实听见了。今早入内,屋内弥漫着情欲味道,地上、桌上全是暧昧水渍,纸笔、衣衫散落一地。 她臊得屏息,再看半夏,也是一样满面通红、目光闪烁。 刑苍君已经起身,穿戴齐整走出来,看见两人,眸里的深邃凛得赫人。 半夏手一抖,温水溅出少许。刑苍君虽英俊,可平日里甚是倨傲冷冽,又有威名,是以山上婢女哪怕心存仰慕,也只敢远远偷看 分卷阅读16 两眼。 燕奴从她手中接过铜盆,上前屈膝道,“刑苍君,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不必了,我正要回澜沧院。” 说罢,推门而去。 看着男人挺拔背影远去,燕奴难掩失落。 他没关切她的手,甚至连多余一句话也没同她说。 与半夏收拾妥当室内杂物,燕奴轻手轻脚撩开床帏,打算替殿下稍作清理,不能沐浴,至少换个干爽丝衾。 没想床上人却是一副沐浴过后的清爽模样,唯有三千青丝尚存微湿。 燕奴黯然垂下眼帘,悄悄放下帷帐。 / 那日之后,半月有余,阿九再未见过刑苍,倒是与灌灌时常相会。 近来几日,她毫无缘由地精神恹恹,眉间虽说不似与刑苍欢好时那般灼烧难耐,却也足够折磨得她夜夜难眠。每当这时,腿间便是濡湿,小腹隐隐酸胀。 亦瑶本不想再强求,静候了半个月,终是动身前往刑苍住处。 论及血脉身份,刑苍在她之上,只是如今两人身处青丘,她作为掌事姑姑,又隐隐压过他一头。不过亦瑶知晓刑苍不喜自己,百年间,只踏入过澜沧院两次。 一次是半月前,殿下第一次欢好。 另一次,便是现下。 刑苍见到她,本就迫人的面色愈冷愈硬。 亦瑶肩头一沉,似有千斤巨石压来。她心中惊诧刑苍修为,面上依旧沉静如水,微微俯身行礼。 “刑苍君。” 刑苍沉默,忽的冷笑,“姑姑好耐性。” 两人都明白她这次来所为何事。 亦瑶佯装听不出他讥讽,娓娓道,“还望刑苍君体谅天下众生,此事之后,亦瑶任凭刑苍君处置。” 男人却朗笑两声,“亦瑶,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事成之后,我何来的本事处置你。” 亦瑶身形一震,顿感手脚冰凉。 他竟知道了。 看穿她心思,刑苍说,“你不用费心去查是谁泄密,我既然半月前去了,就不会下山。” 亦瑶安静许久,躬身行全礼,“亦瑶替三界生灵谢过刑苍君。刑苍君放宽心,大成之日,亦瑶定会自行了断,为刑苍君赔罪。”她抬头看他,表明来意,“还望刑苍君今日能去见殿下一面。” ———— 刑苍为她决绝震动,又听她这番话,薄唇勾起冰凉笑意。 为天下苍生受辱是一回事,这辱怎么受、何时受,又是另一回事。 “我不去,你能如何。” 亦瑶不语。 她自然不能如何。 送走亦瑶,刑苍端坐桌前,手持书简半晌,一动未动。莽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下颚绷得更紧,周身的凉意,蕴着蓄势待发的躁与怒。 他想起那个缠绵的吻,想起自己叫她小九,以口渡水喂她,更想起自己抱她沐浴。 他的价值,不过胯下那物罢了,何必做这些多余事。 避火秘戏图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94582 避火秘戏图 出了澜沧院,亦瑶来到阿九这处。 阿九见她,也是一惊,“姑姑,你怎么来了。” 亦瑶行礼,只说,“殿下,今年又是甲子年了。” 时间对于阿九来说并无太大意义,听她提起,这才想起今年特别。 “姑姑不说,我都忘了,又到六十年一次的祭典了。如果没记错,该是三月后的十五那日?” 青丘之巅偏僻险要,平日鲜有人迹,但是每隔六十年有个祭祀,具体祭拜什么姑姑不曾提及,想来无非天、地、圣人这些老生常谈。 前三次祭坛设在山下,姑姑独自下山前往,阿九无缘参加,是以对这事印象不深。 亦瑶点头,说,“正是。其实这祭祀本就是为殿下祈福而设,之前因着殿下年幼,又怕外人冲撞,才由我僭越。近年来,各氏族长老听闻殿下修为有成,频频请求前来拜见,我便想,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请到山上来,也省得殿劳顿。” 阿九始料未及,怔忪片刻,说,“姑姑决定就好。” 亦瑶微微一笑,“谢殿下。”而后自袖间掏出一本书来。 阿九见她如此神秘,不免生出兴致,拿过一看,封面簪花小楷写着“避火秘戏图”几字。随手翻了翻,是本图册,画中男女或赤身裸体,或衣衫半褪。 “姑姑,这是?” 亦瑶神色不变,“是男女双修之事,实则早该教授殿下。” “双修?” “正是。” 阿九还想再问,亦瑶却起身告辞。 送走姑姑,她闲来无事,认真翻阅起来。画中男女姿势繁多,乳儿、阳物描绘得仔细,栩栩如生,有些她与刑苍做过,大多数是没有的,可谓大开眼界。 她越看越燥,半柱香功夫已经渗出香汗,眉间更是如有火苗燎烧。阿九不敢再看,连忙合上书,闭目净神,然而那燥热不降反升,灼得她腔内滚烫,好似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 屋内憋闷,不如去室外寻阴凉。 山间凉风徐徐,拂在面上果然解了不少热度。燕奴被姑姑叫了去,她由半夏跟着,漫无目的散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澜沧院。 黑漆大门敞开,院内一株梧桐粗壮葱郁,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株梧桐她攀过,那时她修为尚钱,只能靠手脚,最后还是刑苍提着她跃上最高处。 阿九踟蹰片刻,迈了进去,寻着记忆往里去,不想迎面书房门也是开的,室内一男一女相对而立。 这场景如此熟悉,她不由顿住脚步。 细碎对话飘入阿九耳朵。 燕奴听上去比和她在一起时自在许多,“刑苍君是否有事要我回禀姑姑?” “无事。” 男人没有表情,看似冷淡,实则戾意尽敛,并不迫人。 燕奴又说,“往年祭祀轩辕族长都来,今年想来也不例外,到时你们便可见上一面。” 她口中轩辕族长就是刑苍亲生父亲,也是当年与亦瑶一起诓他上山之人。 刑苍抿唇。 怨?无甚可怨,怪只怪他承袭了赤帝一脉的真龙之身。 千年前,锁妖台一役,九尾白狐魂飞魄散之时,禹帝自戕,取心头血保她元丹不破,并以自己 分卷阅读17 龙身起誓,定会助她再修三魂七魄,得道登仙。之后不足百年,禹帝身死灯灭,自此千年,轩辕一族小辈备出,俊杰者亦不胜枚举,然无一人有龙身。 族人皆当龙脉断送在了轩辕禹手上。那心头血何等珍贵,取一滴便寿命大损,他却取海碗用以温养白狐元丹。 谁想,迟了整整一千年,龙身因他重现。而那颗同样沉寂千年的元丹,也在同一天幻出人形——一个与他一般大的女婴。 时也命也。 刑苍面色冷淡,“我已是轩辕弃子,见面不过徒增烦扰。” 燕奴怅然,一时不知如何宽慰才好。 眼角扫过一抹红,男人猛然抬头,与回廊上的阿九四目交接。 燕奴注意到他异样,也回身看,见是阿九,忙行礼解释,“殿下,姑姑交代奴婢来告知刑苍君今年祭祀事宜。”说罢,快步行至她面前,“殿下,您可是有事找奴婢?” 男人一言不发,幽暗瞳孔还在直直盯她。 阿九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偷听”,这次是,上次在燕奴门前也是。转开视线,阿九摆手,“没什么,我午后积食,随便走走,不小心走到这里。” 这话不算假,只是刑苍目光还凝在她脸上,阿九不用看也能感觉到其中锋芒。 勾引(600珠,黄暴预警)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94622 勾引(600珠,黄暴预警) 燕奴细声说,“殿下,若您用不着奴婢,奴婢就先去姑姑那儿回禀一声。” 阿九点头,“你去吧。” “是。”燕奴屈膝,又转至刑苍方向行礼后小步离去。 燕奴身影已远,阿九还立在原地,想了想,抬脚便要走。 身后男人终于出声,“你来做什么。” 阿九收脚,回身看他。那双眼本就漆黑幽暗,今日似乎格外浓重,在她脸上逡巡刺探。 她莫名想躲,暗自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随便走走罢了。” 随便走到他院子里? 这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被他咽下去,只说,“进来。” 阿九犹疑一瞬,随他进屋,见男人反手关门,心头略过一丝异样。待他落座与她对视,她才反应过来那异样来自何处。 他刚才与燕奴共处一室时,门是开着的。 室外日头大好,书房内也算明亮,然而阿九却觉得甚是憋闷,身上燥热隐隐复燃。 刑苍见她眉心红痣赤红如血,便猜出一二,脸色倏地冷下去。 这淫物难不成还会为别的来找他? 心间恼火,他凉声道,“我当什么,原来是殿下发浪忍不了了。” 对于他突如其来地转变,阿九有不解也有释然,悠悠看向男人胯间。她蓦地干渴难忍,用力咽下一口唾液试图缓解,舌尖舔了舔同样干涸的嘴唇。 刑苍面色更冷,然而胯间那物却急速挺了起来。 阿九看在眼里,眉脚轻轻一扬。 想起早些时候看的春宫画,淫念交织出邪恶的兴奋。精巧唇角微扬,声音柔软似水,“那你要是不要?” 男人瞳孔一缩,眸光迅速幽暗下去。 阿九得了趣味,胆子越发大。他成天说她淫物浪货,那他呢,又撑得了几时。 剪水瞳中升起水汽,阿九缓缓分开腿,然后在他注视下,松了腰带,一点一点撩起朱红外袍,手指携着布料拂过纤细莹润的小腿、膝盖,露出内里亵裤。 阿九将腿分得更开,亵裤松垮,洁白蚌肉在阴影之中若隐若现。 室内温度骤升,淡淡甜气缭绕。刑苍吐息渐浊,肌肉因克制而紧绷。 阿九眼波一转,干脆利落的脱下亵裤,双腿敞开,正对目泛猩红的男人,露出隐秘湿润的小穴,细长手指分开两片嫩肉,露出正缓缓吐水的穴口。 她的脸颊已然红透,大胆又妩媚的看向面前之人,瞳子在水光的映衬下,好似含情脉脉一般。 刑苍心尖猛地软了一下,却听那酥软语调说,“既然你说我发浪,那我就发给你看看吧。刑苍,憋得不难受吗?” 还嫌火挑得不够旺,阿九抬脚,一只脚踩上男人膝盖,将腿间春色暴露得越发彻底。指尖轻轻戳弄紧窄穴口,挤压出更多甜腻液体。 那里那么小,看上去连她一根手指也容不下,却能吞下他的全部肉棒。 刑苍压抑喘息,胯下阵阵抽痛,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诱人的小穴上,流连过还未完全充血的阴核,嫣红的肉缝,还有那能蚀骨紧致的穴口。 他应当推开她,呵斥她不知羞耻,然而,比起这些,他更想把她拽下来,用肉棒堵住那张淫秽不堪的小嘴,那张总能诱得他尊严尽失的嘴。 “我这里好痒,”阿九手指拍了拍穴口,轻柔动作看在刑苍眼中如同惊雷,她缓缓抒出一口热气,轻声说,“想要又硬又粗的鸡巴插进来。” 刑苍心神倶震,终于将目光从穴上拔开,鹰隼一般盯住她,“你说什么?” 上钩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96280 上钩 她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阿九眸中尽是狡黠,低声重复,“我说,想要又硬又粗的鸡巴插进来。”怕他不知道哪里似的,手指将穴口分得更开,“这里。” 穴口张开了些,虽然还是不及一指粗,然而已经足够他看清里面嫣红嫩肉,层层叠叠,紧实得蠕动。 仿佛能感受到他视线,穴口瑟缩,泌出更多汁液。 润滑,甜腻,多汁,如同熟透的梨子碎在里面。如果把梨肉塞进去,会是什么滋味。 喉间躁动,已然尝到甜味。 念头一闪而过,糜烂至极,下作至极。 女子裸足不知何时来到他胯间,轻柔抚蹭高高顶起的阳物,“已经这么硬了。”感受到脚下颤抖,阿九勾唇,“原来你喜欢听这些,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刑苍君,你说,别人知道你的裤子里藏着一根这么大、这么硬的鸡啊——”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紧紧抓住她脚踝。他掌心太烫,吓她一跳。 “亦瑶给你看了什么?”刑苍刷漆似的剑眉紧皱着,面冷声更冷。 分卷阅读18 阿九放松身体,并不挣扎,反而用脚掌踩布料下的硕大龟头,“喜欢吗,我学会的可不止这些。”身下空虚,撑着洞口的手指忍不住向里顶了顶,酥麻快感瞬间自那一点蔓延,阿九仰头,红唇溢出丝丝呻吟。 还没舒服够,手腕又被抓住,竟是将她手指抽了出去。 她哼哼两声,难耐又委屈,视线落上男人紧抿薄唇,心念浮动,将那沾着自己淫水的手指抚上他嘴唇。 “刑苍君,”她故意这样叫他,见他看向自己,悠悠开口,“张嘴。” 指下嘴唇抿了抿,缓缓分开,含住她指尖。湿热舌头即刻缠上来,卷住阿九手指吮吸。 甜得发腻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刑苍眯眼,胯间滚起不受控制的热浪。 “嗯啊——”阿九呻吟,明明被舔的是手,又麻又痒的却是腿心。 腰侧一紧,她被刑苍提至桌上,屁股挨着边沿,两条腿用力分开。 她在高,他在低,刑苍看得更真切了。白生生腿间,两瓣肥厚蚌肉微微分开,露出里面嫣红肉缝。穴口嫩肉翕合两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吐出一大口透亮淫水,缓缓滑入股缝。 刑苍喉头一紧,低下头去。 灼热呼吸喷洒在敏感至极的嫩肉,弄得那里阵阵瑟缩,抽泣似的边抖边流水。他按住她腿根,张口含住正对准自己的肉穴。 “啊!——”突如其来的湿滑触感让阿九立刻叫出声来,双手紧紧按住腿间头颅,既想躲,又想靠得更近些。 刑苍舌头来回舔过肉缝,又含住顶部阴核吸吮。 阿九高仰细长颈子,口中不住呻吟,“嗯…啊…啊啊…好舒服…啊……轻点吸啊!” 刑苍充耳不闻,吮得更用力,甚至用牙齿咬住拉扯。 “啊——!”阿九浑身一僵,眼角滑出泪来。 淫水太多,蹭得刑苍下巴湿漉漉黏腻。他松了口,用指腹上的薄茧磨她,哑声讥讽,“学了这点东西就敢来勾人。” 阿九撩起眼皮看他,看见他唇上晶莹淫液,绽出妖冶笑意,“那刑苍君不也上钩了吗。”说完,又要伸脚踩他肉棒。 然而没能得逞,刑苍再次低头上来,这一次,舌头直接挤入被手指撑开的穴口,模仿着阳具,来回进出舔弄,吮吸着穴里渗出的汁液,手指配合抠挖,要将她榨干一般。 “嗯……我还要……” 她贪得无厌的抬高屁股,这幅浪荡举动,催着刑苍欲火更烈。他双手托住她臀瓣,突然站起身。 阿九顺势倒了下去,只见自己的屁股已经被高高抬起,男人正埋头大口舔舐阴户,脸颊因用力吮吸而微微凹陷。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随着吮吸动作轻柔抖动,此时此刻,这张脸也不再无情。 这样清楚的看着他舔自己,阿九小腹痒,心更痒。 白嫩的臀肉已被掐出指印,阿九浑然不觉痛,扭动屁股配合着身下舌头抽插。淫水顺着股缝大腿不住向下淌,刑苍着魔一般,用力嘬上一口,放下她屁股,将人翻过去,压她绵软的腰,变成跪趴姿势。 还没烂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97817 还没烂 股缝大开着,正是阿九在图上见过的姿势。那张图上,男人肉棒插在女人屁股里。 阿九睫毛挂着水珠,手指抚上紧紧皱在一起的菊穴边缘,回身看他,难得小心翼翼,“你是要插这里吗?” 刑苍咬牙,大掌用力揉着饱满臀肉反问,“你想要我插这?” 阿九面露犹色。 那大掌自顾自游弋下去,覆住沾满口水的阴户,肆意搓弄。 阿九迷了眼,又开始细细呻吟,下一刻,她只觉腰间一重,便被狠狠按上书桌。 “啊!” 男人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不知何时暴露出来的滚烫龟头抵上菊穴,大力戳弄几下,顶开细缝,而后迅速滑下去,对准湿漉漉穴口,肉棒尽根而入,硬生撑开甬道的同时,柱身又涨大一圈。 身后的撞击一次比一次快,因为后入姿势,肉棒很轻易就插到最深处,将她完全贯穿。 阿九整个人被撞得来回摇晃,不得不双手攀住窗棂,勉强稳定身形,只是这样一来,那根粗长狰狞的肉棒得以更重更深的捣上来。 青天白日下,本该修身养性的地方,啪啪肉体拍打声与女子尖细呻吟声绵延不断。 阿九口中蓄满唾液,含糊不清道,“啊…啊……膝盖麻了……” 书桌不比床榻柔软,这样双膝趴跪许久,腿都在抖,若不是他一直提着她腰,她早瘫下去了。 刑苍停下挺腰动作,知道她没力气,将身下人快速转个圈,又开始大力抽插。 “啊……啊嗯,轻点……”阿九在顶撞间身子不断往前滑,下一刻又被大掌抓着拉回男人胯间继续承受一下重过一下的肏干,他们的情事从一开始,就不是和风细雨的。 憋了半个月,阿九很快就泄了,小穴抽缩着紧紧含住肉棒,一面喷水,一面还在把棒身往里吸,舒服得两腿止不住夹他的腰。这饥渴模样引得刑苍胯间又是一团烈焰,阿九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他箍住她细腰愈插愈重,大有要把肉棒直接插进她肚子里的架势。 拼命收缩的甬道在一次次撞击下被蛮力劈开,刑苍蓄力挺动窄腰,将狰狞肉棒尽数拔出后,又一口气全捅了进去。阿九连叫都没能叫出来,就这样迎来了第二波高潮,腿间失禁一般喷出大股汁液。 大半个龟头死死抵住宫口,然而刑苍还在往里插。 “啊,啊哈……不要,啊!……小穴要被哥哥肏破了……” 眉心一跳,刑苍嗓音嘶哑阴沉,“小浪货,看你就是想被肏烂。” 阿九眉眼横波,柔荑软绵绵抬起来,一粒一粒,解开他前襟盘扣,指尖抚上男人坚硬胸膛,轻轻游移。 指尖下的肌肉骤然紧绷,血肉中燃烧着情欲的炽火。阿九一路滑到他胸前两点,捻起手边那小小一粒,突然掐住,转动着揉搓。 “唔!”刑苍额上渗出汗来,卡在紧窄小穴中的肉棒不受控制抖动,终是马眼一张,就这么射了出来。 滚烫浓稠的精液灌满子宫,那种濒临晕厥的酥麻再次袭来,阿九不由自主弓起身体,极力拽住神志的尾巴。她息不稳地看向男人,笑意之中分明是得意,轻轻扯了扯指间那粒越发硬的乳头, 分卷阅读19 “喜欢吗,被我摸这里。” 刑苍面容冰冷,然而眸底却是掩饰不住的灼热。 阿九正欲继续火上加油,男人却忽的吻上来,舌头不由分说直往她喉咙钻,还微软着的肉棒又开始了耸动,不过几下功夫,已然恢复粗硬狰狞模样,甚至比刚才更大更烫。 “既然殿下这么想被肏烂,那就如你所愿。” …… 窗外日头西斜,昏黄余晖投射在阿九光洁肩头。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坐在刑苍跨上,随他肏干动作上下颠晃。身子一动,穴口就有湿热的浊液流出来。 小腹饱胀难耐,阿九记不得他到底射了多少进去。 熟悉到麻木的灼热感再次袭来,阿九呜咽,无意识战栗颤抖,“啊哈…啊……我、我不行了……” 刑苍一手探向两人交合处,趁自己阳物稍软,无视她挣扎,竟在没拔出来的情况下,又挤入一根手指。 “啊啊——!!” 指腹上的茧重重擦过被撑到极致的肉壁,阿九身下麻、脑袋更麻,身体抖得厉害,险些栽倒下去。耳边响起男人嘶哑声音,“这还没烂。”说话间,还在射精的龟头又往里顶了顶,“怎么不说了。” 这人总说她淫物,叫她看,他也不遑多让。 阿九知道自己该服软,只是话到嘴边,偏又变成,“嗯啊……哥哥,你肏死我了……”濡湿小舌舔上男人颈子,那处血管正突突猛跳,她便沿路舔舐下去,细细咬他锁骨,而后继续向下,张嘴正要含他乳头,下巴被人擒住。 强烈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身下又开始了抽动。 轩辕清波(800珠)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97865 轩辕清波(800珠) 半夏在院外守了这半晌不见人影,心有疑惑,却是不敢入院查看。 要说刑苍君,她自然是怕的,可她其实更怕殿下。 何止她,青丘上百人,无一不怕。虽说殿下平日偶有骄纵,想来也是本性难驯,其实活泼和善,与她家中备受宠爱的小妹别无二致。 只是……毕竟是那白狐元丹孕出来的,她们不得不怕。 当年白狐入魔,妖火烈烈遇水不灭,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各族长老齐力对抗,不过伤其皮毛,伤不及根骨,最后还是靠天降三劫才将其制服。 思及此处,半夏真心叹服姑姑远见。她曾听父亲提及,两百年前,殿下人形初现,各族长老主张将其锁于青丘山下,并加以禁止囚禁,然姑姑却道白狐元丹不死不灭,怕是天意难违,更何况千年前众人合力不是她对手,如今怎的就能囚得住她。强压实乃下下之策,不如教化其性,懵懂其心,以柔怀之,倒有可能安然度过此劫。 如今看来,一切果真如姑姑所料。殿下懵懂,对过往姻缘一概不知,无怨更无恨。 半夏一直等到天色愈暗,没等来殿下,倒是等来了刑苍君,只给她一句待会他会亲自送殿下回去就关了院门。 然而等她再见到两人时,已是第二天傍晚,殿下是被刑苍君抱回来的。 * 三个月于阿九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若不是常见他人形色匆匆,她真要忘了祭祀之事。 她最近精神大好,只是不知怎的,食量愈减,饭菜吞进腹中只觉累赘。眉心许久不曾烫过,倒是腿间……也许久不曾不肿过了。 她与刑苍几乎日日宣淫,房内每一处都留下过两人交缠体液。 收回思绪,阿九问正为自己梳妆的燕奴,“燕奴,今日来的人你可都识得?” “回殿下,奴婢也只见过其中一二,大多不过听过名号,不曾见过。” 阿九看着镜中自己明艳妆容,有兴奋也有担忧。 待燕奴服侍她穿好外袍,阿九借口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将她遣了出去。回到内室,她打开鸟笼放出灌灌,轻声嘱咐,“你小心别叫燕奴和姑姑碰上,燕奴还好,人也不全认得,姑姑可是万万不行,她看见你,定能发现异样。” 灌灌昨夜同她说也想凑个热闹,阿九当然应允。今日人多,多个生面孔,也只会当是别家婢女。 掌中小鸟跳跃两下,飞出窗外。 送走灌灌,阿九推门,“燕奴,距离祭祀还有好些时候,我想出去逛逛。” 想起姑姑吩咐过今日必要保证殿下心情愉悦,燕奴没怎么犹豫答,“殿下,不如去小花园水榭看看?晌午奴婢看路过,看湖中优钵罗花像是要开了。” “好。” 两人说罢出发,不想到达小花园时,已有人比她们先到一步。 亭中或坐或立三位少女,有说有笑,听闻脚步声,回身与正走近的阿九遥遥相望。 阿九难得见到生面孔,还是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女,心下好奇。三人一白一黄一粉,尤以中间坐着的白衣女子最为清丽。 那三人也在打量她,月下女子一身红衣坠地,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堕髻斜插一支流苏金簪。 要说朱红华服最压人,然而这般夺目装束不仅没有把她压下去,反倒趁得那张脸越发艳若桃李,妖仙难辨。 如此貌美,比三界第一美人的薇阁星君还要艳丽三分,她们怎么会从未听说过?另外两人犹在疑惑,轩辕清波已经有了猜测,心下不喜,待人走近,看清她眉间三点妆成了花瓣形的红痣,越发厌恶。 另外两人还不知阿九身份,一时不敢妄动。 阿九率先问,“你们是谁?” 坐在中间的轩辕清波起身反问,“我道是谁如此无礼,问别人名字之前难道不该先自报家门?” 对方语气不善,阿九不以为意,抓住她话中一点追问,“你认识我?” 见白衣少女不回答,阿九上前两步,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凑近些看,她才发现这少女瞳仁极黑极亮,与她认识的另一双眼睛十分相似,只是眼前这双里面全然是鄙夷与轻蔑。 她见都没见过她,何来的过节? 轩辕清波转头看向别处,冷冷道,“你也配知道我名字。” “轩辕小姐,请慎言!”燕奴急得不顾上礼数,促声喊了出来。 轩辕清波却冷笑,“怕什么,不过是个早就死透了的东西,活一次杀一次便是,活百次那就杀百次,凭什么——” “清波!”一道低沉 分卷阅读20 嗓音厉声呵住她。 众人齐齐寻声望去,见是一位面容冷峻的玄衣男子,刚刚还气势逼人的轩辕清波先是一喜,而后露出些许慌张神色,如同做错事的孩童,惴惴轻喃,“大哥。” ************* 剧情要以高铁速度跑起来了 名字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299170 名字 刑苍看她一眼,并未多言,拉过阿九便要走。 清波忙说,“大哥,父亲就在前厅,你随我去见他一面吧。” 见他回身,清波来不及高兴,又听他说,“不必了。” 清波怔忪,却见男人只顾低头与那红衣妖孽说话,“这是我胞妹,胡言乱语不用放在心上。”见她发上步钗微斜,伸手替她理了理。 这幅画面,如尖刺横在清波喉咙。她最英明神武的大哥,怎会对这妖孽如此服帖。 别人不知,清波最清楚,大哥孤傲,对于自己看不上的,一句也不肯多说,更别提替人整理发钗。她身为他一母同胞的亲妹,也不曾得到许多青睐。可越是这样,清波越倾慕自己这个大哥。他是轩辕嫡子,是少年便威名三界之人,桀骜有什么不对。 看着两人交握双手,清波喉间漫起浓烈酸涩,是怒也是妒,“大哥,难道你动心了?” 她在他脸上极力搜寻,然而刑苍只是冷眼看她,眼底尽是警告,并没有否认。 清波不甘,不敢相信自己大哥竟然对一个畜生动情。由妒生恨,字字诛心,“大哥,当年我们读禹帝之事,你说禹帝儿女情长当断不断,姓轩辕者当以天下为重,而后你上山,是为了天下苍生和三界安定,我敬你佩你。可没想到不过短短百年,你竟被一副皮囊蛊惑,沦为裙下之臣,你所作所为与禹帝当年又有何不同?你置轩辕全族清名于何处,置天地道法又于何处!” 刑苍心中最隐秘一点被她狠狠刺痛,太阳穴突突猛跳。 天命不可违,祖上誓言亦不可背,怒火怨意早已淡去。他恼的,是自己年少时曾想与她共度一生,他以为凭自己能力,必能保她无忧,甚至想过如果父亲不同意,他愿长跪不起以明志。 天下女子何其多,可他偏偏对让自己蒙辱之人动了情,可笑如斯,卑微如斯。 他的心意,不过是亦瑶一场局,而她,根本不需要他心意。 清波终归不忍,转又放柔语调,“大哥,你只是一时失察,她不过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妖——” “住嘴!”刑苍蓦地开口,“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 清波眼眶一下子红了,三分委屈七分妒意。刚才她那样激他,他尚一言不发,现下不过说那妖物一句,他就听不得了。 阿九听得云里雾里,只知二人正为自己争执,见白衣少女怒视自己,阿九问出心中疑问,“你为什么说我没有名字?我叫阿九。” 刑苍凝眉,拉起人便要走,清波冷笑出声,“怎么,不敢听了吗。” 阿九甩开男人大掌,回身望她,“你说。” 今日诸事古怪,她不在意被叫几声妖孽,反正淫物浪货也听得,可是她在意她最后那句话。 “清波!” “轩辕小姐!” “你若有名字,姓何名何,又字何?我姓轩辕名清波,字凤主,你呢?阿九?连个乳名都算不得。”清波无视刑苍逼视与燕奴焦灼,继续道,“你随便抓个人来问,谁会用阿三阿四做名字。” 阿九如她所言,询问起燕奴,“燕奴,你可有姓有名?” “殿下,您知道奴婢——” “我来替她说,”清波打断她,“她姓燕名栖梧,字临霜。燕栖梧,我可有说谎?” 阿九不是傻子,燕奴的欲言又止已然证明一切。 为什么她没有名字? 为什么她们叫她殿下却从来不提她来自哪里? 为什么她离不得青丘? 这些她早就有疑,无人戳破时,佯装不知罢了。气血翻涌而上,阿九感觉自己身处一座无形牢笼之中,就快喘不过气来。 眉心灼热似火,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笼而出,她头疼得厉害,踉跄一下。 刑苍顾不上清波,伸手要抱她,被阿九一把推开。 她抬起头来,双瞳泛着妖异的绿,执拗问,“为什么我没有名字?” 刑苍答不出来,清波替他答,“因为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妖孽,是亦瑶养的畜——” “啪”一声脆响,清波面颊多了个巴掌印。 这边动静这样大,早有人去通报亦瑶,众人匆匆赶来,正好听见清波这番引火之言。 轩辕懿怒斥,“不孝女,在殿下面前也敢口出狂言。”这个女儿,平日只觉过分骄傲了些,现在看来,何止骄傲,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用了全力,打得清波头晕目眩,许久才反应过来是父亲当众掌掴自己,满眼不可置信。 教训完女儿,轩辕懿回身向阿九行礼,“小女放肆,是我平日过分放纵,教导无方,今后必当严加管教,殿下莫要听她疯言疯语。” 阿九充耳不闻,视线越过他,直直看向亦瑶,“姑姑,我姓什么?” 亦瑶不语,她逼近一步又问,“我是你养的畜生吗?” 红衣少女瞳孔通绿,眉心三点晃出妖异红晕,如同一簇火苗。 众人只觉天灵似有千斤巨石轰然压来,婢女中几个修为平庸的,已经跪了下去,双臂撑地苦苦支撑,口中念起锁妖诀,只等亦瑶发令。 亦瑶暗叫不好。她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走到这一步。 难道这一战真的不能避免? “姑姑?!” 又有两人不支跪倒,嘴角渗出血丝。亦瑶再不发令,她们真要命丧于此了。 阿九也唤她,“姑姑,你怎么不说话,你说我是青丘之主,是天下最尊贵的人,难道都是骗我的?” 她越走近,压迫越重。有人不堪承受,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不等亦瑶号令便施出锁妖诀。 阿九肩上刺痛,低头一看,外袍破了道口子,看着像被利刃划伤。 施法之人却是万念俱灰,自己拼尽全力一击,竟只伤她如此浅显一道。 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https:// 分卷阅读21 w/books/712513/articles/8300655 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既然有人出了招,其余人纷纷口中默念有词,只等亦瑶一声令下,锁妖台之役又将重演。 轩辕清波自不必说,要不是刑苍护住阿九后背,她早下杀手。 “大哥?你快让开,她要入魔了。父亲,你劝劝大哥,他被这妖物蛊惑了。” 轩辕懿先斥女儿一声,“清波,休得莽撞!”转头又道,“刑苍,你也让开。”于私心,他自是希望能免掉一战,他亲身经历过千年前那场大战,如今想起那等惨烈情形依旧心有余悸。可若那妖物发起疯来,又岂是他们退让就能化解的。 刑苍双臂紧绷,一瞬不敢分神,稳稳护住阿九后背。 轩辕懿惊疑不定,心中存了一丝侥幸,更不想对儿子出手,于是喊那主事之人,“亦瑶?!” 一个“出”字含在亦瑶口中,几次就要破口而出,可是临到唇边,又被她生生咽下。 剑拔弩张时分,一道白衣身影上前,竟是不顾威压之盛握住阿九双手。 玉色手背霎时崩开数道血痕,深可见骨,皮薄处,如骨节,血肉被看不见的酸水腐蚀一般,慢慢消融。 众人看得心中大骇,双手隐隐幻痛。那皮开肉绽的正主却面不改色,声音也不见半点异样,“小九,你信不信我?” “怀英?” “是我。” “小九,我等皆由父母所生,自然有名有姓,可你不同。” 这番话成功唤来阿九注意,碧绿眸子转过来定定瞧他。 “你是九尾狐修出的人形,无父无母不假,可也确实是青丘之主。青丘素来以白狐为尊,九尾白狐更是千年不得一现,你既是九尾白狐,自然被姑姑他们奉为殿下。” 阿九抿了抿嘴唇,轻声问,“当真?” 怀英无甚血色的嘴唇勾出温和弧度,“我可曾骗过你。” 说话功夫,他胸膛也裂开两道血痕,鲜血汩汩而出,染透半身白衣。 浓烈血腥味扑面而来,阿九这才发现异样,忙问,“你怎么了?” 怀英却说,“小九,我们的名字皆由父母所赐,还不能识文断字时就已注定,但你的可以自己选,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阿九一怔,重复道,“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对,小九,你想叫什么?” 阿九思索许久,茫茫然开口,“我不知道。”顿了顿,说,“其实阿九就很好。” 她不喜的是轩辕清波话里话外暗指自己是畜生而不自知,以及姑姑避而不谈态度,实则对阿九这个名字并没无不满。 “那你慢慢想,等你想好了,我们再改口,如何?” 阿九轻轻点头,幽碧瞳子渐渐恢复常色。眉心灼热淡去,她顿感精疲力竭,太阳穴更是近乎崩裂般胀痛。 “怀英,我的头好疼。” 怀英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小九,等你醒了我再用梨花酒向你赔罪。” 什么? 男人在她耳边念出一串她听不懂的文字,阿九眼前一黑,软倒进他怀中。 怀英顺势将人抱起,双手皮肉所剩无几,尽是森森白骨,他却不知痛一般,走向亦瑶,“姑姑,我先送殿下会房。” 亦瑶轻颔下颚,“燕奴,半夏,你们先回去照看殿下。” 她不是没有怀疑,但现在不是探究他的时候,面前还有一众长老要安抚。 * 阿九在月光中睁开眼,她没做梦,却浑身大汗淋漓,新换的寝衣都湿了大半。 小花园的事,好像已经过了一万年那样久,久到她记不清。 燕奴听见窸窣响动,走近床帏问,“殿下,您要喝水吗?” 阿九含混嗯一声,喝完水,她才想起来什么似的,问,“燕奴,我睡了多久?” “回殿下,一个时辰不到。” “祭祀结束了吗,姑姑呢?” “您……睡着之后,姑姑与众长老去前厅议事了,大概一炷香功夫之前,姑姑来看过您,见您睡着,吩咐奴婢几句就走了。” 阿九点头,“我要再睡会,你也去睡吧。” “是,殿下。” 燕奴一走,阿九起身轻唤,“灌灌,你回来了吗?” 灌灌现出身形,趴在她床前,“姐姐。” “你有没有被姑姑发现?” 灌灌摇头,眼神犹犹豫豫,分明有话想说又不敢说。 她鲜少有这种时候,惹得阿九十分好奇,“怎么了?” 灌灌咬唇,看看她,皱着眉头说,“姐姐,我觉得这祭祀好生奇怪。” “你看见祭祀了?” 灌灌先是点头后又摇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看见,我确实看见姑姑和许多人在一起,只是……不像祭祀,倒像是在施法。” “施法?” “对,他们绕着山上走了好大一圈,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停下来一齐念着什么,然后,我就看见天上现出个罩子样的影子,一晃就不见了,奇怪得很。等他们走后,我过去查看,当真什么都看不见,我就又伸手去摸,然后……” 灌灌伸出右手给她看,小臂赫然是灼烧痕迹。 阿九忙下床拿药膏替她涂,“这是怎么回事?” 灌灌疼得吸气,委屈巴巴说,“姐姐,我觉得这法术不太寻常,倒像是禁制。” “禁制?” “嗯,我之前听人说过,禁制和笼子差不多,只不过是眼睛看不见的,只有碰到禁制范围边界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类似烧伤的伤痕。”灌灌歪头,不解问,“姐姐,你说他们是在防什么?禁制这种法术大都是为了困住伥鬼凶兽,难道山上住了凶兽?什么凶兽需要这么多修为深厚的上君一起施法?” 灌灌嘟囔,“不对啊,要是防凶兽,怎么被圈禁起来的是我们呢。” 阿九垂眼,翦水瞳子被浓密睫毛遮得斑驳,“这禁制,是不是每六十年都要巩固一次?” 灌灌眨眼,“姐姐,原来你知道禁制啊。” 阿九没说话,专心涂药。 她手上轻柔,纤细指尖在月色下晃出微微冷光。 “对了,姐姐,刚刚那个送你回来的人,身上全是血,手上肉都没了,看着实在吓人。” 阿九怔忪,“什么?” 灌灌以为她没听清,举起手比划说,“他的手,比我严重多了,骨头都露出来了 分卷阅读22 呢。” 贱种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302044 贱种 阿九莽然忆起昏睡前的血腥之气。 难怪。 难怪他们要将她禁在青丘山上,她愤怒起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灌灌,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 十五月圆,银光如霜。这般好月色,好似特意为她留明照路。 阿九要灌灌躺在床上假装自己,趁燕奴不备,溜出门去直奔竹林。 他说等她醒了,再拿梨花酒来找她赔罪。 可是该赔罪的明明是她。 竹林尽头,小院木门敞开,阿九未多想,直接跨过门槛,直到听见模糊说话声,才意识到还有别人在此。 院内立着个身着藏蓝锦袍的男子,阿九看不清楚他的脸,但能看见他腰间挂一方形玉牌,与月光同色,雕着极其繁复的花纹。 “真没想到,你竟然在这待了十几年,怀英,我小瞧了你。” 听声音,男子年岁不大。 熟悉温柔嗓音传入阿九耳朵,“三弟说笑,机缘巧合罢了。” 年轻男子嗤笑道,“你当我是三岁痴儿?这话拿去糊弄糊弄父亲还行,在我这就不必了。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父亲三年前已将传家玉佩给我,不管你在这谋划什么,都晚了。” “恭喜三弟。” 他叽里呱啦这样多,对方只给他不冷不淡四个字,他最厌恶他这幅模样,衬得自己像个跳脚小人。 明明自己才是正统嫡子! “怀英,你娘身份低微,父亲愿意接你回家认祖归宗已是仁至义尽,这些年我们好吃好喝拿你当半个主子养大,你该心怀感激才是。我劝你收了心思,不然别怪我不顾手足情面。” 怀英不恼,阿九听得恼,她步入院内,扬声道,“是谁在这狗吠,吵得我头疼。” 月下美人光华逼人,怀昌一瞬失神,而后反应过来她骂自己是狗,怒从心起。可再定睛一看,此人不正是那妖物,不由又惊又惧。 “你、殿下怎么会来此处?” 阿九噗嗤笑了,面容越发娇艳,“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轮得到你管?” 怀昌长这么大哪里被人这样轻慢过,如吞了苍蝇般浑身不痛快。他愤愤瞪她,却不敢说话。 轩辕清波现下还在前厅跪着,半边脸肿得失了形。轩辕族长更是发话,令她回家后闭门思过,半步不得越过房门。 有此前车之鉴,他可不想因这妖物惹得父亲不快。 阿九看也不看他怒目,只当他不存在,转身对怀英道,“我给你带了药膏。” 声音轻柔婉转,仿佛刚才娇横骂人的根本不是她。 怀昌虽说对阿九无意,可她是个美人,而怀英又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美人对自己不假辞色,反而对那贱种温柔小意,心中顿时不满起来,“啧,殿下你可不要被他骗了,这贱种与他娘一样,最会仗着几分姿色骗人。” 阿九秀容一沉,以迅雷之势回身踹他一脚。 她没用法术,只是纯粹力气,但怀昌防备不及,硬是踉跄几步才站稳。 她、她、她……用脚踹他? “你踹我?!” 阿九淡淡反问,“踹了,如何?” 她靠近过来,桃李似的面容上不见一丝笑意。 小花园之事犹历历在目,那种被无形巨石生生压住、不得动弹的感觉实在可怖,怀昌心虚,强撑镇定说,“我好心提醒殿下,殿下却给我一脚,我定会将此事禀报亦瑶姑姑。” 阿九眉眼不动,显然根本没把他放进眼里,“既然如此,那我不如多踹两脚。” 她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正好拿他开刀。 既然叫她殿下,管他们心里是敬还是怕,总归面上是要顺她意的,她索性就当个飞扬跋扈的殿下又如何。 阿九当真抬脚。 隐隐压迫感袭来,虽不似之前恐怖,可也足够叫怀昌心悸。他正暗自衡量是尊严重要还是小命重要,怀英替他解了围。 一只手搭上阿九肩膀,轻声道,“小九,不可。”男人眉目之间满是平和,如同包容小妹任性的兄长。 只是那只修长好看的手,被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阿九鼻间一酸,霎时怒意全消,她收回脚,看也不看怀昌,轻柔拉起怀英手腕往屋内去。 “好,我们进屋去。” 九霄(1000珠) < 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12513/articles/8302177 九霄(1000珠) 阿九进屋便要拆怀英手上白布,被他抽回手去,“皮肉伤罢了,过两天就好。” “姑姑教过我气疗术,不如我输气给你,也能好得快些。” 怀英摇头,“不过是从三日缩短为一日,不值得。”见她还要开口,怀英转了话锋,“这么晚登门,可是为了梨花酒。” 阿九知他不愿自己愧疚,轻抿嘴唇,终于还是妥协,顺着他话头道,“可不是,我听得清楚,你休想赖过去。不过独饮实在没意思,等你手伤痊愈,我们再对酌。” 两人相视而笑。男人目光温柔,如月下沉静湖泊,似能包容一切。 阿九心间蓦然舒朗。 这世上,总归有人真心待她,又何必钻牛角尖。 “怀英,刚才那人是你弟弟?我还从未听你提过家人,不过你这弟弟口上无德,就是被踹上十脚八脚也不冤枉,你又何必心疼他。” “不是心疼,”怀英直视她面庞,眉间浮出一抹忧色,“小九,不值得。” 又是不值得。 阿九正色,认真开口,“可我觉得很值得,要是今后他再胡言乱语时,能想起今天这一脚之辱,那就更值得不过了。” 她眸中映着烛火,两团小小火苗活了一般,烧进怀英心里去,将那处烧暖、烧热。 阿九觉得怀英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怪。 正欲问,男人转头看向窗外,阿九随他视线看去,只见硕大圆月低垂,近在咫尺一般。怀英突然说,“这么好月色,坐在室内浪费了,不如换个地方。” 阿九 分卷阅读23 无论如何没想到,怀英口中赏月的好地方,是屋顶。 这还是她第一次上怀英房顶,不想竟是这般好景色。 “怀英,原来你这里才是能看得最远的地方。” 温润嗓音自身侧飘入耳中,“天将今夜月,洗却九霄清。小九,你觉得九霄如何?” 九霄,九重天,世间至高至远。 正是她心之所向。 阿九回眸看他,双目粲若星,“我很喜欢,谢谢你,怀英。” 怀英敛目,拉过她赤足放上自己外袍,“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阿九脸颊微热,恍然想到,十几年来,自己在怀英面前没少肆意妄为,可这却是怀英第一次碰触她皮肤。 * 她回来时,姑姑果然已在等候。不等姑姑开口,她抢先道,“姑姑,人是我骂的,也是我踹的,确有此事,但凭姑姑责罚。” 亦瑶准备的许多说辞没了用处,顿了顿,道,“既然殿下知错,还请殿下明早去怀昌君住处——” 阿九打断她,“姑姑,我只说确有此事,并没说认错。”她迎上亦瑶视线,坦然道,“那人该骂,也该踹,我不会去赔礼。” 亦瑶眉头紧锁起来。 有了小花园失控在前,诸位长老对殿下已是十分戒备,她好不容易安抚下来,怀昌君又跑来说殿下无缘无故踹他。亦瑶不是没有怀疑,只是如今情况特殊,她必须向所有人证明,殿下还在自己掌控之中。 “殿下,如果您坚持不肯认错,奴婢只好斗胆请出戒尺。” “我没错,如何认错。”阿九不惧,毫不犹豫伸出双手,“姑姑你打就是。” 亦瑶抿唇,等她改口,然而等来的只有沉默。 啪啪之声骤起,阿九也如之前燕奴那般高声报数,“一、二、三……” 不多不少,整整二十下。 白嫩掌心上,血痕交错纵横。 阿九额上有汗,发丝黏在脸颊,然而眸中光辉半分不减,“姑姑,我回屋了。” * * 她睡得晚,又身心俱疲,醒来时已是傍晚。 阿九拨开床帏,却见守在一旁的不是燕奴,而是亦瑶。 亦瑶跪拿了药帮她擦,一边涂,一边问,“殿下,你可怪姑姑心狠。” 阿九摇头,“姑姑我知道你难处,那些人……不喜欢我。” 隔了半晌,亦瑶悠悠开口,“殿下,如果有一天,要在天下苍生与您之间做出抉择,您觉得当如何选?” 阿九想了想,说,“姑姑,我不也是天下苍生中的一员吗。” 亦瑶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怔忪,心中滚起万般滋味,最后只余一味涩。 祭品 姑姑刚走不久,燕奴入内通禀,说是怀英公子来了,正在院中等候。 阿九微诧,立刻翻身下榻。 怀英上青丘十几载,只在头几次授课时来过她院中。后来两人相熟,阿九喜欢竹林自在,两人便只在他院中见面。 阿见人便笑,“怀英,快进来。”红衣之下的肌肤玲珑剔透,眸中溢出不加掩饰的欢喜,美得惊心动魄。 怀英一瞬晃神,即刻恢复常态,噙起清雅笑意,随她进屋去。 阿九率先落座,亲自为他斟茶,裙角之下一双裸足若隐若现,圆润脚趾娇嫩莹白,短短指甲柔中透粉。“你怎么来了?” 怀英轻笑,“又不穿鞋。”说罢,蹲下身去,拂掉她脚底少许尘埃。 微凉手指蹭过脚底肌肤,阿九还没来得及痒,他已经坐回原位,悠然品茶,好似刚才不过是她幻觉。 见她怔怔,怀英放下茶杯,“怎么了?” 阿九回神,饶有兴致问,“怎么想起来看我?” 怀英不语,视线飘向她双手。 阿九藏起掌心伤痕,打趣道,“看,我就说你我有缘,连伤的地方都一样。” 怀英没笑,眉目之间隐隐有不赞同之色。 阿九大大方方看他,只差将“不觉有错”四个大字刻在脑门。看似骄纵模样,反倒越发惹人怜爱。 两人对峙,输的那个从来是他。怀英轻叹一声,一手入袖,而后掌心向上,送至她面前摊开。缠着白布的手心中,躺着几颗异形小粒。 是饴糖。 阿九眼睛一亮,伸手去捻,“怀英怀英,你真是我的知己。” 她自小贪甜,姑姑却管得严,连酸梅汤都不许多喝,更别提饴糖。 含了一颗进口中,正欲再捻一颗,怀英却拢手,含笑看她,“一颗一颗来。” 阿九只得收回手,舌头搅着糖豆转动。 男人温柔,女子娇俏,此时无声胜有声。 刑苍看见的便是这幅画面。他被定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地凝视二人,手掌不自觉收紧,掌中碎冰纹玉瓶深陷。 他看她悠然自在,看她巧笑嫣兮,也看她裸足若隐若现,偷腥的猫儿一般从男人掌心捻糖。 燕奴轻声说,“刑苍君,容我进去通报一声吧。” “不用。”刑苍扔下两个冷硬的字,大步折返而去。 一路回到自己院中,他才发觉自己手中还握着那冰肌玉肤膏,不由冷嗤出声。 疗伤生肌有奇效如何,价值千金又如何,抵不过几粒饴糖。 他明知她是为那琴师踹人,宁愿受罚也不肯认错,却还是眼巴巴的寻来药送去,简直可笑。 烛光之下,玉瓶折射出粼粼幽光,刺痛他双眼。刑苍手臂肌肉绷紧,反手一挥,精致玉瓶飞出窗外,应声而碎。 * 晚膳时分,燕奴放心不下,寻了个由头揽下为澜沧院送饭之事。 她知他不悦,却没想竟是不悦至此。 院内酒气浓烈,两只酒坛摔得四分五裂。阑珊夜幕之下,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男人正在练剑。 听见脚步声,刑苍收手,冷声低呵,“滚。” 燕奴一顿,继续向前,步入他视野。 见是她,刑苍抿唇,黑眸凛冽,却没有再赶人。 燕奴不提喝酒之事,只柔声说,“刑苍君,吃点东西吧。”说罢,不等他吩咐便从提盒中拿出三样小菜,摆上石桌。 刑苍人虽落座,然而食欲阑珊,环视一圈,并未动作。 “你回去吧,我练完再吃。” 燕奴咽下喉间涩意,掏出绢帕缓缓上前,大着胆子替他擦汗。然而不过刚刚近身,男人蓦地起身躲过。 燕奴咬了咬唇,望着他问,“刑苍君,你……心中之人可是殿下?” 她倾慕他,如何能不知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人。只是没想到,那人竟是殿下。 或许她早想到了,又觉不可能。毕竟 分卷阅读24 他那么骄傲,怎么会…… 她吐字极轻,字字却如同雷霆敲上刑苍心口。几乎不可察的,刑苍身形僵直,许久,勾起唇角,“我不过是个祭品罢了。”明明是笑意,却比料峭夜风更冰冷。 燕奴黯然垂眸,心中最后一点期待也随这句话破碎成空。 也就这种时候 阿九等到亥时,那个夜夜与她同眠男人始终没出现。 说来也怪,两人同榻才几日,现下身侧少了个人,她竟觉得不习惯了。 前半夜微凉,后半夜又燥得很。 后背如同生了火炉,腾腾热气透过寝衣蒸着皮肤。她热得张口喘气,然而额上、胸前依旧全是汗。布料黏在皮肤不舒服,朦胧间她欲抬手去扯,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胳膊也好,腿也好,正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 她睡得迷糊,意识苏醒三分,身体还没跟上,混沌着表达不适,“唔,热……燕奴……”话刚出口,又一湿热东西趁她出声,直接钻进嘴里来,四处乱顶乱撞,将她仅存津液吸食了个干净。 阿九被堵得呼吸不畅,不得不张大嘴巴,然而她张得越大,那东西也越往她喉咙里钻。 强烈酒气混合着淡淡麝香味道一齐冲进鼻腔,终于将她彻底唤醒。 对上近在咫尺的黑瞳,阿九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刑苍?” 见她清醒,男人反而停下孟浪举动,沉默与她对视。 许是那眸子里的深沉太骇人,又许是他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阿九放缓呼吸,小声问,“你怎么在这?” 男人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绷紧声音反问,“你想谁在这。” 这问题好生奇怪,然而她的注意力被浓重酒气吸引了,讶得眉尾扬起来,“你喝酒了?” 他不是不饮酒的吗?况且酒气这么冲,他是喝了多少。 借着夜明珠光辉,阿九看见男人唇角似乎压下去一下,“不喜欢?” 这又是什么问题。 不等她回答,刑苍兀自低语,“也是,你只喜欢饴糖。”带着酒气辛辣的唇舌又覆上来,狠狠碾她唇瓣,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硬生生揉碎、碾烂,嵌入自己血肉。 “唔……”阿九挣扎,手腕反被他单手擒住,高提过头顶。这个姿势叫她胸脯愈发挺起来,更紧更密地贴进男人怀中,奶头在坚硬胸膛上来回磨蹭。 刑苍另一手握住覆上她丰软,泄恨似的揉搓几下,隔着汗透的寝衣将硬了的奶头夹进指缝之中,一边继续揉捏乳肉一边以手指用力夹那嫣红一点。 阿九后背一绷,拱起的腰细细颤抖着,双眼蒙了雾一般迷离。 她本就敏感,最近几月更是日日被他滋养,从头到脚都被情欲浸透了,轻轻一碰便要出水。 感觉她双腿不安分,刑苍将那一瓣轻颤红唇含入自己口中,又是吮又是咬,比起缠绵更似泄愤,“浪货,也就……”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也就这种时候喜欢他。 讥讽的是她,郁塞的却是他自己,改用两指捏起掌中奶头向上拉扯,扯着乳肉高高悬起,听她咿呀呀呻吟出声才舒畅一点。 阿九早习惯了他在榻上冷嘲热讽、口粗无德,通常越是这样,下面那根东西就越硬。膝盖一曲,顶上男人双腿间,那里果然已经高高顶起一根粗壮硬物。 “嗯啊……刑苍君,你这里好硬啊……” 膝盖上抵着的肉棒弹了两下,又更硬上几分。唇上滚烫呼吸一滞,她听见他吞咽口水声响,而后是从喉间深处挤出来的一声,“淫物。” 榻上女子满面潮红,撩起眼皮幽幽看过来。被自己吃得红肿的嘴唇分出一道缝,喘息间猩红舌尖若隐若现。一色一息,一举一动无不散发出甜腻淫糜气息。 手上不自觉用力,却见身下人嘶地抽气,魅气霎时化作娇气,“别压,手疼……” 她手心满是戒尺抽打痕迹,饶是涂了最好的生肌膏,也不可能当夜就恢复如初。 这一句提醒了他这伤为何而来,刑苍周身气息一凛,眼神冷了下去。 越不想看,那双伤痕累累的手偏越往眼睛里钻,每一道红痕都是一鞭,狠狠鞭笞他五脏六腑。 恼得很,也酸得很,他将她手抓至嘴边。阿九当他要咬,下意识一缩,浓密睫毛翻飞颤动,求饶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又化成破碎喘息。 男人舔她掌心,柔软舌头轻轻扫过伤口,激起细碎的疼痒,还有酥麻。 “嗯啊……啊……”阿九呼吸愈来愈重,细吟倾泻而出。 渐渐地,刑苍舔弄的意味也变了,刚开始尚可说是抚慰伤口,随着她呻吟,大舌越发放肆扫弄碾压着掌心嫩肉,又一根一根吮她手指,指缝也不放过,片刻间,纤细匀称的手上已然涂满自己口水。 阿九急促的喘着气,半裸胸口一起一伏,饱满的奶子也跟着一下一上,刑苍嘴巴靠得近,好几次奶头差点碰上他嘴唇,他却只是更用力吮她手指,偏不碰那瑟缩挺立的一点。 腿间早就湿得一塌糊涂,浇湿亵裤黏着肌肤,隐隐透出阴户形状。 阿九憋得小腹酸胀,环住男人脖子送上自己嘴唇。刑苍舌头连同手指一起插进她口中,肆无忌惮搅弄出啧啧水声后,粗喘着离开,抱住她翻了个身,交换二人位置。 阿九跨坐在他窄腰,任他手指继续在自己口中翻弄,气喘吁吁之际忽闻男人开口,“过来。” 她低头欲吻上去,又听暗沉嗓音道,“不是这。” 那是哪? 迷茫看他,深不见底黑眸牵引着她视线一路向下,阿九一抖,呼吸陡然炙热,还没动作,小穴就已经自顾自收缩起来。 站起身(1200珠) 刑苍伸手,大掌托住饱满臀肉帮她跪立起来,然后看着她一点一点挪动到自己面前,勾人甜味随呼吸侵入五脏六腑。 他手上力道没了准头,揉得阿九微微泛疼,偏偏腿间那处泛滥成灾,淫水顺着大腿蜿蜒而下,在夜明珠的柔光下如露水一般晶莹剔透。 男人手指追上来,逆着淫水痕迹一路向上刮蹭。随他渐渐接近腿心,阿九禁不住屏息,待那薄茧碾上肉核一瞬,她浑身一颤,更多淫水倾泻而出。 才碰一下就流这么多水,不是淫物是什么。 刑苍将人猛地拽至跟前,直接撕碎碍事的亵裤,扔出帷帐。 她太湿了,股缝里都是水,他手指打滑,于是揉得愈加用力,搓着两瓣蚌肉变了形,穴口更是发出咕叽咕叽声响。 阿九抱住他手臂,似痛苦似愉悦呻吟,“啊……哥哥,我要……” 刑苍咽了咽口水,一边揉捻阴核,一边拽她胳膊向上提,“站起身。” 为什么要站起身? 阿九不解,迷蒙视线瞥见他不住滑动的喉结, 分卷阅读25 突然有了一种莫须有的预感,猜到他要做什么。羞涩连同兴奋叫她天灵发麻,试了几次才好不容易直起身。 在男人炽热视线中,双腿分得更开些,被淫水黏在一起的嫣红嫩肉也随之恋恋不舍分开,拉扯出一道银丝,隐约可见穴口翕合瑟缩,吞咽一般,正等人喂食。 刑苍呼吸一滞,大掌再次抚上她白嫩臀瓣,既是支撑也是禁锢,而后埋首进去。 近日两人夜夜肌肤相亲,白净无毛的阴户红肿着,穴内肉壁充血肿胀,将本就窄小的甬道更是挤得不留缝隙。 他拨弄两下,在她呜咽声中张口含住全部阴户,也不管是阴核还是穴口,粗厚大舌胡乱舔弄,任意戳压,能戳进去的便戳进去,戳不进去便死命碾压,将这勾魂摄魄处的每一寸肌肤都纳入唇舌之中。 “啊啊啊——!”阿九闭眼尖叫,乌黑发丝散乱飞扬。双腿一软,身体微坠,几乎坐在男人脸上。他舌头正在穴口打转,顺势顶开紧实肉壁,猛地插了进去。 灭顶快感自那一点迅速蔓延全身,直击天灵某处,阿九周身一酥,差点泄出来。 若是这个姿势泄出来,必定喷得他满脸。她慌乱收腹,试图抵御失控感觉,只是如此一来,反倒将男人舌头紧紧夹住,也越发清晰感受它的湿滑柔软。 饶是她夹得如此用力,那柔软异物仍继续蠕动着、刺探着,寻找她最敏感一点。 阿九双手死死拽住床帏,让自己不至于完全瘫坐下去。此刻的她浑然不觉手痛,所有感官都消失一般,唯有腿间酸痒酥麻。 她抖,帷幔便连同架子床一同抖,摇晃出吱呀吱呀声响,昭示帐内之人放浪。 阿九呻吟掺着尖叫,“不要……不要……”待那入侵体内的软物频频顶着最敏感处搅弄,她便崩溃地呻吟颤抖,腰腹一挺,一股淫液喷溅而出。 刑苍适时拔出舌头,转而噗嗤插入两根手指,故意弄出响亮水声,同时牙齿咬上那更肿更红的肉核,细细研磨。 阿九腰身弓得更狠,如脱水之鱼一般奋力挣扎,却被男人牢牢扣在掌中。 嘶拉—— 床幔应声撕裂,阿九失了最后支撑,彻底跌坐下去,瘫软进刑苍怀中。 如水月光倾斜而入,照亮他唇畔、下颚水渍。 那是她自己的淫水。 阿九看得眉间火热,轻扭起水蛇腰,湿漉漉臀间蹭着刑苍灼硬似铁的阳物。 刑苍叫她这副放荡媚样勾得眸底猩红,恨不能将这淫物全身各处都狠狠咬上一口,再细细舔上一遍。他拽她绵软双腿环住上自己后腰,放出涨得发了紫的肉棒,对准还在噗噗吐水的洞口,挺身而入。 虽说身下撑涨难捱,可阿九却是暗自松口气,以为今夜折磨到此结束,不想刑苍就这样抱着她下了床,拾起地上凌乱外袍,将她匆匆一裹,抬脚便往外走。 阿九慌神,“去哪?” “去我院里。”他低头缠她小舌,边走边说,“给你准备了点东西。” 难不成就……这样出去? 吱呀一声响,推门声与随之而来的习习夜风给了她答案。 玉球 以他身法,大可做一回梁上君子,神不知鬼不觉将她抱回院中,可他没有。 阿九抓紧刑苍前襟,将脸深深埋进他怀中,夹着男人窄腰的双腿更是用力到颤抖。 夜已深,人也静,两人交合处的水声分外响亮。 湿润的小穴内,似乎有千百张小嘴正吸吮着肉棒,让他寸步难行。他托住她臀肉,双手将两瓣雪股朝外大力掰开。怀中人猛然僵直,而后颤抖起来,细腻肌肤泛起鸡皮疙瘩,“啊……别……会被人听见的……” 泛红的眼睛随时要淌出泪一般,脸庞愈发娇美,声音怯怯打颤,含着委屈与紧张。 刑苍看得心生贪念,越发不肯轻易放过她。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是他的。 激吻如暴雨一般倾盆而下,他粗鲁又凶猛地咬住她的嘴唇,舌头毫不客气地顶开牙关,长驱直入。 他在湿润的口腔里肆意翻卷,缠住那条小舌疯狂吸吮。阿九觉得自己似乎面对的是一头野兽,几乎将她嘴唇吮出血来。 “夹这么紧,”男人声音炙热又残酷,“小九,你喜欢这样,是吗?” 阿九呜咽摇头,努力放松身体,他却趁着小穴稍稍放松,毫不犹豫一插到底。两人胯部毫无空隙的贴合在一起,两颗暗肉色阴囊啪的拍打上阿九腿间,溅起的淫水将刑苍外袍下摆氤出一片深色。 “……太深了,啊……刑苍……不要……”阿九只觉自己快被劈成两半,正在刺穿她的那根东西热得可怕,似要将她从腿间开始全部融化。 身下抽插得频率更快了,阿九混沌,只知道随着他又深又猛的撞击不断喘息。两瓣红唇微张,津液无意识地流淌出来,沿着秀气下颚缓缓流过颈子。胸前雪肌水渍莹亮,有的是她唾液,有的是刑苍汗水。 “小九,”刑苍吸吮她耳垂,“抱紧了。”说罢,腾出一手滑入股缝,摸上正费力吞吐自己阳物的穴口,配合着抽插频率揉按起来。 “唔!”阿九越发夹紧双腿,双手紧紧环住刑苍脖子,丰满双乳压得变了形。 过多的快感让她无法呼吸,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高潮。 刑苍一边吻她一边踹开房门,几乎是将人扔到榻上。肉棒抽出少许,小穴又喷出一股淫水,立刻将冰凉丝绸浇湿一大片。 少女赤身裸体,双腿不受控制抖动着,无力地垂在男人腰侧,嘴唇红肿,脸颊潮红,一看便知这具身体刚被人狠狠肏弄过。 似是疑惑他怎么不动了,她迷离看过来,喘息着吟唤,“哥哥……” 刑苍抿唇,突然快速肏干起来,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的整根抽出,再尽数没入。大开大合间,两片嫣红嫩肉被肉棒拉扯来去。 “啊——嗯啊……” “淫物,一天不被插就浪成这样?”他一手向下探去,寻到那粒充血红肿的肉核,毫不留情地揪住拉扯。 “啊——!”阿九弹了起来,藤蔓一般手脚并用地攀住他。 “小九,这里只有我才能肏。”刑苍呼吸越来越粗重,双眼紧盯身下这张布满情欲的脸,诱着红肿的小嘴吐出他想听的淫言浪语,“说。” “只有哥哥才能插我……啊,要到了……嗯啊——!”阿九指甲深深抠着他后背,浑身剧烈抖动,小穴一张一合地死死咬住男人肉棒。 刑苍将她双腿掰开,抽插得愈快愈狠,一下一下撞开那正在高潮的小穴。 泪水自她赤红眼角滑落,没入汗湿鬓发。毫无抵抗之力的宫口,就在这狠戾的顶弄中,一点点张开。 伴着她尖叫,龟头上的马眼也张了开来,大股的精液直接射入 分卷阅读26 子宫。 阿九恍惚,在精液的浇灌下无意识哆嗦着,如同一滩融化的春水,沉溺在快感中再也无法思考其他。等到她回神,才发现刑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暗纹锦面小盒。 在她的注视下,刑苍打开盒子,与外皮同色的锦缎内衬中,静静躺着两颗白玉小球。 这东西,她在那本画册上见到过。 刑苍塞一颗进她口中,手指搅弄着玉球与她舌头打圈。还埋在穴内的半软肉棒,正渐渐苏醒。 他将她摆成趴跪姿势,屁股高高抬起,而后拿出沾满她津液的玉球,贴上暴露出来的菊穴,刺探着、按压着,一点一点撑开紧致的褶皱。 “小淫物,你不是想被插这么,如你所愿。” “啊哈……啊……”阿九呼吸凌乱,蛾眉轻蹙着闭上双眼。 这幅任人采撷模样,激起刑苍最深处欲念,手上用力,整颗塞了进去。 呻吟刚刚脱口,便被肉棒抽插打断,刑苍一边挺腰捣着小穴,一边继续用手指将玉球往后庭更深处顶。两处被同时撑满,阿九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全身皮肤泛了红,一缩一缩地不断夹紧。 胀痛渐渐化作痒意,阿九小声叫着,屁股配合刑苍抽插动作向后压。 知她这是准备好了,复又拿出第二颗玉球,用她腿间淫水沾湿之后,再次往已然闭拢的菊穴里挤。 “呜……嗯……嗯啊……” 阿九哪里受得了,叫声急促,忽地一下僵硬,便抖着屁股泄了身。 滚烫阴精浇上龟头,刑苍眼中的情欲犹如火焰,将他耐性烧成灰烬。扔掉手中碍事玉球,他箍住阿九腰肢便开始快速挺腰。 阿九的意识已经全然模糊了,剧烈快感侵袭下,她张口喘息着,嘴角的唾液刚淌出来便就被男人的舌头舔舐干净。 榻上二人抵死缠绵,海浪般的快感沿着脊背向上,阿九只觉发丝都酥了。刑苍力道愈来愈大,手指似乎要勒透血肉嵌进她骨头里,终于在不知多少下后,闷哼一声,又一次射了进去。 激烈过后,大掌抚着她汗津津裸身,“小九……” 那声音梦呓一般,阿九心尖一颤,犹豫几许,轻声问,“哥哥,你和燕奴……也双修过吗?” 久久没有等来答案,她抬眼看他,却见男人唇角上扬,黑眸正灼灼看她。 这般神情,竟与她记忆中的少年一模一样。 ———— 大荒纪 绯云阁,内室,阿九屏退燕奴,正与幻出人形的灌灌一起读《大荒纪》。书是怀英上次留下的,和一小包饴糖一起,说给她养伤打发时间用。 因着手上的伤,姑姑管得越发宽严,几乎不给出门。 如今掌心恢复大好,几乎瞧不出那夜伤痕,书……却没看几页。 “姐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灌灌声音将阿九神志唤回,她动作僵硬地抬手抚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碎发,“没什么,太热了,有点走神。” 哪里是热,实在是身下那物折磨得她动也不敢不敢动。 她面色潮红,鼻尖隐有莹亮,灌灌没有生疑,起身将一侧小窗推开道缝儿。 凉意袅袅拂面,确实缓解了些许燥意,阿九舒一口浊气,俯身看着书上文字道,“真没想到涂炭三界的水患竟是水神共工自己惹出来的祸。” 据《大荒纪》记载,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素有龃龉,积怨过深,终是开战。共工兵败,一路逃至不周山,狼狈之际心下愤慨难当,便一头撞向不周山以死明志。 那不周山却是根撑起天界的大柱,柱子一断,半边天空坍塌,顿时天河倾泻,洪水泛滥,之后才有女娲炼五彩石补天的事迹。后面这段阿九早就知道,姑姑讲过——女娲娘娘以自己精血炼就五彩石,却在补天的过程中不小心遗失一块,最后不得已以自己肉身为石,补了那最后的缺口。 《大荒纪》记录了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众仙各相,无论功过皆在书中。姑姑授课,只捡好的讲,是以阿九只知女娲舍身取义,却不知道水患缘由。 灌灌嗤一声,很是不屑,“这些个仙家成天天地仁义挂嘴边,实际祸及三界的大患,哪次不都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除了他们,谁有这样大本事。祸事一出,他们又不追究源头了,抓个牵连进来的精怪鬼兽顶了十恶不赦的罪名便是天地正法了。” 说完,意识自己不该如此激愤,灌灌话锋一转,“姐姐,说起来,咱们青丘的九尾狐与这水患还有几分渊源。” 她不就是九尾狐? 阿九一下子来了兴致。 灌灌继续道,“传说,轩辕禹在治水的时候,曾经在涂山偶遇了一只得道的九尾狐,正是因为有了她的庇佑,轩辕禹才能治水成功呢。” 轩辕禹治水的故事阿九也听过,女娲以身补天,只是堵住天河继续倾泻,然而已经泄出来的大水仍在危害下界,当时还只是皇子的轩辕禹主动请缨,并立誓说水患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归。 传说而已,别说姑姑没讲,就连《大荒纪》里也没有,阿九没太当真,打趣道,“怕不是青丘想给自己添笔功绩,才传出这么个故事。” 凡是有点威名的仙家,哪个不是传说比功绩还多。轩辕禹作为赤帝血脉,又是后来继位之人,据说还很英俊,这般人物,各种故事自然多不胜数,真真假假,无人能辨。 灌灌还欲争辩,“姐姐,是真的,我——” 吱呀推门声响,她急急收声,幻回鸟形真身飞入内室帘后躲起,阿九也忙正襟端坐,佯装认真看书。扣27 4 7311037 来人却不是燕奴,而是刑苍。 阿九蓦地燥热,下身不自觉收缩,穴内异物又被吸着往里去,酥痒得她差点喘出声。 日光给少女后颈的细细绒毛镀上一层金辉,看上去柔软又惹人怜爱,刑苍走到她身后,大掌抚上她后颈,拇指摩挲着那处皮肤。 掌下只有腻滑,摸不出绒毛存在。 “在看什么?” 阿九被他摸得心浮意动,夹紧双腿,小声答,“大荒纪。”而后仰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两人昨夜又纠缠到快天明,这才分开多久,怎么人就来了。 刑苍不语,一手直接探入她腿间,隔着湿透了的亵裤寻找被撑开的穴口,“嫌我来早了?小九,你越来越放荡了。” “啊……”阿九轻吟出声,身体不住轻颤。 “泄过了?”他将人抱入怀中,一边揉搓湿漉漉阴户,一边啄吻她肩头。 外袍被他扯开,松垮垮挂在腰间,露出大半白皙肩背。胸前两团挺翘雪白随她呼吸轻微起伏,奶头已然硬了起来,周围吻痕、指印清晰可见。 锁骨、小腹、大腿……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印漫暧昧红痕,新旧交错 分卷阅读27 。刑苍很容易便摸到她阴核,因为长时间的吸吮玩弄,那处就变硬突起,一直处于充血红肿的状态。再下面的窄小洞口被硬生生撑开,两粒玉球将小穴内部塞得满满当当,在他的抚弄下一阵阵瑟缩。 今晨射精过后,他便用这东西将精液尽数堵在她体内,只说让她等他。 命里注定 刑苍扯下她亵裤,毫无阻隔摸了一把,掌心登时沾湿大半。虽然穴口被玉球塞住了,但依旧有淫水在小穴不住的抽缩下渗了出来。 “有没有自己摸过?”一面说着,一面手指来回抚弄。 阿九顺势张开腿,双手勾住他脖子,喘息着低语,“没有,啊……” “没摸就湿成这样,”张口含住她耳尖,炙热沉重的呼吸钻进阿九耳朵,“小浪货。” 她一个哆嗦,小穴将玉球又向深处吸了吸。内里撑得涨,穴口又是他指腹磋磨,憋了许久的欲望决堤一般汹涌而来。阿九嘤咛一声,屁股坐了下去,用濡湿泥泞的腿间不住磨蹭男人胯上突起。那处火热硬挺,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它正在隐隐跳动。 “我要……小穴里面好痒,哥哥帮我拿出来,啊……我不要这个……” 刑苍噗嗤插入一个指节,不轻不重顶着内里玉球,“这就忍不住发浪,小九,不要玉球要什么?” 阿九本以为他还要折腾一会,没想说话功夫,已经替她抠出一颗。她不由呻吟,随着淫水淅淅沥沥,几缕浊白一同流淌出来。 刑苍抠出一颗,却不管另一颗了,故意给她看湿得不成样子的白玉圆球,用同样沾满淫水指尖转动着,甚至凑近鼻尖闻了闻。 “嗯!”阿九拧眉,心跳如擂鼓,扭动身体催促,“还有一个,啊……嗯啊……” “小九,你没吃完。”刑苍扔掉手中之物,将指尖白浊给她看,不等她出声,便放出肉棒往水淋淋的穴口戳,“另一个就留在里面。” 阿九急得几乎哭出来,声音打颤,“不行,不行,鸡巴太大了,装不下的,哥哥不要……” 一根肉棒就快撑裂她,再多一个玉球在里面,她真要被插坏了。 刑苍呼吸微滞,吐息愈加浑浊,压住她乱动的身子,硬是将龟头顶入小穴。 “啊啊啊——!”阿九双腿绷直,泄出大波淫水。肉壁绞夹着玉球直往宫口挤,小腹深处又麻又痒,似万蚁蚀心,让她难以自持,红唇胡乱蹭着刑苍下颚。 肉穴里面发疯似的收缩,还有滚烫的阴精一波接一波地浇上龟头。刑苍闷哼,小幅度抽插龟头,大掌贴上她小腹,“穴里装不下,还有这。”说罢,龟头顶着玉球挤压宫口。 他掌心既湿且热,滚水一般,烫阿九又是一阵颤栗。她微微抬起屁股,唯恐他不管不顾抽插起来,真将玉球顶到子宫里去。 虽说有惧,可心底其实又不怎么怕。 与其说是惧他弄伤自己,不如说是担忧快感太多太猛,自己又要承受不住失禁。 阿九伸出舌尖舔他嘴唇,嗡声道,“哥哥不要……嗯啊……我只想要哥哥肉棒……” 看似含羞讨饶,实则骚浪勾引。 刑苍后腰发麻,抱起人就往榻上去,“把腿张开。” 榻上半裸女子眼波流转,在他注视下曲起双腿分开。 “再开点。” 于是阿九双手把住大腿根部,尽量将双腿张到最大。泛了红的阴户完全暴露出来,被玉球撑开的穴口微微张着,一边抽搐一边汩汩吐水。 刑苍轻轻揉她无处可躲的阴蒂,胯下之物早已硬到涨痛。 “小九,自己把东西抠出来。” 阿九呻吟几声,期期艾艾看他,只换来阴核上更用力的捻转。快感越发强烈,小穴又开始夹着玉球向深处去,再这么等下去,只怕更难。 安静室内,娇柔的呻吟声与手指在穴内搅弄的水声异常响亮。淫水湿滑,玉球圆润,阿九急得出汗,依旧没能把它弄出来。小穴本就敏感瘙痒,手指反倒成了自渎一般,只抠出越来越多汁液。 羞耻与刺激叫她周身雪肌泛着一层潮红,身下早就湿了一大片,从股缝到臀瓣,全似淋过水一般,连菊穴都随着小穴节奏一同频频收缩。 阿九禁不住求饶,“嗯…啊,哥哥…帮我……” 刑苍漆黑的眼睛有一丝迷离散乱,抿了抿唇,突然箍住她侧腰,以近乎残酷地力道揉搓阴核。 “啊啊啊啊——!”不过几下,阿九便尖叫着喷出大股淫液,小穴抽搐,终于啵的一声,吐出那颗折磨她许久的玉球。 肉壁急促抽缩着,骤然失去了仰仗之物,快感之余还有些许空虚失落,只想要一根滚烫的东西插进来,狠狠摩擦甬道每一个角落。 “这不就出来了。” 嘶哑话音刚落,肉棒便将她再次贯穿,阴囊啪啪拍上股沟。 阿九细腰高高腾起,纤细玉腿不自觉勾上去。 轻纱帐里,呻吟声与肉体拍打声交融起伏。 低沉嗓音与烫人的吐息一同钻入她耳朵,“小九,你命里注定是我的。” 或者说他命里注定是她的,不过又有什么不同,总归是两人纠缠。 阿九正沉溺于情欲之中,暖意转瞬便被身下粗长硬物撞散捣碎,说不出一句完整句子来,于是主动吻上他嘴唇,小舌滑进去勾缠起来。 拆穿 怜惜她累极,刑苍这次没有折腾太久,释放之后便只是亲吻。 阿九不是没有察觉他变化,自从那夜她问他是否与燕奴双修之后,刑苍言行之间与她亲昵不少,隐约有了几分两人少年时感觉。 那夜他反问她,“你不喜欢我亲近她?”,阿九不知道该如何答。好在他也不是非要答案不可,很快吻上来。 灌灌自帘后现出身形,双眸不似往日灵动,看她许久才欲言又止道,“姐姐,他是轩辕禹后人。” 阿九恍然,她前几日才知刑苍姓轩辕,还没往故事里的轩辕禹身上想,兴致勃勃道,“我记得《大荒纪》上说,轩辕氏在北泽,那他怎么会在青丘待这么久?明天我要问问他。” 灌灌看她红潮未退脸颊与唇边笑意,突然问,“姐姐,你不恨他?” 阿九微愕,“为什么要恨他?” 灌灌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语塞半晌,低声道,“他们欺人太甚。” 当她气恼那日轩辕清波对自己无礼,阿九心下一暖,摆摆手笑道,“我不喜欢轩辕清波,她便欺不到我,再说轩辕清波是轩辕清波,刑苍是刑苍,他们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不都姓轩辕。” 阿九发觉她异样,柔声问,“灌灌,你怎么了?” 圆脸少女寂静下去,慢慢摇头,“姐姐,我在屋子里闷得很,想出去转转。” 阿九虽有担忧,可见她 分卷阅读28 不愿多说,便只嘱咐两句小心姑姑。 * 灌灌一去许久,直至夜色阑珊方才回来,由窗飞入之后直接幻出人形扑到她面前,手中多了一柄赤金雕花匕首。 她面露惊恐,杏仁眼瞪得浑圆,喘着粗气抓住她手腕,“姐姐!不好了,我听见他们说要杀你!” 阿九茫然,“谁?谁要杀我?” “亦瑶和轩辕刑苍,我刚才经过前厅,听见亦瑶同那男人商量要趁你不备时,用这把匕首杀了你!”灌灌似是害怕极了,有些语无伦次,“亦瑶说这把匕首就是当年轩辕氏为斩杀九尾白狐特意锻造的那一把,当年没能杀了她,如今你三魂七魄尚未修完,正是大好时机。姐姐,我听得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心慌就趁他们不注意将匕首偷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如果他们发现匕首不见,定会生疑。” 她说了这样多,抛出许多问题,阿九却始终不发一言,低眉敛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她这副模样,灌灌越发着急,摇晃着她手臂唤,“姐姐!” 阿九终于抬头,静静凝望着她,“灌灌,你究竟是什么人?” 灌灌如迎头被泼下一盆冷水,霎时间定住神,而后竭力镇定,眨眨眼问,“姐姐,我是灌灌啊,你怎么这样问。” 阿九轻不可察地叹出一口气,眸底泛起些许怅然,“我既然问了,你又何必再骗我。” “姐姐,我——” “祭祀那日,你说自己看见姑姑带着一众长老施加禁制,而后你不小心触碰边界将手臂灼伤。灌灌,我在这里这样久,也算有几分修为,从未发觉任何异常,可见施法之人费尽心思,定是将那禁制做得极其隐蔽。好,就当是我愚笨才未发觉,姑姑修为在你之上,其余长老只怕更在姑姑之上,他们又怎会容你偷偷跟踪那样久。“ 她语调轻柔,不急不缓,可见心中早有斟酌。 灌灌面色一阵青白。她太急切了,才会如此破绽百出。事到如今,知自己狡辩无用,反而平静下来,“姐姐,既然你早有怀疑,为什么没有拆穿我。” 阿九叹息,“你不想说,我问了不过白白断送我们情谊,况且你只是为了叫我知晓真相,并未害过我。” “我怎么会害你。”灌灌眼眶登时蓄漫泪,杏仁眼中寻不见一丝俏皮,唯有似海沉痛,“姐姐,哪怕你不记得我了,我也一直当你是我姐姐。” 阿九倏然忆起两人梦中初见时,自己问她是否见过断尾白狐,她那句略显奇怪异的“她在这里?”,猜道,“你认识那只断尾雪狐?” 灌灌黯然,双肩颓然下去。 虽说怀英早就告诉过她,如今的阿九与她记忆中的姐姐已然不是同一人,可她不信,姐姐就是姐姐,怎会不一样。 现在看来,他竟是对的。 不仅记忆,样貌、声音,甚至脾性,眼前之人都与姐姐大相径庭。 灌灌抬眼,与她四目相对,“姐姐,你也认识她,或者说,你们本就是一个人。” 解惑 心脏猛然下坠,扯出麻木钝痛。有道莫名声音叫她别问,然而阿九还是开口,“这话,是何意?” 她声音极轻极柔,一种近乎不合时宜的镇静。 灌灌蓦地忐忑,不知自己此番是对是错,迟疑不过一瞬间,仇恨终究占了上风,她道: “姐姐,你的前世便是那帮助轩辕禹的九尾狐。你本在山中潜心修炼,一日在溪边偶遇了轩辕禹,他生了副好皮囊,更会花言巧语,你我久居深山之之中,如何是他对手。他一番做戏便骗得你真心相待。” “当时因着水患,下届混沌,魑魅魍魉借机出来作乱,毒物数不胜数。你为保他平安,竟硬生生割下一尾系在他腰侧。九尾狐之尾乃灵力汇集之处,配之百毒不侵、蛊物避走,然而割尾之痛犹如剜心削骨,修为大损还是其次,身有残缺之人是无法入仙籍的。” 灌灌微微颤抖起来,“姐姐,你为了他甘愿放弃仙道,可他是如何对你的!他说得好听罢了,什么天下苍生,什么三界生灵,全都是骗你的!那男人自请治水本就是为在轩辕族内立足。彼时轩辕鲧帝尚未立太子,轩辕禹虽为嫡出,上面却还有两个同胞哥哥,能否继位尚未可知。若不是你割尾助他,他早被那些毒物吃得尸骨无存!” “这般心机深沉之人,为了权势什么做不出来。你伴他风餐露宿百年,不吝灵力助他,换来了什么?!” “姐姐!直到最后他还在骗你,他要你等他,说处理完家事必定来迎娶你,却在继位后风风光光娶了涂山氏族长之女。” “一个是赤帝亲脉,一个是南山望族,两人喜事很快便传得三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姐姐你不肯信,于是跑去北泽找他,他却说你是身形残缺的邪祟之物,将你抓起来正法。” 灌灌眼眶通红,呼吸因怨怒而急促,“姐姐,你是被他们硬生生逼入魔的呀。待你入魔,轩辕氏越发道貌岸然,集结几十仙家氏族合力诛杀,他们下手毫不留情,分明是要你灰飞烟灭!只要你死了,便无人知晓轩辕禹背信弃义之事,他就可以继续做他的圣人,做他的明君!” “姐姐,你可知自己最后被何诛杀?不是被这群道貌小人,而是被天道,被你千年修行之劫的最后一道赑风劫。若是你九尾俱全,又何惧天劫,可你偏偏割了一尾给轩辕禹!” 这些千年往事,阿九已无半点记忆,然而胸腔深处的疼痛是清晰的,如同有一把钝刀,正一下一下磨着心口。 “姐姐,你身死于锁妖台之上,轩辕禹惺惺作态,等你肉身倶毁才跳出来,说什么有愧于你,愿助你再修魂魄。” “呸!重塑魂魄何其艰难,开天辟地以来无一人得成,他说得好听罢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姐姐,你竟真的重现于世了!定是天道也替你不平。” 灌灌一瞬喜悦,很快便又恢复怨怒,“事到如今,他们还不肯放过你,将你困在这里不得自由,还蒙骗你与那姓轩辕的交好。姐姐,轩辕刑苍也是骗你的,他来这山上实乃不得已,所作所为皆为偿还当年轩辕禹立下的誓言,要用一身修为渡你,” 原来如此。 阿九终于明白他为何那样厌恶自己。 原来在他眼中,她就是要夺他修为、毁他仙途、更是迫他受辱的妖物。 难怪,难怪…… 灌灌没注意她怔怔,冷嗤一声继续道,“姓轩辕的就没一个好东西,轩辕刑苍压根没打算真的助你。姐姐,我今日说偷听见亦瑶与轩辕刑苍密谋杀你之事确实是假,可他们要杀你这件事却是真的!姐姐,你定要信我,不止他们,青丘山上所有人,亦瑶、轩辕刑苍、燕奴、半夏,他们都是为了杀你而来的!” 分卷阅读29 阿九反应不过来一般,慢慢抬眼看向她,“什么?” 娇艳脸庞上一片惨白,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一碰就要散。 灌灌不忍,然而积蓄了千年的血海深仇,岂是不忍就能抹过,于是狠下心道,“姐姐,山上所有婢女侍从都是仙家望族中的佼佼者,她们来这这里为奴为婢,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将你再次诛杀。” “我知姐姐此刻定是无法全然信我,可是,姐姐,你知道灌灌一族头上金羽有一特别之用,食之便能学出所见所听一切声响,半分造不得假。” 话音刚落,灌灌抬手削下发中金翎,直接塞入口中吞下。 此事阿九在《四海列国志》读过,她当时便想一验真伪,没想今时今日,在这般境况下如愿了。 “姐姐尽可去问,我绝不会再骗你分毫,姐姐若不信灌灌,便听他们如何说。” 她似在回忆,不消片刻,再开口时已是姑姑声音: “此物乃轩辕氏当年为诛杀九尾狐所造,以上古金石为刃,青焰真火锻之,虽说当年没能将其一击毙命,也足以重创之。承蒙各长老信任,这些年一直由我代为保管。今日,殿下在小花园……”姑姑叹息,继续道,“刑苍君,此事虽说事关三界,可归根究底,却是你与殿下之事,今日我便把这匕首交还给你,望你……斟酌,无论你作何抉择,亦瑶都将鼎力相助。” 亦瑶说完,刑苍迟迟没有回话,阿九的一颗心也在这沉默之中愈提愈高。 终于,夜夜在她耳边萦绕纠缠的低沉嗓音自灌灌口中传出,“此物,当真能伤她?” 阿九手脚骤然冰冷,心口下沉再下沉,没有尽头一般。 灌灌适时停口,因为极度的仇恨,脸上洇出不健康的潮红。可那浑圆的杏仁,又因愤怒折射出火焰般的光芒,她轻轻握住阿九双手,道,“姐姐,这山上没有一个好人,杀了他们,为姐姐报仇!” 明明近在咫尺,阿九却觉灌灌声音自遥远处飘来,脑中尽是自己一生所见所闻,混乱不堪。 姑姑虽然严于管教却也温柔,燕奴总是轻声细语叫她殿下,还有他,那个给她寻来夜明珠、说要与她一生一世的少年……胸口尖锐一痛,阿九不敢再想,逃似的急急收回思绪。 想起还有一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问,“那怀英——” 灌灌冷酷击碎她最后妄想,“姐姐,这山上全是禁制,我又怎么可能迷路落入他院中。” 算是一个小小个人趣味? 小宝贝还记得前面灌灌刚登场的时候,摘抄了一段《山海经》里对于灌灌鸟的描述吗, 灌灌有“佩之不惑”的作用,所以现在灌灌来给阿九解惑了 因果 (1600珠) 阿九竟然微微点头,语调再平静不过,“他也是为杀我而来。” 灌灌摇摇头,带着几分迟疑道,“姐姐,我只知他是怀氏族长怀元一外室之子。” “我在青丘外搜寻你踪迹时被他发现,他允诺带我到你身边。我问过他目的,他只说要我引你一慢慢知晓真相即可。祭祀那夜倒听他弟弟怀昌提及,怀疑他留在这里是为了亲手诛杀你以扬名三界。”灌灌皱眉,“如此倒也说得通,只是……姐姐,此人心机深沉可比当年轩辕禹,万万不可信。” “所以,那天你是故意引我去竹林,要我亲眼看见怀昌与他对峙,好对他生疑,是吗?” 被说中心事,灌灌抿唇,浮出几许愧疚,眼巴巴看她。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局。 他们都太聪明,算尽一切,唯独算漏她愚钝。 “姐姐,他们早就该死,当年哪怕你入魔了,仍对他们手下留情,他们可曾有半丝感激?!” 胸中太痛,反倒麻木起来,阿九温柔覆上灌灌手背,轻声问,“灌灌,你说要我杀了他们,为姐姐报仇。你的姐姐,是我,还是千年前的九尾狐?” 灌灌愣住,一晃心乱如麻,“姐姐,你们本就是同一人,何来区别。” 也不知那股失落从何而来,阿九突然疲惫至极,只说,“我知道了。” “姐姐——” “灌灌,我累极了。” 灌灌欲言又止几番,见她面无血色,终是道,“好,姐姐你先休息。” 室内余她一人,寂静如铜墙铁壁一般挤压而来,迫着阿九五脏六腑,犹如窒息。 原来不是不痛,而是真相太过沉重,精神本能的逃避起来。如今一切归于安静,愤怒、委屈、怨恨、心痛方后知后觉叫嚣。 眉心灼热难当,烧得她无暇顾及其他,连自己何时睡着也不知晓。 白雾之中,许久未见的八尾白狐再次现身,幻出身形与她对视。她的脸,终于真切起来,果然是极美的,却也与她无半分相似。 这便是她前身? 阿九喉咙又紧又涩,哑声问,“灌灌说的可是真的?你出现,是为提醒我勿忘前世之仇吗?” 与她预想不同,红衣女子面上眸中一片宁静,动人嗓音无悲亦无喜,“我本以为你不会知晓这些前尘往事,只愿你能一路懵懂成仙。不想,该来的,终究要来。”她停顿片刻,继续道,“灌灌与我有千年情谊,她报仇心切,难免偏颇。” 阿九不语,静静等她下文。 女子道,“我本是山中一只寻常白狐,一心只为修炼,因缘际会之下,误食了女娲娘娘遗落的那块补天彩石,这才有了通天修为。” “只是,彩石能助我修为,却助不了我心智。我懵懂冲动,与人间稚儿无异,开心便笑,不开心便发怒,喜怒全然随心。” “正如灌灌所言,我确是在溪边偶遇轩辕禹,之后割尾助他,一直伴他左右。但是轩辕禹没有骗我,他是真心待我。彼时下界混沌艰险,他为救我,几经生死,因此割尾也好,陪伴也罢,皆是我心甘情愿。” “我们初遇时,他问我名字,我平日只被山中精怪唤作‘九尾’,于是将从别处听来的名字告诉了他,说自己名为女娇。” 女娇?不正是轩辕禹后来迎娶的涂山氏? 九尾与她心意相通,自然知晓她想什么,点头道,“正是,我盗用的便是涂山氏族长小女儿之名。那时我并不知晓她身份,早前在山中偶遇她与婢女踏青,听见她们这样唤她,就在轩辕禹问我时拿来一用。” 阿九震诧,难道……? “如你所想,轩辕禹当涂山族长的小女儿是我,继位之后即刻登门求娶。涂山族长自然满心欢喜答应。待他见到女娇模样,一切都已成定局。那时的我,哪里懂得这些,只知他说过娶我,如今却娶了别人,于是要他悔婚跟我回青丘去。” 九尾叹息,“他说要娶我时当是真心,只是,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为了一个女子舍了滔天权 分卷阅读30 势。” “他要我嫁他为妾,我自是不肯。几位长老怕此事传扬出去有损轩辕清名,便趁他外出之际,偷袭于我。”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心性不稳,悲愤之际不慎入魔,终被天道诛杀于锁妖台上。轩辕禹一直被族人困住,直到那时才突破禁制寻来,然而我已魂飞魄散,他便取心头血保我元丹,并以真龙之身立誓,定要助我修完三魂七魄。” “只是,所谓复生,不过是世人妄想罢了。我形神倶灭,何来的元丹,他以心头血温养的那颗,不过是被我误食的补天彩石。” 九尾目光越发幽深宁静,“我为他断去一尾,前程尽毁;他为保我一命,自断仙寿。当初我为情断尾,所为不过是他,却也间接造福三界,后来我入魔道,又陷无数生灵于水火,功过相抵,本该入轮回开始另一番际遇,却被他用心头血强留下一缕残魂,困在这石头上千年之久。” “前缘算他负我,他以命抵了,本该再无瓜葛。然而因他誓言,轩辕后人需以修为助你登仙。修法之人失去修为如同丧命。你若得道,便是又欠下轩辕刑苍一条性命,将来必有纠葛。天道轮回,因果不爽,谁都逃不过。” 沉默许久,阿九茫茫看她,“我该怎么办?” 九尾摇头,“与他生生世世纠缠下去,又或是缘断于此,这是只有你才能做的抉择。” “可是,你不就是我吗?” 九尾抚上她脸颊,掌心冰冷,双眸如水温柔,“我不过一缕残魂罢了,从来不曾转世,也无力复生,你便是你。你的降生,实则是轩辕禹种下的因。他立誓助你登仙,是以轩辕刑苍以真龙之身降世之时,你便也因誓而生。” 女子声音轻若游丝,“因因果果,早已交缠不清。” 一点说明 (这是昨天就写好的,刚刚才发现没发出来,点了草稿!我这个手残!) 看到留言中有很多小宝贝提出疑问,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吧,也当和大家聊天。 1、小九是不是九尾狐转世 不是。 九尾狐元丹在千年前就已经随肉身被毁,轩辕禹在锁妖台找到的是被九尾误食的补天石。在九尾彻底魂飞魄散之前,他用心头血浸养补天石,因此留住九尾一缕残魂(或者说锁住)。 既然不是九尾元丹,那孕养 出来的小九,也就是一个全新的魂魄。 细究起来,小九其实是补天石+九尾残魂+轩辕禹心头血+时间够长,四者合力孕育出来的。 所以小九样貌不像九尾,性格也不像。 2、刑苍是不是轩辕禹转世。 也不是。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轩辕禹是龙身,他的儿子(或女儿)不一定就也是龙身。再加上他死得早,没留下几个后代,龙脉这才断了这么久。 所以刑苍虽然是龙身,但也只是龙身的继任,可以看作是轩辕一族的“天选之子”,并非轩辕禹转世。 3、刑苍与小九的纠葛 小九既然不是九尾转世,那就和轩辕氏压根没关系。 但是,又是一个但是,轩辕禹当年是拿着这颗补天石起的誓,他大概以为自己有生之年就能补全九尾魂魄,毕竟元丹还在。没想到自己先死了,元丹还是一动不动(因为它根本不是一颗元丹),誓言就这么传下去了。 谁继承龙身,谁就继承这笔债,继续帮“石头”成仙。 石头本来就是女娲娘娘精血所锻,灵力充足,又被轩辕禹龙血浸养千年,这才“无中生有”出来一个魂魄,咱们小九。也正因为小九是轩辕禹心头血孕育出来的,她才会感应刑苍(或者说龙身)诞生而生。 可以说两人互为因果,刑苍纯属被轩辕禹坑了。 4、关于九尾态度 正常修炼,必然要经历一个重重渡劫再悟法参道的过程,这个过程不仅修法力,也修心智。九尾的逆天修为是靠补天石加成,相当于一个小孩子一夜之间变成大人。 所以一千年前的九尾是很冲动幼稚的,她喜欢一个人就能把尾巴割下来给他,那生气起来也是不管不顾的那种。 在她看来,你既然说娶我,就要娶我,认错人?退婚不就行了,或者跟我一起回青丘做闲云野鹤。 涂山氏是名门大族,轩辕禹自己上门求的亲,转头说认错人悔婚,肯定不行。 当然,轩辕禹是贪恋权势的,他自请治水,既有为天下苍生,也有为自己扬名。他没有灌灌说得那么坏,也没有曾经的九尾以为的那么好,就是一个有位高权重且有七情六欲的男人。 假如当初没认错人,他和九尾会成为一段假话,但现实是他认错人了,爱情和权势摆上天平两端,他都想要。 当初的九尾不能理解,现在的九尾可以。在石头里见证了千年风风雨雨,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非黑即白的小狐狸。 至于她对小九的态度变化,也算是为小九好吧。如果小九一直不知道前尘往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登仙,也挺好,以后的事留给以后再说。所以第一次在梦中,她点醒小九要快点拿走刑苍精元,为的是让小九赶紧登仙,以防又生变数。 现在灌灌把之前的事都捅出来了,再瞒没有意义,反倒徒增仇恨,她就出来把话说明白。 是要继续修仙,还是斩断这段理不清的缘分,就让小九自己做决定,九尾自己没有什么倾向性。毕竟小九修仙还是断缘,都已经和她没关系。 她现在既不爱也不恨轩辕禹,只是一个被困在石头里的残影。 5、关于灌灌态度 对于同一件事情,从不同的视角出发,总能得出不同的结论。自己姐姐为情所困,最后魂飞魄散,在灌灌看来,当然都是因为有轩辕禹这个大渣男。没有他,什么事都没有。 哪怕九尾亲口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灌灌也只会觉得渣男花言巧语骗了姐姐。 看一个人不顺眼,他做什么都不对,所以在灌灌眼中,轩辕禹,甚至整个轩辕氏,万死难辞其咎。 所以她的所做所言,都是为了激起小九仇恨,借小九力量报一千年前的仇。 小九感觉到了这种别扭,才会问灌灌她口中的姐姐指谁,自己还是九尾。 不愿意 阿九撩起眼皮,转头望去,帐外已然青白。 说来也怪,她本以为自己会挣扎一番,不想几乎睁眼一瞬便有了决断。 “燕奴。” 燕奴推门入内,见她衣衫完好端坐榻前很是讶然,“殿下,今日起得这样早。” 阿九颔首,“嗯,昨夜睡得也早,燕奴,替我梳头吧,我想去见姑姑。” 燕奴诧意更盛,殿下平日躲姑姑都来不及,今日竟要主动去。 洗漱过后,草草 分卷阅读31 用过几口白粥,阿九起身前往亦瑶院中。 半夏早些时候得了燕奴示意来通报过,是以阿九到时,亦瑶已备好茶水点心,正在前厅恭候。 “殿下可是有事要吩咐?” 阿九跳过寒暄之辞,直接说出来意,“姑姑,劳烦你将前日来参加祭祀的长老们再叫上山来一趟,我有些话想当面对他们说。” 亦瑶略作思索,轻声询问,“殿下,可是为清波仙子与怀昌君之事?两位长老定会惩戒二人,殿下放宽心便是。” 阿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微笑看她,“姑姑,你就由我任性一回吧。” 那眸光轻柔,春日深潭一样,没有棱角,却足以渗透到人骨头里去。 亦瑶莫名心慌,再看面前吃茶少女,又觉自己小心太过。 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上,浑然还有几分未褪稚气。莹白手指端起天青茶杯,轻抿一口,垂眸笑道,“姑姑,这茶果然清心,我今日方才品出它妙处。” 亦瑶又是不安,然而阿九没给她时间细细思量,放下茶杯起身道别,“劳烦姑姑了。” 诸位长老收到亦瑶的青鸟传书,无不满腹疑问,倒也因此越发不敢耽误,即刻返程。次日傍晚,几人便再次重聚青丘。 亦瑶亲自至阿九房内禀报,阿九依旧不说所为何事,只要众人在前厅等候,她随后便到。 天上星辰转移了位置,前厅明灯高悬人声却寂静下来,恭候那一人到来。 续了两杯茶后,红衣少女在燕奴陪伴下姗姗出现。 厅内诸位见到来人,倶是一愣。烛火摇曳,晃着少女黛眉朱唇,美得令人眩目。明知她是惑人心神的妖物,依旧控制不住失神。 亦瑶起身行礼,引她去上座,“殿下,诸位长老都在这里,殿下尽可吩咐。” 阿九却道,“其实算不得什么事,不过想请各位亲眼见证今日之事,免得以后有人生疑,又要徒增事端。”环视一圈厅内所有人,突然掏出袖中赤金匕首。 亦瑶离她最近,看清她手中之物,脸色倏然青白。不远处,坐在轩辕懿身侧的刑苍也腾地一下站起身,漆黑瞳孔中尽是惶然不安。 真没想到,她也能见到姑姑和刑苍这般慌乱模样。 阿九轻声开口,“姑姑不必紧张,我已知晓自己身份,也晓得姑姑你为何留在青丘陪我。” 轩辕懿身为轩辕族长,自然知道那是何物,顿时头大如斗,右手悄然摸向腰间长剑,随时准备出招。其余几人虽不知怎么回事,见轩辕懿这般模样,也不禁紧张起来。 阿九浑然不管几人杀意,遥遥看向玄衣男子,抿了抿唇,道,“刑苍,你因祖上誓言,不得已以自己修为渡我,我知你定是厌我至极,倘若我是你,想来也应是同样心情。”她顿上一顿,压下心头翻滚情绪,道,“可是,为什么没人问过我一句,我是否愿意要你来渡?” 刑苍面上浮现出复杂震恸,低沉声音压抑至极,“小九,你——” 阿九摆手打断他,“没关系,今日我要人聚集在此,就是为将这段因果了却干净。放了你,放了九尾,也是放了我自己。”说罢不等其余人反应,攥紧匕首,反手刺入自己胸口。 血液喷涌而出,溅在雪白手腕、脸颊。女子全身一片猩红,唯有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她嘴角微颤,眼睛一瞬不瞬,灼灼逼视所有人,欣赏他们脸上或惊愕或茫然神色,最后定格在玄衣男人脸上,“我不愿意,刑苍,我不愿意。今日我与轩辕氏恩怨尽断于此,你不必渡我,我也再不欠你。” “小九!!”刑苍近似狂暴地扑上来,却还是晚了一步,阿九已经取出体内补天石置于掌心,释出周身威压将其彻底粉碎。 霎时白光乍现,灵石破灭释放出的巨大气力震得所有人踉跄咳血。 阿九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转头向亦瑶道,“姑姑,告诉怀英,若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拿的东西,来拿就是,当我报他取名之恩。” 九尾说过,两人因缘皆在这颗浸透轩辕龙血的补天石之中,补天石在世一日,他们便要生生世世继续纠缠下去。若想斩断情缘,除非将其彻底毁去。 然而她就是那补天石所幻,毁石形同毁己,九分凶险中尚不知是否能有一分生机。 九尾替她怕,阿九却是不怕。 这般活下去也不过尽是虚情假意,要来何用。 一线生机也好,没有生机也罢,她只要自这一刻起,再不为任何东西所困。 霄霄 “小九!” 刑苍惊醒,额上冷汗淋淋,双手奋力攥紧微凉缎裯。 呼吸粗重着恍神许久,方才醒悟自己早已不在青丘。 又梦到那一日,她在殿上自裁,苍白脸上满是血点,两只眼睛射出锐利光芒。 她说她不愿意,说两人再无恩怨。 血气在胸口翻滚,如同汹涌的潮头,一波高过一波,久久不能压制。刑苍翻身下床,窗外还是明月高悬的阑珊夜色,看来距他躺下不过两个时辰,他却已经没了睡意。 回想起来,上次一夜安眠,还是在青丘时候。那时满心屈辱,却睡得沉,如今摆脱莫名其妙的命运,应该睡得更沉些,不是吗? 头几年,父亲与清波总说他是被她惑了神志,狐精最擅媚术,他与她朝夕相处百年,自然不能幸免,过些时日就好了。 然而十六年已过,十六年五月又九日,他还是夜夜梦见她。 要是能梦见交好时光也好……刑苍鼻间嗤出一声,讥嘲自己异想天开。 怎么可能,她宁死也不愿再与他有半分瓜葛,梦中自然也只愿叫他一遍又一遍看她死在自己面前。 * 轩辕清波一早便来寻人,见刑苍已在院中练剑,桌上剑鞘更是凝满晨露,立即明白怎么回事。 大哥定是又梦见那妖物了。 她都死了快二十年,怎么还不肯放过大哥。 前几日两位旁支表哥不过提了一嘴“听说那妖物狐媚异常”,大哥竟不顾诸位长辈在场,当场拔剑。要不是父亲挡在二人面前,以身为盾,只怕大哥真能杀了他们。 “大哥。” 刑苍停下动作,见是她,眉间快速蹙起又抚平,“清波,你怎么来了。” 清波假装没注意他冷淡,欢快道,“刚从父亲那里听说个喜事,我着急来告诉大哥。” 刑苍并不接话,目光依旧冷淡。 清波一瞬激愤,他明明看那妖物时不是这种神色,他明明—— 深吸一口气,压下突然失控的情绪,她巧然一笑,“我听见父亲与母亲商量,下月要邀请昆仑燕氏族长来北泽小聚,还特意提到只是寻常小聚,不如带上家中小辈一同来热闹热闹。大哥,你说父亲此举是何意?” 男人抿唇,眸 分卷阅读32 色阴沉下去,“何意?” 清波自知触了他逆鳞,可她今日偏要触。那妖物活着时累大哥受辱,难不成死了还要他为她守节? “还装糊涂,自然是意在为你求娶燕家姐姐了。你与燕家姐姐青梅竹马,年龄门楣也都相配,真是天公作美,这事传出去,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 刑苍毫不留情拆穿,“与我青梅竹马的不是她。” 清波面上一僵,再也装不下去,愤然喷薄而出,“大哥。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刑苍不语。 她继续激他,“你怎么还不明白,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临死前惦记的也不是你!” 墨色身影一震,手中长剑不稳,刃处磕上石桌,发出一声刺耳尖鸣。 半晌,终于开口,“你说的对。” 清波以为他想通,心上一喜,又笑起来,自顾自说些家常琐事,见他心不在焉也没太放在心上。想通就好,等娶了燕家姐姐,大哥肯定就将那妖物忘得一干二净了。 * 堂庭山,碧溪渡。 林间深处小屋内,气宇清雅的白衣男人正在灶台间与烟火为伍。 待三盘菜上桌,男人唤屋内人,“霄霄,吃饭了。” 霄霄闻声探头,“师傅,好香啊,我早就闻着了,今天是不是有红肉锅子?” 少女肤色有些不自然苍白,然而眉眼甚是灵动,额间三颗浅淡红痣若隐若现。气色好时,定是艳冠三界之色,如今苍白瘦削,少了妩媚,倒又多上几分楚楚可怜之感。 只可惜,美人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实则专爱荤腥油腻,拾起筷子便去夹那油光豉香的大块肉。 她有手抖的毛病,筷子不稳,夹三块,掉三块,只能眼巴巴干着急。 怀英抽走她筷子,稳稳当当夹起一块,送进她嘴里。 霄霄干脆放弃,索性就让他喂,笑嘻嘻道,“谢谢师傅。”一块刚下肚,眼神又飘向隔壁烧鸡。 白玉一般的修长手指却落上绿油油的炝青菜。 对上少女哀怨眼神,怀英眸底泛起笑意,边往她嘴里送菜边说,“不能只吃肉,今天吃完青菜,下午带你下山买果酪。” 刚刚还不情不愿的人,双眼霎时晶亮,咀嚼速度都加快了些。 怀英喂完她才吃,饭菜早已凉透。 霄霄心有愧疚,拿着筷子在旁边练习,好不容易成功一次,满当当青菜行至碗中只剩下三两根。 “师傅,这么久了,我的手怎么还是抖。” 怀英手上动作顿了顿,再抬眼时又是风轻云淡微笑模样。 “又心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会好。” 师徒(1800珠) 霄霄知道自己急躁了,不好意思笑笑。 她五年前才开智,刚开始只有个朦胧意识,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动。是师傅从最微小琐事开始,一点一点耐心帮她开蒙。走路、说话、读书识字都是师傅教的,如果没有师傅,她现下还在榻上躺着动弹不得。 师傅说她是石头修出的人形,不比飞禽走兽生而有慧,难免更艰难些。 心平气和下来,反被她成功夹起一块肉。霄霄喜上眉梢,直接送至白衣男人嘴边。 “师傅,看,我夹起来了。”唯恐又掉了,她忍不住催促,“师傅,快张嘴啊。” 怀英喜素,平日荤腥都是为她准备。可是看她这般欣喜模样,还是分开双唇,肉香旋即在齿间溢开,倒不似往日腻人。 霄霄得了乐趣,又是夹又是喂,不亦乐乎,直到男人清隽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 “霄霄,师傅吃不下了。”视线扫过见底空盘,拆穿她把戏,“青菜好像都被你喂给我了。” 霄霄眸光狡黠,“师傅不像我是个凡间俗物,师傅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和青菜豆腐更配些。” 怀英失笑,“歪理。” 话虽这样说,面上一派温和。 她就知道,师傅从来不会真的责备她。 一闪而过念头牵引出莫名情绪,好像……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也与师傅这般对坐玩笑。 嘴唇轻启,喃喃溢出两个字,“怀英……” 怀英呼吸陡然一紧,目光复杂看她。 霄霄回过神来,见他面色有异,不解问,“师傅,你怎么这样看我?” 怀英这才意识到自己紧绷,放松吐息,略过这段不提,“霄霄,字练得如何?” 少女霎时愁苦,“师傅,你为什么要给我起个这么难写的名字,不如我改名叫一一吧,这个不用练就会,或者阿三阿四也行。” 只要她开口,师傅一般都会由着她,然而这次不同,男人直接拒绝,“不可。” 她还不死心,“那小小呢?大小的小,读音一样的。” 怀英凝眉,“霄霄。”眉间目里满是不赞同。 霄霄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严肃,明白改名无望,不情不愿长叹一口气,“好吧,师傅,我知道了,我是霄霄,九霄的霄。” 怀英摸了摸她发顶,“先去买果酪,回来再练。” 果然,少女双眼又亮了起来,怀英也被传染得唇角微扬。 两人收拾完碗筷便出发,去程顺利,逛逛吃吃也顺利,偏偏回程遇上暴雨,淋了个透骨。 霄霄本就畏寒,淋雨之后哆嗦得厉害,泡在热水中许久还是握不住香胰,叫来怀英帮忙。 她还不会动时,衣食住行都要靠人帮忙,沐浴更衣自然也不例外。自从她能控制四肢后,怀英就不再帮她沐浴。 水中少女赤身裸体,露着一身白皙肌肤,浓密睫毛弯曲纤长,前端还挂着一点点的水汽,毫无防备。她脸被热气熏得微红,如同承欢时的情动。 怀英只觉得下腹一阵燥热,敛目掩住眸光,不动声色替她清洗起来。 手下满是滑腻,清心诀也解不了心底瘙痒。 霄霄哪里知道他挣扎,被那手指拂过奶尖时便嘤咛出声。双腿不自觉夹紧,水雾迷蒙的眼睛看向谪仙似的男人,“师傅,我好痒。” 说罢,胸脯又往他手中挺了挺,奶尖磨蹭着他掌心止痒。 说来也怪,这些师傅明明没教过,但她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 怀英自知该推开她,却着魔一般分毫动弹不得,任由她拿自己手掌纾解。 霄霄眯了眼,胸前舒服了,腿间却更痒。禁不住细声娇唤,“师傅,师傅……” 怀英一时失神,手指抓住掌下丰软,那里柔软细腻,似要从指缝溢出来一般。 “啊……嗯啊……”比手上触感更细软的呻吟飘入耳中,激得他胸间一荡,胯间阳物不受控制撑了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霄霄娇嫩乳肉上已经多了几个淡淡指印。 就像他留下的记号一样。 而她也全心全意依恋着他,翦水瞳中全是渴望与信 分卷阅读33 任。 怀英蓦然惊醒,利落抽回手。 霄霄一怔,眸间写满不解,还有星星点点委屈。“师傅?” 刻意被他遗忘的记忆苏醒,欲火与愧疚交织高涨。 他在她尚不能自如活动时候,为她洗澡时就曾有过反应,甚至……吻上她脸颊。若不是她突然哼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继续下去。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疑惑、委屈、依恋还有渴求。 他从来都是为补天石而来,如今补天石已毁,她对他再无半分用处,为何还要留她在身边。甚至不惜与亦瑶联手瞒过天下人,将她一丝尚存的躯壳藏在此处十几年。 后悔 十六年前,她在众人面前自毁补天石。石毁身死,只剩一具空空躯壳,化骨灰飞不过是早晚的事。 刑苍效仿当年轩辕禹,要以心头血保她元丹,可她哪里还有元丹。刑苍抱着她无论如何不肯松手,既无元丹,便以心头血灌她全身,哪怕是具空壳也要留住。最后轩辕懿趁他虚弱不堪将其击昏,连夜带回北泽。 亦瑶将殿上之事一五一十转述,殊不知,他其实一直在不远处隐息观望。 他等的便是这一天,等她修为精进再得知全部真相后,悲痛入魔大开杀戒的这一天。如此一来,他便可趁双方两败俱伤之际,取走补天石。 千算万算,没算到她心性决绝至此。 亦瑶被补天石破灭之气重创,拖着残躯来竹林见他。讲完前因后果,虚弱道出来意,“殿下要我转告你,若她身上还有什么你想要的,尽管拿就是,当她报你取名之恩。” 他看见她倒下前对亦瑶说了什么,却没想到这最后一句话,竟是留给自己。 怎么会。 她既知自己有所图谋,就该怒他怨他、恨不能杀了他才对。 亦瑶急喘两下,咳出一滩血,勉力稳住呼吸凝视他双眼,“你大可笑我伪善,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殿下死了,这具肉身早晚灰飞烟灭,可是我刚才确实探到殿下鼻息。怀英,这山上除你之外全是各族眼线,若是被他们知晓此事,殿下绝无半分活路。当初你说愿助我一臂之力,我见你仙术着实精进,出身也算名门,虽然有所怀疑还是将你留下来。我不知你此话几分真、几分假,现在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带殿下下山?” 当初二人心知肚明,他所谓的“一臂之力”,是指诛杀她之力,现在亦瑶竟然拿这句话出来,要他救她。 想起刚才厅内黑衣男人痛不欲生,他问,“何不去找刑苍。” 亦瑶摇头,“殿下宁死不愿与轩辕氏再有瓜葛,她就这么一个心愿……我总不能连这个心愿也不满足。怀英,我能不能信你?” 他当然清楚亦瑶绝无可能信他,走投无路罢了。 只是没想到,淡漠肃厉的亦瑶姑姑,也会这样求人。 更加没想到,自己当真将人藏进堂庭山,一守就是十六载。 “师傅?” 馨香气息靠近,水中少女凑了上来,红唇近在咫尺。两条腿不知何时攀住他手腕,夹他右手进腿间,白嫩无毛的阴户比水更热。 手指下意识动了一下,触到些许湿滑,是比洗澡水更稠更黏的液体。 “啊……”霄霄轻颤,大腿内侧贴着男人手腕磨蹭,“师傅,我还要……” 怀英下颚紧绷,低声道,“霄霄,你会后悔。”修长手指却活动起来,沿着肉缝上下滑动。 小穴因为空虚而急速收缩,许是馋极了,牵得平坦小腹都在抽动。怀英眼神愈暗,视线凝在她小腹久久挪动不开。 绞这么厉害,如果是自己插进去……淫念渐起,喉结不自觉滚了一下。 霄霄看得眼热,她喜欢师傅用这种眼神看她,就像天上谪仙被自己拽入红尘,身体酥麻之余,心中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她边喘边抬起屁股,方便他摸自己。 “啊…不会,嗯啊……我啊,喜欢师傅……” 怀英心脏猛地提起又狠狠下坠,看她张开的两瓣红唇,手指终于捻上充血凸起的肉核,重重揉弄起来。 “啊——!” 霄霄弓起后背,胸前沉甸甸两团乱晃着,嫣红奶尖早已变硬挺立。 她主动贴上双唇,温软小舌顶着男人牙关,试图钻进去。怀英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放她进来,任由她舌头在自己唇上胡乱打转。 手上动作越发放浪,指腹用力搓着肉缝,向上到达阴核时,便按住捻转几下,而后又滑下去,在拼命收缩的穴口打转磨蹭,如此反复,就是不肯插进去。 霄霄很快失了神,也顾不上撬他牙关,湿漉漉嘴唇蹭着男人唇角,不住呻吟。身下更是抖得厉害,小穴抽搐,屁股也跟着夹紧。一波波又刺又麻的感觉从穴口袭来,现在的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然而这具身体早已体味过欢爱快感,根本禁不住撩拨,更何况正在摸她的人,是她最喜欢的师傅。 “啊啊……师傅……我不行了……啊……” 她扭腰抬臀,顺着他手指不断迎合。 怀英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越看胯下之物越硬。手指徘徊在阴核上,一下轻一下重的揉搓着,没过多久,霄霄一声低叫,抖着屁股泄了出来。 大股淫水尽数浇在他手腕,温热又黏腻,怀英克制住继续蹭她股间的欲望,抽出手来,拿过架上干净帕子,替她擦干净。 将她抱上床,怀英转身便走。 “师傅,你去哪儿?” “沐浴更衣。” 霄霄不解,浴桶不就在这里吗。 正欲再问,白衣男人已然离去。待人再回来时,换了一身青袍,墨发披散下来,疏离气质消减了不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柔和。 霄霄拿了发簪替他束发,被触手凉气吓了一跳。 这么冰, 难不成师傅在这种天气里,洗的冷水澡? 铜臭墨臭 (2000珠) 自那日沐浴之后,师父在躲她,霄霄对此十分确定。 比如现在,男人喂她吃东西,她不过稍微向前探了探头,嘴唇凑近一些,那修长手指便是一顿,不动声色退后稍许。 心念一转,霄霄吞下口中食物,说,“师父,待会你教我练字吧。”她平日一提练字就是愁眉苦脸,难得主动一回,怀英自然不会拒绝。 然而真到练起来,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她手不稳,需他手把手教,她娇小,他挺拔,两人一前一后,形同他自背后抱她。温软在怀,淡淡馨香自她发顶透出,溢着他鼻息之间全是她味道。 不知有意无意,她写字时难免弯腰躬身,屁股便抵上他胯间,随她乱动蹭来蹭去。 怀英不重欲,可也是个男人,一个胯下物什完好无损的男人。他退开些距离,淡淡道, 分卷阅读34 “霄霄,练字要凝神静气,不可乱动。” 霄霄抬头,一脸无辜看他,“师父,我没乱动。” 她肤色本就苍白,几缕日光打在脸上,更是透光一般。水汪汪眸底一抹若隐若现狡黠,看得怀英心情复杂莫测。 她越生动,就越像十六年前青丘山上的殿下。 那他是希望她像,还是不像? 怀英蹙眉,为自己荒谬念头。何来的像不像,她本来就是她。 “霄霄,你若这样淘气,师父教不了你。” 女孩怔住一般,半晌才又眨了眨眼睛,轻声乖巧道,“师父,我知道了,我不乱动。” 她说到做到,果真不再乱动,每次俯身前都先小声说一句“师父我弯腰了”,而后等他撤开少许才动作。如此甚好,可怀英胯间那团火却没有熄灭。 她既知道如何做,那就说明刚才确实是故意。脑中闪过前几日她在水中赤裸颤抖,双腿夹住他手腕呻吟“我喜欢师父”。 掌中纤细手指突然变成了火苗,灼得他心躁意乱。 霄霄被说之后,当真收起心思专心练字。九霄九霄,霄字难写,她捡简单的先来,手腕一勾,一个正楷九字跃然纸上。虽然还是有点歪斜,总算比之前精进不少。她看着满意,又低头写下另外两字——怀英。 “师父,你看我写得好不好。” 怀英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纸上赫然自己名字,旁边还有一个九字。 她转脸看他,笑意嫣然又得意,看似念纸上大字,实则故意叫他名字,“怀英。”眼角眉梢一点不自知的风流魅意,越发像曾经的殿下。 那时,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笑容郎朗说些“不知羞”的话。 知我者,怀英也。 怀英,定是你我有缘。 怎么会一颦一笑都这般清晰。 “啪”的一声微响,墨汁滴落纸上,氤出一团硕大黑点。 霄霄好笑又新奇,原来师父练字也会走神。 她眸光一闪,手指沾墨,抬手便往男人玉色的颊上乱涂。天上谪仙又被她拽下红尘,这次更是摔进砚台里。 霄霄笑成小狐狸样,“师父,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满腹经纶呀,不对,应该是满脸经纶。嗯——甚好甚好,如此一来,任谁看一眼就知道师父是饱读诗书之人。” 她玩心大起,越发无法无天。黑黢黢手指攀上男人肩膀,道骨仙风的白袍瞬间染上几道墨痕。小巧鼻尖凑近,用力嗅男人脸上墨汁那处,边笑边打趣,“师父,人家都是一身铜臭味,你现在可是满脸墨臭味了。铜臭三文能换一碗果酪,不知道墨臭能换几碗?” 微甜气息随她嘴唇开合拂过脸颊,激起一阵痒。 怀英回神定睛,被她满目黠光抓个正着。 痒意慢慢化作笑意,浅浅的却很温柔。霄霄看得入迷,没注意男人手上动作。 鼻尖蓦然一凉,浓烈墨香萦绕而来,她的鼻头也变成墨色。 “霄霄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师父……这是,和她玩笑? 胸间心口霎时被甜丝丝喜悦填满,满得就要溢出来。女孩水蒙蒙眉眼弯成两道月牙,干脆将掌心直接按上砚台,沾得满手黑,咯咯笑着便往男人身上跳,胡乱下“黑手”。 怀英从未这样狼狈过,怕伤着她,不敢用力甩,一手反击着用残存墨汁涂她脸颊,另一手还得托住她腰,免得将人摔下去。 清脆笑声充斥室内,比那窗外杏花还甜。 忽听笑声转道弯儿,霄霄瞳仁睁大,惊喘一声。原来是怀英膝窝磕上榻沿,抱着她仰倒下去。 短暂惊吓过后,看着身下乱七八糟的男人,她忍不住又笑出声,怀英任她跨在自己身上,勾唇看她生机盎然模样。 笑着笑着,变了意味。 霄霄不知何时不出声了,目光灼灼看他。而怀英双手,也不知何时滑至她臀瓣,布料之下的饱满弹性,在沉默之中越发清晰起来。 担心 她就跨在他小腹,分明感觉那里紧绷,硬邦邦硌着她腿心。 霄霄咽了咽口水,缓缓俯身,试探着靠近。 带着浅淡香气发丝随她动作落下,蹭过他眼睛,说不清是痒是扎,怀英阖上眼帘抵挡。 “师父……” 几乎在他闭眼瞬间,霄霄就湿了。男人眉间舒朗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隐忍还有压抑。 原来师父也和她一样感觉。 嘴唇就要吻上去,原本贴在她屁股上的两只手却忽然攀至腰间,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霄霄一阵晕眩,等她再看清时,自己变成稳稳当当坐在榻上,而那白衣男子已经离她两步远。 “师父?” 怀英正对她,面庞隐匿在窗棂斜斜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今天就先练到这,你手不稳,急不得。” 他声音温和,听不出半点异样,仿佛刚才只是场寻常玩笑。 不几时,屋外响起淅沥沥水声,霄霄抿了抿唇,跳下床榻走出去。 怀英已经将脸洗干净,面上一派清心寡。见她脸上乌漆嘛黑,眼底闪过笑意,示意她靠近,“霄霄,过来洗一下。” 霄霄喉间微痒,走过去任由他拿帕子给自己擦脸。 她靠得极近,几乎贴在他身上,小脸上交织着委屈与渴望,丝毫不予掩饰。 ———— 怀英佯装不知她心思,更要假装自己没有半分喜悦,越克制越清冷,眉眼之间温和全无,唯有波澜不惊的淡然。霄霄一颗心沉到谷底,抓住他手腕问,“师父,你不喜欢霄霄了吗?” 刚才明明有东西顶在她股间,她都感觉到了,他怎么能一眨眼就变成这般冷漠模样。 怀英平静开口,“霄霄别闹,先洗脸。” 酸涩汹涌而至,霄霄腾地一下站起身,铜盆被她撞得东倒西歪,溅两人一身水。她逼视一般仰脸看他,脆声道,“师父,我要出去摘杏!” 平日他定会说陪她去,然而这一次,男人只道,“别走太远,待会该用饭了。” 吃饭,吃饭,他和她说吃饭! 霄霄气不打一处来,眼泪差点掉下来。抄起门口小竹篮,头也不回 分卷阅读35 地跑掉了。 直至纤细身影彻底消失,还定在原地的怀英终于吐出憋了许久的浊气。 她现在怨他,总好过将来恨他。 察觉自己想什么,怀英蓦地僵住。 她本就该恨他,何需将来。 * 霄霄一通乱跑,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原本就是为发泄情绪,又不是真要吃杏。天色渐暗,偏又下起雨来,她淋个透,好不容易寻处山洞躲雨。瑟缩看着凄风苦雨,越想越委屈,说不定自己走丢正合师父心意。 洞外天色已然黑透,湿漉漉夜风针尖一般,直往人骨缝里钻。 霄霄冷得牙齿打颤,却是铁了心不回去。师父不稀罕她,她又何必回去招人厌。一番雄心壮志在听见洞外呼唤声后,顷刻瓦解得渣都不剩。 “霄霄!” “霄霄,你在哪?” “霄霄——!” 一声接着一声,字字都是焦灼,淡然全无。 霄霄唇角不自觉翘起,很想多听两声再出去,终归不忍心。 “师父!” 她踩着泥泞冲过去,不管不顾扑跳入男人怀中,搂住他脖子,侧脸埋进对方被被雨水浇透的颈窝磨蹭。 怀英收紧双臂,将人牢牢搂住。 “师父,你来找我了。” 怀英一滞,搂得更紧,似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喉间含混许久,最后只低声道,“霄霄,以后不可这样乱跑,师父会担心。” 霄霄细眉扬起,藏在他颈间偷笑,“嗯,我知道了。” 她手脚并用缠他,怀英也无意放她下来,念个御风诀,直接抱人回院中。堂庭山内果子多,走兽也多,时常有猎户出没,非必要时刻,怀英鲜少使用法术,如今这般,可见是真的着急。 到了明亮处,霄霄才发现男人白袍上全是污泥点子,甚至脸上也有。她手脚冰冷僵硬,心里却是暖洋洋的,越发抱着他不肯松手。 不知是否自己哆嗦模样打动了他,师父今日也格外纵容,任她水蛇一样缠住腰身。以这种姿势帮她冲洗干净又换上干爽里衣,怀英将人抱至榻上用棉衾裹好,这才清理自己。 收拾妥当,迈出屏风,只见榻上少女微微抬头,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师父,我冷。” 怀英犹豫片刻,还是躺至她身侧。霄霄双眸晶亮,立刻贴上来。 虽说是刻意,可是她身体确实冰冷,怀英凝眉,再无半点迟疑,将人拢紧。一呼一吸间,娇嫩身躯轻轻起伏。两人都只穿轻薄里衣,体温透过布料彼此交融。 霄霄听着他心跳,笑得满足,“师父,你身上好暖和。”片刻,她仰头与他对视,一只还未完全暖回来的小手钻入他衣内,抚摸上他胸前一点。 凉意自她指尖透出来,与冰块无异,怀英心口阵阵发麻,说不清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 她就直直凝视他双目,不闪避亦不眨眼,将心底殷切尽数传达给他。 柔软冰凉的小手蜿蜒缓移,划过他的胸膛、小腹,终是探入裤中。 而这一切,他都没有阻止。 要不要(2200 珠) 昏黄烛火中,他余光瞥见自己胯间高出一块,而她的手正在里面乱动。原本微微抬头的阳物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很快挺立成粗长一柱,撑着那里布料紧绷。 霄霄有点惊讶,没想到光风霁月的师父会有这么大、这么烫,甚至一手握不过来。 随着她毫无章法的搓弄,肉棒颤动起来。怀英气血上涌,喉间干痒,双手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自己会忍不住包住她的手套弄。 他深吸一口气,擒住她手腕。霄霄抿唇,反倒将那肉棒抓得更紧,虎口紧紧勒住龟头下的沟壑。 怀英闷哼一声,等那霸道酥意好不容易消退些,眼神复杂看她,“霄霄,将来你……必要后悔。” 霄霄不动了,安静地握住炙热肉棒,掌心似乎有汗,愈加柔嫩滑腻。 她本要说不会,想起这话上次就说过,师父不为所动。念头一转,勾起红润唇,露出个似挑逗似天真的笑容。 “那我若是后悔了,师父就再把我哄回来。” 说完自己也忐忑,小心打量男人神色。 怀英垂目,停顿几许,还是将她的手从自己胯间拽了出来。霄霄嘴一撇,未来得及难过,又被男人拢入怀中,温热啄吻细细密密落上颈侧肩头。 她身上凉,寻常温度也觉烫,何况他是真的烫。不禁瑟缩一下,哼哼出声。 夙愿得偿,霄霄湿得厉害,大腿都在打颤。她趴在怀英身上喘息,小腹磨着他胯部扭动。两片湿淋淋蚌肉之间,突出的肉核充血红肿,每蹭一下,肉核便隐隐抖动,穴口随即一缩,吐出更多滑腻汁液。 怀英下腹处被她氤湿一大片,勾勒出那里粗长形状。 霄霄一手又抓上去,有了自己淫水湿润,撸动得更加顺畅。她周身冰凉,唯有腿心火热,一声声娇媚入骨,“啊……师父、师父……” 怀英后腰发酥,一低头,含住了她挺立乳头。 霄霄惊喘一声,男人濡湿的舌头来回舔舐,右手也袭上她的另一侧浑圆,修长五指将那团雪白嫩肉紧紧握住,却只是轻轻揉捏瘙痒一般。霄霄既舒服又难耐,呻吟连连,环住他的头轻唤,“师父,嗯……好舒服,啊……” 屁股不安分扭动,直往他跨上贴。 分卷阅读36 怀英舌头搅着她奶头,声音暗哑,“霄霄听话,再等一会,师父不想弄疼你。” 弄疼?用什么弄疼她? 想到待会手上这根狰狞巨物就要插入自己体内,霄霄脑中轰然一声嗡鸣,越发心神摇荡。 “嗯啊……师父……”她拉着他手向自己腿间去,一大一小两只同样莹白的手同时沾满淫水,摩出咕叽声响。 “啊、啊……我准备、准备好了……嗯啊……师父插进来……” 刚开始是霄霄拉着他摸自己,没几下,就变成修长手指主动拨弄穴口嫩肉。 “霄霄。” 霄霄剧烈喘息着,闻声怔怔看向怀英,只见那双总是温和淡然的眸子,俨然已是一片浓欲深潭。 再这样下去,她真要泄出来了。 舔了舔嘴唇,忽然身子滑了下去,扯开男人亵裤。坚挺肉棒直接迫不及待跳了出来,龟头蹭过脸颊,烫得她又是一抖。肉色巨物上青筋虬结,铃口处不断有清液渗出。 不给他反应时间,霄霄张嘴含住。 硕大龟头紧紧顶在她上颚,逼着舌头无处可去,只能再胡乱推挤口中异物。 怀英马眼一酥,半眯双目粗喘出声,“唔,霄霄别闹。” 男人声音低沉嘶哑,仿佛敲在她心尖上。霄霄用力嘬吮,舌头挤他龟头,嫩肉几乎塞进开张的马眼里。怀英胯下更麻,竭力抑制挺腰的冲动,将人一把提起来。 她没反应过来,嘴巴兀自张着,猩红舌尖在里面打转。 就是这张小嘴,含着他肉棒又舔又吸。 再也安耐不住欲火,怀英双手托住她两瓣臀肉,一边吻她嘴唇一边将沾满她口水的龟头顶上细小穴口,“霄霄,要进来了。” 霄霄舌头被他吮住,含混不清道,“唔……要师父,嗯……”说完,屁股就要向下坐。 噗嗤一下,龟头直接插了进去。 两人不约而同倒抽一口气,怀英是酥的,霄霄是涨的。 “啊……”淫水汩汩而出,霄霄颤抖娇喘,“嗯……师父,太大了……”少女双目失神,小口微张,唇角还挂着两人唇舌交缠时拉扯出的银丝。 怀英忍得辛苦,浅浅抽动着问,“那还要不要?”低喘的声音藏着躁动难耐。 “啊哈……要……还,啊——!”霄霄带着哭腔吟道,话音刚落便被彻底贯穿。骤然袭来的快感几乎令她眼前发白,瘫倒在男人身上,“师父,不要……啊……要尿了……” 小穴不住绞夹收缩,怀英自然感觉到了,箍住她腰身大开大合抽插起来,“霄霄,叫我。” “师父,啊啊……师父……不要顶那……” 他果真不再捣那处软肉,调整角度后放慢速度,该用龟头细致碾磨。 “唔——!”霄霄咬唇,蛾眉紧紧蹙起。这样一来,确实不似刚才那般失控,可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酸麻。终于,她还是没能抵挡得住,高吟一声泄了出来。 等她放松身体,怀英嘴唇磨蹭她脸颊,“累不累?” 穴内异物还硬邦邦挺着,越是绞夹,其上的青筋沟壑就越清晰。霄霄咽下一口唾液,细声道,“不累。”她侧头舔他嘴唇,“师父……嗯……想要师父射进来……” 潮红脸颊上满是春色,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柔顺模样。怀英欲火升腾,再也抑制不住,肆意肏干起来。 两人赤裸交缠,衣物早已不知散去哪里。不知多久,霄霄腿麻身软,呻吟声越来越高,越来越细,“师父,啊……师父、师父……又要,啊——!” 湿滑媚肉咬着他肉棒死命绞夹,怀英重重整根肏入,精关一松,浓浊精液喷涌而出,将她彻底灌满。 纸人(2372字) “师父,你回来路上能不能帮我带点东西?” 霄霄立在门口,依依不舍看着白袍男人。怀英压下笑意,故意道,“原来你刚才说要为师早点回来,不是舍不得师父,是为了东西。” 少女面露哂色,连忙解释,“不是的,是真的想让师父早点回来。” 怀英不再逗她,替她理清耳边碎发,柔声问,“要饴糖还是果酪?” 霄霄立刻笑起来,“我就知道师父心胸宽广,必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介怀。”马屁拍完,眨眼问,“可不可以两个都要?” 怀英轻笑一声,手指刮她鼻子,只说,“不要乱跑。” 霄霄望着他欣长背影疑惑,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应该是答应。 霄霄越想越肯定,以师父脾性,只要没说“不可”,就是答应。 有了盼头,独守空房也少些寂寞。 她能活动后,师父每月初五便要下山一次,有时是为采买,有时是为探望家人。师父不比她石头成精,自然有亲朋好友,之前因为她离不得人才没能常常回去。霄霄心口泛甜,跑回屋内练字。早点写好自己名字,师父一定高兴。 她沉心写字,不觉日头西下,直到手腕泛酸才抬头。窗外天空已被落日烧得火红,她被晃了眼睛,眼眶酸胀似欲落泪。 师父过会该回来了。霄霄翻看自己练字成果,虽有进步,但依旧有歪斜,还不到给师父看的时候。 叹口气,收好笔墨,来到院中洗手。 如今由冬转春时分,南风拂过脸颊,微凉之中已有软意。霄霄玩心起,飞身跳上院中梧桐。脚刚踩稳 分卷阅读37 ,忽听下方有人惊唤,“小九?!” 她吓一跳,差点掉下去,待扶稳些才敢低头看。 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 男人不像师父道骨仙风,一身窄袖黑衣又冷又戾。他正不敢置信看她,眸中沉痛叫她想躲。 霄霄第一次遇见外人,还是找上门的外人,有好奇也有防备,纵身跃下,隔着两步远问,“你是谁?” 刑苍脑中乱成一团,周围声音色彩统统消失,天地间只剩她一个。他用尽全身力气看她,甚至不敢眨眼。他怕眼前之人是幻影、是错觉,又或者他此刻在梦中。梦中也好,终于不是她鲜血淋漓模样。 他不说话,霄霄越发奇怪,凑近些问,“你怎么不说话,你是谁,来找师父吗?” 分明是他再熟悉不过声音,刑苍心脏狂跳,半梦半醒似的问,“小九,真的是你?” 怎么会,她明明在他面前亲手毁去自己元丹,亦瑶明明告诉他小九肉身当夜便已灰飞散尽。他不信,在青丘守了一年,确认世间再无她痕迹。 如若不是清波提醒,他几乎忘记她临死前给怀家庶子留下一句话。 她说要怀英来拿,那会不会在她肉身消散之前,当真被取走些什么。 执念深入骨髓,几近疯魔。什么都好,是她的东西就好。 上个月,他未下帖便擅自登门要人,怀元一不悦归不悦,碍于他身份并未发作,却是打起太极,只说儿大不由人,他也不知怀英下落。所幸还有一个怀昌,怀昌见他面色不虞,当是寻仇,立刻道出那男人平日隐居于堂庭山中,具体位置无人知晓。怀昌不是没想过跟踪,他素来忌惮怀英,唯恐丢了继任族长之位,奈何修为不如人,几次三番跟丢。提及此事,怀昌不顾家丑外扬,恨恨道此人阴险狡诈,要他务必小心。 怀元一身为一族之长,豢养精怪生子之事已是天下尽知的笑柄。素闻怀元一偏宠庶子,如今看来,嫡子确实难堪大任。 怀昌寻不到,不代表他寻不到。障眼术之于他形同无物。堂庭山东西纵贯三百里,一里一里寻,不信寻不到。 万万没想她竟也在这里。 “小九!”他伸手靠近,欲抱她入怀。霄霄忙闪躲开,“你认错人了,我叫霄霄,不是什么小九。” 刑苍一把攥住她手腕,力气大得惊人。霄霄没来由心慌,死命挣扎,“放开我!你认错人了。”余光略过一抹白,慌乱大叫,“师父!师父救我!” “霄霄!” 怀英一进院门就看两人纠缠,听见她求救,顾不上惊讶刑苍出现,直接出招。 刑苍察觉风动,转身抵挡,攥着女孩的那只手却是无论如何不肯松开。 在青丘许久,怀英十分清楚刑苍秉性,收手道,“刑苍君,霄霄修为尚浅,你我交手只怕会误伤她,何不先放开她。” 什么霄霄,分明是小九,小九的眼睛,小九的声音,还有小九的气息。 刑苍回头看去,见她正惊恐盯着自己,身体后仰着极力与他拉开距离。刑苍怔住,手劲略减。少女立刻挣脱,受惊的兔子般窜到怀英身后。 怀英抚她头发,低声宽慰,“没事,霄霄你先回屋去。” 霄霄看看他,又看看对面目光锋利的男人,迟疑起来,“师父……” 怀英将手中纸包交给她,“去吧。” 香甜味道隐隐透过牛皮纸,是饴糖,还有果酪。 她抿了抿唇,乖乖回去室内。 院中,怀英请刑苍坐,然而刑苍无心寒暄,开口便问,“小九怎么会在这,她为什么说自己是霄霄。” 怀英呼吸一滞,短短一刹转过无数念头。忽而感知一道视线软软投来,正是霄霄趴在窗上看他,见他看自己,嘴角向上翘起。 “她确实不是殿下。” 刑苍凝眉不语,将信将疑。小九的确丹毁身死,这是他亲眼所见。可若她不是小九,又怎会如此相像,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怀英好似察觉不到对面锐利审视,越发平和淡然,“我在殿下肉身消散之前,取她一缕头发扎于纸人中。” 刑苍瞳孔震动,“赋神术?” 赋神术是令无神无魄的纸人获得神志的法术,因所造之物活动自如却又迟钝懵懂,通常被人间道士用以制作傀儡婢从,更有甚者,用其做发泄兽欲之物。纸人样貌取决于道士画技,另有一种偏门之法,取真人贴身物品置于纸人心口处,便可造出与那物主人样貌一致的傀儡。 “正是。”怀英颔首,“此术有偏门左道之嫌,又无太大用处,是以在仙界并不昌盛。” “你对她——”刑苍戛然而止,能想到如此偏门之法,必是对她有情,何须赘问。 沉默许久,刑苍问,“能不能,让我再看看她。” 他生而贵胄,从未服过软,说出这番话已是不易。 怀英深知太过遮掩,反倒令人生疑,于是敛目道,“霄霄不知自己来历,更没有殿下记忆,刑苍君,还请你不要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说罢起身回屋,叫上霄霄与他一同出来。 “霄霄,这位是北泽的刑苍君,他刚才认错人才会失礼于你,现在他已经知道你不是那位旧识,没事了。” 霄霄警惕打量。 他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奇怪。像痛苦又像痴迷,辨不出喜忧。 她问,“刑苍君,我与你的旧识,真的很像吗?” 刑苍一瞬哑然,汹涌情绪滚了又滚,终是遏制住抱她的冲动,吐出两 分卷阅读38 个字,“很像。” *************** 霄霄就是小九,不是纸人。至于怀英为什么说谎,宝贝们说呢? ps.错章内容已经换回来,之前订阅过的小宝贝可以复看了。关于错章问题的详细解释放在了评论区(比较长,放在这里怕会影响大家看文),想知道具体怎么回事的小宝贝可以去评论区看一下。 ? 道貌岸然 (2400珠) 霄霄点头,茫然而无措。 她不喜欢他看自己,他的眼睛太黑、眸光太浓,教她平白生出一种预感式的不安。 刑苍突然开口,“霄霄姑娘,我可否看看你的手。” 手有什么好看? 霄霄犹豫稍许,还是伸出手。 本以为只是看看,没想他竟握上来。这双手与师父截然不同,掌心干燥炙热,指腹还有粗糙的茧,一碰便知是个硬脾气。 等上片刻,她不耐烦,“看完了吗?” 刑苍方才惊醒,微不可察地摩挲一下她手背肌肤,松开道,“多谢霄霄姑娘。” 霄霄好奇问,“看出什么了?” 刑苍抿唇,掌心收拢,仿佛抓着什么宝贝。哪里是看什么,他只想再一次感受她的体温、她的触感,哪怕明知这人不是她。 “怀英,我可否求你一事。” 他一开口,怀英便知何事,心头躁动,面上分毫不显,“刑苍君小坐片刻。” 怀英带霄霄步入内室,不消片刻,将一簇黑发送至刑苍面前。“刑苍君,以纸人之物再造纸人,至多能有七成像。” 刑苍并不多言,只道一声“多谢”,小心翼翼收起青丝,起身离去。行至院口,脚步顿了顿,终是回头。屋内少女也正遥遥看他,无喜亦无怒,眉心三点淡不可见。 终究不是她。 * 入夜,怀英照例教霄霄练字。 两人有过肌肤之亲,怀英便也不再避讳,拢人在身前。 平日多是她蹭来蹭去不老实,今天反倒师父反常,左手一直贴在她腰侧,拇指来来回回抚摸。 霄霄很快心猿意马,男人却说,“霄霄,练字不可分心。”说这话时,嘴唇蹭过她耳垂,吐息声还有舌头搅出的微弱水声,尽数传入她耳朵。 “唔。”霄霄没忍住,细哼出声。 娇软声音,一听便知怎么回事。扶在腰侧的那只手缓缓活动起来,隔着布料抚过她小腹,温柔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又一微凉掌心覆上她额头,霄霄毛笔还在手中,只能扭头看他。她面颊绯红,眸中盈水,轻微喘息着说,“师父别弄。” 怀英胯间发紧,低头亲她眼角,“为师弄什么了。” 依旧是平和淡然语调,只有尾音泄出一点哑。 霄霄心口猛然一缩,情不自禁屏息,腿间泌出湿意。 她促喘两下,道,“师父,嗯……明知故问。”身子敏感起来,腹上触感越发强烈。她想那只手滑下去摸自己腿心,也想它攀上来抓住胸肉揉一揉。越想越想要,可那手偏偏不动,虚虚拢住她小腹。 圆润屁股向后一顶,毫无缝隙贴上男人胯间,轻轻磨蹭那里高耸之物。 “霄霄,”怀英抬起她小巧下巴,眸光被烛火晃得捉摸不定,“今日见到刑苍君,可有什么感觉?” 霄霄怔住,没想到此时此景,会是这番对话。 她略作思索,抬眼道,“没什么感觉。” 实则有,对上那人双眼时,她心口闷得很,像被藤蔓缠住一般喘不上气来。这感觉太过莫名,就像现在对师父说谎一样莫名。男人沉静看她,看得她微慌,欲盖弥彰问,“师父怎么这样问。” 怀英不回答,复又牵她右手写字,“下笔时不要犹豫,落便落了。” 刚才两人说话,笔尖墨汁滴落,晕得一团乱,根本无处下笔,何况师父的手就在她乳下,手指勾着沉甸甸的肉,差一点就能碰到奶头。 她倏然想起一个词——道貌岸然。 靠进他胸膛,霄霄故意说,“师父别摸,下面好痒,笔要拿不住了。” 修长手指顿了顿,彻底覆上一边饱满,边揉边说,“不可偷懒,今日还需再写三篇。” 练字(1958字) 她本就手抖,这下抖得更厉害,胡乱画出不成型线条。怀英更用力揉弄手上柔软,右手扶住她哆嗦小手,转折顿扬写下一个“霄”字。笔锋急锐,遒劲有力,当真要直冲九霄一般。 这不是师父平日字体。师父温润,字如其人,也是工整清逸。 霄霄咽下丰沛口水,两条细腿夹紧,溢出几声模糊呻吟。 “霄霄,看明白了吗?你写写看。”男人说罢松手离去。 霄霄战战巍巍下笔,忽听身后窸窣声响,来不及思量,身下一凉,亵裤已被扯下。肉棒挤进她紧闭大腿间,暧昧热气袭上娇嫩肌肤,烫得她一个激灵。 “唔!” 怀英托住她下巴,手指抚上娇艳红唇,一边搓一边问,“怎么不写。” 修长手指光洁如玉,哪怕搓着唇瓣拉扯也不疼,与下午那人粗粝截然不同。 一瞬念头,很快便被阵阵酥麻击溃。她张口含住唇边手指,舌头勾缠上去舔弄,嘴唇配合吮吸,吃出响亮水声。 湿润触感自指尖传入小腹,直叫怀英想起另一处更湿更滑软肉,阳物不禁更涨几分。手指在那红唇之间模仿起性器抽插动作,进出间带出粘稠口水 分卷阅读39 。银丝划过女孩下巴滴上宣纸,晕出一个一个圆圈。 “呜呜——”霄霄后仰脖颈,发出微弱呜咽。她屁股也被压住,粗长硬物正在腿间缓缓抽送,柱身青筋蹭着肉缝穴口,龟头时不时戳上阴核,比直接插进去肏干更叫人发狂。 霄霄瘙痒难耐,迟迟没能落笔,耳边响起低哑催促,“霄霄,练字。” 那他倒是放她写啊。 她将要开口,舌头便被手指夹住,指甲刮蹭舌苔,牵引软嫩小舌伸出唇外。 “嗯……师父……别……”口水流了男人一手,晶莹黏腻,淫糜不堪。 怀英俯身,含她舌尖吮吸,越吮越快,越吸越重。霄霄见他喉结上下滚动,正不住吞咽自己津液,登时心脏狂跳,几近窒息。 师父怎么会这么……淫乱。 口中狼藉,身下也泛滥,淫水浇在柱身,很快便摩擦出精液样的白沫。怀英一手探入她腿间,轻易找到充血露头的小肉核,捻着说,“霄霄,练字不专心。为什么这么湿。” 舌头被他吸得酸麻,恢复片刻才找回自己声音,“啊……都、都怪师父……嗯啊……” 刚刚还轻柔捻转的手指猛然按下去,将凸起阴核硬生生按回肉缝中。 “啊啊啊——!”霄霄剧烈一抖,半痛苦半愉悦地眯眼尖吟。 许久,少女口鼻并用着呼哧喘气,身体依然微微颤抖。怀英呼吸也粗重,却说,“自己偷懒怪师父?” 霄霄鼻子哼一声,声音变了调,“师父、别……我想要……啊……” 怀英顿了顿,继续问,“要什么?” “嗯啊……要师父插进来……” 男人手指沿肉缝下滑,拨开被肉棒磨得红肿的嫩肉,指尖轻戳穴口,“这样?” 她太湿,才挤入一个指节就已经能插出水声。湿热甬道泉眼一般,越捣水越多。 舒爽不过一瞬,之后是更难捱的瘙痒与空虚。 “啊……啊……师父,我还要…嗯啊……” 噗嗤,怀英当真插入整根手指,却也只是一根手指。小穴又紧又窄,湿润媚肉立刻吸附上来,密密实实绞住修长异物。怀英曲起指节,撑开紧致肉壁,沉声道,“霄霄乖乖写字,师父就给你奖励,好不好?” 什么奖励?不言而喻。 霄霄眉心直跳,乳尖忽而硬得发涨。她咽了咽口水,强打精神提笔。 落下第一笔时,插在穴里的手指骤然抽出,而后穴口一烫,不等她反应,一根更硬、更粗也更烫的东西直接劈开嫩肉直捣深处,重重撞上宫口。 “啊哈——!”霄霄整个人向前一扑,腿软身子麻,右手抖若筛糠,墨点甩得到处都是。 层层壁肉快速收缩,勒着怀英既酥且疼。 肉棒毕竟比手指粗长太多,怀英停住不动,龟头浅浅戳弄柔软宫口,等她适应。 不消片刻,身下少女眼波流转,幽幽看他一眼,颤抖着又落下一笔。 怀英小腹缩紧,心领神会。双手箍紧她细腰,快速抽出一半肉棒后,再次肏入。 “嗯啊——” 霄霄呼吸凌乱,一面喘一面继续写出歪歪扭扭笔画。身后男人也随之加快抽插速度,整根入整根出,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没几下便将她捣成一汪水,软软瘫在书桌。但她不能停,只要一停笔,那根叫她醉仙欲死的阳物就不动了。 不动也罢,正好喘口气。可他却不停戳她最敏感一处,戳得她尖叫着泄出一大滩淫水犹不停止。 霄霄满面潮红,双目茫然无神,右手在纸上无意识乱画。湿漉漉屁股被一双好看的手紧紧抓住揉搓,狰狞肉棒在她腿间不住进出。穴口被撑得变形,肉棒也磨得赤红,柱身晶亮莹润。 丰沛淫水在无尽的抽插中发白浓稠,濡着怀英耻毛,看上去如同射精一般。 前两次高潮霄霄还能勉强记得——是她实在握不住笔被龟头戳弄宫口戳出来的。后面思绪混沌,便也记不清了,只知手不能停,哪怕这样也逃不过喷水的命运。 “嗯……怀英……啊啊……怀英……” 脸旁宣纸写满歪斜字体,仔细辨认,勉强能看出是怀英二字。 她本能地轻唤,气若游丝,殊不知这样只会更加激起男人欲念,于是屁股被抓得愈紧,被迫承受着疾风骤雨般的肏干,阴户连同大腿都被男人阴囊拍打殷红。 阴精又一次倾泻而出,霄霄情难自控地抽搐起来。 “师父,师父……霄霄又要泄了……啊——!!” 怀英欺身压上她后背,喉间溢出含混闷吟。小穴深处,比他喘息更烫的浓稠浊液毫无阻隔浇灌上宫口,烫得霄霄几欲昏死过去。 疯了 天将不晚,室内光线朦胧。玄衣男子正握住红衣少女右手写字,“九,小九,这就是你名字。” 睨着纸上大字,冷峻侧脸不经意流露几分温柔。 少女目光呆滞,迟了许久才木然道,“是。” 刑苍胸中一空,低头嗅她发顶,然而那里什么味道都没有。“小九,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你想写就写,不愿意写就不写。” 沉寂片刻,又是一声“是”。 刑苍环住她,埋首进那柔软颈窝,深嗅一口喃喃,“小九。” 少女不声不响任他动作,听见他叫自己,也一样低声唤,“哥哥。” 刑苍僵直,搂得更紧,却是不敢抬头。这一声,足有八分像。 分卷阅读40 一高一矮、一玄一红相拥半晌,天长地久一般。刑苍抬头,抚着这张与他记忆中相差无几的脸,勾唇道,“你不是喜欢夜明珠么,我前两天刚从东海寻了两颗来,挂在床头如何?” 少女目露茫然,什么喜欢不喜欢,她不明白。但见男人目光殷切,她便配合点头,“好。”顿了顿,又说,“多谢哥哥。” 刑苍松气一笑,“小九,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替你找回来。你还想要什么?” 被唤作小九的少女又是一番木讷,而后缓缓摇头。 她是主人的东西,主人的傀儡,主人给什么,她就要什么,有何想不想。 刑苍假装不知她迟钝,替她理好发钗后说,“无事,你慢慢想。” 少女眨眼,点头称是,再次被男人拢入怀中。 轩辕清波进屋时看见的便是这般亲昵景象,登时怒不可遏。 若非亲眼所见,她死也不能相信,自己大哥竟会沉迷于如此低贱之物。 纸人?人间道士用来差遣泄欲用的,她连看一眼都嫌污了眼睛,大哥却对这纸人呵护有加,只差摘星星摘月亮。 夜明珠、丝绸锦缎也就算了,这贱物头上插着的发钗分明是金玉所制。金玉世间罕见,唯有招摇山鹊峰千年可见一方,这般名贵,用来雕了梨花簪讨好纸人。 就是送燕栖梧做定情物都嫌浪费。 清波怒喝,“大哥,你当真不肯醒悟吗?” 刑苍漠然瞥她,“清波,今后进门前先遣人通报。” 她需要通报,贱物可与他同进同出? 清波刚欲出手,被刑苍闪身拦住。男人目光森冷,语带警告,“清波,我念你是我胞妹才多有纵容。你来做什么,无事就回自己院去。” 清波大怒,却不敢造次,憋得眼眶通红,哑声道,“父亲叫我来喊你去前厅,燕叔叔他们到了,要一起用晚膳。” 刑苍抿唇,松开她手腕,转身去牵红衣少女。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要带这贱、她出去见人?” 刑苍面无表情,“有何不可?” 清波惊得双目浑圆,“大哥你疯了不成,燕姐姐看见该如何做想。” 刑苍蹙眉,理所当然道,“燕奴又不是第一次见小九。” 清波骇得说不出话来。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前厅,轩辕懿与燕归尘客套寒暄,下手位分别坐着各自妻小,除去燕栖梧,燕家长子燕启也在。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入内,厅内霎时无声。燕奴面白如纸,惶然惊呼,“殿下?!” 轩辕懿气得胡子乱颤,心中大骂逆子,按捺火气澄清,“燕三小姐莫慌,此物是赋神术造出的东西,绝非那妖物。”他早知刑苍学人间道士搞出个不入流的东西,只当他鬼迷心窍,懒得管而已。不想他竟将这东西带至燕家人面前。 道歉 燕归尘惊疑过后面色铁青,目光古怪看向轩辕懿。燕启年轻气盛,腾地起身怒视。 气氛霎时诡异至极。 燕归尘无意叫轩辕懿难堪,只道路途劳顿想早些休息便率儿女离席。 行出几步,燕奴忽然停下,“父亲,大哥,你们先行一步,我……待会跟上。” 燕启眉心紧蹙,“小妹,你也看见了,他竟弄个纸人出来羞辱你。轩辕虽为名门,咱们燕家也不是什么式微之辈,轩辕刑苍已经被那妖物惑了神志,你不能也执迷不悟。” 见她垂眼不吭声,燕归尘开口,“栖梧,来日方长。”颇有几分语重心长。 燕归尘自是乐意联姻,不然也不会收到拜帖千里迢迢登门拜访。只是今日轩辕刑苍行事太过,这时候若不拿出态度来,有失气节。 “父亲,大哥,女儿并无他意,只是许久未见邢苍君,问候一句罢了。” 燕归尘看她许久,叹口气道,“你去罢。” “父亲!”燕启还欲阻拦,被他摆手打断。 前厅内,轩辕懿捏出青焰真火。烧个纸人何须这般高深仙术,更多是他亟需发泄怒火。刑苍横在二人之间,牢牢护住身后少女,目光深沉却不出声,大有与之同生共死之意。 僵持片刻,轩辕懿忽感疲惫。烧了又如何,烧了这一个,他明日便能做出下一个。想自己堂堂轩辕族长,竟要日日防备纸人。 敛去真火,轩辕懿颓然道,“滚。” 刑苍面无表情行礼,牵人离去。 出门遇上正在等待的燕奴,四目相接,却是无言。燕奴一颗心渐沉渐低,不甘问,“你……还是不能忘了她吗?” 邢苍沉默,手掌收紧,五指深深嵌入小九手背。 燕奴咬唇,深吸一口气,道,“邢苍君,我可以等。”深情目光在男人脸上逡巡,试图找到松动痕迹,然而只得来毫无情绪起伏的一声,“不必,燕奴,我此生绝无可能忘了她”。 他还叫她燕奴。 男人大步离去,踩着阶上花瓣零落,一如她心意。 屋内没有点烛,唯有夜明珠白辉。刑苍坐在榻上,拉住少女双手,“小九,这次我定会护你周全。” 红衣少女乖顺点头,“是,哥哥。”柔光掩映下,那双眼睛越发无神起来。 邢苍不敢再看,拉人入怀。少女直直呆立,一动不动。 男子闷声命令,“小九,抱我。” “是。”纤细双臂抬起,环上他宽阔后背。 邢苍用力嗅她皮肤,依旧什么味道都没有。一阵急切,于是拉开她领口咬那圆润肩头,入口柔软滑腻,给他以少许宽慰。 窸窣一声,随他抽掉腰间系带,丝滑红锦坠地。 分卷阅读41 少女一动不动任他脱去自己中衣、肚兜,露出雪白胸脯。殷红两粒还是放松状态,因呼吸而微微起伏。 一样的肤如凝脂,一样的温软丰硕。 邢苍凝许久,拉着她的手入自己裤中,握住软着的肉棒缓缓撸动。 这只手也是柔软的,然而胯下之物却像彻底死去一般毫无反应。 他闭上眼睛,试图回想与她温存时刻:白嫩阴户被摸几下就要泛红,淫水流个不停,濡得他手腕都是湿的;肉核会充血变成艳红色,只要揉那里,穴口便会一抽,而后吐出更多水;那吐水的小孔又烫又细,一根手指就能塞满,但是只要狠下心来用力,龟头就能将那里褶皱尽数撑开,撑得透明细肉几乎透明。 身下终于有了反应,邢苍呼吸重了些,撸动速度越来越快。肉棒还是没有完全硬起来,他太用力,扯得龟头变形。 “小九……” 红衣少女掌心泛疼,听见他叫自己,立刻应道,“是。” 欲火骤然凉透,刚刚抬头的肉棒迅速软了下去,再无半分生机。 邢苍睁眼,看着眼前曼妙胴体,空虚自胸口一点蔓延四肢百骸。 他怎会不知她是假,世间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自欺欺人罢了。墨瞳泛起凌厉厌恶,薄唇念出一道决,少女登时被火簇包围,秀丽面容依旧不见丝毫波动。 不消片刻,美人连同金玉发簪化为薄薄灰烬,一阵风便吹散,地上仅剩一簇乌发。 邢苍拾起头发,闻了闻,明明只有烟火气,却又觉这便是他朝思暮想味道。 * 又到初五,师父照例下山。霄霄一人在屋内练字,近些日子手抖得不似过去厉害,练字顺利不少。 正欣喜,忽听院内异响,抬头瞥见一道黑色身影,顿感无奈。 他怎么又来了。 放下笔,走出去同来人寒暄,“邢苍君,你来找师父吗?他今日下山,傍晚才能回来。” 邢苍不回答她问题,反而掏出牛皮纸包递过去,“山下新出的茉莉糖,我想你会喜欢。” 霄霄抿唇,并不接。 这是用糖来讨好她?为什么? 邢苍兀自举一会儿,见她不动,打开纸包,露出里面雪白糖球。 “霄霄姑娘,上次多有冒犯。” 原来是赔礼道歉来的。 霄霄放下戒备,笑了笑,“没关系。” 少女芙蓉秀面,水漾眸子被笑意熏得越发娇俏。 邢苍喉结滚动,眸光沉了沉。 聊表谢意 既是客,霄霄不好怠慢,烧来热水冲茶。 二人分坐两侧,刑苍将糖摆在石桌中央。霄霄当他也要配茶吃,便伸直胳膊一粒一粒捻入口中。 “霄霄姑娘,可否借你双手一看?” 又看? 心里迟疑,嘴里可还吃着人家糖。 霄霄起身走近,伸出两只莹白的手。指腹沾着些许糖粉,被体温融化成丝丝黏腻。 他又抓她,掌心拢上她手背,用了力气,却一动不动。浓密鸦睫遮住神情,锋眉越利,越显眸子晦涩。 不知怎的,霄霄有点难过,于是问,“刑苍君,你那位与我很像的故人是谁?” 男人眉角微动,忽然抬眼看过来。她愈加不自在,直想逃。 “是我妹妹。” 原来是妹妹。 霄霄松口气,身子跟着放松,又问,“那她现在身在何处?” 他抿唇不说话。 霄霄刹那了然,暗怪自己说错话,更加不好意思抽手。 对方迟迟没有松手意思,可霄霄同情他,并不烦,只是尴尬。尤其他掌心太热,烘得她想出汗,于是没话找话,“看天色像是过申时了,不多久师父就该回来了,你再稍等片刻。” 刑苍不讳道,“我不是为他来。” 霄霄愣住,慌乱一瞬复又镇定下来。倒也说得通,他是来“睹物思人”的,她就是那个物。 那他一定很喜欢自己妹妹吧,人都死了,还这样放在心上。 霄霄暗自生羡,她是无父无母之人,除了师父,天下再无人挂念。这样一想,羡慕之余又有点心软。所以当他说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师父时,她鬼使神差答应下来。 没想到,下月初五,他又来了,分明是捡着师父不在时来。 霄霄来不及细想,被他提议勾去了神。 “今日山下西河镇有集会,想不想去看看?有些平日不多见的商贩,也有杂戏看。”看出她为难,刑苍继续说,“申时之前一定回来。” 她看出他冷漠神情下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小心,一时心软,又点了头。“那你申时之前一定要送我回来,不然师父会担心。”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亮,竟是笑了,戾气化成少年气。霄霄正感慨,又见他背对自己屈膝,“路远,用御风术更快。” 合情合理,她没理由拒绝,于是趴上那宽阔脊背。热气穿透布料侵袭皮肤,胸乳又被他坚硬肌肉硌得变形,每一下细微颤动都是磋磨乳尖。 她想后悔也晚了,两人已经隐身雾中。好在不过闪身功夫。 霄霄鲜少下山,看什么都新奇。刑苍不拦她,静静跟在身后,她多看两眼什么,他就问喜不喜欢、想不想要,霄霄无奈笑他,“刑苍君,我只有一个脑袋一张嘴,哪里戴得下、吃得下这么多东西。” 满眼热闹,耳边又是熟悉嗓音,刑苍一瞬恍惚。 小时候,她最爱缠他讲凡间热闹琐碎,听得满脸向往。他既喜欢又心疼,攥着她的手承诺,“小九,我一定带你去。”不仅带她去人间,还要带她来北泽,他要光明正大娶她,要她做天下最尊贵的人 分卷阅读42 。 她眉开眼笑,水样眸子闪着兴奋,“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哥哥你可不能食言,不然就当不成君子了。” 他食言了。 脑中又闪过她鲜血淋漓模样,刑苍强行回神,忽然发现刚才还在自己面前的红衣少女没了踪影。 霄霄其实就在两步远的糖人摊子前,正看得起劲,手腕被烙铁样的大掌箍住。 “小九!” 他呼吸粗重,眸底翻滚着她看不懂的痛楚。手腕被勒得生疼,骨头咯吱作响。霄霄忍住疼问,“刑苍君,小九是谁?” 刑苍一怔,视线在她秀面徘徊许久,僵硬地松开她,细细手腕上一圈红痕格外醒目。 “抱歉。” 霄霄揉了揉,主动拉住他安慰,“不碍事。” 小九就是他妹妹吧,她能体谅。他立刻反手握住她,再也没有松开。 未时三刻,天还大亮,两人准时返回,不想院中已经有人。 “霄霄,又乱跑——”怀英笑意在瞥见两人交握双手后,淡了下去。 霄霄自知有错,惴惴不安看他,“师父……” 怀英不知想些什么,不过顿了顿,又噙起笑意,平和说,“下山玩了?先洗手,准备吃饭。” 掌中温软骤然离去,刑苍心下一空,忽听白衣男人又道,“刑苍君不远千里来此探望霄霄,如此盛情,倒叫我这个做师父的惭愧,不如留下一起用饭,我代霄霄聊表谢意。” **************** 今天工作比较多,要明天才能加更了,么么哒 另外2600珠的加更前天已发,忘记标注了,不可以说我偷懒哦? 知错 刑苍自知不该留,可还是留了。 怀英拿出自酿梨花白,笑道,“远到是客,家中没什么特别之物,只有这坛梨花白刚到时候,请刑苍君尝尝看。” 他斟出三小盅,推一杯至刑苍面前,另一杯给霄霄。 清甜酒香袅袅扑鼻,霄霄欢喜,眼睛闪闪发光。 说来也怪,修道之人,应是清心寡欲才对,可她天生好甜好荤还好酒,梨花白尤甚,闻着就犯馋,活似上辈子没痛快。 不对,她没上辈子。许是石胎里带出来的癖。 师父平日不准她贪杯,是以霄霄喝得仔细。不想这杯见底,师父竟又替她满上。这等好事,想来是沾刑苍君的光。 有肉有酒,好不快活。几杯下肚,酒劲暖辣穿肠,她也醺得乐陶陶。手抖眼更花,筷子拿不稳,笑嘻嘻撒娇,“师父喂我。”说罢张开嘴,形似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 怀英笑眼温柔,当真夹鱼肉送入她口中。少女边嚼边笑,“师父真好。”她东倒西歪,一头栽进男人怀中,嗅到淡淡草木香气,忍不住攀住他脖子凑近闻。 师父身上总有一种平和安静味道,叫她想沉溺。脸颊磨蹭男人颈侧肌肤,低声喃喃,“师父,我热……” 怀英半无奈半宠溺的叹气,抬手抚她后背,“霄霄别闹,有客人在。” 那手指太轻,摸得她又痒又酥,忍不住打颤,嗓子含混,溢出一道模糊声响。 刑苍沉默看着两人亲昵,下颚线条越收越紧。 原来留他是为这个。 明知非礼勿视,然而视线有了自己主意一般,徘徊在她潮红脸颊。 一抬眼,正对怀英双目。白衣男人温和噙笑,“霄霄酒量不好,不如我先送她回屋歇息。”那只和她一样白的手,还在上下抚摸怀中纤细后背,激起一声声细不可闻的抽气。 刑苍抿唇。 是自己觊觎他人之物在先,活该此刻受煎熬。 “告辞。”黑衣男子蓦的起身,大步离去。 怀英没有挽留,目送他走远后,抬起怀中人下巴端详,“霄霄,山下好玩吗?” 霄霄陡然一个激灵,看清师父冷清淡眉目,有点怕,但也只有一点点。凑上去吻他唇角,“师父,我知道错了……”这一吻,醉意上头,变成情欲,舌尖伸出来描绘他唇形,很快将他嘴唇涂满自己口水。 少女呼吸急促,胸脯起起伏伏蹭过男人胸膛。 怀英始终没有张开嘴,任由她将自己嘴唇、下巴舔得乱七八糟,抱起人往室内走。上了榻,一手扯掉她亵裤,放出自己半硬阳具,龟头磨蹭微微湿润穴口,问,“霄霄想要了?” “啊……想要……师父等等,唔!” 尚未准备好的小穴就这样被硬生生挤开,不算疼,却让霄霄止不住打颤。缺少润滑,龟头连同柱身上的青筋沟壑狠狠碾过紧闭甬道。 怀英肉棒尚有一截露在外面,被窄小穴口咬得变形。他继续向里硬插,手指拨开热起来的阴户,找到顶端肉核,按下去揉搓。 “啊……师父、师父,轻点,啊……” 霄霄头晕脑胀,血液仿佛全都涌向身下那点。半酥半痒的麻意逼得她手脚瘫软,就快发疯。 穴内肉棒迅速涨大,将她撑得更开,那感觉如同被一把肉刃钝刀劈成两半。 她刚刚泌出些许湿意,狰狞巨物骤然用力,重重捣上毫无防备的宫口。 “嗯啊——!”霄霄痉挛一般抽搐,声音颤抖,“啊……师父轻点……嗯……” 怀英也在喘息,揉着肉核的手更快更重,明明那里已经充血胀大,他依旧用力向下按,不肯放它探出头来。 “怎么了,霄霄,是你自己说想要。” 分卷阅读43 男人语带爱怜,手上动作截然相反。两指揪住阴核又掐又拧,把握着恰到好处力度,不至于太疼,却又远远超过她能承受的极限。 霄霄挺腰尖吟,鬓角被汗水眼泪浸透,几缕汗湿青丝黏在脸颊,看上去好不糜烂。 怀英按住她胯骨,继续向更深处肏干,龟头毫不留情压迫紧闭宫口,大有将那里捅穿之意。 “啊——师父、师父——不要——!”霄霄双手胡乱挥舞,小穴内疯狂蠕动收缩,咬着他动弹不得。 细细手腕上一圈红痕已经有些转青,他抓了过来,吮吻那处淤痕。 “唔!”霄霄剧烈喘息,不止腿间,就连小腹也在死命收缩,涨得发酸。她感觉自己就快泄出来了,细腰弓得近乎折断,红唇泄出哀怨似的悲鸣。 怀英眸光一暗,猛地抽身离去。被撑到极致的小穴反应不及,兀自绞夹着,艳红穴口还保持着大张形状,翕合十几下才慢慢缩小闭合。 快感戛然而止,难以言喻的空虚失落蔓延至每一寸肌肤。霄霄贝齿咬唇,小脸憋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怀英静静等她呼吸渐稳,才又揉着阴蒂插进去。 有了前次准备,快感来得格外快,可那狰狞粗长又是在她濒临高潮之际离开。 反复几次,霄霄全身是汗,喘得如同脱水之鱼。阴核更是肿得不像话,硬邦邦挺着,既敏感又脆弱,轻轻一碰就要喷水。 “呜……师父、师父,我知道错了……嗯啊……”莹亮小嘴不断求饶,声音抖得不成句子,“啊……我不行了……嗯啊……师父……不要了……” 怀英吻她滚烫脸颊,声音嘶哑,“又心急,等你泄出来再说。”说完舌头钻入她口中,哺入带着酒气的口水。 霄霄慌忙吞咽,喉间咕噜闷响。 身下那只手指绕着阴蒂打转,她的神经便也随着之一圈一圈愈紧愈绷。紧张到了极致,催生出一股霸道尿意。她晚饭时喝了不少酒,憋道现在已是极限。 霄霄躲开男人舌头,红着脸道,“师父,我……想小解……” 她真怕他不管不顾,好在怀英看她片刻便起身让开,抱人往屏风后去。他将她放上铺了松灰干花的木桶,立在一侧好整以暇等待。 赤红阳具还直挺挺露在外面,就在她脸侧,那上面满是她汁液。本该透亮的淫水因长时间摩擦变得异常黏腻。 浓烈味道与热气一齐蒸她面颊,霄霄脸更红了,赤若滴血,小声道,“师父,你先出去一下。” 怀英勾唇微笑,一如既往温柔,“害羞什么,你不能动时,沐浴用饭皆由师父代劳。” 血液化作滚水,霄霄脑袋嗡嗡作响。 那、那怎么能一样。 而且那时候她多靠师父渡气果脯,根本没用不着解手。 释放(2800珠) 霄霄忍了又忍,小腹濒临炸开,终是忍不住,不得不在他注视下释放出来。 可是真到这时候,她又尿不出来了。先前高潮被一次又一次打断,身体麻木又戒备,只当这次又是虚招,誓死不肯泄出半滴水。 秀丽蛾眉拧成一团,霄霄无助哽咽。 低沉嗓音在她头顶诱惑,“霄霄,要不要师父帮你。”湿漉漉龟头若有若无蹭上脸颊,迅速黏出银丝。 霄霄急喘两下,用力咽下多余口水,抬手握住肉棒中段,将他龟头含入口中嘬起来,手也配合节奏上下捋动。 怀英后腰一麻,鼻腔泄出闷哼。马眼扩张又收缩,好不容易止住射意。 垂眼睥去,狰狞阳物正被两瓣红唇紧紧裹住,缓慢而有节律的进进出出。 龟头顶上湿润腔壁,将她脸颊戳得鼓起一块。 怀英托起女孩下巴,不想错过她任何细微表情。这个姿势却叫肉棒肏入更深,龟头闯进紧窄的喉咙,被那里软肉夹住挤压。 “霄霄……”怀英小腹肌肉一紧,禁不住挺腰耸动,粗长之物已然肏入大半。 霄霄嗓子又麻又烫,压下一波呕意,仰高头,将嘴巴张到最大吞吐。一手摸上隐藏在耻毛间的两颗球囊,握进掌心转动揉弄。 怀英呼吸更沉,面上从容不再,眸子被欲望染得猩红,紧紧盯住她的脸。 女孩细嫩脸颊绯红,眉心轻蹙着,眼眸中水波盈盈满是媚意。刚开始嘴巴还能勉强收紧吮吸,不多久就酸得没了力气,嘴唇软软贴附肉棒柱身,随他肏弄扑哧喘粗气。 撑到极限的小嘴被他进进出出捣得口水也蓄不住,晶莹液体漫过下巴又滑过细长颈子,没入胸前沟壑。 “唔……师……”霄霄呼吸不畅,嗓眼不住挤压坚硬硕大龟头,另一只手也攀上粗长肉棒根部抓紧,学着嘴唇节奏一起滑动。 些许前液自马眼渗出,霄霄下意识吞咽,尝到淡淡咸味与麝香味的混合。她心神一荡,喉咙缩得更紧。 快感夹杂着疼痛袭上鼠蹊,怀英一咬牙,迅速抽离那张温热湿润的小嘴。她哼了一声,舌头竟然追过来,细细舔弄抖动的龟头。 猩红舌尖又湿又软,小蛇一样缠住涨到发紫的顶端。视觉快感甚至超过身体,怀英太阳穴重重一跳,声音嘶哑道,“霄霄,要射了。” 霄霄还没听清,便被浓白精液喷了一脸。 鼻中、口中,尽是浓浓异性气息。脸上热度传到股间,小穴猛地抽缩起来,憋意霎时强烈到叫她直想哭喊。腿间湿淋淋滴水,她甚至闻到自己淫水味道,可就是泄不出来。 酥意过后,怀英低头看她斑驳小脸问,“尿出来了么?” 分卷阅读44 霄霄脸又红,极轻极缓地摇了摇头。 怀英俯身,大手探入她腿间。肉缝肿得突出阴户,湿润程度与失禁相差无几。他轻柔抚摸着硬挺阴核,宽慰道,“让你憋太久,是师父不好,霄霄听话,放松身体。” 话音刚落,手上突然用力,扯着敏感至极的阴核拧起来。 “嗯啊——!”霄霄浑身发软,脚背绷直地向前扑去,倒上男人有力手臂。 灭顶涨意挤得视线虚白,心神崩溃之下,两种截然不同又同样汹涌的感觉终于冲破屏障,决堤一般喷了出来。 极涨之后的倾泻彻底击溃霄霄神志,她虚脱地瘫在师父肩头,口鼻并用着竭力喘息,然而出气依旧比进气多。 怀英还在有一下没一下揉她水淋淋阴户,霄霄想叫他停下,嘴唇嗡动半晌,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夜,怀英折腾到寅时才罢休。 霄霄腿软了三天。 师父自始至终没说一句重话,但她知道他生气了。 是以又到初五,她在门口主动承诺,“师父,我今天一定认真练字,哪儿都不去。” 优昙婆罗 怀英摸了摸她头发,只道一声,“好。” 他介意的不是她去哪,而是同谁去。只是他无法开口,怕她刨根问底。 偷来的东西,原来是这种滋味。 送走师父,霄霄说到做到,回房认真写字。最近她身体越来越好,手也不怎么抖了,字写得稳,仙术更是精进。她兴高采烈展示给师父看,师父却只微笑,看她半晌不过一句嘉奖话。 愣神功夫,院中多了个墨色挺拔身影。霄霄想起上月刑苍君离开后的荒唐放浪,面热手抖,墨点毁掉一篇字。 “刑苍君,我今日要练字,不能出门。”她不客套,开口便是直言。 刑苍定定看她,掏出牛皮纸包,“芝麻酥。” 霄霄顿了一下,接过道,“我去冲茶。” 刑苍坐在院中沉默看她忙碌。 他知道自己不应再来。也知道无论多像,她都不是她。 知道归知道,还是来了。 他始终不说话,静静品茶。霄霄以为今日就要这般过去,沉寂半天的男人突然开口,“霄霄姑娘,可否请你随我走一趟,离得不远,半个时辰就回来。” 霄霄凝眉看他,嘴唇微微抿紧。 “我答应过带她——”他说一半打住,瘦削脸颊凹陷一下,似是牙齿生生咬断这句话。 霄霄猜出缘由,轻声问,“刑苍君,你妹妹也喜甜吧。”对上深不见底墨瞳,又说,“可是我不是你妹妹。”她低头喝茶,不需看也能感知到他视线。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不是吗。他刚才说的是答应带“她”,而非“你”。 越清醒,反倒越叫人难过。 霄霄叹出一口气,还是说,“你等我一下,我给师父留张字条。” 临行前,她不放心嘱咐,“半个时辰可一定要回来。” 刑苍道,“一定。” * 刑苍没有说谎,地方当真不远,就在堂庭山内一峰。 此处极险极凶,若无法术,寻常人等绝无可能登顶。陡峭尖峰穿云而过,顶峰处长一株云冠巨树,枝干之粗,二人合围也抱不住。 更妙的是,树干上开着一簇一簇白色小花,梗子细若发丝,花瓣半透明莹白,水玉雕出的茉莉一般,却又散发着沉木香气。 霄霄第一次见这等神奇之物,雀跃问,“刑苍君,这就是你要带我看的东西吗?这是什么?” 她高兴起来,更与他记忆中那张脸别无二致。刑苍走到她身侧,耐心解释,“优昙婆罗,生在高寒峭壁处,只有在大道者现世时才会开花,是以此花可遇不可求。有传说,凡是能亲眼看见此花的人,此生都将顺遂如愿。” 原来是这等珍稀之物,难怪要带她来。 霄霄偏头看他,在男人瞳中捕捉到些许迷蒙,他似在回忆什么,唇角扬出微妙温柔弧度。 霄霄心更软,不忍碎他美梦,柔声道,“哥哥,谢谢你带我来。” 刑苍轰然惊醒,深沉看向面前少女。 霄霄被他反应吓住,双唇喏喏正欲说话,被男人拽入怀中。 他双臂铜墙铁壁一般,勒得她喘不过气起来。他埋首在她颈窝,声音低沉颤抖,“小九,对不起……” 不只是因为用力还是因为痛苦,他的身体也在颤抖。 隐约有湿意流入领口,霄霄震惊之余越发心软,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闷。 他是……落泪了吗? 她抬手环住男人后背,手心挨上布料瞬间,他僵了一下,而后将她抱得更紧。 霄霄轻轻开口,“无妨的。” 怀中男人周身紧绷如弦,突然扣住她后颈,双唇用力压上她的。强硬的舌头直接顶开牙关闯进来,毫无章法乱闯乱顶,舔过每一寸湿润壁肉,而后卷住她慌乱无措的小舌拖入自己口中,唇舌并用地咬住吸吮,如同垂死野兽咬住自己猎物不松口。 霄霄被他吸得舌根发麻,头晕脑胀。 更叫她不安的是,身体起了异样感觉,呼吸越来越热,胸前两点越来越痒,腿间那处也开始抽缩。 后会无期(3000珠) “嗯……” 微弱喘息利刃一般插进 分卷阅读45 刑苍心口,他霎时僵住,而后一把推开怀中人。 突然失去倚靠,霄霄踉跄一下,茫然片刻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舔掉唇上溢出的口水,抬眼看向与她拉开距离的男人。 他也正在看她,墨黑瞳孔中翻滚着浓烈复杂的情绪,像贪恋,也像憎恶。最后统统化为冷肃,他的语调冰冷而残酷,“你不是她。” 不像不对,太像也不对。 这世间本就不该有第二个她。 霄霄被他看得胆寒,愣愣看他指尖窜起青色火苗。他顿了一下,眉间微蹙又抚平,指尖一动,火苗便飞上她裙角,化作熊熊烈焰。 顷刻间,少女衣袂焦黑残缺,露出细嫩肌肤。 火舌再无阻隔燎上皮肉,蚀骨灼热将她彻底包围。 霄霄惊惶拍打,那火苗却像有意识一般越烧越旺。 她要死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 霄霄头痛欲裂,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也被这奇怪的青色火焰烧毁,难以言状的恐慌占据她全部身体,她再也无法忍耐地放声尖叫,“啊——!” 刑苍一惊,锋眉紧蹙。 纸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青焰真火,火苗明明灼上她手臂,那里却只是泛红。 模糊念头一闪而过,惶恐不安自心口漫上喉间。 火中少女不知突然安静下来,秀容沉静如水,剪水瞳被火苗映出惊人透亮。 她直直看他,弯了弯嘴唇,轻声道,“刑苍君,我死一次犹不能叫你满意么,今日还要再来杀我第二次。”说罢挥了挥手,青焰登时熄灭,只余浓烟弥漫。 刑苍面色倏然惨白,不敢置信看她,“小……九?” 阿九声音依旧轻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刑苍君,十六年前阿九已在青丘山上与你断缘,今日这把真火,又是霄霄与你断缘。是与不是,何足挂齿。”她全然不在意衣袍破败春光尽泄,泰然直视他双目,略行一礼,“刑苍君,山长水阔,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她说与他后会无期。 刑苍狼狈倒退半步,如受重创一般。见她当真要走,慌忙上前抓那纤细手腕,哀求一般语气,“小九,别走。” 阿九静静看他,说,“刑苍,十六年前你我皆是身不由己,我不怨你。今日你不知霄霄是我,我也不怨你。”他眼中迸发出的光彩,令她一瞬心酸。 可她不能辜负自己。 置之死地,以命相搏,为的便是尽断前缘。 她继续道,“只愿今生今世再无瓜葛。”她抽了两下,没能摆脱他禁锢,终是抬眼道,“放手,别叫我恨你。” 男人脸上现出一阵痛苦的痉挛,眸光瞬间黯淡下去,转而用一种无力的绝望的目光看她。 阿九敛眸,抽出手腕,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道“后会无期”便飞身而去。 * 白天还是晴空万里,临近傍晚时就变了天,怀英推开木门,见到院中端坐着的红衣少女,眉间不自觉浮起一抹无奈,“霄霄,怎么坐在这里。” 关好院门,掏出饴糖递到她面前,浅笑道,“不可贪多,最多三颗。今夜做酒酿鸭,如何?” 女孩并不接,反而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打量他。 怀英方才察觉她异常,敛起笑意,修长手指覆上她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女孩依旧只是看他,眨眨眼,红唇轻启问,“怀英,骗我当真这样好玩?” 十六年前骗得她信任,十六年后更是骗得她心甘情愿送上身心。本想一走了之,却又是实在想问上一句,于是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怀英刹那僵住,脑中唯有一个念头: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恩断 怀英收回手,“院里风凉,先进屋罢。”见她不为所动,又说,“你想知道的,我自会知无不言。” 阿九看他几眼才起身,迈入生活了十六年的房间。 一侧木桌上还放着她未收起的文房四宝,也是在这张桌子,他压住她后腰,一次一次将她贯穿进来,要她高潮到昏厥。 阿九呼吸一滞,移开视线,目光略过内室木床一角,又想起那夜在他手上小解。 羞赧尴尬之余,还有一丝后知后觉的了悟。在这个男人温柔表象下,除了算计,分明还有强势。 阿九收拾好心绪,平静问,“怀英,你上青丘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为杀她,何需大费周章,演那样久的戏,甚至精心安排灌灌到她身边。 男人垂眸,敛去眸光,玉冠般的面温和而清冷。他道,“我母亲是青丘山中一只兔精,千年前,尚未修出人形时,偶然目睹九尾吞下补天石,一夕之间获得万年上神修为。” 精怪修道,比凡人难上百倍不止,是以兔精白蕊对此奇缘念念不忘。被怀元一养为外室后,更是受尽怀氏族内众人嘲讽。每逢心情郁结,便对怀英提及这段往事,“我儿,若你能得到补天石,就再也不必受这些屈辱。他们怕你,也会敬你爱你。就像轩辕禹对九尾一样。可惜啊,可惜,九尾痴心妄想,非要个一心一意一双人……可惜……” 说是外室,实则也被怀元一养作采补之用,耽误了修行,终逃不过化作一捧飞灰。 或许因为他天赋不错又懂忍耐,或许因为男人对自己血脉总是比对妻妾宽厚些,怀元一待他不错,尽心教养。他韬光养晦,依旧躲不过怀昌母子的贬低羞辱,对此,怀元一视而不见。 他等了几百年, 分卷阅读46 忍了几百年,终于等到怀元一提及九尾再世之事。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阿九吃了一惊,没想到竟还有人知晓补天石之事。可一转念,又觉无甚可惊。 这世间哪有什么秘密。 阿九唔一声,道,“所以你是为补天石而来。”思索片刻,继续说,“你知自己不可能在姑姑眼皮子底下带走补天石,所以故意安排灌灌引导我知晓一切,为的就是让我走火入魔,然后趁我与姑姑等人交手之际,来一招渔翁得利?” 虽是疑问语气,阿九却并不需要他回答,颔首道,“世人皆以为补天石就是我元丹,就算你能神不知鬼不觉杀了我拿到补天石,各族长老也绝无可能放任我的元丹流落在外,必定追踪你到天涯海角。” “如此一来,倒不如先叫我们打得不可开交,待两败俱伤时,你再予我致命一击。那时场面必是极度混乱,等姑姑长老们发现补天石不见,只会以为是我身死丹毁,你便可以轻松脱身。” 确实好计谋。 为了得到补天石,不惜血流成河。 阿九手脚生寒,只觉眼前温润面容陌生至极。她的心、她的命,甚至青丘山上所有人的命,都是他掌中玩物。 忆起往日种种,阿九心脏紧紧缩成一团,轻声问,“所以你给我看那些姑姑不许看的书,都是为了引我好奇,然后顺理成章安排灌灌接近我?甚至,可能连灌灌也不需要,我读到关于轩辕禹的记载,自己就能想起一切也不一定,是吗?” 怀英呼吸一顿,终于抬眼看她。 他早知道,她虽懵懂,却不愚钝。 确实如她所猜,最开始的一切温柔都是为博取她信任。一方面为方便安插灌灌,另一方面,也是为将来一战,她不会防备他。 只是……到后来,他也说不清自己所作所为,究竟几分是为谋划,又有几分是为她欢喜。 事到如今,说这些毫无意义,她不会信,连他自己也觉可笑。 屋内沉寂得可怕,阿九深吸一口气,艳丽面容上没有怒、没有怨,只有疑惑,“我还有一事不解,如果是为引我走火入魔,那小花园那次,你又因何拦我?” 那日她受轩辕清波挑衅,怒火攻心之下险些入魔。当时各族长老齐聚青丘,必将引发一场苦战,岂不正是完成他计划的大好时机。 怀英抿唇,半晌嗤出一声轻呵。 是啊,那日为何拦她,甚至不惜废掉一双手。 事后他对自己说,是因为时机未到——她修为尚未完全恢复,可能不是诸位长老对手,一旦她死在他们手上,补天石也将与自己无缘。 真的是这样么? 那日,她眼眶通红,声声质问下是微弱颤音。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上前握住她的手。 然而就算有那么一瞬柔情又如何,仍旧放不下补天石。 或许知她必死无疑,他越发放纵自己对她温柔。 “罢了,总不过是些我想不明白的深谋远虑。”阿九没等来回答,不想纠缠,释然道,“补天石已毁,你也晓得了。” 怀英静静等待下文,不多久,听她清润嗓音响起,“既然如此,我身上也没什么值得你留的东西。” 话音刚落,阿九起身行礼,“就此别过。” “霄、小九,你去哪里?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你还活着——” 阿九不以为意,“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她抬脚便走,不见半分踟蹰担忧。行至门口,脚步微顿,回头看了看男人端肃背影,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本想说“今后不必再见了”,话到嘴边,又觉无甚必要。以他心性,必定不会纠缠。 身后脚步声渐行渐远,怀英双手也愈收愈紧。 她没问为什么救她,也不提两人朝夕相处。恩断义绝之意,他当然明白。 ************************ 关于刑苍刚开始对霄霄很好,亲完了反倒要烧她,引用一下评论区reyrey的留言: 小苍发现自己开始把纸人当成真的九了, 但小九只有一个,把她当成了九的替代品,感觉对不起逝去的小九,所以对自己愤怒?不能放任自己沉溺在虚幻里?小九是独一无二的,纸人不能代替她存在在这个世界,于是想烧掉的 凡间 阿九没有在仙界逗留。与其东躲西藏,不如去凡间走一趟。 她想得甚好,却忘了逍遥人间最少不得的东西——银钱。 姑姑和怀英都不曾教她幻化银子的仙术。 是以当刘洵问她是否愿意来医馆帮忙时,她答应了。 刘洵是西河镇上医馆大夫,时常进山采药,见她独自徘徊,只当她是又一个被婆母扔进山里自生自灭的寡妇。此事在西河镇不算稀奇,对于既想要贞洁牌坊又不想犯杀业的人家,将活人扔到乱坟岗不失为个好方法。嘴上说着生死由天,实则一个弱女子怎可能活下来。 尤其像她这样貌美的,更是留不得。 刘洵不喜这种风气,却也无可奈何。因此遇上阿九,他谎称医馆缺帮手。 她自称发过一次热,进山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刘洵也就不再问。 “萧姑娘,歇息一下罢。” 刘洵端了茶来。 阿九放下手上活计,看向面白无须的年轻男子,微笑问,“看完了?” 初遇时,他问她名字,阿九想了想,答霄霄。刘洵当她姓萧,自此称她为萧姑娘。 “嗯,还是 分卷阅读47 风寒病。最近来看的大都是风寒,得多备些四逆汤。馆中附子不多了,我打算明日进山再采些。”他越说越认真,额间拧出两道痕,“现在时节不对,不知道能采多少。若是不够……还得从药贩手上买。” 阿九知他担忧什么,宽慰道,“不碍事,等我多采些黄芪回来卖,总能赚回来。” 刘洵心中一暖,对上那双笑盈盈眸子,暖意又变成心动。刘洵慌忙压下异样情愫,暗骂自己心术不正。他这样,与那些听说是寡妇就觉有机可乘的登徒子有何区别。 她风姿卓绝,又会采药,他配不上她。 “多谢,萧姑娘。” “哪里话,若不是你,我早饿死在山上。” 听她这样说,刘洵愧疚道,“萧姑娘,此言差矣。当初虽说是我收留你,可实际上自从你来医馆日子方才好过些,该是我谢你才对。” 刘洵样貌俊秀,性子温和,待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也是彬彬有礼。这样的人,二十有五了还未娶妻,就是因为心肠太软。医馆生意虽好,大都是义诊,根本赚不到钱。 阿九却觉这样很好。 聪明的、尊贵的,她见过了,更觉刘洵好。 以她修为,找药材轻而易举,若不是怕暴露身份,百八十支老人参也寻得。自从进医馆做药童,她每日早起采药、下午晒药、偶尔清闲就去镇上逛逛,比在青丘做殿下时舒心。 歇息片刻,刘洵继续看诊。没多久,他提个布包又回来后院,面带难色看她,“萧姑娘,这……又来了。” 第一次见时,他差点昏过去。包内厚厚一沓银票,足以买下半个镇子,除此之外还有些饴糖,与银票摆在一起十分不伦不类。 他并非贪财之人,打算送去官府,萧姑娘说金额太大,被人知道无端惹是非,不如拿去后山埋了。 没想自此之后,每月都会有这么一包送上门。刘洵反应过来,这东西应是冲着萧姑娘来的。 阿九抿唇,起身接过布包,“我去山上埋了。” 走出镇子,她不再掩藏,飞身上山,直接将东西扔下悬崖,对着空无一人的山林扬声,“刑苍,出来。” 清脆声音在山野间回荡几许,一道白色身影现在她面前。 “怀英?”阿九微惊,她一直以为是刑苍。 不过谁都一样。 粗简布衣难掩女子好颜色,灵动双眸之中却只有冷漠。 阿九冷冷道,“你要真有半点歉意,就别再来烦我。” 说罢头也不回离去。 等她走远,另一个黑色身影方才出现。 优昙婆罗一别,刑苍留在峰顶十日有余。从前当她死了都没能放下,如今知她活着,更不可能放下。本想偷偷看一眼,不想堂庭山内只剩怀英一人。 见他来,怀英淡淡一句话,“她走了。” 刑苍拔剑怒问,“你把她藏哪去了?!” 怀英还是那一句,“她走了。” 他会信他才怪! 新仇旧恨催着血气上涌,刑苍直接出手,招招致命,不料怀英竟然接下。 这男人当真如怀昌所言,奸诈至极,连修为也隐瞒。这般修为,何止怀昌,只怕怀元一也不是他对手。 两人打得伤痕累累,怀英突然笑起来,咳出一口血,依旧笑,“刑苍,就算知道又如何,她不愿见你,也不愿见我。她谁都不愿见。” 她猜错了。 他没能潇洒放她走。 他也以为自己能够放手,毕竟补天石已毁,她已无半分用处。 如往常一般练字、修炼到第三日清晨,他终究没能挨过去,用了迷谷。 这是能用迷谷追踪她气息的最后时机,再晚半日,迷谷也无用。 可他只能静静看她在山中徘徊,又看她被一个凡人收留。 她不愿见他。 刑苍煞气脸庞倏地失去血色,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道,“她不愿见我,我不现身就是,只要能看见她……” 不配(3200珠) 阿九回来时,刘洵已经做好饭等她。 桌上净是她爱吃的东西。刘洵不宽裕,但凡有钱都会给她买吃买穿。 自从知道黄芪人参能换银钱后,她尽可离开他去逍遥人间,可她想报他的恩。 是他叫她知道,世上真有人不求回报待人好。 饭后,两人在院中收药,阿九斟酌着说,“子巡,你医术精湛,留在西河镇实在可惜,不如……到京城去开医馆罢?” 刘洵笑道,“萧姑娘莫要打趣我,京城米贵,只怕我医馆还没开起来就先饿死了。” 知他打趣,阿九却带上几分正色道,“如果你担心的是银钱,我倒有办法。咱们不挖黄芪了,挖人参如何?过些时日,总能凑齐开医馆的钱。” 刘洵静静看她,笑了笑,没有接话。 次日清晨,他递出一个灰白布包。 见她疑惑,刘洵开口道,“萧姑娘,我昨日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若不是你,医馆只怕撑不到现在。以你才智,定能立足京城,实在不必为我所累。这里是些盘缠还有衣物,我已安排好车夫,只要萧姑娘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阿九一看便知他将所有银钱给了自己,胸腔漫起酸涩暖意,故意问,“你赶我走?” 刘洵慌神,“不是不是,萧姑娘想留多久就留多久,在下高兴都来不及,怎会——” 分卷阅读48 这话说得露骨,刘洵赶忙住嘴,耳朵尖都红了。 阿九轻笑,刘洵脸更红,却是对上她双目,再诚恳不过说,“萧姑娘,我可陪你上京去,路上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阿九哦一声,道,“那倒不必。” 刘洵一颗心跌入谷底,听她又说,“我对京城并无兴趣,什么时候子巡想去开医馆了,什么时候再去也不迟。” 刘洵登时双目晶亮,不敢置信看她。 阿九本就是为报恩才提议去京城,没想刘洵误会她要走。她的寿命以千年为计,陪他十年八年又何妨,至少助他名扬四海才算报恩。 看她笑吟吟眸子,刘洵再也憋不住,鼓足气握上她双手,“萧姑娘,刘洵别无长处,只有一颗心可鉴日月。若你不嫌,给我些时间,我定会考取功名,让你过上好日子。” 他十六岁便是秀才,只是比起做官,更喜治病救人。从前孤家寡人,不觉清贫,现在有了心上人,自然不能再让她跟自己受苦。 阿九定定看他,绽出温婉笑意,“好,那我等你。” 她对刘洵并无男女之情,但她愿意陪他。 刘洵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什么,又惊又喜,一脸傻相。 阿九轻笑,“呆子,你要抓我到什么时候?” 刘洵脸红似血,眼睛却晶亮,抿了抿唇,俯身要亲她额头。阿九看他愈靠愈近,心如止水却不厌恶,垂下眼帘由他去。 身后一道肃杀冷风。 阿九察觉不妙时,已经晚了。刘洵颈侧不知何架上一柄剑。 利刃寒光森然,轻轻一碰便割破皮肉,鲜血汩汩而出。 比剑更利的是身后男人眸光。 低沉嗓音压抑着勃然待发的怒意,“你敢。” 这些日子,他眼睁睁看着两人吃饭采药、有说有笑,他早就想杀人。 今天教他听见什么,区区凡人竟敢肖想她,而她,竟也答应了。 那声呆子,利刃一般,将他五脏六腑戳成烂泥。 阿九知他修为,不敢妄动,“刑苍,你放开他。” 刑苍唇角紧压,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他算什么东西,也配碰你。” 阿九冷笑,“那你又算什么,也配管谁要碰我。” 刑苍面色一败,有那么一瞬迟疑。可若今日不杀了这人,她便要嫁做他人妇,叫他如何能忍。 “小九,你要银子,我教你法诀就是。”他放软语气,架在刘洵脖子上的剑分毫未让。 “果然是你。”她就知道,怀英不会做这样不讨好的事。 “我不需要银子,更不需要你的银子。刑苍,今日你若杀了子巡,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你偿命。” 刑苍身体僵在那里,眼底一片猩红,声音因沙哑而透出些许脆弱,“小九,你当真喜欢他?” 巧合(欠3400珠加更,明天补?) 阿九掩在长袖中的双手一紧,逼视道,“千真万确。” 刘洵顾不上颈子冒血,深情看她。 阿九心虚,垂眸躲开他视线。她为救人才这样说,没想自己这句话,反将刘洵最后一丝生机斩断。 刑苍瞳中充斥着冷酷的杀意,唇角一掀,道,“小九,你以为这样说我会放了他?你又猜错,我只会更想杀他。” 执剑的是他,可他语气却像被杀之人一般凄然无力,“我等你来取我性命。小九,你可千万不要放过我。” 说罢抽剑。 “子巡!!”阿九心神大乱,也不管有用没用,伸手去抓他剑刃。 北泽赤金,削铁如泥,何况血肉之躯。 阿九只觉掌心锥心刺痛,眨眼间,院中多了一人,修长手指掐住刑苍手腕,“刑苍君,不可。” 怀英看了阿九长长一眼,收回目光提示道,“你再不收手,她的手就保不住了。” 女子掌心纵横一道深可见骨,再多半分,纤纤五指就要被削成两段。 刑苍浑身一震,惶然松手。 他又伤了她。 无论他有多爱她,最后却总是伤她。 阿九无视自己流血,抬头看他,眼底有暗哑的火苗,“刑苍,你还要伤我几次才够。”看他骤然收缩的瞳孔,她字字清晰道,“刑苍君,我不想看见你,请你高抬贵手,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也别再跟着我。如果你执意要跟,那就是逼我再回青丘。” 刑苍心脏抽搐,血腥气直冲喉头,又被他生生咽下去。 她宁愿被圈禁也不愿见他。 直到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明白——她不是他的小九,或者说,她不愿做他的小九。 刑苍怔怔看她,出神一般,嘴唇嗡动几下,最终什么都没说,闪身离去。 见人走了,怀英忙帮二人疗伤。 刘洵失血过多,意识不大清醒,昏厥前还惦记着她,“无事……我没事……萧姑娘,手……” 安顿好刘洵,二人回到院中。阿九看着完好如初的掌心,冷淡道,“怀英,我想我应该不必感谢你。” 怀英一怔,不习惯她冷漠,正欲说不必谢,清疏嗓音再次入耳,“你早就到了,不是吗?” 分卷阅读49 怀英抿唇,眸色晦暗不明。 “刑苍刚到的时候你就在,然后等到最后一刻才现身,我说的对吗?” 不然,他怎会出现得这样巧。 如果说过去种种教会她一件事,那就是不要相信巧合,尤其是关系到这个男人的巧合。 她以为他还会有番说辞,又或者继续沉默下去,没想男人微笑起来,坦荡迎上她目光,“霄霄长大了,师父骗不过了。” “不错,我一直都在。你可知我为何迟迟不现身?” 阿九眼皮一跳,不想再听。 然而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语调和煦至极,“因为我也很想杀了刘洵,如果能借刑苍之手,自然再好不过。” 若非她受伤,他断不可能现身。 可惜了,再晚一点,姓刘的已经身首异处。 小不忍,乱大谋。 他又犯了当年在青丘小花园的错误。 阿九沉默许久,说,“怀英,你一定知道我想说什么。” 又是许久,怀英轻声道,“保重。” * 阿九又为刘洵渡了些气,他方才醒来。书生本就白的面色越发惨白,拼着气赶在她出声之前先开口,“萧姑娘,我早该知道你绝非凡夫俗子,是我心思不正,才一直不问。” 黄芪不算名贵,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挖出半箩筐来。 是他装傻。 他越温柔,阿九越愧疚,心下决定早早离开此处。 “子巡,是我连累你……我明早便启程,你的恩情,只能来日再报了。” 刘洵这次没有推却,反倒说,“萧姑娘,若你真想报恩,就留下来。” 他难得强硬一回,对上她惊讶目光,脸又不争气泛红,却不肯挪开视线。 覆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也是滚烫的,没用什么力气,虚虚拢着而已。只要她想,随时可抽走。 她没有。 阿九微笑,“承蒙子巡不弃。” 刘洵面似火烤,终于实实在在攥住那截微凉手腕。 “萧姑娘,我——” 哐当一声踹门声,打断室内温情。 阿九当刑苍去而复返,不料院中是个陌生面孔。男子玉冠锦袍,明明是个挺拔人物,却透着一股子萎靡之气。 男人瞧见她,双眼迸发出癫狂样的精光,“哈哈,果真是你这妖物!” 阿九看半天,凭他腰间一块雕花玉牌才想起个模糊名字,“怀……昌君?” 挟持 她的迟疑进一步刺激怀昌,男人阴阳怪气道,“难为殿下记得我,不知殿下又可还记得当初踹那一脚。” 在这妖物面前受辱就罢了,次日返家,父亲要他同轩辕清波一般闭门思过。什么时候轩辕清波出门了,什么时候再放他。不出三日,母亲焦急寻来,隔着门板告知他父亲已在全族长老面前为怀英正名,说他这些年一直在青丘为怀家尽责,并称会再考虑继任族长人选。 十几年前,怀英与父亲一齐归家。 对于那日青丘山上发生的事,父亲不愿提及,只说妖物入魔,众人合力诛杀之。 呸! 别人不知道,他看得清楚。那妖物护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他出手,这卑鄙小人定是白捡的功名。 父亲素来偏爱他,此番回来越发器重,每月初五族内集会都要叫他露脸。 贱种更是不知用了什么邪术,修为突飞猛进。长老中一干不满他身份的,也渐渐没了声音。 他这十六年行踪诡秘,怀昌更加确信自己猜想——贱种定是用了歪门法子。 一日不知他秘术,怀昌寝食难安。这些年来不知派出多少人马,甚至亲自上阵,始终没能探到他藏身处。 许是老天也被他执着打动,这一次,终于被他逮着了。 刚才怀英在时,他怕暴露气息,未敢凑近,隐约觉得院中女子像那妖物。 现下一看,竟真是她! 怀昌大喜,第一反应是将这妖物抓回去给父亲。行至院内,心思转了个弯。 怀英修为大涨,定是采补了她。 既然她能采补别人,那又何尝不能被人采补? 妖物本就法力通天,又有赤帝龙脉相助,修为深不可测,若能采之,进阶上神也未可知。 到那时,就算他光明正大杀了怀英,又有谁敢置喙。 阿九不知其中曲折,还在不解他为寻一脚之仇登门,道,“怀昌君若是心中不快,踹我一脚就是,一脚不解恨,两脚三脚也踹得。” 她坦荡,反倒显得他小家子气。 怀昌愠怒,转念想到她下场,又兴奋起来,“殿下此言差矣,我这次来并非为寻仇。” “那是为何?” 怀昌唇 分卷阅读50 角一撇,趁其不备,扬手挥出一把白色粉尘。 阿九忙屏息,依然吸入少许,舌尖喉咙一丝丝泛甜。 好奇怪的毒。 她不屑嗤道,“堂堂怀家世子,竟然出这种阴损招数。怀昌,你要踹就踹,我不会还手。” 怀昌像听见天大笑话一般哈出一声,“我阴损?怀英那个贱种可比我阴险百倍千倍不止。”不等她回答,他又哦一声,道,“也是,你委身于他,自然替他说话。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要替我说话了。” 什么委身,什么替谁说话? “萧姑娘?” 温润男声打断二人交锋。 刘洵听见室外声响,挣扎下床来看。见怀昌神色不对,忙将阿九护在身后。 怀昌目光在两人之间溜达一圈,挑了挑眉,“啧,不愧是狐精,竟然还有一个。” 阿九警惕,清润声线压低下去,“怀昌,以我修为,对付你绰绰有余。” 怀昌笑容阴森,“这是自然。” 听他这样说,阿九紧绷神经放松少许。然而对面男人忽然抽剑,利刃以迅雷之势刺穿刘洵胸膛,温热鲜血溅得阿九满头满脸。 刘洵尚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已被怀昌踢飞出去。 “区区凡人也敢来碍我的事。”会场满眼嫌弃地甩着剑上血渍。 阿九脑袋嗡嗡作响,看着刘洵胸膛血窟窿,只有茫然地不真实感。 他不是连刑苍的剑都躲过了吗,怎么会死在怀昌手上…… 怀昌?怀昌?她甚至记不清他名字…… 心脏咚咚猛跳,几欲挣脱肉体。 麻木恨意终于苏醒,排山倒海而来。 她非杀了他。 非杀了他不可。 阿九呼吸急促,浑身颤抖,嘴唇更是哆嗦得厉害,念不出法诀。 “怀……怀昌,我要、要你的命……” 出口句子破碎虚弱,她越激动,四肢越绵软无力。 怀昌捏住她下巴,拇指肆无忌惮掐入嫩滑肌肤,阴冷道,“啧啧,还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不可,你可以在床榻上要了我的命,如果——”他故意拖腔,欣赏她无用挣扎,“你没先被我采补死的话。” 怀昌以手作刀劈她后颈,阿九眼前一黑,彻底瘫软下去。 阿九是燥醒的。 腹间一团烈火,烧得她口干舌燥,香汗淋漓。 她的手脚被布条捆了绑在床架四角,口中也塞一团布料。 暗暗试了几下,没能挣脱,反倒唤醒腿间瘙痒,一波接一波地窜上小腹、头顶,直叫她酥麻打颤。 怀昌坐在暗处角落,闻着愈来愈强的甜腻之气,胯下喉间蠢蠢欲动,忍不住现身。 “可是下面痒得厉害?”男人眼露得意,“你要是求我,我倒可以替你解痒。” 紫梢花粉十分霸道,一星半点便能叫人周身麻痹动弹不得。这东西实则还有隐秘一用,稍多一剂,便可作淫毒,唯有男女交合可解,否则五脏六腑受火烧之苦直至脱水而亡。 此物阴邪,有损德行,是以知道的人不多。 他刚才抛出整整半袋,不怕她屏息,触上皮肤照样发作。 听见异性声音,小穴像是有了自己意识,自顾自抽缩起来。亵裤早就湿透,粘黏住阴户娇嫩。抽缩之间,洞口咬着布料直往里吸。 阿九满面红潮,眼眶更是赤红,看上去妖艳异常。 她愤恨瞪他,怀昌不怕,反倒觉得这一眼十分妩媚,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妖物果然魅惑,难怪勾得怀英一直留着她的命。 想到怀英,怀昌又觉通体舒畅,讥道,“我倒是很想看看怀英知道你被我上了之后,会是什么表情。”说着说着,他自己笑起来,“如果你伺候得好,不如我也学他留你性命,等被我干上几年,再把你还给他,如何?” “妖物,你说那贱种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你?如果不是,那我岂不是白费功夫。” 阿九被堵住嘴,哪里能回答。就算能出声,她也只会骂他。 怀昌也不是真要她答,等上片刻,继续自言自语,“定是喜欢,不然以那贱种奸诈,早把你掏空了事,何必留到现在。” “想不到他也有这么一天,也轮到我要他尝尝心爱之物被人夺走的滋味,哈!”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莽夫,咱们有的是时间。今天,我偏要等你受不得了求我上你。这样讲给那贱种听才有意思。”怀昌兜不住笑意,光是想象怀英痛苦,就足以叫他兴奋得心跳加快。“我会详详细细告诉他,你是怎么缠着求我干你,我又是怎么肏得你又哭又叫,早就忘了他是谁。” 阿九神志渐渐模糊,全部注意力都用来遏制呻吟。 她浑身滚烫,里衣被热汗浸透,勾勒出曼妙曲线。 怀昌起先还有闲情欣赏她挣扎,随着阳物越来越涨,耐性也快消磨殆尽。 他倒不怕她真活活憋死了,一个妖物,死就死了,拿她首级回去照样邀功。只是气不过。 父亲也好、妖物也罢,为什么都只喜欢那个贱种。 他有什么好,不就一副骗人的皮囊。 怀昌坐上床沿,阴恻恻睨她,“我告诉你,这毒无药可解,你再忍下去只也只会流水流死。” 见她瞳孔涣散还是一声不吭,怀昌怒不可遏掐她脖子,“你就那么喜欢他?怎么,他把你肏舒服了?淫物,既然对个低贱的杂种都能张开腿,就别跟我这装什么贞洁烈妇!” 他懒得再等,转而扯她领口。他下身高涨,脸色阴沉,不知对谁说话,“是你逼我,你们都逼我。贱种逼我,父亲也逼我。他的东西,我就算抢来又如何,我才是嫡子!” 怀昌已然疯癫,一手用力卡住阿九脖子,根本不在乎她是生是死。 阿九呼吸 分卷阅读51 不畅,依旧不肯发出半点声响。 身后凉意骤起,引得怀昌汗毛直立。不等他回头,下一瞬,人已手脚离地,撞破窗棂飞了出去。 直到后背重重撞上假山石,剧痛席卷全身,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愣愣看着面前二人,比起刑苍的突然出现,另一人更叫他惊惶。 “怀英?!你怎么知道这里。” 这里是他母族之所,连父亲都不知道,怀英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探查自己?! 自己竟一无所觉。 那他还知道些什么,又做过些什么?! 这些年他为提升修为,什么法子都试过,其中一些若是被父亲知道……怀昌越想越惶恐。 他实在白操心,刑苍根本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提剑欲刺,忽听他声嘶力竭大喊,“刑苍君你不能杀我!我是怀氏嫡子,你若杀我,必将挑起两族纷争!” 刑苍当真一顿,不过片刻,杀意再次凝聚眸底,“杀了你,我自当提你头颅去向怀元一请罪。” 他竟敢那样对她。 脏手掐她脖子,若是晚来一刻……左胸处骤然刺痛,刑苍不敢再想。 纵使千刀万剐,他也要手刃了怀昌。 只是这一次,又被怀英制止。 白袍男子低声道,“他所言不无道理。” 趴在地上的怀昌一听喜上眉梢,忙不迭点头,“对对,正是这个道——啊!” 欢喜化为锥心之痛,怀昌疼出一身冷汗。 低头一看,左手手腕血肉模糊,猩红液体喷得两人衣袍下摆凌乱。 剑还是那柄剑,挥剑的却是怀英。 白衣男人眉眼无情,居高临下看他,“刑苍君杀你是两族之争,我杀你,便是兄弟之争。你说是不是,三弟。” 见血 是他疏忽。 回到家中,听闻怀昌迟迟未归,他才惊觉不对。 怀昌平日防他如同防贼,半点不肯松懈,何况今日父亲也在家。他定是发现了什么。 返回院中一探,医馆后院唯有刘洵尸首。 怀昌恨他入骨,霄霄在他手上定要受苦。怀英唤青鸟传书于刑苍,他知怀昌几处私宅,两人分头能更快些。 总算赶上了。 却又不够早。 匆匆一眼,足够滔天怒火攻心。 怀昌此时才真怕,强忍慌张,试图以身份压人,“怀英你不能杀我,我是怀氏嫡子,父亲只有我一个嫡子,你杀了我父亲一定饶不了——啊!!” 又是一声利刃入肉闷响,怀昌左脚脚踝也被挑了筋。整个人如同一滩染血的烂泥,狼狈嚎啕,“贱种!贱种!我饶不了你!” 凄厉哀嚎,听在二人耳中如若无物,反而一声细微呻吟,惊得两人急急奔去。 阿九意识彻底涣散,手脚得了自由后,立刻攀住面前之人,鼻子拱他颈窝。 她视线模糊,隐约见是道黑影,与记忆深处那人重叠起来,张口便唤,“哥哥……” 她烫得不正常,一身软肉仿佛随时要化。脸颊、颈子全都汗透了,蹭着刑苍也是一身湿。 更湿的是她腿间,汩汩热液倾泻而下,浇透墨色外袍,透出下面粗长形状。 她这样子,刑苍既心疼又躁动,阳具挺得浑高,却不敢妄动,小心捧住她脸颊问,“小九,是我,你可知我是谁?” 阿九呼出火热吐息,头一偏,挣脱男人手掌,含住他下唇又舔又吮,“嗯……哥哥……要我……”两条腿更是缠上他后腰,屁股高高抬起,以股间湿润不住磨蹭他高耸。 刑苍暗自忍耐,两只与她同色的手指搭上纤细手腕。 探听半刻,怀英拧眉,“是紫梢花,淫毒,无药可解。” 他指尖凉,阿九受凉似的打个寒颤,反手攥住他手腕,茫然又唤,“哥哥……” 怀英微怔,贪恋地紧了紧手指,细细感受她火热触感,垂眸道,“她找的是你。”说罢抽手,转身离去。 门外还有一个在等他。 怀昌正手脚并用向着大门方向爬,拖出两道长长血痕。 怀英不紧不慢跟上,又是一剑,挑断他右手腕。 绝望冲淡了疼痛,唤起求生之欲。 如今他双手筋脉尽断,除非有上神愿意助他重塑肉身,不然就算接好,也再拿不起重物。 面对曾被他万般轻视的“贱种”,怀昌第一次放软态度求饶,“大哥、大哥,我知道你想做族长,如今我已是个废人,族长之位必定是你的。你放我一条生路。” 他想解腰间玉牌,奈何两只手哗哗冒血,半点力气使不上。磨蹭许久,鲜血淹没了雕纹,总算解开细绳,抛到白衣男子脚边。 “给你,玉牌给你。大哥,我终归是父亲儿子,怀氏嫡子,你今日杀我,父亲就算有心饶你,也要给族中一个交代才行,日后你做族长也必定遭人诟病。不如放我离去,你做你的族长,我发誓绝不再与你争。” 怀英低头看脚边玉牌,感受不到半分喜悦。 筹谋太久,忍耐太久,得到只觉空虚。 况且是以这种方式。 似乎冥冥之中安排了这样一场交易,他得到玉牌,而她正在屋内与另一个男人交欢。 怀英一脚踏过玉牌,嘴唇勾起浅笑弧度,笑意却未抵达眼底,“三弟,怪你运气不好,我今天只想见血。” **************************** * * 不想影响正文的分割线 * * 锁妖要进入收尾阶段啦(正文之后会有些剧情不这么激烈的番外,交代清楚细节后事+再吃点肉) 这本不算受欢迎,所以更加感谢每一位小宝贝的陪伴。尤其是每天在留言区讨论剧情、分享感受的宝贝,如果没有你们,可能就坚持不下去了。 光说不足以表达爱意,决定跟风搞一个小小回馈78 金额不大,每人5000po币(13rmb),大概够看完一本文,感谢每一位支持正版的宝贝。请大家拿着这笔小小钱,再去支持其他心爱太太吧~ po是为数不多可以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的平台了,真心希望它能够长长久久的存活下去,也希望能有越来越多的太太来这里快乐放飞~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 从这章发表时间算起,只要在评论区留言即可(不一定要有珠),三天后抽10位小宝贝~ 另外微博也会再抽5位,在我的最新微博下面评论即可。 爱你们 吃(3600珠) 外院腥风血雨,内室又是另一番旖旎景象。 阿九躁动得近乎狂乱,双臂紧紧攀住刑苍脖颈,胡乱啃吮他嘴唇。力道失准,将他咬出了血,血迹又被她口水蔓开,氤得刑苍下巴斑驳。 刑苍不知疼一般,任她肆虐自己 分卷阅读52 嘴唇。舌头轻柔舔弄,安抚似的低吟她名字,“小九……” 熟悉嗓音叫阿九紧绷的最后一根神经也放松下来,压抑已久的呻吟终于冲破喉咙,一声接一声溢出。 她一边呻吟着,一边扯他衣服,发烫柔荑探进领口中,轻车熟路寻到他乳头,指甲刮着坚硬一粒来回拨弄。 刑苍呼吸滞了滞,突然扣住阿九后颈,舌头再无半分犹疑地闯进去。 强硬式的掠夺填补了阿九空虚,失神过后,她张大嘴巴配合。两人舌头紧贴着抵死勾缠,搅出响亮水声。他们谁都没有吮吸吞咽,两条嫣红软肉用力磨蹭彼此。口水淌出唇角,阿九无暇顾及,任由黏腻液体沾湿两人下巴。 两人仿佛在彼此吞食,激烈地掠夺着属于对方的每一滴每一分。 短暂舒爽过后,更多瘙痒席卷上来。 唇舌纠缠已经不能满足她,她需要更多,可又舍不得放开他舌头。欲火只能通过手指发泄,她掐住男人乳头,控制不住力道地拧转起来。 “嗯!”刑苍凝眉抽气。 疼痛与快感同时自那一点窜上天灵盖,疼痛也转化为快慰。 察觉他僵硬,阿九身下愈加空虚,心口却被一种奇异的畅快填满。于是将那一小小粒揪得更紧,指甲用力勾刮。 刑苍呼吸越来越乱,阳具跳跃抖动,马眼已经渗出前液。他也乱了分寸,厚实舌苔舔她唇瓣、嘴角、下巴,野兽进食一般享用她的每一寸香软。 一瞬失神,手上松懈,被她躲过自己舌头。 阿九双唇红肿,唇瓣、嘴角莹亮湿润,分不清是谁的口水,迷茫双眸中满是热切。她急喘两下,用力咽下一口唾液,哑声道,“哥哥,我……痒,啊……还要……” 刑苍喉结滑动,正欲低头再吻,她却无骨小蛇一样滑了下去。滚烫颤抖的双手合力扯开他裤带,放出高涨肉棒,不待他反应,直接吞入大半根。 她意识迷蒙,视线也虚晃,失了准头,咽着龟头直接撞上细窄喉咙,呛出一串咳嗽。嗓子眼缩得更紧,柔软嫩肉拼命挤压硕大龟头,像要将它碾碎,又像要吸它进入更深处。 “唔……”刑苍仰头闷哼,被人拿住命门一般微微颤抖。 他这一声,好似绒毛扫过阿九小腹。本就湿透的小穴猛地缩了一下,又吐出一大波汁液。 调整好呼吸,她重新吞入大半肉棒。他太粗了,阿九将嘴巴张到最大依然吞吐费力。柱身上的青筋沟壑重重磨着她上颚舌苔。阳具粗硬,壁肉湿软,一硬一软互相磋磨,缓缓几下便叫二人呼吸沉重。 紫梢花麻痹了阿九感官,全身上下唯有痒和麻两种感觉。连喉咙也痒得难受。阿九试着吞入更多,用他坚硬龟头为自己解痒。 柔软入口挤得龟头变了形,说不清疼是爽。刑苍后腰阵阵酥麻,甚至视线也一瞬模糊。 他撑起上半身看她,冷峻面庞满是情欲之色,额角薄汗狼狈而性感。薄薄嘴唇抿成一线,不悦一般,可是稍一松开,便泄出粗重喘息,看着她唤,“小九。” 阿九心神荡漾,吐出少许柱身,舌头挤上来绕着龟头打圈。 她吃得啧啧作响,怕他跑了似的,一手紧紧攥住肉棒底端,连同肉棒一起被她口水润得黏腻。她面颊潮红,神色迷醉,小嘴被撑得变了形也不肯松开。 双重刺激之下,刑苍忽然一抽,只留龟头在她口中,单手握住她的手,上下套弄起来。男人眸光炙热,嗓音更是沙哑得不像话,“小九,我不想伤到你。”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在她口中抽插,索性用了这个折中法子。 阿九不满似的咕哝一声,双唇紧紧裹住抖动的硕大,一边嘬,一边用舌头挤压其上小孔,舌尖甚至故意往里钻。 刑苍周身肌肉紧绷,下意识克制骤然凶猛的快感。可是转念一想,她此刻需要的正是自己精液,于是不再忍耐,眯起双眼,喘息道,“嗯……小九,要射了……” 阿九呜咽两声,脸颊凹陷进去,活像要将他吸食干净似的竭力吮吸。 刑苍龟头涨得发麻,泄出一声呻吟,一挺腰,马眼在她舌下开张,尽数射了出去。 他的精液又多又浓,直直喷射进她喉咙深处。阿九卖力吞咽,脸颊都被撑得鼓起少许,还是有几缕白液顺她嘴角淌了出来。吞下口中液体,吐出紫红龟头,阿九侧脸趴下,自下而上细细舔他还硬着的柱身,将那些漏出去的精液也卷入口中吃下。 趁他微软,又将整根肉棒含了进去。 刚刚射过的物什在她口中迅速涨大,直到就快捅穿她喉咙,阿九才“啵”的一声,松开嘴唇,放出半截赤红粗长。 刑苍喉间干渴异常,舔了舔嘴唇,道,“小九,我要吃你的水。” 说话间,他的舌头搅出一道微弱水声,却也足以叫阿九小腹收紧。 进来(2k+字,不分章了,一次性吃完) 女子面颊更红,含着口中硬物转了个圈。 刑苍无心折磨,帮她双膝分跪自己两侧,又脱下湿得能绞出水的亵裤。 湿漉漉阴户暴露出来,肉缝红肿不堪,微微突出,熟透果肉一般淅沥滴水。隐藏在嫩肉中的小孔仿佛察觉他视线,剧烈收缩起来,加快吐出黏腻淫水。 吧嗒,一滴落上刑苍胸膛。水痕一圈圈扩大,看得他眼热,欲望倏然失控。 手指抚上她大腿,薄茧刮过娇嫩肌肤,激起一丝疼,又一丝痒。 “嗯啊……”阿九绵软呻吟,纤腰榻了下去,柔软乳肉密密实实压上男人小腹,硬邦邦乳头更是随她打颤不停蹭着那里肌肉,说不清究竟是谁在勾火。 两人同时一抖。 火热气息越来越近,不必看也知道是他唇舌靠近。粗粝手指就在阴户外侧游弋摩挲,随时可以捻住肉核揉捏,又或者,噗嗤一下插进穴里,贯穿她,再用指甲戳那最敏感一点。 阿九脑袋胀、小腹更胀,嘴巴被阳物堵住,发出几声含混呜咽,鼻子呼哧喘粗气。 终于,柔软嘴唇贴了上来,没有舔弄,也没有柔情挑逗,直接含住她充血肿胀的阴核,大力吮着往喉咙深处吸。舌头毫不留情碾压上来,似要将那一点生生嘬下来吞掉。 阿九浑身剧颤,奶头来回磨蹭。 她吐出肉棒,痛苦似的拧眉尖吟,“啊——啊——哥哥……太重了……啊哈……” 酥麻感觉太过强烈,视线与思绪一同陷入虚白。 肉核被他吃得既麻且疼,涨得快要爆开。 小穴痉挛一般快速抽搐,连同股缝间那密实的一小圈褶皱也在一同收缩。 知道她快到了,刑苍用牙咬她。锋利犬齿细细磨那湿滑一粒,稍一用力,就能将她吞吃入腹。 紧张叫阿九再无暇顾顾及其他,双脚猛地绷直,崩溃着泄了出来。 分卷阅读53 大股淫水浇得刑苍满脸都是。他又狠狠吸了一下,这才放过肿胀不堪的肉核,转而含住瑟缩穴口,吞食她的水。吞咽间隙,舌头不忘来回扫弄,将蓄在里面的汁液也通通挤压出来。 敏感至极的身体哪里禁得住这样玩弄,第一波高潮尚未平复,阿九便被他舔得又泄一次。 于刑苍而言,自然越多越好,多少都不够解他的渴。待他舔食干净,阿九早已吟出哭腔。绯红脸颊埋在男人耻毛间,嘴角晶莹泥泞。即使这般瘫软,舌尖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他阴囊。 察觉他离开,阿九晃悠几下,纤细手指摸索,好不容易找到被他吃得麻木的阴唇,轻轻拨开,气若游丝道,“嗯……哥哥,进来……” 刑苍瞳孔缩成一点,想叫一声淫物,心底却是满溢的柔情。 她才是致命淫毒,早已渗透他血肉。 他明白得太晚了。 伸手将她转了过来,胯下涨得发疼,他却仔仔细细看她,替她拂去面上汗湿青丝,动作轻柔至极,仿佛她是雾做的,一碰就会散。 阿九用尽最后一死力气撑起身体,扶住肉棒往自己穴口塞。 刑苍喉结滚动,箍住她的腰,压抑道,“小九,慢点。” 天知道他多想挺腰,一插到底,然后按住她屁股死命肏弄,插得她嫩肉外翻出来,阴户都被拍红。 他从前在青丘时确是这样做的,然后永远失去了她。 阿九却是等不及了,穴口触碰龟头瞬间,炙热温度勾得腔内发疯一般瘙痒。身体叫嚣着要它插进来,插到最深处,顶开宫口,再用精液填补那里空虚。 她极力分腿,肉穴小孔依旧与男人粗度相差甚远。阿九痒得发抖,呜咽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啊——!” “嗯!” 两人一个弓起后背尖叫,一个蹙眉闷哼。 这个姿势令她留不得半分余地,一口气吞下整根肉棒。近乎撑裂的穴口嫩肉抽动着吮吸紧紧贴上来的球囊,淫水渗了出来,淋上粗硬耻毛。黏腻汁液春泉一般源源不断,流入他腿根、股缝,将那里也浸透。 刑苍鼻尖冒汗,促喘几声方才缓过神来。 她的宫口还没有被肏软,甬道也沉浸在高潮后的收紧。这样硬塞,壁肉自四面八方绞夹而来,几乎将他勒断。 两人谁都不敢动。刑苍怕伤到她,阿九却是腿软腰麻,想动也动不了。 喘息一阵后,阿九不安分地前后挪动起来。感觉甬道壁肉软了些,刑苍从善如流,扶住她屁股开始耸动。 她在上,他在下,肉棒抽出不了太多,肏入时却能一下比一下重,一次比一次深。 雪白阴户上满是他先前吮出的红痕,顶端一粒高高凸起,随他插入瑟缩肿大。 “啊……啊……哥哥、哥哥……不要……要顶开了……还要……”阿九胡乱呻吟,热泪划过脸颊,红唇之间拉扯出糜烂的银丝。 从刑苍视线看,穴口极力吐纳自己阳物,撑得变了形,仿佛一直开裂到肉核位置。两瓣嫩肉也被肉棒裹挟着挤入穴内,磨得赤若滴血。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阿九上下颠簸,青丝横飞,乳波乱舞,只觉自己正被一根烙贯穿,五脏六腑都被顶得移了位。 “哥哥……呜……肚子、肚子要顶穿了……啊啊……”艳色小嘴不自觉吐出淫言浪语,一只手拉他大掌摩擦自己奶头。 “痒,嗯……这儿也痒……” 刑苍眸底猩红,短暂屏息后,呼出一口长长浊气。他大力揉搓几下,而后捏住奶头拉扯揪拧。另一只手更是摸上阴核,毫不留情挤压。 “啊啊啊——!哥哥……啊……要泄了!” 听她失控哭吟,刑苍肏得愈猛愈快。没了他的双手支撑,阿九摇摇欲坠,偏偏敏感点还在他手上,越是乱晃,那里便掐得越紧。 泛滥淫水喷涌而出,被肉棒抽插着四处飞溅,甚至溅上她脸颊。 娇艳脸庞交错着泪水、津液、淫水,狼狈不堪,又致命诱人。 阿九蛾眉紧锁,眼帘半阖,不堪承受似的不住打颤。声音也抖,说的却是,“嗯……哥哥,给我……” 刑苍彻底失去控制,托高她臀瓣,肉棒整根拔出又整根肏入,以破竹之势撞上软得一塌糊涂的宫口,将那里撞开口,而后直接射了进去。 喂我(3p慎入!不看不影响后面剧情)3800珠 处理完怀昌,怀英端坐院外。 女子呻吟尖细婉转,透过薄薄窗纸传入他耳朵。 他的手中还握着剑,面无表情看向亭中假山石,一动不动。 面颊上几滴鲜血,将这张清风霁月的脸衬得越发莫测。 不知过了多久,甜腻声音消失。 怀英如梦初醒,起身走向房门。站在那里许久,终是推开门。 屋内昏暗,空气又热又稠,叫人窒息。 淫糜气味扑鼻而来,有甜腻,也有麝气。怀英一瞬恍惚,仿佛回到堂庭山的粗简小院。那时也是这般气味,她面颊通红,眼角含泪,期期艾艾看他,“师父,轻一点……” 越想忽略,肉体拍打声与那无力喘息声越往耳窝钻。 “啊……”绵软嗓音突然一扬,一截赤裸藕臂伸出帷幔。 噗嗤噗嗤的肏干声更密更响,那只手难耐地抓住帷幔,扯开半片,泄出内里春光。 她正趴着高高撅起屁股,被身后男人肏得软肉乱晃。半边青丝垂落床下,乌缎一般润泽。蒙蒙水眸茫然对上他视线,呻吟几声后,喃喃唤人,“啊……师父……” 小腹一紧,心口也缩紧。 这一声定住他步伐,半分动弹不得。 她唇瓣润亮,猩红舌尖不断舔着嘴唇,费力吞咽。 怀英抿唇,拿起桌上茶壶,倒出一盏,送到她唇边。 阿九正干渴得厉害,忙不迭抓住他手腕,咕噜咕噜喝起来。 帐内男人停下抽插动作,紧紧扣住掌下臀肉,锐利视线穿透帐子落在他脸上。 怀英只是垂眸,专心喂她喝水,仿佛这便是世上最要紧之事。 茶尽杯空,阿九仰脸看他,“师父,还要……” 怀英不语,定定看她,修长手指抚上她嘴唇,擦掉那里水渍。 “嗯……”阿九轻喘出声,瞳子愈加迷蒙,张口含住他手指吮吸,含混道,“师父,我渴,啊!嗯啊——” 帐内男人忽然奋力抽插,球囊拍得红肿股间啪啪作响。 阿九又开始颤抖,嘴唇也收紧,舌头卷住修长手指摩擦。 “啊……师父,师父……” 她意识恍惚,一时以为自己还在青丘,一时又觉自己身处堂庭山。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身下被贯穿撞击的酥麻感还有口中异物是真实的。 直到她被撞得再也含不住自己手指,怀英复又起身添茶,再次 分卷阅读54 喂她。 她晃得厉害,喝半杯,洒半杯,根本不解渴。 阿九拖着哭腔呻吟,忽然起身,一把搂住怀英脖子,舌头直往他嘴里钻。湿滑舌头边在男人口中乱搅,边喘息喃喃,“嗯……师父喂我……唔!!” 身后那人骤然用力,重重捣上宫口肉棒整根都进去了还在挤,似乎要将球囊也塞进小穴。 “啊啊……不要……太深了……”阿九痉挛一般抽搐起来,无助哭叫着,将怀英抓得更紧,指甲抠破他脖颈皮肉。 怀英不觉痛,入神看她绯红面容与盈泪双眸。细长颈子下面,是遍布淫糜红痕的两团丰乳,红肿不堪的奶头硬邦邦翘着,随她颤抖前后乱晃。 她再次狂乱的吻上来,含住他的舌头不要命似的吮吸。怀英呼吸顿了顿,缓缓垂下眼帘,托起她汗湿肩膀,将自己津液渡入她口中。 刑苍盯着二人唇舌交缠,喉咙仿若火烧。龟头怒张,越发猛烈地撞击柔嫩宫口。紧窄小穴被一次次劈开,湿淋淋嫩肉争先恐后一般包裹上来,绞着吮着。 “呼……小九,太紧了……”话虽这样说,他却掰开她臀瓣,硬生生扯开穴口,插得比之前更快。手指摸上两人交合处,沾些淫水胡乱揉搓。肉缝、阴核,甚至尿口,都被粗粝手指摩得东倒西歪。 酥麻与酸胀直叫阿九喘不过气起来,她情难自已的高声呻吟,声音刚刚泄出唇瓣,便被有力舌头堵回喉咙。 怀英扣住她下巴,渡入更多口水。阿九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贪婪地大口吞咽,小手一路向下,隔着外袍握住他发硬的龟头,草草撸动着。 不算舒服,疼痛大于快慰,却叫怀英欲火高涨,一手抓住一边奶子揉捏,将那里印上更多指痕。 刺激让阿九哭了出来,疯狂扭动屁股,含着怀英舌头哭吟,“不要……啊啊……不要……” 她的求饶只叫两人愈加疯狂。 怀英放出高涨阳物,拉她手撸动起来。 掌下粗硬烫得阿九小腹抽缩,湿滑媚肉死死夹住体内那根。 “小九、你要夹断我了……” 怀英头皮一酥,仿佛也感受到她穴内紧致,拉她小手抓得更紧,侧头吮她小巧耳垂低喃,“霄霄。” 阿九细哼一声,挣脱着趴下去,含住他的龟头啧啧吃起来,边吃边说,“嗯嗯……又要…啊……!”身下快感让她浑身痉挛,小腹抽搐着达到高潮。 穴肉剧烈蠕动起来,刑苍鼠蹊发麻,再也控制不住,浓稠白浊就这样喷进她已经蓄满精液的子宫。 体内粗长还在喷射,捏住她乳尖的那只手也突然用力。 “唔唔唔——!”阿九蹙眉闷哼,神志迷离。像是宣泄无处可去的酸麻,她死命吮吸口中异物,舌头连同喉咙一起挤压,直戳龟头上的小孔。 怀英呼吸骤然沉重,没有坚持,就这么在她口中射了出来。 柔软小舌急不可耐舔上来,直到最后一滴精液也吸食干净,还在恋恋不舍的绕着龟头打转。 愧疚 阿九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是去找刘洵。 洵被怀昌刺穿时,她意识尚存。可在绝望面前,侥幸总会战胜理智。明知自欺欺人,阿九还是禁不住想:或许,没有刺中要害呢,又或许,她看错了呢。 她刻意不去看乳上红痕,也不去想腿间酸胀,双手颤抖着拉开帷幔。 站起瞬间,膝窝酸麻,整个人向前扑去。 刑苍跨步上前,稳稳搀住她,“小心。” 阿九僵住,并不看他,半垂眼帘抿起红肿嘴唇。 匆匆一瞥,足够瞧见他唇上破损与颈上牙印,那都是她杰作。 站稳后,拂开他手掌,仍是要走。 刑苍想拦又恐惹她不快,小心跟在身后,低声问,“小九,你才刚刚恢复……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男人声音还有沙哑,透露出残存情欲味道。 阿九睫毛颤抖了抖,说,“子巡在等我回去。” 说罢推门,动作过分决绝,像是逼迫自己尽快离开。 门外,怀英正在不远处看她。 他早听见她声响,自然也听见了那句回答。 郎朗如玉君子,被唇上红痕与袍上血迹污了清贵。 阿九触刺一般收回目光,施出御风诀。 * 医馆后院,刘洵歪斜靠在石墙,面庞青灰,胸膛空洞。 血迹已然干涸发黑,凝在他唇边胸口。 阿九怔怔看了许久,牙齿咬得太用力,连带太阳穴发麻。 怀昌已死,可那又如何,子巡不能复生。 “子巡……”声音出口刹那,眼泪决堤。但她不肯发出半点声响,好像只要这样,刘洵就还没有真正死去。 阿九抱住刘洵残破身躯,又开始自欺欺人,拼命为他渡气。真气源源不断传入男子脉中,又从他胸前窟窿尽数流散。 刑苍与怀英追来时,她已精疲力竭,却依旧死死抱住刘洵不松手。女子双肩颤抖,突然泄出一声呜咽。那是一边强抑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撕裂人心的哭。 泪水模糊了视线,阿九茫然看向二人方向,不解抽噎,“子巡为什么要死……我只想与他在人间共度几十年,难道这也是错。我不懂,子巡何错之有?他只是个凡人,他救了那样多人……你们总说天道,它在哪里,为何不救子巡?” “难道因他与我有关就该遭此下场,为什么……” 阿九埋首进刘洵冰凉颈窝,呼吸之间尽是浓重血气,嗅不见半丝草药清香。心绪荒凉至极,阿九混沌低喃,“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的……呜……全都留不住……” 年少时,她喜欢青丘山上的刑苍哥哥,可他恨她厌她。 后来,她引怀英为知己,而他骗她谋她。 再后来,她视灌灌为姐妹,然她也要利用她为那真正的姐姐报仇。 只有刘洵,全心全意待她好,连喜欢她的心意都怕是侮辱了她,迟迟不敢说。 不仅是她,他待谁都好。这样的人,为何要死? 除却悲伤,愧疚更似淬毒利刃狠狠扎她心口。 分卷阅读55 意识不清时候,她是愿意的。她愿意与青丘山上的哥哥还有堂庭山里的师父缠绵。 她对子巡有感激、有相知,独独没有情爱。 若她早些离去,子巡不会死。可她贪恋他温柔,没有情爱也留下来。这一留,却害死了他。 看她痛哭,刑苍心痛如绞,竟说不出此时此刻与十六年前哪个让他更痛些。 若他早些认清自己心意,她会一直是无忧无虑的殿下,会顺利登仙。 他的骄傲,害她白受欺辱,害她自毁元丹,甚至若不是他,她尽可一直做她的霄霄……虽然懵懂无知,却也快活自在。 刑苍齿间咬出血来,忽然施诀。 痛哭声戛然而止,阿九失去意识,瘫软进他怀抱。 深深看她半晌,刑苍转头对怀英说,“怀英,帮我。” 十六年前,她在青丘问他,是否问过她要不要自己来渡。她说得对,他从未问过。 至少这一次,他要她如愿。 不可信 这一觉,既沉且长,好似百年之久。 阿九缓缓睁开眼,温润男声自身旁响起,“霄霄,喝点水。” 他像早知她会此时醒来,正端茶盏守在一侧。 阿九干渴,却没有接,只问,“我睡了多久?” “三天。” 三天,未过头七,子巡还没投胎,仍有机会探查他转生去向。 既然此生累他遭难,她总要保他来生顺遂。 阿九松一口气,急匆匆下床。 怀英知道她挂心什么,拦下人道,“别担心,刘洵很好。” 这话说在她心坎上,阿九脚步定住,忙问,“什么意思,你知道了?可是他来生富贵无忧?” 怀英顿了顿,道,“他还活着,现下正在屋内休养。” 还活着?怎么可能。 脑袋不信,脚却直奔刘洵房间。一推门就见外间榻上躺着个年轻男人,正是刘洵。 他脸色依旧苍白,却不是之前青灰,隐然有血色,胸膛更是完好无损,正随呼吸微微起伏。 阿九欣喜若狂,轻手轻脚靠近,探他鼻息。 感受很久那里空气波动,终于相信他是真的活着。 她又惊又喜,自言自语,“怎么会……”瞄见白色身影正在身侧,忙问,“怀英,可是你救了子巡?” 阿九刚才满心都是刘洵,现下一看,方才发现怀英眼下青黑,脸色也白得不正常。 男人娓娓解释,“霄霄,你可听过招魂术。” 阿九摇头。 她法力深厚,会的法诀却不多。姑姑从未教授,就连最基本的御风诀,都是进了堂庭山与怀英同住才学会的。 “以至纯至阳之物为饵,可引来方圆百里幽魂。这本是种利用幽魂诛仙夺丹的邪术,不过既然能招幽魂,自然也可用来寻回亡人魂魄,使其起死回生。刘洵头七未过,魂魄尚在凡间飘荡,又是冤死之魂,走不出太远。至于肉身,魂魄归位,渡气便可补之。” 阿九直觉意识到什么,平白生出一种恐慌感,惴惴问,“那至纯至阳之物……是什么?” 出口瞬间,已有答案,胸口憋闷。 怀英说,“赤帝龙脉之血。” 阿九呼吸一顿,心脏猛然下坠。 怀英带她进入内室,刘洵床上,正躺着另一个黑衣男人,腕间白布氤出猩红血迹。 剑眉入鬓,薄唇干裂,青白面色叫他看上去不似往日凌冽,唯有了无生机的憔悴。 阿九脚上似有千斤重,短短几步,天荒地老一般遥远漫长。 她说不出自己是何感受,胸间空荡荡的,却又涨得厉害,如同被一团空气塞满。 怀英看她沉寂背影,又看床上男人,忽然羡慕起刑苍来。眸中自嘲一闪而过,道,“天道有法,生死有命。上神也好,凡人也罢,逆天改命皆是强求……”停顿片刻,道出那日情形,“血停魂散,刑苍君需得一直放血,直至找到刘洵。” 阿九一震,不敢想象百里内会有多少幽魂飘荡,而他又要流多久的血。 “他还……”活着吗?喉咙艰涩,再也发不出声音。 “一息尚存,只是不知何时会醒。有可能几月后,也有可能……” 也有可能永远不会。 正如她当年。 怀英脑中恍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与他,竟是这般像。 女子垂眸,日光透过窗纸映着她的脸,映出薄薄金晕,晃着娇艳面容越发沉静。不知多久,她再次抬眼看他,轻声道,“我不就醒了。” 怀英看她许久,“正是。”他忽然闷咳起来,虽极力克制,仍旧溢出几声。 阿九瞥见他袖中皮肤。待人呼吸顺畅,一把攥住他手腕查看。 男人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黑色齿痕,有深有浅。还有几处咬得狠了,皮肉残缺。 阿九眼皮直跳,猛然想起他刚才所说——招魂术是诛仙夺丹的邪术,那么被幽魂围击的二人…… 一想便知,他们定是不能反击,因为不知道会不会误杀了刘洵。 他抽回手,风轻云淡道,“如此正好,怀昌既死,总要有个说法。如此便可说是遭人以招魂术伏击,也算证据确凿。怀昌生而仙胎,幽魂自然更喜欢他些。” “霄霄,刘洵大概三两日便可醒来。刑苍也已修书北泽,说自己寻到一处偏僻宝地闭关修炼,出关之日尚未可知。现下他气息微弱,我又为他施了障眼术,轩辕族人寻不到这里。”他抚她鬓发,轻声道,“怀昌是嫡子,迟迟不归必定引人生疑。既然你醒了,我也该带他回去了。” 虽说有障眼法,但他不能冒险。万一被怀氏族人发现她还活着,必定不会放过她。他必须在他们生疑之前带人回去。 阿九面露忧色,“可是他死 分卷阅读56 了,你这样带他回去……” “死无对证,况且怀元一如今只剩我一个儿子,定会保我性命。” 他说得泰然,阿九却明白。怀元一能保他不死,不能保他不伤。 怀英勾唇,眸色深沉,轻快道,“霄霄,你可是在为我忧心?” 阿九沉默片刻,敛目道,“怀昌之事,毕竟是因我而起。” 怀英没有逼她,只说,“怀家家主之位,我谋求已久,怀昌活不长久。” 知他所言属实,可也知他是为宽慰自己,阿九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霄霄,不要回仙界,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阿九抿唇,倏地掀眸看他,“那你呢,师父,我能相信你吗。” 怀英眸光浮动,迟迟没说话。 他没想到,还能听见她再叫一声师父。 “不能,尤其不可信我。”他的唇畔有笑意,眼神却再深沉不过“霄霄,若我说爱你,更不要信。” 说谎(4000珠) 正如怀英所说,刘洵果真在第三日醒来。 醒来第一句,不是问自己怎么没死,也不是问那日害他之人人究竟是谁,而是问,“萧姑娘,你怎么样,那人有没有伤你?” 阿九胸腔涌起一股暖流,温热中掺杂着些许酸涩。 这样深情,终究要辜负了。 她丝毫不瞒他,从女娲娘娘补天说起,讲九尾与轩辕禹渊源,讲自己阴差阳错与轩辕后人结缘,讲姑姑、讲灌灌,讲青丘、讲堂庭山。 刘洵静静听着,从青天白日听到玄月高挂。 “……就是这样,他们用招魂术找到你魂魄,这才将你救回来。” 刘洵从最开始的惊讶到愤慨再到怅然,最后温柔看她,“萧姑娘,在下区区凡人,不懂天下大道,只知自私贪婪乃人之本性。做大夫这样久,见过生离死别,也见过夫妻反目、父子成仇的。人之一世,牵绊诸多,真到要紧关头,难免忍不住为自己打算。能做到‘成全’二字的,凤毛麟角。” 他的笑容染上几分羞愧,“实不相瞒,我刚刚十分犹豫要不要说出这番话。二位仙君用情在我之上,我便不想叫你知道。瞧,这不正是人的自私与贪婪。” 阿九抿唇看他,说不出话来。 直到他替她擦泪,阿九才知自己哭了。 “子巡,谢谢你。” 刘洵笑笑掩去苦涩,看向窗外道,“原来已经这样晚了。” 他想要的不是感谢。 阿九随他目光,轻叹,“是啊。” 说罢为他添茶,推杯道,“子巡,喝茶。” 刘洵不疑有他,端起便喝,不过两口,忽然困得眼皮打架。彻底陷入黑安前,他听见她说,“子巡,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幸事。相信我,你将来定会前程似锦、儿孙满堂。” 待他醒来,就再也不会记得她了。 她会的法诀不多,恰好会这一道,或许冥冥之中真有注定。 堂庭山时,怀英偶尔带她下山。她什么都要看看、问问,怀英怕她被人瞧出异样,特意传授这道能抹去人记忆的法诀。 懵懂无知时没能用上,今日反倒用在刘洵身上。 刘洵很好。正因如此,她不能与他一起,因为她不爱他。 他值得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 而她,会远远瞧着他,保他一生无忧。 凡人阳寿数十载,她换个方式陪他。 * 阿九带刑苍再次回去堂庭山。山中小院还在,打扫之后便能住下。 日子似乎与做霄霄时无甚分别。只不过从前是怀英照看她,现在是她照看刑苍。 每日除去修炼,她还要去看看刘洵,时不时采些百年老参送到后院。 刘洵当真忘得一干二净,日日问诊采药,清贫又忙碌。对于后院凭空出现的人参,刘洵刚开始很疑惑,并不敢妄动。直至一日收到字条,说人参是报恩之物,来路正当,尽可放心使用。 时间久了,他也渐渐习惯这种奇怪情况,甚至会在夜里拿着人参与看不见的“仙人”说说生活琐事,仙人便在第二日以字条形式答复他。一来二去,刘洵当是自己先前进山采药时,误打误撞救了某位土地公。 除了土地公,谁能有这样多参。 刘洵遇见的是假土地公,阿九倒是在采参时遇上真的。 她谨记怀英叮嘱,将要遁走,忽听二人提及怀家,脚步就这样顿了下来,施个隐息咒躲去树上偷听。 两位土地喝不少酒,醉醺醺讨论最近传遍三界的怀家轶闻。 “啧啧,要我说这怀家老儿忒心狠,竟用雷刑招呼自己儿子。你说咱们仙界多少年没动过雷刑了,雷刑也就算了,还把人关进洺水寒洞,那种苦寒之地是人待的吗?心狠心狠。” “这你就不懂了,死得那个可是怀家嫡子。嫡子死了,庶子活着,还成了唯一的儿子,怀夫人能饶了他才稀奇。” “不是说遭人招魂术暗算吗,关嫡庶何事。” “人都死了,怎么说还不是全凭怀英君一张嘴。谁知道是招魂术还是别的什么。就算真有招魂术,施术的也不一定是谁。” “你是说……?” “这位怀英君可不简单,生母不过是个外室精怪,他能在怀氏本家平安长大,听说修为还在怀昌君之上。这样的人,不好说。” 那位恍然大悟哦一声,又问,“那也不能关一辈子吧,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 另一位讥道,“怀元一正当壮年,又不是不能生了。说 分卷阅读57 不定等新的小嫡子降生,这位就该仙逝了。” “啧啧,今年可真是多事之年。北泽轩辕那位不是也不声不响闭关去了。” “依我看,闭关是假,避婚是真。” “说说,说说……” 两人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声响,直到双手被夜风吹得失去知觉,阿九方才跃下树来。 他又骗她。 他明明说过不会有事。 儿孙满堂(今天加班,先欠下4200珠加更,比心) 廿年光阴匆匆而过。 看着鬓边已有白发却依旧如少年一般神采奕奕的刘洵,阿九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十八年前,刘洵因为治病结识了西河大户郑家的小女儿郑琼。郑小姐本来已有婚约,无缘无故生了怪病,面上肌肤红肿发痒,几乎毁容。男方等了半年,见仍是不好,悔婚了。 郑老爷贴出告示——若能治好女儿,必将重金酬谢。 阿九引刘洵撕告示,本是为他前程,没想成了姻缘。 一次次问诊中,郑小姐喜欢上了刘洵。 郑小姐秀丽温柔,刘洵自然也喜欢她,只是碍于两人身份之差始终以礼相待。 最后还是郑小姐跑到郑老爷面前表明心意。 郑老爷起初并不同意,毕竟刘洵无父无母也无钱财,与郑小姐原先的定亲对象相去甚远。 郑小姐却铁了心非他不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郎君深情千金不换。 一番折腾过后,郑老爷还是松口了。 婚后,刘洵依旧开医馆,并在“土地公”指引下,开始做些雪肌养颜的药丸赚钱。从前他一心救人,没钻研过挣钱营生,如今有了妻子,自当担起责任。 郑小姐则操持后院,照料刘洵生活起居,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后来,医馆扩大了些,又请了帮手,再后来,郑小姐有孕。 两人共有四个孩子,刘洵一生只有郑小姐一位妻子。 曾有位商贾为答谢他救命之恩,请他去烟花地快活。刘洵到了才知道,跳下马车径直跑回家中,气喘吁吁对着郑小姐从头到尾解释一遍。 郑小姐微笑为他擦汗,只道,“夫君,先喝口水吧。” 远远观望的阿九也笑。 渐渐地,她不再每日来看。 今日也是一时兴起想看抓周,才来凑个热闹。 小女婴似乎能看见她,直勾勾盯着阿九方向。 阿九新奇,冲她摆手,她竟咯咯笑了起来。 “哎哟,快让祖母抱抱。” 郑小姐脸上也有了皱纹,眉眼之间仍能看出曾经娇艳。 “老爷,你来看看,婉婉眉毛和你一模一样。” 老夫老妻相视而笑。 阿九又看几眼,闪身离去。 * 这些年阿九修为精进,御风诀更是炉火纯青。她有预感,自己百年之内便可突破上神之境。到那时,说不定就有别的法子唤醒刑苍。 百年不行就千年,她最不缺时间。 一路吃吃喝喝回到堂庭山,忽见院门半开。 她在这里设了仙障,凡人别说推门,连看都看不见小院。神经猛地紧绷起来,一手背至身后捻起法诀,悄无声息跨入院中。 院内并无人影,反倒房门开着。 巡视一圈,确认没有埋伏,她又小心进入房中。 白色身影正立在书桌前,手指轻抚纸上字迹。 她早上练完字才出发,想着回来再练一会,是以并未收起文房四宝。 阿九看不见来人面庞,可只消一眼,她便知他是谁。 “师父。” 怀英身形一震,回身看她,“霄霄。” 还是一样清隽郎逸,还是一样温润如玉。 阿九眼眶泛酸,看他半晌,忽然说,“我去洺水寒洞找过你。” 怀英轻叹出一口气,“霄霄,你不该来。” 他听见了,她在外面喊他名字,而他没应。 “我知道洺水是仙界地界,我不该去,可是没有被人发现。” 怀英摇头,“你不该来这里。霄霄,你不该来堂庭山。” 阿九住声,定定看他半晌,问,“那你为什么来。” 怀英垂眸。是啊,他为什么来。 他以为她在凡间逍遥自在,以为她早将这里抛之脑后,所以才会来,才敢来。 阿九蓦地想起什么,忽然上前掀他袖子。狰狞疤痕自小臂一路蜿蜒而上,直至没入衣袍深处。 能在仙家身上留下这样疤痕的,只能是雷刑。 “师父……” 怀英神色复杂道,“怀元一已死,而玉牌仍在我手上。我出洺水,是要回去继承族长之位。” 怀昌之死本就是个无解之谜,无人能证明是怀英下手,也无人能证明不是他。当初雷刑过后怀夫人仍然咄咄逼人要求将人送去洺水,族内长老都觉得她行事太过。 怀元头大如斗,最后选择息事宁人——不可能休夫人,那就舍了庶子吧。 阿九还不知道怀元一之事,怔神功夫,怀英又道,“是我下毒。” 什么? 想看更多文请加群六三五肆八零久肆凌 “我知他若有新嫡子,必要我命丧洺水,所以临行前,我用了毒。那物毒性不强,起初也不会有任何症状,需要在日积月累的运气中将其带入丹田方能发作。” 他的眼睛隐在阴影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幽光。 “霄霄,我……便是这样的人,你可明白?” 分卷阅读58 短短一瞬,阿九想了许多,过往种种云烟一般脑中闪过。 她理不出头绪,索性也不想理了,仰头看他,“师父……我就在这里,你知道怎么找到我。” 怀英眸底泛起波澜,克制已久的手终于抚上她脸颊,激烈吻上去。 唇舌交缠许久,他放开气喘吁吁的阿九,啄着她唇上水渍低语,“霄霄,我该走了……” 阿九呼吸破碎,全部注意力都被唇上触感夺走,只低低嗯了一声。 饺饵 又到除夕,四处张灯结彩。阿九也凑热闹,画了神荼、郁垒贴在门上,据说能驱邪祟。 她自然不怕邪祟,冲着喜气画的。 涂米浆时,不忘小声念叨,“各位大神仙小神仙,若你们能听见我说话,劳累转告哥哥一声,今天醒过来的话有饺饵吃。” 说完自己忍不住笑。 贴完门联,阿九仔仔细细帮刑苍擦身并换上新衣。 他有仙障护体,并不需要沐浴更衣。只是难得过节,阿九觉得应该随俗。 酒饱饭足,她半醉半醒钻进刑苍被窝,手脚并用缠上去。有时候他太安静了,总让她发慌,尤其是这样热闹的夜晚,非要抱着他才安心。 男人体温透过布料侵上皮肤,仔细听还有心跳声。阿九眉头舒展,醉意渐渐上头,熏着意识涣散。 不知多久,她蓦然睁眼,如同被什么唤醒一般,清醒得不可思议。 怔上一会,下床倒水喝。 窗外月光亮得惊人,照着地面好似落霜。 阿九心间一动,推门去看,这才发现院中还有一人。那人背对她端坐,宽大衣袖随风微动,脊背挺得笔直,简陋石凳被他坐出贵胄盛宴之势。 听见身后声响,男人顿了顿,轻笑一声,回身望她,“霄霄,你总能抓到我。” 这样日子,他想来有她的地方坐坐,没想还是被她发现。 阿九也笑,“师父,你忘了吗,你我有缘。要不要吃饺饵?” 怀英点头。 阿九去小厨房端。灶台纱罩内,并排摆着两碗饺饵。一碗是给刑苍留的,另一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留了。现在看来,大概心底某个角落也在等他来。 男人安静进食,月光将他眉间疲惫照得清晰。 阿九一阵心酸,想来也是,他此番回怀家继位怎么可能一帆风顺。 一碗见底,怀英放下木箸。 阿九笑道,“怀家太小气,竟要族长饿成这样。” 怀英微笑不语。他不饿,贪图与她共处罢了。 只可惜,终究要走。 怀夫人派人跟他,他知道。他甩得了一时,甩不了一世。 “霄霄,再会。” 等他真正做主那天,他们会光明正大在仙界再会。 阿九早有准备,微笑道,“再会。” 送走怀英,阿九又回去抱刑苍就寝。 次日清晨,她特意趴在床边看上许久,没等来半分变化。 阿九谈不上失望,揭了门上对画,边卷边叹,“算了,怪不得你们,谁让他官阶比你们高,叫不动也是应该的。” 收好便往内室走,一抬眼,落入一双深不见底墨瞳。 阿九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唯恐自己眼花。 床上那人也在看她,嘴唇微微翕动,吐出两个沙哑的字,“小九……” 眼眶蓦地滚烫,鼻子也泛酸,无数话在喉间翻来覆去,通通被她咽下去。 许久,阿九莞尔,眼眶通红,却没有掉下泪来。她轻声道,“哥哥,饺饵都凉了。 ” 番外——渡食(2k+字)4200珠【没有完结,还有些零碎后续,时间跨度较大就当番外吧】 距离刑苍醒来已是三月有余,他身体虚弱,衣食沐浴皆由阿九代劳。 阿九不觉累,只是……感觉不大对劲。 像现在,他说想吃橘子,她便剥了喂他。 手指将将靠近嘴唇,他便张口咬上来,舌头搅着果肉手指一起吮压。慢腾腾吞下后,又将她手指舔干净才松口看她。 “好吃。” 目光灼灼似有深意,不知道说的是橘子还是手指。 阿九蓦地脸热,故意蹙眉看他。刑苍不仅不收敛,反倒喉结滑动,眼神越发露骨,“还要。” 几瓣橘子,喂了整整一炷香时间,喂得她出汗。 休息不几时,又到晚膳时间。 他直勾勾盯她嘴唇,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阿九又羞又恼,都怪前几天一时心软随了他,自那以后,顿顿要她以口渡食。阿九面上泛红, 夹一块肉放入自己口中,刚一靠近,便被他薄唇压上来。 这时候他又不着急了,舌头卷着食物在她口腔乱转,直到她忍不住咽口水,才收回舌头咀嚼。嘴 唇贴着嘴唇嗡动,时不时舔她一下。 两三口后,刑苍低声道,“小九,我累了。” 阿九呼吸微乱,小声问,“那怎么办。” 他就等她问,于是说,“你坐到我身上来。” 阿九抿了抿唇,还是照他说的做。 大掌虚虚覆上她臀瓣,拇指轻柔摩挲。 阿九咽了咽口水,搂住他脖子“喂食”。 她在上,他在下,确实更方便些,也方便他吸她舌头。 刑苍草草咀嚼两下便囫囵吞咽,舌头卷住拽她的又舔又吮,贪婪索取她津液,好像那才是他真正 果腹之物。 阿九轻声呜咽,好不容易等他放开,手指发麻,一不小心没拿住,一块豆腐不偏不倚落在胸口。 她正准备用手捏,被刑苍抢先,低头含上去。 豆腐软嫩 分卷阅读59 ,舌头压碎滑入喉咙,而后专心舔她锁骨。 那点汤汁早就被他舔干净了,舌头还在细嫩肌肤流连忘返,双手捏她饱满臀肉,催道,“小九, 解开腰带。” 他声音低沉沙哑,透出浓浓情欲。阿九小腹收缩,又一次如了他的愿。 外袍坠下腰间,露出白色里衣。浑圆乳肉快速起伏,诱人暗香自领口沟壑溢出。 刑苍挑开里衣,眼睁睁看着嫣红奶头挺立起来。他急不可耐张嘴,不仅奶头,乳晕连同一大片雪白乳肉都被他吃入口中,用力嘬个不停,嘬出啵啵声响。 “嗯啊……”阿九呻吟出声,身下早就湿了,小穴抽缩地厉害。促喘两下,水眸半垂睨他。只见男 人高挺鼻子深深陷入乳肉之中,脸颊因为用力凹陷下去,锋利眉眼之间全是热切情欲。 她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头,气息不稳道,“不行……你,啊……还没完全、完全恢复,嗯……不能做……” “我知道。”他闷闷回她一句,吐出沾满自己口水的奶子。 雪白乳肉红了一大片,还有一圈淡淡牙印,看上去淫荡又诱人。 刑苍眸光更暗,安抚似的细细舔她乳肉,舔干净自己唾液痕迹,一圈一圈慢慢靠近,直到最后才含住硬挺肿胀的奶头,牙齿叼住咬磨。 “啊!”阿九惊叫一声,小穴不受控制吐一大口透亮汁液。 在他唇舌挑弄下,她不停溢出绵软呻吟。屁股上的两只手一直不轻不重抚摸着,这更加确信阿九 所想——他是真的没有恢复,不然早就开始用力揉搓。 一顿饭时间,阿九从头到尾湿个彻底。鬓发是汗湿的,锁骨奶子甚至小腹是被他舔湿的,而双腿,是被淫水淋湿的。 黏糊糊不舒服,她便提前烧水,准备妥当后,叫刑苍沐浴。 刑苍坦荡脱光,腿间巨物软了下去,垂在黑色耻毛间。 尽管三个月来已经看过无数次,阿九还是有些不自在,脸颊又开始泛热。 她打湿布巾替他擦身,热水滑过坚实有力的肌肉,又汇入木桶之中。 后背、脖颈、胸膛,双腿……他腿间那物不知何时充血翘起,小半龟头露出水面,被烛火水波映得 越发骇人。 阿九决定不理,撇过眼道,“洗好了。” 她不知道自己脸有多红,眸又有多湿。刑苍眼眸更深,提醒道,“还有地方没洗。” 说罢拉她手靠近自己阳具,“这。” 阿九被那热度烫到,眉心猛跳,抿了抿唇,仔仔细细清洗起来。 手指抚过龟头、柱身,还有球囊,每一条青筋、每一道沟壑都照顾到了。她甚至托起他的球囊, 将下面耻毛也清洗到位。 最后,趁他放松,纤细手指哧溜滑入股缝。 刑苍瞳孔骤然收缩,全身肌肉也绷了起来。 后庭被外人触碰的感觉实在怪异,可是一看她强作镇定神色与不停颤抖的睫毛,怪异又变成了欲火。 刑苍腾地起身,水花飞溅,淋湿阿九半边身子。 不等她反应,他已迈出浴桶,直接抱起人往床上去。 一路将她剥得精光。 等那粗长巨物噗嗤一声挤开穴口插了进来,阿九方才后知后觉,“唔……你、你……啊啊……!” 他好了? 思绪一瞬便被酥麻打断,想问的话尽数变成呻吟。 她紧得要命,湿滑嫩肉小嘴一样不停吸他绞他。 刑苍一咬牙,直接开始抽送。滚烫龟头一下下捣她最深处软肉,没几下就捣出阴精。 阿九许久没做,最近又每天被他又亲又舔的弄湿好几次,正是敏感至极,哪里受得住这样肏干。 刑苍也差不多,几乎在她淫水浇上龟头瞬间就射了出来。 大量液体灌得阿九肚子发涨,呜呜咽咽喘气,“嗯……你……拔出去……” 刑苍咬她耳朵,小幅度抽送还在射精的肉棒,“小九,先让我射出来一次,等下再好好肏你。” 淫水精液的混合物被他插得咕叽咕叽响,漫上两人胯间大腿。 小巧耳廓很快便被他舔湿,刑苍又用舌头钻她耳窝。 淫糜至极的舔舐声、喘息声、吞咽声近在耳边,阿九脑袋空白,只觉世上一切不复存在,唯有他的声音与热度。 小穴越缩越紧,越抽越快,吸着肉棒直往子宫里去。 刑苍闷哼一声,一手按下她的腰,又开始抽送。肉棒一下比一下硬,一下比一下粗。有了精液润滑,小穴再紧也能一插到底。 阿九整个人都酥了,失神一般放肆尖吟。双臂搂住男人脖子主动亲吻,小舌缠着他的胡乱磨蹭。 穴口撑得有些疼,可她更痒,只有被他粗硬狠狠撞开宫口才能缓解。 这一吻,让刑苍最后的克制陷落。舌头与她勾缠着,双手托高湿漉漉屁股,要将她捣烂劈碎一般疯狂肏弄起来。 蚀骨快感之中隐有一丝遗憾——今夜之后,怕是享受不到她以口渡食了。 番外——言出必行 阿九与刑苍扮成寻常夫妇在凡间游山玩水了几年,很是逍遥。 离开堂庭山前,阿九给怀英留了字条。 刑苍看见,没说什么,只是那天夜里要她要得格外重。 当初用招魂术寻刘洵时,是怀英为他挡下幽魂蚕食。若非如此,他必魂飞魄散。 陷入混沌前,他问怀英为何。 两人心知肚明,刘洵只有几十年寿命,伴不了她一世。 怀英满脸血渍,拖着残躯为他渡气。听他这样问,勾起自嘲笑意,答,“我怕她问我,有没有尽心救你。” 刑苍也笑,想说“她不会问,你枉费心机了”,然而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 阿九早有预感,刑苍要回仙界去了。近一年时常有青鸟传书,他虽未说什么,可阿九明白,轩辕嫡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轩辕氏绝无可能放任他下落不明。 是以当他提及时,阿九并未吃惊。 她没想到的是,刑苍决定不回北泽,而是去天帝面前自请挂帅,前往大荒平定叛乱。 两人正在湖上泛舟,刑苍吻她许久,眸中尽是不舍,语气却坚定,“小九,等我立下战功,就能光明正大带你回去。” 那一瞬,阿九不知怎的想到轩辕禹——他那样拼命治水,除却圣名功绩,会不会有那么一点是为能够光明正大迎娶九尾 分卷阅读60 ? 阿九认真看他,说,“哥哥,回不回去没什么要紧,我不在意这些。人间热闹,在我看来比仙界更好。” 刑苍摇头,轻柔吻她,“小九,我要你想在哪就在哪。” 她能不在意,他不能。 阿九明白他心意,心下感动,闭上眼睛回吻他。 其实等她修成上神再回也不迟。仙界虽说讲究出身门楣,归根究底还是以强者为尊。到那时,不会有人自讨没趣来找她麻烦,至少不会光明正大找。 可她知道刑苍要的不仅如此,他总要把最好的给她。 就像儿时的夜明珠,照明而已,哪里用得着那样大的东海夜明珠,可他只愿给她最大最亮的。 这个吻渐渐深入起来,阿九不知何时被他压在身下,亵裤已然不见踪影。硬邦邦东西抵在穴口,刺探着想要插进来。 小穴受惊一般快速收缩,阿九双眼迷蒙,压低声音推拒,“等一下,还在船上呢……” 青天白日的,湖上又不止他们一艘船,万一被人瞧出端倪…… 刑苍揉那充血肉核,埋首在她胸前,舔着奶头含混不清回,“等不了。” 说罢龟头挤开穴口,一寸一寸慢慢挤入。感觉她收紧,刑苍吐出奶头,转而含住她耳垂,边吮边说,“我这一去,不知几年见不到你……小九,我慢点插,可好?” 阿九一瞬心软,喘了几下,放软身体让他进来。 硕大粗长摩擦着肉壁,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肏入进来。如此一来,反倒叫她越发清晰感受自己如何被撑开贯穿的,龟头还没戳上宫口,那里已经软得滴水。 “唔!”阿九咬唇抑制呻吟,情欲被彻底调动起来,周身皮肤染上一层诱人绯色。 刑苍竭力克制不管不顾肏干的欲望,转着龟头在她宫口打圈,感受那里湿滑紧致,呼吸粗重道,“小九,我走之前,要一直插在你穴里,呼……用膳、沐浴、睡觉,都插在里面……” “嗯……!”露骨至极的话语刺激着小穴绞得更紧,阿九轻轻颤抖,身下泛滥成灾。 游湖就这样变成在船上交媾,淫水氤湿大半坐席。 不知是否因为不能尽兴,刑苍始终没射,倒是阿九泄了两次。 最后,他抱她回去客栈,压在床上狠狠抽插几十下,终于在她阴精又一次浇上龟头时,射了出来。 半软阳物并没有抽出去,精液滴滴答答自两人交合处流出来。 高潮过后,刑苍抱她下床喝水,精液淌得阿九整个屁股都湿了,肉棒依旧插在小穴里。 阿九心想,他刚才说要一直插在她里面,不会是真的吧…… 事实证明,刑苍君言出必行。 番外——有缘人(4400珠) 刑苍走后,阿九独自逍遥人间。于她而言,人间当真好过仙界百倍千倍。 除了想他,再无烦忧。 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京城,她便去刘洵家中看看。 刘洵名气日显,几年前举家搬迁,终是将医馆开进京城。 阿九施了仙障,在院中四处信步,半找刘洵半观景色。 远远瞧见假山石上,有个梳着羊角髻的鹅黄身影正费力攀爬,忽的脚下一空,向着湖心坠去。 阿九来不及思索,飞身上前。 待人落地,阿九发现怀中两只亮晶晶眼睛正好奇黏在自己身上。 她能看见她? 阿九微诧,想起那个同样能看见自己的婴孩。难不成就是她? 替她拿下石上纸鸢,阿九轻声嘱咐,“以后叫别人来帮你拿,知道吗?” 刘婉点头,认真行礼,“多谢姐姐。” 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奶气。 道完谢,她才问,“姐姐,可否告知姓名?救命之恩不可不报,婉婉定会牢记姐姐姓名。” 阿九笑道,“不必,是你祖父救我在先。他是我的有缘人,我便是你的有缘人。”阿九手指比上嘴唇,眨眨眼睛,“不要告诉别人见过我。” “婉婉?” 不远处传来男子呼唤。 刘婉回头去看,再转回来时,比画上仙女更漂亮的姐姐已经不见踪影。 刘青玉看她呆愣,笑问,“看什么这么入神,三叔叫你也不应。” 刘婉回神,脆生生道,“没什么,三叔。” “走,你二叔刚从柳州回来,带了不少新奇玩意在前厅,你祖父祖母都在,我也正要过去。” 阿九其实还在这里,不过又加一道障眼法,专为刘婉而施的仙术。 刘青玉的样貌着实吓她一跳。 第一眼见他,阿九当真以为是二十年前的刘洵——一样的玉冠脸,一样的书生气。 虽说是父子,可这也太像了些,根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随两人身后一同去前厅。刘洵胡子花白,精神依旧好。 阿九欣慰,忽听有人唤,“霄霄。” 她怔住,顿了一会,不敢置信回头,“师父?” 白袍男子眉目温柔,正专注看她。 这些年,他音信全无,阿九甚至不知他有没有看见自己字条。 怀英上前,抱她入怀,闻着女子发顶馨香,叹息道,“霄霄。” 终于见到她。 阿九也搂他的腰,“师父,你都……处理好了?” “没有,快了。”怀英轻吻她头发,只觉几年疲惫为这一刻也是值得。 怀夫人日渐疯狂,他不能冒险。今日终于得以处理干净尾巴,方才敢寻她踪迹。 没想她在这里。 刘洵,她当真伴他一生。 厅上不知谁说了什么,突然爆出一阵哄笑。 阿九下意识回身,刚巧对上刘青玉笑眼。 怀英随她目光去看,见到那张与刘洵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不动声色垂眸看她。 分卷阅读61 阿九又在感慨两人实在相像,胸上传来异样感觉。低头一看,修长双手十指微微张开,正隔着衣袍拢她双乳,而后就这样揉捏起来。 眼睁睁看着自己胸乳被人玩弄,还是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阿九小腹直缩,攀住他手腕唤,“师父?” “嗯?”怀英像是不懂她问什么,继续手上动作,力道更重。两团丰满软肉被他搓扁揉圆,奶头几乎挤出领口。 这还不够,他又低头咬她耳朵。牙齿轻轻碾磨,湿滑舌头沿着柔软轮廓来回扫动。 “啊……”阿九不小心吟出一声,抗拒似的夹紧双腿。然而打滑的大腿内侧告诉她,她已经开始湿了。 番外——吃醋 怀英一手探进裙内,隔着亵裤揉她腿间温热。指尖柔软触感,让他感觉自己揉的是瓣熟透果肉:越揉越软烂,越搓越多汁,直到黏腻汁液氲透布料沾湿他的手。 “嗯……师父,别弄了……啊……”阿九膝盖发软,顶在屁股上的粗硬东西更是叫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怀英却问,“怎么了,霄霄,不想让他看见?” 阿九整个人紧了起来。明知厅上众人看不见也听不见,被他这样一问,仍是下意识屏息,唯恐泄出半点声响。 还在腿间挑火的大手摸到充血阴核,轻轻拨弄起来。 阿九猛抽一口气,软软仰进身后胸膛。 她正在欲海沉沦,没注意身后男人僵直。 饱满臀肉将他阳具紧紧包住,生出一种插入的错觉。 他太久没碰她了,潜藏许久的欲火霎时高涨如炬,龟头已经兴奋得抖动起来。 耳边传来男人吞咽口声音,阿九头皮阵阵酥麻,强忍身下痒意回答,“谁……子巡?师父,啊……祖父辈的醋也吃……” 怀英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点破自己心思,转念一想,方觉刚才问题确实露骨。 什么时候,他也会问这种事了。 无奈轻呵一道,一手抬起她下颚,迫她仰头迎接自己亲吻。另一手滑入宽松亵裤内,中指直接插入水淋淋洞口,在湿滑的穴肉中小幅度搅拌抽插。 “唔嗯……”阿九蹙眉,娇软呻吟溢出唇角。 拢住她下巴的手指是轻柔的,正在侵犯她的手指也是轻柔的。然而她却有一种被深深网住的感觉,挣不脱也逃不掉。 厚实舌头在她口中肆意搅弄,不知不觉间,原本托住下颚的手掌向下游去,捏住一边奶头捻转。 失去支撑,阿九依旧仰脸,小舌配合勾缠。甚至在他侵入太深时,主动吮住他的舌头吞咽。 丰沛淫水顺着手指漫上怀英手腕,滴滴答答地在抽动中落上地面。星星点点水渍片刻功夫汇成一滩水洼,折射出淫糜微光。 抽插的水声越来越响,怀英抽出水淋淋中指,抠了些淫水涂上自己龟头,而后抬起阿九右腿,扶住粗涨阳具对准穴口,挺腰插入。 “啊……呀啊……” 等阿九反应过来,肉棒已经插入大半,下一瞬,龟头顶上宫口,将那窄小甬道彻底撑开塞满。灭顶酥畅将她最后一点推拒击溃。 缓缓抽插几下后,怀英突然撩开她裙摆,将两人交合处完全暴露出来。深入小穴尽头的硕大龟头,蓄着力继续戳弄,像是要将那里顶开一个缺口,肏入更里面的子宫里去。 他依旧没有用力,然而肉棒太烫也太硬了,每一次碰上宫口,都叫阿九忍不住战栗。此时的温柔更像风雨前的宁静,她越是紧张,感官越敏感,被贯穿填满的快感便也越强烈。小腹酥涨难耐,随时要化成一滩水。 “啊啊——!”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地闭眼吟叫,颤抖着泄了出来。 两人就在刘青玉对面,若他能看见,便能看见女子阴户嫩肉被摩擦成艳红色,正紧裹住狰狞粗长失控抽搐。 肉棒浅浅一抽,透亮淫水失禁般倾泻而出。 阿九上气不接下气,意识混沌沉浮,两只手胡乱去摸男人的脸,“嗯……啊……师父……啊啊……” 身下攻势骤然猛烈,直把她撞得上下乱颠,几欲丢魂。 怀英肏得激烈,声音却再缱绻不过,一声声喃她名字。 阿九身体软,心口也软,伸出舌尖舔他嘴唇,小声回应,“嗯……怀英,我……啊……想你……” 火热吐息敛滞片刻,之后狂风暴雨一般侵袭上来。肏干幅度越发狂浪,阴囊大幅度甩开又狠狠拍上女子穴口,拍得那处汁液横流啪啪作响。 “唔——!”阿九嘴巴被舌头堵住发不出声音,痉挛一般呜咽颤抖。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她,想到不知如何言明。 释放时刻,怀英粗喘出声,“霄霄,等我。” 阿九被精液烫得直打哆嗦,急喘许久,方才找些许回神志回他,“……嗯……” 番外——仙界事记 近年来仙界趣事连连,各路小仙看得不亦乐乎。 一是轩辕氏的刑苍君成功平定肆虐大荒百年之久的异族叛乱,天帝大喜,大宴四方。席上问其要何封赏,并放言凡是他能说了算的,定当满足。刑苍君拜谢后道出确有一夙愿,恳请天帝赐婚。 天帝大笑,“没想到刑苍君还是个痴情种,我倒好奇这是哪位名门闺秀,竟然要北泽的轩辕氏求娶到我这里。难不成是我那任性女儿?” 众人听明白了,天帝有意嫁女。再看中央年轻男子,无不暗叹英雄少年,仙途不可限量。 没想刑苍君听不懂一般,面不改色道自己在凡间有一相爱之人,两人实则在一起许久,此生挚愿能娶她做唯一正妻。 这番话实在出乎所有人 分卷阅读62 意料。 天帝误打误撞,竟一语成谶。刑苍君当真是个痴情种,放着金枝玉叶不要,要个凡人。 天帝被隐隐拂了脸面,可他本也是一时兴起,不快转瞬即逝,大方允了刑苍君。 这位未来的轩辕夫人,尚未露面便成了焦点人物,引得诸位仙君好奇、各路仙子艳羡。 能叫素以倨傲著称的轩辕嫡子这般痴情,不知是个什么毓秀人物。 轩辕君藏娇到底,硬是大婚当日才肯带人露面。 红衣女子丹唇外朗,明眸善睐,比三界第一美人的薇阁星君还胜一筹。 这般美貌,惊掉了清波仙子茶盏。清波仙子直勾勾盯着新娘子,半晌说不出话来。说起来,那轩辕懿的神情也有些古怪。 事后有人说,听见清波仙子失魂似的喃喃,“怎么会这么像……” 出人意料的是,这位九霄姑娘并非凡人,而是个精怪,还是个没有真身的精怪。虽说稀奇,众仙依旧转头就忘。开天辟地十几万年,什么稀奇事没有过,见怪不怪。 论起来,没有真身的精怪还不及刑苍君情根深种少见。 婚后不几日,刑苍君带着九霄姑娘再次返回人间久居,说是怕她不习惯仙界环境。 娇宠至此,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刑苍君的是喜事,另外一桩,就不怎么喜了。 怀夫人谋害庶子不成,反被捉凶在场。族内长老商议后,决定将人幽禁于鹊山之下,此生不得踏出半步。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怀夫人得饶人处不饶人,非要送怀英君去洺水受苦,那时何曾料到自己如今下场。 不过对于此事,仙界众说纷纭:怀英君运气未免太好了些,一个精怪外室之子,先后死了弟弟、父亲,嫡母多年暗害不成,自己搭了进去……不得不叫人生疑。 不过也是私下议论几句罢了。如今怀氏易主已成定局,怀英君修为深厚,处事周全,谁会因几句流言蜚语找他不痛快。这第三件事,还与这两位有关。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位,竟然打了起来,还是温和沉稳的怀英君先出手。 那日刑苍君回仙界处理事务,怀英君恭候已久,见人便问“你把她藏哪去了”,刑苍君充耳不闻。怀英君又问几遍,得不到应答,怒火攻心出了手,着实令人结舌。 刑苍君下手也不客气,招招凶狠,倒不致命。 二人双双挂彩,刑苍君依旧不回答,临了嗤笑一声,“怀英,你也有今天。” 两位上神交手之事不胫而走。各位成仙已久,一个比一个精,七拼八凑一合计,得出结论——红颜祸水。 前有鹊山姒氏与昆仑燕氏为薇阁星君争斗百年,如今燕氏孩子都成家了,三人依旧不清不楚;后有怀元一冒天下之大不韪豢养精怪,舍嫡子偏庶子;现下又有轩辕君与怀英君为轩辕夫人大打出手。 不是红颜祸水是什么。 更叫人没想到的是,此后没几年,神秘的轩辕夫人渡劫成功,跻身上神之列。 远古上神先后陨迹,万年内只出寥寥五位上神,而其中三位纠葛不清,真是……精彩至极。 番外——斗法 阿九出关后被刑苍直接抱回家,四天没下得了床。 后来听说两人交手,阿九疑惑问起,刑苍含混一句,用桂花酿堵她嘴巴。吃着吃着又吃到床上去,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她前几年修炼时突感异样,猜是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刻。为防变数,也为降低天劫伤害,刑苍寻处灵气充足的隐蔽之地帮她闭关。 刑苍生而仙胎,不必渡劫晋升。阿九不同,她是精怪,雷劫风劫雨劫什么都有可能,一着不慎,就此身陨也未可知。是以刑苍打起十二分精神,又施九重仙障敛她气息。 事出突然,阿九写明缘由,唤来青鸟传信。 许是地方太过偏僻,青鸟迷路了;又或者是刑苍设仙障时不慎将青鸟困在其中,总之怀英没收到信。 阿九没有多问。她知道刑苍不会故意截信,以他心性,不屑做这种事。 此事确非刑苍所为,不过怀英寻来那次,就是故意的了。 信没收到,天意如此。 况且,当初怀英不也是这么对他的——骗他霄霄是纸人。 他至少没说谎,知而不言罢了。 * 听闻她飞升上神,怀英立刻猜出原委。虽说气恼,却也只能无奈苦笑,自知理亏在先。 面对她的亲自解释,怀英面上淡定,心中复杂:首选是尴尬,为自己一时冲动动手,还被她知晓;尴尬之余还有一些吃味,为她这样相信刑苍。 都是些不想让她知道的心思。 许久未见,怀英难免急切。克制到晚膳后,终是没忍住吻她。 唇舌交缠着抱人往榻上去,压上去直接拉她亵裤。 已经湿润的小穴红肿外翻,一看就知被人不分昼夜狠狠占有过。怀英手指轻轻碰了碰,雪白胴体立刻抖起来。 “嗯……”阿九细吟,疼中有痒,流出更多透亮液体。 怀英微不可查叹口气,收回手,忽然下床离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个细颈小瓷瓶。 他边抠药膏边说,“太肿了,涂点药,今天好好休息。” 怎么肿的,被刑苍肏肿的。 阿九脸上发烧,咬唇看他。 怀英神色泰然,分开她双腿,沾满白色药膏的中指缓缓挤入小穴,转动涂抹。里面媚肉充血红肿,夹得比平时更紧,一根手指都吞得费力。 涂药涂出别样淫糜之气。 阿九眯起眼睛,鼻音浓重细哼。怀英呼吸也重,缓缓抽送手指,感受那里湿软紧致,胯间巨物涨得发紫。 阿九忍不住扭动身体,小声问,“啊……师父,那你……怎 分卷阅读63 么办……” 怀英抽出手指,又沾新药膏重复刚才动作,哑声道,“无事,忍忍就过去了。” 插入瞬间,阿九呻吟出声。抿了抿唇,撑起身体说,“师父,你去床边坐好不好?” 怀英猜到她要做什么,眸间欲浓,照她所言调整姿势。 阿九脸颊绯红地靠过来,趴上他腿间,一口含住上翘肉棒舔弄,同时不忘撅起屁股,方便他涂药。 小舌舔着龟头转圈,吃得尽心尽力,时而深吞一下,时而浅浅嘬龟头。 怀英喉结不住滚动,始终只用一根中指轻柔插她,药化了,就再涂新的。 小小一瓶药膏在两人纠缠中见了底,不知究竟涂进去多少。淫水混合药膏变成乳白色,流得阿九满腿都是。 怀英眼红,拇指揉着肉核低声道,“霄霄,水太多,药都冲出来了。” 阿九呜呜应和一声,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穴内收缩得更频更紧。酥得受不了,咬住龟头死命吸,喉咙咕噜咕噜闷响,渴求他精液一般。 怀英倒抽一口气,微疼与酥爽交织缠斗,最后酥爽占据上风,马眼不受控制开张,按住她的头射了出来。 包裹着他手指的嫩肉也在同时急速抽缩,喷出一大波温热淫水。 之后几日,不分白天黑夜,怀英总以检查为由看她小穴,然后继续手指插入涂药。 涂到她高潮喷水,却不插进来,非等她完全消肿才行。 阿九被情欲折磨得濒临崩溃,日日面红身软,从未这样渴望过被肉棒贯穿。 * 她平时不会在怀英这里停留超过三日。 第四日一早,刑苍没见到妻子,只收到一封信。 那人的字和他人一看似飘逸实则暗藏锋芒。 刑越看脸越冷,一簇火烧掉字条。 信上说,因为他的不节制,阿九下面至今还肿着,最近日日涂药,已经有些起色,为防他克制不住半途而废,要等她彻底好了再回来。 说得冠冕堂皇,刑苍哪里不知道,这是报复他之前故意不说她在闭关。 番外——人间事 刘洵大限之时,阿九感知到了,即刻前往京城。 病榻上,曾经温润清秀的男子已是白发苍苍,意识不清看向身侧妇人。 刘夫人紧紧握住他的手,含泪哽咽,“老爷,你可是有话要说。” 刘洵费力挣扎,然而不过嘴唇抖动几下,发不出半点声响。 阿九怅然,以指渡他一缕仙气。 她既不能违背天道助他长生不死,至少帮他不留遗憾离去。 仙气入体,刘洵突感周身轻松。他当自己回光返照,暗谢老天厚待。回握住刘夫人手掌,微笑道,“阿琼,此生有你,我已无憾。” 刘夫人怔住,隐身在侧的阿九也一样。 两人都没想到刘洵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说的是这样一句话。 眼泪划过刘夫人沧桑面庞,而她笑容一如几十年前那个非他不嫁的少女一般温柔坚定,“子巡,若有来世,我郑琼还要嫁你为妻。” 刘洵笑着看她最后一眼。心意既了,他不再反抗,平静闭目。 屏风后众人听见刘夫人抽泣,方知人已仙去,纷纷入内,刘婉也在其中。 适才祖父示意有话与祖母单独说,他们才退至屏风后等待。 刘婉将将越过屏风便看见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曾说与她有缘的神仙姐姐。 女子容貌不见分毫变化,依旧娇艳如远山芙蓉。 许是察觉她目光,那人抬头看过来。两人眼眶都已泛红,静静对视片刻,她食指覆上嘴唇,做出禁声手势。 刘婉点头。 只见女子绽出浅浅笑意,而后消失不见。 刘婉错愕一瞬便恢复如常,心下了然,她定是来送祖父最后一程。 阿九返回时,刑苍已在等待。 阿九直接钻入他怀中,小声道,“子巡死了。” 刑苍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将人搂得更紧些,大掌不住轻抚她背上青丝。 许久,怀中人出声,“哥哥,你可有什么遗憾?” 男人沉默片刻,低声道,“只有一憾,当初在青丘时,没能对你好一点。” 这是他此生唯一之憾,也是他今生至憾。 阿九鼻头泛酸,嘴角却上扬,柔声道,“那就陪我久一点,把之前不好的补回来。”顿了顿,又说,“不要比我先死。” 刑苍心间剧震,精神被突然袭来的浪潮冲得一瞬恍惚。 他低头吻她头发,声音中泄出一丝沙哑,“好。” * 说来也巧,阿九难得参加一次仙界与会,便听闻司命星君与旁人道,有一缕气息极弱的残魂误打误撞进了轮回。 仙界也好,人间也罢,残魂大多虚弱混沌,只能在漫无天日的飘荡中耗尽能量消亡。能入轮回实属幸运至极。 阿九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听司命星君说那残魂来自青丘。 忽的意识到什么,她与司命攀谈起来,不动声色打听那人生辰八字。 谁不知道这位九霄上神鲜少露面,刑苍君又拿她当眼珠子一般爱护。今日她主动参与闲谈,司命惊诧之余,自当知无不言。 宴会过后,阿九直奔柳州李姓人家。 东头内院,果然有一妇人正在生产。 叫她没想到的是,这里除了她,还有一个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灌灌。 灌灌见到她也是一惊,喏喏半晌说不出话来。 当初灌灌刻意激她为九尾报仇,无论如何,总归是负了她的一番情谊。 “你也是来看九尾?” 灌灌闻言,面露惊喜,“这么说,当真是姐姐?” 她不确定? 看出她疑惑,灌灌主动解释,“那日你……之后,我感知到姐姐气息,便一直留在青丘寻她。近些年姐姐气息时强时弱,本以为此生再也找不见她,没想几月前突然察觉波动。我追那气息而来,见这家妇人有喜,就猜——”灌灌激动看她,“真的是姐姐?她没有魂飞魄散?” 阿九抿唇,不忍碎她美梦,却也只能实话实说,“我也不能确定。” 灌灌一瞬黯然,正欲说话,房内传出婴儿啼哭声。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闪身入内。 分卷阅读64 屋内血气浓重,产婆正为婴儿清理污渍。 新生幼儿脸上皱巴巴一团,别说像不像九尾,连男女也难分辨。 灌灌眼巴巴守着,终于等来婴儿吃完母乳睁开双眼。对视刹那,这孩子好像当真看见灌灌,定定瞧着她的方向,一咧嘴,笑了。 灌灌喜极欲泣,忙不迭回头看阿九,“她认识我,是姐姐,一定是姐姐!” 阿九不语,看着她喜不胜收模样,忽而也笑。 九尾错过轩辕禹,却有另一颗赤诚真心为她执着千年。 “灌灌,珍重。” 灌灌闻声转脸,身后红衣女子已无踪影。 愣愣看她离去方向许久,灌灌舒眉,对着无人空气幽幽叹道,“谢谢。” 番外——旧事重提 自大婚那日见过九霄容貌,清波越想越不对劲,修书去向亦瑶求证。 大哥沉迷那妖物不是一天两天,纸人这样的荒唐东西也做过。可清波能感觉出来,大哥对九霄不一样。 父亲没有见到大哥与那妖物相处,她有,自能分别其中不同。 亦瑶很快回信,言辞凿凿道自己亲眼目睹殿下烟消云散,若是清波仙子有疑,可一同到天帝面前对峙。 清波惊得即刻回信解释,只道自己从不曾怀疑亦瑶姑姑。 别说天帝面前,此事若被父亲知道,都少不了她一顿禁闭。 她其实早前也曾暗示过父亲几次,然而轩辕懿已无心理睬。管那九霄是谁,邢苍立下战功是真,天帝赐婚也是真,多说无益。 何况那妖物自毁元丹时,他也在场,此事更是真得不能再真。 清波这一腔狐疑一直憋到九霄晋升上神。转眼间,迷惑了上神心智的小精怪成了众仙口中与大哥天造地设的一对,她的狐疑又变成难以言喻的复杂。 九霄晋升后,不便继续隐居人间,搬去了青丘之巅。虽是离群索居,好歹地属仙界,总算能找到人。 一听青丘,清波又是一番心神不宁。 这日,趁大哥被父亲召回商议族内事物,清波决定去青丘会会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大嫂。 阿九见到她略吃一惊,很快恢复如常,请人亭内喝茶。 清波仔细瞧她许久,越看越觉像,唯独缺了眉间三颗红痣,一时拿不准主意,转而说起旁的。 “天帝道我大哥是个痴情种,这话确实不假。不知九霄姑娘是否知道,大哥他年少时曾被送来青丘修炼,此处除了他,还有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仙子,两人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百年之久,感情十分深厚。” 她顿了顿,见对面女子神色淡然,似乎完全没听懂她暗示,继续道,“后来那位仙子不幸罹难,大哥思念成疾,还曾做过一个纸人日夜相伴,甚至为了那纸人推掉与昆仑燕家的婚事。” 阿九挑眉,兴致盎然看向清波。 她今天才知邢苍还做过纸人。 此情此景,看在清波眼中自然是别的意味,她牵起虚幻笑意,道,“说来也巧,九霄姑娘倒是与那位仙子长得十分相像,比之前的纸人还更像些。” 拿堂堂上神与纸人作比,任谁都觉冒犯,然而红衣女子只是嗯了一声,语调悠然道,“清波仙子,论年纪,我比你大些,论仙阶,也比你高些;你叫我九霄姑娘,实在不妥。你既不爱叫嫂嫂,那就叫上神吧,老实说,这样我也自在些。” 清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无论如何没想到她会是这般反应。 见她不说话,阿九问,“请问清波仙子还有别的事吗?” 不等清波回话,身后响起急促脚步声。下一瞬,本该在北泽的人赫然出现在清波眼前。邢苍以保护者姿态护住阿九,黑眸之中写满防备,“清波,你来做什么。” 清波语塞,有被抓包的忐忑也有被怀疑的委屈。 “我来看看九霄……上神。” 邢苍低头看阿九,轻声问,“有没有什么事?” 阿九摇头。 对视功夫,男人神情已然软化不少。 清波神色僵了僵,勉强笑道,“大哥,你怎么回来了,父亲不是说有事找你。” 见他抿唇,阿九也故意问,“是啊,不是说要晚上才能回来吗?” 捣乱。 邢苍扶在她肩膀上的大掌紧了紧,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听闻清波与自己一前一后进出家门,意识不妙,立刻返回青丘,果真在此见到她。 邢苍冷淡开口,“以后没事别往这跑,小九身体虚弱,如今又有孕在身,需要静养。” 清波大惊,她……怀孕了? 再看对面女子,面上白里透红、双眸晶亮有神,哪里虚弱了,分明是警告她的托辞——若九霄与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就都是她“打扰”的错。 别说抓不着九霄就是那妖物的把柄,就算抓着了,如今她怀有轩辕之后,父亲母亲也绝不会再说什么。 清波满腹苦涩,悻悻离去。 今日试探不成,反倒吞一肚子苦水。 等人一走,邢苍立刻查看起阿九来,“她当真没做什么?” 阿九摇头,笑意灼灼看他。 邢苍确认她头发丝都没少一根之后放下心来,方发觉她神色有异,“怎么这样看我?” 阿九笑意更浓,狡黠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关于纸人的事?” 邢苍一下子僵住,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阿九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问,“她和我长得很像?” 邢苍用力抿唇,半晌才道,“不算很像。”边说边观察她神色。 小心翼翼模样看得阿九心软,含在嘴边那句“听说你们日夜相伴”就这么咽了下去,双臂温柔攀上他颈子,“哥哥,我很高兴你这么想我。” 邢苍紧紧箍住她,眸中炙热就快将人烫化。阿九不自在别开视线,顾左右问,“那她后来怎么了?” “烧了。” 阿九忽然明白什么,“所以……那时候你才要烧我?” 原来他当自己是纸人? 邢苍不语,现在想来仍是后怕。 阿九却是好奇,忍不住又问,“为什么要烧了,留着当个念想不好吗?” 邢苍看她眼睛,再认真不过道,“这世上只能有一个你。” 阿九怔了怔,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静静埋首进他胸膛。 “累了?”邢苍将她打横抱起来。 其实哪有这样娇弱,她至今还没有任何感觉,小腹也是平平如也,有时连她自己也感虚幻,这里真的已经有个新生命了吗? 可她没有拒绝。 他愿意爱她,她也愿意叫他爱。 抱人上榻,邢苍替她脱鞋,看见那只白皙玲珑的脚,没忍住抓了两下。 这一抓,抓出火来,跨间之物快速 分卷阅读65 抬头。 阿九也有些热,脚趾轻轻点他高耸。 邢苍鼻子呼出一道热气,抓住她脚踝制止,“小九别闹,现在不行。” 她腹中还有一个,哪怕大夫说节制些也可以,他仍是不敢放肆。 一旦碰上她,哪有什么节制可言。 阿九轻声道,“我知道,可是哥哥你都这么硬了……不如?” 她点点自己嘴唇,在他注视下红唇微分,里面小舌软软转动一圈。 明知不可能,邢苍还是觉得听见水声。他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蓦地起身吻她,支撑住身体小心不压到她,另一手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跨间送。 阿九心领神会,舌头忙着与他纠缠,右手握住粗硬肉棒,上下撸动起来。 察觉她呼吸太过激烈,邢苍就停下来啄吻她嘴唇,待她平复些再继续伸舌攻城略地。 反复几次,阿九腿间湿得一塌糊涂。 邢苍终究没忍住,隔着亵裤摸了摸。摸到满手湿意,呼吸一顿,包住她的手自己快速活动起来。 粗哑声音与火热呼吸一齐涌进阿九耳朵,“小九,等这段时间过去,全都补回来。” 补回来?那是多少? 阿九心头狂跳,下身却更湿了。 她转头亲上去,用力嘬他舌头,含混不清道,“嗯………哥哥给我……” 下一瞬,邢苍反客为主,含住她唇舌又吮又吸。身下涨得泛疼,可还是差了一点。见他锋眉紧蹙,阿九不再压抑,娇软呻吟一声声溢出红唇。 “哥哥……啊……我想要……” 邢苍紧闭双眼,听着她声音自渎,脑中尽是将人压在身下肏得汁水四溢画面,欲火骤然喷薄,终于烧得精光一松,尽数射到她手上。 番外——偷听 近万年内,共有五位飞升上神。 其中最神秘的当属九霄上神,有人说她貌美堪称三界之绝,有人说她出身不正身份成谜,众说纷纭,是是非非。 另有一位虽不比九霄上身神龙见首不见尾,却也是周身的迷雾,那便是怀英君。 当年他从外室庶子成为一族之主,已是一桩奇闻,前几年,又出一桩新奇闻——怀英君尚未娶妻,却已有一子。对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孩子,怀英君时刻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其中深意,自不必说。 今日天帝寿宴,众仙难得齐聚一堂,久未露面的九霄上神与怀英君也要出席,这叫不少仙君仙子期待不已。 仙君们期待的是见到传说中的第一美人,仙子们期待的是怀英君。 青年才俊之中,邢苍君与怀英君最为炙手可热。可惜,邢苍君早早与九霄上神结为连理,如今连孩子都已百岁,怀英君虽说也有子嗣,但正妻之位空悬,仍是不少仙子心仪对象。 见几位小婢也跟着满面红光蠢蠢欲动,年纪稍大些的姑姑无不摇头暗叹。 也就这些刚刚晋升的小辈还在心存妄想,老一些的,谁不知道怀英君是九霄上神的裙下之臣。据说当年还未成为上神的九霄姑娘嫁给邢苍君,也有怀英君成全之意在——怀英君自知名声不好,不忍拖累九霄姑娘,这才拱手让人。 这般用情,能另娶他人才怪。 美人如玉,有人争抢不算新奇,当年薇阁星君与燕氏、姒氏闹得轰轰烈烈,最后不也是三人和谐共处。不过燕氏早早娶妻生子,仅是私下与薇阁星君牵扯,姒氏算深情,娶了个情郎早逝的仙子,两人以兄妹相称,同房不同床。 像怀英君这样连面子都不肯做一做的,确实少见。 姑姑收回心思,唤道,“流锦,你去后花园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先到的仙君仙子在那里散步,快开席了,请他们回来吧。” “是,姑姑。”流锦领命而去。 沿途果真碰上三五位仙君,她一路传话一路走,行至花园最深处一角,远远打量一圈不见人影,正欲走,忽听一声异样嘤咛,不禁停下脚步。 声音来自假山石后,看不见人影,只能听见声响,流锦听上两声,越听脸越红。 男人声音低沉诱惑,“怎么湿成这样,他没喂饱你?”窸窣声后,男人声音更沉,“原来放了这个,放了几颗?” 女子呜咽一声,道,“两颗。” 男人不知做了什么,女子喘息声越来越大,就快变成呻吟。 “后面有没有?” “啊!”女人惊喘一声,声音颤抖,“师父,别……弄湿裙子会被看出来,嗯……等回去……嗯……” 那声音又软又魅,听得流锦小腹一阵异样酸胀。 男人似乎长叹一口气,“霄霄,你陪他行军足足半年,可知我和霖儿有多想你。” “师父……” “先让我进去一会,不射出来,可好?” “……好……” 物体坠地的微响过后,寂静一瞬,女子似哭泣似愉悦的闷声喘息伴随着肉体拍打声一齐传入流锦耳朵。 她嗡地一下脸红彻底,明白过来男人那句“进去”是进去哪里。 “唔,霄霄放松点,夹太紧师父肏不进去里面。” “啊……啊……师父……师父……你把啊……后面那颗也拿出来啊,嗯啊……” 男人呼吸沉重,边喘粗气边说,“他特意给你塞进去,就留着吧。” “啊——!”女人短促尖吟一声,又即刻止住声音,呜呜咽咽道,“师父啊……轻点……唔!” “快泄了?舌头给我。” “唔……嗯啊……” 啪啪声音愈来愈响,另外还有啧啧吮吸声、搅水声。 流锦不敢再听,逃似的跑了出去。 脚步声惊醒假山后的阿九,身体因紧张而紧绷,连带小穴一齐死命绞夹体内硬物。 怀英倒抽一口气,忍住疼痛继续抽插,腾出一只手来戳她后庭,紧致洞口正瑟缩着拼命吞住里面玉球。 “啊啊——!” 前后夹击这下阿九溃不成军,湿滑甬道抽搐一般急速收缩,吸着粗长阳物连同身后玉球一同往更深处去。 龟头抵上宫口,那里已经软得滴水,温热淫水春泉一般不断浇灌上来。 怀英停止肏弄,球囊死死堵住小穴入口,转动肉棒在紧致甬道内刮蹭研磨。 阿九就快被痒意逼疯,胡乱摇头喘道,“师父、师父……要泄了啊啊——” 怀英闻言,捏住她一边奶头玩弄,身下反而肏入更深,直捣她最敏感一点。 “霄霄,让师父看看你有湿。” “唔唔唔——!”暗哑声音抓的她头皮酥麻,阿九紧紧攀住男人肩膀,浑身颤抖,当真泄了出来。 丰沛淫水浇了怀英一身,与此同时,一直紧张抖动的后庭终于波的一声,吐出最后一颗玉球。 阿九蹙眉细哼,彻底瘫软在怀英怀中。 怀英搂住她,细细感受着小穴内高潮后 分卷阅读66 的裹吮抽缩,哑声道,“霄霄,我还没射。” 阿九含混一声。 她明白,他答应过的事都会做到。另外,回去后,还有一场情事在等着她。 或许不止一场。 ********************** 这次是真的完结啦 之后如果想到别的番外就再写一下,时间不定,如果没想法,就……没了 感谢小宝贝们的一路支持78爱你们 两周后开新文,咱们新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