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关于摘掉绿帽的正确方式》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乔音音是个悲剧人物,先是被女主她抢了她名义上的初恋,之后还睡了她名义上的夫君。 最后跟着乱党造反,落得被腰斩的下场。 当乔音穿成这个女尊里举足轻重的炮灰后,摸摸即将被砍断的腰,她决定不争不抢,认真做人,抱紧女主大腿,走上人生巅峰,为绿帽事业奋斗终身。 但剧情似乎不大对劲啊...... 女主你怎么不睡我夫君了? 初恋,你冷静点!不要脱衣服! 夫君有话好说!放下刀子不要割腕啊! 直到乔音终于有一天发现了女主的秘密.......这尼玛分明是个雄的啊! 1 V4,女主X师叔X初恋X夫君X原女主(其实是个汉子) 无脑嫖文,无逻辑,男主皆处。 BG穿越 无逻辑的嫖 乔音浏览贴吧的时候,看到一个np推文贴,心领神会的点了进去,而楼主推的第一篇文是女尊背景的《江湖情》,楼主人美心善,把里每个人物都做了详细的解读,而里第一个被评价的人物乔音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乔音音和乔音……跟她的名字就一字之差,她吸了一口奶茶,对这个人物愈发好奇,而楼主对乔音音的评价也满是同情——史上最惨炮灰绿帽王。 这可有趣了……乔音滑动着鼠标继续看下去,乔音音本是太傅之女,年少独自闯荡江湖时,与圣水峰的司尘雪两情相悦,但好景不长,在武林大会上,凌云宫宫主顾修炎对司尘雪一见钟情,司尘雪刚开始是厌恶顾修炎的,但顾修炎脸皮厚啊,总是死皮赖脸的凑上去。 乔音音嫉妒顾修炎的武学天赋,更是暗中加害于她,但每每都被顾修炎化解,而司尘雪也看清了乔音音的真面目,相处时间越长,司尘雪渐渐被顾修炎的深情打动, 后来乔音音因母亲病重回府后,顾修炎和司尘雪两人的感情更是突飞猛进,最后在一次春药事件中,两个人终成好事,背着乔音音偷偷成了亲。 等乔音音处理完母亲的丧事后,才知道这个惊天噩耗,被打击的一蹶不振。 在一次偶然之下,乔音音救了邪教教主,但教主的身体早已无力回天,教主临死之际,把她的儿子秦湛托付给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让两人拜堂成亲。 乔音音觊觎邪教在江湖上的地位,娶了秦湛也就得到了邪教,若是成为一教之主,便可以趁机打击凌云宫,夺回司尘雪。 但她不知道的是,秦湛暗恋顾修炎,为了她什么事都可以做,在知道乔音音准备加害顾修炎时,他冒着被威胁,前去给顾修炎通风报信,遭到乔音音派来的杀手截杀,千钧一发之际被顾修炎救起。 后面就不用说了,秦湛的暗恋打动了顾修炎,两个人也趁机苟且成事,向武林揭发了乔音音的真面目,最后在司尘雪的求情下,顾修炎留了乔音音一条狗命。 但已经黑化的乔音音怎么可能放过顾修炎呢?她要想尽一切办法杀了顾修炎,在江湖上,她被人人唾弃不耻,但在朝廷上,她还是德高望重的太傅之女,她选择考取功名,入仕为官,只要得到了权力,她就有办法除掉顾修炎,只不过她跟着三皇女造反失败,被腰斩处死。 乔音又吸了口奶茶,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这个绿帽女果然太惨了!哈哈哈哈哈! 还没笑完,房间猛烈的摇晃起来,她听见外面的邻居在大吼:“快跑啊!地震了!” 突然天花板上的吊灯落了下来,她眼前一黑,陷入了沉寂之中。 乔音音没有看完这边推文,自然不知道这篇文后面的神转折——楼主补充说道这是一篇耽美女尊,“女主”顾修炎其实是个男子,而顾修炎,司尘雪和秦湛三人最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 秦湛冷着脸站在人群中,被叽叽喳喳的人群左右推搡,他伸长了脖子看着擂台上那个风华绝代的凌云宫宫主,身形修长,凌厉狠辣的招式势不可挡,虽然她的长相不是特别出众,眉毛很浓,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粗,鼻梁挺直,但她笑起来,黑眸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尤其她年纪轻轻便已问鼎武林,秦湛的眸中满是倾慕,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是他秦湛的良配。 可惜的是,不仅是他,几乎所有的江湖男子都在觊觎着这个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未曾娶夫。 今日是武林大会的初试,凌云宫宫主只比试了一场就抱拳退下,他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弱的叹了口气。 他听说,凌云宫主向圣水峰的司尘雪提亲了,圣水峰是几百年前武林泰斗所创,这个门派的武学奥秘只传一人,而司尘雪就是当今前圣水峰掌门人唯一的弟子。 他刚刚也在武林大会上见过他,一双微挑的凤目,俊秀的眉,秦湛羡慕他好看的眉毛,比自己的粗眉不知好看了多少,他常年一袭白衣不染尘埃,缥缈似仙,站在人群之中出尘不染,高洁如莲,但目光清冷,连一丝细微的表情也无。 他又开始自怨自艾,他这种粗人怎么比得上司尘雪呢?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不喜欢玉一样漂亮的男人。 凌云宫宫主一走,人群如潮水般散去,他被人推挤着出来,又不知道被谁狠狠一撞,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黑竟是看不见任何东西,歪歪扭扭栽倒在地。 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轻呼道:“师姐,这个大哥哥晕倒了!” “小蝶你能扶起来吗?”又是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似是从头顶上方传来,是个女子的嗓音。 一双手抱着他的肩膀,费力的抬起来,刚到半路又颓然的把他放下去,委屈的说道:“他有些重,我扶不起来。” 秦湛顿时面红耳赤,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说重……还被个女子听见了,这叫他如何自处啊…… “你去找个公子来吧,我在这等你。”女子说道,“别跑远了。” 小童不放心的叮嘱道:“师姐别动啊……” “好。” 随后他再也没有听到女子的声音,直到小童找来一个公子来背他,一路上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他被人放在硬硬的床板上,小童跟公子道谢后,就说道:“师姐快看看他怎么啦?” 女子好笑的说道:“不过中暑而且,去熬点解暑汤来就好。” 童子不愿意去,撒娇道:“不是有解暑丹吗?给他吃那个不就好了!” 女子无奈道:“那可是拿去卖钱的。” “反正也卖不出。” “好吧……那就给他吃一颗好了。” 童子乐呵呵的扳开他的嘴,塞进一颗苦涩的丹药,抬了抬他的下巴,强迫他咽了下去。 浑身的燥热瞬间缓解了不少,连头也不晕了,只是眼皮沉重 分卷阅读2 ,怎么都睁不开。 小童和女子闲聊道:“师姐,今日的凌云宫宫主果然如江湖传言那般出色,若是以后她能成为小蝶的妻主就好了。” “虽然我看不见,可我知道宫主已经二十七了,你才十三,做你母亲都绰绰有余。”女子打趣道。 “年纪大怎么了!我就喜欢年纪大的!”小童不服气的说道。 “你喜欢没用,得凌云宫宫主喜欢,而且江湖上都说她喜欢司尘雪,一片痴心,又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毛孩子。”女子看似安慰,话语里却掩饰不住幸灾乐祸。 “哼,师姐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告诉尘雪哥哥!让他好好管管你!”小童气急败坏,却又奈何不了她。 “我又不怕他。”女子嘟囔着,“而且我和他非亲非故,他才不会来管我。” “你别仗着我小就骗我,我可是亲眼看见尘雪哥哥给你做靴子,绣手帕。” “别乱说,小心污了他的清誉。”女子嗓音沉了下来,“你看着这个公子,我先回房休息了。” “咣当”一声,门关了,小童还在小声嘟囔着:“师姐真狠心,明知道尘雪哥哥喜欢你,还不肯娶他。” 乔音音关上门户,不由叹了口气,司尘雪也好,秦湛也好,最后还不都是女主顾修炎的男人,跟她这个穿越来的女配炮灰没有半毛钱关系,而她还得想方设法给男主女主创造机会,发展感情。 她不是没想过逃离这个剧情,小时候她曾偷偷溜走,不料被恶人捉住,弄瞎了一双眼睛,之后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天道所为,如果她逃走,远离剧情,就不能遇上司尘雪,而司尘雪也不会跟她出山,从而被顾修炎一见钟情。 顾修炎是天选之女,是这个世界的支柱,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毁了这个世界,她被弄瞎双眼,也是天道对她的惩罚,可能因为乔音不是真正的乔音音,对于这个异世魂魄,天道难得生了些许怜悯之心,天道答应她,只要顾修炎能完成大业,她不用成为恶毒的乔音音,走她的老路,也不用跟着乱党造反,他也会恢复她的眼睛,放她一条生路。 她还能怎么办?这个世界的主神都出现了,她当然是选择抱紧天道大腿,女主大腿啊。 不过顾修炎的大业是什么?她死之前还没来得往下看啊! 当然,乔音怎么着也得为自己谋取一点利益,她逼着天道索要金手指,可天道却以不能抢了顾修炎风头为理由,说什么也不给,但为了补偿她,特地让她的血液百毒不侵,还在她的脑海里灌注了一道神识,即使她失明,也能准确的感知方位和任何细微的动静,久而久之也能像个正常人生活。 好在乔音没啥特点,就是心大,啥都看得开,她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死了,难得重生一次,她铁定要把握好机会,选择融入进这个世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像原本的乔音音那般善妒疯狂,她要努力成为一个善良的女配,刷女主好感。 女主,我们做姐妹好吗?我的男人都是你的,你的男人还是你的! 乔音音在心底打着如意算盘,慢腾腾的往回走。 不料,有人唤住了她:“乔姑娘。” 这如此动听富有磁性的嗓音除了女主顾修炎还会是谁! 女主,准备好了吗?我来刷你的好感了! 乔音音对着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顾宫主又来找司公子吗?” 可惜她现在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眼前有个高挑的人影。 顾修炎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我最近得了一些上等的料子,特地来送给他。” “宫主一片美意,司公子肯定会很喜欢的,他就在楼上的客房里。”乔音音笑道。 顾修炎瞧了瞧她洗得发白的蓝衫,不由说道:“我也给乔姑娘准备了一些料子,还请姑娘收下。” “我就不用了,一个女人家穿给谁看啊。”乔音音满不在乎的说道,似是想到什么又道,“但宫主的美意,我可不能辜负,不如宫主送给小蝶吧,他一个男儿家正是爱俏的年纪,如果知道是宫主送的,不知道有多开心。” “也好。”顾修炎点点头,她又看了一眼双目无神的乔音音,不由低叹一声,这女子美是美,可惜是个瞎子。 乔音音若是不美,当初也不会吸引冰清玉洁的司尘雪了。 顾修炎带着侍从上去的时候,不到一会儿,她就听见司尘雪的冷到冻人的嗓音:“拿着你的东西滚。” 然后耳边“碰”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摔了下来。 乔音音苦恼的抓着头发,司尘雪的脾气怎么这么倔啊,这已经是第六十六次他扔顾修炎的礼物了,他连钻石王老五都看不上,他还想一辈子打光棍吗? 顾修炎急匆匆的走下来,看她安然无恙站在原地,不由松了口气,关切道:“还好东西没有落在你的身上。” 女主关心她了!乔音音喜出望外,她狗腿的说道:“司公子脾气就是这样,你别太为难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看到你的真心。” 顾修炎苦笑:“但愿如此吧。” 送走了顾修炎,乔音音才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刚阖上门,她就感觉一个人在屋内,她警觉的问道:“谁在那?” “是我。”司尘雪低冷的声线悠扬动听,仿佛能轻易的蛊惑他人心神,据说他可是武林第一美男子,嗓音自然也是不同的。 “司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来的时候看你的小衣破了,便给你缝好,你且等一下,我马上就缝好了。”他淡淡的说道,丝毫不觉的碰女子私物而感觉羞怯。 乔音音的脸顿时比自己的体温还高,她面红耳赤的说道:“不用了!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不用这样的!你赶紧放下吧!” “也是,这件小衣的确很旧了,我给你做件新的。”他清冷的面容带着一丝柔和,嘴里的话却不容置喙。 乔音音恳求道:“不用了,我可以去买!” “我给你做是我的事,你穿不穿是你的事。”他秀眉一皱,撇过脸冷声道。 乔音音叹了口气:“司公子,你知道你的情谊,可我是个瞎子,还一穷二白,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不图你的钱财,我喜欢你,便只要你这个人,无论你是瞎子也好,瘸子也罢,我都不在意。”他走上前,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每说一句都令她的心往下沉一分。 “莫非你喜欢我这张脸?”她疑惑不解。 司尘雪低笑一声,霎时间仿佛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他低着头,额头抵着她的:“不光你的脸,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你不顾自己安危,救治瘟疫百姓的时候,我就偷偷喜欢跟着你了。” 她现在恶毒还来不来得及? “音音,你没有家,可以跟我回圣水 分卷阅读3 峰,也可以把小蝶带上,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疼爱。” 可是兄弟啊……你是女主的男人啊,天道说了她不能阻止女主完成大业,但是大业也包括美人在内吧,这个色心她真不能动啊! 况且她现在啥也看不见,对司尘雪真提不起兴趣。 就在她思索着该如何婉转拒绝司尘雪时,小蝶在门口四处唤她:“师姐!你去哪了!那个公子醒了!” 小蝶真是她的好师弟啊!她如释重负的说道:“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挥落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双手,全然不顾司尘雪俊美无俦的玉容瞬间冻成了冰人。 他抿唇不语,眸底闪过一道暗光,也抬腿跟了上去。 他杀了小蝶 乔音音刚想跨进去,就被司尘雪拦住,他道:“毕竟是个男子,你一个女人家不方便,还是我进去吧。” 她一愣,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他关在了门外。 乔音音听着屋内响起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神情怏怏的回了房。 小蝶进来找她的时候,她正趴在桌上发呆,他扯着嗓子说道:“师姐你干嘛呢?刚刚那位公子醒了,你都不来看一下,公子离去时还代替我感谢你呢。” 乔音音脸皮极不情愿的扯动一下:“我看什么!走到门口都被司尘雪赶出来了。” “不会吧,尘雪哥哥那么好的一个人,是不是你又惹到他了?” “行了行了!反正在你面前,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乔音音跳上床,用枕头堵住耳朵,挡住小蝶对自己的碎碎念。 小蝶抿着唇,一脸嫌弃的去拽她的枕头,不停道:“师姐,尘雪哥哥一片真心对你,你怎么能当个缩头乌龟呢!” “我要是乌龟,你就是乌龟的师弟!” “你又欺负我!”小蝶小脸一垮,委屈的用枕头打她。 乔音音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正色道:“你尘雪哥哥是有大好前程的人,我双目失明,又何必拖累他。” “可是尘雪哥哥说了他不嫌弃你的。”小蝶茫然凝视着她道。 “傻孩子。”乔音音摸了摸他的头,“人总是会变的,你是我的师弟,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人,可连你也受不了整日和我待在镇上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成天嚷着出来,他又怎么可能受得了,我也不能太自私。” “若是我以后嫁了人,谁照顾你啊。”小蝶眼眶一酸,背过身擦拭着眼泪,压抑住自己的哭声不让她听见。 “那就以后再说嘛,现在对我唯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给你找个如意妻主。”等到小蝶嫁人,她差不多也能恢复视力了。 “我就喜欢顾宫主这样的……”小蝶低声道,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乔音音毫不客气的嘲笑他:“你就别想了,顾宫主喜欢司公子那样的,比圣水峰的雪还要冷。” 门外站立良久的司尘雪脸上此时泛起一丝难言的笑意,这一笑更多像是扯动脸皮,令他身上多生出几许寒意,苍白修长的身影更是冷冽伤人。 乔音音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原著里面司尘雪和顾修炎发展感情就是在她回家的时候,如今之计怕也只有自己离去才能给他们创造机会。 第二日,乔音音便去向司尘雪请辞,她斟酌着说道:“如今出来久了,我院子里的草药没人打理,实在是想念的紧。” 司尘雪冷冷接过口:“我也闲着无事,和你一起走罢,正好我也想见见音音从小长大的地方。” “……如今武林大会才刚开始,你代表着圣水峰,走了怕是不妥吧。”乔音音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你走了如何跟顾修炎好啊! “武林大会……”他低眉思索一番,嘴角泛起冷漠的微笑,“与我何干。” “我本就不想来看武林大会,你不是说小蝶想来看,我就跟着你一起过来了吗?” “你如今想走正好,我也待腻了,整日被人骚扰,实在厌烦透顶。” 乔音音:“……” 狗皮膏药真的好烦哦…….乔音音为了司尘雪的终身大事,烦恼的都快秃顶了,明着不好撕破脸皮,他可是未来女主的大房太太,若是让他现在对她心生怨恨,这个世界男子心眼又小,难保他不会在顾修炎耳边吹枕边风,给她穿小鞋。 她想偷偷离开他,最好是在半夜无人的时候。 她猫着腰,偷偷溜到小蝶的房里,把小蝶摇醒。 小蝶揉着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的说道:“师姐,怎么啦?” 乔音音压低嗓音,在他耳边低声道:“别说话,把东西收拾好跟我走。” “是不是出事啦?尘雪哥哥呢?”小蝶清澈的眸子掩饰不住担忧,他快速的穿戴好衣物,面带愁容的看着她。 “别管他了,我是为他好,才悄悄离开他的。”乔音音心里有气,真不知道这个司尘雪给小蝶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小蝶这般为他着想。 她吃醋了…… “师姐你……”小蝶嘟着嘴,对她又气又恼。 乔音音说道:“你不走,那我走了。” “师姐你等等我。”小蝶背着小包袱,踮着脚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你眼睛看不见,慢点走呀!” 深夜转凉,月辉隐去,小蝶拽着她的衣袖,瑟瑟缩缩的跟在她身后。 突然,她身形一顿,低声道:“你听见了吗?” “听……听见什么……”小蝶喃喃道,眼前尽是黑魅幽暗的树影,根本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 “没有听见野兽的声音。”乔音音越想越奇怪,“这山中没有野兽倒是稀奇。” “不稀奇还不好啊!难道非要有野兽来吃咱们,师姐才觉得正常吗?”小蝶只觉得山里冷风浸人,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无疑比野兽还恐怖。 “我错了,不该吓着你,不过我闻到了血的味道。”乔音音深嗅几下,“很浓的血味,如果是野兽的血,估计早就被其他兽类舔干净了。” “我们去看看?”她没等小蝶回话,自顾自的便闻着味道前去,她是个大夫,有时候,身体下意识的举动便是救人。 小蝶拉不住她,只得跟着她一起去。 走了十来步,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面前倒着一个人,双手沿着这人的身体慢慢摸索,触碰到冰冷的手腕,把脉细细诊断了半晌。 随后松了口气:“没死呢,还留着口气。” 小蝶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师姐,这场景像不像抛尸荒野啊,万一这人的仇家来寻,我们岂不是会被连累?” “不会的。”乔音音揉揉他的头,“有我在,你就不会出事,我还没看着你出嫁呢!来把这人扶到我背上,再走几步就到前面的小庙了。” 小蝶叹了口气,只得随她,师姐就是菩萨心肠 分卷阅读4 ,连一只蜜蜂都舍不得打死,何况就一个将死之人呢。 “小蝶这是男子吗?”乔音音觉得这人身体沉重,胸……胸似乎没有? 小蝶细细看了几眼,黑暗中脸看不大清,但看着服饰装扮……他道:“是个女子。” “哦。”平胸妹子呐,她这倒是有丰胸的药,等她好起来,再问她要不要买。 乔音音觉得自己的背快要断了,这个女子太沉,每踏出一步都几乎要了她的命,等到了破庙,她就迫不及待把她放了下来。 喘着气,气息不稳道:“她受了很重的内伤,得赶紧为她医治,小蝶你去点蜡烛。” 小蝶不敢怠慢,托着烛盘凑近那个伤患时,闪动的烛光照耀着她污秽的脸,他不由失声道:“师姐!这个人是顾宫主!” 乔音音擦拭银针的手一抖,随后镇定自若的说道:“解开她的衣服,她现在需要施针。” 她看不见,一直以来都是她口述,小蝶帮她施针,他之于她,就像她另一双眼睛,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他。 小蝶解开顾修炎衣衫的时候,却发现了极为震惊的一幕,他嗫嚅了半晌,手都不敢往下一步动作。 他看到了顾修炎竟然是个男人。 小蝶扯着乔音音的袖子,出声唤道:“师姐,顾宫主他……” 话音未落,顾修炎原本紧闭的眸子突然睁开,向他射出迫人的冷光,冷峻的嘴角缓缓张开,无声的说出几个字,令小蝶霎时间红了眼眶。 小蝶看得懂唇语,顾修炎嘴里说出的那几个字在威胁他,若是他告诉师姐他是个男人,他就会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乔音音问道:“小蝶怎么啦?怎么不出声了?” 对上顾修炎陌生淬了毒的眸子,他忍着心里的苦涩:“没什么,师姐开始吧。” “好,在他的气海穴施下一针……” 小蝶机械的挥动手臂,紧咬住齿贝,心中羞辱与悲愤交织,可笑他刚刚还做着想嫁给他的美梦,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顾修炎睁着眼睛正冷冷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他除了沉默竟不能做任何事,他感到耻辱,痛苦,还有后悔。 他就应该听师姐的话,早点断了自己的念想,师姐的话什么时候错过。 一晚终于熬过去,乔音音伸了个懒腰,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寺庙外面有条小溪,我去洗几个水果吃。” “师姐我也和你……”他话音未完,却被顾修炎的手指按住了自己的死穴。 “你和我什么?”乔音音笑道。 “没什么,我在这等着师姐回来……”他颓然的看着她出了门,死寂瞬间笼罩了他。 顾修炎脸上泛出一丝笑意,却令小蝶遍体生寒,他往后退了几步,颤声道:“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不要伤害我和师姐!我师姐救了你的命。” “我知道她救了我,也知道她是个瞎子,但你不是,你看的很清楚。”顾修炎显露出原本属于他男儿身的嗓音,低沉磁性,甚至比司尘雪的还要清透上几分。 小蝶膝盖发软,微弱的开口:“你要杀了我吗?”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我发誓我不会说的!真的!我发誓!”小蝶想逃,却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虚软的倒在地上。 心底太过惧怕,嗓子在这一刻竟突然失声,四肢无力,爬起来又跌倒,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他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看见顾修炎手中的短刀刺了过来。 他是个骗子 渣乐:想让女主和老顾吃肉怎么就这么难!!女主的第一次还是给雪雪吧。对了。小蝶没死,死了就he不了了,虽然我挺想写悲剧的。 小蝶失踪了,自从她回去后,他就不见了踪影,她将庙内摸索的仔仔细细,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也只有晕死过去的顾修炎安静的躺在那。 她放心不下,沿着山头一直找,拄着拐杖呼喊他的名字,直到她嗓子都喊哑了,小蝶仍是没有任何踪影。 她觉得自己有些魔障了,不死心的一路找去,但一个瞎子能看见什么,她从山坡上滚下去的时候才摔醒了自己,与其自己这样无望的找,还不如去山下报官,官府总比自己一个人瞎找的好。 这山里没听说过有强盗,但不排除其他山头的强盗会光顾这里,小蝶他是不是……她不敢往下想了。 她让一个路过的好心人送她回去寺庙,她的包袱还在那里,此时的顾修炎还未醒来,据说天已经暗了,若是再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万一她仇家来寻,岂不是令自己功亏一篑,小蝶已经失踪了,她不能再让顾修炎有任何闪失。 她卷起裤腿,小心翼翼为自己上药,手指触碰到被石头割裂的伤口时,剧痛袭来,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抱着膝盖缩在角落轻轻抖动着肩膀。 乔音音害怕,甚至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脑子里全是小蝶遭遇不测的画面,她简直不能想象没了小蝶,她在这个世上还如何活下去。 都是她自作聪明,若不是她非得逃离司尘雪身边,小蝶也不会下落不明。 她放弃了为自己上药,对小蝶的愧疚和自己的怨恨令她根本无心做任何事。 但乔音音并不知道的是,这黑暗中,顾修炎正睁着眼睛悄悄的打量着她,乔音音看起来斯文秀气,却比任何女子都要弱不禁风,却有一张毫无瑕疵,精致到极致的脸,四肢纤细他轻轻一捏就能捏断,但她又不像那些病弱之人那般无用,她是个大夫,医术高明,心地善良,常常为穷苦的百姓免费诊治。 她笑起来的时候,茫然无神的双眸却明若秋水,粲然生辉,司尘雪喜欢看她的眼睛,他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她。 顾修炎杀了小蝶之后,便把他的尸体埋在了寺庙后院,他并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他男扮女装活了二十七年,早就做了不少违心背德之事。 在他的计划之内,乔音音也是要死的,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她的医术还留着有用。 等她治好了母亲,他再把她和小蝶的尸体埋在一块儿。 顾修炎醒来的时候,乔音音一宿没睡,双眸布满血丝,但她眼底并未有淡淡的青影,只是脸上多了几分病态的忧郁,她哑着嗓子说道:“你醒了啊?” “我……你救了我?”顾修炎在体内转动了下内力,伤口已无大碍。 “是啊……救了你又能怎样……”她喃喃说道,扭过头背对着她。 “你怎么了?” “我师弟不见了,我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之后便再也找不见他了……”乔音音声音有了哭腔,她把头埋进臂弯里,压抑住自己的委屈。 “是因为救我的缘故吗?” “因为我。”她扶着墙壁,慢悠悠的站起来,“你可以走 分卷阅读5 了,再会,顾宫主。” “你要去哪?” “找我师弟。” “我帮你找,凌云宫的耳目遍布天下,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你师弟的!” 乔音音有点心动了,她道:“为什么帮我?” “你救了我,难道不应该报答你吗?”顾修炎笑道,他拾起散落在她脚边的药瓶,亲手为她上药。 乔音音躲了一下,被他按住:“别动,留疤了可不好看。” 她只觉得的小腿凉丝丝的,有些疼还有些痒,木讷的任由他动作,嗫嚅道:“哦……好……” 顾修炎手上也有不少老茧,但她的动作很温柔,乔音音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女主这么温柔,难怪司尘雪把持不住。 顾修炎轻笑一声:“你腿受了伤,我背你走。” “你也受了伤。”她摇头拒绝。 “无妨,我有内力护体,况且在你的医治下已经好了很多,背你的力气还是有的。”她不容置喙的把她背在背上,沿着小路下山。 乔音音趴在她的背上,她的背很结实,她也不敢乱碰,背脊似乎很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她把头靠在顾修炎的背上,低低道:“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肯定会比你给我的好上一百倍。” 无论何时,都要记着刷女主好感! 顾修炎睫毛微颤,轻声道:“你累了,睡一会儿吧。” 给女主送装备 顾修炎从河边打水回来的时候,乔音音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弱如柳,白如雪,眉目流转间,顾盼生辉,苍白的肌肤衬着精心雕琢的五官宛如白茫茫的雪地里一朵红艳似火的梅,美如莹玉,顾修炎第一次觉得书中的美人就应该是乔音这样的,美丽却不张扬,一言一语隐隐察觉出淡淡的温柔。 她的肩上正停留着一只小鸟,圆滚滚的肚子,有着灰扑扑的羽毛。乔音音垂首不语,也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似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鸟用嘴悠悠哉哉的梳理自己的羽毛,然后又啄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辫子啄的散乱稀松,她不以为意的挥挥手,灰鸟振翅高飞,扇动着翅膀飞向天际。 他这时发觉她的耳朵那有点血迹,那是被小鸟啄出的伤痕,他不由道:“你的耳朵有血。” “啊?”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朝他站着的地方茫然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吃痛的缩回手,她神色未变,柔柔慢慢的说道,“不碍事,睡一觉就好了。” “你不疼吗?” “这点伤口不疼。”她腼腆的轻轻笑道,“到是你,虽然你重伤初愈,但还是别太累着自己了。” 他看着她突然就有些失神了,不禁想到小蝶的死,有些难堪的低下头不敢面对她。 过了好久,她又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在想,你年纪轻轻医术便这么好,不禁好奇你的师傅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师傅是谁,大家都说她是个性格古怪的女人,但她对我而言却是极好的,是她从恶人手里把我救了出来,待我视如己出,只是后来没过几年,师傅便抑郁而终,是我师叔抚养我长大的。” “你是个孤儿?”他有些诧异,看她的目光带了些许探究。 “也不算,我的父母还活着,只是刚学会记事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如今记不大清他们在哪了。”她说的不以为意,接着从包袱里面找出一件银丝软甲,“你把这个穿上。你的伤未好,若是你的仇人寻来,关键时刻可保你一命。” 顾修炎盯着那件软甲,目光变得幽暗深沉:“你不会武功,比我更需要这个。” 银丝软甲,刀枪不入,千金难求,世上仅此一件,光这一件便已下落不明,三十年前多少人为了争夺它,家败人亡,没想到竟在她的手上术。 “我不需要,”她摇头,对他笑道,“因为你会保护我。” 掌心多了一件冰冰凉凉的软甲,昂贵的材质由细密的针脚一针一线缝制而成,抚摩上去丝滑冰冷,柔韧有余,他一瞬间就想到了蛇,蛇的鳞甲与银丝软甲的触感一模一样。 他套在了里衣外一层,软甲似有吸附力一般,与他的身体紧贴在一块儿,但却并不束缚,他活动了下筋骨,关节卡擦作响,只觉得每根骨头都充满了力气。 “银丝软甲是世间少有的宝物,你下次不要告诉别人你有银丝软甲,遇到穷凶恶极的人会杀了你的。”他皱着眉,提醒道。 她点点头:“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她也是这般告诫我,自从出谷后,我没跟任何人说起,连小蝶也不曾知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可是顾宫主你又不是坏人。” “你又不了解我。”他嗤笑,眼眸半眯,看不出半分情绪。 “我了解你的。”她固执的一本正经,谁也别想说服她。 “若我以后欺负你,你怎么办?”顾修炎穿好衣衫,将她从石头上扶了起来,想想又还是把她背在了背上。 “这有什么难办的,当然是欺负回去啊。”她趴在他的背上,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背我的,我能走。” “你走得慢。” “那我会不会很重啊……”她用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蹭的他肩上痒痒的,连着心也跟猫挠似的,多了几分烦躁。 “一点儿都不重。”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股难以言喻的躁动。 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除了顾修炎双腿辗过草地发出的沙沙声,四周的叽叽喳喳的鸟儿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前方的树下,忽然出现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他的身后跟着五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个个风姿绰约,有着淳厚的内力。 五位少年步履不停,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刀剑尚未出鞘,他却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强烈杀气,顾修炎瞳孔紧缩,漫天的鞭影刀光裹挟着冷风来,他将乔音音从背上放了下来,但手臂仍是紧紧搂着她的腰。 他右手反握住长剑,扣住急卷而来的长鞭,用内力反抽回去,直至少年的面门。 也就在这一瞬间,另一个执刀的少年突然劈砍向乔音音,顾修炎抱着她纵身后退,但刀锋仍是将她颈上雪白的肌肤割裂出一道血痕。 乔音音吃痛的嘤咛一声,声音委屈极了,顾修炎眸光沉的更深,他握剑的那条手臂极快的挥动着,快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招式,劈砍出的剑气寒光一闪,那个持刀少年的手腕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血痕渐渐扩散,又一条极细的丝线变成镯子般粗,鲜血在蔓延,那手腕突然折断,一道血水喷了出来。 少年凄厉的喊叫一声,看着顾修炎的目光更是恶毒了百倍,但他好似铁打的一般,不但没有倒下,换成左手执刀,势若雷霆 分卷阅读6 劈砍而来。 顾修炎到底受了重伤,抵挡了没多一会儿就开始喘着粗气,乔音音都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 这样下去,女主肯定会累死的。 乔音音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把我放下,以你的轻功可以甩掉他们的。” “闭嘴!” 乔音音是个怂包,女主一生气,她就蔫气,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不敢说话了。 顾修炎被逼的停下来,急喘着平复下来,那五个少年倒是没再动手,只是用武器抵着他身上各处要害。 顾修炎静静的打量着远处那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他从头到尾都未说一句话。 那个面具男子上前一步,对他弯腰抱拳:“顾宫主,果然厉害,即使出动邪教所有的人,也伤不了你分毫,不过还请交出邪教之宝——冷翡。” “冷翡不在我这。” “是吗?”男子淡淡一笑,话锋一转,指向乔音音,“那请允许我将这位姑娘带走。” 乔音音愣住了,不由收紧了环抱着他肩膀的手臂,低声道:“我……我不要跟你走,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面具男子冷笑一声,话里有说不出的恶意:“你无需知道我是谁,顾修炎盗走了我邪教之宝,那我便用你的性命来抵,虽然你没有冷翡重要,但你这个瞎子好歹是个大夫,而且治好了瘟疫,对我们可是大有用处。” 顾修炎淡淡道:“你有这个本事就尽管过来抢,邪教大势已去,教主病重,内乱滋生,你身为邪教堂主,不帮着教主平息内乱,还亲自出马抢走冷翡,怕是生了别的心思。而且……冷翡本就是我顾家的东西。” 面具男子手背上青筋暴凸,笑声更大了:“是吗?” 从他的身后冒出更多的少年,个个身材健壮,狼一样嗜血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们两。 乔音音只听见多了许多脚步声,她全身都在颤抖,出谷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生死攸关的事,虽说女主不会死,她却不一定,她从荷包里找到那枚铃铛,轻轻摇了一下,随后稳了稳心神道:“你若敢杀我,我师叔定不会放过你。” 面具男子不屑冷笑:“你师叔又是谁?” “萧月疏。” 萧月疏,武林泰斗,江湖神话。 连江湖上三岁的孩童都知道萧月疏,他来历不明,招法诡谲,年少时,靠着一把生了锈的破刀与浮华派十五名弟子一战成名,被江湖中人称为十五刀客。 二十岁的时候曾与上一任武林盟主在青山山顶一战,五天五夜之后,只有武林盟主一个人走了下来,但走到半山腰,他就已经气绝身亡,他的尸体身后是一路望不到边的血迹,他是被萧月疏的刀法血流而尽至死的。 年轻时候的萧月疏极为狂妄,他杀了武林盟主,却说自己是救了他,若是让他活着,知道自己被一个小辈打败,这才是生不如死。 萧月疏亦正亦邪,杀人也随心所欲,十五年前死在他刀下的幽魂不计其数,但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有正道阳奉阴违的小人,还有那些丧尽天良,坏事做尽之人。而且他向来独来独往,心性冷漠,既是如此,仍有许多人推举他为武林盟主。 但在他被拥戴为武林盟主的前一天就消失了,至今不知去向。 自打那以后,再也没有敢去争夺武林盟主之位,没有谁敢自认为比得过萧月疏,直到十五年后,武林大会在少林寺的主持下,又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但乔音音不知道江湖上的萧月疏是这样一个罗刹,以为他只是个很厉害的人,就像顾修炎一样,萧月疏在她面前一直是个慈爱温柔的长辈,即使她小时候背不出孤草全集,他也舍不得打骂她。 萧月疏可以说比她的师父还要疼爱她,只是师父临终前却并不愿意把乔音音托付给萧月疏。 面具男不由倒退一步,他强辩道:“小丫头片子骗谁呢!” “我不骗男人。”乔音音说道,“师叔从小就教我,不能欺骗男人。” 霎时间,一声清丽的鸟鸣声滑破天际,数以千计的鸟儿黑压压的朝他们飞来,翅膀扇动的噗噗声犹如雷击。 乔音音在顾修炎耳边低声道:“快走,鸟儿是来对付他们的,不会追我们。” 他不疑有诈,抱着她,飞身而去。 还是清水的一章(关于师叔的那些事) 我是个跛子,人称跛子周,左腿永远都比右腿短了一截,天生畸形,据我的师傅说,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被亲生父母扔在海边,等涨潮的时候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被淹死。 正好我师傅缺个帮他做木工的学徒,见我脸色发青的在沙地里哭闹着,一时心软就把我这个跛子救了下来,她还有个徒弟,也就是我师兄,只不过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从小就没少折磨我,奚落我,但师兄只要不把我打死,师傅永远都是睁一只眼闭只眼,可能她连眼睛都没有,有一次我脸上被打的青紫,都是血斑,她只是淡淡的叮嘱我一句:不要调皮。 我偷偷抹着眼泪,我一个跛子,皮的起来吗? 我还怀疑师兄其实是她的私生子,虽然她从来没有承认过,因为师傅对他总是比我好,我吃的穿的都是师兄剩下的。 师傅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叫千机变,说白了也就是个木工,只是做出来的东西能杀人,好多人都找师傅买机关暗器,师傅赚了不少钱,但从来都没给我买一件新衣裳。 看着师兄每年都有新衣裳,我有点嫉妒,还很委屈。 师兄只会得意洋洋的奚落我:你一个跛子穿这么好看作甚,哪个女子眼瞎会娶你? 不过师傅死得早,我自然也没压抑多久,师兄继承了师傅的名号,也叫千机变,我挺不理解的,他其实根本不会打造机关,但让他雕个小木马给孩童玩玩还是可以的。 若是师傅能亲眼见着师兄糟蹋了她的名号得多好啊,我有点遗憾,为此常常暗自叹气,但我至少不会嫉妒师兄了,看开之后,我反而静下心来,潜心研究师傅留下的机关。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子背着一把破旧的铁刀出现了,他找到师兄,请师兄为他打造一把暗器,机关嵌在玉扳指里,比头发丝还细,却比剑更锋利,必要时候能够杀人于无形。 我躲在师兄的身后偷偷打量着他,他不过二十来岁,衣着普通,连个像样的玉佩也没有,但长相十分出众,宽肩窄腰,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双褐眸明亮有神,神采中除了意气风发的傲气,还有淡淡的讥讽,他似乎也知道师兄是个废物。 这个是个狂妄自大的男人,我不明白,他既然瞧不起师兄,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师兄本不想接这个活,可他开出的价格实在太诱人,师兄庸碌还贪财,看见那一沓银票,他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 分卷阅读7 男子离去的时候,脸上的讽意更深,却只留下一句:静候佳音。 我先前就已说过,师兄只会雕木马,他连暗器的窍门都没有弄明白过,更别说做出那男子想要的暗器,师兄的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精神也愈发萎靡,三个月后我见着他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被冬日的雪冻僵了,目光呆滞,抱住师傅的灵位,哭哭啼啼,念叨着他要死了,要死了。 我纳闷,既然做不出来,把银子退给那人不就成了吗?怎么还会死? 师兄用铁棍抡在我身上,边打边骂,鼻涕眼泪都喷了出来:你个蠢货瘸子!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萧月疏!杀了武林盟主的那个萧月疏!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我要死啦!要死啦! 我怎会不知道萧月疏,没少从那些女子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不过他杀了武林盟主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看那些女人爱慕的神情,还以为他又是江湖上新出的狐媚子。 萧月疏第二次来的时候,师兄瘦的不成人形,面黄肌瘦,整日神神叨叨,听见萧月疏的名字就躲到了床底下,我怎么唤都不出来,只得扯了谎,说师兄害了病,不能出来见客。 萧月疏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抿着茶并未多言,却没有起身离去的打算。 这屋子里还有个女客人,是师兄的情人,奉安的钩花娘子,是个整日混迹在男人堆里的女人,没了钱才会往师兄这跑,哄得他自掏腰包,她又拿去哄骗别的男人。 这日因着萧月疏的到来,她连师兄的面也没见到,但她看见了萧月疏,眼睛放光,跟恶狼看见羊的表情一模一样。 这个女人放荡的很,生的倒是标致娇媚,整日穿只穿着肚兜和亵裙,外面披着薄薄的轻纱,乳房高高耸起,腰如细柳,坐着的时候也翘着一条腿,露出大腿上雪白细滑的肌肤,生怕谁少看了她一块肉似的。 这萧月疏果然是个狐媚子,不折不扣的人形春药,自打他进来以后,钩花娘子的眼睛就黏在了萧月疏身上,几杯酒下肚后,脸色的脂色渐深,淫心欲火烧的厉害,整个人在凳子上轻轻扭着,她舔着酒杯,仿佛在舔萧月疏的脸,连乳头也隔着肚兜凸了起来。 萧月疏似乎也察觉她的淫秽目光,眉头一拧,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眼神像把刀子,起身便走,这对钩花娘子可不是刀子,而是强效春药,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全身更是燥热的慌,直接跑到师兄的房里,连自己的衣服都来不及脱去,拔了他的裤子便干起来,师兄本就对钩花娘子有情,见她如此热情,自己也迅速的硬了起来,两个人好似进入了无人之境,忘记了世上的一切,在地上颠鸾倒凤,高声淫叫。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好心的替他们掩上房门。 第二日师兄便死了,整个人被砍成三截,头,身体,和腰腹以下。整个房里都是腥臭的血,还有钩花娘子,赤裸着身子死在了地上,胸前有个大窟窿,眼睛恐怖的睁到了最大,跟骷髅的眼洞没什么区别,我见着这一幕的时候被活活吓了一跳。 没想到,这个女人死的时候竟如此丑陋,哪还有一点风流多情的样子。 他们都死在了萧月疏的手上,今早萧月疏来看暗器,却发现师兄根本什么都没有造出来,一怒之下便杀了他和他的情人。 若是杀了师兄是怒不可遏,但杀了钩花娘子就是实打实的迁怒了。 不少江湖人背地里都在讨伐他,但也只是嘴上讨伐,谁敢去找他的麻烦。 可大家都说我师兄不能这么白死了,让我得为他报仇,我其实不太想去报仇的,我又不会武功,只会造些暗器机关,去了也只是送死。 可是不去吧,那些人又来讨伐我,说我忘恩负义,冷血无情。 我实在被他们烦的不行,只好收拾了包袱,去找萧月疏算账。 我找了他一年,亲眼看见萧月疏杀人的时候是多么干净利落,刀法如电,一刀挥出,刀光起,漫天血雨,那人便已身首异处,。 我可不想死,我要活着,傻子才会想要去找萧月疏报仇。 不过,几个月后,萧月疏便消失了,我暗自欢喜,也找个一个安静的山头过着隐居的日子,整日与鸟兽为伴,练就了一手可随意召唤群鸟的本领。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显摆的,就是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应该找个徒弟好好传授下去。 十一年后,我第一次出谷,在偏僻的小镇上就遇上了萧月疏。 天下着蒙蒙细雨,四周氤氲混沌,他撑着一把油纸伞,身上没有了那把破刀,灰扑扑的衣衫老旧普通,身形仍是挺拔如初,他的气息愈发沉稳,也比年轻的时候更加喜怒不形于色,走在人群中跟个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唯一与旁人不同的是,他路过泥泞的石板地,靴子仍是不染尘埃,走路不带一点儿声音,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一路往荒郊野外而去。 我其实跟所有人一样,除了对他惧怕之外,对萧月疏充满了好奇,他这十一年里到底去了哪?很多人都说他和一个女子成亲了,但谁都猜不到那女子是谁。 我也挺想看看那女子长什么样,这十一年我除了能控制鸟类,吐纳屏息也不在话下,加之身形矮小,很容易隐藏在草丛里而不被萧月疏发现。 但是,萧月疏没我想象的那么好糊弄,他转过身来那一刹那,我就知道自己完了,他慢慢移动着眼前的油纸伞,露出伞下冷漠寡情的褐眸,淡淡道:“你为何跟着我?” “你杀了我师兄!”我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撞死在他面前。 “你师兄?”他的眸子更冷,扯动嘴角,缓缓道,“杀的人太多,你师兄是谁?” “千机变。”我嘴唇颤抖着说了出来,看着他的眸子,瞳孔里的冷意仿佛要没入我的血液之中,我的骨头不禁僵硬,甚至连和他对视的勇气也没有。 他道:“千机变该死,还想糊弄我,至于你……” 对上这个男人,我还有什么胜算,就是他手中没有刀,可我仍不是他的对手,不由低下头,等着死亡到来。 “今日我要去见她,实在不宜沾上血腥,饶你一条狗命。” 我万分想不到萧月疏竟然如此轻易的放过了我,只是我被他点住了穴道,全身被扒光的扔在草丛里。 他看着我畸形的腿时,冷漠的瞳孔流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复于嘲讽。 但我却没有一丝羞耻和难堪,巴不得恶心死他,只可惜他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 此时正值秋季,山林里的寒意逼人,又下着雨,雨滴落在我的身上无疑于掉进了冰窖里,苦不堪言。 这时,旁边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沙沙响,一个十岁的女孩从树洞里钻了出来,斜挎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袱,她头顶都是脏兮 分卷阅读8 兮的树叶,身上也糊满了烂泥,但看得出来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皮肤白净,纤细娇柔,美得像是精致易碎的人偶瓷器。 她的眼睛更好看,瞳孔的色泽清澈明亮,像黑曜石在雨幕中闪烁着星光。 只是她是个瞎子,根本瞧不见我,捡起地上的木棍,慢悠悠的爬起来,准备离开。 我赶紧出声,叫住了她:“喂!等等!救救我!” 她停了下来,转过身,冲我所在的地方迷糊的看着我:“你怎么啦?” “我被人点住穴道动不了,你帮帮我吧,我这有糖吃!”我诱哄道。 她朝我这走来,在我身边蹲了下来,她可能是想摸摸我是否真如所说的那样动不了,却碰到我赤裸冰凉的皮肤。 她一下子就缩回手,不好意思的挠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没穿衣服。” “我的衣服被人扒走了!”我萎靡不振,叹了口气。 她也跟着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搭在了我的身上:“我不会解穴,我去找我的师傅来。” 她拄着木棍,朝着萧月疏离开的方向而去。 没过多久,小姑娘牵着一个女子过来了,女子苗条高挑,脸色苍白,嘴唇隐隐发青,更倒霉的是,萧月疏竟更在她们的后面,他毫不意外的看着我,目光里的危险呼之欲出。 女子咳嗽着,看了我一眼,说道:“就是这个人吗?” “是的,师傅。”小姑娘点点头,甩了甩她师傅的胳膊,“这天这么冷,他呆在这会冻死的,师傅你救救他吧。” 她掀开我身上的外套时,我那条畸形,短小,弯曲的腿毫不遮掩的暴露在她的面前,我头一次觉得羞耻,脸色涨的紫红,我双目紧闭,我想死,当时真的不想活了,我虽然残疾,还相貌丑陋,但我却不希望这样被一个陌生女子赤裸裸的看着,自尊仿佛被人踩到了脚底。 更何况这个女子不讨厌,她的手指很暖,轻柔的解开我的穴道,我觉得我的心尖儿似乎也被她轻轻抚了一下,麻酥酥的,还想再被她摸一下。 但女子似乎也不擅长解穴,因为我还依旧不能动弹,她朝萧月疏的的位置瞪了一眼,然后打横抱起了我:“你的经脉被内力摧过,需要好好调养,这段日子,你就暂住在谷里面。” 难怪萧月疏点我穴道的时候,我浑身都疼,这个男人三十多岁了还是依旧恶毒。 接着女子对小姑娘说道:“让你背书,你却跑出去玩,今日罚站两个时辰,两个月之内把《百草集注》的果部全部背下来。” 小姑娘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萧月疏走到她旁边,温柔的低下头,揉她的脑袋,又把她抱起来,在她的脸颊两边各亲了一次。 我瞧着这一幕,震惊的说道:“那个小姑娘是萧月疏的女儿?” 女子冷淡的说道:”不是,萧月疏是我师弟。” 难怪两个人看起来都一样的冷冰冰。 萧月疏抱着她走在我们的身后:“阿音别伤心,师叔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糕点,咱们回去吃了糕点再罚站。” “可是还要背书。”小姑娘委屈不已,搂着萧月疏的脖颈叹气。 “谁让阿音不乖,知道师叔今天要来看你,还跑出去疯玩。”他低声说道,用脸蹭着小姑娘的头顶,目光里满是溢的出水的温柔。 “我没玩,师傅说树洞里面养着千年灵芝,最近师傅身体不好,我把它挖出来给师傅吃。”她嘟囔着。 抱着我的手臂倏然一紧,头顶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气声。 “我的阿音懂事了,也知道心疼人了。”他微微笑道,“若是师叔病了,不知道阿音会不会这般悉心待我。” “当然了!”小姑娘用力的点点头。 “那阿音别骗师叔哦,男人若是受了欺骗,是不会放过那个人的。”他半是威胁,半是玩笑的说道。 “不骗人不骗人。”小姑娘糯声糯气的说道。 “那师叔晚上陪阿音背书。”萧月疏满意的点头,继想看更多文请加⑥③五肆八o⑨肆o续说道。 小姑娘垮下一张漂亮的脸,偷偷看了她的师傅一眼,又是委屈的“嗯”了一声。 但她的师傅却开口道:“阿音,你还小,晚上不必熬夜背书,正常歇息便好。” 小姑娘喜出望外,开心的笑起来:“谢谢师傅!” 萧月疏却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师姐,眸里的情绪深得犹如无底深洞,往日的倨傲,意气风发的表情更是再也找不见了。 还是跛子周的番外(这章写完就正式开始嫖拉) 渣乐:你们想看师叔的肉吗?想看的话我下章就写了,按照师叔的个性,女主的第一次肯定是他的,,不看的话,我直接走正文了 天空上方笼罩着一层灰黯的阴翳,低压逼仄,空气静谧凄清,似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积雪覆盖了整座山谷,银白一片,枯瘦的树枝和房檐下都挂着大小不一,长尖的冰凌,有如张牙舞爪的鬼爪。 穿过冰凌后的冷风,吹到人的脸上更冷了。 我怀里捂着包子,一瘸一拐的走在林间小道上,领口的白狐领裹了一层又一层,生怕冷风灌进去,把包子给吹冷了。 遍地雪白中出现一点点绿意,被白雪掩盖的竹屋露出翠绿的一角,阿音正抱着药篓从后院的药田往屋里走,她看不见,走的很慢,冷风吹的急,打在她身形微微摇晃,宛如一朵风中摇曳,蓓蕾初绽的雪莲。 这孩子不过十二岁,个子比同龄孩子矮了些,生的却雪白可爱,比我见过的女孩儿们都要漂亮白倍,性子也好,也不知道长大后会便宜哪家的儿郎。 萧月疏对她宝贝的紧,把她捧在手心都生怕她被含化了,若阿音与他人成亲,只怕这人就得酸死。 也好,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盼望着阿音早点娶夫,醋死那个老男人。 自从被阿音的师傅救起后,我就在山谷外的镇上找了个宅子,厚着脸皮住下来,一来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二来我也想多看几眼阿音的师傅,她深色怠倦,眼下总有抹不开的灰败之色,青中透白,双目憔悴,每每瞧见阿音对她的担忧,我的心也被捏的死紧。 我甚至不知道她的芳名。 “阿音。”我忍不住唤道。 阿音听到我的声音,抱着药篓子朝我这,踏着厚雪走来:“周叔?你怎么来啦?” “昨晚雪大,不少农户的房子被压垮了,我来看看竹屋有没有事。”我搓着手,眼神不停向竹屋张望,果不其然,窗边出现了她瘦削单薄的身影。 阿音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别以为我年纪小不知道,周叔是担心人,哪里是担心竹屋。” 我脸一烫,不好意思 分卷阅读9 的挠着后脑勺,窗边那个身影不知道何时消失了,我不禁松了口气,把还散着热气的包子递给阿音:“我买了你们最爱吃的菜包,还热乎着,赶紧吃吧。” 阿音把药篓子放下来,双手捧着包子,笑嘻嘻道:“谢谢周叔,正好我和师傅早上起来还没吃东西呢,我这就给她送过去。” 见她跑进去,我又不安的在屋外转了一圈,心里打鼓,上次见她对镇上这家包子点多说了一句,我就记在心里,一有机会就带点过来,我这剃头挑子一头热,也不知道她是否喜欢。 不一会儿,阿音又跑了出来:“周叔叔,你还在吗?” “在,在呢!”我忙不迭出口喊道,瘸着腿挪到她跟前儿,“是不是包子凉了啊?凉了就别吃了,我下次去学,亲自给你们做。” 她摇着头:“不是,师傅让你进去,说是有事要单独给你说。” 阿音抿着唇,说话声音也轻了几分,她有些无助的拉着我的袖子:“这几天师傅的病愈发严重了,我害怕……”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从来不会和我多说一句话,如今却这样把我叫进去……我眼眶蓦的发酸,胸腔堵得慌,自己都恨不得抱着她大哭一场,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揉着她的脑袋:“小孩子就知道胡思乱想,说不定你师傅只是和我聊聊机关暗器。” 阿音呆呆的低着头,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整理药材,听见我关门声,才抬起头来:“坐吧。” 我讪讪的坐在那,手足无措的绞着手,用余光偷偷打量她,她比之前更憔悴了,双颊凹陷,脸色像个死人,没有一点儿生机。 她叹了口气:“你不必怕我。” “我……我没怕你。”我咽了口唾沫,心跳的剧烈。 她就这么坐在我的旁边,屋里的药香充斥着我的耳鼻,恍然觉得这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我今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但阿音还小,双目失明,我死前最大的遗憾便是不能治好她的眼睛,这几月相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对阿音也很好,我想把她托付给你。” 手背上落下一滴滴冰凉,不知何时我的眼眶湿透了,眼前一片模糊,我用袖子粗鲁的擦拭眼睛,越擦越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她塞给我一张手帕:“擦擦吧。” 我胡乱抹了一把,哽咽着嗓子:“为何你不把阿音托付给萧月疏,他是她的师叔,比我这个外人更能名正言顺照顾她。” 她轻咳一声,淡淡道:“我与萧月疏有过节,难保我死后他不会报复阿音。” “可萧月疏对阿音很好。” “你知道‘捧杀’吗?”她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表情,眸色却仿佛昏暗了下来,“我怕的就是他会把阿音惯成一个不中用的瞎子。” 她冷淡的目光飘向窗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若你不愿,我自不会勉强你。” “不……我没有!”我双拳紧握,竭力反驳道,“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照料一个孩子。” “她很懂事,也不会麻烦你,药理该教的我都已经教了,你需要的只是帮我教会她去适应这个江湖,她还小,不少道理我恐怕来不及告诉她了。” “我……”我仰头看着那个女人,她依旧冷淡着脸没有看我,只是目光中多了化不开的哀怨悲伤。 “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有些错愕的看着我,苦笑一声:“我曾经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我的名字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配。” “不,至少……至少你在我心目中是很好的……”我坚定的看着她。 她突然伸出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心尖儿仿佛飘上了天,我傻呆呆的看着她,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她说道:“萧星遗,我的名字。” 医毒圣手,萧星遗,相传这世上没有她救不活的人,但十五年前,凌云宫宫主的丈夫龙渊遭仇家暗算,身中剧毒,便是萧星遗也没能救回来,从那以后,萧星遗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她继续道:“帮我把阿音唤进来,我有话和她说。” 我木讷的点点头,机械的移步慢慢走出去,却在出门的那一刹那,出口道:“若是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她笑了,眉眼微微上挑,如冬雪融化,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的死前对我这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笑容。 阿音红着眼睛进去了,我坐在台阶上发呆,台阶上的雪浸湿了我的棉衣,但我已经丝毫不觉的寒冷,仿佛我的血液早在萧星遗对我笑的那一刻已经冻结。 她是在半夜走的,走得时候很安详,嘴角微微翘着,似是想到了开心之事,走之前还一直嘱咐阿音要懂事听话,当然是听我的话。 她的身体渐渐变冷,阿音抱着她的手臂低声哭泣着,哭得我也跟着她一起抹眼泪,最后我们两个人抱在一起痛苦,直到早上哭的我眼睛都肿的睁不开。 阿音哑着嗓子说:“师傅想火化,不想土葬在山谷里。” “好,我去找柴火。”我二话不说,就往森林里走,我偷偷用衣袖抹着眼泪,还想哭,不知道是哭萧星遗这个人,还是哭我已经死去的暗恋。 我背了一捆柴回去时,阿音正收拾好了包袱背在小肩膀上,她把头靠在萧星遗的手背上,眼睛肿的像核桃:“我被人贩子拐走后,没过多久又落入到一个魔头的手上,她用幼童炼丹,因为我的逃跑,便用针刺瞎了我的眼睛,是师傅救了我。” 她把眼睛贴在萧星影的手背上,低声道:“我想她,我真的好想她,我希望她能摸我的头,斥责我贪玩不看书,可是我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提起她,我就又忍不住想哭。 我们两个火化了她的遗体后,又把她的骨灰装进坛子里。 阿音说:“师傅想让我把骨灰撒在柳江,据说这是她遇见她心上人的地方。”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有心上人吗?” “有的,师傅很爱他,也是因为救他,师傅的身体才一日不如一日。” “为什么啊……为什么救人会让自己身体变差……”我不懂,阿音也不懂,她只是摇头。 “不如让我来告诉你。”萧月疏扬声冷道,他淡漠的瞄了我一样,便径直走到阿音的身边,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把她搂在怀里,擦拭着她哭花的小脸,“阿音别怕,师叔在这,你没了师傅还有我,师叔永远都不会丢下你。” “师叔……”阿音委屈的抱着他。 他轻轻拍着阿音的肩膀,他的眼里只有阿音,连死去的师姐都未曾问过一句, 分卷阅读10 似乎这世上一切的人和事,他都不放在眼里,他关心只有他怀里这个宝贝。 “师姐,当年为了救那个男人,不惜把毒血过到自己身上,可那男人还是死了。”他冷哼一声,不屑说道。 “龙渊?”我脱口而出,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这个名字。 “你也知道?”他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呵……爱上了有妇之夫,师姐这辈子还真是凄惨。” “师叔,别这么说师傅。”阿音从他怀里抬起头。 “我只不过是替她感到不值罢了。”他揉揉阿音的脑袋,亲昵的用脸颊蹭着她的头顶,“我那里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你和我住的时候,也不用太过伤心。” 阿音一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看着萧月疏渐渐收缩的瞳孔,心底又是一寒。 “师傅临终前,把我托付给周叔了,我们打算现在就走。” “我恐怕不能和师叔一起住了,不过我一有空还是会经常去看望师叔的。” 萧月疏的的脸上依然全无表情,他淡淡道:“是吗?” 阿音用力点点头,拉着我的袖子和我站到了一起,我的眼皮反而这时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转动着目光,冷冷的盯着我,看着他空洞冷漠的眼,我腿肚子又是一颤。 “阿音,他能给你什么!”他说道。 阿音抿着唇,第一次违背她的师叔:“周叔是个好人,师傅的话不会错!” “他一个瘸子,根本照顾不了你!”他握住阿音的肩膀,低声道,“我是你的师叔,是你这世上与你最亲近的人,师姐病的眼花,若是她看走了眼,你怎么办?” “不会的,师傅不会错。” 我从来还不知道阿音竟是这般固执的一个人,她轻移了几步,挡在了我的面前:“师叔,虽然师傅没有把我交给你照顾,可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叔,这点不会变的。” 萧月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苍白而美丽的脸,另一只空着的手一动,我只瞧见寒光一闪,想躲开,却避之不及,萧月疏的手法快的诡谲莫辨,我胸口间一阵钝痛,一颗银珠嵌在了我的胸膛上。 阿音也听见了声响,她出声道:“刚刚怎么了?我怎么听见……” 她话语未落,我胸口一疼,咳出一滩鲜血,白雪的大地上顿时印上点点红梅。 萧月疏不急不慢道:“阿音,你师傅放心,我可不放心,我的师侄怎么可能交给外人抚养,你是我萧月疏的师侄,就应该待在我的身边,哪也不去,若你非要和他走,我也只能了断他的性命。” “萧月疏……你……”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双膝跪了下去。 “师叔,你别伤他,我和你走就是了。”阿音仅仅抓着他的袖子,脸上满是无助,她可能也想不到萧月疏会是这样一个狠辣无情之人。 萧月疏满意的点点头,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啄了几下她的脸,又温柔的替她整理衣衫和头发,然后站起来,接过她的包袱,牵着她的手,俩个一大一小的身影往谷外走去。 我咬着牙,胸口疼得额上直冒冷汗,也跟着爬了起来,一瘸一拐跟在他们身后。 阿音回头看了我一样,说道:“师叔,周叔似乎受了伤,我要不帮帮他处理伤口。” “没事,死不了人,阿音大可不必管。”他轻飘飘的说道,很是淡漠无惧。 阿音却沉下了脸,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萧月疏的网(大修) “周叔,你尝尝这个。”乔音音摊开的掌心有颗雪白的药丸,有珍珠那么大,定睛一看,莹白的药身上有些漆黑的斑点,“给你解酒用的。” 他们两个人坐在山丘上,吹着午间的凉风,跛子周晃了晃一旁的酒瓶,里面的酒早就空了,他喝酒上头,不出一会儿脸色就泛起酡红,比他的体温还烫。 他接下了那颗药丸扔进嘴里:“你生辰我喝几口没事。” 乔音音叹了口气:“可别这么说,去年你喝醉了,要不是胖墩一直缠着我叽叽喳喳叫,我都不知道你摔下了山坡。” 胖墩是跛子周养的乌鸦,十足的机灵鬼,没少偷吃她的药材。 他不好意思的挠头,把自己精心打造的礼物交给她:“如今你也十五岁了,我给你做了个拐杖,纯铁打造的,重是重了点,但里面藏有暗器机关,你遇到坏人便可借此脱身。” “可我看不见对方,万一没中呢?” “这不难,只要你用拐杖抵着对方,按下这个凹槽,里面的飞镖会直接从与对方接触的部位飞出,到时候他不死也是个残废。” 乔音音诧异:“任何部位都可以。” “没错。” 乔音音如获至宝的把拐杖抱在怀里,眉眼弯弯对跛子周道:“谢谢周叔,这可是我的宝贝。” “若不是萧月疏不教你武功,我也懒得为你操这份心。”他不满的撇嘴。 “其实……这也不怨师叔,是我自己笨,学医都学不好,怎么还能分心学其他的呢。”她长叹一声,喃喃道。 “这几年教你一些防身的又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我看他就是不愿意教。” 乔音音默然半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若真是师叔逼我学武,可能最先放弃的就是我,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娘就逼我学武,要把我送到哪位高手那,我就是这般偷偷溜出来的,哪知道会没了眼睛。” 原著里的乔音音就是因为会武闯荡江湖才认识了司尘雪,她当时一心只想逃离剧情,就打算弃武从文,可现在双目失明后,她有想过学一点防身的招数,但萧月疏始终不肯教她。 他总是说:“有我在阿音身边,阿音不用学那些东西。” 久而久之,她的心思也淡了,学医就耗费了她不少心神,因为她看不见,只得靠闻来辨别药材,为此,她没少吃苦头,常常辨认错药材。 跛子周看着乔音音苍白柔和的脸,自从她师傅去世后,这孩子脸上总是留着一抹孤独,无论萧月疏对她如何宠溺,也很少看见她笑。 “你师傅的手札上应该有留下医治方法吧。” “有是有,就是要把别人的眼睛给我。”她又沉默了半晌,忽然笑道,“可是又有谁愿意把眼睛给我。” 乔音音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突然转口道:“周叔,上次我让你找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白河镇的江蝶?我来之前还去看了一眼,虽然被卖到了员外家里当杂役,但这孩子懂事,也没受欺负,你放心吧,不过你怎么突然让我找这个人?” “这是我师弟。”乔音音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我师傅说的,等我长大以后我要去找他,教他医术。” 跛子周还是不明白:“为何她之前不带回来,反而让你……” 乔音音 分卷阅读11 也是摇头:“我不知道,但师傅的话我只管听从便是了。” 她的目光流露出悲伤之色,跛子周突然觉得这事没有她说的那样简单,她肯定还藏着一些秘密,就像萧星遗这一生,秘密伴随着痛苦。 “那你以后打算离开这?” “自然。”她歪着脑袋,微微笑道,她嘴角泛起笑容时,令人满是愉悦,自在,没有人不会喜欢她的笑容。 “那萧月疏知道吗?”他比较关心这个。 “我还没有告诉师叔,不过师叔素来疼我,他应该会支持我的。”她的笑容转瞬即逝,眼神黯淡下来,垂眸低声道。 “阿音.”跛子周郑重其事的对她道,“萧月疏绝不会同意你出去的。” 让阿音一个人闯荡江湖,这怎么可能呢?这是萧月疏的固执,也没人能够反抗他。 萧月疏立在树下听着两人的对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当年萧星遗带着阿音来找他,想请他教阿音一些招数的时候,他就很明确的拒绝了她。 那时候的阿音裹着棉衣,脸上冻得通红,她紧紧牵着萧星遗的手,生怕萧星遗抛弃了她。 萧星遗揉着她的头,轻声道:“阿音乖,师傅有事和师叔单独谈,你在外面坐会儿。” 她乖巧的点点头,安静的坐在那,无神的眼一直望着萧星遗离去的方向,即使她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的眼里只有萧星遗这个人。 萧星遗落到这般田地,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小瞎子跟着她,真是可笑。 “师弟,你可以想一想,不必这么快拒绝我。”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萧星遗低声恳求他,哪还有大师姐的派头。 萧月疏看了一眼乔音音,低声笑道:“学了武又有何用,你不是也会武功吗?但你还不是被人废去了武功,时日不久。” “更何况她一个瞎子,学了也是白费,何必糟蹋我的心血。” “你不教她,怎么知道她没有这天赋。” “不用教,有没有天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既然你不教,那我也不必叨扰师弟了。”她显然是受不了萧月疏这般羞辱自己的徒弟,牵着小瞎子就走。 小瞎子跟在她身边,低声说说道:“师傅别生气,阿音一定会好好学医的,不给师傅丢脸,我回去就背书,你别求师叔了,师叔人好凶。” 萧星遗揉揉小瞎子的脑袋,展颜一笑:“好,阿音最聪明了,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萧月疏在后面看着,笑了,眼角有几丝皱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那一年里师姐时常出入深山寻找草药,不得不将小瞎子托付给他,师姐临走时眸中的审视与警惕,自是不信他。 她不愿激怒他,只有不断叮嘱着小瞎子:“阿音,你乖些,不要惹师叔生气。” 阿音乖巧的点头,拉着她的袖子,满脸的不舍:“我知道的,师傅不用担心我。” 萧月疏虽然罔顾圣贤礼法,但也有自己的底线,绝不会做出杀害幼童此等行径。 他敛眉不语,冬日温暖的阳光使人备懒,他不屑向师姐解释,只是嘲讽的瞧着依依不舍的二人。 送别师姐后,小瞎子才的和他回到屋里,她拘束的站在屋子里,束手束脚似是很怕他,连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只知道抓着她肩上大背篓的布带子。 这个小瞎子除了挎着一个大包袱,还背了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大背篓,里面装满了药材,又重又沉,刺鼻清苦的药香令他眉头直皱。 “你篓子里都装的是什么!”他不耐烦的问道,她身上的气味和药材的味道一样难闻。 听见他略微凶恶的声音,小瞎子眼皮颤了颤,小声解释道:“都是师傅让我辨认的药材,我还带了一些给师叔的药材,听村里面的婶子们说,她们的男人都爱吃这个,所以我也给师叔拿了一点。” 她把背篓轻手轻脚放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用碎花布包好的一个大包袱,摊开一看,竟然是虎鞭、鹿茸、巴戟天等这些壮阳滋补的药材。 萧月疏当即冷下脸,心口突然就堵着一团闷气,他何曾何时需要过这些东西。 "出去!"他冷冷的说着,提着小瞎子的后衣领还有她的大背篓一起扔出了门外。 “师叔,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小瞎子双眼无神的盯着他,手足无措抓着自己的手指。 萧月疏没有理会她,“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把小瞎子关在了门外,他回到屋内沏了杯热茶,正准备饮下,突然瞥见小瞎子现在窗户那在探头探脑,她抓着门框,低着脑袋,眼睛有些红红的,显然是被他吓到了,弱弱的道:“师叔,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你自己出去玩会,我要休息了。”他脱下外衫,淡淡说道,索性将床幔放下不再管她。 一个时辰后,他推开门,发现小瞎子正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靠着她的大背篓打瞌睡,一只云雀正窝在她的脑袋上和她一起打盹。 冬天山里的风冷的冻人,她被寒风冻醒了,身体瑟缩着朝着大背篓靠拢,搓搓手掌又搓搓被冻的通红的脸蛋。 他胸口的闷气堵的更厉害了,瞧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来气,抿着唇,眉头紧皱,眸底的不悦明显的浮现出来。 他咳嗽一声,小瞎子揉了揉眼睛,惊喜的站起来:“师叔你醒啦!” 她脑袋上的云雀受惊般飞向了天际。 “进来,你脑袋都成鸟窝了,脏死了。”他走过去把她抱起来。 她软软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说睡着的时候脑袋那暖烘烘的,原来是一只鸟在我的脑袋上啊。” 萧月疏把她安置在竹凳上,又给她烧了热水清洗头发,她满脸通红的婉拒道:“师叔,我可以自己洗的。” “闭嘴。”他不顾小瞎子的挣扎,把她的脖子强行摁下去,在她的头顶浇了一瓢热水。 “烫吗?”他问道。 “水温刚刚好,谢谢师叔!”小瞎子欢快的点点头,水滴撒在了他脸上。 他脸色一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冷冷道:“再乱动就自己洗。” 她规矩的坐着,也不敢出声,任由他清洗自己的头发。 小瞎子的确乖巧懂事,连睡相也规矩,平躺在床上,小腹上规规矩矩放着两只手,能保持这个姿势一晚上都可以不动弹,不用担心她像寻常孩童踢被子,让他也能睡个好觉,可她第二天一早照样活蹦乱跳惹的他心烦意乱。 “师叔,我可以摸你的脸吗?我都不知道师叔的样子呢!” 小瞎子这几日和他相处,还学会了得寸进尺。 “不行。”他淡淡的拒绝道。 “好吧。”她低头摆弄手里面的药材,又突然抬起头,“师叔一定很好看!村子里面的人都夸师叔模样好 分卷阅读12 ,每次去村里买菜的时候,婶子们还常常为此多塞给我好多红薯。” “这红薯应该是给我的吧,那红薯呢?” “被我吃了。”她低下头,小声道,“师叔你也不爱吃红薯嘛。” 他用书本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就你话多,光阴都被你荒废了。” 她捂着脑袋,毫无底气的回应道:“别打我了,越打越笨。” 萧月疏又把书本拍在了她的脑袋瓜上。 那天晚上他心绪甚佳,突然就想着带着她去镇子上过一年一度的灯笼节,小瞎子兴奋的牵着他的手左顾右盼,明明什么都瞧不见,却比谁都兴奋,听着耳畔嘈杂的喧闹,她嘴脸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他给她买了一个泥土捏成的人偶,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人偶粗糙的表面,用脸颊蹭了又蹭。 不过是个普通的人偶,小孩子们人手一个,他小时候也有过好多个,但玩烂了后就扔在了地上,可她却是如获至宝的捧在手心里生怕摔碎了一般。 “师傅也会捏人偶,我做噩梦的时候她就常常捏给我玩,现在也不知师傅如何了。” 她碎碎念着,满脑子都是师姐的影子,这几日她连吃饭睡觉都会担心师姐有没有出事。 他仔细凝视着她这番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涌出说不清的感觉,似是不悦,却不知缘由。 或许小瞎子渐渐对他卸下心防,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仍是师姐,他虽然是她的师叔,可在她的心里始终未能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 而萧月疏有自己的傲气,更是不愿主动真心相待,能受师姐之托照顾她,已全是成全了同门之间的情谊。 心底浓浓的不悦突然就令他想作弄下这个小瞎子,他不痛快的时候,往往也不会让别人痛快。 他趁着她一心把玩人偶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她的身边,躲到了人群之中。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他的气息,她伸手抓了个空,惊惧的抱着人偶左右张望,嘴里喃喃的唤道:“师叔......” 她踏出一步想找他,可是又缩了回来,定定的待在原地不动。她应该是很怕的,但也只是抓着人偶,抿着唇,怎样都不肯哭出声。 人来人往的过路人不小心撞在了她的身上,她害怕的低下头,脸上早就没了刚刚欢喜的神情,眼眶红红的,她用力的揉了下,把眼泪憋了回去,依旧哪也不去站在原地等他。 有那么一瞬,他似乎觉得她快要消失在这喧闹的街道上,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心间陡然升起了陌生情绪,这二十七年竟不曾尝过这情绪的滋味。 他默默的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她猛地一惊,然后扑进他的怀里,开始放声大哭:“师叔,我好害怕......我不该顾着贪玩放开你的手的,我以为我又要被人贩子拐走了,我发誓我再也不出来玩了,再也不出来了!” 他不由自嘲,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他的错,她总是喜欢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她真有这么惧怕他吗? "别哭,你怎么像个男孩子一样就知道哭。"他只是拍了拍她的头,把她抱起来,慢慢的往回走。 她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脸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根本不理睬他的挖苦,默默的流着眼泪,把他的衣领都打湿了。 当天晚上她就发起了高烧,咳嗽了一整夜,烧的满脸通红,萧月疏为了照顾她一个晚上都没睡,眼睛也熬红了。 她愧疚的拉着他手:“对不起师叔,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轻轻拍着她单薄的后背,淡淡道:“现在好些了还说话,快些休息吧。” 第二日,师姐回来了,她疼惜的抚摸着高烧不退小瞎子,她咳嗽一声,师姐的眉头就皱一下,最后她什么话也没说,抱起她离开了这,打那以后,师姐就再也不把她托付给他照顾,即使进山,也愿意带着一个瞎眼的累赘。 小瞎子跟着师姐走了,只留下他送给她的人偶,静静的躺在枕头边,明明她拿在手上的时候那么喜欢,为什么走的时候要把它遗弃在这,他深吸一口气,似是无所谓一般的把人偶扔出了窗外,但心头的不悦却在逐渐加深。 乔音音虽然有些怕他,但这个小瞎子也单纯好骗,他不过照顾了她几日,便记在了心里,她的心思很明显,是真的对他好,有一次他头疼的时候会冒着大雨给他送药。 那日夏雨磅礴,山路湿滑,她头顶着草帽披着蓑衣,全身湿漉漉的,像是从泥地里爬起来的一样,跑了大半个山头,就是为了让他的头不疼。 因为他骗她说是自己头疼是因为他熬夜给她做糕点。 她丝毫没有怀疑,就这么从萧星遗的眼皮底下溜了出来,满手泥泞,药丸跟她的手一样脏,她不好意思的递给他,话也没来得及说一句,就冒着大雨跑了回去。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他把药丸捏碎,粉末融进雨水里,和泥土混为一体。 心间又浮现出复杂难解的浮躁情绪,视线停留在她远去的背影,似乎她这一趟的离去会永远消失一般,他忍了又忍,最后他冲了出去,把小瞎子强行抱了回来,雨大路滑,他蹭着她冰凉湿透的脸,心底闪过一阵后怕,她万一摔下去了可怎么办? 他受够了这种陌生情绪在脑子里搅动,他要把她牢牢的看护在身边,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失去理智。 只是他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这份假意变成了真心,他第一次将自己的目光投注到一个女孩身上,素来淡漠无波的眼睛有感情,嫉妒,悲喜,甚至是欲望。 他这一辈子不会轻易对别人好,因为这对别人是牢笼,他的占有欲比渔网还要难缠,只怕到时候鱼已经死了,网还没有破。 小瞎子是个蠢货,任何人都可以骗她,但萧月疏不允许,这世上只有他能骗她。 所以他要把她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自从师姐去世后,他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担心她会摔着,每条路都铺上了鹅卵石。 他也从不告诉她江湖上任何事,外面波澜诡谲,只有在这里才是宁静的。他亦是不愿让外面的纷争打扰她。 她细皮嫩肉,练武这条道不适合,更何况有他在,这世上没人敢伤她,他要宠着她,既像女儿,又像情人。 没错……他生了不该有的的腌臜心思。 但他素来狂妄,世间礼法全不放在心上,只是他唯独算漏了乔音音的想法。 跛子周说萧月疏不会让她出去,但乔音音依然坚定的说道:“即使师叔不同意,我也要出去,我已经长大了,于情于理也不能和师叔总待在一块儿啊。” “你可以把江蝶接回来,萧月疏那么疼你,你哭几次总有办法的。”跛子周说道。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虽然我是个 分卷阅读13 瞎子,可我还是想出去走走,师傅也是这样想的,如果师傅在,她肯定会支持我。” 萧月疏不由双拳紧握,她每说一个字,指甲就刺进肉里几分,心也渐渐冷下来。 跛子周道:“即使要和萧月疏撕破脸?” 她黯然道:“我心意已决,师叔怎么做我都不会怨他,他永远都是我的师叔,是我的亲人。” 我只是她的师叔……只是亲人……萧月疏在心底冷笑,手背上青筋暴突,双目蕴满了痛苦,犹如在烈火中炙烤的蛇,身体扭曲搅动着喷射处最后的毒液。 但他到底舍不得伤害她,捧在手心里的珍宝碎了便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他希望她还是如最初那般美好,他可以伤害这世间任何的人,甚至是自己,但唯独不能伤她。 他只有不停的压抑自己,但极怒之下的压抑导致内力经脉逆行,心脏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喷出一口鲜血。 离去(微h) 师叔病了,他说自己是内力冲撞导致经脉受损,现在身体冰冷僵硬的躺在床上,乔音音不敢离开他半分,连配药都是在他身边完成的,她一边把药材放进鼻尖轻嗅,一边絮叨着:“师叔好好的,身体里的内力怎会相互冲撞起来。” 萧月疏躺在床上,无声的笑了一下,嘴边的冷笑尖锐,凌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可是乔音音看不见,她责备着他:“听周叔说,师叔已经很厉害了,还那么勤奋做什么呢?” 萧月疏淡淡道:“因为我无事可做。” 她小心翼翼切着药材:“可以养花嘛,或者师叔养条狗,或者其他小动物也行啊。” “有你陪着我,我为何要养动物,更何况我不喜欢。”他直勾勾的盯着她,果不其然,她切着药材的手变得缓慢而僵硬。 乔音音想告诉他自己准备离去之事,可是她怕刺激到他,最终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可是萧月疏似是仍不放过她,他逼问着乔音音:“阿音会一辈子陪我待在这谷里,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乔音音叹了口气:“师叔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女子相伴着。” 萧月疏看着她,忽然笑了:“你嫌我烦了?” “不,没有!”她急切的说道。 萧月疏紧紧盯着她的脸,眼里淬着毒火,过了很久,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不喜别人对自己平静的生活指手画脚,即使那个是乔音音,但他到底也舍不得伤她。 “那不要再提这件事。”他闭上了眼睛,冷漠的说着,“出去,我累了。” 乔音音退出去后,纤细的身板无力的靠在墙上,萧月疏的专制独裁实在令她疲惫不堪,她把脸埋进掌心,心绪莫名的就飘向了师傅,越发思念着她,对亲人的爱,并不会随着她们的死亡而磨灭,思念会浸入血液,深入到骨髓里。 按理说,萧月疏对她也很好,但前提是她要顺着他的意愿来,但乔音音是必须要出谷的,不光为了师傅的遗愿,还有她这个女配必须要走完的路。 晚上她给萧月疏送药的时候,他已经坐了起来,手执一本书卷看着,她把药放在小几上,轻声道:“师叔,趁热喝。” “嗯。”他平静的应了一声,平静之下的语调一如他冷漠寡情的心性,令人恐慌。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还是只听到他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她脆生生的唤了一声:“师叔……别看了……” 萧月疏叹气,侧过头瞧着她茫然无神的模样,将药一饮而尽。 他抚摸着乔音音的头,低声道:“夜深了,你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她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嘱咐道:“那师叔有事就唤我。” “嗯。”他平静的看着她离去,藏在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突然重重的一拳击在床板上,胸口急剧起伏着,因气血翻涌而隐隐作痛。 他苦笑一声,手指一挥,熄灭里屋里的烛光。 半夜的时候,黑夜雷声作响,一个闷雷把乔音音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还是熟悉的黑暗,屋外暴雨如瀑,雨点打在房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本该已经习惯黑暗的,可是一遇到打雷,还是会有点害怕,看不见的时候,一遇到令人睡不着的声音,就容易胡思乱想。 不过瞎子也有看不见的好,至少在自己面前,心里想的恐怖东西不会突然就跑了出来,把自己吓个半死。 突然传来叩门的声音,师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音,你醒了吗?” 乔音音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寒气混合着雨水扑面而来,萧月疏拥着她走进去,替她挡住外面的风雨,又转身关好门窗。 她说道:”师叔怎么来了?” “你一向害怕打雷,所以便来看看你。”他笑道。 乔音音不好意思说道:“不过是小时候,现在长大便不怕了。” “那为什么阿音还是醒着?” “被雷声吵醒了。”她讪讪的说着,不好意思摸着发烫的脸。 “没关系。”他摸着乔音音的脑袋,语气温柔,“我陪着阿音,你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乔音音还是不同意,她摇着头:“师叔,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一个人睡了。” “阿音是嫌弃我了?” “我没有……”她无力的低下头,“师叔,真的不用了。” 但萧月疏仍是固执的拉着她躺在了床上,他覆在她的身上,像小时候那般,亲她的脸,柔软的唇贴在她的脸上,令她忍不住侧头闪躲:“师叔,我长大了……男女有别……” “阿音永远都是我的小宝贝。” 他还是紧紧贴着她,坚硬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濡湿的唇在爱抚她,动作温柔的像是情人的唇。 萧月疏这一生乖戾狂妄,蔑视世间礼法,但乔音音不同,她做不到萧月疏这般洒脱,她觉得和长辈这样亲昵,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她挣扎着离开,扭动的时候,两人的唇轻轻擦了一下,唇上柔软的触感刺激的她身体一激灵,仿佛她亲的不是人,而是毒药。 她浑身僵硬,萧月疏也是愣住了,但他的身躯仍是紧紧搂着她。 乔音音颤抖着说道:“师叔,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冒犯你……” 萧月疏抚摸着她的脸,垂下脸,额头抵着她的,幽幽说道:”我没怪你。” “那师叔能从我身上起来吗?”她弱弱的开口,生怕得罪了他,她以前听周叔提起过,若是有女人胆敢觊觎萧月疏,砍了脑袋都是轻的,他的恶趣味是喜欢划花她们的脸,看着她们在他面前崩溃大哭。 “阿音,其实我……”他顿了一下,似是下定了决心,“我喜欢你,你做我的妻子可好?” 乔音音愣住了,半天 分卷阅读14 也没有回过神,窗外的雷声滚滚,雨还在下,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推开了他,直直的坐了起来:“师叔,你莫不是病傻了?” “我没有。”他拉过乔音音的手,将纤细柔软的手包裹在他温暖的掌心,“我对阿音的好,难道阿音看不出来吗?” “你对我的好,是长辈对晚辈的好。”她辩解着。 “可我不会对晚辈这样。” 下一秒,她就被萧月疏捧住了下巴,他的唇急切的吻了下来,嘬着她的唇边轻轻舔舐,啃吸,不是野蛮的掠夺,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他一向是有耐心的,舌尖沿着她的唇形打转,似是准备找准时机钻进她的口中。 她怔住,等他湿热的唇探进她的口间,她才推开了他,萧月疏也不恼,他定眸看着她,淡淡的说道:“阿音,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我可以等。” “师叔,我要出谷的。”她捂着唇,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江湖凶险,人心险恶。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可我要找到江蝶。” 他冷哼一声,抚摸着她的头,见她身体僵硬,又缩回手:“你可知江蝶是谁?” “不知道,但这是师傅遗愿。” “江蝶是师姐的儿子。”他淡淡说着,“自龙渊死后,师姐便心灰意冷,远走他乡,几年后不知和哪个男人有了这个儿子,但她把儿子留给了男人自己离开了,这样的薄情寡义的女子死前却后悔所做的一切,真是好笑。” “那又如何,她始终是我师傅!”乔音音不允许别人说师傅的不好,即使是师叔也不可以。 “好了好了,我不该说师姐的不是,既然你这般在意,我会安排人去照顾江蝶,阿音就不要操心了。”他淡笑一声,倾身搂住她。 乔音音挣扎着,她说道:”是师叔不用操心,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出谷。” “我布下了阵法,没有我,你走的出去吗?” “那也是我的事。” 他一口咬在了她的耳朵上,语气里满是幽怨:“阿音这样真令我伤心。” “师叔也令我伤心。”耳朵一阵撕痛,她痛苦的嘤咛了一声。 见她这般,萧月疏又气又心疼,可乔音音抱着被子往里角躲着,他怒极反笑:”我令你伤心,我爱你,护你,怎么就令你伤心了?” “我们不应该这样。”她把头埋进被子里,闷声道,一想起刚刚两人亲嘴的事,就令她难堪。 萧月疏把她从被子扒拉出来,棱角分明的脸与她靠的越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惹的一阵心颤。 他现在身上热的发烫,抚摸着她的脸,低声说道:“阿音,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一个女人。” 乔音音突然想到什么,她急切道:”师叔,你……你病了!不能激动的!” “若我今日放过阿音,那阿音会试着接受我吗?”他喃喃低语着,大手就这么抚上 她的乳儿,隔着薄薄衣料,试探性的轻轻揉弄。 “……”乔音音抓着他的手臂,一字字道:“师叔,我是你师侄。” “你总是太在意这些,身份转变不过朝夕之间,但你今后只会是我的妻子,我从不接纳外人,但我接纳了你,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他浓重的喘息喷洒在她的颈间,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锁骨上,唇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肌肤。 乔音音推拒着他,双腿胡乱踢蹬,他粗鲁的压着她的双腿,一个长长的,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小腹上,她不敢乱动了。 他紧紧攥着她的腰,炙热的阳物贴在她的小腹上,粗重的呼吸萦绕耳边,他吻着她的耳垂:”阿音,别这样嫌恶我。” 乔音音偏过头,任由他亲着自己,他吻着她的眼睛,鼻子,最后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你不知道,你说你要离开这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 她闭上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沿着修长的雪颈,沿着肌肤亲吻吸弄,大掌更是探进她的亵衣,抓着胸前的柔软,挤压揉捏,他第一次碰女人,力道生疏的很,轻轻揉了几下,便粗鲁了起来,软软绵绵的,怎么抓都可以。 褐眸里的欲望毫无遮掩的显露出来,他解开她的亵衣,肚兜,含着那红蕊,大力的吮吸,牙齿轻轻咬着,美味的触感前所未有,欲罢不能的含咬着。 他褪下自己的亵裤,灼热的阳物充血硬挺,他压在她的小腹上,钳着她的腰,让阳物紧贴着她的肉扭捏磨蹭,嘴里含着她的乳头,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舔弄,口中的粗气嘶哑含混,所求不够的含着不放。 肚子上的那根东西无疑就是颗定时炸弹,她心里无法接受和自己的长辈做这档子事,他吻她,抚摸她,只觉得自己恶心,身子不停的颤抖,可这样只会令他更加兴奋。 乔音音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他,想离开这,却一不小心滚下了床,爬起来的时候,脑袋又磕到了床沿,她捂着头,头晕脑胀的蹲在地上。 萧月疏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手掌轻轻摸着她脑袋上的大包:“明明知道自己看不见,还瞎跑些什么?你这个样子我如何能放你出去,罢了,今晚你好好休息。” 他出去之后,乔音音忍着头疼起来悄悄的收拾东西,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第二天清晨,天未亮,雨停了,她唤来胖墩,胖墩扑腾着翅膀落在她的手臂上,她用绳子绑在了胖墩的脚上,另一端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轻拍它的脑袋:“胖墩,带我出谷。” 胖墩扑哧扑哧振翅而飞,她抱着包裹跟在它的后面,拄着拐杖跌跌撞撞的走着。 师叔的阵法可以困住人,却困不住鸟,鸟兽总会知道人不知道的小路。 后来顾修炎问她:“萧月疏真的是你师叔吗?” 乔音音摇头:”我不认识萧月疏,我骗他的。”她跑了出来,萧月疏想必极为动怒,有一段时间她害怕他找了出来,可探听几次后,江湖上一点动静也没有,想来他是真的放开了,也对,他这般冷血淡漠的人,怎么会执着一个没心肝的女子呢。 细细想后,除了对他这几年来的照顾有愧疚,自己也释然了,只希望他没有自己能过的更好。 顾修炎轻轻笑了起来:”不是最好,因为萧月疏是我的仇人,若你跟他有任何关系,即使你救了我的命,我放过你,也不会放过他。” 他一心求娶司尘雪,就是要得圣水峰的门派绝学,这是打败萧月疏的唯一方法,萧月疏刀法霸道诡谲,即使他琢磨了这么多年,也想不出其克制他的招式,只有圣水峰的移花接木,但千百年来无一人练成,他不怕身死,也不怕走火入魔,只要能杀了萧月疏,变成魔鬼他也心甘情愿。 渣乐: 分卷阅读15 想了几个月,还是不要让师叔吃掉女主,毕竟女主会讨厌他一辈子的,这就不好写了,师叔要保持人前冷酷,在女主面前温柔的形象,黑化还是算了。第一次吃肉还是让雪雪来吧,顶锅逃走。。。 阿雪 黑夜逼近幽暗的树林,顾修炎和乔音音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洞里,里面散发着潮湿腐朽的味道,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她倚着石壁坐下来,锤锤双腿:“这山洞里没有野兽,咱们今晚可以在这稍作休息。” 顾修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她从腰间的布袋子里掏出一只画眉鸟,画眉扑闪着翅膀落到了她的肩头,尖利的喙轻轻啄着她的耳朵,她拍拍画眉的脑袋,笑道,“阿笨快去找点吃的。” 画眉振翅一挥,飞向了黑暗中。 乔音音解释道:“若是有野兽,阿笨早就叽叽喳喳的叫了。” 顾修炎也放松了身体,抱臂靠在墙边:“你会驾驭飞禽?” “会点,不过阿笨还是个宝宝的时候,她的鸟巢被暴雨冲垮了,我救起她后就一直照顾着她,也怪我太溺爱她了,导致她现在根本离不开我,一放她走,她还会自己飞回来的,我干脆就一直带着她了。”乔音音叹息道。 “可能她把你当初了母亲。” “或许吧。”乔音音又在另一个袋子里掏了掏,拿出两个红苹果,“你要吃点东西吗?” “不必了,谢谢。” 乔音音抱着苹果自己啃了起来,她问道:“刚刚那人是谁呢,为何想要杀你?” “邪教的风堂主柳拂衣。” “你身上有冷翡?” 顾修炎眯着眼,警惕的盯着她:“你知道冷翡?” 乔音音见她语气突然变冷,急道:“不知道,只是这一路上都听说了冷翡的事,连司尘雪也在找那个东西。” 顾修炎冷声道:“我手中的冷翡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邪教堂主还追你为何?” “可能他也不知道是假的,以为把假的追回去能将功赎罪。” 乔音音眨了眨眼睛,对他们口中的冷翡更是多了几分好奇,冷翡……她以前听周叔提起过一次,可过了太久她也忘得干干净净,只知道沾上冷翡的人下场都没有善终。 顾修炎起身道:“我出去打点水,明天带你回宫。” 山洞不远处便有一条小溪,而一旁浓密的树林中有个人影挂在枝桠间,随着寒风摇摇晃晃摆动着身体。 风中残留着尸体的血腥气。 他隐匿着身形来到挂着人影的树下,这是个死人,手臂被以肩膀为支点折断,肩膀出猩红的肉里冒出残缺的白骨,是被活生生硬扯下来的,这个人的招数又准,又狠,很少给人留有还手的余地,而这个死人浑身上下每一处关节都被捏碎,以极其怪异的姿势扭曲着。 死人的衣衫被撕裂开一条口子, 而撕裂下来的布条正挂在他的脖子上。 而死人的眼睛还是睁开的,凸出的眼珠充血可怖,惊惧的看着远方某一处。 顾修炎认识这衣衫的图纹,是柳拂衣的手下,想必是追踪他们到这不幸被他人杀害的。 柳拂衣天赋资质平平,但他的厉害之处胜在他的蛊,曾是毒谷的弟子,后叛逃而出,而他的手下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却被人…… 这人的手法仿佛是在嘲弄柳拂衣,嘲弄他的自大愚蠢,这无疑取悦了顾修炎。 但下一秒自己的腕骨被人扭住,掌风袭向他的背后,风中带着肃杀的寒意,纵然他闪身躲过致命的掌风,但腕骨仍是被身后之人紧紧抓捏着几欲碎裂,顾修炎深受重伤,速度显然不及那人迅猛,肌肉反应迟钝,就在这眨眼之间,显然他的躲闪惹恼了身后之人,他听见自己腕骨断裂的声音,另一只手反手切住他的咽喉。 温热的掌心紧紧贴着他的喉结,那人低声一笑,溢满了讽意。 清冷的声音低叹道:“喉结?原来是你个男人。” “司尘雪……你……”顾修炎目光渐冷,看着逼向自己的男人,“柳拂衣的人是你杀的?” 司尘雪的招式与他清冷的人不同,每一招都简单直接,刚毅威猛,处处致人于死地。 他静静瞧着顾修炎,目光里压抑着怒火,他低声道:”音音在哪?” 顾修炎却道:“我不知道。” 司尘雪掐着他喉咙的手指一紧,冷声道:“别想糊弄我,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顾修炎眸色一暗,他并未察觉乔音音身上有不对的香味,定是她在不知不觉时被人下了追踪香。 顾修炎沉默了一会儿,他显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司尘雪不会因为他是凌云宫宫主而就此放过他。 他道:“你找她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他不太想让司尘雪找到乔音音,更怕他会带走乔音音,乔音音现下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不想放走这个女人。 顾修炎冷冷道:”我怎知你有什么目的。” 司尘雪盯着顾修炎,眸中的冷意似要把他屠杀殆尽,他扬着眉淡淡道:”不说,我便杀了你。” “阿雪?”乔音音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从另一边走过来,她走的很慢,司尘雪看到她的一瞬间扔开了顾修炎,纵身飞到她的身边扶着她。 他柔声道:”小心点,山路湿滑你别摔着了。” 顾修炎瞧着他对乔音音呵护备至的模样,不禁冷笑一声。 乔音音感觉这附近出来司尘雪还有一人,便问他:“你刚刚说你要杀谁?” 司尘雪不屑撒谎,他直言道:“顾修炎不说出你的下落,我只好杀了他。” 乔音音突然抓着他的衣袖,满脸的惊慌:“你真杀了?” 知道顾修炎是个男人后,司尘雪看向他的目光更冷,气闷不已,顾修炎是个男人,乔音音还妄想着撮合他们,垂下眼眸掩饰住对顾修炎的厌恶,淡淡道:“我不过吓吓他而已。” 乔音音松了口气:“顾宫主,你还好吗?” 顾修炎瞥了司尘雪一眼,说道:“没死,只不过手腕被他捏断了。” 司尘雪嘴角挂着冷笑,脸上有点反应也没有。 乔音音漂亮的眸子浮起一层怒气,司尘雪总是这样我行我素,这一点上跟萧月疏简直一模一样,但她不敢责骂司尘雪,只是说道:”我们先回去。” 她拉着司尘雪的袖子,碎碎念道:“下次你不要这样冲动了,顾宫主跟你也没有过节啊……再说人家对你一片深情。” 一个男子还想求娶他,这背后的动机不得不令他深思,只是他没有告诉乔音音顾修炎的身份,转移话题道:“我知道了,小蝶呢?” 一说到小蝶,乔音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 分卷阅读16 郁,她怨恨着自己粗心大意,满嘴苦涩道:“小蝶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哪不见的?” “应该是这附近的破庙里,我出去一趟回来后就不见了。” 司尘雪握着她的手,道:“别担心,有我在,我陪你找。” 乔音音支支吾吾说道:“顾宫主也说了她会帮我的。” 司尘雪忽又笑了笑,道:“音音怎么会和顾宫主遇上?” “我和小蝶在山路上救了她,那个时候她昏迷不醒,我为她施诊针后就出去弄吃的,一回来小蝶就不见了。” 司尘雪凌厉的目光扫向了顾修炎,他淡淡道:“若是这样,有顾宫主相助我先在此多谢了。” 乔音音也说道:“是啊,顾宫主是个好人呢,你也别老是对她这般凶了。” 司尘雪道:“我一直忘了一件事,你和小蝶为何会深更半夜的出去,若不是我在你身上下了追踪香,都找不到你,这途中又遇到了柳拂衣的手下,跟着他一路寻来,恐怕你早就出事了。” 她能说是为了躲着他吗? 乔音音尴尬的挠着脑袋:“其实,我是想找一味草药……” “找草药连包袱也拿走了。” 乔音音低着头更不敢说话了。 司尘雪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她,只要他一想和她亲近,乔音音躲得比兔子还快。他的眸间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有些话想告诉她,但并不想让顾修炎听见。 三个人在山洞暂且休憩,乔音音来到顾修炎身边,握着她的手腕,眉头紧皱,低声道:“还好不是碎的厉害,我有法子能让你恢复如初,但我需要柳拂衣,你也不要生阿雪的气,他只是脾气冲了点。心很好的。” 顾修炎点点头:“我不会怪他,至于柳拂衣我会让属下把他抓过来,只是这是为何?” “我需要他的蛊虫。” 乔音音还想解释些什么,脚下的土地仿佛变得松动柔软,一眨眼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只有她脚下的土柔软的仿佛一片沼泽,松软的土质因震动而扬起的灰尘弥漫了三个人的眼。 “音音!”司尘雪飞身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和她一起掉了下去。 渣乐:下章吃雪雪的肉 来个预热(微h) 司尘雪眼前一片黑暗,流沙不停从头顶滚下,他们一直沿着滚沙似的隧道滑着,他抱住了乔音音香软颤抖的身体,她的身子柔软的不可思议,他叹息一声用力的往怀里揉着,两人整个贴在一起,在她耳边低声道:“音音,别怕。” 她轻轻的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紧紧搂着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的身子渐渐缓了下来。 没过多一会儿,他们就被流沙冲到了平缓的泥地上,是这个无比狭小的洞穴,从旁边的小孔上透出一丝昏黄的光,可以瞧清楚他们左侧摆着一张木床,洞穴太过狭窄,仅够两人站立还必须贴着身子。 乔音音松开了他,身子仍是和他紧贴在一块儿,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体里传来的急促心跳声,他身体很烫,像一座即将迸发的火山,她想离他远点,却发现怎么躲都是被他挤在了石墙上。 贴着女子软绵的身子,那对娇乳在他的胸膛上斯磨,这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如何不动欲火,胯下隐隐有抬头的趋势,他双臂一紧,搂住了她乱动的身子。 “这里只有这么小。”他叹了口气,温柔的看着她,语气轻柔如春风。 “这到底是哪?能出去吗?”她略显慌乱的问道。 司尘雪又仔仔细细的扫视了整个洞穴,除了这张床,竟什么也没有,竟如牢笼一般,心下不由骇然:“没有……这里只有张床,这个洞穴应该是人所造,处心积虑把咱们抓到这来,定会与我们相见,咱们暂且等等。” “好,我都听你的。”她的语气里虽有不安,但目光依然平静柔和,坚定无比的依靠着他。 光是这样单纯的被她依靠着,司尘雪心里的空洞仿佛一下子就填满了,被她抛下的委屈也转眼消散,他先是替乔音音擦干净脸上和衣上的沙土又打理好自己,但仍有不少沙子冲进了衣衫里,无数沙砾黏在汗湿的肌肤上像有小虫子爬上了肌肤,有说不出的难受。 本就有洁癖的人如何能忍受的了这种折磨,若是有水恨不得搓层皮下来,他痛苦的坚持到身上的汗水完全干去,就恶心的反胃目眩,不禁说道:“音音,你坐到床上去歇会好吗?” “行。” 司尘雪侧开身子,扶着她坐在了床上后,才脱掉自己的衣服,赤裸着白玉般精致的身体站在那,挥手将身体上的尘土扬下。 乔音音听见他细微的动作声,不免问道:“阿雪,你在做什么?” “身上黏着尘土,我弄干净些。”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抱着膝盖呆呆愣愣的瞧着他。 乔音音直愣愣的瞧着,澄澈的星目茫然无助,肌肤的光泽本就比玉莹润,沾上些许灰尘,多了些明珠蒙尘的凄美,思及刚刚他还用手擦拭过这张脸,那触感当真堪比锦缎滑腻,也不知她身子其他地方是否也是如此。 司尘雪虽然知道她双目失明,可是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想的越多,双颊一热,血气不停的翻涌上来,胯间的物什不由支了起来,他捂着胯,脸红心跳的背对着她。 乔音音听见了他极不寻常的急喘,心下难免担忧,怕他陷进来的时候糟了暗算,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快让我给你把把脉。” 说罢探着身子寻他,这洞穴当真狭窄至极,她一伸手就碰到了他光裸火热的背脊,蹭的一下缩回了手,支支吾吾的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背脊,就令他的身子骨酥麻了一半,目光渐渐暗沉,不由咳嗽一声,稳了稳心神:“是我不好,想脱下衣服打理下自己。” “啊……那……那好。”乔音音低下头,掌心摩挲着自己的脸,减去脸上的羞烫。江湖男人不拘小节,她就无意中碰了一下,应该不需要她负责吧…… 怀了春的男人即使警觉如猎狗般敏锐,也会在意志薄弱的时候被敌人钻了空子,司尘雪扔在地上的白衣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但他此时的注意力全部被床上的那个女人夺去,还未曾发觉这一切。 而一只蜈蚣从墙缝里钻了出来,沿着床腿一直爬上了乔音音的后背,又从她敞开的领子钻进她的衣衫里,冰凉的触感沿着后背缓缓爬着,乔音音瞬间僵直了身子,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完全可以感到到一只东西爬进了她的衣服里,四处溜达着。 她颤抖的低声道:“阿雪……阿雪……” 听见她害怕无助的语调,司尘雪心绪剧烈翻涌,赶紧 分卷阅读17 面向她来,抓着她的肩膀,焦急道:“音音怎么了?” “我……我背上有东西在爬……”她欲哭无泪的颤抖着,全身上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生怕着东西咬她一口。 “别动,脱了衣服让我弄出来。”他掩下眸底的慌乱,用平缓的语调安慰着她,“音音,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到你。” 乔音音喃喃点头:“我自是信你的。”她解开腰带,十指都在颤抖,一个结怎么都解不开。 “让我看。”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手背,她安心的收回手。 一件件衣衫被他扔在地上,乔音音被他脱的只剩下姹紫色的肚兜和襦裙,白皙如玉的身子紧紧绷着,宛若水晶一样脆弱易碎,他不顾不得男女有别,扳着她的身子转过来,却看见一个黑影迅速的钻进了她的裤子里。 乔音音的声音更加颤抖了:“它在我大腿上……” 他的神色看似一如既往的冷静,眸底却积蓄着风暴,若是抓不住这个虫子让它溜走,难保不会再偷偷溜到她的身上。 她下身一凉,襦裙和亵裤已被他扯下,脸上猛地一热,也不知是羞怯还是别的,只得紧闭着双腿,低声道:“看见了吗?” “看见了,在你大腿上,音音别动,我这就弄下来。” 那是一只只有小指头大小的蜈蚣,正趴在她白嫩的大腿上一动不动,他左手一晃,重影叠闪之间,那条蜈蚣已在他的指尖,蜈蚣剧烈的摆动着身体,他在左掌灌注了内息,往墙上一扔,蜈蚣瞬间四分五裂开来,身体里迸发出恶心的液体。 “音音没事了,是只蜈蚣,已被我弄死了。”他蹲下来,抚摸着她苍白惊惧的脸。 乔音音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能把衣服给我吗?” “好。” 他低头一看,哪还有什么衣服,不光是她的,连自己的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把这洞穴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连床下都没有放过,但连衣服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司尘雪还是第一次如此被人耍弄,一双眼眸愈发冷寒深不可测,薄唇紧抿,若是知道背后作弄他之人,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看了看抱成一团的乔音音,愧疚的说道:“音音……衣服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呢?”她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里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机关,是有人偷偷弄走了。”他隐忍着怒气,低沉压抑的吐出一句。 “蜈蚣肯定也是那人捣鬼。”她忧心忡忡的说着,也不知那人是何目的。 就这么沉默了半响,她发现司尘雪还站在那,不由挪了一下身子,挪到了最边上,低声道:“阿雪……你要不也过来坐着吧。” “好。”随着木床“嘎吱”一声叫唤,他温热的手臂和她紧紧贴着一起。 乔音音还想往旁边挪一下,却被他搂住了肩膀,他在耳畔低声说道:“别动了,你会掉下去的。” “这床也太小了。”她低着头道。 “嗯……”他随意的应了声,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松了开,“音音,难得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处,以前小蝶在旁边,我想多亲近你总是没有机会,我也不知道哪里惹怒了你,你总是对我好冷漠,连随手捡到的男子你都是那么温柔。” 乔音音长睫颤了颤,内心苦不堪言,只得道:”阿雪说什么呢?你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 他低笑一下:“你应该知道,我不止是想当你的朋友。” “阿雪,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真的不能娶你,我……我配不上你。”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咬牙切齿道:“ 你又想用这个借口敷衍我不成,你明明知道我从未在意过!” 司尘雪发怒的样子她虽是没有加过,可却听小蝶描述过,有一次她和司尘雪吵架冷战,因为司尘雪总是擅自动她的私人东西,而且只要有年轻未出阁的公子找她看病,他都会在一旁冷冷的盯着人家,直到把人吓走为止,他虽一直在服软求和,还保证今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但乔音音还生着气不愿理会他。 他当时直接用内力催断了他们身边数十棵参天古木,还血洗了山腰上的一处贼窝,小蝶说他双目赤红比厉鬼还有凶恶,连仙气飘飘的白衣都是渗人的血红,他还说,若是她再不搭理他,他每到一处,就杀尽那里的恶贼,直到她和他开口说话为止。 “不是的……我真的……嗯……”乔音音害怕他生气,不敢不说话,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支支吾吾个不停。 而他们背后墙上的那个小孔,正有一簇无色无香的烟飘进了这狭小的洞穴。 司尘雪觉得身体燥热的慌,胯下那根东西怎么压都压不下那股子邪火,他开始渐渐的不满足的只是贴着她的手臂。 下一瞬间,她的唇上就附上来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清冷心醉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着。 他抱着乔音音的肩膀,低头堵住了她的唇,他的吻技生涩,只是贴在她的唇上舔舐,吸弄,舌尖轻轻舔着她的唇瓣,气息急喘而热烈,她的唇被他吸的有些疼,他的舌头试探性的刺进她的双唇间,却被她的银牙堵在了门外。 乔音音现在无比怨恨萧月疏不肯教她武功,不然她也不会面对男人的强吻而束手无策。 司尘雪在她耳畔喘着粗气,低哑的深沉带着奇异的魅惑:“音音,我这里好难受。” “哪里……哪里难受。” “就是这里。”他握着她的手,直接按在他那根挺翘的物什上。 “你缓缓就不难受了。” 她烫着缩回手,就要站起来,却被他强硬的压倒了身下,双腿把她胡乱踢蹬的玉腿紧紧夹住,男人强健修长的体魄紧紧贴着她动弹不得,还逼着她用手去触碰他那的孽根,他急促的喘息勾的她心儿直跳。 “你又不是男子,如何知道?”他那里本来又涨又痛,光是用她的掌心斯磨就令他浑身酥麻,心神微微荡漾,用她的手掌包裹着那里,腰胯不由自主的扭动,龟头的棱口被她的掌心重重刮过不由一疼,但转眼被随之而来的酥麻取代。 做完了再洗澡(h) 渣乐:臭不要脸的我撒娇卖萌打滚求花式夸奖 帮你们捏全身捏屁屁 快夸我 掌心与他的阳物隔着亵裤相互摩擦,他身上灼热的体温源源不断的向她袭来,他的唇也开始不老实的乱动,贴着她的唇瓣,温柔的含弄,也不急着将舌尖探进去。 乔音音与迷乱的司尘雪不同,她依然保持着神智清醒,她趁机用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手腕,替他诊脉,他脉搏紊乱,体含燥火,明显是中了春药的迹象,乔音音百毒不侵,春药对她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阿雪……唔……”她话语刚刚出声,就被他 分卷阅读18 的唇堵了回去,两人的舌尖相互碰撞,他敏捷的钻进她的小口中,她想把他顶出去,可每次一触碰到他滑溜湿热的舌头,自己反而心虚的躲开,仗着她的瑟缩,他越发肆意的搅动着她的檀口。 他亲了好久才放过她,乔音音气息不稳的小声低喘着,她急切的说道:“阿雪,你被下了春药,你松开我,我给你按压几个穴道,暂且能缓过去。” 男人强健有力的躯体早已布满细汗,他压抑着迸发的情欲,眸色混浊幽暗盯着她雪白的肌肤,那白白的一片,宛如白嫩的花瓣,柔软易折,他抚摸着她的额头,眼睛,还有被他吮吸红润的唇,沙哑的开口:“我想把自己交给你。” 乔音音一点儿也不想要他,若是和女主的男人有了纠缠,今后想过太平日子可就不容易了,她睫毛颤了颤,弱弱的说道:“可是……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不能在你神志不清的时候玷污你。” “我现在神智很清楚,自愿给你,你不必觉得难堪。” 说罢,他解开束在青丝的头绳,乌压压的青丝垂落而下,他把亵裤从劲腰上往下拉扯,一脚蹬开了碍事的布料,司尘雪完美修长的身体毫无任何瑕疵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可惜乔音音看不见,反而因为他出格的动作吓得在他身下胡乱挣扎。 他狠压着她的手腕,语调有一丝悲怆:“音音,既然你不讨厌我,为何不愿意接受我?” 乔音音简直不敢想象睡了女主的男人,自己下场会有多惨,她不能让自己的前程都毁在了这个洞里,索性坦白的告诉他:“我对你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所以……你说你配不上我都是假的?”他嘴唇颤抖,眼圈泛红,清冷的俊容更显悲痛。 “是,我都是骗你的,那晚我和小蝶溜走也是为了躲你,你老是缠着我,我……我真是受够了。” 司尘雪紧紧咬着嘴唇,情欲撕裂着他的理智,和她的话撕裂了他的心,如今他全身赤裸,不要脸面的强压着她,已然为她放弃了男儿的矜持,丢脸至此。 她当真厌恶他,连哄骗一下也不愿意了。 乔音音继续添了一把火:“就算今日你我之间有了肌肤之亲,我也不会娶你。” 司尘雪紧紧捏着她的手腕,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只要他一用力,乔音音的手腕骨便会当即裂开。 乔音音的倔脾气也是上了头,疼的一声不吭,咬牙坚持着。 狭小的洞窟里突然响起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似是同情似是幸灾乐祸:“你这女娃子倒真是无情,如今你伤了这个男人的心,也不怕他今后报复你。” “你是谁?是不是你干的!”乔音音声线颤抖的回应他 “老朽不过看着男子一片痴心想成全他,不过你竟然对老朽的良辰美景没有任何反应,又偏偏中途捣乱,这个男子倒真是可怜,世间女儿多薄性,让他遇上了你,但老朽向来喜欢成人之美,为此老朽只好再帮帮他了。” “喂,你这个男娃子,她都这样对你了,你是不是还想和她在一块?” 司尘雪沉默半晌,嘶哑的说道:“我放不下她。” 那人了然的低笑,继续说道:“她不会武功,只要你点住她的穴道,自然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等你们成了事,老朽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让你名正言顺的嫁给她。” “阿雪.,你别信他!他在骗你!”乔音音略带哭腔的说道,双手无论怎么活动始终都被他压制的死死的。 “女娃子可别瞎污蔑老朽的清誉,老朽向来说话算话,男娃子你还太年轻,对她们软语温言都是狗屁,无论你对她们再好,可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女人,只有把她们牢牢掌控在手中,她们才不会抛弃你。” “你……你胡说!” 司尘雪的脸上掠过一抹恨意:“你不也骗了我,不是吗?不过这又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我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你。” 修长的食指飞快的点住她几个穴道,乔音音的身体瞬间麻痹,四肢失去了知觉,胸前一凉,肚兜被他扯了去,白皙的肌肤被指腹上粗糙的老茧磨的通红,仿佛一片雪白的花瓣沾染上了污迹。 他的阳物因充血直挺挺的瞧着,模样粗硕雄伟不比他的身躯差,龟头抵在她的花穴口,戳了几次,每次都从门口滑过,她的花门太过紧窄,又未曾动情,根本容纳不了他的硕大。 乔音音被他戳的又疼又酸,她竟不知道男人的这根东西可以硬成这样,龟头上的棱角也如此的锋利,擦过嫩肉的时候,像是被刀子刺过一般。 剧痛令小腹紧绷似的的收缩,只要身上还能有感觉的地方都下意识的僵硬起来。 “很疼吗?”沙哑的声音从左耳传来,他含住她微微颤抖的乳尖,音音身上清苦的药味掠过他的鼻尖,尤其是在幽暗封闭的山洞里,这药味竟比以往浓烈了许多。 在这味道的刺激下,胸腔里翻滚的情欲使他迫切的想把自己的身体溶入进她的味道里 乔音音侧着的脸上,驻着一丝苦笑,胸前被温柔的唇舌包裹住,司尘雪即使已经压抑的快要爆发,仍是耐心的取悦着自己,吻过的地方仍是残留着他的吮吸亲咬后的触感,仿佛他还在做着同样的事。 湿吻一路下滑,舔过她的肚脐时,仿佛羽毛拂过脸颊,酥痒令她不受控制的轻颤。 身体里多了这些年从未有过的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深处缓缓流了出来,修长的手指拨开她两片紧闭的花唇,慢慢的探进去,又抽回来,指腹蹭着敏感的花核,轻轻拨弄,从未被人捏住的花唇被这轻柔的动作刺激如花瓣绽放,向他打开了紧闭的大门。 当有了一些湿意后,他便再也按捺不住身体里原始的冲动,扶着孽根猛地戳了进去。 这是个很奇怪的世界,女人是没有处女膜的,男人才有这种东西,他们在第一次交合喷出的不是精液,而是精血,射出的时候会感受到剧烈的疼痛,这是破处的象征。 所以乔音音并没有感觉到处女膜撕裂后的疼,只有被塞满的饱胀,酸涩,花穴像是要被撑破了一般。 狭小的天地中,男人压抑的低吼一阵阵的反复,臀胯发狂似的一下又一下的顶在了花心,幽暗中,男女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享受着绝无仅有的快感,尤其是男人,他的头发渐渐凌乱,汗水渐渐打湿了背上的青丝。 额上的汗水在不停的摆动下挥洒在她的脸上,他用手一一擦拭干净,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道:“音音,我这样是不是很下贱……” “……”她还能说什么,这个男人胆子大的简直不像个正常的女尊男人,“既然……嗯……我会娶你的……” 体内那根阳物突然蛰伏不动,他舌尖酸苦,想不到竟是靠这样 分卷阅读19 的法子逼着她娶了自己,但是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断不会让她的心属于别人。 腰腹猛地发力,将她两条玉腿扛在肩上,胯下的阳物猛地在她体内戳刺着,淫液浸湿了他下腹下的毛发,她雪白的花唇被他撞击成一片深红,淫靡的不忍直视,但幽暗之中他也不可能瞧得见,他凝视着她茫然无光的双眸,触动了心底独属于她的柔软,吻一点点落在上面,像雪花那样轻柔。 洗完澡了(H) 乔音音茫然的躺在床上,檀口微启,一双玉腿被司尘雪强势的分开,他挤进她的腿间,捧着她的腰肢,埋首在她的花穴上舔舐,他的舌头和唇仿佛有某种魔力,激烈的舔弄令小腹流窜起一阵阵的电流。 “啊……”她压抑的低吟,玉体扭动,想要从他的唇下挣脱出来,他长臂一伸握住她的椒乳,在指尖把玩。 乔音音反射性的想挥开他的手臂,但他的手仿佛黏在了她的乳上,怎么推搡都弄不掉。他的指尖永远都死死卡着她的乳头,激起难以言喻的酥麻。 他对着红肿的花蕊吹了口气,沿着她的小腹一点点往上亲吻,在被他玩弄的肿胀的乳尖上亲了又亲,最后唇覆在了她的唇上,舌尖温柔的抵进去,含着唇瓣舔舐。 胯下的玉茎早已高高翘起,他直起背脊,扶着炙热的玉茎在她的花瓣上蹭弄,她的双腿间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那是他射出来的精血,等着她受不了时,他才挺送着玉茎缓缓插入她的花心深处,这已是两人第三次欢好了。 乔音音捂住了嘴,明明知道那个老者可能在偷听,但仍是不愿意让羞耻之事被外人听见,司尘雪拿掉她捂嘴的手,在她的唇上使劲亲了亲,吸的她唇都挤压的变形了:“我要开始动了。” 她看不见,只能感受到火热粗硕的东西在体内来回插弄,密密麻麻的吻在脖颈处落下,黏湿的不行,她的身上似乎都是他留下的淫液,他撞得很激烈,与他温柔的吻完全不同,她不得不强忍着欢愉,春水被他干的四溢,羞人的肉体结合声音很快在寂静的洞口里响起来,尤其是他狠狠撞在花心上的那一下,密集的肉体拍打声实在是太羞耻了,乔音音忍不住扭过了头。 即使她看不见眼前的一幕,也令她难以面对,想到以后要和他纠缠在一块,更令她难受。 这下还不知道天道会怎么惩罚她。 司尘雪将她翻转了下身子,使她面对着石墙,紧贴着她的背,蠕动着下体,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颈紧紧捏着她的乳,一只手趁机从小腹滑进了她的花缝里,拨弄着花蕊,花蕊早就受不得丁点刺激。 乔音音很快就被他弄的肉穴痉挛,搅着他的玉茎,死死的吸附着。 “不……我不要了。”她推拒着他的手臂,努力想把自己的身子从他的手下解脱出来,司尘雪因为刚刚强要她一事,早已心生愧疚,眼下更是不敢伤着她,她越是挣扎的厉害,反而更轻而易举的溜了出来。 “音音。”玉茎没有了花穴,司尘雪欲求不满的抱着她的肩膀,吻落在她的脸上,“我的淫毒还没有好,你让我就进去吧。” “我们已经做了好几次了……应该好了吧。”她缩着脖子,躲着他的亲吻,却被他反压在身下,不得不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你……你让我把把脉,我就知道你毒素是否已经清除。” “没有就是没有。”他叼着她的耳垂,下身一挺,玉茎又回到了花穴的怀抱,忍不住大力的插弄了几下,这张小床都随着她白玉的身子一起摇晃着,他不敢动的太厉害,担忧着这床会随时倒塌。 “啊……”乔音音胡乱踢着双腿,想把体内那根东西弄出去。 他只得用双腿压着她的,腰腹收缩,胯下的阴囊重重的拍打在她的花心上,撑着手臂在她的头顶之上,动的不算快,但次次都顶进了花心深处,乔音音到了最后完全是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司尘雪吻着她的背脊,仔细聆听着她微弱蚊声的呢喃,她的声音太小,很容易被淹没在声响巨大的肉体声中,他无可奈何的叹气,爱上一个不热衷情事的女子,以后的欢好只能自己主动,她宁愿和药材睡一块儿,都不会主动碰他。 等着他结束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后,乔音音彻底软倒在了床上,手脚无力,花穴酸痛,还源源不断的留着两人的淫液,他侧躺在她的身边,抚摸着她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的唇,喃喃说道:”等我们找到了小蝶,音音和我回圣水峰可好?” “不要……”她眨动着睫毛,有气无力的回应他。 “那音音想去哪?只有能和音音在一起,我怎样都可以,可是咱们也不能总在外面漂泊,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他目光柔和,不禁想到了孩童在两人膝下承欢的场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乔音音突然就有点绝望了,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怎么能再拖上一个孩子呢,为人父母肯定是想给孩子最好的,她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和她一起胆战心惊的活着。 顾修炎一天大业未成,她便不能生孩子。 司尘雪见她不说话,追问道:”音音不喜欢小孩子吗?” “喜欢,可是现在生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我这般的年纪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司尘雪抵着她的额头,像小猫似的蹭了蹭,“我其实不太喜欢孩子,但只要是我和音音的,我一想起来就喜欢的不得了。” 突然之间,整个洞穴都在颤抖,似乎有石头滚动在他们的床下滚动,待一切都平静后,一丝亮光从床下抛出,他下床看了看,原本密封的洞窟里出现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台阶,竟是一条密道。 老者的声音又缓缓响起:“年轻人小心纵欲伤身,赶紧去洗个澡吧。” 随后又归于沉寂。 司尘雪打横抱起乔音音朝下而去,石壁上插着数不清的蜡烛,蜡油爬满了一层层的台阶,稍不留神就会栽在地上,差不多半炷香的功夫,他就看到一池温泉,试了试水温,才把乔音音放了进去,这水池不深,即使她站着也才到她的胸口。 她拿掉他覆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说道:“我自己可以洗,不要你给我洗。” “原本以为音音没有了力气,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被她恼怒的推开。 虽然自己试着接受司尘雪,可是男人的厚颜无耻总让她不知如何应对,明明是个飘渺如仙的人,怎么一对上她,就变成了这样? “洗干净后,你这男娃子原路返回来见我。”老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乔音音不安的说道:“你别去,小心有诈。” “无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他攥着音音的手,低声安抚,“我还没有和你成亲呢。” 分卷阅读20 他没有擦洗自己的心情,只得匆匆洗了一遍,岸上早已摆放着干净的衣物和白布,他整理好自己,对她道:“你再泡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乔音音只得点点头,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司尘雪回到洞窟时,那早已站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他猜测此人已有九十岁的高龄了,身形矮小,大概骨头都已经萎缩了,脸上褶子比沟壑还深,挤作了一堆,眼睛眯成了一条斜线,不乏凌厉的打量着他。 “想出去是吗?”老者开门见山问道。 “是。” “那就帮我杀一个人。” 司尘雪淡漠的说道:“杀谁?” “邪教教主的儿子,秦湛,我要让他们秦家绝后。”老者阴森的笑着,目光嗜血的望着他。 “若我不呢?” “那你便再也见不到这个小姑娘了。”老者语音一落,通往温泉的密道霎时合上。 “找死。” 司尘雪恼怒的掐上老者的脖子,将他狠狠的摔在墙上,老者咳出一滩鲜血,笑的愈发开心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救不了她,只有我知道怎样打开密道,一命换一命,你把秦湛的头给我带来,我放了这个小姑娘。” ”你可别想糊弄我随便抓个人过来,我见过秦家那小子,简直和那狐狸精一模一样,我要亲手把他的头做成花瓶和他的爷爷放在一块,哈……咳咳……” 少主秦湛 司尘雪沉默的立在石墙前,在灯影的斜辉下宛如一尊石像。他一身沾满灰尘的白衣,袖口处撕裂了一块,仍掩饰不了他绝世的风姿,只是他面容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冷意,使人见了难免心惊。 他的掌心想触碰这石墙,犹豫一下,还没伸出手腕,又缩了回来,久久之后,他在原地温柔的唤道:“音音。” 乔音音欣喜的应道:“阿雪,你回来啦?你在哪?” “音音,我……”他合上了眼睛,又缓缓睁开,脸上都是恨意,“我要出去一趟,你在这安心等我。” 他没有告诉乔音音此行的目的,想起平日里她医治伤患的神情,定是不能接受用秦湛的命来换她的。 乔音音似乎猜到了些什么,那个老者可能与司尘雪做了交易,这是作为放她出来的条件,她还是给他添麻烦了,郁郁蹙着眉头,她喃喃说道:“那好,你一路小心些,不用担心我。” 司尘雪想起两人在密室欢好的感觉,心中不由一荡,很想问问她娶了他后,是否会跟着他一起回圣水峰,但嘴唇只是动了几下,最后什么也没说,举步离开。 乔音音抱着膝盖靠坐在石墙上,双目微垂,神情呆愣,时不时低声叹息一下。 忽然之间,静谧的空气隐隐波动,似有异样,没过一会她听见两下清脆的脚步声,有个纤细的人影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呼吸一紧,不由抓紧了自己的裙子,语气微弱的问道:“谁在哪?” “你动了顾修炎的男人。”是个女子的声音,略微沙哑,却很好听,“你要哪个男人不成,怎么能动他的人呢……” 乔音音错愕不已,她想过天道会惩罚她,但是没想到来的这般快,她颓然的抱着脑袋,无助的为自己辩解:“我也不想,可是……可我已经答应娶他,算了,这次你要怎么惩罚我?” 女子沉默片刻,叹道:“我不像他,不会随便惩罚你的,如今能做的只有拨乱反正,顾修炎和司尘雪已经认识,剩下的路不需要你走了,你也不要再次出现在司尘雪的面前。” “万一他要找我怎么办?我这不是背信弃义吗?” 想起了她夺走了司尘雪的贞洁,与他的缘分又如何了结? 女子以一种断然的口气道:“当断则断,如果实在断不掉……那就顺其自然吧。”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小声,似在自言自语,乔音音没有听见,疑惑的问道:“你后面说什么了?” “没什么,司尘雪不是你的人,你没有必要负责,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乔音音满脸生无可恋之色,司尘雪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紧咬着嘴唇,无奈的点点头,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女子蹲下来,摸着她的脑袋,苦笑一声:“我弄伤你的眼睛,你是不是很恨我?” “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听从天道的意思。” “罢了,我先带你出去吧。”女子冰冷的手抓上了她的手腕,乔音音冷的一激灵。 “我是活死人,摸着像死人,但我还活着。”女子嘿嘿一笑,手指掠过她乱糟糟的头发,“我给你梳个头,这么漂亮的脸可不能太邋遢了。” 乔音音讪讪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咱们都是第二次见面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能告诉我吗?” “浮云,天道给我取的名字。” 浮云给她编了一个大辫子,笑道:“这样好看多了。” 话语落下,耳边响起厉风呼啸的声音,她已站在柔软的草坪上,大口呼吸着林间清新的空气,不确定的问道:“我们出来了?” “怎么,不信我?”浮云脸色一变,捏了一把她的脸,“要不是瞧你可怜,我才不会带你出来,直接让那个老怪物把你杀了,以后不许质疑我的能力。” 乔音音忙不迭的点头称是,不过是承认她厉害这么小的事而已,就是让乔音音装乌龟她也没有怨言,她可不敢得罪天道的人。 “我得走了,记着,离顾修炎的男人远一点,你可别让的他孤独终老。” 乔音音苦着脸:“我就算被骂负心女,也绝不敢和司尘雪有牵扯了。” 待浮云走后,乔音音从兜里掏出铃铛,手腕晃了晃,清脆的铃音滴滴作响,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听见阿笨的叽喳声,片刻之后,她颓然的坐在地上,浮云太不靠谱,也不知把她扔在了哪个鬼地方。 只有一只云雀振翅飞来,在她的头顶盘旋几圈,落在她的肩头,聒噪的鸣叫。 她拍了拍云雀的脑袋,把红绳套在它的脚上,说着:“乖,带我去最近的镇上。” 云雀脚上的红绳牵着她的手腕,叽叽喳喳的带着她走。 “欸?你慢一点啊,我差点滚下去了!”自从她摔进密道里,拐杖也丢失了,只能靠着自己摸索着走。 乔音音跌跌撞撞的跟着云雀跑,突然间数十道身影从灌木丛奔疾而至,将她围城一个圈后,陡然刹住身形。 云雀惊慌的叫着,扑腾着翅膀似要挣脱红绳的束缚逃离这,乔音音暗道自己命苦,不动声色的解开绳子,云雀叽叽叫了几下,便不见了踪影。 为首的正是邪教的柳拂衣,他星目扫过她的脸,扇子抬起她低垂的下颚,怔了一怔后,狞笑道:“姑娘眼瞎,还独身在林子的晃荡,顾修炎抛弃你了?” “我们走 分卷阅读21 散了。”她解释道,用手推开他的扇柄,慢慢后退一步。 “既然如此,姑娘跟我走一趟吧。”柳拂衣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将扇柄往她的手心塞,“姑娘瞧不见,还是牵着我的扇子走为好。” “我可以不去吗?”乔音音欲哭无泪。 “那可不行,我家教主病重,是请姑娘救人的,我们必将以贵宾之礼相待,而且姑娘医者仁心,莫非要见死不救吗?”柳拂衣又是一笑,可这笑意里包含着狠毒的意味,若是她不从,只怕她当场就要血溅此地。 “我去。” 她跟着柳拂衣不知走了多久,才停了下来,此时她腰酸背痛,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柳拂衣将扇子从她手中抽离,走向停在空地上的一架步辇,此处皆是邪教之人,步辇随风浮动的轻纱后隐隐有个人影稳坐于其中。 柳拂衣对着轿子恭敬的一拜,说道:“少主,此行虽未能夺回冷翡,可是我将这个女人带了回来,她曾控制住秋山村的疫情,想必在医术方面造诣极高,拂衣想着教主之病,她或许能有法子应对。” 轻纱中的人缓缓说道:“不是我邪教之人,不可轻信。” “若是少主不信她,大可让我给她下蛊,有了蛊毒的牵制,料想她不会暗中加害教主。” “给她下天蚕蛊,若是她有异心,砍了她的双腿双脚扔进万蛇窟。”少主冷冷说道,随即不再言语。 乔音音脸色一变,气的浑身颤抖,从未有过的恐怖之感,从内心深处涌起,还未说什么,柳拂衣抓着她的手腕,用匕首在她的手腕处隔开一条口子,把一条冰冷的白虫子从她的伤口外塞进去。 乔音音咬紧牙关,忍受着虫子爬进身体里,被划开的手腕疼的麻木,虫子爬到哪,那个部位跟着麻痹,转眼之间,她伤口之上渐渐形成一粒紫黑色的血线,像一条绳子系在了她的手腕间。 一阵头晕目眩后,她差点没栽倒在地上,柳拂衣给她涂了伤药后,安慰道:“少主心慈,只给你下了天蚕蛊,这蛊毒平日里不疼,只有你不乖的时候才会疼,你得感激少主才是。” 乔音音僵硬的掀动嘴皮,嘲讽的说道:“多谢堂主提点,这份恩情我来日必报。” “柳堂主,听说她是个瞎子,那让她进来罢。” 步辇里的那人缓缓开口。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忽然说道:“少主,虽然她是个瞎子,但到底是个女子,未免污了少主清白,还是让柳拂衣的人背着她吧。” “我堂的男儿都是清白之身,背了她如何嫁人?”柳拂衣冷笑,长袖一甩,断然拒绝。 从步辇后方,一个佝偻着背的发白老者缓缓而出,他举着一柄黄金打造的拐杖,眼睛瞎了一只,深陷的凹洞,像厉鬼注视着乔音音。 “听说她的师叔是萧月疏,也不知是真是假。”老者用一只苍老的眼珠恶狠狠的瞪着她,“就算是假的,杀了萧月疏的假师侄,我也能死而无憾,还请少主允了我这个心愿。” 老者对着步辇跪下:“若她治好了教主的病,还请把她交给属下。” “随你。”秦湛漠然的应下,此次出来,冷翡没能从顾修炎手中夺回,连自己的心也丢在了那,实在无脸去见娘,更何况顾修炎还杀了他教中诸多兄弟,想着自己见不得光的情谊,心里又恨又爱,心中涌起的怨毒无处发泄,如今多死一个人又有什么分别。 萧月疏与司尘雪 残阳消退,弦月从天际隐隐冒出头,丛林之中的官道在日落时分显得分外死寂阴森,官道上赶着牛车马车的行人纷纷面色凝重,垂首不语,飞快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催促牲口尽快离开这个阴森之地。 司尘雪望着远处被浓荫覆盖的道路,此时已经暗无天日,十丈之外的林子传来野兽的咆哮,冷风从林中斜斜吹来,吹动着他的长袖轻轻飘动。 路边的茶摊老板正收拾着桌椅板凳,准备家去,他走过去,轻声道:“店家,可还有吃的?” 店家是个魁梧的汉子,腰上挎着一把长刀,想必也是个练家子,他憨厚的笑了笑:“我这还剩几个馒头,虽说冷了倒也能饱腹,小兄弟若是不嫌弃,就送给你了。” 司尘雪接过馒头,感激的冲他说道:”多谢。” “这官道邪乎的紧,据说晚上容易闹鬼,小兄弟还是尽快离开这,你再往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华山镇。” “闹鬼?”司尘雪不由皱眉,“这世上莫非真有鬼怪一说。” 汉子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着:“有鬼这事我也是道听途说,但这道上十几年前的确死了一百多个邪教中人,这是我亲眼所见,都是为了争夺天心诀,天心诀是几百年前武林至宝,据说就是薄薄的一本破书,可里面却藏着世上最精深的武功,但几百年来,因书里面经文晦涩难懂,难以揣摩,竟无一人练成。有半夜赶路的说,他们看到那些争夺天心诀的冤魂在林子里哭。” “杀了一百多个邪教之人,这到底是谁所为?”司尘雪略一皱眉,颇为怀疑汉子的说法。 “能杀了这么人,自己却毫发无伤的,只有被称为武林第一人的萧月疏,他善使各种兵器,而且招式自成一派,最厉害的当属他的刀法,但我觉得他的暗器在江湖上也无人能及,他成名之时你只不过还是个娃娃,肯定不曾听过他的大名。” “虽然未曾见过,但一路游历下来,倒也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事,只是竟不知他与邪教也有过节。” “萧月疏和谁都有过节,当年我在这摊子上卖茶的时候,可是亲眼见过,根本没有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他当时就坐在我摊位上喝茶,连刀都没拔,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全都倒下了,他走的时候我才发现少了几十只筷子。” 司尘雪扯动一下僵硬的脸皮,挤出一丝笑容:“若真是如此,倒想与他比试一番。” 汉子摇摇头,劝解道:”小兄弟最好还是不要碰上萧月疏,他手上从不留活口。” 汉子跳上牛车,长鞭划破长空,对司尘雪抱拳:“小兄弟,我先走一步,家里还有懒婆娘等着我,还得赶回去给她做饭呐。” 司尘雪目送着汉子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离去,眉心不禁拧起,他吃了一个冷馒头,继续朝着前方走去,此时天已经暗下来,月亮的清辉透过黑压压的树荫一点点落在他的头上。 远处乌暗阴沉的道路上,似有一道幽灵般的身影,身形迅猛,疾如投矢,朝着他越发逼近,眨眼之间,这道暗影在他面前悠然刹住身形。 来者是一位男人,约莫已有三十来岁,眼角刻着几条浅浅的皱纹,模样却极为俊逸,猿臂蜂腰,只是面上颇冷,犹如罩着一层寒霜,周身一股清冽之气,行为举止孤高冷傲 分卷阅读22 ,一看就是叛逆不受拘束之人。 他负手而立,一直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幽冷的目光凝注在司尘雪的脸上,却一语不发,他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令司尘雪不由一怔,与音音的味道竟是极为相像。 空气也陡然冷凝起来。 他拦着司尘雪的路不让他过去,司尘雪也只得按兵不动,他感觉不到这个男人的内力,可他的轻功却已然登峰造极,速度快的仿若幽影。 男人看了他片刻后,随后扬起淡漠散漫的声调问落一句:”武林大会怎么走?” “不知道。”司尘雪沉声道,他的确不知道武林大会该朝哪走,他已经被困在这片森林两天了。 男人神色似有不悦,目光盯着司尘雪沾满风尘的脸,淡淡说道:“你可有见过一个瞎眼的姑娘,容貌极美,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少年。” 司尘雪暗自一惊,不知道这人与音音是何关系,他从未听音音提起过这样一个男人,她说她身边只有个瘸腿的叔叔,待她师傅仙去后,便和叔叔相依为命。 男人见他许久不肯开口,似已不耐,不禁提高了声音:“你可有听到我说的话?” “不曾见过。” 司尘雪冷冷回道,抬步便往前走,离奇的是,男人并未拦住他,司尘雪差异的回过头去时,身后早已没有了男人的身影,空荡荡的漆黑大道只有他一个人伫立在原地。 —————————————— 乔音音被柳拂衣推进了步辇,还未等她坐稳,步辇就晃动了起来,像是被人抬起,又陡然升高,耳边传来厉风呼啸的声音,步辇一起一落像作过山车一般令人惊颤,她紧紧抓着身下软厚的褥子,大气儿也不敢出。 冰冷的盘子被推到她的手边,耳边传来少主低沉的嗓音:“你先吃点东西,之后得一直赶路不会停下来的。” 乔音音抓着糕点就往嘴里塞,她也猜到这个少主就是秦湛,更不敢和他多说一句,她现在一遇见女人的男人就没好事,别说遇见女主更是惨上加惨,等顾修炎功成名就,她也找到小蝶,就带着小蝶躲到山谷里,天天帮周叔做机关暗器,等上个几年再给小蝶找个好婆家后,便再也不出来了。 秦湛坐在里面默默打量着她,这姑娘虽然浑身脏兮兮的,但的确有一副好容貌,眉眼之间宛如仙人一样清冷飘渺,越看越觉得像个精致无双的玉人,看久了也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但她跟顾修炎一比,却真真少了江湖女儿的气节,比不得她英姿飒爽,不过是摆在家里锦上添花罢了。思及和凌云宫的血海深仇,胸口一阵气闷,这段缘怕是此生无望了。 “姑娘怎么称呼?”秦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压下心中的怅惘,随口问道。 乔音音拿着糕点的手一顿,说道:”乔音音。” “此次前去邪教,还请乔姑娘不要令我失望。” “这么多年了你们找了无数个大夫都治不好,我不过十六岁,怕是……” “你师从何人?”秦湛淡淡扫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是以此为借口推脱不去。 “不能说,我在师傅面前发过誓的,如今她老人家已经先去,还请少主不要逼问我了。” 秦湛冷冷一笑,正色道:“你师傅何人都与我无关,若你治好我母亲,我会偷偷把你送出去,让你逃脱残老儿的魔爪,若是你治不好……” 乔音音一下子就紧张的坐直了背脊。 “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乔音音吃不下东西了,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问道:”既然如此,少主可否告诉我教主的病症,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邪教之行 一汪清澈的湖泊前,顾修炎面色冷淡的望着湖泊后的幽寂树林,挺直的背脊一动不动,微蹙的眉宇似是在焦急的等待着谁。 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而进,从林木身后转出一名宽袖长袍装扮的中年男子,下巴留着青色的长须,左手握着一柄青玉打造而成的折扇,扇柄之下又系着沉香木扇坠,雕刻颇为精细,乃是吉祥如意的寓意。 男子眉眼之间谦恭有礼,抱拳躬身,向着顾修炎低声道:”宫主,探子来报,乔姑娘被邪教之人抓走,邪教人多势众,连三手娘子和残老儿也在其中,想必是秦清夜派来保护秦湛的,属下势单力薄,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顾修炎冷凝的嘴角倏的一收,静默一会儿后,淡淡说道:”你做的很好,不必与他们正面冲突,他们此番出来,是为了冷翡,如今抓走乔音音,怕是为了秦清夜的病。” 男子听闻,脸上掠过一丝深深的悲哀和恐惧,凝望着湖泊,道:“莫非秦清夜也快要……” “萧星遗从江湖上消失已有十年,想必她早已不在人世。”顾修炎眉目间冷漠之意未改,接着说道,“秦湛素来慈孝,不顾冷翡的下落,执意抓走乔音音,恐怕也是为了秦清夜,她的病症已经耽误不得了。” “那老宫主那……”男子张口却沉默了,欲言又止。 “如今还得拜托余先生拖一拖了,如果乔音音真能治好秦清夜,我们再把她抓来也不迟。” 男子仰天长叹,内疚道:”是属下没用。” 顾修炎沉默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还有一事,得拜托下先生。” “宫主请讲。” “我这手腕可还能恢复?” 他撩开袖子,露出青紫的手腕,那高肿的腕骨依然扭曲,像是被硬生生折断一般。 余先生瞧了眼,如被毒虫叮咬似的浑身一震,大惊失色:“宫主,这是何人所为!” “司尘雪。”他拧眉冷声道,“他不愧是圣水峰的传人,碧霄掌练就的出神入化,内力刚猛,凌厉至极,即使我不受内伤,想必也只能和他打成一个平手。” “宫主应尽早回宫,让属下替你医治才是,要医治这骨裂粉碎必须把皮肉剖开,这钻心的疼只有服食五石散才能忍受。” “你现在就给我接骨,这点疼比起我母亲承受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我暂时不能回去,乔音音此去邪教,我定是要亲眼看看她能否救回秦清夜的狗命。” “宫主万万不可孤身前往……况且邪教地势险恶,各处要道都有人把手,实在太过冒险。” “无妨,你替我接骨便是。”顾修炎垂下眼帘,低头瞧着岸边那一簇盛开的野花,眸中隐隐携带的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他从小就知道一条通往邪教的暗道,那还是秦清夜为了方便与他的亲生父亲龙渊私会偷情,命人不眠不休,耗时一年之久修葺的暗道。 +++++++++++++++++++++++++++++++++++++++++ 远山如墨,晴空万里,一束阳光将 分卷阅读23 云雾缭绕的山谷劈开一条口子,而这口子的正中央赫然是一条不辨深浅的深渊峡谷,秦湛从步辇缓缓走下,两袖飘动,只是面无表情的冷冰冰的吩咐道:“让他们放下吊桥。” 二十年前,邪教教主秦清夜是江湖上第一美人,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江湖正派少侠,为了她魂牵梦绕,痴迷魔怔的不在话下,为她叛变师门,堕入魔道的更是难以计数,其容貌唯有同为武林第一美男的龙渊可比,江湖皆传,邪教少主秦湛颇有其母当年风采。 其实大多是谣传,真正能见得秦湛真面目的并无几人。 其实真正的秦湛,眉宇间与秦清夜并不太相像,秦清夜虽是邪教教主,可是温柔多情,如同解语花一样,能轻易勾的男子魂不守舍,而秦湛俊美的五官美则美已,却犹如一块木讷的石头,紧闭的唇角似乎永远都不会笑。 柳拂衣将乔音音扶下步辇,俊秀的脸上笑若春风:“乔姑娘,坐了一天的步辇可是累了,咱们已经到邪教了,今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点好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乔音音刚想要两个水晶肘子,秦湛就打断他们的话:”坐步辇有什么可累的,一个女儿家莫非比男人还娇贵不成,等会就去凤羽楼为娘诊脉。” 柳拂衣面不改色,笑意盈盈的道:“那就辛苦一下乔姑娘了。” 乔音音摆摆手,应道:“不辛苦,不辛苦,谁让我是大夫呢。” 柳拂衣却悄悄在她耳边说道:“乔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吩咐拂衣。” 乔音音的耳朵被他吹了口热气,蹭的一下红透了耳尖,她抓着耳朵,这个老不正经的,隔这么近,不怕她玷污他清白了? 她接道:“说道这个,我还真有个要求,我是个瞎子,行动不便,需要一位精通穴脉之人帮我施针。” 他了然的点点头,又瞧了一眼她无神的双瞳,暗暗摇头:“拂衣会仔细留意着。” 此时从深渊之处传来铁链移动的声响,秦湛的脚下隐隐抖动,石子咕噜噜的跌下悬崖,碎石随着震动坠入深渊,一条黑色的巨链从石缝中探出头来,一截接着一截,环环相扣,铁链嵌着深渊的峭壁,巨大的吊桥在众人眼下缓缓成形。 “走吧。”秦湛率先踏出一步,紧接着是拄着拐杖的残老儿和三手娘子。 柳拂衣将扇柄塞进她的掌心,一阵轻笑道:“乔姑娘,抓稳了,不然掉下去连骨头不剩。” “你要是怕我掉下去的话,要不你背我也行。”乔音音无奈的跟着他,差点踩上了他的靴子。 “你这是在调戏拂衣吗?可惜拂衣年岁渐长,背不动你这女子了。” “你很老了吗?我听你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男子,而且相貌也不会差。” “是不差,但是比不得龙渊。”柳拂衣面上掠过一丝阴冷,眸光渐渐冷凝。 “龙渊又是谁?”乔音音只觉这名儿熟悉的很,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这普天之下也只有龙渊能和萧月疏相提并论,龙渊的剑术冠绝武林,又是武林第一美男子,当年络绎不绝的媒人可把他府上的门槛都踏平了,可惜他与前凌云宫宫主是青梅竹马,也是顾修炎的父亲。” “原来是顾宫主的生父啊,为什么没人娶萧月疏呢?” 柳拂衣扑哧一笑:“萧月疏就是个魔鬼,素来任性乖戾,跟龙渊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姑娘们都是明白人,谁放着人不娶,娶鬼干嘛,摆在家里面供着吗?” 乔音音见不得他诋毁师叔,不由说道:“你是嫉妒萧月疏武功好才这么说的,有些人不也没人提亲吗!” “小丫头片子,你说谁没人娶!”柳拂衣阴恻恻的说道。 乔音音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她当即改了口:“我说我没人娶。” “你要是再多话,我就把你从这吊桥上扔下去。”秦湛转过身来,冷冷盯着她,目光骤现杀机,但只是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拂衣不以为意,又是一笑,叮嘱着:”少主,小心前方碎石。” 乔音音住了嘴,好不容易逮着个柳拂衣话痨,又遇上秦湛这个活阎王,只怕他的温柔都留给了顾修炎,她还真想瞧瞧秦湛靠在顾修炎怀里撒娇是个什么鬼样子。 思及他日后追妻的艰难,不由痛快了些,他是未来的邪教之主,与顾修炎正邪不两立,乔音音恶毒的期望顾修炎多给他吃些苦头,可别被他的深情给蒙蔽了。 ++++++++++++++++++++++++++++++ 邪教教主秦清夜是个和蔼可亲的女人。 胆战心惊的走过一路后,面对这样的温柔的女人,就像饿极的时候偶然得到一只鸡腿,就差感激涕零的抱着她啃了。 秦清夜知晓自己双目失明后,惋惜的拉着她的手,慈爱道:“可怜的孩子,这么好的模样又有这么好的心肠,我小时候最喜欢就是大夫了,以前村里闹饥荒,只有大夫是饿不死的,就算这世道再不济,大夫家里总有口饭吃,若是你眼睛是好的,我都想把湛儿许给你。” 乔音音眼皮一跳,麻木的连忙摆手:“教主言重了,是我配不上少主。” 秦湛在一旁冷声道:”娘,不要开玩笑。” 秦清夜却道:“你如今刚回来,又要去瑶山瀑布练武吗?” “是,恕儿子不能再身边尽孝,只是我天心诀快要突破第六层,实在不能耽搁了。” “哎,瑶山那地势险峻,这个时节又有毒虫肆虐,缓一缓也不迟。” “我心里有数。”秦湛一板一眼的回答,乔音音在一旁无聊的甚至想打瞌睡,情不自禁拿他和司尘雪比较,竟觉得司尘雪的霸道还有点点小可爱,比起秦湛的无趣竟是有意思多了。 “你刚一回来就走,我也没心情让乔姑娘替我这这糟老婆子诊脉,你带她下去休息,明日再来见我。”秦清夜板着脸,扭过头去,语气也冷淡了许多。 秦湛垂眸良久后,才叹道:“那儿子明天再来。” 乔音音跟在秦湛的身后,两人出了凤羽楼,她才期期艾艾的开口:“少主……” “什么事?”他回过头来,目光落在她赛雪的脸庞上,⑥③⑤④⑧o⑨④o眼前的女人足可比拟仙露明珠,她其实什么都好,母亲说得对,心肠软,模样也出挑,唯一一点不足就是她不是顾修炎罢了。 “你拿着这个药囊。”她解下随身的旧荷包,递给他,“这是我配置的,可避毒虫。” “我把你抓来,你应该恨我,你现在帮我又是为何?”他盯着她良久,冷冷问道。 “我不恨你,是怕你,但是我更怕那个要杀了我的老头,你在他至少不敢动我。” 他幽幽的注视着她,扬声道:“我不在的时 分卷阅读24 候,你可以去找柳拂衣,只要你治好我娘,我答应你的定会办到。” “多谢少主。”乔音音狗腿的说道,顺便祝他武功更上一层楼。 此时峭壁下的山谷,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他拾起一旁的油纸伞,拉着乔音音走到她的身侧,一面说道:“之后我会安排一个精通药理的人去你身边,也可照顾你生活起居。” “不必了,我可以照顾自己的。”她可不想动邪教的人,邪教除了秦清夜和三手娘子,都是儿郎,万一他伺候了自己,要被逼着负责可怎么办。 “如此更好。” 一路上两人沉默着,秦湛把她送到她居住的小楼前,瞧着她背对着自己立在廊下的身形,淅淅沥沥的雨帘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仿佛置身于第一次见到顾修炎时候的场景,也是下着这样的雨,她背对着他,即使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也令他的心怦怦直跳。 奇怪的教奴 “近日有江湖传言,说顾修炎失踪了,我特意命人打探了一番,确凿无误,凌云宫如今群龙无首,我们是否要将其一举拿下?”柳拂衣略微激动的说道,五指在衣袖重紧握成拳,指甲嵌进了掌心的肉里,仍是不断的收紧力道。 秦湛闻言不禁心头一震,一丝担忧从俊秀的脸颊上掠过,但随即又很快的恢复到以往的木讷平静。 “也有可能是他们故意放出的风声,想引蛇出洞,再等等,此事我自有主张。” 他不顾柳拂衣不甘怨恨的神色,大步走进凤羽楼。 乔音音正坐在母亲的床前为她诊脉,眉头紧锁着,一面又低声向母亲询问近来身体的症状。 “娘……”他撩开纱帘,轻轻唤了一声。 秦清夜面上浮现出喜悦之色,立即说道:”湛儿,还愣着干什么,坐啊。” 乔音音站了起来,将凳子留给他:“我先出去吧,等会再进来。” “不必麻烦,不过是母子之间话下家常罢了。”秦清夜笑着道,“湛儿今儿怎么又来了。”“ 我听说顾修炎失踪了。”他简略的提了一下,“我怕有诈。” 秦清夜不以为意:“能出什么幺蛾子,你还怕他一把火把这里烧成灰吗?” “儿子想出谷探查顾修炎的下落,毕竟冷翡在他的手上,万一冷翡被其他人夺走……” 秦清夜冷冷打断他的话:”何必如此麻烦,探子的事自有柳拂衣处理,他办事一向牢靠,若是你亲自出马,为娘还要整日为你提心吊胆。” 见秦湛沉默不语,秦清夜换上一副慈爱的口吻说道:“湛儿,你好好待在这,过几天为娘会给你安排几位家世不错的女子,你看上谁就挑谁,让她入赘进来,如今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你能有个好归宿,我也安心些。” 一旁的乔音音不由暗地咋舌,心中一动,脸上差点笑开了花,莫非因为自己双目失明,所以这绿帽就得换人戴了?不过只要秦湛还是顾修炎的人,这绿帽她巴不得扔的老远,谁戴谁倒霉。 “娘,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沉默片刻后,他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可脸上端的是倔强无比。 “是不想嫁给其他人吧,莫非湛儿已有心上人了,快说给为娘听听,是哪家的好姑娘。”秦清夜妖媚的面孔浮上一丝笑意,颇有些欣慰的问道。 秦湛神色一黯淡,冷冷的偏过头去:“我没有心上人。” “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秦清夜柳眉一竖,柔美的嗓音提高了几分,站在一旁的乔音音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这哪里是话家常,分明是准备吵架嘛。 “娘你真的多虑了,我还要去习武,先不叨扰你了。”秦湛站起来,转身离开。 秦清夜面色铁青,但声调仍然平静,她定定的望着自己儿子的背影,说道:”湛儿,别忘记你的身份,不该有的心思别动。" 她脸上掠过一抹恐怖的杀机,可惜乔音音瞧不见。 秦湛的背脊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湛儿最近很奇怪。”秦清夜自言自语的说着,随即哀怨的笑起来,“这个闭口不提的模样真像我当初爱上那人的时候。” “教主……”乔音音想溜,她真怕自己听到不该听的事,秦清夜虽然慈眉善目,可毕竟是一教之主,还是曾经傲视武林的妖女,万一真杀人灭口可怎么办? 秦清夜回过神来,微微笑道:“乔姑娘对我中的毒有何见解?” “这个……简直是闻所未闻,我需得好好研究一下。” “如此啊……那便有劳姑娘了。” 乔音音走出凤羽楼的时候忍不住松了口气,在一名教奴的带领下慢慢的往回走,这个教奴是柳拂衣派给她的,据说精通药理和穴道,就是不爱说话,乔音音想了解一下邪教众人的八卦,可他总是闷闷的,什么都不说,简直是第二个秦湛。 这深渊之下都快把这些本该灵秀聪慧的男人给关傻了。 天不随人愿,回去的路上偏偏就有人不安分,迎面而来的残老儿拦住了乔音音的去路。 “乔姑娘留步。” 乔音音脸颊发白,不由停住脚步:“你有何事?” “想请姑娘去我院子里一叙。”他阴恻恻的说道,脸上带着恨毒之色。 这一路甚为安静,想必残老儿早就把沿途守卫的教奴打发走了,乔音音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可以救她。 “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聊的,你想说,这里也能说。” 残老儿歇斯底里的笑起来,笑声中蕴含着浓厚的内力,震的她耳膜都发烫发疼,其中哀怨仇恨的滋味令她更是惧怕,连连后退几步,却不小心被石头绊倒在地,触摸到坚硬冰冷的大地,像是有了依靠一般,她深吸一口气,恐惧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残老儿脸上布满杀机,一步步逼近她,厉声道:“姑娘就不想听听你师叔的事吗?” “萧月疏不是我的师叔,我只是说着玩的。”乔音音简直有苦说不出,她抓着一把碎石捏在手心里,若是残老儿想折磨她,她…….她似乎也只能用石头扔他,还不一定能得逞,“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残老儿冷哼一声:“撒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话声中,一阵青色人影闪过,身形似魅,转眼间残老儿就来到了她的面前,他伸出手便要去抓她的胳膊,这时,一旁伫立不动的教奴突然拦住了他,教奴笔直修长的身形稳稳的挡在了乔音音的面前。 “兔崽子速速闪开!” “乔姑娘不愿意去,还请残长老不要勉强她。” 教奴沙哑的开口,跪在了他的面前。 “滚。”残老儿冷声道。 教奴仍是没有退让,乔音音听见他们的说话声,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教奴吐血的咳嗽声,原来残 分卷阅读25 老儿已向他刷刷击出一掌,掌风凌厉诡谲,其势相当迫人,教奴身子被掌风击到树干上,连喷了数口鲜血,身形晃了晃,仍是继续走回来,挡在了乔音音的面前。 残老儿冷冷的注视着教奴,空气在刹那之间凝固起来,但他周身的杀气并未消退。 久久之后,他才嘲讽的说道:”看来这柳拂衣倒会调教人,教出个这么忠心耿耿的东西,无趣!无趣!” 残老儿身形一晃,眨眼之间消失在五尺之外。 待他走后,乔音音才摸索着找到已经倒地不起的教奴,他剧烈的咳嗽着,沙哑的说道:“已经没事了……” “你别说话了,我马上就带你回去。” 她的手上都是他吐出来的血,颤抖的挪动着他的身体,把他背在了自己身上,这人可真沉,她差点栽倒栽地,但救人心切,一时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让她把这个高个男人背了起来,一步步艰难的挪着步子沿着记忆里的路往回赶。 顾修炎与秦湛 乔音音这辈子除了接触过疑难杂症,这还是第一次医治内伤,又是伤在了五脏六腑,除了喝药施针,更重要的是靠自己挺过来。 “我这个药膏保准擦了不留疤痕,还能变白呢。”她絮叨着,下手轻柔的按在他胸上,教奴一直一语不发,偶尔她戳到了他青紫的伤口处,他才会咬牙闷哼一声。 治病救人是个麻烦事,对于乔音音这个两眼摸黑的人更是如此。 人虽然救了回来,可是他身上该摸的地方她摸了,不该摸的她也摸了,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她才把这个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用被子盖住。 可是他强撑着坐起来,嗓音沙哑的吐出两个字:“衣服。” “你受了伤,今天就在我这歇下吧,我去外面的软榻上休息,保证不打扰你。”她清清嗓子,既是歉意又是郑重的说道。 “衣服。”他又说了一句,随后紧抿着嘴唇,似是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好吧。”她抱着他的衣服递给他,又说道,“要不我帮你穿吧。” 似是怕他误会,乔音音又补充了一句:“我才施了针,你现在根本不宜动弹。” “多谢乔姑娘关心,奴自己可以的。”他咳嗽一声,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胸口上的剧痛疼的迫使他咬紧牙关,额上都是憋出的冷汗,连手指都在颤抖。 明知道残老儿不会把她怎样,最多断根手指,断条腿,可是想着自己欠她的人情,就忍不住挺身站在了她的面前。 回想起残老儿的那一掌,目光中浮现出狠厉的杀芒,在垂下眼帘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冷漠的脸上只是更加阴沉了。 他才走了几步,双腿一软,摇摇晃晃的往前栽倒,乔音音从模糊的景象中看到了他倒下的影子,连忙上前抱住了他。 顾修炎一头栽在了她的怀里,她身上清苦的药香似有安神之效,原本晕眩的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他盯着她柔美精致的侧脸,胸膛上还残留着她指尖的触感,软软凉凉,一想着自己赤裸在她的面前,脸上顿时扬起羞赧的红晕,倒是难得的令他蹙起了眉头。 “你要不就别走了……”她嗔怨的摇着头,“我是大夫,说的话不会害你的。” 顾修炎嘴角牵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没了力气,她身上的药味格外好闻,明明他最是讨厌药味的人,却忍不住在她的怀里多嗅了两口。 “我不过一个下人,在姑娘房中不妥。”他强忍着不适,从她的怀里站起来,却被她抓住了袖子。 “你……”乔音音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一颗药,“这个给你,吃下去吧。” 他微微一愣,让这枚黑色的丹药咽了下去。 “这是化玉丹,对内脏损伤极有疗效。”她接着叹气,“就是药材极贵,我用了三年就得了这么一颗。” 本是想用来讨好顾修炎,这下倒是拿去还了一个人情,白白打了个水漂。 顾修炎一愣,复杂的目光扫向她,剑眉微蹙,对于这个乐善好施的傻子有种无名的恼意涌上心头,她处处为人做打算,也不知以后会被他人如何欺骗,一想到此,心渐渐沉了下来。 “多谢姑娘,奴定当以死报答。” “不……不用了……什么死不死的,别浪费了我的药。”她摆着手,“现在给你吃了药,我也就不担心你了,不过这几日还是得好生调养,等会你记个方子,每日敷下就好。” “咳咳……我明日会按时前来接姑娘去凤羽楼。” “别勉强自己啦,不过我有一事疑惑已久,你是邪教之人,想必应该知晓一二。” “姑娘若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柳堂主。” “他忙的见不着人影,哪还找的他,你不愿告诉我吗?”她挠挠脑袋,一副愁眉苦脸之相。 “不敢,姑娘请说。”顾修炎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 她眼睛眨动几下,悄声说道:“我想知道教主的毒。”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十几年前,天心诀重出江湖,武林各派都在争夺它的下落,最后天心诀落在了邪教教主手里,教主年纪不过二十五岁,可是天赋异禀骨骼清奇,用了不过一年的时间便把天心诀练至第六层。” “那段时间,邪教的风头无人能及……就算各派联合起来也不敢对付邪教,也无人赶来争抢天心诀,除了萧月疏。” “萧月疏?”乔音音轻呼出声,不由瞪大了眼睛。 顾修炎点点头:“也只有萧月疏敢对教主下挑战书,邀请她于崇山之巅一决胜负,教主若是输了则交出天心诀,萧月疏输了则心甘情愿废去身上的武功,纵使天心诀再厉害,也挡不住萧月疏诡谲凌厉的刀法。 可萧月疏得到了天心诀,看都没看一眼,当真是狂妄之极,当着天下人的面焚毁了它,大笑着扬长离去,萧月疏不取教主性命,倒是令她比死都难受。从那以后教主便一病不起,当日就消失在众人面前,其实教主是被凌云宫宫主的丈夫龙渊所救。 教主在凌云宫修养了几个月后才告辞离去,她回教途中遭到了一些武林小派的暗算,这毒也是那时候种下的,只可惜那些门派已被邪教屠杀殆尽,具体是谁人所为也不得而知。” 他不紧不慢的述说着,面目阴沉盯着地面。 乔音音挠着下巴,总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为何邪教要将那些门派斩杀殆尽,连一个活口都不留,还是秦清夜早就知晓他们手上根本没有解药,杀了他们不过是泄恨罢了。 那么这毒,又是谁的? +++++++++++++++++ 乔音音第二日前去凤羽楼,被秦清夜挡在了门外,说是挑了好几个貌美女子给秦湛当媳妇,让她今日不必来诊脉,回去歇着便是。 她心下 分卷阅读26 窃喜,脚步轻快的溜了出去。 但也有一丝纳闷,怎么秦清夜不为自己身体做打算,反倒一门心思扑在秦湛的婚事上,生怕她儿子嫁不出去似的,反正秦湛最后无论嫁给谁,他媳妇头上的绿帽子是戴定了。 后一日,乔音音刚走到门外,就听见秦清夜怒意起伏的声音:“湛儿,你想气死为娘不成?这些姑娘你哪点不满意,竟全部都赶走了!” 秦湛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活脱脱像一尊石像,既冷且慢的道:“儿子没有成亲的打算。” “只怕你心里面早就有人了是吧,我听柳拂衣说你曾偷偷去观摩武林大会,而且只有在顾修炎比试的时候才去,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儿子……儿子没有……儿子怎会爱上仇人之女!” 秦清夜冷哼一声,目光死盯着他,沉声道:“不管你有没有,今儿我就把话挑明了,若你敢与顾修炎结为连理,就让我死后不得安宁,灵魂永坠黄泉不得脱生!” “娘!”秦湛骇然的说道,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有了怒意,恨意,“为什么!就算她是仇人之女,你恨她的母亲,为何要以自己来要挟我!” 秦清夜幽幽轻笑一声,如珠玉落盘,却带着萧瑟之意:“湛儿,为娘是为你好,免得你铸成大错,到时候悔之晚矣,顾修炎她……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渣乐:竟有一则完结番外是女主和老顾的床戏在海棠,想搞黄的可以去看看 萧月疏的杀戮 父亲对一个孩子而言意味着什么,秦湛从来都不知道,在邪教里没人敢嘲笑他是没爹的孩子,他从来不去想父亲去了哪,父亲死了,走了,父亲是否存在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小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即使是邪教的少主也和野草一样,自由散漫的生长,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他无论做什么都是独来独往,但他并不反感这种生活,长久的习惯令他学会了默默忍受。 他只要有母亲就够了,只要母亲还在,这里的人就会一如既往的怕他,尊敬他,他要是看谁不顺眼,谁就得倒霉。 可是父亲却给了他一个姐姐,从来没有把父亲往心里搁的秦湛,如今听母亲一说,他便听的脑子里“铮”的一声响,紧绷的弦霎时而断。 暗恋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姐姐。 他霍的站起来,拳头握的咔咔作响,半天也不说出一个字,他看见母亲愧疚泛红的眼睛,一股强烈的杀戮翻然涌现,只觉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塌落,他想毁了什么,哪怕杀一只畜生也好,毅然转身大步离去,推开门时,手掌灌注了内力,木门应风而倒。 不料却砸到了一个人。 他上前了一步想把摔倒在地乔音音扶起来,而她身后的男人动作比他快,抢先一步一脚踢开了木门把她轻柔的搂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他默默的望着毒奴和她,嘴唇紧抿,但看着她被砸红的额角,和毒奴那似有若无的关忧,心里更是烦闷的慌,不想对这两人分去过多的心思,衣袖翩摆,跃上枝丫,眨眼消逝的无影无踪。 那一日后,乔音音已有一个多月没有再见过秦湛,听柳拂衣说,他只身去了瑶山瀑布钻研武艺。 除了这个,她又听说最近有一件大事在江湖上疯传。 慈山的千蛛毒魔已死,还有她养的那一群蜘蛛。 千蛛毒魔乃是当今武林用毒的第一人。 若说千蛛毒魔的来历,从来就没人知晓,还有谣言说她是蜘蛛精变的,从她十八岁步入江湖那天起,素来心狠手辣,好斗善淫,论毒没人敢比的过她,论宠侍的数量也无人能及,更何况她男女不忌,只要有张漂亮的脸蛋,都会被她抓进蜘蛛窝里。 武林各派知道千蛛毒魔已死的消息,是她那群宠侍说的,自这个老女人死后,他们便集体逃了出来。 大家都在问这个老毒妇究竟是如何死的? 毒妇已年逾五十,毒招狠毒,武功极高,从未有人敢自触霉头,即使是当年颇负盛名的萧月疏和龙渊,也不会轻易为自己惹上这么可怕的敌人。如今她隐退江湖已有十来年,更别论这些年的潜心修习,其内力淳厚刚猛可想而知。 没人知道原因,只有一个肤色白净的少年胆怯的说出了一切。 那天傍晚,他看见有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院子,身形修长挺拔,约莫三十来岁,面容刚毅英俊,普通的长衫为他平添了几分儒雅,灰衫被风吹的在身后飘荡,朝着他愈发逼近,那几十步的距离竟没让他听出一丝细微的脚步声。 千蛛毒魔见了此人后,竟是难得绷紧了身子,以礼相待,两人密谈了半个时辰后,男人独自从院子里施施然出来,他右边的灰色长袖下沾着数滴深红的印记,那是鲜血溅在了他的身上,犹如点缀着盛开的花朵,异常妖异美丽。 男人见了少年便问道:”她的蜘蛛养在哪个屋子?” 简单的一句话,却迫人心神,连四周的空气在男人面前都变得稀薄起来,少年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像是喘不过气来,他额上挂着豆大的汗珠,低声道:“一直朝右走,种着竹子的那个院子便是。” 男人点点头,似在自言自语:“把她的蜘蛛烧给她作伴,也算是敬她为前辈了。” 少年见他走远了才敢进去一瞧,猛然一惊,那千蛛毒魔竟倒在地上死透了,鲜血几乎蔓延了大半个院子,她贴身不离的长剑就倒在她的血泊中。 各派都涌上了慈山,毫不嫌弃她腥臭腐烂的尸体,翻来覆去看了个无数遍,最后在她的肚子上看见了致命的剑痕。 男人手里并无任何兵器,唯一可能的解释,便是他夺了千蛛毒魔的长剑,转为用来杀她的工具,还有那几乎刺穿她身体的伤口,武当清流道长长叹息良久,这剑伤与前武林盟主的伤口如出一辙,正是十几年前萧月疏的成名刀法,影落七杀。 以剑为刀,随心所欲,的确像极了萧月疏的做法。 更令人胆寒的是他杀了千蛛毒魔的时候,就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渐渐流血而亡。 萧月疏重出江湖一事几乎令各派掀起了惊涛波浪,但自慈山一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其实少年还有一事不敢透露,他去给密谈的二人送茶点时,不小心听见千蛛毒魔纵声大笑,也不能怪他偷听,千蛛毒魔是个大嗓门全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少年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丝毫不差,千蛛毒魔说道: “你的师侄不在我这,况且你师侄双目失明只怕遭遇了不测。” 男人问道:“不可能,我和她只是走丢了,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稍停一顿,接着又道:“她不会出事的。” 千蛛毒魔 分卷阅读27 有些犯疑,不由问道:“你的师侄都已及笈,是该出去闯荡,还找她干什么?” 男人说道:“和她成亲。” 少年一怔,眼睛瞪得老大。 千蛛毒魔沉默一会儿,既是鄙夷又是轻笑对那个男人说道: “想不到你纵横一世竟栽倒了一个丫头片子手上,更何况你违背人伦妄想和她成亲,难怪丫头会逃跑……我看你这个年纪比她的父亲也小不了几岁吧……” 少年听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心头大震,再也不敢踏出一步,他紧紧端着托盘,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随后他便看到了上面所说的场景,这也是他不敢说的原因,萧月疏迷恋自家师侄一事,还是烂在他肚子里的好。 给秦湛提亲 乔音音坐在草药堆里出神,手里还攥着一把夏枯草,对身侧之事不闻不问,也不知太阳早已下山。 顾修炎忍不住说道:”姑娘,已经晚上了,可需要用晚膳?” “不用了,我不饿。”她头也没抬,但把夏枯草从掌心扔了下去。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乔音音有些黯然,“我觉得教主根本没有在按时服药。” “可是教主身体已有好转。” “那不过是她装出来的样子,我对她用药施针已有一个多月,虽不能令她康复如初,但用药吊着性命,但也能活到六十岁,前十几日效果明显,可后面竟毫无起色,不光如此,身子正日益败坏,我早已疑心,昨日我故意把巴豆磨成粉放进她的药里,但她竟毫无任何反应,看来每日的药她必定是处理掉了。” 顾修炎眉眼微垂,根本不甚在意秦清夜心里如何打算,自从他父亲去世后,秦清夜便活得宛如行尸走肉,若不是秦湛还未能够独当一面,她只怕早就随他一起去了。 他只说道:“姑娘请宽心,想必教主另有打算。” 乔音音苦恼的挠头,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她要是在我手中死掉,秦湛肯定会杀了我的。” “姑娘多虑了,少主从不滥杀无辜。” “哎,我说什么你都是帮着邪教说话,以后你要是嫁了人,胳膊肘肯定还是往娘家拐。” 顾修炎木然无声,耳尖隐隐泛红,心脏跳动的比任何时候都厉害,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嫁人一事,凌云宫向来传女不传男,自从出生他就必须以女装示人,有时候他都忘了自己还是个男人,忘了自己正处在血气方刚之年,有着与正常男人一样的欲望,更可笑的是他即将要娶的也是一个男人。 属下飞鸽传书,说母亲已与圣水峰的掌门商量好亲事,五个月后,就让他和司尘雪成亲,两个男人又如何成亲? 而司尘雪纵使知道他是个男人,但也不能违背他的师傅。 若是他能恢复男儿身,那他未来的妻子又是何等模样,想到此,他忽然就看向了乔音音,她很美,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好看,说是倾城之姿也不为过,但女人的相貌于他不过是锦上添花。 他厌倦了江湖上的尔虞我诈,可他这些日子喜欢守在她的身侧,待在她的身边竟无比的平和,若是他的妻子能像她,再有几个孩子,或许也不错,想到此,嘴角不由泛出柔和的笑意。 “毒奴,你怎么不说话啦?” “姑娘又不正经,折煞奴了。” “可别,我随口一说,哪里不正经了,连你的手都没碰过呢。” 顾修炎轻轻笑道:”你还想碰我的手?” 乔音音面颊红晕乍起,眼神呆呆的,仿佛不敢相信被毒奴给调笑了,她把微凉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含糊不清道:“你可以当我有贼心没贼胆。” “姑娘真不正经。” 自从她来了邪教,天天被人说不正经,柳拂衣说她给男人看病用手摸,连悬丝诊脉也不会,真不正经;她偶尔和毒奴打趣,毒奴虽说不像之前那样冷冷呆呆的,却也嫌她不正经,久而久之下面男人全都说她不正经,不,除了秦湛和那个残老儿,乔音音很无辜也很迷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算了,你就当我不正经好了,水烧好了吗?” “都准备妥当了。” “好,你脱衣服吧。” 一阵沉默后,顾修炎轻轻说道:“我不懂姑娘的意思。” 乔音音眨着眼睛,神秘兮兮的说道:“看见那木桶里面装的药材了吗?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自从上次给你把脉后,发现你内息紊乱,陈年旧伤没有根治,如今病气都积攒在了一块儿, 如若不清除这病根,只怕你日后想过几天逍遥日子都难。” “原来如此,姑娘刚刚又在戏弄奴了,只不过我一个下人,姑娘不必如此待我。” “你以身护我,我自要好好待你。”她说的理所应当。 “不怕我骗你吗?” “你现在就在逗我吗?” 他不想和乔音音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她有时候就是个固执的傻瓜,总还觉得自己的道理天经地义,不由轻轻一笑:“刚刚是奴失礼了,但我的病有多严重?” “也不知道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如今已浸入到你的五脏六腑了,但你别怕,所有江湖人都有这个毛病,轻重各不相同罢了,趁着你年轻,能靠药浴调理好的,相信我。” “……”顾修炎心脏狂跳,盯着她良久,轻轻说道,“我一直都是信你的。” 他将热水倒进木桶里,又解开腰带,却发现乔音音不自在的背过身去。 她耳尖红的滴血,为自己解释:“我不是故意站在这里的,只是你沐浴的时候,还需得按压穴道逼出病气,我在站在这提醒你,免得你弄错了。” 她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弄得比他这个赤裸着身体的男人还要尴尬。 顾修炎看着桌上点燃的烛光。一灯如豆,火光正红,照着她滚烫的耳朵。这几年的厮杀争斗,让他的心愈发坚硬起来,但和乔音音待得久了,似乎被她感染一样,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他其实不愿骗自己,他甚是喜欢这样的安宁。 “我好了,姑娘开始吧。” 又是一日,在乔音音精心的调理下,顾修炎渐渐觉得身轻气实,四肢百骸比之以往更加有力,连内劲也深厚不少,想必这就是病气驱除后的效果。 今日又下着绵绵细雨,他为乔音音打着伞,一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侧,突然她停了下来,伸出手把伞柄朝着他的身边挪动了一下。 她有些不满的说道:“这伞够大,你不用只顾着我的,好不容易照顾好你,你可别又感冒了,周叔说得对,男人没一个省心的。” “你怎么知道我……” “我是瞎子,又不是聋子,雨水落在肩膀上的声音和伞的声音我分辨的出来,你身上是不是湿透了?要不你送了我之后就回去 分卷阅读28 吧,今天不需要用针灸。” “没有关系,这点雨不算什么,我就在院子外等着姑娘。” “哎,那好吧,不过秋雨寒凉,给你一颗药暖暖身子。”她从兜里掏出这颗丹药给他。 他看也不看就丢进了嘴里,笑道:“姑娘总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丹药。” “想着多做些丹药好卖钱。”她不好意思的说道,嗓音有些开心,“挣点家产,再找个贤惠的男人,生个娃,这辈子就齐活了。” 顾修炎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光凭她的模样,他就想不到有什么样的男子能配上她,他一辈子不能找个女人,竟恶毒的希望她也找不到男人,语气有些冷淡的回应:”那奴先祝姑娘得偿所愿了。” “借你吉言。” 顾修炎握着伞柄的手捏的更紧了。 乔音音替秦清夜诊脉时,秦清夜突然道:“乔姑娘双亲可在?” “不清楚,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她诚实的答道。 秦清夜拉着她的手,叹道:“你真真是个好孩子,医术高明,像极了当年的医毒圣手,实不相瞒,我早就想随湛儿他爹走了,所以连药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可是我实在舍不得我死后,湛儿真成了孤家寡人。” 乔音音傻愣愣的听着,完全不明白秦清夜的意思,只觉得心脏一下子被攥紧了。 秦清夜微微一笑,见她没有搭话,继续说着:“乔姑娘也是孤身一人,常年漂泊在外,不如入赘我邪教,与我湛儿结为连理,必定保你一世无忧,可好?” 又被抓了 渣乐:放几章过来看看收藏能不能突破一下,能的话接着放 乔音音秀眉紧蹙,似在做一个慎重的决定,纵然心里有万般不愿,也不敢明着拒绝秦清夜,这不摆明了嫌弃她儿子吗? 虽然她是真的嫌弃。 她略微思忖了一会儿,只是说道:“终生大事,不敢如此草率,希望教主容许我思虑三日。” 秦清夜微微一笑:“也好,这三日你可要好好的想明白,去罢。” 她说话之时,牢牢注视着乔音音脸上的变化,见她目光湛湛,对秦湛并无倾慕之情,不由心疼起自己的儿子,心下叹息,到底是她害苦了自己的儿子。 乔音音最后是浑浑噩噩的走出去的,毒奴撑着伞走在她的身后,想开口询问些什么,瞥见她呆滞的表情,到底闭上了嘴,只见清冷的白光透过雨幕,斜斜的细雨打在他平淡冷漠的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死寂幽暗的色泽。 她想不明白,秦清夜可以给秦湛选比她好无数倍的女子,为什么偏偏逮着她不放,是看她不会武功,又是个瞎子,不会威胁到秦湛的地位吗? 可是像她这样的女子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还是说,这本就是天道的意思,让她娶了秦湛,再想方设法刁难顾修炎,为他们发展感情创造机会。 乔音音绝望的吐出一口浊气,若她人生的轨迹非得是这样的话,最后惹怒了顾修炎,天道和浮云又会以何种方法保下她呢。 成亲是人生一件大事,对她而言一生只有一次,她不想把宝贵的一次机会浪费在一个别人的男人身上。 她想为自己赌一把。 “姑娘,到了。”毒奴清冷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乔音音停了下来,问道:”毒奴,你见过少主吗?” “见过。” “他长什么样?” 顾修炎盯着她的背后,幽暗的眸子在雨幕下似是闪着晦暗之光:“少主天人之姿,人中龙凤。” 听起来很好看,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血亏。 “那么,你呢?”乔音音又问道,这次她转过身子,苍白的脸微微仰着,似在望着他,“你的样子呢?” “比不上少主……” 她轻笑一声:“这么肯定吗?不如你让我摸摸你的脸,我就知道了。” “姑娘又在打趣奴了……” “好吧……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模样。”她顿了顿,继续道,“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的模样,在心底留个念想也好,若是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意的……”顾修炎那个时候自己怕是魔怔了,他把自己当成女人二十几年,早就不知道成为男人是什么感觉,在乔音音提出这个要求之后,他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个中滋味酸甜苦辣,什么都有,在这一刻竟是无比的希望以男儿身被女子抚摸。 若是只有这么一次,能让他被女人好好的呵护一次也够了。 似是不允许她退缩一般,他抓着她的右手,拉到自己的脸颊上,他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她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眉毛,鼻子和嘴唇,脸在她的抚摸下渐渐发烫,她的手指还残留草药的清苦味,他近距离的端详着她,盯着她微微起伏的酥胸,纤细修长的细颈,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她紧抿的唇上。 十指收拢,血液渐渐沸腾,燥热的悸动犹如野兽在身体里叫嚣,她的手指有些薄茧,应是侍弄草药留下的,仔细看去,白皙修长,如美玉一般精致无暇,但很软,嫩秧秧的,又像孩子的手。 “你很好看。”她收回了手,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是第一个摸我的女子。”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赤红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模样的。”她落下一句,转身进了屋内。 他像个傻子一般追寻着她的背影,痴痴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 夜影深沉,乔音音居住的院子外一片静谧。 巡逻的教众列成十来人的长队穿梭在她院子外的林子里,忽明忽暗的火把照的漆黑的夜晚一明一灭。 乔音音房内并未点着蜡烛,却也未上榻休息,她心事重重,毫无半点困意,在黑暗中依案沉思。 最后她用曲着手指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清脆的哨声转瞬即逝,又是一只云雀从敞开的窗户里扑腾到她的肩膀上,她拍了拍云雀的头,在它的脚上系上棉线:“带我去铁桥那。” 离开邪教的唯一办法,只有原路返回,还必须得想办法让邪教重新放下吊桥。 她从床底下掏出这段日子偷偷制成的毒药,推开门,跟着云雀悄悄潜入了夜色之中,云雀机灵,这一路没有遇见巡夜的教徒,畅通无阻的直接的进入了掌管吊桥的木屋。 “什么人!来干什么!”黑衣教众惊讶的望着她突然出现,怔了一怔,瞬间反应过来拔出了长剑,指着她,就在那一刹那,这些高大魁梧的男子突然栽倒在地。 而乔音音的手上的药瓶瓶口早已被打开,无色无味的毒气早在她一进门时就弥漫了整个屋内。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如何操控吊桥?” 分卷阅读29 其中一个教徒冷冷道:“无可奉告。” “那我只有给你喂点东西了。”她无奈的摇头,似是安慰的轻声道,“不过不用担心,这不是毒药,但能麻痹你的神经,让你们吐出我想要的东西。” 她半蹲下来,掐着那人的下巴,正准备把丹药喂进他的嘴里时,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臂,冷冷的制止了她的动作。 “乔姑娘,夜深了就不要乱跑,你该回去休息了。” 她蓦然的垂下手臂,不甘心的咬着嘴唇,又仿佛预料中一样,轻轻一笑:“少主,好久不见。” 而她身侧不知何时出现的秦湛,正放开她 的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今晚我去见了我娘后,便想去看看你,我未来的妻子,结果你逃了。”他向乔音音伸出了手,”解药。“ 她听话的把瓶子递了过去:“每人两颗。” 待秦湛办妥这一切后,只是对他们冷冷警告道:”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不许说出半个字,不然……” “属下以性命保证,绝不吐透露半分。” 齐刷刷的跪下一片黑影,秦湛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才带着她出来。 乔音音只觉着檀中穴一疼,整个人无力的软倒,强劲的力道瞬间裹住了他,是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整个人像是半贴在他身上。 “姑娘看不见,我扶你回去休息。”他如是说道。 这个男人惯会假惺惺,乔音音不由冷笑,分明是怕她给他下毒,胆小鬼!怂包! 他抱着她,一路沿着高大的林木起起落落,风打在他的脸上,口中的话也有些模糊:”为何不愿娶我?“ ”你也不愿意嫁我啊。“ 他顿了顿,说道:”既然是母亲的提议,我自然是愿意的。“ 乔音音恨铁不成钢,明明有个叛逆的性子,还非要在秦清夜面前当个乖乖儿:”你应该去追逐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听你母亲的话,长辈的话有时候也不一定全是对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 ”没有可能了。“他冷冷的说道,”我和她,这辈子绝无可能。“ ”.......“乔音音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 他冷笑一声,似是万般隐忍压抑的语气,低声道:”她的母亲给我下了毒,若不是我娘拼死相护,把毒过到自己的身上,我早就死了。“ 完结番外:和顾的h 淡月疏星,茫茫天际出隐隐透着一丝曙光,夏日的暑气兀自从墙壁穿进屋内,隔着厚厚的纱帐,乔音音不出意外的被热醒了。 她揉揉困倦的眼睛,大半个身子被男人紧紧环抱住,身上还搭着薄薄的锦被,他身上的温度暖烫,两人赤裸着肌肤紧紧贴着,汗水沿着脖颈下落,濡湿了枕头,乔音音觉着自己像是在火炉子里面烤着。 于是她推开了身侧之人,双腿间滑出他绵软的玉茎,两人的私处还粘着一丝暧昧的液体,她滚了一圈,从被子里挪动着赤裸无暇的身体,毫无顾忌的趴在床上,让湿润的空气抚慰燥热的身子,畅快的舒了口气。 顾修炎此时也睁开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自己的怀里溜了出去,胯下的那根玉茎颤了颤,孤零零的垂在腿间。 不到一会儿,暖热的手掌就贴上了她光裸的背脊,紧接着暖烘烘的被子又盖在了她的身上。 “热死了,我不要被子。”乔音音闭着眼睛嘟囔着,一脚踢开了锦被,继续趴在凉凉的褥子上,享受着肌肤与空气相触的凉意。 “小心着凉。”顾修炎把被子搭在她的腰上,手掌沿着细嫩的肌肤慢慢抚摸,把身体探过来,微微冒出胡渣的脸颊贴上她的肌肤轻轻厮磨,细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肩膀上。 只觉着背上被他亲的酥酥麻麻,像是有小虫子爬似的,她缩了缩肩膀,有气无力的说道:“别闹了,让我睡会儿。” 他装作不曾听见过一样,唇瓣仍是厮磨着她的肌肤,最后不满足的用舌尖舔弄,低沉的嗓音温柔宠溺:“唔……你说什么。” 男人连续不断的吻,一波又一波的落在她背脊,整个身体悄然不觉间将她笼罩,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融化了她几欲涣散的理智。 算了,她什么也没说,有时候面对男人不能认死理,女尊国的男子比她还会无理取闹,她渐渐放松紧绷的身体,享受着他温柔的舔舐,被自己喜爱的男人亲吻着,无论何时都泛起丝丝满足和愉悦。 顾修炎咬上了她的耳朵,在她的耳边低语:”音音,你刚刚说什么?” 乔音音被疼了一下,用枕头打他的胸膛:“不许咬人!” 顾修炎躲开了她的枕头,身体压着她,含着她的耳朵舔弄,低低说道:“让我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瞎说!” 他轻声笑了笑,不可置否,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在黑暗中找到她的唇,舌尖溜进她微启唇缝,挑拨着里面的小舌。 一手从她的两侧的腋下插入,将她的身子微微抬起,捏着饱满绵软的酥胸,另一只手则探进她紧闭的双腿间,找到白嫩的两片花瓣抚摸,挑开那两瓣嫩肉找到隐藏的花珠,他昨晚插了一晚上,这里仍有些红肿,大腿根上还有蜜液干涸的痕迹。 长满茧子的关节刺的她下体又痒又麻,体内升腾起的空虚让她挪着双腿把他的手夹在腿间,这样反而他的手指更加刺进花穴里,指甲不小心刮擦到柔嫩的花壁,除了有一丝泛疼,似乎格外享受这种难以言喻的酥麻。 “唔……嗯……”胸部被他攥在手心里随意把玩,挺翘的乳珠被撮捏拉扯,身体愈发绵软起来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她控制不住的吟叫起来 她侧着头,更加激烈的吻着他的唇,勾着他的舌头又舔又顶,两人的嘴里缓缓流出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他沙哑的粗喘着,无法抑制的抓着她的乳儿,不死不休的把她的唇含进嘴里,身上隆起的肌肉一阵阵牵动起伏。 抽出嵌在花穴里的手指,指腹上黏着她刚刚流出来的蜜液,身子挤进她的双腿间,舌尖轻轻碰着她的唇,哑声道:”想要我插进去吗?” “嗯……”她抱着他的脑袋,把唇凑了上去,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着。 玉茎插进花穴里,他尽可能的温柔的动着,即使两人欢好了数次,可仍是怕弄疼了她,以前他稍微失控一点,就能把她的花穴插出了血。 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在四肢百骸流窜,她半掩着眸子,仰着头,唇里泄出诚实的媚吟,顾修炎吻着她的额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乔音音觉得更热了,尤其是下半身贴着他的肉儿,蹭上了他细细的汗水。 他缓缓摆动着腰胯,深入浅出的插着,里面湿热的紧,紧紧裹着他的玉茎还源源不断的吐着蜜液,刺的越深 分卷阅读30 ,里面的媚肉痉挛似的抽搐起来,搅得他下体浑身通通畅。 情不自禁低下头,撩开她的青丝,将她白皙光滑的背脊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在一块儿,两手抓着沉甸甸的乳儿微微用力,乔音音忍不住低低叫唤了一声,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褥子,无与伦比的快感刺激着脑海,背脊轻轻颤抖,翘着雪臀回应他的插弄。 “音音……音音……”顾修炎唤着她的名字,腰腹一阵阵拍打在她的雪臀上,动作越来越猛,幅度也越来越大,纱帐下顿时弥漫着肉体响亮的拍打声。 “啊……”她无意识的呢喃着,白嫩的肌肤上扶上淡淡的粉色,情潮涌动,这颜色正愈发加深。 更热了,他身上可真烫,尤其是体内的那根东西,可自己还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贪婪的夹着它,任由酥麻的快意涌进血液里,让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 “嗯……哈……”男人在她身上粗声粗气的喘息着,掩盖不住的畅快,一双鹰眸里点燃着情欲的火焰,目赤似火,汗水沿着他律动的身躯挥洒,玉茎贴着她饱满的花瓣插出,那被他插的又红又肿,既惹人疼惜又忍不住生出凌虐的快意,透明的蜜液沿着他的玉茎滴落,浸湿了身下的被褥,也黏湿了他的茂密的毛发。 强势的插弄让整个雕花大床都在咯咯的摇晃不止,硕长的玉茎在她粉白的花瓣间若隐若现,最后几乎是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死死的压在身下。 “唔……不要了……求求你……啊……不要弄我了……”玉茎刺进了最深处,戳在了宫口,一阵密集的戳刺后,那里疼的她浑身打颤,疼痛着夹杂着快感,扭动着身子拼命想摆脱身上那个男人。 “音音……我……啊…….”他一手就扣住她不断动弹的手腕,腰腹又是猛烈的戳刺,粗硬的茎身用力的摩擦着她的花穴,极致的酸软猛地冲上脑海,花穴顿时泄出了一股蜜液,喷了好几拨才止住。 “啊……呜呜……”排山倒海般的快感似要把她的理智淹没,她浑身哆嗦着,仍有一股子麻意在体内流窜,延长激烈交合下的余韵。 顾修炎松开了她的乳儿,白嫩嫩的桃子上留下了青紫的痕印,他趴伏在她的背上,拨开她散乱的青丝,露出那张情迷意乱的脸蛋,狠狠的吻了几口,腰腹接二连三的在她体内冲击,这一波下来差点让她喘不上气来。 男人又重又沉,还最喜欢趴在她身上干,每次爽的是自己,可吃苦的也是自己,乔音音挣扎着翻了个身,仰着躺在床上,还未舒舒服服喘上几口气,男人又压了下来,抓着她的腿搭在肩膀上,沾着蜜液的玉茎瞬间插进了嫣红的穴肉里,轻轻的律动起来。 这一下两人又是闹到了日出才停了下来。 顾修炎与秦湛 一道低沉冷漠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少主请将乔姑娘交还给在下。” 是顾修炎,乔音音熟悉她的声音,尤其是在她被抓进这邪教后,曾无比希望顾修炎能救她出去,这普天之下能让秦湛松口点头,或许只有她了,乔音音面上一喜,欢愉难抑,忙说道:“顾宫主是你吗?” “是我。”顾修炎见她安然无事,微微笑道,但手中的长剑不禁握紧,抬起长臂直指秦湛的心脏。 秦湛闻言脸色浮现出一丝煞气,回过身又看见顾修炎一身黑衣劲装,青丝高束,那冰冷锋利的长剑正对着自己,全身纹丝不动,心脏却已裂开一条口子,面对自己的姐姐,此时他的心绪虽然起伏不定,却不至于那么难以忍受,只是陌生的情绪让他说不清是愠怒,还是好笑。 “顾宫主未免多管闲事了吧。”秦湛冷冷的开口,声线冷的不亚于寒冬的飞雪。 “我是乔姑娘的朋友,她不愿意在这,自然要带她走。” “对对对,少主求你放我走吧,恕我无能,教主的病症我实在无能为力,更何况人的生死有命,少主不妨看开些。” 她宁愿遁入空门都不想娶秦湛。 “闭嘴。”秦湛面色不渝,乔音音对他隐隐的排斥更令他胸口烦闷,手掌紧紧箍着她的腰,忍不住冲她低声呵斥。 蓦在此刻,顾修炎眼眸暗流浮动,抬手之间,一股强劲的剑气朝着秦湛而去。 他没有料到顾修炎会突然对自己出手,在他心中或许残留着淡淡的情愫,并未对他有所防范,眨眼的怔然之后,他抱着乔音音侧身避开,他身后的参天古木陡然折断,仿若被雷电所劈,林中的鸟儿纷纷惊恐飞离。 更多婆婆好书敬请加入:Q裙 6 28 864 7 46 而秦湛的右臂则鲜血直流,剑气划破了他的臂膀,一条口子从肩膀直到手肘处,鲜血飘洒,滴答滴答的血流声在凄清幽静的黑夜中清晰可听。 乔音音闻到了血的味道,自然也听见了鲜血落在地上的声音,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她不敢出声,甚至觉得自己遇见了虐恋情深的经典场景,此时的两人不管有多大的仇恨,最后还不是会爱的死去活来。 秦湛紧抿着嘴唇,暗地心凉,顾修炎这一杀招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她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吗? 时间似乎在紧张的气氛中停滞,乔音音觉得像过了好几个时辰,好在没有听见任何前来帮助秦湛的脚步声。 “一会便有教众前来,顾宫主孤身前来邪教,未免太看轻我教了吧。” 顾修炎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丝毫不惧他的威胁,纵然知道秦湛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又如何,他从来就没有把秦湛当作亲人,秦湛不过是他父亲一时贪欢犯错之下的产物, “我独身前来,莫非不知道扫清障碍吗?”顾修炎勾唇冷笑,“你若是放了乔姑娘,便还是邪教的少主,若是不放……” 长剑复又抬起,冷冽古朴的剑锋对准了秦湛的眉心:“那你便死罢。” 秦湛身躯微微一震,眨眼之间,顾修炎手中扬起万朵剑花,一片寒光呼啸而来,秦湛手里抱着乔音音,此时又没有武器在身,只能一避再避,短短的功,他已后退了十来步,此前从未有人能将他击退过五步,凌云宫的混元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顾修炎将刚猛的内力运至全身,使其并透剑身,招招狠辣无情,剑气飞舞,碎石树叶纷纷扬落,秦湛无法再避,只得以掌心接剑,电光火石之间,右手反握住顾修炎的剑柄,秦湛这招是无相十二手,其中奥妙千变万化,看似抢夺剑柄,实则掩人耳目。 顾修炎有天罡真气护身,并不在意他的抢夺,瞬间之势下,秦湛的手重影交叠,反手扣住他的肩骨,顾修炎肩膀剧痛,他的五爪早已抓破了自己的肌肤,不得不猛然一挣,脱出他的掌控,脸色已罩上沉沉的杀机,随后又是一道剑气,若有雷霆万钧之势,向秦湛袭去。 分卷阅读31 秦湛劈出一掌,加之先前被顾修炎重伤,难免不敌,被狂风卷至三米开外,连带着乔音音也跟着他飞了出去,她被秦湛紧紧抱在怀里,在即将撞上一棵大树时,将她护在身下。 乔音音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撞在了坚硬的东西之上,头顶的树叶哗哗落了下来,扬起的灰尘使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秦湛捂住她的嘴,替她遮掩住灰尘,挺身站了起来,咳出一滩鲜血后,道:“你还好吗?” 乔音音感受到他温热的血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忍不住说道:“你快放了我,赶紧逃吧。” “逃?”他冷笑几声,剑眉微蹙,玉面覆上一层冰渣,缓缓道,“我为何要逃?” 此时顾修炎提剑走到了两人的面前,见秦湛仍是不脱手,脸上杀机再现:“你找死。” 秦湛伸出手,擦干嘴角的血,盯着顾修炎一字字道:”你当真不知我是谁吗?” “你是谁,这对我来说重要吗?”顾修炎淡淡的说道,手指轻抚过长剑,剑身硬着清月的光辉,上面还残留着秦湛的血,看的让人心悸寒凉,“纵然我们流着相同的血又如何,你本不应该来到这世上。” 相同的血……乔音音脑子里迅速转起了他们父母三人的狗血爱情故事,莫非顾修炎和秦湛就是传说中的同父异母的亲姐弟,弟弟爱上姐姐……姐姐讨厌弟弟……多么熟悉的虐恋情深啊,她竟难得的为秦湛感到叹息。 而一边的秦湛则恍若被雷电击顶,身形晃动,咬了咬牙,双目逐渐发红,声音微微带着颤抖,暗哑道:”想不到顾宫主侠义心肠的背后,竟如此冷血。” 顾修炎勾着唇角,不以为然。 秦湛丹田突然紊乱,体内的毒骤然发作,他暗道不妙,丹田绞痛的厉害,鼻尖沁出了粒粒汗珠,将即将爆发的内力凝聚在掌心,猝然攻向顾修炎,这一掌之势来的猛烈,似是用尽了秦湛所有的力气,顾修炎后退几步,手中的长剑一抖,剑屏耀目生花,只听见“锵”的一声,长剑被掌风陡然折断。 而此时早就不见了秦湛与乔音音二人的踪迹。 顾修炎面色铁青,将折断的剑狠狠插进树干中,思及秦湛刚刚的怪异之态,了然的嗤笑一声,大步离去。 ________ 暗夜之下,两个身影交叠在一块,快如闪电,从瀑布顶端飞落而下,闪身扎进了奔流的瀑布里,秦湛带着乔音音回到了瑶山瀑布,他修习武艺的地方。 他此时毒素发作,不能回去,以免被有异心之人利用。 而在乔音音看来,秦湛乃是一片情深,为了不让顾修炎收到伤害,执意一个人舔着伤口都要保全她一命,可惜现在的顾修炎心里只装着司尘雪,哪有他半点位置。 她见秦湛倒在床上沉默不语,大概是昏了过去,他失血过多,此时也不知如何了。 思忖一会儿,便摸上他的手腕,为他诊治。 当微凉的手触碰到他的肌肤之际,秦湛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眸,瞧见乔音音正为他把脉,蹙眉叹息。 “我如何了?”他沙哑的开口。 她似是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抽回手:“你得赶紧包扎,绷带呢?” “左边十步的柜子里。” 她拿着绷带过来,正一筹莫展之时,秦湛自己夺了过来,熟练的包扎起来。 乔音音抿了抿唇,道:“你干嘛非要拉着我不放,要不然也不会吃苦头。” 秦湛小腹奇冷无比,似是寒气在身体里左右冲撞,似乎要撕裂他的身体一般,他难受的蜷缩成一团,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顾修炎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吗?他杀的我的时候根本没有顾及到你的安危。” 乔音音黯然的垂下眼眸:“我当然知道……” 顾修炎的冷血她早有准备,并不觉得有多难过,只是想到女主狠厉的作风,难免心惊胆战。 只是她刚刚摸脉的时候发现他身体的异常,不由说道:”你的脉象有问题,我瞧这倒和教主的有些相似,但比教主的好上不少,你们是不是中了一样的毒?” “是。”他并不打算瞒她,“虽然娘将毒过到了自己身上,但余毒仍在我的体内,让你先为娘诊治,也是在试探你的医术,而且她想让我嫁给你,不过是希望你能尽心替我诊治,她很喜欢你……而且我也不讨厌你……” 乔音音松了口气:“大可不必这么麻烦,我会治好你的。” 他冷笑:“你千方百计想走,我如何信你。” “……”她语塞,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你纵有对我百般的不满,大可等你我成亲后再对我发作不迟。”他顿了顿,又道,“我虽是邪道之人,却断不会负你。” “你何必搭上自己一辈子。” “你怎知我们成亲后不会琴瑟和鸣,夫妻和睦。”他淡淡的说道,强撑着起来盘膝而坐,要将体内的那股寒气再次压制下去,“等我的毒压下去后就带你离开这,你要是饿了,桌子上有水果。” 秦湛是个破木头,油盐不进! 乔音音哪有心思吃得下东西,秦湛打坐,她只有蹲坐在床下打盹,得想个法子说服他不要和自己成亲才行, 没过多久她就被冷醒了,似乎她身边有个大冰块在散发着寒气,她站起来,伸出手便触碰到秦湛冷的像冰一样的额头,她还没来得及为他把脉就被他抓着手腕带进了他的怀里。 “冷……好冷……”他喃喃的说道,脸颊贴着她柔嫩的肌肤磨蹭,汲取暖暖的温度。 “秦湛你放开我!”手腕被他扣着,一动就疼,快要折断了一般,令她不敢再动。 闻言秦湛并未放开她,好似失去意识一般,直说“冷”,将乔音音压在了床上,他伸手扯掉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身体覆了上去,乔音音一抓着他光裸的肌肤就知道要完蛋了,他不停的蹭着她的脸颊,还把手伸进了她的衣领里。 乔音音忍无可忍的摁在了他的伤口上,趁着他吃痛劲,一脚踢开他,还没爬下床,就被身后的秦湛牢牢抱住了腰肢,被他压在了床上。 他饥渴的抚摸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身体压在她身上重重的蠕动,她的衣衫都被他蹭的凌乱不堪。 “冷……别离开我……”他拽下乔音音的腰带,将她的衣衫一件件剥掉,连亵裤和肚兜也没放过,两个人赤裸相见的滚在了一起,他胯下那根软软的玉茎就贴在她大腿上,还想得寸进尺的把双腿挤进她的腿间,让她夹着自己的腿,好方便取暖。 乔音音觉得自己倒霉透顶,好在秦湛只是冷,并不是中春药,这么想着,可她还是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的手碰到了他的身子,就是他的唇老是贴着她的脸不安分的扭动,乔音音扭着头左避右闪,好几次两人的唇都擦到了一块儿,她暗 分卷阅读32 暗期望秦湛恢复意识后,什么都想不起来。 —————————————— 秦湛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压着她抱在一块儿,姿势暧昧,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背脊,他的双腿夹着她的腿,两个人的肌肤都是同样的冷。 她紧闭着眼,似乎睡过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身下女子软腻光滑的触感好似上等的美玉,当真如缎之柔。胸前白嫩娇美的绵软就贴在他的胸口处,她的乳尖坚挺粉嫩,一直蹭的他胸膛痒痒,脑子里渐渐想起他失去意识所作的那些事,登时心跳频频,血液加速,飞快的从她身上离去,又将被子搭在她的身上,遮住着一室春光。 他坐在床边许久,目光一直盯着她精致绝伦的侧脸,眸里目光翻涌,静默一会,也没穿衣,仍是赤裸着健壮修长的身体,只披上一件外衣起身去了瀑布外面小解。 他举着半硬的玉茎站在草丛旁,怎么都尿不出来,脑子里想的是昨晚荒唐的一幕,不免有些心浮气躁,尤其是他怀里现在还残留着抱着她白皙清瘦身躯触感,凝脂般的玉体,似乎一碰就碎,喘息不由逐渐猛烈,连玉茎也硬了起来,直直的翘着,射不出一滴尿液。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灼热欲望,正在血液里躁动着,忍不住包裹住玉茎上的龟头,大力的揉捏着,眯着眼睛,手臂一前一后的抽送着,瀑布倾泻而下的水流声很好的掩盖了他自渎的呻吟。 他呼声紧促,脑子里闪过她的身子,他把她压在身下时她的挣扎,目光一暗,手里的动作愈发迅猛粗鲁。 一炷香时间过后,他龟头一抖,背脊颤抖数下,粘稠的精液一阵阵猛然射出,洒在了翠绿的青草之上,秦湛浑身酥麻,脸上泛起一片红晕,飘然的闭上眼回味着刚刚的自渎,随后又懊恼的皱着眉头,扎进湖里,似要将身体沉浸湖底的最深处。 乔音音与秦湛 秦湛从外面给她摘了新鲜的果子,走进洞窟的时候,又倒退回去,在外面寻了些散着芬芳的野花,他常年习武,心思也单调,不知如何讨女人的欢心,又因昨夜出格的举动,一想到面对她时更令他无所适从,思及以前她在房中的时候总会放置花朵,便摘了些握在掌心。 此时的乔音音已经穿戴好,目光茫然的坐在床上发呆,她听见秦湛进来的脚步声,便道:“放我出去。” 秦湛掌心死死捏着花,扯动嘴皮笑了笑:“等会就带你回去。” “我不要回邪教,我要离开这。”乔音音仰着脖子硬声说道,只有自己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一丝底气也没有。 秦湛在她身边撩袍坐下,沉默一会道:“昨天我们……虽说是我的错,可是我的身子已经被你碰过,我自当与你成婚。” 乔音音苦着脸,差点没抱着他大腿哭出来,她磕磕绊绊的开口:“这事儿其实还有一种办法解决,毕竟咱们也没有真的做什么事,但我到底……咳…..怎么说都是你吃亏,为了弥补你,所以我……我打算出家当尼姑……” 秦湛当即脸色一沉:“你莫非就这般讨厌我?” 真是可笑,乔音音虽不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妻主,可他却是不反感她的,为了母亲的遗愿,他必当忘了顾修炎,一心一意对她,可她却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若是她聪明一点,就一定会百般讨好他,等两人成亲,她又哄的他开心,这邪教的一切他当然愿意与她分享。 “不是讨厌,是咱俩真的不合适,你得为你下半辈子考虑。”乔音音苦口婆心的劝解他。 “这是我娘的愿望,也是她临终前唯一的愿望,我不能拒绝她。”他低着头,看着手上的那一束花竟觉得有些刺眼。 “教主想让我娶你,无非是为了你的毒着想,我发誓会治好你的毒,若是不想违背你的母亲,我们可以假成亲。”她对这个榆木脑袋有点绝望了,只好自己先退了一步。 秦湛心头蓦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怅然,毫无表情的侧目瞥了她一眼,然后寒着脸,把手里的鲜花捏成了靡粉,洋洋洒洒从指缝滑落,他垂着眼皮淡淡的说道:“先成亲,再给我医治,你若想要自由,待我痊愈后再说。” “我自当竭尽全力救你。” 他冷笑一声,愈发无词应对,若是有其他女人能医治他的毒,因他的容貌身份都会赶着上来,他何苦作贱自己在这里由着她嫌弃。 乔音音见他许久不曾开口,也一直未提离开这个洞窟,不由期期艾艾的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啊?我得回去早点准备,你这毒可不能拖。” 秦湛听了,皱眉冷声道:“急什么,就这么想离开我吗?”说完后才发觉不甚妥当,脸色飘起一抹暗红,但是后悔也迟了,只得紧紧抿着唇,懊恼的垂下头。 大概是听出他的口气不悦,乔音音也有些羞愧,她轻声说:“你生气啦?” 秦湛浑似未闻,垂落着目光,没有理她。 乔音音见秦湛不说话,笨拙的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不是急,你的毒就像水蛭一样吸附在你的身体里,用你的内力作为养分,你的内力越强,这毒性就越大。” 秦湛脸色一寒,冷峻道:“我十五岁时便发觉这毒有异样,可是我不敢停下练武。” “为何?” “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我稍一懈怠,这邪教便会易主,我就算是为了照顾母亲也不能放弃。”说到此处,他眼眸浮上一层冰寒,冷冰冰的,木然无情。 乔音音愈发同情他:“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治好了我又能如何,等到那个时候母亲会离我而去,连我的妻子也要离我而去,我就像是个不详之身,被老天诅咒过一样,想要的从未得到过,等母亲一死,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真心爱护我。”他自嘲的低声强笑道。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啊,我现在就很关心你啊,等你好了,我给你买糖人,糖葫芦,还有糖炒栗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你别伤心了好不好?”乔音音还在继续拍着他的后背,叹息一声,“你还年轻,总说这么丧气的话做什么,等你出了邪教自会遇到很多喜欢你的人,我虽自幼失明,可我却遇到了疼爱我的师傅,叔叔,还有小师弟,况且人生本就是有缺憾的。” 秦湛眉尖微微一蹙,失声问道:“你既然医术了得,为何治不了你的眼睛。” “因为我需要别人的眼睛,可是我却不能因己之私挖了他们的眼睛。” 秦湛心中有了一丝动容,她失明,他中毒,无形中让两人心中或多或少有了些相似的怜惜,他侧过头,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那认真坦诚的模样就像一束阳光照进了他冰封的心湖,冰雪融化成一圈圈涟漪,安静的向四 分卷阅读33 下里消散开去。 他主动抓过她的手腕,低声道:“若你不想便算了,若你想,我便去帮你挖了他们的眼睛。” 过了秦湛这一关,到底是瞒不了秦清夜的眼睛,她和秦湛一回去,因为她私自出逃,又引得秦湛受伤,秦清夜心疼自己的儿子勃然大怒,乔音音就这样被秦清夜关进了地牢,连秦湛也见不了她。 只有柳拂衣提着食盒来看望她。 柳拂衣掸去地牢的灰尘,看着蹲在角落的乔音音,笑道:“你可要吃些东西?” “谢谢你,放那吧,我饿了自会过去吃。” 他瞄了她一眼,不慌不忙的说道:“若是顾修炎不出现,教主也不会发现你的行踪,也算你命好,教主想让你成为她的儿媳,眼下只是给你吃些苦头。” 她叹了口气:“甜头苦头我都无所谓,我其实挺想知道顾宫主是如何进来的。” “密道吧。”他语焉不详的提了一句,又对她叮嘱道,“以后你入赘了邪教,可别想其他的事了,正道能给你的,我们也能给你。”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柳拂衣出去的时候,见秦湛站在大树下看着他,柳拂衣走过去,问道:“少主可是担心乔姑娘?” “她可有吃东西?” “我走的时候没有动过那些吃食。”柳拂衣无奈的摇摇头。 秦湛脸色一暗,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不肯吃东西,跟母亲闹什么脾气,真是个蠢货,他嘴角微一牵动,本想说些什么,可又突然紧闭了嘴吧,仅仅冷哼一声,脸色发寒,扭头就走。 柳拂衣在他身后挑了挑眉,目光幽暗似在盘算,不多一会儿,也转身离去。 乔音音早上才吃了东西,所以并不饿,倒是准备睡个午觉再爬起来进食,刚一闭上眼睛,就听见了教奴的声音。 “乔姑娘,你怎么样了?” 乔音音当即爬了过去了,把手伸出铁栅栏外,教奴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这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我呢。”她微微笑道,“倒是你,你怎么会来,是不是偷偷来的?可别让人发现了。” “我都知道……也听说你要娶少主了。”顾修炎知道这个消息后,心中感到莫名的难受,乔音音这样好的女子凭什么秦湛能拥有,这种感觉在他心头颠倒来去,一上一下,脸色情不自禁涌现出一股怒意。 “哎,别提了,我正发愁呢。”乔音音叹气。 “那……你既然不愿意,”他顿了顿,斩钉截铁的说道,“那我想法子带你出去。” “啊?”乔音音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神思恍惚喃喃说道,“连顾修炎都不能带我走,咱们这是在做梦吧……” 顾修炎盯着她,紧紧抓着她的手:“你不应该困在这。” “话虽如此,但我和秦湛有个交易,等交易完成后,他自会放我出去的。”她安抚的说道,却连自己也没有五分的把握。 顾修炎咬了咬牙,有些不甘,但也猜到了她和秦湛之间的交易,谁让乔音音只会医术呢。 “如此,那我便守着姑娘,守着你出去的那一天。”即使成了秦湛的妻子,她也不会有安全的一天,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要在邪教保护好她。 乔音音心中一震,大为感动,同样攥紧了他的手,如果她真能出去的话,她必定要把教奴也带走。 ————————————————————————- 余先生冷冷瞧着手中的字条,一张脸阴晴不定,这是宫主从邪教传来的消息,密道被秦清夜堵上,如今他和乔音音具被困在邪教,无路可走,只有等待时机,从铁索逃出来,而且秦清夜还要威逼乔音音娶她的儿子,好让顺理成章秦湛调理身体。 秦清夜非乔音音不可,已是证实了她的医术能够医治这毒,顾修炎想要全身而退也必须把乔音音一同带回来。只是邪教并无他们的内应,想要助宫主一臂之力,只怕是难上加难。 余先生正愁眉苦恼之际,木楼上突然响起细碎有力的脚步声,愈发接近,不多时敞开的门外出现了一名俊美无俦的青年男子。 来的这名是位白衣青年,年约二十,目若朗星,一身白衣洁净无瑕,头顶别着青玉簪,如临风之玉树,他手中握着一柄漆黑幽光的长剑,常年握剑的手不见半分粗糙,仍是柔软如脂,眼眸流转间,脸色端凝,沉默之中另具一股淡淡冷傲之气。 余先生认得他,不光认得,之后他还会成为凌云宫宫主的丈夫,而他手中的这把剑正是凌云宫向圣水峰提亲的信物。 “司少侠,不知此次前来是为何事?”余先生对着司尘雪抱拳一笑。 他冷冷一哼,将剑扔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拿走你们的剑,我绝不会嫁给顾修炎。” 余先生脸色一滞,向司尘雪沉声道:“秋掌门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司公子莫要说出任性之语,以免伤了两派的和气。” “顾修炎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娶我?”司尘雪目光湛然,冷冷审视着余先生,“我想这点……先生恐怕比我更清楚。” 余先生微微一怔,除了皱眉,只得说道:”司公子莫非要违抗师命吗?” “那也是我的事,只是你们别来招惹我。”他静静的说道,“不然待我师傅驾鹤仙那日,你们凌云宫便是与我圣水峰为敌之时。” 青年一言一语,清晰有力,如金石掷地。 余先生苦笑一声:“司公子的意思我会转告给宫主。” 他微微点了点头,不再久留,转身离去。 余先生目送着司尘雪远去的背影,难以抑制一声长叹,颓然的坐下,暗自思忖司尘雪是否因为知晓了宫主的身份,才不愿与他结为连理。 此事还得等救出宫主再从长计议。 与秦湛的洞房(上)微h 秦湛倚在架子床的雕花栏杆边上,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与她饮下交杯酒后,乔音音便离开了床榻,独自走到屏风后的软榻上坐着。 房内红烛摇曳,他从屏风的缝隙中静静的打量她,今夜的她为他点上了妆,取下了满头珠钗后,更显的眉目如画,姿容秀丽,烛光映照在她半面的脸颊上,火光轻轻随风摇曳,晕染出忽明忽暗的红晕,映的唇上的口脂瑰丽明艳,与她温婉清丽的面容却又是如此的和谐,在清冷的夜色中有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昨晚已有教徒交给他一卷行房图,里面男女纠缠的图画栩栩如生,看的他面颊绯红,忍不住紧紧捏着那一摞画卷缓解心中的燥热,虽羞怯,但他还是一字字仔细研读,铭记在心。 秦湛盯着她静止不动的身影良久,直到自己率先沉不住气,微微皱起眉头,起身走到铜镜前,取下头上的金冠,满头青丝流泻而下,柔和了 分卷阅读34 略显凌厉的五官,一身冷红的喜服被他挂在屏风上,内里的亵衣仍是红的耀眼,这些事本该是他的妻主来做,而事实上他被她冷落在侧,连一丝言语上的抚慰都不肯给他。 乔音音今晚是想把他晾在这,与明着羞辱他有何分别,他拧着眉,五指渐渐合拢,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既然娶了他,就别想如此待他。 “你一直坐在这干什么,把手给我,我带你回床上休息。”他伸出一只手,便要攥住她的葇荑。 但被乔音音躲开了,她把手藏在身后,顶着他逐渐冷凝的目光,偏过头去,道:“我今夜就在这睡了。” 秦湛脸色蓦的一沉,冷声道:”你这是何意?是不是觉着娶我一个邪教之人,委屈你了?” “不是的。”她睫毛颤了颤,小心翼翼的回道,“是我不习惯与人同眠。” 他笑了笑,坐在她的身侧,将她身后藏的那只手抓住,扣在了掌心:“我也不习惯,但我们今后是要过一辈子的,无论怎样都要适应。” 乔音音的身上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定是脂粉味与她本身的药香混合在了一块儿,他用力的嗅了几口,便有些心猿意马,微微侧着身子,贴紧了她。 男人灼热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似乎愈来愈热,乔音音心下慌乱,忍不住默默叫着浮云的名字,期待她突然出现把她从这里解救出去。 可是那个女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也是,你眼睛不好,这宽衣解带的事,还是让我来服侍你。”秦湛微微一笑,手指伸向她系在腰间的衣带,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她隐忍不住,终是开口道:“我觉着这样的大事,人生只有一次,你应该留给自己的喜欢的人。” 他心头一阵火起,修长强健的身躯猛地覆在她的身上,将她压在了软榻之上,两手抓过她的手腕紧紧钳在她的头顶,冷冷道:“我已嫁给你,身子和心自然都是你的,可你偏偏要把我推给外人,还是你巴不得我红杏出墙,令我名节败坏,好趁机休弃我。” 还是她想让顾修炎来羞辱他,让他背负上乱伦的骂名。 乔音音窒闷不已,他本来就会爬墙,现在说的信誓旦旦,以后他做的那些事,武林中人皆知,他根本就是个不在乎自己的名节的人,一心只有顾修炎,哪里用得着她休了他,若他还是个完璧之身跟了顾修炎,以后与司尘雪争宠也不会落于下风。 “你放开我!”她也生气了,自己好心好意替他着想,反而落得里外不是人,柔柔的语气难免加重。 秦湛一怔,眼中划过一丝屈辱之色,两人新婚之夜,便闹得如此不和,心中一酸,越想越气,在她雪白的颈上重重一咬。 “啊!”乔音音疼的一激灵,一脚踢开他,摸着湿漉漉的脖颈,那里刺疼不已,必定被他咬破了皮。 “你成亲的晚上鬼叫什么?”浮云的声音从脑海深处传来。 “秦湛非要与我同房!快带我走!”她心中一喜,揉着脖颈上的动作渐渐松了下来。 “哦……”她轻轻一笑,“这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以后又是顾修炎的男人,不碰白不碰,而且是他自愿送上门来的,这等好事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你不是说不让碰女主的男人吗?” “我说的是司尘雪,这个你可以碰,按照原本的轨迹,你和秦湛本就有夫妻之实,事已至此,好好享受。”浮云重重的打了个呵欠,满是倦意,“那个小鬼又哭又闹缠了我一天了,实在困在的不行,以后若是没有危险就不要叫我了,我两边跑可是很累的。” 话语刚落,她又消失了。 乔音音叹了口气,这一幕被秦湛看在眼里,误以为她不愿碰自己,如松挺拔的身躯微微佝偻,低声道:“对不起,刚刚是我……我的错,可是若我们今晚没有……没有……母亲一定会知道的,她素来疼我,看我这样被你羞辱,到时候可不是把你关进地牢这么简单了。” 对了,还有个秦清夜在后面盯着她呢,她可没有忘记这个女人的手段,比秦湛狠,既然他想同房,她就成全了他,浮云说得对,反正自己也不吃亏,扶额说道:“你……你坐过来吧。” 他眼神蓦的锐亮,嘴唇蠕动着:“嗯。” 乔音音揉着他结实的小腹,轻轻道:“我刚刚踢痛你了吗?” “不疼。”他握住她的手,“是我不该咬你。” 说罢,他凑到她的颈窝处,唇覆在了肌肤上,用舌头轻轻舔舐他咬出来的伤口,乔音音有些疼,但到底没有推开他。 他的唇很热,一点点沿着她的脖颈缓缓上移,吻过她精致的下颚,在她的唇角打转,最后捧着她的脸,坚定的印在了上面,秦湛和她两个都是吻技生疏,刚开始只是贴着对方的唇厮磨,渐渐的他开始用书里的方式,试着把舌头伸进去,触碰到她嘴里的绵软时,呼吸一窒,更大的渴望令他用力的吸着她的唇,舌头胡乱的探寻着,追着她的舌头舔弄。 乔音音被动的随着他的动作迎合,等到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推开他,侧过头拼命的喘息,秦湛初尝甜头,难免有些食髓知味,唇贴着她的脸颊,轻轻的磨,让自己也蹭上了她肌肤上的药香。 “我硬了。”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胯间的布料被玉茎撑了起来,他眸色深深的看了一眼腿间肿大的一团,哑着嗓子道,“要妻主为我纾解。” “嗯?”她迷蒙的眨了眨眼睛,耳尖红了红,只觉的他身上热的很,“怎么纾解?” 他难耐的喘息着,在她的耳边吹了口热气:“你是女人,比我清楚。” “我们去床…….”她话还未完,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朝铺着龙凤呈祥的锦被而去。 两个人刚倒在床上,秦湛就迫不及待的吻住她,双手拉扯着她的喜服,越急切心中的欲望更甚,美人在怀,肌肤如玉,他焉能不动心,这般想着,胯下那团濡湿的布料色泽更深了,玉茎胀的隐隐作痛。 “等一下。”她香肩半裸,推拒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今晚让我来。” 这个世界好歹也是以女为尊,她虽然打不过秦湛,够丢女人的脸了,说什么也要在床上找回场子。 秦湛深深的望着她明媚的脸,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的仿佛灼烧起来,他挺住了手里的动作,从她身子上挪开,抱着她的腰背摁在自己的怀里,唇贴在她的脸上,说道:“你眼睛不便,还是我来吧。” 他想亲她,而且她身上香香的,更想舔她。 乔音音摇了摇头:“做这个不需要眼睛的。” 她的手从他的身子一直滑到他的腿间,从他的裤子里钻了进去,抓着滚烫的玉茎生疏的揉捏着。 秦湛嘴里溢出一丝呻吟,她的手真软啊,光是这样被 分卷阅读35 她捏着,下体舒爽的快要喷射出来,唇擦过她的眉毛额头,与她亲密的肌肤相亲,分外享受这样的感觉。 乔音音从他的唇下挣扎着出来,略微低着头,亲在了他坚毅的下颚上,缓缓向下,吻着他的喉结,舌尖轻轻打转挑逗。 “啊……哈……”秦湛呻吟的愈发动情,两手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呼吸急促,不禁伸长了脖子,将自己的命脉送到了她的嘴边。 她一路往下,褪下他的亵衣,吻过男人的锁骨,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肌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男人喘息的更加厉害了,胸上的茱萸禁不住挑逗的凸起发硬,只要她的唇一碰,他胸上的敏感度竟比以往敏锐了百倍不止。 秦湛有所不知的是,他所修炼的天心诀虽然是武林至圣的武功,可也邪门,随着修炼的沉淀,修为渗透骨髓血液,他对情欲的欲望也比常人强盛十倍,尤其是破处以后,他会比任何人都渴望鱼水之欢。 他大口的喘息着,汗水沿着额角滑落,玉茎还被她握在手里揉弄,龟头的铃口控制不住的溢出来一股股清液,他再也忍不住拉下挂在她肩上的衣裳,将碍眼的抹胸一并扯去,捧着她的白嫩的椒乳大口的吞吸。 “你……唔……”他的两只手抓着她的乳肆意揉捏,乳头被他叼在嘴里吮吸,她花穴空虚的紧,骚动的扭着身子,想让把他吞进自己的穴中。 乔音音抚摸着他的头,双手插进他的青丝里,秦湛吐出被他亲的红肿的乳头,仰着头找到她的唇,两个人难舍难分的亲吻着,交换津液的水渍声在幽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此时的两人都没发觉窗外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他略微垂着眼,面无表情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有紧握的拳头深深泄露了他复杂幽深的思绪。 与秦湛的洞房(下)h “给我……给我……”秦湛蹭着她细腻的脖颈,胯下的玉茎早已在她的指尖胀的紫红,龟头的铃口渗出点点白沫,这一幕场景让他既羞赧又难受,沙哑的音色在帷帐里急促的喘息着,“我难受。” 乔音音见撩拨的火候已经到了,才把他推倒在床榻上,秦湛微眯着眼睛,见她坐在了自己的腰腹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喉结难耐的上下滚动。 身下的身躯,结实有力,肌肉紧致,常年习武早就令他练就一副不同于普通人的完美体魄,只是想到他是女主的男人,便有点膈应,伺候好他又能如何,以后只要顾修炎对他勾勾手指头,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乔音音无奈的暗叹一声,如例行公事一般褪下了自己的亵裤,坐在他勃发坚硬的玉茎上,身下的男人闷哼了一声,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红晕,想抱着她的腰迫不及待的插进去,但碍于男人的羞涩,只得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子,手背上暴突的青筋,可见他忍得有多辛苦。 扶着炙热的棍子塞进花穴里的那一刻,秦湛身体猛的一僵,皱眉闷哼,紧致的花穴紧紧绞着他那根东西,密不透风的裹住他,从未有过的感觉爬上心尖,痛苦和舒爽混淆在一起的滋味,令人忍不住沉醉期间。 乔音音也不好受,他那根东西对她太粗太长,硬的像块石头,几乎令她有些吃不消,光是这么轻轻动着,就轻而易举的蹭到花穴里的敏感点,身子差点软的栽倒在他的身上,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她才撑着他的胸膛,慢慢扭着腰肢蠕动,花穴费力的吞吐着那根东西。 “嗯……唔…”秦湛动情的喘息在帷帐里回响,手里的褥子被他捏破,乔音音的动作太慢了,他从疼痛里舒缓过来后,便是难以承受的空虚,既是埋在她的身体深处,也觉得远远不够。 他开始用书里的方式,挺动着结实的腰腹,自己用腰肢撞击她的花穴。 乔音音略微皱了下眉头,没有出声阻拦,看上去并未有任何不悦,秦湛松了口气,胆子愈发大了起来,继续撞着花穴里的柔软。 秦湛盯着她的脸,因为她的失明,他可以随意打量她,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像江湖女子,身子瘦瘦弱弱,似是单薄的一阵风都能吹倒,一开始见她的时候,总觉得她除了有一张好看的皮囊,竟有些惋惜和不屑。 尤其是秦湛瞧她那张姿容绝美而毫无心机的面容,虽然只是用简单的木簪和青衫装饰,照样令他有一刻的心跳加速。 但盯着她看的久了,反倒在她的眼神中瞧出别有一股子灵动的坚韧,无论遭受了多大的挫折,也不会压垮她的脊梁。 如果有这么一个优点,她倒也没有这么差。 现在她还多了一个优点,销魂入骨的身子,往往将男人迷惑的魂不守舍,他刚插进去没多久,便有些食髓知味,身子烫的厉害,像团生生不息的烈火,凶猛的燃烧着。 他愈发激烈的挺动着的腰腹,每每都撞的凶狠,腰上似是有用不尽的力量,全部都要发泄在她的身上。 花穴里的水渍在两人激烈的律动下,源源不断的往外流着,他甚至感受到了淫靡的液体从他胯下的股沟处滑落,褥子上堆积着湿漉漉的液体。 她应该也是满意自己的吧,秦湛忍不住猜想,书上说只有女子对男人格外动情,才会流这么多的水。 想到此,似是要表现的更好似的,他从床上直起身子,紧紧抱住她纤细的背脊,将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块儿,大力的蹭着这具绵软柔嫩的身体。 乔音音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还未说什么,他就吻住了她的唇,含着唇瓣小口的嘬吸,黏湿的触感包裹着她的唇,她一开口,对面的舌头便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原本起伏的身子也在他的舔吻中渐渐停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秦湛才放开她,鼻尖抵着她的,轻声道:“我这样……你不生气的吧?” 她刚刚被亲的脑子有些缺氧,正大口的吸着空气,愣愣的丢出一句:”生什么气?” “你不生气就好。”秦湛痴迷和她肉体交融的快感,见她不动了,便催促着,“你快动一下。” 乔音音只得撑着他的肩膀,摆动腰肢。 “你太慢了。”秦湛有些不悦的说道,说罢,自顾自的朝上插弄。 一阵密集的捣弄之后,乔音音脊椎发麻,花穴死死咬住肉棒,穴肉不住的收缩,将体内那根玉茎死死绞住,缠的越紧,越是与玉茎肉贴着肉,光是碰着那有棱的龟头,就令自己敏感不已,身下瞬间抖动出一股子蜜液。 身体软绵无力的搂着他的肩膀,任由男人亲吻着自己的唇角,眉眼。 “你怎么还不射出来?”乔音音高潮过一次后,便有些累了,不再贪恋肉欲,她素来清心寡欲,本也不是个重欲的人,欢爱这事对她可有可无。 “射出来会疼,听说女人那越紧,男人就会越疼。”他低低说着,唇却没有从她的嘴角离去,舌尖不时的舔过,惹得怀中之人一阵轻颤。 “要是不疼就好了。”乔音音感同身受的说道,若是自己还有处女膜,只怕也会疼的厉害。 “你去把我香囊里的银针找出来。”她偏过头,不经意间躲开他舌头的进攻。 秦湛不悦的收回舌头,他刚想伸进她的嘴里,她就躲开,她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 “你要那个做什么?” “笨,让你不疼啊。”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将身子抬高,胀的赤红的玉茎从花穴里滑了出来,微张的穴口瞬间喷出混合着白浊的蜜液,她跪坐在床上,眨了眨眼睛,“快去。” 秦湛抿了抿唇,心头的那把火烧的更旺了,扳着她的下颚,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嘬吸了几口,才撩开帷幔,光影模糊的房间里,一道身形一晃而过,快的仿佛是一道阴影。 眨眼之间,秦湛出现在了床上,手里握着一枚银针:“说吧,你要扎我哪个位置?” “让我来。”她接过银针,在他结实紧致的腹部按压了几个穴位后,轻轻的扎进肌肤里,秦湛只觉得小腹有些痒和疼,似是虫子在咬他。 “这是什么穴位?”他不解的问道。 “可以止一时的疼痛,我偶然发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穴位。”她莞尔一笑,扔开银针,勾着他的脖子,重新坐回到他的腿上,“你可得赶紧射出来,要不然时间一过,就不灵了。” 秦湛抱着她的腰肢,牢牢将她掌控在手心:“女人惯会口是心非,我射的快了,你便会嫌弃我没用。” 他一边吻着她的唇,两人粘腻的唇舌交缠,一手托着着她娇嫩细腻的臀部,一上一下用力的捣入,喷射的欲望愈发强盛,不禁加快了速度,让玉茎飞快的在花穴内抽插,捣的穴口尽是白沫横飞。 秦湛一声长吟后,处子的鲜血尽数喷洒在她的身体内,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有无尽的欢愉。 终于结束了,乔音音打了个呵欠,从他身上溜下去,扯过被子搭在自己身上,规规矩矩的平躺着,只留下一句:”早点休息。” 事后的温存,温言软语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他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熟睡的女人。 秦湛心里空荡荡的,刚刚还对自己细心呵护的女子瞬间变了一个人,烦躁的躺在她的身边,将另一边的锦被搭在小腹上,身侧嗅着妻主的清香,脑子里毫无一丝睡意,满脑子想的都是两人肉体交合的场景,刚疲软下去的玉茎瞬间又硬了。 他踢开自己的被子,偷偷钻进她的被子里,搂着她的腰肢,低低道:“你睡了吗?” “嗯……”她半睡半醒的中回了一句。 秦湛咬了咬嘴唇,压下心中的躁动,将她放在小腹上的手转为握住自己的玉茎,欲求不满的叹了口气。 门外的顾修炎自是听见了秦湛的喘息呻吟,和对肉体肉欲的索求无度,嘴角泄出一丝冷笑,父母两个都是奸夫淫妇,那他们生下的儿子只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就曾见过自己的父亲和秦清夜勾搭在一块儿,两个人浑身赤裸,在月下共乘一匹骏马,彻夜狂奔,时不时传来他们情到极致的呻吟,父亲以为他睡着了,但他看的真切,两个人的发丝被夜风吹拂而纠缠在一起,就像两个人紧紧相贴,即使从马背上滚在了草地间,也是缠绵不舍的抱做一团,在这空旷的天地之间,纠缠的死去活来。 借刀杀人(小h) “音音如何了?”萧月疏站在幽暗的石室内,他的面前坐着一个佝偻着背脊的老者。 “她很好。”老者沙哑的笑着,“最近还与人成了亲。” 萧月疏勾着嘴角,但他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的笑意,黑曜石般的眼珠泛着丝丝阴鸷,像是在冷笑。 “是谁?” “我的虫子告诉我,是邪教少主,秦湛。”老者叹了口气道,“如今她也算觅得良人,你又何必执迷不悟,从前轮不到你,今后也不会是你,万不可铸成大错。” “你说得对,是我错了。”幽深的室内,只有石桌上放着一支燃烧殆尽的蜡烛,但他的眼睛却有两簇明亮的火苗,迅速蔓延成无尽的烈火在焚烧一切,“我就错在当初不应该和她置气,放任她一个人流落在外。” “你想如何?”老者幽幽说道。 “自是杀了那人。”他冷冷的说道,“让你的虫子放下吊桥,我要去邪教。” “你还是如此骄傲自负,杀了她丈夫,莫非那个小姑娘就会心甘情愿和你过日子了吗”老者桀桀的笑了笑,“除了你,还有个男人想要了秦湛的命,你从不借刀杀人,但是这一次,你可以试试。” “那个男人是谁?”萧月疏轻声问道。 “司尘雪。” 念着她已为人妇,他脸上的面容越怒越冷,并未询问司尘雪和邪教的过节,轻笑一声,用讥诮的语调说道:“很好,希望圣水峰的小子不会令我失望。” ———————————————————— 秦湛又是第一个睁开眼睛,乔音音沉沉的睡在里侧,背对着他,青丝铺满了她瘦弱的肩膀,他呼吸有些急促,轻轻拨开她的秀发,露出脖子那段雪白的肌肤,就这么幽暗的盯着,如果他就这么咬上去,入口的肌肤一定气息甘美,玉茎胀的发疼,皮肤热的快要裂开,这几日晨勃的愈发频繁,他都是用内力克制住澎湃的欲念。 可她不碰自己能有什么办法,成亲已有一个多月,她只有在新婚之夜碰了他一次,其余的时间两人虽是睡在一块,可她连自己的手都不碰,真正意义上的相敬如宾。 这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秦湛对女人的手段一向稚嫩生涩,大多时候他只会埋头生闷气,给自己竖起坚硬的外壳,完全不似他那个游戏于女人堆里的父亲,只要他父亲动动嘴皮子,总会有女人贴上来。 乔音音动了动,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有人在注视着她,不禁把身体蜷缩起来,嘴里溢出轻柔的呓语:“唔……” 软软绵绵,似是撒娇的语调,让他的脸颊猛地变红,身子紧紧贴了过去,温热的唇碰到了她颈间柔软的肌肤,激烈的舔吻,几乎是狂热的在吸咬着她的肌肤,当他含着她的耳垂时,乔音音醒了过来。 她被身后的人紧紧抱住,怔了半晌,讷讷的说道:“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 “你身上真香。”他又沉迷的吸了几口,脸颊滚烫,自觉失礼,所以难得在她面前说话轻了几分。 “你先松开我。” “我不可以抱你吗?”他继续含着她的耳垂,眸底的星火熠熠生辉,他越是含弄,乔音音身体越是僵硬的厉害,可他偏偏贪恋她如玉一般清凉的肌肤。 “不是。”她顿了顿,无奈的说道,“你压着我头发了。” 秦湛红着脸,松开了她,乔音音转了个身子对着他,眼底还有刚刚睡醒的迷惘,令他的心底蓦然一颤,撩动着他心底最炙热的渴望。 他又忍不住欺上前,胯间紧绷的欲望恰巧顶在了她的小腹上,他黑沉沉的眼眸,瞬也不瞬的望着她,轻轻抚着她泛着樱粉的面颊,低声的向她求欢:“你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我了。” 乔音音茫然的眨眨眼,心下了然,但早晨的她是最没有力气的,还想继续躺回去睡大觉,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一次你在上面吧。”乔音音突然说道。 秦湛听闻,有些急切的掀开她的被子,身体覆盖在了她的身上,他褪下两人的亵裤,玉茎早已蓄势待发,挤进了她的腿间。 “等等。”她抱住他的腰,“你这么急会伤到我的,你听我安排来做,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下次我就不给你了。” “我都听你的。” “你先慢慢进去,别进去太多,啊……就是这样,你在动一下,嘶……疼,笨!是让你抽出去,不是继续插进去!”她气急败坏的拍了拍他的屁股,股肉颤悠悠的跳了跳,令男人倒抽一口凉气。 “你别打了。”他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我抽出去就是了。” 他试着往外挪了几分,又慢慢的推进去,乔音音扶着他的腰,感受他腰间紧绷肌肉下隐隐爆发的力道,她觉得秦湛快要憋不住了,便拉着他的手来到花穴外的蕊珠那。 “你揉一揉它。” 他的指腹有薄薄的老茧,硌在细嫩的皮肉上很容易激起她的敏感点,她不过提点了几句,男人在房事上大多无师自通,他一揉拨,玉茎就会被花穴里的嫩肉紧紧夹住,舒爽快意的扭着臀胯,在她的身体里缓慢的蠕动。 其实两人对情事都不擅长,但总是不耽于情欲的她在引导他该如何做,她的肌肤没有看上去那般柔弱,反倒是柔韧的细腻,甜香中夹杂着淡淡的清苦药香,令他忍不住深深嗅着,有一种在阳光下肆意伸展四肢的错觉,似乎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都清洗掉了。 来来回回弄了几十次,乔音音在他的生疏的挑逗下总算有了湿意,便道:”可以了,你继续进来吧。” 有了她的提点,他撞进去的时候很温柔,乔音音没有感觉到被撕裂的疼,只有饱胀感在不停的扩充着花穴,她捧着他的脸,手指轻轻拂过他深邃的轮廓,他喉结微动,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炙热,唇就这么低了下来,含着她的唇瓣婉转吮吸,如饥渴缺水的旅人,吸着她的舌头,舔动的啧啧有声。 结实的雕花木床渐渐发出摇晃的声响,女人和男人的喘息被锁在了紧闭的帷幔里,但仍有丝丝情欲的呻吟泄露了出来。 秦湛将她压在身下,最初的温柔远远不够抚慰他饥渴已久的身子,他开始大力的顶弄,每次都撞在了她的花心上,两人交合处的褥子已经黏湿了,她的手滑倒了他的后背,紧紧抓着他的背脊,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汗水也混合在一起。 他一手握着她的玉乳,在他的掌心被捏成各种形状,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嘴唇仍是堵着她的呻吟,舌头探进她的嘴里,追逐着不断躲闪的小舌。 花穴骤然紧缩,乔音音知道自己高潮来临,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一下子就从体内喷出了一股子蜜液,她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只有小腹还在不停的抽搐,因为他插弄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来过,撞的她穴内穴外都酥透了。 ———————————————————————— 顾修炎轻轻推开门,“嘎吱”一声,门应声而启,目光流转,凝滞在那个女子身上,乔音音倚窗而坐,在明澈的日光下,玉容皎洁无瑕,愈发衬出她无瑕冷白的肌肤,弱不胜衣,格外引人怜惜,她抬眼朝他的方向望了一眼,便道:“过来,把药喝了。” 自从她为他诊治后,以照顾他身体的由头,隔三岔五喂他各种药材,可是顾修炎不喜喝药,甚至一闻到恶心的药味,就隐隐泛呕,年少之时,为这事没少挨母亲的打。 他微微皱着眉,撑着门框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踱进屋内,刚一进入,苦涩药味瞬间没入了他的鼻息之间,盯着桌上的那碗药,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姑娘,我的伤已经好了,为何还要喝药?”干咳一声,他有些局促的问道。 他私底下仍是称呼乔音音为姑娘,他从未承认秦湛是她的丈夫,那个贱人生的儿子不配当她的丈夫。 乔音音面带浅笑:“你内火过旺,长此以往,于身子不利,这碗药不过是祛火的佳品,给你调理身子用的。” 顾修炎静默而立,深邃的眸中泄露出一丝懵怔,善于隐藏心思的面孔仍旧平静如常,只是他不再多言,将拿桌上的的药一饮而尽。 刚一放下碗,她就夺了过去,在手里垫了垫,又递给他:“喝完,不要糟蹋药材。” 顾修炎深吸一口,几乎是耐着性子把剩下的小半碗药全部吞进了肚子。 “喏,给你。”乔音音似是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糖,“想不到你这么怕苦,若你早早告诉我,我定会想法子帮你,但以后别把药倒进花盆里了,我闻的出来。” 嘴里嚼着那颗糖,浓郁的甜味很快的就冲淡了满口的苦涩,他面色绯红,怔怔的站在那,是他大意了,忘记她身为大夫嗅觉过人。被她发现自己糟蹋她的心思,也不知她是否会心生不悦。 “你生气了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乔音音点点头,语气有一丝无奈,但听不出怒意:“有点,但更多是心疼,珍贵的药材往往得之不易,兴许百年才能长成一株,瞧你这般浪费,我还以为你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呢。” 顾修炎心中对于自己浪费药材没有丝毫悔恨,反正都是邪教的,与他何干,倒是有几分对她的愧疚,便道:”我知道谷底的惊鸟湖旁有一个小型温泉,隐蔽在一处山洞里,无人知晓,姑娘想去泡温泉吗?” “好啊。”乔音音被秦湛做了一上午,也不知这个男人哪来的精力,他一共射了三次,每次都差不多个把时辰,光用手摸都知道床上的战局有多激烈,自己都没眼看,眼下她的腰正酸胀不已,去泡泡温泉也好。 渣乐:下章可以玩一玩老顾了 如果你们有心怡的冷文太太,一定要多多留言支持她们! 许诺 温泉隐于峭壁之下,非有上乘轻功者不得抵达。 顾修炎瞧了瞧一旁的乔音音,双眉微皱:“姑娘不会轻功,可否允许我背着你下去?” “好,有劳了。” 她一脸坦坦荡荡,毫无介意,顾修炎却登时脸颊绯红,僵硬着身体把她背在了肩上,身后女子的轻巧柔软,双臂环着他的脖颈,玉手轻飘飘的垂在他的胸前,清苦的药香渐渐从他的鼻息渗透于他的血液里,他觉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血液像是浮上了一层火油,一点就着。 顾修炎不敢多想,运起轻功,两个重叠的身影宛如飞鸟投林,跃进了百尺之高的峭壁之下,没入了茂密清脆的幽暗林间。 他动作熟稔的在洞穴内点上了火把,插进石壁里,乔音音正跪坐在池边用手指试水温。 “这池子不深,只到你的肩膀,我在洞穴外给你守着,一个时辰后再唤你。”他轻声道。 乔音音点点头:“多谢了。” “不必言谢。” 顾修炎想再多点几个火把,虽然知道她看不见,但这洞穴里难免会生有虫,以火驱虫最好不过了。 但这火把再亮也照不进雾气弥漫的温泉中。 乔音音听见他的脚步声,以为他离开了,便动手脱下自己的衣衫,精细刺绣的领口之下是淡紫的抹胸和素白小衣,她用簪子盘起长发,露出修长粉白的颈项,光泽动人。 饶是顾修炎阅人无数,见着这一幕场景,也不能忽略乔音音长得像个妖精,还是一心禁欲,只为求道成仙的妖精。 他当了二十几年的女人,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纵然她只是脱去外衣,掩映在亵衣之下柔和的精致曲线,令他全身宛如电击,若是把这样的女子拖进地狱里,她会怎样?顾修炎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他既想保护她,也想令自己复仇的野心毁了她。 蓦然怔怔半晌,他决然的偏过头,不声不响的离开。 乔音音许久不曾泡过温泉了,以前跟着师叔的时候,师叔在后山搭建了一处温泉,每到冬日便会带着她去后山小住几日,但只要师叔不在谷内,她平日里得了空便会偷偷的溜去。 这般回忆着过去,突然之间,小腿上一阵疼痛,有利齿嵌进了她的腿肉,还有冰凉滑溜的物体缠住了她的腿。 “啊!”乔音音痛苦的叫了出来,撑着双臂,爬上了岸边,使劲甩动着双腿。 顾修炎在洞外听见了她的叫喊,人影暴起,闪进了洞里,正巧看到一条浑身赤黑的蛇咬着她的小腿,黑蛇听见外人的脚步声,不敢久留,将毒液注射进皮肉里便要溜回池里。 他手中的匕首比蛇更快,犹如闪电一闪,匕首刺进了蛇的三寸之间,将它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蛇嘶嘶的叫着,扭动的身体绞成麻花,顾修炎冷冷的扫了这只畜生一眼,手中内力汇聚,五指如钩抓上蛇的脑袋,“噗”的一声,蛇首应声而裂,一滩血水撒于地上。 “姑娘,可有大碍?”顾修炎扶起她靠做在石壁上,焦急的问道。 “我还好,就是疼。”她倒抽一口凉气,眼角泛着泪花,顾不得全身赤裸,满腿都是血,这蛇咬的真狠,应该是毒蛇。 果不其然,她的小腿上渐渐发青发黑,流出来的血渐渐成了黑色,顾修炎心头一怔,忙道:“不好!是条毒蛇!” “这蛇毒发作极快,就算我从这里背着你回去,也要半个时辰左右,你等不了的。”说罢,没有半分迟疑,他抱着她的小腿,大口的吮吸她的伤口,将毒血吸进嘴里又吐出来,一道黑血沿着他的嘴角蜿蜒流下,在幽暗的洞穴中分为诡异。 一瞧见她哭,他就后悔了,乱了方寸一般,身体比脑子先做出了反应,他不该用计扔下毒蛇,害她被咬,这条蛇本是淫蛇,不出半炷香便会毒性发作,神智全失,她只会在毒素的侵蚀下强要了他。 但他现在不想看到那一幕,亦不想变成任人发泄的工具。 乔音音还未来得及接话,被人抱着腿吸血,奋力的抽回属于自己的腿:“你别吸了,我没事!真的没事。” 她的血百毒不侵,可偏偏自己不能告诉他,这是天道与她的约定,不能泄露天道的秘密。 可顾修炎哪里肯听她的话,以为她在仗着自己医术不错在逞能,依旧我行我素,直到吐出来的血渐渐腥红,才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 “血已经红了,想来应该无事了。”他沙哑着开口。 “笨蛋,谁要你帮忙了。”乔音音低低骂他,飞快的缩回自己的腿,一面捂着胸,一面摸索着自己的衣服。 “给你,你的衣服。”顾修炎将细软的布料递过去,火光映着她娇小雪白的身躯,他觉着自己的身体忽然就热了起来。 不愧是他看重的毒蛇,这番折磨果然令他自讨苦吃。 胯下的那根东西不受控制的充血发硬,死死顶着裤裆,无论如何用内力压制,也无济于事,只会让燥火烧的更加猛烈。 乔音音披上了衣衫,见身旁的男人不说话,有些古怪的问道:“你怎么了?刚刚你吸了毒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快让我看看。” “是有些不舒服。”他的眼睛涩涩的,身体的怪异令他又气又羞,仍是强撑着不适说道,“是我身体的旧疾复发了,略微等会便好。” 乔音音冷笑一声,道:“把手伸过来。” 顾修炎抿着唇,沉默良久,双目赤红盯着眼前之人,喘息愈发粗粝明显,最后是在撑不住体内翻涌的情欲,不情不愿的把手伸了过去。 乔音音刚一把脉,暗道不妙,她咳嗽了几声,轻轻开口:“一本古籍上曾经记载,有一种毒蛇喜在湿热阴暗的地带独居,此蛇被唤作鳞蚺,极为罕见,只需一点点它的毒液,便可作为上等春药极为珍贵的药材,换句话说,被鳞蚺一咬,注入的毒素会令男子便会勃起两个时辰无法泄出来,就算是与女子合欢,此毒依然无解。” 说了这么多,顾修炎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我要葬身此处了?” “好在你遇到了我。”乔音音叹了口气,“解这毒便会轻薄于你,所以事先我得问下你的意思。” 顾修炎沉默了,若是他不愿,莫非她会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吗?俗话说医者仁心,这女人的狠心倒是隐藏的极深。他突然就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挫败和悲伤,这一次,是他赌错了,他当初就不该把那条蛇扔进这池里。 “你救了我也会死。”他淡淡的说道。 “啊?” “少主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若是知道我与你有染,照样会杀了我,不如就让我这样死去,说不定你还能记得曾经有我这么一个人。”他轻轻的说着,沙哑的声音在空寂的山洞里回响。 乔音音哪里不知道这个世界男人的心思,小蝶天天在她耳边念叨一生一世一双人,周叔对师傅念念不忘,每逢忌日,便偷偷躲着暗自垂泪。 她握住他的手,手指穿过他的指缝,两人十指紧扣:“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问你只不过是我素日问诊的习惯,若是你不愿,我也会照做不误,你信我吗待我与秦湛和离,便与你成亲,我发誓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定不会负你。” 乔音音并不反感毒奴,相反觉得他呆呆愣愣,颇有几分固执可爱,无论她去哪,毒奴总会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为她撑伞,尤其是他挡在她身前独自面对危险的时候……乔音音喜欢两人默默相伴的感觉,只要他在自己身边,总有种无言的温暖萦绕着她。 小蝶常说,姻缘是靠自己争取的,尤其是当你遇到一个好女人的时候,更不能让给旁人。 现在她觉得,遇到好男人时,也是一样的道理。 其实她在这个世界,要的不多,能有这样的忠犬陪着她就够了。 顾修炎只是想让秦湛遭受当年他母亲一样的痛苦,遭人背叛,并未想过乔音音会因此许下这等诺言,不由喃喃说道:“我不信,你若是要了我的身子,那便拿去,我不会在意,你大可不必搭上自己的一生。” “我真是自愿的,你信我一次好不好?若你不信,我自有法子让你相信,”她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男人家的清白最重要,可不能糟蹋在这个山洞里了,你不用把自己给我,我也能救你,现在你把我的银针取出来,我念,你自己刺进穴道里,好吗?” 顾修炎心尖杂乱纷呈,无数的话在舌尖滚了有滚,到了嘴边,只变成一个字:“好。” —————————————————————————— 暗红的云朵逼近了山峦,挺拔的冷衫木被压在了云朵之下,西斜的太阳为深秋的景色镀上了一层凄凉,司尘雪白衣翻飞,飞快的掠过枝头,白影瞬间没入了瑶山的瀑布之中,他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玄铁剑身闪耀着冰冷的光。 秦湛正在洞内打坐,闭着眼睛也感觉眼前寒光一闪,狭长的眼眸缓缓睁开,一把利剑正抵着他的喉咙,只要再进入一分,便可令他身首异处。 “司尘雪,你来干什么!”他面容沉静,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如寒冰冷漠阴郁的男子。 “自是取你的狗命。”司尘雪傲然而立,玉一样的人却有种凌厉的寒意。 秦湛笑了,唇角扬起不屑的弧度,冷冷说道:“你也配?” 女主:我以为我救的是忠犬,没想到是条蛇 老顾(疯狂甩尾巴):嘶~ 阿雪黑化蓄力中 因为这是武侠,可能不会出现扇巴掌扯头花互骂小蹄子的情节……打个半死不活还是有可能的。 解毒(微h) 乔音音解开了他的腰带,向下扯着,赤红色的龟头在白色的裤头那若隐若现,顾修炎脸色一变,手掌飞快的按住松松垮垮的长裤,紧咬着牙关,脸上浮起一层暗红,也不知在闹什么倔脾气。 她碰到了他的手背,无奈的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这毒不能拖,咱们得快些处理好。” 他怎么会害怕她伤害自己?难道她看不出来他是在害羞吗? 顾修炎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也对,她就是个瞎子,他所有的伪装和真实的面孔在她这里什么都算不上。 索性也不再忸怩,紧紧盯着她雪白的侧颜,声音沙哑的厉害:“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可刚一说完,他就又闹了个脸红,但却没有低下头,反而直勾勾的打量着她。 若是有人能够瞧见,必定会大吃一惊,他这个样子哪有男儿家矜持温雅的模样,怎么能如此大胆露骨的盯着一个女人,简直是太没有教养了。 任由乔音音将他的手掌挪开,可是他的掌心仍是紧张的直冒汗,胯间粗硕的玉茎瞬间弹跳出来,身下这根东西又热又硬,他靠坐在冰冷的石壁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仍是觉得热的口干舌燥。 乔音音并不急于为他纾解,只是找到了掉在地上的小布包,里面裹着她行医必备的银针,扯开他胸前的衣衫,粗糙的布料顺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渐渐滑落。 “有四个穴道,我念你扎,有助你神智清明,等你射出精液后才能将针取下。” “好。”他定了定神,忍住心中的绮念。 “膻中穴,气海穴,期门穴,膺窗穴。” 施针完毕后,剧烈疼痛的刺激令他的气息微微不稳,手掌紧紧扣住身侧的石头,蓦然间,温热细嫩的手轻轻抚上了他胯间的坚硬。 与他自渎的感觉不同,无论他怎样弄自己,都只是想快点射出来,可她一碰他,就瞬间有了射意,想射但铃口却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她干咳一声,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现在用的手法能让男子早泄,可是你中的毒又不能让你泄出来,两者之间必然会激烈的冲撞一番,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和我聊聊天。” “啊…….我……”他绷紧了屁股,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龟头似乎涨大了一圈,颜色也比往日暗沉,她的手快速富有规律的握着玉茎撸动,酥麻的电流窜沿着尾椎直直窜入了脊梁骨。 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不定,四根插在肌肤里的银针剧烈的抖动,仿佛快要震动的掉下来:“我好痛……” 他低低冒出一句,有些委屈,忍不住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有这么疼吗?乔音音很是怀疑,不由将教奴和司尘雪做比较,司尘雪可不怕疼,她为他刮骨疗伤的时候,他叫都没叫一句,小蝶说,他只是皱了下眉头。 “接下来可能更疼。”乔音音拍拍他的脑袋,不解风情的安慰道,“你忍一忍,忍忍就过去了。” 她握着涨大的龟头,在掌心搓捏揉弄,即将喷发的射意像是被什么尖尖细细东西堵住,可她的动作又迫使他射出去,剧烈的刺痛感令他的下体忍不住微微颤抖,痛感和舒爽相互交织,快要被折磨坏了一样,眼前的视线也渐渐模糊。 顾修炎感受不到分毫的爽利,整个人就像砧板上的鱼,被她这个瞎子一通乱砍,身体都要四分五裂了。 她和秦湛欢好的时候,那个男人叫的可淫荡了,呻吟起来他不用内力都能听见,怎么换成了自己,非得受这份罪? 顾修炎为自己不忿,更不想被秦湛给比了下去,他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在痛苦中度过,目光一闪,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别……我真的疼的受不了了……”他低低哀求道,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先停下……停下来好不好?” 乔音音暗叹一声,还是收回了手,这人这么怕疼,她还没怎么用力他反而先受不了了。 她一松手,疼痛骤然消失,他大口的吸着气,似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没过一会儿,突如其来的空虚骤然席卷了他,玉茎高高的翘着,渴望插进温暖的穴儿里。 “好些了吗?”她问道。 “嗯……”他心猿意马的靠在她的肩头上,她的肩膀太狭窄了,个子还矮小,令他靠的实在有些憋屈,索性直直坐了起来。 “那我继续?”她试探着的摸了过去。 “你光是这样弄我,我是射不出来的。”他语气一沉,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可是书上就是这样写的啊。”她有些茫然,连语气也有些不确定,“还是我的手法记错了。” 顾修炎深吸一口气:“你试着摸摸我,好吗?” “啊?”在她惊讶之中,他拉着她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肌肉分明的小腹上,“就是这样,我想让你和少主欢好的时候那样对我。” “……”僵硬的手指下是炙热的肌肤,她沿着男人的身体一点点的抚过,避开了银针,他似乎很敏感,在她触碰到他的乳头时,明显的颤抖一下,在指尖猛地充血肿硬,她好奇的挠了挠,他的胸膛抖动的更厉害了,喉咙溢出的呻吟细微喑哑。 顾修炎很想把她拥进自己的怀中,可是身上又扎着针,只有低下头,下颚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磨着,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苦药香。 “佚奴,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他喃喃说着,脸颊蹭着她的额头。 这是他的乳名,除了父母,没有人知道。 揉着他乳头的手顿了一下,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佚奴。” 脑海里似乎有根线绷断了,他猛地抬起她的下巴,含着她的唇,疯狂的啃食,他不会亲吻,刚开始只是含着她的嘴唇舔,但这远远不够,他渴望更亲密的接触,后来再也控制不住的用牙齿轻轻的咬,乔音音仰着头主动的伸出舌头,安抚他,一步步的教他。 很快他便掌握了窍门,不再激烈的啃咬,两个人相互舔动着对方的舌头,四瓣丰润的红唇相互挤压,碾辗反侧,缠绵的吻在一块,呼吸难分难舍。 当她从他唇上挪开的时候,他欲求不满的摁住她的脑袋,又一次亲了上去,不让她逃离半分。 “哎哎哎……别急啊。”她在他唇上轻轻开口,不禁莞尔,“之后还有更好的。” “嗯……这样就很好。”他舔了舔唇,目光炙热如火,她的唇光泽水润,那是他弄出来的杰作。 她沿着他的下颚,一路向下吻着,留下淡淡的水渍,吻过他的脖颈时,酥酥的麻痒令他他不禁抬高了下颚,难耐的扭着脖颈。 肿胀的乳头被她含进了嘴里,瞬间被一团温热裹住,舌尖不断洗刷着敏感的乳头,戳刺顶弄,他从未受过这样的抚弄,激起的电流向胸膛两侧扩散。 “啊……”他瞬间就爽的喊叫了起来。 这时,腿间的玉茎被她握住,青筋暴起的玉茎被她乖顺的握在手里,任由她上下抚弄,但这一次却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他不知道的是,一种朦胧但疯狂的东西在他的心尖猛地生长。 ———————————————————————————— 名崖山下有坐落着一处茶铺,专为过路的江湖中人接风洗尘。 今日赶路的江湖人甚少,尤其临近夕阳西斜,茶铺里的几张桌子更是空无一人,只有靠近官道的那张桌子上坐着一位灰衣男人。 这个唯一的一位客人从早坐到傍晚,只要了一壶茶水,身上的灰衫普通老旧,两鬓如墨的长发用简单质朴的木簪在后脑勺固定住。 但掌柜不敢怠慢,殷勤的为他添了好几次热水。他活了五十几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各派人士,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与那些人的不同,却说不上是哪里的不同。 可能源于他是个怪人吧,他的腰间悬挂一把生锈的刀,连把像模像样的刀鞘都没有,刀面布满了绿色的铜锈,仿佛是长着青苔的树干,刀刃钝的或许连草都斩不断。 他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身形高大颀长,生了一副好相貌,手中握着茶杯,却迟迟未曾饮下,偶尔有人聊起江湖上的趣事,他的神情也很冷漠,仿佛将自己与众人隔绝开来,细细看去,他紧抿着的唇角似有些烦躁。 他在这里坐了一天,只喝茶,什么都不吃,掌柜曾向他问道可否需要上茶点,也被他断然否决。 可他看上去并非出身寒酸,分文皆无之人。 但这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古怪,却无法令人生出对他一丝一毫的轻视之意。 傍晚起风了,带着丝丝凉意,那个男人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茶铺外凝望着寂寥幽深的官道,那个方向是通往曲风城和邪教。 掌柜缩着脖子,躲避着林间乍起的寒风,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竟觉得眼前站的笔直的男人锋利的像把利器,不知他看到了什么,浓眉下那束冷凝的目光,令人生惧。 随后他冷冷的丢下一句,似是在自言自语:“圣水峰的传人也不过如此。” 掌柜的揉了揉眼睛,那人的身形随即如鬼魅一般疾闪而过,灰色的长袖随风浮动,等他再望过去时,官道上已不见了那灰衫男人的踪迹。 番外:假山里的偷情(h) 渣乐:有不少人反应说阿雪惨,那我就再给他吃一次肉好了,番外的背景是后续剧情,女主得知教奴就是老顾以后的事。 今日是武林大会比试的第二场,乔音音站在擂台之下,与擂台相隔数十米之远,这一场上台比试的是天残派与崆峒派的两名弟子,两人已斗了将近一个时辰,刀尖上挥洒着鲜血,身上也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乔音音不懂武,对武功招式一窍不通,唯一知道的是她们的身形比之前慢了不少,伤的显然不轻,眼看支撑不了多久了。 即使如此,她们依旧没有停下,眸子里意气风发,是近乎偏执的狂热色彩,神情庄严肃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她们挤进武林排行榜,出人头地的唯一的机会。 乔音音有些烦闷了,微微仰起脸,晨雾消散后,太阳已高挂天际,明亮的日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刺眼的光晕不由令她眨眨眼睛,竟有些犯困了…… 用手偷偷捂嘴打了个呵欠,她为何要答应小蝶早起,陪他来看今日的比试呢?此时躲在屋内睡大觉多好。 蓦然间,她似乎感觉到有道浓烈的注视落在她的身上,不禁偏过头,追随着那道注视望去,那另一边的看台之上的顾修炎正静静的看着她。 这个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将自己的“丈夫”司尘雪晾在一边。 乔音音的目光对上这个男扮女装的男人,身体不由绷直,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厌恶的收回目光,一看见那个人,瞌睡都气醒了,一早的好心情全让这个人给搅合没了。 不由想起前几日顾修炎还和她在花园里拉拉扯扯,不小心被其他门派的人撞见后,仍是顶着她们暧昧的目光,固执的拉着她离开,之后便有人讹传他们两个有磨镜之癖,气的秦湛摔了好几个杯子。 司尘雪此时就坐在顾修炎的身侧,自然知晓顾修炎的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身上,也并未表露出一丝不悦,他一向以镇定自若的涵养引以为傲,日光落在他的脸上,十分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思绪一直专注着擂台上的比试。 没过一会儿,司尘雪就独自从看台上离去,不曾知会过顾修炎一声。 顾修炎厚颜无耻,被他盯着乔音音就受不了了,她可没有司尘雪的定力,对她而言,顾修炎痴缠的目光就像两柄冰冷的剑,刺得她背脊发凉。 “师姐,我看你有些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小蝶察觉到她的异样,贴心的拿出水囊。 “好。”她大口灌进肚子里,仍是觉得不够,索性和小蝶说道,“我困了,想回屋躺会儿。” “我陪师姐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喜欢看比武就多看一会儿。”将水囊还给小蝶后,她微微一笑,迫不及待的挤出了人群。 小蝶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看台上的顾修炎,忽然闪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狗男人,活该! 乔音音并未回屋,而是绕着碧湖悠悠的散步,此时所有的人都去了武林大会,碧湖这里只有她一人,难得的清净。 突然之间,她的手腕被人紧紧攥住,强大的力道将她拉近了一旁的假山里,眼前闪过白花花的重影,还未等她看清,腰肢就被人搂住抵在石壁上,双唇贴上对方柔软的唇瓣,唇齿之间弥漫着一股清茶香气,这个人含着她的唇瓣又咬又舔,舌尖的舔弄温柔不失霸道,似乎准备随时闯进她的嘴里。 乔音音发狠的咬了一口他的嘴角,男人吃痛的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从她唇上离开。 她愤愤的擦着自己的嘴,眼前的男人正是提前离去的司尘雪,他的嘴角被她咬破了皮,渗出猩红的血丝,浑不在意的伸出舌尖将血丝勾进嘴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声道:“你这一口咬的我真疼。” “那是你作死!”她瞪了他一眼,口气隐隐不悦,“不是说好了我们两个私下不要见面了吗?” 他眉梢染着阴郁,苦笑一声:“我办不到。” “办不到也得照办。” 司尘雪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苦涩的说道:“我不就是在比试的时候刺了秦湛一剑吗……刀剑无眼,你又何必因为这个和我置气。” “说好点到为止,你分明是故意的。” “你不想让秦湛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便不说。可是音音,这对我不公平,我成日里看着你和秦湛琴瑟和鸣,又和顾修炎纠缠不清,我快要憋疯了,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总得做点什么发泄一下吧。” “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是偷情的关系!能说出去吗?”乔音音一双明亮的眸子渐渐浮起一股怒气,苍白的脸颊渐渐变得通红,这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 “我的清白都给了你,你娶了别人,我认了。心中放不下你,不知廉耻和你厮混,我也认了。可是你不能一直对我这般不公平。”他的嘴唇渐渐移到她的耳朵,沿着她透明到泛白的耳廓轻轻的触碰着。 “我哪有……”乔音音的脸更红了,“分明是你自己太贪心了,好好的江湖少侠非要……非要……” “非要和你偷情是吗?”他目光闪动,脸上挂着一丝僵硬的微笑,像是刻意挤出来的一样,“我没有动那些男人,已是忍让的够多了……你还想如何?我们难得独处,你就不能好好的抱抱我吗?” “今天不行……这里会被人发现的。” “不会有人,连鸟都飞不进来。”他继续沿着她的柔嫩的肌肤亲吻,从额头到脸颊,滑过她修长的雪颈,炙热的吻包含他着浓烈的欲望。 她的身躯被他紧紧环抱着,微微颤栗,内心深处涌出难以言喻的感觉,在道德的边缘的来回试探,既是刺激也是恐惧,如果被人知道邪教教主的妻子和凌云宫宫主的丈夫在假山里鬼混…… 想想后果她就头皮发麻,乔音音想将这种感觉压下去,确是徒劳,一面又心疼他不已,她的确欠司尘雪不少情债,他为她做了太多,而他想要的,她却不能给他,萦绕心头的愧疚久久不散,情感战胜了理智,终是忍不住伸出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背脊。 雪颈上的细吻渐渐有些失了力道,贴着她的肌肤用力的嘬吸着,他一手探进她的长裙里,褪下她的长裤,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粉嫩的私处,拨开两片紧闭的花瓣,食指挤进了窄小的花缝隙撩拨着她的欲望。 “唔……别玩……”她仰起头,咬着他的耳朵,难耐的用脸颊蹭着他的。 “还不够湿。”他低低笑道,手指又找到花瓣外的蕊珠,手法娴熟的拨弄着,她扭动着小腹,似是迎合又像是在躲避他的爱抚。 花缝里渐渐有了湿意,他分开她两条腿,将右腿架在自己的臂弯处,一只手抚摸着腿根紧绷的肌肤,唇抵着她的额头,重重的厮磨着,主动的将自己的浓重的喘息给堵起来。 他只插进去一根手指,模仿交合的动作,一进一出,时不时拨弄外间的蕊珠,抵着那敏感的东西按压拨弄。 “唔唔……”乔音音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膀,花穴深处传来熟悉的销魂快意正流向身体各处密密麻麻的血管里,花穴用力的夹着,却什么都夹不到,空虚的让人难以忍受。 他也不好受,裤裆里憋着勃发的欲望,额头渐渐冒出细小的汗珠,拨弄着蕊珠的动作越发孟浪起来,每一次摁压都在她的敏感点上,快感越积越多,花穴深径里猛地颤抖起来。 司尘雪深吸一口,将她的腿放了下来,解开裤头,玉茎饥渴的弹跳出来,乔音音握住这根粗硕滚烫的东西,他眯着眼睛,越发渴望更湿热的触碰,喉咙里的呻吟快要抑制不住了,猛地将她抱起来抵在假山上,修长的身躯挤进她的腿间,健腰挺送,两个人同时发出畅快的低吟。 他双臂稳稳的抬着她的双腿,在花穴里慢慢的捣入抽出,有条不紊的研磨着层层褶皱的花穴。 “你快点。”她凑到他耳边娇喘。 “那你亲亲我。”他的眸子里闪着点点笑意,下身撞击的动作渐渐加快。 乔音音嘤咛一声,搂着他的肩颈,送上自己的唇,两个人仿若进入无人之境一般,唇舌粘腻的痴缠在一块儿。 他的胸前微微前倾,紧紧和她的胸乳贴合在一块儿,下身顶弄的时候,上半身也挤压着她的椒乳,她的乳头在情欲的刺激下逐渐充血挺翘,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竟然顶的凸了起来,软绵的触感令他心痒不已,可惜抱着她便不能抓弄胸前的白兔了。 私处渐渐响起潺潺水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流了好多水,顺着两人的腿根缓缓滚落,青筋勃起的玉茎在她的双腿间一进一出,花径内湿热紧致,吸力愈发紧了起来。 “唔……”她急促的喘息,意识逐渐模糊,她难耐的仰着头,享受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 司尘雪沿着她的下颚一路吻下,将首埋进她的颈间,低低说道:“音音……音音……” “啊……小声点……”她气息不稳,被他顶的娇喘不已。 娇嫩的花缝被他浓密的阴毛重重的搔刮着,舒爽的酸麻简直让她如在云端,不禁扭着腰主动迎合着他。 只要她稍微表现出主动,司尘雪的心尖儿仿佛能甜出蜜糖来,粗长的玉茎在花径内重重的冲撞着,衣衫之下的腰腹猛烈的摆动,连带着他臂弯处女子那两条赤裸裸的细腿也随之摇晃,犹如海浪中颠簸的小舟。 司尘雪激烈的顶撞着她的腿心,嘴唇贴着她细嫩潮红的脸颊,任由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忍不住含着她的唇,与她唇舌纠缠,将两人的呻吟化成情动的呓语,殊不知这样更加令他兽性大发,强忍着喷射的欲望狠狠的撞着,“噗噗”的水声响个没完。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周围渐渐响起细微的脚步声,他才在她的身体里泄了出来。 迷情(h) 阴暗的石壁内飘浮着一股奇异的气味,那是男子情欲疏解之后的液体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顾修炎倚靠在石壁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衣衫凌乱,半敞着精瘦的胸膛,脸色是情欲发泄过后的暗红,目光迷乱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心绪紊乱不已,明明射过一次可似乎总觉得不够, 她正在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拔下插在他胸口上的银针,轻言细语的说道:“现在好些了吗” “嗯……”他不自然的瞧了一眼裤子上溢出来的精液,稍稍挪了一下因久坐而半僵的腰腹,其实他那还是半硬着,只是不像之前那般难受了。 眼底的欲望依旧不散,身边又有这样一个美人抚摸着自己,即使她碰的是自己的额头,都能令自己浮想联翩,顾修炎不是个圣人,到底按捺不住,一把搂过乔音音的腰,学着她之前的动作,将嘴唇贴在她的脸上,雪颈上……一点点的吻下去。 “唔……但我还是有点不舒服……”他含糊不清的说道,“是不是毒素未清?” “痒……你先等等…….让我把把脉就知道了……”小猫似的舔吻密密匝匝的落在肌肤上,麻痒犹如电流窜过,背脊都酥了,乔音音不禁缩着脖子,躲开他的舔弄。 顾修炎尝着了甜头哪里还舍得让她离开,紧紧抓着她的腰肢,迫使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解开她衣衫上系着的锦带,红底鸳鸯丝绣的肚兜从衣衫里探出头来,绵软高挺的椒乳俏生生的藏在这料子的后面,隐隐可见敏感的乳头硬肿挺立,将薄薄的料子撑起一小块凸起。 他忍不住凑过去含着乳头使劲亲了几口,乔音音身体一僵,双腿夹紧了他的腰,轻呼一声,刚刚那几下,花穴骤然收缩,愈发的空虚难耐。 解开背后肚兜的系带,手掌裹着雪白的嫩乳,不敢用力,生怕弄坏了娇嫩的肌肤,只是轻轻的抓捏着,低下头含着她的乳头在嘴里咂吻,舌尖绕着敏感的肉凸打转逗弄。 “嗯……唔……”花穴溢出粘稠的蜜液,她不安的扭动着腰,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头,想把他腿间那根炙热的东西塞进去,狠狠的捣着。 “你想要我吗?”他沿着乔音音的胸脯,一路向上舔吻,在她的精致的下颚上轻轻咬着。 “不……不行……”乔音音的身体很想,但出于对他的尊重,不想现在就要了他,怎么说都要等到洞房花烛夜。 顾修炎知道她在说谎,她的亵裤都是溢出来的蜜液,湿漉漉的黏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知道你想要我,你流了好多水。”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说过,你的第一次不能在这个山洞里。”她被迫仰着雪颈,那人一直缠着她的雪颈舔吻,“啵唧啵唧”的嘬吸声音大而响亮,整个洞穴里都是他弄出来的羞人声。 “我是江湖人,不在乎这个,反正你已经将我都摸了个遍,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何必还说这些虚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眼,湿吻一点点的落下,两人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块儿,顾修炎虽然假扮了二十七年的女人,可是男人的本能仿佛在无形中指引着他如何引诱女人。 他其实没什么技巧,只是顺从于原始的欲望,倒是比秦湛那个木头更快熟悉和挑逗女人的身体。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好……”以前周叔不停的告诫自己,即使是救人,也不能草率的要了男儿家的清白,好人家的男子最是看重贞洁的。 顾修炎微微一笑,脱掉挂在自己肩膀上的衣衫,两个人赤裸着上半身紧紧的贴在一块,他挺送着精瘦健硕的胸膛用力的蹭着她的乳儿,乔音音毕竟刚开荤没多久,遇到热情的男人,又被他这样引诱,往往不知所措,差点就被他弄的缴械投降 “我是一厢情愿的,你不必觉得有任何负担,更何况你本就是打算娶我的,不是吗?”顾修炎双手摁住她乱动的背脊,她的小腹还夹着自己的玉茎,她的肚子比自己的软,看起来没多少肉,感触却是肉嫩嫩的,软的不可思议。 “是这样的没错……”乔音音很想推开这个男人,可是身体上的快感和舒爽犹如波浪冲击着她仅存的理智,肌肤愈发渴望他的触碰,忍不住将脸凑的更近些,她渐渐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自己明明已经碰过了他的身子,再来装正人君子未免有些可笑。 在他的唇再次吻住她的时候,她脑海里的理智全都消散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欲望盘在她的脑海,她捧着他的脸颊,两个人激烈的拥吻,相互舔舐着各自的舌头,谁都想把对方吞吃进去。 顾修炎来不及脱下她的裙子和亵裤,只是把她的裤缝撕开一条口子,山洞里阴冷的风从裤缝里灌了进去,冰冷的触感刺激的她一哆嗦,下面更湿了,便要扶着他的玉茎坐下去。 玉茎粗硬硕大,紧窄的花穴想要全部吃进去有些费力,她只是坐进去三分之二便不肯继续往下了,花穴里塞得满当当的,似乎已经到底了。 她跪坐在他的腰腹上,动作略微急促的扭着腰肢,他则是抱着她光滑雪白的背脊,不停的来回上下抚摸,两个人的唇舌仍是难舍难分的黏在一块儿,津液顺着她的唇角滑落,顾修炎眼眸一暗,勾着舌头,将银丝缠进了嘴里。 他第一次被女人拥有,小腹绷的紧紧的,生疏的随着她的扭动而迎合,每当他想全部塞进去的时候,她就往上挪开。 他欲求不满的从她唇上移开,沙哑的说道:“我要全部弄进去。” “够了够了。”乔音音摇着头,“这样就很好。” “哪里好了?”他突然抱着她的腰肢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反射性的下坠,粉嫩的花穴将玉茎根部仅剩的肉柱全部吃了进去。 “啊……好胀…….”花穴里一缩一缩的,紧紧绞着他的玉茎,蜜液顺着他的戳入抽离沿着两颗沉甸甸的囊袋一直流到了他的大腿上。 “呜呜……”突如其来的重心不稳,她只得攀着他的胸膛,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 顾修炎也从未这般快乐过,微微眯着眼睛,嘴里溢出嘶哑闷哼的喘息,火把的幽影照耀在两人交缠的身体上,影子紧紧贴在一块,不住的摆动。 “不……不要了……”玉臀被他紧紧抱住,五指嵌进了臀肉里,泛起了丝丝红印,坚固的大掌不容有一丝一毫的脱离,这样是为了更好的被他按压着顶弄,花穴里被玉茎插的“叽咕”作响,紧接而来的快感令她浑身颤抖。 花穴被他肏干的发麻,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花穴突如其来的痉挛,令背脊陡然哆嗦起来,蜜液喷泄而出,将他的阴毛也淋得湿透了。 “啊……我…….”乔音音夹着他腰的大腿在高潮的刺激下松懈下来,但下体与他的玉茎紧紧钉在一块,双脚离地,小腹紧紧与他的紧密相贴,整个人像是挂在他的身上一般。 殊不知这样肏弄的更深,光是花穴的痉挛就能牵扯到紧咬着玉茎的肉壁。 顾修炎不知道她刚刚喷出的蜜液是高潮,龟头上被突然浇了一股子滚烫的液体差点没控制住射出了精血,他深吸一口气,稳准心神,抱紧了她的臀部,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从他的额上一滴滴滚落到她的胸脯上。 “放我下去,这样太深了。”乔音音咬着他的耳朵,肏的太深,花穴很难适应他的粗大,里面又疼又麻,似乎子宫口都被他顶开了。 他把她放在两人的衣物之上,下体仍是紧密相连,他的一举一动都令乔音音的四肢颤抖哆嗦,高潮后的花穴痉挛的绞着他的玉茎,令他忍不住低吼一声,抬高了她的大腿,玉茎使劲往花穴深处钻,扭动着臀跨,时而转动的龟头不停顶着花心,花穴外他胯间的阴毛不停摩擦着阴蒂。 双重夹击下的刺激使她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无力的身躯随着他的顶弄起起伏伏,在他强悍的顶弄给下,噼噼啪啪的肉体相撞声愈发响亮,她闭上了眼睛,嗓子里只剩下咿咿的呓语。 耳边响起他浓重的喘息,灼热的呼吸挠的她耳尖痒痒,他说:“摸我。” 她依言照做,抚上他肿硬敏感的乳珠,他像是被烫着了一般,身体猛地一颤,随着沙哑的低吼,在她花穴里插了将近几十下,深深的几下顶弄后,龟头猛然一疼,精血喷洒在了她的身体里。 带着高潮后的余韵,顾修炎的气息略微不稳,从她的身体上滑了下来,玉茎半软的挂在胯间,捧着她的脸颊,留恋不已的贴着她的脸摩擦,唇擦过她的肌肤时,又按耐不住的撅着嘴与她亲吻,一点点的将她的脸全都亲了个遍。 乔音音早就没有了力气,软绵绵的闭着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最后还是他抱着自己去温泉里重新清洗了一遍。 负心人 清冷的风自林间拂过,搅动起一片树叶的沙沙声,今日虽是艳阳,但已入深秋,风刮在脸上,透着丝丝凉意。 回来的路上,听说秦湛在瑶山瀑布练功时遭到了贼人的偷袭,好在三手娘子和残老儿隐匿在暗中保护他,三人合力生擒了那贼人,这番打斗下来,秦湛也只是受了点轻伤,倒是那贼人……据说受伤颇重,被扔进了地牢里。 一旁的顾修炎虽有疑惑,但却不会怀疑是自己的人做的,没有他的命令,其他人不敢擅自动手。 乔音音对他说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少主。” 顾修炎目光一闪,拉着她的手,两个人躲到了大树后面:“你今夜会碰他吗” 乔音音无奈:“想什么呢?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去碰一个伤患吗?” “少主他比我好看……”他把头埋进乔音音的颈间,不情不愿的说道。 秦清夜生出来的儿子,容貌虽说比不上武林第一美人的司尘雪,但比他却绰绰有余了,他怎能不在意,他就怕乔音音跟他的父亲一样,被秦家人轻而易举的勾了去。 男人也会嫉妒别人的容貌吗?乔音音觉得很有趣,她拍了拍他的脑袋:“少主再美我也不喜欢他。” 顿了顿,搂着他的肩颈,在他脸上香了一口,轻声道:“我只喜欢佚奴。” 说情话她也会,一点点喜欢那也是喜欢。 顾修炎脸色渐红,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对乔音音放心,并不代表他对秦湛放心,两人的新婚之夜他在外面听的清清楚楚,秦湛就一直缠着她,床榻一直颠着响。 若是秦湛重伤不治该多好,可惜了,他摇一摇头,又叹了口气。 乔音音先去自己屋内换了一身衣衫,才去秦湛的房中寻他,恰巧柳拂衣也在里面。 斜靠在床榻上的秦湛听见乔音音熟悉的脚步声时,就转过头盯着门外,门被推开时,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了一块儿。 只是乔音音是个瞎子,根本不知道秦湛在看她,目光很快就游移到其他地方。 秦湛觉得自己像是被她忽视了一样,尤其是房里还有个柳拂衣,这种情形让他感到难堪,不自在的撇过头,冷冷的“哼”了一声。 乔音音听见他的声音走过去:“听说你受了伤,不碍事吧?” 秦湛不去看她,只是盯着手中的茶杯,盯了好一会儿,才冷冷的回道:“我没事。” 一旁的柳拂衣却笑了:“如果没有三手娘子和残老儿,只怕我们就得给少主收尸了。” 乔音音疑惑的问道:“那贼人很厉害吗”是谁伤的少主?” “说出来只怕你会大吃一惊,是圣水峰的司尘雪,他武功与少主不相上下,只是少主正在练功,不可强行冲破,稍有不慎便会内力逆行,筋脉尽断。”柳拂衣忍不住又笑了,笑意里的讥讽之意,直指那个贼人,“想不到那人自诩名门正派,也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乔音音如中雷击,茫然不语,这怎么可能呢,司尘雪素来与秦湛毫无恩怨可言。 “我也很意外,前段时间我曾见过他,交谈之中竟看不出他是个如此卑鄙下作之人。”秦湛突然开口冷冷说道。 柳拂衣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几眼,轻轻笑道:“少主,既然少夫人回来了,那属下先告辞了。” “嗯。”秦湛点了点头。 等柳拂衣离去后,乔音音才抓过秦湛的手腕,为他诊脉,窗外的风吹了进来,风中飘着一股她身上的清苦药香,秦湛脸忽然有些红,到底没有把手抽回去,任由她抓着自己,身子不着痕迹的朝她那挪了几分。 “确实没什么大碍。”乔音音放下他的手腕,却被他反握住,她手指微微一动,又忍下了。 秦湛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你今日去了哪,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去山上找一株教内没有的药材。”她撒谎的时候耳尖绯红,但被青丝很好的遮挡住了。 “你一个人?” “还有教奴。” 秦湛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总是微微佝偻着身子的男人,常年低着头,相貌平平,两鬓的青丝遮住了半张脸,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只要他站在那里不出声,都很容易令人忽略。 一个没有丝毫可取之处的男人,秦湛还不把他放在眼里,既然乔音音喜欢,就当养一条狗好了。 但仍是干脆利落的说道:”以后还是少和这种身份低贱的人待在一块儿,免得旁人说闲话,你要是需要个帮手,我让人从外面给你弄个医女进来。” 乔音音皱了皱眉,眼底浮起一丝不悦,她看不惯秦湛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毕竟是自己先与教奴发生了关系,怎么说都有错在先,也怕多为教奴说话引起秦湛的怀疑,只得敷衍的应了一声。 秦湛得到了她的保证心情大好,将头挪在她的肩膀上,伸手把玩着她胸前的青丝,深深嗅着独属于她的药香,垂下眼就瞧见了半掩半露的的酥胸,两只椒乳将墨白色抹胸的顶得紧绷绷的,难免有些心猿意马,胯间的玉茎微微发硬,忍不住加紧了双腿,自从破了处,和她独处时,总是忍不住想做那事。 他红着脸,小声开口:“今夜我们……” “今夜你好好休息,我去睡书房。”乔音音忙道。 秦湛的脸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他不过受了点轻伤,这人跑的比兔子还快,若是以后他真的瘸了老了,只怕更是要丢下他和其他男人远走高飞。 秦湛冷冷的推开她,阴沉的说道:”你这是嫌我满身的血腥味了?怎么,怕扰你好梦?” 乔音音一头雾水,但也乐得瞧见秦湛恼怒,正愁还找不到机会离他远远的,接着嘴道:”你莫名其妙,我明明是为你着想,你先歇着,有事唤我,我去药房整理药材。” 留下秦湛一人在屋内握紧了拳头,将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乔音音不敢告诉秦湛她与司尘雪相识,只是将这事告诉了柳拂衣,为的是想去地牢瞧一眼。 柳拂衣没有询问两人的过往,很痛快的答应了,也很贴心的没有派人跟着她,地牢就一条路走到底,她怎么走都不会迷路。 柳拂衣如此爽快,乔音音有些难以置信,支支吾吾的问了一句:“你们打算拿他怎么办?” “司尘雪说他杀少主为的是私事,与圣水峰无关,这就难办了。”柳拂衣玩着手里面的折扇,倒真有些风流不羁的味道,“若是杀了他吧,势必会与圣水峰结下这个梁子,若是不杀他吧,咱们的少主也不能白白被人欺负了去,不好办,不好办啊。” 他话锋一转,挑眉暧昧的望着她:“我一说杀了司尘雪,你就皱眉,莫不是心疼美人了?” “他怎么说也是我朋友,若是你突然死了,看在我刚入教时,你如此关照我的份上,我可能也会为你流几滴泪。” 他冷哼一声,用扇子打了一下她的额头:“花言巧语,我差点就信了你的话,你的眼泪还是留给司尘雪吧。” —————— 乔音音沿着台阶往下走了一百多步,穿过阴冷潮湿的暗道,暗道的顶部挂着明晃晃的火把,劈里啪啦炸着火星沫子。 “司公子……”乔音音走到了牢房门口,犹豫的说着。 司尘雪现在如此狼狈,双臂被铁链缠绕,绑在木桩上,白衣都是暗红干涸的血污,他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乔音音,刚开始还怀疑过是有人假扮她,听见她的声音的时候,暗淡枯槁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惊讶的表情。 “音音你怎么会在这?是不是被他们抓过来的!” 乔音音淡淡一笑,颇为苦涩:“那日在山洞的时候,你刚走不久我就想法子逃了出来,经历了一些事,如今……如今我已经和秦湛成亲了。” 这是他们相遇后,乔音音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一下子怔住了,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勉强的笑了下,说道:“音音你又骗我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司公子你和我之间……注定是我要辜负你了。” 他嘴角的笑消失了,遇见她时亮起来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沉默许久,再开口是声音陡然激动起来,语调拔高了一倍:“乔音音,你看见没有,我如今变成这个模样,都是为了谁?若不是为了救你出去,我何必与那个老东西做交易,为了杀那秦湛潜入邪教!” 他似乎扯到了伤口,倒抽一口凉气,接着吼道:”而你……而你竟然娶了那个贱人,你忘了对我说的话了吗?你……你怎可如此负我!” 乔音音的脑门被他吼的突突直跳,跳的生疼,但连口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吭声了。 他深吸几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但事实上恨不得挣脱这铁链,用剑逼着她的脖子让她休了秦湛。 在她木然冷漠的沉默里,仿佛有一柄利刃划破了他的心脏。 “你说话啊!哑巴了吗?”他紧紧盯着乔音音,她的脸藏在了阴影中,令自己看不清她的表情,眸子里泛起血红,口气也愈发狠厉。 乔音音静静说道:“我知道自己违背了诺言,对不起你,所以我无话可说。” 他冷冷的扯动了一下嘴皮子,自嘲的冷冷一笑:“你说的那些话当真不作数了?” “不作数。”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此刻才能将这个要了他清白女人的模样记在心底:“虽然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就算你不爱我,对我有一丝怜惜也好,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在你眼里和那些路人没什么区别,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是我不对,以后要杀要剐随你。”乔音音低下了头,就知道和司尘雪摊牌,是把他的尊严往脚底下踩,自己怎么着都得挨他一刀子,不过也是她活该,偏偏招惹了女主的男人。 司尘雪面上泛起一丝轻蔑的表情,冷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脏了我的剑!” 他一说完,呆呆沉默了半晌,忽然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笑声又苦又涩,从喉咙深处泛起的血腥味咸的发苦。 乔音音觉着司尘雪被她刺激的有点不太正常了,她不就是碰了他身子吗严格算来,这段关系是他强迫来的,还拐弯抹角的让她负责。 他当时若是听她的话,乖乖放手,两个人也不至于会闹到这一步,即使她当时明确的表明了态度,他仍是义无反顾的扑过来,愈想愈发觉得这个男人心思深沉的可怕。 让她想起了萧月疏,对待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一意孤行。 但是在偏执的男人面前,她最好还是不要激怒他了,只得顺着他的话说:“你说得对,我是个畜生,我玷污了你,我就不是个东西。” “对?”他咽下带血的唾沫,失望的冰壳犹如蛛网一般渐渐爬满了幽深如潭的眸子,他不禁哈哈笑道,“那我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去死给我看啊?” 这……完全交流不下去了……乔音音很苦恼,反正让司尘雪对她死心,也算是完成天道交给她的任务了。 她索性不再多说,将一个负心薄情的角色扮演到底,扭过头便要走。 司尘雪却在她身后厉声威胁道:“乔音音你若是休了那个贱人与我成亲,我便当此事从未发生过,若是你不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痛快!你若是看上了谁,我便砍了他的四肢喂狗。” 她身形一顿,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她想起了佚奴,那个总是在她身后沉默不语,默默关心她的男人。 她握紧了拳头,暗暗下定决心,绝不会给司尘雪这个机会。 “如果你想,大可一试。”她冷冷的留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牢房一侧的暗室中。 柳拂衣摇着折扇,将刚刚那一幕从墙上的小孔里尽收眼底,瞧了瞧一脸阴沉的秦湛,先前他的手中还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如今都被他捏成了粉,可知心里有多震怒,若是他被人追着骂“贱人”,恨不得将那人挫骨扬灰,斟酌着开口:“少主,你刚说了放他一命,可他和少主夫人之人的恩怨,只怕他不会以德报怨,善罢甘休。” 秦湛面无表情的盯着小孔,冷冷说道:“那就给他喂下散功的药,丢进森林里喂野狗。” “那圣水峰那边……” “我邪教树敌颇多,可曾惧怕过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