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惑人》 分卷阅读1 《帝宠惑人》作者:星光杳杳 1V1 內容簡介 成婚当晚,皇帝闯入她的新房与她云雨。之后更是将她豢养在深宫以精血灌之。 后两人奸情被戳破,百姓替状元郎请愿,道她不守妇道,一女侍二夫,合该用火烧死。 许是上苍待她不薄,苏瑾重生了。可却重生在了新婚之夜被皇帝掠夺的时刻…… ——修文中,希望呈现出更好的作品给大家 tag:1v1 双处 重生 古言 甜虐结合 新文求预收:《情迷三千》 点击书名即可到达 簡體版高H1V1BG古代 殒身宫墙 殒身宫墙 在渐渐沉水的夕阳中,苏瑾的心,也渐渐地沉落了下去。殿外正下着大雨,天地被雨水洗刷,去掉了浑浊。可她的浑浊呢? 又该如何洗刷? 苏瑾静卧在榻上,望着窗外连绵的雨丝,眼角渐渐泛起涩。在这些年与赵德泽的纠缠中,她几乎已记不清岁月是何时更迭的了,她的人生,她的记忆,全被这个男人给覆盖。 大卫天子赵德泽,这个素来有英明之称的帝皇,如今因了她,被百官攻讦,被子民唾弃。 她是他的臣妻。是他的禁脔。是他旺盛情欲的宣泄之所。 不过现在,这些,都结束了。 思及此,苏瑾脸上渐渐漾开了一抹笑,不知道等赵德泽处理政事回来后,看到她的尸身,心中会作何感想呢? 殿外的宫女们还在窸窸窣窣地说着一些自以为她听不到的话,苏瑾从榻上直起身,寻来自己一早备好的三尺白绫,手一抛,便将白绫挂在了房梁上。 悬吊而死,苏瑾从未想过自己的下场最后会是这样。不过也无所谓了,父相死了,晴柔死了,流言遍地,多地起义,她已经,找不到自己还能容于世的理由了。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苏瑾眼底见到的,是宫人们惊慌的身影,不知是谁错手踢翻了地龙,炭火覆上绸纱,熊熊火舌徘徊上升。 忽悠悠的往事顺着火焰翻上来,带着木头腐朽的味道,漫上了苏瑾脑里。她曾无数次被赵德泽抵在身下,承载他滔天的情欲。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在金红色的床褥间,在温泉中,在梳妆台上,在草地里,甚至在龙椅上...... 暗无天日般的情欲交媾,最终都成了虚无。 真好啊...... “唔嗯......” 下体熟悉的刺痛传来,苏瑾浑身寒毛直立,猛地睁开了眼。待看清伏在自己身上动作的男人面孔,苏瑾僵住身子,头皮一阵发麻。 是赵德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她没死?她被赵德泽救了回来?所以,现在是他在惩罚她? 然而很快,苏瑾便明白,她确确实实是死了。 窗台贴着的囍字图案,案台边摆放着的龙凤烛,以及床帘上绽放着的鸳鸯图腾,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回到了与段宏成亲的那一夜。 洞房花烛,新婚燕尔,本该是女子一生幸福的起点,但这些,却是苏瑾噩梦的开端。 男人的唇落在了自己颈侧,起初只是舔舐,力道渐渐加大,变成啃咬。在阵痛与酥麻中,苏瑾不自主地揪住了身下的床单,发红的眼角里有泪水源源不断地淌出。 她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好不容易才逃离了这个囚禁自己一生的男人,可偏偏,偏偏她又再度回到了这里。 命运当真是弄人啊! 赵德泽望着苏瑾的泪眼,心下颤了颤,但是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无法回头了,他也不想回头。他始终没法,亲眼看着她嫁给另一个男人,更无法想象,她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转娇吟的模样。 花穴被男人硕大的性器一次次强硬贯穿,苏瑾咬着唇,无助地扬起了纤长的脖颈。赵德泽见着苏瑾隐在明灭烛火中含泪的双眸,喉结攒动,终是没忍住,覆上了她的唇。与此同时,他高大的躯体也在不断贴合着身下娇弱的女子。 静谧的房间里,二人下体密切结合的部位发出的黏腻水声是那样清晰可闻,透着蓬勃的原始情欲滋味。 苏瑾阖上颤抖的眼帘,不欲再看面前这个男人。可是赵德泽并不轻易放了她,他探出修长的指,往二人交合处戳弄,继而捏住苏瑾花穴内一处软肉,开始细致又缓慢地揉搓与抚摸。 耳垂被人噙住,苏瑾指捏成拳,在漫天的情潮来临时,她听到赵德泽含混的一声低喃,“阿瑾......” 另类的洞房花烛 另类的洞房花烛 握紧的手被男人撑开,摊平,紧接着,又被其覆上,十指交扣,尽是缠绵。 苏瑾喘息着,连带着胸口也剧烈起伏起来,她偏转头,低低地讨饶,“不......不要......” 赵德泽将苏瑾的脸扳转过来,直直地注视着她。这样激烈而热切地占有她,让他心底忽的生出无限满足。 掌下的娇躯依旧在颤抖着,她躺在他身下,无助又可怜。赵德泽用手拂过苏瑾额上散乱的鬓发,指腹渐渐下移,抵上了她翕动的红唇。 男人望着自己的目光是那样幽深,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自己不堪承欢的模样,苏瑾忽的就觉得很疲惫。 她身上的刺,她心底的不甘与愤懑,早在前世中与这个男人无休止地交缠中消亡了。 她没有心力再重复一遍前世的百般挣扎了。 或许,她命里便该与他这般纠缠吧? 身上的男人依旧在不住地耸动抽插着,苏瑾在这浮沉中,痴痴地想,她还是......好恨啊......恨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为他绽放,为他生出欢愉;恨这捉弄人的命运,重来一世,却依旧让她落入了地狱。 赵德泽觉察出苏瑾的走神,心里起了恼意,他钳住苏瑾的下巴,继而低头,咬上了女子软嫩的唇。 坚硬碰上细软,却终究没忍心下口,只是虚张声势,重重地落,轻轻地,将咬,又化为了含。 “在想什么?” 伴着男人这番话一同落下来的,还有他腰腹下那柄凶刃。苏瑾被他这样猛地一个深入给激得浑身一震,她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被迫发出了一声娇呼,“疼......” “你......出去......混蛋!” 赵德泽见她泪水涌得愈发多了,心底叹了口气,他牵起苏瑾无力的双手,将其环上自己的肩,继而缓慢撑起身子,将自己的欲根从她体内抽离。 苏瑾战栗着,自觉地张开了双腿,好方便男人的退出。 赵德泽乍见她这般乖顺,腹下那团火燃烧得愈发炽烈了。他垂着头,视线扫过二人交合处,目光变得愈发深沉。 紫红色的欲根被女子的蜜液浸得湿润不已,赵德泽额头青筋直突,他看着那包裹着自己茎身的穴肉仍在黏附,不由低声咒骂了一句。 怜惜被高涨的欲望代替,赵德泽反悔了。 他没能退出去,甚至,他还探出双手握住了女 分卷阅读2 子的两瓣臀,紧接着,便提起自己怒嚣的肿胀,再度挺进了那正瑟缩着的甬道。 “唔嗯......混......混蛋!” 男人这回的深入,比先前那次还要激进,苏瑾只觉得自己私处的每一处褶皱都被这骇然的巨物给碾平磨弄,她实在是......受不住了...... “别......别进去了啊......呜呜呜......” 赵德泽看出苏瑾眼神中透出的委屈与骄矜,胯下进出的动作却是愈发凶狠而霸道了。他微一俯身,便在苏瑾唇上啄吻了一下。 下半身的每一次挺入,必然伴随着一次啄吻。 苏瑾说不出话来了,她眯着眼,视野被泪水浸染模糊,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一张巨网笼罩了自己,心魂在它势力范围之内翻扑打滚,最终坠了无尽深渊。 胸前的浑圆被人恣意玩弄,花穴被硬物磨碾,耳边是男子动情的呢喃。 情爱惑人心神,在被男人压在身下密切的肏干中,苏瑾渐渐坠入了梦。也许醒来,自己便站在了奈何桥上,预备踏上轮回路了。 今夜的一切,是幻象吧?苏瑾自欺欺人地想。 红烛已熄,佳人已寐。赵德泽揉了揉苏瑾蹙着的眉心,心里默念了一声:阿瑾,等我。很快,你就能回到我身边了。 方从情欲的洪流中褪去,赵德泽便听到暗卫在门后的一声提醒,“主子,该回宫了。” 赵德泽翻身下床,在整理好衣衫预备离去时,又转回了身,他看着床上的小姑娘,没忍住,再度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门外的暗卫有些苦恼,不知里面的天子是否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犹疑了一会,正准备再出言提醒,却见房门敞开,天子出来了。 “段宏呢?” 状元郎?暗卫想了想,恭谨回道,“还在书房昏睡中。” 赵德泽闻言,几不可见地“嗯”了一声,“回去找李全领赏。” 重拾生志 重拾生志 翌日醒来,苏瑾的身子方一动弹,私处便滑出了一股白浊。她垂眸,望着身下的狼藉,神色几经变化,终没忍住,咬牙啐了一声,“这个混蛋!” 房门被人叩响,紧接着,苏瑾耳底落入了一声熟悉的嗓音,“小姐?您醒来了吗?” 这声音......是晴柔...... 苏瑾摩挲着掌下绵软的被褥,眼眶逐渐泛红。前世她被赵德泽掳进宫里后,因不想自己的贴身丫鬟同她一样被困在深宫,便将她许配了出去。她本以为自己替晴柔觅得良人,怎料那男子最后竟因晴柔生不出孩子,而将她活生生折磨至死。 当初她从赵德泽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几近肝肠寸断。都怪她,如果不是她错把鱼目当珍珠,晴柔兴许也不会...... “小姐?您再不回话,奴婢可就自作主张进来啦?” 听到这声,苏瑾方从繁芜的记忆中收回思绪,她开口,扬声道,“进来吧,晴柔。” 这话刚落,苏瑾立时便后悔了。她光顾着早些见到晴柔,却忘了自己如今的模样,是那般不堪。 晴柔踏进房门后,一眼便望见了自家小姐身上漫布的红痕,她赶忙拉紧门栓,疾步赶到苏瑾床前。 “小姐,您这是?” 昨夜姑爷喝醉了酒,直接在书房中睡下了,那么...... 望着眼前晴柔关切的目光,苏瑾眼眶中蓄满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晴柔还活着,真好啊......还活着......也许,重生于她而言,并不全然只是坏事。 “小姐~您......”见苏瑾落泪,晴柔慌得不行。小姐素来性子坚韧,她从未看过自家小姐这般脆弱的模样。她的小姐定是被贼人给......思及此,晴柔也哭了,哭得比苏瑾还要凄厉。 苏瑾失笑,用手拂去她的泪,道,“你这丫头,怎的哭恁厉害?” 晴柔摇头,抽噎道,“奴婢不哭,不哭,小姐,您等会,奴婢马上为您打来热水让您好生清洗一番。” 苏瑾点了点头,望着晴柔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无声无息地散了。 晴柔做事的效率很高,很快便为她寻来了干净的衣裳,并打来了热水。苏瑾泡在温水中,看着自己身上密布的暧昧红痕,手指略微僵了僵,但旋即又按在了自己的肌肤上,开始狠劲揉搓。 经过一夜沉睡,在加上这番洗礼,苏瑾的意志便去掉了昨夜的那般消沉。她还是想要抗争一回,若是这一回,她不再向前世那样落套,会不会,就可以免去了被掳进宫的命运? 这个时候的段宏,作为她的夫君,再怎么样,也不会直接将她进献给赵德泽吧?只要能够安然度过这几天,待回门之时,她便可以寻求父相的帮助。 如今的赵德泽,登基时日不多,帝位尚未坐稳,也定不会在这时与父相撕破脸皮。 苏瑾越想,便越觉得可行,她闭着眸,嘴角卷起,脸颊边的酒窝越来越深。 水温渐凉,苏瑾直起身,将身子擦拭干净后,便穿上了衣裳。恰在此时,有侍女在门外传唤,“夫人,老爷约您在书房一叙,不知您......” “知道了,待会便去。” 梳妆台上的肏干【上】 梳妆台上的肏干【上】 书房。 望着眼前的男人颀长的背影,苏瑾一时有些无言。前世直到父亲辞世后,她才知道当年自己与状元郎的婚姻不过一场交易。 那时的她刚大病过一场,忘记了关于赵德泽的一切。父亲只知道她失身于人,却又不知男子身份,为全她的名节,在婚事上是为她很是操心了一番的。位极人臣的丞相之女定然是不能低嫁的,可若是嫁了王公贵族,婚前失贞这点就足以让婆家戳着她的脊梁骨咒骂。 恰好父亲得了密报,知晓了状元郎一个秘密,两方交搓之下,便有了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 “今日是中秋佳节,太后在宫中设宴款待群臣,欲让君臣同享阖家之福,入宫的时辰快到了,你整理一番后随我赴宴吧。” 听到男人这番话语,苏瑾的手,不自觉缩紧了。前世就是这一去,她便再也没有出过宫了。 见身后之人久无动响,段宏转过身,不由问了句,“可是昨日休息得不好?” 望着面前这张如玉的君子容颜,苏瑾心底嗤笑了一声。 段宏,天子近臣,连中三元的天纵奇才,人人皆道他有君子之风,高风亮节,可谁人知,也正是这个人,在前世她好不容易从宫里寻着机会逃出时,竟亲手将她捉住,递呈给了皇帝。 指甲深陷进掌心,苏瑾喉间溢出酸涩,就在这一刻,她仿佛听到了一阵瓷杯迸裂的声响在脑海里响起,往事呼啸而来,将裂痕撕扯得更加可怖。 逃跑失败后,迎接苏瑾的,便是赵德泽的惩罚。而这个男人惩罚她的内容,永远只有一个,便是将她压在身下,随他予取予求。 步子尚未站稳,便被赵德泽粗暴地摁在梳妆台上,苏瑾望见男人眼底几成实质的怒火,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分卷阅读3 “总是想着从朕身边逃出去,阿瑾,待在朕身边就这般让你难受么?嗯?” 赵德泽一边低喝,一边俯身,直至完全覆盖住苏瑾的身子。两人挨得那般近,近到连呼吸都交缠在了一块,苏瑾拧起眉,手指在妆台上摸索着,试图寻出机会反击。 “还是学不乖呢,呵。”瞥见苏瑾手上的小动作后,赵德泽不由发出了一声冷嘲。他一手抬起苏瑾下颌,吻上了她微张的红唇,另一手则在苏瑾手背上拍击了一下,继而握住她的手,将其按住。 没了扶力,胭脂盒便径自从苏瑾手中垂落,清脆的响声,就这样敲在了苏瑾心底。 男人粗糙湿润的舌头探进了苏瑾口中,苏瑾脑袋后仰,抵在了墙面。唇舌交缠时发出的啧啧水声让苏瑾的脸泛起了酡红,她被赵德泽激狂的吻弄得几乎喘不上气,难耐的哽咽被堵在喉中,眼泪簌簌而下,混进了二人交换的津液。 苦涩漫上舌尖,苏瑾蹬了蹬腿,不死心地推拒着。 赵德泽其实并不在意苏瑾的挣扎,她力气这般小,全然不是他的对手,可他在意这挣扎背后蕴含的意蕴。 这么些年的痴情以待,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可偏偏,她不。 他一直想正大光明将她娶进来,哪怕她先前的身份,是他的臣妻,可这又如何?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要她,又何须顾忌这些。 但她在乎,他便忍了下来。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她的首肯,赵德泽心中欢喜,却不料这只是苏瑾的一场计。 她对他假意逢迎,只为从他身边逃离。 真狠啊......她对他......可真狠...... 迷离的灯火下,女子眼角浸着的泪让她的容颜更添一份凄婉艳丽,赵德泽望着这样的苏瑾,眸色深了深,继而就着深吻她的动作,撕裂开了苏瑾的衣物。 苏瑾睫毛猛地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赵德泽竟打算在这个地方便要了她。她挣扎得愈发厉害了,反使得赵德泽压制她的动作也渐渐狠厉。 臀部被男人的大掌托起,紧接着,苏瑾赤裸的娇躯便贴上了赵德泽勃发的欲望。 私处袭来痛意,在被赵德泽彻底进入的那一刻,苏瑾阖上了眼,一直紧紧抓着台面的手猛然失力,继而颓然松了下去。 梳妆台上的肏干【下】 梳妆台上的肏干【下】 赵德泽最厌恶的,便是苏瑾这般毫无生气的模样,他心底的火熊熊燃烧着,全都转为了欲,然后朝身下的女子尽情地宣泄。 苏瑾被他这样发了狠的肏弄折磨得十分不堪,她蹙着眉,手握成拳,死命捶打面前男人的胸膛。 在这个过程中,苏瑾仍是闭着眼的,她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红唇微张,是无声的喘息。面容凝滞,在无声地落泪。 赵德泽探手,握住了苏瑾反抗的双手,继而将其抵在了苏瑾背后。苏瑾被他这样一弄,整个人便宛若向豺狼进献的羔羊一般,硬骨被打散,稀碎成细嫩的软肉。赵德泽垂头,张口便咬上了苏瑾无力抵抗侵犯的乳尖。 疼......苏瑾整个脑子里唯一浮现的字眼,便是疼。 男人腰腹下那根骇然的性器每一次贯穿都恨不得将她整个人从中劈开两截,这样的狠厉与决绝,而与此同时,自己的双手还被钳住压制在了背后,胸前的红端被迫挺立,迎接噬咬。 苏瑾向来是个怕疼的人,被娇养着长大的她,素来不知委屈为何物,可是赵德泽,让她领略了这种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滋味。 “谁助你逃的,阿瑾?” 赵德泽从苏瑾胸前仰起头,冲她发问,然而紧接着,他便看到有血丝从苏瑾唇际溢出。赵德泽面孔一沉,抬手掐住苏瑾下颌,逼她打开牙关。他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面前这张娇艳的容颜,终是认命一般,叹了口气。 这一叹,心里的怨,也随之叹掉了。 他一直都知道,这小家伙倔得很,倔脾气上来时,泥人都能被她激怒。他和她生什么气呢?他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想逃离他。 穴内抽送的巨龙忽的停下了动作,苏瑾心口猛地一跳,有些捉摸不透赵德泽此时的想法。她小心翼翼地,极轻极慢地掀开了眼帘,也就是在这一瞬,赵德泽的吻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 残留的血液被口腔中闯入的异物舔舐掉,苏瑾晃着脑袋,止不住地要往后缩。 赵德泽将苏瑾背后的双手释放开,继而移至自己的腰间,他将怀里的女子紧紧搂住,肆意攫取着她口中的香甜。 苏瑾发着抖,被赵德泽身子传递出的滚烫给融化了硬气。下体蛰伏着的凶兽让苏瑾身子战栗得愈发猛了,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瘙痒。 即便苏瑾很不想承认,可她的身体也代替她做出了应答。 这具被男人日夜浇灌的身体,早已习惯了性爱,更渐渐沉湎其中。 甬道深处汩出连绵的蜜液,深埋其中的欲根被这样一浇,再度膨胀了几分。赵德泽松开苏瑾的唇,不可遏制地从喉中溢出一声低喘,他摸了摸苏瑾的后脑勺,接着又用额头与她相抵,“缓过来了?” 苏瑾没说话,她对赵德泽这种暴戾之后的温柔极其唾弃。 不过这时的赵德泽也不需要苏瑾应他,容纳他欲根的嫩穴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他挺了挺胯,让自己与怀里的小姑娘更加紧密贴合,接着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苏瑾脑袋靠在赵德泽的肩头,终是没压住心底的愤懑,一咬牙,便在男人肩上落下了自己的齿痕。下体的侵犯还在继续,男人每深入一回,苏瑾便要咬上一口。 赵德泽抱着这个傻得天真的小姑娘,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缓颊笑了。 他的阿瑾,实在是太不懂男人了。这么些年了,她怎么还是不明白,性爱中的这点疼痛,只会激发男人骨子里嗜血的欲望,引来其更深更强烈的索求? 这一夜,苏瑾被赵德泽按在梳妆台上恣意索取,她不记得那时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反正醒来时,已躺在了床上,留下了一身的红痕。 宫宴 宫宴 “怎么了吗?” 男人的问话就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打碎了湖面的宁静,将苏瑾从遐思中召了回来。苏瑾松开紧握的双手,微微摇了摇头,回道,“没什么。” 段宏没错过苏瑾眼底方才的晦涩,他抿了抿唇,虽心底有些许疑惑,却终没问出口。 窗外有微风拂过,带来一阵丹桂清香,苏瑾定下心神,朝段宏颔首,“我先过去换衣裳了。” “嗯。” 在转身离去的路上,苏瑾想了很多,这回入宫,她其实,没法逃掉。段宏作为天子近臣,新婚之后进宫应赏是该尽的礼数,更何况这回是太后设的宴,她若是就此逃掉,便会落人话柄。称病也是不可能的,没理由前一夜还好好的,现下便...... 罢了,只要这回自己入宫后不吃那些餐食,再紧跟在段宏身边,赵德泽,应该就没法得手了吧? 到了宫中。甫一落座,苏瑾便不由得“嘶”了一 分卷阅读4 声。 疼......昨夜被男人入得狠了,花穴还是红肿着,此番动作下,与衣物间的摩擦牵扯得她那处又泛起疼意。 坐稳后,苏瑾便径自垂着头,竭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看着自己面前的餐食,心里的凉意便深了深。 这些,全是依着她的胃口布置的。前世苏瑾因为觉得宫宴无聊,便埋首案前。也因此,落了赵德泽的套。 看着面前这些被人下了药的餐食,苏瑾眉心微蹙。重来一世,一些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如今,便有了察觉。 赵德泽似乎,很了解她。在拐她入宫之前,他便对她有了了解。可是为什么?说起来,苏瑾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以赵德泽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他为何会那样执着于她? 苏瑾抬眸,不自觉地便将视线落在了上方高位的男人。这一望,苏瑾便对上了赵德泽的眼。显然,这男人注视自己很久了,不然也不至于这样凑巧能够视线对焦。 宴席上歌舞升平,各类高门贵女争相献艺,显见的,这场宫宴,其实就是太后为赵德泽举办的一场变相的选妃宴。 苏瑾没敢碰宴席上的餐食,扛了这么久,她肚子已开始同她抗议。好在宴席进入尾声,苏瑾偏转头,预备叫段宏一齐回府。 恰在此时,一个身穿仙鹤补服的官员朝段宏走来,苏瑾认出此人乃是太尉,一品文臣。这人的官职与她父相相比,不遑多让,苏瑾没法,只好将话咽回口中,只随了段宏一齐回礼。 “状元郎,如今您可是风头无两啊,既得了陛下青睐,又迎娶了丞相的掌上明珠,这往后啊,只怕还得多多依仗您了。” “太尉大人说笑了。” “来来来,状元郎您虽是新婚,喜爱美娇娘,也不必一直溺在一块吧?过来,与咱们一同吃酒饮乐吧。”太尉说完此话,又对着苏瑾调侃道,“夫人可舍得将状元郎借来?” “不碍事的,段郎得入您眼,是福气。” 段宏一走,苏瑾便坐回了原位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来了一名宫女,先是朝她行了礼,接着又道,“夫人,段大人随太尉饮酒正是兴头,可能暂时没法回府。奴婢得了大人的令,来带夫人出宫。夫人随我走吧。” “有劳了。” 苏瑾随着这名婢女向外走,但是走着走着,苏瑾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看着这周遭的风景,心口一窒。这不是出宫的路。 这是,前往甘泉宫的路! 苏瑾张着唇,探手扯过面前婢女的袖子,打算质问她,然而下一秒,她的意识便陷入了昏沉。苏瑾眯着眼,晃了晃脑袋,喃喃道,“怎么会......” 她明明什么也没吃......为什么还是中了计? 苏瑾身子一软,堪堪要倒下,便被人扶住了腰身。到了这一刻,苏瑾只觉得好笑,原来,不管她怎样小心谨慎,她还是挣脱不掉这个男人。 命运的齿轮滚滚向前滑动,即便某些环节出了异样,但结局却还是一如前世,没有变。 温泉中的宠幸【上】 温泉中的宠幸【上】 苏瑾睁开眼的时候,赵德泽正拾起她的秀发,微微俯下头,靠在她耳边,口中呼出的热气熏得她耳尖泛红。 “醒了?” 苏瑾不语,只是怔怔地看着这宫内的一景一物。她对这里的摆设实在是太熟悉了,以往赵德泽最喜欢在欢爱一轮后便把她带到这,说是为她清洗身子,但每一次,都在清洗的途中便将她箍在水下入侵。 赵德泽见苏瑾一味打量这里的陈设,却不肯分一星半点的目光给他,心下泛起酸意。他拧眉,抬手把住苏瑾的下颔,指下用力,刺激得苏瑾不由得张开了双唇。赵德泽看着苏瑾上下两排小巧洁白的牙齿,眸子盯着那白皙中的一抹鲜红,喉咙愈发干渴。 苏瑾见男人望着自己的目光逐渐炽热腥燥,脑里一片纷乱,她的步子不自觉地便要往后退,这一退,背部便直接贴上了冰凉的石面。苏瑾打了个寒噤,方一偏转头,便被赵德泽堵住了唇。 唇舌交接的地方湿润温热,男人吮吸的力道很猛。苏瑾有些招架不住,抬手便往水里晃,溅出的水花湿润了面前男人的脸庞,零丁的水珠甚至还波及到了她自己。 但苏瑾顾不得这些了,被命运的齿轮遏制住的她,满腔都是愤懑与哀怨。她闭上眼,手上的劲道加大,赵德泽先前因为不设防,吃了这么一招,这回苏瑾再故技重施,他又哪能再让她得逞? 赵德泽将苏瑾的双手钳住,他看着怀里这个眉眼潮湿,双颊泛红的小姑娘,静待着她的下一步出击。 男人好整以暇,像个耐心极好的猎人,默默欣赏着猎物落套后的挣扎。然而他没料到的是,小刺猬突然对他收敛了一身的刺,她抬着濡湿的眼,泪将落而不落,只低低地嘟囔了一声,“疼......” 赵德泽垂下眼睑,见小姑娘纤细的手腕泛了红,他眸子闪烁了几番,放松了力道,继而拾起苏瑾的手移至嘴边,落下了一个轻盈的吻。 “还疼么?” 男人喑哑的嗓音中透出一股惑人的温柔,苏瑾在这声音中倾泻下了泪水,眯着眼,定定地瞧着这个与她痴缠了一世,又即将继续第二世痴缠的男人。 “疼啊......好疼......” 苏瑾喃喃着,隔着碎裂的时空,替前世的自己诉冤。 赵德泽见苏瑾神色一片悲凉,心下发了慌,他抬手,用指腹拭去苏瑾的泪,近乎笨拙地安慰,“别哭,阿瑾。” 苏瑾看着赵德泽这番眼神,唇角勾了勾,是漫不经心的冷嘲。 他总是这般,总会时不时露出一副对她情根深种的模样。可苏瑾知道,这个男人根本不爱她,爱她,为什么会屡次不顾她意愿掠夺她? 这不是爱。 占有,怎么能称作爱? 苏瑾不明白的是,爱里会囊括占有,会涵盖欲望,但占有,却不一定有爱。她看清了一分,却也错了一分。 怀里的小人渐渐止住了泪,赵德泽松开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一俯身,便再度覆上了苏瑾的唇。 这一回,赵德泽只是含住,是很温柔的依恋模样。 甘泉宫其实就是个天然的浴池,当年昭帝兴建这殿时,为了保住这纯然的美丽,并不多作人工修饰,只在外造了宫墙,将这温泉池子圈了起来。 也正因此,只要人一抬眸,便可望见浩瀚的星海。 这确实是个极享受的地方。苏瑾这般想着,便觉得从前的自己确实过于执拗了。她和赵德泽过不去,便连带着和她自己也过不去。 一味抗争,从未松懈,就像一把弯刀,可是,再硬再锋利的刀,也会被折。但水不同,水能软化刚硬。 腿间陡然被一样滚热的物事抵住,苏瑾身子哆嗦了一下,牙关一松,便被寻到机会的赵德泽探进了舌与她缠绕。 上方的小口失了领地被男人入侵进来,而下方的口子也没能保住。苏瑾蹙着眉,感受着那硬挺渐渐拓开了她的柔软。 赵 分卷阅读5 德泽揉了揉苏瑾的眉心,松开她的唇,哑声道,“别怕,阿瑾。” “不让你疼。” 温泉中的宠幸【中】 温泉中的宠幸【中】 苏瑾看着这样的赵德泽,原先那只在脑子里飘过的一个念头,便渐渐有了雏形。她该换个方式的,换个方式对赵德泽,让自己好过一些。 赵德泽望见苏瑾眼底潋滟的光,腹下焚烧的欲火便顺着经脉涌上了心口。他已许久未曾见过这样柔顺的苏瑾了,自他登基后,苏瑾便总是对他避而不见。他想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失了分寸的他在一个午后,将她堵在了路上,以后位相许。 他想,他的阿瑾许是怕了。她大概是怕他做了皇帝便会把心思分给旁人。 赵德泽没料到的是,苏瑾拒绝了他,甚至,她都不肯告诉他缘由。再后来,又急又慌的赵德泽,选择了最荆棘最狠绝的一种方式去挽留这个浑身抗拒他的小姑娘。 他夺走了她的初夜,从而也换来了她蚀骨的恨意。 不过这恨意并不长。 因为,苏瑾自那夜后,便发起了高热,忘记了关于赵德泽的一切。 赵德泽因爱意与愧疚,决心放过苏瑾。他不再强求她入宫。 然而孤狼依旧是狼,骨子里始终埋藏着自私的渴求。赵德泽后悔了,他的克制与隐忍,在苏瑾成婚的那夜,彻底化为了乌有。 “阿瑾......好像有哪里变了......” 苏瑾被赵德泽这话整得浑身一激灵,她幡然醒悟,自己的反应确实有些不对。按照时间点,这个时候她对赵德泽是全然无知的,面对一个陌生的侵犯自己的男人,她的软化,快得有些不合时宜。苏瑾侧过脸,望向波纹荡漾的水面,“陛下这话说的,似乎很了解臣妇的样子?” 赵德泽被苏瑾口中“臣妇”二字给刺得心口一痛,他看着苏瑾绾着的妇人发髻,面上逐渐被扭曲的怒意覆盖。 “臣妇?” 男人把玩着这两个字眼,极尽狎昵,附在苏瑾耳侧,逼问,“哪个臣妇大婚之夜会躺在帝王的身下?” 穴内律动着的骇然巨物在这话落下后,便猛地加重了入侵的力道。苏瑾五指张合着,在这起伏中无力地想要抓住依仗,她将手扣紧池岸,却因石面的光滑而无法成事。 赵德泽瞥见苏瑾垂落的双手,将其揽上自己的腰,继而如饥似渴般地啃吻起苏瑾的唇。 水面因着二人的激烈交合而荡起层层波纹,苏瑾被赵德泽死死搂在怀里,她唯一的依仗,便只有面前这个侵占自己的男人。 激烈的吻散去时,苏瑾的眼神已经失焦了,她喘着气,只见赵德泽拆散她的发髻,继而又拾起她浸湿的发尾,低声下令,“不准这样自称!” “阿瑾也不想疼吧?” 苏瑾听出男人话语里的威胁,下意识低头往二人交合的地方看去。只一眼,苏瑾便头皮发麻,四肢发虚。 赵德泽居然,居然一直没有完全进入她? 也就是说,前面他一直是对自己留了余地的,他有顾忌着她。 赵德泽见苏瑾睫毛不住打颤,突觉有些好笑,他揉了揉苏瑾皱着的小脸,继而将苏瑾抱住,将她的双腿挂在自己腰间。 “怕了?” 苏瑾将脖子后仰,竭力让自己与赵德泽保持一定的距离。赵德泽任苏瑾这样动作,他没将她往自己身上按,而是挺了胯,让自己彻底埋入了那湿润的宝地。 “唔嗯......你......” “疼?” 苏瑾脑袋搁在赵德泽的肩头,她咬着牙,死命扣住自己欲宣之于口的呻吟。 赵德泽偏转脸,唇蹭了蹭苏瑾的耳蜗,“看来阿瑾只是胀得难受,是么?” 苏瑾终究没能忍住,泄出了一丝娇呼,她的眼里淌了泪,浑身虚软,连反驳都十分的有气无力,“你......嗯......混蛋!” 温泉中的宠幸【下】 温泉中的宠幸【下】 赵德泽抬手,贴上了苏瑾的后颈,指尖在这滑嫩的肌肤上轻点了几下,方颔首,应道,“混蛋,总该有些混蛋该有的样子才是。” “阿瑾说,可是这番理?” 苏瑾额上已经缀了汗,温泉池子里,水本就温热,再加上自己又被一具滚烫的雄性躯体给笼罩,她很热。 但赵德泽的这番话,让苏瑾由内而外泛了凉意。 果不其然,男人这番话一落,便开始了急促的前后挺弄。 苏瑾被他入得又凶又急,整个身子无力地晃荡着。在这剧烈的颠簸里,她不由生出了一种即将被颠进水池的恐慌感。 过度激烈的性器摩擦给人带来了强烈的快感,苏瑾仰着脖颈,双手紧紧攥住赵德泽坚实的臂膀,轻哼出声,“慢......嗯......慢点啊呜呜呜......” “可是混蛋,只想快点肏阿瑾呢。” 苏瑾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顿了顿,没再低哼。上下牙齿一碰,碰掉了心底的情绪,方将双手悬在男人脖颈,继而与他额贴着额,商量道,“那陛下轻些可好?” 赵德泽没应,一手将苏瑾往身上紧了紧,另一手则罩住了苏瑾的后脑勺。苏瑾被顶得难受,正苦着脸,便听得男人一声,“唤阿泽。” “嗯?” “别喊陛下。” 苏瑾偏过脸,什么反应都不肯再泄给赵德泽看了。赵德泽于是松开了手,让苏瑾从他身上落了下来,接着又在苏瑾站立不稳即将倒进池里前拉她一手。 因着男人的这番动作,苏瑾的小穴方脱离开那粗胀的巨物,便又被狠辣地入侵了。 赵德泽用指腹揩去苏瑾脸上的泪珠,轻声道,“怎么不装下去了?” 苏瑾抬手挥掉男人的大掌,佯装听不懂,露出一副羞愤且气急的模样,“我装什么了?陛下不妨直说!” 赵德泽定定地瞧了苏瑾半晌,最后转了话锋,“也是,那都是从前的称呼了。阿瑾如今,该唤夫君才是,嗯?” 苏瑾没料到赵德泽居然会这般混不吝,她脸发起烫,软了腔调,“不要脸!” 不轻不重的一声娇斥。 赵德泽收回试探,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他先前还以为,她的软化是记起了二人的从前,现下看来,这不过是他的痴念。 其实赵德泽对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也有些摸不透,他既盼着苏瑾记起从前,却也怕她记起从前。 赵德泽从不后悔那日要了苏瑾。他后悔的是,自己选错了时机,更用错了法子。 他忍了那么多年,希翼带给她美好,却怎料一朝破功,惹得满盘皆输。 若是人的记忆能够根据需要而删减或保存,那该多好? “要你,便不要脸了。应当的。” 男人一本正经的口吻让苏瑾顿时噎住,她依偎在赵德泽的怀里,细细地发起抖。赵德泽抚摸着苏瑾光滑的后背,再度出言,是调侃。 “轻点了,阿瑾还能舒服么?” 苏瑾耐不住赵德泽这番戏弄,薄唇张合着,却无声。 赵德泽看清苏瑾的唇形,一字一顿地,将她未出口的话,吐了出来,“ 分卷阅读6 没你,才舒服?” 苏瑾感受到赵德泽身上散发出的阴冷,长睫微颤,浑身控制不住得战栗起来,连带着小穴也疯狂的收缩痉挛,不停地推攘着体内的硬物。 赵德泽被苏瑾那处箍得生疼,在水里入她本就艰辛,偏生她又娇弱,耐不住肏干。稍一使力,便要同他抗议。赵德泽垂眸望向二人相连的秘处,喉结攒动,终究没忍住再度吻上了苏瑾的唇。 他这一吻,为的,便是堵住苏瑾的抗议,亦或是讨饶。他听不得苏瑾的温声软语,那样他会不舍。可他也没法再忍下去了,兴头起来,纾解不掉,便是难捱的烦闷涌在心头。 苏瑾拧着眉,面上的神情似欢愉,又似痛楚。她呜咽着,承受着男人胯下那愈加恣意的进出。 不知过了多久,苏瑾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间。她双腿打着颤,感受到腿缝间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汩出,苏瑾没敢低头去望,然而她虽偏着头,却也觉出原本清澈的水面出现了浑浊。 赵德泽圈住苏瑾的腰肢,将她从水中拎起,横抱起她便出了池子往旁边的偏房迈去。苏瑾脑袋倚在男人胸膛,她眯着眼,浑身泛着懒意。 眼帘愈发疲惫,苏瑾揪住赵德泽臂肘的手缓缓垂落,彻底阖上了双眸。 欲望翻涌 欲望翻涌 欢爱后的惫懒为女子的容颜添上了一抹纯然的春情,赵德泽望着这个被自己抱至榻上的小人儿,见她合着目,长睫洒下的阴影扫在秀气的鼻梁上,眼尾染着晕红。 男人这样瞅了半晌,便愈发觉得,不怪他,这样的她,他怎么舍得让旁的男人看见?他会疯的。 熟稔的欲望再度翻涌,赵德泽却未放纵,反将其压下了。他俯下身,视线落向女子幼嫩的花穴,双瓣红肿不堪,穴口一片泥泞,阴蒂胀鼓鼓的,挺在两片阴唇顶端。她的阴毛并不多,被淫水浸湿后,湿哒哒地纠缠在一块,露出那好看的花心。 赵德泽探手,在那泛红的贝肉上轻按了按,眸里难得的带了显而易见的困惑。 他方才,都已经这般收着力道了,怎的还是将她伤到了? 赵德泽一边继续打量,一边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药膏。苏瑾虽闭着眼,浑身乏力,可她也能感知到下方男人火辣的视线,她手往身下抓了抓,想借力支撑自己,好翻过身子,从而不让这男人再窥了她去。 “阿瑾这是想告诉朕,还可以再来么?” 苏瑾闻言,动作随即僵住。 赵德泽见小姑娘乖顺下来,方打开药膏,继而用手蘸取,沿着其泛红的穴口涂抹。 男人的力道很轻,涂完外唇后又渐渐往里深入,碰到里面的阴蒂后又用食指和中指一齐掐住捻弄,等他涂好药要将手指从里抽出来时又弹了弹里面的小阴核,当真是应了那句:轻拢慢捻抹复挑。 赵德泽一边弄,一边哑声同苏瑾说这句诗,好让她更为切实地领会涵义。 苏瑾咬着唇,懒得搭理赵德泽,她现在完全不想说话,说话也要动力气,她没力气。 药膏涂抹之后,下体由内而外漫出清凉,苏瑾感觉自己确实好受了许多,这一松泛,眉目便愈发懒散了。 赵德泽抬眼便见小姑娘一副娇媚慵懒到极致的模样,面上的表情未变,但胯下的昂扬却愈发坚挺了。 苏瑾察觉出赵德泽身子向她远离,心下正宽慰,觉得自己应该是能够入睡了,却不料这宽慰尚未落到实处,便哽在了半路。 赵德泽再度进入了她。 带着清亮的膏体,混进了她狭窄的甬道,甚而,挤出了他先前留在自己体内的精华。 苏瑾强撑起打开眼帘,便见自己腹部微微鼓起,再往下,便是男人那柄青筋暴突的凶刃。这巨物不断地在她体内鞭挞,强横而霸道地搅弄着内里的穴肉,苏瑾拧着眉,虚弱地斥了赵德泽一声,“骗子!” 赵德泽俯身下来,将苏瑾纳入自己的怀抱,他吻了吻小姑娘瘪起的红唇,缓声道,“阿瑾先前没反驳,我便当你是应了。” 苏瑾被骨髓处蔓延开的淋漓快意所扰,没能听清赵德泽呢喃的低语,但她直觉,这男人肯定又在耍滑。 赵德泽见苏瑾这般反应,便知道她并未察觉自己方才已变了自称。想来,她只怕亦没发现,自己在她面前,一直在尽量俭省着用“朕”这个字眼。 天下之主,与阿瑾的男人。 这两个身份,赵德泽更倾向于后者。 一想到这,赵德泽便愈发亢奋了,他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爱欲,悉数展开,再融进身下的女子。 苏瑾的眉心蹙得更紧了,她浑身冒出了汗,倒比先前在水中,更像个水人了。 赵德泽散开苏瑾浸湿的发,看那墨发在榻间舒展,又隐入暗夜。他俯首,鼻尖轻触苏瑾额面,接着便往下移,将苏瑾的唇捕捉住。 苏瑾下唇瓣被男人向外牵拉咬弄,她抬手推了推赵德泽的胸膛,没推动,心下起了恼,便大着胆子将手伸向了赵德泽的脸。 她要把他的脸推开。 她不要他这样亵玩她。 不要。 赵德泽没把苏瑾这番动作当抗拒,或许,他是下意识忽略了这动作蕴含的意蕴。他将苏瑾的手反握住,继而按在榻上,唇上的动作,则将咬转为了吮吸。 苏瑾被吻得吃力,她喘着气,口中的津液没能入喉,顺着唇瓣划向了脖颈。赵德泽半眯着眼,觑见苏瑾修长的颈上那抹余痕,面上渐起笑意。 好不容易被男人松开了唇瓣,便见他笑得那般恣意,苏瑾恼意更重,忘了收敛,依着前世那般抗性,沉声低喝,“你笑什么?!” 赵德泽默然不语,半晌后方将脑袋埋在苏瑾颈窝,发出一声含混的应答,“傻阿瑾,怎么老也学不会换气?” 被肏尿的美人 被肏尿的美人 苏瑾喉间干涩,面上汗泪交织,她隔着眼里的水雾看赵德泽,将话题转到了另一处,“脏......” “身上......好脏啊......” 赵德泽知道她是在嫌弃自己身上黏糊,可他莫名就想同她再黏糊一些。他侵占着怀里的小人,透过相连的私处,透过那黏腻的体液,将爱化进了欲,全都给了她。 他要她受着。 苏瑾小声抽泣着,可是这声音也被赵德泽捣碎了,碎得一塌糊涂。 高强度的性爱让苏瑾陷进了极致的欢愉里,她仰着头,望着暗夜里的星空,伴着星辰一道,落入了天际。 她再度泄了出来。 苏瑾已摸不清自己在这一夜里泄了几回,可她知道赵德泽还没尽兴,哪怕方才他随着她的节奏喷洒了精华,但那软绵的茎体却很快重整旗鼓,叫嚣着要在她体内冲锋陷阵。 赵德泽将小姑娘抱至自己腿上翻转过她的身子,以一种给她把尿的姿态重新肏干起她。 苏瑾想要逃离,却被他狠狠地紧箍住,她一边拍打他的大腿一边喘息着讨饶,“不......不要了好不好......” 赵德泽没理苏瑾这声求饶,他蓬勃的欲望在这夜被彻底唤醒,怜惜不管用,这压 分卷阅读7 不下他的野心。 可是没过多久,赵德泽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苏瑾这夜已流了那样多的汗与泪,他疑心这小家伙待会只怕就算没昏过去,也会渴过去。 或者,会是渴着昏过去。 赵德泽探手,取过柜边的水壶,先是自己对着水壶喝上一会,诱得苏瑾朝他软了身子。接着,便扳转过苏瑾的脸,将水度给了她。 苏瑾如今便是赵德泽的瓮中鳖,掌中燕,她只能在他手头上讨得一息尚存。 不过很快,苏瑾便后悔了。 水饮得太多了,而赵德泽侵占的速度和劲道又都缓了下来,苏瑾体内的水分,没了旁的倾斜渠道,竟转化成了尿意。 苏瑾紧缩腹部,连喘息都不敢用力,她怕,怕得厉害。 又怕又慌张,想开口让赵德泽将她放下,却因着他的侵犯而屡次词不成句。 天上的暗黑幕布已经被扯下,青蓝弥漫开来,远远的,还能瞅见霞光。这是天亮的征兆,苏瑾将视线收回,落到身后的男人。 男子容颜清隽,眉宇透着厉色,轮廓硬朗,五官细致,眼角上飞。清冷的面容上镶嵌着一副含情带欲的眸子,额上沁出的汗更稀释了他的严峻,这是一头发情的猛兽。苏瑾这样想着,心里的惧便更深了。 惧意在尿意的侵袭下,将苏瑾击败得更加彻底。 她没能忍住,在赵德泽又一次深入进去时,释放了生理需求。苏瑾咬着牙,面上涕泗横流,她在这不堪中,将赵德泽方才的心疼误解成了捉弄。 赵德泽不意苏瑾会这般,他知晓这小家伙现下只怕已将他记恨上了。分崩的理智开始回笼,赵德泽将苏瑾打横抱起,收敛起索求,专心为她清洗身子来。 苏瑾虽然鄙夷赵德泽的举动,可她也没法将他推开,只能依从他。 身上的污浊渐渐被洗刷干净,但漫布的红痕却无法洗刷,甚至因着搓弄而愈发显著。苏瑾倚在池岸,意识渐趋朦胧,终坠了梦中。 回忆初见 回忆初见 太阳的光线漫起纤尘,窗外有细小的花瓣羞怯而冷淡地纷飞着。 苏瑾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大腿内侧,双乳和腰窝处都红得厉害,细细密密的吻痕分布在这些部位。只是她的身子,看着虽好像被蹂躏得可怖,但其实并不怎么疼,只是下体由于男人长时间的肏弄,一时竟有些合不拢的样子。 她刚一下床,门外的婢女便蜂拥而上,开始为她梳洗打扮。她们都低着头,只专心做事,替她穿衣时好像未看见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似的,神情很是平淡。 苏瑾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陈设,认出这里是合欢殿。 是前世困住了她整个后半生的牢笼。 梳洗完毕后,立在最前端的宫女便开口同苏瑾道: “姑娘,陛下说您待在这就好,等下朝后他自会来看您。” 姑娘? 苏瑾深吸了口气,感觉胸口梗得厉害。她没应话,只挥手让这些宫人下去。 赵德泽进来的时候,苏瑾正望向窗外,他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她的眉眼很柔顺,听侍奉她的宫人说,得知他把她禁锢在这后,她也不曾闹腾,不过问原因,好像已经平静地接受了现在的情状。 这样的她,很乖。 却也勾起了赵德泽的不安。 他直觉苏瑾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可他也说不出她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才符合常理。 窗外的枝丫挂着嫩叶,日光交错,映在苏瑾的脸上,赵德泽看着她柔软的唇略微漾起,渐渐忆起了二人的初见。 那个时候的她大概只有四岁?还是五岁?宫中设宴,她跟着她的父母来参加宴会。只是她贪玩,在宴席上待不了多久便觉得烦躁,于是央求着嬷嬷带她去别的地方透透气。 有鸟儿突地从她前方不远处飞过,她好奇,迈开了小短腿便去追。跑着跑着,竟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子,于是摔倒在地。 不过摔倒了她也并不叫唤,只是直愣愣地望着他。接着还用手撑了撑地面,自个慢慢爬了起来,走向他,开口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这一日,是赵德泽生母的头七。也是英贵妃诞下的小皇子的满月宴。宫中上下一片喜庆,没有人记得,这个地方前不久才刚刚死了一个苦命的女人。 那时的赵德泽年纪虽不大,却也早早明白了一个道理: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 母亲走了,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再也没有人会这样真心真意地护着他了。 赵德泽由衷地厌恶这场宴会,厌恶这宫里的每一个人,他早早地离了席,寻了个地方一个人静静地悼念亡母。却没料到,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突然闯进了他的视线。 甚至,闯进了他的心房。 “你看起来,并不快乐。” 赵德泽没吭声,小姑娘好像也不在意这件事,她朝他走来,坐到他旁边,小手打着结,喃喃道,“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发呆,喜欢观察周遭的景物,你也是这样吗?” 话罢,又指着右侧的一个蚂蚁窝同赵德泽说,“好多蚂蚁啊!哥哥你不要待在这里啦,会被咬的。” 赵德泽顺着小姑娘的手势去看,见她跺着脚,接着又探出手欲去捉。他伸手,将她的小手拍下,阻断她调皮的行径。 小姑娘楞了一下,接着竟开始呜咽,她抽噎着,话也说不完整,只一味地斥他坏,道他忘恩负义。 赵德泽有些无力,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忘恩负义,是她这么用的么? 面前的小姑娘哭声渐大,赵德泽扶额,过了半晌,才憋出个干巴巴的劝慰。或者说,算不上劝慰。 他说,“你别哭了。” 这话一落,便见小姑娘抬起头,笑得很是恣意。她的眼睛明亮放肆的惊人,一双明眸含糖似的笑,眉峰往上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我是在替你哭呢,你不难过,我就不哭啦!” 赵德泽顿住,只痴痴地想,这是哪娇养出来的姑娘?性子这般跳脱,偏生,又那般美好得令人心生向往。 年老的嬷嬷视力不大好了,腿脚也不利索,跟着小主子追赶了一会,便落在了后头。于是费了好一番劲才找到她的所在。 嬷嬷摸着胸口,深怕小主子在自己手上出了事,一见到她便搂在怀里,接着又上下查看,好确保她的万无一失。 小姑娘指了指他,同嬷嬷撒娇,“好嬷嬷~我想要陪陪这个小哥哥。” 嬷嬷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倾下身子,说了句,“老奴给二皇子请安,二皇子万福。丞相正找小姐,奴才这便不叨扰二皇子清净了。” 话罢,也不待他开口,便又自顾自直起了身子,带着那小姑娘走了。 赵德泽知道,这个老奴才并不惧怕他,所以对他也没有多大的尊敬,只是好歹全了个表面上的礼节。不过也是,一个生母身份卑微又不受宠的皇子,又能要求些什么呢? 原来,她是丞相府的千金啊。 他不自觉记下了这句话,随后的日子里,总也克制不住地去关注她的信息。 在她的及笄礼上,他再一次见到了她,那 分卷阅读8 时她正依偎在她的父亲身边,眼神不再像以前那般俏皮,是很安宁的模样,目光有秋阳的潋滟。 小姑娘是真的长大了,只是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美好。总能叫他看的失了神。 青石板上的行欢【上】 青石板上的行欢【上】 “下朝了?”苏瑾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便转过头去望,瞧见是赵德泽后见他一直注视着她却不发一言,终是没忍住出口询问。 赵德泽“嗯”了一声,接过宫人为其倒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问,“这里待的还适应么?” 苏瑾的嘴角突地就垂了下来,她想,没什么适不适应的,就算不适应,她也在这殿中蹉跎了数十年。 狭窄的四方院墙禁锢了她的身,更消磨掉了她的神。 窗外的枝条忽的颤巍起来,迎着风落下叶。 下雨了。雨丝透过窗檐斜洒在苏瑾手中,苏瑾望着掌心的水珠,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其实,挺喜欢雨的。” 雨,能够带来天空的气息。 我喜欢天空,喜欢一望无际的浩瀚星海,喜欢雨后的潮湿。 可是这些,赵德泽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 你更不会知道那一天,你是如何摧毁掉我对雨的喜爱的。 那是苏瑾被困在宫中的第三个年头,朝臣们因为天子屡次拒绝遴选秀女的提议,渐渐疑心起帝王许是有了龙阳之好。 纷争到了激烈的时候,御花园里的芍药,无声无息地绽放了。赵德泽听到李全的小声回禀,知晓苏瑾昨日又梦魇了,想到她喜欢芍药,便决心下了朝带她去看。 金銮殿里文臣们阔谈高论,为了劝诫起他采选秀女可谓是穷尽话语,他听着听着,备觉烦扰,便挥手唤来李全,让他准备一番,先行带苏瑾去赏花。 赵德泽想,这些朝臣只怕还有的说道,而苏瑾见了他,总会收敛情绪,让她独自赏花,心情大概会好些。 如他所料,一人待在御花园中独自赏花的苏瑾,格外的自在。 赵德泽下朝过来时,提前打了手势让宫人们噤声,免去她们的行礼。他立在园外的石碑,静静地看伫立在青石板上抚摸芍药的女子。 淡淡的阳光洒在女子莹白的小脸上,她的侧颜落在赵德泽眼中,被踱上了光晕,带着令他心折的温软。 赵德泽扯过手上的玉扳指,通过抚摸这光滑的玉面,肖想着自己已抚摸上了前方女子如玉的容颜。他顿了顿,喉咙吞咽了几番,强行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转回。 清风拂过,掀起了苏瑾的裙摆,赵德泽顺着这晃动的衣尾,蜿蜒而上看向了苏瑾的双手。那双手抚摸着嫩叶,舒展着花瓣,没一会又将手移了开,像是怕惊扰这花的魂。 赵德泽没得到过苏瑾这般的怜爱,她不肯这样对他。 除了满身的刺,她什么都不肯给他。 赵德泽想到这,心里已不知是何种情绪了。他既气,又十分不甘,甚至,还怜悯自己。怜悯自己已落魄到同一株花草呷醋。 苏瑾看了看天,见天上渐渐有乌云散开,便知快要落雨了。她格外喜欢雨中的清凉和雨后的潮湿,便提步,预备向亭子里走去。 然而苏瑾甫一转身,衣袖便被拽住了,她抬眸,还未看清赵德泽的神色,便被他倾身压在了青石板上。 男人的力道那样凶悍,苏瑾望向赵德泽的眼,见他眸里带着她熟悉的欲念,脸刹那间便煞白了起来。 她直觉赵德泽现在心情不好,却不知自己哪里又触到了他的禁忌。 身上的衣物被撕扯开,苏瑾挣扎无果,只闭着眼,发出了近乎呓语的一声,“别在这......赵德泽......” “别在......这......” 女子虚弱又悲伤的呢喃并没有落到赵德泽耳里,他的耳被蒙蔽了,被高涨的情欲和不知从何升起的难言的怅惘,蒙蔽了。 在被赵德泽强硬占有的那一刻,苏瑾偏过脸,反手贴上身下的青石板,她喘着气,只静静地看着一旁因风摇曳的花草。 雨下了,淅淅沥沥的,落在了苏瑾的手背,额间,落在了青石板上,落在了那层层花蕊中。 苏瑾在这朦胧的细雨中,无声地哽咽。 青石板上的行欢【下】 青石板上的行欢【下】 赵德泽侧过身去吻苏瑾的唇,他吻去她的苦楚,试图将自己的不甘与愤懑传递给她。 苏瑾在这侵占中,将手往石面扣得愈发紧了,她的指腹因着男人冲击的力道而摩擦着石板,渐渐起了红痕。 兴许再用力些,那鲜嫩的指肉便能破皮流血了。 赵德泽透过苏瑾的瞳仁望见自己疯狂扭曲的面容,他怔楞了,松开了苏瑾的唇,神智从情欲的荒野中收回了些许。 然而紧接着,赵德泽便发现了苏瑾指尖的狰狞伤口,他的理智彻底崩塌了。他拾起苏瑾的双手,咬牙低喝,“狠啊......真狠啊你......” “你总是知道该怎么伤害朕,阿瑾,呵......” 雨越下越大了,天地被雨水浸染得模糊起来。苏瑾望向那被雨水滋润的花蕊,突然觉得有些羡慕。 它们迎风招展,恨不得全身都被侵染,它们是自愿的,是欢喜的,可苏瑾不是。 苏瑾在这苍茫的园中,承载着赵德泽的雨露,被他灌溉,她高扬起脖颈,将手落至他的肩头,满怀恶意地说了一句,“陛下,采选吧。” 采选秀女吧,别再揪着我不放了,放过我吧。 放过......我吧...... 赵德泽看着苏瑾湿红的双眸,看着她红唇轻启,轻轻地,再度吐出了一句,“求你。” 她在惩罚他,赵德泽明白。她不是不了解自己对她的执拗与渴求,可她偏生还要作践他的心。 “选秀?阿瑾,你、想、都、不、要、想!” 赵德泽一字一顿的,每个字吐出来都带着极重的力道,像是要将这几个字死死地钉在苏瑾心口。 身子被男人翻过去,苏瑾手抓住一旁亭子的木栏,双腿被打开,被迫起伏在欲海中。 耳珠被含住,紧接着,便听得赵德泽极尽缠绵地同她道,“朕只有在阿瑾面前,才硬得起来呢。” 苏瑾阖眸,颤抖着,她的身体被撕裂开来,连带着心也一齐被撕裂了。她咬着牙,极其艰涩地问出那个一直深藏在心底的问题,“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我失去的那段记忆里,你究竟都参与了些什么?赵德泽? 我们之间,都有过什么啊? 赵德泽......你......回答啊...... 男人入侵的动作停下,苏瑾的脑袋被他扳转过去,湿黏火热的舌头进到她口中,翻搅着,透着痴迷的韵味。 体内被炽热胀满,天际蓬勃的雨都无法散去二人之间那股情热的躁动。 抵死缠绵,淋漓尽致。 除了身后之人的喘息,苏瑾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雨声,风声,都渺茫了。她被完完全全地侵占了,被占有,被吞噬,不剩一丝血肉。 在苏瑾昏眩过去 分卷阅读9 时,赵德泽搂住了苏瑾的腰,将她抱在怀里,拂开她散乱的发,低喃了一声,“你都忘了,阿瑾。” “你把有关我的一切,全忘了。” 我们的相识,相爱......你都抛却了...... 自那日后,苏瑾变得愈发沉默了,她不再喜欢雨中漫步,不再喜欢听风声呜咽,甚至,她开始怕雨了。 她在雨夜里辗转难眠,却又会依偎在赵德泽胸膛里沉睡。 饱暖思淫欲 饱暖思淫欲 “陛下,膳食已经准备妥当。” 赵德泽看了看窗边沉浸自己思绪的苏瑾,上前将她拉至自己身边,同时将窗合上,“身子本就不好,待会受凉了怎么办?” 苏瑾的手在被赵德泽牵住的那刻,猛地战栗了一下,她还没从回忆里缓过神,尚提不起心力面对赵德泽。 赵德泽悄然松开了苏瑾的手,神态自若,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他对着一旁等候的宫人,下令道,“传膳。” 宫人们鱼贯而入,没一会,餐桌上便已铺陈好了各类菜肴。 苏瑾在菜摆好的那刻,便坐好了,她不给赵德泽再揩她油的机会。 赵德泽看着小姑娘提防的举动,觉得她真是可爱,不仅可爱,还很了解他。他松下原本欲将苏瑾抱至腿间的手,半晌后又撑着头,静静地看着苏瑾。 苏瑾没在意赵德泽的注视,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宫宴上就没吃过东西,后来又被赵德泽困在甘泉宫里摆弄。这么一来二回的,她觉得自己如今还能安稳坐在这,已是莫大的福气了。 赵德泽见苏瑾脑袋一顿一顿的,腮帮子微微鼓起,心下泛起阵阵涟漪。他用指轻叩了下桌面,见苏瑾望向他后,方开口,“坐过来,阿瑾。” 苏瑾身子僵了僵,她放下碗筷,喃喃道,“我吃好了。” “吃好了,也坐过来。” 赵德泽见苏瑾仍是不肯动弹,便向她允诺,“不会动你,阿瑾。” 苏瑾抿嘴,想不管不顾地转身走人,她一点也不信赵德泽口中的话。前世那么多次的教训,告诉她的,便是不能信赵德泽的允诺。 赵德泽的指依旧在桌面轻叩,他静赏着苏瑾的挣扎,缓缓加大砝码,低声道,“阿瑾这是要朕抱么?”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苏瑾无奈,坐到了赵德泽的旁边。 “再过来点,朕是会吃了你吗?嗯?” 苏瑾忿忿,手指在掌心里掐了又掐,方按住那差点吐出口的反驳。她看着身下的座椅,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挪动着。 赵德泽看她这样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伸出长臂,将苏瑾一把揽入怀中,接着又圈住苏瑾的腰,调笑道,“看来阿瑾还是想朕的怀抱呢。” 苏瑾被这男人的没脸没皮给气得心里一梗,她侧过脸,不想看他。 赵德泽将手中的筷子递给苏瑾,牵着她的手来给自己夹菜。 苏瑾被他磨得没有办法,只好妥协,“你想吃啥?我!夹!” “阿瑾夹什么,朕便吃什么。” 赵德泽望了望小姑娘气鼓鼓的脸蛋,逗弄的心一起,腿便向上抖了抖。苏瑾身子随即颤了颤,筷中夹的鱼块便掉落在了桌案。 “你!你到底有没有身为......”做皇帝的自觉啊? 后半句苏瑾没敢说出来,但赵德泽显然已猜到她想说的是啥。因为恰在此时,苏瑾听到了赵德泽抵着她脖颈低哑的一声呢喃,“有身为阿瑾男人的自觉。” 臀缝间突然被一样滚烫的事物给顶住,苏瑾被这样一激,立马便明白了赵德泽方才那话的意蕴。 这男人!是不把她玩死不罢休么? 苏瑾呆了片刻,接着便连忙为赵德泽夹菜,她得给他找点事做,省的他一天天的只想着这档子事。 赵德泽欣然接过苏瑾的投喂,在自己大概有了饱意后,方阻止了苏瑾下一步的动作。 男人的阻止带着满满的情欲色彩,他在苏瑾再度递筷时,唇撇下菜,径自落向苏瑾的指。苏瑾连忙将手往回缩,却怎料赵德泽直接将她转过身,让她正对着他,继而撕扯开她的亵裤便直直地肏了进去。 “唔嗯......” 赵德泽揣摩着苏瑾的神情,估摸着她的承受力,慢慢地,顶弄了起来。 苏瑾揪着赵德泽的衣襟,狠劲地揉,揉成皱巴巴的还依旧不肯停手。她也不同赵德泽说话,只拿眼觑他,时不时泄出自己的不满。 赵德泽将苏瑾的手握住,继而又与她交颈相缠,“刚才,朕有句话回答得言不由衷,阿瑾可知道是哪句?” 苏瑾战栗着,没吭声。 赵德泽轻拍了拍苏瑾的后背,腰腹使力,将自己的分身彻底送入了苏瑾体内,直顶进她宫口。 苏瑾蹙着眉,喉咙溢出呻吟,赵德泽将苏瑾的双手悬在他腰间,待自己入了这么一会,缓解了难耐后,方继续说先前那未尽的话语。 “想吃的,是阿瑾。” 下面的小嘴可饱了? 下面的小嘴可饱了? 男人硕大的硬物随着其上下起伏的动作而不断捣弄着女子敏感脆弱的花穴。苏瑾倍感煎熬,脸上春情弥漫,下体淫液四溅,她的身体,总是这般不受控制,背叛她,使她成为他的奴。 赵德泽望着苏瑾面上的潮红,吻去她眼角漫出的泪。 男人的唇,悱恻又缠绵,如此,便使得那胯间的巨物愈发凶悍而惹眼。 苏瑾被他颠得难受,两腿打颤,哆嗦着,强弩之末之感。 太深了......每一下......都太深了...... 苏瑾咬着唇,埋首于赵德泽的脖颈,同时两手环住赵德泽的后背。赵德泽偏转脸,去咬苏瑾的耳垂,喃喃地唤她名。 雨渐渐止了声响,潮凉漫上殿内,苏瑾眯着眼,觉得自己陷进了赵德泽的网。 无形的网,以情为饵。 苏瑾看不透,她在赵德泽缠绵而动情的呢喃中,再度生出了一种他已深爱她多年的错觉。 波涛汹涌,浪花飞溅,苏瑾仰头,无助地低吟了一声,终于,浪停了,沙贝搁浅了,露出好看而鲜艳的贝肉。 赵德泽垂着头,看着苏瑾穴口汩出的白浊,眼里渐渐染上了执迷。他抬起眼,将自己的欲望透给苏瑾,他捕获她,让她在自己的注视下无所遁形,让她瞧见自己的渴求。 苏瑾难以遏制地急促喘息起来,她战栗着,在这对峙中向赵德泽无声地妥协了。 赵德泽栓住苏瑾手腕,将她带了起来,接着便抱着她,一边向内殿走,一边填满她,在她体内驰骋。 二人结合处潮迭更替,苏瑾在这沉浮中,小指轻轻勾上了赵德泽。赵德泽接过了苏瑾的投诚,他敛下眼底的痴狂,克制着嗓音,问,“阿瑾可饱了?” 苏瑾拧着眉,没听懂他这话有什么意涵。 赵德泽耐不住了,他觉得苏瑾这懵懂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诱人了,简直是撺掇着他动作得再过火些。他蹭了蹭苏瑾的颈,含着她的下唇,缓缓地,开口解释。 “下面的小嘴,可也饱了?” 苏瑾怔住,她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 分卷阅读10 便被赵德泽抵在了墙面。她承载着赵德泽的炽热,承载着他的疯狂,终于,她自己也失控了。 “太......唔嗯......太深了......” “我受不住了......受不住了呜呜呜呜......” 在极致的欢愉来临时,苏瑾仰着颈,浑身打颤。赵德泽俯首,含上了苏瑾颤巍的红端,将其摆在齿间碾磨。苏瑾手抵在赵德泽胸膛,推拒着,泣不成声。 她被赵德泽顶上了云端,又落在了他怀里。 摆脱不掉...... 摆脱不掉的纠缠...... 赵德泽望着苏瑾的神情,将她牢牢地钉在自己目光下。可他仍然看不懂她。身下的小人儿明明不过二八年华,可这眼底的哀婉,叫人望了却像是看破生死的老妪。 寒月疏星在人间晃荡,入夜了。 赵德泽没舍得再要下去了,尽管他还未餍足,可他也罢手了。 苏瑾在被赵德泽放入浴桶中时,意识已是昏昏沉沉了,她躺在水中,扯过赵德泽的手,趁自己还未睡去,同赵德泽提了一个要求。 “晴柔......我要晴柔进宫伴我。” 御医诊脉 御医诊脉 苏瑾睁开眼时,见到的,便是晴柔跪伏自己床畔啜泣的模样。她没有说话,只是虚虚朝晴柔伸出了手。晴柔顺势将苏瑾的手握住,低低地唤了一声“小姐。”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有宫人低声询问,“姑娘可是醒了?” 晴柔见苏瑾精神不振,问,“小姐,可要将她打发了?” 苏瑾摇了摇头,示意晴柔将自己扶起,“何事?” “陛下上朝前说要寻御医给姑娘看看身子,如今张御医已到了殿外。” 御医?苏瑾望着面前的晴柔,眸子闪烁了几番。前世晴柔便是因为生不出孩子......不管怎样,她得将晴柔这个隐疾治好。宫里的御医,总能看好她的身子吧? “姑娘?” “劳烦了,还请张御医再等等吧,我这便洗漱。” 晴柔听到这话,已识趣地去为苏瑾寻衣了,在为苏瑾换衣时,晴柔见到苏瑾身上的红痕,手不自觉地僵了僵。 到了现在,晴柔没法再骗自己了。她的小姐,确确实实,自新婚那夜,便被帝王给看中了。如今,更是被其豢养在了宫中。 “小姐,回门之日,可怎么办?” 是了,她先前,还想着趁着回门时告诉父相,继而躲过赵德泽的。 苏瑾看向晴柔,微微摇了摇头,“回不去啦,晴柔。” 这些事,赵德泽自有他的门路解决,而苏瑾,问不到,也没了心思去问了。 “去吧,唤御医进来吧。” 晴柔叹了口气,转身行至殿外,“不好意思,让大人久等了,小姐方醒,现已准备妥当。” “不碍事,不碍事。” 张御医入殿,待为苏瑾诊完脉后,只捋了捋胡须,神情晦涩。晴柔见状,不免担心,出言问道,“大人,我家小姐的身子可是?” “哎,没有大碍的。就是苏姑娘身子弱了些,想必有些耐不住......”话说到这里,张御医顿住了,没好再开口。 他该怎么说呢?说陛下太龙生虎猛了?折腾人家小姑娘过火了?哎,难哦,可太为难他了。 苏瑾知道张御医未尽的口语,耳际不由漫上绯色。她望着一旁怔楞的晴柔,牵过晴柔的手,对着张御医问道,“张大人,可否请您为我这婢女把把脉?” “小姐?” 见晴柔疑惑地望着她,苏瑾只拍了拍她的手,说,“无妨,只是瞧你精神似乎有些不大好,担心罢了。” 精神不好?那是因为担心你啊!傻小姐! 见苏瑾执著,晴柔无奈,只好把手伸出来,好让御医细细诊脉。 “这位姑娘身体并无大碍,约莫是近日忧心甚重,导致肝火略有些旺盛罢了,待老臣开几幅汤药便好。” “有劳了。” “姑娘客气。” 苏瑾侧过脸,朝晴柔道,“我饿啦,晴柔。” 晴柔一听这话,立时转身离去,预备给苏瑾准备餐食。苏瑾见晴柔退去,方转回头对上面前的御医,问,“大人,我有问题想问您,方才您替晴柔诊脉时,可有看出她的身体于生育......是否有损?” “这......老臣方才倒是并未注意这些,只是那姑娘年纪轻,身体也挺康健,想来生育应该并不难。如有需要,待下回老臣再为她细细诊脉一番。” “那我就先谢过大人了。” 文德殿。 张御医垂首拱立,向面前的皇帝禀告道,“回陛下,臣方才为苏姑娘查看过了,虽然身子比较弱,但若是调养得当,想必很快便能为陛下诞下龙裔。” “朕要听的不是这些。” 皇帝微微叩了下案几,低声道,颇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下方的老御医心里抖了抖,强自回过心神,才听懂皇帝言下之意。遂连忙回复,“关于苏姑娘失忆一事......这......先前姑娘她发了一场大热,脑子烧得厉害,如今只是丧失了些记忆,神智仍是清醒,已实属大幸。” 他本欲再多说些什么,忽闻皇帝身边的太监李公公低咳了一声,方才警醒。将话精简后,只再说了句,“不过,若是日后受了些什么刺激,记忆再度恢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赵德泽不欲再听,便示意他退下了。 后来,像是突然又想到什么,他看向李全,问,“可都叮嘱好了?” “回陛下,张御医为人谨慎,奴才已特地吩咐过了,苏姑娘的事,定不会泄露出去。至于合欢殿里安排的侍候宫人,也都是悉心挑选过的。” “你做事,朕自是放心。” 赵德泽沉吟了片刻,又交代了李全一件事,“幼时她便喜爱坐秋千,想必如今也是,你去安排人,在殿中打一秋千吧。” “喏。” 秋千py【上】 秋千py【上】 苏瑾用完膳后,便在庭院里散步消食,这时却见李全带着一男子向自己走来,不免有些困惑,问,“李公公,这人是?” 李全闻言怔住,这是他头一回在苏瑾面前露面,怎的就被记上了?莫不是陛下私底下提过他? “回姑娘,此人乃是木匠,专门来为您装秋千的。” “秋千?” “陛下怕您待着闷,特地给您尽兴的。” 苏瑾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木匠做事很有效率,没多久便把秋千装好了,为确保安全,还加了铁链用以加固,更是自己坐上去几番试坐。如此这般后,才来回禀苏瑾已经完工。 待木匠退下后,苏瑾便忍不住坐上了秋千,她晃动着小腿,冲着晴柔喊道,“晴柔,快来!替我摇秋千。” 晴柔见苏瑾脸上流露的喜色,心底的担忧稍缓。一天下来,晴柔便没见苏瑾笑过,皇帝此举,倒是恰好打动了她家小姐。就不知,这是无意,还是有意的了。 “还愣着干什么呢?晴柔?” “哎,小姐,奴婢这就来。” 晴柔推着苏瑾荡了几回,却见皇 分卷阅读11 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殿内,她顿住,一时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 赵德泽轻步上前,冲晴柔摆了摆手,便顶替了她的位置。 苏瑾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身后推动自己的力道依旧轻缓,可她直觉那不是晴柔。苏瑾转过脸,望着夕阳下俊美孤高的男人,面上一僵。 赵德泽见苏瑾望过来,没在意她那一刹那的不自在,只将秋千停下,接着便把小姑娘抱在怀里,自己坐上了秋千。往后退了退,用脚蹬了下,便带着苏瑾一齐荡起了秋千。 苏瑾坐在赵德泽腿上十分不安,她想挣扎,却又怕自己一不小心,从这空中给掉下去。 赵德泽附在苏瑾腰侧的手紧了紧,他偏了偏头,轻声道,“阿瑾别怕。” 怀里的小姑娘没说话,两手揪住他的衣物愈发紧了,赵德泽无奈,停下秋千,将苏瑾转了个身,正对着他坐在自己腿上。他抬起苏瑾的下颌,指腹微微摩挲着她脸上的嫩肉,叹了口气,“这么不放心朕?” 苏瑾低头,咕哝道,“我不荡了。” 赵德泽失笑,他看得出小家伙心里玩的还不过瘾,只是不肯让他陪着玩罢了。男人倾身,吻上了女子的双眼,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温声道,“小骗子,明明还想荡。” “我累了,真不想荡了啦!”苏瑾愤愤开口。 嗯,生气了,同样,眉目也鲜活了。 赵德泽没再戳穿苏瑾,他换了种方式,“嗯,是朕想荡。” 苏瑾敛住眼眸,红唇动弹了几番,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赵德泽将她的心理摸得很准,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秋千上升,二人漂浮在半空时,苏瑾浑身发起抖来。不行,这个姿势......她没法就着这样抱着赵德泽的姿势荡秋千。 哪怕她再喜欢荡秋千,她也没法压住自己对赵德泽的惧意。 半空,悬浮,惧意被放大,苏瑾的眼角,湿了。 赵德泽看着苏瑾这般,心下爱惜,便想停下动作。怀里的小人颤抖着,脑袋深埋进他的颈窝,泪水打在他的肩头,似打在了他的心头。 苏瑾抖得越来越厉害了,她感觉到赵德泽腰腹下那物觉醒了,正直挺挺地朝她示威。 赵德泽也对自己有些无语,在对苏瑾怜惜的同时,他不可自抑地,对着这样的她,起了欲念。 “放......放我......唔嗯......” 后脑勺被男人摁住,紧接着,唇便被其侵占,苏瑾慌得不行,身上被赵德泽抚摸过的地方接二连三泛起酥麻,她扯着赵德泽的衣袖,用力地扯,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赵德泽停下了秋千,却并未如苏瑾的愿将她放下,反而掀开了她的裙摆,继而又卸了自己的腰带,怒贲的茎体便弹了出来,抵进了苏瑾的穴口。 苏瑾的泪止不住地淌,小脑袋晃得厉害,满眼都是祈求。 但她还是被侵入了。 秋千py【下】 秋千py【下】 秋千因着两人的动作而轻微摇晃起来,苏瑾望着远处的天空,见红霞漫天,落日已沉,许是要不了多久,天便会暗了。 晃荡的幅度渐大,苏瑾的腿堪堪抛离地面,悬在了空中,她抱着面前的赵德泽,喃喃不停,让他停下。 怀里的小人儿怕得厉害,娇嫩的穴紧箍着自己的欲根,赵德泽被箍得头皮发麻,喘息不由自主加重了。他圈住苏瑾的腰,将苏瑾往怀里紧了紧,促使自己入得再深一些。 苏瑾指下出于本能地用了力,贴着赵德泽的后颈,陷进他的皮肉。赵德泽直接忽略了颈间的疼痛,他将苏瑾的后脑勺摁在自己肩侧,继而狠劲地向里侵入。 穴壁被男人的巨物填充得严丝合缝,苏瑾浑身紧绷到了极致,她喘息不止,气息紊乱,只一味重复道,“出去!你出去啊!” 小姑娘挣扎得厉害,赵德泽无奈,劝道,“别动,阿瑾。” 苏瑾不听,张着唇无助地嘤咛,像是被浪无情抛至岸边的鱼,没了赖以生存的水,只能发着抖,不停地翻跃。 秋千因着苏瑾的激烈挣扎,晃上了半空,极度的惊恐来临时,快感也汹涌而至,苏瑾泄了。蜜液因着两人的姿势,从半空中滴落至地面。 赵德泽在秋千落稳后,便将苏瑾打横抱起往殿内走,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子,怜惜地,愧疚地,无奈地,百般语气,皆是唤她的名。 不过这些,苏瑾都没听见,她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被罩住了,一切的声响都朦胧了。苏瑾蹙着眉,手虚放在自己腹部,呓语了一声,“疼......” 掌心传来黏湿感,赵德泽一愣,待看到地面点滴缀染的血色,他整个人宛若被当头一棒,击得魂灵震颤。 “御医呢?李全!快!给朕叫御医!” 苏瑾能感到腰间的那双手颤抖得厉害,她启唇,欲说些什么,但整个人却没了一丁点力气,只缓缓阖上了眼。 赵德泽将苏瑾放至床榻时,张御医紧随其后,被李全扯进了殿。 “陛......陛下......” “愣着干什么?诊脉!” 张御医闻言擦了擦额际的虚汗,他走上前,先是看了看苏瑾的脸色,接着又把脉揣摩了一番。看帝王这般紧张,他原先还以为这姑娘受了什么伤,却原来,不过是月事来了啊。 确诊后,张御医也就放下了心里那块石头,依言回禀了赵德泽。 赵德泽听到这答案,眉心聚拢得更厉害了,“她说疼。” “这......女子体质不一,苏姑娘身子娇弱,月事时会疼,倒也不算奇怪。” “可有缓解之法?” 张御医听到这话,不免大着胆子觑了眼赵德泽,见他望着苏瑾,神情紧张又心疼,便有心想多嘴一句,“陛下,老臣斗胆,向您建议一事。” “嗯?” “咳,房事,克制些为好。姑娘她......” 赵德泽抿了抿嘴,没吭声,紧接着,他便听得耳边响起这老御医的碎碎念,“这事啊,其实老臣本也不想说,就是瞧着姑娘她怯得很,陛下您又没个章法。” 唠叨了半天,这老头还没扯回正轨,回他到底如何缓解苏瑾的疼痛,赵德泽眼底隐有不耐,又听得老头险些要教他如何进行夫妻敦伦,他这不耐,终于爆发了。 “张御医!” “哎?哎!陛下,您睡前将手捂住姑娘肚子,姑娘许能睡得好些,再者,待姑娘醒来,为她煮些姜糖水。” 张御医说完这番话,不待赵德泽回神,便麻溜地自行退殿了。 龙椅上的无度索求 龙椅上的无度索求 前尘如梦似幻,酸涩从胸口源源不断汩出,苏瑾在旧梦里皱紧眉,双手紧紧抓着被褥,陷进错乱的感知。 金銮殿上,朝臣们在李全一声“退朝”话落后,便悉数行礼往后退却了。偌大的宫殿转瞬变得空荡起来,只余了苏瑾与赵德泽二人。 “既已看了,便该兑现诺言了吧,阿瑾?” 苏瑾望着端坐龙椅上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手指蜷曲,长睫轻颤,她顿了顿 分卷阅读12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陛下要在何处?” 赵德泽蹙着眉,长臂一伸,便将苏瑾揽入怀中,他掰过苏瑾侧着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颌,不满道,“阿瑾就是这般兑现诺言的么?” 苏瑾敛眸,“这话,原封送还给陛下。” “阿瑾,你要看丞相,朕允了,也让你看了,这还不算守诺么?” 苏瑾闻言,简直气极反笑,她原以为赵德泽转了性子,愿意让她与父相见面叙旧,为此,她还同意了赵德泽的要求,愿主动与他交欢。苏瑾没料到的是,这日她一醒来便被赵德泽换上了太监服,接着又被他带入朝堂。 她是看了父相,却只是遥遥地望上几眼,连话也没能说上一句。 赵德泽见苏瑾反应冷淡,便知她心中不满,他也没解释,只说,“就在这里吧。” 这便是回应苏瑾前面的问话了。 “你疯了么?赵德泽?!!!” 能激得她唤自己全名,而不再是生疏冷硬的一声“陛下”,赵德泽心觉舒畅,他将苏瑾脑袋往上按,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男人的吻炽热潮湿,带着让人难以抵抗的张力,苏瑾握住赵德泽的腕,眼尾湿润,静默地战栗着身躯。 被吻得太狠,到分开时,苏瑾垂眼便见二人唇舌间连着的黏腻水丝,淫糜而情色。 亵裤被除去,但外罩的太监服却还整齐完善地挂在身上,苏瑾扣住赵德泽还在往内伸的手,轻喘着讨饶,“别在这......赵德泽......” 这里......怎么可以呢?恭谨端庄的朝堂,彰显权欲的龙椅,这里,怎么可以? 赵德泽没理苏瑾的阻拦,他将大掌贴向苏瑾的大腿内侧,缓缓向上滑动,待触到那柔软的穴瓣时,便用了力道,撬开了那紧闭的贝。 “唔嗯......混蛋!啊!” 穴口再度被探入一指,苏瑾咬着牙,眼泪在框里打转,却倔犟地不肯落下。 赵德泽见苏瑾这般隐忍,当下便存了心思,誓要击垮她的傲,他又加了一指,继而三指同时向里插,自下而上,密密麻麻,插得急促又轻狂。 苏瑾被赵德泽磨得几欲崩溃,她拧眉,无助地啜泣,却听得男人在自己耳畔的一声低语,“宝贝流了好多水” “想要么?” “嗯......不......” “嘴这么硬,下面又这么软,阿瑾是想......要朕的命么?” 苏瑾摇着头,上气不接下气地控诉,喊赵德泽混蛋,混账,没脸没皮,欺负人。 话语凌乱,颠三倒四,到后来,只剩了哭。 然而紧接着,苏瑾连哭声也发不出了,她被赵德泽含住了唇,堵住了哽咽,更堵住了被进入时难抑的呻吟。 身下的男人将她的腰身紧紧箍住,顶弄的速度还越来越快,苏瑾便如浮萍一般,整个人都破碎在了赵德泽面前。 “嗯......啊......” 双腿无力地大张,神识溃散在这场荒唐的性事中,苏瑾小口喘息着,整个上半身因着男人的入侵而后仰。 胸前的红端被噙住,交合处不断划下粘稠的津液,顺势落入威严的殿堂,落入权势的顶峰象征,苏瑾双腿紧绷,蹦成了一根弦,浑身痉挛。 “不......嗯......不要了呜呜呜呜......” 21.强势占有 “不准不要。” “赵德泽你......放过我吧......”苏瑾哽咽着,眼底的光渐渐涣散。 望着面前女子不屈而哀怨的神情,赵德泽目光愈发幽暗,他捂住苏瑾的眼,听她难耐的呻吟,“谁不放过谁?” “究竟谁不放过谁?” 苏瑾摇着头,只觉这个男人竟倒打一耙,可恶至极。她不想理他,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这一下比一下凶悍的侵占,苏瑾实在是受不了了。 然而让苏瑾愈发难堪的是...... 她的身体在疼痛之余,还感到了难言的舒畅。 臀腿相撞发出让人羞燥的啪啪声响,苏瑾抬手,欲笼住赵德泽的肩,却困于男人暴虐疯狂的索求,只能无力垂落。 赵德泽因动作受限,遂将苏瑾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使她跪伏在龙椅上,承接自己新一轮的肏干。 他侵入的动作那般狂野,但侧转脸亲吻苏瑾时却又温柔得让人心悸。 苏瑾趴在椅背上,眼眶潮红,她被赵德泽肏得浑身绵软,很快,便连攀附椅背的力气也没了。 可是到了这样,赵德泽仍不肯放过她,苏瑾只听得赵德泽附在自己耳侧咬牙切齿的一声逼问,“谁不放过谁啊?阿瑾?” “出去!你出去!” “让朕出去?那你想让谁进来?啊!” 苏瑾呜咽着,被赵德泽这句问话折磨得十分不堪,她张着唇,还没说出下一句,便听得赵德泽又问,“朕肏你肏得还不够么?嗯?你还想去找别人?!” “混蛋......” 赵德泽将唇下移,落至苏瑾颈窝,继而发狠咬上一口,他蹙着眉,神情有些癫狂,“阿瑾莫非真的以为朕不知道上回搭救你出宫之人是谁吧?” “勾了朕一个还不够你受么?你还要勾别的人?啊?” 苏瑾想反驳,可赵德泽没给她机会。 双乳被男人的大掌握住把玩,后颈与发顶皆被落入吻中,而被把控得最严厉的,便是那私处。苏瑾急促地喘息着,承受着体内的昂热不断地入侵。 “嗯......唔......” 抽插到了最激烈的时候,苏瑾已经彻底没了神智,身体被全然打开,除了接受赵德泽的雨露,已无旁路可选。 腿间一片泥泞,交合的爱液顺流而下,缓缓滴落金砖地面。 “滴答,滴答。” 苏瑾听着这云消雨散后的余韵,本已飘远的思绪,却因着赵德泽的一句呢喃,而强硬扯回了。 彼时,赵德泽正蹭着苏瑾的后颈,手贴在她的腹部,问,“这么多回了,阿瑾为何还没能怀上?” 苏瑾握着龙椅把手,浑身僵硬,惊慌与不安击垮了她,她昏眩了过去。 皎洁的月光如水,洒向窗台,轻轻抚过殿内女子紧蹙的眉心。苏瑾眼帘翕动,似感受到了月光的抚慰,竟缓缓睁开了眼。 望着腹部紧贴着的男人大掌,苏瑾身子止不住地发着抖,梦境与现实交错,她怔忪着,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 自重生以来,苏瑾便每夜睡不安稳,她总会梦到赵德泽,梦到前世里与他的数次纠缠。可是白日里,赵 德泽也不曾放过她,她只要思绪一放空,便能忆起从前那些荒唐淫糜的情事。 为什么?她怎么就挣脱不开他呢? 怀里突然变得空落,赵德泽似有所察,渐渐苏醒过来,他直起身,见小姑娘神色仓惶,不免想将她抱在怀里安慰。 “别过来!” 女子过激的反应让赵德泽心里一紧,他打量着苏瑾,问,“可是做噩梦了?” 苏瑾望着赵德泽眼底显而易见的小 分卷阅读13 心翼翼,没吭声,神智回笼后,方点了点头。 赵德泽将苏瑾拉回怀里,大掌轻拍她的后背,温声道,“睡吧,阿瑾。” “我在这。” 苏瑾这回发现了赵德泽自称的改变,她的身子愈发僵硬了,闭着眼,捱了许久,方才重新睡去。 22.记忆消退 苏瑾再度悠悠转醒时,赵德泽已不在,床上的被褥连余温也散了,想必是已走了许久。 “小姐,您可醒了?” 门外传来晴柔低声的询问,苏瑾撑起身子,向外扬声道,“进来吧,晴柔。” 晴柔进来后,先是为苏瑾摆好洗漱用具,接着又整理早膳。苏瑾看着一旁正散发着热气的姜糖水,冲晴柔笑了笑,“还是你这丫头心疼人。” “小姐,这是陛下嘱咐的。若是陛下不说,奴婢还不知小姐月事已至。” 苏瑾状若未闻,只径自去洗漱了,接着,又在用膳时,同晴柔提起,“我想换个香料了,晴柔。” 晴柔不解,但也没多问,只说,“那小姐想换成?” 苏瑾抬手,示意晴柔附耳过来,晴柔乍一听,立时便明白了苏瑾想要做什么,满脸抗拒道,“这怎使得?” “小姐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啊,若是老爷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了。” “他们不会知道。”也没法。 晴柔见苏瑾坚持,知道自己劝不动她,再一想,又理解苏瑾的举措,只得无奈又心疼地应下了。 “为求保险,除了香料,还是得弄点药来,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吗?晴柔。” “奴婢省得,会借机行事的。” 这话吩咐好后,苏瑾心里便放下了一桩心事。用完膳,照惯例,苏瑾会去散步,合欢殿的庭院里花开得正艳,苏瑾驻足欣赏,却闻得一阵萧声。 那声音隐在呜咽的风声中,若隐若现,似怨还诉。苏瑾探过头,问晴柔,“你有听到萧声么?” “萧声?哪来的萧声?” 苏瑾再一凝神细听,发现自己也听不到了。 回转头时,却见院墙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身穿道服的老翁。老翁那张蜡黄的颧骨硬耸的脸上泛着似是而非的笑,他伸出手掩了下嘴,轻轻打个呵欠。 接着他朝着苏瑾开口道,“人活一世,有时候糊涂些,莫太执着于过去,日子反倒能轻松些。” 苏瑾疑心这老翁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心下困惑,却也没问,只是望着他。 “你执念太深,并不是好事,还是早日忘却为好。” 说这话时他声音不带丝毫情绪,像敲击两块石头,发出一种冷硬的回响。 老翁一步步走近她,眼底带着一种洞悉天机的精明,他的手指把捏了一会,接着道,“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 闻言,苏瑾踉跄了一下,眼睛里的亮光像是忽的灭了。 苏瑾回过神后,老翁已经不见了。不知为何,她心里渐渐浮起了不安,苏瑾试图从脑海里调出前世的种种过往,却发现自己对于事情只记得了个大概,至于具体情形,便都模糊了。 怎么回事?她的记忆...... 那个老翁,莫不是专程来抹掉她对于前世的记忆么?这怎么可以?她不要重蹈覆辙,不要重来一世却还只能落得那般下场! 苏瑾转身跑回殿,寻来一本干净的手札,将尚还记得的事情简单记录了下来。最后,又在落尾补上:不要反抗赵德泽,千万不要,得以柔克刚;切记调理好晴柔的身子。尤觉得不安心的她,在赵德泽的名字旁又着重画了几笔。 手札写好后,苏瑾便放在了自己床板下。她躺在床上,将被子罩住自己,房门也锁上,只一个人默默地喘着粗气,像是想哭,却掉不出眼泪。 惊惧又不安的模样。 23.朕要吃你 赵德泽踏入合欢殿时,并没有直接去找苏瑾,而是先让李全去把她的贴身婢女唤来。 听内侍说苏瑾今日用完早膳后在庭院里只粗略逛了逛,接着便躲在自己房里不肯出来,赵德泽心生担忧,不免又对苏瑾这贴身婢女有了不满。 自家主子躲在房里,午饭不用,晚膳也免了,居然也不知劝诫? 思忖间,晴柔已来到他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赵德泽没有错过这婢女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满,只微微眯了下眼睛,问她,“你主子不吃饭,你就不懂得规劝么?” 晴柔听得这话,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您,小姐至于受这些罪么? 但想归想,面上的恭敬还是有的,晴柔垂头,道,“小姐心情不好,惯是喜欢一个人待着的。” 赵德泽见惯了这种表面的恭敬,虽心里有恼,但顾虑到这丫鬟与苏瑾关系不赖,也便不欲同她计较,只挥了挥手,便让晴柔走了。 “李全,将内殿钥匙取来。” “哎,陛下,早就准备好啦。” 赵德泽接过李全递来的钥匙,示意李全退下,接着便一人来到了内殿。 打开门,望着被褥间拱起的那一团,赵德泽脑中绷紧的那根弦这才松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将殿门合紧,接着又把自己脱得只剩下里衣,上床,和着被褥将苏瑾揽入怀中。 “小笨蛋阿瑾,还睡着呢?” 耳边亲昵的呼唤令苏瑾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整个下午,她的大脑都是混乱的,脑海里纷纷扬扬,一堆杂乱无章的画面。 儿时的嬉戏玩闹,大病初愈后父相担忧的眼神,新婚时同她拜天地的状元郎夫君。以及,身后之人对她的数次侵占。 那般旖旎,却又令她心悸。 苏瑾阖上眼,想到手札上的那句话:不要反抗赵德泽。 她知道自己如今是侥幸得了重生的机缘,却又忘了前世那些事情发生的细节,很多事情只要再一细想,便都似隔着薄雾,看不清,更看不透。 也不知道前世的自己究竟是被这个男人怎样地虐待过,才会写下这样的词句。心心念念,都是对反抗他后的恐慌与戒备不安。 见身前的小人浑身开始打颤,赵德泽有些怔楞,他将苏瑾的身子扭转过来,轻抬起她的下颌,仔细地瞧她面上的神情,问,“你在怕什么?阿瑾。” 苏瑾摇了摇头,只是拽了拽赵德泽的衣衫。 赵德泽揉了揉苏瑾的发,继而,下巴倚在苏瑾头顶,温声劝慰怀里的小人儿,“阿瑾莫怕,有朕在,没人敢欺负你。” 若是欺负我的人就是你呢?苏瑾愤愤想道,却终究没有胆子将这句话说出口。她只是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嘴唇,几不可见地晃了几下脑袋。 赵德泽抬掌捧起苏瑾的小脸,低头便吻了下去,直到苏瑾身子不再发抖后才肯放过她。男人抚摸着苏瑾的唇瓣,半是胁迫半是亲昵的口吻,道,“哪来的毛病,这么爱咬唇,嗯?以后不准再咬了。” 闻言,苏瑾抬起头望他,眼神满是怨怼,像是在说,你怎么这也要管? 赵德 分卷阅读14 泽轻笑,亲了亲苏瑾的额头,“阿瑾的身子,只有朕可以碰。” 苏瑾侧转脑袋,做出一副懒得同他分辩的模样。 赵德泽趁苏瑾不注意,借机摸上了苏瑾的腹部,他揉了揉女子平坦得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干瘪的腹部,问,“阿瑾莫非不饿?” “不饿!” 苏瑾这话刚落,肚子便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咕噜”的声响。她蹙着眉,见赵德泽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心里便愈发羞恼。 “我不饿,是它饿。”苏瑾一边反驳,一边戳了戳自己这不争气的肚子。誓要将自己和这肚皮划分界限的模样。 见赵德泽不语,眼里笑意更深,苏瑾气急,“我就是不饿,我不要吃!” “你笑什么?!” 赵德泽将床上羞恼至极的小姑娘抱起,带至桌台边,亲昵地磨蹭苏瑾的发顶,哄道,“它饿了,咱就喂它,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温柔又泛着情意的腻甜意蕴,直暖得人心里打颤,苏瑾半眯着眼,想起脑海里前世那些模糊的画面,想起手札上的训诫,只觉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 赵德泽,好像没有手札上,也没有前世模糊记忆里那般的霸道强横? 不行,不能被这男人的表面给蒙蔽了。光是他闯进她的婚房强势掠夺她,现下又将她掳进宫里,单这两件,就足以她提防他了。 苏瑾抽回思绪,转归现实,便见赵德泽已为她布好了菜。奇怪,宫人是什么时候进来摆好膳食的? “还不吃?” “嗯?” 赵德泽见苏瑾一副还在走神的模样,便拿额头与她相抵,威逼道,“阿瑾再不吃,朕便吃你了。” 24.心仪的姑娘 苏瑾闻言,当即拿起碗筷,老老实实当鹌鹑,吃起饭来。 小姑娘大概是觉了饿意,夹起菜来速度很快,但咀嚼时却是十分慢条斯理。赵德泽就这样打量着苏瑾吃东西的模样,食指却轻轻在桌面扣了扣。这是他想事情时的惯用姿势。 曾经,赵德泽一直学不来贵族们吃饭时的那些礼仪,更打心眼里鄙夷这些讲究。后来是太傅费了老劲才将他扳转过来。 雨后的空气十分潮湿,花枝探入窗内书桌,太傅坐在一旁,将自家媳妇准备的菜肴带来给赵德泽吃。老头一边鼓捣着笔墨,检查着赵德泽的功课,一边拿眼觑赵德泽,矫正他的吃相。 “殿下,没人会抢您的,您夹菜时无须那般迅捷,更无须夹上那样多。” 赵德泽筷子顿了顿,让自己速度慢了下来。用完饭后,又在食盒底端发现了一盘糕点,赵德泽看着这糕点,眼里莫名起了泪,他望向太傅,问,“这是蟹粉酥么?” 太傅点了点头,看不懂少年郎这突然的悲意,只以为他是想吃这糕点,却又不好意思向他讨。 “哎,殿下既想吃便拿吧,内子旁的不在行,但这糕点,倒还属实做得不赖。” 太傅说完这话,便见少年抬手,只小心翼翼拿了一块,接着又将这糕点掰开分成许多小块,一口一口地吃,神情中透着不舍与怀念。 “太傅,这样吃,不合礼数么?”赵德泽见面前的人看着他直叹气,不免出言询问。 太傅收回叹息,没将内心的怜悯展露出来给这少年瞧见,他只是将碗盘收拾好,又把食盒盖上,笑道,“老臣还没吃呢,可不得叹气么?” 赵德泽看着太傅嘴角的笑意,眼底流露出向往,“太傅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呢。” 整个卫国上下,谁人不知太傅夫妇伉俪情深,即便到了晚年,感情也依旧笃实。 许是赵德泽眼底的艳羡太过显著,太傅这张老脸,竟在这少年郎面前泛起了微红,“殿下日后也会碰到心仪的姑娘的,只要您愿意,白头偕老,二人相守,也是可以的。” “哪怕身在帝王家?” “有心人,不难办事。” 这大概是这个恪守礼教的老人说出的唯一一句堪称大胆又恣意的话语了。在这个将男子妻妾成群视若真谛的社会里,他固执地守着年少的心上人,守着她,直到鬓边花白,从此,成了上流贵族里一朵不同于俗的仙株。 身旁的小姑娘已经吃好饭,放下碗筷,赵德泽从往事中脱身,摩挲着指上的玉扳指,隔着晦暗的岁月,在心里,向已经辞世的老太傅轻声问了一句,“找着心仪的姑娘了,可她怕我,也忘了我,不肯同我好,怎么办?” 苏瑾见赵德泽盯着她始终不发一言,心里发毛,她双手放至腿间,不自觉地便揪起衣裙,迟疑道,“我......吃好了,你......” 赵德泽直起身,牵起苏瑾的手,自顾自带着她去外面散步消食。 明月高悬,寂静的宫道上,突地闪过一道蓝光,苏瑾心里一紧,一时没忍住便在赵德泽手心划了划。 赵德泽偏转头,示意后方的李全抬起灯笼。灯光照射下,奶白色的小猫蜷缩在宫道上,发出一声虚弱的“瞄~”,苏瑾看着心里起了怜惜,不禁上前抱住了这小猫。 猫咪的脚掌沾着黏土,皮毛上还染有血丝,苏瑾望着一旁沉默不语的赵德泽,扯了扯他的袖摆,低声问,“我们把它抱回去好不好?” 我们....赵德泽揣摩了下这个词,没说话,但面上的神情,显然是默许了苏瑾的行为。 在往回走时,李全跟在后头,望着面前喜不自胜的苏瑾,心里不禁嘀咕了一声,冤家。 可不就是冤家吗?陛下对猫毛过敏,可为着这姑娘,竟硬生生忍住了自个的不耐。也不知道这猫是打哪来的,还是得派人去查查才是。 25.玩火自焚 回到殿中后,待苏瑾去沐浴的间隙,赵德泽才有了闲暇去抓自己身上的疙瘩。李全见了,只无奈地捧来药膏,侍候赵德泽上药。 “陛下,您何必......” 收到赵德泽的目光威胁,李全只好将未完的话语憋回肚子。 “好了,你去查查这猫的来历吧。” 李全颔首,应了声,“喏”。 苏瑾回到殿时,正碰上李全出门,她见这老太监对自己似乎有些不满,但又没想通自己哪里得罪了他,遂只是摇了摇头。 赵德泽望着怯生生立在床前不敢再上前一步的小姑娘,眼里划过笑意,他拍了拍床榻,示意苏瑾坐过来。 苏瑾本不肯动,但一想,自己如今还在月事期,赵德泽对她,也做不了什么。 坐到床榻上后,见身旁的男人还没有走的意思,苏瑾不免有些急切,她抬眼,却怎料被男人抵在身下,随即,炙热的吻便猛然朝她袭来。 “唔--” 一吻过后,苏瑾已是浑身绵软,她紧攥着身下的被褥,微微喘着气。 赵德泽指腹摩挲着苏瑾的脸颊,眼里的光忽明忽暗,“阿瑾想养那猫?” 苏瑾偏转脸,在赵德泽怀里打着颤,她只觉得身上这个男人的胸膛出奇的滚烫,带着足以灼烧她心魂的炙热。思 分卷阅读15 绪紊乱,便也没听清男人的问话,只顾着将自己缩起来,好竭力避开这温热的胸膛。 赵德泽视线落在苏瑾红透的耳垂上,低低一笑,“躲什么?” “又能躲到哪去?” 耳垂被人含住,男人满含狎昵的语气响在耳侧,苏瑾浑身一僵,紧接着,又听得赵德泽朝她发问,“不说话,便当你是不要了,嗯?” “要的。” 赵德泽听到小姑娘这娇软的一声,虽知她口中不过是说自己想要那猫,却仍坏心曲解她,“可惜阿瑾身子不便利,给不了,这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想养只猫,怎么就扯到身子的问题上来了? 苏瑾转回头,便见赵德泽目光炽热,似蕴藏着一层滚烫的情欲岩浆。苏瑾被这目光给烫到,后知后觉赵德泽方才那话是在打趣她。 腿缝间,隔着一层衣物被男人粗悍的性器给顶弄了一下,苏瑾眼里起了薄雾,整个人如浸梦中,一片茫然。 赵德泽揉了揉苏瑾的小脸,哑声道,“阿瑾......帮我......” “什么?” 手被牵引,触到男子滚烫的巨物,苏瑾猝不及防,受了这刺激,当下便要缩回手,却被赵德泽阻拦下来。 粗大的茎体囊括在掌心,鲜活地耸动着,苏瑾抵在床褥间,发丝散乱,只低低地讨饶,“放开......唔嗯......你放开......” 赵德泽将苏瑾的手牢牢地禁锢住,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他牵着她,定定地瞧着她鬓发散乱,双目潮红的模样,欲望渐高,赵德泽不由吞咽了口唾沫,在心底暗啐了一声。 本只是想逗弄这小家伙玩玩,结果如今,倒是玩火自焚了。 “握紧些,阿瑾。” 低沉又饱含情欲的一声诉求。 苏瑾手下打颤,一没注意,指甲便剐蹭到了赵德泽那处的筋脉,赵德泽吃了这一痛,却觉喉中愈发饥渴。他扬起脖颈,偏转头去吻苏瑾的发,低低地喘息着。 手中的物事挺动得越发急切,苏瑾只觉掌心被磨得生疼,没留神,便泄出了一声低呼。 赵德泽俯首,去寻觅苏瑾的唇,将呻吟与喘息,尽数化解在这口舌间的厮磨。 吻得太过激烈,苏瑾喘不上气,十指蜷缩,却是误打误撞触到了赵德泽的敏感点。手中的茎体再度膨胀了一圈,苏瑾迷迷糊糊地,分出了一丝精力朝下望,便见那物顶端分泌出了晶莹的液体,湿黏腥燥。 这般淫糜直白的情色场景让苏瑾心跳得愈发迅速,她蹙着眉,分不清自己心中此刻的情绪究竟是慌乱,还是......可耻地情动...... “阿瑾......” 满含爱意的呢喃落在耳中,苏瑾望着眼前的男人,正欲张口,手中便染上了突如其来的黏湿。 汗水从额间滑落,苏瑾眨了眨眼,想往下瞧,却听得赵德泽喉间溢出一声叹息,“别看......阿瑾......” 26.腿交 爱欲浓重,自喉中倾泻而出,透给怀里的女子。赵德泽望见苏瑾眼尾晕染的薄红,望见她洁白小手被自己玷污,染上了浊色,心里的欲像泼天的火,越烧越旺。 止不住了...... 他要她。现在。立刻。马上。 男人的手从衣领处探进,在胸口上肆意凌乱,苏瑾抬手欲抵抗赵德泽的侵犯,却不料中了他声东击西的计。 下方乍然失守,迎面而上的,便是一柄凶刃。 “别怕......阿瑾......” 赵德泽蹭着苏瑾的颈,鼻尖抵在她发上,痴痴地念。 “你走!走啊!”苏瑾双手同时使力,倔强又固执地推攘着,她又气又怕,一时间竟忘了手札上的劝诫。 赵德泽将苏瑾的双手圈住,继而把她向上一提,滚烫的性器便趁机挤入她双腿间,磨蹭着,也撞击着。他一边顶一边抚慰怀里的小人儿,“不进去,我不进去,阿瑾。” 苏瑾被撞得失神,眼里含着层层水汽,她侧着脸,大口地喘息着,浑身抖得厉害。 身上的男人顶弄的力道渐趋狂野,穴壁被那骇然大物的顶端偶尔触碰,苏瑾在这时刻会被插入的可怖刺激中,听着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声,无声落泪。 肌肤相贴,寸寸敏感,夺人心弦。 赵德泽环着苏瑾的腰,趁理智还未彻底崩塌时,将苏瑾翻转了身。情欲惑人,迷人眼,乱人心,赵德泽耐不住,只压抑着喘息,试图平复自己不得纾解的焦虑。 怀里的小姑娘抖得这样猛,赵德泽心中怜惜,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舍得再动她。 苏瑾面庞倚在被褥间,脸上落满被欺凌的泪,她战栗着,喃喃道,“走......” “你走......” 赵德泽把住苏瑾的小脸,让她对上自己,他撩开她汗湿的发,言之凿凿,“自是要走的。” 苏瑾被男人这般顺遂的应承给整得心口一跳,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得他向自己提要求。 “陪朕沐浴吧,阿瑾。” 臀缝间的物事依旧硬挺而滚烫,半点没有消退的征兆,但身后的男人却没有再向她索取,反而预备放过她。苏瑾蹙着眉,不肯相信赵德泽有这份体贴。 “怎么这么看着朕?” “......” 小姑娘不说话,赵德泽便当她是默认了自己的话,当下便向外扬声道,“李全,着人打水进来。” 在等候宫人提供热水的时间里,苏瑾缓慢阖上了眼,她太累了。从未想过,原来这个男人,即便不曾真的进入她,也能这般消磨她的精力。 半梦半醒时,隐约听得一声温柔的哄劝,“睡吧。” 至此,苏瑾沉入梦中,再不管其他了。 望着浴桶里已然入睡的小姑娘,又望了望自己仍旧精神抖擞的部位,赵德泽叹了口气,认命一般,自渎起来。 许久以后,掌心袭来濡湿,终于宣泄出来后的男人满足了,但看着小姑娘的睡颜,却又觉得自己心中仍是饥渴。 罢了,走吧。 再不走,只怕自己今晚就真的安分不下来了。 赵德泽呼出心口的烦闷,将苏瑾从水中捞起,替她换上新的衣裳,继而将其轻放至床榻。 更深露重,深夜,总是寂静又孤清的。赵德泽走在宫道上,忽而驻足,转头望着后方渐远的合欢殿,眸里晦涩难明。 李全立在一旁,忍了又忍,终没忍住,问,“陛下,这么晚了,您何不直接留宿合欢殿呢?” “还有折子没批呢。” 闻言,李全瘪了瘪嘴,心道唬谁呢?来合欢殿前,分明就已经批改好奏折了的。 赵德泽收回视线,继续迈开步子向前走,没在意李全的小声嘀咕。 27.防出人命 旭日东升,阳光铺洒殿堂,苏瑾抬手,捂住眼,挣扎许久,方从床上直起身。 下床时,床角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奶白绒团吸引了苏瑾的注 分卷阅读16 意,她屈身,将这小家伙抱至怀里,轻声嘟囔,“你是怎么进来哒?” “瞄~” 猫咪蹭了蹭苏瑾的手,懒洋洋地叫唤了一声。它身上的脏污褪去,伤口也被包扎好了,想来,应是晴柔昨晚照料的成果。 说曹操,曹操到。苏瑾刚念及晴柔,便听得晴柔在外喊她。 得了苏瑾允许后,晴柔踏进殿门,瞧见依偎在苏瑾怀中神情惫懒的奶猫,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原先还想同小姐告罪,将它给弄丢了,不曾想,它竟跑到了小姐房中。” 苏瑾揉了揉怀里小家伙脖颈上的绒毛,再一抬眼,便见晴柔望着自己失神。顺着晴柔的视线望去,瞅见自己颈窝处的点点红痕,想到昨夜,苏瑾不由抿了抿唇。 晴柔见到苏瑾这番神情,敛去心里的思绪,朝苏瑾行了个礼,道,“小姐,奴婢为您打水去。” 洗漱完,时辰已约莫到了午饭的点,苏瑾坐在桌前,一边抚摸腿上的小家伙,一边发呆。细细想来,她被赵德泽影响得似乎有些多,先是作息被打破,再来,是性子。 四周突然寂静下来,气氛显出一种恭肃,苏瑾抬眸,才发现是赵德泽来了。 面前的小姑娘虽望着自己,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那奶猫,赵德泽看着,神情僵了僵,似是没想到苏瑾竟连吃饭也要抱着。 手上渐渐再度泛起了红点,赵德泽察觉到痒意,有心想开口让苏瑾把猫放下,但一见到她面上松泛的神情,便又闭上了唇。 李全看着赵德泽袖摆扯得老长,便知道他定是又挨到了猫毛,现下手臂上指不定红成了什么样,再一看一旁逗猫自顾自乐的女子,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今日赵德泽刚下朝时,李全便将收集来的情报告诉了赵德泽。昨日宫道上出现的奶猫,缘是太妃送给太后的,据传这猫开过灵,十分通人性,只是不知为何,太后将这猫抱至腿中时,竟被这猫张口咬上了。 太后痛极,震怒之下便将这猫一把甩在了地上。由此想来,昨夜看到这猫时那血污,只怕便是这样沾上的。 现如今,因为这猫的逃跑,太后派了无数宫人寻找,李全心想,以陛下对太后予取予求的一贯作风,再加上自个又对猫毛过敏......横竖不管怎么看,将这猫送还太后,都是必然的选择。 “她喜欢啊......” 听得帝王这句,李全便知道,陛下是不会送走这猫了。 “你的脸......好红......” 女子的一声近似疑问的陈述句,让李全思绪回转到了现实。他看着赵德泽面上鼻尖眼尾都已染上了晕红,便道不妙,当下就想不管不顾将苏瑾手中的猫给抢走。 赵德泽先是眼神威逼了一番李全,方才回复苏瑾,“无碍,大概是过于思慕阿瑾了吧。” 这人,一张口便是调戏她,苏瑾蹙着眉,视线在赵德泽面庞与双手间逡巡。赵德泽被苏瑾这样打量,总有种自己要被她看透的感觉,然而紧接着,他便看到小姑娘极其自然地放下了腿上的猫,继而唤来晴柔为其打水洗手。 这一连串的动作自然流畅到赵德泽压根没有发现自己苦心想要掩盖的事情已经被苏瑾发现。他只是无形中松了一口气,继而快速用完饭,接着便同往常一样,前往文德殿处理政事了。 在赵德泽走后,苏瑾看着远处瑟缩着,模样可怜的小奶猫,终是叹了口气。 “小姐,您怎么了?” “晴柔,你待会,把它放了吧。” 晴柔不解,“奴婢瞧着它格外黏小姐呢,想是喜欢您得紧,小姐您也不是不喜欢,为何又?” “再让它待着,只怕得出人命。” “什么?” 晴柔听到苏瑾这话,已是云里雾里了,怎么也不理解何以牵扯到人命中去。但见苏瑾坚持,也只好依言行事。 28.心窍玲珑 “晴柔姐姐,您拿着这猫是想干嘛啊?姑娘她不要了么?” 晴柔停下脚步,看着一旁的小宫女,顿了片刻,才想起来这是殿里新进的洒扫丫头,叫流云。晴柔点了点头,算是应答,正欲继续往外走时,却被流云拦下了。 “姑娘离不得姐姐您,这等小事,便交给奴婢去处理了,如何?” 晴柔一想,这也算不得什么,索性直接将猫递给了流云,同时嘱咐道,“你往外抛就好了,这小家伙瞧着挺机灵的,指不定自个也能寻个去处呢。” “哎,是呢,再不济,咱也可以私下里喂喂它不是?” 晴柔见流云这般上道,当下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笑而不语。 待晴柔走后,流云脸上的笑容和恭敬瞬间消散了,她看了看怀里战栗着试图逃跑的奶白色小猫,低喝了一声,“瞎动什么?” “诶唷,你这小畜生,动得还挺欢腾,难怪有胆子连太后娘娘都给挠了。呵,可惜了,我对你,可早有预防。”流云话落,当即拿起自己一早准备好的皮袋,将猫扔了进去。 流云的舅舅与太后宫中的总管太监颇有几分交情,前些时日她在信中听得舅舅告诉她,太后与太妃极为不对付,又想到如今太后正四处寻找这猫。她想,若是她能将这猫上缴,指不定能讨了太后的欢喜。 卫国上下,谁人不知当今天子极重孝道,对着并非生母的太后,都能敬重有加,甚至,几乎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天子喜好不定,难以琢磨讨好,可太后不啊,再者,讨好太后,不就是间接也讨好了天子么? 合欢殿里头这姑娘,流云没见过,她只知道这姑娘性子静,也只让晴柔一人侍候,其他人,近不得她的身。不过流云想,这人的宠爱定然长久不了。不然,何以天子连个名分都不肯给她?铁定只是兴致起了将她养来玩玩。 思及此,流云向外跑的步子愈发快了。 文德殿。 殿门被打开一个细缝,李全望着外面正对着自己使眼色的小太监,又看了看上方埋首奏折的天子,心里莫名有些慌张。 推开门,李全便扯来这小太监到偏处询问,“瞅你急成这样,难不成合欢殿那位出事了?” “哎,是,也不是。” “含含糊糊的,你这崽子是想急死咱家么?” “是姑娘在殿里发火了。” 李全蹙眉,低声斥道,“说清楚些。” “今个饭后,姑娘不知为何,不想养那猫了,便让晴柔姐姐将其放生。可谁知,这本该走了的猫,晚饭后,突然从院子里草丛窜出来,而且浑身抽搐,血流个不止。姑娘气得不行,整张脸阴沉得可怕。奴才出来寻公公,其实是想让公公出面请示陛下,可否派个御医去瞅瞅?” 李全听到这里,当即甩袖跑回殿内,朝上方的天子回禀。 案台上猛然落下沉重的声响,李全跪伏在地上,直呼陛下息怒。 “还不去请御医?傻愣着干嘛?” 李全闻言立马 分卷阅读17 向外跑,一边给自己擦汗,一边训斥后方跟着自己的小太监,“照料照料,奴才们的职责便是照料主子,怎么你们连这都需要咱家来教么?啊?陛下日理万机,还要来为这些操心,咱家真恨不得往你们脑门子上狠狠敲几下。” 小太监瘪着嘴,心道这种事,怎么就扯上他们照料不到位了呢? 在跑去太医署的路上,李全的思绪倒是越发清明了。他疑心苏瑾今日是发现了天子对猫毛过敏,故要将这猫放走。至于这殿内的发火,只怕一方面是心疼那猫,但更多的,便是要在合欢殿立威了。 想通这些,李全便觉得,这姑娘,其实也并非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懵懂天真,起码,她在观察这一方面,颇为细致。是个心窍玲珑的。 29.清理 赵德泽来到合欢殿时,殿内跪了满满一地的宫人,而苏瑾坐在上方,表情冷凝。这倒是赵德泽头一回瞧见苏瑾这般模样,一时间心里泛起一些莫名的情绪。 苏瑾见赵德泽带来御医,面上的冷方退下去一些。 “你们都退下吧,晴柔,继续跪着。” 赵德泽看着这对主仆跟周瑜打黄盖似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下也便知道,这是要警示其他宫人。赵德泽没吭声,只轻抬下巴让御医赶快去诊治。 在等待御医诊治的过程中,赵德泽唤来李全,“去查查。” 李全探查的速度很快,没一会便来回禀赵德泽,“陛下,问过其他宫人了,说是最后去放生的是宫女流云,但她,人不见了。” 说到这里时,李全心里便觉得不好。合欢殿的人事是他负责的,殿内出现这种事,算起来,也有他的一份责任。正因此,不待赵德泽继续吩咐,李全便自动自觉地继续查下去了。 这一晚,合欢殿灯火通明,苏瑾在照料目前奄奄一息的小猫咪,赵德泽则在偏殿处理未完的政事。 子时,李全为赵德泽带来新的调查结果。 “禀陛下,怨奴才办事不利,竟让下面的人钻了空子。流云不足为惧,只是个眼皮子浅想讨好太后的人,眼下寻不到人,只怕是被太后暗地里处置了。奴才顺着流云这条线查下去,发现......” “发现什么?” “殿里,存在太后的眼线。” 赵德泽听到这话,左手把玩了一番右手上的玉扳指,“这时节,荷花池里的荷花,可是都败了?” “是的,陛下是想?” “败了的,便该好好清理一番。” 李全颔首,应道,“喏。” 天子这番话,其实是给李全传递出了几个讯息,一,荷花池该着人清理了;二,合欢殿的眼线,也该趁早挖出并拔除;三,两者应同时进行,他得抓紧时间。 这日后,赵德泽便没再来合欢殿了。李全私下里寻思,猜测帝王是担心苏瑾的安危,在眼线被拔除时,不欲再将她置于太后视野中。然而李全不知道的是,赵德泽的考量,其实还有一点,苏瑾尚在月事中,而他又是与她一独处,便要动欲念。 能看能摸,却吃不着,实在是磨人。 初秋的晨曦透着凉意,天空这片幕布上被绯红所浸染着。这是个让人极舒适的天气,苏瑾这般想着。 不用应付赵德泽的索求,小猫咪也挽救回一条性命,一切,都很美好。不过很快,苏瑾的好心情便被李全带来的一则诏令给破坏了。 “苏姑娘,陛下约您至荷花池划船。” 自来到宫里后,苏瑾便一直闷在合欢殿中,如今得了机会外出,苏瑾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只是这高兴,因为是赵德泽相陪,便打了折扣。 来到荷花池后,待苏瑾走到赵德泽身边时,便发现周围的宫人都已退居到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了。举目望去,偌大的荷花池,便只有苏瑾和赵德泽二人,苏瑾对于与赵德泽独处这种情状,心里总有些难言的不安。 这个季节,荷花池里的荷花已经衰败了。不过池子被宫人打理得不错,并不杂乱,反倒显出了秋天独有的那种萧瑟。 登船后,苏瑾看着四周的景致,只静静地观赏着。忽有微风拂过,吹散了苏瑾心中那股子不安,让她的心渐渐宁静下来。 赵德泽见苏瑾虽极力克制,但面上仍显露出了欢喜,这娇俏的模样实在是可人得紧,让他心中不由泛起涟漪。 小姑娘刻意坐在离自己颇远的距离,赵德泽知道让她过来是不大可能的,索性自食其力,迈步向前,朝苏瑾靠近。 苏瑾一见赵德泽要过来,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去躲。 两人这一躲一捉的,等局势稳定时,苏瑾已被赵德泽压在了船栏上。 “放......放开......” 赵德泽看着身下微微喘息着的小姑娘,那张诱人心弦的红唇张合着,激得他心中按捺多日的欲望轰然涌出。赵德泽抬手,圈住苏瑾的腰肢,俯身吻住了那微启的红唇。 齿间熟稔的女子清香让赵德泽掠夺的动作有些失控,他抵着女子的额,于唇齿相缠的间隙中低声询问,“可结束了?” 苏瑾掰扯着赵德泽的衣袖,颤抖着摇头,喃喃道,“没有......” 这一声回答,嗓音里竟隐隐带了哭意。 30.荷花池春情弥漫 ? ? 小姑娘抖得厉害,浑像个受惊的小兔子,眼周泛红,鼻子一抽一抽的。赵德泽见状,手上的动作不由松了松,他撩开苏瑾散乱的鬓发,亲吻她的脸颊,力道轻缓而温柔。 ? ? 苏瑾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 ? 然而紧接着,身上男人突如其来的一番动作便让苏瑾浑身一震。裙摆下方伸进一双大掌,秘处被覆盖上去,甚至还被试探,苏瑾的脸忽的变得十分苍白,再开口时,声音已是尖锐又仓惶,“你!拿出去!把手拿出去啊......出去......” ? ? 怎么就怕他怕成这样了?赵德泽张了张口,原本想斥苏瑾的一声“小骗子”,梗在了喉中,最后换成了,“你究竟在怕些什么?阿瑾?” ? ? 赵德泽自认自己除了在床事上会失控些,其余时候待她已是尽自己所能有的耐心与温柔了,她何至于怕他至此? ? ? 等了许久,没能等来小姑娘的回答,却等来了她松下阻拦的手。 ? ? 这无声的放纵让赵德泽由身到心升起欢愉,但他的动作却没有很快继续,而是迟疑着,没敢进行下一步。 ? ? 头先为了躲避赵德泽的索取,苏瑾撒了谎,在被发现的那一刻,她思绪乱成了麻,不自主地便仓惶叫起来。 ? ? 情绪缓冲过后,冷静回笼,心里建设也已妥当,便依着手札上的训诫,决心顺从。 ? ? 可顺从这种事,也不是个简单的。身上这个男人,太会得寸进尺了。苏瑾紧咬牙关,手指在船栏上扣得死紧,在被缓慢进入时,那肌肤相融,你中有我的无限亲密 分卷阅读18 ,让苏瑾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滚烫。 ? ? 太深了.......他进的实在是太深了...... ? ? 苏瑾仰着颈,身体线条因着紧张,而绷成一根弦,“够......够了......” ? ? “别再进去了呜呜呜......” ? ? 赵德泽喘着气,含着苏瑾的耳垂哑声道,“再忍忍,阿瑾。” ? ? 这话一落,赵德泽便把住了苏瑾的腰,将她狠劲往里按向自己,彻底进入了她。 ? ? 茎身被狭窄的甬道紧紧箍住,随着女子的喘息而不断被其吸吮夹击,赵德泽一时扛不住身体过分的亢奋和欢欣,当下也便忘了追寻苏瑾改变态度的缘由。 ? ? “咬得这么紧,真是......嗯......要把人逼疯......” ? ? 荤腥又饱含情欲的呢喃,让苏瑾整张脸都羞红了,她别过脸,抬起右手,一张口,便咬上了自己的手背。哽咽与喘息,凡动情之征兆,皆被掩埋。 ? ? 抽插渐趋猛烈,苏瑾被赵德泽扳转过脸,唇舌就此碾转至了他的口中。 ? ? 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和着激狂的抽送,小船因着二人激烈的性事,而左右摇晃不已。 ? ? 耳边被肉体碰撞的声音充斥着,苏瑾拧着眉,眼里不受控地划下了泪。 ? ? 赵德泽细心吻过苏瑾的每一滴泪,咸涩漫上舌尖,微微散去了胸口灼烧的欲火。 ? ? “阿瑾。” ? ? 苏瑾依偎在赵德泽怀中,半晌后,方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 ? “可是受不住了?” ? ? 苏瑾顿住,红唇翕动,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低问,“受不住的话,你便会放过我么?” ? ? “若说放过,你便会信么?” ? ? 苏瑾抬眸,缓缓笑出声,很无奈又心酸的笑容,“你不会放,我不会信。这般看,倒像是个无果的对问。” ? ? 赵德泽目光在一刹那变得怅惘起来,他抚摸着苏瑾的长发,将苏瑾翻转身,带至自己身上,同时右手拿起划桨开始划船。 ? ? “其实我也信不过自己。” ? ? 从前未和她享云雨之欢时,哪怕有欲念,也能忍,可如今,却是忍也忍不得了。他对她上了瘾,甚至,只想再沉溺下去,不愿解。 ? ? 内壁被男子欲根上的筋脉厮磨着,苏瑾皱着眉,浑身绵软,只能无助地倚在赵德泽怀里。厮磨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脸上的红晕伴着这抽送渐散,苏瑾在这沉浮中,恍惚间认识到一件事:赵德泽他,在她面前,似乎总也忘了用帝王的自称。 ? ? 这究竟是动情时的无心之语,还是...... ? ? 苏瑾不敢再想下去了。 31.求你轻点 ? ? 男人的身躯将苏瑾的视线遮盖得严严实实,她想合眼,但他撞得太狠,狠到她连这点细微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 ? 烫热的性器每一次顶弄都是尽根没入,二人相连的部位有黏腻爱液缓缓渗出,苏瑾扣着船栏的手发起软,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 ? 船只在赵德泽划动下,靠向了岸。苏瑾意识尚在朦胧时,便被赵德泽就着相连的姿势抱下了船。当男人的脚落到地面后,那一下突然的深入刺得她立时“啊”出了声。 ? ? 这声音太过酥软娇媚,苏瑾羞惭又惊诧,不敢相信这会是她发出的声音。但很明显的是,赵德泽对此极为受用,他肏干得越发不管不顾了。 ? ? “别在这......嗯......你别呀呜呜呜......” ? ? “别动阿瑾,要......射了......” ? ? 伴着男人的一声闷哼,精华滚滚而出,喷涌至苏瑾体内深处,苏瑾浑身痉挛,脊背泛着阵阵酥麻,彻底失声了。 ? ? 从快慰中恢复过来的赵德泽,看着苏瑾面上的春潮,心痒难耐,连带着目光也变得幽深晦暗。 ? ? 苏瑾看着赵德泽这目光,便直觉不妙,可她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依着他将她带至一侧的假山。 ? ? 将苏瑾身子放好后,赵德泽便拉起苏瑾一条腿,顺着先前二人结合时的粘液,直直肏了进去。 ? ? “唔嗯......” ? ? “怎么又哭了呢,嗯?”赵德泽用指腹轻轻拭去苏瑾的泪,见苏瑾眨了眨眼,懵懂地望着他,像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落泪了一般。 ? ? 真诱人的神情...... ? ? 赵德泽俯首,附在苏瑾耳侧哑声道,“朕的阿瑾,当真是勾人。” ? ? 苏瑾皱着眉,眼里因含了水光而变得愈发潋滟,她看着赵德泽,没明白自己哪里勾着了他。这么一想,便觉委屈得厉害。 ? ? 赵德泽抬起苏瑾下颌,用指撬开她的唇,诱哄道,“阿瑾含着它好不好?含得好了,这......就力道轻些。” ? ? 男人一边说,一边挺了挺胯,让苏瑾好明白他这番交易的具体对象。 ? ? 苏瑾迟疑了,混沌的脑子里隐约闪过一丝清醒,觉得这交易不太对劲,但下体乍然被猛地顶弄后,苏瑾便没了主意,“轻......轻点啊呜呜呜......我......嗯......” ? ? “轻点的话,阿瑾该做什么?” ? ? 苏瑾垂着眼,死死盯着面前那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 ? ? 终究还是妥协了,舌缠住男人粗粝的手指,唾液来不及吞咽,顺着手背流淌下来。 ? ? 赵德泽见苏瑾这般乖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低下头,鼻尖沿着苏瑾脖颈蹭弄,喉间不时溢出难耐的低喘。 ? ? 女子洁白的颈因着情事而晕了微红,日光倾洒下泛着迷离的色彩,赵德泽被勾得欲火腾烧,他张口,轻咬上苏瑾的肩骨,胯下挺弄的动作倒是如约轻了下来。 ? ? 被入得轻了,但那如佛庙里僧侣敲钟一般不急不缓的顶撞,却让苏瑾越发难受了。 ? ? 赵德泽侧过脸,见苏瑾一边含弄着他的指,一边无声落泪,无奈又心疼,道,“这也受不住么,阿瑾?” ? ? 苏瑾点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她吐出赵德泽的长指,哭着哼道,“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 ? “娇气包。” ? ? “才......嗯......才不是!” ? ? 赵德泽也不同苏瑾分辩,放下苏瑾的腿,便开始大开大合碰撞起来。 ? ? 苏瑾打着颤,揪住赵德泽的袖摆,十分委屈地哭诉,“你说了会轻的!你......嗯......你不讲信用!” ? ? 赵德泽将潮湿的指放在苏瑾眼前,“是阿瑾先不讲信用,怎还倒打一耙呢?” ? ? “唔嗯......你......轻点啊呜呜呜......” 32.假山后的凌乱性事 分卷阅读19 ? ? 轻不下来。这是苏瑾从赵德泽眼里看出的讯息。 ? ? 下体因着男人愈发激狂的顶弄而不断汩出淫糜的粘液,苏瑾的背部隔着衣物厮磨着石面,她咬着唇,低低地呻吟着,面上的神情带着隐忍的痛苦。 ? ? 赵德泽注视着苏瑾的面容,抽插的动作停下,“傻阿瑾,疼了怎么不说?” ? ? 苏瑾攥着赵德泽的袖摆,手腕因为用力已泛出苍白,她抬眼望着赵德泽,哽咽道,“你......嗯......不就是喜欢让我疼吗?” ? ? 秘处被男子粗胀的性器填满,那种炽热与硬度,让苏瑾喉咙仿佛给扼住,声音破碎而凌乱,“混......混蛋......嗯.....啊......” ? ? 赵德泽叹了口气,将苏瑾掉转了位置,让她置于他身前,好免去背部与石面的厮磨。 ? ? 被男人从后重新进入的那一刹,苏瑾红着眼眶,呜咽了一声。 ? ? 肌肤泛起凉意,苏瑾垂下眼,便见赵德泽一手摆在她腰间正在解她的绦带,另一手则放至她肩头将她衣领往下扯。 ? ? 苏瑾将手扯住赵德泽的腕,摇着脑袋向他讨饶,“不......不要......” ? ? 在这光天化日下由着赵德泽对她索取已是极大挑战了苏瑾的心理承受力,原先除了亵裤被除去但外在衣衫仍是完整,现下却要...... ? ? 自欺欺人的面纱被彻底除去,苏瑾觉得十分不堪,她竭力挣扎,却挣脱不开,反被赵德泽箍得更紧,以至于被进入得更深。 ? ? 指甲扣进掌心,苏瑾轻晃着脑袋,夹着哭意叫道,“不要,赵德泽你停下,停下......” ? ? 因着苏瑾挣扎得厉害,再加上赵德泽不忍对她下狠力,衣物退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赵德泽埋首在苏瑾颈窝,闷声问她,“阿瑾方才唤我什么?” ? ? 苏瑾怔住,哭声终止,吸鼻抽气,没敢吭声。 ? ? 赵德泽抬头,吻上苏瑾的唇,左手圈住苏瑾的腰,右手则顺着方才衣物被撕扯的空档,向下握住了那抹丰盈。 ? ? 唇角和脖颈被男人不断地吮吸舔弄,胸口被掌住,下体还要承接那一波又一波的顶撞,苏瑾目光渐渐涣散了,眼前的一应事物皆模糊了。 ? ? 赵德泽听着苏瑾小声的呜咽,感受着自己被那紧致给温暖包裹,只觉愈发亢奋,恨不得将怀里的小人吞噬得一丝皮肉都不剩。 ? ? 从前与苏瑾刚认识时,她喊他殿下,后来相恋,她唤他阿泽。如今,她既记不起他,不肯拿以前的称呼唤他,叫这全名,赵德泽也满足了。 ? ? 起码,比陛下好听。 ? ? 更遑论,这是她在他身下喊出的。 ? ? 想到这,赵德泽几乎是情难自抑,在一轮抽送后,便将自己释放在了苏瑾体内。 ? ? 白浊因着挺入,缓缓洇进穴肉深处,又因着巨物的抽出,而顺流往下,沿着大腿根,渗入地面。 ? ? 苏瑾皱着眉,瞥见腿边泥泞的渍迹,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 ? 从情潮中褪去后,赵德泽方将衣领给苏瑾扯上,他抱起苏瑾,双手托在她臀部上,发泄过的欲望再度抵进苏瑾穴内。 ? ? 苏瑾小手揪着赵德泽胸口上的衣襟,抽噎着,问,“你......要......要去哪?” ? ? 赵德泽将怀里的小姑娘向上抬了抬,把她搂得更紧,让自己与其贴合的十分严密。男人爱怜地摸着苏瑾的耳垂,狎昵地抵着她的额,“去阿瑾心里,好不好?” 33.迷梦间承欢 ? ? 苏瑾不语,只埋首在赵德泽胸前。 ? ? 赵德泽蹭了蹭苏瑾的发,接着又将自身外袍取下,覆在苏瑾身上,方才安心带她回御撵。 ? ? 怀里的小姑娘呼吸渐趋平稳,看样子,是已睡了。赵德泽唇抵在苏瑾额上,手里则拿着苏瑾的小手把玩,心里暗叹,这小东西体力未免太过差劲。 ? ? 回到殿中后,赵德泽将苏瑾小心放在床榻上,在几十个来回的抽插后,便释放了自己。欲根甫一抽离出,男人便迅速拿起苏瑾的手帕塞进了她的花穴,将自己的精华尽数堵住。 ? ? 赵德泽早前问过张御医,道是这样女子更易受孕,他摸了摸苏瑾平坦的腹部,眼底渐渐流露出向往。 ? ? “陛下,热水已备好了。” ? ? 门外传来李全的声音,赵德泽看了看睡梦中仍蹙着眉的苏瑾,不忍将她闹醒,便自行前往殿门口。 ? ? 开了门,示意宫人们轻声放好木桶并倒好热水后,赵德泽便返回床上,将苏瑾小心抱进浴桶,细细为她擦拭身体。 ? ? 小姑娘大概是真的累极了,只在他从她嫩穴里抠弄精液时才微微动了动身子,这过程中竟是连眼睛都未曾睁开。待将她清洗干净后,赵德泽便将她又抱回了床榻。等把自己也好好清洗一番后,才上床抱住她。 ? ? 赵德泽掀开苏瑾的发,又细细描摹她的眉眼,指下细嫩的肌肤软滑温热,赵德泽摩挲了片刻,脑子里情不自禁联想到了苏瑾另一处软滑温热的地方。这般想着,胯下之物便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 ? 股缝间被一样滚烫的物事抵住蹭弄,苏瑾的眉蹙得更紧了,她晃着身子,嘴里下意识叫喊道,“唔,不要了.......” ? ? 这样喊了半晌,发现身下那物事硬挺得更加惊人,苏瑾瘪着嘴,手向下伸,竟是握住了赵德泽的欲根向外甩,与此同时,嘴里还不时咕哝着“坏东西”。 ? ? 这般大胆的举动,若是苏瑾清醒,是不敢在赵德泽面前使的。只是苏瑾觉得自己尚处在梦中,再一想到梦中还要由着男人对她使坏,心里便气恼得不行。 ? ? 赵德泽倒吸了一口凉气,钳住苏瑾的手,低声斥道,“阿瑾,别乱动” ? ? 迷梦中的小人儿似乎听出了男子语气中的一丝不耐,当下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在梦里也要这么凶我?混蛋!” ? ? 赵德泽无奈,吻上苏瑾紧闭的眼,温声哄道,“好,是我混蛋,不该凶阿瑾。” ? ? 苏瑾偏转脸,嘟囔了一声,“痒。” ? ? ? 赵德泽只好将唇移开,撑起上半身,好让自己远离这娇气包。苏瑾这下顺心了,眉目也舒展开,甚至还颇为好心地抚慰了几番自己向来讨厌的那物事。 ? ? 欲根被女子掌在手中揉搓,赵德泽望着这诱人而不自知的小姑娘,终是没忍住伸出大掌去掰她的大腿,接着将她作乱的手从自己欲根上移开,再又慢慢地,重新肏弄进苏瑾的身体。 ? ? 怕弄醒她,赵德泽的力道非常轻,挺弄的速度也很慢。 ? ? 这般缓慢而深入的顶弄,反惹得怀里的人儿比平时敏感了数倍。欲望深埋进那温暖湿地,茎 分卷阅读20 柱上的筋脉被女子穴壁的褶皱一一抚慰,赵德泽额间青筋直跳,脊髓处泛起阵阵酥麻。 ? ? 苏瑾意识模糊,只张着唇,低低地喘息着。 ? ? 小姑娘难得这般配合,不唤疼也不推他,只任他施为,赵德泽舌尖在齿龈上轻轻刮过,有点冲动,想狠下力道,尽情索要她。 ? ? 还是不忍心啊。 ? ? 看着那幼嫩的小穴已泛起红肿,像历经暴雨蹂躏的花骨朵,瑟缩着,也摇曳着。 ? ? 男人将身下女子的腰轻抬起,捏着她的面颊,在深吻中,在温柔推进中,将自己再度泄进了她体内。 ? ? 月朗星稀,寂静的夜中忽的划过一声暗哨。赵德泽抽身离去,在下床时,又转过脸望了望床上酡红着双颊,嘤咛出声的小人儿。 ? ? 身上骤然一轻,苏瑾似有所察,久未开封的眼帘,终于掀起了。 ? ? 殿门处,有零丁的碎语缓缓流入苏瑾耳中,苏瑾眨了眨眼,只勉力听清了几个字眼:段宏,御书房..... ? ? 明日?赵德泽他,要和段宏商量什么? ? ? 苏瑾抬手,在床角藏着手札的地方按了按,在这一瞬间,苏瑾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她只是,兴起了一个念头。她要去见见段宏,趁这难得的时机。 ? ? 见见他,问他,他究竟是如何同父相和母亲掩盖她的行踪的。 ? ? 再问问他,他们......过得可还好? ? ? 脚步声渐近,苏瑾知道赵德泽这是要过来了,便连忙阖眼,佯装成自己从未醒来的模样。 ? ? 赵德泽看着苏瑾微颤的睫毛,喉结攒动,溢出一声轻柔的祝愿,“好梦,阿瑾。” 34.醋意滋生 ? ? 御书房。 ? ? “知道朕为何将你唤来么?” ? ? “臣不知。” ? ? “不知?呵,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赵德泽嗤笑一声,望着面前臣子的眸里隐隐有杀意浮现。 ? ? “望陛下圣裁。”段宏回话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察觉不到天子的滔天怒意正欲发作。 ? ? 赵德泽将书桌上的奏折悉数掀开,挥向段宏,逼问,“狄菁在哪?说!” ? ? “狄将军在返京路上遇袭,如今,下落不明。” ? ? 闻言,赵德泽嘴角的讽意愈发深了,他直直地盯着面前的段宏,发问道,“可为何朕听闻,他被你关在府中的地牢?” ? ? 面对着皇帝滔天的怒火,段宏并不慌张,只低低地说了一句,“臣也听闻,陛下最近娇宠着一个女子,还不许旁人觐见?” ? ? 赵德泽的手轻轻扣了下桌面,望着段宏,最后才吐了句,“很好!” ? ? 段宏拱手,语气很平常,他说,“陛下好,臣才好。” ? ? “雄鹰的羽翼被折,该是比死更痛苦,这点,你不会不明白。” ? ? ? 听得帝王这句,段宏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龟裂,他苦笑,“臣明白。但臣想说,护着他的,正是臣。” ? ? 想到那日浸在泥水中只余一息的少年,段宏的心便不由抽痛起来。 ? ? 赵德泽瞥见段宏面上隐忍的痛意,便止了话头,只道,“朕会还他一个公道。” ? ? “微臣先谢过陛下了。” ? ? 段宏走后,赵德泽立在窗前,想着暗卫传来的消息,扶着窗杦的手不禁紧了紧。近年来,边陲屡有动静,想是鞑子觊觎大卫国土,有心来侵犯了。头先派狄菁领兵震慑外敌,这小子,年纪虽轻,仗打得倒很是漂亮,逼得鞑子们签订合约,不再作乱边境,扰大卫子民。 ? ? 少年英才,前途无量,可谁曾想,他竟在领兵回返京城的路上遇袭。 ? ? 想到这,赵德泽面上的神情便愈发沉重了。不管是什么人伏击了狄菁,有一点,赵德泽可以肯定,京城里出了内鬼,与鞑子们有所联系。 ? ? 窗外,梨树下一对男女亲密交谈着,赵德泽眯了眯眼,认出那是苏瑾和段宏。他看着苏瑾展开双臂将段宏拦下,看着她仰头望着段宏,目光殷切,牙关缓缓咬紧,心里那个最柔软的地方,忽的起了脓,渗出血。 ? ? 赵德泽记起了一个画面,那是他一直刻意忘却的一个画面。红色盖巾下,女子如画容颜掩在其中,嘴角漾着淡淡的笑,灯火烛海里,雪色肌肤上那一抹羞红,为其增添了难言的丽色。 ? ? 娇艳的新娘,新郎,却不是他。 ? ? “李全!把她给朕叫过来!” ? ? 李全顺着赵德泽的视线望去,瞅见苏瑾的身影,当下心口一跳,也不知道这小祖宗怎么今日偏就出殿了,她平日里不是不爱出门的么? ? ? 出殿也就罢了,还要同段宏牵扯上,甚至,还让帝王给瞧见...... ? ? 真是作孽啊。李全嘀咕着。 ? ? ? 苏瑾方从段宏那里得知父母的近况,心下稍安,她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李全急匆匆朝她奔来,道是陛下有请。 ? ? 偏过头,对上赵德泽的目光,见赵德泽面上是她熟悉的温软笑意,惊慌便无声散了,只同段宏点了点头,便跟着李全走了。 ? ? 脚刚抬起,跨过门槛,便被男人攥着胳膊抵在了门扉上。苏瑾蹙着眉,只觉这样的赵德泽实在是可怕得紧,她晃动手腕,想挣脱开赵德泽的禁锢。 ? ? 然而这动作似乎激怒了身前的男人,苏瑾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钳住下颌,唇舌被夺去,任人侵略。 ? ? 前襟被撕扯开,但男人依旧没有停下怒火,甚至更加过分的将手抵在了她的肚兜上。苏瑾攀住赵德泽的臂膀,身子抖得厉害,狼狈又无助地喘息,连眼眶也湿了。 ? ? 没有前戏,没有话语,宛若野兽一般的交媾。 ? ? 在被赵德泽顶弄进去时,苏瑾整个身子绷得死紧,腿被他分得极开,身子随着他的抽送而一挺一缩。 ? ? 昨日才被男人狠狠要过几轮,小穴本就泛着红肿,如今又被这样亵玩,苏瑾疼得抽泣不止,低低叫嚷着,“出去!你出去啊!混蛋!” ? ? 咒骂很快便停歇了,因着疼痛,更因疼痛后生出的一丝快慰。苏瑾咬着牙,竭力忍着这难捱的索求。 ? ? 赵德泽看着苏瑾这般,再想到方才她望着段宏眼底的光,不自觉低低笑了,“让朕出去,那你想让谁进来呢?阿瑾?” ? ? “你还不知道吧,你丈夫,对女子可硬不起来呢。” 35.被干失神 ? ? 被醋意绞弄得丧失理智的男人,忘了往日在心爱女子面前的掩饰,温柔的面具扯下,肮脏又直白的欲望与霸道的占有欲,轰然呈现。 ? ? 苏瑾阖眸,在感受着赵德泽赐予她的一阵阵波澜时,脑子里想的却是,原来,段宏他,是断袖啊。原来父相就是拿捏住了他这个把柄,才同他 分卷阅读21 做了场交易的婚姻啊。 ? ? 而赵德泽,也知道了。 ? ? 所以,手札上说前世段宏将逃跑的她捉回,递呈给赵德泽,也是因为这把柄被赵德泽拿捏住了么? ? ? 夜渐渐深了,暗色浸入了房间,苏瑾望着柜阁上陈设的书籍,望着桌案上摊开的纸张,泪水悄无声息的,爬满了脸。 ? ? 微风拂过,书页被层层翻开,又因着风止,而摊平,像极了那被迫延展的内壁,层层媚肉,被碾压,磨蹭。 ? ? 苏瑾收回思绪,发出气若游丝的一声讨饶,“轻......轻点呀......求你......轻点......” ? ? 我好疼,真的好疼啊,赵德泽,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别这样对我? ? ? 被欲望与怒意俘虏的男人,没能听清苏瑾的小声讨饶,他甚至抬起了苏瑾的双腿,将她挂在自己腰间,继而,重复着疯狂的撞击。 ? ? 因着速度太过迅猛,抽插又太过激烈,滚烫粗硬的性器打在了穴壁外缘,划蹭到了苏瑾大腿内侧,赵德泽低头,一手扶着自己的欲根,一手圈住苏瑾的腰,再一寸寸地深入下去,扎根在了苏瑾体内。 ? ? 苏瑾脑袋倚在赵德泽的肩头,颤抖着,哽咽着,只不断地呢喃,“不要......唔嗯......你......不要......” ? ? 颠倒的词句,卑微的祈求。 ? ? 赵德泽吻过苏瑾的侧脸,神情阴郁,“怎么不要?水都流了这么多。” ? ? “你明明很想要的,阿瑾。吸那么紧,不就是逼朕干得再狠点么?” ? ? 男人说完,便极尽色情地舔过苏瑾的耳垂,接着又含上她的耳,呼出的热气刺激得苏瑾肌肤战栗不已。 ? ? 苏瑾摇着头,软在赵德泽怀里,想反驳,但话语一出口,却化为了呻吟。 ? ? 这样难耐的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苏瑾觉得,人间芳华,都已历经了几轮更迭。 ? ? 白浊伴着巨物的抽离而缓缓流出,淌过苏瑾的腿侧,落入地面。苏瑾微张着唇,指关节颤抖,身体更是紧绷得厉害,这种紧绷,在赵德泽将她带离门边,行至窗前后,达到了极致。 ? ? 垂落的双手被赵德泽拾起,搭在了他脖颈上。脑袋因着男人胯部的耸动而撞击着窗杦,疼痛混杂着难堪的淋漓快感,苏瑾崩溃了,泄出的呻吟都是颤抖的。 ? ? 翕动的穴口蠕动着,内里的媚肉因着男人不知疲倦的抽插而向外翻出,深处的交合爱液更是不断被捣出,溅至激烈碰撞的臀腿处。 ? ? 苏瑾不经意瞥到这淫糜的一幕后,胸口便剧烈起伏了起来,她喘不上气,呼吸紊乱,整个人慌乱得不行。 ? ? 看着这样的自己,苏瑾没了底气再同赵德泽反抗了。 ? ? 她想,她是不是,真的很淫荡? ? ? 明明很讨厌赵德泽这般对她,但身体却在这野兽般的交欢中升腾起比往日剧烈数倍的快感。 ? ? 起初的疼意退却了,换来的,是让她羞愤至极的快意。 ? ? 赵德泽顺着苏瑾的视线望去,紧接着便被那美景给吸引住了心神。男人贪婪滚烫的目光在那片嫩肉上流连忘返,逼得苏瑾捂住他的眼,哀求道,“别看......” ? ? 身下不断进出的巨物愈发恣意了,顶得苏瑾直弓起腰背,双手就此滑落下来。 ? ? 眼里的潮湿被吻去,苏瑾拼着身体的最后一丝气力,狠狠地捶打着赵德泽的胸膛,“混蛋......你......你!禽兽!” ? ? 赵德泽看着身下这个绞尽脑汁却只翻出一个新词汇来骂他的小姑娘,极浅的笑了,他寻着苏瑾的敏感点,唤醒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在她迷离失神之际,倚在她耳边,极小声地说,“你那样讨厌我,我却爱你到不能自抑。” ? ? “怎么办呢,阿瑾?” ? ? 爱得患得患失,爱得理智全无,爱得,极端嫉妒着那个同你拜堂,得到你殷切眼神的男人。 ? ? 曾经,你眼底的光,都是为了我啊。 ? ? 你怎么就,把它收回了呢? ? ? 泼天的情潮涌来,苏瑾承接住了赵德泽释放的雨露,恍惚间,她好像听到赵德泽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是,到底是说了什么呢? ? ? 她不知道。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眼前一黑,仿佛堕入万丈深渊,便彻底没了意识。 36.初夜 ? ? 苏瑾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幽深的楼阁之间,四周很黑,只有远方渗出一点点微弱的光亮。她顺着光点往前走,直到周围的景物都彻底呈现在她眼底才停止脚步。 ? ? 假山之后,赵德泽正定定地望着一个女子,他的神情温柔而又专注,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苏瑾听到他开口询问,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丝祈求。她疑心自己听错了,赵德泽怎么会有这般卑微的时候呢? ? ? 待她凑了上去后,才终于听清他的话语。 ? ? 他说,“做我的皇后,好不好?”如此缱绻细腻地低语。 ? ? 女子终于抬起头望他,神情有些木然,只摇了摇头,不肯同他再说一句话的模样。 ? ? 当看清女子的容颜时,苏瑾愣了,这张脸,和她一模一样。 ? ? 是了,这或许,便是她曾经失去的记忆。 ? ?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等苏瑾眼睛能够再度看清时,画面变了。她看到重重峦帐里,高大威猛的男子将女子箍得紧紧地,一下又一下狠狠地顶撞着。微风拂过帘子,她终于看清男子的脸。是赵德泽。 ? ? 接着,她看到赵德泽将那个女子架在自己膝上,无限爱恋地舔吻着。只是女子挣扎得厉害,也不知怎的,竟还真的挣脱开来。她连忙往外跑,却仍是被捉住。待她没了气力,瘫软在地时,他复又扑了上去,脸凑近,直贴着她的脸厮磨。 ? ? 女子气竭,狠狠往他背脊上抓直刮出血痕来,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他低喘着唤她名字,一副爱极了她的模样。 ? ? 不,他不爱她,爱她,便不会这样不顾她的意愿夺走了她的身子。她愤愤地想着,眼下竟划出血泪。 ? ? 一室烛火堂皇,女子的哀鸣似远还近,男子的粗喘却清晰可闻。勃起的硕物从她体内拔出来,带出汩汩粘稠的爱液,其中夹杂着细弱的血丝。她已经没了意识,骨子都是酥麻的,只能微微喘息着。狭窄的穴口收缩翕动,男人的唇舌覆盖上去。她被刺激得高高扬起脖子,双眸噙泪。 ? ? “放过我,你放过我好不好?”她呜咽出声,企图唤醒他的怜惜。 ? ? 男子拿起细枕垫在她腰下,再度占有了她。肉壁的褶皱被他强势地层层划开,越来越深,直到与她的下体细密贴合,不留一丝嫌隙后,才终于停止了继续深 分卷阅读22 入。细嫩的穴口勒住茎体的根部,挤得血丝往外渗。 ? ? 她简直被他入得透不过气,只能撅着屁股往后退,退得稍远了些后又被他一把捞回怀里,又是一个重重的深入。 ? ? 女子无力的双腿,男人耸动的腰身,稀疏破碎的呻吟,还有肉体交合时发出的啪啪的黏腻水声......蓬勃的欲望,强势的占有,悉数展露在苏瑾眼前。 ? ? 这样真切的画面直让她如身临其境一般,再思及意识昏沉前她被赵德泽压在御书房狠狠肏弄的情景,苏瑾捂住胸口,急促地喘息着。 ? ? 难受,她好难受,为什么这样难受,却连哭也哭不出声? ? ? 苏瑾闭上眼,她不想再在这噩梦般的回忆里徘徊了,不想一遍一遍地看他如何疯狂地向她索取。 ? ? 我不想,不想记起...... ? ? 苏瑾伏在地面,敲击着胸口,只一味着重复道,“不要......” 37.梦魇 苏瑾知道,自己陷入了过往的回忆。这些她最不愿记起的画面,她将它封锁在大脑深处,却不料竟再度重现在脑海。 她晃了晃脑袋,又使劲地揉搓自己的眼睛。 幻象,刚刚的都是假的,醒过来就好,醒过来...... 然而不管她如何告诉自己是幻象,如何揉眼闭眼再睁开,都是徒劳。她的意识是清醒的,也知道自己是陷入了梦魇。 肩膀上突然落下几滴粘稠的液体,苏瑾伸出手心,接住了,只是还有几滴落在了她微张的唇齿间,接着她不自觉地用舌头舔了舔。 腥甜而微温的,血液。 苏瑾抬起头去看,便望见女子满眼凄迷,眼角划出血泪。女子的脸清晰地倒映在苏瑾脑袋上方,她甚至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 苏瑾闭上眼,平复了下呼吸,再睁开眼时,眼前的场景又变了。她看到有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突地被石子给绊倒,接着又慢慢爬起,对着侧前方的少年询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小女孩的尾音拉得有点长,声线透着一股娇嫩,软糯糯的。 女孩突然调转了头,不再望向少年,竟直直地望向了苏瑾。她幼嫩的脸上募地出现皱纹,肌肤开始一寸寸地皲裂开。她向苏瑾走来,痴痴地笑,笑着笑着,又哭起来。 非常凄厉地哭喊,像是撕扯喉咙发出绝望的哀鸣。 她说,“疼~好疼`放过我好不好?” 女孩的嘴角有血汩汩地涌出,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极尽委屈的模样。偏这委屈中夹杂着令人心悸的恨意。 “陛下,姑娘醒了!” 婢女的声音微颤,透着难以自制的惊喜,她连喘带跑地往外喊着,见到总管后突地停下,行了个礼,急急地道,“姑娘,苏姑娘她醒啦!” 太好了,要是姑娘再不醒,真不知道陛下会做出什么事,只怕,自己的小命也会保不住。 赵德泽进来时,便看到苏瑾满面泪痕,斜倚在床头。他将她抱在怀里,反复低喃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男人抱的力道很轻,像是怕再用力些便会惊吓到怀里的女子。透过她的泪眼,赵德泽望见自己憔悴的面孔,眼下青黑一片,胡渣不过几日未曾打理便已经杂乱不堪。他抿了抿嘴,轻声问苏瑾,“阿瑾,你饿不饿?” 话落,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明显的傻问题,便有些尴尬地笑了。 抬手,唤宫人传膳过来,接着,自己便行至偏殿整理仪容。因怕自己现在的模样吓到苏瑾,赵德泽直到打理好后才重新进内殿。 晴柔立在床榻边,端起汤勺,一口一口地喂苏瑾。她吃得很慢,也很认真,神情寡淡。 赵德泽一直望着苏瑾,直到见她安静地喝完了一碗粥后,才放下心里那块石头。她昏迷了多久,他就罢朝了多久,如今见她安好,他这才有了心力去处理那堆压的政务。 待赵德泽走后,苏瑾轻声问了下晴柔,“我,昏迷了多久?” 晴柔看着帝王离去的背影,忽的觉得这背影实在太过萧瑟,想到这几日他衣不解带,始终坚持亲自照料苏瑾,晴柔原先对他的怨,不知不觉中便散去了。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对待自家小姐,并不是玩弄。他对她,该是有真心的。 “小姐,您昏迷了整整三天,陛下他非常担心您的身子,您要是......” 苏瑾打断了晴柔,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晴柔见苏瑾神色倦怠,知她不待见皇帝,便也不再多说。左右这些事,不是她一个奴婢能管得着的,更何况,晴柔明白,苏瑾心中自有成算。思及此,晴柔行了个礼,便退下去了。 苏瑾躺在床上,与赵德泽的前尘往事在脑中一一闪过,因记起与赵德泽的前尘,而今再忆及手札上的词句,便不免觉得那时的自己想法有些偏颇。 前世的她被赵德泽强占夺走贞洁后便气急攻心,发了一场高热。身体恢复后便忘了两人的从前,后又听从父亲安排嫁予当科状元。再之后便是被他掠夺至深宫,直至死,都没能走出那宫墙。 手札上的字字句句,皆是对他数次强占的愤恨和惧怕。她以为他贪恋她的身子,视她为玩物,现下想来,怕也只是赵德泽的无措之举。他想留住她,奈何用错了法子,后更是一错再错。 38.先奸后杀 赵德泽问苏瑾可愿为后的那日,恰是小昙的头七。 小昙,是陪伴苏瑾长大的贴身婢女,二人感情笃厚。那时候,昭帝的身子已不大好了,他越来越倚重赵德泽,也因此,派发给赵德泽越来越多的任务,带着他,走向权势的漩涡。 踏向权利顶峰的路,注定是布满荆棘的。苏瑾眼见着赵德泽身上的气息愈发冷冽,眼见他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心里便担忧得不行。 苏瑾不知道昭帝给赵德泽派发的都是些什么任务,她只知道,这些任务都十分凶险。虽然赵德泽竭力隐瞒,可苏瑾还是发现了他身上的不对劲。 他受了伤,但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便装作不知道。 小昙的女红向来不错,苏瑾央了小昙,让她教自己绣花样。在平安符正式绣好的那一天,苏瑾迫不及待地递了信给赵德泽,恰逢当时信阳街头有烟花绽放,苏瑾便同赵德泽说,让他陪自己看一场烟花。 苏瑾想,在星空下,烟火璀璨中,送出自己的礼物,定然十分美好。为此,她还同小昙换了衣物,让小昙躺在自己床中,以应付门禁到来时父相和母亲对她的探查。 寒夜疏星,苏瑾站在信阳街的尽头,期待赵德泽赴约来看一场烟花。可是她等了又等,等到街上渐渐由人声鼎沸变为空无一人,都没能等到他的身影。 少女看着自己手中绣有他名字的平安符,眼里氤氲出了雾气,她站起身,缓缓向丞相府走去。她想,他大概是不会来了。可是为什么没来呢?她想不明白。 待能看见丞相府的牌匾后,苏瑾便绕到侧门和守门人打了声招呼,继而溜回了自己 分卷阅读23 的阁楼。万籁俱寂,四周一片黑暗,苏瑾拉开了自己房门,对着床上的小昙轻声喊道:“小昙~我回来了。母亲今晚有来过么?” 床帘掀开的那一刹那,苏瑾踉跄着摔倒在地。眼泪从少女的眼角汩汩涌出,她顾不上去擦,只一味拿袖子去抹床上小昙的血迹。 “小......小昙?” 小昙勉力睁开眸子,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丝笑容。因着这番动作,小昙的伤口撕裂开来,血液从那刚结的痂里渗出。苏瑾连忙握住小昙的手,哽咽道,“小昙你别说话,我马上去求父相给你请大夫......” 少女转身欲走,却被床上之人扯住了袖子。 “小姐......别......”小昙哑着嗓子,字字泣血。苏瑾见状,终忍不住放声痛哭,她抱着小昙孱弱的身躯,指节颤抖,喃喃地唤小昙名。 指尖上传来一片黏湿感,苏瑾望着小昙惨白的脸,瞳孔显见地张大了。她猛地掀开被褥,便看见小昙身上青紫一片,破败的襦裙只堪堪遮住了她的私密之处。而苏瑾刚刚触到的那一片肌肤,满是纤细的血痕。 丝线般细小而绵长的伤口遍布了女子全身,这一瞬间,苏瑾眼底仿佛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了。少女不停地捶打着自己胸口,撕扯着喉咙发出尖锐的哭叫:“谁干的?是谁?我要杀了他!啊......” “怪我!都怪我!我为什么要偷溜出去?为什么......” 小昙见小姐心疼成这副模样,心中酸涩不堪,然而因着哭了太久,她眼里已挤不出半分泪水了。她看着苏瑾,微微探出手扯了下少女的袖摆,嘶声道:“小姐没有事,真好。” 还好,今天是她躺在这床上。想到这,小昙眼里也渐带了丝笑意。她张开唇,很轻很轻地补充了一句,“小昙好累啊......小姐,我可以睡一下么?......一下下就好......” 苏瑾没能听清小昙说了什么,她拂去眼底的泪,凑到小昙跟前,竭力辨认她的唇形。可是小昙不再说话了,她闭上眼,脸上竟带着安详的笑容。 “大夫......大夫呢?爹,对,我要去找爹,小昙,小昙你别睡好不好?”话罢,苏瑾最后望了一眼小昙,便拼尽全力往外跑,因为跑得太急,一路上还摔倒了几回。 小昙躺在床上,耳边隐隐传来自家小姐的低喃,她在让她别睡。小昙瘪起嘴,恍惚间想着,可是不睡的话,真的好疼啊.....睡了,是不是就没那么疼了呢? 为什么会疼呢?是了,有个男人闯进了小姐的闺阁,接着又点了小昙的哑穴,撕扯开她身上的衣物。男人一身黑衣看不清面貌,一边伏在女子身上发出满足的喟叹,一边嗤笑道,“未来天子的心上人又如何?还不是只能乖乖被我肏?” 在被男人彻底进入的那一刻,小昙听到他附在她耳畔低声道,“苏小姐,你的情郎就快要当皇帝了,开心么?” 小昙怔住,挣扎的四肢也僵硬了,原来,他是把她当成了小姐。 还好,还好小姐出去了......小昙这般想着,眼角的泪无声划出。她的身子随着男人的肏干而起伏着,小昙蹙眉,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一会是痛苦一会又是庆幸。 真疼啊......小姐千娇万宠的身子,又怎么受得住呢?还好是她......可是......可是小姐,小昙还是好疼啊...... 在男人终于餍足释放后,他掐住小昙的脖子,塞了粒丹药给她,见她喉咙吞咽后,方才离去。 苏瑾再度赶来时,见到的,便是小昙已然冰凉的身体。 那一夜,丞相府中的知情下人悉数被遣散,苏瑾也有了新的婢女,叫晴柔。 39.暗潮涌动 晨光熹微,光线透过窗,洒向地面,苏瑾抬眸去望,恍然惊觉:天亮了。 倚在床栏沉思一夜,到了这刻,苏瑾才觉得有些困意。门外传来晴柔的问候,苏瑾揉了揉眉心,接着启唇应承了一声。 晴柔将耳朵贴在门上,待听到自家小姐的回复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姐,您之前一直昏迷,没吃没喝的,感觉都消瘦了好多呢。陛下让人送来了一些补品,预备给您好好补补身子。” 苏瑾对上晴柔担忧的目光,脸上浮起浅淡的笑意。她牵过晴柔的手,在晴柔手上轻拍了下,继而开口:“既是补品,晴柔你也吃点吧。” 晴柔怔住,摇头拒绝道,“小姐净说傻话,现在该补身子的,是您。” 苏瑾抿嘴,威胁道:“你若不吃,那我也不吃。” 她已经有了个婢女因她而死,重生的节点太迟,苏瑾改变不了小昙的结局,却不愿连晴柔也步上前世的后尘。先前她让张御医为晴柔查看过身体,现在想来,还应该让其他御医也为晴柔诊看一番才好,调理身子的补药也得用上。 见苏瑾这般坚定,晴柔无奈,只好答应了吃下,再让厨房端上新的来喂给小姐。 主仆二人正在食用时,一只奶白色的小猫悄无声息地行至了桌角,晴柔腿边袭来熟悉的蹭弄感时,不禁低下了头,有些无奈的笑了。 “它现在很黏你。” 这话刚说完,苏瑾便见到小家伙似有所察,从晴柔腿边缓步走向了自己,继而扭动身躯往她腿腹蹭了又蹭。 晴柔放下碗筷,将它抱至腿间,望向苏瑾,“小姐,您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叫安安,怎么样?” “安安,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啊?”晴柔揉捏着小猫咪掌中的软肉,逗弄道。 “喵呜~” 这名字似乎得了小家伙的眼,只见它眼睛直直地望着苏瑾,继而又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小爪子抓着自己的尾巴,一边舔一边在晴柔身上滚来滚去。 苏瑾见了,嘴角渐渐染上了一抹温软笑痕。 慈安宫。 吕威跪伏在地面,苦求道,“娘娘,求您放了流云吧。” 太后蹙眉,一时半会没能想起流云这人是谁,直到身边的嬷嬷提醒,方才忆及,原来这就是那个为她捕了猫,便不知天高地厚朝她漫天要赏的婢女。 见太后不语,吕威拳头攥紧,咬牙,低声道了一句,“娘娘可还记得当年拦截的那封信件?” 听到这话,太后当即将宫人们悉数挥退,继而从上方走下,行至吕威跟前。 “你这是威胁哀家?嗯?” “卑职不敢。” “吕威,你莫不是以为这区区一封信件,便能击垮哀家?” “娘娘觉得,陛下若是得知因这信件,继而与心上人从此陌路,会如何?” 见吕威神情不似作伪,太后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当年,那苏家小姐因陛下未来赴约,倒也侥幸逃过一劫,只她那可怜的婢女,却是惨死。死因,还是因为宫廷秘药,蚀骨丹。陛下若得知当年娘娘拦截信件一事,指不定便会将其联想到娘娘。届时,娘娘的日子,还能过的这般潇洒么?” 吕威话说到这,已是激愤莫名,他想, 分卷阅读24 太后若知趣,便该将他侄女送还了,这样,他也会紧咬牙关,保守秘密。 “行了,哀家知道了,待会便让你见流云。” 吕威心里一喜,正磕头跪谢,却怎料再一抬头,眼底闪过一道白光,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坠落地面了。 看着地面因血染上污秽,林婉胸口发闷,被这腥气刺得作呕,她看向殿内突然出现的林靖成,“本想着让他再活上几日,谁料大哥手这么快?” 林靖成挑眉,用帕子擦拭剑上的血液,“你当我不知道么?那流云早就被你处置了,你让他见流云,不就是已容不得他了?” 林婉偏转头,望向地面那个死不瞑目的男人,嘴里露出讥意,“这两舅甥,傻倒是傻到一块了。见哀家蹙眉,便觉得哀家怕,倒豆子一般将话抖个没完。” “当年你就是太心软了,那信拦截后,看着苏氏的变化,你便该将这人给斩杀了的。留他至今,倒是给他惯的胆子愈发大了。” 林婉听着训诫,心里有些烦躁,她转开话题,问,“大哥缘何今日来这了?” 林靖成听到这话,面上的表情簌地沉重起来,“江南发生水灾了,呈递灾情的折子,只怕再过几日,便能送至京城。” 能让林靖成露出这般神情,那水灾定然十分严重,可即便如此,林婉也不知道他面上为何会有些惊慌。 “婉儿,你可还记得前年大哥送你的那套礼?这群人,我真是没料到他们胆子这般大,竟是扣下了重建堤坝的工款,移来孝敬咱。这下好了,堤坝年久失修,今年这水涨得又这般猛,垮塌后,百姓房屋被毁,只得流离失所。” “依大哥的意思?” “不管怎样,这回朝廷赈灾的官员,必须得是咱们派系的。不然......” “哀家明白,大哥只管放心。” 待林靖成走后,林婉一个人坐在殿内,脑子里不住回想起方才吕威说的这话。她之前一直以为赵德泽与那苏家小姐闹掰,是因为那女子为赵德泽爽约而生气。如今看来,当年之事,只怕还别有隐情。 林婉心中隐隐猜到,这是昭帝下的手。但她想不明白,昭帝为何反对苏瑾与赵德泽在一块?苏瑾是丞相的女儿,地位,相貌,德才,无一不与赵德泽匹配。 不过再一想,林婉又笑了。她都差点忘了,昭帝向来不怎么喜欢赵德泽,只怕此举,是不想让赵德泽得到丞相的助力吧。 林婉收回思绪,召来人清理宫殿的污秽,继而转身往内殿走,没一会,便在床上睡了过去。 40.主动寻欢 文德殿。 赵德泽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像是不经意似的问李全,“她最近身子怎样?” 李全垂首,嘴巴张合了半晌却吐不出一句话。见状,赵德泽不由有些烦躁,合起奏折的声响也蓦地变大了。 “回陛下,听苏姑娘身边的大宫女晴柔说,苏姑娘最近白天看上去气色挺好的......” “白天?” 见皇帝眉目蹙起,李全额上冒起了虚汗,他展开袖子轻轻拂了拂,继而开口道:“苏......苏姑娘夜里似乎总会做起噩梦,睡不安稳。” 好歹是说完了这番话,李全长舒一口气,心里暗忖:陛下的性子,似乎从苏姑娘入宫后,便愈发让人难以琢磨了呢,唉。 闻言,赵德泽批改奏折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加快了。 李全心里正感叹着苏姑娘对皇帝的影响力,忽而他的身侧闪过一阵风,等李全回过神来,便发现御座上的天子已然不见了。 “诶?陛下?!!!” 当李全竭力跟上皇帝的步伐追赶到合欢殿时,便只看到了守在殿外的晴柔。这位老太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虚虚探出一根指伸向殿里,问道,“陛下在?” 晴柔点点头,回道,“陛下在里头陪小姐。李公公,瞅您跑的,汗都落了满脸。奴婢为您倒杯水来可好?” 李全叹了口气,眼角睨了晴柔一眼,说:“你这妮子,如今倒是还学会打趣咱家了?” 殿里灯光忽的暗淡下来,见状,李全等人也便转向了偏殿走去。没办法,皇帝每回到合欢殿就寝时,都不喜宫人们离得太近。 殿内。 苏瑾看到床上突然多出来的男人,呼吸猛然一窒。她翻过身子,将被褥捂住自己脸。十足的抗拒姿态。 这几日,赵德泽一直不敢来见苏瑾,他心里也明白,苏瑾不会想见他。只是一想到李全方才向他回禀的那些,担忧占据了大脑,未及思量,便已然一脚迈进了殿。 床上的小姑娘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赵德泽叹了口气,掀开被褥,大手揽过她的腰身,将她带入怀里。 迎面而来的滚烫气息将苏瑾烫得身子止不住的抖,赵德泽以为她怕他,一时间也不敢再动作。他不知道,苏瑾如今并不怕他,却记恨他。 小昙出事后,苏瑾心里虽然怨过赵德泽,却也明白那事怪不到他头上。只是她没料到过,在她伤心失神不愿成亲时,赵德泽连缘由都不曾问,就将她给...... 也是那时,苏瑾才发现,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怀里的小姑娘低垂着头,赵德泽只能看见她紧抿的唇,掌下的娇躯慢慢地不再战栗,呼吸也渐趋平稳下来,赵德泽意识到她这是睡了,方才将手轻轻抵在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的背部。 男人一边小心为怀里的小人儿按摩,一边感慨,这几日她的梦魇看来属实严重,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一会的功夫,便睡了过去。 脑子里突然一闪而过先前张御医对他的提点,赵德泽手上的动作顿住,猛然发觉自己疏忽了一件事。 御书房那次,苏瑾那处被赵德泽给伤到了,只她后来昏迷,张御医便紧着给她治理外伤。苏瑾醒后,张御医私下里交给了赵德泽一药,着他为她涂抹。 赵德泽之前光顾忌苏瑾的心理状态,不欲在她身前惹她恼,若不是因为李全说她最近睡不安稳,只怕今日也不会来。 思及此,赵德泽复又叹了口气,眼下万般顾忌的他,哪还有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模样?无奈探身,往床边柜台翻出张御医摆至里面的膏药后,赵德泽便开始轻手轻脚地褪去苏瑾的睡袍,指尖涂上膏药,继而悉心为苏瑾涂抹起来。 苏瑾意识昏沉,隐约察觉身下有股凉意,这抹清凉让苏瑾舒爽得眉目都舒展开来。 赵德泽见苏瑾的唇不自觉张合,面上隐约流露出春色,心下揣摩,疑心这药带有副作用。 也不知这老头给他整的什么药,赵德泽看着苏瑾脸上的粉色越来越浓重,心里又气又急,只恨不得现下便将张御医捉来处置了。 “唔嗯......难......难受......” 怀里的女子缓慢睁开眼,眼神迷离,显然意识是还不太清明的。她抬起手挂在赵德泽脖颈,继而将额头抵上男人胸口。小脑袋晃荡着,嘴里还一味嘟囔着:“阿泽......我好难受呀呜呜呜呜......”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称谓让赵 分卷阅读25 德泽浑身一震,甚至连指尖都在打颤。 苏瑾见面前的男人呆愣着,不似往常她呼疼时安抚她,心里便起了恼,直拿手揪住他的衣领,委屈道,“你......你怎么不理我?” 赵德泽盯着怀里的小姑娘,稳住她晃动的小脑袋,问,“阿瑾,你是记起我了么?” 这一句低语,声音沙哑着,也颤抖着,满是仓惶之感。 苏瑾偏转脑袋,面庞贴着赵德泽的掌心,嘟囔了一声,“你身上好舒服啊,阿泽。” 听到这里,赵德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药的副作用,怕就是激发人的欲望。 小姑娘见面前的男人一直沉默着,索性自给自足,一仰头,便吻上了赵德泽的唇。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赵德泽只觉浑身血液倒流,直冲脑门,他抬手攫起苏瑾下颚,夺回自己的主动权,继而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纠缠在了一块。 苏瑾呜咽着,被侵蚀得厉害,只低低地哼,“唔......嗯......” 41.过激的索要 女子脸上艳色渐浓,那布满水汽的眼让这抹艳色显得愈发诱人,赵德泽受了撩拨,大掌缓慢扯下了苏瑾的衣袍。 衣裳滑落时悄无声息,肌肤因陡然暴露在空气中而起了疙瘩,苏瑾手抵在男人胸膛,欲推拒,却又因乏力而使动作成了摩挲。 这般自然而无意识的本能动作,落在赵德泽眼里,便似浑然天成的引诱,他被撩拨得欲火愈发旺盛了。 双腿被男人膝盖顶开,紧接着,下体传来一阵难耐的满胀感,苏瑾的呼吸猛然加重了,细汗沾湿了鬓发,足尖都在发颤。 她该推开他的,苏瑾混沌的大脑划过这个念头。 可她无法自控,在被填满的那一刹那,竟主动抬起了腿,挂在男人腰间,将他迫向自己,以期被进入得更深,更胀。 狭窄的甬道被巨物拓开,碾平,又抽离,缩紧。肉体的激烈厮磨带来足以焚烧神智的快慰,那战栗感仿若从灵魂深处传来,苏瑾半眯着眼,瞥见男人沾着欲色的脸,唇齿张合着,无声唤了一声他名。 赵德泽依着她的唇形,认出她在喊阿泽,一时心头愈发灼热。 欲根因着女子下体不断汩出的蜜液而进入得愈发顺滑,赵德泽垂首,见那瑟缩的小口极力张开容纳他,内里泛出清亮的津液,眸色不禁深了又深。 男人将身下的小人儿翻过身子,一挺身,便从背后再度进入了她,继而狠劲抽送起来。 苏瑾被这过激的索要刺得浑身酥软,跪卧的双膝宛若成了一团棉,立时便要扑倒在床面。赵德泽适时托住了苏瑾下落的身子,支撑她立起来,接着便掰过她的脸吃进她的哽咽。 热切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苏瑾在这滚烫的吻中被侵占得更加严实,她被压制得厉害,又被赵德泽显著的欲望融掉了畏惧,只能承受。 唇齿分开后,苏瑾听到赵德泽贴在她脖颈后方的一声低语,“阿瑾里面......好热......” 这话太过腥燥,苏瑾受不住,睫毛颤抖着,十根脚趾也几乎蜷缩在一块。她双手揪住身下的被褥,哭道,“你......你不是阿泽!” 不知是因了药力而神智不清,还是因着内心深处在渴望昔日那个少年,这一刻的苏瑾,竟是将从前的赵德泽与如今的赵德泽给割裂开了。 她记着,念着,也爱着曾经的那个少年,却也因此更加记恨如今这个几次三番枉顾她意志掠夺她的男人。 赵德泽调整了角度重新插入女子的秘处,他吻上她的肩头,张口,在那莹白的肌肤上烙下齿痕,“怎么不是阿泽了?嗯?” “从来都是啊。” 最后这一声叹息,隐入交合的碰撞声中,转瞬便消弭于无痕。 苏瑾被入得呻吟不止,腿间一片泥泞,十分的狼狈。她偎在赵德泽怀中,低低的喘息着:“嗯......啊......” 后背紧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苏瑾能明显感到赵德泽的呼吸愈发粗重了,她蜷起手,像是预料到即将会发生什么事似的,将掌心的被褥揪得愈发用力了。 甬道深处被激射进一股股浓稠的精液,苏瑾战栗着,眼皮耷拉下去,在极度欢愉后,便昏睡了过去。 42.她和别人,不一样 赵德泽望着怀里的小姑娘,见她睡梦中仍蹙着眉,眼角湿润,便忍不住抬手摩挲她的眉骨,妄图拭去她的不安。 男人触着指下微凉光滑的肌肤,渐渐回忆起二人的从前。 生母辞世那一年,赵德泽方满九岁。他见到苏瑾的那一日,是他母亲的头七,亦是英贵妃之子的百日诞辰。 为了庆贺三皇子百日宴,昭帝是费了一番苦功夫的。天子因喜得麟儿,大赦天下,并且三年内不再向农人征税。而此时躲在一处静谧的树林间的赵德泽,听着路过的宫人们笑着谈论。 她们说,三皇子是福星,是上天派来护佑卫国的。瞧,他才刚一出生,便给生母带来了那样的尊荣,给百姓降下了福祉,就连那二皇子啊,病都全然好了。 赵德泽并不言语,只默默地看着远方。 “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娇俏的女孩突地出现在赵德泽眼前,扬起脖颈问他,一派纯然的天真模样。小姑娘生得清雅,懵懂的眸里似含着一层雾,黑亮又稚气。她笑得很开怀,一边问一边朝他走近。 后见他不理,观摩了他片刻,便直言挑破他的内心,“你看不起来,并不快乐。” 紧接着,稚嫩的劝慰便袭进赵德泽耳里。赵德泽当时没理会,只心里微微震了震。这感觉太微末,在心湖掀起了淡淡的波纹后,又无声散了。 没过多久,有个年老的嬷嬷过来,带走了这个突然闯进他世界的小姑娘。 再相见时,赵德泽已是十四岁的少年郎。 这一年,皇后替长公主从世家千金里挑选了两名伴读,其中一名,是苏瑾。 卫国民风比较开放,女子也能上学,习武射箭更是允许的。赵德泽遇见苏瑾,便是在马场上。 “公......公子?” “请问,您知道这里从哪可以出去吗?” 闻言,赵德泽调转马头,便见到了那个让自己印象颇深的小姑娘。小姑娘好像长高了一些,也不记得他了。 赵德泽手指向上抬了抬,本打算给她指个方向,但对上她澄澈透亮的那双眼,这手竟下意识地缩回了。他翻身下马,决定亲自带她走出去。 苏瑾见前方的少年这番动作,面上立时展露了笑容,染上笑意的眸子映在日光中,耀耀生辉。 赵德泽见着,有片刻的失神,回神之际,便听着女孩自在地同他谈话。 “这里一个人也没,还好碰上了公子,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了,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她还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不怕生啊。 赵德泽这般想着,便往后朝她望了一眼,先前没注意,这会才发现,她的走路姿势颇为怪异,似是头先崴着脚了。他伸出手,示意 分卷阅读26 少女搭着他,以便走的快些。 苏瑾摇了摇头,喃喃道,“夫子说男女授受不亲呢~” 看来是不肯了,赵德泽默然收回手。 袖摆被人扯住,再一望,便见她眼里流光翊动,“事急从权,公子觉得这般可好?” 小姑娘一直是笑着的,但赵德泽隐约觉得,她似乎看出了他方才那轻微的心情波动。赵德泽没吭声,只是步子迈得更小了,臂肘间的力道也使上了,为她搭得平稳做便利。 到了马场门口后,苏瑾一眼便瞅见了焦灼徘徊的幼宁长公主,她扬声唤了一声,“公主!” 赵德泽将袖子从小姑娘手中抽回,转身即走。 苏瑾直到被幼宁牵住时,方意识到少年已不见了,她偏过头去望,却听得一声发问,“你怎么和他在一块啊?” “诶?公主你认识那位公子么?” “呵,我倒宁愿我不认识呢!你以后少跟他在一块,知道么?” “这是为何呢?莫非他德行有失?” 幼宁顿住,再欲开口时,便听得苏瑾道,“我瞧着他很好呢,公主既说不出个所以然,约莫其人德行并未有差错,对么?” 习武后的赵德泽耳力惊人,远方小姑娘的声音陆陆续续沿着风声飘进耳中,赵德泽牵着马绳的手松了松,嘴角悄然上扬。 她与别人,总是不大一样的。 43.相熟 马场那日之后没多久,赵德泽便在自个殿门前看到了苏瑾。他盘腿坐在台阶上,垂着头,看着小姑娘被阳光拉长的身影,没有吭声,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日光打在殿门一旁的树木,暗绿的光落在少年脸上,有些诡谲。 苏瑾慢慢靠近,试探着喊他,“殿下?” 赵德泽点点头,对她知道了自己身份表现得很是淡然。少年挪了挪身子,拍打了下石阶上的灰,说:“坐吧。” 昆山玉碎般的清雅声音响在苏瑾耳里,她怔了半晌,一没留神,话语未加揣摩,便脱口而出了,“殿下声音真好听,为何不多说说呢?” 赵德泽没回应这话,只抬眼觑了苏瑾一眼。苏瑾望着他身侧空出的那个位置,明了他的意思,不禁笑了,然而这笑在想起自己从卫宫听来的关于这少年的传闻时,又散了。 长公主说他性子沉闷阴冷,旁的官家小姐道他常年躲在殿中不肯见人,猜他不是面貌丑陋便是胆小如鼠,至于那些宫人......苏瑾曾窥听到她们谈论提及少年一个癖好。 “好歹也是个皇子,怎的跟个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的乡下人似的?欸,你们知道我那天看到他床下包着的一个什么吗?一堆糕点块,都揉成碎末了。” 听到这话的另外几个宫女立时发出几声鄙夷的喟叹。 倒有一个发表疑问,道,“二殿下怕是不爱吃吧?拿那糕点泄愤?” “呵,你那是没看到他和那老鼠一般啄食的模样。在宫里侍奉过那么多贵人,我倒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这般畏畏缩缩的,半点没有皇子的贵气,难怪陛下不喜。” 闻言,一时间众人哄笑一团。 苏瑾听完这些,心中烦躁,她蹲下身,拾起几块小石子,在这群宫女走散转去干活时,将石子往她们脚后跟扔了过去。 被无端砸了脚,几人转过头想咒骂,却只见丞相千金从她们身侧悄然走过。有心想问,却没人有这个胆子,便只好吃了这哑巴亏。 “怎么,不敢坐?” 苏瑾回过神,笑道,“殿下知道现在的自己像什么吗?像个小刺猬!” 赵德泽见她一边笑一边往他身侧坐下了,沉声道,“既如此,不怕我刺你?” “不怕。身上有刺,不过为保护自己罢了。再者,便是刺猬,那腹部亦是柔软的。殿下说是也不是?” 赵德泽定定地瞧着苏瑾,启唇,却是问她另一件事,“你费心思找到这,是何意?” “先前殿下为我带路,还未感恩呢。” 不知道为什么,赵德泽听了这话,心里隐有一股不舒坦。这感觉来的太没有缘由,赵德泽没有深思,只是心底缓缓响起了一声问,只是这样么? 这一日后,苏瑾每回进宫伴读,在下课后都会绕道来赵德泽殿中。有时候她会给他带些她认为好玩的东西,更多的时候,则是她分享一些趣闻说给赵德泽听。 赵德泽初时觉得这小姑娘聒噪,后渐渐习惯了她的陪伴。他没有发现,自己在苏瑾的引导下,说的话愈来愈多了,面上的疏离也渐渐淡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幼宁的及笄礼过了后,苏瑾便不用再入宫伴读,为此,赵德泽已有多日不曾见她。 44.春梦 霞光漫天,云层喧喧嚷嚷地在天际哄作一团,重叠,又散开。屋檐映着光,泛出金色,赵德泽坐在殿前的台阶,仰着颈望天,思绪和着风飘向了宫外。 “殿下?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坐着啊?” “殿下,你同我说说话嘛!” “殿下真小气,总是这么吝啬字眼!” 闭嘴,别喊我殿下了!当赵德泽低吼着说出这句话时,小姑娘的声音也没了。少年心里叹了口气,疑心自己怕是得了痴病。 她在时,只觉得她聒噪,可当她不在时,又觉得当初她的聒噪其实是很值得人怜爱且珍惜的。 赵德泽站起身,转回了殿中。 他的殿里十分冷清,宫人们只勉强维系着他作为皇子表面的尊荣,旁的再多一分,便都是奢侈。 少年拿起笔,视线移到那处台阶,恍惚间好像看到小姑娘又在给他讲些道听途说得来的趣闻。等他回转心神时,便发现竹简上已落下了一个“瑾”字。 赵德泽手微微蜷着,指尖在这字上摩挲了几下,他张开口,无声地吐出了两个字眼:阿瑾。 上嘴唇和下嘴唇相触的那一瞬间,少年捂住自己胸口,隐约觉得里面的心脏突然猛地跳动了一下。 窗外有风吹过,惹得树叶窸窣作响,接着,有雨滴倾斜,落在了那片竹简上。水滴洇入,晕得字迹模糊了起来,赵德泽将竹简翻了个面,关上窗,便回了里屋。 躺在床上的赵德泽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这些时日,他总能在梦里见到苏瑾,见到这个他心心念念却又害怕过多靠近的小姑娘。 少年嘴巴倔犟,只在梦里,才愿意泄露一丝对苏瑾的真实感想。 朦胧的夜色中,他见到女子跨坐在他腿上,用那双迷离得像极了苏瑾的眼瞧他。她在呻吟,在低喃,在......诱惑他的心神。 赵德泽阖上双眼不欲再看,却被女子双手环住脖颈。她柔软的舌头舔过他的耳侧,又顺势移向他的脸颊,鼻梁,额头,直至最后,才落到了他的唇上。 “阿泽~你为什么不肯看我啊?” 少年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他猛然睁开眼,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接着,便释放了自己心中那张狂而蓬勃的欲望,开始肆意在女子身上开拓疆土。 被温柔包裹的感觉实在让人迷醉,赵德泽沦陷在她身上,禁不住加大了摆弄的力道。 身下的女子因着他的撞 分卷阅读27 击而变得愈发柔软了,赵德泽听着她破碎的嘤咛,那处愈发胀大,忍不住箍住她的腰,把着她,好让自己入得更深。 “哈啊......嗯......你轻点呐呜呜呜呜......” 怀里的小人儿哭得十分可怜,苦苦央求他轻些,再轻一些。赵德泽听着,只拿嘴封住了她的讨饶。 后来的索求便愈发恣意了,尽显贪婪。 当快感达到顶峰时,赵德泽在释放中清醒了过来,他望着自己身下泥泞的一处,嘴角泛起苦笑。 他没法再骗自己了。少年这般想着。 他想要她,哪怕如今的自己是那样不堪,根本配不上她,他也要。 45.强吻 由来相思最难解。 因了苏瑾没法入宫,赵德泽思量多日,终是没忍住自行溜出宫去寻她。 赵德泽找到苏瑾时,她正在信阳街的一处酒楼里。少年看着自个心心念念的女孩立在酒楼门口,对着除他之外的异性喜笑颜开,五指不由捏成了拳。 女孩似是说完了话,转身欲走,却又被那人给拦下。在看到男人将手伸向苏瑾脸颊的那一刻,赵德泽再也忍不了了。他抬步向前,将苏瑾攥进自己的怀里,同时怒视着面前的男人。 “阿泽?你怎么在这?” 小姑娘眸里的困惑太显著,赵德泽俯身,抵着她的额,咬牙切齿道,“这么惊讶?怕我打扰你同旁人亲近么?” 苏瑾闻言,倒是笑了。她扯了扯少年的袖子,以示安抚,接着又同面前的男人行礼告辞,“方才的事,谢过公子,小女如今还有事,便先同公子告辞,可好?” “无碍,姑娘去吧。” 听到二人这番谈话,赵德泽觉得自己许是误会了什么,但他面上依旧沉冷,兀自牵着苏瑾直往外走。 少年走的速度太快,后方的女孩跟不上,只得软求他慢些。 四周渐渐静了,在将小姑娘带至这僻静的巷子尾端后,赵德泽方停下脚步。 苏瑾不料他突然停下,身子没稳住,便撞在了他背后。赵德泽将她扯来前方,继而压上墙面,温热的唇便不由分说地覆了上去。 “唔嗯......你......” 怀里的小人儿挣扎得厉害,赵德泽索性将她箍得更紧,噙住她的唇,开始啃咬。 唇舌交缠时发出的黏腻水声让苏瑾羞红了脸,她的挣扎渐渐没了力道,软在少年怀中,承受不住地低声喘息着。 分离的时候,二人之间还连着银丝,苏瑾仰着颈,抬手便挥了赵德泽一掌,“混蛋!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 赵德泽受了这么一击,面上的沉郁倒是退散了。他攥着小姑娘的腕,使她环住自己的腰,薄唇蹭着她的颈,哑声道,“是你先招惹我的,阿瑾。” 少年头一回这般亲昵地唤她,却是在强吻她之后,苏瑾靠着墙,无声地颤抖。她有些想不明白,怎么自己一段时间没入宫,面前的少年便转了个性? “还有,以后不准对男的笑!” 难得看见少年这般幼稚的模样,苏瑾见多了他的寡言与不符年龄的沉稳,乍见他这副姿态,先前被他强吻时的羞愤倒是逝去了,只低下头,掩去眼里的笑,反问道,“所以,以后也不能对你笑咯?” 小姑娘分明知晓他的意思,却还刻意挑出他话语的漏洞来问他,赵德泽视线落在女孩通红的耳根,按捺不住恼意,抬起她的下颌,便恶狠狠地啃上了她的唇。 待吻够后,少年方肯从女孩口中退出去。 怀里的小姑娘似是被这连番的吻给刺激得慌了心神,直楞在原地,痴痴地望着他。赵德泽揉了揉她的发梢,面上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持,偏声音还带着沙哑。 “一报还一报,你要唤我阿泽,我便唤你阿瑾,很公平。还有,我以后不会对除你之外的女孩笑,相应的,你,也不可以。” 苏瑾呆呆地点了点头,咕哝了一声,“嗯,公平。” 赵德泽见她这副模样,便知她根本不通情爱,更不知自己都答应了他什么要求。 少年心里很清楚,苏瑾对他好不过是因着她心善,以及性子独特,不会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他霸道地在小姑娘心口烙下自己的位置,带她踏入情爱。 赵德泽知道自己卑劣,利用了她的善心和懵懂,缓缓入侵她的心,但他不后悔。 46.再哭,我便亲你 从巷子口出来时,二人遇到了一个跪卧在麻袋上的断臂中年男人,男人面前搁着一个破碗,碗里是些零碎的铜钱。 赵德泽见到这个乞丐,不禁去望自己身侧的小姑娘。依着她的性子,想必待会得驻足为这行乞之人捐赠银两吧? 然而赵德泽的这番猜测落了空,苏瑾虽是盯着这中年男子瞧了片刻,但并未有心思去搭理他的乞讨。 待走的远了后,赵德泽方听到小姑娘为他解惑。 “那个乞丐,是假的。阿泽,你发现了么?” 赵德泽自然发现了这点,但他并不说话,只静待苏瑾的下文。 “这个人手上没有茧,穷苦人家因为做活多,手上多带有厚茧。而且,他的衣服虽然看上去邋遢不堪,但其实边角都是齐整的,没有破烂甚至没有褶皱。还有啊,他的断臂也是伪装!我虽不明白这人为何要装作一个乞丐,但想来是不可多接触的。” 小姑娘言辞凿凿,话说得有理有据。赵德泽见她扬起脑袋瞧他,似要寻得他的夸赞,不觉嘴角蜷起,露出了温软笑痕。 他的阿瑾,有善心,却不伪善,看似单纯毫无心眼,观察人却极其细致入微,自有一番戒备。这是他的好姑娘,他真想把她藏起来,不让旁人发现她的好。 “我脸上有东西么?” “没有。” 女孩听了少年的否认,瘪了瘪嘴,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有怎还这般瞧我?” 赵德泽于是托住她双颊,在她脸窝上狠劲揉搓了几下,佯怒道,“怎么?不给瞧?” 小姑娘又呆了,似不明白他今日为何频频做出较往常不同的反应。赵德泽怕自己行为太过火,惹了她疑心,遂只好收敛下来,预备徐徐图之,让她慢慢适应自己的亲近。 猎人为了捕获猎物,总是既有耐心又不乏果断的。赵德泽为了捕获心仪之人的芳心,化身而成狡猾的猎人。 这日相见后,赵德泽再见苏瑾,是在一月后宫中的赏花宴。宴会的主办人是幼宁,与会的人员都是京城里的高门贵女。 为了见苏瑾,赵德泽在这天来到了御花园。因着要与女眷们避嫌,赵德泽只在远处的一个亭子里一个人静默地把玩着竖笛。 一个人独处总是寂静的,但这寂静没能持续多久,便被打破了。 “本殿下说了要骑马,你们却把本殿下诓骗到这园子里?” 赵德泽抬起头,望着不远处摇头晃脑气势凌人的小胖墩,便知道这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弟弟了。 胖小孩身边围了一群宫人,其中有个小太监伸出食指指向了他,接着便扯着那尖锐的嗓音哄笑开口,“殿下,那不正是给您准备的马么?” 分卷阅读28 “你这泥腿子净说瞎话!那分明是个人!” 赵德泽见他嘴里虽说着训斥的话,但声音中却隐隐透着股跃跃欲试的姿态,面上不由泛出嘲弄的笑。 “殿下让他当马?他难道还敢不从?” 听得这话,小孩仿若吃了颗定心丸,他踏步向前,走向赵德泽,一开口,便是训斥,“放肆!谁准你与本殿下对视的?干嘛?哑巴了?见到本殿下不知道行礼么?” “殿下您忘啦?这是您的马儿,马儿又怎会说话呢?” 宫人中突地有人扬声道了这么一句,其余人听了,起初只是憋笑,但见这尊贵的小殿下眼神放纵,便放大了哄笑的音量。 嘲弄这种事,赵德泽经的多,遂已不再将此放在心上。他没料到的是,苏瑾竟在此时冲在了他面前,她用她小小的身躯将少年挡在身后,试图为他遮盖风雨。 “三殿下,他是您的兄长啊!论礼,合该是由您......” 赵德泽没让苏瑾将话说完,他知道她想护着他,可他也不愿她因自己而惹来祸事。卫宫上下谁人不知,昭帝最喜英贵妃,连带着对英贵妃所生的三皇子也是极尽宠爱。 他无母,父又不爱。他没有放纵的资本。 小姑娘不依,固执地要站在他身前,赵德泽只好加大了力道,将她扯至自己身后。 少年缓缓地落下了膝盖,面色平静,朝三皇子伸出了一只如玉的手,开口道,“皇弟既想玩这游戏,身为皇兄,自当满足。” 小胖墩冷嗤了一声,继而爬上少年的肩头,开始一边撕扯少年的额发一边大声直呼,“驾~驾~骑马咯~” 荒唐的戏剧在日光倾颓时终于落下了帷幕。在所有人都离去后,寂静的御花园便只剩了苏瑾与赵德泽二人。 小姑娘伏在地面,手指扣在冰凉的岩石上,紧闭的眼睛微微敛动,泪水顺着眼角,落了满脸。 赵德泽看着这个哭的几欲喘不上气的小人儿,叹了口气,蹲下身,将她揽入了怀中。他试图吻去她的泪,但很快便发现,这泪水似永无止境,不断地从她的眼眶里蓄满又垂落。 “阿瑾。” 少年轻轻地唤了一声,见她睁开了水雾缭绕的眸,便用唇温柔拂过她的眼,“傻丫头,别哭了。” “你再哭,我可要吻你了。” 话罢,便拿食指点了点女孩的唇瓣。 “你......你流氓!” 赵德泽颔首,抬掌把住小姑娘的后脑勺,顺势含住了她的唇。末了,又用指腹摩挲她的脸颊,见她不再落泪,便调侃道,“阿瑾看来是想流氓亲的。” 47.顺理成章的爱 苏瑾偏转脸,不欲再看这个出尔反尔的少年,愤愤道,“我已经没有哭了!你!你怎么?!” “哦,可阿瑾不是说我是流氓么?流氓总该有流氓的样。” 苏瑾被少年这话给噎住,拿起路边上的细石便要砸他,谁料这石子扑腾过去时,少年竟躲也不躲。苏瑾眼看他屈起的手指上骨节处泛了红,又气又心疼,“笨蛋!看到石子不会躲么?!” 小姑娘说完这话,便凑过身子端起赵德泽的手打量,赵德泽望着她低垂的眉眼,看那长长的眼睫伴着夕阳的余韵在眼睑下方落下阴影,恍惚了心神,只觉她这副模样当真是好看极了。 他喜欢看她为他牵动思绪。 指骨被女孩柔软的指腹摩挲,赵德泽只觉有一股火苗从那指关窜入了心口,渗透进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忽然觉得喉咙极度干渴,修长的手指受了欲望的引诱,将女孩的小手反掌握住,再一拉,便促使她卧进自己怀中。 怀里的小人儿眼角尚带着先前落泪后的晕红,赵德泽难以自控,眼里心里脑里,都只剩了那微微翕动着的红唇。少年提起女孩的后领,俯首便啃吻上去。 潮湿的吻撩拨起了欲,下腹泛起滚烫,直挺的欲望碰触到了女孩的股缝,赵德泽深吸了口气,勉力让自己恢复清醒,他埋首在苏瑾的颈窝,哑着嗓同她低诉,“等我,阿瑾。” “等我,配得上你。” 我会去争权,会努力往上爬,会让丞相放心把你交给我。你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 少年将心上人紧紧抱在怀中,脑里分明有千言万语,但到口中却只有那重复的呢喃,“等我。” 天光渐渐晦暗,赵德泽等了许久,本以为小姑娘不会给予他反馈了,却不料她抬起了手,回抱了他,并侧过脸亲上了他的鬓发。 那一刻,仿若有无尽的烟火在心头绽放,少年久久回不过神,连女孩何时离去都没能察觉。 总有些心动,是顺理成章;总有些泼泼企鹅号//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爱,让人全力以赴。 改变,是显而易见的。赵德泽不再蜷缩在自己的宫殿不问世事,任人磋磨,他开始笼络帝心,为此,甘愿沦为昭帝手中的一把利刃。 卫国每一任君主都有一批实力卓群的暗卫,而暗卫的锻造过程充斥着血腥与暴力。昭帝为了打磨赵德泽,将他扔进了炼狱,参与暗卫的训练。 从炼狱中出来的那天,赵德泽迫切地想要看到苏瑾,可是当他穿过重重人群来到女孩身边时,又退缩了。 他的小姑娘,合该干干净净,他不能,更不舍让自己的污秽玷污了她。 “阿泽?你,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身上那么多血啊?大夫呢?御医呢?你?怎么不说话?是......是伤口在疼么?” 眼见女孩急得像是立马便能哭出来,赵德泽只好按住她颤抖的肩,“我没事,阿瑾。” “这些,不是我的血。” 赵德泽说完这话后,看着少女肩头那指印,眉心当即一紧。 他还是把她弄脏了。 懊恼的少年眼里的光瞬间暗淡了,但下一秒,又被无声点燃了。 “阿泽不脏的。” “在阿瑾心里,阿泽很干净。” 女孩一边说,一边踮脚拿手帕抹去赵德泽额间的汗。 在女孩擦拭完后,赵德泽向她讨了这手帕。 这一夜,少年隐在被褥中,用手帕包裹了自己的昂扬,笨拙地抚慰着,揉搓着。难消的欲望迫使少年的动作渐趋粗暴,疼痛让他舒缓了渴望,他仰起头,想起女孩娇俏的脸,喘息愈发浓重了。 手中被茎体顶端渗出的晶莹润湿时,少年阖上了眼,低喃了一声,“阿瑾。” 48.谋划 床上的小人儿忽的翻了个身,打散了赵德泽的回忆。 天光透着窗缝渗入殿内,蓝色逐渐晕染开了整个天际,赵德泽收回视线,转回头去望依旧沉睡的小姑娘。 睡梦中的女子侧颜映在晨曦中,柔软的轮廓线条像春风下摇曳多姿的柳条,赵德泽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总是看不够她,可再不舍,这时辰,也该走了。 金銮殿。 “陛下,匈奴来袭,狄将军收回了失地,打了场漂亮的胜仗,本来是好事一桩,只是......唉,谁知天意弄人,狄将军竟在回京路上遇袭,如今,生死莫测啊。”太师语重心长,满含遗憾地开口。 听闻此语,赵 分卷阅读29 德泽隐晦地望了段宏一眼。 段宏掀了掀眼角,执起玉笏站在殿堂中央,倒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江南刚发了场大水,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微臣请命,前去赈灾,还望陛下批准。” 赵德泽颔首,道了声准奏。顿了顿,方继续开口,“诸位爱卿,百姓有难,朕痛心不已,遂决定素斋一月,为民祈福” “陛下圣明!臣等必紧随陛下,一齐素斋为民祈福!” 赵德泽视线在众多大臣之间逡巡了一圈,启唇,问,“诸位爱卿可还有事秉奏?若无事......”然而此话尚未说完,便被国公爷所打断。 “陛下,臣有奏。” “说。” “状元郎月前方大婚,此时下江南,怕是不大好吧?再者赈灾乃是大事,需要多加筹划,陛下总该谨慎些。” “哦?那依国公爷看,该如何是好?” “水灾来临,百姓房屋被毁,只得北上迁徙。为了安抚难民,朝廷既需要征粮,又要调遣银两,还得派工匠重建堤坝,这些,可都不是简单的事。” 赵德泽点点头,面色如常。 林靖成见上方皇帝侧耳倾听的模样,觉得他大概是听进去了,便想继续开口,劝他改选赈灾官员,再不济,让他安插几个人陪同段宏一齐去赈灾也好啊。林靖成没料到的是,段宏却在此时打断了他。 “陛下,微臣忘了同您请求一件事。” “何事?” “内子素来心善,在家中听闻江南灾情时,便想同臣一道前往。为免丞相大人不舍,微臣只好腆着脸向陛下讨个饶,求个旨意,让内子随了臣。” 赵德泽看了看一旁面色不安的丞相,又看了看另一边神色不虞的国公爷,手指微蜷,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蹙。 林靖成见状,心里稍安。他想,皇帝顾忌着丞相,再加上他这般劝诫,怎么也该先收回成命吧?林靖成不知道,赵德泽只是不喜从段宏口中听到内子这个称呼。 “赈灾是为民的大好事,丞相想必会支持爱女,对吧?至于国公爷所担忧的,朕倒觉得不必惊惶。朕相信状元郎的能力。届时,户部工部也得听从状元郎的调令,处理好赈灾款项,懂?” 赵德泽说完这话,便起身下朝,没给下方的大臣们再说话的余地。 见皇帝起身走了,一众大臣无奈之下,只得在行完礼后退去。段宏走的稍慢,正欲转身时,却听到皇帝身旁的李公公在对他小声叫唤。 段宏踱步过去,待凑得近了,方听清这老太监的话语。 “状元郎,陛下传您至文德殿议事” 段宏拱了拱手,道,“烦劳李公公带路了。” 待段宏入了文德殿后,李全便悉心地将殿门阖上了。段宏看着高坐上方的天子,见他面孔阴沉,不由出声开问:“陛下因何事而扰?” 赵德泽沉着脸,阴冷的眼睛望向窗外,目光却带了丝隐忍。视线转回手中的奏折,修长的手在上面几番摩挲,终忍不住将其狠劲扔在了地面。 段宏屈下身子,上前拾起了那奏折,待看完后,面上的表情也变了。 “一群老不死的,胆子是愈发大了,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朕就不知道?呵!” “陛下息怒。” 赵德泽直起身,从上方走下,伸出右手在段宏肩上轻轻拍了拍。继而启唇,一字一顿地朝他发问,“内、子?” 段宏听出皇帝口中的一丝不满,并不慌张,只道,“陛下放心,臣先前那般说,不过是为了堵上国公爷的嘴罢了。届时,臣再寻人假扮即可。” “不必这般麻烦。” 段宏心中不解,但也并不多问,只等着天子下文。 “此次赈灾,朕要亲自前去。” 瞧见面前天子眼里的坚定,段宏轻笑,声音清淡,说,“陛下素有决断,微臣听命就是。” “届时,朕便称病罢朝。太后她......只怕会有动作。你便守在暗处,为朕查出那些心思不轨之人。这些个老东西,平日里装得倒是极好,只怕乍一听到朕生病,狐狸尾巴便禁不住翘起来了。” 赵德泽说到这儿时,窥见段宏喉结处一抹隐暗的齿痕,眉头蹙了蹙,半晌又松开,方落下了句问话,“他如今怎样?” 这个“他”虽然并未言明是谁,但其实两人心知肚明,指的是狄菁。 “身上的伤是好了,只是心上的伤,难......” 想到狄菁,赵德泽不免叹了口气,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转身,回至座椅上,赵德泽朝段宏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门外传来李全的问候,赵德泽应了一声,让李全进来。想到今日在朝堂上见到丞相,再又忆及小姑娘近日郁郁寡欢的面容,赵德泽不由揉了揉眉心。 “陛下可是在想苏姑娘?” “她今日精神如何?” “许是昨日睡得好,听晴柔说,姑娘眼下青黑淡了不少。” 赵德泽“嗯”了一声,指关扣了扣桌案,揣摩道,“若是带她出宫,她心情该好些吧?” “奴才这便去安排。” 49.出宫 苏瑾醒来时,便见些微海棠花瓣随着晨风飘进了殿内。粉嫩的花蕊在空中跃来跃去,终垂至地面。女子视线顺移,低头,唇角翘了翘,鼻尖微微耸动,像是在嗅那清芬的花香。 直起身子,掀开被褥正欲下床,却觉下体隐有股酸胀感,苏瑾眉头蹙起,不由查看起自己的身体来。见自己白皙的肌肤上散布着情爱后的暧昧红痕,苏瑾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昨晚? 脑海中隐约闪过自己缠着男人唤他阿泽的画面,苏瑾拍了拍脑袋,试图回想起更多的内容,但她失败了,这使得她心里愈发郁闷。 “小姐?可睡醒啦?” 门外传来晴柔的声音,苏瑾应承了一声后,便见晴柔推开了门扉。晴柔进来的脚步轻快,显而易见,这丫头今日心情不错。苏瑾忍不住问她,“有何好事?开心成这样?” “奴婢是为小姐开心啊!” “嗯?”苏瑾不解地抬眸。 “陛下说今晚要带小姐微服出宫去逛街呢!” 他居然......愿意让自己出宫了? 晴柔将苏瑾扶至铜镜前,一边为她绾发一边调侃道,“小姐可是欢喜得说不出话啦?” 苏瑾转过头,睨了晴柔一眼,斥道:“就你贫!” 待装扮好后,主仆二人便行至厅内预备用膳。 桌上的菜色倒是一如往常地丰盛,四周的宫人也是熟悉的面貌,唯独,缺了那个连日来一直陪她用膳的男人。 晴柔观察细致,隐约看出了几分自家小姐的心思,便轻声为她解了疑,“李公公派人报信时说啦,为了腾出时间晚上带小姐去逛,陛下现下还在赶着处理政务呢。” “你说他干嘛?”苏瑾抿嘴,神色间颇有恼意。 晴柔心里暗忖:小姐真是死鸭子嘴硬。她撇了撇嘴,便不再说话了。 饭后,苏瑾便交给了晴柔一个任务:找话本子。宫里日子实在是无趣,先前赵德泽为她在庭院里装秋千时,她是欢喜的,只是如今 分卷阅读30 ......只要一坐上秋千她脑里便会自动闪现出那日交欢的情景,一时间,就是再好的兴致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晴柔出去后,苏瑾便一个人在庭院里静静地赏花。然赏花需要心静,苏瑾心不平,一个人独处时,思绪更是放飞得厉害。 恍然间,天光已渐渐暗淡,夕阳宛若沉水的荷,慢慢的,便没了踪迹。 “苏姑娘,天凉了,您还是进来吧。” 听到殿内宫人的传唤,苏瑾思绪回转,她一边抬步往里走一边问那婢女,“晴柔还没回来么?” 婢女垂着头,恭敬回道:“晴柔姐姐正在为姑娘准备今晚的着装呢。” 是了,她差点忘了,赵德泽不知怎么,要带她出宫了呢。 当自己真的坐在了出宫的马车上时,苏瑾还有些不敢相信。她将车上的帘子微微掀开一角,见街上人声喧嚷,心头在欢喜之余却有了丝不安。 赵德泽一直在留心苏瑾的神色,见她脸上除了对他除了一贯的防备外并没有什么恼怒之意,心里的紧张稍缓。 “听晴柔说,阿瑾最近想看话本子?” 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告诉赵德泽了? 男人见她不答,眉头拧起,神色间颇有羞恼之意,遂不自觉缓颊轻笑了声,问:“待会下车后,先带阿瑾去茶楼听故事可好?” 50.吻我 茶楼。 “逐野一战,狄将军单枪匹马直闯鞑子阵营,取下那贼将首级。那鞑子不过胜了那么一场便喜不自禁,大办酒宴,他哪料得到,那不过狄将军的诱敌之策啊?那一晚,天可真黑啊,狄将军混在酒宴中,突地拔刀而起,大喝一声:死贼!拿命来!” “后来呢后来呢?狄将军又是怎么从那逃出来的?” 说书人右手微微捋了捋胡须,继续说起了后续。 待说完这段,众人已是唏嘘不止。 “少年英才啊!咱大卫能有这般能将,有福啊!” “可惜了,狄将军他,怎么就遇袭了呢?现下还下落不明,生死莫测,唉。” 说书的老先生见这情景,一时感伤,也不由叹了口气,“我相信,狄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苏瑾听到这里,不由放下了窗帘,无声叹了口气。 “在想什么?” “没。” 小姑娘手搭在窗杦上,指尖颤抖,赵德泽见了,心随意动,径自将其揽入怀中,轻声问她:“不喜欢听么?让李全过去吩咐,着他换个故事怎样?” 苏瑾看着挂在自己腰间的大掌,思绪有一瞬间放空。 “阿瑾?” “嗯?” “阿瑾,别告诉朕你刚刚是在想别的男人!” 苏瑾听了赵德泽这话,只觉喉咙一梗,这男人可真是,醋性大得惊人。他以前,明明不这样啊。 “若是想了呢?” 话语刚落,腰肢便被男人用力圈禁住,苏瑾无奈,只好同赵德泽解释,“我想父相了。” “既然出了宫,赵德泽,你,可不可以让我见见父相?” “好。” 苏瑾心里一喜,当即转头去望赵德泽,“那我们走吧!” 赵德泽俯首,在小姑娘额上落下一吻,继而指腹划过她的唇瓣,“去可以,但阿瑾得答应个条件。” 苏瑾听到这,脊背不自觉绷直,嗫喏道,“什么条件?” 男人闻言,嘴角上扬,侧过脸,对着小姑娘耳边低语,“吻我。” “你!” “嗯?看来阿瑾也不是很想见......” 唇间袭来温热,赵德泽一愣,接着便见小姑娘低垂着头,声若蚊蝇,“好了吧?” 还真是心不甘情不愿啊。 赵德泽抬起苏瑾下颌,逼令小姑娘不得不直视起自己,“阿瑾莫非以为这便是吻了吧?” “想想看,平时我是如何吻你的。” 昏黄的灯光下,男子清冷的轮廓一半隐在暗里,一半落入光亮,苏瑾瞅见他眼里的炙热,一时间心跳如鼓,只咬着牙低斥,“你欺人太甚!” “这便是欺负么?傻瓜。” 怀里的小姑娘约莫是羞恼到了极致,眼尾渐渐晕上了薄红,腮帮子微微鼓起,像是随时准备出口骂他几句的模样。 袖摆被扯住,掌心贴入细嫩的肌肤,赵德泽怔楞在原地,不曾料到苏瑾竟踮起脚来亲他。 女子的唇瓣抖得厉害,张合了半晌都没敢再迈开下一步。 赵德泽也不催,只微微屈了下身子,便利她的行动。 苏瑾闭着眼,竭力压制住惊慌,张开口,轻咬上了赵德泽的下唇。牙齿碰到男人那处细嫩的软肉后,苏瑾迟疑着,缓缓伸出了舌,试图探进他的内里。 小舌方踏进男人的口腔,便被其卷住吸吮。唇舌激烈的交缠使得苏瑾身子几乎软成了水,她瘫在赵德泽怀里,双手揪住他的衣襟,呜咽不止。 湿润的舌头从口中退出后,苏瑾听到赵德泽贴着她的鬓发哑声道,“宝贝真乖。” “这下,可以了吗?” 赵德泽听着小姑娘颤抖的声音,按住心头的燥热,“等等。” “等一下,阿瑾。” 腿缝间乍然被一样硬挺滚热的事物给弹了番,苏瑾头皮一麻,只僵在原地。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赵德泽方平复下来,牵着苏瑾往外走。 51.马车上挨肏【上】 胧月高垂,云层熙攘,檐下竹叶随风起,发出簌簌声响。因着母亲喜竹,丞相府中,随处可见竹枝,苏瑾看着眼前的景象,内心颇有些怅惘。 “这丫头,怎的嫁了人到现在,一封书信也不曾往家里寄?” “你急什么?眼下才过去多久?她如今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自然不比平时。” 苏瑾循声望去,便见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处亭阁,而她的父母亲正坐在其中。苏瑾偏转脸,看向身边的男人,希翼他移动位置,好让自己能更加靠近父母,以期听清他们的言语。 赵德泽点了点自己的唇,无声地索求。 苏瑾咬牙,心里暗道:忍。如是这番做好心里建设后,方凑近碰了碰赵德泽的唇。赵德泽倒是见好就收,很是干脆地抱起苏瑾,带着她在房梁上移动。 为了不惊动丞相夫妇,赵德泽敛气屏神,足尖只在瓦砾上轻点了几番。待二人在房梁上立稳后,苏瑾便听到母亲在说,“都怨你,你说你做这什么交易啊?咱又不是养不起咱家闺女!” 母亲对自己一贯严厉,苏瑾只在父相那处得到过慈爱。现如今听到这话,一时心头无端抽痛,她不忍再看,索性摇了摇赵德泽的手臂,示意他带自己走。 在苏瑾走后,丞相眉头蹙了蹙,他仰头,望向天空,莫名觉得自己方才似乎错过了些什么。 “看什么呢你?” “没什么,只是想说,天这般晚了,夫人,该睡了,嗯?” “去,懒得理你。” 丞相摇了摇头,叹口气。自从女儿嫁出去后,自家夫人便格外不待见自己,他可真是...... 当赵德泽牵着苏瑾走到他们马车停靠的地方时,见小姑娘还兀自沉浸自己思绪中,男人俯身,吻上了女子嘴角。 “唔......你 分卷阅读31 ......” 赵德泽将手往苏瑾鼻尖轻轻刮弄了一下,问,“回神了?” 苏瑾默然,将脸侧向了另一端。 “利用完,便要将人丢掉么?” 听着赵德泽的质问,苏瑾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赵德泽不满小姑娘这副模样,手指无声下滑,沿着女子的脊骨划出了一道线。与此同时,他的另一手则探向了她的襦裙内里,顺着那细嫩的小腿,蜿蜒而上,直至她的大腿内侧。 苏瑾心乱如麻,竭力推拒,却被男人牢牢禁锢在怀中,只能任他施为。 马车周围,还有一应侍卫。苏瑾压根不曾料到赵德泽竟这般恣意,似恨不得立时在这人前便要了她。 双腿被男人膝盖顶开,衣襟被迫向两边靠,肌肤就此裸露在空气中,苏瑾晃着脑袋,恳求道,“不要......” 当私处被熟悉的异物强硬撑开时,苏瑾浑身僵硬,但下一刻,她回过神,便再度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你疯了么?赵德泽,你!唔嗯......” 甬道被男人的坚挺反复进入又抽离,苏瑾双颊通红,直觉浑身血液都冲至了脑门,她愤愤地拍打着赵德泽的肩,却只得到他的一句,“放松些,阿瑾。” “混......唔......混蛋!” 这话一落,苏瑾双腿便被赵德泽挂在了他的腰间,赵德泽将小姑娘紧紧箍在怀中,挺了挺胯,让自己与她嵌合得严密无缝后,便抱着她往马车内走。 入了马车后,赵德泽便把着苏瑾的臀,猛烈抽送起来。 苏瑾战栗得厉害,视野所及,便是男人结实的腹部线条,她咬着牙,拼命按下自己的呻吟。 汗水混杂着泪水,从脸,落向了胸口。苏瑾忍得十分难受,被凶物拓开的内壁不住地颤抖着,她容纳着那物在自己体内作乱,听着它搅动着自己壁肉,发出啧啧水声,终于,苏瑾向它投降了。 “够......够了......赵德泽,我们回殿里......殿里......好不好?” “别在这呀呜呜呜呜......” 52.马车上挨肏【下】 小姑娘鼻头耸动,双腮通红,哭的煞是可怜。赵德泽望见她眸里氤氲出的水雾,心里浮现怜惜,可他却没有直接答应小姑娘的要求,只是抬手抚过她的脸。 男人修长的指带着薄茧,指腹沿着苏瑾的脸部轮廓,划向脖颈,接着,落至她胸前挺立的红端。苏瑾受不得他这副动作,一时间慌不择路,竟仰起了颈,反将自己投送至了赵德泽手中。 “唔嗯......别......别这样啊呜呜呜呜......” 赵德泽五指摊开,将那团雪白拢了拢,他垂首,含住苏瑾的耳垂,含混地,缠绵地,又带着恶意般的天真,问,“别怎样呢阿瑾?别摸么?” 回应赵德泽的,是苏瑾细弱的呻吟。 她叫的太娇,也太无助,嗓音中的颤抖也着实明显。 赵德泽侧了侧头,在小姑娘脸颊轻吻了下,接着便扬声朝外喊道,“李全!回宫!” 苏瑾闻言一怔,心口方有了丝松懈,下一秒,便被赵德泽突然的一个深入给顶得“啊”出了声。这一声乍一出口,苏瑾便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抬头,对上男人戏谑的眼,苏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玩弄她。 雪白被蜜色覆盖,苏瑾看着自己胸前的这一幕,听着二人相连那处不断发出的碰撞声,脸上不禁发起烫来。男人的指在她胸前挤压出了各种形状,苏瑾不肯再看,却因着他屡次猝不及防的深入,激得视线自然垂落在自己胸前。 就在苏瑾羞愤交加之际,赵德泽停下了动作,他撩开她散乱的鬓发,语气无奈,“如今不正是在回宫么?嗯?” “阿瑾想在殿中,待会便能给你了。” 这个混蛋!他怎么能?怎么能这般弯曲她的意思? 苏瑾实在是气得不行,想骂的话太多,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开始,只能“你”了个半晌,接着,便因着男人新一轮的征伐而无法自控地呻吟了。 马车开始轱辘作响,向前移动,苏瑾只要一想到一帘之外还有他人,心跳就不可抑制地加速了。她只觉得自己头顶上方悬了一把剑,这把剑因着马车的移动而摇晃着,似是随时都要落下来。 约莫是因着主人的过度紧张,苏瑾的小穴瑟缩得厉害,也因而将赵德泽箍得生疼。为了进出得顺畅些,赵德泽只得加大力道,每一次,都顶得十分凶狠。 激烈的摩擦,伴着快速的抽送。 苏瑾的身体被全然打开了,秘处的水流得太多,浸得下方的坐垫都湿润得宛若方从水里泡过一般。 赵德泽的视线在落至那处时,不可避免地顿了一下。紧接着,他的抽送便愈发张狂而毫无章法了。 “不要......不要了呜呜呜呜......” 腰身突地被男人死死攥住,狭窄的甬道被迫将那凶物整根吞咽进去,苏瑾战栗着,双手无力地揪住身下的坐垫,哭喊着求道,“哈啊......嗯......不要呜呜呜......” “我......嗯......受不住了......” 恰在这时,赵德泽捂住了苏瑾的嘴,他吻了吻苏瑾泛红的鼻尖,接着又蹭着她的脸颊,柔声道,“别叫,阿瑾,你不想他们听见的,对么?” 苏瑾眼眶中重新蓄满的泪,在赵德泽这话落下后,便紧随而至,垂坠下来。 滚烫的泪珠在男人手背散开,赵德泽见了,便将手放下,换上了唇,堵住苏瑾的哽咽与呻吟。 在吻到了缠绵入骨之时,苏瑾的内壁迎来了男人一股股滚烫的精华。 结束了。 这是苏瑾混沌的意识里唯一清醒的概念。 精神在历经了极致的紧张与极致的松弛后,苏瑾阖上眼,昏睡了过去。 53.遭玉势玩弄 再度醒来时,苏瑾发现自己已在了合欢殿中。她撑起身,正欲掀开床帘看看外面的景象,便觉自己下体酸胀得厉害。 柔软的内壁被冰凉平滑的异物给撑满,苏瑾不知道那是什么,她试图将其取出,却因着那物的滑腻而屡次失手。 昏黄的烛火下,女子纤弱的身躯映在床帘上,赵德泽从那暗影中隐约窥探出苏瑾的举动,他看着她将手探进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下,没入两腿中,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番。 床上的小人儿看上去十分无措,她仰面倒在床褥中,小手还狠劲砸了砸床面。赵德泽这样看了半晌,在意识到自己原本垂伏的欲根渐渐挺卫起来后,便无法再维系看客心态了。 此时的苏瑾还在艰苦地与自己体内的异物作斗争,却不防后背突然贴上一片温热的肌肤。腰肢被男人的大掌圈住,苏瑾战栗着,嗓音因为惊慌而拔高了一个调,“不,不要!” “我不要了,赵德泽。” “受不住了,真的。不要再来了呜呜呜......” 赵德泽将脑袋枕在小姑娘肩上,大手覆上她的手背,温声诱 分卷阅读32 哄道,“阿瑾不想将它取出么?” 苏瑾抽噎不止,偏转脸去看赵德泽,弱弱地问,“这是什么?” “你将什么放进我身体了?” 赵德泽顺势吻上苏瑾的额,接着同她说,“玉势。” “你!混蛋!你变态!” 赵德泽对小姑娘赋予他的这几个称谓欣然接受,他甚至一边点了点头一边沿着苏瑾的额头向下吻,鼻梁,唇瓣,下巴,没有一处落了空。 苏瑾身子向后仰,试图躲过赵德泽的吻,却不料他趁她不注意反将手伸向了她的私处。 男人的掌心贴在瑟缩的贝肉上,五指微微合拢,待触到那从里向外淌出的淫液后,方低声笑了出来,“怎么都进去了?” “阿瑾是真想取出它么?” 苏瑾偏转脸,不欲搭理赵德泽的调笑。她知道自己手笨,可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样努力想要将它往外取,却使得它入得更深? 穴壁的每一处褶皱都被玉势触碰,伴着她呼吸的起伏,而碾压着穴肉,苏瑾的视线渐渐被泪水晕糊了,她试探着摸到赵德泽的手,接着祈求道,“帮我,帮我取出来呜呜呜......” “赵德泽我难受......它撑得我好胀呀......唔嗯......拿......拿出来呀......” 赵德泽望着怀里小人剔透的脸上那抹绯色,只觉喉间的干涩加剧了,他探出长指,沿着玉势的外围向外拔,却因着小姑娘下体不断分泌的津液而握不稳,故拔得十分艰辛。 “阿瑾,放松些。” 苏瑾依言松下紧绷的身子,但旋即又因着男人胯下那挺立的欲望而浑身僵硬,她慌得一时间除了摇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赵德泽无奈,只好翻身将小姑娘抵在身下,接着又用膝盖强势分开她两腿。 当玉势终于从体内褪去时,苏瑾还泼泼企 鹅号//一. 八七. 六二四.一六.捌三来不及舒一口气,便因赵德泽的突然侵袭而刺得惊呼了一声。 滚烫的硬物以一种强悍的姿态占据了她的内里,苏瑾呜咽着,小手抵着赵德泽的胸膛,“哈啊......你......个混蛋......嗯......” 身下的小人儿内壁急速收缩着,绞着他的欲根,赵德泽不禁闷哼了一声,继而两手掰过小姑娘的臀,好使自己进出便利些。 男人低垂着眼,默默吻去苏瑾的泪,待她哭意弱了下去后,方同她说,“对不起,阿瑾。” 苏瑾听得这句,不禁抬眸望向赵德泽,接着,她便听到男人哑声道了一句,“我忍不住。” 赵德泽说完这话,便兀自抬高了苏瑾的腰,迫使她迎合自己的肏弄。 肉体碰撞的声音,一声声,钉进了苏瑾心坎儿,苏瑾只觉得,自己除了身子在起伏,连心,也生出了无限波澜。 “不要了......赵德泽你......唔嗯......停下呀......” “再忍忍......阿瑾......” “忍不了呀混蛋......你混蛋......呜......你轻点啊......” 小姑娘面上红得厉害,香汗落了满脸,赵德泽见她这般耐不住,只得抓紧冲刺起来,好让自己泄了还她安宁。 只可惜现实是骨感的,赵德泽因着怀里小人儿无意识的搅动,那处却是愈发硬挺了。苏瑾能明显感到体内那根物事再度膨胀了几分,她张大着眼,又惧又疑,“你怎么......” 赵德泽将苏瑾紧紧搂在怀中,脑袋蹭着她的颈,呢喃道,“阿瑾,出不来。” 苏瑾的手搁在赵德泽肩上,听得这话不由狠劲拍了下他的后背,这个混蛋,语气倒像是比她还委屈!苏瑾真是越想越气,掌下的力道也渐渐加大。 赵德泽没在意小姑娘这击打,只是低喘着唤着她名。 男人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耳畔,嗓音喑哑带着浓重的欲念,苏瑾的手不自觉便软了下来,继而颓疲地落了下去。 “阿瑾,你叫叫我,叫叫我。” 苏瑾听着赵德泽这一声声的呢喃,心里忽然有些软,“叫什么?” “阿泽。” 久违的昵称落入耳中,唤回了苏瑾的神智,她摇了摇头,拒绝了赵德泽的索求。 赵德泽看着小姑娘这般反应,面上僵了片刻。心里的凉意降下了那高昂的欲火,只略微再抽送了几轮,便送出了自己。 苏瑾瘫软在床上,虽然意识到赵德泽的兴致在一瞬间淡了下去,却也无力再去思索些什么,她太累了,累到赵德泽甫一抽离出她的身体,便直直睡了过去。 ————小剧场———— 赵德泽:媳妇除了喊陛下,就是喊全名,或者是混蛋,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作者君(无奈摊手):自个造的孽,受去吧 54.嘴硬心软 站在廊下,望着琉璃瓦上因着日光而闪烁的金点,苏瑾正失神之际,耳边便传来了一声轻柔娇软的呜声,这声音太软,仿若在人耳里塞了棉絮,听得人心痒不已。 “喵呜~” 苏瑾垂头,便见奶白色的小猫正蹭着自己腿腹,见她望它,小家伙也抬起了脑袋,乌黑的瞳仁里装下了她含笑的模样。 “小姐,您今日怎舍得将安安放出来啦?” 苏瑾笑而不语,她将安安抱至怀中,心下却想着,总得让赵德泽吃吃瘪,谁让他老是不顾她意愿就强要她。 说曹操曹操到,苏瑾这番刚想着赵德泽,赵德泽便来了。听着宫人们齐声喊道“恭迎陛下”,苏瑾姿势却是变也没变,兀自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 赵德泽抬手挥退一应宫人,接着便抬步走向苏瑾。大手方揽过女子腰肢便触到一片毛绒,赵德泽一愣,再一低头,便恰好对上了奶猫的眼。 苏瑾转过身,瞧见赵德泽面上的不自在,心里恼意稍降。但是没过多久,苏瑾心里便又燃起了一股无名火。 这男人,她做得难道还不明显么?他居然还要待在这?! 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么? 苏瑾也不想同赵德泽说话,只抱着安安便转身欲走。赵德泽见苏瑾这般,便匆忙将她往怀里揽,“阿瑾,别不理我。” 怀里的小家伙似乎察觉了主人的为难,贴心地跳了下去,走前,还抬起小脚挠了挠耳朵。 苏瑾收回视线,偏头去望赵德泽,还是不说话,只是紧抿着唇。 看来昨夜确实把小姑娘惹毛了,赵德泽悻悻然摸了摸鼻子,有心想说些什么,却一时木讷不能言了。 腰间的力道松了下去,苏瑾适时从赵德泽怀里挣脱,直咬牙低喝,“还抱,你身上不痒了?” 一股怒其不争的语气。 赵德泽闻言,却是笑了。也许苏瑾自己未曾发觉,但赵德泽却看出她在他面前再度有了以前的小性子。 之前的揣测,落到了实处。赵德泽想,苏瑾大概确实已恢复了记忆,只是心里还恼他,不肯叫他知道。 身后久无声音传来,苏瑾转过身,便见赵德泽唇角驻足的温软笑痕。 被她无视又 分卷阅读33 被她训斥,居然还能笑得这般开怀,当真也是没谁了。 “阿瑾,收拾行李,陪我一起下江南可好?” 江南......想起手札上提及过江南水灾一事,苏瑾眉眼里不禁流露出困惑。前世,不是段宏去赈灾的么?也正因此,段宏才在百姓中得来极高的赞誉,以至于她与赵德泽的事情被世人知晓后,民间为段宏抱不平的声音此起彼伏。 “本以为阿瑾会喜欢出宫瞧瞧呢。” 虽然不解为何事情与前世发生得不太一样,但想到可以出宫,苏瑾还是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好,我去。” 在宫里,除了待在合欢殿,她几乎没有什么能去的地方,实在是折磨人。思及此,苏瑾又赶忙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小姑娘在宫里看来实在是闷得慌了,现下居然顾不上头先和他的置气,只巴巴地望着他。赵德泽心里一动,不禁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接着凑身附在她耳侧道,“明日。” 说完这句,赵德泽便轻笑着往外走了。 苏瑾咬牙,暗啐了一声,这混蛋,故意让她着急么?明日就走现在才来告诉她收拾行李! “晴柔!” 晴柔听到苏瑾传唤,踏进殿内,“小姐?” “快,收拾行李!” ————小剧场———— 作者君:咦,阴险,明明早就预备带阿瑾走,还假意来问一遭 赵德泽(一边看奏折一边回话):怎么?不满? 作者君:我要告状! 赵德泽(浑不在意):去吧,你穿进书里告诉她 作者君:…… 55.伉俪情深 乌云密布,连绵缠绕着,分明是清晨,却像是黑夜,浑浊苍茫的天地落入眼中,让人心里也不由泛起寒意。 马车渐渐驶进城中后,苏瑾便看到街道中间有着或深或浅的裂纹,而街道两旁,满是泥水冲击过后留下的垃圾渣滓。 稚子端着瓦罐在街上走走闹闹,待马车渐渐远去时,苏瑾还能听到那些孩子拿手敲打着瓦罐叫嚷的声音。苏瑾放下车帘,叹了口气,看来这回的水灾,很是严重啊。 约莫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后,苏瑾耳边便响起了喧闹的叫卖声。听着沿街小贩的吆喝,苏瑾不禁抿唇,同时蹙起了眉头。 先前她还不知道赵德泽为何入城要无声无息的,更不明白他为何不从城正门进去,现在,却是都理解了。 江南知府,只怕有心想掩盖这场灾情。 马蹄声止,车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纷纷攘攘的,苏瑾正怔楞着,却已被赵德泽牵着下了马车。 “状元郎您可算是来了,咱们可就等着为您接风洗尘呢。” “是啊是啊,这一来路程艰辛,也着实是苦了咱们的钦差大臣了不是?宴席都已准备妥当,还不快进来哈哈哈?” “哟,这是尊夫人吧?” 听到“夫人”二字,赵德泽脸上才渐渐有了笑意。在场众人又有哪个不是察言观色的行家呢?见到状元郎这般,心里也便有了成算,遂一时间谈话都围绕了苏瑾展开。 苏瑾偏转头望了下赵德泽,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愤懑,说什么想带她出宫逛逛,现下看来怕不是想利用她成事。 地方官员无缘进京,遂不知天子样貌,可段宏几次到州县做事,民间自有见过他的人,为求保险,带上她,他的身份不就更加稳妥了么? 身旁的小姑娘不住地挠自己手心,赵德泽无奈,遂把她往身边搂了搂,继而侧过脸咬住她的耳,“别闹,阿瑾。” “二位当真是伉俪情深啊哈哈哈!” “人家还算新婚夫妻嘛,蜜里调油呢。” 听着众人的调笑,赵德泽并不附和,只微微含笑,道,“几位大人就莫再打趣了,内子怕羞,惹了她,待会回了屋,指不定要怎么磋磨我呢。” 这混蛋!他都在说些什么啊?! 苏瑾气得揪住赵德泽腰间一块软肉,狠狠掐上一把。 赵德泽吃了这一痛,面上的笑倒是愈发不加收敛了,待众人继续向前走时,赵德泽便寻了间隙在苏瑾侧脸上啄吻了一下,“夫人莫气了,嗯?” 夫人...... 将这二字放在齿间碾磨一番后,苏瑾不由睫毛轻颤,她抬头,见赵德泽嘴角一直挂着笑,也不知怎么,面上便渐渐发了烫。 入得宴席坐好后,待看到桌上的菜,苏瑾本欲提筷的手僵住了。 河豚,熊掌,鲍鱼,凤爪,燕窝......如此奢华,这群人,当真是不把外面的灾民当回事啊! 碗中突然放入一块豆腐,苏瑾顺着这刚收回的筷子看向赵德泽,便见他嘴角紧抿,眼里的笑意也悉数散去了。 赵德泽他,应该很气愤吧。 “吃吧,阿瑾。” 苏瑾视线在桌案上逡巡了一圈,见糕点摆放处竟有一盘蟹粉酥,不由欣喜,她取来一块,搁在赵德泽碗里,“给!” 赵德泽从前便爱这道糕点,吃到这个,心情应该会好些吧? 看着碗中的糕点,再看着小姑娘低垂的脑袋,赵德泽忽然又有了将她抱至怀里亲吻的冲动,不过想到现下的场景,便暂且搁置了念头。 56.亲密戏 饭后,赵德泽一行人便被安排到了驿站。 “驿站简陋,委屈状元郎啦,还望您多担待。” “宋兄太过客气了,大家同在朝为官,放诸四海,也是兄弟嘛,就莫再职位相称了,如何?” “哎,也对,也对,状元郎这话在理。” “诶?你瞅瞅你瞅瞅,又叫上了?” 闻言,宋子誉拍了拍脑袋,提起桌上的水壶,倒入茶杯,一饮而尽后道,“此地无酒,宋某便以茶代酒,作罚,段兄可还满意?” 赵德泽视线落在宋子誉手腕上,手指在桌台轻轻扣了扣,面上露出犹疑之色。 “段兄可是有何烦恼?” “你也知道,我这来,就是为赈灾。眼下天公作美,没再落雨,那堤坝,应该尽快修建好才是。也不知这工程,现下进展如何?” “原来是这事啊,本是想着等段兄修整好后,明日再带你去看,不过段兄既记挂百姓,现下就去,也不是不可,只是......” “嗯?” 耳边传来亲弟的低语,宋子誉收回思绪,对上赵德泽的眼,轻笑,“没事没事,敢问段兄,尊夫人可是要一同前去?” 赵德泽顿了一下,继而点头。 “头先是觉得路上颠簸,不过方才小弟告诉在下,已清理好了路上的碎石,于是顾忌也就没了。” “缘是如此。” 到了工地上后,宋子誉便带着赵德泽先后参观了工人们施工的情状,伙食以及住宿条件。 “段兄看完,觉得如何?” “挺好。住宿条件虽然差了些,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倒也理解。依伙食和工程材料来看,宋兄可谓有心了。这堤坝建好,也算是为百姓谋了福祉啊。” “是,是。” 袖摆突然被轻扯了几下,赵德泽顺势望去,便见小姑娘垫着脚似想同自己耳语。赵德泽弯下腰,却被猝不及防的小姑娘吻到了侧脸,“阿瑾?” 瞥见 分卷阅读34 宋子誉知趣地退下后,苏瑾方开口讲话,“这里,不对劲。” 耳边喷洒的气息让赵德泽有些心痒,他将苏瑾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声问道,“怎么不对劲?” 虽然与赵德泽亲密过数回,但苏瑾还是不习惯与他这般耳鬓厮磨,可是想到周围或许还有眼线查看,苏瑾只得按下不自在,偎在赵德泽怀中,“你仔细看,看看那些工人的精神状态。” 被苏瑾这么一提醒,赵德泽方将注意力转移开来。 确实不对劲,按理来说,宋子誉的安排下,这些工人吃的好休息时间也够,怎么样,也不至于眼下青黑一片。一个也还说的过去,可这细看之下,半数皆是如此。这倒是耐人寻味了。 见赵德泽已明了自己所言意思,苏瑾便推了推他,预备从他怀里脱身。 怀里的小人迫不及待便要同自己疏远,赵德泽抬掌,一手按住她的腰,将她靠向自己,另一手则托住她的后脑勺,逼令她仰颈承接自己的吻。 一吻过后,小姑娘已瘫软在怀中,赵德泽哑然失笑,唇舌退离出去后,还不舍地裹住她的耳垂含混道,“阿瑾既想做这亲密戏,便该做全套。” “半途而废,可不好。” 苏瑾敛眸,不想搭理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只咬牙道,“该走啦!” “好好好,都听夫人的。” 57.急不来的孩子 驿站。 “陛下,经属下暗访,那工地上的人吃的,其实都是些稀米饭,连馒头都是泡胀了省着吃。” 闻言,赵德泽不由冷笑了一声。这宋子誉,先是避着不肯叫他发现城中百姓的生活状态,现在又克扣工人粮食,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千防万防的,也不知在掩盖些什么。 “还有一处诡异的,就是,属下观察那些工人的走向,发现他们做工其实是分两批行动。” “两批?” 暗卫点点头,接着又跪伏在地面,“望陛下恕罪,属下无能,未能查到另一批的具体去向。” “查不到就继续查!直到查到为止!这还要朕教么?” 门外忽的传来一阵低语,赵德泽听出那是苏瑾在同守门的暗卫说话,便按下了烦躁,对着下方之人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喏。” 苏瑾进来时,刚好与出门的暗卫对上,见他颓丧着脸,便知赵德泽方才怕是动了怒。收回视线,望向端坐上方的男人,见他面色阴郁,与在自己面前的模样截然不同,不由心里暗暗发叹。 与权力打滚了这么些年,赵德泽的面孔也多了好几幅。如今的他,既能混在官员中谈笑风生,圆滑应对,又能威慑下属,气势逼人。曾经的清冷少年,是真的长大了啊。 赵德泽见苏瑾一味打量自己,却不说话,不免出言唤她,“阿瑾?” 桌面递来几张请帖,赵德泽接过,看到是一些官家夫人邀苏瑾游玩,头先压下去的烦躁,又再度涌了上来。 赵德泽明白,这些夫人只怕是得了自家丈夫的指令,想同苏瑾这边着手,试探他对灾情的反应。百姓安危在前,这群人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看来他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是不称职啊。 “去么?” “过来,阿瑾。” 苏瑾犹疑了一下,见赵德泽面色正经,猜测他或许有什么要事要说,便抛下了顾忌,决定以大事为重,走上了前。 当小姑娘来到自己身旁后,赵德泽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入了怀中。怀里的小人儿不意他有这番动作,于是不安地挣扎起来。赵德泽于是圈住她的腰,牵着她的手按在请帖处一个人名上。 苏瑾顺着赵德泽的指望去,便发觉指下那人乃是宋知府的夫人。 “其他的官夫人,阿瑾看你自个喜好来结交吧,只这个,需要着重观察一番。” 苏瑾点点头,拿过请帖便想从赵德泽身上下来,却不料这男人箍得她死紧,根本不肯放她走。 “你......呜......放开!” 襦裙下方忽的探过一只大掌,苏瑾打了个寒噤,再开口时,语气已由羞怒变成了惊慌,“赵德泽你放开!我......我......” “嗯?” “我来月事了呀混蛋!你!别、别探进去了呜呜呜......” 赵德泽收回手,只将脑袋搁在小姑娘颤抖的肩头,他闭上眼,呼出心头一口烦闷的气。 想起之前私下询问张御医时,讨要到的让女子受孕技巧,又想起自己连日来那般勤奋的耕耘,却没得到成效,眉头便不由蹙了起来。 孩子......阿瑾总是这般抵触他,若是有了孩子,他们...... 罢了,这种事也急不来。 58.招蜂引蝶 从赵德泽怀中脱身后,苏瑾便匆忙跑回了自己房间。进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紧锁房门,省得赵德泽这个登徒子又要对她动手动脚的。 躺在床上后,苏瑾还总担心赵德泽会突然闯入,只是困意席卷时,房门仍旧没有他的身影,看来,他今晚是不会叨扰她了。 一夜好梦,次日醒来,天已大亮。 “小姐?可醒了?” “进来吧,晴柔。” 晴柔闻言,推了推房门,没推动,不由无奈失笑,“小姐您是锁着了么?” 苏瑾从床上下来,一边回应晴柔一边过去给她开门。 “知府夫人刚又给小姐派了张请帖呢,道是下午去喝茶谈心,小姐要去么?” 接过晴柔手中的请帖,苏瑾也没看,兀自点头,“自然要去。” 昨日一副请帖,今日又是一副请帖,这般迫不及待要见她,也不知这知府夫人是在急些什么。 一切整理妥当后,苏瑾便坐上了去往知府的马车。 到得知府门前,马车停下,莺燕娇啼传至耳里,苏瑾微微皱了皱眉,心道,这知府夫人,是请了多少官家小姐和夫人到场?还未入府,人声便已到达。 递了请帖,入得正厅,便见一身着桃花银鼠皮裙,外挂石青刻丝披风的明艳女子朝自己走来,一边笑一边招手,“可是苏妹妹到了?” 苏瑾含笑点头,正欲行礼问好,便被这女子牵过手拦下屈身的动作,“你来这,便当是在自个家中,行啥礼呢?莫折煞你姐姐了。” “夫人不责怪我来迟,我便安心了。” “你从驿站来,确实有些远了,我啊,理解。来,坐这吧,挨着我,好多说说话。” 苏瑾顺了这知府夫人的好意,坐在了她身旁。这刚坐下,便听到下方有人出言发问,“这便是状元郎夫人么?京城里的贵人,气场,还当真同咱这水乡女儿不同呢。” 看似打趣发问,话锋却极凌厉,苏瑾顺声望去,便见那女子未梳妇人髻,看来是个官家小姐了。也不知自己哪触了她的眉头,要遭她这般讥嘲。 “阮阮,怎么说话的呢你?” “这位是?” “她啊,是陆通判的闺女,也是我侄女,自小被惯坏了,还望苏妹妹别同她计较。” 苏瑾端起桌边的茶,淡漠地饮上一口,半晌后才应了一句,“ 分卷阅读35 不碍事。” 陆笙歌见苏瑾反应冷淡,心里隐隐有股被下了面子的不畅,但想起自家老爷的嘱咐,她面上的笑倒是不退反增了,“也不知妹妹你可爱听戏?今儿咱可请了昆剧名角呢。” “姐姐这般热情,我倒是有些吃不消了。” 说话间,戏台子已搭建了起来,苏瑾望着台上的伶人,笑道,“就唱《牡丹亭》,可好?” 陆笙歌闻言,便叫自己贴身丫鬟前去安排了。 戏听到一半,便有仆人上前对着陆笙歌耳语,苏瑾瞅见陆笙歌眼里对她的打趣,一时间眼皮子不由跳了跳。 “有时间的话,妹妹教教姐姐如何御夫,可好?” “嗯?” “你家那位,现下来接你回去啦。我头先还真看不出,状元郎竟也是这般粘人的性子,哈哈哈。” 苏瑾直起身,正欲同陆笙歌告辞,却被她按回座位,“急什么,就让他等等你,听完这出戏,再走也不迟啊。” 约莫一炷香过后,许是见苏瑾一直未来,赵德泽便踏进了知府内,苏瑾望着屏栏上那道身影,认出那是赵德泽,转回眼,便发现席上众人都对她投以暧昧的笑,面上不禁发起烫来。 “好啦好啦,再不放你走,只怕状元郎要恼咯。” 苏瑾直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同在场之人致歉。末了,便起身欲走。当步子越往赵德泽靠近时,苏瑾便觉背后那抹视线愈发滚烫。苏瑾心里存疑,便侧过脸同晴柔使了个眼色。 晴柔颔首,随即佯装成不小心掉了手帕,借故低下身子,暗中打量席上诸人的神情。 方一出来,手便被赵德泽牵了过去,苏瑾心里无奈,知他不会放手,遂也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也不怕人笑话。” 赵德泽笑,将苏瑾往身边靠得更紧了些,俯身附在她耳侧,“笑话咱感情好?” 谁同你感情好了?!苏瑾在心里愤愤反驳道。 出了知府,在赵德泽同马夫嘱咐时,晴柔便将刚才的情景复述给了苏瑾听。听完晴柔一番话,再看到已坐在身边的男人,苏瑾咬了咬牙,低声啐道,“招蜂引蝶!” 才来这里一两天,赵德泽便能给她整出个情敌出来,苏瑾真是越想越气。 奇怪,她为什么要用情敌这个词?谁喜欢他,追他便是,与她何干? ————作者君的碎碎念———— 剧情大概还得再走几章,咳。 虽然我也挺想尽快给大家上肉,不过细想下来,肉还是水到渠成比较好。 前世的阿瑾,不知道自己曾与赵德泽相爱,只知道他把她强抢进宫,后来又履次掠夺,所以对赵德泽心底有恨。大家看前世里皇帝的反应,应该看得出,他同现在的赵德泽,其实性格有些差别吧? 现在的赵德泽,相比前世,其实要温柔许多,性子也温和些 不知道你们看出这个差别没? 然后啊,这一世,阿瑾恢复了与赵德泽相爱的记忆 尽管她对前世已经只有手札上记录的一点概念 但由于被赵德泽强要过几回,现在对他还是感觉比较复杂的 为了让阿瑾慢慢想通,慢慢回应赵德泽的爱 还需要一些契机hhhh 这之后,肉就可以花式炖了,嘿嘿 最后!最后再唠叨一句: 知府,相当于省辖市市长,通判,府之副职,相当于副市长 59.逛青楼 虽然心里想着,与自己无关,但苏瑾却依旧不自主地去关注起了赵德泽每日的行踪,以及打交道的人群。 “小姐,陛下今日又是同宋知府以及陆通判去外谈事,啊,还有,宋小姐有封信,说是要交给您。” 苏瑾接过晴柔递来的信,打开一看,果不其然,这宋小姐又是要约着自个出去玩。宋小姐,全名宋苓,是陆氏所生的嫡小姐。这段时间,赵德泽与宋知府交集比较密,也因此,苏瑾与这宋苓在一来二往中,也渐渐熟稔了起来。 正折叠着信,便听到门外传来喧哗声,苏瑾抬眸,便见宋苓已经一脚踏进了自己房门,“阿瑾!阿瑾!我来找你啦!” 苏瑾扶额,对这小丫头颇有些无奈,“你就这么来了?你娘不会说你么?” “我跟她说我来找你,她便肯了。阿爹每日也不知是在忙些什么,都不搭理我,我在府里待着,实在是太无趣了!” “陆阮呢?她也不搭理你么?” “你别提她了!提起她我就来气!也不知怎的,她现在天天都要跟在她爹旁边,说是想见识大人物,扩宽视野。我呸,说得冠冕堂皇的,就她那性子,我还能不知道么?指不定是看中什么了想同她爹讨呢。” 手中的绢帕紧了紧,苏瑾虚挂着笑,心里无端地有些烦躁。 耳边突地传来宋苓的一声低语,苏瑾听完一愣,问,“倚红楼?这是什么地方?” “好地方好地方!阿瑾去嘛,陪我一块去看看嘛!” “什么好地方,还能让你这般惦记?” “嘿嘿,总之,就是能长见识的地方!哎呀,阿瑾你别问啦,跟我走嘛!” 耐不过这小丫头的厮磨,苏瑾只好点了点头,答应同她走。 倚红楼。 “哎哟,王公子,好久不见啦,您可想死奴家了。” “呀,今个李公子大驾光临了,小翠,还不赶紧地去伺候!” 老鸨正吆喝着,却见门口多了两个衣衫华贵的小公子,二人正推推嚷嚷地,似是想进又不敢进。视线在二人衣衫用料及所挂配饰上转了转,心中有了主意,便抬步向前,“二位,光在门口站着干嘛呢?何不进来?” “都到这儿了!就进去吧!求你啦,阿瑾!” 苏瑾将自己袖摆从宋苓手中抽回,咬牙叮嘱道,“进去也行,你跟着我,别到处乱晃,要是走丢了,我可赔不起知府大人一个闺女!” “二位?” 将腰间的钱袋取下,递给老鸨,趁她打量着里面的银两时,苏瑾便压低嗓子说出自己的诉求,“要个雅间,召......” “阿瑾!” “咳,召你们这里的秦筝姑娘出来!” “这,秦筝她有老爷包了的,不接客。” 闻言,苏瑾眉头不由蹙了蹙,可看着小丫头可怜兮兮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模样,苏瑾心软了,遂同这老鸨打商量道,“咱们只是久仰秦筝姑娘大名,想同她说说话,不做别的,待一个时辰便会走。之后,这些钱,便尽数归您,可好?” 老鸨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不由笑开了怀,连声应道,“哎!行,行!” 面前这两人,一看便是官家小姐好奇出来玩的,老鸨心里知道,她二人对秦筝也做不了什么,不算违背了上头那大人的指令。再者,有钱赚的美差,干嘛不干呢? 将二人带至秦筝房门前后,老鸨便敲了敲门,继而对着秦筝耳语了几句,便退了下去。 “进来吧,两位。” 甫一进门,宋苓便对此表示出了极大的好奇,她一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秦筝看,一会又把玩秦筝房里的器具,嘴里还不时蹦出各种问题。 苏瑾看着小丫头 分卷阅读36 这般,不由对面前的秦筝示以歉意。 秦筝对此,回以一笑,“不碍事,她正是好奇心重的年纪嘛。” 宋苓闻言,当下也老实地坐了起来,她听出了秦筝画外音,道她年纪小不知事。宋苓平素最看不得别人把她当小孩,一听这话,便开始装起稳重来。 苏瑾看了看旁边陡然安静的小丫头,心里只觉得好笑,她只怕还不知道,自个已经落了人家秦筝给她下的套呢。这秦筝啊,看来是个通透的性子。 “苏小姐心里有事?” 宋苓偏转头,眼睛里满是不解,像是在问苏瑾,她什么时候看出咱们身份的? 苏瑾揉了揉小丫头的发梢,继而回道,“怎么这么问?” “你方才喝茶,张口五次,却没一次动口,同时,还时不时看向窗外。就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人似的。” “那依你看,我会想什么人?” 秦筝笑,“心上人?” 苏瑾面色一僵,没吭声,只悄然转移了话题。 时间便在苏瑾与秦筝的闲聊以及宋苓不时的插问中结束了,临出门时,苏瑾感觉到小丫头心情似乎有些郁郁,她有些不解,但也没问,只牵着她同秦筝道别。 房门阖上的刹那,秦筝后背便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腰间被男人的大掌紧紧圈住,秦筝推了推,没推动,便索性开口,“你女儿似乎知道你来我这儿了。” 宋子誉俯身,嗅了嗅秦筝的发香,漫不经心道,“陆氏惯是疑神疑鬼的,只怕对她说了些什么。” 颈部忽的被男人的唇舌覆上,秦筝身子一僵,慌乱转过身,拿手抵住宋子誉胸膛,“你答应过不碰我的!” “如今便是亲也亲不得了?” 怀里的女子脸色忽的惨白起来,宋子誉心里烦躁,也不再逼她,“好好好,我不碰了。” “你今天,怎么来得这般早了?” “还不是那姓段的?听他手下说夫人逛街去了,身边没带仆从,于是就慌了,又是大骂下属又是派人去寻的。他既走了,我也就得空了。” 秦筝不语,只眼里显见地流露出了艳羡。 她或许,一辈子也得不到这样的爱怜吧。 ————作者君的碎碎念———— 哭了,每回发章节检查那么多次 上回居然还是出现了遗漏! 上一章里,霉头被打成了眉头,罪过罪过 在这里和大家说明一下,道个歉【鞠躬】 60.色中饿鬼 回屋时,苏瑾便看到赵德泽面色沉郁得厉害,她心里抖了抖,下意识转过头去看旁边的晴柔,却见晴柔跪在地面低垂着脸,看样子,是被赵德泽骂了一通。 “舍得回来了?” 身后突然传来房门阖上的声响,苏瑾战栗了一下,下一秒,便已被赵德泽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 看着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苏瑾眼珠子转了转,双腿往床沿处滑,想寻机从他手臂的空档溜走,她现在可没有心思应付赵德泽的索求。 腰肢被握住,紧接着,苏瑾便被赵德泽往上提了起来,她被他抱在怀里,卧在他胸口,整个人被禁锢得死死的,毫无半分脱身的可能。 “赵德泽!” 听着小姑娘气急败坏的一声低吼,赵德泽只是微微勾起了她的下巴,待见到她瞳仁里倒映着的自己面孔后,方将视线转移到小姑娘的胸口。 “穿成这样,跑去青楼,阿瑾胆子当真大啊,嗯?” 苏瑾不语,准备以沉默来反抗,却不料赵德泽抬手,从她衣襟处伸进去。男人的大手在触到自己胸前的裹布后,便停下了动作。苏瑾心里稍缓,遂连忙握住赵德泽的手腕,小声道,“你、你拿出去!” 发烫的脸颊忽的被男人微凉的唇覆上,苏瑾尚未回神,又听得赵德泽柔着嗓子调笑道,“裹得这么紧,阿瑾想必很难受吧?” “往日我被阿瑾裹着的时候,也是难受呢。” 闻言,苏瑾心里憋了许久的气,立时就炸了。看着面前眼角眉梢笑得春意缠绵的男人,苏瑾愤然磨牙,狠狠咬上了他的肩。 苏瑾这咬,用了狠劲,直到嘴巴尝到了一丝涩,她才松开。松开后,还不解气地开口骂赵德泽,“臭流氓!你放开我!放开!” “放开什么?这个么?” 胸前的裹布突然往下坠,苏瑾仓惶地一手挡在胸前,另一手则挡住赵德泽眼睛,“混蛋!赵德泽你混蛋!你对着我,难道就只知道想这些么?!” “我不是你的泄欲工具!赵德泽!” “凭什么?凭什么你对着陆阮就能有说有笑又弹琴又作画的?” “偏偏对着我,就,就......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最后一句出嘴时,已明显带了哭腔,苏瑾意识到自己情绪已近崩溃,一时间也不再说话,只竭力压抑住自己心头汹涌而上的悲哀。 “阿瑾......你,可是吃醋了?” 小姑娘一番话透漏的信息量太大,赵德泽心里五味杂陈,有许多话想说,但最先出口的,还是问她对于自己的感觉。 “谁吃醋了!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赵德泽将苏瑾捂在自己眼前的手掀开,接着,便看到苏瑾眸里含水,如浸在月色里的星辰,潋滟多姿得让他看了失神。 “我以前不这样,那阿瑾心里,我以前,是什么样?” 赵德泽一边逼问苏瑾,一边将脸凑近她,直到与她额头相贴方停下动作,“你都记起来了,是么?阿瑾?” 面前的男人,虽然语气柔和,但身上的侵略气息实在太重,苏瑾睫毛轻颤,不自主地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他。 唇瓣被轻柔抚过,苏瑾心跳如雷,身上已出了层虚汗,她握住赵德泽的手腕,欲将他的手从自己唇上移开。 耳边忽的响起一声叹息,紧接着,唇瓣处贴着的粗粝手指便换上了男人柔软的双唇。怔愣间,牙关已被撬开,小舌被动接受卷席和撕咬,苏瑾直晃着脑袋,思绪乱成了麻。 “以前,便是太能忍了。” 额间散乱的鬓发被拂去,苏瑾缓缓睁眼,便见赵德泽直直地注视着她,喉结上下滑动,说出了下一句,“现在,却是忍不得了。” 他,在说什么?在解释自己变化的原因么? 苏瑾迷蒙着眼,颈部因着赵德泽的啃吻而被迫上扬,她呜咽着,挣扎出声,“为、为什么?” “因为阿瑾的滋味,尝过了,便弃不得了。” “唔嗯......你......” 陡然被男人翻过身子,继而抵在身下,苏瑾迷迷糊糊抬起头,便被赵德泽眼里奇异的凶狠给惊吓住。 双手被推拉至头顶,颈部缠绵的吻渐渐蔓延至肩窝,锁骨,最后落向了胸口。当战栗的嫩果儿被男人的唇舌包裹的刹那,一声羞恼又暗含满足的呻吟,从苏瑾喉中溢了出来。 “啊......” ————小剧场———— 赵德泽:阿瑾吃醋真可爱 苏瑾:所以?你和那个陆阮到底怎么回事? 赵德泽:那谁?宝贝你给点提示,我一下子想不出这号人物 苏瑾:.. 分卷阅读37 .... 61.放松些,宝贝 粗糙的舌苔细致抚过那翘立的顶端,或轻或重地含咬厮磨着,苏瑾低垂着头,见赵德泽专注地宠爱着自己那寸肌肤,也不知怎么,就像是受到了诱惑一般,竟主动将手反握住了他。 “阿瑾?” 男人喑哑的呢喃缓慢响在耳侧,平白地让苏瑾骨头一酥,小声应了个“嗯”。 赵德泽看着小姑娘难得乖巧,一副任他恣意妄为的模样,心神一动,不由松开了她的手腕,继而轻扯自己衣领,将她偏转的脑袋正对着自己,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看着我,阿瑾。” 面前的男人眼神平静中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撩拨,一双如玉的手缓慢解开衣襟上的排扣,露出那精致的锁骨与劲瘦的腰身。苏瑾看着看着,喉咙不自觉吞咽了一下,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顿时羞恼得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进去。 上半身的衣物褪去后,赵德泽便牵着苏瑾的手,带着她环住了自己的腰,接着俯身,抵着她的唇哑声诱哄,“剩下的,阿瑾帮我脱,好不好?” 闻言,苏瑾面色一僵,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 抬眸,对上男人幽深的眼,苏瑾的手指颤了颤,却是一反以往的退缩,大胆地解开了赵德泽的腰带。 她知道赵德泽是存心诱她,欣赏她羞怯而无措的模样,她不想再让他瞧见自己这般难堪姿态,可是,大着胆子解开赵德泽腰带后,苏瑾就顿住了。她没法再进一步了,她尚做不到可以平稳地直视他下方那物。 好在,赵德泽也并不在意苏瑾的临阵退缩。早在苏瑾一反常态地如他所愿为他解衣时,他腹下灼烧的欲火,便已燃至了心口。他等不得了。 将身下的小人翻过身子,再以最快的速度解去二人身上残存的衣物后,赵德泽便扶着苏瑾的腰,砌进了她身体深处。 乍然被这般用力地进入,苏瑾受了刺激,不自控地“啊”出了声。 拓开的贝肉紧紧包裹着男人的茎身,极有耐心地吸附吞咽,像是含着珍珠的蚌,用自己的血肉去灌溉滋养,忍受着难捱的磋磨。 “阿瑾,你水流了好多啊......” 身后的男人俯身含住了自己的耳垂,发出情动的低语,苏瑾头皮一麻,想张口训斥他,却不料一出声,便是连绵的呻吟。 小姑娘的软哼落在赵德泽耳里,便使得他那处愈发滚烫肿胀,于是他将她圈得更紧,入得更深。 一下又一下缓慢的顶弄,一次比一次重的力道,换来的,便是身下小人的呻吟渐渐夹带起了哭腔。 女孩跪卧在床褥上,腰臀挺翘着,狭窄的甬道因着他的入侵而不断收缩,赵德泽深吸了口气,继而屈起了左腿,使其与床面垂直,接着又将右腿膝盖抵在床面,与苏瑾的右腿紧挨在了一块。 苏瑾不知道赵德泽这连番的动作是要干什么,但她直觉不妙,两手慌乱地揪住了身下的被褥,连声惊喊,“不、不要!赵德泽你停下!” “你......哈啊......嗯.....你......要干什么呀呜呜呜......” 上半身被支起,继而两手也被摆在了床栏,苏瑾仓惶地侧转了头,便见赵德泽两腿大张,将她裹在他双腿间,腰肢被揽住,臀部被迫向上抬起,迎接他的肏干。 这个姿势,使得苏瑾被赵德泽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角度深深进入了。她能感到那筋脉暴凸的硕物侧着顶到了自己内里的斜面,那一瞬间,酥麻感几乎蔓延到了她的全身,苏瑾急促喘息着,浑身止不住的抖。 这样直白的反应自然逃脱不掉被赵德泽发现的命运,于是苏瑾那处迎来了赵德泽深重的顶弄,激烈的摩擦使她控制不住地哽咽哀求,“不、不要......” “你明明很喜欢碰这里,阿瑾。” “别再进去了呜呜呜......赵德泽你......唔嗯......你停下呀......” “不舒服么?宝贝?” 这声问,苏瑾答不出来,她只是不住地晃着脑袋,同时双手死死地扣在床栏上。 小姑娘抖得太厉害,连带着小穴也收缩得紧,赵德泽被箍得难受,每一回进出都极吃力,遂只能加大力道。然力道过重后,那包裹着自己茎身的穴肉便会更加黏附。这倒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恶性循环了。 “阿瑾,放松些。” “出、出去!你......哈嗯......出去呀呜呜呜.....” 62.让我好好要你一回 怀里的小人儿面上一派挣扎的神色,赵德泽垂眼,侧转头在她绯红的耳廓边呼出一口气,“不出去的话,阿瑾该怎么办呢?” 伴着这话落下的,是体内的硬物再度深入了一寸,苏瑾一时哽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抬起手,试图推开赵德泽的脸,只是这手因着赵德泽的入侵而颤抖得厉害,待触上他的脸时,便匆忙下坠了。倒像是她特地要抚摸他一般。 赵德泽拾起苏瑾下落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接着又含吮起苏瑾的指腹,逼压她在这场性事中不断沉沦下去。 苏瑾啜泣不止,小脸上挂着两条清晰的泪痕,颤声哀求,“放、放开......” 赵德泽松开唇,却也没依言放开苏瑾的手,他双手从苏瑾腰间环过,两手交缠,将苏瑾的小手紧紧裹住,继而微微抽离又深入进去。 “哈嗯......你......” 脑袋抵在了墙面,苏瑾被倾覆得完全,含泪哭诉,“混蛋!你......唔嗯......别再进去了呀......” 耳边传来男人的一声低笑,苏瑾阖眼,溃倒在他的侵袭中,泄了身子。 灭顶的快感到来时,身后之人却依旧不肯缓下节奏,甚至入得更重,也更深,苏瑾受不住,仰颈落泪,口齿不清地低斥,“卑、卑鄙......” “阿......瑾......” 苏瑾微晃着头,又惧又慌,“不......不要了......” “宝贝,我还没有射呢。” “你......哈啊......别、别说这种话呀......” 赵德泽闻言,只勾住了苏瑾的下巴,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接着,便将自己从她体内抽离。 苏瑾瘫软在床面,正平复着呼吸,便被赵德泽摆成了另一个姿势,重新填满了。 两腿被男人的大掌强硬屈起了膝盖,弯曲着移向两边,中间因此而门户大张,双手被拴住升至头顶,苏瑾战栗着,整个人被打开得彻底。 头顶上方传来赵德泽的一句低声诉求,等苏瑾在潮迭的爱欲沉浮中听清那句话后,整个人便陷入了失语。 “阿瑾,让我好好要你一回,好不好?” 好不好? 一声温柔却暗含强势的问,将苏瑾的心括住了。 她听不到自己的哽咽了,只听到身上之人不时的动情低喘,听到他在舒慰极致时哑声喊出她的名字,听到那交叠的身体碰撞声... 分卷阅读38 ...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突地激射进滚烫的热流,苏瑾敛着眼眸,眼里的光也破碎着,只在赵德泽埋首她颈边柔声唤她时,方颤抖地回应,“嗯?” “我、好、爱、你、啊......” 有些爱语从前说不出,嫌肉麻,怕遭厌,可是当真的说出口后,又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到了那样的一个情感临界点后,有了那样一个恰好的时间后,便自然而然说出了。 怀里的小姑娘战栗着身子,眼帘阖上,像是已经没了意识,可赵德泽知道,她其实都听进去了。于是他将她抱得更紧,与她紧贴着额头,“阿瑾,我真的好高兴。” “高兴你吃醋。” “高兴你愿意承认记起我。” “高兴,你还给我们,留了一丝余地。” “阿瑾从来,就不是我的泄欲工具啊......你不要这样想,阿瑾。我只是,太喜欢与你亲密了,喜欢在你身体里,喜欢你只想着我,只看着我。” 话说到这,赵德泽又顿了顿,他看着小姑娘羞愤不堪的模样,忽的就笑了,笑得很开怀。 “我知道我很偏执,因为怕失去你还做了几回错事,可是阿瑾,你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那些错?让我学着,怎么正确待你好?” 怀里的小人儿听到这里时,面上的表情忽的没了,赵德泽突然心里开始慌乱起来,可他没再开口,只是紧了紧手中的力道。 良久,怀里终于响起了一声极其微弱的话音,“你,先退出去呀......” 63.假考验,真心动 “小姐,您都已经傻笑一天了,到底在笑啥啊?” 苏瑾觑了晴柔一眼,反驳道,“那哪是傻笑?” “哦~那我,换个词,小姐笑得春情荡漾~啊哈哈哈哈哈哈,痒,痒,小姐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您别挠我了......” “叫你乱说!臭丫头!” 晴柔瘪嘴,无奈道,“我不说了还不成嘛?” 苏瑾打量了晴柔半晌,见她安生下来,方重新坐好。将五指摊开,然后一个又一个弯曲,一边按一边呢喃,“给他?不给他?给他?不给他?” “给?好吧,给他一个机会。” 晴柔看着苏瑾这一连番的动作,眼角不由抽搐了下,她想,自家小姐真是让人没眼看。总共五根手指头,照她这么个算法,那不铁定的是要给?就这,还反复操作了数回。 “小姐,您要给什么机会啊?” 闻言,苏瑾立时将手收回了,她抬眸望了晴柔一眼,见晴柔将两手捂在嘴前做封闭状,方笑着摇了摇头,“不告诉你!” “不告诉就不告诉!哼!” 苏瑾直起身,往晴柔气得鼓起来的小脸上戳了戳,作坏完,便连忙向后跑。晴柔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苏瑾已经跑到了窗边。看着窗边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在瞅见外边的夕阳后转瞬黯淡下来的眼神,晴柔怔了怔,有些不解自家小姐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 “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阿瑾可是想我了?” 房间里突地响起男人轻笑的低问,晴柔匆忙转过身,行了礼,接着,便悄然退了出去。 赵德泽见晴柔这般知趣,不由在心里暗赞了一番她的机灵。行至窗前,将呆怔的小姑娘身子扳转过来,继而拥她入怀,右手微微合拢,敲了敲她的额头,问,“傻眼了?” 苏瑾抬眸,对上赵德泽含笑的眸,仿若被他的好心情所感染了似的,脸上再度恢复了笑。 “明日带阿瑾去骑马可好?” “骑马?” 男人点了点头,眸里划过一丝凌厉,却转瞬即逝。苏瑾捕捉到了身前之人眼底那抹情绪,心里隐有猜测,只怕明日,并不单单只是骑马那样简单。 垂下的手缓缓上升,直至圈住了身前男人的腰身方才停下,苏瑾将脑袋埋在赵德泽胸膛,低喃了声,“明天,只是骑马么?” 赵德泽垂头去望怀里的小人,正欲开口,却被女子堵住了唇。小姑娘的舌初初探进男人口中时尚带着羞意,只是伸进,却不并敢动弹。见身前之人没有反应,不免又大着胆子继续动作。 口中的小舌在自己口腔中时而刮弄牙关时而轻顶上颚,当小姑娘的舌头缠住了自己舌尖时,赵德泽终于忍耐不住夺回了主动权。本是温热缠绵的吻在男人一番动作下,瞬间转为了狂热和激烈。 交换气息时赵德泽抵着小姑娘的唇模糊问她,“怎么了?阿瑾?” 苏瑾往后缩了缩脖子,继而小声道,“你昨晚说的......我......” 面前的男人目光中罕见地流露出了丝惊惶,苏瑾看着这样的赵德泽,有些捱不住他这目光,不禁侧过了脸,用极快的语速说完了后半句话,“我同意了。” “阿瑾?” 苏瑾悄悄偏了偏脸,瞥见赵德泽难以置信的眼神,不由暗啐了声,“傻子!” 这傻子,怎么就只知道呆着看她嘛?真是! 脑子里正七想八想的时候,手却被牵了过去,苏瑾被迫重新倚在了赵德泽怀里,正欲开口斥他,便被吻住了。 “呜......嗯......” 腰被圈住提起,苏瑾踮着脚,感受到赵德泽透过这吻传递给她的灼热的爱意,缓缓将手抬起,环住了他的颈。 上半身的紧贴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延绵到下身的贴覆。两腿间被男人凶悍的硬物顶住,苏瑾正心惊这物的热情和不堪撩拨,接着,便被赵德泽松开了唇。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时候赵德泽会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带到床上索求,可是如今,他竟忍了下来,把她推开? 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改变了,苏瑾这般想着,接着,便听到了赵德泽微喘着气低声问她,“阿瑾如今是想考验我么?” 考验?他,他这都在想什么啊?苏瑾哑然失笑,见他认真,便不由正了正脸色,点头,压下心里的无奈与欢欣。 赵德泽见苏瑾神情几番转化,渐渐省悟过来自己方才是惊弓之鸟,想得太多了。不过虽已明白,他也不多言,更不欲在今夜碰苏瑾。 小姑娘难得在他面前这般喜怒形于色,赵德泽不免想再多看看。毕竟,二人之间这般和缓的氛围,已是许久未曾有过了。 64.手淫 层云在天际缓缓移动,露出了那被遮掩住的灼日,苏瑾的眼皮隐隐感受到了窗外斜射进的日光,在挣扎几轮后,终于还是掀开了。 偏转脸,便见一旁的赵德泽正定定地望着自己,苏瑾后知后觉地将手捂住了自己,“你、你转过去!别看我啦!” 刚醒来,也不知道脸上有没有什么脏东西,真是......啊啊啊啊!这个人真是!要他不要看他怎么还一直看!苏瑾越想越气,不由将整个脑袋埋进被褥里。 赵德泽看着小姑娘羞怯不堪的模样,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困惑,又不是第一回醒来见到自己了,怎么如今反应这么大呢? “阿瑾?” 苏瑾没有动,甚至还将脑袋捂得更紧了。手中的被褥受到拉力 分卷阅读39 ,强横扯下,苏瑾还来不及反应,眼上便被覆上了一条丝巾。 “这样,我便看不到阿瑾了。” “你!你这是掩耳盗铃!”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苏瑾咬牙,神情忿忿,“你!你!” “好,不笑了不笑了。” 额间被印下一吻,苏瑾怔了片刻,接着,便被耳边响起的窸窣声响给整得心里有些莫名不安,“赵德泽?你、你在干什么?” “阿瑾想知道?” 苏瑾迟疑着,没敢点头,只是手不自觉地揪住了身下的床褥。 赵德泽没等苏瑾应声,兀自牵过了她的手,接着,便放在了自己昂扬的肿胀上。小姑娘的手方一触到自己那处,便急不可耐地要往回缩,赵德泽将其按住,迫使她接纳。 苏瑾被手中的物事刺得身子微微发起抖来,她直觉自己的脸已经开始红了,也许,脖颈上也漫出了绯色,“放、放开!” 门外忽的响起一阵脚步声,苏瑾急得心跳迅速加快,额上有薄汗沁出,“来人了,赵德泽!你!快放开我!放开呀......呜......” “叩叩~” “什么事?” 门外的暗卫听着这明显压抑着烦躁的声音,心口一跳,接着,说话竟结巴了起来,“主、主子......时辰......快、快到了......马车也.....” “行了,出去!” 待门外恢复安宁后,赵德泽便探手将苏瑾揽入了怀里,一边蹭着她的脸一边温声劝慰,“没有人了......阿瑾......” “走了,他已经走了,阿瑾,别哭了,嗯?” 苏瑾侧过脸,沉默半晌后方吭声,道,“谁哭了?你不要乱诬陷人!” “嗯,阿瑾没哭,阿瑾只是害羞又害怕。” 话罢,赵德泽便带着苏瑾的手在自己欲根上缓慢滑动起来,同时,还倾身吻上了苏瑾未干的泪痕。 苏瑾战栗着,呼吸显见得加重了,胸口也激烈起伏着,“不......不要......赵德泽.....你、唔嗯......别这样......该......哈嗯......该起床出门了......” 赵德泽望着苏瑾翕动的红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接着,俯身啃咬起了苏瑾的脖颈,继而发出含混的声音,“阿瑾今天这么可爱......叫我......怎么忍得住?” “......!” 太过分了!这男人居然还把责任推到她身上!苏瑾蹙着眉,小口喘着气,脖颈也因为受力而被迫上扬。 手中滚烫的性器在磨蹭许久后依旧没有消减下去的征兆,苏瑾纠结了好一会儿,终忍不住控诉,“赵德泽你混蛋!” “抱歉,阿瑾......再......等等......” 硬热粗大的性器在手中鲜活地搏动着,当手被迫划向顶端时,还能感到那上面汩出的点滴津液。苏瑾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连带着手也颤抖得紧,若非赵德泽覆着她,压下她的不安,她只怕早就握不住这物了。 “阿瑾......” 男人情动的呢喃响在耳侧,紧接着,苏瑾便察觉手中的怒嚣茎体剧烈弹动了一下。浓稠的精液大股喷在了手心,还有些旁的,滴落在了床褥上 丝巾被取下的刹那,苏瑾便狠狠瞪了赵德泽一眼,接着,便径自下床去清洗。 赵德泽看着小姑娘愤然离去的背影,脸上渐渐沾染了慵懒的笑意。直起身,下床,换好衣物后,便知趣地遁走,不欲在苏瑾跟前讨她嫌了。 65.偷腥 到得马场时,苏瑾心里那股子气还没完全消下去。听得众人对赵德泽的打趣,也不知怎的,脑子里便蹦出了一个念头,想要恶作剧一番。 “老爷,您,您松开我吧,要是被夫人瞧见了我可就......” 怀里的小人儿突然环着自己的腰身,一边紧紧搂住,一边说着与行动不符的话,赵德泽怔了怔,再一抬头,便见四周的官员对自己的眼神皆变了变。 “段兄这是......?咳,当真风雅啊,便是骑马,也要佳人相伴,比之我等,当真是风流。” “段大人,这.....您的夫人去何处了?往日里见您可是......” “诶诶,通判大人真是,说这,岂不是扫了段大人的兴致嘛?” 宋文闻言,附和道,“段兄风雅,有个红颜知己什么的,也属实正常嘛。” 赵德泽看着自己怀里的“红颜知己”,忽的展颜一笑,俯身含着她的耳,“那便别让夫人瞧见,不就好了?” 话罢,又对着面前的众人拱手,“还望几位大人为段某保密,莫将此事传给内子知晓了。” 苏瑾抬眸,望见赵德泽眼里流露出的轻佻,心想,比起做戏,赵德泽竟还算是个行家了,他原是那样清雅孤傲之人,做起这等倜傥浪子模样,倒也十分融洽。这副样子,若放在京城官员眼里,估计也没人敢认这是他们的皇帝。 赵德泽见苏瑾望他,便顺势低头在苏瑾的嘴角落下一吻,接着又将她脑袋埋进自己胸口,以此免去众人对她的打量,“几位大人可莫再偷瞧她了。” “本就胆小,你们再看,她估计都不敢同我说话了。” 众人瞅见赵德泽对怀中女子的维护,一面感慨一面又暗自窃喜。本以为他是个深情又清廉不喜结党之人,可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却发现他与传言中的大不相同。 这状元郎啊,有才是有才,性子也确实比较冷。可只要寻对了门路,与他结交,还是挺容易的嘛。再者,他说到底,也是个男人,偷腥这种事,缘也是会干的。 见眼前几人对自己暗中打量,赵德泽不由心里暗讽,偏面上笑得却愈发旖旎多情了。 恰在此时,有马奴牵来了马匹,赵德泽翻身上马,又将苏瑾拉上,将她拥至胸前。待她坐稳后,方同下方这些官员们说,“今日既受了几位大人的邀,本欲与诸位一同狩猎,只是怀里佳人怯得很,不如,就让段某带她先行游玩一番让她松松心,之后,再与诸位饮酒做宴可好?” 听闻此语,一众人等只点头挥手,表示理解。 赵德泽骑得快,不过一会,便已从众人视线范围内消失了。 宋文瞥了瞥一旁仍未松懈心神的大哥,不免有些郁闷。依他看,家花哪有野花香?况且那苏氏名门贵女,铁定是个爱端着的人,这状元郎会有在外偷腥的举动,不是情理之中嘛? “哥,走啦!咱也去骑马吧!” 宋子誉摆了摆手,示意自家小弟别打扰自己的思绪。不知何故,宋子誉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他远远一瞧,看到马匹上的段宏在亲吻身前女子的脸颊,亲昵缠绵的情态,全然不似作伪,倒像是真的只是纯粹来这马场寻欢找刺激的。 “那些,你都藏好了么?” “哥,你就放心吧,都安排好了,他不会发现的啦!” 66.马震【上】 赵德泽原本只是做戏给后面那些人看,然而他高估了自己在苏 分卷阅读40 瑾面前的自制力,不过是这样亲昵了一会,下方的巨龙便已昂首抬头,在女子股缝间不自觉戳弄了起来。 苏瑾两手紧紧抓着马绳,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她实在是对赵德泽这旺盛的情欲无可奈何了,心里又惧又羞。 赵德泽本就在她颈侧亲吻舔舐,怀里小姑娘忽的僵硬起来的身体,以及那紧闭着却依旧颤抖着的长睫,无不在说明她此时的害怕。男人偏转头,唇移到女子耳畔,轻声唤她名。 苏瑾被赵德泽口中呼出的热气给整得浑身一颤,嘴里不禁泄出了声娇呼。这声音方一出来,苏瑾的耳侧便绯红一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身体却下意识地泛起羞红。赵德泽见状,不禁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 男人并不曾有多的动作,只是不断亲吻着女子后背露出的一截雪白肌肤。苏瑾意识到自己臀瓣处那根巨物越来越硬,甚至散发出一种足以将她焚烧的灼人温度。她不禁将手移到后方去扯赵德泽的手。 “不行......这里,不行呀赵德泽......” 小姑娘的声音惯是软糯,这会带了些微哭腔同他说话,直逼得赵德泽欲火愈发高涨,他轻吻苏瑾的侧脸,又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几分,“这里,怎么不行了?” “你家老爷,这里,何时不行过?” 苏瑾低垂着眼,半个面颊都落在赵德泽的吻中,她战栗着,攥着赵德泽的衣袖同他讨饶,“我、我错了......呜......” “诶?段兄?” 远处传来一声男人的呼喊,这声音隔得有些远,但随着男人离二人的靠近,苏瑾耳边的话语倒是愈发清晰了。 “乖,别动。” 话罢,赵德泽顿了顿,胯下之物在苏瑾股缝间顶了下,方继续同她说,“帮老爷掩着,明白?” 怎么这样啊?这男人真是!越来越记仇了!苏瑾哽着一口气,攥着赵德泽衣袖的力道也不由紧了紧。 赵德泽瞥见宋文离自己越靠越近的身影,不等苏瑾反应,便兀自将她翻过了身,让她正对着自己,倚在怀中。 这一番动作后,宋文已来到了面前,赵德泽颔首,算是对他回了个礼。 “段兄这般,倒是让宋某好奇起来这佳人容貌究竟是何等倾城,居然让段兄痴缠到这副模样。” 听到宋文这番问话,赵德泽笑了笑,道,“倾城倒也不至于,不过就是,恰巧长在了我心上。” “哦?” 赵德泽点点头,“嗯,你也别笑话,段兄我啊,就偏爱这款。” 话罢,又低头对上苏瑾含怒带羞的眸,吻上她的额。松开唇瓣后,赵德泽便将马匹往旁边移了移,示意给宋文让了路。 宋文倒也识趣,同赵德泽挥了挥手,便不再打扰他与女子调情。只是这离去时,男人眼里不由透了丝鄙夷,他想起兄长对段宏一副小心谨慎唯恐被他算计的模样,便不自觉嗤笑出声。 就这样的人,哪值得兄长那般严阵以待?当真是笑话。 思及此,宋文脑袋不禁移向了后方,像是想再度确认些什么。而此时,落在他眼里的是这样一幕:女子整个身躯被隐在宽大的披风下,小手随着马匹而晃动。微风拂过,女子红色的裙摆在空中荡起一抹优美的弧度。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宋文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一声女子媚意的呻吟。这声音听着很嫩,娇娇柔柔的,顺着微风拂至了他的耳边,却又宛若游鱼一般,不待他细听,便散去了。 不过倒也不需要再确定了,几番试探下来,宋文心底对赵德泽的戒备早已褪去。他想,左右不过是那状元郎没忍住,在马上便同女子交欢了。 倒还真是恣意潇洒得很,呵。 67.马震【中】 当苏瑾被赵德泽翻转身子直面他,并被他撕下裙摆填满时,泪水在刹那便充斥了眼眶,她揪着身前人的衣襟,近乎咬牙切齿地低斥,“你个......混蛋!” 赵德泽垂首,鼻尖贴着苏瑾的侧脸,狎昵地蹭弄,“宝贝不喜欢老爷这般要你么?” 苏瑾听得这话,便知赵德泽是不肯放过自己那一时的戏弄了,她微微仰了仰脖颈,直视着赵德泽,压抑住自己因为被入侵到深处的呻吟,威胁道,“我、我要告诉夫人......哈嗯......让......让她知道你的真面目......” “你骗她......你......呜......你是个混蛋!哈啊......轻......轻些呀呜呜呜......” 赵德泽闻言,颇正经地点了点头,他抵着苏瑾的额,看着她如今可怜的小模样,眼里不觉流露出了笑意,“我都没动,怎么就重着宝贝了呢?” 苏瑾哽住,费劲往下望,便发现赵德泽确实没有什么动作,他只是圈她腰圈得紧了些,以及,握着马绳的手不时鞭打着身下的马,以便更好地驰骋。 看到这儿,苏瑾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入得狠了,小口张着不停地喘着气。她的眼里水汽缭绕,细密的汗从额上滑落,带着泪,一齐淌到了她的锁骨,继而往更深处坠落。 面前男人的目光愈发幽深,欲念深重得几乎立时便要溢出来,苏瑾见了,内心逐渐升腾起一股战栗,她揪着赵德泽衣襟的手不由松了下去,颤抖着摇头,“赵、赵德泽......不......不要......” “嗯啊......停......停下呀你......呜......” 苏瑾抽泣着,被赵德泽赐予的情潮席卷了神魂,她在他的身下,随着他驰骋在马道上,被晃动的马匹带着,任他将自己整个人给吃了个透。 忽闻一声马的嘶鸣,苏瑾直觉不妙,下意识将双手缠住了赵德泽的腰,接着,便被他猝不及防的一击深入给顶得半晌缓不过神。 颈边埋首的男人将唇挪了开,继而含上自己的耳低声道,“纵是你不要我,我也要你,阿瑾......” 这一声夹带的欲念与爱意都太重,苏瑾深吸了口气,两手往上笼住了赵德泽的肩,颤声道,“我......唔嗯......败给你了......” 败在你缠绵的爱语里,败在你温柔的疼宠下,也败在......你带来的欲海中。 “阿、泽......”苏瑾敛眸,叹了口气,叹掉一滴泪,竭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音,小声喊出了这个暌违已久的昵称。 赵德泽闻言一怔,艰难地将自己被箍得发疼的欲根向外抽离了些许,好让怀里的小人儿得以舒缓,继而拂开她散乱的鬓发,“阿瑾,你......” “刚刚唤我什么?” 苏瑾看着赵德泽满眼不可置信 分卷阅读41 ,抬手,从他腰间抽出,继而勾住他的颈,倾身吻上他的侧脸,学着他平时对自己的姿态,一字一顿道,“我、说,你、这、个、混、蛋、现、在、好、会、说、话、呀......” 赵德泽失笑,将苏瑾扯过,抬手在她鼻梁上轻叩了叩,“怎么算会说话?” “说心里话,便叫会说话了么?” 苏瑾哑言,偏转了头,有些不敢再直视赵德泽滚烫的目光。 赵德泽顺着苏瑾的移动凑过了脸,啄吻了下她的唇,诱哄道,“再唤一次,好不好?阿瑾......” 苏瑾依言张了唇,却几番吐不出那就停在嘴边的称谓,僵持到了最后,还是在赵德泽再一次凶蛮的顶弄后喊出了声,“别......别那么深呀......阿泽......” 末尾的两个字,字音拖得极长,混在呜咽风声中,落进了二人潮迭的欲海。 赵德泽收紧手,圈住苏瑾的腰,将她狠狠吻住。如此密切的交缠也填不了他的欲壑,他总觉得不够,总想向怀里的小姑娘索要更多,却不知道如今还能再如何索要。他已经进到这样深了,已经逼令她在自己身下倾泻了几轮,可是......怎么还是觉得不够呢? “阿瑾......” 苏瑾仰着头,极小声地应了个“嗯?” “我要你啊......只要你......你记着这点,阿瑾,记着......” 68.马震【下】 苏瑾感受着赵德泽呼吸中传递出的炽热气息,身子在他的侵占下化成了水,乖顺得不行。 云浪翻涌,白色在深蓝色的幕布上渲染晕圈,从远处来到了头顶,又从头顶上出离,苏瑾看得失神,勾着赵德泽颈部的手也渐渐松了下来。 赵德泽察觉后,并未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将马匹骑到了一个偏僻的树林间,接着又停马,把小姑娘的臀轻轻抬起,让她身子呈一个半悬空的状态,硕根也因着这番动作而从她体内抽离了大半,只堪堪留了龟头在那穴口。 这样的姿势让人极度缺乏安全感,虽然苏瑾心里知道赵德泽不会让自己受伤,但身体却克制不住发起抖来。 赵德泽仰头去掠夺苏瑾的呼吸,硕大的硬物则在她穴口里打着圈似地戳弄。他看着她私处不断分泌出花液,不禁移动她的身体,让她的嫩穴与自己的硬物靠拢。然而方靠拢,便又迅速撤离了开。十几个来回后,苏瑾被他勾得下体泥泞一片。 “想要么?阿瑾?” 苏瑾看着自己腹下那庞大的巨物,伸手在赵德泽肩头用力锤了下去,嘴硬道,“不要!” 这话一落,赵德泽便松了圈住她腰身的手。苏瑾身子陡然下坠,硕长的性器便径自捅入了她体内最深处。下身溢出的连绵淫液,因着男人疯狂的捣弄而挤出体外。身下的马儿大概是觉得背部有粘液浸染,惹得它极不舒服,便嘶鸣着抖了抖鬃毛。 苏瑾倚在赵德泽怀中,被身下这不安的马匹晃得心里难受,不由扯起赵德泽的袖摆,无助地开口祈求他的怜惜。 两人身子缠绕得那样紧,几乎是趾骨相贴,而这密切结合的地方渗出的爱液也是愈发多了。赵德泽挺胯,往上用力顶了顶,垂头在小姑娘耳畔低语。苏瑾张嘴,只慌乱地点头应和。 其实她压根没听清赵德泽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听到他说愿意换地方,便仓促应承了。 赵德泽揉了揉苏瑾委屈的脸蛋,便开始加快了在她体内冲刺的力道。他看着怀里小人儿脸上泛起如烟霞般的潮红,呼吸渐重。在几十下猛烈的抽插后,方停下了肏干,将那炙热的浊液一股股突射进那狭窄的甬道。 “阿......阿泽......” 苏瑾晕乎乎的,在意识到下体涌出的淫液渐渐漫上她的大腿,并顺流而下,落在了草面上时,便不自觉地伸手捂住了腹部。 面前的小姑娘羞红着脸,头几乎要埋进胸口,赵德泽听到她宛若蚊蝇般的细小的呢喃。 “肚子......好多水......” 男人心头微动,不禁再度将她揽入怀中,附在她耳侧,低笑道,“都是阿瑾的骚水呢。” 苏瑾耳边传来赵德泽暧昧的调笑,身子不自觉颤了颤,她抬起迷离的眼望他,嘴里嘟囔着,“不是......我......我、我才不骚......” “是你射进去的......混蛋啊......” 赵德泽看了眼小姑娘下体的淫糜之态,没回她,只兀自翻身,下马,接着又将她打横抱起,继而抵在了旁边一颗粗壮的大树下。 当自己一条腿被男人抬起悬在腰间时,苏瑾才反应过来他的意图。她竭力推搡着,却始终是慢了一步,赵德泽已经成功入到了她体内。 “唔嗯......你......” 赵德泽扣住苏瑾绵软的腰身,防止她受不住瘫软下去。他知道她方才其实是误解了他的意思,这傻丫头,只怕以为自己说换个地方便会停止肏弄。 男人宽厚的手背覆在苏瑾颈后,以防她娇嫩的肌肤被树干剐蹭。先前在马上时,苏瑾虽然下裙被他撕裂了一角,但好歹还能维持住衣物的整体完整。可是现下被他抵在树上肏干的她,却只有背部的衣裙还是完善的,直面男人的部分则是破碎的,垮塌的。 “阿泽......哈啊......你......唔......别在这里呀......” 69.野外苟合 女子晶莹的泪珠啪嗒而下,落在自己手背,赵德泽见她被肏得几乎站不稳当,小嘴微张,低低地喘,不由抬起她的脸,耐心地舔舐她的唇瓣。 大概是因为先前已释放过一轮,这回赵德泽不再那样急切,每回顶弄进去都只是浅尝辄止。 苏瑾觉得自己很怪,他肏得太狠,自己不舒服,可是他这样慢条斯理的,自己却更不舒服了。怔楞间,苏瑾意识到自己被赵德泽悬至腰间的那条腿再度被他拉扯,竟是要放至他的肩头。身子被男人拉扯得几乎绷成了一根弦,另一只脚也被迫踮起了脚尖。 “疼疼疼......阿泽......放我下来......” 赵德泽揉了揉小姑娘战栗的乳头,身子与她紧紧贴合,欲根也开始一寸寸朝花穴里深入,厮磨。苏瑾只 分卷阅读42 觉得自己被他贴着的部分烫的厉害,先前被他拉扯的那股疼意也渐渐被花穴里传来的舒畅感给掩盖。她看着自己腹部因着他的深入而鼓起的一团,感受着嫩肉被他硕根撞击碾磨,唇间溢出的呻吟又恢复了娇媚。 树林里很静,偶尔拂过的微风似夹杂着水的温柔从苏瑾裸露的肌肤上掠过。她抬眼望着面前专注于肏干着自己的男人,不禁勾起了他的脖颈,凑上去啄吻了下他的嘴角。 嘴里唤疼,却又总来诱他,赵德泽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心下无奈。他揉了揉小姑娘的俏脸,哑声道,“抱紧点,阿瑾。” 苏瑾听了,倒是软着腰向后靠。 赵德泽将小姑娘另一条腿也挂在自己身上,让她整个人悬空,如丝萝般依附着自己。紧接着,便凶狠地缠上了苏瑾的唇,狂乱地占有起她。 背部倚靠着的树干因着男人猛烈的撞击而晃动了一下,忽的群鸟惊起,翅膀扇动,连带掀起树叶簌簌作响。苏瑾睫毛一颤,呜咽声被赵德泽堵在亲吻中,只能晃着小手在他后背上落下自己的指痕。 体内的硬物因着自己的紧张收缩而愈发膨胀了,苏瑾被他入得呼吸愈发急促,头晕脑胀,当身体陷进了草地间时,方回过一些神智。 “哈嗯......阿泽......” 赵德泽将头抵在苏瑾脖颈处,低声应了个“嗯”,接着,便开始在她肩头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吻痕。 苏瑾晃着脑袋,一边拿手推他一边唤痒。不料身上之人听了她这话反倒吻得愈发用力了,炽热的异物在体内一进一出,上身更被他痴缠着落下密密实实的吻。 苏瑾不知道怎样描述自己现在的感觉,脸侧不时被微风拂过,晃动着的双手不经意间便会碰上旁边的小草,痒,太痒了,然而与那股痒意如影相随的却是花穴深处蔓延而上至大脑的酥麻酸爽。感官刺激太过强烈,眼角的泪水更是止也止不住。 “阿泽~” 她想求他停下来,可是这么多回与他的欢爱经历告诉她,正值兴头的赵德泽,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苏瑾低垂着眉眼,见自己被他脱得一丝不挂,然而面前的男人除了露出那在她体内肆虐的巨物,衣冠完整,只袖摆略微有些褶皱,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不舒坦。 “在想什么?”赵德泽柔声问道,话罢,粗大的硬物便猛地往里一沉,捣弄得女子花穴深处的淫液向外飞溅出了一些。 见怀里的小人儿扭转头,嘴角瘪起,再一联想到她之前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赵德泽隐约明白了什么,不由低头在苏瑾耳垂上啃咬了一番,道,“阿瑾可是想脱我衣服?” 虽然自己想的和他说的好像也没差,可苏瑾还是为赵德泽这直白的话语给惹得浑身一颤。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反驳道,“你!你自己想脱......嗯.....” “别......别赖我......呜......” 身上的男人像是刻意惩罚她的嘴硬,在她说话时便猛烈抽插起来,惹得苏瑾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上老半天。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落日的余晖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苏瑾不禁伸开了放在自己眼间的手,将视线转回赵德泽身上。然而这一转,她便失了神。 面前的男人笑容温和,身上散发着清冽如薄荷的香气,他的胯部依旧维持着在苏瑾体内挺动的动作,然而手却是伸向了自己的衣襟。 在这密林间,阳光细小的斑点透过树叶,打在男人的脸上,使他整个人隐在光晕处,让人无法瞧清他俊朗的面部。苏瑾视线下移,看到他缓缓裸露出的胸膛,劲瘦的腰身,还有那诱人的肌肉线条,看着看着,她便感觉自己整副身子都像是被人放在烈火上焚烧一样,烫得惊人。 赵德泽望见小姑娘强按下羞意盯着自己的目光,不由发出愉悦的低笑。他将苏瑾搂起,欲根则由缓至急地在小姑娘嫩穴里不停地插入又抽出。 很快,苏瑾便被他肏干得再度泄了身子。赵德泽只觉自己的硕物像是泡在了一汪温泉中,龟头上的筋脉还被小姑娘的媚肉嘬吸着,他勉力抽出一截硬物,接着再度挺胯,狠劲顶上了女子的花心。 身体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男人这样玩弄,苏瑾不由失声尖叫起来。 “阿......阿泽......” 赵德泽衔住女子的唇,腰身动作未停,他钳住苏瑾的腰肢,将她双腿分得更开,开始更加狠劲的抽送。 花穴被一次次塞满,高速摩擦的舒爽将苏瑾彻底推入了欲望的深渊。不知过了多久,当赵德泽再度射进自己体内时,看着自己私处汩出的淫水混杂着精水一齐向外流出,苏瑾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而空白过去后,苏瑾已然昏迷。赵德泽抱起虚弱的小姑娘,脸上缓缓浮起淡淡的微笑。他想,该给这小东西加强一下体力了,每回都昏过去可怎么行? 70.游湖遇刺 西杭知府内。子时。 宋文一脚踏进自己房中,许是夜间与众人欢闹,酒喝得多了些,这会入屋他的脚步都是虚浮的。视线晃荡间,兄长挺拔的身姿映入眼帘。宋文抬手,略微打了个哈欠,问,“哥,还没睡么?” 宋子誉转头,望见自家小弟一副混不吝的浪荡模样,面上一紧,低声斥道,“最近局势不稳,你给我安分些!” “啥不稳啊?不就是那小皇帝病得久了些么?” 宋文满脸不在乎,正想继续再说道说道,却见兄长面色愈发阴冷。恰好此时窗外寒风吹过,他身子猛地抖了下,方撑直腰身,正色道,“哥,那段宏带来的物资您可收到手了?” “那么多粮食棉被啥的,嘿,还真是发了!” 宋子誉摇摇头,回他,“没那么容易,他这人,不好糊弄啊。”话罢,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修长的一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朦胧夜色中,宋文隐约瞧见了兄长嘴角微微勾起的一抹弧度,似冷笑,又似嘲弄。然而再一定神,却又什么也没了。酒醉后的脑子思绪混沌,他懒得想再多,在与兄长说完最后一番话后便径自回房准备歇息了。 “哥,你就是想得太多,操心病又犯了。我看那段宏,玩起来比我还会呢。又是马上与女子狎昵,又是约咱明日游湖的。那物资,哈,只怕是他自个最近都玩癫了,忘了给您呢。我明日就去提醒 分卷阅读43 他一下。” 宋子誉见他将此事说得那般轻而易举,也懒得再与他争执,只挥了挥手,便从他房里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宋文便去赴约与一众富家子弟一齐游湖了。上了船后,他看见那状元郎正望着湖面,侧脸的棱角和着光影显得十分冷峻,与平日里玩乐调笑的模样十分不同。 宋文咂摸了下嘴,扬声唤他,“段兄?可是等得久了?” 赵德泽转回头,面上浮起浅淡的笑意,整个人脸上的棱角在那一瞬间仿若被碾磨平展开来,看着十分温文无害。 “诸位莫不是被哪家美人给缠住了?可叫段某好等啊!” 这话一出,众人倒是都笑开了。有的甚至还因此展开话头介绍起这附近的歌女名妓来,有的则向外探出身子吩咐船家开船。 “你们听说没?那倚红楼最近新出了个花魁,听那老鸨说已是年逾二十了,偏生这样貌,倒像是个尚未及笄的女童。” 宋文噗嗤一笑,问道,“难道你们都有恋童癖不成?就这也能选为花魁?她要是到了我床上,只怕我都硬不起来。” 闻言,窗边一执扇的黄衫男子倒是展开扇子,笑着摆扇,应道,“冯兄说的可是柳如烟?” “正是。” 黄衫男见他点头,便对着宋文继续开口,“宋兄有所不知啊,那女子面貌虽幼,但身材出落得极好。不过让她真正传出名气来的,倒是因着她与逸王的纠葛。” 听到这话,一时众人起了兴头,便侧转头竖起耳朵正欲细听下文。然而耳里传来的,却是前方好友的惊呼。再一转头,却见地上已落了具黑衣人的尸体。 “怎么回事?诶?段兄?你......” 温热的血溅在宋文脸上,他看着地面上平白多出的尸体,再看到身后之人嘴角颤抖,湖蓝色的长袍渐渐晕染出血色,心中顿时杂乱不堪。 “哐当”一声,赵德泽手中的剑便从他手中滑落,坠向了地面,从而打破了此时沉寂的局面。 想到刚刚那黑衣人直冲着宋文行刺,偏见到他后便脸色瞬变,刀光剑影间,赵德泽纷繁的思绪瞬间捋清。刚才那人,想要行刺的只怕是自己。只是先前赵德泽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借予了宋文,所以那刺客才找错了对象吧。 刺客身手快,在剑尖即将触到宋文时便认出了他腰间的挂坠,接着便将剑锋转换了方向。然而赵德泽比他更快,在他转头之际便直中要害将刺客就地斩杀了。紧接着,他又在众人转回头时制造出自己为救宋文受伤的假象。 这一切发生都不过是一刹那的功夫,因此当大伙看见赵德泽身上的鲜血时,下意识地都做出了一个目前看来最符合常理的判断:不知从哪来的刺客要刺杀宋文,却被状元郎先行斩杀,甚至为了救宋文,他自己还受了伤。 到了这会,谁也没有游玩的心思了。宋文扶着赵德泽,四下无神,只仓促叫人寻医。赵德泽见他面色慌乱,但眼神中却透着震惊与感激。 赵德泽明白,鱼儿上钩了。 71.诱欢【上】 时至立冬,天气愈发凉了。苏瑾望向窗外,一轮虚弱的残阳挂在天穹,霞晕映在她脸上,倒凸显出了她面上的一丝惨白。 赵德泽进门时,看到的便是女子立在窗前,怔然失神的模样。 “阿瑾?” 苏瑾闻声回头,见赵德泽展开双臂,倒是难得的掠去了羞意径自扑在他怀中。 “在想什么,阿瑾?” 苏瑾仰头,察觉赵德泽面上难掩的疲倦,便将心底欲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挑了件让她先前哭笑不得的事告诉赵德泽,“那知府夫人,又给我下帖子邀我聚会了。” 赵德泽点点头,对此并没有什么感受,只是将脑袋埋在了苏瑾颈侧,抬手拾起了她发髻上的簪子,接着将簪子取出,看她三千青丝就此垂落。 苏瑾推了推赵德泽,不知道他为何无故拆散自己发髻。这一推,便感到身前的男人僵硬了片刻。 有些不对劲。苏瑾这样想着,便不肯在赵德泽怀里老实待着了,她侧过头,将赵德泽两手从自己身上挪开,目光落在赵德泽腰腹上,“你怎么了?” 赵德泽看着小姑娘犹疑又不安的目光,心里的寒意渐渐退散,聚起了暖。 马场那日,暗卫趁着那群官员们玩乐心防弱,悄无声息地深入进密林去查探。查探的结果出来时,赵德泽竟一时分不太清自己那一刹那内心都产生了哪些感受。 外戚专权,这是昭帝心里的隐痛,他拔除不得,又将这担子留给了他。赵德泽的手紧了紧,渐成拳状,只觉到了如今,这担子,似乎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一直以来,赵德泽都在纵容着林家,他知道林靖成卖官鬻爵,知道他妄图插手科举选拔,更知道他心心念念想在自己身边安个女人,这个人,野心和欲望已经被他惯得越来越大了。 惯得他,竟不仅有了胆子私吞赈灾银粮,还有胆子纵着底下的人为他修建生祠,供奉香火。 不是不想要除去他,可赵德泽觉得,还不到时候。他是个极有耐心的猎人,在没有能将猎物一击毙命的把握时,他不会轻易动手。 此次用段宏的身份下江南,实则也是因为赵德泽调查到宋子誉手中,有着林氏及其派系勾结的把柄,以及一份名录。记载了所有与林氏有瓜葛的官员名录。这些,是宋子誉的王牌,是他屹立在这富庶之地的依仗。 林靖成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赵德泽后来也知道了,可他们都还没能找出这些东西的藏匿之所。不过赵德泽想,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得到了。他有这样的直觉。 “你究竟怎么了啊?干嘛一直不说话?你这样......我会......” 担心二字尚未出口,唇瓣便被含住,苏瑾的手被牵引着环住了赵德泽的脖颈,她踮着脚,勉力承接着他急切而狂乱的吻。 短暂的牙齿磕碰后,随即紧跟而来的便是舌尖的缠绕,苏瑾的腰被赵德泽扣得越来越紧,贴合着他身体的轮廓,感受到他逐渐苏醒的欲望。 赵德泽看着怀里的小人脸上绯红一片,不由缓慢松开她的唇,抵在她额间轻叹。 “吻了这么多回,阿瑾怎么还是学不会换气?” “你!” 赵德泽笑 分卷阅读44 ,手停驻在苏瑾略微泛肿的唇瓣,忍了忍,没忍住,还是在那上面轻抚了几下。 苏瑾微微晃了晃脑袋,有些禁不住赵德泽这眼神。她太熟悉这眼神里透漏的讯息。 女子散乱的发丝在她轻微摇头后,有几缕飘向了赵德泽的脸侧。赵德泽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痒,也不知这痒,是从面上游荡至心口,还是从腹下翻涌而上的。 “知府夫人邀阿瑾,阿瑾若不想去,便推吧。” 苏瑾闻言,当即十分肯定地下了一个论断,“你有事瞒着我!” 视线转下,落至之前自己手无意触碰到的地方,再思及先前男人身上刹那的僵硬,苏瑾没再深思,径自将手探进了赵德泽的里衣。 手方贴近,便被赵德泽握住,苏瑾抿了抿唇,低声问道,“你受了伤,对么?” 如果不是受了伤怕她知道,他又怎么会只甘于几个吻便收手? 赵德泽叹了口气,正想说伤并不重,他有分寸。可是一低头,看着小姑娘泫然欲泣的模样,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卑劣,私心里竟为着她这样难受的模样而感到高兴。 细细想来,这多年的光阴里,除了生母,便只有怀里的她,为他落泪了。 苏瑾见赵德泽点头,承认了自己的伤,鼻尖一耸,泪水便悄然而至。 “伤得很重是么?你这样瞒着,肯定很重了,笨蛋!你有没有身为一个帝王的自觉啊?怎么能自己涉险呢?笨死了......” 赵德泽见苏瑾两手急匆匆地要扒开自己衣服去查看伤势,不禁将她双手掌住,继而俯身,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阿瑾面前的笨蛋,快要忍不住成为混蛋了,怎么办?” 苏瑾一窒,咬着唇,半晌才憋出了一句回话,“你真是......愈发得寸进尺了!” “只、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赵德泽怔住,待反应过来苏瑾都说了些什么后,脑中紧绷的某根弦,瞬间便断了,旋即便不管不顾低头衔住苏瑾的唇瓣啃咬了起来,大掌则于情迷中已伸向了苏瑾的里衣。 苏瑾扯着赵德泽的袖摆,试图唤回他的神智,挣扎着出声,“等、等一下呀......” “唔......阿泽......不......哈嗯......你......等等呀......” 72.诱欢【下】 当身子悬空,被男人抱着压进被褥间后,苏瑾情急,竟趁着赵德泽解衣时往他臂肘间钻,逃下床了去。 赵德泽见她这般,只倚在床栏,一手捂住腹部,做出一副痛极难忍的模样,咬牙蹦出一个字眼:疼。 苏瑾从未在赵德泽口中听到过“疼”这个字眼,不禁连忙转身,坐回床畔,一边去掀赵德泽的外裳,一边嘟囔,“伤哪里了?快给我看看!” “也不知道你急个什么劲,我还会跑了不成?” 赵德泽轻抬下颌,面上尽是质疑,他握住苏瑾的手,问,“阿瑾方才不就是跑了么?” “我那是!” “嗯?” 苏瑾指尖发软,身子被陡然逼近的温热胸膛烫得发起抖,她看着赵德泽腰腹那片被纱布缠着的地方,小声道,“我,那可能,嗯,是下意识的反应......” 赵德泽将手贴在苏瑾后脑勺上,按着她迫向自己,“阿瑾之前说的话,意思,是我理解那样么?”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是我理解的那样么?” 苏瑾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面上神色像是即将要奔赴刑场一般,带着一股悲壮之意,“你别动,我来!” 话撂出去时果断不已,可到了付诸实践时,苏瑾整个人都在打颤。她不敢低头去望赵德泽昂扬的硬物,只能探出右手缓慢地摸索着去触碰,继而左手伸向自己的小穴,接着便想将那物给含进去。 赵德泽还没回过神,欲根便已被温柔包裹,他看着小姑娘疼得眉心聚拢,眼里泪光闪烁,不由直起身,将她的发全部拨到一边,继而吻她裸露出的肩,“傻阿瑾,什么都没准备好就让我进去?” “怎么这么傻?” 苏瑾咬着唇软软地哼了一声,是压抑到极致的呻吟。 “唔嗯......阿泽......” 赵德泽稳住苏瑾战栗的背,褪去她虚挂在身上的衣裙,继而垂头含上她胸前鲜嫩的樱红,舌头不自觉地顶了顶上颚,继而咬上了那团软肉。 “呜......你......别动呀......” 苏瑾摇着头,脑子里仍存着一个认知:赵德泽受了伤,她不能让他动作幅度大了而撕扯到伤口。 赵德泽觉出苏瑾穴内水渐渐多了,知她缓了过来,便再度躺下去,享受起她难得的主动。 身下的男人虽然乖顺下来了,可他胯间那物却不肯老实,直往体内深处钻,苏瑾吃痛,忍不住便缩起小屁股往后退。 “阿瑾......” 苏瑾顺声抬眸,看到赵德泽喉结上下滑动,眼里闪着她熟稔的欲望,手一软,竟没撑住自己悬在半空的身体,直直地坠落了下去。 “嗯啊......不......” 私处被男人硕长的巨物侵占了个彻底,苏瑾两手揪着身下的被褥,小口微张,不住地喘,“停......停下呀你......” “你再乱、乱动,我......呜......不理你了......” 显而易见,这番威胁对赵德泽很有用,苏瑾感受到体内那根硬物渐渐安分下来,不由长舒一口气。她实在是怕了他了,本就不适应这体位,还要承受着他带给她的慌乱。 视线偏转,瞥见赵德泽腰间纱布上血色渐深,苏瑾蹙眉,伸出右手便要往赵德泽肩上锤,说了多少遍了不要他动,他偏不肯,真是...... 赵德泽接过苏瑾伸来的手,分开她并拢的五指,与她十指相扣,继而将空闲的另一只手扶住了苏瑾的腰肢,“动一动,阿瑾......” “不然......我......嗯......忍不住......” 苏瑾咬牙,竭力稳住发颤的手,继而按在床上撑起自己身体,开始缓慢地上下移动起来。她努力忽视自己身体的那种酸胀感,专心 分卷阅读45 侍候起赵德泽。 因为怕疼,苏瑾每回入进去时并不敢让那硕物陷进去太深,然而每回到了这时,她被赵德泽扣住的那只手便会被圈得一紧,激得她不自控地身子又会下坠几分。 胸前突然被直起身子的赵德泽舔舐,苏瑾受了刺激,险些从男人身上翻下去。水润的花穴因为主人的恍神,便被体内伺机而动的硕物猛地尽根挺入。苏瑾臀瓣被赵德泽托住,顺着他贯穿的频率而抖动着身子。 “慢......呜......慢点呀你、你的伤......” 当花穴再度被男人狠劲往上捅了一回后,苏瑾视线晃荡,再一睁眼,竟是已被赵德泽翻身压在了身下。 两人密切交合的地方发出黏腻的水声,苏瑾死死揪住身下的被褥,喘得说不出话,只能承受着他一波比一波猛烈的撞击。 桌案上的烛火在夜风下摇摆着,像极了她被迫沉浮的身体,苏瑾艰难地偏过头,念念不忘这个深陷情欲的男人腰腹间的伤,哽咽着劝道,“够、够了......” “阿泽......别再......哈嗯......继续了呀......” “不会有事的,阿瑾。” 苏瑾的眉蹙得更紧了,她的眼半阖着,极为后悔地说了一句,“我就不该,纵着你胡来......” 赵德泽侧过脸,去吻苏瑾的眼,呢喃道,“阿瑾便是我的药,其他的,都算不得什么。” “唔......你、你又来......” “嗯?” 腰上的手臂陡然收紧,体内冲撞的巨物速度越来越快,苏瑾耐不住,手将被褥揪得更紧了。 热流喷涌而至,苏瑾被带着送至了新一轮的高峰,发出了一声娇吟。 颈部被喷洒了男人灼热的呼吸,苏瑾挣扎着离赵德泽怀里远了些,“出去呀你......换药......” “阿瑾方才的话,还没说完。” 苏瑾张了张嘴,带着对他不在乎自己身体的不满,发出没好气的应答,“我说,你又来拿话哄我,都给你整蜜罐子里去了。” 赵德泽揉了揉苏瑾微鼓的小脸,喉结攒动,不禁贴着她的耳廓,含上她的耳垂,“宝贝便是拿来疼的,不是么?” “阿瑾是我的宝贝,我不哄,还给谁哄?” 苏瑾拿手推开男人的脸,眼皮因为疲累已掀不开了,她没听清赵德泽在自己耳边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嗡嗡一片有些恼人,“去上药呀......” “笨蛋阿泽......” 赵德泽看着怀里小姑娘堪堪睡去的慵懒模样,视线一转,落到她锁骨处深浅不一的红痕,不禁抬手去触,继而惹来苏瑾战栗的嘤咛。 缓缓抽出埋在女子体内的欲根,接着又如往常一般,拿手绢将自己射入的精华塞进了她的穴内,待觉得差不多后赵德泽方为她清理身子,顺带清理自己撕裂的伤口。 清理完后,赵德便重新上床,拥着苏瑾入睡。 73.同病相怜 自睡梦中醒来后,苏瑾一睁眼,便对上赵德泽温柔含笑的眸,将被褥扯下,见他已换过纱布处理了伤口,面上的神色才好看了些。 “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 “巳、巳时?怎么就这个时辰了?你干嘛不叫我啊?!” 赵德泽探出长臂,将慌乱的小姑娘固定在自己怀中,吻着她的发含混问道,“怎么了么?阿瑾。” 苏瑾从赵德泽怀里挣脱开,继而瞪了他一眼,“要赴约啊!昨天不是同你说过么?知府夫人给我下了帖子。” 听得这话,面前男人的目光暗了暗,苏瑾心里一紧,迟疑道,“她,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只是,有点酸罢了。” “酸?那看来,阿泽嗅觉出了些问题呢,我没觉着酸呢。”苏瑾心里好笑,佯装不懂来逗他。 赵德泽屈起手指,在苏瑾额头扣了扣,低斥了一声,“小骗子,净装蒜。” “不同你说了,我该走了。” 说完这句,苏瑾便甩开了赵德泽的手,兀自起身往外走。 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赵德泽的手在膝盖上轻点了几下,面上一派无奈,“胆子倒是愈发大了呢,阿瑾。” 醉品居。 进得厢房后,苏瑾便行礼同陆笙歌告罪,“我来迟了,让姐姐苦等,真是对不住。” “既如此,妹妹可愿自罚三杯?” 苏瑾点了点头,拿起桌边的酒壶便开始倒,同时应道,“这是自然。” 女子做宴一般都是用的果酒,度数低,也因此,苏瑾并不担心自己会喝醉,很是爽快地应了。喝酒时,察觉到对面之人有些过于火热的目光,苏瑾不解,抬眸去望时,却透过窗看到了倚红楼的字牌。 奇了怪了,这陆氏母女怎么好像,对倚红楼都有些非同寻常的在乎啊? 陆笙歌顺着苏瑾眼神望去,继而低头,用帕子拂泪,“好妹妹,有些话,我压在心底实在是难受,思来想去,竟也只想到了来同你说。” “姐姐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将苏瑾的手牵来,继而轻拍了几下,陆笙歌方继续开口,“我从前觉着状元郎对妹妹你是个有心的,道他与旁的男人不同,现如今才发现,他其实也是那样。” 思及出门前赵德泽听到自己要赴陆氏约时的眼神,苏瑾不由蹙眉,她想不出赵德泽会同陆氏有什么牵扯,更想不通陆氏为何要这样说。 “妹妹与我,缘也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呐。” “什么意思?” 陆笙歌闻言一窒,一时不知苏瑾是强撑着装不懂还是真没发现状元郎在外有人,缓了片刻,方稳住心神,“敢问妹妹,状元郎这些日子,是否时常外出,深夜而归?” 苏瑾心里隐有烦躁,她一向不喜旁人说话转这么多道弯,遂出口反问,“姐姐究竟想说什么?” “我啊,只是想劝诫你多注意下身边的婢女,省得哪个心思不正,走了邪路。”话说到这,见苏瑾眉头蹙得更紧,依旧是不解的模样,陆笙歌心里的不舒坦和怨气倒是散了许多,只觉得自己比起她,起码还没完全被男人蒙住。 “头先状元郎去马 分卷阅读46 场,那一日,妹妹身边有哪位婢女失了踪影?” 马场?想到自己当时的戏弄竟引出了如今这么一出,苏瑾真是哑口无言。 对上陆笙歌打量的眼,苏瑾本欲出口的话咽回喉咙,接着又低垂了眉眼,做出一副隐忍却又按耐不住悲伤的模样,“姐姐的提点,妹妹一定放在心上。” “只是妹妹心中有一事不明,缘何姐姐要说与我同病相怜?” 陆笙歌叹了口气,视线落至窗外,“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如今时常觉得,这个家,就快散了。” 苏瑾注意到陆笙歌将手中的帕子揪得都快变了形,见她这般,苏瑾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姐姐许是想得太多了。” “从前他还肯顾着点颜面,现如今,却是一丁点也不避讳了。我这个位置只怕迟早得让给那个女人,可笑,可笑的是,她根本不屑这个位置!”陆笙歌一面说一面恶狠狠地盯着秦筝所在的那个房间。 视线收回,嘴角又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嘲讽的笑,“男人啊,得不到的,便觉得是最好的。”话罢,陆笙歌转过头去望苏瑾,“让你看笑话了。”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咱们吃饭吧,嗯?” 苏瑾依言拿起碗筷,只是目光总也忍不住在窗外与陆笙歌的面上游弋,这顿饭吃的,可真是哽人啊,哎。 吃完饭,与陆笙歌分别时,苏瑾又听得她对自己的一句嘱咐,“姐姐同你说句知心话,女人啊,总该对自己好些。他不对你好,给你下面子,你别净受着,得扳回来。扳回来,明白么?” 陆笙歌这话说的,怅惘中透着股决绝,苏瑾听完,心里莫名有股不安滋生出来,只恨不得立时回去驿站,然后将这些告诉赵德泽。 74.暗藏玄机 “探出来了?” “回陛下,根据陛下提供的讯息,最后锁定的目标女子乃倚红楼的秦筝姑娘。说起来,夫人之前着男装去倚红楼,见的也是这位。” 赵德泽颔首,继而抬手挥退暗卫,一个人独坐沉思。 因为获得了宋文的信任,赵德泽从他口中得知了宋子誉一些常人窥探不出的讯息。比如,倚红楼明为妓院,实则为宋子誉的情报收纳站,又比如,宋子誉因为一个女子屡次与陆氏发生争执。 “他在里面么?” “这......” 听到门外苏瑾与下属的对话,赵德泽收回思绪,扬声喊道,“进来,阿瑾。” 推开门,便见赵德泽端坐着,面上还残余未及退散的冷峻,苏瑾抿了抿唇,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打扰了他办公。 “怎么不说话?” “阿泽现在,很忙吧?” 赵德泽摇了摇头,并眼神示意苏瑾走过来,坐他旁边。 得到赵德泽这样的回应,苏瑾心里宛若吃了颗定心丸,走过去坐好后,便将今日感觉到的陆笙歌身上的不对劲告诉了赵德泽。 “她重复说了几遍扳回来?” 苏瑾点头,接着便听得赵德泽低声说了句,“糟了。” “什、什么糟了?” “阿瑾你先回房吧,我有急事处理。” 看着赵德泽疾行离去的背影,苏瑾心里的不安再度发酵了。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夜渐渐深了,因着浓云,星光都黯淡了下来。赵德泽伫立在窗前,接过暗卫递来的簪子,一边听他的回禀一边静默着。 “陛下料想得不错,秦筝姑娘果然出了事。属下赶到时,倚红楼已起了大火。这个簪子,是属下救下秦筝姑娘后,她赠与的。她,好像知道属下是什么人,送簪子时还说了句,这东西,你家主子会用得上的。” “倒还确实是个奇特的女子。”赵德泽感叹了一句,视线落在手中的簪子上,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簪子样式确是精巧,可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赵德泽一时想不通。 挥退暗卫,将簪子放进袖口后,赵德泽便抬步去往了内室。他想,同为女子,也许苏瑾看到这簪子,会有什么发现也不定。 彼时,苏瑾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预备待会去沐浴。接过赵德泽手中的簪子,苏瑾看了看,因这簪子是她喜爱的款式,没忍住,拿起往发髻上比了比。 拇指触到簪头上缀着的玉石时,苏瑾感到了一丝麻意,不由连忙松了手,将簪子放回眼底。按了按,玉石弹落下来,露出了内里镶嵌进的细小绢条。 “这是?” 赵德泽顺声去望,看到绢条上密密麻麻的字眼,不由在心底暗叹了一声,难怪林靖成一直寻不到,谁能想到宋子誉会把名录藏在一个簪子里,并交给了一个女子? 只是可惜,他栽的这个人,并不打算同他走同一条路。 苏瑾见赵德泽拿着绢条沉思,也不打扰他,直起身便要去沐浴。手被牵住,苏瑾回转头,便见赵德泽将簪子上的玉石重新扣好,接着又摆在了她的手心。 “阿瑾既喜欢,何不收着它?” “给我?” 赵德泽颔首,但旋即又后悔了,她喜欢这样式,他重新着人打一个不就好了?现下这个,还是罢了吧。 心里换了番成算,但见着小姑娘已抽开柜子将簪子摆好,赵德泽便也不再多说。正欲收回视线,却见柜子里有样自己异常眼熟的物事,赵德泽定睛一瞧,认出那是苏瑾往日不离身的香囊。 说起来,她似乎已有几日未带了。 “阿瑾如今不喜带香囊了么?” “啊、啊?那个,没有不喜欢,只是,想换换香型罢了。不同你说了,我真该沐浴去了。” 望着小姑娘眼底强作镇定却掩不住的慌乱,赵德泽心里不由生了疑虑。 苏瑾走后,赵德泽仍克制不住往那柜子里去望,一个香囊,为何会让她这般紧张? 抽开柜子,伸手,将香囊打开,待认出里面的物件后,赵德泽额角跳了跳,捏着香囊的指节几乎都泛了白。 怪不得啊,怪不得她到如今...... 都没能怀上他的孩子...... 75.争执 苏瑾沐浴时,心底还存着一丝侥幸。赵德泽从来不会去翻她的东西,再者,他对香囊应该也不会在意颇多吧? 分卷阅读47 不行,还是洗快点吧,早点回去看看情况。 入得内室,抬眼便见男人坐在床榻上,垂着眉眼,紧抿着唇,苏瑾紧了紧手,迟疑着唤了一声,“阿泽?” 赵德泽回过神,涣散的眸重新对焦,定在了苏瑾身上。苏瑾被他这样一看,心底无端“咯噔”了一下。她看到那双往日望着自己时透着无限温柔缱绻的眸子,眼下竟泛着血丝,整张脸似蒙上了一层灰意,显得仓皇和憔悴。 当视线往下看到男人手里紧紧攥着的香囊时,苏瑾小脸一白,万般话语堵在心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怔楞半晌后,却是问了一句,“你翻我东西?” 赵德泽透过面前女子澄澈的双眸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剪影,那样一个难堪的自己。自带她入宫后,自己便一直着御医为她调理身子,那时候,她抵触他,憎恶他,他便起了心思想用个孩子挽留她,后来,和好了,虽不再牵挂着要孩子,但在闲暇时,也不禁会去想,自己与她,若真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麝香......她竟在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放了那样多的麝香...... 想到这,赵德泽浑身都在颤抖,如潮的悲痛涌向心头,他仰头,深吸了口气,将掌心摊开,露出香囊的开口,“阿瑾......” “你知道这些用了,对你自己会造成什么伤害么?啊?” 苏瑾阖眼,落下了一声缥缈的反问,“你是真的在乎我,还是在乎孩子?” 房内烛火摇曳,照亮了面前女子年轻娇艳的容颜,赵德泽看她唇齿翕动,寥寥数语,便将自己的心碾碎成了渣,喉头一梗,竟从唇间尝出了鲜血的滋味。 “新婚之夜被陌生男子压在身下侵占,随后更被掳走成为禁脔,这样的我,你觉得,我会愿意生下一个孩子来彰显我不堪的人生么?阿泽,我不怀疑你对我的爱。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我一直没有恢复过往的记忆,我会如何自处?” 话说到这,想起手札上记录的前世的自己经历过的事,苏瑾的眉蹙起,肩膀不自控地颤抖起来,她开口,再出声,已成哽咽之态。 “你说你在乎我,想要我,心悦我,可你除了强迫我进宫,除了诱我生子,还做了些什么?阿泽,你回答我啊?” 赵德泽一窒,良久,才低声说,“你从没有真正释怀,没有真正原谅我,对么?” 苏瑾不语,眼眶已被泪水浸湿。其实不该是这样的,她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些,她知道他在改,也知道他看到香囊会生气,可是当听到他的质问时,再一想到前世的自己,本该是解释的话语,竟都成了反问。 “那日我以凤位相邀,阿瑾不肯,既如此,除了强行带你入宫,我还能怎么做?是,我是自私,我做不到眼睁睁看你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哪怕,那是假的......” 听到这话,苏瑾再也受不住,她蹲下身,双手抱膝,嘶哑着嗓子问赵德泽,“当年我约你去信阳街头看烟火,你为何失约?你可知?你可知小昙就死在那一夜?被人强行夺了身子还灌以毒药!她是替我死的!阿泽你知道么?” “你叫我怎么在她头七那日去应允你,同你谈论婚嫁?” “什、么?” 76.意料之外 回溯过往,推算到那一夜的具体日期后,赵德泽脑中的某一段记忆被勾了起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浸了进去。 昭和廿一年,赵德泽已达弱冠之龄。 这一年,昭帝的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他知道自己在人世已没有多少时日,只是一想到有些事情还没有安排好,心里便始终难以安稳。 “陛下,二皇子来了。” 昭帝闻声望去,便看见踩着月色而来的赵德泽,少年整齐的黑发隐在玉冠后,神色是一贯的清淡。这个年老的帝王咳嗽了几声,伸出那双干枯乏力的手,对着少年缓缓开口,“泽儿,你来啦。” 赵德泽微微颔首,并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帝皇,恍惚间想到:他是真的老了。 “朕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啦,这大卫的江山,日后,就得靠你啦。”说完这句话后,昭帝又咳嗽了许久,他整张脸胀红着,一时竟有些喘不上气。 赵德泽上前,用手轻拍了几下昭帝的后背,低声道,“父皇还是多保重身体吧。” “咳咳咳咳,你恨父皇么?泽儿?”昭帝问完这句话后,又自顾自地回答道,“定然是恨的。怎么会不恨呢?” 赵德泽望着面前的垂暮天子,眉眼渐弯,他说,“儿臣要恨父皇什么呢?” 少年这样笑,先前那疏离寡淡的面容也显得鲜活起来,昭帝心里忽的一喜,他正想继续说,哎,好孩子,父子本就没有隔夜仇嘛,何况父皇这些年已渐渐将势力分给了你,如今更欲让你继承江山,不恨就好。 不过昭帝这番话并未能说出口,他眼睁睁看着少年的笑意逐渐僵硬,神色冰冷,嘴里吐出令他心悸的话语。 “儿臣从不为无谓的人动感情,自然无恨。” 昭帝原先伸出的手忽的垂下,他喃喃道:“你恨父皇,也是应该的。只是父皇希望你能看在将帝位传予你的份上,善待你的手足。” 赵德泽本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早已没了任何情感,却不料在听到这番话时,胸口竟还会隐隐作痛。少年呼出胸口的一口浊气,继而戳破了往日父慈子孝的假象,他用带着点不屑又带着点苦闷的语气问昭帝,“虽说这皇位于儿臣本就唾手可得,可儿臣还是忍不住想问父皇一句,父皇为何不将皇位传予皇弟?” 昭帝斟酌了下语句,最后这样告诉少年,“朕这一生,始终困于外戚专权的局面,有心想改却总也难成事。你皇弟他......还太小了。” 话说到这,赵德泽便也明白了。这个年老的皇帝在垂死之际,想的始终是帝王权衡之术,他宠爱了英贵妃这样久,如今却因她母族日益旺盛,怕稚子沦为傀儡,索性便将这烂摊子转给他。 少年冷笑一声,继而转身离去。走前,他同昭帝说了此生对他的最后一句话。 “父皇,您心里爱的,怕是只有自己吧!” 昭帝望着远去的少年背影,眉头蹙起,对着先前他所站着的位置,唇齿翕动,轻声道,“为君者,自当绝情弃爱。在这点上,泽 分卷阅读48 儿你还是做得不够啊,不过好在,父皇已派人为你除去这阻碍。” 窗外忽的响起一声雁鸣,昭帝明白,这便是得手了。他望了望这偌大宫殿的四周,缓缓阖上了双眼,心里想着,明天还要再嘱咐些什么呢? 昭帝没料到的是,他这一合眼,便再也没能醒来。 而赵德泽也没料到,自己竟是在这一天,险些失去了自己的心上人。 77.疲惫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女子颓丧的语气将赵德泽从回忆中迅速挣脱,他走上前,有心将苏瑾揽入怀中,只这手伸到半路,还是缩了回去,搁至了背后。 “我走可以,可走前,我还是要同阿瑾说一声,那时,我根本未曾收到过你的邀约。还有,我会查出杀害小昙的凶手!一定会!” 说完,赵德泽便推开了门向外走。 门边,立着晴柔和李全二人。赵德泽看到李全,眉头一蹙,“你不该在宫中么?嗯?” 晴柔见状,只缩了缩脑袋,小声问道,“陛、陛下......小姐她?” “你进去吧,好生照料她。李全,跟朕过来!” 晴柔朝逐渐远去的赵德泽行了个礼,方推门进去查探苏瑾的状况。 “小姐,您,哭了?” 苏瑾用手帕往脸上擦了擦,张口正欲说话,不料一阵晚风袭来,额间散落的鬓发凌乱地覆在脸颊上,被风吹着,又飘至她的鼻梁。因为落泪,苏瑾脸上鼻尖都泛着红,发丝再一掠过,痒意袭来,令她不自觉开始咳起嗽来。 咳得猛了,刚止住的泪又有了喷涌的趋势,苏瑾弯着腰,又被晴柔扶起,落座到了床榻。 “小姐,是陛下欺负了您么?陛下他!太坏了!” 苏瑾好不容易缓过来,便见晴柔一脸义愤填膺,摆了摆手,“你说他坏?” 晴柔怔住,嗫喏道,“啊,啊?奴、奴婢错了。” 苏瑾无奈,这妮子往日里净说赵德泽的好,头回这般说他,结果不到一秒,便要改口,让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晴柔知道苏瑾此时心里的想法,只怕还会默默翻个白眼。她对天子的感观,不还都是因了自家小姐么? “奇怪,晴柔,你常挂在脖颈上的玉佛像呢?” 晴柔闻言,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娇羞。她捋了捋鬓边碎发,带着点不安又似缠绵的缱绻意蕴,嗫喏道,“放......放到另一处啦。” “小姐问这个干嘛啊?” 苏瑾的眉再度蹙了起来,她看了晴柔半晌,问,“晴柔是有心上人了吗?” 她那样珍视的玉佛像,日夜不曾离身,苏瑾曾问过她,得知那是晴柔生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物事。 晴柔听了,手摸上自己的脸,痴痴一笑,回道,“很明显吗?小姐?” 猜测得到证实,苏瑾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又问,“他叫余晖?对么?” “小姐认识他?” 到了这刻,晴柔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的笑僵在了嘴角,面上带着茫然。 苏瑾见她这般,唇动了动,终不能言。重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她要如何告诉晴柔呢?告诉她,她现在碰到的这个心上人,将来能要了她命? 也怪她,来到江南后对晴柔欠缺关注,不然也不至于,连她何时春心萌动都未能察觉。 晴柔见苏瑾没回话,也不多问,只是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知晓时候已经比较晚了,便劝道,“小姐该睡了。” 苏瑾点了点头,意识到现在不是深聊的时辰,便抬手挥退晴柔,预备明日醒来再同她说道说道。 躺在床上,指尖触上被褥柔软的质感,苏瑾将面庞缩进这层温暖中,想起昨日与赵德泽还是那般甜蜜,而如今却...... 眼皮渐渐阖上,慢慢地,慢慢地,竟直接睡熟了过去。 78.以身抵债 料峭森寒,鹅毛雪落,正是严冬。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破败的床,床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她垂着头,捂胸咳嗽,咳得狠了,手帕上便留了血痕。 那女子攥着身下的襦裙,颤抖着张大了嘴巴,眼泪糊满了脸。泪痕将她脸上的脏污渐渐涤尽,女子的五官终于呈现了出来。 晴柔? 尽管面前的这张脸透着股死气沉沉,神色木然而悲凉,但苏瑾认得,这就是晴柔。虽然她不明白,晴柔为什么像是苍老了十岁左右。 苏瑾怔在原地,伸手欲将晴柔扶起,然而她的手方一伸出去,却是从女子身上穿了过去,落不到实处。她开口,再唤晴柔名。 晴柔抬起了头,苏瑾心里一喜,以为她能听到自己说话,正欲继续开口,便听得晴柔说,“你又去赌了?” 苏瑾转过头,便见晴柔房前出现了一个男人。那男子闻言,眉头一蹙,叱骂道,“臭婆娘,老子赌赌怎么啦?管管管!成天管这管那的,你还不如管管你的肚子!” 晴柔将发间的簪子取出,狠狠往前一扔,哭吼道,“畜生!” “我当初......怎么就嫁了你这样一个畜生?你还要赌?家里的钱财都已经被你败成这样了你还要赌?余晖你怎么不去死?” 余晖因为常年的烟酒,身子已亏空得差不多了,所以当晴柔簪子扔过来时,一时躲闪不及,便被那簪子刺伤了胳膊。 他刚从赌场出来,想到债主定下的还款期限马上就快到了,心里本就焦躁,还被人这么一刺,焦躁便瞬间化为怒火。余晖上前,掐住晴柔的小脸,冷笑,“要不是你这婆娘坏我财运,成天叨叨个不停,我至于一输再输么?啊?” 晴柔被他掐得几乎喘不过气,她身子本就虚弱,没能支撑多久,便晕了过去。余晖松手时,晴柔脖颈上已有了红痕。 “晴柔?晴柔?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没洗好衣物做好饭?有你这么做人媳妇的么?唉哟,可怜我儿哦,娶了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都罢了,居然还这般懒散。也不知道平日里我不在时你是怎么磋磨我这可怜的孩儿!” 余母一边念叨一边往晴柔房里走,待见到余晖时,面上才露出了丝笑容。余晖见到母亲,没理会她对晴柔的抱怨,兀自开口问道,“娘,你身上还有钱么?” 分卷阅读49 “怎么啦?你又去赌啦?上回不就说好了是最后一回么?” “唉,别说这了,我现在正烦着怎么还钱呢?赌坊来人传话了,说我三日后要是再不还钱,他们就要砍了我的手。娘,我不想没了手。你就告诉我还有没有钱!有多少给多少,儿子应个急先,日后挣钱了再还上,好不好?” 余母脸色忽的涨红,她想不通自己孩儿怎么就染上了赌瘾,视线一转,落到床上昏过去的女子。余母眼底闪烁出奇异的光,她伸出手,指着晴柔,道,“拿她抵债!” 余晖虽然对晴柔态度越发恶劣,但也从未想过要将自己的女人送出去。自己给自己戴绿帽,他尚且还做不出这种事。 余母见他迟疑,但神色间并不十分抵触,便再度加了把火,嚷道,“晖儿你难道没注意到么?那坊主来屋里讨债时,见到这妮子,眼珠子都舍不得溜动了。依娘看啊,这两人估计早有了首尾,你把她送出去,只怕那坊主不仅能将你的债消了,还会赏你些别的呢!” 余母越说,便越觉得就是这个理。她想,儿子要不是因为她一直生不出孩子而心中烦闷,也就不会染上赌瘾。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 苏瑾听到这两母子谈论的话,睫毛不住颤抖,面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去。当看到男人逐渐被说动,开始挪动晴柔的身子时,苏瑾急得手足无措,只能张惶地说着不要。 “不要什么?” “畜生!畜生!你不要动她!” “阿瑾?” “畜生!啊啊啊啊!你放下她!放下!”苏瑾喊着喊着,身子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赵德泽看她身子发抖,眼里泪中带怒,便小心翼翼地再度发问,“阿瑾可是做噩梦了?” 苏瑾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怔怔道,“梦?” 赵德泽将苏瑾揽进怀中,安慰道,“既是不好的梦,阿瑾便别记着了,嗯?” 苏瑾望着房内的摆设,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留在眼前的,始终是赵德泽的脸。想到昨夜,苏瑾不由推开了赵德泽,“出去!” “我还不想看到你!” 赵德泽凝视了苏瑾许久,方叹了口气。 “阿瑾昏睡了许久,肚子该饿了吧?等你吃完饭,我再走,嗯?” 79.莫再置气 “罢,我走便是。”见苏瑾一直沉默,赵德泽没了法子,便这般说道。 转过身,往门外走,待见到门口端着膳食的晴柔,赵德泽又忍不住再嘱咐了几句。 不知过了多久,晴柔再度出来时,便看到这位天子倚在房门口,双目紧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都吃了?” 晴柔回过神,道,“小姐似乎胃口不大好,只吃了一点。”而且小姐看着奴婢的眼神......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又复杂,悲伤与庆幸在她眼底纵横交错,晴柔看不明白,也不知道该不该同天子禀明这点。 她还在迟疑着,却听到男人再度开口,道,“她吃得少时,你多劝劝。” 赵德泽顿了顿,倒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明天该预备回宫了,你去收拾行李吧。” “喏。” 回到书房,见到李全拿着一封信件正候着自己,赵德泽伸手,示意他递过来。接着,便展开信件一边看一边问,“如今段宏行至何处?” “状元郎约莫今夜子时可到。” “嗯。” 看完信件,得知林靖成在他假病罢朝的这些天的动作,赵德泽面上不由一冷,这老东西,等他回宫,看他怎么磋磨他。 “段宏到了之后,让他第一时间来找朕。有些东西,还得嘱咐他。” 李全点了点头,打量着赵德泽的神色,迟疑着问,“陛下和苏姑娘......” 赵德泽揉了揉眉心,扭头望向微敞的窗子,“李全,交给你个任务。” “陛下请说。” “回宫后,你要做的第一等要事,便是着御医给阿瑾看诊。” “苏姑娘是生病了么?” 赵德泽没再说话,展露在李全眼底的半边侧颜线条依旧紧绷,李全垂下头,自行认错,“奴才多嘴了,望陛下恕罪。” “你先下去吧。” “喏。” 踏出书房后,李全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苏瑾房外。 “姑娘,老奴有话想同姑娘说,还望姑娘能够见见老奴。” 苏瑾听出李全话中的严肃,抬眸望了晴柔一眼。晴柔见状,旋即去为李全开门。 “李公公,你想说什么?” 李全抿唇,没有吭声。晴柔意识到李全要说的话大概是自己不能听的,便率先朝苏瑾行礼,道,“小姐,奴婢记起还有东西没收拾好,就先告退了。” “好。” 见晴柔的身影已彻底消逝,面前之人依旧没有出声,苏瑾不由主动开口,“现下这里只有我们二人,李公公究竟想要说何事?” “奴才斗胆,敢问姑娘是否在同陛下置气?” 苏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若说有,她气的其实更多的是自己,若说没有,她又确实是不想看到赵德泽。 李全见苏瑾面上一派为难,叹了口气,“姑娘可知道陛下为何要下江南?” “他,为了赈灾,还有找份名录?” “是,却也不是。” 李全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事固然重要,可陛下交给自己信赖的大臣,不也可以么?他缘何要亲自涉险?姑娘可想过这点?” “陛下来江南,有个至关重要的原因,是姑娘你啊。那时候,姑娘对皇宫十足的抵触,纵是后来好些了,也多有魇症。陛下是希望姑娘能够转换心情,慢慢接受他,方才出来的啊。” 苏瑾听完这番话,内心有些酸涩,“公公费心了。阿泽身边有您,挺好。” “可惜老奴没法时时陪在陛下身边,唉。” “公公为何这么说?” “说起来,老奴我啊,从前其实是丽夫人身边侍奉的,姑娘应当知道丽夫人吧?” 苏瑾点头。 “夫人辞世后,老奴便被调去了别的宫苑,还是后来陛下渐渐得 分卷阅读50 了圣心,有了权柄后,老奴才得以重新跟在陛下身后。陛下那时,还只有那么点大,唉,方没了生母,便又要失去身边熟悉的奴仆。老奴那时没法陪在陛下身边,这以后啊,身子骨不行了,就更陪不了了。” “公公别这样说,您定会长命百岁的。” 李全摇了摇头,看着苏瑾的目光透着怜爱与担忧,“陛下素来是个清冷的性子,老奴从未见过陛下这般喜欢一个人,惟愿姑娘你,能同陛下长长久久的。陛下他自小,便没得到过多少欢快,如今坐在了那龙椅上,更是高处不胜寒。老奴明白,今个说的话其实都已经逾矩了,可老奴憋不住啊,思来想去,还是想同姑娘说道说道。” 自小,便没得到过多少欢快...... 苏瑾心里一颤,忍不住恳求道,“公公可愿告诉我,阿泽年幼的事情?” “好,好,待老奴慢慢说与姑娘听。” 80.头痛难忍 “昭帝甚爱美人,宫中佳丽不知凡几,然子嗣甚少,惟后所出一公主。后觉愧对先祖,未能繁盛宗室,每每揽镜垂泪,甚哀之,遂从民间寻一奇女,献于帝。此女幸不辱命,于来春诞下皇子,封丽夫人。” -----《卫宫纪事》 大概是一百二十年前,卫高祖从马上掠得江山,创立了卫国。然而因高祖常年征战,落下病根,于建朝第三年的冬季崩逝。 昭帝为高祖之孙,一生所得不过二子一女。女为皇后所出,闺名幼宁,封文慧大长公主。二皇子为丽夫人所出,丽夫人辞世后,养于皇后宫中。三子最幼,因生母为昭帝最喜爱的英贵妃,亦最为受宠。 昭和十年冬,帝为英贵妃所出三皇子大办百日宴。 这一年的冬天,很冷,冷到赵德泽的心上都泛起了浮冰。 他的母亲本为皇后宫中的末等宫女,偏生容颜昳丽,遂常惹来嫉恨和作弄。后宫中的美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皇后又久久无子,为了固宠,便假借方士之名,称其为昭帝从民间寻来奇女子,定能为陛下开枝散叶。 皇后将宫人们齐聚一堂,最终选定了赵德泽的生母充作那民间奇女子,献于昭帝。她想,若是这女子侥幸真能诞下龙裔,那功劳便是她的,皇帝也能因此多来看望她。可若是那女子无法生下龙裔,她便称是被方士所骗。 反正这献女拢帝宠一事,左右害不了她。 也许是丽夫人平日里勤恳做事忠厚待人为她攒了福分,她真的生下了皇子。然而也许是孕育龙裔已经耗尽了她的福分,她在生产时损了身骨,不能再承帝宠。 昭帝对她本是上了几分心思,然而每每宠幸之际,丽夫人便一副痛难自抑的模样。久而久之,便对她也失了兴致。 赵德泽自出生后,经常生病,大病是没有的,但小病却是连绵不断。 年纪尚小的他,隐约意识到,自己的病痛与常人不太一样。 母亲虽然被封为丽夫人,但却并没有自己的宫殿,他们母子便是住在皇后宫中的偏殿。 这日夜里,他的头痛又发作了。整块头皮上像是被人扎满了细密的针,痛觉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赵德泽十指都克制不住地蜷缩了起来,掌心不断沁出汗水。 他牵住母亲的手,喘息着低问,“娘,为什么我还不能请御医来看呢?好疼.....” “我好难受呀......娘” 丽夫人用尚空闲的那只手拾起手帕拭去儿子额间的汗,一边擦一边落泪。她并不回答幼子的问题,只喃喃道:“会好的,泽儿,等你父皇来了,就好了。” 赵德泽忍了许久,几乎是用了他这个年纪所能拥有的最大的忍耐力来承受这番苦痛。这个方过五岁的孩童,紧咬着牙,直咬到自己唇角溢出了鲜血,才晕眩过去。 鲜红的血液落到丽夫人眼中,她恍惚间觉得自己眼前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一片猩红。她颤抖着手,抹开幼子嘴角的血迹。 为什么怎么都抹不干净呢?为什么? 丽夫人哭着,哭着哭着突然直起身子,直往皇后寝殿里去。 她要去求她,求她别再给泽儿下药了,泽儿那么小,怎么受得住呢? 这个卑微的女人匍匐着,哭着向上方的皇后哀求道,“皇后娘娘,求您了,泽儿他受不住呐......” 皇后垂目,把玩着自己的小指,半晌后才回道:“你知道的,他这病啊,得天子护卫在旁,方才有效。本宫又哪来的本事去救呢?” 丽夫人神情呆滞,只一味痴痴地念叨着,“娘娘.....你可以的,是你......” 是你什么呢?她说不下去了。 皇后的视线在那一瞬间变得格外凌厉狠辣,她唤丽夫人上前,然后用手捏住她的下巴,齿间透出冷冽的气息,警示道:“丽夫人,有些话,你最好想清楚些。” 女子瘫软在地,啜泣不止。 忽而,门外有侍女传唤,道是陛下来了。 皇后心中欣喜,急忙前去,走前望了一眼伏在地面的女人,带着些不屑和厌恶,嘱咐道,“还不快点擦掉眼泪?别让陛下看了晦气!” 81.弃子 昭帝甫一入宫,便问皇后,“泽儿可好?请了御医么?” 皇后垂着头,用手帕拂去那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回答道,“陛下,您知道的,泽儿他只有您来了才愿意给御医看。” “更何况,泽儿这病也颇为古怪,只有陛下在旁陪护才能好起来。” 昭帝看着自己的这个妻子,神色莫名,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待来到偏殿看到躺在床上宛若没了生气的幼子,一时震怒,指着丽夫人大骂:“你究竟是怎么看顾皇子的?平日里便总是小病不断,现如今倒是愈发厉害了!” “御医呢?还不快点给朕滚过来!” 丽夫人瑟缩着,并不回话,眼里虽尚有泪水,心里却忍不住开心起来,然而这开心中却透着十足的苦涩。 御医诊治了许久,昭帝在旁,忍不住问:“泽儿这是怎么了?” 年老的御医战栗着,不敢回答,而昭帝转向其他的几个御医时,却发现他们都是同样的一言难尽的神态。 “废物!一群废物!朕养着你们有何用!” 分卷阅读51 天子震怒了,一时间,宫中所有人皆跪倒在地,喊道:“陛下息怒。” 昭帝屏退宫人,在幼子身旁坐了约莫一个时辰,亲眼见他从眉头紧蹙,神色不安转为平静入睡的姿态。他知道,这便是好了。 待为幼子盖好被子后,昭帝便去了皇后寝宫。 里面的皇后身上只着了件单薄的中衣,她款款走来,为昭帝解开了腰带,带着些羞涩的口吻唤他,“陛下,泽儿可是好了?” 昭帝点点头,右手单挑起皇后的下巴,低喃了一句:“婉儿还是那么美,一如当年。” 皇后心里暗恨,若真一如当年,为何近些年他对她是愈发冷淡了?每每只有使计逼得那小儿生病才能引他过来。 不过心底虽这样想着,皇后面上笑得却愈发柔媚了。 昭帝横抱起皇后,扔在床上,便开始大力鞭挞起来。他摸着身下女子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眼里带着令皇后心折的温柔。然这眸子,初看温柔缠绵,细看却不知深处藏了些什么。 这夜昭帝索要皇后得厉害,第二日一早,整个长春宫都洋溢着一抹喜气。宫人们见皇后那副被滋养过的泛着春意的神态,便笑着纷纷同她祝贺。 皇后笑着打赏了宫人,然而这嘴角的笑意在见了下方前来请安的丽夫人后便迅速消亡了。她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了句,“行啦,别哭丧着个脸在我面前晃悠,回你的寝殿去。” 丽夫人在下方恭敬地行了个礼,便转回了自己寝宫。 刚踏进殿中,丽夫人便看到窗边握着书本的赵德泽,稚子仰头,问她:“娘亲,昨夜是父皇来了吗?” 女子点了点头,复又走到他身边,将赵德泽小小的身子揽在怀里。 她的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可她不知道还能陪她的孩子多久,更不知道,皇后借他笼络帝心又要持续多久。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做不到。想到这,丽夫人深呼了口气,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划下。 赵德泽察觉肩膀上有湿意传来,他并不说话,只是抱紧了母亲,试图带给她一丝宽慰。 又过了两年,赵德泽七岁了。丽夫人身子骨越来越差,如今几乎已下不得床。 这一年,宫里又新进了个美人,宫人们都说,这个美人容貌极好,堪称绝色。可是赵德泽并不这么认为,后宫中来来往往的媵妾众多,他见了却觉得,都是一群披了皮的蛇蝎罢了。 美人将昭帝的心握得牢牢的,入宫不过两年,便诞下了皇子,赐殿北宸宫,封贵妃位。 英贵妃的受宠让后宫局势变得更加诡谲。他也不再是这个王朝唯一的皇子,加上昭帝已经腻味皇后屡屡以他为借口唤他过去。 失去仅有的功效的赵德泽,便成了皇后的一枚弃子。 已成弃子的赵德泽才初初满了九岁。然而这时的他还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有多难走,他唯一知道的是,丽夫人在这个冬天走了。 82.和好 当晨曦透过窗洒向里屋时,苏瑾抬手捂了捂眼,皎洁鲜嫩的脸蛋泛着刚从酣睡中转醒的自然红晕,她展开手,眼帘掀开,瞥见床榻边静候着的晴柔,低喃了一声,“到出发的时辰了?” 晴柔点了点头,“小姐,陛下他们已经在马车上了。” “你怎么都不叫我?” 晴柔瘪嘴,心道,她倒是想叫,可陛下不让啊。 洗漱完,入得马车,看到赵德泽端坐在内,想到昨晚李全的一席话,苏瑾眼里就不由起了温热。她本以为自己遇到赵德泽时,他的处境便已很难了,没想到,他之前,过的竟更难。 被迫病痛缠绵数年,该是有多痛啊?她简直不敢想象那时候的赵德泽是怎样生存的。 衣袖突然被人扯了扯,苏瑾侧转脸,却见晴柔正望向车帘外,而赵德泽也是正襟危坐。 苏瑾收回视线,便见自己腿上莫名多了块绢布。她将绢布展开,便见里面画了只黄毛小狗。小狗趴在草地上,耷拉着耳朵,眼睛睁得极大,眼神里似乎流露着祈求。看着十分惹人怜爱,逼真极了。 画画的人,将狗儿的神态揣摩得很好。苏瑾禁不住将手覆上去,指尖从小狗的皮毛上掠过。 等等,黑色?苏瑾将绢布扯了扯,便见一行黑色小字呈现在眼底。上面写着:生气不好哦,嗷呜。 赵德泽见她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心底方松,他正打算收回视线,却被抬起头的苏瑾抓了个正着。男人张了张嘴,然而话还未出口,便见小姑娘再度垂下了头。他看着小姑娘的侧颜,本以为她还是不想和他说话,却不料她朝他问了一句。 “你说的,一定会查明真凶,对么?” “嗯。” “好,我不生气了。你也不准生气了。” 赵德泽微微摇头,“没生气,之前,也只是心疼阿瑾罢了。” 苏瑾将绢布收起,抬头,与赵德泽对视,“我,我其实已经停药了,也不戴那个一段时间了。” 晴柔关上车帘,知趣地垂着脑袋,默默地当她的隐形人。 马车外忽的刮起了大风,雨丝透过车帘流露的缝隙进到内里。赵德泽望着小姑娘手上那块绢布,漆黑的眉宇紧锁着,眼里闪着明暗不定的光影。 “阿瑾意思是,愿意......愿意有个我们之间的......” 苏瑾颔首,在雷声响起时,主动凑过去抱住了赵德泽,轻声道,“愿意。” 赵德泽怔住,四肢僵硬,许久,都没能回抱住苏瑾。 苏瑾见状,咕哝了一声,“傻了不成?” “都说傻人有傻福,阿瑾若喜欢,傻便傻了吧。” 苏瑾仰头,看向赵德泽,面上袭来阴影,下一秒,唇便被覆上。唇舌分离的刹那,苏瑾忍不住觑了晴柔一眼,见她捂着脸小嘴不住嘟囔着“我什么也没看见”,不由抬手锤了几下赵德泽胸膛。 “安分点你!” 赵德泽笑,揉了揉苏瑾的小脸,又俯首啄吻了下她的唇,低声道,“没人看。” “你!” “好好好,不动,不动。” 83.缠绵的吻 连日的奔波后,马车终于抵达了皇宫。 银河初升,皎洁的月光如水,洒向女子瓷白的肌肤上。赵德泽垂头望 分卷阅读52 着身旁的小人儿,在踏进合欢殿的前一刻,将她圈在了怀中,脑袋还蹭了蹭小姑娘的颈侧。 苏瑾难得见赵德泽这般依恋的模样,不禁抬手环住他的腰身,给他带来自己所能给予的温暖。 女子手心的温度,隔着衣裳传来。紧接着,赵德泽的下巴泛起了酥痒,而后,喉结像是被什么给蹭了一下,他怔住,恍惚间想着,那应该,是嘴唇吧。 苏瑾这般动作后,便连忙慌乱地将自己小脸埋在男人胸膛。回过神的赵德泽将害羞的小姑娘从自己胸前拉开,双手掬起她的脸,埋头便吻了下来。 他吻得激进又狂乱,像是沙漠里垂死的行人忽然寻到了水源,像是久无所得的猎人终于捕到了兽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狠狠地,掠夺着他生命里这束光。 “呜......嗯......”苏瑾胸口起伏,低低地喘息着。男人吻得这样急切,她被他禁锢在怀中,背部则抵在了殿门口,尽管明白宫人们早就下去了,没有人会瞧见这里上演的春情,可苏瑾心里还是杂乱又不安。 小姑娘依偎在自己胸前,这般娇弱,赵德泽看她踮脚踮得辛苦,分崩的理智忽的就收回了一些。男人抬起苏瑾的大腿,接着又握住她的膝窝,让她紧紧夹住自己的腰。苏瑾被他这番动作打了个猝不及防,只慌张得攀住他的肩膀。 一番激烈的亲吻下来后,二人分开时,唇舌间都还连着粘润的水丝,淫糜又恣情。苏瑾方一得到自由,便开始大口的喘气,她哆嗦着,为自己腿间感受到的火热而脸颊发烫。大脑一片空白,在听到男人的问话时,都没能听清他都说了些什么。 “小笨蛋!” 赵德泽见小姑娘听到这话后才有了反应,带着点无奈地笑了。他伸出拇指,摩挲着女子娇嫩的肌肤,与她耳鬓厮磨,低声道,“阿瑾是个小笨蛋。” 是我一个人的,小笨蛋。 苏瑾没能理清他怎么突然要说自己是笨蛋,可是随着男人抱她抱得越来越紧,温热的身躯完完全全覆盖住她时,苏瑾突然有了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的双腿本就挂在他腰间,而如今随着两人全身的叠覆,她的私密处与他腰腹下的灼热接触得更为亲密了。那样凶悍的坚挺贴合着她,那么鲜活,带着足以灼烧她的热情。 动......动了...... 男人滚烫的欲望抵着她,伴着他的呼吸而弹跳了几下,苏瑾的心猛地加快了跳动,她耳里再也听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听到自己慌乱擂鼓般的心跳。 嘴唇再度被赵德泽含住舔舐,苏瑾战栗了一下,突然开始拿手推拒起来。然而她的手刚抵上男人胸膛,便被他压制住。赵德泽撬开小姑娘的牙关,再度与她的香舌缠绕,唇齿湍急地磕碰,苏瑾迷蒙间,听到了男人一声喑哑的低喃,“阿瑾在怕我么?” 缠绵悱恻的吻再度褪去时,赵德泽的欲望已濒临峰值,他拧着眉,压下自己躁动的心,凝视着苏瑾的脸。 苏瑾见他一副似乎只要自己不应承,便不会动她的隐忍模样,不由起了番逗弄的心思。她蹙起眉,整张小脸都皱成一团,用一种委屈至极的语调同他说,“不......不要好不好?” 在苏瑾说完这话后,她便感到头顶上男人的呼吸愈发粗重了,他喘着气,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苏瑾见他眼底被欲望灼烧,眼眶周围都泛了红,喉间溢出了碎裂模糊的呜咽,额间青筋突起,唇齿间流露出的气息滚烫得厉害。 他忍得这样辛苦,却还只是揉了揉她的发梢,不曾做其余动作。苏瑾感觉自己有些骑虎难下了,可是若让她告诉他,自己其实并不怕,他想要的话,她可以...... 太羞耻了,这个句子尚未在自己脑中完整闪现,便被苏瑾打碎了。 她说不出来,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姑娘说不要,赵德泽也不敢强求,他只是克制地将她抱在怀里,待行至床榻前后,便将她放下。苏瑾见他松开自己后转身便要离去,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身体便率先做出了反应。 赵德泽见自己衣袖被苏瑾扯着,他看着小姑娘濡湿的眼,几乎是用了自己最大的克制力,将她的小手挪开。 “阿瑾......” “别这样......我......快忍不住了......” 这句话带着的欲念太过沉重,苏瑾耳根红得厉害,她偏转头,在心底为自己做了几番建设后,方小声回应了一句,“不用忍呀。” 84.肏轻些 听到这话,赵德泽眸里闪过惊异,但惊异过后,便是猛烈的欢喜。在男人又一次俯身欲亲上自己嘴唇时,苏瑾用手挡在自己唇前,嗫喏道,“不可以弄太久。” 赵德泽失笑,心道,这他可控制不好。 “阿泽?” 赵德泽没有应,只是定定地瞧着小姑娘红艳的唇,指腹微微摩挲,继而抬起她的下颌,小心翼翼地含吻上。这一回,男人并不曾撬开苏瑾的牙关,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舔吻的动作,同时磨蹭着女子白皙纤弱的颈。 赵德泽一边吻,一边将苏瑾往怀里搂,明明已经抱得那样紧了,可他始终觉得不够。这是他的小姑娘啊,是他一生的执念,他恨不得将她永远私藏起来,让她满心满眼,只容得下自己一人。 他有那样肮脏而可怖的占有欲,可是为了不让她怕他,他为自己戴上了面具,温柔良善的面具,只为诱她入怀。 苏瑾看着身上男人炽热的目光,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她耐不住他这样的眼神,遂闭上了眼。然而眼睛看不见后,身体的感官却愈发敏锐了。她能感觉得出赵德泽火辣的视线在自己身上逡巡,像是雄兽在自己的领土上巡视着,侦查着。 腰间的绦带被扯开,衣衫渐渐褪去,当自己与他裸裎相对后,苏瑾的睫毛不住打颤,手揪住了身下的被褥,心里再度生出了退却的念头。可是这个时候,即便她要退,也退不了了。弓在弦上,不得不发。 花穴被男人的硕根猛地侵入,苏瑾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嘤咛。赵德泽将大掌覆在她手背,继而与她十指相扣,缓慢而有力地在她体内抽送起来。 “唔嗯......阿......阿泽......” 赵德泽听了小姑娘这声唤,心里便明白,这小东西大概是嫌自己肏 分卷阅读53 得重了。女子狭窄的甬道吞咽他的欲根本就困难,两人尺寸并不搭配,她那里太窄小了,自己稍一用力,她便受不住。 男人垂头,将自己粗胀的肉棒抽出一截,他看着她那处被自己完全撑开,穴口张到极限,里面的媚肉却又不舍他的离去,死死缠住他的茎身。见到这番情状,赵德泽喉结滚动了几下,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腰胯使力,便再度镶嵌进了女子的花穴。 “阿瑾怕疼,那我就肏轻些,好不好?” 苏瑾听他这话,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咬着唇,不发一言。不过她不说话,赵德泽反而来了劲,他一边在女子花穴内快速抽插一边喘息着朝她发问,“好不好?” “嗯?” 苏瑾被他磨得不行,只能弱弱地点了点头。不过赵德泽只装作看不见,他俯头,含住女子乳尖,硕长的性器撑开层层媚肉,直戳进她的宫口。男人一边吮吸苏瑾的乳头,一边含混地逼问她,“好不好?阿瑾?” “唔......好......好呀......” 苏瑾口中最后两个字因着赵德泽突然的深入,被拉得绵长而细弱。 床上的被褥因两人密切的结合而凌乱不堪,苏瑾的身子也在不知不觉中被男人肏干得往床角越挪越近了。当脑袋几乎快要悬空时,苏瑾慌得眼泪急促地坠,她将手挂在男人脖颈,向他讨饶道,“阿泽,要......要掉下去了呜呜呜” 赵德泽闻言,伸手圈住苏瑾的腰身,继而将她翻转过身子,从背后再度进入了她。苏瑾被他顶得难受,她的上半身因着男人的肏干已经离开了床榻,因着手臂不够长,她无法将手按在地面支撑自己,只能随着背后之人的挺弄而虚晃着双手。 花穴被粗大的肉棒一次次贯穿,脸上被垂落的发丝掩盖,苏瑾浑身抖得厉害,只能无助地啜泣。 赵德泽腹部的肌肉紧绷着,龟头因为女子剧烈的颤抖而被箍得愈发紧了,男人爽得尾椎骨都泛起了麻意,身下的小姑娘哭得这般可怜,他该心疼的,可是胯下高涨的欲望却因她娇弱的莺啼声不受控地弹跳了几下,促使他钳住苏瑾的腰肢往里顶。 “不要这样阿泽......呜......” 苏瑾没有力气,软在他身下,坚持不懈地求他,可是背后的男人充耳不闻,甚至还将手支撑起她的上半身,把她脑袋侧转过来,堵住了她的唇。 下体被男人猛烈撞击,唇被他攫住使劲吮吸,苏瑾闭着眼,心里陷入了无限的悔恨中。他喊自己笨蛋,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在床上被他欺负了那么多回,偏生她还没吸取教训。苏瑾越想,恼意便上升得越快。 被肏干了这样久,可体内那根正在肆虐她的硕物依旧硬的惊人,丝毫不见疲软。在这样密切而持久的肏干中,苏瑾的力气流失得非常快。当宫口被硕大的龟头猛地顶开,背后的男人突地加快了肏干的速度,苏瑾意识到,他可能要射了。 赵德泽在快感攀到顶峰时,将小姑娘抱回至床中央,随即,便要将他怒嚣的肿胀往外拔离。尽管苏瑾说过,愿意同他生,可一想到那日她说自己诱导她生子,再一想到她服药甚至戴麝香香囊多时,便觉得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该再等等。 苏瑾察觉赵德泽的意图后,两腿往上,下意识便要将男人勾回来。赵德泽的欲根被迫再度侵入到小姑娘的湿润处,他被她这样一夹,本就到了爆发的临界值,这会即便再强忍,硕物的顶端也不免流出了些津液出来。 “阿瑾,别夹......” “唔嗯......你......” 腿侧被灼烫的热液喷洒,苏瑾战栗着,被赵德泽轻吻了发,“阿瑾得调理身体,明白么?” “孩子,先不急。” 苏瑾垂下眼睑,有些羞恼。 赵德泽看着身下女子娇艳的面庞,见她红唇微微嘟起,不由戳了戳她气鼓鼓的小脸,哄道,“傻丫头,别恼啦,嗯?” “好啦好啦,睡觉!”苏瑾将被褥抬起,捂住自己的脸,没好气地回复。 85.心裂 苏瑾做了个梦。 梦里,一直有个女人在哭喊。她的声音遥遥传来,是含糊而沙哑的压抑哭声,是夹杂着绝望与恐惧的无助哭声。 苏瑾皱着眉,她想睁开眼去看看这个哭得凄厉的女子是谁。然而她努力了好久,始终无法掀起眼帘。 哭声渐渐停歇了,而苏瑾,也终于得以看见这个女子的脸。 是......晴柔...... 她又一次梦见晴柔了。连番的梦境让苏瑾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不过此时她来不及深思,只是茫然又无措地看着床上那个又哭又笑,状若癫狂的女子。 苏瑾凝了凝神,走上前去,虽然她知道自己无法碰到晴柔,可是看到这样的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给她一个拥抱,哪怕,只是个虚空的拥抱。 然而这一凑前,看到晴柔身上遍布的青紫淤痕后,苏瑾浑身寒毛直竖,血液上涌至脑门。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看到的是什么?那个畜生真的把晴柔拿去抵债了? 苏瑾几近癫狂,满眼不可置信,她捂着脑袋,嘴里不住地喃喃,喃喃到最后,几乎是痛不自抑地跪倒在地面,跪倒在晴柔的床前。 “怎么可以?余晖你怎么可以?她是你的妻子啊!!!” “你居然......居然自私怯懦到这番境地!为了......为了所谓的还债,就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余晖?你还是个男人吗?” “你......还有没有心啊?!!!” “畜生!畜生不如!” 苏瑾摇着头,自责和愧疚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压抑着痛哭,然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是我害了你......我当初......我当初只想着不能让你陪我一起困在深宫,只想着把你送走......” “却没能......却没能替你好好挑一个丈夫......” “是我害了你......晴柔......是我害了你啊......” 苏瑾哽咽着,终忍不住号啕,她跪在床上这个心死成灰的女子身旁,声嘶力竭,泣不成声。然而没有用,她什么都无法改变,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晴柔一 分卷阅读54 点点地破败,一点点地,走向那已经发生了,已成定局的,惨烈的毁灭之路。 这次的债抵了之后,余晖安分了一段时间,没再赌博。晴柔经过那件事,本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已经麻木了,可是她发现,她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余晖。 余晖因为觉得晴柔身子不洁,不肯再碰她,后面竟开始寻花问柳起来。晴柔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被他的姘头找上家门。 那一日,晴柔正坐在院子里编竹筐,门外忽的来了一个女子。那人倚在门栏上,不说话,只盯着晴柔瞧。 晴柔忍不住,率先开口,问,“你是?” 女人扬起脸,带着点不屑地望着晴柔,继而又挺直腰杆,让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露在晴柔面前,呵呵一笑,道,“姐姐虽不认得我,可我却识得姐姐。” 晴柔没吭声,只低着头,继续编自己手上的竹筐。 女人见自己被无视,心里起了恼意,忿忿开口,“姐姐你既生不出,又何必霸着他呢?趁早让位,岂不更好?” 晴柔抬起头,睨了那女子一眼,冷然道,“想我走,可以啊。” 女人本以为自己还需要再多费些口舌,不曾想对方这么轻易便答应了。不过紧接着,女人嘴角的笑容瞬间塌陷了下去,她听到晴柔开口,带着嘲意补充道,“你让他给我一百两。” 晴柔顿了顿,咬牙吐出最后两个字眼,“黄金。” 女人闻言,转身拂袖离去。而晴柔呆怔原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到了这一刻,晴柔那颗日夜作痛的心,彻底碎裂了。她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想起二人初初成亲时浓情蜜意的时刻,想起他因为自己久无所出的指责与怒骂。欢欣与苦楚交替涌上心头,晴柔怔怔地,缓缓伸起手,摸到自己眼角,继而涩然低喃了一声。 “原来,已经哭不出来了啊?” 86.轮奸的炼狱 苏瑾见晴柔这般,阖上眼,已是不忍再看。然而等她再一睁眼时,看到的却是让她目眦欲裂的一幕:晴柔被关在暗房里,余晖正掐着她的下巴在给她灌药。而暗房门口,排了一列男人,旁边还有一个女子正指挥着他们交钱拿号。 女子的肚子已经隆起,看着已经有四五个月了。苏瑾看到余晖给晴柔灌好药后,便退出暗房和那女子一起数钱。房外是恶魔在舔舐着充斥铜臭味的银两,房内是肉体胶着的情色地狱。 苏瑾僵住,朦胧月色下,她仿佛看到一个又一个披着人皮的地狱恶鬼,在吞噬着晴柔的血肉。房内的声息忽的停滞,紧接着,一声带着痛楚的怒吼传来。苏瑾呆怔地转过头,便见暗房里的男人走了出来,他骂骂咧咧的,一手捂着流血的耳朵,一手提着松垮的裤腰带。 男人提起余晖的衣领,面目狰狞,怒斥道,“你他妈玩我?” “老子给钱玩个女人,差点没了只耳朵?妈的,还艹个鬼啊,兴致全没了!你把钱还我!” 余晖缩着后脑勺,不住地讨饶,不过气急的男人怒火高涨,没心思听余晖解释,径自从余晖手中抢过了银钱。 后面排着号的男人们听到这番动静,不禁叫嚷起来,闹哄哄地抗议,让余晖还钱。余晖无奈,只好降价,继而又走进暗房里将晴柔嘴给塞住。 苏瑾捂着嘴,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男人走进暗房里侵犯晴柔的身体,看到夜色渐渐四合,看到晨光再度升起。 暗无天日,血色翻滚,时间就这样滚滚流逝着。 眼泪在苏瑾悲戚的面容上纵横着,她喃喃着,一字一句皆是碎裂的,“不要......” “不要......” 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从里面满手血腥地出来,打破了这渐渐成型的诡异又平静的局面。 余晖看到男人手心里以及胯间的腥稠的血液,眉目蹙了蹙,他伸出手,对着男人斥道,“搞什么搞什么?你玩就玩还要搞出人命么?” 男人抬手挥掉余晖伸出的手,怒吼道,“妈的你有病吧?这女人怀孕了你还让我进去艹?对,搞出人命了!干嘛?别看我,我没找你赔钱就不错了!” “真他妈晦气,还没干几下呢就出血了,倒八辈子血霉了!” “怀......怀孕?”余晖僵住,脸忽的变得煞白,他的睫毛在颤抖,右手不住地抖。余晖用左手压住右手,想遏制住这股颤意,他仰起脸,看着面前仍在骂骂咧咧的男人,面目狰狞而痴狂。 余晖揪住面前男人的衣襟,眼睛通红,怒吼道,“放你妈的狗屁!” “怀孕?呵......怀......孕?”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她不是......她不是不能......” 不能怀的么? 这一刻,余晖丧失已久的良心忽的回到了他身上。他崩溃了,他失声痛哭,嗓音嘶哑而丑陋。紧接着,余晖回过神,发疯一样地往暗房里跑。他抱起满身血污的晴柔,一边往外跑一边喊,“大夫!” “大夫呢?大夫!” 看到这里,苏瑾再也支撑不住了。她踉跄着往后退,泪水成珠淌过脸庞。到最后,她把脸埋入掌心,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模糊的视线里,随处是猩红的血滴。狭窄的四方院墙困住了苏瑾的魂,她挣脱不开这虚晃又残酷的梦境。只能看着地面上那一串串因着血液而绽放出的邪魅花朵,彰显出这荒唐的世界。 87.关切 梅香凌冽,如海的花瓣被清风鼓噪,在空中跳起舞姿,偶有一些调皮的,迎着风,飘进了窗檐。 苏瑾醒来的时候,身旁的被褥已没了温度,赵德泽已经走了,许是上朝去了。殿里没有人,宫人们都在外面。苏瑾直起身子,用被褥将自己包裹成一团,定定地瞧着窗外翻飞的花瓣。 赵德泽为她建的这个宫殿是真的用了心,苏瑾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总之,到了一定的时节,她总能瞧见应景的花。苏瑾望着远处的梅枝,见到枝条上那些白色的晶体,微微有些愣神。 一夜醒来,竟已下了雪。 苏瑾侧转头,视线落在殿门外。门扉处有个人影忽闪忽现的,苏瑾认出来人后,睫毛蓦地湿润起来,她抬手,拭去那未成形的泪,待平复好心情后,方扬声道,“晴柔?” 分卷阅读55 “你这丫头站在那干嘛呢?还不进来?” 晴柔推开门,笑答,“还不是因为陛下心疼小姐,都不许咱进来打搅,说是小姐累着了,要好生歇息。” 听了这话,苏瑾耳垂泛起微红。晴柔见了,倒也不再打趣,她提起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台上,继而开口为苏瑾解释,“小姐一路奔波,昨夜刚回到宫,又......” 晴柔顿住,轻咳了几声,跳过这个话题,“奴婢最近新研究了几样吃食,觉得小姐应该会喜欢,于是便去小厨房做了,但是又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醒,便只好在门外徘徊。想着要是小姐醒了,奴婢便好第一时间去将吃食端上来。” 苏瑾望着晴柔那双清明的眸子,里面的欢喜与关切太深,深到让苏瑾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梦境里那张宛若一潭死水的眸子还映在苏瑾脑海中,那双蓄满了忧患与哀伤的眸子,与面前这温柔又灵活的眸子,明显不同却又分明相同的一双眼。 苏瑾阖上眼,身子微微发起抖。梦境与现实不断交错,几欲将她撕裂。 “小姐?” “是我......不好......”苏瑾喃喃道,发出一声微弱的低吟。这声音太轻,几乎只是唇齿相碰时发出的一点气息,晴柔没听清,只是带着疑惑地再度唤了苏瑾一声。 “小姐?是又做了噩梦吗?” 见苏瑾点头,晴柔不禁开始急起来,她在苏瑾床前打着圈,有些慌乱,最后一拍脑袋,道,“奴婢这就去唤御医来,对,还有陛下,得跟陛下说。” “傻丫头,我没事。” “小姐,你不要老是不在乎自己身子好不好?” 苏瑾哑然,她怎么就不在乎身子了?这丫头,现在管起她来还真是一套套的。 晴柔见自家小姐这副表情,便已猜到她心里的想法,当即瘪起了嘴。 苏瑾见她这般,嘴角倒是不自觉浮起了笑意。见过梦境中的晴柔后,苏瑾便格外珍惜面前这个生机盎然的小姑娘。只是想到余晖,苏瑾的笑又凝住了。 其实苏瑾对这个男人的印象除了梦境,便只是手札上的寥寥数语。手札上说,当初给晴柔相看丈夫时,因为觉得这个男人温润儒雅,再加上与晴柔颇能聊到一块,便将晴柔许了他。如果不是后来赵德泽告诉她晴柔的死讯,苏瑾都不会知道,自己一时自认为的善举,居然害了晴柔一生。 “小姐?” 苏瑾回过神,没有回应晴柔上一句话,只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将准备好的吃食拿来给她看看。 晴柔顺着苏瑾的视线一望,倒也忘了自己先前原本要说啥,只急忙为苏瑾准备洗漱用具去了,接着又从食盒里将吃食取出,一一摆好放至桌台。 苏瑾看着晴柔忙碌的身影,心下想着,等待会用完膳,得好好找这妮子谈谈。 88.非你良人 用完膳后,苏瑾一抬眸,便见晴柔正发着呆,手里也不知在摩挲着一个什么物件。苏瑾伸出食指,在桌面扣了几声,方唤回晴柔的心神。 晴柔见苏瑾吃得差不多了,便准备收拾好餐盘,然而她的手方放至桌面,便被苏瑾扯过。苏瑾将晴柔按下,让她坐在自己一旁,心里琢磨了好一番用词才开口朝她发问。 “你刚刚在想什么?” 苏瑾在心里微微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先打开话头,再慢慢绕到正题。 晴柔坐在椅子上,总觉得不自在。她是丫鬟,哪有同主子坐一块的道理?虽然说小姐平日里并不在意这些虚礼,可她却不能不知分寸。 “你手里一直攥着什么呢?” 晴柔松开手,掌心里摊着一个红线绳,绳上卷了两缕发。苏瑾一见,眉头便簌地蹙了起来。这丫头,怎么瞅着已经和那人私定终身了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自己重生了的缘故,苏瑾发现,这一世,很多事情都有了变化。毕竟前世,晴柔是因着她才会认识余晖,可是这一世,他们居然在江南就认识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难道说,晴柔与余晖注定有这样一番纠缠么?所以即便没了她,他们还是会认识,还是会结缘? “小姐,你是不是?”是不是认识余晖?是不是很讨厌他?这些疑问在晴柔脑子里晃了一下,随即又很快散了。晴柔暗忖,自己怕是想太多了。小姐从未见过余晖,而且以余晖的身份,又哪有机会接触到小姐呢?见都未曾见过的人,又谈何厌弃? 苏瑾不知道晴柔的这番心理活动,她清了清嗓子,继续发问,“什么是不是的?我倒是要问你这丫头,是不是准备抛弃你家主子了?” “怎么会?小姐为何这样说?” “都和人家私定终身了,还不肯让我知晓?” 晴柔听了这话,脸几乎红到了脖子根,她垂着头,像个鹌鹑似的,喃喃道,“哪有那么夸张嘛。” 苏瑾双手合十,下巴撑在手背上,眼睛定定地望着晴柔,静待她的下文。 晴柔无奈,她弯起眼眸,同苏瑾说,“小姐既要听,奴婢便同您说,不过奴婢提前跟您打个招呼,这故事,其实挺寡淡无奇的。” 苏瑾“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他救了我,后来,也不知怎的,大概是有缘,总能碰上他,慢慢地,就......” 苏瑾没吭声,还在等晴柔的下文,结果苦等不到,不由问,“没了?” 晴柔点了点头,“就这样啊。” 得,只怕这不是故事寡淡,而是晴柔这丫头讲故事讲的寡淡。苏瑾揉了揉眉心,“那你和我说说,他救了你,是怎么一回事?” 许是二人初见的情景在晴柔的心上烙刻很深,这一回,她讲的很详细,眼里的光更是明亮得惊人。 苏瑾将她的话捋了一捋,大致了解了晴柔与他的结缘。原来,之前苏瑾被赵德泽带进马场的那日,因为衣物破损,赵德泽派人唤来晴柔给她送衣物。晴柔进到马场时,碰巧遇到了有匹马躁动,险些踩踏上晴柔,这时,是余晖救了晴柔。之后的日子里,晴柔在街上采买蔬菜时或者逛街时,总也时不时地会碰上余晖。 一来二回的,两人便慢慢熟络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晴柔的这番话,苏瑾心里只觉得有些不对劲,然而 分卷阅读56 一时半会的,她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小姐,余晖说他预备来京城了,等他来了,我可不可以......” 一听这话,苏瑾想也不想,就否决了。晴柔乍见苏瑾这般强硬的态度,倒是愣神了许久,她没再开口。 苏瑾见她这般,叹了口气,接着又叹掉一滴泪,继而噙着泪劝道,“他不是你的良人,晴柔。” 89.生辰将至 赵德泽下朝后进到殿中,见到的便是这主仆二人坐在椅子上僵持的局面。他偏过视线,见殿内的炭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屋内显见得掺杂了凉意,然而这两人却浑然未觉。 晴柔是最先发现赵德泽身影的人,她顺着皇帝的视线一望,腿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糟了,估计又得挨骂了,小姐体寒,她居然没注意到这炭火。晴柔从椅子上缩回去,屈起身向赵德泽行了个礼,便急忙去干活了。 苏瑾看到晴柔这一连串的动作,后知后觉地转过了头,待看到面前站立着的眉目严肃的男人后,心里无端起了怂意。 “近日天气变得快,阿瑾该注意些身子,若是受了凉,可怎么好?” 话语间,赵德泽已悄然走到了苏瑾面前。男人抬手,将愣神的小姑娘抱起,继而放至他的腿上。 苏瑾对这男人一见到她便要动手动脚的性子很是无奈,不过好在她也习惯了赵德泽这举动,坐在他腿上时很是安详,不再像从前那样挣扎个不停。 腹部隔着衣衫传来一丝温热,苏瑾低下头,便见赵德泽将手覆在她肚子上,“阿泽?” 赵德泽见怀里的女子身子有些僵硬,侧转脸,贴着苏瑾的脸颊轻声道,“待会张御医会来给阿瑾看诊。” 苏瑾小声应了个“好”,接着,便被赵德泽轻吻上了耳廓,正准备斥他几句,却听得门外一声低咳响起。 “陛下?老臣,咳,可以进来了么?” “进。” 苏瑾扯了扯赵德泽的袖摆,连声催促道,“放我下来呀!” 赵德泽没应,只将苏瑾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继而牵着她右手伸出去给张御医看脉。苏瑾没了法子,羞得将脸埋进了赵德泽胸膛,也正因着这般,苏瑾没能看到张御医诊脉时面上复杂的神色以及赵德泽渐渐沉下的脸。 诊完脉,张御医朝赵德泽行了礼,便下去了。 待张御医一走,赵德泽就将苏瑾转过了身,让她正对着自己,微一俯身,便含上了苏瑾的唇。女子的唇瓣泛着凉意,赵德泽亲了好一会,才将自身的热度透过唇齿间的气息传给怀里的小人。 “唔嗯......阿、阿泽......” “嗯?” “张御医,怎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我现在的身体......” 为防小姑娘七想八想吓着自己,赵德泽只好出言打断,“阿瑾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 “只是,得辛苦我的小宝贝多喝点药了。” 看着怀里脸红不已的小姑娘,赵德泽手指拂过她的鬓发,状若无意地转移了话题,只是这话题转得有些过于生硬,倒让苏瑾瞧出了男人语中暗含的一丝期待。 似乎,还有些小心翼翼。 “阿瑾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苏瑾思忖了一会,大脑闪过一丝灵光。今日倒不是什么日子,平常得很,可是五日后,便是赵德泽的生辰了。 这男人,拐弯抹角地就想提醒她自己生辰要到了么?苏瑾哑然失笑,她正了正神色,佯装没有发现他的意图,带着疑惑的语气反问赵德泽,“今日?还能是什么日子么?” 见面前的男人似乎被她噎到了,苏瑾唇角微扬,小脸上尽是得意之态。 哼,让你转弯抹角的!苏瑾一边这样想,一边欣赏着赵德泽难得吃瘪的神情。 “好啦好啦,你快去看奏折吧,别耗在我这了。” “赶我走?嗯?” 苏瑾听出赵德泽语气中的不满,遂主动在他下巴啄吻了一下,“去吧去吧。” 赵德泽松开怀里的小姑娘,点了下她的额头,接着便依言走出了殿。而赵德泽一走,苏瑾便连忙唤来了晴柔。她想过了,以赵德泽如今的地位,她无论送他什么物件,都有点借花献佛的意味,毕竟目前她所拥有的,全是依仗赵德泽得来的,倒不如,为他做一顿饭。 晴柔听完苏瑾的要求后,愣了下,问,“陛下生辰快到了么?可是宫里,宫里怎么没有人准备庆典呢?” 这怎么可能呢?除非,除非官牒里记载的生辰日子是错误的!想到这,苏瑾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涩。赵德泽对猫毛过敏,得忍着装没事,怕旁人窥探出他的弱点;往日餐食里也是各种菜色均匀地吃上几口,以防喜好被人察觉;而今竟连生辰,也是过的假的日子。 人人羡他掌握天下权柄,可谁人知他步步维艰? 90.爱的味道 自要求晴柔教自己做菜后,苏瑾便想方设法地躲开赵德泽的亲近,她想给他个惊喜,自然得偷偷学厨。好在这些天,赵德泽政事也很忙,因而也不再一味守着她。 学厨,短时间内自然学不到精华,苏瑾勉力尝试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做菜。她刀工太差劲了,屡次伤到手,再者,她老分不清那些调味品该怎么放。 苏瑾想,她可能在厨艺方面实在是没有天分吧。 “小姐,你别气馁啊。菜做不好,那,面呢?” 面?是了,她可以做碗长寿面给他啊! “再者,小姐你不是擅长做糕点嘛?也可以做给陛下呀!” 苏瑾扶额,“糕点?我也,只会做蟹粉酥而已。” 说起来,以前赵德泽很喜欢吃蟹粉酥,自己当时也是为了他学了好久。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还爱不爱吃? 罢了,不想这些了。今天已经是他的生辰了,待会他下朝过来,要是自己还没做好,岂不是...... “快快快,晴柔,教我擀面!” “好嘞!” 赵德泽下朝后踏进合欢殿时,遍寻不到苏瑾的踪影,就连她的贴身丫鬟晴柔也看不到,“李全,去,问问她们主子上哪去了?” 李全唤来一个婢女,问了半天,也只得出一句“姑娘她在给陛下准备惊喜,不许奴婢 分卷阅读57 们打搅,更不许奴婢们,先、先行告诉陛下。” 赵德泽听了这话,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想,他坐在厅内,将侍奉宫人悉数挥退,预备一个人静静地等待着苏瑾的惊喜。 门外终于出现了小姑娘的身影,赵德泽见她看到自己后畏缩不前,两手摆在背后,也不知是提了什么东西。 “阿瑾是准备了什么?” 苏瑾闻言,倒是侧转了脑袋去望晴柔。 晴柔对着苏瑾使了个眼神,小声鼓励道,“小姐,去啊!你做的很好的!真的!” 说完这话,晴柔便大着胆子将苏瑾往前推了一把,继而合上了门,给两位主子一个独处的空间。 走到桌前后,苏瑾便将背后藏着的食盒摆了上来。取出里面的蟹粉酥和长寿面,将碗筷递给赵德泽,继而说了一句“给你”,苏瑾就垂着脑袋不肯再吭声了。 “阿瑾亲手做的?” 苏瑾点了点头。 赵德泽拿着筷子的手在面条与蟹粉酥上犹疑了许久,他有些不忍心吃掉。可看着小姑娘两手不住地揪着裙摆,赵德泽便知她迫切地想要听到自己的点评。 将一块蟹粉酥放进嘴里的刹那,过往的一些回忆,便顺着舌苔滑进了心口。赵德泽闭上眼,在吞进第二块蟹粉酥后,道,“没想到阿瑾还记着我从前爱吃这个。” “入宫后便没瞧见阿泽吃蟹粉酥,原以为你已经不爱了呢。” 赵德泽颔首,“是有许久未吃了。” “你想过么?阿瑾,我缘何对这蟹粉酥情有独钟?” 苏瑾看着那被赵德泽忽视的长寿面,一面担忧着它发干后影响口感,一面摇着头回答道,“不知道。” “小时候,娘亲最常做的,便是蟹粉酥。那时候我总是生病,还屡次头疼,于是娘就拿着这蟹粉酥来哄我。只是后来娘走了,我便再也难在蟹粉酥里吃到相同的味道了。” 苏瑾一怔,紧接着,便听到赵德泽说,“好在还有阿瑾。” “让我吃到了与那时相同的味道。” 相同的,爱的味道。 将长寿面端至跟前,继而用筷子夹起面条后,看到小姑娘终于放松下的肩,赵德泽不由失笑,这个傻姑娘。 91.与狗夺食 赵德泽没有告诉苏瑾,自己在吃到蟹粉酥时,除了想到生母,还有,一条狗。一条,在他灰暗岁月里给他带去温暖的,黄毛小狗。 九岁那年,赵德泽失去了生母,也失去了让皇后讨宠的作用,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天子的关注。他渐渐地,渐渐地,成为了这偌大皇宫的一个隐形人。 最初那一年,人们还记得宫里有个二皇子。奴仆们对他的侍候,虽没有先前那般尽心,但好歹也不至于折损他的吃穿用度。 然而到了后来,也不知是从哪一个人开始,他们不约而同地克扣起他的用度。先是给他吃冷了的餐食,后来隔得时日久了,到饭菜起了馊味,他们才记得呈给自己。再后来,却是连馊了的饭食,也没了。 夜里,赵德泽躺在床上。躺在那张他娘亲身死的床上,听着门外那两个刚被调来服侍的小太监谈论他。风很凉,他的身体很冷,心,也在那一日又一日的唾骂厌弃中变得僵硬。 “真是晦气,也不知道这皇子怎么想的,居然非要躺在个死人睡过的地方!” “唉,要说晦气,被派来服侍他,才是最晦气的吧!” “说起来今天吃饭的时候,我瞅见那几个老太监婢女在吃派发给他的餐食呢。他们胆子可真大!那菜啊,闻着可真香,把我给馋的哟,口水都流出来了。” 听到这话,另一个小太监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带着点不屑地为他身旁这没见过世面的同伴解释,“我都打听过了,他啊,管不着咱这些。上头只怕都忘了他的存在了,咱吃点东西又咋了?应得的。要不是他,咱也不至于被其他宫里的人瞧不起。” 话罢,这小太监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边搓手给自己取暖一边抱怨道,“这风刮得越来越大了,那群老太监,就是欺负咱刚来,活全交给咱!凭啥啊?我才懒得干,谁爱干谁干去!” 旁边那个听了,提起灯笼便走,走前还回了个头调笑道,“走走走,看啥门啊?都睡觉去!谁爱干谁干!你说的哈!”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弱,很快,就消逝于风中。赵德泽翻了个身,面庞紧贴着身下的薄被,仿佛这样,他就能回到生母还在世的岁月,还能依偎在她怀中汲取温暖。 赵德泽慢慢地阖上了眼,肩膀却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目湿红,隐忍多日的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这夜过后,因为受凉,赵德泽发起了烧。然而宫人们愈发懒散,竟连为他宫殿打扫,都不肯了。 时间,就这样在他的昏昏沉沉中过去了。 赵德泽再度清醒过来时,是被饿醒的。他不知道自己已有多久未曾进食,他只知道自己那干瘪的肚子正在同他抗议。他撑起身子,竭力从床上下来,缓慢往外走。 没有人,殿里十分安静。赵德泽走到偏殿,走到小厨房,走到那些宫人住的地方。没有,到处都没有吃的。 脚上忽的踩上了个硬物,赵德泽垂头,便发现自己脚下有块骨头。 骨头真大啊,上面还黏了块肉,没有人吃。 赵德泽咽了咽口水,他听到自己心跳在加速的声音,砰砰砰的,跳得真快。他极力移开自己的视线,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系列的联想。 他有好久,好久没有尝过肉的滋味了。这块骨头看上去,便是被拿来煲进汤里的。汤里大概还有生姜、香葱、料酒等,一定很香吧。 好想吃啊,好......饿...... 不,不想,我不想。我怎么可以捡这种来吃呢?不可以。赵德泽一边晃着脑袋一边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然而尽管这样克制,他还是忍不住再度转过了头去望那块骨头。这一刻,赵德泽紧闭着的嘴巴里面,连舌尖都不住发起抖来。 就在赵德泽天人交战时,旁边已经有了个黄毛小狗探出了爪子,欲将那块骨头扒拉到自己面前。眼见得这狗便要将骨头咬上,赵德泽先前的那些挣扎猛地碎裂化为齑粉。 发了那么久的烧,又饿了那么久,其实 分卷阅读58 他已没有多少力气了。大概是求生的本能激励了他,压垮了他的矜持与自傲。赵德泽伸出了手,抓住那块骨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他捧着那块骨头,一边啃食着那肉沫,一边小心翼翼又凶残地盯着面前的狗。肉那么点,舌头一卷,便没了。赵德泽嚼了很久,嚼到自己口中再也没有了肉味,方恋恋不舍地将那块嚼烂了的肉吞进喉咙。 他太饿了,咬着咬着,连那块骨头都啃碎了大半。咬到后面,吞食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他的胃受不住开始泛酸,赵德泽方捂住腹部干呕起来。 他一边呕,一边不受控地掉眼泪。眼泪掉的又凶又急,朦胧中,赵德泽感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个黄色的毛绒团。他抬手擦干眼泪,便见那条明明已经跑走了的狗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小狗伸出前爪,一块色香味俱佳的完整排骨便从它的爪下咕噜转到了赵德泽脚下。它趴着,仰起脑袋,睁着圆溜的瞳仁,定定地望着面前的少年。 赵德泽怔住,双手用力地握着,他颤抖着,发出一声虚弱的试探,“给......我的?” 小狗掀了掀眼皮,又缓缓直起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它一直紧盯着面前的少年,不出声,也不动。直到看到他拿手拾起了它带来的骨头,方甩着尾巴又走了。 赵德泽手里摩挲着这块骨头,忽而有些不忍心吃掉。他蹙了蹙眉,一吸鼻子,竟是再度落下了泪。 92.刨土埋尸 自那日以后,赵德泽那个被人遗忘的宫殿,便有了个常客——那条黄色小狗。 赵德泽不知道这条狗从哪来,也不知它是什么品种。不过他倒也不在乎这些,他只需要知道,它是母亲逝世后,唯一对他好的,就够了。 午后的阳光不炙,带着令人舒适的暖意。赵德泽坐在石板上,旁边躺着他的小伙伴。他看着它懒洋洋地在地上打滚,时不时抬起圆溜的眸看他,不禁弯起了眉。 其实赵德泽想过给它取名,可是看着那狗脖颈上的项圈,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它应该是有主人的吧,虽然赵德泽并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黄昏再至,残阳铺洒大地。小狗站起身,前爪前撑,伸了个懒腰,接着又抖了抖毛发,便开始晃着尾巴跑出殿外。赵德泽知道,它这是又去给他觅食了。 这一天,赵德泽等了它很久,等到夜色深沉,等到万籁俱寂,都没能等到它。淅淅沥沥的雨从天空坠落,这样的雨夜,无端地便让他想起了母亲逝世的那晚。 一样的寒冷,又凄清。 远处突地传来一阵极凄厉的惨叫,赵德泽猛地站起身,惊慌失措地跑了起来。他跑得很快,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使劲地跑,跑到尽头时,他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他的小伙伴,那个陪伴了他数月的,小狗。 雨下得更大了,潮湿冰冷的雨水贴在少年惨白的面颊上,他的瞳孔里闪现的是这样一幕:地面上瘫倒着黄色的毛绒团,它侧转头,似乎是看到了赵德泽,嘴里发出了呜咽的一声。在这之后,那条翘起的后腿晃荡了一下后,便垂了下来。 它断气了。在见到赵德泽之后,吐出了自己在人间的最后一口气。 明明夜色这样浓,可赵德泽却觉得自己能够将那些血看得清清楚楚。那样多的血,泼天的血,汹涌地喷洒在他眼底。 他的小狗,那样毛茸茸,小小的一只,被不知从哪来的车轱辘轧上了。它的嘴那样小,却原来还能吐出它的内脏,赵德泽甚至能够看清那上面密布的血条。身子被压平了,血肉流了满地。即便这样,它居然还能翘起一只后腿。 还能......还能支撑着见他最后一面才肯咽气。 它刚刚,是在和自己做最后的告别吧? 为什么? 为什么上天连他最后的一丝温暖都要这样残忍的夺去?他做错了什么?他想要的从来都不多的啊!可是为什么老天爷连这样的一点施舍都不肯给他? 赵德泽跪倒在地,匍匐着,他压抑着自己喉间的哽咽,颤抖着双手去刨开土地。他想给它安葬,可是看着它支离破碎的身体,少年的眉眼显露出了绝望。 他仰躺在这草地上,喘息越来越重,胸口不断起伏,他再也抑制不住,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惨厉的痛哭出声。 他声嘶力竭,他悲痛万分,他茫然无措。他跪在这具尸身旁,依旧固执地去刨土,去给它造个安详的居所。指甲被土壤浸透,被雨水,被血水灌溉,可他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 固执地,为它造一个“家”。 终于,坑挖得差不多了,赵德泽开始小心翼翼地移动它破碎的身体。那样小小的一团,即便他小心谨慎到了极点,却仍是让它的血肉断下了一块。 雨滴混着泪滴落在赵德泽脸上,他伸出手去擦,可是怎样也擦不干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渐渐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是泪水么?还是血?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多? 赵德泽不擦了,他放弃了,他专心安葬他的小伙伴。那条不知来处的小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了大地,赵德泽终于发现,它的脚上挂了条系带。系带被车轧上,牵扯着的糕点也被压得破碎。 原来,它本可以逃生的啊......只是它舍不得放弃它为他夺来的食物,竟因此,活生生地被轧死在这。 93.由爱故生怖 “你听说没?就昨晚啊,半夜,发生的一件事。” “听说了听说了,谁还能没听到呢?就李大厨那嘴巴,一出事能嚷嚷个三天三夜!” “欸?你们说的啥呢?我怎么没听说?” “御膳房里最近几个月总是少东西,你们知道吧?昨个啊,有人把那小偷给捉住啦!不过我猜你们肯定猜不到那小偷是谁。” 赵德泽回殿时,便发现路过的地方到处都有宫女太监在议论,他躲在角落里,将偷听来的信息整理出来,便大致还原出了昨夜事情的原貌。 因为连日来御膳房都有食品丢失,御厨们为了逮住小偷,使了个计。在发现那贼是条小狗时,他们便一齐开始逮捕这条狗。慌乱中,小狗衔着囊袋里的糕点四处乱窜,却不料被那囊袋上系着的绳线给禁锢住了。 那个时候,刚好碰上了农夫用推 分卷阅读59 车往宫里运蔬菜瓜果,推车很重,轧上那绳线后,小狗便不动了。它后腿一直蹬,想将那糕点给带回来,可是怎料那农夫见推车下多了条狗,又是惊又是慌的,本想将推车移开,结果因为力道没控制好,反而轧上了小狗。 在宫里,平白见血,是很不吉利的。一行人嫌晦气,便也不再同这畜生计较,他们开始直接从推车上搬运东西。推车因为人们的举动而不停晃荡,小狗也就这样被碾压得血肉分离。 然而由于下了雨,行动不便的一个老太监,看着这条已经奄奄一息的狗,竟捡起了根木棍用以挥打它发泄不满。赵德泽听到的那声惨叫,便是这时候传来的。 只是等到他找来这里时,什么人影都没了。茫茫天地中,除了他,便只有咽了气的它。 议论的宫女太监们都在说这狗贪吃,为着个糕点竟不顾性命,死活赖着不肯走。赵德泽知道,不是这样的。 它只是,只是想给自己带来那一盘蟹粉酥,只是想让他再笑笑。 赵德泽从未见过这样有灵性的狗,它竟能分辨出自己在面对不同吃食时的反应。不过是那日巧合下再度吃上了一块蟹粉酥,因怀念起了娘亲而无意识地扬起了笑,却不料,被这小狗儿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它大概也看出了,自己平日里吃东西,都没有笑过吧? 赵德泽匿在阴暗处,眼里的光,也伴着这渐沉的夕阳灭了。他想,自己或许真的,就是殿里那群太监宫女们口中说的祸害。待他好的,都没有好下场。 所以,人们都躲着他,多正常啊? 可是,还是好不甘啊。赵德泽抬起臂膀,掩住自己眼底汹涌的泪。 后来的后来,昭帝不知是因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赵德泽这个儿子。好吃懒散惯了的奴仆们瞬间慌了,他们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同皇帝告状。赵德泽没答应他们,可他也没告状,他只是同昭帝说,以后他的宫殿不再需要奴仆侍候。 他只需要......只需要有吃的......就好了。他要的从来不多,而很多东西,他也从来不敢要。 初见苏瑾时,赵德泽只是喜欢这小丫头的笑。再后来,她每回入宫跑来与他说话,那时的赵德泽总是冷着脸,不敢告诉她自己心中的欢喜,更不敢让别人发现她在自己心底的不同。 然而到了后来,喜欢渐渐成了爱,爱意渐浓,越来越满,他再也抑制不住了。当得知苏瑾也喜欢他时,赵德泽的内心在浮现欢喜的同时,惧意也愈发浓重。 他怕有一天,她也离他而去。 而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赵德泽自己,都无法想象出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他的胸膛里装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这颗心太脆弱了,已经经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 94.予你一场烟火 月光从窗户纸洒落进来,银白清亮的光影照在女子红润的脸庞上,就像是给玉石浸了琥珀,有种异样的光彩与神韵。赵德泽吃完面时,回忆也恰好收回,他垂眸望着小姑娘,半晌后,方出言问道,“待会,带阿瑾去看烟花可好?” “嗯?” “补回曾经让阿瑾苦等的那一夜。”赵德泽贴心地再为苏瑾解释了一句。 苏瑾听了这话,倒是羞愧了起来。她的生贺礼做得这般糟糕,现下,竟还让寿星给她准备了惊喜。 赵德泽见她惴惴不安,低声笑了,带着点挪愉的口吻道,“小笨蛋还愣着干嘛?去换衣服啊。” 苏瑾经赵德泽这么一打岔,倒忘了之前自己要干啥,只怔怔地转过身回了殿内。赵德泽见小姑娘同手同脚的模样,笑从心里溢出来,继而淌出口中。 回到殿中的苏瑾看到铜镜里自己脸上以及头发上那些粉末,嘴角的笑忽的僵硬起来。她刚刚?居然就着这副模样和赵德泽待了那么久?要死了要死了!脸全丢尽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苏瑾,也因此没能瞅见一旁晴柔脸上不安又兴奋的神色。 主仆二人准备好时,殿外已备好了马车。入得马车后,苏瑾便被赵德泽扯入了怀中。晴柔知晓帝王惯来爱同自家小姐亲近,便也不进去马车做那讨嫌之人,只随了马夫一块坐着。 马车行驶得很快,没一会,苏瑾便看到窗外的景色已然变了番模样。街上人声喧嚷,透着喜庆与欢腾。叫卖的小摊商贩,撂地卖艺的伶人,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老翁......繁华又稀疏平常的烟火尘世。 待到了信阳街的街头,马车便停了下来。赵德泽下车,继而将苏瑾从里面抱了下来。男人牵着小姑娘的手,抬步便往一旁的酒楼走。苏瑾在被牵着走的过程中,心底不住地嘀咕,赵德泽约莫是把她当小孩了吧? 入了酒楼,赵德泽亮出腰间一块玉牌,掌柜便连忙派来小二将二人领去上房的一座包厢了。沿途中,苏瑾耳边不时传来周围的人嬉笑逗乐的话语。 进了包厢后,苏瑾还来不及看清房间的摆设,便被赵德泽抵在门栏急切地覆了上去。唇舌纠缠间,窗外灯火正亮,有破碎的光从天空漫出,苏瑾转过眼,小手抵在赵德泽胸膛,轻轻推了推。 赵德泽松开苏瑾的唇,拇指抵在苏瑾的嘴角,低声道,“阿瑾的生贺,我很喜欢。” 苏瑾挑眉,双手环住赵德泽的脖颈,将他脑袋往下轻轻按了下,继而贴在他耳侧,“阿泽还没许愿呢。” “寿星吃完长寿面后,都忘了许愿,不补上么?” 赵德泽笑,正准备开口,却被苏瑾用指封住了唇,“不可以说出来的!不然就不灵了!” 将小姑娘的手挪开后,赵德泽便抱起了她,将她挂在自己身上,继而带着她往窗边走,好让她看清外面天空上正放着的烟花。 待找好观赏位置后,苏瑾便从赵德泽身上滑了下来,她将脚放在赵德泽靴子上,见他对自己的作坏全无反应,不由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 赵德泽将苏瑾转过身,让她正对着窗台,“不看烟花么?” 男人话音刚落,苏瑾耳边便响起了“哧”的一声,紧接着,一片烟花簌地在天空上炸开,流光溢彩,碎裂的星火蹿向四周,像昙花乍现,开至荼蘼却又迅速枯萎。 苏瑾弯起眼眸,层层星光弥漫在她眼里,她侧转脸,欲同赵德泽感慨一番,却见男人的视线压根不曾落在窗外的烟火。 分卷阅读60 “阿泽不喜欢看么?” “看阿瑾就够了。” 赵德泽看着月色笼罩下的小姑娘,眼尾眉梢,都染着薄红,不自觉地便从喉间再度蹦出来了一句话,“在阿泽心里,没有什么比阿瑾更好看的。” 所以,看你就够了。 95.烟火下的纠缠 看着这样的赵德泽,苏瑾晶莹如雪的耳垂,也被绯红所浸染了。窗外微风拂过,有细碎的雪珠垂落,苏瑾不禁瑟缩了一下,然而身子刚觉察一丝凉意,便被身后男人滚烫的体温给代替了。 “阿瑾。” “嗯?” “若说我的愿望只有阿瑾能帮我实现,那,也不可以说么?” “啊,这个嘛......” 苏瑾偏转头,唇却不小心从赵德泽颈侧飘过,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怀里女子顾盼生情的容颜,哑声道,“想要你,可以么?” 低哑温柔的声音落在苏瑾耳里,暗含着蓬勃的情欲,烫得她身子不禁再度抖了一下。赵德泽以为怀里的小姑娘还是冷,便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 “阿瑾?” “别、别问啦你......” 侧脸被男人的唇瓣不住摩挲,苏瑾偏过头,伸手将赵德泽挪开,结果被他压制住,“胆子愈发大了,嗯?” 嘴唇被含住,腰肢被男人的大掌禁锢,苏瑾微喘着气,挣扎着回道,“你惯的。” 赵德泽轻笑了一声,探手伸进苏瑾的裙摆,一边缓慢地抚摸她腿侧细嫩的肌肤,一边在交换气息的间隙中含混应了她一句,“嗯,我惯的。” 苏瑾被赵德泽温柔缠绵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紧,然而伴随着心跳的加速一齐到来的,是她下体因动情而泛起的湿润。 裙摆内的大手侵犯得越来越深入了,苏瑾仰着脖颈,发出一声缥缈的轻叹,她依偎在赵德泽怀里,小手握住赵德泽还欲向里伸的手,阻拦道,“别在这儿,阿泽。” “你流水了,宝贝。” 私处被全然覆盖住,苏瑾颤抖着,不愿承认,直晃着脑袋否决身后男人的论断,“没有......我没有......呜......” 赵德泽听出小姑娘话语里的哭意,停了手,强行拉回了自己分崩的理智,他将苏瑾散乱的鬓发整理了一下,俯身贴着她的脸发出无奈的喟叹,“怎么还是这么不经逗呢?我的傻姑娘。” 苏瑾咬着唇,战栗的身体被男人越抱越紧,紧到她几乎能够感受到自己腿缝间正被一个坚硬的物事若有似无地碰撞着。 “啪”,又是一簇烟花在空中碎裂。星火从中间散开,渐成伞状,苏瑾抬眸,想将心思从身后之人的挑逗转移,继而沉醉于面前的美景中,只她终究还是抵不过身体诚实的反应。 心爱的女子就在自己面前,就在自己身下,可她还没应允自己的索求,赵德泽喘着气,炙热的吻烙在苏瑾脖颈,因为隐忍,他眼里已微微有了湿润。 “阿瑾,我想、要你。” 滚烫的爱欲从男人口中传来,似要融化她整颗心,苏瑾身子僵住,没有吭声,然而小手却是牵过了赵德泽的大掌,将他重新引入了自己裙摆下方。 苏瑾明白,赵德泽是想在迷离的烟火下将她抵在窗栏上要她。若是以往,苏瑾不会从他,这太羞耻,更太放纵,可是今天的赵德泽,让她不忍拒绝。 阖上颤抖的眼帘,苏瑾启唇,极小声地说,“好。” 96.窗台上的性爱 没有什么比怀里女子的迎合更能让赵德泽心痒难耐的了,他钳住苏瑾的腰身,因为急切,甚至都没能好好将她的亵裤褪去,而是用手撕裂,进而探出长指。 狭窄的甬道被男人的长指刺入,苏瑾睫毛颤动,低声哼了一下,这声音很小,却仍是被赵德泽给细心地捕捉到了。 “会疼么?” 苏瑾本欲摇头,然而脑袋却因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整得有些无措。 “湿成这样了,现在进去,阿瑾应该受得住吧?” 他都在说些什么呀?苏瑾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了。身后的男人将她压在窗栏上,苏瑾前后都被抵住,双手自然下垂,耳边传来衣衫簌簌作响的声音,激得她头皮涌上酸麻。 “疼的话就说出来,阿瑾。” 这话刚落,苏瑾便感到自己腿缝间迎来了赵德泽滚烫的性器。男人将她腰肢揽起,往后抬了抬,使其臀部翘起,以便他更好地肏弄。 进......进来了......苏瑾脑中闪过这一模糊的概念,在自己险些尖叫出声时,迅速抬手抵在了自己唇瓣,继而咬了上去。 尽管已经随了赵德泽的欲念让他在这样的地点索取,可是当视线落在楼下那些来往的人群时,苏瑾原先做好的心里建设还是崩塌了。 还是不行,她知道在现在这个时辰,人们的视线都会被天空炸裂的烟花所吸引,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酒楼上的淫糜情状。可是,理智这样劝慰她,但感官却告诉她,万一呢?万一有人不小心抬头望到了他们呢? 那么,她咬着唇被人按在窗栏上交欢的模样,就暴露在人前了。 穴壁内骇然的性器甫一进入,便开始剧烈地开合碰撞起来,那样粗硬,又那样长,律动的时候,几乎要将苏瑾腹部戳出一个洞似的。 不过也确实是被戳出了一个洞吧,苏瑾恍惚间这样想,她能感到赵德泽硕大的龟头镶嵌进了她的宫口,两人结合的部位湿热得灼人。 “阿瑾,叫出来。” 苏瑾摇头,眼角划过细碎的泪珠。赵德泽贴上苏瑾的侧脸,在她脸上吻了吻,抚慰道,“不会有人看,宝贝。” 见身下的小姑娘丝毫没有动摇的念头,依旧啃紧了自己的手腕,赵德泽有些心疼,将自己的右手伸到苏瑾嘴边,示意她咬他。 苏瑾依旧摇头,赵德泽蹙了蹙眉,忽而把手捧起了苏瑾小脸,将她偏转脑袋,埋头便吻了下来。亲吻中夹杂着吮吸和噬咬,女子娇媚的呼声不再被抵在手腕上,而是被男人堵进了喉咙。苏瑾在这绵腻的吻中,心跳渐渐平复了下来。 不用再看到楼下来往的人群,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泄露出呻吟,苏瑾的慌乱被赵德泽安抚了下来。 吻至后头,又逐渐变得腥热而激狂,当 分卷阅读61 赵德泽停住对她唇齿的侵占时,苏瑾仍是失神的,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赵德泽抱起从窗台边移了开。 “嗯......阿泽......” 赵德泽捋了捋苏瑾耳边凌乱的发,回了她一个疑问的“嗯?” “我要......” 听闻此语,赵德泽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他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困惑,“阿瑾要什么?” 问完这句话,赵德泽复又挺了挺胯,让自己与怀里的女子贴合得更加紧密,好让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苏瑾捏紧手里的衣袖,鼓起勇气,但开口仍是小声的,好在赵德泽还是听见了。 “要阿泽抱......去床上......嗯......” 97.要不够 赵德泽笑,与苏瑾耳鬓厮磨了一番后,方将欲根从她体内抽离。他将苏瑾身子翻转过来,对准位置,扶着自己的坚挺再度进入了她。 男人将小姑娘双腿抬起,悬在自己腰间,便就着这样的姿势缓慢踱步将她带到了榻边,随后俯身。 浅红色的枕褥在身下潋滟,苏瑾看着赵德泽的脸,看着他困于情欲,看着他额间细小的汗珠随着他挺动的腰身而往下坠,坠到她的胸口,又隐入被褥。这样的赵德泽,只有她看到过,性感而不自知的惑人男色,苏瑾想到这,双颊愈发烫了。 体内昂然的性器还在不知疲倦地抽送着,苏瑾被肏得浑身发软,汹涌的快感簇拥向大脑,刺激得她意识溃散,自己都分不清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要......要到了......” 赵德泽将苏瑾脑下的细枕抽出,又用自己的手抵在了苏瑾脑后,继而抬起另一只手,将细枕放至苏瑾腰间。男人将怀里的女子往里搂了搂,喘息道,“等我,阿瑾。” “咱们一起。” 一起......一起什么?苏瑾迷蒙着眼,双手死死揪住身下的被褥,呢喃地重复问道,“什......什么......” 赵德泽没有回她,望着她的眼神疯狂又炽热,肏干得愈发激烈,抽插的幅度渐大,惹得承载二人欢爱的床榻都发出了嘎吱的声响。 “啊......啊......” 一轮急切而狂热的肏干后,赵德泽抵上苏瑾的额,“阿瑾里面......好舒服......” 男人话音刚落,苏瑾便感到自己花穴被滚烫的岩浆所灌溉,她打了个哆嗦,接着便同赵德泽一齐被送上了欲望的巅峰。 浓重腥臜的精液一汩汩从马眼上涌出,赵德泽钳住苏瑾的腰身,胯部不停地往前顶,不肯让自己的精华有一丝从她体内泄出的可能。苏瑾被这强烈的刺激弄得双腿绷直,脚趾蜷缩,她喘着气,明白了先前赵德泽是要她等他什么。 从情欲的洪流中平复下心神后,赵德泽揉了揉苏瑾的发梢,唇凑到她的脸颊,哑声道,“宝贝真乖。” “唔嗯......阿泽......” “嗯?” “肚子......难受呜呜呜......你,你先出来好不好......” 赵德泽将唇移向苏瑾的耳廓,伸出舌头舔了舔,苏瑾一抖,紧接着便听到男人在她耳侧的低语,“不能浪费,阿瑾。” 什么嘛?难不成他就要维持这样的动作一整晚么?苏瑾欲哭无泪,小手摸索着覆在了赵德泽的大掌上,同他打商量,“换个东西塞进去,好不好?” “什么?” 赵德泽将苏瑾颤抖的小手反握住,再度发声问她,“阿瑾想要什么进去?” 苏瑾听出赵德泽话语间的威胁,喉间欲吐出的“手绢”二字,忽的就哽住了。男人将小姑娘上半身提了起来,滚烫的吻落在她唇瓣,“夹那么紧,舍得我出去?” “嗯......你......” 察觉到体内的巨物重新弹跳起来,蓄势待发预备着新的一轮肏干,苏瑾摇着头,眼角含着泪,“阿泽?” 赵德泽用指腹拭去苏瑾的泪,继而将她翻转身子。此时的苏瑾跨坐在赵德泽腰间,双膝跪卧在床榻上,因着这个姿势,苏瑾体内的精水开始缓慢向外淌,二人连接的那处愈发黏腻而淫糜。 然而不待苏瑾适应,赵德泽便已掰开她的两瓣臀,带着她自上往下地吞吐起他的欲根。苏瑾咬着唇,双手无措得不知如何摆放,只能交相缠绕护在胸前。 赵德泽抬手,将苏瑾的左手从她胸前移开,继而与她十指相扣,同时另一手从苏瑾后背揽过托着她的后脑勺,俯下头,便埋首含住了苏瑾胸前的红端。 苏瑾垂眸,右手抓住身下的被褥,唇间不断溢出娇弱的呻吟。赵德泽的脑袋在苏瑾胸前游移着,十分公允地抚慰她两边的茱萸,他的腰腹收紧,不停使力挺胯向上撞击,苏瑾看着他腰间足以令人血脉喷张的肌肉线条,战栗着,呜咽地呢喃,“阿泽......” “要......我要......” 赵德泽抬眸,顿下动作,用眼神鼓舞着身上的小姑娘继续诉说她的渴求。男人的眼神太过专注,苏瑾透过他的瞳孔,望见自己披散着发,额间被汗湿,眼里含泪同他哭诉,“好奇怪......我......我的身子变得好奇怪呜呜呜......” “我......嗯......明明阿泽已经在里面了,明明......我,我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感到又舒服又难受呜呜呜......” 苏瑾抽噎着,语无伦次,话说到最后,竟被泪水糊了满眼,接着又一边拭泪一边呢喃,“看不清阿泽了......” 赵德泽将双手环住苏瑾腰侧,无限爱恋又温柔地唤她,“傻瓜。” 98.帮我查他 难以言语的爱欲与灼热让两人的纠缠愈发疯狂,沉浮中苏瑾想要伸手去揪住被褥,然而手指每回都是方一触到便被男人猛地一个向上耸动激得又再度远离了。 视线再度翻转,漂泊无助的脊背终于有了倚靠,落在了床榻。苏瑾喘着气,整个身子都被面前的男人彻底打开,像是海边沙岸上搁浅的扇贝,被坚硬的刃强势撑开,进而触到内里柔软的贝肉。 泯灭的快感到来时,苏瑾听到赵德泽喑哑的一声闷哼,紧接着,男人饱满的热 分卷阅读62 情便悉数喷洒进了她体内。 终于......结束了吗?苏瑾张开微阖的双眼,扯了扯赵德泽的手,想开口问他,却被噙住了双唇。这一番缠绵的吻结束后,苏瑾听到赵德泽在她耳边的低语,“不闹你了。” “睡吧,阿瑾。” 床前的香烛终于燃尽了最后一寸,灯熄了。晦暗的房间里,唯有那双紧锁住自己的眸子依旧灼人,苏瑾阖上眼,缠绕住赵德泽的那双手,陡然失力,直直地落了下去。 赵德泽失笑,在小姑娘紧闭的双眸上落下一个轻盈的吻,便搂着她一齐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小人忽的有了动静,赵德泽睁开眼,松了圈住她的手,没出声,只静静地等待着。此时的苏瑾意识还是昏沉的,她掀起眼皮,几番尝试后发现自己实在无法睁开困顿的双眼,索性放弃,遂摸索着翻身下床。 双脚落到地面后,因为乏力,苏瑾身子不受控地往后仰了一下,她揉了揉眉心,又掐了一把自己手心上的肉,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唔,在哪来着啊?” 赵德泽将迷糊的小姑娘一系列动作都看在眼里,他坐起身,扶额问她,“阿瑾要做什么?” 听到后方传来男人的问话,苏瑾瘪了瘪嘴,语气有些哀怨,“想如厕啦混蛋!” 得,他又成混蛋了......赵德泽叹了口气,“我带你去。” “不行!你不许跟来!” “阿瑾找得到地方?” 苏瑾:“......” 意识在与男人一来二回的对话中渐渐清明,苏瑾身上的力气慢慢恢复过来,她睁开眼,对上赵德泽含笑的眸,咬了咬牙,最终决定还是先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需求再来同这个男人说道说道。 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后,苏瑾便迫不及待地踏出了房门,因为焦躁,她的步伐颇显凌乱。等苏瑾如厕完后回来,她这才有了心力观察起周边的事物。这一观察,苏瑾的眉便不由拧了起来。 晴柔的房门,是开的。 苏瑾顿在晴柔门前,再一凝神,便听到不远处有人低语。朦胧月色下,男子脖颈上那块玉佛像散发出银白的光,苏瑾透过这光,缓慢辨认出了那对密语的男女。 是晴柔,还有,余晖。 先前晴柔说余晖即将来京城了,没想到,来的速度竟这样快。想到这,苏瑾嘴角浮现了一抹疏离的笑意,那张往日娇艳无双的脸庞,在这一刻,竟显出了一种凉薄。 苏瑾屏住气息,小心翼翼地抬步回了包厢。 甫一回到床榻,苏瑾便被赵德泽再度揽入了怀中,男人看出怀里小姑娘神色的不对劲,正欲开口询问,却听到她同自己说,“阿泽,你帮我查一个人,好不好?” “好。” 99.别再纠缠她 回宫的路上,赵德泽看着身旁女子平静的面容,心里莫名起了股麻意,回顾起苏瑾在上马车前落在晴柔脸上那一抹目光,像是阴沉天空下静待的云朵,只待一声霹雷,里面便能轰然落下雨来。 “阿瑾?” 苏瑾转过头,清然一笑,问,“怎么啦?” 她这样一笑,赵德泽心里的那番话,便又吞了回去,换成了另一句,“这次回宫,可能会有段时间没法好好陪阿瑾了。” 要将那些勾结的官员连根拔起,需要考量的东西太多了,再加上他在调查小昙死因时所发现的那些,赵德泽眸底一沉。 冬天,是真的到了啊。赵德泽揉了揉眉心,压下了心底晦暗的情绪。 方一进宫,赵德泽便被李全唤走了,苏瑾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低喃了一声,“要变天了。” “小姐?” 身侧是晴柔疑惑的低问,苏瑾看着晴柔,将她的手放至掌心,轻轻拍了拍,“晴柔长大了。” “小姐今天说的话,奴婢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苏瑾但笑不语,只是这笑太过浅淡,风一吹,便散了。 之后的几日,赵德泽事务繁忙,苏瑾几乎见不着他的人影。若不是每日醒来床榻边尚留有些微余温,昭示了这个男人曾来过,苏瑾只怕都会以为他已消失不见了。 这日用过午膳,李全带来一封书信给苏瑾,上面是赵德泽派人搜罗来的关于余晖的一应信息,十分详细。苏瑾见了这个,不由起了见余晖一面的心思,她想将这个男人逼退,最好退到离晴柔远远的地方。 因为赵德泽不放心苏瑾出宫,所以最后,是余晖被接进了宫来。待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苏瑾挥退了李全等人,便径自踏入了密室。 在晦暗的空间里待久了,乍然见到光明,余晖的眼睛还颇有些不大适应。他睁开眼,看到面前衣衫华贵的女子,眉目紧蹙,迟疑地问了一声,“是你,捉我来的?” 苏瑾没回他,反问道,“江南宋知府的马场上,你可是救了一个姑娘?” 问完这句,苏瑾的视线从余晖脸上移开,落到了不远处的墙面。面前的女子眉目很平静,但余晖却从她视线转移的一瞬,察觉了她对自己的一抹厌弃。那是一种因看到肮脏恶心至极的东西后,恨不得将收纳进这些东西的眼睛都一并舍弃的,浓重的,厌弃。 “瞧我,用词真不太妥当,怎么能说救呢?应该说,算计,对么?” 听到这话,余晖面色隐有发白,他手握成拳,有些激动地想起身争执,却因手脚被困在椅子上而无法动弹,只能铁青着脸为自己辩白,“什么算计?这位小姐你说话未免也太过难听了些!” 苏瑾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哦?这就难听了?” 余晖仰起头,看着苏瑾的侧脸,一边揣摩着用词一边试探苏瑾的来意,他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面前的贵人,更想不通自己顶多是面对心仪的女子在追求时用了些不足为道的小伎俩而已,怎么就被斥为算计了? “小姐您是晴柔的主子吧?只是在下想不明白,您何至于如此厌恶我?” “厌恶?你?” 余晖张着嘴,反驳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便听到面前的女子冷嘲了一声,“还真高看得起自个呢!” “说吧,怎样你才肯不再纠缠她?” 墙面的灰无声无息地从空中飘落,苏瑾见了,心底发出无声的笑。方才那话一出口, 分卷阅读63 苏瑾立时便觉得自己像是高门大户里棒打鸳鸯的当家主母一般,硬生生要拆散人家的姻缘。 倒也确实是要拆散姻缘了,虽说这缘由无法和常人道出。 “一直以来都是听晴柔说她家小姐是如何如何地好,今日一见,呵,不过如此。” 嗯,这么一瞅,这男人似乎还有点硬气。苏瑾将视线转回余晖脸上,语气很淡,但话语间的威胁意蕴很浓,“若是将你赶出去让你再无法见她,与我而言,并不难。只是我不想她太伤心,遂决定给你指条路,让你好好同她了断。” 余晖怒极反笑,“不想她伤心?要我了断?凭什么?” “最近的生意似乎不太好做吧?还有你那个老母亲......”苏瑾故意将话拉得比较长,面色冷凝,好冲击面前这个男人的心里防线。 母亲近日的病隐有复发的征兆,脾性也是愈发古怪,而最近的生意伙伴总是一个接一个地推拒他,思及此,余晖的嘴不由发起抖。 余晖是个出了名的孝子,性子在旁人眼里亦是温润儒雅。然而苏瑾知道,他这孝,不过愚孝,而儒雅?更是一具假的不能再假的面具。真若是儒雅的人,又哪能做出那等灭绝人性的事?将妻子送至他人床榻,甚至为了攒下和姘头寻欢的钱,将发妻圈禁做起那拉皮条的勾当? 当然,这些事情在目前都还没有发生,所以苏瑾也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去斥责甚至于教训面前这个男人。 “好。”余晖拧着眉,双目泛红,像是隐忍到极致又像是痛楚不舍到极致。 苏瑾听得他咬牙切齿的一声应承,面色依旧寡淡。这是她意料之中的回应,因此见了,心中并没有多余的欢喜。 “记住你答应的,要是没做到的话......” 余晖闭了闭眼,身子紧绷得厉害,话也说的极慢,咬字很重,“行,所以现在,小姐你肯放我走了么?” 苏瑾转身,在脚彻底踏出房门前落下一句,“到了时辰,自然会有人送你离去。” 100.不该看的,别看 眼睛再度得到光亮时,余晖发现自己已从密室中脱了身。他看了看四周,却摸不清这里是何处,只能阴郁着脸向外走,预备待会碰到人了之后便去问路。 也不知道这群人是把他往哪扔的,余晖转了好几圈,硬是没碰到半个活人。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余晖缩起身子,下意识匿在了一棵大树后。 “公主自重!” “段宏,你就......就这般瞧不上我么?” “松手!” 男人话音一落,见面前纠缠的女子反将自己袖子攥得更紧了,神色愈发冷。他没再说话,只猛一甩袖,便抬步掠去,从这小巷中离去了。 余晖捂着嘴,神情几番变换,震惊得身子几乎都在打颤。脚下没留神,便踩到了根树枝,这声响落在幼宁耳里,便使得她沉着脸,低喝了一声,“谁在那?” 一想到自己刚刚那般落魄的模样可能已被人尽收眼底,幼宁的目光愈发狠戾,她暗啐了一口,“一群废物,要你们清场清场!居然还给本宫漏了条鱼进来?” 残阳如血,夜色涌上天穹,霞光映照在不远处的女子面上,显得格外红艳狰狞。余晖咬着唇,在出去与不出去之间纠结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选择了走到幼宁面前,瑟缩道,“公......公主......” 幼宁看着面前这个弓着身的男子,忽的笑了,她打了个响指,唤来一个暗卫,轻抬下巴,用极温柔的语调说着极残忍的话,“还算知趣,可惜了,就是没了点眼力见。庆阳,把他给我处理了,干净点。” 余晖猛地伏倒在地,他牙齿颤抖得厉害,但求饶的话却说得极快,“公主,公主饶命啊!公主!小人方才什么都没有瞧见,公主,公主......” “聒噪!” “不!不要!公主,公主我可以告诉你个消息,关于状元郎的!公主!” 听到状元郎三个字,幼宁捋了捋鬓边碎发,又抬起玉琢般的手伸在半空中打量,哂笑,“方才什么都没有瞧见?” 余晖垂着头,大着胆子继续道,“状元郎在江南赈灾时收纳了名小妾,不知公主可曾知晓?” 听到这,幼宁的眉蹙得更紧了。刚才她几乎将自己衣衫褪尽,甚至在段宏昏沉时紧贴着他的身子极尽挑逗,可是没有用。不管她做了什么,段宏对她没有半分反应。 一个对她起不了反应的男人,她还能对他做些什么呢? 早前幼宁就曾听过一些风声,说段宏有断袖之癖,可是这点风言风语,在他迎娶了丞相之女后便没了踪迹。 现在又听闻他在江南还有段情事,幼宁咬牙,嘴唇泛起青白,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他对她没有兴趣。 苏瑾可以,江南那个女子可以,凭什么?凭什么偏偏她不可以? “小人不才,机缘巧合下认识了状元郎身边一位婢女。” 幼宁掀起眼帘,微微扬了扬下巴,冷声开口,“继续。” “那婢女,叫晴柔。公主,公主您要是想知道状元郎的讯息,小人可以拜托晴柔为您搜寻!” 幼宁垂下眼睑,审视着匍匐在地哀求的这个男人,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为自己求条活路,这些事情,只怕是真的。 至少,在他眼里,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事情。 面前的男人还在继续,他说,“公主,小人的命不值钱,可是若为您效命,兴许还能有几分作用,但求公主饶小人一命!” “饶你一命,也行。” 余晖磕着头,几乎是喜极而泣地重复呢喃,“谢谢公主!谢谢公主!” 幼宁偏转脸,对着身旁的庆阳使了个眼神,道,“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总得受点惩罚。懂?” “是,公主。” 深幽的小巷中,突地响起一阵痛楚又恐惧的压抑嘶吼,这声音混杂在呜咽的风声中,宛若恶鬼呢喃。 幼宁偏了偏脸,没往后看,只是啐了一声,“叫的真难听。” 本章小背景注解: 在江南,前期是赵德泽处理事务,后面是段宏收尾。 余晖结识了晴柔,但他虽然知道状元郎叫段宏,却不知道当时是赵德泽假借状元郎的身份 因为他没见过。 分卷阅读64 这里求饶,是因为从幼宁口中听到了段宏的名字。 至于幼宁,作为长公主,再加上太后为她挑选驸马以及她爱出宫游玩。所以,幼宁的相貌在平民百姓里也是很多人知晓的。 故,余晖认得出幼宁 101.嗜睡 从小巷中回到自己行宫后,幼宁便一直在揣摩着从余晖那听来的信息。据她所知,段宏身边向来是不喜婢女侍奉的,再者,以她从前对苏瑾的了解,苏瑾这性子,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心里藏了一个人,又在外养个妾室不成? 更何况,就算苏瑾不在乎,丞相那老滑头,会舍得自己掌上明珠被这般糟践?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幼宁越想,心里的结便越缠越多。她唤来庆阳,着他暗中查访段宏在江南结识的女子。 这日赵德泽进殿时,天色还算早,看着桌台上几乎纹丝不动的膳食,男人的眉心拧起,对着晴柔问道,“她近日莫不是一直如此?” “小姐一向是天气越冷,食欲便越不好。” “这不行,得想个法子改善。” “奴婢晓得。陛下,小姐正在内殿歇息,兴许您劝劝,她便肯多吃点东西了。” 赵德泽挥手,将宫人们一一退去,便径自入了内殿。望着床榻上将自己包裹得十分臃肿的女子,见她看到自己后便展开双臂,赵德泽走上前,将其从被褥中抱出,继而放至自己腿间。 “阿瑾最近似乎爱睡了些?”还粘人了些。 后半句赵德泽隐在心里,怕说出来小姑娘一时羞恼,便收起了这点小性子。 “冬日里贪睡不是很正常嘛,阿泽这是嫌弃我吗?” 赵德泽吻了吻苏瑾眉心,又拾起她的双手为她取暖,“乱扣帽子的小东西,嗯?” “你的胡茬,好扎人!” 所以,别在我脸上亲来亲去的! 赵德泽闻言,一俯身,便衔住了苏瑾的唇。当苏瑾偏转头要躲他时,便将她腰肢箍得更紧,吻的力道也加深了许多。 直到苏瑾无力地垂下手,赵德泽方松开,“谁嫌弃谁?” 苏瑾阖上眼,没回话,做出一副“我要睡觉了不想与你争执”的模样。赵德泽觉得有些好笑,故意用自己的胡茬在苏瑾脸上磨,逼得她再度睁开眼。 “阿瑾,再去吃点饭吧。” 苏瑾身子向后仰,小手抵住赵德泽的唇,“那你把胡子刮了去!” 这话其实不用苏瑾说,赵德泽也会做,他向来注重自己在苏瑾面前的仪表。只是最近忙得很了,再加上许久没和她好好相处,因而有了苏瑾如今看到的这一幕。 “好。” 见他应允了,苏瑾便从赵德泽身上跳了下来。紧接着,苏瑾穿好鞋就向外走,走前还用手指了指自己唇畔,“不处理好,以后就不准亲。” 赵德泽抬手,抚上自己唇畔,不自觉地缓颊笑了。 这小东西。 等赵德泽处理好自己再来到苏瑾身边时,见到的,却是她倒在桌台上沉睡的模样。手边是倾斜的筷子,碗里还有吃了一半的酥糕。 怎么这就睡了呢?看来得让张御医来给她瞧瞧了。 “阿瑾?我们去床上睡好不好?” 苏瑾将眼睛掀开一条缝,视线落在男人平滑的下巴,继而抬手探过去点了点,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她偏了偏头,再度闭上了眼,对着赵德泽微微展开了双臂。 或许连苏瑾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不仅慢慢习惯了去依赖面前这个男人,更依恋上了他温暖的怀抱。 赵德泽将苏瑾抱起,轻轻放至了床榻,接着又掖了掖被窝,方才往殿外走。 102.太后有请 “烦请张嘴。” 余晖依言照做,却见面前的大夫眉心微蹙,叹了口气,又道,“伸手。” “脉搏细弱无力,舌体红,舌苔少,面色胱白,气虚之兆啊。再者,小兄弟你阙庭脉色青黑直下睛明,说明这病啊,在肾。” “什么......意思?” “唉,男子阳气弱,则不易使女子受孕。不过你也别慌,多加调理还是有可能在日后拥有子嗣的。” “放你妈的狗屁!你什么意思?啊?我妾室都快到产期了,你跟我说我不行?看什么?看什么看什么?!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试试?” 余晖一边吼,一边回忆起往日里不曾在意的一些细枝末节。在得知晴柔有孕后,他心里便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如今不过是猜测得到了证实,可纵使有了心里准备,他依旧崩溃了。他用喧嚣用怒吼掩盖心里难言的酸涩,但现实不会饶了他,他躲不得,更回不了头。 太可笑了。在他做尽了一切荒唐事后,老天爷又告诉他,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余晖从医坊退出去,转身便没入了酒楼。他举杯痛饮,喝得酣畅淋漓,浑然不知虚幻与现实,一边喝,一边喃喃地唤晴柔名。 “错了......” “什么都错了......” 余晖喘息着,脑子里忽的闪过清明,他直起身,提着酒壶往外走,往家里走。跌跌撞撞,浑身发虚,却硬是凭着一股气回到了家。 他和晴柔的家。已经支离破碎的,家。 踏进房门,见到的,却是躺在床上冰冷的躯体。余晖偏转头,望着床榻边端着瓷碗的母亲,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晖儿,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娘,娘没有对她......” 余晖阖上眼,僵在原地,半晌,才缓过神,问,“她还活着,对不对?” “啊?娘你告诉我!她,她还活着对不对?她没有死,不,不对,死......死了或许更好,哈哈哈哈哈,死了,就解脱了......” 余晖又哭又笑,一会面目狰狞,一会目露哀伤。余母颤着手,将手中的碗放下,小心翼翼地凑上前,牵起余晖的手,“晖儿你别这样,别吓娘好不好?” 苏瑾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喘着气,身子不住地抖。她又做梦了,这一回的梦,是她跟着余晖的视野。她看着余晖将晴柔抱进医馆,看着他私下里找大夫为自己看诊,看着他由不相信到相信,继而买醉,再...... 再抱 分卷阅读65 着晴柔冰冷的身体,哭嚎。 面前的事物逐渐清晰,苏瑾怔忪着,满是庆幸地摸着胸口。还好,这一世,一切都还来得及,晴柔,晴柔可以不再被这个男人拖累了。 “小姐,奴婢......” 苏瑾转过头,却见晴柔双眼通红,痴痴地望着自己。这样的晴柔,与前几次梦境中那张酸涩又哀戚的面容重合到了一起。苏瑾没吭声,她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从梦境中脱身了。 晴柔的睫毛在颤抖,她的眼底有泪光闪烁,苏瑾见到她张口,朝她发问,“小姐真就这么瞧不上他么?可即便如此,您......您何至于硬生生剜去他的双眼?” “什......么?” 殿外响起一阵纷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撞开,一众侍卫分为两列立在了两旁,正中央走出一个老太监,冲一个似是侍卫首领的人昂了下头,道,“给咱家拿下她,快!” 主仆二人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再一回神时,便发现整个合欢殿都被人给围了起来。 “苏小姐,请吧,太后有话想要同您说。” 103.杖责 显而易见,来者不善。赵德泽前脚刚入朝,太后便派人闯殿要捉她,怕不是已盯了她许久。 双手被人钳住,苏瑾冷着脸,低喝了一声,“放手!我自己会走!” “哎,这便好了嘛,咱家其实也不想对小姐您动粗。” 老太监这话一落,守在苏瑾两侧的侍卫便松了手。 苏瑾环视了一圈宫殿,视线最后落在晴柔身上,见晴柔担心又不安的模样,投以安抚一笑,“晴柔,等我回来了,再同你解释,可好?” 晴柔摇着头,努力挣扎,想从侍卫手中挣脱出身,她不能让小姐一个人过去。然而紧接着,晴柔便注意到了苏瑾对她暗中打的手势,她停下了动作,只喃喃地唤,“小姐。” 苏瑾见晴柔领会到自己的意图后,方偏转脸,道,“我自会随你们走,但你们不准伤我宫中之人,如若不然......” 老太监心里嗤笑,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护着奴才,啧。但心里想是这般想,面上却是一副恭敬之态,同苏瑾打着马虎眼,“应当的,应当的。” 慈安宫。 苏瑾方入到殿堂中央,便被一个老嬷子掐住了她腰间的细肉,这一吃痛,竟“砰”地一声跪倒在地。 而先前将苏瑾带入殿的老太监此时已抬步凑到了太后跟前,他行了个礼,说:“禀太后,奴才把人给带来了。” 太后点了点头,继而又冲下方立在苏瑾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神。 嬷嬷得了指示,便伸出手用劲掰起苏瑾的下巴,好让上方的主子能够看清她的容貌。 苏瑾望着高坐上方的太后,面色平静,然垂着的双手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她的眼皮跳得欢脱,使这原本只有三分的不安,硬生生提到了七分。紧接着,苏瑾便听到太后朝她发问,话语中的厌恶和威胁显露无疑。 “苏氏,你可知罪?” 苏瑾垂下眼睑,呼吸微促,下巴处被人用力掐弄,疼痛使得她声音失了往日的平稳,“民妇不知。” “民妇?你还当真以为哀家不知道皇帝近日来娇养在宫里的女子是谁?”太后重重地拍了下案几,望着苏瑾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苏瑾阖眸,没再吭声。 太后怒极,一时不察,竟是将自己手中把弄着的佛珠也给扯裂了,“到了如今,竟还这般不思悔改?苏氏,你明明已嫁做人妇,为何还要来勾着皇帝?简直岂有此理!” “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 “喏。”侍奉在太后两旁的嬷嬷得了令,微一躬身,便退了下来。 苏瑾被堵住了嘴,继而被几个嬷嬷齐力往殿外拖,上方的斥责声依旧在继续,只听得太后嗤笑了一声,冷语道,“哀家偏就不信了,皇帝莫不是还会为了你连自个的名声,江山,都给舍了!” 出了殿,寒风直刺皮骨,细雪落至眉间,浸得苏瑾由外而内泛起凉意。廷棍呼啸而下,相伴而来的,竟是一声凌冽嘶喊,“不要!” 棍棒落至身上,苏瑾浑身宛若火烧,她勉力抬眼,却见晴柔猛地挣脱开两旁的侍卫,朝自己奔来。 看着晴柔惶恐不安的模样,苏瑾便知道,自己先前的不安落到了实处。晴柔哑着嗓,泪水落了满脸,她撑起身,伏在苏瑾身上,“小姐,奴婢没用。奴婢......奴婢本想寻个机会同陛下通信,结果却......” 剩下的话就算晴柔不说,苏瑾也已猜到。她没能跑出去,又或是跑出去了又被捉了回来。总而言之,求救失败了。 雪下得愈发大了,颇有种不死不休的趋势。苏瑾皱着眉,冷汗浸透了衣裳,明明是背部受了杖责,为何却是腹部疼得更厉害? 棍棒再度从空中坠落,然疼痛却并没有如约而至,苏瑾喘着气,偏转头,便见晴柔撑在自己身上为自己挡了杖刑。 泪水潸然而下,隐入唇中全是咸涩,苏瑾张嘴,却因口中的堵塞之物而发不出声,她晃动身躯,想将晴柔从自己身上推下,却反被晴柔圈的更紧。 “小姐......不......不怕......晴柔......会......护着您......” 104.喜脉 天空阴沉,雪色浓重,茫然白色中突现浓墨重彩一点红,苏瑾怔怔地看着这一切,模糊的视线里,全是虚妄,全是扭曲。 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苏瑾颤抖着,双手摸索着去推晴柔,她不要......不要再一个人因了护她而失去性命...... 晴柔苍白着脸,唯唇上鲜艳欲滴,烟霞般的淋漓鲜血从她的嘴角,蜿蜒而下脖颈,继而泼墨一般泼向了地面。 “小姐......别......哭......陛下他......下了朝......就......就可以救您了......” 苏瑾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仔细地注视过晴柔,她的眼帘半阖,每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眉目便要蹙得紧上几分。衣衫逐渐被血色覆盖,因着用力,泛白的指尖都已被粗糙的木板磨蹭掉了皮,可即便这样,她依旧不肯从苏瑾身上退下去。 晴柔见苏瑾眼底喷涌 分卷阅读66 着泪水,唇角忽的浮起了笑,她抬手,捂住苏瑾的眼,低声喃喃,“别看......奴婢......奴婢不想污了小姐的眼.....” 这般沙哑含混的声音落在苏瑾耳里,透着一股极深的惨淡冷意,听得她心里似是被人活生生剜去了一块肉一般。 疼......好疼...... 背后的闷哼声渐渐弱了下来,掩在双目的那双手突地沉沉一坠,苏瑾睫毛不住翊动,她喘着气,浑身发虚,像是一个溺水已久的人乍然浮出水面,一时间除了激烈喘息竟做不出旁的动作来。 苏瑾终于能够翻身将晴柔扳转过来了,她抱着晴柔的身体,贴着她的脸颊不住地落泪。手尖触到的黏腻让苏瑾嘴角剧烈的颤抖,她看着怀中失去意识的晴柔,阖上湿润的眼眸,全然不敢去探她的鼻息。 这傻丫头......难道就不知道疼吗? 耳边乍然出现混乱的躁动,像是饥荒时乞民哄抬而上争夺食物,又像是战争来临时兵戈相接,凌乱的人声中,唯有那句“陛下”清晰飘入了苏瑾耳中。 眼底骤现一双明黄色的靴子,熟悉的暖意袭来,苏瑾阖上眼睑,彻底没了意识。 三角的金兽香炉里,飘出袅袅青烟。无数宫人们慌乱地拿着盆子跑动着,而太医们跪在一旁,互相对视,苦着脸,却没一个人敢开口第一个向皇帝呈述。 赵德泽看着这群人推拒的模样,心底愈发烦躁,但是一想起背后昏睡的小人儿,又将怒意压制住,只阴沉着脸低问,“到底什么情况?再不说,信不信朕让你们永远都说不出口?!!!” 院判没了法子,凑上前回禀道,“往来流利,入盘走珠,应指圆滑,回旋前进......陛下,苏姑娘她这是......” “有喜啦!” 赵德泽浑身一震,难以置信般地转头望向了帘内的女子,然而紧接着,他听到院判再度开了口,道,“臣等如今为难的是,苏姑娘这一有孕,许多药,便轻易不得用......这......这......”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保不住她们母子,便提头来见!” 见面前的御医们都还僵在原地,赵德泽目光愈发狠戾,他冷笑,修长的一双手紧紧攥了起来,斥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朕进去!” 引用批注:往来流利,入盘走珠,应指圆滑,回旋前进--电视剧-《卫子夫》第八集台词 105.预谋宫变 “国公爷,太后唤您进去呢。” 林靖成叹了口气,朝面前的大宫女颔首,继而抬步进了慈安宫。 殿内一片寂静,月光从窗檐斜射进来,窥照出前方女子阴冷的面容,女子望向林靖成,唤了一声“大哥”,便不再开口了。 林靖成撩开袍子正欲行礼,便被端坐上方的太后示意免了这礼数。林婉将面前的棋局摆开,抬手指了指对面,继而拿起一颗白子,道,“大哥,今日唤你来,倒也不为别的,只是心中总有些不宁,便想寻你过来叙叙旧。” “娘娘可是因着皇帝而烦扰?” 林婉琢磨了下位置,将手中白子放下,点头,“哀家其实早该看出才对,这是头狼崽子啊。往日里瞅着他诸事顺承,倒还像个孝顺子孙,呵,这一回,尾巴却是没藏住了。” 林靖成坐在了林婉对面,看着面前的棋局,“藏没藏住,又有何妨?露出来也好,斩了便是。” 烛火明灭间,男子平静的面容上略微漾起一抹笑,那是个带着决绝又惨然的笑。林婉见了,心底莫名打了个寒噤,她蹙着眉,问,“大哥是说?” “微臣要说的,其实娘娘心底已有了数吧?” 林婉偏转头,窗外的新月恰似一轮弯刀,只待乌云蹑过便将其划破,她没有说话,神情带着点犹疑。林靖成望着她眼底的流光,叹了口气,这是他今夜第二回叹气了,这口气呼出后,他方捋着胡须感慨,“娘娘如今瞧着,似没了以往的果决了。” “只是觉得,还不至于到这一步,大哥或许是想的太多了吧?” “是娘娘想的太少了。如今朝堂上皇帝屡有动作,那些策令一道道下去,看着对咱不伤筋痛骨的,但是细想之下,总让人心里觉得发寒。” 林靖成冷眼旁观着面前的棋子,缓缓出口,又在林婉心里添了一把火,“他是想断咱的脉啊!当初先帝在世时,咱们林家是何等的殊荣?可眼下?除了那表面的尊贵,咱又还剩下什么?杀人也不过头点地,这小子是个狠的,步步都走在咱心上。”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林婉摩挲着手中的棋子,问,“看来大哥已想出了法子?” “这还不是得多谢娘娘您?” “嗯?” “强占臣妇,枉为君王。啧,现成的把柄,不用白不用。说起来,娘娘您是如何查出那女子的?小皇帝将她护得那般紧,我们派出去的人,硬是没挖出她半点信息。” 说到这,林婉忽的便笑了,“这个啊,还真是多亏了幼宁呢。这丫头将状元郎放在心上,盯他盯得紧,发现了不对劲后便来同哀家诉,哀家听了,想起皇帝平日里一些举动,这一留神,左不过就是多费点功夫,总能挖出来的。” “后宫中的事,要查,那还是娘娘您查着趁手些。” 林婉望着面前的兄长,想着二人计划中那最重要的一环,心底便总免不了有个疙瘩,“与她争宠斗了大半辈子,怎料如今竟要去扶持她的儿子,一想起这个,哀家这心里......” “梁王殿下还小,又是自幼被娇惯着长大的,没那么多心计,把控他,总要容易些。为着林家的昌盛,也只能委屈下娘娘了。” “哀家乏了。” 林靖成起身,继而立在林婉面前行礼,恭敬道,“微臣这便不叨扰了,只望娘娘早下决断,告退。” ————作者君的碎碎念———— 如果有小可爱看前文细心的话,应该会发现,林靖成对太后的称呼变了。这其实体现了林婉被赵德泽放纵得权势更加大了,也因此,享受过权利的她,对于家族的荫蔽便没有以前那般看重。 由此,她其实对于推翻赵德泽是有犹豫的。 106.孩子 苏瑾醒来的时候,赵德泽正睡在自己身侧,只是眉头蹙着,瞧着梦中 分卷阅读67 并不安稳。她微微侧了侧身子,细细看他,手指蜷动,伸至半空,然而待指尖快要触到赵德泽眉心时,又停下了。 酸涩弥漫舌尖,眼眶渐渐蓄满了泪,苏瑾彻底缩回手了,她将面庞掩在被褥下,只死死地咬着唇。她在强忍,她不想让眼泪淌下来。 手心忽的被人攥住,掌心下是温热的起伏着的胸膛,苏瑾抬眸,却见赵德泽双目依旧紧闭着,他并没有醒。 “阿瑾,对不起。” 赵德泽的这声呓语太轻了,苏瑾并没有听清。渐渐地,男人的话语声大了些,握住苏瑾的大掌也使了劲,苏瑾被他的力道握得有些吃痛,她望着赵德泽骨节分明的手,只听得他在喃喃地唤她名,唤她停下,别走。 赵德泽这是......被魇住了吧?梦魇缠身的滋味,苏瑾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身子被扯过,没入滚烫的胸膛,头顶上传来男人急促的喘息,苏瑾抿了抿嘴,没吭声。 “阿瑾,你......” 苏瑾偏转头,手抵在赵德泽胸膛,低声问道,“晴柔呢?” 揽在腰间的手因着这话而战栗了一下,苏瑾在赵德泽这下意识的反应中阖上了眼,她再度开口发问,嘶哑的嗓音让她自己都震了一震。 “她在哪?” 赵德泽攥着苏瑾的手忽然放开,他垂头望着面前的小姑娘,一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慌笼罩了他。小姑娘的唇抿得更紧了,赵德泽看着这样的苏瑾,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阿瑾,你看看我。” 看看吧,看看这个同样在难受的男人。 沙哑的声音落在极静的殿中,在残烛的映衬下透出了一股落寞与温沉,苏瑾如了赵德泽的愿抬眼看他,却被男人覆过来夺去了唇舌。 这是个不带情色意蕴的吻,潮湿混着悲伤,沿着津液交换的间隙渗入彼此的骨髓。错乱的呼吸中,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恍然,都是破碎。紧贴着的肌肤在交融间迸溅出激烈的星火,以至于在唇齿终于分开的刹那,苏瑾的眼神都已经失焦了。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忘记去追问晴柔的下落。 赵德泽拂去苏瑾脸颊的泪,犹疑半晌,却只吐出一个字,“她......” 殿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李全的声音响在了二人耳里,“陛下!该上朝啦。” 苏瑾闻言,将赵德泽往外推了推,“去吧。” 燃了一夜的长烛终于灭了,清晨的微光已有些许从窗户纸上泄了进来,赵德泽望着面前的苏瑾,久久地凝视着她,似要望进她心里一般。 他最后还是走了,走前,喉间溢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待赵德泽走后,殿内踏入了一个苏瑾面生的小丫头。小丫头怯怯地看着她,“姑娘......该洗漱了......” 到了这一刻,苏瑾再也骗不了自己了,晴柔大概真的...... 真的...... “你把东西放下吧,我自己弄。” “喏。” 洗漱完时,桌上已摆好了早膳。苏瑾来到桌前,这才发现桌上的棱角都被贴上了圆滑的胶,地面上也都铺了地毯,她顿了顿,视线不自觉落到了自己的腹部。 莫名的直觉告诉她,她似乎......已有了......与赵德泽的孩子...... 107.天生有疾 仿佛是要验证苏瑾的猜想一般,她口中的食物方咽下去,便起了作呕的欲望。许是由于前夜没吃过什么东西,苏瑾捂着胸口,却什么也没呕出来。 吃不下东西,苏瑾索性便将这些膳食分给了下边的宫人。而她自己,则是回到了内殿,立在窗边静默着。 雪下得愈发重了,远处树木上的枝条有些许承受不住积堆的雪花,裂痕从中蔓延,最后被掰成了两截。枝条折裂的声音落在苏瑾耳里,瞬间冲破了苏瑾按在脑海中的记忆,漆黑的往事被翻转过来,像是那条断枝一般,在苏瑾心里烙刻下了印记。 滚滚的往事上涌,苏瑾最先忆起的,是幼时与小昙玩乐的光景,然而画面再一转,却成了小昙躺在床上浑身浴血的模样。小昙走后,身边的人换为了晴柔。晴柔为她做衣,教她做饭,因着她而对赵德泽或怒或喜,再之后呢? 再之后,晴柔也没了...... 棍棒敲击肉体的声音是那样清脆,一声声,透过晴柔的身躯,直直落进她的胸口。那声音像是地狱的闸门,毫不留情地将她卷入了深渊。 思及此,苏瑾紧紧揪住窗杦的手不受控地痉挛起来,如珠如玉的眼泪在眼眶凝成豆大又溢向眼圈,顺过脸颊和下巴,继而垂直坠落,晕染在了手背。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苏瑾,浑然不觉门边的男人已从朝堂回来到了她身边。 李全看着前方的帝王,无意中瞥到了其紧握着的双手,眼见这手越握越紧,连青筋都泛了出来,他本以为皇帝会走上前,却不料竟转身向外走了。李全无奈,只好紧赶慢赶地尽量跟上赵德泽的步子。 待出了殿,李全便听得赵德泽开口,发令道,“把院判给朕叫来!” 想到侍奉宫人们说苏瑾今日不仅干呕还全无食欲,再想到方才那个悲伤的背影,赵德泽心底的恐慌便愈发加剧了。 院判被皇帝急召,来到殿外时脚都是哆嗦的,无他,因着引他来的暗卫嫌他脚步慢,便使了轻功将他捞至了天子面前。 “陛......陛下......” “过去诊脉,仔细些!” “哎,哎,好,嗯。”老院判颤着腿,回话时都有些语无伦次,被人吊在半空又落至地面,他还没从这惊险中回过神。 入了殿,见到窗前发呆的女子,院判摸了摸脑袋,僵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不该行礼。以皇帝这样的重视程度,他合该对面前的女子礼敬,但一想到她还未受封,算不得正式的妃嫔,这...... 好在此时的苏瑾发现了院判的到来,先发声询问,倒是免了他方才的尴尬。 “院判大人,可是来为我诊脉?” “哎,对,对,有劳苏姑娘伸下手,老夫好细细查看。” 苏瑾点了点头,继而坐到了一旁的软榻。院判此时来的也好,她正好可以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孕。 分卷阅读68 诊完脉,苏瑾见面前的院判只一味捋着胡须,并不发言,不免主动出声,“敢问大人,我......可是有孕了?” “是呐,所以苏姑娘,还是莫要忧思过重为妙。头三个月胎儿难免不稳,一应事物都得谨慎些才好。” 说完这番话,院判便向苏瑾告辞,转向殿外欲同皇帝回禀了。 出了殿,看到一直静候着的皇帝,院判先是行了个礼,继而又示意皇帝,希望其将周围的宫人遣退。 待这处只剩了两人后,他方开口,“陛下,苏姑娘以前是不是总是梦魇?还总是落泪?” 赵德泽点头,接着便听到院判再度开口,神色有些凝重,“妇人不平和喜乐,经脉便蹇塞不通,难有子。即便有子,也难免性情乖戾。” “苏姑娘忧思过多,再加之体寒,魇症,以及......” “以及什么?” “微臣斗胆,敢问陛下,姑娘她是否还曾用过麝香?且用的时日还较长?” 听到这里,赵德泽心里已隐有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孩子,若是生下来,只怕会带有天生的残缺。陛下,您......” “行了,你退下吧。” 108.色诱 因着顾虑苏瑾的身体,赵德泽哪怕近期事物再繁忙,都会来督促她用饭以及伴她入睡。这样平稳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后,赵德泽的心并未因着苏瑾的乖顺而安宁下来,反而一日比一日燥郁。 这日,赵德泽方踏进合欢殿,便发现殿内静得可怕。他蹙着眉,刚想唤来李全去斥责宫人,却被月光掩映下隐在层层帘幔中飞舞的女子夺去了心神。 赵德泽掀开了帘幕的一角,便见苏瑾扬袖挥洒,轻逸的宫铃便和着裙摆的飘动而发出澄澈悦耳的声音。曳长的宫衣并未影响苏瑾灵动的舞姿,反而与之交相辉映。 女子唇角的梨涡闪现,她的眼里仿佛有秋日的暖阳,绵长的睫毛微颤,泛着初阳的流光。因着这流光,赵德泽的心禁不住跳了又跳。 自那日从太后宫中将她带回后,他便一直没再见过她的笑。赵德泽感觉自己心里有根线,伴着她的笑而轻轻地抖了抖。 见赵德泽驻足在帘边,苏瑾的目光愈发缱绻了,她掀起长袖半掩容颜,莲步轻移,慢慢地,慢慢地,就旋转到了男人面前。 “阿瑾?” 赵德泽拾起苏瑾的袖摆,轻轻地唤了她一声。苏瑾没回他,只是笑,她放慢了动作,缓缓地扯开了自己的绦带。 宫衣下滑,露出了女子白皙的肌肤。当衣襟即将滑落地面时,赵德泽伸手将苏瑾揽进了怀里,他沉着脸,低声斥了一句,“天这么冷,阿瑾怎么还穿这么少?” 赵德泽本欲再叮嘱几句,然而身上突来的凉意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衣衫被扯开,久未纾解过的欲根突地被心爱的女子握在手心。当苏瑾俯身,埋头含上了赵德泽骇然的性器时,赵德泽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加重了,他腹部紧绷,手指近乎是循了本能插入了苏瑾的长发间。 “阿瑾......你......” 男人的欲根在自己口中急速胀大,火热的触感让苏瑾头皮隐隐发麻,她暗自紧了紧手心,继而伸出舌头缓慢舔舐起了赵德泽浑圆的龟头。 赵德泽低低喘息着,他将手下伸,预备将苏瑾扯上来,他摸不透苏瑾此时的想法,更不忍她明显自己不舒服却还要来抚慰他的举动。 苏瑾并未在意赵德泽内心的挣扎,她张大了嘴,开始吞吐起来,与此同时,小手还握住了男人垂落的囊袋细细把玩。 太刺激了......赵德泽难以自抑地仰头闷哼了一声。 苏瑾见他的手伸向自己肩头,却没了下一步动作,她抬起眸,用一种纯然的眼神望向了这个正在欲海挣扎的男人。赵德泽瞅见苏瑾这番眼神,手指微屈,在苏瑾还来不及反应时,便拎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横抱起来,扔在了床上。 床上的被褥垫得很厚,十分绵软,再加上赵德泽对自己的力道有掌控,自然也就不担心小姑娘会因他方才的动作而感到疼痛。 赵德泽倾身,脸庞凑到苏瑾耳边,他看到苏瑾耳蜗已经通红一片,知晓她刚才怕是已用尽了平生最大的胆量来主动诱他。赵德泽顿了一下,正欲开口,却不料苏瑾偏转脸,唇落在赵德泽下巴,她探出舌,向外舔了一回。 “阿瑾,你......” 脖颈被女子纤弱的双手环住,紧接着,唇被突兀地撞了上去,赵德泽眸里因为难捱的欲望已起了水汽,他凝视着苏瑾紧闭的眸子,双手缓慢抚摸上了苏瑾的腰。 怀里的小姑娘除了含上自己的唇便没了其余动作,赵德泽心下有些好笑,他撬开苏瑾的牙关,夺回了自己的主动权,如饥似渴般吮吻着面前的女子。 当赵德泽终于松开苏瑾湿润的红唇时,他的眼尾已经因着燎原的欲火而潮红一片,尽管欲根已经彻底昂然,可赵德泽并没有要苏瑾的想法。他拥着怀里的女子,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劝慰,“阿瑾,等胎稳后,再给你,好不好?” 苏瑾闻言,眸光闪烁,她没有应赵德泽,像是誓要勾起男人与自己行欢一般,吻上了他因为说话而上下滚动着的喉结。与此同时,她还开始撕扯赵德泽身上的衣物,当赵德泽抬手欲阻止她时,便用那双濡湿的眼望他。 女子异样反常的举动让赵德泽心底渐渐泛起了寒意,他钳住苏瑾作乱的手,有些自嘲地笑了,“阿瑾,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是么?” 109.别样惩罚 苏瑾默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她仰起头,用迷离的眼神圈住了赵德泽的魂,“阿泽......” “你为什么这么想?” 赵德泽见她反驳,心无法抑制地疼了起来,“我真想就这样信了你,阿瑾。” 苏瑾垂下眸,缓颊笑了,“是啊,你为什么不信了呢?” 赵德泽用指腹摩挲苏瑾的脸,身子紧贴着她,沉声道,“你觉得诱我失控,孩子便能这样流掉了,是么?” 苏瑾被他这样直白戳破,脸色灰败了下来,她怔怔地,话语混乱,“血......我总是梦到血......阿泽你知道吗?我有罪的......我是个罪人。” 分卷阅读69 “她们,她们都是我害死的......” “一个罪人,又怎么配......怎么配为人母?” 赵德泽阖上眼,极力压制住自己心中蓬勃的怒火,嘶哑道,“所以你就不要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话,苏瑾便想,他大概不会碰她了。这些天,她揣摩过很多种法子失掉孩子,可是没一种有机会实现。药物她碰不到,殿内的尖锐事物全都被宫人们收了起来,走到哪都有人跟着......除了诱赵德泽让他与自己激烈的交欢让孩子落掉,她已想不出别的法子。 “你总是低估了我对你的爱。” 苏瑾闻言猛地抬起了头,她启唇,想张口说些什么,却不料自己身上的衣物陡然间碎裂,臀缝间被一样滚热怒扬的物事给抵住,继而磨蹭起了自己的大腿内壁。 “唔嗯......阿泽......”苏瑾战栗着,含混地喊了一声赵德泽的名,接着便被他以吻封缄。怒昂贲张的性器在激烈律动中分泌出了些许粘液,粘液顺势又滑腻地蹭到了苏瑾微微翕动着的小穴。 苏瑾闭着眼,不住地摇头。她看得出赵德泽对她生了气,他从没对她这样生气过。腰间的大掌和腿缝处的火热让苏瑾心底打起了退堂鼓,她挣扎着,喃喃地唤,“不要......我不要了......”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背,紧接着,男人怒嚣的欲望狠狠地撞向了苏瑾的股间,穴口被巨物撑开了一个小口,苏瑾猝不及防,“啊”地一声低呼出口。 赵德泽将苏瑾晃动的身子禁锢住,继而缓慢进入了她。坚实的臂膀圈禁的那样有力,但抽送时的动作却别样的温柔。 到了这一步,苏瑾才真正明白了赵德泽先前那句话的意蕴。他在乎她的身体,哪怕再想要,也不会不管不顾地掠夺她。是她想错了,他早就改了以前的毛病,可她还这样忖度...... 紧致的甬道被一点点撑开,苏瑾浑身紧绷得厉害,她对上赵德泽幽深的目光,眼角不自觉地挂了泪。 “我错了......阿泽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苏瑾抽噎着,抬手抱住了赵德泽劲瘦的腰身,可是赵德泽没有搭理她,他除了伏在她身上缓慢地抽送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苏瑾彻底慌了,她近乎无措地去抓赵德泽的手,继而带着他的手给自己拭泪。 肌肤相贴,炙热交缠,但苏瑾心里除了寒意什么都感觉不到。赵德泽见她哭的喘不上气,鼻尖通红,可怜兮兮得紧,他本想惩罚她,让她认清楚自己的举动有多荒谬,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惩罚,倒更像是在折磨他。 粗胀的茎体被穴内的层层媚肉推挤着,极致的挤压感让赵德泽恨不得就此放肆挺弄进去,然而当目光落在苏瑾微微鼓起的小腹时,滔天的欲火都被赵德泽压了下来。 她以为他不肯搭理她,可她又哪里知道,自己为了与欲望抗争,正死咬着牙关。额上的青筋突起,因为隐忍得厉害,细汗不住地垂落下来。 怀里的小人见到这番模样,眼泪流得愈发汹涌了。赵德泽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再不出声,只怕这小东西又能想岔了去。 “知道错了?” 苏瑾听到赵德泽埋在自己颈间的这声低问,忙乖巧地点了头,她攥着赵德泽的手,将手指勾进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道:阿泽不生气。 小姑娘大概天生便是他的克星,见她这般,赵德泽面上故作的冷凝,再也维持不住了。他偏过脸,在苏瑾唇瓣啄吻了一下,安抚道,“不生气了,阿瑾,你放松些。” 苏瑾抬眸,瞥见赵德泽眼底的幽潭,有心想反驳,他这样的眼神,哪里是不生气了的样子?不过当听到赵德泽的下一句话后,苏瑾浑身一颤,幡然醒悟,他那眼神,分明是因欲望而焦灼难耐啊,又哪是...... “放松些,不然真该被你夹断了。” 110.荤话调教 苏瑾分开腿,软着腰贴上赵德泽的胸膛,甚至还十分体贴地去擦赵德泽额间的汗。花穴中的肿胀向里深入了一寸,苏瑾以为这样赵德泽该舒服了些,却怎料他箍住了自己的手,哑声道,“别再勾我了。” 男人望着自己的目光腥燥而潮湿,显然,自己方才的举动非但没能舒缓他的欲望,反使他愈发难受了。苏瑾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似乎又做错了。 赵德泽没给苏瑾再多想的机会,他倾下身,侵入苏瑾的牙关,唇舌与她狂乱地纠缠在一块。激烈的蚀吻与下体温柔的挺弄形成鲜明的对比,苏瑾战栗着,呜咽声堵在亲吻中,双手曲起,被男人扣在床榻上十指相扣。 苏瑾从没与赵德泽这样交欢过,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浮木,浮木的上端是炙热的火焰,而浮木的下端则是温软的泉水。 泉水在汩汩流动,带给她难以言明的酥爽,却也激起她体内深切的渴望。灼热的火焰在炙烤她的心魂,滚烫得让她捱不住地哆嗦起来。 “呜......嗯......”苏瑾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赵德泽吻得太疯狂了,两人唇齿湍急地磕碰着,那样鲜活的欲望,全融在了这缠绵灼热的吻中。 当赵德泽终于分开苏瑾的唇时,他下半身的火热已经昂硬到了极致,苏瑾能够清晰感受到体内那柄凶刃的粗悍,她微眯着眼,觉得下一秒身上的男人便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苏瑾没料到的是,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赵德泽居然从她体内抽离了出去。望着那狰狞的巨物,苏瑾的心不可遏制地抖动了一下,就在这一瞬间,她脑海中起了一个念头,紧接着,苏瑾将这念头付诸实践了。 她握住了赵德泽滚烫的欲根。 赵德泽将苏瑾往怀里紧了紧,贴着她的耳低喃,“宝贝真乖......” 灼热的茎体将滚烫的温度从掌心一路传到了苏瑾的脊背,她听到赵德泽动情的喟叹,又是羞赧又是愧疚。 赵德泽见苏瑾茫然地只知道将手贴在自己欲根上,不由拿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喑哑道,“傻阿瑾,动一动。” 没了顾忌,赵德泽开始激烈耸动起胯部,与此同时,他还带着苏瑾的手覆在自己怒嚣的肿胀上,不住地上下摩挲着。 女子掌心细嫩的软肉包裹住了他的茎身,赵德泽喘着气,不时侧过脸去吻苏瑾的耳垂,“阿瑾,再握紧点。” 分卷阅读70 苏瑾眼里起了薄雾,意识混乱,她只觉得自己掌心被男人长时间的磨蹭泛起了疼意,“还......还没好么?” 赵德泽脖颈微微仰起,望着苏瑾懵懂的神情,喉结攒动,低声回她,“射不出来......阿瑾,怎么办?” “怎......怎么会?” “阿瑾说点荤话给我听,好不好?” 暗夜下,撩人的情欲在心中流淌,苏瑾的心在这一刻窜到了一个高峰,她觉得自己好像连呼吸都不会了。 这里是哪里?他在说什么?什么......什么是荤话? “我不会呜呜呜......” 赵德泽见苏瑾委屈得马上又要掉下眼泪来,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发,“我来教阿瑾好不好?” 男人话音刚落,便将手握住了苏瑾颤巍的乳头,他一边揉捏一边贴着苏瑾的耳问她,“这样揉,阿瑾舒服么?” 苏瑾朦胧着眼,耐不住刺激地嘤咛出声,她混沌的脑子里闪过的意识是,他说他要教她......所以,他刚刚说的话,若是换过来让她说...... “那阿泽......被我摸得舒服么?” 赵德泽透过苏瑾迷离的眼,隐约窥探到了她心中的想法,他咽了咽唾沫,近乎暴戾地用她的手抚慰着自己高昂的硕物。 “阿泽恨不得溺死在阿瑾的小穴里,你说舒服么?嗯?傻阿瑾,我肏得你爽不爽?” “阿瑾的小穴水流了好多......是不是想要了?” “宝贝......” 苏瑾睫毛颤抖,唇齿翕动,无声。身旁的男人还在一股脑地向外吐着荤话,苏瑾在这原始的欲海中感到了赵德泽的沉醉,恍惚间她生出了一种错觉,一种她已真的被赵德泽抵在床榻上死命肏干的错觉。 浑圆可怖的茎头开始喷射浓稠的液体,苏瑾的手心,腿缝,腹部,都被赵德泽腥燥的津液染上了迷离的情欲色彩。 爱欲厮磨中,苏瑾听到了赵德泽的一声呢喃,“阿瑾不是罪人。” “是我的爱人。” 111.她还活着 窗外,是异样冷清的寒月,暗黑的天穹上,零丁地缀了几颗残星。远处飞来一只信鸽,停驻在了赵德泽肩头,赵德泽望了望帘幕笼罩下已然熟睡的女子,眉宇间隐有忧思。 待看了信,赵德泽便将信纸丢进了燃着的炭火中。火光明灭,昏黄的薄纸渐渐消融,等纸张已完全成了灰烬后,赵德泽方走出了殿。 来到殿外,赵德泽吹了一声哨,唤来自己的暗卫首领。 “都准备好了?” “禀陛下,一切均已妥当。” “到那一天,务必护好她,明白么?” “喏。” 苏瑾醒来时,赵德泽已不在身边,她望着床榻空着的那一处,陷入了沉思。经过昨夜,她想通了一点,小昙和晴柔那样护着她,不就是希望她能够好好活着么?她该做的,应该是照顾好自己,以及想办法替她们报仇。 大概是不再钻牛角尖的缘故,苏瑾后面没再做过噩梦了。为了静心养胎,苏瑾每日,不是给未出世的孩儿刺绣裁衣,便是读话本。 近日京城里新出的一个话本子,讲的是一个富商强抢民女后被土匪绞杀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苏瑾看着这话本总觉得心里有些膈应。她再一细想,便发觉这话本除了身份名字,其余事件几乎是照着她和赵德泽经历的来描绘的。 苏瑾皱着眉,找来为自己寻来这话本的宫女,问,“这是何人写的?” “禀姑娘,这故事如今在民间极其流行,找不出来源。” 窗外忽的起了大风,宫女见状,连忙赶去关窗,苏瑾将话本扔开,手抚着额,陷入了沉思。 民间已经开始编排她和赵德泽的故事了,虽然现在还是隐喻,可苏瑾明白,要不了多久,关于赵德泽强占臣妻,她一身侍二夫的流言,便会甚嚣尘上,止也止不住。 苏瑾将手札上记录的内容在脑海里回顾了一遍,待记起前世这一事件发生的时间后,苏瑾整个人都怔住了。本该在几年后发生的变故,提前了。 “喵呜~”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悲凄的嘶鸣,苏瑾顺声望去,却看到了安安。之前因为赵德泽对猫毛过敏,苏瑾将它交给了晴柔看顾。这小家伙一直安分待在晴柔房中,苏瑾已有很久没见过它了。 奶白色的猫咪背上的毛掺杂了些杂草,四足也都染了灰,苏瑾蹲下身,正想将它抱起看看它这是怎么了,却不料这小家伙一口咬住了她的裙摆,继而扒动小短腿往外奔。 “安安?” “瞄~瞄......” 它好像,想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小家伙仰起脑袋,睁着圆溜的瞳仁定定地望着自己,嘴里发出的叫声愈发急促而悲凄,苏瑾直起身,准备跟着它去看看。 “欸?姑娘,你去哪?” 听着身后婢女的呼喊,苏瑾没有回头,只是撂下了一句“没事,我太闷了去外面看看,你不用跟上来。” 苏瑾直觉安安要带她去的地方与晴柔有关,它跟了晴柔这样久,对晴柔身上的气息极其熟悉。自从太后宫中回来后,安安的精气神便大不如从前,苏瑾知道它是在想念晴柔。小家伙虽然听不懂人言,却也感知得到周围人的情绪,它变得越来越不爱动弹,也不爱吃东西了。 如今能调动安安情绪的,怕也只有晴柔吧? 看着前方停下步子的安安,苏瑾顿住,她的视线落在了安安前爪不远处的一块手帕上,面上的表情由不敢置信再到呆滞,转换了几轮。 这是晴柔的手帕,苏瑾认得。 “喵呜......” 苏瑾弯腰,拾起手帕,低头嗅了嗅,发觉上面香气还比较浓厚,就像是,才从手帕主人身上掉落不久。 晴柔,还活着。苏瑾难以自制地产生了这样一个大胆的猜想。细细想来,虽然这些时日自己并没有看见过晴柔的身影,可是,她也没看到过晴柔的尸身啊!晴柔一定还活着!对,一定是这样! 凉风侵袭,苏瑾突然觉得有些冷,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袍,视线在周围转悠了一圈,试图找出晴柔可能藏身的地点。 只是这 分卷阅读71 一番逡巡下来后,苏瑾的眼皮子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之前光顾着跟上安安的步伐,又挥退了宫人,现下倒好,她不认路了。 这是哪?她怎么,好像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 112.宫廷政变 苏瑾将手帕收进袖口,继而抱着安安往外走。走了一会,渐渐能在宫道上看到一些太监宫女了,苏瑾正准备寻一人问路,不料凑得稍近了后,却听到她们在讨论自己。 寒风夹杂着零碎的言语在宫道上游走,苏瑾捏紧衣袖,只觉心中一片冷寒。 “刚刚梁王殿下带兵攻入宫门了!怎么办?咱们......咱们会不会都要死啊?” “陛下真的将状元郎夫人掳进宫里了么?瞅着丞相大人那般平静,还以为那些流言是假的呢!” “民间各地都有了起义军,打着的名号就是清君侧,除妖妇,你们说,都这样了,流言还会是假的么?” “哎呀都这时候了你们还嘴碎这些干嘛啊?快收拾东西准备跑啊!再不躲起来,等宫门破了之后,咱就完啦!” 流言扩散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得太多了,苏瑾隐在一堵宫墙后,望着步履混乱的宫人们,望着渐渐被乌云弥漫的天空,胸口不由泛起了酸意。 晴柔还活着,苏瑾肯定地想,但她不解,为何晴柔躲起来了,为何赵德泽不肯告诉她晴柔的状况?还有,晴柔之前一定是在附近某座宫殿里藏匿,但她现在转移了位置,这又是为什么?苏瑾实在是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了。 “杀人啦!啊!跑啊!” “别杀我!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 混乱的叫喊声与求救声打破了苏瑾的思绪,一切都乱了,肆虐的鲜血将天穹染上了猩红,苏瑾畏缩在墙角,极力强忍自己涌上喉间的酸楚。 眼底乍现一道令人目眩的光影,苏瑾睫毛不住颤抖,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然而紧接着,苏瑾等来的并非想象中的刺杀,而是男子跪在地面满含庆幸的低语。 “姑娘,卑职终于找到您了!这里不安全,姑娘快随卑职走吧!” “你......” “卑职知晓姑娘心中有疑问,但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刀剑无眼,待卑职护送姑娘抵达安全之所再来同姑娘禀明一切。” 男子话音刚落,便牵着苏瑾的衣角护着她向外走了,苏瑾对这个人的面孔隐约有些熟悉,似乎曾经见过,她想,这应该就是赵德泽身边的暗卫吧? 这一场宫变,处处透着诡异,苏瑾听着暗卫这话,疑心赵德泽早已获悉了这起变故。 等等!这个人!苏瑾望着身旁男子的面容,脸上的血色猛然褪去。他根本不是赵德泽的暗卫!她想起来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了!在太后的殿里! 他是,太后的人! 男子望着苏瑾不受控制颤抖着的双唇,忽的低声笑了起来,“苏姑娘看样子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可真是,让人难办呢。” 早在男子笑出声时,苏瑾便转身夺路而逃,她跑得很急,几乎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可是还能怎么跑?哪里都是厮杀,哪里都没有活路。 忧攘的天空被红霞缀满,层叠得无穷无尽,慌不择路四处疾奔的宫人们用鲜血铺就了道路,苏瑾不敢往后看,更不敢往周边看,她只是拼命地跑,不敢慢下步伐,更不敢停下。 力气用尽了,苏瑾的脚痉挛了一下,她摔倒在地,一低头,便见自己脚边是一个身死的宫女。四周的哭喊和尖叫在苏瑾耳里渐渐模糊了,她看着这慌乱的景象,心却安宁了下来。 不管怎样,她不能死,她还要去见赵德泽,她,还有孩子。 “跑够了么?嗯?” 下巴被迫抬起,苏瑾望着面前的男人,强压着内心的慌张冷下脸朝他发问,“你为什么会穿着暗卫的衣服?你不是太后的亲兵么?” 闻言,男人面上的表情忽的狰狞了起来,他的指沿着苏瑾脸部轮廓滑动,见苏瑾眼里流露出极强的厌恶和抵触,不由噗嗤一笑,继而撕裂开了苏瑾的前襟。 “说起来,你可早该成为我的人了,若不是当年那丫鬟躺在你床上,呵......” 113.我脏了 小昙......这个人,是当年杀害小昙的真凶?!!! 就在这恍神的瞬间,苏瑾肩部光洁的肌肤便已被男人粗粝的大掌抚上,颈侧被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着,紧接着,苏瑾便听到他沉醉的一声低喃,“真香啊......” 扬手在男人脸上挥去一掌,苏瑾咬牙对他喷了口唾沫,“畜生!” “啧,这牙尖嘴利的,瞧着倒是更漂亮了呢。不过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若真激怒我了,待会难受的可还是你!” 苏瑾不耐烦这男人嘴里吐出的污言秽语,抬起另一只还没被他控住的手便要往他脸上揍。手腕被钳住,整个身子被迫向男人怀里靠,苏瑾又气又惧,一双美目已在不知不觉中发了红,“你敢碰我,不怕脑袋不保么?” “哟,想拿陛下压我啊?我好怕啊,啧,怕死了呢。不过,若是死前能够上一回皇帝的女人,这辈子也值了。别这么看我,苏小姐,没准你试过我的功夫了,还舍不得走了呢。嘶......妈的什么狗屁东西在咬我?” 乍然而来的锥心疼痛让男人松开了对苏瑾的禁锢,他偏过头往自己腿上一看,便见一奶白色的猫正张大着口死死咬住自己一块肉。 淋漓的鲜血从猫的獠牙上渗出,男人抬腿,用力将这猫往外挥,继而又一掌朝它打去。一击杀招后,见猫已瘫软在地面,支不起身,他方转头预备继续先前对苏瑾未完的动作。 变化发生就在一刹那,男人怎么也没料到,面前这个娇弱的小美人,竟有胆子对自己下杀手。他伸手,触到插入自己后颈处的簪子,继而恶狠狠地盯着苏瑾,“贱人!都快被皇帝肏烂了,还他妈......嗯啊......装什么......贞洁列妇?老子碰你......呃......是瞧得起你!” “你该死!” 女子眼里炽热的恨意与杀气让男人心里一惊,但旋即他就正色起来,不敢再轻视她。 苏瑾一手握着簪子在男人后颈使劲往下刺,一手抓着男人的手腕。她被他掐着脖子,呼吸已是越发困难,可她不肯罢手 分卷阅读72 ,小昙......她要为小昙报仇! 簪子在血肉里翻搅的声音听得苏瑾心里升腾起一股隐晦的畅意,这让她忘却了自己脖颈的施压,也忘却了男人指甲陷进自己手背的疼痛。 “呃啊......你......” 不知自己戳中了哪,男人颈侧突然喷涌出大量的鲜血,苏瑾僵了半晌,好一会儿,才敢探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死......死了...... 苏瑾猛地收回手,摔倒在地,捂着脖子一边低咳一边咒骂,“活该!” “你这个、畜生......死了,活该!哈哈哈哈哈,死了,死了好呀,小昙,小昙你看到了吗?我为你报仇了!小昙......” 苏瑾笑着,笑到自己岔了气再度咳嗽,笑到自己眼里划了泪,也不肯停下。她转过头,看向一旁抽搐着的安安,神智回笼,慌乱得一时间竟是爬着来到了安安面前。 探手,入目满手血腥,苏瑾一怔,颤抖着张大了唇,“我......杀了人?” “不,不,这个,这个畜生,我杀他......杀他又怎么了?他该死,对,他该死!” 小姐,你怎么能为了他将自己染脏呢? 耳边依稀响起了小昙的声音,苏瑾仰起头,便见天上浮现了小昙的身影,她竭力揉搓着自己的双手,将血迹揩在裙摆上,喃喃道,“脏......我......” 大脑渐趋昏沉,苏瑾晃了晃脑袋,却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地滑落到了地面。视野里最后出现的,是一双明黄色的长靴,再之后,便尽是黑暗了。 114.淫乱宫廷 宫门忽的被人由外推开,当赵德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林婉瞬时脸色煞白,怎么回事?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赵德泽......他这时候不该在金銮殿被围剿么? “怎么,看到朕就这般惊讶么?母、后!”赵德泽咬牙,用一种泄恨又夹杂玩味的语气唤着面前神色惊惧的华衣女子。 林婉见赵德泽眼底淬着寒光,不自主地跪跌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她张着嘴,却几番说不出话。 赵德泽看着太后近乎空洞的眼神,面上逐渐带上了隐忍的快意,“先是在民间散播流言,接着又在各地策划起义,继而诱惑梁王发动宫变,环环相扣,多妙的计策啊。嗯?” 林婉阖眸,按下自己心底的不甘,让自己尽量忽略赵德泽的冷嘲,问,“有人背叛了哀家,对么?” “朕这个弟弟,素来惜命,再者,娘娘您把别人想的未免太过简单了。推朕下去,换他上位,他能得到什么?失去自由沦为傀儡?梁王自小便厌恶政事,又怎会真的顺了你们心思?呵!” “所以,这场宫变,不过是你们做的一场戏?”林婉睁开眼,直瞪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帝皇。 “一场戏,拔除一派党羽,何乐而不为?” “你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场戏么?皇帝!” 就在此时,暗卫凑上前,在赵德泽耳边低语了一声,“陛下,苏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可能不见?朕不是早就嘱咐过你们盯紧她护住她么?啊?” 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庞在刹那被寒霜覆盖,神情渐趋阴沉暴虐,林婉嗤笑出声,“你还记得当初自己这皇位是怎么得来的么?若不是哀家给昭帝下药,你哪能这么顺畅登上皇位?!” “皇位?原来,这便是太后一直以来作威作福的倚仗啊。” “什么、意思?” “欲使人疯魔,必先使人张狂。太后莫非没有听过这话么?朕一直以来放纵你们林氏一族,本是想着留你们多些时日,慢慢磋磨,可谁让你动了她?!”赵德泽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拂拭着自己的剑刃。 拂拭完,将帕子随手一扔,继而挥剑直指女子,在她喉间一寸处停顿,方继续开言,“先帝本就属意让朕登基!你所做的,不过多此一举!你以为朕当真稀罕么?” 见面前的女子僵在原地,赵德泽面上的笑愈发残忍了,他启唇,在林婉心底继续剜开一道口子,“先帝子嗣这般单薄,太后难道没想过原因么?” “到了这时候,你该不会还以为是你给那些嫔妃下药的缘故吧?先帝一生,困于外戚把持朝政,又怎会让权贵之女得宠甚至孕育子嗣?” “哀家不能生,你觉得你母亲就能好过么?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不能再承帝宠么?知道为什么你心爱的人一夜之间视你为仇敌么?当年她约你看烟花,呵,哀家真恨啊,哀家那时候为何要将信件拦截下来?不然的话,当时死的,便不会只是她那丫鬟了!” 看着赵德泽听到自己这话后满眼血丝,状若癫狂,林婉忽的觉得极其满足,她笑得十分开怀,望着赵德泽的目光半是怜悯半是报复后的快感,“你的好父皇,可瞧不得你有心上人呢!” 喉间细嫩的肌肤被剑刃划开一道血痕,林婉吃痛下蹙起了眉,紧接着,她便听到了赵德泽一声狠厉的话语,“正好,我也瞧不得娘娘你能死得痛快呢!” 男人一语落下,旋即便收回了剑,林婉眼见得他朝外走,唤来了他的亲兵,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了极度的恐慌感,整颗心飘在上空,在听清赵德泽下的指令后,瞬间便跌落成泥。 “都给朕过来!朕今日给你们个机会,让你们尝尝当今太后的滋味!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朕过去!” 林婉自赵德泽踏进慈安宫,便做好了今日死在这里的准备,可她没料到的是,这个人竟然这样狠!他让她死都背着这般污名,连带着侮辱了他的生身父亲! “你不是对他爱恨交织么?不是想和他死后同穴独占他么?朕让人污了你的身子,看你还有什么脸和他同穴,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了......这个疯子! 林婉眼见着赵德泽越走越远,心底一片冰凉。 “传令下去,太后因先帝辞世,饥渴难耐,在宫中豢养男宠,淫乱宫廷,朕为全先帝名节,忍痛诛之!” 115.尘埃落定 赵德泽找到苏瑾时,她浑身褴褛,血色浸透了长裙,看到自己一直以来娇养着的小人变成了个血娃娃,赵德泽牙呲欲裂,僵在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场景。 小姑娘 分卷阅读73 忽的仰头朝天空望了望,接着两手垂下,滑落地面,赵德泽心下大恸,浑身都在发抖,他一边赶忙上前抱住苏瑾,一边低吼,“御医呢?啊?!!!快给朕叫御医过来!” “阿瑾?阿瑾?不......不!你不可以有事!人呢啊?御医怎么还不过来!” “陛下,来了,御医来了!”暗卫急忙将院判带过来,朝赵德泽回禀道。 赵德泽望着面前哆嗦着的院判,冲他低下头,语气卑微,“救救她!救救她!” 这话一出,四周俱静。人们望着这个神色仓惶的天子,不约而同地喉头一紧。然而当他们回过神来时,面上都带上了不安。 帝皇如此看重的女子,若是今日没能救回来,只怕这宫里,还得经历一番血腥。 院判瑟缩着,匆忙地拂袖拭了拭额间的冷汗,他嗫喏开口,道,“陛下,切莫折煞老臣了。” “还......还有......陛下您的手,可不可以......不抖啦......” 再抖下去,我这还咋把脉啊? 赵德泽松开手,只虚扶着苏瑾的身子,恰在此时,李全派人抬来了软轿,预备将苏瑾抬回殿中再细细看诊。 院判见状,连忙拦住李全一行人的动作,“姑娘她下体流的血太多了,现在可动不得啊......李公公,老臣这里还缺几味药,可否麻烦您去药房里取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李全急忙转身欲走,却听得赵德泽一声急呼,“回来!” “哎,陛下?” “把宝库里那朵暮山雪莲也一并取来!” “陛下,那可是......” “要你去就去!快啊!” 院判听着二人这番对话,心里已是一惊再惊,他看着面前的女子,暗道,若是她能挺过这一关,只怕皇后的宝座,便是手到擒来了。 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苏瑾这一昏,便昏了大半年。而她再度恢复意识时,孩子也已呱呱坠地了。 苏瑾甫一睁开眼,见到的,便是晴柔。她有些呆怔,痴痴的嘀咕了一声,“我这是......又重生了吗?” “小姐,您终于醒了!奴婢......奴婢......”晴柔话到后头,没忍住心头猛烈的欢喜,竟扑上去抱住了苏瑾。 “咳咳咳,你这丫头,力气啥时这般大了?想箍死你家小姐不成?” 苏瑾说完这番话,视线偏转,便看到了自己平坦的腹部,她的手颤了颤,问,“晴柔,我......孩......孩子......?” “孩子还在,小姐别慌。” 晴柔见苏瑾神色间愈发困惑,便好心地为她解释,“小姐,您这一昏啊,可昏了大半年呢。不过现在想来也好,免了生娩的痛苦。太子殿下便在偏殿,由奶娘看照,小姐可要看?” “瞧我,看到小姐清醒,乐傻了。我啊,该唤娘娘才是。” 晴柔这一连串的话语带来的信息量太丰富了,苏瑾用手抵在床榻上,捋了捋思绪,问,“太子?” “嗯,小殿下一出生,陛下便册封其为太子了。丞相大人与段大人联合发表讣告,称小姐您已仙逝,然后......”晴柔顿了顿,见苏瑾神色无恙,方继续开口,“在那之后不久,丞相大人称在民间觅得一女,与小姐生得极相似,便起了拳拳爱护之心,认作义女,随后,又递了折子给陛下,将此女纳入族谱,落入官牒。” “这个人,其实还是我,对么?他们给我换了身份,让我去掉先前的枷锁,名正言顺入宫。” “是的,小姐。哎,奴婢又说错了,是娘娘。” “你这丫头,你还没说你自个呢。” “那日从太后宫中出来后,奴婢......只虚虚存了一丝气息,是陛下派御医对奴婢日夜看顾,还给奴婢各类珍药进补。小姐,您别怪陛下当时未曾告诉您奴婢的下落。那时候,没人能保证奴婢可以活过来,奴婢自个......其实也没有想到过自个还能活下来。奴婢想啊,陛下当初没告诉您,只怕是担心您的身子,若是先前告诉了您,而到最后奴婢又没能缓过来,只怕......” 晴柔这番话说的轻巧,只简略地告诉苏瑾,省去了当初九死一生,苦苦煎熬的痛苦。苏瑾知道,她是不忍自己讲多了自己伤感,也因此,苏瑾没再多问,压下了心中的思绪。 门外传来宫人们行礼的呼声,紧接着,男人的面容映入了苏瑾眼帘。 晴柔见赵德泽进来,便识趣地退了下去,她想,陛下如今肯定有很多话想同小姐说吧? 门扉被扣上,苏瑾展开双臂,对着面前的赵德泽展颜一笑。 “阿泽,我回来啦。” ------正文完 完结感言 在键盘上打出“正文完”这三个字时,我可太激动了。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本,做梦都没有想到第一次写能够坚持到现在,甚至写了十几万字。 这个故事,从在我大脑里产生,到现在正式完稿,经历了五个多月将近半年。最初是写在快穿里作为我的第一个世界故事短篇。那时候,一周写了三万多字,完结了这个故事。头一回在一周内写完一个故事并写了那么多字,兴奋劲促使我想将这个故事扩展成长篇。 在扩展成长篇的过程中,剧情点肯定是增加了很多的,我差不多是一边写一边蹦出新的念头,不过看看大纲,再看看最终完稿的模样,差距还是挺大的。 在大纲最初设想中,阿瑾这第一胎,是保不住的,晴柔,也是活不了的。原定结局是,晴柔死后,阿瑾每日不吃不喝守在她的棺材前哭,后来为了瓦解赵德泽的监管与看顾,她渐渐伪装成心情平复的模样,实际上,则是想逃,她在宫里待不下去了。 宫变发生时,她杀了那个当年强奸小昙的男人,看到自己满手血腥时,心态彻底垮塌,她在混乱的厮杀中流窜,被地面的宫女尸体绊倒,然后腹部剧痛。孩子没了后,阿瑾由不想呆在宫里变成了不想活,在赵德泽熟睡后,她偷偷亲吻了他的额头,继而一边无声落泪一边悬吊,走上了前世的老路。 赵德泽醒来时看到阿瑾的尸身,沉寂了几日,后来突然清醒开始翻天盖地地搜合欢殿,最后,赵德泽发现了苏瑾的那 分卷阅读74 本手札,他跪倒在床前,一边牵着阿瑾冰凉的手,一边看手札上的内容。脑海里反复回荡的,只有一句话:他害了她,两世。 悲剧的影响力是较之喜剧更大的,而作为创作者,说实在的,我,我身边同为写手的朋友,我在b站看到的那些创作up主,绝大部分,都是倾向于写虐文的。将美好撕碎,给人留下的记忆点会更深刻,当然,写虐,无脑虐是不好的。 目前的结局和我大纲设想相差挺大的,原因其实挺简单,一个是因为连载期间太爱看读者评论了,读者一说别虐呀,给他们好的结局吧,我就心软了(这点其实不大好,创作者还是应该坚守自己的设定),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是新人。这是个很现实的原因,读者层面上,现在普遍爱甜文,就算要虐,结局也得he,新人话语权是很弱的,写出来没人看,甚至开虐后收藏猛掉的局面,都是很戳人心的。初次尝试写,没人看没人鼓舞,坑掉,实在太正常了。我前些年坑掉的无数本就是这样,咳,本就是个学生党没啥时间精力,还没人看没留言,所以吧,这回成功写完一本,实在是心情激动得不行。 第一本会是个不入流的小黄文,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我以前一直想,我要写的肯定是清水文,男女主最多也就一个吻,还得是写有思想深度的文。但是被朋友扯来在疫情期间造作写小黄文后,我改变看法了。 真香实在是人间定律。我现在甚至觉得,新人写手,就应该来写小黄文,靠小黄文练手。一是因为读者对文笔容忍度高(嗯,我一直觉得就我写得这鬼样都有人夸就很奇妙),二是读者反馈好(愿意留言鼓励),三是小黄文对剧情要求度没那么高,新人把控不好,还可以在卡文时炖肉,炖肉腻了就走剧情。 不管怎样,我对自己还是满意了,这几个月进步巨大。如果你们先是看了我快穿文的第一个世界部分,又看了我长篇连载的第一版,再看了现在我修改后的第三版,你们就知道了我进步在哪了。 先是由一个只有脑洞没有写文恒心的人变为可以坚持几个月每天蹲在电脑前码字几小时,甚至从早到晚都在码字,就这一个改变,我就觉得自己进步太大了。第二点是,从短篇到长篇的字数跨越。第三点,节奏,我终于逐渐掌握了长篇的那种节奏。 说完进步点,我来唠唠我的缺点,目前最大的缺点是人物塑造。有魅力的人物应该是复杂多变的,扁平型人物太过本文由qun流③%⑤^⑷.吧o酒.⑷o死板了。这本长篇第一次写完时,只有十二万字,那时有读者说女主太蠢太傻白甜了,我很肯定这个评价,笔力有限,塑造得不成功,是我的锅。后来修文,花了大精力想把女主人设整好点,至少娇小姐,除了娇,总该还有别的优点。 于是,就有了你们现在看到的阿瑾。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阿瑾她是善良的,但她不是愚善;她确实娇弱,但固执起来也很固执,反抗力量也不容小觑,不然前世也不会一直和赵德泽斗,一直想从他身边逃,最后宁可死也要逃,也就更不会在面对杀害小昙真凶时,能够拼尽全力反杀;嘴硬心软,对下人很好,不然两个婢女也不会对她这么忠心...... 至于赵德泽,我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很温柔很痴情的帝皇,但与此同时,我又不希望他就是个恋爱脑,除了和女主酱酱酿酿别的都不管,所以,文中我尽量在剧情部分凸显出他为了这个国家也是在做实事,在为百姓谋福祉,在与贪官斗,在完善昭帝的遗愿。 作为一个小黄文,不可避免的肉戏比重,要大。而作为一个母胎单身狗,连男生手都没碰过的卑微作者君,第一次写肉时差点没要了我半条命,一天了也就敲出几百字,写不下去。后来,我朋友(嗯,就是扯我一起造作的朋友),分享了她的黄漫,小视频网址等给我。至此以后,我过上了白天刷网课写作业看书码字,晚上窝被单里恶补生理知识,还有各种床戏姿势的,忙碌生活。 仰天落泪,绝了,这太绝了,谁能想到我人生中第一次看片是因为要写小黄文?谁能想到我一边看片一边在备忘录敲字记录姿势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