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霖霪》 分卷阅读1 ?《点滴霖霪》作者:花卷和桥 NP 內容簡介 对于男人,洛霖琛有洁癖。 可她却和一个身心都不干净的男人结婚了。 都市np,肉和剧情并重,狗血天雷混杂。 封面来自乙女游戏银之冠碧之泪 书名 点滴霖霪——出自李清照的《添字丑奴儿·窗前谁种芭蕉树》 每周三、五、六、日更新 收藏满200加更 ?(?????)? 关于收费:有肉的80po一章,没肉的60po一章,一章2000+字 排雷: 1.女主军婚出轨!!不喜勿入。 2.女主很矫情。 3.渣男渣女出没!此文为作者报复社会之作,没有一个男主是身心干净的,身和心总有一样是不干净的,介意慎入! 夜爱 不大的房间里夹杂着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月华浓郁,泼在深蓝色的双人大床中两个交缠的人影身上。 男人正侧躺在女人身后,肌肉偾起的小麦色手臂抬着女人一条白嫩纤细的大腿,健硕的腰如上了马达般前后高速挺动,他下身戴着透明安全套的傲人紫黑色肉棒正插在女人花瓣般粉嫩的小穴里,快速地进出,摩擦间两人的交合处泛起一些乳白色的泡沫。 他身前的女人身形小巧,但该有肉的地方却并不小,她正微微瞌着水润的眸子,秀气的鼻梁上挂着一滴汗珠,粉色的樱唇下一排细白的牙齿正咬着娇嫩的下唇,似是承受不住男人这般凶猛的攻击。 男人浓密的剑眉下有着一双如鹰隼般犀利的黑眸,此时那双清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情欲的迷雾,他刚毅方正的下巴紧咬,微厚的唇贴上女人脖颈后细嫩的皮肤,十分动情地吸吮。 他的另一只手从下方笼住女人随着他的动作而弹跳不休的乳白团子,带着厚茧的食指和中指夹起那中间的小小茱萸,带了些力度揉搓。 女人皱起柳叶细眉,压抑着轻哼了一声,男人灵敏的耳朵立马捕捉到了她的呻吟,沙哑着嗓子用他厚实的嗓音在她耳边道:“叫出来吧,我喜欢你叫。” 女人睁开眼,似水般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盈盈波光中倒映着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她垂下眸子,小脸带着些情欲的粉红,放在床上的小手也揪起了床单。 男人却被她这似是害羞的一瞥激得更加情动,有些粗鲁地翻身把她放平,接着自己立马压在她柔软的身上,扛着那两条细腿放在自己肩上,然后如打桩机般快速又迅猛地入起她的花穴。 他的两个囊袋又大又重,每次他挺进的时候都重重地拍在她娇嫩的花穴边上,让花瓣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红色。 两人的结合处传来“叽咕叽咕”的捣水声,女人偏着头,用一只小手捂着自己的唇,随着他的节奏晃动。 过了没多久,男人就察觉到在自己连续不断的进攻下,裹着他阳具的花穴开始剧烈的收缩绞紧,而他身下的女人那双黑眸也涌上了欢愉的泪珠,她的指尖抓着他结实的胳膊,在那上面留下了几道痕迹。 男人加快速度,腹部的八块肌肉隆起,俯身轻吻着她那双水润潋滟的双眸,低吼了一声:“等我。”然后在狭窄难行的花穴里戳刺了几十下,最后又粗又长的肉棒深深地嵌进女人柔软的花穴里。 隔着安全套,她都能感觉到一股股猛烈而绵长的粘稠液体射了进来,她双目失神地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缓缓平复自己的呼吸。 夜已经很晚了,男人把阳物拔出女人的花穴后,把安全套扯了下来扔进了床头的垃圾桶,然后他俯身在女人的额头上吻了一吻,嗓音里带了些柔情,“睡吧。” 身后的男人搂着她的腰,没过多久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洛霖琛静静地躺了一会,在他熟睡后,就轻轻地把他的手臂拿起来,坐了起身。她皱着眉头,似是再也忍耐不住一般捂着自己的嘴,快速地走到了主卧附带着的厕所里。 她一进去就关上了厕所的门,猛地把手撑在洗手池的两边,不停地干呕起来。只是她干呕了半天,也只是吐出了一些水,过了一会,她面色苍白地急促喘着气,一手摁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打开了水龙头掬了些水漱了漱口。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平静了半晌,洛霖琛才打开门走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在床上躺下,背对着身侧的男人,她看着被风吹得飘动的窗帘一会,闭上眼睡了。 第二天早上洛霖琛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她起身摁掉了还在震动的闹钟,洗漱过后走出了卧室。 不大的餐厅里摆着一个适合两人吃饭的小圆桌,那上面摆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上面贴着一张纸条。洛霖琛走过去,先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是从小区楼下的便利店买来的早餐,是她喜欢的流沙包和咸蛋黄烧麦,还有一杯豆浆。她伸手扯下那张纸条,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铁树银钩——“有事先走了,记得吃早餐” 她在餐桌前坐下来,一口口慢慢吃完了早点,把豆浆都喝完后,她将塑料袋上贴着的纸条扯下来,扔进塑料袋里,然后一起丢进了客厅的垃圾桶中。 吃完早饭已经八点了,洛霖琛从衣柜里找出一条过膝的长裙,套上一件长袖小外套,拿起桌上米白色的小手提包,她换上了一双粉色的高跟鞋,走出了家门。 花底离愁三月雨,S市的三月清晨还带了些凉意,走到地下停车场的洛霖琛被阴冷的风一吹,缩了缩肩膀。她钻进了自己三年前买的大众里,换上车里放着的平底鞋,熟练地启动、倒车,开着米白色的小汽车驶出了小区的地下车库。 工作日早上的S市路况十分拥堵,幸好她的公司离小区不算远,她在九点之前就开进了公司的车库里。 这里是S市有名的白领聚集区,周边几栋都是三十几层的写字楼。洛霖琛的公司占了其中一栋的十几层,她走进电梯后,摁下十五层的按钮。电梯到达十五楼,正对着电梯门的是几个极具设计感的字——“S市建筑设计院机电所” 洛霖琛从门口走进去,偌大的办公区被分割成几个区,还没到九点,格子间里的同事们大部分都还没到。 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一间被半透明的隔墙分隔出来的大概十几平米的房间,窗明几净的房间里摆设简洁,一张银灰色的办公桌上放着两台显示屏,办公桌对面是一张正好能让她躺下休息的沙发。办公桌背面就是透明的玻璃幕墙,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子上,几株肥厚可爱的多肉在光线下旺盛生长。 分卷阅读2 洛霖琛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先打开了电脑。S市建筑设计院是甲级设计院,院内的硬件配置还是很不错的,特别她还是机电所的副所长之一,给她配的主机运行很快,几秒钟就开了机。 她先打开邮箱回了几个邮件,然后翻看了一下手头上几个项目的图纸进展,接着打开了CAD开始检查同事发给她的最新图纸。 ps. 第一次尝试以肉开头…… 今年过年大家不方便出门,在家看文吧~ 有夫之妇 小张抱着一沓图纸有些艰难地从电梯间走进办公区,A0的图纸有一百来张,叠在一起把身高不算矮的小张都给挡住了。他光顾着手上的图纸,没注意脚下的路,不小心绊到了格子间旁边多出来的电源线,手中的图纸也跟着晃了一晃。 “小心。”温柔轻甜的女声响起,接着那沓图纸上就多了一双细白的手,帮他把摇摇欲坠的图纸给扶正了。 “谢谢、谢谢!”小张慌忙抱紧了图纸,这才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人。这是个黑色长发及腰的女人,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收腰连衣裙,脸蛋和她的人一样小巧秀气,肤如凝脂,淡唇似樱,琼鼻挺翘,黑眸似水般雾蒙蒙地看向他时,他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她勾了去。 直到她对他点头微笑,再踩着高跟鞋缓步走远后,他才回过神来,通红着脸把图纸拿给了坐在靠走廊的工位上的圆脸女生。 “这么快,辛苦啦!”圆脸女生王钰让小张把那堆图纸放在桌上,随手翻看了一下。 “王姐,”小张的脸还有些红,他凑近王钰,指着洛霖琛的背影小声问道:“那位是……?” “啊,小张你去年刚进了土建所还没见过我们的洛姐吧!”王钰恍然大悟,接着兴致勃勃地为他解说:“那是我们机电所的副所长,我们暖通组的组长洛霖琛,洛姐!洛姐可厉害了,才工作了六年就升到了副所长,而且洛姐人特别好!对我们这些员工、手下都很耐心贴心细心,一点都不像某些老员工仗着有点资历就指挥教训新员工,作威作福的。”说到最后,王钰似乎是深有所感,语气极为嫌弃。 不过小张的重点并不在这,他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她都工作六年了??” “对啊,看不出来吧?也不知道洛姐平时怎么保养的,看起来比我这个工作两年的都年轻得多……”王钰不甘心地小声嘟囔。 小张露出认同的神情,转念间又想起刚刚她经过他身边时带起的那缕淡淡的香风,还有那双白皙细腻的手,被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衬托得更加细长——等等,戒指?! “王姐,洛…所长结婚了?” 王钰瞥了他一眼,“是啊,去年结的。”她抬手摸了摸圆润的下巴,“唔……再过两个月就要一周年了罢。我见过几次她老公过来接她,好像开了一辆部队的车,人又高又帅!” 小张清秀的脸垮了下来,一脸痛失所爱:卿本佳人,英年早婚!我的少男心!晴天霹雳不外如是! 走进电梯的洛霖琛并不知道身后两个员工的悄悄话,她下到十楼的土建所,和结构、建筑专业开会,讨论了最新项目的防火分区划分。把五栋大楼的分区划完,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今天是周五,洛霖琛没留在办公室加班,拿了包就开车离开了公司。她先把车停到了小区停车场里,然后走到小区附近的地铁站,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地铁来到一片地处城郊的崭新的小区前。 这个小区明显是新建的,一栋栋三十层的楼高耸挺拔,物业管理也做得很好。洛霖琛掏出磁卡刷在电梯按钮的下方,摁了楼层后,望着电梯上跳跃的红色数字。 电梯停在二十层,她从里面出来,这是一梯四户的楼型,她站在靠南边的一户门前,用手机上的软件打开了门锁。 这是一间大约只有六十平米的单身公寓,被分割成一厅两室,装潢简洁温馨,家具都是北欧风。 洛霖琛拿出鞋柜里的拖鞋换上,走进卧室翻出一套宽松的连衣裙睡衣换上,才舒适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是她两年前买的房子,离位于市中心的公司很远,所以工作日她都住在市区那边的房子里。虽然远离市区而且房子面积也小,但这套房子的首付几乎花光了她工作前三年攒下来的所有的钱。 她翻出刚刚路过小区里的超市时买的肉和菜,把今晚要用的清理干净,再把剩下的放进冰箱里。 简单地做了一锅虾滑紫菜蛋汤,再在里面下了点面条,滴几滴香油,一顿快速方便又美味的晚饭就完成了。 洛霖琛把面条端到客厅里唯一的一张茶几上,摁开电视调到她喜欢的综艺节目,一边“吸溜吸溜”地吃着面,一边看着电视里的小鲜肉们唱唱跳跳。 她还没吃完面条,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着屏幕上的“妈”,眉眼动了动,放下手中的筷子接了起来。 “霖霖啊。”电话那头传来中年妇女带着浓重乡音的声音。 “嗯。”洛霖琛轻声应了一声。 “吃晚饭没?”洛妈先问道。 “嗯,正在吃。” “哦,鸿哲呢?” 洛霖琛就猜到她下一句要问这个,平静地回答:“他大概回部队了。” “哎呀,什么大概呀,你是他老婆,你怎么不清楚他去哪了呢?”洛母一听立马找到了关键点开始念叨,洛霖琛心不在焉地应着,把手机开成免提,一边吃面一边听。 “霖霖呀,我跟你说,女伢儿别工作得太拼,抓好老公的心是最要紧的……霖霖你可要好好抓牢了鸿哲啊,平时多关心关心,把他照顾得服服帖帖的……” 洛母说到一半没听见女儿的回声,提高声音问了几句:“霖霖呀,你在听吗?” “嗯。”洛霖琛从鼻子里应了一声,吃完了最后一口面条,把碗端到位于阳台的厨房洗了,她回来的时候洛母的叮嘱也到了尾声。 “那就先这样啦,我还得帮你弟带你侄子,先挂了。”洛母那边传来了小孩子的叫喊声,洛霖琛道了句“再见”便挂了电话。 之前在忙一个省级的重点项目,周末都未曾好好休息过,现在洛霖琛突然迎来了一个比较悠闲的周末,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不过周六上午十点睡到自然醒的她看着有些脏乱的小家,吃了早餐后便挽起袖子打扫起来。把这个不大的家打扫得干干净净已经是晚上了,她拿出昨晚买的菜,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煎得外焦里嫩的黑椒牛排和一盘砂糖西红柿。 分卷阅读3 周日洛霖琛在家里宅了一整天,刷刷剧看看,下午做了一会瑜伽,悠闲的一天又过去了。 地铁上的意外 周一早上洛霖琛六点半就起床了,七点出门赶着S市地铁可怕的早高峰,硬是挤上了人流众多的11号线。 中途她还要换乘3号线,3号线上的人更加多了,洛霖琛勉强跟着前面的人挤进了门里,只是地铁的扶手都被占满了,而她又没那么高能抓到最上面的杆子,只好无杆可依地抱着包站在中间,随着周围的人晃悠。 地铁开始往前开,没几分钟,忽地一个急刹车,洛霖琛只觉得身后有什么重重地撞上了她的背。她今天穿了一双细跟的高跟鞋,被这么一撞加上身体的惯性,她的脚一滑,向前倒了下去。 忙乱间,她的手只能无意识地抓住了一旁的东西,止住了下滑的趋势也避免了摔在一群人脚上的窘境。 不过当她看清手上的东西的一瞬,她觉得还不如刚刚摔了的好。 周围已经响起了别人的吸气声,洛霖琛只能看到面前男人一双赤裸的双腿。不敢抬头,她攒着手上灰色的运动长裤,下意识地帮他提了提。 贺知光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把他的裤子扯下来的女人,她穿的v领连衣裙领口有些低,从他的角度可以轻易地看到里面被包裹着的白腻,两团软肉不大不小正好能拢出一条浅浅的沟。 她的面色很红,显然面对这样的场景也窘迫极了,秀气的下巴绷紧,那点粉红色的唇被细白的牙齿咬着,水眸低垂。他的视线挪到她抓着他裤子的手上,那只手白皙纤细,手指如嫩葱,隔着薄薄的裤子布料似触非触地搭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心忽地跳了一跳,感觉有一股热气顺着大腿抵达腿根。 他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微微弯下腰把裤子提了起来,全程都表现得十分淡定自如,宛如在人挤人的地铁上被人扒掉外裤的人不是他似的。 洛霖琛在他的手伸过来将裤子提上去的时候眼神无意识地跟着他的手走了一段,只是看到那被黑色的三角内裤鼓鼓囊囊包裹着的地方时就触电般缩了回去。 她抿了抿唇,扶着膝盖站直了身子,小声道歉:“先生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始终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她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但她能感觉到他打量的视线,如同炎炎夏季被一杯冰水泼过一般,他的视线仿佛带着零下的温度。 “那么,小姐打算如何补偿呢?”他轻轻张口吐出几个字,语气冰冷。 洛霖琛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能补偿什么呢?他的精神损失费?她不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面前的男人长相可以说是相当的英俊,皮肤白皙,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浅棕色的凤眼微微上挑,面色严肃。 “我真的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是不想的。”洛霖琛没提补偿,巧妙地再次道谢,把话题绕了过去。 出乎她意料的,男人微微挑了挑眉,没再抓着她不放,只是高深莫测地看着她。正好地铁已经停在她要下的站了,洛霖琛再次向男人道歉后,匆匆忙忙地挤下了地铁。 到达公司后,洛霖琛很快将地铁上的那个让她万分尴尬的意外给忘了,因为她刚来到办公室,机电所的所长就把她叫去了。 “黄所长,有什么事吗?”洛霖琛敲了敲所长办公室的门,听见里面传来的“请进。”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洛所长来了,快进来坐。”黄所长抬头看见是她,忙起身招呼她过来。黄所长是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性格爽朗大气,对待下属有紧有松,为他们所争取利益时也是极为强势。当年洛霖琛被提成副所长后,所里很多有些年纪的总工对她的上任很是不服,还是黄所长在例会上帮了她一把,虽然知道黄所长帮她也有她老师的原因,但洛霖琛一直很尊重黄所长。 洛霖琛坐到了黄所长办公室里的沙发上,黄所长也在她对面落座,他的神色有些凝重,开口道:“是这样的,刚才土建所的严所长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广枳集团那个项目出了些问题。” 她还从没见过黄所长的脸色如此严肃,他一向是以比较亲和的形象示人,她不禁提起了心,“什么问题?”同时脑中调出了有关广枳集团项目的一些情况和有关暖通专业的细节。 “昨天广枳集团的项目负责人和总包开工地例会,总包那边提出了平面图上的地板式送风空调在图纸目录里并没有说明和描述,只是简单以‘风机盘管’来描述,招标清单上也是这样。而地板式送风空调和风机盘管的价格差——”黄所长说到这里顿了顿,而洛霖琛早已深深蹙起了眉,接了下去,“每平米大概差了两到四千。”普通的一台风机盘管的价格都够不上地板式送风空调的零头。 “对,他们这个项目有两千多平米用了这个地板式送风空调,加起来大概有六百多万。”黄所长报了一个数字,让洛霖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今天下午广枳那边紧急召集我们设计方和总包还有跟踪审计一起开个会,我找你过来就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在这个问题上面我们的错误是肯定有的,我也不去追查了,只是下午的会是一场谈判,这六百多万要不要我们承担,要由我们承担多少……”黄所长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下去,“土建所的严所长也会跟你一起去,上午你把广枳项目的资料找出来先看看吧。” 洛霖琛一直紧抿着唇,听到他说到这才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就要开门出去,在走出门的时候,她听见背后黄所长的声音,带了些疲惫,“小洛啊,我知道广枳这个项目暖通的负责人是你,所里的大家也知道。这个项目的设计费都不到一千万,如果这六百万扣下来……我可能没办法继续帮你了。”他用了以前的称呼,恍惚间让她回到了她刚工作的时候。 洛霖琛握着办公室门把的手紧紧攥紧,指节都用力得发白,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道:“我明白,让所长费心了。” ps. 解释一下,暖通设计师就是在建筑行业里为建筑设计空调、暖气和通风的,也承担消防排烟、防烟还有人防的设计,这个职业比较冷,不是这个行业里的估计都不知道。 总包就是施工单位,甲方就是建设单位有时也被称为业主,设计院和总包都是拿着甲方的钱干活的乙方。 再见 洛霖琛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和广枳项目有关的图纸和资料都找出来查看了一遍,看到平面图上的地板式送风空调,和图纸目录、招标清单上的风机盘管对比,果然如黄所长所说的,这是他们设计时 分卷阅读4 出的纰漏…… 中午她只是匆匆啃了一个包子,一直在看图纸、整理措辞,到了下午一点半,她坐上了公司的车和土建所的严所长一起前往广枳集团。 广枳集团距离他们公司并不远,他们在这S市的市中心租了一栋二十几层的写字楼。说起这广枳集团,人们知道得最多的就是集团的成立人、董事长兼CEO贺知光。他二十二岁从剑桥大学毕业,带着几个朋友回国后一手成立了广枳集团,十年的时间就让广枳集团从当初十几个人的创业团队,逐渐发展成如今员工能占据一栋写字楼的规模,现在更是要到了S市新城区的一块地块建设新的园区。广枳集团从事的是这几年最热的互联网行业,从一颗业界新星发展到如今的行业巨头,据说最近在积极地发展人工智能的研究。 二十分钟后,他们的车在一栋通体银灰色的竖长型写字楼下停了下来,洛霖琛下了车抬起头,写字楼顶端的四个大字“广枳集团”极具设计性与艺术性。 司机把车开去地下停车场,洛霖琛和严所长一起走进了写字楼里,大堂里妆容精致的前台小姐看见他们露出甜美的笑容:“您好,请问是拜访哪位呢?” “我们是S市建筑设计院的,下午两点和基建部的何工有个会议。”洛霖琛上前说道,基建部的何工就是广枳这边一直负责和他们对接的项目管理人。 “好的,请您稍等。”前台小姐冲他们笑了笑,在面前的电脑上查找起来,不久后抬头说道:“何工预定的会议室在九楼,从这边直走坐单层梯上去后,右手边第一间就是。” 洛霖琛冲她点头道谢,和严所长一起走进电梯上了九楼,广枳集团的这栋楼每层的面积并不算大,不过这间会议室挺大的,毕竟这次的会议总包、甲方和他们设计院的主要项目管理人都会参加。 会议室里已经有人在了,何工正叮嘱着手下的员工倒茶、印资料、调整投影仪,抬眼间看见他们走进来便迎了上去。 “严所,洛所,你们好。”何工礼貌地对他们笑了笑,把他们引到座位上就不再言语。洛霖琛之前在几次图纸会审的会议上见过这位干练的中年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今天他态度里的疏离,顿时明白了广枳这边对他们的不满,看来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门外又进来了几人,是总包方的副总、项目经理和机电专业的总负责人,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年轻人。 何工再次站起身和他们寒暄了一会,语气依然不怎么热络,洛霖琛心里有了底,看来甲方不管是对他们还是总包都不太满意。 过了一会,跟踪审计和监理的几个人也来了,洛霖琛坐直了身子,以为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没想到何工看了眼手机,对他们道:“这次会议讨论的问题比较重要,我们贺总也要参加,大家等一等。” 洛霖琛和严所长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这个项目广枳是很重视的,毕竟是今后的办公场地。可他们的贺总是个大忙人,从没有参加过一次有关的会议,都是何工和他们对接,何工拿不准主意的事找贺总汇报后再给他们答复,所以他们从没见过这位传说中年轻有为的贺总。 会议室里时钟的指针正好指向两点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缓步进来了一位身着裁减合身的西装的男人。一双被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包裹的修长双腿,被皮带扎在劲痩腰间的白色衬衫外套着十分正规的黑色西装外套,男人的脸英俊冷漠,一双凤眼微挑,眸光流转间透出几分犀利。 而洛霖琛看到他的脸时简直惊呆了,她立马想起了早晨地铁上的那一幕,直到何工和其他人已经站起身,口中唤着“贺总”和他打招呼,她才如梦初醒,也跟着站了起来。 男人的视线在会议室里逡巡了一圈,略过洛霖琛的脸时顿了顿,然后嘴角翘起了一个几乎不可查的弧度,何工站在他身边开始给他挨个介绍会议室里的人。 到了洛霖琛这里,何工介绍道:“这是S市建筑设计院机电所的副所长,洛霖琛,洛所长。” “贺总您好。”洛霖琛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装作早上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如第一次见面般把手伸了出去。 贺知光眸光微深,望着面前的女人温婉清淡的微笑,把他的大掌伸了出去,握住了她柔白的手,用了些力度握了握,嗓音低沉:“你好。” 洛霖琛感觉到他干爽温热的手掌完完全全把她的给包裹住了,手指间带着些薄茧蹭过她的手背,点点酥麻细细密密地从手背上顺着手臂爬了上来,让她一瞬间想十分不礼貌地把手抽回来。 两人双手相握一瞬他便放开了手,顺着何工的介绍看向下一个人。等到所有人都介绍完了后,他冲着会议室里的人颔了颔首,坐到了会议桌最中间的位置。 “贺总来了,我们的会议可以开始了。”何工清了清嗓子,开始主持会议,“今天最主要的议题是昨天总包方发现并向我们反馈的问题,刘总你先简单说一说。”何工示意坐在他对面总包方的项目经理。 “嗯——是这样的,”刘总翻了翻刚刚他让手下的年轻人发给众人的打印件,“今天贺总也在,我先简单说一下这个项目的情况吧。目前一号楼已经封顶,现在正在进行设备的安装。而就在昨天,我们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错漏……”他把平面图上和图纸目录以及招标清单上不一致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道:“当初投标时我们是按着招标清单上的项目来预估的投标价格,现在这个情况,贺总您看……”他的目光投向一直双手交握搁在会议桌上一言不发的贺知光。 会议室里的争执 “嗯,”男人从鼻端间应出一声,声线平缓磁性,言简意赅道:“跟审?” 跟踪审计的方总立马道:“这个事情,昨天在群里说了之后我们也回去查了一下,当初的招标清单和图纸目录上确实没有写明是‘地板式送风空调’。因为当时招标清单的编制比较匆忙,我们也没有好好地核对平面图的图纸,这点上我们也有责任。” “这中间差价多少,你们估了吗?”贺知光翻了翻面前的资料,一针见血地问道。 “昨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加班估了一下,大概在六百万这样。”方总小心翼翼地回道。 “六百万,这数字可不少啊。”男人的语气淡淡,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到了压力,仿佛他身上无形的气场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连久经考验的刘总都忍不住低下头回避他的目光。 “是呀,贺总,你说这六百万可不少 分卷阅读5 ,我们当初的投标价都是按照招标清单估的,现在这六百万这么多……我们拿不出来呀,这工人的工钱都给不起了。”总包方的徐副总是个瘦瘦小小五十出头的男人,此时耷拉着眉毛一脸可怜兮兮地卖惨。 贺知光没搭话,眸光一转看向了洛霖琛的方向,“设计院怎么说?” “我并不否认我们的失误,”洛霖琛缓缓开口,清甜的女声在这满是男人的屋子里如一缕清风拂过,让有些嘈杂的会议室霎时安静了下来,“但是中标后的答疑,总包你们并没有提出这个问题。” “洛所话可不能这么说,当时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时间紧任务重,我们的人也没机会仔细看看。”刘总语速极快地反驳道,会议室顿时又恢复了嘈杂,各方势力争论不休。 “好了,”一声不大不小的男中音在会议室里响起,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争论,扭头看向靠在椅背上的贺知光。 “讨论过去的失误已经无济于事,这个问题存在于现在,我只想知道该如何解决它。”贺知光的眸光变得冷厉,逐一扫过刚刚争执的诸人。 “这项设备从采购到安装本就是由总包全部承担的。”跟审的方总顶着压力开口道。 “但是投标时招标清单上写的可不是这么贵的设备,现在让我们来承担,我们根本承担不起啊。”总包方的徐副总摊了摊手,接着表情一脸无奈,“接了你们这个项目我们都已经亏了几百万了,现在再让我们承担这六百万,真的要停工了。” “那由谁来承担?”贺知光抬了抬眼皮,浑不在意徐副总停工的威胁。 “这图纸目录和平面图上的设备对不上,这个问题……”刘总的目光溜到严所长和洛霖琛身上,话里意味深长。 洛霖琛抿了抿唇开口:“这并不全是我们设计院的责任。”她做不到像总包那样死皮赖脸地赖账,这个问题的出现本就是各方都有的责任。 “这图纸可是你们画的。”徐副总把他那双小小的三角眼撑大,一脸无辜地扫过洛霖琛和严所长。 “一般情况,图纸目录和招标清单与平面图对不上,都是参照平面图为准。”严所长对上徐副总的眼神,抿了一口茶水后也开口了。 “严所长这是哪的话,招标清单可是最准确的依据,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徐副总呵笑了一声,看向贺知光,“贺总您说是不是?” “工程上情况多变,一般我们都是依据工程量按实结算。”跟审的方总把那本厚厚的招标清单放在手边,插了一句。 几方你一眼我一语,眼看着话题就要被扯远,这次的会议也要以扯皮终止,贺知光修长的手指屈起叩了叩桌面,“好了。” 众人一静,他接着道:“时间宝贵,开会不是让你们互相推诿,既然今天你们给不出方案,这次的会议就先结束,一周之后,我希望能得到个满意的答复。” “可是贺总,这是要您来定夺……”何工眼见着他起身想走,立马也跟着起身,凑到他身边低声道。 贺知光浅褐色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然后视线扫到已经站起了身的女人那边,“等下让设计院的人来我办公室。” 何工会意,看来贺总想和各方单独谈谈,他点头应了下来,目送贺知光离开后,才转身招呼众人。 等到总包和跟审都走出了会议室,洛霖琛和严所长跟在最后,何工在他们走出门的时候拦住了他们,面带微笑道:“严所,洛所,占用一点你们的时间,贺总在办公室等你们。” 洛霖琛愣了愣,看到严所长已经颔首跟上了何工,才迈出步子跟上了他们。 何工带他们走进了电梯,一路上到二十层。出了电梯后洛霖琛四处扫了一眼,这一层和楼下的布局不太一样,显得更加的高档奢华,每间办公室面积都不小,而且都被隔断隔了起来,极大地保障了隐私性。 何工引着他们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上前叩了叩泛着金属质感的浅灰色大门,“贺总,设计院的严所和洛所来了。” “进来吧。”隔着一道门,男人磁性的声音带了些朦胧的质感。 洛霖琛突然有些紧张,跟在何工的身后和严所长踏进了这间大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家具十分简单,一个办公桌、一个书架,靠近门口是一组沙发和茶几,色调和他给人的感觉相似,都是淡灰色和深灰色的冷色调。 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到他们几人身上,开门见山道:“这个问题,我想是出在暖通专业上,洛所长,没错吧。” 洛霖琛唇角紧抿,点了点头。男人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对着何工淡淡吩咐道:“何工,你带着严所长先去隔壁的待客室,我和洛所长单独谈谈。” 严所长怔了怔,一般和业主出面沟通都是土建这边的,要单独和暖通负责人谈的情况很少,他看了一眼洛霖琛。 从刚刚在会议室里再次见到他之后,她就隐约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出,也不怎么意外,和严所长交换了一个眼神。 严所长顿了顿,冲她点了点头,跟着何工走出了办公室。 第一次交锋 随着办公室厚重的大门被何工轻轻地合上,偌大的办公室里顿时只剩了他们两人,室内忽地变得异常寂静,直到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贺总,今天早上在地铁上很抱歉。”他应该是认出了她,既然如此,她也不好装成不认识。 “我记得,你已经道歉很多次了。”他的语调冷漠,凤眸微抬睨着她。 “我以为,贺总专门留下我,就是为了再听我道歉。”洛霖琛淡淡道。 她听到他似乎轻轻冷笑了一声,将修长的左腿搭在了右腿上,并起食指和中指的指节敲了敲红木办公桌。 “这么说,难道还是我的错?”他一语双关,眉梢抬了抬。 洛霖琛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将刚刚在会议室争执中挑起的怒火压下,“贺总,我们确实不否认我们的责任。”她看着面前表情淡漠无法捉摸的男人,接着转折道:“但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刚刚您也清楚了,总包在投标答疑的时候根本没提出这个漏洞,低价中了标,他们是为了什么您也很清楚吧?” “我当然清楚,”他浅棕色的眸子盯着她,“无非是为了利。” 听到这句话,知道他能意识到问题所在,洛霖琛刚想松口气,他的下一句已经砸了下来。 “我刚刚也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扯以前的事,我只想知道现在怎么解决。” 分卷阅读6 解决——六百万的资金不可能从天而降,这个项目要按照原计划进行下去就必须有一方要出这六百万的资金填这个漏洞。 她抿了抿干燥得起皮了的唇瓣,开口道:“总包便是总承包,这些设备在合同上就是由总包提供的……” “这个道理我当然也知道,”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语,“刚刚你也听到了,总包不愿出,拿停工威胁我。” 他的这句话吐出,偌大的办公室忽地再次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几息后一道有些沙哑的软糯女声响起:“难道您要我们承担所有费用吗?” 贺知光没有立即答话,只是坐在办公桌后岿然不动地看着她,视线如有实质般犀利。 “难道我来承担吗?”他一个一个字地缓缓说道,双手交叉撑在办公桌上。 洛霖琛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在这个行业呆了六年,她遇到过各式各样的业主。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艰难,业主咄咄逼人,而她完全不能像之前那样拿出条理和根据,用专业知识辩解。 “贺总,我想这事我们两个再说得如何妥当和天花乱坠都没用,这也不是我们两人就能决定的事。”她冷静了一会,开口说道,“不过,我有一句话要劝劝贺总。” 靠在真皮椅背上的男人用食指点了点桌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地板式送风空调在国内运用得非常稀少,而在欧洲较为盛行,您知道为什么吗?”她问出来后也没期望他的回答,一口气接着道:“地板式送风空调对地面的清洁程度要求非常高,如果地面有灰尘,会被地板式送风空调扬起来。而且夏季时,地板式送风空调送的冷风会一直沉在房间的下半部分,制冷效果比较差。欧洲之所以流行,是因为他们可以保证室内的干净,而且他们的冬季长夏季短,夏季的平均温度比国内要低得多。” 洛霖琛这回完全没给他打断自己的机会,一股脑说完后抬起眸看着他。 贺知光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唇角僵硬地扯了扯,露出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洛所的意思是,让我别采用这个原方案,换一个成本低的方案吗?”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对贺总说一些诚恳的建议罢了。”她再次垂下眸子,握紧了手中的包,“我想贺总还有很多事要忙,就不打扰您了。”说完她对他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到门边推门而出,身后也并没有传来男人让她停下的声音。 身后沉重的金属大门被她完全关上,她在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里走了几步,才发现背后一阵阵的凉意,原来冷汗已经把她薄薄的春衫给浸湿了。 洛霖琛的脚步顿了顿,马上又大步走向了一旁的待客室,何工陪着严所长坐在待客室的茶几旁,看到她走出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何工和她不冷不热地寒暄了几句,和他们一起下了电梯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前,看着他们坐上设计院的车子后便转身回去了。 车子启动,严所长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的洛霖琛,“刚刚贺总和洛所聊了什么?” “就是地板式送风空调的事。”洛霖琛简单说了一下。 听完她的陈述,严所长沉默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是我们这个项目的设计总负责,只希望这个项目能顺顺利利的。但是洛所,你是暖通专业的专业总负责,这专业上的问题,专业上的责任,你要担起来啊。” 他话中藏着的深意洛霖琛自然能听得出来,无非是警告她自己的责任自己担,她紧紧捏着身前的衣服,语气平静无波地答道:“我知道的,这次的事确实是我的疏忽,回去后我就会向黄所长汇报。” 得到她的这个回答,严所长满意了,不过他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汇报给黄所长也没用啊。”然后便眯着眼睛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而洛霖琛则盯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手指死死攒起,她的疏忽——确实是她的疏忽,这个项目正好在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回到公司后,洛霖琛和黄所长汇报完后,两人都对目前的情况一筹莫展,她咬了咬唇,“黄所长,我会尽我所能找到弥补的方法,把所里的损失降到最低的。” 黄所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声,“你能弥补什么啊。”说完后看着她带了些不安的神情,又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先去想想办法吧,我也来想想办法。” 洛霖琛应了声好,走出了黄所长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对着电脑的桌面发了几分钟的呆,然后忽地伸出双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双颊,从电脑里找出了一份设备供应商的联系方式,开始一个个打电话过去询问。 工地再见 到了下班的时候,洛霖琛才把那份联系单上的一半企业联络完,费劲了口舌最后只能把价格压到四百万。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面前白纸上写着的四百万,她知道这已经是供应商能提供的最低价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时间,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接着联系剩下的一半企业。 第二天洛霖琛有些疲惫地踏进办公室,昨天她尽了最大的努力,也没能取到比四百万更低的价格。地板式送风空调造价着实不低,她也明白四百万是供应商的底线了。 她揉了揉因为失眠而胀痛的太阳穴,刚打开电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闪了一下。 是一条@她的微信群消息,来自广枳集团的项目群,何工通知她今天下午去项目现场开暖通专业的图纸会审专题会议。 项目现场她去过几次,类似的会议也开过,下午的时候她开着车去到了位于S市新城区菁华区的工地现场。 这个项目总包想要争取市里面的清洁工地的名头,所以工地里的空气质量和噪音都比洛霖琛去过的其他工地要好多了。她把车停在工地门口后,径直走进了工地,踏进临时板房里的会议室时,总包的机电安装总负责人郑工、何工和跟审已经坐在里面了。 看见她走进来,各方都面带笑容地和她打招呼,宛如昨天那场争执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走到何工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何工递给她一张总包整理的图纸会审的单子,说道:“麻烦洛所等一下,贺总正在路上,等贺总到了,会议正式开始。” 洛霖琛听了有点惊讶,那位贺总居然还会来工地参加这样的图纸会审会议。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讶异,何工带着笑意环视了在座的各方大声说道:“最近贺总很重视这个项目,近期在这个项目上投入了很多精力, 分卷阅读7 也希望项目组的各个成员能尽心做好工作。” 会议室里的人不管内心是怎么想的,都有志一同地表示肯定会用心做事。洛霖琛瞄了一眼时间,正好跳到十四点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昨天穿着一身挺拔正式西装的男人今日穿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西装,浅色系的衣服不仅没有将他衬托得轻浮,反而为他冷毅的面庞添加了几分平易近人。 贺知光眸光冷淡地扫视了会议室一圈,迈开长腿在洛霖琛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众人纷纷和他打招呼,他微微颔首,抬腕看了一眼简约低调的手表,沉声道:“开始吧。” “好,那先从我这边开始吧。”总包的机电安装总负责人郑工说道,他把投影仪打开,将这回图纸会审的各种问题投到了屏幕上。 “首先是第一个问题,一号楼三层的幕墙排风口,开口的位置……” 洛霖琛也打叠起了精神,将烦恼暂且放到脑后,认真听完他的问题,然后开始回答。 贺知光微微放松了挺得笔直的上身,轻轻把背靠在了椅背上,身旁的女声柔和清淡,如同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气味,让人放松的同时又让人觉得被她不知不觉地抓住了。 他们讨论的专业术语他并不怎么听得懂,作为一个企业的领导者,他懂得善用专业的人才作为下属,就比如坐在她旁边一边听他们讨论一边记着要点的何工。本来他是根本不用参加这样的图纸会审会议的,可今天何工例行来他办公室汇报工作情况时提到了今天的会议,他的脑中闪过女人娇艳如百合花般柔美脆弱的面庞,明明面色惨白却硬撑着和他周旋,还有地铁上她扯下他的裤子后面上如花开般绽放的羞红,他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出席这次的会议。 贺知光正在罕见地出神,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的裤子,然后落在他的脚边。 耳边响起小而轻的女声:“抱歉。” 她弯下身去捡掉在他脚边的水性笔,大概是太投入在处理工作上,她的指尖快速地擦过他的腿,捡起了那只笔。 隔着西装裤薄薄的布料,她的指尖如同猫爪一般,在他的腿上划过带来一道酥麻的感觉。贺知光的眸色深了深,她今天穿了一条浅绿色的吊带裙,外面披了一件浅灰色的小西装,因为俯身的动作让领口处漏了一点缝隙出来,从他居高临下的视角可以看见那里面若隐若现的嫩白皮肤。 她捡笔的动作很快,那道风景也只有一瞬间,一晃而过,她已经坐直了身子专心解答问题了。 贺知光的目光继续投注在她身上,她正拿着笔在白图上圈画,侧脸白净无暇,表情专注而认真,完全没发现他过于长久停驻的视线。 “……那就剩这个问题了,这个需要去现场看一看。贺总,我们现在过去一号楼看看。”郑工说完后发现端正坐在会议室中间一语不发的男人没有反应,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何工悄悄看了眼贺知光,提高了一些音量说道:“贺总,洛所和郑工去现场看看。” “嗯。”他低沉着嗓音应了一声,洛霖琛和郑工便站了起身,拿上安全帽准备出去,就听得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 “我也去。” 何工有些惊讶地望着已经探身拿过一个安全帽的自家总裁,贺知光望了他一眼没解释,大步朝那边同样微微张着小嘴面露惊讶的小女人走去。 洛霖琛的惊讶也只是一瞬,大概是这位高高在上的贺总想要看看他将来的地盘建得如何了吧,她没再多想,转身跟在郑工的后面向着施工过程中出了问题的七号楼走去。 虽然是清洁工地,但既然是工地那肯定比外面的灰尘要大很多,特别是七号楼前面的空地上,堆着一些建筑垃圾,周围都是水泥、混凝土。 “贺总、洛所,你们注意小心脚下。”郑工是个背有些佝偻的小老头,工程经验丰富,带着他们灵活地绕过几条钢筋,走进了七号楼里。 她的戒指 七号楼刚刚封顶,建筑里光秃秃的,楼梯间里光线特别差,明明是阳光明媚的下午却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这里暗,你们小心些。”郑工走在他们前面的楼梯上,稍稍侧过身和他们说话,“你们不像我们,不经常跑工地,别摔着了。” “是啊,我们这些干设计的没有郑工你们的实践经验丰富,其实应该多下工地看看,能学到很多东西。”洛霖琛笑着接话,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亮身前的楼梯。 郑工被捧得很高兴,乐呵呵地和她讲刚刚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就出在结构他们加了一根梁,挡住了咱们的风管……” 一直默默走在他们后面的贺知光低头扫过自己脚上的皮鞋,早晨时锃亮的真皮鞋面已经沾上了一层灰色和白色的灰尘,在黑色的鞋面上格外显眼。他的眸光落到走在他前面的女人身上,她穿着一双耐脏的深色平底鞋,正跨过一道突出来的管道。 “贺总,小心脚下。”她在一片黑暗中望向他,用手中的手电筒照亮了他脚下的台阶。 周围漆黑一片,唯有她手中的光芒映亮小小一片区域,她柔美的脸也被白色的光线照亮,他垂下眼淡淡道:“多谢。” 有问题的地方在四楼,三人爬上来后,郑工带着他们走到楼梯对面墙角处,指着上方的洞口说道:“就是这里,风管从这里出来然后被挡住没法过去。”他指着风管的布置路径,转头看向洛霖琛。 “嗯——”她站在洞口上左右看了看,“就是这个梁挡住了。” “是的。” 洛霖琛向里面走了走,绕着梁下的柱子,指着周围的空间问道:“这里离墙多宽?” 郑工掏出别在腰上的尺子上去量了量,“350毫米。” “那把这根管子做宽点,高度压到320毫米,从这里走过去,可以吧?”洛霖琛指了指墙和柱子间的空隙,“从这里绕梁过去。” “诶,可以可以,这样就能走过去了。”郑工看了看,高兴地说道。 贺知光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安全帽对她的脑袋来说太大了,更加衬得她白净的脸小巧精致,站在一堆冰冷的钢筋水泥里,宛如一朵脆弱娇艳的花开在山石嶙峋的悬崖壁上,因为格格不入而显得格外突出。 “郑工,这里的电线怎么办?”远处的工人冲着这边大声询问,郑工冲那边喊了一句,“等一下。”便转过头对他们道:“我先去那边看看,等下我再带你们下去。”说完他便大步走了过去。 洛霖琛正 分卷阅读8 绕着一个风道查看,贺知光看着她宁静认真的侧颜,上前几步站到了她身旁,“洛所很厉害,短短时间内就把他们的问题给解决了。” 她收回放在风道钢板上的视线,望向了一身西装站在水泥地上的男人,没有接他意味不明的话,“也许出了那样的差错贺总不再信任我,但是,”她抬起如同被水雾遮挡的黑眸看向他,“在专业上,我会尽自己最大所能用心负责。” 贺知光稍稍抬了抬眉,刚想说话,那边郑工已经跑了过来。 “好了,咱们下去吧!” 一路无话回到工地的会议室,接着图纸会审的下一个问题,郑工投影了一张二号楼三层的平面图,指着上面的几个送风口道:“这里的几个风口位置不好安装,我们把这几个往右移了移。” 洛霖琛皱起了眉,“这样改了,气流组织就变了,这一块的供冷、供暖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两方争执了几句,气氛有些僵持。他们决定不了,都转头望着做决定的甲方贺知光,他对上女人因为和别人辩驳而更显得水雾蒙蒙的黑眸,冷声道:“按照原设计。” 她松了口气,郑工也没再反对,图纸会审很快就顺利结束了。 走出工地的会议室,洛霖琛吐了口气,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五点半了,想到现在往市区开车那拥堵的道路她就有些头疼。余光扫过前方不远处高大男人独自行走的背影,她犹豫了一瞬,快走几步跟上他,“贺总,谢谢你相信我。” 贺知光知道她是在说刚刚图纸会审的事,装作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们甲方向来尊重设计师的设计理念。” 洛霖琛点点头,接着道:“贺总,关于地板式送风空调,我和供应商谈过,最低可以压到四百万。您看这……” 贺知光扫了一眼小女人细白的脸,细眉微蹙,眼下青影淡淡,如画的眉眼间带了些轻愁,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帮她解决所有的难题。 被他犀利的眸光笼罩着,洛霖琛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拨了拨散落额前的几缕发丝。春日傍晚红彤彤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和手上,纤细白嫩的指尖在乌黑的头发的对比下显得更加修长,无名指上一枚样式简约的钻石戒指反射着暖色的光芒,他却忽然觉得莫名冰凉和刺眼。 “不是还有四百万吗?”他收回视线冷冰冰地说完,径直向前走去。 洛霖琛站在原地咬唇瞪着他远去的背影,他这个意思,难道广枳和总包不想出一点钱来补这个漏洞,全要让他们设计院承担吗?! 几天之后,之前那次会议上贺知光给的期限还是到了,洛霖琛如上次那般和严所长一起坐车来到了广枳集团。 想起那次工地上的图纸会审贺知光透露的意思,洛霖琛就忍不住捏紧了手心,随着严所长一起走进了九楼的会议室。 总包和跟审的人都已经来了,他们落座后没多久,贺知光照旧是那样分秒不差地踏着时间点走进了会议室。待到他走到最前方的座位上坐下,何工才道:“那我们的会议开始。” “你们的解决方案。”贺知光将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桌上,扫了一眼摆在面前的文件说道。 “贺总这可真为难我们,这几百万能有什么解决方案啊,我的一群工人还等着我发工资呢。”总包方的徐副总先发制人,率先卖惨,稀疏的眉毛皱得紧紧的。 严所长自然也不甘示弱,尽力把设计院的责任减小。双方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直到被贺知光低沉的一声喝断。 “够了。” 威胁 会议室里有片刻的宁静,贺知光扫了一圈在场的各方,冷淡道:“如果每次的会议都是这样,那我们这个合作结束也罢。” 这一句让会议室里的众人噤若寒蝉,终止合同可是一件大事,总包也被吓得不敢再多嘴。 贺知光扔下这句重话,站起身就想离席,总包的刘总这才弱弱地问道:“贺总,那这事怎么办?设备马上就要入场安装了,如果不尽快确定,工期会延误的……” 男人只是回眸望了他一眼,薄唇微启:“延误的责任自然是在座所有人的。”说完他扫了一遍会议室里的人,在洛霖琛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旋身离去。 洛霖琛抓着手里的包包,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被何工拦下了,他轻声说道:“洛所,贺总想找你单独谈谈。” 她停下脚步,望向了站在前方等着她的严所长,他对她点了点头,“你先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洛霖琛便跟在何工身后,再次来到了位于二十层的那间宽大奢华的办公室,何工站在门前敲了敲,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请进。” 何工带着洛霖琛走进去,对着坐在红木办公桌后眉眼冷峻的男人道:“贺总,洛所来了。” 他这才将放在电脑屏幕上的目光移开,宛如施舍性地望了他们一眼,“嗯,你先下去吧。” 何工转身快步走了,洛霖琛看着低头翻着办公文件的男人,抿了抿唇,“贺总,上次我的提议,您觉得怎样?” 他似是完全没听见一般,目光落在办公文件上,手中的笔唰唰唰地批改个不停。被他如此明显地冷落,洛霖琛咬了咬下唇,明明是他把她叫来的,如今为何理都不理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干脆开门见山地和他说道:“贺总,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您对我不是太友好。难道是因为我们并不愉快的初次见面?” 他终于抬起了头,望着女人因为怒气而染上红晕的娇嫩脸颊,这样的她如同一朵盛放的玫瑰,鲜活而艳丽。 “原设计如何我的要求就是如何,谁的错造成的损失谁来承担。”他终于回答了她的前一句话,缓缓吐出一句冰冷无情地话语。 “贺总,我已经说过很多次,由我们设计院来承担全部责任并不公平……”她缓和了一下情绪,再度努力与他辩解。 坐在办公椅上的贺知光却猛地起身,黑亮的皮鞋踩在柔软的浅灰色地毯上,大步朝她走来。 他的气势太盛,洛霖琛一下停止了话语,直到他走到她面前,离她只有三十公分的距离。两人离得太近,男人的身形又十分高大,身上的气息霸道而猛烈,充满了进攻的意味。她下意识地想后退,又觉得这样会露了怯,硬是挺着身子立在原地,不甘示弱地回视他。 这样近的距离看她,眉眼更是精致婉约,如被精细画笔描摹,唇瓣如同沾着雨露的花瓣,粉嫩娇妍,诱人采摘。他抬起 分卷阅读9 手,修长的手指堪堪要触上她柔嫩的脸颊。洛霖琛一惊,偏头就要躲开。 她的神情有些惊惶,像是受惊了的小动物,贺知光在她躲开前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贺总!请自重!”洛霖琛是真的慌了,也不知他想干什么,下意识地摆动头部想摆脱他的控制。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但却让她无法挣脱,他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她弧度优美的下颚上的细肉,眸光幽深。 “……让你们设计院免去所有职责也不是不行。”他薄唇微微开合,清冷低沉的声音如同音调醇厚的大提琴。 她一愣,他已经俯下了身子,带着他独有味道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那张开合的薄唇离她的唇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你……你什么意思?”她脸上的红晕完全褪去,面色带了些青白,就算是质问的话语由她口中说出来也带了几分柔软,像是在撒娇。 他情不自禁地将脸往前凑了凑,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脸侧,声音有些沙哑:“你说呢?”说完像是怕她不懂,一只手还搭在她纤细的腰上,五指合拢猛地将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圈了起来。 “你——”洛霖琛又怕又惊又怒,两只小手撑在他料子昂贵的西装上,抓出了几道褶皱,她用力推着他硬实的胸膛。他的气息霸道笼罩,他的手心滚烫炙热,这一切都叫她心慌意乱。 可他不仅没有理会她拒绝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将握在她腰间的手上移,顺着她贴身的衬衫,还差几公分就要碰上她两团浑圆的柔软。 洛霖琛咬紧了牙,使出浑身力气猛地把身前的男人推开,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极为响亮,女人身上的衬衫有些凌乱,刚刚他马上就要碰到的胸脯因为她的喘气而剧烈起伏着。 “贺知光!请你自重!” 贺知光看着她没说话,抬手抚上刚刚被她扇了一巴掌的半边脸,她的手软软的,力气也小,光是一巴掌并不疼,但她的戒指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红色痕迹。 他的指尖来回触摸着那道红色痕迹,眸色深沉地盯着她手上那枚碍眼的钻石戒指。 她的视线也随着他的目光挪到了她举起的左手无名指上,她吐出一口气平复呼吸,语气僵硬地道:“贺总也看到了,我已经结婚了,还望今后贺总别再做出这样孟浪的举动。” 他还是没说话,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女人面色惨白,单薄的双肩微微有些颤抖,下唇被一排雪白的贝齿咬出了几缕血痕。 洛霖琛一刻都不想在这停留,说完后立马转身向办公室门口走去,速度快得像是后面有猛兽在追。 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终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如什么也没发生般冷淡。 “公司二期地块的项目招投标就要开始了,听说你们院也投了标书。” 她握着大门把柄的手顿了顿,然后拉开了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合上,小女人窈窕的背影也被大门阻隔,贺知光抚着脸颊的手放下,浅棕色的眸子里暗潮翻涌,眸光深深地盯着门口,也不知在想什么。 家事 洛霖琛如同身后有鬼怪如影随形般,面色惨白地快速走进电梯,在回身时看到缓缓合上的电梯门间那扇办公室的大门,好似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她手有些抖地摁下了一楼的按钮,等到电梯下到了一楼,她调整好自己面部的表情,和在楼下等着她的严所长一起回了公司。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洛霖琛强撑着的平静崩塌,脸上的血色一刹间完全褪尽,工作这几年,这是她第一次碰上职场性骚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要这个项目还在建设,贺知光就有机会和她接触…… 她捏紧了手中的手机,纤细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起了青白色,下次要是再和他独处一室,她一定要准备好录音,起码要有证据。 在心里打好了主意,洛霖琛才放松了绷紧的身体坐在椅子上,抬眼间看到电脑屏幕上广枳集团二期地块的投标书和关于地板式送风空调的一些资料,脑中不期然地闪过那个冷峻的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 手机铃声在不大的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把陷入沉思的洛霖琛吓了一跳,屏幕上显示出“妈”,她动了动手指接了起来。 “霖霖啊,是妈。”洛母的声音柔和。 洛霖琛听到这比平时都要温柔的声音,身子僵了僵,轻声问道:“什么事?” “最近忙不?有没有好好吃饭?”洛母先是一阵关心,从衣食住行问到工作压力。 “还好。”洛霖琛并没有被家人关心的温暖,反而感觉身上有些发冷。如果放在几年前她还会感到高兴,可现在的她早已认清了。果不其然,洛母寒暄几句后进入了正题。 “霖霖啊,焕焕五岁了,比别的小孩都要聪明伶俐,教他的东西他一下子就学会了,街坊领居都说他是小神童呢!”她先是用十分自豪的语气夸赞着自己的孙子,接着道:“他可是我们洛家一脉单传的男孙,教育资源自然要给他提供最好的……” 洛母说到这,洛霖琛已经大概能猜到她接下来的诉求了。 “霖霖你也知道,我们家在小县城上,哪有什么好的教育资源,焕焕在这边读书比起其他孩子可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所以呢。”洛霖琛语调冷淡地打断了洛母的话。 “……所以,”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所以我们想让他去H市最好的小学读书,将来才能上一个好中学、好高中、好大学……” “H市最好的小学可不是那么容易上的,除了地段生,择校生的名额就算有钱都拿不到。” “是呀是呀,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想在H市买一套学区房,这样到焕焕上中学的时候也可以在地段内的重点中学读书……” “所以让我出钱?”洛霖琛面无表情地问道。 “哎呀,霖霖怎么能这么说呢!焕焕难道不是你的亲侄子吗?再说我们打算把县城的那套房子给卖了,再向亲戚们借点钱,差不多也就够付首付了,就差一点点……” “差多少?”洛霖琛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嗯……也就六十万这样吧。” 洛霖琛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吐出来,脸上浮现倦意,“妈,我刚工作了六年,上哪给你凑这六十万?而且,洛尚贤没有固定收入,银行会给他贷款?” 洛母一听她的语气就慌了,急急忙忙解 分卷阅读10 释道:“霖霖你太久没回家了不知道,你弟和你弟妹他们已经在H市找了一份工作,银行贷款是可以拿到的,而且两个人的工资也够每个月的还贷。”她犹豫了一下,小声嘀咕道:“而且你不是还有鸿哲吗?他们家有钱呀……” 洛霖琛再受不了她厚脸皮的说辞,提高了一些声音:“那也是他家的钱!再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们狮子大开口要的那些彩礼难道还不够吗?!” 洛母有些心虚地道:“那不是你弟那时候也急着要结婚嘛,没婚房你弟妹那边不肯嫁过来,焕焕都四岁了,还没上户口……” “好了!”洛霖琛低喝一声,“这么多年来我自认为这个家为你们做得够多的了,我已经问心无愧,我结婚时你们要的那笔高额彩礼相当于把我这个女儿完全卖了出去,已经足够了吧。你们还心有不足想要更好的,我是无能为力的。”她一口气说完,没等那边如何回应就将电话挂断了。 她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疲倦地闭上眼睛,柳眉蹙着,右手抬起来轻轻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姣好的面容脆弱如一尊瓷娃娃。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她以为洛母还不放弃再次打来电话,刚想摁掉,瞄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后,她的动作停了停,接了起来。 “霖子~你终于接了,刚刚占线了好久,是怎么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关切的声音,清朗好听。 “没什么,有什么事吗?”她绕过了他的发问,反问道。 “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打给你吗?”男人的声音里透了点委屈,通过电话都传了过来,接着他又笑嘻嘻地道:“今晚有空吗?一起去吃一顿?我们都好久没见了。”说完后他屏住了呼吸,像是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她的答复。 洛霖琛沉默了几秒,抿了抿唇开口:“好啊。” 下午六点十分,洛霖琛从公司的办公楼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停在楼下和它的主人一样骚包又拉风的红色跑车。 靠在车边的男人上半身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一双长腿裹在卡其色的休闲裤里,深栗色的头发在夕阳下被染成了橙红色,衬得他俊美的五官更加立体深邃。他原本正懒洋洋地斜靠在车门上,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着,不耐烦地驱赶着凑到他面前搭讪的几个女生,转眸间发现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即站直了身子,兴高采烈地冲着她挥手。 “霖子!这边!”男人笑起来更加的迷人,旁边的几个女生都看傻眼了,又看看刚刚完全不搭理自己的俊美男人此时面上发自内心的笑容,愣了一瞬才各自离去。 “我不是说不用来接我,我自己过去就好了吗?”看着为她拉开车门的迟曌,再看看周围明里暗里八卦的视线,想到明天公司里的流言蜚语,她就有些头疼。 一顿晚饭 迟曌十分绅士地护着洛霖琛的脑袋让她坐进副驾驶,探身过去抓着她的安全带帮她系上,扭头朝她眨眨眼,“作为你的朋友,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他离她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近在咫尺的俊脸毫无瑕疵,上挑的丹凤眼流转间惑人心神。 “我只是怕被同事误会。”洛霖琛轻声解释。 刚刚的近距离只是一瞬间,迟曌已经替她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坐上了驾驶座。 “误会什么?我是你包养的小白脸?”他一边发动跑车,一边嬉皮笑脸地调侃。 洛霖琛不跟他一般见识,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换了个话题,“我们去哪?” “老地方!”迟曌踩了一脚油门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红色跑车绝尘而去。 虹映酒家是S市中心的一家老牌娱乐餐饮场所,内部装潢古香古色,一楼是一个挑高的空间,正中摆着舞台,舞台前散落着离得不远不近的桌椅,二楼以上就是一间间的包间,走廊上有一些半开放的卡座,装饰和布局都让人有种梦回唐朝逛着茶楼的清雅之感。当然这里的收费也十分漂亮,就算是洛霖琛这样工资算得上高的白领平日里也不太舍得来,不过今日是迟曌这个如假包换的富二代请客。 迟曌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对穿着交领襦裙在门口迎宾的姑娘说了声:“宵晖包间。” 姑娘立马对他们两人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带着他们顺着木制楼梯走上了二楼,停在早被迟曌预定好的包间门口。 包间里的装修更是精美,小到摆在桌上的牙签筒,大到立在窗前的绣屏,每一处细节无不体现出店主的用心。 两人在四方木桌旁坐下,迟曌抬眼瞅了瞅对面贞静柔美的女人,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她好像瘦了点…… “今天洛大忙人怎么有空应了我的邀约?我之前请你十次你有九次都不来,唯一的一次就是今天。”迟曌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不满道。 洛霖琛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轻叹了口气,“前阵子确实比较忙。” 迟曌形状优美的丹凤眼眨了眨,捕捉到了她语气中的疲惫,“你有烦心事?” 她愣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对他泄露了一些心思,忙补救道:“没,只是忙得有点累罢了。” 迟曌半点不信,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这样,表面看起来柔柔软软,实际上内里却倔得要死,就算他们再怎么熟都不曾对他撒娇求助。他盯着她垂下的眼帘看了一会,缓缓道:“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绝不会推辞,离家出门在外,朋友之间不就是要互相帮助吗?” 虽然她不会让他帮什么,但这份好意她心领了,洛霖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 迟曌摆摆手,夹起已经端上来的一道菜吃了一口,在心里打定主意回去就发动人脉打听一下她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 “你呢?最近过得怎样?” “我啊,我还是老样子。老头子非要让我从管理层做起,现在我都差不多做到S市这个分公司的小头头了。”迟曌漫不经心地说起自己的情况。 “那是不是很快就能去总部当大头头了?”洛霖琛为他高兴,虽然他是三辰集团的太子爷,但他在S市分公司的这几年就把这边的公司规模扩大了不少,证明他也是很有能力的。 “老爷子倒是想让我回去,可我还没玩够呢!我回了B市哪有在S市自由?”他说着抬眸打量了她一眼,最重要的是S市有她在。 “S市是经济中心,发展得越来越好了,你留在这边也挺好的。”洛霖琛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三辰集团主营房地产和酒店,近年趋势有些走低,S市这边 分卷阅读11 的分公司在迟曌的带动下开始向软件开发和游戏制作这样的新兴行业发展。 茶壶放在迟曌的前面,洛霖琛吃了几口蟹黄虾仁有些渴了,左手伸了过去,抓着青瓷茶壶的把柄,先给迟曌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而迟曌嘴上含糊应着洛霖琛的话,一双深邃的丹凤眼却一直跟着她那只白嫩的左手移动,无名指上那枚钻石戒指折射出几缕光线,照在他晦暗不明的脸上。 一顿饭吃得还算尽兴,两人从各自的近况聊到当年的高中生活,不约而同地感慨万千,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总是不由自主地愈发怀念过去单纯稚嫩的学生时代。 “送我回公司吧,车还停在公司的停车场,我去开回家。”洛霖琛坐上迟曌的副驾驶,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对他说道。 她正低着头找安全带,并没有留意到迟曌听到她的那个“家”字后就变换了一瞬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如往常般轻佻的声音:“现在都九点了,等你回公司再回去那该多晚了?我送你回去。” 她系好了安全带,漂亮的水眸抬起瞟了他一眼,“那我明天怎么去上班?” “我来接你啊。”他笑得轻松惬意,不顾她的反对发动了车子,朝着她如今住的小区开去。 虹映酒家同样在S市中心地带,大约二十分钟,红色的跑车便稳稳地停在了安保严格、绿化美观的小区楼下。 迟曌透过车窗望了一眼亮着星星灯火的高楼,虽然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个小区,却一眼就找到了她住的那户。 “他还没回来?”正对着他们的窗户黑乎乎的,一丝光亮都没有,一看就知道里面没有人。 这是今晚迟曌第一次提到邹鸿哲,洛霖琛低着头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道:“他在部队,有时太忙了赶不回来,就在部队宿舍里休息了。” “嗯……”迟曌似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随着她的动作转着。 洛霖琛拿上随身的米色包包,打开车门,同时旋身对将一对长臂搭在方向盘上懒懒地侧头望着她的男人道:“今晚谢谢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车窗外娇小的女人背着光,几缕柔软的发丝落在她的颊侧,她抬手挽到耳后,路灯柔和的光芒洒在她细腻的脸上,朦胧了精致的五官。 泳池偶遇 “嗯,你上去吧,我在这看你进门了再走。”迟曌歪头看着她说道。 洛霖琛有些诧异地张了张口,随即想到了几年前的事,立马推拒道:“不用啦,我又不是那时刚工作,而且这个小区的治安也比那时我租的房子要好得多了。” “可你是个女孩子。”他压低了嗓音,清润的声音带了几许沙哑,丹凤眼中光芒灼灼。 她忽地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视线,攥紧了手中的包,匆匆和他道别后,快步走进住宅楼里。 楼下的迟曌一直盯着那间小小的窗子,没让他等多久,窗子里便透出了亮堂的光芒,窗前还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冲着他挥手。他的手机同时一震,他划开屏保,果然是她的消息。 而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那辆红色跑车的洛霖琛有些恍惚,这样的情形不免让她回想起了她刚工作的时候。 那时大学刚毕业的她工资并不算高,每个月还要给家里一部分,S市的房价高得吓人,房租和消费自然也不便宜。她只好找了一个偏僻的廉租房,在S市城郊,租客鱼龙混杂。设计院里刚入职的员工加班是最狠的,她常常晚上十点甚至是十一点才回来。每当下了公交后,从公交站回到出租房的那段路都是她一天里最难熬的时间,路旁的黑暗中一点点声响都能让她心惊胆战。只她生性要强,连最亲密的家人和朋友都未曾透露半分,还是在某次回家的路上被迟曌发现了。 她那时正快步走在灯光昏暗的小路上,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把她吓了一跳,当看清他的脸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而他只是幽幽地盯着她,俊脸上全没了往日的嬉笑。 她朝他挤出一个笑,问他怎么来了,而他没有回答,只是黑眸沉沉地问她为什么租了这样的一个房子。她从包包里掏出防狼喷雾,故作轻松地朝他晃了晃,以示自己早有准备。 可他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面带微笑的她鼻子一酸。 和刚刚一模一样的一句话。 红色跑车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洛霖琛也从回忆中回过神,最后看了眼窗外的几栋高楼,转身离开了窗前。 一场春雷过后,清明节到了,出城的行人络绎不绝。洛霖琛却没打算去凑这个热闹,得来不易的假期,她打算将这段时间碰到的糟心事暂且抛到一边,好好享受一番。 一觉睡到自然醒后,洛霖琛在家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她在离家不远的健身房办了一张卡,准备趁这个人少的假期去游泳池游几圈。 四月份的气温还是有些低的,洛霖琛从更衣室里出来就感受到了一股凉意,她搓了搓赤裸的胳膊,走到泳池边打算先热一下身。 只是她刚在泳池边坐下,正往身上扑水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道无法忽视地灼热视线,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撞进了一双幽深的浅棕色眸子中。 贺知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女人穿了一件简单的连体泳衣,贴身的设计让她姣好的曲线显露无疑,细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浑圆的胸脯、不盈一握的腰肢、挺翘的臀部、纤细的双腿,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逡巡。 男人的视线过于火热,洛霖琛认出他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起身,转身就想走。 可身后的男人叫住了她。 “洛所,真巧。” 她转头,贺知光靠在泳池壁上,肌肉结实的双臂展开,冷峻的面庞上滑落几滴水珠,顺着他的脖子一路滑下去。 洛霖琛犹豫了一瞬,然后改变了主意。她再次转身走了回去,坐在池边接着撩水,动作坦然神情镇定,语气平静地道:“是啊,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贺总。”泳池里还有别人,就不信他能在这里对她做什么,总躲着他不是办法,反正只要他想,他们今后在工作中肯定会有很多接触。 贺知光淡淡应了一声,眸光一动不动地锁定她,她的泳衣被打湿后更加紧密地贴合在她瓷白的肌肤上,动作间下身的裙摆随着水波飘起,那两瓣白嫩的臀部也若隐若现。不过没让他饱多久的眼福,她适应了水温后便动作熟练而优美地潜进了水里,如一条欢快的人鱼,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虽然打定主意不去刻意躲着贺知光,但洛霖琛 分卷阅读12 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所以一潜进水里立马朝着深水区游去。只是当她扶着深水区的泳池壁探出水面准备歇一会的时候,扭头便看到了正在她身后不急不缓地游着的贺知光。 贺知光看见她停下了,他也跟着靠上壁面,对她挑了挑眉,水面下他壁垒分明的腹肌和胸肌清晰可见。 一口气游了五十米,她有点喘,胸脯微微起伏,沾着水的娇容宛如出水芙蓉,清丽纯白。 “贺总一定要跟着我吗?”她抛下这句话,再次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水里,双腿一蹬壁面,瞬间游出了几米。游到泳池中间,她还是忍不住趁着换气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果然还跟着她,她干脆也不管了,按着自己的速度在泳池里自由自在地畅游。 时间过得很快,洛霖琛在浅水区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打算再游最后一圈便打道回府,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朝着深水区游去。 水波如缠绵柔软的丝绸,温柔地拂过她的身体,洛霖琛放松而享受地划着双臂。她所在的泳道对面由小到大游过来一个人影,她往旁边避了避,只是对面游过来的男人非但没有避开她,反而顺着她的方向朝她游得更近了,一双隐在游泳镜里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让人不快。 洛霖琛暗暗皱了皱眉,游到了旁边的泳道上,她刚想浮上去换口气,对面的男人已经游到了她面前,并且将手伸向了她! 她扭身想躲,可男人的速度比她快多了,如铁钳般的手抓住了她的腰,柔软的胸上也被他狠狠地揉了两把。 洛霖琛慌得奋力挣扎,因为惊惶失措,她呛了几大口水,肺中的氧气越来越少,被她身上缠着的男人拉着向泳池底部沉去。 他的保护 洛霖琛只觉得世界一片寂静,只有窒息的感觉和腰上巨大的力道还有身上那令她恶心的触碰格外清晰,让她无助到绝望,宛如沉到了无底的深渊。 缺氧让她的意识昏昏沉沉,直到一股大力将她猛地从池底拽起,同时将她身上贴着的男人狠狠甩开。 “哗啦——” 一阵水声后,新鲜的空气接二连三地涌进肺里,她的耳边是她剧烈的咳嗽声,还有远远近近传来的救生员急切的声音。 “你怎么样?”低沉清冷的嗓音夹了几丝本人都没察觉的焦急,贺知光低眸看着怀中的女人因为咳嗽而潮红的双颊,好看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他一直在她附近游动,所以当察觉到她那边不对劲的时候,他比救生员还快速地赶到了。 洛霖琛抬起头,男人冷峻的面容带了几分焦灼,薄唇抿着。 她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她还好。 贺知光也不再询问,紧紧抱着她往泳池边游去,搂着她的腰轻松地把她提到泳池边让她坐下,自己也跃上岸。看她兀自咳得厉害,他坐在一旁用大掌不甚熟练地拍着她单薄的背,从一旁拿过一张干净的毛巾披在她的肩上。 洛霖琛只是呛了几口水,其他并没有什么,咳了一会就缓过来了,她捂着剧烈起伏地胸口,余光瞥见身边的男人倏地站起,拦住了正要上岸的一个男人。 “想跑?”他的语调冰冷,眉眼间更是如结寒霜。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刚刚在水中猥亵她的那个男人,他正想趁这边慌乱时溜走,此时对上贺知光冷厉而威严的气势不由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此时泳池里的两个救生员都赶过来了,正在游泳的人也都停了下来望向这边。 其中一个救生员正为洛霖琛检查,而另一个则扫了一眼那边对峙的两个男人,大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就、就是啊,我还莫名其妙呢,这个女的突然拽着我就往池底拖去,把我吓了一大跳!”听到救生员的质问,挺着一个大肚腩的猥琐男反应过来,先发制人倒打一耙,指着洛霖琛大言不惭地道。 “你——”洛霖琛被气得冒火,拉紧身上披着的毛巾站了起来,对着假装怒气冲冲的猥琐男道:“分明是你在水中猥亵我,还将我拖下水底。” 猥琐男怪叫了一声,那双污浊的三角眼还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她,嗓音粗哑:“嗨,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可没你这样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贺知光已经侧过身子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将洛霖琛完全护在身后,“我在她身后看得清楚,是你意图不轨。” 贺知光比矮胖的猥琐男高出一个头,身上又结实,往他身前一站,居高临下面罩寒霜地睨着他,带来的压力巨大。 “你、你和她是一伙的,你说的哪算啊,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来害我的!”猥琐男在贺知光的凝视下磕巴了一下,还是梗着脖子不依不饶。 今日游泳馆里的人本就少,刚刚洛霖琛出事的那段泳道还是深水区,那附近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游泳池里的人大部分都围了过来,洛霖琛只觉得大家的视线带了别样的意味,一些关于她的悄声议论让她浑身不自在。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个救生员也面面相觑,刚想上去打个圆场,就听得那个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翠湖小学的老师?” 他的尾音稍微上扬,带了些许询问的意味,但看着那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瞬间变了脸色的模样,就知道他说对了。 贺知光稍稍扯了扯一侧的唇角,笑容阴寒,“你说,我要是在你们学校把这件事宣扬一下,你会怎么样?” 翠湖小学是一所有名的学校,因为学校资源雄厚,来这念书的人家里都非富即贵。要是让那些家长们知道了学校里有一个这样的老师,就算只是传言,也有很大可能让他不能再在翠湖小学里待下去。 “你……你想怎样?”猥琐男面色发白地问道,同时一双小眼睛狐疑地在贺知光的脸上绕,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人啊,他怎么会知道他在翠湖小学任教? 贺知光面不改色,语气冷然:“给她道歉。” 猥琐男的目光移到洛霖琛那边,贺知光把她的身子都给挡住了,只给她露出一双眼睛,他不情不愿地小声道:“对不起。” “大声点,把刚刚的事都说清楚。”贺知光抱着手臂,冷冷说道。 猥琐男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眼睛一闭大声道:“对不起!刚刚我冒犯了你!” 刚刚他们的对话声音比较小,周围的人都没听到,现在看见这个胖男人道歉,都明白原来是他猥亵了人家妹子,看着他的目光瞬时带了异样。 贺知 分卷阅读13 光这才满意了,最后扫了一眼他秃得光亮的脑袋,转身拉上了他身后的洛霖琛,走出了泳池。 洛霖琛还处在木楞楞的状态,就这样被他扯到了更衣室门前才回过神来,挣扎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贺知光回头,女人的脸色苍白,樱粉的唇被她自己咬得泛白,如同挂了几滴露珠的芍药,脆弱又可怜可爱。她单薄的身子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寒冷还在微微发抖,忆起刚刚她手心冰冷的温度,他从未被人触碰的内心深处如同被撞了一下,又疼又柔。 他轻声开口,语气是他也未曾意识到的温柔:“你先去换衣服吧。” 洛霖琛抬头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顺着他话里的意思走向了女子更衣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他还没走,立在更衣室门前两米远的地方,眉眼冷峻清贵,就这样看着她。她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飞快回头跨进了更衣室里。 一送 换了身干爽温暖的衣物,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洛霖琛的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些许。只是想起贺知光,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刚刚她都忘了向他道谢,下次见面…… 这个念头还没在脑海中转完,走出游泳馆的她一抬眼就看到了靠在游泳馆大门旁的男人,身姿颀长,冷峻英挺。 他也看到她了,长腿一迈就走到了她身前,“走吧,我送你回去。” 洛霖琛愣了愣,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今天真的非常感谢贺总,就不麻烦贺总送我了。” 他似是不耐地皱了皱眉,重复了一遍:“我送你。”他顿了一下,有些嘲讽地说道:“还是你有人来接?” 她愣了愣,看着他似是自嘲的表情下意识地说了实话,“没有,但是真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她对他客气又感激地笑了笑,绕过他就想去外面取车,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万一那个人路上跟着你呢?”他蹙着眉,浅棕色的双目盯着她微瞌的眼睫,随着他的话落,他感觉到掌心下的手腕抖了一下,她恢复了一些血色的脸颊瞬间又变得惨白。 他有些懊恼,刚想放软语气,她已经别过了头,手腕也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 “真的不用了,我开了车来,路上很安全。” 贺知光眉头皱得更深了,冷声道:“你怎么这么倔?接受别人的好意对你来说这么难吗?” 洛霖琛想说那是因为这份好意来自于他,但是忆起刚才那个男人阴冷如毒蛇般的目光,她挣扎了一下还是妥协了。 “那就麻烦贺总了。” 贺知光看着她没说话,朝她伸出手。 洛霖琛顿了一下,面前男人的大掌白皙修长,掌心的纹理清晰,她从包包里掏出车钥匙,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给洛霖琛开了车门看着她坐上副驾驶座之后,贺知光也不甚熟练地坐进了驾驶座。这是买了这辆车后她第一次坐上副驾驶座,从这个角度看这个她用得非常熟练的车有些新奇,余光瞥见迈着长腿上车的贺知光,她这个小小的车座显然和他的大长腿不太匹配,他将身子屈在驾驶座上,像是硬要坐在一年级桌椅上的大人。 “贺总的车……”洛霖琛一边帮着他调节座椅,一边问道。 “我坐地铁来的。”他垂着眸子系安全带,黄昏的日光将他纤长的睫毛映出两扇阴影,为他清冷的面庞添加了几分柔和。 洛霖琛想起第一次见他就是在地铁上,他也是和今天一样一身运动装扮,想来也是来这健身的。 “你住哪?”车子发动了之后,贺知光从后视镜里扫了她一眼,问道。 洛霖琛报上了地址,然后便沉默了下来。老实讲她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他们本来也不熟,只不过他上次逼了她一次,这次又救了她一次。 “你认识那个人吗?”忽地想起什么,洛霖琛扭头问道。 “不认识。”贺知光转了半圈方向盘,看到她疑惑的侧脸,启唇解释道:“他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指腹有明显的脱皮痕迹,我推测他是经常使用粉笔的老师,再加上他的嗓音粗哑,有很大的可能是小学老师,而这附近最近的小学就是翠湖小学,”他看着她渐渐张圆的嘴,配上她娇嫩的脸,有种孩童般的可爱,不由勾了勾唇角,“万幸我赌对了。” “贺总很厉害。”洛霖琛由衷地感叹道,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观察到这样的细节,“我还是不够强大,遇到紧急的事情就慌了神……”说到后来她的情绪有些低落,望着车窗外的街景止住了话音。 “为什么一定要强大?”车厢内没开广播,他如玉质般的嗓音格外清晰。 “因为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啊。”她微微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声回答。 贺知光扭头看了她一眼,小女人的侧脸安静宁和,是与她要强的内在完全不同的柔软。正好碰上一个路口的红灯,他停了下来,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洛霖琛以为他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识趣地将头转向右手边的车窗,可车厢就这么小,他说话的内容她听得完完整整。 他打完电话后,对上的就是洛霖琛有些惊讶的目光。 “怎么了?我做得不对?”他刚刚联系了翠湖小学,匿名举报了那个男人。 她摇摇头,“不是,我以为你会按照承诺……” 男人冷哼了一声,“对待小人没必要守诺,他这样的人品,你放心他去为人师表?” 提起刚刚的猥琐男,他的面上还残留了一层薄怒,比起平日里她所见到的西装革履的精英禁欲系打扮多了几分人情味和烟火味。 “确实如此。”洛霖琛点头赞同道,转眸间看到了自家小区的大门就在不远处,忙道:“就在这停下就好。” 贺知光把车停在小区门外的路边,拉好手刹冲她挑了挑眉梢,“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洛霖琛僵了僵,刚要婉拒他已经自问自答了,语气有些讥讽:“他在是吧?” 她没回答,只是再次对他诚恳地道谢:“今天真的很感谢贺总,关于广枳集团项目上的事,能帮的我都会尽力帮忙。” 他没开口,上挑的凤眼深深地望进她雾蒙蒙的黑眸里,她有些尴尬地理了理颊边的碎发,却被他忽地握住了手。 “叫贺总,太见外了。”他知道她刻意提起项目,就是为了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止步于工作上的合作,可他不愿意。 她想把手抽回来,可这次他握得很紧,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分卷阅读14 抬起头来想说些什么,才惊觉男人已经离她非常近了。 贺知光浅棕色的双眸盯着面前女人细白的面颊,狭窄的车厢内,男人和女人的气息纠缠,气温随着暧昧的气氛逐渐升高。他低下头,趁她怔愣间,干了一件他想了很久的事——吮住了她滑嫩的唇瓣。 他先是用薄唇在她的唇瓣上辗转了几下,接着用舌尖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滑进她的口中,扫过她的上颚,缠上了她的丁香小舌。 他的吻技很好,既带着他特有的独占性又让她觉得舒服,被他吻得晕乎乎的洛霖琛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和躲避,却全都被他镇压。他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腕牢牢地掌控,另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让她无法逃脱。 车内与屋内 米白色的小汽车内,男人正将女人压在副驾驶座上拥吻,从前车窗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宽阔的背脊,还有女人额头的一角娇嫩的皮肤。 贺知光逐渐不满足于只是和她舌尖相缠,最后重重地嗦了一口那嫩得他恨不得一口咬进肚里的唇,他的唇沿着她弧度优美的下巴和脖颈一路向下。修长的手指将她V领连衣裙的领口扯得更低,两团饱满嫩白的乳肉就迫不及待地凑到了他眼前。 他滚烫的唇舌落在她裸露在空气中的左胸上,洛霖琛颤了颤,好不容易被他放过的唇张开,刚想喝止他,就感觉到他含着她的一块嫩肉深深吸了一口,她不受控制地轻哼了一声。声音又细又软,尾音拖得有些长,让贺知光的身子也跟着酥了一半。 他更深地品尝着口中有如最上等牛乳般丝滑细腻的软肉,右手灵活地钻进了她的裙底,扯开她轻薄的小内裤,在花瓣之间上下滑动了几下,找准了位置把一根手指挤了进去。 贺知光的手法熟练,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穴内勾弄了几下,她立马就软了腰肢,连挣扎都没了力道。而感受到她穴中的湿意后,他动作十分迅速地将她一把抱到了他的座位上,微湿的穴肉正准准地对着他不知何时释放出来的粗壮阳物。 他的动作利索又快速,等洛霖琛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骑在了他坚实的大腿上,腿心间还抵着一根龟头圆润的肉棒。 她知道再不拒绝,不可挽回的事就要发生了。 “贺知光,你这样,和刚刚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吗?” 她双眼紧闭,声音还带了些颤抖,声调不稳,里面含着情欲被挑起的濡软,但话里的意思却如同一把匕首在他的心上划了一刀。 时间好似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最私密的部位正亲密接触的男女都停止了动作,狭小的车内唯余两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纠缠不休。 良久,贺知光先动了,他将埋在她花穴中的食指抽出来,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上面的花液,然后慢慢将她的内裤和连衣裙拉回原位。 他的指尖冰凉,触碰上她赤裸的肌肤,洛霖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看着他比往日更冷的俊脸和淡漠的眉眼,也知道刚刚她的话说重了,可她没有别的办法让他停下来…… 贺知光沉默着将她的衣裙整理好,将她抱回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去。 洛霖琛摇下车窗,看着男人孤傲挺拔的背影,翳动了一下双唇想说些什么,终是抿紧了唇将话咽了回去。 等到呼吸和心跳都平复后,她才开着车放进了地下车库里,脑中放空地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到了家门前,掏出包包里的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傍晚的客厅里光线有点暗,她弯下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刚直起身子,腰上忽地被一只大手牢牢掐住,同时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柔嫩的颈部。 “呀!”洛霖琛正魂不守舍,这猛地来这么一下,把她吓了一大跳。 “吓到你了?”站在她身后拥着她的男人哑着声音沉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用厚实的唇抿上她颈间的滑溜溜的嫩肉,停在她腰上的大手也不规矩地挪到了她挺翘的浑圆上搓揉。 被他突然出现在家里吓了一跳,洛霖琛气息还有些不稳,“你、你怎么回来了?” “嗯——队里给了清明假,想给你个惊喜。”他正一寸寸舔吻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口齿不清地回答。 腿心间还有刚刚留下的异样,他的手已经探到了她的腿间,隔着内裤搔刮。洛霖琛不想就这样和他来一场性爱,抓着他覆在她胸前的大手说道:“先让我去洗个澡……我刚从健身房的游泳馆回来。” 下身的巨物叫嚣得厉害,邹鸿哲可等不及她慢悠悠地再洗个澡,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向卧室,“不用,就这样。” 他将她抛到柔软的床上,然后俯下高大健硕的身躯压下来,平日里摸着武器刀枪的手此时剥着女人的衣物也动作纯熟,三两下就将身下娇小的女人脱得干干净净。 他亲了一下她粉色的唇,粗糙的舌头顺着精致的锁骨一路亲到胸前,忽地顿了顿,抬起轮廓分明的脸,手上摩挲着她左胸上一块小小的淡红色印记问道:“这里怎么了?”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但他军伍出身,视力极佳,一下就注意到了这块白玉微瑕的印记。 洛霖琛柔软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僵,接着面色自如地道:“刚刚在更衣室被小虫子咬了一口。” 邹鸿哲从喉间应了一声,继续火急火燎地探索多日不见的妻子,当他探进花穴里时,抬起头来有些戏谑地说道:“今天湿得好快。” 洛霖琛状似害羞地侧过了头,白皙光滑的颊上氤上了桃花般的色泽,娇艳动人。 邹鸿哲的喉头滚了滚,中指在她的花穴里进出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将床头柜里的安全套戴在紫黑粗长的阳物上,然后圆圆的龟头就隔着安全套抵在了她湿润的穴口。 “霖霖,我忍不住了,可以进去了吗?”他将如鹅蛋大小的龟头抵在她粉嫩的缝隙间上下滑动,同时一双黑梭梭的眼睛紧盯着她,不放过她面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她没说话,只是抬腿轻轻在他紧实的侧腰蹭了蹭。 看着她微微瞌下的浓密纤长的眼睫,邹鸿哲差点没控制住将忍了小半个月的存货在门口就给交代了。 他不敢再耽搁,挺着健腰一举破开堆叠的花瓣,入到了花心深处。 时隔小半个月再次结合,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哼声。 邹鸿哲是爽的,而洛霖琛是胀的。 太久没有做过,更何况他的那物尺寸太大,让她本就紧窄的花穴胀得微痛。 “疼?”邹鸿哲也没只顾着自己爽,看到身下的小女人蹙起 分卷阅读15 了柳叶细眉,他伸出几根手指想将其抚平,体贴地停下来等她适应。 他的下身停下了,可手没停,一只手贪心地掌着她的两团揉捏,一只手在两人的结合处摁着她的小花珠绕圈。 他对她的身体已经非常熟悉了,感受到包裹着他阳物的花穴渐渐温软湿润,而她蹙起的眉头也松了开来,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完全接纳他了,粗糙的手掌抬起她的两条细腿,又深又重地入了起来。 小别重逢 “嗯——”邹鸿哲进出的速度太快,磨蹭拉扯着她花穴里稚嫩的肉壁,安全套上的小颗粒带起一阵阵电流,让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像是刚出生的幼猫,拖着细长的调子,用爪子上的肉垫将他的心踩得软软的,同时身下却更加坚硬。 他将她的两条腿打得更开,让她沾着花露的粉色花瓣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的眼皮下,那两瓣脆弱的花瓣正被可怜兮兮地撑到最大,一边吸着他的硕大一边吐着水。 就着这个姿势连着入了百来下,邹鸿哲揉着身下女人胸前的两团柔嫩,时不时地扯着雪峰上红嫩的樱桃,一手将她抱在怀里坐了起来。 徒然间被换了个姿势,洛霖琛有些慌乱,白嫩的小手搭在他小麦色的厚实肩膀上,一时恍惚脑中闪过刚刚在车内…… 并没有时间给她细细思量,她就被他掐着纤腰上下抛动起来,这样的力度比刚刚要大得多了,再加上这样的角度能更轻易地让他的肉棒戳到她花穴里的最深处,很快她就被颠得没精力去思考了。 “爽吗?我干得你爽吗?”邹鸿哲低哑着嗓音,他平时在军中不可避免地会听到手下说些荤话,自认识她之后,每次听到这些话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怀中这个小女人在他身下的娇态,然后浑身发热恨不得立马就飞回家来狠狠要她一顿。 他的手臂肌肉偾起,轻轻松松如同抛着小娃娃般抛着怀中的女人,在她重重落下的同时还会挺着腰向上迎,恨不得把一双囊袋都入进那让他销魂蚀骨的花穴里。 洛霖琛在性事上一向害羞,没有回应他的糙话,只是红着面颊细细喘息着,黑眸氤氲着浓浓的水汽,被男人狠狠疼爱着的模样格外惑人。 而此时被惑到的就只有邹鸿哲一人,他含着她娇嫩的唇瓣啃咬,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下身不停歇地猛烈进攻,一进一出间带出蜜液洒在干净的床单上。 被他抱着入了不多会,洛霖琛便抖了抖,指甲在他后背留下几道浅浅的印记,扬起纤长的脖子,娇美的脸蛋布满情欲的潮红,眼尾都是艳丽的痕迹。 邹鸿哲知道她要到了,把她放倒在床上,压在她身体两侧,完全放弃了九浅一深的技巧,只是快速地入着她收缩绞紧的小穴。 “唔……”她樱粉的唇中溢出几缕呻吟,挺着的腰霎时软了下来,全靠身上的男人提着她的腰进出。 高潮后洛霖琛便累了,可是她明白邹鸿哲一向持久,不过两人分别时日不短,她使了一点小手段,让他没过多久就交代了。 邹鸿哲喘着粗气微微压在她馥郁的身子上,警告般地咬着她洁白小巧的耳珠,声音里透着释放后的慵懒,“以后不准再这样。”刚刚她用她那双秀气的小脚蹭他的腰窝,让他比预计的结束早多了,他还没要够。 “嗯。”洛霖琛仰面躺在床上,轻轻地应了一声。 两人默默温存了半晌,洛霖琛推了推身上男人的胳膊,“我去洗个澡。” 邹鸿哲半撑起身子,一双黑眸紧盯着她,看着她在赤裸的身上披上一件睡衣,迈着一双细白笔直的腿朝卫生间走去。 进了卫生间,洛霖琛只来得及关上门就一个健步跨到洗手台前,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心头窒闷难受,可胃里空空吐不出什么来,她只好掬了点水漱了漱口,门外忽地传来男人担心的声音:“胃又不舒服?” 她转过头,男人只在身上套了一条短裤,完美的身材显露无疑。宽肩窄腰,一双长腿修长有力,坚实的肌肉上带着激烈性爱后的汗珠,挂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泛着性感的油光。 她垂下眼睫,点了点头,“嗯,有点难受。” “走,我带你去医院。”邹鸿哲的浓眉皱起,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扶住她的胳膊,想将她往外带。 洛霖琛抓住浴室的门,止住了他的动作,“不用了,我没事的。”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苍白的面色明显不太相信,还要拉着她走。她将柔软的小手覆在他抓住她胳膊的手背上,执着地将他的手扯开,“真的没事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邹鸿哲低头,对上小女人柔美的脸上那双藏着坚持的黑眸,还是向她妥协了,“行,那我去给你倒杯热水。”相识一年多,他早已领教过她温柔的外表下骨子里的倔。 洛霖琛点点头,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出神。她会这样不是因为胃不舒服这个她对他撒的谎,去医院自然没用。她很清楚,这不过是她的感情洁癖在作怪罢了。但是这回的反应比上次要轻了些——在车里和贺知光发生的种种在她脑中闪过,她抿了抿唇,不敢深想,最后洗了一把脸走出了卫生间。 洛霖琛走出卧室,邹鸿哲已经从厨房里端了一杯温水,见她走了出来便递给了她,同时揽着她的肩膀坐在了客厅里的黑皮双人沙发上。 女人接过他手中的玻璃杯,樱粉的小嘴贴在杯沿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动作秀气文雅。邹鸿哲看着她精致温和的眉眼,不自觉也将部队里的那些紧张感放下,整颗心都安宁下来,他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低声说道:“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清明的时候陪你回去扫墓的。” 洛霖琛喝水的动作顿了顿,抬起水眸看他,邹鸿哲将她半边身子拥进怀里,挺直的鼻梁蹭在她的发间,嗅着她身上让人安心的莲花香,解释道:“我没陪你祭过祖。” 闻言洛霖琛有些犹豫,上次洛母的那通电话让她很不想回去,特别是把邹鸿哲也带回去…… “怎么了?你不想回去?”她迟迟没有答话,邹鸿哲有些奇怪,低下头想看看她的表情。 洛霖琛回神,摩挲着手中玻璃杯的纹路,改变了原定的计划答应道:“没,那就明天回去吧。”如果说她不想回去,他必是要深究原因的,这些家丑,她并不想暴露给他。 ps. 收藏满50的加更~ 扫墓 明天便是清明节当日,邹鸿哲一口应下,接着抱在洛霖琛腰间的手开始不规矩,探进她睡衣的下 分卷阅读16 摆里捉住一团白腻把玩。 他的指节粗大,指腹间还带着厚茧,捏着她柔嫩的粉色茱萸搓揉,让她很快就软了腰,红着小脸靠在他怀里。 沙发上的年轻男女气氛正酣,眼看着又要恩爱一次,一阵突兀的铃声打破了这片旖旎。 洛霖琛睁开水润的眸子,还有些迷茫。邹鸿哲听出这是自己手机的铃声,这个不识趣的打扰让他不耐地皱了皱浓眉,只是当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后,表情有了一瞬的变化。 “我去接个电话。”他将手从她温热的胸前抽出来,在她的颊上吻了吻,拿起手机匆匆走到了阳台上,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手机屏幕一直没对着她。 洛霖琛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水,视线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终移向阳台。他出去的时候把阳台的门带上了,他的声音也不大,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她能透过落地窗看到他的表情——他的眉峰紧紧蹙着,但嘴角却是柔和的,好像还带了些她从没在他脸上见过的无奈。 她只知道一个人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也只有那个人能让他背着她讲电话。 他并没有讲多久,大概十几分钟便挂断了电话,回到客厅里看见妻子正抱膝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上的综艺节目看得入神。她本就娇小,这样蜷成一团窝在沙发里,就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猫,他不由勾起厚薄适中的唇笑了笑。 “我去煮点粥。”他对她说道。 洛霖琛抬起眼看他,表情平静地道:“嗯。” 直到他的背影走进厨房,她胸腔间翻滚的恶心感才一齐涌上,她捂着嘴轻手轻脚地走进卫生间,把刚刚喝下去的水全部吐了出来才好受点。 他有一个交往了十年的前女友,她没和他结婚前就知道。 第二天夫妻俩一大清早便出门了,洛霖琛的老家在H市下面的小镇上,距离S市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只是他们还是低估了清明节的出城高峰,硬是在高速路上堵到了中午十二点半才抵达云杪镇。 邹鸿哲开的是他的那辆奔驰G级越野车,小镇上坐在大树底下闲聊下棋的老人都被吸引了视线,路上疯跑的小孩子们也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昨天晚上洛家就收到了洛霖琛发来的消息,一早就在家门口翘首以盼,如今总算把他们给盼到了,站在门前的一个瘦小妇人赶忙迎上去。 “哎呀,鸿哲工作这么忙,霖霖这不懂事的丫头还缠着你和她一起回来吧?”洛母凑到他们车前,难掩羡慕地看了车子好几眼,殷勤地对扶着洛霖琛下车的高大男人说道。 “没有,是我让霖霖带我来的。”邹鸿哲微微笑了笑,把手上拎着的一大袋子礼品递给洛母。 “哎呀哎呀,你们人回来了就好,还拿什么礼物,这让我们怎么收……”洛母嘴上说着不要,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却不停地瞄着那袋子礼品。 “妈,你就拿着吧。”洛霖琛从邹鸿哲背后走出来,轻声说道。 洛母对上她的目光有些心虚,叫上一旁的一个俊秀的年轻男人把礼品拿进屋里,然后便招呼着他们进屋吃饭。 洛尚贤接过礼品,走在姐姐旁边陪她说了几句话,他的妻子李淑琴牵着五岁的儿子洛焕面带微笑跟在他们身后。 洛家镇上的房子是一座双层的小楼,简单装修过,家具都是半旧不新的模样。从门口走进去绕过客厅,后面便是饭厅,摆着一个圆桌,桌旁是几个木凳子。 桌上的饭菜早就做好了,放到现在有些凉了,李淑琴忙拿去厨房热一热,洛霖琛也想起身帮忙,被洛母给摁在了凳子上。 “你好好陪鸿哲说话就行。”洛母交代了这句,匆匆走进厨房热菜去了。 饭桌上只剩下邹鸿哲、洛霖琛、洛尚贤和洛焕,洛尚贤和姐夫闲聊,而五岁的洛焕见到许久未见的漂亮姑姑十分高兴,同姑姑说着他最近学会的功课。 男娃聪明伶俐,说起话来条理清晰,逻辑性十足,机灵又可爱,洛霖琛虽然对洛母的偏心冷了心,却很喜欢这个聪慧的小侄子。 没过多久菜都热好了,一家人坐下开始吃饭,菜色非常丰富,有鱼有肉,都是些家常菜。饭桌上洛母一如既往地对邹鸿哲格外热情,显然对这个有钱有能耐的女婿满意极了。她几次想提起在H市买房的事,无一例外都被洛霖琛堵住了话头,洛母看着女儿暗含警告的黑眸和平静的表情,终究是什么也没敢说。 吃完午饭后,一家人拿上祭祀用的物件向着云杪镇的后山出发,洛霖琛的父亲还有她的爷爷奶奶都葬在那里。 洛霖琛将一束花放在父亲的墓前,望着坟墓上父亲生前年轻俊朗的面孔有些出神。父亲是在她中学的时候得了急病突然去世的,在这个洛家的顶梁柱倒下后,相依为命的母子三人日子逐渐拮据,洛母也渐渐变成如今这样的势力模样。她常常幻想,若是父亲没去,他们会不会过得更好一些? 邹鸿哲将墓边的杂草拔干净,一抬头就看到她低垂的小脸,浓长的睫毛轻轻落下,眼尾有些泛红,眉眼间染着些许哀伤,清丽的面容如同一朵垂泪的百合花,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哄哄。 他起身将她娇小的身子揽进怀里,声音温柔低沉,“父亲定在天上守护着我们。”语毕安抚性地拍了拍她单薄的背,顾及着岳母和小舅子都在,没做更亲密的动作。 扫完墓后一行人打道回府,路上洛焕盯着路边杂货店里卖的棒棒糖移不开眼,洛霖琛便带着他到杂货店里逛逛。 洛焕心满意足地拿着姑姑给他买的一袋零食,喜滋滋地抱在怀里,还不忘一本正经地和姑姑保证:“姑姑,将来我长大了挣大钱一定好好孝敬您。” 洛霖琛被他小大人似的有模有样的承诺逗乐了,冲散了刚刚触景生怀的伤感,不禁逗他:“你要怎么孝敬姑姑?” 妥协和条件 “像今天一样,每天都让姑姑吃肉!”洛焕仰着脑袋大声答道。 洛霖琛抿唇笑,以为在小孩子心中每天吃肉就是孝敬长辈了,接着逗他:“难道焕焕不是每天吃肉吗?” 没想到洛焕有些低落地垂下脑袋,稚嫩的童音透出一股沉闷的意味,“原来每天都有肉吃,可是现在奶奶说我们家要花钱让我上学,家里没钱买肉了,只能过节的时候吃。”说完后男娃刚想接着往家里走,可是却被姑姑一把扯住了。 洛霖琛蹲在洛焕面前,双手搭着他小小的肩膀,沉声问道:“焕焕,你告诉姑姑,除了今天中午,上次家里吃肉是什么时候? 分卷阅读17 ”一边说话,她一边上下扫了男娃一圈,五、六岁的孩子长得快,身上的衣服都有点短了,在这个飘着细雨的暮春时节露出一段细细的胳膊和小腿。 她神态凝重,洛焕有点被她吓到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忆了一阵,回答道:“是……过年的时候。” 洛霖琛豁地站起身来,小脸绷得紧紧的,牵着洛焕就朝着家里走。 洛焕小心翼翼地朝姑姑瞄了一眼,小声道:“姑姑,您怎么了?”男娃敏感,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他隐约感觉到姑姑好像很生气。 洛霖琛低头朝他勉强笑了笑,认真和他保证,“姑姑没事。”说着揉了揉乖巧懂事的男娃的脑顶,“焕焕放心,今后你每顿都会有肉吃。” 听到可以每顿吃肉,单纯的小孩子立马高兴起来,脸上挂着笑容和姑姑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里,洛霖琛柔声哄洛焕去一旁玩耍后,在二楼的卧室里找到了洛母。 听到脚步声,洛母转头发现进了房间后转身关门的洛霖琛,刚想开口和她谈谈上次电话里的事,就发现她眸中冒着火光,一脸沉凝地盯着她。 洛母缩了缩手,问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洛霖琛盯了她半晌,才开口问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已经到了连让焕焕顿顿吃肉都做不到的地步。” 洛母没想到她知道了,慌了一下神,就听得她接着道:“如果你们养不起焕焕,那让他来和我住!” “不行!”洛母站起来,满脸焦急地打断她,“焕焕是洛家的子孙!” 洛霖琛没说话,面色沉沉,洛母搓了搓手,翳了翳干燥的唇说道:“这不是要买H市的学区房还差些首付么?我们只好过得拮据点……” “焕焕明年就要上小学,你这样能省下来多少钱?够得上首付的零头?”洛霖琛听不下去,提高了音量,“焕焕正在长身体的阶段,你怎么忍心让他吃不饱穿不暖?为了个学区房饿坏了孩子,你还是他亲祖母吗?” 洛母一瞬间有些窘迫,嗫嚅了一下双唇说道:“小学来不及,中学还是可以的……我这还不都是为了给老洛家光耀门楣……焕焕那么聪明,去了重点中学,铁定会更优秀……”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在洛霖琛平静的注视下没了声。 室内一静,母女两人默默对立,许久,洛霖琛先开了口。 “还差多少?” “嗯?”洛母一时没反应过来。 “首付还差多少?” “呃、五十万,我们把家里的一些东西变卖了些,勉强凑了十万……” “我借给你们五十万。”洛霖琛启唇,表情淡漠地吐出一句话。 洛母一喜,还没高兴多久,就听到了她后面跟着一句:“但是你们要写欠条,利息就按照银行的来,还要签一份保证书,将来再也不从我这拿走一分钱。” 洛母愣住,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般打量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敢置信道:“霖霖你怎么忍心?我是你妈……” “五十万还想不想要?”洛霖琛不想和她做多余的口舌牵扯,垂下眸子看着地面。 洛母顿时被噎住了,瞪着面前眉眼冷淡的女人说不出话,不想应下,但转瞬间想到她那么喜欢洛焕,将来他们有难,她还能不帮?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洛霖琛立马在房间里找来了纸笔,唰唰唰写下欠条和保证书,把洛尚贤和李淑琴也叫来了,看着他们三人在上面签了字,再将两张薄薄的纸叠好收进包里。 她答应借给他们五十万,一半是为了洛焕,另一半则是想到,如果她不答应,他们肯定会去找邹鸿哲,她不想欠他更多了。 做完这一切已经下午三点了,洛霖琛拒绝了在这用晚饭,和邹鸿哲一起坐上车子,向着S市驶去。 下了几天的绵绵细雨终于停歇,春日的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中破出,柔柔地洒在她白玉无瑕的侧脸上,让她精致的五官温暖又平和。 邹鸿哲看着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浓密的睫毛眼看就要耷拉下来,却又强打精神坐得直直的,有些不忍地道:“困了就把座位放下来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洛霖琛用小手揉揉眼睛,抿了一口水提神,同时摇了摇头,“我陪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幸好今天回城的车不多,高速路上堵得不算厉害,晚上七点的时候他们到家了。 随意在小区楼下的一个干净的面馆吃过晚饭,两人提着洛母硬是塞给他们的土特产回了家。邹鸿哲把手中的几罐子腌酸梅放进厨房,转身出来看着换上了拖鞋的洛霖琛,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坐到沙发上。 她顺势坐下来,一双玉雪可爱的白嫩小脚从拖鞋里钻出来,轻轻搭在茶几下的小凳子上。 邹鸿哲看着她漫不经心地拿出遥控器把电视打开,忽地沉声问道:“今天下午在家里发生了什么?”扫墓回来后她在二楼和岳母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把小舅子和弟妹都叫了上去,离开的时候岳母和小舅子的表情都不太自然,他又不傻,自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洛霖琛换台的动作一顿,一瞬后恢复如常,抬头朝他笑了笑,笑容温婉,“没什么呀。” 半拥着她的男人脸色倏地沉了沉,浓黑的眉毛下压,一双如鹰般犀利的黑眸直直看着她。 她怔了怔,柔软的小手抚上他坚实的胸膛,轻声问道:“怎么了?” 他的轮廓硬朗,五官深邃,这样沉下脸来就有些凶相。 “你就不能多依赖我一点吗?” 安抚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垂下头,邹鸿哲只能看到她乌黑柔软的发顶,发璇小巧可爱,发丝又细又软。 “我只是……不想事事都麻烦你,你部队里的事本就繁忙,一些琐事我自己就可以处理好。”洛霖琛抬起脸,黑发映衬下的巴掌小脸更显娇嫩,水眸盈盈,粉色的唇瓣轻咬,压在他胸膛上的小手轻轻蹭了蹭他硬实的胸肌,“你生气了?”嗓音濡软,尾音拖长上翘,如同用一把小刷子在他的心上挠了挠。 他抿紧了唇没说话,她直起身子,软软的唇碰上他刚毅的下巴,一下又一下。他冷硬的面色有所缓和,她的手撑在他的大腿上,唇瓣从他的下巴移到他厚薄适中的唇上,缠绵地辗转其上,嗓音柔和甜软:“别气了,有什么大事我一定和你说。嗯?” 她一边吻他棱角分明的唇一边抬眸看他,双眸水雾蒙蒙,好似晃动着绵绵情意,直教人坠入其中无法脱身。 她很狡猾,可他就是拿她没办法,他无 分卷阅读18 法对着这样的她再绷着脸,搂着她的腰把她提到腿上,摁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相依,两人的舌尖相缠津液互换,体温逐渐升高。洛霖琛能感觉到一根坚硬的棍状物正抵在她大腿内侧的软肉上,她将白嫩的小手伸下去,隔着他身上的休闲裤握着它滑了滑。 男人低哼了一声,将她的腰握得更紧,她的上衣和胸衣被他一把揭开,接着他一口含上了那粒嫩红的乳尖。 洛霖琛一只小手抱着他毛茸茸的大脑袋,另一只握着男人最脆弱的命根子把玩。而邹鸿哲的手已经脱下了她的裤子,拨开她的小内裤,指节在她微湿的缝隙间上下滑动,感觉湿得差不多了再将一根手指捅进去抽插。 她如小猫般拖着甜美的音色弱弱地叫了一声,放在他脑袋上的手挪到他宽阔的背部抱着他。 他的手指扩张着她的花穴,粗粝的手掌还蹭着敏感的小花珠,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她就泄了一次,双颊嫣红,软软地趴在他怀里。 邹鸿哲抱着她的腰颠了颠,吻了吻她嫩滑如豆腐般的面颊,握着她的小手让她把自己的那物掏出来。她从善如流,抚着他青筋暴起的阳物上下撸动,另一只手探向身后茶几的抽屉里,想拿一个安全套出来。邹鸿哲精力旺盛,一回家就要不分地点地折腾她,所以客厅里也备着安全套。 只是这回她还没把安全套拿出来就被男人攒住了手腕,他抬眸看着她,情欲浸染的黑眸满是柔情,哑声道:“你这么喜欢焕焕,我们生一个孩子怎么样?” 洛霖琛酥软的身子微不可查地一僵,然后动作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拿出安全套,温柔细致地为他昂扬的巨龙套上,“最近这段时间我工作太忙了,过阵子行吗?” 两人结婚不到一年,他们也还年轻,邹鸿哲没在意她的拒绝,理解地笑笑,“不急。” 说完他就着安全套上的润滑液和她刚刚高潮后泌出的花液直捣黄龙,压着她的腰一入到底。 然后在洛霖琛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大开大合地入了起来,沙发都被他摇得晃晃悠悠的,沙发脚摩擦在米白色瓷砖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身体,被动接受着他带来的浪潮般猛烈的快感。被他就着这个姿势摁着入了几十下她又泄了,可他依然没有善罢甘休,吻着她微阖的湿润双眸,提着她的腰狠命进出。他假期结束就要回部队,今晚像疯了一般,在家里的各个地方换了各种姿势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个遍才心满意足地偃旗息鼓。 耀眼的太阳直直射在大床上纠缠的一对男女身上,男人肌肉结实,小麦色的肌肤健康性感。女人肤白如雪,娇嫩的皮肤上带着点点暧昧的红痕。阳光刺眼,照在女人娇俏的脸上。 她好似被打扰了一般蹙了蹙秀气的细眉,缩在被子里的肩膀动了动。邹鸿哲亲了亲她的头发,低声开口:“醒了?” 洛霖琛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孩子气地皱了皱小鼻子,撅了撅粉润的小嘴,应了一声:“嗯。” 她这小模样可怜又可爱,初醒的声音还带了些鼻音,软糯绵甜。 清晨的男人本就容易激动,想起昨晚的蚀骨销魂,邹鸿哲几乎是立马就硬了。不过他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抱着她娇软的身子哑声道:“今天没别的安排吧?” 洛霖琛愣了愣,转过头来看着他,水润的眸子里满是困惑。 他无奈地瞅了她一眼,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前两天我和你提过,今天回家吃饭,忘了?” 她这才彻底清醒了,他确实和她提过,这几天事情太多,她一时没想起来。 和邹父邹母定的时间是午饭,两人醒来时间已经不早,在床上又磨蹭了一会,才起身洗漱穿衣。 邹家位于S市老城区,邹父曾是少将,担任S市军队战区副职,现在退居二线,与在TJ大学当教授的邹母享受悠闲的退休生活。 小区是老式的建筑,楼里没有电梯,两人提着给邹父邹母带的水果爬上了六楼。洛霖琛顺了口气,低头在身前的包包里翻找钥匙。 旧楼房采光不太好,特别是楼梯间光线十分昏暗,她垂着脑袋在被她装得满满当当的包包里翻找,邹鸿哲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到左手上,右手帮她撑开包包的口子,低声道:“慢慢来,不急。” 两人身旁的大铁门忽地传来“咔哒”一声,洛霖琛下意识地扭头,门口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背着光,洛霖琛看不清来人的脸,只听得他磁性好听的声音道:“奶奶的耳朵可真灵,说人来了,人还真就来了。” 他说着话朝门内偏了偏脑袋,屋内的柔光洒在了他的脸上,映亮了一张精致英俊的脸。柔软的棕色头发衬得他的皮肤白皙,波光流转的桃花眼细长,挺直的鼻梁下唇瓣形状好看粉嫩。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比洛霖琛在微博上刷到的小鲜肉还帅。 “人来了你还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让他们进来。”屋子里传来邹母中气十足的喊声,门口的男生弯唇笑了笑,昏暗的楼梯间仿佛都被他的笑容点亮,他侧了下身子把他们让进屋里。 侄子 邹鸿哲率先走进去,拦着男生的肩膀握了握,发现壮实了不少,才拍着他的背道:“好久没见你小子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他谄媚地对邹鸿哲笑了笑,“我这不是来这边恭候着小叔的大驾吗?” 邹鸿哲摇了摇头,显然对他的油嘴滑舌也没有办法,洛霖琛跟在邹鸿哲身后走进来,路过他的时候抬眸看了他一眼。 却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对上她的眸子短暂地一怔,之后迅速染上笑意,嘴甜地唤她:“小婶婶。” 洛霖琛点了点头,邹鸿哲也回头给她介绍道:“这是邹璨,我大哥的儿子,现在在B市理工大学念书。” 刚刚听到他的称呼,她便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邹鸿哲的大哥比他要大十来岁,结婚也早,所以这个侄儿比他小不了多少。 “小婶婶长得可真漂亮,怪不得小叔把她死死捂着不让我看。”邹璨笑嘻嘻地打趣道,顺手帮他们从鞋柜里拿了两双拖鞋出来。 “胡说啥,分明是我结婚的时候你缺席没来。”邹璨和邹鸿哲年龄相近,一向没大没小惯了,邹鸿哲也只是象征性地擂了他一拳。 “明明是你特意挑了我考试的时候结婚,还怪我吗?”邹璨抱怨道,模样还有些委屈。 “好了,别在门口瞎扯了,可别累坏了我的霖霖。”邹母从厨房里走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沾了些 分卷阅读19 水的双手,从他们叔侄俩间挤进来,挽上了洛霖琛的胳膊。 “霖霖来,去看看电视吃点水果。”邹母热情地把她往客厅里带,茶几上放着一些女生爱吃的小零食和水果。 洛霖琛心里一暖,握住了邹母有些枯皱的手温声道:“不用了妈,我和您一起做饭。不是让您别忙了,等我来了,我来准备吗?” 媳妇孝顺,邹母乐呵呵的,“我就是喜欢做饭,做给你们吃我开心。” 婆媳俩亲亲热热地一同进了厨房,邹璨和邹鸿哲也想跟进去帮忙,但两个大男人在小小的厨房里碍手碍脚,没几分钟就被邹母轰出去和邹父一起喝茶聊天。 邹母炒菜,洛霖琛打下手,没多久就做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来,五个人围着餐厅的圆桌坐下。 邹父是典型的军人,性格豪爽利落,翻出了家里珍藏的几瓶酒,要和儿子和孙子喝几杯,在邹母眼神的威胁下才收敛了一些,只给两人满上了一杯。 邹母给三个小辈夹了满满一碗的菜,笑得慈爱,“先吃菜,多吃点,尝尝我的手艺。” 邹璨夹起一块小酥肉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立马夸道:“奶奶做的家常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 邹璨嘴甜,最擅长哄老人家,邹母立即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深了些,嘴上嫌弃道:“你这臭小子最能唬人。” 邹父瞅了一眼笑得灿烂的俊俏孙子,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开口:“阿璨今年就要研究生入学了是吧?” 邹璨回头看向邹父点头道:“是啊。” “我记得……是TJ大学?”邹鸿哲问道。 听到TJ大学,洛霖琛抬起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邹璨,少年的笑容干净清爽,声线清朗:“对,奶奶算是我的老师啦。” 邹母睨了他一眼,“你在学校里乖点,可别给我丢脸。” “奶奶放心,丢脸了我也不会报您的名字的。”邹璨答得爽快。 邹鸿哲看了一眼身旁娇小的妻子,说道:“那你也是你小婶婶的学弟了。” “是啊是啊,霖霖可是TJ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当年在学校里可没几个老师不认识她!”邹母立即夸道,自豪的样子像是洛霖琛是她带出来的学生。 邹璨朝坐得端正的小女人看去,暖色灯光下她肤如凝脂,琼鼻粉唇,一双眸子水润笼雾,娇嫩得像刚上大学的少女,半点都看不出来比他还大五岁。 “那可要劳烦学姐多指点我了。”邹璨咧嘴一笑,两排雪白的牙齿整整齐齐,笑容灿烂。 洛霖琛客气地推脱了几句,邹璨发现他这小婶婶不光是长得好,声音也是濡软动听,也不知道在床上叫得…… “阿璨,刚刚你说你导师叫你提前去学校帮忙?”邹父威严沉稳的声音将邹璨跑得没影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神色如常地回道:“嗯,过几天就要去导师那报到,这几天我想先在学校附近找个房子租。” 邹父摸了摸下巴,扫了一眼邹鸿哲,道:“那你住你小叔那不就好了。”邹鸿哲的那套房子离TJ大学很近,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距离。 邹母比起邹父这个大男人要心细得多,忙接过他的话道:“怎么能让阿璨去打搅阿哲和霖霖小两口呢。”她心中暗暗埋怨,老邹这个大老粗也不想想,人家新婚小夫妻蜜里调油,居然要塞一个大电灯泡在人家新房里。 邹鸿哲看了身旁的妻子一眼,其实他是不介意侄子来住几个月的,就不知她如何想的。收到丈夫的眼神,洛霖琛也懂了他的意思,柔声道:“去外面找房子又费劲又费钱,不如就来我们这住吧。”虽然跟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侄子住会有些不方便,但他们的主卧里都有卫生间,这倒是省下了很多麻烦。 既然夫妻俩都同意了,邹母也不再多说什么,邹璨暂住小叔家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他的行李还在学校,定下了下周再住进来。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邹璨开朗健谈,把席上的长辈们都照顾得周全,邹父邹母见到孙子和儿子儿媳也是开怀。 酒足饭饱后,洛霖琛主动揽下收拾碗筷的工作,端着一沓碟子走进厨房,把它们放进洗手池里,她便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冲洗起来。 邹璨拿着几个碗进来的时候,她正微微歪着头,专注而认真地洗着手中的碟子。她把披肩的黑发都拨到了一边,侧脸娴静温柔,挽起的袖子下一段玉臂清透白皙,十根纤指如最上等的玉器,在流水的冲刷下愈加白嫩。 邀约 洛霖琛洗得专注,邹璨站在她旁边过了几分钟她才察觉,抬起头望着眼前高大俊美的少年。 “小婶婶,我来和你一起洗吧。”邹璨勾起粉色的唇,动作自然地将薄毛衣袖子撸上去,拿过她手中的碟子,似是不经意般碰了碰她略带凉意的指尖。 洛霖琛冲他点了点头,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个位置来,只是老房子的洗漱台本就不大,原本娇小的洛霖琛站在这是绰绰有余,可再加上邹璨这个高大的大男生就显得有些局促。 邹璨侧过头,似是闲聊般问道:“小婶婶和小叔是怎么认识的?” 洛霖琛抿唇一笑,“我的导师和妈认识,她给我们牵线认识的。” 洗漱台位置实在太小,她的胳膊时不时碰到他的,胳膊上的感觉似触非触。她洗好最后一个盘子刚想走,他肌理分明的手臂忽地伸过她面前,身子也一晃靠近她。 洛霖琛怔了怔抬起头,少年漂亮的桃花眼微眯,两把小扇子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阴影,俊美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肌肤如瓷,没有一丝瑕疵,靠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阳光般清爽的味道。 “我总觉得小婶婶面善,特别是这双眼睛。”他低声说道,抬手将手上洗干净的碗放在她身后的架子上。 “是吗?可能我是大众脸?”她往旁边挪了一步,躲开了这类似壁咚的姿势,也躲开了他带了些压迫性的身子,也没怎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噗,”少年被她逗笑了,面容越发耀眼,“若是小婶婶这样的是大众脸,那人类的平均颜值可要提升好几个台阶。” 少年这一笑又恢复了她初见的模样,干净轻快,把她心头刚聚起的一丝疑惑给消除了。 清明节后洛霖琛翻出了她所有的银行卡一一查看,她目前所有积蓄零零散散加起来有三十万,再过不久就是公司发奖金的时候,设计院的基本工资很低,但每年按照项目提成发的奖金占了收入的一大半。她去年领到了二十万,但今年——广枳的项目若是他们执意追究她的责任, 分卷阅读20 那么不光是今年,明年的奖金她都别想拿到了,而且还会被人从这个位置上挤下去。到时候,她的工资连在S市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持,更别提还她身上背着的房贷和车贷。 而有这个能力借给她钱又愿意借她的迟曌,将来肯定不会让她还钱的,她也不想让他们的友情掺杂着金钱。 她轻叹了口气,纤细的手指搭在胀痛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点开了手机的通讯录,从上往下开始滑动。 “贺知光”三个宋体字在她眼前晃过,她的手指顿了顿,终是接着滑了过去。 洛霖琛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一家一家地找地板式送风空调的供应商去联系,只是听到她的报价每一家都拒绝得明确。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向是空调业内领先企业的大银公司居然主动联络了她,并且提出可以给出她所报的价位,不过要求是和她面对面商谈。 洛霖琛有些犹豫,其实供应商的事他们设计院本就不该插手的,把供应商推荐给业主就已经是逾矩了,现在居然还要和供应商私下相见…… 只是她也没了别的选择,便只能答应了赴约。 地点定在了江东酒楼,洛霖琛一迈进装饰典雅的酒店大门便有一位穿着衬衫西裤的男士迎来上来。是和她联系的大银销售吴金,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见人就带着三分笑,十分讨喜。 “洛所来啦,这边请,我们的沈总已经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她往二楼的包厢走去。 洛霖琛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包,不动声色地观察路线,直到看到包厢外的走廊上每隔十几米就立着一名服务生才微微松了口气。 吴金领着她走到一间上面写着“紫华”的包厢门口,笑着对她道:“沈总就在里面。” 洛霖琛看他没有一起进去的意思,只好自己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 紫华是月季花的别名,一进包厢她就闻到了淡雅的月季花香,包厢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素雅的装饰画,昏黄的灯光下墙角的几盆月季花开得正艳。 而坐在月季花前的男人听见响动抬起了头,温润清俊的脸庞如翡似玉,眉眼雅致温和,看到她时点漆双瞳如映衬着万千星子的星空,瞬间亮起,一如初见。 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脚尖一路漫上她的心间,她有些恍惚,如同置身六年前的那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中。她站在街上,周围都是撑着伞的路人,唯独她没有撑伞,雨点温柔却冰凉浸骨。 包厢里的男人倏地站了起来,一向温和的脸上表情有些激动,眉毛因为起伏的心绪而微微扬起,左手的食指和拇指因为紧张而互相搓着——这个小动作还是没变。 “……霖霖,好久不见。”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心情,男人的嗓音清朗,带了些小心翼翼,像是生怕碰碎了眼前这如梦般的场景。 洛霖琛看着男人没说话,他身上穿着浅灰色的休闲西装,衬得那张俊朗的脸比起学生时代要多了几分稳重成熟。 “你早就知道约的人是我?”就在男人开始有些局促不安的时候,她开口了,语气平静清冷。 男人对她温雅地笑了笑,温声道:“嗯,上周我调到华东地区担任负责人,刚上任没多久就听说了你……”他抬眸看着她,她今日穿了件淡粉色的蕾丝衬衫和黑色鱼尾裙,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岁月对她非常温柔,只为她添上了经过年岁沉淀的气韵,娇妍的脸和精致的眉眼还是如以前一般秀美,他一时有些痴了,顿了一会才接着道:“所以让吴金联系了你,你提出的价格我可以接受……” “沈总,我想我们不用谈了,贵公司想必也不愿意做这场亏本生意。”她声音冷漠,垂下眸子不再看他,转身就想走出包厢。 “霖霖!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他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她织细的手腕不让她离开,急声问道。 “霖霖,当年的事……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晚上我只是喝醉了酒,才……”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有些微微颤抖,骨节用力得发白。 “沈明庭,我只看到了结果,原因怎么样我不想知道,这句话六年前我就已经说过。”她转过身,黑眸看着他急切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翻滚 “霖霖,我这么多年没有哪天不在懊悔,没有你的生活完全没了滋味,我无数次幻想我们重逢的场景……那天只是我偶然的一次行差踏错,我保证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原谅我好吗?”沈明庭俊朗的脸上满是哀求,姿态卑微,箍着她腕上的手下移,与她的五指交缠,一如那几年他们热恋时的甜蜜缠绵。 而洛霖琛宛如看不见他的殷殷深情,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地将他缠在她手上的手指掰开,声线平稳,说出的话无情而锋锐。 “沈明庭,我想当年我说得很清楚了,从那天晚上起,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更谈不上原不原谅。”她将自己的手完全从他的掌心里抽离,还像是嫌恶一般掏出一张纸巾细细擦了擦手指,抬眼看着惨白着脸的男人,给了他重重的最后一击。 “从你碰了别的女人起,你就已经脏了。看到你的脸,只会让我作呕。” 洛霖琛说完,踩着细跟高跟鞋面无表情地转身出门,包厢门被她用力关上,连同里面摇摇欲坠的男人也被关在了门内。 从包厢里出来后,她就捂住了嘴,强压着恶心疾步走在走廊上。她的心绪有些乱,没有注意走廊上的指引标志,不知不觉走到了卡座的区域。她刚想问一问服务生,余光却扫到了卡座上一个熟悉的人影。 男人的身影高大挺拔,侧颜轮廓分明,英俊沉稳,正是上周还与她在床上缠绵的丈夫邹鸿哲。而他面前坐着一个女人,女人手里牵着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娃。女人的小脸清秀白皙,那双水润的眸子映着盈盈波光,忽地朝她这边一望,正好与她的视线对上。 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邹鸿哲做爱时亲吻她眼睛的画面和邹璨的话在脑中一闪而过,汇集成一个令她无比反胃的猜测。 如同置身冰雨中又仿佛被燎原的火点燃,她指尖冰凉,脑袋却是昏昏沉沉的滚烫。胸腔里翻滚的恶心之感再度沸腾,她捂着嘴无头苍蝇般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就往前冲,只想即刻逃离这个地方。 额头突然狠狠撞上一块坚硬的东西,疼痛让她停下了匆匆的脚步,扫了眼她脚尖对面那双黑亮的皮鞋,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的脸的时候愣了愣。 是贺知光。 贺知光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她,她的面色苍白,眼眶有些微红,眉尖轻轻蹙起,下巴好 分卷阅读21 像比那次不欢而散的偶遇更尖了点,楚楚可怜。 “你……”他皱了皱眉,发现自己有些无可救药,明明她上次都那样对他了,他还是忍不住关心她。 “唔——”她忽然弯腰捂着嘴干呕,贺知光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矜贵地端架子了,弯下腰双手扶着她单薄的肩膀急道:“你怎么了?” 洛霖琛闭着眸子喘息了几下,十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他做工精良的西装外套,宛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抬起盛满水雾的眸子,看着贺知光带着担忧的冷峻的脸,攥紧了他的手臂,细声道:“我答应你。” 贺知光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愣了会神,她已经直起了腰,柔软娇小的身子贴上了他,胸前的两团圆润隔着笔挺的西装外套蹭在他坚实的肌肉上。 “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她仰起头,漂亮的眸子盯着他,花瓣般的樱唇轻启,秀美柔静的脸好似纯洁精灵的诱惑。 “你——”他晃了晃神,惊讶于她前后态度的极具转变,扶着她胳膊的手微微一紧,冷声道:“你喝醉了?” “没有。”洛霖琛抿了抿唇,小手如灵活的游鱼一般探向他西裤的裆部,隔着顺滑的西裤面料握住那微软的物件揉捏滑动,轻轻问道:“你还要不要?”她的嗓音甜柔,尾音上翘,像是拿了一把小勾子在他心上轻轻一撩。 没想到她居然敢在这里直接上手,下体被一直惦记着的女人一撩拨,非常诚实地把西装裤撑出了鼓鼓囊囊的一团。 “该死!”贺知光倒吸了一口气,嗓音略带沙哑地低咒了一声,猛地弯腰将怀里勾人的小妖精拦腰抱起。 突然被贺知光公主抱的洛霖琛有些懵,等到他迈着大步走向酒楼大堂的时候才疑惑地抬眼看他。 他触到她的目光抿了抿薄唇,把她的身体放低了一点,正好让她挺翘的臀部挡在他突起的部位前。 感受到贴着他小腹的臀部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戳着,她忍不住在那上面蹭了蹭,男人抱着她腿弯的手紧了紧,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等下给你好看。”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沉声吩咐了下属几句,他本来是来这谈项目的,如今撞上了她,将他的计划轻易地打破了。 江东酒楼的一到四楼是饭店,上面的十几层全是酒店,这倒方便了欲火焚身的贺知光,直接抱着把脸死死埋在他怀里的洛霖琛,在前台小姐诧异而羡慕的目光里冷着脸开了一间房。 贺知光抱着她上楼走进房间,在卡槽插上房卡,将她抛在柔软的大床上,转身一拉窗帘,然后猛地撑在床上压向她。 他只开了一盏床头灯,身下的女人细嫩的脸颊被照成温暖的橙黄色,她那双雾蒙蒙的眸子紧闭着,两排扇形的睫毛微微颤抖,粉嫩的唇角被抿得紧紧的。她身上的绸缎面料衬衫因为躺下的姿势而紧贴在她曲线姣好的上半身,领子因为刚刚的动作被往下扯了一点,露出一小片雪白清透的肌肤和一小块凹下去的精巧锁骨。 他俯身,薄唇贴上了她嫩滑的脸颊,触感绵软滑溜,好似最水最嫩的豆腐一般,他忍不住一路向下品尝,想知道她身上的肌肤是不是也是如此。 洛霖琛只觉得他的唇带着火一般的热度,在她的身上留下一路湿漉漉的痕迹,他修长的手指异常灵活地解开她衬衫上的一颗颗扣子,那火烫的吻便落在了她的两瓣乳儿上。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粉色的前扣式内衣,他的指尖轻轻搭在那里,咔哒一声便解开了。被束缚的两团柔腻如同两只撅着粉嫩小嘴的小兔子,一下子便弹了出来。 ps. 收藏满100的加更~ 权色交易 贺知光眯了眯浅棕色的眸子,低下头凑到她软嫩的胸前,嘴上含着一个,手中握着一个把玩。他舌头上略带粗糙的舌苔摩擦过她白嫩的乳肉,接着卷上乳尖的粉红粒粒,如同孩子吸奶般吮吸,力度大得好似要将她的整个乳儿都给吞进去。而他的手握着另一只雪腻,指腹摩挲着下面嫩白的乳肉,两根手指夹着上面的嫩红乳尖,没过多久就把它把玩得硬了起来。 贺知光对她的身体肖想已久,上次又饮鸩止渴了一回,这次终于能够得偿所愿格外地急切。他一把将她的西裙撸到腰上,结实的大腿霸道地挤进她的两条细腿之间,膝盖隔着内裤上下蹭着她的私处。 “嗯……”上下的敏感点被他同时刺激,她憋不住从樱粉的口中溢出一声微弱的娇吟,嫩嫩的嗓音如同奶猫的叫声,让他坚挺的阳物更硬了。 贺知光放过了她那方被他吮得红艳艳的乳尖,红果子从他口中拔出来,发出色情的“啵”一声,他舔着她的乳尖一路向上,吻住了两瓣樱唇。 洛霖琛被他熟练的技巧挑逗得不自觉地挺起腰主动蹭着他的膝盖,贺知光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抬起幽深的眸子看着双眼紧闭娇艳如花的女人,将手探向她的双腿间,发现泌出的花液已经将她的内裤浸湿了一小块。 他微微勾起一边的薄唇笑了笑,一边啄吻着她的脸颊,一边用手指勾下她的小内裤,食指挤进了她温热的花穴里。 “湿了。”他清冷的嗓音带了些沙哑,在她耳边响起,她抖了抖,努力深呼吸。 他的手指灵活地在她的花穴里探寻,不出几分钟就找到了她那块略显粗糙的软肉,他有些恶劣地用两根手指捏着它揉动。 洛霖琛哪经历过这样的手法,太过汹涌的快感一下子涌上,她只能挺着细细的腰短促的尖叫了一声,晶亮的液体就已经喷在了他的手心里。 高潮过后,女人柔嫩的身子都泛着淡淡的粉色,清丽的小脸因他而浮起了一层柔媚,被他吸得嫩红的小嘴微微张着细细喘息,绵软的乳儿也跟着一起一伏。 下身更是硬了几分,他拉开西装裤的裤链,将粗长的硕大释放出来。随手拿起一边酒店准备的安全套,熟练地套在青筋环绕的紫红色阳物上,伞装的顶端隔着薄薄一层安全套抵在她正一开一合的穴口。 洛霖琛始终闭着眼睛,感受到身下具有进攻性的物件也只是微微抖了抖,小手攥紧了身下的白色床单。 “洛霖琛,你想好了?”贺知光并没有就这样一举攻破,他将圆润的龟头抵在她的花穴口,被她紧致的小穴口浅浅地含着,光是这样巨大的快感就已经快要将他的理智吞没,但他还是想要她的一句确认。 她偏向一边的脸被他扶着,而她终于也睁开了眼睛,对上他被欲望浸染的深邃眸子,她抿了抿唇,轻声开口:“嗯,我想好了。” 分卷阅读22 她的话音刚落,下身就是一胀,他的阳物完全插进了她的花穴里。 丈夫之外的男人的阳物插进她身体的那一刻,有着报复性的畅意,更有着莫名其妙的伤感。 她终究是走上了这条路。 紧致的甬道里皱褶层层叠叠,不停挤压着他的阳具,隔着安全套这样的快感也格外地强烈,他几乎要忍不住那股射意,她的花穴比他想象的还要销魂。 贺知光微喘着停了停一停,压下那股射意后,才摁着她的腰,三浅一深地入了起来。 他的那物很长,而且他的技巧纯熟,只是这样最简单的姿势,都能控制着节奏把她入得欲仙欲死。花穴里的每一条褶皱都被他抚平,进出间摩擦着她敏感的花壁,带出一股一股的花液。 他压抑着迅猛冲刺的欲望,揉着她晃动的雪乳,克制着不紧不慢地抽插了百来下。滴滴答答流下来的花液早已将两人结合处的被单浸湿,身下娇软的女人再次挺起了腰肢,双颊绯红,细声娇吟,花穴疯狂绞吸着他的阳具。直到这时,贺知光才猛地提起她的腿弯,又快又狠地进出着她娇嫩的花穴。 他身上衣衫整齐,连领口的最上面一颗扣子都牢牢系着,只有下身的裤链开着,叫嚣的阳具露出来,在女人的花穴里抽插。冰凉的金属拉链时不时碰上她前面的小花核,与甬道里的快感交叠,形成说不出口的欢愉。 “唔——”高潮的快感来得又快又凶猛,而且被他的刺激延长了好几秒,洛霖琛无助地弓起身子,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被单抑制溢到口边的呻吟。 贺知光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背上,一张清冷禁欲的脸浮上几许微红,眸光紧紧盯着她动情的脸,下身动作更加剧烈。 她的花穴实在太过紧致,他又有一段时间没有经历性事,就算戴着安全套,在她高潮中的急剧收缩下,他还是没坚持住,最后抽插了几十下,抖着阳物射了。 不大的房间里弥漫着男女欢爱后独有的味道,淫糜而情色,交杂着男女逐渐平复的喘息声,房内的大床也停止了晃动。 贺知光从她给他带来的无上销魂快感中回过神,压下身子想亲亲她的面颊,她却翻了个身,双腿一动,那根微软的阳物便从花径里滑了出来。 她的衣服还挂在身上,只是被他弄得皱了些,洛霖琛坐起来,背对着他扣着胸衣的扣子,淡淡道:“贺总答应我的事,会兑现吧?”她的声音还带着些激烈性爱后的沙哑,如同掺了蜜的砂糖,可说出来的话却无情又冷酷。 “你——”贺知光蹙着眉,一手搭上她单薄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却意外地看到她泛红的眼角滑落的一滴泪珠。 那滴泪珠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转瞬即逝,可贺知光却觉得心脏好似被一只小手狠狠抓了一把,又闷又疼。 “你哭什么?”贺知光从没有因为哪个女人的眼泪而这么手足无措过,明明是带着安抚的询问也语气生硬。 “……我没有。”她扣着衬衫扣子的动作顿了顿,低下头挡住泛红的眼睫。 想起她刚刚的话,贺知光又气又闷,硬声道:“我要你只是一场权色交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随便抓个女人上床就帮她解决困难?” 洛霖琛转头看着他,黑眸水亮,如一池湖水晃动,反问道:“难道贺总不是吗?”说完就挣脱了他的手掌,下了床躲进了浴室里。 徒留下床上的贺知光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看了看已经被合上的卫生间门,想起当时自己在办公室里对她的逼迫,只能抿着薄唇懊恼地捶了捶床。 第二场 浴室里,洛霖琛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打开花洒冲刷着赤裸的身子。她伸手探向滑腻的腿间,认真地清洗着欢爱后留下的痕迹。忽地眼角落下一串泪珠,她愣了愣,抬手抹去,可却越抹越多,她干脆不管了,任由泪滴与水珠混合,消失在蒸腾的雾气里。 十几分钟后,洛霖琛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身上的衣衫整齐,面色平静,已经丝毫看不出刚刚衣襟半敞面若桃李地绽放在男人身下的样子。她拿上放在椅子上的包包,垂着头没看他,轻声道:“希望贺总言出必行。” “喂……”贺知光皱着眉头站起来,可她已经更快一步打开了房间门走了出去,他跨了几步想追上去,余光扫到被她的花液弄湿的裤裆又只能退了回去。等他把裤子处理干净再走出房门的时候,酒店里早没了洛霖琛的影子。 从酒店里出来已经快过了午饭的点,洛霖琛随便在公司楼下吃了点,下午回到办公室后开始忙手头的几个项目。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她毫无所觉,不停地找事情做,她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不想那么早回家。 到了十一点半,公司里的保安开始赶人了,洛霖琛只得收拾了东西,去车库取了车,行驶在夜色浓郁的S市街道上。 半个小时后,穿着卡其色风衣的娇小女人走在深夜寂静的小区里,夜很深了,路上只有偶尔经过的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她裹了裹风衣外套,春夜的凉风丝丝缕缕渗进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里,她加快了脚步,高跟鞋在水泥路面上叩出清脆的轻响。 她闷着头走路,没注意到从对面大步走来的男人,突然被一股大力抓住了胳膊让她着实吓了一跳。 “你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面前的男人浓眉深锁,刚毅的下颌绷紧,一双鹰目紧紧盯着她错愕的脸,里面的担忧焦急一览无遗。 “我在公司加班,刚刚太忙了,手机又调到了静音,没注意有电话进来。”她愣了一瞬,柔柔地冲他笑了笑,细声解释。 邹鸿哲也意识到他的语气有些严厉,忙把娇弱的小妻子揽进怀里,摸了摸她的手心发现冰凉一片,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了披在她肩上,“你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又不接电话,我都准备要去你公司找人了。” 她抬眸瞅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了,不然会和你说一声的。”最初的冲动褪去,他的体贴担心又让她的愧疚和后悔冒了上来,如同细小的泡泡,在夜色中发出细微的响声。 “我也是今天,”他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晚上才回来的。” 洛霖琛沉默着没有说话,两人一路坐着电梯,回到了家里。进了门邹鸿哲的手就开始不规矩,撩开她的衬衫下摆,火热的大掌贴着她细腻滑嫩的腰上皮肤,下身的昂扬硬硬地抵在她的两瓣挺翘的臀部中间磨蹭。 洛霖琛不想要,推了推他的手,拒绝道:“鸿哲,我今天有点累了……” 邹鸿哲不肯放过她,霸 分卷阅读23 道地挤开她紧闭的双腿,充满暗示意味地用那根硬物蹭她的腿心,哑着声音道:“我想要你,想得每天夜里在部队的床上都硬到发疼。” 他呼出的气烫烫地洒在她柔嫩的脖颈间,钻进她衬衫里的手掌掐住了她的乳尖,本就被贺知光吸得有些微肿的茱萸敏感地颤了颤,她的腰也跟着一软。 他一边剥她的衣服一边带着她走到卧室里,长臂一伸想要摁开头顶的灯,却被她握住了手腕。 “别开灯……”她有些羞赧地别开头,拉着他后退几步倒在了大床上。她知道今晚是躲不过了,白天的时候贺知光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但为了预防万一,她不能让他开灯。 邹鸿哲没发现她的小心思,正动情地把她压在身下,啃着她的下唇吸吮,手上动作迅速地把她的西裙和内裤一同扒了下来。 带着厚茧的大掌覆在她软毛稀疏的阴户上,轻轻拨开娇嫩的花瓣,手指贴着花核轻揉慢捻。不多时花瓣间便沁出了一股黏滑的花液,他顺着挤进了花穴里,中指进出着甬道,带出细微的水声。 在他将第二根手指插进她的花穴里的时候,她双腿夹着他粗壮的手臂高潮了。白天刚和别的男人做过回家又和丈夫性爱,她心内愧疚与隐晦的畅快交织,反而让身体更加的敏感。 邹鸿哲漆黑的双眸幽深,望着身下妻子娇艳妩媚的脸,手指缓缓在她的穴内磨蹭,为她延长高潮的快感。 等她的高潮平复,邹鸿哲忽地将插在她花穴里的手抽回来,带出淅淅沥沥的花液,猛地将身上的衬衫和休闲裤脱下,随手抓过一个安全套戴在早已胀得紫黑的阳物上。接着将半阖着眸看着他的女人翻了个身,提着她的腰,下身一沉,粗大的阳物挤进去了一大半。 “唔——”洛霖琛娇吟了一声,后入的姿势更加凸显了他那里的硕大,明明花穴已经很湿润了,还是有些胀痛。 肉棒前的一大半棒身被她的软肉一口一口吸着,特别是敏感的龟头抵在她深处的小嘴上,轻轻一撞就被销魂地吸上一口。他也不急着深入,先是浅入浅出,控制着速度捣着她软软的穴,一边用大掌揉捏着她弹性极佳的臀部。等到她的花穴深处的小嘴也已经完全向他打开,他才摁着她的后腰,提着她的臀,入得又快又深。 “哈……嗯……”他深入地撞击每次都将她挺翘的臀重重压在他坚挺的小腹上,“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夹杂着女人不受控制的娇嫩呻吟,组成最让男人热血沸腾的声音。 维持着后入的姿势急进急出地入了有百来下,洛霖琛的腰一挺,小穴狠狠夹着他肆虐的阳物,哆嗦着又泄了一次。 邹鸿哲稍微喘着粗气,停下来让她平复一会,将手探到她的身前握住了两颗晃动的乳儿。摸着她的小腹不再抽搐后,他将她软绵绵的身子一翻,压着她的膝盖把她的两条细腿摁在她胸前。阳具在她湿润的花缝里滑了滑,然后破开一路到底。 不同 洛霖琛上午刚经历了一场性爱,现在又已经高潮了两回,腰酸得根本提不起劲,全靠他把她的腿抬起环在他劲痩的腰间。 邹鸿哲也有点意外今天她比往常还要渣的战斗力,不过他只以为是她工作确实累了,也不忍心再接着折腾她。他俯下身,精壮的上半身贴在她的身上,坚实的胸肌磨蹭着她胸前的两颗硬硬的茱萸,喉结滚动着,厚薄适中的唇寻着她雾蒙蒙的眸子就要亲上去。 洛霖琛却猛地偏开了脑袋,邹鸿哲愣了愣,她已经半抬起身子,面颊贴着他的颈侧,在他耳边用濡软的声音道:“快、快点结束吧,我真的累了。” 看着她累得连他的腰都环不住了,他也不再刻意压制着射意延长这场性爱,搂着她绵软的身子抽插了几十下,在她紧致花穴的连连绞逼下,很快便交代了。 邹鸿哲紧紧抱着怀中娇软的女人,在她泛着淡香的颈窝间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抱起她进了浴室,温柔细致地为她清洗身体。 洛霖琛累得一根指头都不想动,如一个布偶般随他摆弄,她微微抬头,男人坚毅的脸庞在浴室的暖光下柔和了棱角,黑眸中柔情点点,粗糙的大掌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着娇嫩的私处。 她看着看着就有些走神,他低下头,弯唇笑了笑,凑上去想亲她的眼睛,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他再次愣了愣,“怎么了?” 她黑色浓密的长发随着她偏头的动作扫过来,遮住了她一半的脸颊,也让她脸上的神色看不清楚,她轻声道:“没什么,”她掩着嘴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邹鸿哲亲了亲她雪白的耳廓,低声道:“再忍忍,很快就洗完了。”说完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把两个人的身子都清洗干净后,抱着她回到床上。 他将她的身子环进自己宽阔的胸前,拍了拍她的背,闭着眼睛道:“睡吧。” 洛霖琛也闭上了眸子,默默等待恶心感的到来,可直到身前的男人呼吸均匀,每次和他性爱总会冒出的恶心感这回却一直没有冒头。 她挣开眸子看着眼前平坦结实的小麦色胸膛,慢慢将他扣在她腰上的手臂拿开,翻了个身背对他,蜷起身子,闭上眼也睡了。 晨光熹微,透过厚厚的遮光窗帘的缝隙射在了躺在床上的男人硬挺的面容上,他裸露在薄被外的结实手臂动了动,发现怀中又冷又空,才皱了皱浓眉睁开了眼。入目是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女人娇小的身躯裹着被子背对他蜷着,柔软的青丝铺陈在雪白的枕巾上,精致的小脸红润,眉眼平和安宁。 他露出一个满足轻松的微笑,伸出健壮的手臂揽过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高挺的鼻梁埋在她的发间嗅着她的馨香。 骤然被拉进一个怀抱,她下意识就想挣脱,邹鸿哲却霸道地将她紧紧搂住,抱着她娇软的身子一会后,才起身洗漱穿衣。 等到洛霖琛完全清醒后,发现身旁的男人已经不在了,饭厅的桌上照样摆着她爱吃的早饭。只是今天她走到桌旁盯着那包子和烧麦看了许久,一抬手,将它们悉数扔进了垃圾桶里,再转身进了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加鸡蛋。 吃完早饭已经十点了,今天是周六,她正打算打开电视看看剧,就听得大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她怔了怔,以为是邹鸿哲忘了东西回来拿,刚起身走到客厅就看到了门口挺拔修长的身影,他抬起脸,看到她后露出阳光的笑容,俊俏的面容如朗月般光华皎皎,声线清朗:“小婶婶!” 洛霖琛吃惊地微微张着小口,看 分卷阅读24 清他的脸后才反应过来,邹璨确实是约了今天住进来,她都给忘了。 小女人穿着长袖的棉质家居服,宽松地罩住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只不过因为在家中没穿文胸,锁骨下方的衣服被撑出两个突起的小尖尖。 邹璨已经把行李箱搬进玄了,洛霖琛忙走上前,从鞋柜里找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在他脚边。她还想帮他把行李箱推进去,被他一把拦住。 “小婶婶别忙了,我自己来就好。”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她的手腕,她下意识地放开了行李箱的拉杆。 她暗暗搓了搓刚刚被他握过的地方,将他带到主卧旁边的次卧里,“你就住这间房吧,可以吧?” 房间并不大,只有大概十平米,布置十分简洁,摆着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旁边是一个衣柜,里面就再没别的东西了。 “当然可以了,我还要感谢小婶婶收留我呢。”邹璨嘿嘿一笑,俊朗的容颜立马让这小小的室内顿生光辉。 洛霖琛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了床单打算帮他把床铺好,大概是刚起床动作有些迟钝,在转身之际一不留神踩到了垂落的被单,被绊了一下。 衣柜和大床之间距离很短,她被绊倒后眼看着就要摔在还未铺上床垫的硬邦邦的床板上,斜刺里忽地伸出一只手臂,稳稳地将她接住了。 洛霖琛还有些惊魂未定,刚想抬头和邹璨道谢,就察觉胸前的触感有些不对劲,一低头,他那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正正好握着她的一方绵乳。 她站稳了之后,邹璨便表情自然地将手收了回来,语气轻松得像是刚刚碰到的是她的手臂,“小婶婶当心些。” 被一个小辈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碰上她的敏感处,洛霖琛一张小脸窘得通红,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没穿内衣,含糊着应了一声,道了一句:“我去给你拿个枕头。”便匆匆走出了次卧。 邹璨站在原地,看着小女人落荒而逃的娇小身影,他的手心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柔软馥郁,那颗小小的突起压在他的手心上,让他忍不住想捉住细细把玩。他抬起手,将掌心放在鼻端嗅了嗅,弧度优美的唇微微翘起笑了笑。 洛霖琛从次卧里急匆匆走出来后立马回了主卧,找出内衣赶紧穿上了,又换上了一套出门的衣服,等到窘迫之感淡去,才敢拿着枕头再次走进次卧。 青壮劳动力 卧室朝阳,早晨的阳光柔柔地洒在房间里,洛霖琛抱着枕头走进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逆着光铺床的背影。 邹家的男人身材都很高大,只有二十二岁的邹璨也不例外,宽肩窄腰,两条被牛仔裤裹着的双腿笔直修长,长臂一伸,轻松地将床单铺满了整张床。 洛霖琛将崭新的枕头递给他,眼见着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事了,便说道:“冰箱里没东西了,我出去买点菜。” 正坐在床边收拾行李箱的邹璨听到,把行李箱一合,站起身道:“我和小婶婶一起去。” 她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在家好好歇着吧,我去就行了。” 他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迈着长腿向她走近两步,低头看着她露出一个微笑,“一起去吧,我帮你拎东西。”说完率先迈出房间,然后回头,歪着脑袋瞅着她。 洛霖琛也没再推拒,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包包和他一起出了门。 离小区最近的大型超市只有十分钟的路程,所以洛霖琛没有开车,和邹璨一起步行出了小区。 和邹璨相处确实很让人舒心,对待长辈既有该有的尊重又不过分拘谨,邹璨即将就读于TJ大学的机械学院,洛霖琛也是机械学院毕业的,可以说是他的直系亲学姐。一路丝毫没有冷场,两人关于学校、学院还有老师,聊到了超市门口。 周六的超市人还是很多的,大部分是附近小区的年轻白领上班族,夫妻俩带着孩子一块享受周末的时光。 孩子多了自然混乱又吵闹,一个胖墩墩的男孩挥舞着手中的玩具,一边回头哇哇大叫一边如一颗小炮弹般向前冲着,眼看着就要撞到洛霖琛纤细的腿上。 她往一旁避了避,却察觉到身侧少年的身子一错,正好将她护在靠着货架的那侧,那小男孩从他的腿边呼啸而过了。 她抬眸,少年的眸光清亮如两块剔透的琥珀,淡粉的唇瓣在俊俏的脸上扬起一个弧度。 “你喜欢吃什么?”她错开眼,推着购物车继续向前走去。 邹璨自然地将手搭在购物车的另一边帮她推着,修长的身子替她挡着身侧来往的人潮,唇边一直噙着笑意,“嗯——我喜欢吃海鲜类,特别是螃蟹。清蒸、蒜蓉爆炒、香辣蟹都喜欢。” 如今是春天,并不是吃螃蟹的季节,而且螃蟹难处理,平时洛霖琛都不会买。但今天是邹璨第一天住进来,自然要满足他。 他们先去海产区买了几只螃蟹,又去买了两斤新鲜的大虾,拐去肉食区称了一斤牛肉和几根排骨,在蔬菜区买了一把时蔬和蘑菇之类的配菜。 好不容易来趟超市,洛霖琛想把之后一周的肉菜都买了放进冰箱里存着,因为吃饭的人多了邹璨,她买得比平时多了一倍,把购物车塞得满满的。 邹璨就这样推着车走在她身旁,她看上了什么便替她去称斤打包放进购物车里,任劳任怨如同一个称职乖巧的跟班。 两人从蔬菜区逛到了酱料区,洛霖琛一眼扫过放在冰柜里的酱料,伸长了手去够放在最顶层的蛋黄酱,手指尖刚艰难地碰到瓶身,一只修长的手臂从她身后伸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替她轻松地拿下那罐蛋黄酱,“是这个?” 邹璨笑着问她,两颗小虎牙从上唇下露了出来,可爱又阳光,那只手的手背白皙,五指修长漂亮,握着那罐蛋黄酱把它放进了购物车里。 把该买的差不多都买了,购物车里也装得满满当当的,两人便去收银台结账。满满一车子的东西,总共是四百多块钱,洛霖琛掏出了手机刚想付钱,站在她身后的邹璨却快她一步,动作迅速地掏出手机,将付款的码对上了扫描器。 支付成功的声音响起,她拧起了眉毛看向身后的大男生,但是还没等她说话,他便抢先道:“我都已经来打搅小叔和小婶婶了,总不能连伙食也要你们管。” 她蹙起的细眉依然没有舒展,水润的眸光里满是不赞同,“那也不能让你一个学生来付钱。” 他双手轻松地提起他们买的两大袋东西,看似瘦长的手臂力量却很足,侧头看向她,“但我也是个男人。” 他额前棕色的发丝有几 分卷阅读25 缕落到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前,眸光有些深沉,侧脸昳丽精致却不带女气,声音稍带些许低沉。 她怔了怔,就听得他语气一转,朝她眨了眨眼,变得俏皮起来:“一个绅士怎么能让女士付钱呢。” 她心底莫名地松了口气,端出老成持重的模样,以稳重的语气开口道:“这不一样,我是长辈。” 邹璨没再答话,提着两袋沉重的超市塑料袋,迈着长腿走出了超市,在经过门口的挡帘的时候还撑起了胳膊,替她撩开帘子。 洛霖琛看了看他被塑料袋勒得有些发红的手掌,伸手想去接过他一只手上的袋子,“我来拎一个吧。” 他身子一侧躲开她的手,笑嘻嘻地道:“不用了,哪能劳烦小婶婶干这些重活,让小叔知道还不把我的皮给扒了?” 居然还敢打趣长辈,她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却忽然发觉带他来买东西是个明知的决定,平白多了一个免费的青壮劳动力。 她眸中含雾,那样的一眼瞥过来,如春天里开得最娇嫩的花瓣上的那滴花露,将他勾得心痒痒的,真想看看她高潮时这双眸子的水会不会比下身还多…… 这样想着他的下身已经有了些硬起来的迹象,他赶忙收住脑中的旖念,脸上带着纯洁爽朗的笑意,侧头和他的这位年轻漂亮的小婶婶一边往回走一边聊天。 两个人回到家里后把今晚的食材拿出来处理,其他的全都分门别类地放进了冰箱里。 卷起衣袖在水池里清洗卷心菜的洛霖琛有些诧异地看着另一边的邹璨动作熟练地挑虾线、砍螃蟹,没想到他一个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还会这些。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回头冲着她灿然一笑,顺口为她解惑:“我就好这口难处理的食材,特意去学了处理方法。” ps. 邹璨:以后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青壮劳动力” 偷窥 上 邹鸿哲在楼下的小区花园里就已经看到了自家窗子里透出的暖黄色灯光,冷硬刚毅的嘴角不由柔和了些许,当他步伐轻快地走进家门,看到饭桌上的那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和桌前等着的两个人时,面上的表情更温柔了。 他换了鞋便几步走到已经站起来的妻子面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捉住她娇软的小手捏了捏,低声道:“辛苦了。” 旁边还有邹璨这个小辈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洛霖琛不好意思和他亲近,硬是把手从他带着厚茧的大掌中抽了出来,人也躲开他臂弯的禁锢。 手中的温润和怀里的温软骤然消失,邹鸿哲突然有些后悔答应让邹璨这臭小子住进来,生生打搅了他的性福生活。这么一想,他对邹璨的态度便不太友好,冷淡着脸对他打了声招呼:“搬过来了?” 邹璨八面玲珑情商高,哪能看不出来小叔的小心思,但他依然笑脸丝毫未变地回道:“嗯,从今天开始要打搅小叔和小婶婶几个月了。” “好了,坐下来边吃边聊吧,菜都要凉了。”洛霖琛给他们一人装了满满一碗的白米饭,三人就着桌上的清炒花蟹、椒盐虾、蘑菇炒卷心菜和一锅冬瓜排骨汤,吃得心满意足。 洛霖琛的胃口小,最先停下筷子,两个男人差不多都是忙了一整天,风卷残云地将桌上的饭菜扫荡得干干净净。 吃完后,邹鸿哲想主动承担洗碗的活,被洛霖琛赶去陪邹璨说话了,她自己系上围裙,带上手套洗起碗来。 只是她才洗了一半,腰上猛地缠上一只健硕的手臂,背上一重,灼热的呼吸带着男人特有阳刚气息钻进她的鼻子里。 洛霖琛洗掉碟子上的泡沫,侧头看了英挺的男人一眼,埋怨道:“怎么把阿璨一个人扔在客厅?” 刚见两面就“阿璨阿璨”的叫得那么亲密,邹鸿哲莫名有些吃味,揽在她腰上的大手不规矩地往上挪,隔着一层针织衫搓揉她的两只乳儿,高挺的鼻尖也蹭上她的侧脸,唇吸着她耳后格外娇嫩的皮肤吮吸。 “让那小子自己呆着,没事。” 洛霖琛两手都带着手套而且湿淋淋的,不好推开他,只能使劲偏着脑袋避开他穷追不舍的唇,手肘轻轻顶着他硬实的胸膛,小声嗔道:“别闹。” 她的这点力道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更加用力地吻着她颊上的肉,手掌霸道地裹着她胸前的两团揉捏。隔着衣物觉得手感不好,又从她宽松的毛衣下摆里钻进去,推开她的乳罩,五指拢着她格外柔软的一团,两根手指间夹着那粒乳珠,没多久就感觉到它变硬了。 手肘推不开他,偏头也躲不开他的唇,甚至被他捉住了唇瓣使劲吸吮,大舌头鲁莽地往她细嫩的口腔里扫荡,缠着她的小舌滑动。 “唔……”被堵住了唇舌的洛霖琛只能发出含糊的拒绝声,然后就被邹鸿哲抱着身子一带,轻松把娇小的她放在了流里台上,然后压着她亲得更加激烈。 嘴上动作着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先把她两只湿漉漉的手套给撸了下来,接着撩起她的短裙,隔着一层肉色丝袜和小内裤,揉着她软软的阴户。 洛霖琛被他的上下其手弄得有些动情,但她可没忘记今天家里新住进来的人,邹璨可还在一墙之隔的客厅外呢,她费劲全力把他推开了点,侧着头低声开口:“阿璨还在外面。” 她微垂着头,眼尾有些微红,唇更是被他吸得红艳,说着话时还在微微娇喘,如一朵娇艳盛放的海棠,让他如何能停下来? “别管他。”他哑着嗓子说道,接着再次将她的唇封上,熟练地挑逗她身上的敏感点,没过多久便察觉到她双腿间沁出来的湿意。 邹鸿哲把她的丝袜和内裤一同卷下,拉到她的腿弯,那白馥馥的阴户上覆着几缕稀疏的阴毛,两瓣柔嫩的花瓣间果真已经溢出了花液,粘在她的内裤上,随着他的动作拉出了一长条细丝。 他的喘息瞬间重了几许,猛地掰开她的大腿让她的花心大敞,一双鹰眸直直盯着那粉白干净的私处。 洛霖琛使劲想把腿缩回来,却一点用都没有,只得小声斥道:“鸿哲!别闹了!” 邹鸿哲知道她也不敢大声说话,便没再封着她上面的嘴,而是一口吸上她的乳尖尖,手指挤进她大开的花户间抽动。 客厅里的邹璨正看着电视里的综艺,百无聊赖地捻着桌上的一盘樱桃一颗接一颗地吃着。他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刚刚邹鸿哲说去厨房帮忙,已经进去了十几分钟了…… 念头还未落,他就听得厨房里传来一声若有似无地细声轻吟,但又像被什么堵住了一 分卷阅读26 般。他心中一动,站起了身,悄悄靠近了厨房门口。 厨房的门是推拉的门,刚刚邹鸿哲进来之后就被关上了。站在门口这听到的声音更清晰了,不只有压抑的呻吟,还有粗重的喘息,和有规律的轻微水声。 邹璨长相绝佳,从小到大追着他的女生就没缺过,他从高中开始交女朋友,在B市读大学的时候又和一群有权势的小爷们厮混,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也不为过。眼下听到这样的声音,他瞬间就明白了他那好小叔在对他的小婶婶做什么。 他的两根白皙纤长的手指搭在厨房的推拉门上,轻轻地慢慢地拉开了一条缝。 门缝正对着流里台,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被他小叔抱在身前的女人。她柔顺的黑色发丝有些凌乱地黏在她白玉般的面颊上,眼尾微红,粉色的下唇被死死咬着,脸上的神情似痛似快。她身上的毛衣和乳罩都被推到了锁骨处,那两团他碰过的形状漂亮的雪乳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晃出一道道乳波,而最顶端的那颗红色的乳珠通红肿大,一看就知道刚被男人狠狠地吸过。她下身的肉色丝袜被卷到了膝盖处,一截白皙莹润的小腿被肉色丝袜包裹着,脚尖绷得紧紧的,随着男人上抛的动作无力地晃动。 偷窥 下 站在厨房门口的邹璨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双眼发直地盯着厨房里面活色生香的一幕。 那两人的结合处正正好对着他,他小叔那根紫黑粗壮的大肉棒正插在女人的花穴里,把那粉白的花穴口的皮都撑得薄薄的。女人的花穴口一开一合,正在艰难地吞咽男人太过于粗壮的阳具。肉棒凶猛地动作间,还能将里面粉嫩的穴肉拉出来,带出透明的花液,滴滴答答落在厨房干净噌亮的地板上。 健壮的男人抱着身前的女人猛烈动作,恨不得把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全都塞进她温热紧致的小穴里,女人被颠得摇摇欲坠,粉白精致的脸上满是娇艳,双手捂着唇,时不时被他顶得狠了才会泄出几丝吟叫。声音细软甜糯,像他小时候吃过的最甜的糯米糕,又甜又腻。 邹璨的下身早已硬得发疼,他将牛仔裤的拉链拉开,从黑色的内裤里掏出一根紫黑色、青筋盘踞的狰狞阳物,细长的桃花眼紧盯着那被凶狠操弄的女人,手掌就着马眼里溢出的液体握着肉根上下撸动。 而这场活春宫的女主洛霖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侄子正对着她自渎,她花穴里夹着的肉棒巨大,撑开了她的每一条细细的皱褶,顶弄着她花壶深处的软肉。穴里又酸又涨,快感更是随着他的上下抽插剧烈又绵长。 到底是还记着客厅里的人,她在颠簸中侧着头在邹鸿哲的耳边断断续续地道:“快、快……点……吧、嗯——” 男人刚毅的下巴紧绷,厚薄适中的唇紧抿,空出一手拍了拍她颇有弹性的臀部,嗓音沙哑得不像话,“那你夹紧点。”说完就将手伸到两人的结合处,摁上了她挺立的小花珠,快速地颤动起来。 “唔……啊……”敏感的阴核被刺激,花穴里又被他高速地进进出出,洛霖琛没几分钟就被他弄到高潮了,本就窄小的花穴紧紧地吸着他的肉棒,让他爽得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她被他发出的动静吓了一跳,花穴吸得更紧了,他转了个身,把肉棒拔出来,又从前面再次狠狠入了进去。 他如同疯狂的打桩机般,挺着窄腰快速抽插,两个重重的囊袋打在她花穴周围的嫩肉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她有点怕被外面的邹璨听见,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又低声提醒道:“轻点……别射在里面。”厨房里可没有避孕套,刻意出去拿也不现实。 干红了眼的邹鸿哲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被她温热的花穴吸得格外爽快的龟头和棒身上。他拉开她的腿又抽插了几十下,龟头忽地抖了抖,他咬紧了牙,最后入了几下就猛地拔了出来,双眼望着几乎半裸着躺在流里台上娇弱无力的妻子,一边用手粗鲁地上下撸动着肉棒延长快感,浓浊的白色精液一股一股地射了出来。 与此同时,厨房门外的邹璨也达到了临界点,他低低喘息着,飞速从旁边的餐桌上抽了几张纸接住了射出来的白浊。接着他有些不可思议,他自从开荤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自己动手发泄了。 厨房里的两个人也在各自平复着呼吸,邹鸿哲紧紧搂着怀中娇小的女人,目光挪向下,她奶白的小腹上和大腿间沾满了他的精液,他的眸光沉了沉,从一旁抽了几张纸帮她擦拭。 半躺在流里台上的洛霖琛也从这场短暂却刺激的性爱里回过神来,也抽了几张纸拭着湿哒哒的下身,然后放下被他撸起的上衣,穿上卷到膝盖的内裤和丝袜。 等她将自己打理好,邹鸿哲也已经将裤链拉上,整个人神清气爽,而她却腰酸腿软,她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埋怨道:“下次不准再这样了!让阿璨发现了怎么办?” 得到满足后的男人格外好说话,连连应着,做小伏低地哄着她,帮她把剩下的盘子都给洗干净了。 邹璨刚把被层层纸巾包裹着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里,转身坐到沙发上,厨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先走出来的是他的小叔,刚毅的脸上带着男人都懂的餍足,让他忍不住去猜测他那小婶婶的穴干起来有多销魂。 躲在他小叔后面的女人粉颊泛红,水光潋滟的眸子好似可以滴出水来,红润的唇饱满鲜艳欲滴,整张小脸一看就是刚被男人狠狠滋润过的模样。 邹璨的眸光微不可查地暗了暗,面上若无其事地扬起无害自然的笑容,语气随意地打趣道:“小叔和小婶婶在厨房里偷吃了什么好东西?这么慢?” 这本是一句很正常的玩笑,却让心虚的洛霖琛的脸蛋瞬时更红了,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还是邹鸿哲警告地抬眸望了邹璨一眼,面不改色地撒谎道:“厨房有点脏,我和你小婶婶一起清洁了一下。”说完也不管邹璨信不信,他揽着娇妻的肩膀在沙发上坐下看了会电视。 电视里放着的是洛霖琛最近在追的综艺,就在她把注意力放在有趣搞笑的综艺上,逐渐把刚刚的窘迫给丢在了脑后,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邹璨突然道:“小婶婶,浴室在哪?我想洗澡。” “啊,对,在这边。”洛霖琛站起身,带着他走到卧室对面的浴室里,给他说了说热水器怎么操作,再从柜子里给他翻出了一条新毛巾和新牙刷递给他。 邹璨一直挂着浅淡的笑意,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她从浴室逛到卧室又回到浴室。 等到邹璨拿着换洗衣 分卷阅读27 服进了浴室,邹鸿哲不顾洛霖琛的反抗把她带进了卧室,反锁了卧室的门便把她抛到了柔软的床上,继续刚刚还没尽兴的性爱。 而等到邹璨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时,发现客厅里的小叔和小婶婶都不见了,主卧的门关得紧紧的。 他站在主卧门口勾出一抹笑,垂下的浓密眼睫遮住了桃花眼里浮动的情绪,他转身,走进次卧里,把门轻轻合上了。 巧遇 被邹鸿哲折腾了一晚上的洛霖琛第二天毫不意外地起晚了,当她匆匆忙忙地洗漱好走出房间的时候,一股烤吐司特有的香味钻进了她的鼻尖。 厨房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转身走了出来,少年露出明媚阳光的笑容,两颗小虎牙亲切可爱,“小婶婶,来吃早餐吧。” 邹璨的毛衣袖子挽到了胳膊上,两条白皙的胳膊肌肉线条流畅,手上分别端着两个白色的瓷碟。他走出厨房,把两个碟子放在了桌子上,又拿刀把放在碟子上面的烤吐司切开。两片烤的焦黄的吐司里夹着火腿、芝士片和煎蛋,卖相极佳。 他拉开了椅子,朝愣在那里的洛霖琛招呼道:“小婶婶,来坐啊。” 洛霖琛这才从家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男人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同时昨天发生的事也回到了脑海中,她走到餐桌旁坐下。桌上的烤吐司三明治发出一阵诱人的香味,黄色的芝士片融化后和顺滑的花生酱混合,看起来十分的勾人食欲。 她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吐司外面烤得有些焦,里面却软软的,融化的芝士混合着香浓的花生酱,加上火腿与煎蛋的咸味,口感丰富,一下让她早晨平淡的味蕾苏醒了。 “很好吃。”她的双眸亮亮的,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又意外发现了一个让邹璨住在这的好处。 “那就好。”邹璨把一杯温牛奶放在她手边,也在她对面落座,“这个三明治做起来简单方便,很适合赶时间的时候。” 洛霖琛认同地点点头,就着牛奶三两下吃完了三明治,提起桌子旁的包包站了起来,在邹璨面带微笑的目送下,匆匆走出了家门。 在九点钟前打卡准时来到办公室坐下,她刚打开电脑黄所长就把她招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黄所长把她带到沙发上坐下,笑眯眯地给她倒了杯茶。 “洛所长,这次广枳的这个项目处理得很不错。”他开门见山地抛出一句,洛霖琛听到广枳二字后心头便跳了一跳,她端起纸杯喝了口茶掩饰下她不平静的表情。 “广枳没有追究我们的责任,愿意把地板式送风空调变成甲供材料,而且他们的供应商已经找好了。”解决了这样的一个问题,黄所长的心情显然十分愉悦,语气轻松。 而洛霖琛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也辨不清是什么滋味,他的动作倒是很快,才一个周末就已经…… “今天下午广枳想要我们去和供应商做一个技术对接,既然这个项目是你负责的,就由你来去吧。” 她垂着眸子望着杯中立在水面上的茶梗,浓密的睫羽颤了颤,轻轻应了一声:“好的。” 广枳的一楼大厅依然干净整洁,来来往往的人都行色匆匆,来接她的何工态度也未曾改变,一直把她带到了十六楼的会议室才转身离开。 她来得有点早,会议室里还没有人,只是她刚坐下,会议室的门忽地被打开了。 大步走进来的男人灰色的西装笔挺,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目光在触到坐在椅子上的小女人的时候微不可查地一动,接着便迈着长腿朝她走来。 洛霖琛在看到他的脸的时候便把目光垂下了,视线里只能看到他黑亮的皮鞋一步步向她靠近,她忍不住想退后,可她坐在椅子上,把椅子往后挪就显得太刻意了。 那双黑色的皮鞋最后停在了她对面,隔着一张并不算宽的桌子,她能感觉到他冷冽的眸光就落在她的脸上,让她控制不住地想用手遮住他那样肆意的目光。 “周末过得如何?”两人间的沉默突然被低沉的男声打破了,他紧盯着她娇艳的脸蛋,低声问道。 她不习惯他这样好似十分亲密的问候,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来参加这个十分平常的技术对接的会,她站起身抬头对他露出客套的微笑,客客气气地回道:“劳贺总挂心了。” 她这般如同对待客户一样的商业化态度让他拧了拧眉,脸板得更冷了,蹙眉望了她半晌,开口道:“那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发出“吱呀”一声,两人同时转过头。 走进会议室的男人高瘦修长,黑色的短碎发下是一张温润的脸,那双黑色杏眼在看到洛霖琛时猛地一亮,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而洛霖琛则是瞳孔一缩,她没想到会在这见到沈明庭。 她的眉峰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果然还是接了这个项目,想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必须要和他接触,她就浑身不自在。 虽然沈明庭很想和他日夜思念的女人多说几句,可她对面杵着一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他只能隐晦地多看了她几眼,便微笑着对贺知光伸出了手。 “贺总,很感谢您对我们大银的信任,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合作愉快的。”他的笑容不卑不亢,既不过分谄媚又不会太冷淡,是很让人觉得舒服的寒暄。 但刚刚他望向洛霖琛的那几眼一个不差地都落在贺知光眼中,他淡淡地瞟了他伸出来的手一眼,在他有些尴尬地想要缩回去的时候,才伸出手来敷衍地和他握了握。 沈明庭有些诧异这之前还谈得好好的贺总今天为何如此冷漠,不过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把手转向一语不发看着他们寒暄的女人,嗓音柔和地说道:“合作愉快。” 没有称呼也没有寒暄客套,语气更是如同经年的老熟人,洛霖琛不适地抿了抿唇,很不想和他握手。 贺知光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女人和笑容温柔的男人,声音冷厉地开口道:“两位认识?” “是的,我们……”沈明庭神情自然地收回手,脸上的表情似怀念似感慨。 “是同学。”只不过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一道甜糯的女声抢白了,洛霖琛看了他一眼,“是大学同学。”她很想装作和他不认识,可他却不肯放过她。 “噢?”贺知光的眉梢微微一挑,那双浅棕色的凤眼眯了眯,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真巧。” 别想逃 洛霖琛没说话,倒是沈明庭笑得和煦,温声道:“是啊,世界本就不大,从事同一个行业更是容易碰上。” 贺知光没搭话,他比 分卷阅读28 他高几公分,就这样微眯着眼晲着他,让人有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 沈明庭能从一个刚进公司的大学毕业生爬到如今大银空调华东区的总负责人,这其中受过的白眼与冷遇数不胜数,可今天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被人如此冷眼相待,他一时间不免有些挂不住脸上的微笑。 三个人的气氛有些奇怪,而何工就是在这个时候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看见他们三个人呈三角形直挺挺地站在会议室中间,他诧异了一瞬,然后便迎了上去。 “洛所和沈总都来啦?先坐吧,喝点水。”何工一手一边拉开两把椅子,笑着说道,“刚见面是吧?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S市建筑设计院的洛……” “不必介绍。”何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知光冷冰冰地打断了,他抬眸看了一眼在他对面落座的两人,“他们认识。” 这一出让何工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隐晦地看了看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总裁好几眼,才圆滑地带过了这一茬。 “原来早就认识啊,那真是方便了……那贺总,我们现在就开始?”何工的话说到一半就发现他的上司的冷脸更黑了,忙转移了话题。 贺知光将手放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轻轻叩了一下,从鼻尖挤出一个字:“嗯。” 沈明庭早已收拾好了情绪,不急不缓地开口道:“之前我已经看过了图纸,大部分都设计得十分出色,标注和设备参数也很详尽,就是还有一些不太确定的地方我想今天核实一下。” 就算再不愿意见他,他们现在也已经是工作伙伴了,洛霖琛认真听完他提出的问题,再一一详细解答。 贺知光靠在椅背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并肩讨论的一男一女。女人娇美如花的脸上是他所熟悉的工作中的认真专心,他还意外发现了她的一个小习惯,思考的时候会不经意地轻咬那粉嫩的唇瓣。 而沈明庭明显也发现了这个她一直都没纠正过来的小动作,他的嘴角明显向上翘了翘,修长的手指竖起来,伸到了自己的嘴唇边点了点。 洛霖琛看见他这个动作恍惚了一下,对面的男人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没有变化,一如当年图书馆自习室里那个青涩的少年,她下意识地就把咬着的唇放开了。 “在我这里工作,不允许走神。”冰冷的男声忽地响起,唤回了洛霖琛的思绪,也让她窘迫得脸唰地红了。 沈明庭倒是很坦然,大大方方地道了一句:“不好意思。” 接下来,在贺知光的冷眼监督下,两人高效快速地完成了项目上所有地板式送风空调的设计对接。整个过程中,何工一直精神恍惚,好似不小心偷窥到了顶头上司的小秘密。 大学期间洛霖琛和沈明庭一起参加过几个竞赛,更是合作过几篇论文,两人之间对于技术方面的问题默契十足,常常一个人先开了头,另一个人就知道问题所在。 不出两个小时,整套系统的流程都梳理好了,各类小问题也都解决了。 沈明庭收起图纸,面带笑意地道:“我这边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接下来就是设备进工地和安装的对接。” 何工立马接道:“下周安排你们和总包那边对接一下,看你们什么时候进场,如何?” 沈明庭微笑着应下,眸光微转,看向坐在一旁的洛霖琛,十分自然地对她道:“留一个联系方式吧,有什么问题也方便沟通。” 她放在桌子下的手互相握了握,快速报了一串手机号码,沈明庭默默记在心上。 几人起身走出会议室,沈明庭和何工在前面交谈,洛霖琛走在他们后面,手腕忽地一紧。 干燥温热的手掌贴在她光滑细腻的手腕肌肤上,让她猛地想起那天他握着她双乳的触感,她如触电般想甩开他的手,可他却把她的手腕握得更紧了。 她微微抬头看向他,手腕和他的手掌僵持着。 贺知光低眸,女人似水的眸子中堆满了抗拒,他将她的手腕攥紧,启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别想逃。” 他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几个气音,偏偏他微微弯腰低下了头,那几个吐气就这样喷在了她的额头。 “从这个电梯下去吧。” 何工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走在他们前面的两个人停在电梯门前,眼看就要将头转过来。洛霖琛使劲一挣,贺知光同时也放开了手。 电梯门正好打开,她一言不发第一个钻进了电梯里,贺知光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眸光一动不动地看着电梯里低垂着头的小女人。 沈明庭视线隐晦地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个来回,接着便客气地和何工道别,也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缓缓合上,一时间,寂静的一方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沈明庭看着站得离他远远的女人,俊秀的眉眼温柔,他轻声开口:“霖霖,这几年你过得还好么?” 洛霖琛仰头看着电梯显示屏跳跃的红色数字,左手盖住右手腕上被那个人握出的红痕,面色淡漠地道:“很好。” “霖霖,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现在的我已经……”他走进一步,声音殷切,刚才还谈笑风生的男人一下变得卑微起来。 “沈明庭,”她转过头打断他,直视他的眼睛,“我已经结婚了。” 温雅的男人一下子僵在原地,本就白皙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衬得那双乌黑的瞳孔如墨,修长的身子晃了晃。 “你应该早就知道的。”她平静地道,低眸看了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所以过去的就别再提了。” 电梯抵达一楼,发出“叮”地一声提示音,电梯门再次打开,洛霖琛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修理 夜色笼罩了这个繁华的城市,路灯依次亮起,把小区里的路照得昏黄。 一阵微凉的春风拂过,将映在地上的一个娇小的影子吹得衣摆摇曳。洛霖琛抱紧了手臂,加快脚步走进了单元楼里。 刚打开房门,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习惯了每次下班后都是清冷空荡的屋子相迎的洛霖琛愣了一下。 邹璨正端着一碟蒜炒青菜放在饭桌上,看到门口的她,露出两颗小虎牙对她招呼道:“小婶婶回来了?快来吃饭。” 她换上拖鞋,脱下外套,走到餐桌旁。 米白色的桌布上摆着三菜一汤,酸梅排骨、辣椒炒牛肉、蒜炒青菜和冬瓜虾仁汤,卖相不是特别地精致,但味道闻起来十分诱人。 “尝尝我的手艺。”邹璨身上还挂着她粉色的围裙,女士围裙有点小,挂在他身 分卷阅读29 上稍显局促,有些不伦不类的。但他面上的笑容却十分纯粹灿烂,再加上这一桌家常菜,一下就让她疲惫的身心都放松了。 洛霖琛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柔柔的笑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问道:“做这一桌子菜累了吧?” 邹璨也脱了围裙坐下来,把一碗装得满满的米饭递给她,桃花眼中亮晶晶的,“没,一点都不累。”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尝了一口酸梅排骨,肉质鲜嫩,汁水酸咸爽口,味道很好。 “嗯……大概六点吧。”他歪头想了想答道。 “以后等我回来,我来做菜就好,你专心跟着导师学习,如果饿了就去冰箱里找点吃的,过几天我再去超市囤一点面包蛋糕之类的。”她抬头叮嘱道。 邹璨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翻飞,“我反正回来得也早,做菜也费不了什么事。”他看着她张嘴还要反驳的样子,抢在她前面说道:“我和小叔年龄差不大,从小到大一起玩着长大的,熟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小婶婶别再跟我客气了。” 对面精致俊俏的少年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笑意融融,肤色莹润如美玉,眉眼俊朗帅气。 她也就没再坚持,两人一同对着这三菜一汤开动,偶尔闲聊两句,小小的餐桌上气氛温馨融洽。 洛霖琛晚上的饭量很小,才吃了半碗饭就饱了,望着白瓷碗里剩下的半碗饭有些发愁,“我吃不下了,剩下的要浪费了。” “我帮你。”邹璨把手伸过来,自然而然地将她的碗拿起来,就这样把碗里剩下的半碗饭倒进了自己的碗里,然后配着菜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她还没回过神,他这一系列动作就已经流畅地完成了,她心里有点别扭,连邹鸿哲都没吃过她的剩饭,他却这样若无其事地做了这样一件在她看来很亲密的事。 “我去切点水果。”伴随着清甜的女声,是她起身离开的声音。邹璨用筷子挑起碗里被菜汁染得油亮的米饭,粉嫩的舌尖伸出来一卷,桃花眼眯起来,如同在品尝什么世间美味般细细咀嚼。 两人吃完一个切成丁的火龙果后,邹璨再次抢了洗碗的活,看着厨房里系着围裙带着手套的高大背影,洛霖琛忽然有一种雇佣童工的内疚感。 客厅里的时钟跳到九点,邹鸿哲依然没有回来,洛霖琛就知道他今晚肯定是不回来了。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邹璨,起身回主卧里洗澡。 等她洗好出来发现客厅里邹璨的人不见了,而次卧对面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抱着一堆脏衣服走到阳台上的洗衣机前,摁了几个按键后,她蹙起了眉,从客厅的电视柜下翻出了一个修理工具箱。 邹璨从雾气蒸腾的浴室出来后,第一眼看向的就是主卧,门敞开着,里面深蓝色的大床整洁干净,没有痕迹。他迈着长腿走向客厅,双人沙发上空空的,数字电视兀自播放某个综艺节目。 “哐啷”一声巨响从阳台上传来,伴随着女人小小的惊呼声。 “怎么了?”他几步跑到阳台上,她正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一台被拆成几个部件的洗衣机。听到他的声音,她回头,白嫩的脸上被蹭上了一点黑色的漆,看起来有些滑稽,花瓣般的唇微微开合,黑眸浸着水光。 他的目光下移,她正用左手捧着右手食指,洁白如玉的手指上一道红色的口子格外显眼。 邹璨走到她面前蹲下,握着她的右手一拉,薄薄的粉唇对着她的手指头一抿,把她的伤口都包裹进了他的嘴里。 洛霖琛愣愣地看着蹲在她身前的大男生,指尖传来他口中温热潮湿的触感,他略带粗糙的舌苔还在轻轻舔袛她的那道伤口。 “呃……”她猛地缩回手,低声说道:“刚刚洗衣机好像坏了,我拆开来检查一下。”她说完偷偷把右手背在身后,把手指上那些湿漉漉的痕迹蹭掉了。 看着她又要站起来去摆弄洗衣机的转轴,邹璨拉住她的胳膊,沉声道:“小婶婶,让我来吧。” 男生刚从浴室里出来,棕色的发丝还在滴答着水珠。她这才发现他居然没穿上衣,下身的一条浅灰色的家居裤松松地提在胯间。从他的发梢上落下来的水珠滴到他结实白皙的胸膛上,顺着他壁垒分明又不过分夸张的腹肌滚落,最后随着清晰的人鱼线没入他裤子的裤腰里。在家里光着膀子对男生来说大概是常事,可她却脸颊有些发烫,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他越过她上前,在她之前的位置上蹲下来检查被她拆得彻底的洗衣机,头也不回地问道:“刚刚是有什么问题?” “嗯……启动之后有杂音,而且特别响。”洛霖琛看着少年肌肉线条流畅的背部,虽然还稍显稚嫩,却已经足够宽阔。 邹璨把各个部件都检查了一遍,最后在内筒和外筒的缝隙里找到了一枚硬币,他把那枚硬币抠出来,捏着它回头朝着洛霖琛晃了晃,“就是这个小玩意儿惹得祸。”他脸上的笑容如孩子般灿烂,带着做成一件大事的成就感。 洛霖琛接过他手中的硬币看了看,“原来罪魁祸首是它。”她又看了看正比划着想把洗衣机装回去的邹璨,问道:“你会装回去吗?先把内筒给装上……” 邹璨回头笑道:“小婶婶放心,这我还是会的。” ps. 邹璨: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童工? 继续 毕竟是学了四年的机械,就算实践的机会不多,把洗衣机装回去还是可以的。邹璨熟练地用工具箱里的螺丝刀拧紧了螺丝,把洗衣机给立起来,将里面的零件一个个拼起来。 洛霖琛拿起洗衣机外面的壳子,想帮着他盖上去,却被邹璨忙忙地从她手里抢了过来。 “小婶婶,以后这样的事交给我就好。”他利落地把最后的螺丝拧紧。 “我也可以的,我拆过几次洗衣机了……”明明是个小辈,他的语气却像数落不听话的小孩,让她忍不住回道。 邹璨把沉重的洗衣机扶起来,移到原来的位置,转过身低头看她,“那是以前,现在有我在,怎么能让你做这些粗活呢?”少年的声音清朗如山泉,阳台外万家灯火的点点灯光照亮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她看见了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细长的眸子里浮动着光影,如夏夜的天空。 他倏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手指白皙透亮如一件雕琢优美的玉器,指甲是健康的嫩粉色,指腹带着他温热的体温抚上她的右脸,然后在上面轻轻蹭了蹭。 “沾上脏东西了。”他抿唇一笑,将指腹上黑乎乎的印记展示给她看 分卷阅读30 。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他指腹的触感和温度还残留在上面,有点痒痒麻麻的。 “嗯,我去洗洗,你也去洗洗手吧。”洛霖琛用手背蹭着脸颊,转身快步走出了阳台。 邹璨赤着上身站在阳台上,把刚刚抚过她面颊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细长的桃花眼里笑意深深。 第二天在公司食堂里吃着明显味精加多了的酱油鸡时,洛霖琛格外怀念昨晚的那顿美味又健康的晚饭。 她草草吃完,准备回办公室午休一下,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低头拿出手机扫了眼屏幕,手指紧紧捏着硅胶手机壳,指尖用力得泛白。 铃声响起第八声,她摁下了接听键。 “今晚七点,谛听的苏罗包厢。”男人清冷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透过电流一丝丝传过来。 洛霖琛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客气地说道:“贺总,工作之外的时间恕我们无法为业主提供服务,如果图纸或者项目上有什么问题,您让何工和我联系就好,我会尽快为您……” “必须过来。”他淡淡地吐出这四个字便挂了电话,她听着听筒里的忙音,眉间拧起小疙瘩。 晚上下班之后,她刻意把那通电话抛到脑后,照常开车回家,只是在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堵住了她的去路。 那辆车正好霸道地挡在她车子的斜前方,小区前面的这条路又窄,她根本没法开进去。摁了几次喇叭,前面的那辆车都没反应,她刚想下车去敲敲车门,就见车后座黑乎乎的玻璃窗慢慢地降了下来。 车后座十分宽敞,里面坐着的男人正舒展着两条长腿,挺直的身子靠在后背棕色的皮椅上,头微微偏着,目光冷冽。 与此同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在狭小的车子内显得有些嘈杂,她狠狠地一拉手刹,翻出手机接了起来。 “去吗?” 耳旁传来他的声音,她抬眼,车子里的男人举着手机,浅棕色的凤眼微挑。 “……好,我去。”洛霖琛说完便挂了电话,放下手刹倒车,车子灵活地后退驶出小区门前狭窄的巷子。 车内的贺知光放下手机,对前座的司机小胡轻轻吐出一个字:“走。” 谛听是一家高档消费的法式西餐厅,装修很有十九世纪欧洲宫廷的感觉,服务生们都穿着白衬衫和黑马甲,恭敬得如同古宅里的管家。 贺知光和洛霖琛刚走进自动门里,一位帅气的小哥立马迎了上来。 “苏罗包厢,预约的。” 贺知光对小哥丢下一句就要向着楼上走去,洛霖琛忽然道:“等下,我不去包厢,就在外面大堂。” 他转过头对上她水亮的眸子,两人对视片刻,洛霖琛直直站在原地寸步不让。僵持了十几秒,贺知光旋身走向卡座,淡淡道:“行。” 她暗暗松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走到在一处较为隐蔽私密的卡座里落座。 菜早就已经订好了,服务生给他们一人上了一杯开胃酒就退下了。 卡座上挂着一小盏水晶灯,光线有些朦胧,落在餐桌上,把桌上的餐具照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贺知光抬手,食指和中指夹起酒杯,动作自然优雅地放到唇边,薄唇贴着杯沿抿了一口。 “为什么不想来?” “我不认为有和贺总一起吃饭的必要。” 他抬眸,对面的女人端坐在皮质沙发上,眼帘低垂,柔美温静的脸平静无波。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V领连衣裙,肌肤柔白,细长的颈项如天鹅般优美。 他把酒杯缓缓放在椭圆形的咖啡色桌子上,橙黄色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微微晃动,在杯壁上留下一片痕迹。 “是你先跨出那一步的,我给过你机会。”贺知光拿起酒杯晃了晃,袖口的西装和衬衫随着他的动作往后缩,露出一截筋骨分明的手腕,上面黑色手表的表盘反射着水晶灯柔和的光线。 洛霖琛沉默了片刻,抬眸望向对面男人清冷淡漠的脸,对上他的眼神开口:“那你还想要怎样呢?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谁和你说结束了?”听完她的质问,他将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桌面。 她咬了咬唇,被他如胡搅蛮缠的话弄得不耐烦,语气冷硬地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此时服务生把两盘法式煎鹅肝端了上来,贺知光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先把她面前那盘帮她切成了小块,再把自己面前的切好。 “我想继续。” 冲突 洛霖琛猛地抬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贺知光当然知道,并且十分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她结婚了,有丈夫,和她发生长期关系就如同破坏他人婚姻的情夫一般。 从和她发生关系的那天开始到现在,他想了很多。最开始只是因为地铁上的意外注意到了她,接着慢慢被工作时的她所吸引,之后演变成了必须要得到她的欲念。他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理智永远让他保持最清醒的状态。真正得到她之后,他以为他会放下这从未有过的强烈欲望,可他错了。她整个人都深深吸引着他,特别是那次销魂蚀骨的滋味,第一次让他知道性事还可以如此的快活。 既然她能给他这样的体验,那他何不抓住她?于他来讲,也并不会损失什么。 “这对你并没有坏处。”贺知光如同坐在商业谈判桌上与人分析利弊,列举着他认为的优势。 “这种事可以这么算的吗?”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抓住了她,那么多鲜嫩年轻的小姑娘,他什么样的找不到? “我不会继续的。”已经错了一次,她不会再错。她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提起了放在一旁的包包就走。 贺知光望着桌上她分毫未动的餐食,忽地问道:“那天你难道没有享受到吗?” 她微微侧了侧头,柔顺的黑发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柔白贞静的侧脸细腻如瓷。 “没有。” 自从在谛听拒绝了贺知光后,除了时不时接到沈明庭的骚扰信息外,洛霖琛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设计院的工作其实很单一枯燥,画不完的图,开不完的会,一个接一个的项目。 她看着电脑上已经发出去的邮件,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起身收拾东西。 红彤彤的太阳早已西斜,照在大楼前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身上。 分卷阅读31 洛霖琛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走出大门,一片阴影倏地从她头上晃过,她握在手上的手机转瞬被一只大手夺去。 “诶——”她下意识地把手伸出去想抢回来,抬眸间看清了面前的人。 深栗色的短碎发在金红色的夕阳下泛着柔和的色泽,英俊的脸上挂着笑意,丹凤眼深邃漂亮。 “迟曌?你怎么来了?”洛霖琛连手机都忘了继续抢,惊讶地问面前的男人。 “走路的时候别玩手机。”他抬起手中她的手机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再把手机放回她的手里,“嗯——我听说了一些不太愉快的消息,所以来找一下你……”他瞅了她一眼,低声嘟囔道:公众号可心可心可心“看起来没有……” “什么?”她没听清,摸了摸被他敲了的脑门,疑惑地抬起头,还待张口再问,却被一道突兀的男声给打断了。 “霖霖!” 两个人同时转头,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修长男人正从他们不远处阔步朝他们走来。 看到这个人,迟曌的脸色立即一变,动作迅速地把洛霖琛往自己身后一拉,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挡在了她身前。 “霖霖……”沈明庭显然也看到了迟曌,但他选择忽视他,朝着洛霖琛走近了两步。虽然隔了六年未见,但迟曌英俊帅气的脸并没有怎么变,只不过眉眼间多了些属于成熟男人的稳重。 “沈明庭,你怎么还敢出现?当年的教训还不够吗?”迟曌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话,胳膊护住身后的小女人,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句话让沈明庭的面色白了白,然后神色复杂地用眸光在面前的这两人之间逡巡了几个来回,儒雅斯文的脸上带了些阴沉。 “霖霖,你最后还是和他在一起了,你们俩……果然,那个时候你们就在一起了吧!”他隐在眼镜片后的黑眸阴霾地死死盯着洛霖琛没被挡住的半张脸,语调有些激动,音量不自觉大了些。 她蹙了蹙眉,刚想解释,迟曌却把她挡得更严了,高大的身子拦在她面前,让对面的男人无法窥见她半分。 “沈明庭,你可要弄清楚了,当年的事,错完全在你。还有,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也和你无关了。”迟曌不为他的话所动,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道。 沈明庭咬紧了牙,与迟曌对视了片刻后垂下眼,恢复了他翩翩君子的风度,有些狰狞的俊脸也变回了原来温润的样子。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老同学好不容易相见,寒暄几句不行吗?”他理了理毫无皱褶的风衣下摆,面带温文的微笑缓缓开口。 迟曌嗤笑一声,讥讽道:“你既然不记得当年是怎样如一只丧家之犬滚出S市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再体验一次。” “你……”沈明庭面色变了变,转瞬又恢复如常,“你别以为你现在还能再使出那样低劣的手段。” “哼,”迟曌抬了抬下巴,独属于他的倨傲立即显露无疑,“你大可一试。” 沈明庭白净的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垂在身侧的拳头却捏得死紧,好像在以最大的意志力压抑自己。他没理会迟曌的挑衅,探头看向迟曌身后那个小巧的黑色发璇,温声开口:“霖霖,既然你今天有事,那我改天再来找你。我给你发的信息,如果有空就回一下吧。” 迟曌眉心一皱,刚打算再刺他几句,却感觉到身后的人扯了扯他的牛仔外套。他便乖乖闭上了嘴,看着沈明庭的身影转身走远。 “怎么不让我把他骂走?” 洛霖琛从他身后走出来,抬眸瞅了一眼俊脸上依然带着愤愤的迟曌,摇了摇头,“罢了,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现在你和他对上也不太好。”现在的迟曌可是三辰集团在S市分公司的董事长,不是当年那个还在上学的毛小子,干些出格的事也不要紧。 听出她是担心自己,迟曌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扬,紧皱的眉心也松开了,长臂一伸抢过她手中的车钥匙,“见了个恶心的人,我们去虹映酒家吃一顿去去晦气。” “诶——你的车呢?”她小跑几步跟上他迈着长腿的步伐。 “让司机开走了。” 金屋藏娇 包间里的灯是刻意做旧的暗黄色,为黄花梨木的长方形木桌上镀上一层暗淡的光,桌前的女人脸蛋柔白,表情恬淡,正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前的一只蟹仔虾仁包。 迟曌端起面前剔透的玻璃杯,透过玻璃杯圆润的曲面偷偷看着对面的女人,“他之前就来找过你吗?” 洛霖琛放下筷子抬头看着他,她就知道他要追问,没想到他居然有耐心等到她一顿饭都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 “嗯,他是我正在做的一个项目的供应商。” 迟曌暗啐一声,和他得到的消息一样。他本已经查到她最近广枳项目上碰到的困难,正想给她找一个价格低的供货商,他再偷偷给供货商贴钱,没想到让沈明庭提前了一步。他表情恨恨地咬牙道:“当年下手就该再狠一点,最好让他看见我们就想逃。” 她看着他皱成一堆的五官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这样看,好像被出轨的人是你似的。” “出轨”两个字出口后,那场在酒店里激烈又酣畅的性爱遽然闯进她的脑海,让她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而迟曌却误会了她的这刻失神,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脸颊,小心道:“我替你生气啊。” 对面的男人说话都小心翼翼地,英俊的脸上带着忐忑,她弯起唇朝他安抚地笑了笑,“我知道。” 她垂眸看着手中玻璃杯里的水倒映出的人影,水眸里带上了几许怀念和感慨,“那个时候,真的很谢谢你。”不光是他找了人替她狠狠揍了沈明庭一顿,又利用自己的身份使了手段让当时已经拿到一份S市龙头地产公司offer的沈明庭丢了工作,还有那段日子他的陪伴。 “我一直都在。” 他清润的嗓音压得有点低,立体的五官在灯光下更加深邃,丹凤眼中晃动着她怔怔的脸。 “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亦或者……将来。” 与此同时,刚从与他们课题组有合作项目的公司里出来的邹璨抬头看了看天边已经擦黑的天色,四处看了看想确认地铁站的方向。 “妈妈!我要吃这个!”男童响亮高亢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朝着正向他走来的母子俩一瞥,只是这一眼却让他挑了挑眉。 穿着一身簇新衣裳的小男孩约莫三、四岁,白嫩的圆脸上一双黑瞳水润光亮,让他莫名有种熟 分卷阅读32 悉感。小男孩身边,一位年轻少妇牵着他的小手细声哄他,少妇一身白色棉质连衣裙,身体单薄,楚腰纤纤,巴掌大的瓜子脸苍白,五官清秀,一双与小男孩极为相似的黑眸水雾盈盈。 邹璨记忆力很不错,就算这张脸他只在几年前见过寥寥数次,依然让他在这般大街上偶然相遇的情况下认了出来。 他暗暗挑了挑眉,眸子转了转,不动声色地观察这对母子。少妇大概是没认出他,提着一袋子肉和菜安抚不能吃到炸鸡而生闷气的小男孩与他擦肩而过,母子俩走进了路口边某栋商品房的单元门里。 邹璨抬头扫了一眼那栋楼的名字后微微眯起了眼,修长的手指摩了摩光滑的下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被接起,邹璨勾起一边唇角,熟稔地打招呼:“龙哥,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阿璨!你小子来S市都不过来见见你龙哥!”对面的男声粗着嗓门道。 邹璨轻笑着和他扯了几句,然后道:“龙哥,你在和田东路上的那套房子租给我,怎么样?” 他的话音落下,对面的人默了一瞬,听筒中传来他忽地放轻了的呼吸声。 “阿、阿璨,你不是住你小叔那住得好好的吗?还租我的房子作甚么?” “刚开始是好好的,可最近只要小叔在,他就和瞪仇人般地瞪我,直嫌我打搅了他和小婶婶亲热。”他半真半假地说完,语调一转,“你那间屋子不是常年空着应急用的吗?难道现在有人住了?” 对面的龙哥显然不太会说谎,支支吾吾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道:“那啥,嗯、现在确实是有人住了……” 邹璨轻笑了一声,拉长音调说道:“噢?是吗——” 听得龙哥的心都被他吊得高高的,就怕他下一句要问是租给谁了,没想到他话锋一转。 “这样啊,那没事了,等哪天有空了再去找龙哥玩。”他笑嘻嘻地说完,又可怜巴巴地哀求:“还有,我找你问房子的事可别告诉我小叔,我怕他误会我嫌弃和他一起住,要揍我。” 龙哥立马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两人又聊了几句近况后,挂了电话。 邹璨抚了抚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回眸望了一眼刚刚那对母子上去的那栋楼的某间阳台,上面挂着一件和刚刚那位小男孩身上衣服同款式但颜色不同的连帽卫衣,旁边还挂着一件粉白的女式连衣裙。他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好似是想要极力控制却失败了一般,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桃花眼里闪动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光。 罗龙是他小叔的发小,从小就跟在他小叔的屁股后面,小叔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能让罗龙把地段绝佳、安保齐全、配套设施齐备的房租出去,还不能向他透露租客信息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人——他的小叔。 “金屋藏娇……吗?”他最后看了一眼那间阳台,转了转手中的手机,转身走向地铁口。 邹璨先回了一趟实验室,接到了洛霖琛不回来吃晚饭的信息,他在学校食堂吃完饭后在实验室里处理了一下数据,才回了他现在的“家”。 下午的那个偶然的发现让他的心情很好,唇角边一直挂着微笑,直到他在小区里的银杏树旁看到了一对男女。 男人背对着他,身形高大修长,女人被男人的肩膀挡住的脸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正好转过来,柔白温婉的侧脸在灯光下泛着些珠光般柔润的光泽,剪水双瞳柔柔地望着站在她对面的男人。 “小婶婶。” 少年清亮悦耳的声音让正在和迟曌道别的洛霖琛抬起眼向他那边望了过去,而听到声音的迟曌同时也扭过了头。 男人的脸英俊帅气,五官深邃立体,丹凤眼狭长幽深,唇角总有个微微凹陷的弧度,像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邹璨看着这张脸愣了愣,双唇上下开合: “曌哥?” 邻居 迟曌皱着眉头打量朝着他们走来的男生,少年俊秀挺拔,脸蛋小而精致却并不显女气,长相是在小女生里十分吃得开的小鲜肉的帅,只是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认识这样一个人。 邹璨走到两人面前,对着洛霖琛点头一笑,然后晶亮的眸子望向迟曌,脸上的表情惊喜又不敢置信。 “曌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邹璨啊,当年在B市的时候,住在曌哥家的隔壁,经常来找你玩的阿璨啊。”走近了打量面前男人的五官,邹璨更加确定这就是他认识的曌哥,细细朝他解释道。 迟曌仔细扫过邹璨的脸,慢慢和记忆中那个十来岁漂亮可爱的小男孩重叠起来,他的脸上露出恍悟的表情。 “你真的是阿璨!” 迟曌十五岁才从B市搬走,那时他的长相已经差不多定型了,可十三年前才九岁左右的邹璨还是一团孩子气,和现在这个人高马大的大男孩差得多了,也不怪迟曌一开始没认出来。 “世界真小啊。”在一旁见识了一场相隔十几年的认亲的洛霖琛忍不住感慨道,瞅了迟曌一眼,“没想到你和阿璨居然曾经是邻居。” “是啊,世界就是这么小。”邹璨冲他们眨了眨眼,笑眯眯地道:“我也没想到曌哥居然和小婶婶认识。” “小婶婶?”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迟曌忍不住低头疑惑地望向洛霖琛,他记得她没有这么大的侄子啊。 “阿璨是鸿哲的侄子。”她解释道,又对邹璨道:“迟曌是我的高中同学。” “鸿哲”二字叫得亲密,让迟曌心中钝钝的一痛,月光下脸色有些黯淡。 邹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转而热情地对迟曌道:“曌哥,这么多年没见了,要不要去哪叙叙旧?” “不必了,下次我再约你。”迟曌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洛霖琛,“我先回去了。” 洛霖琛对他挥了挥手,“下次换我请你。” 目送迟曌的背影走远,洛霖琛和邹璨才转身上楼回家。 两人回到家里已经九点了,各自拿了换洗衣物洗漱。 邹璨打开莲蓬头,让热水冲刷在身上,浴室里蒸腾起白色的雾气,模糊了他沉思的面容。 他想起了刚刚在电梯里的对话。 光亮的电梯壁面映出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形,他的眸光从她娇嫩的面上滑过,如闲聊般问道:“小婶婶和曌哥是朋友?” “嗯,”她轻声应道,“已经十几年了。” 她的表情很自然,既没有迟疑也没有慌乱,确实就像是在讨论一个经年的老友一般。 男女之间,真的会有真正的 分卷阅读33 友情? 他不信,就算是她真的把迟曌当成朋友,但他可没错过迟曌看她的眼神,充满着压抑的占有。 变得更有意思了,邹璨挑起一抹兴味的笑容。 “呀!”不远处传来的惊叫声打断了邹璨的思路,他迅速关了热水,抓起一条毛巾胡乱擦一擦再往下身一围就冲了出去。 “小婶婶,怎么了?!” 声音是从主卧里传出来的,他赤着脚大步跨进去扫视一圈,主卧配着的卫生间里亮着灯,紧闭的门后传来特外大的水声。 他敲了敲门,大声问道:“小婶婶?你在里面吗?” 过了一会,里面才传来女人濡软的嗓音,“在的。”接着卫生间的门被她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她沾着水珠的脸湿漉漉的,如同被雨水浇打后的百合花瓣。 “水管裂开了,现在里面的水……” 她的话还没说完,邹璨已经顺着那条打开的门缝挤了进去,又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卫生间里可谓是一片狼藉,四周的墙壁和马桶还有梳妆台都是水渍,洗漱用的瓶瓶罐罐倒在地上,光洁的大理石地板积了一片片水洼,而那根开裂的水管还在不停向外喷水,怪不得她刚才只敢把门开一条缝。 而站得离水管最近的洛霖琛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雪纺的衬衫紧紧地贴在她纤巧玲珑的上身,隐约透出里面肉粉色的内衣,下身的长裙也黏在她织细的双腿上。 邹璨的目光落到她的胸前后立马就挪开了,冒着喷出来的水流上前检查开裂的水管,疑惑道:“怎么会一下子裂开这么多呢?”一般水管开裂都会从一条裂缝漏水开始,这样的断裂很少有。 “呃……刚刚我想用胶布把漏水的地方堵上,结果不小心让裂缝更大了。” 她手上拿着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防水胶布,抬头有些无措地望着闯进来的他,水汪汪的大眼睛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他忍住了揉她脑袋的冲动,从她手中接过防水胶布给裂开的管子缠上,含笑道:“小婶婶,上回我不是说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就叫我么?” “太突然了,我也没反应过来。”洛霖琛站在他旁边帮他扶着水管,手肘不经意间碰到了他富有弹性的手臂肌肉,她有些不自在地转身,道:“我去关一下总阀门。” 邹璨转头望着她,女人纤细单薄的背上蝴蝶骨小巧脆弱,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她不会依赖别人,小叔经常不在家,自己承担这些事,她早已习惯了吧。 水流喷流而过,带着和管道摩擦的声音,浴室的灯光白得有些耀眼,冰凉的水珠落在身上被风吹走蒸发,带来几许凉意。他望着自己握在水管上修长的大手,向来决定目标后不达目的不会放手的他突然有一瞬的动摇。 把总阀门关了之后,两人又找到了整个卫生间的分阀门,把分阀门关上后洛霖琛立即联系了一个修理师傅,约好了维修时间。 挂了电话,两人站在一片狼藉的浴室里同时松了口气,邹璨开玩笑道:“感觉我住进来还没多久,已经经历了两次修理呢。” “不好意思啊。”洛霖琛也觉得有些抱歉,让寄宿在这的大学生帮她修这修那的。 “没关系没关系,”邹璨爽朗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这样也挺有意思的,让我学以致用啊。”他冲着她眨了眨眼。 彩信 邹璨的头发还是湿的,棕色的发丝有几缕黏在了他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浓长的睫毛下形状优美的桃花眼一闪一闪,如同能够勾魂摄魄一般。 洛霖琛呆了呆,然后才看着卫生间烦恼道:“这段时间这间浴室就用不了了啊……” 他以开玩笑般的语气回道:“难道小叔租的那间房子就是为了这样的情况,小叔早就料到这间屋子要修理?” “租的房子?”突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洛霖琛怔了怔,反问道。 邹璨也一愣,自语般小声道:“你不知道吗?”他的眸光转了转,十分圆滑地将这件事带了过去。 “也没什么,可能过几天就会和你说吧。”他补充道:“那间房是小叔的发小的,就在和田东路32号,比这里离小婶婶上班的地方还近呢,说不定他想给你个惊喜。”他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抬起手揉了揉鼻子。 洛霖琛也感觉到了身上的丝丝凉意,他们两人在浴室里捣鼓了半天,虽然已是暮春时节,但她的衣服湿着,而他还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毛巾。 “快去穿衣服吧。”视线扫过他结实的上半身和肌肉线条紧绷的一双长腿,她赶忙说道。 邹璨无意间透露的邹鸿哲在外面租了间房子的事,洛霖琛本来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以为是他帮朋友或亲戚租的,直到几天后,她的手机上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总共有两条彩信,是两张图片,她的心跳得有些快,一种强烈的预感如同一张大网瞬间将她缠住。 两张照片都是黑白色的,看起来像是从街道的监控里截出来的图片。第一张照片的正中间是一对母子,女人牵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看起来很年轻,脸庞清秀温柔。 第二张照片是这对母子的背影,女人的手上提着超市的购物袋,带着小男孩走进了路边的一扇单元门里,门旁边挂着的地址牌清晰地印着几个字:和田东路32号。 就算照片上的像素不甚清晰,洛霖琛还是认出了那个女人——在江东酒楼里有着一面之缘的邹鸿哲的前女友。 她坐在办公室里对着手机发呆,手机屏幕忽然跳出了来电,她等着铃声响了三遍,才缓缓接起来。 “霖霖,明天我有一天的假,今晚我们去外面吃晚饭?” 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带着属于他的柔情。 “好,阿璨呢?” 她有些惊讶于自己声音的平静,甚至面带微笑地问道。 “别管那小子了,让他自己在学校解决。”坐在后座的邹鸿哲对开车的士兵小陈吩咐了几句,对着手机柔声问道:“想吃什么?” “嗯——火锅吧。” “好,我马上到你公司。” 春雨淅淅沥沥,把整个繁华的城市笼罩在一片云雾朦胧中,空气潮湿粘稠,飘散着雨天独特的泥土味。公司大门外的沥青路面被细密的雨点浸润,她举着一把透明的雨伞,白色的绒面单鞋被溅上了一滴雨水,在纯白的鞋面上扩大,留下一块小小的深色印记,烙在洁白的的鞋面格外明显。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生气,她现在只觉得格外 分卷阅读34 的恶心。 一双高帮黑色靴子踏着地面上凹下去的水洼走到她面前,她抬眸,男人撑着把黑色的伞,穿着普通的黑色夹克和牛仔裤,面容英挺。 “等很久了?走吧。” 洛霖琛摇摇头,“还好,刚刚出来的。” 邹鸿哲让送他过来的小陈把军车开回去,把娇小的妻子揽到自己的伞下,从地下车库里开着她米白色的小汽车驶往S市最为热闹商场最多的云杪区。 周五晚上的商场人格外多,特别是在饭点聚集的地方,一些网红餐厅外面的等候区都坐满了人。 邹鸿哲刚刚在路上已经提前约了一家人气很旺的川味火锅,等他们到店的时候,正好轮到他们。 邹鸿哲其实不太能吃辣,他们点了一个鸳鸯锅,一碟特色肥牛,一碟丸子杂烩和一篮时蔬。 辣锅上漂浮着一层厚厚的辣油,洛霖琛夹起一片薄薄的肥牛片,在沸腾的锅里涮了几下,再蘸点芝麻酱柔和口感。肥牛肉质的软腻和辣锅的辛辣结合得相得益彰,齿颊留香。 “明天想去哪里玩吗?我陪你。”邹鸿哲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帮她又涮了几片肥牛。 口中的食物十分美味,但是她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勉强将一片肥牛咽下去后,她就把他帮她涮好的肉片放在碗里。 “嗯……我想去和田东路上的一家密室逃脱玩一玩,就在离垢影院的旁边,听组里的同事说那一家很好玩。”她抬起眸子,定定看着他。 火锅里的雾气滚滚升起,弥漫了这一片小小的天地,她的这句话说完,两个人之间有了一个短暂而急促的静默。 水雾将这对结婚不到一年的夫妻隔开,眼前如雾里看花般迷蒙,她却捕捉到了男人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将一把青菜倒进清水锅里,雾气缓缓散开,邹鸿哲露出微微的笑意。 “行啊,我陪你去。” 这顿火锅两个人都没吃多少,最后把剩下的菜打包带了回家。 听见大门传来的钥匙声,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写报告的邹璨抬头,探出身子看向门口。 “你们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点好吃的?” 洛霖琛在玄关换了鞋,把手上提着的一块巧克力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哇!小婶婶真好!谢谢!”邹璨开心地搓了搓手,立即拆开外面的包装,拿起叉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漂亮精致的少年抱着一块蛋糕窝在沙发里吃得心满意足,洛霖琛看着有点好笑,邹璨不仅口味偏甜,还特别喜欢吃甜食。 “小心长蛀牙。”邹鸿哲虎着脸说道。 邹璨满不在乎地对他嘻嘻一笑,继续美滋滋地吃着小婶婶专门给他带回来的蛋糕。 “晚上吃这么少,再去吃点水果。”邹鸿哲将手搭在妻子的肩上,半拥着她走向冰箱。 洛霖琛在他的手掌心碰到她时,左肩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要躲开他的手。 吃着蛋糕的邹璨忽地抬起眸,桃花眼闪了闪,低头咬了一口蛋糕上的装饰巧克力。 温牛奶 夜色渐沉,邹鸿哲走进卧室的时候,发现妻子正坐在床边,手上捧着一个盖子上绘着白梅花的盒子,她正盯着它走神,手指尖无意识地抚着盒子。 “怎么了?”他沉声问道。 男人醇厚低沉的声音将洛霖琛惊回神,她把手中的盒子放回梳妆台的抽屉里,回头冲他笑了笑,“没什么,不晚了,睡吧。” 邹鸿哲扫了一眼那格抽屉,没再说什么,拿了换洗衣服去那间水管没坏的浴室洗澡。 十分钟后,卧室的门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声,正侧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洛霖琛忽然感觉到床边一沉,接着盖在身上的薄毯被揭开,一双温热的手臂环上她的腰间。 男人的大掌在她的腰际没老实多久就向上挪动,一掌罩住了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不厚不薄的唇贴在她赤裸的脖子后亲吻,下身的坚硬顶在她挺翘的臀部上磨蹭。 “唔……”脖子后面被他吻得有些发痒,她拧了拧身子。 邹鸿哲撩起她的棉质睡裙,拉下她丝滑的小内裤,手从后面探进去,找到位于前方的小花珠仔细揉摁。 她的花穴敏感,没被他揉几下,花液已经徐徐地渗了出来。他将粗糙的中指探进去搅动两下,随着他手指的转动,微湿的软嫩花穴紧紧吸附着他带着茧子的中指。 他将手指抽回来,把那根粗硬紫黑的阳物从内裤中释放出来,随手拆开放在床头柜里的一个安全套,龟头抵着她湿滑的缝隙上下滑动。 她侧躺着,被他抬起上面的大腿,粉白的花户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下,穴口沾着晶莹的花液一开一合。 他将沾满她花蜜的龟头抵在她微张的穴口,挺着健腰向里入。 她蹙着细细的眉,努力不去看他以平息翻滚的恶心感,直到感觉脆弱的花穴抵着一根硬物在往里面戳,一个念头突然跳进她的脑海。 这根东西可能昨天还在那个女人的穴里卖力。 一波格外翻腾剧烈的恶心感袭来,她再也忍耐不住,骤然直起身来,捂着嘴急促呼吸。 洛霖琛突然的动作把正要办事的邹鸿哲给吓到了,本是坚硬的肉棒都被吓得软了一些,他靠过来担忧地扶着她的肩膀,沉声问:“怎么了?” 恶心感稍微被她压制下去,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面色依旧泛着苍白,黑色的眸子蒙雾,唇色发白。 “去医院吧。”他皱着浓眉,帮她抚着背缓解。 她摇头不语,娇柔的脸上表情淡淡。 邹鸿哲轻叹一声,看她面色好了一些,拉着她的手搂着她躺下来,有些责备地道:“身体不舒服就说,我又不会勉强你。” 他宽厚的胸膛随着沉厚的声音微微震动,他把她的脸按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拉上薄毯为两人盖上。 洛霖琛轻阖着眸子,静静地侧躺着,耳畔由远及近是马路上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晚归的人们的絮絮说话声、床头柜上的钟一秒秒地“嗒嗒”声,还有身旁男人逐渐规律绵长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胃里依然难受的她轻轻揭开身上的毯子翻身坐起,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走到主卧里的卫生间前,想起里面的水管还没修好,脚步一顿,捂着嘴小心打开了房门又轻轻掩上,走到了次卧对面的卫生间里。 把灯和水龙头打开后,她甚至没来得及锁门,就趴在洗手池边吐了起来。直到把今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净后,她才 分卷阅读35 漱了漱口,轻轻喘息着,胸部如火烧般隐隐作痛。她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万籁俱静的夜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轻轻的呼吸声。 脸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她一愣,睁开了眼,抬头。 穿着一身淡蓝色睡衣的俊秀少年手里拿着一杯温牛奶,他棕色的头发柔顺地搭在脸上,双眸盈着关切,整个人显得十分乖巧无害。 “喝点牛奶会好些。” “谢谢。”她伸出手接过他手中的玻璃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着。 他低头望着她在白炽灯明亮的灯光下惨白的小脸,蝶翼般脆弱的眼睫盖住了那双莹润水眸,细细的眉毛轻轻蹙起,娇妍的脸如失了颜色的花朵般惹人怜惜。 “小婶婶莫不是好事将近?”邹璨试探着问道。 她摇了摇头,“不是的,只是胃有些不舒服。”她顿了顿,抬头望着他,“抱歉,我的动静把你吵醒了吧?”说完撑着洗漱台直起身子,开始处理她吐出来的污秽物。 “没,我也是半夜醒来想喝点水。” 邹璨抢先她一步带上手套帮她清理,他也不嫌弃味道重,面色平静如常,甚至时不时转头和她说笑。 等她的一杯牛奶喝完,他也把洗手池清理干净了。夜色更深更沉,洛霖琛赶了邹璨回房睡觉,自己也重新回到了主卧。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身旁的男人睡得踏实,半点没被她吵醒,感觉到她躺下了,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怀里,以独占般的姿势牢牢锁着她。 她闻着他身上混着清爽和些微汗味的男人味,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依照约定去和田东路上的那家密室逃脱,出门的时候邹璨顶着邹鸿哲阴狠的目光,硬是撒娇耍赖要跟着他们一起去。 “我好久没出门玩耍了,带我一起嘛~”邹璨穿戴整齐,拦在夫妻俩面前,桃花眼泛着琥珀色的光泽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们。 “和你同学一起玩去。”邹鸿哲黑着英挺的俊脸,毫不留情地嫌弃他这个瓦数极高的电灯泡。 洛霖琛看他那一脸被抛弃在家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心软了,扯了扯邹鸿哲的衣袖,柔声劝道:“鸿哲,让阿璨一起去吧。” 邹璨听到她的话立即笑容满面,宛如刚刚还耷拉着耳朵的大型犬,立马就竖起了耳朵裂开了嘴,露出两颗小虎牙。 邹鸿哲低头看向捏着他衣角的两根嫩葱般的手指,正用微小的力度轻轻摇晃他的衣袖,他的嘴角抿了抿,把那丝因为她对他的撒娇而浮起的笑意压下去,反手握住她嫩白的小手,板着脸勉为其难地对邹璨道:“那你就跟着吧。” ps. 几天没来看评论区多了好多个小可爱!(受宠若惊)我就不一个个回复了,感谢大家的喜爱T-T 关于孩子,这几章居然让大家产生了这样的误解2333我的锅我的锅 我以邹璨的丁丁发誓(?),孩子绝对不是邹鸿哲的,我的文里的男主不会这么渣,最多不是处而已(???)? 三人的密室逃脱 邹璨才不在意他臭得和茅坑里的石头有的一拼的脸色,欢呼一声,跟在两人身后出了门。 这家密室逃脱就在和田东路32号的正对面,邹鸿哲去地下车库找车位,洛霖琛和邹璨两人在街边下了车。 洛霖琛抬头望向对面的街道,那是几栋一楼商铺楼上商品房的组合,中间有一扇铁门通向楼上的住宅。这里是S市中心的老城区,房子都不算很新,而且价格昂贵,但胜在地理位置方便,周边就有大型的菜市、商场和超市。 她微微抬起头,扫了一眼向着这边街道的住户阳台,在看到某一户挂着的一件男士深蓝色的条纹棉质衬衫时,如被什么刺痛般骤然收回了视线。 站在洛霖琛旁边的邹璨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表情,当注意到她的目光碰到那间阳台后飞速收回,而她的嘴角难以察觉地向下弯了弯的时候,他缓缓弯起了唇角。 “小婶婶,喝奶茶吗?” 少年欢快无虑的声音让她砰砰直跳的心渐渐冷静下来,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街角正好有一家网红奶茶店,此时店门前只排了几个人。 等他们两人买好奶茶,邹鸿哲也停好了车从地下车库里走了上来,看到他们手中的奶茶,他抬起手揉了揉洛霖琛柔软的黑发。 “这东西不健康,少喝点。”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柔和,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一丝宠溺。 “但是喝奶茶能让人开心!”邹璨吸了一口芝士芋泥奶茶,满嘴的香甜浓郁,微咸的芝士奶盖口感顺滑混合甜腻濡软的芋泥和浓香的奶茶,温热的奶茶顺着喉咙一路滑到胃里,让人心满意足。 邹鸿哲不和他辩驳,握起妻子微凉的左手,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门上找到了那家密室逃脱的入口。 这家店面积不大,客人却不少,口碑确实不错。他们在只摆了几张桌子的大堂中等了一会,一位店员小哥才有功夫招待他们。目前店里面的主题都差不多被预定完了,只剩下一款名为“爱的枷锁”的主题。 名字听起来很浪漫,可实际上它的背景十分狗血恶俗。一对情侣中的一人出轨了,被出轨的那方想与其分手,却被出轨的那方囚禁在了房间里。而玩家需要从房间中找出对方出轨的证据和出去的方法,才能破解游戏。 听完店员小哥的介绍,洛霖琛忍不住偷眼瞥向身旁的男人,男人刚毅的面容平静,眉梢都没挑一下。 店员小哥面带微笑地给他们介绍了这款密室逃脱的主题背景、获胜需要的材料后,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领着他们三人走到一扇被镶了一层粉色装饰的铁门前。 “三位准备好了吗?一场紧张刺激的推理逃脱之旅即将开始——”店员小哥熟练地用平缓的语调说完,拉开了那扇大门。 邹鸿哲当先一步跨进去,洛霖琛和邹璨跟在他身后,等他们全都进了房间,背后的大门才被缓缓合上。 屋子里没有窗也没开灯,门口的光线随着大门轻轻关上消失,骤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洛霖琛有些紧张地握紧了邹鸿哲厚实的手掌。 他安抚地反握住她的手,在一片黑暗中准确地找到了位于墙壁上的灯的按钮。 随着灯光亮起来,室内的一切都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这是一间布置得十分有家庭气息的小客厅,不大的空间里沙发、茶几、电视柜和饭桌一应俱全。 他们三人正站在玄关上,旁边是连着天花板的鞋柜和杂物柜,正对着一条短短 分卷阅读36 的走廊。 “开始找线索吧!”邹璨第一个动起来,从鞋柜里开始翻找。 三人分别在不大的客厅里搜寻起来,邹璨率先在鞋柜里找到了一个挂着密码锁的小盒子,洛霖琛则发现了电视柜下被锁上的柜子,而邹鸿哲在沙发上翻到了一本杂志。 都是智商不低的聪明人,他们很快根据杂志上提供的线索破解了电视柜下柜子的密码,里面有一本没有名字只有出生日期的病历本和几块拼图。拼图上给出的密码正好能打开邹璨找到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把铜制钥匙。 邹鸿哲用钥匙打开了走廊里那间被锁上的房间,是一间狭小的卧室,摆着一张双人床、衣柜和梳妆台,梳妆台上方是一面挂着各种照片的照片墙。这回的线索比起客厅里的更加难找了,三看人花了半个小时,拿到了卫生间门的钥匙。在卫生间里找到了几条线索和一把丢在垃圾桶里的牙刷之后,他们就剩下最后的大门没能打开了。 门上的锁是字母与数字组合的,也没有限定的个数,他们把所有得到的密码都试了个遍,依旧没能打开。 “啊——解不出来啊!”邹璨又试了一次,丧气地拍了拍额头。 邹鸿哲看了一眼时间,将近正午了,他柔声问蹙着眉的小妻子:“饿不饿?叫来店员开门?” 洛霖琛瞥到手上拿着的在梳妆台的角落发现的一张贺卡,上面写着TO:GRT,右下角有一串数字,20190507。她忽地灵光一闪,开口道:“试试GRT19930507。” 邹璨现在一心只想开锁,听到她报出的密码,问都没问直接输了进去。 客厅里的音响发出一阵欢快的提示音,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 “真的是这个密码!小婶婶你是怎么猜到的?”邹璨一脸欣喜,求知欲旺盛地问她,邹鸿哲也好奇地微微侧脸看着她。 “这是姓名的拼音首字母和生日的组合。”她解释道。 “可是,之前我们试过屋子主人的信息各种组合,全都不对啊。”从手机号到身份证,把他们找到的都试过了,没有一个能打开。 “这不是屋子主人的,”她拿出那张贺卡和病历本,“我想应该是屋子主人出轨对象的信息。” 邹璨一脸恍悟,“原来如此!不是拿自己的信息做密码,而是用重要的人的吗。” 刚刚送他们进来的店员小哥听到了,赞同地点点头,微笑着道:“没错,从你们在屋子里找到的蛛丝马迹不难发现,屋子主人的出轨对象是初恋情人,最后设置的房门密码也是习惯性地用初恋情人的信息。” 邹璨粉嫩的唇角一勾,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站在他对面的夫妻俩。 洛霖琛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如蒲扇,遮住了似水眸光,面容恬淡。 邹鸿哲刚毅的脸庞线条英气,面不改色地听完店员小哥的解说,一双鹰目里平静无波。 食色性也 三人从密室逃脱里出来后,找了家粤菜馆吃了顿晚饭便回家了。 邹鸿哲明天就回部队里去,正坐在主卧的床上收拾衣物,洛霖琛捧着杯温水走进来,坐在他旁边帮他叠衣服。 “鸿哲,那件AM的条纹衬衫没带回来吗?”她柔柔的声音响起。 他抬起头,侧坐在床上的小女人只穿了一条棉质睡裙,顺滑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她正微垂着头为他整理衣服的褶子,睡裙的领子上露出一截白腻如玉的脖颈,纤纤食指灵巧动作轻柔,娇美的脸温婉柔和,如一幅淡色素雅的水墨画,让人看着就舒服自在。 “嗯,我放在部队宿舍里了。”他沉声道,然后摁住她的手,“你别忙了,我自己来就行。”他低沉的嗓音柔和,英气的五官透出一些温柔。 “嗯。”她抽回被他摁住的手,淡粉色的唇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这个晚上邹鸿哲大概是顾虑到昨晚她身体不舒服,没有折腾她,只是用健壮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搂着她。 洛霖琛听着身后男人平稳的呼吸,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 胸口闷闷的,好似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幸好他没要,她现在恶心得只想吐。 邹鸿哲回部队之后,洛霖琛反而轻松了起来,不用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来面对他。 周日早上是她固定的去健身房锻炼的时间,她早早就起来了买了几个肉包和菜包,一杯豆浆,放在了餐桌上。她扫了一眼,次卧里十分安静,邹璨估计还在梦里。她没吃早餐,洗漱后回房间换了一身运动装备,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抵达健身房后,她先把包存放在储物柜里,一边往有氧区走一边做着胳膊的拉伸。 她站在椭圆机上设定好速度,刚跑了没几分钟,身旁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 “洛霖琛。” 她愣了愣,摁下暂停键扭过头。 男人修长的身子上穿着一套干净利落的灰色运动服,冷硬的脸上挂了几滴汗水,顺着喉结突出的脖子滑落到锁骨处。他的表情有些诧异,浅棕色的凤眼微微上扬,平时禁欲冰冷的脸在这一身打扮的衬托下缓和许多。 那次在谛听拒绝他后,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她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交集,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十分突兀地再次偶遇,她看着他冷峻的脸有些怔愣。 “姿势错了。”他却没有她的不自在,淡淡说完后,倾身靠近她,一只手扶在她纤薄的后背上,缓缓摁了摁。 他的大掌温热,隔着一层布料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传到她敏感的背上,她几乎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他显然感觉到了,微微偏过了脑袋看着她的侧脸,眉目如画,精致秀气。 “我的触碰让你很紧张吗?”他清冷的声线带上了一丝少有的笑意,又稍稍压低了一些,带着说不出的惑人韵味。 他很高,她站在机器上正好和他平齐,他说话的气息就这样喷洒在她的耳侧,瞬间让她有被灼烧般的感觉。 “我去那边。”洛霖琛没接他的话,神色恢复了自如,就像是在健身房偶然碰上了同事一般。她放开手柄下了椭圆机,扭身就往无氧区走去。 她走到臀部伸展训练器前,手握把柄,小臂撑在身前的板子上,上半身下压,抬脚推着身后的圆形海绵。这个器材练的是臀部和大腿,做了几组后,她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道灼热的视线如芒在背。她停下动作直起身子,微微扭头。 她的正后方是一台蝴蝶机,贺知光正坐在上面,双手握着把柄动作。她 分卷阅读37 发觉他在西装下显得精瘦的身体其实很有看头,胳膊上的肱二头肌将运动短袖撑起两个鼓鼓的包,厚实的胸肌在薄薄的衣料下显得格外有力量。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汗珠从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滑下,一路滚落,滴过他上下滑动的喉结,青筋凸起的脖子,最后挂在随着他的动作伸展的斜方肌上。与他平日里被西装革履严实包裹出的禁欲形象截然不同,多了几分色气的意味。 食色性也,男人喜欢女人玲珑的身材,女人同样难逃宽肩窄臀并且还在健身房里挥汗的男人。洛霖琛看呆了一瞬,回过神后立马跳下机器,避开他的目光匆匆朝着沐浴间走去。她把换洗衣物拿进沐浴间里,平复着那一眼带来的心跳,刚想脱下衣服,沐浴间的门忽地被人推开,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 洛霖琛手中抱着一条毛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厚颜无耻闯进女浴室的男人。这家健身房位置处在市中心,是几年前装修的了,浴室和厕所的设施都有些老旧,她的这间浴室的门就是锁不上的,这才让他轻而易举地进来了。 “你干什么?快出去!” 他还在微微喘着气,手臂一伸,一把将她摁在了浴室的墙上。 “我好看吗?”他靠近她,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娇嫩的面上,带起一股股颤栗。 “你看呆了。”他将身子压得更低,高挺的鼻梁几乎贴在她细滑的脸上。早在看到她撅着翘臀做运动的时候他就硬了,她的运动紧身裤完美地将她臀部的形状勾勒出来,浑圆挺翘,随着她蹬腿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因他的失神被他捕捉到,羞愤让她的脸上霎时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粉色,如春天里开得最美艳的海棠,娇艳欲滴。他低头一口含住了被她咬出了印子的嫩唇,舌头挑起她的牙关强硬地挤进去,缠着她的小舌吸吮。 他身上带着些汗味,混着他本身清冷的气息,交杂成一股独特的气味,随着他们津液的互换将她笼罩。 “唔……”她挣扎着想将被他束缚的手抽出来,却被他握得更紧,他高大的身子也更密实地朝她压下来。 她口中的滋味香甜,运动后流着香汗的身体散发着比平时更为浓烈的幽香,刺激得他下身更为坚硬,大掌一把握住那两瓣诱惑了他很久的臀肉,不轻不重地搓揉。 口舌相缠的啧啧声回荡在狭小的沐浴间内,他的手掌和唇舌给她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电流,她感觉到两腿间有什么滑滑的东西泌了出来。 “不、不行……”趁着他离开她的唇去吮吸她纤细的脖颈,她使出全力推着他的肩膀,轻声却坚定地拒绝道。 女浴室里的情事 “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贺知光停下嘴上的动作,抬起凤眼凝视她晕红的脸,嗓音有些沙哑,手从她的臀上滑到中间的细缝里,隔着一条紧身的运动裤往花心上一按。感觉到几分湿意,他哑着声音轻声笑了笑,声线如同拨动琴弦的指尖般撩动着她的心,“你也是有感觉的。” 洛霖琛紧紧咬着被他吻得红肿的下唇,视线落到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泛着银光的戒指上,涌上脸部的血液瞬时冷却下来。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她低声喃喃。 他的目光也顺着她的视线落到了那枚戒指上,眸中的欲火与怒火瞬间交织,如同能将她也一起灼烧般烧得愈烈。 “他有这么好吗?值得你为他守身如玉?”他低声质问。 他的话让她语塞了片刻,那个女人与她极为相似的眸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接着就是她牵着男孩的背影,最后是那件挂在阳台上的条纹衬衫。她一刹那的恍惚被他抓住,贺知光猛地俯下身来,更加用力地啃咬着她的脖颈和锁骨。 她有些慌了,这么用力地吮,万一留下痕迹就糟了。 “你……别在这!”她推着他的脑袋压着声音道。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绯红的脸颊艳若桃李,水眸盈盈好似下一刻就能滴出水来。他将她的运动服从下往上一撩,顺带将她的运动内衣一同推上去,两团雪腻挣脱束缚弹了出来。两颗嫩红的乳头娇娇地一颤一颤,他凑上去一口吸住,大口大口地吞咽,劲大得像是要从里面吸出奶来。 “唔……别!”敏感的乳头被他的大舌卷着吮吸,立即就挺了起来,她的腰一软,只能靠在墙上细细地喘息。 她的乳肉细腻嫩滑,如同上好的嫩豆腐,吃进嘴里立即就要融化。他像是不知餍足般急切地又吸又舔,游移在她臀部的手扯下她的运动裤,探进轻薄的白色内裤里,揉摁花核。 时间、地点、对象全都不对,但她的花蕊依旧诚实地吐出了一泡花液。感觉到他不知何时掏出来的坚挺阳物已经抵在了她的花瓣旁边滑动,她有些慌乱,只好低声警告他:“这可是女浴室!” “那又如何?”他的嗓音早已沙哑得不成样了,身下的阳具一下下撞着她湿润的穴口,有好几次都已经入进去了,尝到被花穴狠狠吮吸一口的滋味又再度退回来。 “你——”花穴被他这样反复地顶弄勾得痒痒的,只想有一根东西狠狠捣进去,她仰起头,眼角余光瞄到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烁的光芒耀眼又讽刺。 她的水眸紧紧阖着,蒲扇般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混乱的脑海中仿佛什么都没思考,又好像已经转过万千念头,最终她的唇抖了抖,轻轻道:“没有套子……”她的声音软软的,如同绵甜的奶糖,唇瓣轻咬,巴掌大的小脸上神色难耐。 他明白她已经妥协了,不管是为他所诱还是为他所迫。他握住她赤裸纤细的腰,猛地一挺健硕的腰肢,粗长的阳物瞬间挤开她层层嫩肉堆叠的花穴,入到了尽头。 “我不射在里面。”再次和她紧密结合,而且是完全没有阻隔的接触,身体的欢愉与心中的满足一齐涌上,快感剧烈得他需要花费全部的意志力去抵抗射意。 贺知光把她的一条细腿抬起来,腰部有力地摆动,这样的站姿让她体内的肉棒以一种新奇的角度摩擦她的肉壁,酥麻感随着他快速的动作一波波传上来。 将她摁在墙壁上入了一会后,隔壁浴室突然传来了开门声,洛霖琛紧张得小穴一缩,无声地拍着他的胸膛,水眸焦急。 贺知光低喘着,丝毫不理会她的求饶保持着原本的速度进出,反手把浴室的水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把两人结合处有规律的“啪啪”声响掩盖了。 可洛霖琛还是不放心,他们这间门没锁,随时都有人能进来,花穴因为紧张把在花径里肆虐的阳物裹得紧紧的。 分卷阅读38 他低抽了一口气,把着她早已酸软无力的腰肢把她猛地翻了一个身,让她的双手扶着墙壁,他从后面掰开她挺翘的臀,以后入的姿势再次将沾满花液的肉棒插进了花穴里。 “唔……”洛霖琛不敢发出声音,用手紧紧捂着唇,浴室的隔板隔音效果十分差,她能听到隔壁浴室的女人一边哼歌一边洗澡,极易被人发现的刺激快感和背德的堕落让小穴里的水一股接一股流个不停。 她的臀是蜜桃臀,形状优美弹性极佳,他的两只手掌握着两瓣嫩白的臀肉大力搓揉,疯狂剧烈地抽插进出,健硕的小腹打在她软嫩的臀肉上,把娇嫩的皮肤撞出了一片红痕。 她害怕被隔壁浴室的人发现,把一只手伸到后面想阻拦他过于用力的动作,却被他拉住了手腕,拽着她更高速地进出。 后入的姿势让他本就长的肉棒入得更深,几乎每一次全根没入的时候都会顶到她花心尽头,紧张的环境加上被他不停地刺激,在他又一次深深插进来的时候,她哆嗦了一下,花心狠狠绞紧他的肉棒,一大股花液兜头浇在他圆润的龟头上。 贺知光腰眼一麻,在她紧致吸吮的花穴里寸步难行无处可躲,握着她细滑的腰狠命抽动了几十下。直到棒身颤抖了一下,龟头上的马眼已经打开,他才猛地把肉棒从她温热湿滑的穴里拔出来,浓浊的白色精液从大开的马眼里一股股地射了出来。 她细软的腰、圆润白嫩的臀、嫩滑的大腿根上都被他射出来的精液沾到,黏糊糊地挂在她泛着粉红的皮肤上。 两人平复着因为这场刺激畅快的性事而剧烈的呼吸,她全靠他搂着她的腰才没瘫软下去。 贺知光低头拨了拨怀中女人湿漉漉的头发,她紧闭着水润的双眸,脸颊晕红,温和清淡的眉眼间满是娇媚。 两人身上都被水淋得湿透,他干脆把她半挂在身上的衣服都扯了下来,又脱下自己的衣服。 洛霖琛恢复了几分力气,推开他环抱的手,背对着他默默站在花洒下清洗身体。 贺知光就着花洒下的水随意地冲了冲就套上了湿透的衣服,他看着小女人的细腰翘臀,低沉着清冷的嗓音道:“再联系。” 说完后他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人后迅速闪身出去了,今天这样已经够了,他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 总裁偷偷摸摸的背影有些滑稽可笑,洛霖琛回过头看着被他掩上的浴室门,水眸中情绪复杂,如同平滑的冰面被调皮的鱼儿撞出了一条裂缝,又逐渐扩大,直到整个冰面开裂。 医院 去了一趟药店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十一点了。 洛霖琛从客厅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瓶子,把买回来的药片从包装里拆出来倒进去,再把拆过的包装用纸包着扔进了垃圾桶里。 “小婶婶回来了?” 身后突然响起少年清亮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把手中的小瓶子往身后一藏,转过身看着站在次卧门口笑望着她的邹璨。 “才起床?”她自然地把小瓶子往口袋里一塞,微笑着问道。 她的面色红润,唇瓣更是饱满鲜嫩,双眸莹润似水。 邹璨朝着厨房走去,一边撸袖子一边道:“嗯,准备起来煮点东西吃。” “我来煮吧。”她立马站起身,快走几步,只是还没走到厨房,一股恶心感混着刚刚吃下去的药片的味道涌了上来。她捂着唇,手扶在厨房门边,把早晨吃下去的早餐给吐了出来。 邹璨一惊,上前几步扶着她,拍着她细薄的背,刚刚还红润的面颊立即惨白一片。等她吐完了之后,他立即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上。 火烧火燎的疼痛感随着胃里的东西被吐出来后继续蔓延,心口如被极高温的烙铁反复灼烫,疼得她连喝水都困难。 她蹙着细眉,纤手捂着心口,只小小地抿了一口水就不喝了,唇色和脸色都白得可怕。 “小婶婶哪里不舒服吗?”邹璨有些焦急的声音响起,她却觉得头晕晕的,耳边的声音忽近忽远,如同隔着云端。 蹲在地上的小女人将自己的身体蜷成了一团,显得更加娇小了,她双眸紧闭,像是听不到他的说话声,额头上冒出了一粒粒的虚汗。 叫了几声她都不应,虽然意识还在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邹璨干脆一把抱起她,怀中的女人身体软软的,像是没有重量般轻得如羽毛般吓人。他抱着她从客厅的茶几上拿起她的车钥匙,大步走了出去。 米白色的小汽车一路飞驰,十分钟后就到了最近的一家三甲医院。 周日中午的医院人格外多,宽敞的大堂里站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熙熙攘攘人流滚滚。在急诊科值班的吴医生刚吃完饭回来,就看见大门处一个俊美异常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位长发及腰的女人,正迈着长腿朝急诊室这边走来。 男人的脸上满是焦急,看起来十分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抱着怀中人走到急诊室前问道:“医生,她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能给她看看吗?” 吴医生早已拿出了检查的用具,让他把怀中的女人放在急诊室里的病床上,她弯腰替弓着身子蹙着细眉的女人检查。 “医生,她怎么了?”邹璨看着病床上表情痛苦脸色苍白的洛霖琛,忍不住又问了一声。 吴医生翻了翻她的眼皮,又用听诊器听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有可能是低血糖导致的头晕、冒虚汗,去抽个血检查一下。” “但是只是低血糖她会这么痛苦吗?刚刚她在家的时候还吐过,吐完之后就这样了。”她的双手一直在无意识地捂着心口,邹璨不忍看到她如此痛苦的表情,细心地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对着医生道。 “吐过?”吴医生掰开她的嘴看了看,转身去开了一张单子,递给邹璨,“去内科检查一下。” 邹璨接过,没等吴医生叫来护士抬担架来,再次抱起洛霖琛,脚步匆匆地往内科走。 被他抱在臂弯里晃晃悠悠地行走,她眩晕的脑袋逐渐清醒了一些,他身上是和她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夹着淡淡的清爽的青草味,让她莫名地有些安心。大概是生病使人格外脆弱,环抱着她的年轻臂膀坚实有力,她突然很想就这样偷一下懒,去依赖这个比她小了五岁的男生。 到了内科的诊室,洛霖琛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挣扎着脱离了邹璨的怀抱。但邹璨的右手依然牢牢握着她的左臂,扶着她走进了医生的诊室。 坐诊的医生是个五十来岁和蔼可亲的大叔,先问了问她最近几天 分卷阅读39 的饮食排泄,又问了她的症状。 “嗯……最近会感觉到胸口疼,特别是吃东西的时候。” 医生在电脑上敲下她的描述,“嗯,我知道了。很有可能是反流性食管炎,去做个胃镜看看吧。” 听到这个名词,两个人都有些愣神,最后还是邹璨上前一步将她扶起来,谢过医生后,带着她去找做胃镜的地方。 做胃镜的人有点多,邹璨找了个空位让她坐下来,然后起身去寻了离得最近的一位护士。年轻的小护士瞧见难得一见的大帅哥和她搭话,脸颊生晕,大大的眼睛满是亮光。 洛霖琛有些疑惑地探头去望,就见邹璨对着护士指了指她,又微笑着对护士说了些什么,只见小护士飞快转身,然后拿了杯水递给邹璨。邹璨接过那杯用一次性纸杯装着的水,对小护士道了谢后,快步朝她走来。 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大男生,他俊秀的眉眼微蹙,桃花眼中满是担忧。 “抱歉,阿璨,吓到你了吧。”她轻轻开口。 “小婶婶这说的哪的话,小婶婶才是呢,身体不舒服要及时来检查呀。”邹璨把手中那杯水塞进她手里,安抚般地对她笑了笑。 洛霖琛将纸杯握在手心,温热的暖意从手心一直传到心里,再漫遍四肢百骸。她放在唇边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顺着舌尖一路滑下去,连一直如被火燎一般的胸口的疼痛也平息了些。 等了没多久,负责胃镜的护士出来叫了她的名字,她突然有些害怕和紧张。她从来没做过胃镜,只是听说会很难受。她起身的时候,有些潮湿的冰冷指尖忽地被一处干燥温暖所包裹。她回过头,邹璨纤长漂亮的手指捏着她的指尖紧紧握了握,他俊秀精致的脸上浮现一个大大的笑容,桃花眼因为笑容而微微眯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别怕,我在这。”她听到他的声音轻轻说道。 新同事 “从检查结果来看,确实是反流性食管炎,之前头晕的症状是因为低血糖。”医生摘下老花眼镜仔细看检查报告,转过头问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会经常呕吐吗?今天的呕吐之前吃了什么?” 洛霖琛愣了愣,余光瞥到立在她后面的男生,表情有些犹豫。 “小婶婶,我在外面等你吧。”邹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她的顾忌,主动说道。 走到诊室外面的邹璨轻轻带上房门,双手插兜,轻轻靠在一旁的墙上,桃花眼被垂下的浓密眼睫遮挡,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医院走廊上的人来来往往,演绎着人生百态,护士的低语、人群嗡嗡地说话声、叫号的机器冰冷机械的声音,汇聚成一幅充满烟火气的画面。 他定定望着诊室门外的座椅,双眸放空,任由脑中思绪翻飞。 诊室的门被缓缓推开,老旧的门边铰接传来刺耳的声音。 洛霖琛从里面走了出来,娇弱静美的脸上表情平静,手中拿着一张医生开的药单。 邹璨立即回神迎了上去,虚扶着她的胳膊,问道:“小婶婶,怎么样?” “医生开了一些药,没什么大事。”她朝他柔柔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两人去一楼的药方取药,邹璨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要我通知小叔吗?” 她想都没想摇了摇头,“不用了,他忙。” “小婶婶生病的时候难道不想依靠亲近的人吗?如果是我肯定要和我奶奶撒娇的。”他咧嘴一笑,属于大男生的清朗嗓音说出撒娇的话也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人觉得他十分可爱。 洛霖琛眼尾带笑地嗔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脸上的神情不变,细长的桃花眼里洒进点点光芒,黑眸中光影浮动。 两人回到家后煮了一些容易消化的清淡家常菜,邹璨不仅承担了全部的家务活,还十分细心地在饭后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方便她吃药。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这样,洗碗、煮饭、打扫厨房浴室等等家里大大小小的活都让邹璨给抢了,有时她忘记吃药了他还会一顿不拉地提醒她。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邹鸿哲跟她提到邹璨的时候都说这小子受小女生欢迎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加上无孔不入的关怀,配上他精致俊美的脸,沦陷轻而易举。 洛霖琛周一的时候请假了一天,周二来到公司后,一堆图纸等着她审核、修改,等忙完了手边的事后,发现同事王钰在她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 “什么事?”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柔声问道。 王钰先是沉醉于自家直系领导美丽温柔的笑容和软糯清甜的声音里,然后才兴奋地搓着手跑进来,开心地公布她刚刚听到的消息:“洛姐!刚刚我在电梯里听到建筑所的严所长说广枳二期的项目我们中标了!” 广枳是个给钱大方、及时,事也不多的甲方,王钰得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忍不住想来和他们的组长洛霖琛分享一下。 “是吗?”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太好了。” 王钰听到的消息确实准确,第二天洛霖琛就收到了广枳的何工发来的通知,请她去广枳开空调方案讨论的会。 那天在女浴室里疯狂而刺激的性事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闯入她的脑海,到处喷溅的水花,他性感低沉的粗喘,隐秘而强烈的快感,无一不冲击着她的神经。 “洛姐——洛姐?”王钰轻声地呼唤让洛霖琛骤然清醒,抬起头发现小姑娘正站在门口朝她招手。 “怎么了?”她起身问道。 “黄所长找你,在三楼的会议室。”王钰小声道。 洛霖琛走进会议室前先敲了敲门,黄所长从摊开在桌前的图纸中抬起头,面带微笑地朝她颔首。 “叫你过来是为了给你介绍一个人。”黄所长把摆在前面的三杯茶递给她一杯,一边说道。 “嗯?” “建筑所从国外挖来了一个建筑设计师,这回广枳二期项目的方案就是他做的,这个项目以后就由他主要负责建筑那块。”黄所长笑眯眯地说完,这次挖来的设计师院里挺重视的,发话让他们这些配合专业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没过多久,负责电气、给排水、结构的专业负责人都来齐了,大家靠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聊着这个项目的进度安排,就等着那位神秘的从国外挖来的建筑设计师了。 一声轻响,会议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从门口逆光走进来一个高挑的人影。光线从他的身后射过来,被他比例完美的身形切割成几块,白晃晃地投在会议室的桌子上。 分卷阅读40 他的脸也隐藏在耀眼的光线里,晦暗不明。 微风轻拂,草坪上冒出来的嫩草被吹得弯下了腰肢,高大的梧桐树上枝叶繁茂,嫩绿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一如低语。 春光明媚,透过茂密的枝叶间的缝隙洒在来来往往的学生身上,校园里静谧美好,行走在林荫道上,仿佛连浮躁的心都为之沉静下来。 “师弟!”随着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一位长相清丽可爱的圆脸女生快步走了几步追上前面的男生,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生转过头,棕色的碎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俊秀的脸精致昳丽,宛如造物主最耐心细致的雕琢。 “师姐。”男生粉色的唇弯了弯,对着女生笑了笑。 许丹月不自觉地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呆了几秒,才让自己从美少男的笑容冲击中回过神来。 “师弟准备去哪?”两人并肩在林荫道上走着,她抬头问道。 “拿上周报销的单子去找张老师盖学院的章。”邹璨晃了晃手中的一份文件。 许丹月点点头,“我也要去院楼。”接着她眉头一皱,歪头想了想,“嗯——昨天我好像听张老师提到今天有个毕业几年的学生要回来看他。” “是吗?”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 两人一起走到了机械学院的院楼,从外面看起来老旧古朴的院楼里面装潢过许多次,布局大气又充满了科技感。 珍珠满50的加更~ 心中的人 张老师的办公室在三楼的第一间,还没走到里面就听到了张老师和蔼的声音,夹杂着其他老师的夸赞声。 许丹月好奇地探头朝办公室里瞧了瞧,想知道是谁能让这群眼高于顶的老师们称赞的。 办公室的正中间立着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黑色的短碎发下是一张温润清俊的脸,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斯文儒雅。 本该欣赏帅哥的许丹月却皱紧了眉,低声喃了一句:“怎么是他?” 邹璨本来对这些都没兴趣,只是现在张老师忙着和学生叙旧,没空搭理他,估计还要在这里等一会,便随口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许丹月一听他这么问就摆起了讲八卦的姿态,她本硕都是在TJ大学读的,对学院里的大小事了如指掌,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师弟你刚来估计不认识那个人,他是六年前从我们院毕业的本科生,从入学开始成绩就十分优异,据说还是个富二代,本科四年内就发表了几篇EI和SCI,所以我们院里的老师都认得他。但是,重点不在这里——”她忽然停了下来,期待的眼神亮闪闪地看着邹璨。 邹璨十分捧场地摆出十分渴望得到答案的样子,问道:“重点是?” 得到预想中的反应,许丹月满意了,接着道:“重点是,他之前和我们院的一个女生谈了恋爱,两人可谓是男帅女美的典型代表,两个人都既优秀颜值又高,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人人称羡。只不过——在他们大四的时候,那个男生,他,出轨了!”说到这里她露出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表情,“他的女朋友可是我们院的院花学姐!人美心善,追她的人一大车一大车的,居然被他这个狗男人戴了绿帽子!” 邹璨百无聊赖地靠在走廊的栏杆上,配合地问道:“诶——然后呢?” “那个男生的出轨对象也是我们学校的女生,据传还是他家生意上合作伙伴的女儿。”这样狗血恶俗的情节实在是单调的学生生涯里非常值得八卦的,“当时这件事在我们院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们的事,那个男生被指指点点的,最后好像原本找好的工作都丢了。”其实他们都不太清楚他的工作是怎么丢的,但学生最是嫉恶如仇、同情弱者,这样的大事就发生在身边,难免会指责过错方。 “你们有什么事吗?” 一道声音打断了许丹月的愤愤不平,张老师终于看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对面小声交谈的邹璨和许丹月,朝着他们高声问道。 站在办公室中间的男人也微微偏过头,唇角带笑,黝黑的眸子透过镜片安静地望向这边。 许丹月对上他的眼神,心虚地缩了缩肩膀,和邹璨打了声招呼就赶紧溜了。 邹璨迎着他温和的眼神微微一笑,坦然地拿着手上的文件走进了办公室,一点没有听了别人一耳朵八卦的样子。 他来这边跑了几次了,张老师认得他,一张圆圆的脸挂着慈和的笑,乐呵呵地帮他盖好了章。 “那,老师,我下回再来看您,先不打扰您了。”温润的男人微微躬身,温和有礼地和张老师道别。 “好好好,随时欢迎你回来。”张老师拍拍他的肩膀,爽快地说道。 邹璨拿起盖好章的文件,和男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两人一同走到电梯间等待。男人看了邹璨一眼,微笑着问道:“你是研一的学生?” “准研一。”邹璨也冲他笑笑。 一阵略带突兀的铃声在狭小的电梯间响起,男人从休闲西装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后接了起来。 男人接起了电话却一直没有说话,电梯的门被擦得晶亮,可以清晰地倒影出人影,男人俊朗温润的脸也随着听筒那边传来的声音而逐渐扭曲。 电梯里很安静,邹璨能隐约听到手机对面的男声懒洋洋又漫不经心的语调,而男人面色铁青,阴沉着脸压着嗓音道:“迟曌,你以为你在S市真的能一手遮天吗?”他的脸色很难看,黑眸中的阴霾一闪而过,语带嘲讽道:“你知不知道霖霖心里装的另有其人,那就是——” 从门口射进来的光线太过刺眼耀目,洛霖琛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 等到门口的人掩上了会议室的门,她才完全看清了他的脸。 帅气的大背头下,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眼清俊,身形挺拔如竹,唇边一直挂着和善的笑意。 他一边走进会议室一边朝着在座的人点头致意,目光碰上洛霖琛的时候动作顿了顿,又自然地滑了过去。 “这位就是这次建筑设计的负责人,龙闵先,龙设计师。”黄所长等他入座后介绍道。 “大家好,很高兴能和在座的各位合作,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他的嗓音清润,吐字清晰,面上的微笑大方自然,语气和姿态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受过良好教育后的自信和从容。 在座的各位专业负责人纷纷自我介绍,心中暗自感叹这位年轻有为的设计师的好风采。在一群因为熬夜画图而秃顶 分卷阅读41 、大肚子的油腻中年男人中,仪表堂堂、挺拔俊朗的龙闵先有种鹤立鸡群的独特。 轮到洛霖琛自我介绍的时候,龙闵先面上表情不变,唇边的弧度柔和,柳叶眼中含笑,专注地望着她。 等每个人都介绍完,众人确定了后续各专业的出图计划,这个简短的初次项目会便结束了。 大家起身,一边聊着哪个业主最烦人一边走出会议室,洛霖琛落在了最后面,身旁是身姿挺拔的龙闵先。 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龙闵先侧了侧身停下脚步,对着洛霖琛微微笑了笑,笑容温和绅士,向着门口伸出胳膊,示意让她先走。 他们后面没有人了,和前面的人也有了一段距离,她抬眸看着他清俊的脸,开口道:“好久不见。” 嫖金 龙闵先放下了胳膊,脸上无懈可击的绅士笑容一瞬鲜活了起来,黑眸中的笑意真心实意。 “是啊,有七年了吧,我刚才都不敢确认是你。”他的笑容扩大了一些,一排洁白的牙齿从唇下冒了出来,宛如当年学校操场上打着篮球,让女生们芳心暗许的大男孩。 “什么时候回国的?”洛霖琛走出了会议室,他跟上后和她并肩走向电梯间。 “上个月,刚回来没多久。”他把一只手插在卡其色的休闲裤口袋里,侧头看向她。女人的侧脸精致柔美,肌肤白皙细腻宛如美玉,低头的瞬间几缕黑发滑过她娇嫩的脸颊。恍惚间让他回到了那年高考前的盛夏,她穿着洗得泛白的夏季校服,坐在窗口边侧头看向外面。微风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额前的刘海也调皮地轻摆,她抬起手抚了抚头发,五指纤细莹润如上等的艺术品。她忽地感觉到什么,转头看过来,脸蛋被窗外的阳光晒得粉粉的,雾气蒙蒙的眸子仿佛蕴了一层薄薄的水光,浅粉色的唇瓣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笑容清浅温柔。那一瞬间,窗外明媚的阳光、教室里走廊上的同学仿佛都成了她的陪衬,唯有那抹柔婉静美的笑容一直留在他的记忆里。 “打算今后在国内发展吗?”他们走进电梯,她摁了十五层的按钮,抬头问道。 她濡软甜美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他从回忆中抽离,眸光望着电梯显示屏上不断跳跃的数字应了一声:“是的。”他转了转手腕上的手表,发出邀请:“今天下班后有空吗?一起去吃个饭吧,老同学一起叙叙旧。” “下午我要去广枳开会,晚上大概没时间。” “是吗?”龙闵先有些控制不住的失落,随口道:“还想和你聊聊呢,梦西也很想你。” 电梯门打开,洛霖琛走出去的脚步顿了顿,“我尽量早点,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他扭头看她,她微低着头,只能看到她头顶那枚黑色的发璇,小巧可爱。 广枳的大堂依旧是窗明几净,人来人往的白领行色匆匆,洛霖琛跟在下来接她的何工身后,这回他们设计院只有她过来参会。 “恭喜你们中标啊。”何工的笑容自然,态度和以前没有丝毫变化,神色如常地和她寒暄。 洛霖琛在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上回何工明显是看出点什么来了,他能这样装作一概不知地粉饰太平和她相处,让她轻松许多。 两人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西装挺括,背脊笔直。他黑色的皮鞋在走廊上迈的每一步距离都如同精准地测算过,没有丝毫偏差,一双眸子冷静淡漠。 “贺总,您来了。”何工上前几步为他打开会议室的门。 贺知光走进去,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女人。今天她穿了一条浅粉色的掐腰蕾丝长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小西装外套,既干练又妩媚。 他在正对着投影屏的椅子上落座,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想在他身边坐下的何工,淡淡道:“去一楼茶水间倒茶。” 何工弯腿坐下的姿势还没做完就立即站了起来,然后隐晦地瞟了一眼会议室正对面近在咫尺的茶水间,嘴上毫不耽搁地应下,以最快速度跑了出去,临走前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贺知光抬眸,坐在他斜对面的女人柔白温婉的侧脸上唇角微抿,鸦翅般的睫毛垂落遮住那双水润的眸子,显得有些冷淡。但她对他越是这样冷淡,越是让他想勾着她露出那日她在花洒下到达顶峰时娇艳难耐的神情。 “昨天为什么没接我电话?”他就算只是坐着也将身体挺得笔直,比她要高出一截,语气中带着质问,压迫感十足。 “贺总难道把我当成随叫随到的情妇?”她轻声开口,声线低细,带着若有若无地讽刺。 他蹙了蹙眉,“没必要说得这么难听。”虽然两人的关系是无可避免的见不得光,但他发现自己听到这样贬低她的词的时候非常的不舒服,即使说出这个词的人是她自己。 洛霖琛撩起眼皮瞟了他一眼,突然夸了他一句:“贺总真是大方。” 他的眉皱得更紧,今天的她阴阳怪气地让他抓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 “这次中标是上回的嫖金?”她勾起一边唇角轻笑着瞥了他一眼,眸中却并无笑意,“我知道和我们设计院同时投标的设计院有哪几家,不管是从方案完整度、外观与建筑功能与你们企业的匹配度还是报价来看,我们都不是最优的。”虽然龙闵先的设计确实很不错,但他毕竟毫无在国内工作的经验,整体的方向和所有元素都是按照国外的审美来的,建筑风格和广枳一期的建筑十分不搭。 听完她的话,贺知光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两道剑眉挑起,清冷的嗓音幽幽:“你怎么知道在公司高层中你们的方案就不是最优的?”他垂下眼,摩了摩手背,话锋一转:“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要和你多接触的机会而已。” 知道他并没有将这次中标当成她用身体换来的嫖金,洛霖琛心中的怒火稍减,只不过细眉依旧蹙得紧紧的,愠声道:“那也不该操控中标结果。” 贺知光望着她板得紧紧的严肃的小脸和死死抿着的唇,忽然有些想笑,他也就这样笑了出来。 “别人还想求来走后门的机会,你反倒是抵抗得很。”几乎所有的中标结果后都藏着或多或少的交易,不管是情色还是权钱。 她大概只是不想让男女关系影响她工作上的事,毕竟她在工作的时候那么认真专注。贺知光想到这里眸光有些柔和,手掌撑在桌子上站起来,倾身靠近她。 她莹润如玉的脸颊近在咫尺,因为薄怒而浮在面上的一层浅粉让她的玉颜更加娇艳,如妍妍盛放的桃花, 分卷阅读42 灼灼其华。 “见面时间难得,别浪费来生气了。”他低声说完,拉着她的手把她拽进他的怀里,低头攫取她那两瓣水润的唇。 无法回头 舌尖被人勾起来肆意舔吸,鼻尖满是属于贺知光清冽的气息,带着一丝薄荷的清香。呼吸交缠,洛霖琛的心跳得飞快,使劲推了推他偏开头,带了些微喘细声道:“这里是会议室!”为什么这个人发情的时候总是不分地点呢,这个会议室是半透明的设计,四周都是玻璃隔断,上半部分是透明玻璃,下半部分是磨砂玻璃,如果有人正好路过,能把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贺知光的手在她敏感的腰窝一揉,她立马就软下了身子,经过两次的欢好,他已经完全摸透了她身上的敏感点。 “不会有人的。”他哑着嗓子,隔着她的蕾丝长裙,手从她细软的腰上抚到后背,一把将她摁在自己的腿上。 他坐在椅子上,她坐在他大腿上,两人的身影被磨砂玻璃挡住,从外面看进来只是个影影绰绰的模糊样子,洛霖琛安心了一些。 贺知光已经拉下了她腰侧的金属拉链,修长的手探进去贴着她温热细腻的肌肤游走,滑到她胸前推开她的胸罩捏着她嫩红的乳尖的时候,她挺了挺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不是要开方案讨论的会吗?”她抵着他的胸膛,唇瓣被他吮得娇艳欲滴,一双水眸雾蒙蒙的,粉颊酥融,声线软糯。 对着她这幅模样,能开得下去会才有鬼! “按原方案。”他面上的表情和语气和开会时发号施令时一般,手上却动作色情地揉着她弹性十足的臀,强烈的反差让她迅速有了反应。 他的手从她臀部后面的缝隙探进花穴里,指尖浅浅地戳着已经湿润的花穴口。 坐在他大腿上的洛霖琛很轻易地就能感觉到他的坚挺已经直直地抵在她的大腿上蠢蠢欲动,知道这次逃不掉,她摁住了他想把她裙子脱下的手,沉默了片刻,闭着眸子轻声道:“别脱也别弄脏我的衣服……”这回她没坚持多久妥协了,正如他上次所说,一次和多次,根本没有差别。 他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清冷的眸光已经因为欲望而带上了热度,他低低应了一声:“好。”说罢一把撩起她的裙子,拽下她白色蕾丝内裤,她的私处就这样赤裸着对着他裹在西裤裤裆里鼓起来的一块。 他一边亲着她耳后柔嫩的皮肤,一边将食指伸进她的花穴里四处查探。她闭着眼,任他为所欲为,他却想看她更主动的样子,用力地捏着她的乳尖转了转。 她吃痛地睁开眼,贺知光朝她挺了挺小腹,语带深意地吐出两个字:“帮我。” 洛霖琛看了他一眼,他薄唇紧抿,额头上冒了些汗珠,冷峻的脸上神色难耐,全没了人前禁欲样子。她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隐秘成就感,这样一个事业有成清冷理智的男人被她所惑,她伸出左手,覆在他那团鼓鼓囊囊的裤裆上。 她的手白皙如玉,十指纤纤,两根手指捏着他裤裆的拉链,如同最精美的艺术品,肌肤有种透明的质感,无名指上小巧闪烁的钻石戒指更衬得那只手嫩如白玉。 贺知光却觉得她手指上套着的戒指从未有过的刺眼,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中指和无名指夹着她手上的戒指将它缓缓拔下来。 “先别戴。”他低声说完就将摘下来的戒指随手放在了会议桌上。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催促性地再次挺了挺腰,裤裆上的那团硬物撞在她细嫩的手上。 她继续刚刚没有完成的动作,将他做工精良的西装裤拉链拉了下来,里面的黑色子弹头内裤露了出来,和她第一次碰上他时在地铁上见到的一样。 “拿出来。”他有些微喘,语气里带了些命令的成分,浅棕色的凤眼定定望着她。 她把手伸向他的内裤,掏出那根紫红色的阳物,指尖有些微的颤抖。 “戴上。”他的喘息声更重了,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洛霖琛接过后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堂堂广枳总裁居然在口袋里随身带着安全套? 他瞥了她一眼移开目光,开口解释:“从办公室里拿的。”没说这是他知道她要过来,专门去楼下便利店买的。 她把手中的小盒子拆开,拿出里面的安全套,一手握着他青筋凸起的阳物,一手将安全套从龟头撸下,动作娴熟。 他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动作这么熟练,显而易见是经常帮别人戴的,那个别人还能有谁…… 贺知光忽然有些粗鲁地掰开她的两条细腿,她的那处粉嫩的花心便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两瓣贝肉微微打开,周围毛发稀疏,沾着点晶莹的花蜜,花径里是艳丽的粉色。 他将手指摁在她藏在贝肉中的花核上揉了揉,花瓣开开合合,流出花液来。他抬起眼看她,她低垂着眼帘,一排贝齿轻咬唇瓣,娇嫩的脸上浮着红晕。 “洛霖琛。” 他低沉着嗓子唤了她一声,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下半身就着她的手顶在她的花穴口。 “看着我。”他直视着她雾气氤氲的双眸,忽地一挺腰,紫红色的阳物破开层层嫩肉堆叠的花径,入到了深处。 “唔……”她撑着他的肩膀,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西装,像是在极力忍耐汹涌而来的感觉。 他一手握着她的细腰一手撩着她的裙子动了起来,一边九浅一深地入着,一边埋在她胸前隔着她薄薄的蕾丝连衣裙叼着她的乳尖吸吮。 她的花穴还是那么紧致湿润,在他进入的瞬间就将肉棒紧紧吸住。虽然隔了一层安全套让享受过上次无阻隔接触的贺知光略有些不快,但他很快加快了进出的速度,连带着他们所坐的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发出有规律的响声。 男人的衣装整齐,只有那根粗硬的阳物插在女人稚嫩的花穴里出入,而女人裙摆被揭起,两条细腿被迫张得大大的,花穴两旁粉白的阴户被阳具撑得薄薄的,娇媚的脸上神色难耐。 “嗯——”深深浅浅的快感如一波波浪潮涌上,紧致的甬道被他一遍遍摩擦过,偶尔会碰到深处那块敏感的软肉,洛霖琛渐渐有种置身云端般的感受。 被他握着腰一上一下地颠着,她能透过上面的透明玻璃看到会议室外面的走廊,还有对面办公室里坐在电脑前办公的人…… 男人掐着她的腰挺着肉棒狠命入着,她感受着男人和她丈夫迥然不同的力度,看着他染上情欲的清冷俊颜。快感逐渐剧烈,将她的思绪也渐渐抽 分卷阅读43 离,但她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只是已经无法回头了。 老同学 以味道鲜美,食材新鲜而闻名于S市的茶餐厅里,一个男人正坐在靠着落地窗的位置上,把玩着手上的茶杯。男人穿着一件修身的米白色休闲西装,内搭一件白色内衬,更显得身姿挺拔。侧脸俊逸,眼眸如漆,丰神俊朗,让不少路过的小姑娘红着脸瞄了好几眼。 一道浅粉色的倩影从他的眼角滑过,他抬起头望向餐厅门口的方向,娇小的女人踩着一双细跟单鞋,娉娉婷婷地朝他走来。身姿婀娜,玉颜粉润,眸光潋滟,波光流转间动人心魄,和他记忆中那个套着宽大校服青涩认真的少女截然不同,也比七年前同学会上娴静秀美的大学生更恬静温婉了。 等她走近了,龙闵先才发现她眼尾和脸颊都有些微红,他并没有在意,顺手给她倒了杯茶。 “抱歉,等很久了吗?”洛霖琛落座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喉。 “我也是刚到。”其实他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一个小时,想到要和她见面就有些心神不宁。 洛霖琛接过龙闵先递过来的菜谱点了两个菜后递了回去,他低头看了看她点的菜,不由笑了笑,“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和梦西一样,就喜欢吃糖醋排骨,现在还没变。”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想起那时三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有一次排到她的时候糖醋排骨正好没了,排在她前面的他和她一人给了她两块…… “你回国了,那梦西也……”她轻声问道。 “嗯,虽然现在还暂时没有找到国内的工作,不过梦西已经在找了,我先稳定下来她马上也会回来的,毕竟我们早就打算好在S市定居的。”提起女朋友,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温和柔软了。 见到他之后的猜测被证实,洛霖琛紧紧握住了手中的茶杯,抑制如咕嘟咕嘟的泉水般涌上来的欣喜。 “听梦西说你去年结婚了,可惜那时我们都没回国讨一杯喜酒,等梦西回来要补上啊。”他玩笑般地说道。 “那是自然的。”她低头浅浅笑了笑,“你们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她问出来后,握着茶杯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指节泛着浅浅的青。 “还没定下来呢。”龙闵先说完之后,发现她握着茶杯的手骤然一松,光洁如玉的手恢复了红润,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浅酌了一口。 几碟子色香味俱全的炒菜被服务员端上来,两人边吃边闲聊,气氛里很有老同学相见的意味。 “适应国内生活了吗?” “在国内生活可比国外要方便多了,每次梦西听我描述之后都迫不及待地想回来呢。”龙闵先眉眼带笑,聊了几句和女朋友视频时她的反应。 洛霖琛有些恍惚,对上对面的男人带了些探究的目光后,才低下头来掩饰性地塞了一口饭,食不知味。 和龙闵先道别后,洛霖琛又接到了一个老同学的电话。 “霖子!” 手机对面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又带了一点点的委屈,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我好久没见你了。” 洛霖琛好笑,刚刚涌上来的惆怅也消散了些许:“最近你也没来找我呀。” “我不去找你,你就不能主动来找我吗?”迟曌在电话那头嘟嘟囔囔地抱怨,俊美的脸上全然不见刚刚在公司会议上的凌厉严肃,只剩下柔软,还没走出会议室的唐秘书奇得频频侧目。 “我以为你忙着呢……”她有些底气不足,这段时间她自己身上缠着的人和事就够她烦恼的了。 “唉——我确实挺忙的。”迟曌在电话那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开始絮絮叨叨地对她抱怨老头子又指使他干了些如何麻烦费力的事。 洛霖琛含笑听他抱怨,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打开了家里的门。 坐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的邹璨见到她进门,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将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的姿势一整,挺直了背脊,面上挂着微笑看着她。 洛霖琛朝他点了点头,指了指手机示意自己在打电话。 “对了,最近姓沈的那家伙没再去烦你吧?” 她怔了怔,如实答道:“倒是没有了。” “那就好。”他在那头喃喃了一句,转而问道:“最近过得好吗?” “挺好的。”每隔一段时间迟曌就会这么问她,每次她的回答也都是这样。 他听到这个早在料想中的答案后,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他……对你好吗?” 洛霖琛愣了愣,转瞬间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握着电话的手骤然收紧,脸上笑容淡淡,“嗯,好呀。” 迟曌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笑着道:“不早了,去休息吧,有空再聚。” “好。” 她挂了电话,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车厘子洗干净端到客厅,正盘膝窝在沙发里的邹璨笑嘻嘻地拈起一粒车厘子,两颗小虎牙露出来,“谢谢小婶婶。” 他形状精致的唇瓣粉嫩,含着红艳圆润的车厘子,粉红色的舌尖在车厘子上一卷,红色的汁水瞬间沾湿了他的唇,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红。 她看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后不由暗嗤自己,不过这大侄子的长相确实风流蕴藉、美如冠玉。 邹璨宛如没注意到她的失神,一边一口一个吃着车厘子,一边与她聊着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对了小婶婶,今天我碰上了一位和你同一届的学长。”他把车厘子的核吐出来,桃花眼望着她眨了眨。 “嗯?是谁?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沈明庭,大银空调华东区的负责人,是个很优秀的学长呢。”他眸光紧锁着她,捕捉到她神色间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微微勾了勾唇角。 与此同时,挂了电话后的迟曌听到唐秘书提起沈明庭的名字,脸上的温柔神色如潮水般褪了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狠戾厌恶。 唐秘书看着他俊美无俦的眉宇间的阴霾,忍不住抖了抖,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喜怒无常、叫人猜不明白心思的三辰集团太子爷,刚刚那个语气柔和、眼神缱绻的男人实在是陌生到可怕。 “大银那边按照原计划。”他冷冰冰地说完后,又加了一句:“数量扩大。” 唐秘书心下一惊,抬起头来欲言又止,触到他丹凤眼中的锋芒又把一番劝说的话憋了回去,道了一声“了解”,然后问道:“那和田东路那边……” 迟曌转了转大拇指上的金属扳指,丹凤眼中划过犹豫,几息后下 分卷阅读44 了决定:“继续盯着,别的动作暂时不用。” 唐秘书应了一声后,从会议室退了出去。 坐在办公椅上的迟曌站起身,凝望着落地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万家灯火倒映在他漆黑幽深的眸子中汇成一片暗光。 六年前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现在,既然沈明庭敢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会把当年她所尝过的痛加倍奉还! 无名火 广枳二期项目的图纸量十分大,这段时间洛霖琛忙得脚不沾地,开项目会、画图审图、偶尔还要去其他项目的工地上开工地例会和图纸会审。 当她好不容易忙过这个阶段,得了个不用加班的周末,回到家才恍然意识到又到了邹鸿哲休假的日子了。 “加班到这么晚吗?”听到大门传来声响从房间里出来的邹鸿哲浓眉微皱,看着一脸疲态在玄关换鞋的妻子。 “这两周小婶婶总是加班到十点十一点才回家!”逮着机会的邹璨立马告状,他说她不听,让小叔出马总行了吧。 她对上邹鸿哲不赞同的眼神,柔柔笑了笑,“最近忙了点。” 邹鸿哲已经上前帮她拿过手上的包包,问道:“吃饭了吗?” “吃了的。”她朝他点点头,再忙她也不会亏待自己的身体。 邹鸿哲黑沉的面色稍霁,没结婚前他就提过让她换一份轻松些的工作,反正以他们家的经济水平也不需要她赚这么多钱,只是她坚持不换。 “先去洗洗吧。” “好。” 目送她单薄的身影消失在主卧,邹鸿哲才转过身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果篮里的一个红艳艳的苹果,打算给她削一个。 只是往常放在茶几下面抽屉里的水果刀找不见了,他翻了一阵抽屉都没找着,便随手拿起了腰间的瑞士军刀,红润的苹果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显得格外小巧,手指灵活地动作,薄薄的苹果皮便顺着他的指缝垂落。 挨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的邹璨看了一眼那把瑞士军刀,外面的塑料壳子已经明显老化了,本是鲜亮的颜色陈旧,还有些掉漆,就连经常使用的刀刃都肉眼可见的钝了,也就他小叔力气大才用得顺手。 眼角余光瞄到那扇正被打开的卧室门,他桃花般的唇角挑了挑,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小叔这把瑞士军刀都用了好几年了吧。”他冲着邹鸿哲手上的刀努了努嘴。 “嗯。”邹鸿哲垂着眼,浓密的睫毛盖住了那双犀利的鹰眸,屋内橙黄色的灯光映照下让他的棱角看起来柔和了些许。 “我记得……”他单手托着俊脸,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弧线优美的下巴,“是沅芷姐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高大的男人削果皮的动作一顿,抬起眸扫了他一眼。 气势沉稳的男人视线凌厉如同带着实质性的威压,只是这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都让他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从小叔从军校毕业进了部队后,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盛了。 邹璨拿起一只苹果啃了一口躲开他的视线,抬眸间发现立在沙发后的女人,脸上的讶色一闪而过,接着神色自然地招呼道:“小婶婶怎么又出来了?” 坐在椅子上的邹鸿哲宽厚的背脊微不可查地一僵,转头看着走到他右边的妻子。 “刚刚发现忘记拿包进去了。”她的笑容恬淡,自然而然地将胳膊伸向沙发角落,提起了那只深红色的皮质小方包后便再次转身进了房间。 邹鸿哲看着她的背影,舔了舔有些干燥的下唇。 有些微烫的热水浇在细嫩白皙的肌肤上,透出了几许粉色,洛霖琛一边冲洗着身上的泡沫一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把身子擦干换上一套干净睡衣,她走出浴室,将一身温热馨香的水汽带进了房间里。 “洗好了?”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 “嗯,你去洗吧。”她望向伸着大长腿坐在床边上的男人。 男人没回答她,鹰眸定定地盯着她的脸,不错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阿璨说的话,你听到了?”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疑问的语气,脸上的表情端凝。 不妨他突然这么问,她顿了顿,“阿璨说了那么多话,你是指什么?” 邹鸿哲望着她沐浴后宛若出水芙蓉般清透的脸,沉声道:“我知道你听到了。” 不等她反应,他微微吸了一口气接着道:“那把刀我用了很多年,还没老旧到需要换的地步,也就一直没换。” 洛霖琛有些微微的恍神,所以人也一样吧,当年如果不是江沅芷坚决要分手,想来他现在也不会是她的丈夫了。 “如果你不喜欢,就扔了。”他却误解了她的沉默,伸手拿起别在钥匙扣上的瑞士军刀,就要把它摘下来。 “不用……”她笑了笑,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往脸上涂抹护肤品,用轻松地语气道:“你不是用得挺顺手么?没必要丢掉,我没那么小心眼。”她已经记不清第一次在他身上见到他前女友的痕迹是什么时候了,总之,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了。之前的每一次他都沉默以对,这一次他为什么破天荒的解释了呢。做贼心虚欲盖弥彰吗? 她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动作间透出一股轻松闲适,一点也没有生闷气的样子。她的侧脸在暖黄色的台灯下格外柔和,脸上细小的绒毛被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细腻无暇的肌肤柔润又富有光泽,看上去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 她明明和往常一样温婉又善解人意,气质是他最喜欢的温静安宁,可他却莫名地烦躁起来。 “我倒是希望你小心眼些。”男人的声线低沉浑厚,在不大的卧室里响起。 洛霖琛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看着他。 男人眸光沉沉地盯着她,黝黑的眸子中情绪翻涌,沉声质问:“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在你心中到底能占多大的分量。” 他比她高大得多,就算坐在比她的椅子要矮的床上都比她高出了一截,这样一瞬不瞬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让她徒然感受到他久居高位所带来的几许压迫感。 “为什么这么问呢?”她为了缓和凝滞的气氛,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和他一起坐在床上,侧头对上他黑沉的眼,声音柔和充满抚慰的意味:“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她的话她细柔的嗓音反而让他内心翻滚的无名怒火更加汹涌,拱得他心口一阵阵灼烧般的疼,这股火来得莫名但又像是早已被他一次次压在心里。 “你做得很好,太好了,好到让我怀疑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 分卷阅读45 在乎我。”话一旦出口,那股怒火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如泄洪的水流般蜂拥而出,“我们本该是最亲密的伴侣,但你上周病倒去医院还是今天我才从阿璨口中知道的。” 冷战 邹鸿哲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想要抑制住这股压抑了许久后如泄洪的潮水般喷薄的怒气,“上次清明的事也是,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段时间你加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吗?天天加班到深夜,既然需要这么多钱,宁愿自己硬抗也不想和我说吗?”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零零散散的事在这时一同跳进了他的脑中,将他的心搅得如同沸腾的开水。 他的气势本来就盛,再加上气头上,一双黑眸锐利如刀刮在人身上火辣辣地疼。洛霖琛被他这通质问给弄懵了,抬脸望着他半晌才轻声解释道:“加班是因为最近所里真的很忙,没和你说是因为真的没什么大事,你部队那边的事也很多……” 她的话犹如一壶油浇下去,让他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 他豁地站起来,本就偏冷硬的俊脸黑沉得吓人,胸前起起伏伏,健壮的胸肌将居家服撑得鼓起又落下。都说到这样了她都不愿告诉他,连稍微依赖他一下都不行吗?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她的丈夫? 洛霖琛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来,白皙如玉的手指无措地绞着衣角,还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明白他怎么就生了这么大的气。 “……我冷静一下。”知道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对她发火,邹鸿哲长长地深呼吸了几次,嗓音低沉,英挺的眉眼间还带着未散尽的怒火,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说完后,他转身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站在原地的洛霖琛望着那扇被他合上的浴室门久久回不过神,等她反应过来后又忽然觉得滑稽可笑极了。 知道自己丈夫一直用着前女友送的东西,该生气的不该是她吗?怎么反倒是他发起了脾气。 这天夜里两人背对着背,默默无言地躺在深蓝色的大床上,邹鸿哲没有碰她,也没有出去睡,大概是不想让同住的侄子知道。 月光如银辉倾泻,洒落一地。 夜阑人静,同床异梦。 天蒙蒙亮,晨曦徐徐,略微刺眼的光线射在房间里的哑光瓷砖地板上。 身旁的女人轻轻动了一动,邹鸿哲立马就察觉了,他眼珠转了转没有睁开。感觉到女人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卫生间的门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才缓缓睁开了眼。锐利的黑眸中毫无睡意,即使是一夜未眠也只是眼眶中多了几缕血丝,不见疲态。 他一整晚没睡着,她倒是一夜好眠,躺下来没多久呼吸声就平稳均匀了。 十五分钟后,卫生间里细微的水声停下,她走出来,转身出了主卧。 洛霖琛醒得早,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没起,今天又是周末,终于有机会能在家做一顿早饭。她将柜子里的小米拿出来淘洗,把切好的南瓜丁放进去,盛好水后放进电饭煲里调到煮粥的模式。然后看冰箱里拿出了三片手抓饼的饼皮,打开煤气后,在平底锅里加上点油,把三片饼皮放了下去。又拿了三个鸡蛋打下去,让混合着蛋液的饼皮翻了个身,把火腿片、洗好的生菜和胡萝卜条放在饼皮上。等饼皮煎成好看的金黄色泽,她用筷子将饼皮卷起来,放在一旁的青花瓷碟里。 “真香啊!” 少年充满活力的清朗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洛霖琛转过身,邹璨一脸馋样围着她那碟手抓饼直嗅。 “快去洗漱,等下就好了。”她笑着说道,一边拎着锅在水池里清洗。 邹璨轻快地应了一声就大步走去了卫生间,洛霖琛看着他猴急的背影轻笑了一声,抬眸间正好撞上了从主卧里走出来的男人的黑眸中。 “早啊。”她面上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去,神色如常地打招呼,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邹鸿哲垂下眸子,淡淡应了一声,走过去帮她把碟子端到饭桌上。 十分钟后小米南瓜粥煮好了,邹璨也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三人围在桌旁享用这顿营养丰盛的早餐。小米南瓜粥濡软可口,温热微甜,熨帖到胃里,手抓饼咸香酥脆,生菜和胡萝卜条新鲜爽口。 “部队里临时有事,我等下就过去。”男人沉声说完,饭桌上其他两人都抬起头来。 “小叔不是昨天才回来吗?”邹璨疑惑地发问。 “嗯,有些急事。”他没有多言,也没有往坐在他对面的女人那多看,埋头把碗里剩下的粥喝干净后,起身刷碗。 小叔哪次回来不在家呆两天以上,这回才呆了一个晚上就急匆匆要回去…… 邹璨的眼珠转了转,偷偷瞧了洛霖琛一眼,她面容平静,侧脸静美,正秀气地一小口一小口咬着手抓饼。 看来昨天晚上,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低下头不再看,把最后一口手抓饼放进口中咀嚼,各个食材的味道综合,汇成让人味蕾欣悦的滋味。 S市军区。 邹鸿哲回到部队办公室的时候,他手下的副团长李毅十分惊讶,本就如铜铃般的虎目瞪得更大了,看着健壮高大的男人阔步走进来,大马金刀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李毅望望他的黑脸,和正在整理文件的小陈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小陈迫于他的淫威硬着头皮对着威严冷肃的团长开口:“团长,您不是休假吗?怎么……” 邹鸿哲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冷硬:“有空管闲事,不如去操场负重跑几圈。” 小陈碰了个大钉子,立即三缄其口,缩着头装鹌鹑,任八卦热情高涨但有心无胆的李毅如何暗示都不再出头,邹团长负重跑的沙袋重量可比别人的要多一倍,他才不干呢。 办公室里坐了个低气压源,李毅和小陈都坐立不安,李毅挤眉弄眼地给小陈使眼色,心里暗想邹团长肯定是回家被老婆罚睡书房了,这一脸的欲求不满都要溢出来了。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李毅和小陈不约而同地看向邹鸿哲摆在桌子上的手机,再看向他的脸。 他听到铃声先是一怔,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几许柔和,可当他拿起手机看到屏幕的时候,那丝柔和消散,透出几许复杂来。 “喂。” 男人的声音醇厚低沉,透着让人安心的稳重。 对面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滋滋声,他再次开口:“有什么事吗?” 江沅芷攥紧了棉质连衣裙的裙摆,苍白的手指泛青,嗫嚅了一下起皮的干燥双唇,“……阿哲,房子的事,真的很感 分卷阅读46 谢你。” 扫除 “不用,举手之劳罢了。” 通过电流传来的男声依然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让她想落泪,好像这些年的沧桑都没在她身上发生,她还是那个被他宠在手心里的单纯女孩。江沅芷将手中的手机握得紧紧的,仿佛那是她困苦生活中唯一的依靠。 “我想请你过来吃顿饭。”她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发出邀请。带着孩子的独居女人邀请前男友来住所吃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邹鸿哲沉默了片刻,断然拒绝:“不必了,你安心住下就行,有什么需求和龙哥说。” 被他一口回绝,江沅芷苍白的面颊上浮现窘迫的红晕,下唇被她咬出了一个口子,语气也有些急切:“你上回放在这的衣服我帮你洗干净了,你来吃饭顺便带走吧。” 邹鸿哲脑子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是,那是霖霖为他买的衣服。 “下回有空我请你吃饭,你把它带上吧。”他几乎是一瞬就做下了决定,之后就利落地挂了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江沅芷把拿着手机的手臂放下,细细的秀眉蹙起,一双水润的眸盯着屏幕上联系人的界面看。 “妈妈,你怎么了?”身旁传来男娃稚嫩单纯的声音,她转过身一把抱住儿子软软的小身子,嗅着他身上的奶香味。 只要还肯见面,她就有机会。 同一时间,邹鸿哲也在看着通话记录发呆。挂了电话后,他眉眼间添了一缕烦躁,霖霖不愿依赖他,是因为觉得他根本不值得她依靠?他的目光落在通话记录后的那个名字上,老实讲,他也知道他这样,确实不能让她放心,所以他瞒着她不让她知道,可是他…… “各营集合,今天加训!” 李毅和小陈微张着嘴听到邹鸿哲沉声说完,然后看着他眉心间拧着一个大疙瘩,虎步生风地走了出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团长接完电话后心情更差了,耸着肩接受今天邹团长的坏心情,硬着头皮跟着他走了出去。 邹鸿哲吃了早饭便走了,这次休假回来在家呆了不到24个小时。 邹璨一边刷盘子一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身侧正把碗筷放进消毒柜里的女人,她的侧脸秀丽,手指柔白细嫩,甚至比她手中的白瓷碗还要净透白皙。 “小婶婶今天打算做什么?”邹璨把最后一个盘子刷完,递给洛霖琛。 “嗯——打扫卫生吧,好久没有大扫除了。”她笑着回答。 “那我来帮忙。”邹璨立马说道。 “不用的,难得周末,你和朋友出去玩吧。”洛霖琛不好意思再让他帮忙,她知道他平时学校里的事也很忙的,导师好不容易放他一个周末,总不好叫他帮着自己扫除。 “那可不行,小婶婶不收我房租还包吃包住,我要是连家务都不帮忙丢小婶婶一个人在家打扫,小叔会揍死我的。”邹璨俊脸上挂着笑意,夸张地说道。 洛霖琛对上少年晶亮的双眸,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行,等打扫完了我给你做海鲜大餐。” 邹璨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太棒了,最喜欢小婶婶的厨艺了!” 她的厨艺也就是家常菜水平,哪当得起他这么高的评价。洛霖琛暗自好笑,邹璨嘴甜哄人的水平可谓是一流。 她从家里翻出两个围裙,两人系上后,开始任务艰巨的大扫除。 平时洛霖琛工作忙,邹鸿哲的常态更是十天半个月不着家,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早就落了尘,柜子上、床底、桌子凳子下都是一层灰尘。 客厅里放了一个红木博古架,最顶层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洛霖琛从书房搬出来一架伸缩的梯子,拿着抹布踏上去擦拭博古架的最上层。 虽然有了梯子,但要擦到最里面那块,她还是得踮着脚。好不容易擦完了正准备下去,她忽地觉得手指间痒痒的,她定睛一看——一只有巴掌那么大的蜘蛛正趴在她的手上,肚子滚圆,八只腿毛茸茸的,那双黑乎乎的眼睛正对上她的脸。 “呀!”短促的惊叫声响起的时候,邹璨正好拖完地从卧室里出来,就看到站在梯子上的女人身体晃了晃,直直往下倒去。 “小婶婶!”邹璨第一时间冲过去,在她落地前跑到了她身后。 “砰”的一声巨响,预料之中的疼痛感并不剧烈,紧闭双眼的洛霖琛睁开了眼睛。 一张精致迤逦的脸出现在她眼前,漂亮多情的桃花眼中暗光点点,仿若诱引着人更深入的探究。 她娇软的身子压在他身上,如花般娇艳的脸上余惊未退,黑眸中水光盈盈仿佛要滴出水来般让人生怜,胸前柔软的两团若有若无地蹭在他的胸前。他掌心下的腰肢细软,她的两瓣翘臀不轻不重地压在他的那物上,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磨蹭着。 洛霖琛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抬了抬手才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邹璨半坐在地上,一手紧紧环抱着她敏感的腰肢,一手撑在地上。而她正正好坐在了他的下腹,她能感受到他一呼一吸间,结实的下腹也随着起伏。 “抱歉,阿璨,你没事吧!”她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下来,伸手想扶起他。 温软香嫩的女体从他身上离开,连同她那两瓣富有弹性的翘臀也从那销魂处离去,他屈起了腿挡住那处的异样。 幸好洛霖琛有些慌张,没发现异常,只是焦急地想检查他有没有伤到。 邹璨摁住她在他胸肌和腹肌上乱摸的小手,轻轻笑了笑,“我没事,小婶婶别担心。” “真的没受伤吗?” “嗯,真的没有。” 望着少年认真的眸子,心慌意乱,愧疚与感激交织的洛霖琛微微放下了心,这才注意到刚刚两人的动作弄翻了一旁的水桶,她倒是只被溅了几滴水,可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弄湿了。 “你先去换身衣服吧,起得来吗?”她把手递给还坐在地上的他。 邹璨望着她那只细白柔弱的手,将自己修长的指尖递过去,一把紧紧握住她的手,直接站了起来。 等到看着邹璨走进卫生间后,洛霖琛才想起来他没带换洗的衣服进去,她走到邹璨的房间前踟蹰了一下,还是拐了个弯,走到主卧里,拿了邹鸿哲的一套家居服出来。 乱伦 洛霖琛抱着一套黑色的男士居家服站在厕所门前,抬起手敲了敲门。 门旁的转轴发出“吱呀”一声,厕所的门锁有些坏了,居然就被她这样轻轻一敲推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 而里面 分卷阅读47 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也随着这条十厘米宽的缝飘进了她的耳朵。 俊美风流的少年将上衣脱了,赤裸的上身白皙精壮,肌肉线条流畅,条理分明又不过分凸起,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他下身的裤子只松松垮垮地卡在下腰,结实紧致的腹肌旁,两条深深的人鱼线露了出来,而他那双骨节分明如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般的双手正握着一根紫黑的硬物快速地上下撸动。那根阳物圆润的龟头已经溢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根部的两颗囊袋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不休。 洛霖琛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拖鞋底部摩擦在地板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 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撸动的少年转过了头,精致无暇的俊脸上浮着潮红,如那开得靡丽至极的罂粟花,一不小心就能让人沉沦。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微眯着,眸中几分迷茫,脸上的表情色情淫糜,让他本就绝佳的外貌平添几分艳丽。 和他那双灼人的桃花瞳对上的一瞬,心脏咚咚直跳像是要蹦出胸膛,她第一时间垂下眼,尴尬得想当做没看到般转身想走。只是她刚迈出去一步,就听得身后的门咯吱一响,下一瞬,她的胳膊就被紧紧地抓住了。 紧接着卫生间的门再次合上,而这一次,门锁被人好好地摁上了。 卫生间里湿气重,比外面要冷一些,洛霖琛刚被拉进去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还没等她细细感受这份凉意,就被一具温热的躯体从后面紧紧抱住。 邹璨从后面一把握住那对绵乳,带着些力度搓揉,她身上很瘦,但该长肉的地方却是一点都不含糊,这对胸的大小正和男人的手掌,揉起来手感极佳。同时他的膝盖屈起顶在她的私处,一下下磨着她最柔嫩的地方。 “阿璨!你怎么了?”她有片刻的失神,一边挣扎不敢置信地问道。他搓揉的手法老道,从两旁的乳肉开始到中间的乳尖都被温柔的照顾,膝盖也正正好顶到最销魂的地方,力道不轻不重,让她瞬间就软了腰。 他没有回答,反而变本加厉地将她的家居裤扯了下来,直接用两根手指刺激着她的小花珠,而握着她两团乳肉的手也将她的衣服下摆撩了起来,把白色蕾丝胸罩往上一推,指尖攒着红嫩的乳尖打转。 “哈——”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用手扯着他作乱的大掌,可他的手纹丝不动,她厉声道:“邹璨!你在干什么!我是你小婶婶!” 邹璨低下头望着她如海棠花瓣般娇嫩的脸,羞恼与气愤让她温雅秀美的五官更加鲜活起来,濡软甜美的声线就算是在训人也毫无威慑。 “那又怎样呢?”他偏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清朗的少年音多了些磨砂的质感,说完后还伸出舌头在她轻颤的白玉耳廓上舔了舔,然后满足地发现她敏感地绷紧了身体。 她宽松的家居裤已经掉到了脚踝,他把她白色的纯棉内裤拨开,刚刚隔着内裤在她的细缝处滑动的手指探了进去。 “不要!邹璨!你快放手!”洛霖琛彻底慌了,他怎么会对她生了这种龌龊的心思,这可是乱伦啊! 作为一个在四九城玩遍了的大少,邹璨自然是练就了一身好手活。修长的食指探进她微微濡湿的穴口,然后灵活地钻了进去,很快就找到了让女人最销魂的那一点,揉摁撩拨,手掌还时有时无地蹭着她悄悄挺立起来的花珠。 “嗯——唔!”听到自己抑制不住的柔媚叫声,她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可却挡不住他手指进出的动作。她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他是她丈夫的侄儿,他们不能发生关系! “放开我!放开!” 她的挣扎让他的手指从湿软的穴里滑了出来,他也不恼,将她的手腕压到冰冷的浴室墙上,拿着下身早已昂扬的硬物抵着她的臀,触感一如刚刚他隔着裤子感受到的那样弹性十足。 “服食紧急避孕药后出现呕吐不良反应。”他神色不明地在她的耳畔低声说了这句话后,本是在剧烈扭动的洛霖琛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从头到脚一寸寸地僵硬。 可他依然没有放过她,低笑了一声接着道:“那几天我小叔都在部队,是什么让你吃了紧急避孕药呢?” 洛霖琛身前是冰凉的墙壁,后面是他如火的身躯,而她整个人也像是被丢进了冰山火海里,四面而来的压迫让她喘不上气来。 “你……”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小婶婶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少年仿佛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可靠而单纯的样子,笑得敞亮,桃花眼弯弯。说完接着刚才的动作,手指探进她的花穴里极富技巧地进出,潺潺的春水再次流出来。 她不言不语,闭着眼睛垂着头站着,长长的睫毛轻轻覆在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身体一动不动,一副任他施为的样子。 看着她这样,邹璨又心疼了,轻吻着她瓷白脆弱的侧脸,温热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快乐。 “小婶婶既然能和别人做,为什么不能和我做呢?我的技术在B市也是排得上号的。” 她不理他,别过头,贝齿咬着下唇。 他吻着她的脖子,发现在他的努力下她下身的水越来越多,他更卖力地侍弄她,手指快速地进出她的小花穴,发出“啧啧”的水声。没过多久就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绷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吟叫,花穴里的花汁涌出一大团。 高潮一次后她的腰完全软了,勉力撑着墙壁让自己不软倒在地。 “呵,小婶婶可真敏感,这么快就丢了。”邹璨看着她完全不搭理自己却因他而绽开的身体,忍不住出言调戏,换来她转头瞪过来一眼,美人含嗔带怒,别有一番风情。 邹璨居然有些高兴,肯和他生气总比一直不理他的好。 他将她转成正面对着她,将她的背抵在墙壁上,紫黑粗长的肉棒抵着她湿漉漉的细缝上下滑动。 洛霖琛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那根引以为傲之物,不同于他秀气精致的外表,他的那物狰狞粗壮。紫黑发亮的棒身一看就是经常使用的,棒身上青筋环绕凸起,龟头圆润硕大,根部有密密的黑色毛发覆盖,两颗囊袋看起来又沉又大。 我来疼你 “满意吗?”注意到洛霖琛的目光,邹璨的阳物更是兴奋得又涨大了一圈,点在她白嫩的肚皮上跃跃欲试,留下一串湿湿的痕迹。 洛霖琛不说话,邹璨也不在意,从卫生间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安全套撕开。 熟练地把超薄的套子撸上后,他抬眸对上她不可置信的目光,邪邪 分卷阅读48 笑了笑,拨开她的花唇抵在她湿濡的穴口,低声道:“我会和小叔说套子是我用的。” 话音落,他精干健硕的腰身用力一顶,粗长的肉棒尽根没入,层层叠叠的嫩肉被他一举撑开,龟头一下子顶到了藏在深处的小嘴上。 “嗯——”穴里的嫩肉和皱褶被他的肉棒摩擦,她控制不住地仰着脖子细声哼了一声,如同小奶猫细弱的叫声般惹人怜。 “但是小叔肯定想不到,我是和小婶婶用的。”他沙哑着嗓音低低一笑,语调暧昧地说道。 他的话再次提醒了她这场有悖伦理的欢爱,洛霖琛头皮一麻,花穴一缩,狠狠地夹紧了他的那物,睁开眸子又瞪了他一眼。 “唔。”邹璨低喘了一声,饶是他身经百战也没操过这么紧、软、湿的穴,他又是肖想她多时,刚刚那一绞差点让他缴械。 他定了定神,看着她如花般绽放妍丽的脸,托着她的两条腿,发狠般将她抵在墙上开始一上一下入了起来。 他要让她尝到前所未有的销魂滋味,从此之后再也离不开他! “嗯……哈!”邹璨的技术确实拔尖,每一次肉棒的进入都从不同的角度摩擦着娇嫩的穴肉,带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既不让人觉得过于激烈,也不会食之乏味。 入了大概几十下,她花穴里的水淅淅沥沥地滴答在瓷砖地板上,他抬眸观察她的神色,她细细的眉宇舒展,柔和的五官有着说不出的旖靡艳丽。 知道她已经为他打开了,他这才揉着她一只弹跳的乳儿,掐着她的腰,更快更狠地入了起来。 被他顶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的时候,她才发现,刚刚他的阳物居然没有全部进入,而现在才是次次都尽根没入,一次次顶着她花穴深处那张微微张开的小嘴。 两人的结合处早已被她的花液弄得湿乎乎的一片狼藉,他高速进出间带出的汁液喷溅,两人交合的地方都起了白白的沫,粘在他黑乎乎的耻毛上。 她的细眉微蹙,快感如潮般涌上来,就快要到达那个极乐的顶峰。他忽地将那粗壮的阳物拔了出来,握着她的腰让她转了个身,从后面抱着她的腿弯,让她的两条腿打开,然后扶着叫嚣的肉棒从她花液淋漓的穴口再次入了进去。 “啊!”被他突然换成这样的姿势,他本就长得惊人的肉棒更是抵到了最深处,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硕大的龟头已经钻进了她花穴深处的小嘴中。 这样的姿势她只能把重量都集中在两人结合的那点,花穴中的肉棒进入的深度让她有些害怕,她甚至能描绘出那根肉棒上凸起的青筋,她细白的手指无措地抓住了他健壮的手臂,语气带着求饶:“别……” “小婶婶你看。”邹璨却往旁边走了几步,让两人交缠的身躯彻底展现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当时在厨房里,小叔就是这么肏你的?” 那天,他看到了! 这个认知让累积的快感迅速到达顶峰,她抓住他的手臂不放,腰弯成一个柔韧的弧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花穴前的小口大开,喷射出了一道晶亮的液体,浇在了镜子前的洗手台上。 邹璨被她的小穴咬得差点动不了,他抱着她的腿狠命进出,一边咬着她脖子后面细嫩的皮肉,一只手还伸到前面揉着她的小花珠延长她的高潮。 “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比当时还骚?”他一边低喘一边进出,还不忘说荤话。 镜中的女人满脸潮红,水眸如雾般迷蒙,一脸淫糜,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神情。身后男人健壮的手臂箍在她腰间,两团雪乳上下晃动不休,稚嫩的花穴两侧早已泛红,中间的花心插着一根男人的硬物,花瓣还在一开一合地迎合它。 她闭了眼睛不想看,爆发边缘的邹璨握着她的腰在她高潮中无比紧致湿滑的小穴里入了百来下,然后才紧紧抱着她香软的身子泄了。 他拥着她喘息了几下,然后感觉到怀中的女人微微动了动,挣开了他的双臂。 她默默把被他推到锁骨上的胸罩和上衣拉下来,居家服比较长,遮住了她一片狼藉的私处和臀部。 “我的病历本,你怎么看到的?”她垂着眼帘,淡淡地问道,面上还带着刚刚到了极致之后的旖靡艳丽。 “刚刚我从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找螺丝刀,不小心翻出来了。”邹璨的声音十分无辜,泛着微红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如果不是看到上面写着上次陪她去医院的看诊记录,他今天也不会这么大胆。 洛霖琛沉默了一阵,抬起眼看着他,眸光中神色复杂,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靠近她,把依旧蠢蠢欲动的阳具贴着她赤裸的大腿根部磨蹭,语气暧昧:“自然是干你了,小婶婶刚刚都被我肏到潮吹,难道没舒服到吗?”一副对自己的技术十分得意的样子。 她一把推开他,抬起微红的水眸瞪着他:“你也知道我是你小婶婶!” 他抚上她因为怒气而薄红的脸,桃花眼中情意流转,绵绵情意若水,仿佛要化成水流将她包围。 “在那之前,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她简直不知道和这个人说什么好,深呼吸了几下平复自己的怒气,冷声问道:“那两张照片是你发给我的?”仔细一想,告诉她邹鸿哲在和田东路上租了房的是他,也只有他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能力侵入监控系统调到照片。 邹璨一怔,随即率性一笑,坦然承认:“真不愧是小婶婶,真聪明。” 猜测被证实,她也不知内心是何感受,脸上表情有些恍惚。他居然从那时开始就在谋划! “就算是我发的,小叔金屋藏娇也是事实啊。”他耸了耸肩。 第一次被人明晃晃地指出丈夫的出轨,洛霖琛面色苍白,单薄的身子跟着晃了晃。 如花似玉的女人面无人色,邹璨再次心疼了,拉着她的手把她拥进怀里,吻着她小巧的发璇,低声喃道:“没事,我来疼你。” 收藏满150的加更~ 发烧 邹璨望着被重重关上然后反锁的主卧门挠了挠头,瞄了一眼客厅里滴答滴答走着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半了,他敲了敲主卧的门朗声道:“小婶婶,我去买菜了。” 主卧里的人毫无动静,他又站在门口等了一会,才套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出了门。在最近的超市里买了些海鲜、排骨和蔬菜,他便拎着一大兜购物袋走了出来。 没想到刚刚还晴空万里的蓝天在他买东西的时候渐渐乌云密布,等到他走出超市,阴沉沉的天色好似被染上了灰黑色的颜料, 分卷阅读49 豆大的雨点瞬息间密密麻麻地砸在地上。 超市距离小区只有十分钟,邹璨犹豫了一下,把卫衣的帽子套在头上,抱着购物袋冲进了潇潇的雨幕里。 春末的暴雨宛若瓢泼,没几分钟他的衣服就被淋湿了,等他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身上的白色卫衣早已湿湿地黏在了身上。 他在玄关换了鞋,探头看了一眼主卧的门,依然是紧闭着,外面的客厅也没有她出来活动过的迹象。 邹璨拨了拨被雨水淋得一缕一缕粘在额头上的棕色发丝,把被他保护在怀中一滴雨也没沾到的购物袋拿出来,走进了厨房中开始准备煮午饭。 邹璨左右开弓,没过一会,两蛊瑶柱碎肉粥,一碟盐焗虾和一盘清炒生菜就出锅了。 他把菜端到餐桌上,转身走到主卧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小婶婶,午饭做好了,出来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在门口等了十分钟,主卧里依然一丝回应都没有。他便拿了个盘子,把菜摊了一半放上去,把那盘菜和一蛊粥放在托盘上,再次敲了敲门。 “小婶婶,我把你的那份放在门口了,要记得吃。”说完便弯腰将托盘放在了门口前的地上。 坐在床上的洛霖琛把手提电脑放在大腿上,双眸盯着屏幕,努力想集中精神改图纸,可门外的声音却好像能钻进她伪装平静的心中,无处不在。 等她听到他的脚步声走到了次卧并关上了门后,才小步小步地挪到了门口,摁着门把手几分钟后,缓缓把门打开。 门口放了一个托盘,上面的瑶柱碎肉粥还在冒着淡淡的白气,盐焗虾上胡椒粉的味道与清炒生菜的清香一起飘来。 她看了半晌,慢慢合上了门,再次坐回了床上。 窗外的雨从瓢泼慢慢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雨雾朦胧了整座城市,像是一幅运笔婉转的水墨画。 邹璨再次来到她的房前敲门,望了望门前的托盘上早已凉透的饭菜,低声道:“小婶婶,吃点东西吧,你本来肠胃就不好,别饿坏了。” 洛霖琛紧紧揪着床单没说话,她不想见到他,也不想如同做了亏心事一般逃出这个家,只能这样幼稚地逃避。 晚上七点,她的胃里如火燎般疼起来,脑袋也因为低血糖而晕晕的。她爬下床,打开了主卧的门。 地上的托盘依然在,上面的东西却变成了一个保温饭盒,她蹲下身来打开保温饭盒的盖子,上面一层是还冒着香气的菜,下面一层是热腾腾的海鲜粥。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次卧的方向,门扉半掩,一束暖黄色的光线从门缝中透出来。 她抿了抿干燥的唇瓣,端起托盘坐到餐桌前,慢慢喝完了一蛊海鲜粥,把保温饭盒里的菜吃得一干二净。 正准备清洗碗筷,她听见次卧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声,紧接着是一道闷哼声。 她踟蹰了一瞬,海鲜粥的鲜美味道还残留在她的唇齿间,她走到了次卧门前,这回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问道:“怎么了?” 少年略带痛苦的呻吟从那条门缝里漏出来,“唔……小婶婶,我头晕。”他的语气虚弱,声音低低,仿佛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洛霖琛把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推开,里面的光线霎时间争先恐后地把她照亮。房间里那张单人床旁,少年穿着单薄地坐在地上,棕色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白玉般的俊脸浮着不正常的潮红,桃花眼湿润迷蒙,整个人都显得柔软又无害。 看着他这幅病容,她的戒心不觉降低了一些,不好放着他不管,便往房间里走了一步,“怎么坐在地上?” 邹璨把胳膊抬起来搁在床上,挣扎着想要坐上去,却又无力地滑下来。她下意识地朝他靠近,伸出手扶着他的胳膊,把他扶到了床上。 他手背的肌肤滚烫,她才触到便吓了一跳。少年面色潮红地陷在软软的被子中,双眼紧闭,唇色苍白干裂,嘴巴张着呼吸,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生病了需要大人照顾的孩子,洛霖琛把手覆在他的额头探了探,温度高得吓人。 “你发烧了。” 邹璨睁开双眼,看向床边柔美的女人,她那双水润的眸子染上了些担忧。她还真是良善,居然担心刚刚才对她做了那些事的他。 “嗯……大概是刚刚淋了雨吧。”他闭上眼,嗓音微弱地说道。 “我去拿点药。”她的心思有些复杂,是因为刚刚出去买菜淋了雨吗。 邹璨看着女人玲珑娇小的背影,勾了勾失色的唇角。 洛霖琛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端着一杯水和退烧药再次回到邹璨的房间,往他手里塞了根体温针,“测一测体温,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看着她把小桌子架在他的床上,把粥摆上去,再把体温针拿出来递给他。 他格外乖巧听话,把她做的粥吃得一粒米不剩。 看着他喝完粥吃了药躺下后,洛霖琛起身想走,却被一只温度略高的手掌一把握住了手腕。 她转过头,少年微微仰起身子,棕色的发丝柔软,纤长的睫毛毛茸茸的,俊秀的脸如同天使般精致。 “小婶婶,别走,陪我好不好?”他的声线也变得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她动了动手想抽出来,他却握得更紧了。 “小时候我生病了,妈妈也会陪我到我睡着的。” 她挣扎的动作停下,目光复杂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年。她记得他的母亲,她的大嫂,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感觉到她不再想离开,邹璨也放开了她的手腕,只是口中接着低声喃喃道:“妈妈走了之后,爸爸的各任女朋友都对我嘘寒问暖,但是再也没有妈妈那样的感觉了……” 珍珠满100的加更~ 心意 少年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细白如瓷的脸上留下两扇阴影,像是一尊脆弱透明的娃娃。洛霖琛仿佛看到了他的眼角闪过一点晶莹,她疑心是她看错了,再看过去时,那抹闪烁已经消失不见。 退烧药里有安眠的成分,他的呼吸逐渐平稳,睡颜乖巧极了,像是一个单纯无暇的少年,完全没了上午时压着她的恶劣。 大概是被这个睡脸美好的少年激起了母性,洛霖琛忍不住心软地想:这也只是个没了娘的可怜孩子罢了。 邹璨醒来的时候,窗外细雨如丝缠绵不绝,他房间里的灯关着,一片昏暗,只有被掩着的门缝中透出几许光晕。 他 分卷阅读50 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而后他的房门被推开,一道纤瘦的身影逆光而立。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徒然亮起来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一阵熟悉清甜的香味从他鼻尖飘过,接着是一只微凉柔软的小手。 “退烧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 邹璨抬眸看着她的脸,尽管表情冷淡,可她眸子中划过的安心骗不了人。 “让小婶婶担心了。”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喑哑,刚想找水喝,手上已经被塞了一杯温热的开水。 他一边喝水一边看她,秀美的女人半垂着眼,樱花般粉嫩的唇瓣微抿。 转眼间那杯温水就被他喝了大半杯,如同被火烤过的嗓子也好受了些。 见他喝完了,烧退了,人也清醒了,洛霖琛直起身子想走。 “小婶婶,今天是我不对。”他轻声开口,双眸紧盯着她微垂的眼。 “我错了,小婶婶……”他的语气再次变软,清朗的声线低低,那双上翘的桃花眼祈求地看着她:“我知道错了,小婶婶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的尾音拖得有点长,甚至伸出手拉着她的衣摆轻轻晃了晃。一米八几人高马大的少年撒娇,却毫无违和感。 洛霖琛把衣摆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语气冷淡仿佛丝毫不为其所动:“已经发生的事不会因为你认错而被抹去。” “小婶婶,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他倾身握住她温凉柔嫩的手,触手的皮肤如凝脂般嫩滑,让人爱不释手,他忍不住用拇指摩了摩,换来她抽手的动作。 他更紧地握住,声线殷殷:“你知道吗,我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让我心动的人,小婶婶,我只是比小叔晚认识你而已,就不能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吗?” 她的手抽不回来,咬了咬唇对上他充满期盼的桃花眼,“我是你的小婶婶,是你的长辈,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不该对我……动了这样的心思。” “世上不该的事情太多了。”他的脸微微仰着,握着她的手越发紧了,“感情如果可以控制,那也不会有那么多痛苦的人了。” 洛霖琛无言以对,劝不动,骂不听,她是真的不知该和他说什么好了。 他观察着她的神色,轻声说道:“我的心意小婶婶接不接受无所谓,但今后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他那双形状优美的桃花眼睁得大大的,里面的哀求像是能溢出来,昳丽俊美的脸上表情可怜巴巴的,像极了一条卖乖撒泼的金毛。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实在太有优势了,对着这样的一张脸,洛霖琛承认自己再次心软了。 邹璨又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好不好?” 她看了他一眼,终是忍不下心拒绝他,她犹豫了一下答应道:“好,”接着顿了顿,语气严厉了些:“不过像今天这样的事……你不能再做了。”或许他只是缺乏母爱才会对她这样的女性长辈有一时的迷恋。 他巧妙地绕过了她提出的要求,低声说道:“小婶婶,再答应我一件事,今后别再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惩罚别人了。” 她愣了愣,对上他双眸深处的认真,缓缓点了点头。 毕竟年轻身体强壮,邹璨的烧第二天早上就完全好了,他又恢复了生龙活虎,昨天的透明脆弱像是被戳破的泡沫。 他一大早就起来了,煎了两个荷包蛋,烤了几片面包,再热了两杯牛奶后,就见到洛霖琛一身运动装备齐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小婶婶去健身房?”邹璨把身上的小熊围裙解下来,朝她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朝阳绚烂,透过厨房明亮的玻璃洒在少年的身上,给他那张好看的脸镀上了一层金边。她有一些恍惚,突然无法把这样美好的少年和昨天那个恶劣又色情地威胁着她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嗯。”想起昨天答应他的事,她努力弯出一个正常的笑容回道。 邹璨好似没有发现她的尴尬和僵硬,把她的那份早餐递给她后,托腮坐在她对面,“我和你一起去。” 洛霖琛张了张嘴下意识要拒绝,他已经自顾自说道:“正好我也想办一张健身房的卡,小婶婶你的那家健身房离这挺近的,正好合适。” 她的嘴张开又闭上,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好吧。” 两人一起出发去了健身房,她在跑步机上跑步,他就在她旁边的机子上跑,速度调得和她一样,还有力气和她聊天打趣。等她去健美操房跳操,他又跟在她身后学着她的动作。 从健身房出来后,邹璨又提起家里的酱料没了,小区附近的小超市种类太少,两人出发去商场买东西。 在商场负一层的大型超市买好了酱料,路过商场的女装店的时候,洛霖琛却被邹璨硬是拉了过去。 “小婶婶,我觉得这件衣服特别适合你。”他指着橱窗模特身上那件嫩绿色的收腰连衣裙说道。 站在门口的店员立马机灵地推荐起来:“这是今年最流行的颜色,如果喜欢可以进来试试,现在我们店里全场三折起!” “……”本来想说不用的洛霖琛立马动摇了,女人总是无法拒绝好看又便宜的衣服的。 “走嘛走嘛。”看出她的松动,邹璨直接拉着她的胳膊走进了店里。 店员飞速给她找了个最小码,然后她就被稀里糊涂地推进了试衣间。 隔着试衣间的厚帘子,她听见外面的店员在搭讪邹璨。 “那是你的女朋友吗?长得真漂亮。” “不是,那是我的小婶婶。”少年的声音清澈动听。 店员似乎惊讶了一下,隔了一会才道:“那她好年轻啊。一起来逛街吗?你们感情真好。” 少年停顿了一下,接着从他笑嘻嘻的声音里能听出他的开心,“是啊,感情很好。” 告别 在服装店买了衣服,邹璨不知疲倦地拉着洛霖琛又买了一双搭配连衣裙的单鞋和包包,最后他双手都提着购物袋,本来身为主角的酱料反而被塞到了最角落。 “该回去了。”洛霖琛看了一眼时间,他们在商场里吃了顿饭,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 似乎逛上瘾的邹璨终于点头同意,两人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后,洛霖琛先翻出那几瓶酱料,准备放到厨房上面的柜子里。 就在她垫着脚尖,费力地把那瓶豆瓣酱推进去的时候,一只修长的大手包裹住她的,轻松地把它放进了柜子里。同时, 分卷阅读51 一具温热高大的身躯从身后笼罩着她。 不用向后看她都知道是谁,他结实的胸膛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后背,呼吸声近在咫尺。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让她心慌意乱,她侧过头,腿动了动想要从侧边躲开。 他将两只胳膊撑在她面前的流理台上,一只大腿从她两只腿间穿过,膝盖抵在她身前的柜子上,姿态强势地把她完完全全地禁锢在他的怀抱中。 “让我过去。”洛霖琛抿了抿唇,偏了偏头,尽量把身子往前靠躲开他怀中的温度。 女人嫩豆腐般的耳垂小巧可人,此时正泛着诱人的粉色,身上的香味清淡怡人。 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满足地看到她的耳垂颤了颤,颜色更加粉嫩。 “不让。” “你不是答应了我不再做这样的事了吗?”她有些气恼,使劲推了推他撑在流理台上的胳膊。 “怎样的事?”他轻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陪你去健身房、陪你逛街买衣服、陪你逛超市帮你提东西,还是帮你煮好三餐、帮你修洗衣机修水管?小叔有做过这样的事吗?他休假的时候不是宁愿去陪那个女人也不愿陪你吗?” “你——”被他一针见血地戳中心中的痛处,心口的疼痛更甚,她气愤地扭过头瞪着他勾着唇角的俊脸,想反驳却发现她一个字都没法否认…… “所以多看看我不好吗?”他低笑着,声线性感,将那张精致俊美,貌似潘安的脸凑到了她面前。 她抿了抿唇往旁边一避,用力推开他的手臂,疾步走出了厨房。昨天她居然信了他不会再那样做的鬼话! 周一上班的时候,洛霖琛来到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竟有种松了口气的解脱感。在家的时候邹璨实在是粘她粘得太紧了,虽然没有再对她做些什么,可他总用那双多情俊朗的桃花眼看着她……明明该生气的她对着电脑开机画面的脸微妙地红了红,她连忙揉了揉脸颊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投入了新一轮的工作中。 但是邹璨的事总归是个让她头疼又难以解决的问题,所以当黄所长通知她,广枳一期的项目需要她和甲方一起去欧洲出差,调研欧洲地板式送风空调的类型和使用现状的时候,她点头答应了。 当天晚上回来之后,她一进家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饭菜香气,屋子里开着暖黄色的灯,而俊朗的少年戴着围裙站在桌子旁,朝她露齿一笑:“小婶婶工作辛苦了,快来吃饭吧。” “嗯。”她去房间换了身衣服后,在餐桌旁坐下,桌上三菜一汤,全是她喜欢的菜式。 坐在她对面的邹璨给她盛了满满一碗的饭,撑着下巴满脸期待地看着她,“我第一次做糖醋排骨,小婶婶尝尝好不好吃。” 洛霖琛夹起一块排骨咬了一口,排骨肉炸得外酥里嫩,排骨外面裹着的面粉酸甜有嚼劲。 “很好吃。”她又吃了一块,一边嚼一边说道。 邹璨听到她的赞同后开心极了,美滋滋地端着他的饭碗扒了几口饭。 她抬眸看着他带笑的面容一眼,斟酌了一下,张了张唇,慢吞吞地说道:“下周我要去欧洲出差。” 随着她的话吐出来,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不见,定定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轻声问道:“是因为我吗?” 没想到他这么敏锐,她僵了一下,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是公司的安排,我也没办法。” 她的眼珠不敢看他四处乱瞟,邹璨马上就确信他说中了她的心思,他轻轻把筷子放下,眼角垂下来,表情似乎十分受伤,声音落寞:“小婶婶大可不必这样费尽周折地避开我,如果真的讨厌我到不想见我的地步,和我直说就好,我现在就能搬出去。” 他的眼皮耷拉着,盖住了那双晶亮的桃花眼,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神情可怜兮兮的,她忍不住想出言安慰几句。 可还没等她说话,他已经快速扒干净了碗里的饭,低低说了一句:“我吃饱了。”便起身离开了餐桌。 第二天早上洛霖琛起床之后就听见了次卧里传来细碎的响声,还有拉开柜子、搬动东西的声音。她怔了怔,迅速地刷牙洗脸,走到次卧门口,站在房间门外朝里看去。 少年把他的那个行李箱搬了出来,正往里面一样一样地放着东西,书桌上的手提电脑和几本书已经不见了,行李箱里整齐地放着一沓衣服。 “你……你要去哪?” 他坐在床沿上抬起头,笑容有些勉强,“去一个朋友那住。” “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你……”没料到他居然说要走就走,她眉头蹙了蹙。 “小婶婶,你放心,小叔那边我会和他说。”他顿了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多情的桃花眼有些黯淡,“我出去住你心里也会轻松些吧。” 她粉色的唇瓣开合了一下,发现她没办法违心地反驳他这句话。 邹璨脸上的笑容变成苦笑,他的行李不多,把最后的几样东西装进行李箱后便拖着箱子站了起来。 行李箱的滚轮在地上滑过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拎着箱子走到门口,清晨的日光洒在他高挺的鼻梁、如画的眉眼和微笑型的唇瓣上,一如一个月前他拉着行李站在玄关门口对她绽放笑颜。 “小婶婶,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他的眸光轻轻晃动,转身的时候低低说了一句:“如果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洛霖琛站在原地,看着他高瘦修长的背影跨过门槛,大门被他缓缓关上,他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越来越小的门缝里,最终她的眼前只剩下冰冷坚硬的黑色铁门。 两个男人的交易 天空泛着灰蒙蒙的铅色,宛若用多种颜料调出来的灰黑,泼在空中。 S市某处高档住宅区,一个高瘦的少年拉着行李箱,从口袋里掏出了门禁卡,刷开了小区的大门。少年令人印象深刻的出众外貌让进进出出的住户们不约而同地回想这是哪家的风流少年郎。 他坐上电梯一路到达二十八楼,用钥匙打开了一户小户型房间,然后提着行李箱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大概五十平米的大小,一室一厅,家具齐全,整体干净整洁。 他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行李箱拉进唯一一间卧室里,打开行李箱把里面不多的东西拿出来。 半个小时后,门口传来门铃声,他挑了挑眉,从卧室里走了出去,将门打开。 大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男人的丹凤眼深邃狭长,鼻梁 分卷阅读52 高挺,薄唇紧抿着。 “曌哥来了,快进来坐坐。”少年见到他后露出了一个笑容,热情地将他招呼进来,自然得就像在这房子里居住多年的主人。 迟曌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迈着长腿跨进客厅,直接站在了他面前。 “为什么突然要搬出来?” 邹璨微微一笑,直言道:“被赶出来了,不久后还会搬回去。”他的语气笃定,神情间也丝毫没有被人赶出来的窘迫,转身给两人倒了两杯水,然后在沙发上坐下,“刚搬过来,什么都没有,先将就着喝点水。” 迟曌没坐,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少年修长的双腿闲适地搁在茶几下,白玉般精致的脸上神情自得,桃花眼中眸光深深。迟曌发现他突然有些不认得这个看着他从婴儿时期长到小少年的男人了,如今的他变得比他想象中心思更加深沉难测。 “曌哥坐呀,你不想知道小婶婶最近怎样吗?”他抛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问题,迟曌走到沙发前坐下,抬起眼看着他。 “她把你赶出来的?” “是啊。”邹璨笑着睨了他一眼,爽快地承认。 “你做了什么?她不会无缘无故赶人。”邹璨的话音刚落,迟曌立马接着质问,双眸沉沉地盯着他。 “她的滋味很好。”他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美妙销魂的感觉,桃花眼微微眯起,精致的俊脸上浮起陶醉的神色。 下一秒他的衬衫领子就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了起来,迟曌把他的衣领拽得紧紧的,甚至把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你对她——”他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眸怒瞪,眼白中瞬间添上了几缕血丝,胸膛剧烈起伏,牙齿紧紧咬着。 鼻端是迟曌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邹璨不适地耸了耸鼻头。被迟曌提起来的他像是全然不在意被人紧紧勒住的脖子和凑到他脸前那被捏得死死的拳头,他的面上依然带着笑容,轻轻吐出两句话:“曌哥是以什么立场揍我的呢?她也只是把我赶出来而已。” 迟曌满肚子的怒火与妒火被他这句话给轻轻一戳,就如同膨胀得鼓鼓的气球在这一刹那间被戳破了一般。 提着他领子的手微微颤抖,几息之后,迟曌有些颓然地放开了手。 “她只是顾忌着你叔没把你怎样罢了。”迟曌说着有些苍白无力的语言为洛霖琛辩解,其实他心里隐约知道,如果她真的不愿意,肯定不会只是把邹璨赶出来。 邹璨也没再戳破他的自我安慰,理了理被他扯皱的领子,“曌哥也该告诉我,关于她的事了。” 迟曌看他的眼神更复杂了,他已经不是他心中那个单纯可爱,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着哥哥的小男孩了。那天晚上在她家楼下碰到他之后,迟曌第二天就主动和他联系了,他希望他能告诉他,她的真实情况,她到底过得好不好。而邹璨却提出了一个令他惊讶的交易,他定期向他汇报她的事,而他要告诉他关于她的过去或是某些比较隐秘的事。 迟曌那时是困惑又警惕的,他为什么想要知道自己小婶婶的过去和那些事?或许是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微妙希望作祟,转念间他就答应了下来,她的过去没什么不能说的,就算邹鸿哲知道了也没什么,而隐秘事——他就算是骗了他又能怎样? “上次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她和沈明庭之间,就是我所说的那样。”迟曌现在不愿意再向邹璨透露半点关于她的信息了,只是淡淡地说道。其实他当时完全是抱着微弱而渺茫的希望和他达成了交易,没想到第一次和邹璨交换信息他就给了他一条让他心中如星星点点的火苗般的希望徒然间烧成旺盛大火的信息——邹鸿哲在外金屋藏娇。 那次之后过了一段时间,邹璨问了她和沈明庭之间的事,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当年和他们一届的学生差不多都知道,实情也确实和那些传言中一样。 “但是这回,我又有了一个新情报,”邹璨轻轻笑了起来,把玩着手上的玻璃水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想曌哥会对这个消息十分感兴趣的。” 迟曌的下颌线绷紧了一瞬,吐出几个字:“你想用什么交换?” 邹璨抬起眸,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脑中却想起了十几天前他在学校碰上那个男人和迟曌打电话时,他说的话—— “你知不知道霖霖心里装的另有其人,那就是——”男人冷笑的表情里透着一股阴狠,他得意地就要往下说下去,没想到对面的人似是对他的话所透露出的信息完全没有感觉,淡淡地打断他:“我知道,那又怎样?” 电梯里有一阵的寂静,让邹璨正好听清了迟曌的这句话,而沈明庭脸上的表情也从得意畅快一下转到不可置信和愕然,端正的五官扭曲狰狞。 “她心里装的人,是谁?”邹璨放下手中的杯子,从回忆中抽离,看向对面的男人。 迟曌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目光黑沉地望着他,“这你不该问我。” 如预料中的一样,没有得到答案,邹璨并没有失望,只是挑了挑眉梢,“看来曌哥并不想告诉我,”他话锋一转,“那我想知道,她经常会吐,是为什么?” 迟曌垂在身侧的手蓦地一紧,心疼似是细细密密的针又似忽然涌起的波澜将他淹没,她果然还是…… 邹璨问完后像是并不急着知道答案,宛如看透了他的心思般,他笑着扔出另一个炸弹:“我这里交换的消息是:她出轨了,和别的男人。” 回忆隔山水 迟曌浑身一震,几乎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难以置信地抬眸看着他,双唇蠕动了一下,克制不住地问道:“是谁?……多久了?”震惊的同时,他的心里又升起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甚至让他这一年来沉寂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邹璨却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脸笑意地望着他,桃花眼中的光华忽闪。 迟曌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惊悸,“从高中开始她的胃就不好。” 邹璨盯着他看了几瞬,忽地笑了一声,起身站起来,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却被迟曌侧身避了过去,他毫不在意地收回手插进裤兜里。 “看来曌哥并不愿意告诉我实话,”他眨了眨眼,“既然如此,曌哥想知道的东西,也只能等我听到想要的东西后,才能知道了。” “你——”迟曌的两道剑眉皱起,面色阴沉地盯着他,他在高位上历练了几年,眸光锋利,如果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他公司的员工,此时早被沉着脸的他吓得把什么都交代了。 只邹璨却全然不惧他极具威 分卷阅读53 压的视线,客气有礼地赶人:“我刚搬过来,东西都没收拾好,没办法好好招待曌哥,以后有机会再请曌哥来做客。” 迟曌的手捏紧又松开,重复了几次后,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笑容干净的少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洒了些油的平底锅上打了一颗蛋,立马被高温煎成了令人垂涎的颜色,系着粉色小熊围裙的娇小女人煎好了两个蛋后,把它们分别装到两个白瓷碟子里。 洛霖琛走出厨房把两个煎蛋放在餐桌上,抬头朝着次卧的方向柔声说了一句:“阿璨,吃早饭……”说到一半她愣住了,看着房门大开,里面空空荡荡的次卧,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两个煎蛋。 她深深吐出了口气,默默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将两个煎蛋都吃完了。 早上在办公室画了一上午的图,洛霖琛中午和同组的同事王钰一起去公司食堂吃午饭,两人打好菜后挑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 王钰坐下后小圆脸上就挂上了止不住的笑意,眉眼飞扬地问她:“洛姐,你见了那个建筑所新来的设计师了吗?” 洛霖琛夹菜的手顿了顿,能让向来花痴帅哥的王钰如此兴奋高兴的人,也只有他了,“龙闵先?” “嗯嗯,就是他!”王钰一双圆圆的眼睛闪亮亮的,双手交叉握起举在胸前,“洛姐见过他了吧?他真的好帅啊!而且对女士又很绅士,简直是理想男友啊!” 洛霖琛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妄想:“他有女朋友了。” “啊?”王钰听到后果然耷拉下了眉毛,不过她只是失望了一瞬又重新打起了精神,“没关系,帅哥都是有女朋友的,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帅哥嘛,看看还是可以的。”她嘿嘿笑了笑,“龙闵先加入了公司的篮球队,今天下午就有比赛哦,洛姐,我们去看看吧!” 下午下了班,王钰果真把洛霖琛拖到了公司楼下的篮球场。他们公司的各类设施和员工福利还是十分优渥的,公司楼下就有一个小型的室内运动场,有篮球场和排球场。公司也会经常组织各种各样的文体活动,给了员工充分发展自己业余爱好的平台。 她们两人到达篮球场的时候,球场边上站着的人已经很多了,大部分是公司里的女性,上至五六十的总工,下到刚入职的设计小助理,都站在球场边上或矜持或大胆地望着篮球场上那个最高大灵动的身影。 洛霖琛看到这样的场景莫名有些好笑,恍然想起高中时期她也看过一次次他的比赛…… 带球过人后,将一个三分球投入篮筐的龙闵先笑着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余光扫过球场边,女人温婉贞静的脸庞闯入他的眼帘。她表情有些恍惚,雾气氤氲的眸子似是隔着几重山水般凝望着他,精致的眉眼间似是落寞似是回忆。 高中时的一幕幕瞬间浮现在他脑海中,他每次投篮后转头,总能看见她,静静站在梦西身旁,水亮的眸子一闪一闪。 “龙工真厉害啊!”宋柯胡乱抹了一把脸,将自己胖胖的胳膊搭在龙闵先的肩膀上,笑着夸赞。 龙闵先回神,反手拍了拍宋柯的肩膀,率先跑起来,“走,下半场继续加油!” “好!” 虽说工作了之后大家的运动时间都不可避免地缩短了,但学生时代打下的底子还在,这场篮球赛算是打得十分激烈,分数一直焦灼不下,直到最后以龙闵先突破重重防守投进了一个球结束。 “赢了!!”王钰抓着洛霖琛的胳膊格外激动。这次球赛是他们机电所和建筑所组成一队和结构所的比赛,居然能赢蝉联了几届冠军的结构所,不光是王钰,球场边上的人都十分激动。 “漂亮漂亮!”篮球队的队长,也是机电所电力的专业负责人陈胡腾把手都拍红了,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他了,被结构所那边打压了这么多年,他们终于出头了! 陈胡腾被晒得黝黑的脸上满是笑意,抓着龙闵先这个大功臣不放,大方地大手一挥:“这周五晚上我请客!机电所和建筑所所有人一起搞个庆功宴!” 穿着球服的队员和球场边上看比赛的人都欢呼起来,被这欢快的气氛感染,龙闵先清俊的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容。他从球场上走下来,抬眼间正好看到了站在他前面的女人。 “庆功宴你会来吧?”他温和地笑着,黑色的柳叶眼看着她,隐隐有些期待。 旁边的王钰也一脸期盼地看着她,洛霖琛笑了笑,爽快地应下来:“去的。”周五晚上她并没有什么事,而且她——下意识地不想去面对一个人空荡荡的家。 忙着画图改图开会,周五一晃就到了,好久没有一起聚餐吃饭,办公室里大家都挺高兴的,下班之后便站了起来,三三两两一起出去了。 聚餐的地点在公司附近的一家江浙菜馆,菜价平易近人,实惠又好吃,是附近的上班族白领经常光顾的地方。 去聚餐的人并不少,店里最大的包厢都被他们包下了,三十几个人挤挤攘攘地坐了两桌。 误会 陈胡腾点了两大桌满满的菜,众人边吃饭边聊天,气氛高涨。菜吃到一半的时候,酒也被抬上来了,陈胡腾开了一瓶白酒,把球队的队员一个个挨着敬了过去。 洛霖琛边吃饭边看着,心底暗自庆幸,她不太能喝酒,而且她等下还要开车,幸好今晚的主角不是她。 只是她的侥幸心理还没维持到十分钟就破灭了,陈胡腾把队员们敬完后,握着酒杯走到她旁边。他已经有点醉意了,举着杯子大声道:“下一个我要敬的是我们的洛所!多亏了洛所,广枳一期的项目才解决得这么顺利!”黄所长在他们例行的会议上提到过,是洛霖琛去协调沟通,才让广枳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 “对对对!” “我们都要敬洛所一杯!” 其他人立马也跟着举杯站了起来,特别是暖通组的几个年轻工程师,他们平时最佩服的就是出图迅速又准确的洛所了! 盛情难却,就算洛霖琛不断强调等下她还要开车,还是被劝着喝了一杯。而这只是个开头,年轻的设计师们早就想找机会和这位工作能力强又漂亮的副所长亲近亲近,一个个都端着酒杯来敬她。 洛霖琛对着一张张热情而期盼充满活力的年轻面容十分为难,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这十几个人敬的酒要是都喝下去,她绝对会倒在这里的。 正在她想狠下心拒绝的时候,手中的酒杯被一只大手拿走,男人温朗带笑的声音响起:“这不是篮球赛胜利的庆功宴吗?我们 分卷阅读54 这些主角反倒被忽略了?” 大家哈哈一笑,放过了洛霖琛,转头接着敬球队的队员们。 洛霖琛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龙闵先,感激地冲他一笑。 包厢里气氛持续热烈,年轻人们也趁着这个机会凑上来和洛霖琛聊天,半个小时后,她抚了抚额头,起身去包厢外面透透气。 “喝多了?” 她刚走到走廊上,身后便传来男人的询问。 她转过身看着龙闵先摇了摇头,“没有。” 龙闵先温和地笑了笑,和她一起走到走廊旁边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灯光点点的城市。 “设计院里的大家都挺可爱的。” “是啊,设计院的工作环境相对来讲还是比较单纯的。”虽然干的活又多又繁杂,洛霖琛抿唇一笑,眸底浮现些许柔和。 “霖霖!”两人闲聊了几句,身后忽地传来拔高得有些刺耳的男声,把她吓了一跳,猛地转过了身。 许久不见的沈明庭正面色沉沉地盯着她和龙闵先,本是俊秀斯文的脸变得有些扭曲,眼下的青影深深,脸颊也瘦得往下凹陷了些许,让他的面相徒增了刻薄阴厉。 龙闵先皱了皱眉,并不太清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们,只是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在了洛霖琛面前。 沈明庭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身前的男人,在他的脸上晃了又晃,忽然间他的眉眼和一张青涩的脸重合起来。沈明庭的牙咬得更紧了,一脸得知真相的怨毒,“你果然对他还是念念不忘,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心有所属吧,合照都保留得好好的,所以现在就算嫁人了也还……” 龙闵先一震,下意识地想回头看看洛霖琛的表情。 “你胡说什么!”洛霖琛喝止了他的话,脸上浮现怒意。 沈明庭冷笑两声,“就是不知道迟曌知不知道?” 洛霖琛深吸了一口气,也顾不得龙闵先还在一旁了,语气沉沉地道:“沈明庭,你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开始疑神疑鬼,我的解释一概不信。” 沈明庭脸上的肌肉颤了颤,身子僵硬,眸光闪烁不定。 三人之间有片刻的安静,洛霖琛叹了口气,声线轻如柳絮飘浮:“罢了,我的事早就和你没关系了不是吗?” 沈明庭看着她,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他的肩膀颓然垂下,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垮了一般。 洛霖琛看了他一眼,率先转身走了,龙闵先的视线掠过沈明庭,跟在她身旁随着她走到另一边的走廊上。 “抱歉,让你看了笑话。”好心情被打破,她靠在走廊的扶手上,轻声说道。 “我的记性不好,很多东西转眼就忘了。”刚刚听到的那番话让龙闵先内心震动不休,仿佛有些被压抑的树苗破土而出,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温和的笑意。 他犹豫了一会,忍不住问道:“他刚刚说迟曌……” 洛霖琛有些好笑地弯了弯唇角,弧度有些嘲讽,“他有些误会我和迟曌的关系。” 他侧头望着她柔美的侧脸,淡淡的笑容里带了些无奈,如画的精致眉眼间浮了丝烦躁,让他忍不住想替她挡掉一切伤害。 他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努力把它驱出脑海,温声道:“出来挺久了,我们回包厢吧。” 两人回去后,一群人又吃喝了一轮,这次的庆功宴才算是到了尾声。 吃完饭后天色早已暗下来,街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散发着柔和的光。 “洛姐你刚刚喝酒了吧?要找代驾吗?”王钰把手机掏出来准备打车,问一旁也把手机掏出来的洛霖琛。 “嗯。”她打开软件,正准备发出邀请,就被从后面走来的男人打断了。 “我送你吧。”龙闵先低头看她,“正好我也没开车来。” 她愣了愣,“但是你也喝酒了啊……” 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笑容温雅,声音低沉:“嘘,我把白酒偷偷换成了水。” 王钰看到梦中情人十分激动,捂着嘴红着脸,顺着他的动作疯狂点头。 “那也太麻烦你了,我找个代驾就行了。”洛霖琛推拒了一下,可他十分坚持。 “要是梦西知道我让你大晚上孤身一人回去,非得撕了我。”他玩笑着说道,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 洛霖琛愣了愣,然后抿了抿唇,“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老同学嘛。”龙闵先粲然一笑,拿过她手中的车钥匙。 站在洛霖琛旁边的王钰像是偷听到了惊天大八卦,捂着嘴瞪着眼睛,来来回回地盯着两人看,连洛霖琛和她道别都没注意到。等两人的背影都走远了她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愤愤,人类果然都是颜控,她也要打车回家,怎么就没人主动送她呢! 停电 街边橘黄的灯光照在副驾驶座的女人身上,映衬得她清丽的侧脸如暖玉生辉,莹莹似佩玦,白皙的皮肤有种脆弱易碎的琉璃质感。 “其实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结婚了。”车内的电台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将龙闵先温润如暖泉的声线衬得更加柔和。 洛霖琛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我也没想到你们比我要慢。” 他呵呵一笑,看着前方的路,余光却从后视镜里瞄着她的脸,“你算是我们俩感情的见证者了,我还记得高一那年元旦晚会的时候,我把梦西叫到小树林里和她告白……” 洛霖琛的表情有些怔愣,她得到他的邀请后脸上的欣喜开心仿佛可以溢出来,时隔这么多年,她依然清晰地记得。 校园的小树林里寂静冷清,北风吹来卷起落叶,带来一阵寒意,远处的灯火喧闹也成了遥远的背影。 他看着面前红着脸,圆圆的双眸闪亮晶莹的女孩,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可就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他鬼使神差般地抬头望向女孩身后的大榕树。树后的阴影下藏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月光下她娇美的脸被映得洁白,两人的视线相撞的那一瞬间,她猛地转身,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同时从她眼角滚落,如月下妖精般凄美。 “前面的路口右转。”她濡软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他打了个激灵,下颌线徒然绷紧,不敢再乱想,集中精神把她安全送回了家才打车回去。 进了家门,室内一片漆黑,迈进门的洛霖琛下意识地唤了一声:“阿璨,怎么不开……”后面的尾音回荡在空寂黑暗的屋子内,最后消逝于无。 她默默换上拖鞋,一边走进屋内一边安慰 分卷阅读55 自己,这都是习惯使然,突然少了一个人当然会不习惯。 她抬起头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忽然觉得这一百多平米的屋子寂静得让她从内心深处徒然生出一股寂寞来。 打开屋子里的灯后,略有些凌乱的客厅和堆着没洗的碗筷的厨房让她有些头疼。她系上围裙洗着碗的时候才恍然发觉,邹璨对她的照顾实在是太过周全,在家的时候陪她看电视为她削水果,给下班晚的她洗碗做饭,家里的脏活累活更是他一个人全包了。 而现在,这一切又是她自己一个人承担了。 只是恢复了原样罢了,她告诉自己。 她切了一盘水果,打开电视调到她最喜欢看的综艺,电视机里主持人夸张的笑声将空气中的寂寥驱散了些许。 正在她看得入迷的时候,电视传来啪的一声响,屏幕跟着一黑,同一时间,屋子里的所有灯全部熄灭,四周都陷入一片暗沉的黑暗中。 月光正好被乌云遮住,屋子里一点光线都没有。洛霖琛坐在沙发上愣了两秒才豁地站起身,有些慌乱地四处找着手机想寻到一丝光线,只是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很是不安,摸遍了沙发茶几都没有找到刚刚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 她咽了口唾沫,额上冒出了一些细汗,她站起身想去房间里找找,大门忽地传来一声钥匙转动的声音。她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在黑暗中她能清晰地听到心脏“咚咚咚”的跳动声。这一瞬间她的脑中冒出了曾经看过的无数入室抢劫杀人强奸案例,冷汗立马浸湿了背后的衣衫。 大门被打开,一道高大的黑影出现在门口,她随手从身边捞了一件东西握在手中,打定主意等他靠近就狠狠敲他。 此时遮挡月亮的乌云散开,一缕缕淡淡的光线从落地窗外洒进屋内,来人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了僵直着身子站在门前的女人,她秀美的脸上惊惧与害怕混杂,右手握着一把雨伞,手指在微微发抖。进来的人一个健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臂一把抱住了她。 鼻端是她熟悉的味道,因为惊悸而急速跳动的心脏慢慢平缓,全身僵硬紧绷的肌肉也跟着放松。 “小婶婶,我是不是来晚了?”他用清润的嗓音在她耳边说道,在打开门看到这样的她后,他突然有些后悔耍了心眼刻意搬出去住了几天,他低低地加了一句:“别怕。” 从紧张和惊吓中回过神的洛霖琛手脚还软着,推不动人高马大的邹璨,只好问道:“你怎么来了?”声音发出来她才发现她的声线竟有些微微颤抖。 他也听出来了,将双臂收拢把她抱得更紧,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胸腔贴着她的脸,随着他的声音微微震动,“我看到了这片小区的停电通知,担心你害怕,就赶过来了。” “……”洛霖琛无言了片刻,“我没被停电吓到,倒是被你吓到了。”只是她的话刚说完才发现里面浓重的撒娇意味。 邹璨低笑了一声,“那现在是谁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她慌忙放开紧拽着他腰间衣服的手,挣开了他的怀抱。 邹璨顺着她的力道放开她,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光线一下将黑暗驱散,照亮了两人的脸。 几天不见她好像瘦了些,眸子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开手机的手电筒?”他问道,光线随着他手臂的动作晃了晃。 “我找不到我的手机了。”她低声说道。 “那我们先把你的手机找到。”他拿着手机往前迈了一步,微微侧了侧头,发现女人默默跟在他身后,他才把头转回来,勾唇笑了笑。 两人一前一后,在家里晃了一圈,洛霖琛像是跟在妈妈身后刚出生的小鸭子,一步步紧跟着邹璨的脚步。 邹璨偏头看了她一眼,忽地把手机的手电筒一关,世界再次陷入黑暗,而他感觉到后背的衣服被轻轻拉住。 黑暗中,低着头的她听见前面的男人笑了一声,声线清朗好听,“小婶婶怕黑?”接着她再次被他搂进了怀里,柔软的头发还被他的手掌揉了揉。 明明是她的小辈,明明比她小了五岁,却总让她产生了想依赖的感觉。 “我陪你等到来电,好不好?”他把她散到面颊上的碎发抚到耳后,低声说道。 “如果你不愿意,就推开我。” 再住 邹璨的这句话落,两人如这片黑暗般陷入沉静,时间仿若停止了流逝,一男一女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几息。 他低下头,就着朦胧的月光看着她的脸,她长长的睫毛轻颤,遮住了那双潋滟的双眸,粉嫩的樱唇色泽可人。他如同受到了月夜妖精的蛊惑,凑上前去,攫取了她那两瓣柔嫩的唇。 他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含着她的下唇吮吸,像是小孩子在吮着好吃的糖果,灵活湿滑的舌头从她微张的唇里滑进去,搅动着她口中的香舌。 两人的气息相缠,邹璨宛如在沙漠中前行多日的饥渴旅人,饕餮难耐地将她口中的津液悉数吸走。 他的吻技也十分高超,没一会就把她亲得软了腰,他伸手扶在她的后腰上,另一只手从前面攀上她柔软的雪峰。 “唔、不要……”洛霖琛之前在聚会时喝了些酒,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在他舒服又不乏刺激的吻技中挣扎出一丝理智,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拒绝,搭在他肩上的手推了推。 出乎她的意料,两人身体紧贴,她能感觉到抵在她小腹上的那根坚挺的硬物,他却没有霸道地继续动作,而是乖乖听话地放开了她。 黑暗中两人的喘息声交缠,少年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我可以等到小婶婶愿意。” 她没说话,只是侧过头擦了擦在刚刚的激吻中唇角流下的银丝,被月光照亮的半张脸皎洁如玉,浮着激吻后的晕红。 邹璨欣赏了一会女人的娇态,两人才继续开始找她的手机,最终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找到了。接着两人窝在沙发上,用手提电脑看了两部电影后,来电了。 洛霖琛抬眸看了一眼时间,快要十二点了,她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将一条腿曲在沙发上的少年,轻声说道:“今天太晚了,住下来吧。” 邹璨转头看向说完话后就垂下头来盯着自己脚尖的女人,轻轻笑了笑,语调柔和:“小婶婶,你总是这么心软,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啊。”他对她眨了眨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在她出声嗔他之前,跑进了次卧铺床。 而洛霖琛这回深深地体会到了邹璨脸皮之厚,他不仅住了一个晚上,接下来的几天他打蛇随棍上,赖着不 分卷阅读56 走了。但是他确实如他所说,没再对她动手动脚。 洛霖琛去欧洲的签证是公司去办的,流程走得很快,在出发前一天,所有手续都办齐了。 她坐在床上再次把行李箱检查了一遍后,才把行李箱合上,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和邹鸿哲的对话框。她点出输入键盘,手指犹豫了一下,打出了一行字,然后摁下绿色的发送键。 刚把消息发出去,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抬头一看,邹璨从门外探出脑袋说道:“小婶婶,明天我开车送你去机场吧。” “明天你不是还要去学校么?”她把手机放下问道。 “没事,送你过去再去也来得及。”邹璨走进来,俯下身十分自然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这几天他总是这样趁她不备亲近她,或是拉她的手或是搂她的腰,在她要反抗的时候又放开她,朝她笑得灿烂,她拿这样的他全无办法。她以为这回他也会很快离开,可他却加深了这个吻,双臂撑在床上,身体逐渐朝她压去。 他双膝跪在床上,一边亲着一边用胸膛蹭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她刚洗完澡,棉质的居家服里什么都没穿,敏感的顶端被他健硕的胸肌一下接着一下若有若无地触碰,她一下软了腰,被他的力道推到在床上。 “唔……阿璨!”她扭着脑袋避开他的唇,伸手推着他蹭在她身上的脑袋。 邹璨伸出舌头舔着她香滑如牛奶的皮肤,薄唇含着她锁骨下的嫩肉一吸,牙齿在上面慢慢啃咬。 “小婶婶明天就要走了,会不会想我?”他低喘了一声问道。 洛霖琛也被他弄得呼吸有些急促,一低头就看见锁骨下被他种上的一颗形状完美颜色漂亮的草莓,顿时冒了些火,“你——!” 他低下头又亲了亲那颗他在她身上亲口种下的草莓,“反正你要去出差两周,回来的时候肯定没有痕迹了,而且,留下点痕迹才能让小婶婶忘不了我呀。”他看着她香腮坨红,娇弱无力地软在床上的样子,喉头滚了滚,用膝盖顶着她挣扎的双腿,手从她的睡衣裙里滑进去,食指隔着薄薄的小内裤刮着她那条细缝,没一会就感觉到内裤上透出了些湿意。 “小婶婶也很久没要了吧,我来让你快乐,好不好?”他一手撑在她身旁,一手在她下身作乱,桃花眼微眯着,看着她娇艳的脸上逐渐布满意乱情迷。 “别……” 她微弱的挣扎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手上扒掉了她的小内裤,她隐秘而神圣的私处出现在了他面前。白馥馥的两瓣花瓣包裹着那条粉嫩的细缝,上面只有稀疏的毛发,他伸出两根手指拨开细嫩的花瓣,那条肉缝层层堆叠的粉色花穴就完全展露在他的面前了。 那粉色的花穴里还带着一些晶莹的露珠,在他的注视下颤抖着又流出来了些许。他两手握住她的两条细腿,把她的腿掰得更大,低下头去凑到了那诱惑着他的花穴前。 他虽然在房事上花样繁多,但却甚少给女人口活,这回他却是心甘情愿,只想要给她多点快乐。 他高挺的鼻梁似触非触地在她的花珠前,她能感觉到他喷洒出的鼻息落在她大开的花穴里,炙热轻柔,让穴肉又痒又酥。 他终于将鼻子完全凑到了她的花穴上,笔直的鼻梁蹭着她敏感的花珠,薄唇先是一口含下她那两瓣白嫩的阴唇。接着舌头从她的花珠上开始舔弄,一直舔到她的穴肉里,甚至伸了进去,在花穴的前端细细舔弄,将她的每一处皱褶缝隙都一一抚过。 “哈……”他给的刺激太剧烈,她忍不住挺起了腰,小穴里的花液更是像潺潺的流水般,悉数被他狼吞虎咽般吸进了口中。 将每一处都舔过后,他开始用舌头上下扫动,同时牙齿时不时轻咬着她的小花珠。她仰起脖子,忍不住低头去看他,他白皙俊秀的脸上沾上了她的花液,长长的睫毛垂着,钟灵毓秀般的一个人就这样匍匐在她下身。 “唔……啊——!”他的舌头在她花穴里的一处有些粗糙的肉上磨蹭,快感强烈得她无法抵挡,她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如同上次在卫生间被他抽插时失禁的快感再次汹涌地向她袭来。 一道晶亮的液体从她花穴上面的小孔里喷射而出,溅了他一头一脸,他的脑袋也被她的双腿紧紧夹住。 邹璨抬起头,她整个人都躺在床上急促地喘息,胸前的柔软上下起伏,全身都泛着动人的粉色,娇嫩的脸上浮着靡丽的红,水眸中波光荡漾,楚楚动人。 出发 “小婶婶又舒服到潮吹了。”邹璨勾起一边唇角,成就感满满地伸出大拇指一抹粉色的唇角上挂着的透明液体,直起了身子。 他从旁边捞起一条柔软的毛巾替她擦了擦下身,再擦了擦自己的头脸。 洛霖琛撑起软绵绵的腰,红着脸拉着裙摆把裸露的私处给遮住了,抿了抿唇抬起头刚想斥他,就对上了他鼓鼓囊囊的裤裆。他穿着一条棉质长裤,将那条粗壮长龙的形状完完全全显露了出来。 他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轻轻笑了一声,俯下身用肉棒隔着布料轻轻蹭了蹭她依然敏感着的肉穴,嗓音沙哑别有深意地道:“我等着小婶婶回来。” 在她羞愤地推开他之前,他旋身站起,跨了几步走进主卧的卫生间,抛下一句:“借小婶婶的卫生间一用。” 邹璨进了卫生间后并没有把门完全关严,她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窸窣的布料摩擦声,接着,细微的水声、摩擦声和他的低喘一同透过门缝飘了进来。 她的脸色更红了,脑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刚刚他在她身下时迷醉精致的脸,还有那天他压在她身后,薄唇轻咬,脖颈间青筋突起,喘息声暧昧惑人。 洛霖琛轻咬下唇,恨恨地想:他绝对是故意的! 到了第二天,两人一大早就起了床,邹璨开着洛霖琛的米白色大众车把她送到了机场。因为等下他还要去课题组里做实验,他只能把她送到机场送客区。 机场送客区车来车往,他帮她搬下行李箱,站在车旁低声对她说道:“小婶婶,我在家里等你回来。”说完他弯起唇,昳丽精致的俊脸沐浴在晨光下,桃花眼中暗藏的情意涌现。 她不敢与这样的他对视,垂下眼握紧了行李箱的杆子,如同普通长辈叮嘱晚辈般道:“嗯,你一个人晚上记得锁好门窗。” 他笑了笑,伸出大掌覆在她白嫩的手背上用了些力道握了握,“放心吧,你安心工作,家里有我。” 他的语气像极了与即将出远门的妻子道别的丈夫,洛霖琛不敢再和他说下去,匆匆 分卷阅读57 和他道别后拖着行李箱快步走进了机场。 这回一起去欧洲调研的设计方只有她一个人,除了他们设计院,就是广枳那边了。所以当她在机场的汇合地点看到单手插在休闲裤口袋里,长身而立的贺知光时,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何工拉着行李箱站在办理登记手续的队伍里,看见她立马朝她招了招手。 洛霖琛走过去,何工笑着道:“前面还有几个人,马上就能换登机牌了。”说完他伸手想帮她拿行李箱,她瞅了一眼他一手拎着他自己的,另一手还拉着贺知光的,便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 “不重的,我自己拿吧。” 话音刚落,贺知光忽地上前了一步,一言不发地把她的行李箱拉过来,眸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何工立马识趣地不说话,甚至还退后了两步,距离他们几米远后掏出手机低头玩起来,努力让自己当个透明人。 贺知光看了一眼离他有几步远的洛霖琛,突然有些不满这样的距离,伸出手拉住她的手把她往身旁扯了一下。 掌心的温热让她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抽了抽手,瞄了一眼身后的何工,小声道:“你别这样。” “怎样?”他不为所动,甚至收拢五指和她的相缠。他知道却不在乎她的顾虑,他的员工,他有信心管住他的嘴。 洛霖琛无法,只好乖乖任他牵着,反正何工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他们是九点半起飞的航班,过了安检后马上就到登机时间了。国际航班的客舱都挺宽的,而她更是沾了贺知光的光,头一次坐上了头等舱,位置更是宽敞得可以。 她正新奇地摁着座位上的各类按键感叹不愧是头等舱,你能想到不能想到的服务和设备都提供了,旁边传来贺知光低沉清冷的嗓音:“睡一下吧,落地后还要倒时差。” “嗯。”她小声应了一声,把座椅靠背放了下来,她确实有点困了,为了赶来机场,今天早上起得太早了。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终于在巴黎夏尔·戴高乐国际机场降落,洛霖琛舒了口气。虽然她也参加过公司组织的国外旅游,但她只去过附近的两个亚洲国家,飞行时间都没那么长过。 巴黎时间比S市要晚七小时,他们落地的时候,正好是巴黎时间下午三点。 在机场等行李的时候,之前广枳安排好来接他们的车和司机也到了,三人坐上车后,金发碧眼的司机小伙哼着小曲,把他们载到了提前订好的酒店。 街道旁的建筑具有非常浓烈的特色,喷泉、罗马柱、雕塑、尖塔、八角房,街上来往的行人寥寥,而且都是白皮肤黄头发的女郎或绅士,让洛霖琛这才有了置身异国的真实感。 “喜欢吗?”身旁的男人低声问道。 她转过头,男人正侧头看着她,深邃的凤眼对上她亮亮的水眸,“下次带你来玩久一点。” 她端正了坐姿目视前方,公事公办地回道:“贺总,我们这次是来处理公事的,这点我是不会忘的。” 贺知光低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一路无话到达了酒店门口。 何工在前台Che的时候,洛霖琛听到他说订了两间房的时候,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只是当他们三人拿着房卡走到房间门口后,洛霖琛眼睁睁地看着何工和贺知光分别走到了两扇不同房间的门面前。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房卡上的房间号,再抬头看了一眼贺知光面前的房间门牌。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贺知光早已把门打开,站在门口冷晲着她。 她抿了抿唇道:“我自己开一间房住吧。”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犀利的眸光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赤裸裸地站在他身前,他淡淡道:“有必要吗?” 洛霖琛站在原地无言了片刻,默默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房间里。 这是一套两房一厅的套间,布置低调奢华,沙发和吊灯样式华丽,墙上挂着风景油画。她赶紧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进了小一点的那间卧房,贺知光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巴黎 今天下午才抵达巴黎,所以没什么行程的安排,明天才开始正式调研。洛霖琛进了房间后把门一关,赶紧躺在床上舒展了一下因为久坐飞机而有些僵硬的身体。 仰面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后,她打开手机开始找附近的景点和美食,惊喜地发现巴黎铁塔就在酒店不远处。等她津津有味地把网上的旅游攻略都翻了个遍之后,房间的门被叩响了。 她起身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拨了拨头发才打开了门。 门外的贺知光早已换了一身衣服,深蓝色休闲裤和白色衬衫搭上卡其色风衣,既不过分严肃也并不随意。 “走吧,去吃晚饭。” 洛霖琛跟他走出去,她以为他要带着她和何工一起吃酒店提供的晚餐,没想到他出门后根本没去何工的房间叫人,带着她径直往酒店外走。 “何工呢?”她抬头问道。 “他自己解决。”他冷淡说完,回眸看见她一脸踟蹰的样子,干脆强势地再次拉住了她的手,牵着她走上了巴黎街头。 男人冷峻高大,女人娇嫩柔美,两人颜值都是上等,再加上欧洲街头上独特的亚洲面孔,走在街上很快就吸引了路人的注意。甚至有几个看起来还在读书的女生拦下他们,以为他们是亚洲的明星,热情地要和他们合影。 “You two are a perfect match.”最后那几个女生和他们道别的时候说道。 洛霖琛怔了怔,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难得露出几分笑意的男人。 他好像对这里十分熟悉,带着她从几个小巷子里穿行而过,不需要手机导航也没有迟疑。走了大概十分钟,两人停在一家法式餐厅门前,这家店的门口十分低调,是街头最常见的圆形拱门,上面的几个法文她也看不懂。但是餐厅里面的布置却十分有格调,灯光昏黄,环境清幽。她还发现,在一张张小圆桌上坐着的客人都是一男一女…… 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马甲的服务生小哥已经迎了上来,将他们引到了一张靠窗的圆桌上坐下,然后分别递给了他们一份菜单。 洛霖琛看不懂上面的法文,只能看着图推测菜品。而坐在她对面的贺知光却用十分流利的法语念了几道菜名,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语言的法语用他磁性的嗓音念出来,好似一不小心就能让人深陷其中。 没多久他们的菜就上齐了,煎鹅肝外层焦香,内里柔软又具有弹性 分卷阅读58 ;烤羊腿上淋着浓郁鲜香的酱汁;葡萄酒醇香浓厚,一向不爱喝酒的她也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她的水眸亮晶晶的,脸上是他没见过的满足,像极了吃到最喜欢糖果的小孩子。贺知光不禁放柔了语气说道:“好吃就多吃些。” 她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面部轮廓冷峻,凤眼里流淌着缕缕柔情。大概是气氛太好,大概是食物太好吃,也或许是葡萄酒的后劲上来了,让她莫名生出一种美好幸福的错觉。 酒足饭饱后,两人走出餐厅门口,洛霖琛忽然顿住脚步,小声道:“我想去看巴黎铁塔。” “走吧。”贺知光一口应下,拉起她的手,两人在路灯纷纷亮起的巴黎街头漫步。 巴黎的白天很长,七点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在明暗交界的时刻,巴黎铁塔亮着暖黄色的光,仿佛星星点点的荧光汇聚在铁塔上,站在铁塔下抬头望着高大雄伟的塔身更让人感到壮观惊艳。 她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然后又把手机调成前置摄像头,伸长手臂,努力让自己的脸和铁塔都放进照片里。就在她转着手腕找角度的时候,手机屏幕上忽地冒出了一个男人,插着口袋侧着脸,像是不经意间走进了她的镜头里。 发现她放下了手机,贺知光耳后有些微红,出声问道:“怎么不拍了?” 她扫了他一眼,“就算拍了我也会删掉。”她还没那么大胆,把两人的合照存在手机里。 气氛瞬时僵硬起来,刚才餐厅里的美好、漫步街头的浪漫都好似水中幻境,被现实一戳即破。 他的俊脸阴沉沉的,凤眼中情绪沉沉浮浮,洛霖琛也意识到她说得太直白了。几息后,在她以为他要转身回去时,他大步上前走到她身边,掏出他自己的手机,硬邦邦地说:“用我的拍行了吧?”说着他调出手机自带的相机,有些不熟练地将模式转为自拍。 他的自拍方式格外直男,一点滤镜美颜都没有的镜头,加上直接将镜头怼到脸上拍的技术,拍出来的照片他的脸占了一半的空间。照片上他的颜值比起他的真人连十分之一都没到,洛霖琛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怎么?”他板着冷脸转头看她,趁她不注意又拍了几张她的笑脸。 “没什么,你的拍照技术也是够直男的。”她忍笑说完,一阵凉风拂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巴黎的春末凉意阵阵。 “好了,回去吧。”他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在她肩上,带着薄茧的手掌握住她微凉柔软的手。 她摸了摸肩上的外套,还带着他的余温,暖暖的。 两人顺着原路回到酒店,洛霖琛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八点钟。但她在飞机上只是小小地眯了一会,算上时差,她已经二十个小时没睡觉了,困意袭来,她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就想回自己房间睡觉。 只是她刚走了一步腰肢就被男人一把圈住,他低声道:“这么早就睡的话,明晚会睡不着的。” “做点别的事。”他的手顺着她的腰抚上两团柔软的浑圆,隔着她的衬衣握着搓揉,把玩了一会后将她转过来,吻上了她粉嫩的唇。 他一边揉着她极富弹性的臀,一边搂着她的腰,带着她从客厅里走到他那间大房间,然后交叠着倒在了软软的双人床上。 经过三次的欢爱,他对她身上的敏感点早已熟稔于心,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搓揉,一只手似触非触地轻抚她凹下去的两点腰窝,她立马就软了身子,被他吻得意乱情迷。 贺知光埋头在她高耸的双峰之间,指尖一挑就将她的扣子悉数解开,他吸着她嫩滑如豆腐般的乳肉,抬眼间却看到了她锁骨下方一处鲜艳嫩红的痕迹。 那颗草莓 胸前的一处忽地一疼,洛霖琛睁开有些迷蒙的眸子低头,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下方,在那处被留下红嫩痕迹的地方狠狠吸吮。 “这是他留下的?”贺知光抬起头,沙哑着嗓音冷冰冰地问道。 她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垂着眸子不说话当做是默认。 贺知光冷哼一声,咬得更加用力,换来她细细地倒吸一口气后,才用舌头缓缓舔吸被他咬过的地方。等到那上面的痕迹被他的完全覆盖他才满意了,唇舌终于放过了那处嫩肉,用手将她的胸罩扯下来,薄唇含着顶端的茱萸裹吸。 她的西装裙也被他拉到膝盖,他的指尖隔着内裤找到那处已经挺立起来的小花珠,或快或慢地揉摁。 他从她的胸前抬起头,看着身下面色潮红的女人,她的水眸微张,黑眸中波光荡漾,仿佛能将人溺在这一片似有若无的情意中。他将她的内裤扯下来,她的花瓣已经被花液沾湿了,他用手扶着自己的阳物,从床头撕开了一个安全套戴在肉棒上,抵在了她略带湿意的花穴口。 裙子已经被他扯到了地下,贺知光俯身压向她,手掌握着她的手,五指相缠。他感觉到无名指和中指的指缝间那膈应人的环状物体,他的手指动了动,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它拔下来放在床头。 手上的戒指再次被他摘下,她愣了愣,下意识地直起身子想看看他放在哪了,他却不容许她的分心,两只大手牢牢握住了她的腰肢。 “在国外的这段时间别戴。”说完他便一挺健腰,粗长的阳具尽根没入她的花穴。 “唔——”久未经人造访的花穴忽地被他撑开,洛霖琛胀得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她有些恍惚,刚刚他说那句话的语气是一如往常的命令,但她好似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几许恳求,一闪即逝,快得宛如她的错觉。 他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握着她的手开始快速地抽插,紫红色的肉棒进出间带出淅淅沥沥的花液,房间里回荡着肉体碰撞的淫糜声音。 正面压着她入了百来下后,他将她拉起来,抱着她坐在他身上,掐着她的腰再次狠狠地入了进去。 “嗯……”她细声尖叫出声,夹紧了带给她巨大快感的阳物。 花穴里的嫩肉湿软滑腻,一口一口裹吸着他的肉棒,蚀骨销魂。贺知光大力揉着她胸前上下弹跳的乳肉,完全放弃了技巧,每次都又深又重尽根没入,忍着强烈的射意咬着牙道:“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要负责。” 在他一上一下的进出间,他肉根处黑色的毛发一下下蹭着她挺立起来的小花珠,快感强烈得她说不出话,只能眼角含泪地摇着头。 他将她抱得更紧,在她的花穴里打着圈抽插,她爽得将绕在他后腰的脚尖绷紧抽搐。等到她双腿猛地紧紧夹着他的腰,小穴疯狂蠕动着高潮后, 分卷阅读59 他才最后深深入了几下,在她里面隔着安全套射了。 两人相拥着喘息,洛霖琛推了推他,贺知光才把有些腿软的她放下了。她捡起被他扯掉的衣裳披在身上,去套间里配着的卫生间洗了个澡。 等她洗好出来后,就被一个带着沐浴清香的怀抱包围了,他的热度透过浴衣传到她的背上。 她拉了拉他揽在她腰上的手,困倦地道:“我真的困了,让我去睡吧。” “放心,我不动你。”他低声道,垂着的长长眼睫在冷峻的脸上投上两片阴影,凭添了几分柔和。 “一起睡。”他半拉半抱把她带到那间比较小的房间,刚刚那张床早被他们弄得狼藉一片,没法睡了。 洛霖琛被他搂在怀里,躺在不算小的床上,抬眸看着他阖着眼睛的俊脸,有些别扭有些陌生。虽然两人也算肌肤相亲多次,但还从没有相拥入眠。可她实在是太困了,就算有些不习惯,也很快在他的怀中呼吸均匀地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洛霖琛在贺知光怀里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懂,直到看到眼前比邹鸿哲的肤色更浅一些的健硕胸膛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贺知光早就醒了,就这样撑着脑袋看着她急匆匆地起身穿衣洗漱,动作间充满着生活的气息,一直板着的冷脸上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 洛霖琛穿好衣服后,习惯性地抚了抚左手,这才注意到无名指上空空如也,她愣了愣,昨晚上激情中的某个片段突兀地闯进脑海中,她往床头一看,那枚小巧的戒指果然放在那。 她倾身去取,中途却被男人的手臂给拦住了,他的好心情被破坏,盯着她的脸面色沉沉地道:“昨晚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她抿了抿唇,抬眸对上他坚持而固执的冷脸,手臂动了动挣开他的手掌,将那枚戒指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 贺知光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只是早晨起来看到她就躺在身旁时的好心情消失无踪。 早上八点,两人和何工在酒店里吃过早饭后,便再次坐上了之前租的车,前往调研的办公楼。 办公楼距离酒店并不远,四十分钟后几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之前联络过的负责人已经站在前台等着他们了,看到几人进门,灰色眼睛棕色头发的中年男子贝肯迎上来。 洛霖琛的英语还算可以,日常交流和进行专业知识讨论都没问题,她一边问着这位负责办公楼空调运行的贝肯一些日常运行维护的问题,一边和他交流安装时的注意事项。几人从一楼参观到五楼,碰到一处比较独特的安装方式,洛霖琛用英语问了那位职员一个专业问题,可他好像听不太懂,让她犯了难,努力用别的词来描述,憋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一直在一边旁听的贺知光忽地开口,流利优美的法语从他的薄唇里吐出,宛如清冷幽静的小提琴。 职员听完他的话,露出恍然的表情,马上就理解了,用英语回答她的问题。 她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眉眼冷峻的男人,能在十年间白手起家,把广枳集团做得这么大,果然学习能力超群,连不是自己领域内的专业知识都能用法语翻译。 几人又从贝肯那拿到了空调运行的数据和室内环境检测的报告,贝肯热情地邀请他们在写字楼内吃午饭。 写字楼内有一家餐厅,主营法式家常菜,塞了鹅肝的烤鸽子腿味道格外鲜嫩独特,就是有些咸。洛霖琛吃了几口之后,用左手端起水杯,瞄到空空如也的无名指的时候,她愣了愣,停顿了一下才将水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 新的戒指 几人吃了午饭后,在巴黎的调研告一段落,今日也没了安排,三人告别热情好客的贝肯坐上了车。 贺知光上车后用法语对金发的司机小哥淡淡说了一句,洛霖琛听不懂也没在意,直到司机小哥将车开到了一家商场前她才有些惊讶地问道:“要买什么吗?” 贺知光瞥了她一眼,对何工吩咐了句:“你在这等着。”就拉着她下车了。 这家商场外墙全是透明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绚烂的光彩,建筑外型极富现代艺术的设计感。而商场内部的装饰也十分华丽,墙壁和顶部的圆弧金碧辉煌,顶上的吊灯是造型精美的水晶。 贺知光带着她走进商场,一路大步向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停在一家珠宝首饰的柜台前,指着柜台里的那一柜子的戒指说道:“挑一个。” 洛霖琛一脸呆滞地和柜台前美艳的导购员对视了两秒,转头万分疑惑地问道:“什么?” 他移开视线看向柜台里琳琅满目的戒指,语气一如往常的冰冷,好似在陈述事实般数道:“你今天摸了左手无名指三次,看了它两次。”他顿了顿,“你既然不习惯不戴戒指,那就挑一个戴上。” 她不知道以他的逻辑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可戒指这样的东西,怎么能够随便买呢? “不用……”她拒绝的话音未落,他已经扭头用英语对导购员说道:“挑几个合适她的。” 导购员小姐姐看着这对亚洲面孔的璧人,蔚蓝的眼睛亮亮的,立马从柜台里拿出了好几款样式各异但都是销量最佳的钻戒,推到洛霖琛眼前。 洛霖琛压根就不想让他买一个送给他,只是女人天生就喜欢亮晶晶的首饰,她一眼就被其中一款戒指吸引住了目光。戒指是简洁的圆环,上面有一个精巧的蝴蝶结,蝴蝶结上镶着闪烁的碎钻,造型优美别致。 “就这款,拿一个她的尺寸。”贺知光注意到她目光的短暂停驻,立即对导购员说道。 导购员经验丰富,扫了一眼她细白的手指立马就拿出了一个最小号的戒指出来。 贺知光拿过那枚戒指,直接执起她的手,捏着她纤细的无名指就要将那枚戒指戴上去。 “等等!我都说不要了!”她使劲往回抽手,“就算买了,回国后我也不会戴的。” 贺知光深邃的浅棕色凤眼忽地抬起直视她的双眸,清冷的声线带着不容她拒绝的坚持,“那是你的事。”趁着她愣神的时候,他缓缓将戒指套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抬起她白皙柔嫩的手满意地端详了一会后,直接对导购员道:“我买下了。” 走出商场的时候,洛霖琛忍不住时不时地看一眼手上那枚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戒指,又瞄了一眼身旁神色如常,面无表情的男人。她总觉得,他将戒指送给她后,两人之间好像有了什么不一样…… 司机小哥把车停在了商场斜对面的街道上,两人走到马路旁,红绿灯 分卷阅读60 亮起后,变故徒生。 洛霖琛只觉手中的包被一股大力拉扯,毫无防备的她一下就松了手,等她抬起头时,只能看到一个瘦小的男人抓着她的包掉头就跑。 “抢劫!”她焦急地朝抢劫犯的方向追了几步,她的包里有手机护照钱包,要是丢了就麻烦了! 身旁忽地一阵风卷过,一件黑色外套落在她手中,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在这等着。” 她看着他和抢劫犯越来越远的身影,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就在她跑回商场把警卫带回来的时候,贺知光一手拧着抢劫犯,一手拎着她的包,迈着长腿从街道的拐角信步走来。 有些灰蒙蒙的天上飘了些毛毛细雨,落在他冷峻的脸和挺拔的身上,他走在浓墨重彩的欧洲街道上,宛如一幅色调古朴的油画。 到了她和警卫面前,他一手轻松地将抢劫犯甩给了警卫,把包包递给了她。 “谢谢。”她接过包包后还有些不敢置信,在国内包被抢了能拿回来的可能性都不高,更别提在国外了,她刚刚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处理包包丢了之后的麻烦,没想到居然还能拿回来。 贺知光朝一直在夸奖他的警卫颔了颔首,侧头对洛霖琛道:“走吧,包包拿好。” 洛霖琛抿紧了唇点了点头,被抢了一次包,如今的她战战兢兢的,提起了全部精神紧紧抱着怀中的粉色包包。 他看了一眼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干脆伸手把她的包拿走了,“我帮你拿。”他一手拿着她的包,一手牵起了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 感觉到她的手心冰冷,他缓缓启唇:“以后由我来保护你,”他清冷的声线低沉,微微侧头看着她娇嫩的侧脸,凤眼中情绪深深,“不用勉强自己强大。” 她愣愣地抬头,不期然间闪过那次在游泳池遇上猥琐男后,他送她回家的车上,她难得在人前露出了软弱的一面。 他一直……都记得吗? 回到酒店后,他们找了附近的一家餐厅吃晚饭。鉴于下午包包被抢了一回,心有余悸的洛霖琛晚上也不敢出去逛了,吃完饭就回到了房间里。 贺知光也没出去,不过在她准备睡觉的时候敲了她房间的门。 他一身黑色丝绸睡衣,将他清冷禁欲的脸衬得更加矜贵,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就绕过她直接进了她的房间。 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他的举动了,朝着他的背影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睡觉。”他似是觉得她的问题十分多余,挑了挑眉淡淡道,走到床边坐下后还朝她招了招手:“过来,不早了。” 今天实地调研了一上午,又经历过一场有惊无险的抢劫,她不太想要,累得只想睡觉。 洛霖琛走到床的另一边,低声道:“今天我不想……”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语调清冷:“那就不做。” 她犹豫地站在旁边,看着他自顾自地躺下,盖上被子后就没了动作。她等了一会,也慢慢爬上去,睡在了他旁边,中间隔了半米的距离。 两人静静地仰躺了一会,贺知光忽地转身,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洛霖琛身子僵了僵,可他只是将手臂圈在了她的腰上,下巴抵在她的发璇上,在她耳边低低道:“睡吧。” 晨爱 第二天早上洛霖琛是被在她胸前揉捏的双手给弄醒的。 被硬生生从梦乡中挖出来,她蹙着细眉哼了一声,濡软甜柔的声音如同小奶猫细细的哼叫,让贺知光本就因晨勃而立起来的肉棒更硬了。 他一边吻着她的颈侧,一边将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握着她的乳肉把玩,两根手指夹着她嫩红的乳尖尖搓弄。 察觉到她小巧的乳珠挺立起来后,他将手探进她的内裤里,准确地找到了那颗小花珠,细细地抚弄。 “唔……”本来还迷迷糊糊的洛霖琛这下彻底清醒了,而贺知光的手指已经分开那两瓣饱满的花唇,在她湿润的花穴口旁上下滑动。 他拉着她的手覆在他挺立起来的阳物上,拉下她的内裤,抵在她嫩滑的两瓣臀肉间摩擦。 他也不急着进去,只是用手从后面掰开她的臀肉,白嫩的臀肉间花瓣微开,露出带着点点晶莹花露的粉色穴肉。他挺着腰将青筋暴起的粗长阳具抵在她敏感的花穴口滑动,冒着透明淫液的硕大龟头时不时滑进她的穴口,挤进去一点点,又退出来。 洛霖琛被他勾得小穴里痒痒的,刚想抬一抬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熟悉的铃声让她一愣,抬头往手机屏幕上看去,她抿了抿唇,回头对冷着脸看着她的贺知光说了一句:“我接个电话。”说完后就撑起了身子,将被单裹在身上,把电话接通放在耳边。 “霖霖。”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浑厚的男声。 在出发前,她给邹鸿哲发了消息之后,他只回了个知道了。现在打电话过来,她知道是他求和的信号,所以就算现在地点和气氛都不太对,她还是选择及时接了电话。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光着身子跪在床上的贺知光抬眸朝她看去,小女人唇角有一丝柔和的笑意,垂眸浅笑如一朵静美的百合花,比起面对他时要乖顺温静得多。 电话那头男人低咳了一声,问道:“到巴黎了?” “嗯、唔——”洛霖琛刚应了一声,就觉腰肢忽地被人提起,泛着湿意毫无防备的小穴被粗大的硬物猛地贯穿,他带着具有颗粒感的安全套,肿胀感和穴肉被抚平的快意一同传上来,她死死咬住了唇才抑制住了尖叫。 “怎么了?” 洛霖琛轻轻吸了几口气,咳了几声,压抑着身下的异样说道:“没什么,刚起床喉咙有些不舒服。”她一边说一边回头瞪着掐着她的腰从她身后入着她的花穴的贺知光,扭身将手伸向身后想把他推开。 贺知光冲她挑了挑眉,拉着她向后伸的手,挺着健腰不紧不慢地捣着她湿滑的小穴,整齐的腹肌有规律地撞在她柔软的臀上,发出不大不小的肉体碰撞声。 “巴黎才早上吗?我们这已经下午两点了。”听筒里男人的声音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去,她一边尽力把身子往前,不让自己的臀和贺知光的腹部相碰发出声音,一边回道:“嗯,对——!” 贺知光将两只大掌盖在她弹性极佳的臀上大力搓揉,下身的肉棒也提高了速度,进出间带出的水声更大了。 她的花穴因为害怕与刺激而缩得更紧,软绵层叠的穴肉死死缠着他进出的肉棒,肉穴深处的小嘴一口一口吸着他 分卷阅读61 敏感的龟头。 贺知光低哼了一声,换着角度从后方进攻她的小穴,时不时停在一处研磨打圈。 “……霖霖,上次是我不好,”男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厚重低沉的声音通过电流一丝丝传入她的耳边,“抱歉。” “……”丈夫在她耳边诚恳地道歉,可洛霖琛却完全没法发出声音,贺知光腰上如同装上了马达,快速捣着她的花穴,研磨她敏感的软肉,将她的花心顶得酥酥麻麻,肉壁不由自主地在他的阳具退出时一口口紧紧裹吸。 “你回国那天,我去接你。”电话那边的小女人没有说话,邹鸿哲以为她在为他的冷战而生气,也不在意她的沉默,决定她回国的时候请假去机场接她,再当面和她道歉这段时间他的冷淡。 贺知光一边更快速地捣弄她的花穴,一边将手贴着她的小腹来到她的私处,拨开她上面覆着的稀疏毛发,中指摁住了她颤抖着挺立的小花珠,带了些粗暴地揉摁颤动。 洛霖琛快要把她的下唇给咬破了,与别的男人做爱时和丈夫打电话的紧张禁忌感伴随着下身剧烈而刺激的快感交杂汹涌,同时她的内心深处又逐渐升腾起一种报复性的隐秘快意。 “回答他,他不是在等着你吗?”身后的男人清冷沙哑的声音响起,他刻意压低了嗓音,但她还是被吓得花穴一缩。 “嘶——”贺知光被她夹得一爽,不管不顾地握着她的臀大力进出,每次退出都只留龟头在穴内,手指更是快速揉动着她的小花核。 “……好,我去洗漱,先挂了。”她从唇间挤出这句话后,立马按下了结束通话的按钮,下身汇聚的快感立即喷涌而出,她再也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小腹一松,一道晶亮的水线从她花穴上方的小口喷出。 贺知光被她湿软的花穴夹得无法动弹,将潮吹后软着身子的她翻了个身仰面对着他,然后一把将她的腿扛在肩上,盯着她泛滥成灾的粉嫩花穴口疯狂进出。 “嗯、啊啊——” 大概是刚刚太过于压抑,她这下也暂时抛弃了羞涩,细声叫了出来,高潮后异常敏感的花穴紧紧吸着他带着颗粒安全套的肉根。 他听到她的叫声入得更加卖力,错眼见看见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莫名地翘了翘唇角,伸出手与她的手五指相扣。在她软嫩湿濡的花穴里挺动了百下,贺知光才没再压抑自己的射意,揉着她胸前的两团乳肉,将阳具埋在她紧致的花穴里射了出来。 她被他弄得没了力气,软软地躺在床上。他将自己的阳具从她的花穴里抽了出来,带出了滴滴答答的花液,沾湿了两人交合处的床单,她私处粉嫩的细缝也被他肏出了一个圆圆的小孔。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刚刚那样,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洛霖琛忍着腰酸奋力挺起了身子,带着情欲水光的眸子因为怒火更加明亮,娇嫩的小脸含怒地斥责道。 大学时代 贺知光把肉棒上的安全套摘下来,那里面被他浓稠的精液灌得满满的,微软的阳物如蛰伏的巨龙隐在茂密的黑色丛林里。 “不是没被发现吗?”他睨了小女人红润的小脸一眼,淡淡道:“而且你比往常更有感觉。” 说完后他看了一眼时间,下床穿衣服,嗓音恢复了清冷,语气又变成了工作时的公事公办:“快点,今天还要赶去伦敦。” 贺知光说完便进了卫生间洗漱,洛霖琛坐在床上,腰软腿酸,只能咬牙瞪着他的背影干生气。 出发的时间比预定的要晚了些,三人到达巴黎机场通过安检后,正好赶上登机。一个小时的飞行后,他们在伦敦机场降落。 到达机场后,贺知光接了个电话,洛霖琛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心情很好。从机场的出口出来后,洛霖琛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惊讶地看见一向不喜别人近身的贺知光正被一个男人抱着。 那是个棕色头发,蓝色眸子的男人,长相是典型的欧洲面孔,五官深邃俊朗,正拍着贺知光的背用标准的英式英语大声道:“贺!我真的太久没见到你了!” 贺知光纵容着他拍了他一会后,才把他轻轻推开,看向正一脸惊异地看着他的洛霖琛,介绍道:“这位是ey,我的大学同学。”又转头对ey道:“这位是洛霖琛,你可以叫她洛。” ey蔚蓝的双眸亮闪闪的,盯着她的脸直瞅,然后夸张地感叹了一声后夸赞道:“洛!你是我见过最美丽温柔的女人了!这又黑又亮的头发,这又白又嫩的皮肤,太可爱了!” 洛霖琛对他如此直白的夸奖有些适应不良,只能连着说了好几个谢谢。 ey开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来接他们,并且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们住在他家,他们本来已经订好酒店了,可抵挡不住ey诚挚的邀请,三人被他带到了他家。 ey和贺知光同龄,他在几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妻子Winni高挑修长,一头金黄色的秀发微卷,深绿色的眸子如宝石般漂亮。 Winni见到洛霖琛后反应和ey的一模一样,不停地用不同的形容词称赞她娇小可爱,洛霖琛被她夸红了脸,还是贺知光提出想参观一下ey的家才转移了话题。 ey的房子占地挺大的,上下有两层,上面有几间客房和将来为孩子准备的房间,都空着,下面则是客厅厨房和夫妻俩的房间。 参观完房子,已经是晚上了,ey夫妻俩招待了他们一顿丰盛的晚餐,牛肉馅饼酱汁浓郁,肉质鲜美;土豆泥细细软软;炸鱼薯条酥脆可口。 饭桌上ey在和贺知光聊他们大学同学的现状,洛霖琛发现贺知光的笑容比起平时端着冷厉矜贵的架子的时候要多多了。 “贺你呢?我听说你的公司发展得特别好,读书的时候我就觉得贺绝对是个优秀的领导人。”ey对他在国内的事业和生活十分感兴趣,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嗯,这几年的发展不错,不过还有很多要改进的地方。”贺知光也不和他谦虚,一边说一边动作自然地把自己盘子上的炸鱼薯条都夹给了洛霖琛。 她愣了愣,Winni做的炸鱼薯条十分和她胃口,她忍不住都吃光了,刚刚正把最后一块吃完了慢慢回味,盘子里却被贺知光放了好几块。 ey注意到他的动作笑得暧昧,促狭地打趣道:“你们可真恩爱,贺打算什么时候向洛小姐求婚?” 洛霖琛意识到他误会了他们的关系, 分卷阅读62 刚想开口解释,一旁的Winni已经嗔怪地拍了自己丈夫一下,指着洛霖琛左手的戒指说道:“你看看那是什么?贺肯定早就求婚了,就等着办婚礼呢!” 这下洛霖琛百口莫辩了,这戒指确实是他送的。 而贺知光也不否认,嘴角一直挂着愉悦的笑容,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 吃完饭后,ey从家里翻出了大学时的照片,兴致勃勃地给他们看。何工想看又慑于上司的余威不太敢看,只能站在几人身后的沙发时不时偷瞄几眼。 而Winni早拉着洛霖琛坐到了ey身边,占据了最佳的观赏位置。 有贺知光的照片并不多,大部分是一些竞赛获奖时拿着奖杯的照片,还有一些是几个年轻人出去玩时留下的照片,差不多都是和大家一起的合照。 十年前的贺知光就总是一副冷着脸的样子,就算是获了奖也端着架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不过比起现在,那时的他表情更丰富些。ey一边和洛霖琛嘲笑着当时的贺知光,一边翻着手中的相册,忽地翻到了一张有些不一般的照片。照片最前面是一男一女,背景是几个年轻人围着烤炉烧烤,少女黑头发黑眼睛,一张脸艳丽似锦,她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手臂紧紧挽着少年的胳膊。而少年清俊冷淡,青涩的脸上似乎有些不耐,他并没有看镜头,而是侧脸看着缠着他的少女。 ey立马打着哈哈道:“贺从年轻时就很受欢迎。”一边迅速地翻过了这页,然后还有些心虚地偷偷瞟了一眼贺知光。 贺知光没说话,只是眸光冷冷地看着他,ey打了个寒噤,抬头看了看时间发现不早了,赶忙站起来道:“你们明天还要工作,今天早点休息吧!” Winni以为贺知光和洛霖琛是男女朋友,自然只给他们准备了一间房。 一进了房间贺知光就甩掉了在人前的那副禁欲模样,抱着洛霖琛的腰,双手色情地揉着她的胸。 她还记恨着早上的事,把他的手从胸前拽下来,躲开他的怀抱,淡淡道:“今晚我不想要。” 出乎她意料,之前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像一只色中饿鬼的贺知光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强迫她,径自去洗漱了。 卫生间被他占了,洛霖琛在房间里晃了晃,发现房间靠南的书桌上摆了好几个相框,里面是ey和贺知光的合照。ey笑得灿烂,贺知光冷漠的脸上也有几丝笑意。 “很喜欢看我以前的照片?”背后忽地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她转头,男人挑眉看着她:“刚刚你也看得津津有味的。” “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她笑了笑,“大总裁也有那么青涩的时候。”总觉得很神奇,透过照片好像可以看到他的过去。 “谁没有学生时代?”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他好似有些羞赧,耳根微微泛红,抬起凤眼盯着她:“既然你看了我大学时期的照片,那你呢?” 不请自来的女人 洛霖琛怔了怔,“什么?” 贺知光眯了眯眼,冷声道:“你和那位大银的沈总,真的只是大学同学?”问完后他才发现语气中的酸味十足,他低声咳了咳,不敢相信自己是这样一个揪着过去不放的男人。 她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反正他们的关系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和他交往过。” 和他猜想的一样,贺知光很小心眼地心里不舒服了,他冷哼了一声,忍不住刨根问底:“后来为什么分了?” 她看了他一眼,平淡道:“他出轨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然后才响起贺知光清冷低低的声线:“抱歉。” 她摇了摇头,“都过去了。”说完后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的我也没资格说什么。” 小女人坐在床上,侧脸看着窗外,莹润如玉的脸上神色有些黯淡,淡粉色的唇角笑意讽刺。 他看着这样的她心中一刺一刺的疼,不想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皱着眉说道:“那你就当成从头到尾都是我强迫的好了。” 洛霖琛闻言转头惊讶地看向男人,他刚洗了澡,头发微微湿润,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比平时的冷硬多了些柔和,浅棕色的凤眼深邃如琥珀,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在伦敦需要调研的建筑物是剑桥大学里的一栋教学楼,第二天一早,三人来到剑桥大学后,贺知光便带着他们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 剑桥大学里风景优美如油画,校园里的各类建筑都保留着历史的沉淀,楼前绿茵萋萋,来来往往的学生青春洋溢。 贺知光之前就与管理人员沟通过,他们很顺利地进了教学楼进行调研,采集了数据、看了设备运行后,在教学楼的调研便结束了。 三人从教学楼里走出来,洛霖琛翻着两次调研得到的资料,抬头对贺知光说道:“按照欧洲这边使用的结果来看,地板式送风空调的运行效果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在国内使用的情况……” “知光?!” 身后的一道惊喜的女声响起打断了她的话,洛霖琛回头,一位美艳性感的女人正站在他们身后,一双美眸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贺知光。 贺知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似乎是回忆了一会,才开口道:“华隽洁?” “你也真是有够无情的,我的脸需要你想这么久吗?”华隽洁咯咯笑了起来,她穿着一件紧身上衣和贴身的牛仔裤,细腰巨乳翘臀的完美身材显露无疑。她上衣的领口有些低,上面有着一圈蕾丝,里面雪白的乳肉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站得离她最近的何工都快看直了眼。 贺知光没说话,华隽洁打量着面前穿着一身裁剪合度的西装,气质矜贵明显事业有成的男人,岁月为他添上了成熟男人的韵味,比起大学时代的他更加具有吸引力了。 “你怎么回来了?”华隽洁笑着朝他走近了两步,胸前那对又大又圆的馒头眼看着就要贴到他身上了。 贺知光蹙了蹙眉,拉着洛霖琛的手腕后退了一步,冷淡道:“出差。” 洛霖琛突然被他拉了一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随着他后退了几步,表情懵懵的。而华隽洁这才注意到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女人的身形小巧玲珑,一张白嫩的脸精致娇美,水眸泛着蒙蒙雾气,是那种很能让男人产生保护欲的长相。 华隽洁的眸子转了一下,娇笑道:“知光,你对你大学时代任期最长的女友这么冷淡吗?” 而这时洛霖 分卷阅读63 琛才意识到了为什么她觉得华隽洁的脸有些面熟,她就是昨天才在ey的相册里看到的和贺知光有亲密合影的女生。 贺知光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洛霖琛,不太想再和华隽洁纠缠,冲她颔了颔首道:“我们还有工作,先走了。”说完拉着洛霖琛转身就走。 他对她越是这样冷淡,就越是激起了她的胜负欲,她轻笑了一声,在他们身后娇声说道:“那——再见~” 三人继续朝着下一个调研的建筑物走去,何工跟在两人身后嘴巴紧闭当鹌鹑,虽然之前他就发现了自家总裁不得了的事情,但这趟欧洲出差更是让他下巴都要惊掉了,他决定好好管好自己的嘴,绝对不多说一个字。 洛霖琛一句话也没问,只是把被他握着的手腕抽了出来,贺知光抿了抿薄唇,重新把她的手握住了。 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直到他们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回到ey家里时,看到那张艳丽张扬的笑脸。 “嗨!你们回来了?”华隽洁如同在迎接来自己家做客的客人,打开门后把他们请进来。 贺知光黑沉着脸,冷厉的眸光射向站在一旁的ey。 ey挠着脑袋站到他旁边,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好像都平白矮了几分,脸上满是歉意地小声道:“贺,抱歉啊,华下午的时候说好久没见了,晚上要来我家聚一聚……” 瞅着他冰块一般的冷脸,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身子,ey试着缓和气氛:“贺,你也知道华这个人没什么恶意,吃了晚饭她就回去了。” 华隽洁一直留在伦敦工作,和ey也是很好的朋友,贺知光吐出了一口气,不想让ey为难,率先跨进了门里。 ey松了口气,华和贺都是他很好的朋友,虽然两人有过一段感情,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现在早该放下了吧。 晚饭是洛霖琛帮着Winni做的,而华隽洁一直缠着冷着脸的贺知光,ey坐在两人身旁干着急。等ey终于找到机会和华隽洁单独说话的时候,他一脸不认同地拉着她:“华!贺已经有未婚妻了,你别再缠着他了!” 华隽洁轻哼了一声,伸出了一根手指绕了绕她染成红棕色的一缕卷发,画着精致眼妆的眼尾上扬,“ey你怎么这么古板,未婚妻又怎样?结婚了也可以离啊。” ey听她这么说差点急红了眼,他很看好贺和洛小姐这一对,怎么能让人破坏呢! “华!你不懂,贺对洛小姐特别不一样,他是很认真的!” 华隽洁美眸向上一翻,白了他一眼,“我也是认真的。”说完后她就撩了撩头发,转身发现贺知光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立即扬起娇媚惑人的笑意迎了上去。 ey只能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干着急,恨不得把她抓到房间里关起来。 珍珠满200的加更~ 你可以吃醋 这顿晚饭吃得着实有些尴尬。 饭桌上只有华隽洁不停的问话声,一会问贺知光现在在哪定居,一会问他接下来的行程。贺知光要么不回答,要么只蹦出一两个字。完全被冷落的华隽洁却完全不气馁,一点都不在乎饭桌上凝滞的气氛,甚至借着拿放在他手边的酒瓶的动作把身子靠过来。 贺知光施舍地瞥她一眼,挪了挪身下的椅子,靠得离左手边的洛霖琛更近了。 气氛更尴尬了。 华隽洁也是头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嫌弃,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前男友。她在老友面前面子有些挂不住,把视线投向了默默吃饭的洛霖琛,她勾起艳红丰满的唇轻笑一声,冲着贺知光挑了挑眉:“没想到知光的口味变化这么大。”她虽是对着贺知光说的,眼神却落在洛霖琛身上斜着眼打量。华隽洁身材高挑,就算是坐着也比她高一点,打量她的时候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贺知光动了动身子将洛霖琛完全挡住,之前对着她的痴缠一直面无表情的冷脸如今添了怒意,冷声道:“如果你不想吃,就出去。” 华隽洁美艳的脸上又青又白,她咬了咬饱满的红唇,轻哼了一声,这才安静下来。 ey赶紧出来打圆场,一顿晚饭总算是还算平和地吃完了。 饭后ey怕华隽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提议大家一起在客厅看电影。 挑的片是老少皆宜的喜剧片,洛霖琛看了一会起身去卫生间,等她出来后,却在走廊被高大的男人堵住了。 她有些惊讶,这一个晚上他都被华隽洁缠着,现在难得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眉蹙着,盯着她看了许久,却也不说话。就在她想开口的时候,他动了动薄唇,低声道:“我和她没什么。”他似乎不太习惯这样解释,快速地说完这句话,而她发现他的耳根又红了。 “嗯。”她颔首应了一声。 贺知光有些不满意她这样敷衍的回答,还想说些什么,眼角余光扫到一道人影,他改了主意,上前一步,用手托着她的脑后,朝着那粉嫩的唇吻了下去。 “唔……”突然被他吻住她有些懵,就被他的舌头趁机从双唇的缝隙间滑了进去,缠着她的舌头不放。 贺知光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吻得格外投入,两人的舌头交缠在唇齿间,她来不及吞咽下去的银丝都顺着她的下巴滑下,唇舌交接的声音格外淫糜。 站在走廊另一头的华隽洁看到这一幕,狠狠咬了咬牙,朝那对吻得激情的男女走去。 贺知光没想到都这样了她还没放弃,松开了洛霖琛的唇,将她的身子贴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她。他的手掌揉着她软软的乳肉,偏头看向华隽洁,一向清冷的脸上因怀中的女人而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凤眼中翻滚着欲望,嗓音也有些沙哑:“还不走,想要在这看一场活春宫吗?” 华隽洁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知道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在朋友家的走廊上来一发,但这样的态度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她面色复杂地看向被男人牢牢护在怀里,看不清表情的女人,轻嘲道:“看来你对她是真的不同。” 贺知光面色淡淡:“你知道就好。” 听到脚步声远去,被贺知光摁在怀里的洛霖琛抬起头,推了推他道:“可以了吧?” 他放开她,垂眸打量她的神情,发现并不能从她温淡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有些挫败地再次解释道:“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她 分卷阅读64 忽然有些恶心,垂下眼睫,用纸巾擦了擦下巴上残留的银丝。 两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华隽洁已经不在了,ey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说她有急事先走了。 等到贺知光去洗漱的时候,ey逮着了机会坐到了洛霖琛旁边,一脸歉意地看着她:“洛小姐,今天很抱歉,我为华鲁莽又过分的举动向你道歉。” 她温和地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ey盯着她的笑容看了一会,似乎是想判断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结果发现他并不能分辨出来。他摸了摸脑袋,蔚蓝的双眸对上她的眸子,真挚地对她说道:“洛小姐,我认识贺十几年了,第一次见到他对一个人这么在意。我能看得出来,贺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请你不要质疑他对你的真心。” 窗外的月光淡淡,洒在窗前的一小块空地上。房间里压抑的呻吟和叽咕叽咕的捣水声交杂,男人骨节分明的一根中指正快速在女人粉嫩的花穴里进出,拇指时不时磨一磨她挺立的小花珠。 贺知光压在洛霖琛身上,唇舌舔着她的脖颈和耳后的嫩肉,手掌握着她形状完美的乳儿把玩。他的手掌很大,握着她软滑的乳肉尽情搓揉,两团雪乳被他揉出不同的形状,指缝间漏出些雪白的乳肉,淫糜色情。 洛霖琛眸子微阖,看着自己胸前的软肉被他掌控着,他好像格外喜欢女子的乳儿…… 她的头脑忽然一热,莫名冒出了一句:“她的胸不是比我要大多了吗?”话一出口她就愣住了,开始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这句话像极了热恋中得知男友的前女友后吃醋的小女生。 正尽情享受着她胸前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触感的贺知光也愣了愣,接着喜悦如同泉涌般冒了上来,内心宛如被什么东西满满地填充,比高潮时的快感更让他迷醉。 “你吃醋了。”他愉悦地低笑了一声,如同奖励般,在她身下动作的手指加快了速度抽插,带给她更多的快感。 “唔、没有。”她难耐地夹了夹大腿,把他在她花穴里动作的手给夹住了,她侧头避开他看过来的视线,声音又低又轻,宛如自语:“我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贺知光听见了,他把插在她花穴里沾满了她花液的手指抽了出来,戴着安全套的阳物抵在她一开一合的花穴口。 “你可以吃醋。”他抚着她如海棠盛开般娇艳的脸,在她耳边沉声说完,健硕的腰用力一挺,粗长的阳具破开稚嫩紧致的花穴,一路顶到花心深处。 她睁着水润的眸子看着他,他冷峻的脸上挂了几颗汗珠,凤眼中情欲涌动,下身狰狞粗大的阳具插在她的小穴里,全没了人前禁欲的样子。 床板被他摇得嘎吱作响,她也迷失在他九浅一深的韵律里,忍不住摆着细腰随着他的节奏迎合他。 如果的事 贺知光抱着怀中的女人,下身高速在她高潮后紧湿的花穴里狠命进出,完全不顾她“慢一点”的祈求。 等感觉到体内的肉棒微软,洛霖琛已经累得不行,闭着眸子微微喘着气。 他吻着她汗湿的脸颊,紧紧握着她戴着戒指的左手,忽地哑声问道:“如果我先遇到你……你会选我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来不是这种会去想如果的事的人,对他来说,已经发生的现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她睁开雾气氤氲的眸子看着他经过一番激烈运动后微红的俊脸,华隽洁艳丽妖娆的脸在她脑中闪过,她实话实说道:“不会。”说完觉得好像回答得太快,又看了沉着脸的他一眼,补救道:“现在谈如果的事也没意义。” 贺知光有些恼羞成怒,他从没这样卑微到去问如果的事,却得到了她这样干脆的拒绝。他将她绵软的身子一提,换了一个安全套戴在肉棒上,微软的肉棒只是蹭了蹭她湿滑的花穴口立马又变得坚硬起来。他掰着她两条细白的腿将她的花穴分到最大,粉嫩的穴肉吐着晶亮的水,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下。 他猛地将肉棒捅进去,然后大开大合地入了起来,这回他比之前粗鲁得多了,完全没用技巧,每次都是尽根没入,拔出时又带出淋漓的花液。 “我不如他吗?哪点不如他?”他大力进出,一边捣着她软绵绵的花穴,一边用手疯狂揉着她胸前柔软的两团,还十分恶劣地扯着她乳尖上的红樱。 “哈……别、太用力太深了……”他入得实在太深,让她有种被他一直捅到最深处的感觉,她害怕地用手撑着他坚实的小腹,妄图阻止他。 他压根不管,掐着她花穴前的小花珠拉扯,下身如打桩机般入得又深又重,她嫩红的穴肉都被他肏得翻了出来。 只是他这样粗暴的进出却给她带来了别样的快感,高速的进出将她两旁的穴肉磨得酥麻,花心深处被他的大力捣得酸软,花液如潺潺春水,浸湿了两人的交合处,他们身下垫着的毛巾早已被打湿。 “他能把你干得这么爽吗?爽到连毛巾都被你弄得湿透了,要是床单湿了,明天ey和Winni会不会发现我们在他们的房子里做了什么?”他发了狂般肏着她的花穴,一边低声挑拨她的神经。 他知道他很莫名其妙,从遇到她之后他渐渐变得不像自己。他从大学开始断断续续交过几个女朋友,可碰上她之后,他才真正体会到了食髓知味的感觉,从前对感情冷静克制的他在她面前如同初尝情滋味的毛头小子。明知和已婚的她在一起是不该的事,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占有欲,他想要她只属于自己。 “啊……嗯——!”在他猛烈又集中的进攻下,高潮来得迅猛又强烈,她紧紧抓着他硬实的手臂,指甲在上面留下了几道痕迹。 她的花穴温热湿润,将他的肉棒绞得紧紧的,四面八方的嫩肉将他的阳具包裹吸吮,快感从鼠蹊一直撺到大脑。 他咬着牙又硬是忍着射意在她蠕动狭小的穴肉里抽动了几十下,然后将阳具深深插进她的花穴里,耻骨紧紧抵着她的穴口,才将今晚的第二发射出来。 洛霖琛现在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也没功夫计较他刚刚的粗暴,推着他压在她身上沉重的身子,想要擦一擦身下的狼藉。 贺知光撑起身子,摁住了她的腰,打开她的腿。 洛霖琛以为他还想要,挣扎着蹬着腿,“别了,疼。” 他看向她被他肏得发红的小穴,花穴两边白嫩的花瓣红肿,里面粉嫩的穴肉也有些发红。 他没说话,拿过一块干净的毛巾轻柔地擦拭她沾着花液和安全 分卷阅读65 套上润滑剂的穴口,连挂着晶莹露珠的阴毛也被他细致地擦干净了。 他柔和的动作和冷峻的脸一点都不协调,更是和他刚才性事时的粗鲁形成了强烈对比,她抿唇,强忍着羞意让他帮她将花穴周围都给擦干净了。 贺知光把沾着她花液的毛巾放在一旁,拉起被子盖在两人光裸的身上,手臂牢牢圈紧她的腰,阖上了眼睫。 洛霖琛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纤长的睫毛轻轻覆在他的眼窝上,闭着眸子的他少了工作时作为总裁的凌厉严肃,多了几分亲和。这样看起来,和照片中年轻时他清俊的脸更像了。 看着看着她也困了,在他的怀中渐渐沉入了梦乡。 耳边远远近近传来知更鸟清理婉转的叫声,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眼皮上,贺知光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感。怀中的身体温软嫩滑,鼻尖萦绕着令他舒心的熟悉淡香。他睁开眼,女人靠在他的胳膊上睡得香甜,秀美娇嫩的小脸红润,细细的眉毛舒展,肌肤莹润如玉。 他小心地伸出手,轻轻抚上她温热的脸颊,指尖是她肌肤温润的触感。他的脑中忽地冒出一种强烈的渴望,希望这样早晨一睁眼就能看见她的生活能发生在每一天,如果这是他们的新婚蜜月……该多好。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她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那双潋滟的水眸缓缓睁开。 昨天疯狂的性爱记忆回笼,腰和腿更是酸得像是在健身房练了整整一天,洛霖琛蹙着细眉起了身。 后腰覆上了一双温热的大手,手指间略有些薄茧,正用合适的力度揉着她酸软的腰。 她愣了愣,转头看向一脸冷淡的男人,他没看她,正低着头沉默地帮她揉腰,她也放松了身子享受他的按摩。 清晨的光线柔和,温柔地浮在两人周边,他们都没说话,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安宁温馨的气氛。 他的手掌很大,力度又控制得好,在他的揉捏下,她腰上的酸乏也逐渐散去。 贺知光垂头看着小女人纤细单薄的肩和背,白嫩如玉般的肌肤在光线下仿若透明,细得一掌可握的腰肢上还残留着昨晚上他在疯狂中留下的红色指痕。 华隽洁有句话说对了,结婚了,也可以离。 腰酸 在伦敦的调研结束后,他们向着下一个地点出发。 当站在五渔村对面的路上,看着那如油画般色彩斑斓的悬崖上的部落,洛霖琛不禁为这份美景惊叹出声,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 “你若是喜欢,今后我们可以来这里住一段时间。”贺知光站在她身后低声说道,丝毫不避讳站在一旁的何工。 洛霖琛看了他一眼,他垂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柔和,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之事。这一趟欧洲之行让她很困惑,他们两人之间应该是地下炮友关系才对,但这次的出行中,他们的相处却更像是热恋中的情侣。甚至在好多个瞬间,她都忘了自己已婚的身份。 只是当他们乘坐的飞机降落到了S市的机场后,她将手上那枚蝴蝶结状的戒指摘下,收进包包的内袋里,换上了那枚她带了差不多一年的钻戒。 站在她身旁等行李的贺知光看着她的动作,凤眼中眸光沉沉,如暗流汹涌的漩涡。 洛霖琛的行李最后才转下来,贺知光抢先她一步将她的箱子拎走,不顾她的阻拦迈着腿走了出去。 她咬了咬唇,抢不回自己的行李箱,只得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才刚走出取行李的大厅,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想给邹鸿哲打电话,就听得一道清朗的少年音唤道:“小婶婶!” 她一愣,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精致俊俏的少年正站在不远处朝她挥手,脸上是明朗的笑容。而少年身旁站着健壮高大的男人,此时看到她,刚毅的面部轮廓软和了些许,鹰眸中也藏着点点喜意。 “怎么不走了?”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原本走在她前面的贺知光不知何时落到了她身后,正挑眉看着她。 她是十分不愿意他们见面的,特别是邹璨也在。只是邹鸿哲打电话来的时候,她被贺知光折腾没法和他多说,只能答应了他来机场接她。 “累了吧?”邹鸿哲见到她后跨着长腿几步来到她身前,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问道,面上是难得的铁汉柔情。 “嗯……还好,就是国际航班坐久了腰有些酸。”她面色如常地抬头说道,甜美娇柔的声线让她的陈述句都有了股撒娇的意味。 有些大男子主义的邹鸿哲显然很受用,搂着她的腰轻轻揉了揉,动作亲密自然,温声道:“回去帮你揉一下。”他扫了一眼她只提着一个粉色小包包的手,问道:“你的行李呢?” “既然护花使者来了,那这个也可以转交了。”男人的声线如同冰下流水,在他的话音落下后响起,邹鸿哲抬起头朝站在他妻子身后的男人看了过去。 贺知光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将她的行李箱递过去的同时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这位身材健硕,气势如渊的男人。他留着干净利落的平头,小麦色的皮肤十分有男人味,五官和轮廓硬朗深刻如同刀削。刚刚他的注意力一直在久别重逢的小娇妻身上,连眼角都没注意到他,反倒是跟在他身边那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少年时不时就朝他看一眼。 这位西装革履冷着俊脸的男人视线很平静,只是长期的训练让邹鸿哲的第六感十分敏感,他敏锐地察觉了他深藏的敌意。 “这两位是和我一起出差的贺总和何工,”洛霖琛简单介绍了两人后,又向两人介绍邹鸿哲,刻意没提到名字,“这位是我丈夫和侄子。” 她为两方人介绍时全程神色自如,娇颜上笑意温和,看得何工心内感慨万千面上却维持着商业化的微笑。 邹鸿哲对这位气势冰冷凌厉的贺总的敌意有些莫名,不过还是冲着他们客套地笑了笑,“谢谢两位对我妻子的照顾。” “不必。”贺知光淡淡说道,然后冲着洛霖琛颔了颔首,“洛所,先走了。” 洛霖琛暗暗松了口气,唇角弯出一个礼貌疏离的微笑,“贺总慢走。” 男人光亮的黑色皮鞋踩在机场光滑洁净的地面上,背影挺拔修长,她不敢多看,确定他走远后才完全放下心来。 “小婶婶,欧洲好玩吗?”只是她放心得太早了,少年昳丽俊秀的脸忽地凑到她眼前,细长的桃花眼中眸色深深,形状优美的粉色唇瓣微扬,一下子就让她回想起出国前他的话…… “很美,我拍了很多照片,回去发给你。”她 分卷阅读66 垂下眸子笑了笑,柔声道。 “真羡慕小婶婶能出国玩。”邹璨笑嘻嘻地道,一边抢过她的行李箱拖着,脸上的笑容阳光灿烂。 “你小婶婶是去工作的。”邹鸿哲鹰眸瞟了他一眼,邹璨这混小子知道他要来机场接她,非要跟着他来,他又不好意思在小辈面前朝她放低身段道歉。 三人走到邹鸿哲的越野车前,邹璨把行李箱放进后车厢里。洛霖琛的手机屏幕忽地亮了亮,显示有一条新信息。她解锁屏幕,点开信息后扫了一眼,手抖了抖,差点把手机弄掉,她赶紧用两只手握紧手机,立马摁灭了屏幕。 邹璨把后车厢关好,余光扫到她的动作,笑着问道:“小婶婶怎么了?” “没什么。”她没敢看他,把手机塞进包包里,快步走到副驾驶座上了车。 等她系好安全带后,驾驶座上的邹鸿哲说道:“不是腰酸吗?把座椅往后靠些吧。” 她的脑中瞬间闪过刚刚贺知光发来的信息:腰不是坐久了酸,而是被我弄酸的吧? “好。”心跳快了一拍后平稳,洛霖琛神色自如地将座椅往后靠了些。 三人回到家之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现在再做饭太晚了,洛霖琛刚想提议去楼下找家饭馆吃一顿,邹璨便从厨房里拿了几盘菜出来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 “小婶婶,我和小叔下午的时候就做好了饭菜,就等你回来呢。”他笑容满面地将热好的芹菜虾仁和红烧排骨端上饭桌,指着那两盘菜道:“小婶婶,这可是小叔专门为你看着菜谱一步步做的呢。” 邹鸿哲小麦色的脸有些微红,幸好肤色深看不太出来,他鹰眸瞪了邹璨一眼,斥道:“没大没小!” 瑞士军刀 饭菜都热好后三人在餐桌旁坐下,洛霖琛十分给面子地吃了很多两人做的菜,挑了些在欧洲时碰上的有趣见闻讲了讲,气氛和乐融融。 邹鸿哲借着给她夹菜的动作看向坐在身旁的娇妻,白玉般的面颊红润,好似比之前更加娇艳,宛如一朵被雨露滋润后绽放极妍的海棠。他的眸光温和,低声对她说道:“下次我再给你做菜。” 她抬起头对他柔柔一笑,如画的眉眼间似是含情带意,“好。” 坐在两人对面的邹璨托腮看着小夫妻俩柔情蜜意,忽地出声道:“小叔,你卫生间里放的安全套上次被我用了。” 他这突兀又极度不合时宜的话让饭桌上温情的气氛徒然一变,邹鸿哲被他气得火冒三丈,这混小子在外面胡来也就算了,还带女人回家里,现在还在饭桌上当着妻子的面提起这混账话,他当即吼了他一声:“邹璨!” 邹璨缩了缩脖子,低头扒饭当鹌鹑。 而洛霖琛在他的那句话出口后面上的笑意就僵了僵,幸好邹鸿哲的注意力都在邹璨那边,并没有发现她的失态。她将冰凉的指尖紧紧握在手心里,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般吃了一口菜。 邹璨抬眸瞥了一眼气得鹰眸瞪得如铜铃般大的小叔,像是不忿般小声嘀咕:“小气……” 虽然他说得小声,但耳聪目明的邹鸿哲听得清清楚楚,猛地将手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把洛霖琛也吓了一跳,筷子一滑掉在了桌子上。 “邹璨!以后不许把你那些七七八八的女人带到家里来!否则你就给我搬出去住!”邹鸿哲拿出了在部队训部下时的威严,浓眉倒竖,黑沉着脸,满脸严厉。 邹璨立即讨好地冲他笑了笑,“好好,我不带就是了。而且那也不是什么七七八八的女人,”说到这他的桃花眼似是不经意间瞥向坐在一旁的洛霖琛,又很快转回来,纤长的睫毛眨了眨,语气认真地道:“是我喜欢的女人。” “那也不许。”邹鸿哲黑着脸厉声道。 “好好好,”邹璨一口应下,神态乖巧又听话,笑着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洛霖琛,“小叔你这么凶,都把我小婶婶吓到了。” 邹鸿哲这才发现她的筷子都滚到桌子对面了,忙帮她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柔和了面上的表情,和声道:“阿璨这小子混惯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不会。”她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邹鸿哲以为是听到了邹璨的话而尴尬,并没有在意。 被骂了一顿的邹璨安静地吃完饭后,就被邹鸿哲赶去洗碗刷锅了。 而洛霖琛则被邹鸿哲摁在沙发上,他帮她削好了一个苹果后递给她,垂着眸子低声道:“霖霖,抱歉,我不该……和你生气的。” 男人刚毅的脸有些微红,当面道歉和在电话里道歉还是有区别的,他在削平果的时候做好了心理建设才将话说出了口。 洛霖琛接过他递来的苹果咬了一小口,笑得温婉:“嗯,我也有错,今后有事我会和你说的。”她说完将苹果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张开厚薄适中的唇咬了一大口,笑颜在她娇美的面上缓缓绽开。 邹鸿哲嚼着口中清甜的果肉,心中的大石头落地,暗暗松了口气,就见她忽然道了一声:“对了。”然后便走到房间里,开始在行李箱里翻找。 “找什么?”他站起身疑惑道。 洛霖琛手中拿着一个棕色的小盒子从房间里走出来,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他,柔声道:“我给你买的礼物。” 她惦记着他,专门为他带了礼物,邹鸿哲心中高兴,面上却有些不好意思,嘴上道:“哪用你给我买礼物呢?我给你买才对。” “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娇声催促道。 他嘴角噙着笑意,打开了小巧的棕色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他愣了愣,抬眸看向她。 她娇美的脸上笑意浅浅,黑眸中水光荡漾仿佛蕴着深深的情意,就如同她这个人一般,似是娇柔的绵绵情网,不知不觉间将人缠住,叫人再也不能离开她。 “我在商场看到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喜欢吗?” 盒子里的丝绒布上躺着的是一把深棕色的瑞士军刀,刀刃锋利白亮,折叠的几样工具实用好看。她是在路过一个商铺时正好看到的,当时贺知光也在。她要买一把瑞士军刀还要用一个小礼盒装着,贺知光的脸色很不好看,还是她撒了个谎,说是要送给弟弟的,他才缓和了脸色。 “喜欢。”他唇边的笑容更大了,丝丝甜蜜混杂着喜意从心底涌上,他都没想到她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她送他瑞士军刀,就代表她不在意他的错了。他掏出腰间的钥匙,立马就将那把崭新的瑞士军刀挂了上去。 洛霖琛注意到他的钥匙扣上已经没了原本的那把瑞士军刀,她垂下眸子,辨不清心里滋味几何。 很多事情,并不是将痕迹抹去就不存在的。 唇上忽地多了柔软温热的触感,她回过神,才发现他手掌摁着她的后颈,唇覆在她的唇上吸吮。 她的口中滋味香甜可口,他将舌头伸进去扫荡了一圈,将她软软的舌头缠着搅动,仿佛不知足般尝着他肖想已久的滋味。 吻了一会,他厚实的手掌从她腰间探进她浅绿色的衬衫里,隔着她的蕾丝胸罩揉着她的乳儿,醇厚低沉的声音沙哑道:“霖霖,分开这么久了,想我吗?” “唔……”她被他亲了一会,有些动情,又被他把玩着敏感的胸前,下身已经泌出了几丝湿意。 “小叔,小婶婶,我洗好啦!”少年明亮清朗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将沉浸在情欲中的男女吓了一跳。 洛霖琛猛地将身上的男人推开,亡羊补牢般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低垂着头盯着茶几上的水杯看。 邹鸿哲现在只想把这个碍事碍眼的十万伏电灯泡扔回他哥那! 隔着门板的性爱 “怎么了?”邹璨一脸单纯的疑惑,明知故问。看着小女人红润的脸、水润红肿的唇、眸带秋水衣衫凌乱的样子和男人欲求不满的黑脸,笑得一脸单纯。 “没什么。”邹鸿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虎着脸看邹璨伸手将他给洛霖琛洗的果拿起来,美滋滋地啃了一口。 “对了,小婶婶,”邹璨在邹鸿哲压迫的目光中吃完一个果,半点没有回房的意思,还抬起头朝洛霖琛道:“最近我们课题组在做一个项目,涉及到热泵的设计,想请小婶婶帮我看看我的项目书写得怎么样,给我指导指导,行吗?”他将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脸请求拜托。 “你小婶婶刚从飞机上下来,让她休息几天。”邹鸿哲扫了他一眼,冷淡为她拒绝。 “小叔你让小婶婶今晚休息不就好了?”邹璨眼珠一转笑嘻嘻地道,语气促狭又暧昧。 “你这小子,长辈都敢打趣!”邹鸿哲又好气又好笑,健臂一伸,一把将邹璨的脖子箍住,大掌拍了他的脑袋几下。 “哎哟,疼——”邹璨夸张地龇牙咧嘴,口中告饶:“我知道错了,小叔别打了!”这时他还不忘他的目的,“小婶婶就帮帮我吧,明天我就要把项目书交给老板了,我们老板很严的。”说着他祈求地看向洛霖琛,桃花眼湿漉漉的,眸中满是期盼,一张俊脸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十分能让人心软。 “那我现在帮你看一下吧。”也不是什么很难办的事,她没想太多,一口应下了。 “那小婶婶来我房间吧。”邹璨喜形于色,挣开邹鸿哲的手臂说道。 看着他明朗的笑脸,洛霖琛心中咯噔一声,可现在再反口拒绝又太刻意,邹鸿哲还在家,他总不会这么大胆吧…… 她起身跟在邹璨身后,走进他的房间后,走在前面的少年忽地转身,长臂越过她轻轻摁在门上,房门被他关上,门锁发出一声轻响。 洛霖琛的脸色变了变,“你——” “小婶婶,你想我吗?”他低笑了一声,将她禁锢在门板和自己的身体之间,高挺的鼻尖凑在她的颈侧轻嗅。 “不是要帮你看项目书吗?”她偏过头避开他带着热气的鼻息。 “呵,”他笑得灿烂,桃花眼中亮光闪闪,声线惑人:“小婶婶真可爱,那是我为了和你独处的借口呀。”他一边说着,修长的手已经从她衬衫下摆钻了进去,覆在刚刚男人揉捏过的胸前,肆意大力的搓揉。 “你别这样!外面……”洛霖琛扭着身子,想逃开他仿佛带着电流般的双手。 “小婶婶出差前和我说好了,我想在小叔之前先要你嘛。”他的大腿紧紧夹着她的腿,一手握着她的两只手腕,让她无处可逃。 “我什么时候……”她的眸子瞪大,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唇堵住了嘴。 他清冽的气味一下将她包围,灵活的舌尖将她刚刚升起的欲望再次挑逗起来。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情动,将她的包臀裙撩了上去,隔着内裤抚过她夹紧双腿间的细缝,发现已经有了浅浅的湿意。 “小婶婶果然想我了。”他愉悦地轻笑了一声,将她的衬衫和胸罩一起推上去,雪白的嫩乳完全展现在他眼前,粉红的乳尖如嫩红的樱桃。 他低头一口含住了她的乳肉,她敏感的乳尖被他温热的口腔含着,他的舌头从柔软的乳肉开始一直舔到乳尖顶端,在乳尖上旋转。 “嗯、不行——”乳尖上酥麻的触感如电流般一直传到她的脑中,她压抑着细声推拒。 邹璨抬眸看着她,舌尖在她的乳尖上上下弹动舔弄,将她早已硬挺的乳尖卷在舌尖吸吮。 她娇艳的脸上浮现难耐的神色,水眸瞬间就浮上了一层雾气,盈盈似秋水,脉脉含情。 他欣赏了片刻,才将她的内裤向一旁拨开,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她的细缝上滑了滑,借着花液的润滑一点点挤了进去。她的花穴十分紧窄,他的手指一伸进去立马就紧紧地吸住了他,立即让他回忆起了她穴里的销魂滋味,恨不得立马将身下坚硬的肉棒插进去好好享受她的紧致。 不过邹璨都等了这么久,这点耐心还是有的,他先是刺激着她花穴前方的小花珠,同时手指在她的花穴里由慢到快地进进出出。直到她忽地挺起腰,花穴吸着他的手指不放,双腿也无意识地夹着他的手臂时,他才最后用手指在里面抽插了几下,把湿漉漉的中指拔了出来。 洛霖琛细细地喘着气,腰上一紧,她被他翻了个身,同时他将她的内裤扯了下来,一根粗壮的阳具在她的臀缝间滑动。 她心中一惊,慌乱地想回头制止,自从上次在卫生间那次之后,他就没有对她做过最后一步,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要…… “不要!他在外面!”她压低了声音,声线慌张,扭着屁股躲过他想钻进她花穴里的阳物。 “这样更刺激,不是吗,小婶婶?”他凑到她耳后,如恶魔般地低语,双手将她的腰牢牢固定,将手中的安全套戴在了自己的阳具上,“你也比平时要更敏感呀。”他的龟头对准她的花穴口,从后面挤开两瓣花唇,正一点点地往里钻。 “小婶婶放心,这次的安全套是我自己准备的。”他还不忘语气轻松地调笑。 “唔、不……别这样!”她想挣扎,只是他的下一句话让她停止了动作。 “小婶婶,你身前可是门板,万一发出了什么响声,小叔会不会过来呢?” 身前的女人双手搭在卧室的门板上,水润的眸子紧闭着,双唇微张细细喘息,不再挣扎着要逃开他。邹璨勾了勾唇角,摁着她的腰,猛地将紫黑色的肉棒整根插进了她的花穴里。 “——!”后入的姿势更加凸显了他肉棒的形状,上翘的阳具轻而易举地撞到了她花穴的最深处,抵在花心上蠢蠢欲动。 邹璨将她的一条腿抬起来,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挺着健腰从她身后九浅一深地进出着她的花穴。 她的手抵在门板上,努力不让自己的身子撞在门上发出响声,可身后的邹璨却入得一下比一下狠,花穴被他满满地撑开,快感涌上,她咬牙忍着不发出一丝呻吟。 “小婶婶可要忍住哟,毕竟小叔还在外面呢。”他恶劣地在她耳边低喘着说道,接着便感觉到她的花穴骤然一紧,穴肉蠕动着将他吸得更爽了。他满意地笑了笑,将手伸向她的小花珠,拨弄着她挺立的花核,在她控制不住要叫出声时,将沾着她花液的手指放进了她的口中,带着她的舌头搅动。 舌尖的滋味带了些腥臊,让她羞得想晕过去,可下身他抽插间带来的剧烈快感又不允许她忽略,只能让花液流得更加多。 她被他从后面顶得一颤一颤地,眼看着胸前两团挺起就要压在门板上了,卧室门忽地传来几声叩响,接着是男人醇厚低沉的嗓音。 “你们要不要喝牛奶?” 专心研究 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门,男人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洛霖琛吓得动都不敢动,只有身下的花穴将里面的肉棒绞得更紧,让邹璨根本无法抽动。 他轻嘶了一声,将声音压得极低,只剩气音喷在她耳边道:“小婶婶,快回答他呀,房门没锁,他要是进来了怎么办?” 她细细地喘息,心跳快得像是密集的鼓点,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平静下来,扬声道:“不用了、”她的尾音突兀地断了,邹璨抵在她穴肉的敏感点上,正用那硕大的龟头研磨那块较为粗糙的穴壁。 她死死咬着唇,才将溢出口的呻吟止住。 邹璨也知道她出不了声了,一边捣着她软软的穴,一边用清朗的声音道:“小叔,不用了,我和小婶婶要专心研究一下。” “那行。”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接着是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邹璨将她的腿拉得更大,花穴口也被他扯得更开,那紫黑色的阳具在她粉嫩的穴肉里进出,花液滴滴答答地落在了两人间的地面上。门外的人终于离开,警报解除,她的腰早已软得撑不起身子,全靠他用手臂搂着才能站直。 “专心研究一下怎么样让小婶婶更舒服。”少年清朗的声音忽地变得沙哑惑人,变着角度戳刺着她软嫩的穴。 “很刺激吧,小婶婶,”他的腰小幅度摆动,不似刚刚那般快速和用力,“和丈夫隔着一扇门板,和自己的侄子做爱。” “呼……唔——”她克制不住低吟了一声,被他的话刺激,背德的快感更加剧烈,身子比前几天在贺知光的身下同丈夫打电话时还要敏感。他温和的进出反倒让她穴里的肉更痒了,想让他更加凶狠地将全部的肉根捅进来。 她花穴里的花液流得更欢了,将他的裤裆都弄湿了一些,他慢条斯理地将她的包臀裙卷到腰上,垂眸欣赏眼下的美景。 她撅着臀承受着他的鞭挞,带着两颗腰窝的细细腰肢深陷。她的臀很翘,臀肉弹性十足,让人看着就想揉两把,一双美腿又细又直,两腿间的细缝更是销魂。她的阴毛很少,阴户白嫩嫩的,花瓣里的穴肉粉嫩,此时正勉强吞吐着男人紫黑色的粗壮阳具,两人的交合处花液淋漓。 他似乎能感受到女人的渴望,如她所愿加快了速度,又快又狠地抽插着她的小穴,感受着她的穴肉紧紧的细缠和包裹,舒适地轻叹了一声。 在她的花穴更紧地吸吮他的时候,他再次摁住了她的小花珠,她紧紧咬着唇,水眸中泛起泪花,眼尾红润,细细的腰绷紧。 洛霖琛高潮后完全没了力气,手软脚软地就要瘫倒在地,被他从身后揽在怀里喘着气。 邹璨笑了笑,他还不想射,将肉棒从她一开一合的花穴里拔出来,用还带着她花液的肉棒蹭了蹭她大开的穴口,低声道:“小婶婶战斗力可真差,等下该怎么应付我龙精虎猛的小叔呢?” 被他话中之意刺激,她肉粉色的花穴缩了缩,又吐出一口蜜液。他握着她细软的腰,将她摆成后入的姿势,眼看着还要再战,她实在是怕了,拒绝没有用,她干脆低声祈求道:“别在这里了,阿璨……”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还没等洛霖琛高兴,他忽地将她抱起,走到床边坐下,让她跪在地上,脸正好对着他依旧坚硬挺直的肉棒。 他将上面沾满她花液的安全套摘下来,青筋环绕的肉棒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顶端的马眼里渗出透明的液体,他将肉棒抵在她花瓣般的唇心,挑起一边唇角坏心眼道:“那小婶婶帮我吸出来,我就放过你。” 鼻尖是男人浓烈的气息,唇瓣湿湿的,有些微咸,她抬眸看向她面前的那根阳具。他的肉棒和他秀气的外表十分不相符,紫黑色的阳具青筋暴起,龟头又大又圆,最要紧的是他上翘的角度十分大,几乎是紧贴着他的小腹,这也让他在女人花穴里进出的时候能轻易地抵到意想不到的角度。 “小婶婶~”他似是撒娇般催促了一下,肉棒也偏了偏,在她脸颊上留下一道湿湿的痕迹。 她抬眸瞭了俊美的少年一眼,抿了抿唇,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轻轻握住阳具的底部,然后微微张开双唇,试探着将他的整个龟头含了进去。 “嘶——”她的口技称得上是非常生涩了,牙齿不小心磕到了他的棒身,可他的肉棒依旧精神奕奕,甚至还在她嘴里胀得更大了。 “小婶婶没帮别人口交过?”他抚了抚她眼尾的红痕问道。 小女人还含着他的肉棒,诚实地摇了摇头。 这个答案让他翘起了唇角,发自内心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轻抚着她的脸温柔地说道:“那我教你。” 他先把阳具从她的口中拔出来,指点道:“先舔它,像舔冰棍一样……哈、对从上到下,龟头是敏感的地方,这些细小的沟沟可以多舔、啊哈——对,就是这样。” 她一边舔着他的马眼一边抬头看他,他白皙昳丽的脸颊染上了晕红,宛如夏日晚霞般绚烂,情欲让他的桃花眼更加迷离勾人,俊美得如勾人坠入深渊的堕天使,清朗的声线也被欲望熏得惑人。 “然后把它含着,注意牙齿别碰到它,嗯、含深一些。”他垂头看着跪在他身前的女人,她水润的眸子轻阖,脸颊凹陷,正努力地吸吮着他的肉根,嘴角边是来不及吞咽的银丝。 他开始挺着腰在她同样紧致的小嘴里小幅度抽插,知道她容易恶心,他并没有深喉。她无师自通地用小手握着他剩下的那部分肉棒,舌尖在他抽插时或舔或抵,口中不停吮吸。 “小婶婶上面这张小嘴我是第一个肏的呀,真荣幸呢。”邹璨轻笑着说道,她虽然理解得很快,但技术依旧很青涩,明明经历过那么多女人舒服又熟练的口交技术,但她笨拙的口技却让他最觉销魂蚀骨。 知道时间不多,他也没有刻意延长时间,在她口中抽插了几十下,感觉棒身一颤,他才猛地将肉棒从她口中拔出。精液激射而出,有几滴喷溅在了她的唇角,如粉梅上的白雪。 想吗 卧室的门传来一声轻响,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的邹鸿哲扭头,便看见他的小娇妻率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笑意的邹璨。 “小婶婶可真厉害,我无论如何都搞不太明白的问题,一下就给我解决了。”他一脸轻松,笑得诚恳地感谢道:“这下我明天就能交差了,多谢小婶婶。” “不用,应该的。”她垂着眸子客气道,她不敢看他笑意盈盈的桃花眼,总会让她联想到这双眸子在她的唇舌下蒙着迷雾的样子。 “既然都解决了,那就快去休息。”早就想和妻子亲热的邹鸿哲揽过她的肩膀,赶着碍眼的电灯泡。 “这么早——”邹璨暧昧地笑了笑,眸光在夫妻俩身上转了转,然后在邹鸿哲厉眸的威胁下乖乖回了房间,“小叔,小婶婶,晚安。”少年在卧室门边探出脑袋,白皙的脸俊美风流,粉色的唇瓣勾着,对上洛霖琛看过来的目光,别有深意地眨了两下眼睛。 等到邹璨把卧室的门完全关上,邹鸿哲便迫不及待地搂着怀中娇妻的腰,俯下身吮着她嫩红的唇。 他的大手在她的后腰上滑动,她偏了偏头,细声道:“等等,我先去洗澡……”下身残留着邹璨弄出来的痕迹,湿湿滑滑的,虽然刚刚她大致擦了一下,但是现在又感觉到有东西流出来了,不清洗一下会被发现的。 邹鸿哲本不想理她爱干净的请求,可她一直避着他的唇和手,让他没法好好享用,他只好停下来,哑声道:“那你快些。” 洛霖琛暗暗松了口气,趁他还没反悔,赶紧拿了一身干净衣物,去主卧的卫生间里洗澡。 水声哗哗大概响了十几分钟,接着浴室的门锁刚发出一声轻响,猴急的邹鸿哲就一把将门打开,把正准备走出来的洛霖琛吓了一跳。 他扫了一眼她身上穿得整整齐齐的长袖睡衣,揽过她的身子,一边解着她上衣的扣子,一边道:“还穿衣服呢?” 她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身上光溜溜的,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小麦色的男性身躯紧致结实,健硕硬实的胸肌、整齐突起的腹肌、深刻的人鱼线近在眼前,四角裤中间的那团鼓鼓囊囊的,好像能把布料撑破。 他解了她的两个扣子后就将大掌探进去揉着她胸前的玉乳,揉了两下又把她的上衣给剥了下来,一只手掌把玩她的乳儿,小麦色的手掌和她细嫩白皙的乳肉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他低头再次吻上了她的唇,两人唇舌相缠,一边拥吻一边走到床边。柔软的床垫塌陷下去,他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会的功夫他已经把她的睡裤给扯掉了,她的身上就剩下一条单薄的小内裤。他将粗粝的手指探进她柔滑的花瓣间,粗糙的触感带给她极大的刺激。 他揉弄了一下那颗小花核,等它挺立后将一只手指探进她的穴里扩张抽插。他一边吸着她胸前的软肉一边抬头,她的双眸盛着水光,雾气氤氲,粉唇也被她轻咬着。 知道她准备好了,他拉下自己的内裤,那根紫黑色的粗大肉棒露了出来,根部毛发旺盛茂密,粗黑卷曲。邹鸿哲探身从床头柜里拿了个套子塞在她手心里,她会意地微微撑起身子,撕开了安全套,纤纤玉手捧着他仿佛在跳动般的狰狞肉棒,温柔地为他戴上套子。 他半跪在床上,而她坐着,这样的姿势让他的肉根就杵在她的面前。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娇美小巧的脸正对着他勃起的性器,那双水润含情的双眸正看着他的阳物,粉色的樱桃小嘴和他伞状顶端只差了十公分。 邹鸿哲忍不住向前挺了挺腰,那根肉棒轻轻在她的唇角戳了一下。 洛霖琛愣了愣,抬起头看向他。他的面色微红,刚刚那一下似乎让他有很大的快感,胸肌上下起伏,粗喘声重了几分。 “抱歉……”看到她怔愣的神色,他以为她不愿意。他知道他莽撞了,妻子在性事上一向保守内向,他也是她第一个男人,他知道她不会这些花样。 她没说话,她确实不愿意,刚刚给邹璨含过,她的下巴还酸着。 安全套戴好了,他再次吻上她的唇,一边将她压在床上,肉棒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主动找到了那处幽径,抵在洞口研磨。 他伸手再次探了探她的穴口,觉得够湿了,才猛地一挺健硕的腰,将粗大的肉棒整个塞了进去。 “唔……哈——”她细细地叫了一声,细白柔软的双手伸向他背后,抱住了他厚实的背。虽然刚刚邹璨已经开拓过一次了,但她花穴依然十分紧致,他过于粗壮的肉棒让她觉得胀极了。 好久没和她做过,他被她紧窄的花穴突地一吸,差点丢脸地交代了。他赶紧稳了稳心神,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三浅一深地入了起来。 两人用最正常传统的男上女下的姿势交合着,花穴被粗壮的肉棒捣出叽咕叽咕的响声,混合着女人如幼猫般细弱的娇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他一记一记地入着她的花穴,每一下都结实有力,如同他的人一般。穴肉被他粗壮的肉棒完完全全地碾开,每一处缝隙都被抚平,快感一层层传递。 她抱着他宽阔的背,他结实的小麦色肌肉上挂着汗珠,突起的手臂和隆起的背部肌肉泛着油光,刚毅的脸庞添上了几分情欲中的性感,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时不时发出一声低吼。她却突然想起了刚刚邹璨的话,少年从后面抱着她,一边进出她的花穴一边在她耳边道:“待会小婶婶和小叔做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呢?” 邹鸿哲的肉棒比邹璨要粗,但是他的技巧和花样没有邹璨多,而邹璨的则更翘一些…… 胸前忽地多了一只揉动的手,她回过神来,身上的男人握着她晃动的乳儿,下身如打桩般一下一下入得又深又重,很快就用快感将她的思绪带走。 他的阳物太粗,又满又胀,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最简单的姿势和抽插的动作就让她泄了出来。 她纤细脆弱的脖子仰着,葱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他的后背,在他硬实的背部肌肉上留下了几道暧昧的红痕,口中一道细细的尖叫让他更是疯狂地入着她一口一口裹吸着他的蜜穴。 “吸得这么紧,想坏我了吧?想我还是想它?”邹鸿哲一边疯狂进出,一边意有所指地说道,粗大的肉棒把细小的花穴口撑得大大的。 “嗯——”沉浸在高潮中的洛霖琛没法回答,只能任由激烈的快感将她覆灭,如同在浪潮汹涌中的小舟,紧紧抓着身上的这个男人。 他最后插了百来下,棒身在她紧缩的花穴里颤抖,精液如炮弹般一股股射出。 他的戒指 乳白色的骨头汤翻滚着白色的泡泡,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洛霖琛抓着一把面条放进去,有些神思不属。昨天晚上和邹鸿哲做过后,她一点都没有往常因为她的洁癖而产生的恶心感,最近的几次都是这样,大概是……在她的心中他们两人达到了平衡。 “小婶婶早呀~” 少年清亮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回头发现邹璨笑容干净地站在她身后,正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她。 昨晚惊险又刺激的一幕回到她的脑海中,后知后觉的怒意和羞意也跟着冒出来了,让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这个比她小了五岁的少年。邹鸿哲一大早就回部队去了,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肃着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威严凶狠些,如长辈般厉声斥道:“阿璨,以后不许再做那样放浪形骸的事了!不然你就出去住!” 邹璨听到她的威胁,脸上的表情一变,有些落寞地垂下头,细软的棕色发丝盖在额前,遮住了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声线中满含寂寥:“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再没有感受过家的温馨。来到这里之后,有小婶婶在,好不容易有了些令人依恋的温暖,小婶婶……又要赶我走吗?” 少年瓷白的肌肤几近透明,浓密的眼睫轻颤,在晨光下整个人都精致得不似真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这样的他又让稍微硬下心来的她心软了,她站在原地抿了抿唇,松口道:“好了,我不赶你走。” “真的?太好了!”笑容立马回到他的脸上,比晨光还耀眼,笼罩在他身上的阴霾也嗖地散开。 洛霖琛轻叹了声,如果他一直是那副恶劣的样子,她还能狠下心将他赶走,可他平时乖巧温和,关键时刻又总是露出脆弱又可怜的一面,让她就是硬不下心肠。 眉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少年如玉质般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眉间,他倾身看着她,低声道:“小婶婶别皱眉呀。” 眉心的触感消失,他已经转身帮她把骨头汤面盛了出来,她站在原地,愣愣地摸着他触过的眉间。 去欧洲调研的结果需要向项目组的总包、监理、跟审和供应商汇报,地点依旧定在作为甲方的广枳。作为主要汇报人的洛霖琛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人差不多来齐了,她和各方打过招呼,目光落到大银负责人的席位上她愣了愣。 那是个笑得亲和,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 “洛所,我是这次广枳一期建筑地板式送风空调的项目负责人,宾兴岭,幸会幸会。”中年男人笑呵呵地将胖胖的手伸出来,和她握了一下。 大银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不是沈明庭吗?怎么…… 她暂且将疑惑压下,先将汇报的PPT拷到会议室的电脑上。这次的汇报由她和何工主讲,试着放了一下PPT,发现没问题后,她才将U盘拔出来。 “洛所,PPT拷好了?”何工走到她身边问道,他手里也拿了一个U盘。 “嗯。”她侧开身子让他操作,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大银怎么换了个负责人?” 何工不太清楚她和沈明庭之间的纠葛,闻言没什么隐瞒地照实说了:“上周回国之后,贺总打电话给那边,临时换了一个。” 她愣了愣,贺知光换的? “而且,原来负责的那位沈总现在估计也没心思管这个项目了。”何工抬头瞅了她一眼,发现她一脸疑惑,他有些惊讶道:“洛所和那位沈总不是大学同学吗?你不清楚他最近怎么了?” 她心中的疑惑更甚,摇了摇头,“我和他不太熟。” 何工也是个喜欢八卦的普通人,闻言神秘兮兮地道:“那位沈总可摊上事了,他经手的一批产品出了问题,几个大业主追着大银要赔偿。大银信誓旦旦地说他们的生产线没问题,开始倒查零部件供应商,结果查到了大银最大的零部件供应商盛能头上。”他顿了顿,满意地看到洛霖琛露出讶异的表情后,才接着道:“那位沈总的父亲可不就是盛能的董事吗,大银能让盛能做他们的供应商,沈总在里面可出了不少力。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盛能不能在界内混下去是一回事,他们要按照合同赔偿几个业主的损失,估计把整个公司卖了都不够的!” 沈明庭家里是做空调零部件的中型企业这个她知道,只是何工说的这条消息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心内震惊不已。忽地想起那次和龙闵先在饭店的走廊上碰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好像是有点憔悴,没想到在她出国的两周就出了这样的事。 “……贺总!”何工恭敬地问好声将她唤回神,洛霖琛抬头,冷峻严肃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带暗纹的西装,迈着长腿踏进了会议室。 项目组的其他人纷纷站起来问好,他冷淡地点头示意,在最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格外显眼。 跟审的方总和贺知光之前合作过别的项目,对他熟悉一点,看到他手上戒指笑着问道:“恭喜贺总好事将近啊。”他没听说贺知光结婚了,戴着戒指应该是准备结婚了。 冷着一张脸的贺知光听到他的话唇角微微勾了勾,声线清冷:“谢谢。” 其他人看着他那点笑意暗暗吃惊,从项目合作以来他们这是第一次见他笑。 一时间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恭喜起来,“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等新婚贺词在向来严肃的会议室里不绝于耳,甚至连“早生贵子”都出来了。 站在电脑前的洛霖琛不禁抬头向他望去,他面带浅浅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制止大家的意思,就这样默默听着,像是对未婚的妻子十分满意。 接下来的汇报她都有些心不在焉,幸好之前准备充分,调研全程她又是认真参与的,才没出什么差错。 汇报结束后,大家陆续走出会议室,洛霖琛拿好包包也打算离开,身后却传来男人淡淡的嗓音:“洛所留步,针对调研的数据表格,我有一些疑问。” 她的脚步顿了顿,站在原地看着他。 何工走出去的时候顺便把会议室的门轻轻关上了,会议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有什么问题吗?”洛霖琛垂着眸子,淡淡问道。 他微微蹙了蹙眉,敏锐地察觉到她对他的态度比起在国外出差时冷淡了太多,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托起她的脸,“对数据表格没有疑问,对你有。” 点滴霖霪(np)陌生来电 陌生来电 他掌心的温度是她熟悉的温热,洛霖琛偏头避开了贺知光的手,睫毛垂下,双眸盯着光滑洁净的大理石地面,声线淡淡:“贺总既然有未婚妻了,我们的关系也该结束了吧。”这一天的到来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来得太过于迅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他愣了愣,垂下眸子,犀利的目光锁在她娇嫩的面上,缓缓道:“不行,我不准。” 她转过头来,细眉蹙着,水眸中满是抗拒,“我不做小三。” 他看着她认真严肃拒绝的小脸,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低声道:“你不做,我做。” 她怔怔地抬眸看他,似乎在努力消化他这句话中的意思,有些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抬起手臂把左手伸到她眼前,那枚戒指正对着她,“你好好看看。” 眼前的戒指是规矩的圆圈型,细看才发现上面有一些纹路,组成了一个蝴蝶结的形状,点缀在上面的碎钻和他送给她的那枚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时买的是一对?”她惊讶道,心思复杂,一时间有些难辨自己到底是什么滋味。 “戒指都是一对卖的。” 确实是这样,只不过当时都是被他牵着走,她没想到这些,回国后也刻意不去想戒指的意义…… “刚刚你又吃醋了。”他的声音里也藏着笑意。 她将视线从戒指上移开,抬眸对上他深邃的凤眼,这回她清晰地看见了其中微微晃动的情意,似陈年的酒令人沉醉。她不敢再看,目光投向他笔挺的西装,双唇嗫嚅了一下,终是开口道:“贺知光,别在我身上投感情……”不管是出差的那段时间还是今天他的话,都让她不能再把这样的感觉归为错觉。 “这是我的事。”他蹙了蹙眉,托起她的下巴,逼着她将眸子对着他,凤眼微眯,表情沉凝。两个月前的他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自己居然会心甘情愿甚至上赶着当一个已婚女人的情夫。但他就是想要她,身和心都想。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艰难地开口:“我没办法给你同等的回应。” “我说了,做你的情夫是我的选择,这是我的事。” 耀眼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宽敞的办公室里,男人坐在深棕色的真皮椅上,眉峰微蹙,英俊的脸专注严肃。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男人淡淡说了一声:“请进。” 深灰色地毯上传来闷闷的脚步声,唐秘书站在迟曌的办公桌前,将一份文件递给了他,“迟总,这是和田东路那间房的进出记录,从我们盯着的那天开始,除了那对母子,并没有其他人来过。” 迟曌翻着那份文件资料,是那间房有人进出时的所有照片和时间,如唐秘书所说,除了那对母子,并没有别人。 之前如火一般燃起的希望如同被一阵阵狂风吹过,火苗左右摇摆不休,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霖子这件事,如果邹鸿哲能骗她一辈子,那一无所知的她会不会比知道真相的她要幸福呢?沈明庭的背叛已经给她的心添上一道疤,他难道要让邹鸿哲将她的伤口割得更深吗? 他爱她,可他更害怕,害怕因为他而破坏了她的幸福…… 一阵突兀的铃声让他恍然惊醒,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忽然大声吼道:“在哪?!” 垂着头的唐秘书被他突然暴起之后的厉喝吓了一跳,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接了个电话的迟曌已经如一道旋风一般跑了出去,唐秘书看着他的背影目瞪口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他还不知道迟总还是个短跑好手。 从广枳出来之后,已经是傍晚了,洛霖琛钻进自己米白色的小车里,打算直接回家。 车子开到主道上,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在车内响起,她摁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 “你好。”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 她又说了几句“你好。”那边都没有回应,她以为是骚扰电话,刚想将它挂了,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声音。 “……霖霖,最近过得好吗?” 熟悉的声音让她皱起了眉,而诡异的语气则让她提起了心。 “沈明庭?” 他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十分高兴,“是我没错。” “有什么事吗?”她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冷淡地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透过电话,她都能听出他声线中的阴沉,他说完后又沉默了。 “到底什么事?”她再次问道。 他哼了一声,慢悠悠道:“就是——你的丈夫,现在可能很爽呢。” “你什么意思?”洛霖琛骤然握紧了方向盘,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在路边停下来。 又是一段沉默,他的声音才缓缓响起:“青棠的红棉包间,你可以看到有趣的东西。”他怪笑了一声,说完后立马挂了电话,洛霖琛再打过去,只能收到已经关机的提示。 她咬了咬唇,猛地将方向盘一打,掉头到旁边的车道上,踩下油门,看着时速升上去。 沈明庭的电话实在太过于诡异,他误以为迟曌是她的丈夫,她必须去看看。 洛霖琛一路上打了迟曌好几个电话,全是无人接听,她心下更急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沈明庭提到的青棠。 青棠是S市的一家高级会所,她并没有来过,刚把车开进门口,便有保安小哥来帮她将车子引到车位上停下。停好车后,她紧紧握着手机,快步走进会所门口。 青棠里的装修并不像她以为的那般纸醉金迷,反而处处透着清雅,来来往往的服务员也都是些帅哥美女。一楼是宽敞的大堂,有位服务生小哥迎上来问她要去哪间房,见到她一个女人单独进来也见怪不怪,估计是把她当成了来捉奸的妻子了。 服务生小哥给她指了个方向,她匆匆拐过几条走廊,走廊旁边是一间间的包房,全都亮着淡淡的灯光。只不过包间的隔音十分好,她在走廊上没听到半点声音。 红棉包间在三楼,三楼的装修明显更加奢华,也更加寂静,她走到位于楼梯口右边的红棉包间门口。她用力地敲了敲门,高声问:“有人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安静,想起这里的隔音效果,就算有人在里面回答她,她也听不到。她又打了一遍迟曌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她的视线看向门上的把手,犹豫了一下,还是狠下心将手摁在把手上,惊讶地发现门没锁。 她握紧了手中的手机,一脚将门踹开,同时听到了里面嘶哑暗沉的男声: “滚!” 局 虽然声音沙哑低沉,但洛霖琛还是第一时间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她赶忙走进去,口中急声问道:“迟曌!你没事吧?” 红棉包间里是个布置精巧的房间,门前是一道比较窄的走廊,走进去后才能看见摆在里面的那张大床。 而眼前的场景让她直直愣在了原地。 迟曌正对着她,正坐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双手撑在身后,英俊的脸上布满潮红,此时正粗粗喘息着,丹凤眼不似平时般明亮,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而他身上的衬衫领口被扯开了,仅剩的几颗扣子松松地挂在小腹,敞开的领口中胸肌上下起伏,肌肉上汗珠细密,下身的西装裤被他胯间的东西撑出了一个极为夸张的鼓包。 而他对面是个背对着她的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带,下身是一条轻薄的内裤,甚至隐约透出了私处的颜色,黑色的丝袜缠在白嫩的大腿上,性感诱惑。女人听到响动朝洛霖琛这边扭过头来,她画着精致浓重的妆容,脸蛋秀美漂亮。 洛霖琛脑子一懵,联想到沈明庭叫她过来不会是因为发现了迟曌来寻欢,又误会了他们的关系,想让她来看一出好戏,而她不会正好撞破了迟曌的特殊癖好吧…… 看他的样子好像还吃了助兴的药,真是尴尬啊…… “打扰了……”她吞咽了一下,转身想走。 “等下!霖子!不是这样的!”迟曌在看到她的一瞬,右手再次狠狠地用腰间的钥匙扎向大腿,眸中就恢复了些清明,硬撑着大声解释:“我被沈明庭暗算了,这个女人也是他安排的,让她走!” 洛霖琛听到他的话忙又转过身,走进去扶硬撑着站起来迟曌,她发现他右边大腿的裤子被深色的痕迹晕湿了一小块,透出微微的血色,想来他刚刚就是用这样自虐的方式保持理智吧…… 那位穿着性感的女人起先还不愿意走,直到迟曌从口袋里掏了一沓钱扔给她,她才拿着比沈明庭给的要多得多的钱欢欢喜喜地走了。 做完了这一切的迟曌如同失去了强撑着的那口气,身上的重量都压在了洛霖琛身上,把她压到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他的呼吸粗重而滚烫,眸子泛红,似是在极力压抑些什么。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迟曌,你怎么了?” “……沈明庭骗我喝下了助兴药。”他咬牙说道,“他说这种药物药性极烈,如果不及时和女人交合,今后会不举。” 洛霖琛惊了惊,焦急地撑着他的肩膀道:“那怎么办?我去找你女朋友来?” 他费力地抬眸看了她一眼,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和脸上,英俊的脸上表情似是苦笑:“我有没有女朋友你不知道吗?” 说完后他似是没了力气,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她能感受到抵在她大腿内侧那根坚硬的东西。和多年的男性朋友以这样的姿势倒在床上,她有些尴尬地动了动腿,换来他几声低喘,她的耳朵忍不住酥了,感觉更加尴尬了。 “那我去给你找个愿意帮你的女人?”她觉得不能再耽搁,提议道,总不能让他今后不举吧。 “不要!”原本微阖着眸子的迟曌不知从哪爆发出了一股力气,双臂犹如铁钳,牢牢地将她抱在怀中。 “难道你想今后都不举吗?!”她急得都想掐着他的脖子摇,都这时候了还任性。 抱着她的迟曌忽地抬起头,丹凤眼亮得吓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霖子,我真正想要的女人,你不知道是谁吗?”他英俊的脸庞因为欲望而变得嫣红,为他深邃的五官平添几许色气,形状优美的粉色唇瓣大概是在他隐忍时咬破,红艳的唇色让他的整张脸多了几分妖异。 那层窗户纸终是被捅破了。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偏头躲开他如有实质般的目光,低声道:“可是我,不行……” 他的眸光暗淡下来,像是失去了光华的星子,刚刚聚起的力气似乎也随着她的话而散去,却依然紧紧抱着她,嗓音沙哑喃喃:“我宁愿今后都不举,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做爱。” 洛霖琛身子一震,搭在他肩上的手蓦地收紧,她将唇紧紧咬着,艰难地道:“迟曌,你是傻子吗?” “如果我和别的女人做了,我就完全失去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了。”被她骂是傻子,他却轻笑了一声,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不放,“我已经因为年少轻狂错过了一次机会,我、不能再错了。” 她抬眸望着他,水眸荡漾中似是凝着千言万语,可她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忽地将抱紧她的手臂松开,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推着她的手臂说道:“你快走吧,我怕我等下忍不住。” “迟曌,你这是在逼我。”她目光复杂地看着似乎下一瞬就要失去控制的男人。 他抬起头来,勾起一抹她熟悉的潇洒无畏的笑,轻声道:“我只是在赌。”赌我们十几年的感情。 下一瞬间,他的身子就被她推到在了床上,而她将腿一跨,骑在了他身上,垂下目光凝望着他,“你赢了,迟曌。” 感觉到她细嫩的小手摸索着将他的裤裆拉链拉下,虽然被药物弄得脑袋昏昏沉沉,但他依然将眸子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动作。 洛霖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鼓作气将他的拉链拉下,他里面穿着深棕色的内裤,那根东西把内裤的布料顶得突起。她闭了闭眸子,把那根胀成了深红色的肉棒掏了出来。 她从床头取出一个安全套给他戴上,迟曌的阳物很粗,她一手根本握不过来,根部的两个囊袋又大又沉,阴部的耻毛黝黑卷曲。 她狠下心,将自己的裙子和内裤脱下来,露出了白馥馥的私处。 迟曌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被稀疏细软的毛发覆盖的那处,喘息声更急促了。 洛霖琛怕时间来不及,直接握着他的肉棒抵在了还干涩的花穴口,尝试着想将他的阳具塞进去。 只是她从没试过这个女上位的姿势,试了半天冒了一脑门的汗也没成功,反倒是不小心压到了他的命根。 迟曌闷哼了一声,苦笑道:“霖子,你想用物理方式让我不举吗?”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低笑了一声,伸手下去触上她的花瓣,轻轻揉动:“不急。” ps.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应该没有什么药吃下去后不和女人piapiapia就会不举的哈哈哈 点滴霖霪(np)番外之高中篇(一) 番外之高中篇(一) 南方的夏季就算是微风轻拂也有一种窒闷的热感,素来有着江南水乡之称的H市也不例外,因为炙热的阳光而蒸发的水汽让整个城市更加的潮热。 教室里更是如一个大蒸笼闷般湿热得厉害,一群刚上完体育课的男生们扯着处在变声器的公鸭嗓抱怨,一边撩起衣服扇风。 浓重的汗味混杂在潮湿的空气里,男生们精瘦却年轻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女生们害羞却硬是装成嫌弃地扭开了脸,男生们却更为得意,得寸进尺地把校服上衣都脱了下来。 迟曌拿起桌上的一瓶水猛地往嘴里灌,倒得急了,水珠从他的嘴角滑下,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流到浅蓝色的校服衬衫上,把薄薄的校服料子打湿了一片,胸前起伏的两块胸肌若隐若现,让教室里的几个女生都悄悄红了脸。 几个男生把他围在中间,刚开学没多久,性格爽快大方又会玩的他俨然成了这个班上男生的老大。 “曌哥曌哥!给你看样好东西!”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冲着迟曌挤眉弄眼地笑得猥琐,从课桌的抽屉里偷偷摸摸地拿出一本包着白色书皮的书,遮遮掩掩地递过去,“这可是我从老哥那好不容易偷出来的。” 他这样神神秘秘的,把其他男生的好奇心都给吊足了,推推搡搡地催促他快点。 寸头男生让几个男生把他围起来,这才小心翼翼地翻开了那本书的第一页,上面赫然是个穿着暴露性感,姿态撩人的女人。 青春期的男生血气方刚,正处在对异性好奇又渴望的时候,看到书里那丰乳肥臀,媚眼如丝,双腿大开的女人都瞬间红了脸,血气直往头上涌。 几个男生开始抢夺那本神圣的书,把书带来的寸头男生洋洋得意地把书护住,一脸期盼地看向迟曌渴望得到他的夸奖,“曌哥,怎么样?刺激吧?” 迟曌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哼了一声,嗤之以鼻:“这有什么……”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住了。他长得高,在一群高头大马的男生里也是鹤立鸡群的,抬眼间就扫到了正从走廊外走进教室里的女生。 她的脑后梳着一个简单的马尾,柔顺的黑发随着她轻巧的步伐微微晃动,额前一层薄薄的斜刘海长得有点长,被她别到了小巧圆润的耳后。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白净细嫩,水眸中宛如雾气氤氲潋滟动人,琼鼻粉唇精致秀美。 他看着她目不斜视地走进教室,瞥都没向他这边瞥一眼,径直坐到了他前面的座位上坐下。 “曌哥,怎么了?”几个男生看他说到一半呆住,纷纷问道。 迟曌突然拔高了音量,以一种你们少见多怪的语气继续说道:“这有什么,你们还没见过真的女人呢!” 男生们立马“轰”的一声炸了锅,七嘴八舌地缠着迟曌让他详细说说。 迟曌扫了一眼前面座位上的女生,她的背影纤细,那根马尾乖巧地搭在她的背上。 “我初三的时候就见过了,不仅见过,我还上过!”教室里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了,唯独她没有,迟曌如渡气一般,声音更大了,眼角余光分毫不差地盯着她的背影。 他的话宛如一滴冰水溅入沸腾滚烫的油锅里,爆出一片惊呼怪叫。 一直端正坐着的女生终于动了,她稍稍侧了侧脸,马尾纤细柔软的发丝轻轻扫过她柔嫩白皙的侧脸,迟曌发现她细细的眉微微蹙了蹙。不过只是一瞬,她又把头转了回去,马尾也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让他疑心他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一群男生追着他问详细的过程和感受,他有些骑虎难下,含糊道:“唔……就是插进去呗,软软的挺舒服的,最后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好了好了,别说了,还有女生在呢。准备要上课了。”他的话突然被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了,围成一圈的男生扭头,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正站在他们身后,眉眼清俊。 “班长来了!”怪叫起哄的男生一哄而散,跑回各自的座位上。 迟曌被向来看不惯的龙闵先打断居然莫名松了口气,扯了扯被汗水浸湿的领口,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 预备铃打响了,嘈杂的教室为之一静,迟曌左手撑在桌上懒洋洋地托着下巴,装作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投向坐在他前面的女生身上。 她身上穿着一件和所有人都一样的普通校服衬衫,大概是洗的次数太多了,白色的衬衫看起来比别人都要薄一些,隐约有些透明。两瓣精巧织细的蝴蝶骨随着她翻书的动作扇动,那条顺滑的马尾也在她细薄的背上一扫一扫,恍若在他心口轻轻拂过。 第一次见到洛霖琛是在高中的入学典礼上,她作为优秀新生代表上台讲话。她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校服,扎着一个马尾,简单干净,眉眼柔婉秀丽,如同一朵枝干笔直花瓣娇嫩的荷花,秀姿玉颜。 那一刻他觉得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酥酥麻麻的,第一次由衷地感谢他老爹把他送到H市读高中的决定。 开学典礼后各班开班会,他发现她和他同班,从未有过的隐秘的欣喜将他的心占满。 他控制不住自己地去关注她,为每一次和她的说话而暗自开心,但是他很少有和她接触的机会。作为每次大小考试都名列前茅的学霸,她很低调,也很用功。他最常看见的就是她和同宿舍的女生一起吃饭聊天,或者一个人在教室和自习室里刷题学习,体育课上偶尔能见到她和几个女生一起打羽毛球,笑靥如花,美若桃李。 开学一个月后,班主任第一次换位置,他成了她的后桌。 “迟曌,迟曌!”物理老师尖细的高音把沉浸在思绪中的迟曌惊醒,他有些茫然地抬头,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正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而平时和他玩得好的男生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瞅着他。 “迟曌,上课开什么小差呢?上来解一下这道题!” 迟曌口中应了一声,慢悠悠地站起来,双手插在宽大的校服口袋里,吊儿郎当一晃一晃地走到讲台前,盯着黑板上那道力学分析题发呆。 五分钟后,物理老师的耐心告罄,“是不是不会解?” 迟曌又脆又亮地大声道:“是!” 台下的男生一片哄笑,女生们也微红着脸捂着嘴偷笑。 老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目光往台下一扫,忽地对上了一双平静的眸子,她指了指正抬头看着她的洛霖琛道:“那换洛霖琛上来答。” 洛霖琛沉默地站起来,迟曌就站在黑板前,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靠近,校服对她来说实在太宽了,调皮的风把宽大的衣服吹得贴在她身上,更突显了她的瘦弱。她在他身边停下了脚步,莹白得宛如透明的指尖拈起一根白色粉笔开始解题。 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像是花香又像是果香,他偷偷地深呼吸了一下。 友情终变质 在迟曌的轻揉慢捻下,洛霖琛的花穴里慢慢泌出了湿润的花液,润滑了两人的交合处。她对准了穴口,腰肢用力微微向下一坐。 “嗯——”终于和深藏心底、默默守护、爱了多年的女人结合,迟曌内心的满足欢愉比身体上的快感要大得多。再加上除了年少时那稀里糊涂的初次,这么多年他一直守身如玉,积攒在体内的欲望几乎是在进入她花穴里的一瞬间爆发。 感觉到他射出来的时候,洛霖琛愣了愣,接着又察觉到他的阳具依然硬挺粗壮。她只得先将他的阳物拔出来,换了一个新的安全套后,两人再次结合在了一起。 只是她坐下去后却不知该如何动作,反倒是迟曌凭着男人的本能,双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健腰猛地向上用力顶着。 “唔……哈、”他的肉棒太粗了,花穴里酸酸涨涨的,被他摩擦的穴肉都舒爽地紧紧握住了他上下挺动的阳具。 洛霖琛双手抵在他的小腹上,为他解药性就要让他释放出来,她忍着羞随着他的节奏摆起了腰,绯红的小脸娇艳如盛开的玫瑰,双眸迷离水润,在他身上扭得如同一条吸人精气的美女蛇。 而躺在下面的迟曌恨不得被她吸干,腹部肌肉隆起,狠狠地将肉棒一记记入进她紧致湿滑的穴里。 坐在上面的洛霖琛渐渐掌握了这个体位的乐趣,只要稍稍扭一扭腰,或是前后摆动,就能让肉棒在蠕动的穴肉里摩擦,花穴前的小花核也同时被摩擦。女上位的姿势可以让她自己掌握快感和进出的角度,她很快就到了第一次高潮,脖子仰着,花液淋漓泄出,花穴里的媚肉如同成千上百万只小嘴吮吸着迟曌的肉棒。 迟曌哪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和裹吸,勉强在她高潮中的穴里狠狠地顶了十几下,射了出来。 洛霖琛舒了口气,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了。没想到他将肉棒从她的花穴里拔了出来,又换了一个安全套,下身的阳物依旧翘得高高的。 “怎么还……”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当然是因为还不够。”射了两次后,他好像恢复了一些力气,将骑在他大腿上的小女人压在身下,抵在她湿濡的花穴口的肉棒直接捣了进去。他不敢再让她在上面了,怕自己没几下又要交代了。 “嗯哈——”她的两只细腿被他压在身前,两人的交合处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中,他红着眼盯着她细嫩的花穴努力吞吐他的巨物,开始大力又疯狂地抽插。 掌控节奏的主动权丢失,她只能被动地在他快速地进出间承受着剧烈的快感,散在白色床单上的黑色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总是在洛霖琛累得睡着了没一会后,迟曌又开始换着姿势折腾她,到了后来她甚至在他的不断抽插里睡着了。 几缕光线透过窗帘照射在男人英俊的脸上,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那双上挑的丹凤眼缓缓睁开,眸中的迷茫一闪而过。他的手臂动了动,发觉掌心下触感温热滑腻,睡意瞬间散去,昨晚的一切回到脑海中。 迟曌看着身前背对着他的那具曼妙女体,扫过她好似有些僵硬的白皙肩膀,轻笑了一声说道:“霖子,我知道你醒了。” 洛霖琛比他醒得要早,睁开眼发现早已天光大亮,她先庆幸昨天是周五。接着便看到了他眉眼舒展毫无戒备的睡颜,两人全身上下都光溜溜的,只有一条薄被盖在身上。 她心中尴尬,十几年的好朋友,居然发生了关系赤裸相对,让她不敢转身面对清醒的他。 迟曌只看她的背影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挑起她一缕落在背后的发丝卷在手上,低声道:“霖子,你猜猜我刚刚梦到了什么。” “什么?”她忍不住问道。 “我们高中的时候,刚认识那会。”他清润的声线中笑意盈盈,英俊的脸上神色温柔。 “那时你真的是个中二少年。”想起当年的事,她忍不住笑了,自然而然地转过身和他聊起那些在青涩的记忆中缤纷多彩的画面。明明两人正裸身相对,可她心内尴尬的感觉却逐渐散去。 “……霖子,这十几年我一直在后悔。”两人说完当年的几件趣事后,迟曌扶着她精致的眉眼,垂着眸开口,“我恨年少时自己的轻浮,恨不能把一个完整干净的自己全部献给你。”他抬起眸,丹凤眼被期盼与希望燃得明亮如星,声线低低,“我常常想,如果我把第一次留着,一定有勇气去拥有你,也不会让你有机会被沈明庭那个渣男伤害……现在,也可以亲自给你幸福。”他高中的时候就知道她的感情洁癖,一直畏手畏脚,藏着掩着不敢将自己的心意透出一点半点。她对他太重要,他怕被她拒绝后连朋友都没有机会做。沈明庭出现的时候,他以为这个人可以带给她幸福,结果却是深深的伤害。他恨沈明庭,更恨无法保护她的自己。后来她和别的男人相亲、结婚,他自我惩罚般默默看着,既然无法拥有她,那他决定用尽一生去守护她。 她低着头沉默着,她不忍打破他的希望,她知道就算有这样如果的事,他们两人在一起了也终究会面临分开的结局,他的父母不会允许一个对他毫无助力的女人当他的妻子的。 “说起来,这回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明庭做了什么?”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人活在当下,总是懊悔过去也没有用,迟曌轻哼了一声,嘲讽道:“沈明庭这个人渣,他用你的声音合成了一段语音打电话把我骗来,给我下药又找了个女人,想让你亲眼看到你的‘丈夫’我‘出轨’。” 和她猜想中差不多,“你怎么没打电话给我呢?” 他看了她一眼,有些委屈道:“我打了,一直占线啊。” 洛霖琛这才了解当时沈明庭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故意拖延时间的沉默,联想起她在何工那听到的消息,她道:“我听说沈明庭最近不太好,他家里的公司摊上官司……”她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发现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神情平静,她默了默,问道:“难道是你干的?” 他讥讽一笑:“既然他还敢出现,那就把他最在意的东西夺走。” 所以迟曌被沈明庭报复,有此一劫也是因为她…… 遮掩 洛霖琛走到家门口将钥匙插进去时顿了顿,昨晚上她连发消息给邹璨的精力都没有,今早起来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他的未接来电,不声不响消失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 房门忽地被人从里面打开,她被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了邹鸿哲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她心中一跳,没想到他也回家了,她该如何解释一晚上消息全无彻夜未归…… “回来了?”出乎她意料的,邹鸿哲十分平常地说道,就如同她刚下班回来似的。 “啊、对。”她应了一声,压下心中的疑惑走进屋里。 “小婶婶回来了?出差辛苦了。”客厅里的少年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桃花眼弯弯,俊秀精致的脸上微带笑意。 她愣了愣,就听得邹鸿哲说道:“上周刚去国外出差回来,昨天又去N市,累了吧?”从S市到N市大概要坐两小时的高铁,离得不算远。 她下意识地看向邹璨那边,他对她悄悄眨了眨眼。 “嗯,还好。”她收回目光,对邹鸿哲柔柔笑了笑。 “那我下去丢垃圾了。”洛霖琛这才发现他手上拎着一袋垃圾,里面装着几个外卖盒,想来他刚刚开门应该是要出去丢垃圾的。 大门被出去的邹鸿哲轻轻关上,邹璨从沙发上起身缓步走到她身前,低头看着小女人娇嫩的脸,笑着道:“小婶婶可要小心点啊,这回要是没有我打掩护,你怎么和小叔解释?” 她双唇嗫嚅了一下,轻声道:“谢谢……” 他忽地倾身凑近她,唇边就是她白嫩如玉的耳垂,他咬上那Q弹嫩滑的耳垂,发现她敏感地颤了颤,他才低声道:“要是真想谢我的话……” 大门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洛霖琛打了个激灵猛地推开他,邹璨也顺着她的力道站直了身子。 邹鸿哲进门的时候,发现妻子和侄子如同两根杆子直直地杵在客厅中间,他疑惑道:“怎么了?” “我在问小婶婶上次项目书的残留问题呢。”邹璨神色如常地笑道。 晚上洛霖琛换好睡衣爬上床的时候,被靠坐在床头的邹鸿哲一把抱住,他隔着她的睡衣搓着她白嫩的乳儿,厚薄适中的唇顺着她优雅修长的颈部曲线吮吻。 她心中一慌,昨晚迟曌要了太多次,而且他吃了助兴药动作起来没有分寸,她身上有些淡淡的红痕,花穴更是还有些红肿。 “这里怎么了?”他的动作忽地停下,抚上她脖子上一块淡红的痕迹。 她的心狠狠一跳,语气平静地道:“最近有些皮肤过敏。” 邹鸿哲点点头,接着手上和嘴上的动作。 “鸿哲,等下!”她握着他覆在她胸前的手,“我、我来月经了。”其实她的月经前两天就结束了。 邹鸿哲只得停下动作,鹰眸看着她道:“不应该是上周吗?” 她没想到他居然记得她的日子,心中滋味有些复杂,“有些推迟了。” 既然她来了月经,那肯定是没法做的,他身下的硬物却早已硬挺得难受。他将下身抵在她绵软的大腿间蹭了蹭,厚重的嗓音低沉:“那它怎么办?” 分不清是因为愧疚还是想要掩饰,她深吸一口气垂下头,用手握住他粗壮的阳具,如花瓣般娇嫩的脸对准他突起的那处,小声道:“我帮你。” 邹鸿哲坐在床上,惊讶地看着自己一向害羞温柔的妻子趴在他那根腥臊的肉棒前,她粉嫩的小口张开,含住了顶端的龟头。 “……哈”不论是身体刺激还是精神的刺激都很大,邹鸿哲忍不住低喘了一声,性感的喉结上下快速滚动。 他的味道比起邹璨的要重一些,肉棒也比邹璨的粗,她含着吮了几下就觉得有点累了。 她的水眸低垂,秀美如画的脸就这样趴在他身下,软嫩的嘴费力地一口一口含吸他的肉棒,虽然技巧生涩,但给他的冲击却是巨大的。 邹鸿哲忍不住自己挺腰在她的口中动了起来,洛霖琛只好配合着他的速度,努力舔吸他敏感的龟头和棒身,希望他快点射出来。 她用两只手上下撸动他留在外面的棒身,时不时搓揉那两个沉甸甸的囊袋,软软的舌头抵着他的马眼和龟头上的缝隙舔袛。 邹鸿哲受不了,在她的口中又抽插了几十下,才猛地把阳物从她的口中拔出来。他双手握着她的双手高速撸动,棒身抖了抖,顶上的马眼打开,浓浓的精液从里面激射了出来。 她白嫩的脸上不可避免地被溅到了一些,浓浊浑白的精液挂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宛如印上了他的记号和味道,让男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抽了几张纸帮她擦掉身上的精液,犀利的鹰眸盯着她,开口问道:“你在哪学的?” 她借着擦脸的动作避开他的视线,娇艳的脸上浮现微红,娇艳如海棠,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上次你想让我……后来我就去找了些资料。” “咳,以后不用这样。”男人低咳了一声,嘴上虽这么说,棱角分明的脸上却带着笑意,显然十分满足的样子。 “看,楼下那辆红色跑车!” “噢~又来了呀。” “据说那是洛所……” “嘘嘘——” 洛霖琛正抱着图纸从电梯里出来,听到格子间里两个同事的议论愣了愣,她把图纸放到会议室后从办公室里向下看去。 办公楼下果然停了一辆红色跑车,车型十分眼熟。 她掏出手机,微信上果然有一条迟曌发来的新消息。 距离上回那个疯狂的晚上已经过了三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对他的邀请全都回绝,没想到他直接杀到了她单位楼下。 叹了口气,下班之后她从写字楼里走出来,认命地走到那辆红色跑车旁边。 靠在车旁的迟曌就这样看着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的小女人一步步靠近,英俊的脸上勾起一个笑容。 洛霖琛现在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到那天晚上两人抵死缠绵、赤裸相对的场景,她先问道:“怎么过来了?” “你不见我,我只好来见你了。”迟曌语气轻快地说道,转身打开副驾驶的门,请她坐进来。 知道无处可逃,她只好坐了上去。 男闺蜜变情夫 迟曌没有说话,车内一片安静,洛霖琛受不了十几年的朋友之间这样沉默的尴尬,开口找了个话题:“那之后你有去医院检查吗?那种药没有副作用吧?”说完后她就想把自己的嘴堵上,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怎么偏偏提起了这个。 迟曌嗤笑一声,“沈明庭也没那个胆子害命。” 那倒是,她松了口气。她没问沈明庭现在怎么样了,以迟曌的手段,他怕是再也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前面路口的红灯亮起,迟曌拉起手刹,侧头看向女人柔静低垂的侧脸,缓缓道:“霖子,你怕我?” 她一愣,用手将耳旁的碎发抚到耳后,笑着道:“没有啊。” “骗人,”他挑眉看着她,“你一说谎就会摸头发。” 她尴尬地把手放下,局促地两手互相搓着,生硬地转移话题:“我们去哪?” 他也没再为难她,将手刹放下一踩油门,“我家。” “啊?” 迟曌在S市的房子洛霖琛在结婚前去过几次,但是结婚后为了避嫌就没再去过了。 当迟曌将车停在一个看起来就十分高档的小区楼下的时候,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提议道:“要不我们去虹映吃顿饭吧。” “不行。”他残忍地拒绝她的提议,倾身靠向她的座位,将两条长臂伸向她的身旁。距离太近,她浑身僵直,而他微微一笑,丹凤眼微微上挑,俊颜风流倜傥,“我要在私密的地方和你说清楚。”说着搭在她身旁的修长手指一动,帮她将安全带解开了,才直起了身子。 热度和红晕不受控制地从她的面颊上透出来,心跳不可抑止地加快了几拍,她用手背碰了碰有些烫的脸,总觉得迟曌和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只是等到她走进迟曌的家里,看着客厅里乱七八糟扔着的衣服袜子、厨房里堆着的外卖盒、地上一个个快递盒里放的杂物,她异样的感觉消失,忍不住像之前每次来他家玩那样,老妈子一样一边数落他一边帮他收拾。 “真是的,就知道你又是这样,以前我一周不来你这,你就能把这里作得像狗窝一样!”洛霖琛俯身把他的吃剩的外卖垃圾全部扔进垃圾袋里,又把他的衣服都堆到一边,才把被衣服山覆盖的真皮沙发露出一角来。 迟曌挠了挠脑袋,走去帮她捡衣服,一边瞄着她的脸道:“单身汉的家嘛,就是这样了。” 她抓着沙发上杂志的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道:“你也该找一个了。” 他隔了一会没有说话,她偷偷抬眼瞥向他,他的黑眸幽深,定定地看着她。 “霖子,你一定要说这样诛心的话吗?” 她抓着他衣服的手指收紧,将他的纯棉T恤抓出了几道皱褶,抿唇不语。 “你应该早就有感觉吧,霖子。”他低声道,丹凤眼中目光灼灼,似能将她烫伤,话语中的情意仿佛能将她压垮: “我爱你,十三年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洛霖琛听到他的话,心中高高吊着的大石头落地。 她艰难地张了张口,“但是,我已经……结婚了。” 他的目光中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深邃,他的唇动了动,一字字道:“霖子,别人可以,我就不能做你的情夫吗?” 她震惊又骇然地看着他,眸子里满是不敢相信,红润的面色唰地一下变得如纸般苍白,“你、你怎么……” 知道她会害怕,可看到她这样他又心疼了,拉着她的手臂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手掌安抚般拍着她僵直的背。 “别怕,只有我知道而已,没有别人知道。” 他身上让她安心的熟悉味道和温和的声线让她在他的怀里冷静下来,她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你怎么知道的?” 迟曌拍着她后背的手顿了顿,“别问好吗,霖子,就像我不问你为什么一样。”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也不再追究他到底怎么知道的,她相信他不会害她,也不会说出去。 他闻着她身上淡淡清雅的莲花香,唇一下下轻吻着她的发心,然后移到她嫩白的脸颊上,隔着五毫米的距离,虚虚地描绘她的脸。 “霖子,你要是想找情夫,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愿意当你随叫随到的备胎,不论什么时候。” 他眸中的深情和藏在话语中十几年的厚重情意压得她要喘不过气来,她闭上了眼,连同眸中淡淡的湿意也被遮住,“迟曌,别这样。你可能会觉得我很好,但我也许是个更糟糕的人,你也知道了……” “我不在乎。”他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仿佛要补偿这十几年不敢踏过那条线的遗憾。 “霖子,给我个机会,我想亲自照顾你给你幸福,让我陪在你身边,以一种……”他顿了顿,轻声却坚定,“全新的身份。”他想通了,他不想再远远地守护她,他想在最靠近她的地方爱她。 洛霖琛心中震动不已,悸动与感动交织,十几年的友情仿佛逐渐变质,往常被她刻意忽略的两人相处间的点点滴滴一同浮现,心中滋味难辨。 他低头吻上她粉嫩的唇瓣,吸吮她的下唇,舌尖温柔地轻舔她的唇舌。像是对待最珍贵重要的宝物,他的唇怜爱地流连在她的脸上颈间,吻着她精巧的锁骨,轻舔细吮。 “迟曌……”她眸中带水,盈盈望着他,下唇紧紧咬着。 “霖子,别拒绝我,好吗?”他英俊的脸上带了些祈求,平时意气风发的眉眼间染上了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这么多年来,两人相伴,从青葱岁月走到如今成家立业的年纪,她何曾见过一向是风流潇洒嬉笑怒骂随心的公子哥迟曌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她知道她无法拒绝这样的他,她闭上了眼,把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背上。 她的手小小软软的,搭在他的背上触感轻柔宛若他的错觉。狂喜和激动顺着心脏一直抵达大脑,他知道霖子最是心软,他利用了对她十几年的了解。但他不后悔,他在她身边当了十几年的骑士,现在只想拥有她。 细致品尝 迟曌猛地将怀中的女人抱起,快步走到卧室里,将她放在他那张浅灰色的床上。他俯下身压在她身上,将薄唇覆在她裸露在外的柔滑肌肤上,如同拆开一件珍藏许久的珍宝一般,手指缓缓解开她的衣服。 连衣裙的拉链被他拉开,里面粉色的蕾丝胸罩和配套的小内裤被他褪下,一具曼妙白嫩的女体展现在他眼前。 双肩瘦削,雪白的双峰浑圆坚挺,两颗嫩红的果子点缀在最顶端,柳腰纤纤,平坦的小腹下是被稀疏阴毛覆盖着的私处,两条细直的腿有些害羞地并拢着。 心心念念的女人就这样躺在自己平时睡觉的大床上,迟曌一时被眼前的美景震得晃了神,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天太急了,现在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从她的脸颊开始亲吻,他的唇一贴上她的肌肤仿佛就被黏住了一般,唇舌肆虐,不放过她身上的任何一处,甚至连她如玉珠般小巧的脚趾也被他放进口中细细舔吸。 “嗯——那里别,脏。”洛霖琛压住细细地呻吟,想把脚从他的掌中抽出来。 “不脏。”他低哑着嗓音说道,握着她比他手掌还小巧的足,沿着她的细白的腿一路吻了上去。 当亲到她大腿内侧的时候,她敏感地颤了颤,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惊呼声中,顺着她腿边的嫩肉吻上了她的腿心。 他高挺的鼻子抵着她的花核,舌头舔着她有些湿润的花穴口,在她不受控制的一声低吟后,将舌尖挤进狭窄的花穴里。 “哈……别、迟曌别舔了……”洛霖琛伸出手抱着他的后脑,也不知是在推拒还是在鼓励他继续。 迟曌将灵活的舌头伸进她的花穴里戳刺,时不时舔着花穴里她那块略微粗糙的嫩肉,直到她的花穴猛地一颤,紧紧绞吸他的舌头时才从她的下身抬起了头。 他将手伸进她高潮后湿润的花穴里探了探,唇角勾起一抹笑,“上次没来得及,这回前戏要好好做。”他的实践经验虽然只有零星的一点,可他看过猪跑啊。 说完他用手指细心地扩张着她的花穴,指节在她的小穴里弓起,当发现她适应了一根手指后,再加一根进去。 他的一只手在她胸上轻揉慢捻地搓弄,另一只手在花液淋漓的花穴里抽插不止,感觉自己又即将泄身的洛霖琛抓着他的手臂,轻声道:“嗯——够了……” 他忽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她如画的眉眼间绽开极致绚烂的神情,感受着她花穴里对他手指的裹吸后,才心满意足地将手指拔出来。 迟曌拿出来一个昨天刚买的安全套,有些生疏地给自己蠢蠢欲动的阳物戴上,然后抵在她一开一合的穴口,“霖子,我进去了。” 她没说话,只是双手抱上了他的后颈。 他的腰一挺,下身的肉棒一举入到了她的最深处。 下身女人娇嫩的脸蛋微红,水眸如雾中之月,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整个人都依恋地拥着他。这样的画面就像是在梦境中般不真实,他开始快速地挺动腰身,想要用真实的快感来证实这不是他的一个春梦。 “唔……”下身酸酸涨涨的,身子被他顶得摇摇晃晃宛如身处在巨浪中心,洛霖琛只能更紧地抱着身上的这个男人。他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的衣服脱得精光,精壮的身子上肌肉曲线完美,腹部的六块肌肉明显,英俊的脸上神色似是陶醉,丹凤眼中满是爱意。 “霖子、霖子……”他不停叫着她的名字,每叫一次阳具就在她体内深深捣一下。 她被动承受着他的进攻,抬头看着他布满情欲的脸,这张脸她已经很熟悉了,可他这样沉浸在欲望中的神情她是第二次见到,心中的感觉有些怪异更有种奇妙的满足感。 迟曌抱着她馥郁的身子,捣着她软软的小穴,只觉得身在仙境,更是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尝试什么老汉推车、老树盘根、观音坐莲、猴子摘桃。但她只试了前几个就败下阵来,眼角挂着高潮后情动的泪珠,抓着他的后背求道:“别、别来了,我今晚还要回家……” 兴致勃勃的迟曌听到“回家”后眸光深了深,想起了她家里的那个令人琢磨不透的少年,他将刚射了一次的阳具从她销魂的小穴里恋恋不舍地拔出来,温柔地为她拨了拨在剧烈运动中凌乱的发丝。 “好,我送你回去。” 洛霖琛匆匆在迟曌这洗了个澡,幸好刚刚没把她的衣服弄脏,穿戴整齐后再次坐上了迟曌的车。 迟曌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看她,一边看还一边美滋滋的笑,弄得洛霖琛心惊胆战,坐在副驾驶座上把手放在手刹的位置,就怕他一个不甚撞到什么。 红色的跑车开到了她的小区楼下,洛霖琛低头解开安全带道:“那我先走了。” “不给我一个告别吻吗?”男人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 她愣了愣,转头看他,他正趴在方向盘上侧着头,唇边笑意满满,倜傥风流的俊脸在夜色下格外温柔。 她似是被他所惑,缓缓靠了过去,在他的右脸上印下轻轻的一个吻。 他眸中满是她的倒影,丹凤眼中柔情点点,因为她轻轻的一个吻唇角扬起大大的弧度。 他捧着她凑过来的脸,吮上她的唇,逐渐加深这个温情的吻。 洛霖琛还记着这是她家小区的楼下,在缺氧之后急忙推开了他。 迟曌轻轻啄了啄她粉嫩的唇瓣,哑声道:“上去吧,晚安。” 她对上他深情的眸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两人的关系转变后他的变化,仿佛像一个紧紧盖着十几年的盒子被骤然打开,热情得让她不知所措。 “那我走了。”她果断打开车门道别,再依依惜别下去,她今晚就走不掉了。 迟曌看着她的身影走进楼里,收到她发来的信息后,才心情极佳地开车走了。 精致俊秀的少年正窝在座椅上,他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台手提电脑,上面是一篇英文文献。只是他好似有些心不在焉,已经在同一页停留了一小时了。 大门传来细微的动静,他无精打采的神情瞬间消失,唇角带起了一抹笑,起身走出卧室门外。 门口的小女人正弯着腰换鞋,修身的连衣裙将她美好玲珑的曲线完美勾勒出来,她抬头看见他惊讶地张了张嘴。 “你还没休息吗?”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看邹璨的样子不像是从被窝里爬起来的。 “我在等小婶婶啊。”邹璨十分自然地说道,“大半夜回来家里黑漆漆的多冷清啊。”邹鸿哲又去部队了,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人。 没想到他是专门等她回家,客厅的灯光线明亮,而她心里也有暖流淌过,热乎乎的。 “谢谢。” 他勾唇笑了笑,本是明朗的俊脸上忽地带了些邪气,他倾身靠近她,轻声道:“我不是说了,想谢我的话……”他的话徒然止住,她身上的香味不是他熟悉的那股好闻清雅的莲花香,而是他曾经闻过一次的男士香水味。 他挑了挑眉,顺着她的力道被她推开,站在原地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身影,眸光忽地幽深。 一救 和迟曌关系的改变好似对她的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又隐约和以前有些不同,她看着手中的施工图,难得的有些走神。 “洛霖琛!”男人清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洛霖琛转过头,龙闵先正抱着一本笔记本站在她身后,清俊的脸上笑意温和。 “怎么了?”虽然同在一个公司,但两人在不同部门,这还是上次的聚餐后她第一次碰见他。 “幸好追上你了,你正要去广枳一期的工地吧?我也想去看看。”龙闵先快步走到她身边说道。 她确实正准备要去广枳一期的工地,设备安装碰上了点问题,需要她要去解决。 “可以啊,”她一口答应下来,“你有什么事吗?”龙闵先负责的是广枳二期的项目,和一期并没有太大关系。 “我想实地观摩广枳一期项目的建筑风格,稍微改一改二期的外观设计。”龙闵先微微一笑,在专业上他也是力求完美的性格。 看来龙闵先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设计风格和广枳想要的不太符合,洛霖琛心内松了口气,广枳二期项目的中标或多或少有她的因素在,她比谁都希望这个项目能让双方都满意地顺利进行下去。 龙闵先看了身侧的女人一眼,发现她面色有些憔悴,犹豫了一会,问道:“我听说最近你接了很多项目?忙得过来吗?” 她愣了愣,冲他笑了笑,“没事的,还能应付。” 小女人笑容清浅,他将因她而起的担忧压下,笑着道:“梦西准备回国了。”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她怔了怔,细白的手指握紧了手中的包包带子,她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那等她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当然可以,”龙闵先爽快地答应,俊朗的面容笑意温和,“把你的丈夫也叫上吧,补上我们没能喝到你的喜酒的遗憾。” 她沉默了一下,轻声应下:“好。” 两人来到工地的时候发现里面不仅仅是施工单位的人,还有一些穿着正式的男女,洛霖琛这才恍然想起,今天还是二号楼、三号楼和四号楼的封顶仪式,广枳的人也会来…… 念头未落,身旁就传来总包的徐副总热情的声音: “贺总来了,这边请——” 她转过身,一群人正朝着她所站的地方迎面走来,最中间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笔挺,身姿挺拔颀长,在一群挺着大肚腩的油腻中年男子中间格外亮眼。 他冷冽的视线往前一扫,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工地门前穿着休闲服的娇小女人,冷峻的脸上浮现几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只是在他的视线对上她的眸子的时候,她忽地往旁边侧身躲开了他的注视,等到一群人呼啦啦从她身边走过去之后,她才和龙闵先进了工地。 封顶仪式的时间是专门看好的吉时,洛霖琛正打算去工地板房里的会议室等仪式结束之后再去看看设备安装的问题,却听得已经走过她身边的男人淡淡的清冷嗓音。 “洛所和龙工,一起过来。”男人站在一群人中间,眸光如雪,牢牢锁定女人娇美的脸。 “我们在会议室等一会就好。”洛霖琛拒绝的话音还没落,总包的几个人已经劝开了。 “洛所和龙工就作为设计院的也一起来呀。” “是呀是呀,一起去吧。” 还有人十分热情地把两个安全帽递给了他们,两人无法,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去二号楼楼顶的封顶仪式。 楼里还没有通电,楼梯间里暗沉沉的,洛霖琛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忽地觉得右手一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 她抬眸看了一眼,走在她右前方的男人背影高大,此时微微侧了侧头,侧脸棱角分明,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垂下头,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放慢了脚步故意落后了他几步。 贺知光看着和他保持距离的小女人,想起这段时间她把他见面的邀请都推了,微微蹙了蹙眉。 毕竟不是商业楼盘的封顶仪式,流程比较简单,总包的徐副总和贺知光发言后,几个广枳和总包的高层拿着铲子往特意留出来的一块钢筋结构上,把土铲进去,封顶仪式就算完成了。 流程走完了之后,一行人下楼回工地的会议室。从位于南面的二号楼走到工地板房要经过外墙还在建设中的七号楼,几块三米高的铝合金幕墙板竖着摆在必经的小路旁边。 今天的风有些大,将工地上的沙石都卷了起来,细小的灰尘落在眼睛里,让人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了。 “果然还是亲眼看看这些建筑比较好。”龙闵先一边在笔记上记下几个重点一边道。 “那就好……”洛霖琛抬头冲他笑了笑,接着面色忽地一变。 一阵猛烈的风呼啸吹来,他们旁边的那块幕墙板晃了晃,直直朝他们压来。 洛霖琛和龙闵先是最后两个下来的人,落在了后面,这块幕墙板旁边只有他们两人。 那一瞬间,洛霖琛脑中闪过的唯一念头就是——不能让他被砸到。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龙闵先狠狠一推,被她推倒跌坐在一米远的地上的龙闵先看着她即将被幕墙板压住的身影面色大变,厉吼了一声:“洛霖琛!” 脑袋中空白一片,她抱着头部紧紧闭着眼睛,在黑暗中恐惧地等着剧痛的来袭。直到一股她所熟悉的清冽气息忽地包围了她,紧接着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和男人微乎其微的闷哼。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贺知光因为疼痛而扭曲了的俊脸。 远远近近传来人群骚乱的吼声,有叫工人来搬开幕墙板,有叫救护车的,而她的世界里却只听到了他艰难的喘息声。她的身体两侧是他有些颤抖的手臂,为她撑起了一片安全的小天地。 他侧脸上流下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用力的汗水,他疼得泛白的嘴唇动了动,她瞪大了眼睛努力辨认他的口型—— 我会保护你。 人群中嘈杂的声音逐渐清晰,那块倒下来的幕墙板终于被几个工人搬开的同时,撑在她身上的男人像是再也坚持不住一般,手臂颤了颤,靠在了她怀里。 他那双犀利的凤眼紧紧闭着,额头上满是汗珠,面色苍白如雪。洛霖琛是第一次见到一直都是意气风发、强势清贵的男人如此脆弱的模样,她搭在他肩上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洛霖琛,救护车来了,快让贺总上去吧。”直到龙闵先担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放开了抱着贺知光的双臂,看着他被抬到担架上。 她猛地站起身,走向救护车,对着焦急地站在一边的何工道:“我也一起去。” 何工看了一眼意识不清的贺知光,冲她点了点头让她上了救护车。 洛霖琛的目光一直放在双眼紧闭,眉心痛苦蹙起的贺知光身上,没注意到身后龙闵先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复杂深邃。 病房 惨白的走廊上亮着刺眼的白灯,医院的外科手术室外或坐或站立着几个人,一对中年夫妇面带忧色坐在长椅上,一个年轻男人坐在他们身边轻声安抚着,距离他们几步远站着一个低着头看不清眉眼的娇小女人和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的安慰声落下后就没有人说话了,气氛沉重凝滞。 煎熬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等到手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垂头站在走廊角落里的女人猛地抬起头,盯着走出来的医生不放。 医生把脸上戴着的口罩摘下来,扫了围着他的几人一圈,说道:“你们就是患者家属吧?患者左侧肩胛骨骨折、肋骨有几处骨裂,现在轻微脑震荡,脊柱骨没有损伤,住院观察两周后就可回家休息。” 医生的一番话让几人都长长松了口气,洛霖琛更是觉得原本支撑着她的一口气吐了出来,瞬间觉得手软腿软。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护士推着躺在病床上被打了麻醉的贺知光出来,病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面上毫无血色。 洛霖琛下意识地跟了几步,直到他的病床被推到病房里。 贺知光的父母越过她进了病房,贺母眼中含泪满脸担忧,贺父则搂着她轻声安慰。 她在病房前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看着里面躺在床上的男人,和病房里的一家三口。她以什么身份,踏进去呢? “洛所。”何工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他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三人,低声劝道:“今晚你先回去吧,贺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他肯定也不愿意你太过劳累,明天再来看他吧。” 洛霖琛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道:“那辛苦你们了。” 何工冲她点了点头,就去帮贺知光办住院手续了。她转身走出病房的走廊,靠在走廊边的龙闵先迎上来,低声问道:“贺总住进病房了?” “嗯。”她颔了颔首,“我们先回去吧。” “好,等贺总醒了再来好好感谢探望他。”龙闵先说完扫了一眼小女人比医院刷白的墙还要苍白的脸,柔声道:“今天你也吓坏了吧,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洛霖琛没有拒绝,她心情十分低落,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想。 “……今天真的很感谢你,”龙闵先看了一眼她柔白的侧脸,她精致的眉眼间带了淡淡的愁容,如江南烟雨中如画的美人,“那个时候推开了我。” “没什么。”她勉强笑了笑,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 龙闵先也没再说话,将她送回了家。 第二天一下班,洛霖琛便急匆匆地从办公室里出来等电梯,当电梯停在十二楼的时候,走进电梯的龙闵先看到她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去看贺总?”他笑着问道。 “对,”她注意到他手中提着的果篮,便知道他也要去医院探望,“一起去吧。” 贺知光在S市医疗条件最佳的杏林医院,下班高峰期的S市中心实在太拥堵,两人只能坐了地铁过去。 贺知光住的是高级病房,一人一间,宽敞明亮,干净漂亮得不像是病房。洛霖琛和龙闵先到的时候,昨天等在手术室外的贺母也在。 贺知光靠坐在病床上,贺母端着一蛊汤,似是想喂他。他嫌弃地皱了皱眉,将头侧过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外的洛霖琛。 洛霖琛和龙闵先走进病房内,坐在病床上的贺知光目光一直跟着她,没有离开分毫。 “贺总,身体恢复得怎样了?昨天真的很感谢你。”龙闵先率先开口,笑容礼貌温和,将手上提着的果篮放在他的床头。 贺知光这才将目光移到清俊温和的男人身上,凤眼微微一眯,他可没忘昨天洛霖琛把这个男人推出去的那幕。 “不必谢我,我救的人不是你。”他语气冷淡,一个眼风都没给和他道谢的龙闵先,凤眼却直直看着洛霖琛。 他冷淡的态度让龙闵先有些惊讶,可更惊讶的是这位年轻有为的贺总像是他隐隐猜测的那般,和洛霖琛……关系匪浅。 而坐在贺知光床边的贺母早就发现了儿子的反常,目光炯炯如同探照灯一般在洛霖琛身上扫视,脸上满是激动,她儿子工作之后就像个工作狂,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几个,这一个莫非是—— 被病房里的三个人一同盯着,洛霖琛尴尬地将手上提着的果篮放到旁边的架子上,真诚又不失客套地说道:“真的很感谢贺总救了我,不然如今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贺总如果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很乐意效劳。” 贺知光眸色深了深,想让她做的事吗,那可多了。 只是病房里还有其他两个人,他不好开口,垂下眸子淡淡道:“不必。”说完后他露出一些疲态,简单客套了几句,洛霖琛和龙闵先便先告辞出来了。 龙闵先走出病房门后,虽然知道有些失礼,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贺总……很熟吗?” “还行,广枳一期的项目合作时认识的。”她顿了顿,有些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别看贺总这个人很冷淡,其实他还是挺热心肠的,看到别人有危险会奋不顾身……” 热心肠的贺知光正板着脸坐在病床上,握着手机给洛霖琛发消息。 几分钟后,和龙闵先道别的洛霖琛再次回到了他的病房,贺母很会看眼色,早就偷偷跑出去了,现在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贺知光看着她不说话,她抿了抿唇,再次低声道谢:“真的很谢谢你。” “那时为什么推开他?”他缓缓开口问道,凤眼深邃,牢牢锁着她的脸。 “下意识不想多一个人受伤。”早有预料他会这么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准备好了。 贺知光也不知道信不信,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让她觉得这个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沉闷了。 “前段时间那样又是为什么?”他突然开口又问了一个问题。 “哪样?”她勉强笑了笑问道,可看着他的表情,她知道她无法再装傻。 她轻轻叹了一声,眉眼染上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落寞,声线清浅,“贺知光,我们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他看了她半晌,突然出声道:“过来。” 洛霖琛踟蹰了一下,迈步靠近他的病床,在她走到距离他一臂距离的时候,他猛地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他用没打支具的右手臂环着她,她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 “贺知光……”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他清冷的声音平静又坚定,带着他特有的自信。 “我……” 可爱总裁 哐啷—— 病房门口传来的响声打断了洛霖琛的话,两个在病床上相拥的人同时扭头。就看见贺母手上拿着饭盒,先是一脸惊异,接着立马换上一张暧昧的笑脸,连连道:“你们继续、继续!” 洛霖琛已经挣开了贺知光的胳膊,触电般从他的病床上弹下来,略有些局促地站在一边。 贺知光抬眸看向正准备走出去的贺母一眼,开口叫住了她,“妈,进来吧。” 贺母闻言拿着一个大大的保温盒走到床边,把里面喷香浓郁的饭菜摆出来,热情地招呼站在一旁的洛霖琛,笑得自然:“这位……姑娘,这是我自己做的照烧排骨和骨头汤,一起来吃啊!” 贺知光开口介绍道:“这位是洛霖琛。” “我是S市建筑设计院的洛霖琛,跟贺总的广枳集团有项目合作,这次真的很感谢贺总热心相助。”她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语气诚恳真挚。 听到“热心相助”贺知光挑了挑眉,而贺母热情不减,硬是把她留下吃了顿饭才放她回去。 接下来几天洛霖琛下班后就去医院探望贺知光,不过她总觉得贺母知道了些什么,每次她过来都尽力制造她和贺知光独处。 “在想什么?”男人淡淡的嗓音将她唤回神,她将视线挪向端坐病床上,将手提电脑放在腿上处理公事的贺知光。 “总包那边怎么说?”她问道。那么重的板子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就在路旁这样竖着,贺知光这次受伤总包是担全责的。让作为甲方的业主在自己的工地上被砸成骨折,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业主敢找他们施工。 贺知光冷哼了一声,“今后他们休想再从广枳里挖出一分工程款。” 看来总包这回真是要做个亏本买卖,自己贴钱给广枳建楼了,洛霖琛默默地想。 “小洛来了!”病房门口传来贺母洪亮的声音,病房里的两人朝门口看去,她拎着一个食盒,旁边是儒雅斯文的贺父。 “今天我煲了乌鸡汤,小洛也来尝尝。”贺母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道,她是个有些微胖的和蔼妇人,脸上时常带着笑意,而跟在她身边的贺父身形高大,温和慈祥。洛霖琛这段时间一直很疑惑这样的夫妻俩怎么会培养出贺知光这样的冷面总裁,基因真让人琢磨不透。 贺母和贺父把食盒放下就出了病房,临走前贺母还自以为隐晦地对着贺知光挤眉弄眼,搞得两人哭笑不得。 目送父母走出病房后,贺知光将眸光移向站在他床边的小女人,莫名地觉得她的侧脸有些落寞,长长的睫毛垂下,在她皎白的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阴影,他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有一对好父母。”她抬头望着贺父贺母相携离开的背影,微微笑了笑,由衷地说道。 “他们也可以是你的父母。” 她低下头,装作没听懂他话中的深意,打开了贺母拿来的食盒。 他也不在意她的沉默,朝着食盒抬了抬下巴,理直气壮地冷声命令道:“喂我。” 当时是她自己说什么事都愿意效劳的,喂他吃饭这样的事这几天她也做过好几次了,能让她做点事反而可以让她减轻些内疚感,反正离他出院也没几天了。 她把食盒里的汤碗拿出来,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汁,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他的嘴边。 他的目光一直跟着她动作,当看到她递到他唇边的手后,他的目光在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上凝了凝,稍稍偏头躲开了她拿勺鸡汤,淡淡道:“换了。” 她的视线也落在了她手上的钻戒上,这几天来看他,他总是要她把戒指换成他送的那枚,不然他就不会乖乖喝汤吃药。洛霖琛拗不过他,只能把戒指随身带着,在来看他的时候换上。 看到她从包包的内袋里拿出那枚戒指换上,贺知光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乖乖张嘴喝下她喂的鸡汤。 洛霖琛看他冷着脸,却一口一口喝汤的样子,莫名有些想笑。 冷面总裁大人,也有孩子气般的可爱。 三辰集团的员工都知道最近喜怒无常的太子爷迟曌心情很好,他手下的几个助理都不由得松了松绷紧的皮,其中包括兢兢业业的唐秘书。 他拿着一张假条,正打算趁着顶头上司心情好的时候给他批个一两天的假,他已经好久没和异地恋的女朋友见面了。 唐秘书敲了敲迟曌办公室的门,听到他让他进去后,才迈着轻松的步子走了进去。 向迟曌汇报了近期的工作进展后,唐秘书刚想开口提假条的事,就被一道电话铃声打断了。 迟曌拿起手机看了眼,眉头皱了皱,将电话接了起来。 “曌哥,好久不见呀。”少年的声音清朗好听,带着淡淡的笑意。 “有什么事吗?”迟曌面无表情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曌哥,”少年的声音顿了顿,声线有些嘲讽,“是什么让你把十几年的坚守打破了?” “你什么意思?” 邹璨轻笑了一声:“那天晚上她彻夜未归,而你又刚好在那天下午的时候打电话来问我她在不在家,你说我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的烦躁。 他和霖子的关系才转变不久,邹璨也只是接到了他的一个电话,他就立马联想到真相了,迟曌的内心升起一股阴凉的寒意,他垂眸掩饰他心下的惊讶,轻描淡写地道:“那只是个意外。”他知道否认在邹璨这没有用,干脆半真半假更能让人信服。 邹璨仿佛听到了什么格外好笑的事情,“意外?堂堂三辰集团太子爷,如果每次意外都能成功发生,那你的继承人们早就满地跑了吧?” 被邹璨明里暗里讽刺迟曌并没有动怒,他后来确实察觉到了沈明庭的真正意图,而他鬼使神差地选择了顺水推舟。 “是不是意外,你又以什么立场质疑?”迟曌轻哼一声,用邹璨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反讽了回去,接着便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自荐枕席 邹璨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平日阳光的笑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烦躁。他狠狠抓了抓脑袋,桃花眼中阴沉一闪而过。 客厅里细微的响动让他勾了勾唇,面上瞬间又恢复了笑意。邹璨打开房间门走出去,他正为之烦恼的小女人看到他垂下了眼,就想像前几天一样躲进主卧里。 他一个大跨步挡住了她的路,垂下眼看着她娇美的脸,“小婶婶这几天每天都好晚才回来,”他的语气带了些控诉,“而且一回来也总躲着我!” “没有呀。”她下意识地否认,“回来晚是因为我去医院看望了受伤的同事。” 邹璨也没再执着这个问题,一边问一边观察她的表情:“前几天我看到了S市新闻的官博上发了广枳集团工地上的幕墙板砸到了广枳的老总,那个是小婶婶的设计院的项目吧?” “小婶婶去看望的,是那次和你一起出差的广枳总裁?” 邹璨说完后便一瞬不瞬地观察着洛霖琛的表情,桃花眼中满是探究。 她的心砰砰乱跳,不敢对上他的眸子,但面上依然平静,笑着道:“是啊,我代表设计院去探望一下。” “噢,这样啊。”邹璨应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 “嗯,我去休息了。”她垂眸说道,绕过他想走去卧室。 邹璨却把手一伸将她捞进了怀里,低低在她耳边道:“小婶婶还说没在躲我,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别……”她将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努力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她左手的戒指上,那不是她平时戴的婚戒。 他的桃花眼眯了眯,低下头,粉色的唇瓣在她的颊侧留恋轻嗅,高挺的鼻梁在她的肌肤上滑过,留下一阵酥麻。 “邹璨,别这样!”洛霖琛抵着他的胸膛低声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具有一个长辈的威严。 邹璨将她的左手握住,手指插进她的指缝间,夹着那枚戒指轻声问道:“小婶婶,这是那个男人送的吧?” 洛霖琛身子一震,惊惶一瞬间涌上,她忘记把戒指换回来了! 他将手掌覆在她的胸前,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修身针织上衣,将她姣好的曲线完美的展露出来,特别是胸前挺翘的两团,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把玩。 他隔着衣服大力搓揉着她的两方绵乳,她挣扎着想避开他的手,“不要!邹璨!我们不能这样!”虽然她心软让他继续留在家里,但她依然无法接受作为丈夫侄子的他的求欢,他们已经错了两次,不能再错下去了。 “小婶婶,不管你是因为寂寞还是因为想要报复小叔,找我这个住在家里的侄子出轨,不是最好的选择吗?”他低头在她耳畔低声喃喃,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白嫩的耳尖上,带起她的一阵颤栗,如同恶魔的低语。 她挣扎的动作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阻止,他将她的鱼尾裙撩起,手指探进去在她的双腿间滑动。 “和丈夫的侄子做爱,快感不是更强吗?”他轻笑一声,一把将她抱起走进她和邹鸿哲的主卧,再将她压在那张深蓝色的大床上。 “这回我们就在你和小叔的床上做吧。”邹璨用属于大男孩的清朗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将她的裙子推上去,指尖从内裤里探向她的花穴,在已经湿润的花心里进进出出。 “嗯——”她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不知是在推拒还是在鼓励,眉心微微蹙起,我见犹怜。 今天邹璨比起之前的两次,好似格外没有耐心,手指在她的花穴里撩拨了几下后,就将早已跃跃欲试的紫黑色肉棒掏了出来。 他拉开床头柜,拿出一盒避孕套,扫了一眼上面的字,兴味地笑了笑,“原来小婶婶喜欢凸点螺纹的。” 注意到她的眼神,他露出个让她放心的笑容,“我那里有一盒一模一样的,等下拿过来。”说着撕开了包装袋,将安全套戴在坚挺的肉棒上。 她知道她该拒绝的,这是她丈夫的侄子,但是内心深处某个阴暗的角落又让她半推半就地享受这样的快感——这个比她小了五岁的俊美少年带来的。 邹璨也没脱光她的衣服,他站在床下,她躺在平时与丈夫缠绵的大床上,看着他打开她的双腿,长长的阳具抵在她湿漉漉的花穴口上,一寸寸往里推进。 “呼……小婶婶的小穴,还是那么紧。”花穴里的软肉如同有着自己的意识般,不停挤压吸吮他的肉棒,让他舒爽地叹了一声。 “唔……”他的肉根完全抵在了她的最深处后就握着她的两条腿开始进进出出地入了起来,上翘的肉棒摩擦着她软穴里的媚肉,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揉着她挺立的小花核。 “小婶婶低头看看,我怎么在小叔和你的大床上肏你的。”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腰抬起来,硬逼着她看向他们的交合处。 稚嫩的白嫩阴户被他拨开,里面粉嫩的穴肉夹着他粗长的肉棒,被他捣出了白浆,进出间滴落在深蓝色的床单上。 “哈、别……”他突然加快了速度,站立的姿势让他腰部动得更狠更快,把她顶得快感连连。 上方是他精致俊美的脸,桃花眼中欲念沉沉,几滴汗珠滑落他的鬓角,让她有种把天使拉入地狱堕落的感觉。 只是现在的她早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拉着谁坠入深渊了。 “太、太快了——啊!”肉缝里的细褶被他迅猛的摩擦激起剧烈的快感,从花穴里传来的刺激太多,她眼尾渗出几抹水色。 他猛地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再从后面深深入进她开合的花穴里。 她的腰一挺,细吟了一声,被这个深入的姿势顶到了花心深处,小穴里的软肉疯狂地绞吸着他的肉棒。 邹璨屏息提着她挺翘的臀抽插不止,手掌还十分坏心地压着她胀胀的小腹。在她受不了地尖叫了一声泄了出来后,他又挺着肉棒在她高潮中过分紧致水润的花穴里用力捣了几十下才射了出来。 她外面的男人 “阿璨!在想什么呢,今儿哥好不容易来一次S市,还不专心陪哥好好玩玩?”说话的男人浓眉大眼,鹰钩鼻高挺,长相还算英俊,正将手臂搭在邹璨的肩上,吊儿郎当的。 邹璨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兴致缺缺,口中道:“没什么。”在想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小女人。 “今天哥几个出来聚聚,可不得好好耍耍?恒哥你说是不是?”坐在邹璨另一边叼着烟的男人吐出了个烟圈,吹了个口哨。 被人称作恒哥的鹰钩鼻男人嘿嘿笑了两声,“我听说这里可是S市小姐最嫩最水的夜总会……”他说着给两人抛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叼着烟的郭秉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摁下了服务铃,没过多久他们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几个身穿紧身短裙的女人扭着腰走了进来。 阅遍花丛的恒哥双眼亮了亮,招手让一位身材丰腴、长相艳丽的女人过来,搂着她笑道:“S市就是和B市不一样,看看这些标志的姑娘们,多水嫩。” 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咯咯笑起来,艳红的唇贴着他耳朵娇声软语。 郭秉也拉了一个妩媚多姿、含情带怯的少女拥进怀里,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独自喝酒的邹璨道:“阿璨也选一个呀。” 邹璨兴致寥寥,扬起脖子一口饮尽杯中酒,连眼皮都没抬,“不用了。” 可走进包间的几个女人看到邹璨那张俊美绝伦、精致迤逦的脸,纷纷主动靠到他身边,要是能和如此有着天人之姿的男人一夜情,她们不要钱都可以! 郭秉和恒哥不由羡慕邹璨无论走到哪都绝佳的女人缘,调侃道:“长得好看就是好,阿璨就算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也会有富婆争着抢啊。” 可他想要的女人,他都自荐枕席好几次了,她还对他东躲西藏、推三阻四的。邹璨有些烦躁地挥开了那些女人,她们浓重的香水味让他不适。 “邹小爷这是怎么了?平时玩得最开的不是你吗?双飞SM不喜欢了?从良了?”恒哥见他这模样奇了,别看邹璨在他们这群人中间年纪最小,对女人的花样可是最多的。 邹璨抿唇不语,手腕一扬,再次将手中酒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明黄色的酒液顺着他光洁的下巴滑下,流过他滚动的喉结,落在他T恤领口露出来的精致锁骨上,几个围在他身边的女人看直了眼。 郭秉也想跟着打趣几句,抬眼间却透过了还没关上的包厢门看到了走廊上的一行人。他倏地推开身上软绵绵的女人,快步走出包厢门口,语气十分惊喜:“贺总!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 本是百无聊赖地把玩筛子的邹璨听到他的话挑了挑眉,抬头朝走廊上看去。 郭秉拦住的是两个男人。走在前面的一身略显宽大的西装,左边肩膀打着石膏,在衣服下撑起一块,俊脸冷漠,正淡淡看着和他说话的人。走在后面的男人也是一身西服,手里提着手提电脑,看起来是前面的男人的助理。 “你们是来谈项目的?还是来玩的?”郭秉问道。 “谈项目的,已经结束准备回去了。”站在贺知光身后的黄助理回答道。 “这就回去了?既然正好碰上了,不如和我们坐一坐玩一玩,来来来!”郭秉十分热情地邀请道。 贺知光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来这样的场所都是谈生意,别的一概不碰,刚想拒绝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眼熟的脸。 “是呀,既然这么巧碰上了,那一起玩玩呀。”邹璨站在郭秉身后,桃花眼笑得眯成两条月牙,看向那位在机场见过一面的贺总。 贺知光的视线落到邹璨脸上的时候顿了顿,他的记忆力很好,特别是和她有关的事,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在机场见面的时候看了他好几眼的她的侄子。 “好。”他转瞬改变了注意,答应了他们的邀请。 而黄助理则惊得张大了嘴,愣愣地跟在贺知光身后走进了包厢。 包厢里的女人们见到又新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冷峻矜贵,身姿挺拔,立马想贴上贺知光。 贺知光冷冽的眸光一扫,靠过来的女人不禁都抖了抖,不敢再上前 郭秉看见了忙挥了挥手让这些女人都出去,他听说贺总向来不喜欢这些。 包厢里立马清静了许多,连空气中浑浊的味道都清新了一些。 郭秉给贺知光和黄助理分别倒了一杯酒,开始给包厢里的人介绍对方,“这位是广枳的董事长贺知光,贺总。” 更多婆婆好书敬请加入: Q裙629400793 郭秉指了指恒哥,“这是赵恒,父亲是B市财务部一把手。”然后他转向邹璨,“这是邹璨,父亲是B市科技部一把手。”说完他拍了拍邹璨的肩膀道:“两个人都是我的发小。” “贺总,第二次见了。”邹璨微微一笑,将手伸出去。 不是姓洛,也就是说是她丈夫的侄子。 贺知光淡淡点头,把左手伸出去和他相握。 包厢里光线暗淡,只有头顶的镭射灯一晃而过,邹璨却正好看见了他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反射的灯光刺眼极了。邹璨心中有种预感被应验的实感,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在她手上看到那枚戒指后他马上去网上搜了,那对戒指长得什么样他一清二楚。 郭秉父亲的公司和广枳有项目往来,他问清了贺知光和邹璨的第一次见面后感叹了一番缘分,又和贺知光寒暄了几句后,看着他打着石膏的左肩,问道:“听说前阵子贺总在工地上受了伤,还住了院,如今出院了?” 贺知光颔了颔首,答道:“前天刚出院。” “施工的工人也太不小心了点,”郭秉眸子转了转,想起最近那个贺总喜欢别人提起他从未露面的神秘未婚妻的传言,半是打趣地道:“贺总受伤可不是让家里的未婚妻担心坏了嘛!” 贺知光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丝的笑意,似是回想起了什么,浅棕色的凤眼中柔情点点,柔和了他清冷的气质。 “是啊。” 邹璨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男人一副幸福美满的样子,他菱形的粉色唇角凉凉地勾起,将手中的酒一股脑灌进口中,把杯子往桌上一抛,拿起外套扔下一句:“有事走了。” 说完后不顾郭秉和赵恒疑惑地追问,大步走出了包厢。 知道她在外面有别的男人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久别重逢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隔着雨幕街景犹如被迷雾笼罩,夏初的雨为逐渐升温的城市带来几丝清爽的凉意。 洛霖琛坐在卧室的床沿,看着手机上的聊天界面出神。 她回国了。 洛霖琛坐了一会忽地起身,打开了她梳妆台下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是一只小巧的密码盒,大概一本书的大小,外面是雅致的白梅花图案,侧面有输入密码的英文加数字小键盘,她熟练地按了十一位数,把盒子打开。 “霖霖,沐浴露没有了。”卫生间的门忽地被打开,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将陷在回忆中的她吓了一跳。 她第一时间将手上的一张老照片放回盒子里,不过邹鸿哲眼神厉,只是扫了一眼也记住了照片上的人。 “我帮你找瓶新的。”洛霖琛在他的视线下把盒子放回原处,起身在洗手台下的柜子里拿了一瓶沐浴露递给他。 邹鸿哲什么也没说,接过沐浴露转身进去洗澡。 等邹鸿哲洗澡出来后,看见妻子正拿着挂烫机帮他熨被他穿得皱巴巴的军装衬衫,卧室里柔柔的白光洒在她如画的精致眉眼间,侧脸贞静温柔。他忽地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他走到她身后拥着她,将刚毅的下巴抵在她的发璇上,轻嗅着她发间令人舒心的香味,在军中的疲惫和紧绷一扫而光,沉声道:“我不在家的时候,辛苦了。”他作为军人注定不能像一个普通的丈夫陪在妻子身边,他真心感谢母亲的介绍,让他拥有了一个如此温柔知礼、静美娴熟的妻子。 “说什么呢,不辛苦。”洛霖琛抬头冲他柔柔地笑笑,将小手覆在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背上。 她转身抬起头看着他坚毅的脸,轻声道:“鸿哲,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有一个重要的朋友从国外回来,你要是有时间,我们跟她和她男朋友一起吃个饭,可以么?” “当然可以,明天都为你空出来。”他一口应下,俯身亲了亲她似水的眸子,她的身子微不可觉地一僵,转瞬放松。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放晴,天空难得蔚蓝晴朗,阳光投射出属于初夏的热度。 邹鸿哲偏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小女人,流线型的花瓣耳坠将她的巴掌小脸修饰得更小了,一袭淡粉色的改良旗袍碎花连衣裙衬得她格外有女人味,平日里粉黛不施就已是绝色的脸更是画上了淡妆,秀美的眉眼更加精致了。 “能让你如此精心打扮,我都有点嫉妒你那位朋友了。”他半开玩笑地说了句。 洛霖琛怔了怔,看向后视镜里眉目如画温婉柔美的女人,低笑了一声道:“不是说,好闺蜜见面就是比美大赛吗?” 邹鸿哲朗声一笑,将车稳稳地停在餐厅楼下的停车位上。 打开车门走下来后,她有些紧张地握紧了粉色小皮包的包袋和一包大大的白色纸袋,等邹鸿哲也下车后,才和他一同走进餐厅。 餐厅是龙闵先选的,这是一家地道的江湖菜馆,国内几大有名的菜系全都有,足以满足从国外回来的人的味蕾需求。 服务员领着他们朝订好的包厢走去,当一步步走到包厢门口,距离里面的人只有一门之隔的时候,她压下了砰砰乱跳的心脏,拉开了包厢的门。 里面坐着的人同时转过头,看清了来人,坐在靠门位置的女人猛地站起来,清秀文静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霖霖!”她几步走过来,紧紧抱住了洛霖琛。 被她的胳膊拥住,她软软的怀抱和如此熟悉的香味都让终于让洛霖琛终于有了久别重逢的真实感,她缓缓将手抬起,抱住了梁梦西的后背。 “好了好了,梦西你快把人放开吧,都回国了以后想抱多久都行,先让人家坐下来。”还是龙闵先打断了这个时间略有些长的拥抱。 梁梦西放开手,上下打量了一眼洛霖琛,女人娇小玲珑,一头黑色直发及腰,眉眼秀雅精致。 洛霖琛也在打量她,秀丽的女人留着深棕色披肩的大波浪卷,鹅蛋脸温柔可亲,一双黑葡萄似的眸子和高中时一样黑白分明。 “看来你过得挺好。”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道,说完又都笑了起来,五年未见的隔阂似乎在一瞬间消匿。 “都过得挺好,两位女士现在可以坐下了吗?”龙闵先把椅子拉开,绅士地请她们坐下。 四人都坐下后,洛霖琛先介绍挨着她坐的男人,“这是我的丈夫邹鸿哲。” “你好,我是龙闵先。”龙闵先率先对这位人高马大,肤色微黑,眼眸如鹰,看起来有些凶的英挺男人打招呼。 邹鸿哲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这张清俊的脸慢慢与昨晚看到的照片上青涩的男生重合,他伸出手和龙闵先握了握。 “幸会。” 龙闵先感觉对方的手劲有些大,把他捏得有些疼,但他眉峰不动,面上的微笑温润有礼。 洛霖琛自从进来后目光就一直放在梁梦西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的官司。 “工作找到了吗?” “嗯,在一家物业公司做行政。” 两人聊了聊各自的近况,可分离的时间太过长远,很多话是一时半会说不完的。 洛霖琛把从车上提下来的白色纸袋拿出来,递给梁梦西,轻声道:“这几年你的生日礼物,都在这里了,生日快乐。” 梁梦西愣了愣,今天是她生日没错,但没想到霖霖居然年年都准备了,她十分感动地接过白色纸袋道:“谢谢,但是我没给你准备……” “不用的。”她摆了摆手,单手托腮,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拆礼物。 “我也是今天生日,没有我的份吗?”龙闵先从邹鸿哲的铁掌下把手抽出来,骨头都被他捏疼了,面上依然笑得平和。 “你们是同一天生日吗?”邹鸿哲有些惊讶。 “是啊,很巧吧?同年同月同日。”龙闵先暗自揉了揉手,笑道。 “对啊,还是5月20号这个特殊的日子。”洛霖琛也道。 邹鸿哲看了她一眼,“确实巧,你们生日的第二天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ps.请假条:毕业季三次元实在是太忙了,先停更两周,忙完这半个月再更_(:з」∠)_ 密码 洛霖琛长长的睫羽颤了颤,垂下眸子,端起水杯小小抿了一口。 “真浪漫啊,高中时我就和霖霖说过,想要在5月21号结婚呢,我爱你多一天呀。”梁梦西有些羡慕地说道,少女时期的梦,没想到长大后真的可以实现。 “你要是想,我们也可以挑一个这样的日子。”龙闵先给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眼神温柔宠溺。 梁梦西微微红了脸,面上是羞涩的笑意,嗔道:“说什么呢,你还没求婚呢。” 洛霖琛看着她脸上宛如少女时期的娇羞模样不知不觉出了神,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戳着她自己碗里的糖醋排骨。 邹鸿哲侧过脸便看到了小女人妆容精致的脸上显而易见的落寞,转瞬即逝,似是伤感落泪的茶蘼花。 龙闵先眸光望着自己相伴十几年的女朋友,眼角余光却忍不住扫向对面的女人,恍惚间似乎回到了高中时的食堂,坐在他们两人对面的她也时常露出这样的神情。 碗里忽然多了一只拨好了壳的螃蟹腿,蟹肉肥美鲜甜沾着香醋,躺在陶瓷碗里很是诱人。洛霖琛有些惊讶地看向正用湿纸巾拭着手指的邹鸿哲,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沉声道:“吃吧。” 两人的互动让梁梦西看得偷笑,龙闵先却忽地开口:“对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洛霖琛上次救了我,让我免了一次住院呢。”他说完笑着看向洛霖琛。 “怎么了?什么事?”这话把梁梦西吓了一跳,忙追问道。 “上次我和洛霖琛一起去工地的时候,一块三米高的幕墙板倒了,幸好洛霖琛及时把我推出去。”龙闵先简单解释道,轻描淡写地把那时的情形描述了一下,又再次对洛霖琛道谢。 但这几句话就已经足够让人惊心了,邹鸿哲听完后皱起了浓眉,鹰眸看向妻子,语气有些严厉,“怎么回事?你又没有和我说。” “我没受伤。”洛霖琛连忙说道。 “是啊,还要感谢贺总救了你呢。”龙闵先笑得温和,修长的指尖拨弄着面前的碗碟,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让她的丈夫知道…… “贺总?”邹鸿哲的记忆力不错,一下就想到了不久前去机场接她时碰上的那个清冷的男人,他抬起鹰眸看着她,“上次和你一起出差的那位?他还在住院吗?这几天我和你一起去探望他。” 洛霖琛心中一紧,手心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声线却很平静:“他已经出院了,我也已经向他道过谢了。” 邹鸿哲没说话,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她,气氛有些凝滞,就在洛霖琛快要坐不住的时候,梁梦西站了起来。 “我去一下厕所,霖霖,一起吗?”她微笑着转向洛霖琛,偷偷朝她眨了眨眼。 洛霖琛连忙站起来,跟着她走出了包厢。 刚踏出包厢的门,梁梦西就长长出了口气,挎着洛霖琛的手臂,附耳对她悄悄道:“你老公好凶啊。” 洛霖琛为她孩子气的动作轻轻笑了笑,“抱歉,吓到你了吧?” “没有。”梁梦西摇了摇头,说着瞅了她一眼,小声道:“老实讲,我以为你最后会和迟曌在一起的。” 洛霖琛的动作顿了顿,慢慢问道:“为什么?” 梁梦西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男女之间哪有纯洁的友情?总会变质的。” 洛霖琛沉默不语,梁梦西挎在她胳膊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她,道:“算了,不说这个了,现在这样其实挺好。回国前迟曌还和我联系过,我现在的工作他也有出一份力。” 洛霖琛转头看着她清秀的侧脸,轻轻应了一声:“嗯。” 两对男女的这顿饭接下来吃得还算是愉快,龙闵先健谈开朗,和梁梦西一起讲述在国外的各种有趣的事情。邹鸿哲好似已经不在意之前的小插曲了,偶尔插几句话,气氛热烈。 一顿饭结束,邹鸿哲和洛霖琛两人沉默着回到家。邹璨还没回来,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邹鸿哲的脸色黑沉下来。 “为什么这次又没和我说?”他转身面对站在门口换好了鞋的她,语气沉沉地问道。 “我也没受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抬眸看着他轻声道,清甜柔软的声线十分具有安抚的意味,水眸柔柔。 他漆黑的鹰眸暗沉沉地盯着她,分不清胸中的怒火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她的不依赖,或者是他对自己没法陪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恼怒,他提高了一些音量:“那也要和我说一声!” 洛霖琛被他吓了一跳,一双水瞳微微瞪大,似是受惊的小鹿般,面上有些迷茫。 邹鸿哲有些懊恼地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醇厚的嗓音低沉:“抱歉。”他顿了顿,让自己面上的表情柔和一些,“不早了,你先去洗漱吧。” “嗯,好。”洛霖琛又看了他一眼,和他错身而过,走进卧室找出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邹鸿哲大马金刀地坐在两人主卧的大床上,有些烦躁地用厚实的手掌抓了抓自己短短的板寸,抬眸间看到了她梳妆台下没有关严的柜子中露出的一角铁盒子。 他见过这个盒子几次,搬来新家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盒子收好,他见过她对着盒子走神,而昨晚,是他第一次看到盒子里装着的东西。 他的脑中天人交战,整个人像是被分成了两半撕扯,最后终究是被嫉妒烧得旺盛的冲动占了上风,清醒理智的那部分看着他的身体站了起来,走到了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了那个带着密码锁的盒子。 他尝试着输了几次密码,她的生日、他的生日,都没能打开,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密室逃脱时她给出的那个密码组合忽地跃进他的脑中。 他将手指放在小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输道:LMX19920520 密码锁应声而开。 盒子最上面是一张轻飘飘的照片,一男两女面容青涩,笑得阳光灿烂,手中拿着高中毕业证。照片大概是因为经常被人摩挲,有些模糊。 照片下面是一些小物件,有可爱的小猫形状橡皮、又短又胖的兔子铅笔、小巧的便签本,甚至还有几张当时大火的流量明星的贴纸。还有几个包装有被拆过痕迹的小礼盒,被主人珍藏得十分完好,连礼盒上的缎带都还好好留着。 前任邀约 浴室的门传来一声轻响,邹鸿哲的心脏咚咚直跳,以在军队训练出来的速度飞速把盒子盖上,放回原位后还原现场,身为军人的他还从没干过这样偷鸡摸狗的事。 “我洗好了,你去吧。”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小女人肌肤白里透粉,莹润无瑕,眉眼干净剔透。 “……好。”他站起身走进浴室,脱了衣服后,温热的水从莲蓬头上洒下,冲刷着他健硕的身体。男人健壮的肌肉上有几道疤,是这十几年的训练中留下的,为这具身体添了几分男人味。 热水让浴室里的雾气蒸腾,空气中还残留着小女人身上淡淡的莲花香味。 邹鸿哲抬起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滚落身上。 LMX,龙闵先;19920520,他的生日;密码组合,初恋情人;5月21号,她定下的结婚日子。 吃饭时她落寞的样子在脑中一闪而过。 就是不知道现在,她是不是还念着温润帅气的他? 浴室门被用力打开,发出一阵巨响,将坐在床边的洛霖琛吓了一跳。 男人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净,顺着他筋肉纠结的身体线条滑下。 “怎么了……” 洛霖琛的话未说完就被大步走过来的男人压在了床上,他堵住了她粉嫩的唇,牙齿叼着她的下唇啃咬,力度大得她生疼,两只大手粗鲁地搓揉她胸前的两团柔腻。 今天的邹鸿哲格外地急切,她的花穴只是微微有了些湿意就将那粗大的紫黑色肉棒对准她粉嫩的花穴口,一举入了进去。 “疼——太胀了……慢点。”她蹙着眉,有些抗拒地推着他压下来的壮实胸膛。他的那物本就粗得傲人,往常他总会等她足够湿润才插进来,可今天她的花穴还干涩着,他已经开始深深地入了起来。 他似是没听见她的呼痛,手指大力搓揉着她被他顶得一跳一跳的奶子,指缝间全是她柔软细腻的乳肉。 他闷着头只顾大力进出着她柔嫩的花穴,指尖掐着她红嫩的乳尖,手指伸到两人交合处,拉扯着她的小花珠。 “呀——!”在他这样剧烈而粗暴的动作中,快感奇异地层层传上来,本是干涩的花穴在他肉棒的捣动下渐渐湿润。 邹鸿哲把洛霖琛两条细白的腿一把扛到肩上,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粗壮的肉棒在这样的姿势下入得更深更重。 她发出细弱的呻吟声,黑色的眸子中水光盈盈,娇嫩的脸因他给的快乐而绯红,细细的腰和纤瘦的身子让他怀疑她能不能承受他的力道。 他打桩一般的动作更快更狠了,男女肉体碰撞声和呻吟喘息声交织在卧室里。 同一时间,另一对男女也在床上缠绵。 龙闵先将身下女人的双腿缠到自己的腰上,一边揉着她胸前的嫩肉一边九浅一深地入着。 “呼——好久没做了,梦西你好紧,想我了?”他一边抽插一边低笑着。 梁梦西满脸通红,嗔怪地推了推他俯下来的身子,感受着小穴里他的阳物带来的快感。 “嗯、闵先、闵先——” 两人都对彼此的身体十分熟悉,龙闵先一边捣着她湿软紧致的花穴一边用手抚摸着她后腰和锁骨下的敏感点,让她下身的水流得更多了。 龙闵先用龟头抵着她的花心深处,腰部画着圈抵着花心磨蹭,看着交往十二年的女朋友清丽秀气的脸,脑中却不期然地想到了洛霖琛精致绝色的娇颜。 下身的女朋友仿佛变成了她的模样,正张着那张粉嫩的嘴,用那把濡软清甜的嗓子叫着他的名字,水眸盈盈如盛春水荡漾,柳眉细细似蹙非蹙。 “呀——!”龙闵先忽地将梁梦西翻了个身,让她背对着自己趴在床上,再将硕大的肉棒猛地从她身后插进去,抱着她圆润的臀部,挺着腰疯狂抽插。 看不见脸让他隐秘的想象更加不受控制,花穴里湿滑狭小,穴肉吸得他爽得不行,身体的刺激加上脑中无法言说的幻想,高潮的快感来得格外快和剧烈。他将阳具埋在女朋友的花穴里大开大合地高速抽插了几十下,一股股阳精才从龟头里射了出来。 梁梦西趴在枕头上缓了一会,从这场刺激又快速的性爱里回过神来,转过身依恋地靠进躺在她身边的男友怀里,仰头看着他清俊温润的脸,轻声取笑他:“还说我太久不做了,你还不是一样,今天这么勇猛激动。” “嗯。”龙闵先将手覆在梁梦西光滑的背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脑中想的却是别的东西。 现在她正在那个健壮的男人身下吧。 早上邹鸿哲先在淡淡的晨光中醒来,他转头看向身边,小女人黑色的长发披散,背对他蜷着身子熟睡,睡衣领口隐约露出他昨夜的疯狂留下的红痕。 他看了她的睡颜半响,拉起床脚的空调被盖在她身上,才起身出了卧室。 邹璨住的次卧门还关着,邹鸿哲下楼买了三人份的早餐,刚准备把冰箱里的牛奶拿出来热一热,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个熟悉的人名。 他走到阳台上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声音,女声柔软干净:“阿哲,我听你的战友说,你今天休息是吧?出来一起吃个饭吧,我真的想当面谢谢你……” 男人蹙了蹙浓眉,今天是他和霖霖的结婚纪念日,他就是专门为了今天陪她才把休息调到这几天的。 他没有犹豫多久,开口拒绝道:“我今天有别的安排,改天吧。” “阿哲!你已经拒绝我好几次了,只是一起吃个饭,这么难吗?”江沅芷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她用力抓着手中的手机,“以前的朋友都在我之前的公司,我前夫是他们的上司,现在都不愿意理我……阿哲,我在这里,在这么大的S市,只有你能依靠、”她哽咽了一下,哭腔更浓,“就见一面,我把你的衬衫还你。” 邹鸿哲眉头皱得紧紧的,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哀哀怨怨,他犹豫了一下,沉声开口:“好,今天中午,横川餐厅见。” 江沅芷惊喜地抬起了头,激动地道:“好的好的,你的衬衫我帮你洗干净熨好了,等下就拿去。” 前任请求 邹鸿哲挂了电话后长出了一口气,从阳台走进客厅,发现妻子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桌前吃早餐。 他走到桌前坐下,看了一眼她面前冒着热气飘着香油的小馄饨,问道:“怎么不吃我买的包子和烧麦?” 她笑了笑,“今天想吃点带汤水的。”说完低下头喝了一口鲜香的馄饨汤。 他也没在意,用大掌覆着她放在桌上的细嫩手背,望着自己的小娇妻,面带笑意,沉声说道:“结婚一周年快乐。” “嗯,快乐。”洛霖琛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邹鸿哲被她这个轻飘飘的主动献吻弄得身上一酥,摁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在她香滑的小嘴里扫荡了一圈馄饨汤的味道后才放开她,他低声道:“中午我出去办点事,下午和晚上都是你的。” “路上小心。”她柔声叮嘱了一句,也没问他休息日能去办什么事。 邹鸿哲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声线醇厚:“等我回来。”说完他便转身去房间里换了身外出的衣服,拿了车钥匙和手机出门了。 “知光啊,这家横川餐厅难得的味道不错食材新鲜,不过还是没有你妈我的手艺好吧?”贺母摸了摸吃得饱饱的肚子,嘴上不忘自夸。 贺知光的冷脸上难得浮现些无奈,贺父则扶着老伴的手说道:“你呀,儿子带我们出来吃饭不就是不想让你辛苦做菜吗?” 贺母嘟囔道:“我当然知道,但是,庆祝知光出院了,我更想亲自做给他吃嘛。”说完她瞄了一眼高大挺拔的儿子,“要是你儿子早点把小洛追到手,那也能请她来我们家尝尝我的手艺了,她可是很爱吃我做的菜的。” 听母亲提起洛霖琛,贺知光的唇边露出几丝笑意。他带着父母穿过餐厅的大堂,余光中瞥见大堂的屏风对面一道略有些眼熟的男人身影,男人的身旁是一个他没见过的女人,而男人的脸被屏风挡着,看不真切。 贺知光收回视线往前走,一段简短的对话却穿过屏风飘了过来。 “先生贵姓?” “姓邹。” 邹这个姓让他脚步一顿,停下来朝着屏风对面看去。 男人的身影终于越过屏风,露出了他坚毅英挺的侧脸,他身旁的女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瓜子小脸上满是依恋爱慕。 “知光,怎么不走了?”贺母奇怪地回头看着定定站在原地的贺知光。 “爸、妈,你们先回去吧,小胡会送你们回家,我有点事。” “什么事啊?不是说今天一整天都陪我们吗?”贺母不满道。 贺知光转头冲她微微一笑,清冷的容颜矜贵迷人,“把小洛追到手的事。” 高大健硕的男人和小鸟依人的女人走进餐厅后,在卡座上坐下,男人将菜单递给在他对面落座的女人。 “想吃什么,点吧。” 江沅芷抬眸望了一眼对面英挺硬朗的男人,他的轮廓坚毅,眉眼深邃英俊,小麦色的皮肤让他别具男人味,岁月的沉淀让男人更多了一种别样的吸引力。她微微红了红脸,一边翻着手中的菜单,一边柔声问道:“我记得你喜欢吃红烧肉,还有梅菜扣肉,然后不能吃辣是吧?”她笑着抬起头。 “现在可以吃一点辣了。”邹鸿哲回道,他有些恍神,因为她喜欢吃辣,他的饮食习惯也不知不觉改了。 江沅芷闻言愣了愣,有些窘迫地低下头,伸手将落到颊侧的头发拨到后面,强笑道:“也是呢,都好几年了。” 邹鸿哲没说话。 “对了,你的衬衫我带来了。”江沅芷似乎十分不喜两人间的沉默,她把放在身后的浅蓝色纸袋拿出来,里面是熨烫整齐的衬衫。 “谢谢。”邹鸿哲接过袋子,放在自己身边。 “以前你不是总穿T恤短裤,很随意的吗,现在也开始穿衬衫和休闲裤了呢。”她想起了以前的那些时光,水光盈盈的眸子中满是怀念,已是三十岁女人带着细纹的脸上浮现少女般梦幻的神情。 邹鸿哲也有些恍惚,从年少时便培养起来的感情最是纯粹美好,特别是和如今复杂的成年人间的感情相比。 江沅芷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出神,她将白皙的手轻轻覆在他放在桌子上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一双美眸哀哀地看着他,神情楚楚动人。 “阿哲,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洛霖琛细嚼慢咽地将早餐给吃完,邹璨的房门依然没打开,看来昨晚又熬夜了。 她将碗筷洗干净,系上围裙打扫了一下有些脏乱的厨房,放在流里台上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她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抿了抿唇,接起了电话。 “现在来横川餐厅,会看到不一般的东西。”男人清冷的声线如玉石相击,透着淡淡的凉意。 说完这句之后他就挂了电话,洛霖琛瞪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的界面,想到他刚刚出院,还是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她开着自己米白色的小轿车来到位于和田东路的横川餐厅,路过那栋楼的时候心中有些隐约的预感。 进了餐厅门口,将她引进去的不是服务员,而是在门口站得笔直的贺知光。 “怎么?”她的话刚问出口,就被他握住了手腕,他迈着长腿带她绕过餐厅里各式屏风,把她带到一处座位上让她坐下。 “到底……”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旁边的卡座上传来熟悉的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 “怎么了?” “阿哲,你也知道我找来S市,就是为了宇琪……”女人低低哀婉的声音隔着屏风传了过来。 横川餐厅是S市的一家网红餐厅,它的设计特点在于充分利用餐厅小小的空间制造每一桌用餐人的私密空间,每一桌的座位都被各式各样的屏风巧妙地隔开,四周来往的人看不见里面坐着的人。但这一设计的弊端就在于,两个相邻座位离得很近,屏风的隔音效果又不是很好,隔壁桌的说话声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ps.横川餐厅的设计特点在于,方便偷听【狗头】 我不会像他一样愚蠢 餐厅里舒缓柔和的旋律让洛霖琛觉得仿佛落入了一个朦胧的梦境,她看不清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的脸,而隔壁桌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阿哲,我的前夫……那个男人他要和他的秘书——那个小三,他们要结婚了!而且他还要宇琪过去和他们一起住!” 江沅芷抬起头,瘦弱的手紧紧抓着邹鸿哲的手掌,力度大得惊人,“宇琪怎么能和他们过呢!那个女人!她一定会虐待宇琪的!不行!我不能让宇琪过去!” “但是,抚养权在他的手上。”邹鸿哲皱着浓眉想把手抽回来,可她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如果他硬是掰开,肯定会伤到她。 “对啊,阿哲,所以我要打官司重新要回抚养权。”江沅芷的双眸里冒出如火苗般的坚持,将她瘦弱的脸映出了几丝执拗,她抬起脸,“阿哲,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怎么帮……”他的眉头皱得更深,江沅芷没有工作,没有固定收入来源,和她那个企业高管的前夫的经济水平根本没有可比性。上诉让法院重新将孩子的抚养权判给她,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 “阿哲,和我结婚吧。”江沅芷声线平稳语出惊人,邹鸿哲抬起鹰目,震惊地看着她。 她的手指用力到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几个掐痕,表情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热切,如同那些年里她每次依赖地求他时的模样,“这样,法院判决的时候就会考虑我们一整个家庭的经济水平。而且、而且你在部队,不是可以安排军人家属的工作,这样,这样我们两个人的工资水平加起来,宇琪判给我们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啊!”她的声音凄凄切切,其中的祈求和恳切卑微得让她如同浮在地上的尘埃。 贺知光抬眼望向从刚刚开始就一动不动地坐在对面的小女人,她突然豁地站起来,抓起放在座椅上的包包转身就走,将餐厅里的那对男女交谈声抛在了身后。 贺知光和她一同起身,追在她身后出了餐厅。 “沅芷,我已经结婚了。”邹鸿哲缓缓吐出一句话,看着这位他爱了十多年,将青春献给了他十多年的女人,刚毅的脸上面色复杂。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他结婚了,江沅芷将下唇咬得发白,她也知道她这样做不对。但她没有办法了啊!自己一个人带小孩的艰辛她真的受够了,而且……而且阿哲,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只是她一不小心走错了一步,把他给弄丢了…… 江沅芷细细地啜泣起来,断断续续地道:“阿哲,阿哲,我真的……呜、我真的只有你能依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她哭得很有美感,豆大的泪珠从那双惹人怜惜的水眸中滑落,梨花带雨,沾湿了衣襟。 贺知光跟在洛霖琛身后,看着她踩着细跟高跟鞋走得飞快,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却被她一把甩开。 她走到她开来的小轿车旁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贺知光挑了挑眉,同样拉开副驾驶座跨上去。 洛霖琛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也没赶他下车,系好安全带后,一脚踩下油门,米白色的小轿车汇进了S市繁华的车流中。 车厢里非常安静,洛霖琛没有放广播或是音乐,两人也没有说话。 直到她将车开到一处S市城郊的一片崭新的小区里,贺知光若有所觉,不动声色地记下小区的名字。 她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后扫了一眼安稳地坐在她的副驾驶座的男人,语气淡淡地问道:“贺总不怕我把你拉去卖了吗?” 她仿佛形容拉着猪去屠宰场的语气让贺知光的眉梢一挑,“我还不知道洛所是做这个生意的。” 洛霖琛被他的话一噎,也不再理他,下了车锁了门直接走到电梯前,贺知光迈着长腿跟在她身后。电梯抵达地下一层,两人走了进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显示屏上的数字一个个跳动,洛霖琛望着电梯壁面里映出的两道人影,忽然开口:“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贺知光愣了愣,就见到女人转头看着他,目光冷淡,“你满意了吗?” “抱歉。”他干脆利落的道歉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接着道:“但我是个利益至上的卑劣商人,就算我知道今天是这样的日子,我也还是会这么做。” 从听到那对男女的对话开始压抑在内心中的怒火像是终于找到了一处喷薄的口子,她知道她这样的迁怒不应该,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贺知光,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狠狠瞪着他,双眸如火,白嫩的小脸染上绯红,娇艳迷人。 他靠近她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中吐出几个字: “离婚吧,洛霖琛。”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然后呢?离婚之后专心做你的情妇?”她明知道他的情意,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嘲讽地说道。 贺知光将没打石膏的右手臂撑在她脸颊两侧的电梯墙壁上,俯下身,清凌凌的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低声道:“我娶你。” “我不会像你的丈夫那样愚蠢,现在和过去都分不清楚,以至于不能好好珍惜你。” 两人面对着面凝视,她能看到他浅棕色的眸子中她清晰的倒影,满满的只有她一个人。 电梯到达二十层,电梯门缓缓打开。 她推开他的手臂走出去,走到靠南边的一户门前,用手机软件打开了门锁。 贺知光抬头扫了一眼她门牌上的数字,跟在她身后走进了屋子里。 这是一间大概六十平米的小户型,装潢简洁,处处的细节都透出这里只有一个女人生活的痕迹。 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就觉得胸前一软,接着他的领带被她扯下来,他被她的力道扯得低下了头。而她踮起了脚,将他压在大门上,啃上了他的薄唇。 真的是用啃的,她细白的牙齿磨蹭撕咬他的嘴唇,他甚至尝到了一点咸腥的味道。她把小舌头伸进来,无头苍蝇般在他的口中乱窜。 别样的结婚纪念日上 贺知光用手搂着贴在他身上的女人的细腰,而她在他唇上啃完之后,唇舌下移来到他的脖颈间,边咬边舔。 洛霖琛的双手也没闲着,把他整齐干净的衬衫扯得乱七八糟,将他的扣子解开,牙齿咬着他结实的胸肌,叼着他胸前那颗小小的红果子。 “唔——”贺知光闷哼一声,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一个女人上下其手,而他还很享受。 她嫩白的双手已经解到他西裤上的腰带了,一边解一边带着他走到卧室里,然后将他狠狠一推,把他推到柔软的床上,而她跨在了他身上。 深陷她给的刺激中的贺知光被她轻易地推到,他抬头看着骑在他身上的女人,她的小脸紧绷着,素白的双手扯开了他的腰带,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粗鲁地扒下了他的裤子。 贺知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声不和谐的笑声立即引起了洛霖琛的注意,她抿了抿唇问道:“笑什么?” “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把我的裤子扒下来了。”男人躺在她粉嫩的床单上,凤眼中带着笑意,一副任她蹂躏的样子,全没了矜贵禁欲总裁的架子。 想起那次窘迫的意外,她有些恼羞成怒,把他身上的最后一件遮羞布——一条深灰色的平角内裤给一把撸了下来。 他的那物早在她趴在他身上啃啃咬咬的时候就立起来了,此时那根紫红色的阳具正直挺挺地立在茂密的黑林中。 她一伸手,握住了那根肉棒。 贺知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垂眸看着她,任她施为。 她将手覆在他的棒身上,开始上下撸动他的阳物,他的那物笔直坚挺,肉身上青筋环绕,龟头上的皱褶缝隙很多。 她柔嫩的手搓着他的肉身,时不时揉一揉他敏感的冠状顶端。他蹙着眉承受她给的快感,也伸出手解开她衬衫裙的扣子,将手伸进去揉着她水滴形的嫩乳。 用手给他撸了几十下,她就撩开自己的裙子,扯下里面的内裤,将他挺立的肉棒抵在她两瓣白嫩的阴户间,顺着花缝滑动。 贺知光没想到向来羞涩的她如此直奔主题,愣神间她的花穴已经把他的龟头的前端吃进去了。 “等下,没戴套。”他忍着将阳具一挺而入的冲动,握着她的大腿,阻止她继续将他的那物吞进去。 “这里没有安全套。放心,我会吃避孕药的。”洛霖琛抬眸看了他一眼,水雾迷蒙的眸子里蒸腾起情欲的水光让他身下一紧,差点就要这样直接插进去了。 但他克制住了,挪着腰想把埋在她湿热小穴里的龟头拔出来,“不行,还是戴安全套吧。”避孕药伤身,他不想让她吃。 “没戴套的时候不也做过吗?”她瞥了他一眼,似是讥嘲地说了一句。 贺知光躺在她身下沉默了片刻,忽地直起身,单手将身上的女人从他腿上抱到床上,低声道:“我去买。”说完后他穿上被她揉得皱巴巴的衬衫,将外套挂在手臂上挡住腿间撑起的搭帐篷,起身走了出去。 没想到箭在弦上了他还是停下了,洛霖琛看着他笔挺的背影,抓着半开的领口,愣愣地坐在床上。 贺知光快步走在走廊上,没戴套那次,他还没学会珍惜她,现在,不一样了。 他去了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在店员小妹羞涩地偷瞄中,买了两盒避孕套,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她的房门口。 门铃响起,洛霖琛从房间里出来给他开门,她的手搭在门框上,他一眼就发现她把戒指换了。唇角勾了勾,他一进门就捧着她的脸吻上去,一只手在她的身上到处搓揉。 本就被挑起了情欲的洛霖琛很快就软了腰,任他将她抱进了房间里,将她压在她粉色的床单上。 贺知光单手将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的衬衫扯开,一掌握着她两团嫩白的乳肉把玩,下身顶开她的大腿,在早已湿透的花穴口磨蹭。 她主动抬起纤细的腿,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他低喘了一声,跪在床上,将新买的套子戴在肉棒上,抵着她一开一合的粉嫩穴口,一举入了进去。紫红色的肉棒插在女人开合的花穴里,男人高速挺动着腰,捣得身下的女人发出一声比一声娇媚的吟叫。 今天的洛霖琛比往常要主动得多了,配合着他进出的速率扭动着腰肢,加上她湿滑紧致的花穴,爽得他只想一直埋在她蠕动的穴里。 “嗯、嗯——再用力些……”她抓着他抱着自己腰肢的一只手臂,指甲不小心在上面留下了几道红痕,她像是完全放开了自己,红嫩的小嘴吐着平时她根本不会说的话。 “唔,好,满足你。”贺知光清冷的面上染满情欲,被她反常的话刺激,虽然只有一只手臂能动,但这已经足够他抱着她进出了。他更深更狠地肏她的穴,就算她只是为了报复她丈夫,就算她只把他当成发泄用的男人,他也认了! 直到身下的女人细声尖叫了一声,紧紧抱着他,双腿痉挛,湿得泛滥成灾的花穴疯狂绞吸他的肉棒,他才最后冲刺了百下,颤抖的龟头抵着她的花心深处,舒爽地射了出来。 这场全身心投入发泄般的性爱让洛霖琛躺在床上喘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一撇过头就看见了他买回来的安全套,一盒草莓味,一盒凸点螺纹的。 “你怎么买了两盒?”女人刚刚叫得太厉害,现在甜软的嗓音沙哑,让贺知光下身一紧,微软的阳具又有立起来的势头。 “在你这里备着。”男人别有深意的话语让她本已经恢复的脸色再度红了起来,她转过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贺知光心情愉悦地起身,刚刚他大概观察了一下她的这处小窝,果然没有男人的痕迹,看来平时只有她一个人住。 洛霖琛爬起来,摸到了掉在床上从刚刚起就响了好几次的手机,她打开,果然都是邹鸿哲的未接来电,其中还夹着一个邹璨的。 她也没管贺知光,去卫生间匆匆洗了个澡,穿上出来时穿的衣服,拿上了包包。 她转头看向贺知光,轻声道:“我要回去了,你呢。” 她要回有那个男人的家,这个认知让贺知光的凤眼眯了眯,只不过很快他便道:“我也回去了,把我送到地铁站。” 他发号施令的语气太过于自然,洛霖琛忍不住反驳了他一句,“我又不是你司机。” 他似是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唇边泛出一丝笑意,低声道:“对,你不是。” ps.珍珠满400的加更~ 别样的结婚纪念日 下 洛霖琛在回家的路上还顺便去超市买了一些菜肉,她刚把钥匙插进门锁里,大门就被猛地打开了。 门内的男人浓眉皱着,沉声道:“你去哪了?电话也不接,不是让你在家等我的吗?” “突然有点急事,出去办事了。”她一点都不怕他沉下来的黑脸,语气淡淡地用他早上说过的话堵住了他。 他将和她对视的目光移开,没再说什么,似乎有些心虚,洛霖琛心内嘲讽一笑,越过他跨进了屋里。 “小婶婶,你出去怎么不说一声,小叔担心你,可急坏了。”邹璨站在邹鸿哲身后,探出一个脑袋,跟着说道。 “好了,不说那些了,我们出去过节。”邹鸿哲转过身,缓和了脸上的神色,面带笑意地说道,“霖霖你想吃什么,我们去吃。” “在家吃可以吗?”她提起手中拎着的超市购物袋,“我买了很多菜,而且,我有些累了,不想出去。” 她秀美的眉眼间露出了些许疲态,让早已做好计划的邹鸿哲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那好吧。” 她绽出柔柔的笑容,轻声细语:“那我去准备。” “我来帮忙。”邹鸿哲跟着她走进了厨房,而邹璨望着女人纤细瘦弱的背影,蹙了蹙好看的眉。 三个人在厨房里奋战了一小时,做出了一桌子菜,有荤有素有汤,看起来也有大餐的感觉了。 邹鸿哲开了一瓶葡萄酒,倒进三个高脚杯里,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晃动出弧度,在杯壁上留下黑蓝色的痕迹。 他端起杯子朝着洛霖琛望去,漆黑的鹰眸中倒映着小女人娇柔的脸,眸中满是柔情,低声道:“新婚一周年快乐,感谢我的妻子这一年的照顾。” 洛霖琛也举起杯子,和他的轻轻碰在了一起,细声道:“也感谢你的包容。” “小叔小婶婶结婚一周年快乐!”第三只玻璃杯和他们两人的杯子碰在一起,邹璨俊俏的脸笑嘻嘻的,挤在夫妻俩中间。 这就是他不想在家过的原因,还有个碍眼的电灯泡!邹鸿哲恨恨地想。 “还有这个,”有电灯泡在没法说更肉麻的话,邹鸿哲只好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递给洛霖琛,“一周年的礼物。” 邹璨不甘寂寞地在一旁补充道:“这可是我帮着小叔挑的。” 她接过包装精巧的盒子,拆开上面的缎带,在两个男人期待的目光下打开了盒子。 红色的丝绒布上是一条精致的项链,链条织细,泛着淡淡的银光。最别致的,是项链的坠子,精巧的蝴蝶结形状,上面是细小的碎钻。 这个熟悉的造型和款式,让她瞬间就认出了这是那枚戒指配套的项链。 邹璨紧盯着她的表情,一丝细节也不放过,却不想她只是面色如常地笑了笑,甚至笑容里还带了几分真心的喜欢和惊喜。 “谢谢,这个款式很好看,我很喜欢。” “那就好。”邹鸿哲暗暗舒了一口气,柔声道:“今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送你一样礼物的。” 洛霖琛抬眸望向自己的丈夫,水眸盈盈中似乎盛着满满的感动,唇边笑意浅浅。 邹璨看着灯光下相视而笑的男女,忍不住再次蹙了蹙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脱开了他的预想。 酒足饭饱后,三人一起打扫战场,等一切结束已经很晚了。 邹璨打着哈欠,促狭地祝他们共度二人世界,然后在邹鸿哲终于变得慈祥的目光下,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电灯泡一走,邹鸿哲便迫不及待地抱着妻子的腰,把她带到了卧室里。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响在她耳边,他粗糙的手掌在她柔嫩的身子上游移,撩拨起星星点点的欲望。他把她的衣服撩开,搓揉着她柔嫩软滑的乳肉,高挺的鼻梁贴在她白皙透明的肌肤上游移,吻着她纤长的脖颈。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洗衣服的清香混杂,她伸出手,抓住了他身上的T恤。 邹鸿哲将手探进了她下身的花瓣中,温热微湿的穴肉紧紧吸着他的手指。他用带着茧子的指腹磨蹭着她花穴前的小珍珠,她娇喘了一声,夹了夹他伸进来的手臂。 男人小麦色健壮的手臂肌肉上缠上了女人白嫩细腻的大腿,鲜明的肤色对比让视觉上的刺激更强烈,邹鸿哲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腿,手伸到床头柜上拿了一只安全套。 私处被他的龟头抵着,躺在床上的洛霖琛扫了一眼他手上拿的安全套,是她刚刚和贺知光用过,也是他们夫妻最常用的草莓味。 在她走神的时候,他将自己粗壮的肉棒缓缓插进了她的两瓣花穴里,她轻轻吸了口气,细白的手指抓住了他手臂上的肌肉。 他被她销魂紧致的肉穴吸得舒爽,他一手握住了她的腰,一掌盖着她胸前的软嫩搓揉,精壮的腰身挺动,肉棒一寸寸蹭过她软穴里的皱褶。 他开始加速抽动起来,快感层层涌上,花穴里的水儿越来越多,湿湿热热地将在花径里摩擦的肉棒包围。 她花穴中湿软的穴肉将他硕大的龟头紧紧吸住,他抓着她细白的双腿大力进出,每一下都入得又深又重,把她顶得娇喘连连。 入了百来下,他猛地将她一把从床上抱了起来,让她挂在他身上,而他站着身子,捧着她软嫩的臀部使劲抽插。 女人如柔软的蒲草缠在男人精壮结实的身上,男人肌肉纠结的手臂轻松抱着她的身子上下抛动,肉棒在她体内入得更深更重。 花穴里的阳具点燃最原始的欲望,她随着他的动作挺腰,在他耳边细细轻吟,换来他更加剧烈的动作。 在他上下抛动的动作中,她的视线也跟着上下晃动,她看见了红木衣柜里挂着的那件AM的条纹衬衫,夹在他的休闲T恤里,有些扎眼。 她想,若不是下午的时候和贺知光做了一场,她现在估计会吐得昏天暗地吧。 真讽刺呀,结婚纪念日当天—— 丈夫的前女友要和他结婚。 妻子和情夫做爱。 你喜欢我 洛霖琛以为,她会就这样过着金玉其外的婚姻生活,直到不久后的一次导火索撕碎了一切遮羞布。 初夏的蝉鸣划破闷热,湿热的微风揭起办公室的一角窗帘,窗外温热的阳光从缝隙里射进办公室里,落在女人白净清透的侧脸上。她侧了侧脸,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避开刺眼的光线。 六月的天如孩子的脸,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转瞬间就下起了雷阵雨。 洛霖琛存好文件,从办公室的椅子上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风雷大作的天空,拿起笔记本走了出去。 “洛霖琛。” 她刚走到会议室门口,身后便传来了男人温朗的声音。 龙闵先拿着一沓图纸,俊朗的脸庞笑意温润,“虽然在同一家公司,但总觉得只有在项目会上才能见到你呢。” “是啊。”她朝他笑了笑,两人一起走进了会议室。 广枳二期项目的项目组成员陆续到了会议室,前不久广枳通过了他们草图的图纸,终于可以按照图纸进行施工图的深化了。 几个专业陆续对接了一下各自的任务,把合作的部分商量好后,结构所的宋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胖胖的手拍了拍桌子提议道:“今天我们出去聚一聚餐怎样?庆祝一下草图终于通过了!” “好呀好呀,好久没出去放风了,整天窝在办公室画图,公司食堂早就吃腻了!” “正好前半年的奖金也发下来了,庆祝庆祝!” 其他人纷纷迎合,正好今天是周五,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聚餐地点。 宋柯眼珠一转扫到坐在最边上的龙闵先和洛霖琛,指着他俩说道:“龙工和洛所也得去啊,大家都去都去!” 项目组一起聚餐吃饭可以增进感情,在平时的合作上会便利很多,同事间这样的交流她一般都会去的,洛霖琛笑着点头应了。 龙闵先看了一眼身侧微笑颔首的女人,也应了下来。 最后大家挑了一家有名的火锅店,特色锅底是酸麻香辣的藤椒锅底,众人呼哧呼哧,一边吐舌头一边吃得热火朝天。 龙闵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冰啤,借着动作的遮掩向对面的女人望去,她精致的眉眼被火锅的雾气蒸得朦胧,更有了一种雾里看花的美感。 “龙工,我必须要敬你。”宋柯拿着一瓶啤酒,挤到龙闵先身旁,大着舌头说道:“还是因为你改了设计图,广枳才这么容易接受了。” 其他人也纷纷举杯敬龙闵先,他平时人缘好,大家一个连着一个来敬他酒。 龙闵先也不推拒,一杯接一杯灌下肚。 洛霖琛看着他顺着下巴流下的透明酒液,微微蹙了蹙眉。 等一顿饭结束,几个男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了,勾肩搭背地找代驾。 龙闵先是蹭着别人的车来的,他好像有些也醉了,平时清亮的双眸迷蒙,斜斜地靠在宋柯身上。 “帮龙工叫个车。”宋柯虽然身上肉多,但是力气不大,架着一米八几的龙闵先走得晃晃悠悠的。 洛霖琛看着眸子半阖的龙闵先,忍不住说道:“我送他回去吧。” 龙闵先睁开眸子定定看了女人半晌,摇晃着要向她走去,害得宋柯差点摔倒。 “好。”他喷出浓重的酒气,含糊应道。 宋柯把龙闵先扶到洛霖琛的副驾驶上,车门关上后,小汽车内的酒气更加浓重了。 她抽了抽鼻子,把窗户打开,“怎么喝了这么多,梦西会心疼的。” 龙闵先仰着头闭着眸子靠在座椅上,被冷风一吹,酒意散了不少,他轻声道:“她今天出差了,不在家。” 洛霖琛也没再多说,专心开车,两人一路无话,她知道他们租的房子在哪,很快就把车开到了小区楼下。 小汽车稳稳停在小区楼下,她拉好手刹,把车锁打开,转头看向副驾驶的男人,“到了。” 龙闵先没动,他闭着眼睛静静靠在椅背上,呼出的气息全带着酒意的灼热。 “洛霖琛,你喜欢我,是吧。” 低低的声线带着细微的颤抖,在寂静的车内响起。 洛霖琛愣了愣。 借着酒意的话一旦吐出,就如同打开了隐秘而禁忌的阀门,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睁开眸子,转头看向她,黑漆漆的柳叶眼亮得惊人。 “你从高中时就喜欢我,所以,每次看到我和梦西亲密,你都会不经意间露出落寞的表情。甚至连你的前男友都知道了。”他忽地倾身靠近她,热热的呼吸带着浓浓的酒香,喷洒在她的面上。 “后来……你在倒下来的板子下救了我。”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复杂,俊朗的脸离得更近,眸子对上她水润的眸。 他将手伸过去,抓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掌心带着颤意。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将他内心最深处的念头放到最大,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不想去思考说出来的后果,他清朗的声线低沉磁性:“我知道我明白晚了……我,不想辜负你的心意。” “今天,梦西不在家。”男人的低语回荡在车厢里,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这句话说出来的。 洛霖琛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时光仿佛让她看到了高中时期的他,眉眼清俊,俊朗帅气,符合少女时代女生的所有幻想。 她慢慢地一点一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龙闵先的脸上逐渐浮上失望。 “我送你上去。” 她将手完全抽出来后,低低的一句话,瞬间又将他点燃了。 她把车开到小区楼下的停车场停好,和他一起走进楼里。 龙闵先一路上时不时看一眼身侧娇小的女人,她的面色平淡,眉眼温静。 到了门口,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这是一套大概九十平米的三房一厅,装修有些老旧,但是布置得十分温馨,处处都透着女主人精巧的小心思,足以展现她的用心。 洛霖琛垂下眸子,径直走向卧室,龙闵先愣了愣,跟上她。 卧室里是一张双人床,铺着黑白条纹的床单,枕头也是配套的,床的旁边是梳妆台,摆着各类瓶瓶罐罐,生活气息浓重。 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先去洗洗吧。”洛霖琛转过头,对他说了走进屋子后的第一句话。 龙闵先看着女人娇艳绝色的脸,还有些如在云雾中的不敢置信和懵懵懂懂,但是视线移到她玲珑的身体线条上,他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听话地去了卫生间。 他知道自己是爱梁梦西的,但是两人在一起十几年了,再浓的爱意都化为平淡,他早就难以找到两人在一起的热情和激情。而回国之后遇上了洛霖琛,他一点点发现她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发现她对他的深情,就像是不经意间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了一颗甜美却禁忌的苹果。他忍不住被秀美的她吸引,心底滋生的畸念和恶魔越来越大。 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卧室后,洛霖琛才走到床边,伸出手触上她耳坠上的流苏。她的指尖划过银链细细的触感,她的手指搭上耳后,动作缓慢地把耳垂上的花瓣耳坠摘了下来,轻轻放在了床上的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迟曌哼着小曲,从浴室里出来后,越过依旧凌乱的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可乐咕咚咕咚一口饮尽,舒爽地叹了一声。 他回到房间里,坐在卧室的床上,忍不住又回忆起上次霖子在他家里,两人这样……那样……想着想着,下身又硬了,他也不去管,把脸埋在被单上深深嗅着,那上面好似还残留着她淡淡的香味。 正如痴汉一般在床单上胡乱蹭着的迟曌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旖念,他专门为她设的铃声让他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光着脚冲到桌子边上,接起电话。 “霖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接着传来女人压抑的哭声。 “霖子,你怎么了?!” 迟曌瞬间慌了神,他很少见她哭,就算是沈明庭那次,他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他清楚地记得上次见到她哭,是在高中的那时…… “……迟曌。”她哽咽着唤了他一声,他熟悉的声音让她的泪珠落得更快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迟曌坐不住了,慌忙扯过一件衣服套上,抓起钥匙冲出家门。 电话那头的女人再次沉默,他焦急地又问了一遍,“在哪?快说呀!” “……我在城郊的那套小房子那。” 迟曌跑下楼,开着红色跑车在S市夜色下的街道划出一道炫亮的红光,跑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引起路人的频频张望。 他在她结婚前去过她的那套自己买的房子好几次,地点早就烂熟于心。到了小区内,他飞速停好车坐上电梯来到她的房门前。 摁了一次门铃后,他一边拍门一边在门外喊道:“霖子,是我,开门!” 在迟曌看来格外漫长的几分钟过后,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门口的女人身上穿着一套棉质睡衣,肩上披着一件宽大的毛衣。她白皙的脸上没有泪痕,大概是被擦掉了,只有眼圈还有些红,昭示着她刚刚的落泪。 他从门口进去后顺手关上了门,细细打量她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道:“霖子,发生什么了?” 她把他让进来,垂着眸子看着木地板上的纹路,默然了片刻,开口道:“迟曌,你还记得高一那年元旦,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他一震,高一那年元旦,是他上一次见她哭泣。 “那段感情,我想,是到了彻底放弃的时候了。”她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在眼睑下留下两片阴影,眉眼间染着伤痛。 迟曌张了张口,几句话已经冲到了嘴边,但他最终只是伸出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娇小柔弱的她拥进怀里,如同高中那年,青涩稚嫩的少年男女相依。 他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瘦弱纤薄的背,好听的声音又低又温柔,“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胸前的衬衫被渐渐浸湿,他抱着怀中无声哭泣的女人,将唇印在她柔软的黑发上。 过了不知多久,迟曌感觉到怀中的人渐渐没了动静,他稍稍放开胳膊一看,她好像是哭累了,双眸轻轻阖着,正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他轻松地将她抱起,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她只是蹙了蹙细细的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熟了。她白瓷般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眼角下湿漉漉的。 迟曌怕她明天早上起来皮肤绷得难受,起身想找条毛巾给她擦擦脸。他走进卫生间里,拉开了梳妆台下的一个柜子,柜子里很干净,只是随意摆着两个小盒子,小盒子普通常见的包装却刺痛了他的眼。 一盒草莓味的,一盒凸点螺纹的,他自虐一般把两个盒子拿起来,草莓味的那盒有拆过的痕迹,他甚至打开来数了数,少了一个。 他知道她的这套房子邹鸿哲是完全不知道的,那能在这里留下这些的就只能是——她的另一个情人。 男人立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把手中的纸盒捏出了褶子,灯光打在他额前的碎发上,洒下一片阴影,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一束清晨的阳光洒在粉色的床单上时,生物钟准时的洛霖琛就醒了。 她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完整,又动了动身子,发现腰上搂着男人结实的手臂。她顿了顿,转过头,被她的动静弄醒的迟曌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漂亮的丹凤眼中全是初醒的懵懂。他抱紧了她的腰肢,把脑袋蹭在她的颈窝。他深栗色的短碎发睡得微翘,蹭在皮肤上痒痒的。 “唔……好早啊,这就醒啦?”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带了些撒娇意味,喃喃说完后又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 他把她抱得很紧,昨晚他如果不在薯条推文看到此文,希望某公.众.号可以自己花钱整理文。大半夜赶过来,洛霖琛有些不忍推开他打扰他的清梦,便闭着眼睛任他抱着,没想到迷迷糊糊间她又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迟曌正撑着胳膊靠在床头,手中卷着她的一缕黑发把玩。 看到她睁开眼睛,他挑起唇角一笑,五官英俊深邃,“哭够了?” 洛霖琛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在他面前,她也哭过两次了。 “昨晚谢谢了。”她昨晚隐约有点印象是他把她抱到床上的。 “我们俩之间客气什么。”迟曌将手握成拳头,轻轻捶了捶她的肩膀。 他对待哥们般的态度让她心中一松,她从枕头下翻出手机才发现已经中午了,刚打开手机便是一连串的未接来电。 都是邹鸿哲的。 我们离婚吧 面前是深棕色的雕花大门,洛霖琛站在门前,将钥匙轻轻插进去,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她走进大门后,一眼便看到面对门口的客厅沙发上坐着高大如山的男人,正面色阴沉地看着她。 “昨晚你去哪了?又不接电话。”他的语气低沉,鹰眸如利剑,深刻的五官因为下沉的嘴角更显凌厉。 “昨晚加班了一夜,赶图纸,没有看手机。”她的心绪全被另一件事占据,几乎没怎么思考就轻声解释道。 邹鸿哲看着眼前妻子温婉静美的脸,她的脸上带了些疲色,让她精致的眉眼更是楚楚动人,若是平时,他肯定舍不得苛责她,让她早早去休息了,可今日—— 他的唇动了动,开口吐出一句话:“昨晚,你和龙闵先在一起吧。”说完后他便紧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面上一丝表情,一字一句地道:“我打电话到你们公司问了,你的同事说,你送喝醉的龙闵先回家了。”刚开始他是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猜测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接电话,也不回家,那令他心脏如同被蚀骨疼痛腐蚀的猜测将他逐渐往真相推。但他还是不想也不能相信,他在客厅里坐了一夜,就是为了等她回来,听她解释—— 她愣了愣,十分熟练地撒谎:“我送他回家后,就——回公司了。”除了公司,她没有别的地方解释她一夜未归的事实。 邹鸿哲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已经痛到麻木,他很想相信她,很想很想,他真的不敢相信在他眼中温柔贤惠的妻子……会背叛他。 “我后来给你们公司打了很多个电话,你们公司通宵的员工都说你不在。”他目光沉沉如无星无月的黑夜,暗沉得吓人。 洛霖琛面色变了变。 邹鸿哲却忽地放柔了语气,向来坚定果断的目光中带上了几丝他都没发现的哀求,“霖霖,你说实话好吗,我相信你,我不会误会的。昨晚你们什么都没做是吗?或者梁梦西也在,你们三个老朋友彻夜聊天了是吗?” 洛霖琛看着对面好像身形忽然佝偻下来的高大健硕的男人,目光驳杂难辨,夹着她自己都不懂的情绪。 撒了一个谎,就要撒更多的谎去圆它。 她忽然累了。 “昨晚我没和龙闵先在一起,我只能告诉你这个。” 邹鸿哲显然对她的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张了张嘴还想接着问,她的手机忽地响起来。 洛霖琛看了来电显示一眼,把电话挂掉了,可没几秒钟,铃声再次响起。她抬头看了一眼邹鸿哲,接起了电话。 “霖子!你快来龙闵先这里!”接起来之后,她的手指不小心摁倒了免提,这句话在对立的两人间炸响,她把免提取消,迟曌的声音十分急切:“梁梦西好像不太对劲!” 她神色一紧,转身就要出门。 “等下,你又要去找他?!”邹鸿哲猛地拉住她的手腕,不敢置信的情绪被一晚上沉淀下来的愤怒压倒,他的一双黑眸烧得火红。 手腕上的力度之大,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细眉,在他的铁掌下她娇嫩白皙的肌肤马上泛起了一圈红痕。 她转头看着男人怒容满面的刚毅的脸,心情却出奇的平静。 “邹鸿哲,我们离婚吧。” 邹鸿哲怔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换来她的这句离婚。 “你——你什么意思?” 她用手掰着他的手掌想将手腕抽出来,但他的手臂是她的两倍粗,她的力气对他来说明显就是蚍蜉撼树。 她不回答,他心中的怒气更甚,似乎被她想要挣脱的动作刺激,他忽地提高了音量吼道:“你心里一直装着龙闵先,所以那个装着他送你的东西的盒子密码是他的名字缩写和生日,所以看到他和女朋友亲热你会落寞,所以你在倒下的板子下救了他,所以你把结婚的日子定在他生日后一天,你爱他多一天!” 她还是没说话,只是执着地想将她的手腕从他掌心里抽出来,而他则将她的手腕攥得更紧了。 “小叔,小婶婶,你们都冷静点。”少年清朗的声线让对峙的两人都转过头。 邹璨一直躲在房间里偷听,听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打开房门出来劝道。 洛霖琛扫了他一眼,那平淡的一眼却让邹璨莫名地心惊肉跳,那种脱离控制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转眸看向死死箍着她手腕的男人,诸多的顾虑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了,她冷淡道:“你不是也一样吗,难忘旧情、金屋藏娇的邹团长。” 邹鸿哲露出愕然的表情,夹杂着来不及收回的怒意,整张脸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提出离婚也合了你的心意吧。”她垂下眸子淡淡道,已经没有心力去追究他动了她的盒子,也顾不得邹璨还在一旁,她只想将压抑在心中互相碰撞的情绪宣泄出来。 他最爱的她的那双水雾氤氲、似是无情还有情的黑眸抬了起来,就这样望着他,那张曾让他欲仙欲死的粉嫩樱桃小嘴轻轻开合,声线轻若薄絮:“正主回来了,替身也该让位了。” 他愣愣地看着她,像是无法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变小了,她趁机狠狠挣脱开他的手,觉得之前隐忍着不提这些的自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甩开他的手,毫无留恋地转身就往门口走。 邹鸿哲看着她纤细娇弱的背影,心中忽然隐隐有些感觉,如果他现在让她走了,很多事,都将再也回不去了。 “等一下,还没说完!” 她走得太急,这回他只抓住了她的一只袖子。 她回头看他,面上既无他想象的嘲讽,也没悲怒种种情绪,只是如一潭平静的湖水,仿佛狂风都不能在上面掀起一丝波澜。 “邹家出的彩礼,我会还上。”她抽着手臂,她的衣袖一点点从他的掌心离开,他更紧地握住了那点布料。 “撕拉”一声,她的丝绸连衣裙经不起这样力度的拉扯,整个袖子都被他扯下来了。 洛霖琛却理也没理,只是看着攥着她袖子,和她做了一年夫妻的男人,轻轻道:“邹鸿哲,我心里的人,从来不是龙闵先。” 一直是你 迟曌在和洛霖琛分别后,看了一眼时间还早,便开着跑车,打算去公司晃晃。 到了公司的办公室,他刚坐在办公桌前没多久,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接起来后,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声音,夹杂着男人大声的说话声。 他心中一跳,扫了一眼通话界面上的那个名字,挂了电话后迅速打电话给洛霖琛。他自己也疾步走出办公室,开着车往电话中那两人的住处赶。 等到了地方,迟曌不知道确切的楼栋和门牌号,只好站在小区楼下等着洛霖琛。 他有些着急地打开手机想再给她打个电话,这时他握在手中的手机又是一震,是一条新消息。 少年的头像是一只毛色纯白张着黑色大眼睛的可爱博美,发来的消息简短却准确地戳中了他心中的痛处。 “曌哥现在想知道她出轨的男人是谁了吗?” 迟曌蹙了蹙眉,他的下一条信息已经弹出来了,“只要你告诉我她心里的人是谁,你就能知道答案了。” “迟曌!” 女人甜软的声音让他立马就将手机塞进了裤兜里,当他抬头看到她的模样的时候不由惊愕地张了张嘴。 她身上的丝绸连衣裙左手的袖子没了,肩膀的一排线头就这样随风飘荡。 洛霖琛的下唇已经被她焦急得咬出了血,她连闯了几个红灯才赶来的,见到迟曌赶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迟曌回过神,跟着她疾走,“梁梦西好像是不小心摁到了我的电话,我听到他们两人在吵架,她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 她抿着唇,没工夫和偷偷打量她的迟曌解释,带着他来到了那两人的家门前。 按了好几下门铃,没人理会,洛霖琛抬起手用力地拍着门,大声喊道:“梦西!梦西!是我!” 铁门豁地被打开,开门的男人俊脸上一块青一块紫,让门外的两人都愣了愣。 男人一见到他们就高声说道:“洛霖琛来了,你听她说,我们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做!” 门外的两人这才看到龙闵先身后还跟着一个疯狂拍打着他的女人,他一边挡着她,一边让他们进来。 梁梦西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娇美的女人,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给了她史无前例最大一击的人。 洛霖琛也看着梁梦西,她的面色苍白如纸,眼眶通红,卷曲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悲痛欲绝,带着濒临崩溃的不顾一切,看着她的眼神陌生又不敢置信。 虽然早有预料,但她的心依然忍不住随着抽痛,她垂下眸子不忍再看。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梁梦西忽然开口:“那为什么她的耳坠会在我们的床上?!这是那天我们四个人吃饭的时候她戴的耳坠,我会认错吗?”她的手上捏着一只小巧玲珑的耳坠,那两根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她刚从外地出差回来,想趁着出太阳换一下床单,没想到就在床上发现了这个令她天崩地裂的东西。 “洛霖琛只是送我到了家里,后来她就走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龙闵先被她扯着衣服,求救般将头转向洛霖琛,“你说说话,解释一下。” 她看着梁梦西止不住颤抖的身体和不停滚落的眼泪,看来,龙闵先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洛霖琛深深吸了口气,直视龙闵先那双清润的眸子,因为脸上的青紫,他本来俊朗的面庞变得有些扭曲,“龙闵先,是你邀请我去你家的,你还说,梦西今晚不在。” 龙闵先面色变了变,嘴张了张,洛霖琛在他狡辩之前打断了他:“你不知道吧,我录了音。”她不知该不该庆幸在贺知光办公室被他逼迫后,她就养成了随身带着录音笔的习惯。 “我……”龙闵先被她堵住了话音,不由噎了噎,面色数变。 他在三个高中时期就认识的人面前沉默了片刻,终是长长吐出了口气,看向相处十几年的女朋友艰难地开口道:“梦西,我、我对不起你……我确实对洛霖琛起了心思。因为,因为她一直深爱我,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我受她的深情影响,就、就犯了错……但是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梁梦西看着这个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恍惚,她忽然有些认不得他了。她抬起头看向面带担忧靠近了一步的洛霖琛,声音缥缈得如同随时就会随风散去:“你暗恋他?从高中开始?” 她的神色迷茫,往日里清亮如同黑葡萄的眸子中有什么在一片片碎裂,似是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的痛苦。 一直没说话的迟曌轻轻握住洛霖琛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冰凉一片,他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 手心中的热度好像一直传达到了心里,洛霖琛闭了闭眸子,看着梁梦西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 “我心里的人,一直是你。” 与此同时,邹璨的手机上也收到了迟曌的信息。 “梁梦西,她的朋友。” 邹璨身子一震,从刚刚两人吵架的内容中,他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个人是谁,但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居然是这个答案。他偷偷抬头瞄了一眼自从看着洛霖琛决绝地走出门后,就一直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沉默着坐在沙发上的邹鸿哲。 “小叔,你还和沅芷姐有联系啊?”一片寂静中,邹璨忽然开口问道,以前邹鸿哲和江沅芷在一起的时候,江沅芷嫌邹璨叫她阿姨太老了,硬是让他叫姐姐。 邹鸿哲似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黑眸沉沉地盯着面前的地面。 邹璨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道:“要我说呀,小叔你也是鱼目混珠,不管是从性格还是长相,小婶婶不比那个自私任性的江沅芷好多了吗?”他知道他现在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在老虎头上拔毛。但他也气呀,本在他掌控中的事逐渐偏离了轨道。他从父亲那得知当时邹父邹母给了洛家一大笔彩礼,他知道以他小婶婶的性格,拿不出这笔彩礼她是不会轻易离婚的,所以他才敢让她知道小叔金屋藏娇的事。结果没想到,小叔居然还想和江沅芷结婚,这不是逼着洛霖琛离婚吗。 邹鸿哲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来,鹰眸如利刀般冷冷地刮在邹璨的脸上。 邹璨才不怕他,把两只手交握放在后脑勺,靠在沙发上幽幽叹了一声,“唉,小婶婶不会回这里住了吧。” ps.(感觉会被寄刀片_(:з」∠)_ 接下来几章是高中篇的番外,不感兴趣的可以跳过 番外之高中篇(二) 洛霖琛记不太清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梁梦西有了超越单纯友情的感情的。 但是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梁梦西是在高中刚入学的时候,她身材瘦小,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棉质衬衫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提着一个咖啡色的行李箱,站在宿舍门口。见到在床位上打扫的洛霖琛,她有些腼腆地对她笑了笑,齐刘海下的一双大眼睛如黑亮的葡萄,鹅蛋脸上的笑容害羞青涩。 她细声对她打招呼:“你好,我叫梁梦西。” 第一次见面,她隐约感觉到,她和她是同一类人。一样的内向和敏感。 和她们同住一个宿舍的还有两个人,程晨长相靓丽性格开朗外向,很快就和班上的男女生打成了一片,朱虹雨活泼可爱是个小话痨,和座位旁边的人也迅速地熟络起来。 宿舍里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梁梦西和洛霖琛时常同进同出,两人都是安静慢热的性子,在班上也都没有特别熟稔的朋友,平时便经常一起约着吃饭自习。 洛霖琛是靠着成绩优异拿到了这所H市重点高中的助学金才能来上学的,不然按照她家里的条件,她只能去离家最近的那所镇上的高中,所以她必须时刻维持名列前茅的成绩才能继续在这读书。只是这所重点高中里藏龙卧虎、群贤齐聚,她想要保持年级前十的排名十分吃力。所以,她很喜欢和梁梦西待在一起的感觉,梁梦西性格温柔似水,包容又温和,能让她在紧绷的压力下稍稍放松一些。 她的日常就是埋头学习,连班上的同学都没认全,开学一个月换了座位后,她成了迟曌的前桌。 迟曌这个人在班上是个神奇的存在,他出手大方,性格外向,很快就聚集了一群围在他身边的男生。他的成绩在这个重点高中的重点班上排在吊车尾,但是他篮球打得好,长相俊美帅气,正符合当年正流行的坏小子形象,整个年级里有不少暗恋他的女生,甚至高二的学姐也有偷偷过来看他的。 但对于洛霖琛来说,坐在她后桌的迟曌十分的麻烦。 “学委!” 身后传来特意拖长了的清朗男声,音调有些懒洋洋的。 洛霖琛的背脊挺得笔直,不为所动地继续抄着刚刚上课没来得及写完的笔记。 “学委,学委,学委!”迟曌见她不理他也不气馁,直接从桌上拿了一只水性笔,用笔尾一边戳着她的肩膀一边叫她。 把最后一个知识点抄完后,洛霖琛才转过了身,看着身后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她的迟曌,“什么事?” 迟曌盯着她素白的脸看了半晌,忽地垂下了眼,白皙的脸上浮起了一点微红,口中含糊道:“没事!” 洛霖琛面无表情地就要转过身,迟曌看见了,忙忙又喊了一句:“啊,不是,有事!” “什么事?”她只好停下了转身的动作,再次看向他,这回她精致秀气的眉眼间染上了些无可奈何。 迟曌挠了挠头,余光瞄到面前摊开的课本,灵光一闪:“刚刚上课我有个地方没听懂!” 洛霖琛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耐心地问道:“哪里?”她因为成绩好被老师硬是封了个学习委员的班干,帮同学解决学业上的困难也在她的职责范围内。 迟曌把书翻得哗啦哗啦响,随便指了一处看起来就十分复杂的公式道:“这里。”反正他没几节课是听的,整本书都不懂。 她将身子探向他那边,细细看着那条公式。 她忽然地凑近让他又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勾着人想要好好细嗅一番。 “这个是动量守恒定律的公式,表示系统中……” 她的嗓音轻柔甜美,如同他所吃过的最绵软甜腻的棉花糖。他偷偷抬眼,她微微低着头,颊边有几缕调皮的黑发扫过,侧脸温婉娇美,好似一朵静静开放的水芙蓉。 “……懂了么?” 直到她把整个公式给他讲了一遍后抬眼等着他回答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慌忙把黏在她脸上的视线移开了,支吾道:“嗯嗯,懂了。” 洛霖琛也不管他是真懂还是假懂,下一节课的预备铃打响,她回身坐好。 迟曌把手放在书页上她刚刚碰过的地方,看着她的背影,咬着唇偷偷笑了笑。 下午放学和一群男生打篮球的时候,迟曌唇角的弧度依然弯着,带着球连续过了两个人高高跳起投了个漂亮的三分。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一群男生才满头大汗地往嘴里猛灌水,和迟曌一队的两个男生跑过来勾着他的肩膀,一群人勾肩搭背地往宿舍方向走去。 夕阳最后的一缕余晖洒在静谧平和的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同行。迎着红澄澄的夕阳,一群青春正好的少年嬉笑打闹,汇成一幅美好的画面。 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女生柔白细腻的皮肤被夕阳染成了暖洋洋的橘色,她不经意地抬眸间注意到了这边的一群同班的男生,她弯了弯粉色的唇瓣,朝着他们遥遥点了点头。 迟曌直愣愣地看着那在夕阳的笼罩下越发细致秀美的女生,整个人都像是被她下了魔咒,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耳膜中“砰砰砰”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的声音。 “曌哥,曌哥!”勾着他肩膀的男生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他才回过神来,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失神。 “怎么?” 男生嘿嘿怪笑了两声,在收到他不耐烦的眼神后才挤眉弄眼地揶揄道:“看来我们班上的洛霖琛小美女魅力真的很大,连阅尽千帆经验丰富的曌哥都沦陷了~” “嘿嘿,曌哥坐到人家小美女后桌之后主动和人家说话不下二十次!”另一个男生也怪声怪气地说道。 男生里瞬间一片起哄声,迟曌的脸涨得通红,都没来得及反驳那句“阅尽千帆经验丰富”,偷瞄了一眼洛霖琛走远的身影,确定她听不见后才喝道:“胡说什么呢!” “哪有胡说,你难道不是喜欢她?” “才没有!”迟曌下意识地急急反驳,吼得脖子的青筋都出来了,带着那么点骤然被戳中心事的恼羞成怒。 他才没有喜欢她,他只是…… 只是有点在意她罢了。 番外之高中篇(三) “你们说——迟曌下午的时候在教室里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女生宿舍里浮动着洗发水的玫瑰香味,朱虹雨放下手中的吹风机,一边往手上倒爽肤水一边问道,脸上的表情十足十的好奇。 “你是说,他说他那个……过?”梁梦西柔声问道,说完自己反倒是红了脸。 洛霖琛刷牙的动作顿如果不在薯条推文看到此文,希望某公.众.号可以自己花钱整理文。了顿,微微蹙了蹙眉。 “谁知道呢,这些男生,”程晨耸耸肩,撇了撇嘴,“可能是真的吧。” 朱虹雨吃惊地长大了嘴巴,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也太……我们才十五岁啊!” “这有什么,”程晨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男生可比你想得要色得多,就比如我们看起来道貌岸然的班长大人指不定现在正躲在被子里看毛片呢!” “不会吧!”朱虹雨满脸的不可置信。 梁梦西笑了笑没说话,转眼间看见对床的洛霖琛在对着一只黑色的钢笔发呆,神色间有些伤感,她担忧地碰了碰她的肩,“你怎么了?” 洛霖琛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她顿了顿,“对了,后天我有点事要回家一趟。” “啊?后天是周三耶。”朱虹雨从三观被颠覆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讶异地说道。他们这是寄宿制学校,没有老师的批假是不能回家的。 “嗯,我请了假,家里有点事。”洛霖琛微微笑了笑。 梁梦西看着她有些勉强的笑容,不由微微握紧了她的手。 周三早上一大早洛霖琛便收拾好书包出了校门,坐上校门口的公交到H市的汽车站,在车上摇摇晃晃一个小时到了云杪镇上,再走一公里回到家里。 厨房里洛母早已在准备着祭拜用的鸡鸭鱼肉,看见她回来了,招呼着她来帮忙。 “妈,我也来帮你们吧。”正在读初三的洛尚贤将头探进厨房说道。 洛母头也没回,摆手让他出去,“不用不用,你回房间里好好看书,明年考去H市的高中。” 洛霖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侧头看了一眼洛母的身影,她的鬓边比起上次反对她去H市读书时又多了几缕白发,她张了张口,终是把溢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洛母和洛霖琛都是动作麻利的,没多久就准备好了洛父生前最喜欢吃的四道菜。母子三人带上花篮、水果、白酒出了门。 洛父的墓就在云杪镇的后山,三人徒步走上去,站在崭新的墓碑前。洛母一边絮絮叨叨地喃着最近家中境况,让洛父保佑他们一家子,最后喊着儿女来给洛父上香。 洛霖琛握着一束冒着白烟的香,细长飘荡的烟将她熏得眼前有些模糊,连带着墓碑上父亲年轻俊朗的面容都变得飘忽起来。 将墓碑旁边的杂草清干净后,三人返回家中。洛霖琛心情低落,在家随意吃了几口晚饭便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晚自习早就开始了。她今天也没心思去学习,反正她和老师请了一天的假,便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随处逛逛。 教学楼里灯火通明,反倒衬得操场旁边的湖畔暗沉寂静,她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 父亲很疼爱她,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她带最漂亮的小裙子小玩偶,教她读书识字,带她打球玩耍…… 但是两年前父亲查出了癌症晚期后,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了一年,终究是撒手人寰。 她不敢相信,有一段时间总能听见父亲喊她的声音,等她抬起头去找的时候却哪里都找不到。 泪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汇合在下巴上,一滴一滴落在草地上的嫩芽尖,仿佛清晨晶莹剔透的露珠。 从小卖部买了一根烤肠吃得正香的迟曌呆呆地看着湖畔的人影,她连哭泣都是安静得令人心碎的,柔美的侧脸悲伤而无助,泪珠好似无止境般从她的眼角滚落,一颗接着一颗。迟曌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箍住,那一颗颗的眼泪宛如千斤重般砸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尖一阵阵刺痛。 “曌哥?怎么了?”同行的男生的叫声让他回过神来,他一把将手中的烤肠塞进他手里,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你先回去!”便跑走了。 被他抛在原地的男生挠了挠脑袋,嘟囔了几句,转身回了教室。 迟曌飞快地穿过湖边的小路,绕过几颗大榕树,他从没跑过这么快,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般跃动,只是等到他喘着气跑到湖畔的时候,却没了她的身影。 湖中心的凉亭里,一小团身影正蜷缩着窝在条凳上,不时传来几声小声啜泣。 一个纤瘦的人影轻轻走近她,在她的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人影停顿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擦下吧。” 将脸埋在膝盖里的洛霖琛抬起头,面前的人逆着皎洁的月光站立,面庞柔和似水,眼神温柔。 更多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她接过她手中的纸巾在颊上和眼角摁了摁,嗓音哽咽:“谢谢。” “不用。”梁梦西柔柔地笑了笑,转身在她身边坐下,侧头望着她泪水涟涟的侧脸,轻声道:“我能问问怎么了吗?” 洛霖琛把她给的纸巾覆在脸上,半晌没说话,梁梦西也不着急,就这样抱膝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湖面的粼粼波光。 “……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过了许久,洛霖琛才放下手中被泪水沾湿的纸巾,哑声道。 梁梦西怔了怔,侧头看她,她的眼眶通红,侧脸在月光下越发白皙清透,脆弱又透明。 “我的父母亲在我念小学的时候都过世了。”她轻声开口,伸出手覆住了她放在条凳上冰凉如玉的左手,抬头望向明亮的月牙边上几颗闪烁着黯淡光辉的星子。 正低头望着膝盖的洛霖琛愣住了,转头看着她平静柔和的侧脸。这是她第一次听她提起父母,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抱歉……”洛霖琛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痕。 “没关系,”梁梦西扭头冲她笑了笑,“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安慰你,但是时间是治愈一切的最好良药。” “把一切悲痛都哭出来,会轻松很多的。”她的声音很温柔,“我的肩膀可以借你。”她侧身伸开了双臂,黑葡萄般的双眸中波光柔和。 洛霖琛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她忍不住把额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很快就将她的校服衬衫打湿了一块。梁梦西抬起手,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背。 月色下的湖边凉亭,一个女生趴在另一个女生的肩上低声啜泣,微微的凉风和虫鸣声交杂。 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沐浴露从这时开始成了她印象中最鲜明的味道。 番外之高中篇(四) 晚自习第二节课的钟声已经打响了,现在再回教室太过显眼,两人干脆一起翘了这节晚自习回宿舍。 把梁梦西的衣服哭湿了一大片,洛霖琛很不好意思,垂头沉默地看着脚下被灯光晕成昏黄的水泥路。手心里传来温凉柔软的触感,洛霖琛微微侧头,清秀文静的少女冲她抿唇一笑,淡色的唇瓣弯弯。 洛霖琛轻轻握住了梁梦西的手,女生纤细的指尖被她蜷在手心,内心好像也被她温软的指尖轻轻碰了碰。 两个十四五岁的女生从此更是同进同出,一起上课、吃饭、回宿舍,宛如连体婴儿般,连上厕所都约着一起。两人密不可分,或者说,是她更喜欢粘着梁梦西。 这可让费尽心思想和洛霖琛搭上话的迟曌给愁坏了,只好趁着课间的时间骚扰坐在他前桌的她。 少年想要表达自己的善意却又羞于表示,或者根本不懂得如何表示。 “曌哥!今天下午就是这回足球赛的决赛了,我们和八班比,是吧?” “哼哼,今天让八班那群狂妄的小子见识见识。”迟曌哼笑了一声,接着大声说道:“班上去给我们加油打气的我都请客喝汽水!” 围在他周围的男生们立时一阵欢呼,迟曌得意地笑了笑,眸光一转停到坐在他前面的女生纤细单薄的背影上,他用笔戳了戳她的肩膀,等她侧过脸后霸道地宣布:“学委,你也要去看!” 不等她答应,他已经迅速转过身和那群男生大声说笑,而洛霖琛望着草稿纸上她被打断的解题思路吐出了一口气。 中午和梁梦西一起吃午饭的时候,洛霖琛发现她有些魂不守舍,没等她问出口,梁梦西已经抓着她的手道:“今天下午有篮球比赛,我们一起去看吧!” “但是……”洛霖琛犹豫了一下,手却被她抓紧了,还晃了晃。 “霖子,陪我去嘛,好不好?”她一脸哀求,清秀的脸上满是期望,圆圆的眼睛黑亮黑亮的。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样求她,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她也会想办法帮她摘一摘。 “好。”洛霖琛缓缓点了点头答应,反正迟曌那边她也没答应他。 她知道梁梦西去看球赛是为了谁,其实梁梦西在班上也并不是没有以前就认识的人,比如他们班上的班长,那个几乎所有女生都暗恋着的俊朗绅士的少年——龙闵先便是她的初中同学。 经常和梁梦西在一起,她也逐渐地发现了一些端倪,比如她和龙闵先说话会脸红,虽然她和大部分男生说话都会脸红,但和龙闵先说话时,她那双黑葡萄似的眸子中仿佛荡漾着微光。又比如她时不时会拉着在教室里自习的她去看篮球比赛,龙闵先作为队长肯定会上场,去的时候无一例外会买一瓶水,但每次都送不出去,最后变成她们两人一起喝掉。 这回也是,放学后两人先去小卖部买了一瓶水,和一群女生一起站在球场边观赛。球场上的少年身姿灵活修长,俊朗的脸和阳光的笑容让女生们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 洛霖琛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了身旁的梁梦西,她的双眼闪亮亮的,脸上的恋慕挡都挡不住。 心口像是被一只小虫子咬了一口,有点疼,有点酸。 一场篮球赛结束,大汗淋漓的少年们纷纷下场找水喝。洛霖琛推了推身旁的梁梦西,她转头看向她,她朝她鼓励一笑。 梁梦西握紧了手中的矿泉水,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洛霖琛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那耀眼的少年,羞涩地和他说话,有些莫名的难受。 同一时间,难受的还有在足球场奋战的迟曌。 球赛已经进行了半场,但是她的影子丝毫未见,迟曌忍不住有些暴躁地问那些男生们:“她呢?!” 男生们面面相觑,有几个刚刚跑去上厕所的面露难色。 迟曌狠狠踢了一脚球场上的草地,大声质问:“她呢?!!” 那几个男生顶着他的怒火,硬着头皮道:“曌哥,刚刚我们好像看见她去看篮球赛了……” 有一个男生小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今天龙闵先也有篮球赛。” 这句话宛如火上浇油,“砰”地一声,迟曌用力把足球踢到水泥墙上撞击出巨大的声响。他怎么就忘了!龙闵先的比赛,她可是一场不落地全去看完了! 第二天洛霖琛从宿舍抄近道走去教学楼的时候,被脸色阴沉得可怕的迟曌堵在了半路上,他身后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 “昨天为什么没来看我比赛?”他的俊脸绷得紧紧的,英挺的眉眼怒意盎然,两道剑眉竖得高高的。 被他挡住去路的洛霖琛蹙起了细细的柳眉,解释道:“昨天我也没答应你。” 迟曌被她理直气壮地噎得一愣,细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憋了一晚上的怒火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般漏了气。 洛霖琛看他愣在原地,干脆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迟曌虽然不怎么气了,但潜意识里不想就这样放她走,着急地扭身伸手一抓,“等一下!” “啪”的一声轻微的脆响,若是不注意根本无法听见,但听在洛霖琛的耳朵里简直如同惊雷。 身后的衣服被一股力道扯住,连同她内衣的扣子也被扯开了,胸前的束缚一下子松开。她无措地站在原地片刻后,迅速抱着双臂弯身蹲在了地上。 迟曌还保持着伸手抓她的姿势,他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娇小少女。她的校服大概是洗过多次,非常薄透,隐约印出了两根细细的肩带和松开了的内衣扣,还有她纤细的背上精致的蝴蝶骨。 迟曌的脸色忽地爆红,对她面前的几个男生怒吼了一声:“闭眼!转身!”然后他猛地扒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在她头上,扭着通红的脸,支支吾吾地道:“你、你走吧!” 洛霖琛抓着他的衣服咬着唇,把他的衣服披上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曌哥……我们可以转身了吗?”身后完全没了动静,一个紧闭着眼的男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迟曌没有回答他,只是红着脸呆呆地望着自己刚刚抓着她衣服的几根手指。 几个男生试探着转过身来,接着大惊失色:“曌哥!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 番外之高中篇(五) 自从发生了那次的乌龙事件,洛霖琛每每见到迟曌就冷着脸,迟曌也不知是怎么了,一见到她也是红着脸说不出话。这段日子他的心思全部放在她身上,没注意和他玩得铁的几个哥们最近在神神秘秘地谋划些什么。 体育课后大家在操场上一哄而散,轮到她收拾器材的洛霖琛把最后一个仰卧起坐的垫子放进体育仓库里,抬起胳膊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刚想转身走出去之际,身后的大门传来吱呀一声。 仓库内的光线随着大门缓缓关上变成了一条细缝,她快走几步来到门边,使劲推着门,发现根本无法打开,铁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她抿了抿唇,用力拍着铁门喊道:“有人吗?外面有人吗?” 体育仓库在学校西北角,周围是几栋实验楼,平时只有白天的时候有人。现在已经是放学后的傍晚了,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喊了好几次都没人回应,她把拍着们的手放下,摸了摸运动裤的口袋,里面只有几张纸巾。她背靠着铁门缓缓坐在地上,抬起头望着仓库上方的小窗口。 太阳滑下,从小窗口中透出来的光线一寸寸消失,深秋的晚上凉意渐起,她抱着手臂,蜷着膝盖,不安随着夜色的降临逐渐深重。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四周忽地传来几声脚步声,她以为是偷跑来这边约会的小情侣,忙转身站起来用力拍打着门,“外面有人吗?我被关在这了!” 外面确实有人,可他并没有说话,脚步声在越来越靠近她后停下。门口传来撬锁的声音,她有些不安,下意识地朝仓库里退了几步。 大门被缓缓打开,外面的人影逆光而立,能看出是个身材中等的男人。而当洛霖琛就着外面的路灯看清了他的脸和身上的衣服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的脸上溅了几滴鲜红的血迹,身上的衣服虽然是黑色的,却能看出来一块深一块浅的颜色,手上还拿着一把带着血渍的小刀。 她抖着身子,撑着发软的双腿猛地冲向仓库门口。 男人的动作却比她迅速多了,轻而易举地拦住了少女。他低头看着被他抓住的少女,一双灰黑的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少女姿容秀美,颜色绝佳,因为害怕一双眸子盈盈似水,更是平添了一份楚楚动人。 “放……放开我,这里是学校!”她强撑着说道。 男人开了口,嗓音如被火烧过般沙哑低沉,“我一个亡命之徒,还在乎这些?就让你陪我在最后爽一爽吧!” 晚自习已经开始二十分钟了,迟曌心神不宁地坐在座位上,他前面的位子空荡荡的。当他第三十六次烦躁地看向教室门口的时候,身旁几个男生畏畏缩缩的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皱着眉问道:“你们怎么了?” 几个男生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硬着头皮道:“曌哥,你是在找洛霖琛吗?” “你们知道她去哪了?”迟曌立马直起了身子问道。 几个男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他等得不耐烦,也顾不得现在还在晚自习的教室,大声吼道:“她去哪了?!” 一直站在迟曌身边的那个男生眼睛一闭答道:“我们为了帮你教训她,把她关到体育仓库里了!” “砰”地一声巨响,整个班里的同学都扭头看过来,只见迟曌面前的桌子已经被他踹翻,而他的人已经冲出了教室,转瞬间没影了。 体育仓库里森冷幽静,洛霖琛被男人压在身下奋力挣扎,只是她的力气对他来说太微不足道,而离得近了她更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血腥味。 “你…咳,如果在这里对我做了什么,马上会被警察抓到,不如赶紧跑远点。”她被他掐着细白的脖子,沙哑着嗓子试图说服他。 只是男人早已被之前的血腥和如今身下娇嫩的少女刺激得全无理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粗鲁地撕扯她的衣服。 洛霖琛面色惨白,他们学校是新校区,地处城郊,周围都是在建的工地,这里又是学校里最偏僻的地方,晚上压根就不会有人来。 就在男人的手就要摸上她的脸的时候,而她已经绝望地闭上双眼的时候,一声清亮的女声传来。 “霖霖!” 洛霖琛和男人都往外看去,一个女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仓库里的情形也是一惊,特别是那个陌生男人身上的血迹更是让她心惊胆跳,强自镇定地问道:“你是谁?快放开她!” “梦西,你快跑!”洛霖琛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使劲撑起身子冲着梁梦西喊道。 梁梦西咬了咬唇,知道自己要是跑了,洛霖琛就不好了。她猛地操起手边的羽毛球拍,直直冲进了仓库里,朝着男人拍了下去。 洛霖琛始终记得这一幕,她奋不顾身地挡在她面前,羸弱的身躯瘦小。 男人为了转身避开梁梦西,只得放开了洛霖琛,想先去制住梁梦西。 洛霖琛赶紧站起来,望着挡在她身前的梁梦西心中不知什么滋味,焦急地喊道:“他有刀!” 男人雪亮的刀在黑暗中一闪而过,眼看着就要刺向梁梦西,洛霖琛飞快跑过去用力拉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被两人搞烦了,手中的刀一转,朝着洛霖琛的心口刺去。 梁梦西的手腕都被男人给抓住了,只能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千钧一发之际,一颗足球飞了过来,打中了男人的手,那把尖利的刀掉在了地上。 两个女生都白着脸,朝仓库门口看去。 高大的男生急匆匆跑过来,轻而易举地就制住了想逃走的男人,目光落在洛霖琛的脸上,急声道:“你没事吧?!” 洛霖琛摇摇头,朝梁梦西看去,她也是面色苍白,不过没有受伤。 “你们怎么了,都没事吧?”龙闵先紧跟在迟曌身后跑过来,视线从两个互相搀扶着的女生面上滑过,洛霖琛的衣服被男人撕坏了,领口下露出一片白嫩细腻的皮肤,他马上将眸光转向被迟曌制住的男人上面。 “老师马上就会过来了。”他看了一眼两个女生,“要不梁梦西先送洛霖琛回去。” 洛霖琛感受到扶着她的梁梦西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明明自己都怕成这样,还要来救她…… 她轻轻推了推梁梦西的胳膊,在她转过头来的时候,轻声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梦西你和班长一起跟老师说明情况吧。” “可是……”梁梦西QQ馆里贰叁零贰零六玖四叁零根本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宿舍,用校服把男人捆好的迟曌忽地抬起头说道:“我送她回去。” 外之高中篇(六) 夜色下的校园静悄悄的,周围只有虫鸣声声,远处教学楼的一扇扇窗子中透出明亮的灯光,学生们认真地伏案学习,一切都平和而美好,完全无法想象就在几分钟前校园的一角发生了多么惊心的事。 洛霖琛揪着破了的领子,走了几步就被身旁的男生朝她的怀中扔了一件衣服,她扭头朝他看去。 少年的脸色有些别扭,他的外套刚刚用来捆那个男人了,现在扔给她的是他穿在里面的T恤,他赤着精瘦的上身,看了她一眼又马上把目光收回来,“你穿上吧。” 她没说话,默默将他的T恤套在了校服外面,他的T恤太大,下摆都盖住了她的大腿根。他微微翘了翘嘴角,又很快抿下。 “对不住。”迟曌忽然说道,她抬起头望向他,而他上前一步,转身面对她,深深鞠了一躬。 “把你关在仓库里的是我的朋友……抱歉,让你有了这样的不好的经历。”他抬起头,英俊的脸上满是执着与认真,上挑的丹凤眼中是属于少年的坦率和真诚,“你打我吧,我不会还手的。” 洛霖琛没打他只是垂下眼低声道:“我打你有什么用。” 迟曌却一把抓住了她织细的手腕,拉着她的手让她软软的手掌拍在他的身上,朗声道:“你打我就好了。” 他身上又是骨头又是肌肉,拍起来硬邦邦的,被他握着手腕打了几下,她就觉得自己的手掌都被拍红了,连忙把手缩回来摊开掌心看了看。 手中细滑的触感溜走,迟曌忍不住搓着手指再回味了一下,看到她的动作不由赧然,红着脸道:“那我帮你打。”说罢抬手就向自己身上拍去,啪啪啪地一声声拍得响亮极了。 洛霖琛忍不住笑了一声,“别打啦。” 迟曌停下动作,月光下绽开了笑靥的少女就如同秀美清丽的精灵,让他看呆了眼。 他清了清嗓子,垂眸看着她说道:“那今后我迟曌任你差遣,你让我去干嘛,我就去干嘛。” “我没什么要你做的事。”那抹笑容如同昙花一现,少女面容又恢复了平静,绕过他继续向宿舍走去。 “什么事都可以的,真的,我决不食言!”迟曌跟在她身边,静谧的校园小道上少年咋咋呼呼的声音把她心中的后怕与恐惧逐渐驱散。 校园时光总体来说都是平静单纯的,那如同噩梦般的事就好似是她不真实的梦一场。但总有些改变让她明白那不是梦,比如梁梦西和龙闵先的关系近了不少。看来那之后两人又发生了什么,她有些辨不清自己心中的滋味,是妒是羡。 同样改变的还有她和迟曌的关系,迟曌总缠着她要赎罪,接触多了,两人也逐渐熟悉起来,他成了她为数不多的男性朋友。 一晃两个月过去,学生们迎来了每年都让大家十分期待的元旦晚会。 “霖霖,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逛校园,吃烧烤吧!”梁梦西已经提前兴奋了起来,晚自习结束后就拉着她的手,双眼亮亮地和她说道:“到时候我们一边吃烧烤,一起看篝火和烟花。” 洛霖琛面带笑意地看着她,这段时间因为她和龙闵先关系渐近的烦闷一扫而光,她总是有方法,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情。 元旦的这天晚上,被困在学习中的学生们拥有了一个完全放松的时光,洛霖琛他们班租了几个烧烤炉,她和梁梦西就围在烤炉边将串好的肉串放到烤架上。 她们才刚把两串肉放上去,一个男生就走到她们身后轻轻推了推梁梦西的肩膀。 等她回过头,那个男生指了指不远处那道长身而立的身影,忍不住揶揄笑意地道:“梁梦西,龙闵先找你有些事。” 男生的话音刚落,她黑葡萄般的眸子就透出了璀璨的亮光,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欣喜。梁梦西豁地站起身,甚至没来得及和洛霖琛说一声,就急匆匆地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 她坐在烤炉旁,看着她逐渐远去的雀跃身影,炉架上的肉被炭火靠得滋滋地冒着油。周围是欢快说笑的同学,她守着她们两个人的烤炉,热气熏得她眼中起了雾,心像是被小虫子啃着,又酸又痛。 她下意识地站起了身,跟在那两个人的身后,他们走到了学校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她也朝里面踏进去了一步,躲在一颗树干后,如同自虐般静静地看着他们。 少年白玉般俊朗的面颊微红,少女清秀可爱的脸蛋粉嫩,脸上的表情是在她面前从来没有的娇羞,她看着看着,脸颊不知觉滑过一道泪珠。 龙闵先似是若有所感,朝着她的方向看来,洛霖琛一顿,转身就朝外跑去。 她闷着头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块。这样真实的感觉让她明白,她不能再自欺欺人,她对她并不是因为友情而产生的占有欲。 她确实对同性的朋友,产生了超越友情的感情。 “霖子!”前方传来少年清朗的声线,然后是他咚咚咚跑过来的脚步声,迟曌在她面前停下,一眼就发现了她通红的眼眶,立马变了脸色,“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洛霖琛本来不想说话,但看他一言不合就要去找人打架的样子,只得道:“我没事,没人欺负我。” 说完便绕过他继续往前走,迟曌抿了抿唇,跟在了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学校里的一处湖边凉亭,逐渐离热闹喧嚣的校园主街道远了,只有听不真切的欢笑声和喧哗声。 少女走进曾经在她身上哭过一场的凉亭里,坐在条椅上,望着湖对面明亮的灯火发呆。 迟曌走到她身边坐下,也望着她静美柔白的侧脸出神。 湖风有些凉,坐久了身上也开始发冷,迟曌瞄了一动不动坐着的她一眼,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少女单薄的肩上,手刚从她肩上离开就听到了她缥缈细弱的声音:“喜欢上和自己同性好友,很奇怪吗?” 少年愣住了,在他有限的经历中从没碰上这样的事,他的唇动了动,有些笨拙地开口道:“我觉得不奇怪,只是……正好喜欢的人和自己同一个性别罢了。” 她转过头看着他,泪珠从脸上滚落带出一道泪痕,她却笑了起来,“你说得没错。” 迟曌忽地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少年的力道控制得不太好,她的胳膊被他扯得有些生疼,但他尚且稚嫩的臂弯却温暖如骄阳,她在他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天晚上过后,梁梦西果然和龙闵先谈起了偷偷摸摸的地下恋,学生时代的恋情单纯而甜蜜。洛霖琛就这么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谈起龙闵先时表情羞涩又甜腻。 “怎么了,霖霖?糖醋排骨不好吃么?”梁梦西奇怪地抬起眼,看向对面吃着吃着就发起了呆的洛霖琛。 “没,很好吃。”她缓缓摇了摇头,夹起排骨咬了一口。 “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梁梦西说着冲她神秘地眨了眨眼,从宽大的校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粉色的礼盒,推到了她面前,接着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生日快乐。” 洛霖琛愣了愣,把手伸出去拿起礼盒,解开上面的缎带,里面放着的是一根又短又胖的兔子铅笔。 “我知道你很喜欢收集可爱又奇怪的文具,这是我和闵先逛了好几家文具店才找到的。”她笑着说完,黑葡萄般的眸子期待地看着她。 她拿起那支笔细细摩挲了一下又小心地放回了礼盒里,对坐在她对面的少女露出真心实意的欢喜笑容,“谢谢,我很喜欢。” 发现自己的心意后,她就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既然如此,她便决定,在她身旁守护她。 对于她来说,她是风雨她是晴。 ps.收藏满300的加更~ 她的理由 被叔侄两人讨论的女人,正紧抿着唇开着车。 从龙闵先和梁梦西那出来后,洛霖琛便开着车驶上了公路,迟曌不放心她,把自己的跑车暂且放在原地,坐上了她的车。 米白色的小轿车驶进了S市最有名的酒吧街,迟曌抬头看了一眼灯火酒绿的这条街,现在还是傍晚,但已经有好多家开始营业了。 他跟在她身后进了一家还算清静的清吧,洛霖琛径直走到吧台前,面无表情地对吧台后的调酒小哥道:“一箱可乐,麻烦了。” 调酒小哥都懵了,来了一位漂亮的客人他还挺高兴,没想到这位客人的要求这么怪。 跟在洛霖琛身后的迟曌赶忙从兜里掏了几百块钱塞给小哥,笑着道:“麻烦你了,如果店里没有就去外面买,最好再买几杯奶茶,剩下的都是你的小费。”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这两位帅哥美女的要求有些奇怪,但小哥还是攥着钱飞快跑去了。 迟曌坐上洛霖琛旁边的椅子,侧身看着她在昏黄灯光下莹润如玉的脸,他撑着腮帮子问道:“要喝可乐来我家呀,我冰箱里有一大箱。” 洛霖琛扫了他一眼,闷闷道:“在酒吧喝才有感觉。” 迟曌有些哭笑不得,强忍笑意道:“那在酒吧喝酒不行吗?” “我酒量不好,而且喝酒伤身。” 可乐难道就养生吗?! 当然,这句吐槽迟曌只能憋在心里,他看着她拿起调酒小哥买回来的一瓶可乐撬开盖子,对着嘴灌下去,轻声问道:“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他大概能猜到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也有别的方法能达到这个目的。 她灌可乐的动作停下,凝望着手中的瓶子晃动的棕色液体,“我知道这样的双重背叛对梦西伤害很大,但是,龙闵先对她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可以让她忽略很多东西。洛霖琛顿了顿,正因为知道龙闵先对她的重要性,在工地上板子倒下来的一刻,她才会把龙闵先推出去,她怕她伤心。她的眸光如水般随着晃动的液体荡漾,嗓音淡淡的,“如果龙闵先和别的女人出轨了,梦西有很大的可能会在他的祈求下原谅他。” 迟曌没说话,一直看着她的眸中流露出心疼。她忽地勾起唇轻轻一笑,“既是为了让梦西能狠下心将多年感情斩断和龙闵先分手,或许也是为了让我死心。”她低叹了一声,眉眼间涌上些倦意:“单方面的感情太累,我想让自己完全死心了。而且再不放弃,可能会像这次一样,在不知不觉中不小心破坏了梦西的幸福。”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感情,让龙闵先误会了。 迟曌看她落寞的脸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你还是对她……” “年少时的求而不得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或许已经化成了执念,”洛霖琛低头,看着明亮的吧台上倒影出的模糊人影,“在梦西和龙闵先在一起后,我最大的执念便是守护她。” 迟曌的面色有些复杂,嘴唇张了张,“但是,你怎么知道你以为的对她好就是守护她呢。” 她转头看向他,迟曌接着道:“万一,梁梦西一无所知,对她来说是最幸福的呢?” 她沉默了片刻,神色有些迷茫,低声喃喃道:“我不知道。但是在我看来,纸终究包不住火,瞒了这次,还会有下一次。及时止损让她早些抽身,总比有了更深的羁绊后再砍断要疼得轻一些。” 迟曌神色有些震动,半晌伸出手轻轻拥住了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发璇上,声线磁性好听:“嗯,你没做错。”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重要的人。 她是,他也是。 邹璨猜得不错,洛霖琛确实不打算回邹鸿哲那边住了。 她暂时住在了城郊的小房子里,虽然离公司远了很多,让她每天都要六点起床挤早高峰的地铁。 她的房子这边日常的生活用品、衣服、鞋子都有,她也习惯于将身份证、银行卡这些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只不过她还是要回邹鸿哲那边的房子一趟。她用惯的手提电脑还放在那,而且那个装着高中时梁梦西每年送她的生日礼物的盒子也在。 洛霖琛特意挑了一个工作日,避免碰上邹鸿哲,在下班之后再次回到了那间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婚房。 将钥匙插进去打开了房门,客厅里没开灯,茶几和沙发都沐浴在通红的夕阳中,明明只是离开了几天,她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霖霖,你果然回来了。”醇厚的男声突兀地响起,将有些恍惚的她吓了一跳。 她定睛一看,男人如山岳般高大的身躯和家具的阴影融合在了一起,所以才让刚刚进门的她没注意到。 “我来拿我的东西。”她声线平淡地说完后,径直朝卧室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豁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 “这几天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抬起头看向挡着她去路的男人,平时刮得干净清爽的刚硬下巴此时胡子拉渣,让这张硬朗坚毅的脸有了一种颓丧的气质。 “我想我该说的,在那天已经说完了。”她垂下眸子,平静道。 “但是我还没有说完!”他忽地拔高了音量,因为几天彻夜未眠而失去了神采的双眸在见到她后又重新亮起了光。 “霖霖,关于江沅芷的事,”邹鸿哲从没有这样对谁解释过,顿了顿,才将这几天组织好的语言一股脑倒出来,“她的前夫出轨了,和她离了婚还让在公司大闹的她丢了工作,她回了乡下的老家。但是她儿子还养在前夫家里,所以她又回了S市。” “我对她的事不感兴趣。”洛霖琛半句都不想听他再讲,直接打断了他,想要越过他朝卧室走。 “你听我说完,霖霖!”他一把攥住她织细的手腕,急声道:“江沅芷在S市举目无亲,原来的同事朋友也不帮她,她求到了我这里,我只好先帮她租了房子,让她住下……” “然后你照顾她,照顾到了床上是吗?”她以为自己能完全做到心平气和,但是话一出口才察觉到其中浓浓的嘲讽意味。 迟到的解释 邹鸿哲从没想到能在温柔雅致的妻子口中听到这样粗俗的话,不由愣了愣,接着黑眸沉沉地看着她,沉声道:“不是的,我只是帮她而已。” 几天前他在她手腕上留下的痕迹还没完全褪去,现在手腕又被他握得有些生疼,洛霖琛也有些生气了,干脆和他辩个清楚,“那为什么她那里会有你的衣服?我问你那件条纹衬衫在哪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说谎?” 邹鸿哲也没心思去追究她是怎么知道的,抿了抿厚薄适中的唇,只觉得口中苦涩,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她刚到S市的时候,我带她去看房子。下雨路上积水,我被路上的车溅了一身泥水。就先去准备给她租的房子里换了衣服,那件衣服也暂时放在那边了。”他抬起眸子,眸中是深邃的黑沉,嘴唇微微开合,声音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一般:“没有告诉你,是怕你,误会。” 他英挺眉眼间藏着的急切,握着她手腕的力度很大,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她知道他说的应该是实话,他向来敢作敢当,这时候也没必要对她说谎。只是,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去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她低下头看他箍在她手腕上因为过于用力而青筋暴起的小麦色手背,甜糯的嗓音低低:“鸿哲,放手吧。” 他将她的手腕握得更紧了,刚毅的脸上神色坚定,经过这几天没有她的日子,他更不想放手了,“不放,你是我的妻子……我相信你,”他顿了顿,接着道:“不管你,心里装的是谁。”之前是他被前所未有的妒火烧得口不择言,却忘了相信她。 洛霖琛内心并不是没有触动,但她只是低低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红色的丝绒小盒子递给他,“这个还给你。” 邹鸿哲看到那只小盒子瞳孔一缩,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亲手送给她,装着他们婚戒的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想而知。 “我不会要的。”他的面色更加深沉,缓缓吐出几个字。 她有些头疼,没想到邹鸿哲这么难缠,他是军人,如果他不同意而只是她想要离婚,除非她有他是过错方的证据,才能去法院上诉离婚。她知道今天她是没办法和他达成共识了,想抽出手腕离开,可他如铁钳般的手掌依旧将她的手腕箍得紧紧的,让她根本无法离开分毫,她语气有些疲倦地道:“放手吧,你可以坚持不和我离婚,还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邹鸿哲愣了愣,看着她皎白面容上平静的神色,这两年对她的了解让他知道她是铁了心要走。两人僵持了片刻,他的双唇蠕了蠕:“在我父母那边,先维持原样。” 邹父和邹母慈祥和蔼的笑脸闪过她脑中,她知道这是两人各退一步的妥协,慢慢点了点头:“嗯。” 得到她的回答后,他才有些颓然地放开了她的手腕。 她转身,再次在他面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少年让她脚步顿了顿,很快她就加快了脚步,像是没见到他一般,从他身旁经过。 “小婶婶,你真的要走了吗?” 少年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迟总,我们公司的VR技术完全可以应用在贵公司即将推出的游戏上,会给玩家更为切身别致的体验……”看到三辰集团的太子爷迟曌走到他们这边的展台,鹿河科技的宣传员立马迎上去,跟在他身边介绍。 迟曌带着唐秘书,双眸漫不经心地扫过面前的展台,他今天来这场S市的科技展会,是为了给公司正在筹备的新游戏找一项令人眼前一亮的新技术的。 “贺总,贵公司新出的AI技术可谓是业内一流水平,甚至能站上全球顶端,真不愧是广枳集团的出品。” 听到“广枳”和“贺总”,迟曌豁地转过头。迎面一行几人走来,最中间的男人一身西装笔挺,挺鼻薄唇,冷峻矜贵,此时正神色淡淡地听着身边的人的恭维。 迟曌迈开长腿,几步就停在了那一行人面前,对着最中间的男人勾起一边唇角笑了笑,“贺总,幸会幸会。” 贺知光将冷冽的眸光投向拦在路中间的男人,他穿着一件花色大胆的休闲西装,将他英俊的外表衬得更为潇洒。 “早就听闻贺总的大名,我是三辰集团的迟曌,幸会。”迟曌挑眉笑着,走得近了才发现他左边肩膀还打着的石膏。 “广枳,贺知光。”他伸出右手,淡淡开口。 迟曌的眸光一冷,猜测被证实,没想到在邹璨发来的信息上的人,就这样碰到了。 迟曌将手伸出去和他相握,笑容不变,“贺总的新技术是不错,不过总要小心传统科技的突起啊。”他说完后就松开了手,和一群怔愣在原地的人擦肩而过。 跟他一起来的唐秘书也不知道这位小爷又发什么疯了,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阴阳怪气的,唐秘书只能慌慌张张地对那位贺总道歉后才匆匆跑去追迟曌。 科技展会上莫名其妙的人和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对如今的贺知光来说只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小插曲,他走出展厅后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几声等待音后,女人清甜柔软的嗓音响起:“喂?” “有空吗?陪我去医院拆石膏。”听到她的声音,他冷硬的唇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刚从之前的婚房走出来的洛霖琛听到他的话,只能默默把等下回公司加班的计划改了,“好。” 她最近住得离市区远,出行的交通工具都是地铁,等她从地铁上下来,再匆匆走到杏林医院的门口的时候,医院大门旁已经立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了。 “不着急。”看她踩着一双细跟高跟鞋急匆匆走过来,贺知光都怕她一跤摔在医院大门口的台阶上。他朝她走了几步,伸手揽住她的腰。 他这个亲密动作做得自然而然,洛霖琛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目光转到他肩膀上打着石膏的地方,轻声问:“还疼吗?” 女人水润的眸子中愧疚未消,他搂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低声道:“不疼了。” 让我陪你 洛霖琛陪着贺知光去拆了石膏,医生帮他检查了一遍,骨头复原情况良好。她松了口气,若是他留下什么后遗症,她真的要欠他一辈子了。 “你开车来的?”两人走出骨科诊所,贺知光将西装外套穿上,问道。 “不是,我坐地铁来的。”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下午六点了,“一起吃饭吧。” 贺知光带着她去了一家火锅店,店里人员密集嘈杂,火锅里蒸腾的雾气缭绕,他一身西装革履坐在桌前,总觉得有些违和。 在洛霖琛第三次把目光投向已经脱了外套,穿着一件深灰色衬衫,挑起一根鸭肠放进红通通的汤底里唰的贺知光之后,他抬头挑眉问道:“怎么了?” “没想到大总裁也好这一口。”自从那次把他带回她的小家之后,她自己都没察觉,她对他的态度不知不觉间随意了许多。 贺知光不以为意,将一片唰好的薄的几乎透明的肥牛夹进她的味碟里,“美食人人都喜欢。” 但是她总觉得,他应该是他们去欧洲时,坐在高级的法式餐厅里,优雅地切牛排的那类啊。 他们点的汤底是微辣的,但是吃了一个将辣油吸得饱饱的油面筋后,她辣得直吐舌头,端起桌上的酸奶喝了一口。 坐在对面的贺知光抬眸,正好看到了她握着玻璃杯的左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他眸色深了深,不动声色地看向她搭在桌上的右手,五指白净如玉,手指上什么都没有。 吃完饭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贺知光侧头看向身旁的小女人,“我送你回去。”她的唇动了动,话还没说出口,他已经接着道:“别拒绝,我不会听的。” 等到女人坐上他的副驾驶后,他将手刹放下,似是不经意般问道:“玉洞小区?” 玉洞小区就是位于市中心的邹鸿哲和洛霖琛两人的婚房。 她抿了抿唇,垂下眼看着他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车座,开口道:“华景天台。” 华景天台是她曾带他去过的,那只有她一人生活痕迹的屋子,贺知光猜测那是她婚前住的。 “吵架了?”路口红灯闪烁,他踩下刹车,偏头看向她,路灯和街边商场五彩的光投在她的脸上,看不清她的神色。 “算是吧。”她的语气淡淡,他听不出她话里的情绪,但这并不影响他得知这一消息的好心情,他眉梢挑了挑,唇边笑意浅浅。 贺知光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她的小区楼下,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嗓音清冷:“我送你上去。” 洛霖琛转头看了他一眼,唇动了动,“贺知光,今天我不想……” 出乎她意料的,他没有坚持,似是看出她心情不太好,只是帮她把安全带解开,说了一句,“那下次吧。” 今天经历了一场争执,她确实有些疲惫,回到家里刚换好鞋,门口便传来了门铃声。 她疑惑地靠近猫眼,便看到了门口的男人那张贴在猫眼上被放大了的俊脸。 她一把拉开大门,惊讶地看着站在外面的人,“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迟曌嘿嘿一笑,举起手晃了晃手指上吊着的专属于华景天台业主的进出小圆牌,“我是来给邻居打招呼的。” “什么?”她的目光跟着他手中的小圆牌晃动,一愣一愣的。 “我现在住在你对面了。”迟曌伸手一指她门口对面的那户说道。那天从酒吧回去,她回的就是这边的房子,路上还摁掉了好几个电话,他就猜到了什么。正好她对面那户要把房子卖掉,他马上全款买了,然后在一周内搬了过来。 震惊褪去后,涌上的是分辨不清的感情,洛霖琛垂下眸子,声音有些颤抖:“迟曌,你真的没必要做到这样,”她停了停,“我现在,还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 迟曌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来,英俊的脸上神色无比认真,他压低嗓音,磁性的声线好听撩人,“霖子,你答应过不拒绝我的。” “我只想在离你最近的地方陪着你。” 她有些恍神,面前男人成熟高大的身影逐渐与那个将她拥进怀中的别扭少年重合,转瞬间又变成了肩膀逐渐宽阔将她挡在身后的青年。 她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这十几年来他的守护与陪伴不可能一点触动都没有。 她的唇蠕了蠕,轻轻吐出了一个字。 “好。” “霖霖,六月的校庆你会回学校吧?”手机里传来的女声欢快活泼,“记得要帮我拍些照片呀,好多年不回去了,也不知道学校变化大不大。” “嗯,帮你拍新建的机械楼。”洛霖琛戴着耳机,一边说话,一边对着电脑改着图。 “那就这样说定啦!呀,小宝又哭了,先挂了,拜拜!” 洛霖琛也挂了电话,轻轻吐出一口气,不由有些感慨万千,过几天就是TJ大学成立一百零二年的校庆。她已经毕业了六年了,而当初活泼开朗的大学舍友,如今也成了六个月大的孩子的妈了。 她的目光落在桌面上装着叉烧包和豆浆的便利店袋子上,有些出神。自从迟曌住在她家对面后,知道她每天早上起得早赶地铁,没时间吃早餐,他就比她起得还早,每天早晨买了早餐挂在她门口。晚上超过八点她还没回家就打电话催她,硬是把在公司加班的她催回家,让她深深地觉得,对面住的不是一个富二代公子哥,而是个管东管西的老妈子…… 她的唇角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笑意,拿起了桌上的豆浆喝了一口,甜度是她最喜欢的微甜,带着豆浆浓郁的香味,温温热热地滑下喉咙,一直熨帖到心里。 ps.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从这周起我就正式成为一个无法掌控自己时间的社畜了(???︿???) 没办法保证每周四更,只能每周周六周日两更了 虽然更得慢一点,但是不会坑的(*?′╰╯`?) 和好吗? 林荫小道旁边的树被夏日的微风吹得轻轻摇摆,在水泥路上投下斑驳不一的树影,随风送来茉莉花淡淡的清香,是回忆中不变的味道。 当洛霖琛再次踏入校园的时候,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单纯稚嫩的学生时代,她不觉带上了轻松的笑意,从校门口一路走进去。 TJ大学的校庆每年都办得很盛大,校园里的街道上摆着各个学院、班级、社团的摊位,卖小吃、纪念品的,街舞社、武术社表演的,学院展示科研成果的,各式各样都有。而学校的礼堂更是有十大歌手、十佳主持等等各类精彩纷呈的表演节目。 洛霖琛在校园的街道上大致逛了一圈,然后去见了当年带她毕业设计的赵老师,她如今工作的公司也是赵老师介绍的。 赵老师见到她很高兴,头发已经全白的老太太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仔细端详她,和蔼地问她过得好不好。 “对了,老邹的儿子呢?他没和你一起来?”聊了一会近况,赵老师突然想起这段由她牵线促成的姻缘,笑呵呵地问道。 她一怔,刚想回答,赵老师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 “老赵,你怎么还在这闲晃,会场那边找人呢!”熟悉的声音让洛霖琛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下一秒就听得来人惊奇地看着站在赵老师身旁的她说道:“霖霖也来了!”接着她转过头去有些埋怨地道:“阿哲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洛霖琛抬起头朝她身后看去,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邹母身后走出来,他好像瘦了些,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更如刀削斧凿。 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许久未见的小女人,她的皮肤细腻,白里透红,看样子这段时间过得挺好,他舔了舔干燥的双唇,低声对邹母回道:“我忘说了。” “这样的事也能忘。”邹母没觉出两人的异常,嗔怪地说了一句,转而道:“今晚你们回家吃饭吧,我给你们做我最新研究出来的菜谱。你们好久都没回来了,老头子也想得紧。” “好。”男人面色不变地沉声应道,然后抬眸看向女人。 洛霖琛抿了抿唇,如往常一样冲邹母柔柔地笑了笑,轻声道:“好,很久没尝过妈的手艺了。” 邹母爽快地一口应下,然后拉着赵老师急匆匆地让她去礼堂。从她们的对话中,洛霖琛才知道,返聘的教师们有一个合唱表演,赵老师也是合唱团的一员,而邹母是负责整个节目的组织人,邹鸿哲是被她抓来帮忙的。 等到四人走出了办公楼,邹母瞟了一眼跟在两老身后沉默的两人,朝他们挥挥手赶道:“你们年轻人也不耐烦陪我们这些老家伙吧?阿璨早就跑得没影了,你们也快去到处逛逛吧!”说完后,她便挽着赵老师的胳膊加快脚步。两个老太太腿脚异常灵活,一会就没影了。 “走吧。”邹母和赵老师走了之后,邹鸿哲扫了一眼身旁女人纤细的身影,沉声道。 需要她做戏的邹母走了,洛霖琛QQ馆里贰叁零贰零六玖四叁零不想跟他逛,站在原地不动。 “带我去逛逛你的校园也不行吗?”他鹰眸漆黑如墨,沉沉地看着她。她不动,他也停在原地,眸光就这样牢牢锁着她。 她明白他的执拗,知道甩不开他,只好吐出一口气,轻声道:“那走吧。” 他们走在校园中的林荫小道上,这里没有活动,人烟稀少,衬得周围气氛格外清幽。树叶被微风吹出沙沙的响动,更加衬托出了两个人间的沉寂。 “霖霖,解释你都听过了,还不和好吗?”邹鸿哲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一片静默。 他还以为她吃醋生气在闹脾气,她有些疲倦地轻叹了一声,“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你说!”他猛地停住脚步,双目炯炯地盯着她不放。 “鸿哲,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她忽地放柔了语气,让邹鸿哲恍惚间有种错觉。他们还没有吵架,还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看到他蹙起眉头,她会立马温柔地问他有什么心事,然后用她甜软轻柔的嗓音贴心地安慰他。 恍神过后,想要回到两人甜蜜美好的相处的欲望更加强烈了,他也放柔了嗓音:“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他眉峰不动,如一座山岳般立在她身前。她咬了咬下唇,声音轻得如飘絮:“没法解决的,有些事,过去了就没法回头。” “我不懂。”她的话太奇怪,他皱起浓密的剑眉,面前的女人如画的眉眼间缠着几缕愁思,惹人堪怜。他心中一软,上前一步,健臂一伸轻轻拥着她,温声道:“说出来,不管什么问题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鼻端是独属于他的夹杂着些微汗味的气息,她在他厚实的怀中闭了闭眸子,想再下一剂猛药,不远处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却打断了两人的相拥。 “小叔,小婶婶!”邹璨从教学楼的方向朝他们走来,看着刚刚分开的两人嘿嘿怪笑了两声,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调侃道:“和好了?” 那天在小区门口碰上邹璨,她头也不回走掉后,这些天都没见过他。如今他神情自然,就如同一个担心长辈吵架的普通晚辈。 邹鸿哲皱眉盯着突然跳出来的邹璨,上次他们夫妻俩吵架正好被他撞上了,他心中还是有些别扭的,而且现在好不容易的两人独处时间又被他破坏了。 邹璨在他小叔颇具压力的目光下保持着惯常的笑意,促狭道:“小叔和小婶婶感情可真好,但是在校园里搂搂抱抱可是会被单身狗围攻的。”他说着话,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洛霖琛的表情,却没办法从她那张静美恬淡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这让察觉到事态开始失去他控制的邹璨更添了些许烦躁。 他的这句话落下,男人和女人都没有答话,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阿哲!”尖细的女声让在路旁气氛微妙地立着的三人一同转头看去,穿着一身纯白连衣裙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脸色苍白如纸,下巴尖尖,水润的眸子泛着微红,面色悲苦。 ps.珍珠满500的加更~ 少年的巴掌 看到女人,邹鸿哲愣了愣,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洛霖琛,皱眉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龙哥说你今天在TJ大学,我就找来了。”江沅芷今天过来就是因为自从那天见面之后她就再没找到邹鸿哲,好不容易缠着房东龙哥问到了今天邹鸿哲会来TJ大学的校庆,她才找了过来。她上前靠近一步,干燥泛白的双唇轻轻蠕动,声线卑微又脆弱,“阿哲……那天我说的事,帮帮我,好吗?” 邹鸿哲脚步挪了挪,往洛霖琛那边靠近了一点,再次瞥了她一眼。 江沅芷这才注意到他身旁的女人,她把目光移到静静站立的她身上,玉颜娇润,明眸若水,雪肤花貌,气质出众娴静温婉,一身裁减精巧的连衣裙,手上的包包抵得过她以前在公司做前台小姐时几个月的工资。她想起了刚刚隐约听到的邹璨的话,意识到这位娇嫩小巧的绝色女人就是他娶的妻子,她还曾听龙哥说漏嘴,邹鸿哲的这位妻子是TJ大学的高材生,如今年入百万不是问题。 比她漂亮年轻,比她优秀出众,她的心中五味陈杂。 盯着她看了半晌,江沅芷忽地膝盖一弯,猛地在洛霖琛身前跪了下来,扬起巴掌大小的瓜子小脸,两行清泪从眸中滑落,语气哀求凄婉:“这位妹妹,求求你,把阿哲还给我吧!我真的……真的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了,呜……” 邹鸿哲的脸色变了变,伸手想把她拉起来,有些气恼地道:“你在干什么!” 江沅芷将满是泪痕的脸对上他,神色哀哀切切,对着这张相处了十年的脸,他的动作有一瞬僵硬地顿了顿。江沅芷又转过头,对着洛霖琛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哽咽着道:“呜……求求你了,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阿哲了。我不像你,事业有成、年轻貌美,我身无一技之长,还要把孩子的抚养权要回来。你、你没当过母亲不知道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就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没有他……呜呜……” 他们现在站的地方虽然没有摊位,但却离校庆主要街道很近,来来往往的人们看到这边的一幕都忍不住驻足,悄悄地指指点点低声讨论。 一旁的邹鸿哲似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洛霖琛看着江沅芷脸上那双她极为熟悉的似水眸子,她胸中许久没有翻滚的恶心之感再度涌上来,剧烈的翻腾感让她无法开口说出一句话。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连带着让洛霖琛堵在胸口的窒闷感徒然一松。 她抬眼看去,身前是少年修长的身形,宽阔的肩膀仿佛能为她挡住一切风雨。 邹璨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毫无防备的江沅芷脸上,她的一侧脸颊瞬间高高肿起。邹璨可不是那种不打女人的绅士,作为在B市横行霸道的小爷,若是有人惹他不快,管他男的女的是人是鬼,都照打不误。 “你又是个什么货色敢舞到我小婶婶面前来?敢和我小婶婶称姐妹?” 江沅芷捂着脸,呆呆地看着面前可以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少年,他精致迤逦的脸上冷笑连连,眼底是她所不熟悉的冰冷光芒。 “你最可怜你最弱小,你就有理?就要人人都依着你帮你?这是哪来的理?”他眉梢高高挑起,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当初不是你先抛弃了我小叔和别的男人跑了,如今落魄了又想吃回头草,哪有那么容易?你当人人都是你的备胎等你回头临幸?” 他这话说得极为难听,江沅芷的面色由白到红到青数变,最后只能抬起手捂着脸嘤嘤哭泣,而邹鸿哲则黑着脸喝了一声:“阿璨!” 洛霖琛冷眼看着这出闹剧,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邹鸿哲越过邹璨的肩膀看见她的背影,急声道:“等等,霖霖!” 她只是回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轻嘲毫不掩饰。他被她那一眼仿佛定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逐渐远去。 江沅芷还跪坐在地哀哀哭泣,邹璨懒得理她,将眸光转向定定看着洛霖琛离去方向的邹鸿哲,“小叔,你应该反省一下。” 沉默的邹鸿哲抬眼看他。 小叔在别的事上面果断狠绝,从没有优柔寡断过,偏偏在这事上拎不清,邹璨扫了一眼江沅芷,语重心长道:“小叔到底想要什么,还有为什么让小婶婶心冷了。江沅芷是菟丝花,小婶婶可不是。” 邹鸿哲高大的身躯一震,带着厚茧的双手慢慢握成拳。 洛霖琛快步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再没了刚刚悠闲地逛摊位的心情,只是机械般迈着步子,不想一个人呆站着。当她走到一个人流众多的十字路口的时候,她的胳膊一紧。 “这么急着去哪?”男人清冷的嗓音从她头上传来。 她一怔,似是不敢相信在这里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就见贺知光眉峰微挑,浅棕色的凤眼倒映着她略显苍白的脸。 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干脆停下了步子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他也不是TJ大学的校友啊。 “你们学校请我过来的。”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侧身替她挡住汹涌的人潮,一边解释道。 洛霖琛恍然,校庆的时候会请一些S市的杰出企业家来参观,有助于推动校企合作的项目。 “那你现在要去哪?我给你带路。”洛霖琛说道,反正这回来参加校庆除了看看赵老师和学校,她也没有别的事。 贺知光看了她一眼,“带我逛逛你们学校。” 她抿了抿唇,不久前另一个男人也这么对她说,结果逛出了他的前女友。 洛霖琛带着贺知光沿着校园的主干道走下去,沿途介绍路旁的建筑物,TJ大学是百年老校,许多建筑的外表都好好留存着当年的样子,别具江南特色的古建筑还是很有看头的。 贺知光认真听着她的介绍,缓步走在这所她生活了四年的高校里。 “嗳,你听说了刚刚在心静路上发生的事了吗?” 就在两人准备去教学楼里坐坐休息一下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两个女生的对话声传来。 “你是说——那个?”一个女生挤眉弄眼。 “没错没错!”另一个女生露出一个“你懂的”的表情,接着叹了一声,“你说洛霖琛学姐可真倒霉,大学的时候被男朋友绿了,如今结了婚,老公的前女友又作妖到面前。” 洛霖琛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当年是学校里的知名人物,校庆时回来的又多是前几年已经毕业的校友,刚刚的那一幕又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流言如同插上翅膀,瞬间飞遍校园。 “可不是吗,学姐真可怜,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女生愤愤地咬牙切齿道,她周围的男生都抱了抱胳膊打了个哆嗦。 身侧的女人面色平静,贺知光什么都没问,伸出修长的大掌握住了她垂在身旁的手。 教室欢爱 教学楼里一间偏僻的小教室中窗帘都被拉起来,光线昏暗。教室里最后一排坐着一对男女,男人正将女人压在她的座椅上,薄唇吮着她的樱唇,两人唇齿相缠,发出色情暧昧的声音。 贺知光将她口中的津液一扫而光后,才微微松开她的唇,贴在她的唇上低声道:“当年你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做过这样的事?” 洛霖琛被他吻得水眸迷离,脑中昏昏的,轻声道:“才没有。” 她的声音娇软,吐出的三个字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让他身下一紧。 下一刻,她的身子一轻,被他抱在了身上。他已经挺立起来的那物正直挺挺地抵在她的臀缝间,而他的手也挪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连衣裙的料子揉着那两团柔软的乳儿。 她动了动身子,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反而因为动作间将他的阳具蹭了两下,让他舒服地轻哼了一声。 “贺知光!这里是学校,是教室!”他已经将手探进她的裙子里了,她怕他来真的,低声喝道。 “用你的裙子挡着,不会有人看到的。”他将她的黑发拨到前面,吻着她后颈的细肉,手指探进她的裙底,准确地摁在她的小花核上,不轻不重地缓缓揉动。 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坐在最后一排,身前有桌子挡着,如果有人进来,也只能看到她坐在他腿上而已,但她还是担心被人发现。 “唔、别……”她拉着他伸到她腿间手臂,只是她的力气完全无法阻拦他的动作。 贺知光也知道在这里需要速战速决,在她的小花核上快速地揉摁了十几下,感觉到她的腰肢渐渐软下来,隔着内裤也感受到了花缝的湿意,他用手指将她的内裤拨到旁边。 内裤被拨开后,那沾着晶莹花液的粉嫩花穴露了出来。他把手指探进她的花穴里,瞬间就被她吮得紧紧的,感受到这份紧致,忆起她穴里的销魂滋味,他下身的肉棒更硬了。 他拉开了自己的裤链,那根粗长的紫红色肉根青筋环绕,戳在她浑圆的臀上。 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洛霖琛只好忍着紧张和羞意扭头,“你快点……你随身带着安全套?!”她转头就见到他从休闲西裤的口袋里掏出一盒套子,忍不住震惊地问道。 “想什么,刚刚在便利店买的。”他已经从里面拿出一个戴上了,龟头抵在她的花缝间磨蹭。 刚刚他去便利店买了两瓶水,没想到居然还买了这个…… 在她走神的时候,他已经揽着她的腰,从她身后将龟头挤进了她狭小的花穴里,被她的绞吸逼得倒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她敏感的耳廓:“放松点。” “嗯——好胀……”他一点点将整个棒身都捣了进去,在她的花穴里慢慢地将皱褶给一寸寸撑开,摩擦间带来一串串电流。 等到她的花穴将他的肉棒完全吞进去,他眯了眯眸子感受着她的小穴带来的极致挤压和快感,一边揉着她的小花核一边道:“自己动,我的伤还没好。” 她扭头瞪了他一眼,粉腮坨红,明眸带水,眼波流转间媚态十足,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让他的阳物更硬了。 她不动弹,他颠了颠腿,让她的身子颤了颤,肉棒在肉穴里小幅度磨蹭了一下,给两人带来一波快感。 “快点,不把我吸出来我不会放过你的。”贺知光将薄唇贴在她耳后低语,清冷的嗓音沙哑,冷峻的脸微红,半点没了禁欲总裁的样子。 洛霖琛咬了咬唇,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身前的桌面,尝试着小幅度地扭起了腰。 粗长的肉根在花穴里的不同方位搅动,两人都舒爽地叹了一声。 尝到了甜头,她掌握了自己获得快乐的方法,控制着节奏扭着腰,让他的阳物抵着她的敏感点转圈,花液流得格外欢快。 感觉到她花穴里的湿润,他低声道:“别流太多水,等下我的裤裆被你弄湿了,怎么出去?” 洛霖琛只想转身捶他一拳,是谁非要在这里做的?! 像是刻意要折磨他,她的动作慢吞吞,小穴有一下没一下地吞吐着他的肉根。被她当成人肉按摩棒五分钟后,她慢悠悠的节奏终于让贺知光受不了了,拉着她的胳膊,挺着健腰用力往上顶着她软嫩湿滑的穴。 “啊……”肉棒在花穴里小幅度戳刺的速度加快,被拨开的内裤时不时蹭过敏感的花穴口,她的身子忍不住前倾,腰肢弯出优美的弧度。 她坐在他的身上,两人的交合处被她的裙摆遮着,任谁都想不到裙摆下,那根阳具正插在粉色的花穴里抽动。 看着她眸子半阖,脸颊红润的样子,贺知光忽地冷声道:“你和那姓沈的在教室里是不是也这样做过?” “没有,我们才没……唔——”他摁着她花核的手指力度加大,本就因为紧张而紧窄的花穴收得更紧,她死死捂住了嘴才没让呻吟溢出。 他冷哼一声,让她趴在桌子上,而他则微微站了起来,将她的裙子撩起,肉棒如打桩机,从后面高速进出着她的小穴。 “说,那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他今天突然在意起这件事来,肉棒大开大合,挤进了她的花心深处。 “……哈,我、我丈夫。”她水眸半眯喘息着答道,马上就要到达那个高峰,她的脑袋已经有些迷糊了,只盼望着他赶紧给她个痛快。 贺知光将手覆上她放在桌面上的左手上,那上面已经戴上了他送的戒指。 “戒指都不戴了,还是丈夫?”他咬着牙,进出的速度更快,紫红色的肉棒每次都只拉出来一点肉身就马上捅进去。 洛霖琛说不出话来,只能捂着嘴发出压抑而细碎的娇吟。 邹鸿哲让龙哥来学校把接江沅芷回去后,想再去找洛霖琛,但偌大的校园里却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他烦躁地抓了抓短短的板寸,如一只困兽般在校园里乱撞,不经意间走到了一处偏远的教学楼。 这附近的路他不太认识,转身想走,却因为极佳的耳力听到了隐约而又细细碎碎的娇吟,声线熟悉得让他心中如轰鸣般炸开。 他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他左手边的教室,正对着他的窗户窗帘被拉上了,看不清里面。 他像是被人操纵的提线人偶,僵直着身子走到了窗户边,将手伸进窗户里,抓住了窗帘。 纸包不住火 站在窗边,教室里面的声音更加清晰,女人压抑惑人的低喘轻吟,男人时不时的低沉闷哼隐约飘散。 邹鸿哲发现自己不管面对如何强大的敌人和严酷训练都沉稳的手居然在颤抖,他望着自己将窗帘攥紧的手,喉结上下滚动。理智告诉他,不可能是他猜的那样,可内心深处却一直有个声音让他拉开窗帘确认一下。 看一眼,就一眼,他确认不是之后就离开,不会打扰里面偷欢的野鸳鸯。 他僵硬的手终于动了,缓缓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最先看到的是男人前后高速挺动的精壮身体,然后是男人下身沾着晶莹液体的紫红色粗长的阳具,在女人开合的粉嫩花穴里抽插,紧接着就是——那条他刚刚在她身上见过的连衣裙的裙摆。 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抓不住窗帘,但他依旧在继续将窗帘撩开。 女人的裙摆被男人挂在腰上,她半裸的身体逐渐在他眼前展现,又细又白的双腿,随着男人的节奏而难耐绷紧的脚尖,纤细下凹的腰肢,被压在桌面上隔着衣衫磨蹭的浑圆挺翘的乳儿,修长如天鹅般的脖子——最后是她娇艳如盛放海棠的脸。水眸半阖,粉唇轻咬,她快要到达极致的表情,他不能再熟悉了。 “唰啦”一声,窗帘猛地被他完全打开。 洛霖琛早已到达高潮边缘,听见响动吓得花穴一紧,抬头朝窗口看去。 窗外的男人轮廓刚硬,鹰眸沉沉如墨,厚薄适中的唇被抿得发白。 身后的肉棒忽地捅进她的最深处,蹭上了她敏感点上的那块软肉,接着她就在他的视线下,打了个激灵。 在丈夫面前,在情夫身下,她的指尖在教室的桌面上划下几道痕迹,达到了最为剧烈的高潮。 贺知光在发现有人的那一刻就将身旁的西装外套一抖,将身前的女人完全罩住了,然后在她花穴的紧致绞逼下,射了出来。 洛霖琛包在贺知光的西装外套下喘息,挣扎着站了起来,刚把裙子放下来,邹鸿哲已经从教室门口走进来了。 男人身形高大健硕,眉眼英挺,贺知光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谁,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子,让自己挡在洛霖琛面前。 邹鸿哲迈着长腿,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们,洛霖琛从未觉得几步的距离有如此漫长,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她的心上,脚步声如同在她耳边一下下敲击。 他终于走到了他们面前,离得近了,挡在她身前的男人的脸逐渐清晰,让记性不差的他瞬间想起了在哪见过这个男人。 邹鸿哲没开口,贺知光同样眉峰不动,一步不让地挡在洛霖琛身前和他对视。 良久,三人间的寂静才被醇厚的男声打破。 “走吧,妈在等我们。”他越过贺知光的肩膀看向他身后面色苍白的女人,鹰眸中如一方黑潭水,深沉平静得吓人。 “是我强迫她的,她没有错。”贺知光淡淡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双臂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护在洛霖琛身前。隔着一层棉质衬衫,她发现他背部的肌肉都微微紧绷着,似是随时都准备发力。 邹鸿哲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放在洛霖琛身上的目光终于移到了他身上,她身前的男人面色冷淡,矜贵冷峻。这个男人骑在他妻子身上为所欲为的场景闪过,邹鸿哲如碗口大小的拳头紧紧捏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洛霖琛以为他下一刻就要给贺知光挥一拳头,刚准备出言阻止,但他却又平静了下来,面上的神色莫测,声音低沉:“这是我们夫妻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多嘴。” 贺知光被外人这个词激得心头火起,洛霖琛站在他后面能看见他的背部肌肉再次紧绷。 他伸手拉起她的手,将两人的手指放在一起,十指紧扣,贺知光淡淡道:“究竟谁才是夫妻?” 他这挑衅意味十足的话和两人无名指上成双成对的戒指让邹鸿哲瞳孔一缩,手臂上肌肉隆起,眼看着就要蓄力挥来一拳。 贺知光已经准备好接招,但被他护在身后的女人却突然越过他站在他前面,挡在了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中间。 “我跟你回去。”她是对着邹鸿哲说的。 见到她挡在这个男人面前,邹鸿哲心中怒海滔天,面色阴沉得可怕。 贺知光蹙了蹙眉,拉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扯回身后,不赞同地道:“别闹了,我送你回去。”他的话如同在邹鸿哲的火上浇了一桶热油,让他的鹰眸都因为怒意而更加黑亮。 洛霖琛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贺知光道:“你先回去,不用管我。”贺知光的伤还没养好,她不能让这两个人起冲突。 贺知光没说话,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你走,快点。”洛霖琛咬咬唇,声音大了些。 贺知光低眸看着她,她的眸子中满是坚持,寸步不让地望着他。 两人僵持了片刻,而邹鸿哲就这样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 贺知光动也不动,看样子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走,她狠了狠心,“这确实是我们夫妻的事,与你无关,你别管了。” 贺知光被她的话气到了,虽然他知道那是她把他赶走的伎俩,他蹙眉看了她半晌,最后还是妥协了。他看了一眼仿佛随时都能冲上来打人的健壮男人,对洛霖琛说道:“有事记得打电话,我随时在。”说完后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贺知光走了,只剩下夫妻两人沉默,洛霖琛别过头避开他如有实质的视线,低声道:“走吧,不是要回家吃饭吗?” 邹鸿哲既没有质问她也没再对刚刚的事说些什么,和她一起去找合唱比赛结束了的邹母。 邹母告别了一帮老朋友,乐呵呵地和儿子儿媳一块回家,一边还在嘴上埋怨孙子:“阿璨这小子说课题组要聚餐,今晚不回来看我们老两口,还是你们孝顺。” 洛霖琛体贴地扶着老太太下了车,柔声安慰道:“年轻人有自己的社交,但阿璨是个孝顺孩子,有空了定是时时念着爸妈的。” 邹母想起嘴甜的孙子,心情大好,拍着媳妇嫩滑的手背,笑得和蔼慈祥,“要我说还是我们给阿哲娶的这个媳妇好,漂亮能干还孝顺!” 洛霖琛抿唇笑了笑,垂下了眸子没说话。 跟在两人身后的男人看着她静美温婉的侧脸,这样温柔而善解人意的妻子才是他所熟悉的样子,下午时在教室里看到的那一幕仿佛是他的一个荒诞而诡异的恶梦。 ps.洛霖琛:雨女无瓜 贺知光:不药泥寡! 坦白 回到家里后,邹母便卷着袖子要大展厨艺,洛霖琛自然帮着婆婆打下手,两人很快便做出了一桌丰盛鲜美的饭菜。 一家四口围坐桌前,其乐融融地闲聊吃饭,邹鸿哲也神色如常地和邹父谈部队里的事,一切都如往常一般。 饭后邹母热情地邀请两人在家里住一晚,邹鸿哲看了她一眼后应下。陪着邹父邹母看了会电视,两老都露出倦意回房休息后,邹鸿哲和洛霖琛也回到了邹鸿哲少年时住的房间。 房门被轻轻合上,小小的房间里又变成了两人独处,经过几个小时的缓冲,洛霖琛也平静了下来。 这样的事,早晚会被发现的,从最开始,她就该做好这样的觉悟。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她站在房间中央抬起头,双眸直视他。 这句轻飘飘的话语仿佛将邹鸿哲的美梦打碎,之前的温馨和乐像是斑驳的假象,瞬间褪去了颜色。 “……你们是在我们吵架之后在一起的,是吗?”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鹰眸中倒映着女人小巧玲珑的身影,神情中藏着他都没发现的细微的祈盼。 她的唇蠕了蠕,他紧张地盯着,她终是吐出了两个字:“不是。”他的身形似乎晃了晃,她却给了他更重的一击:“四月初,是我们第一次。” 也就是说,她和那个男人去国外出差的时候,两个人就有了首尾! 本因一顿晚饭而小下去的怒火以更猛烈的趋势蔓延上涨,他紧紧咬着后槽牙,甚至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为什么?!”他甚至只能问出这三个字。 “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恶心反胃吗?”她忽地问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他一愣,她以前说自己胃不好,他们刚结婚那时,她几乎天天都反胃,而最近,似乎很少看到她吐了…… “我有感情洁癖。”她垂了垂眸轻声开口:“我无法接受伴侣有情感过往,无论是有前任,还是和别人发生过性关系,那会让我觉得——他脏了。”她从高中开始就隐约发现了自己的这个毛病,而在沈明庭的背叛后,她的洁癖更严重了,她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结婚的,但还是…… 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健壮的身躯僵直在了原地。 “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是没用。”她顿了顿,“每次和你欢爱,我都强忍着恶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话锋一转,“我和贺知光的第一次,是在看见你和江沅芷在饭店见面后。” 邹鸿哲身躯一震,脑中杂乱而浑浊。 她抬眸看着他,直面迎接着他的目光,“那之后,我发现和你欢爱时的反胃感没了。”她有些嘲讽地一笑,“大概是我的内心觉得我们已经达到了平衡。”她又恢复了平静的面色,“从此,我便和他将关系保持了下去。” “但是不管原因如何,出轨,是我错了。我说这些也并不是为了自己开脱,只是让你明白知道前因后果罢了。” 她的话音落下,室内再次恢复了寂静,他的眸色如黑沉沉的夜,表情似怒似惊,让人看不清神色。 邹鸿哲忽地靠近她一步,将她猛地推倒在床上,然后他沉重的身躯压上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他如同粗暴的野兽般,在她的脸颊脖颈间啃咬。 “邹鸿哲!你干什么!放开我!”洛霖琛被他咬得生疼,倒在床上的背后也火辣辣地痛,在他身下使劲挣扎着。 “你觉得我脏,你一直觉得我脏!”邹鸿哲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眸泛着血丝,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一边低吼着,一边撕她身上的衣服。 她脆弱的连衣裙布料在他粗大的手掌下如同不堪一击的纸片,被他一把撕开。 “邹鸿哲!你疯了!”身前的凉意让她将挣扎的双手收回来挡在胸前,惊惶地看着身上暴怒的男人。 她口袋里的手机被甩到了床上,此时正发出一阵阵响铃和震动,来电显示的人名让他更加气怒,一把将她的手机打到了地上。 “是,我是疯了,因为你!”妒火和被背叛的怒火让他漆黑的眼眸烧得通红,身下的女人衣衫破开,洁白如玉的身躯和玲珑的曲线刺激得他欲火更旺。他一把拽下了她的内裤,将一根紫黑色的粗壮肉棍打在了她的花穴口。 “不行!”洛霖琛更加剧烈地挣扎,而邹鸿哲却十分轻易地将她的扭动镇压,他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嗓音沙哑:“别叫这么大声,你想要爸妈都知道他们的好儿媳有多么的冰、清、玉、洁吗?” 她挣扎的动作一僵,邹父邹母对她爱护有加,待她如同亲生女儿般,她和邹鸿哲摊牌后,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两老失望的表情。 在她犹豫的这一瞬,邹鸿哲将狰狞的肉棒抵在她还十分干涩的穴口,往里用力一顶。 “疼……”他的那物太粗了,再加上她的花穴一点湿意都没有,和初夜破身时相媲美的疼痛让她痛呼出声。 他看着她盈盈的水眸中迅速聚集起的水雾,和她苍白娇弱楚楚可怜的脸,准备冲刺的动作一顿。他将肉棒停在她绞得他也生疼的花穴里,伸出带着厚茧的手指压在两人的交合处,毫不怜惜地抵着她的花核上下搓动。 他粗鲁的动作和手指上的厚茧在娇嫩的阴唇和花核上摩擦,塞在她小穴里的那物巨大,花穴分泌出为了自我保护的花液,湿濡了干涩的穴道。 温热湿润的触感慢慢将他敏感的龟头和棒身包围,他大力揉搓着她软嫩的乳儿,骑在她身上,狠命鞭挞着她湿软的穴。 “我脏到让你和我做爱都觉得恶心是吗?啊?”他健硕有力的腰高速挺动,将硕大的冠状龟头插进她穴里的最深处,肥硕的棒身将她嫩白的阴唇撑得薄薄的。 “说话啊!我一直让你反胃吗?”他死死咬着牙,铁钳般的大掌掐在她纤细的腰间,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她扭开头咬着下唇不说话,粉色的唇都被她咬出了鲜红的血丝,尽力放松身体不让自己受伤。 邹鸿哲却用大手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弄伤自己,下身顶弄她的私处,哑着声音道:“我肏了你,你和我一样脏了。” 她细细的柳眉蹙着,望着他悬在她上方的脸,双眸一闭,两颗泪珠从眼角滑落,晶莹如清晨的花露。 “是啊。” 他听到她轻轻的嗓音。 她的泪水让他的动作一停,在她的花穴中又入了百下,这回动作轻柔了些,让她逐渐有了快感。终于在他将她抱起来,从下往上入得又深又重的时候,她轻喘着夹着他的肉棒泄了。 邹鸿哲低吼一声,在她湿濡紧致的花穴的裹吸下,肉棒在她的身体里轻轻颤动,然后射出了一波波浓浊的精液。没了安全套的阻隔,白浊的精液全都灌进了她小小的花壶里。 离婚 极致的销魂快感让邹鸿哲恨不能时时将阳具埋在她的花穴里,而洛霖琛无力地靠在他胸膛上,等恢复了几分力气后,就推开了他。 他微软的肉棒随着她的动作滑出来,白浊精液混着透明花液被带出来,她粉嫩的穴口因为他刚开始的粗鲁而红肿起来,私处一片狼藉。 邹鸿哲看到后眸色深了深,从桌上抽了几张纸递给她。 洛霖琛拭了拭下身,姑且把流出来的和残留在穴口的擦干净了,可他射进去的精液太多,让她的小腹还是有胀胀的不适感。 将下身清理干净后,她在他沉沉的目光中拉开他的衣柜,扯了他的一件外套罩在她被他扯得破破烂烂的连衣裙外面。 “你想去哪?” 洛霖琛回头看他,刚刚在激情中的潮红早已褪去,她面色平静,语气冷淡:“邹鸿哲,我们离婚吧。” “不行!”她又老调重弹,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拒绝。 她望着他坚毅的脸,凌厉的眉眼间满是坚持,她轻轻地低叹了一声,“那你想怎样呢?我们这样互相折磨有意思吗?不如好聚好散吧。” 他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像是装了一只困兽,嘶吼扑打着,却根本找不到出口。 “我们的结合,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垂着眸子看着地面,声线低低。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就像是将这段婚姻,他们的这段感情全盘否定,邹鸿哲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望进她含情似水般的眸子,嘴唇动了动,艰难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抬眸看他,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十分好笑,被他咬破的粉唇甚至挂着一丝笑意,“这才是我想问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眼睛和江沅芷很像,在我们相亲后,你会选择我这样一个家庭条件比起你要差得多的女人结婚吗?你完全有条件选择更好更年轻的妻子。” 邹鸿哲浑身一震,唇微微开合了几次,却无法说出一句话反驳。 “还有,我和你的侄子也做过。”她的话如同抛下一个惊天响雷,她看着他唰地变了的脸色,被他强迫的怒气平息不少。 她没再看他,拿起自己的包包转身向房间门口走去,“明天十点,露云区的民政局等你。” 这回她顺利地走出去,他没再拦她也没再追上来。 邹父邹母都睡了,客厅里漆黑一片,她站在走廊上,朝着邹父邹母的主卧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邹家。 第二天洛霖琛请了上午的假,早上九点就等在了露云区的民政局。 十点半的时候,邹鸿哲来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知道他不甘愿就这样放她走,但她也知道,他心里明白,他们这段婚姻没有再维持的必要了。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鹰眸比起之前更加凌厉,让他棱角分明的脸更显得凶狠,把民政局登记的小姑娘都吓到了,不敢问原因劝和,赶紧把他们离婚的手续办了。 在写到离婚协议书财产分配这部分的时候,登记的小姑娘抬起头来看向两人,问道:“现在两位住着的那套房是男方的婚前财产,这点有异议吗?”那间婚房是邹家在婚前全款买下的,邹鸿哲当时想把两人的名字都写上去,被她拒绝了,本来就欠了他一大笔彩礼,她不想让这段婚姻再背上更多的债。 邹鸿哲看向她,他记得她在S市是没有房子的,他的唇动了动,把那间婚房过户给她的话都到了唇边。 “嗯,无异议。”在他的话说出口前,她已经回答了。 登记的小姑娘忍不住又看了洛霖琛几眼,她在民政局干了几年,碰上过很多位明明因为男方出轨,却只能净身出户的女性。她们发现丈夫的背叛,气急而提出离婚,又因为男方不同意财产分割,只能上诉离婚,但急于离婚的她们只好选择放弃财产。小姑娘对面前这个温静漂亮的女性很有好感,怕她像之前的那些女性一样,因为赌一时之气而放弃了自己该有的权益。 “若是婚后两人一起承担的房贷,这套房子您也有权利争取的。”小姑娘克服了对那个黑着脸的男人的恐惧,向面前温婉的女人释放自己的善意。虽然那套房子的名字是男方的,但要是在婚后两人是一起还贷,女方又没有房产居住的话,女方也可以上诉要求把那套房子判给自己的。 洛霖琛明白她的好意,对她柔柔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我也有一套房子。” 就算提到把他全款买下的房子让给洛霖琛也一直一语不发的邹鸿哲听到她的话后,惊讶地抬起了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女人。 她转头对上他的目光,事到如今让邹鸿哲知道这套房产也没关系了,“那套房是我结婚前付的首付,还款都是我自己的工资还的,算我的财产,没有异议吧?” 邹鸿哲眸中的讶异褪下,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想起了邹璨对他说的话,江沅芷是菟丝花,而她不是,所以她完全可以想离开他时就抽身离开,没有留恋和顾虑。他完全不知道,她在S市居然还有一套房子,她是不是对他没有过一丝的信任,从没和他说过,难道她早就已经考虑到了退路…… 深红色的小本子拿在手上,上面的“离婚证”三个字让洛霖琛微微出神,兜兜转转,她又是单身了。 “那笔彩礼我会尽快还上的。”从民政局走出来,她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语气郑重地承诺。 他转头看向她,小女人一如他在相亲的饭店初见时那般,秀色无边,清丽娇嫩,宛如亭亭玉立的清雅百合。 但是从今以后,他们,就再没关系了。 洛霖琛也没想着要他的回应,说完后踩着高跟鞋走了,连同这段短暂的婚姻也被她甩在了身后。 ps.假设这里没有离婚冷静期这个恶心玩意 ̄へ ̄ 后面几章番外是女主和邹鸿哲从相亲到结婚的故事,不喜欢看的可以跳过 番外之错误的开始(一) 环境清幽的咖啡店里,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个男人。男人刚毅英挺的脸棱角分明,五官深邃如若刀削,势如沉渊,浑身上下都充满着阳刚之气,引得路过的熟女频频回首。 他好像是在等人,面上却不见一点焦躁,抿着厚薄适中的唇,把玩着钥匙扣上的瑞士军刀。 轻轻的高跟鞋触地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莲花香,清雅怡人,让人轻易就能沉溺其中。 男人抬起头看过去,一个黑色长发披肩的女人站在桌子旁边朝他看来,女人秀白的小脸莹润娇嫩,精致的眉眼如画,最动人的是那双秋水盈盈的含情目。 “你好,是……邹先生么?”被男人犀利的鹰眸直直盯着,她有些紧张,轻声问道。 女人清甜软糯的声音让他回过神,邹鸿哲站起身,朝她伸出了一只厚实的手掌,“我是。” 洛霖琛也伸出手来,细白的小手轻轻握上他宽大的手掌,“我是洛霖琛。” 她的小手细嫩软滑,柔若无骨,让人握住了就舍不得放开。 “洛小姐,幸会。”他把她的手放开,“请坐。” 第一次相亲的洛霖琛只觉得尴尬非常,特别是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刻板得如同执行命令。本来她根本不想来相亲的,只是赵老师太过热情,她实在是无法拒绝老人家的殷殷期望,只好答应过来看一下。 两人落座后,气氛有一瞬的沉静,洛霖琛垂着眸,看着面前冒着浓香的咖啡发呆。 邹鸿哲看了一眼对面垂眸而坐的小女人,这样的她显得更加乖巧稚嫩了,他都不敢相信她只比他小三岁,这样温静的女人,他都怕他说话大声些会吓到她。 “在你来之前我帮你点了杯卡布奇诺,洛小姐要是不喜欢,可以换一杯。”邹鸿哲先开了口,客气地说道。 “不用。”她摇了摇头,往咖啡里加了三包砂糖和四包奶精,然后用搅拌棒轻轻搅动。其实她真的不喜欢喝咖啡,太苦了。 “洛小姐是设计师?”她不说话,他只好先挑起话题,这还是他目前为止经历的几场相亲中,他最主动的一次。 “准确地说是工程师。”她抬起头笑笑。 他发现她笑起来更美了,就像是一朵不然纤尘的百合,娇柔多姿。 他开始将话题引到她的工作上,她侃侃而谈,不知不觉话多了起来。 “……所以,每次去工地都能学到挺多的。”她忽然停下,有些赧然地道:“不好意思,我说得太多了。” 她局促的表情很可爱,他笑了笑,“没关系,洛小姐十分热爱自己的事业。”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接下来要不要去看个电影?”这也是他在相亲后第一次邀请对方。 洛霖琛怔了怔,同样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间,两人居然已经聊了快两个小时了。 他的邀请让她有些犹豫,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得男人沉沉的声音。 “洛小姐,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开门见山。”他的鹰眸锁着她白嫩的脸,“我对你很满意,不知道洛小姐对我是怎么看的?”他喜欢她沉静温婉的气质,还有她的那双眸子。 他的话让她微微红了脸,如海棠含羞,她呐呐道:“我们才第一天见面,都不太了解对方……” “那洛小姐想了解什么?”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男人神情认真,她张了张口,低声道:“那,邹先生方便说一下感情经历吗?”她说完后发现男人的表情一顿,连忙补上:“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她也是被洛母逼着相亲了很多场,他是她相亲遇到的最优秀的男人,可以说以他的条件完全不需要相亲,到了这个年纪还是单身,肯定有些理由。 “我只有一段感情经历,我有一个前女友,”他停了停,声音淡淡,“交往过十年。” 对面的女人沉默了许久,久到邹鸿哲抬眼看过去,她才笑了笑,“嗯,我了解了。” 只是他却觉得她的笑意十分勉强,他凝眸看着她,“成年人,有过往很正常,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洛小姐可以理解吧。” 她低着头没说话,看着光亮的桌面上两人清晰的倒影片刻,才抬起头道:“邹先生,等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说完便站了起来,礼貌地朝他颔了颔首,快步走了出去。 邹鸿哲浓眉紧蹙,不解地看着小女人窈窕的背影,他可以感觉直到刚刚为止,她对他还是挺满意的,难道是因为介意他的前女友吗? “老赵!”邹母风风火火地走进赵老师的办公室,十分自来熟地坐在她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笑得一张脸的皱纹深深。 “什么事?急急忙忙的。”赵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到她脸上。 “你的学生,小姑娘叫洛霖琛吧,我儿子很满意呀!”邹母笑得眉眼弯弯,自从那个女人和她小儿子分手后,他就再没谈过恋爱,都这把年纪了还单身一人。她逼着他去相亲了几次,也就只有这一次在她逼问起来的时候,他的态度有所不同,这可让她乐坏了。 这回她的任务就是要探听一下女方这边的态度,她推了推赵老师的手臂,期待地问道:“老赵,小姑娘这边怎么说?” 赵老师看了她一眼,“她没说什么,只说现在还不太熟悉。” 邹母有些失望,只说了这些,看来对她儿子的兴趣不大。 两人都没发觉,办公室里值班的学生听到两人的对话后,惊讶地捂住了嘴,掏出手机在微信群里敲字。 转眼间年关将至,洛霖琛提前买好了票,在年三十当天回到了老家。 小镇依然是她熟悉的样子,爆竹鞭炮声不绝,年味浓重热烈,与以往的年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街坊领居看到她后,表情都有些奇怪。她提着一大袋子年货来到了家门口,只是她刚敲了敲家门,铁门打开后一年未见的洛母看见她,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 “霖霖啊!和你相亲的那个邹家男人条件多好啊,这样的你都看不上,好好一个女孩,一把年纪都嫁不出去,镇上的人家都在说你眼界高,想仗着一副好相貌攀高枝呀!” 刚见面连门都没进就是一顿埋怨和教训把洛霖琛给弄懵了,她蹙着细眉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哎呀,临街上李家那个在TJ大学读书的阿恒说的,你没看上邹教授的那个在部队里当军官的儿子!” 番外之错误的开始(二) 小地方就是这样,你的一点点小事都可以被传得人尽皆知。 “进去再说吧。”被洛母堵在家门口,旁边的几户人家和街上散步闲聊的人都看了过来。 “霖霖啊!那样的男人你都不愿意,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人嫁了才是正经事,翻了年你就二十七了,你想让这镇上的家家户户都笑话我们老洛家出了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吗?!”洛母眉毛竖着,就把她堵在门前奚落,那个邹家的男人条件多好啊,她想破脑袋都不明白洛霖琛到底看不上他什么。 洛母这样根深蒂固的思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两年对她的催婚和逼迫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了无理取闹的趋势,好像她不结婚就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她皱着眉道:“妈,我不是看不上他。” “你别说什么有没有感觉合不合适的话,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挑三拣四的资格?你是打算让我们一直被别人戳脊梁骨吗?”洛母今天是打算她不改变主意就不让她进门的,插着腰沉着脸说道。 洛霖琛也沉下了脸色,“别人的目光就这么重要吗?” 洛母提高了音量,眉毛吊得高高的,“对你来说当然不重要,你一年到头才回来这么几天,但我们可是天天都呆在镇上,那些流言蜚语你是不知道有多难听!李家那边一直不让淑琴嫁过来,难道没有打量着我们家有一个嫁不出去的难缠小姑子?你舍得让焕焕在孩子里面也抬不起头?”她一股脑往严重里说,盼望着她妥协。 洛霖琛沉默了片刻,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会考虑的。” 在这件事上那个总是固执得像头牛的女儿终于妥协了,洛母也退了一步,缓和了脸色,才把她让进了家里。 洛尚贤不在,还没嫁过来的李淑琴带着洛焕回了娘家。洛母拉着她坐在客厅里略显陈旧的布艺沙发上,语重心长地道:“霖霖啊,不是我逼你,你说你到了年纪不嫁人想干什么呢。女人的青春就这几年,不要以为你颜色好就挑挑拣拣的,等再过几年你就算长得再好看人家也不想要了,年纪大了怎么生孩子?”絮絮说了一会后她又放软了语气,握着她细嫩的手道:“我老了,以后也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不找个伴互相扶持,现在你还年轻不觉得。等到你身边的同龄人都成家生子,等到你老得走不动路了,都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去了地下怎么和你爸交代?”洛母浑浊的双眼流露出几分真情实意,她枯瘦的手因为常年的劳作而磨出的老茧蹭在她的皮肤上。 洛母提到了洛父让她抿了抿唇,她垂着眸盯着脚上的靴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水润的双眸。 许久之后,她才终于开口了,“妈,我知道了。我试试吧。” 当邹鸿哲再次联系她,请她出去吃饭的时候,她答应了。 再次在一家杭帮菜馆见到他的时候,他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系的衣服,整个人沉稳如山,似是一把收敛了锋芒装在刀鞘中的利刃。 站在餐厅门口等她的邹鸿哲看到一身浅粉色蕾丝连衣裙的她,唇角翘了翘。今天她还画了淡淡的妆,五官格外精致,那双漂亮的水眸更突出了。 和一个以结婚为目的并且才第二次见面的男人吃饭,洛霖琛难免还是有些局促,一顿饭下来自己说过什么话她完全不记得了。 邹鸿哲却觉得小女人一举一动都温温柔柔的,声线似水般柔和清甜,她的人也是娴静温婉,和她待在一起,舒服又自在。 邹鸿哲作为军人平时的休息时间确实很少,从春节后的两个月时间两人断断续续地接触了十来次。他确实是个十分合适结婚的对象,虽说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有责任有担当,可以说是很多女人的理想丈夫了。 手机的铃声响起,坐在办公室的洛霖琛只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果不其然,洛母在她接起电话后便老调重弹:“霖霖啊,你也了解了人家几个月了,也差不多该定下来了吧?镇上都在等着喝你的喜酒呢!”洛母最近被邻里捧得厉害,都说她生了个好女儿,找了个金龟婿。 洛霖琛心不在焉地应着,挂了洛母的电话后,有两周没见的邹鸿哲打来了电话。 “上班?”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嗯。” “今晚回我家吃饭吧。”他低笑了一声,“我父母想见见你。”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久到邹鸿哲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你不愿意?” “没有。”女人低柔的声音响起,她顿了顿,“今晚我会空出时间的。” 下班之后,邹鸿哲开着车来她公司楼下接她,和她同期入职的几个单身男同事看她的目光不约而同都有些哀怨。 邹鸿哲坐在驾驶座上,眸光瞥了一眼窗外她的几个同事,有些调侃地开口道:“你挺受欢迎的。” 洛霖琛愣了愣,没明白他的意思,转头看向他,微微歪了歪脑袋,“嗯?” 他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鼻头和嘴巴都圆圆小小的,歪着脑袋的样子有着一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不谙世事的天真。 他笑了笑,伸出宽厚的手掌揉了揉她柔顺的黑发,低声道:“没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有些忐忑地道:“你父母喜欢什么?我们先去买点礼物吧。” “不用的,你人过去就行了。”他面带笑意地道。 “不行,还是买果篮带过去吧!”洛霖琛很坚持,先去了水果店买了一个沉沉的果篮,才和邹鸿哲回了邹家。 站在老式住宅楼中有些老旧的铁门前,她不由得有些紧张,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粉嫩的下唇。门铃声响起,她冰凉的手心同时被一处温热厚实的手掌包裹,她抬起头,男人正低头看着她,刚毅的脸透出一丝丝柔情,温声道:“别怕,我父母都是好相处的人。” ps.不好意思更晚了好不容易才登上来了 番外之错误的开始(三) 铁门很快就被打开了,门内是个慈祥和蔼的中年妇人,眼尖的她一眼就看见了面前的这对璧人相握的手,忍不住偷笑起来。 洛霖琛连忙红着脸把手抽回来,乖巧地叫人:“阿姨好。” “嗳嗳,好好好,快进来吧。”邹母退后一步把他们迎进来,当对上洛霖琛的眸子的时候愣了愣,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阿姨,这个给您和叔叔吃。”洛霖琛进门后就把果篮递了过去,邹母笑呵呵地说不用不用,又把他们带到客厅的沙发上让洛霖琛坐下吃点心。 邹父威严肃穆地端坐在沙发上,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但只是对自己的儿子严厉一些,每每和洛霖琛说话语气都十分轻柔。 四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主要是问问她的工作和生活,气氛融洽。 不知不觉就到饭点了,邹母看了一眼时间说道:“你们先聊,我去做菜。” 洛霖琛也连忙站起来,“我来帮忙吧。” 一桌的菜做好后,四人边吃边聊,饭桌上氛围和睦,邹父邹母都很好相处,洛霖琛悄悄松了口气。 晚饭后,邹鸿哲带着洛霖琛去他以前的房间里坐坐,这是他上大学前一直住的地方,邹母会定时做清理,打扫得很干净。 房间整体的基调是深蓝色的,正对着床的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书籍和他的获奖证书,柜子上还放着一些模型,处处都可以看出一个大男生的影子。 “坐吧。”邹鸿哲把书桌前的椅子拉出来让她坐下,对她道:“你等等,我去拿点喝的过来。”说完后就走出了房间。 洛霖琛坐在他的椅子上抬起头打量这间充满着男孩子气息的房间,忽地在书桌的一个小小的角落发现了一块痕迹。 那是用透明的指甲油涂上去的,所以十分不明显,写着两个被爱心圈起来的小小的字。 “芷、哲” 邹鸿哲走到厨房拿了两杯牛奶出来,刚想转身,身后传来母亲温和的声音。 “阿哲。” “妈,怎么了?” 邹母走过来,轻轻把冰箱的门关上,轻声道:“阿哲,妈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人太多了。我一眼就看得出来,霖霖是个好女孩。”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抚了抚母亲枯皱的手背,“那是当然。” 邹母抬头看了一眼高大英挺的儿子,语重心长地道:“阿哲,你要好好珍惜霖霖,真心待她。”她顿了顿,“她可比你之前那个要好得多了。” 邹鸿哲沉默了下来,显然不太乐意听到自己的母亲说那个人的坏话,只是沉声道:“霖霖是我女朋友,我自然会珍惜她。” 邹母又看了他几眼,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好,你记住你说的话就行了。”小辈的事,她终究管不了太多,只希望他能惜福。 邹鸿哲端着两杯温牛奶走进房间里的时候,他的小女人正坐在他年少时读书写字的椅子上盯着书桌的一角发呆,他把牛奶放到她面前,问道:“有什么发现?” 洛霖琛回过神,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接过牛奶抿了一口。 她粉嫩的唇上沾上了几滴纯白鲜浓的牛奶,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忽地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将她圈在椅子上,厚薄适中的唇吮住了她带着奶香味的唇瓣。 他的舌头熟练地顶开她的齿关,缠上她细滑的软舌,搅动着她口中香甜的味道。 她的脑中却闪过刚刚在桌角看到的字,他也曾经和别的女人如此缠绵…… “唔……”她猛地推开他的肩膀,面色苍白地捂着嘴,摁着胸口,急促地呼吸。 邹鸿哲吓了一跳,忙蹲下身扶着她的肩膀平视她,鹰眸里满是担忧,语气焦急:“怎么了?” 幸好那股剧烈的恶心感只是翻腾了一下,就被她硬是压了下去,她放下捂着嘴的手,微微摇了摇头,语气有些虚弱地道:“没什么,只是胃有些不舒服。” 邹鸿哲皱着眉想带她去医院,她坚持自己没什么事不想弄出太大动静,他只得作罢。 这次见父母还算是十分顺利的,没过多久,邹鸿哲也陪着洛霖琛回了洛家。洛母对他可以说是热情异常,云杪镇上的人家都知道老洛家的女儿找了个军官男朋友,洛母对洛霖琛的逼婚更甚了。 再次将洛母的电话挂了后,洛霖琛深深吸了口气,下了电梯走出公司大门之后向前看去,突然一怔。 高大健壮的男人穿着熨得整齐干净的军装衬衫,站在她正前方的路上,棱角分明的脸上微带笑意地望着她。 她惊讶地张了张嘴,“你怎么来了?”他没和她说他今天休息。 邹鸿哲忽地在她面前单膝跪下,牵着她的手,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声音低沉醇厚,“洛霖琛,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怔愣地望着他刚毅的脸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公司里进进出出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朝着这边张望,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她沉默的时间太久,久到邹鸿哲都开始琢磨,回部队要把提供给他这个传说中百试不厌的求婚方式的手下揍一顿。 时间仿佛被无形的手拉长了,她的脑中翻腾过许许多多的念头,心中的那杆天平晃晃悠悠,不知方向。 就在邹鸿哲想要开口问问她是不是不愿意的时候,她轻轻的声音从上面飘来。 “嗯。” 高大如山的男人豁地站起来,铁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她公主抱起来。 洛霖琛被吓得惊叫了一声,接着就感觉到左手无名指上被戴上了一个东西。她低下头,小巧的钻石戒指光芒闪烁。 她抬眸,男人咧开嘴笑得开心,两排牙齿在小麦色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格外白。她想,她或许很难找到一个完全干净的男人了,既然这样,面前这个合适的人,或许是她最好的选择。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她答应了他没多久后,她的母亲背着她找上了邹家,让她再也无法反悔了。 番外之错误的开始(四) 洛母打开家门看到面色阴沉的洛霖琛吓了一跳,接着在她沉沉的目光下有些心虚地道:“霖霖怎么回来了?” 她紧紧盯着这个将她养大的女人,仿佛要从她的眼中一直看到她的内心,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她的孩子。洛母在她沉默的凝视下局促地搓了搓手,洛霖琛终于开口了,她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去邹家,找他们要了两百万的彩礼?” “霖霖,你就为了这事呀。”洛母勉强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扯着她的手臂想把她拉进屋里,“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从小就善良,自己的东西也不知道争取。我也是怕你脸皮薄,替你去要彩礼呢,女孩子家家,彩礼就是要多点才显得贵重……” 洛霖琛啪地一声用力甩开她的手,用一种仿佛不认识她的目光看着她,打断了她的自圆其说,“你见过哪家要过两百万的彩礼?这镇上谁家能拿出二十万做彩礼就已经是顶天了!” “哎呀,这不一样,”洛母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那是他们男方家里没钱,他们谁家闺女像我们家的这么有能耐,嫁给鸿哲那样的男人。” “因为邹家有钱你就能心安理得地向他们要那么多的彩礼,就能心安理得地把你的女儿卖了吗?!”她忽地提高了声音,让镇上的路人都探头探脑地望了过来。 洛母有些焦急地摆着手让她放低音量,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娘,把你嫁出去,找男方要彩礼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亲家有钱,都已经爽快地给我了。” “你把钱拿出来,我去还给他们。”她不再和她扯别的,直接说道。 洛母立马神情警惕起来,坚决地说道:“给了的彩礼哪有要回去的道理,这不吉利。” 看她的样子,到手的钱是不会再吐出来的了。洛霖琛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将她的呼喊抛在了身后。 回到S市后,她先去了趟公司。还没在办公室里坐下,黄所长就把她叫了过去。 进了黄所长的办公室,就看到他一脸笑盈盈的模样,和蔼地给她递了杯水,“洛所长准备要结婚了?”一副小辈终于成家了的欣慰表情。 洛霖琛愣了愣,接着反应过来大概是赵老师说的,当时毕业找工作的时候,也是赵老师把她介绍给黄所长的。 “嗯,是啊,到时候肯定请黄所长去喝一杯喜酒。”她笑了笑答道。 “恭喜恭喜。”黄所长笑得真心实意,洛霖琛工作努力又认真,他很看好这个年轻人。 “既然你要结婚,那我们最近接下来的广枳一期项目就不让你负责了,你好好为结婚准备吧。”如果负责项目就需要加班到夜里,黄所长十分善解人意。 而她却摇了摇头,“黄所长,让我负责吧。”当专业负责人责任大,但相对的提成也多,那两百万的彩礼就像是压在她肩上的重担,她不想欠邹家那么多。 黄所长对上她坚定的眼神,考虑了一下道:“那行,那这个项目还是你负责。”到底是自己手下的小辈,他说完后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你也别太拼了,注意劳逸结合。” “嗯,我知道的,谢谢您。” 洛霖琛从黄所长的办公室里出来,就接到了还在部队的邹鸿哲打来的电话。 “鸿哲,抱歉,我妈她……那笔彩礼我之后会还给叔叔阿姨的。”电话一接通,她就抿了抿唇低声说道,语气歉意十足。 电话那头的邹鸿哲愣了愣,接着笑道:“你说的什么话,这也是爸妈的心意。”说着他低笑了一声,声线醇厚,“还叫叔叔阿姨呢。” 洛霖琛将视线放在办公楼窗外的高楼大厦上,她听到电话那边的男人问:“也该定下结婚的日子了吧。” 一段短暂的沉默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道:“那就五月二十一号吧。” 挂了电话后,她看了眼时间,开着米白色的小轿车径直朝虹映酒家开去。 到了餐馆里,她被服务员引着坐到了卡座上,她一边喝茶一边刷着手机。没过多久,对面的座位上坐下一人,他的长腿自在地一伸,将手肘撑到桌上,用手背托着下巴,清朗的声线轻佻:“今天是哪刮来的大风,大忙人洛所居然要请我吃饭了。” 洛霖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清甜的声线平静:“迟曌,我要结婚了。” 迟曌猛地愣住了,他知道她前段时间去相亲了,也知道她家里逼得紧,但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结婚,他总以为她不会的…… “是你的,相亲对象?”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 “嗯。”她点了点头,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你还没见过他吧?” 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幸好她也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发现他的反常。 “是不是太快了些,你们也才认识了半年不到吧?”他迅速调整好面上的表情,再次挂上了笑意。 “是啊,只是我也不小了。” 迟曌听到她的话不由试探着道:“他是那个和你心意又干净的男人吗?”他始终记得,他们曾经谈起过有关未来的另一半,这是当时的她给出的答案,也是让他束缚许久的一句话。 她轻轻叹出一口气,声音如轻烟薄雾,“他不是,但他是合适的人,条件优秀,性格相合,责任心强,他父母对我也不错。” 年少时打定主意不将就的她在现实中方方面面的压力下,终究也不能免俗。 迟曌没有说话,英俊的脸在餐馆昏暗的光线中晦暗不明。 喧哗的人声隐隐约约透过门缝传来,洛霖琛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看着镜中娇艳清丽的女人出神。精致华美的妆容和层层叠叠纯白的婚纱衬得镜中的女子更为艳若桃李,倾城倾国。 她伸手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大红色口红,轻轻地将小巧的唇涂抹上艳丽的正红色。 结婚的这天,终究是到了。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一身黑色西装挺拔健壮的男人大步走进来,鹰眸紧锁坐在椅子上转身的女人。他的小女人肤色细腻如脂、粉光若腻,淡眉如柳,剪水双瞳如雾里看花,素齿朱唇格外动人。 他走上前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肩膀,俯下身吻了吻她柔软的黑色发璇。 “准备好了?” “嗯。”她点点头,看向男人。 她水汽氤氲的眸子中仿佛晕着绵绵的情意,让他轻易的沦陷其中,不得自拔。似乎看出她的不安,邹鸿哲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握紧。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眸,他会用往后的时光向她证明,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