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隐红》 分卷阅读1 ?《花隐红》作者:京墨 1V1 內容簡介 一个懵懂无知小女巫,一晌贪欢,大道三千偏行险。 一个司掌四季云中君,心牢囚困,力挽狂澜仍是空。 上古遗族少女X正道少主 【花隐红】楔子 豪雨整整下了一日。 巨大的雨帘泼天而下,天是灰朦的天,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拼命往河面抽打,河水奔涌,波浪滔天。 大雨缠绵,河边的船柱相邻,一个船家都没有。隔渡口不远处的客栈,现在却是人声鼎沸,猜拳喝酒,好不热闹。 远处的小路上,大雨之中,缓缓的走出一个袅袅婷婷的红色影子影子,举着一把红色油纸伞。走近一看,却是一个着茜色梳着凌虚髻的女子,因着下雨,身形苗条,只见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 虽从雨中走来,却未打湿一丝衣衫,一丝鞋袜,待姑娘收好了伞,抬起了头,客栈的众人内心都暗道一声可惜。 相较身姿,这脸实在是寡淡了一点。 “姑娘请坐。”还是店小二机灵,忙招呼了姑娘坐下,“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一壶热茶。”女子坐了下来,声如黄莺出谷,曲起的食指轻轻的扣着桌板:“掌柜,此刻可有船渡江,价钱好商量。” “姑娘,这么大的雨,是没有船夫敢渡江的。”渡口客栈的掌柜扬声道,在此扎店二十余载,迎来送往多年,端是在雨中行走却未打湿一丝衣衫,这女子就不似普通人,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店家还是劝到,“姑娘有所不知,青河暴雨最是凶险,您可稍作休整,待雨势变小……” 客栈外这条河名青河,名字不起眼,却是南北陆的要塞。渡过青河便到了清河镇,到了清河镇,就离南地首屈一指的圣地灵虚岛不远了。 灵虚三十二岛,端的是钟灵毓秀,人才辈出。岛主方文坐下亲传弟子十名,皆是年少有为,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梦寐以求嫁入灵虚岛,近日灵虚岛大弟子伏子苓大婚,灵虚主岛将会撤下岛外奇门大阵,迎接天南海北的客人。 “这姑娘,怕也是为了这事儿而去的。”掌柜暗道,无奈的摇摇头。 “包船,五倍价钱。”女子说完,爽快的扔出一锭碎银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今日必须要度过青河,银钱皆是小事。 人群中顿时交头接耳,这屋内之人大都是船家商贩,一出手这么阔绰的顾客实在是少,一时间忧愁交加。 喜的是这银钱实在是丰厚,得了这银钱,一月不必出船不说还有余粮,忧的是这雨实在是大,万一上游山洪泄下,怕是有去无回。 女子也不多语,饮了一口热茶,环顾四周,又道:“小女子也知这风大雨大,为难了众位船家,今日若送我平安渡河,小女子愿再加五两银子。” “再加五两。”客栈内此起彼伏的吸气声,都道这女子好大手笔,竟是一刻都不愿意等,渐渐也有人松动,冒险一次便得一年的衣食。 “我来!”应声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白衫褐裤,袒露着胸膛,正是方圆二十里里船技最高的古老二:“小姑娘,送你安全渡江,是否再加五两?” “自然。” 客栈内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古老二艺高人胆大,其余人纵然有心敢接,也不敢和古老二争,只能继续吃茶喝酒。 “走罢。”古老二穿上蓑衣戴上草帽道:“客人且先在渡口等我。” 女子在桌上留下半吊钱,起身跟着古老二走出了客栈门口,撑起的红伞似一朵红云,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 【花隐红】第一章 “璟佳……” “璟佳……快醒醒” 璟佳恍若行走在一个山谷内,迷雾般的不透彻,看不到的人影,梦中却有人,一声一声的呼唤她的名字。 “你是谁?谁在这里?” “璟佳,快醒醒,他就要来了,我不能再入你的梦。” “他?他是谁?”睡梦中的声音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遍遍的呼唤她。 “璟佳,这是在鲛人的梦里,你快醒来,快醒来……他……快要来了……”声音渐渐远去,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渐渐的消失不见。 璟佳睁开了眼。 失去意识前是铺天盖地的河水灌入,身体似是沉入河底,那种嗓子发紧,呼吸困难的滋味……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河水的潮气。 不过,得救了。 又摸了摸身体,身体干燥,衣服完好。 “不知道那个船家怎样了。”璟佳自言自语道。船夫水性好,应当无碍。“我落水了,五两银子应该不用给了。” 打量起屋内的摆设,入眼是半透明花鸟屏风,虚虚的隔成一个私密的小空间,屏风后烛光摇曳,听着响动,一位梳着双丫髻的紫衣女子急急的走了过来。“姑娘你醒了?” “这里是哪儿?”璟佳疑惑,头还有些疼。 “这里是灵虚岛,奴婢少主当时正要渡过青河,见姑娘您落水,这才救起了您。”紫衣女子瞥了一眼窗外,“奴婢名唤灵初,姑娘昏迷半日,可是需用膳?” 璟佳讶然,鼎鼎大名无人不知的灵虚少主,是救了她的人。 灵虚少主方子路,有两件事自她入世一直被世人津津乐道。 一是天资聪颖,年少成名,年仅二十四,已是世间少有的高手,十九岁凭一己之力诛杀为害一方的秦岭九怪,扬名天下。 二是长相绝佳,当年冠礼时凌云山掌门爱女碧瑶和云霄派第一美女露华都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可他谁都不爱,统统拒绝。 灵虚岛她出来历练最后的目的地,本以为会费上一些时日,没想阴差阳错,却是正大光明来到这岛上。 名正言顺的留在灵虚岛,才有机会找到想要的,一个绝妙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型。落水的阴郁瞬间散去,嘴角咧出一个弧度。 灵初看这女子笑出声,弯眼盈盈,一笑之下整个室内都明亮起来,忽就理解为何大家皆在传少主救起一个美貌姑娘。却未想到如此美貌,凤眉明眸,顾盼流离间皆是勾魂摄魄,玲珑腻鼻,肤若白雪,不笑时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简直活脱脱一个从锦画中走出的人间仙子。 璟佳笑完,抬眼便看到床边站着的灵初眼里自己的影子,暗道“不好”,人皮面具沾水就脱,如今掩盖已失,怕是要糟,如今岛上看过她真容的不少,再制面具怕是极为不妥。 “姑娘不必担忧,少主吩咐过,您可在此安心修养。”灵虚规矩多,岛主方文御下极严,下人皆是家生子或者受灾孤儿,吃穿用度皆是极好,但一犯大错便会被拔舌发卖,下人们都不敢造次。 “灵初,她可是醒了?”一个清朗的男声 分卷阅读2 自门外传来,“若无事,我和高阳就进来了,不可慢待了客人。” “禀子嘉公子,姑娘已醒。”灵初向着门外行了一个礼,“公子请稍后,奴婢先伺候姑娘梳洗。” 璟佳在记忆里搜寻这位陈子嘉,陈子嘉,汉中陈氏嫡次子,因着武学天赋极高,师从方文,弟子中行五。 灵初扶起璟佳,伺候着坐在矮塌上,“灵初造次。”手中的长发乌黑墨绿,巧手的挽起一个回心髻,再簪上一根珠钗,才道:“姑娘勿怪罪,虚天岛女眷少,只有下人服饰,姑娘的衣服待浣洗浆干后再给姑娘送来,今日委屈姑娘了。” “谢谢你,灵初,你可以叫我璟佳。” 说话间,珠帘被挑开,一白一玄两色衣衫两个男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一个和风霁月翩翩佳公子,温和自若。一个是一双桃花眼,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新流畅,好似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高挺鼻,薄唇微抿,周身却似有一层寒冰,让人不敢直视。 陈子嘉一进门就看到璟佳,身穿下人服也没有损失一丝姿容,不怪高阳要救人,如此绝色啧啧……岂止青河,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得救上一救。 “小女璟佳。”璟佳起身,分别行礼。“在此谢过公子大恩。” “姑娘不必多礼,我是陈子嘉,这位是我师弟方子路。” “举手之劳。”方子路冷淡道,仿佛事不关己。“将你带回非我本意,姑娘修养好就请离岛吧。”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高阳你什么脾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是如此赏心悦目的佳人。”方子嘉摇摇折扇,“姑娘别怕,我这兄弟嘴虽然很臭,却是一个好人。” 冷若冰山的老处男,看来也有开窍的一天。陈子嘉一个“我懂”的眼神丢给方子路。方子路如何会好心救人,当年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碧瑶在他面前落水,他也只叫了小师弟去救人,自己拔腿就走。 后来好事者也就是陈子嘉听说了这件事,追问道,他这位小师弟也只吐出三个字:“不会水。” 去他的不会水,整个灵虚岛上,他敢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于公子来说是举手之劳,于璟佳来说是救命之恩。”璟佳道,“恳请公子留下璟佳伺奉左右,以报答公子救命之恩,待偿还之日,璟佳自会离开,绝不会给公子带来麻烦。” “话已出口,姑娘不必多言。”方子路道:“灵初,好生伺候,待痊愈,就送她出岛。” 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诶诶诶……高阳你……”陈子嘉没想方子路是这样的答案,按着他的想法,留下来做个侍婢,红袖添香,也是美事一桩。“要是你不愿意留下来,给我可好?高阳……” “那你去和她说可好?”声音渐渐远去,风中陈子嘉还说了什么,却是听不真切了。 “璟佳姑娘。”灵初小心翼翼的开口,斟酌着措辞:“我们少主天性冷淡……” “没事。”璟佳耸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歪身坐在美人塌上,又望着她道,“灵初,我好饿,可有吃的呀?” “姑娘稍等片刻,灵初马上吩咐厨房准备。”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烛光忽明忽暗,方子路一动不动在书房坐了小半个时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手里把玩着一只木簪,乌黑质地,看不出材质。 大师兄成亲,灵虚岛二十年来首次开岛,五湖四海武林中人皆会赶来庆贺,如若被有心人寻着可乘之机,后果不堪设想,且……鲛人犯乱作祟,书中记载也是近两百年前的事了。 今日在青河上之事太过诡异,那无缘无故出现的黑雾导致两船相撞不说,他和她一起跌入鲛人歌声编织的幻水中,那女子因溺水如浮木一般紧紧抱住他,挣脱不开只能一并救了,又因事急只能带回。 不可否认这女子是个美人,还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处处透露着诡异,色是刮骨钢刀,怕是来者不善。 疑点太多,这个女子,留不得,暂时,也不能放走。 “青鸾。”良久,他出声唤到。 “属下在。”青鸾抱拳,“少主请吩咐。” “交代灵初,将那女子好生伺候着,另派个人去监视着,必要不引人发觉。”冷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遵命。”青鸾疑惑的抬头,随即又拱手退下,瞬间便失去踪迹,仿佛从未有这个人存在。 【花隐红】第二章 璟佳已在岛上待了三日。 这三日,也没有再见过方子路。见不到方子路,留下来这事就没有下文。 岛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热闹非凡,作为客人,这些热闹都和她无关。 除了整日的瞎逛吃喝睡,璟佳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下人皆是言语不多,除了灵初,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只能央了灵初寻几本书打发时间。 她知道方子路找了人监视她,她虽武艺不佳,轻功和毒是不错的,好在虽然找了人监视她,她还是比较自由的,想去哪儿也没有人拦着。 昨日她闲逛寻到一处僻静清幽之处,待了半晌一个人也没有,今日急急携了书,来到这个小角落。 入眼皆绿,树木繁茂,百草丰美,生意盎然,其间一座四角小凉亭,探身望出去,凉亭后有个湖,正是遥山叠翠,远水澄清。 翻开书盖住脸颊,躺在长椅上。 阿娘占卜里说了,只要她到了灵虚岛,自会受到离珠的指引。如今她已来了三日,离珠一丝反应也无,娘说的话她信,娘的占卜能力她也信,“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离珠是东夷族圣物,她自小体弱,老族长恐她养不活,交由她贴身带着,日日滋养她的精魂,这枚圣物在她十六岁那年遗失,当年是因何缘由丢失,问了几次,阿娘也没有说。阿娘还说,只有她找到离珠,才能活过二十五岁。 没有制毒的药材,也没有制面具的材料,什么都没有,想去夜探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想办法留在岛上,被送出去,要再进来就难。 她还年轻,也并不想死。 “哎呀好烦,不想了。”太阳暖洋洋,璟佳昏昏沉,欲速则不达,安心睡去。 ----------------------------------------------------------------------------------------------------------------------------------- 夕阳西下。 白衣的少主此刻站在凉亭前。 他不喜人多,寻了个借口避开岛上的宾客,应酬自有 分卷阅读3 众师兄弟,他躲个懒也无甚大碍。 此刻,他认为的清净之地中,少女兀自睡得正香。 方子路皱起眉。 “少主,属下这就去将姑娘带走。”青鸾担忧的看着自己少主,生怕他把人家熟睡的娇滴滴的小姑娘给扔了出去。因着少主说要就近监视,他们也没有拘着小姑娘四处乱跑。 这不怕死的小姑娘来到了少主的私人地盘,还睡着了,青鸾忍不住在内心里给这胆大的小姑娘竖起了大拇指,又给暗处的青雉使了个“你太没眼色,你完了”的眼神。 “不必,她这几日怎样。”忍住想将人扔出去冲动,方子路缓缓的开口,“有无出格之处?” “禀少主,姑娘终日只吃喝睡,以及在岛内四处闲逛,旁的并没有什么。”青鸾又斟酌了一下道,“也未有任何出格之处。”简直就是在自家一样,完全没有做客人的自觉! 能吃能睡,贴切。方子路嗤笑一声,他自幼习武,眼力极佳,自是不会看错那书盖着脸的人,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熟睡中还流出了口水,真脏。 “再过三五日,送出去罢。青雉自去刑堂领二十鞭。” 暗处的青雉点了点头。 “小高阳,听说你在青河上救回来一个小美人?”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远远的走来一个伟岸大汉,满是络腮胡子,看不清长相,只看得铜铃似的两只眼睛,“是二哥未来的弟妹吗?你为何不带弟妹来见见哥哥们。” 来人正是灵虚十子中行二的孟子帧,说笑间,便已到了两人面前,瞧着长椅上睡着的女子,奇怪道,“咦,小高阳,你竟然偷窥女孩子睡觉。” 偷窥二字出口,方子路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子帧少爷。”青鸾心道不好,“少爷只是无意走到此处。” “青鸾,你还太年轻,犹想当年二哥情窦初开,也偷偷去看那豆腐西施。”孟子帧好哥们一般的揽住青鸾的肩,顾自说道,“小高阳都有喜欢的女子了,为兄好欣慰。呜呜……为兄还记得,高阳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软软的跟在我身后叫我二哥。如今人越发大是越发的不懂事,都不叫二哥了,有了喜欢的女子也不带来给二哥瞧一瞧……呜呜……” 说着假意擦了擦眼角那不存在的泪。 二少爷您快闭嘴吧,没见您师弟脸色更难看了吗?您是想被师弟打死吗? 青鸾艰难的开口道:“子帧少爷真是爱开玩笑。呵呵。是吧少爷……”竟是不敢看方子路,青雉,我好羡慕你,你躲在暗处,不用承受少爷的冷眼。 璟佳在粗犷男声出声之时就迷糊的醒了,只是不甚清醒,长椅太硬硌得手臂有些发麻,她本能的翻个身,谁料长椅太窄,“咚-”一声,连人带书掉到了硬木板地面上。 揉揉摔疼的屁股,一抬头看到三张神色各异的脸,两个是曾经见过的方子路和侍卫青鸾,另有个熊一样的汉子未见过。 彻底清醒, “你们好。”扬扬手,这么尴尬的样子被好几个人看到了,真想一头撞死,“咳咳,天气真好啊。” “嗯嗯,今日天气真好。”青鸾跟着说笑道。 璟佳艰难的爬起来站好,福了福身,“小女璟佳,贸然前来叨扰,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哈哈哈哈……”那蛮牛一样的男子哈哈大笑道,“这便是小弟妹了吧,真真是个美丽的小娘子,我是高阳二哥孟子帧,不必见外,叫我子帧哥哥即可。”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锦盒,硬塞在璟佳手里,“这鲛绡本是给高阳的,他水性好用不着,刚好借花献佛,给弟妹收好,以后高阳欺负你你告诉二哥,二哥给你出头。” “诶?弟妹?你说我?”璟佳指指自己,睡个觉怎么就成了这人小弟妹?还要送价值千金的鲛绡,忙解释道:“不不不,我和他……” 指了指脸色已经相当难看的方子路,“不是你说的这种关系……这礼物我不能收。”火燎般的把这锦盒送回孟子帧手里,做乖巧状,虎口夺食这种事情做不得做不得。 “我就说!”孟子帧一拍大腿,知是自己误会,“这么朵水灵灵的鲜花怎么会看上高阳这冰山,不过没事,你还是可以叫我子帧哥哥的!这礼物还是送给你,给高阳这人是浪费了。” 璟佳想当自己是透明人都不能够,手里的锦盒似有千金重,咬牙道,“子帧哥哥,这礼物太贵重了,璟佳不能收。” “孟子帧你快够了。”方子路抚了抚额角,千金难求的遇水不濡的鲛鮹说送就送,也只有自己这个二师兄了。抿着唇,转头对璟佳道:“子帧既然赠予你,你且收着便是。”措辞客套,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好似送出去的何贵重物品一般。 “那璟佳谢过子帧哥哥,谢过公子。” “公子。“花丛中响起犹豫的青雉犹豫的声音,“大公子唤人来问,宴已备好,何时开席?” “青雉,送姑娘回房。而后加十鞭。” ------------------------------------------------------------------------------------- 不想写剧情,只想写肉。 PS:POPO的排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弄排版都要疯了。 【花隐红】第三章 方子路甚少喝酒,今日除外。 灵虚门规,门下弟子成家,是要分出去单过的,待到子女后人满六岁,才又送回主岛拜师学艺,无人例外。每半月的休沐日可回家与父母团聚。 伏子苓是大师兄,成亲后能聚在一起日子变少,师兄弟们轮番灌了几轮酒,他也不免多饮几杯。 酒到酣处,夜已深,酒量不佳的好几个师兄弟已昏睡过去,他着青鸾寻人把师兄弟送回各自院里。 刚才热闹的清风堂空无一人,一阵微风刮过,带走暑日里最后的热气,夹杂着一丝刺骨的凉意。 “叮铃---”远处铃声脆响,穿过月色,天地间霎时狂风大起,卷起的风刮得门窗啪啪作响,仔细听风中似还夹杂低低的吟唱。 那歌声婉转轻扬,带着落花般的娇羞,犹如少女怀春时的心情,又如河水缓缓流淌。 幻音!!!方子路八分的酒意醒了三分,这一犹豫,风中携带着轻微的声音已至面前,他本能的一蹬跃起半丈高,然后脚站实地。 “突突突--”三枚暗器钉入地板。 “贵客远道而来,不如现身一见?”方子路拱手,朗声道。 能避开岛上布下的无数暗桩,不惊动任何人到达岛中心的清风堂,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难得的好手。 “叮铃铃……”空气中无人应答,铃声又起,比刚又轻了一些。 “想跑? 分卷阅读4 ”方子路这才忆起正是那日在青河诱他落水的声音,随即循着声音施展轻功追了上去,那声音忽远忽近,沿途偶遇几个年轻弟子,神色毫无异常,方子路心道奇怪,几起几落,便飘落在湖边树林,静谧的树林空无一人。 唯有湖水幽幽,平静的水面泛起丝丝碎碎的波纹,荡漾开来,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震慑,渐渐弥漫起黑雾,四处弥漫,吞噬一切。 “雕虫小技。”方子路轻扬左手,一片薄刃似的寒光闪过,雾气上凝结出一层森森寒冰。“客人真的不现身么?” “呵呵呵……”黑雾吞噬的速度变慢,停留在方子路面前,风又起,风势锐不可当,“作为一个凡人,有此等能力也是少见,我都舍不得要杀掉你了呢。” “那你也得有这个能耐才行。”方子路嘴角浮起嘲讽的冷笑,青光一闪,嗤的一声响,冰冷刀刃划破黑雾。足尖点地,身形也随之腾空而,在空中旋身,一丝冰蓝色的气流自他身体里窜出,混合着剑光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 周边空气都被这气势波及到,黑雾往后退开几步,方子路又再度扑将上来,剑光拖着细长的影子疾飞而去,“砰--”的一声闷响,黑雾身形一偏,跌坐在地上,此刻显出身形,却是一个小小少年,身受重创,发上皆是冰霜。 “啪啪啪。”树林中有人鼓掌,道,“不愧是灵虚少岛主,果然人中龙凤,一出手便伤了我的人。花楹见过公子,一别经年,公子别来无恙?” 黑暗中走出来一个女子,黑巾覆面,笼罩在虚虚实实的幻影中。 “你识得我?你是何人,为何来我灵虚岛上?”方子路难得露出讶然,他十八岁之前一直在灵虚岛,十八岁时才出岛游历。苦苦思索无果,脑海中并无花楹这人。他自小记忆过人,若是认识,不可能忘记。“若是旧识。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公子果然忘记了呢。”女子道,“花楹无意冒犯公子,只要公子交出我族圣物,我等自会离开。” “你族圣物是何物?”方子路疑问堆积如山,“又为何在我这里?” “前尘旧事,花楹盼着公子早日记起方好。”影子不再解释,“三,二,一……” 湖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水柱腾空,强烈的震动让方子路战立不稳,不等他反应过来,湖水倾泻而下,黑雾触手般幻化出无数藤蔓,带着水的潮气,带着呛水的窒息感,转瞬便将他卷入水中。 雾中歌声又起,这次是近在耳边,愈来愈清晰,哼唱着不知名的语言,似是一位女子在呢喃着在呼唤她杳无音信的情郎,沉郁幽怨,诉说着这求而不得的爱,婉转细腻,空灵的声音犹如天籁。方子路初时还能抵御,待肺内空气耗尽,五感尽失,坠入了深沉的黑暗。 黑雾慢慢散去,颜色变白,树林里再次空无一人,只剩下皎洁月色。 ------------------------------------------------------------------- 璟佳躺在床上辗转,白日里睡太多,到了夜里就睡不着。房里有些闷热,她有些想家。 离开谷里已有小半年,不知道她的花花草草们都怎么样了,虽然外面好吃的很多,好玩的也很多,“也没有规定想家是错对不对。” 一阵夜风刮过,吹得轩窗的白纱摇曳,璟佳跳下床去关窗。 “吱呀-” 门栓开了,一个黑影裹着寒意闪身进房间,鬼魅一样贴近璟佳,借着月色,璟佳看清楚那人是方子路,“方子路……你……唔……” 正欲大叫,被他捂住了口鼻。 璟佳惊骇的瞪大眼,脸是方子路的脸,神情不似他,黑色的瞳孔里闪着幽幽色的光,诡异又冷酷,衣发皆湿,地板上还有一串湿润的脚印,紧贴着的那具男性的躯体冰冷吓人,就好似刚水里捞出来,璟佳打了一个寒颤。 “冷么?”搂住怀里温热的女体,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呢喃,说罢吮住她白嫩嫩的耳垂,脖颈霎时染上一抹红潮。 璟佳被他捂得有点喘不过气,挣扎了一阵,小脸憋得通红,方子路略略的放开了一点以便她呼吸,被她寻了机会在他长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跑开骂道:“方子路你发什么神经?” “呵呵。”方子路一笑,邪气更盛,指上的齿痕渗出血迹,伸出舌尖舔了舔血丝,“流血了,小乖。” ------------------------------------------------------------------------------- 我就是喜欢死变态男主,捂脸。 下章让高阳小哥哥吃点肉。 小改捉虫,伪更。 【花隐红】番外h(来自情人节前夕卡剧情的蠢作者的怨念,先上肉) “高阳,你醒了?”怀中的少女揉揉惺忪的眼,嘟嘟囔囔的,一副海棠睡未足的娇憨样子。一头如瀑青丝挡住她半个小脸,房间温度有点高,脸上些许的红晕。 “无事。”搂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璟佳只着薄薄的裘衣,怕她着凉,用棉被将她裹成一个团搂紧怀里,“还睡吗?天色尚早。”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不睡了。”璟佳小手无意识的搭在他赤裸的胸口,情绪还是不高,恹恹的。“但是不想起。”近来天气凉,倦怠嗜睡,虽然醒来,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歪了歪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眼养神。“今日不忙吗?” “无碍,不忙。” 临近年关,岛上一众事物和人情往来,老岛主一言不合卸任带着老婆游山玩水去了,刚上任的新岛主方子路忙得脚不沾地,小半月来都早出晚归。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那么忙! 恨恨的咬了一口他的胸膛,这人也不知道什么做的,一身毽子肉,硬得像块铁一样,明明穿好衣服看着瘦瘦的。 “饿不饿?想吃点什么?”亲亲她的小嘴,方子路撩开她衣服的下摆溜了进去,轻轻的揉捏她的乳儿。 她娇气的轻声哼哼。 嫌隔着小衣碍事,脱下她的贴身内衫,一双美乳弹跳出来。 在他日以继夜的耕耘下,这嫩乳日渐饱满,渐不能单手掌握,乳肉顺着指缝漏出,似乎是比记忆里更大了一分。鼓涨涨的,仿佛一使劲就能挤压出汁一般,顶端小红莓挺立,勾得人想去尝尝。 “等等……”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精神头稍足了一点,一扫刚才恹恹的神色,“方子路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拨开他作乱的手,什么冰山,都是假的。成亲大半年,这人一日比一日会说甜言蜜语。那什么也一日比一 分卷阅读5 日要得多,最近都他回来得晚,天冷她嗜睡,多数时候都是她先睡了,他竟然没有缠着她任由她睡了。 按这男人以前的的劣性,除了小日子,哪天不是非要拉着她折腾到大半夜的,他这么重欲,都有小半月没有那什么了……“是不是想去勾搭刚上岛的那谁谁……” 那谁谁的名字想不起来,歪着脑袋想了想,作罢。 "“岛上住着的那谁?“方子路这才反应过来近日岛上住着一个韩青黛,“你说青黛?青黛是陈子嘉的人,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青黛青黛,叫得多好听!”璟佳撅着嘴,万分的委屈。“我知道她以前喜欢你!谁知道是不是旧情未了!我就知道男人都喜新厌旧!” “小乖,你这是在吃飞醋吗?”方子路一时哭笑不得。这小丫头,近日太忙才冷落了她,好几晚他回来她就已经抱着被子熟睡过去,任他是满腹欲火,也不舍得将她唤醒,只好搂着她睡去,她倒好,倒打一耙,整日好吃好睡的是她,也不像别的女子,围在夫君身边嘘寒问暖,就似没有这个相公一般。 “要你管!哼,那是我不想打扰你!”说得冠冕堂皇,掷地有声。 “我最近一直都在书房,忙得脚不沾地,不信你去问青鸾。” 璟佳还是气鼓鼓,“青鸾是你的人,他肯定向着你。” “我怎么不管,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小娘子,我不管你谁管你?小嘴都能挂油灯了。”勾勾她嘟起的嘴,方子路取笑道,不让摸乳,大掌顺着腰线,揉捏起她的小嫩屁股。胸乳丰满,翘臀细腻,嫩腿纤长,他的心肝宝贝,无一处不美,勾得人心急火燎的。爱她都爱不够,哪里有心情去喜新厌旧。 忙了小半月,今日略微得闲,可不是为了吵架的,“再说了,韩青黛哪有你美,她什么样儿我都忘了。乖,让我摸摸。”寻常的女子他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何况是兄弟的女人。 嘴上是一副好商量的语气,长指却是轻点那桃园洞口,略略按压,很快就逗弄出一丝湿意。伸出指尖给她看,“湿了,小乖是不是在渴望我?” “什么才……才没有。”璟佳夹紧双腿,挡住他作乱的手,嘴硬道,“谁,谁渴望你了?” 才不会告诉他,大坏蛋,得闲就想这档子事。 “我可是很渴望小乖呢。”引着她的小手去摸已经勃起的肉物,“摸摸我,你看是不是满满都是渴望你的证据。” “呀-不要脸。”她啐他,那滚烫的肉物在掌心跳动,硕大的龟头渗出前精,子孙袋里鼓鼓囊囊的,两人交媾无数次,又想起以前被他的肉物抽插贯穿,夹紧的腿心缓缓渗出蜜液,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小乖想吃相公的大肉棒?还是想吃相公的手指?”微微用力陷入花道,内里的媚肉迫不及待的裹紧,泥泞的花道方便他的插入,感受她来自四面八方的挤压着,“这么兴奋?小花穴都吐水了。” 低哑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诱得她心都软了。耳垂被含住,璟佳长睫颤动,呻吟逸出檀口,花穴被他玩弄,哆嗦着吐出一口花蜜来,“唔……高……高阳,不……不要……啊啊……” 他的手指在她肉穴里浅浅的搅弄,璟佳被他揉得身子发软几乎要坐不稳,双臂无力的勾着他的颈子,花道内部泛起的那熟悉空虚感让她抬起腰想要把手指吃得更深。小嘴里也娇娇的哼着,主动把嫩乳往他嘴里送。 想要……想要吃得更深……想要被填满……想要被贯穿…… “小可怜儿。”察觉到她的动作,方子路笑出声,含住那粉嫩小乳尖,她的肌肤娇嫩,稍一吮吸就会留下红痕,吐出一边含入另一边,被他含过的奶尖尖水淋淋嫩汪汪,另一只手却不容置疑的扣住她的腰不让她自己动。 “嘴上说着不要,下面都湿透了呢,水流的咕咚响……难道小乖一点都不渴望为夫?为夫可是很渴望小乖把为夫吃进去呢。” “不……不许……说,啊啊……唔……”璟佳软成一滩水,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奶尖被他含着,花穴也被他玩弄着,可是他迟迟不愿意填满她,“高阳……给我……啊啊……” 【花隐红】番外h “小乖想要什么?”方子路最爱她妍丽的脸上染上情欲,这是只有作为她枕边人的自己才能看到的风景,这身体,这奶子,这腰,这肉穴,这腿,每一丝每一毫,都属于自己,“小乖不说要什么,为夫可不知道小乖要什么呢。” 伸出手,舔了舔手指上的爱液,已经硬得发疼的大肉棒叫嚣着想要进入那甜蜜温暖的桃源地,哪怕涨得快要爆炸,他也想听她的小嘴里吐出渴求他的那些话。 掰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热烫的肉物抵着她娇娇嫩嫩之物,轻轻的磨蹭穴口,也不急着进入,扣住她的下巴,大舌伸入她的口中,灵活的侵入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犹不知足,追逐着她滑嫩的小舌嬉戏。 璟佳被迫的咽下他哺过来的津液,来不及吞下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这淫荡的模样让方子路欲望更盛。 “想要……要……” “小乖想要什么?说不出口吗?”方子路捧起她的臀,肉棒撞了两下穴口又很快的退开,“小乖是想要为夫的大鸡巴?” “呜……想要……想要夫君的大鸡巴……”呼吸又乱又喘,身体泛起的空虚感折磨着她,日日被疼爱的身体如今旷了小半个月,璟佳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唇角,翘臀轻轻的摇动,乳尖也磨蹭着他的胸膛,“夫君……夫君给小乖……” “遵命,这就给你。”璟佳甚少唤他夫君,听着小妻子软软的撒着娇。肉棒兴奋得又大了一圈,方子路将她推倒在床榻上,随后伏在她身上,肉棒对准的桃源洞,大龟头不容置疑的进入,将花穴塞得满满当当。 略微停顿,待她适应,花穴重新渗出花露,方子路就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 “啊……轻……轻点……”被填满的滋味太过美好,深知情欲滋味的身子死死绞紧体内那根给自己带来翻天快感的肉物,淋漓的汁水自花穴溢出,难耐的酥麻感传遍四肢百骸,小穴被大肉棒塞得满满的,每一次后撤都带来更深入的快感,璟佳低低的呻吟出声,不由自主的摆动腰肢迎合他的入侵。 “舒服吗?”方子路素了半个月,如今狂风骤雨般的肏穴,初时还担忧她不适,以致动作不够酣畅,后见她汁液丰沛,小脸没有一丝不适,也就放下了心,更加不管不顾大动。 耳边是她的呻吟,对方子路来说就是最好的催情剂,过一会儿,又觉得不够畅快,塞了一个小枕在她翘臀下面,蛮横的又肏了进去。 “啊……啊啊……高阳……”璟佳受不住,,紧窄的花穴被他的性器填满撑大 分卷阅读6 到极致,两片花瓣委屈的裹着那根硬烫之物,汁液淋漓。“轻……轻一点……” “我在。”方子路干得红了眼,放肆的撞击中夹杂着淫靡的水声,大掌也没有闲着揉搓她的乳尖,轻拢慢捻,嘴里却道:“轻一点,轻一点小骚穴可满足不了哦。” 说着就轻了下来,用了技巧,浅浅的抽插,她夹得太狠,差点就要射了,饿了小半月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到嘴的美肉。 “呜……”璟佳被大肉棒肏得正美,还未攀上高峰,狂风一般的抽插变成了清浅的动,身体虽然舒服,但花穴深处的泛起痒意却是解不了,陷入情欲的大眼迷迷蒙蒙的睁开,“高阳……呜……” “小乖,为夫这种轻,你感觉如何?为夫还是喜欢重一点。” “重……重一点嘛,啊啊……” 他最爱的就是她陷入情欲的样子,扯起她两条纤长的腿儿挂在肩上,直直的入了进去,更加凶狠的插入,粉嫩的小花已经被干成深红色,娇嫩嫩的又吐出一口淫液。 方子路发狠的肏着她,屋内水响不绝,两人的交合处一片粘腻,肏干出的白沫糊满穴口,淫靡万分。 她的屁股几乎悬空,穴内越发的紧致,仿佛要把这插入体内的坏玩意嚼碎吞咽下去,让它不再自己体内兴风作浪,柳眉微皱,口里咿咿呀呀的逸出破碎的呻吟,在他身下欲仙欲死,任他予取予求。 璟佳绷直了身子,巨大的快感令她忍不住哭出了出来,方子路重重撞到某个点,察觉到她花穴更加绞紧,一波波的蜜液自花心深处喷薄而出,带着炙热的体温淋在龟头上,本就紧致的花穴在痉挛中死死绞紧肉棒,方子路轻哼一声,再也忍耐不住,精关一松,一大泡精液射了出来…… “真是个水做的人儿。”怕压住她,方子路搂着她翻了一个身,让她压在自己身上,“舒服吗?” “……”她眉眼含春,眼角还挂着泪珠儿,双颊绯红,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样子。小死过一回的身子还在不住的抽搐,肌肤紧贴,肉挨着肉,璟佳很享受这久违的亲昵时光,花穴里还塞着他未软的肉棒,小肚子里涨涨沉沉的,他和自己的体液统统都堵在花穴里,有些难耐的挪了挪小肚子。 方子路摩挲她的背线,拍拍她的小屁股,“别乱动,没吃饱?” “有点涨。”她呐呐的回答,“出来好不好?” “不行。”方子路利落的拒绝。“除非小乖今天……主动的掰开嫩穴吃我下去。”后一句是他低声在她耳边轻语,一点没认为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仿佛是普通不过的交谈。 璟佳瞪着湿漉漉的大眼,哪里有外面传的那冷漠出尘的,这无耻的样子,活脱脱才子佳人话本子里的登徒子。 “可是涨嘛。”她又动了动,软软的撒娇道:“高阳……” “这是你自找的。”方子路捏捏她的脸,本就没有吃饱,还有这勾人的小模样,她一求之下欲望更盛,埋在花道内的硬物又抬起了头,刚才发泄过一次,现在可以玩点花样。 【花隐红】番外h 一手握住那软乳亲得“滋滋”作响,紧窄的肉洞挤压着肉物让他舒服异常,抽出到穴口,再深入,“小乖,几天没肏你,今天让为夫吃饱。” “呃……高阳……不要了……”璟佳声音里带着哭腔,楚楚可怜的哼哼。她其实并不难受,火热欲物像火一样灼烧她的深处,搅动着体内的液体,难耐的快感蔓延自全身,小屁股扭动着迎合他的抽插,温热的花心都能感受那强有力的深入,粘滑的液体自交合处随着他的抽插四溅,狂热的快感将她淹没,空气里散发着淫靡的气息。“啊……啊啊……好舒服……” “小乖,嘴里说着不要,小屁股摇得这么欢?”拔出湿漉漉的欲物,搂着璟佳把她摆成跪爬的姿势,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扶住欲望,在穴口蹭蹭,“想要我进去么?” “想……想要……进来……”难耐的空虚自体内升腾,失去堵塞的液体缓缓自蜜道流出,更有不少溢出穴口,沾得小屁股也是湿漉漉的一片,璟佳娇吟着,“高阳……” “掰开自己的小穴吃我下去。”方子路用力拍打了一下璟佳的小翘臀,清脆的声音听了令他更加兴奋,雪白的臀部上浮出一点红痕,“小乖,想要就要主动吃我下去。” 璟佳上半身软绵绵的趴倒棉被上,一只手伸至腿间,拨开蜜汁泛滥的穴口,娇花泛着晶莹红润的光泽,“进来嘛,求你了……” “遵命。”掰开白嫩的臀瓣深入,绵软的穴肉紧紧缠上欲望,后入的姿势可以让他入的更深,拇指摁住穴口的充血肿胀的小花珠,他渐渐的加快了速度,小心的调整着角度,寻找她的深藏的敏感点。 “啊……啊啊……不要了……”粗长的欲物在穴里横冲直撞,强烈的摩擦着敏感的地带,花核被他玩弄,硬起的乳头随着他的抽插摩擦着棉被,浑身力气都被抽走,只能逸出一波又一波破碎中带着哭腔的呻吟,“高阳……高……阳……求你……” “乖,叫出来。”她那娇弱的样子更激起他体内的暴虐的欲望,想要把她玩坏,想要弄死她。他放肆的重重插入,抽出,速度又快又重,穴口一片红肿,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委屈模样。若是平时,她一求就会很快的放过她,今天不同,他太饿,而她太软。 火辣辣的快慰到了极点,口里呜咽着,被玩坏的错觉让她璟佳哭了出来。 “别哭宝贝,马上就好。”重重的撞击她体内的某个敏感的点,感受她越来越频繁的绞紧,终于在她哭得无法喘息之时攀上高峰。 云雨初歇,吃饱喝足的男人撑起下巴,亲了亲她红肿的眼皮。 “小乖。”他又掂了掂她的两团嫩肉儿,“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吃了多少?” 摸着都圆润了两三分,虽然他觉得有肉点也没什么,但是这肉是在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长的,可见没有他的日子他多么的开心。 “你嫌弃我胖,你是不是嫌我了?”璟佳委屈瘪嘴,刚才那么求都不愿意放过她,眼泪断线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高阳你是不是真有别的人了。” “别哭啊,没有别人。”慌忙的给她抹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我在岛上日夜都跟你在一起,这院里蚊子都是公的,哪里有别人。” “那你说我胖。” “没有没有,只是说你丰腴了一点。我的小娘子,肉都是极会长的,都长在该长的地方……”遂又疑惑道,“小乖你今日情绪怎的如此多变?” “我也不知道。”璟佳赧颜,吸吸鼻子,道:“就是突然想哭。” “这阵忙过了带你去武陵玩……”话音未落,方子路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小乖,这月月事是不 分卷阅读7 是迟了?” “诶?”轮到璟佳呆住。 【花隐红】第四章微h 小乖,谁是小乖?我跟你很熟吗???璟佳气得差点跳了起来,深吸几口气稍恢复镇静,现在的状况特殊,招惹一个发疯的人是不明智的,还是寻了机会赶紧逃跑是正事。 这死冰山平日里难怪不笑,这一笑还得了,比她见过的所有的男人都好看,随即摇摇头,璟佳啊璟佳,男色误人,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思春,害死人啊害死人。 院子偏僻下人本就不多,正值深夜,得弄出动静来引出人才行。 “小乖你是想会有谁来救你么?”方子路仿佛看穿她的想法,“他们都被我点了睡穴,今晚谁都不会来打扰我们。”慢条斯理的脱下湿透的衣衫,露出精壮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墨黑湿发还滴着水珠,再往下是平坦的腹…… “你你你……”璟佳目瞪口呆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用手捂住双眼,心里担忧看了不该看不东西会不会长针眼,“方子路,你今晚很不对劲。” “我好得很。”方子路笑得意味深长,越发的靠近她几分,冰冷的手抚上她温暖的脸颊,窗外月色朦胧,映照得他更不似凡人。“小乖都不想看看为夫的身体么?我的小乖,长这么大了呢。” 吓!冷意透过皮肤,璟佳浑身激灵,“为夫为夫,方子路你莫不是有什么神经病,我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啊你要不要脸了!!!”不对劲,整个事情都透着诡异,先是莫名其妙遭遇鲛人,再是方子路。 “佳儿才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呢。”方子路轻轻的浅笑,“十六岁生辰的时候就已经是高阳哥哥的人了。” “轰隆-”一个炸雷,“你你你……”璟佳浑身颤抖紧张到结巴,“方子路你别瞎说,这种话传出去对没有成亲的女孩子来说是不好的。” “乱没乱说~小乖你说了可不算。”伸手稍微一用劲把她搂紧怀里,冰冷的身体因她的温热开始有了温度,“我记得,小乖的左边乳儿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怀中女体带着令人迷醉的馨香,他抓住她的手引导着向下,握住已经勃起的欲物。 热气腾腾,欲物上的筋脉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璟佳似摸着烙铁一般缩回手,刺激接二连三,脸颊红得要滴出血来,“方子路你是不是趁我溺水偷看了我?”她的私密之处,才刚认识的方子路是不可能知道的,除非是当初溺水她昏迷不醒。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失去控制朝着不可预知的放下发展,璟佳慌不择路的奔到门口,指尖刚触到门栓,黑影笼罩,方子路已经扯住她的腰带一带,霎时天旋地转,方子路抱着她一起跌到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璟佳摔了个头晕眼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方子路压住,抓住她的双手,解开她的腰带捆住双手向上紧缚在床柱上,后仰着的头使胸脯高耸,方子路肆无忌惮的解她的衣服,兜衣,纤细白嫩的脖颈下是小巧的蝴蝶谷,视线再往下,是高耸的胸乳沟。 “方子路你不能这样!”身体被制住,璟佳反抗中视线与他相接,透过他乌黑的眼睛,能看到他眼里的自己,还有深情,仿佛一湖深水将人淹没。她不懂方子路的深情从何而来,从她渡过青河直至上岛也不过才见了两三面而已,她有自知之明,方子路不会是易动情的那类男人,“方子路,这样是不对的,你这样是强暴。 “一会儿我插进去你不湿,我就承认是我强迫了你。”真美,月色下少女莹白的身体瑟瑟发抖,带得乳儿轻颤,长指捻动白嫩之上的一抹嫣红,“真可伶,都抖成这样了。” 男女之间体格的差异在此刻显现出来,胸口传来一片濡湿温热,乳尖被含进口中,灵活的舌绕着乳尖舔吮,一种陌生的酥麻感自体内升腾起来,麻痹了整个心脏。现在是继续挣扎还是索性放开享受?挣扎是不太可能挣扎得开的,放开享受的话,睡了武林中最好看的男人,好似也不吃亏。她们谷中儿女大都不拘小节,喜欢就是喜欢了,看对眼外出野合也是常有的事,她也曾在野外听到过也见过一些,直至女孩刺面为妇,才会好好的守着为人妻子的本分,操持家事为丈夫生儿育女。 索性闭眼不见?她也曾偷偷看过一些春宫图册,知道刚才摸到的硕大欲物是要深入自己体内的,可是那个东西那么大…… 抬身凝视身下表情多变的女子,伸出长指从脸颊滑过脖颈,再到纤细的脖颈,记忆里小小只盈盈一握的乳现在高耸挺拔,方子路满足的喟叹抱她入怀,“不想被我插进去就用你的手让我射出来。”不着急,慢慢来,安抚自己内心深处暴虐的欲望,不能吓到她,今天,就暂时收一点利息,来日方长。 “不……不要……”璟佳想也没想摇头拒绝,全身被迫紧贴在他结实的身上,乳尖不断的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衣服完好的下体抵着他的欲望,长长的一条又热又硬,那么个丑东西,谁想要摸。 “或者你想,现在就被我插入?”方子路利用腰身强悍的分开她的双腿,隔着衣裙顶住她的腿缝,忍不住抬腰前后挪动,安抚自己的欲望。 ”我摸,我摸。” 和失身比起来摸一摸又不掉肉。璟佳做好心理建设,柔嫩的小手认命的摸上热腾腾的欲望,方子路带着她的手上下滑动,又含住她的耳垂,舔咬啃噬,“对,就是这样,龟头也要摸一摸……” ------------ 沉迷柚子长花滑无心更文,今日就暂时更这么多辣。再弱弱的求个收藏。 【花隐红】第五章 “哐当”一声,杯盘碎裂,灵初惊骇的看着床榻之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确认了又确认,男子是自家少主无误,“少……少……少主……”随即战战兢兢的低头看着脚边的碎片,“灵初什么都没有看见……” “滚出去!!”耳边是方子路的咆哮,引来暗处的青雉,“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暴怒的方子路丢了出去,门”啪”的一声就紧闭。 “灵初,你看到了什么。”青雉疼得龇牙咧嘴,昨天才挨过鞭子的伤口又裂开来,扶起同样被扔出来的灵初,“少……少主……在璟佳姑娘的房间??” 灵初呆滞,半晌才回过神来:“青雉,你什么时候见过少主发怒?” 青雉挠挠头,“大概有十年没有见过了吧。” 两人神色凝重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彼此,“要不要禀告老岛主?” 少岛主方子路清晨在璟佳姑娘的房里醒来,霎时传遍整个三十二岛。 老岛主方文老泪纵横,自己养得猪终于会拱白菜了,随即又觉得自己情绪波动太大不适合,忙假装咳嗽掩饰:“灵初青鸾,你们去,带子路和那姑娘来见我。” 分卷阅读8 璟佳心情是复杂的,昨夜被方子路折腾到手酸太累直接睡死过去,斜眼看穿戴整齐一言不发周身都是冰冷气息的方子路,硬着头皮开口道:“那个,能麻烦你先出去吗?”被子里的自己和赤裸差不多。 “璟佳姑娘,昨日是方某唐突了。”昨夜的记忆方子路残留得不多,只记得他被卷入湖水,至于怎么到的她的房间里,又说了些什么是完全的空白,画面再一转就是小姑娘赤裸的身体,又是怎么要求人家小姑娘这样那样……醒来的时候大掌还牢牢抓住她的一团娇嫩,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手心。“我尚未娶妻,既然冒犯了姑娘,我会负责。” “不不不……不用……”璟佳伸出被子慌忙摇手,忽觉不对缩了回去,把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我不知道你昨晚怎么了,但是我也没吃什么亏,明日我就出岛,事情就这么揭过去吧。” “……”方子路沉默良久,“随便你。”拂袖而去,摔得门板啪啪作响。 真是喜怒无常的男人,他一走,迫人的气压马上消失。 璟佳松一口气,欲哭无泪的看着地上扔着的已经皱巴巴的衣服和床上皱巴巴的被子,在岛上她没有多的衣服,衣服脏成这样肯定不能再穿了。也不知道灵初还要不要来,在她眼里自己肯定是个野心勃勃的心机女,一心要爬上少主的床……事情就怎么成这样了,天啊…… 垮着一张脸,璟佳心里苦,她很确定自己以前并未见过方子路,且自她出谷日日以人皮面具覆面,更不可能见过她的真面目。阿妈说她一定要来灵虚她来了,可她没说灵虚岛里面这么多秘密,真相被团团包围在迷雾之中,她不敢伸手去触碰。 “叩叩……”的敲门声打断璟佳的沉思,“进来。” 灵初捧了一个盒子进到房间里,微微福身,“姑娘,老岛主想见您,灵初先伺候您梳洗。” “那个灵初你先出去罢……”她身上还有方子路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待会我再唤你。” “那姑娘有事就叫奴婢,奴婢在门外等候。”说罢低低的退了出去,关上门在门外等候。 盒子里是藕荷色的短襦长裙配了罗襟如意花纹纱衫,做工美轮美奂,璟佳咂舌。 换好衣服后唤了灵初进来,“姑娘今日梳双鬟可好?”灵初看着铜镜中的妍丽女子,巧手不停,两侧各盘卷一髻垂下,再簪上银钗,白皙的耳垂上戴了珠环,再用容光之胜几乎不敢直视,“姑娘请……” 璟佳踟蹰一下才跟上灵初的脚步,思绪翻涌。 “姑娘不必紧张,岛主是相当平和之人。”以为她紧张,灵初出声安抚道,“而且姑娘今日衣衫环佩皆是少主亲自所选。” 言下之意璟佳领悟,心知灵初误会也不懒得解释,一切等她离开自会水落石出。璟佳点点头,“谢谢你啊灵初。” “姑娘言重了,灵初不敢当。” 一路再无话。 “这便是璟佳小姑娘?”方文一捋下巴胡须,心内感慨更甚,多水灵的一朵鲜花,怎么就看上了自己那个冰块一样的儿子,“请坐。” “小女璟佳拜见岛主,叨扰多日也未曾登门拜访,望岛主见谅。”璟佳规规矩矩的行礼,偷偷打量座上中年男子,不怒自威,又偷偷瞄了一眼一旁的美妇人,方子路轮廓神似他父亲,长相更多是随了他的母亲。 “坐吧。”中年男子旁的美妇人站起来拉住璟佳坐下,打趣道:“多标志的小姑娘,若不嫌弃,佳儿可唤我一声伯母。” ”伯母。”璟佳甜甜的叫道,随后眼观鼻鼻观心,做乖巧状,既来之则安之,见机不对找机会溜走吧。 “来,伯母给你个见面礼。”说着褪下腕上翠玉手镯,给璟佳带上,“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可惜子女缘薄,至今也就只有高阳一个儿子。” 长辈赐不敢辞,璟佳谢过,“谢谢伯母,佳儿何德何能能收伯母此等大礼。”玉石纯净泛着温润的光泽,真真是好东西。 罗琦这才仔细打量璟佳,宠辱不惊,一看就是好教养家的女孩儿,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出来的,江湖上从未有过传闻,容颜如此之胜,若高阳心悦于她,嫁来灵虚也能护得住,她年轻时因美貌经历了不少磨难,也是不希望小姑娘经历那些。 “高阳,过来。” 方子路紧抿了唇,自门外迈步进来,墨发高冠,一改往日换了宝蓝色的衣衫,衬得冷淡气息稍淡:“母亲,父亲。” “逆子!”方文一拍桌子,“昨夜之事你作何解释?” “若父亲同意,儿子愿携礼登门求娶,昨日之事皆是我的过错。” “不不不,不可不可。”璟佳慌忙摆手解释,她只是来寻个离珠不想把人搭进去,若是没有寻到,她能不能活过二十五都是问题,遂硬着头发道:“事实上小女有隐疾,游历四方只为寻药治病,万是不敢高攀灵虚岛的,况且,我可能活不过二十五岁。” 【花隐红】第六章 空气霎时沉默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你得的是何病?”良久,方子路开口道,“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给你寻药。” “先谢过啦。”璟佳微微一笑,“不过不用的,若它出现我自会感知,若不出现,任何人都帮不了我,一切听天安排。”她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什么事不关己的事。 “你就这么放弃?” “你不明白的。”璟佳摇摇头,不愿说太多。 方氏夫妇面面相觑,看着健健康康的小姑娘不似有隐疾又坦然承认自己活不过二十五,一时摸不清是善意的拒绝还是真有此事。罗琦刚想开口就被璟佳劝住:“伯父伯母,少岛主,我是真心很感谢你们想要帮助我的心,只是这个事情太过复杂,还是让我自己解决吧。” 又一阵沉默。 “佳儿,伯母唐突。”罗琦还是难以置信,这小姑娘她一眼看着就心生欢喜,她也是过来人,知儿莫若母如何不知儿子对人家姑娘上了心又没察觉,“你今年多少岁?” “今年已有二十。”一点也不忸怩,璟佳道,“伯母,伯父,若没旁的事,璟佳告退,大公子成亲你们都忙,明日佳儿就会离开灵虚,就不过来道别啦。” 还有五年,罗琦偷偷瞧了一眼儿子,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忙拉了璟佳的手:“什么叨扰不叨扰的,等子苓成亲之后再走不迟,灵虚三十二岛每一岛景色不同,这块令牌给你,下人皆识得,出示就能畅行无阻,高阳,有空陪了佳儿。”说着塞了一块令牌在璟佳手里,儿子,为娘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其余的你还是自己多努力。 黑色玄武岩的令牌,花纹古朴,上书灵虚两个篆字。璟佳看着手里这块令牌,犹如饿急之人被美味吸引,真 分卷阅读9 是缺什么来什么,离珠若是真在灵虚岛上,寻遍就说不定能察觉到踪迹,如果这样还找不到,那就说明自己命该绝。可……这岛上也有很多秘密呀。 接还是不接,是个难题,接的话于自己有益,不接的话…… “佳儿,伯母还能骗你不成。”罗琦掩嘴扑哧一笑,虽已年过四十动作还是如小女儿般娇俏,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糅合在一起,风情又端庄。璟佳恍然就明了,江湖皆传方子路眼高于顶,若是日日看着自己美丽的母亲,看不上现在的第一美人碧瑶也是人之常情。她也曾在人群之中远远看过,一番比较第一美人就真显得寡淡了些。也难怪江湖到现在流传当年岛主方文为博美人一笑做的种种事迹,我要是男人让我为她去死都值啊,毕竟,美人谁不爱,还是这样的绝色美人。 “佳儿?”罗琦见她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怎的了?” “没事伯母。”璟佳将令牌收起放入腰间荷包里,“那佳儿恭敬不如从命,先行谢过伯母。” “坐得太久腰酸,佳儿陪伯母走走罢。”罗琦起身,带了璟佳并几个下人,“这院附近有一塘荷花,近日开的不错,且和伯母去赏赏。” 直到她们的身影彻底不见,方子路开口道:“父亲,高阳有事禀告。” 屏退了下人,方子路把青河如何起了黑雾又如何被鲛人的歌声卷入幻水又是如何救了璟佳娓娓道来,方文始终一言不发,脸色是越来越凝重。 “事情就是这样。” “你说那日在青河,你们便遭到鲛人袭击?”方文轻叩桌面,“是撤下灵虚大阵那日?” 灵虚大阵,是两百年前鲛人做乱天下豪杰联合剿灭后方氏先祖寻了世外高人所下的阵法,可以阻挡邪魔外道进入灵虚岛,为的是保灵虚基业不散长青不败,若是一撤下阵法就招来了鲛人,就说明它们早有准备不得不防。 “应该是。”方子路点点头,“另外还有一件事,儿子有些难以启口……” “你且说说。” 方子路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那个女子口口声声说你拿了他们一族的圣物?”方文眉头皱得更紧,一件件都处处透着诡异,“可有说是何物?” “并未。”方子路沉吟半晌,关于这事他是毫无记忆。 “高阳,你可记得,你十九岁那年。”方文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开口道:“你诛杀了秦岭九怪后失踪,三个月后才出现,没有外伤奄奄一息昏迷不醒。我和你母亲寻遍天下名医都毫无办法,你却在两月后转醒不药而愈,失踪三个月里的记忆尽失,且……你幼时落水留下后遗症一直不敢下水,你回来后,怕水之事也好了十之八九,你母亲忧心于你,那之后也甚少再放你出岛游历。” 都说慈母多败儿,他们这个儿子得来尤其艰难,高阳行事有方年轻有为,他也就默许妻子的慈母之心。 “让父亲母亲担忧了,是儿子不孝。”方子路艰难的开口,因为失忆这事,他也曾数次派人前去若水查探,明的暗的,全都如石沉大海,那三个月时间仿佛并不存在,他只记得昏迷前自己筋疲力尽,再睁开眼就是母亲饱含泪水担忧的眼神,如何失踪如何又出现他则完全是不知情。 据父亲所说,当年他失踪,除了灵虚岛自己的人,还寻了天下第一情报组织“第一楼”出手协同寻找,仍是音讯全无,他只担心自己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给灵虚带来大祸,只是目前敌在暗,还需要时间详细探查。 方文摆摆手道,“那个小姑娘说来寻药我看不假,我猜测她可能和鲛人犯乱有些关联,这样,最近你就多带着小姑娘去岛上转转,一有不对立即送她出去。”顿了顿:“再通知各岛弟子,务必谨慎小心做足准备,我灵虚岛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办喜事,万万不可有差池。” “是。” “你下去吧。”方文靠在椅子上思索,他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花隐红】第七章微h 层层叠叠的幔帐低低垂在地面,明黄色光圈撒满每个角落。 少女面容虚虚实实的笼罩在光晕里看不清,他看见自己解开她的衣衫,两只刚刚发育的乳俏生生的挺立,左边乳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大掌抚上两团绵软揉搓,又含住其中一只,尽可能的含住大半乳肉吸吮。 再往下,是少女平坦的腹,嫩生生的双腿间一点毛发,折起那细腿,深藏的腿间花穴含露,挺着坚硬欲物戳刺紧窄小口,一点点的撑开,再狠狠吻住少女的唇,冲破那一层壁障,少女眼角似含有泪,他也看得莫名心酸。 捣入抽出,汁液四溅,少女口里呜呜咽咽听不出来是痛苦还是欢乐,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那紫红硬物是如何消失在腿间又出现,洞口撑得圆圆的,花瓣可怜兮兮的含住肉棒,终于,再一次深深捣入,他在她的体内喷薄而出,抽出的肉棒上带着丝丝血丝,混合着浊液…… 方子路自旖旎梦境清醒,一摸下体,裤上点点湿意,竟是梦遗了。 他本就不是纵欲之人,第一次梦遗后长辈也给安排了通房丫头教导人事被他婉拒,相较于欲望,他更忠实于自己的感受。年龄日增,于男女情事也更加淡漠,父母都几乎以为他有龙阳之好而不喜女子。 鬼使神差的想起昨夜,月色里莹白如玉的身子,还有小手抚摸上欲望的触感……静坐起,长的时间里一动不动,肿胀的棒身依旧青筋突起犹如猛兽,一点不消涨得发疼,生机勃勃。 披了月白中衣,方子路自开着的窗一跃而出,很快不见踪迹。 璟佳睡得很沉,她有白日里午睡的习惯,今日陪了罗琦大半晌早已困得不行,用罢晚饭梳洗就睡了,因着天气炎热,睡得衣衫散乱,胸前散乱裸露出一小块肌肤。 身边床榻陷下一块,接着是一具温热的躯体覆盖在身上,璟佳被压得呼吸不畅,像一尾缺水的鱼张大了嘴呼吸,一个滑溜的物体顺着张开的唇滑入口中,扫荡口腔里的每一处,又意犹未尽的逗弄她的小舌尖。 “唔……”璟佳在这满是侵略的气息中苏醒过来,压着自己的男人气势汹汹,见她苏醒,大舌裹紧小舌尖,更加凶残的同她纠缠,津液顺着唇角流下,在她几欲窒息之时,方子路才从她口中抽出舌,拉出一道淫靡丝线。 “方……方……方子路……”璟佳挣扎着要踢开强制自己的男子,拉扯间本就松垮的衣衫更加凌乱,浑圆半遮半露。不对劲,事情发展太过荒谬,与昨夜诡异冷酷的方子路比起来,这个明显要正常得多,但是一个人怎么会有区别这么大的两面?“你不是昨夜的方子路。” 方子路充耳不闻,眸色深沉,抓住她挥舞的双手,长指拂开她半敞开的衣衫, 分卷阅读10 两团白嫩胸乳出现在视线里,丰盈绵软,两颗俏生生的乳尖花骨朵般含羞待放,随着呼吸晃出浅浅的弧度,左乳上,一颗小黑痣清晰可见,方子路眼神更加深沉幽暗。 “王八蛋!”璟佳本能的惊呼双手抱胸,她能感觉到他阴鸷的视线一寸寸巡视着裸露的皮肤,背脊升起寒意,鸡皮疙瘩一颗颗的冒出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赶紧找大夫,发什么疯?” “呵呵呵呵。”我是有病,还病得不轻,方子路冷笑出声,声音是说不出的阴冷,略带薄茧的大掌抚上她如花嫩颊,轻轻的摩挲,滑过嫩白颈项,纤细的脖颈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真想折断啊,“说吧,你来灵虚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和你说过我来寻药,你为什么不信,我对你们灵虚没有恶意。”璟佳艰难的开口,“至于是什么我不能说。”阿妈说过不能牵扯进太多人和事,这样会有很大麻烦。 “可是这个答案我不满意!”伴随低沉的冷笑,方子路手掌微微用力扼住她的喉,语气里暗藏威胁,“我只要再稍微用点力,就能拧断你的小脑袋,这么美丽的身子,没了头还能美么?你说呢?”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璟佳抿唇,“信不信在你,我只能说我没有做一丁点对不起你们灵虚的事情。” 方子路眉头越皱越紧,加重力道,璟佳惨白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扭曲,他看着那张扭曲的脸,心里一阵快意,“再不说真的会死。” 面对突然降临的死亡,璟佳努力翕动嘴唇却是一声都发不出来,眼泪慢慢涌上来,顺着脸颊滑落,方子路的手触碰眼泪,猝不及防的松开了手,冰冷的眼泪好似带着灼人的热度,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不熟悉的情绪翻涌,撕扯他的内心,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失了神。 “咳咳咳咳……”新鲜空气涌入带来剧烈的咳嗽,璟佳弓起身子,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给你一个机会待在岛上,但是如果我发现你欺骗我,我会亲手杀了你。”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璟佳止住咳嗽,闻言,不由自主的抬起头,这一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出这句话的方子路,表情竟像换了个人,温柔得如徐徐吹拂的海风。 “在这之前,我还有个疑问。”湿热的唇舔掉她眼角的泪珠,又叼住她的白嫩耳垂,温热的鼻息扑在皮肤上染上绯红,手掌轻移,握住一团娇弹嫩乳轻轻揉捏,手指摁压乳珠,另一手勾住她的细腰,“呵,不过不急……”语气是轻浮又放荡。 璟佳极力的避开他的吻,不久前她还差点命丧他之手,现在他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到底当她是什么?玩物吗?一股怒气激得她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几乎要将那块皮肉撕扯下来,直到口腔里弥漫淡淡的血腥气。 “气消了?”方子路任由她咬,仿佛被咬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带血的齿痕,掐住她的下巴亲了下去。 ------- 佳妹对不起啊,本来不想写得这么变态的,剧情需要。 【花隐红】第八章h “唔唔……”滚热温润的舌头再次挤入口腔,裹卷着齿间血腥的气息,粗暴的在口腔里游走,闪躲的舌被迫与他纠缠,周身皆是霸道的男性气息,反抗不了的无力感充斥着内心,顿时一阵伤感,红红的眼睛里刚收起的水雾复又凝结。 “你反抗不了我。”方子路撤出舌,去舔吻她的唇瓣,轻轻的叹息,双手抚上乳峰,享受填满手心的弹软手感,“我救过你。” 所以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能被原谅吗?“你---方子路你可恶,事到如今还要戏弄我!”璟佳吸吸鼻子,咬牙道:“不用你允许,明天我自己离开。 “我方子路向来说到做到。”捻起乳珠揉搓复又摁进乳肉里,饱满的乳肉凹进去小小的一块,他就像孩童找到一个满意的玩具玩得不亦乐乎,“我说了你要留下来,你就要留下来。”语气里一片云淡风轻,言语间却是不容置疑。 “你说了不算!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想要拍开他的手,右手却被方子路一把握住。 她气急的模样大大的愉悦了他,方子路低低的笑出声,语调甚是温和:“你可以认为这才是真实的我。”事实上方子路幼时性格可以说是相当恶劣,随着年龄增长恶劣的一面被隐藏起来,近几年几乎都没有再显露出来过。 璟佳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方子路,哪个才是听来的,本来她来岛上就不是对方子路有兴趣,咬紧牙关抬起头:“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方子路有些强硬的扳过她的下巴,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无视她的反抗封住她的唇,还带着一丝血腥气息的舌肆无忌惮的撬开她的唇与她纠缠,等她的身体停止颤抖不自觉的回应,才放开后脑的手,揉捏她白嫩的耳垂,脖颈,披着的宽松长袍在蹭磨之间彻底散开,坚实的胸膛紧贴她饱满的双乳。 璟佳在他温柔的爱抚下没有半点抵抗力,脑袋里是昏沉沉,微肿的双唇半开,任由方子路索取口内的津液,又被迫咽下他渡过来的液体,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沾湿了唇角,肌肤紧贴,小乳尖也不自觉的挺立起来渴求爱抚,腿心慢慢潮热空虚起来。 方子路仿佛察觉到她的想法,大掌包裹住两团绵软,弹性极佳的两团塞得大掌满满当当的,略略一用劲,滑嫩的肉就从指缝间泄露,松开她的唇,低头叼住一边乳尖,舌尖打圈舔弄小小的嫩尖,已经硬挺的阳物去蹭磨她软软的小腹。 “呃啊……”璟佳在这舔吮中呻吟出声,小嫩尖被玩弄,自尾椎升起不熟悉的酥麻,小腹处那根热气腾腾的巨物带着不可忽视的压力,唤醒了她的理智只能更加拼命的挣扎,可是起不到任何成效,反而让自己气喘吁吁。 “你会喜欢的。”健臂圈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腰,吐出一侧已经被含得水亮亮的乳尖,再次张口含住另一侧,身下女子莹白细腻的皮肤上覆上一层粉色,脖颈上还有淡淡可见的细细青紫,“真是粗暴呐。”竟然这么狠心的在这完美无瑕的皮肤上留下痕迹,浑然忘记留下这痕迹之人是自己。 “放开……啊……”璟佳摇头抗议,小手无意识的抓住他的长发,弓身呻吟,“不可以……” 大掌顺着胸乳向下,带着薄茧的指抚过柔软的腰肢,滑入她紧闭的双腿间,不容置疑的分开,让自己的下半身置于她的双腿间,慢条斯理的脱下已经散乱的长袍,一丝不挂,常年练武使古铜色性感的肌肉比例完,不见一丝赘肉。 璟佳激烈的喘息,扭腰要躲开他带着热力的皮肤,“刺啦--”一声脆响, 分卷阅读11 裤子在他手中碎成破布,闭不拢双腿间神秘花园此刻方才显露出来,毛发不多,方子路长指剥开花瓣轻触穴口,指尖已经有了一丝湿意,敏感的小珍珠被指尖擦过,她猝不及防的啊了一声。 她很甜,很嫩,还有一具敏感的身子,得出这个结论的方子路笑出声,纵有满腹疑问,不过今晚是真不打算放过她的,不管她同意还是不同意,更何况,要解决最疑惑的那个,就要做到最后。 打定主意,方子路重新覆上她的身体与她肌肤相贴,在她赤裸的身体游移,每到一处都能引来她的轻颤,薄唇舔吸她的白嫩耳垂,细细的逗弄她的情欲。 在温润如水的逗弄下身子热了起来,璟佳羞怯抗拒的心理慢慢消退,美目微闭,小口逸出浅浅的呻吟声,炙热的大掌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乳尖痒,腿心湿,带着难耐的麻,只能轻轻摩擦双腿缓解那饥渴的痒,“要……”嫩乳也渐渐变得沉垫垫的,乳珠也涨得发硬,只要被他稍微碰一下就带着异样的酥麻传遍四肢百骸,残存的理智有些拒绝这种感觉,身体却是极度贪念,不受控制的逸出呻吟,想要得到更多,身体深处泛出不熟悉的渴望,一只纤细腿儿下意识的去贴紧他的健腰,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能凭借本能去舒缓体内蒸腾升起的情欲。 软软的祈求让方子路的气息变得紊乱,已经滚烫的欲物叫嚣着,”喜欢么?”长指掐住花珠按压揉捏,带出她更多的蜜液,打湿了半个手掌,情液的气味在房间里弥散,恨不能化身为野兽,把身下这女子一口口吞吃入腹,还未插入,下身欲望就暴涨得快要爆炸,疯狂想冲进花穴里驰骋,抬起她的两条细腿圈在腰上,扶住火热滚烫的肉棒蹭了两下沾了些黏液,“你可以咬我,会有些疼。” 后腰一挺,强而有力的撑开紧窒嫩肉,毫无阻碍,尽根没入。 ------- 小短篇恶魔人的番外终于更完了,我真是劳模,捂脸。 【花隐红】第九章h(肉章,和剧情关系不太大,随意) “痛……”恍惚中被贯穿的剧痛震得呼喊出声,被硕长可怕的欲物撕裂胀满,小手死死掐住他的背后肌肉,大颗泪珠滚落,“出去……” 她那点力道带来的痛和肉棒被花穴紧缠包裹的销魂滋味比起来不值得一提,内壁上的褶皱被展开撑平,满当当的塞进去,顶端龟头吻住她密处最娇嫩的花朵,“呵呵呵呵……”得到想要的答案,方子路在她的痛呼中笑出了声,轻轻的挺动腰臀,后退一点,再次顶进,密合的花穴强烈抗拒他的侵入,穴内花液不算多,动起来稍显窒滞,他含住她颈间肌肤细密的吮吸,灵巧的长指伸至两人的交合处,准确寻找到娇嫩的花核,温柔的兜转揉捏。 “拿开,我不要……你出去……” 璟佳无助中混着颤栗,泪眼朦胧,体内含着那么可怕的东西,被撑满得快要裂开,小腹饱胀得难受,过度的饱胀中混合着丝丝缕缕的麻,花核被他揉捏,还带着疼痛,然而疼痛中又带着可怕的刺激,双臂无力的挂在方子路颈后,柔顺的承受着他的侵入。体内的润滑蜜液在温柔的顶弄缓缓渗出,初时火辣辣的疼痛慢慢消失,只余下酸麻的胀,初时那一尾尽根没入的凶兽收起凶狠的模样,持续的温柔的捣入,身体深处渐渐升腾起微弱的快意,“呃……啊……”在他轻柔的抽插中娇吟断断续续的自檀口泄出,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交合处溢出的黏湿花液让他进出得更加顺畅,察觉到她的情动,方子路湿漉漉的舌在她咽喉处来回舔咬,神情是说不出来的慵懒,放纵自己享用身下这一块美味。 热热的鼻息喷吐在细嫩肌肤上,唇舌自脖颈滑到蝴蝶骨,沿着优美的线条留下一个濡湿的红痕,放开肿胀不堪的小珠核,大手覆盖住两个绵软嫩团,爱不释手的抓揉不休。 不紧不慢爱抚的璟佳本能的呻吟出声,黏液分泌得更多,深处的空虚被充实填满,在逐渐熟悉他入侵的步调后,扭着小臀不熟练的迎合他的侵入,“嗯……啊……” “我要开始动了。” 璟佳闻言,疑惑的睁开迷蒙的双眼,随即被他重重捣入,剧烈的疼痛混合着尖锐的快感,不由自主的弓起细腰,尖叫出声,“慢一点……不要……会坏的……” 他不再忍耐,操控着欲物深入再深入,强迫她为他绽放,硕大欲物深入又撤出,撑开内里每一寸褶皱,爱液潺潺,强迫她过小的花道盛开裹紧他的分身,再毫不留情的撑开,扩张到极限,“不会坏掉的,含得多紧。”一遍遍的快速撑开又推出,强迫她接纳适应,满满的精囊撞在她的穴口,恨不能把整个囊袋一起撞进那销魂窟,发出清脆而响亮的靡靡声响。 “方子路……求你……”璟佳已经分不清自己在求着什么,身体渐渐体会到被肉棒肏出的快感,美眸半闭,小口里逸出舒服的哼哼,遵循身体最真实的本能发出迷离呻吟,尽力的放轻松迎接他狂风暴雨般的入侵,“轻一点……轻一点……啊啊……啊……” 真棒,每次深入都被四面八方的嫩肉挤压按摩着,方子路爽得头皮发麻,在她的祈求下更加兴奋,力道逐渐失控,放肆的凌虐身下女体,短促的退开,再深入,深撞她的花蕊,不顾她的拒绝,蛮横的飞速狂捣,汁液横流,交合处一片淫靡水光,圈住健腰的双腿已经软软无力,方子路将她一条腿挂在臂弯处,这样的体位让她的小屁股抬高,稍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赤红肉物进出她已经被肏得水艳艳的花穴里,深入时细缝被撑出圆洞,撤出时带着汁液和内里媚肉外翻,穴口已经红肿一片。 被填满的密合太过可怕,幽密花穴如今被他强横的撑开,接受他一次又一次侵入,小手无意识的抓住身下的床单,小腹被撞得又痛又麻,难捱的燥热淌进血管,酥麻快慰在深处凝结,激情的欲望替代了理智,主动的抬腰迎合他的侵袭,那气势汹汹的肉做凶器顶入时,整个花道似乎都快要被撑破撕裂,整个花道都被顶得酸麻到极致,却带来前所未有的充实,当它撤出时,又牵动整个花道的媚肉,身心立刻沉浸在巨大空虚饥渴的欲火之中。 身体被撞击得向后,又被身上的男人禁锢圈禁在火热的胸膛里,只能无力的承受他越来越快速的强烈猛插,满室回荡着交合的啪啪声和她破碎的呻吟,璟佳的情液在肉棒急速抽插中分泌得越来越多,“啊……要……还要……”在无边的快慰里失了神,情难自禁的扭动,乌黑的眸子里生意盎然,粉嫩身子冒出薄薄一层汗水濡湿她的发,湿漉漉的贴在额间,方子路爱怜的亲亲她,将她的双腿架到自己肩头,然后用力前压,膝盖压着高挺的胸乳有点变形,在这美景里更加 分卷阅读12 死命的深入,肏死她,弄死她……胯下阳物从上方俯冲劲道十足,狂野的开拓紧窒无比的滑嫩花道,突然在擦过某一点时意识到她格外的兴奋,立刻操控着肉棒转移角度,冲着那一处软肉狠命撞击碾压。 “啊啊啊啊……”经受不了那种可怕的刺激,璟佳死命的抓住床下的被单,花道里的媚肉更是死死的绞紧巨大滚烫的肉棒,身体无法自抑的痉挛,小腹深处的快慰骤然攀升到一个顶点,轰然炸开,被玩弄得松软的花心猛的浇出一大波热液,“呜呜……” 方子路猝不及防的被兜头浇射,热液冲刷着龟头,滋味简直妙不可言,将肉棒浸润得酥酥麻麻热热痒痒,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在她紧紧的吸吮之下爆发出来。 湿漉漉的脸颊泛出娇媚红晕,双眸半闭长睫颤动,璟佳全身力气都似被抽走,不能再动弹半分,方子路侧躺在她身边将她温柔的揽入怀中,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还没有吃饱啊,不过不急,夜还很长。 【花隐红】第十章肉肉肉 天色已经大亮,房间里盈满男女交合后淫靡的气息。 “啵--”的一声,抽出半软的肉物,射进去的精液经过一夜稀释成半透明随着他的抽出溢出,抬高她的腹轻轻按压,有更多的液体淅淅沥沥的流出来濡湿身下床单,拿过方巾擦拭她的下体,刚才还被撑圆的花穴口又回缩成一条细缝,穴口红肿,控诉他的粗暴。 在她发间印下一吻,用棉被裹紧,下床穿戴整齐后把棉被里裹成一团的人抱在怀里走出门。 “少……少主……”青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哀叹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昨夜少主又夜探香闺,第二次了啊,连续两天啊……等等,他看见了什么,那个神色温柔之人竟是少主,再偷看一眼满室狼藉,啧啧,少主啊,可把人家娇滴滴小姑娘折腾坏了。 “回浮峄。” 青鸾再次睁大眼睛,少岛主不喜人多众人皆知,白日里除了婢女上岛做洒扫,就只剩下暗卫,这下一开口就要回岛,清晨自璟佳姑娘房里醒来,又要带回浮峄岛,难道灵虚很快就会有少岛主夫人了? “青鸾,闭紧你的嘴巴,我只说一次。” 青鸾泪流,青雉啊,我真羡慕你,挨鞭子也比知道少主秘辛要强啊青雉,我还想多活几年,呜呜。 浮峄岛,方子路自六岁后居住的岛,在灵虚主岛外围,僻静清幽,快船不过半盏茶。方子路抱着璟佳一路无话,青鸾也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看乱问。 待回到院子,方子路才吩咐:“去寻两件女子衣物,再一些吃食。”顿了下又道:“暗卫都撤下去罢。”抱着璟佳去了浴室。 浮峄有天然温泉,他幼时练功需要冷热交替,父亲便给他修了浴室,顺着倾斜的石梯向下,方子路丢开被子,抱着她入了水,把浑身赤裸的璟佳放在自己腿上,轻柔的给她按摩。 温热的泉水舒缓了四肢百骸,身上游走的力度刚好合适,璟佳舒服得小声哼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浴室雾气朦胧看不真切,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微微失神。 “饿么?” “……”神智渐渐回归,抬眼去看他,手里抓着湿透的衣衫才恍然惊觉自己坐在他腿上,下意识的想要推开,被他箍紧圈在胸口,“你放开……”璟佳又羞又恼,她浑身赤裸,他虽然衣衫完好也并没有好多少。 “现在害羞是不是晚了?”方子路恶劣的心思又起,低低一笑,暧昧道:“昨晚……我不介意替你再回忆回忆。” “方子路你再说一遍!!!”红潮霎时涌上脸颊,臊得小脸要滴血,璟佳算是明白这人清朗外表下潜藏的邪恶内里,挺起胸妄图用气势压制他,随即醒悟自己现在是赤裸的,忙捂紧胸口,“你……你无耻……!” “精神不错,我看你休息得差不多了,或许可以再来一次?” “不不不……不要,我很累……” “怎么会,消耗体力的可是我,你只顾着躺好享受。”抬高她的下巴,啄了一口她的唇瓣,本来只是逗逗他,藏在水中嫩乳随着她的挺胸出现在视线里,水珠顺着乳峰滑落,因着捂胸的姿势胸前两团更加高耸。眼前美景引得方子路喉头滚动,心里似有根羽毛在挠,半强迫的拉开她捂胸的双手,圆润胸乳再次出现眼前。 “不要……”双臂撑在他胸口支撑起软绵绵的身子,下体还有些麻麻木木的疼,不用想肯定是肿了,他那根东西又粗又长热腾腾的隔着衣衫在小屁股下,璟佳一想小腹就是一紧,被温泉泡软的身子撑不住,又跌入了他的怀里。 “嗤---投怀送抱。”修长的指揉不急不缓的揉捏她纤细的脖颈,嘴唇紧贴她的耳垂,蜻蜓点水般吻着她的耳背,耳垂,引来她一阵轻颤,那点轻吻逐渐加重,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身体酥酥麻麻使不上劲,他的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粗重的热息扑在皮肤上,她身不由己的仰起下巴,呻吟出声。 “你要的,乖,再给我一次我就放过你。”轻柔的诱哄她,薄唇含住她半开的唇瓣舔吮,搅弄出啧啧亲吻的声音。 身体往他的怀里越贴越紧,乳尖尖在衣衫上磨蹭,缓解她的渴望,腿心痒痒麻麻又空虚的燥热难耐在深处炸开,花道渗出汨汨蜜液。 “湿了,喂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吃饱。”面上是风轻云淡,吐出的字眼却是淫邪万分,搂住怀中的女子踢下湿透的裤子,分开她的腿跨坐在身上,扶了欲物对准之后一鼓作气的往里钻,全根没入,穴内软肉疯狂推挤搅缠住肉棒,方子路捧着她的臀瓣向上抛,落下的力道使他能插入得更深,搅弄出更多水液,胸前乳波荡漾,小脸通红魅惑得就似女妖。 “啊……”红肿的花穴再次被贯穿,空虚被填满,璟佳弓着背承受男子的入侵,大张的腿间含着肉棒,浑身的着力点都在插入身体的那根坏东西上,双臂无力的圈着他的脖子。“呜呜……不要那么快……” “不快,不快怎么会舒服呢?说谎的小姑娘是要受惩罚的。” 肉棒每一次进入都抚平深处的每一个褶皱,熨烫到她的最深处,挤开紧闭的花心,粘湿的花液涌出,被紧窒嫩软滑润的穴壁包裹的肉棒愈发销魂,凶悍的在娇嫩的花道里来来回回,每一下都进入到最深处。 “要……还要……” 璟佳情难自禁的扭腰,已经能慢慢跟上他冲刺的节奏,整个甬道都被塞得严严实实,花心被顶得又酸又涨又麻,迷蒙的眸子的春意盎然,白嫩女体如今魅惑绯红。 “就给你!”方子路操控着肉棒长抽狠插,直插得璟佳身子乱扭,一声声的呻吟犹如最催情的春药,硕大龟头蛮横磨捻花心,勾出她更深的情潮 分卷阅读13 。 浴室里满是男女交合的淫靡水声和婉转中略带快意的呻吟…… 【花隐红】第十一章 大婚前五日。 整个主岛都笼罩在一片沸腾喧嚣的气氛当中,船来船往渡口不停,伏子苓已先于昨日卯时一刻出发亲迎新娘一行,按着时辰,约摸是今日申时抵达,方子路与陈子嘉已等候多时。 茶楼雅间,方子路有些疲倦的斜倚在椅子上,食指微屈轻叩案几,时不时附和几句在闲谈中的陈子嘉和小师弟方子璇,但心思并不在闲聊。方子璇是方子路叔叔的小儿子,也是灵虚十子中最小的,今年年仅十五,刚在武林中崭露头角。 方子璇喝多茶水遛出去小解,方子路身侧的陈子嘉摇摇手中折扇,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询问道:“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她?吃好睡好。” 陈子嘉眨眼,靠近方子路几分,笑得是意味深长:“很奇怪啊,我只说了那位姑娘,并没有提名字,你怎么就知道说的是谁呢?” 自知失言,方子路顿时深锁眉心,一言不发的转过头去没有搭理陈子嘉。 “师弟啊,只有这个时候你才和小时候一样,一害羞就会摆出可怕的样子来。”陈子嘉忍不住微笑,“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什么时候不像个人----”方子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师兄师兄,你们在说哪一位姑娘?是六哥带回来的那位吗?听说美得像个小仙女,什么时候带子璇去见见呀。”刚踏进房门就听到五哥说了一位姑娘,最近岛内岛外都传遍了,六哥救了个长得好看的小姐姐回来,婶婶还给了她灵虚通行令牌,那可是三十二岛都可以随便去的通行令啊!他心下好奇,嘴里噼里啪啦一连串。 “小子璇,偷听哥哥们说话?嗯?”伸手揪住方子璇的耳朵,陈子嘉坏心道:“胆是越来越肥了啊,不怕你六哥了?” “怕的怕的,五哥你放开手,唉哟疼啊……”龇牙咧嘴的扯开陈子嘉的手,揉揉发红的小耳朵,“而且我没有偷听啊,你说这么大声门外都听见了!并且大家都知道嘛,我只是好奇而已,五哥,你告诉我嘛,她是谁?”可是他是不敢亲口去问方子路的,他这个六哥太可怕,不敢惹。 陈子嘉努努嘴,笑说:“你去问你六哥。” 方子璇偷瞄一眼喝茶的方子路,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怕死,硬着头皮开口:“六……六六……六哥……她会是我的六嫂吗?” 方子路斜眼,冷冷道:“方子璇,一会儿陪六哥过过招吧。”言下之意,你最近是太闲。 “六哥----我错了!!!”方子璇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解释,“六哥,我保证再也不好奇了!你原谅我啊!!!!”和方子路过招,肯定会被虐得只剩下半条命,这种时候保命要紧必须要先认怂:“六哥你不能假公济私,我可是你的亲亲十弟,大哥成亲会有好多小姑娘要来岛上,我不想肿成猪头。” “子路啊,往死里揍这小子,这才多大年纪。”陈子嘉阴测测的开口,一脸坏笑,“除了你大哥,你其余八个哥哥都还单着呢,有姑娘也没你的份儿!” “五哥你怎么瞎也掺和!”方子璇悻悻,拿起茶杯猛灌一口凉茶,“明明六哥……”有小姐姐了---赶紧捂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方子路唯恐天下不乱也接茬:“你六哥简直不是人,都不带你六嫂出来见见哥哥弟弟们。” 五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方子璇陪着笑:“六哥我什么都没有说……”有什么你找五哥和我没有关系。 说闹间,门外传来洪亮的声音:“禀少主,子苓少爷的船还有一刻便能停靠。” 门外传来通报声拯救了方子璇,方子璇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催促道:“大哥他们回来了,我们快走吧。” “走罢走罢,出去罢。”陈子嘉挥挥手,也忙整顿衣冠一前一后的跟着下楼,迎接远道而来的未来长嫂。 海面一丝风也无,一轮红日慢慢的坠下,光芒跃动在海天相接处,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来了来了,船来了!”伴随着象征着吉色的大红色调装饰的仪仗船队缓缓驶来,岸上顿时人声鼎沸:“接新娘咯--“ 方子路却看着日渐西沉的夕阳,若有所思。 那一厢,璟佳就这么待在了浮峄,昨夜里方子路着人把她的私人物品搬去他房里后留下一句“今后你便住在此处”就不见了踪影,临走前还不顾她反对把收走了罗琦给她的令牌。 真是一个自私霸道,又混蛋的男人!璟佳气得牙痒痒,更气自己在他的霸道下应该气愤到失眠才对,却在满是他气息的房里酣眠到天明……璟佳啊璟佳,你难道是个受虐狂吗? 抗议无果,璟佳用毕午膳就在岛上闲逛,岛不大,步行小半天就能逛完。 整座岛中间一道蜿蜒小溪将整个岛一分为二,溪水缓缓流淌,碧波荡漾,岛有石桥连接东西,水中有岛,岛上有桥,桥边小亭龙飞凤舞两个字:待霜。 待霜亭,名字是好名字,此时正值夏季,却是一点也不应景。 亭为六面形,攒尖顶,柱间设坐凳栏杆,自亭中四望,厅堂楼阁隐见于茂密树木之中,风景秀美景色宜人,“在这里躺下,怕是一辈子都起不来了。” 感叹,灵虚真财大气粗。 她发现方子路异常不喜人多,大半日下来,除了送膳的侍女,整个岛上几乎再没有看到过外人,侍女一离开,除了蝉鸣鸟叫,可以说安静得可怕。 璟佳初初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有吃有喝有睡。过没多久就闲得不行,昨日下午到今晨,整整睡了七个时辰,哪怕是猪,也睡饱了,这里躺着又好舒服,屁股都要扎根了,唔,不对,岂止扎根,简直要开花结果了。 回想起来,虽然方子路说过忙完就会陪她找药,可他跟着的话,哪有自己去玩来得开心,更何况他还……璟佳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和方子路那样后就会有什么结果,不过是春风一度,何况自己也没有觉得不舒服,甚至也享受到了快乐,只是方子路留她在私人地盘又是因为什么呢?摇摇头,止住瞎想的心思,拍拍裙摆,沿着鹅卵石砌成的地从河岸边走进去,一路的朱红栏杆,又穿过一个花团锦簇的花园,抬头一望,中间阁楼悬着一块黑匾,上书金字是“宜思’’二字。 看着是书房。 推开两扇紧闭的门,书房极大,中间挂着一轴山水画,书案上摆着一大块不曾琢过的璞,笔架挂了粗细不一的狼毫毛笔,案后是一张花梨木椅子,三面靠墙书架是满满的书。璟佳欣喜的上前查看,除了一般的《四书》《五经》《书经》《易经》之类,其余的收藏也可以说是相当丰富, “啧啧 分卷阅读14 ,看不出来,竟然是《素女经妙论》,哇还有《飞燕外传》……”还有许许多多听过的没听过的书口味之重之杂叹为观止。 东翻西找,璟佳找到一本满意的书,歪身坐在椅子上,正欲翻书看,却被笔架前的一个物什吸引目光。 那是一根古朴的木质发簪,通身乌黑油亮没有任何花纹,簪头一朵祥云。 神似当年莫名其妙丢失的那根,避水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炎炎夏日,璟佳突觉浑身冰冷。 【花隐红】第十二章 方子路迎着余晖踱步走进房门虚掩的书房,璟佳还在沉思。 “少主……”青鸾捧了一个锦盒跟在身后,正欲开口,方子路一挥手示意他放下离开。 “吱呀--”的关门声响起,璟佳才回过神来,一抬起头就看见站在书桌前的方子路,嗓子干哑难受,踟蹰了一会儿,开口道:“方子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讲。” “这根簪子,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伸出手,摊在的掌心轻巧木簪似有千金重,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方子路面无表情:“我不知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这根簪是我阿娘在我幼时给我的生辰礼,后来莫名其妙不见了!为什么在你这里?”直视方子路,璟佳激动得站了起来,用力的握紧双手,白皙指尖微微颤抖着:“东西在你这发现的,你和我说不知道,方子路你骗谁?” “你需要冷静一下。“方子路淡淡道,“先换上衣服,今夜有宴会需你陪我出席。” “我不去!没说清楚前我哪里也不去!” 璟佳的语气变得激越,却在方子路锐利的目光下下意识的揪紧衣衫,不料方子路居然一把拉住她拖出书房,跌跌撞撞的跟上,小溪碧波荡漾的在门外渡廊下,迎着微风泛起潾潾波纹。 “方子路你干什么?!!!”璟佳奋力挣扎,方子路索性一下将她拦腰抱起,璟佳只觉得天旋地转,随着激越的水响,还未回过神,身体便被涌动的清流包围了。 ---竟是被方子路扔进了溪流里。 “救命啊……救命……”璟佳拼命的扑打水面,激起阵阵水花,方子路却笑出了声。 璟佳怒急,这一急她就踩到了坚实的地面,就此稳住身形。溪水并不深,只漫过她的腰际。浑身湿透的璟佳狼狈的站在水中,衣服紧贴身躯。 方子路收起笑容俯视水面的她,冷冷道:“冷静下来了?冷静下来就去浴室梳洗换衣服,如果还没有冷静,我想你不会介意被我扒光了换上。” “方子路!!!”她愤怒的咬紧嘴唇,觉得很受屈辱,豆大眼泪簌簌往下掉,“玩弄我很开心吗?” “对不起。”一丝阴云瞬间闪过方子路的眼,他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来,向她伸出手,轻巧的抬手,璟佳已经被提到渡廊上,“宴会后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可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做出了让步,就是,莫名的不想见她哭。 “你放开,我自己会走!” 穿了一身侍女服的璟佳跳下船,甩开方子路伸过来扶她的手,声音之大引起了过往宾客行人的侧目,忙收声,“你不要拉拉扯扯的!”白瞎一张脸,这喜怒无常的性子,是怎么迷倒那么多名门闺秀江湖佳人的,怕不是都瞎,璟佳腹谤他,面上却是一点不敢表露。 “你跟在我身后假扮我的侍女,晚一点给你介绍我的师兄弟。”方子路不紧不慢走着,知她不情愿,对于她的那点小反抗恍若未闻。 行至办宴席的倚澜院,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方公子……” “露华仙子别来无恙?”方子路颔首示意,抬脚要走。 张露华一早就瞧见跟在方子路身后的璟佳,迟疑的开口道:“这位是?公子不给璟佳介绍一下吗?”她自诩貌美过人,却也不得不在这个女子前自愧不如,女人的直觉让她顿觉不妙,眼里杀意突现,又觉在心上人眼前外露不适收敛了杀意,贪婪的打量方子路,宝蓝色外衫衬得他更加斯文俊雅,两年不见,他更好看,也更冷淡了,无论自己怎么穿着打扮,都得不到他的青眼。 好浓的杀意,啧啧,璟佳抬头,廊檐下站着一个绿衣女子,双目犹如一泓泉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不敢亵渎,云霄派第一美女张露华!方子路惹来的桃花!“我只是公子的一个侍女,不足挂齿。” “放肆!”张露华声色俱厉,“一个下人,也敢自称‘我’,我和公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余地?” 一听这话,方子路顿时蹙起眉头,“张小姐自重。”弦外之音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露华本性虽然蛮横,却是从来不敢在方子路面前使小性子,只是咬牙低下头去,心里默默的记下一笔,日后有机会定要找回场子。 这边是刀光剑影,站在门口迎客的孟子帧忙打圆场,“露华仙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不甚荣幸,这边请---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说罢给方子路使颜色,带了张露华离开。张露华走了几步,回首看了一眼方子路,发现他完全没有看自己,心里酸涩更甚。 莫名其妙的被迁怒训斥,璟佳心里一阵委屈,抚着胸口给自己顺顺气,小小声嘀咕,“果然都瞎。” 方子路转身盯着璟佳,“你说什么?” “我说你好看!!”璟佳没好气的吼他:“行了吧。” 短暂的沉默,方子路说了句:“脾气倒是不小。”气定神闲的步入倚澜院,璟佳紧随其后,一个总角小厮前面引路,院里人声嘈杂,方子路落座后璟佳也在他身侧坐下,侍女有条不紊的端上来一道道美食佳酿。 首座的方文见方子路携了璟佳,手抚长须笑而不语,人都到已齐,笑道:“今日纯属接风洗尘,大家尽管畅饮,不必多礼。”顿了顿,又举起酒杯道:“感谢众位豪杰莅临寒舍,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也举起酒杯站起来大声道:“谢掌门。”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乐师敲响了音律,歌舞升平。方文满脸红光,举杯游走在众人之间,亲自为众人斟酒以致谢意。 桌上菜品香味外溢,璟佳腹内空空馋虫大动,伸了筷子去夹菜,方子路状似不经意的塞过来一碗粥:“先喝这个。”粥面上铺有一层鲜美的肥而不腻的鸡油并碎火腿,连丝肉松。璟佳拿起汤匙浅尝一口,入口是软糯鲜甜,美中不足的是里面有姜丝,苦恼道:“有姜。” 方子路自她手中接过碗,伸出筷子仔细的把姜丝给她挑出来,递到她手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 分卷阅读15 做过千百遍。璟佳吃得欢畅,自然是没有看到方子路身边众兄弟玩味的眼神。 “高阳。“伏子苓第一次见璟佳,他本性有些一板一眼,见璟佳虽身穿侍女衣衫,却是坐在方子路旁边,疑惑道:“这位是?” “大哥,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大嘴巴的孟子帧拍案大笑:“是未来六弟妹哦!!” “噗--”闻言的璟佳一口粥喷了出来,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方子路拍拍她的后背,递给她一杯水,对璟佳道:“随我来见过众位师兄弟。” 孟子帧满意的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又丢下一个更加爆炸的消息:“你们还不知道吧!高阳都让人搬去浮峄了!” 众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浮峄啊,方子路不允许他们都不可以随意去的地方,不由得高看璟佳一眼。 方子路也不搭理孟子帧,不顾反对拉了她的手走到伏子苓面前,分别引见:“璟佳,这是我大哥孟子帧。” “子帧哥哥好。”乖巧的行礼。 越过孟子帧,“这位是三哥罗子葳。” “子葳哥哥好。” “高阳你这样不道义啊为什么不介绍二哥?!!” “四哥周子璋。”完全的无视了孟子帧。 “子璋哥哥好。” …… 一圈下来,璟佳笑得脸都僵硬了,也大致清楚了灵虚十子的长相和名字。排字子字辈,分别是老大伏子苓,老二孟子帧,老三周子璋,老四王子仁,老五陈子嘉,方子路行六,老七冯子阳,老八郑子期,老九吴子孟,最小的是今年刚在江湖崭露头角的方子璇。 璟佳看他们言语融洽,显然师兄弟间感情很深,一时有些落寞想家,寻了个借口去花园散心,显然运气不大好,刚到花园便遇到了张露华,正欲假装没看见转身,园里的张露华也发现了她。 张露华在等她的侍女打探方子路身边女子的消息,冤家路窄,这会竟然遇上了:“是你!” 简单的两个字,琢磨起来倒是挺有深意,璟佳心里咯噔一下,陷入爱河的女子本就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何况还是单相思,就会把意中人身边一切雌性视为情敌,情况有些不妙:“璟佳逾矩,不知张姑娘在此,先行告退。” “你给我站住!”张露华身形一动一股强大杀气向璟佳逼迫而来,一把朝璟佳眉心抓去:“我让你走了吗?” 璟佳一晃错身闪开,提气从蜿蜒的花园小路飞掠至廊下,冷笑道:“张姑娘好大脾气,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要出杀招。” 张露华一击不中气再欲出手,手腕却被人握住,“你!!”大吃一惊转头去看,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方子璇。 “张姑娘来者是客,若有得罪之处,子璇给您赔个不是。”方子璇松开张露华手腕,对着璟佳说:“佳姐姐回去吧,六哥在找你。” “小姐……”不远处张露华的侍女期期艾艾的开口:“夫人寻您。” “我们走。”张露华一甩衣袖,气急败坏的走了。 “佳姐姐,你怎么惹上那个女疯子的。”方子璇人小鬼大,看了璟佳一眼:“她喜欢六哥很久了,死缠烂打,不过六哥不喜欢她就是了。” 璟佳脸色很难看,回了句:“我是遭受的无妄之灾。”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六哥知道了会收拾我的。”方子璇伸手比划给璟佳看:“他就是黑心肝,我这么弱小他还每次都往死里揍我,做人哥哥的一点没有爱幼之心,我能活到这么大真是太不容了。” “嗯嗯。”璟佳点头附和,方子路是黑心肝一点错没有,两人边走边聊同仇敌忾,眼里闪着“这是队友啊”的光芒。 一阵风吹过,宁静的花园里响起了细不可闻的铃铛声,很快又归于平静。 【花隐红】第十三章记忆的缺失 璟佳回到席间,菜色都已更换过,没事人一样掂了筷子夹菜吃菜。 方子璇上前压低音量悄悄说:“六哥,你招惹的女疯子刚才差点打了佳姐姐。” 认识到现在不到一个时辰,称呼就上升成佳姐姐:“说下去。” “就是那个什么云霄派张露华咯,我路过花园,看到她要动手打佳姐姐来的。”方子璇挠挠头:“不过被我拦住了,佳姐姐轻功不错耶哈哈哈,比我强多了,师兄,佳姐姐,我还没吃饱,先走啦。” “今天谢谢你啊,子璇。”璟佳挥手,方子璇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回座位上了。 “在灵虚,有人招惹你,打回去就是了。”方子路斟了一杯酒微抿一口,似笑非笑的单手托腮盯她。 璟佳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嘿嘿两声干笑:“可是我武功很差。”很有可能打不过。 方子路看了好一会,忽然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了句:“打不过,不会叫帮手?” 璟佳看了方子路一眼,放下筷子正色道:“我终究不是岛上的人,不正面接触不代表我害怕,出了岛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与其树敌不如我离开,总归不如少一事。”张露华的嚣张性子她行走江湖也略有耳闻,苦恋方子路无果,这个时候再正面结仇,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避开才是最好的方法。 “那你想嫁给我?”伸手拂起她披垂下来的发丝,似已微醺,“这样就是正大光明了。”正大光明的什么他没有明说。 “你喝醉了,方子路。”璟佳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不过是酒桌上的话,无论现在怎么花言巧语,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也就都忘了。 “高阳啊高阳,人说红颜祸水。”陈子嘉坐在旁边偷听半晌终是忍不住:“你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也这样能惹事,你明日起老老实实带璟佳姑娘四处逛逛看看我们灵虚山水风光,你就别出现了,岛内一众事物交给我们这些兄弟。张露华那边我会找几个人跟着谅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那就先谢谢师兄,嗯~”语调上扬一派坦然:“吃饱了么,饱了就回去。”。 师兄二字听在耳里,陈子嘉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才发觉自己上当了!“高阳你连我都坑,枉我给你出谋划策!!”他怎么就忘了这厮多不爱应酬。 青鸾提着灯笼搀扶了方子路先走下船,璟佳紧随其后,不同于白日,除了远处院子里闪过一两盏灯火,整个岛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璟佳隐约觉得这沉默的气氛有些异样,昏暗的烛影投射在地面上,黑黝黝的有些阴森。她不由得悄悄窥视方子路,一踩上坚实的地面,上船前还略显虚浮的脚步顿时变得正常。 “刚才你假装的!”璟佳恍然大悟。 “不装醉,今晚就得宿在主岛,我答应过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到。”他指下午她又哭又闹那件事。 “喔,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璟佳呐呐,得到的回答完全出乎 分卷阅读16 意料,她还想问点什么,末了还是都咽回去了。穿过花园,方子路还是完全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璟佳只好小心翼翼的开口:“方子路,去书房可以吗?” 这是去他卧房的方向,本能的抵触与他共处一室。 “回主岛还是跟我走。“他停下脚步,一字一顿,“二选一。” 方子路的卧房清洁素雅,壁间悬了一副花鸟画,室内西南角摆卧榻,床头小几上的哥窑定瓶插花盈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榻前仅置有一小几,对床排着四把一字交椅,榻后留有半室人放置薰炉衣架盥匜厢奁书灯,她的私人物品如今也静静躺在那里。 青鸾点亮四角悬挂的纱灯之后就退下了,幽暗的卧室明亮起来,方子路倚坐在宽阔有靠背的禅椅上:“在你问我之前,我也最后问你一次,你来岛上到底要做什么。” 璟佳一下子呆住:“我以为这个问题你已经不会再提了。” “在你没有说这根簪是你的之前,我本已不打算再提。”他的手心躺着那根木簪。 她失神的看着冷漠的方子路,久久说不出话来,隐约传来海风拍窗的声音,夜已深。璟佳双唇不安的蠕动着,最后下定了决心,在这安静到令人恍惚的深夜里,似是倾诉又似在自语:“我,来灵虚找离珠。” 离珠,那是什么?从未听说过。方子路心中疑惑并未出声打断,只静静的听着。 “我来自一个叫若水的小地方,我的族人是上古遗族东夷族,对,追溯起来我的祖先就是五方天帝之一的少昊。据传很多年以前,我们本定居在西海之滨的穷桑,后来才迁徙到若水。” 若水两字出口,方子路的眸子闪动了一下。 “离珠是上古神器也是我族圣物,我幼时体弱族中长老恐我养不活,便将离珠交由我贴身带着,日日滋养我的体魄精魂,不曾想在我十六周岁时离珠被盗,我也大病一场,醒来后很多事情便记不清了。” “我本性贪玩,大病一场后阿妈也不再拘着我,我凭借自己习得的那点易容术和三脚猫功夫出来寻找离珠下落,三年多一无所获。半年前,阿妈飞鸽传书给我,说她占卜到离珠可能在灵虚,并告知我如果找不到离珠我就活不过二十五,所以我就来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对你们灵虚没有一点恶意,我不愿意提起是因为离珠对我们东夷族来说关系重大,我冒不起这个险。” 烛光明明灭灭,方子路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黑暗:“你当年生病,是在几月?” “四年前的八月。”璟佳心中奇怪,不解道:“为什么问这个?” “四年前的八月在若水,我也大病了一场。”方子路站起来,凝视着眼睛瞪大惊讶的少女:“我大病一场之后,也忘了很多事。” 他和璟佳,彼此记忆里都不曾见过也不该有交集的人,曾经微妙的在同一个地点,同一段时间生病,就有了意想不到的薄弱联系。 “当时我已经失踪了三个月,青鸾找到我的时候,我躺在客栈的房间里昏迷不醒,除了手中握着的这根簪,没有任何线索。” “灵虚岛的男弟子,不管是何出生,冠礼前都要外出游历一年,一来增长阅历,二则是为惩奸除恶。” “我初入世,拘泥自身骄傲不懂得进退,硬以一己之力在若水强杀秦岭九怪,中了秦老三的剧毒‘美人笑',身受重伤。” “再之后的记忆就已是十月。昏迷的两月间父母遍寻名医皆是毫无办法,两月后我不药而愈。我确信我昏迷前的确是中了秦老三的毒,好转后恰巧鬼医易知难做客灵虚,无论怎么验,言我体内无毒身体健康更甚以前。” “后来我也数次派人去若水查探消息,都是一筹莫展。”方子路靠近她,瞥了她一眼:“直到你出现。” “怎么会!”璟佳脱口而出:“我能有什么线索?” “你身上奇怪的地方很多,我可以慢慢告诉你。”情难自禁的将她圈进怀里,薄唇舔上白皙耳垂:“你先脱掉衣服。” --- 欧洲大雪,如果我没有爬上来更文就说明我可能断网了。 【花隐红】第十四章湿透了h 被他有力的手臂抱在坚实宽厚的温暖胸怀里,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在他一次次轻薄亵玩中对自己做的那些亲密的事情。虽然他们东夷族儿女心中没有从一而终的观念,被他一抱就腿软,难道我是个贪恋情欲的浪荡女子吗?“方子路你不能这样。” “这样,是哪样?”他舔吻她的左耳,含住她的耳垂喷洒出灼热气息,引来她一阵轻颤:“是这样么?”最后一个尾音轻轻的扬起,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仿佛他们本是一对深爱的男女。 “你别……”璟佳呢喃,捉住他沿着曲线下滑的双手:“你还没有说明白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奇怪。” 他黑眸半眯,觉得她身上的侍女服无比的刺眼,不顾她反对解开她的腰带将衣服自她肩头褪下去,饱满胸乳包裹在金丝大红牡丹肚兜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才道:“舒服多了。”低头隔着薄薄的布料含住其中一颗乳珠。 “方……”璟佳胸前一阵凉意,胸部泛起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扯住埋首胸前那颗脑袋上的发想拉开他,心内闪过一阵迷茫,本就是露水之欢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情人间的游戏,或者说自己的身体对他来说挺有吸引力?“方子路我不懂你。” “你可以叫我高阳。”他叼着乳珠舔吮嘴里含糊不清,随即吐出已经濡湿了一块的布料,拂过她的后颈,那方布料软软的跌落在地面上,将自己的衣物也褪到腰间,用力的将她往怀里紧箍,一掌抚她的左乳,捻动上面娇嫩的蓓蕾:“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的少女左乳上也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春梦吗?那个怎么能当真……”左乳上有小痣,除了她也会有别的女子有。 “是当不得真。”他也不反驳,“记得我们第一次交合?” “呃……” “你以前和别人有过?” 璟佳摇摇头。 “花穴紧窒差点把我绞断……”修长手指撩起裙摆钻入两腿间,不经意的掠过穴口,“很明显没有任何阻碍,我看过不少医书,女子第一次虽然不一定都会流血,但是我也不会入得这么顺畅,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可能与你交合过,梦中女子虽然身量比你小……”俱是一样美味。 鬼使神差的就想起那一夜方子路也说了同样的话:“难怪……啊……你先停下……” “嗯哼?” “你还记得几日前吗?你突然来我房里,你对我那样……”璟佳有些难以启齿,“还自称是我的夫君,叫我小乖……” “小乖,这名字倒是很贴切。”回想起那夜,方子路停下手上的 分卷阅读17 动作抱住她不动:“你认识一个叫花楹的女子?” “我从未听过此人名字,假名吗?” 方子路便把那夜之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璟佳听到最后,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那女子说你拿走了他们族中圣物?但是据我所知我的族人几乎不出世,如果是我认识的我不可能没听过,如果不是我的族人,还有谁会想要得到离珠?方子路,你不觉得此事很蹊跷吗?另外你说的那个幻音,可能和鲛人的歌声有关系,当初在青河也应该是受到它的魅惑。” 鲛人,性最淫恶,口顖嗜血,可吟唱魅人。 “是很蹊跷。”方子路沉吟,“当时我与那叫花楹的女子缠斗,后被那团黑影拖入湖中失去意识,……”还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后来怎么会苏醒,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找到璟佳,大概靠的就是那点薄弱的联系。 “幻音啊,其实我倒是不怕的。”璟佳笑笑,“但是为什么主岛会轻易被外人进来?”随着宾客增多,按理说更应该加强防御才是。 “岛上有个阵,可以保我灵虚不被邪魔外道入侵,因要宴客,将主岛撤出了阵外。” “方子路,我好像给你们带来了大麻烦。”璟佳犹豫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不如……我先离开吧。” “是你带来的麻烦还是本就有麻烦,那是得找到你要找的那东西才能知道的了。”他看了璟佳一眼,少女似乎忘记自己几近半裸:“叫我高阳,我只说最后一次。”唇角一勾,宠爱的含住她的唇,引诱她的舌探进自己口中,双唇用力的吮吸,用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含化的力度,吞吸她口中的津液。“叫错了我会罚你。” ”嗯……嗯……”一双星眸已经迷离半眯,如同蒙上一层薄薄的烟雾,在他的热情下根本没有半点抵抗力,只能软软的承受,微肿的双唇半开,任由他缠绵的索取。 “小乖,小乖……”握住她的嫩乳肆意爱抚,滑嫩坚挺手感极佳,可爱的粉色蓓蕾在这刺激下变成妩媚的嫣红色在他手中绽放,松开她的舌,舌尖轻轻的沿着唇部轮廓舔她的唇线,轻笑道:“立起来了。” 璟佳又羞又恼,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只能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任他为所欲为,理智四散脑袋也变得迟钝起来,连自己被他脱得光溜溜的都没有发现。 打横将她抱起放在卧榻,塌上女子眸子慵懒半眯,黑发披散,肌肤粉嫩,胸乳高耸,两条小细腿之间是他极爱的极乐之源,忆起自己深入她体内的快感,欲望更加坚挺难耐,极快速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衫,与她裸裎相见,搂她入怀在她耳边低语诱哄她,“张开双腿。” “不要……”檀口吐出软软的拒绝,双腿却下意识的往两边打开,一股湿滑液体从小口吐出,腿心慢慢的变得空虚起来。 他的指朝着下体探去,在湿热黏滑的缝隙处转圈揉按,引出她一波又一波的春露,打湿半个手掌,“湿透了。”将沾湿的手指含入口中逐根亲吻,舔干净后捧起她的小翘臀对准早已高翘起的肉棒略往下压。硕大的龟头在娇嫩的花穴口止不住的蹭磨,一会儿顶着穴口转圈,一会儿又顶着冒出的花蒂触揉,情动的蜜液顺着他的肉棒流下,沾湿了黑色丛林,“湿透了,呵。” 【花隐红】第十五章你是我第一个h “高阳……”璟佳软成一滩水,双手无力的攀住他的后背,发涨酥麻的双乳无意识的蹭上他的胸膛,花道里痒痒麻麻的,好想被狠狠填满贯穿。 “乖,叫对了要给奖励的。”他爱极了她口中吐出的自己的名字,捧住她的臀,腰臀用力肉棒轻缓的刺入,一点点填满她紧窄的花穴,又变着花样的去亲吻她,缠着她的舌嬉戏。 “嗯……啊……”被填满的充实感夹杂着被胀开的疼痛带着触电般的酥麻在体内蔓延,璟佳娇吟出声,环住他的后颈,第一次热情的回应他的索吻。 花穴里娇嫩的皱褶被一圈圈撑开,湿滑的媚肉一层层绞紧包裹着欲物不断的蠕动吸咂,来回抽插中更觉阵阵销魂快意,怀抱里满是芬芳的气息,耳边是她婉转娇吟,一声声的勾扯住他的心脏,那颗在认识她之前从来都是平淡无波的心脏,在胸腔里轻轻的晃荡勾起一圈圈的涟漪,那是一种不曾经历过的感觉,新奇又神秘。 “还疼么?”用力的抱住她的肩膀,唇舌灵活的侵入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犹不知足,追逐着她滑嫩的小舌嬉戏。耸动腰臀超差律动,次次都强硬的尽根没入。 不怎么疼,只是下体涨得难受,身体被那么粗长滚烫的东西进进出出,深处的空虚都被充实填满,“啊啊……轻些……呜……”酸软带胀的酥麻感自结合处蔓延,花道不受控制的痉挛收缩,身体随着他的抽插动荡起伏,汩汩蜜液在抽送中被带出,房间里充斥着“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体内多到快要无法承受的快感迫使她寻找宣泄的途径,只能在他身上又啃又咬,留下一个又一个齿痕,星眸含着泪花,在一阵强有力的抽送中哭了出来。 “哭什么呢小乖,和我做快乐的事情应该高兴才对。”口里是柔情蜜意,动作却是狂野的,大手捧住她的小翘臀不断的在自己欲物上套弄,每一次都用大龟头擦过肉壁上动情的一小块媚肉,撞击到深处软嫩花蕊,紧窄的花穴被他的性器填满撑大到极致,只几个来回,便感到花道愈加紧缩紧咬住肉棒轻微抽搐不断,撞击到最深处的花心一颤一颤的含吮大龟头,让方子路浑身舒畅,恨不能狠抽狂顶,快慰无边。 啊……啊啊……高阳……”璟佳在他身下扭动迎合他的侵入,酥麻快意不断的自结合处上升盘旋,脸蛋绯红滚烫,本能的沉溺在情欲中,只觉得小腹里酸软得快要坏掉,密集舒爽的快意堆积,小手顺着他结实的小腹往茂密卷曲的丛林里探索而去,揉搓他软软硬硬的肾囊。 身体柔软的要害处被她包裹在手中,方子路舒畅欲射,稳了一稳,捧高她的臀腰部用力,每次都强硬的尽根没入,大龟头亲吻到她花心的时候,就用巧劲研磨几下,每一次都引得她娇躯不自觉的轻颤,全身都沉浸在愉悦的酸麻快感之中,情难自禁的呻吟。 方子路的气息也紊乱起来,被她穴内媚肉收缩禁箍得肉棒销魂又隐痛,花心把龟头吸吮得发麻,大滴的汗珠自他的额头滑落到胸膛,又滴到璟佳的身上。他深吸一口气,更加快速勇猛的抽插,次次都直顶到花心,整个人都要融化在那灼热湿滑的通道里。 “啊……啊……要坏了……轻一些……”口里咿咿呀呀的呻吟,酸麻到极致的快感在小腹深处炸开,比前一轮凶猛得多,花道死死的纠缠着在兴风作浪的大肉棒,用力的收缩,粉嫩的小花已经被干成深红色,娇嫩嫩的又吐出一口口淫 分卷阅读18 液她清楚而羞赧的感觉到自己的甬道正死死缠住在体内不停不断抽出插入的粗长性器,贪婪的收缩吸夹,汹涌澎湃的快意传进四肢百骸,酥麻了身体和魂魄,身体越来越热,肌肤染上一层薄汗,婉转的呻吟不停流泻出来。 方子路抵着娇嫩的花心一阵又一阵的狠命研磨,里面的媚肉似有生命一般对他的欲物压榨吸咬,璟佳身子一紧,堆积的快感在脑内轰然炸裂,在他的龟头塞住抽搐的花心同时,粘稠的阴精混合他滚烫有力的喷射出来阳精,两人一起攀上高潮。方子路未软的肉棒又在她体内抽动两下延长高潮才恋恋不舍的拔出来,被欲物得极开的花穴在欲物退出之后立刻回缩成一条细缝,一翕一合吐出一丝黏滑的液体,其余全部锁在花道里。 在她身边躺下,一遍遍的抚过她满是汗水的背脊,她的娇躯还时不时不自觉的抽搐一下,满眼含春,一副被疼爱得狠的样子。爱怜的亲亲她的额头,等待她从极致癫狂的高潮中恢复平静,“舒服吗?” 璟佳整个人都小死一回,身上全是汗,小腹坠涨难受,她张张嘴,声音还有些暗哑:“唔。” “唔可不算是回答。” “方子路你是和女人温存完才会变得温和有礼么?和平时恶劣又冷冰冰完全两个样,所以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你?”璟佳慢悠悠的张开眼,笑着软软的冒出一句。 少女弯眼盈盈,一笑之下真是整个夜晚都明亮起来,他轻咳一声:“如果不算梦中那个,你是我第一个。” 璟佳嘴角抽了抽,笑意僵在脸上。 “不相信?”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是的话要嫁给我么?”起了心思想逗她。 璟佳摇头不接他的话茬,伸手推推他的胸膛:“你能不能去别的房间,我不习惯……” “这是我的卧室。” “那我能可以去睡别的房间吗?”璟佳挪了挪,还是不太习惯于人分享一张床榻。 “我是你夫君,你要提前习惯我的存在。”方在路在璟佳微张的唇瓣上印下一记轻吻,没有被酒所醉到,反而差点醉在自己诱哄璟佳的这份热情上。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少主,岛主传话过来。”门外传来青鸾犹犹豫豫的声音,“云霄派张露华失踪了。” 【花隐红】第十六章方子路你真好看 这一夜,璟佳失眠了,在满是方子路气息的床榻上辗转反侧。 方子路深夜后离去一夜未归。 早晨灵初来送膳璟佳才知道,失踪的人除了张露华,还有她的几个侍女。初时她父母以为她是带了侍女游玩去了,待到半夜还不见踪影,这才慌了。 夜里隐秘的将整个岛都翻遍都没有任何发现,天一微亮,几个侍女的尸体就海边被发现,死状可怖头身分离,脖子似什么怪物的利齿咬断,浑身血液被吸干不剩一滴。张露华还是不知所踪。 似乎被这沉重的气氛所感染,昨日还晴朗的天气突然层云密布,骤雨时落时停,海水里也散发出难闻的硫磺味。 璟佳坐在窗前翻看闲书,灵初在做洒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方子路匆匆的赶回来,神色略显疲惫,见灵初在,示意她退下去。 璟佳问:“找到了吗?” “有点难办。” 璟佳意外:“怎么说?” “无人进出,凭空消失。” 短短八个字个字,概括了无数可能。 也是,本事大到突破层层防御将几个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又大费周章的送回侍女的尸体……主岛再大一个夜里也够翻个底朝天,都没有半点消息。那么张露华被藏在哪里?又是为何要送回尸体?是警告还是代表着别的什么?都是一团乱麻没有头绪,璟佳总觉得还会有别的事情发生,心里沉甸甸的,璟佳心里有点堵:“港口的船只你查过了吗?” “查过了,一夜都没有船进出港口。”方子路抚着发涨的太阳穴,声音里有些萎靡。 还不就真是凭空消失了嘛。“用过早膳了?”坐起身,方子路萎靡的样子不知为何她竟然有点心疼:“要不要休息一会儿?”随即赧然,这种带点旖旎气息的问题真的太像是妻子在关心自己的丈夫。咳嗽一声,假装翻书掩饰自己的心思。 “用过了。”方子路察觉到她的小心思,坐到她身边,不经意的问她:“鲛人的事你了解多少?” 璟佳停下翻书的手,疑惑的看他:“你认为是鲛人作祟?” “有可能!”他答得轻松。 “不可能!”璟佳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应该不是鲛人。” “原因?” “我们东夷人远离尘世的原因,绝大部分是因为我们世代镇守着鲛人。”她顿了顿:“鲛人群居,如果发现了一只,周围一定聚集着一群。鲛人上一次做乱已是在两百年前,没道理有了一群我们全然不知。” “青河的幻音你如何解释?你也说过可能和鲛人的歌声有关。”冷静的指出问题所在。 “能扰乱神智的鲛语,我其实也会一点,只是不多。这世上,各种奇人异事,你也不能排除有别的人也会。”璟佳耐心的给他解释。 这么说也有一点道理,灵虚弟子立志要惩奸除恶,这么多年招惹的邪魔外道自是不算少,灵虚三十二岛常年在灵虚大阵庇佑之下无人来犯。但因着这次是与岭南韩氏联姻,这是两个大家族之间的喜事,也是灵虚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操办办喜事,自要宴请四方来客,不想才撤下阵法没多久,就引来这么些事。 方子路眉头皱起,事情陷入僵局,又觉为慎重起见,理应告知方文早作准备不至于到时候措手不及。便对璟佳说:“我梳洗后你随我去见父亲。” 梳洗完毕,方子路换了衣衫,神采奕奕一扫之前疲惫。璟佳发现自己又多了解了方子路一些,除了不喜人多,还特别爱干净,十足十的婆妈,真不知道他外出游历是不是也这样,想象了一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由得捂嘴笑出声。 风浪有些大,长发在风中飞扬,方子路抬起手腕轻掠遮挡眼前的乱发:“你笑什么?” 不由得想起刚才在书中看到的一句:你衣袖便如花瓣一样散开了。在璟佳的记忆里,除了父亲,似乎就再没有见过有如此完美容颜的男子,直勾勾的看着他,鬼使神差的开口:“方子路你真好看。”也就悟出为什么他甚少出现,还是那么多闺秀心悦于他,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让人记忆深刻。 摇着浆的青鸾大惊失色,少主生平最讨厌别人提他长相,要是少主生气把小姑娘丢下海,自己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闻言,方子路一时失笑:“能让你欢喜,我很高兴。” 竟然没有生气!!青鸾忙假装四处看风景, 分卷阅读19 他可以想象自己要是胆敢出声,肯定会被少主丢进海里喂鱼。 方子路携了璟佳去了方文的书房。 方文的书房不大,但是明朗清净,窗外四壁,藤萝满墙,生机勃勃的,比方子路的书房有生气得多。 父子俩交谈着,声音不高不低,璟佳昨夜没睡好,听在耳里有些昏昏欲睡,小脑袋一垂一垂的。 “如果真是鲛人,这就难办了。”方文听完后脑子有些乱,起身踱步又折回来:“不过我们岛倒是有不少准备。”虽然年逾百年,应该都还能用,又问:“高阳,那个叫花楹的女子后来有没有再出现过?” “不曾。”方子路摇摇头。那个叫花楹的女子神出鬼没,还有那无边的黑雾,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阴沉下来,略提高音量道:“青鸾,你去明月轩问问下人,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明月轩云霄派一行人住的院子。 吓得璟佳一下子醒了。 青鸾得令退下。 方文微笑,随口问了一句:“佳儿你有何想法?” “哎!”璟佳才反应过来方文口中的“佳儿”是在叫自己:“暂时没有。哦,对了,如果真是鲛人的话,它们是群居。” 方文了然于心,吩咐方子路道:“立即告知周围渔民,出海时若是听到奇怪的声音,定要立即返回并通报我们,另外,待海上风浪变小,着人去附近珊瑚岛屿寻寻,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儿子知道了。” 璟佳举举爪,又补充了一句:“鲛人的歌声会致幻,出海时用蜡丸塞耳会比较好。” 【花隐红】第十七章漩涡 方子路着人私下里分成几路通知渔民忙忙碌碌清点库房列单采买药物各式杂物不提,岛上还算相安无事。 璟佳被方子路强行搂在怀里睡在同一张床榻之时还在想可能又是一个失眠夜,却呼呼的一觉睡到了天亮,嘴角带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甜梦。方子路睡前仔细的查看她脖子上留下的扼痕,已经淡不可见,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低声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也不管她是不是有听到。 他说:“对不起。”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浓重铅云不散,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璟佳在方子路怀里醒来的时候,还狠狠的在心里责怪了自己一番。不但中了方子路的美男计睡得毫无知觉,还章鱼一样紧贴住人家身体,璟佳啊璟佳,你的怒气呢?你的立场呢? 方子路宠溺的看着怀中姑娘脸色一会儿一变,眼里是自己都未发现的柔情。 张露华已经失踪快两日,什么消息都没有。 方文和云霄掌门张猛商议后决定对外宣称张露华水土不服不便见客,也都知这不能隐瞒太久,来往宾客哪一个不是人精,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完全瞒得住,在岛上见过张露华的人不少。方文愁得头发都要白了几根,却还要打起精神招待宾客。 事情在午膳后似乎有了一丝转机。 有渔民来报说离灵虚六十海里处一直宁静的珊瑚岛旁突然出现一个极其异常的漩涡,这里并不是洋流高发地带不说,还时不时能听到漩涡中心传来奇怪的叫声。渔民胆小,认为是海龙王发了怒,又听闻灵虚在查探奇怪的声音,就赶紧前来禀报。 岛主方文是出名的“霹雳手段”却也是难得的“菩萨心肠”,渔民生活苦寒,逢年过节每家都会送一些油米柴盐,生老病死无钱安葬,灵虚岛也会尽可能的帮忙,可以说灵虚在南地的威望,并不是靠雷霆手段得来的。 他们素来敬重灵虚。 渔民来报方文就通知了张猛,张猛四十才得张露华一个独女,万千宠爱的养大,听罢就决定亲自出海。 方文阻拦竭力阻拦劝下,无奈只能吩咐方子路领了前来报信的几个船夫先行出海探查,其余船只人等做好准备再出海,先到也不能轻举妄动,务必要等到其余支援的船只到齐。 领队的是灵虚的一个航行经验相当丰富的好手王文虎。一个寡言的汉子,具有过人的凶狡,长相普通肌肤黝黑,浑身肌肉结实充满危险性,赤着脚,脚趾头一般齐,几乎是长方形,这是常年在海船上生活的汉子的脚。由他带队,方文夫妇也放心不少,也同意璟佳要一同出海的请求。 出发得匆忙,好在支援晚一点也就能跟上。 此时正值风势改变,洋流退潮之际,快的话一个时辰就能到。 璟佳坐在舱内,看着船驶出港口,轻声的问方子路:“你怎么看?” 又问:“你觉得和张露华失踪的事有关系吗? “不好说。”方子路摇摇头:“洋流方向可能改变,我更好奇好奇叫声。” 船挟着顺流的巨大潮力推动下乘风破浪,借着凌厉的风势,风利舟快,瞬息飞驶。 半个时辰不到,船就驶到了珊瑚岛距离大漩涡不远了,王文虎慎重起见,下令放慢了航行速速。 海天相接处,慢慢浮现出一个漩涡,转眼间便暴涨得越来越大,海水急速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口,暴雨倾泻,昼如暗夜,漩涡之上千道闪电,万钧雷霆不期而至,“轰隆隆——轰隆隆——”响彻云霄,夹杂着奇怪的吼叫声,说不出那下面到底有些什么。 这天降异象几乎惊呆了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漩涡,更可怕的是他们这边一丝雨都没有,风暴圈全在漩涡之上。 “这不太像是普通的漩涡。”璟佳忧心看着漩涡上空的雷雨闪电,沉静的语调压抑着,缓缓的抬手指着漩涡中心:“更像是海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你先待在舱内。”方子路目不转睛的看着漩涡:“我出去看看。” 璟佳摇了摇头也跟着出去,耳边是海风呼啸的声音,手背无意间碰到他的手,他自然的覆过来把她的手握住:“跟着我。” “掉头,掉头!!!”船员们高声呼喊着想要调转头,忙降下桅杆上的帆布让速度更慢,风大浪急,漩涡还在扩大,潮流涌动几乎让常年生活在海上的船工都站不稳,一圈一圈地旋近那黑洞口。 想要掉头绝非易事,船一掉头就处于洋流退潮,逆流而行,是在地利上的下风,要扭转劣势,只能被动地干等潮水完全退去,否则顶着逆潮强行掉头,船将失去平衡,甚至可能五零四散的被潮水卷到漩涡里,船工虽都久经风浪,在这种情况之下也避免不了的慌乱了起来。 “下锚!”危机关头王文虎一声令下,严令船夫顶着风力抛下锚碇,停泊于水中,又道:“谁都不许惊慌,违者丢下船去喂鱼。”中气十足,船工战战兢兢,不敢违背命令。 “将舱内所有重物抛下海去!” 船员们不愧是常年生活在海上训练有素,经受住最初的混乱后,渐渐站稳阵脚,有条不紊 分卷阅读20 的去船内各处将不必要的重物丢下船去。 掌舵的船工等待着王文虎的号令。 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潮水的反转,海平面上刮起了强大的风,海上波涛翻滚船只上下剧烈的颠簸起来。 海风腥咸,几欲做呕。 璟佳强忍着风浪海涛带来的强烈眩晕与不适,放开方子路的手,也加入了拉纤队伍之中,早一刻调转,多一分安全。 “听我号令!”王文虎一边吩咐利用帆的升降转向来汇聚风力,一边着人守在船锚处,等待时机将旗舰掉头借以摆脱漩涡的吸力。 距离黑洞越来越近。 千钧一发之际,王文虎高呼:“听我指令,三,二,一……” 众人齐心协力,终于成功的调转船头,以娴熟的船技慢慢将船驶出漩涡边缘,继续向前不停,远离漩涡。 更可喜的是,此时潮流已开始渐趋平静,劫后余生的喜悦洋溢,纷纷松了一口气。 天色日渐暗沉。 远处海面上,飘过来一丝黑雾,开始只是薄薄的,淡淡的一层,慢慢的,越来越黑越来越满,不不知何时起,黑雾铺天盖地,像一尾巨兽终于露出了它的獠牙,吞噬天地间的一切,船也隐入雾气中。 黑雾不散,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就像蒙着一层纱看不通透,能见度太低船暂时只能停在海面上,没有一丝风,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紧接着,不知谁喊了一声:“罗盘失灵了!!!” 声音大到像一把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口之上。 “所有人,现在开始保持十二分警惕,不管是什么邪魔外道,胆敢来犯绝不放过!” “绝不放过!” 【花隐红】第十八章鲛人 入目是浓重的黑。 不管多么的打起精神,也会时间慢慢流逝松懈下来,海面依然平静。 经历了刚才风浪,大部分人都已经力竭,腹内空空。 船上只剩下可供饮用的水,船上补给都被抛出了舱外卷进了漩涡的黑洞里。 好在还有锅灶柴火油盐,几个船夫合力下了网,准备打些鱼上来裹腹。 方子路在甲板上沉思,璟佳有些泄气,雾气来得奇怪,最怕的就是这种不知道何时才会出现的敌人,你无法放松,体能又跟不上,消耗你的精力,最后从精神上彻底击垮你。 “少主,你们看我们捞上来个什么。” 闻声转头,几个船夫喜滋滋的拖了一个湿淋淋的渔网,渔网里的是有着流线修长身材半身似人类,黑发覆胸,背后有着透明软质,上肢与身体两侧间连有半透明皮质翼,腹部之下是黑色鳞片的宽大的鱼尾。 一只鲛人。 传说中的鲛人啊,终于见到了传说的鲛人!下人船夫一拥而上,观察这个被束缚在渔网之中的,因着缺水显得奄奄一息的怪物。 璟佳瞳孔缩了缩,越想越不可能,可是眼前所见由不得她不信,那鱼尾和覆盖着的黑色鳞片…… 喃喃自语:“为什么还有别的鲛人?”昨天她还信誓旦旦不可能是鲛人,可是偏偏为什么会是鲛人,鲛人,不应该都被囚在若水吗? “别担心,也许是漏掉的!” “不可能,阿妈说过,鲛人都是群居的,这里出现了一只,周围肯定有一群的!”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如果真有一群隐在黑雾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 看还不够,有胆大好事的掏出小刀,割破了渔网,伸手去摸它的皮肤。 “你们别碰它!”璟佳声音颤抖着咆哮出声:“离它远一点!!!!” 已经晚了!!那鲛人张开它巨大的裂开至耳朵的口,一口含住蹲在它身边扯开渔网的人的头开始扭转,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染红它的脸,刚才还活生生的人顷刻之间失去生命,无头的尸体瘫倒在船板之上,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无人反应过来。 那鲛人好似不满足伸出细长的舌头舔干净脸上的血迹,挣脱束缚的身体一跃而起,黑色的鳞片闪出一道弧线,张开喉咙吟唱起鲛人的歌声,歌声如梦似幻,“啪--”的一声脆响,是鲛人回到水中的声音,拉回众人的神智,立即有人扑到船舷处,海水中哪里还有鲛人的身影。 “小心一些,可能有一群。”璟佳高喊,又对方子路说:“你有没有多的武器?” 方子路递给她一把短匕:“小心一些。” 璟佳手握匕首,刀柄镶嵌着红宝石,森冷的刀锋泛着丝丝凉气,敏锐的察觉海面有些异常,耳中也响起持续而深沉的轰鸣声,细看之下大惊,黑沉沉的海水翻涌,海面浮起团团幽兰鬼火,越靠越近,那蓝盈盈的鬼火下是一条条人身鱼尾的怪物。 生着獠牙利爪的鲛人成群结队的聚集向船体四周啃噬船体,顷刻间木屑飞散,生活在岸上的活人对它们来说就是美味佳肴,以爬虫类特有的眼神麻木的望着船上惊恐万分的人类。 “不好了,进水了……”随着船舱传出来一声叫喊,船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竟是开始慢慢的下沉,甚至能听到舱底哗啦啦的进水声,船上水手水性都不错,泅渡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难题,无奈海中布满凶猛食人的鲛人。 很快船体再次剧烈震动,有站在甲板边缘的人猝不及防的掉入水中,鲛人一拥而上将那些落水者按入海底,哭声震天,暗红的鲜血翻涌上来,染红海面。 船就要解体了,这是船上每个人的共识,碎屑飞扬在空气里,在船上的众人也只能眼睁睁的成为焦急的旁观者,耳边是落水者的惨叫,人间炼狱不为过。 “你抓紧我,我尽量护住你离开。”看着近在咫尺的惨状,方子路平静的对璟佳说。 “我们一起走。”璟佳抬头,伸手抓紧了他的衣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你不能死。 “好,我们一起走。” “呵呵呵呵,好一出郎情妾意~东夷前圣女,被小小鲛人困得动弹不得,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这还真是稀奇呢。”一艘漆黑的船诡异又悄无声息从自黑雾里出现,雾霭沉沉看不清楚,站在船头的女子语带讽刺的说。 “东夷圣女,你说谁?”璟佳镇定的看着她,黑雾遮挡了视线,那女子面覆黑巾,窈窕身影裹在漆黑长袍里,想不起来何时见过。 “璟佳,原来你也都忘了呀。”那女子捂嘴吃吃的笑,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噢,是呢,倒行逆施,是会忘记前尘旧事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还在一起,真真叫我惊讶。” 她用了一个“还”字,璟佳心内疑惑,抬起头,有什么模糊的东西要破土而出,随即又消散不见,快得抓不住:“你认识我?” “你这么说我多伤心呀璟佳,我是花楹哦。”女子一纵身跃过两船之间的 分卷阅读21 水域跳到船上,正面对着璟佳,食指弯曲含在口中吹了一声口哨,尖利的声音划破空气,水里啃噬的鲛人顿时停下来,船体还在缓缓下沉,“为了这个男人放弃一切,你值得吗?”随即撩开面罩,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竟和璟佳有五分相似。 “竟然是你。”花楹二字出口,方子路黑眸一闪,一丝阴云瞬间闪过:“原来你们认识?” “啊啦啦---”花楹捂住嘴,“原来是方少岛主,少主人中龙凤,还能记得妾身,妾身真是感激不尽,少岛主这是忆起往事?” 往事,到底什么往事,一再的提起。 “你别扯那些,花楹是吧?”璟佳直视,出声打断:“虽然我现在的确不记得你,你说的那些我都忘了,但是,你说吧,你大费周章今日究竟所谓何事,还有,张露华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可真会跑,我追了你三年。”花楹浅笑道:“你把离珠交给我,我就放了这一船人如何,不然他们今日都将葬身鲛人腹内,一个都跑不了。” 没有提到张露华。 “离珠不在我这儿,三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离珠,再说离珠是我东夷圣物,又与你何干?你一个鲛人,为何想要得到它?”璟佳说:“就算我有,我也不会给你。” 花楹身上散发着的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邪恶又黑暗的鲛人气息。 “死到临头还嘴硬,稀奇,你竟然还记得自己是东夷人。”花楹瞳孔缩了缩,伴着低沉的冷笑又缓缓开口:“璟佳,你真是天真得可怕,你抛弃了一切,只记得自己还是个东夷人,可是你连当时发生了什么都忘记了,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说话间锐器破空的呼啸声直奔璟佳而去。 方子路一把揽住璟佳的腰肢敏捷的越开,“叮--”的脆响,刚才站立的船板钉入一枚暗器。 “同一个花招用第二次?”方子路似笑非笑:“技穷?” “少主好俊的功夫。”花楹拍手:“不如我成全你们死在一起?多活的几年,就当我送你们的,不必言谢。”身形一动,携带一团黑暗之气扑向璟佳,方子路一手推开璟佳,祭出冰蓝袖剑,与花楹缠斗在一起。 那黑暗之气一碰到冰蓝剑气,发出诡异的“啪啪”的声音,冰屑水雾四散隐隐透出凛冽杀气。 “作为一个凡人,方子路你也真算不错。”花楹一舔唇角:“我都有点舍不得杀你了。” “狂妄至极。”方子路吐出四个字,俊颜神色凝重,伴着话音,旋身脚尖一蹬,冰冷的刀刃划过刚跳过船来想从背后偷袭璟佳的黑衣人的脖颈,伴随血花飞溅,那人无头的尸体跌落地上,痉挛着不停的抖动,一下子变成半人半鱼的样子,尾巴是不同于鲛人的白色。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似曾相识的一幕,河水里一个小少女白色的尾扬起,在阳光下发出珍珠般的光泽,“啪嗒--”拍出一串水花……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脑子好似要爆炸开来,冰冷的汗珠自额角滚下,青筋暴起,握住的剑的手隐隐发抖。 船在此刻彻底支撑不住,船身开始倾斜,高耸的桅杆倒下砸向方子路的方向,方子路无处可避跌下船去。 ”小心。”璟佳飞身接住下坠的方子路,海风呼啸,眼里是方子路惊讶的神情。 “扑通--”两人一起坠入深海。 【花隐红】第十九章离珠 海水漆黑冰冷,意识瞬间被汹涌而来的海水淹没,只剩下一片空白。 下一秒理智告诉她要活下去,璟佳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双臂慌乱的拍打着身边的水,溅起的水花,不断往下沉的身体让她感受到了死亡发出的冰冷讯息。 有个暖热的躯体自背后搂住她,印上她的唇渡过来一口气,璟佳拼命的吸食他口里的空气,唇舌交融,耳朵里是嗡嗡作响睁不开眼睛,身边有鲛人翻滚的声音。 意识将要远去之际,“璟佳……”那个声音又在呼唤她,“念诀,快念诀召唤离珠,不然你会死的……” 念什么诀?无力的张开嘴,吐出一串气泡,想要问却问不出口,只能凭着本能在心里呼喊,离珠,离珠,你快出来…… 意识越来越远,光线越来越暗。 渐渐的,有金色光自体内涌出缓缓升起,张开的光像一个巨大的屏障,把阴暗潮湿的海水隔在外面,仿佛慈爱的母亲的怀抱,上浮的金色光体似一轮骄阳,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浮上心头,金色光体聚集在一起,组成半颗珠子的形状,“离珠……” “这就是离珠?”方子路伸出手,半圆珠子跌入掌心,随即手心一阵疼痛,一颗血珠渗入半圆珠子,金光突然暴涨数倍,瞬间吞没两人,照亮漆黑深海,变换的光影里,那半圆的珠子逐渐凝结成一粒晶莹透明的光珠,静静躺在他手心里。 离珠,完整了!!竟然在他身上。 璟佳惊骇,“方子路,怎么会,原来拥有另一半离珠的人是你?还有阿妈,一直都没有和我说过有一半离珠在我身上,为什么瞒着我?” “我不知道,上去再说。”握紧珠子带了璟佳向上游动,诡异的黑雾渐渐散去,视线范围海面上到处是船只的碎片与尸体在翻滚的红浪中上下起伏,不见鲛人的踪影。 璟佳贪婪的吸食一口带着咸腥气息的空气,活着真好,幸福得想落泪。 “高阳,高阳,你们还好吗?”远远的传来焦急的声音,是陈子嘉,带了青鸾并他的随身小厮八宝,划着一艘轻便的小舟出现在视线里。 “我们在这里。”璟佳怀里抱了块木板,用尽全力大喊。 船靠了过来,八宝水性好,身上穿着副水靠,随时准备下海救人的样子:“少岛主,终于找到你们了,快些上来,发生了什么事?”俯身去拉方子路。 方子路跃上船,巧劲一提把璟佳也拉上来,手搭上船沿,被海水浸泡得全身发软,身体都脱力的轻微的痉挛。 小船上多了两个人,晃了晃,青鸾忙移动分散重量。 “和鲛人有关一会儿细说,子嘉,外衫给我。”方子路说,又递给青鸾一颗珠子:“青鸾收好。” “是。”青鸾把珠子收进贴身的小口袋里。 “那是什么?”陈子嘉瞥了一眼,那珠子虽然色泽丰润,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方子路说得那么谨慎,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又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璟佳又转过头,脱下外衫递给方子路:“她没事吧?” 方子路把璟佳裹好,遮挡被水浸湿的身体,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他们呢?” “在后面,我们被雾气挡住没法航行,耽搁了这一会就出了这么大事……”陈子嘉说:“应该一会儿就能到。”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分卷阅读22 “方叔水性好,他先游出来找支援,我怕来不及就先带了人过来,还好及时赶到。”心有戚戚,海面翻滚的那些残肢尸体,出海前都是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命丧在此。 “损失呢?” “十有八九。”陈子嘉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了句:“等会都尽力打捞尸体带回去葬了吧,多给些安葬费。” “支援来了!”八宝指指后方,远处一个黑点是一艘船的样子。 “不是支援。”青鸾叫道:“看旗帜,以前从未见过。” 远处是一艘挂着鱼尾旗帜的三桅大黑船,速度相当快,目测不超过两海里,显然航行之术相当高明。 方子路观察黑船速度后,说:“最多不过半柱香,我们快走。” “呵呵”娇笑声传来,只见一艘小快艇超前而至,船头立着的是花楹,划艇的是七八个训练有素的大壮汉,划得船像箭矢一样在海面滑行,距离他们就不足百米远。 竟然去又复返! “哈哈哈哈哈---离珠!!!终于找到了!!!!回来一次是对的!没想到,短短时间你竟然找到了!璟佳,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熟悉的气息盈转在空气中,花楹几欲癫狂:“最后说一次,交出来,不然你们谁都跑不了!” 璟佳转过头郑重的对陈子嘉说:“你们找机会带着离珠走,不管发生什么事,保护好离珠!”脸上有着不正常的苍白。 “离珠?”完全没有听过的词,陈子嘉疑惑的去看方子路:“是那颗珠子?” 两人目光交汇,方子路说:“回去解释,先解决麻烦。” 青鸾和八宝拚命划着浆,快艇来势汹汹眨眼间就到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见他们都狼狈不堪,花楹笑得花枝乱颤:“璟佳,离珠比命重要?你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呢?”抬起手腕轻晃,腕上铃铛清脆作响,清脆的铃铛声夹杂婉转动人的歌声如丝一般盘旋在海面上,刚才已经消失的幽蓝鬼火再次聚集,隐约可以看到水下鲛人的身影。 “你未免太小看我们!”陈子嘉掏出蜡丸丢给方子路又指指耳朵,从身上掏出一个袋子,沿着船舷倒入海里,一股刺鼻的气味散发出来:“我陈子嘉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八宝,划快点!” 远处鲛人似乎是害怕水里的东西,纷纷摆动尾巴翻滚下潜不敢靠近。 “现在才想到逃走,真的迟了!”花楹露出个诡异的笑容,快艇一转头,站他身后的一个大汉往背上一抹,手一挥,一张大网迎头往两人头上罩去。 乌云般盖来,方子路心知不妙,扯起璟佳飞身插入海里。 “妖女,你说谁要逃走?” 说话间,随着弓弦“嗡”的一声锐响,一只利箭嗖的射入空中,直奔花楹而去。 【花隐红】花楹 这一场人类与鲛人之间战斗,后来被编纂进《灵虚纪事》,不过寥寥数十字:“时隔两百余年,鲛人再度来袭,灵虚出战弟子并船工四百余人,侥幸生还者不足五十,夜间皆惊恐呓语。战场所在,鲛人伤亡几何,时人莫能知。” ----- “还冷吗?”方子路端了杯热茶,推开舱门。 璟佳摇头,虽然换了衣服,身体的全部力量仿佛随着落海透支个干净,一股冷意从体内扩散出来蔓延到四肢百骸,牙齿都有些发抖起来。 “喝口茶祛寒。”在她身边坐下:“再小半个时辰就能回岛上,你先梳洗我们再用膳。” “嗯。”璟佳揭开盖,试了试温度刚好,小口小口的咽,僵硬的身体稍微暖了一点,转手把茶杯搁在小几上,抓过白巾继续擦头:“我明天要出岛,你不用拦我,我非出不可。” 又说:“离珠和鲛人两件事,阿妈都没有告诉我,我担心她出事了。”事到如今还是难以置信,一半离珠在她身上,另一半来自方子路,还有花楹,还有那些原本尘封在记忆里的……必须赶回去通通问个清楚。 墨发半干,白皙脸上有一块小小的擦痕,恹恹的没有精神,她一直都是活泼的,充满活力的样子,方子路说不上来璟佳有什么不对,他就是觉得她不太对。 “明日送你出去,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师哥礼成之后……”方子路不拦她:“我来寻你可好?东夷有哪些风俗?我需要备些什么礼?” 所以呢?璟佳目光再次落到方子路身上时才反应过来:“你是,想去我家提亲吗?” 方子路没有说话,但是那表情,分明是默认。 “可是,你找不到的。”捏住白巾一角的手抓紧了又松开。 “那你能告诉我如何去?”方子路仿佛看穿她的想法,从她手中接过白巾,不熟练的给她的擦发:“我占了小姑娘便宜,总是要负责的。” “我不能告诉你。”璟佳转过头不看他:“我要先和阿妈商量。如果你到了若水,可以去镇上的朋来客栈等我。” “好。”方子路报以苦笑,感慨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接纳我。” 璟佳踟蹰了一下,目光恳切:“抓住的那些鲛人,你能不能让我一起带回若水去?”随后又泄了气一样说:“算了,那么多我也带不回去,看阿妈怎么说吧。” 方子路凝视她,渐渐的心中的阴云像风一样被吹散,微笑洒满他的俊颜,坚定的执起她的右手:“我刚还在想怎样才能让你的族人接纳我,现在就有主意了。” 璟佳慌乱的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下意识的问:“什么主意?” “我把鲛人送到若水,算不算立功?” 几只鲛人就能换回媳妇,这笔买卖不亏,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船厅里,伏子苓几人正在讨论。 刚那一场激烈的海战,陈子嘉回想起来,还是浑身发凉,他自认行走江湖也不少年,但是这次经历之诡异,可是说半生未有。 他记得那时伏子苓射出伏魔箭,那箭带着难以言喻的焦热眼看逼近了花楹,花楹侧身抓过持网的壮汉,激射的箭毫不留情的刺入大汉身体,随着一阵诡异的“啪啪”声,大汉中箭的身体冒出一股青烟,极快的萎缩下去,骨肉眨眼之间化成飞灰,只剩下身上衣物纷纷扬扬的飘落。 还有被火油浇淋后的鲛人尸体火焰熊熊几乎照亮视线范围的海域……虽然最终击沉了那艘黑船,抓到几只鲛人,灵虚损失也不小,出发时四百多个人,返程只剩下五六十人,牺牲掉的,有门下弟子,还有普通船夫。 看到方子路一脸凝重的从下面客舱上来,穿着不合体的衣服,想笑又忍住,状似不经意的问他:“还好吗?” 方子路素来爱洁,上船第一件事就是洗脸换衣服,也不管衣服合身不合身,只要干净就行。 分卷阅读23 别的人不一样,疲惫不堪,汗津津的头发衣服湿了又干海风一吹,就显得灰头土脸,还不得不打起精神,提防那些行踪诡秘不定不知何时出现的敌人。 “没什么事。”方子路头也没抬,找了张椅子坐下:“只是在想这一仗算不上胜利。” 伏子苓叹了一口气,千言万语涌在喉咙,他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默默的喝茶。 “不管怎么说,除了那个叫花楹的妖女,我们几乎抓住了全部的鲛人!”方子璇开口,语气是和小小年纪不符的怅然:“虽然我们损失不小,但是最终还是邪不胜正,就是不知道那叫花楹的女子躲哪里去了。” 那女子不仅驱使鲛人,还能驱使黑雾,到最后,那女子一个无比优美的姿态投入水里,很快就不见踪影。 “子璇啊,小孩子别学大人说话。”陈子嘉摸摸他的头,回想起来,方子璇今年也已经十六岁了。年龄小,长辈师兄都一直宠着,心里没有把他当成大人来看,经历过残酷的战斗,真心想要永远保护最珍惜的人的时候,少年也会一瞬间长大成人。 “师兄啊,就不能拆穿我嘛!”方子璇皱起眉,脸上气鼓鼓的:“哪有你这样做人师兄的。” “哈哈,你们看,就说还是小孩子模样吧。”陈子嘉得意:“还鼓嘴,你是青蛙啊!” “师兄!!!!”方子璇不依,跳起来追打陈子嘉。 满场哄笑,冲淡了压抑,气氛是轻松了一点。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叫花楹的女子我知道她藏在哪里。”一直没有说话的伏子苓开口说。 “师兄,在哪儿?” “当初我们查船进出,是不是从来没有查过韩家过来的船?”语气淡淡的陈述,仿佛这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因为送嫁,韩佳船队通身都是大红色调装饰,至于底色是不是黑色,没有人注意,来客的船,本来就不引人注目,还是送新娘的船,这就更是天然的屏障,没有人会联想到这船上有问题。” 方子璇悟了,接过话头:“后来张露华失踪,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主岛就那么大,我们散出去那么多人力都没有一点消息,也是心理上就避开了韩家所在的停云楼。” 陈子嘉难以置信听着他的推断,又觉得合理无比:“可是师兄,韩家那边……” “无事。”伏子苓摆摆手:“韩家真有问题的话,一切按规矩办事。”他是孤儿,灵虚才是他的家,至于那个从未谋面的新娘子,没问题最好,有问题,他不介意亲自下手。 接下来,再困难都要回岛上再说。 韩家上岛后低调,新娘子备嫁不宜打扰,他们也禀着不能打扰新嫁娘的心思,现在仔细想来,停云楼才整个主岛风景最好,也是距离海边距离最短的院子啊,一切都说得通了。 【花隐红】前尘(一)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就会生根发芽。 辰时三刻,船缓缓的驶进港口。 大风大浪的颠簸一天都疲惫不堪,几个师兄弟各抒己见,最后决定暂不打草惊蛇,先禀告方文由他定夺,再强人手轮番巡逻。 下船前,陈子嘉悄悄问方子路:“你都不急?” 方子路反问:“急有什么用?” 短短一天,经历了这么多,再多来点怪事也都合情合理。 “如果不是韩家怎么办?” “就算不是韩家,也和韩家有点关系,甚至可能和张家都有关系。”方子路看了一眼最远处停云楼方向:“花楹受了重伤跑不远,不急,离珠在我们手里,更不急。” “为什么?”陈子嘉好奇。 “他们大费周章绑了张露华再引我们出海,为的是什么?必然是知道离珠在我和璟佳身上。张猛拼命说服父亲,也是知道他作为客人,独女失踪,父亲不会真让他出,整个灵虚,除了我,父亲还会派谁?他们在赌我会不会带上璟佳,运气好赌对了,离珠完整。” “假设离珠护主,先决条件之一应该是濒死状态才会触发,他们费尽心力做一个局,不惜以灵虚为敌,这颗珠子,对他们来说很重要,我们不紧不慢的守好离珠,他们会更沉不住气。” “韩家打着联姻的旗号,明目张胆的运鲛人进来,也是知道谁都不会想要去查送亲船。再利用宴客撤阵的空档绑走张露华杀掉侍女,故布疑阵,漩涡,黑雾,鲛人,难道不是一环套一套设计好让我们往里钻?”方子路顿了顿:“第一次和他们交手,我怀疑的是来路不明的璟佳,到了后来……” 后来,她的疑点越来越多,他逗她,也伤害她。他是簪缨世家,灵虚的少主,生来就衔着金汤匙,他的规划里,自己可能会在某个时间点,和某位不那么令人讨厌的名门闺秀成亲结婚生儿育女,这才是自己未来的人生,也是需要他来承担的责任。如果人是有设定的话,那么他设定好的人生里,理想的妻子一定不会是她。 离珠融合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这个女孩和他已经不再只是薄弱的联系,只觉得尘埃落定。她和他的过去曾那样的紧密纠缠,而这份纠缠,一直延续到现在,甚至在不可预知未来。 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出手搭救,也许就是冥冥中注定的,记忆能被遗忘,本能不会骗人。他们明明相识的时间那么短,契合得却像过去了一辈子。 “失忆的事过去了四年,我虽然不说,你也知道这是我心里的一个遗憾,不弄清楚,总是觉得事情不算完。”换了普通人,一世安稳就是最大的幸运,那些忘掉的,也许根本都不重要。“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如果到最后,发现也是一个局呢?” 方子路手颤了一下:“如果这也是其中的一环,最差也不过四年前的结局,忘掉不是重新开始,我得对自己,对她都有个交代。” 细细一想,四年前,本该中毒死去的自己没有死,也许是命不该绝,到最后莫名其妙的丢了记忆,能活着,就不算太差。四年后,有机会送到他面前来,尘封的秘密可能得以解开,至于这层层剥开秘密是不是他能承受的,只能看老天。 陈子嘉静静听着,半晌没说话,末了一拍他肩膀:“有什么事,都要说出来别一个人承担,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你还有我们这些师兄弟。” 是啊,还有兄弟们。 ---- 上了岸,方子路先让侍女带了璟佳去梳洗用膳,几人一起去了方文的书房。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伏子苓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守在岛上的六兄弟听得头发发麻,周子璋咽了口唾沫,直呼错过了。 “这就是离珠?”方文眉头几乎要皱成一个川字,看着掌心里的珠子,不是什么特别的模样。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八成的准备 分卷阅读24 ,折损了三条船并三百多口人,饶是灵虚业大,也不能不说是伤筋动骨:“那几只鲛人呢?” 方子璇说:“关在福船的水池里,水里都下了重药,船里两层都是安排人守着,大师兄也交待了,如果鲛人还能反抗就格杀勿论。“说完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方文看看都疲累不堪的几个小辈,心疼说:“你们四个先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子帧,今夜你辛苦些,带些人去韩家的船上看看,子璋和子期,你去松鹤堂挑些耳聪目明内功好手,十米开外一人,在停云楼外巡逻,务必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离开,一有问题放火弹!子阳,你也带几个人去守着张猛。” 江湖从来都不平静,他的这些弟子,他自信都是长了尖牙的狼,獠牙越长咬得越狠,活下去的机会才越大。这是一个天降的,让他们扬名立万的机会,就是不知道这些小辈,最后的尖牙能有多长。 斟酌了一下,又说:“另外,提前知会各大门派掌门,鲛人这个事情,我们瞒不住。驱散鲛人的药也分发一下,有想出岛的,提前送出去,陆地安全,都下去吧。” 完了吁出一口气,灵虚百年来一直想要置身事外,最后怕也是不能独善其身,兵来将挡吧,做人长辈的尽量给铺路,余下的还是要靠小辈们自己解决。 书房门开门关,不多时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方文思虑半晌,感觉自己这几天老了许多,还没来得及哀叹,才看到空荡荡的书房里还坐着儿子:“高阳,怎么还没有去休息?还有事?” 方子路说:“父亲,儿子有一事相求。” “说说看。”用了求字,方文表情有些微妙。 方子路慢条斯理:“鲛人留在灵虚始终是祸患,儿子有一个想法,想请父亲同意。” 方文纳闷:“什么想法?” “事情告一段落后,将鲛人运回若水,再向璟佳族人求娶璟佳。” “好小子,竟然是想以鲛人做礼?”方文哈哈大笑,突然就松了一口气:“佳儿是个好姑娘,她父母若不反对娶回来就是,我和你母亲都没有意见。此去若水,路途遥远,但是礼不可废三媒六娉不可少,明早你去陪了你母亲用膳,由她决定。” 方文做事老派,儿子愿意娶妻,他自然是高兴的,但他向来崇尚男主外女主内,嫁娶婚事大小细节,是要发妻来安排的。 【花隐红】前尘(二)h 吃饱喝足还洗泡了个温泉,璟佳瘫倒在绵软的床榻上,紧绷的身体和精神终于松懈下来,“明天就回去吧。” 闭上眼睛,却始终没有睡沉。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动静,她睁开眼。 却不是在房间里。 很奇怪,她看到自己赤足走在一条开满木芙蓉的小道上,四周安静到死寂,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动物都没有。远处有一道光源,她顺着光走,一直走一直走,摔跤了,脚划破了,也不疼。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光源越来越亮,周围有了风吹过沙沙的声音,有雾气升起,窸窸窣窣,忽远忽近,又好像有窃窃私语,从看不清的雾里传来。 她停下脚步,呆呆的站着。 有人拉住她的手,说:“快回去,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使劲的睁大眼,想要看清楚拉住她的是谁,可是什么都看不清,璟佳疑惑的问:“为什么我不能来?” “因为你啊,神格坠落了。”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幸灾乐祸。 “神格坠落?什么是神格坠落?” 那人指着前面巨大的光源:“你看,你看,那就是神格坠落的人,他们都是早夭之相哦。” 她顺着手指的方向,那巨大的光源其实是一块茧形的石头,散发着丝丝凉意,鬼使神差的,迈步走向前。 贴近石头,看得更清楚了,所谓的石头其实是一块半透明的巨冰,冰里有人,乌鸦鸦的发长及股间,遮住大半张脸,没有腿,腰以下是白色的尾。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熟悉,好奇的伸出双手贴在入镜的冰面上,凑近了想要看清楚。 一瞬间的事,那些熙熙攘攘,模糊不清的,统统都消失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身体的知觉恢复了,那块冰像有生命一样吸收着她身体里的热量,从头冷到脚,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想要把手从石头上拿开,怎么都拿不开。 她急得满脸通红,这时候,她看到冰里的人似乎动了一下,露出被长发遮盖的半张脸来。 轰隆-- 璟佳头皮发麻,呼吸也急促起来,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得清楚-- 她看到的,是自己的脸。 --- 冷,体内蔓延的阴寒之气仿佛要撕裂五脏六腑,裹紧被子还是冷得发抖,牙齿咯吱乱响,死死的咬住被子的一角,强忍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璟佳?”方子路梳洗完回来,还带着温热水气,听到响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锦被里裹着的女孩儿眼帘紧闭,七月的天气,浓密的眼睫上挂着不应该存在的细碎冰碴,漂亮的唇瓣被冻成惊心的紫黑色。伸出手去摸她的额,手掌接触到的皮肤冰冷刺骨,她浑身都在发抖,手指凑到她的鼻端试探,气息微弱。 方子路去掐她咬紧的下颌,迫使她松开口:“松开,你这样会伤到自己。” “我冷,好冷……”她呜咽着,贪婪的抓住那一处温热,不够,不够,内心的渴望更甚,松开被子,扑入他的怀里汲取温暖,死死的缠住散发着温热气息的身体:“抱紧我,抱紧我……好冷……阿妈我好冷……” “小乖,我可不是你阿妈。”方子路苦笑:“等我先给你找大夫。” 用密室传音叫青鸾请大夫的当口,璟佳已经不满足隔着衣服的拥抱,他的热量对她来说有着致命吸引,方子路捉住她乱摸的手想制住她,被她一口咬住唇,小舌快速窜入他的口中,带着她诱人的甜香几乎贪婪的与他纠缠,她的手指穿进他的发间,不住的摩挲,青涩又诱人的撩拨他的情欲之弦。 算了,一会儿再说。 身上挂着的女体不着寸缕,饱满胸乳摩擦他的胸膛,他的衣衫已经被扯得凌乱。璟佳在和他的腰带搏斗,怎么都解不开之后立起身,又低头用牙齿去啃咬那个结,小脸上挂着泪痕:“解不开,阿妈我解不开……” 方子哭笑不得,又不能和没有理智的人讲道理,认命的解开腰带,璟佳蛇一样缠上来紧贴着他的身体,她身上的寒意透过皮肤传遍四肢百骸,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摆正她的脸,问她:“我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近乎疯狂的挣扎,眼泪更加汹涌的流出:“阿妈我好冷……” “睁开眼看着我。”方子路强迫她睁开眼:“ 分卷阅读25 睁开眼!告诉我我是谁?” “高阳……”长睫轻颤她终于睁开迷蒙的眼:“你是高阳。” “乖。”得到满意的答案,安抚她:“我在。”一件件的脱掉身上的衣服,他低低一笑,右手贴着她的腿线往上,肌肤娇嫩又冰凉,最后停在两腿之间。 今天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含着她的乳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胸脯之上,引来她一阵轻颤,一手在她纤细的腰背处反复滑动,想要温暖怀里冰冷的女孩儿,插身进去分开她的双腿,勃发的欲物抵在那细缝口,慢慢的摩擦,等待她的情动。 “高阳……高阳……” “我在,乖。” 湿得太慢,方子路皱眉,握住胸前的乳,尽可能的张嘴含住,像是要吸出奶一样。另一手指伸到花穴口,揉搓隐藏的小珍珠,她想要挣脱,被圈进他的这一方天地里,无助的承受。感受到指尖的湿意,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硕大欲物蹭了几下沾上她的蜜汁,缓缓又坚定的深入。 “不舒服……疼……出去……”璟佳踢踢腿,被填满撑开的感觉太过难受,哭声中带着娇媚的哀求, “你要的。”语气是坚定的不容置疑,插入撤出,冰凉的皮肤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腹,穴内温度很高,但是水不多,她容纳得艰难,两种刺激之下,给他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他慢慢的抽出肉棒,感受她紧窒内壁的对它的依恋和不舍,快要脱离时又重重的挺进去,深深的往紧闭的花心钻去。双手握住她软嫩的双乳抓揉成各种形状,手指捻上已经娇挺的蓓蕾,拧转不休。 “啊……唔唔……”璟佳鼻息紊乱急促,颤抖的身体更是紧缠身上的热源,发涨的双乳被揉捏得无比舒服,下身涌出一股黏滑热液,滋润了蜜道,身体软下来,硕大的欲物在体内进出得开始顺畅起来,水嫩嫩的花径被撑开,层层媚肉不停收缩,密咂咂的包裹浸透着阳物,被千万张小嘴一样吸吮,浑身说不出来的舒爽快意。 小腹里的火焰熊熊燃烧,烧灼着神智,她像一尾脱水的鱼,张大嘴巴去呼吸,又被含住,那根舌伸进口腔里搅弄,游走在贝齿之间,大力的翻搅吮吸,身体被禁锢,沉甸甸的双乳也被揉捏着,最麻痒空虚也是娇嫩的地方被激烈的填满,疼痛在抽送中消失,剩下的是巨大的空虚,还有蚀骨灼心的快感。细嫩的脖颈高高扬起,嘴里逼出一串串呻吟:“啊……啊……好舒服……重一些……” “如你所愿,小乖。” 全根迅猛插入,火热肉棒擦过娇嫩肉壁,硕大的龟头恶狠狠撞上花心,野蛮的挤入已经松软的的宫颈口,第一次捣在最娇嫩的宫壁上。 “啊……不要了……不要了……”撕裂的剧痛和可怕的酸软在小腹炸开,璟佳尖叫出声,手指在方子路背上留下数道抓痕,方子路却不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腰臀发力,狂抽猛送,次次都捣入宫壁。 强迫她在自己身下绽放,捣弄她的嫩蕊,带出一波波花液:“你看,都湿透了。” 赤红肉棒在她腿心全力进出,不顾一切的占有她娇嫩的身体,安抚自己爆炸的欲望,塞满她湿透的花穴,一次比一次深入,原本粉红的贝肉随着他的进出翻进翻出,磨成了水艳艳的红色,带出的汁液飞溅,濡湿了一小块被褥。 酥麻的快感在强烈的抽插中生出,开始只是浅浅的一丝,慢慢的升腾,越来越强烈,将巨大的疼痛掩盖下去,甬道的媚肉急剧收缩,绞紧那根在体内做乱的凶器,璟佳身体动弹不得,粉嫩女体染上一层绯红,泌出一层薄汗,难耐的哭泣:“太深了……不要……不要了……”小屁股却做出和哭喊完全相反的动作,扭动着迎合他猛烈的抽插。 “摇得这么欢?真是不诚实的小姑娘~”方子路轻舔她额间薄汗,眼角泪珠,汗水一滴滴落在她的胸口,一只手滑到她的两腿间,捉住冒头的小粒粒,拧转抠刮:“小乖,水真多,是不是被我肏得很舒服?呵。” “啊啊……呜呜……高阳……”璟佳软声哀求眼泛泪花,已经被干得松软的花心被大龟头使劲蹭磨,累积的快意瞬间冲上一个制高点,眼前仿佛有白光闪过,浑身剧烈的颤抖,双腿蓦的绷直,大股大股蜜液从深处涌出。 “这就到了?”方子路快意的粗喘,臀部贴近璟佳腿心,顶着穴内剧烈的痉挛,抖动着在她最深处喷射出滚烫浓稠的精液:“哭什么呢?这可是你要求的哦。” ---- 明天我有事,可能会来不及更新,小主们稍安勿躁,收藏超200就双更吧,也给自己一点动力。感谢留言和送珍珠的小可爱们,你们是我继续写作的动力。 【花隐红】前尘(三) 后半夜,璟佳高热不退。 大夫-个接一个,都说只是普通的受寒发热,几碗药下去,发了汗,也就好了。 着大夫开了退烧药,开始还能喝下去,后面却是灌都灌不进去了 晨曦刚起,松鶴堂里就坐了好几个人。 孟子帧揉揉肩膀:“师父,这人交给我?“又踢了一脚绑的像个粽子的人,嘴里塞了块布料,韩向东,韩家嫡系,这次来送亲人之 韩向东口里“呜呜”的,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子帧,不得无礼,先松绑。方文抬抬手:“事情没查清楚不得动粗。 恩威并施。 孟子帧没事人一样当没听到,也不动。 倒是方子璇上前去给松了绑:“不好意思啊韩老爷,我们也是不得已。 韩向东其人,长得虽然不差,早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四十多岁看着像五十多岁,老相,腰背都有些伛偻。虽然不管事,但也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的。 绑了大半个时辰手麻脚麻,-得到自由,立刻发怒:“方文,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这个亲,不结也罢!” “韩老爷别忙着发怒,先给我们讲讲你的船上有些什么?“孟子帧不紧不慢,满脸胡子看不清表情,搬了把椅子坐下:“我们很有兴趣听-听,听完了,错在子帧,我孟子帧必然上”]负荆请罪,任由韩老爷责罚的。 几个师兄弟是知道的,这是“笑面虎”二哥发怒的前兆。 老七冯子阳见势不对,也给韩向东搬了把椅子,又扶他坐下:“师兄,我们先听听韩老爷怎么” 迎着晨曦走来-一个人,面沉如水,眼睛下是浓重的青色。 方文皱眉:“还没醒?” 方子路嗯了一声,说:“韩家什么情况?子帧你先说。” 孟子帧娓娓道来:"昨夜里,我带了人去查韩家的船...” 韩向东不自在的动了动。 “韩家的船,的确是黑色,船体和船板外面用牛皮包惠。我 分卷阅读26 们也没有朝别的方向想,包了牛皮,可能是为了防火,点点数,少了一艘。当然也只是怀疑,数量少了,可能是被偷。”他顿了顿:“直到我们进到舱内,才觉得不对劲。” “我们自小在灵虚长大,都知道福船高大吃水深,最少要四层,最底层装物资重物,上一层是休息,再上一-层是升帆,造饭的地方,最后是活动的平台,奇就奇怪在,他们的船,都只有三层。我不死心,-寸寸的搜,终于在一一个比较大的舱房里发现了秘密,睡觉用的床板是可以打开的,里面像个密道。 “你们没猜错,他们设了一个隐藏的房间,里面是张露华,暂且算是被囚禁但也是吃好喝好。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她,既然-艘船里有密道,别的船肯定还有,一艘艘的查过去,猜又发现了什么?" 孟子帧说:“余下的几艘船里有奇怪的空水池,韩老爷,空着的水池就是藏妖物的地方吧,你们把那些妖物带进岛上来,总不会是新娘子的陪嫁? 方文瞥了-眼韩向东,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小辈的做法。韩向东听得汗都要下来了,喉头发紧,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噤,强做镇定。 “不想方子路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就往下压。 就听得咔嚓一声,韩向东发出撕心裂肺惨叫,手腕脱臼了。方子路笑起来:“再不说,另一只手也保不住。” “我什么都不知道!“韩向东疼得直抽气,抬头看方子路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的样子:方文,你们滥用私刑,韩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方子路叹气:“找我父亲有什么用?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钳住他另--只手腕再一压,韩向东两眼翻白,差点晕死过去了。“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的,你倒是可以一死万事休,不过,来人--” 外面的守卫进来。 “去,把韩家的人全部抓起来,-一个个挨着审,审不出来,丢进海里!我想那么多人,总不会就你一一个知情者~没记错的话,新娘是你侄女?就从她开始。方子路满脸残酷,冷笑两声:“我灵虚因你们韩家折损三百多口人,韩向东,你没有立场和我讨价还价,鲛人的事情败露,别说南地,整个武林都不会有你们的立足之地!我最后问你一一次,说还是不"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韩向东死死的盯住方子路,又看了看围成铁桶守卫,说:“我说了之后你们要保证,不要为难我韩家....." “那就要看韩老爷能说出多少东西了。”陈子嘉抛抛手里的小刀,说:“高阳你一一点不懂事!怎么能这么对待贵客呢!要我说,喂鱼简直太轻松了,起码试试船刑。 船刑一出,韩向东翕动-下嘴唇,额上冷汗涔涔,声音沙哑:“其实整件事,我知道的也不算多,但是要从我弟弟韩瑞云说起... 方子璇说:“韩瑞云!!我知道,我听父亲说过!貌若城北徐公,文武双修举世无双。’ 几眼睛齐刷刷的转向他,方子璇咽了一口唾沫,乖乖的闭紧嘴。 韩家日渐式微,在南地的影响力江河日下,我的祖父虽然-心想振兴韩家,生的几个儿子都不太成器。 直到我母亲生下瑞云。我一母同胞的弟弟韩瑞云,自小聪明伶俐,天赋极高。祖父觉得有望,就把瑞云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从小都是把他当成下一-代家主培养的。我虽然不受宠,瑞云却是很喜欢我这个哥哥。我小时候很嫉恨,觉得他拥有了一切,毕竟,我们韩家,有了一个武学天才韩瑞云,别人就可有可无,包括我。我嫉恨他,就想使坏。有一-次,我故意哄了他去捉蛐蛐,没有完成课业,祖父很生气,他第一-次也是唯一-次挨打,我很高兴,觉得终于报仇了,他好像知道我是故意的,也不生气,依旧粘着我。我有时又很可怜他,哪有孩子不贪玩。 随着年龄增长,瑞云越来越稳重,开始在江湖上崭露头角。回来的时间少了,和我的来往也变少,但我自小喜爱的志怪,他每次历练回来都会给我带几本。 直到他二十二岁那年。 韩向东停了下来。 方子璇觉得氛有些紧张,问:“发生了什么?” “那一年的夏天,我记得很清楚,瑞云突然回来,去了祖父的书房,直到大半夜才出来,出来就去跪了祖宗祠堂。 “祖父暴怒,我觉得一定是有大事发生,-是祖父常年修身养性,不轻易发怒,二是祖父对他虽然严厉,也不会罚让他去跪祠 “所以我半夜跑到祠堂,偷偷的问他。 屋子里很安静,都在听他的下文。 韩向东陷入回忆里,很快他接着说下去。 瑞云很倔,哪怕是跪下,脊背也是挺得直直的,我让他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去睡一觉,我先替他跪着,他没同意。 他说他应该跪下的,负了祖父的苦心栽培,也辜负了整个韩家 我那个时候也是傻,没有看出来他不对劲,只跟他说,明天去向祖父道歉。祖父-直期待抱曾孙,你早些成亲,祖父的病也就好 瑞云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睡着了,他才说--方子璇听得认真,文:“他说什么?” 韩向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说,哥,我的妻子已经怀孕三个月,我也是要做爹的人了’。” 船刑来自古波斯,大家有兴趣可以搜搜,可以说是相当残忍。 福船是明朝时期福建江浙--代的船,因为是架空,小可爱们不要考据哦。 【花隐红】前尘(四) 我以为那只是个普通女子。 瑞云并不好色,行走江湖好几年,也未听过有什么风流逸事。但是我想,他始终是个正常男人,我只和他说,真要是有了孩子就带回来,多几口人韩家也养得起。男人嘛,三妻四妾正常,祖父再生气不至于会亏待他们,只是,身世不显,恐怕不能坐上正妻之位,从别的方面多弥补就好了。 说到这里,韩向东有些失神:“我们那时候又怎么会知道,那个女好不仅不可能被带回来,甚至不能算是人。“顿了一顿,没有往下说。 方子璇紧接着追问他:“为什么不能算是人,难道是鲛人吗?” 韩向东看了一眼方子璇,摇摇头:“她不是鲛人,也不是人,她...夷族的圣女。 “东夷族,那是什么?方子璇还想再问,方文摇摇手制止他。 方子路心里突突的,觉得有什么秘密即将破士而出:“那个孩子,是不是璟佳?” “对,你猜的没错,那孩子就是璟佳。” 东夷族,居住在飞鸟难渡,是只有水底甬道连接若水的地方。是五方天帝之一-的少昊--脉,每一代都有女好身有神力,遇水化尾,被尊为圣女。据传是 分卷阅读27 祖上犯了大错,被贬滴到若水镇守鲛人,他们一族的圣物离珠,可以呼风唤雨,甚至能起死回生,当然,这些都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的。 瑞云醉心武学常年游历在外,祖父对他寄以厚望,也-直没有给他定亲。这次之后,祖父相看各家待字闺中的女孩,生辰八字,家世长相,务必最好。最后,相中了荣阳陈氏的嫡次女,端庄秀美,她,也是方猛的妻妹。 瑞云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出来后祖父在给他的饭食里下了无色无味的软筋散,使他手脚无力,又派了重兵把守,瑞云就彻底的被囚禁了起来。 小半年过去,韩家和陈家三书六礼都走完,新娘子已经在路上,嫁娶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婚礼前夕,瑞云留下一封信后失踪了,信里说他担心妻子,妻子不曰将要生产,他身为丈夫必须要陪在她身边,又说愧对韩家祖先,就当没有他这个不肖子孙。 他自幼习武内功深厚,那个药只能囚禁他一时。一旦熟悉了药的剂量,经脉就能够运行,逃出去也是早晚的事。他一-逃,得罪了陈家不说,两家亲戚变仇人,祖父也勃然大怒,重罚了自幼跟着瑞云长大的护卫后,之后就-病不起,韩家兵荒马乱。 “忠于自己的妻儿又没有错。至于韩陈两家变仇人,这都是你祖父造成了。方子璇听得认真,说:“要不是你们非要把人囚禁起来,他又怎么会逃走。” “你说得没错,祖父在瑞云身上倾注那么多心血,又怎么会容忍他为了个女子放弃--切,家丑不可外扬,只说瑞云重伤,私下里派了很多人去查探消息,瑞云就像消失了一样,后... 陈子嘉说:“你们做了什么?” 韩向东早就预料到会这么问,颤抖的说:“后来,我收到一封信,信里说他的妻子给他生了一一个很可爱的女儿,东夷族没有姓,所以取名叫璟佳,小字佩玖。” 彼留之子,贻我佩玖。 “当年韩老爷子重病遍请名医,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方文说:“韩瑞云少年成名,武艺之高,你们几个后辈,加起来都灯打不过他。“摇摇头,阴差阳错,竟然会成为儿女亲家。 “没错。“韩向东哽咽了:“我刚看完信,祖父就来了,我才知道,因为我和瑞云和关系,他也派了人监视我。之后,就传出祖父病重,遍寻天下名医求医问药。” “瑞云和我不一-样,刚直孝顺,待人极其宽厚,他自幼在祖父膝下长大,和祖父感情深厚且,除了这件事,他几乎没有忤逆过祖父。祖父也是看中这一-点,消息-层层散出去,我私下里想尽办法通知瑞云无果。又过了-年,外面疯传祖父药石罔效,他还是回来了,刚直易折,我以前不明白这句话... “瑞云回来后,祖父说"你想走可以,和你妻子圆房生下继承人就放你走,不然你就散了--身韩家修为,从此不再踏入韩家大门。 “修行不易,瑞云爱武成痴,祖父知他必然不会散去修为。逼他圆房也只是缓兵之计,他在韩家生下继承人,他再爱他的妻女,有了别的孩子后也就不得不留在韩家,担负起整个韩家的责任。” 陈子嘉讥诮:“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们自诩名门正派,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折手段。’ “又有什么办法呢,祖父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培养下一个继承人,我们也是站在各自的立场来说这些,我只是没有想到...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散去了修为. “失去修为,瑞云就和废人一-样,祖父目呲俱裂,认定是那女子害慘了瑞云。当天夜里,他外面的那个妻子抱着孩子只身闯入韩家带走了瑞云,确实是人间少有的角色,抱着的孩子我也看过,小小的粉团-样,很像瑞云。” “她虽然武艺高强,带着形同残废的瑞云又带了孩子,也跑不快。很快就被我们包围在护城河边,只等拿下,哪里知道那个女子,带着他们就跳下了河里,入水的瞬间,我看到她的腿变成了鱼尾.... “我们都惊骇万分,祖父也一心认定是妖物魅惑了瑞云才做出这些情理之外的事情。从此瑞云就成了韩家的秘密,对外,我们只宣称是急症过世。我作为哥哥,一心懊悔当时没有劝阻瑞云,只能以酒色麻痹自己,祖父年迈,性格越来越偏执,这些年花了很多人力财力搜查瑞云下落不提。三年多前,有个叫花楹的女子找到了我们,说她相当了解东夷族,甚至有办法可以全灭东夷,让他们不再为害世人,唯--的要求就是成功后离珠归她所有,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真有东夷族。 “祖父私下和她详谈,谈了些什么我不清楚,我只是听从安排。再后来祖父就命我们去受了天灾人祸的地方找了很多的孤儿,叫花楹的女子给他们喂下掺着她血的药,死了很多,但也有活下来的,最后都变成了獠牙利齿半人半鱼模样,另-方面,祖父和也促成了和灵虚的婚事,接下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韩老爷心善救孤儿,人人都知道,提起他,没有人不夸一声“菩萨心肠”,而这菩萨心肠内里包藏着的.. 方子路沉吟,说:“鲛人的油膏燃点极低,-滴就可以燃烧数日不灭。昨日我们在海上,是浇上火油后,尸体才烧起来的。” 方子璇回想-下昨日海上的惨状,“哇”的-下吐了出来。 几个师兄弟面面相觑,眼里交流着小伙子还是历练得太少了的感慨。 你以为是怪物的,早先都是人,你以为是人的,内心比怪物更可怕。 不要对人性抱有任何美好的幻想。 距离《花隐红》这篇完结大概还有2-3万字,我没想到我竟然能坚持到现在。 再次感谢购买收费章和投喂珍珠的小可爱们。 【花隐红】前尘(五) 方子路说:“最后一个问题,怎么联系花楹?” 答案出乎意料,韩向东摇头,说:“一直是她联系我们,她……” 他还想说什么,有个护卫模样的人进来,在方子路耳边耳语了几句,方子路急匆匆的走了。 方文想了想:“今天先这样,都累了,向东腕上有伤,就暂时留在灵虚修养,你们几个,吩咐下去,好生伺候着,不能出一点差池。”又说:“我现在去召集岛上的各大长老掌门,商量一下对策。” 韩向东脸色灰败,韩家,完了。 他无数次想过事情败露会怎么样,祖父疯了,他把韩家带上了绝路。 -- 离开松鹤堂,方子路一路没有说话。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驱散了晨雾。 “确定是花楹?” “是。”青鸾说:“花楹被伏魔箭伤了,隐藏不了身上的气息,并且她还挟持了张猛父女,指 分卷阅读28 明要见少主您。” “还有别的要求?” 脑里全是璟佳的样子,笑语宴宴,眉宇间的稚气褪尽,带了些小女人的妩媚。这女孩现在病得昏迷不醒,身体忽冷忽热,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青鸾:“没有了,除了要见您,少主您看,要不要多找些人?” “不用。”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路边的小石头也碍眼起来,狠狠的一脚踢开,石头咕噜噜的滚出很远,他闭上眼深呼吸,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 青鸾没吭声,跟在他身后,心里揣揣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现在脾气不好的少主相处。仔细论起来,少主很少情绪外露,现在……算了,少说少错。 冯子阳没见过花楹,但是他记得璟佳长相,子璇说过花楹和璟佳有五分像,他有些难以置信,被追捕的人,不应该狼狈不堪东躲西藏的养伤才对吗,时隔一夜,大剌剌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什么道理?“她就是花楹?” “唔,我找方子路。”花楹并不关心,说:“给我来点吃的。” 歪身靠在椅子上,她的脸色有些发白,被箭伤到的地方皮肉翻卷,灼热难忍,花了一夜时间,试过各种办法也不能止痛。 灵虚伏魔箭好生厉害!这具被妖化的身体承受不了凌厉的箭气,所以她自曝行踪,笃定方子路会和她交换,毕竟,她手里有他也想要的东西,不是么。 冯子阳气急:“你这妖女!你们我们这里当什么了?”还好意思要吃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给点吃的怎么了。”她啧啧有声:“左一句妖女右一句,真难听。” 伏子苓皱眉,示意冯子阳,说:“给她些吃的。” “师兄!”冯子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语气里藏不住的怒气:“这妖女就是把我们当猴耍!” “嗳,你师兄还挺不错。”花楹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你们正派人士,对阵的时候都要怀慈悲心留三分余地,要点吃的都不给,好意思自诩名门正派?” 伏子苓哼了一声:“不如你先考虑如何应对三五年里的臭名昭著喊打喊杀?” “所以呢?张猛父女还在我手上呢。”花楹看伏子苓,指指偏厅:“我喂他们吃了药,会睡一觉~醒来嘛~可能活着,可能死了。” 弹弹指甲,又说:“伏子苓我还挺喜欢你的,你跟我睡一觉,我放了他们怎么样?” 冯子阳愣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师兄,你这是被调戏了吗?” “子路来了。”伏子苓没和她继续纠缠,边说边往外走:“这里交给你。” -- “你有什么底牌和我交换?”发完火,仔细想想事情经过,捋清楚现有的疑点,再想好对策,方子路才进来,做万全的准备,这才是他。 花楹神秘兮兮:“我的底牌嘛,你丢失的记忆算不算?” 方子路根本不接她的话茬,说:“这对我来说可没什么吸引力,想交换,还差了一点。” “那……璟佳她现在病了吧,要想她活命,凡人的大夫可治不好她。” 她也不急,再次丢下一个饵。 方子路忽然一震,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一定奇怪我知道些什么,你和璟佳,在我们若水,可是举行过婚礼的哦,那会我还在呢。”花楹谦虚的笑。 “方子路,你觉得这个够不够?还嫌不够的话,唔,璟佳的神格坠落算不算?你已经知道了吧,璟佳,原本可是,半,神,之,体!” -- 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们,喜欢大肉还是剧情?故事走向写到这,还挺奇怪的,我本来设想在6-7万字以内完结,好像完结不了。 【花隐红】旧事(一) “韩向东已经说过了吧,东夷族每一代都会有一一个女孩是半神之体,半神的肉体最适合容纳离珠。很多年以前他们一脉被贬到若水,除了镇守鲛族以外,还担负起守护离珠的重担。继承离珠的圣女,和族人一起避世而居,既不至于毫无保障的生存在世间,也不会落在敌人手中成为动摇根基的威胁,呵~牺牲的不过是一一个人,这算盘打得多响。再怎么称颂赞扬,也只是一个容器~” 她用了“他们一脉”,语气中带着刻骨的恨。 方子路敏锐的感觉不对,他知道要撬开花楹的嘴,得让她自己开口,这女子油盐不进,严刑拷打都没有用。 没和她继续纠缠,把话头带到花楹身上:“你的气息和药变的鮫人不一样,也不是纯粹的人,所以你到底是什么?” 花楹指指自己的脸:“我和環佳,像不像?”“有几分相似。”外表是相似,内里完全不-样。 “我阿妈和璟佳阿妈,是亲姐妹哦,我是她阿娘养大的。这样说吧,我和環佳,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想了想又补充:“不同的是,她父亲是人,而我嘛,父亲是鲛人。那怪物引诱了我母亲,让她在极其痛苦之中生下我还为此丧了命。可惜啊,那傻女人到死才明白,那怪物在她面前表露的玲珑的忧郁,精致的淘气,清雅的颓废,麻木的难测,那些她以为的情啊,爱啊,都是密密编织的网,诱她上钩的面具,她心中的情郎,-开始可就没安什么好心肠,.... “你可能不知道,鮫人和人虽然可以通婚,但极难生育,即便能生下来~” “所以你是人还是鲛人?”冯子阳的心砰砰跳。他一直不敢开口,今天知道的事情太难以想象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力,但是他还是问:“但是书中记载,鲛人男子长相丑陋凶狠,身带恶臭,你母亲,又为什么会喜...嗯,你的父亲。 只差没有说你母亲口味真是重。 花楹吃吃的笑,仿佛听到这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当然是人啊,人生下来的,怎么会不是人呢,不然那个时候我怎么会和璟佳抢?" “而且,你看的书--定没有记载,鮫人的王,貌美善歌,织水为绡,坠泪成珠~无意间的偶遇,他报以回眸一笑,好似桨动若河水,惹起涟漪三千,自此心湖难平。再后来,发现这个意中人啊,竟然是被囚禁的王,他和别的怪物都不-样,他那么好,那么温柔...老实说,这世间有哪个女子能抵挡?前面是刀山也好火海也罢,也要亲自去踩一-踩。” 自以为陷入爱情的女子能有什么理智可言,所以她拼死也要生下情郎的孩子。 冯子阳:“真是残忍...他,连你也利用吗?你是他亲女儿啊。 花楹笑笑:“要是你,你的族人离开海洋被囚禁数千年之久,你无法放松,无法入睡,无法被抚慰,因为祖先犯下的罪。牺牲太多,以致无法后退,你憎恨--切,憎恨的力量在你体内变形膨胀,你偏激、易怒、自卑、残忍、任性、狂..你有各种各样的面 分卷阅读29 具来帮助你达到目的,你要不要去做?一个孩子算什么?' 方子路觉得自己好像离真相近了,问她:“你只有东夷人一-半的血但也算是东夷人,你提起他们的时候你的语气愤恨难平。你和璟佳一同长大你想杀了她,也不单单是你们争圣女之位那么简单吧?这件事和你父亲利用你有关?如你所说,半神肉体才是容器的话,你一出生就没有资格,你能和璟佳争圣女,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璟佳母亲从来没有因为你有鲛人的血液而厚此薄彼?所有人待你都是一视同仁,所以他们都不欠你。我思来想去不得要领,既然要合作,你是不是该更坦诚-些? 他在试探她话里的真假,花楹邪恶,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不过是她恶的一面驱使,从善而为善,从恶则为恶,善恶是人为的定义。两人一同长大,性格迥异,命运千差万别,很值得玩味。 花楹无所谓,露出自得的笑,说:“谁让我坏呢,再坏的人,偶尔也想要做点好事。璟佳没了续命珠,不回若水是会死的,相对的,离珠完整若水的大门]也就朝你打开,你可以回去求族长给她续命,但是没有人带路,你一辈子都进不去,作为交换,你带我回若水,这买卖怎么样?我要是心情好,还可以给你讲讲什么是神格坠落,毕竟这会儿除了我,没有人比我知道得更多。 方子路总觉得事情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略一思忖:“你是憎恨自己另-半的鮫人血统,还是单纯的迁怒璟佳?” 果然,花楹连连冷笑:“方子路,你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璟佳活下去,离珠离体超过了七日,她就会死!” 方子路的心沉了下去,南地到若水,日夜兼程,至少需要十一二日。 花楹站起身靠近方子路,她的声音低下来,耳语般:“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你日日与她交合,还能再多撑几日~当初,你也是这样给她续命的呢,呵呵~" “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会沉睡两个月?” 原来是这个原因,方子路再没有说话,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花楹说的是真的。 留给璟佳的时间,真是太短了。 【花隐红番外】孕事h 恃宠而骄,说的就是她现在了。 揣着肚子里那块肉,橫行霸道,又寻了些春宫画本,每日不重样的用在方子路身上,惹得他欲火焚身,待要动她,立即委屈兮兮的抱着自己的肚子:“我怀着宝宝呢。 方子路气得牙痒痒,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寻思着等她生产完修养好,一定要压她在床上三天三夜,再把她学的这些全部用一圈以振夫纲。 璟佳怀相不好,初时吃了就吐,几天时间就瘦了一-大圈,把个方子路吓得不轻,恨不得把她栓在身边日日看着,又假公济私叫云游在外的父母回岛处理事务,借口也写得振振有词:媳妇孕吐他难心安,岛内事务又很繁杂,但-切应以方家子嗣为重,为了你们的孙子我的孩子,你们看着办。 方老爷子抱孙心切,十天后就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 回来立即在祖宗牌位下磕了三个响头,迎风泪流,呜鸣,老方家终于有后了,生了个冰块一样的儿子,都做好要么死后无颜面对祖宗,要么一一把年纪再生-一个儿子以继承家业,只是-直没有成功咳咳。 好容易过了头三个月,胎相稳了也不吐了,能吃能睡,她又开始作妖。 “你跟着我干嘛,这么闲?“璟佳孕期进入第四月中,也只是小腹微凸,丰乳肥臀,细腰依旧盈盈--握,瞥了一-眼在一-旁在大理石桌边看书的男人,“公公真可伶。” 子路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又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父亲回来我才有时间陪你。”他本就不多话,有些事也不想解释太多。摸摸她微凸的小肚子,“宝宝今日有没有乖乖的?” 璟佳:“哼,最不乖的是你。” 那日岛上大夫号脉号出她已有孕一-个月,又严肃的说怀妊的前三个月不宜房事,臊得環佳小脸--红,方子路嘴上不说,知她怀孕后他还是很高兴,再之后孕吐吓得他不轻也-直乖乖的。最近她胎像稳了,说要分房睡也不分,抱着她就像兽一样,昨夜里还非要她用嘴给含,嘴都酸了才础。 坏男人,讨厌! 小乖又大了。大掌爬上胸口,沉垫垫的两团都要握不住:“听说乳房里已经开始生成少量乳汁了呢。 “--“爆佳抽气,拍开他捣乱的手:"...”. “我看看。”见她呼疼,方子路解开她的前襟,露出里面淡绿小兜,手伸至颈后--抹,两团就弹跳出来,圆球更加饱满,带了些轻微的青色脉络,胀鼓鼓的像要出汁。 “宝贝儿对不起,大夫说要多给你揉揉,缓解疼痛,还要多吸吸,小奶头才好哺乳。 说罢就含住了一侧乳珠,手指轻捻动另一侧。 “方子路!!“璟佳吓得差点从他腿上掉下去,忙抱住他的脖子,青天白日里,虽然知道浮峄没有外人,可要是突然来个人,她还要不要活了。并且哪个大夫会跟他说这些事情,肯定是自己瞎找了书看。 “我要走了。 “小乖,我的小乖。“方子路搂紧怀中女孩,软软的娇滴滴的怎么疼爱都不够,微凸的小腹里还怀着他的种,-想到是自己努力耕耘的结果,心中柔情泛滥更甚:“乖,让我舔舔就好。“难得的好说 “我不会信你。"这人每次都说只是舔舔,只是亲亲,最后还不是拉着她这样那样的。 “我怀着宝宝呢。 方子路说:“我问过大夫说四个月后就可以了,我会轻轻的,孕中重欲,小乖真的不想要吗?“ 璟佳抬眼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声音软糯,嗲嗲的撒娇:”... 春光正好,天气本来不冷,但是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还是瑟缩了一下,她知道方子路最吃撒娇那-套,放低了去求他。 方子路看她,她的长睫根根翘起,圆睁着眼睛,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 “那我们不脱掉衣服好不好?” 说着撩高裙摆分开她两条腿将她抱坐在腿根之上,将唇压了下去,细细的描摹她唇的轮廓,他的手摁住她的背不让她走,又用胸膛去挤她丰盈娇嫩的乳,峰顶两颗娇俏的乳珠颜色稍微深了--些,如花骨朵-般含苞待放,随着呼吸晃出娇媚的弧度,说不出的销魂。 “不好..“赤裸的胸膛被他隔着衣衫摩擦,带来--阵酥麻,璟佳双颊绯红,虽然...虽然她也有想他,但是,但是在外面也实在是太着涩了些,小屁股下是他已经滚烫勃起的肉物,火热硬挺,三个月不见肉,她知道它已经饿得狠了。 这根坏东西不长在她身上,却给 分卷阅读30 她带来灭顶的快感,身体只觉得热,下意识的往后缩。 “乖点,我不想弄伤你。’ 拍拍她的小屁股,方子路呼吸有些沉重,口舌发干,毫不犹豫俯身轻咬蓓蕾,温柔的吮吸,手指顺着腿线往上,停在腿心,微潮。闭合的花缝间有他最爱的桃源,轻轻撩拨几下,就会分泌出芳香可口的蜜液,--旦他的肉棒插入殷红懶缝,就会被层层叠叠的媚肉绞紧..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耐力来克制住自己狂暴的欲望,她还怀着他们的宝宝,承受不起往日的孟浪。 这女孩是我的,从上到下,连一根发丝都是我的。 璟佳敏感的在他温柔的前戏下分泌出--股股花液,胸口又涨又酥又麻,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小腹里燃起空虚的火焰,他的衣物完好,只有火热阳物探头出来,裙摆被撩到腰间,坚硬滚烫的阳物抵住她湿透的小嘴,在泥泞的的花谷间上下滑动,用大龟头去玩大小花瓣,时不时又擦过敏感的小肉粒,又在入口极尽厮磨,引诱她和他一起沉沦欲海。 。高.....不..啊啊... 蜜液汨汨涌出,沾湿邪恶挑逗她的肉棒,璟佳只觉得腹内空虚越来越强烈,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难受至极。 小乖的穴真是又嫩又水。衣物都被你沾湿了。“方子路低笑,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玫瑰色的印记。“真淫荡,穴儿都在邀请我快一点进去,嘴上还是喊着不要不要的。 大龟头撑开粉红鲜嫩的花瓣,借着丰沛的蜜汁往里挺进,黏滑的皱褶媚肉把他的肉物紧紧包裏,比孕前更加紧室,穴里吸力十足,诱惑他的肉物往里探入,他顺着那股吸力往里猛的一挺,又按住她的臀部往下压,大半根肉棒终于没入。 啊...“璟佳抓住他背后的衣物,下意识的扭动臀部,不受控制的收紧花道,许久没被开拓的花径被填得满满的,饱涨中又带着疼痛,他的东西太大了,太久没承受,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好在水 “放轻松,为夫都进不去了,穴儿这么紧,生孩子的时候怎么办心娇嫩的宫颈口有力的箍住硕大的龟头吸砸,花道嫩滑湿热,疯狂的媚肉吸附缠绕柱身,媚肉和滚烫阳物之间紧嵌得密不透风,绞得他浑身发麻,三个月没做,差点立刻就喷射出来。 忙不迭的吸-口气,默背几句内功心法口诀才不至于缴械投降,捧住她的臀,轻轻的往自己的肉物上套,尽量控制自己的力道又柔声安慰。 “乖,没事的,你看,不是整根都吃进去了吗?好紧,差点都被你夹射了~唔~”他舒服的叹息,她的身体柔软又紧室,肉棒在她的体内缓慢退出些许,柔的往内插入,在子宫口处停下来,磨蹭几下,抽出来再进去,如此反复。 .你.......啊...小腹里涨得厉害,花道在他的轻怜蜜爱的抽送中酥麻麻的,鼻息渐渐沉重,身体因着怀孕而敏感,双腿主动的打得更开,圈上他的腰,身体也泌出薄薄的一层汗,濡湿了额间的发。 .....轻轻的..... “真的要轻轻的?要我再加些力道?方子路柔声问,九浅--深的插入。 “不要.....嗯嗯..憬佳挨了几下就扛不住了,她的呼吸急促,哼声不断,酥麻快感在不断的磨顶抽插中堆积,黏滑的情液滋润着交合的地方,随着阳物的进进出出发出淫靡水声。 卟乖,你到底是要轻一点还是重一点?”-颗颗汗水从脸上滑下来,方子路眸色幽暗,肉物始终没有顶进子宫口,只在花心处蹭磨,低头看着交合处还露在外面的小半根肉棒,为了孩子,只能苦一点了,心里暗下决心等她生产完,-定要次次尽根没入,将她食得透透的。 抱着她站起身,捧着她的臀--下下的往上抛,全身的着力点都在身下那根肉棒上,抽送了百来下,嫩穴白沫直吐,甬道剧烈的紧夹抽搐,璟佳感觉自己是一艘在汹涌大海中飘荡的小船,快意不断的累积,几乎要将她淹没。 方子路舌尖滑入她口中,缠住与她嬉戏,所有的呻吟都被他吞进口中,阳物也开始加快速度,猛烈的抽插起来,重重的撞击紧闭的花心深处。 璟佳的娇吟被他的舌搅得支离破碎,白光在眼前炸开,身体不断的颤抖,无助的抱住他的脖颈,唯有承受方子路给予的激烈欢爱,口中发出欢愉的呻吟,狂乱的泄了出来。 肉物在极致的绞紧下麻胀爽快,龟头顶端到根部积蓄的快意不断递增,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扣住她的臀,肉物深深的顶入娇小的宫颈口,龟头弹跳,对准紧闭的花心喷射而出。 璟佳浑身无力,暈眩瘫软,方子路亲昵的咖吻她汗湿的发,“小乖,等你生产完,你要把欠我的都还清才行。 那个笑嘻嘻跌入他怀抱的少女,最终成了他最爱的人。 【花隐红】旧事(二) 这一昏迷持续了数天,痛苦的时候,只觉得呼吸都是煎熬,已经虚弱至极,肌肤寸寸结冰。 璟佳蜷缩在冰冷彻骨的黑暗世界里,灵魂被禁锢在黑暗世界里苦熬,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凄厉嚎叫,仿佛无数来自地狱的恶鬼在身边徘徊,每当痛苦得抽搐痉挛,就会有一一个好听的声音安抚她失控的心神,温热躯体覆在她冻僵的身上,在她体内兴风作浪,驱散刺骨的寒冷和生不如死的疼痛,在他的带领下浮浮沉沉,所有的苦痛都得到安慰,只剩下饱胀的畅快,最后忘了自己是谁,最后沉沉睡去。 间或醒来--时半刻,被迫咽下各种强灌进来的东西,有时是水,有时是苦涩的药汁,有时是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方子路-行日夜兼程赶到若水的时候,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八月的若水署气正浓,蝉鸣正燥,长街上人来人往,都好奇的看着这一队风尘仆仆的外地人,又看他们住进了城里最好的客栈,为首之人的风姿惹来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寂静的客房只有指节轻叩桌面的声音。 青鸾知道十多日来少主的心情是-日比-日糟糕,他平息凝气,绞尽脑汁的思索该怎么开口,望了望床榻上躺着的璟佳,胸口只剩下微弱的起伏,她的气息时断时续,带着惊心的脆弱。 青鸾渐渐渗汗,正想开口-- 突然廊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青云急急的叩门:“禀少主,位置已查探好,若水河底确实是有暗流。 青鸾踟蹰了一下,随了青云的话尾,硬着头皮说:“那个叫花楹的女子让我来询问少主,何时能开始疗伤,她还说....” 一声脆响,青花瓷茶碗跌落地上四分五裂,方子路黑眸中全是阴冷的戾气:“说话吞吞吐吐,你是哑巴了?" 青鸾”扑通”声跪了下去,头垂得极低:吵主恕罪, 分卷阅读31 只是那女子诡计多端,我实在担心少....” 方子路冷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青云吓了一跳,立即也跪下去,解释道:吵主息怒,青鸾也是关心则乱。若真如她所说的我们就进不去若水河的话,您还带着昏迷的璟佳小姐,疗完伤后那妖物出尔反尔对少主下手,只.....: 方子路也明白他的未尽之意,只是心里堵得厉害。 当日他立即决定要带了璟佳回若水,父母亲皆是没有阻拦。整个灵虚都因为韩家畜养妖物的事而兵荒马乱,父母仅他一子,他身为少岛主,不仅分担不了责任,还连累父母牵绊于心,临别前母亲也仅仅只对他说“平安归来,无愧于心。” 东夷避世已久,此去若水,未知太多。 在花楹偶尔的开口中,他也渐渐的了解了为什么世人压根不知道这个上古的遗族聚集地。 神秘的若水河底暗流汹涌,暗流中有河底洞穴连接地下暗河,暗河甬道悠长,四通八达,水温很低,全程约摸一刻钟。下水后都在水中,不可能换气,就算带了水肺侥幸找到正确的道路,出口处还有一处毒泉,“人若溅之在身,则手足皆黑而死”,过了毒泉,才算是踏入东夷的领地。 “起来吧。“良久,方子路哑声说:“青云去请花楹过来。” 青云几乎是逃一样的出了房间,出去的一瞬间听得少主说:“青鸾,下次你再自作主张,就不必再跟着我..." “方子路,若水已到,我们的交易什么时候完成?” 花楹娇笑着推开门时,他正在给璟佳按捏腿上的经络,侧颜清隽,神情专注。 “花楹,我不认为你只是偶发善心,你的转变,和破魔箭有关吧。 花楹收起了笑意,他绝口不提交易的事情,时不时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很不正常:“明人不说暗话,方子路,你想表达什么?” 方子路何等心智,-路试探,她虽然讲得不多,稍微串起来也就想明白了,停下按摩给璟佳盖好被子,说:“你可能听过,破魔箭由灵虚秘传制法精煅而成,诛-切邪祟之物,中箭者无药可医,只能压制。 花楹眸色渐凝:“现在才和我谈,你不怕我临时反悔?” “我怕。方子路坦白道:“我和璟佳,说起来认识的时间不长,换了别的人,这么短的时间里,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舍不得她死,为她-再破例,当年我失踪,时间只有短短的三个月,真如你所说,我和她已结为夫妻,三个月里我经历了相识,相爱,成亲,这对我来说太匪夷所思,以至于让我怀疑那人根本不是我。各种证据的指向又表明那的的确确是我,我很困惑。 “你曾和璟佳情同姐妹,我不想骗你。近来你身上的妖气越来越淡,行事和人无异,应该是受箭气的影响。你本是人,又有手法使人变鮫,容我大胆猜测,这与你生父有关?” 方子路何等心智,--路试探,她虽然讲得不多,稍微串起来也就想明白了。 他选择了坦白,去与她共情,同样的他也在赌,赌她和璟佳的姐妹之情,赌她残留的那一点善念。用缓兵之计虽能得到答案,璟佳却是不能有一丝闪失。 人心太复杂,伪如真,大恶若善,大佞似信,果然不错。 “至于疗伤秘法,我师兄精于此道,每半年-一次即可,由他来,万无一失。' 轰隆--个惊雷炸响,噼里啪啦的雨点砸下来,窗外树影摇动。 花楹停了一刻,声音极冷:“方子路你很聪明,很早以前我就和璟佳说,你是-个不可掌控的人。” “不过也证明她没有选错人,这是她的幸。交易照样进行,我给你们带路,条件换成你带我回谷。真是好笑啊,我出生长大的地方,竟然要外人带领才能再次踏进去。 【花隐红】旧事(三) 若水河距离镇上不过十几里,沿途山林青碧茂密,人烟稀少,哪怕是靠捕鱼照蟹为生的渔民,都不会到这条河来。 谁又能想到,缓慢流淌的河水底下会有汹涌暗流九曲回肠,一旦卷入,死不见尸。 当地人称这条河为“死亡河。” 晨曦渐露,经过一夜的休憩整顿,一行人一大早就赶到了若水河畔花楹所说之地。 方子路脱了外衫,里面贴身衣物不脱,穿上鱼皮水靠,上身油绸子绢帕绷头,头戴月牙分水莲子箍,青云上前给他卡好了脖颈,袖口,勒上分水套,系上分水裙,扶了也同样穿戴水靠水衣的璟佳出来,青鸾掏出绳索,将她绑在方子路背上,保证自由呼吸的同时也不至于在湍流冲散。 花楹一直没有说话,只看着河水发呆,呆了一会儿看方子路,讥笑说:“方子路,你只需带着离珠就足够了,哪里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一切准备就绪。 “你们就在客栈里候着,完事后我自会来寻你们,走罢。” 说完一纵身,带着璟佳就下了水,花楹紧随其后,以一个无比优美的姿态投入水里,三人很快不见了踪影。 青云担忧的看了一眼河面,流水潺潺,想起底下隐藏着的暗礁险滩,只觉得两腿发木,忍不住看向青鸾,说:“少主他……” 青鸾拍拍他的肩,说:“少主水性上佳,又带了离珠,应该无事,我们还是先行回客栈等吧。” 上层河水缓慢,不影响视线,快速的往下游,河水大概四丈深,开目视物,果然暗流汹涌,丝毫不敢大意。西北角有一个大洞,花楹打了一个手势,先行游进了洞穴。 暗河幽暗,离珠在水中散发出盈盈光线,照亮周围,河道怪石嶙峋,偶尔有透明小鱼游过,五脏六腑都可以看见。 越往里游,河水越冷,方子路时不时转头去看一眼璟佳,呼吸如常,也就放下心,心想花楹说得不错,有了离珠,确实不需要水衣水靠。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前面透白亮,已经到头了。 用手一按水,湿淋淋的上了岸,是一个洞穴模样,距离洞顶五六尺高有一丝晨光照射进来,洞里水汽蒙蒙,孔洞繁多相连,众多的形态各异的石花,钟乳石和石笋。 方子路将璟佳放到一块大石头上,脱掉水衣水靠,收拾起来藏在大石后面,好在贴身衣衫都还干燥,收起离珠放进贴身锦袋。 “想不到当年留下的东西都还在。” 花楹已经在洞中绕了一圈,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上了衣袖窄小的胡服,幽深双瞳杀气腾腾,再次置身熟悉的地方,语气都是兴奋的:“少岛主,旧地重游,有何感想?” 他面无表情的抱了璟佳,抬脚跟在她后面走,脚步声回荡在狭窄的羊肠小道,越往前走,似腥非腥的气味越浓,有什么熟悉的记忆 分卷阅读32 要破土而出,衍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与此同时,怀中的璟佳动了一下。 “先停。”他对走在前面的花楹说,低唤一声璟佳的名字。 模糊的双眼看不清楚,呼吸窒滞凝重,她的指尖一点点的触上他的脸,持续的昏迷让嗓子涩疼,动了动唇,忽然低喃:“小哥哥,真好--你没事就好--” 方子路执起她的手,手心冰冷:“嘘,你别说话,我们就快到了。” “小哥哥--我们--我们--到了哪里--”她有些茫然,神智恍惚不清,眼前的影子越来越淡,手软软的滑了下去。 “她不对劲,方子路赶快。” 通道长得像没有尽头,鼻端腥气更加浓郁,方子路气沉丹田一路狂奔,璟佳气息已经微不可闻。 终于在一方裂开的石隙间停了下来,四面山壁峭立,腥腻的气味是丈高石隙间喷洒流下的黑色泉水所致,泉水在石缝间腐蚀出一个大坑,如同雨幕,要想经过必然要被溅出的液体所伤。 黑泉泉水,天下至毒。 ---- 小可爱们,蠢作者季节性哮喘犯了需要修养,断更三天。抱歉,恢复点后给你们双更。 【花隐红】旧事(四) 流下的泉水看着是黑色,池子里的却是微清亮,夹杂着酸臭腥的气味,池子周围还有不少动物的尸体,怪异得很。 “鲛绡给你,想办法带她先过去。” 花楹丢给他一块轻纱,方子路抖开,鲛绡遇水不濡,只是不够宽大,不能将她身体全部包覆进去。 想了想,将璟佳放在山石上,站在距离不远处取了随身携带的小七首丢进池子里,双液淬火的精铁匕首,一入池就“滋滋作响,不过小一会,腐蚀得--点渣都不剩。 方子路指了指泉水:“你们以前都用鲛绡?” 花楹:“少岛主说笑,除了圣女和族长,谁都出不去。” 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他似笑非笑:“你不也出去了。” 花楹恍了一下神,想了半晌才说:“世间有因果,那要感谢命运。“扯过轻纱覆在头顶,小心的将身体缩进去,绕过池子,远远的听她说:“你要是没办法走,小女子先失陪,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方子路得眉头紧蹙起来,望着泉水,目中的阴霾笼罩越深,难以释去,越快到目的地,他越是不信任花楹,瞥了一眼泉眼的距离和流量,心里暗暗有了计划。 昨日应该下了雨,露出的路面潮湿,森林的土壤虽然肥沃但是黏稠度不够,又四处找了找,终于也找到了合心的土壤。 手里的黄褐色的土黏膩异常,双掌注入内力揉搓,也不顾是不是脏了,臂弯里夹了璟佳,寻了个角度,对准细小的水口投掷上去,泉水将将被封住。 提了一口气纵身越过泉水,安然无恙,转过头,泥土才在泉水的冲刷下,慢慢的流下来,路边草丛里丢着一块鲛绡。 是花楹留下的那块,泥泞的小道上还有她留下的脚印,不由得感谢昨夜的雨,至少留下了去的方向。 越往深处走光线越差,四周都是茂密严林,空气虽然潮湿,好在不冷。 方子路沿着她的脚印继续往前走,感觉有什么不对又说不出来,她的行动似乎太快了一点,但是她可能的偷袭,集中注意力的听周围的声音,除了时不时飞鸟走兽的声音和他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别的人影。 终于穿过了层林,尽头处巨大巍峨的石殿渐渐展现在眼前,庞大的藤蔓攀上石柱,时不时有鼠蛇虫蚁出没。 没路了,石殿也是奇怪,一层层密实的石头摞上去,没有门,,推了推,纹丝不动。 忽然听到有人说:“你是何人?” 声音竟然像是从石壁里发出来的,阴沉沉的,好像很远,却又很近,方子路也小小的惊诧了一下,这种”传音入密”的功夫实在是内功精纯才能到,不知道是敌是友,他-一个人自然是不害怕的,带着一个昏迷的璟佳.... “晚辈灵虛方子路,携圣女璟佳有事相求。” “真是圣女?“石壁后的声音带着惊喜。 随着声音传出,石壁咧咧的由里向外推开了,门后出来一-个人,个子不高,方脸,脸上沟壑纵横,矮墩墩的,麻布青衣,和中原人的穿着完全不一样。 方子路:"晚辈不敢欺瞒,璟佳她现在病重.....” 那老者看了一眼方子路怀里昏迷的璟佳,眼里隐隐浮现出担忧之色,拱手说:“原来是姑爷,有失远迎不要见怪,族长已经等候多时,快随我来。” 他叫他姑爷。 方子路听他语气并不奇怪,仿佛早就认识他,也知道璟佳昏迷的事情,问道:“原来老先生竟是认识我?” 老者回头说:“不敢当,姑爷叫我一声胡四海即可,姑爷也切勿惊慌,老朽只是个引路人,具体经过姑爷见了族长自会明白。” 说着举了灯笼进入石殿,缩着肩头在前面带路。 方子路放眼一看,内里逼仄,但是有厅堂房[]陈设古旧,灯笼的灯不亮,随着走动在石廊里画出朦胧又单调的黑白图案,宫殿里应该还有和外面通气的建筑,人走在其中也并不难受。 “和我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叫花楹的女子,胡先生可有见到?" 胡四海停住脚步:“什么!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这里是进谷的唯-通道,不可能避开--” 他像想起了什么,怔怔的,茫然的看着地上的光,摇头说:“姑爷,你说的可是属实?” 方子路斟酌了一下说:“在黑泉的时候她先行--步。” 暗道如果花楹却是没有走这条路,难道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觉得后患无穷,花楹那个女子,他对她之前那个说法始终念念不忘:“不瞒先生,我因一些缘故,丢失了-些记忆,我确实是不认识回来的路,此次叨扰,也是花楹带的路。 胡四海只觉得手心泌出细细的汗珠,没有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必须要早一一点通知族里各人,做好准备才行。 行过半里,又拐了两个弯,出了门,豁然开朗。 视野里出现-个宽广务必的广场,正中间以黑曜石铺成一方高耸巍峨的神台,神台上是巨大花岗岩刻而成的女子半身雕像,黑发,居高临下,空荡又威严。. 方子路暗暗留心,沿途都没有一一个人,看来应该是禁地-类。 胡四海虔诚的拜祭过后,又绕过两三座石殿,走到--处灰色祭台,说:“姑爷,沿着祭台台阶向下就是祭坛,族长在等您。” 又说:“也请姑爷不要怪罪,实在是圣女不能再等了。” 几年前月亮节,他曾远远的看了一眼这个外来的姑爷,谪仙一样的人,如今灰头土脸的,鞋子裤腿全是泥浆, 分卷阅读33 也顾不上带他去梳洗,只能听从命令将他带了来,应该是很看重圣女的样子,稍微放下了心,拱拱手退了下去。 璟佳虽然不沉,抱着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有点手脚乏力,一步步的下台阶,尽头是一道石门,门是打开的,他吁出一口气,走到现在,前面就是刀山火海,都要走上一-走了。 【花隐红】旧事(五) 高阳,你带佳儿先进来。” 国大的女声苍老又威严,他迈步进去。放眼一看。黑内量内一,古着十二枝粗如人手的朱油蜡烛,燃烧得十分努边器着一览无余。中间一个台子,周围帐后运4在首座,身形挺直面容张大理石桌子,四把椅了的更的能,两旁各站着两名侍女,也是柔软,坍塌,X中中年样子,面无表情。 一制皮是准在说话,只觉得心神恍惚,浮方子路有些分不看,却又觉得无比熟悉,突然就想起胃这你的那个梦来。 ,又往前几步,殿口阴影处走出一个穿着宽大的黑衣。,岭品茶白带着病气,眉头郁然,仿佛心事不里的提来,视线落在昏迷的環佳身上,面色大变,字路,欲言又止。佳,被方子路避开了,他有些责备的看了 男子旁边的两名侍女忙从他怀里接过国利液盖,他看不清再避开,又看她们将壕住大此的时腻的香味淡淡的弥散开来。楚里面到底在做什么,有一些甜热展自 礼节不可废,方子路先行拜礼: 唳辈叼扰,请前辈恕罪。” 中年美妇第一用,声音瞩哑:嘴,不要相心,佳儿没的。” _.“韩瑞云点了点头,眼含责备,餐,你也要边:“你少说一点保重身子才行。” “无碍,我没有那么不堪一击。以他是佳儿的父亲韩瑞了两句,又对方子路说有那多的规矩,叫名字都无妨,我行云,我是兰芝,我一个年长侍女摆过来一把椅子,三动必下。芝示意他坐下。 下,心道:"原来是爆佳母亲。轮影和课佳有几分相方子路生的。常若含笑,只是宽大衣衫也遮不住下身的全活 “哦们也知道你满膜疑问,当年族里发生了不少长强践涉到若爹也是迫不得己送你们出去,解释起来相当费事,也他然是要一个答案的,更何况挂儿现在这样。 方子路:“明扰前辈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重复分....”和花楹的女子做了交易,她现在也在谷中,在 装“花福回来也是好事,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的,你不必插 E。” 她的声音又低了几度,殿内甜腻的真个批方,殿内的蜡烛和香心头好像一道电光闪过,少中他看见自己浑身鲜血,脸上味,都如同今天一样,烛光流转之中,满是痛苦和扭曲。 女儿環佳。 救!” 呵可能会失去生命?声音又问。 。哪也要我她!“他回答得丝素没有犹豫。 “你爱她吗?” 爱。” 轻器高珠。离珠,有起“我们东夷族,自上古时代起其出油之体,神器反噬会使她死回生的能力,事有理你们也不会记得彼此。“她顿了顿,变成凡人,白点牛那日,你们有过夫妻之实吗?”语带询问: “味有。” n。的地次的元阳,交合后“你要做的就是在她办每己去到得佳身上,日日滋养她,直你会变得很虚弱至她痊愈 他点了点头。 人rg.今日你们在东夷历代先人“我们东夷族一生会有操佳一个妻子,如果你背叛誓的面前结为夫妻,以后你也只 身体沉重,脑子昏沉,他集中注意力会有一丝清明,耳边有攘撕扯神经,明泊不得己用这个方法让你昏睡,当年佳儿被离珠反噬,法阵不全,神格的内体无法承受只会早年必须把牌格完整抽离再封印,否则她的肉体无法承受大平... 今B之事大,需要你全力进,仿先传息,准音好了我们 会唤醒你。 方子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三的剧本”美人笑”,奇谓莫测,中毒者初时毫无知觉之。泰老三的,悸沦力,四肤麻木,最后七孔流血笑着高世。 还记得他优心。你可以堪称完美。“说完就被他折断!,为不够,作为为 他握着一口气逃到河边,身体已经麻痹,疲累不堪的片,阳出树风吹过,空气里有树叶的味道, 晃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河水漏,景色不赖。 他共系了九个,欢都死,其起来也还是他赚了,可是,环 想死啊--- 堪称完美的未来岛主,尸荒野,想来还真是讽刺。 即将死在荒无人烟的河边 ,甚至可能暴 声,是一个棋骨球读掉到手边,他制头去看,汁灌四观,露出的果肉嫩汪的,很好吃的样子。 本不及细想,紧接着"哎呀-救命呀-“夹杂口血。女从树上掉下来避在他怀里,五脏六腑都是痛的。 小女来不及躲避被喷了一脸,又傻楞病目和到我竟然胖成语:响,对不起,我最近是吃得有点,我你的这样了,对不起啊,把你压吐血了,我会教你的。 他说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迷糊记下闪耀着珍珠一一般同水中,呼啦”拨水的声音,有白色的尾在元的光泽。 所以,是个什么东西? 【花隐红】长得好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中毒的后遗症让他险些成为河边游魂,每当他以为自己要就此死去之时,会有一个少女清脆悠扬的声音紫绕,让他不要死,要撺下去,之后总有一-股苦涩腥的药汁灌进来,带来些温暖和力气,也许是这种照料,他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再次清醒过来是躺在了床上,一席鲛绡帐又轻又亮,四角垂着驱蚊的香囊,身体依旧乏力,手脚却有了一点知觉,所以是还活●.吗 屋内陈设简单,窗外竹林环绕,清静优雅,半闭了眼,思绪万 花楹,你去看他是不是醒了。 原来,不是梦啊,那个让他擇下去的声音。 方子路微微的侧头,虚掩的房门]口两颗脑袋冒出来,昏迷前见到的那个少女躲在另一个少女的后面,都身穿青色麻衣,两人眉眼相似,粗布也遮不住的俏丽。 花楹的脸庞有一种百无聊赖的散漫:哽看你自己去看,環佳,你出去一次,总能捡点稀奇古怪的玩意回来。” 環佳说:“他是人又不是玩意,你不能用捡这个词。我以为是我从树上掉下来把他砸吐血了才带回来的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回来晚了阿妈要生气。 花楹用手指去点她额头:“是是是,你有理。 “谁知道原来不是我砸出血的,他中毒了都快死了,阿爹也常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话到后面越来越小声,当然她江有自己的私心,和阿爹-般好看的人真的不 分卷阅读34 太多哦,不过肯定不会承认了就是了。 “那他的毒也拔了,养好身体,泄露秘密怎么办?“花楹哼说。 她转了转眼珠,-派天真烂漫:“哦的好姐姐,阿爹阿妈都没说什么,你就别劳叨我了,快走吧,-会儿阿妈看到我们要生 “你也知道要生气,那你怎么还常来?“花楹直接嗤笑出声。 怕被发现也没有再斥责環佳,两个少女牵着手急急的走了,远远的听到環佳说:“花楹,你说,外面的人都和他-般好看吗?” 方子路笑出了声,第一次觉得,长的好也是不错的事情。 方子路留在了谷中,早晚各-次药浴,其余时间都躺在床上,期间璟佳的父母亲都有来过,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又匆匆离去,環佳会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来看他,絮絮叨叨的和他说每天遇见的趣事,间或的给他带-些书,或是小玩意,也会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的伤好得很快,亚增诺她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停下装著推气她在身边,心里就平静而柔软,心浮气躁都散开奖军重旧的黑气都变得轻盈又舒展。去,连夏日的署 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头野兽,她总是那么乖,乖得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想狠狠地把她占有,但她又那么小,心中连男女大防都没有,娇娇软软的叫她哥哥,他很焦躁,焦躁自己竟然对她起了无法言说的欲望, 冰凉的水自头顶淋下,熄了一点心头燥热。 若水的洗浴方式颇为独特,用辘轳绞水上楼,用木柜存储,用时自行拧开,顶端水流如瀑布洋洋酒酒,别有番风味。 方子路沐浴完,用布巾拧干湿发,听到门外走路的声响,正想出声阻止,门哐当”一声推开了。 “高哥哥,阿妈说你已经全好了哦...啊...我什么都没看.“急急的去捂自己的眼,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情景。 墨黑湿发还滴着水珠,濡湿了的青布长衫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内里不着寸缕,露出精壮的身体没有一一丝赘肉.... 门后伸出一只手搭上她的手臂,趁着她心神-乱猛的一扯,撞入怀中。 瑒佳忘了防备,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他搂在怀中,沁凉的皮肤贴上来,在燥热的天气里隔外诱人,呆了一下,红霞满脸,结结巴巴说:“哦...我出..... “想看我直接看,不用遮。“满意的看她羞红的脸,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在她耳边,喷出的鼻息炽热,带着玩味的调笑。 高髻纤裳,宽带束腰,盈盈-握。 与他身形相贴,她的鼻尖甚至碰到他赤裸结实的胸膛,带着水汽,他身上的气息极好闻,铺天盖地的,带着浓重的侵略感。 “我...我..移嗦着吐出两个发颤的音节,紧张得心都要蹦出来了,努力摆脱禁锢在腰间的大掌,全身都不自在,迫不及待的想冲出房间,脸上满是惊惶,小手去掰开他的指,他的手掌宽大,指节修长。”你先放开,我还有事,明天我就不来” 落在唇边的轻吻打断了她即将要说 出口的话,腰被搂得更紧,整个,冰凉的漏决换过地的,那整,最的好在他身上,身体在上 抬,仿佛要被嵌到他的身体里。 低低的唤她:“别怕,小乖,你喜欢我吗?”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来,他已经合住了環佳的唇,密密的噬咬她的唇瓣,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唇,伸进去缠住她躲避的舌纠缠,大掌在肆意的游走抚摸,受刺激的皮肤战票起来,化作-声低微的呻 情动了。 唇齿带来的触感在環佳的体內激起无数电流,当方子路放开她的时候,美眸里已经掺杂着一一丝朦胧迷离的水样光芒,靠在他怀中,理智渐渐回笼,環佳才猛然想起要和花楹约了一起去商量月亮节的事情,-时又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句话没说飞也似的逃了。 璟佳用凉水拨脸,想把深处的燥热压下,喜..高阳号哥喜.....高阳哥哥吗?手指抚着轻微红肿的唇,她第经在网的上看有了天君,她那时还很小,问阿妈的时候阿妈还笑她:也会和阿妈一般的。 她不讨厌和高哥哥亲近,甚至有些欢喜,和他在一-起有一-种温馨的踏实,温聲的踏实,如果高阳哥哥是她夫君的话 “爆佳,你这一副发情的样子,和方子路发生了点什么吧?花楹远远的就看到環佳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又忍不住取笑她。 她捂着羞红的脸,才没有发觉花楹眼里--闪而过的阴鸷。 小哥哥暂时吃不到肉! 【花隐红】凡事不可太尽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去,璟佳躲了他几天,方子路也不在意,他知道那天吓到她了,最好的猎手,总是善于等待的。唤山不来自去看山,估摸着气消了,他才主动去找璟佳,恪守礼节,没有再做任何越轨的事情,连身体的触碰都没有,仿佛当天的事只是南柯一梦。 暮色四合,谷里燃起了无数火把,燃烧着照亮了夜空,很快的,山岭上吹起了号角,八角鼓声也跟着响起,一声连着一声,从远到近,响起悠长的回音。 昨天夜里璟佳就说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月亮节,是祈祷丰收的节日。原本是禁地的广场满是人群,男女老少欢聚,载歌载舞,等待着祭祀后通宵达旦的狂欢, 方子路混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一步步走上神台的少女。高盘着发髻,鬓边无一物,穿了黛色长袍,朴素中透着精致,纤腰盈盈,下摆处露出碎波似的一线红,随着步履走动,漾出花瓣一样娇柔来。不同于往日的俏皮随意,神色庄重,朝着神台上的雕像深深的伏拜,原本嬉闹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跟着拜伏。 三次之后,璟佳起身,唱起一首歌谣来,有曲无词,轻柔婉转的旋律淙淙流淌,像清泉一样漫过整个广场…… 短短的沉寂过后,广场里的人群都附和着高歌,跟着打起了节拍,一时间歌声冲破云霄,喧闹无比。 方子路淡然一笑,调皮的少女此刻一板一眼,终于有了未来族长的样子。 唱到三四节时,曲风突然一变,转而婉转缠绵,璟佳的声音也变得愁思沸郁,夹着着祈盼和思念,悲伤无语言说,这首曲子并不适合欢快的丰收大典。 “你知道为什么祈求丰收的节日,唱的反而是送神曲么?” 花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不远处,用能两人听见的语调说。 她的话中有话,方子路皱眉:“你想表达什么?” 对于璟佳的这个小姐妹,他的印象不深,远达不到能私下闲聊的地步,他也不认为这是在闲聊。 “方子路,凡是太尽,缘分势必早尽,璟佳性格单纯,你不适合她。”她的语气里有不 分卷阅读35 加掩饰的怨责,“养好伤后请你离去。” 留下这句话后,花楹退了几步,钻进人群里不见。 方子路淡垂长睫,她,想表达什么呢?话里云山雾罩,带着某种不详的信息。 “小哥哥,我带你去看优昙婆罗树。”人群璟佳突然闪出来,拉着他走,没察觉和他已经十指紧扣。 方子路任由她牵着,刚才心里的那点思绪抛到脑后。视线里年轻紧致的肌肤渗出薄汗,在火把下印出健康的光泽,肩膀线条很美,臂腕纤长,手小小的,肉柔弱无骨,此刻和他紧扣在一起,到处都是兴奋的男女毫不避讳的调笑,七月的夜晚,空气都是难耐的燥热的,仿佛轻轻一点就能燎原。 避进场外的树林里,说要走一条近道,谷里民风开放,男女皆是热情大胆,才走没几步,林中就隐有奇怪的声音传来,璟佳仔细去听,喘息和娇吟声声入耳,幕天席地,百无禁忌。 脸霎时就红了,又想起还牵着他的手,慌忙放开,她的心砰砰跳,以往觉得很平常的事情,他在旁边就……怪怪的,偷看一眼方子路,神色如常,没有一丝异样,她想,自己可能多心了。 “这……这里热……我们先走吧……” 璟佳觉得尴尬,一路上硬扯着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圆亮的月高挂树梢,欢歌笑语也越来越远,几乎听不见,天地间一片安静,远处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越往前走越觉得周遭阴暗难辨。 “阿妈说那棵树已经活了八百多年了哦,你说真的是三千年才会开花吗?” 璟佳指了指那棵树,笑着转身。 她总是那么肆意的笑,笑的时候弯眼盈盈,眼睛里水汪汪的,就像湖里的浪,风吹过就荡起一圈圈的涟漪,起风了,浪高了,带着哗啦哗啦的声音,就那么直直的冲刷进他的心里,最冷硬的地方都被她泡着,泡得柔柔软软的,一颗心浮浮沉沉,被她牵引着,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她,就想永远这么看着她,抱着她,欺负她,欺负到她哭出来。 一想到要怎么样欺负她,心里的那点火苗就扎下了根,从来没有的焦躁熊熊燃烧,雄性总是爱在自己深爱的雌性身上留下点什么,他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他想象被他扒得精光躺在他身下的璟佳,想要迫不及待的侵占和控制,想象着她细嫩的大腿上满是他的精液,身上遍布他留下的吻痕,最后在她的深处洒下他的种子,想得下身硬得发疼。 璟佳侧头去看他,他的侧脸极其好看,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不爱笑,偶尔温柔对她笑她的心就会砰砰跳,见他盯着自己沉默不语,嗓子有点发紧,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干涸的唇,说:“高阳哥哥,我脸上有东西吗……唔……” 只要她在身边,他就不是自己,如花嫩唇一张一合,方子路再难自抑,抬起她的下颌就吻了下去。 又又又被亲了,璟佳瞠大的眼里满是惊吓,脖颈泛出粉红的颜色,唇上暖暖热,被他含住,开始只是微微的舔弄,他的舌描摹她唇的轮廓。 “别怕,小乖,感受我,”方子路温声的开口,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牢牢的扣住她的后脑,凶猛的吸咂着那条嫩舌,不给她一点躲避的机会,她的滋味是那么美好,一沾染上怎么会舍得放开手。 他想这可能就是爱吧,和那些端着架子的闺秀不同,就算她偶尔玩得乱糟糟的,也带着别有一般的可爱劲,碰到她,所有的成文不成文的规矩都是虚设。 她的心跳很快,脸颊火辣辣,炽热的男性鼻息铺天盖地,身体渐渐的软了下来,眼睛不知不觉的闭上,他太高了,脖子仰得疼,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回吻,和他唇齿交缠。 -- 今天双更,没有写大纲导致我写的有点放飞自我,甚至都忘记这是本高H文,不知道小可爱们会不会觉得无趣。 【花隐红】抱着她,欺负她,欺负到她哭出来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良久,方子路才放开她,妍丽小脸上满是红晕,轻舔她已经红肿的嘴唇,将她唇角溢出的津液也一点点的舔干净,没有觉得恶心,只觉得满足,夜晚的凉风刮过,唤醒他一点神智,身下欲望在叫嚣,但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至少要先订下婚约。 虽然这里的人并不是很注重婚礼,婚前生育也是常有的事,男女订下婚约之后,男方可以出入女方的家里,待怀孕后就可以商议婚嫁之事。嫁了人娶了亲,男女双方才要恪守本分,如果外出偷欢,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月亮节之后不久,就是璟佳十六岁生辰,在这之前若求得未来岳父母同意,怀里这个小姑娘,将会度过一个不太一样的生日,任他为所欲为。 一想到这里,刚才消下去的欲火又被撩到至高点。 璟佳酡红着脸被他抱在怀里,怀抱虽然很舒服,但是有个东西虎视眈眈的咯着她的腰,她再傻,也知道,那是男人的……呐呐的开口:“高阳……高阳哥哥……你的那个……顶到我了……” “佳儿想摸摸它么?” 贴在她的耳边,低沉的诱惑她,牵着她的手隔着衣衫去抚摸那根滚烫的大东西。 烫手的炽热,璟佳火烧屁股一样推开他:“今……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快步的将她再次拉进怀里,说:“别走,小乖,今晚我不对你怎么样。” 他听到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心里暗笑,傻姑娘,男人也不一定是非要怎么样,才能得到满足,获得快乐的方法,有很多种,我可以一件一件的教你呀。 …… 方子路丝毫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她是他的,早晚都是他的,性起了就要纾解,趁着她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把她带回自己的床榻之上。 肆意的揉捏抚摸,吻遍温软的肌肤,在她浅浅隆起的乳上印下密密红痕,与她耳鬓厮磨,用唇舌和指尖纾解狂暴的欲望,理性早已溃散,只剩下颠倒的狂乱,不知怎么的就失去了力气,她听见他的低吟,也听到自己的祈求,赤裸的躯体交叠,快慰一层层累加,绽放…… “今天是月亮节,为什么拉我躲起来?”他刚得到满足,慵懒的抱了她,亲昵的吻她的发,高盘的发髻如今散乱,衬得她白嫩的身子更加诱人。 璟佳头皮发麻,欲哭无泪,薄被下的肌肤紧贴,身体被一条健壮的手臂禁锢,不安的挪动了一下小屁股:“我……我还未满十六……” “高阳哥哥可是满了哦,小乖是在阻止我去夜间游戏?”他的脸一半隐在烛光后,带着邪气,长指沿着腿线往上,每抚摸过一处肌肤,都能感受她轻微的战栗,最后停在腿心,温暖潮湿,暗哑的声音变得邪恶:“告诉我,小乖,不然 分卷阅读36 我今天就进去。”还故意去蹭蹭她。 “你……你欺负人……我要告诉我阿妈……”她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委屈巴巴的几乎要哭出来。“你怎么可以这么坏!你们外面的人都这么欺负人的吗?” “这辈子只欺负你,璟佳,我心悦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 第二日大早,方子路就去拜访了璟佳父母,说明来意。 兰芝和韩瑞云面面相觑,沉默半晌,云芝才说:“高阳,佳儿心悦你我们能看得出来,若她同意你夜里自去璟佳房里就是,我和她父亲也不会阻拦,待到明日,谷里老少,都认你是佳儿夫君。” 方子路:“伯母,我要的并不是一夕之欢,我想和她长长久久。我的父母开明,我也一早言明未来妻子要我自己选择,我身边也无妾室通房,佳儿嫁去灵虚,绝对不会受委屈,还望伯父伯母能成全。” 兰芝摇头,面带难色:“高阳,你是灵虚未来的少岛主,身上责任重大,佳儿是我族圣女,也同样有自己的责任,璟佳,是绝对不能嫁出去的。” “为什么?”这些话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兰芝神色凝重又不像撒谎,他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韩瑞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 “高阳你错了,我和她阿妈都没有要求。”韩瑞云声音又淡又轻:“不止你,哪怕是我当年,也是舍弃了家族的一切才换来和我的妻子共度。高阳,你珍视我的女儿,我由衷的感到高兴,但是你不懂得圣女这个词需要承担的责任,它从来都不是荣光,只是监牢。” “佳儿自幼贪玩,我们从不拘着她,由着她的性子给想她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盼的就是当她真正成为族长那一日,回忆往昔能有一些快活的时光。” 说到此处,韩瑞云竟然有些哽咽。 “瑞云,让我把一切都告诉他吧,他但凡有一丝半点的不能接受,我们也有的是办法让他忘记,” 兰芝叹息,“高阳,你且随我来。” -- 一路无话,跟在兰芝的身后绕过无数条小道,犹如迷宫,沿途还有设有重重的禁制,若不是有她带领,恐怕谁都无法到达。 入口是一个巨大的岩洞,兰芝郑重的解开了结界,洞内寒气刹那间奔涌而出,“进去吧。” 岩洞不断的向内延伸,奇寒渗人肌骨,冷气渐渐的在头发和睫毛上凝成寒霜,方子路运起气抵挡寒冷,兰芝还是匆匆的走在前面,丝毫不停,终于,她停在前方的石拱门处,拱门上全是森冷的栅栏,寒气就是门内蔓延出来的,里面黑洞洞,什么都看不清。 兰芝慢慢垂下眼帘,后退了一步:“到了,你想知道的一起,都在洞中,小心一些,它们伤人。” 黑暗中待得久了,隔着栅栏,洞中也能一览无余,里面有男也有女,角质鳍,透明软质,黑鳞鱼尾…… “那些,难道是……鲛人?它们不是灭绝了吗?”方子路骇然,“这就是所谓的秘辛?” 有暗淡的光自洞内缓缓升起,像点燃的一盏烛火,正中央的位置有一点点火光明明灭灭,随着火光的摇曳,时不时吹出细细的热流,蠢蠢欲动,似乎想伺机撕破脆弱的表皮,脱身而出。 兰芝的语气平静而悲伤:“东夷族每一代都有圣女,是为半神,遇水化尾。” “千百年来,我们避世于若水,并非自愿。我之所以说圣女带来的不是荣光,当年我的祖上击败鲛人首领陵鱼后,心生怜悯不忍赶尽杀绝,将它们囚禁后等待驯养开化。陵鱼肉身虽毁,但是力量太过强大,它的灵魂不但没有被毁灭,反而陷入了疯狂,先祖湮灭前,抽出一半神识进入轮回,同时也赐予我们一件圣物,半神躯体为阵,阵法为圈,圣物为匙,缺一不可相辅相成。” -- 小哥哥吃到肉还要等两三章,烦躁,双更完成 【花隐红】从来事世难两全 璟佳再没有主动的去方子路,那夜虽然最后也没有怎么样,但是回来后沐浴,身上红痕遍布青青紫紫的让她有些害怕情事,忆起那夜情形,小脸又是一红。 她想去找花楹谈谈心,连续几天去花楹的屋子里她都不在。 花楹身体不好,时常要禁地修养。但是具体是什么病,为什么要修养,她是一直都不知道的,她决定去阿妈那里问问预计什么时候能出来。 兰芝正在用早膳,韩瑞云不在,以往这个时候应该是两人一起才对,心下狐疑,在她对面坐下来。 兰芝放下箸,说:“用过膳了?” 璟佳扫了一眼桌上的包子和粥,点点头:“用过了。阿妈,阿爹呢?” “你阿爹有事一早出去了,最近谷里不太平,你不要乱走,去哪里最好带上侍卫。” “发生什么事了吗?”谷里向来安全,侍卫平时都不算多的。 “你听阿妈的话就行,别让我担心你。对了,蚊虫太多把这个香囊带上。”说着递给璟佳一个红色香囊,袋子上绣了一支兰花。 至于里面装的除了驱虫草药,还有魂引虫。魂引虫一雌一雄,共生共死,璟佳若有危险她就能马上得知。 璟佳:“阿妈,真的没有出什么事吗?” 接过香囊挂在腰间,拉住兰芝的衣角,不依的撒娇,“对了,阿妈,姐姐什么时候才能从禁地出来啊?” “再过几日。”兰芝眼里闪过一丝不辨的情绪,顿了顿,问她:“你和方子路怎么样了?” “怎么样,没有怎么样啊。”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错过了兰芝的欲言又止。 回去的路上,璟佳才琢磨过来阿妈的话,恍然那次之后,他说要去向阿妈求娶她之后,两人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面了,她没有主动去找他,他也没有主动找过来…谷中民风开放,情人间彼此相悦,做父母的大多不会阻挠,她虽然懒散,但是心思通透,稍微一琢磨也就明白了,所以,是那日…有什么问题吗? 璟佳首先想的是要去找方子路问清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脑子里闪过好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待真的走到他的住处,却又不敢伸手去敲门。 如果,是他觉得,没有那么喜欢自己,要怎么办呢? 心蓦的一沉。没人,没风,就是觉得眼睛涩涩的。 -- 方子路负手站在窗前,望着楼下怒放的木芙蓉出神。 一闭上眼,就是少女娇娇俏俏身影,撒娇的,可爱的,妍丽的,又总是羞怯的,美得漫不经心又恣意的任性。 真好。 真他妈好。 方子路,你要放弃吗?你一放弃,以后和她生儿育女的就不再是你,她的唇她的身体她的发…一想到那些要属于另外的人,他几乎要发狂。 那你能给她什么?床笫之欢?虚 分卷阅读37 无缥缈的爱?她的年纪还那么小,你用手段引诱她,以后回想起来,会恨你吗?爱若是不能长相陪伴,相聚的时间短得可怜,年年岁岁的靠着这点缥缈的爱意过活? 他害怕了,眼看自己变的那样蠢,拿不起又放不下,那种患得患失…渗透五脏六腑,太冷。 从来事世难两全。 推开门就看到璟佳蹲坐在阶梯上,侧着头双手抱膝,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那个,天气挺好的…” 七月流火,沉闷寂寂,云彩都好似烧化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亏得她扯出这么个借口。 方子路也不拆穿:“为什么不进来?” 璟佳蹲得太久,手足无措,这一起身才惊觉双腿都僵得似别人的,不受控制的往前扑,方子路眼疾手快的把她捞住,才避免她摔个狗啃泥。 “谢谢你啊…” 拉开他环住腰间的手,站起身,脚太麻一个趔趄,方子路又扶了她一把,璟佳一瞬间有一种无处遁形的错觉。 无言空相觑。 他贴得那样近,手臂紧紧的勒住她的腰,炙热的体温隔着衣衫传过来,可她觉得他是那样的陌生,眉头微微的皱起,眼神暗沉如黑沉死水,嘴唇微抿,看不出欣喜还是悲伤。 一时间她竟然不敢在看他,手心汗津津的,曾经甜言蜜语仿佛就在昨天,努力了很久才发出声音:“你是不是全好呀?” 方子路的声音还是和平常一样:“好得差不多了。” 是吗?好得差不多,那就是要离开了吧。 璟佳鼻头一酸转过脸去,颤声说:“你…是不是要走了,你说实话就好,我绝对不拦你。” 她是多聪明啊,七窍玲珑一点就通,一颗心沉入冰水里。 “嗯。” 她的泪滴下来,在青色的麻布衣服上留下水渍。 方子路想不管多少年后都能记得今天,不是风流韵事,也无关风月,见过各种表情的她,第一次看她的泪,烫得他不知所措,伸手想拭去她脸上的泪,又不敢再去触碰她,怕自己一碰就再也忍不住,怕自己会辜负她。 爱意没法阻止,也不能停止,带着致命的诱惑。 璟佳头埋得低低的,良久之后闷声说:“那我知道了,明日我送你出去,阿妈那里有一种药,你吃了可以忘记的,吃不吃都在你,我走了,你保重身体。” 再也没有回头。 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 天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暗淡下来了,乌云密布,大风也紧随其后,暴风雨倾泻,噼里啪啦的雨点砸在地面上,远处灰蒙蒙的一片。 璟佳搓搓手臂,身体感到一阵凉意,下意识的团紧自己,山洞里一片昏暗。 只拼着一时之气头也不回的离开,可是明日啊,是我生辰的,随即笑笑,他都要走了,告诉他也没有什么意义。 “原来你真在这里。” 璟佳抬起头,是消失好几天的花楹,从洞内阴影处走出来。 “姐姐…” “听说你不开心,我就猜到了。”她的脸隐在黑暗,声音平淡没有情绪。“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开心就躲这里。” 听到他的名字,璟佳心里闷闷,说:“我一个人待会就好,你先走吧。” “那可不行,呵呵…” 没头没脑的一句,璟佳狐疑。 几息之后,洞里响起花楹的脚步声,洞中依旧昏暗,看不清她面上的神色,只觉得她的步子比平时要滞重很多,短短几步路像走了许久,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巨响,强烈的震动使璟佳站了起来靠着岩壁,转头去看:“姐姐你有没有事…”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激射而来,璟佳急忙侧身闪避,右腕一阵剧痛,极薄的血线渗出来。 “竟然被你躲过了,嘿嘿,让我来猜猜,离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呢?”花楹声音冷厉低沉,一道白光俨如匹练出现在她手中。 “离珠护主,我把你一块块切开,你猜它会不会出来?切左手还是右手好呢?” “你竟然想要杀我?”璟佳咬紧牙关,手腕灼热的痛比不过心痛,按住伤口不敢置信的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花楹,语带颤抖:“你要离珠做什么?” 花楹冷笑数声:“做什么?当然是为了出去!璟佳,佛祖说一杯水里有八千万众生,众生平等,可是我从来不算得是其中的一个。” “出去?”璟佳下意识的重复:“只是为了出去吗?可是我们也出不去,千百年来,大家都这样过去了,为什么要改变,你忘了你身体里那一半东夷人的血液了吗?” “我受够了!我算不上人,也不属于鲛人,我早就该死,可是我没死!既然我存在,那肯定有我存在的道理!你将离珠给我!只要把它给我!看在一同长大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不死!” 一道闪电劈过,映得黑暗的洞中有了一刹那的明亮,坚硬鳞甲爬满花楹的颈,浑身掩盖不住的黑暗之气。 璟佳身子徒一僵,终于止住了颤抖,浑身只剩下冰凉,似哭似笑的看着花楹,嘶哑着问她:“你是不是,把灵魂出卖给陵鱼了,完全舍弃了人的那一部分,所以你要离珠开启结界!你知道开启结界之后我们会这么样吗?你就忍心让那些安居乐业的人生死分离,他们都有父母兄弟妻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 小修 【花隐红】小哥哥我也心悦你 “打开结界会得到什么我当然知道!从没这么清醒的知道!你甘心一辈子被困在这一隅,我不是你,我不甘心!”语调激越,几欲癫狂。“人命算什么,这些虚幻的玩意,怎么比得过我的恨!我恨这一切,恨不能全部都毁掉!继承人中明明我才是最强的!为什么偏偏是你!就因为血脉吗?血脉是什么?那个傻女人拼死生下我,可是我活的是什么样子?还有你…” 璟佳抹了一把泪:“可是姐姐,鲜血从来都不能浇熄怒火,只会越来越旺,这个道理我现在懂了,仇恨是刀刃,当你握紧它,只会被割得伤痕累累,除了痛苦,什么都不会剩下…” 狂雷闪电一个接一个,撕裂沉重的铅云,暴雨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洞口很快就白白的一片。 花楹抬起头,眼里燃烧着难以想象的灼热:“既然我什么得不到,那我就毁掉!在这个鬼地方,人也好,妖物也好,谁不痛苦?大家都过得生不如死!也就只有你会觉得保持现状不错!璟佳啊璟佳,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事到如今还这么天真!你真以为,就靠我一个能做到这些?呵呵。” 说完就扑了过来,灵活得就像一尾鱼,刚才的滞重全然不见,手中的刀刃略一抖动散发着排山倒海的灼热,攻势如疾风骤雨。璟佳倒吸一口气连退几步,她 分卷阅读38 没有武器,只能连连闪避,寻着机会逃脱。 “这不是普通的阵雨,是结界启动了!姐姐,我不想死,我也劝不了你,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得到离珠!” 外衫已经被裂成片片,璟佳撕下一块缠覆流血的手腕,这个时候才无比痛恨自己练功偷懒,都是花架子,洞内狭窄,能躲的空间有限,一口气缠斗三五十招后,璟佳挂了不少彩,额上滴下汗珠,佯攻花楹下盘,寻了个时机跃出了洞口,提气朝着住处狂奔而去。 雪花飘在脸上融化开来,眼睛里涩涩的视线一片模糊,手腕火辣辣甚至感觉不到疼。 心里无数个疑问,姐姐是何时和陵鱼达成的交易?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些危险的阴谋?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但是首先,得赶快找到阿妈才行。 提一口气埋头拼命狂奔,四处火光冲天,并没有因黑夜的到来而沉寂,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她心里一阵阵悲痛,全靠一个信念支撑,终于快要到阿妈住的屋子,膝盖突然一疼站立不稳扑倒在雪地里,鲜红的血液溅在雪地上留下一线红。 有七八个行动敏捷穿着青色衣服的人手持长刀呈扇形围了过来。 花楹挡在她的面前,满脸得意:”璟佳,你真狼狈,啧啧,脑子倒是不笨还能想到去找援兵?你再看看?这些人就是你想想庇佑的人?只需要一点点药水他们就能为我所用,我叫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对我唯命是从。” 璟佳这才抬起头她:“姐姐,你做了什么?那些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人啊,你怎么这么狠心…” “血不够多,怎么能冲破结界?”花楹笑得温柔又恶毒,“把离珠给我,只要得到它,我就获得了钥匙!这不公平的地方,毁了也罢,你说是不是!” 说完大笑两声,身形飞起,呼的一声朝着璟佳当头抓下。 就在这一刻,一道黑影突然闪身而出,敏捷的扯住璟佳后腰一抛,一边高高的跃上半空,左手一片薄刃似的寒光射向花楹。 花楹被迫退后几步,“你竟然没死!” 方子路背负着璟佳落到地面,唇角微挑,冷笑:“我又怎么会是那么容易暗算的!” “你怎么来了?” 背后的璟佳发现他脸色异常惨白,再看他时差点惊叫起来,他的背后被锐器割开了一道口子,露出皮肉翻卷触目惊心的伤口,带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受我偷袭居然还活着,我真该恭喜你!”花楹不怀好意的赞叹,“也好,我这妹妹心系你,我做姐姐的也不好棒打鸳鸯,送你们一程如何?黄泉路上有美相伴岂不美哉。”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方子路祭出冰蓝短剑,剑身被灌注的真气所激荡,兀自长鸣不止,他的招式狠辣,速度又快,逼得花楹不敢正面接招,一转身,手中长剑卷动着沸腾的空气,出手横扫,也狠狠地刺过来,这一刹那,璟佳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看唇形是在说“快逃”,他想牵制住花楹,让她逃走。 灼热的蒸汽和极冷的寒气相碰,犹如雷霆疾发,花楹不知方子路使用的是宝剑,被惊鸿剑的锋芒削去一块肩头一块皮肉。方子路亦被花楹连人带剑圈在剑影中,她的剑影可长五尺,方子路身受重伤,顿时竟然处在了下风,花楹击溃了惊鸿,直奔着他面门而去。 生死关头,方子路心生杀意,疾走如风,剑光暴长。 花楹避之不及被他一击得手,惊鸿短剑透胸而过,寒气但因主人重伤,力量大打折扣,她脸上浮现出阴毒的冷笑,握住惊鸿剑的另一端,手腕一抖,伴随着一声“小哥哥小心!”璟佳挡在了方子路面前,一缕缕妖异的紫色液体蓦的盘旋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耳边传来璟佳一声闷哼,吐出一口黑血,软软的倒了下去。 “射龙蛇毒都用掉了,离珠都没有出来,看来不在她身上,我们走!剩下的几个把方子路解决了!” …… 远远的喊杀声方子路恍若未闻,背负着璟佳,一步步的慢慢走着,两旁门柱房梁被火舌舔得噼里啪啦的作响,不时挥舞手中冰蓝短剑,将挡在面前的人一一砍倒。 璟佳有气无力的低喃:“高阳哥哥,你走吧!去找我阿妈,带着我你走不了的!” 方子路不理会她的话语,只抿了抿唇,更加用力的握紧手中的惊鸿,鲜红的血从剑尖一滴滴的滴落,脸上衣服上都是血迹斑斑,面容狰狞,宛如修罗恶鬼。 她的脸色呈现出异常的苍白,身体已经动不了了,黑眸涣散无力,手腕处露出的肌肤呈现可怕的紫青,丝丝缕缕像是被死神缠绕的藤蔓,嘴角带着黑色的血迹,似用尽全部的力气:“小哥哥--我--我也--心悦--” 抱着他脖子的手无力的耷拉下去,戛然而止,最后也没有说出那个“你”字来,就像和她的感情,还没开始就迎来了结局。 温热还在,耳后细微的气息却是全然没了,不能相信片刻前还在微笑的少女死这样的字眼变为现实,心痛吗,肯定是痛的,可是心不在身上,为什么还是痛? 再一次挥剑斩断身前一个人的头颅,他看着头颅掉落地面,心里一阵畅快,就是这样,表情扭曲一点,再痛苦一点,这样我的痛就能少一点…… 你后悔吗? -- 写得我肝疼,我必须要写点肉弥补我自己 番外-缅铃其物道具h 虽说要极简,这场婚礼还是宾客迎门,极其盛大。 眼看日色将落,只听得锣声响亮鼓乐喧天,喜轿抬进中堂,两位接亲的全福太太并伴娘挽了新娘出轿,傧相请了新郎出堂,拜过天地,又行了交拜礼,牵巾入洞房。 挽新娘的太太给新人挑去鸳鸯红巾,周围笑闹声起,俱是夸奖新娘貌美,璟佳羞红了脸始终低垂着头,喝过交杯酒后,方子路心中激荡,差点不能自抑。 厅上酒席摆得齐齐整整,方子路还要去各席上谢头菜,陪着众宾朋亲人欢呼畅饮,几番下来脚步已经虚浮,直说不能再饮酒,碰上非要再喝的客人,都由他的师兄弟代劳了,宾客了然皆道:“今日小登科,小岛主这是急着入洞房呢…” 青鸾和青云扶了已站立不稳的公子送入洞房,陈子嘉堵在院外塞给方子路一个盒子,一脸暧昧的叫他一定要入了洞房才能打开看,有助训妻。岛内谁不知道新娘是方子路从心尖尖疼到心底的人, 侍女早已褪下璟佳的钗钏,伺候她梳洗换装,待璟佳恢复一身清爽,有脚步声从外而来,廊外的侍女恭声:“公子。” 一进内室,虚浮的脚步收起,哪里还有一点喝醉的样子,淡淡的扫了璟佳一眼,把盒子丢进璟佳怀里,便去净房盥洗,回来的时候墨发半干,也是一身清爽。 璟佳还坐在喜床上,抱 分卷阅读39 着一个盒子手足无措,烛光下一张芙蓉俏颜,看得有些痴了。 挥手斥退屋内侍女,坐在璟佳的身边,拉起她白嫩腻滑的手,“饿吗?” 璟佳抬起头,一双眼眸灿若星辰:“吃过了,早知道昏礼这么累,不如不举行,幸好只有一次。” 方子路情不自禁的吻上颊,哑声说:“大事日子净说胡话。你还抱着那个盒子,可知里面是什么?” 璟佳觉得奇怪,打开锦盒一看,却是一串形如龙眼大小圆不溜丢奇怪物什,有鼻钮,一根小细绳坠着流苏穗子,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他那么郑重其事的让她看,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疑惑的去看他:“什么呀?谁送的?” “这么个小玩意可是价值数百金,陈子嘉下了大本钱。”他脸上带着不可说的笑,琢磨着待到他成婚给送一份更大的礼物。 “干什么用的?” 她唇瓣微张,浅浅的气息扑在他面上,惹得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一把搂过璟佳的腰扯到身前,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腰带,璟佳慌忙丢开手里的东西,哪里肯让他轻易得逞,扭来扭曲的阻止,无奈力气没有方子路的大,没多一会儿就被他剥了精光,莹白身子散发着白玉光泽。 方子路被她扭得火起,拍拍她的小屁股:“你再扭,我借着月光,去花园卖力气疼你可好?” 今夜十六,月大如盘,换个地方也应该别有一番滋味,想着月光下的白嫩身子,下腹一团火烧遍了全身。 “哎呀…”他嗓子暗哑,言语暧昧至极,璟佳听得身子一颤慌忙挣开他,俏脸顿时涨得绯红,有些慌乱的推他,嘴里骂道:“你好不要脸。” 一手抓住她的双臂高举用身体压住,起了兴要逗她:“洞房花烛,夫妻情趣,在你面前我还要什么脸。” 他的眼神幽暗见不到底,迎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唇齿相接,与她温柔缠磨,待到松开她,眸光润得似乎能滴出水,唇角还挂着一丝白亮津液,她还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简直要人命。 双手推高她的乳揉捏成各种形状,又将一点粉嫩含入口中,吸得泽泽有声,舌尖忽左忽右的游移,把两颗乳尖都舔得水艳艳的大了一圈才放开。 乳尖被他舔吸着,胸口痒痒麻麻的,夹紧的腿也泛出熟悉的潮湿空虚,穴内溢出一大波春液,小手捉紧床褥,难耐的喘息:“你还没有说那是什么…” “滇中又有缅铃,大如龙眼核,由七层金烧焊而成,内放水银,水银内外流使之滚动,可发出声音,得热气则自动不休…”方子路低笑两声,一条腿挤进她闭紧的两腿间,一指滑到她的湿淋淋的吐着粘液穴口,手指灵活的一曲一勾,在她紧窒弹滑的穴内敏感点抠弄。“湿成这样了,没有夫君填满这淫荡的小洞是不是想得紧?先喂你吃点别的~” 不等她回答,手握缅铃用力摇晃几下顺着湿滑的穴嘴一颗颗的塞进去,璟佳被下体的冰凉物什激得打了个寒颤,抓住他往里塞的手,方子路反手一抓,用她的指去推那小圆球,圆球连着指尖被送进穴里,借着吸力瞬间就消失在花道之中,一直塞到第八颗,已经塞不进了,还余下两个圆球并一条细绳露在外面,“真是什么都能吞下去,小尾巴一样,淫荡得紧~”含住她沾着粘液的指,一点点的舔干净。 “啊…你拿出来…”她惊叫一声,面上红晕更深,胸口不断起伏,乳波荡漾。方子路还恶意的去按,去摩擦她已经滴露的阴核,璟佳弓身去捉他使坏的手,腿儿并拢,刚松了一口气,深埋在体内的那东西却剧烈的震颤起来,震得内壁麻麻木木,尖锐的快感霎时间深入四肢百骸,穿透她所有的抵抗,浑身发软的蜷缩成一团,激烈的喘息起来:“高阳…呜呜…难受…” “小乖这是怎么了?”方子路挑眉,慢条斯理的脱光身上的衣服,打开她的两条细腿,艳红私处细细的颤动,可怜得紧。带着热力的掌在她的小腹处按了按,璟佳无力的挣扎了一下,发出细碎的呻吟,体内的圆球兀自震动,发出轻微的声响,撑得满满涨涨,带出一波又一波水液。 “湿成这样,是不是很舒服?有没有肉棒干进去舒服?” “没有没有…拿出来…不舒服…”璟佳虚弱的叫他,语带哭腔。 欣赏了一会儿她被欲望折磨得潮红的脸,终是不忍心:“不折腾你了,先拿出来。” 璟佳哆嗦着去摸索那根细小的绳子,粘液要多抓不稳,花瓣收缩,总算抓住了,慢慢的往外拽,球体已经被丰沛的汁液濡湿得闪闪发亮,随着最后被拔出,巨大的压迫感终于慢慢撤去,璟佳刚松了一口气,方子路拧住她的小核猛的一掐。 “啊啊…”璟佳猝不及防的呻吟一声,遍身麻痒,双腿大张,腿心湿漉漉的,穴儿一张一缩,又开始往外吐爱液。 “想不想要我?想要自己来吃下去!” 长手长脚的舒展开靠在床架上,赤红性器勃发,青筋环绕暴涨,鸡蛋大小的龟头快活的吐出一点前精,巨硕得让人害怕,也带给她无可比拟的欢愉,熟悉的情欲盘旋着,下面都湿透了,身体的空虚渴望被填满顶撞翻来搅去。 “吃下去,小乖。”他脸上泛起邪恶的笑容,诱惑着她把它吞进去。 璟佳跪坐起身,轻咬下唇,一手拨开湿漉漉的花瓣,一手扶住滚烫的茎身,龟头抵住穴口,身子缓缓用力往下坐,尽可能的张开,刚含进一个头就有种快要被撑破的错觉,“呀…好大…撑得难受…” “吃过那么多次,怎么会吃不下。” 方子路不满她的速度,拦住她的细腰往下压,借着滑腻的水液,强悍的一捅而入,滑腻水嫩的褶皱媚肉被强行顶开,用力的探压到子宫口也不停止,硬是在她花心处用力旋转,强迫那敏感的花蕊为他绽放。 璟佳张开嘴,却叫不出声音,眼前闪过晕眩的白光,让她哆嗦着立即攀上了高峰,身子都颤抖起来。 番外-洞房花烛上h 喘得厉害,小死一回过的身子无力的瘫软在他身上,尽根没入的性器将她窄小的穴撑至最大,清楚的感受整个茎身的形状与热度,方子路扶正她的脸靠在肩膀上,里面又紧又湿,肉棒被她软肉狠命绞咬压榨,沾湿了亲吻她高潮后带着薄汗的脸颊,不够,还不够,想掌控她,让她哭泣,求饶…… “这就不行了?小乖,夜还很长,就这样坐在我身上?”慢慢把玩她的乳,擒住白嫩的乳团揉捏成各种形状,一手滑到她被撑得有些发白的穴口,捏着已经探出头的小花蒂拨弄,“想要就自己动~” “唔啊,别摸——” 璟佳扶住他的宽肩,女上位的姿势让他粗长的性器进得更深,就算交合无数次也不敢全部吞下,只艰难的扭着臀耸动,一 分卷阅读40 根赤红肉物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咕叽咕叽”的水声潺潺,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淫糜诱人的甜息。 “小乖,还有一小半在外面,你想让为夫挨冻么?” 轻声取笑的声音里饱含情欲,方子路细细的看她,浑身肌肤都染上淡淡的粉,美得不可方物,颤颤巍巍的乳紧贴他的胸膛,湿透的蜜穴热得不可思议,紧密的细滑嫩肉绞紧阳物,可是不够,被包裹的的柱身有多畅快露在外面的那截就有多渴望深入被紧紧的缠覆。 “太……太大了……”璟佳小脸绯红,一双剪水双瞳湿漉漉的染上情欲,才吃下一大半小腹里就胀得要裂开一样,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她体内的形状,温度,频率,清晰得令人恐惧,“会破的……” “不会破,吃了那么多次,怎么可能破掉呢,佳儿可是高阳哥哥的小淫物,对待小淫物,一定要插得透透的才够舒服。” 方子路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略略抬高再松开手,借助她的体重下坠一下子全插了进去,顶到敏感的宫颈口,如此反复,勾出她一波一波花液,把两人的下腹都濡湿了一片。 “啊啊…嗯…好深…”硕大的阳物整根硬生生的插进来,捣得她心神大乱,难耐的仰起天鹅细颈,密密实实的花道被撑满到极致,最娇嫩的花心被大龟头深入重击研磨,有种被捅穿插烂的错觉,她无法阻止这强悍的侵入,只能张着小口急促的呼吸,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无力的颠簸,“高阳,高阳,我没力气了,好酸——轻点——” 窄小甬道的媚肉不断收缩,大龟头被她情液泛滥的花心嘬动,她散乱着长发贴在他耳旁,声音淫糜悦耳,柔美入骨,急促的气息喷在他的耳郭上,烫得惊人,方子路双眼发红,只想把她肏死在这婚床上。 “淫荡的穴儿一插就淌出这么多水,不就是勾引我要狠狠的肏你,把你玩烂,插到最里面的地方?嗯~” 新郎新娘婚前不宜见面,璟佳在灵虚出嫁,备婚两个月,他就禁欲两个月。 他本不迷信,可娶回她多艰难,他要她风光的嫁给他,现在,她终于是他的了,作为他的妻子被他肏。 他要日夜不停的给她灌精,让她的小子宫孕育属于他们的孩儿,一个孩子不够,起码要生两个,一想到她平坦的腹在经过他的耕耘会逐渐隆起,简直让人疯狂。 “高阳,求你…呜呜…” “求我什么?更深的干你?” “里面难受,要破掉了,难受,你出去一些……” 怯生生的,糯腻腻的,语似蜜糖,刺激着方子路被情欲掌控的大脑,心绵软得一塌糊涂,嘴上却说:“下面的小嘴可没有说难受,不信你听,吃得多欢乐?咕叽咕叽的,都是穴儿欢乐的叫声。” 交合的声音响彻一室,听在耳朵里羞愤欲死,身子被撞得摇摇欲坠几乎支撑不住,只能哭着求他,“夫君,夫君,佳儿真的受不住了……” “就依你。” 璟佳第一次主动叫他夫君取悦了他,长睫挂着点点泪痕,知道她是真受不住,方子路推倒她已经绵软的身子,稍稍撤出阳物,架起她两条细腿俯身压下去,毫不怜惜的一寸寸往下放,湿滑媚肉裹上来,紧得他发痛,大掌攥住她的腰,轻缓的挺动腰臀,浅浅的抽送,待她舒服得开始哼哼,猛地往里一记深刺重捣,操控着大龟头在滑嫩的花心绕圈厮磨,不时往花心里戳弄几下,引得璟佳颤栗连连, “这样行不行?要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啊唔,轻一点,好舒服,高阳——” 情难自禁的将双腿盘到方子路腿间,花径媚肉不由自主的收缩蠕动,将侵入的阳物裹紧,体内蜜液在他温柔的顶弄下分泌得越来越多,酸麻的饱胀感和丝丝缕缕的酥意从尾椎延伸到后脑,璟佳唇齿间吟哦不断,理智全无,更加死命的夹紧那根青筋勃发,带给她欲生欲死快感的欲物。 “小乖,腿再张开一点。” 视线里红的更红,粉的更粉,小身子被撞得向上耸动,乳浪翻滚,方子路只觉得阵阵销魂的快意袭来,很快就要失控,只剩下最原始节奏的律动,她的命由他掌控,或生或死。 低头吻住她的唇,交换彼此的津液,同时加快速度,狂风骤雨般的侵袭肆虐,一手揉着她的乳,拉扯拧紧,一手伸到她的腿间,捉住那粒已经冒着的小肉粒,搓揉按捏。敏感充血花蒂受到刺激,花道嫩肉不由自主的收缩,将在她体内耕耘的的肉做怪物裹得更紧,紧得他几乎寸步难行,方子路只觉得销魂快意从被裹紧的肉棒上传来,尾椎升腾起急欲释放的酥麻。 璟佳纤纤十指无力的抓住身下的被单,任由他在她身上耕耘播种,浑身绷紧,住不住的摇头:“夫君,夫君,慢一点……我不行了……啊啊……我真的,不行了……啊啊——” 架起她的腿到肩上,劲瘦的腰往下沉,粗暴的狂抽猛插,次次深入,终于,大龟头虎视眈眈的挤入已经被捣弄得松软的子宫口,炙热的细流喷射在敏感的子宫壁上,烫得璟佳浑身哆嗦,花道媚肉痉挛收缩,泄出大股春水。 番外-洞房花烛中h 接连泄了两次身,璟佳小身子一抽一抽的,浑身瘫软无力,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嘶哑得厉害,“高阳,我渴。” 撤出半软的性器,低头去看,刚才还操得大开的花穴已经缩得快不可见,被插得红艳艳的穴口瑟瑟发抖的流淌着他刚射入的浓灼的精液,不过做多少次,里面依旧是滑腻紧窒,臀下被褥湿得不成样子,长指刮过她腿间体液往她小脸上一抹,留下一道艳丽又淫糜的痕迹,亲亲她汗汗湿的鬂间发,“好,你等我。” 伸手拿过方巾胡乱的擦几下,方子路赤裸着身体去端茶盅,细心的试试温度,觉得不烫了才往回走。 璟佳偏头去看他,古铜色性感的肌肉不见一丝赘肉,坏东西半软着,软塌塌的随着他的迈步晃动,再往上,视线停在他的脸上,无论看多少次,那张盛及的脸都堪称完美,难怪能惹得那么多名门闺秀,江湖娇女念念不忘。 而这个完美的男人,只属于自己。 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只对自己温柔,她璟佳何德何能,能拥有这么完美的夫君,哪怕已经拜堂成亲,心里还有点不可置信,害怕只是一场梦。 “高阳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璟佳低声喃喃,“我还是有点害怕……”害怕醒来,一切都还只是阵中一场梦。 “说糊话,都拜堂成亲了。”方子路勾起一抹笑,嘴角有日光和月华在荡漾,将手中的茶水递给她,温热的大掌抚上她依旧平坦的腹,“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方子路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后会是我孩儿的母亲,争气点,早点给我生几个孩 分卷阅读41 儿可好?” “咳咳——”接过水刚开始吞咽,听他提到孩子,一口水呛住气管,璟佳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乖。”忙去拍拍她的背,“慢一点好不好,没人和你抢,还有很多。” 生孩子,就会重复做更多次已经做过很多次的事,脸开始发烫,眼神也开始飘忽起来。 方子路顺着她的视线,笑得意味深长,“小乖,你这是没吃饱,我再喂喂你可好?”抬起她下巴就亲了下去,灵活的舌伸进去勾缠她的舌碾压。口中津液互换,连咳嗽都忘了,待她小脸坨红才松开。 “独属我佳儿的灵丹妙药,专治咳嗽。”叼住她白嫩的耳垂轻舔,“身子难不难受?我抱你去泡泡。” -- 温泉池水暖融融,璟佳小脸靠在方子路胸膛,被蒸熏得好似芙蓉花,整个身子都是桃红,脱去少女纯真的气息,有种奇异的艳丽。方子路大掌从脖颈开始揉按,沿着肩头,乳房,背部,小腹,臀部……有条不紊四处游走给她做着按摩,不带任何欲望的挑逗,只为给她放松酸疼的肌肉。 璟佳小猫一样哼哼唧唧,舒服的喟叹,“高阳哥哥,你真好。” “乖,张开腿,射进去的东西太多不掏出来你会不舒服。”方子路怜惜的看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分开她纤细双腿,手掌包着腿心娇嫩,来回摩挲,长指捻着大小花瓣,就着暖融的池水细细抚摸,才摸没几下,娇俏的小花蒂就探出了头,坏心的捏住拧转。 “唔——别碰那儿…”低叫一声,被他拧住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快感飞速窜遍全身,璟佳身子不可抑制的绵软下来,一个没坐稳,差点跌进池子里,小手反射性的抱住他的脖颈,“佳儿累了…” “小乖,今晚洞房花烛,你要尽力喂饱你的夫君,莫不是佳儿打算做个不合格的妻子?那我这根东西给别的女人吃好不好?” “不好……”想都没想摇头,她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回南地的途中不知被他做晕过多少次,忍住羞怯,“高阳哥哥是佳儿一个人的,佳儿会尽量满足你……” “呵~这才乖。”方子路蜻蜓点水一般亲过她耳后敏感点,他缓慢又轻柔的继续撩拨着那颗敏感的小花蒂,很快,小花蒂充血膨胀,有滑腻的液体在手心晕染开来,“真是敏感的身子。” 璟佳双眼很快迷蒙,脸颊似火烧灼,黏腻腿不受控制的颤抖,失魂的弓起细腰任他亵玩,软软呻吟断断续续的溢出,抓住最后的理智,说:“我现在才明白,为何…为何出嫁女子都要三日后才回门…” “哦?佳儿说说?” “如果…如果每个人的夫君都如你这般…”余下的她说不下去了。每个夫君都如他这般重欲,早晚得死在他的床上。 酥麻的快意如浪潮般一浪高过一浪,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下身,逐渐生出莫名的饥渴,滚烫的身体紧贴没有一丝缝隙,屁股下的那根勃发气势汹汹,璟佳扭扭腰避开,方子路在这一蹭之下与欲火大炙,低头攫住那双红唇,凶猛而激烈的狂吻着,揽着她腰臀的手突然越收越紧,借着池水的润滑,一根长指毫不留情的往紧闭的后庭中戳刺。 异物的入侵带来尖锐的痛,璟佳身子猛地僵硬,长睫很快挂上了泪珠,方子路深吸一口气,按捺下跳跃的情欲火焰,撤出手指,轻声说:“大师兄送了我几壶罗浮春,要不要陪我喝一点?” 一杯罗浮春,远饷采薇客。 伸手拿过早搁置在池边酒杯,含了一口直接封住她的唇,渡进去。 “唔唔——唔…”璟佳来不及反抗,被迫的饮下微甜的美酒。 方子路又接连喂了她几口,才捧住她的臀,修长手指滑入腿心,去摸索她内壁最敏感的那块媚肉,“小乖,听说女子被干得爽利了也能射出来,射给夫君看好不好?” 番外-洞房花烛下高h小穴喂酒,潮喷 罗浮春清澈如水,入口清甜,她惯不会饮酒,见多喝了几口也没事,遂放下心来,结结巴巴的问:“怎么……怎么射……” “别急。”方子路笑而不语,“很快你就知道了。” 她确实很快就知道了,清甜甘洌的美酒后劲十足,酒一入腹立即红霞满天,没过多久本不甚清醒的脑子就是一片混沌,身子一软差点就跌入池子里。方子路手快的揽住她的细腰,扯过方巾把璟佳身上的水珠擦干净,这才抱着她快步走到供他沐浴后休憩的浴室外榻间。 璟佳撑起已经晕乎乎的脑袋,“高阳,别动,我头晕……” “酒量这么浅?”方子路暗忖,本想喂她点酒好助兴,没想就这么醉了。他哪里知道璟佳活到现在就没怎么喝过酒,在若水的时候是没有酒这个东西,出来后又一个人在江湖游历,小心警醒,根本不敢碰。 取过枕头垫在璟佳颈下,这才分开两条白嫩细腿往胸上压,压得饱满酥胸都变了形,才低声对璟佳说:“乖乖的抱住自己的腿,一会儿夫君奖励你。” 璟佳哪里知道身前男人满脑子淫邪的想法,像个求表扬的小姑娘一样乖乖的抱住自己的腿,腿心甜蜜惑人的细小缝隙一览无余,“高阳哥哥,我很乖。” “你最乖,夫君最爱你。”她两腿大张,刚射入的精水还没有流尽,把整个少女的溪谷濡湿得一片水润光泽,难怪有诗云“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方子路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被她持剑斩杀的那个愚夫,但死前也要先把她肏死。 欣赏了几眼美景,这才执起刚才灌她喝酒的酒壶,分开两片羞答答的花瓣,细嘴酒壶就着残留的淫液,插入异常方便,稍微倾斜,就听到“汨汨”水液灌进去的声音。 初始璟佳还乖乖的抓住自己的嫩腿方便他的动作,渐渐觉得小腹里冰冰凉坠涨涨难受得紧,身子绷紧,不依的挪动小屁股,“冰,难受……” 方子路在她臀上重重一拍,口中警告:“给我吸紧一点,要是流出来我就干到你哭!” 璟佳睁开雾气濛濛的眼睛,泫然欲泣,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你坏,你不是我的高阳哥哥,你把他还给我!” “我怎么不是了?”方子路挑眉,和醉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继续往穴里倒酒,“咕咚咕咚”的,直把半壶残酒倒尽,隐隐有水声在小肚子里翻涌才丢开酒壶,一手抚上胀鼓鼓的小腹压了压,“真美,不知道小乖怀高阳哥哥的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美。” “啊——好撑,好热,我难受……嗯嗯……”起初的冰凉感过去,酒精的烧灼感让璟佳身子一震,浑身酥酥麻麻的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只好抓住自己胸前的两团,还要去掐自己的乳尖尖来缓解燥热,好满,好胀,好难受,想排泄…… 这骚浪的模样让方子路欲火大炙,还记 分卷阅读42 得在若水和她第一次亲密接触,虽然没有进入,却记得那会只是微微的隆起,幼嫩的人儿幼嫩的乳,虽然形状美好漂亮得紧,却远没有现在这么大,沉甸甸的,在她小小的手里变换着形状,指缝间漏出不少乳肉,“继续玩自己,对,掐乳尖,不许停!” 方子路用力的分开她的双腿,低下头,整颗头颅都要埋在泥泞的腿心间,灵活的舌绕着整个花谷舔咬,舔过大小花瓣,最后把那颗已经红肿不堪的花蒂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的咬着,璟佳腹内本就满是酒液,随着花液的分泌更是涨得厉害,忽然尖叫着一阵抽搐,小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哭了出来:“夫君,佳儿涨得难受……” “好了,用穴儿喂我喝酒!让我都喝下去!”更加用力的分开她的双腿,几乎拉成“一”字形才作罢,舔过敏感的花蒂,舔过她穴口的敏感点,璟佳终于不再忍耐,源源不断的蜜液混合着酒液从穴里流出来,让酒液带着点奇异的气息,“呲溜呲溜”的声音响彻室内,已经被含得温热的酒液源源不断被他吸走,灵活地舌还要伸进去搅弄轻刺,直把璟佳个三魂吸走两魂。 毛发湿淋淋的贴在阴部,穴里嫩肉一缩一缩的蠕动,身子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空虚,方子路按了几下小腹后确保里面没有酒液残留,这才挺起肿胀的肉棒在穴口戳刺,又很快的移开,“想要吗?” 玩自己胸脯的手停下来,璟佳点点头,“想要!” 饥渴的穴里吸力十足,稍微刺进去一点就被含住大龟头往里吸,方子路也忍得难受,“想要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我不知道……呜呜,高阳你给我嘛……”浅浅的抽插已经满足不了被情欲主宰的身体,坚硬无比的肉棒此刻就在穴口虎视眈眈,璟佳扭着细腰去迎合,耸动着小屁股去吞吐,穴内褶皱被撑开碾平的滋味太过美妙,虽然撑得难受,但也抚慰了瘙痒无比的肉体。 ”小淫物…!”方子路也酒意上头,没有平时的温柔,只知道挺着肉棒毫不怜惜的往那销魂洞窟里塞,炙热硬物一插到底再狠狠的撞上花心,一进入那个销魂洞窟就爽得浑身发麻,穴口被毫不留情的撑开,扩张到极限,塞到尽头大龟头还要用巧劲研磨几下,没几下就把璟佳磨得颤个不停。 “不要了,不要了……要死的,呜呜……高阳,我要死了……” “爽吗?小乖,哦~肏死你,肏烂你!” 璟佳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乐,承欢了有些时日的娇躯已经深知被男人狂插猛抽的乐趣所在,她的身子已经食髓知味,贪恋男人在她身体里兴风作浪的粗大性器,在酒意的作祟下被他不同往日的粗蛮尽根没入,来回贯穿,身子也没觉得疼痛,只想被填满,被冲刺,被带上顶峰,最后得到那铺天盖地的快感。 “舒服……呃啊……啊啊,高阳,夫君……” 透明花液随着他的抽插不断被带出,肉棒每一次进入都抚平深处的每一个褶皱,熨烫到她的最深处,挤开紧闭的花心,被紧窒嫩软滑润的穴壁包裹的肉棒愈发销魂,凶悍的在娇嫩的花道里来来回回,每一下都进入到最深处。 粘湿的花液涌出,被快速抽插带得四处飞溅,很快濡湿了一小片,方子路低下头,入眼是赤黑巨物在她粉嫩的腿心间进进出出,每一次抽出都会带出已经被得水嫩艳红的媚肉,每次刺入嫩肉又会随着肉棒没入穴内,滑嫩娇软的穴肉强力的绞紧肉物,吸得魂都要飞了,尾椎生出一一阵阵强力的麻痒,浑身都是说不出的舒坦:“喜不喜欢夫君这样插你,小乖,你听听,你的小穴叫得多欢乐,咕叽咕叽的夹紧夫君的大肉棒,是不是想让我更用力一点?” “喜欢……喜欢,夫君……慢一点,不……快,快一点……” 璟佳已经整个人陷入情欲的深渊里,叫得颠三倒四,快感从不断被撞击的花心蔓延,被绝对压制的体位还能被进出不停的肉棒磨到敏感的花蒂,方子路还要埋首在她胸前,去舔已经肿大发红的乳珠,直到两个奶子都湿漉漉的,再看她这被干得浑身泛红的娇媚样子,心中凌虐欲更甚,把她翻转过来跪爬好,分开臀瓣再次插进去,掐住细腰发狠的将大肉棒一次次的顶到最深处。 “到底是要快还是慢?你这样叫夫君不知道,不如就快一点……” 这个姿势更容易磨到花蒂,璟佳口里不断逸出呻吟,叫得嗓子都要哑了,发痒的乳被揉着,空虚的穴被插满,到最后只能呜呜咽咽,在他的次次重击下瘫软成一团,腹内快感累积,终于在他又一次狠狠顶进时戳开柔嫩松软的花心,顶得宫门大开,顶住宫壁死命研磨。 璟佳痉挛着一大股花液浇淋下来,方子路被淋得筋麻骨酥,臀部发力,继续凶狠的挺动抽插,残忍的剖开痉挛媚肉,动作越来越疯狂剧烈,抬起她一条腿往下压,像要把他身下的璟佳捣坏一般,恶狠狠的顶最深处那块湿软,大掌更是用力的去揉胸前跳动的乳团,多重刺激下让她小身子更是抖得更厉害,双眼失焦,浑身虚软,小腹一松,一股透亮的液体从花穴里射出来,细长的水流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形,把榻上弄得一塌糊涂,这才念念不舍的在深处大抽动几下,抵着深处花心把禁欲两月积存的精液全射了出来,射得肾囊都小了一圈,璟佳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真是不经肏,为夫的小乖,这洞房花烛可还满意?” ———— 这次真回归了,谢谢你们记得来看。 【花隐红】同生 “气息虽然微弱,好在还有一口气在。” “高阳我再问你一次,佳儿虽体质特殊,但这办法也实在凶险,一旦失败你就会马上死去,你害怕吗?” 他屈膝跪下,朝着圣殿上密密麻麻的牌位重重的嗑了三个头:“东夷列位先辈在上,我,方氏子路,今日起誓,一生只有璟佳一个妻子,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尸骨无存。” 声音颤抖着,又说:“若不是她,我早已死在若水河边。别说是一旦失败会死,就算是要我这条命去换她,我也毫不犹豫。伯母,开始吧,我能做到。” 兰芝接过他怀中的璟佳,“你需要先去圣泉沐浴,时间紧迫,等你一到我们就开始。”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忘记彼此,那我又如何才能再找到她?” “离珠自会指引你们,去吧。” -- “诸信徒等立誓言承诺,若违背旨意,令自己身死魂灭,菩萨再说若违背教诫,堕入八大地狱,即无间地狱…” 明明灭灭的烛光摇曳,映得神殿宛如白昼。 吟唱声声,萦绕着不可磨灭的庄严肃穆,层层叠叠的幔帐低垂,围得严严实实,隔绝出一个小小的世界。她赤裸的躺在其中,鲜血 分卷阅读43 已经擦拭干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眼睑盖住曾经灵动的双眼,表情安静祥和,胸口起伏微不可见。 方子路眼眶泛红,身体都轻微痉挛,跪坐在她身边俯身去吻她毫无血色的脸颊。 稳了稳情绪,“我曾笑话世人可怜,所谓的爱只是一种虚妄,颠倒的幻觉,一种自心的执著。现在才明白是一种什么滋味,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深爱你,爱到什么责任什么家族全然想抛下,你活一天我就能活一天,同生共死,又有何难…” 离珠一分为二,金色的光芒覆盖整个法坛,暖洋洋的像是沐浴在阳光下,又像是在母亲的怀抱,慢慢的消失在他和她的身体里。璟佳失血苍白的脸逐渐恢复红晕,冰冷的身体也有了暖意,胸脯开始微弱的起伏,方子路抱着她,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低下头,如蜻蜓点水般逐一吻过她的额头,眉毛,鼻梁,脸颊,嘴唇,最后落在纤细脖颈上,重重的吮出一块红痕。她的体温还很低,少女的皮肤细腻温润如脂,月亮节留下的痕迹已经淡不可见,用手指细细的描绘她身上的每一寸曲线,用唇去轻轻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还记得当他真正拥有她时内心无法言喻的喜悦,她在他的身下绽放,经由他的手由女孩儿变成女人。在她的身体上留下只属于他的淫靡痕迹,无一不是满足,抱着她,一辈子也就是如此了吧。 生命力的消失让他的手脚渐渐无力,昏迷之前他想,有了指引,就算世间如此之大,终于一天还是会再相遇的。 …… “高阳,我下面说的一字一句你都要记牢,当年佳儿受反噬变为凡人,不想离珠和射龙蛇毒冲突,让半神的精神力找到一线生机潜藏在最深处,神格有一半去了你的体内。神格太强大,没了离珠的压制她身体承受不住,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要做的就是让它们融合再带佳儿出来,向前走去寻到璟佳,你要记住,梦里多美好都只是梦境——” …… 方子路站在森冷的门廊里,颤抖着推开了最深处的漆黑大门。 门后的世界渐渐在眼前延展开,向远处望去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令他一时令僵在了原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唯恐惊扰这地下世界数不清的怨灵的睡梦。 沙沙沙。 夏风吹起地面的一层细沙,走在路面上发出沙沙的细碎声响,阳光如同情人的手,炽热而令人沉醉,空气里飘满鲜花盛开的香气,蝉鸣如同细线丝丝绵长。 人在白日下显得更渺小和卑微。 --怎么又有陌生人来了。 --是她带来的吧? --他身上的波动,你们感应到了吗? 离他远点,离他远点,小心要被吞噬… 墙角,树枝下,扭曲的影子哼唧着,细细碎碎,间或有水声,风声,穿过耳膜。 它们说的是不明所以的古语,语调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听懂了。 地势渐渐升高,越往前走,影子越多,柔风在山谷里飘荡,有温暖的手塞进他的手掌里,她抬头看他,两颗眼珠子黑葡萄一样,滴溜溜的转:“高阳哥哥,你终于来了——” -- 寻妻之路漫长,我真是不想写初H,不要打我。 【花隐红】本是镜中花与月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不是我?”璟佳刚苏醒,身子还很弱,听上一小会儿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方子路轻吻她的发,浅浅一笑,将她抱得更紧一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一开始并不知道的。 她穿是还是初见时的青布麻衣,身量高了一些,稚气已经褪去,经历过情事让她少女模样里带着些许肉欲的诱惑。 就那么一步步的被她牵着往前走,越往前走杂音越少,柔风伴随着潮湿的水汽,最后无孔不入的弥散开来。最后在一处院落停留,璟佳说:“这是我们的家。” 家,真是一个好字眼,尽管只是一栋外观很普通的小木楼。 绵绵细雨落在庭院的参天大树上,这细微的声音在这幽深的夜里分外清晰。 方子路手中的书已经看了一半,璟佳穿着木底鞋踢踢踏踏的推门走进来,烛火随着她的走动摇曳了几下,“夜里看书伤眼,高阳哥哥,我们该就寝了。” “不碍事。”方子路向她招招手,“过来。” 几日以来,璟佳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忙忙碌碌突然就会不见踪影。 方子路喜静,晨起练剑,午后看书,倒也没有觉得闷得慌。 只是今晚……他的视线紧紧跟随着打扮得娇妍无双的璟佳。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那么长,却经历过好几次生死与共,若是以前,这世间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他心绪波动,他一定嗤之以鼻,不过倘若是璟佳,他十分愿意。 “你要给我个什么惊喜?”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带着魔力的指尖勾上柔软面颊,吻了吻。 璟佳瑟缩了一下,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你猜!” 而方子路微眯着眼,带着薄茧的指腹一寸一寸的拂过她白嫩纤长的颈,再狠狠的扼住! “高,高阳哥哥……你……”她抓住他的手臂挣扎了一下,脸色很快变青,满脸的不可置信,猜不透情郎刚才还情谊绵绵的情郎现在目露杀机。 方子路低笑,“花楹,这么多天过去了,终于想起来要引诱我?” 不,不是花楹!或许皮相是,内里绝对不是。花楹被破魔矢所伤,皮肉溃烂药石罔效。他笃定的出声:“我该叫你陵鱼?” “哦?你怎么这么说?” 陵鱼啊,有多少年没有听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已经数不清多少年了,漫长无尽的时光被囚禁在小小的一室,沧海桑田世界易变,可他一直被囚困在当初战败的那一天。 “陵鱼,你作恶多端,我现在就毁你肉身,囚你神智,但我不忍心将你的子孙后代屠戮殆尽,他们都随你迁往若水,由我的族人看管,若哪一日你能改过,这阵法自会消失,你的族人就可重现于世。” 他的肉身早已化成灰烬,族人也越来越少,而若水居住着的那些少昊的子孙后代,在四年前,被他一把火烧了大半。 既然被拆穿,陵鱼也不再掩饰,脖颈处的青紫扼痕突然褪去,周围房屋消失,四周蔓延出一团团浓黑的雾气,无数枉死的人的魂魄盘桓旋转,怨气冲天,鬼魅交驳。 还有这恐怖庞大的气息,和璟佳母亲带他去地牢里感知的一样。 方子路紧盯着面前那张花楹的脸,沉默了一会才说:“你想问我怎么看出来的?你身上的气息太邪恶。” 陵鱼倒是忘了,方子路同璟佳这个货真价实的半神耳鬓厮磨好一段时日,甚至拥有璟佳的一半神格,怪不得能看穿他的伪装。 “和我共住这 分卷阅读44 么些天也不拆穿我……”陵鱼眼波流转,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怎么,你也想同这些冥顽不灵的凡人一样对付我?” “我知道我杀不死你。” 方子路握了握袖剑。 他从来不狂妄自大,也不会妄自菲薄。陵鱼肉身已毁,花楹的身体虽然是半人半鲛,但陵鱼的精神力强大无比,就算拼了自己的性命……不,哪怕是拼上整个若水人的性命,或许都无法彻底的消灭掉陵鱼,妄动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而已。 但陵鱼本已离开若水,又大费周章的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他心里有一个猜测。 “你一直想要的是璟佳的身体?”在这之前,陵鱼必须要取走自己身上余下的一半神格,假意与他共同生活,为的只是趁夜半神智薄弱放下戒心之际下手。 陵鱼略带讶异,随即笑了出来,他占用了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花楹的身体,瞒过了身体里残存的花楹的魂魄,也瞒过了璟佳,却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凡人,能知道这么多? 似是看出陵鱼的疑惑,方子路说:“这不难猜,你费这么大心机要打开封印,并借用花楹的身体,想要得到的无非是某种东西。你和花楹是父女,花楹和璟佳是姐妹,所以你同璟佳也变相的有了血缘关系……可以想象,或许当初少昊在囚禁你之前,不仅毁了你的肉身,甚至给你下过某种禁制。” “一开始这个禁制相当完美,你没有可乘之机,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术法威力大减,这就给了你机会,是需要夺舍带有血缘关系的身体?” “精彩。”陵鱼也忍不住要为他鼓掌,“你很聪明,可惜聪明人向来活不长,我确实是为了借那个小圣女的身体一用,倒是你,身负半神之力竟然没有爆体而亡,你是个什么东西?” 方子路静静地看着她,一动也不动,半晌后忽然问她:“璟佳呢?” 陵鱼笑出声:“你这么聪明,不如来猜猜她到底在哪里?” 陵鱼食指一勾,方子路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要将自己吸过去,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冰冷剑锋在手中渐渐成型,奋力的挥出这一剑,这才挣破桎梏,向后退了几步。 ———— 修文很要命,争取这周内完结这一世我好开下一个甜文。 恶趣味,保证甜。 【花隐红】我啊,最喜欢你了 “我猜你根本没有找到她,所以你才用我引她出来。”就算身处绝境,方子路还是一派冷然的分析,“你除了要璟佳的身体外,还想要残存在我体内的一半神格吧,我怎么拥有的神格你肯定心知肚明,陵鱼,你虽然用的是自己女儿的身体,你不会觉得很恶心?还是说,你本就喜好此道?” 他的瞳孔缩了缩,眼中露出滔天杀意,“我本来想让你死在毫无痛苦的美人计里,可惜,你太不知好歹!” 这低等如蝼蚁般弱小的凡人! 下一秒,他的头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天地间顿时乌云翻滚,那些残存在这空间里扭曲影子的惨叫和哭喊声在风中飘荡,从四面八方吸进漩涡里逐渐被吞噬,陵鱼伸出了手,“来,束手就擒吧!不管你怎么躲,你们都脆弱得如同一只蚂蚁!轻轻一捏就死了!” 力量上的悬殊差距让方子路无法抵抗,血丝从唇角缓缓流下,方子路丝毫不惧,出言讽刺:“枉你还自称仙人,内里也不过是滥杀无辜的恶棍,少昊当初还是仁慈了些。” “你不用激我!我已经厌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既然你的情妹妹璟佳不愿意出来,那我就把她找出来!” 深不可见的黑暗笼罩了这一方世界,唯有漩涡中的气流翻滚汹涌,方子路几乎站立不稳,陵鱼竟是要生生吸掉这个梦境,也要把璟佳拖入深不见底的漩涡之内! 方子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将内力注入手中的惊鸿剑,奋力将剑往地底里更深的插入。蓦地看到空中出现一个人影,是璟佳,半个身体已经被卷入了气流之中,整个人都似岌岌可危的短线风筝,关键时刻,方子路舍弃了手中的剑,一把抓住了璟佳的左手。 “高阳,小心!”璟佳在紧紧抓住方子路的下一瞬间,冷不防一道黑光从她袖中激射而出,陵鱼专注于漩涡,胸口一凉,一柄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深深刺入了他的胸膛。陵鱼停止了吞噬,狂暴的煞气汹涌澎湃,璟佳连同方子路,两个人都被这煞气抽飞了出去。 “我说了你杀不了我,你为什么不信?璟佳,我等你很久了,来了,你就别想走!少昊啊少昊,你当年可能料想到,短短二十年间,我出来了两次,你的子孙果然一代不如一代,哈哈哈哈!”清扬的女声变成低沉暗哑的男声,几欲癫狂:“来,把身体给我,只要你给我,我可以不杀你的情郎,我从不轻易许诺,只要你给我,我甚至可以饶过若水这许多的人性命。” 一切仿佛都陷入绝望,身体僵硬甚至无法挣扎,方子路把璟佳搂入怀中,低声说:“我们还能一起……” “陵鱼,我不信你!”璟佳吐出一口血,她的目光落在头发和眼眸都变得猩红的陵鱼身上,“你堆积上万年的仇恨并不会因为得到我的身体而消散,打开封印得到全部神力的你只会更加疯狂,你会杀掉我所有的族人,或许,你会创造出一个满是鲛人的世界也说不定。因为你……”璟佳停住了。 陵鱼看着不住渗血的伤口,他一点一点把吸进的灵魂用于修补身体,胸腔的伤痕也在逐渐缩小,他有些得意地低头看着伤痕消失,“因为什么,你说下去!” “你早已成魔了。你这具身体能被破魔矢所伤,那也是因为你魔化在前。我失去离珠神格坠落身体承受不了庞大的神力,我姐姐这具身体也同样承受不了魔化后的煞意,陵鱼,你的波动如此剧烈,你也快爆体而亡了吧。” 不了解才可怕,防不胜防。 当初她陷入昏迷,被封印的记忆同样也如潮水般涌向脑海,圣女的传承不能言说,只能感知。那些代代传承的经验,令她了解陵鱼,才能防备陵鱼。 “那又怎么样,你这点本事,离想杀我还差得远!哈哈哈!”陵鱼的笑声里充满胜券在握泰然和自若,“在我爆体而亡之前我已经得到了你的身体,你会比我先死,就像你的族人一样,我会亲自看着!” “但是你忘了,这是我的梦境,在我的世界里,我无所不能。我毁灭不了你,我可以毁灭我自己!” 方子路突然心跳剧烈,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要失去,不由得呼喊出声,“璟佳,不要!”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高阳哥哥,我啊,最喜欢你了。”她漾出一抹艰涩的笑,随即抬手,一把利刃已然洞穿心脏,毫不迟疑的玉石俱焚!顿时鲜血喷射, 分卷阅读45 满地血红。 方子路不由得想起失去记忆后第一次见她的情形,两船相撞后,他们一起跌下河里,她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自己,怎么都甩不开,她苍白的脸和现在一模一样,毫无血色。 他用尽全力慢慢扶住她向后倒的身体,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淡雅绵长,她的头发紧贴着他的脖子,奇异的,璟佳只觉得内心一片宁静,好似多年重担一瞬间消失,阿妈,我尽力了,豁上性命,也要阻止陵鱼复苏重生。 只是,活着,真好啊。 沾满鲜血的手不住的颤抖,方子路小心翼翼摩挲她的面颊,“璟佳,为我再坚持一会,我爱你……”这是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 几滴泪,忽然落在她的唇上,尝起来咸涩无比。 “我该走了……忘了我,娶一个名门闺秀做妻子,那才是,真正适合你的……”她的声音渺不可闻。 “你们……”陵鱼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就在此时,谁也不相信的事情发生了,花楹残存不全的魂魄终于在他吃惊的瞬间挣脱开束缚得以控制身体,“陵鱼,她杀不了你,但我能,来,和我一切魂飞魄散吧!” 和阿妈的爱,和我的恨,纠缠在一起,一家三口永生永世也不分开! 【花隐红】终章 “陵鱼啊陵鱼,你以为我只能压制你一时,你还是太小看我了。你怎么也想不到吧,我早就知道要如何消灭你……”不过一死,也总好过生不如死。方子路只觉得眼前一花,花楹已拔出璟佳胸口的匕首,随即灼热的鲜血喷溅出来,手心中明黄的珠子长鸣不熄,瞬间光芒暴涨,在虚空中撕裂出一个大洞。 花楹慢慢把身体从剑身上拔出来,艰难地牵动嘴角,“真是为难啊,方子路,我以前那么讨厌你,现在她却要靠你来救,请顺着这条通道去往最深处拜谒沉睡在离珠中少昊,我以肉体为祭,唤醒他的神识,求你代我向他求情,求他挽救璟佳,忘掉的那些,永远也不要叫她想起来……” 话音未落,花楹发出如释重负的叹息,烧灼灵魂的痛楚在体内渐渐蔓延,身体变得轻盈透明,最终化成点点星光,如雨纷纷坠落,最终消失在天地间。 可是我甚至要感谢陵鱼,感谢他给了我生命,给我带来唯一的救赎,让我觉得自己也能被需要,别了,我的妹妹——你的灾厄,就由我一力承担,我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一切都在这里结束,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有多么的嫉妒你,我想爱又不敢爱的——妹妹啊…… 地上只残留着一颗被血液包裹的珠子,上面丝丝缕缕的裂痕,最后变成一滩粉末,风一吹,也随之散去。 方子路凝望着虚空中黑黝黝的甬道口,谁都不知道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路到底通向何方。这一刻,他毫不迟疑的抱着璟佳,走了进去。 —————— “伯父伯母真不随我们去灵虚?” “鲛人已由少昊亲手灭绝,阵法已解,我们东夷千百年来担负的重担也卸下了,余下的也不过是老弱病残,外出之事,需要缓缓图之。”兰芝抬抬手,止住他要说的话:“我只担心佳儿,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只盼你善待于她。” 末了她又说:“高阳,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人心易变……罢了,儿孙自有子孙福,我们做父母的操心不来,你们在南地的婚礼,我和她父亲就不到了,以后若有生下孩儿,有空就带回若水给我们看看。 方子路点点头。 “最后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家,第一胎一般都是女儿。” 他想,女儿啊,娇娇软软,应该和她幼时一般可爱。 ———— 这一年的南地注定是江湖的焦点,趣闻轶事迭出。 比如岭南韩家和灵虚岛方家本要联姻,宾客齐聚忽又曝出韩家畜养妖物意图谋害方家,来不及遭受声讨,韩家举家逃亡,从此销声匿迹。一代世家却与妖物同流合污,令人唏嘘。 又比如时隔两月,灵虚再次传出喜事,灵虚少岛主方子路低调完婚,却不是意料中的哪一家闺秀,新嫁娘家世成谜,有好事者问起,皆言不可外传。 奇趣之事人人津津乐道,有说灵虚家大业大无需联姻的,也有说少岛主喜好独特,不喜行事端庄的大家闺秀。 无论外面再怎么沸沸扬扬,方子路都是一笑置之,眼前人是心上人,幸福就好。 而船夫古老二喝完喜酒,按了按胸口的百两白银银票,这才踏上归途,也该娶妻生子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