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渣男小三上位&真绿茶伪白莲 男主,表面高冷禁欲,实际上,渣,坏,睚眦必报,手段无底线 女主,是个在女生圈子里混的如鱼得水的真绿茶 你和我一起路过这个莽荒仲夏,遇见了那抹转瞬即逝的流光 你漫不经心,我却永世难忘! —————— 男主真的很坏,非c,介意勿看。 男二真的很好,可惜和坏人没道理可讲。 女主,嗯,一言难尽,比较果决,但也遭不住绿茶的清香。 簡體版HBG校園H女性向 001。 计划 海川大学迎新活动举办的如火如荼,各大社团成员铆足了劲儿要为自家吸纳新鲜血液。不仅要干过同行,还得防备着学生会那堆官僚资本主义浓厚的狗子们,杀出来半路截胡。 林荫道旁,一条条横幅,一排排海报鳞次栉比为这百年老校,增添了些许青春的活力。 大浪捏着宣传册吆喝几声,趁主席不在,立马龟缩在自己的一亩二分地上偷懒。冰凉的柠檬气泡水,咕咚几口喝下去,沁人心脾。 一股热气袭来,肩上多了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大浪被踩了尾巴似的弹跳起来,“主席?” 简司一脸漠然,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晚上回宿舍。” “哈?”大浪一脸懵逼,“你要回来住?”他嘴巴张的幅度,足以同时塞进几个棒球。手中的水瓶一激动,被捏的立马变形。 “先别激动,”简司摸摸鼻尖上的小痣,“限你们晚饭前,把所有东西撤干净。” 大浪冷不丁给室友来这么一出,热都顾不得了,随即抱住简大人的腿子,“主席,大神,你可算要加入我们这堆屁民群了。我代表全国人民,对你报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你入驻本栋最帅男生宿舍。” 简司脱开他的手,嫌弃的挪了挪凳子,“别忘了收拾东西。” 甭说是收拾东西,就是收拾他,他都会自愿奉献身体。简司回宿舍,代表什么?代表以后吃喝拉撒睡全包,作为一名资深狗腿,大浪深谙厚脸原则。哪里有屎香,哪里就有他! 主席就是味道最重的那坨! 简司一回到遮阳棚,靠脸为院学生会拉来大批前来咨询的新学妹。瞧瞧,大浪甚感满意的咂摸下嘴,靠脸吃饭就行,还靠什么实力! 他忙着给小学妹们发报名表,为大伙答疑间隙,余光扫到另一抹让他通身舒畅的影子。 “许岸!” 许岸是谁,二十一世纪活雷锋典范!二十四孝好男友,加绝世好室友,加社会卫道士。在4309室,有困难找许岸一准没错。 前方掠过的人影,听闻熟悉的呼叫,下意识转身。男孩眉目疏朗,清隽逸人。 “大浪,”他走过来,也看到了坐在椅子上面色不善的另一位室友,“简司。” “许岸,”大浪如同磕了两罐兴奋剂,亢奋的不知所措,“老大今天开始回来住,咱们有福了!求你个事儿,我在老大那桌子上,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回去,你帮我全塞到我那柜子就行。” 大伙习惯了什么事都烦许岸,完全没注意到语气里自然带上的命令口吻。简司舌头刮了下口腔壁,闲适的等待许岸的反应。 “好,”他一口答应,不怎么在意这些微妙的语气,“咱们宿舍刚好要做大扫除了,一块做了吧。” 大浪顶顶他的肩,“兄弟,靠你了。”外事靠简司,内事靠许岸。他觉得自己此刻智慧爆表。 “小意思。”简司抓头笑了笑,眼里是这个年纪的男生少有的纯净。 简司心下一转,起身,“晚上一起聚聚吧,带几个人热闹一下。” “对啊,”大浪兴奋翻倍,他就知道,有老大在,一定少不了饭吃的,“许岸,叫你女朋友一起。我再叫几个妹子,咱们好好聚聚。” 饭局必须有妹子,酒才喝的起来。 许岸抿嘴点头,“行,安亦最近比完赛,正好让她放纵一下。” 大浪猥琐的挤挤眼,“你小子,咱们宿舍可就你还是童子军了。再不加油,小心安亦被人拐跑了。” 这话一出口,许岸明朗的脸顿时冷下几分。大浪暗叫,完蛋。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让话题调侃到安亦身上。 “大哥,小的口误,”他赶紧用弯曲两指,做跪地状,“原谅我,大哥!” 许岸舒了一口气,没再纠结什么,“我走了。” 外表看起来没什么,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许岸必是生气了。大浪垂头丧气的回身,“诶,怪我嘴贱!” 简司挑眉,“他这么在意他女朋友?” 作为一名常年流传于吃瓜群众口中的男主角,简司永远都对周边这些男女八卦没任何兴趣。学生时代,大家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过分关注,费时费力。 “大哥你大一一年都不在宿舍,所以不太了解,”说到许岸他女朋友,霜打焉了的大浪又有了精神,“安亦和许岸,那可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高中在一起,现在考进同一所大学。许岸多能忍,送到嘴边的肉,只敢舔,咬都怕咬坏了。” “哼。”简司鼻子轻嗤,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对许岸的赞赏。 “他可就等着毕业结婚呢,”大浪摇头,“太不容易了,从校服到婚纱。没准哪天就有个杀千刀的横插一脚,拱了这白菜,我看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简司指尖摩挲,脸上笑意森冷。大浪让这笑意抖的一震,“老大,你这是想到什么了呢?我他妈刚以为你这是要吃人呢!” 太诡异了这笑!这特么是对猎物在笑吧! “你说对了,”简司勾着唇角,拍拍他的头发,仿佛在嘉奖叫的动听的泰迪,“有这么个想法。” 有这么个想法。 就在从男厕出来后。 入学一年,他对班内同学多少有些粗略的印象。宿舍室友的情况也了解的七七八八。这个许岸,可以列入他最鄙视的人的行列。 老好人?他轻蔑的耷下眼皮,这种做作的伪善人设,从小到大看到过太多。一个个摆着慈眉善目的面孔接近他,妄图从这里拿点什么好处。 真是恶心! 当然,最让他厌弃的是那会儿,他在隔断里听到了什么?哦,一堆柠檬精在那儿说, “简司他们那堆富家子,出生就比常人命好。长得但凡是个人样,多的是扑上去的女孩子。” “被骗了也是活该,自己抵抗不了,怪的了谁!” “女生都是那德行,看见个男人长得帅,有几个臭钱,哪还有什么底线?” “艺术学院的那些,有钱就能包,是根鸡巴就给干。” ...... 这些话,他向来是当蚊子嗡嗡,正指望出去震震这 分卷阅读2 堆酸话精。一道不同的声音突兀落下来。 他说,“为什么,这时候怪的一定是女孩?难道,男生不能主动管好自己吗?” 接着,一群起哄声响起来。简司知道了他的名字,许岸。自己交集约等于无的室友。 然后,在大浪这里,简司知道了他视若珍宝的女孩。 很好,简司兴致索然的靠上椅背。他那稍显无趣的生活,看来马上,便会进入新游戏了! ———— 我迷的渣男人设要来了 002。别动 穿衣镜前,安亦决定还是穿第二套裙子。鹅黄衬着脖颈嫩白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胸前包裹着的丰盈,饱满又禁欲。裙子长度合适,只要许岸的手稍稍落到身侧,就能感受到那儿娇嫩的手感。 妆容满意,清新自然。看着她臭美了好一会,赵维维实在忍不了了,“再看你就迟到了。” “呀,”安亦怪叫一声,甜妹瞬间成了尖叫河豚,“我走啦!” 安亦挎着小包往外快走,许岸在宿舍楼前等她。见她一袭收腰连衣裙,翩翩而来,如同落在凡尘的仙子。 “安安,以后慢点跑。”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发顶。 “才不呢,”安亦嘟着小嘴,墨色的眸子清纯透亮,“我想见你嘛!” 两人十指交扣,并肩走在校道。路过的有些是认识的同学,也有些是听说过这对校园情侣的陌生人。安亦习惯的贴着他走,饱满的胸蹭着的胳膊。 许岸耳尖泛红,悄悄往一旁挪了挪身体。那娇软的触感再次跟过来,怎么也躲不掉。 艳橘夕阳流过他的深棕色的眸子,安亦不由感慨,果然是我选的好男人! 老好人和中央空调,往往只一步之差。许岸对男女界壁的限定,显然高过于她自己。至少,她不用担心许岸某天会有个暧昧对象横空出世。更遑论他去吊着那些追求自己的女孩子。 聚会的地点是离南门不远的一家烧烤店,装修颇为摇滚风,老板是海川大学有名的乐队歌手------前十届的歌手。 临窗的桌子围了一圈人,男生都是许岸一个宿舍的。大浪,周时,女生有两个认识,不同专业,还有个脸生。也就这个脸生的,赤裸裸的瞅着许岸不放。 安亦暗里拧了把许岸的腰背,他吃痛的看她一眼,满是疑惑。 “又有人送醋来了。”她的声音压的极低,许岸凑到她嘴边才虚听得清。 许岸弯起眉眼,取笑她,“小醋缸。” 大浪给大伙介绍了一圈人,冲着那脸生的女孩抬抬下巴,“冯若涵大伙认识吧,咱们海川的形象代言人。” 冯若涵大方接受着来自雄性的赞美,和磁性微妙的妒意,“其实学院里还有很多,比我优秀的女孩子,我不过是好运了点。” 这话女生听了,都在内心翻白眼。其中周时的女友楠楠和安亦关系不错,斜着眼给她送了个“瞧瞧,这白莲气味,你学着点吧”的眼神。 “嘿,老大,在这呢!”大浪起身向着门口招招手。 大伙的视线齐齐望过去,那人仿佛巨星出场,自带背景光环,高挑的个头,懒散的步伐,硬是被整出了贵族气质。 安亦身体一缩,有人在她身侧落座。大喇喇的岔着腿,膝盖头粗糙的牛仔裤,若有若无的触到她的正露出的大腿。她眼底一飘,决定先不当回事。 “简司怎么有空来了?”楠楠惊诧,问出了大伙的疑问。 “怎么,”简司翘起一侧嘴角,轻描淡写的回答,“我不能吃饭?” “当然能,”楠楠还没出口,冯若涵倒先发言了,“我们是对会长降临人间,表示好奇。” 大浪鞍前马后的给简司倒水,中途停下手边拆一次性碗筷的活儿,“我们老大如今打算下凡渡劫,情劫什么的,”他拿眼神请示了下简司,“您打算渡吗?” 简司喝了口大麦茶,玩笑似的口吻,“有的话,当然得渡。”和他整个人的状态一样,语调拖长,慵懒淡漠。 “听见没,”大浪得了尚方宝剑,“有想法的尽管来,得到算你狠。” 女生没了声,谁不知道简司交往的都是网红和小明星,妥妥的高富帅配置。学校里的嫩瓜人家只会觉得食之无味,形同鸡肋。 正好服务员过来送餐,烤得焦香的牛羊肉和脆骨鸡翅,码得整齐的叠在盘子里。大伙的注意力稍稍有了转移,百威啤酒哧啦一声倒进玻璃杯。 安亦有些眼馋,眼巴巴的看着许岸。 “要喝?”许岸得意的反问,“不给。” “喂喂,”冯若涵捻着笑,放下酒杯,“注意对面坐着单身狗呢!” 许岸不习惯在众人面前秀恩爱,一时有些羞赧。安亦的防盗系统在见到冯若涵的第一眼,就已发出警报。 “姐姐,”安亦甜美的叫出声,“你这么优秀,肯定也有很多男孩子喜欢。” 冯若涵倒是正眼打量她一眼,似乎此时才觉得那是对手,不是路人,“啊,我倒是被同届的女生第一次叫姐姐呢,怪不好意思的。” 大浪对此见怪不怪,出来解释,“若涵你可能刚认识她,还不清楚。安亦初中跳级,是咱们这一届最小的。大一的时候,大伙见她小,又长得怪可爱的,都爱逗她姐姐哥哥的叫着玩。” 安亦给大浪这波助攻点赞,你个白莲花敢动老子男人,先从智商上压制你! “难怪呢,”冯若涵顶了顶眉毛,眼波流转,“妹妹真像个可爱的小孩子!” 你小孩,你特么全家都小孩!安亦挺了挺鼓鼓的胸,“是呀,小孩子有人疼嘛。” 许岸聪明的握住她的手,“嗯,她小,我才好去照顾。”她要是大了,哪还有他发挥的余地。 满桌人被强塞一顿狗粮,楠楠在杯盏的掩护下,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面对女生的攻击,但凡男人脑瓜清楚的,为女友挽面子这事自是当仁不让,勿需女友亲自动手手刃敌人。 大浪叫嚣几句,屠狗要分场合,随即开始热场子喝酒。 店内播着一首抒情爵士,周时带女朋友去找洗手间,安亦食量小,吃了一会撑的慌,双肘搭在桌沿,含笑听大浪的个人相声。 “这家店烤的小羊排还真不错,”大浪一口嗦下羊肉串,“老大,再帮我递一点。” 安亦偏头一看,那盘小羊排就在她右手边。她伸手去拿,耳边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探出来,刚巧覆在她的手指上。 “别动,我来吧。”简司上半身微倾,半边身子对着她,远处看上去,就像这两人人企图拥抱。他说话间呼出的热气,似根轻盈的羽毛,一下下撩着她的耳朵。挨着她身边的手撑在凳子上,干燥滚烫的掌侧被挤的贴着她冰凉的腿根。 没人关注这细微的 分卷阅读3 动静。 安亦神色如常的收回手,顺便往里腾出了点空间。 003。好玩吗 安亦刷开酒店房门,猛地将许岸推倒在床上。跪在他大腿中间,俯身去含他柔软的唇瓣。两舌交缠,许岸翻身反扣住她,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一手在她腰肌徘徊。 这个吻很快挑动起浮动的情欲,许岸稍稍错开脸,急促喘着气。 “继续嘛~”安亦软乎乎的逗弄他,膝盖顶着他支起的欲望。许岸真是比和尚还能忍,两人高中到现在五年,硬是不肯碰她。 “乖,”他安抚的亲了亲小女友的额头,抱着她滚到一边,“我真想早点娶你。” “扑哧,”安亦被这句出镜率最高的语句,逗乐了,柔声说,“其实,不结婚也可以的。” 许岸的坚持来自父亲从小的教育,他包袱太重,不肯看轻了打小喜爱的女孩。但每每两人亲热时,他也烦透了这种教育。 安亦熟知他优良的品性,高中便发现了这块宝贝,花了些手段,把高高在上的学神笼络成恋人。眼下,自己撩的欲火焚身,偏偏他无比克制,真是为这呆子头疼! 她好想和这呆子做爱! ...... 简司关掉淋浴,抓过浴巾围住下身。他烦躁的弄散湿哒哒的头发,水珠顺着下颌,滚至紧实的胸部,流畅的腰线,坠进隐秘的下体。 他推开浴室的玻璃门,床上两个女人还在那裸着身子互舔。女人见到金主出来,双双围过来。手伸入他的浴袍里,磋磨他的囊袋。 “够了啊,”他森然开口,“自己找老金领罚去。” 两女人神色大变,其中一个收回手,“七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她的腿间还有破处留下的血污,大腿内侧有些打颤。 “滚吧,”另外一个讨好的拿过烟,自己含着引燃,渡到简司嘴边,他吸上一口,“要我送你出去?”他顿了顿,又说,“你俩,一起。” 两人不敢再求饶,慌乱的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房门处传来关门声,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他吸烟不算猛,可此番性爱不尽兴,简直是点燃了他内心的狂躁。他需要靠尼古丁缓解,一根烟几口便干没了。 手机里,学生会的干部群跳了好几条消息。他没回复,相册里还有全体学生会成员的名单和联系方式。他捏着烟头,视线在名单末尾“安亦”的名字上逡巡。 手指扒拉出干部群,里头正讨论最近学院活动的策划方案。他略过那些文字内容,翻到图片,下一秒@了宣传部部长。 简司:海报重画,没突出主题。 焦阳:好的。 前几天,那两个人之间无形的默契和亲密,让他嗤之以鼻。 等着吧,两个小家伙! ...... 安亦不明白,一次迎新活动的海报而已,怎么就不符合主题了?焦阳是只软脚虾,会长说不符合,连问问都不敢。 她憋回心中无数个,草你妈,哪个学院会长有这么闲,管海报好坏? 深吸一口气,努力营造自己虚心接受会长意见的好形象。 “好的,我来试试,争取下次能够通过。” 焦阳苦恼的看她一眼,他也不想啊,这期迎新晚会的海报,全校宣传部都大同小异。唯独到了新会长这里遇阻,安亦画技是院内数一数二的,才在校外拿了奖。若她画的会长都不满意,也就没人敢冒出头接下这活了。 许岸晚上要去帮老师做文件,安亦草草吃了晚饭,来到干部办公室里。常用的教室,组织部在制作活动道具。她施展不开,焦阳还算有脑子,知道申请干部办公室。 油画布绷在架子上,竖起来不好打底稿。她推开中心的桌子,将画框放倒在地上。脑海里构思出几个创意,手机搜了些素材。 心里有了初稿,下笔便快起来。 简司进门时,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女孩跪坐在地上,短裙下是两条粉嘟嘟的玉腿,她的视线全神贯注的在画布和颜料盘之间来回。 时而趴起来,用笔去涂抹画布上方的空白,挺翘的臀和腰肢形成一抹流畅的线条。时而左右撑起单边的腿,那双腿间的空隙,仿佛在邀请另外的什么东西加入。 他甚至穿透了阻隔的衣料,用目光丈量出那一对绵软的香乳,是如何适合他的手掌。 视线移到她的咬住的唇齿间,还有她那小而挺的鼻子,隔着堆叠的桌椅,似乎可以看清她那不长,却浓密的睫羽。 简司没被满足的欲望,瞬间硬了。 “会长?”女孩一脸莫名的看着她,像只突然被人发现秘密的小白兔。 他稳下心神,迈步进来,“嗯,”他瞥了眼画布上的雏形,“第一版不是你画的?” 安亦点头,“这一版,会长有没有什么意见?”大概图形出来了,早点问清楚,可比事后被他叨逼叨逼说重画要强。 “还行,”简司插着兜,从上方俯视。如果她稍有动作,能够清晰窥探到乳间的沟壑,“你继续。” 他转身来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许岸的女朋友?掩在电脑后的嘴角,慢慢勾起,干起来,会不会更有劲? 画了几分钟后,安亦妥协了。她站起来,将画框靠墙立起来。原本一个人,什么姿势都不妨碍,闷头画就完了。现下,有了个超级花瓶坐镇,还是公的。怎么动作,都觉得自己是在勾引他。 简司是帅,但她可没那闲工夫搭理。玩不起,这哥们的丰功伟绩,可不是她这种水平的人赶得上的。人家是成精了,她还在修炼呢。这捅了马蜂窝,那就不好玩了。 还是背对着他比较好,零交流,零矛盾。 她想的很美,有人却上赶着要过来找麻烦。简司起身,从后指着她身前的一块橄榄绿,“这里太亮,加深一点。” 安亦脑补了一下,舌尖弹响,“我试试。”全按他的来,她没硬骨气。回身一扭,他动了动,没来及收回的笔尖,一下扫过他的黑色T恤,留下条刺眼的柠檬黄。 “别动,”安亦制止他要去触碰的手,“这是丙烯。” 她喜欢用丙烯,而不是水粉。 可丙烯,洗不干净。而且,不够厚,扣不掉。 见简司还是张没所谓的扑克脸,安亦大呼,妈的,不仅得加班,还得倒贴?! “衣服,可能没法洗干净。” 她故意留一半话头,眼神可怜巴巴的又满怀歉意的注视着他。内心期待着,这位“高贵”的会长,把自己当做故意凑近他的女人,大度来一句,没事,我不要了。 “嗯?”“高贵”的会长反而耐心等待着她的下一句。 “那个,衣服可能以后都穿不了了。”她真不想被坑一笔钱,这个牌子的T恤,动辄一两千,限量 分卷阅读4 联名版更是天价。 “你刚刚太不小心了,”安亦厚脸碰瓷,“待会等干了,试试能不能扣下来。回家用酒精揉一把,或许还有的救。” “咚。”头顶被柜子顶端掉下来的横幅,砸了一下。安亦蹙眉,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走到一边搬了张凳子,脚踩在凳子上,将掉落的横幅重新归位。 “呲!”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铁凳刮瓷砖的响动,凳子陡然被人踹动。安亦身形不稳,两臂划船似的划拉两下,失控的向后倒下。 一双稳健的手臂从后接住她。她惊魂未定,一垂眼,穿过腋下的手掌,正稳稳掐在她的胸部。 “好玩吗?”他的下巴蹭过她的后颈,唇边贴着她的耳廓。 这一刻,安亦浑身被这低沉的声音,激的寒毛倒立。 一股危险的气息,铺天盖地罩住了她。 004。我的刀呢 “会长。”安亦即刻清醒,双脚踩地,反手去扒他的手。 哪料,竟然没反应? 身后的人狭促的闷笑,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脖颈的动脉处,带起一堆鸡皮疙瘩。 下颌一阵软乎的湿意,安亦四肢百骸俱麻。 简司满意的收回舌头,咂摸出声,“好甜。” 她哪怕是个傻子,是个呆子,也能明白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安亦手里攥拳,挣扎几下没动静。一狠心,脚跟抬起使劲去碾他的脚尖。 “啧。”纵使吃痛,他反而搂的更紧。 安亦整个人被他往前一抵,双手趴在墙上。腰身是他遒劲有力的手臂,他的另一只手牢牢的握着他垂涎已久的酥软。 “简司!”安亦扭动几次,一根硬物快速卡在她的臀瓣中间。 “还动吗?”硬物往里顶了顶。安亦立马吓得臀部缩紧,简司简直想不顾一切的在这干了她。 她的身高只及他的肩膀,要咬她,得躬下身子。本就白皙粉嫩的耳尖,和笑脸,这时晕满绯光。他俯身舔舐她的下颌,香滑软嫩。肉棒登时跳了跳,他遵从本能,轻轻顶撞着她的肉臀。 “呀,”安亦小声惊呼,“简司,你要点脸!”这死逼动自己室友的女人? 胯下猛地加大力气,“不装了?”语气有些急促,“不是很会演吗?” 从她没挪走在若有若无间轻触的大腿开始,简司就知道,这是个同类。不过,是个胆小的同类。 “你,”双腿被撞的酥软,花心湿成一片,“你,放开我,别。” 裙子让人掀起,胸处的手不知何时向下,直接揉捏她内裤包裹的贝肉。 “许岸很没用吧?”他边说,手上便施加力气,指腹推顶着穴口,直至里头潮流涌动。 安亦哪受过这样的玩弄,软的腿脚全然无力。 门外,突然传来一群人说话的声音,越是靠近,那手指越是推着向里。安亦死死咬出唇瓣,满目流光。 脚步声越发清晰,简司收回手,放下她的裙子。在她脸侧含了一口,“湿成这样了还忍得住?” “我。”草,没机会出口。办公室有人进来了。 “会长?”来人诧异的盯着简司,转而发现安亦,他手指在二人之间来回,“你们,吵架了?” 毕竟安亦满目红晕,眼神似要吃人。小兔子这是急红了眼啊!一早知道会长毙了宣传部的海报,没想到会长还亲自上门打击。完全不给人活路啊! 安亦奋力抑制住情欲和躁动,心下翻转,“对啊,会长不太满意,决定自己亲自画呢,”她对着简司,挑衅的抬起下巴,“那就不打扰会长了,您自己,好,好,画!” 说完,她用肩膀顶开简司,迅速离开办公室。 “会长,”男生迎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其实,小兔子,哦,安亦,画得挺不错的,您也别要求太高。小女孩嘛,脾气是重了点。” 简司撤回视线,上下扫了眼男生。 啊,他心下恍然,这是她平时哄好,专等这些时候替她说情的人选呢? “讲完了?”他矜漠的走到门边,“那你替她画好了。” 安亦回到宿舍,翻了睡衣和内裤出来,就跑进浴室。脱下内裤,裆部湿得可以滴水。 发情的公狗!她咒骂一句,直接洗了澡。 她和许岸并不是全然没触动过安全地带,许岸还带着探究的手指会生疏的研磨,揉捏,抽插。有时两人把各自搅的魂飞魄散,几近真枪上阵。但他都紧要关头,总是会即使关上闸门,宁愿去厕所自己解决。 简司太不同了,强势逼人,侵占的她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留有一丝理智,这具身体的反应只会更为淫靡真实。 草。 那个多余的字终于骂了出来。她搓洗着他舔舐过的地方,闻了闻手臂,仿佛他携带的某种清香仍然如跗骨之蛆的黏着她。 她和简司在学校见面的机会,在她的印象中,正面接触基本没多少。宣传部七个人,她是老师钦点的比赛人员,大小赛事占满日常。平时的宣传画,不需要她,多的是人完成。 姑且日后离他远点,这种事,揭开了别人只会认为是女方主动勾搭。 他简司多优秀啊,犯得着来当你们的小三? 安亦泄愤似的踹了一脚墙壁。 ...... 周五,宣传部的海报如期放出。安亦特意去看了看,有功底,不过同样没什么新意。焦阳说,这是人家设计学院的妹纸过来帮忙画的。 因为会长撂挑子给了XX,XX没办法,做起了赔钱的中间商,出钱请了外援。 敢情最后宣传部就干了个寂寞呗!安亦白眼翻出天际。 晚饭和许岸一起吃了干锅鱼,她爱吃鲫鱼,不会挑刺。许岸对她的小习惯宠溺惯了,让她本打算走温柔贴心小白兔人设的,硬是被惯成了小作精。 “明天有球赛,记得去。”他的球赛,只要是安排在上午场的,十有八九她都会迟到。 安亦老实表示,自己一定会准备好毛巾和水,斗志昂然的为他鼓劲。 “酸梅汤真好喝,”安亦守着他,食指比出个1,“我能再来一罐么?” “你明天经期,”许岸严肃的摇头,“不行。” 第二天,她拖着来势汹汹的大姨妈,起了个早床。 女孩子看球赛,重点从来都是在球员的颜值上。她也如此,观看许岸打了这么多年的球,她就了解些基本的篮球常识,别的一概不知。 这次球赛是和金融学院的友谊赛,在室内篮球场。她去的时候,比赛刚刚开局。没机会和许岸来点爱的鼓励,只好找了个显眼的地方坐下。 谁想,定睛一看,却直接搜索到了正在运球的简司。 稀客! 他的身上,还真就有钩子一般,异常抓人眼球。 “嘁。”安亦嫌恶的撇开眼,对着 分卷阅读5 简司的方向大声喊了几声加油。 全场两队比分咬得很紧,中场休息时,球员们水都顾不得喝上几口,教练便招呼过来调整战术。 简司扫过观众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兴致冲冲对着他们高声鼓劲的女孩。他侧过头,果然见着许岸以同样热切的笑回应着。 扎眼! 球赛到了下半场,本院队友简司成为本场最大黑马,连进几个三分,比分不再胶着。许岸是遇强则强,和简司的配合,简直如鱼得水。 一场比赛下来,硬是碾压了金融学院那堆家伙。 球赛结束,安亦拿着备好的毛巾和水走过去,同队的男生纷纷打趣,“许岸,小白兔来咯!” 许岸捶了捶那个家伙,接过她手里的水,没喝几口,教练那头叫着集合。 安亦留在原地,放眼望去,突然,眼前一花,一团黑影擦着耳边飞过。身后随后“砰”的一响。篮球反弹在地上,所有人顿时全看过来。 简司摊开手,“不好意思,手滑。” 你大爷!安亦炸毛。 刀呢,我那四十米的大长刀呢?看我不把这狗逼片了包馒头喂鸡! 005。厕所py 许岸走来先是检查了安亦是否受伤,他脸色难看,对着简司说话少有的藏了怒气,“下次注意点。” 另一头冯若涵目睹全程,她拿着手机刚好在拍今日的Vlog素材,一场摩擦从头录到尾。简司的目标,不言而喻。 她觉得自己找到同伴了。 篮球队集体聚餐,许岸被队友撺掇着喝酒。安亦耐着性子听这些男生吹牛打屁,她也喝了些,肚子微涨,起身去厕所。 这儿只有两个厕所,男女混用。哗啦啦冲了水,整理好衣裤。开门没等走出去,一只大手按在门上,将她整个人重新推进里间。 “咔。”门再次被合上。 “你有病吧!”安亦低声吼道。 简司漫不经心的竖起食指,嘘了一下。隔壁传来关门声,她不敢再开口。简司满意的把她围在墙壁和自己中间,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安亦怒不可遏的伸手阻拦,他反应迅猛,立即拢住她的双手,拽到头顶。双膝顶住她的膝盖上方,一把拉过她的腰背。吻兜头就盖下来,容不得她偏转脑袋。 安亦咬紧牙关,不让他有机可趁。他却极有耐性的攻池掠地,含着她嫣红的唇吸吮舔弄。安亦憋着的氧气终于耗尽,牙关失守,让他趁乱卷入。 他的舌头径直去挑她的软舌,整个口腔被他席卷一空。小腹处是他迫切的欲望,嚣张硬挺的一下下戳着她。 简司的身上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滚烫的体温熨帖她略显冰凉的身体。涎水湿哒哒的回响荡在这逼仄的空间,是故意来此偷情的刺激。 “咔。”对面有人出来。 两唇分开,一条细细的水线晃荡在两人中间。简司凑上去,吃了个干净。安亦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残存的理智还允许她这会看他时,露出个嘲讽又愤恨的表情。 你。话还没出口,隔壁又有人来了。 “许岸,我先哈,你等我会。” 安亦屏住呼吸,瞪着眼示意简司赶紧放开。他诡谲一笑,骤然解开她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往下扒,随即掏出那根蓬勃的肉棒,二话不说的挤进她的腿心。 灼热的触碰先是让她浑身一震,随后是他支着马眼磨过细穴,带起一波春潮。安亦咬住下唇,许岸就在外面,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简司喉头滚动出一道弧线,他的龟头时不时会撞到她的穴口,两人同时震颤。安亦的身体比她诚实的多,流淌出的蜜汁裹着肉棒,让肉棒湿滑的在她腿间抽插。 两侧的囊袋抵在其中,阴毛互为缠绕。他进出缓慢,稍微快一点肉体的拍打声便会在这寂静的空间响彻云霄。 安亦不知现在身体是谁掌控,简司并没有进去,只是研磨,却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快感。他的手掌穿进衣服里,胸罩被他直接推上去。全掌包住丰乳,肆意揉捏。 那对绵软的肉团在他手里,被揉成不同的形状。粗暴又急迫的指腹捻着肉粒,毫不怜惜。 她仰着头,闭上眼,下唇被咬出了血。那血成了简司最好的助兴剂,他复而垂首,大口吸干血迹。 “许岸,到你了。” “好。” 许岸的声音一响,安亦只觉得那肉棒跳动几下,龟头直接插进了她的穴口。 紧实的小穴猛地遭到侵入,她疼的脸皱起来。简司低头喘气,望了她一眼。拇指轻轻擦过她的伤口,安亦目中流光闪闪。他只觉得,那光刺了他的眼睛。 “呼。”隔壁传来冲水声。 他借着这声音,肉棒迅速抽动起来,一股白灼呼啸洒在她腿间。 安亦收着呼吸,起伏巨大的胸腔要被这憋屈涨炸了。 “咔嚓。”几声闪光,简司的手机顺利拍下这女孩沉醉淫靡的模样。 “你!”她伸手去抢,苦于被抓,没啥还手之力。双腿被磨得麻木,全然不是自己的。 他提好裤子,抽纸为她擦拭了下体,穿好裤子。掏出她的手机,扯着她的手指解了锁。在微信里加入自己的号码,备注改成器大活好。 动作一气呵成。 “记得,”他躬身与她鼻尖轻触,四目相对,“随叫随到。” 许岸的女朋友,是他随叫随到的禁脔。 多么有趣! “滚开!” 安亦冷着脸,抢走手机,先一步走出洗手间。 她借口姨妈来了得先走,给许岸发了微信。嘴唇的伤口得好几天才能好,大腿根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操,她气极了一脚踢飞脚边的石头。 这狗逼无三观,无底线,自己怎么就碍着他的眼了? 手机微信提醒,她点开。 器大活好:图片 器大活好:图片 器大活好:图片 器大活好:图片 器大活好:你觉得哪张发给他比较好? 安亦怒极反笑,快速回复,你他妈去死。 两分钟后,器大活好发来一段视频。 角度倾斜,但画质清晰。 这狗逼坐在了许岸对面,许岸一脸震撼的盯着他,“呀,不好意思,手滑,发错了。”拖拽的尾音彰示出视频拍摄者,惬意悠闲的状态。 器大活好:你满意吗? 安亦深吸一口气,她不知道许岸看得是哪张图,不知道他看到后心里的震撼,是否会当场扑过去揍简司一顿。 安安:你到底想玩什么? 打一炮?她这清粥小菜合了他的胃口,导致这位贵族纡尊降贵的将魔爪伸进校园?说出来,鬼都骗不过。 器大活好:你。 安安:时间地点你定,玩完了赶紧滚。 过了半分钟,他发来 分卷阅读6 一段语音。 器大活好:可是,我想慢慢玩。 狗逼是吸血虫变身吧?器大活好四个字辣眼睛,她点开,换成了他的名字。许岸和她的手机,对彼此来说是零秘密。互相知道对方的所有密码,有时还会互换手机用。 安亦懒得再和他打嘴仗,立马删了和他的聊天记录。真特么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胡搅蛮缠的女人,她见过不少。像这种狗皮膏药,手段磨人的混蛋,倒是头一次见。 或许,落在其她小姑娘身上,她们会认为,是自己本身的特别吸引了简司。可安亦绝不会有这种错觉,她的人生,压根儿不存在这样美丽的假设。简司所有的行为,肯定事出有因。这个因,绝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 骨科更好磕吗? 006。难堪 国庆假期,许岸和安亦一块坐动车回绥南。他们打小就是邻居,门对门。安亦还在小学时,就喜欢跟着这个一求百应的小哥哥玩耍。 在家吃不到的零食,他会偷偷带给她。不想写的作业,他会努力做出恶狠狠的表情过来监督。是记忆里鲜有的,对她释放善意的人。为了保证他不被人抢走,她奋力的跳级,和他同班。最后,就差一步,就能为自己赢得一个未来。 二人行李带的不多,许岸左右肩膀挂着两人的双肩包。到了小区门口,安亦接过来,许岸怅然叹气,“安安。” 安亦回了个不想再给你添麻烦的表情。 没错,她,是许岸的麻烦。 装巧扮乖久了,她甚至会真以为自己是个幸福家庭娇养出来的小甜妹。可惜,事与愿违。 回到家里,林梅穿着纯棉睡衣,吊着两侧丝瓜胸。整个人透露出被泥沼侵蚀的麻木,毫无生气。 见到安亦和许岸前后回来,说起话也是酸劲十足,“看来跟着你妈我,本事没少学,吊着了老许家的那个金疙瘩,走路都带风呢!” 安亦冷着脸,自顾自的在房里装些日后要用到的东西。若不是不想和简司过多牵扯,她根本没打算回来。 从卧室跟着出来一人,身形伟岸,目光淫邪。眼神飘忽游荡在客厅和安亦的卧室之间。 安亦将抽屉整个拉出来,翻了几轮,泄气的松下肩膀。 内裤,又不见了。 作案的人,显而易见。她疏冷的眸子,兀自燃起怒火,近日在简司身上受到的所有的侮辱,瞬间被这点情绪浇筑的腾飞而起。 她抓起手边的台灯,冲出屋外,对着男人的脑袋奋力一掷。男人早有防备,偏头险险躲过。 “钟强,你他妈再偷我东西,我弄死你!” 钟强身形一滞,余光见林梅一副看戏的表情,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心下不由一喜,胆子大起来。 “你胡说什么?”他个子高壮,压根不怕柔弱瘦条的安亦使用武力,“怎么跟你继父说话的?谁,谁偷你东西了?” 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家里发生过无数次。 钟强,不是林梅带回来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第一个,试图把手伸到安亦身上的男人。 林梅无聊的打了个呵欠,摸了包小蛋糕出来填肚子。 “吵够了就滚,”她嗓子还有些嘶哑,“人家许老板要是知道你这么个德性,哪还敢让宝贝儿子娶你?” 安亦着实无法再待下去,索性背包出门。 钟强揉了揉发硬的小腹,凑到林梅身边,手在她腿根打转。林梅了然的斜他一眼,点燃根女士香烟,“急什么,早晚都是你的人。” “嘶,”钟强色气的舔舌,“妈的,看着那张脸,就想压底下操!” 他在刚进入这个家里,偷窥过安亦洗澡。虽然那丫头防备心重,耐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有的是办法搞到她的裸照。 难得坐在一起吃饭,会当着她的面打手枪。她在房里写作业,他就往死了操林梅,嘴里还“安安,安安”的叫着。别提多刺激。只是现在人去了海川,他的心也被勾去了海川。 林梅扯开他的手,“这个月的钱,你还没给呢。那丫头多的是人想要,你要出不起那价钱,趁早滚蛋。” “别介呀,”钟强急了,“价钱好说,好说。” 安亦提前回了学校,许岸在电话里沉默良久,说,你注意安全。 许家三口,对林梅的职业和品性了如指掌。贪婪,冷漠,自私自利。世上就是有人,掰开揉碎了也找不出一丝优点。 安亦明白,自己的骨子里和林梅一个样。可她懂得矫饰,懂得用更高明的方法获得利益。那个家,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假期第五天,许岸也来了。还带着重感冒。 “生病了会特别想你,”他窝在安亦颈间,蹭着她的颈窝,“别赶我走。” 许父许母竟放了他出门,也不知道这个小呆子为了见她,做了些什么。 “呆子,”安亦探着他的额头,还是烫手,“去挂瓶水,好得快。” “去我宿舍吧!”许岸悄声说,“他们都不在。” 其他三个人,旅游的旅游,回家的回家。 安亦心疼他,点头答应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了。 放假期间,宿管阿姨较为松懈,戴着眼镜专心嗑瓜子,追韩剧。安亦无需隐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四人间里,起先是仅留许岸那一块洁净之地。简司入住后,倒像起了某种威慑作用。整个房间光洁如新,大伙都老老实实维持宿舍卫生。 安亦等来了外卖,将饭盒一个个打开。许岸可怜巴巴的趴在栏杆边,像极了只可爱的京巴。 “你躺回去,”安亦绷不住笑了笑,“我上来喂你。” 许岸登时来了劲儿,往里缩给她腾地方。安亦端了粥上去,一勺一勺喂到他嘴里。他的手机在枕边接二连三的响,许岸视若无睹。 “有消息就赶紧回。”安亦拿纸给他擦嘴。 “宿舍群,”许岸摇头,“不小心说漏嘴了,正在群里骂我呢。” 大浪说,他这是把狗按在铡刀下生杀。 安亦心下忐忑,某狗逼最好没看见,最好别瞎搞事。 只是,天不遂人愿。她下床去扔餐盒,一条微信飞进来。 简司:从宿舍滚出去。 安安:狗逼! 她要是在简司面前装孙子,她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还不如撕破脸皮,骂骂他也是挺爽的。 简司放下手机,许岸这么多年,真是被这女人耍的团团转。大傻逼,欺负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十一之后,安亦私下接的活要开始赶稿。有个人微博私信里和她谈了个大单,画二十四节气的拟人插画。价格开的漂亮,时间紧迫,雇主要求严苛点倒也能接受。 周一时,焦阳在群里通知晚上六点半去开例会,让大伙别迟 分卷阅读7 到。她带了画本过去,以防有什么构思突然蹦出来。 宣传部内部的小会,大家都比较懒散。女生偏多,稍稍对焦阳哼一哼,他也不会记迟到。 于是,当他们不慌不忙有说有笑的走进会议室,看到前端坐着的简司神情莫测时,所有人一刹那冷汗涔涔。 “原来宣传部,把例会这么不当一回事儿。”他没起身,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使这话听起来格外刺耳。 “焦阳,”被点到的焦阳本就怵他,这会更怂了,“你的帐待会再算,先开会。” 领导生气,小弟遭殃。会议气氛十分压抑,安亦夹着尾巴做人,把画本当做会议记录本摊开,在队尾坐下。 焦阳还是一贯的先为大伙传达院里的文件,各类典型的学习精神。然后讲些假大空。 都是些捂着耳朵,都能猜出的内容。安亦思绪有些飘了,她的二十四节气画到谷雨,人物修的不是特别满意。画本上寥寥几笔勾勒出画面结构,人物动势描出框架。 一旦投入作品,她很难分心到其它事上。一片暗影投在纸上,随之,一只熟悉的大手从前方抽走了画本。 “唔,”简司颇为赞赏的点点下巴,把画稿翻转面向前方,“请部长说说,你能从这本工作笔记里看出什么来?” 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焦阳哑口无言。安亦在众人的围观下,望着简司幽冷的提起嘴角,那双好看的手“哗啦”一扯,两下便撕掉图稿。 007。入局 室内陡然被抽成真空,人人都放轻呼吸,落针可闻。大家都没料到会长突如其来的动作,也没料到会长对室友的女友这么不给面子。 其实,大家隐隐的有些不忿,真没有那么严重。 安亦平时和大家玩得好,女生团体里的开心果,没什么威胁。看到她被当众发难,也没什么幸灾乐祸的心思。 “对不起,”安亦顶着他那张故意使坏的嘴脸,尽量让自己显得诚恳一点,“下次我会注意。” “你和焦阳,”简司瞥了眼呆若木鸡的焦阳,“各一份检讨。” 气氛霎时融洽,焦阳忙不迭点头,“好的,会长,明天我们就交上来。” 会议一结束,安亦收好画本出门,许岸在楼道口等着她。 “怎么了,”他过来牵她的手,“脸色这么白?” “没事,”她摇摇头,“就是多了份检讨。” 这里人多,不好多说。许岸拖着她,往楼下走。 简司靠在窗边,一切尽收眼底。 许岸眼里的安亦,柔弱又懂事,聪明还独立。她真是会给自己套人设!简司脸侧的虎爪骨动了动,不给两人加点料,许岸那傻小子估计得被忽悠一辈子吧! 安亦没在检讨上多费心思,她全身心都在画稿上。焦阳收检讨时,她还惦记着图层没保存。猛然被这一催,才想起自己有个天降大锅。 未免简司在检讨上找漏洞,她还真用了心思,情真意切的写了份检讨交上去。许岸这几天没怎么敢打扰她,只在吃饭时碰面。 冯若涵这几天找着理由,加了许岸微信。不想太过心急,听说他微信里但凡主动勾搭他的都被删了。她要徐徐图之,爱情长跑有个鸟用。前有简司,后有她,还拆不散你们这对连床都没上的小情侣? 简司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连着几次找安亦麻烦。男神也有求而不得的一天啊,恼羞成怒了吧! 她没和简司达成任何协议,甚至话都没讲几句。可是,就凭着那日球场的风波,冯若涵以她的D杯发誓,这两人有猫腻。 “哎呀。”她倒在床里,暗暗为这对小情侣感叹,谁让你俩被我俩看上了呢?手上动作不停,给许岸发了一条微信。 许岸,上次拍的视频需要补一段,你看明天下午方便吗? 那边过了一会回复。 许岸:他说可以。 冯若涵蹭的一下抖掉手机,安亦居然搞这出? 既然被发现了,她也不掩饰,顺手回了个,好的,多谢你。 哼,小丫头,宣誓主权也没用。冯若涵心情大好。 自家男友身边有这些猫猫狗狗围绕,安亦很是无语。她虽然绿茶,但从不碰有女友的男生,潜意识害怕某天会报复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这个冯若涵没半点自觉? 许岸接过手机,“你又在做坏事。”他跟在那条,好的,多谢你,后面又输入一行字。 许岸:不好意思,我刚才看了下时间,没对上,你换别人吧。 安亦嘟嘟嘴,坏笑,“我吃醋嘛,要不,我来拍你?”她打开手机,故意对着他的侧脸,自己贴上去,咬他的唇。 他的吻干净又清甜,如同他的人,不掺杂质。安亦吻了半天,感觉差不多了,翻过手机一看,发现自己居然没点开始。逗的许岸顿时伏在她肩头,笑得直不起身。 冯若涵被后一条微信堵到了,她确定,现在她没耐心了。还是得学简司,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心生一计,翻到通讯录最底端,找到一个黑色头像。 若若:老板,上次的药还有吗? XT:有。 若若:两颗。 XT:好,给你叫个同城,老地方。 若若:行。 小谭回复完对面那姑娘,扭头,满脸膜拜的盯着,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的简司。 “老大,你可太神了,她真又来买了?” 简司在玻璃缸里,掸了掸燃尽的烟灰,“助人为乐嘛!” 小谭对老大不要脸的自夸有免疫,“那她要是不去选咱们的那地儿呢?” 窗前的人影晃了晃,来到他面前,看着手下这个傻逼,“你是死的?” “那她要是不选咱订好的时间呢?”小谭仿若十万个为什么。 简司睨着他,心下怀疑,这傻逼从哪冒出来的? “我不是死的。” 小谭见他说完这句,便不再开口。他的电脑上,还是那个买药的女孩。她以为自己是猎人,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谭从九月就得到指示,要追踪这个女人,一步步诱她往前走。看老大如今这样子,是要收网了? 为那个倒霉蛋祈福好了。他咂舌摇头。老大要办的事,还真没有办不成的。 冯若涵喜欢各种大牌包包,无奈囊中羞涩,只买得起基本款。不是没考虑过抱条金大腿,不过,她对此仍是不屑居多。 许岸太合她的胃口了,道德感强。这样的男人有颜值有身材,责任心强,她想尝试一下。说不定,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呢? 有家专卖店的员工,前几日,给她送了张卡林顿酒店的入住券。和许岸的第一次,当然要尽善尽美了。女孩子总会在意这些外在的仪式感。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上次拍的短片获奖了,名次靠前。 分卷阅读8 编导系的那位掌镜的未来导演,大手一挥,请所有组员去卡林顿大搓一顿。 冯若涵这几天笑都多了不少,瞧瞧,老天都在帮她! 安亦和许岸,注定是有缘无分啊! 安亦的二十四节气接近尾声,给那位金主爸爸过了遍初稿,金主爸爸挑三拣四的指了一堆问题。指导意见外行,眼光庸俗,有些修改已经到了全部推翻的地步。 她只得不眠不休的开始改稿,离交稿还有三天,超时是要扣钱的。 许岸打了电话过来,说给她买了小馄饨,就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她匆忙下去,先是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拉着他在附近的长条石凳上坐下。 “我不想去吃饭,你别赶我走。”他依依不舍的搂着她。 “小哥哥听话,”安亦在他下巴又啄了一口,“庆功宴,你是男主角,不去岂不是不给那位未来导演面子。” 那位马上毕业,拿了大奖,对安亦好说歹说才有了这饭局。 “反正不许喝酒,”安亦回搂他,“离那个谁谁谁远一点。” “不去离的最远。”冯若涵的勾引他感觉得得到,和高中那些女孩子一样。他离的近了,就全身不舒服。 “好啦,”安亦安抚他,“那,我要是画完了两组,有时间就去接你,怎么样?” 大概也到了十来点。 许岸摇头,“太晚了,我坐一会就回来。” 安亦带着他亲吻,这样省心的男朋友,她哪里舍得欺负。 摄影组到了卡林顿酒店的包间,小伙伴财大气粗,点的都是新鲜的海鲜。许岸维持着表面的客气,手不离手机。 许岸:我马上回来,还吃上次那家肉串吗? 那头没回,许岸想着她或许画的入迷了,又发了个宝贝理我的表情包。 “许岸,”他抬头,冯若涵端着酒杯望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今天之后,我不会再找你。” 因为,你会主动来找我。 “干杯。”她举了举被子。 许岸抿直嘴角,将面前的果汁一饮而尽。 ...... 安亦站在卡林顿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她靠着一张玻璃矮柜,警惕的盯着瘫坐在沙发里身着浴袍的简司。 “哼,”简司轻哼,下颌微收,他吐了个烟圈,“防着我有什么用。” “简司,”安亦往前一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嗯,”他认真的点头,“我的药,就是耍一耍你的那个傻男人。” 他向来坦诚,好的坏的,都不屑隐藏。 安亦眼神锐利的刮到他身上,原来这位真正想捉弄的人是许岸! 电石火光间,有些细小的东西在脑海里串成一条线。许岸的聚餐在卡林顿!她瞳孔增大,二话不说的掏出手机。 简司倏然起身,挥掉她的手机。安亦瞪他一眼,转身往外,一股大力扯住她的头发。她吃痛后退,让简司一把抓个正着。 “急什么,女主角可不是你。” 008。床戏 简司说完这话,掐住她的脖颈,向后一甩。安亦瞬间挪位,整个人跌倒在床上。后脑勺震的发晕,她欲收手支起身体,简司却覆身牵制,所有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箍住她的手。安亦颓然倒下,只觉得肺部的空气隐隐要挤炸了。 “请你看出好戏。”他单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个遥控器,轻轻一摁。 落地窗帘缓缓拉开,原本以为是落地镜的方位,赫然是整面的单向玻璃! 玻璃镜那边,暗红的靡靡灯光,充斥在房间每一个角落。房间正中摆着吊了粉纱的圆床,床上撒了玫瑰花瓣,和躁动不安的男人。 安亦拧眉,眼前毫厘之隔的男人的眼里,阴鸷暗沉。宛如这二人此刻的反抗,不过是临死前的困兽之斗。 “许岸,我洗完了。” 声音就在耳边,安亦反射扭头。镜子那边,从浴室走出个围着浴巾的女人。安亦认识,冯若涵。 “声效怎么样?”简司屈指刮着她的脸,“立体环绕,嗯,”他垂下头,嘴唇似舔非舔的游荡在她颈间,眼睛一秒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上。 “猜猜,你听许岸叫床,会不会有反应?” “变态!”安亦简直给这脑子缺氧的狗逼,气疯了,脚无力的在空中蹬了几下。 “嘘,”他眯着眼睛,长眉入鬓,乍一看,就是个闲情逸致的贵公子,“他吃了点药,说不定,会把那女人干吐,你信吗?” 安亦双目胀痛,眼白赤红,全身泛起那种久违的,以为早已被遗忘了的无力感。一息之下,似乎又回到了那种在沼泽挣扎,反而愈陷愈深的宿命中。 她紧盯着那块镜子,仿佛再使力一些,镜子就会被凌厉的视线从中破开。 冯若涵看着床上半梦半醒的许岸,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裤子里鼓鼓囊囊。她爬过去,直接脱去他的裤子,果然巨物可观。 许岸看着削瘦,实则肌肉紧实,身材有料。那紫红肉棒在茂密的毛发间,托在两个囊袋之中,龟头嫩红出鞘,跃跃欲试。 她跨坐在许岸身上,扯开浴巾,抓住许岸脱力的手,带着他抓握住自己饱满的奶乳。她的下面早就湿,穴口一张一合急不可耐的等待着被操被插。她用手扶住那根肉棒,在穴口处沾了黏液磨蹭。 “许岸!” 冯若涵愣神,不知是错觉,还是心虚,她方才似乎听到了安亦的叫声。心里不免觉得自己草木皆兵,遂干脆置之不理。 那根肉棒被磨的又大一倍,许岸瘫软的身体小幅度的扭了扭。她撑起臀瓣,对准穴口,往下坐去。 “唔~”冯若涵昂首浪叫,那根粗长的肉棒瞬间挤满了蜜道。那虚扶在胸上的手,一下垂落下去。 “安,安。” 冯若涵惊了,身下的男人叫床居然叫的是他女朋友! “许岸,”冯若涵趴下去,在他身上用牙咬出一个个印迹,“记清楚,今天上你的人,是我冯若涵!” 牙印一个接一个,戳印般盖在他身上。冯若涵看着他白皙的皮肤上,朵朵红梅,激人血性。她起身,呻吟着揉捏自己的玉乳,下体疯狂的耸动起来。 “啊!”她驰骋在梦寐以求的男人胯上,柔顺的长发随着塌陷的后腰,一下下摇摆。 许岸初次泄得很快,一股白灼洒在她花穴里。冯若涵烫的一软,穴里的肉棒再度勃发,来势凶猛。 身下的男人眉头紧拧,不安的晃着脑袋,唇边是断断续续的“安,安,别,别。” ...... “你湿了。” 简司抵进她穴口的食指,轻拽出一条水线。他勾起来,亮在她眼前。 耳边,冯若涵浪荡的叫声连绵不绝,许岸急促而断裂的“安安”,撞击着安亦那根虚弱的神经。 简司将手 分卷阅读9 指含进嘴里,掰过她苍白的脸,渡进她的嘴里。他的身下已坚硬如铁,安亦却浑身紧绷。 镜子那边,冯若涵挺着胸脯,手撑在身后,机械的冲撞着自己的翘臀。那药太过厉害,冯若涵好几次顶到子宫,疼爽兼备的大叫出声。身下的许岸,鼻息渐重,嘴边是一声声性感的闷哼。 安亦的衣服,简司没碰,仅是一只手指游弋在她的花径里。它慢慢往里蚕食,在吸附极紧的甬道里,触碰到了那层美丽的薄膜。 “处女?”简司轻诮出声,仍是舔吸着她的颈窝,“要我帮你吗?” 她僵硬的转过脑袋,目光涩涩。 “不要?”他的浴袍在两人拉扯中,凌乱散开,没穿内裤的巨龙一直顶着她的大腿,“不吃药,我也比他厉害。” 他弓腰,小腿压在她的腿上,巨龙顺势滑到她的腿心。 “嗯?”他往前顶了顶。 安亦抑制了喉咙间的瘙痒。 “你废话说完了吗?”她眼底微寒,“要干就赶紧,别等到萎了再跑出去吃药!” “啧,”简司面色一暗,手卡住她细长的脖子,“激怒我?”语调再优雅不过,“嗯,有点作用。” 他挑起嘴角,“现在,我有个更好玩的想法。” 猛地,他抱着她翻滚两圈,滚至床沿,他稍稍倾身,在地上捡了张房卡,贴在她脸上。 “你去做个女英雄,”他笑的很是得意,“冯若涵任你处置,而且,”想到什么,他笑意更甚,“我保证,绝不说出去。” 安亦的心扑通加快,“你不说出去,无非是想利用这事,牵制他。简司,大不了,大家最后撕破脸皮,我们没空陪你这个神经病玩什么游戏!” “生气了?”简司捏着房卡,侧边划着她的脸,“你没发现,冯若航没戴套吗?你觉得,她这会,在想什么?” “还是,你认为,她会吃药?”他一个个捏碎她的幻想,“她对许岸的家庭了如指掌,现在不小心怀孕。你说,是不是可以结婚了?” 一个是家世清白的中产阶级校花,一个是背景混乱无甚可取的普通人。许爸爸和许妈妈会选择谁,显而易见。 安亦此刻才对简司有真正的了解,他图谋的不是许岸一时的挫折,而是他往后的所有快乐。 “我想知道,许岸究竟怎么得罪过你,值得你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多事?” 那边的冯若涵气喘吁吁的如死狗般懈在许岸身上,她腰肢酸软,但两人仍旧下体相连。 简司掀起恹懒的眼皮,“我只是想试试,他是怎么管好自己的。”语毕,他替安亦拢上裤子,翻身侧躺,单手撑着头。 “机会给你了,女英雄,接下来,别让我失望。” 另一边,咿咿呀呀的响彻房间的淫叫声,再次传了过来。 009。牙刷柄 安亦深深睨他一眼,捡了手机,走到门边,“简司,下棋的人,终有一天,也会变成棋子。” 简司放下手臂,仰脸,目光虚无的投在吊灯的某一个折射出的光点上。人已经走了,他蓦地好奇起来,那个被随意拨弄的棋子,有了生命是什么样子? 安亦一推门,进去便开灯,趁着冯若涵还在震惊中,扯住她的头发,拖着她扔到浴室。她的花穴里被肉棒堵住的稠液,霎时倾巢而出,一路划出莹亮的水线。 “你放手!”冯若航惊叫,她赤身裸体的蜷缩着,双手护着剧痛的头皮。安亦又是一扯,将她的脑袋带进身前。 “冯若涵,你他妈以后最好离许岸远点。”安亦一把抓起洗漱台被拆开的牙刷,用脚踢开她曲起的腿,反握牙柄。 “你,啊!”冯若涵兀自瞪大眼睛,惊恐的望着安亦将大半根牙刷柄插进自己的下体。被许岸肉棒撑大的穴口,还未缩拢,食指粗细的塑料手柄进去,根本没有任何感受。 但握着牙刷的安亦,却使她毛骨悚然。安亦那双噬人的眸子,阴恻恻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安亦手上带力,冯若涵整张脸被绷的变形,“再管不住自己下面这张嘴,下次就给你塞几根球棒,让你试试到底哪个更爽!” “记住了吗?” 冯若涵全身被头皮的疼痛牵制住,扭曲着双腿蹭着牙刷头,让她一时顿感危险。她顾不得原先的计划,安亦此刻不要命的样子,她有些害怕。 “嗷,好,我,我答应你!”她忙不迭开口应下来。 拜那狗逼所赐,安亦有样学样,掏出手机,将冯若涵狼狈不堪的裸体,各个角度都拍了一张。 “你,你干嘛?”冯若涵没料到她要捏这么大的把柄,一时语调都变了。 安亦反身进去,扒拉出她的衣服和包,“你要是学会闭紧嘴巴,这些东西永远不会出现。给你十秒,穿了衣服,立马滚蛋。” “不行,你必须给我把。” “十。” “安亦!” “九。”她当着冯若涵面把手机页面调到学校贴吧主页,点到添加图片那一步。 冯若涵急了,手忙脚乱的开始套衣服,“我穿,你,你别发!”安亦疯了,她和安亦是讲不清楚了。 “八。” ...... “一。” “嘭。” 房内安静下来。 强作镇定的安亦,吐出一口气,全身泄力的靠在玻璃门上。她垂下眼睑,干涸的唇有些起皮。 “安,安。”床上,许岸蹙紧眉头,不安的梦境压在他心头,他睁不开眼睛。 “呆子。”安亦轻轻勾起唇角,她目光一转,透过那堵单向镜钉向那头正在看戏的人。 你去死吧。她无声的动着嘴巴。 床上的人,下身狼藉一片,身上被冯若涵啃的处处齿印。安亦攥紧掌心,手背青筋暴起。 许岸对上简司,做什么都是螳臂挡车。可她不甘心,明明,就差一点点,一点点。她攒了足够多的钱,有了和林梅断绝关系的完美计划。只要毕业,留在海川,许岸会陪着她一辈子。 偏偏,有人见不惯那样的纯净,试图将其染黑。 简司! 掌心刺痛,她摊开,见着原来是自己用指甲掐出了伤痕。 她正身,抽了条毛巾浸水拧干,一点点擦净许岸身体上的那些粘稠。 冯若涵给他吃的药,药力强劲。许岸神志不清,高耸的下体还未得到满足。安亦不确定那药有什么副作用。但见冯若涵在房里做了那么久,没一刻停歇,下意识怕许岸会因此损害身体。 她当机立断的给他套好裤子,扶他起身。好在有了前半段的发泄,这会他不再全然无力。有些像醉酒的人,歪歪扭扭的耷着身体。 安亦稳着他,两人踉踉跄跄的出了酒店。 凌晨的街道,人和车都是寥寥无几。等了十来分钟,总算来了辆出 分卷阅读10 租。司机以为是喝酒了,没多问,按她说的去了医院。 许岸送进了急诊,医生说无大碍,吊了瓶葡萄糖液。安亦守在他床边,一晚上的紧张这时散去,她交叉着手臂,恹懒的把下巴搁在上头。 许岸在药物的缓解下,真正入睡。安亦想起,高一时的那个中午,他和自己表白那天。少年模样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只被人诱捕进来的小绵羊。 他红了脖子,红了耳尖。他说,安亦,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许岸是好人,可从不是烂好人,她比谁都清楚。于是,她不小心的用唇擦过 他的脸颊,不小心搭住他握笔的手掌,不小心弓腰露出起伏的胸线,不小心和他同用一个杯子,不小心洗澡被他撞见...... 这些年,他做到了目不斜视,专心看着她一个人。心甘情愿的站在她这边,纵使许母深深厌恶着林梅和自己。 安亦的下巴往里揉了揉,她隐瞒了许岸很多事。如果有需要,她可以隐藏一辈子。 装作大家喜爱的模样,刻意的讨好许父和许母,她一点也不觉得累。比起这些,时刻担心自己会被半夜醉醺醺的酒鬼,压在身上上下其手,每日都在恐慌被林梅哄骗去贩卖肉体,要轻松的多。 那些才是真正撵在她屁股后面的危机,才是足够吞噬她未来的怪物。 许岸给她的,是一种纯粹,她比谁都确定许岸的爱意。不需要猜测,不需要防备。 安亦握住他贴了胶布的手,小心的吻下去。 许岸,我会陪着你。 叮咚。手机响了。 简司:小处女,发起狠来的样子,搞得我很想操你呢! 凌晨两点四十。 安亦删了记录,收起手机,她这会真没精力和他开启新一轮的口水战。这狗逼你想咬就咬吧,迟早拔光你的牙! 010。送礼 晨光熹微,袅袅的凉意激起一阵酥麻。一夜趴睡的姿势,双腿有些肿胀。安亦就着趴下的动作,反手去捏后颈,缓解僵硬。 一只干燥的手早她一步,覆在那块娇嫩的皮肤上,缓缓用力。 “感觉好些了吗?”许岸眼下泛青,略显落拓。 “嗯,好多了,”安亦没动,只是露了双眼出来,“你想吃什么。” 她的颈侧还有显眼的吻痕,许岸还记得身体的感受,胸前的青紫醒来时就看见了。那种失控的快感和不安,在见到安亦时,落下大半。只是,心头盘踞的黑影,仍是不见消退。 “昨晚,我,”他动了动嘴,换了个词,“是不是,和你。” “不是我,”安亦没有错过他的那抹迟疑,她故作轻松的笑了,“许岸,如果我生气,今早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是她劝许岸参加庆功宴,是简司那个混蛋花费心思的设局,就是为了看个热闹。她有什么理由去怪这个人? 颈后的手倏尔缓缓抽回,许岸闭上眼,嘴角绷直。 ...... 简司在家睡到七点,被楼下乒乒乓乓的搬弄吵醒。房子的隔音其实很好,可抵不过他敏感的听觉系统。夜里,水龙头的滴水声,都会在他耳边放大。何况,楼下的人,似乎浑然没发现家里多了这个人。 他坐起身,曲腿,双肘支在膝上。背脊微弯,紧实的肌肉在睡衣外撑起一道有力的弧线,如同一张待发的弓。他耷拉着脑袋,细碎的额发垂下来,挡住了微光闪闪的眼眸。 起床气严重的他,整个情绪在作恶和暴躁中来回切换。他沉着脸,趿拉着拖鞋,在陈列柜随手抄了个釉彩花瓶,掂了掂分量。拉开房门,懒懒散散的拎着花瓶,走到二楼护栏边。 他睡意未散,半阖着眼,只是随意找了个靠自己最近的地方,也是最吵的地方。花瓶在他手中摇摇欲坠,伸长手臂。 松手,回身,再懒洋洋的眯着眼睛踱步回房。 楼下一个清脆的碎裂声。 三秒后,是大大小小的惊呼声。但很快,这阵惊呼声被强制按了下来。 耳边一片宁静,他戴上眼罩,再次睡着。 等他补完觉,台钟显示是中午十二点。他有些饿,洗漱后去楼下。餐桌边没人,客厅的沙发上倒坐了几个男女。 楼下几人还算和谐的氛围,因他的突然出现,立马出现卡顿,掺杂了些紧张和小心。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小少年,脸上是被碎片溅伤的血痕。他别开眼,眼里是还来不及掩藏的憎恶。 没人敢和他主动打招呼,各自瑟瑟的缩头,喝咖啡的,玩手机的。但余光不由自主的没离开过那道危险的身影。 厨房里的张阿姨见他下来,成了唯一一个笑脸对他的人。 “阿七呀,阿姨给你煮了汤,正好这会喝。” 简司囫囵喝了几勺,张阿姨炖汤有些清淡,他口味重,每次都是强迫自己下咽。 “难得回来,晚饭也留下来吃吧?”张阿姨又端了几样小菜过来。 沙发上的几人,立即收紧身体,伸长了耳朵,发出触角关注着餐桌动向。 “不了,”喉咙发干,说话也沙哑了些,“晚上有事。” 张阿姨劝不住他,更留不住他,唯有惋惜的叹气,“阿七,你爸今天生日,我准备了好些你俩爱吃的。” 简司闷头喝完最后一口清汤,拿餐巾拭嘴,“嗯,你们晚上玩的开心。” 他说完,斜睨了沙发上那几人听完他的回答后,如释重负的软下肩膀。 临出门,他脑子里有根细弦拨动,他选择遵从内心。 端坐在沙发上的少年,眼看着半只脚迈出去的人,转身大步冲着他走开。少年蓦地被施了定身术,四肢渐凉。 “弟弟,”简司唇角一勾,“生日快乐,早上的礼物不喜欢吗?” 少年一脸惊惧,“七,七哥,我。” “喜欢就好,”他按了按少年的肩膀,“下次,送你个宋朝的吧,摔的更响。” “咚。”沙发一头的贵气妇人,失手打翻了咖啡杯。她唯唯诺诺的不敢去捡,甚至不敢对着欺负儿子的人叫骂几句。 简司讥笑,扫视一圈神色不一的男男女女,回身离去。 司机送他一路驶向三环的跑马场,他在大门下车。和门童一块竖在那儿的女孩,甫一见他,不耐的五官顿时如沐春风,娇俏动人。 “七哥,”温蔼碎步跑来,双手攀上他的胳膊,“人家等你好久了!” 简司没去应答,带着这个人体挂件来到了常待的休息室。里面两个同龄的男人正抽烟说着什么,瞧见主角来了,纷纷灭了烟过来。 “七哥,可以啊,”陈锋手肘拱拱他,“大明星,嘿!” 被个稍显丑陋的男人打量,温蔼有些不悦,脸上却没什么表现。跟了简司两个月,知道他嘴刁归嘴刁,可不会两男 分卷阅读11 一女搞3P,立即安心了不少。 三个男人谈论的都是生意圈子的门道,温蔼听了一半,指望听出什么内幕可以出去卖钱,也没希望了。在简司耳边念了念,起身去洗手间补妆。 陈锋的视线就没从温蔼身上下来过,她走了,他还恋恋不忘。 徐然看不惯这失魂落魄的鬼样,打趣他,“喜欢自己去找一个,他三哥手下不是刚签了个校花么。” “我就算了,”陈锋很有自知之明,“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不是有钱人。”他泡过的女人,不爱他的人就算了,还嫌弃他的钱。他就是那些女人往上的跳板,晦气! “那你做点善事吧,”简司挑了瓶酒,交给侍应生,“相由心生嘛!” 徐然大笑,“七哥,你是最有资格讲这话的。” 几人谈笑间,温蔼走了进来。她走的急,没注意另一头醒完酒出来的侍应生,二人撞个正着。 “你怎么回事?”她一身迪奥全交待在这儿了。 陈锋见佳人受累,七哥还稳坐在高脚凳上。于是一马当先的冲在前头,接过侍应生的帕子积极给小美人擦拭。 “我自己来。”温蔼脸黑了一圈,陈锋那双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是让他觉得不坏好心。 “呀。”她小声轻呼。 简司这才扭头去看,温蔼挥开陈锋那只手,猛地退后几步。 “你干什么?” 陈锋一脸懵逼,我干什么?我这不给你,擦酒渍么? “七哥,”温蔼不愧是专业演员,那眼泪说来就来,含在眼眶里,还不带往外淌。欲泣还休的,特别委屈,“我,我。” 简司无趣的摆摆头,“你自己上去换件衣服吧。” “七哥?”温蔼眼尾下挑,双眼努力睁大,嘴唇轻咬,“他刚刚明明就。” 她才二十二岁,老天爷赏饭吃,得过几个国内的奖。她的第一任男友第一任金主就是眼前这位丰姿俊逸的年轻人,他很好,要什么给什么。连她的床上功夫,都是他调教出来的。 温蔼动了真心,她觉得自己不是被包养,而是和他在进行一场恋爱。她不肯轻易相信简司会对这事视若无睹。 “陈锋,”简司勾了勾手指,“带她去上面换衣服。” 陈锋被幸运砸中,双眼噌一下亮起来。 温蔼一颗心瞬时沉到海底。 011。闹剧 安亦和许岸两人进入一个奇怪的圈子。 他应该还再为那日的事耿耿于怀,歉疚讨好两种情绪萦绕在二人间。许岸给冯若涵打电话,要说清楚,他不想逃避。 冯若涵哪还敢接他的电话,安亦接连几天发裸照威胁她。甚至钓鱼执法,好几次,不同时段,用许岸的手机试探她,是不是真的打算放弃勾引。她现在承认,安亦真是疯子。 许岸的手机号码就睡在她黑名单里,解禁日期待定。简司那家伙最近怎么也没个声响了,她唯有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十一月,许岸生日。安亦计划给许岸庆生,她要帮许岸忘记那一晚。 “就咱们两个?”电话里,许岸有些意外。 “嗯,”她柔声说,“你不想和我一起过生日?” “没有,我当然很想,”许岸略感遗憾,“不过,大浪突然告诉我,明天为我组了个局,大伙估计都在。” “没关系,”安亦想,她要的是生日酒局之后的时间,人多就人多呗,“那,生日结束后,不回学校,好不好?” 许岸沉默半晌,“安安。”他的身体得到过快乐,不再如从前,隐晦的梦淫。很多时候,他都希望安安的身体在他身下,化作一道水,融入他的骨血里。他对安亦肉体的欲望与日俱增。 “呆子,”安亦哼笑,“我也是成年人。” “你,”许岸张张嘴,“那我,订酒店。” ...... 许岸生日,两人的室友都跑来凑热闹。KTV的大包塞满了,大浪比自己生日还兴奋。安亦订了个蛋糕,没吃到嘴里,开场就被人抓了糊在大伙脸上。 男男女女在一起,酒是少不了的。大伙起哄许岸说出今年的生日愿望,他握着话筒,满含笑意的盯着安亦。 他说,每年的愿望都一样,娶她。 现场爆炸般的掌声,他动情的吻住她。大浪拍到这一幕发了个朋友圈,大呼,今年虐狗都是集中一起杀的。 气氛到了高潮,歌这会没什么人去唱了,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拼酒。一批酒水送进来,喝懵了的大浪还记得拉着安亦,问,是不是续酒了?安亦摇摇头,服务生解释,是包厢里,许岸的同学过去点的单。 大浪一拍脑门,“啊,我知道是谁了!” 安亦,我也知道是谁了。 包厢门被推开,简司带了个人走进来。所有人一齐看着,震惊不已。 简司不意外这种出场方式会得到怎样的瞩目,他随意的找了个角落坐下,指指身后的人,“在门口碰见冯若涵了,所以一块过来。” 冯若涵心有余悸的快速瞟了一眼简司,又瞟了眼目光凛凛的安亦,心一横,走到许岸面前,“祝你生日快乐,许岸!” 安亦许岸和冯若涵的三人氛围,从她进来的时就迅速发酵出一股难以言表的硝烟味。好像,就差那么一点火星,这里便会“嘭”的一声,炸个粉碎。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玩,”安亦露了点笑意,她摇了摇手中的手机,意味深长的对着冯若涵,“待会可以留下来多拍些照片。” 冯若涵仿若被人加了砝码,竟忽略过她的隐性威胁,直接走到点歌台,关掉音乐,拿起话筒,“许岸,”声音登时放大,传递到每个人耳朵里,“我喜欢你,很喜欢。” “那天在酒店。” “咚。”许岸一把将酒杯重力磕在桌面,“你跟我出来。”他去拉冯若涵的手臂,哪想冯若涵早有准备,侧身躲开。 “你睡了我,不打算负责吗?” 一时,房内如乌云蔽日,三人剑拔弩张各站一方,大伙面面相觑。许岸身体晃了晃,白木着脸。 “冯若涵,你出来。” 冯若涵嗤笑,“为什么要出去,这里不是更安静吗?” 安亦心绪起伏,胸腔里擂鼓鸣动。她攥着手机的手,被挤的生疼。她以为那些威胁起到了作用,还大为庆幸冯若涵胆小如鼠,不敢破釜沉舟。 眼下,她倒是真令人刮目相看! “不出去也行,”安亦冷然开口,“你说,照片是发到群里好呢,还是投屏比较方便?” 冯若涵脸色微变,目光随动,立即故作无所谓,“你发吧,大不了,报警。” 不对,安亦蹙眉,冯若涵的态度有问题! 她签了公司,最怕这些东西,怎么会无所顾忌跳出来? 心头一动 分卷阅读12 ,她整个人定在那里,霎时将目光直直的指向角落里的简司。 那人惬意的看着亲手导演的这场大戏,他喝掉一整杯啤酒,从众人里走出来,在许岸身边站定。 他比许岸略高,肩膀也更为宽厚。他随手点开音乐,没唱完《情人》再次响起。他替许岸抚了抚衣襟上沾染的尘灰,附耳过去。 安亦看着他不过说了几个字,许岸只是灰白的脸,顿时怒目炽火。 “砰。” 所有人都没料到,一向谦顺有礼的老好人,会将拳头冲向那个只是信步闲庭劝架的简司。 完了。安亦想,她听不到周围的人在喊什么,她的眼里,那个愤怒的对着人拳脚相加的许岸,真的要被完全不还手的简司染黑了,她,终究没能守住! 所有的人在许岸再次出拳时反应过来,他们一分为二,有的拉住许岸,有的隔开简司。 慌乱中,吵闹的包房引来服务生,他们人数众多,不知是谁报了警。很快,几名街道派出所的干警赶过来。 安亦在这场闹剧中,森然的望着冯若涵。她显然被现场吓到了,或许她想到了,会有点什么矛盾发生。全然没料到,最后是这样收尾。 冯若涵回望安亦,她嘴角嚅动,说的是,对不起。 对不起,她错信了简司。 简司被打的口腔出血,脸颊登时肿胀,腹部挨了几拳。他站在那里,对警察说着,就是同学间的小玩笑,没注意轻重。 鉴于人数多,且简司伤情似乎有些严重。干警还是将许岸带了回去,需要学校老师去街道派出所领人。 安亦追上他,许岸苦涩的笑了下,撇开眼,缓缓摇头。 012。 猥亵 安亦浑浑噩噩的离开KTV,她谢过了室友们的好意,独自走在长街上。简司对许岸到底想做到什么程度,她没底。且没有任何凭据可以证明是他从中作梗。哪怕是有了证据,许岸也拿简司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世界的规则,是钱和权说了算。许岸家世尚可,却经不住简司的有意针对。 简司! 她习惯的一脚踢开眼前的石子。 “我操,谁啊!” 前面的人捂着小腿转过来,安亦稳下情绪,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 那人明显不考虑就这么算了,他走过来,“小姑娘,踢坏人可要赔钱的。” “不好意思,这样,我给你一百块,你看行吗?”安亦实在不想再和无赖置气,径直抽了张一百的递给他。 “这钱,”他手指捏住钱,顿了顿,惊喜的叫出声,“安安!” 安亦陡然抬头正眼看他,这人满脸松弛的肥肉,全身散着股浓烈的酒味儿,全身上下沾满了黑色油污。 猛一看,她觉得面前的人,十分陌生。而当他微眯着眼睛,露出断了半截门牙的牙床对她猥笑时,记忆里最昏黑的那个下午,一时呼啸重现。 李伟军! 林梅的第二任姘头。 一个险些,强暴了她的无业游民。 那些藏在暗处的恐惧纷涌而上,安亦后背窜起一阵熟悉的钝痛。她又被人推回到了那个下午,喊不出声,使不出力。眼泪成了绝望的喧嚣。 “小丫头,生意不错吧?”李伟军拽住她,“走,陪爸爸去喝两杯!” 安亦死死的站在原地,“李伟军,这条路上全是摄像头,你要是敢。” “敢操你?”李伟军肆无忌惮,“老子顶多判几年,你这小妞,十三岁就知道勾引老子,现在和老子来这套。” 安亦左右望去,这里不是主街,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 “李伟军,你先,你先松手,”安亦吞了吞口水,“我跟你走,但,我得先去买避孕套。我身体不太干净,林梅不是还有梅毒嘛!” “啧。”李伟军嫌她麻烦,转而想到当年和林梅在一起时,她就妇科病没断过,确实不干净。他点点头,“买套?成啊!” 安亦准备他一松手就提步跑掉,谁知,他眼珠一转,放肆笑道,“你当真以为老子还蠢着呢,当年这招现在用,你他妈把老子当傻逼呢!” 他看着安亦猝然白下的脸色,“老子眼睛不瞎,谁他妈卖逼会穿成这样?” 他分隔了这么多年的“继女”,出落的让人眼前一亮,清纯干净。那腰,那胸,那腿,长成那样,就是得被人摁在床上没日没夜的操干。 李伟军淫心顿起,抬手就要去抓她的胸。 还没碰到,一只手伸过来,钳制住他的手腕,巧力翻转。手腕“咔”的一声,脱臼,李伟军立时散劲。接着是双膝被人一踹,腹部又迎来一脚,眼睛没看见来人,一拳直击他面门。 “抢我的东西?” 李伟军像只煮熟的大虾,蜷缩在地,朦胧的眼前,是个高大的男人。他周身泛冷,语气轻蔑。 “今天怕是不能亲自陪你玩,”一脚踩上他的脸,顺劲儿往死里碾了几下,他下颌骨快被碾断,“等着吧。” 简司在他面门踢上一脚,回头去找安亦。她还在原地,目光幽幽的看着地上的人。 “还不走?” 安亦回神,觑了眼他。简司见她若有所思,仿佛她和这事半点关系没有。心下微哂,向后招了招手,一辆黑色宾利滑过来。 “上车。” 安亦上车前最后看了眼,还在地上疼的嗷嗷叫的李伟军。 她坐在后座,沉默不语。任由简司叫司机开到什么什么小区,她眼前浮现初中那会,为了躲避李伟军的骚扰,她做过很多。林梅不管她死活,还巴不得她能女承母业。 李伟军是林梅带回来,胆子最大,心最狠的一个。但脑子也是最蠢的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些和他虚与委蛇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只是,当这个世界无人拯救你时,报警也只能救你一时的时候。你的求生能力会变的格外强大。 但,再聪明的人,也有打盹的时刻。正当她以为自己可以住校,摆脱纠缠时。李伟军憋不住了。 人都说喝酒壮胆,他不需酒精引火,他只要看见安亦,眼里就是无边的欲火。那个下午,林梅出去烫头发,她在家收拾住校的衣服。李伟军扑上来,“娇娇宝贝”“小心肝”的叫。压着她在床上,亢奋的用臭气熏天的嘴去亲去咬。 他扯了她的裤子,手掌抓着她还未发育的小山丘,手指拨进她的阴阜。 粗糙手指触感,在接下来几年的时间,一直停留在那里。恶心又厌恶,以至于后来洗澡都不愿去触摸。 她哭着求李伟军住手,可他只是更为兴奋的要捂住她的嘴,手下不停的玩弄她的花户。 也就在那一刻,安亦兀的冷静下来。她学着林梅的样子,娇媚的笑着,声音颤抖,爸爸,别急嘛,你去看看妈妈有没有安全套。 分卷阅读13 我要是怀孕了,我妈还怎么用我赚钱? 李伟军信了,袒露着下体直奔林梅的房间。安亦说不上来,那一刻她瘦弱的身体是哪来的力量,让她飞速抓了裤子冲出门外,取出许岸家门垫子底下的钥匙,一口气躲了进去。 还是,要庆幸,那时,许岸家去了国外度假。 庆幸,许岸为她留下的秘密钥匙。 最为庆幸,是无人知晓这样的不堪。 回忆收拢,她咽下最后一丝郁气。 简司带她来到一间公寓。 “要洗澡吗?”他突兀的问。 安亦有些迟钝,“嗯?” 简司鼻息一哼,“我爱干净。” 两人的对话估计有些没接到同一个频道,安亦舔了舔嘴唇,“你想对许岸做到哪一步?” 简司脱了上面的卫衣,露出精壮的腹肌,他挑挑眉,“洗完澡告诉你。” 他今夜对她是势在必得,也不尽准确,毕竟她也没拒绝过。只不过,今夜,让他更有种采撷胜利果实的意味。 一种对自己的肯定和奖赏。 013。初次 两人先后洗澡,简司胯上挂着条松垮的短裤,懒恹恹的出来。安亦穿了他的一件T恤,内里真空,盘腿坐上床边。 她在放空,打算做坏事的时候,她经常这么干。有利于理清那些旁枝末节,抓住重点。 简司盘腿坐在对面,呼吸隐隐可闻。处的近了,他脸上的伤痕也被放大。 房间里没开灯,浴室的光洒过来,给这里头混了点暧昧。不至于两人如今非敌非友的关系,心知肚明的尴尬约炮。 “说吧,”她水洗般的眸子,明暗之下湿漉漉的,看着有些娇柔,“你要做到哪一步?” 简司还是头一次,做爱前一本正经的和女人讨论她男朋友。他很有耐心,双手自然垂在膝盖上。额发上的水珠还未干,他稍稍倾身,就能滴在她白玉般的腿缝里。 “没想好,”他搞人是没有下限的,一般来说,看心情,“或许,明天。或许,明年。” 安亦没自信和他说什么,你放过他,我来陪你玩,这种玛丽苏对话。简司一时兴起要整人,也可以兴致突灭马上放手。就是看着狗逼的注意力在哪里了。 “以后呢?”室内异常安静,时间仿佛都不在其中流淌。安亦也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他眨了眨眼睛,才明白她指的是今夜这炮的以后。甜品小站⑥3⑤48o⑨4o “没想好,”他老实回答,带着点吊儿郎当的脾性,“看你咯。” 后面那句,安亦权当他是在放屁。 “嗯~”他鼻子哼了哼,“你还没给我道谢。” “你也没给许岸道歉。” 大少爷讨了个没趣,无所谓的撇嘴,“那算了。” “谁先?” 他被安亦的“谁先”有些问叉了,没转过弯。 难得看这人露出点傻子样,安亦冷嗤了一声。她双腿合拢,跪立起来,比坐着的他略高,两手攀在他肩头。 “那,我先。” 女孩的吻送到唇边,直接了当的放出小舌去描绘他的唇瓣。简司蓦地按住她的手肘,将她拉开一寸。 “第一次,我先。” 他一手按在她的颈后,压她低头。火热的唇噙着向里吮吸,他的手探进T恤里,触到她嫩滑的后背,拢向自己。两团圆润的香乳抵到他的下巴,他的手在脊背中间微凹的细沟里游荡。 灵敏的听觉捕获到她有些紊乱的呼吸,她的长发,还有些潮。有些黏在光洁的蝴蝶骨,一动一静添了无限抓痒。 安亦搅着他的舌,手指插入他的后脑勺,一个吻漫长又仔细。简司对她的交缠回味无穷,不舍分开。他两手抓住衣服下摆,向上一捋,一具洁白的丰盈的胴体便尽数呈现。 安亦推倒他,揪住他松垮的短裤,简司默契的逐一脱掉。而后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 赤诚相见,身上的人每一根线条都充满力量的美。安亦偏低的体感,触到他火灼似的肌肤,轻哼出声,仿似手脚冰凉时摸到的那杯温水。 简司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往下。蜜桃乳还带着馥郁芳香,他含住一颗肉粒,舌尖舔弄,牙尖研磨。他听到女孩急促的一声“嗯”,还将胸脯往上送了送。他的手握住另一团,那柔软的乳就是水球,任他揉捏。 安亦的手自救般的抓进鹅羽睡枕里,胸前的湿糯一点点滑到她的肚脐,经过她的小腹。她不安的睁眼,简司的头伏在她两腿之间。 “简司?”她叫的很是媚态,更像是邀请。 简司曲起她的腿,架在左右手肘,一口咬住她的腿根。 “嗯!”安亦吸了一口短气。他是真的在咬!他在出血前制止,满意的垂首,薄唇舐勾她的花穴。 那条舌头舔开毛发,直入穴口,安亦被他逗弄的呼吸错致。没等她感受更多,简司覆身上来,随之,一只指头挤入穴口,在里用指尖剐蹭。蜜穴一时激出稀薄汁水,手指迎水而入,直接抵到中途阻隔的薄膜。 他的小臂撑在她头顶,手指拨开她额前的乱发,“礼物。”他说。 安亦不耐的挥开他的手,往下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了这张话多的嘴。 身下的手立马被这一拉带了出来,他的肉棒顺利的抵在花口,臀向前一送,龟头挤了进去。 “唔。”女孩难受的蹙眉,简司缓缓推动,感受到甬道里渐渐汩汩流出的汁水。他望着女孩,那双迷离失神的眼里,再次闪出了点点流光,璀璨斑驳。 他吻住她的眼睛,身下一撞,那层薄膜破开的瞬间,他脑内五光十色的炸开烟花。 甬道的褶皱紧紧的吸附着他的肉棒,简司噙住她的唇,舌大力的扫过她的上颚,勾住她的舌用牙含住。 安亦上下失守,胸前那手拨动着娇嫩的肉粒。身体的那根铁棒,让她异常难受。 “你出去,”声音微弱的像是求救,“太大了!” “嗯?”简司也同样难受,她绞的人动弹不得,还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宝贝,放松。”安亦被这性感的哄声蒙骗,一时放松,随后是他不加感情的缓慢抽插。 “啊,”安亦嗓子细细的叫出来,“太深了你!” 简司在兴头上,他耸动着胯,什么几深几浅都顾不上了。凭着动物交配的本能越来越快,越发尽兴。湿滑的蜜穴被急速穿刺的迎来第一波热潮,安亦身下一松,花穴喷出一股蜜液。 肉棒还在,被这热流一裹,瞬间从马眼射出精液。 简司感受着惬意的输出,胸膛沉浮数下。他扭头,含着她的耳朵,肉棒没抽离那条温暖的通道。他伸腿夹住她,带着她就地一滚,送她到上位。 “你来。” 安亦刚经历的刺痛和令人抓心挠肝的痛快 分卷阅读14 ,腿还有些颤栗。她细嫩的胳膊,撑在他厚实的胸上,好似他随手一掐,就能拧断。 她眼尾泛红,魅灵一般的缠住他的腰,“简司,现在是我操你!” 双腿忍着酸软分开,跨坐他腰侧,他的整根肉棒一秒挺立变大变热。全部吃进去太难受了,简司有些分神的望着她的眼睛,里面星光点点。 很快,小家伙一个生疏的上下骑乘,差点让他秒射。 太深太紧! “唔。”他拿手背盖住眼睛。 安亦缓了几秒,小手撑住他的髂骨,上下耸动起来。她腰力有限,很是受累。每次进的太深,身体里叫嚣着加快加快。 “呜~”性爱会让人流泪啊!安亦荡着身体,眼里滚出一粒粒水晶珠,打在他的小腹。 泪水催情,简司卡住她的腰,奋力上顶,一次次的撞击,两人喉咙干涩,一齐失声,默契抽插的更迅猛。 “啊!” “嗯!” 浊液相融,安亦彻底没了力气,身体软下来,额头搁在他的肩窝。他温热的手自然的抚摸着她的背脊和翘臀,好似父亲对女儿受了欺负的安抚。 安亦恍惚间,忽然再也记不起那些恶心龌龊的触摸。 那双贴着脊背,带着柔情划圈的手,干净修长。 阴阜是他残留的含着麝香的湿意。 那年夏日的某个下午,被完全从记忆里删除。 ———— 写肉戏感觉容易陷入循环,那些花样百出的方式我要去学习一下 014。关系 KTV的一场闹剧,和李伟军的恶意重逢在此刻得到发泄。安亦没多余的力气再去干点什么了,她喘息几声,无力的从他身上滑落。 甬道里没了肉棒的堵塞,爱液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床上黏黏糊糊淌了一大块。 “洗澡。”简司拿腿碰了碰她。 “不要。”她的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的,是他从没听过的娇憨。 简司翻身,半个身体虚压住她,“明天。” “我会吃药。”她接的很顺口,人还是懒懒的趴着。 他被抢白,其实,他没打算说这个。不过,这个确实也会说。给她这样一跳,厚脸皮的简司反而没那么理所当然了。 他床品一绝,自问有头有尾,只要身下的人别还没开始就假装高潮。让彼此都爽,才是够格的性爱。眼下这位,鉴于是初次体会,简司想着哄哄,让女孩心里舒服点。没想几分钟过去,他再递话头时,边上只有微鼾。 她的脸半埋进软枕里,睡颜很是不雅。至少,他绝不可能这样睡。许是梦见什么,她咕哝几个字。 很模糊。 可他耳聪目明,听得很清晰。 她在念,许岸,抱。 简司确信,要是操彼此的时候,听到这名字,他会有一百种方法让她记住他的名字,而且认错求饶。不过现下,她睡得很不舒服。抿着嘴巴,脸上软乎乎的,和她的酥乳一样,眉间还冒了个小小的“川”字。 大少爷大发慈悲的伸手揽住她,小家伙乖巧的拱进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住。他的内心将这看做是床品优良的男人,对这个小女孩初夜的补偿。 嘶。他舔舔后槽牙,这会爽完了,才记起自己是受了伤的。 ...... 安亦一晚上睡的很不舒服,有什么重物压在心口,让她做了一晚上噩梦。睁眼瞧时,发现隔壁的男人搭了条胳膊在她胸上。 难怪梦里难受,总是想哭。她挪了挪双腿,腿心被人一番蹂躏,痛到麻木。干涸的液体粘黏在一块,阴毛被扯的微痛。她适应半秒,借着浴室的灯,轻轻下床。取了旧衣去浴室洗漱,窸窸窣窣的响动也没让简司醒过来。 她洗得很快,直接穿了旧衣出来。 那位还睡着。 她心下骂了一声,狗逼! 这里坐公交还得走十来分钟,安亦尽量保持平常状态。在浴室时,她特地看了,脖子显眼的地方,都没印迹。 今天,得去接许岸。 她头靠在车窗,人如果连续经历过几件事故,会有片刻的恍惚。 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些事真的都发生过?我闭眼睡打个瞌睡,能不能已是几天后? 别想了。她丧气的泄肩,生活被人搅乱,步伐不能乱。 辅导员来得更早,安亦到时,许岸已经跟着老师签字准备走人了。她隔着大厅的玻璃望着许岸,才一夜,他胡渣都冒出来了。 许岸也看到了她,快步出来,沉默的抱住她。 “好了好了,”辅导员站出来,他单身,见不得学生情侣大庭广众的喂他吃狗粮,“先回学校洗澡,好好休息。” 辅导员昨天连夜了解了事故始末,男女同学的事,闹大了都不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简司那边人家也不计较这些。 许岸牵着她,漫无目的的顺着马路走。两人几次开口,张了张嘴,硬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条路通往学校西门,小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在外租房的学生。许岸在一家早餐店前停下,问她想不想吃虾饺。 一顿饭吃的安静又诡秘,和平时你来我往的境地完全不同。许岸中途接了个电话,皱着眉,“我爸妈过来了。” 许父电话里只说来看他,也没提他揍人的事。 西门附近有个露天广场,常年竖着遮阳伞和藤编的桌凳。许父在那里抽烟,气质舒朗儒雅,外表似三十岁。许母一手绕着新做的卷发,一手还在和手机里的人聊着什么,眉眼带笑。 “孩子来了。”许父点点她的手臂。 本是喜上眉梢的脸,乍一见儿子身后的女孩,瞬间耷下来。安亦跟着打了招呼,四人围坐在一起。许母不去拿正眼瞧她,只独独盯着许岸。 不知是不是有安亦在场,许家父母说话一直绕不到正题。虚谈着许岸现在过一次生日,就大一岁。年龄越大,责任越大。 安亦心里大概明白,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找了借口告辞。许母巴不得她赶紧消失,许岸抓了抓她的手,却没多加挽留。 安亦一走,许母立即笑靥如花,“儿子,你女朋友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爸爸妈妈?” “什么?”许岸尚在茫然。 许父起身,理了理衣襟,“你跟儿子讲,我去趟洗手间。” ...... 安亦一个人回去时,走得极慢,蜗牛似的挪步。走到拐角,一人从后搭住她的肩头。 “安安。” 安亦的脚不敢再挪动。许嘉清没松手,反握得重了些。 “你想一辈子不理我?”他离她更近一步,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后颈。 “那个女生,”他语调上挑,有些笑意,“给家里打了电话。” “她怀孕了。” “宝贝,”他抚住她的后 分卷阅读15 颈,带着她转过身来,食指托起她的下巴,“别和我生气了,好吗?” 安亦失魄的提了提嘴角,“我会和他分手。” “乖,我想你,”许嘉清吻吻她的眼睛,眼里无底的漩涡,深深吸引着他,“对不起,之前是我过分,”他又吻上她的鼻子,“别再用他报复我了。” “许嘉清,”安亦木然看着他,“你哄骗我这么多年,还不腻吗?” 许嘉清英挺的眉毛拧了拧,“安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控制你。” “是吗?”安亦打开他的手,“那最好从现在开始,离我远点。” “安安,”许嘉清抱住她,下巴磨着她的头顶,“没有你我会死的。” 她和许嘉清的纠缠是团理不清的乱线,细密繁杂。抽不出哪里是头,拽不出哪里有尾。 “你有时间,不如多去关心许岸,”安亦推开他,“有人故意想整他。” 许嘉清停下手,“你要我去帮他?” 安亦的心里,有个地方漏了一个洞,那里鼓鼓的窜出来一丝寒风。 “许岸是你儿子。” 许嘉清正视她,“十八岁那年,他就不是了。” “安安,懦弱的孩子,就得打压着长大。” 一直绷着的安亦,登时目光如炬,眼里的怨恨冲破无形的空气,消杀而来。 015。主人 安亦的神情,许嘉清并不陌生。一如当年两人翻脸时,一如她一层层揭穿自己的险恶时。 他离开的久了,卓雅打电话过来催。安亦讥讽的笑了,“你老婆叫你呢?” “安安,”许嘉清对这种语气十分不满,他步步紧逼,“主人教给你的东西都忘了吗?” 许嘉清在她的过去划了一个圈,在这个圈里,她可以疯闹,可以过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他全部满足。可一旦,踏出这个圈子半步,所有的宠溺就会化成床第间的折磨和调教。 她的骨子里,被他腐蚀出了某种奴性。只需他对着那个脆弱的点,轻轻摁下,她的身体就像是一具不受控的木偶。 安亦闪避别开脸,语气显得心虚,“你滚吧。” “安安,”许嘉清抵开她的包,往里塞了一个小盒子,“别再躲着我。” 她垂眼,手攥着肩带,“许嘉清,你帮帮许岸。” “看来,你是真喜欢他,分手的事,我不逼你”许嘉清无奈的将她垂下的头发,撩到耳后,“我会帮他,得等等。他性子太软,吃点苦头也好。” “回学校吧,乖乖,”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许和他换手机了,嗯?” 安亦一心想走,顺从的点点头。 ...... 上午四节课结束,阶梯教室最后没剩下几个人。安亦转着笔,她坐在窗边。一上午都盯着那条通往西门的校道。 许岸没回来。 笔啪嗒一下,掉在课本上。 五岁初见许嘉清,也有这样的声响。 她被林梅赶到屋外,冰天雪地的,薄薄的秋衣秋裤外,就套了件缩水的旧棉袄。脚上没穿袜子,夹着双冻到冷硬的人字拖鞋。 鼻涕不受控制的呼啦啦涌出鼻腔,她哭肿了眼睛,嗓门嘶哑。一边用手背去擦鼻涕,一边安静的等待林梅和屋里的男人完事后开门放她进去。 楼道的感应灯暗下去,她不敢发出声音,去震亮那道光线。 她们刚搬过来,这栋楼很陌生。她小心翼翼的缩在自己的软壳中,把自己当做楼道里的一张纸片,一个烟头。淡化自己的存在,才能活的好一点。 一声低沉轻咳在楼下传来,那一刻她在刺眼的光线里,看着眼前愈发高大的黑影笼上来,向她伸出手,那手干净修长。他说,这里很冷,跟叔叔回家,好不好? 这人是她们的邻居,只有二十五六岁的许嘉清。五岁的她,觉得眼前这人,长得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 她跟着许嘉清进屋,门锁落下,啪嗒一声。是天堂,也是地狱。 初时,性感迷人的卓雅还是很疼她的。因为,她可怜。从小没爸爸,妈妈是个毫无责任心的性工作者。当安亦捧着一碗白米饭,吃到吐的时候。她甚至还转过去,偷偷抹了眼泪。 许岸比她大两个月,刚上学前班。缺爱的人总是敏感的,天生的知道讨好跟可以让她吃饱饭的人。她开始学着在这三个人身边转悠。 她帮卓雅扫地,分发碗筷,时不时说些甜甜的乖话。许岸写作业,她就在一边静静等着,在他的画纸上学写他的名字。等他写完了,许岸就是她的小老师,一点一滴,将每日所学倾囊相授。许嘉清,许嘉清不需要她做任何事。 他说,小孩子的快乐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时至今日,纵使记恨他做过的那些事,可安亦还是得承认,许嘉清给了她一个轻松的童年。 他像一个真正的父亲,教她识字,给她讲故事,买那些她以为是奢求的裙子,带着她和卓雅母子去游乐场疯玩一天。玩累了,卓雅给两个小孩洗澡,他就在屋外,神情寂寥的抽烟。 但他,仅仅是像父亲。 不是一个真正的父亲。 安亦坐在他膝上,将那本精美的绘本看完后合拢,问他,叔叔,以后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他将她放在凳子上,那时的他总是会显出些卓雅都难以看透的表情。卓雅常在饭桌上调侃,认为许嘉清应该去攻读哲学。 他说,安安,我不会是你爸爸。 十岁,安亦被他脱光衣服,细弱的裸体躺在他的床上,被他捻着羽毛扫过下体。她才明白,当年那句话,他只说了一半。 安安,叫我主人。 “安安。” “安安。” 安亦倏尔一抽动,笔被弹飞出去。 周时抱着篮球,大汗淋淋,身后的大浪呼哧呼哧的喝着冰水。 “许莫没事吧?”两人对室友还是很关心的。 “他没事,”安亦勉强笑了笑,“谢谢。” 大浪扣上瓶盖,大喇喇的坐在她前方低一阶的座位,“那个,小白兔,”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当初是他将八竿子打不着的冯若涵,带进这个关系圈里,“许岸这人,咱们都清楚。这事。” 昨晚一过,基本当场所有人都在冯若涵那半截话里,意会到了剩下那半截。 大浪没做过这种和事佬,抓耳挠腮的硬憋出一句话,“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你原谅他。” 安亦这下真的笑了,许岸是真的被迫。她,是胁迫下的半推半就。算起来,也应该是她求得许岸的谅解吧。 “我知道,不会怪他,”安亦眼底闪过一抹狠厉,简司或许她动不了,冯若涵这颗马前卒,她真是无法忍受,“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找她谈谈。” 周时面露难色,“小白兔,冯若涵这 分卷阅读16 人,心思比较多,你要自己注意着些。” “嗯,”安亦放柔唇角,“谢谢你们,不过无论怎样,我都相信许岸的选择。” “那个,”大浪咋舌,带着浓浓的八卦欲,“小白兔,许莫和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没道理,话没说几句,许莫就动手吧?” 周时嗯哼一声,提示大浪别太过。大浪熟视无睹,双眼热切的打算从这里听到什么第一手资料。 “我也。” “叮叮,叮叮,你的基友上线啦!”大浪手机叫起来,他拿出来,“老大?” 电话那头说了半分钟,就挂断了。大浪握着手机,疑惑的看着周时。 “老大住院了!” 016。小三 安亦听到大浪说出简司住院时,什么愁绪都消失殆尽了。 这狗逼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大浪和周时回寝室换衣服,正好下午没课,可以去医院探病。安亦留在教室,收到了简司发来的微信。 简司:我好像被你操出毛病了,不来看我? 同一时间,许岸的微信也跳了出来。 许岸:我去医院看看简司,下午回来后,我有话跟你说。 简司:视频。 视频看起来是晚上拍的,拿手机的人没什么镜头意识,和拍照技术。一路手抖,画面抖成马赛克。 听声音似乎是在追人,半分钟后,画面稳定。一盏路灯之下,七八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围着个歇斯底里尖叫的男人。 “大哥,求你们了,我真的没钱了!” “我一定还,给我几天,我一定还!” 那声音尖锐刺耳,无比熟悉。一群人无人搭理他,围上去堵住他的嘴,拿袋子麻利的套住他。一根根铁棍砸在麻袋上,视频里连闷响都听不见。合力的毒打让袋子里的人,没出多大会就停止了挣扎。 有人拆开袋口,拍摄的人上前,镜头对准里头奄奄一息的男人。李伟军血迹糟污的脑袋耷拉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有人掏出他的两只手,固定住手腕,反向一折,李伟军仅剩的一只好手也被折断。 他被人如同烂抹布般的扔在地上,随后一人拿着喷剂样的东西,扒开他的眼睛,左右各喷几下。 视频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 安亦拿着手机,脚底渗起寒意。 简司:不感谢我? 安亦定下心神,保存了视频。背脊始终僵直。 安亦:干我屁事。 那人不知是不是被气到了,半天没说话。她装好课本,回到宿舍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同寝的室友要么出门,要么睡觉。赵维维和男朋友连完视频,拿出自己的储备粮食献给她。 “看你这样,肯定没吃,先凑合一下。” 小面包吃起来有点噎得慌,安亦拧了一瓶水。 “慢点吃,”她看着安亦情绪还算稳定,“安安,你要是生气的话,要不,我陪你去那家新开的发泄教室,怎么样?” 安亦嘴里占了食物,只能摆摆手,“许岸和我,”她咽下面包,“都不是小孩子,我相信他能处理好。” “冯若涵真是太婊了,”赵维维义愤填膺,“这种人居然还能混娱乐圈,以后咱们把她黑料都给爆出来!” 安亦指点在手机上点了点,尽量让自己显得软弱些,“维维,我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怪我,肯定是我哪里没做好。” “安安,你干嘛这么怪自己”赵维维透露出对她的维护,“这种心机婊防不胜防,这次能为了上,搞别人男朋友,下次也能为了钱爬那些有钱人的床!” 昔日校园女神,形象尽数坍塌。谁不想趁机,对这位目中无人的校花踩上一脚。 赵维维比安亦还要气愤,睡觉的女生也在这场吐槽中悠然转醒。一起和赵维维细细开扒那些往日道听途说的八卦。到底是捕风捉影,还是真实发生。安亦掩下眼底的冷漠,女生的口舌和联想力,会成为她刺向冯若涵的毒刃。 可能,要不了多久,冯若涵公关下场,这场流言会消失殆尽。 但是,安亦莞尔一笑,而那些照片,就会是她顶峰时期的催命符。 报复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耐心。她懂,并且对此趋之如骛。 指尖微麻,手机调成会议模式,这会正震动着提示她,有人来电。她翻开,是简司。安亦走到阳台,顺手关上门。 “宝贝,”她还没说话,简司一声黏糊糊的亲昵称呼听的人异常恼火,“我想你了。” “有屁赶紧放,行吗?”安亦拨了下室友养的那盆玉露。 “晚上来看我吧,”他话里有些不同寻常的诡谲,“我想吃你做的粥。” 安亦皱眉,“简司。” “宝贝,晚上见,拜拜。” 他莫名其妙的来电,浑像个演员。 大浪目瞪口呆的盯着病床上的简司,不肯相信,方才对着手机撒娇的,是他历来高冷的老大。 “我女朋友,”简司晃晃手机,狭促一笑,“许岸,昨天,就是个小玩笑,你别介意。” “老大,”大浪连橘子都顾不上吃了,直接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你真的在咱们学校找了女朋友?” 简司的通话页面还没暗下去,大浪眼睛贼精,一下就看到了他给那女孩的备注,我的。 “老大,你也太骚了吧?”他指指备注名。 简司显然没打算藏着掖着,同样也没打算立即公之于众。他曲起一条腿,剑眉高挑,星眸微转,“嗯,毕竟,是个难追的小姑娘。” “什么时候带给咱们见见?”大浪追问,简司的女友基本都是学校外的,从不会带到大伙面前。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他在校内的小女友,怎么说,都想一睹对方的仙颜。 不知是什么样的美女,可以让大鱼大肉惯了的老大,回归质朴? 许岸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他和大浪隔得远了点,并不知道手机上写了什么。 “那得,”简司觑着许岸,“看她什么时候分手了。” “咚。”大浪从椅子上摔下。 周时送到嘴边的苹果块直接掉到地上。 许岸凝视着他,面露不悦。 “老大,你撬人家墙角?”周时缓过神。 “啊,”简司仿佛首次意识到自己是个插足的,“所以,我是小三?”脸上不仅没半点歉疚,反是有些嚣张。 “还有老大追不到的人?”大浪没觉得他做小三有什么不对,反倒觉得竟然有女孩能抵住老大的魅力,着实厉害。 许岸自己看不惯这些事,却也不会去对别人的行为指摘。他清了清嗓子,“简司,你说的事我会做到。这次不好意思,医药费回头打给你。不过,”他俯视着简司,目光灼灼,“下次再开这样的玩笑,我还会和昨天一样。” “你们聊,我先走了 分卷阅读17 。” 周时跟着许岸一起出去,大浪还在八卦的余震中,舍不得回神。 “老大,”大浪支支吾吾开口,“要不,你学下冯若涵,先把人给办了?” 简司那脸肉眼可见的冷下来,“要我踹你出去吗?” 017。病床 安亦下午被老师拉去修改期末展览的流程图,没找着机会和许岸说点什么。才从学院教学楼出来,简司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 上去病房时,司机叫住她,从车里拿了个纸袋交到她手上。里头是打包好的饭菜。 简司百无聊赖的守着手机游戏的加载时间,安亦进门,他眼尾掉下,看起来稍显无辜的幼态。 她随手将纸袋放在柜子上,简司瞟了一眼,“你不吃?” “不饿。”安亦坐在离他最远的椅子上。 “行吧,”简司放下手机,掀开被子,拍了拍空出来的半块地,“来这儿。” 比起语言交流,他更热衷身体交流。 安亦斜视他一眼,走上前,刚要躺下,简司揪住她的外套。 “嗯?” 外套顺利被脱下。他冲着她的腿噜噜嘴角,意味不言而喻。牛仔裤成功剥离。 单人病床较窄,两个成年人挤在一起,显得分外逼仄。安亦也不客气,故意散着四肢将他又往外挤了点。 简司穿着病号服,也许是蓝白条纹的颜色,似乎映衬着他的脸真是有些病态。眼睛柔和,唇染绛红。他半靠在床沿,拿腿去蹭她毫无遮挡的小腿。 安亦柔软的肌肤,被他小腿上粗硬的腿毛刮的有些生疼,不耐地踢了踢他。 “手机呢?”简司侧身,胸口正好对着她的脸。 “包里。”她动了动胳膊,不小心抵到他的硬物,淡定的缩回手。 他似没察觉一般,翻身下床,摸到她包里,捡了手机出来。触手的棱角扎到他的手背,简司将那事物一并掏出来。 “啧啧,”他捏着那小盒子,抛到她枕边,“你花样还挺多。” 许嘉清放在里面的跳蛋,被他翻了出来。安亦偏过头,闭眼将盒子挥到地上。 “干你屁事。” 简司在她手机上点了点,密码输的那叫一个轻车熟路。安亦猛地睁眼,“你干什么?” 他得意的笑了下,炫耀似的展示她的手机,“冯若涵的回礼。” 他把冯若涵的所有图删了个干净,连云盘备份也连锅端了。 二人眼神对峙,简司获胜。他踱到床边,一颗颗解开扣子,裤子也脱得爽利。他宽肩窄腰,线条流畅,整个人附上来的时候,犹如雕刻出的神像有了烟火气。 简司强势的将她的脸面向自己,她还穿着件顺滑的人鱼姬色衬衣。呼吸平稳,胸前的山峦随着她的气息缓缓起伏。 “大白天发情?”她的语气毫无波澜,就如问陌生人往左走还是往右走一样。 简司褪下她的无痕内裤,坚硬如铁的巨龙戳上她温暖湿软花穴。他撑着上半身,定定的和身下的女孩对视。肉棒在娇嫩的穴口碾转,很快便将她勾的沁出花液。 仿佛谁也不服谁,安亦咬着牙关,眼波闪闪,不肯呻吟出声。被褥下的腿,自发的缠上他的窄腰。 穴口的肉棒作恶般的,突兀整根嵌入,本就紧密的小道被巨物强硬刺入,拥挤难堪。她喉头一哽,咬住唇瓣。 感受着她的紧致,龟头一阵酥麻。他轻喘了声,稍稍抽插几下,交媾处渗出更多的滑液。 “不会有人进来,”他取笑的注视着她,“可以,叫几声。” 话落,一个用力的穿刺直顶进子宫,水洞里被他塞的满满的。 “嗯~”安亦脑门被破开般,失神的闭眼。 简司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毫无预警的对着那儿连续撞击。噗嗤噗嗤的击水声,在这散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被放大的无比淫靡。 “简,司,啊。”安亦酸软的掰着他的肩,情动的脸娇艳欲滴,“要死,你,你慢,点,啊!” 那软软的嗓音,仿若一根轻拂在他心口的羽毛。简司控制不住想要更多,他撸起她那件丝滑的衬衣,上推胸罩,低头攫取那动人的乳尖。 起先还是温柔的舔弄,啜吸。跟着便无甚忌惮的啃咬,生生磨破那点脆嫩。他的臀一刻不停的抖动,狂风骤雨般的砸在她的蜜穴里。床板摇晃,安亦受疼,在他背上挠出抓痕。 “你,别顶,啊,”她散乱的头发绕到脸上,“头撞了,狗逼!” 她的头不知什么时候被顶到床头去了,一下一下的顶撞着。简司被骂的丝毫不停歇,有愈发凶猛的架势。那龟头又触到宫口,跳了跳,顿时一层蜜汁浇下来。 “唔~”安亦被撞的七零八落,泄了一滩。 简司忍住勃发的欲望,猛着力快速抽插,那穴口吸吸阖阖,天生就是在绞他心智。他腰力顿发,终于射进她体内。 “还要小玩具吗?”他的性器湿哒哒的歇在她穴口边,感受着她肿胀里花心,倒出来的浓欲汁水。 安亦脱力,缠着他的腿仍紧紧的箍着。只当没听到这调侃。 “小家伙,”他提着湿滑的回软的肉棒,去拱她的阴阜。囊袋和阴毛摩擦出的粗糙感,暗暗在他身下点火,“我们再来?” 安亦翻了下眼皮,媚眼如丝。她揪住他的两侧耳朵,带着他的脑袋往下。 “你废话总是这么多吗?” 她吻住他的唇,蛟龙入海似的搅弄他的口舌。简司火热的回应着,被安亦一个顺力,又被翻到了身下。 每次她志得意满时,眼里总是狡黠灵动。简司躺在她的身下,指腹去撩她的眼睛。安亦不舒服的躲掉,一手粗暴的握住他正休眠的小火箭,上下撸动。 简司喉结滑过几个来回,舒服的哼一声。她手中的软肉登时便从里硬起来,安亦撇开眼不去看他的身下。 那物至少涨了数倍,粗长又滚烫,她心下简直想打退堂鼓。 “怕了?”简司看出她的小心,弯弯眉眼,“想放弃?还是,我操。” 趁着他防备松懈,安亦一手握住他的性器,一手摸到自己敏感的贝肉。臀瓣下坐,湿淋淋的通道霎时被外来异物所吞噬。 “很,厉害。”他说话的声音有些缥缈。 安亦扣住他的手,举过头顶。伏下身时,奶尖精准的怼在他的嘴边。简司必然不放过送到嘴的肉,他仰起下巴,含住那奶儿尖尖,细细抿吸。 她塌腰翘臀,适应那巨物的尺寸,滑嫩的膝在床单上蹭的微疼。 她急速的颤动,试图在性爱上发泄自己的情绪。两人的粘合处,一次比一次入的深,简司迷离的看着身上的小疯子。那涩涩的满足,占领了魂魄。 “简,司,”她敛着媚态,声音柔的要滴出水来,“受不了,就叫 分卷阅读18 出来。” 他感受着小疯子惊人的学习能力,几浅几深的频率,不顾一切的攻占,像个无所畏惧的战士,彻底主宰了他的感官。 “小疯子~”声音出口,简司有些不可置信。那低沉婉转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安亦轻佻的咬住他的唇,牙尖一狠,下唇被咬的鲜血淋淋。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彼此的春色,简司听到脑子里的那根弦,因为血的拨动,再次响起来。 他拽下她的手,用力压下她的脑袋吻上去。一手搂住他的腰,往旁一滚,安亦好斗的不肯乖乖躺在他身下,就着他的力气,往回一裹。 哪料病床太窄,后背落空,简司捞她不及,一个闪神,她就滚到了地上。 “嘶。”安亦吃痛的捂住臀瓣。 简司准备起身拉她的手,僵在那里。眼里的她,锁骨立显,光洁的肩成了倒V,夹着胸前的丰盈,双腿并拢缩在一块。脸上明明躁动狼狈,却满是倔强。 “混蛋!”她怒气难挡的打开他的手,自行掀了被子侧躺进去,背对着他。 018。铺垫 简司由着她抢占了大半床位,咧嘴笑了下,贴在她的后背。手滑进被子里,在她受痛的臀瓣上抚摸。 “哼,”他闷笑一声,手仍是轻缓的揉着那团冰凉软嫩的肉团,“小疯子,生气了?” 说话间,简司咬了她下的肩头,嫌不够重,又施了点力。白洁的肌肤上,立马被烙上了一圈深深的牙印。 安亦紧着眉,一手拍上去,正巧拍在他脸上。简司右脸颊,让小疯子以牙还牙的抓了道指甲印。 臀上的手使劲捏了捏,安亦向前挪。一具火热的身体贴靠上来,简司还饿着的巨物戳了戳她的后庭。 “我想去这里。”他按住女孩的髋骨,身侧的人僵了僵。感应到她的拒绝,今天也没准备东西。简司把肉棍沿着股间细缝往里滑,顺利找到她的花口。 “嗯~” 他延续着身体里的那团火,才开始便剧烈的抽动。安亦被撞的双手抵住床头柜旁,下身被他牢牢的钳在胯间。 不带章法的撞击,他最后一次穿刺,精液喷薄而出。简司餍足的叹息一声。 他长臂一伸,从柜子上拿到手机,“想吃什么?” 上下嘴完成无缝接合。 安亦还不饿,没什么精神吃饭。他按着自己的喜好点了几个菜,放回手机,身体紧挨着她。 擦枪走火间,他的小火箭又火辣辣的顶了起来。安亦昨日初次,今天被插得狠了点,下面还酸麻着。她转身面对他,“咱歇会,行吗?” 后方作战人员依依不舍的撤离,“行。” 晚饭送来的很快,有人在外敲了敲门。简司套了病号服的裤子,便去开门取餐。安亦坐起身,衣服在地上,她没捞着。 “不用起来,”简司拉住她,“我喂你。” 安亦受宠若惊,“你对每个炮友都这么好?” 他抬起病床上的小饭桌,将饭菜铺开。 “你是第一个,”他半勺饭搭了点肉,喂到她嘴里,直白的解释,“想试试糖衣炮弹对你有没有用。” 安亦披着被子,对他君子的小人做派,简直无语。坏人一脸严肃的和你讨论,怎么害你,他应该是第一个吧。 “不上床,或许可以。” 勺子一转,他自己吃了,“可惜,这是第一弹。” 他喂饭的手法笨拙的可以,一不小心就会杵到她的牙齿。安亦吃下一口,“李伟军和冯若涵呢?” “估计,”他认真总结了一下,“一个成了个残疾的瞎子,一个正天真的以为自己怀孕了。” “咳咳,”安亦最后咽下的米饭,忽然在喉管划出一阵刺痛,她摆摆手,“这是不是,里面有鱼?” 简司拨开青椒,确实是自己一勺下去挑的半块鱼肉。鱼刺细密,他没注意到。 “嗯哼。”安亦难受的咳出声,脸憋的通红。 “我叫医生过来。”简司没见过成年人卡鱼刺,她皱眉吞咽的样子,好似极不舒服。 “等等,”安亦抓住他,“我,咳,先穿衣服。” 吃鱼必被卡,是她的魔咒。她偏就爱吃鱼,许岸会耐着性子,仔细挑干净每一根细刺。从5岁,挑到现在。简大少爷喂饭都是第一次,压根没想到还有人这么大了,会被鱼刺卡住。 简司帮她套好衣服,医生很快过来,后头跟着的小护士快速瞥了一眼他破损的嘴角。简司全程握着她的肩膀,刺扎的不深,取出来一看,细小的犹如发丝。 “帅哥,你女朋友以后有福了,吃鱼得让你先挑刺才行。”小护士收捡器械,没注意到两人之间怪异的氛围。 安亦喝了口水润嗓,看着他在外人面前,人模狗样假装高冷的做戏。 等人走空,简司松开手,“不否认一下?” “我喜欢你呀,”她无辜的瞪大眼睛,语气真诚,“为什么要否认?” 简司垂首舔了舔她莹亮的嘴唇,“好,反正,只能我能操你,”安亦山茶花似的脸庞,绽出娇笑,玩闹的在他下巴啃咬,“既然这样,告诉你个小秘密。” 嘴唇被包裹,简司气息不稳的压倒她,“这次新型实验室的候选人里,没有许岸。” “嘶。”他嘴角的破损再次被咬,伤痕加深。 “不演了?”他虽唇上吃痛,表情却极为愉悦。 他的棋盘里,每一颗棋子都应该在自己的位置上。校园里的孩子,难免有些自以为是。他不介意做好事,来给他们上一课。 日行一善。 安亦抹掉他的血珠,涂在自己的下唇,“你的废话,真的很多。” 有人有意勾搭,简司配合的低下头。他的小疯子,要的又凶又急,花穴死命的吸着肉棍。 他们跪在床上,安亦手撑在床头,给他骑马似的冲刺贯穿。她脑子里混沌的觉得,这不像是做爱,更像是两个人的战争。 热流在她腿间淋出一条永不干涸的水路,简司啃噬着她的后背,每一口都留下清晰的齿印。 小小的病床承载着剧烈的耸动,和动人的呻吟。安亦被他无限的精力折腾的神魂俱散,身体任他翻转,大腿张开最大,被动受着他的攻击。 简司在抽出的刹那,将精液射在她的小腹上。他顾不得黏腻的身体,脚勾起被子,将上下交叠的二人裹在一起。 “小疯子。”他重新插入她的体内,受累的小穴比她上面那张嘴听话,自己乖巧的吞吐,舒服的想再来一场。 安亦这会脖子酸,手也软,简司身体沉,快把人压扁了。 床单上,原先洒过爱液的地方,已经干了。身体下的一大块刚喷上去,湿淋淋的,整个房间里被这情欲汁水,捂出股子糜烂的腥味。 安亦缓了缓呼吸,脚后跟在他臀上 分卷阅读19 蹭了蹭,“能去洗个澡吗?很臭。” 身上的人慢慢抽动着下体,脸闷在她耳边散成乱麻的头发里,“今天破例,不洗了。” “那我去。”安亦感觉被胶水糊了一身。 他无赖的将重心沉下来,让她没法推动。 “睡觉。” 埋在暗处的脸,忽而笑了笑。 明天又可以看热闹了! 019。他听着 早上六点,安亦睡梦中觉得半边身子没了知觉。惊诧之下以为是被人截肢了,腿脚稍动,身上的重物沉的厉害。她勉强睁开眼,果然是简司。他的手脚全黏在上头,脸窝在她肩头,还顺带压住了她的长发。 她掀不动这人,上手捏住他的鼻子。简司转开鼻子,又往她肩窝里怼了怼。 安亦见识过他树懒似的死沉睡姿,闭眼,放空思绪等他醒来。 七点整,简司有了动静。他搁在那儿的手机响起来,不知是来电铃声还是闹铃声。 “要洗澡呢,”简司声音嗡嗡的,不太清醒,他撒开四肢,“你去。” 上午有课,安亦粗略的洗过一遍。对着镜子理了理乱发,简司进门,将她的包和手机搁在洗手台上,鞋放在门后。 “干什么?” 简司吻住她的眼睛,“乖乖别出声。” 他退出去,门被合上。 大浪和许岸一块来的,因为昨日里那个吊胃口的消息,让他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知道许岸要来医院“慰问”,忙不迭地跟上来。 他们来得早,病房走廊里还算安静。大浪敲了几声推开门,见简司病房还拢着窗帘,刚进去,就觉得里面泛着,腥味儿?他动动鼻子,老大是不是一个人在医院撸了? “很准时。”简司半裸着身子,随手接过许岸带的早餐。 “老大,”大浪自发过去扯窗帘,开了几扇窗户透气,“你这是。”他揉揉眼睛,躬着腰在椅子腿后扒拉出一个纸盒子。 跳蛋? “老大,”他小小的惊叹一番,今早没白来,实属挖掘出了老大的最新癖好,“你爱好真是......” 简司低眉,唇角噙着笑意。许岸扫了眼他,自然没错过他身上的那些吻痕和抓痕,以及唇上斑斑的血污。 大浪随即也发现了,笑意更浓。料想昨夜得多激烈,才能造出这么惨烈的局面,难怪进门时气味特殊,“老大,你那小女友来了?” 有个彷如剧本旁白的角色在一边煽风点火,简司难掩对许岸的嗤笑。他傲着股劲儿下了床,四角内裤这会高耸入云。 “我去洗个澡,你们随便坐。” “哦,老大,你去,你去!”大浪冲着许岸挤眉弄眼,简司一消失,他神神秘秘悄声说,“你猜老大女朋友,会不会就在这,没走呢。” 许岸给安亦发了几条微信,没收到回复。移步到靠窗口的角落透气,头也不抬,“不知道。” ...... “唔。”安亦嘴里溢出的低吟,消散在呼啦啦流出的水声里。 简司一进门,拿唇堵住她的嘴,抱着她来到淋浴下,打开喷头。热水自上而下很快浇湿了两人,丝滑的衬衣贴在她身上,让乳房凸显出诱人的轮廓。 外面是许岸和大浪,里面是许岸的女朋友。一想到这些,他无法自持的硬了起来。偷情的快感刺激着他,使他下嘴越发失了分寸。 含着安亦的唇又刮又吸,迫不及待的扯开她的上衣和胸罩,粗鲁扒下她的裤子。用手指挤进花穴里抠弄肉壁,激得她阵阵战栗。 温水给了两人别样的润滑,简司抱着她抵在墙上,一个挺身刺入她的甬道里。 纵然喷头水声淋淋,安亦仍是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叫出来。 许岸在外面。 她的神经绷的紧紧的,全身无法放松。下头咬着他最为脆弱的龟头,简司立感脑皮触电。硬邦邦的肉棍和着水声,不管不顾的猛力开合。 一夜的交缠,安亦无力反击,唯有全副身心挂在他脖子上,任他索取。小穴里似有密密麻麻的吸盘,吮得简司喉头都露出沙哑的哼吟。 啧啧的撞击声一下高过一下,安亦的身体在冰凉的墙体和他炙热的胸膛晃动。 过电般的酥麻一下蔓延全身,下体是阵陌生的温热。安亦小口急促喘着气,她有些不敢去看他。 “怎么,”许岸贴在她耳边,声音小到几乎没有,“有他听着才肯高潮?” 他放下安亦,一手搂住绵软无力的她,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你这样,是想我操你一天?” 安亦的手还搂着他,有些被自己被肏到失禁,感到自我厌弃。 “小疯子,又生气了?”简司头次见她怏怏无神,有些无奈,“行了,今天放过你。” 他拿了块大浴巾,整个包住她,抱在马桶上坐好。 “很快放你出来。”简司自己裹了下身,出去前又给吻了她一个舌吻,吻得她唔唔的伸手抵他。 大浪在简司离开浴室时那张春风得意的脸上,解读出了最大含金量信息。 “老,老大,”他的小心脏比自己遇见女神还紧张,“要不,让小嫂子出来和我俩见个面。” 简司翻了套休闲衣裤,送进浴室,顺便自己在里头换上新的病号服,才慢悠悠回他,“这不还是小三呢,名不正言不顺。” 一直沉默的许岸倾了倾身子,或许是错觉,他看到简司身上滚落的一颗纽扣有些眼熟。 “许岸,”简司叫住他,许岸回神,“你的歉意我收到了。” 那盒代表歉意的海鲜粥纹丝未动。 “你们回去上课吧,”他将自己放在了神明的位置,仿佛是宽恕了位罪大恶极的犯人,“我出院后,”说到这儿,他眼底含笑的望着许岸,“带女朋友请你们吃饭。” 许岸拧着眉,微微颔首。 “那咱们可说好了,”大浪积极响应,“老大,祝老大挖墙角成功,旗开得胜。” ...... 安亦换好衣裤,袖口和裤脚都太长,套在身上,显得人又瘦又小。等到大浪和许岸告别,她团好湿衣,出了浴室。 简司揭开海鲜粥,向她招手,“过来,我喂你。” 那脸上的嚣张已要突破天际。 “你自己吃吧。”她找了个纸袋装好衣服,简司从后搂住她,情意绵绵,宛若真正的情侣。 “你听到了?”语气是问句,话里是肯定。 “嗯。” “我总不能一直藏着,”他抓了缕潮湿的长发,“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没事的时候,在大伙面前秀下恩爱。” “特别是当着许岸的面。” 安亦拽了拽纸袋的提手,“你打破他的底线,抢走他的女朋友,再学业上打击他的自信,”她侧过脸,眼尾斜睨,“还有什么,说来听听?” 分卷阅读20 简司还真是认定了自己是位光明磊落的狗逼,没半分隐藏,“但凡他有,我必毁之。” “小疯子,我想到了,肯定会告诉你。” 狗逼! 安亦白眼都懒得再翻,她转过身,两人脸对着脸,好似下一刻就会接吻。 “七哥?” 两人同时扭头,门口站着位温婉动人的姑娘。她抿着嘴,努力掩下眼底的黯淡。 020。分手 “你怎么来了?”简司往后退了点,面部柔和许多。 黎一漫勉强笑了笑,“我不能来么?” 双方都没有将安亦引荐介绍的意思,安亦看着这两人生疏又带点怨怼的意思,眼皮跳了跳。她扯了扯简司的衣摆,“我先回去上课,你好好休息。” 他眯着眼,“好。”安亦勾下他的脖子,在他唇边啄了口。 狗逼,这点小麻烦送你爽一下! 黎一漫强撑着妒意,让了让身体。 “姐姐再见。”安亦乖巧告别。 简司眉心抽了抽,撇脸提唇。 安亦在大厅磨磨蹭蹭十来分钟,慢悠悠的啃了块面包。又五分钟,黎一漫窈窕的身姿出现在电梯口。 “小妹妹,还没走呢?”她成功被吸引过来,满含笑意。许是被那人安抚的心情阳光灿烂,连带看安亦都透着慈祥。 安亦示意了下手里的药袋,“我偷偷来买这个,”透明的塑料袋里是两盒左炔诺孕酮片,别名毓婷,“姐姐,你能别告诉阿七么,我怕他生气。” 她欣赏到黎一漫脸色陡然变青,眼里闪过一抹异色。 “你,你们,还小,”黎一漫嘴有些钝感,“最好自己注意些。”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阿七他,”安亦无辜的止住话头,小白兔式柔弱眨眼,“姐姐,你真好。” 黎一漫这会摆明了不想再继续搭理她,草草聊了几句走开。安亦瞟了眼袋中的避孕药,木着脸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想到回校后要做的事,她心中烦闷。许岸微信她简单回了条,中午我去教室找你。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她去寝室换了身衣服,肚子饿得慌,吃了两碗牛肉面再接了杯奶茶。可依然觉得哪里空空的,怎么也填不满。 许岸见她过来,立马抱住她,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吃饭了?”他问。 “嗯,吃的很多。” “安安,”他紧紧抱着安亦,“我不会和你分开。” 呆子,安亦拉住他的手,某些人只怕巴不得你不松手吧!你反抗的越是厉害,他越是兴奋! “许岸,我们分手吧!” 许岸迷茫着脸,一时没觉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上别人了。” “安安?”他怔忪间仍记得去抓住她的手。 “我们,别闹的太难看,好吗?”不应该是一地鸡毛,最好是平静无波,悄无声息,别去刺激那个人。 “许岸,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呆子,你乖一点,这样才能少受点苦。 许岸的手牢牢攥着,恍然之下有些不可置信,“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这件不可以。安安,我会处理好冯。” “不关她的事,”安亦绷着脸,“是我,我变心了。” “我不信,”他根本不信安亦会全无预兆的突然变心,“安安,我不是傻子,你的眼里明明就只有我。” “我和简司做了。” 所有的语言堵在身体里,任凭其在胸腔里闷头冲撞。许岸过去的那些一闪而过兀自浮现,生日那夜,简司走过来,凑在自己耳边说,许岸,我可以和安亦上床吗。翌日他在医院看到的,安亦脖子上的吻痕。今日简司的咬痕,抓痕,那颗熟悉的扣子,他亲耳听到浴室里传出的...... “是我对不起你,”安亦抽出手,“许岸,我们安安静静的分开,可以吗?” “我不要,”许岸颅内海啸,复而下意识抱住她,“是不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也给你吃了什么,”他语无伦次的妄图掰出更多的理由来阻止她,“安安,我不要和你分手。” “许岸,”安亦抑制住想去回抱他的手臂,声音冷下来,“是不是我一直以来演的太好了,你忘了我曾经是什么样的人?” “你可以一直演下去,”许岸势要揉他入骨,“安安,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分手的。” “你还记得李伟军吗,”安亦垂下头,“简司帮我解决掉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做那个噩梦了。” 高一的许岸扯住她的马尾辫,羞赧问她,为什么喜欢自己。她说,你给了我一把钥匙,它打开了我的心。 他还在初中时,从四周的流言里,知道了那个叫李伟军对安亦的龌龊念头。无时不刻都在帮安亦防备着李伟军的靠近,后来,李伟军忽然消失了,他的安安却陷入了一个重复的噩梦里。 他的钥匙打开了她的心门,没解开她的梦魇。 “安安,”他手足失措的凝望着她,“报答一个人有很多方法,我们不分手也可以。” “可是,”安亦眼尾的颓丧消退,“我想和他在一起。” “是我主动找的他,许岸,生气的话,你骂我,别碰他。” 他这次会求之不得你快点去动手。 求你了,许岸,我快演不下去了。 她掐着自己大腿,强作镇静,“分手也是很平常的事,我们不是小孩子,好聚好散。” 由着他呆愣在原地,安亦转身,简直是落荒而逃。 她跑到楼下,三两步折身去了宿舍。 大浪打了把手游,退出手机界面点开外卖APP。房门一响,简司拎着书包进来。 “老,老大,”大浪舌头打结,“你不是还住院呢吗?” 简司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里,身体对着大门,“有人照看,痊愈得快。” “那你这会。” “简司!”一道怒气升腾的人影大步跨进,不由分说拽住简司的衣领。他手劲十足,简司全无反抗的被他扯起了身体。 “你个混蛋!” 拳头直冲对方面门,未待落到实处,对方迅速出掌截断。 “许岸,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大浪急了,叫喊着隔在两人中间,这怎么又给打上了,上午不还挺好的吗? “分了?”简司恣意的盯着他。 “草!”那股蛰伏在深处的血性,被简司挑衅的嘴脸瞬间激起。屋内杀气胶着,许岸怒火中烧的扭手再是一拳,简司轻松闪避。 顷刻间,二人一拳一脚缠斗在一起,椅子被一个个踹翻,书本踩在脚下惨遭蹂躏,乱成一锅粥。大浪对激烈的战况应对无力,立马出声叫人。 早有人闻乱而来,硬将二人扯开。无奈不仅没拆开他们,反倒频频受到误伤。四人间的宿舍被大高个儿 分卷阅读21 们和骨折的桌椅,塞了个满满当当。 也分不清是谁占了优势,直到最后二人被扯开,当中腾出条一米来宽的空地。简司右眼肿起,脸颊青紫,腹部是灰扑扑的脚印。许岸也好不到哪去,半个熊猫眼,唇边渗血,衣服在拉扯中拽破。 021。真假 “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都是兄弟,千万别再动手了!”大浪按着被击中的下巴,缓言劝和。他是服了这二人,绝逼是磁场不合。这才一起住几天,就搞出这么多事! 众人眼里,对这两人毫无预兆的动手颇为费解,这会偃旗息鼓,不好再留着他们看热闹,大浪连推带拉的将群众们送了出去。 屋里,许岸和简司大眼瞪小眼。 “哼,”挨了打,简司还是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甚至还笑起来,“许岸,看在她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 如果安亦听到这句,一定会嘲讽他,瞧瞧,有人玩了手借力打力,还造了个深情人设,稳赚不赔! “你他妈离安亦远点!”许岸的手还搭在椅子上,随时会有甩脱的可能。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简司摸摸鼻子,恹懒的走上前,“我和她,互相吸引,两情相悦,情难自抑,每个方面都无比契合。怎么,你想拆散我们?” 大浪靠在门板上,耳聪目明接受到内幕消息,整个人呆若木鸡。 老,老大那意思,他撬的是许岸墙角? 靠,许岸护了这么久的白菜,让老大那只,哦,不对,那家伙拱了? 我操,那今天早上? 啊! 为什么,为什么吃瓜第一线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 “放屁!”许岸就着手便又勾一拳,简司侧身避开。 “啧啧。”简司嫌恶的摇摇头,他从废墟中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备注为我的的联系人拨过去。 “宝贝,来男生宿舍楼门口等我,我想见你。” 通话不足一分钟,他挂断电话时,春风拂面。 “我从不会强人所难。”他说。 ...... 安亦一接到简司的电话,就知道这狗逼耐不住寂寞,要搞事了。她站在男寝入口,接受着来来回回的打量,有好几个暗里还在背着嘀咕什么。 “宝贝。”有人甜腻的叫她。 她拧身,简司顶着那张可称悲壮的脸,手插兜的走来。 “我好疼啊。”他杵在眼前,语气里撒娇,眼内是暗讽。 许岸? 双脚不受控制的往宿舍楼里迈,只走了两步,又蓦地停下。许岸在走道的尽头注视着她。他身后背光,看不清神色。 “他伤的可比我重,不去看看?”他喜欢趁机作恶。 安亦转身,扶起他的胳膊,“腿断了还是骨折了,要不要给你叫个救护车?” “嗯,心有点受伤,要这样。”简司托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下来。 “卧槽!” “哟嗬~” “什么鬼?” 楼上一群男生被楼下这幕哑剧,雷的逻辑颠三倒四,纷纷发出惊呼。有人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实时投放到朋友圈,引来一长串问号脸和感叹号。 简司满意的分开嘴唇,余光定在楼道那人身上。 “走吧。” 赵维维刷到这条朋友圈消息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手抖的给转发视频的焦阳发消息。 维维豆奶:部长,你们这是搞什么鬼?别乱造谣! 焦阳:本人亲眼所见,绝对保真。 维维豆奶:? 焦阳:去校园论坛逛逛,有人已经扒出内幕了。 赵维维立即去了校园论坛,鲜红的最热标题赫然醒目。 校园男神插足我院最佳情侣!!! 其它还有些更为惊悚的标题,什么某学院女生一脚踏俩,今日惨遭翻船。冲冠一怒为红颜,深扒XX专业的三人恋情...... 内容有理有据的梳理出上次许岸生日聚会至今的时间线,还有些她都没听过的隐形传闻。说男神和某昵称为小动物的女生,早就校外同居。与校内男友貌合神离,藕断丝连。 她又刷新几次,帖子忽然不见了。其它有关内容,一同被撤销。 赵维维捂住心口,目光直愣愣的转向安亦空荡荡的座位。 “嘶,”简司蹙眉,稍稍将脸偏了篇,视线黏在手机上,“轻点,毁容了你可下不去口。” 安亦手下的消毒棉签一摁,他嗷了声。 “这些人编八卦的能力,一如既往的垃圾。”简司伸腿圈住她,给微信里的人回了个,清理干净,便没继续再理。 “想让我怎么追你?”校外的女孩,无非是钱,包,首饰,车,机会,合同,水到渠成的做爱。很多时候,他勾勾手指头就有大把人往上扑。校内的,他为难的看着安亦,难搞。 “不用追,”安亦拿上药剂喷雾,掀开他的上衣,“我喜欢上你了,不用你追。”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划开另一个人的伤口。 “嘁,”简司收拢双腿,她离得更近一些,“小疯子,很久以前就想告诉你,演戏呢,最好是半真半假。你这种演技,也就能骗骗许岸那个傻子。” “那你呢?”安亦似有点好奇的反问他,“你现在也是半真,半假?” “我么,”他的手在她腰后游荡,“我对每一个女孩都是真心。” “哼,”安亦连个假笑都没扯出来,“看的出来。” “不信呀,”今天看了个大热闹,他耐性都强了许多,手在她背头捣乱,“那你拭目以待吧,不然岂不是白白做了次小三。” 内衣扣被挑开,手掌灵活的穿进胸罩前段,轻缓揉捏。 教室里,随时有人进来。 安亦嘴边的拒绝,最终没能冒出来。愈是阻止他,他玩的愈疯。 揉到两人皆是气喘连连,一个下身晕湿,一个高穹陡立。简司却规矩的停手,替她扣上内衣。 “小疯子,欢迎你来到我的世界。” 安亦在随后的十分钟里,见识到了他世界的入门券。 卡、手机、房间密码......一项项的被列入她的备忘录,连各类社交账号都没落下。一张附属卡也被插入她的钱包里。 而她的手机,被设置了地理位置共享,密码他丝毫没去深究的样子。哪怕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搞到了她的开机密码。 仿佛是真的在尊重她,你不愿意说,我就不强问。 “嗯,这个,常去的地方。”他新建了一个备忘录,里面开始输入些地址和店名。又在通讯录里输了两个号码,备注是小谭、徐然。 “联系不到我,就找他俩。”他这一切做的驾轻就熟,不带任何卡顿。 “很讨厌冯若涵么,你开口,我就帮。” 他有一种能力,明明知道他是在撒谎,是在作秀, 分卷阅读22 可偏让人觉得,他是一片赤诚。 半真,半假。 安亦蜷缩手指,“那你去睡她。” ———— 开始假甜旅程 022。秀一下 简司露出被她强灌了口泔水的表情,掌心护着她的腰侧,“我只想睡你,”他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倒是有个法子,可以给你出口气。” 安亦放好喷剂,顺口接上,“嗯。” “许岸去睡她,怎么样?” 睡你祖宗! “舍不得?”有人总是想看这种狗血的我在别人身边却爱着你的戏码。 “这次还用我去欣赏吗?”安亦拿手抚着他的耳后,大拇指在脸侧摩挲。 “你应该只看我,唔。” 安亦代老天爷堵住了这狗逼的嘴!简司享受着她的主动,撵转间扯到面部的伤口,还有些痛感。涎水的吞咽声就在耳旁,她吻的无比专注,故意吸舐他唇角的伤口。 难舍难分之际,教室外传来惊呼,有学生来了。 对于许岸和安亦这对小情侣的崩盘,身边的朋友多少都有些可惜。但更多的,认为分手实属正常。交往这么久,早就疲了。再瞧瞧插足的人,高富帅,还为了安亦打破自己不在校内找女朋友的原则。 许岸是不错,比起简司,差太多了。 重点是,这位高富帅,好像不是随便玩玩。 女生宿舍门前,每日一早是他拎着早餐守着女友的身影。 教室里,只要不是专业课,安亦身边坐着的人永远都只能是他。 赵维维见识到一个大方土豪的追求方式,室友们的抽屉里,基本每人都塞着几个纸盒。新款化妆品,手表,巧克力,若不是男神的目光黏在安亦身上,其她两个妹纸绝对会和自己想的一样,认为被追求的人是自己。 连她都会冒出点神奇的思想,安亦要不能好好跟着简司,那她真是太不懂事了! 周时和大浪,也因为这场矛盾将四人寝室,割成两个阵营。 大浪想法贴合实际,一方面老大给人戴了这顶绿帽,道德上,老大干的不是人事。可另一方面,老大认真了啊!这转正后,一点不藏着掖着,每天和撬来的墙角语音撩骚撩到半夜。 就是吧,有点戳人家许岸那颗脆弱的心脏。每次老大一叫宝贝,屋里的气压基本为负。 许岸最近不知是倒了什么霉,女友被撬,板上钉钉的学习名额也被顶下去,丧气冲天。 而且,他偷偷瞥过许岸的手机界面,他一直在求复合。 听说,许岸事后找了安亦好几次,小白兔这次心硬啊,完全被老大的美色所惑,恁是冷脸给他吃了硬钉子。 大浪还是选择站简司,爱情嘛,来了谁也挡不住。许岸搞不好,注定了得不到小白兔。 周时站了许岸,凭的是兄弟义气。简司和他交往甚少,平时对人也是带着疏离,住宿舍还是为了给室友戴绿帽。标准的黑心青年,他看不惯。 他希望简司得到自己想要的,马不停蹄的搬出去。 简司,稳如泰山,就是不搬。 因他学生会会长的身份,加了许多校内人的微信。这些人最近都被同样一件事,整的很闹心。 会长的朋友圈,变成了大型屠狗现场。 安亦滑过他这一个月发过的内容,它们并不密集,三天或四天一发。 图片有时是两个人走路,投在地上被他搂住的影子。 有时是两人欢爱后暗夜的星空。 有时是她蹭落在他衣裤上的长发。 所有的配图文字,都是,我的。没有一张图有两人的正脸。 狗逼,杀人诛心!她敢赌这狗逼百分之百找人修过图,拍的时候可没见这么精美。 “是不是,太高调了?”简司坐在她身后,嫌不够亲昵,把腿叉开箍住她。 他洗过澡,热气袅袅,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体上游走。 安亦退出微信,双腿夹住他的手。 那只手向里挤了挤,“小疯子,你野得很。” 简司迷恋和她做爱,喜欢在她浑身颤栗时吻住她的眼睛。次次交融后,会觉得自己好像泡脚时被人强势摁进了滚烫开水里。沉下去,寒毛绷起。拿起来,又舒体通畅。 他将手机放在安亦掌心,“例行检查。” 手机壳是情侣款,屏保是偷拍安亦的坐在阳台上发呆的样子。处处是她,看起来真是深情款款,恩爱难移。 按照以往,两人在公寓做完羞羞的事,简司会开车和她一起回学校,在许岸面前有的没的炫耀一番。 安亦漫不经心翻着他的手机,注意力却在他不同寻常的态度上。已经很晚了,再晚一点,宿舍马上关门,他没提回学校的事。 “小疯子,带你去见几个朋友。” 其实,是一群“朋友”。 JS酒吧,男男女女聚了一堆。应该是有人包场,互相认识的挺多。简司揽着她,面无表情的穿过那些一脸谄笑的人群,来到靠里的桌台。 长条沙发坐了五六个男人,各自搂着衣着清凉的姑娘在那儿喝酒。简司的出现,明显将会场气氛推向了高潮。DJ立即换了曲更热的歌,舞池里那些妖魔鬼怪一时扭得更欢。 “三哥。”中端的男人三十左右,握着酒杯的大拇指上,戴着翡翠扳指。简司在他面前倒有了晚辈的自觉。 “我女朋友,安亦。” 周砺很是正式的与安亦握手,“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别理他,”简司低头打趣,“你要什么找我。” “混小子,”周砺推来一杯酒,“罚你迟到。” 一圈子人,玩的热火朝天。简司如同被隔绝,大家只是观望,没几个凑上来灌酒的。他浑不在意,和周砺一块说着什么。手一直揽着安亦,偶尔会和周砺同时看向她,满眼含笑,将她也带进话题里。 里面声音吵杂,不贴近点,根本听不清对方说的是哪国方言。安亦喝了杯鸡尾酒,许是冬日排汗慢,小腹微胀。 也是随意一扫,就在一众暗影中探到了个熟人,冯若涵。 “我去洗手间。” 简司亲亲她的脸,放她去洗手间。 周砺没眼看傻表弟的痴样,转念想到那女孩虽然看着怯弱,但波澜未动的眼神,有些讪讪,“一漫上次在家闹腾半天,就是为了这小姑娘?” “嗯,”简司给安亦新点了杯热茶,“医院那次见到了。” “你怎么玩,家里不管。以后结婚了养着,也没人说什么。只一条,”周砺睨着那杯热茶,想到他这一个月来朋友圈那些傻缺图文,“别脑袋一热干傻事。” “三哥,”简司笑着摇头,“我想干,也得有人配合。你瞧她,我躺这儿,她眼皮都不会抬一下。”演戏一点也不走心,敷衍到极致。 分卷阅读23 除了做爱,能模糊窥探到真实的她。 他话里隐隐带着点别的意味,周砺自动忽略,“你爸打算年前办订婚,自己注意着点。” “嗯。” “老七,”周砺转动了下酒杯,想了想,把去年说过的话又给抖搂一次,“别玩太疯。” 023。玩后面 安亦一直守在洗手间门口,冯若涵不是一个人进去的,尾随而上的是个斯文的男孩子。 和许岸有八成像。 两个人在里面干的热火朝天,门板撞动的声音大家心领神会,有的还故意出言飚几句荤段子。那隔断里粗重的喘息和呻吟,登时叫唤的更为厉害。 安亦耐心等着,男人理好衣裤,先走一步,表情似还在回味中。 冯若涵腰酸腿软的,红肿的贝肉被丁字裤卡的有些难受。她按出洗手液,简单搓洗几下,抽纸擦拭。一飞眼,被身后冷湫湫注视着她的人,吓了一大跳。 “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安亦斜靠着墙,“后顾之忧现在没了,不应该耀武扬威吗?” “安亦,”冯若涵此时有些后悔自己色欲熏心,“你也知道很多事,真不是我的本意了,我真的是迫不得已。而且,你和简司在一起,不是挺好的?我和许岸都说清楚了,一切一笔勾销。” 她哪里能想到简司和周砺有关系,被暗整了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人家手里的枪。现在枪用完了,她愿意这一辈子都不见许岸。 一笔勾销?安亦侧目,眼前平滑的镜面闪过不远消失的衣角。她立马舍去原先的想法,楚楚可怜的抱住冯若涵,“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我爱的人,原来是阿七。若涵姐姐,我这次就是专程来谢谢你的,我原谅你了。” 冯若涵猛然满胳膊寒意,这女人,搞什么鬼? “你不相信我?”安亦怯怯的望着她。 “呃,我,我信。”冯若涵勉强点头,内心残留着她被对方捅进牙刷柄时的狠厉。 “那祝姐姐前程似锦,有情人终成眷属!” 冯若涵警惕的应和,她忽悠自己赶紧相信这个道歉。 “那你和,简司,也好好的,天长地久。”冯若涵嘴角犯抽,简司会和你天长地久才有鬼! 在酒吧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简司嚷了句吵得慌,带安亦先逃了。他是困了,喝了些酒,脑门晕晕的。 进屋后,抵着她在玄关深吻,大衣顾不上脱,直接扒了两人腿根处的布料,捣进去。 安亦没他高,脚尖触地,整个悬空,很不舒服。简司风风火火的摆动,没头没脑的便顶着她的敏感处撞。 灯还没开,两人的眼里只有一点细小的光点。他的动作带着安亦每受一次冲挤,下体便多一次收缩。凶狠,还不按技法。 “你怎么?”安亦是摸着他的脸,他今日怎么像个刚染情事的毛头小子。 “小疯子,”简司在她掌心蹭了蹭,“你到底喜欢过许岸吗?” 她和许岸在一起,是一味的掩盖自己的本性。离开了许岸,恢复成冷面冷心的原貌。 她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哼,”安亦轻哼,“以前喜欢他,现在喜欢你。” 言不由衷。 “啊。” 简司拔一半,往深处猛冲。 “我要订婚了。” “嗯~”安亦娇吟一声,语调柔媚,“恭喜。” “你想做小三吗?” 安亦给这问题问震住了,小嘴绞了一下,简司陶醉的开始顶弄,“我?你放屁!” “不想是不是?”他咬住她的耳垂,“那就抓紧我。” “简司,”安亦拉过他的耳朵,“我想玩你的后面,你给吗?”话题跳跃到千里之外。 他的阴茎刹那间冲到了子宫口。 “给吗?” 有时候,再聪明的人,在环境氛围的熏陶下,也会促使精明的头脑一热做出点什么傻缺决定。 简司赤条条的趴在床上,他第一次有点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安亦有备而来,润滑剂避孕套后庭按摩棒,确实装备齐全。 “你后悔了?”安亦在按摩棒上套好套子,涂抹了一圈润滑液。 简司兀自想起小时候被按在床上打针,护士也是拿着巨大的针筒走过来,在臀上一扎,刺的他肌肉紧张,后庭闭合。 “我说话算话。” “乖,”安亦吻住他的眼尾,“你,”她手指打了圈,“转过来,躺着。” 简司听话的翻身。 “张腿,手抓着枕头。” “嗯?”简司打量自己这个姿势,躺着,曲腿大张开,手还抓着脑袋两侧的枕头。 好像,有点羞耻。 “乖乖的,”安亦如握火炬一般,举着按摩棒。简司更觉那是一柄随时搞死他的长矛,“很怕?” “像要被你破处。”这个类比貌似很贴合实际心情。 “我会让你舒服的。” 她不急着去戳弄他的紧张的菊口,而是细细吻他的眉眼,鼻尖,嘴唇。用滑嫩的小舌刮得他心智全无,然后唇瓣被咬到出血。血的铁锈味带起情动,简司的手抓着她的乳上的红果,揉搓使其挺立。 她吸吮他的喉结,啃噬他胸前的凸点。简司被她别样的温柔舔到心醉,手掌抚摸着她的头发。 手逐渐往下,她的小舌停在他的小腹处。下方是他旺盛的丛林,鼓鼓的囊袋,虬筋粗壮的阴茎。 安亦垂下头,鼻子先触到毛茸茸的毛发,有些痒。她一口包进一侧的囊袋,简司闷哼抬头。安亦舔了一口,龟头霎时又从包皮里涨出一分。 柔软的舌尖舔了舔马眼,肉棒跳了跳。 “小疯子,给我。”简司的声音沙的厉害。 她抬高他的臀,张开嘴唇,将半根坚硬的肉棍含了进去。 温热的口腔比洞穴舒爽宜人,她喉间的吸吮仿似直接在他马眼里抽取精液。简司按住她的头,他想整个丢给她。 安亦方一松懈,被他按头入了整根肉棍。马眼直抵喉管,简司爆了句粗口,主动抬臀往里。 安亦难受的撑起,甩开他的手,脑袋上下深深浅浅的起伏。口里的津液慢慢流出,她吸了一口。 “别吸,小疯子。”简司看起来又痛苦又欢愉,冰与火之间频繁转换。 她眼底讥笑,加快几下起伏,简司失控的腔鸣出声。安亦手指摸到他的菊口,按摩棒在菊口徘徊润滑。她低下头,马眼吞入喉底,简司喷射的瞬间,一根硬物滋溜一下,强势插进了他的后庭。 “靠!”简司捶床撑起身体,他似乎被人打开了某个开关,身子不由打了个激灵。 按摩棒开始震颤,一卷高潮刚过的性器被后庭里的物件,瞬间激得站得笔直。安亦在他眼下咽下嘴里包裹的浓白,轻蔑的盯着他,再次含住铁硬的欲望。 分卷阅读24 这一刻,她是他的女王! 全身有一点麻,有一点酸,简司荒诞的认为自己就如被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合力肏了。 他被两种快感直接点燃,全身血液爆炸似的沸腾。汗如雨珠,身如幻境。 按摩棒和她的嘴,搭配着不同的档位和深浅的吸吮力度,每一次的变化都引来他身体的抽动。酥麻从四面八方滚滚袭来,迅猛之下觉得那观感承受的是不可间断的潮汐。 也不知持续多久,身体和意识双双决堤,一泻千里。 他阖着眼,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充实。 “啵。”按摩棒被抽出。 简司缓缓睁眼,腿间的小疯子糊了一嘴的白灼。他喷出来的比哪一次都多。 简司用脚托住她的臀,将她送到自己身上。安亦埋下头,把嘴里的浊液一点一滴还给他。 朦胧之下,简司潜意识去看她的眼眸,那里仍是他喜爱的光。 小疯子。他咕哝一声。 024。开场 简司睡了个囫囵觉,后庭火辣辣的,堪比吃了一锅魔鬼辣椒后,拉到脱肛。安亦一大早摸了管药膏出来,拎着他翻身。 我是不是被她给干了?仔细想想开始时的姿势,与安亦的初夜如出一辙。他回味着那种无与伦比的舒爽。 他的小疯子是在报仇。 臀上的手指尖微凉,那药膏是啫喱状的,滑腻的过分。这样简单一想,他硬了。 “你今天去不了学校了。” 简司拉她躺下,“嗯,你也去不成了。” “我要回去交稿,下午再过来。”两人的“热恋期”如胶似漆,除开上课去厕所和夜里睡觉,时时刻刻都黏在一块。 “你会撒娇吗?”简司突发奇想的问了一句。 安亦望着他,“阿七。” “你闭嘴。”忘了这家伙最会来这套。失心疯了想听她撒娇,他心里顿觉的怪异。 “那我走了。”走前还不忘给他一吻。 安亦回到寝室,上午没课,她将笔记本拿到附近的一家自习室。白天没多少人,挑了个避人的角落坐下,等待电脑开机。 D盘里是她的画稿,E盘里是日常备份。她找到文件名为FRH夹子点进去,冯若涵那一张张淫靡照片,一张不落的全在里面。 掏出包里的老款手机,把照片全部导入过去。老款手机是她高中时从二手店里淘来的,为了应付许嘉清,存了一些图。 这手机被她维护的很好,外壳都没怎么脱漆。 中午,简司发微信说肚子饿。安亦将导完图的手机擦干净,才给他回复。 安亦:关我屁事。 对方正在输入...... 安亦反应过来,还真关她屁事。 安亦:点外卖吧,我给你。 简司没了声息。 莫名其妙!安亦丢下手机。 返回宿舍,赵维维罕见的没去和异地恋男友煲电话粥。 “安安,”她勾勾手指,“你知道设计学院的李沐吗?” 李沐?安亦摇头。 她还有件坏事要做,顾不得和赵维维深聊,匆匆别过。好巧不巧,在行政楼遇到了许岸。 他瘦了一些,脸上温润褪去。清晰的棱角,多了几分凌厉。许岸现在不会再试图叫住她说话了,安亦按捺住泛起的不适,颔首浅笑,算作最熟悉的陌生人才有的招呼。 许岸盯着她走远,他所有的眷恋和浓情再不会有人回应了。 ...... 设计师给黎一漫戴好耳饰,左右看了看,表示没什么问题。小姑还在说着简司那些零碎的花边新闻,语气里是对简司的诸多不满。她站起身,搂住小姑,胡搅蛮缠的让小姑住了嘴。 下楼,一眼就看到在阳台抽烟的简司。 今日是家宴,大伙都穿的随意。黎一漫不敢真的随意,她受骨子里的卑微影响着。争取自己做个真正的大小姐,再争取成为简夫人。 “七哥。” 简司回头,顺手灭掉香烟。黎一漫心底汩汩的冒着幸福的气泡,简司在她面前永远都是这么体贴。 “三哥出马才能把你叫回来,”她嘟着嘴,“见你一面可真难。” “什么时候出国?”简司略开话题。 黎一漫上前挽着他,神色亲昵,“叔叔说订婚后,你和我一起。” 他没答话,眺望着远处堆叠的嶙峋怪石。 “七哥,”黎一漫勾住他的手指,“今晚有空吗,新买的香薰很好闻,你肯定会喜欢。” “下次吧,”简司少有的拒绝了她,“今天不方便。”客观上,是真的不便,坐下都够呛。主观上,有个抓不到的小蝴蝶在心里扇动翅膀,他现在分不出多余的视线看别人。 黎一漫心下失落,但依旧解语花般的体谅了他。结婚后,他就会完全属于她一个人,简司的每段恋情她都清楚。从来都是好聚好散,不拖泥带水。当年她答应了他的建议,现在就算作是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吧。 兜兜转转,他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 家宴用的气氛沉闷,简父生性严肃刻板,笃行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人生信条。一桌子人,连杯盏的磕碰声也不曾听到。 简司吃得辛苦,扫过对面那群寒蝉若禁的男女们,更是胃口缺缺。 饭后,他随简父进了书房。他这个父亲很是关心他的学业,自幼不允许家中子嗣在这方面做手脚。老人思想顽固,简司的私生活大多没人敢往这里递。 老人年纪已入耄耋,简司作为老七,出生时适逢老人五十大寿,有个和自己同一天生日的孩子,老人不由得会多给予些关爱。养的他,从小骄纵肆意,做事全凭心性。 简父先是问了些学校的琐事,讲到一半,忽的问他,“你上了大学,怎么反倒没时间陪一漫了?” 简司斜倚着桌子,一只手指拨弄着上面的地球仪,“总是要留些私人空间。” “这些花腔你一贯用的顺溜,”简父神色凛然,“小七,你与一漫,不同老三。” 周砺是后头认回来的,简司和他走得近,简父历来看不上他。当作棋子用去联姻,夫妻二人各自别有天地。 “你俩的情分,旁人也比不了。何况。”简父觑他一眼,后面的话没说完。 简司懂吞掉的半句话,恹恹的没出声,指尖抵住转动的球体。 从书房出来,简司心里闷闷的。其实这些话不是头一次听,以往,左耳进,右耳出。今时今日,就是听了浑身别扭。 黎一漫在花园,他走的稍近些,耳朵就捕捉到了有人在那添油加醋的描绘他的第二世界。 “你是没看见,那女孩真是没脸没皮,就在老三的局上,说自己和老七的事,真是。” 女人的丰富的想象力,加舌灿莲花的口技,让简司都 分卷阅读25 不由相信那个安亦对自己如痴如魔。 “小姑,你以后还是少说这些,”黎一漫扫过花圃下的皮鞋,“七哥有分寸。” “你呀,就是太相信老七了,”小姑恨铁不成钢,“一漫啊,咱们在这儿借住了这么多年,就差这临门一脚了。你要是稍不注意,以后老七娶了那女人,有你哭的时候。” “小姑,七哥玩累了,就会知道我的好,你以后真的别再打听这些事了。” 简司走出来,“小姑,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是。你知道的,我从不撒谎。” 小姑讪讪的,黎一漫急忙解释,“七哥,小姑就是胡乱听来的,我不会相信的。” 简司噙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为什么不相信,至少我那一半,算是真的。” 两个女人同时白了脸。 海川二中放学已过半个钟头,陈中在回家的路上被位中年女人堵了。她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堆,陈中听了个大概齐。估计是老公手机忘带了,想叫个同城送过去,却不识字。 手机保存的不错,就是款式老旧了点。他爽快的帮忙用自己的手机,叫了个同城帮送。女人腿脚不便,坐在转角出不来。陈中便独自去填了地址,和联系人。看着是个什么工作室。 女人给了他五十块钱,陈中也不客气,接钱道了声,不客气,就走了。 原本腿脚不便,一瘸一拐的女人,见陈中走远,迈着碎步离开。手上摸出手机给那头的客户发了句,已办好。 那头回了个地址,女人咧嘴笑的欢。 那里可有她的几百块钱呢! 025。无标题 放假前夕,安亦的生日踩着了一月的尾巴。 绥南人按阴历过生日,每年的时候都不一样。安亦不会记得这些,因为有许岸,今年也是。零时整点,许岸发微信祝她生日快乐。 希望她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她看着简短的祝福,眼眶干涩。彻夜失眠,一大早率先起床。有个陌生号码发过来一个绥南市区的地址,尾端跟了生日快乐四个字。她看了眼,将这条信息删除。 走到宿舍门口,见着了许岸落寞的立在花坛边。 “生日快乐,”他上前,摊开手掌,掌心是个锦袋,“今年的礼物。” 高考结束后,许岸想带她去绥南的广拓寺,请一串佛珠。当时因为其它事情,耽搁下来。后来,不知为何,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如同现在二人,有双无形的大手,将一件件阻碍隔在中间。 安亦握着那串佛珠,眉梢柔和,“谢谢。” 许岸问不出他对你好吗这种,不论好坏,安亦只会一律说好。 “放假,一起回吧?”他的购票软件上还有她的身份证号码,买起来很方便。 “不了,我会稍微晚几天。” “......嗯。” 一整天,安亦忙于复习,简司要做学生会的各类总结汇报,她也没提生日的事。 吃过晚饭,她将整理的专业课笔记借给赵维维。赵维维翻了几页,丧气的说,寝室压根就是不是学习的地方,咱们去找个教室吧。 现在这个点去找复习的地方,无异于去春运的火车大厅找空座。赵维维表示,她自有办法。 两人一路往东边的设计学院走,走了一路,安亦指指两旁的路灯。 “今天路灯怎么暗了些?” 赵维维前后瞅了瞅,“欸,还真是。” “安亦!”前方有女生叫住她,“过来!” 两人面面相觑,对方是个陌生脸孔。 “去看看。”赵维维拿胳膊拱她。 才走了四五米,眼前蓦地一亮,校道两侧的路灯突然大放异彩。沉寂多时的校园广播忽而响起生日快乐歌。 来往的学生纷纷停下脚步,赵维维兴奋呼道,“我去,看什么热闹呢?” 她拉着安亦沿着灯带的方向走,前方道路被清空。走着走着,安亦察觉手上一松。赵维维推她向前,将她送入满地灯带的篮球场。 篮球场光点闪耀,在夜幕下犹如漫天星河。背景流动的星座,蓝紫色交相辉映。 简司捧着一束玫瑰,站在星海中望着她,目光灼灼。 安亦一点点走到他面前。 “小疯子,生日快乐!”他想对一个人好时,当真是做足了戏份。 安亦收下花,佛珠顺着手臂滑了出来。简司拥住她,“小疯子,你真让我喜欢。” “嗯,我也喜欢你。” 简司沉思良久,在暗处绰约的人影里,看到几张熟悉的脸孔,“你亲我一下呗!” 学校里的师生,在本学期结束的最后几天,被强行喂了一次狗粮。安亦被众多女生调侃成了校园剧女主角,不仅有青梅竹马的初恋,还有深情富二代现男友。这就是传说中,拯救了银河系的姑娘吧! ...... 与海川相隔两个省份的京市,某商业中心办公楼。被人冠以屌丝之称的销售员李尧,已经好几天没合过眼了。他的业绩已经连续挂零三个月了,再不开单,得面临被辞退的风险。 强撑着睡意,他开始在网上寻找房源,争取能在这家中介公司干的久一点。 咚。一封新邮件从右下角升上来。 估计又是什么垃圾邮件吧。他想着,手指一抖,触碰到鼠标,邮件被点开。 火辣美女下体插完鸡巴不够,你来试试插根牙刷柄! 李尧反射的按了关闭,环视四周。加班的人不多,大都精神萎靡,没人注意到这里来。 他又点了进去,窗口缩小,一张全裸的女性图随着鼠标滚动,逐渐显出全貌。 女人很美,凌虐的美。 看了让人奋不顾身要去捅坏她的口腔和喉咙。 但是,她双腿紧闭,哪来的牙刷? 他将图片滚到底层,下面闪着一串号码。 李尧长相平庸,身材矮小,又没什么钱。没女孩愿意跟着他,他还是只童子鸡。 日常的需求要么是对着网图打飞机,要么是廉价的洗浴中心小姐。个个庸脂俗粉,回回干完了,心底就觉得空虚。 图里的女生很漂亮,像他学校里的那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校园女神。光是看着意淫,他就很满足了。别说,她被脱了衣服,还被插了工具。 对方很快通过,发出价格表。 李尧吞了口唾液,将钱转过去。 ...... 考试结束,安亦和简司在公寓躺了三天。他旷了小半个月,一碰到她,横冲直撞的先来了一次解馋。 衣服挂在脖子上,来不及脱掉,牛仔裤只褪到大腿处。浊液在他退出的瞬间,尽数洇在地毯里。 安亦胡乱给了他一巴掌,娇噌他懒到前戏都不做了,还不如去操个仿真娃娃。简司认输,哄了好一会。接下来 分卷阅读26 ,在她花穴又啃又吸的送她去了顶峰。 一夜下来,两人浑身疲乏,简司用腿箍住她。想到要分别二十来天,钳住她的四肢,往里收了收。 他知道自己的变化在哪里,也明白顺应这些变化会发生什么。 没人能够预防这种变化。 何况,等他明白过来时,什么抵抗都晚了。 安亦从火车站出来,许嘉清的车子正好到了南广场。她走过去放好行李,拉了拉后座的车门。 他没开。 安亦认命的坐了副驾驶。 两人都没说话,她臭着脸,两臂互抱。许嘉清瞥过来,低声轻喃,“也就在我面前,还有点小孩子脾气。” 安亦掀下眼皮,这话听得她想吐。 她在绥南,有三个住处。林梅的房子,高中时的宿舍,许嘉清的金屋。 许嘉清很警惕,从不会带她在一个地方住一年。这些地方,远离了许岸和林梅的活动范围,是二人永远都不会产生交集的地方。 大学后,她挣脱掉一半的束缚,不再那么听话。故意和许岸交换手机也没撑多久,许嘉清有的是法子折磨她。 简司是光明正大的坏,真小人。许嘉清在她眼里,纵使外表风光霁月,舒朗帅气,内心其实就是阴沟里散发恶臭,见不得光的老鼠。 026。脏东西 这次的住址在四环线外,安亦提前关掉了简司的地理位置共享。许嘉清不会日日过来,但凡来,总会将铆足了劲让她用上一两周去恢复。 两室两厅的房子简洁大气,许嘉清做好饭菜,陪她吃过一顿。他得去一趟公司,接她算是翘班了。 安亦行李不多,她洗完澡出来,随意找了个综艺来看。才看到开头,就睡着了。 醒来时,许嘉清裸着带有水汽的身体,伏在她身上,舔舐着她的颈侧。 “宝贝,”他一寸寸吻到她的眼睛,“给你的东西,为什么不用?” 安亦按下烦闷,“被人发现,扔了。” “撒谎,”他打横抱起她,“不过,我允许小孩子撒谎。” 许嘉清抱着她来到主卧的大床上,慢条斯理的剥下她的睡衣。两具温热的身体贴靠在一起,安亦搂住他。 她不是傻子,不会等到刀子真的划在手上,才知道疼。许嘉清花样百出,她要顺从,才能少受点罪。 “宝贝,叫主人。” “主人。” 他惯能克制,也将这种克制教给了许岸。 安亦身上一轻,许嘉清下床,推开衣柜,拿出一个牛皮旅行包。她睫毛轻颤,身体的记忆比脑袋的记忆更持久,许嘉清用了六年的时间教会她这个道理。 她的身体显然记住了。安亦咧开一些唇角,简司的身体,或许,记得更快。 “宝贝,”许嘉清挑出两个木质夹子,“今天没有录像,你得放松。” 说完,他含住她的唇瓣,温柔扫荡。大掌将胸前的玉乳抓握的千姿百态,膝盖抵住她的花户。 他从不会用牙去啃噬她的肌肤,反而总是温柔恣意的一寸寸使她的身体软化。 许嘉清一路吸到胸前,勾住她胸前的肉粒,舌尖来回扫弄。等乳尖挺立,复而埋下去啜吸。两边的酥乳颤颤巍巍,雪白可爱。 他不舍的离开,摊开手里的木夹。那夹子极小,薄薄一片,夹在人身上根本不会觉得疼。 安亦咬住下唇,看着他捏开夹子,夹口两下便各自吃下双乳上的肉粒。 十三岁时,她被这夹子,疼的连连大哭,苦苦求饶。今天的她,悲戚的发现,自己迷恋这样的疼痛。 阴阜里已是浪潮涌动,她想呻吟出声。 可她不敢。 许嘉清探索她的身体时,像是对待一个精密的仪器。他吸着她乳团的嫩肉,随手从旅行袋摸出手铐。 “我的乖乖,”手铐一转,安亦双手被缚,“你好美。” 他来到她的花穴,指尖在穴口打圈,搅出一滩水渍。 “这么敏感?”他微眯着眼,“你和许岸做了?” 安亦眸光闪闪,“你觉得呢,主人?” “宝贝,”他霎时眼内阴鸷,“你这样,我很生气。” “主人,总有这么一天。” 十五岁,许嘉清指奸她后,一时失控塞了半根肉棒,进入她狭窄的幽户。她吓得晕了过去,自此,许嘉清情愿用其它方法,也未真正得到她。 许嘉清低笑一声,猛地插入三指。 “唔!”安亦捂住嘴,双目失焦。 他指间带有薄茧,刮的肉壁上的褶皱纷纷缴械。一波一波的情潮喷洒而出,快到高潮时,他突兀住手。 一根震颤的大号按摩棒随即替入。想看更多文请加qun⑥③五肆八o⑨肆o 它被开到强劲模式,许嘉清甚至握住棒尾来回捣弄。一串串铃音,随着震动叮铃铃响着。 许嘉清翻过她的身体,迫使她跪趴在床上。安亦乳上被夹,花穴被堵,手腕的红痕越发明显。身体的痛和心里的痒,彷如时刻催她崩溃。 “啪。” 背脊上一阵刺痛。 “叫主人!” “主人!” “啪!”那是根极细的鞭子,抽打在软嫩的皮肤上,瞬间就能显出鞭痕。 “主人的奴隶,竟然把小逼给别人操,欠收拾。” “啪!” “啪!” “啪” 连续三下,安亦痛到窒息,眼泪如断线珍珠滚到枕上。 “敢哭?”许嘉清暴虐般的掐住她的臀。 “啪!”这次直接抽到挺翘的臀瓣上。 冷白的翘臀须臾间纵横交错出几条红色鞭痕。 “还哭吗?” 安亦拼命咬住唇瓣,“不哭了,主人,您的奴隶不哭了!” 花穴里的按摩棒被抽出,湿哒哒带出一股花液。许嘉清摸着那不停吸放的小嘴,嫌恶的用手接住,抹在她的后庭。 “不干净的东西!” 安亦腰被一扯,整个人躺回被褥里。夹在胸前的木夹登时蹭落。 许嘉清胯下早就喧嚣甚重,他却丝毫不急。在一众工具里找到两个小小的,银质的夹子,重新夹住她的乳尖。 “啊!”夹口呈锯齿状,它们卡进柔嫩的乳尖,比一万只蚂蚁的啃噬还要钻心。 “啪。”腹部被抽。 “主人允许你叫了吗?” 她已满脸浸湿,鼻尖泛红。禁锢的手想要去推开他,伸到一半,被迫停下。 许嘉清裸着身体,去客厅转了一圈,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红酒。 “给你这个脏东西消毒。” 他粗暴打开她的腿,毫不费力的拎高她的右腿,穴口冲上。安亦下意识摇头,他想干什么?许嘉清疯了么? “太脏了!” 他握住瓶口,对准还未闭合的穴口,倒灌下去。 “啊!你住 分卷阅读27 手!”安亦顿觉下体一凉,清凉的红酒灌入下体。她清晰的感觉到冰凉的水流涌入花户,窜进最里面。 酒瓶没了空气,咕噜几下便停摆。冷硬的瓶口撑在花口,激得她脑门生疼。 “啵。”酒瓶终于移开。 “这里呢?”他的拇指抠住她的菊口。 “没有,没有,主人!”安亦急着叫出声。 “哼。” 许嘉清不再冷静,他取出润滑液,抹在菊口。指上套着安全套,便整根捅进去。 “主人~” 十四岁时,她第一次被入了后庭。紧致的菊口承载不住他的暴力,流了一滩血迹。 这会的许嘉清,一指翻弄之后,失了兴致。扯下安全套,跪立在床侧。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直接把坚硬的肉棍戳入她的喉咙深处。 “唔。”她伏在他胯下,毫无尊严。 “啪!”鞭声再次响起。 “不专心!” 她的主人察觉到了她的涣散。 嘴上吸吮的更为卖力。 “啪!” “哭出来给我听!”他摁着她的脑袋,臀快速抖动起来。 “唔,唔。” 安亦分不清自己是难受的哭,还是绝望的哭。她的膝下,床单被褥全部被酒打湿,她的花液藏匿其中。 许嘉清克制的越久,要的也更久。 他不满的泄了一次,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一滴不落的咽下去。手臂一推,安亦上半身倒吊在地上,她奋力抓着床单,不使自己滑落。 许嘉清岔开她的腿,臀向前一送,阴茎插进了她清洁后的甬道。 “嗯~”那肉棒太过粗长,安亦急促的哼出声。 “叫主人!” “主人。” 他想念了这么多年的秘地,终于敞开。他在女孩的香甜和紧实里彻底迷失,一下下锤击那娇敏的点,让她失智尖叫。 临到射精,他回神拔出,喷在了她的小腹上。 027。戳破 安亦有些择床,睡到第三晚,翻来覆去的折腾一个小时,还是没什么睡意。许嘉清只在她的身体完全恢复后,才会再次登门。 肢体上那些交错的鞭痕,有几条渗着血珠。她按开台灯,在厨房摸了瓶酒,坐在床脚一口口喝下。 过年的喜气半丝没有,很常见。林梅过年最大的乐趣,就是指使她去许岸家蹭吃蹭喝,自己和男人在酒吧逍遥快活。 卓雅后来发现林梅有意勾引许嘉清,那时他们夫妻感情甚笃,自然对林梅怨气颇深。连坐到安亦,不许她再踏入许家。 一瓶酒很快见底,安亦晃着身体走去客厅,打开电视不让这天地继续沉寂,反身去厨房,门铃忽而响了几声。她以为是许嘉清,谁知,竟然是简司。 “看到我很惊讶?”简司泰然自若的走进来,“陪你过年不应该是男朋友的义务吗?” 察觉她神色有异,简司抓住她的肩,鼻尖一皱,“喝酒了?” 接二连三问了一通,安亦打开他的手,将门拉开,“你能走吗?” 简司注视着她,轻轻拢上她握着门把的手,顺力关上房门。 “我逃婚出来,没地儿可以去了。” “随便你。” 红酒后劲过大,安亦精神没法集中,脚下虚浮。不想再应付他,扯开他的手,自己回到沙发窝着。 电视上放着某台跨年夜,年轻歌手正唱的如痴如醉。 简司脱下大衣,坐在她边上。 “安亦,”他的一手转过她的肩,一手还插在裤兜里,掌心捏着枚戒指,“我有个东西给你。” 安亦倦怠的舒口气,“简司,你能别说话吗,很吵?” “显然,不可以,”他要是不说出来,白瞎跑这么远,“我确认了点事情,弄清楚了想要的人是谁,我好像真的挺喜欢你这个小疯子,所以。” 安亦不耐的拧身,睡衣被他的一抓,滑到肩头。 蔓延到肩胛的鞭痕,鲜艳刺目。 简司目光顿滞,插在兜里的手微曲,随即抽出剥下她后背的布料。 “还要说吗?”安亦低着声音,没去阻止他。 他有段时间为了拒婚,特别犯浑,玩得千奇百怪,自然明白这些印痕从何而来。 可他只会用以调情,假意挥弄。安亦的后背上,和虐待有什么区别? “现在可以走了吧。” 安亦拢上衣服。 “原来,”简司突如其来的觉得心疼和嫉妒,话语里的酸涩都要蚀掉他的理智,“你想玩这样的?忍这么多年都没碰,等着我给你破处,真他妈的大方!” “谁操的更爽?不然,我打个电话,叫上他,我们三个一起啊!试试,许岸会不会。” “啪!”一巴掌结实的打在他的脸颊。 一个酒意上头,一个被嫉妒攻占。 “哼,”他忽的一笑,余光斜睨着她,“忍这么久,是不是很辛苦?” “是,”安亦周身冷峭,眼里一片寒光,“所以请你别用你的喜欢来恶心我!” “恶心?”简司倏尔捏住她的后颈,扯到眼前,“我的喜欢,让你觉得恶心?” “不然呢,”她勾着唇角,“你以为你的心意很珍贵吗?凭什么你给了,我就得接受?” “你不是想知道我喜欢过许岸吗?” “安亦!”他怕接下来的话,会让自己想掐死她。 她彻底丢掉掩饰,说出来吧,都说出来,憋着真是太辛苦了。那些压抑多年的黑暗在简司的强压,和许嘉清的桎梏下,仿佛翻腾的岩浆,不知哪一刻就会爆发。 “是,我就是喜欢他。小时候就喜欢,我费劲心思让他也喜欢我,你凭什么说切断就切断!” 她怎么会不喜欢呢?有人把滚烫的心捧在你面前,给了你最为纯澈的爱,最周全的守护。她想着,许嘉清有一天会玩腻了放过她。她自私一点,舔着脸缠着许岸,哪怕被他厌恶也不会放手。 谁料,命运果然喜欢千回百转的膈应人。总是有那么些人,觊觎别人的东西! 跨年晚会进入高潮,女主持人端庄的提着裙摆和歌手互动着。 安亦的视线投向屏幕,“看到她了吗?我的确不像你,动动手指就可以摆弄别人的命运。但我可以用我的方法,在她身上划上一道污迹,她这一辈子也别想洗掉!” “只要认识她的人,脑子里都会是她哭丧着脸,像条母狗趴在地上,让一把牙刷干到失禁!她站的越高,这道污迹就会越深!” 她从来不是那只受人宠爱的小白兔,谁欺负了她最在意的人。不论早晚,她都会日夜记着,伺机报复。她的獠牙早被这么多年的锤炼,打磨的锋利尖锐。 简司喉结颤动,他不在乎电视里的冯若涵会受到怎样的打击,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出路。 “那我呢,安亦,你会怎么 分卷阅读28 来报复我?” 她只默默觑着他,好像无情嘲笑着面前这个傻瓜,连这都没弄清。 简司兀自哂笑,是了,他确实傻。 他都为这点刚确定的喜欢逃婚了,他能不傻么? 她说过的,下棋的人,终将会变成棋子。 从自己认为她在虚假做戏的那刻开始,立场就变了。 他为什么一直想去驯服她,想知道她的喜欢,还多此一举的发布那么多秀恩爱的文字和照片,毫无原则的躺在床上供她取乐,甚至带她去见了家人。 他的细微改变,都在这个人眼里,都在她的算计里。 他的小疯子,才是下棋的高手! 简司松开钳制她的手,安亦撤的飞快。 “简司,以后怎么样,随便你了。”有了这个人的插手,她和许岸还能复合吗?纵使她不在乎许岸是否愿意,可她在乎自己的一意孤行,让简司疯狂的报复在许岸身上。 良久,简司拢下心神,他站起来,神情微冷。 “你不要我,是不是?”语气里夹带着自己都没觉得的苦涩。 安亦抱住膝盖,垂下双眼,“你可以走了。” 胳膊一疼,她诧异的看向简司。 “那我自己来抢!”说话间,他用大衣罩住她的身体,整个扛起她,往屋外走。 ———— 估计还有个四到五章 呃,目前在两个结局中摇摆,作者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028。坦白 车子一路疾驰,安亦敛着怒气,神色平静。开回海川不过四十来分钟,出门匆匆,安亦连双鞋也未带回。 简司迫人已是寻常,自若的抱着她回到公寓,哪有半分强人所难。 他找来家里备着的药膏,一寸寸为她抹上。尤是他对这一身伤痕不置一词,下手轻柔,双目凝视着那条条痕迹,只有疼惜。安亦仍是难掩躁意。 “你能别这样吗?”她往床头退了退。 简司收回手,拧上瓶盖,他们之间的问答,素来是有去有回。一个有意逗弄,一个有意敷衍。 此时他却沉默不语,曲背抱住她,下巴磨蹭着她的发旋。 “简司,”安亦粲然笑起来,“别再玩了。” 回应她的是他猝然收拢的双臂。 “我只会利用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安亦想,做个坦荡的坏人,确实比戴着镣铐跳舞要好。 “你这样,让人害怕。”她说。 简司胸腔震颤一声,冰凉的唇印在她的颈后。 “你知道怕了?”他语气里透着浓浓的爱意,带着笑,“怕会爱上我,是吗?” “小疯子,我将自己全都剥开了,任你取用。” 他摸出戒指,给她戴上,正合适。安亦望着硕大的钻戒,怔怔出神。 “黎一漫,原本是我二哥的未婚妻。后来,二哥因公殉职,她的婚事就落在我头上。” 简司说话时,尾音下落,显得沮丧。 “她爷爷救过我父亲,这门亲事,避无可避。除非,她自己反对。我小时候,不懂迂回。为了拒绝她,做了很多事。” 他顿了顿,对接下来的坦诚有些迟疑。对他人袒露过去,是简司从未考虑过的。旋即,他悟了,安亦对他本就全无好感,无论说他自己做了多少荒唐事,她都不会在意。隐瞒了,做再多,两人之间都是毫无进展。 还不如老实交代,给她捏个把柄,把最柔软的地方留给她,让她至少可以有那么一丢丢的安全感。至少,可以获得一点她的同情。 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我父亲已经八十了,母亲,我没见过。” “听说,她卷了一笔钱,跟着个比她小一轮的男人跑到泰国,被卖掉了。” “我父亲那人,可能是对孩子有什么执念,算上在外面的,快有十来个。看着,好像衣食无忧,兄弟姐妹众多。其实和那些无人看顾的寄宿学校,没什么两样。” “小学到大学所有老师,没人见过我的家长。” “小时候,大家都是暗地使绊子,我一个人,吃了不少闷亏。没人教我,于是我学着用拳头反抗。就是在父亲面前,谁惹上我,我也会当场还回去。” “大了,学聪明了,也收敛了些。谁知道,认识的人,和父亲养的女人不干净,用药撂了我们一帮子人。那段时间,差点成瘾。后来,鬼死神差的,突然怕了,花了很长久,三哥帮我,才彻底戒掉。不过,接下来又因为想拒婚,开始专挑黎一漫不喜欢的坏事干。” “带着她去飙车,故意绕弯道,看她可怜兮兮吐了一堆。” “当着她的面和女人,哼。她哭了一天,硬是忍着不去告状。” “我不停的养小明星,就是想耗掉她的耐心。” “小疯子,或许,我该谢谢许岸。” 他的人生如同被人罩住了双眼,怅然扯掉黑布,睁开眼便见了她。 不论要失去什么。 他不再是那个只懂得用拳头重击对方的莽撞少年,他有可以守护怀中人的力量和资本。 “我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事,也不会去查,”他鼻尖深嗅她的长发,“想说了,你就告诉我。” “安亦,我喜欢你。”那份喜欢不论多少,他总是不愿放过的。 多想听她如往常般的回应,哪怕是敷衍,他也会很开心。 只是怀里的人,不再作声。他探头看了看,发现她是将自己的讲诉,当成了睡前故事。简司轻吻她的下颚。 “你怕了,是吗?” 她现在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了解他抓住了,便不会轻易松手。 没掀开时,可以浑然不在意,他全部摊开,赤诚以待。 许岸可以做到的,他也会。 甚至,比他做的更好。 一番长谈,显然给简司解了禁。一整个寒假,同她寸步不离。不去问,她为什么不和家人联系。新买的手机,没她的首肯,乖乖的不去破解各类密码。 连小葱和大蒜都不分的小少爷,月末已经能对照食谱,烧出几个稍有卖相的菜式。 性爱上,更是极尽温柔,只要她不愿,立即熄火搂她入睡。 安亦望着阳台上晾衣的人,回头将茶几上的几个档案袋塞回抽屉里。他不再冷静判断得失,好像只要是他所有,必一件不留的拱手奉上。 房子、车子、珠宝…… 有时候,似乎她也会迷惑,简司到底是被驯服了,还是,发自内心的爱上她了? 好在开学了,她实在不愿日日对着他,看他摇着小尾巴在眼前晃来晃去。 029。想不出标题 搬回寝室后,安亦减少了与简司的见面。放在之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如今,却是有求必应。 赵维维在准备出国交换申请,安亦跟 分卷阅读29 着看申请材料,心里隐隐有了决断。 “你也想去?”赵维维有些不敢相信,她出国,不就意味着和简司分开?毕竟,异地恋要接受的考验太多了。 安亦记下申请要求,打开手机,“去国外看看也好啊,”她扯扯赵维维的袖口,“帮我保密。” 对方如吃了一口新鲜大瓜,“你不想让他知道?” “嗯,”安亦点点头,“你也知道,我和他差太多了,以后的事,”她没说完,“反正,我想试试靠自己。” “好,”赵维维自问不是那么嘴碎的人,何况保密对象还是安亦,“下午有时间吗,我男朋友请你吃饭?” “你男朋友来海川了?” “不是他,”赵维维摆摆手,“我和他和平分手,现在这个是咱们学校的。” 赵维维的新任男友,李沐。安亦似乎听她提起过,细想却想不出什么来。 一顿饭的功夫,八面玲珑的李沐,已经将安亦当作半个朋友了。简司的插足大戏,太过精彩。后期高调秀恩爱,整个海川大学,几乎无人不知。 简司最近也遇上些麻烦,一时分不出精力缠着她。正好给了空闲,可以报班准备出国的事。 五月初,简司满身醉意带着她走回公寓。一言不发的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烫出孔来。 安亦催他去洗澡,简司却之不恭。两人衣裳褪尽,他那恣意的本性再次暴露。摁着她舔吸,每次撞得又凶又狠。 一路缠绵到床上,简司临泄的当口,突然停下来,吻住她的眉眼。 “别吃药了,以后我来。” 喷薄而出的精液最后一次留在她身体里。 翌日,简司有事,很早出门。安亦被赵维维电话吵醒,一接通,那家伙还没说什么事儿,便淅沥沥的哭起来。 好不容易安慰她冷静了些,没说几句又开始打嗝。无奈之下,安亦只好问她现在在哪里。 打车到快捷酒店,安亦待敲门,发现房门虚掩。她走进去,赵维维穿戴完好的坐在床上。双眼肿胀,估计是哭了一整晚。 “安安!”她扑过来抱住安亦。 安亦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赵维维哭得没了力气再来一场,整个人好像被人抽干了所有养分。 “李沐那个王八蛋!”她情绪激动,言语也有些混乱。 听到最后,总算知道了赵维维如今的难题。 她怀孕了,而李沐跑了。 好好安抚将她睡着,房里略感压抑,安亦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抽纸拭脸,团好的纸划着弧线落进纸篓。 她走到门口,倏尔停住,折身蹲下。纸团下露出半根验孕棒。 安亦隔纸捡起来,验孕棒清晰显示着两条杠。 …… 李尧有个独特私图分享群,群里经常互惠互利,将自己的宝藏妹纸发在群里共享。 他也发过一张,那张插着牙刷柄的美女,让他一度成为群里红人。 很多人或许和他一样,同时拥有好几个交流群,不过免费转换的,很少。听群里那些人吹牛逼,各个都是什么企业高管,身价千万的大老板。 吹牛,谁不会!他对外,那也是高级工程师,相貌英俊,家庭美满那种。 最近群里一直很安静,他对着那张典藏图来了一炮,似觉不爽,手下一抖,射在那张照片上。 阴茎像打了鸡血似的站起来。 李尧热血沸腾,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沉寂良久的群叮咚作响。 有人发了三张仿真娃娃的图片,那娃娃的脸与他手上沾满精液的女孩长相,已有七八分相似。 群里有人迅速开始询问链接,李尧当仁不让跟着接龙。 听说还是仿真皮,手感一级棒。他咧开嘴角,好似佳人已被拥在怀中。 …… 绥南郊区,钟强收拾好手边的扳手,胡乱丢进工具箱。满身的机油味,回去怎么搓洗也没用。 妈的! 他咒骂一声,和林梅在一起后,喝凉水都塞牙。换了无数次工作,次次干不了几天便会惨遭淘汰。 简直是衰神附体! 要不是想上她女儿,老子会。想到这里,钟强眼神闪闪,他妈的,他脑子是不是操林梅操傻了? 谁说只有在那家里,才有机会干到安亦那个小骚货?老子干嘛那么老实花钱买? 他啐了一口唾沫,那小骚货跟许岸这么久,怕早就不是雏了。林梅还想待价而沽,得了吧。他摸摸口袋里雪白的小内裤,操,光是想想几把都硬,要是干到真人…… 他发誓,一定要干到那小骚货叫他爸爸! 030。又是取不出标题的一天 周六晚上,简司接安亦去公寓,这学期被管制太狠,他怀疑自己患了什么肌肤饥渴症,总是想碰她。 吃饭时,家里派了位老好人打电话过来,让他周一回去,参加老爷子的第十一位孩子的满月礼。 至于孩子妈,似乎是个连十八都没满的小姑娘。 老爷子真是老当益壮,不怕精尽人亡。 简司睨着桌子那头吃得正欢的女孩,暗含讥讽的回绝道,“别,我怕爆出去以为是我儿子。” 安亦腿上一热,察觉到他在桌底胡作非为。 “唔。”她捂住嘴,垂下眼脸。 简司不知所以的看着她,顶顶眉头,怎么勾她,她还有这反应了? 他挂掉电话,“怎么?” “胃不太舒服吧。”她说。 “明天带你去医院。”简司向来直接。 安亦锁眉,“不去,自己会好的。” “我扛着你去吧?”针对她的不配合,他总会有办法。 安亦不回答,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不就等着他腻味,也不错。按他的处理方式,虽不是好聚,但可以好散。 也就那一瞬间。 她想到了枕下的佛珠。 两人身体上的契合,简单的抚弄就能撩动情欲。安亦生疏的替他戴上小雨伞,试了几次,总是一不小心就因为手滑,落在地上。 简司看她少有的笨拙,心情大好。她的开始和结束,都只能属于他。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自己粗粗戴上,一把冲进去。 肌肤隔了一层膜,如有了束缚。他不满足的在她体内冲刺,听着她的哼吟,被她回馈巅峰的汁液,这些都是让人魂飞烟灭诱惑。 第二日,他本想陪她一整天,三哥让他过去。人刚到,黎一漫不知从哪个角落冲出来。 她哭过了,眼睛红肿都没消。 “三哥,你可以啊。” 周砺神色无奈,“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黎一漫捅刀一直都很准,大意了。他退出房间,给这两人腾地方。 黎一漫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是个歇斯底里的泼妇,她腰背挺直,修长的脖颈骄傲的如同供奉 分卷阅读30 在案上的神像。 “上次我没说清楚?”简司直问,这些破事硬是缠了他小半辈子。 “七哥,你就那么爱她吗?”黎一漫不信,简司打小狠戾,怎可能爱一个平凡的女生呢? 闻言,简司取了根烟出来点燃,吸了一口,又在烟灰缸捻灭。 “要不要录音,以后可以直接听。”语气平淡。 黎一漫抖了抖,她摁下心中的不服气,“七哥,只要你回来,我保证以后不为难她。” 简司挑眉,她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俩结婚,安亦养外边。 “黎一漫,我从小就没想娶你。”他顾及与她长大的微末情分,上次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她倒是无所畏惧的,想扒拉点旧账出来。 黎一漫不怕他说这些话,走过去,面带悲恸的凝视他。 “七哥,明明是我和你一起长大的,明明要嫁给你的人是我!” 简司不为所动,“和你长大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是他!”黎一漫突兀地尖叫一声。 “你明知道,二哥喜欢的人是。” 那个名字就在嘴边,黎一漫却不敢说出来。 简司盯着她的眼睛,赤红一片,面露寒光。 “黎一漫,”简司冷哧一声,“上次有句话,的确忘了说。” 他的视线在黎一漫身上逡巡一周,“我从来不碰父亲用过的东西。” 霎时,黎一漫面色灰败,双唇颤抖。 “现在,还有疑问吗?” 他是难以忘记黎一漫被塞了一嘴性器的模样,小小年纪,扭着屁股,在他那位老父亲身上疯狂插弄。 “你可能不太清楚,”简司退后半步,“我放弃了继承权。” 他如何会和恶心自己的如此之久的女人结婚生子,从黎一漫进入简父怀抱那刻开始,就再无可能。 “七哥,”泪珠滚落,黎一漫心中的希望彻底崩塌,“那都是他逼我的!” 她就是简父众多工具中的一个,只是,她更会伺弄,更有手段,把老男人哄的晕头转向。 简司望着她这张陌生的脸,小时候的她,干净纯洁,如今…… 残存的幼年记忆,还是给了他一丝心软,“想找个安稳的靠山,就离简家的男人远一点。” 他折身向外走去,“黎一漫,他不缺我这个孩子。” 简父的孩子?还不如当他手底下的砝码。 周砺靠在办公室外等他,没有半点出卖兄弟的愧疚。 “进来,给你看点东西。” 简司被他搂进办公室。周砺翻出个薄薄的文件夹,飞进他怀里。 “什么东西?”简司顺手打开。 “你上次查的那栋绥南的房子,有点小后续。” 简司一目十行快速掠过,翻到最后一页,不过几百字,偏让他前后读了快十来分钟。 “还要查吗?”资料周砺没看过,他对别人的隐私向来没什么兴趣。 “不了。”简司嗓内干哑,他合上文件,取出打火机,一张张将纸熔进烟灰缸。 “三哥,”周砺看向他,“二哥的遗物我会帮你拿回来。” 周砺耸肩,不以为意,“人都死了,那些东西留着也没意义。” 简司信了就是傻逼,周砺前几年为了抢回点东西跟狗似的被简父呼来喝去。黎一漫还知道用这来威胁周砺妥协,真把简父哄得听话至极。 而他现在说不想要,多是为了不连累自己。 “我有办法,你放心。” 周砺停留在回忆里走不出来,黎一漫在现实挣扎。他开车回去的路上,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是进入了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的生活状态。 他没给安亦提前打电话,轻手轻脚打开门,屋里没见着人。 来到卧室,她正从浴室出来。猛的见着他,还有些吃惊,身体不自然的挡住门口。 简司揽过她,亲上她的唇。 “出去了?”她一身常服,应该是出去过了。 “嗯,”安亦拉着他往外,“吃饭了吗?” 男人的手掌按住她纤细腰肢,“正吃着呢。” 安亦偏开头,躲过他的吻,“自己解决,今天不行。” “经期?” 安亦失笑,意味深长的说,“或许。” 他不解,手已探到她裙下,没摸到想象中的厚度。 “食物”还是入了他的嘴里。 阴茎进入一半,安亦始终没放松,硬是想推他出去。紧致的收缩,激起他的欲念。于是更为卖力的安抚她,感受到她精神的瓦解,迫不及待的与她融合。 等他餍足的从床上下来,安亦愤懑的踢他一脚。 简司抓握住她的莹白的小脚,搁在脸旁蹭了蹭,舌尖有意滑过脚心。 安亦一颤,倏地收脚。 “滚。”她眼尾上扬,语含娇嗔。 简司含笑走进浴室。 床上的安亦上提的嘴角逐渐平直,静静的注视浴室方向。 门锁传来响动,她偏头佯作发神。 “安亦!” 简司快步上前,手上拿着那根白色验孕棒。 031。交易 简司起先是诧异,回过神,俯下身捏着她的下巴亲了又亲。随即,似想起什么,急匆匆的拿起衣服就往脖子上套。 “乖,今天哪都别去,等我回来。” 他有些手足无措,连毛衣前后穿反了都没发现。安亦望着他慌慌张张的丢下那句话后,拿了车钥匙仓促出门。 她裸着身体下床,从包里翻出手机。黎一漫给她发的见面地点就在城西。 简司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她临出门前,强迫自己抚平略有些不安的情绪,面色如常的下楼。 打车去城西,花了二十来分钟,黎一漫就在别墅群门口等着。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硝烟味浓稠难消。 黎一漫冷眼拿余光看她,木然说了句,跟我走吧,便缄口不语。 两人拐进一旁的小路,径直往前来到一座房子后方。 院子中央有个弧形游泳池,许是无人使用,里面空荡荡的印了沉水垢,底下唯有几片萧瑟的落叶。 房子后门敞开,对着蜿蜒而上的回旋楼梯。黎一漫停在楼梯口,下巴往上示意。 “二楼第三间房。” 安亦睨她一眼,扶着楼梯提步而上。 扶手干净无尘,脚下的地毯绵软无声。连犄角旮旯的缝隙里,也没见半点灰尘。与后院泳池的打理,简直是天壤之别。 楼梯尽头,走到二楼走廊。暗赤的红木家具看着意外的压抑。 她踱到第三间房,门没关,安亦还是敲了敲门。 背对着她坐在沙发里满头银发的老人侧过半张脸,“安小姐,请进。” 安亦走进,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来。目光平淡的注视着她面前的老人。 简父 分卷阅读31 比她想象中稍微年轻一点,至少不是鹤发鸡皮,牙齿漏光。他端量人的眼光,充满祥和,双手拄着根黑沉沉的拐杖,撑着自己努力挺直腰背。 刹那间,她突兀地想起了许嘉清。 他老了以后,大概就会是这个样子。 外表儒雅平和,内里却暗藏龌蹉。 “安小姐,很守时。”简父颔首微笑,一点也不急着和她摊牌。 “应该的,”安亦也不急,“尊老爱幼。” 简父搁在手杖上的指头,随意点了点,“我家小七眼光倒是不错,他能收心,看来你们二人还算有缘。” 安亦闻言低头笑了笑,“是嘛。” “可惜啊,”简父喟然叹道,“有缘无份啊!” 他看到面前的女孩子欻的抬起头,“安小姐,正在申请出国的交换名额吧?” “我作为长辈,帮不了你们什么忙,这点小事倒还能为你说上几句话。安小姐,觉得怎么样?” 此刻的简父目光锐利,神色幽幽,哪还有半点祥和。 意外的,他没见到对方或激动,或难堪的表情,反而倏尔笑问,“您第一次和儿子的女朋友谈条件吗?” 简父顿了顿,莫名有些兴趣了,那副模样安亦实在熟悉,“看来,是我唐突了,那安小姐可以说说,想开点什么条件?” 安亦敛下笑,直直将视线投向他。 “安亦小姐想出国。” 简父听了,不解皱眉。 “出国的人,是安亦,不是我,”她摊开手掌,“给我五百万,五天后,我在简司面前就是那个为了五百万,放弃他的虚荣女人。伯父,您觉得怎么样?” …… 黎一漫听见楼梯上的摩挲声,下意识收了手机,抬眼望去。安亦仍是来时的那般平淡。 她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在她说服了简父出手。黎一漫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迎向她。 安亦眼风扫过她,“需要我恭喜你吗?”她问。 黎一漫宛若看疯子似的看她,体谅她是受了刺激,不跟她一般计较。 “你就算了,小三的祝福能有什么福气!” 安亦赞同的点头,“也是,”她错身走过一寸,忽的停下,“黎小姐,老人家的身体您可要注意点,毕竟年纪大了,经不住您折腾。” “你!” 黎一漫怒不可遏的扭曲了脸。 阴沟里的虫类,总是能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捕获同类。 安亦厌恶这样的能力,可她割舍不掉。 032。谁下药 简司回来的略微晚了些,甫一见她,万分欣喜的拥她吻起来,小心翼翼圈着她,生怕有了什么闪失。 他掏出口袋里的户口薄放在她手里,然后搬出一堆文件夹,证券股份房产七七八八摊开,笔架在她手上。 “在这里签字。” 以后,我的所有,都属于你。 他眼内一片赤诚,安亦松开笔,放回户口薄。 “你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早晚的事,”简司把笔又塞进她手里,“快点。” 安亦不置可否,顺从的在指定位置署上姓名。 到了夜里,更是搂着她不肯撒手,想碰却不能碰的,着实折磨人。 简司本想第二日带她去医院,做个孕检。但学校临时有事,两人都得乖乖回学校。 绥南妇科医院。 密密麻麻的血检单从机器里吐出来,赵维维扯了下来,麻木的卷在手里,反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没什么好看的。 安亦扶着她到等候区坐下,拧开水壶递给她。赵维维抿着嘴唇,一把抓住她,手指冰凉。 “安安,谢谢你。” 她失神笑了笑,“是我该谢谢你。” 赵维维摇摇头。 “13号安亦在吗,13号?”操作室里走出个小护士高声问道。 安亦拍拍赵维维,“去吧,我等你。” 赵维维不敢在任何一家医院留底,她妈妈对这极为敏感,每年都会托关系使手段来探查她的病检记录。 她胆子小,要不是安亦说可以以她的名义,她已经打算偷偷去外地了。 可还是会很怪异,赵维维进门前瞟一眼安亦,简司如果误会她怎么办? 虽然听她说,管不住简司,太累了,早晚得分手。但是,算了算了,先把自己这摊事解决了。 …… “下来,我接你回家。”简司握着手机,如同人形定位仪锁定住女生寝室的那间房子。 昨晚,他大脑皮层异常兴奋,睁着眼睛发呆。一会想,好像没正式求婚,一会又想到是不是得给学校老师知会一声。 安亦若是学习累了,自己和宝宝都受不了。 要不,先休学? 还有,她的亲戚朋友,总要认识几位才行。 领证的话,他在日历里滑动几下,这个月的时间,都不太适合。 听说,情侣们都喜欢找特殊点的日子领证。 他也要。 噢,还有婚宴的名单。 这个许岸? “看什么?”安亦戳戳他的腰窝。 简司顺手搂住她,“我先带你去一趟医院,看看小家伙怎么样了。” “简司,”安亦顿了顿,主动贴进他怀里,“我想回家。” 她自然露出的娇憨,简司登的心头狂跳,嘴边掩不住的笑意。 “先去医院,”他亲亲她的额头,“听话。” “不要,”她仰着脸,“我想回去和你在一起。” 简司受不住她的娇嗔,节节败退。最终,还是开车回了公寓。 半途停下,去超市买了些食材,水果。他白天开会时,偷看了位美食博主的孕妇餐系列,决定今日开始实施。 安亦摆好了饭菜,各倒了一杯果汁。 “尝尝鱼,还有虾,”他忙不迭地夹菜,“是不是还可以?” “嗯。”确实进步很多,男孩子在做饭上都有种天赋。 安亦举起玻璃杯,“简司,干杯。” “等等,”简司拦住她,“得先说点什么吧?” 安亦直接喝光果汁,笑道,“喝了我再告诉你。” 他二话不说一口喝光。 “你欠我一句对不起。”安亦的抠着杯壁,眼睛怔怔出神。 简司起身,坐到她身旁,捧住她的脸颊,“对不起。”接着,吻掉她唇上的水渍。 “简司。”安亦有些忘了最初自己想要质问和奚落他的言语。 “嗯。”简司长臂围住她,还有他的孩子。 “我好像,在绳索上走了好久,”她喃喃低语,“快要走不动了。” “我帮你走,”三哥的资料只有粗略的数语,有一半,可能是猜测,仅仅是猜测,都已让他心疼,“以后,我来给你和宝宝铺路。” “如果,”安亦沉下声来,“没有宝宝呢 分卷阅读32 ?” “嗯?” 简司不解的垂首,突然眼前一晕,不稳之下,身体就要栽倒,安亦早有准备,架住他的胳膊堆在桌上。 简司只觉得浑身软绵,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他俯趴在桌沿,侧脸贴着小臂,目光逐渐开始模糊。 安亦将手术单叠好,躬身放在他口袋里,“简司,这件礼物,留给你。” 简司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浑浊的大脑现此时像有人搅弄。他努力瞪着眼睛,不让自己睡去,惊慌的眼底血丝悄然蔓延到眼白,隐隐还泛着水光。 “你对许岸做过的事,现在,我都还给你。” 安亦说完,不再看他,慢慢转身。 手腕一热,她回头垂下眼,简司的手无力搭握着她的手腕,似要抓住她。 他的唇嚅动着,发出细微的气音。 别走,求求你。 安亦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乞求的眼神。 “以后别找我。” 最后的小指被轻轻拽出,安亦拿了包,疾步走出公寓。楼下的保镖收到指示,迅速上楼,和她擦身而过。 安亦在漆黑的角落,回望大门。不一会儿,保镖搀扶着瘫软的简司下了楼,黑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 她讷讷呆怔,半晌,缓过神,慢吞吞的走出小区。 有种陌生的东西洇进了情绪里。 好在,没有了。她自嘲的笑起来,脚步轻快起来。 “唔!” 身后忽然斜插来一只盖了毛巾的大手,捂住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气味冲入口鼻。 她反手抓住那只手,奋力挣扎。她那点力气,对身后来人强劲的手臂,简直和挠痒无异。 不过须臾,那味道刺入脑门,安亦昏迷最后一刻闻到一阵久远又熟悉的体味…… 033。反抗 安亦迷茫间,恍若回到五岁以前。萦绕在鼻尖的霉味,电流的滋滋声,晃眼的光线。 怎么会记起五岁以前呢? 她迷迷糊糊的想抬起眼皮,可眼睛如压了千斤。身体的感知太过迟钝,几乎察觉不到手脚是否存在。 恍惚之下,下巴处清晰感受到了一个干燥粗糙的触摸。 那手指似同毒蛇,游弋在她脸上。一股子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面上顿感灼热和胡渣的刺痛。 一个庞大的黑影整个笼罩住她,她甚至闻到男人浓重的口气,感受到了他舔在脸颊上粗粝的舌头。 安亦,快点醒过来! 求求你,救救自己! 她强迫自己使劲,再使劲些,一点点蜷缩手指,攒足力气,紧紧咬住牙根。 倏尔,身上一阵微凉,男人半抱起她,粗暴的褪尽上衣,腕上的佛珠被挂落,卡进地上的缝隙里。 胸口的绵软乍然解放,弹跳几下。男人兴奋的揉搓一把,对着香乳啃舐逗弄。 不一会儿,乳尖傲然挺立起来。男人粗重的喘息更甚几分,粗糙的手掌毫不怜惜的使劲捏放,柔嫩的乳房登时被抓握出几条红痕。 疼痛为安亦带来清醒,她找回了点力气,半阖的眼眸渐渐支撑起来,颓然盯着伏在胸前的男人。 绑走她的人,果然是钟强。 她喉头滚动几下,润了润嗓子。 钟强顺手扒掉了她的裤子和鞋袜,把着她小腿猛嘬数口,又松开她,急不可耐地去脱自己的裤子。 他顶着自己的血脉贲张的性器,急切凑上来,嘴唇肆虐在她的腰际。几根手指探到她的下体,粗粗的挤开贝肉。 安亦阴道干涸,拼命将他的手指推出。 “操,”钟强狠狠咬住她的乳头,手指固执往里,“你个骚货,真他妈欠干。” 两指不顾阻拦,长驱直入,一下顶到指根。 安亦难受的皱起眉头,一时间,手脚的感官被求生的欲望整个连接起来。 “操你妈逼!”钟强突然抽出手指,趴在她腿间,分开她瓷白修长的双腿。 “你他妈还真不是雏了,我靠!林梅那个臭婊子,还想诓老子!” 他桀桀大笑,“那老子还怜惜个屁,”钟强拍拍她的脸蛋,对上她的视线,“让你爹好好招待招待你。” 他话落,拖住她的腿拉到自己胯下,安亦顿时感觉后背在坚硬的木板上拖拽剐蹭,毛刺扎进肉里,火辣辣的疼。 “小骚货,看看你妈那些本事,都学到没有!” 他觊觎安亦许久,看得到吃不到,今天大好机会誓要干死她。 “钟强。”抵在贝口的阴茎被突然叫停。 钟强不满的看向她,妈的,她怎么这么快恢复了?很快,他又兴奋起来,恢复了好,身体有劲儿,不像条死鱼,这样才有意思! 安亦未放过他眼内闪过的阴鸷,身下放松,“我来服侍你,好不好?” 她缓缓抽出双腿,膝盖合拢,腿根夹住他的性器。 柔软肌肤的夹弄,勾的钟强小腹像被点了一把火。心下生疑,他防备的钳住她的手脚。 “我知道今天跑不掉的,”安亦示弱,“我打不过你,只想自己舒服一点。” 钟强见她挺送着小穴磨蹭他的马眼,两人俱是一抖,安亦淫荡呻吟出声,欲说还休的拿眼尾钓住他。 谁不喜欢身下的女人主动骚浪。 她小鸟般的力气,能打的过他?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钟强脑门一热,色急的啄上她的红唇。 安亦顺从的接纳他,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腿缠在他腰上。 你可以的。她想。 钟强没想到这一天会享受到这么美妙的感觉,安亦犹视他如情人,吻得人心醉神迷。 “你躺下来。”她点点他的额头,钟强色欲上头,卷着她翻到身下。 小骚货邪气一笑,一只软乎乎的小手覆上他勃起的阴茎。 “要不要?”指尖刮过他的马眼,又痛又爽。 “骚货!”钟强掐住她的细腰。 “别急嘛~” 安亦乖巧的拨开他的手推到脑袋两侧,跨坐在他身上。手心圈起他的阴茎,一点点收拢,缓慢套弄,看着他逐渐迷离失神。 还不够,她余光觑他,他的手臂仍旧蓄着力气。 安亦前往后挪臀,趴下身体,一口含进他的性器。 “哈哈,骚货!”温热口舌的降临,让钟强顷刻失焦。 安亦眸光陡亮,就是现在! 她猛的握紧扶在阴茎根部的手掌,大力向上扯去! “啊!”钟强顿时脸色巨变,疼得双腿蹬直。 安亦单脚蹲起,毫不犹豫将手中的阴茎再次猛力一拽。 “嘎!” 钟强白眼一翻,眼睛瞬间充血,突然暴起坐直,手臂一挥,安亦立时被这巴掌打落在地。 “啊,啊。” 他快速捂住下体,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刚才那一击用尽了她所有 分卷阅读33 的力量,可安亦不敢贸然停下。她环视一圈,踉跄着起身,抓住墙角的矮凳走向钟强。 钟强此时早被下体的疼痛占据上风,他眼看安亦浑身赤裸,面如罗刹的拿着矮凳而来。濒临绝望的求生欲,让他下意识拖着剧痛的身体往后退缩。 只有几步距离,她觉得自己走了足有一分钟,腿脚越发使不上力了。安亦掐住手心,牙齿咬破舌尖。 “钟强,原本,我打算放过你的,”她森森说着,“可惜。” 她放过了这些阴渠里的臭虫,臭虫却永远不会放过她。 安亦讥笑的盯着拼命摇头的钟强,双手高举起矮凳。 “嘭!” 身后一声巨响,房门应声弹开。 “安安!” 安亦扭头,双目失神的望向来人。 034。别逃了 最终,那只矮凳没能砸下去。 安亦摇晃着身体,全身泄力猝然倒地。一双有力的手臂在底下接住她,疼惜的往里收紧。 “安安,别让他脏了你的手。” 她昂着头,凝望男人疏朗俊逸的脸,“许嘉清。” “我来做,”许嘉清抱起她,“交给我,嗯,你想做的,我都帮你完成。” 许嘉清脱下外套罩住她,不屑看钟强一眼,抱着她送进车里,拿了毛毯裹住。 “宝贝,等我。” 他关上车门,从后备箱取出旅行袋往房子里走。 安亦斜靠车窗,怆然的闭上眼睛。 …… “安安,别怕,我来帮你解决。”他也曾在过去说过这句话。 十三岁的女孩从李伟军身下逃脱,躲进许岸的衣柜里,一直到许嘉清提前回国,联系不上,才发现了近乎脱水昏迷的她。 安亦被救后缩在被子里,视线牢牢锁住阳台,随时准备要从高楼上跳下去一般。 哪怕许嘉清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李伟军再没出现在她眼前。 但无论如何也带不走安亦那种被人强迫的恐慌和惊惧。 舍弃了那些繁复的工具,许嘉清吻遍她身下的女孩,试图缓解她的僵硬。安亦太小了,才十三岁,他花了那么多年豢养的小猫儿,好不容易适应他的靠近和手段,一夕之间,被李伟军拉至冰点。 因为她的哭泣,许嘉清一次次借助她的腿缝臀缝乳缝来纾解。每每感受到她的情动,被她含住的分身总是会无比失控。 安亦记忆中,许嘉清并不是重欲的人,他和卓雅很早之前便分床而睡。甚至,还差一点就。 “咔嚓。”车门打开,许嘉清坐进来,将卡在砖缝的佛珠重新戴到她手中。 安亦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他死了吗?” 许嘉清摸摸她的脑袋,“宝贝,除了死,还有很多折磨人的方法。相信我,他会比死,痛苦一万倍。” 比当年的李伟军还要惨烈的痛,不过他不会说出来脏她的耳朵。 “你为什么会来?” “我找的人去拆他的工作,回来后说他不见了,”他喜欢看钟强丧家之犬似的游荡在这个城市边缘,“宝贝,别再闹脾气了,我承受不起,”他搂着她,“不要离开我。” 许嘉清想把这颗嫩芽揉进骨血。 旧事重提,安亦困倦的推开他,没推动,“送我去一趟学校,好吗?” “安安,我和卓雅离婚了。” 看来,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 “宝贝,等你长大了,我们就结婚。” 第一次听这话时,安亦吓傻了。她有多喜欢卓雅,就有厌倦和许嘉清的关系。 “我不要。”她那时莫名的惶恐不安,好像只要揭开这层面纱,所有的美好将尽数崩塌。 …… “安安,”许嘉清唤醒她,“别再逃了,除了我,没人会紧紧抓着你。” 无论是许岸,还是简司。他给了这只小猫外出觅食的机会,让那两个男生教会她,谁才是最适合她的。 只有他,从始至终一直陪着她。 安亦控制住想要怒吼的狂躁,她叹出一口气,“许嘉清,回学校吧,我不想穿这身脏衣服出门。” …… 宿舍里有个内向的姑娘,瞧到安亦神情萎靡的回来,立马说,“安安,今天交换生的名额公布,居然有你,吓了大伙一跳!” 安亦勉强笑着。 “对了,维维替你拿了个快递,就在你柜子里。” 打开铁柜,罗维维拿的快递安稳躺在那儿。 安亦避开室友,去了洗手间。拆开快递,里面是简父答应她的东西。 离开前,对室友说,“我出国后,东西你们随便用,反正我也带不走。” 许嘉清的车停在校外,他开了车窗抽烟。朦胧中看到许岸从校门口走出来,他摁了摁喇叭。 “爸?” 许岸黑了些,多了点不可见的萧瑟。 “您怎么来了?” 许嘉清没去回答,反倒是若有所思盯着他,沉吟片刻,“以后多陪陪你妈妈。” 父子俩差不多高,许岸静静对视,“爸,你要是和那个女人结婚,永远都别告诉她。” 许嘉清眼神晦暗不明,“你也不想知道?” 许岸摇头。 “我走了。”他说不出什么埋怨的话,父母早就相敬如宾,现在各自安好,三个人都能从牢笼里挣脱出来。 许岸第无数次怀念小时候,他牵着安安绕在爸爸妈妈身边。那时他盼望长大,长大了安安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做他的新娘,一起带着爸妈环游世界。 长大,去他妈的长大! 安亦等许岸远远走开,才走近许嘉清车旁。 许嘉清了然将视线徘徊在她和远去的背影中间,小女孩的心思总是直接一点。 他不介意。 035。 陷阱 “很喜欢海川大学?” “明知故问。”安亦恹懒的抵着车窗,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学校。 她和许岸一起选的海川大学,当时林梅冷嘲热讽她这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想着日久生情,不如一开始就把他睡了。 “宝贝,留学我来陪着你,”许嘉清车子开往的方向不是绥南,“后天的机票,公寓已经确定了,是你喜欢。” “不回绥南吗?”安亦打断他。 “哼,”他轻笑一声,浑然包纳她的娇纵。如同他喜欢女孩这耍小脾气的样子,鲜活真实,“晚一点回,先去找人拿点东西。” 她毫无兴趣,抱着小臂,拿出手机。许岸不久前发的信息还在未读一栏。 许岸:你申请了交换名额? 许岸:能见一面吗? 许岸:我不会打扰你很久,十分钟。 许岸:两点,喷泉广场,可以吗,安安? 所以出校门那会,他是去两人见面的地方? 安亦手指 分卷阅读34 悬在半空,末了,还是给他回复了一句,你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处理。 他很快便回了信息。 许岸:你在哪,我来找你,可以吗? 安亦:好好照顾自己。 许岸:安安 他只发了两个字,妥协无奈的时候,就会用文字叫她的名字,她每次都是全面溃败。 安亦关掉手机。 车开到临市,停在一个综合小区的停车场里。许嘉清下车,弯腰进了隔壁车位的白色面包车里。 不出十分钟,他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个电脑包。 安亦颓然的身体立刻绷紧,目光如炬的抓牢他手中的电脑包。直到他上车,安亦这才反应,佯作无事移开视线。 许嘉清把电脑包放在后座,意味深长打量着安亦的反应,顺势勾过她的脖颈吻住她。 缠绵迷离。 “吃完饭,我们就回去。”他说。 要跨市回绥南,安亦撑不住,或许神经绷了一整天,加上晕车,脑袋昏沉沉的,有些想吐,只好半路睡下了。醒来时看到“绥南市欢迎您”几个大字。 许嘉清一向狡兔三窟,这次竟还是回了过年时的房子。 屋里没什么变化,她临走时随手放在桌上的水杯都没人动过。 许嘉清似乎对她真不设防,电脑大剌剌敞在桌上,甚至贴心的亮屏解了锁。 “想看吗?”他自背后搂住她,“很久没看了,对不对?” 安亦摇摇头,“以后,可以不发上去么?” “好。” “明天,我想和你去一趟广拓寺。” “好。” 安亦被抱去浴室,由着他一寸寸清洗干净,再抱回床上。 他没想着做什么,来日方长,现在他和她,都是为彼此而生。 “许嘉清,”安亦窝着不动,“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他一本正经的考虑一番,“宝贝,这个假设不成立。” 安亦转身面向他,“我可以再见见许岸,算了,”她丧气的垂头,“当我没说。” 许嘉清失笑捏着她的脸,“可以见,和我一起。” 安亦懊恼的扭过去。 她疯了么,和他一起见许岸? 好在只是试探而已。 第二日,他们一早驱车去往广拓寺。寺院非节假日,只有本地过来在树下闹磕的老年人。停车场零散也没多少车。 安亦拉着他进入主殿,许嘉清敬佛不信佛。安亦聆听老僧讲经文时,他望向一旁求平安符的偏殿。 见他离开,安亦借势矮下身体,抽出手机,摸了根顶针换卡,发了条信息出去。那头反应快,几分钟内给她拍了照片,图里是许嘉清的车。 做完一切,她重回蒲团,后知后觉发现手指尖微微的颤抖。 抬头仰望高高的佛祖,她目光狠戾。 她已经是恶魔,没人可以拯救她。 闭上眼,倏尔睁开,疾步奔去殿外。 许嘉清选了几样,都不是很满意。他一时没办法将这些寄托希望的物件和装饰品画上等号。 口袋里手机震动,他疑惑的离开偏殿,走向讲经的地方。 “是我。” “安安?”他复而看了眼手机显示的陌生号码。 “许嘉清,”安亦似乎在跑,说话声起起伏伏,“我去见许岸最后一次,我答应过他的,要有一刻真正属于他。我保证明天上飞机前一定会回来的。” “安亦!” “嘟。” 许嘉清立刻去往停车场,目色阴冷。他踩下油门,手指翻着安亦的电话,拨过去,没通。 油门越来越大,车子一瞬之下连超数车。许嘉清蓦地冷静下来,他在发什么疯? 她就是去见许岸一面。 安安会回来的,她比谁都清楚不回来的下场。 她不敢的。 她那么想出国留学。 倒立的寒毛刹那松懈,许嘉清泄出长气,揉揉眉心。他踩下刹车,油表毫无变化。 再次踩上去。 许嘉清电光石火间顿悟,有人动了他的车。 这个人。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他打了半圈方向盘换道,在触屏上拨出刚才的陌生号码。 安亦铃声响起便接。 “安安。” 车子远方的车流愈发密集。 耳边的话筒,仅有她细细的呼吸声。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他瞄住路面左侧,“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动手的人是林梅,对吗?” 那头呼吸凝滞。 看看,这个世界上他们永远都互相了解。黑暗的,光明的,无一不合。 横向车流离他越来越近,许嘉清挂掉电话,马上拨出另一个号码。 “我的车祸往林梅头上摁死。” “嘭!” 036。她的过去 林梅在家蹲了两天,后头实在是没货憋不住了,躲躲藏藏的蹓跶到常去的酒吧后巷。没想,货还没到手,一堆警察迅速围捕上来。 林梅被捕,吸毒,卖淫,最严重的是涉嫌故意杀人。 “你们相信我,真的是有人给了我五万现金,让我去广拓寺剪那辆车的电线。”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刹车线。那个人说,就是吓唬吓唬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而且车钥匙跟五万块放一起,我没偷车里的东西。哎呀,家里那些不是我偷的,我,我真的不想的,你们为我做主啊!” “五万块钱,钱,钱我都买,我都。” “真的是有人指使我的,不是我,我。” “啐,小伙子,给阿姨吸一口吧,求你,求你了。” …… 简家,家宅。 黎一漫神色复杂的站在简司房门口,房间里一片狼藉,瓷器碎片不知扫了多少次。 简司手插口袋,背对她站在窗边。一个月下来,瘦了好几圈。一双眼深似寒潭,分明的棱角更显锋利。 门口的保镖打理完室内,对黎一漫点点头。 “七哥,”她缓步前行,“你只要对伯父认错,他就会放了你,你别倔了,行吗?” 窗前的人纹丝不动,周身冷凝着寒气。 黎一漫劝说半月,徒劳无功。她出来时,周砺正巧要进去。 简司若有感应般回身,周砺见状,直接打开了平板电脑交给他。 周砺不能停留太久,遂不打扰他,径直出来。 平板页面的资料有些部分配了图,有些用红字重点标记。 他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生怕疏漏掉重要的信息。 简父做的太干净了,关了他一个月,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和联络。他心急如焚,每日都在药物作用下浑浑噩噩。 安亦就这么舍他而去,杳无音讯。国外的接受学校根 分卷阅读35 本没有她的报道记录,国内学校只说有人替她办理了休学。 她就像在人海中消失一般。 什么狗屁的五百万,他半个字都不会信。 他要出去,他要亲自查这整件事,她的过去,她的离开,还有那个,他差一点,就会拥有的孩子。 他要亲自问问她。 可是,要问什么?他心底泛苦。 一周后,简家出了件喜事,排行老七的小少爷要和青梅竹马的黎一漫小姐要订婚了。 “卧槽卧槽,老大,”小谭高声惊呼,“许嘉清的账号破解破解了!” 时隔两周,许嘉清的暗网账号被他海底捞针捞了出来,再日夜不歇的破解。 终于成功了! 简司立即倾身,顺手将小谭推走。 账号相册里基本全都加密,如果不从内部,很难看见,除非被人盗号。 他拧着眉头,一个个视频点开,越是看到后面,脸色越是黑沉冰冷。 小谭下意识缩着脖子,老大这次回来后,人还是那么冷,就是,多了点阴郁。 没见他再笑过。 …… “我喜欢简叔叔,看,我的花裙子好看吗?” “我是简叔叔的小花猫,喵。” “叔叔,我,唔,我不吃这个了,安安嘴巴难受。” “叔叔,啊,主人,小猫乖,小猫不哭。” “求主人再打我,嗯~” 简司看着他的女孩从五岁的懵懵懂懂,被人鞭子抽打,绳索捆绑,红烛滴蜡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到千依百顺的少女时代。 就像有人捏住他的心脏狠狠揉拧,许嘉清那个变态,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眼眶不禁一阵胀痛,点开一旁的群聊窗口。 从最后一条往上翻。 里面的聊天内容不堪入目,还有各种惨遭性虐的女孩照片。 鼠标一滚,他手指顿住。 安亦。 十二三岁的安亦。 哪怕脸上打了马赛克,他也能一眼认出。 她被铁链拴住吊起,离地半尺。及腰的长发遮盖住她胸前,阴户插着火红的玫瑰。 他颤栗伸出手,企图隔着屏幕和时光,去抚摸她稚嫩的脸庞。 她该有多害怕,有多痛苦。 这样的图片,他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毁了这台电脑。 许嘉清! “有办法做永久清除吗?” 小谭为难的皱眉,“历史记录,如果其他人下载保存,就没办法了。” 它们可以存入任何硬盘,或者被打印出来。 “有多少清多少。” 简司手忽然握拳,“许嘉清在哪家医院?” 他推门欲离开,突然停下来。 许嘉清做的事龌蹉恶心,那么自己呢? 037。 结局 许岸和护工协调完时间,放下衣袖,准备回校。没想到在病房门口,碰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简司?他余光轻扫,以为他只是经过这里。 “许岸,”简司出声叫住他,“谈谈。” 简司绕进病房,双目如毒刺般逡巡病床上无法动弹的人。 “他醒来的机率有多大?”他问。 许岸无法理解这位昔日小三,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他的家人。 “暂时不确定。” 简司轻哧,林梅他还没出手,在监狱里突发疾病死了。钟强生不如死,天天狗一样拖着残躯在大街上乞讨。李伟军被他重新翻出来,这才知道他很久前便少了一个肾,抽了两根肋骨。 至于这个许嘉清,他躺在床上,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他厉害的女孩啊,从来都是报仇不晚! 他只是发了疯的嫉妒许岸。 她为许岸做了那么多,偏偏这个人却半点不知。 为什么,从小和她长大的人,不能是自己? “你还有事?”许岸明着下逐客令。 简司掩下心思,“安亦最后那通电话,和你说了什么?” 许岸冷下脸,“和你没关系,你可以走了。” “没关系?”简司勾起嘴角,讥诮道,“她是我孩子的妈妈,你说有没有关系?” “胡扯!”许岸面色突变。 简司挑衅斜睨他,和当初这场游戏开局时一样,“别让我找到她。” 许岸和简司在病房争执一番,心事重重的上了地铁。安亦最后一通电话,确实打给他,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和寻常并无二样。 连对交换生的事都没来得及提起,就匆匆挂断。 他拉着手环,视线下垂。 面前坐着的年轻人正在看一则娱乐新闻,有几个熟悉的字眼和“艳照”并列在一起。 他心下一震,拿起手机搜索。 海川电视台新晋主持人冯若涵惊爆艳照。 打码图片赫然在目。 评论区竟然有一堆人表示已有资源。 他看着图片背景,登时想到那天的情景。 …… 简司大三卸任学生会会长一职,他在学校的时间很少,似乎又回到了他最初的状态。外人眼里,无非是安亦为了前途,放弃爱情。 徒留简司为爱黯然神伤,工作学习都无法用心。 赵维维矛盾得很,她知道点秘密,关乎自己,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简司。 可本来只有她和安亦知道,两人嘴巴严,安全。如果告诉给了简司,她不保证简司不会冲过来打死她。 不过,她不想两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分手。 前几天看到简司,他周围的同学都不敢大喘气,以前是冰的冷的,矜贵的。现在就是暗压压,阴森森,无法捉摸的。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说出来。 安亦应该也喜欢简司吧,不然不会那么在意身份问题。 她特地去多媒体教室等简司下专业课,一下课,就找到他。 “简司,我件事要告诉你。” 他还记得她是安亦的室友。 “我怕这件事引起你们两个人的误会,所以考虑了一下,还是想告诉你。” 简司没说话,墨染的眸子盯着她,仿佛在看她能说出朵什么花开。 赵维维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了,说,“其实当时去医院做手术的人不是安亦,是我。” 可算说出来了,不用像悬了块大石头压在心口。她去看简司,谁知上一秒还冷然静默的他,这一刻仿似惊闻噩耗。 “你说,那张手术单是你的?” 赵维维勇敢点头,简司表情太不对了,“事情我说完了,我就是不想你们因为误会分开。” 说完,她拔腿就跑。 简司站在原地,脑子里回旋着“假的”“假的”的声响。 所以,到最后,安亦把许岸受到的伤害一笔笔全部还给了他。 他漫无目的的看着四周,不知是该为她的聪明狠心鼓掌,还是给自负多情的自己一巴掌 分卷阅读36 。 四年后。 德国。 安亦收拾好行李,下楼去了后院。与她毗邻而居的是对华人夫妻,妻子如今博士在读,丈夫是位成功商人。二人对她颇有照拂。 后院宽阔,女邻居带着小女孩在草坪上逗欢腾的金毛和哈士奇,前前后后都回荡着两人的笑声。男主人抱着书,在遮阳伞下坐着。 安亦有时不得不相信,夫妻相一说,他们两确实太像了。 小女孩蹦跳着扎进女人怀里,正看到安亦,黑葡般的大眼睛立即眯成月牙,手臂冲她张开。 “妈妈!” 安亦抱了个满怀,“热吗?” “不热,”小女孩一把挠开额上的乱发,“妈妈,我还想和嘉嘉阿姨玩一会儿。” “阿姨晚上有课,让阿姨休息一会,可以吗,小坏蛋?” “没事,你们这一走,下次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顾嘉闻言走过来,“一一,你们明天早上的飞机吗?” 安亦点头,“不会很长,在家安心等我们回来。” “京市的房子找好了吗?”顾嘉不舍的刮刮女孩的鼻头,女孩咯吱笑起来。 “嗯,公司有安排。” “哦,对了,”顾嘉眼前一亮,对着身后的男人道,“阿渊,过来。” 男人放下书走近。 “明天你那个合作伙伴不是要回京市么,一路刚好有个照应。” 男人宠溺的看着她,侧脸对安亦说,“程一,那人就是脸臭了点,不过搬行李这种活最适合他了。” “那就麻烦你们了。” 和他们相处四年,安亦算是蹭了小宝贝的不少便宜。 几人闲聊一会,孩子有些闹瞌睡,小脑袋一下下啄地。 安亦抱起她,别过两人。 刚走进院门,肩上的小家伙忽然手臂一举,双手捂住眼睛。 “怎么了?” 小家伙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妈妈,我刚刚看到叔叔亲阿姨了。” “嗯,”安亦往里走,捧着她的小脸蛋亲起来,“妈妈也来亲你啦!” 母女两嘻嘻闹闹又是一天。 第二天,顾嘉提到的那位合作伙伴准时上门。 乍一见他,安亦猛地心头一跳,他太像简司了。 “你好,我是林略。” “程一。” 好在对方是真的尽职帮忙,一大一小行李同时拎进后备箱。 孩子有些没睡醒,安亦抱着她在车内补眠。 到了机场,林略带她进了VIP贵宾室。小姑娘乖巧的坐在一边吃酸奶泡芙。 林略接了个电话走来,“程小姐,我哥待会可能会和我们一起,不介意吧?” 安亦表示ok,她和孩子就是搭顺风车的。 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蹦下来,去自助取餐区请阿姨帮忙拿了只小天鹅造型的点心,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 刚进门的男人一时不察面前矮小的身影,两人蓦地撞到一起。 小天鹅的脖子彻底撅断。 小姑娘抬头,和这位高大的叔叔大眼瞪小眼。 “七哥,”林略招手,“这儿!” ——全书完—— 暂时不打算写番外,有的话,应该也是微博里更新。 我居然还记得抠点糖给哥哥,多亏了大半夜突如其来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