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欢》 分卷阅读1 ?皆欢(1V1H) 內容簡介: 陆津是她少女岁月唯一信奉的神,膜拜供奉,甘愿做虔诚信徒。 但神未曾告诫她,用满腔爱意去祈求皆大欢喜,竟会如此艰难。 ?剧情流? 略暗黑都市半养成系 黑道大佬*飞贼萝莉 PS:希望有人偷猪养我,想要小星星。 第一章:山风 二零零八年年初,冬天已经走到穷途末路。 靠近缅甸边境的天此刻是陡峭的黑,像是蛰伏中野兽的眼。山风几乎要把人吹散,在天际发出咧咧的响声。 放在北方该是干燥生冷的天气,可是这里即便风再大周围仍是氤氲的潮气,甚至周围的罂粟花伴随风声起舞,像是鬼魅摇摇晃晃,发出催人堕落的动静。 施妙音穿着破烂大一号的男性汗衫,蜷缩着小小的身体躲在一片花田里,她翕动鼻翼就能闻到那种让人神魂颠倒的味道,可是她无心偷偷摘罂粟籽回家供阿妈消遣,现如今阿妈已经病入膏肓,这类鸦片根本不能解脱她半分痛处。 于是,她小小年纪也只有来冒险,为了她唯一的阿妈。 雪亮的眼睛紧紧盯住昏暗中前方房屋的人影,挨了一夜的蚊虫叮咬,她终于等到一辆摇摇晃晃的老旧货车,那火车后排盖着慢慢一层粗制滥造的翡翠玉镯,镯芯都来不及打磨就草草装车,为的就是掩盖下面暗层的好货。 卸车装货,这里是边境交易的隐秘场所,村子里的人都无不以此牟利,即便提防也会大意。 这不,她稚嫩的小手终于拍上左侧脸颊上一只不肯餍足的蚊子,搬货的两个马仔已经回屋休息,一面大骂这鬼天气闷的厉害,一面先行给自己注射验货。 小小的人影从黑暗里窜出来,猫着腰快速跑到车头,她人小眼睛却尖,刚才早在一晃而过的手电筒里盯住了副驾驶位车头随意散落的半包白粉。 她不贪,知道小小半包已经够阿妈快活一阵,于是迅速手脚并用,像只野猴子似的窜上副驾驶,轻轻掀开车门。 脏兮兮布满红包的手已经快要摸到那一点惨白的包装纸,她心跳过了头,被震得双耳欲聋。可是尖利的巴掌小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那是一副真真的笑,挤出两个甜甜梨涡,仿佛阿妈兴致好时将她抱在怀里百般抚摸时的笑。 可惜施妙音的梦没做完,就被后面的男人一把扯住半长的头发,她濒临摔下的时候还不知道抱头,拼死想去抓住那半包白粉。 落在地上的时候她眼睛还睁的极大,仿佛不知道害怕一样,闪着粼粼波光。 来人一脚踢在她脸上,并不在意这是个半大的孩子,将她身子踢得蜷缩起来,还在骂骂咧咧的嚷:“他妈的短命鬼,来偷老子的货。你毛长齐了吗学人吃白粉?” 男瘦的男人一副尖嘴猴腮的贼像,此刻已经嗨上头,下脚完全没有轻重,几下她脸上已经带血,裸露在外的胳膊更是高高的青红交错,可是她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求饶。 男人狠狠吐了一口痰在她身上,踢得累了又高声呼唤里面的同伴,同伴还尚存一丝理智,可是打开手电在一团血色的肉上扫了两下,就看出这是个半大的女孩儿。 他目光逐渐变得淫邪,被血色刺激的上头,很快身手去摸她的身体,转过头兴奋的说:“是个女娃!不愁今晚缺乐子。” 施妙音被打时本来没有恐惧,在一阵耳鸣中也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可是那只粗糙的手摸上她的腰际时,她很快恐惧的发出悲鸣,并奋力挪动着身体想要藏进货车下面。 阿爹在一次围剿行动被击毙后,她眼睁睁的看着阿妈本是一个十里八乡好端端的曼妙金花,后来非但被几个兜售白粉的马仔偏上了床染上白粉,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虽然阿妈尽力在掩饰自己的行径,但是她仍然撞见了在大敞着房门的家中,阿妈被几个男人前后夹击,身上被射满了腥臭的液体,不停孟浪惨叫,仿佛被刀子捅进身体,一双眼睛直愣愣的发呆,又好似迷离神游。 短短几年被药物长期浸染透支,如今连马仔都不肯卖她的面字,才不到四十的年纪,已经形如枯槁。 她好怕男女那种下流的勾当,只觉得此刻全身都在颤抖战栗。 可眼下少女的动作完全是无济于事的自救,她脚上破烂的塑料拖鞋很快在乱蹬中踢飞,而后来居上的矮子直接一把扯住她的两只脚,赞着:“别看手脚粗黑,可是这衣服下面的身子到是雪白。” 用来遮掩身体的老旧短裤很快被撕开,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和腿心交错的老旧内裤。 施妙音疯狂的扭动身体,仿佛一条被甩上岸的白鱼,眼泪顺着眼角不要钱似的淌出来,她张大嘴巴却吃了一嘴尘土和血腥,以为是高声呼喊却卡在喉咙,仿佛被钢丝拧紧,“救救我。” 她在心里呐喊,闭上眼用力祈求,“救救我,不管是谁,求神救我。” 一 1V1,HE,走过路过收藏一下感激至极。 偷猪养我加快车速,这个作者坑品好,答应我请包养好嘛!! 第二章:天神 天神回应了少女的祈愿。 此处滋长的邪恶突然被卤素大灯点亮,三人的一举一动全都无所遁形。 “操。”矮个子捂了一下眼睛,才注意到前方越野车上下来一个精壮的剪影,他连忙挡在施妙音前头,拽住还在大骂刺眼的高个子,恭恭敬敬的向颀长的人影鞠躬,一面去掐高个子的大腿,低声知会:“是津哥,闭嘴啊你。” 高个子还在云端的余韵里,那顾得上什么金哥银哥,一巴掌打掉同伴的手,回过头还在猛踹她的背脊,骂道:“小婊子,给脸不要脸,今天让老子爽过多少货都给你吃。” 下一秒他已经被陆津身后的黑子一脚踹倒在地,直接对着太阳穴猛捣几拳。 陆津扫了一眼将头钻进卡车下面的鸵鸟,目光紧了紧像是不耐,但是最后仍是扯下衣服扔到她身上盖住,才回过来似笑非笑的问:“阿义,不是说好今早五点准时交货,怎么搞得这样迟?” 男人短袖下双臂布满密密麻麻精细纹身,无间地狱业火烈烈,一双无妄祈求佛手。 声音算是好听,沙哑中带着无尽魔力,可阿义只瞥一眼他手臂纹身,哪里还有刚才为非作歹的气势,更无心揣测他言语潜意,连忙跪地求饶。 一旁的黑子在陆津的授意下已经掏出了闪亮亮的银匕首,他屁滚尿流的匍匐上去抱陆津的小腿,口水都吓得飙出来,“不,不是我啊津哥。是捉到这毛贼,才耽误您时间。我,我们也不想啊。” 陆津一张脸还是那个要笑不笑表情,在车灯下显出利落轮廓,乍一看很是好看,英俊的天上有地下无,可是那目光啐着阴森的光,哪里是 分卷阅读2 人间该有的人物。下一秒地上的马仔被挑断了一根脚筋,他对凄惨的嘶吼置若罔闻,还在笑着摸一把脸上喷出脏血朝黑子伸手。 黑子将匕首的手柄递过来,一个漂亮的回旋,陆津指了指他的两只手,目光游弋戏谑,“哪只手?” 不等阿义讲话,他就冷了神色,那是一张在暖黄的车灯下也暖不起来的一张脸。英俊有余,没有人情。仿佛眼中装着吃人的野兽,又盛着过分强烈的死寂。 阿义愣神之际还来不及抵赖,陆津已经有了定夺。 “凭你们也敢动我的货,之前睁一只眼一只眼是看你们有多大胆,没想到你们两个手脚越来越大,挑筋已经是我仁慈。” 男人嘴里说着温温的调子,可是匕首已经毫不留情扎进阿义的手背,“噗嗤”一声再拔出来,阿义已经抱不住他的小腿,大叫着滚倒在地。 后赶来的手下已经挥着武器冲进灯光昏暗的草屋,黑子在车上清点缺少的货件。 陆津狠狠吸一口烟,吐出烟雾,指挥手下将两个残废扔到山下,仿佛刚才满口鬼话的不是他。自己迈开长腿重新走回车里,甩上车门的时候,他目光往自己衣服下的一团看了一眼,不知道那团东西是不是已经吓傻了,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他目光淡淡的滑过,烟头已经按向车窗,一行人火速清点了货物,黑子和几个手下看着那一团还把脑袋塞进车轮下的东西犯愁。 可是谁又不敢把津哥罩上的衣服扯下来看看是死是活,只好又巴巴的又跑到驾驶位敲窗。 “津哥,这逼崽子怎么搞?” 陆津目光没什么波澜,侧了侧脸漆黑的睫毛下一块尖锐的三角阴影,他露出个邪性的笑来,指了指后车座压低了声音道:“当然是带回去搞了。你见我什么时候做慈善?” 一 有宝贝看吗?请给点动力! 留下每日珠,正文满百加更。 第三章:变态 后面一众小弟暧昧的低笑起来,黑子很快捞起地上一团麻袋似的小动物,扔进了陆津的后车座,关上门时还笑着说:“我们还以为津哥胃口刁,大胸美女都不喜欢,没想到喜欢这一款豆芽菜。” 陆津没反驳他的打趣,透过大敞车窗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点火给油,撂下一句:“你他妈知道就好,今晚别坏你爹的好事。” 不等黑子上车,很快驾驶着黑色的越野在乡间土路上飞驰,溅起不少土块石子。 黑子在后面摸着头傻笑,指挥着小弟运货走另一条道,有回过头看远处冒烟道路笑骂了一句:“急个卵啊,那么小的逼还不得让他捅漏了。” “可不,我看津哥下头的包裹不小,逼崽子真是好命。” 被带上车的施妙音当然不知道小弟们此刻正在对着他们两个联想着淫糜情色的动作片,她不是作假装死,而是当真疼的晕了过去,最后一秒只看到不远处一尊雕塑似的影子朝她缓缓走来,那是个黑漆漆的人,可是四周却有光,将他外形镀上一层圣光似的金。 晕倒前她松了一口气,看到他手臂上合十佛手,觉得神真的灵验。 接头的地方是个四面环山的穷乡避壤,可是陆津偏偏找到镇上一处相对体面的酒店下榻。 车子一停,门口的服务员眼色极好的认出他车子套牌,很快喜盈盈的领着他进了顶层的房间。 这鬼地方终年湿润,一推开门地毯上涌着一股发霉的味道,陆津抱着一团热乎乎的施妙音,一个眼锋将服务生逼退,锁了门将她扔在床上。 床上的小东西终于从他黑色的外套里露出一只软白的大腿,陆津站在床边目光沉沉,很快掀开衣服,“撕拉”一声扯碎她身上那层脏兮兮的布料。 床上的身体手脚幼细,此刻已经分不出脸的形状,高高的肿起来一边的眼角,再加上满脸都是泥泞的灰,比掉进泥潭的白鼠强不了多少。 幸亏她口鼻里早已流出潺潺的血,男人手指毫不留情的在伤口上戳了几下,带出一丝血抹到她内裤的裆部,之后皱着眉头解开自己裤头拉链,单单把性器掏出来对着她。 施妙音今年十六,可是因为长期与吸毒的母亲生活,没有饱饭已经是必然。身体矮小瘦弱,仍然像十岁出头岁的孩子一样长着短短的手脚。但是她就是靠这双细腿和小手,天天在外头寻觅下手的受害者,偷了吃喝钱财回来与母亲分享。 但是,今天是她盗窃之罪的审判日。 宾馆老旧暖黄的水晶灯折射出熠熠的火彩,空气里逐渐散发出一种令人浮想联翩的味道,男人时不时的粗喘像是性感的野兽。 她此刻这个模样完全没什么女性特征,连胸前的两小点都和幼童一样,只隆起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高度,顶端的小小乳尖像没长开的淡粉骨朵,让男人没有什么触碰的欲望。用了好一阵时间,陆津终于不耐烦的在她脸上胡乱射了出来。 白色的液体在她睫毛上落下一滴,滑到耳后,她似乎在昏迷中也感应到某种危险,小小悲鸣了一声。 一个电话过去,拎着双肩包的女医生来的很快。 门被敲响时,陆津舒舒服服洗过了热水澡,正围一条浴巾裸着上半身抽烟,屋子里旖旎的味道完全没有散掉,女医生一进来就红着脸不敢看他。 可是走到床边看到施妙音的样子,她心里沉了一下,很快伸手准备去脱她血迹斑斑的内裤。这样小的女孩儿看着都是营养不良,发育未完全,被这么个男人做到后半夜,多半是撕裂了。 后面的陆津目光一直落在她动作,坐在沙发上很快冲她打了个响指,随后波澜不惊的吩咐:“不用你多事。” 女医生不敢瞧他阴涔涔的侧脸,猜测他还要兽性大发,有些男人就是喜欢满满的破坏欲,大概用处子血沾着精液做润滑,更加爽快。 即便违背医德但也毫无办法,土地方的黑社会头目说话就是天,医生只好推一下眼睛掩饰目光,礼貌点头,拿出双肩包里的消炎药,将施妙音脸上身上的伤口仔细查看后,快速处理。 好在吸了毒的人手下没有力气,身上只有些皮外伤,没动筋骨。 顺便接了半杯凉水往她嘴里灌了两颗头孢。 “好了津哥。” 陆津自始至终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眼睛这会儿正朝着她的方向出神,女医生的脸因为瞥见茶几上的走私枪而变得煞白,沉默的等了片刻,陆津扔了几张纸币叫她捡,终于肯放她走了。 一 陆津为什么不做? 因为埋了个史前巨梗。 第四章:阿爹 宾馆的床只有一张,陆津洗了澡最后还是回到了床上,施妙音雪白的肚皮上已经有了淤青,喂下了消炎药可是半夜仍然发起了烧。 陆津扯掉她带 分卷阅读3 血的内裤,拧了冷毛巾给她擦身,轻易的将人翻个儿里里外外都擦干净了才罢。 可是受伤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发起了癔症,一片黑暗中挪动着小小的身体靠在他身边,用手拢住他的腰身,还要用双腿夹他胳膊,像个没几两肉的猴子,不清不楚的喊:“阿爹,阿爹。阿音好痛……” 陆津这个岁数混到毒品金字塔的上游,靠的可不是给便宜孩子当爹,先是不客气的笑出声,之后停了一阵还是不堪其扰闭上眼睛伸手搂住喊疼的小东西,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肚皮上慢慢的揉,形同给宠物挠痒。 第二天日上三竿陆津才慢慢转醒,黑子已经带着几个手下来处理昨晚交易的钱财,这次要货的买家要的太急,黑子连夜在工厂和帮着几个制药师赶工,才将东西脱手。此刻哈欠连篇眼睛都瞪不直。他们几个在床边上的沙发里吞云吐雾的数钞票,时不时把人家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一圈。 茶几上是残羹剩饭,几只被捏瘪的啤酒瓶里插满了烟头。 被子下头的小东西突然有了动静,先是像狼似的四脚着床,之后掀开一片床脚偷偷的观察这几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黑子是首先发现,很快笑着去扯她身上的被子,嘴里还叫着:“行啊小津嫂,小小年纪够骚够浪,被津哥折腾一晚,我以为你已经丢了半条命,没想到还能好端端的爬起来偷看?” 施妙音吓了一跳,立刻从床上蹦起来,青红交错的小身子直接躲进床底,任黑子怎么蹲下用大手捞她,她都紧紧的贴在地毯上全身戒备的盯着他。 脸已经消了肿,眼神亮的吓人。 这伙人做的是杀头生意,对待女人关系更是如破旧衣服,在违法犯罪的田地里更不讲究什么贞操。 黑子“嘶”了一声就要寻物件去勾她,施妙音心跳如累,几乎尖叫出声,忽然目光中狭小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一双男人的脚,那双脚一下子踢飞了黑子的脑袋,脚的主人声音低哑又好听,骂了一句:“操你妈没事去看场,在这儿把闲事儿当有趣。想找女人拿了钱去阿香婆那里,包你日日做新郎。” 黑子被踹倒在地也不生气,冲后面男人们使个眼色,笑嘻嘻的跟着一众小弟走出去。关上门还能听到他在外面打趣,“津哥这模样的要操我阿妈,我阿妈听了还不一定多欢喜。” “快鸡巴得了吧,回头你好理所当然的认干爹,美得你!” 陆津对床下的人置若罔闻,又回到沙发抽烟,气定神闲。 料定施妙音是某种耐不住等的小动物,半晌后从床尾慢慢爬出来,身上还是光溜溜的。 她目光疑惑,面色明明是个惧怕的样子,可是睁大的眼睛强撑着劲头,她就那么赤身裸体的站在两米外,仿佛一点没有廉耻心,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却露出狼崽子的光,只握拳轻声问:“你把我强奸了?” 陆津将烟圈吐出来,隔着朦胧的白烟瞧她,目光顺着她恢复白净的小腹下白白净净的缝隙,像是没成熟的涩果,心里嗤笑一句:“你知道什么是奸吗?” 但黑帮大佬没理由调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他指了指床边放着的一套衣服,示意她穿上说话,才启唇问:“几岁?” 第五章:代价 施妙音把裙子套上,那是一条领口打着蝴蝶结的淡蓝格子裙,百褶的裙摆在膝盖上扫的发痒,她很久没有穿过这样的裙子,穿上衣服反倒是更加局促,眼睛左摇右晃的想要从柜子上的反光里看看自己的样子。 对面的大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他一丝头发从额头掉落下来,眉眼是锋利的刀,挺鼻,窄颚,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不怀好意的邪恶英俊。 手指拿着的打火机在茶几上叩了两下,施妙音才回过神来,手指带着伤的手指捂着裙摆,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似乎被他视线牵引。 “十六。”再过三个月就满十七,当地人都可以结婚生子的年纪。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疑惑,之后又问:“小毛贼,你知道昨天偷得是什么?” “我不是贼,我只是借,借一点……白粉。” 对面的男人被她的话取悦,突然大笑了两声,之后有长手一伸捏着她的面颊,掂量出一点软乎乎的婴儿肥后,又嘀咕着:“借?借去卖了换钱?” 他知道交易附近那个臭名昭著村子,里头村民几乎家家都会沾上罂粟大麻,白天他们挤在猪圈一样的篷车里去往交货的附近种植毒物,不少人晚上就拿了半成品回家熬制成鸦片烘干麻叶与家人享乐。 从老到小,几乎无一人幸免,整个村庄里都笼罩在靡靡的氛围里。连几岁小孩都没有一口好牙,早被腐蚀烂透。 但少女有一口白亮的牙,无需多说就知道她的状况。 施妙音在对面翕动鼻翼能闻到一股烟草血腥和风尘的味道,这味道和她父亲一走几月奔波归来的味道一样,让她莫名亲近,她又靠的近了一点,方便他拿捏自己,甚至很没出息的希望这只大手能摸一摸她的头顶。 手按着没眼色的胃口,老老实实的垂头回答:“不,借来给我阿妈。” “她得了病,每天都很痛苦。不吃就没法睡觉。一个头肿成两个大……” 村里的人有的不满足于自制药膏,最后染上白粉,一开始还是吸食,严重的静脉注射,一个针头扎了你又来扎她,染上病也不奇怪。 陆津长长的哦了一声,不带什么怜悯,半晌又来看她的小腹,似笑非笑的问:“叫的这么欢,想再借点儿米下肚?” 小毛贼也要自尊,巴掌大的脸涨红了,更显得眼角的伤像干枯的红酒。洗干净了的少女显出一点与世隔绝的味道来,一张小脸说是稚嫩,可是透着老成的光芒。 陆津眸光落在不远处的手提箱,昨晚接到货物均是从D哥处偷渡过境的四号货,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他们接货后理应在工厂稀释重制后再出货,即便昨夜偷偷换货两个马仔也知道加入不值钱的石灰粉来充数。没人想卖出货后,招来数条横死人命,断掉整个生意链。 说白了,他们这行,也要做口碑与性价比。 显然面前少女懵懂,对昨夜要偷东西一无所知,再看过来时指着面前聆郎满目的剩饭,“行,借吧。” 他一声令下,对面的少女像只猎狗。 马上跪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用手大口抓着半碗米线送进嘴里,米线吃过了不算,她又扯下一只鱼骨的残骸,放进嘴里咬得嘎嘣作响。仿佛一只受了饥荒的动物。 陆津眯着眼看她,有些嫌弃的再吸一口烟。 一九二零年印度加尔各答西面丛林中,发现两个狼哺育的女孩,习性生猛残存兽性。面前这个小姑娘除了没有满脸长毛,但看样子也跟狼女差不了多少。 窗外 分卷阅读4 的阳光炙热,从紧紧关闭的窗户洒进来,她齐耳的短发在耳旁轻轻摇晃,吃的满嘴是油。发黄的空调颤巍巍的对着两人吹出冷气,可是对面的饿死鬼仿佛天生体热,很快在一通大吃大喝里冒出几滴汗珠。 汗珠沿着她发际的轮廓慢慢往下流,最终和她手里的汤汁汇聚在一处。 陆津终于移开不受控制的目光,转而举起手边的遥控器,“吧嗒”一声按开了电视机。 第六章:祈求 电视里的当地新闻正在播报今早一起新闻速递,两名无名尸身被早起割胶村民发现,受害者疑似从山顶跌落,死时双眼睁大放空,一个被橡胶树刺穿心肺一个后脑不巧砸在锋利石块,呜呼毙命。 发觉尸体的村民满脸木讷冲着镜头摆手,似乎对这种三天两头的人命并不关心。而女记者嘴唇一张一合,眼里也没什么波动,两三下说完事件,又重新讲起了最近中缅边境冲突事宜。 同年一月,乌鲁木齐持续57小时大火,致使5亿元经济损失。香港菠萝山相继大火,持续47小时,350公顷的山林化为灰烬。甚至南方也受到罕见严重雪灾,无数生灵惨遭冻死,受灾人民达到一亿之多。 这年似乎从头就没开好,整个笼罩在霉运里头,国家倾尽全力救灾,更没有会抽出时间去整顿这一方接壤治安。 对于陆津一伙人来说,当然是实在太好的消息。 山路偏僻,茹毛饮血,靠野蛮烧杀取胜,控制了毒品等同于控制生杀大权。 施妙音终于填饱肚子,打一个饱嗝儿,用手不自然将下巴汁水抹掉,眼珠子滑向眼角偷偷观察电视中熟悉地形,转过头干巴巴的问:“是昨晚那两个人……” 陆津不置可否,重新按向遥控器,画面突变,一个大胸脯女人正骑在一个六旬老头腰身,用自己双手拢住老汉粗糙黑手,摸向自己黑色黑衣里的大奶,娇滴滴的叫着:“干爹,摸摸我。” 男人锋利眼神顿时变得淫邪浑浊,从电视机凸起屏幕又重新落她脸上,窄窄的双眼皮拧起来,皱眉问:“什么?” 施妙音吃撑的圆滚小腹抖了一下,见状也有了恐惧,随后谨慎开口:“没,没什么。” 陆津摇摇头重新看向电视机矫揉造作一对男女演员卖力表演肉搏,等到六旬老汉差点断掉命根,他才终于不耐看向一旁观察自己的小老鼠,“你不走等着喝茶?” 施妙音小脸重新趋于苍白,她嘴唇张了又张,才狠下心大胆要求:“你做了不能白做……我,我要白粉。” 陆津这下子真的被她狮子大张口逗笑。 “你知道我是谁?”男人笑过拧眉望她,眼神幽深漆黑,仿佛夜色里的山风。 施妙音还跪坐在地毯上,握紧拳头与他对视,小小头颅点点道:“他们叫你津哥。” 当地村民有勇无谋,虽有不少男人都敢铤而走险做毒品生意,但是只能做脚,一年到头十个男人回到家中不足五个,长久以往下来,真正控制生意命脉都写手段毒辣心思狡诈的外地人。陆津是最近几年在附近赫然做大的头目,一声津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连她们村里那些自制鸦片膏子,最后都要流入镇上名叫MUSE的销金窟。他把控夜场妓女和毒品,年纪刚过三十,已经成为这片黑色区域老大。 陆津再点一支烟,猛吸一口冲她吹来,呛红她眼睛才再度开口,“你不怕我?” 施妙音点头,看到他发狠目光又再度摇头,心思转来转去终于拧着手指开口:“我只听说MUSE津哥从来不亏待手下一分钱,连死掉小弟都有人照顾妻儿,何况,何况你昨天救我。我觉得你是好人。” “好人不会昨日会把你送回家中,而不是掳你到酒店开房,奸淫你一晚。” 陆津慢慢吸烟,欣赏她强装镇定下的窘迫,施妙音在他刺眼目光下渐渐生出羞耻,可是仍然不要脸的祈求:“如果不够你可以再睡我几晚,我阿妈在家等我救命……” 她丧父后的生活中没曾体会过人照抚,也从不曾吃斋念佛祈求上苍。面前这人绝不是善类,但却是唯一听取过她祈祷的男人。不管昨夜十分巧合,单照这一点,他形象就高大起来。 说着施妙音凑过来一点,一双眼睛因为泪水浸泡变得透明雪亮,“津哥……求求你……” 施妙音这辈子同样没体会过什么身为女性的自尊自重,她更像一头聪明野兽,懂得趋利避害,此刻吊足眼中泪水,试图博得对面男人怜悯。 幼年时母亲只要头脑清醒,就会面对远方山神不停跪拜祈求,无一不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祈求自己能戒掉毒瘾,祈求自己女儿可以拥有美满未来。 可是施妙音总是躲在门后静静看她虔诚姿态,却从不照猫画虎。在她看来,戒毒需要身体力行,未来需要自己去抢,所以她不信众神只信自己双手。 她将手伸向醉酒人的钱包,伸向他人门锁,伸向杂货铺里积满灰尘的包装袋。 可是今天,她走投无路,只有向面前这个邪恶大人求上一求,希望他能像昨晚一样对她一人显灵,免于她阿妈痛苦。 陆津勾唇笑笑,被她虚假泪水连连模样逗笑,伸手摸一把她眼泪在指尖摩挲,淡淡开口:“你阿妈没教过你怎么求男人?光动动嘴皮怎么能行?” 男人话毕,施妙音面上装出来的潸然欲泣终于消散于无形,她吸一吸鼻子,终于肯跪坐起来,眯着眼睛咬咬牙,下定决心后完全不拖延。一双小手直接摸到他皮带,伸手去解。 昨晚被奸淫一夜的身体没有半点不适,眼下状况驱散不少少女心中的恐惧,干都被干了一夜,还怕这一晚?也许并不痛呢? 起码面前男人比任何人都吸引她目光。 她白赚比金贵的海洛因,岂不是天上掉下大馅饼。 第七章:黑白 十分钟后施妙音被陆津毫不留情扔进昨天乘坐过的黑色越野车,她一头撞在后车窗玻璃,捂住头又直觉腿心一凉,连忙重新按下走光裙摆,勉强于后座爬起来。 男人满脸怒气坐进驾驶位,点火后狠狠踩动油门,发动机一阵轰鸣冒出滚滚热气,两人这就上了路。 路上施妙音还觉得双手滚烫,似乎刚才摸到的东西余温还未消散,东西很大,让她有些狐疑这东西昨天是怎么塞进自己小小洞口。她不甚在意陆津对她阿妈的口头侮辱,横竖她那点儿窥人门缝的技巧也确实是和阿妈学的。 一般女人会先使出百般伎俩,用嘴或者乳将男人下体那根肉棒弄硬,之后再含进嘴里或者塞进下体,一前一后,一激一荡,过不了多久,男人一阵哆嗦就算完事儿。 可是她似乎还没用上什么技巧,男人下体就变得灼热滚烫,根本没给她做什么的机会,就 分卷阅读5 站起来将她推了一个大跟头跌倒在地。 施妙音此刻有些疑惑,鬼头鬼脑的透过后车镜观察陆津发红耳廓,还有些不解的小声询问:“不用睡就给我吗?” 前面男人发出咬碎牙齿声音,很快冲她怒吼:“他妈的把嘴闭上!再讲话扔你下去。”脚下油门踩的更快,像是要逃命。 施妙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撅了噘嘴,再挥动一下拳头,看着窗外风景,心里美的要命,如果知道白粉得来这么容易,那她早就找到陆津住处天天驻扎乞讨了。阿妈也不会那么难过的泪涕横流,呕吐不止。 漆黑越野很快开上歪歪扭扭的山路,越加逼近她住的村落,陆津脸色越加难看。 在一座摇摇欲坠的烂屋旁停下车子后,施妙音很快像只欢快麻雀跳下后车座,随后踮着脚尖跑到驾驶位置,屈指敲一敲车窗冲他笑着伸手。 午后阳光从山头照下来,将她营养不良的头发染上酒红,她一张花猫似的脸布满淤青,可是眼神透着淡淡波光,小鼻子好似针尖儿,俏生生的冲他皱起来讨好。 陆津鬼迷心窍,眼神移到她腮旁小小凹陷,顿了一秒,很快拉上车窗,长腿从车上迈下来,晃了晃手上一包白粉,躲开她视线,一面往里走一面道:“进去说话,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老旧的砖房搀了土,外墙不少地方破损,顶着摇摇欲坠的棚顶,施妙音一只耗子似的跑进房间,很快麻利的找来一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将客厅里的歪扭板凳擦了又擦,抿着唇冲陆津笑,“坐呀。” “坐呀?不会说请?不会说谢?你学上到狗肚子里,有没有教养?” “……” “津哥请坐。”她再度露出相对礼貌笑容,露出八颗标准牙齿,仿佛老旧电视里的牙膏广告。 陆津哼了一声,眼睛转而瞥了一眼那板凳上头的黑亮油渍,嘴里不客气吐出一句嗤笑:“津哥也是你叫的?叫爹还差不多。” 他一脚踢翻板凳,想着刚才在宾馆房间发生行为,更对自己走进格格不入破屋的反常行为越加生气,手指捏着工厂出货白粉不客气的指着她光洁额头,冷笑道:“你就让你爹坐这儿?衣服脏了你赔得起?” 施妙音大张小嘴,正讶异这男人脾气太坏太反常,刚还要她有素质有礼貌,此刻自己就大放厥词爹来爹去占她口头便宜。 光从蒙着塑料布的窗户透进来,两人一大一小气哼哼的对视。 卧室处印着大片水仙的破旧帘子突然被一只仿佛骷骨的手掀开,下一秒施妹尼颤巍巍的露出一张泛着灰色的脸,一只浑浊眼睛看向发出吵闹两人,另一只却像失灵部件,仍然偏向地面。 她见到女儿小脸,并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改变穿着和脸上淤青,扯出一个缥缈的安抚笑容,很快又将面庞转向陆津高大身影,迷糊着说:“阿鹏哥来啦,进来……快进来。” 说着她扯开胸前衣襟,直接露出骷髅般的胸膛,那上面不知多久之前的发紫手印仍然遍布没有光泽的肌肤,可她仍然卖力勾引面前男人,双手隆起积压两只以往丰腴的资本,尽量娇笑着扭动腰肢摆出媚态说:“阿鹏哥好久不来,骗的阿妹好苦,上次你说下次会给我带粉,今天可带来了?” 施妙音面上红的发疼,不知怎么,以往熟视无睹的场景今天在面前这个男人眼下变得像人间炼狱,她想多走几步挡住男人射向母亲的视线,可是脚却像被锋利钉子铸在水泥地上,完全没办法自主行动。 无视自己昨晚被强奸的事实,她默念了一万次希望他不是个兽欲混蛋,连对她这样可怜的阿妈都要提枪上膛。 眼泪蓄满眼眶即将掉下的那秒,面前的陆津终于回过头,面上讥讽,但是眼里冰冷,直接捏住她后颈像拎野猫一样将白粉塞进她怀里,再推搡着扔向卧室方向。 手被粗糙墙面划伤,渗透出丝丝血珠,配合一声暴怒又嫌弃的“滚。”她却抿起唇角,心中放松,很快托起母亲肩膀,脚步轻快的重新放下帘子。 将施妹尼放进低矮的床中,自己快速用小拇指从包装里挑出一点白粉倒进床头不锈钢汤匙,“呲”一声划着一根火柴,随后熟练用针头吸取透明液体,凑到母亲鼻息前温柔的哄:“阿妈,来,伸出胳膊,不要着急。” 等到施妹尼露出酥爽表情,带着因为自残而布满血痂手指在空中漫无目的乱画,双眼翻白,施妙音才重重喘息一口,自言自语的说:“阿妈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煮饭,家里还有没吃完的红薯……” “下次不要撞墙伤害自己,看你额头伤口没好又添新伤。” “我说会带粉回来,一定不会骗你。” 少女处理完天大的事情,重新撩开布帘,家中客人早已不翼而飞,她噘着嘴探头到门外,果然那辆黑漆漆的汽车也不见了,她又重新从院子里摘了红薯干,用破边儿的瓷碗从缸里盛半碗有霉味儿的大米,冲进厨房煮饭。 半小时后喂了母亲吃过小半碗,她才举着碗重新回到客厅,那只被陆津踢翻的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好端端的站了起来,她坐下,又想起什么站起身来,很快在墙上父亲黑白照片前上一炷香,之后将手里一只小小薯干放在祭祀品台上,笑嘻嘻的讲一句:“阿爹,吃东西。” 完全没注意到原本落满灰尘的照片,被谁擦拭的一干二净。 想当她爹?恐怕他那年纪还不够格呢! 一 金花和阿鹏哥:为白族统称男女。 第八章:淫糜 MUSE今晚仍然人满为患,门口放肆霓虹灯勾勒出招牌的灯红酒绿,也同样照亮顺着门口露出的淫糜春色。 黑子半下午时候重新回到昨晚陆津下榻酒店,可是前台小妹捂着嘴笑的十分暧昧,说是津哥早就带着新欢退房,只留下一众奸淫幼女之类的风言风语。 年前一次交易暴乱后陆津曾被缉毒警察一枪打在肋骨,差点没了命。那之他就很少单独行动,即便独自出行,也会有几个马仔伪装开另一辆他常用汽车,扰乱视线。 可是才完成一笔交易,他凭空消失几小时,实在令黑子担忧。 几个电话不通,他只好重新返回MUSE,舞台中央的脱衣舞娘正卖劲儿表演,为首悬空在钢管上的一名肉感十足的妖娆女人眼尖,一瞥见他走进来,就利落从钢管上跳下落地,不顾旁边几名油腻男人阻拦,直接甩开话筒推搡人群顺着黑子的背影跟进了后台。 黑子绕过后台狭窄的换衣间,走上冗长楼梯,无视身旁一声强过一声的淫窝,一个快步闪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乔丽两只大腿裹在漆皮高跟靴里,一见到目标没有了影子,很快皱起眉头,紧跟了几步。挺翘的臀肉在高叉短裤中露出两瓣肥腻的白来 分卷阅读6 。 谁知人刚走到拐角,就被隐藏在黑影里的黑子一把掐住喉咙,她吓得张开嘴巴大叫,可是只能发出气息起伏的声音,还没有不远处门口一名高声叫床的婊子声音大,她眼睛胀大,手急忙拍上黑子仿佛钢筋的胳膊,打着口语嘶哑道:“是我,是我啊黑哥。” 黑子手慢慢松开,扔她在角落才抱臂狐疑开口:“今天晚上你当值,跑到这里干鸡毛?” “想通了?舍得赔上你这身肉了?” 黑子一声口哨,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没有一点风度。 乔丽恨得牙根痒痒,心里已经骂他母亲一万多遍,可是仍然在他戏谑目光中爬起来,红唇一撇不屑道:“我要赔也要赔给配得上的人,可不要像阿娟阿春和阿秀,稀里糊涂的跟了几个马仔,之后被一脚踢开,只能在这里做鸡张开大腿让人肏烂了赚钱。” 黑子嘬一口牙花子,对她的话显然不赞同,马仔和马仔也有不同,再说这里女人都来去自由张自己的腿赚自己的钱,有什么贵贱之分? 吐一口痰在地上道:“说的好像你他妈是尊贵无比,之前不是在东头那家鸡窝旅店卖逼?之后傍上一个鸡头,学了点儿本事跑来这里跳舞驻场。你也就是在阿香婆手下拿乔,欺负老人家心软,想攀高枝我劝你省省吧。不然给下头先补上几两肉再来舔津哥?看他要不要你?” 对面乔丽闻言读懂其中讯息,很快吊起眉眼,一双桃花眼射出精光,她手已经搭上黑子胳膊,小声问:“原来她们说的是真的?昨晚津哥给个小孩子开了苞,肏的半死,凌晨还叫医生过去验伤?” 黑子清一清嗓子,狠狠瞪她一眼,“干你老母,关你屁事。” 乔丽眼睛转来转去,末了冲黑子暧昧笑笑,挺了挺自己丰满胸部,手指在上面无意识抚弄,卷起嘴角笑说:“是不关我事,不过猜着是换换口味,吃惯了大餐,能咽的下稀粥?” “女人嘛,和女孩还是有区别的……” 说着她掐腰学着黑子姿势,但是她胸前两颗挺翘E奶是拢也拢不住,只在抹胸裙下被挤出一道深深乳沟,她伸手拨弄一下耳垂上的廉价水钻耳线,舔了舔唇道:“看你急吼吼来找津哥呀?他刚才带着两个人进去,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 “不知道好歹,哼。” 黑子目光不自觉被她胸前大奶吸引,喉结滚动两下,对面乔丽已经款款摆臀重新消失在走廊里。黑子猛吸一口气,对着走廊红脸大骂一句:“妈的骚货!迟早一天被自己浪死。” 之后又挠着出汗头皮,敲响尽头房门。 一 其实我好想为你们加更, 所以能不能给我多点猪猪。 我这卑微的希望,哭了。 第九章:恶鬼 暗红梨花木的双门缓缓张开一线,里头是幽深的灰,黑子钻进去时里头乔丽所说那两个人已经低着头小跑出来,黑子跟他们两人错身的片刻,打赌自己看到了两人后脖颈里的冷汗。 陆津这间说不上是办公还是动粗的屋子是有点儿渗人,不提这儿的窗户被死死封住,压根没有任何自然光亮外,周围架子上满是沉香雕刻的恶鬼与众多佛像坦然相对,简直古怪至极。 黑子一进屋,首先摸到手边开关,打开一层灯后,才走到陆津身旁带着关心问:“津哥,你查什么?跟今天那小鬼有关?” 方才出去的两人他认识,是附近运货村民,以卖供吸,有粉就是娘,表忠心像贱狗,一点小利能让他们把老婆都送给你干。以往陆津办事几乎都交代由他,最不屑与这些吸毒的烂仔打交道。此刻众多古怪事宜连在一起,黑子忍不住联想到今天那只狼崽子,想着想着他心思又飘到乔丽那对水嫩肉感的E奶上,同样想看不透,硬菜在前,稀粥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脑中浮现高大陆津身影,将那崽子肉成团卷成饼的耸动打桩,就老大这副精壮块头,还不把她腰干折了? 陆津人正盯着手里账目出神,闻言抬起头,半边侧脸被笼罩在灯光另一侧的阴影中,只露出刀削的五官,他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一口才缓缓对他笑一笑,指了指对面沙发,很无所谓地问:“记得那年我们烂命翻盘?” 黑子没敢坐沙发,拉张椅子过来凑近坐下,他接过陆津递来的烟,按下一口急躁心跳才勉强点一点头。 六年前他同陆津都还只是D哥团伙手下跑龙套的小弟,陆津那时候家境败落被人从内陆来边境讨生活,而黑子则因为他本身有半边泰国血统,所以非常敬仰泰国D哥在外名声,是从附近村里自愿来为D哥做事。何况金三角中驻扎几派武装势力,只有D哥能通上消息,才有他们一口饭吃。 平日白天他们聚在一间脏乱差房间睡大通铺,夜晚一到就背上刀具在凯撒看场,那时凯撒还是老旧舞厅,但是同现在MUSE其实做一样生意。 他俩则是连妓女婊子都看不上的那种看场马仔,有人喝酒嗑药闹事,他们就负责将人从里面扛到外面,掏了钱包打一顿了事。不过当时陆津的相貌就极好,在一众小弟里也是最受欢迎一个,不少小姐不仅倒贴一身肉,还时不时从自己荷包掏钱出来补贴他过生活。他那一双斜长眉眼扫过去,连良家都要酥了腰。 其中后厨阿妈女儿阿霞就算一个,让偷偷暗恋的黑子生了好久闷气。 出事那天夜里是D哥在边境暗点易货日子,那时候金三角盛产得还是二号三号,远不如现在价格高,纯度浓。不过胜在量大,一样寸粉寸金。那日交易换了三个地方,完美甩掉条子眼线。可是最终时刻缉毒警察仿佛闻到肉味的猎犬,仍然掐准时间闻讯赶来,提前将凯撒团团封住,不许人报信。交易边境隐晦地点枪声贯彻天际,D哥手下所有人都拼一死战。 也包括黑子与陆津。 不过最后D哥仍然老辣,顺着成片山林在夜风中拼命奔跑,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左青龙右白虎两个手下,李老虎血溅当场,被枪射击的面目全非,而另一个瘸腿潘哥,则被警察直接收监带走。 当时凯撒乱成一团,包括所有参与销货帮派全都散成一盘沙,人心惶惶,更无心生意。所有人如丧考妣。生怕被兄弟互相反水供出。你怕我我怕你,完全没有昔日半点信任。 黑子与陆津有幸留下半条烂命,一样被叫到警局盘问殴打,但咬死牙关打吐了血也不肯说半个字。但更多头目没那么好运,潘哥很快与刑警达成交易,转做污点证人,将所有上头交易线索已经盘根错节的犯罪网全部托盘而出。 长达半年服刑过后,二人虽然重新被放出来,而凯撒早已换了新天地。帮派几位大头目全被钉死,只剩一片茫茫新世界。 而这里头的新头子,成了不怕 分卷阅读7 死又好脑子的陆津,他目光越加邪佞,行事风格张狂至极。 想要为潘哥奔走的几个情妇子女,今天还能在MUSE门口骂娘,可是明天就无声无息不见了踪影,再瞅见时已经沦为小团伙里的妓女,每日被白粉麻醉露出涣散目光,一半时间连骑在自己身上操干的人都不认得是谁。 黑道中也讲江湖义气,反骨烂仔亲人,不用他出手,自然有心人惦记多加关照。 房间里的空气很快被两人口中吐出的烟雾萦绕,在这一片虚无的光影中,陆津突然露出诡异笑容,半阖眼帘黑漆漆的,嘴角勾起一字一顿道:“你猜那小毛贼家里摆着谁的遗照?” “真是太多年了,竟然是李兆,兆老虎。” 第十章:好运 自从那夜偷粉不成遇到陆津,施妙音就觉得自己走了万年好运。 不及陆津施舍那包白粉被阿妈注射完,就有昔日马仔恭恭敬敬上门来送货,那人一双眼睛似乎不敢去看施妹尼灰暗脸色,又给出一个电话,许诺只要施金花想要吸粉,他都源源不断供货上门。 施妙音一开始还烧了热水躲在厨房,将自己身体洗的干干净净,等着陆津那变态再上门索取,但是没成想白白在家坐了一周,吃完所有院里风干红薯,她竟然在周末上午等来了镇上学校的李老师。 李老师今年二十有四,听说今年年初终于嫁给一名镇上诊所的男医生,虽然男医生年纪轻轻已经谢顶,相貌有些令人没法忍受,但是在她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24已算大龄剩女,能结婚,李老师家已经欢天喜地大请两天流水宴席。 当然,这些都不是施妙音从学校同学那里听来的,而是从上个月她与姚春花最后一次通话中得知的。 毕竟,九年义务教育一过,她这种人就没了上高中的资格,即便是挣扎着参加了中考,又东拼西凑了半年学费,可每过多久就因为掏不出买新款秋季校服的钱被教导主任直接扯着胳膊扔到走廊罚站。 其实天气远还不冷,她在外面被太阳晒得额角掉汗,可后排几个男生还透着窗户笑嘻嘻,冲她不停扔着果皮垃圾,戚戚促促说着“物以类聚”。下课铃声一响,姚春花还没来得及拿着手里一个月的零用钱替她交给李老师,夹着讲义的李云已经将手里的文件夹不偏不倚砸在她脑袋上。 塑料硬板的讲义质量可真是好,将她头发打乱,耳尖打红,脑仁打到发蒙仍然完好无损,威风凛凛。 李老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尖利,引得所有对面楼层的学生都探头往这边观望,“今早周凌云家长来过了,说是她课间休息时放在书包里的补课费不见了,三百块!那可是人家周凌云妈妈让她去交钢琴课的钱,你偷来去吃去喝了?连八十块买校服的钱都没有?!” 反之她记忆中那天,李老师今天倒是出奇得表情温柔,穿一身白色透亮套装,隐隐活动双腿时还能瞥见里头肉色的打底裤,施妙音表情不甚欢喜地请她进门,又擦了那家里唯一一只板凳给她来坐,麻利在厨房烧好一壶水,倒进浑浊的玻璃杯里,递过去放在她面前,无意看到她鼓鼓的粉色皮革挎包,才漫不经心问道:“李老师有事吗?” 李云显然也很嫌弃她那只漆黑板凳,自从屁股挨上去就如坐针毡的拧来拧去,生怕弄脏自己短裙,可是她比陆津要有涵养的多,毕竟是上过大学的,还是笑着握了握水杯,露出一副慈爱的样子道:“阿音,你许久不去学校,我是你班主任自然要来家访看看。”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像学校申请一笔贫困补助,这样你就可以重新回去上学。” 施妙音丝毫不掩饰自己狐疑神色,对着对面女人看了又看,直到李云自己脸上有些泛红,她才收回目光,不解道:“可我已经辍学半年有余,难道李老师,班主任,您实在太忙,今天才发现我没有上学啊?” 李云舔了舔干涩嘴唇,指甲狠狠刺入掌心,心道这狗东西不识相,但想到丈夫生计,依然要拉下脸来讪讪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施妙音身旁,同样蹲下来,摸了摸她开始消肿的脸颊,轻声道:“你看你这孩子,是怪老师没有早来?” “其实你是个聪明孩子,以往你在学校成绩也还算不错,难道你就不羡慕每年从这儿考出大山的学生们?走出这片大山,外面就是全新的天地。” “一马平川,高楼林立,外头的世界很大,有无尽的新希望。只要你肯好好学习,就能走出这里,摆脱现在一切的麻烦。” “还是说,你想活得像你阿妈一样?” 是个男人只要带一口吃喝,都能把她操的下不了床。 施妙音毕竟年岁仍小,心智不熟,她三两句话被李云口里的新生活和新世界蛊惑,双眼有些走神。 摆脱现下一切,说来容易,她又何曾没过妄想? 可你阿妈三个字很快让她胸口刺痛,施妙音小脸微微低着,突然笑嘻嘻的哼上两声。李云不解,正要伸手扳起她的下巴,施妙音已经自己抬起头来,眼神清澈见底迎着她的影子。 少女嘴角带着天真无邪笑容,一面说话一面轻轻摇动脖颈,不长头发扫过她细瘦颈子,声音也是淡淡,“外头有无尽希望,李老师为什么还回来这鬼地方教书?” “活在哪里不都是活吗?活着跟活着还有区别?” 软弱无骨小手已经在她视线盲区,大胆伸向她身侧挎包,熟练掏出一只红色皮夹。 一刻钟后李云黑着一张脸从破败大门走出,身后破烂木门合上,她才掏出兜中纸巾擦了擦嘴唇,在脚边啐了一口,掏出兜中翻盖手机,才发觉出门时竟然没有带钱包,不过也不碍事她骑着电动车来横竖这里也打不到车。 一个电话拨给自己丈夫,歪歪扭扭在山路中骑行,心中还想着丈夫承诺给她的新款轿车,开口就是埋怨:“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才叫她肯再重新回学校,搞得好像我逼良为娼,分明是个下贱东西,以前在学校就劣迹斑斑,不知道多少上次被失主扭送到办公室来,弄得我脸上无光!” 说着,她唇角露出消极,“你是不知道,我在客厅和她讲话,她那个毒瘾缠身的老母就躺在里屋哼唧咳嗦,啧啧,这种小孩子,根歪苗斜的,就算再上几天学又能怎样,还不是和她妈一样给人做娼……” “对了,你说的那个老板是谁啊?真的肯把西街伤患声生意分给你做?” “到底是不是认真?” 一 猪猪满百今天有二更,大约在晚上八点左右,记得来刷呀。 第十一章:中旬 月中施妙音重新回到镇上唯一一所高中部上学,红墙黑瓦的学校仍然是她走时那个模样。 可是进入教室那一刻,她小鼻尖 分卷阅读8 儿努力翕动,闻到一股熟悉油墨印刷味道,再看看黑板粉笔,鼻腔酸楚,竟然红了眼睛。 她座位早就被旁人占领,可是李云一手搭在她肩膀,另一只手很快指了指第二排姚春花身旁位置,命令那名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学生坐到后面空余,直接将施妙音安排到了原座。 无需多做介绍,施妙音辍学前就是名声在外的小偷,烂崽,没人看得起她家庭身份也不屑与她交好。除了一个天真挚友姚春花而已。 英语课很快在铃声中开始,李云用带口音的英语吩咐大家打开书本,耳后背过身体在黑板书写主被动语法。 姚春花睁大眼睛双手捂嘴,兴奋的难以言喻,最后粗壮小手重重一巴掌拍在施妙音后背,在她耳边悄然耳语:“你回来了!你竟然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课上两个少女还能勉强压制自己心情,可是下课铃一响,姚春花就狠狠抱住施妙音脖子,将她一颗短发头颅晃来晃去,笑的眼睛眯成一条长长直线。 关于家中事情不用讲也没什么进展,姚春花含了一颗奶糖在嘴里叽里咕噜,同样拧起眉头:“李老师竟然这样尽职尽责,竟然跑到你家帮你重返课堂,真的……” 说着她很掐自己大腿一把,做出默默流泪状:“早知道我不该在同学间瞎传她老公秃顶绯闻,她婚假结束,我还在黑板画一只秃顶与丑女接吻的简笔画,让她气地大吼大叫,差点晕倒,最近听说她已经怀孕,真是罪过……” 一旁施妙音已在“补助金”下领取了崭新校服,此刻一张小脸专注不已,已经翻开上学期课本,从头到尾认真,还从后座木讷的女同学那处抢来了这学期的笔记,腰板挺得笔直并没注意姚春花地自我表演。 姚春花说到口干舌燥,再度从课桌掏出一袋牛奶咬开塑料角咕嘟咕嘟吞咽,伸出手指戳了戳同桌腰肢:“啧,说话啊你。” 施妙音回头冲她笑笑,一双小鹿圆眼变得弯弯,可是唇角却挑起一边,仔细思考两秒才别有深意的讲:“我觉得不是她人好,恐怕是我要有干爹了。” 转眼半月过去,施妹尼身体状况每日愈下,日日咳血便血已经是家常便饭,如今脖子上淋巴高高肿起,浑身布满紫黑色的斑点,连村里的赤脚医生都连连摇头。吃再多廉价抗生素类药片,也抵不住身体迅速腐败。 施妙音一颗心仿佛在这种长久的折磨中麻木,每日伺候母亲早饭打针,之后便逃出那死气沉沉的屋子,在学校,她身着干净校服,跟同龄人一起坐在书桌前听讲考试,交谈周围隐秘绯闻,仿佛暂时脱离命数里的苦楚。 而陆津再度让小妙音好等。 临近年关,可丝毫不影响这里天气湿热,只有下几场毛毛小雨,才让人感到一丝阴冷。 就在施妙音几乎忘记自己曾与陆津见过面的那天下午,天空终于飘起一点雨水,她从学校并排和姚春花走出,细小纤弱身材被宽大校服包裹,只有身后书包将鼓囊囊的布料压下去,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冲她鸣笛,在她与姚春花愣神之际,干脆不耐烦的闪烁起刺眼大灯。 施妙音认命般靠近车子,后面姚春花睁大眼睛拉住她手腕,吃惊问道:“你去哪儿啊?” 施妙音脸色有两分难堪,姚春花随即不管不顾大吼:“你认真的?那里头……真,真是你干爹??” 施妙音一把捂住她口鼻,姚春花颤抖出哭腔,“我还以为你唬我的,你别去啊,那,那人多大了,是不是又老又肥,我们去找李老师。找她帮你。不然跟我回家把这事报警,我哥……我阿妈最有善心,一样可以收养你来我家生活。” 姚春花家中父母皆是割胶大户,平日甚至不用和雇佣工人一起做工吧,姚春花更是受到父疼母爱,还有一干阔气哥哥姐姐与她照应,自己不懂她要讨的生活是何等艰难。 施妙音叹一口气,心里默默将陆津身形比量,赞一句却也并不是又老又胖,甚至称得上高大英俊,但是这话她不会跟保持童真的朋友讲,只挤出笑容咯吱她腋下,逗趣道:“说你傻你还真演上了,什么干爹,那是我远方叔叔。接我回家的吃饭的。” “估计庆祝我考试成绩!” “那天……”姚春花好歹冷静下来,摸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但还是狐疑。那天施妙音的话还残留她脑海,也引起她的怀疑。 施妙音一手掌拍在她已经湿漉漉的宽脑门上,大笑着:“当然是骗你的。你还真信。” 转头挥挥手,脚步轻快跑向雨中的黑色轿车,黑子已经不耐烦的从驾驶走出来瞪她,她扬起笑脸冲黑子打招呼,故意用后面姚春花能听到的声音问:“阿鹏哥,我叔叔叫你来接我啦!” 之后在黑子一脸错愕中,迅速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一 昨天的100猪二更竟然没定发出去哭了补上 第十二章:雨夜 上车时施妙音对自己即将遭遇的事情已有打算,她一团耗子似的锁在靠近车门的缝隙里,等了很久,才敢抬头偷偷看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男人。 不过男人并不像她想象中很快对她上下其手,反倒是沉沉呼吸,似乎很是困倦。 车厢内有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气息,好似是上等皮革掺杂轻飘香水,前面黑子从后视镜看到她窥探目光,加紧脚下油门道:“津哥昨天过境谈生意,连夜又为你赶回来,你老老实实安静一点。” 施妙音装作乖巧点头,可是指甲扣上滑溜的校服裤子,心中默默白眼,并不觉得这事值得她半分感激。 为她而来?为她什么而来她再过清楚,所以撇一撇嘴木讷的看着窗外逐渐湿润的柏油道路。心里还在默默背诵今天课堂上教导的反比例函数定义。 三人一路行进,最终到达西街一家老旧诊所,诊所牌匾新装修,正在由几个工人冒雨安装。车子一停,黑子很快下车打伞,轻轻敲击几下另侧车窗,陆津锋利眉眼重见天日,看了一眼施妙音的方向,便下了车。 施妙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车,因为这地方并不是宾馆或者舞厅之类她该去的地方,可是最后仍然是被黑子掀开车门,捏着衣领拽了下去。 诊所里阴森森的冒着消毒水的味道,走过灰暗走廊,施妙音心中越发不妥。尤其是看到一个女人捂着小腹面如菜色的从一间满是血腥味道房间挪出,终于忍不住往前面小跑几步,跟上陆津大步流星,扯一扯他的袖口惨兮兮的问:“你带我去哪儿?” “我,我没有病……” 陆津反手握住她发冷的小手,团在大掌里似乎在为她取暖,他一步未停,走路姿势行云流水带着煞气,直到扯着她走到地下一间惨白屋子的门口,才站正身体,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清澈眉眼,毫无 分卷阅读9 波澜道:“去见你妈最后一面。” 施妹尼全身发紫的躺在停尸台上,身上已经被抢救医生扒了个精光,只有一张雪白床单,勉强盖住她全身可怖皮肤。 施妙音慢慢从陆津身边绕过去,走到母亲身边靠的很近,一眨不眨的看她脸庞,过分衰败的躯体让她难以分辨她是睡着还是真正死亡。 时间静悄悄流淌,黑子在外早已等的十分不耐,他们这行当人每日都将脑袋拴在皮带扣上出门,过着刀尖舔蜜生活,生离死别早已不能撼动他内心半分,于是一个白眼翻开火机,在门口凶猛吸烟。 直接无视禁烟标志。 陆津倒没显出不耐烦,黑暗中他一张英俊脸庞出奇的没什么表情,他目光落在施妙音侧脸上,捕捉她所有微妙表情,是在等她崩溃大哭,宣泄失去亲人苦痛。 可是最后时分,陆津仍然没看到希望镜头,施妙音只是盯着母亲深深凝视,似乎要把她现在安宁形象刻进心中,最后她终于俯身,在她面颊落下轻轻一吻。 仿佛模仿旧日里她仍然是个温柔母亲时,最爱亲她动作,施妙音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安慰笑容,轻声告别:“阿妈,祝贺你终于解脱。” “来生再见,那时候你就做我女儿,我会好好照顾你生活。” “一定。” 第十三章:夜袭 从医院出来时,外面雨水已经下大,天边闷雷惊响,时不时有闪电贯彻夜空。 黑子给陆津打一把檀木骨的黑色大伞,足足能盛下四人,让他衣襟一丝不沾水渍,足够衣冠禽兽。 施妙音这个吃白食的家伙显然挣不来黑子的尊重,流浪狗一般跟在二人身后,看着自己衣角流淌下的水珠,重新又砸进她崭新球鞋鞋尖。这双球鞋是前些天李老师课下在办公室硬塞给她的,价签还放在盒子里,比她家中所有家当都要贵重。 李老师一边抚摸自己肚子,一边慈爱的说:“我看你总穿一双破旧塑料凉鞋,体育课都不和大家一起运动,老师用工资帮你买一双运动鞋,希望对你高考体育项目有加分。” 施妙音本来想告诉她自己赤脚时都能跑得飞快,这双鞋更是带她上房揭瓦无所不能,体育课不运动是为了寻找机会到小卖部顺点儿零食,可是仍然推脱不过一个孕妇的尖利指甲,终于当着所有办公室老师的面白着脸将破鞋脱下来,将脚塞进贵重球鞋里。 末了她欲走,李老师仍然不放过她,又拉着她的手悄声说:“记得替我像陆先生问好,你的成绩绝对不需要担心高考,还有……” 还有什么施妙音已经早就忘了,反正她也不准备为她说任何豪华,她此刻沉默地跟着“陆先生”和“陆先生的司机”两人上车。 车门重新关上,陆津扔来一方干燥毛巾,劈头盖脸罩在她头上,她温顺地道谢,之后卸下书包放在脚边,随后一点点擦拭里头沾湿的书本。 显然眼睛里一点泪都没有。 陆津冷笑一声,点燃一根雪茄,用力嘬吸两下,眼神刀一样射过来问:“不好奇你妈死因,怎么安葬,火烧还是全尸,什么都不问?” 施妙音小小手指捏着蓬松毛巾,终于将书本擦干,之后又拢在头顶,擦干发丝,低着头轻声回答:“人死灯灭,我阿妈已不在世,不管是在地下被虫咬还是一把火烧个干净,都没分别。” 陆津好看唇角吐出一口呛人烟雾,笼罩她双眼,半阖双眼讽刺,“亏你妈帮你取名妙音,种诸善根愿生极乐,你竟不敬鬼神。” 施妙音偷偷看一眼他被衣料挡住的胳膊,仍然记得面前这人将佛手置于熊熊业火中焚烧,又做这种杀人越货行当,分明没有禅心,竟然还对她多般要求,心有吐槽。 可吃人饭碗,当然要做奴颜讨好,心中所想自然不能表露。 她握着毛巾开始擦拭身上校服,隔一阵才小心翼翼的解释:“我阿妈年轻时在大理生活,家中信神,后来跟我阿爹来这里讨生活,也不忘祭拜当地山神和佛祖神明。只不过我想阿爹做不好行当,我又学人偷窃,神总在众多良好信徒中不会保佑我们一家。所以不信。” 对面陆津对她话语似有兴趣挑起单眉,她便接着说:“阿爹八年前被警察射杀,听说当时一场大火,连尸体都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我阿妈被警局接走足足半月,回来就精神不稳,之后再需要用药安宁神经,刚开始是吸食,后来一天注射要超过多次,染上毒瘾,一辈子都活在痛苦。” “死了也好,干干净净,不必再像蛆虫呻吟求饶。” 陆津点头移开灼人目光,脑海中品味她强装镇定老成的模样,想笑又笑不出,看向窗外,但双唇微启,吐出残忍话语:“小小年纪以为透彻,所以才甘愿给我做婊子,还撒谎叫我叔叔?可知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陆津重新闭上眼睛,吐出浓呛烟雾,“既然人死灯灭,你也不必肖想来生。你阿妈和你只会在地狱相见,生生世世呻吟求饶。” 前面黑子忍不住为老大诡辩而放声鬼笑,后面施妙音愣神几秒,心中垮塌,羞耻心和悲痛感爆发,随后拼命压抑喉头哽咽,不想在这两个一个赛一个可恶男人面前露怯。 泪水无声从眼角滑落,又被少女猛地擦掉,势必要破她虚假气势的陆津看到她眼泪反而放下心,手指在膝头有节奏拍打,似乎心情愉快。 轿车开向她与母亲破败家中,路上矜贵车子底盘不停被突出石块摩擦出火花,前面黑子开始不爽大骂,而后面施妙音恨不得这辆车能原地爆炸,炸死旁边这大坏人才好。 可是祈求还未默念,黑夜中突然响起一连串枪声,玻璃应声爆裂,车把失去方向,引擎轰隆作响,黑子怒吼:“津哥!有埋伏。”急忙调转方向,试图反向逃逸。 可狭窄路面哪里有他掉头可能,车子一头装在山体,凌空翻转。 施妙音吓得放声大叫,她没想到她心中祈求能再次灵验,也完全忘记自己还在这辆车上,如果汽车爆炸,她明明白白将会一起送命! 小小少女简直痛恨自己此刻愚蠢,眼泪哗哗流出来,嘴唇咬得稀烂。 第十四章:蛊惑 在她细瘦脖颈牵连那颗头颅即将磕向车顶时,拦腰一只有力臂膀直接将她重新按回角落,黑子已经掏出后腰手枪,利用车柱做掩体向外接连向外射击六发子弹。 路口处有人中枪,发出骇人嘶叫。 施妙音双手抱头躲在角落,全身发抖,仍然忍不住狂叫救命。 陆津探过身体在后车厢里捞出一把小型机关枪,回手扯住她头发冲着车柱就是狠狠一撞,施妙音痛的止住声音,泪眼摩挲的抬头,只见男人眼里满是锋利的凶光,用身体挡住她的,低声咒骂:“想死,你就继续叫引来子弹。” 分卷阅读10 他话音刚落,身形一抖,破碎窗外火力又猛烈起来,车头只被一只悬崖边的小树支撑,发出可怖声响,仿佛被割断的钢丝,摇摇欲坠。 黑子已经躲在车后向大本营呼救,看到陆津用后背挡住车窗已经焦急万分,车头浓厚烟雾透露危险讯息,黑子使劲拍打车身,又用手徒劳扯住变形门框,大喊提醒:“津哥!车要爆了,快下来啊!” 陆津右手持枪向外扫射一圈,匍匐向着山路一侧窗户拧动身体,可才探出半个身体,余光看到身后施妙音还在双眼呆滞捂着额头肿包,双腮缩紧,几乎咬碎几颗臼齿。 他扔下右手枪支,向后扯住施妙音小腿,试图将她从车内扯出,外面黑子见状几乎肝胆惧破,嘶叫着:“别管她了津哥,吓傻了,你快出来啊。” “车要爆了!” 黑子话音刚落,车头巨响,火光中陆津回身,右手死死抱住缩成一团的少女,双脚用力奋力登出车窗,直接滚落山崖。 黑子被冲击波炸出几米,再爬起来时,面前新车已经被烧成一团火球。他双眼猩红,重新再装六发子弹冲着火光照亮处几名躲藏马仔开枪,“狗日的。我操你妈逼!” 崖下一团黑影划出一道抛物线,接连撞击在山崖突出的石块上,最后拦腰被一株斜斜榕树勾缠住身上衣物,勉强捡回一条命。 失重感受终于令施妙音重回神智,她反手抱住树干,回身再看一旁男人,已经因为圈住她身体承受太多外伤而闭眼昏厥。 丝丝黏湿的雨还在下,少女一手用力攀住大树,另一手狠狠朝自己脸上甩一巴掌,打的自己头晕眼花后,才定睛看向身下悬崖。 黑夜中悬崖下深不见底,有吞食人心的力量,施妙音几乎一瞬间想起那天电视上两人惨状,也知道摔下去必死无疑,小小咽下一口津水,抵御头皮发麻的恐惧,再度借着月光慢慢溜下粗壮榕树。 她做贼这些年难免攀墙勾瓦,更得益于身材轻盈,很快看到树下山体有一处天然裂缝。 而这只本该落地生长的榕树就是从这个缝隙生长出来,救了他们一命。 施妙音再度攀爬上树,凑到陆津旁边,先是摇晃他身体,见他不肯转醒,又去狠狠掐他人中。悬崖上山路口传来的厮打声音被山风吹得不甚清楚,在她用指甲几乎将他人中掐破时,陆津终于缓缓睁开一双锋利眉眼,目光涣散的看着她脸。 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吐露什么重要讯息。一滴莹润玉珠顺着他又长又卷的睫毛汇聚,“啪嗒”一下砸在她还没有握紧的手心。 施妙音被他迷离神色蛊惑,心中乱跳两下,完全忘记刚才他扯住头发对自己殴打片段,情不自禁凑过去,小声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可她小巧耳朵刚才凑过去,陆津已经完全失力,周身下坠,再度闭上眼睛。 施妙音急忙拉住他胳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比猪还重的死人与自己一起拉进了小小山洞。 等她喘息着欣赏够了他英俊睡姿,手抹一把鼻尖,才发现呼吸中有腥甜气味,手掌凑到眼前,瞳孔应景张大,是血! 她一头小兽般爬到陆津身上,在他身上摩挲半天,终于在他左侧肩甲找到一处伤口。 是枪伤。正潺潺留血,将他身上本来就被雨水浸湿的黑衣再度打湿。 第十五章:别哭 施妙音吓得几乎要哭,早忘了刚才对面前男人诅咒,软白小手颤抖着拨开他黑色麻料衣衫,窥见从肩胛处穿透穴肉的伤口。 脑海闪过陆津用身子挡住窗户视线对她咒骂情景,她眼泪珍珠大小,一滴滴断线的水渍顺着脸颊凝聚在俏生生的下巴。 小贼也有忠肝义胆,面前坏人救她两命,阿妈离开人世,他此刻成为她生命中唯一肯听取她祈求的依靠。今日,她无论如何不能承受第二个人死在眼前。 脱掉校服上衣,按住他伤口为他止血,施妙音连忙拍打陆津侧脸,俯身叫着:“津哥,陆津醒醒!别睡…..别睡求你。” 陆津漆黑睫根在昏暗月光下颤动两下,唇色已经因为失血变得苍白,再度用力睁开眼睛,迷茫视线里一切都是漆黑虚无,只有面前少女因痛哭而变红脸色,小小一团香腮,上面还挂着几滴泪珠,仿佛有闪光酒窝。 他仰头有些恍惚自己身在何处,耳边是少女哀切哭声,左臂痛的已经麻木,合上眼睛认真听了一阵,嘴角才露出一点讽刺笑容。他本来就是孑然一身,这些年杀人越货无数,如果今天葬身漆黑山洞,似乎也没什么不甘,称得上死有余辜。好歹面前还有个人能用真挚哭声送他上路,也不算亏本买卖。 浓眉颦起,陆津攒足力气用右手搭上施妙音扑在自己身上的细软手腕,摩挲到自己裤兜方向,张嘴时声音像是被火烧过,嘶哑至极,“打电话……别哭。” “你他妈吵死了。” 黑子带手下在事故发生地血战一夜,第二天一早所有伤亡人员都被他们扔进施妙音家旧址,汽油泼得够多,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等到救援人员带着绳索下到两人藏身位置,施妙音仿佛藤蔓一般盘在陆津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他脖颈让开他肩胛伤口,小脸贴在他胸膛,好似为他一夜取暖。 将昏迷陆津送进西街医院时,施妙音还跟着病床一直小跑,右脚刚踏进抢救室,就被黑子拎着胳膊甩到门外。 黑子为陆津担心,思及大哥为这个狼崽子挡枪舍命气恼至极,几乎一巴掌将面前这小不点儿打飞,可是又看到她手指沾血,嘴唇全是干皮,终究忍下来指了指旁边另一名戴眼镜医生领她处理手上伤口。 施妙音一步一回头跟着女医生走到旁边门诊,手上几处攀爬树干的伤口被用碘酒杀菌仿佛也不觉得疼,还在焦急望向门外,回头小声询问:“医生,您说津哥会有事情吗?” “不会有事吧,我昨天替他止血……枪子穿透身体,应该没事的对吧?” 施妙音不认识对面女医生,可是张医生却认识她,手上稍微用力,捏出她鼻尖冷汗,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还有心思担心他?我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 施妙音眼珠晃来晃去,最后又落在对方脸上,不解问道:“我自己?” 张医生正是当日被陆津呼去宾馆的那位,抬眼向她校服裤子下头扫了一眼,再度看看门外,才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问:“你下头的撕裂伤好了?要是不注意,很容易得妇科疾病,宫颈糜烂不能生育还是好的。回头再惹上脏病,要你生不如死。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施妙音小脸一瞬间失去血色,下意识将双腿收紧,但还是试探着答:“撕裂……没,没那么严重……” 张医生古怪看她一眼,之后又白眼冷哼一声,“ 分卷阅读11 你这种岁数的小女孩儿,部件都不成熟,睡着了连润滑都没有就干上几回,没把你子宫捅烂了算不错。” “不过看你样子是迷上他了?年轻人还是不要被好皮相冲昏头脑……你也同那些小姐一样拿命去博?上一个喜欢他的人早就……” 不等施妙音再度回嘴,她主动住嘴,处理好她伤口直接起身赶人,末了还不忘说一句:“知道他做什么生意?你这种私诊我一天不知道要去MUSE做几回,女人还是要懂爱惜自己身体。” 施妙音皱眉刚走出门诊小房间,想再度回头询问自己情况,可坏嘴医生已经将门拍在她鼻尖儿上,一脸生人勿扰。 她讪讪握拳往急诊室走几步,可看到黑子一脸凶神恶煞又重新往后缩两步。 阿妈没了,家也被这帮人点了,满怀心事的少女就近坐在走廊蓝色塑料椅上,抱紧双腿,将脸搭在膝头。心跳一下一下似乎要冲破胸膛,她奋力抱紧自己抵抗内心悸动。 只剩隐在阴影处的一双圆眼,闪闪发亮。 一 统一阐述下现在这个局面走向,前期没什么大肉。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很熟悉?隔壁好像也......) 车要在中后期才开得起来,津哥开车要走过场,要讲天时地利人和嘛。 而且他人设后面才会丰满起来,因为有大埂(不是大便)。 感谢大家偷猪养我,鞠躬。我都有在努力存稿时刻准备加更。 第十六章:帮你 多亏昨晚施妙音对他伤口进行紧急处理,手术缝合进行十分顺利,黑子跟秃顶男医生耳语一阵后面色稍微缓和一点。 陆津没上麻醉,被几个小弟推出来的时候目光扫到人群外的施妙音,冲她招招手一齐带进病房。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陆津失踪风声在外愈演愈烈,当事人面上没什么波澜,只有苍白嘴角显出一点虚弱,一双眼睛仍是摄魂夺魄,精壮身体靠在床头两只软枕上,右手握杯喝一口水润喉,才皱眉问一旁黑子:“她怎么还在这儿?” “东西找到?” 黑子碍于身后施妙音支着耳朵旁听,凑到陆津旁边耳语两句,直接被他一巴掌拍在腮帮,英俊伤患即使中枪也盖不住乖张脾气,他指一指黑子大张嘴巴,一脸嫌弃的说:“你他妈晚上吃什么了?屎?离远点儿说话。” 后面施妙音忍不住捂嘴轻笑,看到黑子一脸杀气看过来,又很快后退两步举手求饶道:“你们大人说话,我小孩子先出去等着。” 可刚打开病房门,两头小弟门神一般正将门口堵死,对她露出不满神色。她前有狼后有虎,思考片刻只好又重新拉上房门回到病房,钻进卫生间咬着指甲坐在马桶上出神。 半刻钟黑子重新将房门拉开冲出,施妙音隔着一层门板连忙站起来,将耳朵贴在厕所门后听着外面动静。 “哗”一声厕所门被猛地拉开,施妙音一头栽向门外,手忙脚乱抱住陆津腰肢,一句:“你走路怎么没声儿?”还卡在嘴里,看到对方脚上柔软拖鞋又讪讪住嘴。 陆津面色不善,不知道是不是要找东西没有下落,不过作为被暗杀的当事人,他身手实在了得,估计反杀一群都是绰绰有余,单无辜为她挡枪跌落山崖,确实应该感到不爽。 他极不耐烦的瞥她一眼裆下,“尿完了没?” 施妙音小鸟状点头,看一眼陆津肩膀还绑着绷带,又尽力露出好看笑容,手指捏上他蓝色病号服的衣摆问:“我来帮你?一只手脱裤子方便很不方便吧?” 正要解释此方便非彼方便,少女瞅见他阴沉眼锋又喏嗫着开口:“请…..让我来帮你?”还记住当日他说要有礼貌教养。 陆津一个重重“滚”字逼退她乱动手指,一言不发走进洗漱间,关死房门后还落下反锁。 施妙音撇撇嘴,重新溜达回病房床边,自顾自在一串饱满香蕉掰下一根,慢条斯理拨开黄色外皮,跳上病床一边晃动两只校服下小腿,一边狠狠在香蕉上咬下一口。 不用就不用,滚字当饭吃。 半夜时分手下人拎了几只保温桶匆匆走进病房,顺便报告MUSE今晚闯入几个销货头目,不少小姐被直接掳走,几个地点工厂也有异动,总之一派鸡飞狗跳。 陆津波澜不惊,似乎一点不关心生意死活,展开一张报纸翘着二郎腿在斜在床头,施妙音正长身体的年纪,两个香蕉填不饱肚子,早就饿得难受。很快跳下沙发接过男人手里饭菜,仔仔细细张罗在茶几上,摆了满满一桌,实在奢侈。 不过看起来大多都是辣味十足,只有一道鸡丝松子白粥适合病号。 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伤能不能吃。 思索一刻才去撩开陆津身上白色薄被道:“津哥,请吃饭。” 陆津幽幽眼神斜过来,用力剜她一眼,才将腿诺下床,施妙音已经把拖鞋套在他脚上,陆津大掌扶着她瘦弱肩膀下床,语气仍然不大好地问:“我大你一轮还多,你管我叫什么?” 施妙音被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熏得头脑发昏,只想他赏自己半碗饭吃,望一眼茶几上花花绿绿菜色,咽下口水又试探,“叔叔?陆先生?” “恩?” 听到男人调高语调,施妙音泄了气,终于认命般喊道:“干爹,干爹总行了吧?”这么喜欢当人爹,是不是步入中年危机征兆。 陆津嗤出一口凉气,坐在沙发再度展开报纸,被纸张挡住面孔终于发令一声,“吃吧。饿死鬼托生的,简直没一点出息。” 施妙音嘴角上翘,并不觉得出息和吃饭是种悖论,立刻用手从辣爆牛蛙碟子里挑一只最孔武有力的选手,刚要送进嘴里,又举到陆津旁边请他先吃。 陆津人只喝那一道粥,手捏一张纸巾,直接掰开她手中去皮牛蛙抖落进餐盘,一脸嫌弃擦干净她手心肥油才说:“吃饭用筷子,以后记住,丢我的人。” 丢字被她忽略,细心品味我的人这三个字。 施妙音露出甜甜酒窝,乖巧点头,可一低脑袋又夹起一片蛇肉送进嘴里大力咀嚼,顺便对远处报纸翻出一个白眼。 没听说过哪个黑道老大平日还关心民生新闻,明明都是没文化的粗人,竟然还有不少吃饭做客讲究洁癖,虽然她现下无父无母是个拖油瓶,可他杀人越货也不是好东西呀? 当真奇怪。 第十七章:返校 陆津住在西街破烂诊所的这周尾,施妙音终于迎来返校领取卷纸日子。 这天不算日常上课,不必套上洗不干净血渍的校服。不过短短三个月,现在有无新校服已经不是小毛贼需要忧虑犯愁之内。她新家人的现金成捆成捆的源源不断,她被火拼误伤机会都可能更大。 只要不死,就没什么大问题。 分卷阅读12 早上她在洗漱间扎起这些日子渐长的散乱发丝,高高吊起马尾,露出纤长脖颈,身上穿一件陆津吩咐小弟带来用于的换洗衣裙,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再套上长筒棉袜蹬上价值不菲的小羊皮的系带皮鞋,到沾染一点富贵相来。 这些日子她不用出去盗窃犯罪,反倒有学上有饱饭吃,很快,年轻的身体就像吹气儿似的胖上一两分。 小脸重新透出莹白颜色,带一点粉润健康的色彩。整个人透着一种隐隐包不住的明艳。青春无敌。 她今天起了个大早,可在镜子旁折腾半天才磨磨唧唧从洗漱间探头出来,左右打量自己过分矮小身材,生怕对不起标签上的价格,又拍了拍自己脸颊,试图探究陆津对她没有欲望的缘由。 本以为他将她留在病房是要解决生理需求,还暗自丈量那张白色病床能不能盛的下他俩疯狂做爱。毕竟她认知中男人性欲可以不分高矮胖瘦,只要性别为异,就可以掏出下头的东西狠插发情。就像她那晚先是要被两个没命马仔奸杀,可后来神不知鬼不觉又到了他们头目床上。 靠的都是异性相吸,性欲的力量就是这样强大。 可这位英俊头目不知是不是因为伤病丧失本能性欲,这几日不管她有意无意试探,均带着距离对待,仿佛懒得碰她一下。这不禁让少女开始重新考虑初见夜晚事情的真相。 如果没做,为何要假装做过,也许单纯救人,会有辱大佬肃煞门风? 实在是无比荒谬的道理。 但施妙音又不能否认自己对这牵强地关照感到悸动,同样又再度将这个男人勉强的在心底对等好人。虽然好人与陆津不可同日而语,估计病房外拖地的阿婆都明白这样简单道理。 一双杏圆眼睛眨巴眨巴看看阳台抽烟的男人背影,她迟疑半晌才凑过去,手指拉开阳台玻璃门,身体情不自禁飘向没有空调的湿冷空气,豆蔻般饱满的唇一开一合小声说:“我走了?” 陆津嗓子里哼一声,仍然背身吞云吐雾,耳边正举着一只看不出牌子的黑色手机,与不知名人士谈话。这些天外界倒戈声音愈演愈烈,有人放出风声讲他已死有的则称他没死也摔个半残。可是他就安心在病房吃粥看报,听取小弟报告,仿佛无一点正事要做。 也一点不在意被抢去的生意和大把金银流水。 施妙音等不到回答,只听到他恩恩啊啊与人约定见面地点,憋了半天,才弯腰绕到他身侧,垫脚抢过他手里半根香烟,胸前两只荷包蛋大小的软嫩擦过他健壮手臂上的黑色纹身,自己先红了脸,小声嘀咕一句:“医生说伤患不能抽烟。” “还有不要老吃辣!伤口未痊愈……” 之后用系带的可爱新皮鞋狠狠地踩灭烟蒂。 刚熄灭火星,她自觉太过放肆,果然抬脸迎上陆津阴沉目光,她趁机又吐出舌尖跳出阳台,喊一句:“我放学很快回来。” 小小身影揣着无端窃喜消失在病房门口。 一 200猪的加更~ 第十八章:豪车 今日返校学生众多,施妙音坐陆津一辆豪车被黑子亲自送到学校门口。 车子才到街口,施妙音就大喊停车,可黑子哪儿会听她命令,硬生生把墨绿色扎眼捷豹直接停在学校大门正对街面,一脚狠刹,逼出轮胎刺耳声响,招来无数学生投来狐疑目光。 “下车吧,小津嫂。”嘴角还挂着仿佛看穿一切鬼笑,顺便从钱包掏出一沓零钱从前方车厢递过来,见她迟意又咧开酱色嘴唇:“津哥吩咐的,做他干女儿岂能两兜空空,也请客同学好友,才叫威风。” “哦对了,陆先生还嘱咐你管好自己双手,再叫他发现你伸手去偷人家钱包,斩断你两手。” 施妙音在心中狠狠啐一口无耻,同时大骂高密李老师与无耻的黑子,忽略后视镜里戏谑目光,接过他手中零用钱,恭恭敬敬道一声谢谢,之后昂首挺胸走出轿车。 之后摆动黑色棉袜下小腿,蹬着小皮鞋快速钻进学校大门。 今天年级成绩放榜,施妙音成为李老师重点夸奖对象,恨不得将她扯上讲台在双腮大力亲上两下,为的是他们所在班级在高考中也有可能杀出一匹黑马。 施妙音面上挂着一层薄薄笑容,耳边已经听到周围同学小声议论纷纷。 有的说小偷,有的说情妇,还有说艾滋烂货的,她一概充耳不闻。不给于一点反馈。 等到老师宣讲结束,她直接从兜里掏出三百块现金,大力拍在后座女同学未来得及收拾书桌上,眼角明亮眼珠睨着她道:“周凌云,我不是偷了你三百块补课费吗?喏,还你。现在我兜里有的是钱。根本不差这几个小钱。” 周凌云推了推鼻梁上沉重的近视镜,因为之前撒过得慌脸色有些发红,手刚摸上纸币边缘,又被施妙音一把将钱扯回去,她皱紧眉头,目光还游走在在她脖颈衣料的精致花纹上,对面少女不知道交了什么狗屎运,最近吃穿不愁还受到老师偏爱,重新抢走她班级第一名头,简直影响到她每天上课心情。课下见到她和姚春花肆意笑闹吸引周围男生目光,恨不得将笔尖插进她脖子里叫她不要再发出刺耳笑声。 忍不住不耐烦的质问:“你干什么?” 施妙音皱皱鼻子,耸了耸肩,手指从自己方向指向后排一位问题男生,压低声音:“没什么啊,就是突然想起来这钱好像不该还你,那天我不是撞见你们两个在东街小旅馆开房间吗?我记得那小旅馆三十块钱一小时,你用那三百快钱,应该也爽了十小时吧?如果没爽到,那也太亏了,自己还要偷钱倒贴……” “你,你胡说!”周凌云惊慌的左右乱看,生怕有人听到她嘴里的污言秽语,吓得连忙用手去扯她头发。 可惜她动作哪里比得上真正罪犯,施妙音轻轻闪一下就躲过去,之后又理了理裙摆细纹站起来,踏着轻巧步子跨越走廊间隙,直接将三百块钱塞进那男生胸口外套口袋。还讪笑着说一句:“作为你和周凌云的恋爱经费。” 姚春花在旁边目瞪口呆,简直被好友行为震惊,可瞅见她兜里鼓囊囊的现金,欲言又止半天,好不容易回神拦住背起书包的同桌,用力捏她小手问跟上她轻快脚步道:“你家这几天怎么都打不通电话,可知我为你担心……” 施妙音回头眼神有些恍惚,家中影像已经在她脑海中化作一团赤红大火,包括唯一的阿爹照片,她抿唇摇头,努力将过往事情驱逐脑海,抬脸慢慢道:“春花,我以后就没有家了……” “那你住去哪里?你妈的病……”姚春花只知道她母亲因为染上毒瘾患重病,但她有好读书的哥姐,又喜欢在网上冲浪,内心十分明白艾滋性病之类并不能靠普通接触传染,起码 分卷阅读13 她那个念书绝顶聪明的哥哥是这样讲的。 面对朋友急躁脸色,施妙音内心一瞬柔软,但很快决意隐瞒自己所处情况,勾过她肩膀道:“我叔叔接她去镇上医院治疗,以后我们都不必为生计奔波,镇上竟然有戒毒所,我阿妈半年期限,等到出来时就干干净净。” 姚春花深以为然,脸上很快露出微笑,两只眼睛被脸颊丰腴绵肉挤成缝隙,十指与她紧扣,“那以后你也要住在镇上?我们可以多见面,今天中午去我家吃饭好了,我妈昨天买了十斤鸡翅,叫她炸给我们……” 两人依偎走出学校,门外并不见陆津新购入的豪华轿车,施妙音颦眉叹一口气,少女心思向来像三月的天气,忽冷忽热没个准头,她莹润小脸只沉默几秒又转而微笑,恢复愉悦心情蹦蹦跳跳和好友一同归家。 第十九章:警官 小镇方圆百里只有郁郁葱葱的山和错综植物,除去贩毒也就没有一件正经产业。 不过镇上还是有不少相对富裕正经人家,住在自建的二层小楼里,稳稳定定的作农讨生活。虽然辛苦但免去日日被乱刀砍死风险。 施妙音跟在姚春花身后,走过熙熙攘攘小贩叫卖的市场,买两根削好甘蔗,小贩手起刀落,利落将黑皮饱满甘蔗劈开斩断,又用巧劲削开坚硬外皮,乳白色的粗纤维里很快流出甜甜汁水。 姚春花率先接过一根,连忙塞进嘴里咬下一口咀嚼,手刚摸上裤兜,旁边施妙音已经从书包里掏出一沓灰色零钱,抢着付账。 不等姚春花说话,又接连从几个摊位拎上聆郎满目小食,笑嘻嘻的任她挑选,最后还从碎花布打底的摊位上买一只带珍珠发卡,为好友别上欣赏她娇羞脸色。 用钱付账果真令人心情愉悦,虽然这钱不是自己的,但是施妙音走路自觉腰杆挺直不少,两个少女懒洋洋的边吃边走,进入住宅区后,周围民宅中开始飘出橡胶独特臭味,街头街尾不少阿公坐在门口摇扇喝茶。有人家楼下直接露天支一桌麻将,噼里啪啦当众赌钱。 不少居民见到姚春花无一不露出笑眯眯的脸色,唤她一声阿花。 施妙音停住咀嚼动作,半根甘蔗已经不能博得她的食欲,少女鼓着两只腮望着这条街区出神,仿佛每一点寻常家庭的细节都让她心动不已。这里居民不少老人都享天伦之乐,三四代齐聚一堂住在一起,偶尔未关严窗子里还传来婴儿啼哭和夫妻拌嘴,柴米油盐酱醋茶,完全是派她没体验过的人生百态。 直到路过一家白墙红瓦民宿,她还好奇望着二楼支出晾衣杆上的红色内衣裤发愣,姚春花已经推开大门,转头顺着她视线上移,很快囧红脸色,大声用施妙音只会听不会讲的方言冲里面吼:“阿妈,你怎么又把我衣服晾在外头!我都说过,不要晾在外面羞人。” 一楼姚母正在厨房叮咣做饭,闻言很快拧着眉头探出一张与姚春花相似方脸咒骂:“你今细啊,这些天梅雨季节,衣服好久不干,我看阳台有一方太阳,才帮你晒衣杀菌,不知好歹的小混球。” 姚春花握拳正要脸红脖子粗的与母亲干架,姚母看到从她身后露出半个身子的施妙音,很快又理了理身上围裙,笑着走出来问:“是阿花同学?来家干饭吧?” 施妙音第一次来姚春花家做客,刚才已被母女两人对骂逗笑,此刻捂唇连连点头,一改以往会给陆津丢人习性,还不停装模作样道谢:“麻烦阿姨了。” 当地人少数民族居多,汉人算是稀罕,更有很多未上过学的大人,并不会讲普通话。姚母听出施妙音利落北方口音,腼腆笑笑,很快请姚春花带施妙音去楼上坐,见到施妙音窈窕身影消失在木梯口,才扯住姚春花手臂,拉过来用傣话咬耳朵:“你同学?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长得很不错,是不是阿远经常示好那个同学,不如正式介绍给你哥哥?” 姚春花以往多次邀请施妙音来家做客,可是施妙音忙着作奸犯科从来委婉推拒没空,今天她好容易带好友来家,先是被她看到自己本命年时买的老派内衣裤,又被母亲骂做混蛋吃屎,她撅起嘴,嚷一句:“他才去警局工作,你天天盯着他婚事,还不知人家愿意不愿意,可别瞎打我朋友主意。”话毕被母亲一掌搭在后脑,很快嚷着:“多大人了,淌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自己的事自己干!”追着施妙音脚步蹭蹭上楼。 施妙音站在客厅仿佛好奇宝宝,左右打量姚家家居摆设。 尤其中央一根搀着红布墙柱吸引她的注意,姚春花知道她母亲是白族,父亲是外来汉人,所以很快拉着她手顺时针摸一圈自家墙柱,解释一句:“带好运的。” 之后带她回到自己二楼卧室,直接将房门反锁,趴在床底挪动半天,抱出一只白色长毛波斯猫,颇有些自豪的举起来顶了顶猫咪湿漉漉的小鼻子道:“看,去年我哥带回来的,说是纯种,眼睛一只蓝色一只绿色,是不是很好看?” 一 今细:骂人吃屎。 干饭:吃饭。 PS:这篇男女主就是隔壁LS老板娘和老板两口子呀,不应该没有小可爱看出来吧?剧透十年后小舅生日那天,顾杉撞到他们那一幕,还有钟迟意说过那几句话,足以表现陆津和施妙音之间关系。结局大圆满是肯定的,过程跌宕都可以安心啦。 第二十章:多哩 这只猫咪施妙音早有耳闻,去年她还没有辍学时,姚春花就经常将这猫咪的举止挂在嘴边,比如它何等娇贵,从来不吃残羹剩饭,再例如它举止优雅,从来不围人打转。 猫本是姚宁远执勤时从街口大榕树下解救的一只宠物猫,可是解救成功过后,这猫倒成了烫手山芋,他穿着民警制服走遍附近居民楼,可是没有一户人家认领这只貌美白猫,姚春花求了好几日,姚宁远才肯把这无人认领的宠物从失物招领处领回家,取名多哩。 此刻多哩一张扁平大脸上两只溜圆眼珠很快滑到施妙音脸庞,看了几秒就无趣的转头重新伸出利爪试图攻击自己的便宜主人,姚春花将她扔进施妙音怀里,又去摆弄书桌上的流行歌曲磁带,询问施妙音的喜好。 施妙音抱着一团软肉的猫咪,已经从它宝石状的眼睛里瞧出不耐,想要将它放归地上自由行动,可是仍然忍不住用手轻轻捋它的后背软毛,躲着它的利爪,抿唇微笑,轻声细语的讨好这只眼高于顶的美丽动物。 录音机里穿出悠长流行金曲,施妙音抱着猫有一句每一句的与姚春花闲聊假期计划,正当姚春花大讲特讲自己昨日从书店借来的黄色光碟时,门头突然传来沉闷敲击,发现反锁,来人很快移开脚步,重新捏着钥匙转动锁芯。 姚春花还没来及站起,捡来多哩的姚宁远已经推开 分卷阅读14 房门,一脸恼怒吼道:“放什么音乐这么大声,叫你吃饭也装听不见?!” 姚春花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惊出一身冷汗,手还摸在床底隔层,差点儿就破功,挥拳就去打他胸口,被他闪身躲开,嘴里念着:“凶什么凶啊,没看到我有客人!” 姚宁远目光已经落在床上盘腿而坐的施妙音身上,少女四肢纤长,不同于贪吃的姚春花全身蠢笨没个形状,小巧下巴轻轻搭在多哩额头,正与异瞳的美丽猫咪一同惊讶的瞪大眼睛,视线轻盈得轻轻打量自己。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相见,前年姚宁远那个待业无所事事假期,曾经多次在下雨天被姚母赶去学校接人。不过那时候施妙音总是低头哈腰,手上脸上总是脏兮兮的蒙着一层灰,一见到他就躲在姚春花身后倒退几步。好像不能见人。 之后他同妹妹打听过这位朋友家中情况,每次再见都要拎着一点儿东西,有时候是成捆的蔬菜,有时候是腊肉腌菜,每次他都将是姚母要他带来接济她,其实姚母压根被这两个儿女蒙在鼓里,不清楚施妙音母亲是个吸毒惯犯。 不过他日那个让他可怜的小萝卜头此刻大有不同。 她小鹿般透明虹膜中清楚地倒影他自己模样,叫一声阿哥,那影子里的男人的手已经无意识摸上自己蓝色衬衣上的领带,企图松一松呼吸更多新鲜空气。 姚宁远被她看得喉咙发干,眉头舒展开来对客人客气的点点头,低头看到妹妹时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粗声粗气的讲句下来吃饭,之后就脚步凌乱的重新走下楼梯。 饭桌上姚家一家老小热情为客人夹菜,施妙音一遍赞姚母手艺一遍大口吃饭,笑一笑就露出两只梨涡。 姚宁远目光时不时转回到她身上,落在她努力吞咽表情,默默起身倒一杯茶水递过去。 姚春花在一旁哆嗦筷子观察哥哥表情,直接抢先将茶端到自己面前喝一口,得意洋洋冲他挤眉弄眼,姚宁远抿唇,脚下皮鞋踩上她的赤脚,逼的她扔一颗咬过蔬菜进他碗里。被旁边大姐直接呵斥各用勺子在脑袋上猛敲一记。 一餐过后,姚春花同所两个姐姐被母亲叫到厨房帮忙洗碗,实则为哥哥创造恋爱机会。 施妙音被赶到中庭喝茶休息,今天见到姚家一家老小,她才敏感发觉对面年轻警官与姚家人有不大相同眉眼,惹她偷偷观察。 普洱在茶壶洗过一遍,再浸润出金黄茶汤,平日吃了饭就早早出门的姚宁远今天很认真在小客人面前煮茶,凑足所有午休时间,多哩也来凑热闹,蹦上他膝头主动卖好,咕噜咕噜地用脖子去蹭他手腕。 姚宁远抱着猫给她斟一杯茶递过去,触到她仿佛顿悟什么又慌张躲藏眼神,笑一笑问,“施妙音?” “恩。”施妙音回神,握着茶杯再次道谢,对面姚宁远已经弯起眼角,“你很爱道谢,阿花如果像你一样有礼貌就好。整天疯疯癫癫,只知道吃吃喝喝。” 施妙音紧张往嘴里灌茶,一来被他新工作身份吓到,二来愧疚姚家人的善待,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拥有什么家庭,什么习性,还会这样热情对待她吗?恐怕要捂好钱包金银首饰躲出三里地,大声叫骂快滚。 “没有,其实我很不好。远不如阿花要好。阿花很善良,也正义。” 施妙音被自己脑中想象逗笑,还没说完,又看到远处桌上姚宁远深色的警官帽,才抬头尴尬抿唇假装赞扬:“肯定是家中遗传,你们都是好人。” 对面姚宁远捕捉到她眼中不自信和忧伤的两片睫毛,内心一紧,思及那日小镇派出所户籍科迎来一件棘手事宜,他明亮双眼带点儿柔色,似乎分享到她内心隐藏很好的悲伤苦楚,对即将发问事情有些嘴苦。 一只手不经意抬起摸上她发顶轻柔拍拍,主动打破尴尬,继续真诚地夸奖她道:“听阿花说你学习成绩很好,以前都是年级第一。看来你很聪明。” “聪明人,应该要办聪明事情。” 一 多哩:美丽漂亮 第二十一章:办事 下午傍晚时分,施妙音从好友家离开,天边是迅速燃烧殆尽的火烧云,光彩一丝丝抽离,街道上霓虹灯亮起,地下脏污水洼映出各般颜色。 姚春花在街口驻足送她一会儿就红着脸重新跑回院子里,下午两个人相伴壮胆在卧室里偷偷用CD机静音播放那张有色光碟,时不时跳雪花的屏幕里一对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拥抱接吻,之后慢慢褪下衣服做爱,嘴里叽哩哇啦说着他们不懂的语言。 姚春花羞得捂着眼,指缝露出她胖乎乎软肉,也露出一双好奇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头问:“你今天说周凌云和高志强搞在一起,是不是认真的?他们……” 是不是也像这隐秘又情色的碟片画面一样,做这种又放荡又赤裸的活塞动作。 可是旁边施妙音却不甚在意屏幕上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性教育,反倒是从刚才喝茶后就有些神色游离,此刻一直朝着电视里女孩下体流出的红色血丝发呆,电视里的女孩颦眉似乎痛苦尖叫,又很快露出痴迷欢愉神色。 有心事的少女没回答好友问题,反过头认真问一句:“阿花,你说女人第一次都会很痛吗?也许有些人天生就没有处女膜呢,也许,也许也不会留血?” 没有恋爱经历的阿花当然不能解答这样复杂高深的问题,于是只留下两个思春期少女相顾无言地拧眉搅弄手指。 拧眉少女此刻背光慢慢走回西街诊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几个男人远远跟在她身后,原本陆津病房外看守小弟都守在楼梯口处打牌抽烟,施妙音一露头,为首一个小头目很快暧昧踢一脚身边兄弟,努嘴道:“来了。” 一帮人会心对视,很快露出淫邪笑容。 施妙音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无外乎觉得自己和陆津在病房做些见不得人勾当,理正神色不与他们计较。她是怕羞耻但无所畏惧的年纪,光是暗恋一个人的情愫就能不管不顾的燃烧整个青春。 她刚跳过错综复杂几条男人的长腿,长筒袜包裹脚踝突然被为首男人用力握住。 施妙音厌恶至极,咬牙憋住想要尖叫冲动,从上往下冷冷睨着男人,一双眼睛满是戒备挑衅。吹开蒙灰的伪装,下头确实如陆津所想,是个狼崽。 男人视线滑落在她一手可握的细软大腿,但并没有敢做太过放肆举动,松开她脚踝后指了指陆津病房坏笑道:“津哥办事,劝你还是不要扫他雅兴。” 施妙音思绪还缠在下午在朋友家听见“趣闻”,于是也连带失去以往机灵头脑,很快拧动双腿躲闪男人肢体,快速跳过这片楼口,回头板着小脸问:“办什么事?” 男人笑着吸一口烟,吐出烟雾呛出她眼泪,旁边人侧头 分卷阅读15 过来耳语,他又改变主意双手一摊表示不知。 施妙音转头重新走向惨白病房,人还没靠近房门,暧昧声音却先从老旧房门传出。 有女人在叫,说叫仍然不算确切。 那种声音仿佛猫被扯住尾巴,鸟被掐住颈子,又要喘又要吟,伴随湿热婉转气息,势必要把男人从头到脚吃掉吞咽。 施妙音脸色很快与墙皮变成一般灰白颜色,她猛地转过头跳下楼梯口,不顾后面几个小弟大笑问她去哪儿,匆匆消失在医院大门。 藕色裙角刚无声的飞扬出去,又再度一只蝴蝶似的重新飞进来。 施妙音脱掉脚上两只棕色的小皮鞋,踮起脚尖,猫一样顺着一楼走廊慢慢行至角落,沿着黑漆漆的安全梯进入地下一层。 一双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个中黑暗,左移五步,找到电箱,她牙齿紧绷扯出小小酒窝,用地上一把扳手直接撬开被潮气腐蚀铁门,踮起脚尖,两手拉住顶上开关,狠狠用力。 瞬间电箱发出的蜂鸣电流声重新归于寂静,她喘一口气从地下再度摸上来,黑暗中已经有不少人声嘈杂动静,伴随一个女人的造作尖叫着“津哥”。 施妙音站在角落发财树的后面,躲过几个持枪前来查看事情的小弟,拎着鞋重新一点点踩在潮湿的台阶,走回病房。 陆津病房大门已经被查看事由手下打开,少女靠在门旁单脚站立重新把崭新的皮鞋套在脚上,翕动鼻翼还能闻到一股暧昧气味。 又腥又臭,带一种动物发情的骚。 而她太了解这是什么味道。 静默几分钟后电闸重新连接,周围趋于明亮,她看到床上一个丰腴女人正用薄被挡住自己躯体,手掌按在胸前两只可观奶子上,挤压一道深深沟壑。十分做作的颦起眉头受惊嘤咛。 而陆津正在不远处的灯光下靠在沙发扶手上点燃一支烟,身上衣服一件不少倒是整齐,眼神似乎在黑暗中一直落在做坏事的小毛贼脸上与她灼灼对视。 一 友情提示:没做。 第二十二章:可乐 楼下查看电闸小弟很快上楼报告事情缘由。 空气在恢复照明那一刻已经归于凝结,乔丽向来是个忍不住的,被坏了好事的脾气换做谁也不能抑制,何况她等了多久?还未尝到肖想的滋味是否好,就人恶意打断! 今天她在MUSE还未上工,就被黑子直接派人从一条街外住所拉出来,上车时她还捂着身上凌乱衣衫,做作的惶恐尖叫。 可是听到黑子说是带她去见津哥,她面上那点浮于表面的恐惧很快又变成娇嗔,对着车窗反光不停查看自己皮肤状况,双手宽齿梳一样的摩挲长长烫成大卷发丝。 她这种女人价值全在皮肉,这点她拎得很清,所以即便是卖也要卖个好价钱,但一颗心不在此列。只不过陆津在全云城都算数一数二的销毒头目,姐儿爱俏,她自然舍那些半老丑货决心攀一下高枝。 此刻她目光在两人面上来回流转,非常不满自己这床上的女主人公被当做空气。 于是起身裹着床单,伸手去勾地上一只黑色蕾丝内衣,也不怕外面小弟的木光,转头松开布料,露出诱人裸背,直似水柔情望着陆津,娇滴滴地问:“津哥?最近阿香婆日子不好过,黑龙仔换一批人手在MUSE,翻天覆地的把所有东西都搜刮一遍。到不知是找什么?” 施妙音脑中一跳,回荡起好友哥哥口中事实,两条小腿像有自住意志,径直走到沙发跟前,她与陆津对视,丝毫不闪躲视线,梗着脖子试图压抑紧张发抖,声音脆生生的像风铃,“干爹,你找的东西也许我知道。” “恩?”陆津吐出一口烟气,将她鼻息笼罩,可她并不嫌弃,反倒努力吞咽他烟草味道。 “不如先请这位阿姨出去,你我好好交谈。” “交……谈?”施妙音打百分之百的保票,对面男人是故意将两字分开来念,还露出不怀好意的邪佞笑容。一句交谈,说的仿佛交配一样下流无耻。 后面的乔丽果然炸毛起来,连被单都顾不上遮掩,直接套上内衣内裤,掐腰走到施妙音跟前,伸手就来戳她脑门,声音粹着毒似的叫:“你叫谁阿姨?!你今年才多大年纪,这幅无赖样子谁教你的?有妈生没妈养是吧?” 施妙音眼珠都没转一样,仿佛看不到她腰上红痕和胸前濡湿印记,只躲了一下,故意捏起鼻子闷声闷气嫌弃道:“反正比您年轻,所以才叫您阿姨不是吗?” 敬语用地登峰造极,语文老师活该感动哭泣。 乔丽瞪大眼睛,火气上涌,她性格火爆连场子里的小姐们都不敢与她明强名刀斗嘴,哪里吃过这种阴亏。女人最懂女人眼色,面前这小贱人分明要与她一夺高下。 于是很快蓄力,手要扇上她脸那刻完全没注意到少女眼角袒露鬼笑。 不过被打耳光装可怜的戏码没有成功出演,被她们暗自视为战利品的陆津粗糙指腹搭上她的手腕,摩挲一下又顺着腰线下移,他在她丰腴臀肉上暧昧拍打两下,仿佛有黏腻水声,激的她面色桃红,才卷起唇笑笑说:“叫黑子送你回去,记得我跟你讲的话。” 陆津发话乔丽不敢不从,但穿好衣服时仍然狠狠用眼里的刀子戳着施妙音,路过时她故意用妖娆步伐装上她的身体,之后又撅起胸部朝着陆津飞吻,“津哥,我办事您放心。” 等到房门重新被小弟拉上,施妙音还在皱眉,用身上衣服奋力蹭着掌心滑腻触感,什么不要脸女人,衣服穿了比不穿还骚,两片浑圆挺翘屁股三角牛仔短裤包都包不住,露出大半片屁股弧度,偏偏撞她一手皮肤触感。 施妙音用最脏的话在内心狠骂,硬上对面男人目光又怂了下来。 再默念一句种马变态,才呲了呲牙指了指桌上可乐拖延时间,“干爹我口渴,先喝点儿水行吗?” 陆津眉头上挑,也不知道是对她这称呼满意还是不满意,但是大掌已经摸上汽水铁罐,嘴唇叼烟“呲”一声打开易拉罐,却无视她伸过来的小手,拿掉烟自己喝了一口,之后将燃着火星的烟头直接扔进洞口递给她,“喝啊。” 第二十三章:害我 施妙音愣了一会儿,没接过他手里跑着烟丝的可乐。 以前阿爹还在世时,经常用烟丝泡水,然后去杀死门口花圃里吃叶子的蚜虫,所以她理所应当认为这东西有毒,于是拧眉道:“有毒……” 她话音没落下,陆津已经抬手将可乐从她头顶浇下去,将她整个身体打湿。 茶色的痕迹落在她衣裙上,又淅淅沥沥留在她小腿盛积在皮鞋里。一身高档货,全都毁于一旦。头发丝里凉飕飕的还冒着泡,一声声炸在她耳畔。 “我还以为你很不怕死,再有下次嘴里 分卷阅读16 不干不净,把你烂舌头扯出来割掉。”陆津拇指已经撬开她牙齿,狠狠在她柔软红舌的黏膜上锉了一下,那上头布满拿枪动刀的老茧,戳的她想合住牙齿去咬他。 可她其实是不敢咬得,又或者说是不舍咬,那天替她中枪时他留了那么多血,全黏在她身上手上,第二天晚上洗澡时看着白瓷砖地上留下的血污,还捂着脸鼻头发酸,又不争气的哭出声。仿佛她不舍得阿妈没有白粉吸,她好像也不舍得他受伤流血。 她会对一个喜欢的坏人心疼,这就是大忌。阿''茶*因为坏人总是要遇到各种坏事,而她就会没完没了的伤心难过。实在不是一桩便宜买卖。 少女像一只板子上被钉住的白鱼,泼了油盐酱醋,被他手指搅和在嘴里合不拢,津水顺着她嘴角留下来,陆津眼神暗了暗忍住用手指擦掉的欲望,捏住她下巴与她对视,“说。” “我要找什么?你怎么知道。” 他不用说脏话,施妙音这下子也主动老实了,忍着下巴痛楚道:“我同学哥哥说,六年前D哥一伙被缉毒警察围剿,之后逃亡国外老巢,虽然不再入境做买卖,但是狡兔三窟藏身。现在运毒毒品仍要被他牵线辖制,几家原货工厂也位置不明由他把控。” “你如今越做越大,还垄断附近楼盘地产,一定有野心揪出背后操盘手,所以……” “所以什么?” 陆津松开她下巴,再划开一只火柴,正红柴头划过暗色红磷,一股白松燃烧味道窜出来,蓝色燃心被橘色火光包裹,照亮他好看眉眼也照亮他眼底疯狂。 施妙音说着说着自己已经有些悚然,仔细回忆姚宁远送她出门时讲的那几句:“你一直怀疑当初D哥手下几位头目手里有他详尽账本,如果找到旧账本,你顺藤摸瓜一举除掉D哥……” 咽下干涩口水,她再度鼓起勇气,“当初几个头目家属现在已经无声无息人间蒸发,只,只剩我阿爹一个。” “我阿爹做这行自知以后横死,所以我出生便跟母姓。他与我母亲一直未婚,将她藏在偏僻山村,那日你来我家,一定看到我阿爹生前照片,所以你以为账本在我们手里。” 陆津走后一开始施妙音没发现什么不对,可是越往后她越加觉不妥,她小小年纪吃惯生活的苦楚,突然被扔上云端反倒觉得各处都不踏实。直倒一次送货两个马仔装作无意打听她小时换过几家住所,她才猛然觉察,平日母亲并不允许她将父亲照片好生供放,所以她多数时间将照片背过镜框,并不做任何打扫,任由上面沉寂各样油渍灰尘看不清李兆原先面貌。 可是陆津走后,照片上灰尘全无,她才留意其中关系。 陆津抽完一根烟,转手按在茶几玻璃钢中,他手指点点施妙音脑袋,散发一股烟草味道,逼近两人中间距离,眼观眼,鼻观鼻,“所以呢?我故意找到你家,供你上学,活活等足两月干掉你妈,差点被反水手下开枪打死,用你的好脑袋想一想,你觉得我这法子算不算太蠢?” 施妙音张了张嘴,很快主动被他反驳道理说服,一颗从姚家乱跳的心脏终于平稳落地,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往他跟前凑凑才说:“我信你。” 少女鼻息尽数洒落在男人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上,将钢针似的胡子也软化成春天最细嫩的柳叶。 “小协警,连合同工都不算,警匪片看多了?想学人家一飞冲天,以为重案组缉毒队那么好进?” 陆津撇开视线再度划一颗火柴,夹在手指中的眼不知怎么又被这不知道敬畏的小崽子抢走,他疑心自己这几日在医院这个未成年相触太久,自己脑子也退化殆尽,想恐吓的语调却变成耐心询问:“所以D哥旧账本你知道下落?” 他对面施妙音突然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但不好意思只是一分,唇角眼角皆是上扬,露出几颗发光的莹白牙齿,“不知道,但是你帮我既然不是为了账本,是为了叫我给你当干女儿,那我就放心了。你肯定不会害我。” 第二十四章:残酷 陆津闻言出神几秒,但很快露出残酷笑容:“不会害你?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不仅不是好人,还会干女儿的那种人渣。” “小协警没跟你讲过?我这种男人的危险之处?” 施妙音闻言主动往他位置靠靠,嘴里嘀咕:“人家明明是本科毕业,统招考试,说什临时工……”话毕双手不要命的扯住他脖子,劈头盖脸冲他脸上撞过去,人还没把鼻子撞得流血,已经被对面男人直接掐住平平肩头晾在一边。 她眨巴眨巴眼睛,几乎对内心疑惑有了定夺,但面上露出不解和疑惑:“不是要干我?” 陆津拳头攒动,平日手下周围人谁不敬他惧他,可口头腐化完全拿面前这个少女毫无办法。他咬着牙齿几乎想把茶几当场踢翻,可施妙音很快露出乖巧神色,规矩端正坐好,没头没脑的探头又问:“你觉得刚才那个阿……” “姨”字被硬生生咽下去,改为:“你觉得刚才那个女人很好吗?” “操,干你娘屁事。”说完大概还不解恨,又转过头鄙夷扫射她全身,故意在那对还未发育胸口停留几秒,“她不好难道你好?我他妈对雌雄不分物种没有兴趣。” 少女再次被嫌弃,脸色有些发红,忘记与他争辩那晚强奸事实,下意识捂住自己胸口,透明眼睛里闪动不满:“我还未成年,还有大把发育机会,等再过两年,我身材一定强过她。” 说着她眯起眼睛,似乎回忆乔丽模样,“两只胸部已经有下垂趋势,屁股像老年河马,也不知道怎么吃的进嘴。” 陆津捂住发痛额头已经不想再与她争辩男女审美差异,扭头沉声问道:“你同学哥哥是警察?叫什么名字?” 等到施妙音言无不尽,他又拧起眉头目露凶光威胁:“不要和警察混在一起。” 施妙音身上可乐已经有些发粘,正用纸巾擦拭纤细脖颈,毫不在意的撩起领口露出里面运动内衣下起伏形状,抬头看看他根本没把目光看过来,撇一撇嘴叫,转而再问他是否吃醋。 陆津深深看进她还带着稚气眉眼,里面闪动晶亮光泽,那是一双过分简单的眼睛,太干净,似乎不需言语似乎就能诉说心中情愫。窥到少女心事后他露出棘手表情,不耐烦地胡乱挥手:“不要告诉我你喜欢强奸犯和杀人犯。” “那还不如警察。” 施妙音听到他不惜贬低自己来否定她的心情,胸口有些发闷,放在细白大腿上的手指收缩,捏着裙角辩解:“我是吸毒犯的女儿盗窃犯,警察先生才看不起我。” “即便我喜欢他。” 谁知道前半句是认真,后半句则恼羞成怒。 一 远在镇上的姚宁远一 分卷阅读17 下班就开车绕到不顺路的公墓,今天不是任何祭拜死者节日,他在门口保安室敲了许久才高价买到一捆黄色纸钱和一只打火机。 保安挠挠头重新看他远走方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摇摇头重新回到单人木板床上。 这里是附近一带最廉价墓场,当地人实行棺葬又要耗材耗力,最是注重往生来世,所以这鬼地方埋得都是些无依无靠的烂人,几百块就能买一块不足半米位置,烧了之后骨灰直接装进几锹埋进去,连逢年过节前来祭拜的人都少之又少。 姚宁远走在杂草丛生的墓地过道,并没有什么方向,直到瞅见远处一处新翻土地上摆放一圈才腐烂的花束,加快脚步。 低头果然看到施妹尼的一张年轻时候的黑白相片,正被封在地上一块廉价花岗岩墓碑。 第二十五章:头七 今天是施妹尼死后第七日,照理来说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们会尽心准备一顿饭菜供她食过之后从天井攀梯升天。 不过施妙音年纪还小,更是叛道离经不理世俗,她一心觉得他们这种人命运无非不得善终,阿妈死后她也真正放心。于是今天便根本无人记得施妹尼的日子。苍苍众生,活在人世间愿意为她祭拜的也只剩姚宁远一个人而已。 青年讽刺的笑出声音,用路上捡到一根干枯枝条在墓碑前黄土上画一个圈,之后手掩火光将一沓纸钱点燃。 跳跃火焰不停攀高再落下,姚宁远烧的十分尽心尽力,等到火光四起,才将手中所有纸钱全都投入火堆,他一张清秀孱弱脸庞也被火光照的红光满面。 他握拳又陡然放开,终于对着照片凝神回望。 照片上的施妹尼还保留姚宁远童年记忆中的模样,稍圆小脸加上一头蓬松软发,一双眼睛像装满银河星辰,鹿一般圆圆的观察照片对面的人,嘴角不笑自带几分媚,全靠清纯眉眼压下一脸明艳。 说是女人中的女人也不为过,欲与澈的杂糅,一笑百媚生。 他眼前相片中的面孔慢慢与施妙音的脸重叠,他后来也曾见过施妹尼染上毒瘾的样子,恐怖骇人,仿佛骷髅人形,已经与那时大有不同。 但是施妙音小脸确实与她有八分相似,除却一对小小梨涡。 而这梨涡的基因属于谁他再清楚不过,活了二十几年,他也就记得那一个男人唇边笑意,一双善于骗人的深陷眼睛,外加两只同样具有欺骗性的酒窝点缀,看似天真烂漫,实则机关算尽。 “后悔吗?”姚宁远声音轻到过路的老鼠都听不到。 “一定后悔吧,抛家弃子,跟他四处逃亡,看看你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夜风呼呼的挂着面前灰烬火星,风一吹就散的灰烬们也要学虔诚信徒,死后逃脱升天,去到那遥不可及的天堂。青年声音很笃定,但对面并没有任何回答。 只剩寂静空气与他作伴。 一 半夜十分施妙音照例想在洗漱间洗个澡后窝在沙发睡觉,可是黑子去而复返很快被陆津安排将她送到自己家中照看。 他的家很大,一个佣人也没有,在夜色中透出鬼气森森的阴冷。 可施妙音从小混在充斥各类罪犯的社会夹缝,这点儿事情并不能使她恐惧。 她的房间在一楼客卧,黑子将她送进就急忙走掉仿佛又有什么大事要办。 根本没有心思观察自己房间,她很快摸到二楼陆津的房间。 在主卧好好参观一遍,又在套间的独立浴室里泡一个热水澡,她才裹着从他衣柜翻出来的宽大T恤作为睡衣,钻进他的被子里,小脸埋进绵软的羽绒枕,用力翕动鼻翼试图捕捉他身上的味道。 可惜都是淡淡洗涤剂的清新,完全没有男人身上烟草和荷尔蒙迷人气息。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淅沥沥的下起雨,正是姚母说的梅雨季节。 雨水不停打在透明落地窗上,又汇聚成小溪流淌到地上,少女在绵密声音中一点儿也不困,睁大眼睛蹬着头顶水晶灯出神。 手指情不自禁摸到自己柔软的唇瓣,之后又将牙齿分开,学着他今天将指头塞进去的模样用柔软的舌头舔了舔手指。脑中冒出一个羞耻的念头。 下次有机会她一定要吻他性感下巴,再舔一舔朱色的唇肉,尝一尝他嘴里的舌头是不是也像他的脏话一样那么刺人坚硬。 氤氲湿气与窗外雨声都在勾勒一出暧昧气氛。 她不由得想起那晚他们一同躲在榕树跟下山洞,夜里起了大风,不停卷起他们的衣摆。施妙音不知道黑子何时会来援救,只能不停将手伸到陆津鼻息下探寻他活着的证据。 他人苍白无力地躺在那里,可鼻息滚烫,她疑心他因伤口发烧,很快变身一条棉被紧紧将他裹住。人和人取暖,无外乎模仿猫狗抱团。 那夜里她耳朵压着他胸口听他沉沉有力心跳,迷蒙间走入光怪陆离的一方天地。 一 快四万啦,下章肉渣,开始上架收费。 千50po,字数只多不少,还是图片+文字防盗。 请读者老爷们包养起来,十分感谢。 第二十六章:头香(加更两章合一) 梦里是她童年少有的快乐时光,刚过完除夕,正月初一照例阿爹总要在凌晨赶回家带着母女俩开-辆破车到几十公里外的寺庙烧香拜佛。 虽然阿爹做杀人放火生意,却异常迷信头柱香能带来平安好运。不过依照几年后运势,横尸街头后一场大火连全尸都没留,早知其实不用如此费心费力。 天没亮,附近方圆一百公里的村民全都赶来山,上排队,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寺庙敲钟,破旧朱漆木门被打开门栓,很快李兆拉着施妹尼一拥而上,松开扯着女儿的左手。 梦里施妙音仍然是个不急不躁的性子,仿佛经历十几年人生的无欲无求,带着冷眼旁观,淡淡疏离。 她绕过纷争人群和冒着白烟的香炉,走到大佛殿门外去好奇窥探里头的金身佛祖。只为了看一看去年用香火钱镀了金衣的佛祖有没有变得更加威武。 那尊释迦摩尼可真是大,她抬起头怎么看也窥不到佛祖慈善面容,仿佛高大房顶自带一方阴暗的雾气将他的脸团团包裹,只露出席地而坐的佛手与坐姿莲盆。 少女垫脚仰脖很快失去兴趣,转而看到面前供奉桌上摆了许多新鲜瓜果与酥脆外壳的鲜花饼。 肚子的饿意来的凶猛,她不记得早上父母带她出门时有没有给她塞些吃食,可是望着飘香的圆饼和上面的粉色莲花印记,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再回头望一望所有人都在外面围着师傅交钱抢香,她站在这里似乎用一门就与世隔绝,才放心往前走一-步,伸手就要去抓来吃。 只差一毫米距离,她胳膊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随后 分卷阅读18 被来人强迫扯进钢筋水泥般的怀里,捂着嘴绑到佛像后阴暗角落。 她睁大双眼,可是同那神秘的释迦摩尼一样,男人的脸同样被一团黑雾笼罩,他声音低沉沙哑,不留情的教训:“上供给佛祖的食物你也敢吃,那是要下施的。” 男人有力手臂扯烂她身上薄衫,拉下她棉质小小内裤,托起她双腿凌驾空中,很快将自己裤子的拉锁扯开。 施妙音的嘴已经恢复自由,可是她不知出于什么缘由竟然没有放声大叫,反而伸出双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小声求饶:“别,别在这里……佛…….” “在看”两个字还没出口,男人身体已经紧紧的贴上她,进入了她的身体。 颠簸中她咬住男人肌肉虬结的肩膀,不敢用力,怕他会疼,只轻轻含在嘴里,皮肉相连处似乎在传导声音,反复听到男人无声训斥,“你知道什么是奸吗?” 稚嫩软白的小穴被一根粗长狰狞性器破开,直直钻进身体里,又不停用力猛干,将两边嫩唇挤得红肿外翻,少女被密集的撞击在佛祖身后莲座上,后背上下摩擦真很疼,男人也一点不体会她的感受。 可是奇怪的是施妙音被猛烈攻击的下身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不停的,湿漉漉的不要钱似的留着水液。仿佛渴望食物的腹腔和唇舌。 她小手向下,想要去摸连接处的地方,但很快被男人捉住咬在嘴里,他舌头滚烫,鼻息一样炙热,痒意顺着骨头上下攒动,要把她折磨死掉。 他再问:“你不怕我?” 她内心饿意夹杂男人粗暴动作,终于知道啜泣出声讨他怜悯,虽然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么,但也张开小小嘴巴学黄鹂鸟婉转啼叫,去亲吻他突出滚动喉结,触目一片火焰纹身还有在火种炙烤佛手,在男人终于操干够她射出浓精时,她咬着嘴唇颤巍巍的喊他:“恩啊……陆津……” 对面人慢慢停止动作,似乎餍足后的温柔,手去抚摸她被撞的生疼的脊椎,一团黑雾终于驱散,看到那张英俊成熟面孔时,她在梦里突然觉得肚子饱胀,被撑得几乎于要吐出来,一点饿意也没有了。 第二十七章:不语 翌日阴沉的云还是不曾飘远,低低缀在天空,显出灰色晦暗光景。 快十点钟了还是没有太阳,于是也不赖她睡过了头。横竖也是寒假时光。 施妙音搓了搓浮肿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仔细将盖过的被子叠好铺展,抚平上面细纹,已经听到门外叮咣声响。她洗好脸后擦干,用了陆津摆在浴室台面上的须后水,虽然她也拿起锋利的剃须刀在脸上比划两下,但是年轻的皮肤仿佛上好的油桃,无奈什么也削不出来。所以作罢。 捂着脸闻了闻他须后水里薄荷白茶的味道,对着镜子叹一口气,只因为昨夜陆津不肯再进她的梦里。 反倒是乔丽的身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身上一丝不挂绕一方丝巾仿佛蒲松龄笔下美女蛇,只露出一直脑袋从墙缝里冲她媚叫:“来啊~” 少女身上仍然穿着昨晚从陆津衣柜里翻出来的那件黑色短袖,完全不想换,像是宣誓主权,悄然打开主卧房门,踮着脚尖无声无息下楼追寻声响来源。 再次失望,因为楼下厨房里正有一位年迈黝黑的妇女在叮咣做饭。 少女身影来不及躲闪,已经被眼尖的阿香婆逮了个正着,她身上穿着豆绿色的真丝连衣裙,画着泼墨红艳牡丹,松松快快的套住她圆筒形身材,戴着水头很足的翡翠手镯与戒指,与面上沟壑完全不相符。只有一双眼睛仿佛经历风霜,透露世故精光。 看透一切般让人畏惧。 施妙音在她审视的目光下有些缩涩,可阿香婆没有问她问什么从二楼主卧出来,只是将一锅汤重重扔向桌面,喊她过去帮忙。 施妙音光着两只小腿赤脚跑过去盛饭,陆津家中吃的圆粒的珍珠米,没有一般长粒米那么黏腻,也没有茉莉米那种香气,施妙音乘饭时偷偷塞几粒在嘴里,有些好奇的问:“阿婆,他喜欢这种弹牙的米?” 阿香婆这辈子吃过盐巴都多过面前她吃的大米,从布满皱纹的眼皮下面撩她一眼,随意道:“可能是思乡吧,人在年轻时吃惯了什么东西,睡惯了什么女人,成年后就很难改了。” 施妙音耸肩并不在乎她话中的暗示,嘀咕一句:“三十一岁也不算太老。”话毕她又记恨自己没有在地理课堂好好听讲,只专注数着秃顶老师头上剩下的几根头发,完全不知道这米产自什么地方。他的家乡又在哪里。 好在听到大门响声,暂时放弃和阿香婆沟通狡辩,连忙跑出去开门。 昨夜多亏乔丽回到MUSE哭天抹泪,将陆津在西街医院惨状叙述的细致有加,姐们中有不少都暗暗盼着她在陆津面前吃个大亏,听到这个消息也忘了计较陆津为什么在伤患期找到她去泄欲,但是听到他人已经伤到硬不起来也暗自倒抽一口凉气。 六旬老汉还能被半推半就,昔日硬汉如今连硬都硬不起来,恐怕是没几天好活。 紧接着乔丽眸光暗暗发亮,瞥一眼角落坐着修理指甲的另一位脱衣舞娘,故意重新转过头来用纸巾慢慢擦着假睫毛缝隙中的眼泪,低声嘀咕:“你们记得上次谣传酒店里津哥收了一个半大崽子吗?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亲耳听见那小贱种说手里有D哥账本。” “原来这才让津哥遭了秧。” 顿一口气吊足左右姐妹目光,她才半阖上眼皮道:“得账本者得生意,就不知道下一个云城亿万富翁是谁了……” 说者有意,暗处听者更有意。 当晚黑龙仔便带人闯进医院,一脚踹开陆津锁在病房,对着床铺一通乱砍。 可是半晌不见呻吟血腥,急急掀开一看,竟发现里面全是枕头,再反应不及时候已经被后面冲进来的人迅速干倒。血色喷溅在各处白色房间,可是苦了李云丈夫一边哆哆嗦嗦的接过陆津手里的钱,一边吓得跪倒在地。 等到一行人洋洋洒洒终于肯出院,他用座机打电话给家中妻子,带着哭腔问:“阿云,停尸间都放不下,回头警察找来我都不知怎么讲……” 当然处理后事黑子开辆没拍照黑色破车,做起来规整利落,这会儿抛尸完毕将陆津开车从MUSE送回家中,又复返在MUSE旁边最大酒楼订餐摆宴。 陆津走进家中时余光打量到她光裸小腿,和直接踩在院子石板路上的脚趾,皱皱眉头不悦道:“衣服穿好,没规矩。” 施妙音看到他忍不住就偷笑,心中欢喜,连忙点头唱着歌一只小燕子似的冲上楼梯。怀疑他是在关心自己身体健康。 陆津当然不知道她昨夜已经睡了他的床,一声喝又叫她滚回自己房间,才转过头来冲阿香婆笑笑,“ 分卷阅读19 怎么又来我这里做饭?不是说好你以后都不用管,请个佣人还不好办。” 一 补300珠加更~ 第二十八章:长大 "以前阿霞带你回来吃饭,那时候你瘦瘦一个仔,谁能想到转眼变成能成大事男人。别以为我不知,你从不请佣人来做工,买多少房子有什么用呢,只有你一一个孤苦伶仃,阿香婆看不过眼,没有人气。” 施妙音没理由嫉妒一个年老色衰的阿婆,但她仍然时不时回头看看陆津和阿香婆寒暄,撇-撇嘴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认识他。那时候就没有阿霞阿香和阿丽,她踩着小板凳照样可以给他顿顿做一顿饱饭。横竖她同样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阿妈照顾很好。 如果她能再早一点认识他的人,估计她下水道老鼠般人生也因为暗恋着他闪耀一-束温暖光辉。 次卧是间简单卧房,与这栋房子的装修风格师承一脉。棕黑色的木质地板,同色系家具,纯白床具再加上纯白窗帘。简单的仿佛坐牢。 施妙音脱下身上衣服,小心翼翼叠在床头矮凳上,不忘将门留一一个缝隙,立起一只耳朵搜捕外面异动。 衣柜不大,可是已经被人规整好了所有她会需要服饰。价签都没摘,随便翻出一件都是她以往世界中的奢侈天价,欣喜之余又有些失落,她扯出几件来,都觉得太幼稚,明显不是陆津会喜欢的成熟风格,最后选-件相对轻薄的吊带睡裙模仿乔丽昨天模样挤-挤胸部,可惜二二两不到的肉没什么看头,仿佛东施效颦,只好又重新脱了好好穿一件学生式的百褶连衣裙。 淡黄色棉质布料配纯白滚边,后腰系一只少女感强烈的蝴蝶结。她拨弄一下脑后马尾,很快扯开皮筋套进手腕,将半长发丝披散肩头,得益于跟得上营养,最近她头发越加蓬松柔滑,此刻像黑珍珠做的璎珞盘在颈边,别有一-番清纯滋味。 饭桌上三人寂静用餐,几次施妙音想要打破沉默。问些奇奇怪怪问题,可是被陆津一句:“食不语。”给重新打回原形。 她一边用手拨弄耳边不听话的碎发一边吃饭,时不时将发丝咀嚼进嘴,弄巧成拙,舌头勾着发丝又用手指去弄,反倒让对面阿香婆嗤笑,直接走到她身后一把撸下她胳膊皮筋,两三下抓住她蓬松黑亮发丝,在脑袋上面紧紧扎一个髻。嘴里还叹着:“有多少年没替人梳头了……” 陆津眼睛撇上她,面上越加阴沉,仿佛目光都隐在狭长眼眶里,咄咄逼人。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不敢大声,捂着被皮筋扯得发红腕子,小心翼翼吞咽面前浓香汤水。 吃饱饭后阿香婆便重新拿起挂在玄关的披肩欲走,走时眼神留在施妙音脸上几秒,有些欲言又止,“要留下她,为账本?” 陆津面上波澜不惊,仿佛早就料到乔丽会在手下人耳边添油加醋,单点一下头,答非所问:“下午会有人到MUSE递帖子,我约了忠老向哥吃饭庆祝我认干女,不如阿香婆一起来。” 阿香婆暗暗抽一口气,浑浊眼中不知道想到什么过往事情,露出一瞬迷茫神色,不过她脸上褶皱很快舒展开来,轻轻说一句:“我人老了就不和你们凑热闹,不过做我们这行也确实需要行善积德,你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没爹妈孤女,也当积了阴德。” 说着阿香婆又重新转过头,捏着大红鳄鱼皮手包走出玄关。 外人一走,施妙音就忍不住内心腐蚀她胸腔焦躁,急急开口发问:“阿霞是谁?她,她很漂亮吗?” 陆津回身望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又掏出手机叫来几个手下安排入户保姆。 得不到回应的少女干脆将这令人难过问题抛在脑后,又问出另一个让她更加心痛问题:“你是不是可怜我?可怜我才会对我好……” 陆津这下有了一点表情,不过也没有人味儿,一双眼睛幽暗的看着她,冷冷地问:“你有什么值得可怜?这天下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多到救不过,我天天靠卖海洛因害人赚钱,有人趴在我脚边求我救他一命,我都一脚踢爆他脑浆。” “那你救我……” “救你因为有利用价值,一但你失去价值,惹我不快,我分分钟扔你下悬崖。和那两个烂仔一样!” “……” “懂吗?!” 施妙音面上做出唯唯诺诺,可是心里却真正松一口气,她自小在社会夹缝生存,也很擅长安慰自己糟糕心情,她现在明明白白不需要陆津的可怜,那种感情如今想到都觉得龌龊,如果利用的理由更能让她与他更近,她何乐不为。 她需要对他所求是另种畸形感情,要占有要侵蚀,要与他的疯狂邪恶烧到一块儿去。 为了帮他找到账本,她愿意用就分力气把东西坑蒙拐骗回来,另一份就留着好好吃饭好好长大。 第二十九章:抚摸 今晚宴席就请在红楼,镇上唯一-家四曾楼的阔气饭店,被包下整个场子为陆津喜得爱女庆祝。 施妙音跟在陆津后面凝望他双腿长长的剪影,可惜她腿太短任凭怎么追赶也隔着好大一段距离,周围饭桌上已经坐满凶神恶煞大人,也有不少带着女人前来,都一同笑吟吟的跟陆津问好。仿佛昨晚杀进医院和上周坠落山崖事情从未发生。 一位忠老手下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已经借着酒劲儿端-杯白酒过来,手饶过陆津就伸向施妙音肩膀,嘴里嘟囔着:”敬陆小姐一杯,从今过不完的好日子。” 施妙音从未见过这样架势,周围人声鼎沸,个个目光别有深意,透漏暧昧邪光,仿佛用眼光就将她身体曝光想象她与陆津做爱模样。她本能拉住前面陆津袖口,猫着腰躲闪那人被烟草熏得黄肿手指。 陆津顺势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把骤翻小弟手中酒水,透明刺鼻的白酒撒几滴在他衣襟,他面上已经扯起阴冷的怒气,后面黑子一-个巴掌扇在小弟脸上,那人嘴里吐出一颗槽牙,头晕目眩被抽的连爹妈都不认识摔倒在地。 大厅几十桌顿时安静如鸡,忠老是D哥留下老字号牵头人,八年前理应退休安歇晚年,可是后生可畏,他不得不留下为手下争一口吃喝。平日虽说陆津一-伙在气势更胜一筹,但从未做过打狗不看主人的事情来。人人心中思忖:今日恐怕不是好宴席,鸿门宴还差不多。 “来来,大家好吃好喝,今天陆老板开心,茅台管够。” 黑子在后面打圆场之际,陆津已经携着施妙音走进暗处包间。 里头都是几个有头有脸人物,忠老端坐上位,长寿眉已经花白从额角耷拉下来,松弛眼皮盖住往日精光,正在与身旁向哥推杯至盏。见到陆津和施妙音脸色变也没变,还是和气融融的问:“阿津,这就是今天女主角?不错,看着倒是和你有几分父女相。’ 分卷阅读20 仿佛真正美言,让人一点都听不出讽刺。 饭吃一半,陆津已经频频接酒,眉眼似乎都有醉意,他今天露出诸多笑容,似乎认真愉悦,唇角耀眼弧度让旁边少女看傻了几次眼睛。 再度举杯,他手无意识摸一下肩头,施妙音在一旁小心戳戳他肋骨,担忧他肩膀仍未痊愈抢伤,陆津按下她手指,仍然笑着与对面向哥交谈最近销货价格,向哥看起来是个强悍粗人,说着现在销货每况愈下利润,再度倒满一大杯直接走过来敬他。 嘴里还是那句恭喜今日喜得爱女,从今往后他们便要听他话事。 也许是场面过于温馨,各路人马豪气万丈,仿佛一场寻常老友聚会,也麻痹少女紧张心情。 那是一杯装啤酒玻璃方杯,一杯下去足有半斤,施妙音脸上有急色,终于按耐不住。仿佛疼在他身上的伤变成扎在她心口的刺,一下子从座位跳起来挡在陆津面前冲向哥讨好着笑:“阿叔,我替干爹来接,他枪伤未痊愈,我担心……” 她话毕,一桌人脸色邹然难堪。 她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为了陆津已拿到账本,单凭不敬也当场甩几个耳光。 连忠老一派慈爱脸色都变得阴森恐怖,他扭一扭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开口沉沉问道:“什么枪伤?阿津你受伤了?我们竟然都没听过。” 陆津伸手扯她胳膊,五指力量之大几乎要将她腕骨捏碎,声音轻飘飘的仿佛真的醉了,“哪有的事,听她信口拈来,小孩子还是吃屎年纪,童言无忌。” 说着手已经伸到向哥跟前,施妙音难堪得眼圈发红,她也知道自己讲错话,但周围一圈人谁不知道他受袭重伤,可都要将这件事抹平于无,虚伪至极。巴不得用酒精将他活活灌死。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奋力挣脱开陆津胳膊,双手直接夺过向哥手里酒杯,吞白开水一样往嗓子里灌,喝一口已经辣到喉头颤抖,可是忍着咳嗦仍然将酒全都灌进去,之后一抹因咳嗦而湿漉漉嘴巴,将酒杯郑重重新放回向哥手里,对他深深鞠躬,“各位阿叔对不起,我说错话,这杯算我赔罪。” “但干爹真不能再喝。” 周围人已有吸气声音,对面几个人手已经按向桌面,向哥一双牛眼几乎要跳出来,正要扯她头发请她深刻体会黑帮文化,女人等同挂壁美女,永远没有话事权利。 陆津突然笑一声,臂膀从她胸前拦腰将她搂进怀里,她咳嗦着跌进他坚实有力双腿,已经听见头顶陆津说话。 “各位可能有所不知,前些天我手下黑龙仔反水,在偏僻路口劫持要我性命。之后我假意躲在西街诊所,揪出报信内鬼,昨夜他们终于又有行动,带几个人冲进医院被我反杀。” 说着,他大手按住她乱扭双腿,又掐住她脆弱耻骨,低头带着酒气在她耳边亲昵一句:“你乖一点,处理完带你回家。” 第三十章:怜悯 施妙音脸色被害羞涨红,她和他此刻挨得极近,甚至她两片小小软臀都能感受到他双腿轮廓和中间区域炙热形状。烟草酒精味道,将高大英俊男人的气息烘托迷人沉醉。恍惚间还有薄荷白茶清新味道,在她们两人下巴皮肤上互换气息,勾勾缠缠。 如若现在处于一方隐私环境,她想自己会大胆勇敢地扭身搂住他的脖子,去亲吻他带着沟壑的刀削下巴,甚至意乱情迷地享受他对自己的亲近。可是现下周围人眼光如刀在她身上搜反复刮,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挣扎两下弱弱推拒他的大掌,羞涩地想要从他身上跳下去躲藏。 骨节分明的粗长手指在小腹上移,按一下她就软了脊椎,没骨头一样窝在他怀里,顺着少女柔软胸腹,一路摸到她被酒渍染湿的下巴,在她脸上拍一拍,陆津已经失去了耐心,带一-点薄怒训斥,"妈的急什么?老实呆着。' 之后他再度抬头两指敲打额角,似乎因为这点小插曲态度也不再愉快,"本来这件事我不想再提,自己的手下反水这亏我活该咽下,但是既然忠老问起,我也无意隐瞒。 粗长手指搓出一一个响指,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黑子带几个手下踢开房门,扔进一只蒙着麻袋困成棍的女人。 女人身上还穿着今晚上工闪亮衣物,金色亮片流苏裙已经没了昔日妩媚形状,被扯得七零八落,人倒在地上就露出流淌粘液的下体,卷曲毛发下的肉穴呈现不正常的紫红,上身更是可怕被人扯掉内衣,.上面赤条条肌肤上被人用皮带抽的没有一块好肉,留着血渍,人连腿都没有劲使,全身不住打颤,好似一条剥掉鳞片的死鱼。 施妙音倒吸一口凉气,酒劲上头,胃里翻滚,已经不知道现在发生事情是不是真实,眼睛被陆津大掌捂住,受惊睫毛向两片纤弱蝴蝶,不停在他掌心抖动。 她此刻也知道害怕,一桌男人绝不是怜香惜玉之辈,她头晕脑胀,扭头埋在他鼓噪胸膛,紧紧抱住他劲腰,生怕在凶猛大浪中被唯一船只扔下海水。 忠老看一眼地上女人已经移开目光,手里酒杯重重跌落红木餐桌,白瓷酒杯顷刻碎裂,伴随他勃发怒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叫手下带枪赴宴,今天是要除掉我这个老人?” 陆津无所谓笑笑,黑子一样吊儿郎当瞥一眼脸色发青向哥,不在意耸耸肩,用漆黑枪口挑开黄明兰头上麻袋,在她口中破碎内裤上重新用枪口怼一怼道:“忠老别生气,MUSE来电话出乱子,刚捉住一个收拾行李外逃的内鬼,这不,还没来得及报告津哥,就带到这里来了。” “反正当事人都在,来个三方对质也不错。” “不像话!阿津!我在跟你讲话,现在你手下小弟都这样没有规矩管教无方,怪不得各路叔伯兄弟都对你有诸多不满。”忠老人已经站起来,接连包间里几位头目也都扔筷子欲走,快不过陆津回身吩咐小弟将门锁死。 仍然怀里抱着发抖少女,懒懒散散的未曾起身,手掌在她脊椎上暧昧游离,抬头挑起一边眉头,“别着急走忠老,叫不知情人以为是害怕事情败露,夹起尾巴逃走。” “你!”不等忠老发作,黑子已经将女人口中破烂内裤扯出来,女人全身哆嗦痉挛,已经不由自主往向哥方向一只蠕虫一样爬过去,用双手抱紧他一只小腿,眼泪鼻涕混合脸上妆容,仿佛恶鬼一样叫着:“阿哥救我啊!我今天在后台被他们几个绑起来殴打折磨,我咬紧牙关,他们歹毒,又找冷冻冰棒,直接塞进我下面。” 说着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孤魂野鬼气息游离,“我受不住,我真的受不住了。我好痛啊,阿哥我好痛,救救我,救我。” “我不能回去,真的不能回去,他们要搞死我……我还不想死啊……” 向哥黝黑脸上有一瞬 分卷阅读21 间呆滞,很快被后面忠老一巴掌抽在脖颈,忠老喘气用十二分力气,将他后颈肉皮几乎抽爆,低声怒喝:“你还听这婊子鬼吼离间兄弟关系!愣着干什么?!” 向哥混沌两秒,很快扑在女人身上,双腿压在她胸部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有肋骨断裂,两只粗壮双手已经掐上她细瘦脖颈,眼睛几乎掉出眼眶,嗔目欲裂道:“贱货,谁教你说话来诬陷我!跟我无关,一切跟我无关!” 第三十一章:剁骨 昔日情郎只需一秒就能翻脸断送她的性命,黄明兰眼里的生气与喉咙间的狐疑一般越加稀薄。 “咔嚓”-声枪已上膛,黑子直接将黑洞洞枪口抵在向哥脑后,陆津不急不慢把玩少女马尾上一丝半长的发,声音戏谑:”向哥别急着杀人灭口,今天在坐各位都是见证人,我无心惹事只想为自己讨回-个公道,你手.上没轻没重杀掉内鬼,我只能叫人一枪崩了你。” 他双目阴沉,重新望回忠老:”我师出有名,没什么不敢。 冷硬枪口抵住他后脑,向哥喘一口气终于颤巍巍松开狰狞手指,忠老闭上双眼重新坐回.上位,人不再开口。 黄明兰剧烈咳嗦出一口血痰,不顾胸口剧痛,又重新趴回黑子脚边,先是哭的不成样子,又回过神来跪起去求陆津,她咧开嘴角大大张着,鬼-样哭道:”津哥都怪我鬼迷心窍,看在我跟阿香婆这些年为您赚了不少,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我真是有眼无珠,我真是傻啊... “黑哥你也知道,我在MUSE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 施妙音从缝隙中偷偷看椅下一眼,只看到一片血肉模糊,她看到黄明兰此刻境地心头像扎了一根刺又怕又痛,昔日她阿妈也是这样跪地祈求,在这种弱肉强食世界没有一点尊严,只剩卑微可怜,不过好在她终于免于毒瘾病痛,从此长眠地下。 陆津这边点头算是应下,伸手摸一下黄明兰已经毛躁沾血头顶,完全没显出嫌弃,温声道:“好,只要你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 黄明兰哆嗦下巴指一指在一旁恨不得用目光将她挫骨扬灰向哥,”向哥是我远方亲戚,以前我从缅甸偷渡过来就是他接应...三年前我来MUSE做事,也是他安排我事无巨细像他报告,后来,后来黑龙仔也被他游说。 向哥手下人其实私底下都知道他是潘哥远方表侄,黑龙仔一直寻找线索,说那,那日潘哥并没有向条子告密,找来找去只有当时被条子们轻易放出的你和黑...他,他们怀疑你是内鬼但苦于没有证据。说现在你把控唯一进货途径,又不肯将货分给他们,近些年忠老逐渐吃紧,没生意可做,终于等到兆老虎妻女出现,所以...所以找到账本更无活路,干脆-搏,他们要你死。 “恩。”陆津听后没显出愤怒,像是听了别人的故事别的人生死,对面向哥已经额头冒汗,忠老等人更是陷入沉默。帮派规矩,在做忠老等人如果真像黄明兰口中所说内讧,不忠不义,那陆津手下人人得以诛之。 现场气氛,一触即发。 “向哥怀疑我是当年内鬼?忠老也这样想?我倒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以为只是为钱……”陆津话毕一旁黑子已经暴跳如雷,枪口扫射一圈,怒吼道:“你们想搬倒津哥理由也未免太牵强,我和津哥在警局遭受多少毒打,老天有眼如果津哥是内鬼我他妈不得好死。” 向哥双眼赤红,斗牛一般不停喘息,身后忠老已经主动起身解释:“阿津,你要信我,在坐各位没人要为潘青龙翻盘,这些都是黑龙仔一人策划。至于阿向,他鬼迷心窍做错事,按道上规矩,你有处决权。” “但要讲清楚,只是为生意,不是为倒戈。” 短暂寂静几秒,向哥突然踉跄跪倒在陆津面前,一张脸面如死灰:“这件事都是我主使,真的只为货和钱,你大把赚钱,享齐人之美,可知道弟兄们也要吃饭……这些跟忠老无关,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我家人……” 他拳头握碎,只怕妻儿落入忠老手中,他儿子上月才满周岁,还未曾享受够天伦之乐。 陆津欣赏过后他英勇就义模样,很快爽朗笑起来,指挥黑子拉起向哥,给他点一根烟道:“向哥也算带我入门,我怎会杀你,既然我现在好端端坐在这里,黑龙仔的事情又都是误会,就是有心与你们讲和。现在毒品利润越来越薄,不是我不分于你们一起做大,而是D哥那边每年坐地起价,我们要人制毒运货,总要给足买命钱。” “何况每年被抓手下无数,毒品才过手一秒,就被条子抄底,钱仍然要照付,我手下兄弟一天少于一天。没有大把钱赚,哪来忠心小弟。” “既然我们现在得到账本,又有肯一起拼命人手,不如以后不等他们运货,自己来背。只要大家肯出力,都有大钱赚。” 他将烟灰直接抖落面前茶杯,向哥被黑子拉起来时还处于狂喜,不过陆津很快叫来酒楼老板,要一只剁骨刀,扔到他面前打落一双碗筷道:“但是规矩总是规矩,自相残杀断一手,我记得没错吧?” 凛冽目光射向忠老,忠老同样皮不笑肉不笑的点头,和蔼关照周围几位头目压住向哥身体左手,重新接过黑子一杯酒沉吟道:“既然阿津大人有大量,阿向也表一表决心,之后我们大家还是一如既往,蒸蒸日上,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伴随黄明癫狂尖叫和向哥闷哼,剁骨刀手起刀落,吓得酒店老板直接坐在地上大叫救命。施妙音终于忍不住皮肉血型恐怖味道,身体抽搐痉挛,捂不住嘴,吐了陆津一身。 第三十二章:白热 原创首发po18微博@喜酌 半夜宴席进入白热化,就着人血,向哥左腕断手被手下用烂衣包裹起来,扔出三楼窗外,大概已经被哪只贪吃野狗叼走,他人靠在椅子里双目失神,包扎好的伤口仍在渗血,但不忘狠狠瞪着角落里的黄明兰,慢慢舔着牙龈血渍。 如果是贞洁烈女,应该自己先寻短见,而不是卖了老板再卖表哥。 言无不尽,差点害他性命。 陆津与忠老敲定下月走访泰国计划,又与大厅中各桌小弟碰边才离场。 他一出门就是皱眉,直接将身上擦过衣服扯掉扔在街口垃圾桶,又抽出黑子递过来的湿巾疯狂擦手,摇摇晃晃几乎摔倒,在黑子搀扶下打开座驾后排车门。 车座角落还缩着一团少女,施妙音吐后直接被打发走,捏了一瓶矿泉水漱口,回到车里左等右等不见他上车,这会儿马上冲着他排列有序八块腹肌咽了咽口水,喃喃道:“结,结束了?” 陆津醉的似乎比她一个没喝过酒的人更厉害,不过她刚才那么一吐,已经把四两白酒都吐出去,现在当 分卷阅读22 然神志清醒,伸出手指去触碰他好看鼻梁。 前面黑子从后视镜看一眼故作咳嗦,然后代替陆津答道:“津哥喝了不少,回去好好伺候。” 施妙音没理会黑子伺候深意,偷偷抓起陆津大掌放在自己膝头,才想起什么探着身子问:“那个黄明兰呢?”她撕心裂肺吼叫似乎要绕梁三尺,施妙音知道她不该关心一个内鬼,但是那女人样子有一点触动她敏感神经。 一个对女人残酷无情男人,好像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暗恋对象。 黑子耸肩,刚才陆津走时,那蠢笨女人也问了同样问题,她用双手抱住陆津小腿,仰脸可怜问道:“津哥,我呢?您走了我……带我走,你答应过……” 陆津笑一声同黑子一样感到无厘头,他扒开她满是污血手指,弯腰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之后指了指后面向哥忠老方向,自顾自走了,只留她疯了一样在只剩一丝缝隙的包间里癫狂尖叫。 黑子一个白眼复述老大字眼,“没理由留一个叛徒,只能从哪里来回那里去。每个人都是一样,怪就怪她当初选错人。”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起了绵绵细雨,湿漉漉阴沉沉的下也下不完,施妙音压住胸口酸胀,装作无事一般看窗外快速闪过的漆黑街景,无数细小雨滴凝聚成波点水珠罩在玻璃上,她透过这层万花筒般镜子看外面影影绰绰的霓虹灯碎。没由来的在吹着暖风的车厢里打了一个冷颤。 连陆津炙热大掌搭在她肩头也不能使她暖和起来。 家还是那个阴森森又没人气的家,施妙音知道狡兔三窟,陆津不只这一处住所,但是今晚他却因为这栋房子里有一个她而被抬回了家。 令人有一份欣慰。 黑子将陆津半扛着背上二楼主卧,走前还挠了挠头说:“找个信得过的佣人也要时间,你这几天先凑合凑合吧。” 施妙音目送他离开二楼走廊,心里到不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过日子算是凑合,即便没有佣人只要有热水软床,冰箱里用不完的食材,就已经要比她之前的生活要好上一万倍。她也并不需要佣人,她更想把这间房子想象成她和陆津的家,普通寻常夫妇,他在外赚钱,她在家洗衣做饭。 以后生两个孩子,热热闹闹过生活。 不过这幼稚的话她没理由跟黑子交谈,于是很快从浴室拿出一条热腾腾的毛巾,将陆津困倦面容和身上擦拭一遍,才偷偷洗了澡裹着他挂在浴室的浴袍钻进床上。 一 赌一毛阿音有没有胆子睡了陆津。 买定离手明天揭晓。 第三十三章:巨龙 睡梦中的陆津仿佛沉睡巨龙,整个人散发着让她头晕目眩的热气,施妙音一开始缩在床侧的边缘像冰棍儿一样双手双脚紧绷的笔直。 随着他一声慢过一声的呼吸,她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探过两人之间的距离,轻轻戳了一下他肌肉虬结的胳膊,“干爹?” 沉睡的巨龙没给他任何反应,这让小毛贼越加大胆,她昨天已经见识到这张软床的尺寸,干脆在云端翻滚两圈,紧紧靠近他的身体趴下,从濡湿的月光中撑起脑袋,慢慢观察昏暗光线下他的五官。 施妙音虽然没走过许多地方,也没有过许多见识,但是从电视里也见过男明星的过人容貌。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拥有现在悸动感受,面前男人的样子是强悍是成熟,也是温柔是邪佞,想到今天他故意在席上与她亲昵说话,让她心里有一丝空虚,仿佛以往要偷东西之前的紧张兴奋,她鼻翼翕动汲取他身上味道,轻轻凑过去让他鼻息下的热气铺洒在自己的脸庞。 可是现在她要偷点儿什么才能心安? 对于心性还稚嫩少女来说确实是个棘手难题。 细瘦指尖轻轻拨弄他长长睫毛,在对方皱眉时很快收手,她胸口心跳剧烈,情不自禁轻轻凑到他坚毅下巴,落下淡淡一吻。 早上才刮过的胡须已经冒出青茬,仿佛过电一般从她嘴唇牵连游走到四肢百骸。 她继续伸手轻轻隔空抚摸他嘴唇形状,朱红色的唇肉看起来形状刁钻,不知道摸上去是否和他脏话一样强硬。 考虑再三还是不敢亲上去,不怕他醒来一巴掌将她扇翻在地,怕的是压到他左肩仍然帮着绷带药物的伤口。 耳边尽是轰隆如雷的心跳,她捂住自己胸口,感受疯狂鼓动的心脏,唯恐对方即将被自己的心跳声吵醒。她的手指顺着他喉结重新落在胸口肌肉,指尖摩擦仿佛有痒意丝丝划过。 直到落到他腹肌旁一处烟花炸裂般的旧伤,她心中一痛,俯身用唇将粗糙疤痕盖住。 他过有今日无明天的疯狂人生,连身上都是斑驳疤痕,她见识过枪杀和今晚谈判,如果她是一个正常女孩儿拥有完整自尊自爱,一定会尽早远离他们这群恐怖之徒,被恐惧心理驱使心存生的希望,有多远就逃多远。 可忍不住靠近,再靠近一点,像飞蛾扑火,如信徒皈依,只留下一线生机也要贴近掠夺面前邪恶男人的一切感受。 碰到了。 柔软唇瓣慢慢辗转在他老旧丑陋伤疤,她吻后忍不住张开双唇,用滑腻舌尖轻轻描画他受过伤的皮肤,“很疼吗?”她在心里问,又在心中自问自答。 “一定很疼。”像她偷窃被抓住吊起双手用竹条毒打时候一样,皮开肉绽带来大脑空白与头晕目眩的疼痛,罪罚明明来自于正义天平,伸张的如此强硬有力,可是没人想过罪犯也是血肉之躯。 只因为有罪,便没有叫屈资格。 濡湿的印记慢慢扩大,她一点点亲吻上他小腹的深邃沟壑,裤子下的热意越来越明显,她自言自语轻声吐气,脸红的与自己说:“帮他把裤子脱掉,睡觉才会舒服一点。” 轻盈手指乃偷窃必备工具,此刻颤抖的解开男人长裤上的K金扣头腰带,人生第一次,她为自己即将要偷窃的东西兴奋到血液滚烫,羞耻和罪恶的感受催生无数红色蜈蚣,在她薄薄的皮肉破土而出,爬满全身,啃噬的心间发痒。 拉链拉开,露出黑色内裤下的狰狞轮廓。在圆润扣头反光处她看到自己眼中有与他相似疯狂。 归根结底,她也许同阿妈一样被下了人生诅咒,都是疯狂的成瘾者,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对错误的颤栗刺激食髓知味,在正义的反方向背道而驰。 赶往注定不能善终宿命。 第三十四章:隆起(加更两章合一) 夜色沉沉,白色的被褥下高高隆起一块儿暖昧轮廓,施妙音小小鼻子努力翕动被子里的稀薄空气,可是遗憾的是她除了两人身上相似的沐浴液之外,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闻不到就要用眼睛去看,她伸出手感受热源的硬度,惊讶东西尺寸之余,很快好奇的将手指勾开他内 分卷阅读23 裤边缘的松紧,那处有淡淡的漆黑毛发,越向下越有加重趋势,猛吸一口气,手还没来得及扒开这寸布料,巨龙惊醒,一掌抓住她还微微湿润头发,将窥探宝藏的人提出被子。 施妙音捂着发痛头皮,吓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子,“干,干爹?” 陆津眉眼仍然紧锁,似是梦魇,双臂将她狠狠缠住压在身低,不知所云的讲着梦话。 她跳出嗓子的心脏好歹归位,耳朵凑过去听他是否口渴要水,又想要去吻他的唇珠,可下一秒一颗心又被扔进万丈深渊,昏睡醉酒男人分明在喊另一个女人名字,他说“阿霞,不要怕。”百般柔情蜜意,只为那一个女人。 翌日就是年二十九,连贩毒生意也要修业整顿,一年到头在忙的帮派兄弟也要归家过年,有陆津和忠老一句话,大家心中有奔头,便也很快和睦一堂。 昨天夜里施妙音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猛地挣开陆津双臂,逃命似的往一楼客卧跑。 一夜将指甲边缘咬得参差不齐,早上肚子饿了才肯板着一张小脸出来见人。 可惜她同陆津闹脾气,陆津压根不知晓也不在意,正端坐在桌上与黑子讲生意经,面上冷冷清清,眼睛都未曾往这里斜上一斜。 黑子见状已经冲她招手指了指桌上松软甜点,黑森林,红丝绒,可松饼.上还浇了琥珀色的枫叶糖浆和绵软奶油。桌上还搁一杯温热牛奶,也不知道在微波炉里滚了几遍,上头都飘了一层厚厚奶皮。 施妙音的胃口至今还学不会矜持,很快违背主人意志大声嘶吼,黑子顿时大笑:“来上槽了。” 陆津这才看她一眼,只一眼,但她分明捕捉到某种冷冰冰的嫌弃和讽刺。 双手握成拳头,她火气直冲天灵盖,咬牙冲黑子吼:“你才是猪!” “呦?猪还知道吃饱了养膘留着过年卖钱,你会干嘛?就知道给津哥找麻烦,叔伯场合大小声,你以为你真的厉害?”说着黑子嘬一下两只门牙中间缝隙,不客气往地上吐一口痰,大掌指过来道:“来,你过来来!” 这下陆津撇到地上脏污脸色更加难看,他喝住黑子时黑子还不解气,“我好心好意叫她吃饭,你瞧她什么态度。大早上给谁脸色看?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地位,昨天喝几杯酒叫几声陆小姐还真他妈飘了?” 陆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出一声,嘴角勾起来直接扇他脑后一巴掌,“你他妈真是闲事当有趣,还跟她呛呛上了。” 漆黑眼珠滑向眼角,再度飘回去,嘴中同样没当回事地说:“不饿就别吃,还得人请,谁惯谁毛病? 黑子很快噤声,之后又嘻嘻哈哈的转过去给陆津手中白色烟头点火。 任凭施妙音一张脸红红白白,尴尬恼怒地自顾自站着,屋里两个男人再没稀罕搭理她。 她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身份。 吃他用他,在外人面前叫他一-声干爹,可又身无账本,只是他对外掩饰的一块不甚光鲜的破烂塑料。 听起来实在是个恼人心烦的拖累,更远没资格对他情史态度生气。可她就是嫉妒到骨头缝里,一颗心又卑微到尘埃里,很快涨红脸色饭也不吃跑出陆家大门。 第三十五章:嘴贱 黑子虽然深度贯嘴贱毛病,但余光一直看着被晾在一旁的施妙音,正在饮一罐陆津递给他的冰镇德国啤酒,嘴里大口咀嚼空运来的新鲜鱼子酱,有些担忧陆津这次答应忠老一同前往泰国事情,虽然外人不知,但他作为陆津心腹,自然明白陆津手无它物,根本实则一出空城计,调虎离山,想除掉向哥忠老一派,要担好大风险。 “要不然还是算了……我昨天晚上眼皮猛跳,怕是凶兆。干脆多分他们一点……” 玄关有风吹进来,黑子回头瞥见一抹白色影子飘出去,拧眉正要起身吩咐小弟把人拦住,对面陆津挥一挥手随她,倒不是很担忧她将听到事情出去乱说,手边已经撕下一张纸巾边缘,沾着茶汤按在黑子眼皮,取意白跳,吸一口烟盖住眼帘道:“不做掉他们我一日没有好觉,你怕就不要来,倒也是该成家年纪。” “上次见到你阿妈还在我耳边念叨隔壁村子的黑妹。” 黑子咳嗦一声啤酒直接从鼻孔喷洒出来,他不好意思用几张纸巾抹了桌子又来擦自己鼻孔,皱眉道:“我阿妈老年痴呆,隔壁村子那几个外来缅甸妹一个个膀大腰圆,脸上毛孔像芝麻一样大,我怕造人计划还未进行一半,已经一屁股被她们活活压死……” 陆津嘴上笑出声音,手指扣在桌面两下,眼睛看过来时没什么表情,但声音听着别有深意,“怎么,你这德行还要挑剔?一定要高挑身材,小麦肌肤,最好脸上长一对甜酒窝?” 黑子笑意凝结在脸上,被陆津看得咽下一口津水,他肩膀颓然沉下去,半晌才哭笑不得讲:“津哥你别逗我,阿霞那时候就跟我讲,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认你当老大那天,你的东西,我从不敢肖想。” “我没有……” “没有恨过我?还是没有怨过我?”陆津扔下勺子吸一口烟,讽刺笑笑道:“不要跟我撒谎,连阿香婆都讲恨我,你会没有?” 不等黑子艰难开口,他又无所谓的摇摇头道:“恨能怎么办呢,只怪她喜欢错人,信错了人。如果预知未来,她也不该动心,有些错,最好现在斩断。” “跟着我们这种人,难道有未来?好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黑子在一旁被他几句话说的后背汗毛倒立,急于表忠心根本没注意到老大口中的人是宾语也错,现在时也错。 陆津静静看他一阵,才重新勾着一边唇角开口道:“这次事情不需要你跟,我信你懂自己身份,不该动的人不要动。” 黑子点头,舔舔干涩嘴唇,胸腔堵一口气不上不下,正想解释自己跟乔丽什么关系都没有,又看到对面人起身,居高临下对他柔声道:“阿丽你喜欢,抓紧时间睡够,这次按规矩是一定要带女伴,以后别讲后悔。” 一 施妙音在街上走了半小时,期间频频回头,但并没有看到任何有人要追上她的意思。 捂住胃口饿得双眼发昏,她跑出来时已经后悔万分,何德何能,还要人家追她?才几个月,好像真正娇养千金,做一副娇滴滴拿乔样子,自己都觉得讨厌。 不知不觉脚步走向街尾市场,临近年关采购家庭无不欢欢喜喜,她正冲着一家三口那跟她相仿少女头上的红色蝴蝶结发呆,心中莫名酸涩,视线上方突然出现一只大手,在她头顶揉了一下,吓出她惊嗝才绕过来问:“来置办年货?” 第三十六章:礼物(两章合一) 姚宁远手中拎着四五个花花绿绿塑料袋,正眉眼温柔的冲她微笑。 分卷阅读24 他的长相清秀,笑起又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完全是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何况姚家人对她都很善待,她到现在也记得他对她的好。 曾经那些姚宁远的关怀照料,确实让她和母亲灰暗人生,有了一点点安慰。 面对同学哥哥施妙音当然要拿出礼貌,先是强打精神问好,之后又垫脚看向他身后,“阿花没来?” 姚宁远无奈摇摇头,“忙到凌晨房间灯还亮着也不睡觉,说要为你准备生日惊喜,结果早晨阿妈叫我带她出门采购,买些她爱吃水果,她还似一头猪在床上蒙着被子打呼。和多哩一-起赖床。” 施妙音从他话中已经描绘出好友与多哩一起赖床样子,捂嘴正笑,姚宁远已经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右手购物袋中掏出一把果味儿棒棒糖,送到她眼前,“心情不好?吃根糖。” 这东西是施妹尼生前爱吃的,都是四十岁的半老徐娘,但还是喜欢像小孩子一般吃果味硬糖。施妙音眼神短暂失神,很快再度摆正神色从中抽出一根粉红草莓,几下拆开包装纸将透亮的水果硬糖塞进嘴 完全没注意到姚宁远异常神色。 她嘴刚叼住糖果,姚宁远已经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往市场外走几步才回头道:“本来想把阿花礼物送到你住处,正巧遇见你,跟我去车上拿。” 姚宁远手掌偏瘦,纤长手指没有什么突兀骨节,比起陆津总是滚烫粗糙的那种男人味十足的手来讲,更像是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的手,也许这双手会拨开女孩子耳边碎发,也会在金箔纸上用钢笔写上好情书。 可是这双凉丝丝的手施妙音却不喜,很快用一点巧劲儿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手掌里扭出来。 姚宁远回头时还是那副很温柔的样子,看到她脸上的警惕有些无奈苦笑,将自己的左手举上头顶,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看到你就像看到阿花,好像都是我妹妹一-般。” 他眼睛里透漏着真诚,施妙音当然相信,同样觉得自己不必大题小做,她虽然没有兄弟姐妹,但是平常只要见到这兄妹两凑在一-起,动不动好友就冲着他挥拳头,但是每次都被姚宁远躲闪得不耐烦直接扯住两只胳膊,用一只手固定抓住教训。就这样还不闲了嘴,一个看一个不爽的斗气。身体接触都是难免的。 施妙音点点头跟在姚宁远身后,走向街对面那辆白色越野车。 越野车的副驾驶还留有姚春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遗留的一只头花,也许是这只经常出现在好友头上的饰品让她打消了戒心,也许是今天她孤身一人,除了对面好友哥哥之外,再没有人肯给她一颗糖,祝她生日快乐。 所以姚宁远提出中午随便在市场对面的小面馆吃-顿饭时,施妙音答应的很快。 平常满当当的面馆里今天没有半只苍蝇,老板娘与老板都是外地人,今天已经准备收拾关店归家过年给他们上了两碗排骨扯面又赠送几盘自已腌制小菜,重新跑到楼.上收拾两个孩子的书本作业。 姚宁远掰开一次性筷子,磨掉上面可能会扎人的倒刺,摆在她碗边儿才笑着说:“就算吃长寿面吧。 施妙音已经迫不及待在对面拆了好友送她礼物,偷偷把手里的唇膏握了又握塞进兜里,又赶忙把白色成套蕾丝内衣往粉色袋子里塞了塞躲避对面男人视线,来不及看里面贺卡,红着脸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呼噜噜”地送进嘴里。 第三十七章:边缘 没有陆津看管劳什子的餐桌礼仪,她吃得飞快,排骨过了柔软的嘴很快被剔骨吮吸干净,被吐出半截酥软骨头,清亮汤汁漂着油花,三分钟内已经喝得见底。 姚宁远似乎没什么胃口,挑了几筷子就放下,递给她一张纸巾道:“今早派出所接到报警,西街MUSE后面居民区垃圾桶里发现一具女尸。” 施妙音正在卖力喝汤,将碗底肉渣力图一网打尽,闻言手上一松勺子滑落汤碗,眼睛盯着油乎乎的碗里反光的自己,那张脸庞上有紧张也有恐惧,但更多是一种被麻木冷漠覆盖的残酷。 沉默中对面的人还在娓娓道来,“脸被硫酸毁容,面目全非,身上有轮奸迹象,看起来生前遭受很大折磨虐待。连指甲都没有了……” “槽牙也少了几颗。” 少女坐正身体,已经准备起身,尽力掩饰面上可能露出表情,抬脸冷静看对面姚宁远问:“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懂。” 姚宁远伸手从后面桌上拎过来一只茶壶,翻过桌旁一只干净茶杯,给她倒一杯说:“吃饱了喝茶,外面的东西都调味很咸。” 话毕又看着她温声道:“黄明兰你认识的,对吗?昨夜你与陆津一同目击她最后惨状。” 事到如今,施妙音即便再昏头,当然也知道那尸体属于昨晚哪个被陆津抛下女人。 她想到昨天黑子口中话语和黄明兰放声尖叫祈求模样,胃里又是一阵翻涌,见不到她下场她也许还能骗过自己,可是如今对面人将事情血粼粼的剖析在她面前,她又忍不住的难过起来,不仅为她凄惨结局叹息,也为自己未来下场恐惧。 可恐惧叹息对她完全不起作用,她自己已经寄人篱下自身难保,要存活在陆津身旁做黑帮边缘人物,一定要懂得闭上嘴巴。 心中所想要紧紧藏起,施妙音明白此刻行驶缄默的好处,喝一口水压下想吐感受,抱起胳膊摇了摇头。 姚宁远并不强硬逼迫她回答,只叹一口气,话家常一般地说:“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进去,有没有好好思考,三个月前陆津手下交易点横死两名马仔,手脚筋被恶意挑断褪下山崖,十天前你家旧屋火拼,死伤七人,最后熊熊一把大火烧的连骨头不剩。前些日子西街老旧诊所传来嘶叫枪响,加上这次黄明兰被虐待处决。你都逃不脱关系。” “他做的事情,还有更多你不知道的可怖之处。” 姚宁远手指交叉在一起慢慢扭动,眼睛仍然困住她的稚嫩脸庞寻找某种突破点,但嗓音却仿佛尽职尽责的老师专心温柔地讲述今日课本的知识点:“施妙音,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邪不压正,这些事情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都有人在调查有人在建档,也许不是今天,也许不是明天,但陆津最后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你真的愿意同他一起变成疯狂的罪犯?最后在监狱度过美好年华?你早已经年满十六,是可以承担刑事责任的年纪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施妙音咽下干涩口水,嘴中发苦,眼珠子有自己的意志想要滑到眼角,但她仍然要强迫自己张大瞳孔与他对视,紧绷下颚,她再度摇头,冷硬开口:“不是他……” “我也没有。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与我们无关。” 姚宁远没生气 分卷阅读25 ,但也觉得我们这词很是刺耳,垂下眼帘抿唇,之后伸手在她脑袋上安抚地摸了摸,下了最后通牒:“他没有选择,但你还有,做帮凶还是证人,你要自己考虑清楚。时间等不了你,你懂我的话吧?” 饭后姚宁远执意要送她回到陆津住所,但施妙音紧紧捏着安全带,知道旁边坐着的已经不单纯是自己好友哥哥,还是一位与陆津针锋相对的警察,她拒绝提供陆津现任住所,只要他把车子停在西街MUSE门口。 门口已经停放今早在别墅门口等候车辆,施妙音急急扯开把手,但又被姚宁远重新关上,他仍然在耐心劝说,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前面四条一的车牌,转头去帮她重新系上安全带,身体距离被陡然拉进,远处看仿佛拥抱,带着洗发水清新气息的他靠近了她的耳畔,两片嘴唇微微颤动小声道:“需要我送你下去吗?”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向上级申请,先将你安置在我家。你只需要作证……” 姚宁远话没说完,副驾驶的窗户投来一片阴影,两下几乎要将玻璃击穿的敲击声终于让姚宁远短暂疑惑地抬头。 施妙音看到陆津半张脸,心慌至极,过电似的将姚宁远猛地推开,重新解开安全带冲出车子。 陆津张开臂膀,抱住她发抖肩膀裹进怀里,还在眯着眉眼与姚宁远问好。 “姚警官?” 姚宁远淡淡点头,不大掩饰自己面上敌意:“陆先生。” 一 今天的我又更了两章, 能否博得一波猪猪支持。 第三十八章:斗狠 “姚警官心地善良,还麻烦你送阿音回来。” 陆津面上看不出危险只露出邪邪笑容,姚宁远只好同样做微笑状,不过他笑容真诚又温柔,气场方面一见高下,一双眼睛还很是担忧的看着他怀里少女点头道:“今早西街又有命案,我担心她安危,正想邀请她去家里小住,我妹妹同她很投脾气,两个人在一起作伴也很好。” 施妙音后背汗毛倒立,简直不懂姚宁远是要她做污点证人,还是要她小命今天就断送陆津手上,等不到陆津讲话,很快抬头望着他下巴,小声快速地解释:“我没有,没有答应。真的。”就差马上把姚宁远说过的话全部一字不落的告诉他了。 陆津颔首看她一-眼,抬头时又再度扯出爽利笑容,“年里还是不方便打扰你们,过年我们正巧也有计划,大约不在云城。姚警官也不用费力,可以好好过一个年。” 说着他手掌用力扭过施妙音下巴让她对准姚宁远,低头厉声嘱咐道:“与姚警官再见,不要这样没礼貌。” 施妙音脖子“略吱咯吱”地响,十分怀疑自己脖子下一秒就会断掉,很快露出虚假笑容,痛的眯着眼睛大声喊:“再见再见快走吧!我同干爹,我们要进去了。” 她被迫夹在陆津腋下,仿佛要斩断脖颈的乳鸽,可是还没将双手抱住他腰肢讨饶,后面汽车又重新绕回来,姚宁远隔着窗子重新叫住她,从窗口递出画着爱心的粉色纸袋,“生日礼物你忘了带。” 这回陆津抢先伸过手臂抢了纸袋攥紧手里,眉眼紧缩,脸上已经阴沉至极,再度夹住她半个身体往MUSE大门里走,施妙音欲哭无泪,跌跌撞撞地搂住他侧腰,喘息着挣扎道:“是我同学阿花给我礼物 不是他给我...” “有区别吗?” “你坐警车来MUSE,是想大家都知道我和条子勾结,坐实我内鬼罪名?你想我死?” 施妙音来不及看清MUSE内部构造,就听见不少人陆津娇笑问好,有的偷偷捂嘴嗤笑,有的贴上来询问他晚上去留,他无一不点头和气答应。施妙音真的很想抬头用眼锋逼退这些源源不断粘过来的女人,可是陆津压根不给她机会,一路拖着她双脚离地上楼扔进门里。 施妙音从地毯上爬起来,昏暗中看清他姿态,第一件事就是去抢他手中自己纸袋,可她这几招三脚猫功夫对付柔弱的女同学还行,远远比不上强悍陆津一根手指,她再度被掀翻推倒在地,又不知疲倦地爬起来抓他腰间皮带。 慌乱间脸都贴上他小腹,陆津齿间鼓动,不耐烦地直接扯住她脑袋上的马尾,反剪双手按在梨花木的厚重桌面上,挣扎中扫罗一地烟灰缸中小山似的烟蒂。 施妙音脸上抹了烟灰,皱起初现雏形的英秀眉毛尖叫:“我与他真是偶遇,他先说有阿花送我礼物,又说请我吃长寿面,缠我做反黑证人,我说了不知道,他不肯让我走,还跟到这里来。我都没有说出你真正住所。” 眼睛有点发涩,头皮被扯得很痛,脸不留情面地直接压在冰冷的清漆桌面上,整个人看不到陆津一丝一毫,但是她全然不怕,细碎刘海飞起来,仍然不停扭动身体想要去抢他手中礼物。 那里头装着的东西让她面上无光,天也知道姚春花神经兮兮,会在纸片上写什么惊世骇俗内容。 “东西是我的,你凭什么动?!” “你的?”陆津手下用力,眼神射出戾气,纸袋丢落在地直接被他踩入脚底,大掌毫不客气打上她不停扭动屁股,“吸毒犯的女儿盗窃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你的?是不是要把身上所有衣服也都一并还我?” 水嫩触感还在回弹,力气是不大的,只称得上警戒,腿心两片稚嫩花唇几乎都被陌生触感挤压开来,让小小肉粉蜜穴都受惊翕动,施妙音几乎尖叫出声,可是好不容易忍住莫名奇怪的酥麻感受,才仰起头来发狠吼叫:“你欺负我没爹没妈!衣服你自愿买的,我才没求过你!” 少女完全小兽状地趴在桌上,被揍过还不知乖巧,用力蹬腿挺腰,殊不知上移裙摆已经露出下面纯白底裤边沿。再扭头用力鬼吼,他已经看到轻薄布料下鼓囊囊的细小唇缝。 脑中思维越加不受控制,本能将几月前那天她光裸模样对号入座,血液上下攒动都在呼唤原始欲望,叫他手指温柔抚慰她被打臀肉,掰开双腿查看她身体细小变化。 陆津齿间鼓动,压抑沙哑声线吼一句:“别动听见没有?!”刚要抬起大掌再次重重落下,打到这叛逆少女听话为止,也要打到自己心头变态欲望消散为止。 “凭什么命令我,你算老几!” 施妙音还在梗着脖子逞凶斗狠,虚掩房门突然被外面一只柔白手掌推开,乔丽看到两人状况先是一愣,之后又迅速转身关上房门,扭动腰肢走过来无视桌上少女攀上陆津一侧胳膊。 收回他手掌顺带将施妙音裙角拉好,笑嘻嘻地说:“津哥,听说您今天来安排过年事宜,要去外地散心,我与阿香婆请一周假期,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嘛?几个男人有什么意思,还要带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才好。” 一 谁要打屁股 分卷阅读26 py来着? 站出来看看还满意吗? 哈哈哈忍不住笑出来 第三十九章:亲昵 陆津松开钳制少女的大掌,自然而然搂住乔丽蜂腰,顿一秒才亲昵地说道:“好啊,我记得你是哈城人,不如过年陪你回去与家人团聚?” 乔丽喜不胜收,捂住猛跳胸口,眼睛都眯成狐狸模样,直接大胆搂住陆津脖颈,在他脸.上连亲数口娇滴滴的说:“真的?津哥可不许哄我,我可认真作数的。” 施妙音从桌上支起身体,木着一张脸蹲下去捡他脚下踩着的东西,刚才听到他说我们年里有计划,她还真当自已现在算作他半个家人,不管是干女儿的便宜爹也好,干女儿的人渣也罢,只要有他们两个字的计划,她都是愿意的。 可是现下听着一对成年男女说着情爱之事,她才明白,原来这些都是她一厢情愿,他的字典里,恐怕根本没有“他们”二字。即便有,也是另外的“他们”。 她蹲在两人脚边胡乱抹一把眼睛,之后用手去扯他脚下自己今天的生日礼物。 可是他皮鞋幽幽冒着暗光,不肯挪动一分一毫,还想怎么欺负人呢? 她咬住嘴唇双手使足吃奶力气才把他脚掌掀翻,随后将破损袋子握在手心。 绕开贴在一-起两人旁边,手还来不及将纸袋捂在后背,乔丽已经咯咯笑着将她手中纸袋重新抢走,一把扯出里面白色廉价的内衣套装惊呼:“哎呀,我看看,这是什么?” 里头的东西显然不是陆津所想,他面.上有短暂错愕,眼神礼貌的避让开用于包裹少女淫糜处的布料,施妙音则是恨不得扒开房间里被封死的窗户直接跳下去摔死自己。 她身体动作先于头脑,已经扑到乔丽身上,可是乔丽穿着皮衣皮裤仿佛一条鲶鱼几下扭开,又躲在陆津身后,隔空把内衣在她身上比划一下,直接扔到她脸.上笑道:“喂,我说,这罩杯是不是太大了,你这飞机场要买也得是A杯吧,不不不,A大概都是空杯。” 女人矫揉造作声音简直刺耳至极,施妙音将内衣藏在身后躲避陆津扫过来的视线,简直怀疑他不仅审美为零,就连耳朵也丧失听力,任由这女人发出要命刺耳声音。 “咦?”乔丽将纸袋撕了个遍,在里头找到那张生日贺卡,一打开纸质贺卡,里头的装着电池的扬声器就发出姚春花自己录制的生日歌,乔丽感兴趣的一字一句朗诵里头少女的祝福,“阿音,祝你17岁生日快乐,上次我猜你问我问题,一定是有了喜欢的男生。我特地跑遍市场买到这套性感内衣,祝你旗开得胜,拥有美好爱情。” 乔丽念完捂着肚子猛笑,一边还把硕大胸部往陆津胳膊.上靠,牵引他手来摸索自己道:“原来是咱们阿音生日呀,小女孩的把戏真是有意思。” “喜欢的男生?难道是刚才送你回来的民警?” 乔丽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拍大腿道:“奥!怪不得你跟津哥闹,要我说你要有点脑子,就不该喜欢警察,你是想害我们还是查我们啊。” 乔丽手指隔着陆津已经戳.上她脑门,顺带将贺卡塞到她胸前瘪瘪口袋。 “津哥供你吃喝,你还真是白眼狼,还不跟他道歉?!你眼睛瞪这么大要干嘛啊?是不是找打?” “好了,别闹了。”陆津抱住她胳膊,顺势扔上-旁书桌,大掌撑在她身边,气息挨得极近。施妙音终于跑出房门,也不知道后面陆津又说了什么情话惹得乔丽娇嗔淫叫。 施妙音一出门泪就忍不住了,横冲直撞的从MUSE大门冲出来,还未来得及远远逃开就被门口黑子扔进门口陆津车中。 她还要开门,被黑子直接锁死中控,回头莫名其妙的问:“又怎么了?小小年纪你一天怎么这么多气要生?还嫌津哥不够累赘?” 施妙音用袖口抹两把面.上眼泪,前面黑子已经从副驾驶递过来-只白色蛋糕礼盒,见她不接又气哼哼直接扔在后座,“妈的不知好歹,津哥专门嘱咐我绕道在东河街定最好冰淇淋蛋糕,傻逼店员还说五分钟内送进冰箱,又说不能左摇右晃撞倒裱花造型,我日她妈啊,要开快车又不要摇晃,害得我紧张万分数红绿灯秒数,不知道还以为我着急送货啊! 娇气的冰淇淋蛋糕已经毁于一旦,顶上原本一只奶白色的绵羊已经跌落草地,成了一团绿色沙冰中的脏兮兮的奶球。 施妙音受宠若惊地眨巴一下眼睛,叉子也不用,直接用手挖了绵羊到眼前五厘米距离好好欣赏,她只说过一次自己年纪,他竟然知道她属相和确切生日,实在让她忍不住惊喜。 想着想着少女就抿唇笑了,侧脸露出一个甜甜梨涡,很快将手里的一团白吞进嘴里,作势转过头对黑子笑:“好甜。” 黑子被她脸上两只精致酒窝吸引,忽略散乱马尾和面上花猫样的泪痕烟灰,突然思绪飘到很久以前,又飘回早上饭桌上陆津讲的几句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真的蠢笨捉不住线索,于是又回神瞪了瞪她样子,指一指盒子道:“有蜡烛啊。怎么就吃上了。” 后面施妙音嘴里东西还没吞完,陆津已经只身从推开MUSE大门,几个小弟早已等候多时,很快帮他拉开车门,又到后面去开另一辆相仿车辆,连套牌都一模一样,算是以假乱真。 施妙音捧着蛋糕有些不好意思地捂嘴,但眼睛忍不住弯起来朝他笑,露出细小光芒,原因只有一个,她相信骁悍如陆津,不可能只用三分钟与女人办事,所以这次她也许又成功阻止他与乔丽谈情说爱,所以心下快意无比。 似乎一切都朝着她内心所想方向发展。 先是一点点注意,一点点关心,之后便能水到渠成。 陆津上车后斜她一眼,拍拍前排座椅示意开车,不冷不热地讲:“我还以为真有骨气,这会儿吃了我东西又眉开眼笑,怎么,不尖叫尊严欺辱了?” 施妙音撇撇嘴,将蛋糕纸盒小心放在膝头,摸到蜡烛后向他伸手借火,陆津掏出兜中银色火机抛向她,直接砸到她鼻梁。 施妙音气愤地捂着鼻子喊疼,之后好不容易在黑子歪歪扭扭风驰电掣的车技中点燃一根蜡烛,才将双手交握贴近胸口,虔诚吹气闭眼许愿。 少女侧脸被蜡烛熄灭烟雾缭绕,薄薄的眼皮裹住半透明清亮的眼珠,窗外有光,似乎都能窥见她目中光芒,小小挺翘鼻尖喘也不敢喘一下,嘴唇微微用力,上下颤抖默念心中所想。仿佛波提切利笔下接受维纳斯和美惠三女神馈赠的娇羞少女。 陆津视线被她模样牵引几秒,还没等他又忍不住恶语相对,黑子在路口抢红灯一个80迈直角转弯,左侧两只轮胎险些离地,巨大惯性让美丽的许愿少女连同草绿色 分卷阅读27 蛋糕,直接向陆津身上甩过来。 蛋糕汁水糊在陆津一脸,而身世不凡的少女则紧紧抱住他脖子目光惊恐的看着他的表情,始作俑者在前面已然装作沉稳开车,目光扫到后视镜又一本正经道:“怕闯红灯,怕闯红灯。” 施妙音呆呆扭头看一眼刚才路口,嘀咕一句:“不是右拐吗?” 之后直接不客气咯咯笑出声音,将脸凑过来顽皮道:“我还没吃几口,都便宜了你,让我也尝一尝。” 她鼻尖蹭上他下巴,找准他唇角那块冰淇淋的位置,很快张口含过去。 一 老夫的少女心又瞎几把跳了起来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章:生日 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比少女柔软的舌头更让人心悸?陆津一时间想不出任何代替品。微凉的唇先是贴在他唇角小心的吻一吻,之后便迅速张开牙齿伸出滑腻的舌尖摩挲他唇角皮肤。 与这只舌头曾有过肌肤之亲的手指仿佛触电般收缩,指尖皮肤下血管微微跳动似乎要痉挛起舞,陆津眼神瞥到前面从后视镜看过来的黑子,又移到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少女。 小鼻子仍然是屏息的样子,脸色白中透着莹润的光,仿佛不是在与男人接吻,而是在做一个瑰丽美满的梦。 柔软的舌尖显然不满足于唇角那块甜丝丝的糖水,施妙音小幅度转动脸庞,脸贴着他的,豆沙淡粉的双唇朝着他双唇移动。他的唇是滚烫的,深脂红的,一如她肖想的滋味那样好,虽然经常吐露不留情面话语让她心酸不已,可是却异常柔软丰厚,仿佛痴情人的柔软情丝。 心脏疯狂鼓动,被蜘蛛网缠住,全身仿佛通电,她将自己完全至于他宽厚的胸膛里,小小双乳碾压他的胸肌,好希望他现在能回抱住自己,大掌掐住自己耻骨撞向他强壮身体,将自己撕碎揉进他身体里,即便前面有黑子这个讨厌鬼也在所不惜。 她探出幼嫩舌尖去触碰他的双唇,再度一鼓作气扫进缝隙,汲取他的危险味道,可惜陆津不肯张开整齐牙齿吮吸她的稚嫩唇瓣,只安静喘息片刻很快又将她推开皱眉训斥:“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你他妈怎么抱的蛋糕?!老子的衣服!老子的车!” 晚饭定在一家老旧的烧烤场子,老板和服务生见到周津很快上炉烤鱼烤肉,已经等候多时的一伙小弟恭恭敬敬将最大包间打开请他们入座,施妙音跟在陆津身后准备落座,可很快又被他直接指到包间外的露天桌椅下头。 包间门一关,里头开始热闹起来,施妙音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外面,只和几只野猫相互对望,她脸上愤愤,狠狠地咬着香茅草烤鱼,之后将鱼骨扔在地上喂猫,又很快大吼一声叫烤肉的老板给她上一打冰啤酒。 还以为请她吃生日大餐。 原来根本是黑帮话别大会,这人简直没有良心。 她手指按下兜中那只水红色唇膏,也有些懊恼自己先前在车上贪吃,应该涂了亮晶晶的唇膏再去与他接吻,好歹能诱惑一下这喜欢成熟风韵的邪恶大人。 不过短短的塑料唇膏壳子旁还挨着一只沉甸甸的铂金打火机,让她好歹有一点安慰。黑帮大佬又有什么了不起,被她偷拿了贵重火机自己也不知道。 五分钟后老板亲自端着托盘走过来,放下一杯玻璃瓶装的牛奶,施妙音简直要跳起来骂人,斜着眼睛学陆津看人霸气模样,怀疑老板看不起她这个孤女,“我说要冰啤酒,一打!这是什么啊?” 老板倒是没有不恭不敬,只是讪讪摸着自己后脑,嘀咕道:“嘱咐过啤酒喝坏小孩子。” “那我要可乐。” “又说小孩子喝可乐不长个子。” “……”老板很快一溜烟跑掉了,顺带放下一盘菠萝炒饭,施妙音吃到噎住嗓子,用牛奶做润滑剂时还在内心奋力骂着脏话,并没有注意到牛奶是温过的。 半夜十分陆津和黑子喝的醉醺醺从包间里走出来,连行李都有人收好开车在外等候,陆津和施妙音坐上后座,黑子还在外面表情悲伤地话别,手直接略过施妙音摸上陆津肩膀:“津哥,老大,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陆津闭眼靠在车座养身,只吩咐前面司机开车,可黑子还半挂在车窗里,他只好又睁开眼睛不耐烦地问:“你老大是不是要去赴死?妈的能不能说点儿吉利话。” 看到黑子又一副要哭表情,眉角跳动改为怀柔道:“行了行了,你不像我没父没母,明天三十回家看看你阿妈,别让她一见到我就唠叨不停。等我回来,谈成完金三角那一单,以后就都会好起来了。” 黑子喝醉仿佛心软女鬼上身,已经捂着脸呜咽出声,嘴里说着我舍不得你,又说不许你说死字。仿佛陆津是他亲亲老母,惹得施妙音一脸嫌弃看他,之后捏着鼻子用手将他烂醉胳膊拎起来扔出车窗,代替陆津冲前面司机快速吩咐:“好了阿叔,可以走了。” 司机一脚油门绝尘而去,黑子已经倒在地上抱住另一个小弟大腿,闭着眼睛胡乱抹嘴道:“你们不知道……我和津哥交过命……你们一定要好好跟着津哥,他绝对不会亏,亏待你们……” 第四十一章:旧街 不同于昏暗悠长小路,机场凌晨时分仍然灯火通明,乔丽早就收拾好行李等在候机大厅,身上穿着喜庆的红色套装,长发盘起用金色珍珠头饰固定,腕子上带一只小金表和圆珠足金手链,拖着行李箱冲着陆津巧笑嫣然,仿佛等待和新婚丈夫一起归门的幸福少妇。 施妙音咬紧牙齿愣是挤在两人中间,殊不知不少旅客将目光投过来,还以为她是这对夫妻在年轻时犯下的风流错误。 从边境到哈城要倒两班飞机,施妙音第一次坐飞机出行,路上又要盯着两人有没有亲密举动,又要忙着在起飞加速时心慌紧张的咬指甲,后半程的飞机上已经扛不住沉沉睡意,直接倒在座椅上昏睡过去。 醒来时空姐已经善意的提醒她舱门已经打开,而旁边座位上两个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帘子后面经济舱的旅客还在不耐烦地探头催促,她头脑昏沉的从座位上爬起来,踢飞身上薄毯,马上顺着直梯追了出去。好在下面等候的车子还没有离开,她一下飞机被冻的全身打哆嗦,还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掀开车门却发现平常坐在陆津身旁的位置已经被占领了,乔丽显然想到和她一样的争宠手段正蜷缩在陆津一直臂膀里只说:“好冷,好冷。” 施妙音搓着已经发硬发冷单衣下的胳膊,只好退而求其次的上了副驾驶。 去酒店的一路上乔丽一直在找各种话题与陆津分享,卖力做着哈城导游,时不时指着街边高大冰雕小声凑到陆津耳边调笑。陆津心情似乎不错,一一应答得从善如流。 分卷阅读28 施妙音在前排眼皮只跳,完全无心看外面巴洛克风格旧街场,默默琢磨着原来陆津也有能将脏话收放自如的本领,例如他爱说的滚字和老子,现在就全都没有排上用场,好像一位真正绅士陆先生。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很快有手脚麻利的服务生穿着体面西服跑上前来帮他们卸下行李,陆津手起钱落,已经从口袋里掏出皮夹随便甩了厚厚一沓票子。 乔丽则拿着陆津递过来的钞票喜滋滋的跑去前台要最好的套房。此刻也正值哈城旅游旺季,即便是春节也有不少南方旅客拖家带口的来看冰展,可惜最近几日都没有下雪迹象,难免让来看雪的游客失望。 乔丽在前台不知是不是遇到了订房的麻烦,只留下一个前凸后翘的背影,伸手摆弄自己额角碎发,而陆津和施妙音则在大厅贵宾休息区娇贵的白色真皮沙发上相对而坐。 陆津手上拿一份服务生递过来的新鲜报纸,正翘着二郎腿很斯文的略过上面当地新闻。时不时喝一口面前黑咖啡,施妙音在对面灼灼的盯着他的侧脸,伸手过去拿他咖啡尝一口又苦的偷偷吐回去,恨不得用眼神将报纸和他全都烧穿两个大洞。 这边两人不动声色,乔丽已经拿着房卡重新扭了回来,她面上有一点抱歉神色,但是根本盖不住下面的挑衅和喜色,她将房卡在陆津面前晃一晃,故意看了施妙音一眼,“不好意思啊津哥,这家酒店只剩最贵一件顶层全景套房了。其余房型全都没啦。还说附近几家便宜旅馆更是爆满,不如……” “不如叫司机送妙音去隔壁街道的连锁酒店,我查了一下那里还有一间余房。” 施妙音嘴角抽搐,完全识破她拙劣演技,眼神迫切看向陆津,希望他能够与自己心有灵犀,察觉这个恶女人的下流想法。 不过陆津瞥她一眼,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她的诡计,正欲点头,施妙音已经主动拎起自己和乔丽两人的行李箱,抢先蹿到电梯口按开了电梯门,用行李挡着双门,挤出一点笑意来亲切地说:“没关系,我一点都不挑剔,乔丽阿姨,我想套房一定很大吧?我可以睡在沙发,不然地毯也是可以的。” “我猜你人这么好一定不会不同意。我一个人睡觉怕黑,怕鬼,还怕坏人。”其实想说贱人,可是没敢张口,真怕陆津一个巴掌劈过来将她砍成两半。 陆津不开口,乔丽不能落了下风,她装作知书达理模样点点头,可三个人一走进电梯,她原形毕露又抱着陆津劲腰用施妙音故意能听到声音小声道:“那还要津哥晚上怜惜,我可是忍不住叫的,到时候带坏小孩子。” 施妙音低头只装作听不到心口碎裂声音,脑中正在理智德盘算杀人放火念头,今晚要是她能让他们二人办事,她就不姓施! 第四十二章:自虐 施妙音仿佛童工在后面拉着三人行李,不过幸好顶层服务生很有素养,很快接过她手里偏重箱子她则专心致志去琢磨前面逆光行走两人。 其实看背影两人还算比较相配,陆津高大骁悍,乔丽温柔喜庆,可施妙音怎么也觉得这女人配不上她心中邪恶天神,在后面几乎把白眼翻到天上。 套房景观真的不错,各处金碧辉煌的西式装修,连顶棚都绘画着肥嘟嘟可爱的丘比特爱神,乔丽一走进去就大呼小叫的拉着陆津在全景窗边指点下头的老字号饭馆,正叽叽喳喳的惹人烦时,她手中电话突然响起来,别过身体接起来后,捂着电话满面娇羞的回头柔声问:“津哥,今晚除夕咱们怎么安排,我家人准备丰盛大餐,为您接风。” “您肯赏脸吗?”乔丽眼巴巴地望着陆津,虽然知道自己是逾越了,可是这样一个男人,肯跟着她在度假时来她的故乡,很多事情不是她肖想,其实也是不言而喻了。 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认为自己是无一处可爱的,她此时此刻同样愿意相信美丽的爱情故事,落难之时有良人搭救,从此一飞冲天,享尽荣华富贵,挣足面子里子。 虚荣打碎理智,要她飘飘然地乘空而去。 陆津没有不悦,认真思考一下正温温地抬头欲柔柔讲话,一直躲在浴室的施妙音突然一声闷哼,之后就是噼里啪啦的尖锐爆裂声,陆津闻声一刻没等冲进去,只见施妙音倒在地上蜷缩在一处,抱着小腹嗷嗷地叫,原本洗漱台上的玻璃皂台与陶瓷香氛全都砸在地上碎裂成快,她连衣裙搭在置物架上,身上只剩一件嫩黄色运动背心和平角内裤。 一扭,裸露手臂就要蹭上尖锐的角。 陆津眉宇具是低沉,他一手扶正她乱扭胳膊,厉声道:“你又怎么回事?” 施妙音泪眼摩挲,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双手按着小腹喘不过气地讲:“干爹,我肚子好痛。痛得快死了。” 她说话之余又低低地痉挛在一起,莹白的小身体像虾米,滚来滚去专往那些尖锐玻璃陶瓷上去蹭,陆津已经是烦恼至极,一下子将她拎起来抱住,之后先是扔在主卧大床,给她遮上被褥,又回头跟乔丽吩咐:“找医生来。” 乔丽刚才在门口分明看到陆津用手背挡着她乱扭腰肢,此刻划破伤口已经渗出一点血丝,她心里酸水直冒,但也马上“哎哎”的跑去客厅打前台电话。 陆津欲走,可床上的人很快伸出小手将他受伤大掌握住,眼帘垂着,露出两扇密实的漆黑睫毛,低声哀求:“干爹,别走……陪陪我,别走行吗?” 稚嫩唇瓣微微嘟起,分明泛着水红色的亮光。 除夕当天医院里的值班医生本来就少,小诊所能出诊的更是为零,乔丽几乎断定这崽子是诚心扰乱她好事,咬牙切齿地提出自己可以叫家中亲戚带她去医院看看,她心痛地拿来药箱酒精,帮陆津处理伤口时还在蹬着被子里哀嚎的施妙音。 “津哥?” 陆津扶额角揉两下,之后在她脸上摸一下,声音说温柔却不容置喙:“你回家过年吧,时间也不早了。总不能带到你家里去闹。” “我也要面子的不是?” 乔丽期盼落空,又怕强留招惹男人厌烦,于是装出温顺笑容,故意没拿行李箱,只挑了一件睡衣和化妆包装进手袋,又来抱住陆津撒娇:“我明天一早就回来。不要太想念我。” 乔丽一走,床上人的哀嚎就小了几分,陆津面容重新趋于阴鸷,用床头火柴点一支烟吸一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被子里的一团和被角露出几丝软软黑发,冷笑道:“起来,带你去医院急诊。” 施妙音眼神乱转,最后一丝头发也小心翼翼收进被子里,终于住了嘴,一声不吭半晌,才闷声道:“不,不用了吧,现在好像也不是太疼了。” “施妙音!我看你现在不是行为不端正,还他妈脑子有毛病,喜欢自虐是吧?用不用 分卷阅读29 我找把刀来你试试直接割破动脉?我给你指出地方,包你一刀毙命。” 陆津嘴上叼着烟,越说越气,一手直接用力掀开她藏身棉被,少女仿佛被掀开壳的蜗牛,软兮兮裹在一起,只露出明亮眼睛,惊恐的回望着他。 她后腰已经有摔伤淤青,还好没划破,但是陆津眼神往下扫了片刻,就看到她双腿间那块淡色纯棉布料上沾了暗色血渍,他烟灰来不及抖,直接掉下一块儿灰烬落在纯白床单上,很快,他反手又把被子重新扔在她身上,走到玄关打开她行李箱,高大身影蹲在地上翻了半天,又满脸不快地回来问:“你东西呢?” 第四十三章:装病(两章合一) “什么...什么东西?”刚还以为自己要被识破胖揍的施妙音探出半张脑袋,疑惑地摇头。 陆津槽牙咬紧,耳根飘过一朵可疑红云,下颚鼓动,指着她鼻子狠骂:“你他妈还问我?你是猪?! 施妙音皱眉更加不解,刚才她确实在浴室偷听两人讲话,一边对着镜子抹一点唇膏,正急于找借口让陆津留下,小腹就有一-丝丝扯痛,这点痛她平日完全不放在眼里,但是当下很快眼睛一亮找到办法。 先把衣服扔在衣架装作要洗澡模样,随后哗啦一手将所有瓶瓶罐罐扫罗洗手台,装作跌倒闷哼,捂住小腹演戏。 只不过她的小伎俩再次被陆津识破,还没有被他完整训斥,又被他问得云里雾里,她本能地伸手摸向刚才就湿漉漉凉丝丝的腿心,小腹再次小小异样蠕动一下,穴口似乎吐出一点热热的液体,隔着内裤她竟然摸到一手血。 她伸出手看了半天,才转头问同样尴尬移开视线的陆津,“我来例假了??” 十分钟后服务生送来一.袋卫生用品,施妙音从床上翻下来在塑料袋里翻来覆去仿佛好奇犬类,哈城地理条件使然,酒店经常接待西方顾客,所以塑料袋里贴心的放着两种规格的卫生用品包装。 一盒卫生棉条与一盒卫生巾。 陆津翘着二郎腿在电话里点客房服务,施妙音心情愉快地蹲在对面拆开棉条包装,正捏出一条小小塑料棒放在手心观察,就被陆津直接抢了去,连同包装盒一起扔进垃圾桶。 施妙音拧眉瞪他一-眼,没了挑选的余地,只好拿着剩下那包卫生巾再找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陆津挂了电话再度点燃一支香烟,吸了几口又扯开领口几粒纽扣诅咒酒店地暖烧的滚烫,掀开Minibar喝两口冰镇威士忌,水声好歹停了。 他按开电视,却盖不住里头施妙音呼唤,“干爹,这东西怎么贴啊?你要不要帮我看看.... “你他妈!”陆津大骂出口,里面人终于安静半晌,才抱怨道:“好好好,别骂人,我贴好了,不用你了还不行吗。” 这一趟折腾天色已经擦黑,吃饱喝足两人正盯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正在喜庆上演各式各样节目,施妙音好歹习惯了腿心一-片湿漉漉难受感觉,默默往陆津旁边靠一点,伸手想去拿他面前装着冰块的酒杯。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似乎有些肿胀,难道是初潮过后她终于有机会发育?真是从天而降天大好事。 还差一点手指就勾到酒杯,却被男人单指按住,眼神是一点没有往这边扫,只盯着电视吐露酒气问:“来事不能喝冰的,没人跟你说过?” 施妙音以往长期营养不良,推迟初潮时间,今天真真正正第一一次,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夸张反应,于是又将手移动到旁边酒瓶,压下回忆起母亲的心中酸楚,嘀咕着打商量:“那喝常温的....” 可是酒瓶再度被男人推开,这下子是真的急了,眼珠滑向眼角斜着她,语气冷峻:“小孩子喝什么酒?” “来事就不是小孩子了,是女人!” 她信誓旦旦表情在男人嗤笑下又归于无,于是只好喝面前一杯温温的牛奶,突然思索到昨天烧烤店老板口中话语是跟谁学舌,心中豁然开朗,时不时冲着旁边英俊男人傻笑。 两人共坐一张沙发,一-直等到新年倒计时,窗外万家灯火突然炸开绚烂烟花,施妙音心潮澎湃,才转头郑重对陆津道一句:“新年快乐。” 可对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扯了身上衣服露出大片肌理明显后背,走进主卧浴室。 陆津在里面洗澡,施妙音逮到绝佳好机会在外准备自己,先是猫着腰把身.上的睡衣睡裤脱掉,随后迅速跑到行李箱外层找到私藏那套白色蕾丝内衣,反手半天急地鼻尖冒汗才把内衣搭扣系上,她用手托一托胸前内衣挤出来清浅的小小沟壑,很快摆出得意表情。 谁说她会空杯?明明合适得很,甚至因为经期肿胀还有点儿紧呢! 捌饬好自己她很快一条鱼似的钻进柔软的被褥,尽量躺平身体躲藏自己痕迹,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氤氲浴室里水声似乎有点久,在施妙音双手碟交放在小腹几乎睡着时,磨砂玻璃门终于重新被打开,她咽下一口津水,数着陆津脚步。 一步两步三步,她这条浪里白鱼终于重见天日,陆津扯开被角刚要上床,被她样子吓了一蹦,人鱼线下一团浓墨毛发中的性器礼貌地站起来,他很快咒骂一句重新把被子甩在她近乎赤裸身体上,直接扯了浴袍裹住自己走出主卧。 嘴里脏话吐出一百二十种不带重样,她母亲和母亲的祖辈几乎轮番被他深切问候。 施妙音还在被他胯下物件震慑的余韵里,提线木偶似的连忙跟上,小尾巴一样尾随他进了次卧,陆津关门她伸腿,陆津上床她掀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身上浴袍打结部位。仿佛猫看到耗子,虽然这耗子体格有些太大,称得上一只巨蟒。 第四十四章:喜欢 窗外午夜后归家人群的喧闹逐渐趋于平静,天边一片灰蒙蒙的云压过来,挡住闪闪发光的星星月亮,忽得一阵邪风,飘起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 簌簌的雪花从天而降,几分钟就盖住他们所在房间落地窗外阳台,可套房里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心思注意到窗外雪景。 陆津这下子连烟都不抽了,肾上腺素在身体里上蹿下跳地游走,激动情绪与愤怒差不了多少,想动手扇她可又觉得自己跟她这么个孩子不值当,所有平静体面都被她不管不顾地撕破,只有咬牙切齿地凝眉问:“你个小姑娘还要不要脸皮?” “不要。而且昨天乔丽说的不对,everyday我喜欢的也不是姚宁远,我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两人互相蹬着剑拔弩张,施妙音不知道自己滚烫皮肤下流淌的是什么,总之她现在要对他表白心迹,只知道她现在想拥抱他,吻他双唇,并且热 分卷阅读30 切的希望他同样能回报自己一点什么,以至于不要她这样难堪。 她明明白白自己阻挡今天他和别的女人在一处,可是却阻挡不了明天和后天,她存着一种迫切,迫切要占有他以后人生,即便是这种行为的下场分明是她被侵略索取才对。 可陆津对待她一如既往的仿佛厌女症患者,对她话语明显皱眉显出冷淡,一字一顿用力道:“滚出去。” 施妙音眼神受伤,但更多是不解,她一如初见时候直挺挺的捏着拳头与他隔着一张床对视,但个头明显窜高,骨骼抽条似的舒展秀丽身姿,狠狠地摇头道:“这不公平。” “什么?”陆津抬头就看到她漆黑睫根下闪着波光的眼神,她打一个冷颤,他眼神就移到她踩着地毯的光裸脚趾,下意识掀开被角去拢她。 等觉察到两人这是根本在对质要收回手臂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施妙音迅速钻借势进被子,感受到一丝从他身上渡过来的温暖,但还是很执拗地抱住他劲腰昂着头说:“你对每一个向你示爱的女人都很好,很有礼貌,像个绅士,可是唯独对我,不尊重我,不接纳我,完全拒绝我对你的感情。” “只有对我这样……真的很不公平。” 因为你不是别的女人,陆津心中给出的答案让他胸腔满胀无妄恐惧一瞬间充满全身,但半阖眼帘忍了又忍才吐出嗤笑相反话语:“因为你就不是个女人。” 施妙音一直窥他表情,内心早有盘算,对他话中鄙夷并不感到伤心,不满地用腰腹蹭他,仿佛一株年轻娇嫩的藤蔓,蕾丝布料下的小小双乳直接贴住他手臂,软白小手则顺着他敞开的浴袍就要往下摸,带点得意撅起饱满嘴巴:“那你刚刚明明对我有反应。” “你硬了,我有看到。” “说实话,你刚洗澡一小时是不是在里面偷偷解决生理问题?” “操,我他妈……”黑帮大佬没成想有一日自己会被半大孩子咄咄逼人追问内心想法,一瞬间他有种本末倒置错觉,遥远的回忆被唤醒,他甚至在陌生空间里闻到熟悉绿皮草地散发清香,和他嘴里塞着的奶味雪糕。 那时候他也曾是幼稚少年,多大呢?也许跟她别无二般,眼神也是这样干净,仿佛春风过境携带几朵柔柔的杨树花满天飘散,只是单单这么困住你,就能把人杀得片甲不留。 陆津恍惚片刻,大掌已经被她牵引摸到她圆润肩头,话没说完也已经被施妙音抢过去道:“你他妈也喜欢我,我感觉的到。” “是吧?陆津。” 是吧?陆津? 少女清脆声音仿佛回声敲打在他脑子,逐渐震动晃荡让整个人麻木无力,有可怕的情绪从震碎的胸腔肆意舒展,陆津连忙伸手捂住她嘴,空闲一只手反手关掉房间灯光,黑暗中他仍然保持楼抱她的状态,死死按住她柔软唇角,声音有些沙哑疲惫地道:“快闭上嘴吧你。” 再说下去谁也不能保证他要做出什么出格事情。 不算拒绝的回答已经算作奢求,施妙音捂住自己狂跳心脏幸福得快要晕倒,黑暗中她看不到陆津表情,但从空气中也能嗅到对方沉闷呼吸,也许成年人比她更难承认自己内心感受,她需要给他一段时间慢慢顺应天意。 他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 少女轻轻拍打他捂在她脸上的手,示意他自己乖巧,不会再讲话,被松开时,她马上钻进他怀里,用力抱住他脖子,轻轻满足地吻他下巴。 好似幼崽归巢。 陆津疲惫的闭上眼睛任她由他,黑暗中闪现不同人的残缺面孔,没了聚光灯,不需要戴上面具,他失去了继续拉锯战的意志。 刚强男人想到日后安排和即将离别,心口也会柔软半分,手指缠住她一丝头发把玩,半晌听到她均匀呼吸才低声说:“大半的人在二十岁或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一旦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变成自己的影子,以后的生命不过是用来模仿自己,我以前所说的,所做的,所想的,一天天的重复,而且重复的方式越来越机械,越来越说腔走板。” “我已经忘记我二十岁时候的模样了,你的人生还可以有很多好的东西。如果以后再见面……也许……” 施妙音小腹一团暖意攒动,半梦半醒之间摸到陆津大掌轻轻搁在她小腹上为她取暖,就算是要她现在下油锅也都会抿唇笑醒,她听到他前半句,已经忘记后半句,还在呢喃梦吟:“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二十岁也会,三十岁也会,一辈子也不会后悔,因为你不仅是我救命恩人,还是我……我的命都是你的……” 一 陆津说的话引用获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长篇《约翰?克利斯朵夫》。 ps:追更的小可爱们还在吗? 请给个猪让我知道日更的我还有读者...... 数据差人气少这个作者心态崩了 还没撑到开车就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第四十五章:暗红(加更两章合一) “你他妈!”陆津大骂出口,里面人终于安静半晌,才抱怨道:“好好好,别骂人,我贴好了,不用你了还不行吗。” 这一趟折腾天色已经擦黑,吃饱喝足两人正盯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正在喜庆上演各式各样节目,施妙音好歹习惯了腿心一-片湿漉漉难受感觉,默默往陆津旁边靠一点,伸手想去拿他面前装着冰块的酒杯。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似乎有些肿胀,难道是初潮过后她终于有机会发育?真是从天而降天大好事。 还差一点手指就勾到酒杯,却被男人单指按住,眼神是一点没有往这边扫,只盯着电视吐露酒气问:“来事不能喝冰的,没人跟你说过?” 施妙音以往长期营养不良,推迟初潮时间,今天真真正正第一一次,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夸张反应,于是又将手移动到旁边酒瓶,压下回忆起母亲的心中酸楚,嘀咕着打商量:“那喝常温的....” 可是酒瓶再度被男人推开,这下子是真的急了,眼珠滑向眼角斜着她,语气冷峻:“小孩子喝什么酒?” “来事就不是小孩子了,是女人!” 她信誓旦旦表情在男人嗤笑下又归于无,于是只好喝面前一杯温温的牛奶,突然思索到昨天烧烤店老板口中话语是跟谁学舌,心中豁然开朗,时不时冲着旁边英俊男人傻笑。 两人共坐一张沙发,一-直等到新年倒计时,窗外万家灯火突然炸开绚烂烟花,施妙音心潮澎湃,才转头郑重对陆津道一句:“新年快乐。” 可对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扯了身上衣服露出大片肌理明显后背,走进主卧浴室。 陆津在里面洗澡,施妙音逮到绝佳好机会在外准备自己,先是猫着腰把身. 分卷阅读31 上的睡衣睡裤脱掉,随后迅速跑到行李箱外层找到私藏那套白色蕾丝内衣,反手半天急地鼻尖冒汗才把内衣搭扣系上,她用手托一托胸前内衣挤出来清浅的小小沟壑,很快摆出得意表情。 谁说她会空杯?明明合适得很,甚至因为经期肿胀还有点儿紧呢! 捌饬好自己她很快一条鱼似的钻进柔软的被褥,尽量躺平身体躲藏自己痕迹,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氤氲浴室里水声似乎有点久,在施妙音双手碟交放在小腹几乎睡着时,磨砂玻璃门终于重新被打开,她咽下一口津水,数着陆津脚步。 一步两步三步,她这条浪里白鱼终于重见天日,陆津扯开被角刚要上床,被她样子吓了一蹦,人鱼线下一团浓墨毛发中的性器礼貌地站起来,他很快咒骂一句重新把被子甩在她近乎赤裸身体上,直接扯了浴袍裹住自己走出主卧。 嘴里脏话吐出一百二十种不带重样,她母亲和母亲的祖辈几乎轮番被他深切问候。 施妙音还在被他胯下物件震慑的余韵里,提线木偶似的连忙跟上,小尾巴一样尾随他进了次卧,陆津关门她伸腿,陆津上床她掀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身上浴袍打结部位。仿佛猫看到耗子,虽然这耗子体格有些太大,称得上一只巨蟒。 第二天一大早施妙音从陆津怀里醒来,身上紧绷且不舒服的内衣早就不翼而飞,被他的宽大长袖直接套住全身长达膝盖,头顶被他英俊下巴顶住,忍不住攒动痒意。 她一动不动的透过睫毛欣赏男人好看睡颜,咽下一口丰沛分泌的津水,小心翼翼用两根手指假装走路小人在他胳膊_上跳跃到他腰腹,一手扯开两人身上被子,另一手两根手指蹦蹦跳跳行至他同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的长睡裤。 被陆津握住手指时她很快声东击西,假装刚才睡醒,扒着他的侧腰看外面白蒙蒙一片雪景,手指指向窗外,快乐的叫嚷:“陆津,干爹,快看,下雪了!!” 第一次来月事,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穿着收来的生日礼物在男人面前展露自己身体,想要把自已作为礼物送给对方,此刻在异乡见到如此壮观雪景,她有生之年四个第一次已经打包赠送给面前男人,见到白色雪花时兴奋地扑腾着就要下床,被陆津一脸波澜不惊地里三层外三层套上两件厚衣服,才放她趿着他的宽大皮靴打开阳台玻璃门。 少女兴奋地环顾四周看这银装素裏的城市,伸出手指举高去迎接落在她手心的冰凌花,陆津两只长腿从被角露出来,人伸个懒腰,换了个姿势双手枕在头下打一个哈欠,目光如水落在背他视线而立的小小人儿身上。 接过了还不够,施妙音兴奋的将白雪般的雪花送进嘴里,砸吧砸吧没什么滋味,又蹲在地上鞠了一捧张开嘴巴试图送进嘴里。 床上陆津已经皱起眉头,正要启唇呵斥,外面少女已经机灵鬼似的转过头,冲他做一个鬼脸,吐吐舌头将雪重新扔向地面,对着口型冲他耀武扬威:“逗你的。” 阳光下弯起眼睛挤出两个小酒窝,露出纯粹笑容。 雪飘飘落落,把她黑色发丝沾染风霜,小鼻头冻的通红,眼睛漆黑明亮,陆津视线隔着一层透明玻璃黏在她身上,此刻不需要强硬掩饰,只单单一寸寸审视,仿佛在看一幅心爱画卷。 感受片刻安宁。 第四十六章:尽头 今天的天气可谓十分不好,越野车还没行驶半小时,车头沉积的雪就已经开始遮挡前方视线,更别说路上还来不及撒盐的雪不停黏上轮胎,发出“咯吱咯吱”地古怪动静。 可是施妙音完全无视旁边开车人的艰辛与困难,在一旁美滋滋地抿唇笑,手指一勾打开中控台上的收音机,跟着里头毫无干货的单口相声配合出演。 车速简直慢到不行,陆津很有耐心得慢慢吸一支烟,左手把着方向盘,眼睛从窗外白茫茫一片又被旁边不停嬉笑少女吸引,侧脸吐出一口烟圈问:“去个冰雪大世界就这么高兴?” 那是当然! 施妙音面上做出个乖巧的样子,可到嘴里话就变成了贪得无厌:“中午还要去吃最正宗的地方吃俄餐,下午去松花江上溜冰,看索菲亚大教堂,晚上还要去老字号品锅包肉。” 这些可都是她昨天在浴室听到乔丽帮他规划行程,今天马上挪为己用,好在陆津今天心情极好,面上有柔色,见到她嫌弃的皱眉,只开窗将原罪烟头扔出去,又合上窗户,一张英俊面孔看不出表情,只是移开好看眉眼淡淡地讲:“行,只要你能走得动,今天逛遍所有大街小巷都随你。” 可惜施妙音好心情还没维持一小时,就知道同行男人话语恶意,因为她这种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早在第一程败下阵来,对冰雕艺术品的赞叹抵不过漫天风雪,她整个人饶是穿着厚厚羽绒服,还是冻得冰透。 路过因为生意冷清而收摊的小贩,陆津打开钱夹拎一兜子御寒用品,在她前胸后背贴了四五个暖宝宝,又把军大衣罩在她身上,也抵不住来月事的南方少女抱着他胳膊直打哆嗦,在他戏谑眼神中灰溜溜地扯着他往大门外走。 别说滑冰了,现在她就想回到酒店大床,让陆津抱她舒舒服服点客房服务。 雪一直下,停车场几辆孤苦伶仃车子都被盖满大雪,一小时风吹暴雪,冰封成天然屏障完全罩在车上,车门结了冰,费力半天也是拉不开,出租车更是不见踪影,两人只得在相对无言地在街上步行。 陆津连地图也不用,轻车熟路在前面带路,顺便挡住一米见方风雪。 施妙音苦着脸跟在他后面,一步一个脚印踩着他的,没走几步,就觉得小腹攒痛,蹲在地上眼巴巴的仰面瞧着没事儿人一样陆津。 陆津低头看她被一圈狐狸毛衬托小脸,睫毛上已经结了冰茬,下头是一双波光粼粼透明的兽眼,正可怜兮兮冲他示弱,他简直怀疑下一秒她就要露出肚皮让自己给她瘙痒。 弯腰抹一把她带雪眉毛,叹一口气,只好在前面蹲下身体让她主动攀爬到背上。 是大年初一,可街上静的不得了,餐厅饭馆都因为风雪紧闭店门,他们就这样一步步走,路过一条条历史长久的街区。明明是最热闹的节日,却像是寂寞人生中的两位孤独旅客。 施妙音早就知道陆津身体强壮骁悍,可是没得由来,此刻她缀在他后背,被他高高托起,看着他一步步走得沉稳,反倒觉得身下男人也是有血有肉的可怜人,不安挪动身体,体恤他是不是也会感到疲惫。 陆津大掌握住她两只加绒裤下的膝头,感受到身后异动很快回过头来温声问:“肚子疼?还是又饿了?再忍忍,马上到了。” 施妙音第一次听到他用梦中同别的女人温柔语气同她讲 分卷阅读32 话,心口发酸,用力搂住陆津肩膀,将冰冰冷的小脸贴在他脖子上,幼崽归巢般呼唤他名字:“陆津……” 得不到回答又小声叫:“干爹?” “恩?”陆津目视前方,不去看她过分具有生气的娇嫩唇瓣。 “我好喜欢你,谢谢你让我喜欢你。我会努力回报你,真的……你一定不会后悔。”回应她的仍然是簌簌雪声,和男人脚步发出的踩压声。但她早就不在意他此刻的沉默寡言,更加用力抱紧他的脖子,只默默希望这条路的终点是没有尽头。 一 500猪的加更,哭了,感谢偷猪养我的各位让我有姓名。 第四十七章:红烩 原文首发于P018微博@喜酌 午饭陆津真的带她去吃俄餐,可惜硬邦邦的面包和红绘菜汤都不是她的口味,才吃了几口就无精打采的琢磨起对面男人用西餐的优雅礼仪。 今天陆津穿厚实的黑色登山服,脱了外套搭在一旁椅子上,只剩下一件深色高领羊绒衫,外头罩着一件十分宽松的水蓝色衬衣,与她身上现在套着的淡蓝色毛衣裙相得益彰,正是她搭配的手笔。 不仅是她自己,此刻对面男人打理好的头发被雪水浸湿,柔软的搭在额前慢慢烘干,白色桌布和珐琅餐具包括空气中飘扬的风琴曲,都与对面过分英俊的男人非常相配,一瞬间有点让施妙音觉得陆津真正身份根本不是什么黑帮大哥,而是文雅有致的高材生,或是电影里身份变换的大明星,总之那双手似乎适合拿起刀叉,执起钢笔,举着玫瑰花,而不是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 她着迷的向他方向靠近,双肘撑在桌面,将小小胸脯搭在白色桌布上,眼珠子转一圈儿,突然伸手用自己叉子偷一-块儿对方餐盘里切好的碎肉肠,送到自己嘴里咀嚼时装作不经意的问:“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以前在这里生活?” 这里的盛产水稻种类她早就查了个清楚,包括他今日轻车熟路模样已经泄露太多讯息,她断定他不是要博乔丽欢心,只不过他要来便找一一个完美借口。面前男人真的太会做戏,真到当事人都深信不疑。 陆津当然不会回答她莫名其妙问题,用一旁餐巾拭一下嘴角,抬手叫来大厅角落等候服务生索取账单 服务生是个没精打采的女孩子,但是看到陆津时一双万年肿眼泡终于瞪成细细双眼皮,她将夹着单据的皮夹递过来,规规矩矩的双手合十在小腹,笑着问:“请问先生刷卡还是现金?” “现金。”两个字被施妙音抢了去,包括陆津手里账单,她重新捏着皮夹坐回位置,遥遥指一指吧台后面酒柜里的各色外文酒水,张了张口又怕露怯,转头求助陆津:“你不喝点儿酒?今天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气氛,再加上这么好的餐厅……和我……” 服务生女孩子顺势转头望了望门外已经积累到小腿的落雪,回过头来眼皮都尴尬地跳了两下,但是本着对客人负责态度与酒水提成的面子上,还是点头附和认真推荐:“金小丑、首都、东路,女士可以尝一尝水晶香槟。” 对面施妙音已经把账单藏在自己背后,眼睛滴溜溜地看对面男人,手指有些紧张抓着腿上的裙摆,想要尽量延长这顿烂漫午餐的时效。 也许这里一切都是他曾走过的路,他也许曾在这里拥有不美满家庭父母,年少遭遇诸多困扰,但是这些都同她过往一样不重要了,因为现如今他和她在一起,这样就够了。 她同他都是这世界上被遗弃的孤岛,只要靠近就能相拥取暖。 陆津手指食指中指搭在桌面轻叩两下,点头允许服务生开一瓶伏特加兑冰,又点一杯无酒精的格瓦斯推到施妙音跟前,少女举起杯子抿唇偷笑,主动举过来与他碰杯,杯口相接,陆津主动向下移半分,“铛”一声,仰头送酒到唇边。 对面少女皱着鼻子,尝一口又要学大人模样长哈一口气,歪着头对陆津讲:“好难喝。” 陆津笑笑摇头,两人碰了多少杯,陆津就对她笑了多少次,直到施妙音都觉得这没有酒精度数的琥珀色饮料都要将她迷醉,陆津终于起身把她拎起来,套上羽绒服,系上围巾,抱进自己怀里出了门。 门外暴风雪已经停了,所有绵绸的雪都成了消声介质,让汽车行驶过道路的声音变得又远又慢,两人终于拦到车子,稳稳挤在后座里。 施妙音把冰冰冷的手塞进他掌心,他便用大掌拢起来凑到嘴边哈一口酒气替她取暖。 “还不舒服吗?路过药房买包冲剂。”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此刻表情更加温柔如水,施妙音被他关心惹得心口痒到无以复加,爬出无数蚁虫去啃食她狂跳心脏,趁着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浪漫气氛,她将小小身体也凑到他脸庞,撅起柔嫩两瓣丰盈的唇。 天时地利人和,车窗外是洋洋洒洒的纷飞大雪,出租车内暖融融的热气将窗子都哈成暧昧的雾色,收音机里慢悠悠的放着吻别,仿佛一切都在为此刻暧昧情愫烘托气氛。 他回头,眸光有吞噬人心的幽光,眼前闪过一抹暗色,他已经握住她脑后发丝,将她粗鲁按进怀里,滚烫的唇堵住她的。 发泄般的辗转缠绵,勾引出水声连连。 一 初车进入倒计时 五十六章你们懂 请多投点珠珠加快车速 谢谢大家。 第四十八章:抛弃 牙齿被强硬撬开,舌头被吮出口腔,她恍恍惚惚抱住他的脖子,去感受别人唇舌中的新天地。他的吻好强硬,又狠又猛,仿佛她口中藏着令他暴虐开关,要用唇舌化作利剑劈开她稚嫩口腔,又要叼住她的肉身激烈撕咬。 可她是谁?既不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也不是风情万种的夜场女郎。 是大风刮过的石子是大浪涌起的泡沫,只为了他就能心花怒放翩然起舞。 她不会怕他盂浪,反倒用力张开小小嘴巴,要把-切都奉献给他,学他亲吻的办法,也去纠缠他的津水和她去到一处,吞进喉咙。 小腹暖融融地抽搐,穴口再度涌出一股股热流,奇异的感觉冲击着四肢百骸,连前排司机都忍不住紧闭双唇,默默将后视镜掰到另一方向,默念阿弥陀佛,非礼勿视。 一吻结束她喘着粗气靠在他怀里, 陆津拇指抹掉她嘴角湿漉漉的津水,眸光漆黑,仿佛藏着地狱恶鬼,深深凝望她天真双眼。 额头抵着额头,他喉头攒动全身散发着诱人的性感雄性气息,用高挺鼻梁蹭一蹭她俏生生的鼻尖,他终于抽出已经摸进她细软脖颈的大掌,捏一-捏她的下巴,无奈闭眼道:“你啊...” 真是古灵精怪少女,专门用来降服他这样难搞大人 回程的路.上施妙音几欲腾 分卷阅读33 云驾雾一头滚进云端,电梯里她拉住陆津的手,十指紧扣,他都没有拒绝。 心脏热切地跳动,自然没有注意到他逐渐冷下来的眉眼和周身低沉气压。 套房门口,施妙音正要抱着他去掏出口袋中房卡,陆津突然将双手变做一双炙热手铐,将她双腕牢牢捏在胸口。. 他高大身影慢慢下移,由一米八几身高逐渐变为与她齐平对视,长腿屈膝,陆津将她两只手捏住靠近自己脸庞,垂下眼帘凑到嘴边吻了吻,才抬眼看她,近乎温柔蛊惑地讲:“阿音。” 施妙音从未听过他这样呼唤自己小名,此刻心潮起伏,五星级酒店走廊都散发着幽幽茶香,吊顶柔光灯更是将面前男人轮廓勾勒的天上有地下无,他一句话,此刻叫她赴死也愿意,很快凑过去小鸟似的啄在他眉心,点头答应道:“哎,我听着。” 机关算尽的黑道大佬将要说的话翻来覆去在心中考量,接货前夜大概都没这么谨慎,陆津抿唇,放开她手,目中有种异样光彩,指头按向她还不成熟肩膀,眉宇都沾上离别伤感,“你要乖,要听话,要等我回来。” 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施妙音还未明白什么叫等他回来,对面男人已经放开她双手波澜不惊的整理衣衫被她抓乱纹路,敲开套房木门。 里头竟然真的有人等候多时,乔丽自然是首先迎出来,后面带着几个与她面貌或多或少有些许相似的陌生人。 为首女人看起来有些年纪,牙齿泛黄,穿着看不出颜色的黑色羽绒服,一见到陆津和他身后的施妙音就自然而然的亲热夸奖:“就是这个小姑娘呀,哎呀,看着老乖巧了。比丽子小时候可好看多了,我们全当再养个小闺女就成。” 说着她一肘击在后面老伴身上,干瘪老头子一只眼睛长满白内障,正用另一只眼睛斜着她模样,也假笑起来,伸手就来抓她肩膀,点头说:“养这么个崽子用不到五十万,破费了破费了。” 施妙音头晕目眩,被乔丽讽刺笑容刺激地大惊失色,她躲开老人手指很快揪住陆津衣摆,大声质问:“陆津?你要我留在这里?” 陆津面上又恢复往日阴鸷冷酷,看都不看她一眼,将她手指剥落,一个眼色,乔丽弟弟已经走上前来拦腰抱住她身体,大掌捂在她脸上冲姐姐点头,又对陆津道一句放心。 乔丽人已经走到陆津身旁,服侍他脱下外套,吹着耳边风道:“津哥这次帮我父亲还清赌债,我们全家都任劳任怨,做牛做马都来不及,照顾她您放心。” 少女眼中泪水悉数滚落,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让她新家人再度抛弃自己,被三个人带走时还在挣扎要看陆津一眼,可是木门落下,连里头最后一丝光亮也趋于虚无。 刚才还与她热吻的心上人却连一个眼神不肯施舍给她。 真的狼心狗肺。 一 不怕,再见面就是开车之时。 第四十九章:弱小 原文首发po18/books/673839 说好一周假期不到两天就连夜赶回,走时三人变作两人,上演大变活人。 黑子在候机厅踮着脚尖朝他们身后看望半天也没望见那颗清爽豆芽小菜,乔丽倒是风情万种,已经拿出大嫂架势,亲热地将手里无数购物纸袋直接塞进黑子怀里,眼睛一瞥吩咐道:“帮我拎包。” 黑子“嘶”一口冷气,终究还是没有发作,也许他也是欺凌弱小之辈,那点儿口舌之争只有和小女孩斗起来才算有劲。 短短几日,少了施妙音那鸡贼少女,连车上都多几分落寞。 乔丽风风光光回到MUSE上工,身上行头都今非昔比,更别提耳坠手指各缀满纯净钻石,很快被一众姐妹趋之若鹜捧得花枝乱颤,连阿香婆都不去问候,阿香婆在楼上角落板凳抽一支细细烟卷,手里还拿着手下递来酒水账本,浑浊眼中冒出不屑,转头敲一敲烟灰摇头笑:“趁机快活吧,还不知自己死期。” 一旁阿香婆外甥不明就里,给她茶杯里填半杯热水,眼睛瞄到远处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女人们,回头不解嘀咕:“姨母你讲哪个?” 阿香婆勾掉一笔开销,直接回头砸在他懵懂脸上,外甥捂着鼻子刚要发作,只听对面老妪压低声音厉声道:“我说你呀,这假账一笔两笔也就算了,你每月开支已经受阿津恩惠不说,这些偷鸡摸狗伎俩你也学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越无法无天,以为他真正不知??” 外甥吓得双腿打晃,还在央求:“怎么会知道呢……姨母只要你行行好,我也是没办法。阿娟怀孕要打胎休养,威胁告诉阿静,我没有那么多钱的嘛……” 一 年里过这么一遭,万物都有生机。 赶赴金三角与D哥接头细节都已敲定,忠老也要亲自动身,足可见此次各帮派团结诚意。 施妙音不在陆宅的风声并没有走漏半点消息,何况一个半大少女,已经吐出账本,死活对于他们来讲也并不重要。 临行前夜,陆津终究把黑子留在MUSE把控场子,黑子这次没有喝酒,但赤黑脸上已经愁容满面,老妈子一样欲言又止,他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又逛过来逛过去,几次张口想说些狠话威胁陆津一定要把自己带上保命,可是想到自己年迈阿妈也很无耻地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谁不知道此行可能有去无回,在金三角谈判也要够胆,一个不慎都是尸骨无存。 陆津这两日烟抽得好像更多了,那日被施妙音撞翻的烟灰缸里又满当当地盛了一座小山,男人眼神若有似无瞅着梨花厚木桌面,半透明虹膜倒影那日少女被揪着马尾按倒画面,再点一支烟,才下了逐客令:“该走了。” 黑子回身定定看他,当然找不到任何害怕痕迹。当事人都无所畏惧,他更不能说丧气话扰乱军心。做事做事,拼一个狠字,邪神站在他们一方,只要豁出命去,就能博得满堂彩。 于是叹口气点头,手刚搭上门把手,后面一道低哑声线突然穿透昏暗空气,让他愣神。 半小时后黑子躺在家中旧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脑子里还是陆津那句最后话语。 他讲:“阿音在哈城乔丽家寄身,派个人盯着乔家人一举一动,少根汗毛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黑子在黑暗中盯着窗外过境乌云,怎么想都觉得这句话太不吉利,好似是老大临终遗言。要安顿孤女,又要撇开手足,简直活像英勇赴死。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惊醒隔壁阿妈大骂神经,他闭了闭眼睛又一个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才重新躺下,心中默念:“呸呸,不要瞎想不吉利事情。没事没事……津哥这些年福大命大,各路神灵都保佑 分卷阅读34 津哥没事。” 远在哈城少女全然不知道自己有人惦记,已经迎来被囚禁的第二周,本来以为会发生的可怕事情都没发生。 甚至相比以前和阿妈在一起生活,现在情况也不算太差,乔家人所在村庄距离市区不远,村尾家家户户干净整洁,顺着大路走到村尾还能看到流水清澈的江河。 乔家两个子女都长得不算太差,乔丽弟弟今年已经结婚育有一子,在家专心务农,而乔父年轻时就喜欢喝酒豪赌,将家里的积蓄都赔出去不说,还动了歪心思想用女儿抵债,才让未读完书的叛逆乔丽从家里逃了出去。 几年前他酒后被村口超速轿车将左腿撞断,之后肇事车辆逃逸,一条截肢假腿就是天价医疗费,还是乔丽最后松口又往家送回十几万存款堵上,不过六年假肢时间已过,他那条铁腿走起路来叮叮咣咣已经是没有钱再换新腿了。 这次女儿傍上有钱男人,家里人一个个都跟着欢天喜地,五十万先换最好假肢,剩下的则被乔丽弟弟乔伟锁在抽屉里,谨防父亲再拿去赌。 每天凌晨四点半乔伟和媳妇就出门劳作,乔母张罗家务,乔父眼神不好更别提看管一个半大少女,所以跟梢的工作就落在大孙子乔峰身上。 乔峰今年十二岁,整天房头田间地跑,生的高大结实,一开始还有些排斥这个白嫩细瘦“大姐”,可少年心性没两天就跟她混熟了,“喂喂”地乱叫。 施妙音不是没尝试过联系外界救援,可是乔家座机欠费许久,又不通车,身后再跟一个嗓门能惊动全村的大胖小子,她在这个乔家村里能走出几里地呢? 农家卫生间就是院子里一口大缸,施妙音正穿着一身乔丽小时候的花棉袄,蹲在两块横在地上的木板挤出两滴尿,外面的乔峰已经不耐烦的用石子打在虚掩门板上,不耐烦地问:“你这人咋成天这么多尿呢?是不是有啥病啊?” “所以你爹才不要你了是吧?” 施妙音被屎尿味熏得要吐,狠狠在地上啐一口,不客气地在心里大骂:“你才有病,你家人全有病。” 这些天她已经摸清少年脾气,稳住一口气,她才弱弱地说:“我好像吃坏了肚子,家里有没有消化药?” 男孩子一听她气息游离声音皱了皱眉,看她那小身板也经不住病,在家里翻了一通才跑回来着急道:“我爷我奶正吵架呢,不然我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止住了嘴,施妙音在门后几乎停止了呼吸,外面男孩才狐疑道:“我爹说了,千万别让你一个人呆着,我姑还讲了,你这个小崽子坏得很。你,你要是真闹病了,就跟我一起走一趟……” 施妙音翻一个白眼,才从茅坑上站起来,擦干净提起裤子,绑了几道绳子才装作虚弱样子推开门道:“行……你不信我,我就和你一起……” 一 今天的我好粗长 第五十章:大案(加更三章合一 第五十章:大案 村里所谓诊所是个赤脚医生的民宅,二十平米见方屋子摆放两张破旧白色病床,施妙音被乔峰扶进去之前对准自己大腿嫩肉狠狠掐出眼泪,一进去就躺在病床上哭得梨花带雨。 赤脚医生急得手忙脚乱,她就更加铆足劲头乱哭乱嚎,他手刚按上她小腹,她就滚来滚去撒谎哪里都是痛,没别的办法,只有先开一~瓶抗生素,不管是什么炎症,先输了再说。 针尖扎进她细瘦手背,乔峰本来按住她胳膊怕她乱动,可是针头银光一闪,扎破血管,冒出两滴血珠,他就口唇发白的别开视线。 施妙音皱眉半分,被他晕血模样逗得几乎发笑,可是很快忍住内心狂喜,又降低哼唧声音,冲他哽咽:“喂胖子!我流血了,好多好多,去找根棉签来给我止血。” 乔峰跳下病床,还来不及点头,就听到后面尖叫少女大喊“好多血,痛死了!” 少年头晕脑胀差点几乎呕吐,直接翻到在地,赤脚医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天之内竟然迎来这月营业高峰,连忙又把这乔家大胖小子拖上旁边病床,有些讪讪回头道:“他从小晕血,向来吃药不来打针,我锅上还炖着大鹅,你老实躺着啊。” 走时不忘将门从外面锁上。. 中年人一走出房间,她立刻举起被扎针手背,将吊瓶摘下用另一手举过头顶,直奔角落茶几上一只褪色座机。 举起话简她直觉拨打陆津电话破口大骂,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又快速拨通好友姚春花家座机。 所幸电话响起不到十声长音,对面终于有人接起。 她压低声音注意着余光里乔峰身形,急躁开口:阿花,救我啊,快找你哥顺着这个电话号码查我所在位置。 “阿音?”姚春花吓得破音,之后又狐疑望向手边日历,看到四月一号上面特大星号,才笑眯眯的问:“今天还不到愚人节啊,想整我啊,你搞什么飞机?” “我哥最近有大案要查,每天神出鬼没,我都好几天没见他影子。” “是不是要我约他出来幽会?嘻嘻,那我这个电灯泡可要收取一-点好处。上次内衣合身吗,都不穿来给我欣赏!” 好友在发什么癔症她都不关心了,甚至已经忘记现在处于危险之中的是她自己,施妙音嘴巴大张,呼吸急促的从喉头窜出来,她双手握住话筒,咽下干涩津水,声音都带了点颤音,“什,什么大案?你讲清楚一点。” 姚春花一边捋着腿上多哩的背毛,一边“吧唧吧唧’嚼着槟榔,想了想才道:“说是有重点监控对象带人马出国,估计这次要动用全部警力,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安危,不过是因为会说几句泰语才跟着疏通国外警方关系,就是翻译官男秘书那种文职吧?” “不会跟着一起行动的。他个小小警员哪里够格啊 ” “我还要讲你这个假期都不来找我,我给你住址打过电话,可是那里一直没人接通,是不是给错我电话啦?” 姚春花对着电话“喂”了好几声,才发现对面早就匆忙挂掉,再回拨过去,却是一直忙音,她皱眉蹬着电话号码区号,显然不是云城号码,心里有丝慌乱,正要再度重新打到好友接听为止,一直蜷缩在她腿上猫咪突然炸毛,伸出尖利倒勾指甲一把划破她右手手背,随后嘶叫一声藏进床底。 姚春花痛的一声哀嚎,哪还顾得上恶作剧电话,举着流血手指冲出卧室,大叫“阿妈救命!”。 完全没注意到门缝外一直有一双如影随形眼睛闪动幽深光芒。 第五十一章:胁迫 傍晚十分乔伟和媳妇儿拖着疲惫双腿归家,一家人围坐炕头吃饭却不见施妙音身影,乔峰早早吃好饭从灶上偷藏一只发黄花卷,趁着家人说话喝酒偷偷潜进 分卷阅读35 院内小厢房。 施妙音从下午输液回来就一直横躺在冷冰冰的炕头,乔峰把花卷扔到她怀里,她躲了一下,仍然紧紧闭着眼睛侧身一动不动。 少年看她蜷缩姿势猜想她生病难过,又思念抛弃她的家人,于是把被子轻轻展开盖在她身上嘟囔一句:“不冷吗。”又手脚麻利的跑到后院抱着一捧玉米干叶跑到厢房西侧炉子烧起火炕。 直到黝黑小脸被烟熏得赤红才嚼着一只麦秆,举着搪瓷水杯大摇大摆走进升温几度的破旧厢房,监督生病少女就着热水把花卷吞进肚子。 可是定睛一看被子里的人却不翼而飞,他心惊肉跳地扑过去掀开刚才还鼓囊囊的被子,回头正欲大叫,一直藏在门后的施妙音已经像一只蝴蝶飘到他身后,软白小手捂住他欲叫的唇,另一只手捏着一只锋利针头毫不客气的扎进他粗糙皮肉,唇角贴着他的耳朵,冷冷道:“想死你就大叫,看看是他们来得快,还是我划破你动脉更快。” 主屋里的电视节目还在继续,乔伟媳妇儿正在声讨东家长和李家短,大人们谁都没将注意力放在小厢房瘦弱少女和强壮孙子身上,乔峰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手里打着热水的搪瓷缸子跌落在地,将他小腿烫伤一片。 可是这些都不能驱散他心口凉意,他刚点头,就感到脖子上穿来锋利刺痛,双脚情不自禁发软,一时间靠向身后少女柔软身体。 施妙音拼尽全力夹起他虚弱身体,料他不敢再叫,于是松开捂住他下巴的小手,顺着少年胖乎乎的身体摸上他胯下裤兜,直接将里头的零钱一把掏出来塞进自己怀里。 乔峰身体素质过硬,大冬天还穿着单衣,虽然身后少女身上裹着一件厚厚棉袄,但是他就是用后背肌肤感受到她胸前两团不同于他骨骼的柔嫩水感,心止不住发酸,他配合着少女步伐走出厢房,还在犹豫小声开口:“你,你这是干哈,其实不用……你想买什么东西,跟我说,我可以管我爹要……” 施妙音心里烧着一把邪火,几乎要让她忍受不住的疯狂尖叫,现下少年受伤面孔完全不在她考量范围内,她余光探着主屋亮光,手抵在他腰际狠狠掐一把催促道:“后院大门开开,我出去就放开你,不然有你好看。” 乔峰虚弱的拿出绑在腰上的红绳,绳索尽头在他裤裆里面,悉悉索索一阵才拽出一只温热的黄铜钥匙,施妙音接着月光看到他动作,忍不住啐一口:“无耻。” 之后推着少年身体往大门口平坦土路继续行进,太阳已经西落,夜风可真大,才几分钟就把乔峰身上的单衣吹透了,他感到脖子上流出温热的血,身上更是发软,还没走几步,就踉跄着几乎摔倒。 施妙音心口剧烈跳动,犹如潜伏在夜中的野狼,拖着他步行不知多久才指一指远处一道微弱路灯问道:“是不是在那里坐车?” 乔峰现在也知道她这是计划许久,恐怕连看医生都是骗他的,有些生气地道:“现在没车,一天只有三趟。最早一班也要十点,你现在蹲在这里等,不到明天早上就被冻死了。” 远处一道刺眼的白光晃过来,施妙音立刻拖着乔峰躲进路旁低矮田洼里,是一辆哈城市中心的出租车,等待她看清里头副驾驶的人影时,立刻推开乔峰从田里钻出来,大张双臂挡在车头。 一 感觉小小乔有点儿可怜怎么回事? 阿音真的是干爹好女儿,有样学样可还行? 第五十二章:挺立 远在云城黑子送走老大还未出机场,兜中电话就不要钱地疯狂震动,他心中烦闷之际,一接起来就是国骂,没料到对方是他昨天派到哈城小弟,小弟口中支支吾吾,告诉他乔家出事,施妙音已经从村里逃得无影无踪。 老大交代唯一事情都叫他办砸,连夜定了机票就要往哈城赶,可是人刚回到MUSE安排人手,还没进门,就被在黑暗中等待多时的施妙音一下子扯住手臂。 黑子下意识就是一拳照着来人脸庞挥过去,好在施妙音躲得快,急躁跳起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一声惊天动地,黑子捂着侧脸狠狠瞪对面少女,看到她身上还穿着花色棉袄头发里点缀几棵枯草才翻了翻眼皮,松一口气大吼:“操,你他妈能耐了?跑哪去了?!是不是想死?” 说着手指点上她脑门,不客气戳出红印,施妙音一张口就是哭腔,眼泪顺着眼角滑出来,急色求道:“陆津呢?他人在哪里,带我见他啊!” 回程路上施妙音根本忽略姚宁远会出现在哈城原因,不停追问这次“大案”细节,可是姚宁远显然不打算将事情全盘托出,顾左右而言他,一派平静隐在柔色里,只淡淡微笑着要她好好休息,明晚过后一切事情都不必再过担心。 “你要乖,要听话,要等我回来。” 多日前男人曾对她讲的话此刻像可怖魔咒让她心头滴血,知道陆津可能遭遇横死,这句话就会变成他这一生最后一句临终遗言。 他还没与她天长地久,她怎么可能甘心满足? 睡是睡不着的,只忍耐着不要疯掉,趁着姚宁远将车子停在姚家门口时,终于夺门而逃,剧烈奔跑途中一只棉鞋掉了都不知道,也并不知道男人在身后静静看她逃跑身影,根本没有上前追逐之意。 此刻她一只脚上还留着潺潺血渍,恨不得疯猫一样扑倒黑子身上抓挠,让他交出陆津下落。 黑子揉着面颊勉强忍下怒气,反手扯住她棉袄脖颈,嘟囔一句:“她妈的疯子一样,急个毛啊,先进去再说。” 施妙音脑中神经已经濒临崩溃,蹦起来抓住黑子领口,稚嫩面庞露出狰狞厉色,脚尖疯狂在地上掂起,吓人模样短暂镇住黑子,随即大声喝问:“警方联合行动明晚在泰国收网,不要告诉我你已经送他去死?” 一 泰国拉坤把控赌场今天迎来中国贵客,他是D哥在泰国唯一信任接头人,平日大把金钱流水已经不能撼动他起伏情绪,但是听到领头人此次前来是携伴共游便打起十二分精神,特别推掉日程前来陪同。 果然陆津没叫他大失所望,英俊年轻的男人周身四射戾气,顺着赌场大门往人群里那么一走,都叫周遭的金碧辉煌黯然失色,当然,这样男人身边的女伴也不是太差,乔丽今天穿一件黑色丝绒吊带裙,将漏斗一般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画淡淡的清爽妆容,显出一点良家正妻风范。 不过拉坤不甚在意她面容是否美得不可方物,单在她手指胸前缀满的闪亮钻石一扫,已经足够兴奋,因为这些无一不彰显身边男人对她喜爱程度。 对女人花钱大方的男人不一定是真的爱她,但是吝啬的话那就绝对作假。 拉坤胸腔起伏,肥胖身下的西装裤骤然挺起,他用 分卷阅读36 手指整理一下被内裤绷住的阳具,很快露出和善笑容带着手下迎了过去。 主位人物寒暄过后,拉坤很快将一双阴沉眼睛投向贴在陆津臂弯里的乔丽,大掌伸过去直接攥住她手指尖,亲热地低头吻一下她手背,笑着用蹩脚中文夸赞她美貌。 乔丽早已习惯急色男人对她露出这样露骨神色,但是此刻她身份已经大有不同,不是夜场随便可以被人捏两把揩油舞女,而是陆津身边大嫂,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直接将手指从他滑腻大掌中抽出来,点头往陆津方向求助。 陆津反手将她那只被摸过手掌攥进掌心,爱怜抚摸两下仿佛为她宽心,随后直接指向远处人声鼎沸赌桌,点头叫小弟换百万筹码,叫她自由行动。 乔丽与对面拉坤脸色被同时点亮,地下赌场项目众多纷纭但也分逼格等级,小试身手的都聚集在博彩机器与炫目彩票周围,十几个筹码能打发半晚时光,自然是低等级赌博行为。 可是陆津手笔如此之大,又放心叫她去赌,怎么不能叫人将她手中一箱筹码化作天平另一端砝码,不管以前她身份如何,今晚,起码她是价值百万女人。 乔丽嘴角含笑,马上抱住陆津脖子在他脸上落下两记热吻,一对好奶连乳贴都没有装饰,直接从丝绒布料下挺立两颗奶头,在他胸前波涛汹涌的卖娇,陆津手掌游弋在她光裸后背,顺着腰肢内侧布料探进去,捏一把她丰满臀肉,才一副恋恋不舍地样子拿出来,温柔地拍一拍她脸颊淡声道:“赢的全都拿去买珠宝,输的算我哄你开心。好不好?” 乔丽扭着臀肉款款离开,陆津回头时眼中那点儿柔也散了,直接略过拉坤还在追逐她背影视线,为他亲自点一颗香烟,回身询问忠老意见:“女人呢就去玩,我们上楼谈正事?小弟就不用了,都去喝酒吧。” “终日紧张,也该放松一下。” 一 今天上推荐加猪满600三更合一大家愉快。 第五十三章:贵宾 三楼有最佳贵宾位置,私密性好又能纵观全局,两位穿着暴露制服荷官微笑示人,很快用中文向为首陆津九十度鞠躬问好。 陆津落座向一-旁忠老等人挑眉,拉坤已经殷勤地探身过来在他耳边吹气,“方便我们交流,找了两个中泰混血,都是新来的高材生,顺便翻译我们沟通,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这边还有正宗大胸泰妹,最美人妖也能请来下海开苞。” “不过人妖嘛,看着丰乳肥臀好像刺激,玩起来还是不爽快,下面假阴道就这么窄窄一-段,戳进去都插不到底,哪比得上真正女人,能吸会夹,有的还能喷.....” 他讲柔柔泰语,两根手指大咧咧的直接在陆津面前比划一-段十公分距离,果然--旁穿着托胸裙的荷官就在他另一-只耳朵翻译成中文窃窃私语,女孩子年轻的能嫩出水来,面上带着不作假的羞涩,还不停用手指拉住胸旁两侧过分开低的布料,向上提--提试图掩盖已经快要露出的淡色乳晕。 陆津笑一笑推开长发及腰荷官,一个响指很快指挥对面荷官发牌。 几局百乐门下来,陆津已经输掉十几万面不改色,拉坤有心放水,可好处都叫另外七个同桌人赢去,香烟美酒,性感荷官对面发牌,人人尝到金钱带来疯狂愉悦,很快桌上大家称兄道弟般眉开眼笑,中间穿插几个美女翻译作陪喂食,仿佛男人梦中肖想天堂。 可拉坤心不在焉,眼神不停飘向楼下乔丽那桌。 淡妆中国女人带百万现金,气势上已经压过所有玩家,她在一群追捧男人中笑的花枝乱颤,眼角都荡漾明媚春意,拉坤舔一舔唇角下腹几乎爆炸,难得的性欲是等也等不了,很快按住陆津仍要下注右手,主动谈起正事:“本来这次你们来,D哥是理当不见,他的情况你们一定不大了解,就算要见也要在金三角避过人来见,可是我与你投缘,真的愿意美言几句,其实金三角那地方可进可不进,都是野蛮雇佣兵,一句话不合,鱼死网破,到时候连给你们收尸人都没有。” “谈合作,肯定还是在这里舒服,自己人嘛……都好说呀……” 说着拉坤双眼微微眯住,手上香烟毫不留情戳到还在附身在同陆津翻译女孩儿手背,皮肉烧焦味道伴随“滋滋”声响,一时间桌上中国客人全都骤然变色,忠老率先摸到腰上,可是很快被旁边精壮男人一把卸下一条胳膊。 “别急,别急。”拉坤肥厚嘴唇还在微笑,扔掉手里熄灭烟头做投降状,随后瞪一眼女孩儿,继续笑道:“只是做个演示,这里安全,我是老大,所以朋友们今晚对这些女人做任何想做事情,我都可以兜底。毕竟是远道而来客人,我要照顾周到。” 果然他话毕,女孩儿连尖叫都没有,还在尽职尽责做她的翻译工作,只有鼻尖一点点汗珠透露内心恐惧。 忠老胳膊被旁边男人重新接回去,已经是额角冒汗,陆津点头示意没事,大家又若无其事转头与旁边人说笑,好似刚才事情压根没有发生,粉饰太平。 他长指从印着烂黑肺部的烟盒敲一颗烟出来,对面拉坤很快笑着用手挡住他侧脸为他殷勤点烟,陆津深深吸一口吐在两人中间,勾唇笑笑,“我们当然愿意与拉坤哥做自己人,可是中国人讲天上不会白掉馅饼,拉坤哥想要什么尽管只说。” “不过云城守着唯一接货点,也算D哥手中一半生意,做得太绝,断了我们是小,我恐怕拉坤哥日后也是为难。毕竟我手里……” 说着陆津指节蜷缩,在桌面叩两下,再抬脸眉眼中露出可协商余地,沉吟道:“要分利,还是要抽头,拉坤哥,自己人都好商量。” 拉坤松一口气,人过中年,却天真地托腮露出诡谲笑容,好似一只肥胖加菲,屁股后面还能看到摇动尾巴。他心情不错,靠近陆津耳边,挥退一旁受伤翻译,用中文默念乔丽名字,仿佛在唇齿间咀嚼吮吸她这名字的发音。 “钱我不缺,乔丽,我要她。” 第五十四章:摧毁 陆津眼中露出一瞬迷茫,随后便是骤起暴怒,他起身一脚踢翻拉坤屁股下歪歪扭扭凳子,随后起身胸腔起伏半晌,才喘着粗气回头对一桌人道:“ 抱歉,去一下洗手间。” 四五个拉坤手下随机跟上“保驾护航”,拉坤已经重新慢悠悠扶起自己歪倒凳子,示意众人是个意外,喜滋滋将双手交叠,自觉掌握先机,今晚- -定得偿所愿。 生意和女人,孰轻孰重,这点选择题他自信陆津不会犯傻。 洗手间里陆津走近鎏金的小便池,解开裤腰急躁放水后,一拳打烂洗手池 分卷阅读37 前镜面。 镜面四分五裂,折射他布满戾气神色,血从他指缝里掉下来砸在地上,旁边递毛巾的服务小弟都被吓得颤颤巍巍,小跑着拿来绷带。 陆津反手将他手里东西砸进便池,一.脚踹中他门牙,将所有人赶出卫生间反锁房门后,精壮身影才慢条斯理回到破损镜面前,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右手伤口,打开水龙头冲洗拳头上扎在皮肤里的细碎玻璃 po18 ;水流里的血丝重新归于清亮。 男人终于肯抬脸对着稀烂反光处面无表情整理自己额发,等足二十分钟后才挂上面如死灰表情,重新被门口保安护送回三楼赌桌。 拉坤说的确实不算作假,他与D哥等人从出身就天差地别,承蒙祖上庇护,他家庭地位连皇室都能攀上些许亲戚,钱从来不是他人生缺少的必备生存条件。 结交黑帮是为了压制父兄嚣张气焰,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一桩隐秘不能为外人所道性癖。 第一次花钱疏通关系请人绑架父亲第四任妻子,未成年的他看着昔日心爱女友被几个黝黑大汉绑住手脚挂在破旧仓库的铁钩上,内心涌出一种背叛复仇与奇异性欲的双重快感。 那是他少年时期唯- -心爱的美丽女孩, 含进嘴里会化掉,捧在手心怕摔碎,克制身体莽撞欲望,只求心中情爱得偿所愿,将来喜结连理与她厮守-一生。就连婚礼细节都足足设计一大本册子,新娘手中捧花头上纱巾,都由他一个人设计出品。 可正是他的女孩,伤他最重,冷笑着将他手里戒指毫不留情扔向窗外河流,将青葱五指娇滴滴的递过来,闪动上面粉色鸽子蛋的耀眼光芒,女孩儿说她要做英俊父亲的第四任妻子,还说从来没有看中他肥胖丑陋外表。 原来一切惺惺作态都是接近他父亲手段。 狂乱中他撕烂新继母身上裙摆丝袜,将她内裤塞进她哭叫嘴中,急不可耐的将勃起性器捅进去,像铁钩一样捣碎她五脏六腑,事后他抽出她嘴中濡湿的蕾丝内裤,用相机拍下她被强暴模样,脸上稚嫩气息早就消失无影无踪,只剩一双鬼蜮般阴沉双眼轻蔑看她流泪模样,吐出当日同她相仿冷笑:“快去奔向我父亲怀抱,看看他还会不会接纳一个被儿子强奸的下贱母狗。也许他会以为你是故意勾引也不一定呢?” 自那之后,他对心甘情愿的女人投来的情谊完全失去性欲,要女人不如偷女人,偷女人不如淫人妻,最好还要利用权势条件要那些长相出众男人心甘情愿将自己女人送到他的床上,他则最喜欢看那些女人一边留着心痛欲绝的泪水,一边又不得不在他面前褪下自己衣服展露身体模样。 只有在这种时刻,他不再是当日被爱情伤害哭求渺小少年,而是真正逃脱自卑扭曲心理的人生赢家。 到时他会毫不留情强奸占有这些下贱母狗,不举的毛病大获痊愈,甚至还能整夜奸淫人妻施暴,直到把人的精神与皮肉都折磨到奄奄一息。 当然,这不是什么体面的兴致,那之后他父亲又多次迎娶新娇妻,都没能逃过他辣手摧花,家族隔阂够深,还有联系都是奇迹。而且被他算计的男人也要保留自尊,更加不会将事情缘由主动宣扬出去,多数都会当时对自己被奸淫女人百般抚慰抱头痛哭,日后再寻个借口一脚蹬开。 毕竟金钱才是永恒利益,爱情又算什么东西? 最近几年,他玩过女人越多,能看上猎物已经少之又少,很久没有释放过变态性欲,更别提是陆津这样优秀男人的枕边人。 简直是要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一场交易神不知鬼不觉的达成,凌晨时分拉坤已经与陆津勾肩搭背的搂在一起,满口答应D哥明天一定会动身前来,届时由他保驾护航,这次谈判不成也要成。 所有人吞下定心丸,陆陆续续散场,只剩陆津与拉坤还稳坐在凳子上推杯换盏。 乔丽一晚彻夜狂欢,竟然赢够本金一半,她多喝几杯芒果味道的起泡酒,拎着筹码跳上台阶,也不顾身边有个令人厌恶色眯眯的胖子,一头钻进陆津怀里,大咧咧地坐在他大腿,直接献上热吻,神情飘飘的用手指剐蹭陆津性感喉结,腻声道:“津哥,我赚够五十万,不要珠宝不要靓衫,只要与你春宵一度,今晚换我哄你开心好不好?” 她喝得有些上头,全然不在意旁边拉坤射过来的黏腻目光,手指已经摸上陆津胯下性器,试图用手指挑起他性欲,可惜美梦终有时,陆津这次没有温柔地点头,一只手抓住她下巴瞥向拉坤方向,另一手剥掉她肩头吊带,直接扯到腰际,眼珠滑向眼角,对拉坤挑一挑眉头问道:“拉坤哥可还满意?” 乔丽登时双眼涣散,周围荷官都识趣地避开目光,她如遭雷劈,张开大嘴就要奋力尖叫,拉坤短粗手指很快摸上她那根挂在腰间的吊带,体贴的帮她拉到肩头,顺势用掌心颠一颠她奶子分量,滚烫的舌头直接送进她大张嘴巴里,粗鲁到几乎要把她舌头从口腔拔掉。 等到乔丽气喘吁吁重新哭着将脸颊埋进陆津肩膀,他才喜色笑着直接用手去摩挲陆津怀里人的躯体,手指粗鲁地伸进裙摆,直接插进她两腿之间戳刺两下,才恋恋不舍的拿出来放在鼻尖轻嗅,粗声道:“好,好,乔小姐很好。” “自己人嘛,都好说。” 陆津已经起身,就要把怀里的女人推到对方身上,可是乔丽哪能就从,尖利指甲刺进他臂膀,双目乱转嘶声道:“津哥,救我啊,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要跟这个烂人啊。你答应过我。你明明答应过我…….我可是你的女伴!难道你都不要尊严?” 癫狂神情竟然与那日黄明兰有一丝相仿。陆津犹豫片刻,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经给过她什么承诺,金钱美女,他已经做足筹码,等价交换,难道她都不懂? 陆津掐住她下巴,发出“咯吱咯吱”恐怖声响,性感薄唇贴到她耳边一句低语止住她所有动作,半晌后乔丽终于低低地回头,头颅好像破损老旧机器,对着拉坤扯出一抹淡淡薄薄笑容,才目光无神地道一句:“拉坤哥,看我这副鬼样子,真是失礼,失陪去洗漱间打理下自己,马上就回来。” --- 说实话津哥这人是不是很可怕?你们是不是被吓到? 第五十五章:冷漠(加更两章合一) 乔丽双腿发软,几乎被两名拉坤手下架进洗手间,她哆嗦着--屁股坐在坐便器上,下身流出淅淅沥沥尿液,失禁一般止 都止不住。 颤抖双手打开手包,拿出粉饼在脸上脱妆处按压时,她已经情不自禁咬住自己手 分卷阅读38 指鸣咽出声,陆津刚才同她讲的那句话已经将所有希冀打碎,他说:桌上筹码全部归你,事成后我在哈城最好地段全款为你家人买一栋四楼别墅,从此生活无忧,你大可放心。做完这一单,你也可以摆脱现在身份,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原来所有虚情假意都是为了今日将她交换筹码,她死命在脸上扇一巴掌止住啼哭丑态,神思却盯着镜中口红想到那日被抛弃在哈城少女。 怪不得要装亲热,装爱慕,又要装无情,装冷酷, 其实软肋才会被各方呵护藏在龙巢魔窟,而她这样的下贱皮肉就活该被捧到云里,再跌落泥潭。po1, 她闭眼平静片刻,再睁眼已经不得不接受自己今晚命运。 “全当再卖一次。以后不要再肖想这种没心肝男人。找个老实人过一辈.....”乔丽撑着旁边木板用力站直双腿,心中反复默念这句话,用尽全力撑起百万女人名头,可是头顶突然传来小声气息,吓得她再次跌落马桶,紧紧抱住一-双大奶。 在机场候机时,施妙音早在付费休息室脱了那身破烂棉袄,洗漱后换上轻薄白色衣衫,但也抵不住-路上心急如焚,此刻小脸汗津津的,卷曲发丝都黏在耳畔,正双眼布满血丝趴在单间隔板上冲着乔丽噤声。 乔丽哪能想到他们前脚起飞,后脚黑子已经带足人手和施妙音紧随其后,此刻见到她,内心几乎略过- -阵恶毒狂喜,但还要装作震惊,- . 手拍一拍胸脯一手捂住大张嘴巴面色不善低语:“ 你怎么在这儿?又来坏我好事?” 施妙音现在哪里是跟她争风吃醋的光景,很快皱眉看一眼她发红眼睛,急色问她:“陆津呢? 黑子找遍赌场也没看到你们身影,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中国人入异国他乡地下赌场想要不打草惊蛇已经不易,黑子全靠自己以假乱真泰语胡乱对付,在赌场里搜索陆津身影,可是赌场保安严密,贵宾席怎么可能是他们轻易能进的,施妙音情急之下躲在一对黄毛富豪后假装家眷,才躲进三楼这处女卫生间里,不过好在正巧让她碰到乔丽,此刻恨不得马上飞到陆津旁边,一-只麻雀似的把事情轻重缓急全部交代清楚。 不怪乔丽刻意隐瞒实情,就算她明明白白将事情说个清楚,恐怕她都要冲进三楼重重包围赌桌,见他一面以求心口安宁。 去时乔丽是一个人,回来时身后带着一只小尾巴。 拉坤将眼睛热切地笼住她身后少女,一高一矮,一黑一白,更衬托少女稚嫩小脸上的明艳光泽。 “这位是?”拉坤人已经站起身来,将肚腩上被解开的西装纽扣重新系回去,问的是身后的陆津,可是眼睛一瞬不转的困住面前两个人影。 看到陆津稳坐在雕花红木椅上时,施妙音从昨晚开始心律不齐的胸腔终于沉稳落地,她扔开乔丽牵引她的手掌,快速往陆津身旁小跑着凑过去,一下子抱住他萦绕烟草汗味的脖颈,将小脸贴在他耳边,欢欢喜喜地叫一声“干爹”,又开始叽叽咕咕地绵绵细语。 才说两句,她又注意到他右手伤口,小小惊呼一声,又问他:“怎么搞得,这么不小心?” 拉坤兴奋的阳具已经从胯下顶起一大片帐篷,母女同收乐趣不止双倍快乐,乔丽目光柔柔靠近他怀里,时不时偷偷在他脸侧耳语几句,禁不住要露出大获全胜笑容。 陆津右手指尖烟灰滑落,烫伤中指皮肤都不自知,耳边少女说的重要消息没能令他神情大变,反而顺着她呼吁点点头,偏一侧脖颈直接躲开她的脸庞和焦急查看他伤口小手,屏息看向不远处抱在一起那对男女,心不在焉地问:“哦,竟然有这种事情?” “嗯!我听得真真的。”施妙音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男人看起来木讷至极,对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表现得不甚在乎,她皱眉又去用双手扳过他的下颚,想要眼观眼鼻关闭地告知他现在状况的真实性。 不等明天他们谈判成功,就会被警方一举端掉这地方老底。 面前男人已经从凳子上站起来,抹平被她抓皱领口,低头凝视她一眼,眸光全是冷冽阴风,低哑嗓音只嗤笑道一句:“就为这件事情你跑到这里来?施妙音,我现在真的怀疑你脑子有问题。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 前半句还算风轻云淡,可后半句话已经有些咬牙切齿意味,施妙音被他一句狗东西堵得不上不下,很快摇晃他胳膊皱眉问道:“怎么了,你不信我?” 她为了他千里迢迢赶来救场,还没来得及委屈地开口辩解几句,对面拉坤已经搂着乔丽腰肢走过来,笑盈盈地对陆津道:“真是太客气了,原来还准备大礼,虽然我不喜欢没滋味的幼女,但是既然津哥有成人之美的美意,我也不得不收下。” 说着他一个眼锋,旁边乔丽已经扭住施妙音双手反剪在身后。 挥退周围小弟,他已经一左一右搂住这对“母女”战利品的腰肢,舔一舔因为兴奋而发紫嘴角道:“那就明天再见吧,等我的好消息。”目光淫邪到陆津止不住像要伸手掏出他眼眶下两颗泡状眼珠。 齿间鼓动竭尽全力控制面部表情,陆津淡笑点头之时单手已经摸向身后腰带,那里藏一支做消声处理军用枪支,六发子弹而已,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用来自保性命。他眉眼沉沉扫视一圈正依次出门的拉坤手下,个个佩带武器,肉眼一数都不只十人。 恐怕苟延残喘活到今天终究是他死期,真正有命来,没命回。 可是对面施妙音却一脸懵懂地沉默,圆滚滚的眼睛从几个人脸上快速划过后已经平静下来,仿佛已经读懂这局面走向,她扭动一下腰肢,挣脱开乔丽手指,冲着旁边可怕丑陋男人点一点头,才扯出一点表情,声音不大,轻声嘟囔说:“我自己会走的呀。” 陆津疑惑地盯住她小小身影,那么小那么软一只,才过17岁生日,该是有点成年人的样子,可是站直了身体不到他肩膀,身体骨骼都没发育完全,一张莹白花苞小脸,连作假哭泣都能勾起他稀薄怜悯,她该用用那颗撒谎盗窃时转得飞快脑子,此刻境地也要做足全戏好好保全自己。 男人骨子里都是冲动兽类,一时心血澎湃逞英雄,都不计可能的危险后果,她该走过来抱住他双腿求一求他,这点道理连婊子贱货都懂。 何况她冰雪聪明,难道书都念进狗肚子里头? 耳朵该听见哭叫求饶的,眼睛该被她泪水刺痛的,可是她始终没有张嘴,甚至还抽空回头对他留出一点让他安心的微笑,腮边挂两只小小梨涡,眯起清澈双眼,像他妈真心感到愉悦一样。 只是转身时候双腿已经控制不住开始打颤,差点被脚下长毛地毯绊倒,太阳穴磕向赌桌尖锐棱角,陆津 分卷阅读39 胸膛里止不住烧一把狂妄大火,噼里啪啦几乎要将他皮肉燎焦,手已经情不自禁地伸过去扶她身形,可是下一秒她用力撑住旁边拉坤肥胖腰肢,乖巧地将脸颊贴在陌生男人的臂弯里,手指都温顺的蜷缩在男人揉捏掌心,乖乖随着他们两人走向角落电梯。 --- 我记得有宝贝说过施妙音喜欢陆津是天经地义,可是不大懂陆津为什么会对她见色起意。 其实不算见色起意,陆津这个人太复杂了,复杂到不可能不喜欢上她,她是这世界上最七巧玲珑少女,也是这黑茫茫天地里唯一纯白色彩,他人性只要还留有一善就会被她吸引,完全没办法的事情。 第五十六章:浴血 身下是柔软雪白的床垫,头顶是晃动的水晶吊灯,施妙音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愉快,因为她现在真正兑现自己甜言蜜语承诺,要为心尖上的人而付出一切,报答他对她照料也回应他曾予她冰天雪地的浪漫热吻。 皮肉算什么东西,她为他愿意赴死。 她上半身陷入Kingsize的大床里,两只胳膊被身后乔丽死死抓到头顶,再狠狠用膝盖压住可能突如其来的反抗。 身下两只皙白匀称的大腿还悬在空中,直接被拉坤肥腻双手打开,身上轻薄的白色衣裙被推到腰际,露出浅水沙滩一般的低洼小腹,下头穿白色的四角内裤,包裹下面同样皙白纯洁阴户,粗略摸一把连粗硬毛发的痕迹都没有。 拉坤此刻眼睛已经完全猩红,衣服都来不及脱掉,直接扯开皮带,单手掏出勃发许久性器,手撕烂胸前运动内衣,眼睛却看着正在床上帮助她奸淫少女的共犯,“她,她和陆津,什么关系?” “我,不,可不喜欢处女。” 乔丽此刻低头盯着施妙音,对面前少女反应十分不满意,她不哭不闹,好像灵魂出窍,正盯着房顶一处不知名虚空尘埃发呆,她要今天拉她做垫背,也要听她被玷污哭喊,要把插进她胸腔刀子同样插进陆津心里才叫满意。 这样才能平息内心不满与嫉妒,于是变本加厉道:“她怎么可能还是处女,烂逼早都被人肏烂了,还装娇滴滴的大小姐。年前她被陆津收养前就被几个马仔轮奸整晚,后来又被陆津捡回去顺着野男人射精骚穴迷奸,不过算她小小年纪倒是懂得怎么伺候男人,我同陆津在一起时,她都要一同挤在床上,我和陆津做爱,她在旁边也要分一杯羹。” 说着乔丽发觉施妙音皱起眉头,立刻得意地一边挤出两滴廉价泪水,一边挺起两只好奶,腻声规劝道:“拉坤哥,其实我并不幸福,陆津更是到处撒种从来不把我当做正牌女友,他伤透我心,我真的不愿意再回到陆津身边,以后我愿意跟你当牛做马,只要你帮我做掉这贱货。” “我心也满足。” 没有翻译在场,其实拉坤那点中文储备一知半解,根本不知道乔丽在鸡话鸭讲些什么鬼东西,只不过乔丽面露苦楚,又泪眼朦胧的掉几滴眼泪,他更加情欲高涨,直接跳跪上施妙音腰侧,一把扯下乔丽胸前吊带,大掌没章法的胡乱抓弄,几乎要将她两只勃起的奶头揪掉。 乔丽完全没想到会引火上身,痛得一声尖叫,连滚带爬缩进床头,拉坤暂时不去管她,这里天罗地网,不怕一会儿玩不尽兴。 施虐血液在身体上蹿下跳,他瞥到施妙音冷淡眸色,直接大力甩过去两巴掌,打得她唇角鲜血淋漓,双眼都要翻白,才狞一手掐住她细瘦脖颈,不给她任何空气,嘴里笑着用泰语大骂污言秽语,扯下她干燥内裤,就要把流着腥臭腺液的鸡巴往淡色小缝里捅。 施妙音脸色涨红,终于知道抬起双手推拒,却被乔丽再次抓住。 时间被无限拉长放慢,施妙音睫根颤抖,全部感官仿佛都被千斤石块缀着,人一瞬间回到那天被两名马仔抓住偷货夜晚,她内心升腾无限恐惧,连对陆津爱意都抵挡不住堵在嗓中悲鸣。 她想争辩陆津不是那种色欲之徒,她都知道他为救她没有动她半分,他对所有人来说都可以是地狱恶鬼任人恐惧唾弃,可是唯独对她,陆津是她少女岁月唯一信奉天神,膜拜供奉,甘愿做虔诚信徒。 可是此时此刻情景实在不像是称赞陆津场合,毕竟他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要被人奸污,真的是个十足邪恶坏人。一颗少女心被击碎,还要努力拼凑剩余碎片,说服自己是她主动。 更没有注意到紧闭阳台的门不知道何时已经悄然裂开缝隙,一道人影从薄纱后慢慢浮现。 “嘭”一声头骨爆裂,施妙音身上施暴那只油腻肥掌已经重重滑落,消声后的子弹同时贯穿两具身体,身后又来掐住她双手的乔丽还没死透,嗓子里发出“咳咳”的血沫喷涌的绝望声响。 施妙音躲开她吐出血水,大张嘴巴想要放声尖叫,脸上腥臭血液顺着两片睫毛沾湿她苍白脸色。 拉坤欲色与恐惧相得益彰的狰狞头颅被陆津大掌直接抓住额发扔到床下,精壮身影随后栖身一下捂住她嘶叫嘴唇。 施妙音眼前蒙着一层血雾,看到陆津轮廓时很快哽咽出声,四肢死死盘在他身上,完全不惧他手里还在冒烟枪口,是否下一个要一枪干掉她,只劫后余生大口喘气,眼泪开了闸,嘴里模糊不清叫他:“干爹。” 陆津揽住她裸露腰肢,道一句:“抓紧了。”人一道黑影重新顺着窗户翻身而下,跳下四米稳稳落在楼下他所在套房阳台。手中枪支几秒钟已经拆卸成零碎部件,尽数抛入楼下遥远的密麻灌木。 浴室镜子中两具身体紧紧相融,血顺着施妙音皙白身体融进陆津身上黑衣,他紧闭双眼不看她样子,抬手拨开花洒,急切的热水从头冲刷到脚,顷刻将两人紧紧裹住。 施妙音全身发抖,圆润的脚尖点在地上,双手挂在他脖颈,睁大眼睛不顾一切去吻他紧闭双唇。 “差一点,差一点就进来了……”她声音气息游离,巨大恐惧也能催生疯狂欲望,她一面将柔软舌头送进对方齿间搅动,全然不管对方身体因为她这句话变得僵硬,反手直接用力扯开他身上黑色衣衫。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大的力气,把缝纫贝扣都绷飞,掉的七零八落,她双手摸过他紧实肉体还不够,趁着他发愣之际下移直接解开他腰间冷硬皮带。 眼泪混合热水顺着她红肿脸颊留到小小下巴,已经分不清心中情绪是滔天委屈还是劫后余生,白胰子似的小手已经顺着内裤边沿探进他双腿之间,直接握住他胯下勃起滚烫性器,手指顺着强硬沟壑来回滑动,用掌心磨蹭硕大龟头,柔软的唇角顺着他脖颈下移,含住他滚动喉结沾染湿意重重吮吸,梦呓似的啰嗦:“我以为自己完了,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 柔白身体上布满红痕 分卷阅读40 ,她乳尖随着动作在撕烂胸襟前探出头来,小小两颗,好像初春花苞粉尖儿肉芽,已经为他俏生生挺立起来,任君采撷。 纤弱白玉身体慢慢蜷缩成一团,腰肢折叠柔软小腹,她的细吻顺着他小腹一点点下坠,划过腹肌性感纹理与充满他味道的浓密毛发,要用身体报答他救命之恩,也要勾引他对她赤诚欲望。 还没将赤红粗长的东西一口作气含进嘴里,她一声惊呼被陆津直接扯起按在旁边洁白大理石台面。 镜中映出陆津阴鸷脸色与赤裸强悍上身,他双眸中看不出真正情绪,漆黑睫根下仿佛一潭幽深见不到底色死水。 刚杀过人的右手仍在不自主地发抖,却要死死揪起她肩后发丝,迫使她与他在镜中对视。 视线碰撞有火花声响,他周身散发森森冷气,整个人被疯狂余韵笼罩。 男人喘息声音像被大火烧过般嘶哑,陆津俯身在她耳后落下缱绻一吻,下身凶猛上翘性器已经撬开两片处女的柔嫩唇瓣,他做侵入占有她动作,嘴里却极近温柔语气。 他说:“别怕,阿音别怕。” 带棱角龟头却凶猛插进稚嫩蜜穴,施妙音身上破烂衣衫早就被他撕碎扔在角落,光裸身体仰头趴在冷冰冰的洗手台上,像只被他用力拉开的弦月弓。 对着镜子挺起一对弱小又柔软的乳房,下身被侵占感觉如此强烈,一根可怖肉刃破开缩涩的粉色薄膜,将所有甬道内细嫩腔肉的褶皱撑到极致,让她感觉灵魂都被他劈开一般地发抖战栗。 她来不及吞咽口中津水,湿漉漉地打湿唇角,苍白受伤面庞重新被注入血色,唇角一块血渍好像没来得及花开的瑰丽胭脂,让身后男人想要用力摧毁凌虐。 施妙音身体好痛,可是她真的不怕,小腹不由自主地抽搐紧锁,受伤的穴道颤巍巍地发抖,又要挤成一团去吮吸侍奉侵入抢占的巨蟒,她只担忧尖叫出声会扰他兴致,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只发出被凌虐小动物似地呜咽:“唔……恩…….” 原本浸泡在冷水中的麻木感觉逐渐消退,陆津望向镜子中奸淫少女自己,那人露出冷酷表情同样在对望着他,身下勃起到要爆炸性器像有自主淫性,仍然要他耸动精壮结实腰肢,钻进让他心口发疯的柔嫩多汁身体里去,他忍耐着将身体拉开,赤红发紫的肉棒上已经带出丝丝鲜红的血。 是她被强行破身的血。 今晚他枪杀接头人,奸淫未成年少女,一切都失控了,真正的一切都完了。 初潮后的少女已经长出一点点稀疏有致的毛发,像桃子外表绒毛被水渍浸染的油光水量,两片可怜的嫩肉已经失去血色,被他的物件粗暴地插入撑开,但他稍微推送两下,就从蠕动的媚红逼穴里带出一点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体液。 连接处濡湿腥甜,淫靡勾人至极。好像生涩白桃被灌入甜蜜汁水,稍微用刀子划破嫩皮,就裂开丰润伤口,展露内里不为人知的饱满桃肉。 --- 700猪的加更 五千九百字预警 这车飙的一章停不下来 下章见吧大家 这个作者肾虚了晚上要补补 第五十七章:情侣 想到刚才拉坤发情公狗一样趴在她身上,陆津沉沉吸一口气,又怒又妒。 压下疯狂凌虐少女冲动,大掌摸上她挺翘的两片白臀,揉了两把才顺着柔软的腰肢摸上她胸前两只不算太丰满的奶桃。 --只手就能把玩两只嫩白的乳肉,粗长的拇指与中指绕着肿胀乳尖打转,直到所有细小乳孔都翕动颤栗,终于感受到她下身放松一点,才慢慢将粗长的性器重新往里再入寸 含住她羊脂玉般耳珠,吐出湿热气息将这一点点肉珠煨成柔滑果冻质地,陆津贴着她坨红小脸再去吻她唇角,舌尖舔落她脸庞泪珠也吞食掉她嘴角血渍,凶猛野兽此刻仿佛最耐心温柔的情人,要把身下母兽所有气息都全部覆盖占领。 手指撬开她咬住嘴唇贝齿,搅动她嘴中柔滑的软舌,“大舌伸进 去卷起她所有汁液,又逼她吞下自己口中津水,吊着她水红舌尖轻轻噬咬,循循善诱:“你放松一点,让我好好插进去,痛就大声叫出来,恩?” 小腹隆起- -根可怖形状,可施妙音却轻飘飘地勾起唇角露出虚弱笑容,破身疼痛让她意识抽离,只用力吸取身后男人身上诱人体味,她感受得到,他在用心取悦她身体,用声音牵引她薄弱意志。 她与他做最亲密事情,成为真正交尾情侣。 胸前那只大掌曾经握住她的小手,曾经抚摸她的头顶,现在却极近色情之能事,不停暖味的揉捏她两团嫩乳,从乳根捏到乳尖, n乐此不疲的挤压里头软嫩脂肪,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时不时还要恶意掐住两只小小发痒乳尖,拉长回弹亵玩揉弄。 连微不可见的乳孔都翕动起来,激荡阵阵情欲瘙痒 镜子里一对赤裸男女像发情期疯狂交媾的兽类,她半眯着眼帘,稚嫩面庞沾染红晕,睫毛都沾上蒸腾湿意,莹白身体像被高温融化的羊乳,只剩- -层薄薄的浮皮还有实感,任由他抚摸亵玩都会流出湿漉漉的爱意。 那么嫩生生的乳尖一定被他掐肿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痒痛,腿心那么细小缝隙一定 被他插烂了,不然怎么会吞的下那么可怕的东西? 丝丝麻麻的电流从她身上不停激荡,身体被侵占的柔软,本能遵照陆津的话,一松开嘴, 就发出止不住地呻吟喘息,仿佛最下流甜腻的索命咒语,催男人提枪上膛占有青涩身体,要他不管今日明天,都要把所有热情欲望和变态欲望交到她手上“陆津...” 她头脑发晕地喊他姓名,都忘记要懂得礼貌,眼前景致都变成大片色块,只剩陆津一双好看眉眼,一颦一笑都让她疯狂心跳。 像那晚梦中一样哭着撒娇呜咽祈求,男人就会温柔地将性器短暂抽出她紧实的逼穴,可下一秒那张瘙痒翕动的小嘴却又不停吮吸着对方经脉虬结的肉身,他便再重重重新将所有汁液封回腔内,狠狠重新一插到底。 饶是耐心再好,缓缓抽插了几十下,男人头上也掉下几滴热汗,顺着高挺鼻尖落下,砸在她光滑脊背上。 可惜时间不会给这对亡命情侣太多甜头。 楼道外已经开始有嘈杂声音,陆津回过头眉眼跳动两下,已经失去柔色,眸中几乎裂开竖状兽瞳,大掌用力将两片臀肉重重掰开,露出被操开的湿黏软烂稚子穴,耻骨挤进她两只荡漾双腿之间,托起腿根摆出最放荡姿势,忍一 分卷阅读41 口气猛地拉开身体重重鞭挞。 龟头不停凶悍地冲进蜜穴最深处,重重撞击颤巍巍的宫口,力道太快太狠太凶,她整个小腹肉身又酸又胀又麻又痛,臀肉连同白嫩的阴户都被拍打得肿胀不堪。 施妙音大张嘴巴忍不住狼狈地娇喘,嘴里说的是什么都听不清,两只胳膊不足够撑不起上身,两只小小奶桃被压得扁圆,匍匐在大理石台面上,手指用力把住石面向前一点,试图远离身后还在更膨胀的强悍阴茎。 可陆津掐住她耻骨向下一分就将她重新撞向自己,插得太深了,她忍不住蜷缩腰肢流泪尖叫:“不要啊…….求你,求你了。不能再…….” 门外已经有剧烈敲门声,得不到回应就要猛烈撞击,陆津大掌狠狠掐住她腰肢留下青白印记,声音低哑吐出下流浑话:“不要什么?” 说着再一记狠入,插到她全身忍不住痉挛,略带残酷笑容温声道:“不要这样操你,还是不要这样插你?” “你不想要吗?我以为你同样喜欢我。”桃心状的臀被大掌拍打到白腻红胀,稍微用力掰开,就露出另一只肉粉色的穴,和下面被性器整根杀入的嫩逼。 陆津手指摩挲到她鼓囊囊的会阴,又点一点因为受惊奋力紧缩的肠穴,拇指已经撑开穴口,与她打着淫邪商量:“下面的嘴不行,可以用这里,阿音来挑好不好?” “试一试究竟用哪里做会比较爽?” 手指顺着两人结合处摩挲一圈,沾上湿漉漉的汁液做润滑,直接从饱胀的阴户捏出一只娇嫩的肉芽儿,粗长的中指打着转去剐蹭小小肉珠,穴内便一绞一绞地疯狂蠕动,肉腔吐出一股股汁水连膨胀的性器都堵不住,顺着殷红花唇沾湿他胯下耻毛和两只白嫩大腿。 巨蟒在滑腻腻的水渍里游刃有余,冲撞的更加顺畅,连龟头上的细小马眼都忍不住收缩,要忍耐酥麻快感。 “被操出水来了啊……是不是很舒服?” 少女听不清这邪恶坏人在说什么污言秽语助兴,整个氤氲的空间只剩下“噗嗤噗嗤”他操穴的声音,软烂穴内所有地方都被他撞击摸索清楚,大掌罩在她双腿之间揉搓滑动,此刻所有敏感神经都被他挑在刀尖,那根肉刃还要一下下压住穴内深处腺体,用顶端棱角猛烈摩擦搔刮。 她初尝性事,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小穴已经被操的软烂,一下下恭顺地将他硕大龟头和肉身含在里头吮吸挤压,想让这作恶的性器再对她的第一次温柔一些,可对方杀得越来越快,频率越来越高,密集攒动的快感让她哭着摇头,发丝都黏在额角,全身酥软,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她后悔她以往赤裸勾引。 脚趾紧绷,胡乱蹬腿不停荡漾出皙白弧度,施妙音手指都在痉挛,哆嗦着嘴唇回头求他:“陆津,唔……干爹,我要尿了…….很,很脏的……快,快拔出去呀……求你了……” 身后男人齿间鼓动,忍住被绞杀射精快感,再度喂紧致小口吃几次他的性器,才肯一下拔出来将所有白浊射到她扭动腰肢上。 粗长的中指顺势插进她合不拢的蜜穴,探进伸出戳刺她腔内穴肉腺体,食指与无名指顺着柔滑出水的唇瓣上下温柔地抚摸,延长她高潮快感,紧闭的尿道小孔被拇指用力锉开,终于喷出一股清亮水液。 湿热的水沾了他一手也不嫌脏,好歹将还被裹起来吮吸的手指抽出来,但指尖与性器都在微微颤抖,还在回味少女体内滚烫柔滑触感。 空气中全是射精后的浓稠味道,夹杂血腥与喷水腥味,那点儿开枪的火药气息全都被遮住。门外人撞门进来触眼就是这样一幅淫糜景象,娇小少女被强悍男人奸淫地几乎晕厥过去,只露出一条滑腻的脊骨,一张脸被凌乱墨黑发丝盖住,还在流泪小猫般啜泣,饱满血红嘴唇渗出一点颜色,好像残留朝露的新鲜玫瑰般诱人亲吻。 陆津点一支烟挡住她下体光景,可是那处即便看不到,也知道分明还在淅淅沥沥地留着汁水,甜甜腥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拉坤手下勉强恢复心境,想到刚才老大惨死状况,皱了皱眉眼神情狠厉,就要往里查看情况,被陆津一脚踹到门外,他反手扔一块浴巾盖住施妙音身体,带上浴室玻璃门,大咧咧地赤脚走上玄关地毯,眼里已经满是不耐:“带人闯我房间,你他妈最好给我个理由。” 黑子从外面带人挤进来,两派人已经是剑拔弩张,他面色同样阴沉俯身在陆津脸侧耳语几句,才起身主动挡在老大身前。 陆津下身性器还未完全软下去,顶端沾着大片白色液体,黑子眼神不敢乱瞄,指挥手下小弟小跑着去卧室取了他的裤子,反倒被他一把擦干胯下濡湿印记扔在对面拉坤手下人脸上。 他胳膊搭在膝盖上,附身揉了揉太阳穴,一副被打搅好事模样,将烟按在地毯上直接燎糊一圈地毯,才抬头开口怪笑问道:“我前脚才把我女人送到他床上,后脚你们就告诉我她在你们地盘被人一枪爆头?” “跟我讲安全,讲他妈自己人。” “到头来怀疑我?你们这群狗日的好大的胆,欺人太甚!” 第五十八章:安分(加更两章合一) 男人话音刚落,周遭小弟已经应声举起手中枪支,拉坤手下小弟很快同样做防备状,你指着我我指着你,两方人马在宽大的套房里无声对质。 浴室的小声啜泣在外面的死寂中逐渐归于平静,玻璃大门被拉开-一个小小缝隙,施妙音裹着宽大的白色浴袍,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探出一-张略带潮后餍足小脸。 陆津目光像刀,可触到她模样也柔软几分,喘一口粗气向她柔柔招手。 施妙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刚才她津水湿漉漉的全都流到颈子上,现在只觉得口干舌又特别燥渴,她瞥一眼陆津赤身裸体模样,很不好意思地把眼睛从刚才还与她做亲密接触的物件上移开。 可是在几十口枪眼下走动也需要胆量,她还没走到陆津身边沙发,腿- -软就双膝着地。 人跌落在长毛地毯上,滾烫脸颊贴着陆津笔直戒尺般的小腿骨,闻到他身上精液味道,腿心的蜜穴不受控制的翕动两下,又麻又痛,还要下流地吐出股湿漉漉的水。 刚才她喷了好多水,连他双腿都打湿..... 陆津大掌掐住她腰肢,直接捞进自己怀里,抱着她坐在自己紧实大腿,感受一朵被操弄软烂的倒扣牡丹在他腿上流出丝丝的蜜,红肿花唇吐出心蕊,连带翕动的逼穴还在无意识地蠕动,似乎要把他大腿皮肤都吮进嘴里品尝。 小腹聚集---团 分卷阅读42 热气,浴袍掩盖性器再度生龙活虎的探出头来,陆津旁若无人地捏一捏她细小鼻尖, 大掌掐开她下巴诱哄半寸舌尖含进自己嘴里,吻过之后才亲昵道:“要跪还是 留着力气等一会儿, 人散了去床上趴好,撅起屁股乖乖挨操,恩?”的 少女缩在他怀里,抬起软弱无骨的小手,“ 啪”一声打落他在自己脸上的大掌,把红透的面皮裹进他的肩胛颈窝,张开小口轻轻咬住他肩膀一块皮肉,放在嘴里用牙尖去硌,惩罚他在这种时候还要来逗她兴致。 明明是生死关键时刻,却要对她展露身体恶欲。 这人真是没个正形。 两人彷若无人调情已经让对面拉坤小弟脸色铁青,咳嗦一声又将枪口对准少女长发掩盖下的太阳穴:“我记得这位小姐不在待客名单里,今天晚上- -闯进来,我老大就被人射杀,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必须要给个解释。” “何况...”分明人都退散之前,老板是要母女同收,可是此刻看陆津和她模样,分明酣战许久,其中古怪蹊跷,还用人直就算不是他下手,也有可能指示手下小弟,只是不能把大胆猜想付诸话语罢了。 翻译已经吓得双腿抖筛,还是要完整把话带到。 陆津舒展两只长腿靠在身后沙发,手塞进怀里少女身上浴袍,摩挲她细瘦颈子,指一指门外走廊,邪笑道:“楼上这两层房间全都没有监控录像,说话也要讲求证据,今天我女人被杀,也许你们其中有人反骨,找个由头一并做掉中国佬也不一定。” “我干女儿护爹心切,得到警方消息冒生命危险赶来报信,我现在十分怀疑你们一伙诚信,明日原本定下接头地点早就被内鬼暴露,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赌场内部人员对我们下手?” “你什么位置,区区赌场一条烂狗?远没资格与我话事,马上叫人联系D哥,明日之前我们动身前往金三角,不然大家全都在这里被抓,和止鱼死网破?恐怕以后D哥在大陆的货都没人敢接,今天有命赚钱,明天都没命花啊。” 陆津话音刚落拉坤手下已经紧张起来,为首小弟掏出裤兜中的一次性手机避开人群,五分钟内面色不妥地重新走回房间,去时怒气冲冲,回来已经面有怯色,他冲周围一伙人点头,大家很快放下手中武器。 如果陆津所说属实,那他们现在有比拉坤之死更重要的敌人要对付。 满当当的人手半分钟内走个一干二净,要打探消息也要处理明天埋伏,拉坤之死已经不是重中之重。黑子此刻已经完全不避讳施妙音,反手将破损烂门成功盖回门口,又用茶几堵个严密,才一脸仓皇地用枪口点着自己脑袋急躁开口:“津哥,这这这样不行啊,我们还要去见D哥?能唬得住这几个傻逼不代表也能同样从D哥眼下开脱啊。现在……” 说着他人已经飞快朝着阳台跑过去,看一眼下面九层高楼,又跑回来气喘吁吁道:“现在走还来得及,他们现在乱作一团,你带她走,我能断后。” 第五十九章:惩罚 陆津眯眼看了看黑子赤红的脸,上面留的汗都汇聚成泥泞鬼画符,一双粗糙眉眼似是要哭,他叹一口气抱起怀里身体发僵的施妙音,起身人已经走到卧室门口,踢开虚掩木门才回头道:“别你妈犯傻了,我现在就算能走,带着她又能逃多远?” D哥同拉坤势力不仅仅局限黑道,拉坤已死消息片刻走露风声,此刻所有人都紧张戒备,何况明日收网行动已经败落,他恐怕连飞机场都走不到先被自己人一枪打死,想不到这里脸上还哪里有好颜色,回头冷冷的讲台词:“你同剩下兄弟断后,就是一死,我要保你们性命,只能走这一遭。” 对面黑子都快哭出来,还要开口,陆津已经疲倦闭上眼睛冲他挥手:“行了,快鸡巴滚吧。” “难不成老子做爱你也要来守床围观,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找几个胸大泰妹,记我账上。明日是死是活,我都不能保证。也算我们兄弟一场,别说我亏待你。” 他话毕已经抱着怀里少女走进主卧,应声落下门锁,竖起耳朵还能听见床上席梦思床垫发出一声吱呀动静。 黑子一路赶来急躁的嘴角都长两颗大水泡,此刻失了主心骨,完全没有办法,整个身体都汗毛倒立,偏偏皇上不急太监急,真是害怕一会儿就真的听见卧室里肆无忌惮叫床声音,只好揉着发硬脸颊再去找忠老商量明日入金三角防患未然。 前有狼,后有虎,一线生机也是虚无缥缈。 将怀里一团软玉搁在床上,陆津坐在床边沉着眉眼看她模样,施妙音心中莫名紧张,心中绕一根细细钢丝不停将心脏无限收紧,她难过得想哭,很快爬起来跪坐在他面前,双手一点点摸着他长长指节,哽咽一声才颤声道:“干爹,我对不起你。” 陆津叹一口气,手指顺着她敞开浴袍摸上她胸前小小奶桃边缘,果冻似的乳肉拨弄几下就一下下摇晃起来,指尖顺着摇晃的弧度剐蹭两下小小樱花乳尖,才肯掀起眼帘戳一戳她柔软的小腹问她:“你又对不起什么?” 施妙音心中当然有十万个对不起他,可是要说对面男人真的没有前去搭救她,全身而退任由拉坤奸污她整晚是否才算真正满意? 答案明明是伪善的,但是还要忍不住为他此刻面临的为难状况流出两行清泪,“你为我杀人,破坏交易规矩,都怪我不知道轻重缓急……” 她已然明白陆津刚才见面问她话语,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急躁到自乱阵脚,距离明天警方收网时间还有十几个小时,她不该轻信明明对她有敌意乔丽,疯了一样只望着他一个人没头苍蝇般地乱冲乱撞。上次宴席上她被黑子大骂,该有了教训,明明是黑帮话事,有更多可以迂回方式,她却一次次选择最蠢又最危险的那一条路,现在都要害他在独木桥上摇摇欲坠。 “轻重缓急。”陆津唇角露出一点嗤笑表情,眉眼低垂恹恹,齿间将这四个字来回过了几遍,谁又能说他刚才做出的是真正聪明选择。她蠢,他更蠢,两个蠢货凑到一处,都不要命了,就为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交媾本能。 手指顺着少女月光一样柔白的身体滑动,他手指划过她用力紧闭双腿,并不勉强她,又落到她右脚指尖,翻过来才看到窄窄的软嫩脚掌已经翻出狰狞伤口,皮肉已经结痂,因为刚才泡水又渗出一点腥红血渍。 不用说都知道是怎么从哈城外逃,再联络黑子一同前往赌场报信。 心都被高温煨化了,身体也是情不自禁地就凑过去,柔软的唇在她伤口轻轻吻一下,他吮吸她伤口为她消毒,口中含糊 分卷阅读43 不清地哑声问:“好孩子,那说一说做错了事干爹要怎么惩罚你。” 第五十八章:安分(加更两章合一) 男人话音刚落,周遭小弟已经应声举起手中枪支,拉坤手下小弟很快同样做防备状,你指着我我指着你,两方人马在宽大的套房里无声对质。 浴室的小声啜泣在外面的死寂中逐渐归于平静,玻璃大门被拉开-一个小小缝隙,施妙音裹着宽大的白色浴袍,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探出一-张略带潮后餍足小脸。 陆津目光像刀,可触到她模样也柔软几分,喘一口粗气向她柔柔招手。 施妙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刚才她津水湿漉漉的全都流到颈子上,现在只觉得口于舌又特别燥渴,她瞥一眼陆津赤身裸体模样,很不好意思地把眼睛从刚才还与她做亲密接触的物件上移开。 可是在几十口枪眼下走动也需要胆量,她还没走到陆津身边沙发,腿- -软就双膝着地。 人跌落在长毛地毯上,滾烫脸颊贴着陆津笔直戒尺般的小腿骨,闻到他身上精液味道,腿心的蜜穴不受控制的翕动两下,又麻又痛,还要下流地吐出股湿漉漉的水。 刚才她喷了好多水,连他双腿都打湿..... 陆津大掌掐住她腰肢,直接捞进自己怀里,抱着她坐在自己紧实大腿,感受一朵被操弄软烂的倒扣牡丹在他腿上流出丝丝的蜜,红肿花唇吐出心蕊,连带翕动的逼穴还在无意识地蠕动,似乎要把他大腿皮肤都吮进嘴里品尝。 小腹聚集--团热气,浴袍掩盖性器再度生龙活虎的探出头来,陆津旁若无人地捏- -捏她细小鼻尖,大掌掐开她下巴诱哄半寸舌尖含进自己嘴里,吻过之后才亲昵道:“要跪还是 留着力气等一会儿, 人散了去床上趴好,撅起屁股乖乖挨操,恩?”的 少女缩在他怀里,抬起软弱无骨的小手,“ 啪”一声打落他在自己脸上的大掌,把红透的面皮裹进他的肩胛颈窝,张开小口轻轻咬住他肩膀一块皮肉,放在嘴里用牙尖去硌,惩罚他在这种时候还要来逗她兴致。 明明是生死关键时刻,却要对她展露身体恶欲。 这人真是没个正形。 两人彷若无人调情已经让对面拉坤小弟脸色铁青,咳嗦一声又将枪口对准少女长发掩盖下的太阳穴:“我记得这位小姐不在待客名单里,今天晚上一-闯进来,我老大就被人射杀,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必须要给个解释。” “何况....”分明人都退散之前,老板是要母女同收,可是此刻看陆津和她模样,分明酣战许久,其中古怪蹊跷,还用人直就算不是他下手,也有可能指示手下小弟,只是不能把大胆猜想付诸话语罢了。 翻译已经吓得双腿抖筛,还是要完整把话带到。 陆津舒展两只长腿靠在身后沙发,手塞进怀里少女身上浴袍,摩挲她细瘦颈子,指一指门外走廊,邪笑道:“楼上这两层房间全都没有监控录像,说话也要讲求证据,今天我女人被杀,也许你们其中有人反骨,找个由头一并做掉中国佬也不一定。” “我干女儿护爹心切,得到警方消息冒生命危险赶来报信,我现在十分怀疑你们一伙诚信,明日原本定下接头地点早就被内鬼暴露,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赌场内部人员对我们下手?” “你什么位置,区区赌场一条烂狗?远没资格与我话事,马上叫人联系D哥,明日之前我们动身前往金三角,不然大家全都在这里被抓,和止鱼死网破?恐怕以后D哥在大陆的货都没人敢接,今天有命赚钱,明天都没命花啊。” 陆津话音刚落拉坤手下已经紧张起来,为首小弟掏出裤兜中的一次性手机避开人群,五分钟内面色不妥地重新走回房间,去时怒气冲冲,回来已经面有怯色,他冲周围一伙人点头,大家很快放下手中武器。 如果陆津所说属实,那他们现在有比拉坤之死更重要的敌人要对付。 满当当的人手半分钟内走个一干二净,要打探消息也要处理明天埋伏,拉坤之死已经不是重中之重。黑子此刻已经完全不避讳施妙音,反手将破损烂门成功盖回门口,又用茶几堵个严密,才一脸仓皇地用枪口点着自己脑袋急躁开口:“津哥,这这这样不行啊,我们还要去见D哥?能唬得住这几个傻逼不代表也能同样从D哥眼下开脱啊。现在……” 说着他人已经飞快朝着阳台跑过去,看一眼下面九层高楼,又跑回来气喘吁吁道:“现在走还来得及,他们现在乱作一团,你带她走,我能断后。” 第五十九章:惩罚 陆津眯眼看了看黑子赤红的脸,上面留的汗都汇聚成泥泞鬼画符,一双粗糙眉眼似是要哭,他叹一口气抱起怀里身体发僵的施妙音,起身人已经走到卧室门口,踢开虚掩木门才回头道:“别你妈犯傻了,我现在就算能走,带着她又能逃多远?” D哥同拉坤势力不仅仅局限黑道,拉坤已死消息片刻走露风声,此刻所有人都紧张戒备,何况明日收网行动已经败落,他恐怕连飞机场都走不到先被自己人一枪打死,想不到这里脸上还哪里有好颜色,回头冷冷的讲台词:“你同剩下兄弟断后,就是一死,我要保你们性命,只能走这一遭。” 对面黑子都快哭出来,还要开口,陆津已经疲倦闭上眼睛冲他挥手:“行了,快鸡巴滚吧。” “难不成老子做爱你也要来守床围观,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找几个胸大泰妹,记我账上。明日是死是活,我都不能保证。也算我们兄弟一场,别说我亏待你。” 他话毕已经抱着怀里少女走进主卧,应声落下门锁,竖起耳朵还能听见床上席梦思床垫发出一声吱呀动静。 黑子一路赶来急躁的嘴角都长两颗大水泡,此刻失了主心骨,完全没有办法,整个身体都汗毛倒立,偏偏皇上不急太监急,真是害怕一会儿就真的听见卧室里肆无忌惮叫床声音,只好揉着发硬脸颊再去找忠老商量明日入金三角防患未然。 前有狼,后有虎,一线生机也是虚无缥缈。 将怀里一团软玉搁在床上,陆津坐在床边沉着眉眼看她模样,施妙音心中莫名紧张,心中绕一根细细钢丝不停将心脏无限收紧,她难过得想哭,很快爬起来跪坐在他面前,双手一点点摸着他长长指节,哽咽一声才颤声道:“干爹,我对不起你。” 陆津叹一口气,手指顺着她敞开浴袍摸上她胸前小小奶桃边缘,果冻似的乳肉拨弄几 分卷阅读44 下就一下下摇晃起来,指尖顺着摇晃的弧度剐蹭两下小小樱花乳尖,才肯掀起眼帘戳一戳她柔软的小腹问她:“你又对不起什么?” 施妙音心中当然有十万个对不起他,可是要说对面男人真的没有前去搭救她,全身而退任由拉坤奸污她整晚是否才算真正满意? 答案明明是伪善的,但是还要忍不住为他此刻面临的为难状况流出两行清泪,“你为我杀人,破坏交易规矩,都怪我不知道轻重缓急……” 她已然明白陆津刚才见面问她话语,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急躁到自乱阵脚,距离明天警方收网时间还有十几个小时,她不该轻信明明对她有敌意乔丽,疯了一样只望着他一个人没头苍蝇般地乱冲乱撞。上次宴席上她被黑子大骂,该有了教训,明明是黑帮话事,有更多可以迂回方式,她却一次次选择最蠢又最危险的那一条路,现在都要害他在独木桥上摇摇欲坠。 “轻重缓急。”陆津唇角露出一点嗤笑表情,眉眼低垂恹恹,齿间将这四个字来回过了几遍,谁又能说他刚才做出的是真正聪明选择。她蠢,他更蠢,两个蠢货凑到一处,都不要命了,就为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交媾本能。 手指顺着少女月光一样柔白的身体滑动,他手指划过她用力紧闭双腿,并不勉强她,又落到她右脚指尖,翻过来才看到窄窄的软嫩脚掌已经翻出狰狞伤口,皮肉已经结痂,因为刚才泡水又渗出一点腥红血渍。 不用说都知道是怎么从哈城外逃,再联络黑子一同前往赌场报信。 心都被高温煨化了,身体也是情不自禁地就凑过去,柔软的唇在她伤口轻轻吻一下,他吮吸她伤口为她消毒,口中含糊不清地哑声问:“好孩子,那说一说做错了事干爹要怎么惩罚你。” --- 800猪猪的加更奉上。 最近没得存稿了,章节回归了短小君,请大家原谅我。 第六十章:摩挲 施妙音泪眼摩挲,-双圆圆眉眼被冲刷的雪亮,她胡乱摸一把下巴上的泪水,直觉脚心伤口穿来痒意,缩一缩剔骨酥软的双腿,哽咽着犹豫,真正是不知。 她如今真的将所有人生筹码都输光殆尽,只剩一个弱小的自己败在他面前,但她价值难道能换来陆津和一伙头脑的性命和荣华富贵,答案太过明显。 显然到她自己都对自己失望之极,如果按照帮派规矩,她这种孤女,恐怕拖出去枪杀埋掉,再时不时被挖出来鞭尸几次才能解恨。 可是死是不能够的,她多自私贪婪,起码抛下身边男人是不能单独赴死的,对面男人还在俯身伸出半截滚烫的舌轻轻触碰她脚上皮肉,此刻听不到她回答已经用牙齿叼住她饱满圆润的脚趾,放在齿间轻轻的啃噬。 一双眼睛上移,已经露出狭长深邃模样,平日凛冽的眼此刻都沾染着浓重欲色,只是这么隔着距离剜她一眼都让她忍不住想喘息出声。 她颤巍巍地撑着膝盖跪起来抱住陆津肩背,濡湿的吻讨好地落在他英俊的眉眼与鼻尖上,唇瓣贴着唇瓣,将自己敞开的腰腹直接贴在他皆是的肌肉上小幅度磨蹭。 冷气都止不住燥,窗子更加没有关严,夜风徐徐沾染着鸡蛋花的甜甜味道烘进来,吹开白色纱帘一角,连吊顶灯的光鲜都床上--对人影烤炙成扭曲光影,更别说两人胶着在一起的目光,最甜的糖浆有多稠,就有多甜腻。 陆津怀中的少女正对着窗户,透明的虹膜里很快反射荡漾着窗外那- -点点星光,她着迷的看着他的面庞,又搜寻着他瞳仁里她自己的模样,那小小人影带着虔诚,捉住他手上右手放在唇边轻吻,轻轻开口道一句:“就罚我一辈子哪里 都去不了,永远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稚嫩又天真的誓言理当是不作数的,陆津这把年纪男人活该明白这么浅显道理,何况今晚她面对太多危险状况,又被他压在洗手台面抓住头发抽插反复逼出高潮,整个人恐怕都是蒙在一层光怪陆离的万花筒里,胡乱说什么都是不走心的。 更别说这样沉重付诸一生誓言。 不过细细数数,她倒是很爱对他讲各式各样甜言蜜语,动不动就要喜欢他一辈子。 一辈子那么长,哪里会有永远不变感情? 可是偏偏陆津墨黑瞳仁颤动两下,就是痴傻到信了。 此刻不仅脑子里的理智被大水冲散了,胸腔里的心脏还热切跳动起来,将整个胸膛都撑得满胀四溢。 他大掌压住她一条轻软的脊椎推向自己,双唇热切的去到他想去的地方。 她的唇不是自己的,她的舌也不是自己的,包括细瘦的脖颈和两团小小莹润的奶桃也都是他唇齿间的有趣玩具。 叼住顶端小小樱花,她就会轻哼出声,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的脖子,十指奶猫似的蜷缩在一起,一口湿湿黏黏的热气都撒在他耳畔。 舌头一点点扫过乳尖的粉渍将花瓣润湿,随后再用莹白坚硬的牙齿将肉蔻色的硬籽咬进口腔,他如此强悍身躯,就双膝跪下趴在她双腿间,头颅热切地埋在她胸前,轮流将两只小小的嫩桃吃的“滋滋”作响。 好似她不是小他一轮少女,而是用奶汁哺育他一身淫骨的雌巢。 --- 作者狗带了,心跳加速而死。 第六十一章:身份(加更两章合一) 软软白白的乳肉被亵玩嘬吸的红肿-片,施妙音只觉得胸前被他含吮过的皮肤都要因为痒意酥麻而爆胀,下腹已经哆嗦着滚着热浪,手情不自禁的摸到腿心发痒的地方胡乱蹭了两下,再拿起小爪子的时候已经裹了一-层亮晶晶的蜜水儿。 真搞不懂那么小-一个穴,明明初尝情事,怎么能流出这么多热切的汁水。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痛似的。跟她本人一样对陆津的凶狠拥有无限自愈包容能力 她懵懵懂懂羞羞涩涩地转头看他,眉眼都是荡漾最诱人春水,他已经叼住她指尖送进嘴里品尝,目光跟着她一起移动到湿漉漉的腿心,嗓音沙哑地问:“刚刚叫那么大声,是不是很痛?” 说着他的头真的移下去,大掌捉住她双腿大大分开,再度将他粗长的指头顺着光滑肌肤从膝盖上一-点点滑动上行要查看伤势。 他真的太会磨人,她全身情潮又起,腰肢都酸软无力,仰头倒在柔软的床铺上,不敢看他用两只指头轻松拨开湿漉漉的花唇,更不敢看自己还在一股股不知羞吐水的地方,可为什么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出,那根顺着黏膩缝隙滑动的是中指,而摸上花珠的 分卷阅读45 地方是拇指? 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他身体的每个部分? 他指尖所到之处都要问她触感,“ 这里会不会痛?那里会不会痛?”简直要用粗糙指腹在体外就把她故意奸淫出快感。 “啊...没,没有很痛的。”她指头蜷缩抓住身下床单,水嫩的小小洞口忽地被撑开,他的中指塞进去了,先是沾湿了转动- -圈,又再度插进一根食指 两根指头撑开蜜穴,仿佛真的在用心查看其中红腻的腔肉。 下体被窥探样子实在太过于淫荡,施妙音忍不住又挤出一股湿漉漉的水渍,晶亮液体顺着阴户都打湿床单。 “有些肿了,”陆津向那朵颜巍巍又合不拢的花唇吹一口气,肥腻的缝隙现在也知道羞了,不由自主地努力想要将两根粗长的手指挤出体外,他凑近亲一下她软绵的大腿内侧,接着有些发笑地问:“可是还在渗水,会痒吗?还是没爽够?手边可是没药,再做下去小处女要遭罪了。” 施妙音强撑着身体支起脖子,却看到陆津一脸戏谑的挑眉,中指和食指,上都是她亮晶晶的汁水,偏要举给她近近地瞧。她呼吸中都闻到自己味道,连忙捂住眼睛重新倒向床垫,绝望地胡乱蹬腿,“ 是被你那破玩意儿插坏了,我才没有想要。”018 @ 软白腰腹轻盈的摇晃,连带软白奶桃都要招摇顶端两只被他吸红乳尖,说是难为情的嗔怒,更像是乖巧奶猫向心爱主人露出雪白肚皮在卖娇。 “恩。”英俊男人胸腔震动,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笑出声来也是精神不大正常,下腹的物件还是火热的未纾解,不客气地贴过来在她小腹上胡乱撞击两下,截的她左滚右滚的扭腰躲闪。8 看够了闹够了,性感的声音才从喉结荡漾出来, “要不要替你回忆- - 下刚才在浴室里,这破玩意儿怎么把你操的合不拢腿的?舒服得嘴都闭不上,尿也是憋不....” “哆哆嗦嗦的,水都喷了一地。真是水做的小混蛋。以后别叫阿音,叫阿水好不好?” 第六十二章:缝隙 “啊……别说啦……”施妙音面红滴血,从来不知道对方用操爹骂娘本事说起浑话也这么顺口,宁愿他现在扮凶狠狠狠训斥她今晚行为,让她心中满怀负罪感消散一丝,也好过这样温柔缱绻包容她这个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 还要变着花样逗她心情愉悦。 软白小手抬起来就去捂他口中污言秽语,可手腕被轻松两指固定,他朱红好看的唇凑近爱怜地亲一亲她手背,又牵引她放到自己头上,掌心顺势拖高她软软的臀肉,掰开那处渗水的缝隙,下口之前还在耐心地嘱咐她:“不舒服就吭气。帮流水的小阿音舔一舔,恩?” 滚烫的舌贴上柔软肥腻的小小缝隙,将两片嫩豆腐似的唇瓣含进嘴里,他吸一口她味道,带棱角喉结上下燥热滚动,还要发出吞咽色情声音,施妙音已经双手捂住自己嘴巴,忍不住奶猫一样细细呻吟起来。 他这辈子第一次做这样的下流事,可是却做得很好很细致。 说是要帮她舔干净,可是穴里的水根本就是越聚越多,何况他还将舌头化作滚烫的肉刃挑开她身体,硬是要塞进流水的小小洞口里。 腿心绵密的全是细小电流,大海浪潮一般将施妙音这只小小泡沫抛向空中,腰肢都情不自禁拱起来。 高潮来袭,她终于敢用力揪住他柔软发丝,轻声求着埋在她腿心的男人:“不要舔进去……里面……里面……” 话没说完已经细细地抖了一回,陆津笑着再吮一口她花蕊吐蜜的腥甜汁液,替她将话头补充,“里面太湿,舌头都滑出来。” 她娇娇喘息,跟心上人做爱感觉让她幸福得几乎晕倒,对于明天即将发生事情,只要两个人在一处她就什么都可以不怕。 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陆津在床头关掉,空气里只剩两人交缠呼吸,施妙音小猪一样往他怀里拱了又拱,才找到合适舒服位置。 湿漉漉的嘴唇一开一合讲“陆津我好爱你。”,说到自己都不知道是第几遍,仍然鼓不起勇气利用声带发出声音。 对方没有千里耳,所以当然是听不见的。 他后知后觉到她视线缠绕自己,大掌搂住她肩头拍一拍示意晚安。她则叹一口气,老实趴在陆津胸口听他有力心跳。耳膜丝丝麻麻地震动,全当听见他也在对她告白。 她爱他,他也爱她,今晚就做一对亡命鸳鸯。 被陆津逼出两次高潮的小毛贼真得好困,两天两夜都没睡,现在全身心放松下来,眼皮都在打架,可是借着窗外一点月光仍然能看到抱着她的男人侧脸。 真的是太过分英俊,单单垂下眼帘盯住窗外月光,都叫她情不自禁想再吻一吻他双唇。 还是有点儿良心的,休息片刻就昏头昏脑地爬起来伸手就摸向他耻骨下面的强硬野兽。 “是不是很不舒服睡不着,我来帮你。”软白小手才摸过去,已经被陆津绑住手脚调转方向,她双手被他握住交缠在腰间,身后人赤裸胸膛靠住她一条脊背。 “别闹,乖乖睡觉,我冲个凉就来。”男人命令很温柔却带着毋庸置疑,她不敢不从。何况这样甜蜜的关怀,她怎么可能不动心。转过头偷吻他一下唇角,才重新转过来闭上沉沉双眼。 陆津起身时披一件单衣,长长身影摸黑走进浴室,指头摸到门锁“吧嗒”一声,人才屏息将抽水马桶后面水槽打开。 掏出里面那只用塑料薄膜缠好几层手机后,他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指尖在翻盖手机上点了又点,才一鼓作气长按开机键,屏幕的冷光照亮他阴沉双眼,犹豫片刻,屏幕上终于出现一行小字,“收网消息走露,计划已经失败。明早动身前往金三角。” 等到一行短信变成发送成功字样,他才闭眼叹一口长气,大掌将手机直接掰断扔进马桶,反手按下冲水按钮。 --- 史前巨梗今天算不算交代了?虽然剧情接下来还有不少反转 因为前面要藏大津哥的心里活动,所以同时期写了几章津哥番外 不收费,正文完结后应该会更新在微博,感兴趣的小宝贝回头自行查阅 第六十三章:火山 第二天日头才开始毒辣起来,陆津- -行人已经在拉坤手下的带领下进入D哥势力范围内。 几头大象被前面当地黝黑的饲养人牵着,摇摇晃晃在山涧中的一-片平原行走。施妙音从刚才被陆津抱上来时候,好奇地睁大眼睛,目光不 分卷阅读46 停的在大象头上几根稀疏毛发和身后陆津冒出青茬的下巴上流连 。 大象两只厚厚象耳时不时翻动两下,挥散围过来的蚊虫。施妙音试探着用手摸一摸他粗糙皮肤上的小头发,可庞然大物不耐烦地甩一甩鼻子,她又吓得伸手去偷偷拉一拉陆津衣角。 陆津捏一捏她的手指放在掌心,目光无意般地扫过周围一圈驻足回望的村民。 这里种植罂粟范围远远大于云城边境,此刻目及之处,火山下周围几百亩都是郁郁葱葱毒苗。山路险峻,进出口都由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把手,几个村落就点缀在罂粟当中,堡垒森严,仿佛人烟才是这里的真正装饰物品。 加之冒烟恶臭的制药工厂,简直就是滋生犯罪天堂 拉坤手下小弟还在前方与几个带路的D哥手下窃窃私语,那人就时不时转过头来,对不远处象背上的陆津和施妙音射来刀子一样的目光。918 身后善于伪装和善的忠老都咳嗦着出声提醒,“阿津,这次事情可能棘手。” 更别提周围黑子和手下都战战兢兢,一副惊弓之鸟模样。 施妙音那点儿刚才还泛滥地新鲜感即刻被杀得一干二净,她紧紧用双手抱住陆津从后面搂跨过来的胳膊,轻轻抚摸他皮肤上墨黑纹身。 心中默默祈祷所有她毕生知道的所有神明,玉龙雪山三朵神,佛法总持释迦摩尼,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求他们保佑身后她心爱的人平安喜乐。 她现在已经万分后悔那日她生日,只求陆津可以同样生出一点对她欢喜感情,可是今日她得偿所愿,又想贪心地去祈求他人身安全,即便折损她十年阳寿,也是甘愿。. 也不知道她这样不恭不敬信徒,会不会求得众神垂怜。 怀里的小姑娘紧紧闭着眼睛,睫毛轻颤,陆津缓一缓自己紧绷脸色,才低头在脸侧耳语:“昨天有个小毛贼装作十分勇敢,今天还没见血就已经被吓破胆?” 施妙音眨巴两下眼睛,奋力止住想要哽咽心情,摇摇头低声解释:“我,我只有一点点怕,只一点点。但是,一会儿但凡你有需要我地方,我什么都可以做。” 她余光看了看正在下面步行黑子和他身上强壮手臂,又将他大掌贴在自己胸口,“我也可以为你拼命,关键时刻我也想保护你的。” 她对他情谊不比黑子的忠心更差,可关键时刻还要记得踩低捧高。 陆津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低头将下巴搁在她柔软发旋上,抽出手指揉一揉她僵硬小脸,“黑帮话事,没有女人出头位置。你什么都不用做,一会儿静静坐我身边食一餐。放心,我出门前找阿香婆算过运势,她说我这辈子能活到九十,还会有一双儿女,颐养天年。” “就算冲动,我也要留命好好疼你。” 施妙音当然知道他这话是用来安抚自己,用力扯着嘴角对他露出灿烂笑容。 可他完全不领情,“啧”一声用眼角斜她,鄙夷地赏一句:“小混蛋笑得真他妈丑。还不如昨晚被操得哭哭啼啼带劲。” 目的地位于半山腰潮湿雨林,几间简陋竹楼下面支满防雨帐篷。 陆津抱着施妙音从象背跳下来,很快几只庞大坐骑甩着细细尾巴,自顾自走到林中深处,卷起地上腐烂瓜果送进嘴里。 D哥手下雇佣兵有不少满身是毛的强壮白人,当然也混杂很多与当地人通婚华裔,他们刚进入竹楼,黑子等人就被团团围住挡在窄窄楼梯下面。 陆津邪佞面皮上八风不动,不似周人都面色紧张,他挑主位旁边最高客位直接坐下,还不忘将滚烫茶壶里热水倒出一盏递给旁边施妙音与各位兄弟。 那水谁会敢喝,都不知道里面下什么鬼药,施妙音小小抿一口就放在桌面,见他从耳后拨下一根香烟,很快从自己兜里掏出他那日丢失的铂金火机递过去道:“你火机……” 蓝色火焰升腾起来,在他幽深眸中倒影两簇冷焰,他吸一口又就着她手将火机重新塞回她兜中,好像早就知道她有朝一日要坐他身边女人位置,温顺帮他点烟。 半根烟吸掉,他才抬头盯住刚才D哥手下头脑:“敏国,D哥人在哪里?总不好叫我们苦等,云城事情还要我主持大局,赶着动身啊。” 被叫敏国的男人全名陈敏国,是个会说国语亚裔男人。他留着光头只在后脑多出一撮头发梳成小辫,身上终年穿一件黑色背心,窄小得要命,露出满身伤疤与黝黑的精壮肌肉。 见到他施妙音才知道什么叫真正黑得像炭,黑子那种黑都不及他一半。开口一咧满口牙齿,几乎都被衬托的白到发光。 周围几个人已经开始对忠老几个人搜身检查,身上的枪支统统被缴械扔在麻布口袋。 过分黝黑的敏国闻言正在屌屌地与陆津对视,他勾唇笑笑不客气在地上吐一口黏痰,才将手里烟头直接扔下窗户,回头道:“别着急嘛,D哥吩咐有些事情要先问清楚。” “不过要说大陆佬真的胆大,合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带女人进来。还是这种细皮嫩肉的,难道不知道这里弟兄都是旷得久了?夜里燥热,母猪都能抓住干几次。”话是对着身边几个低笑弟兄说的,但眼神一直落在陆津脸上。 人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施妙音跟前,粗糙大手正要撸一把少女细嫩脖颈,可手还没摸到一根汗毛,已经被陆津单手打落。 陆津脸上毫无畏惧,同样邪邪地冲他勾起唇,人已经挡在施妙音跟前,一掌推开他半步,“怎么,昨天拉坤害死一个还不够,今天又来,大陆佬也没那么好脾气,让你们奸了一个再奸一个。” 说着他戴着手表的右手拍一拍张敏国的腮帮,“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德行,还是别肖想女人了,接着干你的母猪去吧。说来和你还算比较般配。” 第六十四章:争气 周围陆津一方有几个被逗笑的。张敏国是够丑,可是天底下又能有几个男人命好到像陆津一样,老天爷赏赐--张单单看着都能蛊惑女人感情的脸。 张敏国也笑呵呵地点一-点头表示甘拜下风,可下一秒突然挥拳击向陆津眉骨。 后面忠老等人倒吸一口凉气,陆津已经闪头躲开,可是对方右手带一枚尖锐骷髅头戒指,蹭上他脸颊,已经划出一-道浅浅血痕。 陆津笑着摸一下渗出血水,含进嘴里吮吸一下,下-秒眼神已变,猛地抓住张敏国衣领,用膝盖迎上去。 嘴里狠厉笑着说:“行啊,来跟你老子比划比划。 两人在摇摇晃晃竹楼里立刻打作- -团,桌子砸碎, 茶壶摔成粉末,时不时撞在竹编墙板让整个建筑都摇摇晃晃 分卷阅读47 。 张敏国小弟们显然不担心老大安危,反倒一个个蹲在地上起哄叫好,张敏国年纪轻轻已经混到D哥左膀右臂,靠的正是一- 身单打独斗能力。 他本来就是特区特种队速兵出身,赤手空拳都能打倒十来名壮汉,此刻更是要铁了心给陆津点儿颜色看看。 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两人气息逐渐转粗,他将陆津一张好脸挂彩, 可陆津也没给他什么好果子。肋骨被肘击地隐隐作痛,连赤裸胳膊都青了几块,论自由搏击能力两人竟然能做到不相上下。 张敏国最后一- 次被陆津锁喉,已经是忍无可忍,一个眼色,周围小弟已经将陆津止住双手双脚,一刀插进他右侧胳膊。 施妙音短促哀鸣- -声,已经看到陆津胳膊上那双合十佛手被- -分为二,正流出潺潺鲜血。 忠老-方人手有人去夺枪,楼外躁动响起夹杂着黑子等人的大吼大叫。 屋内是稠密的压抑,屋外则是震天的枪响。再过五分钟,-切都静止了,只剩周遭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动静。 忠老缓一口气还是一张笑脸,声音醇厚的仿佛和善寿星公道:“敏国,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不是你们年轻人施展拳脚地方,如果你们想斗,可以改日……” 张敏国摸一下唇角血丝,用手胡乱捋一把被陆津差点抓断的小辫子,回过头来粗鲁地指着忠老瞪眼大吼:“去你妈逼吧,办正事办正事,昨晚你们就是这么把拉坤哥做掉?” 说着他已经扯住陆津衣领,重重一拳打在他小腹,看他因为失血咬牙几乎痉挛,才拔出他皮肉里的匕首贴在陆津耳旁道:“昨晚拉坤哥死,我们确实没有监控录像,可是你找借口也不要太蹩脚,不是讲今天会有警方联合行动,为什么从赌场传来消息,到现在都没见到条子身影?” “当我们都是傻逼?” 消息有假?忠老与手下吃惊面面相觑之际,确实不是作假,张敏国再度一脚狠狠将陆津身体从小弟钳制手中踢飞。 看他闷声滚到房间角落,张敏国才走过去直接用丁靴踩住陆津垂在地上那只受伤胳膊,狠狠碾压吐一口血水在他身上,回头道:“现在D哥怀疑你们中有人枪杀接头人,坏道上规矩,无论是谁都要在村口割头示众。怎么,你们兄弟义气挺浓厚,你来替他,还是你来?” 忠老一伙以及几个帮派头目,原本就对陆津吃相不满,如今此行也是陆津多次保证已经拿捏住拉坤弱点,才会一同前往金三角赴险。 现在因为施妙音一个人,大家被瓮中捉鳖,哪里还可能为他讲话。 忠老立刻将还傻坐在凳子上的施妙音一把推出去,冷笑道:“事情要由阿津干女儿好好说清楚,我们都是听消息,听指挥,承担责任不管我们的事。昨天拉坤死时事情,只有他们几个心中最清楚。” “再说,你们如果从此想断掉大陆销货渠道,也要问过D哥意愿。” 陆津咳嗦中已经带血丝,他攒足力气用双腿踢翻张敏国单脚,再度又被他手下重新架在空中,施妙音扑过去不能,直接被张敏国一把掐住脖子提高,双脚离地咳嗦乱蹬。 陆津双眼血红,几缕头发从额角滑落。 人是狼狈至极,可是脸上毫无惧色。 他舔一口牙上血渍,兴奋地胸腔起伏,冷笑一声哑声道:“好啊,你就先掐死兆老虎孤女,之后挂我断头示众,从此D哥销货渠道被警方一举端掉,就金三角每况日下这种形式,你们赴我们后尘,都是早晚事情。记不记得李兆手里账本?只要我今晚没有动身回国消息,所有亚洲毒品你们都不要想再做。” 他话音刚落,隔壁传来一声或重或轻淡淡咳嗦。 张敏国松开大掌,施妙音蜷缩在地上抱住脖子咳嗦片刻,便踉跄起身去查看陆津胳膊上未止血刀伤。 小毛贼今天真的好听干爹话,连眼泪都硬生生憋在眼眶里,稚嫩眉眼里有千言万语,也紧紧咬住牙关不肯多说一句。 “没事,别怕。”陆津脸色苍白低低说一句,她已经哆嗦着撕烂自己袖口,双手捏住压向陆津还在奔流血水的伤口。 --- 隐约记得有人说要我虐津哥的嘛,请看看够不够惨,不够我再加码?? 第六十五章:酒窝 张敏国收起想再度上前对陆津施虐念头。转身掀开细碎门帘时候,余光里还看着角落里那个抱住陆津的少女。 她一张脸是过分得白,又过分的纯。雪肌黑发,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 PO18总觉得莫名熟悉。 再加_上她怀里那个不可一世男人,事到如今还不肯露出衰态,简直让他心情烦躁,恨不得立刻抢杀这一对将 他变作棒打鸳鸯恶人的混蛋内鬼。 内间里没有点灯,坐一位看不出面貌中年男人。他背脊挺得很直,正在冲着窗外青山阴云慢慢地喝-杯凉茶。旁边立着两名高大手下,正冲走进来的张敏国使了个眼色。 张敏国眼皮跳了两下,舔一舔唇角鲜血,很快恭恭敬敬将双手捂在裆下,“D哥, 您刚也听见了,这帮大陆佬不是好来意。还说有账本在手里,竟然敢在我们地头威胁我们。您-句话,我现在做掉他们为拉坤哥报仇。” D哥没有讲话,半晌才放下手中茶杯,他在这样热的天气仍然穿一~身 麻料的长衣长裤,似乎还很畏寒,戴一项十分宽大礼帽。转过头来露出半张已经被火烧坏狰狞脸庞。 但一双眼睛镶嵌其中倒是分外明亮,他扯动脸,上崩得紧紧的肌肉,对着张敏国笑了笑,露出一侧微不可见的酒窝,才发出沙哑声音道:“敏国, 我讲你许多次,你就是不听。做事要懂变通,不是一-味打打杀杀。” 说着他指了一-指窗户外面连绵毒田道:“ 外面那个后生说的没错,零五年各国已经陆陆续续通过禁种罂粟法案,我们现在势力也在每年缩小,大陆销货渠道重要性你我都很明白。这次他们来,我们有义务要配合这桩生意。 “你也知道我近些年有意往大陆发展。” 说着他眼神若有似无落在窗帘外走动的一抹水蓝色身影上,慢慢道:,“人活一辈子,都是为了后代,如果我们在这- -生就把生意做绝,我们一闭眼到不管后事,可是这么多兄弟子女,以后都不要生活? “在金三角,没有势力,等同于死啊。钱真的那么好赚?” “那拉坤哥事情就这样算了?!不只泰国几家地下赌场,还有越南老挝,没有他我们等于自断手脚!再说,这瘪三在我们面前还敢口出狂言,什么账本什么兆老虎女儿?八成找个替身 分卷阅读48 来糊弄我们,都不知道账本根本就在我们手里!” “我真想看看等会儿我把匕首捅进他嘴里,是不是还这样嘴硬。哦对,不然捅进那女孩子嘴里也是不错。跟我装相装英雄救美,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张敏国还要再讲,对面D哥已经摘下帽子露出斑白耳鬓。他叹一口气,才招招手让张敏国到自己耳边来。 耳语片刻,张敏国已经没有了脾气,双手握拳对老大举一举才嬉皮笑脸地说:“还是D哥头脑灵光,我们这种粗人怎么都想不到这种办法的嘛。” 他说着一巴掌拍向自己光秃秃的大脑袋,砸舌笑着重新走出去。 外面陆津胳膊上已经绑了一块水蓝色布料,被渗出的血水燃成酱红色,陆津抬头瞥他一眼,张敏国也不客气地狠狠回瞪过来,随后知会手下道:“愣着干什么,送这位津哥出门啊。天色也不早了,今晚要是搭不上回国班机可要苦了我们。” “毕竟你手里有账本嘛,业务又繁忙。” “剩下的事情,我们几个来谈就好。” 说着他冲窗外打个响指,很快有人重新搬进来几张桌椅,麻利地拼成一条长桌。好酒好菜被几个小弟端上来,张敏国则亲自坐到了忠老身边,拍一拍他肩膀道:“老先生,你们有所不知,D哥近些年来身体都不大好。而且那场爆炸真是差点要了他命,从那时候起他就比较敏感。有事情我能做主,叫我阿敏就好。” 下楼时施妙音用力撑住摇晃陆津身体。下面还在与人对抗黑子立刻接过她手中陆津,一把架在自己肩膀。竹楼周围一股浓郁血腥味道,施妙音走在两人后面,直觉竹楼二层灰暗窗口有人射来诡异目光。 下意识的回头探寻,却看到空荡荡的窗沿上只有一株小小的茉莉花,插在透明水晶瓶内随风飘扬。她狐疑皱起眉头,视线随即被竹楼后几只麻袋吸引,定睛一看那里头竟然露出几条沾满鲜血胳膊。 再想仔细看清楚,眼睛已经被陆津直接蒙住推到前面带路。 施妙音还没明白此刻状况,但后背汗毛率先纷纷竖起来,她才及挂起来时与她一起挤过经济舱的几个陆津马仔,有些懵懂抬头问:“黑子,他们……” 陆津对她摇一摇头,随后沉声道:“好好看路不要回头。” 三人还没走到外面来时的土路上,黑子已经忍不住抹了一把眼皮。本来薄薄的皮肤此刻肿起来,好像露着些许水光。 半大男人此刻眉眼猩红,一面盖住自己痛苦脸色,一面从嗓子里哽咽道:“津哥……都没了,兄弟们……一个都没有了……” 那日在烧烤店酒后说好要交命兄弟,那日与黑子和陆津碰杯嬉笑兄弟,此刻连全尸都带不走,一步之差都惨死在异国他乡,最小一个才入会半年,十九岁而已。 黑子想哭又要提一口气支撑余下几十公里山路,呼吸间全是浓重嘶哑。 陆津面上看不出表情,好似并不在意刚才送命那些兄弟,只是在终于看到一辆远处农用货车时,才转过头用没受伤那只手摸一摸施妙音耳垂,“是我对不住阿音,走一遭连一餐饭都没有食。现在肚子饿不饿,还走不走得动?” 第六十六章:朦胧 施妙音只离开云城不足一月,但沉重的梅雨季节早已过去。 她同陆津重新回到他们曾经住过的家,只不过这次他们不是赌气落单,而是紧紧得十指交缠。平常脾气坏到极致的津哥都不在意她用年轻身体化作0K绷,紧紧贴住自己腰腹,反倒还亲热地搂住她单薄肩膀时不时将爱怜目光投向她侧脸。 天光晦暗,房子还是那栋阴沉沉的房子,不过院子里大片的花已经争先恐后的从灌木中钻出来,色彩缤纷的释放迷离香气。 栅栏外的火烧云低低地挂在遥远山边,那么红也照不清身旁人复杂又英俊的面庞。 黑子一路上已经由唉声叹气变为真正压抑沉默,无话可说才是真正哀默。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抓紧时间寻找生机,陆津简单吩咐几件事便让他赶往MUSE。如今局面颓势还不见显,可他们此行损失惨重,日后忠老-方一旦把控货源,他们大概只有任人拿捏之份。 必须要先做防备。 一不小心,没成想一-趟必胜接头会主客倒置。 他们大人谈黑帮事情,施妙音很有眼色的避开,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尽千方百计往二楼陆津主卧里钻。 只规规矩矩的在一楼客 房里先慢慢泡-一个热澡,驱散周身所有从那栋竹楼里带出来的阴冷恐惧,才从衣柜里找一-条长长的棉质睡裙套在身上。那睡裙真是长,都盖过她精致又笔直腿骨,- -走一动,露出一点点骨瓷一般的脚腕。 镜子里用毛巾擦拭头发少女仍然拥有那日离开时相仿面孔,细细追究起来也许偷偷在这些时日里长高几公分也不-一定,因为身体女性部位都发育一些。 但是她把手指贴向胸口,明白真正不同的是她那颗以往天真急躁心脏。 仿佛过早催熟花苞,还没盛放就已经趋于荼蘼。她如今对他已经病入膏肓,都没有解药可医了。 在浴室磨蹭地等了很久,她捏着手指走出来时,正巧碰到去而复返的黑子,以往痞里痞气男人颓着肩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鼻子,捡起玄关落下的车钥匙,讪笑道:“脑子不中用,走足了两条街才想起来。” 陆津嘴里吸一支烟,在袅袅烟雾中冲他笑一笑,凌空扔一枚金色钥匙,声线随着抛物线响的很平静:“不碍事,我也才想起有事交代你做。” “保险柜里现金每月按量打给乔家账户,阿香婆那边,点一点她该明白怎样掩饰。还有要安顿的弟兄妻女,你自己看着办吧。他们跟我卖命,也该收下买命钱。不用替我节省用度。” 黑子攥着手里钥匙,狠狠硌进皮肉,想到那些模糊不清即将抱住他癫狂哀嚎的男男女女,就止不住悲从心来。他们黑帮人员本来就是该有今日无明天,可是那些年迈家属是真正可怜,有些连自己儿子在外面做什么鬼事都不知道。 也许他像是陆津他日说的,岁数真的大了,内心越来越懦弱也就不该再做这行生意。 他再度抹一把脸,重重点头后才真正消失在窗外街道。 施妙音闻着空气中落寞味道,站立一会儿才贴到男人身后,俯身用两只细白的胳膊搂住他的胸膛,侧脸贴住他的,像真正成熟体贴大人那样轻声问:“很累吧,洗了澡我们睡觉好吗?” 陆津侧头抓住她脑后头发,将她唇舌送进自己嘴里,品尝过她湿漉漉的津水和柔嫩唇瓣,才眯起眼睛道:“刷了牙又偷吃糖,小小年纪不怕蛀牙?” 刚才飞机上昏昏沉沉地吃过两餐,本该是没有食欲的,可是 分卷阅读49 回家路过一家飘香小馆的时候,施妙音肚子又不争气地叫唤起来。 陆津拍拍前面驾驶位,陪她进去打牙祭,黑子则在外面用电话联系还能找到的势力,吞云吐雾地猛烈抽烟。结账时陆津高大身影挡在前面递出现金,施妙音透亮眼睛转动很快注意到靠近收银台最近一张桌子上放着的小小书包。 眼尖如她,一下子就看到那里头放着小学生私藏一袋开了封的大白兔奶糖,她都没做它想,手已经伸出去捏几颗藏进袖口。 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此刻被陆津一针见血戳破,她面皮上有些囧,简直怀疑对方其实说的是“偷糖吃”才对。她头发还在陆津手里攥着,只好鼓一鼓嘴巴从兜里掏出另一颗还没来得及销赃奶糖。 规规矩矩放在他手心,睫毛垂垂盖住眸光,乖巧地低头道:“我知道错了。再偷就斩断双手……” 明知道是他当日吓唬她的浑话,还要假装乖顺。 如果真正狠心,那天看到铂金火机顺着她衣兜滑进去的时候,就该揪住头发赏一巴掌,而不是默许她那点属于少女的古怪心思。 “你呀。”男人摇头,一副拿她没办法模样,松开大掌拢一拢她披散在肩头的氤氲发丝,再忍不住拨弄一下白玉耳垂,热气顺着耳廓吹进她心尖,“总有一天要叫你吃些苦头改好恶习。” 从泰国回来一直没摘下的手表此刻终于被搁在水池边静静滴答,施妙音主动将他身上衣服送进洗衣篓,再捏住手表放进他隔壁衣帽间。 他衣帽间里清一色都是深色衣衫,她哼着不成调歌曲手指一个个点过那些挂起来衣物,直奔角落里一玻璃柜的手表配饰,当然都是些她不懂的昂贵品牌,可奇怪的是那里头被塞得满当当的,并没有这只手表跻身的余地。 这点小事当然不能引起少女关心,她将手表往台面上一搁,又转头去将鼻子埋进他装着睡衣的抽屉里,闻够了他的味道,才挑一件最轻薄的灰色丝绸款式。内心忍不住幻想一下一会儿他将这件睡衣穿上再粗鲁脱下样子。 浴室里陆津半阖眼帘坐在浴缸里,淡淡地注视面前伺候他洗浴少女。她用一根皮筋将墨黑浓厚的发丝胡乱扎成一团盘在头顶,保守款式的白色睡裙朦朦胧胧,在暖白光鲜下线路着少女起伏的曲线。 殊不知要比那日她刻意露出大片肌肤要让他来的心动。 他的小姑娘,他的心头肉,从头到脚都是属于他的,自然是无一寸不是好的。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西街诊所的女医生缝上十针,上过药后用绷带绑住,施妙音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胳膊上的纹身,用小手掬一捧热水顺着他脖子仔细搓洗。手指插进他柔软浓密发丝,又滑过他性感双唇。 等到她和他被同一种沐浴液的芬芳笼罩,她才起身拿了宽大浴袍,冲着男人道:“起来吧,我帮你擦干。” 第六十七章:该死(加更两章合一) 第六十七章:该死 施妙音张开手臂去擦拭陆津身上虬结肌肉,顺便丈量他身体各处的尺寸,感叹一遍他身高与臂长,再擦干他紧实双腿。腹肌下深深一条性感沟壑,连带耻骨中央一片热度高涨的墨黑,而那只属于他的凶器已经在她反复试探下半勃起来。 充满侵袭与雄性的力量。 天气实在闷热,头发都不用吹干,陆津随便拢一下半长短发,一滴水珠就顺着浓密睫毛滑落在他胸肌上滑行。 施妙音口干舌燥的咽下一口津水,眼睛情不自禁盯住那地水珠,以往只知道男人会有冲动性欲,不分白天黑夜。却没想过自己原来也有这样疯狂的一面,小腹酥酥麻麻,已经记起那日他在她体内抽插碰撞感受,也是在这样湿气好浓的浴室里…… 她楞在原地完全忘记给他递过来清爽的睡衣,手指微微蜷缩,突然好想他来主动摸一摸自己发热身体。顺着脸颊再挑开她衣衫。 或者是让她亲吻一下那滴看起来很解渴的露珠。 陆津这边伸手轻而易举越过她身体,已经扯过旁边架子上另一条干净浴巾围在腰间,挡住她湿漉漉的视线走出浴室。 施妙音跟在他后面一路走到一楼厨房,看他打开一听冰啤酒,自己也装模作样地从里面翻出一瓶牛奶,用小嘴裹住吸管慢慢地喝。 她真的好渴,唇舌用力吸得飞快,瓶装牛奶很快见底,发出“刺啦刺啦”响声。回神时候旁边男人正疑惑地将眼神从面前新闻速报移到她发红小脸上,手指一指旁边报时钟表问:“还不去睡觉?明天开学日。” 表情足够真诚,她都觉得面前男人是真正绅士陆先生。 施妙音闷闷地答一声,不情不愿起身,才走两步又改变心意,小跑回来挡住他与电视中央距离,梗着脖子质问:“我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什么?” 施妙音看他一脸不解,露出咬牙切齿模样,胸腔止不住起伏,指着自己问:“我说我,你是不是后悔睡了我?后悔跟我在一起?后悔……” 那么多后悔说的她自己都心里没底,何德何能让邪恶天神为她倾心,活该让她付出一片真心努力再被狠狠砸碎才对。犹豫半秒很快她再猛地摇头,用五根手指在他面前做出噤声手势,提高音量道:“不许你说!什么也别说。” 陆津哭笑不得,伸手搂住她细细腰肢,捞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小宠物似的抱住了颠弄两下才问:“到底是要我回答还是不要我回答?就算是你说话,也要有个准头。” 施妙音鼻子发囔,又没了强打起的出息,支吾半天才讲一句:“我不要你说不好回答,只要你说我想听的回答。” 世界上哪有这种蛮横道理? 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能知晓她所有隐秘奇异的心思。 陆津手掌撩起她蹭到大腿的白色裙摆,指腹直接贴上盈盈一握的腰肢,又吻一吻她光洁额头,才喂一颗定心丸:“我怎么会后悔与阿音一起?要后悔也该是阿音,阿音这样年轻,这样美丽,等到你真正成人,我都成了冥顽不化的老古董。” “到时候你都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成为这样一个老家伙的女人。你会哭,会闹,会冲我大叫质问我为什么偷去你最好年华。” 施妙音懵懂地听着,感受着他指尖热度,主动将自己鼻息喷洒在他的呼吸里,迫切想要让他闻一闻自己呼吸过的味道。 她不明白陆津为什么会说这种无稽之谈。他这样好的一个人,一位神,怎么可能变老,即便变老,也是世界上最吸引她目光的男人,她又怎么可能离得开他? 摇头不够,要身体力行诉说自己情肠。 施妙音主动解开自己胸前一排小小的木质纽扣,小小奶桃半遮半掩,她一条泥鳅似地滑到他两腿之间。 分卷阅读50 跪在地上,轻轻扯开他腰间浴巾,将脸贴到他胯下狠狠撅唇亲一口那只巨蟒根部,才抬头顺着他的话说:“到时候你就把我双腿打断,舌头也割掉,让我跑也不能,骂也不能。谁叫我说出那种话来伤你的心?真是该死。” 第六十八章:馋嘴 少女莹润双腮带一点点婴儿肥,突然鼓起双颊,张开肉桂薄唇将他顶端已经膨胀起来的龟头一下子含进嘴里。 陆津双肘还搭在膝头,视线向下,少女像一头温顺的羊羔,跪在他双腿间的地毯上。向他诚然露出白净的脖颈和水感曲线,好像纯真祭品。都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么被摧毁下场。 她睫毛颤动不已,嘴里才吃进去一枚冠顶,就已经被塞了个满当当。她口腔里全是他的强势味道,舌头被挤压的寸步难行,可是还在努力大张着嘴巴,用舌头去舔舐他龟头周围的沟壑。 柔软的舌头着迷于他身体这部分的丝绒触感,才舔舐了两下,就感觉顶端的小孔渗出一点点咸咸的体液。 脸旁的东西越来越烫,肉茎迅速膨胀起来,硬到无可复加。 施妙音小小舌头游弋到他马眼处来回含吮,急切地想吞咽下他的味道,可是津水却顺着裹不住的嘴角溢满流出。 她才活十几年而已,第一次满心欢喜对待一个男人。同样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自信,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只知道本能的收起牙齿,生怕伤到这个强悍又可爱的大家伙。 悄悄掀起眼帘看一眼陆津表情,那一双好看又浓重的眉眼里已经被点燃两簇灼人的欲火。噼里啪啦几乎要把她脸颊都烧伤。 他一定喜欢她这样讨好他。 内心里蹦出这句话,小毛贼便更加大胆,双手摸上他强悍的肉身,顺着经络虬结的皮肤慢慢抚摸到他低端的两只饱满卵蛋。这里头的宝贝,就是她今晚要偷进肚子里的好东西。 皱巴巴的触感让她起了玩性,手指顺着缝隙剐蹭一下,沙发上的邪恶男人已经滚动喉结喘息了一声。 何止他在被她撩拨出本能性欲,施妙音看他意乱情迷样子自己都已经忍不住要再把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再吃进去一些。下面食髓知味的嫩穴已经湿哒哒一片。将巨蟒吞食触到喉咙了也不肯停,她真得够贪心,握着他的性器还要不管不顾往嗓子里送。 软白双腮深深陷下去,她用暖融融的口腔裹住他的性器,这张小嘴真是太窄又太小了,跟她下面那只贪吃的小嘴是一模一样。龟头撞上脆弱声带,施妙音来不及做呕咳嗦,已经被陆津抓住脑后散乱发髻扯到一旁。 她嘴角湿漉漉的留着津水,其中还夹杂他湿咸味道。眼睛红的像嫦娥怀中玉兔,却直白望着他像妖娆蛇精,伸出粉莓色的舌尖把唇上所有的汁液都重新卷进嘴里品尝。 双唇像是诱人品尝的水晶果冻。 他是她的春药,她又何尝不是。胯下欲望狰狞起来就不愿纾解,止不住一挺一挺要去她的温柔乡里。 施妙音还没吞咽下去嘴边的东西,人已经被陆津夹着胳膊孩童似的重新抱进怀里。 大掌从敞开领口探进去,直接掐住两只乳尖,她无力靠在他胸膛上喘息,只听见男人低哑声音在质问:“你就这么馋?饭吃了也要知道饱,爱做了也要有节制,你怎么就是吃也吃不够?” 施妙音不懂他口中关于节制的道理,正是喜欢什么就要满心满意释放的年纪,她身体以往饿得太久,就要将这些年的缺失都找补回来,肚子撑爆了也心满意足。她人生中好久没有人给她宠爱关心,现在迷上被他在床上抚慰占有滋味也是正常。 脸上只有娇滴滴地委屈,她头发在他怀里蹭成一朵开在心口的墨翠花,发圈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逃命了,仰起头向他索吻:“可想要就是想要,憋着是很难受的……” 不管是饿意还是淫欲。 她的喜欢从嘴里嚷出来不够,还要从水润的眼睛里冒出来,伴随电视折射出冰冷的白光迸射进他心口,陆津低头狠狠吻她嘴唇,掐住她下颚不许她反抗,叫她吞咽几口自己津水才恶气沉沉地扮凶狠道:“一会儿不要又同我这个不行那个不要,无论怎样明天也不许赖床不起。” 施妙音窃喜地乖巧点头。 他的大掌已经覆盖在她腿心上的小小内裤,内裤是纯棉的白色,最能吸汗材质,可是此时已经过分汲取太多水液,露出一片深色印记。 右手受伤不便,都不脱掉她身上束缚,衣领大开被扒到腰间,下面亲肤的白色裙摆拧成一团糟,盖不住他粗长手指直接拨开软绵布料,伸进去亵玩湿哒哒的小穴。 穴口露出半面花唇,缝隙内的水渍被陆津中指上下抚弄,另一半唇穴和阴户则还被包裹在湿热的布料里,随着他有力手腕动作,像是两种不同介质在抚慰她的下体,整个饱满阴户都痒痒麻麻得不像话。 穴内被插进一根手指的时候施妙音短暂悲鸣一声,想埋怨又记起刚才男人的话,于是只能稍微抬起圆润的双臀暂时远离他手指轻声道:“我,等我把内裤脱掉呀,好不好?” 陆津不置可否,只玩味看她带着桃粉香腮,手从她下体挪开抬一抬,表示自己赞同她即将实施想法。 大掌上还沾着她的汁液,又去寻她两只小乳去揉,从乳根画圈沿着初见雏形的圆润弧度,又绕着一根根肋骨去摸她软软的小肚子。 这个可恶的男人在她身上揉捏得起兴,不肯帮她来脱,她只有自力更生。可现在她小孩子把尿一样的姿态,被他抬高两条腿坐个满怀,只能小范围的磨蹭软软的小屁股,用手指扯开自己腰上打着蝴蝶结的松紧。 一边蹭一边向下褪掉湿乎乎又令她不好过的内裤。 ---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千猪加更安排,大家愉快。 第六十九章:民生 电视里的女主播正襟危坐,还在报道国内民生新措施与群众新期待。 的 原文自对面沙发上的施妙音终于将内裤从腿心扯下来,身上的大掌还在不停勾出她一身痒意,鼻尖都出了薄汗正奋力抬起一条软白的小腿,准备将内裤I-条裤口松绑,就等大功告成。可下一-秒,陆津手掌突然压住她平坦小腹,热切的鼻音压住她耳朵,狐疑地问:“今天吃了四餐,怎么还是这样没肉?” “怪不得是吃也吃不够。都藏到哪里去?” 他按她软麻小腹,她整个人的重量就跌下去,穴口挤出一股湿漉漉的水液,直直撞击上- -只在下面跃跃欲试的性器。 龟头差点直接从细缝里插进去,施妙音惊叫一-声,连忙扔掉手里内裤将双腿重新搭在他紧实大腿上,五指露 分卷阅读51 出细小缝隙捂着下体喘息,“会, 会坏的。” 原文 那么大一根,都没有替她扩张,直接坐上去,肯定会坏的。 陆津被她惊恐模样逗笑,拦腰抱住她腰肢网上提-提,手指重新摸下去,揉一揉蚌肉里头的小珍珠,听她细细地叫。 内裤还挂在一边脚腕,随着他动作不停风帆般晃动,可她不敢再放肆离开他身体,只有咬着牙齿呜咽。满足她愿望的手指终于肯痛痛快快沾着水插进去,陆津又去捏她的小乳尖搓来搓去地点评新闻: 啊,说北方大早,农民都颗粒无收。应该带小阿水去求雨的,瞧,光揉一揉都会下暴雨了。” 施妙音气地回过头抓住他手掌送进嘴里啃咬,陆津不怒反笑,手指搅着一池春水与她柔软的舌头勾勾缠缠,手指已经退了出来,刚才被她含进去的东西重新提枪上阵。 陆津吻她汗津津的耳鬓,插进去时还在讲:“ 我的小阿音好会吸,上 面这张小嘴和下面这只小穴都让我情迷,恨不得绑在床上时刻插得合不拢。” 小小穴口被大东西顶开,因为男人羞耻下流的话语被刺激的流出一股股汁水,翕动着一点点情动的吞食他的肉茎。 够湿可还是太紧,又怕前天的伤都没好彻底。陆津双腿撑开将她两只膝盖分到最大,双手直接搂住她前胸,掐一掐她乳根来细细地揉,一边揉一边吻她后颈上的皮肤道:“以后要把阿音养肥一点,上面的小嘴多喝牛奶长个子,下面的小嘴就多吃好东西长一长胸部好不好?” 下面的小穴吃什么东西当然跟胸前软揉没有什么干系,更何况那东西一抽一送的顶多叫含吮,根本不叫吃进肚子。 可施妙音听了他的胡话就是双耳通红。眸光里胸前两只大掌将自己可怜的两只柔嫩奶桃揉来揉去的按摩,好像真的有点发胀长大趋势。两只乳尖被他用食指按进去再探出来,一寸寸逗弄,痒得难过,偏偏他还在摸索她身上隐藏的敏感点,一边喂她吃性器一边一点点亲吻她后背肌肤。 她身体被他抱在怀里亵玩成一滩水,可嘴还是硬的:“我,唔……我才不要长那种东西……” 青涩的少女何尝不想快点长大成人,拥有妖娆面孔吸引自己爱人,可是又自私地想叫他只喜欢自己一个,无论是高是矮将来拥有什么面孔,都希望自己能做他性欲起始。就像他能吸引自己这般。 终于将挺翘的物件全部插进去,她脊椎骨上靠近肩胛一块皮肤突然被他伸出湿热舌头扫过,电流滋滋的通往全身,像浪潮波动一般激荡着四肢百骸。 她“唔”地呻吟一声,下身情不自禁地收紧绞杀,双手无力落在腰侧。陆津被小小湿穴夹出闷哼,再度往紧致的蜜穴里狠狠顶胯,恨不得将两只坚硬卵蛋都一同送进去让她吮吸。 大掌掐住她细腰拉开距离抽插之余,爱怜地吻她后颈那块敏感的泛红皮肤,仿佛已经读懂她那点儿见不得光的心事,低哑地喃喃道:“什么都不变也很好,我也愿意让时间为阿音永恒停驻。” 对面电视里的新闻已经结束,陆津喜欢听她细碎呻吟,干脆捞起遥控器直接按下红色按钮。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一对男女纠缠喘息声音,夹杂嫩红的小穴不停被鞭挞声音。 施妙音全身都沾着粉色珠光,在他怀里被插得一颤一颤,闭着眼睛不敢看对面黑色屏幕里反射的情色画面。 小小少女被分开大腿,昏暗中只剩一根粗长肉刃不停进出她最最隐秘的地方,每当他重重插进来,她就呼出一口甜蜜蜜的热气,夹杂黄鹂啼鸣拧着眉眼仿佛痛苦。其实却是满身满心的欢愉。 等他再度抽身出去,她又紧紧吸一口气,轻轻哼叫,小腹浅浅地瘪下去,穴内的腔肉都紧紧吮吸起来,想去挽留这只野兽。 一抽一插真是太过于简单乏味的动作,可是相爱的两人就是能寻到无限乐趣,勾勾缠缠做了许久,连窗外的虫鸣都弱下去。 施妙音声音早都哑了,密集快感让她脱力的几乎晕厥。 陆津才摸着她绯红小脸抽出性器将她正面压在沙发角落,大掌捏住两只软白膝头叫她并在胸前,狠狠在腿心缝隙外滑动撞击十几下,射了她满满两只奶桃。 --- 看在这个作者假期后没有存稿下了班还要在线码字力求日更的惨状下, 能不能收割一点各位兜里的猪猪,完结前帮我点亮三颗星呢? 如果可以我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人了。 第七十章:丝绒 翌日开学是个风光明媚的大晴天,才七点钟太阳已经钻出来照亮主卧墨绿色的丝绒窗帘。 身边好闻的体味与热源早就不见了,只剩下被子里沉眠的少女懒懒享受着空调吹来绵软的果岭风。 施妙音身上光溜溜的躺在主卧床上,昨夜她与陆津疯狂半夜,最后洗澡时都在抱着他的劲腰摇晃打盹。此刻床头闹钟响得真不是时候,她从深色的布料里伸出一只软玉胳膊,直接将闹钟狠狠按下扔到脚下地毯。 嘟囔一句:“吵什么吵……”人又重新连带一张皙白小脸缩进鼓包的被子里,睡回笼觉。 五分钟后主卧真正的主人推门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地毯上遭到嫌弃的闹钟,他弯腰捡起闹钟重新扔回床头,转身一把拉开遮光的丝绒窗帘。 光线真的够足,立刻照的房间里所有物件都无所遁形。 下一秒,陆津冷一张脸直接将被子掀起来扔到床尾,一巴掌扇向她两片白桃似的多汁臀肉。 “呀!”施妙音尖叫着蹿起来,正要捂住胸口拧着眉头狐假虎威,可看到陆津的脸色声音又弱下去,虾米一样倒在床上缩着身体扮可怜道:“我好困啊……腿还是软的……” 少女迷蒙着眼睛还要抖一抖密实睫毛装可怜,小范围地挪动到床边,抱住他的膝盖用柔软脸颊磨蹭几下讨好,噘着嘴小声打商量:“今天又没课,就是报道而已,可不可以不去……” “是真的好困。又好累……给秃子医生的老婆李老师打个电话,肯定可以……” 五秒钟后二楼再度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然后就是抽气的求饶声,“干爹陆津好叔叔。”挨个不停瞎喊。喊过又要嬉笑,“咯咯咯”好像只快乐又聒噪的小麻雀。 黑子在下面揉一揉发僵的脖颈,一边青着一张脸在灶台边上用小奶锅煮着牛奶,一边蹭一蹭身上围裙愤愤不平地撇嘴嘀咕:“妈的我为了调派人手一夜没睡,竟然还要早上来给这逼崽子煮牛奶做早餐送上学,到底是他妈人家奶妈啊还是正经黑帮人员?” 说着他对着瓷砖上自己反光影子骂一 分卷阅读52 句:“靠,你问我我都不知道什么状况。要死明天一起死,都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东西。” “谈恋爱谈恋爱,是不是谈恋爱都让人变蠢?” 当然这点吐槽黑子只敢对着自己讲,十五分钟后烤黑的吐司装进磁盘里,干巴巴的炒蛋和邦邦硬的培根接连摆在装沙拉的大碗里。至于该上桌的沙拉,直接被调味失败而倒进垃圾桶里。楼梯上因为恋爱变蠢那对人影才迎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慢腾腾地下了楼。 慢腾腾倒不是因为利落的男主人走得慢,而是窄窄木质楼梯上,施妙音非要跟他挤到一处去,手还非要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说悄悄话。 稚嫩的唇贴着他的耳廓勾起来,眼睛只盯着他侧脸神色,露在夏季校服下的双腿磕磕绊绊地打架,一不留神都要摔下台阶。 黑子被恋爱的酸臭味熏到,皱巴着脸,一个白眼翻到天上,背对他们坐下来。 陆津同样皱着眉头但声音是少见地和颜悦色,大掌托住她腰肢牵引她的重量,斥一句:“别胡闹,好好走路。” 第七十一章:落地, POI8@喜的 饭桌上黑子还在报告些忠老等人动向,自从他们昨日回国,忠老等人还在D哥势力作客,已经足有三天没有任何消息。黑子当然希望最好结果是他们一言不合动刀动枪,忠老和向哥永远都不用活着回来才叫完美。 ”要不要先绑了D哥妻女,还有忠老几个子女,老大带几个妹妹出国但是那个软蛋老小前几天还有人看到带着情妇过街招摇。现在藏是肯定藏起来了,但是掘地三尺我也要给他们抓出来。” 不过不同于奋起激昂的黑子,陆津神色平平摆手,似乎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只交代他不用盯住外人,只需将MUSE账上大部分流水提出来,加快做之前他吩咐手下收购附近几家地皮胶厂行为。 黑子拍拍脑门当然不解,如此下来根本就是不战而败,如果忠老真的与D哥谈成合作细节,恐怕日后他们手里的五条货源都要全部交出去。到时候没有白粉生意可做,什么地皮工厂,包括MUSE ,都等同于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陆津推开面前餐盘,眯眼抽一支烟,看他一阵才将令人发麻的目光移开,手指在桌上点两下问道:”生意就这么大, 都要来盘子里吃。 说着他轻轻一松手,盘子失重从桌架滑落砸成几片,他抬起锋利双眸勾唇反问:”拼个两败俱 伤不正是D哥想看到的?那天惨死兄弟难道你都忘记?” ”如果我想见到更多人头落地,当时根本不会掉头就走。而且我们手里没有账本的事情,恐怕根本被D哥察觉。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讲。忠老愿意牵头做事,我愿意配合。” 不等黑子再度梗住脖子,他又掉头拍一拍他肩头:”你跟我九年,信我不会亏待你。早跟你讲过,做这种事不是长久之计,你要听在心里。我自有打算。“@ 黑子胸腔起伏片刻还是将脑袋垂下去,半晌后往嘴里塞了一口过咸炒蛋,苦涩地点了点头。黑帮人员何曾不想过安宁富贵生活,可是稍微大意转头就是背后一-刀,除了以身试险拼下去哪里才有真正善终? 他比那日丧命兄弟们多活几日已经是偷来的命,可是他真正恐惧陆津会遭人毒手。这些年他跟着陆津烂命翻盘,连带阿妈都享受到以往没体验过的高档生活。他对陆津的心意,这感受就好比他是自己的至亲至爱,一想到他会有什么不测,就会割肉般心痛。 反观旁边施妙音倒真的是一趟泰国之行就转了性,饭桌上非但将陆津说过的食不语贯彻到极致,而且吃到发苦的吐司时,也是一声不吭。只收紧下巴,又用桌上牛奶乖巧地将嘴里的东西直接送下食道。 吃完饭后还捏一张纸巾擦一擦嘴巴,向黑子低头道谢:“谢谢阿鹏哥,早点很好吃。” 黑子张了张嘴,直觉就想说:“你他娘的一趟回来味觉失灵?”可是末了看到小姑娘脸上努力洋溢出的僵硬笑容,还是咬了咬后槽牙勉强哼笑接受了她的赞美。 现在施妙音俨然已经划入自己人的范围之内,对待自己人,他向来都很仁义。 不同于一街之隔已经人满为患的小学部,今早来镇上高中部送子女开学的家长寥寥无几。 一早姚春花就在床上被阿妈举着剁肉菜刀一嗓子吼醒,闭着眼睛在饭桌上嗦了两碗粉才捏着书包迷迷糊糊的往门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从后面跟过来的姚宁远已经单手接过妹妹手里的书包,颠一颠忍不住回头问她:“今天不是开学打扫卫生,你装些什么东西去学校?” 姚春花最近鲜少见到他回家,这下子使劲儿睁大了长长的弯眼睛,一把跳脚就要去抢,“关你屁事,又不用你背。你还舍得回家啊?” “说什么大案,又没看到新闻,原来是骗我!” 姚宁远这次罕见的没有与妹妹针锋相对地斗嘴,只是迈着步子走出庭院,将她书包直接扔进车子后排座位,随后扯开副驾驶,回头淡淡问她:“那还要不要我送你上学?” 第七十二章:无间 肯送她上学当然是好事,傻子才会放过搭便车机会。 姚春花跳进副驾驶主动系上安全带,直到车子开出居民区弯弯扭扭小路,她才看着姚宁远不大好的脸色问:“是不是真的很忙啊……阿妈都说见不到你人影,很担心你身体健康。” 姚宁远舌头在姚春花看不到一侧顶了顶发紧的左腮,静默几秒才笑了笑道:“阿花现在也都长大,知道关心哥哥。” 姚春花撅了噘嘴巴以示不满,又将视线放在外面景色,车子快开到一半,姚宁远才目不斜视地柔声问:“最近有没有和你朋友联系?” 姚春花敏感眯起眼睛,一副有奸情模样斜他一眼,之后摇头晃脑地转头道:“嗷?我说你有这么好心,原来是要向我打听阿音消息。说来阿音还蛮担心你工作危险,上周她还打电话给我,问你案子进度。” 姚宁远抿唇没再讲话,他当然知道妹妹说的那次通话,但是屏息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最近呢?没有再联系过?” “喂!你多大岁数,追女孩子要我教你?怎么总是来问我问我,你要自己主动出击的嘛。” 姚宁远那句:“她人是否安全”被一旁没血缘关系的聒噪妹妹堵在嘴里,但应该明白的,他那晚将施妙音“好心”从哈城带回云城,又在黑暗中注视她仓皇逃跑,本来就该明白她即将赴险。 那晚收网行动不假,他一个低级警官都被召往云城刑警大队 分卷阅读53 ,同一群紧张万分的刑警人员坐在指挥室里听从调派。他前前后后对这件大案自告奋勇,主动加班加点,镇上同事都以为他想升职想疯了,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是真正心怀鬼胎,惴惴不安。 刑侦指挥室里热气腾腾地坐着几十个壮汉,白炽灯几乎要将人烤化。 可他背对大家坐在墙角办公桌旁,却止不住冷汗冒了一身。手下是一张用于临时翻译白纸,可是上面却被他无意识写满陆津与施妙音的名字。 白色的纸张,黑色的印记,轻轻落笔再狠狠划掉,如此反复几次仿佛生死判官在对他手下罪犯痛下死刑。 陆津是近八年占据云城白粉货源的最大毒枭,害多少人家破人亡,罪行都是数不胜数,纵然该死。 但是年轻的警官心底却不停冒出一个微弱声音:有必要将一个未成人的少女也送过去一同折磨吗? 姚宁远闭一闭淡泊的双眼,明知道警方早就得到线报,知道泰国地下赌场所有人拉坤是个什么德行,喜欢淫人妻女已经是必然,今晚施妙音即将遭到什么样的折磨痛处。 光是神思恍惚一下,耳边都能听到她厉声尖叫。 跟昔日被奸杀的黄明兰没什么两样。 可是他现在却开始真正好奇考虑,她到底是会死在残暴的拉坤手上,还是无情的陆津手上,亦或是她根本没有看上去那样坚强,已经遭受不住折磨自行了断生命。 咬舌是个好办法……也许割腕也不错。 施妙音是仇人之女,他要曾经背叛父亲的施妹尼死,更要杀人凶手李兆的女儿父债女还。 可是真正到这种手起刀落关键时刻,他却又觉得五脏六腑都背叛他的意志,在默默互相啃噬对方,翻江倒海不肯给他好过。这感受就好比得知那个曾经做过她母亲的女人终于因为艾滋去世时候,他也没得到任何复仇的快感。 好像即将粉墨登场的戏子,却看不到台下应该拍手叫好观众。 手里的笔杆越握越紧,拦腰折断碎在掌心都不知道。 无间地狱没有尽头,不知道一整夜被无限拉长多久,身后的冷汗湿湿干干都在淡蓝色的警服衬衫上渗出白色汗渍。 指挥室的座机突然发出刺耳声响。 面前总指挥是此次被云城副局特下调令,从哈城前来的沈于琛,人斯斯文文看起来三十出头,但还没等对方讲完,就将电话机线扯断直接砸得粉碎。 喘息片刻,沈于琛重新整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阴冷笑笑同大家讲:“收到警方线人通知,拉坤被杀,收网行动泄露,这次计划暂时叫停。” 那一刻,所有人紧绷情绪都溃不成军。 这是准备多久大案,竟然被人走露风声。 只有一个姚宁远像天光下无所遁形恶鬼,颤抖手指掩饰住苍白唇角,将瘦弱身影躲在一群愤慨激昂的警官里,偷偷无声地呼出一口冷气。 --- 一千一百猪猪的加更。 从不食言断更的我值不值得你们带猪夸奖一下? 第七十三章:对峙 姚宁远车子终于停在高中部门口,姚春花早都习惯身边人时不时漠视自己模样。 对他做一个鬼脸解开安全带,卖力将身体挤在车座之间去抓住自己书包袋。 好不容易回头将书包抱在怀里,对他讲一句:“喂,我走了!” 顺着他皱眉视线,就看到对面反方向停一台黑色雷德,而驾驶位正走下一名同样漆黑健壮男人,规规矩矩走到后车厢,单手打开车门滑稽做个“请下车”手势。 车厢里久久没有任何动静,几秒种后姚春花一拍脑门大叫一声。 直到她想起这人是以前来接过阿音下学的阿鹏哥,车门缝隙里才塌下一双蹬着红色小皮鞋的细白小腿。 小腿主人轻快利落地蹦下车来,可是身体却还埋在车厢里不知道干些什么,姚春花尴尬地看了看一旁面色不善的哥哥,才拍一下他胳膊宽慰道:“不会连这种醋都吃吧,那可是阿音的叔叔,你可别多心啦。” 之后自顾自地直接推开车门往施妙音身旁快走几步。 少女几日不见似乎多了些姚春花读不懂的变化,人仍然是鲜活的,年轻的,像阳光下一只五光十色的肥皂泡那样轻盈,可是眉眼里流转的光芒却不大相同了。 施妙音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刚要拎着书包转头,车中伸出一只宽大手掌一把握住她胳膊。 那手掌真的很结实,是一只男人味十足的手,好像用力握一握阿音的胳膊都能将她的骨头都捏碎。 两人亲密举动让姚春花心里莫名乱跳几下,再走近一点窥见里面陆津面色,她惊讶的张了张嘴,只觉得这男人一张脸完全与叔叔两个字没什么干系。 叔叔应该是上了年纪的,再或者是肥胖臃肿的,可是当事人却拥有充满力量的体魄,还有一张只见成熟魅力却不见岁月风霜的脸庞。 陆津完全没注意到在偷窥他的姚春花,只是皱起眉眼,沉声对占据他整片视线的面前少女道:“你裙子怎么回事,规规矩矩放下来。” 施妙音撇一撇嘴角,看着是不情不愿,将双手伸进宽松的校服衬衣里。捣鼓一阵将群腰翻下来两圈。 可是小伎俩被陆津仔细发现,却是止不住眉眼含笑地埋怨:“津哥真是小气,怕我露出太多您的所有物呀?” 黑子在一旁首先注意到旁观人员,一个呆头鹅一样站在路边,一个跟踪狂一样藏在车里。他咳嗦两声阻止少女的打情骂俏,主动催促一句:“我说小津嫂,你也该走了吧?以为津哥真的没事可做?天天陪你扯咸淡啊。” 施妙音点头,羽毛一样的指尖轻轻抠两下陆津掌心,才肯彻底松开,后退两步冲着已经合上的漆黑车窗里摆手。 后面姚春花看到黑子重新上车,才咬唇鼓起勇气,喊一句:“阿音!”走过来挽住她手腕拖回路边,有些狐疑地问:“那,那个就是你叔叔?怎么……” 施妙音脸上软软的笑容一触到她的脸就僵了几分,眼神敏感的捕捉到她身后车上正在与她回望的姚宁远,两只甜甜的小梨涡也都迅速消失。 施妙音心里知道自己不该因为姚宁远而迁怒于面前好友,但是还是忍不住侧着身体一把将自己的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冷冰冰地将眼珠滑动回来望她,“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姚宁远叫你来问我这些事情?你们感情还真得很好。” 姚春花这颗蠢笨脑袋怎么会搞得懂陆津和姚宁远关系,何况她家里是本分割胶人家,也并不清楚西街人人敬畏津哥是谁。 她只当好友大概与自己哥哥恋爱不顺,头痛的拍一拍脑门,从书包里抽出一盒草莓味道牛奶插上吸管递给她道:“是不是最近他都没同你联系,你生他气? 分卷阅读54 哎呀我都讲过他脑袋像榆木疙瘩,你真的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施妙音眼下薄薄皮肤跳动两下,深深不敢苟同这句“榆木脑袋”。 努力忍耐才没将痛骂姚宁远的话语吼出来,她偏一下头,反手将面前吸管送进对面好友嘴里。手一摆表示自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柔顺黑亮的马尾在肩后拍打几下,她才回头十分真诚地解释:“阿花,那人不是我叔叔,是我男友也是我名义上的干爹。我白天来这里上学,晚上就要同他在一张床上睡觉。我非但不觉得难堪羞耻,还很享受我们之间情事。你看,我就是这种烂人。” 说罢她躲开好友不可置信目光,抿着唇无所谓笑笑:“我也从来没想跟你哥哥走到一处去,他做警察的,那么有正义感,那么有大道理,同我根本不是一国的人。” 第七十四章:白家 3校内铃声响起,刚才还喧闹不已学生们全都沙丁鱼似的钻进教室,可校外街角的两辆汽车还在无声对 黑子接一通电话,很快捂住听简回头与陆津耳语几句,讲完磨着后槽牙啐道:。“他妈的竟然让这个姓白的余孽耍了。当初兆哥就是心慈手软,换我把这小烂崽一起做掉,做事做事要斩草除根啊。 说着他摸出手边储物箱里一根甩棍,作势就要下车给对面车里不肯离开的姚宁远-点教训。 身后陆津已经伸出大掌按住他躁动肩头,面色莫测:“去约个地方,我请姚警官吃早茶。 镇上唯一一家卖广式早茶的餐厅,生意冷冷清清。黑子连门都不用守,在不远处听不到他们谈话的桌子要一份猪脚饭,大口大口往嘴里猛塞。 时不时吐出一-两块碎骨。 早上早点虽然出自他手,但是他真的没施妙音那么能将就。这么大的块头,-共就喝一杯牛奶吃几口炒蛋,肚子早都咕咕大叫。 老板是个富太的南方人,一头半灰色卷发,见到陆津那是敬畏有加,满脸堆着笑。亲自端E几件拿手小吃,糯米鸡马蹄糕叉烧包和水晶虾饺,小小的稻香色蒸笼满当当的摆了一桌。 陆津在对面慢慢喝一盅茶,撩- -眼对 面姚宁远,看他双手交叉放在膝头,并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才问一句:“怎么, 不和姚警官口味?” “我还以为你小时候在汕城长大,喜欢吃这些口味 姚宁远脸上已经扯不出善良微笑,喝一口旁边的冰镇鸳鸯,才按下心口浮躁问:1“陆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姚某是地地道道的云城人,哪里去过汕城。 “哦。”陆津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模样,而后放下茶杯问一句:。“姚警官当然没有去过汕城,但是大理白家的独子听说在灭门惨案时正巧在汕城住寄宿学校。之后兆老虎派人赶去汕城斩草除根,那五岁的小杂种竟然也知道学人夜里跳窗逃命。” “心思也够歹毒,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去看过阿爹尸体,三百斤男人被大切几块。肥油都流了满地,刮下来足有几大盆,直接扔进湖里喂鱼。听说这事情当时在大理也算一桩奇闻,倫情妻子半夜支开所有保镖,狠心放情妇进门虐杀丈..... 陆津点一支烟讲得妙趣横生,一双狠厉眼睛微微眯着,像探照灯一般黏在年轻男人脸上。当日案件已经不是姚宁远第一次听说,可是在陆津不停披露写令人作呕的画面细节后,对面姚宁远终于额角冒汗,忍不住要呕吐出声。 一掌拍在面前桌上,鸳鸯奶茶应声倒地,甜甜的淡棕色液体“哗啦啦”洒了他一身。 楼下老板闻声很快顺着楼梯溜上来准备收拾,又被黑子一个眼神瞪了下去。陆津在对面勾起嘴角闷声地笑,猩红烟头指了指他问:“怎么样,年轻人,不装了?” 烟头按在盘子里的肠粉上,他才抬头慢慢的说:“所以我现在该叫你白念山还是姚警官?真不知道警局如果知道竟然有昔日毒枭后代混进队伍,会对你进行什么处理?轻的是开除警籍,不过姚家人祖祖辈辈行善积德,恐怕这一代都要毁在你手里。” “稍微放一点风声出去,你该知道他们有什么下场。” “这些跟他们没关系,收养我时她并不知情。”姚宁远胸腔起伏,说的是姚母。 昔日他过街老鼠一样扒在火车车厢后回到大理,可是却找不到母亲人影。只是听到传闻她跟着情夫一起逃亡边境,便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往南走。 姚家人乐善好施,姚母在胶林里捡到奄奄一息的他,带回家视为己出。这些年他考取警校,调查李兆户籍,终于找到亲生母亲和施妙音下落。 他也曾经尾随施妙音到他们生活村落,可是那时候李兆已死,施妹尼毒瘾缠身备受折磨。该死的人都死了,该被惩罚的人也遭到惩罚,他都不知道这些年在他心里执念到底要求一个什么果才好。 直到施妙音再度和面前男人扯在一起。他在同父异母妹妹身上看到与他母亲同样疯狂。她们就是那种不懂好坏烂人,为了所谓爱情都能抛家弃子舍弃自己前途。 陆津手旁扔出一份资料到他身上,筷子已经越过面前几样小吃,慢条斯理夹起一块烧鹅塞,“你感激养母,可知你这条狗命是被谁保下?施妹尼死时实践报告,后背布满旧伤,烟头皮带,还有一侧盆骨断裂愈合,任何一处都要超过十几年。据我所知兆老虎可没有殴打女人恶习,不要告诉我你小时候没有丝毫记忆。” 第七十五章:正义 (PS:经小可爱们提醒上一章末尾打错字,姚宁远是施妙音同母异父哥哥。后台不能修改请大家原谅我这个错字先生。) 姚宁远脑海中依稀闪过血色镜头,忍住翻开面前文件冲动,他将文件扔在一旁垃圾桶里。 抬脸面无表情道:“被虐待不是她出轨,并且伙同情妇杀我父亲理由,她可以提出离婚,也可以离开白家。” 陆津冷笑两声,用纸巾擦拭嘴角,“真他妈冠冕堂皇,她真的能毫发无伤的走,还需要游说几名白家人不远送你去汕城寄宿?只有一种女人能活着离开白家,那就是死人。她在那种环境根本处于弱势,蝼蚁一般没有尊严,大学生,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不要再自欺欺人,我如果再见到你靠近阿音,耍些小聪明。我先找人抓你妹妹下海。到时候不是差点被强奸那么简单,我做事,一向要做到实处。” 姚宁远胸腔起伏一阵,突然抹一把僵硬嘴角嗤笑:“说到半天是为了施妙音。” 直接捏过对面陆津茶杯自己灌了一口,迎着他的目光问:“听说陆先生福大命大,在泰国意图强奸阿音的拉坤被意外枪杀,警方即刻收到线 分卷阅读55 人通知,收网计划败露。恐怕D哥忠老两方都在排查内鬼,不知道陆先生这次还能不能自求多福?” “会不会不等整治我已经命绝身亡?” “我懂得,谎话说得多了,真是难圆,是不是这个道理?” 姚宁远等不到陆津回答,几乎已经默认心中想法,双手合十按在膝头,目光灼灼回望。 “我们不如还是聊一聊我能帮津哥些什么,津哥又能帮我些什么。” 上午李老师用一个小时时间到底讲些什么,姚春花一句话都没有记住,甚至都没有好奇地与施妙音讨论利用寒假卸货的李老师到底生出男婴还是女婴。 回神时候,大扫除开始,她照例与同桌好友负责教室的地面清扫工作。 施妙音已经主动替她将所有课椅都搬起撂在书桌上,自己拿着笤帚在过道内清扫地上灰尘与纸屑。 冷静到看起来毫无波澜。 一寒假未见的同学们有无数闲话要讲,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边做扫除边交头接耳。周凌云年里换了一副新的金丝眼镜,到显出一点成熟优雅,乳白色的脸正挨在窗边,与几个女生一起踮起脚尖对着玻璃哈气,时不时还回头冲着弯腰扫地的施妙音笑着指指点点。 完全不忌惮有人听到,连远处姚春花都听见“情妇,小三,贱货”等刺耳字眼。 她握紧拳头只觉得脸皮发热,心脏都要跳出胸膛。“腾”的一声,胖胖身材挤倒身后课椅,三步化作两步跑到周凌云面前,一把将她手里抹布夺过来扔进脏水桶里。 水桶溅灰色水花,浇湿她脚上阿妈新做的绣花布鞋也不在意。 对面几个女生怒目而视,周凌云首先挺胸指着她大声质问:“姚春花,你发疯?!” 姚春花狠狠瞪她两秒,才蹲下去将抹布重新握在手里,闷声道:“我要擦这扇窗。” 几个女生愣住,之后又捂嘴戚戚促促地笑起来,终于肯说一句:“那就谢谢你啦。” 一边背过身子在做出不可理喻手势,扯了书包走出教室。 姚春花两只手握住水里抹布,反复揉搓几遍,几乎要把脏抹布搓烂,可是已经变成灰色的毛巾再也不肯恢复洁白如新模样。她终于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脏水桶里掉进两滴亮晶晶的眼泪。 咬牙拧干抹布,她背身爬到窗台上,踮起脚尖去擦顶上面的污渍。 隔壁李老师一锁上高二办公室的大门,偷懒的同学们全都四散不见,静悄悄的教室里只剩两个女孩子还在任劳任怨的打扫卫生。 施妙音扫完地,将簸箕里的所有垃圾都倒进角落垃圾箱里,才走到窗台边,叹一口气轻轻抱住姚春花摇摇晃晃的双腿,帮她保持平衡。 姚春花手里的动作停了,脸上的眼泪又顺着肉乎乎的脸颊留下来,几滴砸在施妙音柔软的发旋上。 莹白的脸贴着好友有力的小腿,施妙音眼神顺着她脏掉的绣花鞋又移动到窗外操场上几个打篮球的男孩子身上,柔软的嘴唇上下抿了一下,才轻声说:“别哭了,我都不怕人讲。你也不要生气。” “真正不值得。” 姚春花低头只能看到她光洁的额头和一只小小的鼻尖。如果不怕人讲,为什么要露出那种受伤的眼神。就像以前她无数次被老师同学排挤时候,再恶劣也不会回嘴,总是冷冰冰不在乎的样子,可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起码是骗不了她的。 她有多了解她,难道她都不清楚? 姚春花同样望向窗外那些因为进球而喜悦欢呼的少年,头脑还很简单的她,也有一瞬间的懵懂:好友的青春和纯真在这一瞬间,同对面这些简单干净的少年们一齐被斩断了。 从没有体验过温室般照料的阿音,原来是一只与她不同的荆棘鸟,在生命的分岔口,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另一条路。 一条她完全不明白也永远不会明白的路。 哽咽着咬了咬牙,姚春花才攒足一份力气反驳:“施妙音,值不值得不是你说的算,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决定。” “我要同你做朋友,也不是你说算了就算了的。” 第七十六章:太太(加更两章合一) 第七十六章:太太 话毕姚春花又不停地心酸流泪,仿佛所有诸加在好友身上的复杂苦难,都与她切肤相关。尤其听到施妙音母亲早就离世消息,她更是哭得乱七八糟,鼻孔全都被鼻涕堵住。 施妙音始终保持平静,好像叙述别人故事。将她扯下台阶递过几张纸巾,自己主动跳上窗沿,两三下将玻璃擦得又透又亮。 一小时后,一瘦- -胖身影从教学楼里走出。太阳都没有方才浓烈,斜斜将两人影子拉长再度亲密地贴在一处。 姚春花-边红着眼睛啃噬从书包里掏出来的奶油三明治,补充消耗体力,一边又掰下一块好大的榛子碎巧克力递给她,眼睛盯着石板路上郁郁葱葱的绵软小草,支吾着问:“那, 那个人他有没有结婚?家中几个兄弟姐妹?” 三十出头年纪,又长一张英俊面孔,开豪车带保镖 姚春花的担心无不有理由。 如果将她朋友当做消遗玩物,她大概会更加伤心难过。 天气真是太热,光是把巧克力含进嘴里,就已经很快融化成丝丝柔滑液体,施妙音终于露出今天第-个真心实意笑容,“ 如果我说有呢,还有四五个孩子。再加上一个恶婆婆,还有几个超级凶的大姑子 看到方才还要支持她自由恋爱的姚春花咳嗦出声,她才笑着拍拍她后背道:“ 骗你的呀,他没有结过婚。甚至都没有家人,和我一模一样,都是孤零零的。”018 姚春花喘一口气,才扶住胸口神情大赦道:“ 那还好那还好,你可要调查清楚,是不是还有隐婚可能。不然你不仅做不成第-任陆太太。还要先埋头苦千十年小三的地下工作,之后还要冒着被世人唾弃危险和半大继子争夺家产。今天斗婆婆,明天斗姑子,真是没完没了的恶心事。” 姚春花已经转头忘记自己哥哥也许还在暗恋对面少女,开始心情愉悦地重操旧业:发起神经。 施妙音不客气地大笑出声,垫脚伸手揪下一朵路边灌木从中茉莉,轻巧别在好友耳边,鼻子贴近了闻一闻这雅致的香气道:“阿花, 要我说你真的看太多八点档狗血剧,我可不要做什么第一任陆太太,我要做就要做他这辈子唯一名正言顺太太。’ 姚春花咧嘴笑出两颗大门牙,高举-只大拇指:好,有志气。” 花季少女,因为商讨对方恋爱问题胸腔都能悸动很久,真是过于纯真年代。 笑作-气后,姚春花才扔掉手里油腻腻的包装纸,想起来问一句:“ 所以上次你问我女生第一次那个会不会痛的时候,竟然就已经背 分卷阅读56 着我和别人乱搞。快讲讲心得体会,让我也有备无患。” 门口等待施妙音的车子又换一台,司机也不是熟识面孔,施妙音谨慎地接听了对方手里陆津的电话,确认他声音后,才肯同好友- -起上车。 车子先送姚春花回家,路上施妙音答应一定 邀请她下次去她住的地方观光游玩,才依依不舍与好友招手,目视姚春花的人影越来越小。 电话里陆先生说今晚有事晚归,让她不要等,先吃饭睡觉。 末了还嘱咐一一定要温习功课,好像真正长辈,又像世界上最温柔多情爱人。 半下午时候黑子送来一名看起来很面善的阿婆,浅棕面庞圆滚身材,长长的麻花辫甩在后背。拎了几大包蔬菜和鸡鸭鱼肉,只会讲几句中文普通话,之后就咿呀长短地小声说着泰语。 施妙音正在一楼落地窗边的咖啡桌前轻声背诵英语单词,看到两人走进厨房嘀咕,才起身跑过来扒在餐台上问:“阿鹏哥,这位是?” 黑子丝毫不习惯她这样亲切称呼自己,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称呼,转头解释:“之前说找佣人,今天阿香婆推荐。说是她外甥老婆的泰国三姑,正好偷渡来的,也听不懂中文。先留在这里照顾你和津哥生活起居,不用担心是否安全。” “敢生事我先剁掉阿香婆那个吃里扒外的没用外甥。” 天知道施妙音现在根本不担心自身安全问题,眼睛从三姑给鱼刮鳞的手又转回黑子侧脸,轻手轻脚跟上立马要走黑子,装作不在意问:“阿香婆推荐?她以后不会再来啦?” “他今天中午也是与她一同吃饭谈事?”多问一句仍然不是嫉妒年老色衰阿婆,而是计较那人人忌讳不肯谈起的阿霞。 黑子回头,她又躲开视线摊平手掌,眼珠转来转去道:“以前她做的鸭汤津哥爱喝。还以为我有机会跟她学个一两招。” “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嘛。” 黑子眯了眯眼睛,想起今早津哥吩咐,又回头道:“中午是和你好友哥哥有约。你不喜欢她来,津哥大概不会让她进门。”之后也不管后面施妙音因为这句发愣,急匆匆摆手出门。 三姑做好晚饭就老老实实端着自己那份回到西侧佣人房,不过施妙音不是怕寂寞的少女,也不怕宅子够大够黑,安安静静的食了一餐。 不等三姑重新出来收拾,自己将用过的碗筷在盆池里挤上些许泡沫,擦洗得一干二净。 第七十七章:夜色 将所有新学期的书籍签上自己大名,之后又把所有科目的第一章第一节反复看过,已经打发过所有傍晚寂寞时光。 窗外是沉沉夜色,施妙音在主卧泡过澡,穿着轻薄的柠檬黄色睡裙蜷在玄关发呆。 三姑几次出来查看她需求,都被她礼貌地请回。 琥珀色的时钟走过十二钟,庭院里所有花朵都重新收拢娇嫩的芯蕊。佣人房间的门没再传出声响,恐怕连三姑都忍不住先进入梦乡。 施妙音有一点困,可一点都不心急。 她第一次体会这样等待的等待,不由得记忆起童年每当时间濒临阿爹归期时候。施妹尼也是这样点一盏暖色明灯,什么都不做只望着窗外的月亮,祈求月亮能将她情郎归家的路照亮。 阿爹从未失约,每次回来无论再疲惫,都带一束满满香气茉莉。不贵重,但也是专门停车去路边采摘的,因为那是阿妈的最爱。 少女昏昏沉沉陷入梦境,眼前大片白色的茉莉花扑面而来,一片绿叶都没有,香的有些腻人。其中一只水晶玻璃瓶倒是她眼熟的,可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淡秀的眉眼慢慢闭合,额头搭不住膝头的臂弯,下一秒被陆津大掌搂住。 睡得够沉,连等待的人儿走到面前都不知,施妙音勾唇冲他笑,小梨涡甜到他心里。 又伸出两只被夜风吹得有些发凉的滑腻手臂,搂住他脖子去吻他唇齿间的烟草酒气。 身后几名小弟触目就是这样一幅景色,平日厉色老大正弯腰搂住一捧黄色裙摆,而那裙摆的主人就伸出两段水做的胳膊,交缠在他脖颈上,还用手指伸进他浓密的发丝中不住摩挲。 两人在贴面耳语,却像一幅静止的照片。 惹的人情不自禁多看两眼他们拥抱姿态。 陆津回头摆一下手,几名小弟马上精神一震重新出门把守。他掐住少女腰肢提携,她便猴子似的用两只软腿缠住他耻骨,两只藕合似的小脚勾起来一颤一颤敲打在他尾椎。 “怎么不睡?再不济去床上等。” 施妙音埋在他颈窝去吻他的喉结,吮吸一下才有些嫌弃地说:“你又喝酒,还抽烟。”鼻尖儿翕动两下,有些委屈地讲:“还有野女人的香水味道。亏我在家里苦苦等你眼皮都在打架。” 陆津大掌轻松托住她两片软臀,闻言惩戒性地掐一把,但嘴里还是温温地讲:“谈生意当然要女人作陪,我不舍得叫小阿音去陪色鬼喝酒。” 话毕闻一闻她发顶皮肤,声音从性感喉结透出来:“你不喜欢烟酒味道也许以后可以尝试戒掉。” 邪恶大人的话不管是不是作数,都已经极大取悦少女的古怪心思。 陆津抱着她进了主卧,她才打醒精神主动跳下来拿着他脱掉的衣服为他准备睡衣。衣帽间于昨日纹丝不动,她只挑一条十分体型的三角内裤,再无它物。 可是路过手表玻璃柜时,她扫一眼皱了眉头又重新退回几步。 这次是仔细观看,指尖在空中一一数过表盘模样,她比对刚才陆津手上随意扔在她怀里那只手表,突然发觉手表柜中的表盒与手表数量又重新归于统一。 而昨天那只找遍衣帽间都没寻到。 花洒喷射下强劲水流,将高大男人从头到脚裹上一层柔亮水色。 性感的小麦肌肤随着他冲洗头发动作虬结力感十足肌肉,连下腹与肩胛旧伤都自带柔光效果,看起来没那么肃煞可怖。 陆津抹一把下巴上的水珠,背身关掉开关,不知道何时后背浴室虚掩的玻璃门被人轻轻推开,露出半张莹润小脸深深凝视他背影。 施妙音吸一口气,被氤氲雾气呛得脸红咳嗦,已经暴露自己位置,于是干脆伸手抛出内裤。 一道曲线,陆津已经脑后有眼般地回手接住。 他背身穿上,用旁边干爽毛巾随便擦擦头发,才转过头搂住她小脑袋往床上带,“以后不要无声无息从黑帮人员后面窜出来,误伤到你也不一定。” 施妙音面色又恢复小女孩儿的娇气,完全看不出刚才露出一丝苦恼模样,笑着伸手去指尖去勾勒他排列整齐的腹肌,撇了撇嘴道:“知道我在偷看,还要专门背过身去,你好小气。” “巴不得被你误伤,到时候有多一向能拿捏你的 分卷阅读57 理由。” 陆津不理她口中由着性子胡话,亲吻她压在自己胸口的耳鬓,手指摩挲一阵她小巧耳廓。 “衣帽间左手边五斗橱第三个抽屉有暗层。这周末跟我去郊外学用枪,以后你也要记得:如果有人从你身后扑过来,不是要与你say嗨,十有八九是要捅你一刀。所以先下手为强总是好的。” 施妙音不太明白他话中其他深意,但也感到一阵恶寒。在他身上游走的指尖缩涩一下,继而仰头去摸他侧脸,望他刀削似的下颚喃喃道歉:“我不是故意……只是想多了解你。有时候都不清楚你是怎样的人。我知错了,以后都会先出声喊人,绝对不会再不声不响吓你。” 陆津点点头示意下不为例,反手按下床头灯。 暧昧房间里最后一丝亮光也趋于无,只剩两个人影拥剪影般的抱在一起。 陆津没什么出格动作,呼吸逐渐趋于沉稳。 施妙音呼吸几口他身上好闻的清爽气息,终于咬牙主动翻身跨坐在他腰部。 水嫩的双腿拢住他坚硬耻骨,而裙子下面赤裸裸的小屁股和那条饱满缝隙就轻轻在他小腹上来回挤压,得不到男人回应,又将他大掌举起来按在自己最近都有蓬勃发育的双乳上,小声说:“摸一摸我好不好。” “我今天都有听话温习。” --- 1200猪猪的乖巧加更。 可喜可贺,我好像逐渐恢复了大粗长。 距离完结的曙光又进一步。 第七十八章:避孕 柠檬黄的布料下是两团绵软奶桃,大掌随便玩赏两下,奶油一样蓬松甜腻的乳都会给予相应的软度和回弹。顶端两只幼嫩的乳尖还没挺起来,连同淡粉色的乳晕一起随着呼吸乖巧地上下起伏。 黑暗中施妙音看不到陆津眉眼和表情,只感受胸前传来的摩挲力度和她小腹下源源不断升高热度。 身下的男人不肯讲话,她便更加忐忑紧张,心脏都被他捏住一般,轻声羞涩地将他大掌抱住,用脸颊蹭一蹭讨好。 “好像有长大一点,穿着内衣都会胀胀的。” “想你帮我揉一揉。” 粗粝的拇指拨开肩膀上一指宽的棉质吊带,滚烫的指尖顺着她细幼的颈子锁骨,滑到还不明显的乳沟之间。手指一点点仔细摸过皮肤和骨骼,勾勒双乳的边缘。 施妙音紧张地猛吸一口气的功夫,陆津已经用虎口夹住她两只软绵绵的乳晕碾压,原来世界上确实有比少女嘴唇更柔软的东西等待他一一挖掘。 声音从滚动的喉结渗出来了低笑,陆津问她:“小坏蛋,只想我摸一摸揉一揉而已?” 两只细小乳尖挺立起来,在他指缝透出一点点红宝石的光泽。腰肢软绵绵的发麻,腿心的小穴食髓知味,渗出几滴清亮的液体,沾湿他的结实腹肌。 都是情动的证据。 “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我舔一舔插一插?喷水了才尽兴?” 施妙音做惯贼,自然晓得在黑暗中隐藏自己的好处。可是脸色此刻还是有些发红,天知道她只懂这一种与他亲密的方式,所以便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让他与自己亲密,在床事上汲取很多被爱的愉悦。 胸前玩弄她双乳的手掌还在慢条斯理的继续,她支起身体往后挪一挪屁股,直接坐在勃起的巨蟒上,压出他一声喟叹来,才反驳道:“它明明也很想要的。” 之后又举手保证:“我明天真的不会再赖床。除非你是精力不济……” 为了达到目的,不仅要用身体优势利诱还要威逼践踏他男性自尊。 陆津手掌再度揉一把她水嫩双乳,才舍得将小混蛋腰肢提起重新压在身下。 内裤下的性器已经叫嚣出笼,他却要忍。 双臂钢筋水泥一样把她胸脯连同双臂勒住,性感双唇张开咬住她后颈那块非常敏感的皮肉,叼起来在齿间磨两下怒道:“生理课没学过体外射精不安全?明天会吩咐三姑出门采购避孕用品,再来点火明天学都不用上,射满阿水下面那只馋嘴,来年就能挺着西瓜一样大的肚皮生一两个崽。” “到时候生过孩子身体都走样,还不如你看不起的老年河马。” 到现在竟然还记得她当日说的胡话。 施妙音毕竟还是心性稚嫩少女,任由他在所有事上做主导,完全没有思考过性爱冲动下场。此刻睫根颤动,很快被男人口中孕妇样子吓破胆,立刻噤声主动用双手捂住自己嘴巴。 “现在睡不睡觉?” 她学小鸡啄米,发丝都散乱蹭进脖颈。陆津才磨一磨槽牙,松开一点禁锢她力道,在小东西的额头吻一下道晚安。 第二天一早黑子不见踪影,只剩三姑早就准备好了丰盛早餐垂首在饭厅等待。 陆津切好面前牛排递到施妙音面前,之后又回头用泰语对三姑简单吩咐几句。 施妙音如今头发好长,已经不需要披散下来吸引对面男人目光,怕热的用黑色皮筋扎成一团固定在脑袋顶端,露出讨人喜欢的瘦瘦脖颈。 细白手腕捏着叉子,咬下一口多汁牛肉,一顿饭只顾着欣赏对面陆津吃饭矜贵模样,完全无视三姑向她投来的怜悯目光。 今天司机换做昨天接她放学那位,钻进车里施妙音才挨到陆津身侧,抱住他一只臂膀在他耳边小声耳语:“原来你会讲泰语,在泰国看你需要翻译,原来又是骗人。” “又是骗人?”陆津掐住她下巴,挤出两团婴儿肥,“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人?” 施妙音现在已经完全不怕他这副强装狠厉模样,用嘟起的嘴唇凑过去亲一亲他下巴,才鹦鹉似的上下翕动柔软唇瓣:“说奸淫我整晚,那夜怎么还会留血。痛都痛死,像大火车进小山洞,还让我以为早就真正失贞。欺骗可怜弱小纯真少女。” 陆津被她话语逗笑,谁知道小混蛋记仇也能记得这样久。松开她下巴,摸一把她白玉似的耳垂,“可怜弱小纯真少女?这辈子还没遇到。” “只知道一个爱耍聪明的小混蛋,贪吃贪财还贪色。” 施妙音伸出手指比一根指向他纠正,“是只贪你的色。”话毕看到车子逼近学校大门,才想起什么重要事情,忧心忡忡地回头真诚道:“可不可以不要与姚宁远走得太近。” 陆津按下车窗,眉宇都是玩味,点一支烟将烟气吹向车外,侧着脸问:“什么理由?” 第七十九章:肺腑 施妙音没注意到他的不认真,皱一-皱娟秀眉头,眼神闪烁地认真分析:p“他明显是坏,告诉我你们收网消息不惜利用自己妹妹。帮我从哈城外逃也不是好意,不过要我向你送出假消息,然后...” 然后什么就是她琢磨不出的事情了,她多乖巧听话,对面男人不想她知道 分卷阅读58 事情她都不去琢磨询问。但还是一甩头笃定道:“ 然后总之想方设法让你们帮派内讧消减你势力。他现在一-计不成又生一记,都不知道在计划什么鬼主意。我早都说过他想抓你。还是不要与这种人接触的如.-我都好后悔好后悔没有听你的话,应该有多远离他多远。” 说着说着又绕到自己身上,对不起三个字还没出口 被对面男人笑着堵在嘴里。他一把将 她拉进怀来,双手握住她脖颈,烟还咬在齿间,却字正腔圆地问:发“小家伙你搞清楚。姚宁远是警察,我混黑社会,你现在告诉我他是坏人,那我呢?” 对面与她灼灼对视少女连思考都没,透明虹膜倒影他齿间那点猩红烟火,好像夜空中不该出现的太阳,“你当然是好人。至于他,我不管,对你不好的统统都是坏人。” &p018 @喜酌 陆津英俊面上荡漾一.点柔色,眼睛眯了眯放开她脖 子没再讲话。 &p018 28 @喜酌 @喜酌 少女话毕大概也觉得自己话语没有令人信服道理,坐正身体再度发自肺腑道一句?1“无论别人怎样看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好人。” “号酌 车子稳稳停在校门口,手指敲击窗户几下,是她该?下车分离时候。 陆津嘴里香烟燃尽,丢出窗外,亲一亲她柔软脸 颊,盯住她喃喃开口:“傻阿音,世界上没有永远好人,也不会有永远坏人。在永恒利益面前,我也需要借助一点坏人的力量。你就好好念书,永远无需为我担心。” 往常没人关心施妙音上学成绩,即便阿妈阿爹在世光景,他们要考虑的问题从来都是人命生死和明日去向。英语语法和数学函数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是异时空的鸡毛蒜皮,完全不值得一点挂怀。 但是陆津很关心她学习成绩,起码抓住一点时机,就要嘱咐她好好用功。所以这学期施妙音学习劲头更胜,连下课时间都在盯着面前书本奋笔疾书,让旁边姚春花大呼疯狂。 唯一盼头就是周天的休假,能与最近越来越忙的黑道大佬好好相处。 周六晚自习结束,学生们走出教室的模样都轻盈不少,校门外的车子早就在昏黄的路灯下等待多时,新司机立在电线杆旁抽烟,见到她们身影连忙将烟头用鞋底碾灭。 姚春花有些不好意思地拉着施妙音衣摆,探头探脑地问:“你家那位是不是也在?要不然,还是,还是等下次再去参观好了。” 虽然好友将陆津描述成一位温柔体贴爱人,但是她还是有些胆颤,尤其是从姚宁远口里听说他就是西街做黑道生意大哥时,更是吓到腿抖。几个晚上都梦见港片古惑仔里提刀砍人镜头,醒来哭着大叫阿妈我怕。 现在有些怀疑,该不会在自己地盘看到警察妹妹,直接拔枪将她脑袋射成马蜂窝。 施妙音小跑几步扒在车窗上向内凝视几秒,很快转头冲她无奈地摊手:“还不信我,他真的不在,这周都有好几次都凌晨回家我都等不住他。你不是想吃三姑做的甜点,我今早还特意嘱咐她为我们做你喜欢的水果沙冰。” “真材实料,可比市场上的味道更佳。”说着已经直接拉开后车门。 姚春花看到大敞车门里头果然空空如也,才抿着笑小跑跟上去。 两个少女快快乐乐地回到陆津最近唯一一间住所,很快三姑就托着金色雕花托盘,上面放两只刻面水晶双耳盏,将淋着焦糖椰奶,摆满芒果草莓的水果冰送到他们面前茶几。 摆完笑眯眯地说一句:“开饭,马上。”又回到厨房准备向稀有来客大展厨艺。 施妙音将开胃的水果冰送进好友手里,自己捏一把小小金色甜品勺,伸出懒洋洋的手臂盛一口放进嘴里。整个人像多哩一般窝在沙发里没有骨头。 对面姚春花还在瞪大眼睛观察她男友这十分气派的豪宅,嘴对准碗边儿吃一大口,冻的牙齿打架:“这,这,这也太豪了……简直没有天理。” 别说庭院够大,修缮的好似爱丽丝花园,连家里每一处家具都是矜贵的,甚至厚实光滑的实木地板都飘着淡淡柚木香气。施妙音对好友反应十分理解,神神秘秘点头之余凑近她耳边道:“第一次来时我也惊得合不拢嘴,后来才发现,原来院子后面竟然还有露天泳池!” “哇,你男友好有钱。开好车住豪宅,你今后有福了陆太太。” 两人吃完开胃冷饮又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跑上跑下,将这屋子每一处都细细鉴赏过后,姚春花才躺在客卧大床上伸展双臂,吸一口空气中昂贵熏香味道: “真好,这么大的床,你一个人睡多可惜。还是让我多来陪你。” 说着她滚动两圈哈哈大笑:“这样下次我再与姚宁远吵架就可以离家出走来你家过夜。再不怕他莫名其妙凶我!” 施妙音在对面捂嘴轻笑,本来张开嘴巴正要脱口而出自己可不缺暖床伙伴,可听到姚宁远名字时又把嘴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姚春花自己讲完也觉察出一点尴尬,毕竟她曾经真情实意撮合过自己哥哥与对面好友,现在才知道是搭错红线。 转念眨巴眨巴眼睛跳起来打破空气里诡异气氛,“对啦,我还没有与我阿妈说晚上不回家吃饭,可以借个电话打回去吗?” 上次谈话,施妙音也懂得姚宁远现在与陆津处于一种互惠互利关系,今早邀请朋友做客事情也早都跟他报备,于是很大方得体地领着她到沙发茶几拨打电话。对面好友拿起深色话筒,她便假借帮助三姑摆盘躲到听不到他们谈话的饭厅去。 刚摆好四菜一汤,客厅的姚春花便扯开喉咙吼她,“阿音,他,姚宁远要同你讲话。” 第八十章:货源 电话从姚春花手里传递到她手中,像是经过一个世纪那么久远,施妙音深吸一口气静静听着电话那头 细微电流声音。 “施妙音?”代表正义警官好像在电话那头也具有穿透视觉能力,感受到她的沉默轻声唤-一句。 对面好友脸色紧绷,生怕两人一言不合让大家难堪,施妙音对她露出两个安抚的小酒窝,用平常心回答:“是我, 请问有事吗?” 姚宁远这次没有再像上次她生日那天追问陆津住处,只是告知她自己会在一小时后驱车到他们所住别墅接走妹妹。看来早已洞悉他们一切。发po1。 施妙音手指缠绕着暗色的电话线,一股一股的扭在指尖,抿了抿嘴角才婉拒道:“不需要 这么麻烦,家里有司机可以送阿花回去,如果 分卷阅读59 不放心,我也可以一同跟着压车。” 原文商,发Do18 “再说我想干爹他并不想见你。” 姚宁远扯开脖颈两颗制服扣子做深呼吸,都能想象到她撒谎那副全完无所谓又傲慢样子,胸腔太酸胀, 腹稿都没忍住,“到底是陆津不想见我,还是你 不想见我?” 首发po18, @喜酌答案昭然若揭。 昔日孤零零的,他勾一勾手指都能用几袋子剩菜引来的野猫,现在也找到有力靠山,再不会对他露出天真表情。不是没找过机会,可是.上下学都有司机接送,眼尖的看到他就躲。他还有真正朝夕相处家人,总不可能冒着叫妹妹起疑心的风险追逐。原 施妙音对他口中讽刺不为所动,只觉得对方执着得过分荒唐,看不出是喜欢她,还是怨恨她,倒像是对烂人进行全方位拯救的莫名执拗。 “没有事情我就先挂电话,饭菜刚好上桌,凉了就不好吃。”她眼神已经飘走,根本没在对话上用足心思。对面人却抢先蹦出几个让她心乱字眼。 “放心,今晚陆津恐怕没时间赶回去陪你睡觉,阿花与你不同,我总要保护好唯一纯真妹妹。就这样,一会儿见。” 不等施妙音表现怒气,对方已经不由分说挂掉电话,完全没有以往的谦和有礼,倒是真的像姚春花所说,莫名其妙的冷淡加之莫名其妙的拌嘴。 是个十足混蛋。 默念几句冷静,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施妙音才抬脸恢复愉快神情,拉着脸色同样凝重的姚春花往饭厅走,“没事啦,你哥哥不放心你,说一会儿要亲自押你回去呢。” 一餐饭食不知味,姚春花在对面吃的嘴唇沾满亮晶晶的油脂,施妙音也只能勉强笑着将食物塞进嘴里,点头附和。 今晚恐怕没有时间陪她睡觉?难道是陪别人睡觉?再或者是警方又有突击行动,他永远都不能再回来陪她? 心跳乱了,连眉眼都恹恹。 好不容易挨到院子外面短促车鸣,施妙音看了看角落里琥珀色时钟,攥紧手心忍不住送姚春花出门。外面街区果然停着那辆白色车子,几步之遥,施妙音犹豫片刻,还是向着驾驶位的姚宁远走过去。 横竖门口还留着几名陆津忠心手下,她一声尖叫都能轻易引来黑帮人员上前保护。 有恃无恐。 姚春花打着哈欠向好友挥手,短胖手指已经伸向副驾驶把手,姚宁远下车落锁,直接将妹妹关进车子,目光困着施妙音语调平平地打招呼:“施妙音,想见你一面很不容易。” 施妙音眉头皱起来,眼睛眯得防范,根本不想与他多话,直奔主题:“陆津出什么事情?” 姚宁远很想问一句你最近好吗,又想叫她保重自己。可是自己都觉得这话实在过于多余恶心,看了她几秒才回身重新上车,抛下一句:“今晚忠老回国,要从他手里拿五条货源,以后你不要再过多和阿花亲近。泥菩萨过江,我怕你这个灾星连累到她。” 车身摇晃两下,很快传来阿花气愤地怒吼。可姚宁远仍然给足油门向前驶去,完全没有任何犹豫。 施妙音脸色白白青青,愣了好一阵才摇摇晃晃重新走进身后敞开大门。 姚宁远这次真的没有骗她,直到天边泛白露出一丝晨曦,楼下才传来属于男人特有的脚步声音。 施妙音多熟悉陆津脚下皮鞋与地板敲击声响,竖起耳朵用心聆听。声音走过玄关,从楼梯上移,缓缓到达主卧门口。直到她确定对方脚步仍然如常,没有受伤才放下提起的一夜心脏,闭上眼帘假寐。 陆津推开主卧虚掩房门,黑暗中他的小姑娘还蜷缩一团在床上沉眠。 他走到床边,弯腰轻轻摸一摸她软白颈子,才起身悄声脱掉身上短袖,揉一把麻木脸庞赤身走进浴室。 而床上小姑娘紧闭的眉眼里,正悄悄渗出一点点热泪。 第八十一章:阳寿 私人靶场设在荒无人烟山地,吃了早饭就出发。 一周没见过几次的黑子终于露面,一脸不爽连“早”也不问,在狭窄山路上把车字开得宛如要翻船快艇。 施妙音在后座被晃得东倒西歪,面如菜色,被陆津搂住细瘦腰肢直接拖进怀里固定。 早饭前小弟报告得事无巨细,他怎么能不知道她昨晚已经和姚宁远见面,可是就是大度到什么都不问 只是用滾烫粗糙的指腹抹一下 她眼下薄薄肌肤, 昨晚没睡好?眼袋都冒出来。” 施妙音喉咙里堵一口苦涩的气,不知道是要气自己还是气对方。加之剧烈车身摇摆,搅和得胃里灼热翻腾,她偏开头,躲开他温柔眼神,有些不满地回答:“你夜不归宿, 我都折损十年阳寿。” 说完手指情不自禁摸到自己脸庞,对着车窗一点反光仔细观察自己,看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丑陋眼袋,再度气恼地嘀咕: “反正我就是很丑的,还发育不良,个子不高,奶子不大,根本比不上你众多美丽的前女友。你都同我讲过无数遍。再难看- - 点恐怕也是没有关系。” 陆津惩罚在她腰肢狠狠一掐,拧起眉头叫她不许乱讲阳寿事情。 之后又用新刮过胡茬的光洁下巴去贴住她头顶,似乎很受用这莫名其妙的醋意,手指拍- ~拍她饱满莹润脸颊,提起来在嘴边亲两口道:“ 谁说不是,那么多美丽女人不要,只喜欢你这个丑八怪一样的小混蛋。” 车子还在山体做三百六十度大回旋,施妙音闻言却忘记抓住陆津胳膊稳住重心,人痴痴傻傻地张着嘴巴,一头撞向右侧玻璃。 “嘭”一声她捂住额头,陆津一脚踢向前面架势座位,黑子在后视镜愤愤不平翻一个白眼,终于肯点头哈腰道歉,好歹放慢速度好好开车。 可施妙音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撞出更丑大包,直接欢天喜地扑进男人怀里。 双腿折叠搭在真皮座椅,夹住他腰,兴奋地用小手捧住他的脸,一副被求婚似的兴奋模样。 眼睛闪着天价钻石火彩,先重重吻一下他性感嘴唇,再颤抖着呢喃:“陆津,我没有听错吧,你说喜欢我?你说很喜欢很喜欢我?” 车子终于越过重重潮冷的原始森林,她此刻正沐浴在一束穿透全景天窗的刺眼阳光下,皮肤上每一根透明的绒毛都被染上光晕。像世界上最美丽的那一只雪白水鸟,甘愿收拢翅膀,轻轻落在他心房。 这次她不再紧闭双眼,做对着蛋糕烛火祈愿少女,因为面前被她注视的男人,就是她余生的一切憧憬。 陆津狭长漆黑眸中倒影她美丽模样,一瞬间都忘记与她争辩自己有没有说过后一句话。 天光正好,他们尽情相拥。 鼻尖抵着 分卷阅读60 她的,厚重地胸腔震动不已,“是,我说很喜欢你。” 车子停在山顶道路尽头空旷车场,黑子一边将门甩上一边哆嗦点烟,手指几下打不着火气得直接将一块钱两个的廉价火机扔下悬崖。健壮身体冲着远处靶场方向,脚步越跨越大,最后几步都跑了起来才将身后两人拥吻到黏腻的水声甩出耳朵。 车里的衣裙不整的少女正坐在英俊男人大腿上与他热情拥吻,男人手掌从她精致踝骨顺着小腿上移,直到撩起火红百褶裙角抓满满一把稚嫩的臀肉。 水嫩的肉从指缝里渗出来,在裙摆下隆起情色的轮廓,让人好奇不已那双手到底触碰到那些地方才让裙摆抖得更甚。 施妙音一面感受大掌掰开她两片桃臀炙热酥麻,一面用余光睨着黑子逃命一般奔跑身影。确定他走到足够远,嘴角勾起一点俏皮笑容,很快将两只细软手指从自己耻骨下红色口袋伸进去。 指头深入兜底转上一圈,她窃喜表情已经凝结在脸上。 早上出门前明明从床头柜偷偷拿一只银光闪闪的薄片包装,可是此刻却不在她空空兜里。 怀里的少女还在露出懊恼表情,陆津眉头一挑,变魔法一般将右手从她衣摆里抽出来,反光包装纸在她面前闪一下,笑得不怀好意:“小阿音丢了东西?” --- 发车的号角已经吹响。请投珠上车。 第八十二章:草莓 本以为隐秘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原来根本被面前邪恶男人全部洞悉,还要等着来看她笑话。偷窃是她老本行,被三番五次拆穿也就罢了,现在作为毛贼本人竟然也会失窃。 简直奇耻大辱。 “你,你还给我!” 施妙音气得细小睫毛都在颤动,下一秒立刻伸手去抢。“刺啦”一声包装被应声扯开,冒出几滴草莓味道透明油脂。 施妙音狐疑地将指尖带甜味的不明液体送到鼻息下撵动两下,眼珠从模样奇怪的粉色薄膜游弋到自己指尖,吞了一口干涩津水,忍不住伸出湿润舌尖品尝一下。 味道是没有的,只是滑腻腻的,遇水溶解。 她还没将手指拔出来,就被对面眉眼绯红男人单手固定两只手臂高举过头,直接撩起裙摆将红色连衣裙从头顶扯下来胡乱扔在前座靠背。 下一秒陆津几下解开腰间皮带给大家伙松绑,眉眼灼热的盯住她问:“什么都往嘴里吃?润滑油你也舔?” 施妙音吐了吐舌头,又不知道原来用于避孕产品竟然也会有多种口味选择。鼻息里还有草莓甜腻香精味道,身体食髓知味,对即将发生事情率先起了反应。腿心渗出两滴汁液,触感过于湿热,让她难耐扭动一下腰肢。 少女穿着简单的白色棉质成套内衣,阳光从树叶间隙斑驳而下,在她身上画满属于夏天的闪烁图案。粉苞双乳,浅滩小腹,两条又直又白水嫩大腿,全都是令对面成熟男人心跳加速的代名词。 此刻鲜活少女脸上荡漾一点点粉色珠光,抿唇心不在焉地观赏他如何将那层半透明的粉色橡胶制品,撸进勃起的性器上。等到狰狞赤红性器被蒙上一层粉色可爱雨衣,才好奇得叹为观止,手指轻轻摸一下顶端凸起的气泡,附身观察:“不会很闷吗?看起来很不透气。” 透气还要怎么样避免精液射进她小小蜜穴? 陆津哼一声咬住她白玉耳垂,顺着细幼脖颈下滑,下体已经在她青涩的撩拨下硬到斜斜翘起。顶端肿大冠顶像紫红鸡蛋,微微翕动马眼,流出一丝动情证据。 咬一口让他血脉喷涨的小混蛋,小混蛋也不知道疼和怕,反而嘟着唇在他耳边喘息低语:“今天你可没有任何借口。” 陆津这次不与她争辩,只身体力行让她知道自己热情。单薄内衣都来不及解开,直接从下面缝隙插进粗长手指,将其中包裹的两团软肉蜷在手心。 脆弱的棉质布料在她光裸后背勒出一道红痕,还来不及喊疼,胸前两只小小乳尖已经被他用指尖夹住泄出一身酥麻痒意。“恩啊……”在这种玩弄揉搓下,乳尖两只小小肉粉色的柔珠早就变成尖尖的勾人形状,充血肿胀连颜色都深了几度。 在内衣下顶出一团暧昧形状。 微不可见的乳孔都蜷缩在一起,用力抵御外来过分情色揉搓玩赏。 施妙音小腹缩涩,腿心缝隙又胀又痒,那块单薄的白色布料早就裹不住湿热的阴户,吸满水渍变得半透明,露出湿哒哒的小穴和充满水嫩褶皱花唇。 柔嫩乳肉好像被高温融化的羊脂,抓紧了仍然会从他指缝里流淌出来,好像再用力一些真的能挤出一点属于她的香甜味道。 光用手指抚摸是不够的,邪恶男人还要用嘴去其中品尝。 牙齿咬住内衣边缘,直接上扯露出一对软白奶桃,陆津喉结滚动掐住她胸下肋骨靠近自己,直接咬住一只摇摇晃晃的小白兔。 手指顺着肚脐下滑,深入柔软的蜜地,润滑都不用,就着湿漉漉的汁液直接勾起插进两指。 “啊,轻一点……”牙齿碾压乳尖带来的坚定钝痛让施妙音忍不住求饶,可是下身被入侵的好温柔,他粗糙的指腹并在一起,正在轻轻搅动她湿热的小穴,一寸寸为她扩张。 身体眷恋上这样汹涌刺激的情欲。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蒸腾,让她用力抱住陆津的肩膀,挺起细腰将乳房更加深入的送到男人面前。 滚烫的唇舌在他的领地来回巡航,大掌握住乳根揉捏将乳尖挺得更高,顶端樱红色的小奶尖已经被他的口水沾湿,被吮咬的肿大一圈。陆津吹一口气,两只都要颤巍巍的惹人怜爱的摇晃起来。 “哪里轻一点?”他声音沙哑,被裹得油光水滑的手指抽出来,直接扯烂那片湿透的内裤仍在脚下。长指替她柔软蜜地拨开层层花唇,将性器抵在柔嫩穴口,顶一下问:“操得轻一点还是吻得轻一点?” 第八十三章:靶场 套了草莓粉避孕套的物件真得只是看着可爱一点,龟头一点点撑开穴口时施妙音仍然被烫的浑身发软。 太烫又太大,一点点厮磨着插进她的小穴,两只手还托在她腰间稍微向上提一点,让这幅淫糜到极致的景色展露在两人面前。 嫩穴被手指搅得好软,湿漉漉一片的水渍都顺着棒身打湿男人墨黑耻毛与两只饱满卵蛋,施妙音低垂眼帘光看一眼自己小穴翕动着吞噬他肉身的样子,都觉得心间发痒,连忙闭上眼睛抱住他手臂摇头。 “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津扯住她脑后卷曲蓬松发丝,将泛着红色半透明的精致耳廓贴在自己耳边,声音低哑道:“可是小混蛋下面的小嘴说想我狠狠操穴,口水都流了我一裤子。” “一会儿靶场上阿旺问我为什么裤腿湿透滴水,我只好 分卷阅读61 如实告诉他们是阿音下面小穴堵不住的大水……” “唔……”整个棒身终于深入饱满缝隙,触底还不算完,直接掐住她腰肢撞向自己,狠狠抵到穴内尽头。施妙音身体被撞的酸麻,下半身紧密相连,只露出一团对方漆黑毛发,好像他那根物件天生就该长在她身体里,契合到极致。 少女下身被塞满,两瓣可怜花唇都撑到泛白,上半身软成滴水的奶糕子,挂在男人胸膛里咬唇摇头:“不要,不要同别人说……说那样的话。” 陆津埋在她身体好一会儿,吻她后颈敏感皮肉。又要用双手把玩稚嫩双乳,直倒感受到穴里腔肉开始一寸寸自主蠕动含吮起来,才用大掌拍一拍她雪白臀肉,“那就看阿音表现,自己起来动一动。” 他松开扶住她腰肢手掌,握住她两侧大腿根部,迫使阴户向自己大大分开。施妙音舔一舔湿润唇角,穴内被粗壮性器撑到极致,酥酥麻麻得开始渴望他用力抽插自己,缓解一下汹涌情欲。 少女不知道塞着这么一只大东西要如何动作,眉眼湿漉漉得扶住他肩头,喘出来的全是甜腻湿热气息,攒足力气收紧小腹稍微扭一下屁股。 陆津被她夹磨得一声低喘,随后再度柔柔一个巴掌甩在她股缝,声音狠厉道:“膝盖用力,跪起来再坐下去,小屁股不许乱扭!” 巴掌是不重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哭腔,身体用力向上弹一下,再重重失力落下,白腻的阴户拍打在他卵蛋上发出“啪”一声。性器入得极深,顶的她身体再度耸上去。如此被迫大开腿心完完全全地吞吐几次,她被这跟可恶东西撞得全身酸软,忍不住哭唧唧求饶:“干爹……动起来好累。水,水好像流得更多了。” “没用的小混蛋。” 陆津吻她湿漉漉的唇,掐住她下颚让她将舌尖探出更多,吮吸到自己嘴里品尝。下体终于肯用力,狠狠一下下由下到上贯穿她稚嫩身体,连带两团绵乳都上下弹跳摇晃起来。两只粉桃荡漾耀眼乳波之余,顶端挺翘乳尖还要划出暧昧弧度。 身体滚烫,连小腹肌肤都被催成樱粉,饱满的肉缝下小小肉珍珠已经从褶皱中探出头来,随着对方耸动挺干动作,不停被他小腹衣衫细细打磨。绵软猫叫般的呻吟断断续续从少女唇边溢出来,好似脆弱求饶,实则为鼓动男人情欲心弦。 “噗嗤噗嗤”黏腻的插穴水声连绵不断,粗大性器不知疲倦的一遍遍顶开软烂小穴,插弄肿胀花心。封闭的车厢内两人呼吸身体都交缠在一起,雾气爬满车窗,从外面只能看到雪白酮体不停的摇晃耸动。 施妙音跨坐在陆津腿上,与他热情深吻,被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抽插了百十来下,已经有要高潮的趋势。 濒临情欲高峰,她手指无力的攀上一旁车窗,指尖无意识的用力蜷缩,划出五道细细爪印。 牙齿下意识的收合,陆津朱红色的下唇被她用莹白贝齿咬破,血色腥气交缠在两人唇舌又被她吞咽下去。 穴内的腔肉痉挛着蜷缩蠕动,男人尾椎攀升起的快意收不住,头皮都在发麻,终于掐住她耻骨,马眼一松一股股喷射在粉色薄膜里。 潮后两人拥抱在一起低喘良久,陆津终于抱住她腰肢放到在真皮车座,调转方向抽出沾满绵密白沫的性器。刚才包裹在肉身上的粉色雨衣现在真是可怜,不仅外面沾满她的体液,里面头部原来的小小气泡也缀满了黏腻白色精液。 陆津坐在一旁整理自己,手指捏住顶端将避孕套扯下来直接打结扔到脚边。施妙音潮后像只餍足的懒猫,懒洋洋得夹住还在翕动酸软的腿心,将汗津津的小脸搭在卷曲的胳膊上,侧身瞧了瞧道:“哇,你射了好多……” “避孕套都盛不下了……我内裤也被你扯坏,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难道真要我冒着走光风险与你学枪?” 陆津在手扣抽几张湿纸巾,手指动作一顿,身下巨蟒又有抬头趋势。他回头握住还在扇风点火小混蛋脚踝,一把扯开,纸巾轻轻擦拭湿漉漉的缝隙与还在翕动小穴。忍住呼吸,故意扮恶瞪她一眼,“再讲话直接赶你下车。” 施妙音当然也知道黑子正在靶场等待他们,咽了咽口水整理好自己濒临损坏内衣,仰头嘀咕:“做你女友简直没有人权,刚还说很喜欢很喜欢我,现在爽过就一脸凶相。” “说什么?”陆津下车从后备箱拎出常备衣物,扭头又钻进后车厢甩上车门。 施妙音见他拿出一条干净男士内裤递给自己,连忙爬起来伸手过去,讨好得抿唇鬼笑,“我说津哥真的好大好猛……” 话还没说完,被陆津扯进怀里一掌捂住嘴巴。施妙音转头含住他带一点血色受伤下唇,声音像浸了焦糖的乳酪,软绵绵道:“你嘴唇受伤了,我来帮你杀菌。” 第八十四章:日落 不远处靶场由一家曾经为陆津卖命小弟经营。那年盛夏,交易场所被内鬼泄露。阿旺为保护大哥先走,被警车直接碾断-只右脚。 以前多健壮阳光,残疾后就多郁郁寡欢。 黑道里容不下吃白饭废人。从那之后,陆津为他找一桩清静生意,每日守着山顶私人靶场,看日出日落,听鸟叫虫鸣。 今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年头,连阿旺孩子都出生两个,大一点的女孩子已经懂事,在门口露出一只眼睛好奇地打量和阿爹讲话的黑子。另一个胖小子还坐在儿童学步车里,“呲溜”一声从木屋那头滚到黑子身边,指着他手里火光,冲后屋“啊啊,妈”的大叫。 黑子恐吓式的冲他瞪眼,白白一团胖小子反倒冲他咧嘴笑出声,冒出两个透明的口水泡。 ,后屋竹帘子被撩起来,阿旺老婆这几年又肥了不少但人养的白净。端着冷饮走出来,——杯冰啤酒递到黑子手里,另外一杯啤酒与果汁放在茶几上,笑吟吟地问:“不是说津哥带女孩子来学枪?怎么就你一个?1”: 话毕直接转头将阿旺手里的烟夺过来,掐灭在手边烟灰缸里,掐腰怒吼道:“说了多少遍戒烟!我和孩子吸二手烟危害很大哎!” 0阿旺齜牙咧嘴地讪笑,用口型不停比着:“老婆我错了。”对面黑子这才明白这面前不会说话小鬼原来刚刚在朝他阿妈告状,尴尬咳嗦一声摆手走出房檐,换个方向冲着门外吞云吐雾。 目光所极之处,黑色车身反射着刺眼光芒。 黑子猛吸一口烟再度吐出浓浓白雾,脑海浮现昨夜凌晨时分,他们几人也是这样在约定地点从傍晚等到黎明,忠老才带着向哥等人姗姗来迟。 以往对陆津尊重至极的帮派成员,如今不仅叫他们等足五个钟,才落座就直接将手提箱内新货直接扔到对面陆津面前,目光挑衅。 黑子压不住怒气将面前黑色箱子打开,却看到里面正正方方躺着十几块海洛因方砖,型号见都未见货,惊诧到嘴都合不拢。 陆津目光同样幽深,慢慢落在这批货上,不等他发话,对面向哥已经用单手抽出一根烟指了指陆津道:“津哥,这次在金三角我们多亏忠老劳心劳力与D哥多方交涉,才谈成以后背货价格与未来生意。” “虽然对外我们都要统一口径,但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兄弟心中都清楚你为了谁做掉接头人。这次,你选女人害死众多无辜兄弟,是你不该。” 向哥话一出口,后面几名手下已经面带警色,眼睛盯住面前另一方人马按住腰后武器。 人人都了解陆津行事风格狠厉,都防备他这次拼死都要背水一战。 可陆津目光淡淡看向向哥忠老,单手重新将面前手提箱重新盖住,推一下面前玻璃转盘重新将这次新货转到忠老面前,示意一旁黑子帮向哥点烟,笑一笑点头:“向哥说的没错。这次事情总要找人负责,我愿意认错。” 闻言忠老一直佯装假寐面色也露出几分诧异,与向哥交换一下目光,随后皮笑肉不笑道:“阿津,这件事情你也不要怪我们不留往日情面,现在D哥方面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已经对你失去信任。如果我们还想做这桩生意,难免要将货源易主。” “你手上五条,加上我们一条,恐怕要重新分配才好。” 不等向哥再度与他一唱一和,陆津已经嘴角淡笑着表示同意:“五条货源我可以全部拿出来给大家来做。但是忠老也该清楚,这些货源进货交接人都很谨慎,何况周期会面并不统一。拿出来不是不可以,但也要慢慢来做。” 向哥压根没有想到陆津会如此大度让出手中五条货源,皱起眉头不得不怀疑他其中有诈,急躁问他:“什么叫慢慢来做?说清楚要我们等多久?”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以为向哥明白这点道理。”陆津话毕脸上那点浅薄笑意而已消失了,再度目光阴测测地转头对忠老说:“我想D哥留下我不仅要我吐出手里五条货源,大概还需要我交出手中账本?没有货源,我都没有活路。为我送终也总要给些准备时间。” 忠老脸上皱纹有一瞬间舒展开来,随后又套上以往慈爱面具,冲他摆一摆手规劝:“阿津,你们年轻人就是想太多。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我怎么会帮助外人害你?你如今有软肋,想过洗白生活,只要忠叔在世一天,包你性命还是不在话下。那你认为对接货源需要多久?” “太久忠叔也怕活不到。” 不知不觉,黑子脚下烟头已经碾灭数支。 远处车门终于肯姗姗打开,陆津低头,正搂住施妙音肩膀将她额角凌乱发丝理到耳后。如若不是今时今日他们眼下难堪情景,黑子几乎都觉得这两人理所应当,是天造地设一对爱侣。 身后屋子里,阿旺还在与他老婆说些家长里短。不知不觉,他跟住陆津走这一条路,竟然也过去这么多年。 黑子闭了闭眼扔下最后一只烟头,耳边还回响今早分别前他同陆津最后谈话。 “津哥,其实用不了一年这么久。如果去意已决,不如早下决定。”夜长梦多这道理黑子讲都讲到嘴痛,实则不相信被断一手的向哥和老奸巨猾忠老会依照约定保他们性命。 五条货源是多少现金流水,利益在前人人都为自己,反水做掉老大这故事都已经太过老套。 可猛虎如今要细嗅蔷薇,只是拍一拍他肩膀道:“不急,我总要等到阿音高考。”—— 津哥真是好可怜一男的,本来是霸道大佬邪魅冷酷吊炸天,现在有了软肋就要落魄成惨鬼了。真是闻者伤心落泪。你们真的不投一点安慰猪嘛? 第八十五章:红裙 白色的男士四角内裤被陆津在少女细瘦腰间打一个松散的结,也勉强能够当做内裤来穿。盖上蓬松的百褶裙,他人就看不出其中古怪。 靶场里陆津亲自为她选一只小巧的Glock19,轻巧几下将手枪拆卸成零件摆在桌上细细讲解。 津哥亲自上场教学,阿旺和黑子就在后房檐旁——张凉棚下喝啤酒休息,阿旺老婆替他们摆了几样下酒小菜,又红红黄黄准备一盆洗净瓜果。 天气尚好,两个男人就着不远处“砰砰”枪声频频碰杯。 阿旺家的小姑娘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来学枪,还是这样美丽的小姐姐,此刻好奇心与仰慕心战胜恐惧,正端坐在阿旺怀里默默吃一块削好皮的西瓜。 汁水咽下去,才恋恋不舍回头,操着软软糯糯童音好奇仰头发问:“阿爹,我什么时候可以学枪?像那个姐姐一样。” 远处的风卷起施妙音膝盖上的红裙,更将她耳边发丝在身后高高扬起,机敏头脑加上灵活肢体,才十几分钟已经能够快速安装枪支零件,上膛瞄准远处木桩上人靶快速射击。 眼睛发亮,正正盯住面前目标,连手都不曾抖动下 少女眉眼透明脸庞纯真,手上却玩世上最危险武器,怎么能让人不情不自禁被深深吸引。也难怪昔日老大此刻都化绕指柔。 阿旺呲牙啧啧两声,心中抱怨津哥带坏小朋友,正在找借口怎么游说女儿放弃这种负面榜样。而靠在一旁门框的妇人则抱着怀里的二宝笑盈盈地眯着眼,由衷赞赏:“津哥这回是真的动心了,不过我看这女孩子很不错的。胆子大,性子直,配津哥也不算亏本。” 黑子在一旁直接皱眉嗤出一口冷气,将手中油腻的花生米扔向空中,再度用嘴去接。如果现在告诉他们陆津都曾为她犯下什么愚蠢错误,恐怕阿旺老婆也不会对她多加赞赏。 阿旺老婆当然听到他牛喘似的不满,细细的眼睛斜过去一下,不冷不热讽刺:“三张的人也是该成家了,总不能天天在道上胡混。某些人见到好兄弟恋爱,大约心里很不是滋味呢。” 说着她不理黑子差点将花生米呛进气管,又逗弄着怀里的二宝道:“别是得了红眼病呀?” 傍晚十分两人吃一顿奢侈大餐,又看一部不知所云爱情电影,这才相伴回到家中。 三姑在家等候多时,见到施妙音正主动抱住陆津腰肢亲吻他耳畔,张了张嘴巴很快有眼色的重新躲进佣人房间。手不住抚上心口,安慰受惊心脏。 原以为是欺凌弱小,但此刻看来倒像没那回事。 洗澡时小混蛋说自己两只胳膊举枪都举到发酸,呼唤高大男人为她宽衣解带,自己就摇晃双腿坐在洁白大理石台面上,仔细观察他不见疲倦脸色。 一天中她已经无数次生起发问念头,在这一刻寂静时分,两人终于一处相对私密空间。她伸出单指摩挲一下他强硬眉骨,从浓重眉头落到利落眉尾,有些犹豫道:“我可不可以同你问一个不管我事的问题?” “不要叫我闭嘴滚蛋……” 陆津拨开她后背搭扣,将白色内衣抛向一旁竹编脏衣篓,露出她还带着红痕双乳。手指摩挲一下她红肿皮肤,翻出镜子后面软膏抹上,才将她腰间内裤打结扯开,抬眼神色怜柔:“可以,你讲。” 施妙音抿一抿唇,主动抬起屁股让他将自己脱的精光。才在他大掌牵引下跳下台面,浸入盛满温水的浴缸,以透明的水波掩饰自己慌乱心跳,双手绞在一起发问:“姚宁远说,忠老昨晚回国,要拿你手中五条货源……” “是还是不是?” 男人起身解开胸口几颗纽扣,闻言神色未变,只看她一眼点头称是。 施妙音脸上马上有些急色,张口就问:“那你同意给他?他,他会对你怎样?情况是否非常不利。” 思忖片刻胸膛两只奶桃立刻溅起一片水花,脖颈僵硬挺直,“所以你才要我学枪自保?是不是我真的连累你……有朝一日……” 那日灾星一词还在她脑海回荡,明知道做黑帮边缘人物要守口如瓶,现在她更应该听话懂事。他不让她知道事情,她都不该多嘴多舌。可是昨天一夜未眠,她在心中反复琢磨这一词两字。 想到头脑发痛,自己都觉得全身恶寒。 她阿爹阿娘全都没有善终,本来人生得意的西街津哥,也因为她原因多次遭遇危险。别说姚宁远要保护姚春花,连她都觉得自己是大不祥之物,要害到身边每一个人走向人生灭亡。 本来打开的花洒又被悄然关上,陆津还在滴水的骁悍身体重新挤进洁白浴缸与她同浴。 他从后面抱住她发抖身体,安抚地吻她薄薄眼皮,大掌搭在她颈子上摸着下面滚动血管。声音醇厚敦实:“我同意给他不是因为被逼无奈。没有你时我已经无数次考虑脱离这样危险生活,遇到你不过是一味加速剂。这些不是你的因果,而是摆在我面前,始终要处理问题。” “不要自责,也不要恐惧,相信我能护你周全。好吗?”他低哑声音谆谆教导,她此刻就是他最谦虚学生与虔诚信徒。 没有不相信的道理,但是仍有锥心苦楚,天知道她现在只为他一人恐惧害怕。旁人不能撼动她内息一分。 只因为是他。 她吻住他滚烫的唇,转头紧紧抱住他脖颈,闭上眼睛喃喃:“我现在真的好贪心,一开始只求伴你左右,可是现在却想求幸福长留。每次分别,我都好害怕再见不到你。如果可以,我们不要过这样生活,没钱没权也没有所谓,我只要你安全健康。绝对不要丢胳膊少腿。” 今日她在靶场见到阿旺缺失一腿踉跄模样,都鼻子酸涩偷偷背过身子,生怕有一天这下场会落在身边男人身上。 陆津抱住她身体搁在怀里,细心安慰:“好,就等到阿音高考结束,倒时你想去哪里读书都可以。” “我供你上学,毕业后就娶你做……陆太太。” 施妙音胸腔悸动,被这句无心承诺感动到心血澎湃。她睁大圆圆眼睛,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很快幸福地勾唇咯咯嬉笑,手指点一点他胸膛满足道:“那我都不用上大学,明天就能同你一起私奔。” 陆津眼帘合上,换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浴缸,不理会她的任性话语。 “阿音头脑这样聪明,不能白白浪费聪明才智。要看你读大学,做正事,雷厉风行的在办公桌前指挥手下职员做事。才叫心满意足。”—— 友情提示: 下章津哥和阿音要换地图。 时间线慢慢逼近隔壁燎原。 第八十六章:公路 春去冬来,有爱人陪伴的幸福时光都像乘上急速火箭。 陆津是奸诈狡猾的邪恶大人,但对待心爱少女也会信守诺言。那日他曾说要她安心,——年有余果然没再发生叫施妙音担惊受怕事情。 除了年初一次意外。 那是高三上学期结束月份,施妙音得到会考云城前五十的好成绩。陆津答应她可以选一处想去地方同她一起度假跨年,顺便庆祝她十八岁生日。 施妙音彻夜埋在书房电脑跟前,手掌旁边摊着一本新买的樱粉色记事本,认真查阅所有适合度假胜地 然后一——将心得路线写在崭新纸张上。 不过疲劳整夜,她将做好的攻略路线递到陆津眼前时,还是叫男人不解的拧起英俊眉头。 原因只是小混蛋竟然没有趁这次跨年机会,向他要求气派奢华的国外旅行,反倒是将云城大小旅游景点,串成一趟公路旅行,朴素到极点。 陆津长指合上少女心事本,扣两下道:“确定要去这些地方?不会后悔?以后可能我们都要过清贫生活。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对面施妙音正穿一件真丝吊带睡裙。胸前两团丰盈奶桃果真日渐丰盈起来,光是不穿内衣荡漾在轻薄衣衫里,都是饱满水嫩的诱惑。 头发长长勾绕的披散在抽条般舒展的脊椎,面庞仍然稚嫩的少女正在慢慢的吃一碗皮蛋瘦肉粥。手指一挑将面前剔透的糖醋萝卜条放进齿间咬——口。薄又平的肩膀端正姿态,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小梨涡盖不住脆生生的咀嚼音,“这有什么可后悔的。” 以后我们还有经年余生,那些广阔天地我们都会一一携手看过 陆津当时哪知道施妙音心里的小九九,看着她美丽模样只觉得喉咙干渴,笑着答应下,收紧她脑后发丝按向自己唇齿方向。 少女口中酸酸甜甜味道,这些日子没让他热情消散,反而越加着迷。 临行前三姑为他们采购好多露营用品与简装吃食,施妙音则轻装上阵,只拎一只尺寸不大的行李箱,里面大多都是贴身衣物。 越野车出小镇前竟然在高速公路碰到带一车小弟向哥,向哥断一手后不便开车,正坐在副驾驶位上对窗外凶猛抽烟。 陆津余光扫过他们货车后面几只破烂纸箱,心中已有了然,直接拉上车窗收回视线。 不巧向哥身后小弟眼尖,一下子看到陆津与副驾驶的少女,立刻捅一捅向哥肋骨,向他耳畔小声低语。 车窗封死却挡不住外面向哥嗤笑,那句:“昔日还以为真有血性,没想到为个女人甘愿做条烂命狗。”让施妙音立刻僵直腰背,目光刀子一样的透过车窗射出去。 可惜车窗贴膜够漆黑,对面向哥又洋洋得意调转目光指挥手下向相反方向行驶,压根没再注意他们一眼。 陆津好笑地拍一拍她左侧柔软大腿,淡淡道一句:“不碍事。” 他们坐索道登上传说中纳西族爱侣一同殉情的玉龙雪山,看两人呼吸见的渺渺雾气蒸腾到万里无云的高空。他们开车绕着洱海疾驰,看岁月静好的海鸥像成片的雪花撒在湖蓝色的清水里。最终一站年满十八岁的施妙音终于在丽江古城一处老旧酒吧里,从心爱男人手里接过平生第一瓶冰镇啤酒。 都来不及倒进透明玻璃杯,直接塞进嘴里,“咕嘟咕嘟”灌下几口带泡沫酒液。 对面陆津眼疾手快按下她手腕,施妙音还是因为被苦涩液体呛到喉咙而嘴角湿润。 她伸手再度“咯咯”笑着抢过陆津手中酒瓶,指着自己胸膛道:“喂,今天可不许说小孩子喝什么酒。我都年满十八,可是成年女性啦。” 陆津笑着摇头,捏一张纸巾将对面对瓶吹的成年女性拦到身边,将她下巴凝聚的酒水擦净。喝完一瓶啤酒的施妙音豪气万丈将桌子一拍,对着旁边一直瞧她望过来的酒保小哥招呼过来,指着自己道:“我可是能喝半斤白酒女人,再给我开一箱。” 小酒保年纪不大,皮肤细嫩,皙白脸色被对面美丽少女吼得有些发红。看到旁边那位英俊成熟男士顺着她视线瞧过来又赶忙躲到一旁冰柜拿酒。 今天为她庆生,即便闹些不大不小脾气,陆津也都由她胡来。 可是三瓶啤酒下肚,对面少女眉眼里强装的喜悦已经有衰败趋势。话也不说,只顾着闷头喝酒。陆津面前一杯加冰威士忌,一直注意她在暗色中的神情,没喝多少便放下,手指顺过去摩挲她脸颊一点还没消散的婴儿肥,在吵嚷的酒吧中沉声问:“不开心?” 施妙音抬脸,一道蓝绿色的霓虹光晕从她眼睛闪过。刚要张开柔软唇角吐露心事,旁边已经有名胆大的年轻女士在另一群好友的鼓动下扭动腰肢靠过来。 红色水晶甲的指尖搭上陆津肩头,曲线毕露的身体也悄然贴过来,露出娇媚笑容朝着施妙音方向摆一摆手,回头冲着陆津道:“这位先生,可以,请我喝杯酒吗?”—— 明天补一千三百猪猪的加更。 公路车有没有小可爱要看? 请投珠让我一次性开到底 第八十七章:欺辱 陆津将她逾越手指拨下去,还未来得及直白拒绝,对面施妙音已经将自己面前杯子递过去,倒满满杯威士忌。 身材有些肉感的年轻女士将眼神从陆津脸上又再度滑到施妙音面上。很快笑得花枝招展,饱满红唇饮下半杯,再度递还给施妙音,手指挑起一根沾了酱油芥末的明太鱼干,作势就去喂她。 声音低哑似乎真的醉了一般,“我住的宾馆在附近,一会儿和你男朋友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 放浪形骸的邀请同样直白,甚至隐隐将两团好奶用力挺在两人视线中间,伸出舌尖轻轻舔一下唇角。 施妙音一瞬间明白女人口中隐喻,对面男人即便带着一名女伴都是瑕不掩瑜,在这样昏暗拥挤酒吧都能吸引各样优秀女人的爱慕眸光。她都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将这样高高在上的天神拉下神坛。 向哥那句话怎样也不肯离开她逐渐昏沉脑海,她喉咙仿佛绑住一根逐渐拉进钢丝,想要尖叫都不能出声反对。少女顿几秒抬起同样迷蒙透明双眼- 就着对面女人的唇印喝下烈酒。 脸色再度粉墨登场,带了隐隐作假的兴奋。 她启唇呵住对面女人手里的吃食,顺便用牙齿咬住她指尖,轻轻硌一下才坐正身体,明媚笑着睨向对面男人,“如果我男友愿意我当然是双手赞成。” 还未等年轻女士回头像朋友们炫耀今晚猎到-对绝色目标,身旁男人忽然起身拍下现金,直接扯住少女胳膊粗鲁地从高脚凳上拎起。 0走到酒吧门口,少女还在挣扎向她这方向露出求助眼神。下一秒已经被周身阴鸷男人一掌赏在挺翘臀肉,尖叫一声,掐住腰肢直接扛了出去。 车上气压凝结到冰点,——路开出市区还不肯刹车,施妙音衣服都拉在酒吧,裸露滑腻肌肤被冷风——吹 都竖起汗毛。 原酒醒大半,抱住胳膊委屈喊冷。 陆津在旁边吸掉第二只烟,闻言直接扯过自己后排外套,劈头盖脸扔到她身上。施妙音裹进宽大衣物遮掩裸露胳膊。又睨着他在她摇晃视线中不停变换位置的侧脸撇嘴道:“都说我不喜欢闻烟味!” 陆津冷嗤一声将唇间那点星火扔出窗外,刀锋般下颚仍然崩得很紧,目不斜视。 周边山路越来越漆黑,时不时有古怪的风声从车底呼啸而过。施妙音心口酸涩,终于忍不住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他右侧手背,小声求饶:“我知错了*。别不理我。 车子猛地转弯,顺着一条空旷小路行得歪扭。 一脚刹车踩下去,陆津才怒气冲冲拍下车门,从后备箱向她扔-~瓶水,阴沉道:“嘴给我漱干净。 叛逆行为来得快去得也快,喝酒时发泄般的快意此刻都凝结成胃中苦涩。她双腿站不稳也没人来扶,只得抓紧水瓶靠在身后车门上,手腕发软的拧了一下掌心瓶盖。 可是用力半天也没能撼动蓝色塑料螺纹半分,对面男人背对她的宽阔脊背好像针一般刺进她心口,空荡荡的大风穿透她身体,用力蜷缩双臂也挡不住的凉意。 “打,打不开。”她话还没嚷完,自己先流出两滴眼泪。 泪水一开闸就止不住了,她用尽全力在想象中把手中瓶装水用力掷到男人身上,可现实那只水瓶只是虚虚的跌落,之后“咕噜噜”十分没出息地,滚到他鞋边被他直接踩住。 好像她这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事出突然,本来已经在准备开房酒店订好鲜花蛋糕,帮小混蛋庆生。可眼下车子已经开出百余公里,凌晨时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去找18跟蜡烛与精致蛋糕? 陆津在后备箱翻腾一阵,才好不容易将手中火柴塞进三姑之前装袋的巧克力派中。可是在红磷皮上摩擦四五下,火焰都被胡乱冷风直接吹灭。 正要探出身体管施妙音索要她兜中防风火机,就看到车旁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好似被世界上最坏的恶人欺辱。 可惜恶人今天真正不知所有一切少女复杂情绪起源于何,皱眉踩住脚下水瓶,脚尖一勾重新俯身握紧手里,单手打开瓶盖走过去塞进她怀里。 见她哆哆嗦嗦的喝进去仔细鼓起双腮弯腰漱口,才缓一口气用拇指擦掉她眼下泪水,在唇间吮一下问:“怎么?没跟人去成酒店就这样伤心难过。要不要我现在把车开回去?” 施妙音羞得面皮殷红,天知道她哪里见过三人行的场面,根本是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把面前男人分享出去,刚才只是邪火发作。 眉眼触到他手里歪歪扭扭“生日蛋糕”时,都愉快地舒展起来。她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他的铂金火机,用手掌围住两人中间缝隙,抽搭一下小巧鼻尖,才娇滴滴的装傻:“才不呢。这一行都住星级酒店,露营帐篷都没派上用场,怎么说今晚也不能辜负三姑一片心意。” 老天有眼,此刻周遭的风声都安静下去,火光照亮昏暗中两人面庞。火柴被“刺啦”一声点燃,好像少女心花怒放声音,之后又嘟唇将一小簇火焰吹灭,握紧双手虔诚许愿。 今年要许对面男人有朝一日大展雄风,洗清她灾星罪名。她不愿做他生命中的绊脚石,一定要做,也要做那颗为他拼命绽放的烟火,消失殆尽砸进深渊泥潭也在所不惜。 少女今天涂了水红色的唇釉,细心描眉画眼,只不过此刻丰盈的睫毛膏都跟着眼泪一同掉落,只剩一双被欺负惨了的透明眼睫。勾起的唇角还存一滴没擦干眼泪。 陆津吻过她又哭又笑小脸,用毯子包住送进副驾驶,自己利落从后备箱搬出燃气炉烧一壶热水,随后将帐篷固定四角直接几下深深砸进带寒意土地。 施妙音额角发痛,靠在座椅上抱紧双腿呆呆的追随窗外陆津人影,酒后晕眩世界仍然在左摇右摆,可是唯一一个男人的身影是如此强悍。 好像光看着就能深入她灵魂浮动柔软情愫。 十五分钟支好帐篷泡一杯温暖红茶,陆津抱她下车前她又在车上狠狠哭了一通。 陆津眼神略过车内十几张揉成团的面巾纸,又回到她装作无视面庞,最后化作一道眉宇间缠绕愁云。 第八十八章:繁星 墨色帐篷顶上支起一片狭小天窗,施妙音趴在睡袋里露出一只脑袋,正在用力仰望头顶天空中星星点点繁星。 是这趟逃出旅行的最后一晚,这时刻太过于宁静,让她回想起那年在哈城大雪。她同他也像是这般同周遭腌臜世界隔离,仿佛同一时空只有他们两人平淡又寂寥的幸福。 陆津递进一杯红茶在她手里,随后钻进来平躺在她身侧看她醒酒。 狭小空间里满是锡兰红茶淡雅香味,施妙音喝了几口熨烫胃口,才舒缓一点又不安分地从自己睡袋里爬出来。支着胳膊匍匐在男人胸膛上,小脚勾起来摇摇晃晃,还要故意举杯问他:“要不要喝,味道很好的。” 水晶唇莹白面,不知道味道很好的到底是指什么? 陆津眉眼低垂望住她,才一点头,她已经主动含一口香醇暖茶俯身送进他嘴唇。 唇舌交缠,杯子都要忍不住倾倒泼洒,陆津长指夹住杯口放置于帐篷角落。手指再度掐住她下巴推远半分,面上露出整暇以待的慵懒姿态。 要笑不笑的英俊模样叫刚成年的少女都看得心口猛跳,她再度小兽似的不管不顾,扑过去含住他下巴,噬咬几下又去用滚烫小舌勾缠他滚动喉结。胸前两只奶桃在他胸膛磨磨蹭蹭的无声引诱。 四周是寂静的夜,只有一轮明月从夜空中点亮透明天窗。帐篷里的气温陡然升高,少女摆正身体跪坐在他腰腹,小手顺着他衣摆探进去迷恋的摩挲窄窄劲腰。那每一处蓬勃紧实的肌肉与上面粗糙的疤痕,此刻都是她的所有物。 一鼓作气将他皮带抽出扔在一旁,扯下内裤将已经勃起的性器握紧两只掌心。 丝绒质感的皮肉滚烫至极,施妙音知道手中这物件去到她体内尽头的好处,可惜一年到头物件主人总是以体恤她年纪小为由诸多克制。从来没像这次公路旅行中放浪形骸本TXT由二伍壹八肆八伍壹九制作…… 她才抚摸几下,手中巨蟒已经又粗又长得茁壮起来,握都握不住,惹人脸红心跳。 施妙音洁白整齐牙齿咬上下唇,慢慢对上男人灼热目光,一点点拉高上衣下摆。纯真双眼中沾着湿漉漉的波光,比头顶繁星皎月更加吸引男人目光。 “多谢你的生日蛋糕,我今天也为你准备一份大礼。”多乖巧,明明该为她庆生,却也想着讨好心爱男人。 “恩?”陆津双手还枕在头下,并没有要动作意思,正从下往上欣赏少女情动求欢姿态。唇角带一丝宠溺笑容。 她爱极他这副掌控一切模样,他又何尝不享受她青涩的诱惑招式。 宽松的乳白针织衫一点点被少女从身上褪下,露出被黑色布料包裹的莹润身体。说是布料还是过于宽容,明明是几根简单到近乎无的黑色绳索,将白皙水嫩身体裹上几圈,增添肉欲性感。 身下男人终于肯动手,性感喉结滚动几回,骨节分明手指贴上裸露腰肢。拇指在她耻骨薄薄肌肤上若有似无摩擦带出阵阵细小火花。 她日还小小一只的施妙音虽然已经经过潮后与性爱的双重发育,可是胸型还是偏可爱的弧度。 两只嫩乳边沿滚圆,即便没有胸衣支撑,也能将顶端的小巧的乳晕挺出上翘的意味,丝毫没有太过油腻感觉。 此刻这件内衣穿了比不穿还要色情,两根细细带子全方位切合着肋骨与上方乳根的弧度,用力向后束缚几道,直接将顶端敏感奶尖勒的更甚。 甚至陆津怀疑再收紧一点,他的小姑娘那对豆腐似的嫩乳都要被勒的融化流淌开来。 左右中心倒是都点缀一处遮羞的装饰,可是近乎透明的蕾丝怎么可能阻断男人火热视线,只想叫人用牙齿直接将盖在樱粉乳晕上的诱惑直接撕碎,把两只敏感的乳尖并在一处,大力在口中咀嚼吞咽。 欣赏够了她身上美景,陆津才抬眼看她,声音沾染情欲的低哑:“什么时候准备这样大礼?” 怪不得今早出门前磨磨蹭蹭在浴室,还要将门堵上,高叫不许入内。 原来是早就寸了勾引他欲火焚身的心思。 施妙音胸前两团水嫩蜜桃还没被男人大力揉搓抚摸,已经在他视奸下情不自禁的一挺一挺摇晃起来。声音颤得不像话,主动将细软小手托在两只水乳下拖高,轻声道:“早,一早同阿花在她最近得知的新网站上买的。” 男人挑眉,颇有耐心地听她慢吞吞的表述自己,手掌隔着几条束缚直接握住她两只奶桃。挤一挤揉一揉还不够,又坏心眼的将乳尖顶端蕾丝拨开,直接露出一颗樱桃果糖似的甜甜硬硬奶尖。 食指与中指夹住摩擦,点头示意她继续。 “上面有好多种类型内衣,还,还有不少用在身体部位玩具。啊……”话还没说完,陆津已经用力掐住她双乳大力揉捏,柔柔的乳肉都从黑色内衣中挤压出来,鼓鼓的乳肉沾染了催熟的粉,格外煽情。 “以后不许再去姚家,说去一同复习功课,原来两只凑在一起没有好事可做!” 陆津按下她腰肢推向自己,直接含住一只裸露在外乳尖,滚烫的唇舌不停舔舐那颗小小的乳糖,几乎要把她胸口蜜桃煨化在他口中。 “没,没有不用功,恩啊……是做过功课才在网上瞎逛打发时间……” 话音断断续续完不成,已经变成黏腻的喘息呻吟,陆津掐住她腰肢翻转身体,很快将少女压在自己身下。 她下面穿一条同色系乳白牛仔裤,配白色运动鞋衬托出尘稚气,此刻已经被男人半压着身体,几下直接将裤子脱到膝盖下扯掉,露出里面同上身成套的情趣内裤。 两根弹力绳缠绕臀肉与鼓囊囊的阴户,打一只黑色绸缎的蝴蝶结,当真是最好的礼物。仿佛有将蜜地主动束缚分开奉上的错觉。 中间深粉色的缝隙直接赤裸裸的露出来,沾染着湿漉漉的水渍。陆津气血上扬,下腹爆胀。掐住她一只大腿直接压在小腹,视线下移问她:“你今天一天就穿着这个?” 下面穿了跟没穿一样,细嫩腿心直接摩擦在粗糙的布料上,估计刚才流出的汁液都把牛仔裤裆部打湿。 不等软的像水一样的少女回答,他大掌已经覆在肉嘟嘟的缝隙上,手指拨开幼嫩花唇,直接往小小穴口手里塞,一边深深淹没根部的插进去,一边搅弄道:“还以为刚才小哭包都把水流干净,没想到揉两下奶又喷出这么多?”—— 四千三预警。 1300猪猪加更完毕,车没开到底只恨猪少。 各位明日接着来战。 第八十九章:并蒂 施妙音半阖着密实睫毛,视线里自己细细腰肢主动挺起来,I小腹柔软皮肉好像会蜻动的可爱软体动物,一下下起伏着翕动小穴卖力吞吐男人粗长中指。 两只圆润的乳被陆津用另一只大掌抚慰,酥酥麻麻的满胀感让她痒的难耐,更别说顶端两只沾染男人津水的荷尖都被嘬吸的肿胀难堪。 “”根手指抽出,再度插入换成两根,故意入到最深处曲起直接顶撞她敏感皮肉。拇指沾了滑腻腻的汁水,拨开层层幼嫩粉膜,直接按住阴蒂做相仿顶弄。 一阵阵热浪席卷四肢百骸,施妙音在高燃情欲中抓住一丝清明,还在嘴硬:“哪,恩我哪里有哭” “只,只是迷了眼睛而已” 拱起来的腰肢重重落下,陆津直接抽出手指将她穴里腥甜气味送进嘴中品尝,笑得——脸邪佞。 “哦,我小阿水没有哭?” 粗壮勃发性器重重抵在她泥泞腿心,手掌掰开两条又白又直大腿,颤巍巍成一条直线。力量之大连两片臀肉都大大分开,直接将腿心最肥沃嫩红美景展露在男人灼热视线前。 媚红颜色沾染湿哒哒的水光,肉嘟嘟仿佛倒扣胭脂牡丹,还有下面一只干净到幼齿的粉色肉穴,全都被迫大开着向他袒露。 硬到发紫冠顶流出一滴黏腻透明爱液,仿佛——只上翘肉刃,难耐的不停向上耸动 “抓好。”陆津牵过她无骨小手握住自己两只精致脚踝,转身在钱包翻出一枚计生用品,今天用无色无味又超薄的透明款式,最大程度让双方感受对方赤裸肉身。 对方长指套弄自己性器时候,施妙音听话地抓住自己双脚,冲他大大分开自己身体。这件事情两人做的应该轻车熟路,可是等待时的心跳还是让她头脑发晕。 酌原文几秒钟的等待像被无限延长,等到陆津重新撑着肌肉虬结手臂悬在她上空。施妙音已经口唇发干,直接将双腿藤蔓——般缠绕他劲腰拉向自己。 最柔软的唇瓣凑到他耳边轻轻啄吻,手指插进他浓密发丝轻轻骚动。口腔发出酥软的音节,一张一合呼出炙热气息,情毒似的催促他提枪上阵。 强悍性器顺着稚嫩蜜穴慢慢推进去,团团沾着汁水细嫩腔肉被插到满胀,又再度挤来更多软肉来夹弄吮吸。施妙音明明和面前这个凶悍男人做过多次,可是今天因为穿着从没有尝试过的情色内衣,不仅对方情欲高涨,连自己都敏感的不像话。‘ 好像真的成了拥有无限娇媚与诱惑力的成熟女人。 才被入了半根,腰肢已经酸软开始痉挛,几乎要直接冲上高潮云端。下身忍不住缩到最紧,胸腔抽动稀薄空气,嘴里一声轻叫,像夜莺啼鸣。 陆津被她裹得寸步难行,哪里能好过,后半根肉身还露在外面,犹如努力往温暖巢穴钻的淫龙。几乎趋势他疯狂摆腰直接用湿淋淋的大屌直接撞到她身体最深最软地方。 可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到他的小姑娘,只能一点点哄。 “小阿水好紧,又这么小,我都怕把她插坏。”陆津贴着她沾染情欲面庞轻声诱,大掌重新将她一只腿折叠按在她小腹舒展,另一手抓满她左侧臀肉,揉一揉道:“放松一点,让我操进去好不好?” 施妙音胡乱点头又再度摇头,神经刚放松那一刻,已经被男人狠狠将整条欲根撞进去。花心酸酸麻麻,她忍不住扭腰,又被一巴掌拍在臀肉上警告不许乱蹭。 蜜穴里的汁水真的是流也流不完,全都暖洋洋地浇灌在他棒身滋养一身淫骨。 等到施妙音透明眼睫里升起重重大雾,睫根带粉,陆津才掐住她软软腰肢开始有节奏的摆臀。一下下将肿胀到发紫的巨大肉刃插到她身体最深处,再度带出粉色腔肉重新撞击回去。 空旷的野外寂静的不像话,偶尔有几声属于野外生物的动静也都被“噗嗤噗嗤”操穴的声音盖过了。刺激的酥麻快意不停在少女皮肤里激荡,视线摇晃中她紧紧抓住陆津坚实臂膀,想要依靠在他的臂弯里。 两条腿被变换几种形状,狠狠折叠压在胸前,间或被男人吮吸被压出乳廓的胸肉。又被盘上他有力劲腰,随着他狠操动作一下下荡漾敲打在他尾椎。 陆津正面压住她射过一次,她都已经哆嗦到指尖都在发抖睫毛都没力气抬起。 可是白浊的避孕套打结一扔,男人耻骨下性器再度生龙活虎地站起来,套上一只崭新晶亮薄膜又将她摆正跪在自己面前。 潮后的小混蛋一如既往的没用,双腿无力,腰肢酸软,顺着力气直接直接跪坐在自己小腿上,上半身懒洋洋的趴在柔软的软垫上,回头轻声嗔他:“我都好累了……不带这样欺负寿星……” 她唇上那点儿水红色的唇釉全都进了陆津的肚子,脸上的妆都被泪水冲没了,重新露出属于小姑娘的一张白玉兰似的面庞。 陆津胸腔震动两下,之后俯身将性器直接塞进她臀缝里,顺着滑腻腻的汁水抽动两下,才打横抱住她腰肢用身体压在她道:“小混蛋说说今天为什么不开心,我就放了她,好不好?” 施妙音被腿心的大东西烫的缩涩一下,情不自禁撑起双腿往前爬一步,摇着头道:“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没说完,蜜桃形的臀已经被陆津直接拉回自己胯下,龟头顺着合不拢的媚红穴口直接拨开肉嘟嘟的花唇,作势就往里面塞。 插入冠顶时还故意用带棱角沟壑挺动一下,沉声问:“以为我看不出这几天都心事重重?不想叫人知道的要藏也要藏好一点,到底闹什么别扭?恩?” “说出来我们好好解决。” 第九十章:鬓角 施妙音鬓角都被汗水打湿,柔顺蓬松发丝顺着肩头滑落,露出白皙脖颈。 “学校里有事?” 陆津爱怜地亲吻她一对几乎要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又将亲密缱绻的吻印在她颈后薄薄泛红的肌肤上。咬一口感受她下身努力蜷缩合不拢的小穴,捏住她因为胡乱摇头晃动的胸前奶桃。 “没……没事。”学习成绩优秀,又有知心好友,虽然风言风语不少,但是身后男人都神不知鬼不觉与李老师打过招呼。一场教务室谈话后,连周凌云都敢怒不敢言,只能平常偷偷用眼神狠狠剜她几下,再不敢多嘴多舌。 年轻少男少女中不乏新谈资,譬如隔壁班级有名班花最近因为与男友闹大肚子办理休学事宜,简直让整个高中部都陷入震惊绯闻。 英俊男人像凶猛野兽肆意骑在自己胯下伴侣身上舒展性欲,点一点头下身再度插入几分,撞击她敏感地方,叼住她耳珠含在嘴里吮吸:“那就是关于我了?” 少女仰起脖子,细细密密在他耳边哼叫呻吟,在这种热切的调拨下根本没法控制自己。 “恩啊……我,我只是担心。”性器从后面入得很深,此刻不需要任何特殊技巧就能轻松摩擦她那处令她头皮发麻的好地方。她往前求饶地爬一步,又被坏心眼的男人往前顶一下再度扯回胯下,就这样慢慢磨着抽插了几回,已经失掉力气求饶。 “担心什么?担心我们将来,还是担心你我安全。” 被逼问少女身体终于跪不住,直挺挺地趴在垫子上,只靠身后男人一只有力大掌托住平坦柔软小腹将她蜜地拉高配合自己抽插角度。 臀肉弹力十足,每一次插进去都要将他的腰腹再度撞击出去,陆津慢慢给她不过分密集的快感,手指扳过她侧脸吻上去,“小阿音担心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都可以随时要求……” 施妙音声音断断续续,含着糖似的嘟囔喘息,眼睛紧紧闭住也挡不住酸涩眼泪再度流淌出来:“只是好担心你将来会后悔。后悔与我这样一名灾星混在一起……人人都说……。” 这一年云城关于他的谣言真的不少,人人都说西街津哥鬼迷心窍,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甘愿将话事人位置拱手让人。 也有人讲兆老虎妻女果然厉害,当阿妈的做婊子烂娼,女儿小小年纪有样学样,一身狐狸精本领迟早要把男人精血都吸干榨净。 昔日MUSE生意做到如日中天,也在年前终于易主换人。一众上工小姐有的愿意从良陆津便给足卖身钱,有的仍然愿意用一身皮肉做好赚买卖,则直接转头投奔新老板门下,自觉洋洋得意。 这年头有钱就是天的道理谁人都懂。 阿香婆勉强也算荣誉退休,那天与昔日旧人吃一顿散伙饭,铜锅滚滚冒着氤氲水汽。她笑着与各位碰杯,最后一杯她敬陆津。平日阿津叫的顺口,可是这次一声津哥,阿香婆已经醉眼朦胧。 她话对着陆津讲,可是一双浑浊犀利眼睛却盯住他身旁少女,“我敬津哥这些年关照死去阿霞老母生意。原来我不知,现在我才真正明白我女阿霞多傻。你真的不是不会爱人,只不过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可那又怎样呢?因果报应,总有未来一刻,有你真正后悔时刻。” 陆津笑一笑把酒杯举到唇边一饮而尽,之后关照周围小弟阿香婆喝醉,不要再与她敬酒。阿香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众人都明白她因为当年阿霞死因对陆津多有埋怨,沉浸生离死别醉酒男人们都个个充豪气万状,根本没人介怀。 不到几秒又找到新的话题拿来打趣,活络气氛。 只剩施妙音睁大空洞双眼,仿佛听到万分可怖事情。 原来她一直挂心嫉妒女人,早已化为三魂七魄根本不能与她争宠。虽然内心明白阿香婆实为警告她人身安全,但是谁能知晓她都不怕明日为陆津丧命,只怕陆津吃下她这碗迷魂汤也会有梦醒时刻。 有朝一日,他是否真的会后悔?毕竟…… 她眉眼发怔还在走神,被身后男人发现,不满地再度猛插几度,掐住她下颚轻轻咬她唇珠。“小混蛋,真担心我未来变心,现在还有空出神?” 施妙音嘤咛一声,唇舌纠缠都来不及吞咽对方味道。陆津低声喘息,自认为已经问出她心头秘事,于是放开节奏一下下重重插穴,声音低沉贴着她小脸道:“阿音有我保证,有朝一日也不会变心。” “如果我说后悔,也都是谎话骗你。” “别人不知阿音是我福星,我这辈子都要放心口供奉。”—— 1400猪的加更。 第九十一章:流火 六月流火,小镇路旁熙熙攘攘小摊上都满当当地摆着成熟热带水果。空气中混合番石榴与百香果又酸又甜味道,热风一吹都将人沾染满身夏季果香。 施妙音在这样-一个平淡无奇早上终于迎来等候多时的高考时刻。 原文小镇唯-一所高中部从前一天就被拉上警戒线,一早由交警执勤阻拦五百米外所有机动车辆。禁止车鸣禁止不相关人入内,只有门口几个爱心站点摞起成箱矿泉水,一分发给入场学生。 如今陆津手下人员已经遗散干净,连黑子也经常跑得去无踪影,只剩一枚忠心耿耿司机与家中长情三姑,干到这月底也要结账走人。 两天煎熬结束,施妙音——出考场就被眼尖的姚春花从后面直接一掌击中后背。她装模作样捂住心口踉跄两步,回头两个少女一对眼神,立刻同时耸肩快 乐地大笑出声。 不知哪伙顽皮男生,早就抢先跑到还未拉紧锁链天台,最后一次俯瞰他们寒窗苦读三年校园旧景,将手中准考证撕成碎碎洋洋雪花,直接从高空抛下。 伴随几声长吼:“老子宣布,你们从今天起就解放了!” 施妙音与姚春花都同所有兴奋的高考生——般,嬉笑着将头从廊桥探出去,可惜还没看到始作俑者是谁,就听到广播教导处主任气急败坏声音,叫大家快速有秩序离开考场及校园。 施妙音伸出手,恰逢一-片纸碎像晶莹雪花飘落在她指尖 真是万千概率,她一怔还未来得及握紧。右手已经直接被姚春花凌空握住,托住随着人群走下楼梯 姚春花最近有变瘦趋势的圆圆面孔正有些发红,心不在焉地小声凑过来在她耳边道:“最近听说学校后门开一家正宗冒菜馆,我都好饿,陪我去吃一一点再回家嘛。” 门外路障已经解禁,不少来接孩子家。长都将车子短暂停在路边。施妙音同好友一出门就看到门口那辆扎眼的漆黑迈巴赫,线条流畅,颜值精致,同他后座摇下车窗的主人一模一样。 姚春花顺着好友视线当然看到陆津皱起的眉头,很快将身体躲到施妙音后面,只露出半只眼睛对施妙音碎碎念:“不要这么早回家吧,以后说不定我们都没时间见面。你学习那样好,我怎么可能和你考取在同一所大学。我,我以后会很想念你的……” 施妙音对着远处陆津露出抱歉神色,随后很快用右手食指在左腕上方点一点,再度比出一个钟时间,又抽一抽鼻子装可怜相。 陆津露出无可奈何笑容,只能点头,看她勾着唇角送他一个甜甜飞吻,才重新拉高车窗杜绝外面射来猎奇视线。 门后冒菜馆此刻已经挤满等待学生,可是姚春花轻车熟路很快撩开绿色塑料珠帘,直奔厨房门口一只主家用的偏小桌椅。 那上面扔一只灰黑色的书包,看起来蛮旧可是却洗刷的一干二净。 施妙音与好友才坐下,已经有门口学生指着他们发出不满嘀咕,她回头正要询问姚春花是不是对这里足够熟悉,一个黑色细瘦影子已经从后厨钻出来。 弯腰直接越过姚春花脑袋,拎起桌上书包,另一手拎一只冰镇酸梅汤凉壶和两只茶杯。 分别搁在他们面前,倒满了才低头对上姚春花面庞问:“四份羊肉卷,丸子各一份,少菜多粉,麻辣多一点?” 姚春花抿唇有些害羞,偷偷看一眼对面施妙音了然神色,才咽了咽口水小声说好。 瘦瘦男孩子穿与他们一样的白色滚灰边夏季校服,头上刘海很长的几乎盖住一双眉眼,脖子上系着布满油点深色围裙,闻言收回柔软目光很快又转回后厨去忙了。 施妙音笑得高深莫测,喝一口面前冰镇酸梅汤才伸出手指扣一扣对面好友手心,轻声问:“到底是带我来吃东西,还是带我来看男人啊?” 姚春花罕见的没有发神经一般大放厥词,掩饰地喝一口水又被她这句话呛出来,接过对面施妙音抽出纸巾捂住口鼻,红着小脸拧她手指:“什么男人……就,就比我们还小一届的小屁孩。” “哦?”施妙音此刻真心为对面好友感到愉悦开心,恋爱中人最能读懂暧昧氛围,那男孩子看她好友眼神她都能读懂其中情愫,更别说在来来往往所有顾客中单独都记住她口味与喜好,说不是喜欢她都不信。 “那你怎样吃到这颗嫩草?竟然瞒着我干这种缺德事情。” 说到这里姚春花狠狠握住手里茶杯,愤恨不满道:“你还说我!晚自习前总是出去和那位吃饭,再不然还包给你豪华便当供你享用,本来都是陪我吃饭时光!可怜我都无依无靠只能在小巷各处买炸饼奶茶打牙祭!” “后来……”后来无意误打误撞走进这家小店,竟然发现原来是她们学弟家的生意。 一开始本着照顾学弟生意精神,可是后来两天不来就胃口难受,一开始还以为是汤料用了大烟壳做药引,后来才发现是小人之心。原来对于贪食思春少女来说,吃饭都可以是小事,想见那小学弟才是真心。 平常血盆大口的女战士今天都变最优雅淑女,一颗撒尿牛丸都能分食五口,合起嘴巴用心咀嚼。对面施妙音早早吃完,一直挑眉喝水看她卖力表演。 当然,另一位看客也够义气,两人吃不过二十块钱冒菜,竟然能变出五六样装在小碟子里的零嘴一趟趟不耐其烦送过来。最后连收银老爹都百思不得其解,捉住男孩子胳膊悄声问他:“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小姑娘事情?打劫人家零用钱?” 本来二十分钟可以解决战斗一餐,吃掉足足一小时。连周围拥挤客人都走个一干二净,施妙音最后终于直接一屁股坐在对面好友旁,边,在她耳畔耳语几句。 姚春花闻言双眼都亮了,捂住胸口受到莫大鼓舞,随后用力握住施妙音手掌道:“你真的这样想?我真的能成功?” 施妙音被她可爱样子逗笑,很快摆正神色,对她道一句:“真爱权利掌握在主动人手里。同志,祝你成功!” 好友已经起身抚平裙角,仿佛英勇战士一般像后厨走去,施妙音笑着拎起自己考试袋决定从他们爱情喜剧中先行退场。 才掀开门帘,她被对面角落两人抽烟画面吓到。 捂住嘴里冒出的惊嗝儿定住半晌,才狐疑走过去主动挽住陆津右臂,有些警惕地皱眉看向对面姚宁远,回头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最近追书的小可爱越来越少,珠珠投喂也都骤减。 每天更新后都掉好几个收藏…明天不更,开始在微博放点津哥番外。 好凄凉好难受好丧气,没动力日更了,感觉日更的我好多余。 择日再更吧。 第九十二章:蓟城 “接阿花回家。正巧碰到。” 回答的人是穿一身清爽便服的姚宁远,不知道什么 时候也学会吞云吐雾。手里捏着一只牛皮纸袋藏在 以往温和眉眼都在烟雾缭绕下变得尖锐起来。 施妙音静静屏住呼吸神色研判,从他腰后露出纸袋 边缘游弋到熟练夹烟右手,心中觉察可能这才是他 以往用温柔掩饰的真正模样。 急功近利,谎话信口拈来,正是如此。 她在观察姚宁远,对面姚宁远也在默默观察她。 过往有心时在路上都能机缘巧合相遇。可诚心要躲 时,小小镇子里,对面姚宁远算-算竟然有一-年多 没有见过面前少女。 说少女还不算确切。一年多,对面施妙音长高很多 公分连气质都与往日不同。今天她只不过素着-张 脸穿大众款式校服,可是就是那样特立出尘,吸引 过路异性目光。” 陆津似乎不大在意两人之间互动,多自信。侧头目 光流露缱绻宠溺,顺势搂住她单薄细腰往自己怀里 扯带,掐掉香烟将嘴中白雾吐向另外方向。 回头才佯装怒意温温地问:“最后一科答得怎么样 ?都不跟我报喜就跑来打牙祭?” 施妙音对他露出最好看笑容,两只小梨涡都飞扬起 来,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咬一阵耳朵,才引得陆津胸 腔抖动直接双手抱住她拢在怀里。高挺鼻尖磨蹭她 光洁额头一心满足夸赞:“我阿音真的很有出息。 今晚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姚宁远在一旁突兀咳嗦两声。上——秒还在胶着的两 人视线齐刷刷射过来,他才捂住下巴掩饰,直接将 烟头踩灭尴尬指一指旁边小店,自言自语:“阿花 怎么还在吃?” 作势正要抬步,施妙音才带两分急切声音道:“你 ,你还是先等几分钟。免得阿花同你生气吵架。 一年多里第一句话。 少女话毕似乎再不想多跟他交流,很快抱着陆津胳 膊往巷子外面车子反向行。快乐的马尾扫来扫去, 裙角都因为轻快脚步飞扬起来。 红的砖,绿的树,-片云被风吹走,顷刻露出炙热 阳光。将姚宁远视线里逐渐远去两个人影照的刺眼 至极。 说不清楚是心酸还是妒忌,原本应该在她面前卖娇 讨好少女此刻也渐行渐远,一切关于亲情以及其他 隐晦感情都没有再培养释放可能。不过姚宁远仍然 不后悔,想到陆津做出牺牲他自觉是没有胆识。 所以宁远把她推远自己世界,以求心中宁静。 纤长手指无意识捏紧手中他渴望已久证据,那里头有一年前金三角D哥势力范围内进出路线与所有当日头目清晰照片。当然是出自藏在陆津手表上的隐形摄像头所拍摄。 线人说到底都要在手中按下一张底牌,不然哪能轻易活命? 此刻陆津只剩最后一条货源在今晚同忠老交接,终于要在云城彻底抽身,也肯将一直隐藏的证据交到他手中。 不知道对面黑色车子已经开走多久,后面绿色门帘才“哗啦”作响重新惊醒出神男人。 姚春花身后跟着名叫陈浩的瘦瘦学弟,两人都红着一张脸低头沉默,可两只手臂却磨蹭在一起掩饰下面的十指紧扣。 看到对面哥哥时姚春花吓得松手,先是挡住陈浩身体大叫一声,之后又连忙捂住惊讶嘴角问:“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忙公务……” 姚宁远眼神从他们二人身上一过,才明白刚才施妙音话语其中含义。他非纯洁妹妹早就与大自己一轮男人同居一起,眼下却没想到蠢笨这个也懂得情窦初开。 要笑不笑瞅一眼后面正。在与他皱眉对视的小子,直接过去扯住姚春花后颈拽过来问:“做哥哥的不能友善地来接大考妹妹回家?亏我提前结束,你竟然在这里谈不良早恋?” 后面陈浩闻言放松戒备表情,以往姚春花嘴里总是能听到他哥哥事情。以为是凶神恶煞匹夫,不过到是他从没想过的清隽高挑。 男孩子很快从两人缝隙中挤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再度把姚春花挡在身后,很礼貌地对要姚宁远颔首:“哥,您看我上学迟一年,今年算起来比阿花还大半岁。两个成年人恋爱,应该不算不良早恋吧?” 三周后云城高考成绩放榜。 百万高考生都万分期待时刻,施妙音却连成绩都懒得查。此刻正在蓟城大学西南门外一家小区门口,指挥搬运卡车上的工人卸下一张Kingsize大床。 门口商业街一家烟酒商行上半年搬迁易主,已经被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脚麻利地连同库存一块儿盘下接手。 一楼过道狭窄,但不妨碍聆郎满目摆满反光镜面酒柜。香槟色的吊顶灯一打,都能折射出令人迷醉酒气。 二楼重新打通装修,宽阔客厅直接连通阳面开放厨房,一面柔白色窗帘随风飘动,盖都盖不住的好阳光就直泼洒进来,把一切空间照得透亮到无所遁形。 客厅布置得实在过于简洁,可以小憩的柔软沙发和打发时光的电视全都没有。倒是记得专门为她采购一张贵重桌椅,可调节的高矮与角度,用来度过她漫长的学习时光。 回想月初刚下飞机时,见到黑子早就不耐烦的等在接机口,她还有些惊讶。可是后来见到他与陆津轻车熟路来到这家烟酒行,再看看门口摆放十几辆二手抵押车,她都能做到无波无澜随遇而安了。 相处时间够多,她现在也沾染到男友桀骜自大气息。 只不过考前玩笑般讨论过要上国内最好大学,陆津竟然已经在蓟城大学附近安排他们今后生活。 Kingsize大床终于稳稳摆进二楼卧室,施妙音兴奋地从阳台取下昨天采购来的床单被罩。仔细装点在她同陆津亲自选购家具上,随后扑在软软的席梦思上嗅着上面清新的柔顺剂味道。翘起两只鞋尖摇摇晃晃,手指在空荡住处指点江山。 这里却一面金边椭圆的穿衣镜,那面则却一张圆形咖啡桌,上面摆最新鲜茉莉花束。 楼下一声车鸣,她从床上弹起来,猛地推开卧室落地窗,双手握住白漆栏杆探出纤细脖颈。耳畔几根不听话的发丝随风在她鼻尖飘动,痒的她直接捂住嘴巴,打一个面红耳赤的小喷嚏。 阳光下陆津正从车后备箱拎下一箱红酒,直接抛给旁边黑子,余光见到楼上探出头的小姑娘,闻声才笑着仰头看她,“老板娘,想好晚上吃什么?” 蓟城真是妥妥的北方城市,即便夏天空气中也没有过多氤氲湿气。 湛蓝天空一片多余云朵都没有,热辣阳光四射几乎要把面前男人面庞中的阴鸷冷酷一扫而空。沐浴在陌生新鲜城市的气息下,陆津和她都好像换过一人,希望是更好版本他们应对更加坦荡人生。 施妙音心里的快乐像青梅子味道的起泡酒,带着酸酸甜甜滋味冒出来。 嘟唇想了一阵,她才露出两只小酒窝,吸一吸鼻尖回味着那天考试结束后,陆津下厨做的荤汤面道:“今天不想下馆子,就吃陆老板下面……” 店里正在弯腰摆放红酒黑子应声一个冷颤,手里白标的博卡斯特古堡干红即刻滚落,“啪”一声将暗红色酒液洒落满地。 上面施妙音缩回身体,还在双腮通红地从楼梯口向下试图大叫解释:“我是讲下面条啊!新鲜番茄蘑菇豆腐肉片…….满脑黄色废料,到底在想什么……” 下面陆津已经笑得站不住,眉眼都飞扬起来。长腿几步跨上台阶,把始作俑者从二楼拎下来一同前往两公里外超市采购。路过黑子时十分正经地清一清嗓子,沉着地撂下一句:“一千二百八,打个五折从这月工资扣。” “走时记得锁门。” 只剩黑子在后面捂住脸欲哭无泪,十分怀疑自己这趟跟着大哥一起举家搬迁蓟城真的是十分不明智之举—— 我带着大粗长恢复日更了。 打卡隔壁老地图蓟城与蓟城大学。 有没有一点亲切? 第九十三章:春夜 大一上半学期施妙音在走读办理流程上屡次碰壁,直到下半学期才勉强接受了自己与陆津在大学同居计划流产的现状。 不过她男友陆津本人对此并没表示出与她同样猴急,并且本来要死不过的烟酒行最近生意蒸蒸日上,半年都靠他人脉接几家大酒店婚宴订单。 加上黑子注册一家金融车贷公司巧作名目,时不时还要从全国各地开抵押车回来量贩。陆津一个人更是为他们今后生计忙碌,有时候好不容易等来周末相聚,她才娇滴滴地钻进浴室,再出来时候已经听到强悍男人的沉稳呼吸。 都叫她觉得自己才是爱情关系中色欲熏心那个狼女。 时不时就想着与心爱男人做下面无缝结合情事。 下半学期,四月清明节十分,姚春花从云城搭乘飞机来蓟城与她相聚,两个昔日傻乎乎的少女此刻都有心中牵绊。遇到对的人,有了一段扎根情愫。 施妙音在蓟城大学读女多男少的外国语学院,专修英语还要连带第二语言。 最近被晦涩法语搞得头晕眼花,做梦都在与可恶的小舌音作斗争。 至于姚春花对自己认知也够清楚,果然那年放榜后无意外落榜统招大学。之后收拾心情欢天喜地地上了云城一所离家不远的护校。三年时光虽然苦楚,但是就等异地恋结束回小镇与陈浩长长久久。 “今年他毕业就不读大学了,家里人说支持我们小家,在镇上开一家中餐。” 姚春花恋爱甜蜜,陈浩最喜欢看她吃东西一脸幸福模样,人又不加节制的胖了几分。正趁着陆津去前台结账时偷偷探头眨巴眼睛问对面好友:“你呢高材生?是不是也准备毕业结婚?不过我们学校就有一个女生带球上课,只要过了20法定年龄,法律都赋予我们神圣的择偶权利,学校又能奈你何?” 施妙音翻一个白眼,给她涮一筷子薄如蝉翼的羊肉卷,送到麻酱蘸碟里滚一圈儿翠绿的香葱香菜。 自己先长大嘴巴给她投食。 “我倒是想,那也得问过人家意见吧……”总不能用枪顶住男人头顶,让他在神圣的婚姻登记处画押签字。再或是用针扎破次次都不忘采购的避孕套,先将生米煮成熟饭。 只是在脑中过一遍可能性,施妙音又慌慌脑袋驱逐内心邪恶想法。她好歹也是新时代的知识女性,怎么能再度与过往罪犯同流合污。 “啧啧。”姚春花大呼几句没出息的夫管严,又再度将新鲜的毛肚鸭肠放进漏勺,胡吃海塞起来。 那晚陆津真是给足面子,姚春花不胜酒力,几杯啤酒下肚已经糊涂得晕头转向。第二场还要去蓟城最火夜场,看一群美丽脱衣舞女郎在高台穿着三点摇摇摆摆。 姚春花一会儿指责陆津这头英俊老牛吃了她好友嫩草,一会儿又托腮将朦胧双眼扫过两人相配面庞,笑嘻嘻的讲如果他们有孩子,一定是上天入地再找不到第二个的可爱美丽宝贝。最后竟然还要冲上舞台跟舞者一拼高下。 燥热的春夜被酒精暧昧烘托,所有人内心隐藏欲望都蠢蠢欲动,当晚同样试图爬上舞台的不只她一人。 舞台西侧另一位穿着Dior吊带纱裙的女孩子,长一张矜贵的娇媚面孔,周身被酒红薄纱碎钻包裹,露出一双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她瞧见对面姚春花的举动,仿佛眯到人生重要时刻的竞争对手,很快将手里同色系的丝绒晚宴包向后一扔,立刻甩掉脚上不方便的高跟鞋。 手脚并用直接蹿到了舞台上。后面接住她手包的男士尴尬到面色通红,只见这位家族安排的相亲对象正向后摆动翘臀,随着音乐鼓点与旁边舞女热辣起舞。本应该奔着非礼勿视的绅士守则移开目光,可是眼神却怎么也挪不开。 几秒钟后看到李婉婷直接性起与对面短发舞女贴面热吻,才扑过去愤怒的伸出手臂扯住她细瘦脚腕吼:“李!李小姐,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聊聊人生理想。这,这太不妥了。如果明天被狗仔拍到,我们……”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李婉婷直接打断:“赵先生不如一起上来,今天我好友在加利福尼亚被求婚成功,我心里头高兴。必须要庆祝一下。” 现场因为李婉婷的关系一度达到鼎沸,不少男男女女直接站在卡座桌子上,一同热切地高呼。 “靠,绝了!”姚春花张大嘴巴正冲着她面前新偶像镇臂高呼。 施妙音趁机扯住姚春花胳膊直接反剪背后,黑着脸捂住嘴巴拖到楼上酒店安顿。 快捷酒店距离酒行不远,今晚一辆纯水揽胜客户趁夜赶路提车,施妙音放心不下醉酒好友,只好站在房间门口与陆津告别。 酒店今天生意不错,不断有一对对年轻情侣搂抱对方身体直接急躁的撞进房门。隔着空气都能听到唇舌之间暧昧的水渍。 幸亏楼道里灯光不算明亮,几只暖色灯光反射在走廊墙面上的挂壁花瓶上,根本没人注意这对非但不同住还要即将分别情侣。 陆津最近很少将头发一丝不苟的背梳,也不大穿着正式。此刻身上皮衣正泛着温润的皮质光泽,双手抄着兜等她回身进门。英俊额前扫过一缕柔软黑发,擦过他一双温柔眉宇。 这一切莫名其妙都叫施妙音突然不舍,于是再度用手扯住他胸前皮肤拉向自己,把小脸埋进去深深嗅他黑色T恤上清爽味道。 声音轻轻浅浅,拨弄男人心弦:“不想你走……”—— 按计划接下来应该是正文最后一趟车。 且看且珍惜吧朋友们,糖发完要走最后一段剧情了。 今天1500猪猪的加更就放在微博,更一章津哥番外。 已经更啦请去看吧。 Ps:你们一定没想到李婉婷和施妙音曾有过一面之缘,在我们阿音还没成为LS老板娘前。 第九十四章:耳珠 原文首发po18 地址:/books/673839 面前男人其实也不算特此今晚给足面子,自从他们从云城脱身,陆津便一向对她十分纵容。先是依言戒了烟,最近更是连酒都不怎么饮。 所以身上时时刻刻都是海洋薄荷须后水的迷人味道。 干净到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过往记忆是种不真实的幻像。他们都已经在蓟城过十几年幸福快乐时光。 太平静反倒让人惧怕。 要知道如今陆津为她撑起的这片温室实在太过于纯良,这种来自寻常男友所给与的温柔她食髓知味,是戒也戒不掉了。所以更惶恐,更紧张,假期时光里一晚都不想分开。 即便觉得自己过分惹人厌烦,还是忍不住要娇滴滴地纠缠。 陆津视线里是她柔然的黑发,和耳边若隐若现的一颗闪动钻石。 前阵子他身份证上生日,小姑娘同宿舍的女孩子一起跑到附近小店穿了耳洞。 当晚就吃过生日餐分别后,冒着上榜记过危险,半夜又偷偷从寝室溜出来。 一身束脖束脚风衣罩住身体轮廓,换一对金色合金的长长流苏耳坠,敲响酒行卷帘门。午夜十二点未过,她在客厅掉脚上踝靴,才对他展露风衣下的惊喜。姣好雪白酮体穿了金色人鱼般的亮片的舞服,赤脚在地毯上随着蓝牙音箱舞一曲性感肚皮舞。 腰肢一尾鱼似的摆来摆去,灵巧地晃动身体曲线。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都长成大人模样。 一曲结束还要凑到他跟前,害羞地歪着头摇晃耳边流苏,“好不好看,这样打扮是不是很有性感?你快说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是他放在心尖的肉。 可是还未高兴一刻钟,耳垂就因为过敏充血肿大,喊着叫着让陆津帮她把夸张耳坠重新拿下来。捂住流血耳朵还要掉两滴可怜兮兮眼泪,让陆津叹一口气去找酒精消毒,拿她哭笑不得。 第二天没课,直接锁了酒行的大门,开车带她去商场。小姑娘双眸亮晶晶地逛了好久,才选中一对铂金耳圈,上面缀一颗小小纯净钻石,一走一动就在耳圈上顽皮地荡着秋千。 陆津顺手指一对80分水滴切面耳钉,还没等售货员小姐喜笑颜开拿出来供他们鉴赏,又被施妙音十分诚恳叫停。 那天不足两千元耳饰已经叫小混蛋高兴一整天,出门时还故作老成数落一旁男友:“我们现在要攒钱的,你一个人工作供我上学已经很辛苦,不要瞎撒钱。不如以后攒着做儿子聘礼。” 那日陆津笑着揉乱她头顶发旋,心里却道她值得所有一切贵重物品。不管什么样钻石衣裙,只要换来她纯真笑颜都觉得充分值得。 此刻她白玉耳珠已经染上蔷薇的粉。他笑着将手从兜中抽出来,搂她进自己怀里,大掌从她牛仔外套下摆探进去,直接隔着轻薄连衣裙摩挲那对蝴蝶骨。 啄一下她耳垂哈一口热气让小小钻石都沾染雾气,才亲一亲她侧脸道:“才喝了几杯就这么粘人?一会儿客户提了车我就过来陪你?” 施妙音磨蹭着抬头,准准地亲上他朱红色的双唇。 嘟唇重重的吻两下,不等对方张开唇将滚烫的舌插进来,又将脸错开,有些气恼地咬住他下巴讲:“算啦,知道你陪我们一夜都好累。明天一早我很快送她上门口机场大巴,马上就回去找你。” “家里的花都干了,我们一起逛一逛花店。还有上次答应我去后海吃着冰淇淋划船……”蓟城不比云城,盛产大量廉价又新鲜的娇媚花束,可是施妙音却很喜欢在陆津家中装点一丝美妙的柔情。 也要将自己渗透进他复杂命盘里。 高大男人笑着点头答应,似乎最近只要望着她都会露出诸多笑意,不像以前,装凶悍到一笑难求。可施妙音仍然是看不够,又重重亲他侧脸,才推开他自己钻进房门。 在猫眼看着陆津影子都离开门廊视线,才揉着发酸脖颈脱掉衣服去浴室淋浴。 热水冲掉她今晚身上沾染酒气,正叼着一次性牙刷用手将镜子前雾气抹掉,醉酒的姚春花已经扒在门口一脸花痴状地托腮:“阿音,你最近是不是狂补猪脚豆花和酒酿圆子,怎么长成这样波涛汹涌……” 说着她还用手在自己胸前故意比划两下,气的施妙音直接凌空向她扔来一只牙刷。 “你还说我,你也不小啊。”吐掉嘴里泡沫水,施妙音裹上一旁浴袍直接抓一把好友胸前丰满,皱起鼻尖,“啧啧啧,一年不见,都被揉成E了吧?” “那怎么能一样,我表面积大,哪有你这样优秀突出?” 姚春花刚才在睡梦中被渴醒,此刻摇摇晃晃扭身躲过她狼爪,哈哈大笑着拧开手里矿泉水瓶灌上两口,又被施妙音躲过去讲要喝热茶才舒服。 烧水壶“沙沙”地响起来,姚春花好歹被她拖进浴室洗了一把脸,才迷蒙着眼睛坐在单人沙发听到好友嘀咕:“好像没有茶包,要不要打电话去前台。” “喂!我行李箱里还有姚宁远给你带的云城特产。我检查过,什么普洱鲜花饼和蘑菇酱,装了半箱子,神经病,害的我在行李转盘上费好大力气搬下来。” 不等施妙音犹豫拒绝,又嚷一句:“可不要讲你不要!我说死也不会再背回去了!就知道整我。” 昨日种种譬如死灰,都离施妙音足够遥远,于是点头蹲下身子将她行李箱打开,随后果然在一包塑封好的口袋里找到上好普洱茶砖。 磕碎一点放进茶杯,洗过一水热茶汤再给对面好友倒一杯递过去。 “他……他最近怎样?还有阿姨,都还好吧?” 姚春花慢慢嘬吸杯中热茶,胃里好歹妥帖一点,才打开话匣子道:“嗨,你还不知道?最近姚宁远可是走了升官发财恒通运,这一年他带头接连端掉好多销货窝点。就在上个月才把那个,叫,叫李建忠的大毒枭钉死。听说他手中有以往重要照片证据,顶头上司对他有带勋特大奖励。” “人家如今在镇上都出名啦,三天两头有媒人上家里找我阿妈讲亲事。这下她可再不用担心他娶不到老婆,大概接连娶上五个都是可以的。” 对面施妙音眸光里的神色迅速冷下去,手指被不甚溅出热水烫出一个晶亮水泡。 可姚春花困得直打哈欠,哪里注意到她莫名模样,倒是联系起一点点其中的蛛丝马迹,一边往床上扑一边道:“不过我觉得你真是津哥福星,他才陪你来蓟城求学,云城旧场就接连出事。那时候他坐镇MUSE,年初一场大火,现在都烂尾楼一般漆黑骇人。” “不过也好,姚宁远说云城现在是一把火后都烧的干干净净。” “以后你们也都可以回去探望我们的。不必怕啦。”—— 没计划好,下章百分百开车。 打个预防针,车后有刀,有大反转,前面出现过几次伏笔,有各路人马短兵相接,但是结局是好的,也会写几章婚后甜甜(黄色)番外。 所以不用怕。 第九十五章:房门 原文首发po18 地址:/books/673839 四月北方的窗外夜深露重,室内供暖才停,乍暖还寒时候都需要开些空调烘高温度,仿佛白天春意洋洋的暖意都是假象。 外间姚春花终于肯抱住一团被子稳稳睡下,施妙音则咬住指甲坐在浴室马桶上发呆。不知道过去多久才起身在洗手台前朝着面上泼一把冷水。 镜子里少女脸色苍白眉眼恹恹,水滴顺着她下巴凝聚又掉进浴袍缝隙里。 被光鲜照的透明的睫根不安颤动。 手机上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钟,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将陆津电话号码翻出来。屏幕上闪着幽幽的白光,一串她熟悉到不行的电话号码上面备注了三个字加一个符号。 其实私心一直在等毕业时能把陆老板这三个字,换成肉麻庸俗的另外两个字,可是现在连后面那颗红彤彤的爱心也不能让她心里的恐惧熄灭半分。 犹豫了几分钟,她点开讯息栏删删写写,最后才发一句无关紧要的:“睡了吗?” 手机屏幕重新归于漆黑,镜子里的美丽眼眶有些发红。 就在她准备重新拖着身体回到床上时候,贴在胸口手机重新地震动起来。 电话是陆先生打来,她将听筒位置紧紧贴在耳边不敢出声。 好在对面人没发现她情绪不妥,只道:“3012。给你留门。” 慌张又急躁,出门也匆忙,连衣服都没重新换上。 顺着对面门牌看过去才想起自己和好友住的房间是3011。她进门前用力揉一揉自己发僵的双腮,随后轻轻推开虚掩房门,回身上锁。 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她人没回身,就被后面高大身影按在门板。 陆津宽阔胸膛贴着她后背,手指顺着她大腿一寸寸上移,本以为有裙摆要撩,可是却触到睡袍边缘。动作顿一下就笑出沙哑性感声音来,“这么猴急,怎么忍到这个时间?” 施妙音在黑暗中闭着眼睛,嗓子咕噜一声没发出声音。主动背身摸向他腰间,抓到打结浴袍利落扯开,手指还没摸到他皮肤又被陆津反手扯住手腕。 带些胡茬的下颚贴过来,似乎要在黑暗中搜寻她面上细微表情。施妙音胸口酸涩,满胀情绪藏不住,好怕对方发觉她的古怪,很快将头拧过来与身后男人接吻。 四瓣唇先是简单厮磨一阵,陆津手指握住她细瘦颈子,感受血管下一股股奔流血液的跳动张力。才深深吸一口少女甜甜唇膏味道,张开嘴含住她唇珠。 他吻得好轻,像一片花瓣掉在她唇边与她戏耍。可她哪里满足这样浅尝则之的吻,立刻将舌尖探出去一点点描绘他唇形。末了还要撬开他牙齿,将他滚烫的舌用力吮吸进自己嘴里吞咽。 是他喜欢的那种亲法,湿热又情色。 黑暗中陆津果然呼吸急促起来,重新扳回主动权。将她口中来不及吞咽津水都送进自己口腔。手指顺着她锁骨直接插进浴袍交叠缝隙,握住她一只奶桃抚摸。 左边的胸膛里心脏跳得异常沉重,施妙音庆幸陆津此时此刻看不到自己的脸。她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粗粝的指尖在她胸前弧度游走。 他先是一只一只的在手里把玩,直倒将两只小小的乳尖都逗弄的充血肿大,才肯扯住它们一起帮她止痒。画圈挤压揉捏,多了解她身体喜好。 激荡在心口的酸涩与全身的痒意成两极分化,施妙音头脑昏沉沉的,无力双手垂着腰间,攒足力气主动解开自己浴袍,从肩膀扯下。 细嫩的肌肤一寸寸溶于昏暗夜色,但陆津的身体却能充分感受到她身后与身前的诱人曲线。习惯是种很温柔的力量,他的手指带着这股力量可以肆意去到他的小姑娘的身体里去。 腿心有些干涩,粗长的手指没能顺利进入。但是这都难不倒他,轻轻按住还缩在层层粉膜里的肉珠,他手腕都没入她腿间缝隙。 施妙音挺胸将一对水嫩的绵乳送到他宽大炙热掌心,双腿尽量分开让他更方便的拿捏自己。舌头被吸的发麻,两只樱色的乳尖发烫的贴住凉凉的门板,她随着陆津按揉的节奏一点点摆动蜜桃状的臀。一下下故意顶撞后面已经勃起的性器。 想要勾引他不管不顾的对她进行深切占有。 不温不火的身体终于在两处敏感点的刺激下动情一分,蜜穴颤巍巍的吐出一股黏腻水渍,她也呻吟着松一口气。 现在她脑子乱成一团麻。无论抽出那一根线头,都不会得到想要结果,但此时此刻却可以尽情拥抱心爱男人,用一场激烈缠绵欢爱来驱逐内心想法。 气喘吁吁地结束了过分缠绵的亲吻,她回过头将侧脸贴在冷硬的房门低喘:“恩…我可以了……还,还没试过这样做……” 她双手撑在房门上,细腰下的曲线诱人,两只浑圆的奶桃被挤压出深深沟壑,低声催促:“快插进来。” 陆津笑她急色,手指沾过她嘴里的津水润滑,重新向下拨开肉嘟嘟的两片唇,嫩豆腐似的触感让他摩挲一阵,才用指尖慢慢戳刺进去,贴住她笔直的脊椎骨吮吸她肩膀皮肉,“小阿水今天不肯湿…上床我帮她含一含。” 施妙音浑身像在沸水里煨煮,难过得已经有了哭腔,作势就要蹲下去捡起自己落地浴袍,“不做我就回去了。” 陆津双手撑住她腋下重新把她按在胸前,从后面吻一下她耳垂安抚:“好了别急,给你,恩?” “都给你。” 他右手从浴袍口袋掏出避孕套,施妙音听到撕开包装声音,接下来那只滚烫粗壮性器贴住她股缝,滑动几下才慢慢撬开她蜜地入口。 他的话是没错的,小小窄穴不够润滑,只是入一个冠顶已经有些撑裂的丝丝痛意。可她不管,还在用翘起的屁股摇摆,要将他勃发的肉刃吃进去。 陆津往后退一步,大掌掰开她两瓣丰盈臀肉,插得很小心,等到终于将整根操进去才用绕过去摸着她微微鼓起的小腹问:“痛吗?”—— 这章节标题简单粗暴,在房门做所以叫做房门。 第九十六章:夹击 施妙音摇头贝齿咬住嘴唇,股缝处是他一团赤黑的耻毛,正在凝聚要将人焚烧的热度。 她同样能感受到他作为异性对她的爱意与欲望,因为插进来的大家伙都在忍不住一下下挺翘。 没有急切的按住她泄欲,而是还在试图抚慰她今晚意外紧绷的身体。 好希望这股热度能把她烧的理智全非。都不用考虑两人身份悬殊和这几年时光背后谎言。 细腰慢慢蛇一般的拧动,她唇里呼出甜蜜勾人的喘息,忍住痛楚开始慢慢前后摆动耻骨。蜜桃般多汁熟透的臀肉一前一后,蜜穴同样将他青筋盘绕的棒身一点点吞吐含吮。 “啊,好痒……你动一动。” 叫的很软很甜,可是穴内分明有一点撕裂了。钝钝的胀痛让娇气的媚肉缩涩不已,为了自保更加柔软的张开自己,试图分泌一点润滑的体液。 穴里渐渐湿润起来,软烂的媚肉发出“咕叽咕叽”的吞咽声。 她准备好了。 陆津在黑暗中掐住她细瘦腰肢拖向自己,不用再忍耐令指甲发丝都发痒发热的淫糜情欲。 有力的腰肢有节奏地耸动,带动窄臀将粗大的棒身一次次插进穴道的最深处,每一处虬结的肌肉都彰显着力量的光泽。 “还痒吗?”陆津低头咬住她肩膀一块皮肉狠狠留一圈牙印,之后整条抽出再度重重撞进去,喘息道:“要不要再重一点?” 施妙音翘起的臀都被他几块硬邦邦的腹肌拍打成熟透的红,来回激荡着内里满当当的汁水,两只滚烫酥麻的绵乳都被他力量压瘪从后背露出奶廓。 哪里还能再重? 她现在被后面男人与前面无情的门板共同夹击,仿佛一片被他用那根可怕肉刃钉在了房门上的白乳酪。整个人体忍不住向下流淌,穴里渗出水泥泞了腿心,花苞似的脚尖蜷缩起来,小腿纤薄的肌肉崩成美妙弧度。 “恩……啊……不,不痒了。”施妙音两腿发软,站都站不住。 用力趴在凉凉的房门上让自己不要失重,可是后面男人偏要一下下拉着她的腰拖回去,让她用最羞耻的姿势迎接他,再度撬开她紧闭的花心。 头皮炸开一股股电流,发丝都钻进她湿漉漉的口中与柔软舌头交缠,可是被勾出欲火的陆津还要贴住她耳朵问:“那现在是什么感觉?爽还是不爽,阿音总要给点反馈。让我知道做的好不好。” 又是一记狠顶,花心颤巍巍的张开一线,施妙音小腹好酸,穴肉收紧仰头短促地尖叫:“啊,别别再进去了。都被你插坏…….” 陆津被她紧致触感吸得闷哼,再度清浅无害的抽插几下,“阿音这张小嘴是插也插不坏,操也操不松。干了你多少次,为什么下面还是这么紧?又嫩又小,是不是都没有发育好?” “明明饭没少吃……” “啊,混,混蛋。”施妙音濒临高潮,又被他直接把整条棒身抽出去,换成不痛不痒的用龟头戳进来磨蹭。知道他在说浑话助兴,可还是忍不住回嘴:“你,你才没有发育好……” 明明阿花都赞赏她前凸后翘魔鬼身材。 “哦?”陆津挑眉,直接拔出湿淋淋的大屌,将她翻转过来。大掌掰开两只无骨软腿,直接提起来勾在自己臂膀,托住她腰身抱在身上,故意用粗长的炙热去一下下戳她腿心。 湿漉漉的肉唇沾满水渍,一不小心就要滑到她别处。挤压她勃起肿大的阴蒂,一下下剐蹭滑动。 快感太重太乱,施妙音吓得呜咽,都以为他要把脆弱阴蒂挤坏,他才将性器对准被插到软烂合不拢的小穴问:“谁没发育好?” 少女这些时光里个头已经蹿到一米六八,在北方人中也并不能算做十分矮小。可是在高大强悍的男人面前,还是被摆成顺从的姿势抱进怀里。好像她只要在他面前,就被打回原形。 小毛贼此刻全身都泛着粉色珠光,情欲难耐的咬住他肩膀一块肉,狠狠硌两下才含住他耳垂求饶:“啊,我讲错话……唔,是,是阿音没发育好……” “插进来吧,真的好难过。” 她睫毛一颤就留下两滴热热的眼泪来装可怜,滴在陆津胸膛皮肤,心口都软的一塌糊涂。吻住她眼泪又去含住她细小的睫毛,下身“噗嗤”一声重新塞回去,托住她柔软腰肢上下顶撞。 施妙音两只小手搂住他脖颈,在他身上反复颠簸喘息,胸前两只脱兔弹跳起来晃出最勾男人心弦乳波。 陆津将她压在床上重重吃奶插穴,握住她两只膝盖骨用力分开,才用最传统的传教士快节奏地撞击她最敏感地方。 他最懂怎样让她身体快乐,几十来下,身下少女已经喷出一股清亮水渍。陆津在黑暗中冲刺几下掐紧她腰肢留下红痕,才起身扔掉装满浓精的避孕套。 潮后的施妙音照例被收拢双腿摆个舒服姿势仔细盖上被子,仰面躺在床上放空思绪。 等到陆津在浴室捏着一块热毛巾走出来,她才突然转动半透明眸子,在黑暗中轻声开口问他:“下次可不可以试试不用避孕套?” “啪嗒”一声,陆津身上沾满她体液的浴袍已经扔进浴室,裸露上半身穿一条纯白色CK。长指按开床头一盏暖色琉璃灯,坐在床边掀开她身上被子。 施妙音口中新奇尝试他现在早都习惯。 垂着漆黑深邃眉眼,没有看她面庞只是勾唇,分开她双腿,“怎么,现在又觉得戴套不爽?想尝试下到底有什么不同?” “看你今天体力这么好,干脆休息一会儿再试试回形针式有没有具体可行性?一年到头你也写篇报告给我欣赏,看一看四年上万学期交的是不是划算。” 这人的口头腐化真是讲上三天三夜都不重样,施妙音完全不搭茬再度将话题引到正处。 “不是啊……就是羡慕阿花,说是后年毕业就要结婚。我现在觉得我体内好像也有强烈母性,不是很怕身材走样了。再说也不一定那么百分百几率,如果有了我们就留……” 她说话时一直看着陆津光晕下侧脸,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他阴鸷脸色吓住。 她一只小腿还握在他手里,顺着他视线看向自己身体,腿心情不自禁缩涩一下又被他直接扯住仔细查看。 腿心水渍泥泞一片,除了被他插到绵密的白还有丝丝红色。将她腿心蜜地都染成媚烂的粉。这种剂量出血程度显然不是来月经,而是刚才没润滑过度的擦伤。他冷着一张脸处理掉她小穴外面湿漉漉的体液,毛巾一扔人已经站起来穿衣。 第九十七章:冷风 施妙音咽下一口紧张津水,'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直接搂住他肩膀,赤裸身体跪在床上紧紧抱住他胳膊,“刚才没觉得很痛,不知道怎么流血”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听不清楚到底在狡辩什么。 ,到底疼不疼自己难道不清楚,就算身体不在状态用流血来做润滑也要做这种凶猛性爱,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傻了。 陆津身体僵硬几秒捏住她手腕扯开,人回过头掐住她下巴抬高与自己对视。 眉眼是幽幽的莫测,下颚绷得锋利,“施妙音,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只有这件事可做?到底是在侮辱我还是看不起你自己?” 酌原少对面少女脸色还呈现不正常的潮红,她黑白分明眼珠晃动几下,仿佛失焦之后又对着他眸子慢慢聚拢 “可我不知道还能同你做什么让你开心,你的事情我再担心都不敢问。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所有事情文永远都不会同我讲。我都很怀疑我们是否可以有将来我有时候觉得这样的相处关系很不对,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更好的了解你。 我了解只有在床上。你喜欢怎样接吻,怎么操我。其余我都不清楚的. 她滂沱眼泪忍不住,还要拉住他脖子将脸贴在他有力胸口。“ “时时刻刻都担心你说走就走,告诉我:我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你的温柔照顾。”那日用来枪杀拉坤的武器至今都查不出黑市型号,还有不见的手表,同姚宁远的合作,再加上对过往事情闭口不谈。她虽然对确切的事实朦胧,但也清楚,他并不像她一样没有退路。 在这段感情与这段偷来的幸福里,他多么游刃有余,时刻都有备选命题。就连同她一起来蓟城生活,恐怕都经过深思熟虑,先行计划。 可她有什么?除了他便一无所有。如果他有天说只是利用她身份,都不要她,她就是大街上与野狗抢食的乞丐。生存环境都成问题,更不要提自尊自爱 说着声音都哽住,心酸得仿佛被淋上涩涩的柠檬汁,又去胡乱吻他下巴给“你别走,我真的知道错了 被抱住陆津没舒服到哪里去,胸口起伏,好像被人扯住心脏一般疼痛。本来早都准备一万种借口以便现在脱口而出,但是就是被质问到干巴巴得没能说出口。 他咬牙用手指抹掉她脸上湿意,声音好歹温一点哄:“没有人讲你错,我不是要走,是替你出去买药找医用手套来看看里面受伤情况。” 针对她口中控诉,皱紧眉头,犹豫片刻才开口?“你听话躺好不要乱动,等我回来。话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等以后,等我准备好一定会让你详尽了解我过去,恩?” 蛛丝马迹总有暴露一天,只要有他一句话她也可能再耐心等待下一个三年。只要知道他始终愿意有天向她袒露心扉。驱逐她内心真正恐惧。 怀里的施妙音期期艾艾地抬头小心看他,躺回被子里时还不忘记讨价还价:“那你不要生气。’ “还有我真的没有体力,现在肚子好饿-” 凌晨时分楼下只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透露白色灯光,陆津捏着装软膏袋子走进门时,正在打盹的收银员连忙从凳子上扶正歪掉帽子站起来迎宾。 施妙音到现在为止都是眼大肚小的典范,陆津选一杯关东煮又捡了热狗三明治和几种口味泡面,拿牛奶时候还顺带取一份炸鸡便当。收银员帮他把便当热狗去微波炉加热时,陆津则脸色晦暗不明地指一盒软中华一起付账。 里面小哥在装蘸料包,顺便等微波炉停止工作,陆津则走到门外背风抽烟。 打火机“刺啦”一声点燃干枯烟丝,戒了七个月的烟瘾又功归一篑。 他不安地吸了几口,才觉得尼古丁令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末了对着夜风讽刺笑笑。 他的小姑娘多机灵他应该知道的,他们如此亲密度过三年时光,到现在为止他大概也露出诸多马脚。 可是却是个偏偏装乖巧装蠢笨的,从来没有坦诚与他讲过,他也就默认她永远不会知道。可以一直隐瞒下去。 如今开诚布公,反倒让他措手不及。 该从自己家事讲起,还是该从她真正身份讲起,强悍男人如今都要犯难。好的恋爱要从坦诚开始,这道理他也不是不懂,可是这样根深蒂固的谎言说了许久,该怎么告诉她自己明白身份。而现在又为她放弃这样光明磊落身份。 抽掉几根香烟纷乱思绪也没有结果,兜里手机又重新亮起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这才肯叹一口气把烟头暗灭,重新揉一揉发痛额角回身进门。 总之不用急于一时,他们时间还很长,以后问题就归到以后来解决。 或许除了姚春花她也需要一个真正亲人,能让她不觉得在这片陌生世界里,他是唯一一个能让她依靠男人。可姚宁远那张令他厌烦面孔一出现在脑子里,他又皱眉驱散心中想法。 还是等到她再大一点,才介绍这位有血缘关系却有深仇大恨亲戚给她相认,到时候是否相认也都有她来拿主意。 回到宾馆时窗外都似泛白鱼肚,施妙音当真是个好哄的。脸上一扫阴霾又是一副可爱娇气模样,坐在床边直接接过他手里纸杯,趁热喝一口辣汤大呼:“差点被你干坏,总算活过来了。” 陆津拖过一旁凳子将吃的放上去,洗了手才蹲在地上与她腰腹持平,掰开她光裸大腿直接下自己短袖给她:“穿上点儿再吃,着凉。” 滚烫的气息都喷洒在她鼓囊囊的饱满阴户,他戴着一次性硅胶手套将半透明的药膏抹在她穴口,之后裹了一圈才轻轻塞进去涂抹。 红肿花蕊伤的不算太严重,只是有些擦伤而已,但是多细嫩皮肉,想想刚才是怎样疼痛流血他觉得这伤口都伤在他自己身上一般。 施妙音套上他今晚新换过的干净T恤有些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腰,含糊不清地嚼着一只鱼籽福袋皱眉:“等等,怎么有一股烟味……” 他咳嗦一声,手指惩罚地戳一下她内里嫩肉,答非所问:“下次想什么就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钻牛角尖。害人害己。” 她噘嘴不答,他手指再深入几分,只好败下阵来红着脸夹住双腿小声道:“好,我知道。你,你别再乱摸了……会痛的。” 半小时后吃饱肚子的少女像只美丽的猫科动物,懒懒散散抱住他赤裸胸膛,困倦地眯着眼睛,不一会儿就传来细微悠长的呼吸。 陆津手还搂住她肩膀,正在勾着几根黑发缠在指尖把玩,顿了半晌才轻声同睡梦中少女道:“我想我应该做过很多错事,但是唯一确定正确的就是那天从车底下把你拽了出来。不是故意不想同你倾诉,只是有时希望你能理解我选择,可又害怕你同别人一样投来异样眼光……” 其他人目光他都不在意,可是被心爱的人不理解而拒绝才叫真正凄凉。 当时的陆津确实以为所有状况都在他一人掌握之内,完全没想到时不待人,命运要将他们推到幸福浪尖处才肯重重摔下。 多年后再记起这段时光,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眼下每份一分时光,毕竟他始终没能有机会向心爱的人吐露隐晦难安心路,恳请她的理解。 第九十八章:响指 原文首发po18 地址:/books/673839 清明节姚春花如同一只报喜鸟带来一点云城的好消息,五一放假前黑子也终于从胶城定下一辆客户要的带本改装宾利。 客户来头不小,一次性从他这里买下几辆近百万黑车做收藏,最后一锤买卖黑子当然要尽心尽力。 月前他和云城阿旺通过电话,云城打黑势力正猛就连私人靶场都被勒令叫停。大家各奔东西,没有再回头可能。黑子心中默默感谢津哥总是高瞻远瞩。所以现在首要考虑的是个人问题,什么时候能攒够老婆本在蓟城五环内买间不大不小学区房。 才好有底气追求喜欢女人。 四月二十九日坐飞机到胶城,三十号天不亮就将黑车开回来交给客户,正好能赶上见第二天要外出度假津哥与小阿嫂一面。为庆祝黑子这次赚到大笔佣金,陆津请客,约好在黑子眼馋许久的维也酒店吃599一位的豪华自助。 黑子不是唯一一位盼望今晚行程的聚餐成员,施妙音在马哲课上已经开始对假期行程想入非非,根本听不到戴眼镜的老教授在念些什么,反倒在书上画满海岛上会长满的高大椰树。 时不时还与旁边同桌讨论:到底是三点式泳衣更性感一点还是高叉式更高一筹。 惹得旁边短发少女害羞地直接一钢笔戳上她脑门,低声捂住嘴唇默念:“世风日下。” 课铃一响,老教授刚把讲义重新合上,就听到后门“咣当”一声窜出一个绿色影子。还没来得及皱眉训斥,台下几十名同学也都鱼贯而出,兴奋地冲出教学楼,好像野人归山。 最近施妙音迷上在寂静夜晚同陆津一同兜风,偶尔在车窗里看到有小情侣一起骑重机摩托路过,马上就拉开车窗将头伸出去观望。 回头大呼“好帅。”惹他一脸黑线。 今晚学校西南门口罕见没看到陆津那辆开足一年的黑色极光。 施妙音犹豫着停住脚步,左右转动一下脖子仔细搜索一圈确定没有任何越野车的痕迹,才从包里将手机掏出来。 屏幕还没解锁,不远处突然一声轰鸣油门,她抬头之际对面路边暗黑色摩托上的高大男人低头将头上黑色头盔摘下,正冲她挑眉打一个响指。 施妙音张大嘴巴里能吞下一颗鸡蛋,她先是惊讶又是狂喜,捂住狂跳心脏差点被他帅得当场晕倒。正要拔足狂奔又被对面陆津直接一声吼住,长指一伸让她走旁边人行天桥。 从天桥一路小跑而下,施妙音身上的绿色迷笛裙都盖不住一身热汗,立刻眯起眼睛绕着陆津屁股下面的iron883巡视一圈。 复古圆润的空气滤,黑色鳄鱼花纹前叉再加上哈雷街头性标志喷漆。 施妙音手指收拢做少女装,立刻挡住下巴。喃喃道:“啊真的好帅!能让我骑一下吗?” 原来不是羡慕人家男友玩机车,而是想自己过把急速危险的瘾。 陆津勾唇看她这副心花怒放模样,很快向她抛一只同样漆黑的女士头盔,拍一拍后面座椅,“等你拿了驾照,送给你骑着上下学。” 施妙音闻言很快凑过去“啵”一下他脸颊,可是刚喜滋滋地带上专属头盔又反应过来将挡风玻璃直接拨起来,叉腰问他:“学校和家中间连五百米都没有,还都是人行横道和石板小路,叫我怎么骑啊?” 陆津笑着扣上头盔,已经一脚将支起脚蹬收起,作势就要拧油门逗她:“那正好明天退货,本来也觉得不大安全。” “别别别,好商量好商量。” 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做一下帅气骑手身后的妖娆女郎当然也是不错的。何况假以时日,她不信对方磨不掉对方耐心。 今天施妙音将春天都穿在身上,绿意盎然的绸缎材质加上飘逸的裙摆,再往领口胸前点缀几处属于春季粉白盛放的颜色。衬的小脸身段又干净又精致,正适合去五星级酒店装模作样地拍几张朋友圈照片。 可惜她没收到提前知会,还以为要乘车过去,所以眼下这靓丽娇贵的迷笛裙大分双腿就不太雅观了。 可她哪里在乎,立刻跳上他身后低座椅,裙摆收不拢直接露出两只嫩白大腿夹在男人身后招摇。前面陆津往后余光一扫,很快将上身外套扔过来让她盖在腿上。 不等她咯咯鬼笑,一声“抓紧了。”两人已经一道闪电般的融入前面冗长车流。 维也酒店门口的停车场今天出奇地空了好多车位,陆津停好车直接将还在摆弄头发的施妙音拦腰扛下来避免走光。 天边太阳余晖还未落山,突然被黑压压几篇乌云遮住,似乎要有一阵雷雨。连空气中都充满压抑的阴冷。 施妙音手指顺着被风吹乱的长发捋了几下,被陆津将刚才外套裹在身上,十分受用笑地攀住陆津胳膊,凑到他耳边轻快道:“有个问题问你。” 陆津手掌里手机很快亮一下,他垂眸不在意地扫一眼才装回口袋看她:“讲。” “如果一个女人,她男友占有欲非常强,不许她穿太短裙子,不许她喝很多酒,也不许她骑太快车子,是不是不算个好男友?” 两人已经携伴走到电梯口,陆津反手按下客房部顶层,之后淡着脸睨着怀里的人问:“哦?所以这个女人想怎么办?” 施妙音挤了挤眼睛,手指点一点涂了玫瑰粉色唇釉嘴唇,随后用胯骨撞他一下道:“也许争取一点男女之间平等权利?就好比法律规定生育权是双方共有权利。单方面拒绝是没作用。” 绕来绕去还是要提未婚先孕事情。 陆津忍不住胸腔震动,之后直接拖住她从电梯走出来,胡乱揉一揉她刚理好秀发道:“可我没有兴趣了解别人之间假设恋爱关系。” “对于我们现在状况,我都没一点不满。不要告诉我你讲那不入流男友竟然是我?” 施妙音英秀眉头颦起来,被他绕进话里,下一秒看清面前房门,立刻“啧啧”两声,拳头握起来捶打他胸口:“阿鹏哥等我们吃饭,你带人家来开房。到底谁是色中饿鬼?” “你阿鹏哥刚发短信说客户提车刷卡不顺利,我们先处理他这件事,再下去吃饭。你乖一点不要语出惊人。” 话音刚落,对面房门已开,门后男人显然不是黑子,正冲着陆津露出一抹笑容。陆津视线顺着他正在立起衣领一扫,看到一处伤痕后立刻踢开房门。 果然发现对面地毯上黑子口中塞住一团毛巾,被绑成一条腊肉,头冒鲜血,嗔目欲裂,正在扭动身体冲他发出呜咽警告。原来手机早就被人抢走。 陆津人后退一步,立刻推开施妙音身体,厉色吼道:“走!” 施妙音还未回神,走廊相反地方已经再度打开房门,走出两名精壮男子扭一扭脖子,朝着他们步步紧逼。 少女吓得脸色煞白,正要掏出手机拨打求救电话,已经被对方抽出关机直接扔进走廊高大浸水花瓶。 施妙音强装镇定地重新贴回陆津身边,瑟瑟发抖抱住他腰肢抬头看他表情。 陆津深吸一口气,对面人已经向他做请进姿势,笑着转头对施妙音讲:“李小姐不用做这样表情,D哥早就吩咐,今天谁都没有危险。只想找你们坐下聊聊。”—— 你们难道不记得金三角毁容D哥和那株茉莉花了吗? 最后一个大反转来了,我不仅不觉得虐还兴奋地搓搓手是怎么回事?(好啦并不是) 请大家为津哥偷猪续命。 第九十九章:狼藉 昏暗的房间里只开一盏落地灯,施妙音与陆津对视一眼都行使缄默权力并没有提醒对方口味。而小弟们见到他们则恭敬敬齐刷刷地站起,无视地上被打翻黑子,请他们到沙发坐下。 甚至还有一位端了加冰咖啡递到他们面前桌上做请用手势。左侧厅里,D哥一身长袖衣衫,背对他们正在餐桌上吃五分熟牛排,配一杯冰冻鸳鸯奶茶。将最后一块带血牛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咕嘟咕嘟”用奶茶顺下食道。 陆津听到身旁施妙音越来越急促呼吸,大掌捂住她发紧膝头,要笑不笑地看向为首男人与D哥背影,“我是不是该提醒你们这里不是昔日金三角,我们任由D哥要打要杀。这里什么地方,治安多严密,对持枪罪犯什么态度,相信不用我提醒。出了事你们在场每个人都插翅难逃。恐怕酒店一个电话,还未出这扇门都要被狙击爆头。” 男人置若罔闻地回头看看陆津,似乎对这状况完全十拿九稳,并不是可以被威胁的。很快恭敬地同D哥递上餐巾纸随后指挥几名手下拔出武器指向地上黑子脑门。 “先喝东西再讲话。”D哥扔掉擦拭嘴角纸巾,慢慢站起来转过身体。 今天他没有戴宽檐帽遮掩面孔,施妙音眼神触到他脸上狰狞烧伤时立刻倒抽一股凉气。那模样实在太过可怖,她下意识想移开目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神像被他面部轮廓吸引,从他半损毁的眉毛又看向他腮边抿出的酒窝。 心脏受到感应在胸腔里疯狂震动,她嘴巴张大,却像被钢丝勒住没法发出声音。 顿时一切记忆都天旋地转。 旁边陆津漆黑眉眼紧紧眯起来,本来按在施妙音膝头手掌无声滑落攥成拳头。面前D哥是他潜伏多年的终极目标,化成灰都该认出那张脸。可眼前自称D哥,与他们曾在金三角错过见面机会的人,根本不是那个心狠手辣泰国佬。 好在头脑还在运转,迅速将面前面孔与他日卷宗上那具烧焦尸身连在一起。他有一瞬间全身汗毛都倒立,伸手直接打落旁边意图靠近小弟胳膊,厉声质问:“咖啡里放什么东西?” D哥扯开嘴角发出嘶哑笑声,他指一指面前咖啡坦然坐在对面沙发道:“被云城缉毒警察缴获忠老那批的最后一点好货。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又溶于水好吸收的那种极品。” “这样好的东西我当然要留给我好女婿,我的接班人。” 说着他浑浊目光移向旁边开始鼻尖冒冷汗的施妙音,稍微柔和一些,“几年不见,我阿音都长成大个女啦。” 旁边施妙音死死盯住面前李兆,耳朵蜂鸣不止。那日窗台一株雪白茉莉该是提醒她此刻危险状况,可她竟然蠢到忘记那只熟悉的水晶花瓶明明是施妹尼生前打碎那只的复刻品。原来根本在暗示她自己身份,但是她却全然没有接收到应该分辨讯号。 眼泪顺着干枯眼眶一滴滴掉下来。旁边坐一位是她心头爱人,对面坐一位是她昔日阿爹,现在双方对质已经是她人生中最糟糕局面。 她喘息一阵,咬牙伸手掀翻面前咖啡。白瓷的咖啡杯掉在玻璃茶几上摔碎把手,卡其色液体留得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汁水顺着茶几滴到染着黑子血的花色地毯,一切都那么狼藉,好像现在他们所处状况—— 今日的1600珠加更请移步微博看津哥番外。 第一百章:阿爹 原文首发po18 地址:/books/673839 窗外一道炸声惊雷,低沉的黑云终于肯下起雨来。施妙音哽咽几秒,终于抬头问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李兆原以为会听到那句对他灵魂拷问的问句,可曾经被他遗弃的女儿却没有问他“为什么抛弃我们?” 他被烧伤手指想要抬起抚摸一下对面施妙音头发,可看到挡在她身前陆津与女儿眼神,又讪讪收回去将手指绞在一起,沉默几秒邪声道:“阿音,要知道我在金三角早都放过他一马,如果不是因为当时他带着你出现。光凭引来条子,枪杀接头人,谎借账本名目,我早就将他当场做掉。” “他哪里有命活到现在?你以为我苟延残喘至今全是靠放人一马?背叛我的人会杀我,警察会杀我,黑帮也会杀我!” “你不要叫我阿音!”施妙音握拳嘶声。“我不会傻到信你诸多借口,会信你那个人早都死了……” 说道施妹尼,她眼泪更加忍不住,疯狂从脸上奔涌而出。不甘,不满,不忿和连带阿妈应有那份委屈全都要化作刀锋一般眼神插到对面男人身上。 她阿妈何其可怜,信错人爱错人,没想到面前男人竟然抛弃她奔往境外享受荣华富贵。这些年来一个消息都未曾来过。让她们母女在悬崖上摇摇摆摆,生活在社会边缘夹缝。 “我替我阿妈不值,你根本不是一个好丈夫。” 李兆身体前倾并不听她的道理。狂乱眼神盯住她,还在开口解释:“我有难言苦衷!你阿妈泉下有知都会理解!现在忠老一伙被抓,我手下几个都在泰国被俘,知情人士向我透露,钉死他们正是那日在金三角详谈细节。还有清晰照片证据!” “你告诉我在场人到底是谁出卖同伙?”他猩红眼睛看向地上已经眼珠涣散停止反抗黑子,用枪使劲戳住他太阳穴,又一枪口指向陆津眉心,“是他?还是他?” “阿音,你阿妈如果爱得不值,你作为女儿大概也要反省自己拥有一样愚蠢基因,是不是根本也从最开始信错人,睡错人。傻乎乎被当成利用品与牺牲品!还自觉美满幸运。” 窗外是胡乱拍打在玻璃窗上倾盆大雨,可屋内几把枪支上膛声音竟然还能做到如此清晰。 施妙音失重从沙发上掉下来,不顾陆津阻拦向前匍匐几下,她头发乱糟糟的粘在面上,已经是声泪俱下。 头重重一下磕在地上,又被一脸痛色陆津拦腰从后面抱起来,冷汗从她后背渗出来将后腰布料都打湿,还在试图感化对方:“不是他们,真的不是他们。阿爹,你还念在与我是父女一场,念在我阿妈临死前还在苦等你归家,你信我。我用我生命保证,不是他们做内鬼泄露你们交易消息。” “他们只是不想再过那样危险生活,一切同他们无关啊。真的求求你……” 可对面李兆怎么可能是被她几滴眼泪就能打发男人,如果是,也不会做出当日抛家弃女选择。他眼神研判地黏在陆津脸上,末了扫一眼面前女儿,亲自取过身旁小弟手里枪支挥动一下吩咐:“去帮他沏咖啡。” “不管他是不是内鬼,喝下这杯,都不是问题。只要他肯做,一点粉算什么,为了你我也供他到死。” “现在云城手下全都交代,我需要有人重新为我连上这根命脉。”说着他吩咐手下将陆津与施妙音分开,扯住施妙音头发拎向自己方向低头道:“你用性命保证?那怎么解释时间巧合,他从云城抽身开始,缉毒警就像闻到苍蝇臭肉。你倒是真傻,一心跟他在蓟城演夫妻戏码,又有没有想过他有多少事情瞒住你?” 说着他用枪紧紧抵住陆津眉心戳两下道:“他人是走了,可早就把手里大量现金洗白。现在云城通往边境几处可以作为掩饰废旧工厂楼房,都被他暗自收购转移到无关人员手上。我阿音这么聪明,都能读数一数二大学,你说说看他在谋划什么?” “没有啊阿爹,不是这样。不管怎样他都没有害过我……他对我很好……”施妙音眼泪不要钱地流下来,视线已经模糊。穷途末路时,李兆还贴在她耳边逼问:“我最近越来越多疑。开始怀疑他早就知道你身份,也许也明白我炸死假借D哥身份。如果他是内鬼,那伙人最想除掉人就是我,你是我女儿,他会怎样对你?” 李兆脸色激动泛红,末了歪了歪头:“不过人呢,重要的不是以前,我最信后来结果如何。” “所以你喜欢他,我替你毁了他。沾了这个,他只要一条狗般乖乖替你阿爹做事。我不会断了他的那份。我们一家三口,还过以前风光日子。” 施妙音濡湿头发在他烧伤掌心收紧,被迫抬头与对面逆光陆津对视,那是她爱了四年男人的脸。可是此刻他脸上显出的神色她却很不熟悉。 即便如此狼狈状况,他被几把枪止住动作,但是仍然不改他英俊容颜。 可是眸中闪动地莫名神色,却让她内心无比酸涩。那里面有怒有痛,可偏偏没有以往狂妄胜算。他们这一路走得太过艰难,此刻已经扔掉手上所有的牌,赌天赌地也再没赢的可能。 施妙音眼眶里早就起了大雾,视线失焦也白花花一片,可是却要再深深注视他一眼。他次次危险都因她而起,原来姚宁远那句话并没有说错。他即便安抚再多,改变不了她自欺欺人假象。 定睛几秒,陆津已经不再看她脸上眼泪,反倒冲李兆露出诡谲笑容,声音轻松点头道:“那我就喝了东西再从长计议?” “哦。不过我想我这条狗是不是也该换个称呼,”说着陆津肩膀抖动几下,再抬眼已经表情放松,好笑抬眉:“以后叫你岳父还是老爸?” 李兆耸肩,没被他玩笑话语逗乐,脸上不改专注表情。但明白他已做选择,松弛一点警惕,收起枪口垂在腿旁。 窗外再度一声惊雷,没人注意到纤瘦崩溃少女趁李兆不备伸手夺下他枪支。 陆津同李兆脸色同时巨变,一个向桌上那杯咖啡扑过去另一个则去扭她手腕。几个小弟被下令不能伤害大哥女儿,自然以为陆津意图不轨,很快重新将他按回沙发。 施妙音人还在蜷缩李兆腿边,速度却快得惊人。躲过李兆劈来抢枪手掌,一手捏着咖啡杯直接灌进嘴里。另一手利落稳住枪口扣下扳机,子弹穿透李兆肩胛皮肉,打碎他身后装着茉莉鲜花的水晶矮瓶—— 上一章开头“口味”应该是“口误”。 发前其实都检查过可还是好多错字,Sorry啦 第一百零一章:别怕 李兆一声兽般嘶吼。伸手捂住自己血流如注伤口。 几名小弟立刻脱掉上衣为他止血,而旁边施妙音眼中再没有眼泪,扔了杯子站起来用手背将唇边水渍抹掉。 酌原文育她面无表情转头看向李兆,利落得再次上膛将沉静枪口对准他脑袋:“阿爹,我现在都明白阿妈为什么信佛。你说的对,不管你有什么样借口,她在泉下有知一定也都不会怪你。她多爱你,毒瘾缠身时候也要在清醒时刻虔诚诵经,祈求你平安无事。 她这辈子只有一个卑微愿望不要你能大富大贵,只要跟你生同衾,死同灾,到时候能在双人墓碑上端端正正写你二人姓名。来生要做真正夫妻。” 余光里陆津已经帮黑子解开手脚,将他从地上扛起来。施妙音不必再拖延时间,冷汗已经再度从头上冒出来,药物在身体吸收真的够快,末梢神经都要刺痛到沸腾,身体已经开始有癫痫症状。 她扭曲面孔不住摇头示意陆津他们后退先是。 转头时目光都不聚焦,逻辑彻底乱掉,梦呓——般举当枪胡乱冲天空闪动荧光挥舞道:“我吸也是一样啊只要把我带在身边,不怕他杀你害你。他不会害我,他爱我的,真的爱我。” “只有我害他——我真的好”昏暗的房间内少女好像在跳独舞,瞳孔急速放大,突然大笑起来 枪口在空中调转-一个方向指向自己脑袋。 李兆一声大叫试图换回她混沌意识。可施妙音已经陷入可怕地寂静时空。 幻境——秒变成-年那样长久,她穿最白的连衣裙踩在柔软云端,无喜无悲的滚几圈周围竟然落下晶莹雪花。用指尖撵起来一-片,可那哪里是纯净冰棱,分明是那天从天台纷飞而下的纸片。 还不等她看清上面细细密密的断头字,风一吹就变成燃烧殆尽的火光,灰黑的尘纷纷扬扬,将所有一切的白都被染成血红 她用力尖叫哭泣,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什么,手指紧紧用力,可能让这一切停止的关键钥匙却被人温柔的掠夺。只剩——道在黑暗中曾让她心安的声音,只四个字而已说得都有颤音,他说:“阿音,别怕, 之后一句:“我答应跟你。”似乎不是同她讲的,.她也都听不清楚。 再醒来时施妙音头疼欲裂,来自天花板上的反光让她试图举起右手遮挡发痛眼皮。 手还未抬起来,已经被旁边陆津用力握住。施妙音见到他先是用力牵动嘴角,想要紧张兮兮张口告诉他自己做一个恐怖万分噩梦。可是疲倦的眼神扫到他身上那件熟悉衣服袖口还沾了血迹,才一瞬间回想起失去意识前到底发生什么。 如果有时光机器,她好希望那晚机车上的夜风能够永远吹动她裙摆,让她因为失去平衡而找借口紧紧拥抱面前爱人。 周围是刺目的白与消毒水气味,医院压抑的小窗外已经没有云雨,是个非常无聊又无风的平淡下午,“今天几号?”施妙音眨巴眨巴眼睛轻声问。很怀疑自己昏睡太久,连头颅都被碾压过一般隐隐作痛。 对面陆津胸腔很低沉地起伏,人好似含住一团热炭,喉咙都在灼烧。 那些剂量毒品本来就是为了控制他精神的大剂量,何况比他体格小这样多的她,急救医生昨晚皱眉话语还萦绕耳边。讲第一次就吸食过量中毒,抢救过来,以后恐怕戒瘾才是真正问题。 说着摇摇头一脸鄙夷走掉,仿佛又见到一名吸毒成瘾烂仔。 陆津偏偏不信这个邪,眼睛深邃难言地盯住她雪白侧脸,和薄薄眼皮上透出的青色血管,缓一口气才找回自己声音。手指抚摸过她耳边碎发,整理着温声道:“洗胃抢救后你睡了一天一夜。小猪仔都没你这样能睡。” 施妙音动一动手指,才看到她手背上插着的针头,面前男人脸上都有胡茬,怕她睡梦中乱动都不知道这样按住她手多久。 为什么还不肯走,多好机会,难道真的命都不要,再去做那种危险生意? “那好可惜,我们机票是特价,现在连钱都退不了了。”神情好像真的不在意那晚发生意外。 陆津喉结滚动几下,想俯身抱住她病服下孱弱身体,又怕让她身体难过。还是忍住,笑着说:“小管家婆,还要我说几次,以后钱的事情你都不用担心。” 施妙音皱起秀眉,看他粉饰太平模样,胸口塞满莫名烦躁。她目光淡淡地扫过来又扫过去,与他对视几秒才问:“可我以后的事情都跟你无关了,只是可惜在一起时没有好好出国旅游一次当做纪念。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我阿爹呢?” 枪伤自然不能够在医院治疗,就连施妙音事情都要他联系人脉,好不容易塞了红包压下医生同警方的举报。事已至此,面对真正D哥也许还能逞凶斗狠,可是面对曾走过他老路的李兆,施妙音死而复返的血亲李兆,他现在真正不知要如何梳理这样复杂场面。 没可能扔下她,也没有退路,只有答应李兆所有条件,换取片刻珍贵安宁。 “上次谈过我很多事情不同你讲,现在想来是我不对,但现在我要有重要事情要告知你。你一定仔细记好。” “我曾在上级那里看到你父亲档案,当时爆炸时他被警方做无名烈士处理。现在看来死掉的是D哥,这些年他躲在金三角与境外,大概早就与警方断掉联系。” “至于姚宁远,是你母亲施妹尼同上一任丈夫的孩子。也是你同母异父哥哥,当初他有心报复你们母女,现在大概也都放弃。如果你届时有危险,可以选择信任他。” 他说越多,对面施妙音神情越冷,最后甚至直接移开目光到窗外摇晃树叶,用身体语言向他表示自己根本不想知道。 陆津大掌盖住她没温度的眼神,虚虚搭在她脸颊,好像她是一件脆弱瓷器碰也碰不得。吞咽几口干涩津水,再度开口轻柔道:“你不用难过,这东西不是不能戒掉。只要你好好努力,我会帮你开好这周美莎酮带回去。先办几个月休学,到时候复课不会耽误一点事情。” 又是道歉又是解释,今天做事根本不符合他一贯性格。事到如今他还要许诺她美好未来,明明是无路可走的悬崖峭壁,他仍然替她跳下去。 施妙音闭上眼睛从喉咙发出冷硬笑声,脑海中是施妹尼在毒瘾发作时疯狂自残的影子,还有那些曾经骑在她身上的男人。如果能戒掉,为什么他从不肯手下心腹吸食白粉,如果能戒掉,为什么对她露出这样悲伤神情? 他永远都把她当做那年收养回去的烂崽毛贼,用心呵护感化。 可是她都长大,同样拥有成年人的判断能力,而她现在光听这些复杂事情被他美化,心中太明白,此刻唯一保护他办法就是将他远远逼走。 她父母家庭,她周身一切都像一潭漆黑发臭沼泽,要把所有出现过的亮光都源源不断地吸进去吞食。 床上的少女喘息片刻,终于攒足一分力气将自己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一把扯掉上面针头。狠着心一字一句道:“我还上什么学?我都找倒真正亲人,大巴钞票供我挥霍,这辈子也不需要辛苦读书工作。也不需要再同你假扮干爹女儿戏码。” “我高兴还来不及啊。” 原文首发po18 地址:/books/673839 雪花是新年他们曾在哈城体会过纯真,纸片是高考那天阿音没能抓住幸运,“阿音,别怕。”是他为她破戒时在她耳边呢喃话语。 ——来自作者的小注解。 第一百零二章:救命 殷红血液从手背血管滴在白色床单,陆津立刻拿起找到门口护士站取来沾满碘酒棉签,用力抓住她手腕,按压在伤口。 施妙音仍然在奋力扭动自己身体,年轻的脸庞颦眉冲他尖叫:“你走啊!我不要你的照顾!” “我现在已经烂透了,哪里配得上你?!你是同姚宁远一样高高在上警官,跟我哪里有任何幸福可能?你们骗我骗得也够开心,现在可不可以都放过我?” “要不要我也跪下与你磕头求你?我真的错了,不该喜欢上你,也不该缠住你,我不要轻信人过我阿妈老路。我还不想死啊……” 施妙音从床上扭到地上,从来不知道昏睡这么久的人还有这样大的力气。 她人是真正年轻,美丽面孔上所有一颦一笑都那么鲜活,此刻脸上露出从不曾对他展露的不满怨恨,也格外伤人心肺。 陆津眼角已经一片血红,两臂都箍不住她,又被她疯狂反抗中用指甲划伤脖子。 他睫毛低垂盖在漆黑的两片眸上好像死气沉沉大海中破损坠海的坠船。 还在轻轻翘起嘴唇发出“嘘”地哄声,他吻住她耳后发红肌肤,嫌空气传播太慢,直接将嘴唇挨着她的皮肉一遍遍用低哑声音道:“阿音,不要同我闹了,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陆津声音那么嘶哑,让她心神都短暂软化,身体终于脱力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肯放声揪住他手指大哭,他试图翻转她身体擦掉她眼泪。 可脖子上那道血痕明明白白的慢慢肿高,错乱间装进她半透明瞳孔,好像一条鞭子再度打在施妙音脆弱心房。 她以往能为为非作歹的黑道头目提供包庇袒护,可现在拖着这样身体累赘又能为正义的卧底警察做些什么?她现在明白那日陆津为救她杀掉拉坤时候眼中短暂露出的绝望,原来在泥潭推他一把的人根本就是打着以爱为名的她。 柔软颤抖身体终于忍不住悲跄,施妙音垂着没力气的头颅,冲着门外探头进来护士痛哭求救,“救命啊,我不认识这人,护士医生!救救我!快赶他出去啊!” 谁能来救救她,在这样得不到解脱的爱情中解救她和他? 可惜这次天父也都忙碌,根本无暇顾及她内心用力祈求。 第二天早晨办理出院,施妙音仍然是那几点要求,要联系李兆,也要同陆津一刀两断。嘴上的刀子花样变了不少,可却都想扎进轻飘飘的棉花李。陆津只是一脸阴鸷地沉默转身躲出去,几分钟后转而带着萦绕烟味回来,一脸波澜不惊地告诉她不可能答应她的无礼要求。 被强制带回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家收拾行李时,施妙音看到酒行里已经积了一层淡淡的灰尘,外面几辆剩余车辆也都被开走,更没有黑子踪影。 也可以理解,她归根究底才被骗住四年,可是黑子跟着陆津出生日死的日子都有人生三分之一岁月,受到打击更不用细说。本来是过命兄弟,结果是对立天敌,依照黑子那样性格大概也许以后都没有见面可能。 郊区外陆津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这样一栋连交通都不通的偏僻独栋,为了防止施妙音毒瘾发作自残,家里所有尖锐物品和镜子都已经消失不见,甚至连二楼阳台窗户都上了一层防盗铁栏,拉紧窗帘防止外面窥探眼睛。 好像疯人院一般令人压抑。 施妙音冷一张脸摔门走进卧室,立刻回身反锁房门,阻止身后陆津跟过来的脚步。她躺进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白色被褥,已经开始幻想他们曾经拥抱缠绵过的被子,那上面还有他们一同选购的洗衣液的百合花香。 可此刻再也没有回去可能。 窗外偶尔有一只黄嘴灰身的小鸟停靠,好奇地转动脑袋,啄一啄床沿栏杆,发出“咚咚”的微响。而以往对什么都好奇的妙龄少女则根本无心与它对视,用枕头捂住眼睛默默流泪。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只是一具死尸顶住一颗脑袋。皮肉一阵冷又一阵热,耳膜不停鼓噪鸣响,施妙音痛苦地蜷缩在被子,脑海中又再度冒出姚宁远与施妹尼和李兆面孔。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譬如为什么李兆和陆津总有莫名消失时刻,再加上喜欢隐藏秘密人身上散发的那种令人探寻味道。 不过她没想到“D哥”竟然与“姚宁远”一样,都曾背过神圣的入职誓言,宣誓保护无辜百姓,但是又能怎样?这两位血戚还不是随时可以送她赴死。 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没得到过这两位亲人的善待与宠爱,于是他们的爱恨纠缠她也并不想在乎。何况用这样混沌脑袋,此刻是什么也想不清楚的。 除了要推开身边最重要的爱人之外。 原文首发po18 地址:/books/673839 吸毒有害健康吸毒有害健康吸毒有害健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还有希望你们不要太讨厌阿音,精神类药物成瘾会改变她暂时性格。 会比较尖锐丑陋把人性恶面放大,但她内心还是那个津哥的小姑娘。 瘾会戒掉,人设不会崩,有我保证可以放心。 再说隔壁LS老板娘多健康一女的嘛,有目共睹对不对。 PS:最近家里有点事情,没有时间一一回复大家评论,但都有看到。 完结之际希望得到三颗星星,还差三百多颗珍珠,跪求大家成全鸭! 第一百零三章:心房 不知道迷迷糊糊忍耐多久,又昏睡失去意识多久,噩梦里她看到李兆同姚宁远的影子慢慢重叠,对着自己剪影一般的身体举枪射击。 可一眨眼功夫,陆津好似一张密不透风大网,扑过来罩住她身体。一声烟花般巨响,到处都是他胸口溅落的温热血液。颜色虽然单一,却比烟花更绚丽动魄。 她恐慌到不能呼吸,捂住胸口用力锤砸不能,终于在梦中睁开眼睛尖叫陆津名字。 卧室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从外面用钥匙打开,她口中尖叫的人也正坐在床边借着窗帘投下的暗色光晕在观察她睡颜。 拉住她两只握紧的拳头放在自己掌心,让她不能伤害自己半分。 施妙音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呼吸,可仍然觉得气管又紧又涩。 陆津抱住她脑袋在胸口,大掌慢慢摩挲她发抖又出一身冷汗睡衣,等一会儿她气息稳住,才道:“做了你爱吃面条,吃几口喝药。之后我替你擦擦身体,换上舒服睡衣。” “这样蒙住口鼻睡觉是会做噩梦的。” 床头托盘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清汤面,细细的龙须面好似古代仕女图上发髻,被绾成规整模样,微微发白的鸡汤上依样摆着她最喜欢的新鲜蘑菇与蔬菜。 看起来都叫正常人好有食欲。 陆津摆正她无力身体靠在床头,用筷子卷起几丝好入口的量,仔细吹过送到她嘴边。 哄孩子似的张嘴要她“啊。” 可施妙音现在哪里是正常的人。即便睡了这样久,还是忍不住地不停张大嘴巴打着哈欠,眼睛被泪水糊成一片,连睫毛上都黏着冰簇一般的水儿。但对天发誓,这确是是她此刻身体上最湿润地方,嘴唇已经干到不想讲话,还有皮肤都像晒过两天鱼片。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狼狈的好像一只落水狗,一点没有人样。更别说一直想用力展现在对方面前的美丽和性感。 她现在何止不美丽不性感,根本就是完全对立病态的反义词。 狂躁不止的心情让她好想用力打翻对面人手里的汤碗,可是又真怕热汤烫伤他那样令她心动的手指。咬紧牙关不肯吃东西,正琢磨着将他气走的话语,可一张嘴,胃里忍不住痉挛“哇”的一声吐出一股惨黄的胃液。 全身都没有力气,好像一条被刨开肚皮的鱼,还要把那里面最深最痛的鱼卵都一颗颗挤出来。她全身抽搐着被陆津抱在怀里冲着床下呕吐一阵,又觉得全身皮肤里像有虫子在啃噬她身体,又刺又痒,难以忍受。 马上反转手腕用指甲抠挖胳膊上的皮肉,挠得稀烂也不知道疼。 好在很快有人用柔软毛巾绑住她手脚,让她平躺在床上,之后又用大掌掰开她下巴,灌进去一瓶盖美莎酮再度用力捂住她双唇不许她再度吐出。 几分钟后,得到一点点替代药物的缓解施妙音才能睁开眼睛让视线重新对焦。 最近蓟城天气不断攀升,今日已经创下五月新高。此刻室外灼热阳光将砖混框架都炙烤的滚烫,室内为照顾她忽冷忽热身体不能打开空调,也就更是难熬。 床下的陆津只露出半截身子,端着一盆清水和毛巾在收拾她吐出来的污秽。穿一件白色薄软短袖,汗已经把领口打湿。 施妙音咬住嘴唇,按道理这些天眼泪也该流干了,可是还能坠出更多晶莹水滴,一颗两颗砸在胸口喊他:“你是不是也特别喜欢自虐,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我现在都没有利用价值。” 说出话像刀子在割她心脏,可是还要折磨对方。她同他可能都坏了,顶着一具看似完整驱壳,可是内心某处都坏掉了。 陆津仍然能装的很好。大概这就是他卧底优秀本能。 身形动作未曾因为她的攻击停止,仍然屈尊降贵地匍匐在地板,将手里腌臜的家务事做得很快很好。收拾掉了地上的污渍,才重新背身往浴室走,一把将短袖从头顶扯掉。嘴里还是念那几句:“不碍事,打水给你擦身。” 施妙音目光仍然会被他蜂腰窄臀吸引,那是多性感多健康的身体,何况是曾经属于过她的身体。可还没允许自己心房再度陷入柔软陷阱,很快转过头勒令自己撇开目光。 第一百零四章:忍耐 一周时光好似度日如年,她吃不下东西时总会呕吐癫痫,妙龄身体迅速瘦下去好像一层透明的皮肉黏在轻轻一把骨头上。更像一只被风一吹就会散掉的蒲公英。 每一日白天醒来,陆津都要强硬地抱住她亲吻她额头向她恭喜,因为她又击退毒瘾一天。是勇敢的小斗士。 一开始施妙音还会找各种借口冷言冷语,后来目光都涣散,不愿意与他多做交流。如果可以,真的不希望他看到自己样子,只想找地缝永远钻进去长眠。 当然也有神志清醒内心酸涩时分,她会在数着他的呼吸,在他睡着后深深凝视他侧脸,竟然发现,强悍如他,短短时间内耳鬓竟然长出一抹白发。 心痛到一塌糊涂,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抚摸他发丝,可在他醒来之际又马上装作不耐翻身,直接将眼泪吞回肚子。 之前领用的药物剂量都被施妙音喝完,半下午时分趁着施妙音窝在床上短暂浅眠,陆津出门采购,临走时没忘记将她锁在二楼卧室,嘱咐她老实等他回来。 空气里好寂静,热热的风从窗外透过栏杆吹进来,抚动她耳后凌乱发丝。 不知道过去多久,施妙音听到窗外传来发动机熄火声音。她抱住自己骨瘦嶙峋身体,试图理一理自己凌乱头发,翻身下床。 今天她终于恢复一点食欲,陆津答应她买她喜欢吃的糕点回来,此刻她苍白脸上都有些小女孩的欢呼雀跃。 楼下一阵嘈杂,她皱眉趴在门后仔细聆听外面声音,耳边传来一阵杂乱无章脚步,她立刻心慌气短地缩回床上不停后退。门被人用力踹开,真的不是她要等男人,而是露出李兆一张狰狞面孔。 他狐疑地左右看一看房间,之后才带点危险的神色转头问她:“阿音,他去哪里?” 原来他并不是要她。大约陆津都清楚,只是不想戳破她最后尊严。此刻更是连最后伎俩都失去效用价值。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谁……”施妙音狂乱摇头,被对方眼睛里射出那种暗光吓住,从床上挣扎着掉在地上。真不知道如果说出陆津下落,她面前这位濒临癫狂亲戚又会想出什么恶毒计谋来迫害对方。 李兆手指抵住太阳穴,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几下,之后又蹲在床边地板与施妙音对视,尽量让自己平静道:“阿爹现在没有时间啊,不能在这里呆住太久。我已经反省我那日行为,确实有些过激,也没想到你会为他喝下那杯东西。” “但是现在真正没有办法,好在他对你也算够意思,到现在还要拉着你躲在这里戒毒,。” 说着他胡乱搓一搓自己发肿眼皮,“但你也知道的吧?这东西沾上是戒不掉的……就像你阿妈。一开始她在白家就被控制沾上这些,后来再跟我,我除了跟D哥做事,还要拿东西回来备给她吸……” “那时候每次都要嘱咐她一定躲着你,一开始还是量小,后来我假死时是不是已经控制不住?” “这样女人从里面都烂掉,我真不敢信她,出卖过别人一样会出卖我啊。如果我带着你们,现在三人真正一堆烂骨。” 说着李兆看到施妙音越来越颓败凄惨脸色,难堪地选择先行住嘴,朝手下招手亲自捏住一根针管,挤出多余起泡。 伸手去抓她胳膊道:“你也不要怪我,现在两方人马追我,我这些年做这样多,背叛人也太多,真的不能在这里被捕。这些罪我死后去赎,现在我真的需要陆津跟我,替我周旋警方这边。至于东西阿爹可以供你,只要你大喊嚎叫需要白粉,我相信在乎你男人都会心软,主动乖乖来找我听我。” “阿音也帮一帮我啊……生下你总要报答阿爹。” 针头刺进皮肉都没有任何感觉,施妙音甚至怀疑自己此刻已经死了,正处于对她惩罚的恐怖地狱。可下一秒人又被吸入天堂,身体一瞬间变得轻盈起来,眼前又开始出现各样美丽幻觉,李兆扔下她在饭桌上压下一张字条,带人匆匆跑掉也不知道。‘ 第一百零五章:神采 从医院返程时就注意到后视镜里一直远远跟一辆不起眼轿车,陆津眯住狭长眉眼,吐掉嘴里烟头,立刻踩紧油门在车流中快速穿梭。 可绕两圈在十儿公里外,那驾车司机仿佛都能读懂他甩人心术,再度远远的探头贴过来。 减速慢行一阵陆津终于在一条偏僻小路慢慢停车 等待后方同样缓慢靠近的人从车上跳下来给他一拳 也许是8拳,又或许是一刀,总之不会是一枪打死就好。毕竟这些年只有陆津知道属于黑子秘密。自从阿霞中枪惨死后,他对近距离射击都有一定心理障碍 根本没办法盯住来人眼睛-扳机扣下去,不够胆,所以连枪法都十分不准,这才是陆津很多时候都不带他行动的真正原因。要说装装样子也许可以,但是真的面对面下死手是不能。 陆津打开车窗再度点燃一支烟,因为想到黑子事情而露出一-点嗤笑:竟然还不如他的小姑娘。这么大个男人活该感到羞耻。 阿音打自己老爸时候都是又准又狠,装作——副心肠很冷模样,比大多男人都厉害不止。 他思绪来不及伤感现在阿音状况,很快被后面接连几声发动机轰鸣打断,后视镜里刚才还很慢很慢那辆轿车正在全力加速朝他车子加速驶来 所有报复方法中都要选最委种,两车相撞他那辆破烂日系车又能好到哪里去?“ 陆津呼出一口烟圈,余光还在自己前方气囊标识上,电光石火之间对方在距离他车子不到半米距离把甩尾,急速从旁边幽魂一样逃离现场。 等足十分钟确定对方不会再回来“寻仇”,陆津才重新松开手刹,摇摇头快速掉头往反方向走 只是可惜今天在高速公路上演速度与激情,把要给小姑娘投食的糕点都颠碎,陆津车子停在楼下。两只坚实手臂拎着满满五六提兜,嘴里还叼着需要水平放置的半熟艺土蛋糕的白色包装盒。 还没看清大门为何会有一道不自然缝隙,就被开门人一下争抱住腰肢。 “呜!”他瞪圆眼睛发出大型犬类似闷哼,还不忘叼住嘴里纸袋。直接被施妙音笑脸盈盈地从后背攀上去,用两条软白大腿缠住腰肢。 好久没给过好脸色面庞今天带着盈盈笑容,眼睛黑白分明注入流动的灵气,连眼角都勾起属于夏天的热情弧度,“今天我又从后背偷袭,津哥要怎么收拾我才好?” 陆津手里提兜掉落地上,真的没做思考她到底怎样发从卧室出来,已经被她面上透出神采迷住。施妙音有多久没有对他露出真心笑容,所以此刻精神状态更让他心脏漏跳半分。 苍白脸色被玄关镜子反光罩住,甚至还带点粉腮若桃的柔美. 他用手接住,嘴里叼住蛋糕纸盒,皱起眉头张嘴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小东西从后背吻住。 真正的唇齿相接,他不张开嘴巴施妙音就用牙齿去轻轻噬咬他的下唇,舔的人神经都丝丝麻麻,刚用湿热的口喘出一股属于情欲的气息,少女才满足地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轻轻搅弄。吞咽他口中带烟味的苦涩津水。 这些日子他们两人旷得都够久了,身体都在渴望对方抚慰。才接吻片刻,陆津下腹已经火烧火燎地燃子起来。 施妙音小腿骨轻轻一尾鱼般的滑过他裤子下面支起帐篷,碾压几下才“略咯”笑着伸手接过他手里蛋糕一下子扔向客厅餐桌。 “你硬了呀。”施妙音被吻得湿漉漉的唇带着水红勾人色彩育重新低头含住他性感喉结。 一边专注讨好他身体,一边看都不看目的地,不过倒是够准,稳稳——道抛物线将纸盒甩上餐桌。 第一百零六章:深潭 陆津回身把背上人扯到身前,施妙音惊呼一声重新面对面缠上他身体。 轻薄的淡蓝色睡裙遮不住腿心旖旎,内裤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只有鼓囊囊的阴户直接贴住陆津下腹皮带扣。 施妙音这些年发育够好,可是下面的毛发却没什么长进,还是稀稀疏疏一点点淡色,好像饱满桃肉上面无害可爱的绒毛。此刻饱满的蜜桃缝隙里渗出一点点清亮水渍,已经将他冷硬的皮带扣蹭湿。 “啊……皮带好凉。解开好不好?” 她说着双手就顺着陆津衣摆摸进去,一手伸进他裤腰缝隙里勾缠几根赤黑的毛发把玩,一手直接将皮带抽出解开拉锁。上身没有力量支撑,只靠缠住他腰肢两只软绵绵的双腿,当然要摇晃着掉下去,陆津只好用双手抱住她腋下环绕,喘息着任由她在自己脸上热吻。 “唔,今天身体有好一点?”陆津好不容易侧脸让开她热情舌吻,才声音低哑问她。 上翘的巨蟒被释放出来,直接抵在自己穴口。施妙音感觉自己这些天所有缺失感受都重新回到身体里,小腹都在因为即将而来的情事而微微收缩蠕动。乳尖没有对方的爱抚,都已经将睡裙顶出两只尖尖的形状。 她不像是每日因为戒毒而缺少味觉食欲和情欲的行尸走肉,而是一具真正火热鲜活的身体,为对面爱人准备好一切他需要的力量。什么道德界限与正义此刻在毒品的刺激下都变得很稀薄,好似一条可有可无的线,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冲动与对快感的渴望。 是不是吸毒就是这样感受,整个人都变得不止好一点,根本是太好,所以阿爹才会讲根本没能戒掉? 已经不知道伤心难过,胡乱点头之余再度将湿热吻盖在他带一丝怜悯眼神上,舌尖轻轻滑过他浓密漆黑的睫毛,又去含住他剪影耳廓。舌尖像细小的软蛇,钻进他耳道带出令人心脏发麻的滑腻声音。 蜜穴湿哒哒的流出更多热热的液体,穴口已经在翕动,不停的扭臀吮吸他冠顶的小孔,试图慢慢将他的棒身吞咽进去。 她双手摸到自己胸前,在陆津灼烧的视线下挺起腰肢,隔着布料轻轻托住两只奶桃慢慢挤压,一点点色情地喘息着解开细小纽扣,亲自将两团软软白白的乳展露在男人面前。 最近她瘦了很多,连腰部上方都露出几根肋骨的形状。以前软软的小腹此刻没有一点赘肉,让人怀疑能不能容纳一根性器那样大的东西。 可是幸得胸部两团丰盈并没有缩水很多,仍然肉鼓鼓的好似浑圆牡丹花苞,甚至此刻在瘦到过分细幼的腰肢上方摇曳,更显出一种病态反差的情色感。 顶端两只乳尖已经翘起来,还是樱粉的稚嫩颜色。被她学着他喜欢揉弄的样子直接用指缝夹住,一边扯起一边荡漾着饱满的乳波。 小腹好痒,腿心湿得太厉害,她抱住陆津的头来吮吸自己的胸部,摆动腰肢直接将自己的腿心往他的肉刃上撞。 霸王硬上弓几下才得到一点要领,吃下一枚滚烫硕大的龟头,可没有扩张的蜜穴却太狭窄,任由她怎么扭臀也吃不下去更多。 陆津掐住她腰肢,已经含住她胸前一只乳尖热切吮吸。柔软的乳肉是吃不够的,何况心爱的小姑娘还在呻吟着催促。 他都忘记什么技巧,只是大口大口的含吮,几乎要将绵软的乳肉吞咽到喉咙。那颗小小嫩嫩的乳尖被他用牙齿磨几下就颤巍巍肿起来,更加滚烫。 他下面同样滚烫地性器被夹得太紧,几乎要让人失去理智。可是这姿势真的不好,施妙音腿心悬空最容易弄伤身体,陆津有意让她放松,咬牙抱住她身体轻轻拔出一点,几步走到桌边扫掉上面蛋糕纸盒将她摆正放在餐桌上。 眸光只扫一眼她身后挡住的字条,脸色几乎巨变,眸中铺天盖地的情欲被浇灭,直接“啵”一声拔出棒身,反手撕开她还挂在臂弯上睡衣。 深潭死水般的眸光里果然倒映着一枚还带着一点血污的针孔。 第一百零七章:做贼 施妙音头脑已经失去理智,身体被灼烧性欲点燃,双眼迷蒙地看着停止动作陆津,不明白此刻发生什么。 她张口话不成句,颤抖着腰肢用手指摸上腿心,不等对方让她来舒服,自己先将两根手指插进湿哒哒的蜜穴。 欲求不满的眼泪顺着巴掌大小脸滴下来,贴上陆津已经被她刚才扯掉上衣的赤裸胸膛。 她像最温顺的乖猫,等待主人爱抚,手指已经在酥酥麻麻的穴内抽插起来。被药物控制身体真的好敏感,滑膩的水渍不停的从穴里被挤压出来,将桌子都沾染到濡湿印记。 穴内腔肉更是自住地蜷缩抽搐起来,还没用细细的(指尖戳刺几下,已经被刺激的喷出一股滚烫的水渍,沾湿陆津下身还在勃起的性器上。 屋子里少女大开双腿露出最隐秘的娇穴手指还插在一下下蜻动的穴里亵玩到高潮喷水,整个屋子都弥漫一种甜腥的淫糜气息,一切都显得那么诱人堕落。 施妙音额头有汗,濡湿的黑发黏在潮后动人面庞,水亮的眸中充满迷茫爱意情潮,光是坐在那里,就好似伊甸园那颗迷惑亚当的红色苹果。让人忍不住冲动伸手采擷,然后一同滚到那不管不顾纵情声色的泥潭里。 如果只是少量呢? 如果像李兆暗示那样,只要他肯重新做以前做惯那些事情,她以后都永远不用辛苦忍受身体精神折磨,都能像现在这样快乐无忧。 他是否能弥补这些年撒过谎言和给她带来的苦难? 脑中只是一闪而过这些可怕念头,陆津立刻打一个冷颤将湿淋淋的性器重新塞回内裤。手指磕磕绊绊将拉链重新整理好,右手握拳猛地锤向餐桌旁边瓷砖。等到人冷静笑来,才沉默地抱住面前衣衫不整的施妙音走进浴室。 傍晚施妙音被脸颊掉下来几滴热热的眼泪烫醒,一开始眯着眼睛并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躺在哪里。 只能看到窗外被铁栏挡住夕阳撒在她侧脸上,明明是温暖的锦色,可却让人觉得凄凉的好像一片冷霜。后背贴住一方跳动胸膛,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有坚实的双臂搂住自己腰肢,抱得太紧,好似要把她身体陷入骨血。 下体干爽舒适被料理的很干净,只剩胳膊上那枚针头印记隐隐作痛。她癫狂半晌的神经此刻已经疲乏,出奇得不感到害怕与恐惧。好似冥冥之中窥见一切结局,内心都是异常平静。 只是一点点不舍,即便这样也好想对方能再多抱住她一会儿。 陆津现在也该闻到她身体里散发出的腐烂臭味,所以都不能做到情动。天底下一对饮食男女,身体勾缠的欲望都没,难道这辈子还要捆绑在一起谈柏拉图式精神恋爱? 何况只要陆津跟李兆一日,她精神连同肉体便要这样一直被滋养得腐烂下去。 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可怕行为。到时候一双玉臂千人枕,变成下一个阿妈都不是没有可能。 她和他关系好像苟延残喘的癌症病人,一开始被给了虚无缥缈希望,反复树立痊愈的心理建设,做足令人难以承受治疗,最后仍然要面对生命的倒计时。 如今最好结果摆在两人面前,除了一拍两散再无他法。 这样悲伤的爱情她是真的不想让他再要了。 施妙音重新闭上眼睛,眼皮下眼珠都没有一点波动,脑海中已经想到几百种往后同李兆同归于尽办法。 到时候她或许应该履行阿妈心愿,将他骨灰摆在她墓穴再自行了断残生。或许她也可以联系到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姚宁远,试试看他是否愿意再一次在“围剿行动”中彻底将他们这对父女当场做掉。然后帮忙把她尸体烧得一干二净,选一个大风天气洒掉。 这样才叫挫骨扬灰什么都不剩。 再放空思绪睡下时,她在心中告诫自己:耳边还在滴下来的泪一定是她的,因为他多坚强,一定不会哭的。 没有她,他只会短暂伤心一阵,之后便会把她忘记,一定有更好人生伴侣,在新的篇章同他携手共度。 这些年她做贼偷来幸福,也该好好知足。 第一百零八章:雨幕 凌晨时分,夜里一阵急雨吹开二楼走廊带霉点木窗 斑驳湿意很快将一楼中庭石板上面来不及收回饭桌浇湿。姚宁远梦中感到——阵凉意,利落翻转身体。床铺发出“吱呀”声音,果然之后便听到隔壁房间姚母正在扯着嗓子吼“外面我刚晾晒的香茅草!” 最近姚春花这不孝女放暑期,几乎天天黏在男友家里。最近又说抓紧恋爱时间去外地旅游,干脆直接夜不归宿。往日泼辣的姚母对未来女婿很是满意,因此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但是最近大约也感到最小女儿也要嫁人的寂寥,时不时就会打电话给姚宁远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小住。 姚家所有女儿都已经成双配对,就差一个她放心不下的姚宁远了。相亲相了也有几十次,可是次次都无疾而终要不是曾经他曾对施妙音上心事情,甚至都开始怀疑养子真正性取向。 年前姚宁远不堪家中女人们的催婚其扰,用颇半奖金提一笔收入,在镇上新开发楼盘买——间三室——厅楼房。最近装修得当,已经将自己行李大多搬走。 今天恰逢姚母不小心扭伤脚踝,所以带她看病后也就顺势住下,又听她絮絮叨叨至半夜才哭笑不得回到房间睡觉 麻利地折叠好饭桌拎回走廊,雨已经下得不小,姚宁远再度低头跑进雨幕中将房檐晾晒的东西收回厨房,抹一把头发上湿漉漉的雨水嘴里还在小声嘀咕姚春花名字。 真是嫁女嫁女泼出去的水,还未结婚已经跑得这样勤,简直不成体统。 想到这里,姚宁远笑笑勾出自己裤兜手机,准备不能让自己独自品尝这半夜被阿妈叫醒的痛苦,也要捉弄一下好久不见一-面妹妹。勒令准妹夫不许做任何出格事情。 ;手机刚拿出来,好似有感而震,上面显示-串不认识号码,被他直接顺手接听靠近耳畔。 不到一分钟,他再度跑出厨房,伞也来不及拿直接扯了自己挂在门廊外套——把推开小楼大门。 阵雨下的够大,门外水花从地上溅起二十公分的水雾,他眯起眼睛适应一段时间才看清对面一-辆黑色越野车轮廓. 骨雨甩门上车,驾驶位的陆津嘴里还叼住一根被雨水打灭香烟,c仿佛无知无觉地咬在齿间。眼角显出沧桑倦意,手背青筋爆胀带着血痂。人正冲着挡风玻璃上不停冲刷下来雨水垂眉发呆。 姚宁远首先注意到他不对神色,狐疑地凝几秒他耳畔几丝白发。明明上月前姚春花还在他面前鼓吹对面男人外表怎样英俊年轻,故意用“昔日情敌”来刺激自己快去谈一桩合适恋爱。 可现在见到,对面男人哪里有一点威风凛凛架势? 还未开口,陆津已经侧眸冲他颔首,回神拉上车窗,一脚油门劈开漫天大雨。 原文首发po18地址:/books/673839 强制戒毒所里像施妙音这样被警方亲自打了镇静剂进行押送的不在少数,此刻已经被几位女教官熟练地换上橘色制服,再用束缚衣捆绑手脚放置在单人间雪白床铺上。 姚宁远从刚才车子停靠在大门口时就抑制不住后背汗毛倒立,此刻见到施妙音没有一点意识样子,哪里还能看不懂她眼下青黑与瘦弱模样?先是震又是怒,直接反手拎住陆津领口一下撞在对面冷硬水泥墙壁。 他声音压得很低,从下往上盯住陆津,但是仍然恨到眼下皮肉在跳,压根都咬出血丝,“什么叫以后要我费心照顾?现在人弄倒半死不活你要我照顾?” 为首女教官有眼色得躲出去,临走时候不忘提醒这位姚宁远凭警官证不能滞留太久。戒毒所也要遵守严格作息时间。门悄无声息合上,将最后一丝走廊灯光也斩断。 昏暗中陆津一把扯掉他手臂,面上凝起一丝狠厉,眸光闪着无尽的暗色,讽刺看他一眼才道:“就凭你到现在都寝食难安,心有愧疚,不希望她同你母亲一样惨死份上。” “怎么,难道我有说错?!” 话够狠够硬,可是谁知道内心崩塌,只不过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几小时前联系到如今已经高升上线,确定见面时都不敢将施妙音独自留下。喂她吃下最小剂量安眠药,直接抱住带在车里。 当年的沈队如今也借助成功打掉忠老一伙势力连升几级,现在是能轻易动用直升飞机连夜飞到蓟城与他见面人物。 还是那样昏暗的夜色,好似他们曾经接头的无数个夜晚,只不过这次等待陆津接头的除了他的上级,还有几束红点瞄准镜。 寂静郊外偶尔还有风声,将对讲机内嘈杂电流灌入陆津耳中。 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驾驶位开门下车,双手举过头顶。脚下虚晃一下便死死用身影挡住车内施妙音仰躺方向。 三只红色激光即刻同时对准他眉心与胸口,他低下头垂眸一瞧,脸上笑意不减,冲着对面一直站在直升机阴影后的发福男人喊话:“沈局,没必要这样吧。您瞧我赤手空拳,拖家带口的,至于让您怕到带着狙击手吗?” “还不止一名?” 中年男人低声哼笑着从黑影处慢慢走出,当年精壮干练的沈队如今也挺出硕大肚腩,好似肥肉将他眉宇骨骼都改变,面相不再像以往刚毅果断。 他挥一下手中对讲机,几束激光退而求其次的移动到陆津大腿膝盖。沉吟一声才同样笑道:“瑾年,不要讲我多疑。而是你擅自叛逃卧底任务,到今天为止,我们好像有整整三百六十一天没有联系过吧……” “说实话,接到你消息时我还有一点欣慰。毕竟是我带过的兵,我一直都想你重新改邪归正,不然也不会把联系方式一直保留至今。” “千不该万不该,当年你不该动手杀人。没有正当原因,我都费劲脑筋,这些年都在想怎样帮你恢复身份。可是太难……” 对面男人说得坦荡缓慢,陆津看看手表,十几分钟过去手臂都举到发酸,顺势揉一揉手腕慢慢放下,才直视他眼睛问道:“就同你对李兆那样?” 原本还算温和脸色立刻变得犀利,齿间鼓动两团发达咬肌低吼:“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今天杀人灭口恐怕也没有结果,您一直要我找到D哥赶尽杀绝,是不是也早都怀疑他根本就是当年假死的卧底李兆?” 说着陆津嗤笑出声,直接坐到身后引擎大盖上,摸一根烟点燃道:“让您猜对了。您的好手下,好卧底,好一个涉黑警察如今真的起死回生。还找到我要一同做大。” “光靠这一点,您扫黑除恶这桩功勋是不是就要坐不稳了?” 说着陆津吐出一口浓浓白烟,连刀削般轮廓都变得若隐若现,声音更像是磨刀石般沙哑:“脱警服是轻的,特殊时期被打做典型才是真惨。连累家里老老小小。” “是吧,沈叔叔?”—— 微博看过津哥番外的同学们还记得沈于琛吗?正文也出现过。 第一百零九章:伪装 “于琛最近好吗?听说在哈城混的不错。和俞虞结婚也有几年了吧,前些年闹着不要孩子,好像今年也给您生了个大胖孙子?” “不知道于琛跟您说过没有,如果不是当年我家里出事,俞虞恐怕……” 陆津适时闭上嘴巴,将接下来不好听的话压在齿间,才有够威胁余味。 接着饶有兴致地眯眼抽烟,看对面沈局变幻莫测脸色。 中年男人掀了掀上唇,大概想问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沈于琛的父亲,可是末了还是老道地收起厉色,扯着嘴角笑笑主动走进他安全距离。 关掉对讲机安抚道:“其实你想复职事情也不算太难,只要精诚所至还是能摸到一点门道。至于李兆,他当年诈死事情我真正不知,还为他以烈士名誉下葬,安顿家属,这些你不是都清楚?现在发生这样事情,如果他反咬一口,所有人都难逃其咎。不是我一人能决定事情……” “我在系统里,也很难做。” 几句话已经将自己与李兆干系脱得干干净净,又抿住嘴角要笑不笑地问:“你确定D哥是……” 陆津都猜到他多疑性格,从兜里掏出李兆亲自落笔纸条,揉成团直接仍向他怀。 手起抓住,将皱巴巴字条展开一看,沈局脸色铁青地掏出兜里防风火机,将字条烧掉后道:“问题是现在没有可用线人,他因为女儿关系摸到你,何况你身份暴露……现在我能做的只是保护你和她人身安全。今晚就可以安排安全屋派人保护,但是再想做警察……” 为难,伪善样样做足,好似他真的不清楚他口中暗示。 陆津笑着将烟用指尖直接掐灭,搓掉粗粝手指上烟灰道:“沈局,我失职先在,泰国事情后同样没想过复职。做戏太久,见到警服我都背脊发抖。怎么可能再穿警服办事?而且现在于琛在哈城风头正劲,我又怎么可能同他抢位置。毕竟是以前好兄弟。这次追捕李兆事情要私下要静谧,除了我大概您也想不到更好人选。” “今天找您不是发难不是逼人,而是让您帮我打点举手之劳……” 所谓举手之劳真的不算大忙,沈局连夜坐直升飞机带着陆津同昏迷的施妙音回到云城,一个电话就有缉毒科刑警带着伪造卷宗,将施妙音以强制戒毒为由下达为期一年拘禁。 喘息几口粗气掩盖内心惶恐,陆津再度邪邪[挑眉冷哼,拖一条板凳坐在单人床前,手指温柔抚掉施妙音脸庞凌乱发丝,回头道:“现在李兆以D哥身份活着回来,你还要有一丝人性,该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现在一个个都抱住饭碗高升,这次追捕行动根本不指望你再帮忙。阿音在这里强制戒毒,我总需要有人暂时打点她近况。” “你不做,我可以找你妹妹。不然拜托你同情心泛滥养母,无论哪一个人大概都会痛哭流涕地前滚来帮忙。” “倒是你身份瞒不住,引火上身玩自焚啊?” 不同于上次两人交涉谈判,姚宁远面上早就绷不住情绪,这次不是为他口中威胁,不是为他口中秘闻震惊,反而是隐隐担忧他冲动行事。自己也不清楚这古怪情绪从何而来。 也许自己都不肯承认,这些年对面前两人都生出些许感情牵连。 再看看躺在单人床上施妙音,他脑袋上头皮阵阵紧缩,后背升腾寒意,仿佛那天看到施妹尼吸毒模样给他带来的冲击。真的久久不能释怀。 他靠在墙面抽根烟冷静头脑,之后冷冷睨着与施妙音沉默道别陆津,“你确定是暂时打点?就没想过沈家父子一石二鸟,到时候将你一同除掉。” 这一年中两人曾经有过几次联系,姚宁远升职入缉毒科后,一直心病难消。明明一切都尘埃落定,可是他却忍不住多次查找翻越当年李兆死后卷宗。 可疑点不止一辆桩,尤其是知道上次从哈城调来指挥沈于琛同沈局是父子关系后。找遍了沈于琛这些年入职后所有升迁档案后,他终于在哈城警校01级一次校报表彰照片上找到周瑾年的名字。 家族生意败落,入狱被杀,再后来陆津出现在云城D哥手下后,一切身份铺垫都同李兆经理过分相似。暗中提线木偶上位,沈家人明里步步高升。 难以让人相信一切都是普通巧合。 善恶一念间,这道理姚宁远最懂。 收到姚宁远关于沈于琛近况调查时,陆津在电话里十分轻描淡写,说认识,但闭口不谈其他。也许还为昔日好友和没能成为恋人的少女念一线旧情。 可如今一切事情的源头都要争先恐后的冒出来,便由不得他否认和漠视了。 “难道你没想过这一切都是精心布置,安排出去的线人根本永远没有回头那日。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你和李兆的死才算圆满不留隐患。哪一次是你们报信给警方收网,哪一次又是警方报信给黑帮逃脱?” 窗外雨声渐渐止住,天边泛白,药效要过,施妙音长长的睫毛不安抖动两下,好像暴风雨中歪歪扭扭展翅蝴蝶。 惜别再久,终有时。 最后凝视她一眼,将她模样永远刻在心头。 陆津起身插兜,收起黏在她面上如水眸光,转头笑笑重新恢复不带一丝温度邪佞:“对你来说不也是好事?到时候没人知道你家事旧恨,所有事情也能告一段落。” 一宽一窄人影交错时候,姚宁远忍不住伸手扯住他坚实胳膊。 可是张嘴无言,在对方戏谑的神情下又慢慢松开手掌。 走廊里的声控灯已经熄灭,姚宁远像僵尸一般缓缓跟出去,直到看见他身影消失在角落才如梦初醒地快步追过去。楼梯视野中看不到人,手指紧紧抓住铸铁栏杆探头像一片漆黑中问道:“我,我怎么同她讲?” 以施妙音性格,多坚持,多机灵,怎么肯善罢甘休? 盘旋的楼梯缝隙里陆津没有抬头,揉一揉太阳穴仍然不减脚下速度,只有顺楼梯升腾而上的热空气将他的话捎到他耳边:“男人同女人分手需要讲什么?厌了倦了后悔了。再或者从没爱过,都随便你挑。” 这声音好似他们初见,陆津也是这样信誓旦旦,波澜不惊的挡住施妙音同他对峙。可是只有姚宁远明白,那一切都是属于周瑾年的伪装。 上一次他用身高护住施妙音,这一次是要用命。 第一百一十章:童谣(加更两章合一) 施妙音转醒时候姚宁远已经躲到门外走廊,女教官冲进去才几秒,他双手已经冒出湿湿的冷汗。全然没有接受采访时报纸照片上那样意气风发游刃有余 绞尽脑汁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如果施妙音看出他在撒谎掩饰呢?会不会抱住他大哭大叫,再或者是发疯一样不惜伤害自己逼他阻止陆津赴死行动? 不过他心中恐惧事情全部没有发生,虚掩门缝里只能传来女教官磊落声音,向孱弱少女宣读强制戒毒所的规章制度。1再度拿出作假的亲人同意书,她都没有发出任何反对声音。 姚宁远忍不住脚步,错开一点身体,透过坚固铁门上的缝隙看-眼里面状况西施妙音从头到尾没有露出疑惑神色,好像早就料到’自己现在被遗弃状况,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对面墙上几个大大加粗红字发呆 那上面只有八个字而已,“远离毒品,预防艾滋。”她却好像反复在嘴里咀嚼几遍,才转头看向递给她代替药物的女教官,轻声问她:文“我可以吗?在这里呆满一年是不是真的可以戒掉?, 给她喂药的张教官年纪不轻,这些年都看过无数流c泪痛哭又谩骂器张的吸毒人员。脸上除了很多令人恐惧的冷漠皱纹外并没什么表情,她把塑料盒装的药水喂到她嘴边。只是上嘴唇嘭下嘴唇声音平平地讲:“自己不下决心戒的话,强制戒毒也没用。最重要是克服心瘾。” “今天送你来的太晚,明早七点会有人来带你补办“入所材料审核、统一配发生活用品理发洗澡。 “送我来的人”.施妙音声音小到对方都听不见 也就没有人再肯回答她问题。 女教官们将房间灯重新关闭走出时,她抱住双腿蜷缩在床上,安静得好像——尾刚从海底被打捞上来人鱼,同这里所有的环境都那样格格不入。 手表时间走过几圈,高墙内的起床号已经响过许久,姚宁远才熄灭手中烟头火光,按进一旁已经满满的烟灰缸里,整理——下自己头发去窗口第一个填写会见信息。 十点整,会见室对面铁门被工作人员打开锁扣,十几名戒毒人员有序走出。中间一闪而过,姚宁远已 经看到施妙音的侧脸。 透明玻璃内,施妙音脸上仅存一点希望也在看到他面孔时候幻灭,只是呆呆的望住他并没有举起电话与他对话冲动。 第一百一十一章:想他 在戒毒所内,一切严格依照“军训”般规范生活。每个时间段都有具体事项安排,所有强制戒毒人员,无一例外都要在指导下进行矫治学习。 施妙音真的好忙,比上学时还要繁忙地做工上课聆听心理医生开导。 除了那日被强制入所时见过姚宁远一面后,她一直拒绝与他再度会面。所有会面申请都被她直接干脆拒绝。 只不过在一天忙碌时光后,夜晚熄灯周遭寂静时,姚宁远那句带话还是会无孔不入的钻进她脆弱神经。 让她觉得无比寂寥。 他讲陆津说自己都好后悔,为了她放弃光明前程。所以就此好心分手,好过两人下半生纠缠下去都没幸福。 听起来好刺耳,又好钻心,可是她却没办法真正笃信,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却偏要浮现另一幅暖绒画面。 那年他们一场公路旅行,繁星做被大地为床,在狭小帐篷的一方天地里。陆津紧紧贴住她后背猛耸劲腰,一下下将湿淋淋的性器撞进她身体里。 施妙音只顾着嘤咛享受快感。陆津则性感喘息,声音低沉贴着她小脸道:“阿音有我保证,有朝一日也不会变心。” “如果我说后悔,也都是谎话骗你。” “别人不知阿音是我福星,我这辈子都要放心口供奉。” 该相信他床上情话吗?但心口供奉福星是否也有陨落时候?何况还是这样灾星。思考到最后也宁愿阿香婆同他们最后说的那句咒言永远不会应验。 所以相信他将自己一脚踢开,去追求平淡幸福。好过心中难安。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反复勾缠自己心境,折磨自己头脑。 可是梦有它自己的意念,仍然要在每夜一遍遍记起两人曾经发甜回忆,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梦醒时分再发现枕边湿凉眼泪。 时间一天天过去,该淡漠感情仍然烧得炙热,她还是控制不住疯魔般想他,思念曾经两人的家。 一年时光临近,施妙音在同期强制执行人员中集满最多学分。临行前还被张教官单独叫到办公室谈话,快退休的教官脸上终于融冰,露出欣慰笑容,拍着施妙音挺拔的肩膀告诉她她还年轻,以后的路会越走越好。 又是一年盛夏,高墙外投来灼热阳光,姚宁远这一年里没少来为她打点吃穿用度。一开始同看护人员同他还不熟络,后来大家都从他口中得知:那个矫正态度最端正的阿音是这位姚警官的妹妹。 至于为何姓氏不同,在这个绝望又存有希望的矛盾地方,并没有人关心。 今天看到他一早开车停在门口,更是见怪不怪。 只不过今天大家不知,车里不止他一个人,旁边还坐着已经怀孕六个月的另一位名义上妹妹。 一开始他还谎称自己不清楚莫名其妙消失施妙音下落,可后来连姚春花毕业结婚这样大事,她都没有露面。根本就是脆弱纸张包不住火。 姚春花火爆脾气,干脆连蜜月都不去,直接跑到蓟城大学揪人。找不到陆津和她身影又要吵吵闹闹喊着去警察局报案,姚宁远这才瞒不住只能将施妙音下落全盘托出。 那日姚春花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哭了又哭晕倒在丈夫怀里,送去医院后检查出已经四周大的胚胎,悄悄在她身体内着床。 被医生严令禁止过度情绪起伏的姚春花也曾多次要求和姚宁远一同来看望好友,可是闻言对方次次拒绝会面,也就被家人劝说耐心等到阿音健康那天。 何况今天她是如论如何都忍不住的,在车上时候已经开始不停用纸巾抹着眼角泪珠。 姚宁远下车在外面抽烟,大力吸几口才掐掉扯开副驾驶车门皱眉道:“你就知道倔,怀孕以前还光是蠢,现在真是又倔又蠢!叫你不要来,等会儿见到她,你就这副样子,怎么躲得过她犀利眼睛?” 姚春花最近怀孕后敏感地方何止一两处,闻言顿时没有往日嚣张气焰与斗嘴心情,大张嘴巴放声痛哭起来。 一边鼻孔冒泡一边吼他:“我怎么又蠢又倔了啊,你们一年时间都不让我来见她,我也很想她啊。这幅样子也不是我想的啊!那,那消息都上了新闻,现在难道还能瞒得住她?” “我好伤心啊姚宁远,为什么两个那么好的人会有这样下场啊。我真的不懂,明明在蓟城时还是很好很好的……” 两个月前李兆在泰国被追捕归案,在缉拿过程中手下被警方当场射杀三名。其中一名便有陆某名字,尸体在泰国当地火化后送回国内。到死也没能洗脱黑帮恶名。 想起陆津死讯姚春花更加悲痛,眼看就要喘不过气来,姚宁远咬牙递给她两张纸巾,让她擦了鼻涕又皱眉拍一拍她肩膀低声劝,“好了,别哭了。医生有没有说过对宝宝不好?你也是要做妈妈的人,别这样孩子气好不好?” 姚春花将自己鼻涕眼泪再度蹭在哥哥身上,她到现在也对李兆真实身份并不知情。有些事情,对于单纯她来说,姚宁远都永远不会提起。 “都六个月了,怎么可能哭一哭就有先兆流产趋势。那庸医……” 姚春花话没说完,远处大铁门被“咣当”一声打开,好似经年未见的好友穿一身当时被陆津从家里带来的粉色长裙。仿佛乘上时光机器,着当年流行群衫,时光都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印记。 以前她是鲜活顽皮少女,曾经也染上骨瘦嶙峋心瘾,现在同以前样貌不变,可周围流动一种难以言表的气质。那时候多年轻,盼也盼不来的优雅性感,此刻已经变做无声香气悄然开满她全身。 姚春花这下子一把推开旁边哥哥,肥胖身材抱着肚子灵活地小跑,奋力搂住施妙音脖子哀嚎:“阿音!” 施妙音哑然她肚子上传来沉甸甸的触感,连忙弯腰躲避,柔声埋怨:“喂!可别吓我。有责任可承担不起,我都不敢动啦。”—— 作者友情提示:津哥真的没死。 第一百一十二章:昔日 施妙音没什么行李,与只身上车。 昔日真心好友再聚在——起,都没有任何隔阂。只不过现在姚春花的肚皮好似西瓜,在柔软的T恤裙子下面撑出老大弧度,让施妙音确实明白好友-人身体装住两人性命,情不自禁有些对孕妇以及新生命的敬畏。 姚春花还是一如既往大大咧咧模样,直接捉住她身侧的右手摸上自己肚皮,笑着说:“你都不来摸摸你未来干儿子吗?尔名我都起好,就叫旺财。旺我们一家生意兴隆。” 原好奇特的触感,施妙音将手掌贴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本以为应该是绵软脆弱肉身,没想到隔着——层皮肉原竟然分外有种坚实感觉。好似摸到为母则刚的女性采情。 下秒她猛地瞪圆眼睛,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在活生生地翻滚吓得低声惊呼:“动了!” 姚春花咧开嘴,眼睛挤成两条长长缝隙,安把大力拍在她肩头:“废话,不止会动还会挤压我膀胱让我像时时刻刻不停漏尿呢” 前面姚宁远被呛住的咳嗦两声,施妙音才向后视镜中的他微微笑下,回头道:“恭喜你阿花,见到你我真的好开心。尤其是你要有孩子了,,我都感觉到新生儿带来的喜悦和希冀。我现在都不用你们担心,只是希望如果我能重新便好,是不是也可以分享一点你的好运和幸福——文者 姚春花从刚才起已经很好的忍住眼泪,一直都在一丝不拉的微笑定睛看她,她好友一年未见都改变好)多?不是样貌而是性格。说话变得好有礼貌,神情也变得好平静样子。 可是听到这里,她心中猛地——颤,忍不住立刻将眼神移开 可施妙音没注意到她古怪,手指有些紧张地搅-~搅裙摆还在喃喃:“辍学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复读,到时候等我毕业” 还记住他曾经给她承诺,一个“陆太太”的称呼。其实现在都想通,陆津对她是对好的爱人朋友和长辈,即便在她十分不成熟时候也要帮她成长。 在戒毒所中,所有被强制人员都有很多时间读书思 她现在也明白关于恋爱的深刻道理,两人牵手走在一起,不光要贪图享乐侵占对方所有权,也要为对方做更好人的道理。好的恋人应该帮助对方成长,努力追赶脚步,而不是向她以前,无论什么都要依 靠他的力量。” 可是她话没说完,姚春花已经再不能忍住放任她在无妄的念想里抱有希望。 回过头抓住她手在自己胸口,眼眶重新红起来,话音带着浓浓哭腔。“阿音,别再想他了好不好。他人已经走了。” 施妙音还是一脸淡淡,伸手接住她经营眼泪,好笑的讲:“我当然知道他走 不是那种走!” 前面姚宁远闻言车子都晃动——下原在路边停靠后回头拧眉喝她:“姚春花!” 姚春花泪眼朦胧只顾着看对面好友,凄凄惨惨地说:“你们隐瞒我又来骗她,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我不要你们隐瞒她,阿音享有知情权。短痛好过给她虚假希望!” 说着她嘴唇颤抖道:“阿音,两个月前电视新闻报道。D哥被缉拿归案,死亡名单中有陆某两字。” 白色轿车停在一条四通八达的十车道上,道路两旁的香樟树枝叶秀丽,郁郁葱葱。 风吹动发出“沙沙”声响,顺便将独特香气送进空滤中来。 车子里好安静,除了姚春花的抽噎声再无其他。 都不知道施妙音沉默多久,才扯动嘴角露出两只小梨涡道:“姓陆的人千千万万。” 明显处于对噩耗否定抵抗的初步阶段。 姚春花抹掉眼泪,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声阐述道:“姚宁远查过卷宗,确实是他名字。阿音,我知道对他感情多深,但时间都会治愈一切。以后会好的,都会好的。” 施妙音摇摇头,不懂姚春花与张教官嘴里说的更好,而且她不确定,没有陆津她怎么才能过的很好。因为她一切有关未来幻想,明明都是同他一起。 施妙音总能在关键时刻层出不穷的给予姚宁远惊讶,她平静至此,他也不用担心。 车子重新启动,施妙音脸上笑容淡一点下去,但仍然有八风不动的冷静:“阿花,你哥哥教你来骗我对吗?你知不知道他最爱骗人,之前在戒毒所告诉她陆津安全离开的是他。可如今又说他去参加追捕行动以黑帮身份身亡?” “怎么可能,你是我,也都不不会再信他。” 前面姚宁远苦笑着摇头,只剩后面姚春花咬住下唇,甚至在好友的笃定下也开始怀疑其实陆津根本并没有离开人世。 三个人在张浩新开业的连锁餐厅里简单吃一餐饭,施妙音给姚春花倒一杯鲜榨西瓜汁,才有些犹豫开口借钱。 不等姚春花立刻拿出自己攒好久私房钱的储蓄卡,对面姚宁远已经按下茶杯告诉她陆津走前已有安排。 施妙音曾经被陆津收养进的那间房屋,早都改到她名下,连同还以一张早就开好户头的老旧存折。 在旧屋门外,施妙音打开户头,翻到开户日期才发现那时候他们都还没离开云城。也许早就想到自己有不测那天,所以将她生活所需钱财都存一份留好。 下车前施妙音问:“什么时候给到你?” 姚宁远不是没读懂她话语期待,期待他说谎话骗她,可是这次他真正没有谎话可讲。只能如实答复:“你进去后头几周还有联系,后来应该出国,就再没消息。途中他手下贺荣曾来几次向我打听你下落,两个月前陆津死后,他最后一次来,将这些东西交给我让我转交于你。说以后都不会找我。” 施妙音一开始颦眉疑惑几秒,后来才想起原来黑子也有正经名字。大过天的欺骗与仇恨都因为什么消散于无,一切征兆都在向她预示着心上人真的没有还魂可能。 她沉默地点点头,随后同姚春花一起下车,指尖微微蜷缩握紧,悄然走进院门。 本来内心冉冉升起希望在开门一瞬也该熄灭,院子里的杂草都好茂盛,长得比花和灌木还要高一头。落叶垃圾堆在地上,完全没有故人来过迹象。 捏住牛皮纸袋中的钥匙,打开结满蜘蛛网的玄关大门。走过每一寸他们曾经共同呼吸地方,可是只有死寂白布盖住所有家具。好似灵堂一般让人恐惧。 姚春花一直窥着旁边阿音脸色,同样也觉得这房子实在太过于幽暗,如果真的有命活着,怎样都要给她一点盼头希望。留下一点痕迹也好,除非是…… “阿音?” 可是如此这般,旁边坚强又勇敢的少女仍然没有露出悲伤神色,只是转头很快脚步轻快地拉着她走出玄关,歪头摘掉她刘海上一丝灰色蜘蛛絮道:“阿花,还麻烦你们送我去一趟机场,我要买今晚最早飞机回蓟城找他。” 第一百一十三章:老子 在蓟城一周,走过他们曾走过所有大街小巷去搜寻他下落。 昔日酒行早都拆下门头,装修粉饰一新变成“孙二姐烧烤”,更别说以前的共同布置过的家。 至于他们曾经十指紧扣走过的公园小径,七嘴八舌讨论着菜谱逛过的生鲜超市,还有趁着黑夜四下无人热吻那根灯柱下的石板路。 都没任何变化,只是没有他。 时间拖得越长,施妙音内心越惶恐,学校复学事情都没时间办理,再度重新电联姚宁远打探曾经做卧底前周瑾年的父母家人。 电话里姚宁远沉默吸烟,好像早都知道她会走到这一步,良久呼吸后才报出川城一家疗养院名字。最后还嘱咐她:贺荣食言,最近仍然跑去他上班地方大闹一趟,跟她想要信息是同一卦脉络。 “恐怕这人贼心未死,不好说是因为什么在追逐他下落。阿音,你要自己小心。” 姚宁远不知道黑子是敌是友,有顾虑也是万分正常,可是施妙音却明明白白了解黑子心路历程,好笑得是陆津这些年来身边最亲近两人都够执拗相似。 事到如今还放不下,全世界都在与他们唱反调也不在意,仍然还纠缠着对陆津下落不断追逐,要个结果。 夜晚华灯初上,正是假期时候,蓟城大学门口商业街也显得萧条不少。不管什么地方,没有了年轻人的活力做点缀都显出不少衰败。 施妙音够年轻也够靓丽,此刻成了灰暗街景中最亮眼那道风景。 手中无聊地捏住一根草莓口味棒棒糖,坐在树荫下的长条椅上等着孙二姐烧烤开门。不过老板娘着实不够勤快,她都含了两根,甜到喉咙发腻,孙二姐才扭动腰肢姗姗来迟。 一边手脚麻利地拎着几袋食材走进去,一边频频看向左手腕上的石英小表。 好像在等谁。 老板娘看起来三十岁将将,整个人矮矮软软的充满肉感。人虽然不高,但是穿一件白色低胸背心和米咖高腰短裙,下面再蹬着一双细跟棕色过膝紧靴,大方展露自己身材前凸后翘优势。 此刻连围裙都不系起来,就将靠近门口一张桌子上电炉直接打着,一边哼着歌一边串好几串肉直接刷油放上去烘烤。撒上孜然辣椒,又着手去扒一只大鱿鱼的透明骨。 分明半天没有一个客人,仍然嘴角含笑一副中了五百万大奖模样。 施妙音皱皱眉将手里咬得扁平的塑料棍抛向远处垃圾桶,选择按兵不动。直到打死第三只试图在她身上着陆的蚊子才听到老板娘“腾”的一声从凳子上窜起来。 两个女人的目光同时向一侧转去,只见黑子正拎着一瓶啤酒往这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往嘴里灌酒,大骂这鬼天气热得见鬼。 老板娘笑得露出整整齐齐八颗小牙,俩忙对着门口玻璃整理下自己妆容,刚要踮起脚尖冲黑子招手,嘴里那句:“喂,我帮你烤了爱吃的羊腿肉。”还没说完,就听见对面另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叫一句“阿鹏哥。” 立刻将黑子注意力全部劫持。 半小时后孙二姐第二次从冰箱里拿出八瓶冰镇啤酒,气哼哼得一手夹住四瓶,恨不得直接扔在那对男女桌上。 “嘭”一声,把桌子摔得震天响,黑子还无知无觉地冲她打一个响指:“有没有新鲜生蚝?来十只。” 话毕又与施妙音碰一杯道:“她这里海鲜好新鲜,生吃都没有问题。” 当然够新鲜,知道他每晚上有吃夜宵习惯,每天一大清早她就上海鲜市场采购回来用冰柜冻住。吃了她快一年新鲜生蚝,也没见性欲大发同她热络起来。 一开始还以为人够老实够体面,所以要慢慢相处,结果没成想现在见到年轻漂亮小姑娘立刻走不动路不停给人斟酒笑得眉角都带喜,简直天下最大一枚王八蛋。 孙二姐气到直接转身就走,一边上楼梯一边在嘴里念叨:“新鲜新鲜,吃完生蚝不知道要用在谁身上。妈的老娘到底给谁做嫁衣,有主的人早吭声啊?” 黑子没听到她骂什么东西,但也是纳闷至极,不知道平常热情又善目的女老板怎么今天如此不给面子,还在讪讪冲施妙音解释:“我怀疑可能来大姨妈,不要同她一般见识。”直接被从楼梯口飞来一只拖鞋砸中后背。 两人说现在说以前,说黑子就近租一间房子得了失眠症,夜夜来这里买醉,可就是没人提起陆津死讯。 一喝就喝道后半夜,冰柜里的啤酒都被这两只酒鬼搬空,施妙音才醉眼朦胧地伸手拍一拍对面对着酒瓶发愣黑子手臂道,“你也懂失眠因为什么的吧,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干脆走好了……过你自己生活。” 以前来这里是她同陆津的决定,那时黑子真心将陆津当做他人生的照明塔,现在陆津同黑子关系恶化到这步,他也该接下去过自己人生。 快四十人,到现在都没有归宿,难道不可怜?总不可能真的孤独终老。 一开始怎样喝都不醉,好像酒神附体。可是黑子听完她嘴里话突然觉得醉了,同以往喝多一样肩膀都垂下去,头像是不倒翁,摇摇晃晃几下后终于忍不住一把捂住脸。 男人有泪不轻弹在他这里全是狗屁,眼泪哗啦啦地顺着他都有皱纹脸上留下来。 他一边用胳膊擦着脸上泥泞泪水,一边吼她:“放屁啊你,走是那么容易?!你知道我心情吗?我有多恨他骗我,恨他害死阿霞。想过一万个手段报复他性命,可他连怕都不怕,躲也不躲,更别说解释求饶。” “后来也下不了手,又知道你状况,也算他有报应。可是更多是心痛,又心酸,其实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根本没错。人家是警察的嘛,即便对不起那么多兄弟,但是我是最没资格说话一个。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但是怎么能就这样死了?没了?不在这世界上了?!我都还没搞清楚我要怎么样跟他了结,他不可以死啊。” “难道你能真的忘掉他?反正我不能……” 说着黑子推倒面前酒瓶,抓住施妙音肩膀大力摇晃:“你说他是不是没死,肯定没死。他那么有脑,行一步思三步,这些年耍得我们团团转,比我们强百倍,难道真的会死??没道理我们都活着,他去送死啊……” 施妙音这么久都没红过的眼圈也升起大雾,被黑子这一如既往没出息醉酒大哭的样子弄得有点儿想笑,可是一咧嘴眼泪也掉下来一滴。人没死这样哭丧太不吉利,她连忙伸手擦干,一把手将黑子手臂打落。 深深看他一眼道:“都忘了吧。记住他的有我一个人就足够。” 孙二姐被施妙音叫下来结账时候没一点好脾气,胖胖小手接过几张钞票时还在嘀咕:“喝到现在不走,人家都不用打烊的啊……” 施妙音不同她吵架,只是抿着唇“咯咯”鬼笑,透明双眼没有放过她还在担心偷看黑子的视线。 孙二姐被对面少女笑得拧眉,嘴一撇直接将一把零钱胡乱找给她催促道:“快点把人搬走,以后叫他不要来这里买醉……也不知道怎么做人家女人,连自己男人也不会好好照顾。” 让她白白动了心思,现在真是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气得她胸口丰满好奶不停颤动起伏。 施妙音反手从一把零碎钞票里面抽出两张十块,重新塞进她手里道:“多找二十。” 之后又将细细手指指向自己,露出两只小梨涡笑道:“还有我要为自己解释一下,我可不是他女人,是他阿嫂才对。” 转身,又想起什么似得回头,“既然你懂怎样做人家女人,那就请你帮忙照顾我阿鹏哥,跟他我想你绝对不会吃亏。不过以后真的别让他喝酒,猫尿太多!” 美丽年轻的莹润小脸满是嫌弃,话毕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只剩孙二姐恍然发觉他俩关系中这辈分很乱。她是他嫂子,他又是她阿哥?这叫什么玩意儿? 末了放松神经叹息一声,又嘀嘀咕咕地小跑着将黑子直接从桌上扛起来。嘴角都重新沾染愉悦,总之不是一对就好。她可没兴趣做恶人拆散人家情侣。 黑子喝到眼前都是蒙的,身体软得像面条,被搂抱起来时只闻到一股很熟悉很让人心安的百合香水味道。一时间想不起是谁,但是却不反感。 他黝黑脸庞在她肩窝蹭了蹭,好似一只笨熊,大着舌头问:“你,你他妈谁啊。干嘛抱老子。” 孙二姐想到自己一会儿要干事情,耳根都红透了,使劲儿拧他一把手感挺翘屁股,小声咬住他耳朵道:“今晚过后,你就是老娘的男人。谁说都不好使!” 原文首发po18地址:/books/673839 孙二姐让我想起了水浒里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 明天正文最后一章,猪猪送起来好吗?在这里谢谢谢谢谢大家。 第一百一十四章:耳坠(加更两章合一) 二零一五年年尾冬天寒意正盛。 川城郊区幸福疗养院里连续两年的最佳员工都被施 妙音收入囊中。 最近濒临年底,评选在即。不少同事们聚一-起在茶 水间里嚼舌根。毕竟除了有个好名头外,最佳护工 奖金还有五千块,没人眼红那是作假。 “咱们是别想了,不过打包票,这里头肯定有什么 猫腻,你们那是没看见副院长看她那眼神。哇,简 直就像恶狗见了肥肉。”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儿的护工哪个不是上了年纪 要养家糊口的。那么年轻,又有资本,怎么在这里 找苦吃呢?没跟你们讲过,我前几天撞见她在商场 购物,那手里大包小提的,可不便宜呢。甩着手里 的墨镜,身边-左一右还跟住两个男人,一副狐狸 精的做派,谁知道是不是人家包养的小三?” “哎呀,得了吧。哪个鸡不在家张开腿赚钱,在这 里帮老不死的倒尿擦身呢?” 茶水间几个人正说得惹火朝天,门突然被从外面 脚端开。 众人惊地住嘴,只见施妙音捏着咖啡杯走进来,耳 朵上一对梨形钻闪耀逼人。用细细的鼻尖儿藐视 圈之后挑眉笑笑冲中间为首大姐道:“您14床那位 许老太可又拿了水果罐头来吃了啊发刚被我好说歹 说劝住如今天胰岛素可还没打呢,我记着今天是家 属会面子.” 大姐咳嗦一声,正冲大家使眼色——起出门,只听施 妙音撕开包速溶咖啡,举起热水壶将滚烫开水倒 进去,波澜不惊摇晃着咖啡低头同他们平铺直叙: 微“副院长那种狗东西我当然看不上,你们那是没见 过我干爹模样。帅气多金,更重要的是下头的东西 够粗够长。每次买加大型号,我都要跑遍所有药店 呢。” 她说着自己先“咯略”笑过一;回,之后也不管身后 几位中一名已经将嘴里的茶水都从鼻孔里呛出来, 继续摆弄着耳朵上的钻石道:“至于在这里工作嘛 ,全是我个人喜好。我于爹呢,就喜欢我这种白天 自立自主的新型情妇。至于晚上” “说什么来着,对,这叫足够上进!” 的“瞧呀,.上周刚差两个保镖给我送来的钻石耳坠, 是不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透的?” 同事们惊得面面相觑,见过不少立牌坊的婊子,可 谁见过这样主动像大家广而告之自己身份的狐狸精 简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刚才还一-脸鄙夷大姐也被噎地咽了咽口水,刚想骂 她式不要脸,又被保镖两个字镇住,眼神从她耳珠 上那对钻石移开,忍了又忍回头问她:“你,你那 干爹干什么的?怎么还有保镖? 施妙音正举着咖啡对着窗外乌云发呆,回头灿烂- 笑,两只小酒窝比钻石更耀眼:“当然是干不干不 净事情,不然怎么能对得起大哥名头?”酌 施妙音今年23岁,已经不是当年受到欺负都不会还 嘴的稚嫩年纪,更不需要从众行为来打消自卑的年 纪。经历这样多事情,她现在是真正不在意自己风 评,太在意那些无关人员感受。自己都要被吐沫星 子淹死。 不过她也承认自己大约因为没受到良好完整教育, 所以行事作风偏向很没品那一边。如果陆津在大概 听到后又要皱眉,恶狠狠叫她全名。 不过自省归自省,得力于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刚才还喧闹不已的茶水间邹然归于平静,施嬈音端 一杯热咖啡小口地酌,好享受自己独处时间。 喜酌 手指仍然绕住耳朵上过分招摇耳坠,嘴角勾得很好 看。 ;这两年她因为工作关系很少请假离开刑城,尤其是 逢年过节2,更是不能放过一刻时机,——定要同吴软 卿一起庆祝。所以更多时间是姚家兄妹和黑子夫妇 ,趁着节假日来川城探望她时。 正巧上周圣诞大家聚在一起,姚春花和张浩先去楼 上一家网红餐厅排号,姚宁远和黑子就陪她们两个 观叽喳噎拌嘴女人一同逛逛。 孙二姐拐进珠宝店就走不动路,差点儿直接抵翻透 明柜台,泪眼汪汪地看住黑子,用口型比划“我 也要一对钻石耳坠。我好歹跟你这样久,没有功劳 也有苦劳啊。” 一开始施妙音与姚宁远还不明白这是吃哪门子飞醋 ,后来吃饭时候黑子村不住道最近烧烤店重新装 修,二楼地板都被扒开重新贴上瓷白地砖。装修工 人在以前书桌下发现——道暗格,小小保险箱被黑子 输入小阿嫂生日,很快被打开。 而里面就躺着这对闪闪耳坠,从黑子手中展开时候 大家都再度沉默。只有施妙音惊喜地举起来凑到眼 前,“哇”的一声,一下子就认出这是那年他生8 ,他们——起逛过商场里那对梨形钻。 当时明明答应她要为以后攒钱,没想到竟然偷偷为 城博 她买下。 分明是他假身份假生日18还这样用心替她买礼物。 黑子腿一双脚不知道被对面姚春花踩多少下,才忍 不住吼她:“妈的我也不想给她缥缈希望,可是这 东西买都买了,不送她难道让我再藏住几年 “好歹一分心意难道这也是错?” “好啦好啦。a上菜了,喝酒喝酒。”旁边孙二姐甩 起筛子来好像赌神,很快打断不愉快谈话。张浩在 旁用一大块扒好的蟹腿肉堵住姚春花试图反击嘴 巴,笑着拍拍她肩膀示意放轻松。 施妙音接过酒,先干为敬,装作若无其事寒喧,其 实握紧手中-对耳坠。 她当然知道在座所有人对她这两年行为都有微词。 不外乎是用最好年华陪在一个连人都认不出的吴软卿身旁,都在浪费自己生命。 可是她不这样觉得,她信仰真的太强,每天都在加深确信,对方一定会来。 何况吴软卿是陆津母亲,一旦想到这处,能帮到他一点,再苦再累她都乐此不疲。 第一百一十五章:重逢 休息时间一过施妙音再度脚步轻快地走进吴软语房间,老太太五年前送走周父,之后就被确诊为阿尔茨海默。没有亲人照顾,被居委会作为低保人员直接送进疗养院安度晚年。 虽然有药物控制,但是脑部机能退化是不可逆转,一开始她还能记住施妙音名字。亲切的唤她小阿音。 可是最近都不认得自己是谁,更是常常坏脾气地质问施妙音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她家,是不是要扣押她同周坤财产。 但这情况都时好时坏,譬如今天就是很好的。 施妙音端一盆热水帮她洗头时,她突然说起自己儿子小时事情。 正在清洗她花白发丝的细细手指顿一下,再度梳理开老人褶皱头皮上的半长头发。施妙音细瘦腰肢弯着,亮晶晶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用心仔细倾听周瑾年小时趣事。 自从照顾吴软卿时,她总能在她神情上看出陆津痕迹。 例如他那双很好看的眉眼,一定是继承他母亲的优点。 等到帮她将头发擦干,她才抓住施妙音胳膊,突然很紧张道:“你说瑾年这样好的孩子,怎么会在监狱出事?报道又说采访过他宿舍好友…说他平时性情就很不对……” “可是瑾年很爱笑,那么开朗……他室友是不是在撒谎……” 老人重新沉浸在丧子的悲伤中,眼神开始变得涣散。如果不是经历家庭巨变,再被欺骗儿子死讯,也许周父也不会这样早得肺癌离世。 施妙音忍住鼻酸,坐在她床前双手握住她干枯手指道:“吴阿姨,我都同你讲了好多次的。瑾年哥他没有做错事,是伪造事故后去做卧底警察。” 说着施妙音摇一摇她胳膊转移她注意力:“这件事是我们之间秘密,别人都不知道的。” “记得吗?” “我见过他的,跟你发誓,如果撒谎天打五雷轰。”施妙音安抚完老人心情再度变出一杯温热牛奶,帮她举着喝完后又麻利的送来漱口水。 太阳一下山,吴软卿就没了体力,侧身躺在床上唤她:“阿音,替我关灯。” 施妙音今天心情很好,因为她又记住她名字,很快答应着起身将门口灯关上,随后掩门出去。 到换班时间,她在更衣室里换下淡蓝色护工制服,重新穿上厚重的羽绒服。 时间过去这样久她仍然没有克服怕冷的毛病,才初冬已经将最厚的衣服翻出来从脖子到脚踝包个严严实实。 出门时一楼大厅里还有几位睡不着的阿伯在看晚间新闻,新闻里男主播正在报道最近国内A股借从香港流入大批外国资金,股市有望重新回春。 其中最得到利好企业便是不动产开发,尤其云城几家企业竟然连续涨停一周,令人称奇。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落几片今年初雪,施妙音耳朵听到那些本来跟她无关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步就生生停下来黏在地板。余光看到养老院门外院子里一辆漆黑越野,挂蓟城崭新牌照,可是却分明却是量几年前旧款。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鼓动,她皮肤上每只毛孔都预知到不同寻常力量,转身疯了一般往楼上跑。 到了吴软卿病房门口,她咽了咽口中干涩津水,犹豫半天才敢慢慢推开房门。 房间里没有灯,仍然很昏暗,吴软卿还在床上安眠,发出轻微的呼噜声音。 可她却一眼看到一道强悍身影在落地窗外阳台背身抽烟,雪花突然下得极大,几秒钟都将他黑色羊绒大衣肩膀染白,倒是与他鬓角的灰白交相辉映。 施妙音深吸一口气,眼睛眨都不敢眨,害怕对方人影会突然消散。眼眶它好没出息的首先红了。 僵住半晌才蹑手蹑脚凑过去,抹掉下巴眼泪。 手指拉开阳台玻璃,身体情不自禁飘向没有空调的湿冷空气,豆蔻般饱满的唇一开一合,可惜吐出的声音本来想做凶悍可是却好像小声埋怨:“医生说抽烟对病人健康有害。” 明明是现在,却好似与从前某年某月时光稳稳重合。好久不见的面庞扭过来已然那样英俊的天上有地下无,他挑眉看她,漆黑眸子似乎在诉说他身体过分健康。 施妙音瞪圆双眼憋了半天,干脆一把抢过他指尖香烟扔在地上,用新靴子狠狠踩灭烟蒂:“对健康人也没什么好处!” 对面男人终于忍不住胸腔震动,好笑又好气地点头赞同,一如既往宽大又粗糙手掌抬起来冲她一伸,哑声道:“你好,周瑾年。” 所有命运齿轮在这一刻好似才重新归位。 天上的星星被重新放置,他们的因缘被重新改写。 施妙音吸一吸鼻子,同样是笑,可是这笑中有泪,右手稳稳的抓住他的大掌再不会放开,声音好似天籁:“你好,施妙音。” 原文首发po18地址:/books/673839 正文完 为了做个人,将1900猪的加更提前更啦。 正文里津哥同阿音走过六年,终于有了圆满结局。 发糖番外慢慢写,会在猪猪满2000时开更。 (请大家别忘了给津哥偷猪好吗,快四十的人了不给个老来子你们忍心吗?) 番外蛀牙预警,大粗长预警。大约就写个一万字左右。 期间顺便准备下新文开头,感兴趣的读者们可以关注我微博。 提前预览新文人设以及获取番外更新提醒。 感谢所有追更新给鼓励的小可爱!你们都是我的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