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的徒儿》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偶然的小脑洞,短篇大纲文 她被天道硬塞徒儿,掉悬崖、顺水漂、秃鹫叼,怎么也甩不掉,好不容易带大出师,却被狼子野心的徒弟日了 真是【哔——】了狗 女主天道亲闺女,一路顺风顺水,又名《我帮天道养崽》,设定勿深究,乱扯的 大徒弟:仙泽 二徒弟:苍敖 三徒弟:鎏錾(zàn) 四徒弟:风谲 NP仙俠 第1章 天道送的徒儿 女修者只是平平无奇地修炼,一路没遇到什么大坎就顺利进阶,虽无宗门依靠,却也是修仙界不容小觑一逍遥散仙。 散仙证得大道逍遥日子没过多久,就苦哈哈又当爹又当妈,每次看到齐齐报道的小萝卜头就在心里冲贼老天竖中指。 她不过平平无奇在崖底练剑,天降一包裹,接手里一看,白白嫩嫩一小孩儿,吮着手指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她,突然裂开嘴露出粉嫩牙龈冲她笑。 随手一抛,面无表情砍岩石。 生命,在修仙者眼里一文不值。 劈完石头沿着河流走,悬崖瀑布送来鼓鼓囊囊椭圆长条,走哪跟哪。 她停住,掀开一看,好家伙!又是那小孩儿!嘴角的涎水都没流干! 瀑布灌满的涛涛水浪凝成她以后看到想捅天的几个字:命中注定的徒儿。 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想随手一扔,襁褓跟粘手上似的怎么都甩不掉,心想怎么没摔死你淹死你呢。 她漫不经心尝试缔结师徒关系,天降金光,修为蹭蹭往上涨,婴儿脱手下地,瞬息长成三四岁小男童,有模有样作揖,奶声奶气叫师父。 我、擦、嘞! 从此,她就多了个小尾巴。 崖边搭着简陋屋棚,棚外一桌一椅,坐着她抓来的教书先生。 凡人嘛,左不过金榜题名娇妻美眷,短短数载便过了,考个人间状元也算负责了。 悠哉悠哉没多久,这天正听着小孩儿的背书声昏昏欲睡,天上传来秃鹫尖厉怪叫,爪上提溜的包裹倏地掉她怀里,秃鹫挥舞着大翅膀消失天际,几根翎毛四散开来。 她拎起熟悉的物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仿佛凝着一层寒霜,天上的云朵组成几个字又迅速消散:命中注定的徒儿。 这TM还是个天赋异禀、根骨奇佳的绝世道胎,得带多少年哦。 手心凭空出现一柄剑,毫不留情下杀手,心里平静无澜,一点也不痛,甚至有点想吃隔壁螺蛳粉喝瓶五粮液。 一道雷劈下来,头顶冒烟,头发开叉,一身黑焦,随着雷声灌入耳的还有天道的“不可”。 想她跨入修仙界巅峰就没被天雷伤成这幅鬼样子。 我太阳你哦:) 她不信邪,召出绝世法宝本命武器使劲戳拼命砸。 反正是她砍几刀老天劈几道。 眼看越劈修为越减,心如死灰结印收徒,五彩照耀,鸾凤齐鸣,被劈了几道天雷修为就增了几层。 看着依旧是个婴孩的二徒弟,女修者露出惨淡的笑。 干你娘,看来是个麻烦的兔崽子。 人在家中坐,娃从天上来。 女修者干脆利落卷包袱跑路,进了个万万年难开一次的秘境躲老天。 哼哼哼,据说这是哪个超超超厉害上古大能的遗骸,里面连天道也奈何不得。 她喜滋滋翘着二郎腿俯视底下各宗各派相爱相杀,她就说嘛,这些什么门什么派的,修为悟性不行,根骨运道一般,虚伪伪善、背地捅人可是修炼地极好。 异宝出世,修仙者状若疯癫,蜂拥而去。 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安生出去了,寻思着再找几个像样的秘境躲贼老天,一团异光直冲怀里,顶得她肺都要出来了,这玩意儿还撒娇似的挨挨蹭蹭。 定睛一看,这TM不就一颗蛋吗?不就一颗大得不寻常的蛋吗?! 想她在秘境苟的时候,不论瑞气腾腾的祥兽,还是凶神恶煞的魔蟒见到她无一不躲,无一不藏,害她不能好好打牙祭,只能暂且茹素,秘境味道尚可的什么千年琵琶万年灵果都快被她啃秃噜皮了。 她绿着脸望向那群去而复返的修仙者,这蛋是流氓吗?怎么都甩不脱手!别跟她说什么雏鸟情结,尼玛没破壳的蛋有什么雏鸟情结?! 眼看底下轰隆隆的人群突然顿住,呼啦啦排成几个字——命中注定的徒儿! 她气得吐血。 此时秘境大开,她被传出去的时候耳边还有蛋爹的殷勤嘱托,嘤嘤哭泣求她好生照看他未出壳的孩儿。 她、她出去就炒一锅蛋炒饭! 天道是鬼吗?怎么躲都躲不掉? 秘境骗人!还和天道连手坑她! 原以为出秘境那群惯会杀人夺宝的修道者会群起而攻之,然而,她的期待注定落空,看着仿佛无事发生的一群白胡子老头,和谐友爱的同门师兄弟,她眼里的光,灭了。 你们还记得刚才被天道摆弄列方阵吗?醒醒啊各位!平时不是怼天怼地很牛逼吗?现在一副健忘的样子唬谁呢?! 怀里揣颗硕大无朋的蛋,像怀胎十八年的孕妇,哪吒都没她肚子大! 自暴自弃在蛋面打下缔结契印,脑海灌入海啸般磅礴的传承。 然而她并不高兴,因为蛋颤了几下,没裂。 说明她还得孵蛋! 贼老天!(╬ ̄皿 ̄)凸 第2章 内射(三徒弟H) 三徒弟扶着师父倒床上,心念一动衣裳尽褪,挨挨蹭蹭挤怀里,满脸依恋。 指尖凝出一枚丹丸,伸指塞入禁闭的阴户,柔嫩腻滑的绵软紧贴指腹,没忍住往深处推挤,直到圆润晶莹的丹丸被滚烫的穴肉微微舔融,吐出一波汹涌爱液。 粘腻的淫液挂在指尖,三徒弟一口含住吞咽,着迷地眯起眼,一脸陶醉。 “师父尝尝自己的味道好不好?” 三徒弟撒娇似的覆住微张的软唇,醇厚辣冽的酒味在舌面跳舞,伸出獠牙厮咬蹂躏红润的唇瓣,沁出血珠,又被卷走吞咽下腹。 唇齿间萦绕沁人心脾的酒香,该说不亏是特意找来的仙酒吗?对修仙者不仅大有裨益,千杯不醉也只能甘拜下风。 要知道,师父酒量是个无底洞。 灌醉师父可比迈入修仙大道难,摆弄师父对其为所欲为还不如捅了天道。 幸好,天道酬勤。 把含在嘴里的舌头吸得发麻,肿胀在冰凉的空气中弹跳不安,挨蹭着柔软的肚皮顶弄,精致小巧的肚脐湿亮,盛着一洼透明精水,蜿蜒几道毫无规律的纹路,漂亮、淫靡。 月光洒满醉得不省人事的胴体,勾勒出曼妙的轮廓,一头黑缎似的青丝铺散,绽放不自知的甜腻诱惑。 “师父疼疼我……”下体抵在穴口磨蹭,撒 分卷阅读2 娇的呓语暗藏疯狂,只要一想到他的性器即将进到师父紧致的小穴,浑身兴奋地发抖。 就着湿润的淫液,龟头在缝隙间来回滑动,摩蹭娇嫩的肉核,淫液噗噗喷出,浇湿了肉棒和耻毛,黏糊糊的。 “嗯!”埋入一个头,被药物催熟的小穴蜂拥而至,饥渴难耐地舔吮,没忍住一捅到底,内壁疯狂缩紧,喷溅出汩汩淫汁,身体痉挛着抬起腰,臀部紧缩抖两抖,逸出一丝软软的娇吟。 三徒弟听到师父与平日完全不同的娇哼,脑海的弦霎时崩断,红着眼盯着被撑开的穴口,掐着腰不顾媚肉的挽留抽出,又以劈山排海之势一撞到底,用力地囊袋都想塞进去。 柔嫩的媚肉紧贴棒身,细细舔舐每一寸脉络,蠕动吞咽尺寸不符的肉棒,亲密地就像家人。 “师父,”他靠在挺翘的乳肉喟叹,含进一颗乳珠细细咂摸,眼神迷离望向上方蹙眉昏沉的脸,“徒儿还想听你那样叫。”像猫挠心尖,软地一塌糊涂。 她本不该如此轻易被入侵,无奈三徒弟备的酒和丹丸相结合恰能挥发原有的十倍效力,也就是说,大罗神仙都能放倒瘫软,淫性会被强逼出来,即使是望夫的石女也能在胯下剥开骚穴求肏。 丹丸抵着穴心,外层已经融化,化为一滩滩好闻的药香,与香醇冽酒勾缠渗入娇嫩的穴壁,被抻开的皱褶瘙痒难耐,冒出汩汩浪荡淫液,被挺翘的肉棒推挤拍击穴心,像巨涛撞碎海边礁石,湿润、有力。 三徒弟沁出清液的马眼抵着圆滚滚的丸粒,在敏感的花心打着圈磨,柔嫩的穴心被粗糙的丹丸剐蹭,修长的双腿紧绷,外融内硬的淫药涂抹娇嫩花心,瘙痒酥麻从最里面钻入骨缝,像条脱水的鱼,在岸上翻跃扑腾,娇软柔媚的呻吟从喉间逸出,与往常冷冽的喝问大相径庭,激得肉棒胀大一圈,差点克制不住露出原型。 舔吻微张的唇,舌头抵进去搅缠,感受绵绵润润的吸力,想到自己缺失的师父度过的万万年时光,心里突然委屈,酸酸涨涨,啃着柔软的唇瓣细细捅,听着唇齿间的娇软哼声,妒忌道:“师父的这里,有其他人进来过吗?” 他得不到回应,于是更加用力,自虐般任由心脏泡在想象酿造的酸水中,嫉妒得发狂,冒出汩汩气泡:“师父的穴这么软,吃过的人肯定念念不忘。” 他肏开甬道,用蛮力拉扯变形的穴口,粗暴地摩擦深捣,开裂的孔抵住丹丸狠狠撞击花心,眼里盈着水光,想到还有人肏过师父软软的小穴,语气委屈地不行:“徒儿要把师父肚子里其他人的精液都勾出来。” 说着原本圆滑的肉棒绽开倒刺,刺激地小穴涌出一大股爱液,肉芽颤巍巍地挺出来,被卷曲湿软的耻毛剐蹭,亲亲酡红的脸颊,滑嫩的触感忍不住咬了一口:“然后灌满徒儿的精液。” 花液越攒越多,穴腔里灌满了水,晃荡着拍击穴壁,随着捣弄飞溅出来,满是甜腻潮气:“徒儿要肏烂师父的穴。” 是要,不是想。 肉棒在湿热的腔室中旋转进出,倒刺勾住穴壁嫩肉,轻轻拉扯,痛极又松开,在暴露出来的嫩乳挨蹭:“徒儿本来不想放出倒刺的,”抿了抿悄然绽放的嫣红,“怕伤着师父,”往上瞥神色迷离却仍深陷昏迷的娇人,“都是师父的错。” 强词夺理三徒弟,仗着最小欺压师兄,现在蹬鼻子上脸,开始压师父了。 淫丹在穴内完全消融,瘙痒难耐的水嫩穴壁疯狂蠕动,吮舔着分泌汩汩淫液,包裹住又烫又硬的阴茎往里吞咽,发出啧啧有声的淫靡之音。 吸收药效的软穴逼出淫性,愈发软烂湿热,招架不住突然热情起来的媚肉,小腹紧绷,额角流下豆大汗珠,捞起修长双腿架在肩头,鲜嫩多汁的穴口拉扯变形,汩汩冒着爱液湿润棒身,缠绞地更紧,屏息强忍,一口气插透了穴底。 柔媚腻滑的穴肉被倒刺勾出淫性,围着肉棒痴缠上来,边沁出甜腻香液边妩媚吸绞,挤压地肉棒陷入窒息绵软的脂膏,破开的水液喷溅,叽叽咕咕响彻云霄。 变得骚媚的穴心咬着龟头,淫荡地疯狂吸绞,丝绒般嫩滑的内壁在每一次插入都乖巧又发狠地用力嘬吮前端,抽出时软烂湿热的淫媚嫩肉不顾突出的倒刺,飞蛾扑火般不要命痴缠上来,哆哆嗦嗦喷出水,打湿抬起的翘臀。 许是药效太过,昏昏沉沉的女体不自觉搂住埋头苦干的徒弟,将他的肉棒整根吞咽下去,口里发出软媚吟哼,悬空的腰在药性的刺激下主动迎合,扭出淫荡的浪波。三徒弟深深喘息,眼神痴迷,呼出灼烫的热气,掐着紧致的大腿九浅一深地肏干,汗湿的碎发紧贴额角,侧头吮吻肩上小腿。 柔腻绵软的媚肉裹紧暴涨的挺翘,在越来越激烈的肏干中猛然一僵,伴随一声长长娇吟,痉挛着喷出一股股热流,肿胀长翘深深刺入骚软糜烂的花心,马眼大开,噗呲噗呲灌入阳精。 粘稠的液体不断轰炸开软媚的穴腔,贪婪的花心嘬着剧烈弹跳的龟头,一口一口吞咽滚烫白灼,无法容纳的液体溢出濡湿穴口,沿着会阴打湿臀部。 架着修长双腿压下身,师父的大腿压扁乳肉,覆住嘴唇舔吻,唇齿相依,唾液交换,舌头激烈搅弄,银丝悄然滑落。一面吃着嘴一面感受身下高潮后小穴绵绵的吸力,吞咽着舔舐蠕动,长睫垂下,像个才刚沾染了人间风尘的小灵兽,舌头抵住上颚,轻轻一触即离。 “瞳儿……” 第3章 不再是小徒弟了QAQ 我是云海崖的三师弟,是最小的师弟,仗着自己上古妖兽的尊贵血脉,辈分高,年纪小,经常欺压师兄。 我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开始跟师兄争宠,师父在时必定乖巧懂事,老老实实窝在师父怀里。师父一走就可劲儿折腾,撒泼打滚轮着来,师兄不得不跟在自己屁股后头追,生怕我把蛋壳磕碎碰瓷。 我倒是想碰瓷,无奈蛋壳太结实,都从崖头跳了千百回了,依旧稳固如初。 可能是我的基因太强大,所以化形也如此完美。 虽然善妒的师兄不承认,但我知道自己就是云海崖最靓的仔。 我不仅外型优秀,头脑还精明。 妖兽一般都有雏鸟情结,我那一族更加严重,第一眼见到的很有可能成为性启蒙对象,甚至直接结为夫妻的也不罕见。 我在蛋里就已经熟悉师父的气息,所以破壳那日知道面前站的是师兄,硬是不肯睁眼,因为这还被二师兄嘲笑了好几年瞎子。后来跌跌撞撞寻到师父气息,一把扑入怀中挨蹭,在安全感十足的熟悉怀抱中睁开了眼。 师父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不接受反驳。 反对的先尝尝我们一族的咒术,谢谢。 师父是最宠我的,就算有时候分心我也 分卷阅读3 会想方设法把师父的心拉回来。大师兄太过滴水不漏,不太好明着打击,二师兄苍敖就容易多了,说是得天独厚的先天道体,在我看来脑子不太灵光,特好挑唆。 说白了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二师兄很像记忆传承中某类妖兽,又二又傲,多亏天道慈悲,才给了二师兄傲的资本,不然只能像那类妖兽一样看家护院。 师兄们关系不好,二师兄时不时讽刺大师兄是个短命的凡人,根骨不佳,我在幕后添了把火,乐滋滋当个军师,教苍敖如何绵里藏针,狠踩痛点,就连苍敖离家出走也是我从中出力,没花费多长时间就教唆得二师兄毅然决然离开云海崖寻找亲生父母,深藏功与名。 可惜当年阅历不足,尚显稚嫩,未曾料到师父竟会离去寻二师兄,我霸占师父的计划付诸东流。 白眼狼有什么好找的。我心里嘀咕,最近的传承记忆说到妖兽历史,金光灿烂的古老文字在后代子嗣的骨血刻下永不磨灭的至理箴言——背叛者不得好死。 苍敖被师父找回来后似乎成长了不少,我把这归功于自己,老话不是说吃一堑长一智嘛,没有我设计的一堑,二师兄哪能长那一智? 我是云海崖的三师弟,是师父最小的徒儿,深藏功与名。 欢娱不惜时光逝。 云海崖的三个师兄弟出师了。 我和师兄们很高兴,师父也很高兴,高兴地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又拎回一个新徒弟。 沉默寡言的新徒弟扒着师父袖子不放,像恶心的黏虫。 我们不高兴了。 听到师父让莫名出现的人叫我三师兄,尤其不爽。 我在云海崖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这么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小鬼抢去了? 身为最小的师弟,师父的小徒弟,理应受尽疼宠,怎么娇纵都不为过。我曾经的辉煌与特权,就要这么轻易拱手相让? 不、可、能! 排挤是肯定要排挤的,这次不仅是我,师兄也不约而同统一战线。 呵,师父的小徒弟可没那么好当。 一段时间过后,我发现臭小鬼压根不受影响,每天跟木雕似的要么发呆,要么黏师父。凑到师父面前也不干什么,就傻愣愣攥紧师父袖袍垂首发呆,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跟个傻子似的。 看来排挤不仅不会起作用,其他的一般手段估计也没什么效果。 大拇指和食指捏搓幼时脱落的珍贵羽毛,急躁地在房间踱来踱去,大师兄扣门说打算摆个出师宴,让我好生准备。 出师宴? 我灵机一动,急忙叫住离开的大师兄,一脸恳切地寒暄,最后拐弯抹角讨来了筹备酒食的工作,还是我诱使大师兄主动给的,又用其他话题转移注意力。 没办法,大师兄的心眼比蜂巢孔还多,若没有十二万分的小心谨慎,很容易被识破心中谋划。 这也是我不想轻易算计大师兄的原因,太废脑。 我眼里寒光闪烁,想到鸠占鹊巢的小鬼头,心中冷笑,别以为不能奈你何,我来一招釜底抽薪,看你如何狂? 都是你逼我的。 假装分割线 登半天登不上来,气死我 第4章 一定不是我教育方针的错 我本来很开心,人间有媳妇熬成婆,搁我这是师父熬出头,小萝卜头终于长成大萝卜,可以独当一面出师了!我终于要恢复以往的逍遥日子了! 开心的我满眼欣慰,看着面前的徒弟们多灌了几壶酒。 这酒冽啊!这酒醇啊! 可我蠢啊! 喝酒喝到徒弟床上,这叫什么事哟! 不用一天,修为强大的我半夜就醒了酒,立刻察觉身体不对劲,酥麻酸软,体内异物感强烈,惊醒一看,浓稠的白灼糊满私处,稍微一动,就有温热的液体流出,身侧躺着闭眼熟睡的三徒弟。 我也不知真睡假睡,都出师的修为了还用睡觉? 捂着脑袋努力回忆细节,无奈除了酥爽的快感一点也不记得。 我都多少年没被算计过了?还是被养大的一颗蛋算计! 心塞。 抽出异物我都没眼看,汩汩白灼哗啦啦从堵住的穴口流出,青着脸打算施法清理,腰就被抱住了。 看吧,果然在装睡! 冷眼看着逆徒可怜巴巴地撒娇,听着钻入耳的“肺腑之言”气得肝痛。 三徒弟跟我说他早生了歹心,欺师灭祖之事日日想夜夜滚,如不一偿宿愿恐生心魔。 生尼玛的心魔,个逆徒知道日师我才会生心魔好吗?! 我自闭了,赶走逆徒默默缩角落抱膝入定,眼神呆滞。 我也想一道雷劈死三徒弟,但是天道不给。 日尼玛的天道,敢情日的不是你哟! 连着十天半个月自闭,几个徒弟察觉不对,其实从他们醉了几日醒来便生了疑心,近几日更是惴惴。 大徒弟在门外忧心忡忡,二徒弟囔囔着修为又涨了师父快来看,三徒弟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四徒弟……四徒弟没来。 介于我不想见人,施了结界堵门,鸟都进不来,别说人了。此刻听到外面的吵闹更加心烦意乱,三徒弟个鸟蛋得了便宜还卖乖,嗫喏着说师父是不是还在怪我。 不、然、呢? 难道怪天道?没劈死你不错了。 两个师兄听着不对劲,连忙拉着师弟询问。 三师弟得意洋洋又拼命抑制,嘴角扭曲,如此这般隐晦又暗显张扬地炫耀一番,师父听不得如此诛心的污言秽语,一弹指掀飞师弟,连带着大徒弟二徒弟跌下崖。 师弟犯罪,师兄连坐,只有安静待在屋子里的四师弟没有被牵连。 殃及鱼池的师兄恨得牙痒痒,好呀!他们忍着不敢出手,反倒便宜了三师弟那颗臭鸟蛋,尊师重道懂不懂?长幼有序学没学? 明明是我先来的!拜师也好,想日师也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深陷背德冲击的师父可没闲心安抚暴走的徒弟,我正纳闷,三徒弟怎么会喜欢暴躁的自己?还不惜违背刚理伦常,温温柔柔的女人不香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闷在屋里也想不出,干脆御剑飞行,待在极寒雪原凝固成一座冰雕,暴雪冰雹哐哐砸,又潜入锻烧神魂的魔鬼岩浆,盘腿深思,直到被我硬生生坐出一口洞窑。 深思熟虑后,我得出一个结论,三徒弟想上我一定是女人见得太少。 想想几百年眼前晃悠的只有一个女修,我又只想让徒弟快点出师好摆脱他们,平日只注重修炼进度不关注身心健康,三徒弟肯定是因为发情期到了克制不住,他本体可是货真价实的禽兽啊! 对!一定是这样!没看其他徒弟都很正常吗?平日里一贯尊师重道,比跳脱的三徒弟稳重多了。 反正一 分卷阅读4 定不是我教育方针的错。 越想越对,暗自赞同频频点头,当即拍板定案带三徒弟去见见人世间最最温柔似水的女人,顺便把几个笨徒弟都带上,是时候科普性教育了。 假装分割线 天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欠的总要还,要么肉偿,要么肉偿,要么肉偿:-D 女主:你可闭嘴吧! 第5章 桃花源 打听了凡间女人最多的去处,来到挂着“桃花源”匾额的夜船。 进去脂粉扑鼻,莺歌燕语,格调高雅,挂着书法大家题的诗: 桃花坞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甫一进门,就有机灵娇俏的小丫头带着他们取牌,指着桃树下挂着的拙朴吊牌逐一介绍。 “整个包厢。” 徒弟齐刷刷看向熟稔的师父,表情一言难尽。 小丫头愣了愣,斟酌道:“官人是想要雅间?” 徒弟看师父挑起一边眉,满脸“咋整那么多幺蛾子”的不耐烦,最后还是耐着性子点餐:“你这有没有什么套餐?点菜送个曲什么的?” 三徒弟拉了拉师父袖子,悄声道:“师父,这不是酒楼买菜。” 师父眼里闪过惊讶,似乎诧异他竟然知道买菜这种事,顿时心里郁郁,皱着张小脸后退。 小丫头显然见过大风大浪,表情一如既往热情不显谄媚,连眉毛丝都没动一下:“官人,节庆才有,不过最近要选花魁,官人可以带各位小公子来捧场。” 她沉吟片刻,觉得要么不见,要见就见最好的,于是对丫头道:“那把你们待选的花魁都叫来。” 小丫头福了福身,一脸歉意:“实在对不住,官人,最近姐姐们都忙着备选……”瞟一眼不见怒意甚至有些兴致缺缺的几人,斟酌道,“不过姐姐们看眼缘,凭几位公子老爷的风姿,定能成入幕之宾。” “噗——”二徒弟哈哈大笑,攀着师父的肩咬耳朵,“师父,小丫头片子叫你老爷。” 她拂开大手,捏着幻化出来的胡子敷衍地搓了搓:“我现在这样子,可不是老爷吗。” 小丫头有些惶恐,不知触到什么不该碰的,面前成熟的中年男人安抚道:“去,找几个最温柔的来,”想了想不知徒儿的口味,“最好各种类型的都找一个。” 小丫头“诶”一声,命龟公取下高处的挂牌,毕恭毕敬递给她,唤人嘱托几句便领着他们上楼。 各色美人鱼贯而入,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师父只对上来的酒菜感兴趣,指着盘鲈鱼道:“再上一盘,”转头冲待客的小丫头咨询,“你们这那来的厨子,可否请来探讨一二?” 按理说,修仙者不该如此重口腹之欲,然她就是割舍不下世间美味,也是怪哉,她都想问天道自己上辈子是否饿死鬼投胎。 娇俏的小丫头显然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任她十个小脑袋也想不出,为何有人在青楼点厨子不点姑娘,呆滞片刻才找回声音,怯怯道:“官人,这是重金挖来的私厨,卖菜不卖身……” 大徒弟挡住还想开口的师父,俊秀的脸庞绽开一抹笑:“师父,徒儿可以学来做给您吃。” “倒也不必麻烦,把人带回去就行。” 她就不信没人对修仙动心,延年益寿的丹丸堆了不知凡几。 大徒弟仍是一派温煦,笑道:“既如此,徒儿去跟他说说。” 师父挥挥手,继续大快朵颐。 直到走出房门,袖中捏紧的拳头才松开,他可不能再让其他凡人夺去师父心神,脑海飞快略过往事,察觉旁边引路人纳闷的目光,忙露出一个谦逊的笑:“有劳。” 门扣响,进来一位女子,半遮面容,露出上挑的媚眼高挺的鼻梁,眼角泪痣恍若艳光,拨弄手中琵琶,半掩的檀口吐出吴侬软语,待唱到: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後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四徒弟撩起眼皮望向灯下美人,目光飘悠,似在看她,又似不在看她,美人只觉心神一荡,恍惚起来,不小心拨错音,惊醒后连连道歉。 小丫头赶忙帮着打圆场:“这位姐姐就是花魁角力之一,琵琶是一绝,平时弹得可好了,许是最近压力太大,没休息好……” “无妨,”师父不甚在意,倒了杯酒正要喝,突然想起什么,又放下了,转头问徒弟,“喜欢吗?” 除了四徒弟依旧漠然,其他都摇摇头。 小丫头就听仙风道骨的老爷对她说:“我无所谓,只要他们——”指指各干各事的徒弟,“喜欢就好,”想了想,吃一口鲈鱼,“找个端庄的姑娘吧。” 许是不喜欢太魅的,她想。 琵琶姑娘掩面而下,这几位贵客长得俊俏,气度不凡,一看就出身富贵人家,若是能被看上赎身做个妾,嫁进高门大户享清福,谁还想争劳什子花魁,几位姐姐妹妹都争破了头,她好不容易才抽签抽到第一个,想着惊艳登场,没成想出了这档事,颜面扫地。 第二个姑娘带着身边丫鬟进来,怀里抱着琴,净手焚香,在氤氲的香气和缭绕的青烟中抚琴。 聆听悦耳的琴音,弹的是高山流水,随后又奏了曲潇湘水云,大徒弟就在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飘逸泛音踏月而来,端坐在师父身旁轻声道:“师父,那人不愿。” “哦,”刚想说他比那女子还要端庄,闻言顿时被扯开心神,“延年益寿也不愿?” 大徒弟面不改色:“说只愿在凡间过平淡一生,别无所求。” 果然见师父眼神复杂,静了片刻方道:“那便不强求了。” “不过,”举起酒壶给师父倒了一杯,“徒儿向他讨教了鲈鱼做法,还有其他技艺,”酒杯被拒了,不知想到什么垂下的眼睫颤了颤,表情未变,施施然递到唇边,“回去徒儿就为师父做来。” 师父咽下最后一口鲜嫩鲈鱼,咂咂嘴,闻言尚算满意:“可。” 大徒弟一举饮尽杯中浊酒,眼里星点笑意。 师父拍拍大徒弟,问:“此女子如何?” 见他一脸懵然,笑道:“可中意?” 脸上挂的清浅笑意凝固,低头慌忙倒酒,清脆碰撞此起彼伏,杯盏狼藉,月白衣袖湿了大片。 刚想取笑可是害羞,就被端庄女子指尖泄出的熟悉旋律移开心神,唱了个头便知是《桃花庵歌》,小丫头解释:“这是我们桃花源的招牌,每位姐姐必学。” 点点头,怪不得上位姑娘也唱了。 收拾碎裂玉盏的嘈杂在端庄娴雅的姑娘的琴音下徐徐进行,最后素手快速拨动,急如湍流奔泻,尾音一扬,唱完最后一段: 世人笑我忒风颠,我咲世人看不穿。 记得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分卷阅读5 第6章 人间春药是个弟弟(大徒弟H) 三曲奏毕,端庄姑娘抚胸喘气,鬓角微湿,黑亮眼眸盈光点点,矜持又落落大方,笑不露齿望向贵客。 她暗自点头,满以为这次颇为妥帖,成竹在胸地问徒儿:“这位姑娘怎么样,可合心意?” 几位徒弟眼观鼻鼻观心,四徒弟恍若未闻,三徒弟昏昏欲睡,二徒弟撇嘴小声抱怨怎么没有胸口碎大石,大徒弟笑说师父欢喜便好,无奈朝小丫头说一起上吧,一个个的该困了。 小丫头连忙吩咐下去,又上了一桌酒菜,福身说怠慢官人了,姐姐们准备一会儿就上来。 可有可无点点头,反正她不急。 一宿吹拉弹唱,轻歌曼舞,美人不要钱似的轮番轰炸,招牌曲《桃花庵歌》听了五遍,招牌舞《桃花源》看了六遍,为了配合意境几乎各个装扮粉嫩,看到最后都审美疲劳,陷入脸盲危机。 全部结束后一同上场待估,叽叽喳喳吵闹不休,耳朵嗡鸣,捏捏鼻梁,勉强开口:“可有入眼的?” 见徒儿神情恍惚,心下了然,今日必定白来,遂摸出硕大金锭,想结账走人。 谁知小丫头会错意,看到金灿灿的锭子眼睛一亮,连忙招手呼唤还不快来服侍官人! 顿时姹紫嫣红开遍,拖着艳丽舞裙的姑娘蜂拥而上,莺歌燕语娇嗔乜斜,师徒几个淹没脂粉堆温柔乡,差点窒息。 等把人全部赶走才得以喘口气,回头发现大徒弟不太对劲,原本端正的坐姿东歪西倒,一个摇晃一头栽下来,直愣愣扑入怀,眼里浮上一层浅浅的水光,两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师父,徒儿难受。” 她仔细探查一番,松口气:“没什么大碍,就是中了春药,”估计是刚才灌酒的时候被算计了,微微一笑,“修仙之体,不惧这个。” 仙泽扣住师父手腕,另一只手揪扯领口,眼神迷离,呼出的热气喷洒师父小腹,抑制住喉间呻吟才艰涩开口:“师父,可否先让师弟离开,徒儿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幅模样……” 先把碍事的家伙支走。 师父端肃一张脸表示明白,徒弟大了怕丢人,不想损了身为大师兄的威严,她懂。虽然不解大徒弟为何不直接逼出药性,要知道,人间春药就是个弟弟! 师弟们心下纳闷,却还是乖乖听话离开,三师弟离开前意味深长看一眼倒在师父怀里的大师兄。 领口扯开大半,露出矫健胸膛,仰头望着她的眼满是孺慕,硬短的睫毛颤着,细喘着气道:“师父,徒儿曾是凡人之躯……”大着胆子试探握住搭在身侧的手,沁出粘腻汗水的掌心与之十指相扣,“根骨又不佳,这药,对徒儿好像有些作用……” 见师父欲抽出手想为他排毒,紧握一瞬又放开,迷蒙的眼神无助又可怜,嘴里呜咽:“师父,救我……” “咦?”仙泽把脸埋在师父肚腹,上方传来疑惑,“还真不容易解,难道真如你所说?” 埋在凌乱衣衫间的眼微颤,脸颊潮红,嘴角上扬。 仙泽揪着师父腰侧内衫,手心的汗浸透布料,滚烫的身躯发颤,低声呜咽:“师父,听说凡间青楼用的药不结合就会死……” 她一听头皮发麻,下意识抬眼望老天,生怕一道雷劈下来,嘴里呵斥:“荒谬!你已是修仙之体,怎可能……” 不等说完,仙泽猛然一扑,师父被压在地,眼眶已经红得不像话,头脑昏沉又兴奋,俊秀的脸庞缀着黑曜石般湿润的眼珠,握住师父温润的手,柔软的唇印在掌心,呢喃:“师父……” 湿软的舌面舔舐掌心,湿着眼眶盯着她,轻嘬柔软的肉。 早已解除幻术的师父一时心神不宁,在被劈和被嫖之间摇摆不定,犹豫间被失去清明的大徒弟趁虚而入,扯掉腰封,掀开蔽体的亵裤,着迷地盯着紧闭的阴户。 喉结滚了滚,猛然跪趴下来,头颅埋入两腿间,捏着她的大腿贪婪揉弄吮吸花穴,刺激地一抖,师父因为太过震惊,一时竟做不出反应,僵着身体任他湿润干涩的甬道,直至吐出香甜蜜液。 不知是被三徒弟破了戒,还是身体本就敏感,软软的小穴酥酥麻麻,浑身触电般颤抖起来,湿滑敏感的甬道被糙硬的舌头反复撑开搅弄,源源不断的溪流潺潺,小肉丁软软滑滑,肿胀得老高,舌面贴着肉芽快速舔弄,舌尖一顶一弹,泄出的一小波蜜液连同肉丁吃入口中,口感颇佳。 沾了满嘴透明淫液的大徒弟抬头,耳尖地听到一声压抑的呜咽,和小穴一样娇软无力,与师父的强大十分不匹,他笑了,吻上微张的唇,银丝勾连,潮雾暗涌,心中喜爱非常。 底下又硬又糙的石杵一挺而入,柔媚的穴肉紧紧裹吸,一寸一寸破开皮肉,粗糙的表面剐蹭湿软,紧缩着沁出利于进出的爱液。 师父的穴,真的好软啊。仙泽心里喟叹,嘴上却说,师父,徒儿难受…… 一面不知所措往里拱,一面掀开师父身上着的男子衣衫,不得不说男装的师父也是英气逼人,让他有种错乱的禁忌感。 大徒弟的手四处点火,错过最佳拒绝时机的师父忍着一波波汹涌的快感,抽搐着小穴无奈放弃抵抗。 罢了,当她欠……欠个鬼啊!明明被欠的人是她好吗! 眼看师父突然激动起来,小穴吸绞得更厉害,裹紧他的石臼,每一寸都不放过地细细吮咬,刺激得他整根抽出,又大力插入,捣得汁水淋漓,一波波酥麻快感侵袭,头脑炸雪花片似的空茫,逼得她张嘴放声吟叫,没空胡思乱想。 仙泽舔舐师父耳垂,糙硬的舌往耳孔钻,潮热的水汽涌入,怀里胴体微微一抖,底下更加硬糙的石臼细细碎碎地捣,不放过每一厘可以触及的角落,他还想把自己肮脏的精液灌满师父的小穴,牢牢堵住不分开。 他爱死了跟师父耳鬓厮磨的感觉,却又想看到她动情的表情,矛盾着转移到软唇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师父迷蒙的眼,抵住穴心研磨,师父的唇和小穴一样软,他哪样都舍不得。 仙泽碾着师父的唇,湿润的眼闪着细碎的光,轻声呢喃:“师父,徒儿最快乐的日子就是您为我洗经伐脉之时。” 他的根骨极为低劣,连入门都做不到,师父眼里没有轻蔑鄙薄,淡淡的,好似这种事根本不值得入眼,转头就让他泡清透的药浴。 他松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师父说洗经换髓很痛,不算骗他,就是痛不欲生,这也是痛。 为防他自残,师父亲自下桶抱着他,其实只要一个术法即可,可能师父一时没想到,回回都抱着他。 这真不是一般的疼,抽道骨虽然也疼,但是一次性就完,师父没有找这邪门的禁术,而是传统的洗经伐骨。他泡在 分卷阅读6 浴桶里,吸收药性的颈椎骨一节节碎裂重塑,一次药浴断一节,直至清澈见底的浴桶全部变成墨黑的腥臭,每回他都臊得慌。 终于全部换完,师父又拎着他到崖上的温泉,说最后一道工序,熬过便可踏上仙途。 他浸入平时温和的热汤,此刻的水流宛如削铁如泥的刀,劈开皮肉,凿碎骨头,这次不是一根半截,而是全身的经脉骨髓,仿佛连同三魂七魄都融掉,抹消存于世间的所有痕迹,钻心刺骨,挫骨扬灰。 等他意识清醒时,发现嘴里一股血腥味,齿间嵌入柔软的皮肉,浑身依然痛不欲生,眼前的场景却激地他想马上远离——他咬了师父。 师父没什么动静,他全身虚软,就算想动一下手指头也是有心无力,师父发现他醒了也只是交代一句不要浪费她的血。 仙泽闻言才发现涌入口腔的血蕴含助他抵抗割裂神魂剧痛的力量,若非如此,他早就厥过去了,但觉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他心里觉得洗经伐骨是对自己的历练,怎可借助师父的力量。 无妨,仿佛窥见他心中所想,师父抬手将他的头又按下去,这样他不得不吸食师父的血液。你痛得差点自残,再不救…… 师父似乎抬眼望了望天,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师弟告诉他,在他泡温泉的时候,天上紫雷滚滚,仿佛随时都会劈下来,所幸在他结束后又恢复了平日的和煦。 再说,师父无甚起伏的语调带来暖意融融的心安,本来给你洗经伐骨已经完成,现下泡加了料的热汤不过是我强加给你的。 他喝血的动作顿了顿,努力凝神听师父接下来的话。 你的根基太弱了,就算洗了根骨仙途也一眼到底。 他喉结滚动,鼻息间的气息都弱了些许,像蔫头耷脑的病猫,毛还被淋湿了。 师父安抚似的搂紧他往下沉的身体,说,所以我自作主张,干脆给你直接强补神魂。 听说过补天吗?天怎么补,你就怎么补。 听说过补天吗?仙泽常常回想这番话,师父说的豪迈,他却是落下泪来,天怎么补,我怎么补,可补天多难呀,连命都搭进去,她怎么敢,他又怎么敢! 师父的声音听不出有多温柔,语气如同吩咐他好好跟着先生念书,她说,这比较痛,可能会捱不过去。 他咬着肩头肉笑了,一张脸都皱起来,脸上不知是汗是泪,反正都咸滋滋的。他想,师父说话真有意思,先前说洗经伐骨“很痛”,现在说补天“比较痛”,她是不是对痛觉没什么明晰概念。 也对,师父那么强,可能已经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万万年都没疼过了。 底下的动作蓦然轻缓,穴软地他都不敢乱动,还是师父皱眉催促,像只晒太阳的慵懒黑猫,姿态高贵,眼神睥睨,尾巴却懒洋洋地在细碎金光下一摇一甩,用惫懒又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不过些许小事。 仙泽闻言轻笑,抚摸师父光滑的香肩,嘴唇轻柔舔吻,眼底一片清浅柔光。 师父说,受不住了就咬她肩膀。他们泡了不止一次温泉,他咬了师父千千万万次,而今曾经遍布齿痕的肩一片平滑,了无痕迹。 他也不敢也不忍再咬师父了。 粗糙的石杵在湿软的小穴进进出出,娇软的呻吟让他愈加痴狂,带着十二万分的虔诚吻上心底的光,动作一时凶狠一时温缓,抽搐的软烂穴肉被硬糙的石臼凿出透明汁液,浇灌曝日下渴死的劣石。 他的漫漫仙途是师父给的,命也是师父给的,他跟在师父身后,追逐她的光芒。 师父,我把命给你好不好? 水嫩的穴里蜜液越淌越多,随着抽送不断发出咕叽水声,他含住她的耳垂吸吮啃咬,舌尖色情地绕着耳廓打转,粗喘的热气伴随无声开阖的呢喃,丝丝绕绕缠绕的情丝软烟般飘进耳,心中酸胀,湿着眼眶重重一顶,破开灌满水的穴腔。 他仰望着师父,把师父放在心底最深的位置妥帖保管,不让那些肮脏污秽侵扰。 他做到了。 可是三师弟,打破了宁静的枷锁,宝盒里的东西涌出来了,那些卑劣不堪的污浊思想一股脑带着成倍挤压的粘稠腥液将他吞没、将他染黑。 抚摸师父如同尖锐又钝朴的剑的身体,含住耳垂细抿,他忍不住出手了。 软媚的穴吸得他又酸又麻,身下传来阵阵快慰,师父的水也越淌越多,他插得又快又狠,糙硬的表面剐蹭着⑥③⑤④⑧o⑨④o柔嫩的媚肉,刺激得甬道一阵阵痉挛抽搐。 既然三师弟可以,那我也可以。 打开密封的宝盒,拿出珍藏的宝石,剥开层层呵护的布帛,露出晶莹坚硬又柔软迷人的内在。 他要用糙硬丑陋又低贱不堪的石杵捣碎和璧隋珠,碾出单为他快乐的汁。 假装分割线 昨天看《锦绣南歌》被打戏吸引,打戏真的一绝,剧情像开了倍速,一点也不拖沓,女主又飒又美,差点出不来。 还好靠我强大的意志及时点叉,写着写着差点把大徒弟和仙君混搅,没办法属性太像了 第7章 不该为了人间美食把自己赔上 她反思。 她不该为了贪图人间美食带徒弟往凡间女子堆里钻,凡女哪有仙人好看,庸脂俗粉。 揉了揉腰,暗道大意了,把她往凡间女子里一杵不就明摆着吊打吗?怪不得引得大徒弟兽性大发,明明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说什么中了春药,她现在还瞧不出其中猫腻她就白被雷劈那么多年!人间春药是个弟弟! 徒儿们也大了,该是找伴侣的时候了,虽然她是逍遥散仙,与修仙界仙子无甚来往,但为了徒弟,主要是为了自个腰,怎么也得试一试。 下定决心破釜沉舟,凝了个诀传给万万年不联系的紫钗仙子。 门外传来扣门声,伴随一把柔煦的嗓子:“师父,您爱吃的鲈鱼好了。” “……” 云雾缭绕,崖边小屋错落。 她万万没想到,来的不仅是紫钗仙子,还有曾经的道侣——茶陵仙君。 三徒弟蹦蹦跳跳伺候茶水,好奇又跳脱地看着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以为这对男女是道侣。 所以从比师父姿色稍逊一筹的仙子姐姐口中得知旁边的仙君是师父曾经的道侣时,惊地喷出一口茶水,门外偷听的师兄也惊地头捶墙。 “师、师父,你、你有道侣了?!” 师父纠正:“是曾经有。” “怎么,”紫钗仙子瞪大了一双美目,“你没告诉徒弟?” “这有什么好说的,”她一脸理所应当,“他们又没问。” 紫钗仙子明显感觉到茶陵仙君的冷气,打了个哆嗦,连忙开口:“你怎么传讯想要修仙界仙子名单,还净挑好看的,难道……”美目转了转,状 分卷阅读7 似无意略过茶陵仙君,“……那之后你性向就变了?” “咳咳!”这下不止三徒弟咳嗽,门外的徒弟也咳出惊天动地的架势,别人是不清楚的,爬上床的徒弟还能不知晓师父的性向? 唯有茶陵仙君捏紧了手,一脸肃然。 看着明显较真起来的茶陵仙君,紫钗仙子抽了抽嘴角,抿一口茶:“开玩笑的,仙君莫当真。” 然不见茶陵仙君松懈,直至她开口:“我是为我徒儿寻的。” 紫钗仙子美目流转,径直打量三徒弟,夸道:“修为极好,就是年纪着实小了些。”几百岁在漫长的修仙界不过一奶娃娃。 “先相看相看,不急于一时。” “我手上倒还真有场女修云集的宴会,”打量新染的指甲,眼尾一挑,“回去就给你操持操持。” “这个,”指指端坐的茶陵仙君,“留给你看管一段时间。” 紫钗仙子冲茶陵仙君眨眨眼,腾云驾雾遁了。 她给徒弟相看姑娘,茶陵跟着瞎掺和什么?找削呢? 不等她开口逐客,茶陵仙君道:“许久不见,不如切磋一番?” “……” 师徒几个皆神色古怪地看着茶陵仙君,徒弟们是想哪有(曾经的)道侣一见面就邀人打架的,师父一言难尽道:“不放水?” 茶陵仙君笑笑:“不放。” 师父面带犹疑,张嘴还未说话,就被兴冲冲撞门进来的二徒弟中气十足的声音吼得愣住:“放着我来!” 这厮,定是欺师父无人撑腰,眼下还当着他们面意图欺辱,虽然师父站在修仙界巅峰,实力不可小觑,架不住一颗心柔情似水,许是为了什么狗屁爱情容忍家暴,还不放水,我呸!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心中认定师父惨遭抛弃的二徒弟苍敖愤愤然。 她看着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二徒弟,十分无语,很想撬开他的脑袋瞧瞧他都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进门时大徒弟被动作粗暴的二徒弟扯得踉跄,却也是快速整理衣冠,温煦又坚决道:“仙君想挑战师父,怎么也得过徒弟这关,”说着深深一揖,不卑不亢,端肃有礼,“久仰茶陵仙君战神之名,不知晚辈有幸向仙君赐教否?” 听听,这话多圆滑。三徒弟在一旁抱臂观望,看着姿态摆得足足的大师兄点评,比单纯憨直的二师兄会做人多了,不过……掀起眼皮转向二师兄。 “你根骨如此低劣,修为也没我高,当然是我来最合适!”苍敖急了,生怕揍人的机会被抢了,“你下去!” 仙泽脸白了白,没想到苍敖在外人面前也如此不留情面。 气氛一时凝滞。 师父靠在椅背把玩茶盏,不知想些什么,茶陵仙君飘逸绝尘,轻抿一口茶水,对她笑言:“你找了几个好徒儿。” 一时之间,就连八面玲珑的大师兄都听不出胆敢抛弃道侣的仙君究竟是讽是夸。 最后还是二徒弟苍敖站在场上,身姿挺拔,迎风而立,犹如参天耸立、不折不挠的小白杨。 云雾缥缈,茶陵仙君仙袍猎猎,负手道:“我让你十招,若能在十招内碰到我,算我输。” 苍敖觉得自己被小瞧了,他可是师父最厉害的徒弟,根骨佳,修为高,现在还出师了。 但他没有驳斥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既然对方愿意轻敌,何不顺水推舟?师父说的,有机不趁是白痴。于是冷笑一声,率先出手,嘴里大言不惭挑衅道:“不必十招,三招之内让你叫我爷爷!” 茶陵仙君:“?!” 师徒几个:“……”也不怕闪了舌头。 修仙者过招可谓移山倒海、乾坤挪移,一不小心就天地变色、星宿异位,所幸师父和茶陵仙君都有意把影响缩小在云海崖范围内,就在苍敖打算掀翻云海崖时,突然听到师父凉凉的声音——“呵呵,你敢把这里毁了?”脊椎一凉,动作凝滞,收敛了一大半灵力,委委屈屈放个小球,病病歪歪都没晃到茶陵仙君面前就蔫了。 茶陵仙君:“……最后一招,你输了。” 苍敖不服:“你这是避战,有本事咱俩真刀实枪干一场!”挑眉冷笑,“仙君莫不是怕了?” 茶陵仙君望眼师父,罡风凛冽,转头道:“好。” 苍敖:“不放水?” 茶陵仙君顿了顿,深深看他一眼才说道:“不放。” 风起潮涌,打到最后两人都扔掉武器,赤手空拳搏斗,你一击必杀风刃,我一枪灵气偷袭,一拳未落,一脚又起,从这个山头飞到那座顶峰,最后又飞回崖边。 看起来过了很久,其实不过瞬息,师父打个哈欠的功夫就结束了。 二徒弟终究还是太嫩,单膝跪地,胸口震荡,咳出血来。 茶陵仙君仙气飘飘,垂眼赞道:“你还是不错的,能接我百招。”语气竟然颇为欣赏。 奇、耻、大、辱! 苍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假装分割线 《锦绣南歌》到12集有点拖沓了,看预告就当看过了,还是《清平乐》合胃口,节奏舒缓,格调清雅 套路剧创新真的不易,要么高能如《庆余年》,要么沙雕像《传闻中的陈芊芊》,不然我个人是很难有耐心追完的 第8章 回家 他是天生道体,为什么会被师父捡到? 怀着疑问的种子,偷偷潜入高耸入云的修仙世家——他的家族。 还是太稚嫩了,即便是天生道体,迈入修炼之路也没多久。 他被抓了。 不知为何,他没有与之相认。 百无聊赖待在笼子里,撑头看着进进出出的白胡子老头,眼皮打架。任由他们摆着慈祥的面具招揽人才,苦口婆心,唾沫横飞,眼底贪婪一览无余。 师父说得对,人间修者太过虚伪。 他懒散的态度激怒不知几波赶来诱劝的人,眯眼无视看出他天生道体就趋之若鹜的修者。 贪心不足蛇吞象。 别以为他年纪小,欺他经事少,摸入藏书阁暗柜的禁书历历在目,取道骨,移气运,样样泣血,桩桩恶毒,件件污秽。 没办法,他太聪明了,过目不忘,倒背如流。 所以一点恶都不能忍,一点善都格外珍惜。 笼子里呆够了? 他一怔,眼睛霎时发光,阴影处走出抱剑修者,一身凛冽涤荡暗牢污秽。 他抓住笼子的竖杆,委屈又依恋,师父。 想回家? 他摇头否认,这不是我的家。 瞥来不屑一眼,我是说云海崖。 哦,他愣住,傻笑着点头。 云海崖不是他的家,师父才是。 师父是来救我的吗?他眼巴巴看着,眼里的星星快要蹦出来。 正要踹笼子的脚顿了顿,严重怀疑兽出笼就会像条哈士奇疯狂舔她。 哐当 分卷阅读8 —— 疯狂退后,松口气,剑鞘敲地,起来。 苍敖委委屈屈拉着冰凉的剑柄起身,惊奇地发现一半温一半凉,想想温的部分怎么升温,偷偷瞥一眼师父压在胸口的剑柄,脸腾地升温变红。 师父奇怪看他一眼,介于小孩都敢离家出走了,也不对现在的别扭深究,闲庭散步七拐八扭走出地牢,看守无一发现,如入无人之境。 身后的小尾巴崇拜地张大嘴,心底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嗯,就不该带回买一送一的武侠话本随手扔给二徒弟。 拐弯无意间回头的女修者想。 完全不知道自己傻逼的表情已经暴露内心的想法,苍敖捂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满脸仰慕地跟着师父。 事都办好了? 苍敖思考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师父是问他离家出走的初衷完成没,顿时蔫头耷脑。 女修真抽了抽嘴角,恨不得一剑戳死面前蔫了吧唧的免费徒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蠢。 想知道就直接去问。 诶?还在纠结的苍敖忽然被拎着领子上天,风呼呼吹过脸颊,还有师父干净清爽的气息。 倏地落入一卧房,师父剑放在千年灵木制成的桌上,抱臂看着他挑眉,视线转向房中定身的美妇人。 他不明所以,上一刻还沉浸于身世的迷茫,下一瞬就被师父带到这里,幽沉的情绪还没转过来。 师父,这是做什么? ……一炷香,她都会说真话。 苍敖本就仗着自己悟性高,脑子转得快频频开嘲讽,气得大师兄内伤,三师弟跳脚,此刻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师父的用意。 到底是半大孩子,面对可能知晓真相的人,咽了咽口水,你是我的谁? 师父:…… 美妇人:? 才开口就明白问了个蠢问题,几百年过去了,一个秃鹫抓走的婴孩有何印象。 踌躇间师父不耐烦道,三百年前,你们家族天生道体的孩子。 这个提示很明显了,天生道体万年难遇,定位还是三百年前。 美妇人湿了眼眶,他是我儿。 苍敖:?! 师父一脸淡定,不然我为什么带你找她? 真以为随随便便抓阄啊。 苍敖就在美妇人嘤嘤哭泣下了解了真相。 他本是天生道体,修仙之路一片光明,本该是族里的天之骄子。 无奈足月后,被查出身带剧毒,无法修炼。 听到这他有点没忍住,却被师父的视线压下满腹疑问,这怎么,还越问疑惑越多呢。 美妇人说到这情绪激动,尖声叫喊一定是那个贱人害她!宗族秘毒怎么可能轻易获得!她就是嫉妒自己生了个天生道体的儿子压她一头! 不耐烦听后宅倾轧,师父瞪她一眼自动屏蔽贱人、婊子、骚蹄子等字眼,他也十分无语,想不到看着美艳大方的夫人竟然粗言陋语,想到这是他的母亲,臊得在师父面前耳根通红。 略过哭诉与咒骂,概括总结一下就是天生道体的儿子身怀宗族秘毒,断绝修仙之路,家族不养废人,一瞬跌为弃子的婴孩被秃鹫叼走,不知去向。 他大呼一口气,设想种种,甚至连师父看中他根骨劫掠收徒都想过。 师父:都说了别看武侠别看武侠非不听! 好好的天生道体满脑子仗剑天涯,回去就把他床头那本书烧了! 悻悻摸摸鼻子,踌躇半天才问,我的毒…… 师父拎着他领子飞檐走壁,淡声道,你身上的毒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高手! 似乎知道二徒弟在想什么,立马停下,一把扔进晦暗书房。 后悔带他体验武侠拎脖子飞檐走壁的场景了,病再犯了可咋整啊。 师父?苍敖疑惑。 去,下巴微抬,冲座椅里背光的男人点了点,凡事不可听一面之词。 苍敖懵懂地点点头,问,他是? 你父亲。 指尖在室内划了一圈,他们? 眼皮掀也不掀,无关人员。 苍敖:哈? 师父不耐烦,一炷香。 心里一急,顿感时间紧迫,囫囵回忆美妇人说的话,把问题重新整理又问一遍,提出几点可疑之处。 冷汗划过后脊,脸白了白,身子摇晃,险些狼狈跌倒。 他所谓的父亲说,天生道体本就是用来献祭的,这是每任家主与长老心知肚明的家族私密。 置之死地而后生。禁书上说的。 毒是面前的陌生男人下的,断了他仙途的是他,要他命的也是他。 为的不过是恢复宗族荣耀,密室温养着一具先祖尸首,无数资质上佳的元神滋养,每代出现天生道体或其他绝佳根骨,都会用来献祭,复活先祖,移植道骨。 他们家族被打压得怕了。 连上了,一切都连上了。禁书、对他天生道骨的贪婪、诡异的笼子…… 这就是他寻觅的家人,这就是赤裸裸的真相,沾着血,带着毒。 惶惶然寻觅,纠着师父视线不放。 家主随口胡诌的一个谎,没想一语成谶,天生道体真被秃鹫叼走了,手下大能心血耗尽都追不上。 平白被师父捡了个漏。 也不算漏,毕竟他身上带毒。 眼看二徒弟眼神不对劲,一副坏掉的模样……噫额,被自己想法恶心得打了个颤。 掐着脖子拎起来,脚悬空,扑腾挣扎间对上冷若冰霜的眸子,浑身血液冻住,窒息扑面而来。 等他快见到天道时终于松手,瞪着布满血丝的眼,戾气浓重。 她背手俯视,冷声道,我的徒儿,岂容他人磋磨。 踹了一脚二徒弟,说,去,灭了他。 苍敖刚刚生出来的戾气凝固,一脸呆滞。 怎么,舍不得?师父嗤笑,舍不得也得灭,祸遗苍生,天道不容。 她就说天道好端端的干嘛催她找二徒弟,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呗,保命符在身,除非天雷劈下来,不然谁也恁不死他,最多不过受点皮肉伤,嗯,可能还是情伤。 原来是叫她出来替(duo)天(guan)行(xian)道(shi)啊。 心念一动,密室燃起业火,烧焦了不该存在的遗骸枯骨,度化万千无辜生灵,逐渐蔓延到家大业大的宗族。 业火内外交加,围困住扰乱苍生秩序的罪人,度化的元灵散发淡蓝柔光,飞到身边亲昵地挨蹭,数量庞大,聚集在一起比熊熊燃烧的业火还要耀眼,一团小小的元灵飞到嘴角,唇瓣一凉,灵光涣散,似在告别。 掳掠来的天之骄子。 师父难得耐心回答徒弟的问题,补充到,刚刚消散的是混沌道体,这里的先天道体就有三个。 深深凝视震撼的二徒弟,他们都是失败品,不然不会大材小用做 分卷阅读9 养料。 那我也是吗? 冲击太大,打碎了多年以来依仗的傲骨,他也不过区区四分之一先天道体。 剑柄敲了脑门一下,一半温一半凉,凌冽的声线涤荡尘秽,灵台清明。 万事不可走极端。 捂着脑门的少年眼神呆滞,背后灼人的业火窜天而起,烧焦的人影扭曲挣扎,楼阁坍塌,哀嚎遍野,他的心不受炼狱影响,秋水无痕,仿佛身处冰花飘扬的雪原,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蓦地裂开一抹傻笑。 似梦初觉,郁气顿消。 走了。 去哪? 回家。怎么,还想离家出走? 不敢了,回家! 夕阳西下,一长一矮拖曳出两道细长的影子,背后是血一样的暗红业火与泣血晚霞。 天道不怜,业火不熄。 手指蜷了蜷,伤痕累累,心里嘶嘶倒吸凉气,痛骂道,妈的天道个老贼,又没真想杀死他,至于劈那么狠吗? 假装分割线 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咏雪》吴均 第9章 自尊心受到打击要在师父父怀里求安慰(二徒弟H) 从黑甜的梦乡醒来,余光捕捉到离开的身影,动作比脑子快,手脚并用滚下床,从身后紧紧抱住师父的腰,埋在腰部喊,师父别走! 师父站在原地,说我不走,你先撒开。 二徒弟苍敖抱得更紧了些,委屈道,师父我给您丢人了。 一想到自己不仅输了,还输得那么狼狈,脸上又臊又慌,还有点不甘心。 师父拍拍他的手,说茶陵仙君是第一战神,师父与他也有赢有输,你输了不打紧,吸取教训便是。 然而自小便是云海崖修为最高的徒弟,除了被师父吊打,就是他在吊打别人,今日被他唾弃的负心仙君打碎了傲骨,自尊心受到极大创伤,于是不管不顾扯开嗓子干嚎,徒儿不管!徒儿伤心!徒儿要师父父亲亲抱抱举高高!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突然显出脆弱的神态,理应惹人心生怜惜,但她看着平时又傲又拽的二徒弟此时抱着她的腰,哭得像只小花豹撒泼打赖,只觉额角青筋暴起。 小豹子还搁那唱起了《小白菜》: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跟着师父,好生过呀,只怕师父,娶道侣呀。 师父:“?!”怎么感觉指桑骂槐的? 二徒弟还在那惨兮兮边哭边唱: 娶了道侣,三年半呀,生个弟弟,比我亲呀。弟弟吃面,我喝汤呀,捧起碗呀,泪汪汪呀。 ……没错了,就是在骂茶陵仙君,量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骂师父。 二徒弟也不跪着了,手牢牢圈住师父的腰站起,转过身的时候含着两泡泪,一副凄惨模样,心里却在想师父的腰好细哦。 直起身的小花豹健壮又华丽,威武霸气不失俊俏冷傲,此刻威风凛凛的小豹子像只斗败的大公鸡,蔫头耷脑地把头埋在师父的胸口,握紧她的手放在胸膛,伤心道,徒儿都那么难过了师父父也不安慰一下。 胸前湿濡,意识到徒弟真被打击狠了,心说这一届抗压能力不行啊,以后得多锤炼锤炼。 还没意识到日后即将开启地狱模式的苍敖,只觉得师父揉他头的手十分温暖,孺慕之情更甚,真像头豹子似的埋首扭蹭,一不小心把师父的衣领扒拉开了。 小豹子被露出的春光炸成了傻孢子。 抬眼瞟还未发现的师父,咽了咽口水,心如擂鼓,眼神飘忽不定,终是大着胆子嗷呜一大口叼住嫩滑乳肉。 师父震住,关键时刻傻孢子脑中灵光乍现,泪汪汪哭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要师父父亲亲摸摸才能抚慰。 况且,生怕被师父拎起来抛尸,苍敖一边偷瞄挑眉冷笑的师父,一边抓紧时间狼吞虎咽,直把挺翘的乳肉弄得湿乎乎的,嘴里含含糊糊撒娇抱怨,三师弟都可以跟师父双修,为什么他不行! 二徒弟含着泪黏黏糊糊保证,我的修为最高, 师父父可以放心吸!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看着风中凌乱的师父,小豹子再接再厉,用下体顶着师父的腰,吐出嘴里的乳肉撒娇,师父父~徒儿叽叽硬了! 嘴里喊着淫词浪语,依恋地抱着师父,底下不要脸地乱顶乱蹭,哼哼唧唧道,徒儿胀得好难受,师父父安慰安慰我嘛~ 又扯开蔽体的衫裤,一手撸一手扣紧师父的腰不让她跑,色气地舔嘴唇,满嘴胡言,师父随便吸徒儿嘛,徒儿决不反抗,嗯嗯……徒儿的鸡儿梆硬,师父……呃哈!绝对会满意的……呃呃! 腰眼一麻,浓稠的液体从大张的马眼激射,弄脏了师父干净清爽的黑衣。 苍敖舔了舔唇,只觉黑白撞色格外刺激,刚刚射过的阳具满血复活,又雄赳赳气昂昂站了起来。 戳在腰腹的东西存在感实在太过强烈,不知是被二徒弟的不要脸惊住,还是接连被几个逆徒的悖逆之举弄得气血攻心,她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也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 苍敖见师父没有反应,权当默认,喜滋滋抱着师父抵在墙上,捏着她的大腿撕开档口直愣愣一捅到底。 师父逸出一声小女孩似的闷哼,未做好准备的小穴为了容纳突然闯进来的莽撞异客自觉分泌水液,润滑了软弹的阳具。 湿软的甬道被瞬间撑开的饱胀感太过强烈,惊得她呼吸微窒,还没等喘口气,二徒弟无师自通将软弹快速抽出又重重顶入花心,小穴痉挛,噗噗吐水。 许是经历过不止一次性事,她竟不自觉对比起体内不算很硬的肉棒,比起三徒弟又痛又爽辣的倒刺,和大徒弟的硬如石糙如疙瘩,没想到二徒弟外表桀骜不驯,内里弹软可爱,顺滑不硌人,顶端细长微翘,到根部渐渐粗大。 没有夸张的青筋凸起带来的惊涛骇浪,只有静谧的溪流与空灵的鸣叫。 细水长流,舒适惬意。 它的头部又不是寻常的圆润,反而有一方微翘,凸出一颗圆润如珠的肉瘤,每次撞击都会磨擦刮刺敏感的花心,激起酥麻电流。 小豹子似乎特别沉迷师父的绵乳,埋在胸前不知吃了多久,小穴突然用力一吸,娇颤着剧烈收缩起来,二徒弟吐出挺翘嫩乳,捏着乳尖提拉揉搓,忍着小穴一阵阵越来越剧烈的痉挛,呼吸越来越重,粗喘着道,师父父,徒儿的纯天然入珠入得师父可美?说着用头部圆润如珠的肉瘤在花心刮擦撩拨。 师父听到想打他,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拱起,胸前那两团翘乳颤巍巍地抖,苍敖看得眼馋,握住晃悠悠的乳肉,低下头舔了口奶尖,嗷呜一声大口吸进嫩如豆腐的乳,啃咬颤抖的乳尖,用舌尖来回拨弄,虎口拖着乳根,五指深深掐入,有技巧地揉扁搓圆,把玩成不同的 分卷阅读10 形状。 两团乳肉从未被如此亵玩,耳边满是徒儿吃她乳儿发出的暧昧声响以及身下水声叽咕的肉体拍打声,还有软软的娇哼和小豹子时不时冒出一句“师父父徒儿干得舒不舒服爽不爽”的淫言浪语,几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身体越来越敏感,电流噼里啪啦流经四肢百骸,激起难以言喻的快感。 缠在腰间的修长美腿在大开大合的激烈抽送下被撞得不住摇晃,后背抵着冰冷的墙,与火热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散落的青丝如雾笼罩吃奶的稚童,桀骜不驯的稚童鲁莽又天真,在体内横冲直撞。 滑嫩的蜜穴汁水充沛,野性十足的小豹子插得酣畅淋漓,前长后粗的肉棒次次直捣花心,撞得她受不了地直呜咽。 汗水滑过师父蜜色的肌肤和修长的脖颈,性感撩人,与自己小麦色的皮肤相得益彰,苍敖用力抓揉师父晃动不已的软乳,盈满他的整个掌心,挺翘弹嫩,让人恨不得捏爆。 怎么会这么软?埋首舔咬乳肉的二徒弟痴迷地想。还有这穴儿,狠狠吸吮嫩乳,托高师父下身又凶又狠地贯穿,怎么会这么好操? 师父父~舔着乳尖的二徒弟用力一撞,又哼哼唧唧问,舒不舒服? 纯天然的入珠刮擦撩拨酥麻的穴壁,激烈又强硬地贯穿,深处被摩擦顶弄得一片火热,软烂湿热的蜜肉裹紧软弹的肉棒疯狂吸绞,很快就在凶狠的左突右撞中泄了出来。 弹软的阳具被夹得快速挺入几十下也跟着射精,浓稠精液激烈地拍打内壁,冲击力强劲地“突突”射进师父的子宫,强烈的快感让脑海一片空白,身体软成一团。 而被绞出滚烫白灼的小豹子还在孜孜不倦咬着乳尖使劲吸,仿佛要嘬出奶来。 …… 事后 师父,徒儿一直有个疑问。 说。 当初放业火前为何要掐我。说着倒还委屈上了。 师父呵呵冷笑,不掐你,等着你被心魔侵蚀玩自爆? 师父可以温柔一点嘛。 温柔?捅你一剑算不算温柔? 心里嘀咕,她倒是想捅,天道不得劈死她。 消除芥蒂的二徒弟又变成智障,满嘴胡话。 师父父~你对我真好!徒儿一定会报恩的! 起开,推走挤进来的大脑袋,恶声恶气骂,白眼狼! 报恩把师父抱到床上?闻所未闻。 二徒弟抽出不知哪来的书,一本正经翻开,师父,这都是有先例可循的…… 书皮上镂空几个骚包大字:纯情师尊火辣辣。 都说让你少看点闲书少看点闲书!先天道体很闲是不是?! 诶!诶诶!师父别烧别烧!这是珍藏版! 小剧场 采访:请问看到这章是什么感觉? 茶陵:糟心。 苍敖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没心没肺,喜滋滋作揖:谢仙君为我作嫁衣。——喜欢吃奶的小豹子 第10章 前任 她拎着块石头投入妇人肚腹,肉眼可见地鼓胀起来,守着婴孩呱呱坠地,方在人间帝王梦中显身,胡诌一番故作高深的话,大意不过你儿子是什么神仙转世下凡历劫,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创宏图伟业泽被苍生等等。 照例被千恩万谢,她甩甩手,到人间夜市点了碗宵夜——麻辣小龙虾。 看护了这块灵石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摘得荣耀赢得民心,果如她胡诌的那样成就千古帝业,创下万世荣光,她内心毫无波动。 从意气风发到垂垂老矣,百年弹指而过,于她而言,不过多吃了几碗麻小。 照例来到榻边回收顽石,悬坐于帝王上方,端着碗凉面吸溜,木着眼看人世间生死别离,噎气前一秒,抬眼与行将就木的帝王对视,嘴唇嗫喏,望着她的方向噎了气。 富丽堂皇的宫殿响起痛哭,丧钟敲了寓意九五之尊的四十五下,妃嫔皇子看不出帝王临终前最后一句话,她却是知道的。 你来了。 石头从散发暮气的尸体脱落,落入掌心,温润如玉,功德金光洒落,沿着四肢百骸游走,带走杂质,拓宽筋脉,灌入无量灵力,石头也蹭光变得更加油滑。 毕竟蹭的是天道的光,偶尔开了天眼看到她不足为奇。 她叫瞳,是天道的眼睛,也是帮天道打杂的。 像这样的琐事干了没有上万也有百八千,事成之后,每次都会降功德增修为,所以她有个弊端,光涨修为,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 所以她找了修仙界据传战力最高的茶陵仙君切磋提升实战能力。 打了万万年,在平平无奇的一天,茶陵仙君问她可想结为道侣,她问有何差别,他答无。她问还能像现在一样切磋吗?他笑曰自然。 她答应了。 说实话她有点不解,既然相处一同昨往,何必多此一举,但看对方跃跃欲试的模样,想到人家花费万万年陪她练功,也不好拒绝这个小要求。 她被骗了,她很生气。 说好结为道侣无甚改变,却在交手时故意放水,说什么不忍伤她。 啊我呸! 她就是为了提升实力才来找他的,现在跟她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屁话,次次都是她轻易取胜,战力毫无提升。 要他何用! 气呼呼跑去找老仇人打架,双方都下死手,打得酣畅淋漓,正当她抽垮一座山时,茶陵仙君急匆匆赶来,浑身冒着绿光,一双澄澈透明的茶色眸子望着她,泫然欲泣。 你离开我就是为了找玉铭这个魔头? 玉铭就是她的老仇人,当年她奉天道旨意去灭了魔门满门,玉铭是遗孤,恰巧看到她的壮举,在人间出任务时常遇到,不得不引到碧落黄泉劈山砍海。 听到茶陵仙君的话,她和玉铭都觉莫名其妙。 她决定不理这个发疯的没用工具人,一甩鞭子,中气十足大喝:再来! 眼看杀气凌冽的一招直冲面门,她有预感,这一招她就功德圆满了,天道给的修为也能吸收完毕,圆融贯通。 她眼里的兴奋才起了个头,顿悟的灵光一闪,被中途插进来的茶陵仙君硬生生截断。 心,在滴血。 手,想打人。 她僵白着一张脸,浑身气得发抖,咬着牙蹦出几个字:你在干嘛?!! 茶陵仙君风光霁月,期期艾艾:跟我回去。回头望了望看好戏的玉铭一眼,又补充道:瞳儿不是想切磋吗?我陪你也是一样的!不必、不必找玉铭…… 你一样?她忍不住冷笑,伸指在茶陵仙君和玉铭之间来回转,想到放水的切磋和差点顿悟的杀招,气得肝痛,直言不讳:你能和玉铭比? 茶陵仙君脸白了白,嘴唇哆嗦,眼里茶色水光流转:你是想和我斩断道侣情缘…… 一贯面对大风大浪岿然不动的人猛然间露出脆弱的神态,无疑是惹 分卷阅读11 人怜惜的。 但不包括冷酷无情的女修者。 想了想茶陵仙君就是在和她缔结所谓的道侣后才开始放水的,心里一阵不爽,皱着眉点点头:是。 茶陵仙君退了两步,喉结滚动,蓦然吐出一口血,灰败的脸上无甚在意,像凡人一样抬袖拭去,嘴角一片绯红,无光的眸子痴痴傻傻望着她,嘴唇开合几下,终是吐出一声“好”。 天道还是宠她的,不论结婚休夫,都站在她这边。随着茶陵仙君一声“好”落下,她与茶陵之间的羁绊清凌凌断裂,她倒无恙,茶陵仙君反又喷出一口血,身子摇晃几下,深深看她一眼,广袖一挥消失不见。 她眼里没什么波动,转身对玉铭说:再来。 玉铭这个魔界尊主玩味地看着她,蓦然笑开,身影一瞬退开数里远,声音遥遥传来:道友修的无情道,玉铭不敢亵渎道君。 她和茶陵仙君可是打了万万年之后结了道侣,修仙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凭她孜孜不倦找他打架的架势,他可不敢步茶陵后尘。 看着远去的玉铭,她急得跳脚,差一招就能功德圆满了!你还是不是魔界中人?难道忘了她屠魔界满门的血海深仇了? 她追着玉铭走遍天涯海角,与茶陵仙君恩断义绝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修仙界,各仙子茶会谈论这个朝三暮四的道君,捂嘴吃吃笑。 她还不知自己追着玉铭打架的事变成了女追男的修仙界笑话,说她眼瞎抱着好好的如意郎君不要,偏偏去找人人唾弃的魔界尊主,真真捡了淤泥舍了青云,是个傻的。 假装分割线 女主相当于玩家氪金满级,但是实战经验不足。当初能屠魔界满门是天道给亲闺女开了挂。 第11章 做你想做的事 石头有几世帝王命,当完最后一次帝王,变回普普通通一块顽石,躺在温润的手心,熟悉,依恋。 手心握着它抛向万里晴空,蓝悠悠的天越来越近,女声越来越远。 你现在自由了,她说。 做你想做的事。 自由对她来说既是廉价物,又是奢侈品。 在大能多如狗的修仙界,她可以横着走。 在天道的管辖下,她就是一打工的,签的还是卖身契。 作为天道的眼,不能错过波澜壮阔的历史转折,还要风尘仆仆赶来助一臂之力,世人追求跌宕起伏,可平平淡淡水日子才是她心之所向。 可遇不可求。 看着这块不起眼的小石头功德圆满,心念一动,不禁寄托她被束缚的心愿。 她不能做的,别人替她圆满,也不错,不是吗? 石头落入杂草堆,眼看那人越走越远,天际鸿鹄展翅,海平线涨了又退,终于,它挣脱束缚,化为一道流光蹿到她身边。 白白嫩嫩一小孩儿掉入悬崖,吮着指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裂开嘴露出粉嫩牙龈冲她笑。 做想做的事。 师徒关系缔结,天降金光,婴儿脱手下地,瞬息长成三四岁小男童,有模有样作揖,奶声奶气叫师父。 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追随你呀,师父。 长成如玉君子的大徒弟看着怀抱一颗蛋,肩挂一顽童,一脸苦大仇深的师父,终于踟蹰着开口,师父,我想修仙。 天生道体的二徒弟连呼吸都在涨修为,一眼就能看出他拙劣的根骨,俯视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师父拍拍小胖墩的屁股,说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俊秀少年郎垂下眼睫,默然不语。 师弟没说错,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眼看师父仍漫不经心,忍着心悸艰难开口,徒儿是凡人,长得快,老得也快,若是能迈入筑基多活几年,也能替师父照看师弟。 师父眼睛一亮,他心底一颤,手心出汗,知道自己戳到点了。 他承认自己卑劣,没有修仙的根骨,却妄想登天,不惜使些鬼蜮伎俩。 师父沉吟片刻,将师弟扔他怀里,嘱咐他好好待着便不见踪影。 他等了多久?一个月,一年,两年? 记不清了,修仙者对时间没有概念,动辄百年起步。 而百年过后,他早已化为枯骨。 十三四岁的少年在云山雾罩的崖边等待不知能否再见的人,师弟嘲他快变成望妇石。 他笑了,心想这岂不是抬举他,望妇石,望妇石,那也得师父成了他的妇啊。 终于,在他弱冠之年朝思暮想的人儿又一次出现,她容颜未变,他已高出她一个头。 相见的喜悦冲破心防,情不自禁扑入怀,师父摸着他的头,惊诧道,怎么长那么快? 他湿着眼眶笑,师父,我是凡人啊。 师父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说我为你寻来改变根骨的药,虽不能与天地灵根比,却也能助你迈入大道。 就这样,他和师父聚少离多,每次回来都捧着一大堆天材地宝,为他修仙奠基。 他眼底藏着甜滋滋的蜜。 但他心底深处是知道的,师父那么卖力搜刮,得力于当初亲口说出的那句言契:做你想做的事。她被这句带有念力的契约束缚,会不自觉帮他达成愿望。 他本质还是凡人,卑劣、肮脏、贪婪,藏掖着不可见人的龌龊心思,窥伺待他极好的师父。 师弟没说错,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寿命长了,修为涨了,心底的欲念与日俱增。 做我想做的事。 我想要她。 师父,他颤着手,俊秀的脸庞缀着湿润的眼珠,黑如曜石,握住师父湿润的手,柔软的唇印在掌心,眼睫的泪珠缀在师父指尖,笑开,仙泽也想疼疼您。 师父不能偏心,湿软的舌面舔舐掌心。 怎么可以只宠三师弟,轻嘬柔软的肉。 我也是您的徒儿啊……掀开蔽体的纱裙,扣弄潺潺蜜穴,一挺而入。 师父。 第12章 抓紧时间物色仙女,仙男也成 她痛定思痛,一脚踹翻爬床的二徒弟,心里一团乱麻,得抓紧时间物色仙女了,眼角余光瞥见偷偷摸摸搞偷袭的二徒弟,额角青筋暴起,直接动手捆起吊在崖边,静看云卷云舒,摸着下巴沉思,要不,仙男也成。 在云海崖蹦极的苍敖荡来荡去,突然一阵恶寒,抬头望天,晴空万里,也没变天下雨啊,想不通便不想了,中气十足的嗓子刺破云霄,囔囔师父吃饱不认账,下一秒就被禁言,师父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吊到紫钗仙子说的宴会开始为止。”顿时委屈巴巴。 听到苍敖叫唤的大徒弟仙泽手一抖,不小心多放了半勺盐,轻叹一声,语气温煦:“又得重做。”四平八稳倒掉熬了一夜的浓汤,取出食材重新挑拣,眼神和缓。 二徒弟鎏錾躺在树杈上,耳尖一动,撇撇嘴,翻了个身,树叶扑籁籁 分卷阅读12 掉落,手摁住盖在脸上的草帽,面容平静。 四徒弟……四徒弟呆呆坐在桌边,骄阳下汗水瀑布似的流也不知挡一下,一动不动宛如石雕。师父路过瞧见了,顺手摘片荷叶变大,牢牢定在四徒弟头上,左右摇头瞧了会儿,满意地走了。 憩于偏僻角落的茶陵仙君也只以为字面意思,想想道侣的徒弟又孝顺又活泼,定是做了什么吃食献给师父,结果师父吃完不认账,把承诺的小赏赐抛诸脑后,想到这好笑地摇摇头,低头一看愣住。 清风徐来,青丝飘荡,笔尖凝成的大团黑墨滴落,毁了一纸蕴含道意的好字,仙君转头望着窗外植的青竹失笑,悠然折起浸透墨香的宣纸,本就为静心所作,乱心之人近在眼前,何必自欺欺人,嘴轻轻一吹,游云惊龙的墨迹甩着或细长或短厚的线条跃向窗外,热烈而奔放,化作点点灵光滋润竹林。 最后瞥向纸面扭捏的墨字,伸指轻轻点了点,笑道:“你不愿走?” 本是淡逸劲爽的字体此刻有些害羞,围着指间卷成一圈松松锢住,茶陵仙君眼里零星笑意,水光清浅,轻声道,“若她也如你一般该多好。” 墨字听不懂仙君的话,只觉他格外亲昵,许是倾注的心血太多,才得了片刻启蒙,但终究是要散的,忸怩害羞的墨字展平,渐渐化作璀璨星点。阳光透过窗棂倾泄,刺眼又燥郁的白光下,赫然漂浮吸饱墨的字,从残缺的构造来看,不难猜出是个“瞳”字。 二徒弟挂在崖下风吹日晒,暴雨浇淋,挂得头顶鸡窝,几只鸟儿欢快鸣叫,扑棱翅膀在此筑巢,下了蛋后师父才松绑,苍敖就捧着鸟窝迷迷糊糊见了紫钗仙子,入了仙气缥缈的盛宴。 师父和紫钗仙子坐一处,眼前一方形雕花紫檀匣悬空浮起,淡淡白雾缭绕,紫钗仙子说待会儿拍卖的东西会像匣子一样全方位无死角展示,每位修者都有,若想竞价便往里面输入灵力。 紫钗仙子手心浮现巨大的册子,每页一件拍卖品,翻了几页紫气飘渺的天材地宝、灵器法宝、丹药符箓道,你指明的几位仙子想要的东西都在上面,不愁人不来。 师父冷淡点头,说有劳。 紫钗仙子抿了一口茶,说为了这次拍卖盛宴,她可是拿出了珍藏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灵液,每杯茶盏都有一滴,悟性高的可借助此滴灵液勘破尘障,又翘着兰花指,眼波流转,顾盼生辉,言说您这杯可有三滴。 她端起喝了一口,味淡如水,甩手哐哐哐砸下三大缸满满的灵液,司马光砸缸的缸,能淹死小孩的缸。 云海崖不远处就有一条灵液瀑布,大徒弟仙泽就是顺水漂来的,平日罚挑水也是挑的那条瀑布。 我们不生产灵液,我们只是灵液的搬运工。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三徒弟笑嘻嘻道,师父,徒儿说的对否? 紫钗仙子呛了好几口,神情复杂道,你瞧着有时富埒陶白,出手阔绰,有时又赤贫如洗,踵决肘见,真叫人看不透。 一边不客气地收了三大缸灵液,一边感叹,那几位仙子梦寐以求的东西你举重若轻就拿了出来,现下灵液眼也不眨给了我,谁能想到你曾经救我只为了还清酒钱。 万万年前,紫钗出门历练,不小心迷了路,又招了巨灵毒蟒,瑟瑟发抖扔完法器以为命不久矣开始求爷爷告奶奶时,巨蟒长啸一声,凄厉绝望,睁眼从指缝间一看,竟不知何时被砍了七寸。 从天而降黑衣修者,唇红齿白,眉眼俊俏,清凌凌的目光扫来,紫钗一见钟情,芳心暗许。端坐火堆前,胭脂红的脸上透出几分娇羞,接过烤得酥烂香脆的蟒肉,娇滴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若小女子以身相许…… 不等紫钗说完,小郎君木着脸道,余无磨镜之好。 惊、天、霹、雳! 这、这是个女人! 爹爹,女儿失恋了。 对了,小郎君……不,小仙子说,你说自己出生名门世家,救你可有赏钱? 紫钗哀怨地看着一身劲装的小仙子,郁闷道,有的,你随我回家,爹爹定会奉你为座上宾。 紫钗豪爽地舀了杯缸里的灵液,美目瞪着她愤愤道,好歹我也是修仙大族的嫡系天才,我的命就值几个酒钱? 我当初没想救你,只想尝尝巨灵毒蟒滋味如何。目不转睛盯着宴会开始倒计时的师父又一次解释道。 紫钗仙子当没听见,吨吨吨泄愤般猛灌灵液,伤了她少女心的罪人怎能如此轻易撇清关系。 铜壶刻漏,珠流璧转,竞价越发激烈。 素光尺、流云衣、青云靴、血玉镯、长生发结、凝烟束腰,攻高血多防厚等级超,这场专为女修举办的拍卖盛宴逐渐落下帷幕。 她相看的几位绝代佳人徒弟十分不给面子,这个开嘲讽,那个绵里藏针,弄得她头疼不已,唯有四徒弟一言不发,师父觉得有希望,连忙打起精神让其仔细瞅瞅有没有看对眼的。 四徒弟死水般的眼神逡巡一圈,与之对视的众仙子皆心头发寒,好似深藏的阴暗诡谲暴露无遗,神情恍惚,神魂似被裂开的巨大黑洞吸去,连忙移开视线,冷汗浸透后背。 四徒弟收回视线,望向师父。师父冰凉的眼神难得有丝热切,他摇摇头,呆呆盯着师父开阖的唇,声如蚊讷,没有师父好看。 师父冰魂素魄,怎比那浊骨凡胎。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因灵液和天材地宝太过诱人,不惜有人女扮男装也要浑水摸鱼混进来。 涂脂抹粉并专门用了遮掩气息的不知名男修掐着兰花指扭着胯,无意间闯入紫钗仙子私地,连忙装作哑巴匆匆离开,与一身月白的男修擦肩而过,心道卧槽还有男的比他更明目张胆连装扮一下都不曾。 对上对方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吓得妆都花了,尤其是身后不知哪位女修喊了一声“等等”,杀气!是杀气!呜呜呜他只是馋灵液又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要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平平无奇男修放出如斯恐怖的杀气。 那位喊住他的女修亲切道,这位公子惊才风逸,雅人深致。略停顿一下,斟酌道,虽有异装之癖,不失风流情趣,万万不可存了偏见。 男修: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她见徒儿对仙姿佚貌的女修兴致缺缺,心道莫不是好男风,寻思下一场专找男修相看相看,正欲找紫钗仙子商量,瞌睡送上枕头,傅粉何郎撞了上来。 师父可是看上了?三徒弟没正形道,脸上笑嘻嘻,眼底的刀子嗖嗖的。 师父诧异道,这是我想问的,语气莫名慈祥了些,徒儿可欢喜?修者岁月悠长,不拘这个。 还待多言几句,外边一阵喧哗,侧耳一听,原是故人来。 紫钗仙子出面安抚,笑脸 分卷阅读13 相迎,玉铭公子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本尊? 紫钗仙子盈盈一拜,魔界尊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恐招待不周。 无妨,眼尾挑过四徒弟风谲,见他老神在在,也不多费唇舌,本尊来找胞弟。 云海崖隔尘绝世,风谲头次踏出,玉铭才察觉血脉相连的兄弟尚在世间。 众人惴惴,却见玉铭去往紫钗仙子所在之处,撩开遮挡视线的云纱,抢了紫钗仙子的位,大马金刀坐下。 紫钗仙子听到几句“好不要脸”,嘴角抽搐,她能怎么办,忍着心疼掏出灵液给每人再加一滴以示安抚,摸着滴血的心挂着假笑默默祈祷魔尊不要砸场子。 师父指着女扮男装的男修道,这是你弟?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玉铭觉得对方在讽刺他,正想反唇相讥,又被气吐血。 她发现自从玉铭进来四徒弟就目不转睛盯着他,心里一琢磨,哀叹有点难办啊,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玉铭个老不羞,别看长得人模狗样,听说风流成性,不知玩弄多少少男少女。 不过,捋捋袖子,堆出面对亲家的笑,大不了捆起来囚禁py,徒弟喜欢,做师父的再为难也得宠着。 于是在玉铭惊悚的目光下,面前的魔鬼露出邪恶的笑容对他说,玉铭公子觉得我家四徒弟如何?有没有怦然心动、心里小鹿乱撞、心猿意马的感觉?没有也无妨,先婚后爱也是可以的,可有入赘云海崖的打算?包吃包住涨修为,防火防盗防仇家…… 玉铭瞪着她,转头道,你师父是何方妖孽?在此胡言乱语,小心本尊收了她! 四徒弟挪着步子出来,看着大惊失色的玉铭叫了声,哥。 师父愣了下,还想垂死挣扎,其实为师不介意兄弟乱……伦…… 玉铭眼刀杀过来,师父才消了音,惆怅望天,难道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她的灵宝法器白送了?泄愤般吨吨吨猛灌灵液。 四徒弟接过师父顺手倒的灵液,一口喝完,灵气馥郁,味淡如水,面无表情等待所有灵气钻出经脉四逸飘散。 玉铭见此神情凝重,窍不通,仙门关,与废人无异,再充裕的灵脉福地也没用。 与废物无异的风谲看了眼打盹时不小心突破一层境界的苍敖,余光扫过钟灵毓秀的仙泽与鎏錾,视线在师父身上停了几秒又飞快移开,与玉铭魔尊对视,眼神空洞,一脸木然,枯井无波道,哥,我要修魔。 第13章 业火混沌 风谲出生的时候,魔尊亲自为他剪脐带,不仅因为魔尊是他叔,还得益于他的混沌道体。 如果说先天道体是天道的儿子,注定登仙飞升,那么混沌则霸道狂佞,蛮不讲理吞噬万物,至臻连法则亦可无视。 可仙可魔。 他出生在魔界,注定修魔。 在魔界横行霸道的风谲因为贪玩被抓了,他不知何时闯入仙界,只觉面前草长莺飞,比寸草不生的贫瘠土地美多了。 兀自陶醉,克制魔的法宝兜头罩下,肉身被打碎,根骨被抽出,元灵像捏小鸡仔一样扔进阴森恐怖的密室,里面成堆的幽蓝光团被迫挤在腐朽的尸骨,随着时光流逝渐次堙灭。 他是混沌道体,向来只有他吸收别人的份,占着魔尊是他叔,天不怕地不怕,面对眼前场景也不惧,只一心盼着魔界何时找来为他报仇。 幽暗的密室不见天日,不知岁月,有一次新抓来的先天道体差点成功复活僵死的骸骨,所幸最后一刻还是失败了。他松口气,若是成功,连他都得被吸去滋补那把老骨头。 他有点忧愁,不知为何亲人还不来寻他,难道是感应到他的混沌道骨被毁了?魔界不养废物,弱肉强食是铁则。可惜这里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元灵冲不脱束缚,外界消息一无所知。 有一天,他突然“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魔界贫瘠的土地上,抽出两把剑,干净利落斩杀前仆后继的魔人,血花溅到脸上,暗红液体洇透黑沉长袍,不论战况多激烈,她都站在原地游刃有余。 不知“看”了多久,熟悉的身影携恶煞之气飞掠而来,破了她的屏障,终于转身,墨黑顺滑的发早已被污血染成结块,此时被煞气凛然的蠲镯偃月刀——魔尊的本命武器从脖子后面的发际线斩断,冰凉的眸子掩在骤然散开的发丝。 狂风席卷,浓重腥臭的血腥味灌进口鼻,背后忽地冒出八柄利剑,左右各四柄,透出易碎的剔透蓝光。 她终于不再稳站原地,雷虐风号,飞砂转石,和魔尊踩着魔界众人的尸骨,掀起血风肉雨,打得天昏地暗。 她一臂被砍,剑随断臂于血海消融,剩下一剑从魔尊心脏抽出,甩落的血珠串成半圆,矫健身躯从高空坠落,独臂的修者垂下眼,剑尖凝血滑落,滴入贫瘠土地,开出耀眼黄花。 救焚拯溺,嘘枯回生。 血水倒灌,时光逆流。 她干的是敛骨吹魂的事,魔界以骨肉元魂祭奠无辜魂灵,以偿因果报应。 天道怜悯,许尔等重来的机会。 风谲不知天道的大悲,惨死的魔界满门不晓特留的一线生机,怨海涛天,戾气横生。 他“看”完屠魔界满门的事实,陷入混沌,浑浑噩噩,冷眼旁观接二连三送来滋养的三团先天道体。元灵涣散,七窍堵塞,不知今夕何夕,不通天道神灵,差点连自我都被黑暗吞噬。 腐骨越发诡谲,火光愈加暗淡,直至变成一小撮不起眼的暗光。 业火燃起,吸取元灵的枯骨熊熊燃烧,在焚烧罪孽的暗黑业火化为灰烬。 他以为元灵消散便不复存在。 没有,天道以业火为炉,怨气为柴,焚烧罪孽为他重铸混沌道体。 天道大抵是存一丝怜悯的,就像度化他们的女修,冰冷的眸子映着燃烧的业火,美丽、诱人。 所以他才忍不住亲了上去。 软软的,还有点热。 他是天生的魔,重塑道体也一样,甚至更加适合修魔。 魔是世间人人喊打的怪物,魔被灭额首称庆。 灭了魔满门的女修者,也讨厌魔吗? 想到她眼里可能闪过厌恶,心脏钝钝地疼。 所幸天道怜他,业火锤炼出道体,幽魂般游荡,消磨山间岁月,终在流着黄花的溪流山涧,与她重逢。 魔? 她一脸麻木地看着黏上来小少年,不期然听到山谷回响她深恶痛绝的七个字,幽魂少年像黏上袖子一样怎么扯都扯不掉。 一脸麻木地打了印记收了徒,漠然地发现他缺了窍,熟练地接收修魔补窍的功法。 她就知道,天道又给她送老弱病残了。 她是扶贫主任吗?! 袖子上的挂件黏着不放,她都怀疑天道坑她升级了,直接送个痴呆给她,直到缺了几个 分卷阅读14 窍的新徒弟直懵懵问她,师父,你讨厌魔吗? 一般。 仙啊魔的,不过是登天的手段,她一修炼就被天道班主任固定了练习册,只能修仙,修魔还得挨雷劈,你说惨不惨。 袖子紧了紧,半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隐秘欣悦,一般,就是不喜欢,也不讨厌。 看着没开窍的新徒弟,认命地叹口气,拖着攥袖子不放的徒儿踏上寻开窍道具的征程。 三个徒弟明明都要出师了,她的自由近在咫尺,为什么贼老天要再给她强行收徒?知道什么叫压榨剥削劳动力吗?! 不过,她强行安慰自己,好在四徒弟的几个师兄都长大了,可以帮带小师弟,魔嘛,不一定要修魔,能出师就行。 想着压力顿时散了大半,不禁冲新徒弟露出浅笑——大徒弟带一个也是带,带三个也是带,能者多劳嘛。 他呆呆愣愣看她笑,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只是心底某个角落炸开雀跃的花。 于是,他在众仙子的宴会上,对血脉相连的亲人说,哥,我要修魔。 他哥摸着他的脑袋说,好。 转眼魔界的玉铭魔尊堂而皇之在云海崖落脚,美名其约联络感情指导胞弟。 女修者气得跳脚,说你们修魔就修魔,能不能别往我这凑。 玉铭脸上十分无辜,我弟非待这,我有什么办法? 风谲垂下眼睫,说我不想离开师父。手心紧紧攥着师父的袖口。 师兄们都冷冷甩着眼刀,哥哥隐秘地冲他竖起大拇指。 第14章 你别驴我,哪个王八羔子说通了情窍就得酱酱酿酿(四徒弟H) 许是玉铭教导有方,完全当甩手掌柜的她正在人间草原啃烤羊腿,天幕星光灿烂,大地篝火盛宴,高大的异域男女手拉手载歌载舞,拉起悠扬的马头琴,唱起让人心醉的歌曲,她融入凡人的热闹,如痴如醉,突然感应到什么,叼着酥香焦脆的羊腿悄然消失。不远处在亲朋的推搡下鼓足勇气打算邀人共舞的小伙子,逡巡半天只能摸着脑袋纳闷,垂头丧气回到原地。 云海崖 咽下最后一口酥烂醇香的肉,掐了个诀,骨头跟着满手油腻消失无踪,推开禁闭的屋门,仔细打量一番眼里不再死气沉沉的四徒弟,开口:“情窍?” 玉铭拍拍弟弟的肩,暗示性捏了捏,转头道:“对,只开了一个窍,神魂还不大稳定,”走出屋子时意味深长地说,“道君还是陪陪风谲吧。” 她点点头,往常修炼可以全权交给玉铭,他们兄弟一脉相承,玉铭要经验有经验,要功法有功法,修魔事半功倍,但没了七窍的徒儿终于开了一窍,不管如何她都得看护一二。 她怎么说都是四徒弟名义上的师父,太过不负责任是要挨雷劈的。于是上前握住四徒弟的手,一时冰凉一时火热,内里的确有股不安稳的气在胡乱冲撞,虽无大碍却也有损精气,特别是在刚刚突破一窍的虚弱时刻。 想到这一茬,对上徒儿懵懂蒙昧的眼,毫不犹豫灌入灵气助其尽快梳理经脉暴乱的浊气。 只是,怎么有点不对劲? 风谲眨着双懵懂的眼睛,木愣愣盯着师父皱起的眉头,下意识听话地按照哥哥的嘱咐操作,师父流进体内的灵气越来越多,他就像个无底洞,贪婪地吸收经脉间流窜的舒适灵气。 师父脸白了几分,豆大的冷汗滴落,握住他的手颤了颤,像被磁铁吸住似的怎么也分不开,最后师父艰涩道:“徒儿快把师父放开,不要再吸了。” 她都忘了四徒弟是混沌道体,可吸纳万物。 只是不知这是玉铭教的还是体质如此,一往体内输入灵气不管多浩瀚都会被吸完。 可是,四徒弟无辜道,我不知如何松开。 眼见师父一副“天要亡我”的凄惨样,连忙把哥哥教的说出来,不过有一种方法可以把师父的灵气还回去。 师父这时才起死回生般有了点活力,气若游丝道,什么? 盯着师父有些泛白的嘴唇,想着师父还是原先红艳艳的时候好看,眼神绞着好看的唇,嘴里却脱口而出双修。 师父:? 你别驴我,我读过书写过功法修过仙,就连修魔补窍的功法都是天道盖过章的,天道出品,绝无疵品。虽说她因为有玉铭在做了甩手掌柜,但也粗略翻过,就没听过这档子事。 是真的,四徒弟信誓旦旦,心想哥哥就是这样告诉他的,于是原封不动说给师父听,我的情况特殊,既是混沌道体,又开了情窍,两厢结合之下就会欲海滔天,不双修就会走火入魔,甚至危害苍生。 走火入魔你个头!你就是个魔还用入魔?!还想危害苍生,信不信没走出云海崖天道就送你豪华霹雳套餐,神魂俱灭的那种,不信站起来走两步? 她看着嘴里口口声声说会变得欲海滔天的四徒弟,虽说开了一个窍眼里已然有零星神采,但仍是那个如木雕泥塑、对外界无知无觉的少年幽魂。 不待她深究,体内灵力流失速度加快,脸色一白,不等纠结唇舌就被胆大妄为的四徒弟掠夺。 风谲看着愈加苍白的唇,忍不住为师父重新涂抹上艳丽色泽,心念一动,学着玉铭魔尊的教导咬了上去。 唇齿一触,她刚想扭头,发现灵力顺着相交的口回转,虽说细小如涓流,却聊胜于无,想着就这么静静收回丢失的灵气也未尝不可,万万不可让懵懂无知的四徒弟逾矩了。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四徒弟咬着咬着吃出味来,分离时真心实意道,师父真香,想了想如实道,滋味鲜美,回味悠长。 师父:……那是烤羊腿的味。 风谲恍然大悟,又咬了一口,舔了舔说,我喜欢烤羊腿的味道。 师父:……下次给你带。 开了一窍的四徒弟傻愣愣抱着她啃,仿佛她就是个色香肉嫩的烤羊腿,她生无可恋,也就不在意徒弟野人似的咬法了,甚至主动教导,没办法,嘴皮子太疼了。 风谲反而愣住,一动不动任由师父撬开他的嘴,舌头伸进去舔弄,心道还有这种玩法,又忆起哥哥说的如果回应就说明对方欢喜,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于是被吸灵力吸得体虚的师父又被徒弟推到了,别问为什么是“又”。 四徒弟显然没被仔细教导,只知道有个口顶进去就好,却不知女性身下有两个口,于是师父崩溃地发现自己菊穴即将不保,连忙制止。 看着神色无辜的四徒弟,她嘴角抽搐,实在不明白好好的开个情窍怎么非要双修,眼看徒弟眼神越困惑灵力吸得越欢,再吸下去她境界就要跌了,心一横,闭眼道,错了。 天旋地转,四徒弟被压在身下,挺立的那物什轻轻蹭,不死心地往菊穴钻,随即被师父恶狠狠扇了,头脑一片 分卷阅读15 空白,小腹一紧,裆裤洇湿。 师父扶额,心态和境界摇摇欲坠,盯着四徒弟清澈见底的眼含着通透的欲色,干净与清艳完美融合,也是少见,伸指抵着幽魂少年的胸口,清凌凌的俯视道,听话,不要乱动。 风谲揪着身下的床单一动不动,只睁着又欲又纯的大眼睛直愣愣望着师父。 师父半嫌弃地掐着软下去也硬挺的肉柱,秀气的肉柱在手心敷衍的揉搓下一柱擎天,崭露头角。 师父看得一愣,猛然想起什么,颤悠悠问了一句,你是什么魔? 四徒弟呆呆道,我是蛟魔。 师父闻言连忙松开耀武扬威的狰狞,翻身就想走,一时忘了手上还连着,激动之下灵气暴动,直接被吸得连跌两层境界,心口呕血。 四徒弟被带得滚到地上,压在师父上方,师父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尊师重道了,再被吸下去连命都没了,心说没想到她没被天道劈死,反被徒弟吸干,那可太丢人了,连忙撑着虚弱的身子,眼冒金星道,要干快干,别磨磨蹭蹭的。 说着动起手来,撩开下衫,握住蛟根蹭着蹭着吞下去,清透的汁液慢慢溢出,颤着身体轻哼,软绵绵的。 微微上翘的头部进入的一瞬间,一种令人满足的酸胀感油然而生,鳞片遍布的茎身试图推开肉壁上的褶皱软肉,像条小蛟龙拼命往深处钻,随着进想看更多文请加六三五肆八零久肆凌出不断摩擦,整个内壁慢慢变得又热又痒,酸爽酥麻,更加令人愉悦的是,被摄取的灵气顺着交合处回归。 大股大股的灵气灌入体内,令人舒爽地毛孔张开,灵气激荡间,甚至有种神魂交融的错觉,眼前一片亮色,宛若天幕垂落,星轨轰鸣,山崩海啸。 贯穿柱身的倒刺状鳞片一片接一片地碾过阴核与肉壁,每推进一寸都要享受令人心颤的刮擦,身体一软直直落下,尖尖的顶端深深撞进穴心,戳开敏感娇嫩的宫颈,身体一抖,痉挛着泄出一波波难以遏制的淫液,骨软筋酥。 大量灵气从穴口灌入,头脑一片花白,穴肉欢喜地绞弄,令人目眩神迷的战栗,甚至想要更多、更深、更满,呜咽出甜腻的呻吟。 开了情窍的风谲只觉浑身滚烫,被师父吸附的蛟根快慰又难耐,忍不住挺腰顶了顶,换来要命的吸绞,呆呆愣愣的脸上一对清澈的眼,直白道,师父,你在吸我。 一波淫液涌出,师父顶着噬骨的快意咬牙道,你闭嘴。 风谲以为师父不信,又往上重重顶,鳞片毫不留情刮擦软烂的媚肉,这次好像破开了哪个地方,湿热软媚的穴吸得他尾椎骨酥酥麻麻,四肢百骸电流噼啪,头脑一片空白,嘴里不受控制吐出直白浪语,明明每插一下,师父就会用力吸我。 她想堵住四徒弟的嘴,却被抽插时给予的刺激顶得呜咽,倒刺状鳞片碾过肉核,流出一淌淌透明水洼。 风谲在穴内转了一圈,刮过层层叠叠的媚肉,尖头东突西撞,软穴猛然一吸,寸步难行,眼神清明,喘着气直懵懵道,还不肯松开,我每次都要使劲往外拔。 说着狠厉一抽一顶,整根拔出又全根没入,张开倒伏的倒刺鳞片贴着肉壁刮过每一寸缝隙,毫不留情地研磨,湿软的穴受不住如此折磨,含着嵌入穴肉的蛟根,小腹酸软,痉挛着喷出剧烈水柱。 高潮后的穴软得不可思议,黏黏糊糊吸着蛟根,插入时争前恐后缠绞,离开时又吸又吮拼命挽留,尖端戳弄穴心,敏感的湿软紧缩,挤落几滴浊液。 风谲心念一动,搂住软软哼吟的师父翻身,饱胀在剧烈收缩的穴内旋转,又逼出汹涌爱液,水液流动,穴口濡湿,捧着师父不再苍白的脸,吮上眼馋已久的唇,疯狂灌入灵气,狼吞虎咽,几近窒息。 她被灵气灌得四肢绵软,舒服地仿佛漂浮云端,嘴里直哼哼,像慵懒的云。 师父,每叫一个字都重重深顶,听得耳边软软的呜咽,情窍似乎滚烫发热,灼人得厉害,面无表情的脸吐出情色至极的宣判,我不射的话,是分不开的。 当然,风谲想,永远不分开也不错。想着愈发用力往里钻,势要填满每一寸缝隙,兜头浇下甜腻花液,激动地一抖。 师父是想灵力被吸干,还是想吸干我? 体内雨点般的抽插密密麻麻,次次顶入穴心,小穴酸软酥烂得不可思议,好似被肏透了。 ……你是不是跟你二师兄看了什么闲书?! 被徒弟压在身下的师父一面被深捣得汁水淋漓,一面崩溃呐喊,直到体内灌满一肚子的精水,小穴吃得又深又紧,水声粘腻,不绝于耳,脑海空白的师父又被徒儿带入另一场更加激烈震颤的欲海狂欢。 假装分割线 本来想双丁的,但是懒得写,就这样吧 popo是抽了吗?昨天一天都登不上来,想发发不了,求推荐可登陆的浏览器 第15章 落錾鎏花烟轻处(三徒弟名字由来) 我诞生于无名大泽,醒来见到妖异男子,半人半蛇。 “这是龙尾!不要用蛇来玷污我!” 我被眼前的中年男人饲养长大。 “什么中年男人?!我外貌貌美如花,顶天了三十出头,再说了你这样很没礼貌,我真实年龄可以算是你的曾曾曾曾曾……曾祖宗!” 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半嫌弃地说,人类?算了不杀你,把你养肥好当我儿食粮。 但是他儿不知猴年马月才出生。 “所以才要你修仙啊,不然我儿出来啃排骨?况且修仙能将你体内杂质排除,这样肉质才鲜美。” 所以我被妖男逼着过了好久好久的苦日子。 “喂!什么妖男,你要在骂我,我这都是为你好。” 我冷笑,狗屁!你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嗯……虽然看你龇牙咧嘴的样子是很好笑啦。” 这天他收起盘了几个山头的尾巴,长出两条和我一样的腿,高大威猛,但还是压不住身上的妖异。 “小丫头,我不想让你做食物了。” 他笑得十分欠揍,说:“当我儿媳妇吧。” 我淡定削刀,理智驳斥,你怎么知道蛋里是公是母? “你不知道吗?我们可男可女,”神情得意洋洋,“我的蛋就是自己下的。” 自体受精,懂了。 所以很多年后,我都不懂为什么一条龙会生出一只鸟来,想到人家说过龙生万物,也就释然,没有深究龙X龙生的理应也是龙。 “记住,我儿叫鎏錾。”虽然传承记忆里就打下了名字。 我冷酷无情,说见到就炒碗蛋炒饭。 妖异男子哈哈大笑,我莫名其妙,觉得他多半是疯了。 大泽干了,露出底下掩埋的巨大尸骸,活像尸骨堆积成的山与平原,一 分卷阅读16 望无际。妖异男子告诉我,这些都是妖兽的尸骨,因为某些原因埋骨于此。 也就是说,我出生的地方不是什么平和的大泽,而是妖兽的坟场。 他沉吟片刻,笑着说,也可以这么说吧。 我和他守着堆积如山的骸骨,石火光阴,乌飞兔走,他们随时间流逝一点一点风化,待我境界突飞猛进才察觉,消失的尸骸不是散落为尘,而是被我吸收增长了修为。 妖异男子神情复杂,低声喃喃:“你欠了大因果啊。”声音太小,我没听见。 “我说,”天地变色,沧海化桑田,“我要死了。” 我鄙夷,你不是早就死了。 他被噎住。 没错,在我面前的妖异男子只是一缕残魂。 残魂把我带大,从将我做食物到当儿媳妇,插科打诨,老不正经。我说,你不吃我是因为寂寞吧。 他沉默片刻,揉着我的头说:“是。”一口白牙晃得刺眼,眼泪都掉下来。 “我是天道的眼,”他说,“现在你是了。” 我说为什么不找你儿子继承。 他大笑:“那也得我儿能出生才行,”指指天上,“天道可等不及。” 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 我被天道赶到魔界地盘,觉得魔界中人甚是眼熟,琢磨半天原是尸骨长得与妖兽相似,都奇形怪状的,魔尊也是半人半蛟,似乎魔界实力越强变异越明显,估计是畸形儿生太多,有害的隐性基因凸显出来。 不管他们如何怪异,今日都是我的剑下亡魂。不是我要你们死,是天要尔等亡。 魔尊身死道消跌落血海时,剑尖凝血滴落,贫瘠的修罗之地开出耀眼黄花。 身体一轻,吸收的妖兽力量剥离冲天戾气,仇怨顿消,血水倒灌,时光逆流。 我做的是敛骨吹魂的事。 南山的风吹散了谷堆,北海的水淹没了墓碑。 我在秘境喜滋滋翘着二郎腿俯视底下各宗各派相爱相杀。 异宝出世,修仙者状若癫狂。 一团异光直冲怀里,顶得我肺都要出来了,还撒娇似的挨挨蹭蹭。 蛋蛋沉睡多年,一朝醒来闻到熟悉气息,挨近了才发现这个女修身上有父亲的味道,亲昵之心顿起,越发撒娇挨蹭。 此时秘境大开,她被传出去的时候耳边还有蛋爹的殷勤嘱托,此时才发现这个秘境就是妖异男子的遗骸所化,怀里的蛋真是他崽,妖异男子的残念嘤嘤哭泣求她好生照看他未出壳的孩儿,一如既往的做作浮夸。 竟然有丝想念。 我也笑着怼他说出去就炒一锅蛋炒饭。仿佛时光停滞,带笑的人仍在。 蛋出生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他说的儿媳戏言,虽然我一直没兴趣探究蛋里究竟是公是母,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突然想到故人,到崖边祭了几壶酒,他被困大泽时总说酒多么好,没有酒的龙生是不完整的,反复念叨他一生中吃过的酒,重复又啰嗦,吵吵得耳朵都生茧了。 后来踏遍山河人间,喝了每一处的酒,尝不出来什么滋味,不过喝多了也就习惯了,他列的酒单有的失传有的还在,一一尝过以后发现自己的口味和那人的不尽相同,比如这壶龙醉仙…… 拖着尾羽的半人半鸟小屁孩扑来,龙醉仙脱落坠崖,我咳出卡住的一口气,一声黏糊糊的“吸糊~”喷了我一脸唾沫星子,睁开的雾蒙蒙大眼睛有点像那条蠢龙的影子,透着一股子妖异,就是笑得傻乎乎的。 拎起半人半鸟的不知名物种,心里嫌弃,怎么和你爹一样喜欢半人py。 打量片刻,仙泽和苍敖赶到时正听到我问,知道自己名字吗? 他俩不约而同想起师父取名的恐惧。 师父是很随意的人,蓝天白云之下,指着他们按个头一个一个开口,小一、小二、小三。说到小三的时候顿了顿,佯装无事转头,又点着仙泽说叫坠崖也行,想到苍敖是被秃鹫叼来,心头生出一股恶气,说你就叫秃鹫吧,地上滴溜溜转的蛋不倒翁似的前后左右撒欢,淡淡的声音传来——蛋蛋。蛋不动了。 后来仙泽和苍敖还是天道看不过去给取的,唯独留下蛋蛋。 此刻半人不鸟的光屁股小孩睁着滴溜溜转的妖异眼睛,吮着指头含含糊糊:“油崽~” 仙泽:嗯,很符合师父取名的水平。 苍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鎏錾。”你爹知道你这么糟蹋他给的名字吗? 也许是故人的缘故,我总不自觉纵容鎏錾的小孩脾气,关心也多分了一些,这才娇纵地鎏錾愈发胆大妄为,竟敢肖想为师! 我自闭了。想到那人从我出生带到大,自己也没对人家生出什么非分之想啊,到底中间出了什么纰漏?这蛋和那龙怎么一点儿也不像啊,是不是亲生的?! 直到有一回鎏錾背手走到我面前,笑嘻嘻道:“师父,我爹说你是我媳妇,还是童养媳。” 我:……MD该死的传承记忆。 假装分割线 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曾国藩 南山的风吹散了谷堆,北海的水淹没了墓碑。——网络 落錾鎏花烟轻处(2020大型人文记录片《手艺·守艺》第三季第二集《落錾鎏花烟轻处》錾花工艺) 完结感言+推文 完结感言 大家都不需要师父的心,能日师就够了。 三徒弟:我们的口号是! 大家:日久生情! ddl文思泉涌,不仅开了新脑洞,还写了大半,交完作业进入贤者模式,惫懒开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龟速码字,两个多星期终于勉强搞完(还有番外,吐血) 第一次尝试大纲文,回头看惨不忍睹,没我看过的大大写得好,人家文笔顺畅,感情充沛,我就干干巴巴,只是没有感情地叙述了情节,情节发展的确很快,省了多余的枝蔓。 其实如果详写至少也得有二十万字,本意大纲文只想写两三万出头,现在翻倍了都。 一些没写的小片段或设定 大徒弟仙泽在人间几世帝王命,不过路边随手捡的小石头,后面沾染灵气与功德,便能偶尔望见老是偷吃毫无形象的瞳,心中认定她是画中的仙子,恐出声惊扰,便默默看着。消失的时候惆怅,出现的时候开心,发现喜欢吃宫里一个美人做的糖炒栗子,便时时召见命美人炒栗子,自己又不吃,故意单独留着投喂瞳,所以后来仙泽洗手作羹汤喜欢投喂师父是有渊源的啊。 来自民间不入流的美人因为这一技艺受宠升妃,后来被害帝王震怒,不仅严查将牵扯的后妃宫人打落冷宫杖毙,前朝也大刀阔斧整治这些后妃的家人。后世歌颂帝王对美人情 分卷阅读17 根深种,杜撰了各种版本的故事不提,帝王只是觉得委屈,因为栗子妃被害后仙子就算能看见也不待在宫中,频频跑去集市买各种小吃,他暗暗记下命人寻到来源,找着仙子买东西的规律后又兴师动众频频出宫,当然是有正当理由的,视察民情嘛。 反正就是苦苦追寻了几世,李白的“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很好地诠释了这个意境。 ②二徒弟苍敖的坎坷身世,如果放到起点就是励志男主,斗小人,出恶气,大义灭亲,还苍生一片清明,光是家族史与修仙界宗派理不清剪还乱的复杂关系,以及先祖的辉煌如今的衰落曾经的黑暗,都百万字了。但我家小豹子就是个又傲又拽的二货,有师父呵护不会踏上那么复杂的路,纯粹的少年意气难能可贵,若是成长的代价便是磨灭意气,以痛苦换成神之路,别说师父不答应,作者亲妈也不能给你虐豹子,现实已经那么惨了,凄惨男主也够多了,就不能让我家傻孢子做个快乐的二货吗? ③三徒弟鎏錾性格其实和我另一篇文《小公主》的格洛普重叠率奇高,写着鎏錾经常出现格洛普天真又恶劣的笑,不如说写到调皮又恶意满满的天真顽童我都这个调调,自己塑造角色的功力还是不太够啊,老是重复相同类型的有什么意思?跑题了,三徒弟的身世也大有文章,妖兽磨灭前的世界,妖兽遭遇的苦难,妖兽与三界的关系与相处模式,背景很宏大,写的话也是百万字起步,就很累。 但鎏錾作为上古妖兽遗留的尊贵血脉,活得很是惬意,他才不管什么妖兽与三界的恩怨情仇,过往皆为云烟,传承记忆不过是历史课与技艺课,那些血海深仇啊振兴种族啊通通滚蛋,享受当下才是他的生活准则,加上他也被师父宠坏了,娇纵的小少爷作为第一个向师父出手的也不足为奇。 ④四徒弟风谲七窍至今为了开车只开了情窍,其他六窍也要经历一番波折才能开,又是几千上万年过去,安排开窍、开什么窍、开窍后的性格转变等等,想想就头大,还有和魔界的复兴之路,虽然与四徒弟没有太大关系,但是无奈他哥玉铭是魔尊,经常上云海崖打秋风。 说到打秋风,茶陵仙君也不要脸了,赖在云海崖不走了,如果这是五台山,估计修仙界以为战神出家了。不知道你们想看玉铭和茶陵的肉吗?挺难写的 【番外】 豆腐花 师父贪念人间烟火,带着徒弟去到青山外一简陋人家,竹竿撑起洗得发白的布,铺开一片阴凉。 扯出矮凳,坐在缺了角的木桌上,点了碗招牌豆腐花,几粒红豆落在嫩滑的白豆腐上,玲珑可爱。 入口即化,香甜可口。 远处喧哗,一壮汉撞开人群,脑袋左摇右晃,寻到正放红豆的老妪,迈开大步走到近前,扯起前襟怒喝,横肉晃荡,凶神恶煞。 佝偻腰的老妪双手合十,堆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哀求,见壮汉无动于衷,浑浊的眼闪着泪光,哆嗦着手入怀掏出几枚铜钱。 原是地痞收保护费。 人群围上来指指点点,一时喧嚣纷攘。 师父。大徒弟叫她,见她老神在在低头喝豆腐花,强捺心中忧急。 师父定会暗中出手。全身心信赖的大徒弟心中暗想。 壮汉摇晃骨瘦嶙峋的老妪,听到闲人隐在人群指桑骂槐,心头火起,握紧拳头就要冲虚弱的老妪挥出,杀鸡给猴看。 肚子突然一疼,裆部一坠,臭气熏天,人群立即四散开来,恰裂开大口让壮汉跑了出去,望着狼狈逃开的恶霸,哄笑开来。 大徒弟仙泽嘴角抽搐,低声道,师父,何必恶心自己。 正进食呢。 师父倒扣碗,里面干干净净。 ……当他没说。 二徒弟苍敖不满,质问为何不打杀了那恶人。 师父敲敲碗,带着餍足的倦懒,我与这碗豆腐花缘尽于此。 尝了碗手艺,阻了场恶事,仅此而已。 人间恶事时时发生,少了个地痞,不会多个流氓?怎顾得来? 再说了,她心里嘀咕,天道都没逼她多管闲事。 那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二徒弟愤愤,小胳膊短腿乱舞。 看眼徒弟碗底豆腐残渣,起身扔下几枚铜板,了结浅薄尘缘,袖袍拂过坑坑洼洼的桌面,说,那人与她家峮6叁伍⑷8.0⑼.⒋o有因果,不可掺和。 最后四字是警告了。 缘深情浅,情深缘浅,生生世世,嗔痴怒怨。 红尘万丈,白衣苍狗,熙熙攘攘,皆为往客。 大徒弟仙泽到底放心不下,找了时机遁崖,来到青山外。 卖豆腐花的换做了年轻妇人,旧布换了新的,那张凹凸不平的缺角木桌早已丢弃,平滑的桌旁是半新的长凳。 点了碗豆腐花,是记忆中的味道,只是有些甜腻。 夜间攀上清贫人家墙角,院中随风送来老妪病入膏肓的咳喘,忽然熟悉的壮硕身影端着药进房,昏黄烛火照出悉心喂药的剪影。 满脸横肉的壮汉端着空底的碗轻阖门,年轻的妇人纤细的手搭上肌肉鼓凸的臂膀,喊了声夫君,垂首含泪低泣,壮汉拍拍妻子手背,安慰了一句便携手离开。 看着眼前一幕,仙泽两眼懵茫,这就是师父说的因果? 欺压勒索的壮汉娶了老妪的女儿,回头尽心服侍缠绵病榻的老妇人。 世人因果命数,天道自有安排。 师父突然出现,随他看院子渐次堙灭的光,嘴里念着饱含玄机的话,一派超然。 修仙者斩断七情六欲以求飞升。 也不是错,师父立在墙头,晚风吹起下摆,绣的暗梅光华流转,幽香浮动。大道三千,世间不是只有黑白善恶,黑白间还有灰,善恶中是人性。 仙泽懵懵懂懂仰望零星碎光照耀的师父,似乎有什么在萌芽。 人世间不是非黑即白,好人也会做错事,坏人也有慈悲心,没有纯粹的好,也没有纯粹的坏。 懦弱与鲁莽之间才是勇敢,懒惰与贪婪之间才能进取,自卑与骄傲之间找到谦逊,争吵与谄媚之间获得友谊。 院里飘来豆腐花的清香与红豆裹蜜的甜,朝开午谢的喇叭花攀着篱笆缠绕生长。 是非善恶难以定论,人性复杂,难以渗透。断情绝爱是道,悟透人性又超脱世俗也是道。 师父,仙泽问,您修的是哪条道?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后者。仙泽想,断情绝爱太苦了,他不想也不愿让师父修,他会抓不住的。 师父,他又问,看破红尘还有情吗? 七情六欲终会在时光中泯灭。 不,仙泽心想。攥住师父袖袍。 师父淡淡瞥垂首低迷的大徒弟一眼,也不扯出来。 世间还有一种情况。 仙泽被带着 分卷阅读18 腾云驾雾,瞬息回到崖边小屋。 闲云潭影,物转星移。 苍敖迈着小短腿扑上来,圆滚滚的硕蛋也滚到师父怀里,师父臭着脸,一脸苦大仇深。 有的情感是会随时间流转越积越深的。 日积月聚,日久年深,与日俱增,终酿成浓稠蜜浆。 十四五岁的如玉少年郎深深作揖。 师父,我想修仙。 天生道体的二师弟看出他拙劣的根骨,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即使不开花不结果,也没关系。 这世间,一厢情愿的事还少吗? 假装分割线 懦弱与鲁莽之间才是勇敢,懒惰与贪婪之间才能进取,自卑与骄傲之间找到谦逊,争吵与谄媚之间获得友谊。——《尼各马可伦理学》亚里士多德 韩剧《虽然是精神病但没关系》反社会人格童话作家×精神科护理师,GB秒啊,男主拿女主剧本很顺,一点也不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