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不可平》 分卷阅读1 《山海不可平》作者:阿鱼不是鱼 文案 做了最正确的决定,遇到了最爱的人 可终究立场不同,又因种种误会和“巧合”使两人误会重重 结局也走向不受控的方向......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商齐、齐令 ┃ 配角:庄子复、商澜、还有一大家子的人 ┃ 其它 第1章 第 1 章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商齐脑子里唯一清晰的画面,竟然是他在东陵国营帐里,最后一次和齐令好好说话的时候。 那时齐令问他:“倘若再来一次,你还会…” “不会,你是你,我是我,各不相干。”会,还会爱你。 齐令狰狞的笑了:“可我依然会想方设法让你爱上我。” 西原国第七代君王商君在他登基第十一年,其爱妃念贵妃诞下七皇子,赐名商齐,与“七”同音,又取与天齐寿之意,愿他长命百岁。 商齐很小的时候,他的母妃念贵妃抱回来一名小孩子,对商齐说:“齐儿,这是你十一皇弟,商澜,以后你们要兄友弟恭,知道吗?” 商齐十六岁时,西原国和东陵国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战争,最终以东陵国败北,结束了这场战争。 为了表示求和诚意,东陵国送来了一名皇子和丞相之子作为质子,居住在西原国皇宫。 正值秋猎时期,商君只带了商齐和商澜这两名皇子前去,疼爱之意再明显不过。 商澜在行宫里待了几天便觉得乏味无趣,硬拽着商齐陪他逛那些他没去过的院子。 商齐本是想要去狩猎试试手气的,却也奈何不了这个弟弟,只能陪他去:“你啊,就是不安分。” 商澜撅了撅嘴:“真的很不好玩儿嘛,不过听说东陵国来的两个人已经到这里了,我们运气好说不定还能遇到呢? 商澜的乌鸦嘴在这一天仿佛开了光一样,行至较为偏僻的别院时,真让他们遇到了,东陵国丞相之子———齐令,只是那时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商齐和商澜看着红色枫叶下的翩翩少年,纵使只有个背影,也让兄弟两看直了眼,是怎样的美人才会连背影都这么好看? 无视加速的心跳,商齐开口:“美人如画,便似如此了吧。” 商澜不认同哥哥的说法:“七哥这评价未眠太过小气,我看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远处少年似察觉到了有人看着他,转过身,两兄弟才发现他们口中的“美人”“仙女”竟然是个男子,由于隔得太远也瞧不太清楚,只能隐隐看见男子带了张面具,只露出了一个好看的下巴。 齐令远远的看见了两名少年,能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商君带来的两名皇子,那便是朝臣之子了。 友好的笑了笑,又意识到隔得太远可能对方看不到,齐令抬起手挥了挥,商齐和商澜立马回了个礼。 一路上,商澜充分展现了对齐令的好奇:“哥,哥,你说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东陵国的皇子吗?东陵国男子都生的如此标志?那身段,比姑娘还好看。” 听商澜如此形容,商齐不由的头疼,平日里那些形容姑娘家的词儿全被他用到了人家少年身上:“打住吧你,人家货真价实是位男子,你瞎形容什么呢,若叫人听了去,不恼才怪。” “你不也说人家是美人嘛。”看到商齐瞪来的眼神,商澜立马闭上嘴。 可过不了一小会儿,他又聒噪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不是说来了两个吗?刚才怎么只看到一个?” 商齐一把捂住商澜的嘴:“晚上父皇设了宴席,就能见到了,你消停会儿,院子我也陪你逛了,你陪我狩猎去。” “唔,唔唔唔,唔唔!!!”商澜就这么被住着嘴巴拽到了马场,拿着商齐硬塞给他的弓箭,一脸不情愿的去林子里了。 夜间,商君命人将校场清理出来,点上篝火,用白天狩猎来的鸟兽做了野味儿,也算是简单的为东陵国来的两人简单的接个风。 作为皇子,商齐商澜二人今晚是盛装出席,光是那一件套一件的衣服,就憋得二人喘不过气儿。 “东陵国皇子庄子复、臣子齐令觐见。”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整个校场瞬间禁了声,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商澜更是伸长了脖子,商齐虽然没有商澜这么夸张,但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期待,他想知道白日里瞧见的那人是谁。 商君瞥见这两个孩子,眼神温和,勾起了一抹慈祥的微笑。 两道人影出现在入口,身后没有下人跟随,身前也没有小太监引路,只是两人,却也不卑不亢,行至御前。 为首的是东陵国皇子庄子复,他脸上全是慌张,还是齐令拉着他一同向商君行了礼,才没在这样的场合下出丑。 看清庄子复的脸的时候,商君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只消片刻又立刻恢复正常,商君不怪罪庄子复御前失礼,他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提出质子要求也只是希望能有个人牵制住东陵国,希望能够和平相处。 齐令上前一步:“皇子他年幼多病,在深宫中并未见过什么大场面,失了礼数。” 原来他是丞相之子,商齐心想。 “无碍,若是换成我这两个孩子,也不见得能比子复好到哪儿去,来,到这边来。”商君指了指左手边首位。 齐令坐下后,发现了对面的商齐商澜两人,愣了一下,遂朝两人点了点头,也算作打了招呼了。 商齐笑了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庄子复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侧头在齐令耳边问:“你们认识?” 齐令端坐:“下午在别院远远的见过一面。” 见众人聚齐,商君这才开口:“东陵国两位使臣来我西原长住,规格待遇皆照着皇子待遇,不可怠慢,待到狩猎回宫,朕再为你二人好好接风洗尘。” 庄子复、齐令:“谢商君厚爱。” 一场宴会下来,全是臣子的攀附奉承,来来去去不过是些人中龙凤、年少有为,听得两位皇子头晕目眩。 商齐实在受不了了,起身:“父皇,儿臣不胜酒力,想去外边走走,散散酒气。” 商澜急吼吼的也跟着说:“父皇我也去我也去。” 无奈的看着这两个自己最爱的孩子,商君笑骂:“快走快走,看着你俩就烦,才这点时间就坐不住了。” 末了又补了句:“带着子复和齐令一同前去吧,和一群老头子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可聊的。” 出了校场,拐个弯儿就是一处小池塘,正值秋季,这里也没了花草,倒显得萧瑟。 原本有些燥热的四人,在此处被冷风一吹,也有些凉意,商齐让身后的小太监把手上的披风给庄子复和齐令披上。 小太监有些犹豫:“这…”这是给两位皇子准备的,若是给了那两位,让皇子着了凉怎么办。 大约是看出了小太监的顾虑,庄子复摆摆手:“不用了,这点风,还是受得住的。” 商澜却是不高兴了,抢过披风,一 分卷阅读2 把把小太监推开:“既然听不懂主子的话,那也不用在跟着了,滚。” 小太监噗通一声跪下:“十一殿下饶命,十一殿下饶命,是奴才一时糊涂。” 得到了商齐的示意,立马就有两名侍卫上前把小太监托下去。 听不到小太监的叫喊声后,商齐提高了音量:“这两位是东陵国使臣,父皇也说了,他们在我西原吃穿用度,皆以皇子待遇操办,在场的把这话记清楚了。” 庄子复十分感动,原以为来这里会被欺凌,却不想遇到这样好的人,一双桃花眼好似要哭了一般:“谢谢。” 而齐令,虽然也报以感激一笑,内心却多有提防,他不认为一个备受宠爱的皇子会无缘无故对他们示好。 被这小太监一闹,四个人关系到是融洽了不少,商澜更是开始和庄子复勾肩搭背了,这一举动又把庄子复吓到了:“你叫庄子复吗?那我以后叫你子复吧,我叫商澜,那是我哥商齐,你们住哪儿定好了没啊?” 庄子复:“没,没有。” 由于庄子复被商澜勾搭着,不太好对话,商齐只得对着齐令说:“那你们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去向父皇说说,让你们住在我俩宫殿旁边。” 见商齐说出了这话,商澜觉得这个哥哥太懂自己了:“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商齐无奈笑道:“我还能不了解你?” 齐令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也没多少情绪起伏:“这样,不合适吧?” 商澜放过庄子复:“有什么不合适,只要哥哥去说,父皇一定答应。” 庄子复十分羡慕商君对这两兄弟的宠爱,想想自己,呵,说是最疼爱的皇子,却也不过是父皇让他替大哥挡箭使的:“商君待你们真好。” 想起商君,商齐也有些哭笑不得,那里是对我们好,那只是打着宠爱他们的名头去讨好母妃的而已。 走到了灯火亮堂的地方,他们才发现,齐令面具上,眼睛的地方竟有一层薄纱。 这一装扮,为齐令平添了的一份神秘感,商齐问:“你为何,带着面具?还有这薄纱?” 提到这个面具,庄子复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齐令却没什么太大反应,这让商齐和商澜更好奇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了。”齐令叹了口气:“我这张脸天生丑陋,无法见人,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不堪入目,故而家父找人专门打造了这幅面具。” 戳到了别人的伤心处,商齐有些故意不去,双手不安分的揉搓:“额,实在是抱歉,我不知是这般缘由。” 商澜也出来打圆场:“是啊是啊,我们还以为,你是因为太好看了,不过也无妨,大丈夫志在四方,区区一副皮囊,不必在意。” 又过了小会儿,商君的贴身太监舒公公来找到他们,说是宴会结束了,让他们不要逛的太晚,差不多就该回去休息了。 早上的时候有下人告诉他们明日一大早就要启程回宫,是应该早些休息,商齐很负责人的把两人送回去。 屋内庄子复毫无形象大笑,丝毫不见一丝丝怯懦:“哈哈哈,相貌丑陋,来卸下这面具,让我看看这幅不堪入目的面孔。” 说着就要去摘下面具,齐令躲闪着:“殿下别闹了,我去给你打水,洗漱完了就休息吧。” 一大早,天微亮,庄子复和齐令住的院子里就来了十几个下人,说是商君点名要他们来伺候两位的。 院门打开,一个重物砸下来,倒在了齐令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篇文,不知道为啥设置完结老半天设置不上,蓝瘦。 今天三更,往后就一更啦。 因为。。。我龟速写文,火速发文,有点吃不消。 第2章 第 2 章 定睛一看竟然是商澜。 商澜原本靠在门上打了个小盹儿,突然倒下去,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哎呀呀。” 吓得一众宫女太监赶忙去将他扶起来,他倒好没事儿人一样,风风火火的抓着齐令和庄子复的手就往外跑:“快快快,今早膳房那边做了莲子羹,冷了就不好吃了?” 后边一群下人跟着追。 “十一殿下,十一殿下,慢点跑,小心摔了。” “十一殿下!” 领事的太监更是喊了一路“祖宗”,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好不热闹。 老远就看到一群人风急火燎的朝这里跑来,膳房管事宫女憋着笑吩咐大家把热着的饭食端上来布置好。 都已经落座了,庄子复才回过神:“十一殿下,你这是?把我都给跑糊涂了。” 看着眼前的早膳,齐令很感激商澜,没让他们在这里感受到冷漠,来这里之前他和庄子复设想了千万种不好的结果,却不想,是最好的一个:“这是殿下给咱们留了早膳了,只不过这会儿居然还有莲子,真是稀奇。” 见齐令点到点子上,商澜一脸讨好:“对啊对啊,这是夏日里这里摘下来的,存了好多呢。” 齐令:“殿下有心了,还特意为我们留着。” 商澜摇头:“不是我,是我七哥,换我我早就全吃完了,哈哈哈。” 是他,齐令想,那个人虽然和商君长得十分相像,却又不似商君那般轮廓刚硬,看着更为温柔些。 陪着他们又吃了点东西,商澜问:“我七哥呢?” 宫女答:“十一殿下您走后,皇上差人叫七殿下过去,说是在返程前下盘棋打发时间。” 商君对这两个孩子的宠爱,庄子复早就有所耳闻,可到了这里亲眼所见,还是令自己羡慕不已:“商君真的很爱你们。” 商澜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哪儿啊,他那是爱屋及乌,明面儿上爱我们兄弟两,实际上变着法儿讨好母妃呢。” 一旁的太监憋不住了:“十一殿下您老闯祸也没见皇上怪罪您呢,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动您。” 听着这声音耳熟,商澜寻声望去,看清面目后,一把揪住小太监耳朵:“嘿,是你啊,我就说这个老妈子似的人怎么哪儿哪儿都是。” “哎哟,十一殿下手下留情,奴才耳朵要掉了。”小太监拍打商澜的手,并没有因为他是殿下而有所畏惧。 商澜松开手后,小太监退后两步,笑盈盈行礼,一双圆乎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奴才小允子,见过十一殿下、子复殿下、齐令公子,日后奴才就跟着二位贵客了。” 棋子落,商齐再一次输给了商君:“父皇棋艺高超,孩儿在练上个十几年,恐怕也比不过您。” 商君被商齐逗得哈哈大笑:“就你嘴甜,不下了,陪朕去看看准备的如何了,回去晚了,你母妃又要同朕闹脾气。” 自个儿父皇害怕母妃那可是出了名了,商齐早已习以为常:“母妃那是关心父皇安危,每每父皇回来晚了,母妃心里啊都是七上八下的,一点都不踏实。” 说到这儿,商君假装生气:“哼,她是担心朕吗,她那是担心你们两个宝贝儿子呢。” 商澜三人到的时 分卷阅读3 候,恰巧看到商君吃自己儿子的醋,都哭笑不得,却也羡慕这份温情,庄子复的母妃,被东陵皇帝厌弃,惨死冷宫,如果、如果那人有一次去看过母妃,她也不至于在冷宫生生折磨致死。 庄子复眼底起了雾气,商君转头瞧见了,大步过来:“子复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庄子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道不是:“不是,他们对我们很好,子复方才听到皇上您和七殿下的对话,想起了自己已故的母妃。” 这话引得商君一阵沉默,虽然不知晓他的家事,但从其表情可以看出并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恰巧这时舒公公来了:“皇上,马车以准备就绪,若没有其他安排,即刻便可启程回京。” 商君大手一览,左手商澜右手庄子复:“走走走,回宫,朕特意从东陵国请了最好的厨师,就怕你们吃不习惯。” 商齐跟在后面眼角直抽抽,这个父皇还真是,随性。 来到西原,本以为会备受欺凌,却不想商君和他的儿子都这么亲人,齐令跟在商齐身边,悄声问:“商君平日里,也是如此,没有架子的吗?” “他也就在外面这样,回去就很正经了。”商齐努力的挽救自己父皇的形象。 分配马车的时候,商君因为心疼庄子复一再要求他同行,商澜觉得父皇肯定要和庄子复说小秘密,也闹着要去,于是剩下齐令和商齐一起。 西原国不似东陵国那样一马平川,放眼望去全是平原,反观西原国,崇山峻岭,一路上翻山越岭,处处都是悬崖峭壁,很是壮观。 商齐晚上被商澜闹得没睡好,此刻正在补觉,齐令坐在他身边,掀开窗帘欣赏外面的风景。 突然一个急转弯,齐令没坐稳,向侧壁撞去,亏得商齐没睡得很沉,一个眼疾手快把齐令搂住拉了回来。 惊魂未定的齐令就这么靠在商齐身上,商齐也没松开搂住齐令的手,这一段山路十分曲折他是知道的,来的时候还吃了不少苦。 他从小抽屉里拿出先前备好的用山楂做的糕点,递给齐令:“吃些吧,不然待会儿可能会晕车。” 齐令这才发现此时他们的姿势,有些暧昧,虽说两人都是男子,幸亏他戴了面具,挡住了微红的脸,坐直身体:“多谢七殿下。” 商齐自己也拿了块吃起来:“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叫我商齐便可。” “这不合规矩,到底你是西原的皇子,我是东陵的臣子。” 塞了满满一口点心,商齐两腮撑得贼圆,齐令看了竟觉得有些可爱。 吃完东西,商齐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礼数烦死了,人前做做样子就好了,就这么定了。” 说完了也不等齐令说什么,闭上眼睛又开始打盹。 在齐令以为他已经睡熟了的时候,商齐又说:“待会儿如果还有颠簸,你大可不必忌讳什么,靠在我身上就好了,我不介意。” 听到商齐这么说,齐令脸上又是一阵燥热,想想自己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怎么一来了这西原国到像个小姑娘了。 肯定是才到这里还不适应,齐令给自己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 齐令一手抓着车窗边沿,一手撑在软座上,想着这样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 可哪知遇到个上坡急转弯,他整个人面对面朝商齐倒去,得亏反应灵敏撑住了身体。 动静有些大,商齐也被颠的不舒服,感觉有人朝自己扑来却也没躲开,他早就猜到齐令肯定还会坐不稳。 可哪知睁开眼,齐令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吓得商齐连怎么开口都不知道了。 无奈叹了口气,商齐扶着齐令坐好,然后往齐令那边儿靠了靠,伸手挽住对方的手臂:“这样会好很多,身体上使点劲儿。” 齐令在商齐靠近他的时候整个身体十分僵硬,自他懂事起,便再也没和别人如此亲密了,哪怕是庄子复,也不会和自己这样相处,除非真的是委屈极了,才会扑在自己身上大哭。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西原国的皇子。 突然马车停下来,听见前面吵吵嚷嚷的,两人下车查看,发现商澜和庄子复两个人蹲一块吐的贼有节凑。 “呕,呕,我,再也,也不来狩猎了。”商澜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由于这两人的原因,路上走走停停生生延后了一两天天才到达皇宫。 一进宫门商澜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大口大口的呼吸:“终于到了啊,本殿下活着回来啦!” “说什么胡话!”一道女声出现。 众人转头寻声望去,商君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上去搂住来人:“爱妃,许久不见,真是叫朕倍加思念。” 来人正是念贵妃,念贵妃闺名曹妙音,人如其名,唱歌十分婉转动听,商君赐念字,以表达自己对她时时都惦记着的心意。 念贵妃推开商君指着两个孩子:“还知道回来呢,啊?出去大半月,信也不给本宫送一个,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商齐、商澜齐齐低头:“儿臣知错,望母妃消气。” 商君讨好:“你别气啊,孩子还小,爱玩儿,忘了也正常。” 念贵妃继续不搭理商君,拉着另外两人:“这就是东陵国皇子和丞相家的公子吧,哎呀,生的真好看,可比我那两个傻儿子标志多了。” 两个傻儿子:哼!!! 商君知晓,念贵妃这是在气自己把俩儿子带回来晚了,跟在她后面讨好的说了一大堆话,这才勉强算是安抚好了。 两位长辈走后,一群小辈在宫门口对着一大堆马车、物品发愁。 还是庄子复开口:“敢问小允子公公,商君给我们安排的住处在哪儿?” 小允子:“子复殿下唤奴才小允子即可,皇上说了,您二位住在七殿下和十一殿下隔壁那幢宫殿。” 说完小允子又对着商齐说:“这下还有劳七殿下带着二位过去,奴才要去内务府领子复殿下和齐公子平日里需要用到的物件儿。” 商齐应下:“嗯,去吧。” “奴才告退。” 看到念贵妃的时候,齐令就很惊讶,商齐长得很商君十分相像,可眉眼里也有念贵妃的影子,在没见过念贵妃之前,他以为商澜比较像母妃,但现在看来,商澜身上没有一丝丝与其母妃相像的地方。 被齐令看的浑身不自在,商澜缩了缩脖子:“齐令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庄子复也发现了商澜和念贵妃不像,然而在深宫长大的他深知:在宫里,既要管住嘴更要管住好奇心。 齐令移开目光:“没什么。” 原本皇子长大了是要独自居住的,但是商澜打小特别黏商齐,加上商君的宠爱,批了一处较大的宫殿给两兄弟住。 他们到的时候,宫女还在打扫,商齐便邀请他们去自己的住处小坐。 西原国地处盆地,气候温润,适宜竹子生长。 商齐喜竹,商君命人搜罗了各类竹子种在宫殿内,进去的时候都不觉得这是皇子的宫殿,应该是某个隐世桃园。 作者有话要说: 分卷阅读4 一边发一边改文太痛苦了!!! 第3章 第 3 章 庄子复依旧有些小心翼翼的,哪怕商澜如何与他称兄道弟,仍旧有些胆怯。 一路奔波,把这两个人折腾得够呛,一进屋就开始打瞌睡,还是商齐和齐令极力劝说,庄子复才同意在这里先休息会儿。 齐令虽然表现的很镇定的样子,商齐却知道他其实也不好受:“你也在软榻上休息会儿吧,晚点带你们四处走走。” 齐令休息的时候,商齐就坐在他对面作画,看似作画,其实也只是随手涂鸦,至少齐令不知道他在画些什么。 “日后在宫中,有人为难你们,就来找我们或者是找我母妃。”商齐说这话的时候,齐令有些错愕。 看着齐令惊呆的样子,商齐笑:“你和子复不会以为其他人都和我、商澜一样吧?这可是皇宫。” 动了动双唇,齐令却只说出两个字:“谢谢。” 果不其然,没出几日,小允子就匆匆忙忙跑来找商齐,说:“七殿下,七殿下,大事不好,齐公子冲撞了大殿下,这会儿闹起来啦。” 商齐立马放下手中的事跟着小允子去了。 隔得远远的,就听见大殿下商立咄咄逼人:“哼,怎么?你东陵国的臣子跪不得我这个西原国皇子吗?” 齐令此时正被两个商立的跟班压着,强行让他下跪。 商立也不去瞧齐令,反对着身后的应絮飞说:“令公子真是高傲。” 应絮飞笑:“大殿下说什么呢,臣还没有子嗣呢。” 商立:“将军搞错了吧,这令公子指的是咱们的齐令公子啊。” 应絮飞怀里的人露出精致的小脸:“大殿下这就是您不对了,商君说了,要唤他‘齐公子’,‘令公子’啊不好听。” 被强行按在地上,又被人这般羞辱,齐令抿着嘴巴,周围气压很是低沉。 商立挑起他的下巴,很是得意:“本殿下今儿个就要看看,你这张脸到底有多不堪入目。” 说着就要去摘齐令的面具。 “大哥!”商齐一声大喊,止住了商立的动作。 齐令不可置信的抬头,这个人难道要为了自己要和他亲大哥对上吗? 商立个头要比商齐高处些许,此刻看着商齐头昂得高高的,轻蔑得很。 事实证明齐令想的是对的。 商齐早已习惯了商立嚣张跋扈的做派:“不知齐令如何惹恼了大哥?” “哎哟,七殿下您可不知道,这齐公子啊威风得很,看了咱大殿下竟然不行礼,还视若无睹,你说说,他这不是在藐视皇家威严是什么?”说话的正是应絮飞怀里的人,他的娈宠——潇湘。 此人本是宫里一个新来的小太监,因为长相十分柔美,故老被人戏弄,又刚好被应絮飞撞见了,应絮飞这个人邪得很,而且十分喜爱美人,只要好看不论男女都要掠回家,可偏偏商君处处都纵着他。 这个潇湘也算是有些手段,在应絮飞身边呆了两年依旧宠爱不断,甚至为了他遣走了所有美人。 小允子十分看不起潇湘委身人下的行为:“大胆,你是个什么东西,殿下们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潇湘想顶回来,却被应絮飞堵住了嘴。 齐令更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两个男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 选择自动屏蔽掉这两个人,商齐恭敬道:“还望大哥高抬贵手,莫要揭他人痛处。” 有商齐在,商立是不敢乱来的,且不说念贵妃随便一句枕头风就能让商君厌弃他,单从商君的偏爱上来看,对上这个七皇弟,也是半分好处都捞不到的。 “也罢,今天我就卖七弟一个面子,我们走。”说完商立也不管其他人,自己走了。 应絮飞经过齐令身边的时候,别有用意的看了他一眼,潇湘吃味的掐了一把应絮飞,他这才回头哄人。 看着人走远了,商齐才把人扶起来:“我大哥没对你怎么样吧?” 齐令:“你不该认为我对你大哥怎么样了吗?” “你对他?”商齐似乎听到了个笑话:“我大哥在这宫里横行霸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还能不知道他的德行?” 回想应絮飞那个眼神,齐令觉得浑身不舒服:“那个应絮飞?” 听到应絮飞的名字,商齐皱紧了眉头:“他是少将军,日后你千万别单独出行了,他喜欢美人,不论男女,他都要。” “那我应该很安全。”齐令松了口气。 商齐看着齐令,半开玩笑:“你难道不知道,你不论是这身段还是这唯一露出来的下巴,都十分的,美吗?” 傍晚的时候,商澜闯进商齐屋内,拉着商齐去隔壁庄子复的住处,边走还边说要商齐态度好点,好好认错。 商齐:“…”认错?为什么?我干什么了? 到了才知道,被商齐调戏了之后,齐令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了,饭都没吃一口。 商齐好话也说了,威胁也威胁过了,里面那人愣是不给开门,后来商齐索性叫人端来了茶水,他坐在人家房门口开始自说自话了。 商澜带着庄子复去找念贵妃玩儿都回来了,商齐还在坐在门口,商澜丝毫不同情:“该,七哥你背后说人家长得漂亮就得了,还当面说。” 商齐瞪他:“当初是谁说齐令是仙女的?” 商澜:“那我也没当着人家面儿说啊。” “吱呀~”房门打开了。 这晚可忙坏了御医们了,七殿下和十一殿下爬树双双跌落,摔得可不轻啊。 第二天商立走在道上,就听到小宫女门讨论: 宫女甲:“听说昨晚七殿下和十一殿下爬树摔落,七殿下把脑子摔坏了。” 宫女乙:“嘘,可别乱说,会被砍脑袋的。” 宫女甲:“我能乱说吗?都传遍了。” 宫女乙:“到底怎么了?” 宫女甲:“按理说摔下来伤着了得疼吧,十一殿下的叫喊声半个皇宫都听见了,独独咱们那个七殿下,不喊不闹,还笑兮兮的,你说不是把脑子摔坏了是什么。” 宫女乙:“天啦,这么严重。” 应絮飞看着远去的宫女,颇有些意味:“七殿下傻了?有趣,真是十分有趣。” 商立脚底转弯:“走,去探望探望我这个宝贝七弟。” 他们到门口,就看到小允子在哪儿候着,应絮飞摸了摸下巴,既然这个小太监也在,那哪位齐公子也在吧。 齐令确实在,他把这两人揍了之后,冷静下来才惊觉自己鲁莽了,这两人可是商君最宠爱的皇子。 第二天早早地就拿着跌打药膏来赔不是。 商澜到是不在意,朋友之间这样打闹才显得不生分。 而商齐,非常不客气,扒了衣服就让齐令给自己上药,一副大爷的模样,让齐令后悔了来送药。 “嘶,你轻点儿,肿了一大块呢。”商齐疼的呲牙咧嘴。 齐令不客气的嘲笑:“哼,我可是听说有人昨晚还笑嘻嘻的,外面都传说有人摔傻了。” 虽然齐令带着面具,可商齐却从中感受到了他态度的 分卷阅读5 变化,最开始的那一点点排斥感没有了:“哎,我说你这样不挺好的吗,有生气,也不那么拘谨。” 手上一不留神劲儿使大了,又是疼的商齐一阵哀嚎。 齐令闷声:“不是所有人都在父母的爱护和庇佑下长大的,我如此,子复殿下亦是如此。” “你们两关系到是挺好。”商齐淡淡道。 “七殿下,大殿下到了。”门口宫女说。 商齐拿过一件浅黄色的底衫随意披在身上:“嗯。” “七弟听闻你摔伤了,大哥我真的是心疼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可这声音里半分心疼都没听出来。 商齐刚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商立就带着应絮飞进来了。 商齐装作有气无力道:“大哥突然到访,不能下床迎接,还望皇兄莫要生气。” 看这样子,大概也是摔得不轻,说不定哪儿真的摔坏了,商齐更开心了:“无妨,七弟伤的如此之重,真是太不小心了。” 他也不走,叫人给自己抬了椅子过来,就这么坐下了。 应絮飞盯着商齐裸露的身体两眼放光,可惜了,是个皇子。 齐令十分不喜欢他这眼光,默默的拿被子给商齐遮上。 四个人谁也不说话,直到商齐脸色煞白,快要要支撑不住的样子,商立才起身:“七弟好好静养,我就不多做打扰了。” 呸,一面说要殿下好好静养,一面又坐在这里让殿下带伤陪着,虚伪。小允子心里暗骂。 出了宫门,商立对应絮飞说:“看来他真伤的不轻。” “可惜了他是你皇弟。”应絮飞答非所问。 商立突然很严厉:“应絮飞你记住了,你爱怎么玩儿随你,唯独我皇家的人,你碰不得。” 熟知商立脾气,应絮飞应道:“我也就想想,不碰你家的人,不碰,不过那个齐令?” “他?与我何干。” 中午的时候,念贵妃浩浩荡荡的一大堆人来了,原来她把栖梧宫的厨子给带来了,要给俩孩子做补汤。 齐令看到念贵妃十分愧疚:“念贵妃,是我不好,我…” “这哪儿能怪你?他俩猴得很,这么大了还去爬树,你能搭手把他们拎回来,本宫该好好谢谢你,中午叫上子复一块在这儿吃午膳吧。”念贵妃打断他的话。 齐令懵:“嗯?” 念贵妃指使下人把东西拿进来摆好,继续说:“他们要有你们这么乖巧就好了,我少操心些,皱纹也长不了这么多。” 一瘸一拐走来的商澜,一把扑在念贵妃怀里:“母妃怎么这么说儿臣呢,我和七哥乖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啊呀呀呀呀呀呀!!! 第4章 第 4 章 伸手把这孩子从这里怀里扯出来,念贵妃捏着商澜的脸:“是啊,你可乖了,去和你七哥躺一块去,伤没好瞎跑什么。” 商澜听话的趴到床上去:“那还不是想念母妃了吗。” 念贵妃被商澜逗得直乐呵:“你就会哄我开心,铃铛,去隔壁把子复殿下请来。” 庄子复到的时候,就看到商齐和商澜两人乖乖的躺在床上,那模样可怜又好笑。 吃饭时,因为商齐右手也有伤,念贵妃命宫女铃铛去喂商齐,商齐摇头:“不用铃铛喂,谁喂谁自己心里清楚。” 极力降低存在感的齐令认命的拿起碗筷,这个人看着挺成熟的,实则是和商澜一样精怪得很。 在宫里的皇子,年纪小的要每日去上课,而不用上课的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接受各方面的考察。 庄子复和齐令自然也被列入考察之列。 这日众皇子聚集在箭靶场,都带着自己惯用的弓箭,今日考察的是他们的箭数,应絮飞作为西原最年轻的少将军,是这群皇子的标杆,每次开始考察前,商君定要他来做示范。 此刻商君还没到,大家几人一堆相互炫耀,却没人愿意和庄子复、齐令搭话。 庄子复面露怯色:“齐令,要不我们装病回去了吧?” 齐令不喜欢这些人看他们的眼色,原来这个皇宫里真的只有商齐和商澜不会排斥他们:“殿下,这次走了,他们就真的要嘲笑咱们了。” 商齐和商澜姗姗来迟,他们一来就去找庄子复和齐令。 不爽他们的皇子开始冒头挑事儿了。 第一个是二皇子商蛹:“七弟,你平日里宠着十一皇弟二哥不说什么,可这次他和东陵国这些丧家犬走在一起,实在是有损我皇家脸面。” 他一说完,身边其他人立马哄笑起来。 商澜脾气毛躁,见庄子复红了眼,就想冲上去和商蛹吵一架,却被商齐拦了下来。 商澜:“七哥,你放开我!” 商齐:“乖,别气。” 齐令神色不明。 这些人见他们不反抗,说的话跟难听,仿佛庄子复和齐令真的是什么污秽的东西,甚至还会有人捂住口鼻。 正当大家说的起劲时—— “放肆,太傅教你们的礼数都喂狗了吗!”商君盛怒。 这时齐令瞥见商齐露出了得逞的笑。 他是故意拦着商澜的,不知为何,齐令就是这样认为。 商君:“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像个皇子吗?就你们是殿下,子复就不是了?” 其他几个大臣的儿子见没骂道自己,都松了口气,结果商君下一句话:“还有你们,你们父亲就是这么教导你们待人之道的?齐令也是丞相之子,可比你们有些人更高贵。” 大皇子站出来:“父皇莫气,皇帝们尚且还小,心气儿高,多加管教便是。” 不说管教还好,一说管教,商君抓着座位旁的箭筒就往那些皇子身上砸:“管教?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母妃都在教你们些什么,全部都给朕在这儿扎马步。” “是。” “等等。”商君叫住他们:“挨个去给子复、齐令道歉。” 什么?要我们给他道歉? 见他们都不去,商君幽幽开口:“怎么?有问题?” “没,方才确实是儿臣失礼了。”二皇子是个圆滑之人,知道商君真的气了,第一个站出来主动道歉。 他走到两人面前,鞠了个躬:“对不起,是我冒犯了,希望你们能接受我的歉意。” 众皇子觉得自己受到了屈辱,竟然要给一个败国皇子低头。 皇子受罚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立马就有嫔妃哭天喊地的往这里来,但全被侍卫堵在了门口。 隔得远远的都能听到他们的哭喊。 商君低头低声骂道:“慈母多拜儿。” 不理会那些嫔妃,商君继续教导庄子复:“把手抬高些,对,底部扎稳了,这样射出去的箭才稳。” 齐令和商齐在一旁吃吃喝喝,好不悠哉,他俩可是通过了商君测试的,不用去陪着商澜和庄子复一块练习。 看一旁商齐翘着二郎腿,提着一串西域进贡的葡萄吃的欢乐得很,把在一边练习箭术的商澜急红了眼:“七哥,七哥你别吃完了,给我留点儿啊,父皇~你快叫七哥别吃了。” 商君转身笑骂:“你就记 分卷阅读6 住着吃的了,刚才我教你的记住没,老七别吃了,看把你皇弟给馋的。” 吐出一块葡萄皮,商齐一点身为兄长的自觉都没有:“父皇,十一皇弟太胖了,你看他这一身膘,还是少吃点比较好。” 齐令手握拳状,抵嘴偷笑。 突然面前伸来一只手:“吃呗。” 齐令看了一旁扎马步扎的摇摇晃晃却还要恶狠狠瞪着他的皇子们:“不太好吧,我坐在这里已经够招人厌了。” 商齐抓过他的手,直接将果子放他手里:“你不吃他们就不瞪你了?” “皇后驾到~” 除了商君外,所有人起身规规矩矩行礼 “见过母后。” “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的来意,商君再清楚不过了,淡淡道:“皇后。” 早已习惯商君这样的态度,皇后也不恼怒,她的皇上只对念贵妃热情,那又怎样呢,自己有权利就够了:“臣妾听闻皇子们惹怒了皇上,深知是臣妾教导不严,特来请罪。” 外面的嫔妃听到皇后都来请罪了,也不敢继续哭闹,齐齐跪下:“臣妾教导不严,请皇上息怒。” 这里几乎所有的皇子,皇后都见过,唯独商澜,每每请安的时候都不见人影,偏偏商君并不责怪,所以后来也就随他去了。 上次见面都是几年前了吧,这孩子长得真像他母妃。 皇后打量的眼神太过露骨,惹得商齐不满,当年的事情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是母妃把十一皇弟带回来的。 他上前插在皇后与商澜中间:“母后,儿臣前些日子叫人到坊间寻了一样稀奇物件,想要送给母后讨您欢心。” 也不知道皇后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总之就这么跟着商齐看小玩意儿去了。 只是,你们去看,带上我干什么?齐令望天无语。 这个小物件儿就是一个圆形的琉璃空心球,有一个底座托着,可开合,在里面放上一颗夜明珠,晚间的时候,夜明珠啊的光亮把琉璃上的花纹投影到四周,仿佛置身于星空之中。 美轮美奂,看到这般稀奇玩意儿,皇后笑的合不拢嘴了都要,直说:“我那个儿子要是像你这样能讨我欢心,我就满足了。” “大皇兄志在远方,怎么能像我一样游手好闲呢。”商澜把东西收捡好。 皇后叹息:“哎,你啊,把这些小聪明用在学业上,怎么可能不比立儿好,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喜欢,本宫也不逼你。” 商澜开心道:“还是母后最好。” 出了万宁宫,齐令十分嫌弃:“没想到你还这么会哄人。” 商齐手背在身后:“这叫圆滑,走,带你玩儿去。” 商齐说的玩儿其实也就是去御膳房偷吃些东西,再去库房找些自己没玩儿过的拿回去,空了看见御花园那株花好看就给念贵妃挖回去。 用齐令的话来说就是:不学无术,虚度光阴。 然而不消片刻,他就想收回这句话。 因为不远处,应絮飞搂着一个宫女,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宫女娇羞的捶打着应絮飞的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人看,嗯~~不过,万一那天有人看到了呢!所以求收藏呀呀呀呀呀呀 第5章 第 5 章 突然那宫女失去了意识倒在应絮飞脚下,应絮飞十分嫌恶的踹了几脚,随即就有两个人拿来麻布袋将宫女套住带走。 应絮飞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人,又过了会儿潇湘带着一众仆人风风火火的接人来了。 直至他们离去,都没有发现藏在草木后的两人。 对于商齐带他来看这场面,齐令很是不解:“你要我看这个做什么?” 商齐摸着下巴:“带你看看人心险恶。” 瞎掰,齐令想,他说:“这应絮飞怎么会在这儿?” “刚才父皇罚皇兄、皇弟们扎马步的时候,不是有几个跟班走了吗?”商齐拍拍齐令的肩膀:“齐兄啊,看见了吧,离这个变态远点,他可是很觊觎你的…美色的。” 齐令羞怒:“七殿下!” 点到为止,商齐笑得贼精贼精的:“哎呀呀,开个玩笑嘛,真是的。” 但是他的关心是真的,真怕那天趁他们没注意,应絮飞就把人给抓走了,这个将军可是十分大胆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严苛的商君对应絮飞这样容忍。 皇宫外第一条街上,建盖的全是大臣们的府邸,在这条街最末端也是最偏僻的地方,是少将军应絮飞的宅邸。 大宅内角落的地方,是一间用作汤浴的屋子,用火石铺建而成,浴池边上,下人们面无表情的在给刚刚带回来的宫女放血,浴池里一片鲜红,倒入牛奶和鲜花之后,竟闻不到丝毫血腥味。 等到所有人脱下之后,潇湘才优雅的走进来,慢慢脱去衣物,下去泡澡,应絮飞紧跟着进来坐在池沿边,轻一下重一下的替潇湘按摩:“湘儿真是愈发动人了。” 潇湘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应絮飞:“若不是有幸遇到了将军,也没有奴今日光景。” 潇湘一句话拐了好几个调,竟是比女子说话都还诱人。 应絮飞挑起他的下巴,欲吻上去。 潇湘推开他,问:“您是不是看上那个齐令了?” 应絮飞指腹轻轻摩擦着潇湘的锁骨:“怎么会,本将军是看着他身段不错,想用他的鲜血给我的湘儿沐浴。” 潇湘这才主动凑上去:“湘儿就知道,将军对湘儿最好了。” 守在外面的下人,听着里面一阵阵能把人骨头酥掉了的声音,看天看地看花草,心里默念: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自从上次皇子集体被罚之后,宫里头的人,对庄子复和齐令的态度到是恭敬了不少,可背地里没少咒骂。 但庄子复对他们的排斥仍旧是心有余悸,那样打量的眼神放在自己身上,简直比刮骨还难受。 也不强迫他出去走走,齐令陪他呆在这小小宫殿内:“殿下,齐令觉着你在外面也应当像对着我这般开怀才是。” 提到外面那些人,庄子复立刻心生抗拒:“不,不不不,他们,太可怕了。” 无奈叹息,这位殿下,是从下便被折腾怕了啊。 小允子小跑过来:“子复殿下,齐公子,大殿下带着应将军来了,马上快到了。” 庄子复起身就往屋里走,边走边说:“说我病了,病了,不便见客。” 齐令抓住他:“殿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你们躲谁?”商齐带着商澜直接进来了。 看到是商齐两兄弟,齐令如实说:“大殿下和应将军要来了。殿下他,害怕。” 商齐不解,商立几次三番来和这两人撞上,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商立只是单传的看他们不顺眼而已。 还未等众人多说几句话,门口小太监们齐齐跪下:“大殿下、应将军。” 庄子复还被齐令拽着,商立进来看到了,提醒道:“齐公子,你这个举动,若是对我,可是要被砍手的。” 庄子复大概是真的很怕商立, 分卷阅读7 也不等齐令放开,挣扎着甩开齐令的手,结果齐令没站稳朝一旁倒去。 本来商齐想去扶住人的,有人却比他更快。 “齐公子,可要站稳了,摔坏了可不得了。”应絮飞紧箍住齐令。 齐令冷着脸,虽然别人也看不到:“多谢应将军,将军可以放开我了吗?” 并未觉得不好意思,应絮飞还特别温柔的笑了笑:“可以,站稳哦。” 齐令站回庄子复身边,庄子复非常担心他:“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子复殿下。”商立高声打断了庄子复的话:“您可是殿下,不必为了这种事跟一个下人道歉。” 不喜商立说话的口气,也不喜她这目中无人的态度,商齐皱了皱眉头:“大皇兄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商立侧身,从他身后走出来几位婢女:“本皇子听闻这里的奴才都是曾经跟着七皇弟和十一皇弟的,想着他们肯定同皇帝一样毛毛躁躁的,怕伺候不好贵客,特意从我哪儿带了几名得力的婢女来。” 嘿,别以为你是老大,说话就这么刺儿人,商澜一双杏眼瞪得老大。 与商澜对视,商立挑眉:“怎么?十一皇弟似乎不服气?” “哼。”商澜不理他,将头扭向一边。 商立倒也不生气:“七皇弟,你送的物件儿,母后甚是喜欢,你有心了。” “皇兄若也喜欢,我下次也与你带一份。”商齐恭敬。 商立哼笑:“呵,不用了,我倒是不喜好那种女人家的玩意儿,不过你倒是可以带一份给应将军家的潇湘,他肯定喜欢。” 应絮飞立马接话:“那可要谢谢七殿下了,潇湘可是生了颗女儿心。”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讽刺商齐像个女人,商齐听了也不觉得生气,庄子复有些听不下去了,毕竟商齐商澜两人待自己还是不错的:“子复谢过大殿下了,还是大殿下心细。” 对于吹捧的话,商立还是很受用的:“我只是按照父皇的吩咐办事而已,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那殿下这话,子复就记下了。”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商立才离开,商立一走,商澜的嚷嚷着:“他什么意思,说你像女儿家?要母妃知道了,不撕了他的嘴!” 这个弟弟啊,商立说他毛躁是正确的,商齐让他坐下:“我都没生气,你生气做什么,哎,你俩,这几个宫女怎么安排。” 大殿下送来的人,二人肯定是不敢让她们近身伺候的,齐令对小允子说:“打发他们去外面搭理花草吧。” 小允子:“是。” 打发了宫女之后,齐令才问他们:“你们来又是为了什么。” 商澜难过了:“没事不能来找你们玩儿啊。” 商齐无奈:“是这样的,父皇从民间搜罗了一个会做各地特的膳食的师傅,今晚要在母妃摆膳,舒公公来说,让我们把你两也带过去。” 一见到商君和念贵妃,商澜迫不及待的小跑上前去告状:“父皇、母妃,儿臣跟你们讲,今天大皇兄带了好些个婢女来讨好子复和齐令,明明之前他还为难他们来着,你们说,这不是不黄鼠狼给鸡拜年!有阴谋。” 对商立的印象,念贵妃是不好的,皇后虽说不与她争宠,一心执掌六宫大权,可偏生了个大皇子每每见到自己,话语间无不是讽刺的味道,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这毕竟是皇宫,他能翻出什么天,就你一天到晚大惊小怪。” 商君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毕竟两个都是自己儿子,商齐出来打圆场:“父皇、母妃不要介意,商澜打小就被大皇兄欺负惯了,心里边儿还记着仇呢,说话难免夸大了些。” 听完商齐的解释,商君心里总算是好受些,吩咐下人们上菜:“朕特意寻了做海味十分出色的厨子,有命人连夜加急从水路运了一大批新鲜海味,来来来,都来尝尝。” 众人落座,商君一脸期待的看着念贵妃,可念贵妃也是恭恭敬敬的瞧着商君,商君不解:“你吃啊,看着朕做什么?” 商齐盯着指尖玩儿手指,齐令看着商齐玩儿手指,商澜左看右看不知道在干嘛,庄子复瞧着这三个人,他们似乎并没有要去提醒商君的样子。 庄子复只好说:“商君,您没动筷子,贵妃娘娘也不敢吃啊。” 商君恍然大悟,但看着自己两个不知道在干嘛的儿子,又是一阵气:“你们两个混小子,都不知道提醒朕。” “您又不是第一次和后妃吃饭了,连这个都记不住。”商齐小声嘟囔。 商君一筷子敲在他脑门儿上:“说什么呢!”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氛围,也感染了庄子复和齐令,两人不觉间没了平日里的那些拘谨,放开了不少,欢声笑语,在宫墙外头都能听见。 恰巧从皇那边出来的应絮飞走在外面,听见了,随口问了问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念贵妃这里好热闹啊。” 小太监也不敢怠慢,如实说:“今日皇上带着两位皇子还有子复殿下、齐公子一同在里面用膳。” 作者有话要说: 啊~~~求收藏~~~ 第6章 第 6 章 齐令?一想到齐令,应絮飞就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修长的身材,虽然他带着面具,可凭着自己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仅看他露出来的下巴,就知道这是个很好看的人。 正值秋冬交替,西原国夜里总是会下着连绵细雨。 被商立送来的几个宫女都睡下了,可有两个床位确是空的,那两名宫女身着夜行服,悄无声息的在屋顶上行走。 来到齐令那件屋子,她们翻身到屋子背面,在窗户上戳了个洞,掏出竹竿往里吹迷药。 估摸着药效发作了,这才打开窗户翻进去。 被雨声吵得睡不着,商齐虽然从小在这里长大,可他仍旧不喜欢这个季节晚上的雨,就是莫名的烦躁,商澜却非常喜欢,睡得很沉。 他随手拿了件披风,在外面亭子里独坐,突然发现房顶上有几到黑影闪过,他迅速跟上去。 由于下雨天,房顶上的瓦片十分滑溜,跑在前面的宫女不小心滑倒,惊动了巡视的士兵。 “来人呐有刺客!” “保护各宫主子!” “抓刺客!” “封锁宫道!” 各式各样的叫喊声,惊醒了熟睡的人们,四处纷纷点亮了烛灯。 商齐与两名宫女相对而立:“把人放下。” 看着露出来的手掌,商齐知道那人是齐令,他左手食指和中指上,带着两枚印有他家族徽的戒指。 士兵越聚越多,其中一人对另一人低语:“把人放下,主子要的是人,以后还有机会,若果我们暴露就不好了。” 另一人也同意这种做法,商齐趁她们分神,立刻攻上去,而这两个人反应十分迅速,不知道丢出了什么,烟雾四起。 混乱之际,商齐先是把齐令拽了过来,等他回过头再去找刺客的时候,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商君大怒,当即下令,严查此 分卷阅读8 事,这一夜皇宫里所有人都睡得不踏实,唯独齐令被人迷晕了睡得甚是舒坦。 为防止刺客再度返回,商齐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宫殿,然而客房还没收拾出来,只得把人带回自己房里。 庄子复被吓得睡不着,商澜十分好心,把自己的床分给他一半。 然而第二天,庄子复还是顶着一双熊猫眼走出了屋子,下人忍着笑:“子复殿下昨夜没睡好吧?” 庄子复问:“你们怎么知道?” 那婢女看了眼屋里,偷笑道:“十一殿下睡姿出了名的差,大家伙儿都知道的,稍后奴才们把偏殿收拾出来,吃完早膳,您再去补补觉。” 被这小婢女的贴心给暖到,庄子复十分开心:“好啊,多谢。” 庄子复本来是很好看的,只是平时他唯唯诺诺的,众人到是对他不怎么在意,此时隔得这么近,小宫女觉得:“子复殿下您真好看。” 说完了她才发现自己多言了,刚想道歉,庄子复拦住:“无妨,我没生气。” 齐令醒来的时候,首先发现头顶上的帐幔不一样了,立马谨慎起身,结果撞到了一边拧干帕子转身要给他擦脸的商齐。 “哎呀。”商齐捂着脑袋:“你干嘛呀,疼死了。” 听到商齐的声音,齐令心里安心了些,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他的样子商齐直接把帕子丢他身上:“面具在呢。” 齐令这才放心:“我为何会在殿下您的寝宫?” 商齐端了个原木凳,坐在床边:“来,跟我学。” “嗯?学什么?”齐令迷糊。 商齐指了指嘴巴,一字一顿说:“商、齐。” 原来他是想让齐令和自己不要这么生分,齐令拿着帕子的手紧了紧:“七殿下这不合规矩。” 商齐不满:“你学不学。” 齐令:“…”他好像生气了,那,要不就喊喊? “咳咳。”齐令清了清嗓子:“商,商齐。” 声音十分小可商齐还是听见了,喜笑颜开:“昨夜有人把你迷晕了,我把你救下来了。” 言语间尽是:我厉害吧,快夸我的语气。 这令齐令哭笑不得,这个人怎么如此孩子气:“多谢七、商齐。” 一下朝,商君就带着几位御医来了,他看到齐令完好无损,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就好,否则,朕无法向你的父母交代。” 越是和商君接触,齐令越发觉得他是一个仁爱的明君,然那场战争却又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位君王的杀伐果断。 可人在屋檐下,总要学会低头,不能质疑也不能好奇,齐令回答:“谢商君关心。” 商君安慰他:“你放心,朕命他们一定要查个透彻,一定给你个交代。” 听说昨夜有刺客,商齐还追上去了,念贵妃担心了一整夜,商君刚走,念贵妃的人就到了,是她的另一个贴身宫女碧雀:“贵妃娘娘说,如果殿下起了,就请殿下前往栖梧宫,陪贵妃用早膳。” 许是被吵到了,商澜也起来了,吵着要一起去,碧雀笑道:“自然是少不了十一殿下那份的。” 念贵妃焦虑的在屋里梳洗,宫女铃铛安抚她:“娘娘您安心,奴婢差人去打听了,具昨晚的侍卫说,七殿下好着呢。” 这时候碧雀进来了:“娘娘,七殿下、十一殿下、子复殿下、齐公子都到了,就等着您去了。” 铃铛给念贵妃插上最后一根簪子说:“咱们栖梧宫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念贵妃照了照镜子:“齐儿和澜儿能与那两个孩子交好是件好事儿,万一以后发生点什么,相互之间有个依仗。” 铃铛生在平民家庭听不懂这话,碧雀是懂的,自家贵妃娘娘常常念叨皇上这般仁慈,迟早要出事儿,也就是贵妃娘娘胆儿大,换别人是提都不敢提的。 饭桌上,念贵妃把四个人都问了个便,确定都没事儿之后,才说:“待会儿我就让你们父皇给你们宫里添些侍卫。” 念贵妃这个提议,让商齐想到了小时候,那次是商澜被他亲生母亲付氏的母族人掠走,他们给商澜灌了药,以此要挟商君,要商君放了他们家家主。 商君大发雷霆,动用多方势力救回了商澜,可付氏一族早在商君动手时就杀了制作解药的人,一并销毁的还有最后几瓶解药。 付氏一族覆灭之后,商君和念贵妃朝堂上和江湖上能用到的关系,全用上了,才把一位隐世的神医岁松寒请了来,救了商澜一条小命。 从那之后,又一年多的时间,他和商澜住的地方明里暗里多了很多侍卫和暗卫,感觉出门哪儿哪儿都是人,最后好说歹说才让商君撤走了这些人。 这次还来,要疯了,商齐放下筷子:“母妃,这次是意外。” 商澜一口饭菜还没吞下肚:“母妃,你放过我们吧,我和七哥住的地方那么小,你在塞些人进来,挤得慌。” 念贵妃揪着商澜肉肉的脸:“本宫不还是担心你们,啊?为谁好?” 在商齐的帮助下,商澜逃脱了念贵妃的魔爪:“我当然知道母妃您是担心我们,可我们这次真的就只是大意了而已。” 商齐看到淡定吃菜喝粥的庄子复和齐令,眼睛一转:“母妃,儿臣认为,此番刺客是冲着齐令去的,您应该让父皇保护他们才是。” 念贵妃觉得商齐这话有几分道理:“就这么办吧。” 一旁吃的欢快的两人顿时没了食欲,这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呢,可又不好拒绝只能齐声道:“谢贵妃娘娘。” 曹妙音父亲是一位商人,可以说是富甲天下,她未进宫之前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见识了江湖儿女的豪迈和不拘小节,实在是不喜欢宫里繁琐的规矩,敲着桌子说:“本宫素来不喜这些规规矩矩,别谢来谢去了,好好吃饭。” 庄子复不知为何今日胆子大了许多:“子复有一事不明,商澜,哦是十一殿下,与娘娘没有半分相像。” 庄子复话一出,齐令背后出了一阵冷汗,这位殿下今早上吃了熊胆了吗? 本以为这是个很禁忌的话题,却不料念贵妃十分轻松说了出来:“这是个公开的秘密,澜儿不是本宫亲生的,可他亲生母妃曾有恩于我,抚养澜儿就当做是报恩了吧。” 庄子复十分羡慕商澜:“您待十一殿下真好,视如己出。” 齐令在桌下悄悄拉了拉庄子复衣袖,无论这件事是怎样的,也不该继续问下去了。 商澜接话:“对啊,母妃可喜欢我了。” 饭后,商君把庄子复和商澜叫走了,说是要考考他们诗词歌赋,商澜哀嚎着拽着庄子复跟着笑盈盈的舒公公走了。 听着商澜响彻天际的哀嚎,商齐冲着他背影喊:“该,叫你平日里多看些书你不信吧,尽看些民间话本子。” 齐令站的离他远远的:“你似乎并不介意你母妃和父皇偏爱十一殿下。” 商齐似笑非笑:“偏爱?你觉得那是偏爱吗?” 那一瞬间,齐令觉得,商齐让他看不懂:“看起来是这样的。” “齐令,小澜母亲没了,母 分卷阅读9 族利用他,如果母妃和父皇也不对他好,他会很难过的。”说完这句话,商齐又得意洋洋:“再说了,我这么优秀,用得着被抓去开小灶传授课业吗?” 那种不适感消失了,齐令不相信说:“优秀?” 商齐双手抱头,悠闲的往前走:“当然,能文能武,能窜天下地。” 这些话齐令自是不信的,毕竟从他来到这儿开始,就没发现商齐展现了什么过人的才能。 少将军府内,应絮飞搂着潇湘在书房腻歪:“哼,这两个宫女白培养了,这点事儿都做不好。” 潇湘在应絮飞脸上亲一口:“那你把他们抓回来给我泡澡啊。” 应絮飞扭了捏潇湘的腰:“事成之后,立马就给你送去,现在留着还有用。” 谁都没想到,刺客大胆如此,在事发后第二晚顶风作案,然而两名宫女还没靠近齐令的房屋就被侍卫们团团围住。 突然小允子从里面跑出来:“不好了,不好了,齐公子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叭起。 来晚了! 啊~~~默默等待看文的小仙女~ 第7章 第 7 章 什么? 商齐立马向商君要了圣旨,带上一队士兵从皇宫开始往外搜索,商澜快马加鞭先是在宫门口让那儿的守卫封锁宫门,而后疾驰去往都城门口封锁城门。 两次因为齐令闹得不安生,宫里的妃子和皇子们对他们更是不满。 住在翠华宫的黎嫔和元贵人站在门口看着商齐一宫一宫的搜,说话十分难听 “哼,不过是个质子,死了就死了。” “就是,闹得大家都不能好好休息,至于吗?” “哎哟,要我说,就只能怪这齐公子啊命该如此,这么多侍卫都守不住他。” “得亏啊他还没成为他们家管事的,不然东陵齐家可就要翻天了。” “咚”商齐一拳砸向城墙,双目赤红:“两位娘娘,帮不上忙也不要说这样的风凉话,那是一条人命。” 黎嫔仗着自己生了个十二殿下,颇有些嚣张:“七殿下,虽说你受宠,可这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商齐:“我奉父皇之命搜查,娘娘有何意见?” 黎嫔气势汹汹:“当然没有,那本宫同元贵人说话可有扰乱你们搜查?” 商齐一时说不出话。 “可你让本宫的儿子不开心了,黎嫔。”念贵妃不知何时到来。 这皇宫里,如果说顶撞七殿下和十一殿下会被严厉斥责或者挨罚的话,那么顶撞念贵妃就是在找死。 整个后宫,皇后有实权,惹不得,念贵妃有宠爱,只能躲着。 黎嫔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嫔妾没有。” 念贵妃居高临下,俯视她:“那是本宫冤枉你咯?” “嫔妾,嫔妾。” 念贵妃似乎没打算为难她:“滚吧。” 商齐令其他人继续搜查:“母妃怎么来了?” 擦了擦商齐额间的汗水,念贵妃十分心疼:“我也是担心齐令那个孩子,真是多灾多难。” 商齐在念贵妃耳边低语:“实不相瞒,儿臣怀疑是应絮飞,十一弟已经去找外面的人帮忙查了。” 念贵妃狐疑:“应絮飞不是只喜欢美人吗?” 商齐:“…”所以没看到全脸母妃你就不觉得齐令好看了吗?:“母妃你不觉得,齐令很好看吗?” 认真回想了齐令的样子:“嗯,单看露出来的下巴来说,确实好看。” 又和念贵妃说了几句,商齐看这边搜的差不多了:“好了,母妃你快回去吧,儿臣要去别处搜查了。” 念贵妃点头:“去吧,我去看看子复那孩子,他肯定吓坏了。” 念贵妃走后,黎嫔又恢复了神气:“哼,你看她那个样,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讨好东陵的人,可惜啊,这两个人是东陵的弃子。” 元贵人拉住她:“姐姐快别说了。” 迷药是被稀释过的,并没有这么浓,齐令在半路上就醒了。 他被捆着趴在马背上,颠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想吐,这让他想起回西原皇宫的时候,商齐那样的照顾自己,少让自己受了许多苦。 隐约听见骑马的人说:“先把他带到别院去藏起来,这段时间风头过了,大人就会来了。” “是。” 他们把齐令随意丢在一间房间里,也不怕他逃跑还给她解开了绳子,等他没这么难受的时候,齐令在屋里转悠打量。 他先是去推了推房门,果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又推了推窗户,显然也是锁上了,但是没锁死,能推开一个小缝隙。 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种满了各色草木,时不时还有两三名看守的人走过。 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在都城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也不知道他们给自己喂了什么药,内力完全是不上来,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废人。 过了一天,齐令发现这里的主子根本不在,给自己送饭的是一个哑女,齐令对她很友好:“既然你说不出话,我就叫你小亚可好?” 第一次被人这么友好的对待,小亚很开心,一个劲的点头。 齐令问:“小亚,这里还在都城里面吗?” 小亚摇头。 “不在吗?” 小亚继续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齐令不解,小亚把饭菜往他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快点吃。 吃完饭齐令又问:“你摇头是因为,不能回答我的问题是吗?” 小亚愣了下,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飞快的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外面传来守卫们不怀好意的声音:“小哑巴,晚上等着哥哥们哦。” 皇宫里查完了,商齐迫不及待的出了宫门,因为他知道,齐令绝对不可能在宫里,他说:“从最角落的府邸一家家往外查。” “是!” 最角落的府邸是少将军府。 被打扰了午休,应絮飞也只是淡淡的应了声,给潇湘盖好被子捂严实之后,他才穿上衣服出去:“七殿下。” 商齐抱歉道:“打扰应将军休息了,实在不好意思。” 做做样子还是必须的,毕竟现在还不能撕破脸:“哪的话,七殿下也是奉命办事,微臣也十分担心齐公子呢。” 你担心他?才怪。商齐腹诽。 很快就有侍卫来报:“殿下,一切正常,并未发现齐公子。” 陆陆续续的,所有侍卫都回来了,并告诉他没有搜到人,尽管心里疑惑,商齐也没在这里多做停留。 应絮飞将他送到门口:“恭送七殿下。” 东陵国丞相之子齐令被人掠走的消息,在都城里不胫而走,闹得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此时街上的人也比过往少了不少。 商澜一身平民扮相带着两名下属进了青楼。 老鸨打着哈欠:“公子,咱这儿只有晚上接客啊,您怎么这么早…去去去,把姑娘们叫起来。” 老鸨捧着手里的金元宝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能把蚊子夹死了。 到了晚上,来这家青楼玩耍的客人发现,今天这些姑娘一点精神都没有。 翌日,商澜下榻的酒楼,青 分卷阅读10 楼里的小官给他送了一封信。 信里写的是都城各个达官贵人的秘密府邸,里面有很多高官权臣,商澜不敢私自做主,拿着这封信去找商齐。 跟着他的两名侍卫对视了一眼:谁说十一殿下单纯的? 商齐拿到信件之后,收了兵,把地址抄写成好几份分发下去,让他们仔细搜,留了几处士兵不敢去的他带着商澜去了。 等他们散去后,暗处有人快速朝少将军府移动。 听完来人报告后,应絮飞说:“你去让他们把人藏到虎头山上去,没想到他们查得这么快,算我小看这两位皇子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嘿,想不到啊,应大将军的私人宅院竟然在这种地方。”商澜望着这座坐落于城郊的别致的院落。 商齐拍掉衣角处的灰尘:“最后一处了。” 二人刚往前走了两步,立马就被守在院落外面的守卫拦下:“什么人?” “放肆~”应絮飞不正经的声音出现在商齐、商澜背后:“七殿下和十一殿下都不认识。” 那守卫赶忙下跪:“不知是七殿下和十一殿下,请二位殿下恕罪。” 说是恕罪,可在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半分畏惧。 商齐:“应将军,我们可以进去查看一番吗?” “当然可以,当前找到齐公子最为重要,你们吩咐下去,全力配合二位殿下。”应絮飞亲自推开大门迎接他二人进去。 商澜靠近商齐耳边:“这个应絮飞搞什么?” 商齐耸肩,进去之后也不废话,吩咐带来的人好生搜查,不要错过任何地方。 片刻后,众人回来禀告:没有发现齐公子。 既然没找到人,也没必要继续逗留了,应絮飞也没留住他们。 出了院子拐了个弯儿,一位小姑娘拦下了他们,这姑娘张着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笔画些什么。 见她穿的也破破烂烂的,商齐以为她是来讨钱的,从怀里掏出银子给她:“这些你拿去买些吃的吧。” 可这位姑娘一个劲摇头,还把银子还给他。 众人:“???”这姑娘到底要干啥。 突然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挂在腰间的布包里拿出齐令的玉佩,小心翼翼的递到商齐手中,又很努力的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位姑娘正是小亚。 商齐接过玉佩的时候,小亚还特意拉上他宽大的袖子遮住,经过反复查看,确认是齐令的东西后,商齐问:“姑娘这东西你哪来的?” 又是一阵乱比划,还是什么都看不懂。 索性,商齐说:“姑娘莫急,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位殿下走远后,就有暗处的人向应絮飞汇报:“将军,二位殿下确认已经返回皇宫了。” “可有异样?”应絮飞说。 “并无异样。”他想了想:“就是遇到了个小乞丐向他们讨钱,七殿下带她进城去了,许是买吃的去了吧。” 应絮飞笑道:“那小乞丐到是有眼力见儿,知道这是群有钱的主。” 小亚跟着商齐商澜二人到了一间茶楼,雅间里只有商齐、商澜和小亚三人。 商齐说:“你不能说话是吗?那接下来我问你问题,对的你就点头,错的你就摇头,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没有人看的一天~ 第8章 第 8 章 小亚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个玉佩是不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大哥哥给你的?” 小亚点头。 “你知道他在哪儿对吗?” 小亚点头。 “那你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找他吗?” 想起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小亚有些惊恐,一直摇头。 “不能带我们去找他吗?” 小亚点头又摇头,商齐和商澜傻了,这是什么意思。 小亚指了指外面的天,摇了摇头,又找到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指着蜡烛点了点头。 商澜顿悟:“哦~我知道了,你是说现在不可以要等晚上是吗?” 小亚再次点了点头,还用手指了指他二人又指了指自己,表示说一起去。 夜间,商齐和商澜带了两名下属就跟着小亚去了。 看着小亚一路摸索着朝应絮飞私宅走去,商澜愤愤:“好哇!果然在他这里!” 可没过多久,商澜就觉得自己脸上泛红,因为小亚带着他们绕过了宅子,往后面的山上去了。 在这山背后有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平日里就靠劫劫山下路过之人的钱财过活,许是知晓他们背后这宅邸的主人是谁,竟没有来骚扰过。 说这是个山寨,但房屋修的还是挺精致,绕至房屋背后火把照不到的地方,小亚拿开那些稻草,这里居然有个狗洞。 看着这狗洞,商澜有些放不下架子,小声说:“这这这,要从这儿钻进去?” 小亚用非常肯定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行了,救人要紧,你们两个守在这儿,商澜你和我跟着这位姑娘进去。”商齐不等商澜拒绝就从狗洞钻进去了。 小亚跟着商齐进去了,留下商澜望天轻叹:“不许将此事说出去!” 那两名下属忍着笑:“是。” 等到商澜进去后,三个人贴着墙走,拐了两个弯儿就到了关押齐令的地方,还能听见刚才路过的两个看守的土匪谈话: “那个小哑巴怎么今天下午都没看见。” “谁有空关心她,屋里那个人在就好了。” “也是,走走走,这天儿真特么冷啊,喝口烧酒去。” 两人走远后,小亚用偷来的钥匙打开了房门,他们三人才悄悄模进屋里。 齐令十分警惕:“谁!” “齐令,是我,商齐。”熟悉的声音响起。 在看到商齐的那一刻,齐令明白,这人真的是个滥好人,对谁都好,对谁都温柔,包括自己这个连质子都算不上的战败国“俘虏”。 商澜邀功似的补了句:“还有我,我我我。” 三人出现在齐令面前之后,他也说不出自己是感动还是激动,只是觉得心里暖暖的,远在异国他乡,还会有人为了自己这样涉险。 商齐问:“我见过你的身手,怎么这样容易就被抓住了?” 齐令苦笑:“也不知道他们给我下了什么药,除了能稍作活动外,别的都干不了。” 小亚打断他们说话,示意赶紧走,外面没有人。 齐令蹲下,看着小亚:“小亚,谢谢你。” 四个人走到狗洞的时候都还是安全的,谁知那寨主突然带了一群人来到关齐令的房子,发现人没了,顿时一阵慌乱,召集了人手开始寻找。 就在小亚刚钻过狗洞,用稻草挡住的时候,被里面的人发现了。 “寨主!找到了!在这里了!” 一群土匪顺着狗洞钻出来追赶他们。 一行六人,小亚是个弱女子,齐令又没多大气力使出来,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商齐说:“你们两个把小亚姑娘抱上跟着十一殿下走。” 说完他翻身拉着齐令滚到草丛中去了。 在这种时候,商澜还是 分卷阅读11 很靠谱的,他带着下属把山匪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草丛里,商齐趴在齐令身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从他们身边快速跑过的山匪身上。 而齐令,浑身不自在,第一次与人隔得这样近,借着月色,他都能清楚地看到商齐根根分明的睫毛。 山匪追远了,商齐这才放松下来,转头想跟齐令说安全了,猛的一回头,差一指的距离就亲上了。 两个人愣了,又突然间齐令扭开了头,商齐迅速起身:“咳咳,安全了,我们走吧。” “嗯。”齐令有些不自然的回答,结果他刚一起身又要倒下去。 商齐一把拉住齐令,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还是我扶着你走吧。” 清晨,街道上还没有商贩,只有寥寥几个店小二在忙着开店。 商齐现在浑身上下累的要死,却还要强撑着:“我跟你讲,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这么累。” 齐令其实早就可以自己走了,但是他就是不想:“是吗?那你要多锻炼锻炼了。” “本殿下还不够强壮吗?”商齐辩驳:“谁会扶着一个大男人走一晚上的路啊。” 齐令问他:“那七殿下,你为何不让人备个马车?” 商齐理直气壮:“谁知道你是被下药?还以为你是被绑着呢,想说可以趁机掀下你的面具。” “嗯?”齐令尾调带着些许危险的上扬。 “没有没有没有,我不是那种人。”商齐赔笑。 “驾,驾,吁~”一辆马车停在他们面前,小允子从上面跳下来:“七殿下,齐公子,奴才可算是接到你们了。” 看到马车商齐都想哭了:“小允子,我第一次觉得,你真是太可爱了。” 小允子才不管这位七殿下的调侃:“奴才一直很可爱,您小心点,奴才扶着你。” 坐上马车,商齐倒头就睡,齐令找了马车里的垫子给他枕在头下,免得落枕。 到了皇宫已经错过了早膳时间,皇宫门口商澜带着小亚和庄子复等着,看到马车来了众人心里的石头可算是放下了。 小允子掀开帘子:“七殿下,齐公子,咱们到家了。” “嗯?嗯。好。”商齐迷迷糊糊的下了车。 可下意识的他还是转过身朝里面伸出了手,依旧是令人安心的笑:“来,我扶你。” 齐令下车就看到庄子复眼睛红红的站在商澜身侧,手足无措,既想要扑上来抱着自己大哭一场,又碍于人多不敢放肆。 无奈叹了口气,齐令走上前抱了抱庄子复:“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终于庄子复忍不住,嚎啕大哭,边哭还边对商齐说:“商齐,谢谢你,真的,真的谢谢你。” 此事传到商君耳中,又是一阵叹息:“子复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哭。” 舒公公摊开奏折:“奴才听闻,子复殿下母妃生前不受东陵国王待见,因此连带着子复殿下幼时也吃了不少苦。” “我记得送他来的时候,说的时候最受国君宠爱的皇子。”商君说。 舒公公笑:“皇上您真信?” “朕。”商君停顿:“自是不信。” “也亏得您不计较,不然有的是东陵国的苦头吃。”舒公公这话绝不是为了奉承:“不过,奴才瞧着子复殿下,与,与郡主有几分相似,会不会?” “是,终是朕亏欠了她的,就补偿给她的孩子吧。”商君拿过一张白纸,写了几样东西:“你去把这些东西拿去给齐令送去吧,然后传朕旨意,着七殿下将犯人抓回来,并交由朕亲自处理。” “是。” 小亚被送到念贵妃宫中,太医来为她看过,说小亚因为小时候听力不好因而导致言语功能退化,虽然随着长大,能听见了,可这说话却一直不见好转,也就成了哑巴,如果好生调理引导,是会好的。 稍作休息,商齐就又带着人去抓山匪去了,商澜比他更快一步,在他们回到皇宫之前就令人去将山寨团团围住。 商齐到达的时候,除了寨主逃跑了以外,其余的人全被抓住。 留下一些人继续搜查,其余的人被商齐押送回宫。 严加审问后,画师画出了山寨主的画像,贴满了京城大街小巷,而这些山匪皆被砍头,无一人幸免。 商君此举让众皇子重新审视了庄子复和齐令的地位,似乎没有他们原以为的那么不受待见,这几日对他们俩的态度也没那么恶劣了。 商齐一直留意着应絮飞的举动,却不想,小允子来报:“殿下!应将军抓到山匪头子啦,皇上差奴才叫您过去呢。” 想着父皇应该是叫自己去指认的,商齐拐了个弯儿带上了小亚。 大殿内并没有山匪头子,而是他的脑袋。 应絮飞说:“属下追捕时,此人拼死反抗,无奈之下,只能就地正法。” 至于他放道齐令身边的宫女,也被他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竟没人发觉,当然其中少不了大皇子的帮衬。 看着血淋淋的脑袋,小亚吓得躲在商齐背后,商齐安慰她:“别怕。” 小亚指了指那颗人头,点了点头。 商齐会意:“父皇,小亚说,此人确实是山匪头子。” 商君欣慰:“此事应爱卿有功,朕允爱卿一个请求。” “任何要求?”应絮飞试探问。 “任何要求。”商君肯定。 本以为他会要美女金银,可哪知:“臣,要为潇湘要一个侍君的身份。” 此请求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本以为潇湘也只是应絮飞一时兴起的玩物,却不知道他能为了潇湘做到如此。 商君脸色很是难看,应絮飞补道:“臣深知潇湘不能成为妾室或者正位,臣只求他能光明正大伴臣左右,望皇上成全。” “你!”商君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您说过,任何要求都可以的。”应絮飞坚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玩游戏,玩儿到了差点忘了更新。 对叭起!!! 第9章 第 9 章 过了好一会儿,商君才顺过气:“好,好,朕既然允了你,就不会收回,舒炳拟旨吧。” 商君走后,商齐盯着应絮飞看了许久,应絮飞问:“七殿下看着微臣做什么?” 商齐:“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你干的。” 应絮飞:“微臣不知道殿下您在说什么。” 拉过齐令,商齐转身就走,行至殿门的时候,商齐停下来说:“本殿下的人,将军不能动,也动不得,恭喜应将军了。” 你的人?齐令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商齐的人了。 等着他们回来的庄子复一看到齐令进来,就小跑上前:“怎么样?” 齐令安慰他:“没事了,那山匪被应将军就地正法了。” “那就好。”庄子复放心了:“这还得谢谢,哎?商齐没和你一同回来吗?” 转身看去,原本同齐令一起回来的商齐不见了踪影。 商齐把齐令送回去后,悄悄的带着小亚出去了,还要把小亚送回去呢,虽说作为皇子,他本 分卷阅读12 可以不用这样做,但小亚毕竟才到这里,还是稍微照顾下吧。 他前脚刚进栖梧宫,后脚舒公公就带着小太监托着托盘进来了。 舒公公:“奴才叩见念贵妃,七殿下。” “舒公公有什么事?”念贵妃看着他。 舒公公使了个眼色,后面的小太监把托盘呈在念贵妃面前,舒公公笑着说:“这是今年秀女画像,皇上着奴才给您和皇后娘娘哪儿送一份,请您和皇后娘娘挑拣挑拣。” “呵。”念贵妃:“他皇帝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选妃呢?” 这话也就您念贵妃敢说了,舒公公擦汗:“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皇上他也是按规矩办事儿。” “放下吧,本宫选好就给皇后送过去。”念贵妃十分嫌弃的用两根手指随意翻了翻画册。 舒公公巴不得早点走,对上念贵妃这位带刺儿的主,说话都不利索:“奴才这就告退了。” 舒公公走后,念贵妃叫宫女拿了支笔,随意勾画了几页,遂起身要去把画册给皇后送去,商齐看着自己母妃连人家相貌信息都没认真看:“母妃,这么随意,不太好吧。” 念贵妃披上披风:“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他们还能挑一些歪瓜裂枣送进宫?” 商齐笑了笑不说话,他深知母妃心里对商君是帝王的身份十分介怀,还要忍着这大小一众妃嫔,却又不能有所作为只能发发小气。 回到自己的宫殿,就看到商澜毫无形象的躺在软榻上,一只脚垂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商齐走过去“啪”一下敲在商澜小腿肚上:“没个形象,坐好。” 抬眼看,是商齐,商澜动都不动一下:“又没人看,放松一下,你怎么这会才回来,我都听到隔壁齐令回来了。” “嗯,去了趟母妃哪儿。”商齐喝了口热茶。 商澜一听去了念贵妃哪儿,立马翻身坐起来:“为什么不叫我!!!我现在要去找母妃玩儿。” 商齐拉住他:“多大了,还这么黏母妃,没断奶呢,再说了母妃正在气头上。” 商澜趴在商齐面前:“谁惹母妃了?” “还能有谁?又要选秀女了。”商齐感叹,三年一次选秀,次次把母妃气到不行,可不知自己这个父皇怎么想的,还偏偏每次都要母妃去选。 商澜听了表情丰富至极:“咦~父皇一大把年纪了,还选秀呢。” 商齐失笑,捏了捏商澜肉肉的脸蛋:“什么不学,就学到母妃的做派了,小心父皇打你板子。” “哈哈哈,才不会,父皇宠我还来不及呢。” “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么开心?”庄子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允子见过七殿下、十一殿下。”小允子行了个礼。 有人来了,商澜立马坐端正,丝毫看不出刚才没形象的样子:“你们怎么来了啊?” “来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两,可能齐令就危险了。”庄子复提到此事还是十分难过。 齐令点了点头,看向商齐笑了下。 整顿好情绪,庄子复说:“刚才进来,我听到商澜笑的如此大声,是为何?” 商齐给他们倒好水:“他说父皇坏话呢。” “啧。”小允子出声:“十一殿下也不怕屁股开花。” 商澜跳起来就是一顿爆锤:“你屁股开花了本殿下屁股都还白嫩着呢。” 看着两人打闹,一时间众人笑成一团。 笑够了,庄子复拿出一个长条的盒子:“我们这次来西原也没带太多东西,这对血玉麒麟玉佩如果商齐你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以表谢意。” “这。”商齐推脱:“救齐令是应该的,谢礼就算了吧,大家都是朋友。” 商澜也说:“对啊,应该的应该的,你这样就见外了。” 庄子复以为他们嫌弃这礼物不太贵重,有些难过:“我知道,这对玉佩和你们平日里的那些相比,实在不是什么稀奇物件,我,我” 看他那样可能在多说几句又要掉进豆子了,商齐立马结果礼物:“那就谢谢了,我一定好好珍藏。” 见他收下了礼物,庄子复朝齐令偷偷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说:看吧,这招很管用吧。 商齐放东西去了没看到,而商澜却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哇,子复你真奸诈!” 被指破庄子复也不脸红:“不管,反正已经收了,不能还给我们了。” 几日后选秀在朝殿旁边的偏殿举行,庄子复和商澜想着过几日又是考评的日子了,要去勤加练习,就没有同商齐和齐令去凑热闹。 商齐把齐令待到一处屏风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只见皇后、念贵妃身着华服坐在商君两侧,面色凝重,整个殿内气氛凝重,秀女们按照舒公公的指示一一上前。 看了几波,觉得无趣了,商齐就开始吃水果,只有齐令还看得十分入神。 商齐凑近他耳边悄声说:“你不会是看上那个秀女了吧。” 瞬间齐令耳根都红透了:“你别乱说,我就是第一次见,稀奇得很。” “有啥稀奇的,世上美女都那样,只一副好看的皮囊罢了。”商齐两眼放空。 齐令问:“好看的皮囊也是极少的。” “我呀,以后的王妃一定要是能和我神识贯通的。”商齐开始在脑中勾画自己喜欢的样子。 齐令看着商齐的侧脸:“神识贯通,你是想要一位仙女吧。” “仙女?你吗?”又想到了第一次看到齐令时的场景。 一开始齐令还是没反应过来,等知道商齐在说什么之后一拳砸在他胸口,结果商齐没坐稳摔在地上。 动静有些大,这边主位上的三人肯定是听到了,商君让小太监过去看看。 这个小太监是舒公公带的,机灵的很:“哎哟,我的殿下、公子喂,偷看就小声点。” 外面舒公公高声:“最后一位,西域御史进贡:阿依慕姑娘。” 哎?西域来人了?还进贡了美女?可为何会走选秀的流程? 商齐也不嬉笑了,专注的盯着门口,据说西域美女塞天仙,可他还没见过。 只见门外银铃轻响,走进来一位身着异域服饰的女子,她进门就脱掉了外袍,露出内里的衣饰,露胳膊路腿儿的,惹得一众宫女太监捂上了眼睛。 这边齐令也把商齐的眼睛捂住了:“别瞎看。” 商齐扒下他的手:“看一下又不怎样。” 那名叫阿依慕的女子就这么在点中央舞了起来,坐上除了商君以外,皇后和念贵妃皆是黛眉紧皱,对此做法有些不满。 一舞结束,查尔哈弯腰:“阿依慕拜见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念贵妃。” 商君连连拍手叫好:“好好好,阿依慕,很别致的名字,赐妃位。” “皇上!” “皇上?” 皇后和念贵妃一个是震惊,一个是不满。 皇后稳住情绪:“皇上,这不合规矩。” “皇后,规矩是历来是皇帝订的,朕也是皇帝,这规矩也自然是我说了算。”商君说。 念贵妃听完直接甩袖离开,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见念贵妃离去,皇后也起身:“臣妾告 分卷阅读13 退。” 上期用手肘捅了捅齐令:“走走走走走。” 追上离去的念贵妃,发现皇后正在和她讲话:“妹妹火气实在大了些,若不是皇上他宠你,刚才那样少不了你一顿罚。” 抬手把头上最重的那支步摇摘下来:“那他罚好了,皇后你就不生气?” “气,可本宫是六宫之主,自然不能像妹妹这般耍性子。”皇后无奈。 商齐、齐令走过去。 “母后,母妃。” “见过皇后娘娘、念贵妃。” 两位晚辈在,她们也不好继续刚才的话,皇后拉过齐令的手:“前几天受惊了吧,本宫已经和皇上商量过了,这些日子会再调来一批侍卫加大巡视力度。” “谢娘娘关系,此事还多亏了七殿下和十一殿下。”齐令不喜欢被人这么热络的拉着手。 念贵妃两只手揪着两人的耳朵:“你们两,啊?胆儿肥了,选秀都敢去偷看。” 商齐被揪得生疼:“哎哟,母妃,母妃您放手,儿臣就是好奇,母后母后,您快帮帮儿臣,母妃再揪下去,耳朵就掉了。” 反观齐令,自小生了副异于常人的相貌,母亲父亲都不亲近他,后来母亲过世父亲大人娶了位新夫人,没少给自己苦吃,现在被念贵妃像对儿子一样训斥,心中竟有些贪恋这瞬间的温情。 这皇宫里条条框框把人约束着,每个人都那样死板,也就商齐和商澜活泼点,皇后对他们是喜爱的:“好啦,贵妃,孩子嘛,玩性大。” “他们要有大皇子半分沉稳,我也不至于如此操心。”念贵妃放手。 商齐冲皇后眨眨眼,皇后点了点他额头:“妹妹若是不嫌弃,本宫哪儿近日得了新的香料,你随我去看看,要是喜欢便带些回去。” “如此,就先谢过皇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收藏啊啊啊啊啊啊~~~ 第10章 第 10 章 送走皇后和念贵妃,商齐发现齐令还摸着被自己母妃揪过的耳朵发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啦,怎么?很疼吗?” “啊?”齐令摇头:“不是,就是觉得挺温暖的。” 商齐觉得不可思议:“温暖?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齐令垂帘:“商齐我没和你讲过我家里的事是不是?” “对啊,不过你不是丞相的儿子吗?” “是这样的没错,不过…” 十几年前,东陵国。 瑶湖湖畔的映绘阁老板嫁女,此女姓汪,名绘依,是东陵过有名的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的夫君不是别人,正是东陵年轻的丞相——齐英贤。 二人大婚后一年,丞相夫人诞下一子。 奇怪的确是这个孩子出生之后几乎没有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仿佛人间蒸发,有人说这个孩子夭折了,也有人说这个孩子天赋异禀,被送出去学习去了,众说纷纭。 只有丞相家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天生异瞳,被关在丞相府最偏僻的院子里,只有一个老妈子和新买来的小丫鬟伺候着。 丞相夫人生产时落下了病根,没过几年撒手人寰,同年,东陵国王为自己的表妹赐婚,丞相府喜迎新夫人。 要说齐令一直这么平庸无奇也还算好,可他在七岁时展现出了超人的天赋,丞相立刻差人为他打造一副特制的面具,并请了最好的学士教他识字读书。 丞相长子是个天才,这个消息开始在东陵国传的沸沸扬扬。 丞相有意栽培,引起了丞相夫人不满,处处针对齐令,还险些让他在众人面前暴露真面目,然而无权无势的齐令只能忍耐。 直到庄子复要来西原国当质子,他在庄子复身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遭遇,不同的时候,庄子复的父亲,也就是东陵国王更狠,想要用他挡刀,于是齐令毅然决然站出来说要陪他一起来。 丞相得知此事气的发疯,扬言若齐令不去撤回请求,他便不承认有这个儿子。 说到这儿,齐令满不在乎的哼笑:“不承认也罢,我也不想继续这么被当个傀儡一样,任由他摆弄。” 商齐没想过齐令的身世竟是这样的,从小因为父皇偏爱母妃的关系,他和商澜几乎是在糖罐子里长大的,虽然其他几个兄弟对他们两颇有不满,却也不敢放肆,皇后一心只在权势,他适当的表现出对权谋不感兴趣,因而也算相处融洽。 商齐想安慰他,却又发现自己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额,你别太难过,我母妃人很好的,你可以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你看她对你也很好不是吗。” 被商齐的话惹笑,齐令说:“商齐,我是东陵国的人。” 是啊他是东陵国的人,怎么可能把西原国的妃子当做母亲。 “是我犯傻了,不过,至少你们在西原国的这段日子,我和我母妃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商齐拍着胸脯保证。 “谢谢。” 新进来的一批秀女,属阿依慕最得宠,盛宠直逼念贵妃。 御花园,商齐和商澜才跟齐令抱怨:“父皇都已经宠了那个慕妃大半个月了,还不见有所消减的势头。” 商澜连连摇头:“父皇如此不行啊,重女色是大忌。” 商齐弹他脑崩:“你懂个屁。” 这不,才分开,齐令就和慕妃撞上了。 “见过慕妃娘娘。” 说完两人刚打算离开,慕妃的婢女却拦住了他。 齐令不解:“慕妃娘娘有事?” 阿依慕做了妃子,衣着仍是不改,商君还特令司衣坊为她赶制了好几套。 慕妃抿嘴:“本宫一直很好奇,你为何总带个面具?” 齐令站在原地:“我,天生相貌丑陋,怕吓到旁人,所以自懂事起,便一直戴着面具。” “哦?”慕妃一双波光灵动的眼眸有些玩儿味的打量着齐令:“你摘下来本宫看看,本宫从西域带了好多药,说不定能帮你治一治。” 哎?没想到阿依慕突然来这么一出,齐令还以为她会放自己走:“多谢慕妃好意,只是家父曾寻遍大江南北的神医,也不能治好,所以,还是算了吧。” 慕妃被拒绝了,心里不爽:“你是在说本宫不是神医,所以你看不起?” “并无此意。”好累啊,这个女人怎么说不通:“不曾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就这样就好了。” “哼。”阿依慕真的气了,来了这个皇宫还没有人拒绝过自己:“去,把齐公子的面具摘下来,本宫今儿个就一定要看看。” “是。”小太监上前抓住齐令。 虽说齐令不曾展现过武力方面的才能,但只要去调查就会发现,他曾和东陵国第一大将打成平手。 挣脱开小太监,齐令抱拳:“慕妃娘娘,不要为难在下。” 阿依慕怒拍石桌:“齐令!你敢违抗本宫!” “不敢。”齐令不卑不亢。 “不敢?不敢你什么意思?啊?本宫命令你,把面具摘下来。”慕妃高昂下巴。 这样的女人,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商齐没说错,好看得囊有什么用, 分卷阅读14 齐令这样想着。 见他没有动,慕妃又说:“怎么?要本宫帮你吗?” 逃不过去了吗?齐令想着逃跑,可跑了这个人去商君哪儿告状怎么办,于是他的手缓缓地抬起,欲摘下面具。 “齐公子,哎呀呀,奴才可算找到您了。”小允子急匆匆跑来。 小跑到齐令身侧,小允子规规矩矩给阿依慕行了个礼:“奴才见过慕妃娘娘,慕妃娘娘果然很传闻一样,美得像仙女,哦不,比仙女儿还美。” 小允子这嘴抹了蜜似的,慕妃听了自然高兴:“你倒是会哄本宫,那宫的奴才?” “回娘娘,奴才小时候是陪着七殿下和十一殿下一块长大的,亏得机灵,现在在伺候子复殿下和齐公子。”小允子本就生的可爱,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月牙一样,让人不忍心凶他。 七殿下和十一殿下,慕妃知道,这个奴才,饶是自己也不能轻易得罪了:“你来是有什么事?” 经提醒,小允子立马拍了自己脑袋:“哎呀,瞅奴才这个脑子,慕妃娘娘,七殿下突然身体不适昏迷了,一直喊着要见齐公子,奴才这不就来了吗。” 把七殿下搬出来了,慕妃不敢不放人:“即是如此,那快去吧,七殿下无事,公公差人告知本宫一声,也好让本宫放心。” 走远了后,齐令才说:“你这样说,商齐知道了,会抽你的。” 小允子挠挠脑袋:“奴才笨,一时也想不起来别的借口了,十一殿下每次都只会叫贵妃娘娘,所以,所以,不过齐公子您不说、奴才也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啊。” “慕妃也不会说?”齐令提醒。 小允子可得意了:“她?她不敢,她要怎么解释和您在一起?为难你?还是和你聊得来?哪一个说出去别人都不会信。” 说的好有道理,齐令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小允子一惊一乍的,换成别人肯定被吓到:“奴才把糕点忘在那边了。” 用小允子的话来说就是:奴才是为了帮您解困才耽搁时间了的,您也帮奴才一会,给七殿下把这些送过去吧。 看到来的人不是小允子是齐令,商齐觉得奇怪:“小允子又偷懒了?” 齐令觉得小允子和商齐他们的关系不像是主仆,更像朋友:“没有,子复殿下有事儿找他,我就帮他送东西过来。” “嘿,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他,和商澜一样贪玩儿。”商齐接过盘子,拿出墨宝。 看着桌上的画纸,和书架上一排墨宝,齐令帮着拿出糕点摆上:“你怎么又拿新的墨宝了?” 商齐献宝似的把齐令拉倒书桌前:“你帮我研磨,我画给你看。” 只见新的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十分细腻,片刻即干,在干了的墨汁上再添一笔,十分有层次感,商齐认真作画:“你看,很好用吧,我刚才凑巧看到了小允子,就让他去御书房帮我讨来了,宫里的小太监不知道被商澜带到哪儿去了。” “下次找不到人帮你,你可以叫我,反正我也很空闲。”想着商齐这么帮着自己,齐令觉得自己也要付出点什么。 翌日,七殿下和齐公子关系十分亲密的消息在皇宫传遍了。 这可把商君给气笑了,他对念贵妃说:“什么话他们都敢传,赶明给商齐指位王妃得了。” 念贵妃怒目:“你还是去宠你的慕妃好了,少打我儿子的主意。” 此举在商君眼里就是:念贵妃吃醋了。 “你,吃醋啦?”商君试探,结果就是被念贵妃赶出来了。 站在栖梧宫门口,商君连连叹气,恰巧商齐经过:“父皇,又被赶出来了?” “啪”就是一巴掌打在背上:“没大没小,走,朕要好好考察你一下。” 商齐哀嚎:“我是来找母妃,唔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自个儿父皇捂着嘴走了。 抽查商齐功课的空隙,商君说:“你和齐令关系很好?” “是啊,怎么了?”很明显商齐还没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商君提醒:“他们说,你和齐令关系颇为亲密。” 商齐没差距商君话里有话:“我和商澜关系也亲密。” 这个孩子,心思真的是一点都不细腻,就像他那个没心没肺的母妃:“朕是指,你们的关系过于亲密,你不舒服了还吵着要见齐令是个什么意思?” “啥?”这下商齐懵了:“儿臣没有不舒服啊,就算不舒服又怎么会见齐令,不应该找太医吗?” 从商君哪儿一脸迷茫的回来,路上听到小宫女在议论:“你听说了吗?小允子公公说七殿下病了都还想着齐公子呢。” 商齐挑眉:小!允!子!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我自己写着,发现,我喜欢小允子,啊哈哈哈或 收藏啊收藏啊宝贝儿们! 第11章 第 11 章 商澜拉着齐令去练习武术,回来的时候就听到自己宫里一阵哀嚎,众宫女太监在门口围了个严实。 商澜抓出来一个小太监:“怎么了?” 小太监恭敬回答:“十一殿下、齐公子,七殿下回来了之后叫来了小允子公公,可不知为何,突然就打上了,小允子公公叫的可惨了。” 话一说完,里面又传来小允子的嚎叫:“啊啊啊啊啊,七殿下,仪态,注意仪态,疼啊,啊啊啊啊啊哎哟!” 无奈,商澜推开人群走进去,就看到商齐满院子追着小允子跑。 齐令大概猜到了为何,大力拦下商齐:“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商齐气的大喘气儿:“说个屁,我今天不把他嘴撕烂,我就不是七殿下!” 小允子呲溜躲在商澜后边:“您您您,不理智,冲动!一点皇家威严都没有,奴才是有苦衷的!” 商齐瞪大了眼睛:“你还指责上我了?你给我过来!” “奴才又不傻,才不过去!” “过来!” “奴才不!” “本皇子命令你,过来!” 完了,身份都搬出来,小允子惨兮兮的看向齐令:“齐公子,救救奴才。” “你还学会找靠山了,我告诉你,没用!”商齐挣开齐令。 齐令加大了力道拉住他:“小允子这么说是为了我。” “为个…!啥?”商齐停止挣扎。 小允子大大的输了口气,小命保住了。 “小允子是为了帮我解围才这么说的。”齐令解释。 哄散了看热闹的宫女太监,齐令把那天在御花园的事情一一道来,听完齐令的话,众人恍然大悟。 商澜更是生气:“没想到那个慕妃竟是这样的人,才来没多久,尾巴都要敲到天上去了。” “奴才也没想到慕妃居然真的敢说出来。”小允子愁。 商齐还是气:“你还敢说,闭嘴,气死我了。” 上次在御花园虽然最后没有看到齐令的真面目,但是凭他露出来的一点,阿依慕就敢断定,这个齐令是一位美男子,并不是他所谓的面目丑陋,至于为什么戴着面具,就不得而 分卷阅读15 知了。 “齐令。”慕妃念着他的名字。 “皇上驾到。” 门外小太监传报。 阿依慕立马起身,款款走向门外:“嫔妾见过陛下。” “爱妃不必亲自来迎接,天冷了,当心着凉。”商君搂过她。 阿依慕靠在商君身上,手在商君胸口画着圈圈:“人家就是想早点看到您嘛。” 细细打量商君,看得出他年轻的时候是个美男子,但是与齐令比起来,只怕是比不上的。 一晚上慕妃都旁敲侧击的说着齐令,为了不显突兀还问起了商齐的身体:“七殿下身体怎么样啊?听说他生病了还一直惦记着齐令公子,他们的感情真好。” 商君好笑,这个传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他们啊哪儿是感情好,刚才还有小太监传话呢,是小允子瞎编的,被齐儿在宫里打的哇哇叫。” 敢诓本宫,慕妃低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最近因为小允子闹出的笑话,使得商齐每次看到齐令的时候都不自觉地脸红,气氛很是微妙。 慕妃有意无意的每天都要和齐令来一次偶遇,商齐调侃:“你和慕妃真是有缘分啊。” 齐令正色:“别闹,我看到她躲都来不及。” “你说她为什么对你的面貌这么感兴趣?”商齐好奇的仔细打量起齐令:“面具很好看,很别致,根据露出来的下巴推测,你应该很好看,慕妃不会是贪图你的美色吧!” 齐令不好意思的推开他;“别瞎说,那可是你父皇的妃子。” 殊不知,面具下的脸已经红透了。 “父皇说,就算我和商澜再不愿意,也要让我们出宫居住了。”商齐难过。 其实齐令一直很好奇,为何这两位皇子明明足了年岁,全还住在宫内:“你不愿意出去住?” 商齐一副你当我傻啊的眼神;“当然,出宫居住多不方便。” “可你已经十七岁了。”齐令毫不客气的点出:“换别人孩子都能走路了吧。” 想起大皇子商立的孩子,商齐叹息:“是啊,大皇兄的孩子都能喊我皇叔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两人说着说着,丝毫没有发现前面迎面走来的人。 “哟,这不是七殿下和齐公子吗,两个人的感情真的如别人说的那样好呢。”真是令人不舒服的语气。 抬眼望去,一大群人簇拥着阿依慕走过来,总是隔了这么远还是能问到浓郁的香氛味,差点没把两个人熏晕。 既然遇上了,装作没看见走掉实在有些失礼,商齐落落大方的回应阿依慕:“慕妃娘娘。” 阿依慕还记着小允子欺瞒自己的事情:“七殿下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可鬼着呢,连本宫都敢骗。”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看着齐令。 商齐提醒:“慕妃娘娘,您失礼了。” 收回目光,阿依慕说:“本宫只是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而已,话说回来,七殿下可要好好的替本宫罚罚那个胆大的奴才。” “已经罚过了。”上次打小允子那次,严格来算,也是罚了吧:“现在他身上还肿着呢。” “不过。”齐令突然开口:“慕妃娘娘还是注意言辞比较好。” 阿依慕:“过几天,皇上要南下巡查了。” 这是什么意思,牛头不对马嘴的。 商君南巡,带走了念贵妃、大皇子以及应絮飞,要去一月左右。 这一个月对商澜来讲就是天堂,因为不会为了应付父皇的考察而惶惶不安。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放飞的时候,皇后来找他们两兄弟了。 有皇后在,下人们也比平时更严肃了,皇后看着两个孩子,十分慈爱:“陛下走之前托付本宫,为你二人寻一处风水之地建府邸,本宫选了几处,你们看看想要定在哪儿?” 一听说要在宫外建府邸,商澜小嘴撅的老高,可怜极了:“母后,父皇这是嫌弃儿臣,要赶儿臣出宫了吗?” “瞎说。”皇后极力忍住笑,让自己尽量看起来端庄优雅:“你俩一个已经十七了,一个来年就十六了,按规矩,十六岁的皇子都是要出宫独自居住的。” 商齐知道,自己在宫里多住的两年,全是因为商澜还不够建府的年龄,商君才留下自己的:“既是规矩,儿臣也不敢违背,儿臣想,就选最靠近皇宫的两处便可,也方便我们回来看望母后。” 最终皇后带着满意的结果走了,商澜不开心闹脾气,一整天都蔫蔫的。 庄子复得知商齐商澜要建府邸之后,心里十分慌张:“怎么办?他们要出宫住了,日后这宫里,还有谁能帮我们?” “殿下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齐令极力安抚庄子复,眉头紧皱。 挑了天万事皆以的日子,建府工程正式开工。 留下商齐商澜在外面,皇后带着众人回去了,齐令和庄子复提出也要留下多看看时,皇后也没反对,想着四个孩子感情好,还特意叮嘱在宫门闭门之前必须回来。 商齐商澜的府邸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这让商澜闹了好一阵子,得到可以去商齐府里常住的允诺之后,才消停下来。 商齐被这个弟弟折腾到没脾气了:“你日后娶了王妃还要来我这里住吗?” 娶了王妃还能来商齐这里住吗?当然是不可以的,商澜闷闷不乐,没办法只能和商齐道别去看看自己未来的住址,顺便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对院落稍作调整。 许是和商澜呆的时间最久,庄子复提出要和商澜一同去看看,齐令借口没人陪商齐留了下来。 说是建宅,实际上大宅已经有了,只是需要在里面移植些花花草草,添置家具而已,但是正式搬进来,可能要等到来年春夏之际。 府里的下人是重新去贩子哪儿买来的,宫里的下人带不出来,管家是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看上去较为憨实。 他带着商齐和齐令进去,叫来了下人一一介绍,那些婢女从来没见过皇家的人,面对自家主子的时候都有些胆小躲在后面。 管家名郑重,他叫来以为婢女:“淼淼,你上前来。” 叫淼淼的那个女孩儿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她小步走到最前面:“淼淼见过七殿下,齐公子。” “这孩子我看她稳重些,做事儿也利索,想让她做殿下的贴身侍女,不知殿下意下如何?”郑重问。 在皇宫里,商齐住的宫殿里也有婢女,但是贴身伺候的全是小太监,齐令对郑重的提议不满:“郑管家可知,殿下贴身伺候的都是小太监?” 郑重心头一颤,看来是自己没打听周到:“是是是,是奴才疏忽了,待会儿奴才便去挑些机灵的小伙。” 商齐开玩笑道:“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是不是偷偷观察我好久了。” 不正经,齐令才不顺着他的话说。 然一众下人却心里甩起了小拨浪鼓,我,商齐用的是这个字,而不是本宫、本殿下,也就是说眼前这位齐公子,虽为质子,但也是怠慢不得的。 齐令提醒:“你不去看看工匠们要怎么建造你的府邸?” “是该去看看了。” 分卷阅读16 商齐伸了个懒腰:“你叫淼淼是吧?既然管家说你不错,这些婢女就由你管着,都去做自己的事儿吧。” 走远了之后,淼淼才敢抬头看商齐。 难怪殿下对齐公子这样亲近,仅是一个背影都让人浮想联翩。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级想闹脾气停更几天哎。 今天看了好多人说自己写了很久的文都没人看,也没人评论,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不过,万事开头难嘛,总要有个低谷期的。 这篇文我争取不闹情绪停更几天吧~~~ 不过下一篇可能不会立马更了,预告下是一本甜甜的bg好了。 感觉有点想太远哈哈哈哈,这本才更了几万字而已,就想到更完之后的事情了。 第12章 第 12 章 工匠全是皇宫里派来的,这些人深知商齐喜好,但仍有歧义。 “我都说了,七殿下喜欢竹子,花园这一块种上一片竹林即可。”这是较为年老的一位。 另一位手上拿着罗盘和风水图:“不可不可,这书上说了,此处要一颗大树,才能保家宅平安。” 说到大树,商齐想起第一次见到齐令时,他站在枫树下的样子:“那就在这里种一颗枫树如何?” “七殿下。” “参见七殿下。” 方才还争论不已的人,被突然出现的商齐吓得都快要跪下了。 商齐扶起较老的一位:“不必如此,在这里种一颗枫树,是可以的吧。” 手拿罗盘的工匠点头:“甚好甚好。” “为什么要枫树?”齐令可从没在商齐的宫里看到过。 商齐神秘的眨眨眼:“因为~枫树下,有美人啊。” 又在瞎说,要是枫树下有美人,那必定家家户户都种上枫树了。 商齐住的那间屋子,门口便是一汪水池,这让商齐十分满意,夏日里必定是一处好风景。 商齐趴在栏杆上,看着池水说:“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我也想像我外祖父一样做一个商人,四处走走 ,家里也有这么一个大宅子,一池水,养上些小鱼小乌龟,多幸福。” “再取一位神识相同的妻子。”齐令补充。 “对,再娶一位神识相同的妻子,哈哈哈哈,然后生一个女儿。”商齐并没有看见他身后齐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在商澜及时的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吼:“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七哥这里有这么大一个池子。” 庄子复跟在他身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虽然商澜这样大呼小叫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这毕竟是在外面,有点,丢脸呐。 一只手撑住商澜撞上来的脑门,商齐说:“站好,堂堂皇家子弟,像什么样子,要不是齐令在我身后,你就将我撞倒了。” 抬头一看,果然,七哥都被自己撞倒人家怀里去了。 商澜缩了缩脖子,但仍然对池子不死心:“我也要这么大个池子嘛。” “你要就去找你府里那些工匠给你建,你在我这里嚎什么。”商齐别开脸。 齐令淡笑:“这池子确实不错,日后回了东陵,我也想造一个。” 既然人人都有,庄子复自然不肯落下:“那我也,也要弄一个。” 就这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池子,今日竟成了抢手货,商齐有些哭笑不得。 得了皇后手谕,商齐商澜时不时就要往外跑,明面上说是去看府邸,实际上每每商澜都拉着商齐玩儿去了。 这日,两兄弟又不在宫内,可念贵妃送来了书信,齐令向皇后讨了出宫的令牌,主动去送信。 路过一处小花园,又与慕妃撞上了,本想假装没看见,拐个弯儿直接走掉,哪知 “齐公子。”慕妃隔得老远就喊住了他。 深吸一口气,齐令转身:“慕妃娘娘。” 阿依慕风情万种的扭着腰肢走过来:“齐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呀?” 齐令低头看地上的小石子:“得了皇后娘娘的允许,出宫给七殿下和十一殿下送信。” 阿依慕:“七殿下和十一殿下建府是喜事,本宫都还没来得及送礼,若齐公子不着急,就稍等下,本宫让宫女去拿上礼物,你帮本宫带去可好?” “娘娘可以自己送的。”齐令拒绝。 “可两位殿下三两天便出去一次,本宫是在拿不准时间。”阿依慕为难。 这女人打定主意要自己送,齐令说:“那就请宫女姐姐快去快回。” 四下无人,宫女再怎么快去快回也需要废些时辰,阿依慕提出去走到前面坐着等。 女人就是麻烦,可齐令本着自己要体谅女子的心态答应了。 刚走出几步,阿依慕踩在一颗光滑的石子上崴了脚:“啊!” 不偏不倚倒在了斜后方齐令的身上,齐令下意识的接住倒下的人,阿依慕顺势伸出手想要去揭开齐令的面具,齐令骗过脑袋抓住阿依慕的手:“娘娘,您站稳,我要放手了。” 这一幕在别人看来,颇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 次日早上,商齐还没睡醒,就被偷摸进来的小允子从床上拉了起来:“殿下哟,您还睡呢,齐公子被禁足了。” 原本还睡意朦胧的商齐,晃晃脑袋:“怎么会?” 小允子抓过衣服给商齐套上;“皇后娘娘说齐公子和慕妃娘娘行为不当有损皇家颜面,都给禁足了,就等过几日皇上回来了交由皇上处理呢。” 出了门,商齐第一反应是想去找齐令,又一想转身往慕妃宫殿去,刚走了几步又倒回来,还是先去给母后请安吧。 商齐不傻,他去的时候还从商澜的小库房里拿走了一支玉雕的花朵摆件。 此刻早就过了请安的时间,皇后闲来无事在院里修剪草木。 “娘娘,七殿下来给您请安了。”小宫女说。 放下剪刀,皇后结果婢女递来的佛珠:“本宫就知道,今日这孩子必定会来,让他进来吧。” 万宁宫商齐来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忐忑:“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容颜永驻,健康福寿。” 皇后起手:“起来吧,也不嫌地上凉。” 商齐讨好的把摆件拿出来:“母后您看,这是我从十一弟哪儿偷摸拿过来的,觉得只有这般好看的东西,才配得上母后仙女般的容颜,您千万要保密,让十一弟只当东西丢了,否则他又要同儿臣闹上许久。” “借花献佛。”皇后嗔怪:“就知道欺负你十一弟。” 商齐蹲坐在皇后身边替她揉腿:“就是要欺负着才好,再过几年,他大些了,儿臣想欺负还欺负不了了呢。” 轻轻抚摸商齐的脑袋:“你有心事。” 商齐不说话,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皇后继续道:“你以前都是有话直说的。” 如此,商齐也不拐弯抹角了:“齐令他……” “他举止不雅。”皇后低声。 商齐抬头看着依旧仁慈的皇后:“母后信吗,慕妃娘娘三番五次找齐令的麻烦。” “孩子。”皇后耐心说:“宫里的妃嫔一个个的都 分卷阅读17 不是自己,是你父皇的面子,慕妃跋扈只是她跋扈,可跋扈不能代表她会诬陷别人,齐令的作为显然已经越过了你父皇的底线。” “所以就要惩治齐令吗?只听慕妃的一面之词?”商齐不相信皇后娘娘竟然也是这样不讲理的人。 看透了商齐的想法,皇后狠狠地戳了商齐的头:“本宫听了吗,那不是两人都关上了,等你父皇回来处理呢。” 知道皇后并没有偏袒谁,商齐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他就怕皇后为了维护皇家威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齐令:“儿臣就知道,母后最好了,那母后,儿臣就告辞了,可以去看看齐令吗?” 看着他试探的样子,皇后笑出了声:“去吧去吧。” “谢母后。” 齐令被禁足,门外还有御林军把守,要说谁最焦急,当属庄子复,他毫无头绪的在房内来回踱步:“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你陪我来。” 被庄子复晃得更心烦,齐令连礼仪都快挂不住了:“殿下别晃了,更烦了。” 庄子复就算坐下,那双腿也一直在抖,不让他动动,他会被吓死的:“你说,我们去找商齐…” “不可以。”齐令想也不想就打算他的话:“不能拉他们进来。” “那晚了。”商齐从外面进来:“我已经去找过母后了。” 齐令不可思议的看着来人,为什么,我只是个质子,甚至连质子都算不上,只是个陪同的:“你父皇他…” “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商齐笃定。 虽说庄子复也希望商齐帮忙,可也怕因为他们让商齐在商君哪儿失了宠:“可这总归是不好的,毕竟牵扯到了后妃。” 商齐非常肯定:“当然不会,除非父皇真的想惹怒母后。” 只是因为念贵妃护着,所以商齐才天不怕地不怕的吗,齐令既开心又…失落。 果不其然,商君回宫知晓此事,气的用砚台砸坏了门槛儿,当即下令带两位当事人上来,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 齐令出事,最开心的莫过于其他皇子,他们还记得屈尊道歉的事情,这次齐令恐怕是要完蛋了,个个都在等着看好戏。 阿依慕跪在堂下,哭得都快晕了过去:“陛下,你一定要还臣妾清白啊。” 皇后和念贵妃坐在一侧有说有笑,不知道再谈些什么,反正不曾关心过阿依慕的哭诉。 自从这个阿依慕进了宫,仗着商君的宠爱,连皇后和念贵妃都被她冲撞过几次,商君妃嫔没有上百个也有几十个,吃醋这两位是犯不上了,但是对这个不懂礼数的妃子,恼怒是有的。 皇后和念贵妃的行为被阿依慕记在了心理,还有齐令,给脸不要脸,本宫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竟敢几次三番的拒绝本宫,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皇上。”齐令不卑不亢直立跪着,一旁庄子复看红了眼:“可否容齐令说一说。” 商君压住怒气:“说。” 齐令:“那日,慕妃娘娘在路上叫住我,说商,七殿下和十一殿下建宅是喜事,要送礼,便吩咐宫女去拿东西,后来也是慕妃娘娘说站久了脚疼,要去前面的亭子坐着等,哪知她崴了脚,便到了下来,我只是扶着她,却被有心人造谣。” 本该与念贵妃说笑的皇后也不说笑了:“慕妃,齐令所言属实?” 后宫之事,皇后过问商君也落得轻松。 “不。”慕妃转向面对皇后跪着:“他骗人,明明是他仗着自己美色,想要勾引臣妾。” 美色一次用在齐令身上一点都不突兀。 庄子复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活刮了,齐令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连商齐和商澜两人都是瞪着一双充满怒火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真的热死啦。 去看了调音师,啧啧!全程神反转! 求收藏哟~~~ 第13章 第 13 章 念贵妃拍了拍欲发作的皇后的手背:“慕妃,本宫舔着老脸向皇后再给你讨一次机会,你所言属实?” 阿依慕把地板磕得砰砰响:“嫔妾所说,并无半句谎言。” “你执迷不悟,本宫也帮不了你了。”念贵妃靠在椅子上,不再多说一句,只等着皇后审判。 皇后起身来带大堂中央:“皇上,希望您下一道口谕,召当天值班的暗卫前来作证。” “准。” 暗卫?阿依慕露了怯,千算万算,算准了四下无人,算准了有宫女路过,却算不到皇宫里也有暗卫。 这暗卫还是之前齐令遭绑架的时候布下的,却在这里起到了作用。 暗卫一来,事情究竟是如何的自然就明了了。 商君一点爱惜之意也没有,一巴掌将慕妃扇翻在地,指着她鼻子骂:“朕宠你惯你,就是叫你如此回报朕的?” 也不能怪商君不怜惜美人,这后宫,真正让商君怜惜的只有念贵妃,今日倘若犯错的是念贵妃,想必商君会为了她杀了齐令。 阿依慕捂着红肿的脸匍匐在商君脚边:“陛下,陛下,臣妾可以解释的,您听臣妾解释好不好?” 就在暗卫到处原委之时,商齐就把齐令扶起来,虽说齐令在东陵齐家不被疼爱,到底也是官宦子弟,跪了这么久还是直立立的跪着,肯定是疼的,此刻正半倚着靠在商齐身上。 所有人都俯视阿依慕,看她如和解释。 这让阿依慕深感耻辱,她可怜兮兮的直视商君眼眸:“臣妾好奇,好奇齐公子的长相。” “荒唐!”听到这个说法,商君更气了:“你就因为一张脸,就污蔑齐令?” 阿依慕死死抱住商君的腿:“陛下你听我说完啊,阿依慕自幼生在西域,那儿的男子粗犷野蛮,少有陛下您这样和齐公子这样好看之人,阿依慕好奇心重,又不懂咱们西原国的例律,原以为这样做,就能让陛下惩罚他摘下面具,哪知,哪知,陛下,臣妾真的知错了。” 见到阿依慕含泪的双眼,商君怒气消失殆尽,仿佛从未气过一般,甚至还怜爱的擦去阿依慕的眼泪。 或许别人不了解,可皇后和念贵妃知道,这样的商君不像商君,皇后及时出声:“犯错就是犯错,不可不罚。” 阿依慕的认错态度十分好:“罚,该罚,臣妾认罚。” 商君:“皇后按照宫规罚了便是,不过,齐令,你真的不能摘下面具吗?” 此言一出,皇后和念贵妃愈发肯定商君不正常。 商齐:“父皇!” “罢了。”商君摆手:“不摘就不摘吧。” 皇后向众人宣布:“慕妃无视宫规,行为不端,降为贵人,禁足两月,皇上您看这样行吗?” “嗯,起来吧。”后面这句是对阿依慕说的。 阿依慕双脚打颤,起身时没站稳,后退了几步,挥舞着双手倒了下去。 这一倒不要紧,可她居然好巧不巧的打掉了齐令的面具,由于事发突然,齐令也没个防备。 面具掉了,齐令下意识的将脸埋进商齐肩上。 庄子复弯腰去捡面具时发现已经被倒下的慕 分卷阅读18 贵人压坏了,看着破碎的面具,庄子复僵硬的转头,他在害怕:“齐令,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齐令身上,睡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呢,可他靠在七殿下身上,也没人敢去拉他。 知晓齐令的难处,商齐按住齐令的脑袋:“父皇我带他回去了,子复,麻烦你去内务府画一张面具的图案,然后告诉他们用什么材料,教他们尽快打造一副送过来,十一,你带子复去内务府。” 安排的仅仅有条,一一拜别后,商齐头也不回的走了。 齐令个头比商齐高,这样的姿势走起路来十分不舒服:“你选一处光线暗一点的地方吧,我能自己走。” 绕了条小路,商齐走在前头:“其实相貌不能决定一切的,你看沙场上那些将士,那个不是身上带疤的是吧。” “嗯。”齐令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而且,万一你有伤疤反而很好看呢。”商齐继续安慰。 “嗯。”齐令嘴角微微上扬。 “再者,我觉得吧,你要是没伤疤,说不定过分美丽,有了伤疤很添些男子气概呢,对吧。”越说商齐越觉得自己说的特有道理,差点就回头了。 “是。”在商齐看不到的背后,齐令笑的灿烂极了。 快到齐令住的宫殿时,商齐脱下长袍背对着递给齐令:“你盖住头进去吧。” 接过衣服,齐令道:“谢谢。” 走出小路,商齐突然响起自己忘了叮嘱齐令不要出门了,房门都别出,可没有外衣,这样出去,实在是不妥。 于是又拐进小路,打算翻墙进去。 翻墙进了齐令的房间后—— “你,的眼睛?”看清齐令真实面貌,商齐第一感觉是被惊艳到而不是惊吓。 妖媚如斯,摄人心魂。 这是商齐看到齐令面容后,脑子里的第一想法。 如此精致深邃的样貌,别说是西原国少见,连东陵国也是极少数的,加上齐令那双金色瞳眸,平添了一份神秘感。 这双眼睛才是他戴面具的原因吧,什么伤疤、丑陋都是借口,面具肯定也是故意做这么大,混淆视听的。 商齐的反应也出乎齐令的意料,他以为商齐也会像别人一样,被他天生异瞳吓到,然后远离他。 齐令背过身:“七殿下,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清冽的声音在黑暗中不带一丝感情,让人觉得有丝丝凉意。 商齐呆呆的朝门口走出,可刚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三步并作两步跨步到齐令身边。 由于靠的很近,齐令有些紧张,后背绷的笔直:“你,还要说什么?” 商齐愁容满面:“你要不搬去我那儿好了!” 齐令惊讶:“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商齐说:“如果,我说如果,在打造面具期间,有人看到了你的眼睛,以此要挟你,或者诽谤你怎么办?在我那儿总归比这里安全些。” 齐令失笑:“七殿下,你多虑了,下人们对我和子复殿下还是很尊重的,你该回去了。” “真的?”商齐不太信。 “真的。”齐令十分肯定。 见齐令坚持,商齐也不多劝说,只是叮嘱道:“那你小心,我会保密的。” “啊对了。”商齐又回头:“这几天,不要出去了,房门都别出知道吗?” “好。” “最后再说一句,你真美。”商齐快速的抓起外衣往外跑。 “……” 砰,背后关上的门上传来类似被茶壶砸到并且碎裂的声音。 商齐拍了拍胸口,还好跑得快还好跑得快。 商君的异样是从阿依慕近身开始的。皇后心里纵使怀疑,苦于没有证据,也不能发作,只得借由降位分撤去了阿依慕身边大半下人,安插进自己的人。 商齐安排好齐令这边,又立刻抽空去见了念贵妃,商君对阿依慕的纵容显然是让母妃怒了,面儿上看不出来,可商齐最了解自己母妃了。 栖梧宫内,念贵妃命人搬了张软塌到院中,感受冬日来临前最后的暖阳。 入宫前,念贵妃随父亲走南闯北,仗着自己年前身体好,干过不少傻事,弄得现在年纪不大,湿气缠身,天气一凉关节便疼得不行。 商齐让碧雀给他搬来一张椅子:“母妃近日可好,都没来看您,肯定生儿臣的气了吧。” 对于商齐,念贵妃除了爱,还有愧疚,虽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从小没被自己疼多少,念贵妃怕,怕商澜觉得自己是外人,所以她在任何事上都更偏爱商澜一些,万幸两个孩子相处的很好:“怎么会,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事,齐令那孩子怎么样了?” 说起齐令,商齐莫名的脸红:“他,挺好的,儿臣早已吩咐过他,故而这几日都没出门。” “你脸红什么,很热吗?”念贵妃捏了捏自家儿子的脸。 商齐干咳几声:“这个嘛,儿臣一不小心,不小心…” “不小心看他齐令的脸了?”念贵妃来了精神:“什么样的?” 什么样?正如商澜说的,像仙女一样:“就,就那样呗。” 念贵妃自然理解成齐令脸上是有什么伤疤或者难看的胎记之类的:“那有什么好扭捏的?本宫还以为看了他的脸,你就要娶了他一样。” 话是无意说的,可听者听了即使坐在椅子上,也差点没坐稳:“母妃别乱说,叫人听了去闹笑话。” 两母子说笑的时候,商澜从外面跑进来:“母妃,儿臣难过。” 念贵妃坐起来张开双手接住这个长不大的儿子:“谁又欺负你了?” 商澜在念贵妃怀里蹭了蹭:“没有,有母妃撑腰,谁敢欺负儿臣。” “那你嚷嚷着难过。”念贵妃拍打着商澜的背。 商澜抬起小脑瓜:“七哥送齐令回去定是见了他真容了,儿臣也想见见,可齐令不给儿臣开门,差别对待,儿臣难过。” “小气。”商齐小声嘲笑这个弟弟。 “哼。”商澜继续赖在念贵妃身上不起来:“小气我就不会任凭哥哥你拿走摆件还不同你闹。” 指指商澜现在委屈又幽怨的样子:“那你现在在干嘛。” 商澜扭头,他才不和商齐争,反正争不过:“母妃你看七哥!” 念贵妃被两个活宝儿子逗笑:“你明年就十六岁了,是个大人了,怎么还这样孩子气。” 商澜气鼓鼓的坐在念贵妃旁边:“就是气不过为何七哥看得了,儿臣却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个bg的周更文。 轻松的那种。 《没关系,我追你呀》 第14章 第 14 章 “我没看到。”商齐端起茶盏掩饰说谎的尴尬,认真说起来,从小到大他还没骗过商澜什么。 “你骗我。”商澜不信。 商齐知道,说多了商澜才更加不信:“爱信不信。” 见状商澜内心动摇了:“真的?” 商齐翻了个白眼:“我诓你有什么好处。” 这才让商澜舒展开一直皱着的眉头:“那我就放心了,要看一起看,要不看就都别看。” 分卷阅读19 念贵妃实在忍不住了,大笑出来:“哈哈哈,你们呀,换个不知情的人来听你们这段对话,还以为你们兄弟两在抢那家好姑娘呢。” 两兄弟从栖梧宫红着脸出来,难免让人猜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走后,念贵妃让人们收拾收拾,自己带着碧雀和铃铛出去散步了。 碧雀:“娘娘今日很开心呢。” 铃铛接话:“七殿下和十一殿下这么孝顺,娘娘怎么能不开心。” 碧雀不解。 念贵妃的话解开了她的疑惑:“他俩知道我因为慕贵人不开心,一前一后来陪本宫说话,逗本宫开心呢。” “原来是这样。”碧雀恍然大悟。 望向高墙之上的天空:“本宫能有这两个儿子,是上天的恩赐。” 内务府那边迟迟没有把齐令的面具赶制出来,商齐得了空立马去催问。 内务府管事公公掐着冒烟儿的嗓子,为难道:“七殿下,您有所不知,这天儿马上就凉了,各宫娘娘冬日的衣物要赶制,特别是念贵妃,您也是知道的,娘娘的身子受不了寒,而且皇上还特意吩咐也要给慕贵人制作些裘皮,咱们这儿都要忙翻天了,齐公子哪儿您看能否宽限几日?” 商齐一口否决:“不可以,难道要齐令不出门吗,会憋死的。” 管事公公也很为难,交代完手里的事情,领着商齐去了库房:“七殿下要不奴才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你说。”商齐不是那种刁难下人的人。 公公打开库房门请他进去:“面具库房里有,只是样式和材质不同,要不先从库房里挑一个,委屈齐公子用上几日,这边做好了,老奴立马小跑着给齐公子送去。” 有总比没有好,这也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了。 商齐抱着箱子挑了许久,才选定了一个款式简单大方的面具,只是眼睛哪儿是个窟窿根本遮不住。 看来要再去司衣坊找个绣女帮忙了。 从司衣坊出来,已经快接近晚膳时间了,商齐想着走快些,还能赶上在齐令哪儿吃上一口热饭。 庄子复怕有人趁他不在来找齐令麻烦,这几日都没去上课,天天足不出户守着,商齐来的时候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留他下来吃饭。 齐令在门后说:“子复殿下,商齐他,已经见过了。” 这才让他不情不愿的打开门放商齐进去。 吃过晚膳,商齐才拿出面具给齐令:“你试试,这会儿内务府那边还在赶着各种妃嫔、皇子的冬季衣物,面具,可能要晚些,你先将就着戴戴。” 这话商齐说的十分不好意思,是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情,现在却又一拖再拖。 齐令试戴了下,还算比较合适:“没关系,既然忙,也不要在添麻烦,这个挺好的。” 反正这里的两个人看过自己的真容,齐令也懒得戴上面具,商齐面对不戴面具的齐令还真有些不习惯:“突然这样和你相处,感觉怪怪的。” “丑到你了?”齐令手撑着下巴。 商齐刚想说你这么漂亮,结果瞟到齐令你敢说我就锤死你的眼神立马改口:“就你这样貌,出去得迷死多少姑娘,放心放心,风流的风流的。” 阿依慕受了罚倒也安分了几个月,除了讨好商君就是讨好商君,皇后的人也没发现异样。 折腾了这么久,皇宫里近日突然一派喜气,问及原由,原来是太后要回来了。 西原国太后是个面冷心善的老太太,皇后着手把持后宫事物后,她也一心礼佛,平日里也就在城郊佛堂里住着,只有每年接近年关的时候才会回来。 说起太后,商齐不自觉的想起了他唯一的妹妹,齐令和庄子复来这里这么久了,竟然第一次知道商君还有个女儿。 商澜无聊的把面前的点心摆成了各种各样的造型:“当然有啊,还是母妃生的呢。” 还是念贵妃的孩子!!! 那这个公主在宫里是多没存在感??? 西原国人尽皆知,商君一共十四个孩子,唯有一位公主,便是念贵妃所出,十四公主——商悠。 可世人却皆不知,十四公主不喜皇宫尔虞我诈,早早拜了位神医,同她那师傅游历四方。 说到这个妹妹,商齐满是宠爱:“她不爱皇宫,像极了母妃年轻时的样子,父皇拗不过她只能随她去了。” “可不是。”商澜爱玩儿,也玩儿不过这个妹妹:“十四妹出去玩儿的疯狂,家信从来都是想起了便写一封,想不起一年半载也不见她消息。” 庄子复羡慕了:“商君他同意?” 商齐说:“不同意又怎样?小悠儿三天拆一次房五天拆一次宫,谁经得起她折腾。” “那她那位师傅可是辛苦了。”齐令庆幸没遇上这位任性的公主。 说到他师父,商齐觉得那是位高人啊:“可别说,小悠儿的师傅指南,就算那边是悬崖,她都会一股脑往前冲。” “不会是被迷了魂了吧?”不然怎么会让一个骄横的公主听话,庄子复想。 商澜推开吃腻了的点心:“可不就是迷了魂,每次家信里,十句有八句都在说她师傅多么多么神武,多么多么厉害,连父皇都说,他俩就差一纸婚书了。” 说起婚书,齐令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商齐。 庄子复心底揣测起齐令刚才的眼神:“不说这个,太后要回来,我和齐令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免得到时候冲撞了她老人家。” 说起太后,商齐和商澜其实也不太了解,毕竟他们出生的时候太后就已经不住在皇宫了,唯一的印象也就是每年她回来的时候,商齐想着念贵妃往年的交代:“皇祖母重礼数尊卑,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哦对了,皇祖母尤其喜爱看戏。” 知晓这是一位不错的老人之后,齐令和庄子复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了,人在屋檐下,即使不低头,也不愿惹到什么人。 太后回来的那日,商君连早朝都免了,早早的带着宫妃皇子在宫门口守着。 出于礼节,商齐不能和齐令他们站在一起。 隔得老远,就看到了太后的马车,商君带着皇后迎上去:“恭迎母后回宫。” “恭迎母后/皇祖母/太后回宫。” 太后被老嬷嬷搀扶着走下马车,满意的点点头:“都起来吧,起来吧,皇帝,又是一年不见,宫里可好啊?” 阿依慕挤开前面的妃子,讨好似的来到商君身边:“回太后的话,宫里呀在陛下的治理下好得很呐。” 太后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皇后,宫里的妃嫔们,都是这样没礼数吗?” 皇后使了个眼神,令人把阿依慕拉下去:“是臣妾疏于管教了,太后息怒。” 阿依慕非但不下去,还向商君求助:“陛下~” 商君本也不快阿依慕的行为,却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内心软了下来:“皇后,慕贵人来自西域,不受约束惯了。” 明显的开脱之意更让太后不满,她先前不喜念贵妃,因为商君独宠她一人,可好在念贵妃知书达理,不越举,这个慕贵妃着实让这位老太太厌恶。 “皇帝。” 分卷阅读20 太后沉声。 也许商君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亦或许他只是不想在太后归来第一天就发生争执,他柔声对阿依慕说:“回去站好。” 回到太后的福康宫,商君陪太后絮叨了几句家长,就去处理公事了。 留下一众嫔妃送礼的送礼,拼孩子的拼孩子。 太后每年都要看着她们来这一套,早已厌烦:“一年能有什么变化,也就是你们把这些个孩子宠着,少吃一块肉都以为天塌了。” “太后教训的是。” 太后:“听说东陵国来了两个孩子,在何处呀?” 齐令和庄子复站出来:“太后康安。” 真是两位标志孩子,太后:“没戴面具的这个,想来就是子复了吧。” 被点到名字,庄子复还有些惶恐不安,点点头:“是。” “另一位是齐令吧,这脸?”太后并不知道齐令戴面具的事。 齐令:“我脸上是在是丑陋的很,恐惊扰了太后。” 说到丑陋时,商齐噗呲笑出声,声音不大,念贵妃确实听到了,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面容有损,在太后看来是十分悲痛的事,日后说媒也是要被嫌弃的:“能治吗?” “回太后,治了,治不了。”齐令低着头,给人一种很难过的感觉。 太后让老嬷嬷拿来一串佛珠,对齐令招招手:“来,你到哀家跟前来。” 太后将佛珠挂在齐令脖子上:“佛祖保佑,万事顺心,健康福寿。” “皇祖母偏心,孙儿也要。”商澜耍起宝来,念贵妃拉都拉不住。 商澜的事情,太后略知一二,也正因如此,她对念贵妃有那么些许好感,太后笑眯眯的问:“哀家日日夜夜诵经祷告,要佛祖保佑哀家的孙儿,怎么就偏心了呢。” 商澜说:“孙儿都没有皇祖母送的佛珠呢。” 太后一指点上商澜的鼻头:“皇祖母那几串佛珠,够送几个孙儿啊?” “送不送别人孙儿不知道,可孙儿讨了,皇祖母一定会送。”商齐站在原地:那儿来的自信? “为何?”太后好奇。 论学业,商澜不是最出色的,但是轮讨人喜的功夫,商澜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皇祖母像佛祖一样慈祥,怎么会让孙儿伤心?” 这倒是夸对地方了:“好好好,送,哀家就送哀家的乖孙一串。” 家常话说完了,皇后开始个太后汇报这一年皇宫里的一些大事,其中就包括商齐商澜建府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 拼图拼上瘾,差点忘了更新 第15章 第 15 章 商齐?这个孩子到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不见他犯过错,也不见他有多出彩:“皇子成年,就要出宫建府独住,只是皇家子弟,选的府邸一定要在龙脉上。” 商齐:“这点小事还要皇祖母操心,孙儿惭愧,母后为孙儿选的地方必定是最好的。” 这一家人团聚,庄子复和齐令站在那儿很是尴尬,商齐和商澜对视一眼,商齐说:“皇祖母,建府还有些细节需要孙儿们守着,可否容孙儿先行告辞。” “去吧。” “那,子复和齐令,孙儿能带走吗?孙儿想带他们出去感受下咱们西原国年味儿风情。”商齐继续说。 “你们关系到是很好。”太后不咸不淡的说到。 商齐拿捏不准太后话里的意思,只能笑着等她的后话。 阿依慕这个时候站出来,意味不明的说:“可不是吗,七殿下生病了还叫着齐公子的名字呢。” 太后淡淡的瞥了眼阿依慕:“哀家小时候病了,也会喊嬷嬷的名字。”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因为并没有人去帮阿依慕解围。 太后:“去吧,早去早回。” 这话是对商齐说的。 拜别皇太后,四人走出房门,听到背后太后说:“慕贵人的礼数,要从头教起。” 虽然还没到拜年的时日,但是大街上仍是一派喜气。 店铺早早地挂起了红灯笼,连装饰的饰品也都是红黄交替的颜色,小孩子们三两成群、嬉戏打闹;妇人们提着篮子在街上采购过年的物品。 “算卦算卦,一挂一钱。算卦算卦,一卦一钱。” 听到算命先生的声音,商澜按耐不住激动地心情:“哥哥哥哥哥,算卦!” 迷信的事情商齐向来不信,要是算卦人这么能算,他怎么不算算如何能发大财,但是又不忍心拒绝商澜:“走吧走吧,说好了,只一卦。” 算命人先是给商澜算了挂,摆开卦象,一开始还泰然自若的神情,在看到卦之后慢慢转为敬畏:“公子命相大富大贵,日后必定是位王侯将相。” 这算什么卦,商澜是皇子,即使不继承大统,日后也是位王爷。 果然是个骗子。 商齐不以为意,商澜却来了兴致:“来来来,你也给我哥算一算。” 哥?算命的脚都要打哆嗦了,商澜的命相他说的比较含蓄,直白了说,他日后是要一统江山的,那这个哥哥想必也是位皇子了,而另外两个人即使不是皇子也一定十分尊贵。 咽了咽口水,算命人再次拿起算命工具。 只见算命人摇了一卦,皱起了眉头,似不相信,又摇了一卦,直至他要摇第四卦的时候,齐令阻止他:“卦象有何异常吗?” “没,没有。”算命先生不敢说实话。 商齐拿起一块算卦的骨头:“那先生为何要算这么多次?” “公子的良人,是良人亦非良人,该放下时须放下,莫执着莫强求。”算命人想了半天认为这番话是最不易得罪这几位的。 商齐不在意的笑了笑:“多谢先生。” 放下银两也不再继续算,四人继续逛街。 只是那算命人突然从后面悄悄拉住齐令:“刚才那位公子给的赏钱很多,老朽就再忠告一句,做了选择必定会失去一些东西,既是失去了,就不要在奢望那还是自己的。” “多谢。”算命人说完的时候,商齐他们站在远处等着齐令。 商齐朝他挥挥手:“快点,走丢了我们可不负责找人咯。” 四个人里面,算命先生唯独忽视了庄子复,不是他没看见,他是不想说,望着四个人背影,无奈的叹息:“哎,好儿郎壮志四方,战沙场魂归异乡,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满眼满心皆为情。” 四人真真在外面鬼混了一整天才回去。 平时商齐商澜在皇宫里对待宫女太监们最没架子,所以当他们看到四位主子抱着一大堆新奇玩意儿的时候,都围了上去。 打发了看稀奇的下人,屁股还没坐稳,舒炳神色紧张地走了进来,瞧见齐令和庄子复在,犹豫了半会儿:“奴才斗胆,请子复殿下和齐公子回避一下。” 能人舒公公如此紧张又谨慎的事情,一定是和商君有关的,庄子复和齐令起身告辞:“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舒炳在门口看着两人除了宫门,才转身对两位殿下说:“两位殿下,奴才这些年承蒙贵妃娘娘照顾,对贵妃娘娘甚是感激,如今儿出了事儿,奴才可是冒 分卷阅读21 着被发现的风险过来找二位殿下的。” 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个什么,商齐问:“所以到底出什么事了?” 商澜也跟着点点头,心里埋怨着:这个舒公公真的年纪越大越啰嗦,半天说不到点儿上。 “这,奴才,哎。”舒炳:“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就在商齐和商澜都快没耐心了的时候,舒炳抹了抹头上的汗:“念贵妃下午的时候和慕贵人狭路相逢,似是不满皇上宠爱,罚了慕贵人,当即慕贵人就病啦。” 翻个了个白眼,商齐哼哼:“这么娇弱。” 舒公公:“可不是嘛,奴才也觉得忒娇弱了些,更何况还没罚特别严重呢。要说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可问题是皇上他怒了啊,立即下了命令禁了念贵妃的足。” “什么?”商澜怒了:“凭什么禁足母妃?那个阿依慕能比我母妃更重要?父皇是猪油蒙了心了吗?” 舒炳慌慌张张的捂住商澜的嘴:“哎哟喂,我的殿下哟,话不能乱说啊、” “那我们能去看母妃吗?”商齐问。 舒炳:“能是能,不过殿下且听奴才把话说完。” “还有?”商澜现在一心想着要去看母妃,听见舒炳说还有没说完的,只能一边着急一边听。 接下来的事情,舒炳纵使在皇宫里呆了几十年都是不能听闻过的:“当初慕贵人留下的时候,西域那边的人说她身体不好,留下了一位西域来的医官,那医官给慕贵人把了脉,说,说” “说什么?”商齐抓着舒炳的手臂,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慕贵人身体耐至阴之躯,在这满是女眷的后宫,阴气更甚,导致的体虚。”接下来的话,舒炳说出来自己都不信:“需要一位阳刚却又阴柔的男子,侍奉在侧,方能阴阳平衡。” 这样的说法别说舒炳了,商齐更是不信的:“那人是医官还是阴阳先生?竟说出这样的胡话。” 舒炳:“可不是吗?奴才也没见过这样治病的啊。” 送走舒炳,商齐并不着急去栖梧宫,商澜拽着他的衣角:“哥,为什么不去看母妃?” 商齐拍拍这个傻弟弟的脑瓜:“母妃只是个借口,慕贵人的目的是要人。” “要人?” 商齐紧皱眉头:“她的目标是齐令。” 商澜嘴巴张得多大:“啊,啊啊啊啊,她她她她,太大胆了吧,在皇宫里要男人?” 商齐:“而且看舒公公那样子,父皇似乎还接受了这样的说辞。” 自打慕贵人患病以来,商君的脸色就没好过,更是无心照顾其他妃嫔的感受,日日夜夜守着阿依慕。 后宫纷传:念贵妃失宠啦。 往日看她不顺眼的妃嫔现在个个得意,连带着商齐商澜出去,都要被人使眼色。 唯独皇后一如既往,商立不懂:“母后为何这般看重他们母子三人?” 皇后虽不是善人,却也懂得什么人该拉拢什么人该疏远:“皇儿还年轻,有些事看不通透母后不怪你,念贵妃看着强势,实则不过是外强中干,她对你父皇只有爱,却不眷恋一身荣华,商齐商澜两个孩子你真以为他们就是好玩儿吗?论才能本宫敢保证他们都能与你一较高下。” “那为何他们要藏拙?”商立不是很喜欢皇后这样夸赞别的孩子。 “他们只不过不想被卷入争夺皇位的风波中而已。”皇后从小看着这些孩子长大,执掌六宫又怎么不会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水平:“他们可无心皇位,只想以后当个王爷不咸不淡安稳一生,皇儿可放心与他们交好,说不定会是一对左膀右臂。” 皇后的话,商立是听的,毕竟从小到大他按照皇后说的去做,从未做错,只是他不喜欢父皇宠爱商齐商澜,故而总是和他二人争锋相对:“只怕儿臣早就和七弟十一弟离了心。” 皇后笑出了声:“你那算什么离了心?不过是兄弟间的吵闹,日后好好待他们,他们自会真心相对。” 栖梧宫自念贵妃被软禁以来,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念贵妃迎接:“姐姐怎么来了。” 皇后握住她的手:“怎么妹妹不欢迎本宫?” “怎么会,这种时候姐姐还能来看妹妹,妹妹心里甚是欢喜。”念贵妃带着皇后进屋:“外面如何了?” 被软禁着,念贵妃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吩咐宫女把补品都拿进来,皇后说:“本宫想着妹妹这些时日肯定是消瘦了,带了些补品来,外面到没什么动静,慕贵人的医官的说法委实难以相信。” “哼,也就那个眼瞎了的才会信。”说到这个念贵妃就来气,那日明明是阿依慕撞了自己,不过训斥几句她就晕倒了,当真是是娇贵。 念贵妃骂商君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一开始皇后还会被吓到,现在却也是司空见惯了:“皇上啊,本宫也猜不透了,原以为他是被蛊惑了才会这般异常,可到底什么都没查出来。” 念贵妃:“美人在怀,有谁能不动心?” “这就是宫妃的命,外人只看得到我们风光无限,不知背后疾苦。”皇后当年也是爱商君的,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甚至在夺位时不惜用自己的性命要挟父亲,要他支持商君。 现在呢?还爱吗?自是爱的,只不过她已经不奢求商君回应她的爱了。 阿依慕的宫内,医官从绯色蚊帐后面走出来,穿好衣服:“你别忘了主子给你的任务。” 阿依慕侧卧在床上,指尖勾起一缕发丝把玩儿:“当然没忘,陛下现在可是对我言听计从。” 医官走回来,掐着她的下巴:“听说你要齐令?” 攀附在医官身上,被褥滑落大半,露出她精致的胴体:“我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染了个蓝黑色头发,很满意。 剪了个头发,我可能要拉黑这家托尼老师了。 太短了!!! 第16章 第 16 章 商君为了阿依慕驳回了大臣们的折子,之意要在皇宫内做法,为的就是选找出合适的男子送到阿依慕宫里。 这一行为再次震惊后宫,给宠妃送男子,那可是前无古人之举,商君他是着了魔了吗? 做法当天,商齐冷眼看着祭台上的法师,祭台另一侧阿依慕有些害怕的依偎在商君怀来,惹人怜惜。 法师拿起铃铛叮叮当当摇晃了好一阵,最终朝着一个方向停了下来:“皇上要找的人,就在这个方向。” 大家跟在法师身后,一个宫殿一个宫殿的找过去,最终来到了庄子复和齐令住的地方。 那法师刚想进去,就被商齐拦下:“父皇,这里面肯定没有法师要找的人。” 商齐是皇子,法师也不敢推开他,为难的看向商君:“皇上,这…” 商君严厉道:“齐儿,你让开。” “父皇!”商齐不敢相信商君真的要闯进去。 “吱呀。”宫门打开,齐令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齐令,法师两眼放光:“是他,是他是他,皇上此人正是慕贵人需要 分卷阅读22 的人啊。” 虽说商君宠爱慕贵人,可齐令到底是东陵国丞相之子,总不能委屈他成日在一个妃子身边吧,像什么样。 正当众人猜测商君要做和处理的时候,齐令率先开口了:“既然法师这样说了,那么在慕贵人好转之前,齐令打扰了。” 本以为要大闹一场才会成功的阿依慕都愣住了,他,这就同意了?这么顺利吗? 商君十分满意齐令的识趣:“舒公公,你帮着齐令收拾下,几颗就搬过去吧。” 有商君在,商齐也不好上前去问齐令到底怎么了,待到人散之后,商齐和商澜进去就看到吧嗒吧嗒流泪的庄子复。 见两人来了,庄子复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商齐,商澜,帮帮齐令吧,慕贵人要美男子,我,我立刻休书与父皇,求他送东陵最美的男子来,只要她放过齐令,求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说到后面,庄子复都快给两人跪下了。 商齐心想:齐令对子复而言,真的很重要啊。 不管宫里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情,但是自从齐令搬过去之后,阿依慕的情况日渐好转,念贵妃也被撤了禁足令。 加上齐令本就是个陪同来的,他会怎么样确实不在大家操心的范围内。 许是知道庄子复会为齐令求情,商君也免了每月的审查。 此时庄子复苦着脸坐在念贵妃宫里:“贵妃娘娘,我已经很久没看到齐令了,我,我担心。” 别说庄子复没见到,连商齐都没见着,齐令从没踏出过慕贵人的宫门,每每问道慕贵人她也只说齐令好得很。 西原国的冬天难得出一次太阳,这不刚好碰见艳阳天,商君便拉着阿依慕去御花园了。 趁着没多少人把守,商齐偷偷溜进了阿依慕的宫殿。 他找了一圈都没发现齐令住在那间屋子,直到一位宫女端着一盆带血的衣物出来,是齐令的衣服,而宫女出来的地方是主屋的偏殿。 宫女出来之后就把偏殿锁上了,商齐从背后打晕了宫女,把她拖到花坛后面藏起来,然后找到钥匙进了偏殿。 偏殿里齐令躺在床上,听到有人进来,他开口:“滚出去。” “齐令。”听到是商齐的声音,齐令立马抓起被子盖在头上。 商齐拽过被子:“我看到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了,虽然是一瞬间,他看到齐令脸上缠着绷带。 外面别的小太监听到动静,过来这边查看:“七殿下,七殿下擅闯慕贵人寝宫成何体统,快快离去吧,奴才只当没看见。” 商齐冷脸:“你在命令本殿下?” “奴才不敢。” “跪着吧。”说完商齐继续和齐令的被子作斗争:“我要生气了,我生气起来很可怕的。” 这话说的跟个小孩儿一样,可齐令却听了。 只见齐令有脸上贴了一大块纱布,用绷带缠住,齐令不去看商齐:“这下真的毁容了。” 商齐抓着齐令的肩头,俯视他:“那个女人干的?” “不是,我自己划的。” 被罚跪的小太监插嘴:“七殿下最好还是回去,免得皇上知道了怪罪。” 商齐偏过头:“既然你知道本殿下是七殿下,那你就知道父皇对本殿下甚是宠爱,那么你觉得父皇会怪罪吗?” 小太监低着头,商齐看不到他严重的不屑:“七殿下备受疼爱奴才自然知道,只是,慕贵人盛宠当前,殿下还是适当顺势为好。” 适当顺势,好一个适当顺势,一个小小的太监也要教训自己了是吗?商齐怒气上头,不知道从床边抓了个什么东西砸出去,小太监直接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死没死。 饶是商齐脾气再好,他也被阿依慕激怒了,商齐不去管小太监死活,他问齐令:“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慕贵人生性风流。”齐令想着要怎么说,商齐才不会更生气:“她喜欢长相俊美的男子,并与他们,行那,行那苟且之事。” 说到这儿,商齐伸手就要去扒齐令衣服:“那你有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齐令慌乱的抓住商齐的手:“她又不能奈我何,我同意来这里住,只是不想多生事端,你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弱。” 商齐气笑,指着齐令的脸:“那你还能被逼着划了脸?” “一张脸而已,只是想着因为这张脸闹了多少事了,不如毁了它。”齐令本就不在意。 可商齐难过了:“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这次齐令没有打他,因为齐令知道商齐是真的在替自己惋惜。 “哦对了!”齐令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慕贵人和那个医官,关系有点不清不楚的,你们多留意些。” “啊——————” 一声尖叫响起。 商齐抓起枕边的面具快速给齐令戴上。 很快商君就带着阿依慕回来了,看着倒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和在齐令房里的商齐,商君怒气滔滔:“商齐朕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是不是不!反了天了!” 商齐这一刻非常讨厌这个父皇:“是,儿臣是不像父皇,被美色迷了心,事事都以讨人欢心为目的。” 商君气的直哆嗦:“你是朕是昏君?” “儿臣不敢。”却没半分不敢的态度 “朕看没什么是你不敢的!”说着就抬手要打商齐。 突然。“尚仲仁你敢打本宫的儿子?” 嘶,好大的胆子,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念贵妃即使禁足令撤销了,她也没踏出栖梧宫半步,但为了商齐,她来了,面对这个让她失望至极的男人。 看到念贵妃,商君心软了,他虽然宠着慕贵人但他不爱阿依慕,整个皇宫,他唯一爱的人此时用七分愤怒三分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阿依慕见势头不对,立马靠在商君身上:“陛下,阿依慕心里苦。” 一瞬间,商君心里的难过被愤怒代替。 “慕贵人当这皇宫是青楼妓院不成?成日里在皇上身上黏黏糊糊,哪有半点皇家风范。”这下好了,皇后也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大皇子商立。 商君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陪自己走过了几十年的女人:“皇后。” 商立自从和皇后那次谈心之后,就有和商齐交好的打算,只是两人针锋相对已久,突然商立像个哥哥一样去保护商齐,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商立把商齐胡在身后:“父皇儿臣觉得您应该看看这些日子母后在宫外查到了些什么。” 虽然宫内查不到阿依慕,可在宫外收获倒是不少。 首先被推进来的就是送阿依慕来的使者,竟然到现在都没离开皇都,而是购置了一处老宅。 皇后让商齐带着应絮飞去了这里,不去不知道,去了下一跳,他们在京城内养着西域的兵。 使者被应絮飞严刑拷打,总算是敲开了嘴,他们利用阿依慕勾引皇上霍乱后宫,等商君无心朝政时就联合边界将士里应外合攻破西原国。 商齐问跪在地上的人:“阿依慕对我父皇做了什么?” 这话问的不奇怪,商君的行为着实反常。 使者趴在地上:“是,是下了 分卷阅读23 一种能摄人心魂的药,这样阿依慕就能够控制,控制” “砰”商君一把挥落茶杯,吓得阿依慕噗通跪倒在地上,话都不敢说。 紧接着商齐又说出了齐令在这里遭受到的事情。 皇后听完脸都黑了,在她眼皮子底下,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即下令:“杖责一百,打入冷宫。” “陛下!” 阿依慕声音传入商君耳朵:“皇后,要不…” “皇上病了,说的话不能做数。”皇后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到。 阿依慕还想说什么,商齐不耐烦直接一脚踹开,阿依慕毫无防备,牙齿咬伤了舌头,满嘴鲜血。 这一幕刚巧被赶来的太后看到了,她不喜的皱了皱眉头:“还不快拖下去,脏了七殿下的脚。” 先前的事太后早已知晓,眼下亲眼看到商君的糊涂样还是动怒了,一巴掌扇在商君脸上:“你给哀家清醒点!” 实木拐杖杵在地上咚咚响。 有太后在,阿依慕的事情也就此敲定了,皇后的决定她是满意的。 临走时,太后叫上了念贵妃:“贵妃直呼皇帝名讳,该罚,跟哀家走抄宫规一百遍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要更新隔壁的《没关系,我追你呀》 只能说!!!终于想更了!!! 第17章 第 17 章 这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快的让商齐措手不及,就完了?还以为要和阿依慕争上几句,然后把商君激怒等等。 不过没事是最好的。 阿依慕关进冷宫,使者等人被秘密处决。 太后觉得快过年了还造了这么多杀孽实在是罪过,于是决定带着后宫女眷子弟去城外佛寺拜佛清修几日。 念着齐令凭白受了苦,太后特意让他和庄子复也一同前去。 西原国的冬天除了没有雪以外,还有大片大片的绿色,好似冬天对它们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 因为来的时候已经感受了这里山路崎岖,因此商齐这次很自然的把齐令圈在了身边,而商澜和庄子复依旧吐了个昏天黑地。 商齐颇有些嫌弃的推开他们:“别吐我身上了。” 瞧着齐令靠在商齐身上闭目,如此安闲自在,庄子复就着齐令的腿躺下了:“呼,这样好多了。” 商澜见这边没自己的位置了,挪到商齐那边去也倒在商齐身上:“我也觉得这样好多了。” 大概真的累了,三个人你靠着我我靠着你睡着了,商齐一会儿给这个盖盖披风,一会儿挪一下那个要掉下去的腿,像个老妈子一样。 结果就是到了寺庙,商齐需要被人扶着下来,因为腿麻了! “回去你们自个儿坐一辆车去!老子不伺候了!”商齐骂骂咧咧的揉着自己的腿。 商澜狗腿子的抱着商齐的手臂:“不嘛,七哥你别这么狠心。” 商立以前不觉得这两个弟弟有什么可爱的,可现在越看越可爱:“回去的时候皇弟不介意我与你们坐同一辆马车吧。” 商澜惊悚了,他他他,他刚才是在对自己示好吧。 向商齐投过去寻求的眼光,得到肯定答案后,商澜觉得自己明明下了车,反而晕的更厉害了:“哥,我犯恶心。” 商齐捂住他的嘴,答曰:“憋住。” 第一天到,大家都风尘仆仆的,太后觉得不适宜诵经拜佛,命大家焚香沐浴,各自在家屋内祷告,这几日膳食也皆是素食,充分体现了太后的慎重。 庙里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松树,和红褐色的围墙映衬着,让整个寺庙神秘而肃穆。 这次来的人除了皇后贵妃几位妃嫔外,连十三位皇子都来了十个,宫女更是无数,一时间房子有点不太够了。 在打扫屋子的空隙,商齐四人在庙里闲逛起来,这苗极大,除了僧人的住所,拜佛的佛堂,还有一处是这里的僧人收养流浪孩子的住处。 一群白胖胖的小萝卜头拿着住持给他们的小扫帚吭哧吭哧的扫着属于他们的一片小小天地。 商澜好玩儿,看到小萝卜头们就跑去逗他们,商齐却没多少和小孩玩儿的兴致,齐令问:“你不喜欢小孩子?” 商齐对着商澜撸撸嘴:“带这么一小孩子长大还不够我操心的吗?” 庄子复在商齐身边一屁股坐下:“突然在你身上看到了老父亲般的气质。” “别,我父皇还在宫里坐着呢。”商齐说。 这句话惹得齐令和庄子复哈哈大笑,商澜在一群孩子中看过来:“你们在笑什么。” “笑你像个傻子一样。”商齐才不会告诉商澜他们在聊什么,万一商澜嘴上不把门在父皇哪儿说漏了嘴,自己这个屁股,光是想想都觉得疼。 本着被笑要拉个垫背的的原则,商澜连哄带拽把庄子复啦进了小和尚的队伍里。 庄子复窘迫的看了眼齐令,后者除了看得到带着笑意的嘴巴,什么都看不到。 “商澜从小到大都这样赖皮,对谁都是,可谁叫是自己宠出来的弟弟呢,只能继续迁就着。”商齐脸上,笑意很浓。 齐令摸着下巴,心里悄悄盘算着。 小允子拐了几个弯儿才找到自个儿主子们,老远就瞅见商澜带着庄子复在哪儿嬉笑打闹,商齐和齐令坐在一旁不知道在说什么,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殿下、公子们,咱该回去了。”小允子边走过去边说。 看到小允子商齐伸了个懒腰歪着头靠在他身上:“好久不见啊小允子,想死你了。” 小允子说:“殿下您的重点是在‘想’字上,还是在‘死’字上呢?” 齐令不露痕迹的扶着商齐让他站直,对于这主仆几人的对话,他早已习惯了:“那咱们就回去吧。” 大家都没有看到商澜在商齐背后朝着他的脖颈伸出了他冷的通红双手。 “商澜!!!”商齐气急败坏的去追商澜。 留下小允子在齐令和庄子复面前笑弯了腰:“七殿下要奴才说您就该好好的收拾一下十一殿下。” 疯跑了一路,又在庙里吹了风,结果就是商齐受了风寒,反观商澜一点事儿都没有。 齐令笑他:“你还真是不病则已,一病惊天动地。” 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商齐呼蚩呼蚩用力控制住鼻涕:“我还想去诵经拜佛,祈福祈愿呢!” 齐令也就是趁着空隙时间来看看他,等下是要去大佛堂和他们汇合的:“那你有什么愿望,我帮你许。” “我想要个漂亮媳妇儿。”商齐可怜兮兮的说。 “算命的说了,莫执着莫执着。”齐令掀起被角把商齐的脑袋捂住。 商齐挣扎着冒出头:“哎呀,楼疯了漏风了!冷。” 听到商齐喊冷,齐令果然不同他闹了:“好好休息吧,我去找子复殿下和商澜了。” 都走出门了,商齐才想起:“你别忘了给我祈愿呀~~~” 最后齐令到底有没有许下这个愿望呢? 当然没有!谁会许这种奇奇怪怪的愿望。 只是在拜佛的时候二皇子商蛹闹了点小插曲, 分卷阅读24 他认为庄子复和齐令二人没资格拜他们西原的佛。 这自然是被太后和皇后呵责了,到晚上商齐出去吃饭的时候商蛹脸色都是臭臭的:“七皇弟真是娇气,不过小小风寒,就在屋里躺了一天,像个公主一样。” “二殿下若是受了风寒,也可以在屋里躺一天。”这是齐令第一次顶撞谁。 商蛹:“大胆,你竟敢诅咒本殿下。” “二皇弟。”商立只是喊了他一声。 可那阴测测的眼神和满是警告的语气,吓得商蛹闭了嘴,商立是皇后的儿子,他不敢跟商立对着干。 他们要在寺庙里呆上四五日,除了每天早上要去请安诵经外,其他时候都可以自己玩儿的,商澜一直想去爬树掏鸟蛋,这下逮着机会了,带着商齐就往外跑。 结果才到寺院门口,就被念贵妃抓了回来,念贵妃一巴掌拍商澜背上:“你哥风寒尚未痊愈,你拉他出去万一更重了怎么办?” 商齐去不了还有庄子复和齐令,可齐令说他也头晕不舒服,庄子复问:“你怎么了?那,那我也不去玩儿了。” “不行。”齐令和商澜同时开口。 庄子复傻眼:“啊?” “咳。”齐令解释:“殿下你去吧,在东陵你也没怎么玩儿过不是,刚好有商澜在,好好补一个童年。” 商澜则是:“你不陪我就没人陪我玩儿了。” 最后被拉出去玩儿的庄子复看着越来越远的齐令的房门内心呐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而此刻,头晕的齐令出现在商齐面前,仗着自己带着面具,即使说谎了别人也看不到他脸红:“我头晕,可能也风了寒了,来你这儿的话,刚好一起被照顾了。” 齐令说的理所当然,但商齐也不傻:“我看你是疯了。” “管他是疯了还是风寒,总之就是病了。”此时的齐令十分赖皮。 商齐嘴角直抽抽,这人出了皇宫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商齐,我想吃水果。”齐令瘫在软软的椅子上。 商齐哀怨的瞅着这个毫无愧疚的指挥自己这个病人的人:“我生病了。” 齐令指了指自己:“我也病了,还是可能是你传染的。” “胡说八道。”商齐才不信呢,看他那活蹦乱跳气色红润的样,哪里有半点病态。 齐令好心提醒:“昨日你才生病的时候,我是不是来看你了,还同你挨很近来着。” 似乎是,商齐想起来了:“那,你昨日不病?” “你前日吹的风,不也昨日才病的?” 无话反驳,好有道理。 就着这个理由,齐令生生在商齐这儿赖到了晚上。 这让齐令体验十分良好,心里盘算着日后多来几次,如果商齐知道齐令是这样想的,肯定会按着齐令写下保证书,让他不要这样折腾自己。 晚上商澜和庄子复玩儿了一身泥回来,撞见了皇后和商立。 商立主动上前:“十一皇弟这幅模样,念贵妃看到了,你这耳朵又该受折磨了,我带你们去洗个热澡,然后一同去吃晚膳吧。” 商澜发誓,他今晚一定要和商齐挤一个被窝,狠狠地说上一晚上的夜话,这个大哥太不正常了。 可惜还未等到他从澡盆出来,外面就出事了。 原本已经被铲除的西域人,竟然有几个漏网之鱼。 皇宫他们进不去,就转而来袭击太后,好在商立有先见先见之明,带了应絮飞来,士兵虽少,却也能抵挡一阵,至少能让众皇子缓过神来,并且加入到战斗当中。 寺庙建在山顶上,是个斜坡,因此庙内平地很少,到处都是阶梯,这对养尊处优惯了的皇子们来说,不是好事,毕竟他们联系的场地平坦且宽敞。 到最后能抵抗的皇子只有商立和商齐,还有一个齐令。 此时距离信号发射已经过去有一会儿了,只要再坚持一下,等援兵到了就好了。 可老天偏不随人愿,商齐被逼到墙角,本想翻身立于墙头,借助这堵墙脚下使力向前突破一波的。 那谁知道这墙上有青苔,力没借上,人后仰掉下去了。 “商齐!” “齐儿!” “七弟!” “七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些到虐的地方了,下不去手,心好累。 第18章 第 18 章 这些山里头几乎没人走进来,植被茂盛,还有雾气聚集。 落下去的商齐是被冷醒的:“阿秋。” “早知道就该去祈福的,流年不利啊。”这是商齐醒来的第一句话。 “还不快感谢我帮你祈福了,不然你以为现在你还建在?” 齐令?商齐转了转僵硬得有些痛的脖子:“你怎么在这儿。” 掰开商齐抓着自己不放的手:“我也掉下来了。” 又骗人,明明商齐掉下去的时候,看到齐令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不过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手上。 “你昏迷的时候抓的。”齐令解答了他的迷惑。 商齐动了动手,试着坐起来:“不可能。” “哈,谁生病了还喊我名字来着?”齐令捡起树枝戳戳商齐的小腿。 此刻的商齐又有了想暴打小允子的冲动:“怎么还提这个事儿呢。” 齐令不会说,商齐昏迷的时候说了些平时他不会说出口的话。 原以为商齐从来不担心念贵妃会失宠,却不想他只是把这些焦虑深深的藏在心底,他只让别人看到他想让人看到的一面。 看了周围的环境,可以说得上是荒凉了,要啥没啥,商齐恢复体力之后,齐令才扶着他随便指了个方向走:“就走这边吧,指不定运气好商澜他们也是从这儿下来的。” “行吧,希望你运气好一点。”商澜轻松道。 齐令看着商齐的侧脸:“以前我不觉得,不过现在我觉得我运气特别的好。” “是吗?”商齐笑。 山里比外面黑的快的感觉,日落了他们也就找到了一些野果子果腹。 商齐饿的两眼冒金花,抓起果子就往嘴里送,齐令快速的用手挡住他的嘴:“等下。” 齐令拿起果子吃了一口,片刻后发现没有异样,这才擦干净的几个果子递给商齐:“看来没有毒,你吃吧。” “下次别这样啦,不然我又要驮着你走回去,好累的。”商齐感激道。 “那也挺好的。”齐令小声说。 商齐没听清:“什么?” 齐令笑:“我说那我也挺英雄的。” “那我可原不了不得英雄梦。”商齐咬着果子:“素来只有英雄救美,哪有英雄救英雄的?” 齐令拎起商齐脏兮兮的衣服的一角在他面前晃了晃:“这幅可怜模样的英雄?” 气急的扯下衣服,商齐鼓了股嘴巴:“那也是英雄。” 夜里。 坐在火堆旁边,因为商齐已经看到过齐令的面容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齐令摘下面具掏出手帕擦拭起来。 商齐无聊靠在旁边的树干上:“你说啊,别人戏本子里坠崖什么的,都是和美女一起的,到咱两这儿就成了两大老爷们。” 齐令:“你也说 分卷阅读25 了,那是戏本子里的剧情。” 商齐:“不过你挺好看的,我可以勉强把你当作一位好看的女子。” 齐令轻哼一声:“你见过比你高大的女子?” 离开了皇宫,少了束缚,商齐说话也更加的肆无忌惮:“齐令你这就是没情趣,假装一下嘛!” “哦?情趣?” “是啊!情趣。”商齐没听出齐令话里的危险:“这荒山野岭的,总要找点...唔!”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齐令堵住了,用嘴。 不知为何,商齐说到“情趣”二字的时候,齐令想到初见应絮飞,他和潇湘亲吻的画面。 松开嘴,商齐连忙捂着嘴远离齐令。 齐令面不改色:“怎么?好似我要吃人一样。” “你你你!你,干什么!”商齐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齐令十分认真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要,情趣。” 商齐突然想骂娘:“靠,谁跟你个大老爷们儿要这样的情趣啊!” 被亲了一口商齐揣着手离齐令远远的,满是哀怨的眼神不安分的东瞧瞧西看看,装出一副四处查看的样子。 “我早就看过了,这里没有大型走兽。”齐令略带笑意,闭着眼睛。 商齐把脸撇在一边:“你眼睛蒙着一层纱,万一没看清呢,我再去周围转转。” 说完也不管齐令是什么反应,自己走了出去。 齐令翘起二郎腿,小腿一晃一晃的,凸显出他心情非常好。 夜里这山间风有些大,商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搓了搓手:“冷死了,也不知道商澜那个傻子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啊。” 只有两个人,虽然被亲了,商齐心里不太舒服,却也没有排斥齐令,而且要他不说话确实很难受。 就在这山里和他和好一下下,回去就不理他,到那时候在生气好了,商齐想。 早上山间起了雾,加上昨晚吹的风,商齐眼看要好的差不多的风寒又来了:“齐令我有点晕,咱坐一会儿再走呀。” 齐令瞧着他脸色不是很好,问:“怎么了?” 商齐却只是摇摇头,想着商齐之前受着风寒,齐令扶着他,手贴在商齐脑门儿上,有点烫:“你这估计是风寒又犯了,你先把我的衣服穿上。” 齐令边说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商齐穿上。 另一边商澜他们终于等到了救兵,解决了余党,商澜和商立各带了一队人马从山的两边下去找人,其余人则被护送回宫。 本应该跟着庄子复一同回去的小允子因为庄子复担心齐令,加上他自身也很担心商齐的原由,被留了下来,跟着商澜一同下山寻找。 “七殿下,齐公子~”小允子扒拉着面前的杂草高呼。 商澜手里拿着剑一路披荆斩棘:“七哥~齐令~你们在哪儿~” 他们已经搜了一夜了,什么都没发现,小允子跟在商澜身边,两人的衣摆全被露水打湿了,小允子第一次在商澜面前露出了类似哭的表情:“七殿下到底在哪儿呀,听见了也回答奴才一声啊。” 在商澜很小的时候,小允子就被舒炳捡回来了,是个孤儿,机缘之下他和商齐商澜两人一同长大,说是主仆情分却也夹杂了兄弟情谊在里面。 后来舒炳需要接班人,就把小允子带走了。 商澜掏出帕子给小允子:“七哥和齐令很厉害的,不会有事儿的。” 小允子接过帕子:“可是他还受着风寒呢,夜里天儿这么凉,您看看这早上雾水还这么大。” 他提起袖子拧一下,竟拧出了好多说。 拍拍小允子的肩膀,商澜鼓励他:“所以你要拿出吃奶的劲儿大声喊呀。” “七殿下,齐公子~”小允子果然又扯着他沙哑的嗓子喊起来。 找到商齐和齐令的时候已经快正午了,即使又齐令的衣服穿着,商齐仍然冷的发抖。 “我们在这里。”齐令的声音响起, 商澜快速超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看到虚弱的商齐,饶是商澜也绷不住表情,难过了:“哥……” 后赶到的小允子更是直接哭了出来:“七殿下这是,小允子的错,小允子没能力及找到殿下。” 商齐努力睁开眼睛:“小允子。” “奴才在呢,在呢,您稍等下,马上其他士兵来了奴才就给您披上厚厚的披风,还有热乎的汤婆子。” “你真丑。”商齐嫌弃。 小允子擦干眼泪:“您之前还夸奴才可爱呢。” 商齐还有心情和小允子说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头晕乏力,齐令心里估摸了下商齐的病情:“快些出去吧,他风寒又加重了。” 回去前商澜不情愿的发了个信号弹,好告知商立找到人了,让他们也赶紧回去。 按照商澜原本的意思是:商立就要在这山里找个够才好呢。 小允子一边照顾商齐,一边把干净衣服递给齐令:“十一殿下小气,大殿下可是也找了一晚上呢,” 迷迷糊糊的商齐听了:“大皇兄还是挺好的。” 齐令换好衣服之后,示意小允子和自己换个位置,他把商齐半搂在怀里,和小允子配合着给商齐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马车里有念贵妃特意嘱咐商澜留下的汤药,还有一瓶酒。 商齐喝了药就躺在齐令身上,任由齐令用酒擦遍了自己身上能擦的地方,商齐头晕的厉害,迷迷糊糊说:“谁摸我,要负责的。” 齐令轻笑,拿开商齐的手:“好啊。” 一旁的商澜和小允子傻眼了,这对话怎么这么怪异呢? 得亏在这之后商齐就很沉睡去了,一路上再无事发生。 皇宫里,念贵妃亲自带人压着阿依慕找到了商君,要商君给自己儿子一个交代,若不是这个女人,商齐哪儿会受这么多苦。 商君沉着脸问:“齐儿找到没?” 念贵妃看着阿依慕的眼神恨不得剐了她:“还没有。” 虽说先前商君被阿依慕用药物控制着,可阿依慕被打入冷宫这几日,因为没有连续摄入药物,身上一阵一阵的抽着疼。 疼痛中商君也看清了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儿,连念贵妃直呼自己名讳也不敢怪罪,只担心她会不会就此和自己离了心,影响了彼此的感情。 此刻念贵妃要求处置阿依慕,正中商君下怀:“爱妃莫要担心,咱们的孩子得苍天庇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讨好了念贵妃,商君才正视阿依慕:“至于你,年关之后,处以绞刑,不得下葬皇陵。” 商齐回来的时候,小允子坐在马车前面一路吆喝着进去的,看守宫门的侍卫一听是七殿下回来了,查看都不敢直接放人进去。 御医们再次忙翻了脚,有两个年纪大一点儿的都在考虑这波过了要不隐退得了,老身板儿惊不折腾呀。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嘛嘛嘛嘛嘛嘛嘛~ 第19章 第 19 章 所幸风寒还是那个风寒,好好调养调养又是一个活奔乱跳的七殿下,这才安了众人的心。 商齐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商澜叫到了屋里,两人也不知道嘀 分卷阅读26 咕了些啥,总之商澜出来的时候,表情有些。。。为难。 翌日,商澜一过午时就去吧把齐令接了出去,先是带着齐令去参加各家小姐少爷举办的宴会。 商齐借口风寒没出来,而现在却乔装打扮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宴会在一个露天台上,商齐在不远处酒楼二楼包了个雅间,透过窗户缝偷偷观察着。 这让几次三番进来送菜的店小二觉得,这个人莫不是个跟踪狂,瞧上了那家小姐了吧。 齐令被众人围着问这问那十分不自在,他宁愿和商齐在悬崖下相顾无言一天,也不想和这些娇滴滴的小姐周旋。 吃过晚饭,商澜才带着齐令离开,本以为解放了,可那知道转个弯儿商澜又把他带进了一家娼馆。 齐令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挣脱开商澜的魔掌,他实在不明白商澜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其实商澜也只有一身蛮力而已。 这里姑娘个个热情好客,衣着暴露,恨不得整个人贴在齐令身上。 实在是让齐令无福消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里面逃脱。 看着齐令狼狈的跑出来,商齐偷笑:这个人还是挺可爱的嘛。 齐令想了一晚上加一个白天都想不通商澜为何要这样做。 晚上商澜又来了,拉着他又去了一家娼馆,只不过这是一家男娼馆,商澜一边拽着齐令一边说:“你早说你不喜欢姑娘嘛,我今天跑了一整天才打听到这个地方的,叫人好找。” 什么???齐令说不出话。 馆里小哥们只穿了一条裤子和一件透得不能算衣服的上衣。 而且各种类型的都有,可谓齐全。 商澜寻思着齐令也不想下面的人,壮实的一个没要,留下的或可爱或娇,娇嫩:“来来来,你选,我掏银子,仗义吧!” 这叫什么仗义! 齐令避开眼睛:“不要不要。” 他说不要,商澜却把人全留下来了。 这些小哥劝酒有两把刷子,而且这酒还烈的慌。 几杯下肚,齐令就有些脑涨。 抱着一个笑起来与商齐有两三分相似的小哥喝得开心得很。 雅间大门突然被推开,商齐黑着脸进来,推开那些小哥:“滚出去!” 商澜:“哥,你怎么来了?” 商齐质问:“你带他来这里干什么?” 商澜傻了:“不是你说...” “我没叫你带他来男娼馆!”商齐扶起齐令:“我带他回我哪儿了。” “哦哦。”商澜傻愣愣的点头。 商齐是偷偷跟来的,身边没有马车,这会儿夜也深了,路上别说人,半个鬼都没有。 于是只得扶着齐令走回去,想来也好,醒醒酒。 齐令晃悠着软哒哒的脑袋,他似乎看见商齐了:“你真好。” 商齐:? “从未有人待我如此好,你是,嗝,第一个。” 一个酒嗝,熏得商齐恨不得把他扔地上,可始终没舍得。 齐令似沉思了一会儿,说:“要不你嫁给我吧,我一辈子对你好。” 都是什么跟什么! 商齐直接敲晕他扛了回去。 早上齐令醒来的时候,脖子疼的不敢动。 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猛然回忆起了断片儿前的最后一句话——要不你嫁给我吧,我一辈子对你好。 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这一天齐令见着商齐都是躲躲闪闪的,庄子复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齐令:“你和商齐吵架了?” “没,没有啊。”齐令一听道商齐两个字,整个人都在打哆嗦。 庄子复把他这一行为理解成了害怕:“可你在害怕。” “害怕?怎么了?我大皇兄又欺负你了?”商澜离得比较近听见了,顺口接了句。 这一接,商齐也听到了,走了过来:“皇兄他?” 齐令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许是天凉了,冷的吧,子复殿下误会了而已。” 怪异的看了眼齐令,商齐抿了抿嘴,似犹豫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去把自己的披风拿过来给齐令披上。 齐令的内心:。。。???!!! 直到商齐说:“齐令你太可怜了,不过你还年轻,以后会有更多的对你好的出现的。” 接着商齐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不要气垒。” 不管商齐是怎么想的,这事儿也就这么过了,一群人也理所应当的对齐令更加照顾了。 等到商齐病痊愈的时候,已经到了过年的时候了,皇宫里一派喜气,除了商齐。 虽然商齐强行解释了齐令对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行为,可他心里始终有个坎儿,以至于他一直躲着不敢直接面对齐令。 可躲得过齐令,却躲不过商立。 商立自从商齐生病起,隔三差五就来看望一下,热情商齐都快管理不住自己的情绪,数次徘徊在暴走边缘。 这不,商立又来了,可偏偏人家来的理由还十分的合理:“在几日,父皇要在朝中宴请大臣们和各国使臣,与大家一同庆贺新年,东陵国会来一位公主,父皇说,想让你和那位公主增进一下情感。” 商齐嘴角直抽抽,自己府邸还没弄好,父皇就想给自己塞一位王妃了吗:“是,我到时候一定好好招待那位公主。” 见商齐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商立继续道:“不是,皇弟误会了,听闻那位公主脾气跋扈,作为大哥,希望你能躲着点儿。” 终于,商齐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皇兄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商立当然知道商齐指的什么:“以前是为兄太狭隘了,这不是想缓和一下咱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吗。” “是,是吗,哈哈。”商齐傻笑。 眼角瞥见齐令来了,商立起身:“七弟有访客,我就先告辞了,待你出宫独住了,带你去喝京城最醇的佳酿。” 商齐也看到了齐令:“那我就记下了。” 商立走后,屋里就只有商齐和齐令两个人,齐令在宫里本就不多话,商齐也不知道说什么,一阵沉静。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齐令:“子复殿下得知子鸢要来,有些害怕呢。” 说到庄子复,商齐才开始思考:“害怕?不是说…” “假的。”齐令淡淡开口:“他并不是最受欢迎的皇子,且,相反。” 商齐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就是你,挺身陪子复来这里的原因?” 齐令点头:“嗯,大概我们遭遇太过相似吧。” 这让商齐生出了一种一样的感觉,似乎有一些不太开心:“那你现在在我这儿做什么,不该去安慰子复吗?” “我,我是来,道歉的。”齐令抽搐了半天。 此话一出,商齐也愣了:“道什么歉呐?” 齐令手做拳状抵在唇边:“那日在崖下,是我不对,我” 回想起那个吻,商齐脸上一阵燥热:“啊,那个啊,没事儿,我忘了,忘了。” 既然商齐不愿提起,齐令也不说了:“那就好,我还以为这几日你来躲着我,是因为那个事情。” “没有,哪有,没有的事儿。”为了表示自己说话的可信度,商齐还特意坐在了齐令身边,瞪着一双真诚的眼睛,仿佛在说:你看 分卷阅读27 ,没有吧。 被商齐的样子逗笑了,齐令勾起嘴角:“病好的差不多了吧,走去练练手?” 练武场内,两道身影在上面时而碰撞时而交错。 啪啪啪。 掌声响起,伴随着商君的声音:“皇儿好身手。” “父皇。” “商君。” 商君先是把两人赞扬了一番,然后把商齐拉到角落:“你最近要出宫吗?” “不去啊。”商齐一头雾水,父皇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商君敲了敲他的脑瓜:“你要去,最近听说有些商人返家过年带了新奇的玩意儿,所以你想去。” 认真的打量了商君,商齐问:“母妃还同您置气呢?” 啪,一巴掌招呼上头:“没大没小。” 捂着被打疼的地方:“是是是,儿臣想去,想去的心慌。” 说完习惯性的朝齐令招招手:“齐令走啦,我想出宫看新奇玩意儿。” 商齐还特意在“新奇玩意儿”上加重了字音,齐令一听就知道是商君的主意,任凭商齐把自己拉走。 路上商齐抱怨:“明明自己惹怒了母妃,每次都要我给父皇擦屁股。” “商君真的很宠念贵妃。”齐令很羡慕。 商齐伸了个懒腰:“三妻四妾,各宫妃嫔,如果不是母妃真的爱极了父皇,怎会甘愿在这皇宫里,做一只困兽。” 谈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街,虽说已经是冬天,但是街上已然热闹非凡。 买到了一些平日里皇宫里见不着的东西不管多少都买了,两个人抱着一大堆东西去了饭店。 包厢里不太隔音,隔壁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哎,你说那个应将军疯了吧,给一男的求侍君的位置。” “可不是吗,你们是没瞧见,那侍君打扮的妖艳至极,莫不是个勾人魂的主。” “啧啧啧,想必滋味儿不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家里时不时会有亲戚来,更新不能确定在七点半到七点五十之间了 第20章 第 20 章 “嘿嘿嘿…” 商齐在这边听得一顿尴尬,这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至少在西原国不是。 商齐咳了咳:“这事儿,看来闹挺大,这么久了还会被人谈起。” 反而齐令淡定的吃起菜:“我倒是挺佩服应絮飞,能为了爱的人做到这样。” “嗯,你说的还挺有道理。”商齐摸摸鼻子:“不过你还是远离他比较好,小心又被抓。” 自从来了西原,齐令受了商齐太多照顾:“你,大概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了吧,不介意我是质子,不惜为了我和你皇兄对抗,甚至拼了命救我。” 这让商齐想起那晚的话: “从未有人待我如此好,你是,嗝,第一个。” “要不你嫁给我吧,我一辈子对你好。” 商齐说:“那晚你说,我对你很好,你要娶我。” 在齐令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商齐补了句:“后来我回了屋,认真想了想为何你会说这样的话,大概,齐令你真的很孤独吧。” 孤独吗,是很孤独啊,可 齐令清楚自己不是一时冲动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吧:“是呢,不好意思,说了这些让你误会的话。” 得到了齐令的回答,商齐并不觉得开心,反而更郁闷了。 年夜宴会上,载歌载舞,东陵国公主庄子鸢在舞者中脱颖而出,时不时对着商齐暗送秋波,商齐也只当没看见。 只是这会上的其他人,心里个个都跟明镜似的。 其中一位文官大臣就说:“看来过不了多久,咱们西原国就要有喜事了。” 商君只笑不说话,转而望着念贵妃。 开玩笑,商齐商澜的终身大事念贵妃不点头,商君敢就这么指了? 西原国国君对念贵妃的宠爱在别国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可百闻不如一见,一见更是惊掉了下巴,竟能宠到这种地步。 庄子鸢长得和庄子复一点都不像,虽说是一个父皇,可眉眼间一点相似处都没有,庄子鸢眼角上挑,颧骨略高,整个人看起来就很不好相处,给人十分强势的感觉。 一舞毕,庄子鸢款款上前,声音清脆:“子鸢见过商君陛下。” “好好好。”商君笑盈盈:“舒炳把珊瑚掉夜明珠拿来,朕要送给子鸢公主。” “谢商君陛下,子鸢还有个不情之请。”说这话的时候,庄子鸢眼神一个劲儿的往商齐哪儿飞。 不会这位公主这么大胆,自己要亲自开口求亲吧? 然而他们都猜错了:“子鸢就是想坐在七殿下身旁。” “准了。” 庄子鸢一坐下,一大股脂粉味儿飘进商齐的鼻子里,差点闷的他喘不过气儿:“公主殿下。” 庄子鸢抬手捂住嘴,似娇羞:“七殿下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子鸢可好?” 商齐不露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公主,这不和礼数。” “也是。”庄子鸢有些失落:“是子鸢唐突了。” 这两人的交谈,在旁人看来就是看对眼了,纷纷点头使眼色,唯有齐令在不远处嗖嗖的冒冷风,脸瞅的吓人。 庄子复扯扯他袖子:“齐令,怎么了?” 齐令回神:“没事,我…” 话还没说完,他手里的酒杯就被捏了个粉碎,声响引起了众人注意。 商君抬眼望来:“舒炳快去给齐公子上药,你这孩子若是在战场上,定是位猛将。” 一句话化解了齐令的尴尬,大臣纷纷附和: “是是是,微臣可没见过有人能徒手将酒杯捏碎的。” “齐公子将来必成大器。”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商齐朝齐令投来关心的目光,齐令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 舒炳给他擦着伤口:“齐公子伤口不重,估计明天就结痂了。” “多谢舒公公。”庄子复替齐令谢道。 舒炳对着庄子复多了份慈爱:“子复殿下客气了,这是老奴该做的。” 这时守在门外的小允子带着一个少年捧着托盘进来了:“皇上,十四公主送礼物来了。” 十四公主商悠几乎不会回来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每年该送来的礼物确是一件都不会少。 少年上前一步:“商悠师姐准备了上好的补品送来,祝太后、皇上、皇后、念贵妃以及各种娘娘健康长寿,容颜永驻。” 这里最高兴的要数念贵妃了,这女儿她也有好几年没见了:“笑悠儿可有说何时回来?” 少年答:“师姐说得空了就回来。” 太后佯装生气:“次次都这样说,次次都不回来,皇帝就这么一个女儿,哀家都还没好好看上几次呢。” 少年赶紧赔笑,又掏出一雪莲花:“师姐特意吩咐,这多雪莲花一定要送给最爱她的祖母。” 这才逗得太后开心。 宴会之后氛围也没有那么紧张,皇子朝臣可随意走动,东陵国使臣把庄子复叫走了,说是代表东陵国王慰问殿下。 被庄子鸢缠得脱不开身,商齐只能看着齐令一个人悄悄的从宴会上 分卷阅读28 离开。 这是商澜跑来找商齐玩儿,商齐好心介绍:“来,这是我十一皇弟商澜,商澜你来陪陪子鸢公主。” 说完也不等两个人有所反应,就追了出去。 他怎么忘了,逢年过节,谁不是和自己家人在一起的,即使庄子复家人不在,至少还有个使臣带来了家信,而齐令在西原才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找了老半天,才在一颗百年老树的背阴面找到齐令。 商齐本来打算悄悄走过去吓一吓他,哪知靠近的时候听到齐令在哼歌,很好听,可自己从未听过。 商齐就这样抱着手靠在树的另一面静静地听。 然而齐令唱了一遍又一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即使声音哑了,也不打算停下来。 商齐靠在树上:“别唱了。” 齐令低声笑道:“不好听吗?” “很好听。”商齐又说:“你知道我来了。” 指了指耳朵,又想起商齐看不到,齐令放下手:“你来的时候才到干树叶了,我听见了。” “刚才那首歌…” “我听别人家母亲给自己孩子唱的,觉得很好听,便学了。”说这话的时候齐令有羡慕也有寂寞。 眼前喜气洋洋的景象,背后确是孤寂的齐令,连商齐都觉得自己和那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突然,商齐说:“我也给你唱一首歌吧,商澜小时候哭闹我给他唱的。” “你是把我当小孩儿吗?” “闭嘴,认真听。”商齐脸红,可齐令没看见。 当商齐唱完问齐令好听与否的时候,就就没听到回答,他又喊了两声:“齐令,齐令?” 依旧没有回答。 商齐绕过树看去,齐令带着微笑睡过去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商齐挠了挠头左看右看没发现有小太监或者侍卫走过,只能自己把齐令抱回去了。 这夜,齐令男的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小时候的自己。 被人嘲笑,被人排挤,被继母背后多次下毒手。 然后,商齐出现拍了拍哭泣的小齐令的肩膀,小齐令抬起哭得湿漉漉的脸:“你是谁?” 这时商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齐令站在之前商齐站的位置,他对小时候的自己说:“没关系,以后你会遇到一个很温暖的人。” 一夜好梦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齐令整个人看起来都比平时更精神了,和他形成反差的是顶着一双红肿双眼、毫无精神的庄子复。 看到庄子复这个样子,齐令以为又有谁欺负他了:“子复殿下,你这是?是不是东陵那边的人又欺负你了?” 一句关怀,触动了庄子复的泪腺,也不管是不是有下人在,抱住齐令就开始哭,齐令张着双手无处安放。 哭了好一会儿,见庄子复情绪稍微平静了,齐令才问:“你,怎么了?” 庄子复深呼吸了几次,才开口:“昨晚,我见了王使官,他给我说了一些关于母亲的事情。” “什么事?”齐令问。 庄子复皱着眉头,想到自己的母亲,眼泪再次涌了出来:“母亲本是西原国郡主,年少时倾慕商君,无奈被人半路使绊子,送往东陵国和亲,父皇以为母亲与商君藕断丝连,才,才如此冷落母亲。” 曾以为庄子复只是个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的普通皇子,哪知道背后有这么一桩往事:“那你母亲的娘家人?” “没了,母亲死后,外公他们一蹶不振,没过几年就没了。”庄子复捂着脸,泪水从指尖滑落,滴在衣服上:“唯一算得上娘家人的,大概只有商君了吧,可是我知道,我知道这不能说,否则父皇会杀了我的,他会以为我和商君勾结想要密谋策反。” 眼看庄子复又要放声大哭,齐令干净掏出手帕给庄子复擦眼泪:“那就不说,普普通通的也好,不被卷入血雨腥风当中。” 庄子复抓着齐令的臂膀,下定决心:“好,普普通通也好,不过我要找出那个使绊子的人,如果不是她,母亲的人生会是在西原国幸福的过完。” 齐令:“你找得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浪的我回来了!!! 第21章 第 21 章 庄子复:“有一些线索,反正我们也要在西原住很久,可以慢慢找,你到时候会帮我的是吗?” … “你会的,对不对?” “好,我答应你。” 这才让庄子复展露笑颜:“我知道,你肯定会帮我的。” 人说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可齐令一点都不想和面前这个人有什么狗屁新开始! “齐公子,多日未见,更好看了。”讨人厌的应絮飞,这个人说一个字都在算计你的感觉。 齐令尽量用十分和气的语气和应絮飞说话:“就当将军是在夸赞在下了。” 应絮飞当然道:“本将军当然是在夸你。” 齐令:“您这么说,潇湘该生气了。” 提到了潇湘,应絮飞果然不再调戏齐令,反而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潇湘可是想念你想得紧。” 潇湘像我?齐令不接话,朝殿门看去,子复殿下怎么还没出来。 就在庄子复说了他要给自己母亲报仇之后,愈发勤奋了,说的是要把往年荒废的全补回来,得了空就自己给自己布置任务,做完了就去招商君检查批阅。 在齐令看来,就是到底是有血亲关系的,子复殿下会不自觉的亲近商君。 可看在别人眼里就是谄媚讨好。 这不,二皇子商蛹带着六皇子商誉和十三皇子商言来了,看到应絮飞在这里脸上堆满了笑容:“哎呀呀,应将军,好巧,平时特意找你喝几杯都见不到人,这会儿还碰上了。” 商言:“说明咱们呀和应将军有缘分。” 应絮飞一一应下:“这不是才从边关赶回来,他日定提上几壶好酒和各位殿下喝上几杯。” 四人寒暄了好一阵,还是十三殿下商言率先发现了齐令:“这不是齐公子吗,何时在此的?都不出声。” 应絮飞似讥笑一般勾起嘴角:“十三殿下没看见吗,齐公子在你们来之前就在了。” 齐令点点头:“见过几位殿下。” 然后就不开口了。 商蛹可还记得在这个人身上吃的亏:“有的人啊,以为巴结上了父皇就以为是登天了,不把咱们区区皇子放在眼里。” 一旁不怎么说话的商誉说:“二哥别这样说,我们不也要处处讨好父皇吗?” 商蛹打开折扇摇了几下,发现有点冷,又悻悻的收起:“咱讨好父皇那叫孝顺,可跟某些人不一样。” 这些人说话越来越不好听,齐令眉头都要拧巴成麻花了,恰巧商立出来了:“皇弟们这么闲,可是夫子课业布置少了?” 商蛹:“大哥,我们这不是遇上了,闲聊几句吗,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目送三人离开,商立才转身对齐令说:“你先回去吧,子复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了。” “多谢,齐令告辞。” 应絮飞看着齐令离去的背影,摸摸下巴, 分卷阅读29 心里打着算盘,然而商立一句话浇灭了他心里窜起来的小火苗:“别动他。” “啥?立兄,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四下无人,应絮飞和商立就像朋友一样聊天。 商立转身朝殿里走:“我要和商齐两兄弟建立好关系,齐令和他们关系不错,你去动他,不合适。” 啧,不能抓这个人回去了,回去要怎么哄湘儿呢。 开春之际,挑了个好日子商齐和商澜正式搬出皇宫独自居住。 宫门关上那一刻,齐令觉得,这里的皇宫和他曾经呆的那个破烂的院落没什么两样。 七王府内,商齐头痛的看着面前的庄子鸢,他一直以为这个姑娘跟着使臣回去了,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意思,还想在这儿住下呢?不像话,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怎么能可以住下。 摇摇头,商齐开口赶人:“你会宫里住吧,我这儿没你住的地儿。” “齐哥哥~” “打住。”商齐打断她:“谁是你哥哥,公主可别乱攀亲戚。” 庄子鸢不死心:“七殿下,商君已经同意了。” “我母妃同意了吗?”商齐眼皮儿都不抬。 庄子鸢打从心里就不觉得念贵妃很得宠就可以替商君做决定:“我稍后会去拜见她来人家的。” 商齐:“哎,别待会儿了,现在就去,我母妃同意我就同意。” 这还不简单,庄子鸢提起裙子就往外走。 “等下。”商齐叫住她:“别一口一个老人家,我母妃和你站一起别人都觉得她是你姐姐呢。” 这人说话真是过分!变相说自己老呢! 庄子鸢瞪了商齐两眼,等着吧,等我嫁进来了再收拾你。 郑重说:“这么彪悍的王妃,殿下慎重考虑。” “没想到管家这么关心本殿下。”商齐歪着身体靠在椅子上。 和商齐接触几次,郑重也知道这位殿下十分亲和:“不仅是为了殿下,还是为了咱们这群下人。” 果然庄子鸢回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念贵妃那关没过,本来以为她是住在了皇宫。 隔了几日进宫才晓得念贵妃直接把人送回了东陵国,不得不感叹念贵妃的行动速度。 “齐令,齐令你走慢点儿,我昨日在武场里练了好久腿疼。”庄子复由小允子扶着追赶着前面脚下生风的齐令。 转个弯,砰,两人相撞。 “哎呀我的娘叻。”商齐的声音。 齐令立马抓住对方的手,把商齐拉入怀里,这才避免了商齐和地砖的亲密接触。 商齐下意识环住齐令的腰,抬头往齐令身后看去:“咋啦?有鬼撵你呢,跑这么快。” 后赶上的庄子复气喘吁吁:“可不是吗,可辛苦我了。” 商齐这一动作就像是抱着齐令把脑袋搁在齐令肩膀上一样,齐令很满意:“站稳了,我松手了。” 毕竟在宫里,得收敛,不然一直这么抱着也不错。 商齐:“看见我有没有兴奋,激动,啊?” 庄子复上前和齐令并肩:“有,可想死你们了,你们不在都不好玩儿了。” 小允子在边上哼哼:“没殿下才好呢,子复殿下可上进了。” “小允子你过来。”商齐咬牙切齿:“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了是吧。” 小允子往庄子复身后躲了躲:“殿下出了宫变粗鲁了。” 见商齐要暴走,齐令拉住他:“小允子每天都念叨着说向你们呢,既然来了吃了午饭再走吧?” 大手一挥,商齐十分豪迈:“走走走,去母妃宫里吃大厨的手艺去。” 商齐和商澜迁宅过了一段时间,商君才着令刑部把阿依慕的处决排上日程。 为了表示重视,商君亲自监督行刑。 京城的百姓们被侍卫拦在外面,纷纷对着邢台上的阿依慕指指点点。 “我听说这就是魅惑皇上的妖女。” “你看看她穿的什么衣服,真是伤风败俗。” “还妄想勾引皇上,念贵妃的地位是她能撼动的?” “娘,她穿的什么衣服呀。” “乖,别看。” 阿依慕面无表情冷眼看着下面的人,这些人和西域那些有什么区别,西域使把她从花红柳绿中带出来,本以为是解脱,才发现是噩梦的开始。 辗转了几位大人之手,接受了他们所谓的“培训”,然后被派到了西原国。 人说来这世上走一遭,怎么也要好好过,而阿依慕此刻却无比期待死亡。 阿依慕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商君一眼,至少,还有人陪我。 她倒地的一瞬间,商君身上青筋暴起,呈现为黑紫色,浑身抽搐,张着嘴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这可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侍卫急急忙忙的抬着商君回了皇宫,留下一众百姓心慌不已。 “皇儿啊,哀家的皇儿,怎么样了?啊?”太后还没进到屋里就听到她的声音。 屋里的人纷纷起身,皇后从里面走出来:“太后,御医还在诊治呢,皇上他洪福齐天,一定没事的。” 扶着太后坐下,又把暖炉移近了些,虽说开春了,可这天起也没多暖和,过不了多久还有倒春寒。 念贵妃红着眼站在一边不说话,太后问:“你哭什么?啊?我皇儿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你怎么不进去陪着,他那么爱你,你…” 见太后有骂上头的意思,皇后出面阻止:“太后,您这是关心则乱啊,贵妃她也才从里边儿出来呢。” 谈话间一位御医掀开帘子走出来,太后赶紧抓住人问:“皇帝怎么样了?” “太后莫急,臣等还在为皇上检查。”御医擦了一把汗。 太后急的跺脚:“怎么还在查,这都多久了!” 商齐拉住念贵妃的手:“皇祖母,这才没多久呢,父皇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有人解围,御医很是感激:“回七殿下的话,皇上他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毒药臣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因而需要些时间。” 一听说没有生命危险,满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只要命还在,毒什么的可以慢慢解。 然而,十几天后。 “父皇今天醒了吗?”这句话成了商齐每日必问的一句话。 自从那日以来,商君的毒虽说没有继续恶化下去,可人也没有醒来,太后甚至不惜重金招揽民间神医,什么药都用过了,仍不见成效。 商齐照例入宫先是去看了商君,而后去陪太后说说话,最后才去看了皇后和念贵妃。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寻思着,明后天更一下隔壁的bg文,嗯~~~但是我还没写 第22章 第 22 章 不是他没事儿做,商君一日未醒,商立一日就要在御书房处理公务,作为大皇子,他要在商君倒下的时候撑起这个国家,并且不能出半分差错,这样才能向商君证明,他才是未来储君的最好人选。 故而,商立把这些琐碎交代给了商齐,为什么不是商澜呢,此刻商澜正在京城外面到处找神医呢,那有空进宫。 数日的奔波和劳累,三兄弟 分卷阅读30 都瘦了一大圈,反观其他几个皇子嘴上说着担忧,可实际上有几分真诚就说不准了。 齐令在栖梧宫等这商齐,念贵妃这几日都憔悴得很,睡也睡不好。 亲手给念贵妃泡上一壶安神茶:“您别太担心了,天下能人异士这么多,只要有心,总会找到治好商君的人的。” 念贵妃也知道齐令是好心:“是,这个本宫知道,只是皇上他,哎。” 齐令继续说:“商君这不是只是睡着了吗,人还好好的呢。” “就是,母妃您就爱瞎操心。”商齐进来。 坐下之后,商齐朝齐令投一感激的微笑:“多谢。” “澜儿那边,怎么样了、”念贵妃十分期许的看着商齐。 商齐喝了口水:“母妃放心,十一皇弟哪儿似乎又找到了一位神医,立马就带回来了,据说还有些神医先是送来了信件,这会儿应该都在赶来的路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念贵妃勉强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才招呼人:“上午膳吧,你今天要多吃些,都瘦了。” 吃过了饭,又和齐令一人一句哄得念贵妃去休息了,两人这才并肩出来,商齐本打算去看看商澜那边有什么可以帮得上的,却被齐令拉住了:“商澜那边不是有你们的人在帮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你就放松下吧,逛逛御花园?” 齐令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商齐点点头:“也行。” 午后阳光洒落在才抽芽的树上,透过树枝间的缝隙落下,在地上落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这样的美景,配上商齐和齐令两位俊俏挺拔的身姿,无论是谁见了都要感叹句美轮美奂。 这偏偏这两人一个满是愁容,一个注意力全在另一个人身上,谁都没有看风景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齐令忍不住出声。 商齐抬头:“唔,我在想若再来两个医师还不行的话,我亲自去找小悠儿和她师傅吧,据说那是位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的医者。” 一阵风吹过来,冷的商齐打了个哆嗦:“这天即使有太阳,还是冷的慌。” 齐令抬手拢了拢商齐脖颈处的衣裳,遂又拿掉他头上因为吹风而落下来的树叶:“当心些,别又风寒了,如果你要去找人叫上我吧,商澜留在京城继续招揽名医,子复殿下,以他的身份,恐怕不能外出远行。” 忽略掉齐令颇为暧昧的动作,商齐襒开微红的脸:“好。” 与商齐形成反差的就是商澜了。 前脚商澜刚刚命一名士兵快马加鞭从城门口驮着一位医师赶往皇宫了,后脚来了个六七十岁白发白须的老头:“年轻人,这里是皇上招募医师的地方吗?” 一看是为老者,商澜第一个反应就是来看热闹的,毕竟这几天来了不少这样的人,他耐着性子说:“是,您有事吗?” 老爷子从怀里掏出接下来的皇榜:“我就是。” 四周仿佛静止了一样,所有人都看向这位老者,商澜问:“您现在还能看病?” “哈哈哈,怎么不能,老朽来的路上还救治了一位孩童。”老医师捋捋胡须十分自豪。 当即商澜就吩咐另一个士兵:“备马,你送老医师过去。” 哪知道老者听了吓得打了个颤:“我不坐马,不坐,我这老骨头颠不得。” 这个人真的能看病吗?商澜说:“好,我知道了,备马车,垫软些。” 送走了老人家,商澜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长叹一口气,旁边看起来是个小军官模样的人凑到他面前:“殿下,这什么人都往皇宫送,不太好吧。” 商澜闭着眼睛:“不管好坏,总归都要试一试,万一就遇上哪路神仙了呢。” 处理完公事,商立去商君哪儿坐了会儿,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摇头叹气,看多了便也觉得烦了。 此时那名老者进来了,商立看到他驻足:“这位也是神医?” 不相信的语气激怒了老者:“就算你是皇子,也不可这样侮辱老朽。” “放肆。”舒公公在里面说:“不可对殿下无礼。” 商立:“抱歉,请。” 老者不畏惧他们皇家人,进去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满银针的包裹,用灯火烤制一番后抬手就要扎商君。 这可吓坏了一把年纪的舒炳:“住手!什么东西都敢给皇上扎呢。” 老者脸色不太好看:“胡闹,再不扎等他毒发就晚了。” 一听毒发吓得舒炳松了手,却也拦着不敢让他扎:“皇上好好地毒什么发。” 放下银针,老大夫在商君手上随处按了一下:“看见没,他皮肤下面全是乌黑色的,一按就显色了,只怕四肢都是这样的,若这污血窜遍全身,饶是你把岁松寒找来都没用。” 岁松寒是谁?可不就是商悠那个神秘师傅吗。 这下舒炳不敢耽误了:“那,那你快些?” 扎完针,老大夫擦掉满头的汗:“这针只能暂时抑制毒性,毒药老朽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殿下即可差人去找岁松寒吧,他常年走南闯北,见得多,想必有法子。” 商立道谢过后命人送老大夫去休息,而后找到了商齐。 商齐把自己原本的打算给商立说了,两人一合计,商澜继续找大夫,商齐和齐令两人去商悠曾留下的地址碰碰运气,看他们回来没。 第二天一早,商齐给太后、皇后、念贵妃拜别后带上盘缠衣物和齐令两人牵了两匹马悄悄的出了城。 两人朝着西北方向疾驰,齐令高声问:“他们住哪儿啊?” “山上,不过有点远。”商齐回答。 齐令实在想不通,一个锦衣玉食的公主为何要跟着什么师傅去山里住着,之前商齐说她喜欢自由潇洒的生活未免有些牵强,让人不信服。 两人加急赶了一整天的路,日落时马实在跑不动了,于是就牵着马沿着河边缓步。 齐令往前面看了看,发现有炊烟升起:“前面有人家,走快些应该能找户人家借住。” 看着眼前日落映照在河水中的景象,虽心中有万千愁绪,此刻商齐也想放松一下:“难得一见的景色啊,皇宫里那些又红又黄的颜色看得我都快吐了。” “你之前说,十四公主…唔。”齐令话还没说完商齐松开僵锁捂住齐令的嘴巴。 左看右看,没有人商齐才放心:“哪有十四公主,我妹,我妹。” 齐令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商齐才松开手,齐令继续说:“你,你妹,你说你妹是因为像念贵妃那样洒脱不受拘束才出去的,其实不是吧。” 说起这个比提到商澜那些事儿还让商齐来气:“美色误人呐。” “嗯?” “我给你说个好玩儿的事儿呗。”商齐突然说。 “你说。” “我父,父亲,喜欢上我母亲是赏灯花船上的惊鸿一瞥,我妹妹跟着师傅走是因为京城街头的擦肩而过,至于商澜嘛~”商齐故意拖长了声音:“他第一次见你真的夸你是仙女来着。” 说完话,商齐条件反射的跳出去很远:“所以说我等出个结论,我们家的人,好色。” “啊——色狼啊——” 分卷阅读31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村庄的村口,好巧不巧村口有几个姑娘在树下坐着唠家常,更巧的是她们把商齐最后那句“我们家的人,好色”听的清清楚楚。 无奈,慢慢的无奈,商齐耸肩:“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怪我。”齐令应下。 经过这几个姑娘的大肆宣传,全村的人都知道他们村来了两个长得好穿着华贵的。。。色狼。 导致商齐和齐令还没进到村长的家门儿就被团团围住,千般解释之后村民们才将信将疑的放他们进去。 村长坐在堂屋里,手里拿着烟斗,身边站着村长夫人:“二位来到我们村子,是路过还是来这里有事?” 商齐从怀里掏出小碎银子:“我二人往西北方寻亲戚,路过贵村,借住一晚。” 村长叫来那几个姑娘:“她们说你们是…”是色狼这话让他一个老头子真的是说不出口。 那几个姑娘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愿意站出来,村长夫人开口:“阿芝,你说。” 被点名的姑娘扭扭捏捏站出来:“我们,我们在村口大树下闲聊呢,这两位公子就来了,说,说他们一家子人都是,是,是” “是什么,孩子你说呀。”村长夫人着急。 阿芝一跺脚:“说他们一家子是色狼。” “嘶——” 果然人不可貌相,两位小公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 齐令解释:“姑娘误会了,那是我朋友在同我开玩笑呢。” 然后商齐笑着对她们赔不是:“是,哪知道吓到几位姑娘了,真的不好意思。” 齐令带着面具不说,商齐长相是极好看的,阿芝不禁看的脸红,说话也结巴了:“是,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她话一说完,另一位很强势的姑娘拽开她:“你们说不是就不是了?凭什么相信你。” 村长咳嗽一声:“阿橘。” 商齐想了想:“反正我们明日就走,村长若不放心,村里可有独居男子,我二人住哪儿即可。” “哪有这样待客的?今晚你们就住我家吧,就我和我家老婆子两个人。”村长发话了,村名也不再多说。 但毕竟是小村庄,空的房子只有一个,还是村长儿子的。 看着小小的屋子,商齐直接躺床上:“舒服,今晚只能将就下咯。” 齐令弯腰替商齐把鞋袜脱掉:“帮你揉揉要吗,骑一天的马挺累的。” 商齐想也不想翻身说:“好啊。” 两人揉着揉着,门突然被打开了,来的人正是之前那个说话很刺人的阿橘。 阿橘手里端着一大盆水愣在门口:“我,我,你们” 阿橘放下水盆手足无措:“我出去了,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她怎么了?”商齐半撑着身体。 齐令把水盆端过来:“大概想来勾引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辈子最讨厌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以及莫名其妙迁怒别人的人。 第23章 第 23 章 商齐一脚踹齐令手臂上:“瞎说啥呢。” 低着头,齐令试了下水温:“虽然她说话很冲,可她一直盯着你看呢,我看到了。” “你想太多了。”商齐把脚放进水盆里:“嗷,烫烫烫。” 最后还是齐令让商齐躺着,他给商齐洗脚顺带按摩下,商齐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你就像我母妃一样。” “哐当。”窗户下传来响声。 不过齐令没去管,他知道是谁。 夜里天比较亮,村长家不似皇宫里那样有温暖的暖炉和厚实的杯子,半夜里商齐冷的朝齐令这边拱了拱,齐令自然的把他搂在怀里。 感受到温暖,商齐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在村长家吃过早饭两人又出发了,只是村民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两,阿橘还不死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来,奈何商齐愣是没睁眼瞧上一眼。 路上齐令又提起这个事儿,商齐感慨:“谁叫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呢。” 这句话在几天之后得到了充分的证实。 当他们来到第一个算得上是镇的地方的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阿橘着实把两人吓了一跳。 阿橘哭哭啼啼的抱着商齐的腿:“夫君,夫君我会好好做家务的,你不要抛下奴家。” ???什么玩意儿!!!姑娘你别祸害黄花大闺男好吗!!! 可来往的人不这样想。 “看着小伙子挺舒心的一人,怎么就能这样狠心。” 另一个大娘说:“你就不懂了吧,外面的小姑娘可水嫩着呢。” 一壮汉朝商齐吐了口唾沫:“呸,负心汉。” 齐令玩儿味的笑了笑:“你这么正义,要不把她送你当媳妇儿?” 阿橘一听哭的更惨了:“夫君,我不要,我就算是死也要跟着你。” 姑娘你疯了吗,商齐猛翻白眼:“阿橘姑娘,话可不能乱说,你们二人就一面之缘,既无两小无猜之情,也没父母媒妁之言,何来夫妻一说?” “夫君~”阿橘楚楚可怜。 齐令不耐烦了,拽过商齐亲了上去。 惊!呆!众!人! “如此,姑娘还要说我爱人是你夫君吗?”齐令冷哼。 阿橘那晚端水过去看到他们如此亲密,便起了念头传了谣言,短了另外几个姑娘的心思,可她没想到这两位真的是这种关系。 镇民们恍然大悟,两位公子乃龙阳之好,这位姑娘你不要插足好不啦。 直到找到了客栈,进了屋商齐都是黑着脸的。 尤其是客栈老板说的话:“二位公子真配,要一间房是不?不要害羞啦,一间一间。” 就这样把商齐要开两间房的话堵在了喉咙。 关上门,商齐爆发了:“齐令你他妈又亲我,又亲老子!” 客栈一楼的客人们均看向二楼,老板拿着齐令打赏的银子赔笑:“小两口吵架呢,各位吃好吃好,我每桌送一叠花生米啊。” 齐令笑:“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帮你,不然那阿橘缠上你怎么办?镇上的人误会你不让你落脚怎么办?劳累了这么久,舒舒服服住上一晚才是重点。” “那你也不能亲我啊,两个男子像什么样!” “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亲回来,我不介意。” “你!” “嗯?” “哼!” “乖。”齐令摸摸商齐的小脑瓜。 商齐烦躁的拍开他的手,躺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不想说话。 这次被亲之后,商齐以行动表明了自己的不愿意——一路上没理会齐令。 知道他们来到山脚下不远处,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齐令仰望得脖子有点痛:“我们应该在上一个镇上买两件大棉袄的。” 这次商齐没有不理他:“他们屋里应该有暖炉什么的吧。” 突然身后稍微有点距离的树林里传来了尖叫声,但隔得有些距离,商齐也听不太清楚:“我好像听到有人呼救。” 齐令推着他往前走去:“那时鸟叫,快走,前面有一户人家,咱把马托人保管上山去吧。” 又仔细听了听,没有 分卷阅读32 再听到声音,商齐这才放心:“拿走吧。” 阿橘听到商齐说出“母妃”的时候,断定了他身份不凡,即使是个断袖,但像他这样的人定是要娶妻的,哪怕自己能做个侍妾,哦不,哪怕是个通房,也一定比在那个破村子里好上千倍万倍。 可是谁来告诉她,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会有强盗,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他们抢谁? 然而,已经没有人来解答她的疑问了。 这是一座无名山,当初岁松寒发现这里的时候,山路栈道已经修好了,除了最上面那一段还是泥路。 想来是有谁因为某些原因没继续下去吧,于是他自己找来了石板一块一块搬过来,把路直接铺上了山顶。 一路上风景倒也不错,就是山路太长,走一截就得休息一会儿,等两人到山顶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可是,没有人。 山上的风比下面大了许多,商齐大跨步跑进屋子先掏出火折子把暖炉点上,等身体不僵硬了这才点染油灯:“看来我们这次白跑了。” “不一定。”齐令说:“刚才在外面我看那边晒药草的架子上没有灰,应该有人用过。”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什么人,出来!” 这嘹亮的嗓子,哪有本分皇家儿女的骄矜,商齐气垒:“小悠儿,是我。” 哒哒哒,一道身影破门而入扑进商齐怀里:“哇,七哥!七哥七哥七哥。” 商齐快被商悠勒断脖子了,商悠才放开他,商齐:“咳咳,你怎么和商澜一样毛手毛脚的。” 商悠左看右看:“十一哥也来了吗,人呢,又要和我抓迷藏吗?” 说着就在屋里四处找起来,商齐好笑:“他忙着呢,没来。” 然后商悠才看到了齐令:“他是谁?” “齐令。”商齐说。 商悠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你,你这脸,我师父回来了我让他帮你看看把,哥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商齐:“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妹妹了吗?” 商悠一巴掌排在商齐胸口:“少来,这些年你何时主动来看过我?” 收敛了嬉笑,商齐认真:“父皇出事了,我来找你师傅寻解药。” “父皇怎么了?”即使很少在皇宫,可到底血浓于水,商悠知道商君病了心里十分担心。 将事情经过简略说了一遍,商悠听完了扒了阿依慕的皮都要:“要我说就这么死了还是太便宜她了,就应该折磨她,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忧愁看了商悠一样,商齐说:“女孩子家家不要这么残暴,嫁不出去的。” “可是,师傅要过几天才回来。”商悠皱起个小脸。 齐令问:“那你怎么回来了?” 叹了口气,商悠虽说是在抱怨,但也不难看出她很开心:“师傅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啊,我提前回来把这里收拾好,走了大半年了哪儿哪儿都是灰尘。” 要找的人还没回来,商齐和齐令只能住下。 可是…… “小悠儿,这,屋子不够啊。”商齐把所有屋子都逛了一遍。 “怎么会。”商悠指着另一边:“那不是有一间。” “可我们有两个人。”齐令知道商齐不想和自己睡一起。 商悠从柜子里抱出被子:“你两一块儿呗,不然要我大半夜凭空变一个屋子出来?” 商齐指向商悠背后的屋子:“我觉得,这间屋子不错。” 啪,商悠打掉他的手:“别想,那是我师傅住的地方。” “就住几晚而已,你师傅回来我们拿了药就走。”商齐大跨步越过商悠想要进去屋子里。 反应过来的商悠小跑上去挡在房门口:“不行,不能住。” 看见商悠的行为,商齐捶胸顿足:“天啦,有了师傅忘了哥,小悠儿你变了。” “装可怜没用,反正不行。”上又不吃他那一套。 齐令无奈一手抱起被子一手托着商齐:“委屈你了,和我睡吧。” “什么叫和你睡,是和你住!”商齐纠正。 知道睡着的前一刻,商齐嘴里还念着:小悠儿这个小没良心的。 也许是住得太高,离月亮近,这里夜晚的月光格外明亮,齐令侧身温柔的注视着商齐,从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人不一样的感情的呢? 大概是在那次自己被抓,这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大概是他带自己回去后从马车外伸来的的手,让自己想要用力握住。 直到眼睛酸涩了,齐令才调整好姿势睡去,明早说不定会更冷,要早起加点炭火才是。 果然如齐令所料,早上起了霜,有的地方还有小块的冰疙瘩,他轻手轻脚的去外面取了些碳加在暖炉里,然后出去帮商悠拿出之前晒过的草药放在外面的药草架子上。 商悠跟着岁松寒在外行走多年,她自认为看人还是比较准确的:“你对我哥很好。” “嗯,他对我也很好。”齐令不露痕迹的打着太极。 商悠轻笑:“七哥和我师傅一样很喜欢看雪,可他毕竟不是我师傅,不能四处去看看。” “是吗。”齐令把商悠手里的草药挂到更高的地方:“那有空我可以带他回东陵看看,那边冬日里到是经常下雪。” “他是皇子。”商悠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齐令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过了会商悠拍拍手上的渣:“我去打扫我师傅的屋子啦,这两天可能会下雪呢。” 猜不透商悠的态度,齐令选择敌不动我不懂。 快午时了商齐才被屋里的温度热醒,打着哈欠走出门立马就被商悠塞了个桶:“去帮我打一桶水。”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文说好的这两天更新,然后由于种种原因到现在还没写多少字,我争取今天更一章吧 第24章 第 24 章 留下抱着水桶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商齐。 难得看到商齐这样迷糊的神态,齐令笑出了声,接过桶:“我去吧。” 见到是齐令打水来的,商悠从商齐翻了白眼:“要你这个哥哥有什么用。” 反正已经没用了,商齐干脆坐在椅子上撑着头百无聊赖的看着商悠忙前忙后,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干活还这么快乐。” “你不懂。”商悠很得意的样子。 他不懂齐令是懂的,商悠之所以跟着那个岁松寒根本的原因不是她生性洒脱,而是她很爱岁松寒。 被子是被晒过还用炭火烤的干干爽爽后才放上床的,床板上至少铺了三层褥子,以及那些不知道商悠从哪儿弄来的花,甚至她师傅的衣物都搭配好放在柜子里。 无一不在彰显她多爱岁松寒,爱到愿意放弃公主的身份当一个平凡的姑娘。 岁松寒回来得突然,商悠还没做好准备,正忙着翻药草地,结果岁松寒就出现了,还带回来一个粘在他手上不放的女子。 “哐当。”锄头掉落,砸到脚了商悠都没反应。 商齐听到动静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小悠儿怎么了?” “你们是谁。”岁松寒发问 分卷阅读33 。 商悠抢先回答:“我七哥,和我七哥的朋友。” 那名挽着岁松寒手臂的女子笑盈盈上前拉住商悠的手:“你就是商悠吧?松寒的徒弟。” 手被抓的生疼,商悠紧皱眉毛想要抽回手:“是,请问你是。” 岁松寒一一打过招呼:“原来是小悠的哥哥,失礼了,小悠这是锦络,是” “是岁寒的青梅竹马。”商悠的手还被抓在她手里。 齐令注意到商悠被抓的的地方已经泛红了:“商齐你和岁大夫好好说说,我和小悠儿去把剩下的药草地翻了。” 这才让商悠拜托魔爪。 他们进去之后,商悠感激道:“谢谢。” 屋内商齐说明了来这里的原由后,给岁松寒详细描述了商君的病状,岁松寒听了之后表示:“可治,不过你们需再住几日,我好配解药。” “如此,就麻烦先生了。”商齐由衷的感谢。 岁松寒眼睛盯着桌上商悠摆放的花:“您客气了,若是不嫌弃,称呼我一声岁寒即可。”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这位是你的?”这绝对不说商齐心细想要替自己妹妹问个明白,就是单纯的随口一问而已。 犹豫了小会儿,岁松寒回答道:“只是青梅竹马。” 然而这个青梅竹马把商悠刺激得够呛,这儿在同一个地方翻了好几次土了,齐令都看不下去了:“你担心就去问问。” “不去。”我堂堂一个公主,去问这事儿多没面子。 哟呵,这会儿知道自己是个公主了。 齐令挥动锄头:“那你就在这生闷气?万一不是你想的那样怎么办?” “怎样怎样,我想的怎样,我什么都没想,哼。”商悠嘴硬。 结果被商齐从背后拍了一巴掌:“没大没小。” 也许是商齐真的打捅了,也许是商悠之前憋得委屈想要借此机会爆发出来,总之商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听到哭上岁松寒急急忙忙丢下杯子跑出来,水渍沾湿了他的衣袖都没在意:“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了?” 那责怪的眼神来回的在齐令和商齐之间来回。 收到了岁松寒的关怀,商悠哭的更大声了。 这让商齐手足无措,看了一圈大腿一伸,跑到齐令背后躲着:“不是我,我就是轻轻地拍了一下小悠儿。” “那肯定是你拍疼了。”齐令替商悠埋怨他。 商齐不可置信的等到了双眼:“你,你,你怎么还帮着她了,才认识多久。” 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的商悠说:“就是你拍疼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商齐无奈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他实在搞不明白齐令和商悠的想法。 “下雪了!”日暮时,商齐和齐令呆在屋里,听到了商悠的声音。。 商齐立马起身打开们:“真的下雪了,真是稀奇啊,西原国很少下雪的。” 立于商齐身侧,低头看着这个兴奋的手舞足蹈的人:“东陵国冬天的雪很厚。” 商齐回头:“那我一定要跟你回家看看!” “好,一定。” “一定。” 商悠看到雪也很是兴奋,虽然以往见过雪多次了,却也是百看不厌。 想着商悠可能心情不太好,商齐陪着她在外面玩儿了好久的雪,知道岁松寒冷着脸把商悠拉进屋,商齐也才回屋。 回到屋里接过齐令端来的热茶捂着:“我记忆里,第一场雪还在我八岁那年,那时候父皇从背后圈着我,抓着我的手教我画画,父皇对我和商澜总是给予了太多的爱。” “你很幸福。”齐令的话虽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商齐却听出了一丝丝羡慕和一丝丝落寞。 小心翼翼的:“你?” 这对于齐令来讲不是什么好遮掩的:“天生异瞳,又怎么会被待见,家里姨娘这么多,谁不希望我这个嫡长子出点什么事儿呢?” 商齐伸手取下齐令的面,这双眼睛很好看:“那是他们瞎了!明明好看的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姑娘。” 齐令被他的话逗笑了:“姑娘倒是没迷倒多少,只是后来长大了,父亲看中我的能力,认为我一定能为家族带来利益,这才开始重视我的。” 商齐:“那你为何陪子复来了西原?” “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我的影子,就来了。”齐令顿了顿了:“父亲肯定气疯了吧。” 商齐坚定的握了握齐令的手:“没事儿!日后你回去了,倘若他还恼怒与你,你就回来,养你一个我还是养得起的。” 商齐老说一些让人遐想连篇的话,齐令早就习惯了,可此刻他仍然觉得,自己被商齐握住的手,自己的心,暖暖的。 商悠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进去,她来这里想要躲一下隔壁那两个人的,然而却在门口不经意间听到了商齐和齐令的谈话。 听完谈话,他更加确定,齐令对自己的哥哥抱有什么样的情感,那语气里隐藏的亲昵感商悠可是感受的清清楚楚,只怕自己那个傻哥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到底要不要进去呢,商悠纠结了很久,直到里面传出一声:“灭灯,睡了。” 这才懊恼的一巴掌拍脑门儿上,低声骂自己:“干啥呢。” 一边是已经入睡的两人,一边是粘的不可开交的两人,左看右看哪儿都没有自己容身之处,商悠在院子中间的井盖上坐着没有回屋。 外面再冷,也冷不过自己的心,师傅他什么时候和别的女子这样亲近过,饶是自己跟着他这么多年都是不允许的。 商悠走了出去之后,岁松寒也没有兴致,冷飕飕的盯着还黏在自己手臂上的人:“放开。” 锦络立刻把手松开,好似那是什么蜇人的怪物:“你自己说不就行了,整这么多幺蛾子。” “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人情。”岁松寒提醒。 “是是是,被您老人家看上真可怜。” 半夜里,商齐被一声响亮的“阿嚏”吓得一个机灵翻身从床上爬起来。 睡梦中齐令以为有什么危险,把坐起来的商齐拉过来护在身下。 。。。 商齐紧张的推开齐令:“小悠儿的声音。” 说完商齐从齐令胳肢窝吓得空隙钻了出去,留下呆滞的齐令。 商齐皮了件外套出去就看到已经冻僵了的商悠,身上冷的像个冰疙瘩:“你疯了吗!” 嘴上是骂着的,可心里却是心疼极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商悠披上,想扶着她进屋才发现四肢僵硬得动不了了。 又是一阵骂:“你到底在干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岁松寒沉默不语弯腰要把商悠抱回自己那屋,这是冻僵的商悠哆嗦的开口:“你你你,放放,开,放开我,哥,七七七七,七哥。” 听到商悠再喊自己,商齐搂住她:“七哥在,七哥在。” 岁松寒很明智的没有和商齐争,任由商齐抱走商悠,他自己则是冷着脸跟在身后。 就在岁松寒要进门的时候,齐令挡在了他跟前:“你去睡吧。” 岁松寒不解。 “虽然我和商悠认识不久,但是我知道,她现在应该不想看到你。”齐令双手抱 分卷阅读34 胸。 锦络早就醒了,趴在窗户缝里看热闹,看见岁松寒被挡在门口,心里暗爽,该,活该,叫你瞎折腾人家小姑娘。 商悠恢复点直觉之后,也不说话,眼泪直流,看的商齐干着急:“祖宗啊,我的祖宗叻,你这是怎么了,啊?你给哥说说,说说?” “哥。”商悠声音沙哑:“我想回家。” 妹妹想回家了是好事儿,商齐应下:“回,这次哥就带你回去。” “我不允许!”岁松寒冲进来:“不许走。” “为什么?”商悠看着房顶。 对啊为什么,商齐也很疑惑。 只有齐令一副了然的模样。 “我说大哥你开个口有这么难吗?”锦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什么意思?这下连商悠也懵了,艰难的转头看着岁松寒。 岁松寒狠狠的瞪了锦络一眼,锦络毫不在意:“他,岁松寒喜欢你商悠好久了,可这个死性子开不了口,就要挟我来帮着他刺激你,懂了吗姑娘。” “真的,吗?”商齐问。 反正已经被锦络说出来了,岁松寒绷紧嘴唇点点头,他在紧张,商悠就算跟着他这么些年,可到底是一国公主,不是他一个普通小老百姓高攀得起的。 商悠挣扎着想要起来,奈何身上没有力气:“你,你说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是个变态!!! 写到后面了,写坏人好爽呀!!! 第25章 第 25 章 深吸一口气,岁松寒一口气说完:“是,我早就心悦与你,从你说你要跟着我走开始,只是我怕,我怕我配不上你,我也怕那天你过腻了这样的日子要回去做回公主,所以我不敢说,我,我” “你过来。”商悠说。 岁松寒走上去,迎面而来的是商悠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在场所有人都打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紧接着商悠抱住岁松寒:“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傻。” 岁松寒没明白,却也死死地抱住商悠。 商齐这才看明白了,说:“小悠儿不喜欢你能跟你走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岁松寒脸上慢慢呈现出笑意:“我,我会很努力,很努力让你过很好,真的。” 锦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了,不是回去睡觉了,而是离开了。 商齐难得通透一次带着齐令出去了,感叹:“岁松寒是个能托付终生的人。” 照顾了商悠一夜,岁松寒觉也没补,直接钻进屋里研究解药,只希望能在未来岳父面前表现得更好一些。 当岁松寒拿着解药和其他一些聘礼礼单来的时候还把商齐吓了一大跳,这里单上的东西不是珠宝也不是金银,可却比那些珍贵万分,全是岁松寒游历四方收集到的灵丹妙药,里面不乏一些可遇不可求的物品。 由此可见岁松寒真心程度。 事不宜迟,商齐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 深山老林里,下雪倒是比外面频繁起来,下午外面又飘起了大雪。 漫天鹅毛般的大雪遍翻飞起来,商悠拿了两床被子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又下雪啦,我来给你们加床被子” “你前几天怎么不给我们加?”商齐好气又好笑,这会儿到想起来给我们加被子了。 商悠眨眨眼:“心情好不可以吗!” 嘿!这小丫头片子:“你怎么能这么伤你哥哥的心哦~” 说这商齐作势趴在齐令的肩头。 “羞不羞,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我去把晒的草药拿进来,下雪弄湿了就不好。”商悠做了个鬼脸:“过来帮忙!” 这般自然的语气,仿佛在使唤一个下人。 伤心!难过!别人家妹妹怎么就那样可爱乖巧呢!而自己这个妹妹每次见面跟打仗似的。商齐心里哀嚎。 收完草药,身上湿了一片,商齐和齐令回去换衣服。 屋里商悠早早的架上了火盆,十分暖和,加上又没有别的事情要忙,两个人索性就穿着中衣在屋里各忙各的了。 商齐铺了宣纸打算作画,齐令脑中一个念头闪过。 突然被齐令从背后拥住:“齐令你干嘛!放开!” 齐令拿起一支画笔放在商齐手上,自己的覆盖上去:“让你感受下温暖,别闹。” 让我感受温暖?商齐觉得这话听着怎么没对劲儿呢!使劲儿推开齐令:“少来!占我便宜是吧!” 齐令惊讶,商齐知道了?结果——— “做和我父皇一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叫你爹。”哈,吓死了,还以为他突然在这方面开窍了。 这一幕被商悠看了个完全,她却也没多大反应,齐令的心思她知道,如果她七哥喜欢自己肯定站在七哥这边的:“你们能不能穿上衣服再闹!着凉了可没人伺候你们!” 明日就要启程回宫了,商齐翻来覆去睡不着,吵醒了齐令:“怎么了?” “突然身边多了个人,不习惯。”商齐随便瞎掰了个借口。 “一起睡了这么久还不习惯。”齐令侧卧面对商齐:“你总要习惯。” 商齐深深叹了口气:“哎,是啊,总要习惯,以后得娶妻生子。” “不是。”齐令说:“我是说你总要习惯我睡在你身边。” “啥?”还不等商齐把话说完,齐令抹黑准确的吻住了他。 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快喘不上气儿了,齐令放开他,满足的舔了舔嘴唇:“我亲你的时候,你不需要憋气的。” 缓过神来,商齐一脚踹去:“滚下去!” 齐令才不呢,反而钻进商齐的被窝,手脚并用捆住商齐:“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忍不住,这几日商悠提到她师傅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她收拾屋子打理药草的样子,昨晚他们幸福相拥的样子,以及今天下午商悠的笑容,无不是在彰显她很幸福。” “那关我什么事!”商齐挣扎。 “我喜欢你啊,七殿下。”觉得这句话似乎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喜欢到想和你同生共死。”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商齐不知所措:“我是男子。” “我知道。” “我不喜欢男子。” “可你也不排斥。”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喜欢你啊,所以我知道。” “别撩拨我!” 。 。 。 两人就在这样奇怪的对话中进入了梦乡,关于齐令的告白也没有个确切的答案。 回去的路上几乎都是在连夜赶路,商齐想要快些把药带回去,岁松寒想要快些去求亲。 商齐带着解药回宫的消息瞬间在宫内传开了,太后由老嬷嬷扶着都来不及摆开仪仗就往商君寝殿疾步过去。 太后到的时候,舒炳已经将药给商君喂下了,岁松寒又把脉诊治了一番说:“再过两个时辰,皇上应该就能醒来了,还望公公准备些清淡的流食备着。” “你说皇帝他好了?”太后进门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转身面对太后,岁松寒答:“是,已经好了,此药虽是毒药,但毒性不大,本质上是媚药,只是用毒掩盖了媚 分卷阅读35 药的本质,若是不知道,就一步错步步错,时日一到,哪怕毒性小也是致命的。” 太后又问:“那为何这么多医者都看不出来?” 岁松寒解释:“这些医者医术确实高明,但是都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治病救人,此毒是西域那边的,不知道也是正常,草民也是游历四方时才知晓的。” 皇后欣喜:“皇上有神明庇佑,又有太后您日日诵经祈福,您看这不是就求来了神医吗。” 念贵妃:“是啊,太后,臣妾进去看看皇上。” 这会儿太后看念贵妃也没那么讨厌了:“去吧。” 她刚要进去,岁松寒拦下了她,念贵妃:“神医这是?” 退后一步,岁松寒跪下:“请娘娘恕罪,只是接下来的话,草民希望娘娘也听到,必须听到。” 等到所有人落座之后,岁松寒重新跪在厅堂中央:“草民此番进宫除了送药以外,还有一事。” “何事?”皇后说。 “草民斗胆求娶十四公主商悠为妻。”岁松寒叩首。 念贵妃紧紧握住手里的锦帕:“你说什么?” “草民想求娶十四公主商悠,这是草民的聘礼,虽不是金银宝物,却也是草民最能拿得出手之物。”岁松寒掏出聘礼折子。 太后没有给他答复,而是问:“小悠儿呢?” “皇祖母,我在这儿呢。”商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来来来。”太后招手:“小悠儿可心有所属啊?” 皇祖母这是什么意思?似看出了她的不解,太后说:“这位神医是你师傅吧,他刚才跟皇祖母还有你母后母妃求亲来着。” 商悠撒娇:“那皇祖母允了吗?” “皇祖母这不是再问你吗?” 商悠脸红,娇嗔道:“哪有让孙儿直接说出口的。” 看商悠这样子,十有八九是心属这个岁松寒了,太后拨弄了两颗佛珠后:“如此,就给岁神医在御医院一个职位,倒也不委屈了哀家的宝贝皇孙。”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商齐开口:“皇祖母,您给松寒封官,还不如给他们两在京城置办宅邸,再给他们一些银两方便他们外出。” “这是什么话。”太后说:“成家了就该安安稳稳的,怎么能够还在外面晃悠。” 齐令是站在商齐这边的,念着之前太后对自己还算和蔼,他斗着胆子说:“太后,驸马是个心怀天下妙手回春的仁医,对皇家来说也是一份荣耀。” 皇家颜面,太后比谁都看的重要,,齐令说的话正中下怀,沉默了小会儿:“等皇帝醒了,在做决断吧。” 商悠转向皇后和念贵妃:“母后、母妃~” 皇后笑着和念贵妃说:“咱这皇宫里啊,快有喜事了。” 这把商悠整迷糊了,皇祖母的意思不是不当官就不嫁自己吗,怎么母后又说有喜事了? 原以为作为唯一的公主,商悠下嫁平民是会遭到反对的,哪料到太后这边这么好说话。 回去的路上齐令问出了口:“为何太后会同意?” 虽然打定主意不理齐令了,可商齐还是回答了:“皇祖母心里偏着大皇兄的,小悠儿嫁了个没权没势的,到是合了她的心意,也免得日后我活着商澜和大皇兄对上,大皇兄吃亏。” 说完又讥笑道:“要不说他们都想太多,我们从未觊觎过那个位置。” “那你和我会东陵。”齐令说的十分诚恳。 商齐停下脚步:“到了,你该进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被拒绝了吗?齐令苦笑,其实不只是他,商齐曾想这样糊里糊涂的相处到齐令回东陵国也不错。 只是,现在看来不能糊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个收藏嘛!!! 真的!!! mua 哎~最近打算学画画来着,悔不当初啊,倒退个几年我肯定去学画画 第26章 第 26 章 商君醒了后,立刻把商悠的事情定了下来,其中少不了商齐的功劳,否则按照商君宝贝劲儿肯定是不愿意的。 虽然齐令一直没能和商齐见面,可关于他的动向却知晓得一清二楚,这还多亏了小允子:“真不知道七殿下怎么想的,把十四公主这样嫁给一个普通人。” 对就是小允子,小允子作为舒炳的接班人少不了要去御前走几趟,走动的多了,回来抱怨的也多。 齐令笑他:“小心商齐知道了又该打你了。” “他到是想打呢,也要能打啊,自个儿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小允子晃了晃圆圆的脑袋。 齐令好奇:“他忙什么?” 小允子老实回答:“前些日子七殿下提了嘴说想要娶个王妃,这不就忙着选….哎,齐公子!” 小允子话还没说完齐令就跑了出去。 借着月色,齐令翻出皇宫,来了商齐的府邸,避开重重守卫准确溜进商齐的屋子里。 “谁,唔。” 被捂住嘴巴,商齐反抗的更厉害了:“我是齐令。” 停止挣扎,商齐极力压低声音:“你疯啦,跑出来被发现了万一有人搅合搅合,你说得清吗?” 暴躁的扯下面具,以往因为隔着面具对齐令的情绪感受不真切,真正面对的时候,商齐一眼看出他生气了:“你要娶王妃?” 即使极力控制着,可也掩饰不住怒气,商齐避开齐令的视线:“嗯,先前母妃提过一次,我觉得也差不多了,就…” “闭嘴。”齐令大口大口呼吸,抵上商齐的额头:“因为我说的那些话?” 推开齐令,商齐小心翼翼的避开他,去倒了杯冷水缓解一下:“没有,就是觉得合适了,你看大皇兄我这么大的时候都有孩子了,我继续想说…” “不可以!” “你小声点!” 门外郑重问:“殿下,是有人闯进来了吗?” 商齐示意齐令躲着,去开了门:“没,我刚才做噩梦了,可能喊出声了吧,没事儿。” “那您休息会儿就歇息吧。” 郑重走后,齐令才重新出来,俊美的脸配着冷飕飕的表情也是一种别样的风景,商齐干笑了两声:“别说,这样看着你挺奇怪的。” 齐令才不会理会他这种岔开话题的行为:“不娶妻不行吗。” 逃不过去,就只有面对了:“齐令,娶妻生子,才是我们最好的人生选择。” “那时别人,不是我。”齐令撩起一撮商齐的头发:“我想和你一起,仅此而已。” 商齐拿回自己的头发:“齐令你清醒点吧。” 齐令:“你不喜欢我?” “当然!” 有些黯然:“你讨厌我?” “我…” 在商齐嘴上亲了一口:“这样,你也讨厌?” 不讨厌,可是:“讨厌。” 齐令勾起一抹坏笑:“骗人。” 自这晚起,虽说二人依然处于不怎么见面的程度,但是却再也没传出商齐要挑选七王妃的消息了。 庄子复好很纳闷:“商齐在搞什么呀,一出一出的我都看不懂。” 齐令给他收拾好要去交给商君的功课:“可能就是闹 分卷阅读36 着玩儿吧,突然冒出来的新鲜感,过了之后就不喜欢了。” “我也好想任性啊。”庄子复对着天空大喊。 齐令好笑:“子复殿下快些去吧,要不就晚了。” 然后两人就在宫门口看到了被商悠拉着一路小跑的商齐和商澜,看到齐令商悠还非常热情的打招呼:“齐令!我们要去母妃哪儿,一起去吗?子复就别去了,父皇还等着你呢。” 在宫里住下,她同这两人也熟络了起来,其中不乏齐令刻意去接触。 原来商悠的嫁衣做好了,但是当初选定嫁衣首饰整整有四套,今日商悠特意叫他们去就是让他们帮忙选选看究竟要哪一件。 齐令坐在商齐身边,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时不时碰碰这里挨挨那里,商齐又不能明目张胆的瞪他,两人暗地里的波涛汹涌没人看见,都看商悠去了。 “七哥七哥,这件衣服怎么样?”商悠又换了身站在商齐面前。 商齐借故起身摆脱了齐令的魔爪:“好看,比前面两件更好看。” 商悠大婚当天,送嫁队伍排了数十杖长,陪嫁物品无数,无数人在感慨岁松寒好命,当上了驸马。 只有商齐和商澜两兄弟和商君一样的心情,既开心又苦涩。 桌上,两兄弟不敢把岁松寒灌醉了坏了商悠的好事儿,只能喝闷酒借酒消愁,商澜:“父皇太坏,怎么定了这么早的日子把小悠儿嫁出去了。” 吃口菜,商齐觉得肚子里不再火辣辣的了:“是小悠儿说的,越早越好。” “哼。”商澜醋醋的:“有了师傅忘了哥。” 不愧是两兄弟,齐令给他两续杯:“商齐也这么样说过。” 隔了两桌的地方,岁松寒眼带笑意和其他家的公子推杯换盏,商齐看了觉得刺眼得很,闷哼一声后起身朝外面走去:“我去醒醒酒。” 淡淡的青草香,偶尔的一声虫叫,都让商齐觉得舒适,小悠儿还真是选了个舒心的生活啊。 “也好,远离勾心斗角也好。”商齐脱了鞋袜坐在亭子边上,把脚放入池水中。 池水的凉意带走了些许酒意,让商齐清醒不少,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可他没有回头,因为商齐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竟连这个人身上的气味都记得这样牢固了吗? 齐令在商齐身后坐下,伸手把商齐抱在怀中,额头抵在他的肩上。 “让人看到了不好。”商齐轻轻摆动泡在水里的双脚,荡起一圈圈涟漪。 “那你可以推开。”齐令有些赖皮。 最终商齐是没有推开齐令的,因为他脑子里一直想着第一次见到齐令的画面,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就是说的齐令吧。 “我们…”齐令才刚开口。 “试试?”商齐就接过话。 这次轮到齐令说不出话了,好像刚才轻轻地两个字是他的幻觉:“什,什么?” 难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商齐仗着喝了酒大胆了一回:“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应该是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了吧,不过话可说在前面,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看,要是日后你品行不好,今日这话也就当我没说过。” 齐令没说话,只是靠在商齐背上笑,从低声笑到放声大笑,商齐捂住他嘴巴:“你傻啦。” 瞧着没人来,齐令取下面具,一双异色双瞳在黑夜里熠熠生辉:“我高兴。” “我知道。”因为我也高兴。 第二天商齐就后悔了,昨晚自己都干了什么! 踌躇着要不要进宫去找齐令说清楚,昨晚的事儿就当自己喝多了说胡话,结果他还没去齐令就找上门儿来了。 虽说齐令戴着面具,可他浑身洋溢的那种感觉,是开心没错了:“你起来啦。” “嗯。”商齐突然不知道怎么和齐令相处了,但齐令将这误解成了害羞。 他是特意在早饭时间来了,也不为别的就想和商齐多呆一会儿。 上了早膳,齐令自觉地坐在了商齐身边。 两人各怀心思,郑重走进来:“七殿下,十一殿下来了。” “再添一副碗筷吧。” 商澜为什么来,要屁股想都知道他肯定是来找商齐玩儿的,这不,刚落座他就说:“齐令你也在啊,刚好,一起去城西放风筝啊。” “放风筝?”商齐又开始脑门儿突突跳,那真的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吧。 “对啊。”商澜理所当然:“还有好多成双成对的人也去,说是把愿望写在风筝上,放到天上,就能被上苍知晓。” “那就去吧。”齐令很想去。 城西的人比商齐想象得多,也有之前从未出来玩儿过的原因,径不曾发觉这些趣事:“居然有这么多人。” 齐令拉着他,免得商齐看得入迷了磕到了:“你以前不知道吗?” “不知道,在皇宫里能知道什么?”商齐有些羡慕那些跑跑跳跳的孩子,有这么多欢乐充满同年。 齐令俯身在商齐耳畔说:“那我们每年都来。” 每年吗?齐令认为我们每年都会在一起吗? 商澜兴冲冲的买了三只风筝回来:“我看到那边有砚台毛笔,咱去写愿望吧。” 无意中商齐瞥见齐令在风筝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当即他就打消了要和齐令好好说一说的想法,似乎这样也不坏。 见商齐看着自己发愣,齐令捏捏商齐的脸:“想什么呢?” “你真好看。”被调戏了无数次的话,可这次齐令没有生气也没羞怒,看周围的人都没注意他们两,快速在商齐脸上亲了口。 “回去摘了面具给你看?”齐令手中的风筝顺着风势越飞越高。 不远处,有个人悄悄离去了。 三日回门,商悠见过了家人之后就要随着岁松寒再次踏上旅程。 临走前,商悠把齐令拉到一边:“你跟我哥…怎么回事儿?” 齐令不知道商悠指的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再三小心,商悠才开口:“你们出去放风筝那天,我看到了,你亲我哥了,他还没拒绝,你们?” “嗯。”齐令没否认。 作者有话要说: 挖了很多坑,我要被自己的坑埋了!!! 推一下我隔壁的BG文《没关系,我追你呀》 声控不是病,声控入骨才是病。 一对相差十二岁的情侣,一场女追男躲的追求,到底是有缘无分还是终成眷属, 看女主在线手把手教你如何追偶像。 带你们见识被处女座宠上天是什么样子,我们大处处要翻身啦! 全程1v1,不虐!不虐!不虐!是甜的!!! 最后女主的原话: 做一个女孩儿,爱一个人;喜欢一个偶像,成为他的妻子。 PS:女主设定取自现实,纯不纯不知道,但肯定是个处女座,哈哈哈哈哈哈。 写的还不多,嗯~~~ 第27章 第 27 章 商悠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拍了拍齐令的肩膀:“对我哥好一点,不然我让我夫君扎死你。” ???就这样???齐令以为商悠要让他不要祸害商齐呢,说辞都在心 分卷阅读37 里谱好了,结果商悠就这反应:“你,不该生气吗?” “嗨,生气?”商悠说:“这几年跟着师傅走南闯北,什么我没见过?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活一世,要尽兴。” 商悠走后,商齐问齐令:“小悠儿给你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齐令看着他:“她要我对你好点,不然要让岁松寒扎我。” 商齐张大了嘴巴:“他知道了。” 齐令捂眼:“你这样我很想,亲你,她知道了。” “大白天你想什么呢。”商齐掐了一把齐令的腰:“那她,生气了还是?” 捂着被掐的地方假装很痛倒在商齐身上:“好痛哦,她当然没气,不过,大白天不让我想,那我大晚上想啊?会睡不着的。” “流氓。”商齐没好气的推开齐令。 远处赶来的庄子复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来到他们面前:“你们两背着我偷偷增进感情是吧!不够义气。” 尴尬的咳了两声,商齐大手一览:“走,带你去增进感情去。” 结果几个人猴皮的时候被太后撞见了,又免不了一顿骂。 庄子复用肩膀撞了下商齐:“太后什么时候回她的佛堂去?不是说就会来一段时间吗?” “子复殿下,不可以这么说。”齐令觉得这样问太没有礼貌了。 商澜无所谓撇撇嘴:“别说子复了,我也希望皇祖母早点走。” “快了,下月是皇祖母七十大寿,过完了就走。”商齐把商澜头上的干草摘下来。 陪着大家疯闹了一天,商齐回到府中早早的泡了个澡躺床上去了。 “嘎吱”窗户被打开了,一颗脑袋伸进来探头探脑。 商齐眼皮儿都没抬一下:“要进来就赶快,把窗户关上。” “怎么还没睡?”关上窗户,随意把鞋袜丢在地上,齐令掀开被子钻进去。 商齐自然地把脚搭在齐令身上,把齐令当成了人肉软垫:“皇祖母寿辰,我想讨她欢心,她本就不喜欢母妃,认为是母妃妖惑了父皇,每每大寿,我和商澜总要挖空了心思。” 握住商齐的手这里捏捏那里揉揉:“他们长辈的事,你操什么心。” 用头猛撞齐令胸口:“不许说这种脱责的话,就当是我们自个儿尽孝了吧。” 早上天还没亮,齐令在商齐眉心轻轻一吻,趁着夜黑又溜回了皇宫里。 有太后在宫里,三不五时就能听到念贵妃被责骂了的过程,最开始的商澜还要抱怨甚至是冲撞上太后。 后来商齐解释:“这就好比平常百姓家的婆媳关系一样,父皇太爱母妃,皇祖母吃醋了而已。” 商澜顶着一双崇拜的眼神:“哥你怎么什么都懂。” 扶额,商齐颇有些嫌弃的推远了商澜:“母妃说的。” 宫内,庄子复闷声:“齐令你和商齐,关系挺好的呀。” 齐令很自然答:“对啊,他人很好。” 庄子复心里噼里啪啦打着小算盘:“你知道先前,嗯,就是,王使臣来西原国找我的事吗?” “知道啊,怎么了吗?”齐令问。 “我母妃,竟然是西原国郡主,我从来都不知道。”提到自己的母妃,庄子复悲伤又害怕。 他怕极了在冷宫的日子,被宫女毒打,给他们吃残羹剩菜,他母妃夜里的抽泣。 齐令静静的等着庄子复说完:“王使臣说,当年在西原国母妃有一个很爱的人,但是出现了另一个女子,若果不是她,母妃会和商君成婚。” 看出了庄子复说这话的目的,齐令开口:“你有何打算?” “找出这女子,我要提母妃报仇。”庄子复眼底涌动杀意。 齐令觉得庄子复在这一刻很不一样,既陌生有熟悉:“子复殿下,这里是西原,你说的女人可是后妃,你想挑起新的战争吗?” “我们悄悄地,一定不会被发现的,你一定要帮我。”庄子复天真的说辞又冲散了方才的陌生感。 齐令把他当成了一个得不到东西就开始发脾气孩子:“好,我帮你。” 庄子复喜笑颜开:“齐令你真好。” 无奈叹息一口气,齐令心里装着商齐的话,他要去打听一下太后喜欢什么,至于庄子复的话,他没放在心上。 几经打听,从一些太后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口中得知太后最近迷上了看戏。 “再过几日,便是太后的诞辰了。”齐令和庄子复来到念贵妃宫里。 商齐:“是啊,可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要准备什么礼物讨皇祖母开心。” “我们还能送什么呢?”商澜丝毫打不起精神。 面贵妃十分嫌弃的挑拣着下人送来的新制的衣服:“哎,这衣服真丑。” “母妃你这么好看,穿什么都是天仙下凡。”商齐。 齐令:“我听说太后最近迷上了看戏。” “看戏?”商齐眼睛一亮:“这是个法子。” 齐令有些不确定:“你不会是想...?” 同样猜到商齐意图的商澜接着齐令的话说:“哥你要去找戏班子?不可能找到的,其他各宫妃嫔铁定已经将最好的戏子寻了去。” “非也~”商齐故作神秘:“我还决定——咱们自己唱。” 此话一出,念贵妃立马否决:“成何体统!” 商齐说:“母妃您别气,听儿子说完,咱等皇祖母下了宴席,回宫了,再去单独给她老人家表演祝寿,这样既不会有人瞧见,也会在皇祖母哪儿添一份好感。” 这样的提议,深得商澜的心,要说好玩儿,整个皇宫就数他了。 深知自己儿子固执的性格,念贵妃吩咐他们要小心之后,也不再阻拦。 齐令问:“那我能帮你们什么?” “有的。”商齐毫不客气:“你和子复这几日给父皇说想出去逛两圈,帮我们采办些服饰回来,我和商澜在家里练习怎么唱。” “好,你把你需要的写在这纸上,包括要什么图案样式的,我明日就去。”齐令拿来笔墨。 商澜心里的新鲜劲儿被唤起了,站在商齐身侧,商齐那些一样物品,他都能问出一串问题,好一会儿,商澜突然说道:“七哥扮作戏子的样子,应该很好看吧。” 毕竟两人是兄弟,在彼此面前不要脸起来,也是不需要害臊的,商齐回:“当然,谁叫我遗传了母妃那样好看的容貌呢?” 看似两兄弟无意的打闹,可这话却听进了齐令的心里。 他看着商齐,脑子里不自觉的勾勒出商齐戏子装扮的样子,突然好想亲眼看到这样的商齐。 “齐令,嘿!齐令!”商澜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齐令回神:“啊?怎么了?一直盯着我哥看。” 有些尴尬。 轻咳两声,齐令面不改色说:“也许被商齐美色迷住了吧。” 说完齐令就后悔了,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反观商齐:“原来齐令也会开玩笑啊。” 只是他泛红的脖颈出卖了他。 “就是就是,吓了我一跳呢!”商澜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寿诞当天,碍于人多,要维持皇家面子,也没人在这时候找他们四人的麻烦。 晚上 分卷阅读38 ,宾客散去,商齐商澜偷偷摸摸跑到太后宫里,管老麽麽借了个偏殿开始装扮起来,齐令自然是要来帮忙的。 上完妆,一袭大红戏服上身,本就俊朗的容貌,竟媚态十足。 这样的商齐,看的齐令心像进了小鹿一般,跳个不停。 为了安全起见,齐令决定在这里等他们出来,一块收拾完了回去。 太后回宫后,主殿里频频传来太后的笑声,可见他们此举正中老人家下怀。 听说齐令也在,并为此操劳,太后还特意让他进去。 戏总有唱完的时候,可唱戏的商齐,一直翻飞在齐令脑海中。 商澜这个毛手毛脚的,不知怎的戏服脱不下来了,商齐帮着弄了好大一会儿,才使他解脱出来。 结果这个没良心的弟弟呀,快速换好衣服卸了妆,就说要去给母妃说这个好消息,便跑了。 此时背对齐令脱下外衣的商齐还不知道,身后之人用怎样炽热的眼神看着自己。 刹那间,屋里烛火猛晃,墙上人影交叠,齐令最终败给了自己脑里疯狂的念头。 他单手束缚着商齐的双手,另一只手大力揽过商齐,准确的吻上还没来得及卸妆的双唇。 商齐一开始还在反抗,奈何齐令在力道和身高上有很大的优势,也放弃了反抗,睁着眼睛任由他在自己嘴上辗转。 亲也亲够了,齐令放开他,两人四目相望,相顾无言。 “流氓。”商齐收拾好衣服:“走开走开,我换衣服。” “太后?”齐令不知道太后找他干什么,但看脸色,似乎不是好事。 太后徐徐睁眼:“跪下。” 齐令照做。 “你可知错?”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请来了壮实的老太监。 齐令叩首:“请太后明示。” 太后一把抓起桌上的佛珠摔在齐令的身上:“明示?你一个东陵国的质子!妄想攀上哀家皇孙的床!不知廉耻的东西!” 齐令震惊,抬起头:“太后,这一定是误会!” “误会!”太后就差没踹齐令身上了:“苏嬷嬷,你来说。” 先前的那名老嬷嬷福了福身:“昨日,奴才在偏殿,瞧见齐公子把七殿下按在墙上,做了些羞人的事,老奴亲眼所见。” 轰,齐令头嗡嗡直响,太后俯视他:“你可还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了小黄文!!! 不露骨的黄!!! 我的妈呀,小黄文需要勇气踏出第一步,写的时候全程止不住的猥琐笑。 第28章 第 28 章 “许是嬷嬷年纪大了,看错了也说不一定,我自小身体就不好,昨夜里气血虚晕倒了。”齐令头脑飞速转动。 “还想骗哀家!”太后吩咐那个太监:“给哀家打!打到他知廉耻,承认为止!” 一帘之隔,商齐被人架着捂住嘴巴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老太监也是个在深宫里见惯了伎俩的人,折磨起人来一招接一招的。 可齐令偏生是个硬骨头,咬牙全抗了下来,哼都没哼一声,耳边还伴随着太后的话:“在哀家离宫之前,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 就在齐令后背的衣服都被血水浸透的时候,太后抬手示意停手:“齐令,哀家也不要别的,只要你签一份保证,不再和七殿下有来往,并且同意皇帝送你回东陵去,再为你指一道婚事,哀家就放了你。” 齐令跪在地上腰板儿挺得笔直:“齐令不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早料到是这样的回答,太后从容了许多:“继续打。” “皇祖母!”商齐奋力挣脱钳制。 “商齐!” 太后看向原本抓着商齐的人:“你们干什么吃的!抓个人都抓不住!” 商齐跪在齐令身边,颤抖的双手划过齐令的伤痕:“你怎么不喊出来。” “那不就让更多人来看笑话吗。”齐令说。 笑话?什么笑话?难道齐令现在觉得和自己在一起是个笑话了吗? 太后冷哼:“现在知道是笑话,当初就不该做这种事。” 齐令笑:“太后似乎是误会了,我和七殿下本就没有那一层不干不净的关系,若叫喊出来别人误会了,这就成了笑话了。” 还在否认。 齐令其实是在保护商齐,他也想承认两人的关系,但是还不是时候。 商齐听了齐令的话有哪呢猜不到他的用意,对这太后就是一叩首:“皇祖母,您真的误会我们了。” 这一行为在太后看来就是不知悔改,鬼迷了心窍,怒极反笑:“好,哀家今儿个就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天姿绝色,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动手!” 再勇猛的人也架不住人多,门外涌进来几个大力的太监把齐令按在地上,眼看就要摘下他的面具了,商齐不顾身份扑在齐令身上:“皇祖母,孙儿求你了!停手吧。” 毕竟商齐是最受宠的殿下,太监们不敢动粗。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吧七殿下拉走!”太后指挥着。 眼睁睁看着齐令被摘下面具自己却无能为力,商齐觉得自己以往学的那些招式都喂了狗了,除了心痛还有懊恼。 自以为自己很厉害其实不过是周围的人的吹捧而已,关键时刻什么都做不了。 但商齐不知道的是,这几个太监并非普通太监,个个都身手不凡。 面具被揭下,齐令紧紧闭上双眼。 看到齐令真容,同一个疑问出现在大家脑中:这,真的是毁容了吗? 商齐趁他们走神,揽过齐令,把他的脑袋死死地按在自己怀中:“皇祖母,您太过分了。” 被指责后,太后恼羞成怒:“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祖母吗!” 连“哀家”这个自称都不用了,太后此刻觉得自己有点心绞痛,揉着自己胸口吩咐嬷嬷:“去,把皇帝、皇后和念贵妃给哀家找来!” 三位到的时候,就看到商齐和齐令抱在一起。 商君率先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啊?” 太后添油加醋把事情给商君说了一遍,结果第一个气的是念贵妃,一巴掌甩在商齐脸上:“是不是平日里本宫对你太纵容了!” 皇后拉住念贵妃要落下的第二巴掌:“贵妃,冷静,许是哪里搞错了呢?” “皇上,太后,皇后,出了这样的事情,臣妾自知无颜面对,只求你们能看到齐儿还小不懂事的份儿上不要同他置气,有什么惩罚就由臣妾一力承担。”念贵妃对着上位利落的一跪。 “母妃~”商齐心中酸涩。 “闭嘴!”念贵妃呵斥。 商君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比较沉得住气:“朕问你们,太后所言,是否属实?” 自然是不能说太后说了假话,商齐把齐令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所以,苏嬷嬷看到的只是齐令昏倒了,只是,倒下触碰到的位置实在是有些…” “齐令你抬起头来。”皇后温柔道。 “这…”商齐还是死死按住齐令的头。 商君:“怎么?有问题?” 商齐还想说什么,齐令拿开他抱着自 分卷阅读39 己的双手,缓缓抬起头,睁开双眼。 “这是…” “这是妖怪吧。” “我听宫里姑姑们说,这是不详。” “东陵国送个妖物来咱西原是几个意思?” 主子们还没说什么,奴才们就先紧张起来了,你一句我一句耳语起来,句句清晰入耳。 商齐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什么时候你们也能非议主子了?” 吓得宫女太监们纷纷跪下,不敢多言。 商君先是安抚了受到惊吓的太后,而后才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本着太后能添油加醋自己也可以夸大剧情的心态,商齐把他知道的全部有多夸张说多夸张,把齐令说的要多可怜就多可怜,当然齐令人是很善良的。 听完商齐的话,商齐哼哼:“让你说了吗,齐令你说。” 齐令:“七殿下所说属实。” “那苏嬷嬷说的呢?”商君又说:“难道真的是冤枉了你两?” 不提这一茬大家都还会沉浸在为齐令感到悲伤中,一提这事儿除了气愤还是气愤。 齐令面不改色:“自然是冤枉的。” 苏嬷嬷大呼齐令说谎:“皇上,老奴亲眼所见,即使是齐公子气血不足昏倒了,又恰好倒在了不该倒的位置,可既是如此,哪有一直亲在一起的啊。” 苏嬷嬷每多说一个字,商君脸就更黑一分,太后偏偏装作没看见,要好好压压念贵妃和她孩子的势头:“皇帝,如此你可会觉得是冤枉?” 商君轻声说到:“商齐你先回去。” “父皇!”商齐不动。 “怎么?父皇的话不管用了吗?”商君依然说话轻轻地。 念贵妃唤人进来:“来人,把七殿下带回栖梧宫。” “不!”商齐知道自己不在了,他们要对齐令做什么,齐令根本没办法反抗:“父皇,儿臣知错。” 商君:“哦?哪儿错了?” “儿臣,儿臣。”商齐咬牙:“是儿臣一时糊涂!” 糊涂什么,不言而喻。 刚才还轻声细语的商君起身抬脚给商齐踹去,指着商齐鼻子:“朕对你就是太好了,好到你以为朕什么都可以容忍,你看看你做的事,这叫事吗?啊?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商君,你…” “朕教训自己的儿子,你闭嘴!”齐令话还没说完,就被粗暴的打断。 念贵妃推开商君:“一切都是臣妾管教不严的错,您要罚要出气,就冲臣妾来吧。” “你!”商君就算是气急了,可他还是对念贵妃凶不起来。 落座之后,商君面无表情:“齐令你收拾收拾,回东陵去吧。” 齐令对着商君:“我不走。” “由不得你!”太后拍着桌板。 这些事儿皇后也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轻轻拍打太后的后背给他顺气儿。 “你不走,你不走。”商君:“舒炳,去替齐公子收拾收拾,明儿一早捆巴捆巴送走吧。” “不,不可以。”庄子复闯进来;“商君,子复求你了,不要送走齐令。” 庄子复跪倒在齐令身边死死拽着齐令的手臂:“齐令走了,我会活不下去的,在东陵没个交心的人,他是第一个,他愿意陪我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是我在西原唯一的依靠了,求您了。” 他这话说的也没错,商君看了庄子复许久:“留下他也不是不行。” “皇帝!”太后不满。 “太后莫急。”商君拍拍太后的手背:“商齐,朕命你为齐王,带兵前往西北,镇守边关,五年内,不许回京。” “父皇,儿臣…” “若是拒绝,就是抗旨不尊。” 念贵妃冲商齐递了个眼神,商齐:“儿臣遵旨。” “至于齐令,罚禁闭半年。”商君又补了句。 只是禁闭而已,还不是把人送回去,还好还好。 太后宫里,只剩下商君和太后了,商君说:“母后若是无事,也早些回去吧。” 太后不可置信:“皇帝,你这话什么意思?” “儿子就明说了。”商君这次十分不同意太后的作为:“母后您真的是在为皇家颜面着想还是为了给妙音难看?” “你这是什么话,哀家当然是为了皇家的面子。”太后拉住商君迫切的希望他相信自己的话。 拂开太后的手,商君留下让人琢磨的两个字:“是吗。” 栖梧宫内,商齐跪在地上,念贵妃扶额靠在软榻上,商澜给念贵妃揉腿。 商齐试探的开口:“母妃?” “你别叫我母妃!”念贵妃气的直哆嗦。 商澜按住念贵妃的脚:“哎呀,母妃你踹到我了。” “你起开,坐一边儿去。”念贵妃揪着商澜的耳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给你哥求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热傻了~~~ 第29章 第 29 章 之前被救下来送到念贵妃这里的小亚端了一碗养生汤进来:“娘娘消消气。” 商齐看着小亚:“你会说话了?” 丝毫没觉得自己跪在地上有损颜面。 小亚含笑低头:“是,多亏了娘娘悉心照料,小亚才能开口说话。” “母妃一向心慈。”这句话不是恭维也不是讨好,是商齐发自内心的。 “哼。”念贵妃还气着呢:“你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行了?今天你就给我跪在这儿,明日回去收拾好行李,后日即刻出发,日后不许再和齐令有来往,书信也不行。” 经历了太后宫里一出之后,念贵妃实在是怕了,怕太后和商君为此把商齐贬为庶民,回到自己宫里竟没了气力再去教训商齐,想好的训斥的话也说不出口。 商齐哪儿能不知道自己母妃的心思,跪走到念贵妃跟前,趴在她的膝头:“我希望,能得到母妃的祝福的。” “做梦。” “做梦都想得到。” 不跟商齐贫嘴,念贵妃由碧雀扶着进去休息了,小亚吐了吐舌头:“晚点小亚给殿下送一副软软的护膝来。” 在屏风处张望了许久,商澜确定念贵妃不会出来了,才偷偷摸摸跑到商齐身边:“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和齐令,你们?” “嗯。” “哥你脑子不清醒吗?这,你,哎。”商澜语塞了。 商齐反而心情很愉快,被发现后的后果,母妃和弟弟的反应都比他预想的要好。 商澜挠头:“你还笑呢,你喜欢齐令什么啊,都是男子。” “喜欢他什么啊,我想想。”说着商齐真的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大概,一见钟情吧。” “就这样?” “难道不够?” “那天下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咱换一个不行吗。”商澜极力劝说。 商齐:“在皇祖母宫里,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然后呢?” “换不了啊。” “什么意思?” “换不了就滚回去哪儿也不准去,后天给我好好地去西北军队。”念贵妃在里面实在忍不住了,真当她听不见吗。 这一天这里跪完那里跪,膝盖都跪疼了,回去还是商澜扶着他回去的,而且半路还遇到了商 分卷阅读40 立和应絮飞。 应絮飞还给商齐加油鼓励:“七殿下厉害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庄子复拿来药膏给齐令擦伤口,看着伤的不见一块好皮的后背,庄子复心疼:“你说你非要和商齐在一起干什么。”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喜欢男人?”齐令还有力气说笑。 使劲在齐令伤口上按了下,疼的齐令倒吸一口气,这才放过齐令:“那你为什么喜欢男人?” “大概因为他对我很好吧。” 这是什么理由?庄子复说:“我也对你很好啊,你怎么不喜欢我?” 齐令说:“因为子复殿下你不是商齐啊。” “说到底,就因为他对你好,而且对你好的这个他是商齐嘛。”庄子复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失落。 本来齐令都准备好要送商齐远去,并且攒了一肚子什么等我啊等你啊之类的话。 可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头天晚上商君摸黑把人先送走了,第二天齐令坐在空空的齐王府发呆。 还是庄子复派小允子去喊他,才把人喊回来,只是临走时在商齐书房里写了一封信,让管家找人替自己送到西北边境去。 西北边境不似西原国内,常年绿水青山,这里大漠黄沙,时不时还有沙尘暴,环境极其恶劣。 自阿依慕一事以来,西原国和西域关系就不太和谐,西北边境地势十分微妙,一半儿挨着西域,一半儿和北夷相连。 好在北夷还算太平,省了商齐的一份操心。 西域虽说有一个西域王,但下面藩王无数,各个都占着一亩三分地的霸主,所谓的西域王也不过名字好听而已。 商齐才来了这里一个月就和两个藩王打上了一仗,日夜操劳加上水土不服,成功让商齐病倒了。 消息传回皇宫,念贵妃在宫里担心的睡不着,每次都是商澜哄着她睡下了才走,可商澜前脚走后脚念贵妃又被噩梦吓醒。 惹得商君一阵心疼,直懊恼自己的做法是不是错了,他当初就是想把两个孩子隔得远远的。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齐令,商齐这么久了没给他写一封信也没传回来一个消息,交给管家郑重的信也不知道送到了没。 肉眼可见的念贵妃和齐令消瘦下来。 现在庄子复和齐令在宫里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庄子复还是硬着头皮去商君哪儿,商澜和他们的来往缺少了,念贵妃的态度不说冷淡但也没以往热情了。 现在,齐令和庄子复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可有商齐的消息了?” 终于,庄子复这一次能回答他了:“他好像病倒了。” “病倒了。”齐令紧皱着眉头趴在桌上,蔫蔫的。 看得庄子复一阵心揪:“齐令,你放开些吧,他没给你写信也没让人捎一句话给你,可见也没那么喜欢你。” 齐令垂下眼帘,掩盖那一抹痛色:“我累了。” 齐令说累了,庄子复没有继续叨扰,还很贴心的带上了房门,门关上后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半夜里庄子复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院里有动静,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没理会,翻身又睡了去。 结果一早起来,小允子来说齐令夜里在外面淋了一夜的冷水,病了。 虽说现在的天气不似冬天那样刺骨,可这样淋一晚上的冷水还是会病的,庄子复气的直掉金豆子:“你这做什么呀,真不拿自个儿身体当回事。”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齐令说:“他病了,可我没能陪着他。” 自从商齐走了之后,齐令就一直心不在焉,加上又在禁闭期内,庄子复也不能带他出去散心,只能把小允子留下来替齐令解闷。 庄子复走后,小允子把熬好的药送到齐令床边:“齐公子,喝药吧。” 想起小允子和舒炳关系交好,齐令来了精神:“小允子,你和舒公公关系好,可有听他说商齐怎样了?” 小允子才知道齐令和商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头是气恼齐令的,怎么能和七殿下如此这般,毁了七殿下的声誉,后来他发现齐令对商齐的喜欢不单单是喜欢而已:“说是军中有一位从军对面的军医,七殿下只是水土不服加上过于劳累才会病了。” “那就好,那就好。”齐令放心了。 小允子对齐令可以说是又气又心疼:“您又何必折腾自个儿,您不心疼,七殿下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他会心疼吗?”齐令反问。 “怎么不会。”小允子说:“七殿下肯定是担心和你联络太密切,会让您在宫里边儿被人说闲话。” 齐令才不在乎:“被人说的还少了吗?” 小允子不认同:“这哪儿能一样,以前那是有七殿下在宫里头给您撑腰呢。” 这话让齐令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只能靠商齐守护自己,可又无奈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忽然间萌生了想要凭自己站稳立足的想法。 可他的表情在小允子看来,就是要干坏事儿了:“齐公子别怪奴才多嘴,您可别跑出去啊,皇上这还气着呢。” 西域边境,商齐□□着上身半倚在床边,手上是和西域交界的地势图以及最近的作战部署图。 军医掀开门帘,一眼看到在忙碌的商齐,表情微变:“七王爷还是多休息比较好。” 商齐在来这里之前商君下了诏书,现在他是王爷了,也是西原国第一个王爷。 放下手里的地图,商齐随意皮了件衣裳:“这军营里就你最唠叨。” 军医,名单信元,在西域军队里呆了好几年了,对商齐出现的这种病状再熟悉不过了,但凡来到这里的新兵,十个里面不说有七八个,少说也得有四五个会出现这种反应。 单信元一点都不温柔的拽过商齐的手把脉:“你以为外面那些个将军都是吃素的?少了你大家伙儿就顶不住了?” 单信元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商齐也知道这些将军里,有许多都不服气,凭什么自己以来就掌管大权,号令群将。 若不做出点成绩来,怕是要闹出事儿来。 趁着单信元把脉的时间,商齐指着地图上一处说:“这个地方是艾则孜的藩地,地处高地,易守难攻,背面是陡峭的岩石壁,不易攀爬。” “嗯,是不好打。”单信元从医,对战事分析不在行。 商齐摸着下巴:“生擒艾则孜倒是不错。” 单信元觉得这个人疯了:“你说擒就擒?当人家下面的人是废物呢。” “所以需要声东击西。”商齐心里有个大概,但还需要细细规划一下:“我身体怎么样?” 拍拍手背,单信元:“好了,你要去送死赶紧的,一次性死透点,省的我还要救。” 和单信元相处下来,商齐发现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一面骂骂咧咧个没完,一面又绞尽脑汁把人给治好。 用单信元的话说就是:“每天对着一群不要命的大老爷们儿还不允许我发泄了?” 对此商齐表示:“行,你就发吧。” 喝完药,商齐立马召集个各位将军,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此地易守难攻,我想着擒贼先擒王,把艾 分卷阅读41 则孜抓了再说。” 一位不服气的将军就说了:“这怎么擒?王爷说的倒是轻巧。” 商齐不恼:“我们可以声东击西,把人马分为两拨,一波在前一波在后,佯装攻城,在选出几位精英将士随我趁乱从另一侧借助较高的地势翻进城内。” 另一位趁和商君南征北战过的将军不太放心:“您亲自去?太危险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在学画画! 嗯~~~ 做一个自己产粮的娃~~~ 万一那天就有小宝贝为我产粮了呢!!! 第30章 第 30 章 “我可以的,你们要相信我。”商齐说。 “呵。”先前哪位将军笑了:“王爷鲜少接触边关战事,想得有点太轻松了。” 商齐看着他:“若你不放心可随我前去。” 其他几位将军低头耳语之后,不管是不是对商齐心悦诚服,都觉得这可以一试,至少以前他们也没人拿这位藩王有办法。 几人将这个计划翻来覆去研究、演练了数日之后,商齐他们开始行动了。 “报——报告吾王,外面西原军队攻打上来了!” 艾则孜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哼,不自量力,吩咐兄弟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蹩脚的口音,配上他满脸的络腮胡子,竟有一些匪气。 “是。” 过了一会。 “报——报告吾王,后城有西园军队妄想突破。” 打扰了艾则孜享受美人,艾则孜怒气滔滔的掀翻桌案:“你都说了是妄想了,他们还能上来吗?” 和美人一番温存之后,艾则孜想招来部下,让他上报捷报,好在美人面前得意一把,结果部下没喊来,到是喊来了商齐这尊煞神。 “藩王好兴致,也不怕美人误国。”商齐拍手进来。 艾则孜看到商齐也不慌张:“你是谁?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看透了艾则孜的用以,商齐随意拉了个凳子大胯坐在他面前:“要叫人就叫,不用偷偷摸摸的。” 艾则孜拿出放在屁股下方的手,手里有一个椭圆形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东西。 见商齐确实没有拦着自己的意思,艾则孜得意一笑,按动了手里的东西,砰,屋顶中间有一个油布盖着的地方,信号弹撞破油布从哪儿升上了天空,炸开了。 看的商齐嘴角抽抽,在屋里面发射信号弹?也不怕房顶没顶穿反倒把自己炸了。 艾则孜一副胜券在握的等着自己培养的精锐暗卫来救自己,只听见外面一阵兵器相撞的声响之后,无一人进来。 原本还很淡定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商齐擦完佩剑:“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吗?” 外面的人用武器捣碎窗户,外面的情景让艾则孜震惊不已:“你,你们。” 这是商齐才好好地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商齐,西原国七王爷。” “呵。”艾则孜不客气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以为是谁呢,不就是那个喜欢男人的皇子吗,怎么?你西原国没人了吗?” 商齐从没指望自己的事情能瞒住谁,可是:“看来你和皇宫里的人,有联系。” 这件事出了宫里的人,外面谁也不知道,至少现在是。 跟着商齐来的将士们听到也是为之一振,七王爷喜欢男人?那他在军队里还得了?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了啊。 但眼下也不是纠结这种事的时候。 艾则孜不开口,商齐拿出麻绳捆扎捆扎要把他带到城墙上去。 到城墙的路上,商齐一行人几乎是被包围着龟速移过去的,是不是伴随着几声“放了吾王”。 上了城墙,商齐把艾则孜往前一推,艾则孜还没开始说话,暗处一支暗箭直逼哪位对商齐不瞒的将军。 幸得商齐发现的及时,推开了哪位将军,可自己肩头中了箭。 “王爷!”被救的将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都这样的态度了,商齐还会救自己。 艾则孜本想趁乱逃走,另一位将士眼尖发现了他,恼怒艾则孜的人偷袭伤了商齐,一剑砍在艾则孜的腿上。 削掉箭雨长的一截,商齐押着倒在地上的艾则孜:“让他们投降。” “我说,我说我说。”艾则孜肥胖的身躯被压得变了形,调整了一下姿势,大喊:“你们快投降,投降。” 藩王都被擒了,没了头,下面的人自然溃散。 但是商齐还没有傻到就此放走艾则孜,二十八他带回了自己的营地。 单信元看到负伤回来的商齐,气的真的想拍死他:“我说什么来着,啊?我救你是为了让你再受伤回来给我治的吗?” 先前被救的的将军不好意思:“信元别骂了,王爷是为了救我才,才受伤的。” 不说还好,一说单信元连将军也吼了:“为了救你,王爷是用来救你的吗,真的是气死我了。” 商齐看着一群吃瘪的将士,笑趣道:“你们就这么容得了一个军医这么吼你们啊。” 摸摸鼻子,另一位将军说:“他就这暴脾气,心也不坏,而且医术好,也就嘴巴不饶人了点。” “不过才到这儿的时候,因为嘴欠,挨了不少打。”靠后面的补充道。 单信元把他们全部推出去:“都出去出去,要不要给王爷疗伤了?” 把刀子磨快了,放在酒里泡了会儿,在拿到烛火上过一遍,单信元先用剪刀把伤口周围的衣服剪开:“王爷忍着点儿。” 遂用刀划开伤口,商齐除了闷哼了一声以外,没有任何反应。 刺进身体里的箭头上带有倒刺,若强行拔出,只会伤的更重,单信元取出箭头的时候十分小心。 等到把整个箭头取出来的时候,单信元后背湿了一大片:“好了,我给你上点药包扎一下。” 却没有人回应他,探身一看,商齐不知什么时候疼的晕了过去。 到底是在宫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孩子啊,苦了这位王爷了,单信元尽量轻一点处理伤口,商齐稍微皱一下眉头,单信元就停下手,等到商齐舒展眉头了再继续。 给商齐盖好被子,单信元收拾好医药箱出去,外面还等着一堆人呢。 果不其然单信元刚走出营帐,最主要的几位将军都在等着他,还有几位副将去收拾艾则孜了。 翻了个白眼,忍住想要骂这几位的冲动,像赶小鸡小鸭一样:“去去去,别打扰王爷休息,他没事儿了,伤口不碰水就行。” 商齐抓了艾则孜还有别的用处,故而并没有为难他,反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西原国皇宫内,御书房里传来商君的连连大笑:“哈哈哈,好好好,朕的好儿子!” 舒炳奉上一杯茶:“要不说七殿下人中龙凤呢,原以为他会在西北军队里吃苦头,哪知道人家殿下呀心里野心大着呢。” 一时间,七殿下要征服西域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 念贵妃和商澜在一起,商澜说:“七哥定是想做出一番成绩,好叫宫里的人不敢因为之前的事儿为难母后。” “本宫 分卷阅读42 哪儿需要他来做成绩撑腰。”说是这样说,可脸上的笑意并未消减半分。 小亚给念贵妃捶肩,插话道:“娘娘不能这么说,殿下这样优秀,咱应该感到骄傲。” 同样知道了消息的齐令第一时间来了栖梧宫,他知道也许念贵妃不想看见自己,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去和商齐并肩作战。 小太监来报:“贵妃娘娘,齐公子求见。” 迟疑了一会儿,念贵妃点头:“让他进来吧。” “见过贵妃娘娘,齐令求见,是想求娘娘向商君说情,让齐令参军。”齐令以来直奔主题,吓傻了一边的商澜。 商澜果子也不吃了:“齐令你?” 事情过去了好几天,要说气,念贵妃也没最初那么气了:“你去做什么?” “我担心商齐。”这话说的真真切切。 “齐令你担心齐儿,本宫很感激你。”念贵妃说:“但你是东陵国人,入西原军队,不合规矩。” 齐令还要继续说,追上来的小允子打断了他:“齐公子,哎哟,您还在禁闭期呢,不能出来啊。” “皇上驾到~”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小允子内心哀嚎,为什么皇上他老人家这会儿会来栖梧宫啊。 但商君看到齐令在这里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淡淡说了句:“小允子,带齐公子回去。” “是。”然后小允子就要去拉走齐令,可哪知齐令对着商君就是一跪。 “请您同意我去协助商,齐王。” “齐令啊。”商君站在齐令面前:“回去吧,在朕发火之前,子复拼了命想要你留下,别辜负他的期望。” 虽然抓住了艾则孜,但是西域王并没有出面谈判的意思,这一僵持就僵持了一年半。 摸摸下巴有些长的胡子,商齐也很头痛:“要去主城就得经过一片不大不小的沙漠地区,这里是主战场。” “可奈何他们太善于利用阵型,每每大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位将军说。 另一位说:“齐王为何这么执着收服西域?” “西域王前年托使臣送来了一位美人,差点害了我父王。”商齐想起阿依慕:“既然来了,就好好做一番成就。” 有一位稍微胖一些的将士说:“哈哈哈,齐王的想法很合末将胃口,早就看他们这群人不顺眼了。” “只是,要如何克制地势问题呢。”商齐一句话又把众人拉入了深思。 突然,商齐灵光一闪:“他们熟悉地势,在沙漠作战有优势,那我们就不能利用地形了吗?” 说干就干,商齐向朝廷申报之后,这边立马给他们运来了伪装的布料。 士兵们盖在黄色的布下面,一步步靠近西域主城,竟真的奇袭了西域王。 商齐把艾则孜像扔垃圾一样扔在西域王面前:“今日,我们好好清算下帐如何?” 西域王要美人,艾则孜送上美人,这两个人商齐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料到艾则孜还是个忠心的主,眼看自己是没什么希望了竟想着要殊死一搏。 趁着商齐不注意,拔出西域王腰间短匕刺向商齐。 千钧一发之间,商齐身后窜出来一个人一脚踹飞了扑上来的艾则孜,并把商齐死死护在身后。 这个背影,商齐:“齐令?” 命下属把这两个人绑起来稍后处理后,商齐把齐令带到西域王宫的一个角落里。 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就被齐令抱住亲了又亲。 商齐撇开脸,严肃问他:“你怎么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暴风哭泣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取消收藏的小仙女你回来!!!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第31章 第 31 章 “我来了你不开心吗?”齐令反问。 商齐才不会被齐令带偏话题:“我问你怎么来的。” “偷偷跟着押送物资的军队来的。”齐令老实回答。 偷跑的,商齐厉声:“你嫌你命大了是吗!还偷跑…唔” 话还没说完又被齐令堵住了嘴,来找商齐的副将拐角就看到这一幕,眼珠一转,贼笑着回去了。 将军们看着他一个人回来了,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齐王呢。” 副将捂嘴一笑,然后崛起嘴巴“滋滋滋”。 众将军皱眉:啥玩意儿啊这是? 副将又拿起手把五个手指头并拢,对着嘴巴做了个亲嘴的动作。 可是将军们还是没看懂,脾气急躁的一个一巴掌呼他脑袋上:“你比划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摸着被打痛的脑袋,副将委屈:“齐王的情人来了,两人外面腻歪呢。” 就在大家纷纷猜想商齐的情人长啥样的时候,商齐黑着脸回来了,指着身后的齐令:“明日让他跟着返程的军队回去。” “我不回去。”齐令做最后的挣扎。 商齐:“由不得你。” 暧昧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唯一不足的就是齐令捂的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看他身形比商齐还高大些,将士们不免猜想:齐王喜欢威猛型的?难怪在军中一年多没见他对其他男子动心,原来是不合口味啊。 连带着一同送回西原国的还有艾则孜和上一任的西域王。 为什么说是上一任,因为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西域王唯一的儿子,并且愿意归顺西原国,真诚的递上了求和书。 这一年多,除了打仗外,商齐还做了一件事,就是调查艾则孜和皇宫里的谁有接应,虽有些头绪,可线索进入皇宫里就断了。 为此,商齐把他从各个渠道得到的证据规整到一块,并将自己所查到的一一列在纸上。 齐令摘下了面具侧卧在床上:“你还不睡,写什么呢?” 没了面具的遮挡,齐令的脸庞在黄色的的烛光下更显温柔,一双半合的眼睛朦胧得勾人。 把东西尽数装进包裹,赛道齐令怀里,商齐坐在床边叮嘱:“回了皇宫把这个亲手交到父皇手里,知道吗?” 齐令不是很开心:“你不想我?” 无奈的笑了笑,商齐第一次主动俯身下去,在齐令唇上蜻蜓一点:“想。” 齐令这才又开心的把人搂入怀里:“那我不走了。” 在这件事上,商齐不会退步:“必须回去。” “那个地方没有你。”齐令有点委屈了。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齐令怀里,商齐说:“你回去,等我回来,还有三年,很快的。” “是三年半。”齐令纠正。 商齐失笑:“是是是,三年半,很快的。” “哼。”一个鼻音,却包含了很多情绪。 “你等我做出一番成绩,就有资本和父皇谈判了。”商齐说出自己的打算、 听完商齐的话,齐令想到了应絮飞向商君求侍君的事:“像应絮飞那样?可到底你是皇子他是将军。” 其实商齐也不确定,但是至少值得一试:“放心吧,肯定会的,父皇这么疼我。” 于是,齐令带着稳妥的心回西原了。 据说回去之后商君大发雷霆,这次不仅派了人看守齐令不说,还仗罚了齐令 分卷阅读43 ,据说小允子又是一顿气。 “您是不是以为自己是铜铁之身呐。”小允子气。 是了,小允子已经接受了齐令对商齐的感情,这些时间齐令对商齐的思念他是看在眼里的,为了能见商齐一面哪怕冒着被罚的危险也要去,这样的勇气配得上他的七殿下。 见到了商齐,齐令时很满足的,被罚了依然笑得出来:“没事,反正我见着他了,以后我不走了,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小允子嘴上不饶人:“您到是想跑,可您看看外面那阵仗,跑的了吗?” 三年半里,有商齐在边关坐镇,西域在没闹出大风大浪,且年年进贡,齐令在宫里也没闲着,他可不想在商齐回来之后被比下去。 商齐在西北一战成名,世人皆知西原国七王爷镇西域,治边关。 和平时期他带着一众将士把原本艰苦难以生存的地方一点点发展成了西原国和西域商人交易的一个综合地带。 不仅使两边人民关系日渐交好,当地民生问题一应得到解决。 以至于商齐五年期满回京城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城民都来送别了。 单信元特意嘱咐:“回去别这么鲁莽了,可没人像我这样任劳任怨的给你治病。” “呵,我还有我妹夫。” 说到岁松寒不得不说一个插曲。 商悠期间回过一次皇宫,得知了商齐和齐令的事情,出了皇宫第一时间就往这边赶来,恰巧赶上了商齐等人清理艾则孜的余党。 那时单信元被调往别的地方去了,其他几个军医又忙得不可开交,商齐吩咐他们先给下面的士兵们处理伤口,自己则留在了最好。 好在岁松寒来得及时,那时商齐的伤口已经发炎甚至是溃烂了,看的商悠又气又心疼,一边抹眼泪一边骂人:“多大的人了,还不知轻重,你爱戴将士我能理解,可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 检查了伤口,岁松寒说:“要把外面坏死的肉割掉,你,可以吗?” “嗯。”商齐嘴上应着,手上默默地拿了一条帕子塞嘴里咬着,让示意岁松寒我最备好了,你来吧。 过程里岁松寒十分小心,商悠帮岁松寒打下手时还抽空给商齐擦汗,安慰他:“快好了快好了,哥你再忍忍。” 然而当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时,商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皱着眉头憋了一阵没憋住,捂着嘴巴跑出去了。 一时间商齐也顾不上痛了,取下帕子问:“她怎么了?” 岁松寒没回答他,只是带着神秘的笑继续他还未完成的工作。 清理好之后,岁松寒给商悠把了把脉,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之后才说:“我们可能要在这边城里找个地方住上两个多月,然后就回上上去,暂时不出来了。” 两兄妹都不理解这话什么意思,岁松寒被他们的表情逗笑:“你要当娘了,我要当爹了,你要当舅舅了,懂了吗?” 商齐商悠的表情变成“O”形。 骑在马上,商齐低头思考:小悠儿生的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单信元拽了拽商齐的衣角,商齐才回神看站在马侧的单信元,他示意商齐低头:“你和你那个谁,回去你可把你感情收住了,免得皇上又把你发配边疆,到时候可遇不上我这么好的军医了。” 能交到这样为自己着想的朋友,也不枉他来这边一趟:“好,他日你返京,一定要来王府找我。” 一拳锤在商齐胸口:“肯定的啊,还得去骗王爷一顿酒喝呢。” 后面的将军勾肩搭背好一副流氓样子:“嘿,元元忒不厚道,喝酒不叫上咱哥儿几个。” 被叫元元,单信元羞怒:“滚,还能少了你们几个酒罐子的?” 多亏了单信元临别的提醒,商齐进宫见商君的时候,齐令也在,他对齐令恪守在本分之内的态度让商君很满意,心里直欢喜送商齐去军营去对了。 可有人欢喜有人愁。 五年时光,商齐早已褪去了青涩和浮躁,现在的他更沉稳更迷人,连声音也变得更低沉了。 接风宴上。 “齐令,好久不见。”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敬酒,这是最让齐令心痛的,因为商齐对谁都是这样笑的。 伸出手,齐令脸上早就没了面具的遮掩,表情一览无余,却也毫无破绽:“好久不见,恭喜凯旋。” 商齐走了没多久,齐令在宫里就不再戴面具了,可想而知,在他摘下面具之后,遭受了多少人的嘲讽和歧视的眼神。 周围的人对他们都带着探究或看戏的目光。 五年前的事情虽说被下了禁令,可要传出去也并非难事,只要不在明面上说,商君也拿他们没法子。 只是让大家都失望了,这两个人之间什么火花都没擦出来。 齐令落落大方的端起酒杯:“齐令在这里恭喜七王爷凯旋,王爷的功绩,齐令着实佩服。” 切,没意思。众人该聊天的聊天,该喝酒的喝酒,刚才诡异的安静的气氛分分钟被热闹取代。 在广袖下,齐令握紧了的拳头,代表着他的心情。 可商齐已经转身去和别人说话了,不然从他那个位置一定看得见。 庄子复小声提醒他:“齐令,收敛点儿,大家都看着呢。” 这才让齐令收回了目光,乖乖的坐在他身边吃饭喝酒,庄子复一直想办法和他说话,转移注意力。 商齐在不远处和其他人交谈,余光注意着齐令这边,心盘算着什么时候和商君再谈谈,就两个人。 回到齐王府,商齐沐浴之后,随意披了件衣服站在窗边吹风,这种安心的感觉很久没有了,在西北军队,总是要提防这,怕有叛党偷袭。 郑重换了灯芯说:“王爷,这里有一封信,是齐公子五年前托我送给您的,可您也知道,皇上他…” 接过信,商齐反倒宽慰起郑重:“你不用自责,虽然晚了点,但也算是送到我手上了是不?” 能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主子,一定是祖上积德了,郑重又关心了几句才退出去。 刻意把窗户开的更大了些,商齐才回到桌案前读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天超热热热热热热热热啊 夏天真的到了!!! 又到了吃冰淇淋的季节了,然而我更想吃火锅烧烤烤肉~~~~ 晚上看到我这话会不会饿呀,不要打我!!! 抱头遁走~ 走之前求个收藏,mua~ 第32章 第 32 章 信里就写了几句话,却也体现了齐令当时的心情: 去了军营,好好照顾自己,事事三思而后行,不可鲁莽行事,战场不比训练场,万分危险。 没能送你,抱歉,不过,我会等你回来。 你,快点回来。 好像还没和他好好说一句我回来了,商齐看着信发愣,突然窗户边传来了很小声的摩擦声,可在军营里呆了五年,商齐在这方面十分敏锐。 外面的人迟迟没有进来,商齐出声:“再不进来我可要睡了。” 看到齐令进来了, 分卷阅读44 商齐才笑着去把窗户关上。 齐令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信,问:“这信…”你还保存着,可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商齐回来握了握他的手:“这都是夏天了,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冰凉。” 齐令着急的抓起信,放在商齐眼前:“你,还留着,可你为何,这些年都不给我写信?” “我也是才拿到信的。”商齐解释:“父皇盯得严,管家没法子送来。” 沉默了许久,齐令问:“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怎么这么问?”商齐回忆了下,似乎自己并没有什么行为让齐令产生这样的误会吧。 齐令:“可你回来之后,为什么这么冷淡?今晚有其他大臣想要撮合你和他女儿,你也没拒绝。” 把齐令冰凉的手握住暖了一会儿,商齐说:“平日里你不是很聪明吗,这会儿到是傻了,我对你热情了,父皇再把我送出去几年,你可愿意。” “自然不愿意,我会,会疯的。”齐令果断道。 看着齐令的脸,商齐觉得:“哎,同样是男人,你为何越长越美了呢。” 还是那个熟悉的商齐,老爱拿齐令的相貌说事,不过,商齐又说:“在宫里,没少受罪吧,我兄长他们,肯定挖苦、为难你了。” “没有,大殿下和商澜挺照顾我们的。”齐令说:“念贵妃也有帮衬着。” 商齐好奇:“他们没生气吗?” 齐令笑:“没有,你的家人,都很好。” 突然,商齐发现了他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你怎么出来的?” 齐令很得意:“当然是偷偷出来的,这些年可不只有你在成长。” 打了个哈欠,商齐说:“是是是,你老厉害了,睡了吗,我好困啊,喝了酒有点晕乎乎的。” 齐令坏笑,搂住商齐的腰:“你,这么主动?” 一巴掌捂住齐令的脸,商齐说:“你前几次出来找我回去了吗?” 息了灯,两人相互诉说了这些年的见闻。 说到西域: 齐令:“原来西域也不是人人都是美女啊。” 商齐:“你以为呢?遍地都是?” 再谈及皇宫: 商齐:“二皇兄纳了皇子妃?那看来明日要去一趟了。” 齐令:“呵,那女的成天耀武扬威的,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底气。” 就在两人睡意朦胧的时候,商齐突然说:“过些日子,有荷花展,在出了城门四五里远的一个胡鑫村里。” “那我们可以一同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 之后,商齐抽空趁着商君一个人待在御书房的时候,和商君谈了一下午,具体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 只是商君送商齐出来时,似乎是哭过,两只眼睛肿得老高。 临别,商齐看了眼周围:“怎么不见舒公公?” 提到舒炳,商君表情微变,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是父皇看走了眼,既然他要做艾则孜的走狗,朕就应了他的忠心。” “死了?”商齐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年近花甲的老太监,自小他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商君摇头:“到底是狠不下心,了让他带着艾则孜的骨灰,流放了。” 眼看到了和商齐约定的日子,齐令调整好表情状态,找商君要出宫的令牌。 听完齐令出宫的理由,商君第一个反应是发火,你怎么还要缠着我儿子,第二个反应是:“你,对商齐?” “此情此意,日月可鉴。”齐令道。 突然商君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气力一般,瘫软的靠在椅子上:“商齐,是个好孩子,自幼朕和妙音就十分宠他,有时候他看似没有那么的在乎你,可心里却将你放在了心尖儿上,他做的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齐令不知道商君突然说这些是为何:“商君?” “罢了罢了,你们都是好孩子。”商君让婢女拿来一块令牌给齐令:“日后,齐儿就,有劳你照顾了。” 直到快走到宫门口了,齐令脑子里都还是一团乱麻,商君的话是什么意思? “齐令。”念贵妃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转过身,齐令收回思绪:“贵妃娘娘。” 念贵妃也很奇怪,应该是刚刚才哭过,泪痕都还没擦干净,手里提着一个小盒子:“这是齐儿喜欢吃的点心,本宫刚刚让小亚去御膳房拿来的,还热乎着,你带过去吧。” “是。”齐令乖巧应下:“若无他事,齐令就告辞了。” “齐令。”念贵妃再次叫住他。 今天商君和念贵妃怎么都这么奇奇怪怪的,不顾齐令没表现出来:“贵妃娘娘还有什么事儿吗?” 念贵妃拉着齐令的手:“你若是不嫌弃,便跟着齐儿唤我一声母妃可好?” 什么意思??? 什么情况??? 这怎么了??? 变天了吗??? 抬头看了天,嗯~碧空万里,点缀着几朵小白云,是个好天气:“您这是…?” “齐儿就拜托你多加照顾了。”说完念贵妃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呆愣愣的抱着食盒来到了和商齐约定的地点,商齐牵着两匹马到的时候,就看到齐令铮铮的发神:“看什么呢!” 被商齐吓了一跳,齐令下意识的把食盒递过去:“念贵妃给你的。” 颇不接待的揭开食盒,商齐看着满盒都是自己爱吃的:“母妃真好,吃吗?” 齐令摇头,他向来对甜点一类的不是很喜欢:“今天,商君和念贵妃,有点奇怪。” 自觉地牵过两匹马,让商齐抱着食盒吃东西,商齐嘴里塞满了点心,含糊不清道:“怎么奇怪了?” “他们,似乎,接受了我和你的事。”齐令说:“可,总觉得有什么隐情的样子,念贵妃还哭了,让人觉得不安。” 商齐神秘一笑,并没有说话,只是心里觉得十分愧疚,但不这样说,又怎么能让父皇母妃同意他和齐令在一起? 齐令将商齐的表情尽收眼底,可却又不见商齐给自己个答案,抢过他怀里的食盒:“你知道为什么对吧。” 咽下嘴里的食物,商齐在耳边悄声说:“我给父皇说…” 突然商齐抢过一匹马的缰绳快速翻身上马跑远了,齐令知道自己被耍了,还是小心翼翼盖好盒子,才上马追赶商齐。 炎炎烈日,也没有阻挡住人们的热情,他们一前一后到达湖边时,已经有很多人往里面去了。 有些聪明的小贩在两边搭了个棚子,还全了一块地,既能提供吃喝,还能供骑马来的人寄放马匹。 拴好了马,商齐和齐令也双双走上通往湖心小岛的木桥。 靠近水边的地方总是格外的凉爽,商齐双手背在身后,随着人流不急不慢的走着:“我只是和父亲撒了个谎。” 毕竟人多,商齐没有在称呼商君父皇,生怕一不小心引起骚动,齐令个头比较高,晃眼间看到前面有一对男子,相互牵着手,很是亲密。 于是齐令也想效仿一下,牵过商齐的手:“待会儿找个地方歇歇脚,你同我细说如何?” 湖心岛忠心有一个很大的村庄,村庄中央被摆 分卷阅读45 上了各式各样的荷花,道路两边种着各式各样的树木,其中垂柳居多。 来这里的人除了平民百姓,也有达官贵人的家眷,若是哪家的荷花被他们看上了,会赚得一笔不菲的银两。 商齐俊朗,齐令神秘,两人走在路上,引得不少女儿家频频抛来媚眼。 又一见两个人手牵着手,是不是亲密耳语,不少女子都感到惋惜,这样俊逸的两位公子,竟是好龙阳之人。 在村庄的南边,有一颗姻缘树,挂满了祈愿的用红绸串起来的木牌。 找到卖木牌的人,商齐和齐令各自在牌子上写下了心愿。 商齐的木牌上写着: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看了之后,齐令指了指,说:“叫你,写愿望,你写情话干什么?” 商齐脸红:“谁,谁写情话了。” “好吧,我呢,就比较俗气了。”说罢,齐令大手一挥,在木牌上写: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不吉利。”商齐说。 齐令反倒很喜欢:“生死相随,就是我的愿望。” 姻缘树下有一位当地的村民在石桌边守着,负责给来的人把木牌串在一条红绳的两边。 当他无意间看见商齐和齐令在牌子上写的愿望时,狐疑的抬头看了他俩一眼。 齐令问:“怎么了吗?” 村民摇头:“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两位公子好看的紧,我在这儿这么些年,来来往往看了不少的人,也没您二位好看。” 可心里想的确是:这两位公子真奇怪,别人都是写携手到老啊,相濡以沫啊什么的,他俩写的,哎,算了反正不管自己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文虽然是按着我大纲走的,但是我发现了我写文很毛躁,每次里面的小剧情都没办法写的稍微饱满点点,导致剧情发展很快然后匆匆开始匆匆结束。 知道前两天,啊哈哈哈哈哈哈,发现了一个能改掉我这坏毛病的方法,嘚瑟一下下! 今天晚上要出去吃饭,就先发了,嗯~~~不想晚上回来开电脑 第33章 第 33 章 拿着串好的木牌,齐令抡圆了胳膊,把两人的牌子抛向了树的最高处。 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木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站在树荫下,齐令俯身在商齐眉间碰了一下,惹得路边的姑娘们一阵娇羞的呼声。 商齐拉着齐令快速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了村子外面。 这里有一片草地,连接着湖水,没那么热,也没什么人来,所以找了一颗繁茂的树,两人靠着树干坐下来。 “你,到底说了什么呀?”齐令仍然记得这个,追问道。 商齐伸了个懒腰,干脆倒下去躺在齐令的腿上,仰望齐令:“我给父皇说,在西北边境,曾受过一次重伤,日后恐不能绵延子嗣了。” 这真是吓傻了齐令:“你,你怎么编了这种谎话,商君他没找御医来看?” 商齐笑:“他才不会,找了御医这事儿就瞒不住了,万一传了出去,我这脸往哪儿搁?再说了…” “再说了?” “等岁松寒回来,父皇肯定要他来给我治病,虽说现在他们是放任我俩在一块了,但是一旦知道我没病,就会立马拆散我们。” “那你还这么轻松?” “因为岁松寒,被我收买了,小悠儿才有喜的那段时日,他们在我那边呢,早就说好了。” 原来,从哪个时候商齐就在琢磨着现如今的事情了,齐令宝贝的把商齐搂的更紧了。 “将军,这边没人,咱就在这里休息吧。”一道久违的声音,引得商齐看过去。 呵,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就是潇湘和应絮飞吗。 应絮飞似乎也看到了他们,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低头在潇湘耳边说了什么,两个人一块儿过来了。 看的商齐一愣一愣,等下要怎么打招呼?还是不动口直接上手? 然而,还没等商齐想好要怎么做时,应絮飞先开口了:“七王爷,好久不见。” “潇湘见过七王爷,齐公子。”潇湘依旧是一句话拐许多个调,听的人身上麻酥酥的。 齐令似不记得自己被绑架过一般:“应将军,今天这么好兴致,带侍君出来游玩。” 能得到商君承认,并成为西原第一位入了族谱的高官侍君,潇湘是得意的:“是将军体恤我,平日里他太忙了,都没时间陪我。” 应絮飞以为潇湘是在接机怪自己,毫不避讳有两个人在:“是本将军的错,日后定早早地早老还乡,日日夜夜都陪着你。” 呵,商齐心里翻白眼,腻歪给谁看呢,啧。 然后商齐学着应絮飞的话:“日后本王定早早的辞去朝堂事务,陪你游山玩水。” 而应絮飞丝毫没表现出生气,反而问:“王爷和齐公子,也是…?” 也是什么,自然不用说出口,大家心里都知道。 反而齐令很期待商齐会怎么说。 商齐:“怎么?就许你应大将军抱得美人归,不许本王寻得真爱了吗?” “王爷能觅得心悦之人,絮飞真诚的送上祝福。”应絮飞说:“我二人就不打扰王爷雅兴了,告辞。” “慢走。” 应絮飞和潇湘走远了,齐令取下面具放在一边,面具下的皮肤被闷出一层细汉,商齐在怀里掏了掏,发现自己没带手帕,于是就着袖子给齐令擦拭汗水。 “如果我回去了,你怎么办?”齐令把玩儿着躺在他腿上的的商齐的头发。 商齐挠了挠下巴:“那我就去请求父皇,和你和联姻。” “诏书怎么下?西原国七王爷和东陵国丞相之子?”齐令问。 “错。”商齐抬手勾住齐令的脖子:“是西原国七公主。” “好的,我的公主殿下。” 果然不出商齐所料,商悠和岁松寒回来的时候,商君立马把商齐招进宫。 商君同商齐和岁松寒在里面,齐令和念贵妃等人在外面等候,念贵妃焦急的看着门,商悠抱着还在熟睡的孩子和商澜交换了眼神,庄子复安静的坐在角落。 终于门打开了,商君率先走出来,念贵妃赶紧过去,抓住商君的臂膀:“如何?” 深深地叹了口气,商君摇头,他内疚,当如若是自己同意了商齐和齐令,不让他去什么边境军队,商齐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松寒,松寒,你告诉母妃,这是真的吗?”念贵妃不死心,又问了岁松寒。 商齐不忍,可他知道不能松口,他把念贵妃抱进怀里:“母妃,没关系,我还活着不是吗?” 是啊,还活着,至少人还活着。 岁松寒逗了逗自己熟睡的女儿:“我和小悠儿商量了,日后我们再有孩子,可以过继给七哥。” 商澜也说:“我也可以我也可以。” 庄子复可不敢说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商齐的话,但也安慰着:“对,对啊,这样也是不错的。” 念贵妃本来很难过,可又忍不住笑商澜:“你连个正室都没有,哪儿来的孩子。” 这时商悠的孩子岁静姝醒了: 分卷阅读46 “娘~” 糯糯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商齐还没见过自己的小外甥女,蹲在商悠身边:“小静姝,叫七舅。” “七舅~”岁静姝乖巧叫了声。 叫的商齐心花怒放,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玉佩:“这是七舅送小静姝的见面礼,喜欢吗?” 岁静姝看着这玉佩是白色的,有几块淡青色的斑纹,像极了自己吃的团子,拿起玉佩往嘴里塞,结果发现咬不动,一双迷茫的眼睛:“舅,不能吃。” 岁松寒偷偷递了一盒团子给齐令,齐令了然,拿着盒子,轻轻刮了下岁静姝的鼻子:“这个是带身上好看的,我手里的才是吃的。” 岁静姝歪着头,似乎在想这个人是谁,要怎么叫他。 商君说:“叫齐叔叔。” “齐叔叔。”然后才害羞的接过一个团子吃起来。 两个人逗孩子,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又让念贵妃红了眼眶,如果,如果… 可是没有如果,商君知道她难过,带着念贵妃悄悄离开了。 商君本有意让齐令搬进商齐的王府居住,却被拒绝了,齐令不能让庄子复一个人住在宫里。 为此庄子复感动了好久:“我以为你有了商齐就忘了我呢。” “怎么会,子复殿下别想太多了。”齐令等着下朝把庄子复送到商君哪儿去,自己再出宫找商齐。 是了,商齐作为西原国唯一的王爷,是要上朝的,而齐令和商齐的关系被默许后,出宫也没什么阻碍了。 看着齐令期待的样子,庄子复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当初,齐令可是事事都以自己为忠心的,无奈他爱的人不是自己,这份别扭只能藏在心底。 在有一次,齐令商齐和念贵妃一同游御花园之后,他俩的关系就在宫里传开了,商君和念贵妃为什么会同意大家是不知道的,但是能确定的是他们在一起了。 商蛹从来都不是个省事儿的主,别人说商齐惹不得,他偏偏要惹:“七弟呀,你现在可算是幸福了,美人在卧。” 说这话时,还状似不经意瞥了齐令一眼。 还没等商齐开口,齐令就说:“二殿下若是羡慕了,就不要老围着我们商齐转,毕竟,他也不是你的美人。” 商蛹变了脸色:“你这话说的,好像本殿下对七弟别有用心一样。” “这,可是殿下您说的。”齐令无辜:“我什么都没说。” 在商齐这儿不软不硬的碰了一头钉子,商蛹一腔怒气找不到发泄口,反而还被一块“石头”砸到了。 商蛹更怒:“那个王八羔子敢砸本殿下!” 没有人回应。 商蛹又把怒气发泄到“石头”上,想一脚踹开,却发现这是一团纸,狐疑的打开纸,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商蛹的怒气一扫而空,商齐你给本殿下等着。 今年夏天比往年都热,许多地方多日不曾降过雨水,东陵国靠海,只有极少数地区较为困难,西原国内有多条河流穿过,百姓们也只是需要多跑些路,去更远的地方挑来水,西域有西原国帮衬着也不见得有多艰难。 唯独北夷,本就干燥的地方,没有雨水的滋润,地表龟裂,寸草不生。 北夷的皇早就觊觎西原肥沃的土地已久,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号令全军:“为了我们北夷的未来,将士们,这次我们一鼓作气拿下西原,日后就不会再受干旱之苦了!” “攻下西原,攻下西原。” 被美好的未来冲昏了头脑,北夷将士们士气高涨。 远在西原的商君还不知道自己的国土被人盯上了。 当北夷大军有动作,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朝堂上人心惶惶,北夷的蛮人个个身强体壮力大无穷,即使是西原人多,也不一定能赢得了,除非是有压倒性的人数优势。 “臣斗胆,请齐王出征讨伐北夷蛮人。”这个大臣是二殿下商蛹的人。 另一位不认同:“臣倒觉得应将军更适合,而且齐王才从西北军营回来,需要修整。” “臣认为,齐王在西北大营五年,西北大营连接西域和北夷,即使是没有同北夷作战过,却也比应将军有经验。”那个大臣力争:“应将军论经验资历确是更胜一筹,却常年驻扎在与东陵相接之处,对上北夷,臣不认为应将军会比齐王更有优势。” 站在齐令身边的一位大臣站出来:“要说二位别争了,还得看齐王和应将军的意思,最后由皇上定夺。” 在两人都表示愿意去平乱时,商君处于何意,让他们两人共同领兵前去。 得知商齐又要去前线,齐令气的差点冲去找商君理论,好在商澜拦下了他:“我哥多拿点战功回来还不好啊,等你们公开关系的时候,别人也没话可说,你看看人家应絮飞。” 不得不说,应絮飞这个例子是很有用的,齐令也冷静下来了:“可,你也知道,北夷人不像西原或者东陵的人那样,万一商齐有个好歹怎么办?” “呸呸呸。”商澜冲地上呸了三声:“你个乌鸦嘴,我哥才不会有什么事儿呢。” “十一弟说的极是。”商立来了:“我一定会嘱咐絮飞,好好照顾七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哇哇!!! 那个小天使收藏了呀!!! 感动哭了!!! 今天还是提前更新啦,晚上要去吃饭~~~~ 嗯,最近有点忙 第34章 第 34 章 齐令才不信,那个应絮飞不背后捅商齐一到就不错了。 似看透了齐令的想法,商立又说:“以前的事,是絮飞鲁莽了,可我们即已和好,那我说不准动的人,他边不敢动。” “大哥你来干什么?”商澜和商立的关系到是在这几年拉进了不少。 招呼身后的侍女把装满画册托盘放在石桌上,商齐拿过一册:“受母后所托,让你选妃。” 一听到选妃商澜就头痛不已,明明兄弟这么多,皇后偏偏就逮住自个儿不放,先前还能说商齐没娶自己也不着急,这下连这个借口都不能用了:“哥,我的好大哥,我还不着急嘛。” 以往被用在商齐身上的撒娇招数现在被商澜用在了商立身上,效果,还不错。 早知道有个弟弟撒娇是这样美好的事情,商立早早的就和他俩搞好关系,好在现在也不晚。 无奈商立只能自己打开画册认真看起来,又在一堆女子里跳出来了四五个:“这几个我看就不错,就算现在你不娶,但平日里可以留意些,若是看上了哪位姑娘,就同母后说。” “好好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点头应下就好。 商立无功而返,皇后也不气他没用:“你呀,往日里怎么没瞧出还是个纵容弟弟的哥哥。” 浅饮一口茶水,商立眼里皆是笑意:“以往儿臣总是把他二人当做竞争对手,遇上了也总是针锋相对,现在想来很是可笑,竟生生错过了与弟弟们愉快的时光。” “那现在呢?”商立能改变皇后很欣慰,她确实希望商立能 分卷阅读47 将权势握在手中,可她并不想为此使商立成为一个手刃手足的人,当然这也只是对商齐和商澜而已,其他几个弟兄,即使商立放过他们,也不见得他们能放过商立。 商立答:“现在为时未晚,感觉,很不错。” 三思之后,齐令拜见了商君:“齐令愿随齐王前去抗敌。” “你是东陵国的人,还记得吗?”商君头也没抬继续批阅奏折。 齐令:“知道。” 把手上的折子放在一边:“那朕就不能同意你去,否则便坏了规矩。” “您可以让应将军监督我,不让我接触战略核心,我只想保护商齐。”齐令极力游说:“您也知道北夷战斗力比普通人高出许多,这一仗并不轻松。” 事关商齐性命,商君开始摇摆:“你先回去,容朕想一想,在出征前,朕给你个答复。” “是。” 对商君的态度,齐令总是看不透,明明他们是战败国的质子,可他却对他们非常好,甚至是处处维护。 发现了庄子复的谋略天赋后,更是愿意亲自教导,商澜就惨了,被抓去一起接受商君爱的教育。 可在温柔的背后却有一道墙,让齐令生出无力感。 齐令委婉开口:“商君他,很温柔,对每个人都很好。” 一旁喝茶的念贵妃放下茶杯,借擦嘴掩盖笑意:“你是想说他作为一国之君,未免也太有人情味儿了吧?” 商齐殷勤的给念贵妃再倒上一杯茶:“父皇素来仁爱,坐上皇位也并非他的意愿,可生在皇家,即使你没那个心,别人也会对你下手,父皇常教导我们,不管兄弟里谁最后坐上了那个位置,都必须给其他弟兄留一条活路。” 竟不知商君有这样的心怀,齐令想,商君与东陵国的庄王真是不同。 “子复和你做为质子也是父皇不得已的下策,他是君,他有万千子民,纵使他厌恶沙场,为了子民他也要勇往直前,许是觉得让你们远离家乡他有所愧疚,自然想待你们好,父皇他,真的很温柔。”虽然这话说的有点晚了,但是看到庄子复落寞的神情,商齐希望这样的话能够让他开心点,即使,可能不是真的。 可谁知念贵妃突然道:“可温柔的人,在那个位置上,终究是不长命。” 念贵妃受宠齐令是知道的,却不知她竟然连这样的话都敢说。 看到齐令被自己母妃“口出狂言”给吓到,商齐说:“我母妃就是说笑的,母妃可别诅咒父皇。” “贵妃还真是,直言不讳。”齐令说。 念贵妃突然很严肃:“你叫本宫什么?” “贵…母,母妃。”齐令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这样叫念贵妃。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念贵妃满意的点头:“乖。” 三日后,商齐和应絮飞身披铁甲,带领十万兵马出发。 出发前,商齐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吻了齐令说:“再等我一次可好?” 吓傻了跟随的大臣们,皆是看一遍的看一遍,盯脚尖的盯脚尖,心里默念:没看见没看见。 然而最让他们呆滞的是商君的态度,不仅不生气,还笑斥着:“行了腻歪什么?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这是什么意思?默许了这两位的关系,那日后要怎么称呼齐令?是齐公子还是七王妃? 路途长远,应絮飞又不屑和别人搭腔,看来看去也就只有商齐能和他说上两句了:“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返京,你会觉得寂寞吗?” 商齐看傻子一样看了应絮飞一眼,不理他。 已续费不死心,继续道:“万一齐令变心了?” “他不会。”商齐十分笃定。 无趣的瞥了瞥嘴,应絮飞没了说话的欲望,商齐这样没意思的人,齐美人是怎么看上他的。 而在商齐眼里,应絮飞这个反应就是在打坏主意:“你最好打消绑架齐令的念头。” 应絮飞双手举高做投降状:“天地良心,大殿下警告我之后我就在没打算对齐美人做什么了。” “齐美人?”商齐阴测测的看着应絮飞。 糟糕,怎么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应絮飞讨好的赔笑:“口误口误,是齐公子。” 商齐忙着研究地形,也没空继续和应絮飞逞嘴上之快,反倒认真看起地图,北夷境内是一览无遗的平原草原,可是它们和西原国中间是一片沟壑纵横的峡谷,论地势两方都占不到好处。 然而人家北夷是有备而来的,在此之前肯定是做了好一番专研的。 之前几次对战之所以失败就在于北夷的人占尽了地理优势,事先抢占了高地,两军在峡谷中间交战时,上面的人趁其不备,从上方投下巨大的石块,使得西原这边损伤惨重。 该做的事儿上期都做了,应絮飞也落得轻松,小声嘀咕:“才几日未见,竟然有些想念湘儿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商齐听到了讥笑道:“好歹是你光明正大的侍君,能被谁欺负?” “谁都能欺负他。”应絮飞的忧愁不是没有道理:“卧初遇湘儿的时候,在皇宫里他就被人欺负,到了我府里,被那些美人欺负。” “所以你遣散了她们?”商齐顺口接话。 应絮飞:“是啊,所以我遣散了她们。” 终于商齐正经的打量起应絮飞:“为何?我记得你很喜欢美人,喜欢把美人藏在家里。” “哈哈哈哈,什么藏在家里,就是带回去罢了。”应絮飞甩着马鞭:“大概,在湘儿身上看到了很多和我一样的地方吧。” 商齐没兴趣打听别人的秘密,淡淡的“嗯”了一声后,就又不说话了。 到达军营,商齐和应絮飞齐齐书信一封派人送回去,在这件事上两个莫名的有默契。 接着才安顿好他们带来的十万兵马,修整了几日后,商齐决定冒险进攻一次,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清楚的知道彼此之间的优劣。 当然他也没有那么傻要士兵们去送死。 佯装攻打,实则心里有了眉目之后立马就撤了回来,除了几名士兵受了点伤以外,没有人死亡。 撤回来之后,商齐头盔都还没来得及卸下,就直奔作战大营:“我刚才回来时,发现距离战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个岔口,有人知道哪儿是通向哪儿的吗?” “你的意思是?”应絮飞不愧是在战场上拼搏下来的人,很快就明白商齐的意思。 商齐点头:“对,直接绕过峡谷,直击大本营。” 应絮飞颇为赞同:“可以是可以,不过,需要先派人去勘察在做决断。” 然而这勘察也是一波三折,最开始商齐这边只派了几个人过去,要求他们把地形记个明明白白再回来,这边会为他们争取时间的。 可哪知刚一绕道背后,原本埋伏在峡谷上方的北夷士兵就发现他们了,一阵咿咿呀呀叫喊着朝他们冲下来。 吓得几位小伙儿脚下生风往回跑才抱住了一条小命。 原来峡谷后方,是一个斜坡,从哪个位置能够看到下面道路的情况,也就是说,北夷人早就料定了他们会这么 分卷阅读48 做,故而留了一手。 当北夷的王知道西原确是如他所料之后,大肆嘲笑了一番:“孤王有备而来,又怎会叫他们如愿以偿?不知天高地厚。” 应絮飞此时提出一个方法:“声东击西,这个法子用在平阔的没有障碍可遮蔽的地方十分奏效,想必这里也是一样。” “你细细说来。”现在这种时间,商齐和应絮飞之间没有平日里那些隔阂。 应絮飞点头:“我们可以全副武装从峡谷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此时在派人从这里过去,当然,为了以防北夷仍然有人守在斜坡处,必然还要再派一支队伍从这个斜坡冲上去,混乱中趁机突破这个位置,靠近敌军大营附近。” 本以为给了商齐他们打击,应该不会这么快重振旗鼓,可现实确是,人家打过来了。 终于在不懈努力下,原本定好的几位士兵成功突围,并还带回来一个消息:他们在更后面的地方发现了一座吊桥,可以从哪儿直击北夷军队,不用从峡谷绕过去了。 商齐亲自看过之后,为了一击成功,决定先加固吊桥,然后来个前后夹击,给北夷致命一击。 倘若成功,就能班师回朝了。 怀揣着美好的希望,浩大的工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展开了。 行动前一天晚上,再次确定战略时,为了确保此番行动的顺利,商齐决定由自己带领一队军马从吊桥过去,应絮飞则带领人马从正面吸引大队人马的注意力。 设想是美好的,但是现实—— 当商齐骑着马刚走过一半吊桥的时候,他来的方向,突然烧起了熊熊大火,飞速燃烧着,眼看就要逼近商齐。 商齐双腿一夹,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骏马惊叫一声快速向前奔驰。 第35章 第 35 章 可一上到岸上,等待他的是早就埋伏在这里的北夷军队。 有内奸,这是商齐跌落悬崖最后的念头。 这一仗西原国损伤惨重,齐王失踪,应将军重伤,一并失踪的还有在京城的齐令。 商齐不见了的消息传回去的当天晚上,齐令就不见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连庄子复都不知道他不在了。 然而庄子复却知道,他去找商齐了,早年间,就算庄子复在冷宫长大,对于齐令的传闻他也时能听到的。 毕竟在皇宫里的最不缺的就算嘴巴大的宫女,据说,齐令曾捡到过一只小狗偷偷带回丞相府养着,大了些才知道这哪里是一只狗,分明是一匹狼。 其后母看到长大后的狼十分厌恶,然她手下的侍女带着家奴当着齐令的面把狼打死了,侍女捏起死去的狼在齐令眼前晃了晃:“相府里容不得脏东西,公子可记着了?” 隔了数日,齐令就当着后母的面一拳一拳打死了那名侍女,血色染红了他的衣衫,齐令取下面具,仿佛看死人一样看着他的后母:“母亲的侍女不懂得尊重我这个相府长子,儿子就替您教训她,免得日后出了门儿,丢了我相府的颜面。” 若不是齐丞相回来的及时,齐令可能就要遭殃了,毕竟一个孩子的手段比不上一个大人。 尽管所有人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都觉得齐令这个人太凶残了,必定是个穷凶极恶之人,但那时的庄子复很能理解齐令的心情,同样不被看重,同样在恶劣的环境下长大,不同的是齐令敢于复仇,而他不敢。 所以,他去找商齐了,也去找北夷的人了,只因为他们伤害了齐令最在乎的人。 想到齐令此去危险重重,庄子复连夜想出一个应对之策,早上天刚亮他就去朝殿外等着,希望下朝后第一时间能够把这个计策献给商君。 商君看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庄子复,庄子复自然之道这是什么意思:“子复并无他意,以现在的情形看,从东边调遣军队直击北夷,是最好的选择,就算应将军他们损伤惨重,但是子复猜想北夷也不见得能好到哪儿去。” “那你凭什么觉得,朕调走了东面的军队,你们东陵不会趁此机会…”趁此机会最什么两人心里都明白。 庄子复说:“不会,我还在西原。” 商君轻笑:“呵,子复,朕这里有个小道消息,说,你并非东陵皇最爱的皇子。” 被戳破,庄子复似乎早就意料到了:“是,子复并不认为这能瞒您一辈子,但是即便如此,父皇他也不会贸然出兵。” “为何?”商君发问。 “因为他想要一个好名声,爱子爱民,仁君的名声,故此,他绝对不会出兵,一旦出兵就证明他不在乎我这个孩子在西原国过得如何,只关心江山社稷,甚至为了江山能够牺牲孩子,一旦这样的把柄被我那些个皇叔抓住了,他这个皇位便也就岌岌可危了。”庄子复说。 庄子复的计划是在东面的军队达到之前,要应絮飞这边一次次攻打,打一半又撤退,一遍遍消磨掉北夷的耐心,直至救援到达,再火力全开,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做十分冒险,倘若北夷在援军未抵达时就失了耐心打算破釜沉舟,应絮飞就危险了。 为此,庄子复还留了后招,在西原军队进入峡口的位置,让应絮飞提前安排好人手,如果发生了上诉情况,立即撤退,并把事先准备好的绑着大石的绳索砍断,截断去路。 深思熟虑之后,商君觉着可行,立刻下诏执行。 商齐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似乎是在一个屋子里,因为我刚醒的时候听到了关门的“吱呀”的声音,紧接着外面传来了低语声,说了些什么商齐也没听清。 看样子不像是被当做俘虏抓住了,也没捆着自己。 过了会儿,他感觉到门开了,然而他朝门看去,没有看到丝毫亮光,于是他开口:“这是哪儿?现在什么时候了?” 开门的人似乎是被吓到了,没想到他醒了,一直没吭声,商齐又问:“请问,有人吗?” 这不问不打紧,一问门口的人“呲溜”一下跑出去:“阿娘,阿娘。” 是个孩子,听到声音的商齐踏实了,至少看样子这里是某个农户家里,只是这眼睛有点问题,即使是不适应黑暗,因此才睁眼不适应一片黑暗说的过去,但是现在过去这么久了,却连一点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 被小孩儿叫来的妇女,端着刚热好的吃的进来了:“大兄弟你醒啦,吃点儿东西不?” 妇人把碗给孩子,让他端过去,商齐摸索着接稳了碗:“大嫂,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在这儿多久了?我的眼睛怎么了?” 接连的三个问题,把妇人问傻了,有点不知所措:“我,我喊我男人和你说。” “柱子,柱子,你快来。”妇人朝外面呼喊、 名叫柱子的男人进来后商齐把问题又问了一遍,显然这个男人更稳重:“兄弟你别急,我和我家娘们在河滩上捡到你的,已经两三天了,咱们这里是李家沟,我叫李柱,至于你的眼睛…咱们村儿里的大夫说,说什么伤着哪儿了…” “ 分卷阅读49 磕着脑袋了。”妇人补充。 “啊对。”李柱拍了一掌脑袋:“磕着脑袋了,所以看不见,但是具体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他说他也不敢乱下定论。” 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之后,商齐心里安心也不安心:“那这两位怎么称呼?” 李柱:“一个是我婆娘叫翠衫,一个是我儿子叫李厉,兄弟你怎么称呼?怎么会掉在河里,身上还有伤,不过看你样子是士兵吧,穿着铁甲。” 这要商齐怎么解释呢,开口说自己是王爷?且不说会不会吓到这家人,万一传出去了,北夷的人找来,恐怕会连累这个村子。 于是:“我叫尚启,确是是为士兵,不过,是我不慎从崖上跌落的。” “哦哦哦,不是打仗就好,不是大战就好。”李柱可以给村长一个安心的交代了。 “柱子哥,我可以这样喊你吧?”商齐问。 李柱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可以可以,有啥不可以的。” “这里是西原国还是北夷境地?”商齐问的十分小心。 李柱惊慌了:“嘘嘘嘘,大兄弟啥北夷啊,咱是实打实的西原人。” 如此,商齐放心了。 看商齐的状况,村长决定还是由李柱家暂时帮着照顾商齐,他们每月出去一次集会,去的时候都打听打听。 村里人朴实,对商齐都挺好,知道他是士兵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家园在战场上拼命的,经常这家送几个鸡蛋过来,那家端一碗肉过来,愣是把商齐补的白胖胖的。 唯一不足的是,商齐的眼睛仍不见起色,李厉还小不用帮着家里人做农活,他父母出去的时候,李厉就牵着商齐出去转悠:“山里有好多野味,很好吃,可是阿娘说很危险,不经常让阿爹进去。” 找到李厉的小脑袋,商齐笑着说:“等我眼睛好了,我去给你打。” 乐得小家伙直吆喝,惹来村里别的小孩儿注目。 “李厉,快走,山脚发现了野鸡!”村长家的大胖子跑来找李厉。 野鸡哎,少见呢,那肉炖汤可香了,可是…李厉犹豫的看了眼商齐,这个大哥哥怎么办? 商齐说:“你可以带我一起去,我在那边找个地方坐着不到处走就是。” 大胖小子也知道商齐的,和李厉一起拉着商齐慢慢走去。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小孩子在抓了,但是野鸡不同于寻常家养的小鸡,他们能飞的更高,反应更灵敏,也更警惕、聪明。 扑棱了几下都没有抓到,李厉和大胖小子也加入进去,定准了一只最肥的打算包围它,哪知野鸡飞起来扑向了商齐。 李厉惊呼:“尚哥哥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商齐凭着感觉捡起一块石子朝野鸡打去,还真让他给打中了。 孩子们欢喜的尖叫着围在商齐身边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商齐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想象的出来身边围绕着一群小孩子笑脸的样子:“熟能生巧吧。” “哥哥你们在战场也打野鸡吗?”一个孩子问道。 另一个孩子笑他:“你傻呀,战场那有什么野鸡。” “哥哥,哥哥,你能多打几只吗?”这个孩子想着要是商齐能多打几只,大家都能分到,简直美滋滋。 不忍心拒绝孩子的要求,但是商齐也不敢保证次次都准:“我可以试试。” 试一试的结果就是,几乎把在场的野鸡打了个遍,回家的时候每个小孩儿手里都拎着一只,着实让村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李厉站在灶台边比手画脚的模仿着商齐打野鸡的样子:“尚哥哥就这样,咻咻咻,三两下就把野鸡打晕了,好厉害呢。” 李柱揪着他的小脸儿:“说了多少次,要叫叔叔。” 翠衫摸摸他的小脑瓜:“你以后也像尚哥哥一样厉害呀。” “我才不要呢。”李厉猛摇小脑瓜:“我要读书,考状元。” 稚童的言语逗得屋内的人开怀大笑,李柱直夸自己儿子有出息,还表示无论如何也要送李厉去镇上的私塾上课。 饭后,李柱照常拿出药酒倒在手上搓热和了给商齐眼睛上捂着,算着日子商齐觉得差不多该有人来寻自己了:“柱子哥,想必近日就会有人来寻我了,麻烦你多留意些。” “嘿,有啥麻不麻烦的,我帮你看着就是。”李柱憨厚的笑了笑。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柱子一家人下地里摘菜去了,留下商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享受这一份清闲。 几只小鸟相伴着叽叽喳喳飞过天空,带着露水的草木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清香,唯一与这格格不入的是门口身形狼狈的人。 最初商齐以为的李厉回来了:“小厉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人没有说话。 微风徐来,商齐闻到空中传来的血腥味,商齐警觉起来:“谁!” “啊!”翠衫的尖叫声响彻天际。 商齐着急跌跌撞撞的朝门口小跑过去,手里捏着一块他从地上捡起来的石块。 然而下一秒他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齐令.” “我来接你回家。” 翠衫的尖叫引来了不少村民,他们拿着锄头铁锹一类的农具将齐令团团围住,生怕这个可怕的人有什么大动作。 “你是什么人!快放开尚启哥哥。”村长家的小胖子躲在他父亲背后,露出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带着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平日里和商齐处的不错的孩子们纷纷举起小拳头,龇牙咧嘴的要求齐令放开商齐。 商齐从齐令怀里出来:“柱子哥,翠衫大姐,这是我朋友。” 李柱肯定不信啊,一股脑认为商齐是被威胁了:“尚兄弟,你别怕,是不是他威胁你了,你给柱子哥说,咱们村民几个一定保护好你。” 商齐感动:“真的不是,他是我朋友阿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欧气满满地一天! yys二十抽一只阎魔,五十抽一个sp妖刀,一只不知火,一只面面。 完美收官。 第36章 第 36 章 见商齐确实好好的,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的人也没有伤害商齐,李柱放松了些:“真的?” “真的。”商齐又对齐令说:“你说话呀。” 但是显然齐令根本不在意那些村民的态度,反问:“你眼睛怎么了?” 既是误会一场,村民们也就自行散去了,但是有几个还是不太放心,在里李柱家不远的大树下坐着,权当是休息了。 屋里,商齐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齐令也算聪明,听到别人家叫他“尚启”就知道商齐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大兄弟,你这伤…”翠衫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惹来商齐问:“什么伤?” 翠衫其实不是被齐令吓到的,而是齐令一身沾血的衣袍以及他背后从左肩划到右腰上的一道伤口。 也不知道齐令带着伤走了多久,血迹都干了,伤口边上的肉外翻着很是吓人。 齐令解释说:“就是从上山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划 分卷阅读50 伤的。” 这话骗得了李柱一家骗不过商齐。 夜里,商齐问齐令:“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想来,就来了。”齐令撒娇似的拱了拱商齐颈窝。” 商齐推开他的脑袋:“父皇他同意了?还有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回应商齐的是齐令的吻,温热又颤抖。 齐令说:“我在宫里知道这边的情况之后太担心你了,就跑出来了。” “那你的伤呢?怎么来的?”商齐摸索着用手拂上缠了绷带的伤口,虽然大夫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齐令一声不吭,可是商齐的直觉告诉他,很疼。 “我…”齐令缓缓开口:“先是去了北夷军营,在哪里受了点伤,听说你是从吊桥哪儿掉下来的,我就下那个地方,顺着河水走下来了。” 挑拣了一些不能说不想输的,齐令含含糊糊说了下自己干了啥,商齐心里一合计就知道这人没说重点:“你见到北夷王了?” “嗯。”闷声,不愿意说。 “他打伤你的?”商齐有点气。 “嗯。”齐令觉得自己现在想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家里长辈教训样,又不甘心自己在商齐心里形象不太好:“我也伤了他。” 商齐气笑了:“怎么?你这还邀上功了?” 虽然商齐看不见,可齐令还是把脸瞥向了一遍,不开心,明明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商齐还不关心自己,一副要找自己算账的样子。 北夷王的下场,商齐不用问也猜到了,他伸出手握住齐令的手,被他甩开了,再握,再被甩开,商齐侧着身,把额头抵在齐令背上:“你没事真好。” 齐令别扭问:“你这是在担心我?” “不然呢?要我去担心别人吗?”商齐说:“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齐令起身翻遍了自己的衣物:“一块玉佩算吗?” 玉佩就玉佩吧,也算是个值钱的物件儿了:“等你伤再好一些,咱就回去吧,我这眼睛得找岁松寒回来给看看,我可不想做一个瞎子王爷,那玉佩到时候就送给柱子哥,也算是报答他们救治收留的恩情了吧。” 商齐和齐令要走的时候,李柱并不意外,从齐令出现在他家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离别不远了。 不太顺利的大概就是这一家子死活不肯收下玉佩,最后还是齐令虎着脸怪吓人的,才让李柱在惧怕下收下了玉佩。 “小厉儿,来。”商齐唤来了李厉,双手认真的摸摸他的小鼻子小眼睛:“等你爹用玉佩换了钱,小厉儿加油读书,然后上京考状元可好?” “好!”李厉使劲儿点点头。 然后商齐又从怀里摸出一枚大拇指指甲盖这么大的小玉佩,摸索着挂到他脖子上:“这个你保管好了,若是那日到了京城拿着这个找侍卫也好,官大人也好,他们就会带小厉儿来见我了。” 李厉崇拜的把这小玉佩看了又看:“尚哥哥这么厉害吗!” “那是自然。”商齐得意。 告别的李家沟的村民,齐令带着商齐以十分,缓慢的速度往京城方向走。 走到第一个算得上是一座城的地方的时候,齐令立即带着商齐去找了大夫,然而,当他们走到医馆门口的时候,商齐问了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咱还有钱吗?” 正所谓三分钱难倒英雄汉,齐令全身上下摸遍了,也才摸出几个碎银子,更别说商齐了,谁打仗还随身带银子的? 医馆里以为坐诊的大夫观察他两很久了,见二人迟迟没有进来又对着手里的银子为难,心里也知晓一二,从他看诊以来,这样的人见了不少:“二位进来吧,看诊不需要钱,捡药才给。” 齐令回以友善一笑,小心搀扶着商齐进去了。 大夫给看过之后,看表情应该没什么大碍,他说:“他没什么,只是摔下来撞了脑袋,头颅有没消散的血块堆积,所以才导致了失明。” 脑袋里有血块,这可不行,齐令当即说:“那要怎么治?需要吃药吗?多少钱,我给你,一定要治好他的眼睛。” “嘿,傻小子。”大夫说:“我有一个不吃药的法子,只是恢复得有些慢。” 商齐拍拍齐令的手背:“大夫请讲。” 大夫让商齐坐端正,让齐令站在自己身边,一边演示一边说:“每日早中晚三次,你像我这样给他按摩穴位,疏通疏通,过些时日,他自然就看得见了。” 齐令专心的盯着大夫的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嘴上问:“恢复得晚,会不会留下病根?” “不管是吃药还是按摩,他恢复了之后,视力肯定是大不如前的。”在齐令开口之前,大夫又说:“但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不影响正常生活,商齐也算是满足了,至少比这样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的好:“多谢大夫,这诊费?” 大夫乐呵呵说:“你到是知足,诊费就免了,又没在我这儿拿药。” “可您教了我们手法。”商齐说。 “这哪儿算什么手法,家家户户都会,就是你们碰巧了遇上我。”大夫坐回到位置上:“快回去吧,我还要看下一位病人呢。” 再三道谢,齐令才带着商齐出去,既然眼睛的事情解决了,那就要解决住宿问题,好在小城镇的客栈都不贵,他们的银子到是可以凑合住上两晚。 这两日齐令除了给商齐按摩头部疏通血块以外,就是在城里头打听有什么地方招小工,好赖挣些钱傍身,谁叫他们把最值钱的东西都给李柱了呢,完全没想过自个儿要靠什么回去。 好在齐令运气还是不错的,遇上一搜货船,要从水路去往京城,齐令和掌事的商量了一阵之后,掌事的同意载他们一程,但是只能住在很小的一间屋子里,而且齐令要相应的付出一点劳动力。 当掌事的看到商齐的时候楞了一下,他没想到齐令带的人是个瞎子,于心不忍最终还是换了个敞亮的较大的屋子给他们。 齐令把商齐一个人留在屋里,然后就去忙着做事情了,商齐靠在窗边,听着水波声还有船上的人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思考着奸细的事情。 之前住在李柱家,天天被李厉缠着也没空想。 他们从吊桥偷袭一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连士兵们都是临着出发了,才带着分工合作的,应絮飞肯定是没有嫌疑的,这个人商齐虽说不上喜欢,却也知道他的忠心。 其他几人都不熟悉,忙着布局也没多留意他们,很多细节上的东西商齐根本想不起来,看来回去之后有很多事要忙了。 在船上其实没有什么太多事情,而且大部分都有专门的人看着,齐令也就是打打下手,帮着搬搬东西。 傍晚伙夫做了饭,齐令拿碗打了两份带回了屋里。 商齐还坐在窗户边,齐令把碗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天都黑了。” 商齐摸到筷子:“天凉天黑,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区别吗?” 看着他吃饭还要找老半天菜在哪儿的样子,齐令索性拿过来自己给他喂,商齐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儿。” “可你也看不见。”齐令 分卷阅读51 一口饭一口菜的喂着,吃到了菜商齐才觉得自己嘴里终于有些味道了,也不推辞了。 失明之后,商齐的双眼眼神涣散没有焦距,看着有些呆萌,喂着喂着齐令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一口:“其实你这样挺可爱的。” 对于齐令这种时不时偷袭一下的行为商齐都习惯了,最开始还要避讳一下让齐令收敛些,现在随他去了,反正两个人光明正大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 “可我想快点好起来。”商齐苦恼。 齐令:“等下我再给你按按。” 商齐鼓起嘴巴:“你不问我为什么想快点好起来吗?” “因为看不见很麻烦?”齐令想的比较直接,没有猜到商齐肚子里七拐八拐的心思。 商齐手摸上齐令的脸,把他的面具摘下来:“太久没看到你了,有些想念。” “我不就在你身边。”齐令笑着,温柔的注视着商齐。 “那不一样。”商齐一下子可正经了:“这么漂亮的脸,看不到好可惜啊。” 齐令笑,这种感觉,真好,自从商齐从西北军营回来之后,还真没有像以前那样老说一些撩拨自己的话了:“那有一天我我变丑了呢?” “啧,这个问题好严重啊。”商齐撑着头,很为难的样子。 “嗯~?”齐令拖长了尾音,带着威胁的意味。 商齐赶忙说:“美丑都是身外之物,谁会在乎,俗气!” 被商齐逗笑了,齐令想也不想伸头在商齐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这个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是像这样做。 被咬到的瞬间,商齐身上打了个颤不敢动了,一种麻酥酥的感觉顺着他的脖子,爬满了整个后背。 而齐令看到商齐呆住了,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分了,立刻放开他:“我,我把碗端出去。” 齐令出去之后,商齐又把窗户开的更大了些,希望借着河面上的风带走身上的燥热。 齐令出去之后也没有立即回去,坐在甲板上,他对商齐的感情一直都是憧憬、想要占有,而又小心翼翼的,他不敢做很多“过分”的事情,因为怕商齐反感,怕商齐因此不要他了。 晚上守夜的船工见齐令还在甲板上,问他:“怎么还不去睡,你屋里那个朋友等你很久了。” “谁?”齐令走神得厉害,没听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写过头,差点忘了更新! 第37章 第 37 章 船工在他身边坐下:“你屋里的小伙子呀,一直等着呢,刚才我还去帮他续了灯油。” 船工说完齐令立马起身回去。 果不其然,商齐还坐在窗户边上,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直直的看着门口,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出声:“齐令吗?” “嗯。”齐令去把窗户关上:“不冷吗一直开着。” 有摸了摸商齐的手,真的很冷,心疼的用双手裹住:“你傻吗。” 商齐问他:“很忙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手捂得热和一些了,齐令走到商齐身后,开始了一日三次的按压穴位:“不忙,再过几日就能到京城了,到时候我去给你,你父亲说,在你那儿住几日,直到你康复。” “也好,省的我瞎子一个还要去找你,麻烦。”伸展了下胳膊,商齐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等下你帮我揉下后背呀,在船上坐了一天了,不舒服。” “好。” 然而… 在商齐穿着里衣趴在床上享受齐令的按摩的时候,隔壁传来了令人脸红的声音,由于只隔了一块木板,两个人在这边听得清清楚楚,双双盯着木板发愣。 商齐说:“我没听错的话…” “两个男的。”齐令肯定了他的想法。 突然齐令觉得自己大腿上很热,低头一看商齐的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他推上了,掌心的温度很…烫。 再看商齐,早就把脸埋进臂弯里去了,齐令坏笑,声音低沉又有些沙哑:“你…嗯?” 既然下了决心,商齐就不打算墨迹,直接起身把齐令推到在床上,手上还不老实的东摸西摸,由于他看不到,所以,碰到那儿都是随机的。 但就是这样挑起了齐令体内的火气,手臂用力,翻身把商齐压在身下,手从衣摆下伸进去,一寸一寸抚摸着商齐的肌肤,很滑很有手感,几年征战使商齐的身材性感了不少,摸上去能感受到肌肉的线条,偶尔会碰到一个伤疤。 齐令总是在伤疤处抚摸按压很多次,好似多磨几遍,就会没有了一样。 想到下午他咬商齐喉结时,商齐的反应,齐令带着恶作剧的心情或轻或重的触碰着商齐的脖子。 “嗯~”商齐闷哼。 考虑到夜里河面上湿气重也更凉,衣衫褪去之后,齐令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事后,两人汗津津的裹在被子里,只是终究没有撞破那最后一道防线。 商齐问:“你为什么?不继续。” 亲了亲他的额头,齐令伸手拿过衣裳:“还不是时候,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擦擦。” 虽然商齐不懂齐令所说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但是他愿意去尊重齐令的选择。 睡得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然而到了早上,齐令想着商齐看不见,就要帮他穿衣服,毕竟昨晚上都脱得差不多了,然而当他要去掀被子的时候,商齐却死死抓住了被角:“我自己能穿衣服。” “你看不见,穿反了或者扣错了怎么办?”齐令好笑的看着床上鼓起来的大包。 商齐:“你不管,反正我能穿好,我在李家沟都是自己穿的。” 不理会商齐的反驳,齐令直接连人带被子一块抱起来,然后扒开被子给商齐套衣服,等商齐穿戴整齐后,整个人从脸到脖子甚至是手指尖都在泛红,给羞的。 满意的亲了口自己的“杰作”,齐令才把自己收拾好出去忙活了。 刚出门,外面的一些大胆的船工就调侃他:“怎么样,媳妇儿不好哄吧。” “咳咳,嗯。”齐令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又惹得大家伙一阵哄笑, 在河山漂流的第三个晚上,他们遇到了劫匪,一船的船工除了躲起来的,主动投降的以外,但凡反抗的都死了。 考虑到商齐,齐令乖乖的站到了投降的队伍里,看着商齐被押出来,飞快的跑上去把商齐抱到自己身边:“他也投降。” 劫匪看了一眼把他们俩推了过去。 在就近的港口下了船,劫匪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几辆破旧的马车,一股脑把他们推上去,奔向不知名的地方去。 齐令轻轻拍打商齐的背,希望起到安慰的作用:“别怕,有我在。” 商齐手肘捅了捅齐令:“我这么没用吗?” 两人还有经历嬉笑,旁人看了皆是叹气,这两位公子还是太年轻。 马车里的人不是原来的船工,看样子劫匪还绑了别的人,一位白发老妪说:“小伙子,老婆子给你们听你提个醒,若是逮住机会,能跑就跑吧。” 听到老妪的话,另外一个人低声说:“可怜啊,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分卷阅读52 ” 商齐问:“长得好看还成了过错了?” 老妪动了动有点麻的腿:“别的地方老婆子我是不知道,但是在这里,长得好看的人,都是短命鬼。” “此话怎讲?”齐令将商齐搂的更紧了。 老妪身边的女子说:“咱这里但凡好看的人,都被劫匪抓走了,说是要献给京城的官老爷,这些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商齐:“就没有人去找找?” 另一个汉子说:“怎么找?且不说离京城这么远,京城里权势滔天的人都在那儿,去了也不一定找得到啊,我闺女,我闺女就” 汉子说完之后,大家都陷入了哀伤的氛围,看来他们家里也有人被带走了。 本来齐令是打算带着商齐逃跑的,然而老妪说会被送去京城,心里有了打算:“无论男女,只要好看就会被送去?” “无论男女。”老妪说:“前年,花子家那个小伙子,就被抓去了,花子气不过,一口气儿没上来就这么去了,哎。” “那,您是觉得我和我朋友会被送去?”齐令看了眼怀里的商齐。 汉子接话:“怎么不会,你们两个可要比花子家的小伙儿还好看。” 这下齐令心里有了底,道谢之后,他低声在商齐耳边说:“我们不跑,搭这趟车回京城,到时候官员看到是你我二人,想必不敢造次。” “嗯。”商齐心里也这样打算着。 大概老天爷听到了他们的心声,劫匪一路上都没有停歇,直奔他们的大本营,为此老妪等人还替他们惋惜了好久,这样好的两个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命好。 和劫匪街头的是一个穿京城官服的,但是商齐从小到大看了这么多人,也没再京城见过这号人,所以他判定这个人应该是假的,可能只是个人贩子之类的。 人贩子本来是不经意瞟了一眼即将被带走的人,但这一瞟就收不回去了,定睛看着商齐。 走过去,人贩子自小敲了敲,小声啧了一声:是个瞎子,但是这不妨碍他的欣赏。 手指挑起商齐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又不怀好意的向下移至衣襟处,掀开了一点,齐令看的发急,可自己又被绑着,情急之下用头撞开人贩子。 那个人贩子抬手就要打齐令。 由于动静太大,引起了劫匪的注意,其中一个过来抓住人贩子的手,阻止了他:“你干涉么么。” 人贩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忒,这小子敢撞老子。” 看了眼齐令,看到他还带着面具,伸手摘掉面具,看到齐令的脸,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劫匪说:“他两别动,这样的一等品,少见了。” 一等品?商齐听着好笑,这人像商品一样被人贴上了等级,而且还在他父皇眼皮子底下,这下回去有得整治的了。 去京城的路上,和上次从猎场回去时一样颠簸,而且这次马车还这么硬,膈得齐令不舒服,商齐看不见撞上了也躲不了,齐令在地上一蹬一蹭慢慢靠近商齐,然后让商齐靠在自己身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齐令出了一层细汗,可是两个人嘴巴都被堵上了,说不了话,只能依偎着,但是感觉也不错,要是没有被捆绑着会更好吧。 先前商齐从京城去军营走的官道都用了大半个月,这会儿一群人贩子带着人七弯八拐走小路躲避着,生生走了一个多月才到。 这一个月商齐饿瘦了一圈,但是与这个相比起来,齐令更关心商齐的眼睛。 但到了京城之后并没有他们想的这么顺利,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京城里的氛围很紧张,街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昔日繁华嘈杂的大家上只听得到来往的人的脚步声,商铺大多都关上了门。 他们被带到一个青楼的后院里锁着,一日三餐有人送来,只是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傍晚青楼亮起了灯笼,今天比往常的客人多了许多,老鸨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商齐抹黑坐在一个墙角处,实在不想在那个屋子里听一群人哭天哭地,巧的是他头上有一扇窗户微启,里面的人也没料到这么角落的地方后面还会有人经过,大胆的交谈起来。 但是出于谨慎,他们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商齐依稀能听到皇宫、二皇子、应将军等字样。 看样子屋里的人应该是朝中大臣,难怪商澜每每打探个消息总爱来这烟花之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又过了会儿,里面的人开始莺歌燕舞,商齐觉得应该听不到什么消息了,悄悄地摸着回去了,窗户外安静的好像从未有人存在过一样。 终于在齐令沉不住要去搞些小动作想让人发现他们的存在的时候,人贩子把他们两送了出去,听他上扬的语气,应该是卖了个不错的价钱。 临走时还不死心摸了一把商齐,这可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惜了要送到官大人的床上,惹得齐令恨不得宰了那双手。 接手他们的下人做惯了这样的事情,人送到他手上之后,按照以前的程序搜身发现没有利器之后,送到后面去好好洗浴一番,弄得香喷喷的,再将两人送进屋子里候着。 屋里有两张床,相对而放,商齐和齐令一人在一张床上,下人把他们安置好之后,对另一人说:“去通知朱大人和孙大人,人已经准备好了。” 两个人? 等所有人退出去之后,商齐说:“两个人?两张床?他们比赛呢?” 齐令也有些受不了:“这些人的癖好真是,叫人恶心。” “没事,这京城里的官员,没几个不认识我的,见到了我自然会放过我们。”商齐很放心:“等我们回去了,再好好整治这些不良风气。” 这朱、孙两位岂止是见过商齐,齐令也见过几回的,看到这两个人在房内,吓得差点尿出来。 很快他们两个人冷静下来退至屋外,商齐以为他们是去商量如何请罪,但是显然是商齐太天真,忘了京城官员不仅老奸巨猾,还有分邦结派一说。 这两位正是二皇子商蛹的人,此刻两人马不停蹄向二皇子府奔去。 他们再次踏入房门的那一天,脸上早已没了惶恐,还带着期待,商齐看不见,可齐令却是真真切切看的清清楚楚,如此就不能怪他先动手了,但是动手前…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熬到今天去看了复联4,然后解锁我娘的新技能。 貌似好久都没有求收藏了~~~~ 藏一藏嘛~~~~~ 第38章 第 38 章 齐令问:“你们不打算放了我们?” “放?”朱大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奇谈一般:“哈哈哈哈,有皇子公子供我们享用,为何要放。” 孙大人摸摸下巴,一双小眼睛使劲在两人身上瞟动:“朱大人说的极是,要不说皇家贵人的孩子都是仙人呢,不是那些庸俗之物能比的了的。” 商齐一听心道不好,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齐令就先人一步拽下床上的纱帘把两人绑起来了。 得到了想要信息,也就不用在 分卷阅读53 多说什么,压着他们要他们带自己和商齐出去,齐令可不傻,这样的官员府里,必定有不少功夫不错的家奴。 不出其所料,院子里一群拿着棍子的家奴叫嚣着要他们放了自家大人。 好在齐令手上还有两个人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在敌众我寡的境地,要带着商齐突围出去不是一件易事。 好在这一次运气是站在他们这头的,御林军在这个时候查上门来了。 朱大人大喊:“完了,都完了!!!” 孙大人早已失了气力跌坐在石板地上,身上止不住的发抖。 涌进来的侍卫显然不知道,自己带人来查府,还能把失踪了好一阵的七王爷给找到了,岂不是大功一件? 于是狗腿的把商齐和齐令护送回宫,至于那两个大人自然被押走了。 得知商齐被找到了,念贵妃妆都来不及梳洗,直接穿上衣服就来了,屋里还有早早就来到的庄子复和商君,先她一步来到的商澜,替皇后来慰问的商立以及从来都不对盘的应絮飞。 看见商齐没事,念贵妃含着泪把他包入怀里:“你怎么这么不让母妃省心啊,啊?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完了放开商齐,又拉着齐令的手:“还有你也是,一声不响就消失了,你们是觉得母妃老得不够快是吗?” 虽然是被责备了,可是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齐令轻轻拍抚念贵妃的背,让她坐下:“是我们错了,您看我们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商澜像小时候一样蹲坐在念贵妃身侧:“母妃消气,小允子传御医去了,七哥等着呢。” 这一提醒,念贵妃向商齐投去询问的目光,才发现商齐的双眼毫无焦距,才平复的心情又是一阵翻涌:“你的眼睛?” 好在碧雀扶住了她,才没让念贵妃晕倒在地上。 商君欲伸手接过念贵妃,却被念贵妃推开,不敢相信的在商齐眼前晃了晃,毫无反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妙音。”商君自知有亏,都不敢很大声的喊念贵妃。 听到商君喊自己,念贵妃的情绪全爆发在他身上,又锤又打:“我当初不让你送他去军营,你偏不,这下好了,齐儿瞎了,你满意了吗!” 这一吼,可吓坏了这群老大不小的“孩子们”,尤其是商立,其他几位早就见怪不怪了,可商立还没见识过念贵妃“凶残”的一面。 吓得他赶紧拉过商澜,借着商澜的身体让自己站稳了,免得没出息腿软摔倒。 商澜拍拍他手背,小声说:“别怕别怕。” 反过来被自己弟弟安慰了,商立有点没面子,但又觉得很正常嘛,谁敢这么吼皇帝的,立马又变得理也直气也壮了。 没工夫和商君置气,念贵妃转身吩咐碧雀:“你快去看看小允子到哪儿了,本宫到了这么久,御医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娘娘,小允子这不就来了吗。”话音刚落,小允子就拽着御医的袖子小跑进来了。 这御医也是可怜,才上任没多久,前一任老御医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若是遇到七王爷和十一殿下的事情,宁愿邋遢点也不要跑慢了,否则一准早白头。 昔日商齐没回来,他还不懂,现在可算是懂了,大晚上被小允子从被窝里拽出来胡乱套了一身衣服,还没清醒过来呢,小允子已经收拾好他的药箱抓着自己跑来了。 到了这里,还没行礼请安呢,商君直接拎着他后衣领子把他提到商齐面前:“免了,快给七王爷看看。” 现在他有点感受到前任老御医说的话了,放下药箱,他伸手要去把脉,念贵妃打断他:“先看眼睛!” 吓得他缩回手,又去掰眼皮,让齐令帮着举着油灯在商齐眼睛前晃了晃,问:“七王爷可有看到光?一点点也算。” 商齐点头:“有的,不过只是很小一块斑点。” “您有接受什么治疗吗?”御医又问。 这次回答的是齐令:“我给他做过疏通血块的学位按压,不过后来有一段时间没按了。” 御医点头表示知道了:“七王爷无大碍,齐公子手法很好,臣写个药方再配合齐公子的按压,不出半月七王爷就能痊愈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本来听到能痊愈,念贵妃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但突然来个转折,心又提上嗓子眼了。 “只不过,视力可能恢复不到从前了,但不影响正常生活。” 应絮飞突然开口:“从军打仗呢?” 御医皱眉:“这就要等七王爷恢复之后,做一个测试了,近战肯定是没问题的。” 小允子领着御医写了一份方子,连夜去抓药了,屋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商齐的谋略才能才刚刚崭露头角,若因为视力关系,未免太惋惜。 商齐率先开口:“夜深了,父皇母妃,还有你们都回去歇息了吧,都说了会恢复的,别担心。” 最后还是商君牵着一步三回头的念贵妃离开了。 而商齐现在是在以前他和商澜住的那座宫殿里,可看样子齐令也是要住下的,商澜十分懂事儿带着庄子复和商立走了。 最后只剩下应絮飞,隔了很久,应絮飞才说:“抱歉。” “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又没错。”商齐觉得应絮飞也有很好相处的时候。 然而应絮飞还是很自责:“没能即使摆脱困境找到你,延误了就诊,抱歉。” 说完不等商齐安慰他,也走了。 确定应絮飞走了之后,齐令才说:“他有点奇怪。” “他什么时候不奇怪?”商齐起身:“休息了吧,累死了。” 第二天,朱大人和孙大人被押往刑堂由大皇子商立主审,二人一口否认自己干过的勾当,声称是被陷害的。 只听朱大人声泪俱下:“大殿下,您明鉴啊,七王爷看不见,倘若有人模仿我二人的声音实在是容易,齐公子,齐公子说的话能信吗?他可是东陵国的人!” 作为证人坐在旁侧的商齐说:“东陵人怎么了?总好过黑心的自己人。” 孙大人:“哼,王爷可不要因为你们的关系而包庇外人。” “孙大人。”商立开口,听不出息怒:“出言不讳,顶撞王爷,该当何罪?” 自知越矩,孙大人又是一叩首:“大殿下,罪臣就事论事,不能因此呈了那莫须有的罪名,罪臣冤枉啊!” 商立看着供词:“据七弟所言,他们早几日就到了你府里,你们也见过,但是你们突然又离去,是为何?” “罪臣和孙大人昨晚才第一次见七王爷和齐公子,实在不知先前之人到底是谁。”朱大人笃定了齐令是个外人,说的话商立不会深信。 “朱大人不知,本将军帮你知一知可好?”应絮飞带着一个人抱着一个木匣子进来了。 应絮飞和大皇子商立交情颇深,朱大人不敢得罪他:“应将军此话怎讲?” 从木匣子里拿出一封信,应絮飞拆开读起来:“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断不能放商齐活着回宫。”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究竟有多大胆子才敢对皇 分卷阅读54 家人动手? 朱大人很淡定:“罪臣从未说过此话!也从未收到过这样的信件。” “唉~别急嘛。”应絮飞又拿出一封比较下面的一封信:“此去北方军营,一定要叫商齐有去无回,舍一两座城池又何妨,日后打回来便是,眼下最主要的是除掉这个碍眼的人,和北夷联合一事需慎重,切忌不可被他人知晓。” 这已经不是单单的官宦腐败的案件了,事关国家安全,商立不敢怠慢,立马收拾信件带上去找商君,只是往来信件的人十分奸猾,并未留下蛛丝马迹,不仅没有落款,所有的自称都是“我”,一时间也揣测不到是谁。 只是这两位大人是二皇子的党羽一事早已不是秘密,当即商君召二皇子商蛹进宫。 商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父皇。” “嗯。”商君放下手里的信件,让身边的公公拿去给商蛹。 商蛹看完大骇,这,这简直:“父皇,这是大逆之举啊。” 他的样子看上去也是才知晓此事,有不可置信,有愤怒,还有失望,商君闭眼:“依皇儿看,此二人如何处置为好?” 商蛹规矩答道:“儿臣不敢贸然定夺。” “他们是你母舅手下的人。”商君挑明了他们的关系。 “父皇!”商蛹跪下:“儿臣全然不知,就算是舅舅手下的人,只要是有损我国安危,定轻饶不得。” 很满意商蛹的回答,商君继续说:“他们还想要亵玩你七弟和齐令,公然蔑视皇家威严,此二罪当治他个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跪着的两个人一听就傻了,本以为跟着这个二皇子,他日登基,自己好歹能混到元老级别的功臣,却不想好梦还未开始,自己却要死在这里了。 恐慌之中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商蛹: “二殿下,二殿下救救罪臣吧。” “求求您了二殿下,我家孩子才满月,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办不好事情的人丢了也罢,商蛹早就生了舍弃他们的念头,又怎会拉他们一把:“二位大人,不是本殿下不帮,实在是其罪当诛,本殿下也不能包庇。” 恳求无果,商蛹有做出一副舍不得却又不得不舍得的样子,两人才知道回天乏术了,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商蛹低下头,碎发落下挡住脸庞,一改之前的情绪,露出活该的冷笑。 刚好被不死心想要作垂死挣扎的孙大人看到了,才知道他和朱大人不过是被抛弃的弃子,心中愤懑不已,想着鱼死网破,也不顾后果全盘托出:“二殿下居然是这般无情之人,那就不要怪孙某不顾情面了。” 说着挺直身体面向商君,反正都要死,不如死的有颜面:“皇上,罪臣要揭发二殿下!” 不知情况的朱大人挣扎这要去捂住孙大人的嘴巴,却被一把推倒在地上:“孙大人你疯了吗,说什么疯话。” 作者有话要说: 收个藏嘛~~~~~拜托拜托~~~~~~ 第39章 第 39 章 “疯没疯,皇上听了罪臣的话,看了罪臣呈上的证据就知道了。”孙大人早已无所惧怕了,倘若必死无疑,他只希望能给家里那个才满月的孩子争取一线生机。 商君靠在椅背上:“你说。” 孙大人:“勾结北夷的人是二殿下,吩咐我等安排细作的也是二殿下,七王爷回来我和朱大人确是见过,但不敢贸然采取行动连夜去了二殿下府中,也是二殿下吩咐我俩一定要把七殿下和齐公子玩儿废了,罪臣自知死罪难逃,只希望皇上您看在罪臣主动招供放过罪臣家里那个满月的孩子吧。” “玩儿废了?”应絮飞看死物一般盯着两人。 商君怒极反笑:“好好好,好一个商蛹,好一群听话的狗。” “父皇,不是的,你不要听他瞎说。”商蛹跪下:“是他自知活不成了,要拉儿臣垫背啊父皇。” “二殿下!”孙大人高声:“罪臣有证据的。” 商齐问:“什么证据,在哪儿、” 孙大人对着商齐一拜:“罪臣有愧七王爷,证据自然是能指明命令我二人的人是二殿下,就藏在我府中后院进门左边第三颗老槐树朝东面的地下,和朝南面的一个鸟窝里。” 真是奸诈,还分两个地方藏起来,应絮飞立即带人去拿证物。 商立不敢相信商蛹居然敢做出这等妄为人兄的龌龊事来,饶是自己曾讨厌商齐商澜的时候,他也不会这样做的:“二皇弟,你为何。” “你闭嘴!”商蛹突然像疯了一样:“商立你想问我为何要这样做是吗,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 商君冷眼看着商蛹:“你倒说说看,你大哥怎么虚伪了?” 这个儿子突然好陌生,真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那个孩子吗? 商蛹站起来:“以前一副厌恶这两兄弟的样子现在哪儿去了?你是想拉拢他们站在自己这边,让他们在父皇面前替你说好话,好助你早日成为太子吧。” “我没…” “你有!”商蛹打断商立的话:“否然有用吗,呵,父皇你看看吧,你的孩子,都盯着您呢,早点死早点让位。” “二皇兄,别说了。” “逆子!!!” 商齐和商君同时出声。 商蛹冷笑:“商齐这个时候你上演什么兄弟情深?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二皇兄,你…” “说!让他说,朕今日就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商君制止住商齐。 商蛹本着反正证物拿来肯定是逃不过了,不如趁现在一吐为快的心理,无所畏惧:“父皇,儿臣问你,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厚此薄彼?你要我们兄友弟恭,可您却做不到给我们同样的爱,凭什么又要要求我们呢?” 然后指着齐令骂:“你就是个妖孽,如果你爬上的不是我七皇弟的床,早就死了,呵,多讽刺,被偏爱的人,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被同意的样子。” 商蛹有指着自己:“而我,我们!我们没有像皇后那样执掌六宫的母后,也没像念贵妃那样冠宠六宫的母妃。” 说到激动处,他捂着脸跪倒在地上:“我们不是您的孩子吗?” 商蛹流着泪,匍匐到商君身边,抓着商君的裤脚:“父皇您不爱我们是吗?” 完全没料到商蛹会说出这样的话,商君审视起自己来,是不是真的偏爱得太厉害,而忽视了其他几个孩子。 应絮飞回来得很快,手里的证物有商蛹的玉佩,来往信件里也有明显的指向。 原本动摇的心,在看到这些之后再一次坚硬起来:“这不是你通敌卖国的理由。” “我知道,父皇您要处置我了吗?”商蛹突然笑起来:“无所谓,毕竟我不是七皇弟,理应得不到您偏袒。” 这时候商蛹的母妃——静妃从殿外闯进来:“蛹儿啊,本宫的蛹儿。” 静妃把商蛹抱在怀里,哭的好不伤心:“皇上,臣妾求求您放过蛹儿吧,他一时嫉妒迷了眼,他会改的!” 商君:“静妃 分卷阅读55 。” 静妃把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皇上臣妾求您了,求您了,臣妾不要您的爱,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看着静妃这样肯定,商蛹抱住她:“母妃,儿臣不孝,是儿臣对不起您。” 商君无力的垂下双手:“也罢,商蛹犯下滔天大罪,其罪不可赦,念及他迷失心窍,误入歧途,剥去皇室身份,变为庶民,流放南境,若非特赦,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孙大人赶忙问:“皇上,皇上,罪臣那孩子?” “念你有功,允许你选三个家奴,带着那孩子回祖籍去吧。”大概是被商蛹说的话刺激到了,商君对这个孩子网开一面。 商蛹做好了好了一死了之的准备,现在却让他作为一个庶民活下去,不可能,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宁愿死也不愿意低贱到尘埃里任人践踏。 抱着赴死的心态佯装要去刺杀商齐,因为他知道,这样商君一定会大发雷霆。 然而这中间出现了一个意外,就是商立。 匕首没入商立的腹部,吓得商蛹松开了双手:“大,大皇兄,我不是,我不是,不,不,不。” 商立倒在商齐脚边,商齐蹲下把商立抱起来:“大哥,大哥,齐令怎么了!” 商君指挥小太监:“请御医!” 齐令脱下外袍捂住商立的伤口,商立示意他不要说。 等不到齐令的回应,商齐又看不到,只听到一阵手忙脚乱,以及静妃的哭叫,商齐又问:“齐令到底怎么了!” 咬咬牙,齐令说:“二殿下刺伤了大殿下,情况不太好。” 皇后听到消息之后也来了,看到商立这样,立刻没了往日的威仪:“立儿,立儿,母后在这里。” 商立嘴里冒着鲜血:“咳,母妃,儿臣,儿臣没想到,能,能替弟弟挡下危险,竟然,咳咳,竟然是这般,的,的幸福。” “大哥别说了,别说了。”商齐流着泪:“马上御医就到了。” 齐令也说:“商齐说得对,你留点力气吧。” 这个御医第二次这样疾驰而来了,得亏他年轻,换了那些老师傅早就累死在半路上了,检查了伤口,他说:“还好还好没伤到要害,但一定要好生修养一番,这一刀子捅得也不浅呐。”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商立脸色苍白:“看来,我这个哥哥还能多当个几十年。” 而商蛹立即被押往流放,连交代几句的机会都没有,静妃眼睁睁看着商用被带走无能为力,昏死在地上。 在商立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商齐和商澜几乎天天去他府里,商立有些哭笑不得:“我这不是没事吗。” 商澜指着他缠满纱布的伤口:“都捅了个对穿了,亏得大哥你福大命大,没伤在要害,不然我们就阴阳相隔了。” “商澜。”商齐嗔怪:“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商澜立马朝着地上:“呸呸呸,菩萨佛祖,刚才我说的话都是放屁都是放屁,做不得数。” 惹得商立一阵大笑,有牵扯到了伤口:“嘶——” 现在商齐的眼睛已经好了大半,虽然不太清楚,却也能看得见了,他把带来的东西吩咐下人拿去:“这些都是母妃托母族的小舅带来了,她不能常出宫,说等你好了一定要让你去她那儿,好好感谢你。” “贵妃娘娘太客气了,这是应该的。”商立说:“身为兄长,保护弟弟不是很正常吗?” 商澜正经说:“大哥以后别这样了,作为皇室的嫡长子,您肩负重任,不应该为了我们冒这样的险。” 他指的什么所有人都清楚,不出意外,商立是要被立为太子接掌大任的,即使现在商君还没有立太子的打算。 不过应该也快了,再过几年,最小的皇子都成年了,商君再怎么能干,那时也老了,需要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商齐眼睛完全康复之后立即去给念贵妃报告这个喜讯,念贵妃可是为了他和商立操碎了心,然而到栖梧宫之后发现了曹家的奴仆。 进屋之后原来是自己的小舅,商齐规规矩矩喊了声:“小舅。” 曹止俞也是念贵妃的弟弟,但是是曹家姨娘所生,两姐弟感情不深,听到商齐这样称呼自己还有些惶恐:“齐王殿下。” “小舅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毕竟来往甚少,想到有事相告会相求也是正常。 念贵妃红了眼眶:“你外祖父,去了。” 念贵妃的父亲在世时任户部侍郎一职,现在过世了,曹止俞顶替上,但请了一月的丧假,此番进宫主要是为了给念贵妃报丧。 老侍郎常年在外奔波不免落下病根,念贵妃入宫之后才踏入仕途,虽注重调养,但也美好到哪儿去。 念贵妃得了商君首肯,带着商齐商澜回曹家了。 曹家姨娘杜璇带着家仆在外迎接,念贵妃的母亲早年间随着其父在外奔走,有一次遇到了山匪,就这么没了,故而杜璇也算得上是曹家的一家之母了。 但她的神态中五分傲气,三分轻蔑,两分嫉妒,说话也总叫人不舒服:“贵妃娘娘回来,真是给我们曹家长脸面了,您这次住多久啊?” 冲她这不敬重的语气,就该罚的,然眼下谁都没有心情责罚她,特别是碧雀,她是念贵妃从曹家带进宫的,从很小被买进曹家开始就跟着念贵妃,陪她一同长大,曹家老爷对她也很好,现在碧雀哭成了泪人,怕一开口就会哭出声。 铃铛就不同了,她是宫里精心培养的宫女,礼数方面周到得很,虽说没有念贵妃的指示不能斥责,但是她还是提醒道:“曹姨娘,注意身份。” 杜璇还想争辩,却被曹止俞拉住:“姐姐快进去吧,外面风大。” 进了屋,铃铛看着曹止俞:“曹侍郎,虽说我家娘娘是您姐姐,但是一声贵妃娘娘,还是担得起的。” “是是是,臣知错。”曹止俞立马改口:“贵妃娘娘。” 上香,烧纸,念贵妃久久注视着令牌:“齐儿,澜儿,按礼,这几日你们要同家里的小辈们一起守灵。” 商齐、商澜:“是。” “碧雀留下来陪着他俩,府里一切你最熟悉了。”吩咐完,念贵妃转身离去,依旧高贵,却已哭花了妆。 商齐商澜规规矩矩和府里的小辈们跪在灵堂一侧可是吓坏了大家,可是念贵妃的话谁又敢违抗?以至于府里的人经过灵堂或者在灵堂的人个个弯着腰走路。 铃铛关上门气愤不已:“他们如此无礼,娘娘竟然都不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啊~~~家里来了客人在客厅抽烟,果断抛弃了我可爱的电脑躲出去了。 现在才更新。 第40章 第 40 章 “无妨,早就习惯了。”念贵妃掏出手帕把花掉的妆擦了。 铃铛取出胭脂给念贵妃上妆:“铃铛气得想上去撕了她们的嘴脸。” 轻轻在铃铛额头上一点:“你这丫头,本宫歇息会儿,一个时辰后叫醒我。” “是。” “娘,你今日做的太明显了。”曹止俞不满:“ 分卷阅读56 日后我的仕途,还要多仰仗这个姐姐。” 杜璇毕竟是个妇人,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见识,只知道争宠:“我儿现在是户部侍郎,还需要看她曹妙音的脸色?” 就算杜璇见识短浅,但终究是曹止俞的母亲,曹止俞耐心解释:“母亲可知,后宫里最得势的两位主子是谁?” “是谁?”聊女人的八卦,杜璇最来劲。 “皇后和念贵妃。” “吓,曹妙音还能和皇后平分后宫?”杜璇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 “母亲!”曹止俞纠正:“是贵妃娘娘,如今宫里皇后手握六宫大权,贵妃恩宠长久不衰,皇上他对贵妃娘娘说是百依百顺都不为过。” 杜璇捂住嘴,小声了许多:“那皇后不咔嚓了曹妙音?还能容忍她在后宫立足?” 曹止俞:“不仅不怒,还和念贵妃十分交好,所以母亲,咱们一定要和姐姐拉拢关系才是。” 老侍郎在朝中人缘很好,傍晚时大臣们带着家眷陆陆续续来了,看到商齐商澜跪着都惊掉了下巴。 这这这,皇子跪着他们要怎么办?趴着吗? 好在有下人告诉他们这是念贵妃吩咐的,他们才踏实了,按照原来的礼数做。 等念贵妃休息好出来时,院里聚集了很多人,看到她出来,女眷们都上前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看的杜璇牙龈直痒痒,问身边的丫鬟:“喜儿,到底她是曹家主子还是我是。” 喜儿一直伺候这杜璇,当然知道她看不顺眼念贵妃,当年念贵妃母亲在世时压她一头不说,死了曹老爷子还念着,不肯添主位夫人,也不把杜璇提上去,到他死了,杜璇都只是个姨娘。 虽说她也是曹家唯一的女主人,但是“姨娘”总没有“夫人”好听。 喜儿应道:“姨娘别气,谁叫人家是贵妃呢?” “哼。”杜璇抬手让喜儿扶着:“走,咱们也出去露露脸,省的别人忘了曹家还有个姨娘。” 只见杜璇满面哀伤,似才哭过一样从走廊出来,虽说是姨娘,倒也是这府里唯一的女眷,夫人小姐们都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啊。 杜璇看着念贵妃说:“娘娘怎么出来了,不多休息休息。” “想多陪陪父亲,送他最后一程。”念贵妃满眼思念的望了眼灵堂。 听完她的话,杜璇又有要哭的迹象,念贵妃:“姨娘莫哭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父亲身体本就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 “是我,是我不好,他身体不好都是我没照顾好他。”杜璇这话接得叫人浮想联翩,念贵妃才说了老侍郎身体不好,她就说这话,免不得让人觉得是念贵妃在责怪她。 铃铛插话:“姨娘快别哭了,我们家娘娘又没怪您,娘娘还带了这么多补品给您呐。” 亏得有了铃铛的话,在场的人看八卦的也好,真心关心他们的也好,都不能出去乱说念贵妃待姨娘不好了。 灵堂里,商澜给商齐说:“这个姨奶奶一看就不是好人。” “别瞎说。”商齐暗示了下周围还有别的人。 他们身边还有三个同辈,两位公子一位小姐,比他们小几年,都是曹止俞的孩子。 然他们只能唤商齐商澜为七王爷是十一殿下,两位兄长没说什么,可最小的姑娘不乐意了,明明其他皇子的表兄弟都能叫他们哥哥的,凭什么他们叫不得。 但是这会儿都忙,也都很难过,没有人告诉他们,曹姨娘和念贵妃关系不太好。 夜里宾客散尽,长辈们都歇下了,留下一些丫鬟小厮和五个孩子守在灵堂。 堂屋门大开着,一阵风吹进来,挂在房梁上的白绸“哗哗”作响,摆在篮子里的纸钱吹散在地上,也吹灭了烛火。 曹家唯一的女孩儿,也就是曹静绣突然哭出来:“哇,好可怕,我要回屋。” 两位兄长一个手忙脚乱去点烛火,一个掏出帕子给曹静绣擦眼泪:“小妹乖,别哭了。” “二哥哥,我要回屋,这里还可怕。”曹静绣抽抽搭搭,我见犹怜。 点烛火的是长兄曹景逐,二哥叫曹景书。 长兄有点严厉:“爷爷最后一程说什么都要送到最后,你若回去了,爷爷就真的白疼你了。” 吓得曹静绣往曹景书身后躲:“二哥我怕。” 曹景书拍拍小妹的后背:“别怕,哥哥们都在呢。” 再看商齐商澜,两人从最开始就没有动过半分,有条不紊的清理身边散落的纸钱。 这一下两边就形成了对比,到底是皇家的孩子,别他们都沉稳,但是曹家三兄妹并不这么认为,只是觉得这两人比他们都大,等他们到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能做到如此。 漫漫长夜,总要有话题度过,曹静绣把商澜最为了话题:“十一殿下不是我们曹家的孩子,为何也要守灵。” “你们曹家的孩子?”商澜觉得这个女娃没脑子:“怎么,我父皇的天下何时改姓曹了?” 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么说啊,曹景逐瞪了小妹一眼,曹景书替她道歉道:“小妹说话不过脑子,抱歉,他的意思是…” “她什么意思我们知道。”商齐扔了几张之前到火盆里:“说话不过脑子小心没脑子。” 一语双关,曹家三兄妹闭了嘴,显然刚才曹静绣的话不论是话题还是话本身,都惹了两位皇子不快。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一茬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商齐又说:“十一弟被我母妃养大,就是我弟弟,你们且记牢了。” 也不知道这话是针对谁,屋里的下人们应道:“是。” 曹静绣不甘心瞪了商澜一眼,不巧对上了商齐幽深的双眸,吓得立马低了头。 第二天大皇子商立也来了,同行来的还有齐令、庄子复已经应絮飞。 商齐留下商澜守着,把他们带去后院歇息,庄子复主动留下:“商澜一个人怪可怜的,我留下来陪他。” 这话引起了曹静绣的不满:“我们不是人吗。” “啊?”庄子复觉得这个姑娘比他妹妹庄子鸢还彪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商澜说:“子复你不用道歉,哪有堂堂殿下给一个朝臣之女道歉的。” 跟在身后的小允子也说:“是啊,这位姑娘,刚才你的语气,可治你个冲撞之罪,日后千万得注意言辞。” 显然曹静绣是不屑庄子复这个质子的:“他又不是咱们西原的殿下。” 言下之意就是:他一个质子,有什么值得我尊敬的? “曹侍郎的闺女,生了好生厉害的一张嘴。”商立突然开口。 吓得匆匆赶来的曹止俞差点踩滑从石阶上跌落下去:“微臣参见大殿下,见过子复殿下、齐公子。” 商立颔首:“曹侍郎,你们家的姑娘,挺好。” 杜璇还以为商立真的再夸自己孙女,心里一阵窃喜,以为曹静绣能入了商立的眼,却立马被曹止俞拉着跪下:“微臣教女无妨,还请殿下息怒。” 这,这怎么就惹恼大皇子了?杜璇趴在地上直冒冷汗。 商立打开折扇有合上:“如此,曹侍郎丧葬之后 分卷阅读57 ,本殿下就派两个嬷嬷来好好教导一番。” 好哇,这下连叫曹止俞为曹侍郎都不愿意了,可见气的不轻,若不是碍于时间地点都不合适,商立定是要责罚的。 商齐也站在齐令身边,似开玩笑般:“就是,顶撞了咱们都还好说,若一不小心惹了母妃,我那个父皇说不定冲冠一怒为母妃,摘了小舅的乌纱帽。” 齐令看着身侧的人,忍不住将他搂进怀里:“你又胡说了。” 说笑的话,停在曹止俞耳中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是是是,臣一定严加管教。” 商立和应絮飞没那个脸去当另外两人的电灯泡,自觉地去了不远的另一处坐着,曹府的下人很是奇怪,这四个人闹矛盾了吗? 看着因为没睡好所以不太精神的商齐,齐令心疼:“还要守多久?” 吃了口东西垫垫胃:“后日下午入葬,快了。” “那还要辛苦一晚上。”齐令不喜欢这里的礼节:“真是麻烦,要这么久,还不让吃肉。” 看商齐身上那二两肉,真是不够捏的,商齐拍掉他的手:“等回去好好补一补啊。” 齐令十分赞同:“就是,摸起来都不舒服了。” 两人在一起久了说话愈发没有顾忌,相视之后,仰头大笑起来。 笑声吸引了应絮飞的眼光,他看着齐令,仍然不甘心,要是能成为湘儿的… “遗憾吗,没在他和七弟在一起之前下手。”商立看穿了他的想法。 低声轻笑,应絮飞说:“这大概,就是命吧。” “我竟不知,你是个如此心胸宽广的人。”商立觉得应絮飞不太一样了,尤其是商齐从西北回来之后。 以往的应絮飞,为了给潇湘找美人,盯上了的绝对不会放手,那会像现在这般,认命。 “皇家的人,动不得。”应絮飞用商立的话堵了回去。 天气渐凉,商齐又想起了几年前和齐令一起遇到下雪天:“今天格外的冷,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你很喜欢下雪?”齐令问。 “喜欢。”然后商齐又补充道:“物以稀为贵。” 齐令突然说:“等我和子复殿下能回去了,你和我一起去?东陵冬天会下很多次雪。” 说到东陵国,商齐有些担心:“你父亲,他,会同意我们,吗?” “与他何干,我来这里之前他不是说了,要和我断绝关系。”齐令小时候大多数被后母折磨时,其父都选择视而不见,若非他展露的才能让他的父亲重视起自己来,齐令也不会活到现在。 商齐不知道怎么说了,毕竟这是齐令不愉快的经历,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你父亲之类的话,总觉得是在逼迫齐令。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天气太反复了。 出去上个课吹了风,回来就头疼! 第41章 第 41 章 反而齐令:“几日不见,总觉得愈发不能离开你了。” 惹的商齐脸红:“闭嘴吧你。” 两人聊得开心,时不时趁没人偷偷亲一下,当转过念一想,明明商君都同意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干脆就大方坐在一起了。 但是曹家的家奴可不知道,尤其是曹静绣的婢女珠儿。 珠儿看到两个人亲密的抱在一起还亲嘴吓得捂住了嘴巴躲在拐角处,生怕自己看错了又瞧了瞧,看仔细之后慌慌张张跑回去了。 曹静绣听完珠儿的话认为自己抓到了有利的把柄:“这种丑事被我们抓住了,贵妃娘娘还能不帮着咱们?” 她先是去灵堂找了两个哥哥,耳语了一阵之后,三个人不怀好意的看了眼商澜。 庄子复觉得他们的眼神很不舒服:“商澜,他们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啊?” 抬头看了那三人,商澜说:“放心好了,翻不出天来的。” “是啊,咱们可没七王爷那么能折腾。”曹静绣沉不住气,阴阳怪气的讽刺。 商澜抬眼正视这个小姑娘,长得是很可爱,前提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情况下,可现在她这幅样子,真是尖酸刻薄:“小妹此话怎讲?要知道妄议皇室,搞不好是要杀头的。” 曹景逐皱眉,他和曹景书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行为中不难看出是排斥念贵妃他们的,曹景逐说:“十一殿下,话不要说太满。” “就是。”曹静绣附和:“堂堂王爷,做出此等妄为人伦的事!” 商澜气的青筋暴起:“曹静绣,你再说一遍。” 庄子复拉住商澜:“曹姑娘,话可不能乱讲,七王爷人很好的,是不是误会了。” 曹静绣把她没脑子的作风贯彻到底,嘚瑟得快藏不住尾巴了:“子复殿下这么帮着七王爷,莫不是也有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哦,我忘了,你和齐公子是一块儿来的,你们三?” “碧雀!”商澜是个男人,他始终记着不能打女人:“曹静绣辱没皇室,本殿下命你,掌五十!” “是。”碧雀抬眼看向外面两个小太监:“你们进来,把三小姐扶稳了,省的女婢扇偏了,三小姐还得多挨一巴掌。” 曹景逐挡在曹静绣面前:“十一殿下息怒,这当中肯定是有误会了。” 拉扯中曹景书偷偷跑出去,只要找来的曹止俞,再把事情同他一说,一切都好办了。 就在碧雀抡了曹静绣第十来个巴掌的时候,曹止俞和念贵妃同时到了。 念贵妃紧皱黛眉,眼冒怒气:“在灵堂里胡闹什么,都给跪下。” 曹止俞心疼女儿,那脸都肿了,嘴角还有血丝:“十一殿下,不知小女所犯和错,惹您动怒、” 念贵妃同样疑惑,商澜向来脾气好,像这样生气真的很少见。 商澜跪在地上,高昂下巴:“曹侍郎,您的女儿辱没皇室,刚当何罪?” 曹止俞在来的路上就听曹景书把前因后果说了,此刻也不惧怕什么,遣退下人之后,曹止俞说:“贵妃娘娘,哦不,是姐姐,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子复殿下也是,毕竟他应该也是知晓的,我那大侄子和齐令的关系…” 没说出来的话代表什么意思,大家心里明镜似的,曹止俞的心思也猜到了几分,但想要踩着商齐加官进爵,未免太过搞笑。 小允子收到消息之后迈着小步伐不紧不慢来到商齐面前:“王爷,出事儿啦。” 看他淡定样子,哪像出事了,商齐笑骂:“你到时作出一副出事儿的样子啊。” 小允子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曹家人,小人一群:“他们拿您和七公子的事儿威胁咱们贵妃娘娘呢。” 商立早在小允子和另一位下人说话的时候,就察觉到小允子表情似乎很厌恶,带着应絮飞过来了。 听到了这番言论,商立不怒反笑:“哈哈哈,曹家人胆儿挺大,走,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威胁贵妃。” 他们到灵堂的时候,外面占了一圈下人,门关着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看到商齐他们来了纷纷让出一条路。 里面念贵妃坐着,商澜站在她身侧,商澜身后是有些窘迫眼眶红 分卷阅读58 红的庄子复,碧雀气势汹汹的瞪着曹静绣。 “母妃。”商齐走过去:“我来处理吧。” 商立:“还是我来吧,毕竟一家人,撕破脸面不好。” 说着这样说,然后小允子在后面看到应絮飞背在身后开始默默活动筋骨的双手之后,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应絮飞两步上前掐住曹止俞脖子把人拎起来,像小鸡仔似的。 “父亲!”曹景逐掰应絮飞的手却被应絮飞一把推开。 “大殿下,手下留情。”曹景书对着商立跪得那叫一个利索。 商立:“曹侍郎是想用七弟的事情威胁贵妃娘娘吗?你想要什么呢?钱?权?亦或者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此话一出吓傻了曹家人,齐齐跪下,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商齐问应絮飞:‘应将军,你说本殿下要如何处置曹侍郎呢?’ “论罪当诛也不为过。”应絮飞答。 曹止俞艰难的出声:“臣,臣不是,那个意思,殿下。” “念在老侍郎尸骨未寒,本殿下不动你们,但此事本殿下会无事报告给父皇。”商立环视了一圈:“委屈贵妃娘娘在这里和这些人多呆一日,明日商立亲自来接您回宫。” 应絮飞手一松,曹止俞掉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 商立背对着曹止俞:“七弟的事情是得了父皇首肯的,曹侍郎可别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原本曹静绣想着,有把柄在手里,他们家可以靠着念贵妃吹吹枕头风让他们曹家平步青云,自己也能许个好人家,说不定当个王妃也不再话下。 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她有气,却不敢撒在商齐商立身上,也不敢动庄子复和齐令,于是她看准了商澜,只是个抱养的皇子,念贵妃肯定不怎么重视,伤了也就伤了。 她使出全力把商澜撞向还在烧纸的火盆,原本商澜是能稳住的,但是不知道脚下踩到了什么直直朝火盆倒去。 “十一弟!” “商澜!”“商澜!” “澜儿!” 碧雀反应很快,垫在了商澜身下。 屋里手忙脚乱,碧雀背上被火烧伤了好大一块。 念贵妃一巴掌甩在曹静绣脸上:“回宫!” “完了,都完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曹止俞瘫坐在地上,复而又指着曹静绣鼻子骂:“都是你!说话做事儿不过脑子,曹家则么出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杜璇原本在外面逛街的,听说家里出大事儿了,匆匆赶回来,只看到念贵妃等人离去的身影,进屋又听到曹止俞骂声:“你疯了啊,骂静绣干什么!” “母亲,你还护着她,你知不知道就因为她,咱们曹家要倒大霉了!”曹止俞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杜璇立马晕倒在地上。 老曹侍郎下葬当日,念贵妃母子三人不仅来了,还带了侍卫,曹家人看着小腿肚直哆嗦。 但是并没有发生他们想象中的事情,直到晚宴结束。 放下碗筷,念贵妃示意小允子出来,小允子站出来:“传皇上口谕,曹侍郎教女不严辱骂皇室,其罪当诛,曹侍郎欲威胁朕之爱妃,其罪亦当诛,但朕念及老曹侍郎一身功绩,特此宽赦,着曹止俞立刻起身返回祖籍,曹家三代以内不得入仕途。” 口谕说是看在老曹侍郎的份儿上才原谅你们的,并没有说因为念贵妃,也就是说,念贵妃和你们没关系,就算求她来替你们说好话也没用,该回哪儿回哪儿去。 经历了曹家的事情之后,齐令发觉,他和商齐并不是这么容易被接受的,于是,将军府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听下人说齐令来访的时候,应絮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他看到坐在大堂里的齐令:“齐公子这是送羊入虎口?” 齐令:“皇室的人,你动不得。” “啧,是,哈哈哈。”应絮飞不知道齐令从哪儿得知这句话的:“你有什么事?” 碧雀的伤很重,伤口处理起来也很麻烦,要先把烧焦的肉全部剃掉,疼的碧雀晕了又醒,醒了又晕。 小亚端着被血染红的盆子哭成了个泪人,碧雀对她是最好的。 商齐和商澜在外面等着着急,就算碧雀极力隐忍,但是也能听到她痛苦的声音。 “要我说就该把那个曹静绣拿出来鞭上数百鞭才解气!”商澜不甘心就这么把他们放了。 商齐不做声,心里记上了曹家一笔,最好不要再来招惹自己。 可曹止俞被带走时的眼神,商齐忘不了,内心隐隐的不安。 知道碧雀安稳的睡着了,商齐和商澜才被念贵妃在关闭宫门之前轰回去。 虽说商齐眼睛好了,但是隔得较远的地方依然是模糊的,商澜本打算送他回去,结果在宫外遇到了一直等着的齐令。 齐令搂着商齐:‘我送他回去吧。’ “哼!有了媳妇忘了弟弟。”说是这样说,商澜还是笑嘻嘻的往反方向走了。 两人走在幽静的街道上,柔和的灯光映衬着商齐的脸庞,不知不觉间,齐令看的有些入迷。 商齐感受到了齐令的目光,抬眼看去,有些不好意思:“看什么。” “你要能生孩子就好了。”齐令说。 一巴掌拍齐令背上,商齐笑骂:“滚,你怎么不去生。” 被窝里,齐令还不老实的摸着商齐的腹部,商齐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不可能。” 齐令低声笑了一声,轻轻咬了一下商齐耳朵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还能不知道你?”商齐换了个姿势,在齐令怀里拱了拱。 齐令按住商齐:“别动。” “嗯?”商齐抬头。 “别动。”齐令把脸埋近商齐颈窝,轻一下重一下的舔咬。 商齐感觉到了齐令身体上的变化,他不是没做好准备,只是齐令不愿意,他也不能强迫吧,成什么了! 不得不说商齐的直觉很准,曹止俞的确想要把念贵妃拉下马,但不是通过商君,而是太后。 曹止俞回祖籍途中遭遇了一次流寇,人员损失惨重,亏得几个忠心的侍卫愿意拼死护他,才逃过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写到虐的地方,啧啧啧,虽然嘴上说着我是后妈,但是还是舍不得 第42章 第 42 章 但是问题就出在损失的人员里,在混乱中不知道到底损失了多少人,于是把不见了的都登记上了。 等曹止俞回去安顿好了之后,修书一份,让下人送到京城,说是给故友保平安。 第二天,太后所在佛寺就进入了刺客。 以上这些,商齐等人全不知情。 得知太后遇刺,商君立即下令严查,太后那边回来的人说,刺客逃跑时掉落了腰牌,上面刻着妙音二字。 妙音乃念贵妃闺名,可见刺客与她十分亲密,但这个细节没商君隐瞒下来了。 商齐和商澜进宫,齐令喊上庄子复去栖梧宫,临走时庄子复朝角落看了一眼,齐令问他:“看什么?” 庄子复说:“嗯~我玉佩掉了,今天就在那边呆着哪儿也没去 分卷阅读59 ,想找找看。” “那回来我帮你找。”齐令取下披风给庄子复:“天凉了,披上吧。” 就在他们欢欢喜喜在栖梧宫用膳的时候,商君身边的小公公传旨,:“念贵妃品行缺失,夺去封号,降为昭仪。” “什么?”商澜跳脚:“父皇疯了吗?” 虽说念贵妃降了位分,但商君让他传口谕的时候,那无奈和挣扎小公公可是看在眼里的,想必过不了几日,念贵妃依然是贵妃,他的态度很恭敬:“曹昭仪,接了口谕吧,皇上气过了就好了。” 放下碗筷,念贵妃大方应下:“臣妾接旨,那公公,本宫要住哪儿皇上可有说?” “昭仪娘娘依旧住着栖梧宫。”小公公回答。 商齐差铃铛送了点银子给小公公:“公公辛苦了,母妃快吃饭吧,凉了对身体不好。” 小公公乖巧告辞:“那奴才就不打扰各位主子了。” 小公公走了之后,庄子复觉得他此刻在这里坐立难安,齐令淡定依旧,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给商齐夹上几筷子,念贵妃,哦不,曹昭仪教训毛毛躁躁的商澜,一切同以往一样什么都没变,却又有什么变了。 今天齐令意外的没有缠着商齐,而是带着庄子复回去了。 庄子复小声问:“念,曹昭仪被降位分了,为什么他们还能这么淡定,好像是个无关痛痒的消息似的。” 齐令说:“因为不重要,不管娘娘是曹昭仪还是念贵妃,商君依旧爱她,商齐和商澜依旧是皇宫里最受宠的皇子。”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庄子复恍然大悟。 翌日,当宫里其他娘娘小主们得意,准备在曹昭仪失宠的日子里争得商君宠爱的时候,皇后送了一大堆好东西去栖梧宫,用行动告诉众人她和曹昭仪关系依旧好。 这让蠢蠢欲动的人不敢乱动了。 商齐不知从哪儿知道了太后遇刺的内幕,忙的脚不沾地,成天成夜的奔波各个地方,商澜和庄子复一起日日进宫,希望能从商君哪儿知道些什么。 唯有齐令,找不到事情做。这时候有个小太监来找他:“齐公子,这是七王爷托奴才送来的,说是送给曹昭仪的东西,要您每日送一些过去,送七日。” 小太监送来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补品,乳白色的,像一朵花一样,齐令问:“为何要一日一日送?不能一起送去吗?” “曹昭仪吃上这些个好吃的就停不下来。”小太监乖巧回答:“七王爷说这个吃适量了是补,吃多了就上火,所以需要您控制下。” 说完还补了句:“娘娘身边那些宫女个个儿都是宠着娘娘的,娘娘若是想多吃,她们肯定是让的。” 想想确是是这样的,不论是碧雀、铃铛,还是后去的小亚,他们只怕曹昭仪吃得少了,要不是不雅观,他们肯定能端个盆装上来。 商澜除了去商君哪儿就是往曹昭仪这边跑。 不巧今天碰到了和朝曹昭仪不对盘的几位娘娘,冷嘲暗讽了好一阵,还好齐令来了,才带着商澜离开。 商澜噘着嘴不说话,看他表情就知道气极了。 齐令像个兄长一样摸摸他脑瓜:“别气了,会过去的。” “你待会儿不要和母妃说,我怕她为了为我去和那两人吵架,现在母妃不再是贵妃,一个昭仪,在宫里谁都能欺负她。”商澜看似大大咧咧,但他在商齐和曹昭仪的事情上总是很细心的。 “知道了。” 见到曹昭仪的时候,她在屋里坐着看小亚和铃铛给她演话本子上的桥段,碧雀趴在床上笑得很开心,但又不敢放开了笑,怕扯着后背上的伤。 “母妃~”进门商澜立马变成撒娇的大孩子。 曹昭仪看着他:“你啊,都是要娶妻的人了怎么还撒娇。” 碧雀、铃铛和小亚:“十一殿下,齐公子。” 商澜靠着曹昭仪坐下:“娶什么妻,不娶不娶。” “你不娶妻,我和商齐上哪儿抱孩子?”齐令放下手里的东西,相处久了他有时候也会闹一闹商澜:“这是商齐给您的。” 商澜蹬蹬腿没踹着齐令,又转头惨兮兮的:“母妃,齐令仗着有七哥撑腰欺负我。” 不理会商澜,曹昭仪问:“齐儿他,还在忙吗?” “嗯,如果找不出真凶,我想他是不会罢手的。”齐令点头。 商澜也赞成:“我赞同,莫名其妙就给您抠这么一屎盆子,查出来了就把他大卸八块才能泄愤。” 谈话间,齐令带来的补品煮好了,曹昭仪喝下之后有些犯困,哄走了商澜这个吵吵闹闹的儿子,她自己回屋里睡了。 商齐第一次审问犯人的时候,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眼下已经成为了一具死尸,狱卒惊恐万分:“七王爷,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 掰开他的嘴巴,一股药味扑鼻而来,头下的地板上用血写了一个“音”字,陪同商齐一起来的应絮飞说:“呵,死了都要栽赃一次吗?” “把他的画像给本王,有个人也许能帮到咱们。”商齐吩咐狱卒。 走出大狱,应絮飞问:“谁可以帮忙?” “碧雀,她在曹家呆了这么久,如果这个人是曹家的人,她会认识。”商齐把画卷交给小允子拿好。 小允子是他从庄子复哪儿借来的,别的人商齐也信不过。 小允子看看商齐又看看应絮飞,怎么滴都想不通这两位什么时候好到可以和睦相处、一同办案了。 今日曹昭仪难得不在宫里,去了皇后哪儿,曹昭仪愿意出门是好事,商齐让小亚别去叫她,自己去了碧雀的屋里。 虽说碧雀比商齐大了很多,但到底男女有别,商齐和她之间横了一道屏风。 商齐拿出画像给小亚:“碧雀你看下,可否认的此人。” “我,有点,有点印象。”碧雀似乎在思考。 然而商齐听出了一丝激动一丝震惊和不敢相信:“您,认识是吗?” 碧雀摇头:“不,不认识。” “碧雀姑姑。”这是商齐难得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的叫她一声姑姑:“母妃因为此人的关系惹怒皇祖母,虽说没有惹来大祸,可如今这样又能好到哪儿去?她只要再犯一次错哪怕是个极其微不足道的错,你信不信皇祖母就能将母妃打入冷宫,到时候饶是父皇也是没法子的。” 知道,碧雀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后从来就不喜欢娘娘,唯一使太后对娘娘态度好转的就是娘娘把十一殿下当成自己的孩子养,碧雀哽咽:“他是,是奴婢的青梅竹马,他绝对不可能和娘娘有私情。” 碧雀又问:“王爷,他,还好吗?” “死了。”商齐不打算欺骗碧雀。 碧雀望着窗户外,说:“死了好,死了好,奴婢也不用为他烦心了。” “他也在曹家做事?”商齐想来想去,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要陷害母妃了。 “是。”碧雀说:“奴婢敢肯定,是曹家主指使的,王爷您从小在宫里长大不知道曹家的事情,娘娘和夫人一直被姨娘针对,也就是夫人脾气好不与她计较,可这女人还蹬鼻子上脸了,哪 分卷阅读60 儿哪儿都看娘娘不顺眼,那曹止俞是姨娘的种,又怎么会和娘娘姐弟情深,只怕他还嫌现在动手晚了呢。” 商齐起身:“我知道了。” 小允子回了宫,齐令便知道商齐回来了,立马换了身儿衣服拿好出宫的令牌就离去了,庄子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准备好了吗?” “嗯。”暗处有人回答。 庄子复:“去吧。” 看到齐令,商齐并不意外,反而上去轻轻抱住齐令:“累死了,我果然不适合查案。” 少有的看到商齐撒娇,齐令十分享受:“那查的如何了?” “曹止俞。”商齐说到这个人就咬牙切齿:“可是没有证据。” “没有不露尾巴的狐狸,只是需要些耐心。”齐令亲亲商齐,却又怎么都亲不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郑重把还在睡梦中的商齐和齐令叫醒,也不管商齐是不是喜欢,带着淼淼和几位婢女进来快速梳洗了一番:“王子、公子快进贡吧,曹昭仪出事了。” 商齐和齐令匆忙赶到的时候,整个栖梧宫在微微露白的黑夜里十分耀眼,下人们忙成一团。 商澜早他一步到这会儿和商君一起急的在院里打转。 “母妃怎么了?”商齐问商澜。 商澜眼眶微红:“铃铛说母妃夜里腹痛难忍,叫了御医来也都束手无策,这会儿都疼的晕了过去。” 庄子复把齐令拉到一边:“我刚才看见了,曹昭仪还呕血了,可吓人了。” “你说什么!”商齐听到了死死拉住庄子复的手腕:“母妃呕血了!为什么御医到现在还没诊出原由?” 庄子复被吓坏了,手腕被捏的生疼,可又不敢挣扎:“疼,疼,商齐你冷静些,昭仪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齐令掰开商齐的手,看到庄子复手腕红了一大片:“子复殿下取用冷水敷一下吧,商齐你别急,等御医出来在问清楚是什么状况。” 自从知道庄子复生母是谁之后,商君总是有意无意的照顾他,把他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的疼,哪怕他是东陵国皇子:“子复也是担心你母妃。” “抱歉。”商齐对庄子复说。 直到宫里人都起来了,栖梧宫依然气氛紧张,曹昭仪病重的消息在宫里不胫而走,这个时候除了皇后,其他人想必都在幸灾乐祸吧。 皇后带着商立以及商立从宫外带来的妙手回春的医师来了,商齐感动:“多谢母后。” 医者直接进去了,半个时辰后,他出来跪拜在地上说:“草民尽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求收藏的一天~~~~ 第43章 第 43 章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商齐大力扯着医师的胳膊。 齐令用力拽住他,以免吓到医师:“商齐。” 医师如实说:“昭仪娘娘是中毒了,几味无色无味发作缓慢的毒药混合在一起,毒性增强,加之娘娘她服用已有几日,毒性流窜全身、深入骨髓,草民也无力回天。” 话说完,在场的人连呼吸都停止了似的,商澜大颗大颗眼泪滚落:“母妃。” 商齐不死心:“把岁松寒找回来,马上。” 然而,岁松寒和商悠赶回来的时候,只见到了曹昭仪最后一面,他们收到消息立马就回来了,路上还跑死了两匹马,奈何这毒来的太快。 商悠跪在床边哭的差点背过气:“母妃,儿臣不孝,儿臣不孝,倘若儿臣能留下来,也不至于如此。” 曹昭仪面色苍白,抬手抚摸商悠的脸庞:“不怪你,你们都是母妃的好孩子。” 她有伸手,商澜和商齐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齐儿和悠儿,我都不担心,就你,我的小十一,咳咳,一定要找一个温婉大气的女子做王妃,不要莽撞。” “好,好,等母妃好了,我立马就去娶一个母妃满意的王妃,生好多好多孩子。”商澜忍着眼泪,说完还不忘说:“然后抱一个最调皮的给七哥。” 她又对商齐说:“齐令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你们好好的 ,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是,儿子一定将母妃的话牢牢记于心中。”商齐答应着。 曹昭仪笑了,她这辈子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人,有这么几个孩子,知足了,最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带着微笑。 商悠轻轻唤了声:“母妃?”像是怕打扰她睡觉一般。 但没人回答,商澜伸手探了探曹昭仪的鼻息:“母妃,去了。” 商齐死死咬着下嘴唇,可也止不住哭声,遂三兄妹的哭声传出了屋外。 铃铛“噗通”一声对着屋子跪下:“娘娘!” 一时间栖梧宫哭声震天,曹昭仪逝世在这一天传遍了京城。 栖梧宫白绫高挂,宫里的人素衣加身,个个脸上带着哀痛和泪痕,铃铛和小亚忍着痛哭的情绪给曹昭仪,哦不,是念贵妃换衣服和上妆。 商君下旨,要以贵妃之位送她入皇陵,那个等商君死后离他最近的地方。 碧雀带着伤跪在灵堂前,一声不吭,泪水哭花了脸。 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商齐没有,他不愿让念贵妃死的不明不白。 在灵堂前摆了一拜,又上了一炷香之后,商齐带着商澜和齐令准备离去,小亚突然说:“碧雀姐姐不觉得愧疚吗?” 碧雀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小亚愤恨:“你是恨贵妃娘娘和你的竹马不清不楚,所以动手的吧。” 碧雀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胡说什么!” 小亚看着她:“被拆穿所以恼羞成怒了吗?前些日子七王爷找了你之后,你每日都要去厨房,为什么?” “我,我只是愧疚,他做了对不起娘娘的事情,我只是想着做些什么。”碧雀说。 “真的是这样吗?”小亚不屑:“被自己最信赖的人下毒,娘娘对你的好都喂了狗了。” 本就悲伤过度,被小亚一刺激,碧雀气的晕了过去,商齐让铃铛扶碧雀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他自己处理。 商齐走后,小亚叫住齐令:“齐公子。” 小亚把他拉倒无人的角落:“齐公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此话怎讲?”齐令觉得小亚接下来说的话和贵妃有关系。 果然:“那毒是下在你带来的补品里的,可是那补品是我一手熬的没有人碰过。” 齐令皱眉:“你冤枉碧雀?” “不,是我和碧雀姐姐昨晚沟通之后才这样做的。”小亚不想骗齐令。 齐令问:“你们想干什么?” 小亚欠了欠身:“这个公子就不必知道了。” 折回来的商齐看到齐令和小亚在角落里没多想,去等着碧雀醒来,现在栖梧宫进出的人很多也很杂,他不想在问出什么之前碧雀也出事。 碧雀醒了之后一言不发,商齐陪着她,直到商齐喝完第二壶茶之后,碧雀说:“奴婢第一次见到娘娘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奴婢不会看相,但就是这么觉得。” “嗯。”商齐耐心听着。 分卷阅读61 “那时候她还小,可为人处事却像个大人一样,人也很温柔,让人不自觉地想对她好,我就这么在娘娘身边呆到了现在。”碧雀取下头上的簪子:“这还是娘娘送给奴婢的的,说很配奴婢,看着就让人欢喜。” “王爷,您去求皇上赐奴婢一死吧,奴婢想跟着娘娘。”碧雀突然说。 商齐抬眼:“那毒?” 碧雀:“是奴婢下的,为了我那个竹马,是奴婢对不起娘娘。” “我不信。”商齐绝不认为碧雀会做出这种事。 碧雀早就猜到了商齐不信,于是她接连说出了混合的毒药的名字,让商齐不得不信,碧雀颤颤巍巍的跪下:“是奴婢对不住娘娘,奴婢愿以死谢罪。”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商齐闭眼,这些事情接二连三让他怀疑这世上的人心都是石头做的。 碧雀犹豫了很久,说:“曹家主。” 请来了商君,碧雀原封不动的把话又说了一边,最后在商君脚边叩首:“请让奴婢以死谢罪,去九泉之下继续伺候娘娘吧。” 自念贵妃死后,商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一脚踹在碧雀身上:“朕就应了你的忠心。” 夜里风大,把外面的树吹得飒飒作响,屋内铃铛和小亚陪着碧雀,桌上是商君赐的白绫和毒酒。 小亚难过:“碧雀姐姐一定要这样吗?” 碧雀此时很安心:“我爱的人死了,娘娘也没了,我虽知晓是曹家人作祟,却什么都不能做,既然这世上再无我牵挂的人,那么以我一条命拉整个曹家替娘娘陪葬也值了。” 铃铛抱住碧雀:“你怎么这么傻,还瞒着我。” 拍拍铃铛的后背,碧雀说:“若我说了,你定是不同意的。” 铃铛和小亚出了房门,留下碧雀安静的去了。 念贵妃出殡这天,栖梧宫白绸高挂,宫女太监在院里跪了一片,往日被念贵妃呵护着长大的小亚早已泣不成声。 见到齐令,小亚求他:“齐公子,你快去劝劝殿下吧,他们在里面跪了一天一夜了,不吃也不喝,这可如何是好?” 从小带大齐令的乳娘曾说:一个人伤心了哭出来是最好的,哭不出来会憋出病来。 他进门看到商澜跪在一侧拉着念贵妃的手不肯放下,声音早已沙哑,也流不出眼泪来了,只有红肿的双眼和满脸的泪痕告诉所有人,他难过。 可商齐不哭不闹跪在商澜身边,齐令心疼。 “商齐,哭吧。”齐令这样说。 会哭吗?当然不会,商齐这样骄傲,亦这样倔强,可是他不说话,谁也猜不到他怎样想的。 商君下了朝连朝服都来不及换就来了栖梧宫,看着昔日被自己和念贵妃疼爱着长大的孩子这般憔悴,连本来打算说教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留下了他身边的公公,叫他好生伺候着。 齐令陪商齐跪着,时不时烧一些纸钱,不让火灭了。 “我刚才收到了这几年来的第一封家信,知道了一些事情,听完觉得好笑,我这些年到底都恨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商齐没反应,齐令继续说。 “等你好些了我细细说与你听可好?” “子复殿下今日的学识让使者刮目相看,这还得感谢商君的教导和、念贵妃的照顾。” 说到念贵妃,商齐有些反应了,却也转瞬即逝。 “人美心善,大致就是说的她了吧,要是可以我真想叫她一声母亲,我…” “别说了。”终于,商齐脸上滑落一行清泪:“别说了。” 齐令接过婢女送来的帕子,轻轻擦拭商齐的泪水:“哭过了吃些东西吧,念贵妃可不舍得她的宝贝儿子们饿着。” “饿坏了,母妃就会来骂我了不是吗?”商齐希望是这样。 可齐令不想编谎话骗他,而且念贵妃就躺在他们面前:“商齐,她已经走了。” 走了,没了,那…“齐令,你不可以,你不可以。” 商齐突然陷入慌张,齐令紧紧搂着他:“我不会,我一直都会在。” 念贵妃下日举国哀伤,墓门合上那一刻商澜欲扑上去,却被商齐死死抱住:“哥你放开我,你让我再看看母妃,再看一眼,好不好。” 商齐也想看,可他心里明白,总是要告别的:“十一,让母妃安心的去吧。” 当晚,商齐提了很多酒去了栖梧宫北面最高的楼阁,幼时念贵妃常带着两个孩子在夏日的晚上来带这里啃着西瓜看着星星。 后来儿子长大了,课业多了,也就很少来了。 今晚商齐就是很想来这里。 齐令在外面找了一大圈没找着商齐,还是小允子提出来这儿,结果一上去就看到醉成烂泥的商齐。 他想去抱他回房,却不想商齐抱着柱子不撒手:“我不走!不走。” 无奈只能陪他坐在这里,商齐歪歪斜斜倒在齐令身上,口齿不清说:“母妃说,人死后,嗝,会变成星星。” “是吗?这样想着,夜晚也没那么寂寞了。”齐令应着。 “所以,我来这里了,想着可以离母妃近一些。”商齐望着天,就好像念贵妃真的在看着他一样。 齐令忽然问:“若是可以,你想要如何处置曹家人?” “处置?”商齐想了很久:“毕竟,嗝,是母妃的娘家,那便赏他们白绫十丈,烈火数里,允了,允了他们愿追随母妃而去的心意。” 齐令死缠烂打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商齐要出宫去散心,看到商齐来告假商君以为他想开了,想出去换换心情,喜滋滋的准了。 “你看,你说我好看,为了你我可是连面具都不带了。”丝毫不避讳路人的眼光,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讨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特别认真的考虑了一个问题:这一篇是个悲剧,那要是最后不咋地悲,我会不会挨锤。 第44章 第 44 章 商齐又怎么会不知这是齐令在变着法的哄自己开心,说:“是是是,这世间就没谁能比你更好看了,我们这是去哪儿?” “扬州。” 扬州,曹家祖宅所在之处。 “为何?” “送你一份礼物。” 一路上商齐明着问,暗着诈,都没能知晓这礼物是什么,直到———— 直到他和齐令一块儿站在山坡上,看着山下曹家祖宅被烈火吞噬,偏院下人惊慌逃窜,主屋的主子们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商齐问:“为什么他们都不逃?” 这里的他们自然是指主屋里的主子们。 “他们早已被十丈白绫悬挂于房梁之上,如何逃?”这话从齐令口中说出竟不觉得残忍,反倒是十分的自然,似乎这本就是他们的下场。 “白绫十丈,烈火数里。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齐令逆光而立,他背后是熊熊火海,把这人映衬的愈发耀眼。 自从念贵妃走了之后,商澜整个人沉稳了不少,看起来可靠极了,这对商君来说是难得的一个喜讯了。 许是因为冤枉了念贵妃,太后对这两兄弟心有愧疚,连带着几个月都派人送了好一些东西来。 分卷阅读62 可两兄弟似乎不买账,这些东西送来他们看了眼就放仓库了。 又是年关,看着各国使臣朝拜,有望向高位上少了一个人,商齐食不知味,把苦涩的酒当成水一样喝。 宴会上不见庄子复,也没有看到东陵来的王使官,在庄子复作为质子的这几年,王使官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来西原,想来二人又在殿外叙旧了吧。 殿外,庄子复和王使官相对而立,庄子复指腹摩擦着杯盏上的纹路:“父皇他还好吗?” 王使官答:“王上近几月以来,身体大不如前了,臣启程前几日他还念叨着说想念您了。” “是吗?”庄子复仰头一口饮下杯里的酒:“本殿下也是,思念得紧呐。” 王使官会心一笑:“那殿下何不考虑回去。” “嗯。”庄子复不再说话,王使官便陪着他在外面站着也不着急要个答复,反正还要在西原国逗留几日。 突然庄子复开口:“我母妃的仇,算是报了。” “嗯?”王使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庄子复在说什么。 庄子复摸了摸腰间的一枚玉佩:“那个女人死了。” “殿下您做的?”王使官胆战心惊,这位主子在西原国还能搞出这样的事情。 “嗯,不过插手的不多,只能算是引导。”庄子复十分自信:“你放心好了,没人知道是本殿下做的。” 王使官这才放心:“这就好这就好。” 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商君准许庄子复和齐令去驿站和东陵来的人好好聚一聚,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只看到齐令从驿站出来漫无目的的在京城里走来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微黑的时候齐令发现自己站在商齐的王府门口,守门的侍卫认得齐令:“齐公子来找王爷的吗?小的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齐令喊住他:“我自己进去就好。” “是。”说完侍卫给他开了门。 结果在书房和卧室里都没有看到商齐,还是路过的淼淼说:“王爷和管家在库房呢。” “多谢。”齐令朝库房走去。 商齐和郑重背对着门蹲在地上,面前摆满了大大小小十几个精致的盒子,商齐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你觉得这个腰带怎么样?” 郑重托着下巴打量:“不适合,有点艳俗了。” “嗯~我也觉得。”商齐把这样物件儿合上盒子随手扔在一边。 又指着另一个说:“那这个呢?这个摆件。” “这您让人摆哪儿?”郑重说:“又不在自己家,哪儿能直接把这些摆出来的?” 齐令靠在门框上也不出声,就想看看这主仆二人想要干啥。 突然商齐看到了之前庄子复送他的一对玉佩:“那这个,这个可以吧,一人一个,直接挂腰间就好了。” 这个玉佩不是很出众,材质也算不上最好,却是最好的东西:“不错,刚好你二人一人一个。” 看到这儿齐令忍不住了,要和谁分这一对玉佩呢:“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出声,吓坏了郑重,猛的一回头:“齐公子?您什么时候到的,可吓坏我这个老人家了。” 商齐夸张的拍打着胸口:“就是,吓死了吓死了。” “你还没回答我。”齐令十分自然的搂住商齐的腰:“你要和谁戴这玉佩。” 郑重很自觉的退出去,他一把年纪可受不了这么腻歪的场面。 商齐鬼精鬼精的:“怎么,不开心啦?” “嗯?”齐令笑的十分危险,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怕怕呢。 躺在床上被扒了个精光的商齐任由齐令在他肩膀上啃来啃去,自己怎么就能招惹这个大尾巴狼呢。 齐令把商齐抱在怀里,双腿夹住商齐的腿:“我父亲他,死了。” 虽然齐令和他父亲相处得并不好,可到底是亲生的,他难过也很正常,商齐能理解他现在的感受。 “那你去和父皇说明,回去送送他吧。”商齐捧着齐令的脸亲了亲:“上次,你说你知道了一些事情,是什么事?” 齐令:“原来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没听进去。” 商齐往他身边靠了靠:“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听不进去。” “我原以为父亲和母亲是因为我天生异瞳所以不爱我,后来才知道母亲生我的时候元气大伤根本没办法照顾我,那时候父亲在朝堂上受人弹劾,不得已才把我放在了做偏僻的院子里养着,说是不待见实则是保护我,否则难逃一死。”齐令说起了一个和他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过去。 商齐靠着他:“那你父亲挺在乎你的。” 齐令认同:“嗯,后来娶了后娘,他为了让我名正言顺的让我出现在大家面前想了很多办法,直到发现我还挺聪明。” “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同他置气来了西原国。”商齐戳戳齐令的胸膛。 “我不后悔。”齐令啃着商齐,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夜里熠熠生辉:“我不后悔来这里,因为你在这里,或许冥冥之中就是让我到这里遇见你。” 商齐摸摸手臂:“啧,一身鸡皮疙瘩。” “我回去了处理好事情,就提亲可好?”齐令突然说到这个话题,让商齐有点懵。 齐令好心提醒:“七公主想悔婚不成?我俩都这样了。” 说罢还指了指彼此之间毫无间隙的身体。 羞的商齐往被子里钻:“你说是就是吧。” 可美好愿望终究只是个愿望,它是不会实现的。 就在齐令准备向商君请柬准许他和王使官一同回去处理他父亲的丧事情时,一件谁都没想到的时候发生了。 齐令只觉得自己被颠簸得厉害,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可又醒不过来,十分难受,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子复殿下、东陵等字眼。 这是,被绑架了吗? 在西原国冬天见到太阳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街上人变得多了起来,很多人搬出凳子坐在外面三两成群,或谈天说地,或盖上毛毯小憩。 但这样悠闲美好的画面商齐无心欣赏,只因为商君告诉他:庄子复和齐令带着军事图逃了。 商齐压根儿不相信齐令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相信齐令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可当他看到御书房内失踪的东陵边境布防图已经庄子复留下的“豪言壮语”时,竟然说不出话: 多谢商君几年厚待,子复和齐令就先回家了,不告而别有失礼数,但思乡心切望商君谅解,为缓解思念,故拿走一物以作念想,睹物思人。 气的商君一把撕下钉在板上的信纸,这哪是睹物思人,分明就是威胁。 “应絮飞,朕令你即可前往东陵边境,一定要给朕守住,直到新的边防战略部署完毕。”商君手上青筋暴起,说的轻巧,现在的部署战略可是花了好几年研发部署并一点点改进而来。 在新的战略出来之前既要守住边关,还要立马改变现在的部署方式,简直是难上加难,对应絮飞来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臣一定死守边关。” 此一去生死未卜,可应絮飞依然答应了,他或许不是个好人,但是一个爱国的好臣子。 分卷阅读63 商齐自荐:“父皇,他们肯定还没走远儿臣愿带人将他们追回来。” 能直接追回来是最好的,损失也能降到最低:“去吧。” 齐令醒来时,头还有些痛,但是已然将周围的一切看在眼里:“子复殿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醒了。”庄子复格外的温柔,一摆以往懦弱胆小的形象:“我们就快回家了,齐丞相也希望你回去继承他的官位,协助我东陵一统江山。” “一统江山?商,商齐呢?”齐令左看看右看看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庄子复屏退左右,俯身捧起齐令的脸:“没有商齐商澜,以后你就是我的丞相,我的将军。” 齐令身上还有麻醉效果,使不上力,却也拼尽全力推开了庄子复:“殿下说什么胡话!” “你才醒来,可能还有些虚弱,好好休息。”庄子复不恼他无礼:“这是齐丞相的遗书,我已经派人把你的家人处理好了,你回去接手即可。” 吾儿齐令亲启,信封上是齐令熟悉的苍劲有力的字。 为父自知大限将至,未能见到我儿最后一面,乃一大遗憾,我儿如此天资,想来定能在东陵有一片天地,吾儿切记,一定要辅佐子复殿下,殿下之姿无人能及,忍辱负重多年,将来必成大器,为父在天上保佑你们。 “父亲。”齐令回忆起他仅有的一些关于父亲慈爱的画面,尤其是他后娘的婢女打死了他的宠物那时。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咋个又少了个收藏!!!我不就出去吃了个烧烤吗!!!怎么就少了!!!!!你回来啊!!!你回来!!!!! 第45章 第 45 章 本以为自己逃不过后娘的魔爪了,父亲突然出现把自己带走,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可是小小的齐令跟在他父亲后面,觉得意外的可靠。 小齐令低头道歉:“父亲孩儿知错。” “错哪儿了?”父亲的声音听起来一点怒气都没有,更像是和他沟通。 小齐令耷拉着脑袋:“不该带小狼回府,也不该和后娘吵架。” 父亲猛然转身:“错,你错在不该在没能力的时候和你后娘作对。” 小齐令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父亲不是很讨厌自己吗,为什么会教他这些? 第二天丞相府就传出齐大公子是个天才的消息,齐令的后娘在房里把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可齐令却再也没有得到过父亲的教导。 也许,只是他一时间的良心发现吧,齐令那时以为父亲是爱自己的,可久了之后就不这么觉得了。 现在齐令拿着这封信,他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父亲的爱,最开始因为母亲病重齐令异瞳,齐父把齐令藏起来;再后来娶了后娘,后娘的娘家人位高权重,齐父得罪不起,不敢亲近齐令。 庄子复再次进来的时候,发现齐令把信纸盖在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他喊了声:“齐令,睡了吗?” “殿下日后作何打算?”齐令的气息喷在信纸上,热乎乎的。 庄子复以为齐令想通了,开心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齐令身边:“我们先回东陵拿下皇位,然后一点一点统一天下,我隐忍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要熬出头了。” “一统天下?”齐令说:“那西原国?” “一样的,那将成为我东陵的土地。”庄子复这话说得十分理所当然,丝毫看不出半分情谊。 齐令起身:“你要和商齐兵刃相向?” 想着商齐他们几人对自己还算不错,庄子复不打算为难他们:“我可以放过他们,让他们在西原做一个亲王。” 看似天大的恩赐,实则让人生不如死,作为一个失败者:“殿下你就这么自信能成功?” “当然。”庄子复得意:“我拿走了他们对东陵的边防布阵图。” 齐令大惊:“殿下,你,你这。” 让侍卫拿来布防图,庄子复打开:“你看。” 可齐令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进来的侍卫:“子复殿下,他是谁?” “他?”庄子复看了看:“我的侍卫啊。” 这个侍卫不是别人,正是让齐令给念贵妃送补药的小太监,突然他想起以前庄子复说过的话,心里了然,庄子复借了他的手给念贵妃送去了毒药,可他不死心,他希望庄子复告诉他不是他杀了念贵妃:“殿下,你说你要为您母亲报仇?” “是,我报了。”庄子复诚实回答。 “那仇人是…?” “念贵妃。” 果不其然,齐令升起一种无力感,即使不是他刻意而为,但是终究是他送了毒药,毒死了念贵妃:“商齐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了。” 听到商齐的名字,庄子复变了脸色,方才还如沐春风的一个人,顿时狰狞不已:“商齐商齐商齐,你眼里心里只有商齐!” 接着又可怜兮兮的凑在齐令面前:“那我呢,齐令我呢?” “你是我效忠的殿下。”齐令认真道。 庄子复手指指着齐令心房处:“好,就算我现在不在这儿,日后也会在,既然你说要效忠我,那你就不要忘了。” 是夜,商齐终于看到了前方庄子复他们歇脚的地方,可他不敢往前走了,要是,要是齐令告诉他一切都是骗他的怎么办? “王爷?”商齐想得出神,身边的士兵发现了他的异样。 商齐摇头,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走吧。” “什么人!”庄子复的人发现了商齐他们。 商齐举着双手从黑暗处走出来:“我并无恶意,只想见见庄子复和齐令。” 守夜的下属笑他口气大:“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见我家主子?” 商齐带来的人怒了:“放肆,见了齐王殿下还不跪下。” 西原国的齐王,那下属并不买账:“齐王?就是齐公子随便玩儿玩儿的哪位?” 眼光上下打量商齐,让商齐十分不自在,突然那下属轰然倒下,背上一把匕首插在身上,是从他身后的营帐里飞出来的。 齐令披了件外套走出来:“商齐。” “他们原来是这样看我们的。”商齐的口气就好像在说:今晚原来吃这个呀。 齐令解释:“不是的,他,我没有。” “齐令。”庄子复从齐令的营帐里走出来:“呀,商齐,好久不见。” 商齐不再看齐令:“子复,把边防图给我。” “商齐,别这样,我只是想留作留念,你不会这么狠心把?”庄子复给商齐的感觉不一样了,庄子复说完,躲在暗处的人都出来了,把商齐等人团团围住。 庄子复站在齐令身边:“商齐,回去吧。” 真刺眼。 “你站在他那边的是吗?”商齐问齐令。 “我…” “是。”齐令还没说什么,庄子复就迫不及待的回答了,像是在宣告主权一样:“齐令未来会是我的丞相,我的将军,我将是东陵国下一任王。” 王和将军,真的是般配呢。 “下次见面…”商齐心很痛,一个 分卷阅读64 是自己爱的人,一个是被自己当做朋友的人,下次见面就要是敌人了吗? “下次见面,我们还是朋友。”庄子复说。 商齐讥笑:“本王想这辈子不会想要交到子复殿下这样的朋友了。” “那,再见。”庄子复收敛笑意。 现在商齐处于弱势,硬抢是抢不回来的,商齐转身离去,走的十分决绝,头也没有回,齐令希望他回头,只要商齐说一句:跟我走,他可以立马放弃父亲的遗愿,放弃可庄子复的约定跟他走。 可是商齐没有,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在夜色里。 收到商齐带回来的消息之后,商君愁白了头,商澜不再贪玩儿开始泡在练武场,他的兄弟们意外的没有闹矛盾,都在准备着什么。 商立在应絮飞走之前答应他照顾潇湘,这日商立想着商齐许久未出门走动了,亲自上门把商齐从房间里拎出来,带去了少将军府。 潇湘身着桃红色的衣服,迈着小步伐款款而来:“见过大殿下,七王爷。” 商齐点点头坐在位置上出神,商立带来了好一些东西:“应将军说叫你放心,下次他回来就带你去一处清秀之地,养老。” 提到应絮飞,潇湘十分担心,他是真的很爱应絮飞:“战场上刀剑无眼,潇湘说句不中听的,若将军他有朝一日遭遇不测,还请大殿下帮潇湘一个忙,将我二人葬于一处。” 商齐这才有了反应:“应将军不会有事的。” 可这话说的毫无底气,这是一场硬仗,一场不知归途的硬仗。 “借王爷吉言。”不论商齐是不是由衷的祝愿,潇湘都是感激的。 东陵国在一个月之后变了天,老东陵王一夜暴毙,各皇子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两个成了傻子,庄子复成功登上王位。 看着前方传来的密报,商澜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让商齐知道。 见他许久不开口,商齐直接拿过信自己看。 商澜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商齐每看一条信息,脸色就差一分,待到读完整封信的时候,他已经麻木了,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难过。 商澜欲上前宽慰,却不想被阻止了:“没事,我没事。” 说完商齐放下信件,转身走回屋里,关上了大门。 十一殿下亲启: 属下奉命于十五日前到达东陵国交界之处,并在三日后伪装潜入东陵国,探得以下信息: 其一、东陵国二皇子庄子复发动政变,登基为帝,从他人口中得知,其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与在西原国表现差之千里。 其二、东陵国前丞相之长子齐令,现任大将军之职,丞相夫人及其子女不知所踪。 其三、具将军府下人所言,新皇登基后数十天,日日留宿将军府,与齐令将军共枕而眠,关系甚是亲密。 第三点很明显能感觉到写信之人的犹豫,仅将那信纸都浸透了。 商澜握着信刚走出屋子,就听到屋内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伴随而来的还有商齐似伤痛似愤怒的怒吼。 玉佩,齐令送的;字画,齐令画的;木桌,齐令雕的...太多太多,在商齐的生活中,哪儿都是齐令停留过的痕迹,无时无刻在提醒着自己:你爱他。 可那信里的内容却在告诉他:你真可笑,齐令根本没拿你当回事儿。 为什么?他庄子复就这样让你死心塌地?甚至可以为了他出卖你的感情? 那我算什么?齐令!!! 翌日一早,商齐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像个没事人一样吩咐下人把屋里的东西都换新。 王府里的下人总觉得自家王爷变了,被他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即使他依然笑着。 “王上,你该回宫了。”齐令不厌其烦的再一次提醒庄子复。 庄子复抱着被子躺床上耍赖:“不回去,那些个大臣烦死了,朕才登基就让朕立后,巴不得把自己女儿塞我床上。” “立后,繁衍皇嗣是您的职责。”齐令说。 庄子复转过身:“那朕立你为后可好?” 面对庄子复时不时说的这些似正经似玩笑的话,齐令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王上,您说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了开始了!!! 从这一章开始,我!就!是!后!妈! 第46章 第 46 章 庄子复坐起来:“我没说笑,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男皇后,朕就喜欢你。” 多说无益,反正庄子复也听不进去,齐令转身出去,庄子复以为齐令默认了,结果下一秒涌进来一群太监宫女给他换洗,然后御前侍卫抬着御撵把人带走了。 府门口,齐令恭敬道:“恭送王上。” 不甘心归不甘心,可还是要处理公事批阅奏折。 国事处理完毕之后,庄子复对西原的战事也被排上了日程,不仅是庄子复,西原国也一直等着。 商君和商齐带兵亲临交界处与应絮飞汇合,京城有商立和商澜坐镇,皇后娘家人在朝堂上帮着商立,出不了大乱子。 这一次齐令意外的主动提出要求说要去前线,本来他这个将军当得就不服人心,半路杀出来的黄毛小儿当了将军,又没有功绩,多少人不服气着呢。 但是庄子复知道,齐令想去偶遇商齐,偶遇不见那就偷摸过去,前线这个时候送来战报说商君和商齐都去了。 庄子复心生一计:“传令,朕与齐将军共赴战场。” 两方军队因为各自郡主的到来士气高涨,齐令夜里趁庄子复睡着了偷摸跑出来,这些日子庄子复看他看的紧,他又不能违抗庄子复的命令,毕竟现在他是君主而自己只是个臣子。 在齐令走了之后庄子复睁开眼睛,看着齐令离去的方向,脸色十分难看。 齐令在西原国军营里来回穿梭,终于在后方一个较大的营帐里找到了商齐,此刻商齐刚沐浴完,穿着里衬也没系上带子,胸前和腹部的肌肉一览无余。 吞了吞口水,齐令缓缓走出来:“商齐。” 听到声音,商齐眉头紧皱:“滚。” 齐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商齐何曾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你怎么会?” “会怎么样?”商齐一改以往对齐令爱恋温柔的态度,疏远冷漠的样子刺伤了齐令的心:“本王给你机会,滚出去,哪儿来的回哪去。” 齐令:“你是不在知道什么了?” 商齐冷笑:“本王应该知道什么?” “你听我说,念贵妃的事情我不知情,我也是被人骗了说是你给她的补药。”齐令以为商齐因为念贵妃的事情怨恨自己。 可哪知商齐听了直接拽住他衣领子:“你说什么?” 一见商齐这反应,齐令就知道商齐并不知情,可说都说了,齐令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子复殿下,哦不,王上他母妃本是要嫁给商君的,两人也情投意合,可在大婚之前商君遇到了念贵妃,找到了真爱,王上母妃一气之下自愿和亲。” “这和我母妃有什么关系!”上起双眼通红。 分卷阅读65 齐令继续道:“王上认为是念贵妃插足才导致了他母妃的悲剧,所以,所以” “所以害了我本王的妃?”商齐恨意涌上心头:“庄!子!复!” 在西原国竟被他骗的好惨,什么怯懦害怕,只怕都是装的吧。 “那你原本是为何事恼怒?”齐令小步挪啊挪,挪到商齐身边。 商齐后退一步:“东陵国备受宠爱的大将军,你若再不走,本王就要唤将士进来了。” 说完他手抚上剑柄。 “好,我走。”齐令不想两人关系继续恶化,显然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谁知第二日,庄子复下令攻打西原。 齐令身披盔甲骑在战马上看着远处同样身着盔甲坐在马上的商齐,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杀————” 双方交战人数众多,又处于平原之上,没有战略傍身的情况下只能硬碰硬,看哪一方更强,拼的是硬实力。 作为东陵国将军,齐令只能硬着头皮上,突然他看见远方西原国后方一弓箭手搭弓拉箭,瞄准的目标正是庄子复。 主要庄子复死了,东陵国自然军心溃散不堪一击。 齐令也将弓拉满,对准,松手。 谁料那弓箭手突然闪身躲开,暴露出他身后的商君,可此时想要收回箭已经来不及了,离弦的箭带着破天之势射向商君胸口。 而这一幕商齐看的清清楚楚,唯独漏了那个弓箭手:“父皇!” 商君倒地,然后立刻有人抬着商君往回跑,商君贴身侍卫留在后面断后。 留下应絮飞在战场上指挥,商齐赶回去,却也只见到了商君最后一面:“你母妃肯定等急了,朕,朕这么晚才去找她;你告诉,告诉,诉絮飞,他是个,好,孩子。” 没有留下诏书,也没有留下口谕,只这两句话,商君便闭上了眼,商齐匍匐在商君身上无声落泪。 他最美好的生活没了,一个个人一件件事,慢慢的摧毁了祥和安宁的日子。 这一场仗西原国在应絮飞带领下力挺到底,愣是没让东陵国吃到一点好处。 当应絮飞回到军营时,只收到了商君最后的遗言,商君说他是个好孩子,听到这一句话的瞬间,嗜血残忍、冷面无情的应絮飞放声大哭,像个孩子。 商齐不知道这是为啥,他只当应絮飞太忠诚。 商齐负责运送商君遗体回京城,沿途军队开道,百姓跪拜,举国哀悼。 太后得知商君逝世的消息时去佛祖面前鼓了一整夜,第二日派人来说她就不回来了,日后也都不回来了。 商悠带着岁松寒还有他们的孩子回来也不打算走了,她怕下一次回来时又不见了哪个亲人,所以无比珍惜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皇后虽然更爱权力,但是她也爱商君,此时她双眼肿成了一道缝:“皇上~” 其贴身大宫女强忍着哭意:“娘娘,小心身体。” 商立在门口踌躇不敢进去,虽说这个时候说这件事不太好,可不说闹出乌龙了怎么办? 最后还是商立的姑父拿着商君前两年立好的遗诏和皇后谈了一宿。 商君下葬后,商澜登基,其余皇子皆封王赐封地,商立成了摄政王与商澜一同处理朝政,商齐仍然留在京城。 东陵国内部因为叛党余孽捣乱,庄子复不得不放弃和西原的战争回去处理掉那些老鼠,本来这一仗就没指望能打赢,西原国除了战略以外,军事力量上也要比东陵强一些。 齐令一路上都魂不守舍,他亲手杀了商君,如果说念贵妃的事是他不知情的,商齐还有可能原谅自己的话,商君的死商齐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自己竟然成了他杀母弑父的仇人,多可笑? 庄子复握住齐令的手,十分温柔:“别想了,你和商齐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杀了商君。”齐令双手颤抖:“他那么好的一个人。” “好什么?”庄子复并不觉得商君好:“他对我们好只是因为愧疚,死了也好,让他们在地下给朕的母妃道歉去吧。” 那名弓箭手是庄子复安排的,他就是要让商齐断了对齐令的感情,让他们再无可能,庄子复说:“齐令,放眼整个天下,只有朕才是最爱你的人,” 齐令低下头不和庄子复对视:“王上别和微臣开这样的玩笑。” 说完就策马去到最前方,庄子复:“朕从来不拿这种事开玩笑。” 休战期间应絮飞也没有回来,他要在前线和各位将领相处新的战略部署,在他的账内有一个空牌位,上面刻了一个父字,每次商议之前,他总要拜上一拜。 商齐留在京城给商澜处理一些琐碎事物,商立得了空来他这里偷懒:“摄政王真不是人做的,太累了。” “皇上呢?他不处理事务吗?”商齐为他砌了一壶好茶。 来不及细细品尝,商立一饮而尽:“他?得了吧,每日讨好母后还来不及呢,还是父皇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不适合担此重任啊。” 若不是商立自己说出这话,商澜都觉得是别人在传谣言,这个大哥和母后一样一直很爱权势,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如此看得开。 似看穿了商齐的想法:“你不懂,以往父皇在世我处理的事情之算得上小打小闹,我只是占了个嫡出的身份,所以理应继承皇位,直到父皇出征,我才知道,那个位置不是我能坐的,即使我是嫡长子。” 商齐:“那如何认定,皇上就坐得?”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商立真对商君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看透皇上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眼瞧见了本质。” 此时具有坐镇天下本质的商澜正赖在万宁宫:“母后还在生气吗?” 昔日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开口:“没有。” “可母后都不肯见儿臣。”商澜说这话的时候似撒娇又不是撒娇。 “皇上。”太后说:“你应以江山社稷为重,而不是在哀家这里消磨时光。” 商澜十分放心:“不怕,有大哥呢。” 太后端庄的容颜绷不住了,揪起商澜的脸:“你给哀家回去批阅奏折去,像什么话,外面传闲话怎么办?免得伤了兄弟情谊。” “怎么会。”商澜乖巧:“我和大哥七哥感情好着呢,坚不可摧。” “你要自称朕,快走快走,看着你就烦,天天来哀家宫里头不说,还吃哀家这么多东西。”太后赶人走。 “我永远是母后的十一,是大哥和七哥的十一弟,所以在你们面前,我永远不会是一位君王。”商澜走之前十分诚恳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太后不是个狠心的人,被他一句话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念贵妃带出了个好孩子啊。” “是啊,皇上他孝顺着呢,现在皇上、大王爷和七王爷就只有您一位母亲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安慰她。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三个孩子无论哪个登上皇位她都是太后,而且权势依旧。 回到御书房,小允子呈上了一封来自东陵的求和信。 自从商澜登基后,他就把小允子以及铃铛、小亚调到了自己身边 分卷阅读66 ,毕竟熟悉用起来也放心。 “这是什么?”商澜本意是为何要送求和书。 小允子向来嘴贫惯了:“皇上您瞎呢,那么大字儿。” 商澜一脚跺小允子脚背上:“没大没小,小心朕砍了你脑袋。” 小允子做害怕状抱着头,可语气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皇上饶命皇上恕罪,小允子知错。” 端着参汤进来的铃铛看着这对主仆觉得好笑,这都多少年了,还这样:“皇上喝口神汤吧,小允子快去把那些处理好的公文拿下去。” “是,这就去。”小允子应道。 剩下商澜和铃铛、小亚在御书房各自干各自的事儿。 突然,砰!一声巨响,吓得铃铛掉了扫灰的鸡毛毯子,小亚丢了抹桌椅的帕子。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下我写的大纲,嗯~~~虐得不多不多 第47章 第 47 章 “庄子复这个混蛋!”商澜撕碎了信还觉得不解气,又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两脚。 铃铛和小亚也不敢多问,只希望这个时候有人来缓解一下气氛。 许是老天听到了他们的呼声,商齐和商立来了,看到商澜这样,商齐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七哥,你还是叫我十一弟吧。”商澜蹲在地上想要把信捡起来,不让商齐看到。 “不可。”商齐还是见到了几张碎片:“乱了尊卑。” 商立手上也有一张:“这上面写着七王爷,是指七弟?” “不是。”商澜抢来商立手上的碎片拽在手里。 商齐拉住商澜不让他去把信纸仍丢:“说实话。” 原来庄子复亲自修书一封,要求和解,并与商齐联姻,结两国交好,联姻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年来过西原国的庄子鸢。 即使只是一封信,商澜也能感受到庄子复的傲慢,这不是和解,而是西原国单方面的屈服,他有布防图在手,根本不怕。 至于为什么要求和,又要和商齐联姻,想来是因为齐令吧,他想把齐令和商齐彻底分开。 商齐就像这不是自己的事儿一样,说:“同意吧。” “哥,那齐令…” “我和他没关系!”发觉自己声音太大声,商齐可以调整了一下:“我一个西原国的王爷,和东陵国的将军有什么关系?” 商澜不敢相信,商齐和齐令就这么散了,很多事情商齐都没有告诉商澜比如念贵妃和商君的死,他希望商澜和以前一样,其他的有自己背负就好了。 而商立是知道的,他知道商齐有苦不能说,所以在商齐离开时借口看望太后留了下来:“皇上,有些事,我认为,您应该知道。” 这一晚商立和小允子、铃铛、小亚陪着商澜喝了大半宿的酒,小允子嗓子都劝哑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呢。” “我是不是很没用?”商澜扯开衣襟,喝了酒之后他觉得热得慌,铃铛和小亚低下头不敢看:“我不能替七哥分担痛苦,我还需要他护着。” 商立坐在他身边:“我又何尝不是,知晓所有事情,却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眼看两人就要抱头哭一场了,小允子赶紧抱着商澜往里面的床拖过去,对,没错,是拖,商澜人高马大的小允子可抱不动,反正商澜也不会知道。 至于商立,铃铛和小亚给带偏殿去了,过门槛儿的时候还勾掉了一只鞋子,把商立放床上之后小亚提着裙子小跑过去把鞋子捡回来。 早朝的时候商澜都不知道这些大臣说了什么,就觉得他们像苍蝇一样嗡嗡嗡响个不停。 下朝之后,商澜刚走出大殿就晕倒在地上,小允子反应快立刻扑上去垫在了商澜身下,才没让他摔伤。 商齐看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御医,心里着急得慌:“皇上如何了?” 御医收回把脉的手:“皇上他心事太重,焦虑成疾,需要静养。” 心事?商澜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心里装了事,还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子。 商立觉得这是自己造成了就给商齐说了实话,商齐长叹一口气:“罢了,让他休息吧,大哥你是摄政王,就代替皇上处理政事,东陵国和亲一事便同意了吧。” “七弟。”商立也不想,可这似乎是唯一的缓和办法了,应絮飞在前线随时都有危险,他曾答应过父皇要照顾应絮飞的。 商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些:“放心,上次庄子鸢来的时候对我颇有好感,说不定她是一位好妻子呢。” 然而!!! 事实证明商齐真的想得有点多,眼前这个嚣张跋扈,把府里的下人使唤得鸡飞狗跳的人哪有半分端庄贤惠的样子。 “呸呸呸。”庄子鸢吐出口里的糕点:“这个糕点都干成粉了,你拿给本公主吃,喂猪猪都不吃。” 商齐被郑重从书房拖出来:“王爷你快救救咱府里的丫头们吧。” 砰,又是一个碟子砸在淼淼脚边,淼淼死死咬住下唇,眼泪止不住的流,自打进了七王府,王爷对他们都很好,从没有苛责过一次,哪像今日这般被打骂。 庄子鸢看她哭的样子心头就冒火:“哭,你哭什么呀,给本公主吃这样的东西,你还有脸哭?”、 “就是。”庄子鸢的丫鬟荷儿附声:“要知道我们家公主未来可是七王妃,是你们的主子,一句话就能定你们生死。” “本王竟不知道,自己王妃有这等权利,一句话定生死?”商齐适时赶到,郑重让后面的小丫鬟把淼淼扶起来。 见到商齐,庄子鸢一改跋扈的样子,瞬间变成可爱乖巧的小女人:“王爷~他们给鸢儿吃的是什么嘛,一点都不合口味。” 伸手捻起一块糯米糕,商齐吃着觉得还不错:“本王觉得挺好吃的。” 看商齐吃的如此舒心,庄子鸢傻眼了,恨不得给商齐抠出来:“王爷怎么么能吃这种配不上身份的东西。” “本王在军营还吃过更难吃的,公主要尝一尝吗?”商齐退后两步,庄子鸢身上的香味熏得很:“没什么别的事,本王就继续处理公事去了,既然要做本王的王妃,那公主便记住了,本王不喜欢府里吵吵闹闹,更不喜欢有人无事生非,一派和气才是最好的。” 即使心有不甘,庄子鸢也不敢造次,只能乖乖答应:“人家知道了。” 商齐离去还带走了一众下人,留下寥寥几人,看起来有点惨淡,庄子鸢的娇俏随着商齐离去的步伐一点点消失:“等我们成婚了,我想干什么你还拦得住吗?” 皇室嫁娶,属天下之大事,不仅是这一天必定热闹非凡,这一天还一定会大赦天下,但凡不是犯了必死之罪的人,这一天一定会赦免他们的罪过。 上一次这么热闹还是在商悠大婚时 此时,商齐一身大红喜服,如同行尸走肉般任由宫女摆弄。 商澜在一旁坐着,看不出喜乐,商澜病好了之后早已没了当初莽撞自在的影子,板着脸与商君竟有□□分相似。 “十一弟,笑一笑吧,今儿我大婚呢。”商齐难得在今 分卷阅读67 日叫了他一声十一弟。 商澜眉头皱得更深了,他遣散下人,自己亲手上前去帮商齐整理衣物:“哥,你不爱那个什么狗屁公主是吧?” “噗哈哈。”商齐捧腹:“注意你的身份,皇上。” 商澜:“别动,衣服都皱了,你不爱,不娶便是,有我给你撑腰呢,怕什么。” 商齐正色:“哪有这么容易,她点名道姓要嫁我,庄子复,哦不,东陵王亲自修书要促成这门婚事,若我不娶,边界大战必然挑起,西原边境布兵图和地势图都在他手里,想要重振非一时半会,只能先稳住他。” “那齐令呢?他...”商澜终是忍不住。 “商澜!”商齐厉声:“别提他了,我是西原国七殿下,他是东陵臣子,亦是东陵将军,且不说我与他是否相爱,就凭这身份和他杀了父皇母妃,我和他就再无可能。” 快马加鞭赶来的齐令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拢了拢披风,手上加大力力度,抽在马屁股上:“驾!”商齐,你敢和别人结婚,我就杀了那个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看有谁还敢嫁给你! 庄子复在御书房看着齐令命人送来的告假涵,连连冷笑,来不及了,他和别人成婚了,齐令,回来吧,回来我身边,就像当初你挺身而出陪同我去西原国时那样,一直和我在一起,一直。 吉时到。 “落骄,迎新娘子出骄~”新娘的轿子准时出现在王府门口,媒婆嘹亮的声音响起。 商齐行至骄门,踹了三脚,弯腰去掀起门帘,恍惚间,时光飞速倒退,那年齐令才到西原国,被应絮飞抓去,商齐及时赶到将他救出。 回宫时他先行跳下马车,再掀起马车帘子搭手把虚弱的齐令扶下来。 齐令的身影和新娘子的身影交错在一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谁允许你和别人成婚了的?七殿下?” 齐令!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他? 商齐错愕回头,那张日日梦里梦见的脸,那个时时刻刻都被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此刻带着嗜血的笑,手里抓着一名不知断气与否的侍卫,月白的衣袍上沾染了点点血迹。 “啊—!” 不知是谁率先叫出了声,宾客们四散逃走,只剩下商齐、商澜、新娘子和一些下人侍卫。 齐令支支的盯着商齐:“我问你!谁允许你和别人成婚的!” “齐令!你不要太过分!朕的皇兄成婚何时需要你过问了!”商澜压抑许久的怒气爆发出来。 随后又立即调整好情绪:“齐令,朋友一场,请你注意你的身份!” “你回答我啊!回答我!”齐令不理会商澜。 新娘,也就是庄子鸢掀起盖头:“齐令哥哥,回去吧,今日是我与我夫君。” 不等她说完话,一把铁剑刺穿她的胸膛,瞬间没了气儿。 商齐终于开口:“齐令!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可是庄子复的妹妹!” 齐令一把掐住商齐的下巴,逼着他仰头直视自己:“我不允许你娶别人,若你敢娶,我就敢杀,管她是公主还是官宦小姐,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下颚被掐的生疼,商齐却不再恼怒:“齐令,放手。” “我不,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齐令执着也偏执,他不可能把商齐让给别人。 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齐令,商齐突然觉得有些许讽刺:“你如果爱我,为何还要纵容庄子复偷走我西原边防布阵图,为何要陪着他一同上战场,还杀了我父皇?” 齐令:“因为我是东陵国的臣子,我不能伤害他,但我可以想办法阻止他进攻西原,至于商君,我很抱歉那不是我的原意,我看到有人想要射杀王上,可当我射出那箭的时候,他不见了,露出了原本就在他身后的商君。” “你忘了吗,我是也是西原的殿下。”商齐说:“齐令,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我终是不可能了,何必相互折磨,山高水远,往返不易,别来了。” 可齐令那听得进他的话:“易不易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不许便是不许,你最好记住我说的话。” 当士兵匆匆赶到的时候,齐令早已离开。 庄子鸢的死,不知齐令是如何处理的,总之并没有挑起战争。 西原国女眷们心里很是开心,她们最爱的七殿下没有娶那个东陵嚣张跋扈的公主。 至于齐令的话,谁在乎,难不成他还真的要再从东陵国千里迢迢赶过来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准时了!!!! 第48章 第 48 章 而商齐和齐令的关系,成了大家伙茶余饭后的闲话,不管过程如何,最后传出来的版本是:齐令对商齐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喜事变丧事,虽说婚礼并没有完成,可庄子鸢到底是进了王府的门,要按照王妃礼数下葬,只是并没有一个皇室的人参加这场葬礼。 商齐还想着齐令离去时自己说的话:“齐令,再见面,就是战场了。” “你会杀了我吗?” “会!”商齐的声音如此坚定,以至于他自己都信了这话。 齐令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可瞬间又收敛起失控的神色:“那我们一起死吧。” 一起死吗?如果可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商齐这样想。 一次和亲失败,庄子复并不气垒,很快又着手在仅存的姐妹中寻找下一个对象,齐令杀了庄子鸢到是件好事,他一直都不喜欢庄子鸢,但她在这次皇位争夺里不知出与什么原因,力挺自己,导致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弄死她。 “你这次鲁莽了。”庄子复温柔的看着齐令:“还好朕压下来了,否则那些大臣非要联名上书处置你不可。” 他一副我帮了你,你看我多好的样子,可齐令无心欣赏:“那处置便是。” 齐令不接受庄子复的好,庄子复一直是知道的,只是他觉得只要自己长期陪伴在齐令身边,总有一日会让齐令喜欢上自己:“和西原国联姻的事不能放弃,朕会再挑一位妹妹送去。” “王上,臣有一事不明。”齐令问。 “讲。” 齐令说:“联姻最好的人选不应该是西原国的皇上吗?” 庄子复挑眉,然后说:“是,商澜是最好的人选,可是,朕就想和商齐联姻,你是朕的将军,懂吗?” “臣难道不是吗?”齐令轻轻皱了眉。 庄子复行至他面前,屈尊蹲下,和齐令平视:“朕是说,这样的。” 说完就要凑上去吻齐令,齐令反应灵敏躲开了:“王上你知道的。” “是啊,朕知道。”被躲开了,庄子复多少会不满:“朕累了,齐将军先回去吧,明日记得进宫陪朕。” 回到将军府,卸去一身伪装,只留下疲惫,齐令和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和商齐一人一个的玉佩。 门外丫鬟们有说有笑,可到了他房门口笑声戛然而止。 吱呀,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的很暴露的丫鬟迈着莲步进来,脸上羞红, 分卷阅读68 声音也是娇滴滴脆生生的:“将军,奴婢是婉婉,今夜,今夜来服侍将军的。” 当年商齐才在宫外建府,郑重也曾安排过一位婢女服侍,但被商齐言辞拒绝了,那会儿真是开心啊,想着想着,齐令不自觉的笑了。 见齐令笑了,婉婉以为他是同意了,这位将军年少有为,深受王上重视,长相不凡,连带着那双不一样的眸子也俊美不已,若能得她三分,不,就一分宠爱,她婉婉在这京中地位也比那些官宦小姐高。 越想越激动,婉婉褪去衣衫趴到了齐令身上,当两人肢体接触时,齐令一个激灵回神,把她推开:“出去。” “将军~”一双楚楚可怜摄人心魂的眼眸,却对齐令没用。 “来人!”齐令直接喊来外面的奴仆:“带她下去,告诉管家,以后不需要安排人贴身服侍。” 然而第二天,婉婉就在将军府消失了,据说庄子复夜里来过,但没呆多久便走了。 庄子复再一次送去了求和信和另一位公主,同时送去的还有齐令有了贴身服侍的丫鬟的消息。 商齐知道这个消息是庄子复故意让人“不小心”泄露的,但他既然决定了和齐令从此再无瓜葛,那么他做什么和自己有何关系? 这次和亲的人是庄子复最小的妹妹庄子筠,这位公主和庄子鸢完全不一样,是一个可爱单纯的孩子,至少看上去是,也没有在府里大闹撒泼,对下人都是和和气气的。 这让商齐对她的态度温和不少,如果她能一直这样,倒也是个不错的王妃。 七王爷又娶王妃了,这个消息让京城的达官贵人们捶胸顿足,早知道就去更皇上提赐婚了,那还轮得到敌国公主。 而在东陵,一直等着齐令进宫陪自己用膳的庄子复迟迟等不到人,一问才知道齐令不见了,至于他去了哪儿,还能去哪儿呢? 这一次,庄子复怒了,他商齐哪儿比我庄子复好了?我是一国之王可以给齐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可以让他富贵一生,只喜欢他从来都是他,可齐令却一次次奔向商齐。 不过没关系,齐令受的屈辱他要给他讨回来,这样他就知道我对他有多好了。 齐令再一次来到七王府时,已经夜深了,可王府里有一处却灯火通明、十分热闹。 庄子筠学了一套西原的曲子,正在唱给商齐听。 美酒美人相伴,真是快活,齐令苦笑,看来商齐是真的把他放下了,这人真狠心。 可下一刻就算是苦笑齐令也笑不出来了,庄子筠转圈时脚下没踩稳直接就倒在商齐怀里了,一双手不老实的乱摸。 看的齐令只想剁了那双碍眼的手,是他能乱摸的吗? 碍于礼数,商齐推开庄子筠,扶着她站稳:“公主早些歇息吧,本王明日还要早朝,就先告辞。” 庄子筠脸上还带着绯红:“那子筠就不留王爷了。” 阴沉着脸跟在商齐后面,当商齐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驻足了,齐令的府里是不是也有这么大一个池塘呢? 这想法一出,商齐就扇了自己一耳刮子:“清醒吧商齐。” 进了屋,点上烛灯,突然有人破门而入有快速把门关上:“谁!” 然后商齐就被大力扔到床上,一副强壮的身躯压了下来,以十分强势的攻势占据主导权,把商齐吻了个头晕目眩。 看清楚是谁之后,商齐满腔的怒气涌上心头,一把扯住齐令的头发,想要拉开他脑袋。 然而齐令反手就把他手牵制住压在身侧:“她摸你哪儿了?嗯?” 隔着衣料,齐令把刚才庄子筠摸过的地方又摸了一遍,好像这样就能消除掉什么痕迹一样,商齐被他摸的麻酥酥的:“滚!” 明明是生气的语气可现在听着十分的欲拒还迎。 “庄子筠是不是深的你心?嗯?”齐令一边说话一边撕扯两人的衣服,还要在空闲中撩一波火。 商齐被他撩的手脚发软:“齐令你放开本王!” “放开?”齐令俯身在商齐脖子上又啃又咬,说这话的时候在商齐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你是我的。” 商齐本疼的闷哼了一声,却像是在鼓励齐令一样,让齐令加快了手上速度。 当他的一条腿被齐令抬起来的时候,商齐忽然清醒,他在干什么,然后蹬开齐令往床榻角落缩:“放肆!” 齐令握住商齐的脚踝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商齐,我爱你。” 男人在床上的情话信不得,这是当初商齐无意间听到的话,现在他觉得十分在理:“本王命令你,放开本王。” 齐令反而让自己与商齐贴的更紧了:“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我要娶王妃了。”商齐不挣扎了,也不在自称本王,同齐令像以前一样说话。 “所以我来找你了。”齐令嘴上说着话,可动作也没停下。 “齐令,我母妃死了,父皇也死了。”一个间接被你害死了,一个直接被你杀死了,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的。 “对不起。”伴随着对不起而来的,是下身撕裂的痛。 都这样了,那就放纵吧,就今晚,过了今晚我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即使商齐死咬着嘴唇,可也挡不住不经意间漏出来的□□,刺激着齐令的神经。 在大冷天,两人忙活了大半宿出了一身汗,商齐早就没力气了,双腿发软,身上哪儿哪儿都疼。 齐令偷摸出去打了桶热水回来擦拭身体,最后满足的抱着商齐睡去了。 早上商齐被腰疼醒,他不知道自己昨晚何时睡着的,但是从自己身上的吻痕和酸痛程度就知道他和齐令有多疯狂。 叩叩叩:“王爷,该早朝了。” 郑重见这个点了商齐还没出去,就来喊人,齐令在他敲门的时候就醒了,此刻带着满足的笑看着怀里的商齐。 商齐半撑着身体:“本王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需要请御医来看看吗?”郑重关心道。 商齐看着床上的齐令,想着御医来了,有点窘迫:“不,不了,本王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要叫人来打扰便是。” 郑重走了之后,齐令盯着商齐半裸在被子外面的身体,满眼的贪婪,又把商齐压在身下:“不打扰你,你想做什么?” 齐令声音低沉、浑厚,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勾引人。 可这一次商齐直接把他踹下床,不再多瞧一眼:“你该走了。” 商齐的态度和昨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齐令揉着摔疼的屁股:“你…” “这是最后一次,齐令,别来了,以后天各一方,你我毫无关系。”商齐背对着齐令躺下:“你走吧。” 齐令有一种自己被利用完就被抛弃的感觉,商齐总是能一句话让他恼怒:“应絮飞说的没错,你要是能生孩子就好了,他也说错了,就算你是我的人了,你也不会顺从我。” 背后细细索索传来穿衣服的声音,齐令打开门:“可我不会放弃的,我希望有一日能和你像小悠儿他们那样过日子。” 齐令走后,商齐摸了摸小腹,呢喃道:“我和你的孩子吗? 分卷阅读69 ” 这一次大婚齐令没有再出现,进行得很顺利,晚上商齐走进婚房,大红喜字龙凤烛,庄子筠盖着盖头坐在床上。 商齐也不走过去,坐在圆桌边上出神。 “王爷。”庄子筠试探的喊了一声,因为他感觉商齐不是很开心:“可以先帮子筠把盖头掀起来吗?” “嗯。”商齐拿起喜称挑开盖头,然后到了两杯酒,喝了交杯酒之后,两个人又傻坐着。 庄子筠问出了埋在心里的一个问题:“王爷您和齐将军?” “是你想的那样。”商齐并不想瞒她:“所以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我保证这府里只会有你一个女主人,只要我、我大哥以及皇上还在,就会护你一世,保你荣华。” “子筠知道了。”庄子筠虽然难过但也能接受:“子筠会安安分分做个好王妃的。” “对不起。”商齐对她十分愧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提前更,下午要带麻麻出去浪,这一掌开了个小车,之前还在纠结要不要sese一下,写这个片段真的很羞耻呀!!! 然后今天我电脑成功的出了点问题,so,万一那天突然没更新,憋憋是我电脑崩了!!! 最后祝所有的麻麻节日快乐。 第49章 第 49 章 “您不必道歉,和亲是我自愿来的,也许会像子鸢姐姐那样被齐将军杀死,但我还是来了,不后悔。”庄子筠拆下头上的饰品,太重了。 商齐见她不方便,在她身后帮她:“为何?” 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真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庄子筠浅笑:“子复哥哥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怕,和亲运气好能比在东陵过得更好,最坏也无非就是死。” 她很聪明,只是可惜了,生在帝王家。 因为商齐的父皇和母妃已经过世了,新婚早上,他便直接带着庄子筠去了万宁宫。 “子筠见过母后,请母后喝茶。”庄子筠乖巧的接过婢女端上来的茶水,礼数周到,太后打量了她许久也没叫她起来,她半分不耐的神色都没有。 还是商齐开口说:“母后,接茶呀。” 太后这才嗔怪似的瞪了商齐一眼:“怎么,才结婚第一天就忘了母后了?” 说是这样说,太后笑着接过茶让庄子筠起来了。 在万宁宫坐了会儿商悠带着孩子来了,太后借口让商悠带庄子筠熟悉皇宫把庄子筠支开了。 商齐:“母后有什么要和儿臣说的吗?” 太后看着商齐,他眉眼和嘴巴与念贵妃像了个十成十,想着那个桀骜又美丽的女人,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惋惜:“你真的放下了?这位王妃真如下人们所说的那样好?” 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商齐很感激,很少有后妃把别人家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疼爱,更何况商澜还挤掉了原本属于商立的皇位:“齐令于儿臣来讲只是漫漫人生上的一个过客,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子筠很好,性格温婉,品德贤淑,对下人十分宽容不曾苛责过半分,儿臣认为她会是一位很好的王妃。” “那就好,那就好。”她就怕商齐娶了个凶巴巴的王妃,待日后百年她无颜去九泉之下与念贵妃相聚。 商齐两口子走了之后,太后又把商悠叫来:“你觉着你的这位皇嫂如何?” “很好。”商悠毫不吝啬的夸奖:“不似庄子复那般虚伪亦不想庄子鸢那般嚣张跋扈,很好相处的一个人。” 如此太后就彻底放心了。 商悠看出她的顾虑宽慰她:“母后放心好了,七哥和七嫂会很幸福的。” 离开了万宁宫商齐又带着庄子筠去见了商澜和商立,出宫时宫门口风有些大,商齐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庄子筠披上:“小心别着凉了。” 庄子筠红着小脸应了声:“嗯。” 不说别的,商齐的长相是真的很好看的,哪怕他喜欢男的,可被这样的人温柔以待庄子筠还是会脸红,会心跳加快。 后面不远处一个拐脚,借着白玉栏杆的遮挡,商澜偷偷观察这两对夫妻。 商立和小允子站在他身后哭笑不得,这是一带君王做得出的事情吗?叫别人看了去闹笑话。 小允子:“皇上,您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不雅观。” “朕关心自己的哥哥有什么问题吗?”商澜继续看着。 小允子说:“是没什么,可您现在这个样像极了跟踪红杏出墙的夫人的小怨夫。” “噗呲。”商立忍不住笑出声。 商澜回头揪住小允子耳朵:“胆儿肥了是吧!连朕的玩笑都敢开?” “哎哟,哎哟,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小允子立刻求饶。 放开小允子,商澜负手而立:“哼,知道朕是皇上,你还如此大胆,该罚。” 商立从头到尾没有出声,小允子想着好歹他是商澜的哥哥,可以求助一下:“大王爷,您快帮帮小允子,皇上他太残暴了。” 被小允子说残暴,商澜撸起袖子就要揍小允子,在皇宫的这一角热闹不已。 商齐上马车前朝打闹声看去,庄子筠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了几个模糊的身影:“王爷在看什么?” 她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商齐转头看着她,庄子筠才知道自己多嘴了:“子筠不该问的。” “是皇上和小允子。”商齐上了马车:“应该是小允子又说了什么话惹得皇上揍他了吧。” “嗯。”原来那个看起来有些凶凶的皇上也会这样打闹呀,不过商齐能跟她说这些便足够了,庄子筠不多问。 “小允子从小就待在我和皇上身边。”商齐说起往事:“同我们像兄弟一样,私下里说话也没大没小的,习惯就好了。” 庄子筠不解,为何商齐要说这些。 商齐靠在软垫上:“你是我的王妃,初来乍到,对很多事情感到新奇是很正常的,不用顾忌什么,想说就说,想问便问。” 你是我的王妃,这句话听得庄子筠心里暖暖的,笑的很开心:“是,子筠记住了。” “你,不用这么守礼。”说完商齐就闭目养神了。 他没看到庄子筠明亮的双眼,自己真的嫁了个很好的夫君。 一日凌晨,潇湘敲响了七王府的门。 郑重带他到厅堂等候,商齐听说他一直在流泪只披了一件披风便出来了,潇湘这个人没什么会让他流泪,除了应絮飞。 “七王爷,求求您,救救将军吧。”果然不出所料,潇湘此来是为了应絮飞。 扶他起来坐好:“她怎么了?” 潇湘从袖子中拿出前方送回来的书信:“将军重病不起,军医说,说是中了虫毒。” 虫毒?商齐头痛不已,这一类毒是一个神秘族群特有的,他们没有固定居所,常年四处游走,以虫毒出名,让世人惧怕。 “那,不可解吗?”商齐问。 “可以是可以。”潇湘犹豫:“只是,只是…” 商齐看他这样都替他着急:“只是什么你说啊。” 潇湘:“只是有一位草药要去沼泽深处寻觅,哪儿有瘴气围 分卷阅读70 绕。” “你为什么来找本王?”商齐拢了拢披风,真冷啊:“论交情本王和应将军可没交情,不及大哥和他那样亲近,论话语权本王不及皇上。” “因为,大王爷是摄政王,皇上和他都不能有事,京里我就只和您有几面之交了。”潇湘此话不假,他几乎不和应絮飞参加宴会,见过的也就这几位皇子了。 商齐:“你就不怕本王出事?” “我…”潇湘面色难堪,他知道商齐不会这么容易帮他的,可自己这身体去了别说采药了,估计自己就先死在哪儿:“是潇湘考虑不周,告辞。” 掐着早朝结束的点儿,潇湘跪在御书房外求见商澜。 而商澜告诉他,早朝之前商齐就起身出发去找药材去了。 想着商齐那个态度,潇湘以为是商澜下的旨命令商齐去的,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潇湘谨记皇上隆恩。” “嘿,别别别。”商澜让小允子把他扶起来:“你这头留着给朕七哥磕去吧。” 沼泽地周围都是密林,而且草木旺盛,湿气很重不说,因为丛林十分密集的原因,瘴气不能散开,久而久之就在里面团成一坨。 边关事态紧急,应絮飞并能并太久,否则军心动摇,后果不堪设想,商齐出来只带了几个人,大批人马出动,慢不说还招摇,别到时候将士们还不知道百姓们就先闹开了。 几人手上拿着树枝,地毯式往里搜,边走边用树枝把钱放过高的草丛压下去,并偶尔捡几块石头往前扔去,以免药还没采到自己就被毒虫蛇蚁咬伤了。 东陵这边,庄子复斗志高昂:“趁着应絮飞病重,我们一鼓作气,拿下他们身后的城池!” “拿下城池,拿下城池!”将士们振臂高呼。 齐令站在庄子复身侧,愈发觉得看不透了,他心里有很多疑惑。 被齐令看得不自在,庄子复偏过头,目光柔和:“怎么了?” “应絮飞中毒了。”齐令说。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庄子复回答:“朕知道。” “你做的,因为他曾经伤害过微臣,所以您在替微臣报仇。”这话十分肯定,因为这是庄子复做得出来的十荒。 能被齐令知道自己的付出,庄子复是开心的,因为只要齐令知道,他就会被自己打动:“对,伤害过你的人都会遭到报应的。” 齐令问了一个一直忍着不敢问的猜测:“商君也是你设计的,是吧。” “是。”庄子复提到商君,脸上露出痛恨的表情:“他对不起朕的母妃,该死。” 齐令冷笑:“所以不惜设计微臣,让微臣和商齐之间产生嫌隙,您打了一手好算盘。” 越说到最后齐令越激动,他忘不了那晚之后,商齐决绝的背影,他让自己走,那一次之后商齐是真的下定决心不要自己了吧。 想比齐令的激动、伤痛,庄子复到是平静得多,哪怕齐令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表现出他多放不下商齐,如果不是自己他不会和商齐分开:“朕说过,你是朕的将军,别忘了齐丞相的遗嘱和你对朕的承诺。” 无力感由生,即使没有这两个枷锁,商齐和他也不可能了吧,他杀了商齐的父母呢,真可笑,曾经自己还期望过也能真正的叫他们一声父皇母妃。 面对东陵国的突然袭击,西原国立刻整装待发,应絮飞压抑住喉咙处的腥甜,强大精神上了战场,几位跟在他身边的将士都不敢离太远,就怕出意外。 要不说怕什么来什么,激战时,应絮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敌方士兵被吐了一脸鲜血楞了一下,下一刻一柄长剑没入胸膛没了呼吸:“将军!” “撤!” 这一战西原国将军应絮飞重病不起,战败的西园军退居第二城池。 应絮飞吐出来的血是黑色的,还有一股腐烂的臭味,这边立马向商澜禀明的实况,恰逢单信元回宫述职,商澜把他和岁松寒一同送来了。 商齐等人在沼泽地里搜寻了五天六夜终于找到了草药,装了满满两大袋子,商齐带着人马不停蹄赶往军营。 单信元和岁松寒一拿到解药就去研制解药去了,就在这时,东陵国发动了第二次进攻,庄子复想趁着士气高涨的十荒一鼓作气多拿下两座城池。 商齐顶替应絮飞的位置,上阵杀敌。 再次相见,我们就是敌人了。 真的应验了这句话,商齐和齐令的佩剑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齐令心都在颤抖,他不想却又不得不这样,他极力避免伤到商齐,而商齐每一剑都包含力量,或者说他在宣泄怒气更恰当。 只是因为带着头盔,他的表情看不太真切。 作者有话要说: 对叭起,我觉得这会是一篇不虐的虐剧,哎!!!! 看到天天都在增长的点击量,我真的!!!哭寮,好感动!!! 我一定会越写越好的!!! 在这里不要脸的公开个我微博:阿鱼不是鱼0811 鼬神和鬼鲛头像辣个,性别是男的辣个!!!! 哼,气呼呼,不让我改性别。 主要是吧这个电脑,哎估计也该功成身退了,但是由于某些原因,不能现在换,要等一些事做完之后换个相应配置的电脑。 所以预防那天电脑真的崩了,咱还是留个联系方式吧。 吧唧,爱你们哟,结尾求个收藏。 第50章 第 50 章 这个时候,一旁的两个将士插进了两人中间,将两人分开。最终在这场战斗不停的打斗中,两人越打越远,甚至商齐的身影淹没在将士之中,齐令才回神拼命地守护着自己的一方疆土。 他有着自己的职责和使命。 庄子复早就杀红了眼,他的眼里只有胜利,他想一统江山,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一次来宣告自己的地位,让所有人都知道,曾经被厌恶被瞧不起的人是他们的统治者。 就在双方激战的时候,一队出人意料的军队从天而降,这是北夷的军队,他们想在西原和东陵两国打得不可开交,或者说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 在面对同一个敌人的时候,商齐和庄子复以及齐令隔空交换了一个眼神,毕竟几人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于是两方的统帅一声令下,双双对外一起抗敌。 北夷的军队,很显然没有料到明明已经反目成仇的两个国家居然会在危难时刻,突然又和好如初一致对外。 于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退兵。稍作休息,再做长远计划。 现任的北夷之王,就是齐令之前斩杀的那位的北夷王的儿子,他对齐令或者说对整个东凌恨之入骨,相比西原的话,他更希望能够把东陵打下来,以此来祭奠其父王的在天之灵。 因而,在看到齐令的时候,北夷王的怒火以及战意被挑拨起来,他们打算将主要矛头对准东陵。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东陵和西原已经就被突袭这一事儿达成了友好协议。 西原和东陵的会谈 分卷阅读71 选择在了一个快开阔的地方,两方都带了军队过来,将谈判的桌案团团围住,确保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商齐和庄子复面对面坐下,这让他不禁感叹,上一次他们这样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呢,庄子附身后站着齐令,更是心中有苦无人可说,他和商齐的关系也许就只能这样了吧。 庄子复率先开口问“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上商齐说:“在北夷退群的时候,本王看到北夷的王看齐令的眼神十分的痛恨,想必是主要冲着东陵过去的,既然能够猜测到北夷王的用意,那么我们就可以提前做好部署,以防偷袭。” 但是庄子复自从登基做了皇帝过后,他就有一点自负自大,认为商齐这样说,只是为了让他们更有危机感,从而不敢对西原下手。 庄子复不悦:“朕可不这么认为,他们之前就攻打过西园,相比之下,对西原一直有所觊觎,所以这一次不一定是冲东陵来的。” 对于北夷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基本上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因此也没有一个确切的定数。 于是商齐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他们把两方军队全部拉拢到一个地方聚集在一起,然后做一个统一的部署和安排。 而庄子复却拒绝了,说:“朕凭什么相信你们,万一你是借此机会想到朕的帐营中偷回你们的边防部署图呢?” 商齐笑了,他说:“这么久了,您日夜对着那张布防图,已经牢记于心了吧,那么把一张纸偷回来还有什么用呢?难道要把您的脑袋砍下来吗?” 商齐此话一出,东陵国的将士怒了,纷纷拔刀说: “你什么意思!你这样对着我们的王,是挑衅吗?” “是不是还想再打一仗,咱真刀真枪比划比划?” “您觉得你们西原能打得过我们吗?” 西原这边的士兵被挑衅更是生气,当初你们的王到我们国家的时候好吃好喝招待着,所有的规格按皇子待遇来的,最后呢,简直就是养了个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仅攻打我们国家不说,还杀我们的君主。 齐令虽然作为东陵的将军,但是他并不想两国的关系愈来愈恶劣。他更希望的是和平相处,因为只有和平相处,他和商齐的关系才能找到突破口缓和。 于是,他说:“就按商齐的话办吧,不然的话我们分开部署,肯定也打不过北夷,毕竟他们的人人高马壮,而且。常年在地势险峻的地方作战,现在在平原上要挨个攻破咱们是易如反掌的。” 商齐见齐令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便没有做声,庄子复为了讨好麒麟,也只得点头答应,而且既然齐令都这么说了,他觉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至少在这一方面,他是比较相信齐令的。 因为,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齐令在小的时候就熟读兵书,齐丞相时不时透露一些战事给齐令让他想要怎么应对,只是为了保护齐令,齐丞相没有把齐令的战略说出来,一来东陵国有智谋的将军很多,二来齐丞相是个文官,突然对战场战略精通实在是让人怀疑,所以的这些战略也没有没有用武之地。 于是,双方秘密进行整合之后,就开始向中间靠拢,但由于两方找早就杀红了眼,我看你不顺眼你看我闹心,于是就在中间进了一个隔离带,只要不越过这条接线一切都好说。 要是有一些嘴欠的士兵,就开始坐在隔离带边儿相互相互叫骂,但最终谁也没有越过隔离带真枪实弹的打过一架。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北夷人。 两国的突然交好,是北夷人没有料到的,当他们再次攻打过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两个国家的士兵和战斗力,而且他们早就做好了防范,因此北夷人在这一仗中并没有讨到好处,反而是节节败退,差一点连自己的大本营都保不住了。 而就在关键时刻,商齐直直的在战场上倒下了,齐令看到过后不顾还在同他厮杀的北夷士兵就朝商齐那边跑去,结果背后挨了一刀,而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这一仗北夷人没有讨到好处,反而这个大亏,东陵和西原两国因为商齐和齐令,一个身受重伤和一个深陷昏迷,于是暂时撤退。 又因为商齐是被齐令抱着的,所以就直接将他带回了东陵国。 而西园这边儿,每天都有人在隔离带上向东陵那边儿张望,可迟迟都没有看到商齐的身影,原来商齐之前去帮应絮飞采药的时候,在瘴气里呆了太久,瘴气入体中毒了。 东陵国的军医十分不情愿帮商齐治病,因为这是西原国的王爷,也是西原国的将军,如果治好了,他就等于帮自己治好了一个敌人。 正所谓主心骨不倒,那么将士的军心就不会灭,他们依然士气高昂,眼看应絮飞不行了,现在来了个商齐,那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坏事儿的吗。 可是有齐令压着他也不敢不治,只能老实巴交的把脉,说:“瘴气入体已经很多天了,没有及时排除。以后会多多少少身体造成影响,尤其是视力,因为之前受过伤,再加上这次的瘴气,可能视力会更不好。” 原本视力就不行了,再加上这一次,齐令真的心疼了,以前他还能说做商齐的眼睛,可是现在别说只是看不清楚,哪怕真的瞎了,商齐也不需要他这双眼睛了。 而现在,与其说要怎样才能让商齐原谅他,不如说商齐根本打从心里就没有想过要跟他重归于好吧。 庄子复站在齐令身后看到他背上的伤口,二话不说把军医一把拽过来说给齐将军看病,这才看到庄子复一脸担忧看着齐令的背后。 齐令的伤口血肉模糊,军医找来小刀划开衣服给齐令疗伤。 庄子复说:“他于你就这么重要吗,哪怕失了性命也要保护他?” 齐令说:“王上,你可能不知道,在无尽的黑暗中,突然有一道光照进你的生活,你就会拼命的想要抓住他,想要让他给你温暖。但那道光失去了过后,你会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臣之所以还坚强着,是因为臣与您有诺言与家父有承诺,既然我答应了你们,臣就一定会做到,但是这并不代表臣对您会产生别的想法。” 这一次庄子复彻底怒了,他说:“齐令你有没有心,朕爱你,朕比商齐其更爱你,可是你呢,你在乎过正视过朕的付出吗?你有考虑过朕的感受吗?朕也可以为了你不要性命,但是你眼里只有商齐。” 齐令依旧背对着庄子复,任由军医给自己擦拭伤口,他能够感觉到军医的手都在颤抖,毕竟两位大人物在讨论这种事情,他这个小透明挺害怕自己会因为知道了这秘密被赐死。 齐令问庄子复:“王上,你觉得商澜对我们好吗?” 庄子复说:“很好啊,他倒是个单纯的孩子,没心没肺的,如果有一天真的攻打下西原的话,朕可能会饶他一条性命。” “既然商澜对我们那么好,为什么我没有爱上商澜呢?”庄子 分卷阅读72 复哑然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齐令的问题。 接着齐令又说:“这不是谁对谁好,或者说,谁对臣好,臣就一定要爱上谁的事情。而是刚好是那个人,只能是那个人,偏偏是这个…” 说到最后。齐令心里有一点黯然神伤,是啊,怎么偏偏是这样一个人。 听完齐令的话,庄子复一言不发的出去了,他有些烦躁,有些愤怒,他不不懂齐令所说的偏偏是这个人,只能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对齐令好,齐令就一定要给他回报,不然地话就是背叛他。 商齐幽幽转醒,对上的是齐令关切的目光,他皱了皱眉头:“我在哪儿?” 一想,觉得有点傻,这一看,就是在东陵的军营里就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又觉得“你怎么在这儿”这么傻呢,这是东陵的军营,他肯定在。 于是商齐又问了一句:“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没有人带我回西苑?” 齐令替他拢拢被子,说:“你晕倒了,我带你回来治疗。” 商齐指了指上半身裸着的齐令说:“我们两个,看起来你应该更需要治疗。” 因为齐令身上大部分都被纱布包着,因为他背后受伤了,因为商齐受伤了。 齐令没有回答他说的话说:“你中毒了,你之前去了哪儿?” 商齐一想,我怎么可能中毒呢,然后又想到了自己去沼泽地帮应絮飞采药,然后说了句,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商齐赶齐令出去,齐令急了,他说:“你已经受伤了,我留下来照顾你吧,这里人是不会照顾你的,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王爷。只会知道你是西原国的人。” 这一句话倒提醒了商齐,对呀,这里是东陵国的军营,肯定没有人会好好照顾他的,巴不得他快点死了才好,可是西原国现在需要自己,于是他点了点头,同意齐令留下来。 而在齐令看来,这是他们关系缓和的一个进展,至少商齐不会再赶他走了,哪怕只是因为他要活着,回到西原国去做他们军队的统帅,可至少他成功留下来了。 而站在门外的庄子复将他俩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庄子复双手紧握,商齐一个点头只是让齐令在他身边,就可以让齐令这样开心,他自己呢,自己对他那么好,曾经伤害过齐令的人,他都一一报复回去,因为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不允许别人伤害她,可是齐令一点都不领情。 庄子复带着冷笑,回了自己的营帐,十分愤怒地砸碎了营帐里能砸到所有的东西,他下令说:“告诉商齐朕说的,齐令为了他受伤了,所以等他好了过后,必须留在营帐里照顾齐令,直至齐令的伤全部痊愈,否则的话朕立马下令攻打西原国,将西原国的人杀得片甲不留。” 听到庄子复的传令,商齐脸色刹白。他不知道庄子复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子,不是双方说好了暂时一致对外的吗?为什么又突然这个样子。 齐令看出了商齐的疑惑,对商齐说:“我去跟他说一说吧。” 这时商齐恍然大悟,齐令已经和庄子复在一起了,所以庄子复现在是在吃醋吧,然后就想起了自己和齐令放纵的那一晚,他有点自嘲,甚至有点想呼自己一耳瓜子,那一晚,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呀。 商齐抓过被子把自己盖在被子里说:“你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估计也就四五天的样子吧,溜了溜了,我要去变大蛇了。 第51章 第 51 章 齐令只当他只是不舒服想要睡觉,在他背后轻轻拍了两下,说:“你先睡吧,我等会来陪你。” 商齐说:“你不用来了,我并不需要谁陪,等到伤好了,我会照顾你的,毕竟我不想欠着你,我们两个人之间,最忌讳的就是谁欠谁,因为一旦欠上了,就有就千丝万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商齐再一更明确的将两人划分开来,我是不想欠你的,也不想让你记着我的,我照顾完你过后,你是你我是我,你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犹豫了一下,齐令转身出去了,毕竟庄子复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他要去问个清楚才行。 当齐令对庄子复发问的时候,冲庄子复说:“朕觉得这个理由十分的合理,我东邻国的大将,为了救他一个王爷,受了这样重的伤,他呢?他受伤了吗?” 齐令说:“商齐已经中毒。” 庄子复说:“中毒了吗,朕怎么看不出来,要么他就好好的服侍你,直到你痊愈。要么朕现在就打断他的双腿将他扔回去。” 齐令还想开口说什么,可庄子不复抬手打断了他:“出去吧,朕不想再听你说话了,累了。” 其实齐令知道庄子复的累了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给不了庄子复的,就一点希望都不想让他看到,君事君臣是臣,他们只是这样的关系。 于是在几日之后,东陵国这边传出了西原国王爷在给他们将军做奴隶的传言,这一句话激怒了西原国的将士,好在这个时候应絮飞醒了。 他了解了眼下的状况之后说:“大家不要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这可能是对方激怒我们的一种行为。” 他又说:“这个时候假如军心大乱阵脚大乱,岂不如了他们的意?” 应絮飞一句话,稳定了军中将士的心,他们又恢复成以往的模样,面的东陵国将士的挑衅充耳不闻,见不起作用了东陵国将士也失了兴致,不再多做无用的事情。 另一边商齐自从来了东陵国的军营之后,就一直住在齐令的营帐里,本以为齐令晚上会回来。结果是他想太多了,齐令这些日子直接就住进了庄子复的帐篷里。 也对,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商齐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个事实。 但是实际上不是的,因为庄子复威胁过齐令,让他过来陪自己,倘若齐令不从的话,受伤的是商齐,庄子复对齐令突然失去了耐心,他现在只需要用强制性手段把齐令绑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齐令背后的伤口十分的深,能够看到血肉之下的森森白骨,因此恢复起来比较慢,每每想到齐令这个伤是为自己而受的,商齐便觉得这些换药呀,打水呀,这样不体面不符合身份的工作,并没有那么累,至少自己做了之后也就不再欠着他了。 基本上在每天早上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找商齐告诉他说,今天他需要去做什么。 可是每次给他安排的都是比如像帮齐令换药,然后帮他打水呀,帮他收拾文件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可是庄子复似乎有意在折磨他,每每商齐去伺候齐令的时候,庄子复就在一旁尽显柔情,在给齐令换药的时候,庄子复就在一旁温柔的说:“你这伤的这样重,以后留疤了可怎么好,朕一定会为你寻一位医术高明的医师,帮你去掉这条疤痕。” 齐令抿着嘴不说话,商齐低着头擦完药过后说一声:“好了,我先出去了。” “朕派人通知了 分卷阅读73 西原那边的人两日后在隔离带接你回去。”庄子复帮齐令系上衣带。 “知道了。” 庄子复这些天也没有可以为难商齐,只是在商齐面前尽情的展示了自己的好和齐令的服帖,本想看看商齐的反应,人家缺什么反应都没有,实在是没意思。 最后一天终于能够回自己的地盘了,商齐心想终于解放了,去庄子复营帐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他刚掀开营帐的布帘儿的时候就看到庄子复和齐令促膝坐在床榻上,然后拿这一封卷轴,两个人头挨着头靠的十分近,时不时庄子副会发出一阵阵笑声。 似乎他们在谈论什么有趣的问题,而这一幕在商企眼里十分的刺眼,因为这提醒他齐令真正在乎的是庄子复,他商齐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看到商齐进来了,庄子复还心情特别好的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你来了,接你的人,你快到了,收拾下吧。” 商齐放下手里的东西说:“没什么可收拾的。” 庄子复拍拍齐令的肩膀被说:“既然商齐走了,你就代替朕送送他吧。” 不知道庄子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齐令还是去了,因为他想多和商齐待一会儿,只是她没想到来接商齐的是他之前在西北军营里见过的一位医师。 看到单信元的时候商齐还是挺开心的,因为当初在西北军营的时候这个人就特别合他胃口,不会有太多上下级的限制。 单信元属于那种有话直说,他要是不爽你就会骂出来的很适合做兄弟的人。 于是,商齐对单信元说:“没想到你也来了呀,我还以为你会呆在西北军营里老死呢。” 单信元隔得老远对着商齐出了一券说:“呵,你死了,我还没死呢。” 他们俩话语间的亲密领齐令十分不满,他并不知道商齐和单信元的关系会这么好,好到可以口无遮拦,甚至开这样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玩笑。 然后单信元似没有发现齐令的不满一样,反而像以往一样走过来,给了商齐一个大大的拥抱说:“臣,恭迎王爷。” 商齐推了他一把:“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 单信元在他耳边小声说:“表面功夫得做做的。” 商齐耸耸肩并不否认。 然后齐令醋溜溜的说了一句:“看来七王爷这么快就找到新宠了。” 商齐当然知道齐令误会了他和单信元的关系,但商齐打算顺水推舟,既然两个人已经这个样子了,那这些误会解不解释都一样。 于是商齐说:“对,就是他。” 单信元在商齐背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两位在说什么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看到商齐的态度和齐令的反应,一下子恍然大悟,他俩吵架了,可是吵架,为什么带上我,我是无辜的,好吧! 然而单信元不打算拆穿商齐的谎话,倘若两国交好也就罢了,现如今打的不可开交,这两人最好不要有什么牵扯比较好, 亲耳听到了商齐的回应之后,齐令把牙齿咬的咯咯响说:“好,好的很,那我就祝七王爷和这位百年好合。” 商齐:“多谢,我们会的。” 这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海面上不痛不痒,齐令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既然没话说,商齐也就不和他多说,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齐令叫住他:“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人。 商齐知道齐令想问什么:“他很好。” 听完商齐的话,齐令自顾自地笑了,比我好的人,齐令狰狞地看着单信元,他比我好吗,然后又看了眼商齐,也罢也罢,多说无益,不过你记清楚了,不管你走到哪儿,我都会把你抢回来的,无论生死,你商齐只能是我的人。 被齐令阴测测的眼神盯得不舒服,作为背景板的单信元偷偷躲在商齐的背后,他这是卷入爱恨纠葛里了吗,啧,还是个插足者。 商齐毫不客气的瞪回去,然后亲昵的拉着单信元的手,携手离去。 齐令看着商齐远去的背影,喊道:“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商齐猛然回头说:“齐令你还记得。曾经我们四人在京城算得命,算命先生说,让你不要执着,放下吧,只要放下了,与你与我,都是好的,退一步海阔天空。” 齐令说:“于你来讲,退一步是海阔天空,而于我来讲,退一步是地狱,而进一步是天堂,你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然后商齐就真的头也不回的。回到西园的军队去了。 只是北夷那边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应絮飞又出事了,原来他中的毒表面上,沼泽地才来的药已经治好了,可实际上,还有另一种毒混合混杂在原有的毒药当中。 那种毒药它不会突然的爆发,必须是必须要一个引子。 而这个引子才是真正的毒药,从沼泽地采来的解药可以解他的毒,但是也激发了另一种潜在毒素,而且来势汹汹,应絮飞十分清醒,可是身上的疼痛令他夜不能寐,每日每夜被病痛折磨着。 潇湘在接到这个消息过后,顾不上和商澜和商立祖禀报,租了一匹马车,就让将军府的侍卫送他来了边边境,看到应絮飞非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样子,潇湘第一次没有了高傲地高傲的模样。 他趴在应絮飞身上,泪水顺着他的指缝的下来,没入应絮飞的衣物之中,商齐看了不免有些伤感,无论任何人人在感情方面也是脆弱的。 或许最开始,所有的人都以为应絮飞潇湘当成玩物,可是在应絮飞向商君要替潇湘要了一个光明正大的侍君地位的时候,即使那个时候商齐因为齐令的事情,对应絮飞的态度并不是十分友好,可是他知道应絮飞是真的很爱潇湘的。 就算所有人都以为潇湘爱的是应絮飞的钱财和地位。可是这一刻商齐也能感受到潇湘对应絮飞的爱。 只是应絮飞命可能真的不好吧,潇湘来了几日过后,某天夜晚,突然从应絮飞的营帐里传来潇湘凄凉的吼叫。 商齐知道应絮飞去了,但因为现在在打仗,所以没有办法在前线给应絮飞准备一个体面的葬礼,于是就派人把他们送回去。 潇湘像一个玩偶一样,坐在应絮飞旁边,时不时抬头看看里边的人,整个人毫无生气,只是在送应絮飞的尸体回京城的半道上,潇湘带着应絮飞的尸体一块儿消失了,没有留下书信,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因为战事紧要,所以商齐这边并没有参与到搜寻应絮飞和潇湘的工作当中,而是由商澜和商立派寻找,并给应絮飞立了个衣冠冢。 商齐在沼泽地中了毒,因此岁松寒和单信元一直在想办法帮他恢复,可是。一直没有成效,就如同东陵国的军医说的那样,商齐的毒深入骨髓,没得治了。 可是岁松寒不想放弃,因为商齐他妻子的哥哥,其次商齐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他不希望商齐就这么倒下了,否则的话西原国的军队就真的溃散了。 好在庄子复还知道,现在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北夷的 分卷阅读74 军队,因此并没有对西原再次进行侵犯,甚至他们还发起了第二次会谈。 第二次会谈庄子复直接把自己的野心搬到了台面上,他要直接将北夷攻打下来,让它成为自己的附属国,但是他也不是自私,既然都是两国一块儿打的,那就西原国四,他们东陵占六。那语气好似西原国到了四成土地。是他庄子复足大的恩赐似的。 可是商齐也不得不同意他的分配,因为如果不同意,遭殃的就是他们自己。 庄子复对他们的战略部署了如指掌呢,再加上失去了应絮飞这个大将,可以说是元气大伤。 双方谈拢之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们采用了突袭的战略,前方先派一批弓箭手在箭羽上涂满了火油点燃之后,发射到北夷的军队帐营中,目标是瞄准了他们的账以及后方的粮仓,只要毁掉粮仓,即使他们有能力打仗,但是没有吃的,也就没有力气跟他们打。 弓箭手之后,紧接着是一批士兵冲向燃烧着的北夷军队的军营中,在慌乱之中突破他们的防守,进入最深处抓住北夷的王。 但是,正所谓狡兔三窟,这词用来形容北夷王这种生性狡诈的人的极为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完结!!! 然后,完结了我会更新两章新文的章节。 完了我就休息两周吧!!! 咱们微博见!!! 第52章 第 52 章 他居然没有在军营中。而且这里的军营看似人很多,但是只有外面一圈。到里面一看那里有人,全都是空的。 商齐心理暗叫不好,被摆了一道空城计,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以被北夷王带着一大批军队从他们后方包围了。 此事商齐发现,这里只有他们西原的军队,东陵国的人都不见了,庄子复是想要他们死啊。 原来早在他们厮杀的时候,庄子复就带着东陵的人往另一边去了。 不能让大家牺牲在这里,商齐拼命厮杀,可是本来视力就不好又是在夜晚,商齐打得十分吃力,他身边的单信元一边护着她,一边抵御敌人。 想不到单信元作为一个军医武功还这么好,其实他更想不到的是,单信元其实出生于武术世家,只是他自幼不喜欢打打杀杀,所以才从了从了医。 可有为了圆他的祖父的军旅梦,所以就去当了军医。 但单信元单打还行,可面对北夷的大批人马,又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呢,就在商齐绝望的以为,自己今天可能就会葬身于此的时候,突然被一后方出现了东陵的军队。 齐令首当其冲跑在最前面,哪儿也没有去,目光锁定商齐直直的朝他杀过来。 商齐诧异他们不是走了吗? 原来,庄子复一开始是骗齐令说他看到旁边有人,他们打算包抄过来,和商齐来一个里应外合。 然而,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齐令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北夷的军队,庄子复就是想让商齐送死,想染商齐死在战场上,断了齐令的念想。 “王上我们不是跟西原国说好了要合作的吗?”齐令有点焦急,他们在这里,万一商齐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庄子复笑笑道说:“齐将军未免太天真了吧,真以为朕没有办法和北夷人对抗吗,哪怕只有我们东陵,朕一样可以杀他个片甲不留。” 齐令说:“所以你早就设好了陷阱,叫上商齐送死是吗?” 庄子复狠狠的捏着齐令的下巴:“对,朕就是要他死,他死了,你心里也就不用念着他,只需要跟乖乖的跟在朕的身边就好了。” 齐令直视庄子复:“往上你知道的,臣不想说再说一次,不然伤了君臣的和气就不好了。” 庄子复也说:“这也是朕最后跟你说一次,无论生与死,你只能在朕的身边,你一直。帮着商齐并不是在救他,而是在杀他。” 齐令无力反抗,因为如果没有庄子复的命令,军队就不会听他的调遣,跟着他去杀敌,可是如果不会去商齐就真的死了。 他只能答应庄子复:“好,臣答应您,只要您派兵去救商齐,那么日后臣一定跟在您的身边。” 可庄子复怎么可能再相信他说的话呢,曾经在他被送来当质子的时候也说过,让庄子服,不要害怕,他会陪着庄子复,可是他也跟着别人走了。 曾经的庄子复把齐令当做自己唯一的精神依靠,可是这个唯一的依靠,却爱上了敌国的人,后来庄子复也不是没给过齐令机会,可齐令一次次推开他,一次次表现的对商祺的爱的占有,又一次刺伤了庄子复。 “朕凭什么还要再相信你呢?你骗了朕多少次了。” 齐令深呼吸一口气说:“这一次臣说的是真的,商齐已经不爱臣了,他身边已经有别人了。” 庄子复:“所以呢,他不爱你了,所以你就回到朕的身边了,朕是什么?替代品?” 不过,庄子复也没有真打算为难齐令,掏出掏出调遣军队的令牌给他说:“去吧,别忘了你答应朕的事情,朕等你回来。” 于是就有了齐令带着军队过来救商齐的这一幕,北夷的王最开始其实是躲着的,他知道两国达成友好协议,所以多了个心眼不原本的军营中。 然后就看到了两国的军队偷袭,借着他又看到东陵国的人走了,摸不清的他们在做什么,所以一开始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看他们走了很久也没有再回来打样子,北夷王才下令让他们攻打过去,想要趁东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先把西原击溃,这样可以各个击破。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他知道东陵的人走了,但是他不知道东陵里边儿有个齐令。齐令会回来救商齐。 所以这这一仗他败的不亏,因为他蠢 而这一仗西原和东陵两国的军力也被消耗了不少,需要一段时间来休养生息,因此,庄子复带着齐力回去了,岁松寒整顿一下也回京城了,单信元留在军营里给商齐打下手,直到休完假过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到西北边境。 走之前他还抱怨了一句:“我他妈就是一个操碎心的命,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夜晚啊。” 但是骂归骂,他还是担心商齐的伤势。 掏出了自己研究了许久的方子给他说:“这药方你拿着。去问问岁松寒到底可不可行,可行的话就试试,别到时候我们需要照顾一个瞎子王爷,还要给你念念文章啊什么的,多麻烦,伺候那群老爷们儿都伺候不过来,还要伺候你。” 因为商齐一直呆在军队里没有回去,商澜看着国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于是就想去探望一下商齐。 这个时候庄子筠求见,她不知道从那儿得到的消息,说希望商澜能够把她也带过去。 商澜转身瞪了一眼小云子,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这个大嘴巴的说出去的,小允子吐吐舌头,他也是瞧着人家七王妃是真的关心王爷,才通风报信的嘛。 于是呢所有 分卷阅读75 的国事又丢给了商立这个摄政王,商立看着下属送来的折子气的拍桌子:“他这个皇上怎么就当的这么任性!” 而此时,商澜带着庄子筠以及一众宫女太监,一边勘察民情,一边往商齐那边去。等到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 当商齐和庄子筠到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瘦脱了好几大圈的商齐,看得庄子筠直落泪:“妾身就和王爷分开了几月,王爷怎么就憔悴成这样了?” “没事,让你担心了。”虽然没有特别亲密,但是商齐也轻轻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真真像一对恩爱夫妻,这也是他曾答应庄子筠的。 军师说:“王妃来了可要好好说说王爷,这一个多月以来王爷每日就睡了一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对着那地图冥思苦想。” 商澜开口:“七哥你还要不要你这眼睛了。” “不打紧不打紧。”商齐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因为庄子复下一次返回军营,就是他们一决胜负之时。 至于庄子复为何回去处理公事要把齐令带走———— “王上还是不放心臣在边境等您您归来。”齐令看着手上从边关送来的情报。 这会儿庄子复也不跟他藏着掖着了:“是,朕一定要看到你在朕的身边才安心,边关自有他人镇守,你不必担心。” “是。”齐令和庄子复之间的话语越来越少了。 拿走商齐手里的东西,商澜和庄子筠一个拽一个推,把商齐按在床上,商澜拿出皇上的身份:“朕令你好好休息,必须睡到自然醒。” 怕商齐反对,商澜又加了句:“这是旨意,齐王你想抗旨吗?” 商齐当然知道商澜不会真的因为抗这种旨而罚他,但他还是睡了,这是弟弟对兄长的关爱。 小允子抖开被子盖在商齐身上,小声说:“皇上、王妃舟车劳顿,也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奴才受这便是。” 庄子筠依依不舍的走出营帐,她不是去休息的,而是去了伙房。 以她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着实把伙房的将士们吓得不轻,伙房管事的将士说:“这脏地方王妃怎么来了。” 把宽大华丽的袖子束起来,庄子筠吩咐她身后的婢女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案板上:“你们都出去吧,我借这伙房一用。” “王妃这是什么话。将士们纷纷退出去:“您不嫌弃尽管用,大家伙都在外面候着,有什么吩咐您说一声。” “多谢。”庄子筠想要给商齐做些补汤。 这一觉,商齐睡了很久,等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至树梢,庄子筠的汤也不知道热了多少回。 看到商齐醒了,庄子筠赶紧放下手里的书吩咐跟着她来这里的淼淼:“淼淼快去把汤食端来。” “这里太危险了,你又何必跟着来呢。”商齐一边吃一边和庄子筠说话。 庄子筠看商齐吃那些吃的比较多,就把那盘菜移到商齐面前:“我很久都没有看到王爷了,想着现实是休战期,应该很安全。” 不得不说庄子筠在这一点上猜的很准:“是,庄子复想要留下诚信的好名声,所以他说休战便是休战,定不会搞些下作手段。” 说完商齐又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太妥帖,再怎么说庄子复也是庄子筠的哥哥:“我…” “没事。”庄子筠到是不在意这些,她也知道商齐要说什么:“他登上王位本就不正当,又顶着众臣的反对攻打西原,而今要立一个好形象是必须的。” 吃饱喝足商齐满意的揉了揉肚皮:“呼,好久没吃这么多了,你来了我倒是有了口福。” 见商齐不与自己讨论庄子复,庄子筠识趣的不说:“等王爷回了府,我天天给您做。” “如此,甚好。”商齐倒也不同庄子筠客气。 这时候小允子进来了:“王爷,皇上来了。” 接着商澜就进来了,然后毫不客气的提着小允子的后衣领,把小允子拉到自己身后:“来了就来了,还能三拜九扣迎接我不成?还有,你一小太监跑朕前面,该罚。” 有了商齐在,小允子又怎么会怕商澜这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威胁,挣脱商澜的魔爪,呲溜跑到商齐身边:“王爷可要救救奴才。” 上篮的称呼商齐和商立纠正了许久都不见他改正,索性就随他去了:“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呆到战争结束。”商澜的意思很明显:“过几日我会派人送七嫂嫂回去。” “胡闹,你怎么能留下来,现在的战事对我们不利,你留下来多危险。”此刻的商齐不是臣子而是兄长。 商齐想让商澜回京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像儿时那样拉着商齐略带撒娇的说:“哥,你就让我留下来吧,京城那边儿有大哥在看着呐,哪怕我是说,哪怕我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大哥也也能够撑起咱们的家。” 商齐听完商澜的话,皱紧了眉头说:“说什么胡话,你一定可以回去的,我们都能回去。” 见商齐松了口商澜重新笑了起来说:“好我们一块儿回家。” 两国最终的战争定在三月之后,期间庄子筠阿把两兄弟照顾照顾的十分周到。 对此,商澜每每提到庄子筠的时候,都十分羡慕的说:“七哥真的找了一位好嫂嫂。” 庄子筠和商澜呆久了也知晓他对商齐和商立的情感不是一般的皇子能比拟的,因此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还对一个皇帝叫自己嫂嫂有一些不适应和觉得这很不合理,后来习惯了,也就随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素描比以前画的好多了,表示很开心啊!!! 等基础打好了,就去买数绘板玩儿! 第53章 第 53 章 这个时候呢,齐令已经和庄子复在往边境赶的路上了,齐令收到的消息说,庄子筠到了军营里。 而且在传回来的信件中非常明确地提到他们俩夫妻琴瑟和鸣,相敬如宾,齐令从来不知道原来商齐的婚后生活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这些都是是他无法得到的温柔令他十分的向往。 而齐令的一切作为都被庄子复看在眼里,并非他不知道儿,只是他不愿意去戳破,因为庄子复有自己的打算。 待到大战前夕的时候,庄子复和将士们的在商量战略,唯独对齐令说:“一路赶来奔波劳累,你快去休息,明日好好见证朕一统天下的盛举。” 庄子复从来不会支开齐令,尤其是在这种大事上,这让齐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与这个预感一同诞生的还有一个想法,齐令此刻突然坚定必要做一件事情,一个他和商齐一直没有等来的事情。 于是,齐令就在庄子复眼皮底下跑出去了,他凭借着自己对商澜和商齐的了解,并且在西原国的军营外边儿观察了小一段时间,大致摸索清楚了西原国军营里边儿士兵巡视的规律。 在他们交接班的缝隙间闯入了商齐的军营,但是没有发现庄子筠的身影,想必是回去了。 为了防止商齐不愿意跟自己走,齐令偷摸 分卷阅读76 儿到商齐的背后将他打晕,然后将人带了出去。 等商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离军营军营不远处的一个山间小屋里。 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衣服,看上面的图案似乎,是一件喜服,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着这样的衣服在这个地方儿,带他来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直到齐令也身着和他一样的衣服出现在门前,商齐终于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无奈商齐只能苦笑说:“多此一举。” 齐令轻轻地将商齐扶起来说:“我并不觉得这是多此一举,这本该就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一场仪式。” 商齐偷偷的在体内运气发现根本提不起劲儿,就知道是齐令给他下了药,齐令也看到了商齐的动作说:“我不会为难与你,我们好好的拜一个堂,我就把你送回去。” 商齐只能依言照做,因为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这屋子虽然很小,看起来也相对简陋,像是在匆忙间搭建而成的,但是里边儿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红色的蜡烛,剪裁有些粗糙的“喜”字以及来参加婚宴的宾客。 只是这些宾客没有那么正式罢了,伴随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两人完成了一场只属于他们自己的仪式。 “既然仪式已经完成了,现在你能送我回去了吗?”商齐想要脱掉身上的衣服。但是并没有发现自己原来的衣服在哪儿,又转头对齐令说:“我的衣服呢?” 齐令走到商齐背后轻轻的背抱住商齐,将下巴搁在商齐的肩膀上说:“今晚就不回去了吧,我明早一定送你回去。” 但是明天就是大战的日子,又怎么能够不回去呢,商齐想要挣脱他,奈何力气没有齐令那么大,齐令命手下出去外边儿把守着,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到他和商齐。 商齐特别害怕齐令再对他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就厉声对齐令说:“你如果再对我动手动脚的话,你信不信我就、就咬舌自尽。” 咬舌自尽吗,真的是个很没哟威胁力度的威胁了,齐令笑了:“我当然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如果我今晚上对你做什么的话,明天可能会影响到你上战场,从而间接地导致你丧命,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你活着。” 我希望你活着,是齐令对商齐最后的希望,只要活着。那其实就觉得这世间都是美好的,哪怕相隔再远,至少他和商齐是呼吸着同一片土地上的空气,都生活在这个时代。 商齐听到齐令这样说也就不做挣扎,两个人和衣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但是很明显的商齐不太愿意和齐令聊天,齐令也无所谓,自顾自的说:“我在东陵的家里挖了一个池塘,种上了各色的荷花,还开辟了半个院子造了个花园。” 商齐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想过和你携手在花园里漫步、喝茶,天气不错的时候还能在哪儿吃个早饭,光是想想,那画面也是极其温馨的。”说着齐令就笑了,他曾无数次设想过和商齐的余生。 “明日不管发生什么事,如果遇到危险,你一定要逃跑,一定要知道吗,我心里不踏实。”齐令突然换了个话题 商齐说:“你不应该跟我说这些,哪怕我战死沙场,我也是光荣的,为了我的国家,为了我的子民。” 齐令一把捂住上期的嘴说:“你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我们都会活着的。” 庄子复虽不知到齐令具体干了什么,但是他和商齐在一起是肯定的,可是庄子复不再生气,他只是在自己的军营里准备好了明天要做的一切。 然后去到齐令的营帐里耐心地跟着齐令回来。 果不其然,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齐令便回来了,身上穿着。还未来得及褪下的喜服。 庄子复似没有看到这一身衣服一样,拿来的盔甲给齐令说:“换上吧,迎接我们的胜利,这个天下将是我庄子复的天下。” 而商齐这边就不太好了,他们的王爷大半夜的不见了踪影,然后在清晨的时候穿着一身喜服回来,鬼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最紧张人的莫过于商澜,连拖带拽的把商齐拉近了营帐说:“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商齐事无巨细地对商澜说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又将齐令的话对商澜说了一遍:“如今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庄子复知晓太多我们的部署策略,作战起来可能有些吃力,倘若我们处于劣势,我希望你。能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立刻撤退,你是皇上,你是我们精神的支柱一定不能有事。” 商澜觉得商齐这番话有点像交代遗言一样,十分不喜欢:“哥你说什么呢,凭我们俩兄弟以及我们这么多将士齐心协力,一定能够胜利的。” 商齐看到商澜这么自信,压下了心头的慌张说:”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在战场上两兄弟和庄子复遥遥相望,西原国恨庄子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明明自己的君主待他那样好,他却盗走了布防图,想要攻打他们,而东陵国的人则认为西原国老是压他们东陵一头,还拿了他们的皇子做质子,这是十分屈辱的事情,导致双方的将士们看到对方就恨不得打死他们。 战场上尘土飞扬,兵器碰撞的声音十分刺耳,战马的嘶鸣在场地中不断响起,战士们们一个接一个倒下,继而又有新的一匹战士不断地冲上去。 一时间双方经分不出个好坏,但是商齐知道庄子复还没有真正的对他们下杀手,因为他并没有按照布防图上的的排兵布阵对付他们。 商齐在前方杀敌,而商澜则站在后方得战车之上,本来他是想要和商齐一并作战的,但是商齐极力把他留在了,合众人之力强行把商澜留在战车之上。 因为他是一国之君不能又任何闪失,他需要指挥大局,而远处庄子复也没有亲自下战场厮杀,齐令也留在庄子复的身边。 看着商齐奋勇保护国家的样子,齐令非常的难过,因为他没有办法保护商齐,他亦没有能力去阻止庄子复。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来都很失败,除了呆在西原的那些年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在做事情以外,其他时候,年少之时受制于父亲和继母,现在有受制于庄子复。 他眺望如铜墙铁壁一般挡在商澜身前的商齐,心如刀割。 商澜看着前方的情形实在不愿做一个只能被人保护着的王,跳下指挥台与商齐并肩。 商齐把他往后推了一把:“上去!” 不是君臣的语气,是兄长对弟弟的关心。 “七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这个天下!我要与你一同打下!”商澜依旧是那个跟在商齐后面的弟弟,哪怕身为君王,她他始终叫商齐:七哥。 真是兄弟情深啊,远处,庄子复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可惜,就要死了。 “齐令。”庄子复开口:“你说要助朕一统天下,此诺言,可还作数?” 齐令没有回头:“作数。” 庄子复看着齐令的背影:“那朕命令你,杀了商澜。” 齐令不敢相信庄子复会真的 分卷阅读77 对这两兄弟下狠手:“陛下?” “不要怪我。”庄子复解释:“是他们当了朕的路,朕给过他们机会了,朕也给过你机会了。” “可是陛下,属下要保护你。”齐令不想去。 庄子复接过一位士兵端上来的盒子:“把商澜的脑袋装在这里面,带过来。 这无疑是断了齐令想要偷偷放走他们的心思,脑袋都没了,人又怎么会活着? 齐令和那些庄子复安排的死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靠近商齐、商澜兄弟二人的。 看着齐令杀过来,商齐毫不犹豫提剑迎上去。 “你们快撤!”兵器碰撞的瞬间,齐令说。 怎么可能,商齐:“除非庄子复投降。” 两人近身时,齐令继续劝说:“陛下让我来杀了商澜,你们快走!” 这是被小看了吗?商齐手上又加大了些力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就算从小被商君宠大,但商君也是在战场上枪林弹雨过来的,深知一身武艺的重要,在商齐和齐令这两兄弟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就在这时,东陵国的将士们突然改变了战略,那张布防图早就牢牢记在了他们所有人的心里,即使西原国这边有所改变,但是大框架依然变不了多少的。 此事西原国应付起来显然更加吃力了,商齐一边击退敌军一面小心的护在商澜周围,好在齐令并未下狠手,否则商齐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 齐令的犹豫,庄子复不是没看出来,他起身,这是一个讯号,吩咐死士动手的讯号。 之间霎那间,商齐和商澜二人身边比较近的几名死士突然转头袭击他们。 “十一殿下!” “齐令!” 第一道声音是消失已久的潇湘,他居然身披盔甲扮作将士混了进来。 第二道,是商齐。 潇湘舍身挡在了商澜面前,几把剑同时穿了个对穿,潇湘带来的人将死士绞杀,并把他们围住。 潇湘一如既往的抚媚妖娆,身上穿的是应絮飞的战甲,商澜扶起他:“为什么?” 吐了口血,潇湘说:“这是,是,报,报答你们舍命为将军训解药之恩。” 寻解药是商齐提的,而且本以为他不会在意,却。。。 “十一殿下,我看到,看到,看到将军来接我了。” “湘儿,本将军此生,独你一人放心不下,倘若死了,我也要你和我去一样的地方,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将军啊,湘儿终于,又和你在一起了。 “商齐!!!” 齐令的声嘶力竭,唤回了商澜的思绪:“七哥???” 只见商齐跪倒在齐名面前,一把剑从他心脏穿过。 商澜跌跌撞撞跑过去。 只听见商齐虚弱的声音:“哈哈哈,庄子复真奸诈,笃定了我一定会救你。” 原来庄子复要齐令来杀商澜是假,他只是要把齐令引下战场,然后假借刺杀齐令,引起商齐露出破绽,借此机会杀了商齐,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为什么!为什么!”齐令拼命捂住伤口,不想它继续流血:“你不是不爱我了吗!又为什么要替我挡刀。” “我爱你啊。”商齐开口:“我一直,一直,都爱着你。” 这句话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齐令的心,什么为臣之心,什么父亲的意愿,统统去死,他只想要和商齐远走高飞:“你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军医。” 商澜这才有所反映,对着后方阵营喊:“军医!军医!” 商齐艰难抬手拉住他们:“别喊了,谁,咳咳,谁心脏刺穿了,还能活?” 商齐带血的手轻轻摘下齐令的面具,望着这双异常美丽的双眸:“那日,那日单信元来接我,我并非故意气你。” “我知道,我知道。”齐令泣不成声:“你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原来,齐令竟是这样相信自己,商齐也无憾了:“林深有兽陪,水深有鱼伴,而我只想和你,一同过过四季、过此生。” 话说完,两人皆是满脸的泪水。 蓄了蓄力气,商齐又说:“真遗憾呐。。。” 真遗憾没能再和你看一场大雪,你曾说要带你回你家,看你家的大雪。 可这句话他还没说出口,便没了声息。 ”商齐!!!” “七哥!!!” 这一结果正是庄子复想要的,却不想齐令带着血煞之气归来:“这也是王上您安排的吧?” “当然。”此时的庄子复得意极了:“西域归顺了西原,我们打败西原就等同于收纳了两个国家,北夷早已被攻打下来,这天下就是朕…” 话没说完,齐令一把掐住庄子复的脖子,遏制住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先前庄子复已经把死士派出去了,被潇湘带来的人杀得一个不剩,眼下周围竟没一个能保护他的人:“为,为什么?” 他不解为何齐令突然对自己下杀手。 齐令双眼里一片死气:“王上您该休息了。” “你,你杀了我,就不怕朕在地下也不放过商齐吗。”庄子复极力挣扎妄图拜托齐令。 齐令手指慢慢收紧:“王上先走一步,臣稍后便来。” 说完,庄子复脖子一歪没了气息,倘若知道有这一天,他一定好好练武,而不是认为齐令会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身边。 看着庄子复的尸体,齐令冷哼:“十八层地狱,您还不知道在哪一层呢,又怎么会遇见我们。” 大战以西原国战胜结束,这场战争死了很多人,其中包括西原国七殿下。 据将士们回忆,七王爷陨身沙场后,他们的皇上和敌军的将军犹如得了失心疯一般,屠杀着东陵国的士兵,最终那名将军徒手掐断了东陵国王庄子复的脖子。 没了国王这个领头者,其他士兵溃如散沙,就在大家沉浸在战胜的喜悦时。 谁都没有看到,齐令轻轻的吻了吻商齐,和他相拥在一起。 原本刺穿商齐的剑此刻也刺穿了齐令的胸膛,将二人紧紧连在一起。 来不及沉浸在失去兄长和挚友的痛苦中,商澜率领西原国士兵东伐东陵国,完成了父亲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而后三年奋力治国,把天下治理成了商齐希望的样子。 三年后,终于闲下来的商澜恢复了老祖宗秋猎的旧习。 在行宫内一种满枫树的院门口,恍惚间商澜觉得,和齐令的相遇还是昨天的事。 商齐和商澜看着红色枫叶下的翩翩少年,纵使只有个背影,也让兄弟两看直了眼,是怎样的美人才会连背影都这么好看? 商齐开口:“美人如画,便似如此了吧。” 商澜不认同哥哥的说法:“七哥这评价未眠太过小气,我看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远处少年似察觉到了有人看着他,待到少年转过身,二人才发现他们口中的“美人”“仙女”竟然是个男子。 同年冬天,第一场大雪时,在曾经的东陵国丞相家祖坟里,一位年轻的女子立在一座坟前:“如此,也算是永远在一起了吧。” 远处淼淼奋力挥舞着双臂:“王妃,我们来啦~” 分卷阅读78 郑重从马车上抱下来一个汤婆子给庄子筠:“皇后娘娘要生了,皇上说一定要让您给这个干儿子取个乳名,咱赶快回去吧。”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篇完结文。 感谢一路以来看我文的小天使们。 无以为报,只能慢慢的把文越写越好,争取每一篇都进步一点点。 明天会更新新文《渡魂》,更新两章,然后休息一周到两周吧。 之前的文一直连续更新都没有停下来过,脑壳痛哈哈哈哈。 再一次指路微博:阿鱼不是鱼0811 爱你们哟,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