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 分卷阅读1 沉欢 by sun1998 原创 - BL - 长篇 - 完结 现代 - HE - 黑道 - 年上 荤素均衡 郁晟儒见瞿淮的第一眼,就想把人拐走。 霸道腹黑老流氓攻*清冷学霸小狼崽受 一场邂逅,一次意外,明明各取所需 可我爱你 你就是我的万敌不侵。 (排雷:攻不洁,以前只走肾) 第1章 初见 郁晟儒带手下进青大去见池骁的时候,遇见了从图书馆出来的瞿淮。 池骁在池家排老三,刚斗垮自己两个便宜哥哥从自家老子手里接过生意没几个月,道上的关系需要走动打点,稳坐岚省黑道头把交椅的郁晟儒也是其中之一,池骁派自己的心腹送来的请帖。其实郁晟儒可以派个手下走一趟,但池家掌握岚市一半的走私线,池骁本人是个狡黠心黑闷声不响弄走自己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再逼老爷子主动交权的主,郁晟儒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会一会。 青大是池骁选的地方,正儿八经青大毕业的高材生,身上没沾太多道上的风气,不喜欢去纸醉金迷的销金窟,选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郁晟儒觉得自己一身黑道出来的血雨腥风和青大的氛围格格不入,像一只孤狼闯进了羊圈。但局是池骁攒的,要留几分面子给池家。 “晟哥,三爷到了,在图书馆一楼的咖啡馆坐着。”赵宁替他开车门时在他耳边轻声汇报,“另外,他带人清了场。” “嗯,走吧。”郁晟儒下车往图书馆走去,多年在刀尖嗜血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和人。太干净了,从树到人都是年轻清新的。 直到他的眼睛落在了那个刚从图书馆出来的男孩身上。 左手拿着一本经济学课本,右手从裤子包里掏出手机准备扫车骑走。脸上的眼镜没有遮住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鼻梁挺拔端正,嘴唇微抿,表情严肃却掩盖不住稚气,简单干净的衬衫牛仔裤将他快1米8的个子衬托的刚好,腿直腰细,透露出几分少年人的脆弱和纤细。一旁的赵宁见自家大哥的眼神暗沉下去,顺着目光就看到这个男孩,立刻上前躬身:“晟哥?” 郁晟儒收回眼光,声音透漏出几分暗哑:“去查查人。”带着手下快步进了图书馆,和骑着单车的瞿淮擦肩而过。 晚上十点,岚省最顶尖的会所临时接到赵宁的通知,今晚老大要过去。 其实这些年除了例行开会和视察,郁晟儒已经很少踏进这些场所,偶尔有需求也是赵宁带人去他的别墅,干完就把人带走。道上的人都知道,晟爷从不留上床的人过夜。但是今晚,赵宁倒吸一口冷气,他已经照晟哥平时睡的男孩儿样送了四五个去,没有一个不被赶出来,最后一个出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乱,只一脸惊恐的看着身后跟着出来的男人。郁晟儒面色阴沉,口气明显不善,透着几分没尽兴的欲火:“去窥春,我亲自挑人,问问葛天还想不想干,都收的什么男孩?这样的货色会所做谁的生意?” 话音刚落,郁晟儒已经大步走出别墅,赵宁在心里为葛天点了一根蜡,自家大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烦躁,上次是一年前黑火交易被反水的叛徒出卖给条子,近亿的生意差点毁于一旦,幸好郁晟儒老辣,两套方案交错实施,但叛徒被晟哥亲自处理,下场让赵宁想起来至今都打寒颤。 窥春作为岚省最顶级的会所,最豪华的包房一礼拜开放一次预定,一次接待一个客人,饶是如此苛刻的规定,还是有不少人趋之若鹜。葛天看着面前坐在包房里脸色越来越黑的老大,被郁晟儒强大气场压的抬不起头,冷汗湿透了后背衬衣,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悄悄转过头去问赵宁:”宁子,我已经把全会所最好的小男孩都叫来了,都是晟哥之前找人的口味,好几个还是别的老板找我要了好多次都没给的极品,你也知道,整个岚省最好的高级会所就是窥春,咱们这里要是没有晟哥满意的,估计整个岚省都没有了。老大脸色再黑一点,我觉得我这辈子就交代在今晚了。” 赵宁心想别说你,我也要交代在这里了,堂堂皱皱眉岚省黑道都要抖一抖的晟爷,在自家会所连个满意的小情人儿都找不到,传出去自己和葛天都不用混了。唯一大概能猜到自己大哥心意的赵宁一咬牙,拽着葛天就出了包厢门。 “干嘛干嘛,我艹晟爷还在里头,不打招呼就走你想死别扯我陪你。” “你听我说,你去联系堂口里在青大附近的兄弟,找个干净好看没开过苞的大学生送来,越快越好。” “操?晟哥什么口味变了喜欢大学生?老大不是偏爱长得好,床上浪又听话的骚样吗?正经大学生花样少又放不开……”赵宁狠狠踹了葛天一脚,“你他娘的废话怎么这么多,20分钟之内人送不过来就等着明年清明老子给你扫墓去!” 赵宁转身进了包房,低头附身对沙发上的郁晟儒耳语:“晟哥,您再等等,我已经让人去找了,这次您一定满意。我先叫别的人进来陪您。” 郁晟儒抬头,冷眼扫过自己面前站着的三个男孩:“叫他们都出去换刚来的。“赵宁应声,心里的石头落下大半。自家老大是野味吃腻了想拍个黄瓜尝鲜。他想起今晚在图书馆外碰到的男孩,心下一凛,决定自己亲自去查不假手于人。 那天晚上,郁晟儒把送来的男生干了个爽。男孩儿在他身下小穴被迫承受巨物的吞吐,青涩的身体和反应带给郁晟儒不同以往的体验。然而他在炙热的甬道里射出来时,脑海里浮现的是图书馆门口的那张脸。 葛天把被他做晕过去的男孩带走后,赵宁恭恭敬敬的点了根烟,递给靠在天鹅绒枕上的郁晟儒:“晟哥,人我已经查了。” 郁晟儒声音里还残留着着几分情事后的餍足与暗哑:“说吧。” “瞿淮,21岁,身高178cm,岚省本地人,青大金融系大二学生,成绩很好,现在是学校学生会体育部的部长。父母因为车祸在四年前去世,家里没有其他亲人;大学里没谈过恋爱,交际关系单纯,除了室友以外没有特别亲近的人;每周末晚上7点到9点都去禾庭小区给一个初一的小孩补课;平时活动地区都集中在学校附近,不泡吧不蹦迪不抽烟喝酒,日常去的最多的就是图书馆和教室,还有就是,”赵宁顿了顿,觑着郁晟儒的脸色,“他和法学系的一个男生关系貌似很好,两个人大一时在学校学生会认识,还经常出入对方的寝室,至于别的资料,从出生到现在的活动轨迹都已经整理好,天亮了给您送来。” 说完,他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好几度,但郁晟儒脸色如常一点不改,赵宁突然拿 分卷阅读2 本章节内容是存在的,可是被您的浏览器屏蔽了, 请刷新下本页或者关闭浏览器的广告过滤功能或者查看是否进入了浏览器的模式,如果是模式请退出,或者更换浏览器,推荐各位使用火狐浏览器 分卷阅读3 ,唯一的爱好就是各种枪支。没有人能够玩枪玩得过晟爷,从来没有。 他看着双拳紧握但已经面色如常跟自己下车进门的小家伙,眼里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欣赏。 郁晟儒心情颇好,对着小朋友点一点身旁的沙发:“坐吧。” 瞿淮有些拘谨害怕,但依旧不卑不吭言语冷静:“坐就不用了,谢谢晟爷,只是不知我在什么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过晟爷,惹得您大动干戈到学校抓人,晚辈先给您道个歉。” 郁晟儒避而不答,下一句却烈火穿心:“你父母过世,是因为车祸吗? ” 果然,打蛇打七寸,面前装的乖乖的小花猫刹然又变回了张牙舞爪的狼崽子眼神凌厉:“这事和晟爷无关,还是晟爷也是池炀那王八蛋叫来难为我的?” 狼崽子太小,不懂得最痛的沉疴要严防死守,几下就叫人套了话:“不是,但我知道,车祸不是意外,你也知道,可你没办法,是不是?” 当然不是意外,瞿淮骤然红了眼,对方虽然肇事逃逸但现场监控记录下了车辆型号和车牌号,明明已经报警立案抓了人,但最后判刑的根本不是在车祸现场撞人的人。瞿淮在漫天血腥和尘嚣里看到死死记住了那个人的脸。父母把他牢牢护在身下,所以自己侥幸拣回一条命。对方趾高气扬的派了个黑社会打扮的人赔了钱,并且对着还在病房里的瞿淮交代:“我家老爷知道您看到了谁的脸,但法律已经为您父母抓住了凶手,人死不能复生,我家老爷也不想对您赶尽杀绝,只要您以后安分守己,池家不会为难一个没成年的孩子。” 那天17岁的瞿淮在病床枯躺一夜,流完了他这辈子所有的眼泪,他把池炀的名字狠狠刻进自己骨头里,要自己用一辈子的血和泪记住,为父母报仇。 那时的池家正在经历一场权力的洗牌重组,前有道上虎视眈眈,后有警察围追堵截,池老爷子恨不得全家低调低调再低调,没想到自家二儿子在这时候撞死了人,池老爷子怄的几乎要吐血,这时候要斩草除根太引人注目,好在对方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池老爷子软硬兼施终于把事压了过去。心里却气的不行,狠狠动了家法打得池炀一个月都不能下床,断了条腿不说还收走了他手里一半的运输线和资源。池炀躺在病床上心里把瞿淮恨出了血,眼里都淬着毒,只后悔自己没把这小畜生一起撞死了干净。但池老爷子下了死令,只要再插手这件事就把他赶出池家,一心只想等着风声过了把这爱闯祸的老二送出去。 池炀浑惯了,他可没有什么我不该撞死人的道德观,老爷子只说不许自己亲自动手,不许弄死人,那么,给这么一个没爹没妈的小孩儿找点麻烦,池炀还是做得到的。 从池炀被强行送上去A国飞机的那天起,不断有各种各样的小混混来找瞿淮的麻烦。刚开始的他由于之前从来不打架,在对方手里吃了不少的亏,那段时间瞿淮身上全是各种各样的伤口。后来在又一次无理取闹的挑衅后,他躺在地上听到了池炀的名字。池炀人走了,恨还留着,动不了瞿淮也要折断少年人的傲骨和翅膀,让他尝尝他被自家老爷子打断腿赶出国的愤懑,再叫他陷入绝望无绝无反击之力。瞿淮睁开双眼,眼里全是猩红和被强压下的恨意,拖着身子往武道馆住了半个月。在下一次的混战里,瞿淮成功的用一把钢刀给对面六个人全部见了血,刀刀深刻见骨却不致命。他站得笔直,望着地上哀嚎的人,脸上还留着飞溅的一点鲜红,看着格外妖异骇人。等到再过了半学期以后,从此再没人来找他麻烦。 只是没人知道,一个少年的成长,是从炼狱里开始的。 被人打中七寸的小狼崽面上不仅有愤怒还有委屈和不甘,郁晟儒适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点难以发觉的温情和蛊惑:“我可以帮你查到当年的真相,还可以帮你把所有涉案的人全部抓起来让你处理,不管是你要杀了他们还是交给警察处理,除了池炀的爹不行,因为他已经死了。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他的坟前捣捣乱。只要你和我交换一样东西。” 小狼崽眼里却有明显的不信任:“池家是黑道世家。”郁晟儒笑了,很久没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质疑他:“小朋友,我就是这条道。” 那把冰凉的PPK似乎还挨着自己,瞿淮眼神清睿,半晌,还是收起怀疑,终于温顺的坐在沙发上望着男人:“晟爷要我拿什么来换?” 男人笑容加深:“你。” 嘴角刚扬起的笑僵死在脸上,郁晟儒只看着他,等待答案。 半晌,小孩终于开口,没有视死如归的决绝或羞耻,仿佛答应的是吃顿饭的邀请。小狼崽开始划分领地:“除了周二整天和周三晚上,我平时有课,周末晚上有家教;做完不在这里过夜,戴套不内射;身体健康没有传染病没有伴侣,当然晟爷如果还有别的床伴我希望可以定期医院检查;包养时间长短您来定。最后,请晟爷保密我和您的关系。至于我父母的事……我想拜托半年以内帮我查清,可以吗?” 郁晟儒饶有趣味的盯着他,头一次睡个人还要被定这么多的规矩,但小狼崽不安的揣着手,眼里满是局促不安的样子,让他心里软了几分:“你父母的事不用半年,最多三个月就可以。但你要在我身边呆满半年,家教辞掉,我会给你一张卡定期转账,平时花销从卡里走,关系可以保密也不耽误你上课,但必须随叫随到。另外,在我身边,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希望你心中有数。” 瞿淮迟疑了一秒:“我明白。我父母的事……谢谢您.” “不必谢我,交易而已,各取所需。”郁晟儒走近,俯身将瞿淮压在沙发上,看着小狼崽逐渐泛起粉色的脸颊和耳朵,“那么现在,是不是该开始履行义务?” 被热气蒸腾包裹的浴室,磨砂的镜面只隐透出少年纤细的骨架,暖洋洋的雾浪蒸得瞿淮白皙的身子泛红,胸前零落的水珠衬得粉嫩的乳尖更加可口。站在门前的郁晟儒看得喉头一动,眼里眸色更深。 二十分钟后,瞿淮终于摸摸索索的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了.今晚心情颇好的晟爷难得耐心地容忍小狼崽的紧张。 但当瞿淮看见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时,在浴室里做好的心理建设感觉塌了一半。 面前半裸着的男人胸膛精壮,六块腹肌混着人鱼线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的人口干舌燥。眼里不加掩饰的欲望像是要把自己拆膛入肚,每走一步都被火热的视线凝视,那是雄性生物与生俱来的狩猎本能。 等瞿淮再反应过来,两具赤裸的肉体已经交缠在一起,感官被无限放大,耳朵里是郁晟儒亲吻他发出的啧啧水声,胸膛前落下的是一串串湿漉漉的吻 分卷阅读4 痕,从樱红的嘴唇到圆润的肩头,全是郁晟儒肆意啃咬的踪迹。他感觉自己是这个男人觊觎已久的猎物,一朝被擒只能丢盔弃甲。被男人强硬分开的下身因为害怕和不适而发抖,郁晟儒被他生涩的反应取悦,浓浓的情欲染得喉间音色低沉:“别怕,不会让你痛的。” “我,我才不怕痛。”男人粗砺的手指强势破开从未被人碰过的小穴,“好,你不怕。”郁晟儒被他逞强的样子引得发笑,动作更轻了些。狭窄的肠道在适应外物的入侵后,微微讨好的吸吮,郁晟儒加快动作进了第二根手指,看着身下呼吸变得急促的小狼崽,郁晟儒俯下身给了他一个安抚的深吻,润滑和肠道分泌的液体交混,小穴变得湿软,终于塞下了第三根。 “呼……嗯……”瞿淮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发烫,声音绵软,对男人触碰的渴望让他害怕又觉得羞耻。 “没事,只是润滑里多了一点催情的药,怕你受伤。”郁晟儒感到了他的不安,“会舒服的,别哭,我会让你舒服的。”身下的小孩儿眼睛通红,水雾迷蒙,双腿大开,被欲望烧燃显得更加诚实。 泥泞的臀间被顶上一个硕大滚烫的凶器,瞿淮被这真实的触感一激灵,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实物和图片严重不符啊,自己今晚一定会屁股开花。 身体犹如被利刃一寸寸劈开,剧烈且真实的疼痛感让瞿淮腿间硬挺的性器变软了许多,顾不得身上这人是个持枪的不法分子,身体的第一反应占了上风,只往外推这个罪魁祸首:“你,你出去,太大了,我……我疼……” “别动,一会就好了。”郁晟儒被他紧致的甬道夹得发疼,不上不下自己也很难受。太紧了,又紧又热:“你乖一点,别动,越动越疼。”他一只手去撸动瞿淮半软的性器,另一只手蹂躏瞿淮挺翘白皙的臀瓣,两颗粉红的乳粒被他吃得红润。郁晟儒只觉得这小孩身上哪里都是美味的,不枉他花了这么多时间和心思。发现身下人放松了,郁晟儒一鼓作气把剩下的阴茎全部强硬的插了进去。太爽了,多日的不满在这一刻全部消退,只剩下欲火支配理智。 瞿淮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能以年龄来判断人,老男人年龄大但动作猛,属于实打实的实干派,被操开的小穴在催情药的配合下变得淫靡,前列腺那一点在粗硬的研磨下讨好的咬着男人粗壮的性器,每一次抽出都被穴里的嫩肉死死绞住,高热的肠道能够感受到阴茎上每一根跳动的脉络,映出性器的形状。 “郁晟儒,你……你轻一点……晟爷,你……太快了。”瞿淮的呻吟带着哭腔,平日里清冷的姿态被消磨的粉碎,他勾住郁晟儒的脖子,想求一个痛快。男人被他不由自主的媚态激的眼角发红,瞿淮的呜咽声被他吞没,交缠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下身的抽插不停,囊袋拍打臀肉的啪啪声在房间回响,两人之间,只剩下对方的喘息。 “宝贝儿,你可真紧,快把我夹射了。”瞿淮一个清白得连片儿都基本不看的大学生,哪里听得这些羞话,满脸通红要去堵这个老流氓的嘴,但顾忌这人的身份怕惹怒他,只扭过头闭眼不看,叫声都小了许多。郁晟儒床上一把好手阅人无数,怎么能不知道小狼崽想的什么,起了恶劣的心思偏要羞他:“每次抽出来你都咬着我不放,宝贝儿,你怎么这么能被操,真想就这样操你一晚上。”边说下身还边挑些刁钻的角度磨他,“宝贝儿,好不好吃?床上这么乖,一点都不像你。来,再夹紧一点。” 瞿淮被他羞得半死,脾气一下被激了起来,趁着郁晟儒骚话不断,腰间一动,浑身的力气全部涌到臀部,小穴狠狠一缩,这下夹的郁晟儒一闷哼,眼睛赤红,眉间多了些残忍和狠辣,讲出来的话却让瞿淮听出了几分危险和愉悦:“这才是小狼崽,现在,才要开始训狼了。” 后来的事瞿淮已经记不太清楚,只能想起自己如同在海上狂风暴雨中颠簸的小船,滔天的快感和身上人的律动如前仆后继的巨浪将他淹没让他窒息,翻来覆去被男人操了个遍,翻身跪趴两手被郁晟儒死死扣住,原本白嫩的屁股沾满了两人的液体,一道道红痕和掐印全是身上人的杰作,郁晟儒俯下身,咬着瞿淮的脖子和他耳鬓厮磨,一道道性感浓郁的粗喘折磨着他,什么没羞没臊的话郁晟儒都让他说了,从好哥哥叫到好叔叔,最过分的是郁晟儒掐住他快要到顶的欲望不叫老公不让他射,瞿淮实在说不出口,哑着喉咙让他换一个,郁晟儒显得特别好说话:“把套给摘了,我要射你里面。”瞿淮赶忙伸手把套给取了,郁晟儒亲了亲他额头,笑意低沉:“乖孩子。”狠狠挺动几下,将两人一起送上高潮。 迷迷糊糊间,瞿淮想到自己一开始说的不让内射,这老混蛋一早就算计好了。 等他再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郁晟儒的怀里,浑身刺痛像被人重拆过组装,但身上干净清爽,显然是被清理过。从窗帘缝隙投进来的光显示现在起码是中午,从不逃课的瞿淮第一个想法就是,谢天谢地今天周末不用上课。 身旁的男人一脸餍足的模样,瞿淮记不得昨天自己射了几次,但是一地的狼藉显示昨晚两人酣战激烈,小狼崽的爪子跃跃欲试,恨不得挠死这个老畜生。 郁晟儒却很给面子的就醒了,言语之间的慵懒和满足不言而喻:“怎么不再睡一会?” “我要回学校了。”一觉醒来,瞿淮又变成了那个清冷话少的学霸。 “睡过就不认人了?昨晚在我身下又浪又叫的不是你?背上还留着你挠的印子。”郁晟儒眉眼一挑,把要起来的小狼崽又重新按回自己怀里,“再睡一会,昨晚做太狠了,还要给你上药,等会让赵宁送你回学校。” 这老王八蛋还知道自己做太狠了! “说好了不留宿的。谢谢晟爷好意。” “说到这个,”郁晟儒支起胳膊,整个人懒洋洋的,“我床上不留人过夜,但昨晚你留了,而且是你主动让我内射了,是你先违反的规矩,所以这两条都不做数。”郁晟儒把主动两个字咬的死死的。 “我那是太累了!不是要在这里睡,而且昨晚……昨晚……是你逼我的!”瞿淮被他气的差点跳起来,再不见平日清冷克制的模样,没法和流氓讲道理! “小朋友,我让你叫老公你不叫,自己选的让我射里头,自己做的选择要付出代价。”晟爷金口玉言:“所以以后都不带套。” “你不怕得病?” “我郁晟儒的人,没有人敢惦记。”男人的目光变得狠辣,呼吸打在瞿淮的脸上:“到昨晚为止,我想除了我,应该没有人碰过你,要是被我发现你有人了,”他脸上露出一个轻柔却 分卷阅读5 瘆人的微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瞿淮很无语,大哥,我不是怕我传染你,我是怕你传染我啊。 小狼崽没有反应,郁晟儒以为自己吓到他了,低头一看,小家伙脸色精彩,就是没有害怕。他福至心灵:“你怕我有病?” 郁晟儒咬牙切齿,小王八蛋还敢嫌弃自己不干净:“我只睡雏儿,”他恶声恶气的解释。“以前都戴套,只睡你不戴套。”他又不傻,道上都知道晟爷好男风,万一混进来对家送来的,染了病了,收拾人是小,得病是大。 “哦。”瞿淮兴致缺缺,并不在乎男人的说词。反正待够半年,替父母报完仇,自己和他桥归桥,路归路。至于郁晟儒和自己上床之外还有没有别人,他并不十分在乎,这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事。和男人上床自己也不是没有爽到,还是乖一点,不要惹到这尊大神而影响父母的事。想到这里,他温顺了一丝,往郁晟儒的怀里靠了些,放下了一点点防备和冷淡。 郁晟儒接收到了瞿淮的转变,控制欲和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小孩儿第一次,脸皮薄,想的多也正常。他把瞿淮圈进自己的领地,只拿出了从未有过的耐心,语气温和像哄小情儿一样:“你乖一点,你父母的事我已经让赵宁去查了,再等几天有眉目了就告诉你。” 瞿淮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容:“谢谢晟爷。” 第4章 趁心 赵宁把人送到离青大还有一公里的公交站就被赶回来了。瞿淮态度礼貌却强硬的要求下车:“我和郁先生说好了,关系不公开,这样的车出现在学校门口太引人注目,不太合适,把我放旁边下就行。” 看着瞿淮略带疲惫却步伐坚定的身影,赵宁在心里把这个唯一能在晟哥身边过夜的男孩危险指数调到了最高级别。 “送到了?他在哪里下的?”郁晟儒西裤笔直,坐在沙发上双腿修长,全然没有了和瞿淮在一起时的流氓嘴脸。 “送到了车站,自己走回的学校。”赵宁认真回话,拿不准大哥的意思。 “去查当年池家老二撞人的事,证据要齐动作要快。另外,再找个人跟着他。”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安排。”赵宁转身出门,心下有底。 瞿淮刚回寝室就被宿舍三个人包围,老大宋方白急切的拉着瞿淮:“你昨晚去哪儿了?一晚上没回来,我们三个差点报警。” “没事,昨晚一个人去出去走了走。”瞿淮人是冷淡了点,但是宿舍关系处的很好,三个人是真心实意担心他。“我累了,先睡一会。” 宋方白还想说什么,被路声拦住了:“那你先好好休息,金融学老师布置了作业,睡醒了你再写。”然后路声一手一个,把两人扯出了寝室。 “你傻吗,瞿淮一看就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路声压低声音,“让他一个人静静,历乔苏你也不许去吵他。” 三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点瞿淮家里的事,只面面相觑,同时安静没了言语。 瞿淮这一觉直接睡到星光月上,窗外深暗晦朔。屋内没开大灯,只一盏床头小光映出他晦涩空落的侧脸。这场交易他是不后悔的,17岁时就明白,人要什么就要拿什么去换。只是昨晚那样淫乱颓靡的夜晚从不在计划之内。他没有喜欢过人,也没有和谁有过亲密接触,甚至很少自渎,从他父母出事,瞿淮再不做没有准备的搏斗。郁晟儒的强行闯入把他带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但瞿淮没有准备,他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这让他没有安全感,事发突然没有防备,就像他父母的离世,猝不及防会让人自乱阵脚。瞿淮下床洗了把冷水,还是腰酸背疼,但以后,哪怕疼,也是要在自己预料中的疼。 那天回去以后赵宁又接他去了两趟,但显然郁晟儒最近很忙,每次都只匆匆做了一回就结束,瞿淮也不多问,只乐的轻松。他没忘了郁晟儒的话,去辞了家教,言辞恳切略带抱歉,说自己实在学校有课事情太多脱不开身,没办法再继续辅导小孩功课。好在对方家长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再加上一直以来瞿淮都很认真负责,孩子成绩也进步很大。只是非常惋惜的请他有空了就随时回来继续任教。 瞿淮说自己忙也不是完全瞎说的。十月国庆之后学校要开运动会,瞿淮作为校学生会体育部的部长,做计划书场地安排联系各学院……整天忙的晕头转向。瞿淮按了按酸疼的眉心,明明当初只是想好好过正常的大学生活,不要太游离封闭在社交之外,没想到阴差阳错混了个部长当,当初就不该听路声的撺掇。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许迟川推门而入,盯着瞿淮发白的面色皱眉:“很不舒服吗?你回还是回去好好休息,我替你值班。” 瞿淮看着自己的副部,拒绝的话还是咽了回去,连轴转了快一礼拜,还是不要逞强了,反正也不是别人:“好,那麻烦你了。” 门口站着的人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谢什么,好好回去睡一会,最近看你一直都没有精神,是出什么事了?还是……你又梦到以前了?” 瞿淮摇头:“我没事,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倒是你,”短暂迟疑后,还是问出了口:“心理辅导有没有按时去看?” 许迟川给了他一串良久的沉默,久到瞿淮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其实不用去看……我知道……知道问题在哪儿,只要他回来了,我就会好的。” 瞿淮无言,两个心上有伤的人,彼此撕心剖骨的袒露过最支离破碎的痛苦,一个少年失怙,飘摇血泪里踽踽独行;一个曾经沧海,失了一半灵魂心如死水。 “我没事,会好的,都会好的。”许迟川看着瞿淮,因为坐得太久,白衬衫上的折痕太多,他下意识伸手拉平瞿淮衬衣下摆的皱褶;“回去休息吧,计划书看完了我替你改。” 但是树欲静风不止,想睡觉鸡打鸣。瞿淮刚从体育部的办公室出来,口袋里的震动从裤子传到全身,震的他指尖发麻。一个没存名字的陌生号码出现在手机界面。 瞿淮没有接陌生电话的习惯,直接毫不犹豫的挂掉。 机械冰冷的女声再次从免提里传来,别墅里的赵宁面色尴尬的看着沙发上拿着手机脸色慢慢转阴的大哥,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哥,可能,瞿淮看着是陌生号码所以不接,大学生反诈骗意识比较高。” 郁晟儒的脸更黑了:“我看着像诈骗犯吗?他为什么没存我的电话?你前两次去接他怎么就接了?” “……”捅到马蜂窝的赵宁选择闭嘴,捡起郁晟儒丢在地毯的手机继续拨号。 嘟……嘟……嘟…… 响到第八声的时候,电话终于接了。赵宁果断松了一口气,赶紧把烫手山芋拿给自己大哥。 “哪位? 分卷阅读6 ”瞿淮的声音里除了一贯的清冷,还多了点不耐烦。 “小朋友,睡过就翻脸不认人了?能让郁晟儒给你打三次电话,你很有面子啊。”小狼崽的声音挠到郁晟儒心坎上,这几天被各种琐事交缠的邪火终于消下了几分。 “抱歉,原来是郁先生,我不知道这是您的电话。我现在存上。”瞿淮压下了郁晟儒怎么找到自己手机号码的疑问。 “今晚过来,我让赵宁现在去学校接你。”小狼崽很听话,晟爷心情很好。 “不用进学校,还是在上次我下车的地方。” “行吧,那你收拾一下,大概四十分钟以后到。” “好。” 电话里传来忙音,晟爷收到了人生第一个被别人先段挂的电话。 但是瞿淮还真不是故意的,他本身话少,人又疲惫又烦躁,下意识的就忘了对面和自己讲话的是个杀人放火的黑道头子,等坐到赵宁来接他的车上,才想起来恍惚自己刚刚挂了一个很不妙的电话。 这次去的不是之前几次去的地方,车开去了郁晟儒在郊区的私人小别墅。保密性和安全性都很好,安静隐秘的小路两边种了些名贵的奇花异草,香樟和银杏的树叶飘飘落落,染了一地金黄。 赵宁把瞿淮领到别墅门口就走了,郁晟儒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财经报纸铺满了一茶几,烟灰缸里还有闪着火星没灭的烟头。客厅和厨房被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隔开,一楼客厅外的阳台连着小花园。瞿淮不做他想,新换的衬衫还带着洗衣液和青草木质香的气息。郁晟儒目光流转,显然十分满意。 “吃饭了吗?没吃让人送来。”晟爷从不亏待身边人。 “吃过了。”瞿淮撒谎了,他今天就吃了一顿,但他不喜欢在不熟的环境吃饭,下意识就要和郁晟儒保持距离。 “上楼左转的卧室有浴室,洗漱用品可以用,去洗澡吧。” 瞿淮转身上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郁晟儒叫他来干嘛,直接痛快一点对两人都好。 今晚的第一次结束在浴缸。 郁晟儒是个偏爱在床上办事的实干派, 三十六岁的男人不喜欢花哨的东西,以往郁晟儒睡的小男孩儿都是在窥春经过调教后送来的,腰软活好叫的也好听,又浪又骚,什么姿势都会摆,什么技巧都学过,后穴里含着他的性器,要松就松要紧就紧,上赶着要把郁晟儒伺候舒服,晟爷只要干就行了。 但是今天,还没等瞿淮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郁晟儒就开了浴室门,把一脸惊诧还没反应过来的小狼崽压在墙上开始吻。沐浴露打到一半的瞿淮身上滑滑的,花洒的水打湿了郁晟儒的头发,水滴沿着发梢滚落到瞿淮的锁骨,被蒸发的水汽翻腾包裹着两具赤裸的身体。郁晟儒的吻来的又热又急,等到瞿淮嘴里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被吞噬殆尽,终于忍不住推开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靠在墙上满脸通红大口喘气。 郁晟儒喜欢看小狼崽生动鲜活的样子,手下人发来的照片和视频里在学校的瞿淮,总是冰冷和清淡的模样让他觉得人离他太远,郁晟儒不喜欢东西没有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前段时间忙着处理堂口里最新到的军火,之前那两次都没尽兴,今晚郁晟儒明显要来个够本。 但他却明显感到今晚的瞿淮不太对劲。 虽然在自己身下还是软的像一汪水,接个吻都还是会脸红,但是今晚的瞿淮明显比之前克制。做到情动也不开放声叫,隐忍的咬着嘴角偶尔流露出一点破碎的喘息;被欺负狠了也不推开自己,在他耳边说些下流的骚话也只别扭的把头偏开,闭眼当作没听见;郁晟儒爱吃他身上所有的地方,舔着他的腰窝一路往上,含住他的乳头又吸又拧,胸前后背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要不是答应了瞿淮保密关系,郁晟儒能把他脖子都啃的一片狼藉。这是晟爷从没做过的事,以前和人上床,郁晟儒从不给人扩张,也不爱调情,对他来说一切身体接触都是顺带。但他偏爱在瞿淮身上作乱,一个个吻痕都像烙印,印上这是他的私有物。郁晟儒把自己这种行为当作是一时兴起,毕竟自己是他第一个男人,而且瞿淮身上的书卷气让他觉得干净,晟爷不睡学生,第一次就睡到了一个让自己这么满意的,多花点心思也是应该的。 郁晟儒感到了瞿淮的抗拒。 这种抗拒不是不让他睡,而是不够投入。每次快要到顶,或者郁晟儒顶到让他舒服的地方,双眼快要被欲望浸满时,瞿淮都会狠狠咬自己一口,或者在郁晟儒不注意的地方掐自己一把,眼神就会变得清明,冷静的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哪怕是高潮或受不了郁晟儒又快又狠的抽插,瞿淮也不搂着他,只说一句让他轻些,然后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抠的骨节发白。 郁晟儒心下明白,这是小狼崽呲着牙,保护自己领土呢。 晟爷不做亏本买卖,瞿淮跟了自己,从人到心他都是要的。他心下一动,伸手揽过还在高潮余味里的瞿淮,以绝对保护和占有的姿态抱住他:“你父母的事,赵宁查到了一些证据,想听吗?” 怀里人一下就精神了,想要坐起来却动弹不住:“要听,查到什么了?” “要听的话,你乖一点。”郁晟儒把人架起来,双腿分开坐在自己身上,湿软的穴口流出些白色液体打湿了郁晟儒的小腹:“上来,自己动一次。” 瞿淮瞪大眼睛恼怒的看着他,双颊羞的更红了:“我不会!” “不会才要学,你这么聪明,一学就会。”晟爷心情大好,心说我还治不了你。 瞿淮羞愤欲死,这老男人不按套路出牌,本来以为自己只要躺着不动就行,这下还要亲自动手。但想起郁晟儒说的线索,咬咬牙,挺身按住男人的胸膛,抬起屁股对准下面那把勃起的枪,一点一点吃了进去。进到还有一半的时候,肚子里太涨了,感觉像是要戳到自己的胃。 “晟爷,吃不下了。”没办法还是要服软。 “吃得下,刚刚不是全部都插进去了吗,来,扶着我,再起来一点。” 五分钟后,瞿淮终于完全吞下了男人的性器,肠道被塞得满满当当,只觉得自己一动就要死掉。 郁晟儒扶着瞿淮的腰,教他上下吞吐。瞿淮第一次在上位不得要领,动作很青涩,偏偏越紧张吸的越紧,郁晟儒被他激出了一身的汗。 作为绝对上位者的郁晟儒,很少用不是自己掌握主动权的体位,偶尔一次的骑乘,都是被调教过的小男孩,摇着屁股熟练的自己开始动。 试了几次瞿淮满满掌握要领,但骨子里的矜持还不能完全放开,郁晟儒也不逼他,只仰着头,慢慢体会从深处传来的快感,紧实高热的肠道紧紧咬住自己的欲望,看着身上人羞涩的动作,被瞿 分卷阅读7 淮满脸尴尬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委屈取悦了。他睁眼欣赏这具让他喜爱的身体。 瞿淮的皮肤很白,不像郁晟儒青年的精壮和健美,更多的是少年人的纤弱,身上有些颜色很浅的伤疤,应该是以前打架留下的。瞿淮两颗粉嫩的乳头在郁晟儒眼前打晃,他伸出一只手,揉拧研磨,直逼得瞿淮忍不住加快了速度。郁晟儒早发现小狼崽的乳肉十分敏感,这会儿存心要欺负他,让他屈服,直起身把瞿淮搂近了些,张口就咬住了他,在嘴里又吸又咬,画圈打转,嘴里含着还黏糊不清的调戏他:“亲得你爽吗?玩儿得你舒不舒服?”瞿淮要被他逼疯了,只更快的律动,还无师自通的摇晃着腰把男人的阴茎吸的更紧。郁晟儒没再给他让自己清醒的机会,一只手抓住他的臀挺腰撞击,啪啪啪的声音越快越急;另一只手引导他双手搂住自己身体,然后扣住头给了瞿淮一记快要溺毙的深吻。瞿淮被快意包裹,在郁晟儒避无可避的包围下丢盔弃甲,小狼崽软在晟爷的怀里,在最后一次深顶时射了出来,绞的郁晟儒也泄在他身体深处。 郁晟儒射完最后一股,看着在自己怀里毫无防备茫然含泪的小狼崽,心上多了点难得的温柔:“没事了,别怕,是这样的,没关系,不用觉得不好。”边说还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等瞿淮醒过来,回想起自己的表现,难得有些局促和不好意思。他们只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刚刚郁晟儒那样的温情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摸摸鼻尖,小声的开口:“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郁晟儒难得无语,小狼崽还真明码标价拎的清楚:“可以,衣服换好我让赵宁上来。” 第5章 沉伏 白来平米的客厅被四周和天花顶上的水晶灯照的富丽堂皇,洗完澡准备下楼的瞿淮刚跨出第一步楼梯,发颤的腿一软差点摔下来。郁晟儒见状,强行将他一把抱起,把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赵宁眼观鼻鼻观心,催眠默念自己是个瞎子。走廊中间质感上乘的波斯地毯上跪着个人,地上的人衣服破烂身上散发着恶臭,露出来的地方全是被暴力殴打的痕迹和各种各样的伤口,有些地方血迹还没干,滴落到地毯上弄脏了上面的纹理。池三低着身子蓬头垢面,听见脚步声靠近时,略微抬起了头,看见沙发上稳稳坐的郁晟儒,男人面露恐惧,等他看清郁晟儒旁边坐着的人的脸,整个人因为惊异与慌张身体都弓了起来,被人拧脱臼的手止不住的发抖,指着瞿淮声音颤抖:“你……你不是……不是车祸里那个……” 瞿淮望着眼前人被打的青紫的脸,浑身紧绷像一匹随时准备冲上去撕咬的野狼,眼睛里的寒意化作一把雪刃霜剑要杀人般的锋利。这张脸哪怕化成灰瞿淮都认得,那年漫天血红里,就是这个人,“炀哥,趁警察还没来咱们快跑,留个人在这当替死鬼。”滚烫的大火和硝烟,瞿淮只恨自己没有力气冲上去死死拽住两他们,只能看着两个人一点点的走远,背影凝成两个小点消失在他的视线。郁晟儒死死拽着瞿淮捏的骨节发白的手腕,把失控发疯快要冲上去伤人的小狼崽抱到自己的身上,一下一下安抚他:“瞿淮!没事了,来,看着我,看着我,宝贝,没事了,冷静点,我们抓住他了,想怎么样都随便你,你别激动,别脏了手。” 瞿晟儒的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镇定,瞿淮的意识一点点被他唤醒,恢复清明。眼里布满赤红的血色,声音嘶哑:“我知道,我不会。” 郁晟儒对着赵宁点一点头,赵宁会意,转着把钢刀让手下人两边都把人摁着双腿大开,不顾人越发激烈的挣脱,直接往大腿根上狠狠插了一刀,血液四溅,惨叫声回荡在别墅客厅。赵宁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滋到脸上的血,脸上神色未变,语气里是说不出的阴狠;“除了牢子里顶罪的池五,知道这件事的,通通都被池老爷子处理干净了。能把你悄无声息从池炀身边弄出来,也能让你悄悄的死。要么,你什么都交代,晟爷还能留你一条命。要么,我现在就送你下去陪池老爷。” “我耐心不多,”赵宁把刀尖慢慢移向池三两腿之间的东西:“给你三秒考虑,多一秒,我就切一刀,下半辈子,你就用手玩儿女人吧。” “三。”池三脸色发白,额头上的冷汗抑制不住的掉,牙齿打颤试图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二。”赵宁漫不经心的动了动刀,池三浑身都开始抽插哆嗦。 “一。” “我说!我说!”池三整个人都崩溃了,吓得失禁打湿了裤子。“当时……当时,收买池五入狱,是我去的,我录了音,对对对!还有给他转账的账户和来往记录!我拷贝了一份!还还有还有!”池三连滚带爬的跪到郁晟儒面前:“当时毁掉的监控录像,我,我知道池家有底片,在老宅的暗格里。晟爷!晟爷! 我什么都交代了!池炀不会放过我的!求晟爷救我一命!” “东西在哪?”郁晟儒踢开他拉着自己裤脚的手。 “在,在,我身上,在我左后背的纹身里。”池三不敢犹豫,忙扯下自己身上衣服给郁晟儒看:“我,我想了想,保命的东西,还是随身带着比较好。” 郁晟儒嗤笑:“你倒是聪明。”怪不得赵宁之前带着人搜遍了都没找到。 “赵宁,找个人把东西取出来,要是没有,直接杀了找地方埋人。” “是,大哥。” “等等,”一旁一直看着的瞿淮突然开口:“那笔给池五顶罪的钱,有多少?” 池三不敢怠慢:“我,我记得是,两百万。” 两百万,蹲十年监狱,顶两条人命,换一个人逍遥法外。 瞿淮没在说话,只偏过头去,齿关紧咬连颈边的青筋都爆出来了。郁晟儒也不说话,只耐心的牵着他的手,等他平静。 赵宁早把人带了下去,客厅里鸦雀无声,只偶尔传来瞿淮的抽泣。 这么久,除了在床上被欺负的可怜,别说是哭,郁晟儒都没见瞿淮红过眼,这下只觉得心肝脾肺都像是被人狠狠拽着,挠的人活生生的疼,这是郁晟儒从未有过的感受,只觉得不是滋味。 良久,等小狼崽情绪安稳下来了,倒是瞿淮开口先说的话:“抓到池三,谢谢晟爷。” “谢什么,本来就答应你的。再过段时间等池骁回来,有个生意要去和池家谈,到时候再和他说动池炀的事,他恨不得他两哥哥早死,不会插手。” 郁晟儒把人搂到腿上坐着:“等把池炀抓回来,你要怎么都行,私了公了都你来定,只一样,要弄他你不要亲自动手,我把赵宁给你,你吩咐他去做,你的手要一直干干净净的,知道吗?” 瞿淮安静点头,这一刻他是真的感激郁 分卷阅读8 晟儒,也感到了这个男人的强大和可以依靠。瞿淮抬起头,眼睛还红着,目光真诚的望着男人:“郁晟儒,真的,谢谢你。” 这落在郁晟儒眼里就是小狼崽楚楚可怜的对自己撒娇示弱啊,瞿淮终于愿意依赖他了,晟爷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现在最受不了瞿淮收起爪子只对自己乖乖的样子。郁晟儒一激动,低下头重重的在瞿淮嘴唇上亲了一口,更让郁晟儒惊喜的是,瞿淮居然主动亲回来了!不胜熟练的把舌头伸进男人的嘴里,跌跌撞撞的要撬开男人的牙关。郁晟儒反手把人压在沙发上,亲的人毫无反手之力。一记深吻后,瞿淮也再不推开人,只抱着郁晟儒脖子扭过头不看他。 郁晟儒简直想仰天大笑,妈的,早知道就催赵宁动作再快点,早点把人抓来! 郁晟儒压着瞿淮又亲了一会,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办,低声哄他:“我让保镖先送你回学校,明天让赵宁去学校接你,中午陪爷一起吃饭,好不好?”郁晟儒在试探他,之前瞿淮从不和自己一起吃饭,也不吃别墅里做好的东西,甚至连水的很少喝,小狼崽防备心太重,郁晟儒也不愿逼人太狠。 只是没想到瞿淮居然答应了! 瞿淮还是搂着他,只是声音里还有些犹豫:“但是下午我有课,要不,晚上吧?” 郁晟儒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直说好,就晚上。想想自己还有正事要做,一咬牙还是狠心放人走了。 等瞿淮一走,郁晟儒脸上的笑容全都没了,转身去了一楼的小书房,进了一道暗门。 暗门通往地下室,赵宁站在门口等他,见人来了快步迎上去:“大哥。” “怎么样,东西呢?” “拿到了,是真的。” “嗯,进去吧。” 池三被捆起来绑在柱子上,看见郁晟儒来了整个人眼神都亮了:“晟爷!东西我给了!求求您!放了我吧!” 郁晟儒意味不明的轻笑:“放心,我会放你走的。就是走之前,还有点事要处理完。” “该,该说的,我,我真的都说了。” 嘭!池三被吓得噤声。 还没看清郁晟儒是何时掏出的枪,池三只觉得耳边劈过一道锋利的破刃,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郁晟儒移过枪口对准池三的眉心:“是么?当年事发之后,找小混混带人欺负瞿淮的事,你说了?” 郁晟儒竟是连这个都没忘! 池三从被带进门,一看就知道瞿淮和这尊杀神关系匪浅,这下秋后算账,自己算是完了:“晟,晟爷,那不是我啊,那是池炀让我干的!” “我知道不是你的意思,冤有头债有主,所以我不杀你,只讨点利息。”郁晟儒和瞿淮睡了这么久,早把人摸了个遍,有些伤深的连他看着都觉得可怖,不知道那时候的瞿淮是怎么挺过来的。不敢想,一想就想杀人。 “是你传的话找的人,也是你怂恿池炀逃的跑,我只割你的舌头,再打断你的腿,赵宁会保证你不被池家寻仇,我留你一条命,但是你这辈子,别想再站起来走路。” 说完,不顾身后传来的求饶和凄厉的惨叫,瞿晟儒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赵宁:“做的自然一点,别被人看出来,瞿淮还没想好公了还是私了,万一要送池炀入监狱,这人是个重要的人证。把人放了监控起来,有事没事找点人去收拾他,就像他之前一样。” “是,大哥,我这就去办。” 赵宁在心里默默为池三点了一根巨大无比的香,这是大哥把人放心上了,要为瞿淮讨回公道呢。 第6章 迟川 瞿淮刚回学校,就被自己另一个副部的夺命连环call给叫走。 副部是个个子小小的女生,隔壁旅游学院的一个小学妹。她看见瞿淮终于出现的身影感动的简直快要扑上去嚎了:“老大!你再不来我们就要死了!”瞿淮环绕办公室看了一圈,自己的副部和小干事们都一副睡眠不足,吊着口阳气马上就要没了的样子,眼袋大得堪比大熊猫,一个个苦兮兮的看着他,像终于盼到了救世主一样。 瞿淮略微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刚一天没来,整个体育部都兵荒马乱的:“怎么了,我走的时候工作不是都交代好了么?对了,许迟川呢?怎么没见到许部长人?” 不提还好,一提陈思凌的脸色就变得十分不好,担心之余还带了点焦虑:“老大,你去看看迟川哥吧,他最近……不太好。” 瞿淮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心理医生的事,决定就这几天一定绑也要把人绑去心理咨询看看。他面上不显,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是部里还出什么事了吗?” 话音未落,陈思凌和其他几个小干事的脸又垮了下来,脸上的气愤简直能填满整间办公室:“又是外联部言昀那个的孙子!趁着老大你不在来找事!总有一天我要打爆他的狗头!” 言昀,瞿淮难得皱起了眉,他知道这个人,从大一开始就和他不太对付,当然,是他单方面的,毕竟瞿淮性子清淡,根本就不太搭理他。 从第一次学生会面试开始,言昀就不太喜欢他。当时瞿淮填的几个部门都争着要他,第二选择才是言昀。言公子心高气傲惯了,在家被宠的和小少爷似的,向来只有他选别人,还没有别人挑他的。最终瞿淮选了体育部,言昀去了外联部。那之后言昀仗着家里在岚省有钱有势,经常明里暗里的给瞿淮使绊子。瞿淮可是拿着钢刀从小混混手里杀出来的主,看不上这些小打小闹。言昀更气了,觉得瞿淮根本看不起他。 两人彻底撕破脸是因为一场乌龙。 当时言昀追了自己部门一个女生很久,他有钱长的也不差,照理说应该很容易就上手。但这姑娘虽然长的好看,那可真是开在雪山深处的一朵高岭之花,浑身高冷气息十米以外都写着“生人勿进”。唯独和瞿淮说话的时候快冻死人的气息才会收敛一些。 这下言公子不爽了,老子看上的人围着你打转,真没把我放在眼里? 言昀没放弃,准备策划一场轰轰烈烈的仪式,把外联部的办公室布置的花花绿绿光彩夺目,再找人把女神引过来,来一个印象深刻一击芳心的告白。可左等右等都不见女神来,言昀急了。拿着鲜花出门一看,体育部的灯还亮着,走进还听见有人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一好奇贴在门口看,自己的女神正在羞答答的给瞿淮表白,瞿淮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像是根本不在乎的样子。 言大公子这下气的气血上涌,浑身像炸了毛的刺猬,冲进去就要打人。还好被听见动静赶过来的同学给制住。大骂瞿淮挖他墙角,还带着些不干不净的污言秽语。等到他问候到长辈时,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瞿 分卷阅读9 淮直接冲上去狠狠给了他一拳。言昀长这么大,向来只有他揍别人的份,还没有别人打他的例子,这下算是彻底结了仇。 从那以后,事关体育部的赞助,瞿淮参加经手的活动, 言昀总要想方设法给使些绊子。但他没想到,瞿淮是真的不仅办事能力强,遇事儿一点也不慌,而且骨头还硬,多大的难处都嚼碎了自己往下咽,看他就像看个跳梁小丑。 “这次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瞿淮觉得这人简直是个神经病。 “我们部门做的预算,给打回来四五次了。”陈思凌一脸不忿和为难:“屁大点事儿都揪出来,一会是预算的价格不对,一会又格式不标准,最离谱一次说咱们字体大小没调对。去他大爷的!” “难为你们了,抱歉,这事是冲着我来的,你们别管了,我去解决。”瞿淮略带歉意,说到底是因为自己的私怨连累了他们。 “老大你别这么说,就是那姓言的王八蛋不讲道理,老是为难你。”小干事们护短,瞿淮作为部长不光尽职尽责,身上没有那些臭架子,虽然人是冷淡了些,但是性子是真好,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部长被人欺负。 “我去找他,你们把剩下的工作做了。”瞿淮拿着报表出了办公室,转身去了外联部。 “言昀呢?”瞿淮直接开了门进去。 “哟,这不是瞿淮吗?我们老大说了,今天没空见你,要是改好了,放他桌子上等他检查就行。”方远是言昀的跟班,一番话说得不阴不阳。怪声怪气。 “周四中午,我来交表,告诉他,还是个男人,就自己在这等我。”瞿淮懒得再废话,转身拉开门就走。 寝室里只有路声在打游戏,宋方白去了健身房,历乔苏在洗澡。路声看了眼瞿淮,只轻轻点头:“回来了?” “嗯。” “明天要交金融学的作业,你写了吗?” “”写了。你吃饭了吗?” “吃了,和老大吃的健身餐,鸡胸肉柴的和木棍似的。” 瞿淮轻笑,坐下来开始改报表。 路声看着他犹豫许久,摘下耳机轻轻叫了他名字。瞿淮转头:“怎么了?” 路声盯着他的脸,眼睛里只有担忧,没有好奇或者探寻:“你最近……算了,要是真的有事,你一定说,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瞿淮一愣,随即笑着点头:“我知道,我没事,放心吧。” 路声点点头,又挂着耳机打游戏去了。 瞿淮心下一暖,他知道自己最近神龙不见首尾,感激三个室友的体贴,没刨根问底给了自己足够的空间。想着晚上点个烧烤请他们三个吃顿宵夜。打开手机跳出来的是微信界面,一晃看见了许迟川的消息框还停在好几天前。坏了,差点忘了正事。 瞿淮进了阳台给许迟川打电话,越打眉头皱的越紧,对面无人接听,瞿淮心里不安,连续拨了好几次都没接通,拿起钥匙就准备往人寝室冲。 路声听见动静,看他急冲冲又要出门:“去哪?” “有点事,晚上不用给我留门。” 瞿淮往许迟川寝室跑的路上不停的拨号,一直没人接听,心底一分一分冷了下去。好不容易到了宿舍,瞿淮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三楼开始砸门。 许迟川的室友一开门就看见一头汗的瞿淮:“许迟川在吗?” “啊,他不在啊,他今天一早人就不在宿舍了。” 瞿淮进了门,看见许迟川的桌上收拾的整整齐齐:“他有说他去哪儿了吗?” “没说,他可能是去图书馆了吧。你找他有事?”瞿淮心想去个屁的图书馆,但学校里除了他没人知道许迟川有轻度抑郁的事,只好交代他室友:“要是他回来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麻烦你了。” 瞿淮转身下了楼,给王医生打了个电话,这医生还是自己当初介绍给许迟川的:“喂,王医生?对,是我,许迟川最近有按时过去吗?啊,好的好的,那等过几天我陪他一起去找您。嗯好,我……我已经好了,我没事了。好,再见。” 他就知道这个臭小子不会老实去的! 当务之急是把人找到,瞿淮不敢联系辅导员,要是被辅导员知道了通知家长……瞿淮知道许迟川和父母关系不好,从来缄口不提。 算了,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吧。 瞿淮跑遍了许迟川所有能去的地方,图书馆,学院,自习室,他连学校的湖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人影。瞿淮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上心许迟川。大概就是,我们相互都明白对方心里最痛苦的溃烂,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总要在对方撑不下去的时候拉彼此一把。你看,我也一样伤口不能痊愈,但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瞿淮急的被茗湖的风吹的浑身僵冷,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郁晟儒。郁晟儒一定有办法找到许迟川。 带着这种盲目的信任,瞿淮打通了赵宁的电话,父母走后,瞿淮没再求人帮过忙,但事关许迟川的安全,既是心里再有些别扭也要低头。 赵宁接电话接的很快:“喂?嫂……瞿少爷?” 瞿淮没注意到他称呼叫的奇怪,满心都是求人办事怎么开口:“赵……宁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小少爷可不敢用求啊,晟爷要剁了我的:“不不不,您说您说,我一定能帮就帮。” “是这样,我有个同学,他不见了,您能不能,帮我找找他?” 找个人是小事,关键是谁能让瞿淮来求人办事呢?可别是我大哥的情敌:“可以是可以,不过,恕我多嘴问一句,这人是谁?” “是我一个朋友,叫许迟川。” 许迟川!可不就是自己调查时那个和瞿淮走得近的男生吗! 赵宁不动声色,心里拉响十级警报:“好的,瞿少爷,我现在就找人去查,为了方便您还是来晟哥的别墅等消息,我派人去接您,这事我也要知会大哥一声。” “好,谢谢赵宁哥,麻烦你了。”瞿淮挂了电话,心里勉强松了口气。至少赵宁答应帮忙,就不会一无所获了。 许迟川是另外一本正在写的的主角^ - ^,安排客串推动瞿淮和郁晟儒感情的进展^_^ 另今晚有二更! 祝大家看文开心??! 第7章 迟心 有些人爱一次,已经把一辈子用完了 赵宁收起手机就往窥春三楼的大厅去。这些年,郁晟儒的产业虽然在赌博、洗钱、枪支、走私以及洗黑钱还有些见不得人的娱乐服务都独占鳌头,但他对毒品的态度却相当微妙,从不主动涉毒,手下人偶有交易却也不阻止。这样一块肥肉,他不做自然有人垂涎,今晚来找郁晟儒的老K,就是岚省最大的贩毒头子。这人手段比郁晟儒更黑更阴,整个人都透着一 分卷阅读10 股老奸巨猾的气息。 老K最近收了一批纯度和质量都十分上乘的毒品,联系了买家要往北边送。但他没有郁晟儒那么强大的关系网,这么大一批货往外走,很容易引起条子的注意,只好求助于郁晟儒。 “晟爷,兄弟我肯定不让您吃亏,十个点,让给您,只求晟爷开条路。”老K端起满满一杯的白酒一饮而尽,等着主位上的男人开口。 郁晟儒不置可否,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他对毒品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厌恶感,平心而论他不想掺合进这事,但老K和他一直交好,况且是别人吃饭的财路,郁晟儒沉默颇久,还是点了头:“下个月十号晚上10点,龙水湾码头,三号仓库,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上货。” “晟爷爽快!”老K 又倒了杯酒,一口闷了。 场上气氛变得活跃起来,赵宁推开包厢门,低声对着郁晟儒耳语几句。只见郁晟儒突然起身,吓了桌边人一跳。老K也站起来:“晟爷这是有事?” “嗯,一点小事处理一下,各位自便,狄五,好好招待K爷。” “不必不必,晟爷先去忙。” 郁晟儒微微颔首,步履匆匆就往厅外赶,没有注意老K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 出了宴会厅门才问赵宁:“怎么回事?瞿淮怎么被你接来了?” “是这样的大哥,瞿淮打电话说,他朋友不见了,让我帮着找找人,我想他在总要方便些,就把他接过来了。” “他找人办事怎么不来找我,给你打什么电话?他要找谁?”郁晟儒的不满都要掉到地上了。 赵宁自动屏蔽第一个问题,假装自己听不出来话的十里飘酸的醋味:“找他一个朋友,叫许迟川。” 现在酸味应该可以飘二十里了:“他大晚上给你打电话,就为了让你找一个男的?”郁晟儒脸黑的像包拯。 走到门口开了车门就看见瞿淮向来平静的脸上布满了着急,只在看见郁晟儒时眼里亮了些,晟爷心里稍微平衡了点,一把抱过小狼崽,握着他的手就皱了眉:“手怎么这么凉,你人刚从冰箱里出来的?” 瞿淮可没心思听他念,车开过来的一路上他已经把找不着许迟川的各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都已经想到被人他杀后五马分尸了。他拉住郁晟儒的手,眼里全是期盼和信赖:“郁……晟爷,你一定有办法找到人的,对不对?” 对着小狼崽亮晶晶的眼神郁晟儒实在没办法让人失望:“对,我找得到他,你放心,赵宁已经黑了他的手机去查他的行动轨迹了,只要他不是上月球了,就没有我找不到的。我们现在回别墅去等消息。” 男人的保证让瞿淮稍稍安心了些。气一松,人倒在了郁晟儒怀里。 一个小时后,赵宁带着查到的结果进了别墅。 瞿淮紧张的背都绷了起来,生怕下一句就是我们在XXX小巷子里找到了许迟川的尸体,或者在哪条河里把人给捞了起来。 赵宁看着瞿淮马上就要被自己吓死的样子,连忙开口:“瞿少爷!您放心!人没事!就是……他不在岚省。” “不在岚省,他在哪儿?”瞿淮人站了起来。 “在隔壁江恭市江石区的一个初中门口。” 瞿淮心下了然,应该是重回他和那位的旧地了。赵宁话还没完:“不过看他手机的消费记录,他半个月前买过一把瑞士军刀……应该是带走了。” 瞿淮寒毛都一根一根立了起来,这破孩子不会是想和过去告个别就自杀吧!“谢谢你赵宁哥,我现在就去。”拔腿就准备往外冲,却被人拎住了衣领不放:“你去哪儿?” “我去找他。” “他那么大个人了不知道管自己死活?要你操心?”郁晟儒这口老醋终于咽不下去了。遇到难处不第一个来找他给赵宁打电话,还是为了别的雄性生物,现在还要大晚上跑去找人,晟爷心说你把我当成摆件了:“不许去,都几点了明天再去,现在给我老老实实上楼睡觉。” 瞿淮死活挣脱不开男人的手,最后急了吼他:“郁晟儒你放开我!你讲点道理行不行!许迟川有抑郁症!” 瞿淮犟着脖子毫不退让的看着他,两个人都不说话,最后还是郁晟儒先败下阵;“行行行,去去去,我和你一起去。” “你和我去干嘛?”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十点了,别说高铁飞机,连客车都没有,我不开车带你你要走路去江恭吗?”郁晟儒气得想操死他。 瞿淮终于露出了一点微妙的尴尬:“那,谢谢晟爷。”郁晟儒马着脸,爷很生气四个字就差拿张纸写了糊在脸上。 赵宁坐在副驾驶,只觉得后排气氛略微有些不妙。干脆默默升起挡板,一会神仙打架不要伤及无辜。 郁晟儒从上车开始就没理瞿淮,不拉人手了,也不抱着占人便宜。瞿淮隐约明白郁晟儒有些不高兴,但不知道怎么把人哄开心,这是学霸没有触及的领域知识。 从岚省开车到江恭市要快四个小时,瞿淮实在受不了车里诡异的气氛,先开了口:“晟爷,谢谢你送我。” ………… 万籁俱寂大概也就是这样子。 瞿淮不死心:“郁晟儒,你是不是在生气?”这回晟爷给了回应,对他哼了一声。 ……总觉得这男人变得幼稚了些,瞿淮拿出做金融分析题的耐心攻克他:“谢谢你帮我找到许迟川,我要去,不仅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刚开始来学校的时候,他也帮了我很多。” 郁晟儒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臭了。瞿淮再接再厉:“他有抑郁症的事只有我知道,所以我去是最合适的。而且,”为了哄老男人瞿淮决定什么都说了:“他有一个喜欢了快七年的人,不过两个人被迫分开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 郁晟儒终于肯回过脸和他说话:“分开了去追回来不就行了,幼稚。” “……他父母不同意。” “追人是自己的事,关父母什么事,胆小。” “……他反抗过但是失败了。” “那就是反抗不到位,愚蠢。” “……”瞿淮用尽最后一点耐心哄他:“是是是,不是谁都和你一样英明神武有勇气。” 男人的嘴角终于翘起一点弧度。 瞿淮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这老男人幼稚起来一点都不好哄。头一次主动坐到了郁晟儒腿上:“一会看见人不要直接拖走,我去劝一劝他。” 郁晟儒冷哼一声,他原先就是这样打算的:“知道了,我又没有这么粗暴。”边说手还不老实的往瞿淮衣服下摆里钻,把人按在怀里接了一个冗长的吻。 赵宁一早就让在江恭的兄弟把人照看住别跑了也别自杀,但整整四个小时,许迟川都没有换地方。等瞿淮紧赶慢赶到二十三中门口, 分卷阅读11 还没走近,就看见一个背靠着站在马尾榕下的背影,月光疏影踔落,漏在他的肩上,单薄又固执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仰着头的目光没有聚焦,那样虔诚又绝望。 瞿淮不忍心叫他,戳破梦境把人拉回现实,这一刻的许迟川是快乐的,无知无觉的痛苦被虚幻的甜蜜包裹,每一寸都是不必醒来的蓬莱。他悄悄走近,不让郁晟儒和赵宁跟着,一步一步往那颗榕树。隔了一米的距离就这样安静的等着。 在一旁站着的郁晟儒见状,醋坛盖子又掀了:“对望着干嘛?以为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呢?直接把人打晕带走了拉倒!”想到自己在车上答应瞿淮的事,活活把这种冲动忍了下来。 “瞿淮,”许迟川喉咙干涩,每一个字都在胸腔发疼:“以前他找不到我,就是在这棵树下面等着。他走了,没人再等我了。” “我试过的,我什么都试过的,可是没有用,只要他是穆时海,什么办法都没有用。” “我不能离曾经有他的地方太近,因为现在没有他了; 但也不能离的太远,如果他有天回来,我怕我没有找到他。” “我知道无论我走多远,只要一个念头,万水千山的距离,我都会跋山涉水的回来。穆时海给的一切在这里,我的灵魂就在这里。” “有人和我说,忘不掉是因为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 但每过去一天,他就在我心里多活一天; 每次有人和我说喜欢说试试,我总是非常委婉动听的拒绝,心里想的是,除非你是穆时海。” 瞿淮看他慢慢蹲下,眼泪一点点落下来,滴在地上砸成一个小小的水痕。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许迟川流泪,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无路可去。 他不能轻描淡写地安慰说一切都会变好,也不能疾言厉色的指责许迟川软弱,有些人爱一次,已经把一辈子用完了。 “我真的太喜欢他了,可是我们遇见的太早了。” 瞿淮平生头一次感受到爱能沉重到如此地步,整个人不知所措,一转身就和远处的男人四目交接。江恭市的秋风起的特别早,男人把外套脱了不满的对他打着手势:给我先过来把衣服穿上。瞿淮转过头不理他,走近慢慢蹲下,冰凉的镜片后面带着一丝不多常有的温情:“我想他也是非常爱你的,所以你才会依靠他的爱坚持爱他这么多年。” “你得好好活着,因为只要活着,总有再见到的一天。” “你不能消沉,”瞿淮的言语里带着他一贯的冷静:“只有他亲口说不要你,你才能放弃。在此之前,你要好好活着。” “你的世界里承载两个人的重量。你不可以一个人决定。” 手在发抖,整个灵魂都被撕毁被淹没,瞿淮说得对,他的骨血里刻满穆时海给的一切,他不能任由痛苦和思念麻痹吞噬。 我们没有分手,我们只是暂时分开。 我要等着他回来,对我宣判。 瞿淮见他冷静下来,悄悄对赵宁打了个手势,让在一旁待命已久的医生准备好。许迟川气色太差,透露出一种绝望的灰白,一看就是很久都没有合眼,父母刚离世时瞿淮也这样过,但现在的许迟川比当时的他精神状态更差,整个人都在应激状态。趁着他注意力被分散,悄悄上前的医生迅速劈晕了他,挂上水和镇定剂把人扛走了。 折腾到夜里三点,郁晟儒上前用西装外套把瞿淮裹得严严实实:“衣服穿好回去睡觉!你要是感冒了我就操死你。” 怕瞿淮冷,郁晟儒一早让人把车里的暖气都打开。熟悉的气息放松了瞿淮的神经,他在男人的怀里昏昏欲睡,张嘴问出了心里的问题:“郁晟儒。” “嗯?”小狼崽最近叫他名字的次数越来越多。 “要是你呢?要是你和喜欢的人分开,你会像他一样吗?”瞿淮动了动,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不会分开,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郁晟儒托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我郁晟儒喜欢的人,就是得了绝症,也要从阎王爷手里把人抢回来,谁拦杀谁。要是他不喜欢我,我就把他关起来,关到喜欢我为止。” ……果然是非常晟爷式的回答,充满了黑道大佬的气质。 小狼崽睡熟了,呼吸变得平稳,郁晟儒摘掉他的眼镜,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眼角。 郁晟儒让人把许迟川丢到了别墅小书房的的床,自己抱着人进了主卧室。 来了来了,答应你们的二更,今天是心疼迟川哥哥的一天?? 第8章 打架 再见到许迟川的时候,整个人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王医生也告诉瞿淮,许迟川终于肯每周抽时间去找他。两个人谁都没提那晚的事,只是第二天瞿淮的微信里多了一个小太阳的表情。 礼拜四中午,瞿淮最后一次带着修改好的文件去外联部找言昀。这次瞿淮连门都懒得再敲,进门把文件放到了言昀的桌子上:“看看。” “哟,瞿大部长亲自改了送过来的,肯定没问题,过了过了。马上批。”言昀坐在位置上,翘着二郎腿,眼睛里全是恶意和挑衅,你瞿淮厉害怎么样,不亲自给老子送文件,老子一样不批! “是么?要面子就自己来挣,别给自己加那么多戏。”瞿淮字字诛心,看着眼前的人一秒恼羞成怒,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的骂人:“好的瞿淮,你他妈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在青大动动手就能弄死你,你什么玩意儿也敢和老子争?”嘭的一声,言昀桌上的水杯遭了殃,一地的玻璃渣子碎在瞿淮脚下。瞿淮面色不改,银色金属边的眼镜被他单指推了一把:“我从来没有要和你争,你想要的东西,我一样都不稀罕。” 转身出门前,瞿淮听了下来,穿堂风扬起他白衬衫的边角,风声把瞿淮的话传到言昀耳边:“这种低龄弱智才会用的手段和把戏,言部长还是少学一点好,学多了,就是了。” 方远一进门,就看见被气到脸色发青的言昀又砸了一个仙人掌盆栽:“妈的,老子一定要弄死这个王八蛋。” “昀哥,消消气。”方远凑到他面前:“咱们悄悄找人收拾他,你不是认识几个在道上混的,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打一顿,给他一个教训。” 言昀被长久以来压制在心里的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真的听了方远的话,找了几个在社会上混的朋友,等到星期五晚上瞿淮下课后就动手。 从办公室出来就接到郁晟儒的电话,说自己已经到学校了,来接他去吃饭。 刚出东门看见郁晟儒站在门口,没穿西装,一身浅白风衣配黑色休闲裤,袖口卷起来露出一截紧实有力的小臂。见瞿淮出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愉悦:“饿了么?想吃什么?” “都可以,怎么在大门口 分卷阅读12 ?” “等不及要见你,想接你上车。”郁晟儒替瞿淮拉开后座的车门:“那我们去吃川菜,我记得你爱吃辣的。” 瞿淮今天白体恤套的七分裤,裁剪合身的裤管刚好显出他修长细白的脚踝,骨节分明。郁晟儒心下喜欢的不行,只觉得眼前的这人怎么样都是好看的:“今天在学校干嘛了?没上课?” “没有,体育部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想起言昀他按了按眉心,希望这人别再没事找事。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来告诉我,嗯?”郁晟儒对他在学校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心高气傲,特别是瞿淮这样的男孩,更不希望别人轻易插手自己的事,只要在事情可控范围之内,没有给瞿淮造成伤害,郁晟儒并没打算随意出手。 “嗯,我知道,谢谢晟爷。” 郁晟儒带瞿淮去的是一个老字号的川菜馆,在岚省已经开了很多年。麻婆豆腐、宫保鸡丁、夫妻肺片和辣子鸡丁,一道道都是瞿淮喜欢吃的,看得他眼前一亮,整个席间一直闷头吃,郁晟儒看他吃得香,只在旁边给他不停的夹菜倒饮料。站在一旁的赵宁眼角抽搐,大哥这哪里是找了个小情人,这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祖宗供。 “饱了吗?还要不要吃别的?” “不要,吃饱了。”瞿淮孩子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郁晟儒刚想说那吃饱和我回去吧,瞿淮的手机就响了,电话里路声让他快回学校,下午学院有讲座,算考勤的那种。没办法,晟爷只能把人送回去。 车上郁晟儒又开始不老实,把瞿淮的腿放在自己身上不让他拿下去:“明天晚上上完晚课我来接你好不好?去别墅。” 瞿淮说好。 答应的如此干脆,郁晟儒一激动手就往裤腿里钻。摸到小腿肚的地方瞿淮嘶了一声,一看就是被痛到了。郁晟儒立马把他裤腿卷起来,白皙的小腿上扎了一块很小的碎玻璃,刚刚那一碰碎玻璃动了,殷红的血珠滚落沾湿了郁晟儒的裤子。 “怎么回事,谁弄的?赵宁把医药箱递过来。”郁晟儒眉头锁死,这伤肯定不是瞿淮自己不小心扎的:“你和谁打架谁把你弄伤了?” “没打架,应该是上午和人吵架的时候不小心被摔碎的杯子划破了。”瞿淮自己并不在意,他身上比这严重十倍的伤比比皆是,但他感觉到了郁晟儒山雨欲来的气势:“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郁晟儒寒着脸,把碎玻璃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再把伤口消毒包扎,父母走后再没人给瞿淮没这么认真处理过伤,他都是自己草草贴个创口贴完事,看着男人的动作,瞿淮心内油盐酱醋糖的瓶子都倒了,泼了一地的糊涂。 “今晚不许洗澡,这事没完。” 瞿淮却坚持说这事到此为止,自己以后会小心,不会再有下次。郁晟儒看他实在固执,只得作罢。在心里却想要多派两个人跟着他,再回去查查这个言昀。 然而还没等他查出什么,就已经出了事。 瞿淮寝室四个人,宋方白和路声一个班,历乔苏在二班,瞿淮是四班的。宏观经济学是小课,两个班一起上,因此周五晚上整个寝室打游戏睡觉的时候,瞿淮要一个人背著书包去上课。 说好今晚下课了一起出北门吃烧烤。瞿淮给郁晟儒打电话,让他今晚晚点再来接自己。三个人躺在床上目送瞿淮。 八教后面的小路还是没装路灯,瞿淮想起第一次见郁晟儒就是在这条小路,还和赵宁打了一架。那时没想到有天能替父母报仇,也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脚步声打破了黑夜的平静,也打断了瞿淮的心理活动。和郁晟儒在一起快四个月,瞿淮深深感到自己的警惕心没有以前高了,否则怎么会人离自己五步远的时候才发现呢。 “瞿淮是吧,跪下叫声爹,再说一句我错了,等会打你的时候,我还能下手轻点。”电筒光从四面传来,五六个面色不善的人把瞿淮围起来,为首的男人一脸痞气,脸上一道长长的疤衬得人面目凶狠,嘴里叼根烟斜眼看着瞿淮。一个大学生,还至于让老子带这么多人。 “言昀叫来的?”瞿淮再一次深深认识到努力的重要性,混社会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不好好努力只能当底层混混,这个格调别说和赵宁比,就是和郁晟儒周围的保镖比,人家应该都觉得掉价。 “啧,废话怎么那么多,是又怎么样,得罪了言少爷,挨顿打不冤枉。叫声爸爸还能打的轻点,一会手下留点情。” “确认一下,是言昀就对了,物以类聚,他也只能找到你们这样的。” 话音未落,瞿淮已经冲了上去,手腕一动,一直握在手里的小钢刀直直划过刀疤男人的右臂,连同衣袖在内,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把肉都翻了出来,鲜血淋漓。瞿淮擒住男人的左手向后一折,只听见一声惨叫,把人死死锁住,又往膝盖狠狠踹了一脚逼他跪下:“叫声爷爷来听听。” “我艹你妈,你们都是死人吗?给老子上啊!” 男人边挣扎边大喊,面前五个被瞿淮吓住的小混混听见老大的骂声纷纷回过神来,一齐冲了上来。 瞿淮把男人一脚踢开,这一脚瞿淮起码用了八分的力,还是正好落在小腹上,男人彻底失去了行动力,只躺在地上面色扭曲的呻吟,不得动弹。 小混混有小混混的打法。瞿淮解决掉了其中战斗力特别弱的两个,大概就是他念高二时遇到的级别。剩下三个,一个手上套了铁指虎,一个拿了把和瞿淮一样的小刀,一个腿脚功夫极好。 瞿淮抹了把汗,指了指中间那个带刀的:“你来。” 话还没完人就扑了上来,刀刀狠辣阴险,贴着攻击要害。瞿淮看准时机,把人反手一拧,狠狠给了肚子一拳,脚还不老实的要去钩他的腿肚子把他弄摔,瞿淮直接一刀扎他大腿上,人就瘫了。 剩下两人见状,直接一齐冲了上去。脸不小心被铁指虎贴着擦过,差点就要伤到眼睛。另一个人似乎看出瞿淮腿上功夫不高,处处攻击他的下身,险些几次就要被绊倒。千钧一发之际,瞿淮心一横,小刀流转割了他的手腕,取了铁指虎自己带上,往人脸上狠狠一怼,满口鲜血甚至喷到了他的手上。瞿淮胳膊前胸还有脸也都挂了彩,另一个见瞿淮人如修罗,指间的小刀还一点一点的滴着血,自己哆哆嗦嗦先跑了。 瞿淮捡起丢在一旁的书包,走近一脸惊恐的刀疤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滚回去告诉言昀,这事没完,把自己带回去给他看,再有下次,他就是现在的你。” 说完就收了刀还是揣回裤子里,一脸坦然的走了。 等快走到寝室楼下 分卷阅读13 ,瞿淮才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在疼。嘶,太久没和人动手,都生疏了。自己以后还是要加强训练,要不之后还是去经常找赵宁过两手。想到赵宁,这下坏了,等会要顶着这张一看就是和人打架的脸去找郁晟儒吗!瞿淮心里卧了个大槽,刚刚打架怎么没想起来要躲着脸呢。 等他进了寝室门,这一身一脸的伤,把宋方白三个人吓得要报警。 “我艹!瞿淮,你被谁揍了?谁他妈揍的你!”路声看着瞿淮脱了衣服,胸前后背都有青紫的淤痕,被擦伤的地方泛起一层血色。 “什么叫我被揍了,是我一个人揍了六个。” “你得罪谁了,还找打手。”历乔苏拿着酒精棉球给他消毒,看着他这一身就觉得疼。 “嘶,老乔你轻点。”瞿淮把裤子也脱了,从大腿往下也是一路的青青紫紫,之前郁晟儒给包好的纱布被血浸了,应该是打架动作一大,伤口撕裂了:“言昀那畜生找的。” “又是那个傻逼,自己没出息追不到女人,就知道没事找事。”宋方白气得要死,之前瞿淮拦着不让他们帮忙,这次说什么也要收拾这王八蛋。 瞿淮对着镜子看自己被铁指虎弄伤的地方,眉骨被擦破了皮,嘴角也有淤青。完了,我毁容了,这下就算把自己包成猪头,只要郁晟儒没瞎都看得出来。 三个人简单帮瞿淮处理了伤口,还好没有特别大的刀口之类的见血伤。四个人一身戾气风风火火往言昀的宿舍去了。瞿淮本来想一个人去,奈何三个人都坚持要跟着,瞿淮拗不过。 路声憋了一肚子火,直接一脚踹开了言昀的寝室门。 四个人围着桌子在打麻将。言昀看见瞿淮回来了,虽然带着伤还是并不严重,十分惊异:“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宋方白把言昀逮起来:“不是应该被人拦起来挨揍了?言昀,我本来以为你是个男人,结果你他妈是个畜生,找一群人去堵瞿淮,你妈怎么就把你生下来没让你干点人事。”说完往言昀脸上挥了一拳,把人打歪在椅子上。 “怪不得陈露露不喜欢你,就你,什么东西?”路声像看屎壳郎一样嫌恶,之前言昀一直在追的女孩是他学妹,是以路声比谁都恶心他。 “你们……你们还敢上门来打我。”言昀捂着脸,一幅要吃人的表情:“就你们四个,谁惹得起言家!” “哟,这么大人,挨了打还要回去找娘。”历乔苏冷冷开口:“那你就试试,看看到底是谁先遭殃。” 瞿淮转着他的小破钢刀,捏着言昀的领子,刀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冰凉的触感和冲人的血腥味让言昀害怕:“瞿淮,……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出事了,言家不会放过你。” “我不干什么,”瞿淮掀起他的领子擦拭干净刀把,放回裤兜里:“我只是提醒你,好好看看那六个人的样子,我让人给你带了话,别忘了认真听。” 四个人把言昀寝室砸了个稀巴烂,留下惊魂未定的言昀和其他三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室友。 四个人出了寝室边走边笑,瞿淮带到了伤口,疼的嘶嘶的。 “哈哈哈哈言昀那个孙子,我还以为他多厉害,还要回去找妈告状哈哈哈。” “嗤,老乔,没看出来你嘴巴这么毒。” “八教后面有监控,明天我去拿。”历乔苏心情颇好。 “你怎么去拿,咱们学校掉监控要手续的。” “没事,学校保卫部处处长是我舅舅。” “……!!!深藏不露啊老乔!”三个人惊呆了,暗箱操作本作啊。 “谢谢你,老乔。”瞿淮心里十分感激他,有老乔帮忙,这下至少是有证据在手。 “谢什么,小事。” “走走走,吃烧烤。” “吃个屁,你看瞿淮的脸,他看咱们吃差不多。” “我是脸坏了,又不是嘴没了,快走快走。”瞿淮被三个人拉着往前,心里发愁等会郁晟儒来接人可怎么办才好。 最终瞿淮两害相权取了他觉得的轻,事情自己解决已经完了,等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去见郁晟儒。能拖一天是一天。以他的体质,明天淤青就能退,至于脸上的,就说今晚起夜不小心自己磕床头上了。 打定主意的瞿淮拨了郁晟儒的号码,刚响一声就被人接通:“喂,你吃完了?” “还没有。”瞿淮决定出卖自己的灵魂,撒个娇:“我今天好累,我不要过去了,别来接我。” “是腿疼了吗?”男人的急切和疼惜从听筒里传来。 “有一点。我休息好了再去找你。”瞿淮想我是腿疼啊,这可没骗你。 “那行吧,明天我让赵宁给你送点药过去,你早点睡。” “好。” 挂了电话的瞿淮一背湿透,这是他第一次对着郁晟儒撒谎,郁晟儒啊!他居然对着一个黑道头子说谎。自己简直越来越有出息。 别墅里,郁晟儒穿着睡衣坐在书房,怎么想都觉得今晚瞿淮有点怪。但他更惦记瞿淮的伤,打算明天和赵宁一齐去送药。 两个人终于要爆发第一次矛盾了,这是个必定的过程呀,只有解决矛盾才能加深理解促进感情。 大家看文愉快^_^ 第9章 冲突 阳光穿过阳台玻璃门,一地金碎散落在地面。床上四个人睡的横七竖八,瞿淮挡住刺眼的余光,透过缝隙往窗外看,已经天光大亮。 昨晚四个人闹的太疯回来晚了,还是求宿管给开的大门,衣服裤子都没换倒上床就睡了。宋方白和路声要拼酒,两个人对瓶吹喝的醉醺醺的,一路上又是要比谁跳得高又是要一路高歌,可怜瞿淮和历乔苏一手一个,废了老大劲才阻止两个人在路上丢人现眼。 宿醉和晚睡的双重作用下,三个人都睡的死死的,宋方白还打起了非常有腔调的呼噜。瞿淮揉了揉眼睛,不小心碰到了额头的伤,疼的他皱眉。身上的淤青已经褪了一些,不像昨晚那样骇人。 瞿淮按了按手机,一直黑屏没反应,这才想起昨晚没给手机充电,爬下床插上充电器。刚开机就看见赵宁发的信息,来自半小时以前:“瞿少爷,醒了我给您送药。” 瞿淮回了消息,说自己醒了。怕被赵宁发现眼角的伤回去给郁晟儒告状,还找了顶帽子准备出门的时候戴上遮一遮。 但瞿淮没想到,他在大门口见到的,是郁晟儒。 完了。 瞿淮脑内警铃拉响十级警告,他准备的说辞一样都用不上,这伤能骗骗赵宁,怎么能骗得过郁晟儒。 “怎么今天戴个帽子?”郁晟儒伸手去摸他脑袋,被瞿淮躲了,落了个空。 “嗯,昨晚起夜磕到头了,有点肿。” “疼吗?严重吗?我看看。” “ 分卷阅读14 不严重,就破了点皮。”瞿淮接过药颇为急切的想溜:“我先回去了,谢谢晟爷的药!” 刚转身,瞿淮感到脑袋一凉,帽子被摘下来了,郁晟儒把人转回来,气温当场下降为负:“瞿淮,你管这伤叫起夜磕的?”男人每个字都咬牙切齿:“你倒是告诉我,起的什么夜能撞成被铁指虎弄伤的形状?嗯?” 狡辩的话就在嘴边,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郁晟儒混迹黑道十多年,什么打架的家伙都用过见过,大大小小的伤见过不计其数,怎么会不知道被铁指虎伤了是什么样子! “伤口看着新鲜,我前天见你的时候没事,昨天礼拜五你整一天都有课,只有可能是晚上弄的。”郁晟儒怒极反笑:“昨晚你告诉我你很累,是打架打累的么?嗯?” “如果不是我临时过来看见了,你是不是还想一直瞒着,再找个什么理由骗我?” “瞿淮,开到别墅还有三十分钟,你最好是在路上想想,怎么解释对我撒的谎。” 瞿淮生平第一次哑口无言,正经危坐。是他小看了这个男人的敏锐。 郁晟儒气狠了,一个人走在前面。瞿淮一路跟在他屁股后面上了二楼的卧室。郁晟儒拿了个药箱坐在床上:“脱了。” “啊?” “我叫你把衣服脱了。上药。” 瞿淮哦了一声,乖乖脱得只剩一条纯色内裤。 男人的脸色随着身体的裸露一点点变青,瞿淮肤色偏白,一点点印迹他都看得清楚,腿上,胳膊上,胸前全是消掉大半的淤青。郁晟儒怒火难掩,一把扯过小狼崽给他上药。 “其实不用,我昨天已经……”微弱的反对在瞿淮看见郁晟儒要吃人的眼神里咽了回去。 额头的伤靠近眼角,药物刺激下瞿淮疼的冒汗。郁晟儒觉得自己以后多半不是死在仇家手里,是被这小王八蛋活活气死。这么严重的伤口还能瞒着骗他,什么都不让他知道。 “谁干的?” “嗯……言昀找人干的。” “几个人?” “六个。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他们。” 不生气不生气,郁晟儒压下要掐死这小混蛋的冲动:“我是不是还要给你颁个奖?” “不是不是。”冰凉镇定的药物减轻了他的疼痛感。 郁晟儒坐下来,沉着脸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伤不严重。而且……” “瞿淮,”郁晟儒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在问你的伤,我是在问,为什么言昀找你麻烦,你一个字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受伤以后,要瞒着我一个字都不说?” “我不信你感觉不到,他会来找你的麻烦。”郁晟儒漆黑深邃的一双眼像要看破他的心:“以你的敏锐度,你一定一早就察觉到了他的恶意和打算,”郁晟儒边说,边捡起他脱在地上的裤子,还带着点血迹的小刀在裤子里揣了一天一夜:“否则,为什么你能够在第一时间,从裤子里把刀掏出来?” “我第一次来找你,你和赵宁动手,你的钢刀,是从书包外侧拿的。” 最后一层心里防线终于穿破,瞿淮瞳孔地震,几乎失语。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你在排斥我,瞿淮。” 短暂的恐慌后,是瞿淮发自内心深处的自我保护,言语变得激烈:“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这些问题我可以解决,这是我自己的事。” “什么叫你自己的事?我说了,有事随时来找我,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郁晟气血上涌:“你没想过来找我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受了伤宁愿骗我,也不来找我对不对?” “我没有,但,但这是我自己的事。”瞿淮被他逼的逻辑混乱:“这是我的麻烦,说到底我们只是交易关系,我为什么要去找你!” 房间落入死一般的寂静。郁晟儒盯着他,眼神从愤怒归为平静:“交,易,关,系?” 男人玩味着这句话,嘴角冷然的笑意越来越浓,眸色却越见彻骨的寒意,盯的人发毛:“你说的对,交易关系,就是个床伴而已。” 唇色发白的男孩依旧撑起身子,目光坚定不肯退让。 “行,你走吧。” 郁晟儒转身对着墙,背后传来关门的声音,拳头狠狠一砸!半个墙面都被裂开,手骨血肉模糊。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气的胸膛发颤,喘着粗气拳头捏的死死的,血一点一点滴在地上,绒白的地毯衬的血迹格外妖艳骇人。 什么叫是自己的事,什么叫自己可以解决什么都可以自己做,敢情他就是个摆设,这么久了说的话没一句听了进去,就记得一个交易关系! 顺手拿起桌子上一个水晶烟灰缸砸了,气愤和酸楚搅成一滩泥浆淹没了他,好像从头到尾就是他一个人自说自话,不要依赖他不要他插手,是不是就等着想半年一到,两个人桥归桥路归路!他想得美! 啪!又一个笔洗遭了殃。 更让郁晟儒憋火的是,他找不到理由反对瞿淮的话。这是人瞿淮自己的事吗?是啊。 瞿淮解决了吗?解决了啊,还一打六呢。 是因为交易在一起的吗?也是啊,不就是因为瞿淮要给父母报仇吗? 男人呢拉开门,站在二楼,声音里有雷霆之怒:“赵宁!滚上来!” 在庭院外面听着动静的赵宁连忙进去。刚刚瞿淮出来时脸色惨白不说话,赵宁心想坏了,两个人吵架了。叫了个保镖把人送走,自己站在外面等着。 “去,把言昀还有那六个混混,全部给老子抓来!” 啊啊啊来和大家请个假,明天小八要出远门^o^ 如果情况允许明天还是持续会更新哒,不能的话emmmmmm也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能够理解小八^-^ 感谢大家喜欢沉欢,推荐沉欢,和我一起旁观郁大爷和小狼崽的爱情^?_?^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0章 迷心 后颈残留的酸疼和被捆绑起来的手脚都明明白白在告诉言昀,这不是在做梦,自己确实被绑架了。被破布堵住的嘴呜呜挣扎想要发出声音,惊恐和狼狈席卷而来。 咔嚓,门开了。 看见来人,言昀在震惊之后充满希望,旁边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拿下他嘴里的破布,如同看见救世主的言昀扯着嗓子大喊:“爸!爸!救我!” 一向溺爱他的父亲却狠狠给了两个巴掌,言昀被打蒙了,嘴巴又被重新塞住。 “晟爷,是小孩子不懂事,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言诚奚低眉顺耳点头哈腰,希望能平息男人的怒气。 在听见自家儿子被绑架时,言诚奚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岚省言家还是有两分面子的。但是,当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自报家门时,他喉头一凉,赵宁,岚省黑道龙头老大的贴身心腹。电话里说了,不要 分卷阅读15 钱,只要言诚奚亲自去窥春领人。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儿子跪在地上,言诚奚心下叫苦不堪,怎么就惹到了这个活阎王。 “带回去管教?他十五岁打架斗殴伤了人,十六岁调戏女同学逼人跳楼,十七岁非法飙车撞了人,十八岁打架又捅了人,哪一次,你管教了?”郁晟儒点了根烟,每一个字让言诚奚无所适从。 “这些我不想管,他也不是我儿子,”男人的眼神变得尖锐且阴狠:“但他不能把主意打歪到我头上。” 六个浑身带伤的人被拖了进来,言昀认了出来,这是他找去收拾瞿淮的混混。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动我的人。”烟抽了一半,烟灰渣全落在了地上。 “既然你不会教儿子,那就我来帮你管教。”烟抽完了,最后一点星火灭了。 “不,不!晟爷!是犬子的错,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一次吧!”言诚奚惊惶失措:“我拿言家百分之四十的财产和公司股份和您换!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郁晟儒看他的眼神像看一条狗:“我说了,不要钱,你不会当爹,我就勉为其难替你代劳。”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可以带儿子回去,那么明天,言家的偷税漏税,行贿诈骗,还有走私的证据,就会出现在市局。” “第二,送你儿子进局子,我想,就他以前干的破事,应该够他进去待一阵子了。” “两条路,怎么走,自己选。” 言诚奚脸色巨变,这是用整个言家逼他! 言昀从听见郁晟儒的话开始,整个人如一只惊弓之鸟,浑身颤栗发抖,他后悔了,不该去招惹瞿淮,谁他妈知道瞿淮身后站着一个活阎王!言昀声嘶力竭,青筋暴起,如困兽之斗。 “赵宁,把他嘴放了,让他们父子两商量商量。”郁晟儒弹弹自己的西裤:”另外他们六个,带下去问清楚,用哪儿伤了瞿淮,就不用留着了。“ “爸!救我啊!我不要坐牢!我可是你儿子!”言昀东滚西爬一路到言诚奚脚下,哪里还有平日的威风,哭的鼻涕眼泪全糊在他爸裤子上:“爸!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我不要坐牢。” 言诚奚扭过头不看他,咬牙做了决定:“我送言昀去警察局。还望晟爷大人有大量,放过言家!”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换整个言家的平安,只是坐牢,过几年就出来了。言诚奚安慰自己,但言家不能毁在自己手上。 “好,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赵宁,一会让狄五送言少爷去。” 言昀傻傻愣住,不哭不喊如遇雷击,半响之后整个人歇斯底里:“你疯了吗!我是你儿子!你为什么不救我!不救我!” 郁晟儒摆摆手,让手下把人全都带出去。 方宋白路声还有历乔苏发现最近瞿淮又开始不对劲。 先是吃饭吃着吃着就走神,没事老就发呆,上课也没有以前积极了,也不再经常消失。快两个礼拜,每天都规规矩矩呆在寝室。如果不是还在照常管学生会的事,瞿淮根本就不会出门。 “瞿淮,你是之前太累了吗?现在运动会已经办完了,你要不好好歇歇。”宋方白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对着思修书发呆的人, “嗯?啊,我没事,就是有点走神。” “你这不像是走神,你像是被人夺舍了。”历乔苏看着他一幅刚回神的样子就皱眉,瞿淮家庭特殊,因而每次他情绪不对三个人都胆战心惊的。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对了,听说言昀被警察带走了,学校把他给开除了。说是他有前科,被人翻出来了。” “那是他活该,不是他,瞿淮能白挨揍吗?”路声听见言昀的名字就恶心。 被警察带走了,是郁晟儒做的吗? 这么多天,郁晟儒随时随地都会不时地从他脑子里跳出来打扰他一下。尽管他们已经快两个星期没见。时间越长,某些被遗忘的画面就越鲜活的浮现。 吃饭的时候,会想起郁晟儒给他夹菜的样子;走在路上看见银杏,会想起郁晟儒进别墅前种的银杏叶,男人还问自己喜欢什么花,说要给他种一花园;在路上看见保时捷,会想起郁晟儒车库里种类各异的豪车,还有那辆坐过最多次的Paurbo;就连看个警匪片,都能想起男人那把瓦尔特PPK。有一次瞿淮出于强烈好奇想偷偷拿起来看一眼,还没动就被郁晟儒发现了,男人搂着他去了射击室,手把手教他开枪。厚实稳重的胸膛,熟悉撩人的温度,还有低沉耐心的声线。瞿淮很茫然,怎么会记得那么多关于他的事。 刻意回避不去想那天两人的争吵,瞿淮明白他的话不对,他们是一场交易,但是不全都是,他不能假装视而不见,否认郁晟儒的好,这是一场交易,却是有温度的参与。 难道他自己就没有一点逾矩么?在郁晟儒强势霸道的温柔里,成熟强大的庇护中,他没有一丝丝过沉迷吗? 那为什么,为什么会像郁晟儒说的那样,在出现问题的第一时间,他想的是隐瞒,不是求助? 真的就是自己说的那样,那是他自己的事,不想外人插手,还是……是他不敢呢? 一个人走的太久,忘了两人同路的滋味。万一有天像他父母一样,难道要重新踏入深渊,再来一次吗? 他还有勇气,去再来一次吗? 瞿淮想不明白,他想见郁晟儒,但是害怕见到他,怕他再问些什么,自己却给不出答案;他也在不安,不安郁晟儒不想再见他。 明明这样浓烈的情感色彩,不应该出现一场交易里。 这比高数和金融题要复杂,也比打一场来的架要难,这是自父母离世后,已经生疏了很久的感觉。 啊啊啊啊我还是更了! 太累了! 但是茶颜悦色真的好好喝! 激发了我打开电脑的动力! 第11章 吃醋 折磨了体育部快一个月的运动会终于完满落幕,小干事们吵着要聚餐庆祝,瞿淮体贴干事们的辛苦,订了一个火锅店的包厢和KTV随他们闹腾。 小干事们叽叽喳喳分享运动会的趣事,瞿淮和许迟川坐在一旁看他们闹腾,两个人端着杯可乐老僧入定,和现场的欢乐格格不入。 “最近怎么样了?”两个人身边的人都下去拼酒了去,不担心有人听见。 “还行吧,按时去了,还是有点效果。”许迟川给自己烫了一块毛肚。 “这周要进第二个疗程。”瞿淮被鸭血烫到了,咽了一大口可乐。身旁许迟川动作停了。 “不想去?”瞿淮跟着放下筷子。 “不太想,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不行,”瞿淮看着他眼下消散不少的乌青:“你要是现在 分卷阅读16 放弃,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会,我可以……” “你不可以,你要去。”他把许迟川的杯子倒满:“周六我陪你去。” 许迟川还有异议,瞿淮使出杀手锏:“怎么?还想让我大晚上去找你?” 人不说话,一下子就老实了。 提到那天晚上,就想起郁晟儒。瞿淮感觉嘴里的虾滑没有之前香。 “来来来,敬我们两个部长!”陈思凌端着酒杯带着小干事杀过来,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开一瓶开一瓶,给我们体育部两支花满上!” “别闹,”瞿淮露出一丝难得的窘迫:“我一杯就倒。” “没事儿,倒了我们给你抬回去。” 七八个人亮晶晶的的眼神,瞿淮实在没法说不,一杯啤酒下肚,两分钟以后就开始晕乎,脸颊漏出一点幼嫩的粉红,看谁都带晃的。 “哇塞,淮哥还真是一杯倒。” “啊啊啊啊喝醉的淮哥好可爱!”一旁的小干事少女心土拨鼠尖叫,恨不得拍个照留念。 许迟川扶起一旁眼神已经不怎么清明的瞿淮:“别灌他了,我先带他回去,你们吃完去唱歌,记得回了宿舍在群里报个平安。” 喝醉了的瞿淮虽然脑子不怎么清醒,但是人却是很乖的,老老实实跟着许迟川下楼,让抬脚就抬脚,让下梯子就下梯子,小狼崽收了锋利的爪子,翻起柔软的肚皮。许迟川看的笑了:“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吧瞿淮,像只小猫咪。” 小花猫眼神迷蒙,却突然瘪了嘴,义愤填膺的挥动拳头,发起控诉:“你王八蛋!” 许迟川:“???” “谁叫你凶我的?” 许迟川:“?????” “我走了你就不知道拦着我吗?” 许迟川明白了:哦,原来不是在骂我。 没见过瞿淮这幅样子,许迟川看热闹不嫌事大,心情颇好开始逗他:“那你为什么要走呀?” “不是你让我走的吗?”委屈的人都要没了:“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会来见我?” 许迟川还要套他话,瞿淮却突然挥动尖牙利爪发起攻击,恶狠狠的拧了一把身边人的胳膊,许迟川疼的快要飙泪:“老混蛋!你是不是找别人去了?我咬死你!” “瞿淮,瞿淮!你给我清醒点!”许迟川赶紧控制住这喝了酒就要咬死人的野生动物,一定是自己上次大半夜乱跑的代价,叹了口气,认命的把这祖宗带回去。 瞿淮嘴里的老混蛋,正透过车窗看着路上贴得极近的两个人,呼吸声越来越重,眸底在酝酿一场极深的风暴,深不可见的黝黑是未知的深渊,想把那只和别人拉拉扯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狼崽抓回来,关起来,好好教训。 前排赵宁:“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是透明的透明透明的,你们神仙打架不要折磨凡人折磨凡人。” 郁晟儒这两个礼拜过得十分不好,哪儿哪儿都不爽,整个人就是一堆行走的MAT炸弹,谁都不敢惹他,就连赵宁和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点了这位祖宗的引线。手下汇报工作,能用两个字绝不用三个字;能一分钟说完绝不在他面前待两分钟。赵宁狄五葛天等一干心腹全部对下传达一个宗旨:这段时间,谁都不要惹晟爷。 也不是指着枪说老子要崩了你,或是动不动就搞点什么血腥的惩罚。就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你看,或者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心里发毛。大概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怒无常,比如在月度例会上摔筷而去,留下几十个堂口的大堂主战战兢兢的动筷子,只有赵宁知道,是因为桌子上出现了某个人爱吃的麻婆豆腐和辣子鸡丁;再比如,陵市的老大想来分一杯军火的羹,悄悄给郁晟儒安排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放在房间,没想到这位大爷进去看见以后,开枪把人撵了出去,吓得沈七以为这笔生意黄了,赶紧赔罪。郁晟儒只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留下人在那儿胆战心惊地琢磨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郁晟儒这口火憋的太久,烧的整个人从心缝到骨头里都是痛。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会来见我吗?我让你走你就真的走了吗?你就不会回来说几句好话,这事儿不就算了吗!我还会不疼你吗! 满腹郁结拧得人酸疼,郁晟儒深深吐出一口气,瞿淮才不会来找他,这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一副清冷随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骨头比谁都硬。你不来服软,难道要我去找你吗! 可惜想人想得实在受不了的晟爷,顺着赵宁铺好的:“不知道瞿少爷的伤好没好”的台阶下了,先低了头。 然后……自家小狼崽和一群人说说笑笑进了火锅店,郁晟儒牙根都是酸的:老子惦记你惦记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憋的人都是青光绿眼的,你还能若无其事的来吃火锅?从来没等过人的晟爷,在车里百无聊赖的坐了快一个小时,就换来了瞿淮和上次那个不知好歹要跳楼的,一路摸摸索索。看得郁晟儒想冲上去当街强抢民男。 “赵宁,”郁晟儒骨头都要咬碎:“你要是再让我来看到的是这个,我就先掐死你。” 不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不是你自己想来的吗:“是,大哥。” “池骁从C国回来了,明天见他定新的走私线。”郁晟儒没忘了正事:“池炀也活的够久了。” 第12章 兑诺 窥春顶包内色意昏沉,池骁端起酒杯微抿一口,目光低敛却一直落在面前这个只有三十六岁,却掌控西南地区最大的黑道势力的男人身上。黑白两道盛传郁晟儒铁血手腕,睚眦必报。同为上位者,池骁太年轻,血性张狂恣意外露。虽然他没有在郁晟儒身上嗅到血的味道,但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捕获,带着不容置疑的臣服与畏惧——那是经年累月在深渊与黑暗里踏着层叠血痕才能沉淀下的底气。这样的人,就算不能收为己用或结成联盟,也绝不能轻易得罪。思及此处,池骁觉得,用一个便宜哥哥卖郁晟儒一个人情,是一件十分划算的事。 “池炀做错了事,合该受点教训,更何况您亲自开口,是给池家颜面。”池骁放下酒杯,微笑望着男人:“现在人在国外,三天以后,人交给晟爷,生死都是您说了算,池家不会有任何异议。” “承你的情,今后合作愉快。”男人稳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深邃锐利的侧脸丝毫不见被应承的喜悦,于他而言,这是完全笃定的答案。 三天后。 池炀醒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麻醉剂的后劲还没过去,明晃晃的灯光映照在脸上,浑身带着酒气的绵软身体被人随手重重摔在粗粝冰凉的水泥地上,池炀痛的呲牙咧嘴,破口大骂:“操你奶奶的,谁把老子往地上摔!” 啪! 赵宁一个耳光甩过去,声音清脆利 分卷阅读17 落。 “你,你他妈敢打我!”池炀一手捂着脸,一手扬起试图还回这一巴掌。手却被这个黑衣黑裤的轻轻抓住,咔嚓一声,他右手折了,狰狞的惨叫响彻整间地下室。逐渐清醒回魂的感官慢慢注入脑海,仿佛是最后一杯红酒下肚后意识逐渐溃散,晕迷前池骁那个小杂种的脸赫然出现,伴随着他恶毒又阴险的声调闯入脑海:“老爷子临死前要我跪在他床头发誓,这辈子不杀手足兄弟,所以你这个废物能在A国平安的待三年。但是这次,是郁晟儒要你死,我只是送你一程,到了地底下可别去给老头告状,说是亲弟弟弄死的你。” “怎么,想起了怎么来的?”郁晟儒慢条斯理卷起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晟……晟爷,”池炀哆哆嗦嗦的往后退:“我,我没开罪过您啊。” “不是得罪我,是你太不懂人事,所以专程让你弟弟送你过来,教你一个道理。” “什……什么?” 崭新铮亮的枪口对准他的腿,保险栓被郁晟儒一早拉开:“欠债得还钱,杀人要偿命。” 嘭!嘭!池骁的膝盖骨被打的粉碎,人昏死过去。 “叫医生来处理一下,人别死了。”郁晟儒收了枪,走出地下室。 “大哥,那,池炀抓到了,瞿少爷那儿……”赵宁颇为小心的开口,觑着男人的脸色。 郁晟儒冷哼一声:“当然是打电话告诉他,说人抓到了,让他过来。我是要计较那点小事的?” 赵宁内心:是是是您不计较,不知道是谁那天晚上回来往射击场待到半夜。 赵宁表面:“好的大哥,我现在去打电话。” 咨询室外,瞿淮坐在赵医生的办公室里看书,等着许迟川做完治疗出来。玻璃茶几上的手机震动把瞿淮从书里拉回来,来电显示是赵宁。 瞿淮犹豫一下,进了厕所接通电话:“喂,赵宁哥,有什么事吗?” “什么?真的吗?”瞿淮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动和颤抖:“真的抓到了?” “对,人在窥春,你在哪儿,我现在派车去接你?” 镜子里的男孩脸色发白,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铺天盖地涌入的情绪覆灭了他,怎么,就这么容易就抓住了?就可以替父母报仇了?明明和他刚吵完架,怎么就……还记住要帮他? 瞿淮狠狠咬了一口嘴唇让自己冷静,感激解脱愤怒喜悦……太多的情感让他无所适从,他需要平复心情让理智重新占据高位。以他现在的情况,见到池炀恐怕会直接拿刀杀人。 “谢谢你赵宁哥,我,我现在在医院,晚上我再过去。” “怎么在医院,生病了?”祖宗,你病了我家大爷又要抽风了。 “没有,不是。”他不适应把自己的心理活动解释给别人听,只说了自己现在有事:“陪一个朋友来看病,晚上吧,7点左右的样子,学校见。” 赵宁听着挂断的忙音,人傻了。一个朋友,他一激灵,不会又是上次那个吧! 郁晟儒在包厢整暇以待,看着赵宁进来:“去接人了吗?什么时候来?” “那什么,大哥,”赵宁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瞿淮说他晚上再过来。现在人在医院。” “嗯?生病了?”郁晟儒挺身而起。 “不,不是他病了,是他陪一个朋友去看病。” “陪谁?” “不知道,他没说。” “不会又是要自杀那小子吧!”呲啦,晟爷的百年老醋坛子又碎了。 “老子在这给他抓凶手,他陪那个小白脸去看病!”一头暴躁的雄狮感到领土被威胁侵犯,赵宁看着自己大哥气到铁青的脸,颤颤巍巍想上去给狮子顺毛:“大哥,瞿淮他不知道,而且说不定是真病的很严重。” “严重个屁!老子当年在东南亚雨林被十几个人追杀,浑身中了三枪,开六道刀口,一样屁事没有!” 我还是闭嘴吧。赵宁缩到角落里站着。 “行,他不着急是吧,今天晚上接了人放在窥春二楼,等半个小时!” “……是。”赵宁应声而退,吃醋的男人太可怕! 人在高铁上 打开电脑刷刷码字 啊啊啊啊存货告急?? 第13章 暗算 瞿淮已经很久没有回忆父母过世以前的日子。 他的父母都是高知,父亲是化学系的教授,母亲则在文学院授课。每天早上,家里的珍珠鸟都会叽叽喳喳的吵醒他,餐桌上的陶土罐永远都插着一束还带着清晨露水混合泥土尘味的野花——那是起床晨跑的父亲给母亲一路上摘来的。 很多人说他性子冷淡冰凉不好相处,每次听见这样的话瞿淮都在想,仿佛我从前不是这样的。父母未去世前,他会因为不想吃苦瓜不想喝牛奶和母亲撒娇赖掉,会为一场球赛的输赢和父亲争的面红耳赤。输了被父亲取笑还偷偷藏起他的烟和他最爱喝的茶以此泄愤。 可是后来,那束野花的清香和那样鲜活的瞿淮,永远被定格留在了那一地血红里。 父母的音容笑貌和车毁人亡的大火烧得他在梦里翻转煎熬,日复一日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全然忘记母亲在烈火与残骸中用最后的力气握住他的手,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要挂念,好好活着。 妈妈,池炀抓住了,我可以为您和爸爸报仇了,虽然这是我用一场交易换来的,但我想今后可以听您的话,不再挂念,好好活着。 保镖将瞿淮带去窥春的二楼,那是类似酒吧蹦迪的地方。赵宁下来迎他,说晟爷还有事,让他坐着稍等。瞿淮头一次进这样的场所,满心不适,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来等着。 吧台内,葛天看着角落的男孩和赵宁咬耳朵:“这就是大哥的小情儿?看着冷冷淡淡的,一点都不够味。” “啧,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大哥的身边人都敢插一嘴嚼舌根。”赵宁踹了他一脚:“好好看着人,半个小时以后领到地下室来。” “知道了,我找个小弟看着他。” 尽管瞿淮十分不想引人关注,但是他一身大学生的打扮还是招惹了不少人注目,这么清冷干净的气质,总有人想趁机上前尝尝鲜。当瞿淮拒绝掉第五个人的邀约后,终于忍无可忍,起身换了一个更远的位置。这些人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像是被一群死苍蝇给盯住了。 葛天招呼完刚来的几个小公子,回来发现瞿淮换了个位置,心头了然,这小孩还挺有个性,叫来一个小弟:“去,调杯日出,给角落那个小帅哥送过去。” “好的天哥。” 等吧台的调酒师调好酒,送酒小弟端起鸡尾酒准备送过去,不小心撞到一个客人,幸好酒没洒,他赶紧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您了。” 分卷阅读18 “没关系。”那人很好脾气很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不用这么紧张,一点小事。”躬身等客人走远后才继续往前,丝毫没见男人往酒里撒了点东西。 厕所角落里,刚刚撞到服务生的男人迅速换了衣服外套,将手冲洗干净;拿出手机发短信,然后删除记录。 远在几百公里外的老K拿出手机,点开刚收到的短信,露出满意的笑容:K哥,得手了。 瞿淮看着面前这杯从没喝过的漂亮橙色液体,不敢尝的太多。日出是橙汁和龙舌兰酒调出来的,喝起来没有什么酒味,但上次聚餐后第二天,许迟川露出被他揪红的胳膊,眼神幽怨的望着自己。和酒沾边的东西,自己还是不要喝的太多。只抿了一口就没再碰。 整个二楼空调都调的不低,配着暖色调的灯光打在地板,映出气氛的迷离和暧昧。瞿淮感觉脸上泛红发热,大概是这空调吹的,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一个人摇摇晃晃的从厕所里出来————看就是喝多了,瞿淮有意避开,没想到那人直接拽着他不放,抬头一开,这不是刚刚缠着他不放的其中一只死苍蝇吗? 瞿淮皱眉要甩开他,却被这人死死拉住,像只狗皮膏药:“来这地方,还装什么清高,跟我走,今晚保证不会亏待你。”说着还不手还老实要摸瞿淮的脸。瞿淮气极,猛踹他一脚,那人吃痛怒了:“你他妈还敢打老子!”瞿淮被向后一撞,肩膀磕住了墙。 瞿淮感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流逝,平常不该如此轻易被制服的。眼瞧男人那张恶心的脸就要贴上来,瞿淮急中生智,用尽力气掏出自己的小钢刀来,狠狠扎进他的肩膀,叫声传遍整个走廊。 赵宁上来没见到瞿淮影子,去吧台找葛天:“人呢?” “刚才不是还在哪儿吗?我还给他上了杯饮料。”葛天一指,却只见杯子不见人影:“那就是去厕所了。” “快去找啊。”赵宁生出不好的预感:“我他妈让你看着人,你他娘的把人给我看丢了!” “去厕所我还跟着他干嘛?” “他妈的,谁上厕所上这么久!” 赵宁急冲冲跑去,看见厕所门口的场景吓的几乎魂飞魄散:瞿淮拿刀死死抵住一个男人,面色赤潮倒在地上。多半是被下了药。赶紧过去一脚把人踢开,扶起瞿淮:“瞿淮!你没事吧!你吃什么了?” “没吃……就那杯酒……”瞿淮面色痛苦,站立不稳,浑身滚烫。 赵宁一把把人扛起,对着闻讯赶来的葛天就是一道吼:“葛老二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敢给瞿淮下药!” 葛天吓的人都没了:“我没有啊,那就是鸡尾酒,我看着人调的啊。” 赵宁把人带进电梯上了顶楼:“去,让你手下人查监控,看谁下的药,还有厕所那个,捆起来等晟爷发作。你去地下室叫大哥上楼,耽误一分钟你就直接开枪把自己先弄死!” 葛天飞奔往地下室,经过的人见他火烧眉毛的样,没一个人敢拦着他。 “晟……晟爷,”葛天觉得自己逃命的速度都没这快:“不……不好了,瞿淮被人下了药,现在被赵宁带到顶楼的包房去了。” “你说什么?”郁晟儒丢下手里的资料,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电梯。上了楼,赵宁在门外急得团团转,见郁晟儒来了才长舒一口气:“大哥,瞿淮被下药了,春药,带致幻的。” 郁晟儒怒极反笑:“谁干的?” “不知道,还在查。” “告诉葛天,查不出来,他的脑袋就不用要了。”郁晟儒开了包房进门:“你守在这里,谁都不许进来,谁来找我都不见。” 第14章 解药 门内,被春药折磨的瞿淮躺在床边上几乎要落到地上,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顺应感官想解开衬衫,却苦于无力,只能把胸前的扣子揉作一团;没有力气的双手解不开皮带,牛仔裤脱了一半,露出小半片胯骨和内裤,硬的发疼的性器在裤子里得不到疏解,逼的人流出了清泪。 郁晟儒进门看见小狼崽痛苦又痴迷的神色,心内大痛,恨的咬牙切齿,又怪自己不该一时赌气放他一个人在二楼,一时之间五味杂陈。瞿淮闻见熟悉的气息靠近,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拉住男人的衣服,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不由自主地叫出男人的名字:“郁晟儒……” “是我,我在,宝贝,别怕。”郁晟儒抱起他到床中间放下,瞿淮却死死扣住他不放手,贪恋他身体的冰凉疏解自身的燥意,委屈的要哭出声:“你别走……你是不是……是不是还在生气?” “没有,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你别哭。”这一刻郁晟儒简直要恨死自己:“你乖,我给你脱衣服,脱了就不热了。” 瞿淮没听他的话,凑上去吻他的唇,没找对位置只亲到他的脸。瞿淮抱着他撒娇:“那你亲亲我,我好热。” 郁晟儒觉得这小妖精简直是来要他命的,嘴巴凑过去就被急不可耐的小狼崽含住,伸出舌头不断索取他嘴里的津液,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瞿淮伸出手去解郁晟儒的裤子,却不得其法。眼瞅着怀里的人又要哭出来,郁晟儒只好一边脱衣服一边安慰他:“我自己来,你乖,别急。” 很快瞿淮就被剥了个精光,郁晟儒把人抱在怀里,一手慢慢揉掐胸前的两个小红点,另一只手往下摸索,撸动他早已高耸淋漓的性器,很快就泄在了郁晟儒手上。却又很快在药效的作用下慢慢抬起头。郁晟儒将床头的润滑拿来打开挤在手上,后穴却早已在一波又一波热浪情潮的涌动下自动分泌出液体,润湿了他一手。 滚热发烫的身体混合肠道的空虚感,瞿淮觉得自己像跌进了爆发的火山岩浆,只抓到一点浮萍随着热浪翻滚摇晃。眼角发红,嘴里带着哭腔,呻吟不断:“郁晟儒……我难受,你……你进来呀。”边说还探出手,将泥泞湿滑的穴口主动靠近男人早已硬的发疼的阴茎。 “你……听话!别动!要受伤的!”郁晟儒被他的媚态逼得双眸赤红,只好加快扩张的速度。终于在塞得进三根手指以后,一口气将早已肿胀不堪的性具贯穿到底。紧实高热的肠道自发寻觅找到熟悉的筋络,死死咬住不肯放松。郁晟儒将瞿淮缠在自己腰间的双腿往上顶了顶,沉下身子给了小狼崽一个细密温柔的吻:“舒服吗?还难受吗?” “唔……你,你动一动啊。”瞿淮难耐的扭动双臀,试图让身体里的巨物照顾一下更深的地方。 郁晟儒深深吐出一口气,眼神晦暗不明:“你自找的。” 一场乌云聚集多时,只等着天边第一道闷雷响起的暴雨,倾泻如注的爱意和律动让瞿淮招架不住,却发自本能的渴望更多触碰。瞿淮双手攀上 分卷阅读19 男人的背,一道道抓痕红印彰显此刻的舒服与激烈。郁晟儒按住瞿淮的腰,每一下都重重的插入再抽出,没有九浅一深的说法,只有最原始的渴求。俯下身咬住他胸前的嫩肉,在舌尖一点点磨得发硬,从嘴里出来就是水光璃亮的一颗小樱桃。瞿淮按住郁晟儒的头,把另一边也送往他的嘴边。春药下的瞿淮少了矜持没了清冷克制,郁晟儒觉得这样的小狼崽才真实的可爱。 “爽吗?宝贝?嗯?老公操得你爽不爽?”晟爷自己给自己升了名分,身下还在大力挞干。 “嗯……爽……舒服的……”那一点被研磨刺激得过于舒服,小狼崽没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老公。 “那宝贝乖一点,叫声老公来听好不好?”喘息混着啪啪声在瞿淮耳边如同混音音响播放,搅乱了他本就一团混沌的思维:“嗯……慢……慢一点……唔……老公……”甬道里的性具又胀大了一圈,被嫩肉箍的更紧。男人停下动作,掀起瞿淮被汗水腻湿的头发,如果这时瞿淮眼睛睁开和他对视,大概会直接堙灭在幽深炙热的烟波里。郁晟儒哑着喉咙,双手掐着瞿淮白嫩的屁股:“宝贝,再叫一次。” “老……老公……” 瞬间,瞿淮被郁晟儒翻了个面,人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翘着。郁晟儒捞起他的腰,将性器重新狠狠插入贯穿到底,大开大合的干了起来。穴口被抽插得泛红,润滑混合肠液在高强度的抽送下四处飞溅。郁晟儒的吻落在瞿淮黏腻的裸背上,身下人每一寸呻吟和喘息都足以让郁晟儒丢掉理智。每一次抽出都被穴里的嫩肉挽留,紧致的甬道让他恨不得把囊袋一起塞进去。 “宝贝,爽吗?喜欢吗?”郁晟儒把人侧翻过来,一条腿抬起来,试图尽得更深:“老公干的你爽不爽?” “爽……呜……要坏了……慢一点。” “不会干坏的,老公舍不得。”瞿淮被反复戳到那一点,快要高潮的他无意识夹紧收缩穴道,郁晟儒被夹的太爽,狠狠骂了句操:“宝贝,小骚货,你好紧,怎么这么能浪。”郁晟儒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小狼崽被插射了,白色的液体溅了两人一身。郁晟儒舔掉瞿淮乳尖的白浊,用力抽插了数十下,大股大股的精液射在了他体内最深处。 因为药的缘故,瞿淮的不应期很短,很快下身又有抬头的迹象。郁晟儒纯粹是憋的太久,抱着人啃了几口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身下的宝贝腿间青青紫紫的掐痕和檀腥的液体,大腿根部是被摩擦出的红痕。郁晟儒看得喉头一动,就着被操得松软的穴口又插了进去,开始第二轮的沉浮。 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花样,射了几次。人被他摆弄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被下药的瞿淮异常听话,让人忍不住要欺负他。什么浪的、骚的、不堪入耳的话都被郁晟儒哄着说了。又是叫老公又是叫二叔,还坏心的在瞿淮要释放时堵住他的铃口,要人哭着说了句:求求爸爸让我射。郁晟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红着眼把人钉在床上像打桩一样,听着一声声叫的老公,看着被自己做出眼泪操熟了的小狼崽,郁晟儒只觉得要把这个人留在身边一辈子,把他锁起来,只许看着自己:“瞿淮,宝贝,就在我身边待一辈子,嗯?好不好?”没想听见瞿淮的回答, 郁晟儒一个深吻,滚烫硬挺的阴茎在越绞越紧的小穴里再一次射了出来,烫的瞿淮一颤,呜呜流泪。郁晟儒把人抱在怀里,一点点抚平他的不安。 床下衣衫不整,床上一片狼藉。瞿淮累极了,直接被做晕了过去。 郁晟儒进浴室放水,等水热了再把人抱进去,给瞿淮洗澡做清理。再上药换了浴袍,自己随意冲了个澡,套了件外衣往门口走把房门打开,吩咐还在门外守着的赵宁:“找个干净的毯子来,再去把五楼最大的房间开了,叫人做点清淡的粥备着。” 赵宁应声离去,不一会带着一张新的毯子回来。郁晟儒接过,将熟睡中的小狼崽裹得严严实实,抱起来往楼下走。不小心滑出毯子外的白皙小腿全是吻痕和指印,只瞥了一眼的赵宁赶忙收回目光,催眠自己是个瞎子。 进门开了空调,郁晟儒把人放在床上安顿好,准备出门瞧一眼人审得怎么样了再回来。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瞿淮死死抓住,在睡梦中皱着眉,脸色发白。郁晟儒后知后觉,想起这不是普通春药,还有致幻的后遗症。对着门口的人扬扬头,赵宁会意转身带上门出去。郁晟儒掀开被子上床,小心翼翼的拿开瞿淮的手脱掉外衣,刚把衣服丢下床,一个温热的身体就自发拱进了怀里。郁晟儒侧着把身子立起来,瞿淮钻进他的臂弯埋进胸膛,动动脑袋,累极沉沉睡去。偶有不安,在药的作用下皱眉呓语冒冷汗,睡的不那么安稳,男人都极有耐心地轻轻顺着脊背摸摸他,拭去他滚落的汗珠敛好被角,又亲了亲额头,就这样抱着等人醒来。 我真是爱死这一章的郁大爷了 啊啊啊啊啊好酸,我居然这么羡慕我儿子 第15章 剖心 他要铲除所有困难,铺平这条路,让瞿淮走向他,或者,他步步做营,迈向瞿淮。 视线里是光怪陆离,脚下是深渊万丈,被密封的虚空,一片烈焰正沿着手臂吞噬灼烧他的全身,不能动弹,没法呼救,明明正声嘶力竭的呼喊,却被扼住咽喉无法出声,身体极速往下坠,仿佛是在书上见过的鲸落,可是他不能留给世界温柔,因为没人再期待他。 闭上眼,准备接受落地时粉身碎骨的刺痛,却没有等来预期的命运。瞿淮感觉自己稳稳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火光不见了,浓热的岩浆退去,汹涌沁凉的潮水拂面而来,从骨头到指尖都是舒适的,身上的伤被人一点点轻拭抚平,眉间的蹙皱被温热的舌尖亲吻。身体终于慢慢放松,睡意昏沉。 瞿淮醒来时意识还没彻底清醒,视线没有焦距,看什么都是一片眩晕。想要起身时却被人急急按住:“别动,副作用还没过,好好躺着。” “郁……晟爷?”瞿淮认出了声音,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男人声音闷闷的,“除了晕,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瞿淮不好意思说自己屁股疼,“腰有点疼。” “那再给你揉揉,那个药效力太大,做过火了。” “我是,被人下药了?”瞿淮想起了那杯饮料。 “嗯,”男人的声音变得阴狠,“别怕,葛天已经去查了,很快就会查出来的。” 瞿淮点了点头,两厢没了言语。郁晟儒在人不清醒的时候还能坦诚些,这下两人都明白着,上次吵架的事还没个说法呢。郁晟儒是想开口不知道怎么说,毕竟在过去的三十六年,晟爷从没有低头先给人示弱的经历。瞿淮纯粹是人还发懵, 分卷阅读20 搞不清楚郁晟儒这是不是没生气了。 “你饿吗?我叫人煮了粥。”瞿淮点点头,被折腾这么久不饿才怪。郁晟儒下床把雪菜鸡丝粥端来放在床头,将瞿淮扶起来靠在怀里,自己把人圈着,就这样一口一口喂他吃。 瞿淮不习惯这样亲昵的靠近,手足无措的要拒绝:“我可以自己……” “你还没好,就这样吃。”郁晟儒吹了口粥送到他嘴边:“听话,张嘴。” 等碗见底,郁晟儒把碗丢在一旁,让他再睡一会。 瞿淮在温暖的被窝里思索良久,是郁晟儒救了自己,怎么也该道个谢:“谢谢晟爷。” “谢我什么,不是我叫你去二楼,才不会碰上这样的事。”男人的语气里有不可多见的自责。 “两回事,是别人要害我,和晟爷没关系。”瞿淮想起了正事,又要爬起来:“对了,池炀他……” “他还在,你别动,好好躺着。”郁晟儒又把人按下去:“人关在地下室里,你好了想什么时候去都行,我废了他两条腿算是先给你出气。”怀里的人被搂的更紧:“别怕,以后不会再有人能欺负你。” 从来没觉得郁晟儒有这么高的体温,烫得人心软发颤。瞿淮刚想说自己那天吵架的话是无心的,就听见男人再次开口:“我那天,是看你受伤了才一时说话激你,不是要戳你心窝,你说是交易关系……其实也没有讲错。”心里的酸涩不甘,还有那些阴暗念头在翻涌,被郁晟儒强行压回:“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瞿淮,你可以永远依赖我,我不是你的父母,会在某天突然消失留下你一个人,只要你愿意,我就万敌不侵。” 男人眸色极深,看着呆滞的小狼崽,嘴里说的话发自真心,但还有一半留在肚子里没讲。他郁晟儒混了三十六年,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但凡想要的都得到了。而从现在开始,他从未如此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要怀里这个人永远留在身边。所以瞿淮的仇,他来报;瞿淮的伤,他来疗;瞿淮的怕,他来解决。他要铲除所有困难,铺平这条路,让瞿淮走向他,或者,他步步做营,迈向瞿淮。 从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瞿淮瞳孔地震,眼泪几乎要从心底浸满,寸寸骨骼都在颤栗,他回答不了,郁晟儒的话里有他还未参悟的情绪,只好低着头,看见双手正微不可见的发抖。男人粗粝厚重的掌心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双手上,带着几条沉寂愈合的旧疤。瞿淮恍惚——这双手杀过许多人,开过数次枪,掌控岚省的黑道,做着最大的地下交易,冰冷的刀刃和机巧的枪具在这双手里搅弄诡谲风云。而现在,它正牢牢握住自己,用炙热的温度抚慰融化他的一切不安。 “再睡一会,一会我上来叫你。” “你去……去哪儿?” “去看看人审的怎么样了。”郁晟儒翻身下床,亲了口他的脸颊,瞿淮的脸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眼睫轻颤。男人站在床边穿衣服,看着床上因为害羞和无措整个人都快要团进被子里的瞿淮,志得意满。温水煮青蛙也罢,巧取豪夺也行,他不信等不到小狼崽开窍的那天。 地下室里,葛天在一旁缩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调戏瞿淮的王家小公子被郁晟儒折了胳膊,让他哥耳提面命教训一顿寒寒颤颤的领走了。 “晟爷,查过监控,人脸被挡住,只看见了背影。”赵宁指着屏幕上的黑衣男子:“进了厕所应该是换了装。” “进门的监控查了吗?”郁晟儒面色不虞。 “查过了,是混着王家的少爷一起进来的,进门时也刻意遮住了脸。”赵宁面色不善,这分明就是冲着晟爷来的:“大哥,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要拿您身边人来探路。” “风平浪静太久,有人痴心妄想以为能吞海了。” “瞿淮没在我身边露过面,去查,哪里会泄露他的痕迹。” “是,大哥。” “葛天。”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字,葛天差点跪在地上:“晟爷,是……是我办事不力,自家场子遭了外人算计。” “去找燕九领罚,再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郁晟儒手里转着枪把:“把你管辖下的会所重新给我检查一遍,再有下次,你这颗脑袋就不用长在自己头上了。” “是,谢谢大哥。”听见领罚葛天浑身紧绷,但不敢置喙,心里暗骂一定要抓住那个搅他场子的王八蛋。 “池炀呢?” “关在一楼的禁闭室,有兄弟看着呢。” “去把人提来在这里等着。”郁晟儒进了电梯,轻轻打开顶楼包厢的房门,人还在没醒,看着比之前睡的安稳。郁晟儒坐在床头,舍不得叫醒瞿淮,但是池炀一直是小狼崽心里的刺,拔掉它迫在眉睫。 “瞿淮,宝贝儿,醒醒,别睡了。”郁晟儒坏心的捏住瞿淮的鼻子:“再不醒我亲你了。” “唔……”被吵醒的小狼崽挥动利爪,驱赶打扰美梦的猎人。 郁晟儒毫不客气,俯下身吻他,搅动舌头给了一记深吻。瞿淮只感觉在梦中呼吸被人一点点剥夺,嘴里稀薄的氧气不断被人汲取,这下是彻底醒了。 “你……你干嘛!”一睁眼就是郁晟儒这张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大脸。 “叫你不醒,只好把你吻醒了。童话里王子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总觉得这人脸皮越来越厚。 “起床,带你去报仇。”小狼崽脸皮薄,还是见好就收。 “池炀?”瞿淮猛然起身:“我现在就起!” 第16章 执刀 我杀过很多人,我愿意为你多杀一个。 瞿淮想过很多种再次和池炀见面的方式,有狭路相逢自己扑上去和他同归于尽的,也有看着这人趾高气扬从身边走过自己却依旧无能无力的,还有在梦中他杀了池炀无数次的样子。但没有一种是如今这样的场景:血腥弥漫的地下室,他坐在干净宽敞的柔软沙发上,池炀浑身血污,被废了的双腿无力耷垂,就这样跪在自己面前,伏在自己脚下。 池炀刚进门就看在端坐在沙发的人,就是因为这个人,让自己被打断了条腿,发配出国。现在搭上了郁晟儒,他那杂种弟弟转手就卖了自己。池炀知道今天自己肯定不能活着出去,他面目狰狞可怖,嘴角扬起恶劣的笑容,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扎得瞿淮千疮百孔,刺激得让他发疯:“原来是你这个小畜生,没被我撞死?哦对,你那便宜爹妈救了你,被我撞的血肉模糊还能救下你,是他们命硬啊。看着瞿淮脸色一点点发白,手上拳头越握越紧,池炀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感:“怎么,找了个靠山就想来收拾我?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没进局子吗?我给了手下两百万,他就乖乖替我坐牢了。你爹妈两条贱命值了两百万,怎么样,是不是 分卷阅读21 我开的太高了?” 瞿淮死死咬住嘴唇,嘴角沁出一丝血色,赵宁见势不对,狠狠给了池炀一拳,打得他一声闷哼,吐了口血。 池炀吐掉血沫,咧开的嘴角牙齿上都带着血迹,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要杀了我吗?来呀,动手啊,你杀了我,反正郁晟儒会帮你毁尸灭迹,你不用坐牢,来呀,你不是做梦都想替父母报仇吗?动手啊!杀了我!”赵宁叫人按住处于癫狂的池炀,形如疯癫,血红的大眼死死瞪着瞿淮。 瞿淮颤栗的身体在不可控制的发抖,父母的遗容在漫天遍野的血红里化作尘嚣,他几乎被遮天蔽日的恨意淹没,忍不住要扑上去弄死这个杀人凶手。 一直站在他身边握住他手的郁晟儒突然俯身牢牢抱住他:“瞿淮,不要听他的话!”沉稳又让人心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之前和你说的,你想怎么样都行,但你不能脏了自己的手。瞿淮,你父母肯定不想你这辈子留下杀人的污点,还是因为这么个下流畜生。” “你一定要他死,我替你动手,你知道我枪法有多准的。我杀过很多人,我愿意为你多杀一个。”郁晟儒拿出他的瓦尔特PPK,拉开保险栓,对准池炀的脑袋:“宝贝,你的手要干干净净,别的事,我什么都替你做。”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郁晟儒看着慌乱的小狼崽眼里又慢慢恢复平日里的清冷克制,理智重新占了上风,郁晟儒的话一字一句更加清晰: “要是你让我送他去公安局,我听你的,就丢了枪;” “要是你说句动手,我就替你结果了他。” “从今以后,郁晟儒就是你手里的一把刀,听你指挥,由你差遣。” “宝贝,你拥有我的一切,最高权限。” 郁晟儒最后还是没有开枪。 他的小狼崽站起身,龙章凤姿,隽永消瘦却荡然挺立的脊背带着瞿淮特有的清贵和骄傲,看池炀的眼神没再有了钻心刻骨的杀意,只有抹不开的仇恨与厌恶:“我不要你的命,你这样的人,谁杀你都是脏了手。” “你觉得你可以一手遮天,逃过法律的处罚是吗?” “我偏要你被你曾经嗤之以鼻的信条制裁,审判你的罪行,光明正大的送你进去。” “池炀,一个人不会一直走运,永远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 “譬如你现在,”瞿淮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怜悯和讥讽:“池二少爷,不就是一条丧家犬吗?” 看着池炀骤然发白,因为太过用力控制情绪而轻颤的肌肉,心里最后一点不甘心也淡如烟卷烟消云撒。因为这个人,他骤然失去双亲,真凶逃跑后成功脱身法律制裁,瞿淮的世界观第一次被碾压粉碎,真的有人做错事情是不用付出代价的,再到念书时一波又一波来找他麻烦的小混混。这个人打碎他的生活,让自己恨得午夜梦回时都是血光与仇恨交织的大网,抵死纠缠。那些如恶鬼般隐秘尖锐的恶意挑唆着他,难道报复逍遥法外的人不能用法律之外的手段吗?深渊如昨,瞿淮差一点被吞噬,把自己削成加害者的模样。 可有个人拉住了他,说要做他手里的一把刀,替他剜除溃烂,挡住污秽。 池炀慌了。 他是真存了求死的决心,对于池炀这种打从五岁起就看他爸眼都不眨开枪杀人的主,让他去蹲局子,不如自杀来的好,而且他要死,也要脏了这小畜生的手。说那么多话激他,就是要这小杂种失控。没想到郁晟儒横插一脚,偷鸡不成蚀把米。 池炀被堵上嘴拖了出去,郁晟儒早已安排好一切,不出一个礼拜,等待池炀的,是他这辈子从没想过的监牢。 第17章 认门 担心药有后遗症,处理干净池炀,郁晟儒带瞿淮去了私人医院做全身体检。万幸瞿淮喝的量少,除了这几天会头晕呕吐吃不下东西,没有什么别的大碍。郁晟儒犹不放心,勒令瞿淮接下来一礼拜放了学每天都要回别墅睡,早上再送他去学校。瞿淮反抗无果,只好老老实实挨着郁晟儒睡了一星期。好在男人知道以他身体为重,除了每晚按着人接吻,实在憋不住了也只是将两人的欲望放在一起撸动,看着小狼崽眼神发颤射在自己怀里,别的事再没有做过。 今天周六,一早赵宁就载着自家大哥来学校接人,再带着身后两个祖宗回别墅。无视掉一上车就从后座传来的接吻水声,感叹着自家大哥真是色令智昏。 他八岁到郁家,十三岁就跟着郁晟儒,亲眼看着晟爷接过他父亲留下的破破落落的生意和堂口,一路踏着刀光剑影阴算暗计,脚下血流漂杵,走到如今的位置。西南片区被他紧握在手,手下的堂口以放射性蔓延,遍布全国至东南亚。 郁晟儒手下七个心腹,赵宁医术精超,贴身负责郁晟儒的安全和生活,以及当郁晟儒不在时,替他处理各种紧要事件——在某种程度上,赵宁可以代表晟爷;葛天把控着郁晟儒手下所有的娱乐场所,包括但不限于色情产业,会所,赌场,地下黑拳场等等;狄五手下管着走私和洗钱;燕九则替郁晟儒处理一切见血的事,保镖也是他一手调教。郁晟儒不止涉黑,他有许多家公司——不光用来洗黑钱,还正经做跨国生意。这个男人不光有霹雳手段,还有可怕到让人惊惧的头脑。赵宁数不清多少人在大哥手里死不瞑目,那是被顶级捕食者算计到精绝的后怕。 就是这样一个无可挑剔没有一丝弱点的男人,心甘情愿被说要做一个男孩的刀。 今晚大哥安排的这顿饭,大概就是要亲自给他们七个介绍,正宫就是这位了。 这个想法是郁晟儒想了很久的。这次瞿淮被人算计,很大一部分也有他的原因,要是早一点昭告天下说瞿淮是你们嫂子,不是养的小宠物,手下人是不是也会多些重视,自己不在的时候也会好好看着他,保证他的安全? 于是晟爷大手一挥,召回在一堆金融文件里要死要活的老黑,还有关训练场里折磨新人选拔的燕九,以及海外处理场子的虎二,和最神秘低调没有存在感的七月。至于回来的理由呢,就是——来让你们嫂子认认门。 “赵大宁,晟爷真给找了个嫂子?”老黑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像极了斯文人——如果不看他翘着腿搭在茶几上,吊儿郎当叼着烟,手里还摸着个葛天带来的刚被调教好的小野猫。 “认真的,你说你把你那痞子模样收一收,一会别吓到人。”赵宁看不过,踹了他一脚:“怎么被逼着去进了修念了个学位,混在上流社会这么久,没学点好的。” “操,你他妈别说了,老子看乱七八糟的文件都快看吐了。” “哟,有意见,找晟爷去呀。”虎二一进门就听见老黑哇呀呀的叫声。 “回来了 分卷阅读22 ?怎么?东南亚的妞好看吗?”燕九笑话他:“有葛老二场子里的带劲吗?” “去你妈的,老子正经会所,专业调教,是野路子能比的吗?”葛天看着燕九就背疼,他伤还没好呢,整整十鞭子的惩罚,燕九一点没掺水分。平日里七个人关系虽然好,但是早就达成共识,但凡工作和生意上的事,交情归交情。 “来,人到齐了。”赵宁看看默默进来缩在角落的七月,正式传达大哥的指令,就一个要求:“都斯文点,不要吓到你们嫂子。” 赵宁说的认真:“晟爷这会可是认真的,回头谁要是表现不到位……燕九的地方,你们谁想去转一转?” 燕九非常配合,给了在座各位高贵睥睨的一声轻哼。 “那……到底晟爷有多重视?”老黑掩饰不住好奇。 “这么和你说吧,”赵宁耐心解答:“你见过晟爷给人穿衣服穿袜子抱着睡觉还喂饭吗?” 赵宁丢下第二颗炸弹:“你们谁见过晟爷的枪离身?那把跟了他半辈子的PPK,他手把手教瞿淮拿着开枪。” 看着如招雷劈的众人,连七月都抬头看他,赵宁缓缓拉开最后一个保险栓:“昨天晟爷差点为了瞿淮动手杀了池炀,你们有多久没见过晟爷亲自杀人了?晟爷还说……以后他就是瞿淮手里的枪,指谁打谁。” 望着一众石化的兄弟,赵宁飘飘然离去,妈的,终于不是老子一个人吃狗粮了。 对不住大家……最近生病了昨天没更新啊啊啊啊 现在好多了 之后应该还是会日更的^?_?^ 第18章 嫂!子!好! 老黑是除了赵宁外跟着郁晟儒时间最长的人,一路闯过刀山火海,他不仅亲自参与了郁晟儒的发家史,还亲眼见证了郁晟儒厚的跟百科全书一样的情史——当然,全是走肾的。 早年晟爷的名号还没叫响时,郁晟儒只一心一意做他的事业,何况他本身不是重欲的性子。 等他稳坐岚省黑道头把交椅后,不用亲自动手找,无数漂亮的小零排着队要爬床。就老黑这么多年所得出的经验,晟爷口味固定,更偏爱听话乖巧,长得漂亮秀气,上了床放得开的小男孩。郁晟儒不爱包养一个人太长时间,窥春有专门为他准备的小宠,只在需要时带人过去。 但是面前这个嫂子,仿佛并不符合大哥一贯的喜好。 郁晟儒的别墅虽然不大,但是占据整个栖拾湾最好的位置,阳台庭院连着小花园,晟爷专门叫人种了瞿淮最喜欢的紫藤,风一吹全是飘飘扬扬的花瓣。老黑和剩下六个人刚进别墅,看见一个清隽俊朗的男孩曲起一边腿半仰在躺椅上,身上穿着浅蓝米白的格字衫和牛仔裤,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金属镶边的半框眼镜,眼神清明,手边拿着本书认真在读。自家大哥坐在边上,认认真真的剥葡萄皮。 除了赵宁已经习惯这幅画面以外,其余六个人都体会到不同程度的惊艳和震惊。 第一眼就迎面而来的干净与清冷,是寒日雪山最高处上清冽无暇的坚冰初雪,叫捧着它的人心内一颤,只想据为已有,用最珍贵的东西供着它。 “妈的,怪不得晟爷看不上那些妖艳贱货,果然这才是配得上我们大哥的男人。“这是只匆匆见过瞿淮一次的葛天。 “这小子父母一定都是文化人,才养得出来这么有书卷气的孩子。”这是被逼着去念了个MBA的老黑。 “啧,身上有血味,听赵宁说这小孩功夫不错,有空一定要试试。”这是一心搞训练和暗杀的燕九。 “这是好人家的孩子吧……晟爷是不是强迫人家了。不管了,抢来了就是大哥的。”这是忠心耿耿为郁晟儒走私洗黑钱的狄五。 “我艹,晟爷牛逼,嫂子真好看。”这是为郁晟儒掌控国外生意的虎二。 “葡萄看着好大,什么时候吃饭……”这是郁晟儒手里最神秘的王牌七月。 只有赵宁:你们都疯了吗,全都一动不动盯着瞿淮看,小心大哥把你们眼睛掏了! 赵宁不明白的是,他们不光是为瞿淮所震惊,更大的震撼来自于——晟爷居然在亲自剥葡萄!这家庭地位怎么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不是应该小嫂子在一旁规规矩矩坐着一口一口喂躺在椅子上的晟爷吃着吗? 如果这时候有一个人提出疑问,赵宁一定会耐心解答:瞿少爷及其挑食,尤其讨厌吃水果,勉强能吃个葡萄和樱桃,还是在绝对强迫和监督下。为了不让小狼崽缺乏维生素,郁晟儒每周都要看着人在眼皮子底下吃一盘,自己农场新鲜特供的葡萄,晟爷亲自剥亲自喂。没办法,别的香蕉苹果桃子,就是快饿死,瞿淮都不会动的,也就葡萄还能吃几口。 “你怎么就不能听话乖乖吃呢?”郁晟儒看着瞿淮一脸抗拒的样子就头疼,又不是逼你吃最讨厌的秋葵和苦瓜。 “我不要,我不吃。”小狼崽警惕的看着桌上的存货:“我不想吃说明身体不缺。” 在好说不听只好动粗的理念下,郁晟儒很快想好了收拾他的办法。 找了个瞿淮双休没事的周末带他去郊区度假,连着两天三夜在床上和温泉里压着人,变着花样让人只能呜咽的哭。不让瞿淮自己动手纾解释放欲望,完全靠后面高潮。被抓住自己动手,郁晟儒就坏心的把人双手绑起来,一手堵住他的铃口,粗硬的性器在软的像春水一样的小穴里用力撞击,挤压他最舒适的一点。 在小狼崽快爽到窒息崩溃时堵住嘴问他:“要听话吗?要乖乖吃东西吗?” “……啊……呜……要……” 郁晟儒拿起放在一旁的葡萄,拿起一颗嘴对嘴的喂给他。 从山庄里回来,瞿淮嗓子哑了一个礼拜,发誓再不要和郁晟儒一起出远门,他算看明白了,出了学校的安全范围到了郁晟儒自己的地盘,简直叫天天不应。但从今以后,郁晟儒喂来的葡萄,瞿淮再不敢不吃。 很久以后瞿淮终于明白,有关他身体健康的事,郁晟儒从不会惯着他。 瞿淮事先并不知道会来这么多人,更不知道这群放在道上个个都是响亮有名的人是郁晟儒专门叫来认他当嫂子的。他只以为和平时一样吃顿饭,就他郁晟儒和赵宁三个。于是等他进了客厅,发现客厅站了一排人高马大的汉子,还个个都眼神略带复杂的看着他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这是……?”瞿淮求助似的看向郁晟儒。 “我的几个手下,叫来给你认认。赵宁你熟,剩下几个介绍给你认识。”郁晟儒从左往右报了一遍名字:“虎二,葛天,狄五,燕九,七月还有老黑。” 小狼崽还是一脸懵的样子,郁晟儒也没勉强他:“记不住没关系,慢慢记。主要是让他们见见你。” 分卷阅读23 瞿淮晕晕乎乎的,没懂这人的意思。但从小的教养让他不能干站着,礼貌的和面前七位打招呼:“你们好,我叫瞿淮,额,是晟爷的……”瞿淮找不到形容词来说明两人的关系,场面一度尴尬。 “没事没事,我们知道。”虎二最大大咧咧,“嫂子别害羞,都是自己人。” “是啊是啊,嫂子我见过你的,记得吗那天在窥春的二楼。” “来来来,大家好好打声招呼。”老黑心下明了,小朋友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晟爷把这辈子都定下了,多半是瞿淮没完全答应,还在掩耳盗铃。作为兄弟,要为了大哥的终身幸福出谋划策,厚着脸皮丢人也是应当做出的牺牲:“来,1,2,3,叫人。” “嫂!子!好!” 瞿淮被这振聋发聩的三个字吓得差点没站住,脸红的要挖个地缝钻进去:“你……你们……” 漂亮!郁晟儒心花怒放,盘算着是不是新赏老黑一辆限量款的跑车,这家伙爱车如命,但郁晟儒要他惜命,严禁他飙车。 “别瞎叫,吓到小朋友了。”面上还装大尾巴狼:“都滚,滚去帮德叔端菜,马上吃饭!不许瞎闹!” 等七个人全散了,才抱着脸皮爆红的小狼崽,按着人又亲又哄:“别理他们,一群混球,谁叫他们瞎叫的。都还没成的事,迟早要成也不能现在就说呀,不知道我宝贝脸皮最薄了。” 什么叫迟早的事!瞿淮越听越想死,简直是被这老男人的流氓程度给惊呆了,亮晶晶的眸子狠瞪他一眼往厕所跑了。留下身后传来男人低低暗哑的笑声。 hhhh我喜欢今天的标题^o^ 第19章 杀机 暖黄的水晶吊灯将餐厅照的明亮温馨,桌上奶白滚烫的猪肚乌鸡汤热气腾腾,劲脆香酥的藕圆子,浓油赤酱的红烧狮子头,麻辣鲜爽的剁椒鱼头,还有……瞿淮爱吃的麻婆豆腐宫保鸡丁夫妻肺片辣子鸡丁鱼香肉丝水煮肉片在灯光下更令人垂涎。 然而德叔费尽心血做的这桌饭,除了赵宁和七月是在认认真真的吃,其他五个大概就是拿着筷子看热闹的。 没办法,自家大哥给人盛汤夹菜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猎奇,不多看几眼都对不起自己,这和晟爷的气场只能用格格不入来形容。 还没截人之前,郁晟儒就已经叫人调查清楚瞿淮的一切资料。自从没了爹妈以后,瞿淮很久都没好好吃饭,得了胃病。从两个人一起吃饭开始,郁晟儒就一定要人先喝碗汤。 “喝了。”黑道大佬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端着瓷白的碗,拿着勺子边吹边搅。 “喝一半。”瞿淮知道不喝是不可能的,但小狼崽也聪明的感知到,郁晟儒对他的忍耐度很高,再不像之前那么拘谨,偶尔敢伸个爪子出来挠挠。 “不行,喝完,要听话。”虽然晟爷很乐意看见瞿淮慢慢放开他的严防死守一点点靠近,但不代表可以容忍他拿身体开玩笑。 “不喝的话,”郁晟儒靠近瞿淮,低声拿出杀手锏:“我就反悔了,不送你回学校,今晚住在这里。他们也住这,要是晚上我忍不住,被他们听见什么动静……” 手上的碗被接了过去,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你……你不要脸!”这么多人说这个,简直无耻! “哎,追老婆要什么脸呢?”郁晟儒挖了一勺麻婆豆腐在他碗里:“宝贝儿,要是你现在亲我一口,我脸丢地上都值了。” 瞿淮一口鸡肉卡在嗓子里,几乎要被噎死。把米饭当作郁晟儒的脸,狠狠戳了好几下。 老黑拿着筷子,看着上头的两位,一个肉丸子就这么夹着,凉了都还没放进嘴里。再看看剩下几个,都是被雷劈了一副还没睡醒出现的幻觉的表情。 这真是我那运筹帷幄黑吃黑的晟爷吗? 这真是我那在雨林里被雇佣兵追杀平安逃出生天还反杀全歼的晟爷吗! 这真是我那活活打死叛徒带着兄弟从条子包围里全身而退的晟爷吗! 这真是我那从不养男宠,阅人无数风月老手的大哥吗! “老黑,你不吃把你那肉丸子给我。”赵宁看他快傻了的样子,到嘴边的肉都不知道咽下去。 “赵……赵宁,”狄五望着挑干净鱼刺把鱼肉放进瞿淮碗里的郁晟儒,心惊肉跳地开口:“你……你确定晟爷不是被夺舍了?” 其余五个人齐刷刷望着正在啃鸡爪子的赵宁,表情是一样的惊恐眼睛里有一样的疑问。 “废话,谁敢夺咱晟爷的舍。”赵宁吐掉最后一块鸡骨头:“习惯就好,我都说了大哥是认真的,你们还不信。上个礼拜瞿淮被下了药留在别墅修养,吃不下东西,每天晚上喝粥都是大哥一勺一勺喂的。” “我现在信了。”虎二喃喃自语:“晟爷这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但……我看瞿淮这样子,”燕九实在没忍住:“好像还不是两情相悦?” “现在是不是都没关系,”一直没开口的七月放下筷子擦嘴:“大哥认了真,不是也会是。” 七个人迅速交换了个眼神,终于老老实实坐着吃饭。 瞿淮咽下最后一口鱼香肉丝,心满意足。郁晟儒也放下筷子,餐巾纸递给他:“饱了吗?还想吃别的吗?” “不要,很饱了。” “那一会让德叔再烤几个蛋挞给你带走,不是最近爱吃那个吗?” 德叔为郁家做了快20年的饭,精通各国菜系,手艺堪比国宴大厨。想起蛋挞酥脆滑嫩的口感,瞿淮咽回拒绝的话,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又要麻烦这位老人家,对站在一旁笑眯眯的老人道谢:“谢谢德叔,麻烦您了。” “瞿淮少爷说的哪里话,老头子现在就去。”德叔一脸慈祥往厨房去了。 “德叔,也给我们烤两个呗。”葛天嘴里含着鸡腿,声音含糊不清。 “一只乌鸡你一个人吃了一半,还想抢嫂子的蛋挞,你那几鞭子没挨痛?”燕九试图抢过葛天碗里最后一个鸡翅膀未果,等他下次再犯错,自己要下手重些以报今日一翅之仇。 “别理他们,”郁晟儒拉起又要脸红的小狼崽:“和我上楼去。” “干嘛?”瞿淮警惕极了。 男人哑然失笑:“我不干嘛,有东西要给你。还是说……”郁晟儒低下头慢慢贴近,往他耳边吹气:“宝贝,我要对你做点什么才好?” 这厮越发臭不要脸!老流氓! 郁晟儒满含笑意,看着快要恼羞成怒的小狼崽咚咚咚跑上二楼,狠摔关上了卧室门。 “赵宁一会叫人送瞿淮回学校,”郁晟儒收回目光看着餐桌上剩下的心腹,手扣扣桌子,气场眨眼间天翻地覆,整个人利落沉稳,不怒自威。老黑等人瞬间肃然危坐,这才是他们熟悉的晟爷:“等瞿淮走了,来商量老K 分卷阅读24 的事。你们先吃。”说罢转身上楼。 “老K怎么了?”虎二好奇,他常年在国外,没听过名字但没见过真人,只知道这是岚省最大的贩毒头子。 “说要往北边运东西,来找大哥搭个路。”赵宁刨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抹抹嘴,回答虎二的话。 “啧,明知道大哥最讨厌毒,还来张嘴,不知道暗地里想做什么鬼。”狄五做走私,经常和老K 打交道,对这人阴森狡诈简直厌恶到要死。 “不止,”一旁隐形成透明的七月慢悠悠开口:“嫂子在窥春被下了药,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葛老二你是真没用,自己的场子都能被人阴,还阴的是自己大嫂。”老黑敲了敲葛天的头。 “我艹,别他妈提这个,被我找出来是哪个孙子捣鬼老子要一刀一刀把他削成片。” “人我找到了,”七月环顾众人:“嫂子唯一一次出现在晟爷的地盘,是赵宁你带去的。” “我?”赵宁大惊:“什么时候?” “上次嫂子要找他失踪的同学,你让司机接他去窥春等爷,正好那天老K来谈运货的事。” 赵宁恍然大悟,转而更困惑:“那天瞿淮没下车啊,而且老K被狄五带去四楼的赌场了。” 七月甩出一沓照片,对众人解释:“我查过监控,晟爷从大厅走的时候,老K对手下使了暗号,让他被拦在窥春大门口的马仔,在远处拍下了嫂子的脸,不用太清晰,只要有个大概,完全够他找到目标下药。” “葛天你来看,这个偷拍的,是不是就是那天窥春二楼下药的?” “他妈的!”葛老二一眼认出那个他看了数百遍的背影:“化成灰老子都认得他!就是这个傻逼!” “我查过,这是老K用得最顺,藏得最深的心腹,没有正脸,有也没用,拍到的很少几次脸都不同,他会易容。”七月表情淡漠,点了根烟叼着,嘴里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但他打了不该打的主意,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能给他。” “这狗日的,”老黑烦躁不安,在客厅来回踱步,扯着头发要砸人:“道上的规矩,祸不及家人,这孙子是第一天出来混的?” “何况瞿淮是大哥的人,又还是个学生,不是道上的。”燕九脸阴的要滴出水:“老K这事做的太损,简直自掘坟墓。” 七个人坐在沙发上,没人再开口,客厅阴霾密布,一大股杀意凝聚,划破深渊。 生病全靠存货苟活^o^ 心里很慌,手上要稳 第20章 谋皮 卧室里,瞿淮试图摘下被强行带上的表,郁晟儒抓住他的手腕,非常流氓的拿在嘴边亲了一口:“只有用我的指纹才能摘下来,暴力强行破坏,我都是知道的。听话,不许取。” “那我洗澡怎么办?” “防水的。” “那我睡觉呢?” “戴着,不膈人。” “那我要是不小心弄坏了呢?” 郁晟儒从善如流:“没事,再给你买。” 瞿淮清冷的眼角挑起,眉心拧成一股绳:“我不习惯带这些东西。” “乖乖的,现在就开始习惯。”小狼崽还是不情不愿,郁晟儒故意露出一个非常受伤的表情望着他:“是觉得不好看吗?宝贝,我选的东西就这么不喜欢?” “……不是。”男人神色太逼真,小狼崽上了当:“挺好看,就是……”瞿淮要问问价格的想法在唇间打转。百达斐丽的表怎么会不好看,表盘里的星空璀璨夺目,手工打磨的水晶圆盘将北半球最耀眼的星体投射,这是郁晟儒给他的浩瀚苍穹。 但无功不受禄,尽管这份礼物的心意让他极受震动,瞿淮却并不想要过于贵重的东西。可还没等他张嘴拒绝,郁晟儒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一个把人吻得七荤八素。 “瞿淮,我送你任何东西,都不是要你感谢我,或者给我回报;” “也不是要你心存疑虑或惶恐;” “只是要你知道一件事,”瞿淮眼里被吻起了水雾,满潮的爱意在两人间迸发:“但凡是我有的,都想毫无保留的给你。” “对我来说,什么名贵的东西,都衬不起我的宝贝。” “我只恨自己能力不够,不能摘颗星星配你,只好用一块表滥竽充数。” “宝贝,”郁晟儒星眸微转,目光如炬,深海里火山澎湃,喷涌出要将人溺毙的炙热:“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可不可以,只有你愿不愿意。” 趁着小狼崽被这一番连环情话炸晕,晟爷将表死死扣住,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你……我……”老男人太会了,感情经历为零的学霸招架不住。 “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感谢我,”晟爷颇为流氓的在瞿淮身上乱蹭,抓起小狼崽的手,一脸诚恳的往自己身下摸:“要是宝贝愿意主动非礼我,就更好了。” 啪! 瞿淮佯装严肃的脸眼角绯红,耳尖的绒毛看得郁晟儒心头痒痒,狠狠打丢这双咸猪手,正经不过三秒的老畜生! 实在是受不了一个一米八几的纯爷们像只大狮子一样在颈边又拱又磨,瞿淮举手投降:“知道了,我会戴着不取的。哎呀!……郁晟儒你别咬我!” 晟爷大获全胜,心满意足的看着人被送走。 上楼的七个人齐刷刷进门看着晟爷弯起的嘴角随着越开越远的车渐渐消失。漆黑幽深的眼深不见底。 那当然不只是一块普通的表,里面被七月植入了一个小小的定位芯片。 老K一天不除,瞿淮的安全就是悬在郁晟儒头顶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不能把人关起来不让他去上课,至少要在第一时间掌握行踪。如果瞿少爷突然出事自己大哥却不得而知,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能想象晟爷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一个个命令被飞快传达,不管是为了瞿淮还是别的,郁晟儒不能容忍这样的威胁存在,卧榻之侧,决不容他人酣睡。 一条条指令飞快下达。 “选一个血戈堂最厉害的杀手贴身跟着瞿淮,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赵宁传令下去,以青大和瞿淮常去的地方为中心,卯宸四队协助,通知附近的帮派,周围的所有街道、娱乐中心全部重新排查戒严。” “这个月十号老k运货,”郁晟儒扣扣桌子,杀机尽显:“货和人,一起送走。” “还有七天。” “燕九带天寅三队的人埋伏起来,货一走拔了他别的运送线。” “是,大哥。” “焰心帮的老大,上次老K抢了他在市中心的俱乐部。去告诉他,老K所有的场子,他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下,就是他自己没出息。” “赵宁带子杀一队和我去龙水湾的仓库,虎二带丑锋二队在码头埋 分卷阅读25 伏。” “一个要求。”晟爷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火光下俊朗深邃的脸庞晦暗不明:“斩草除根。” “完事之后,西南地区的毒品生意全部收拢。”男人扫过震惊不已的六人:“此后,西南所有大型毒品只供外销海外。” “我在一天,西南绝不允许有大毒枭。” “华国禁毒,郁晟儒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知道虎门销烟。” “走私洗钱我不做一样有人干,但贩毒这事,”郁晟儒盯着火苗,眼神阴鸷,“老头子死在毒贩手里,给我留下一堆烂摊子。” “从我进了这条路,发誓绝不重蹈他的覆辙。 ” “这东西害人,沾太多折寿。握在自己手里才踏实,比放出去给别人揣着强。” “上次宴会,黄局说要扫黑除恶。” “老黑去联系人,这次白送给他的指标。告诉他,郁晟儒替他维护岚省社会和谐,别忘了互帮互助。” 郁晟儒堪堪一笑,七人头顶发震,这才是撕开温柔与宠溺面皮下的郁晟儒,老虎在黑暗中露出寒意森森的獠牙:“与虎谋皮,看看谁才是虎。” 七人走出房门已是深夜时分,这一地带的房地产都有郁晟儒投资开发的股份。临近他别墅的几栋房子都没对外销售,全部作为手下据点。 “最后交代的时候,大哥他说……他要带瞿少爷回,回老宅?”虎二迟迟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一定是听岔了。” “你没听错,大哥说了,解决掉老K ,他就带瞿淮回老宅,大哥前几年把老宅买回来重新整修,现在叫承山公馆,刚建好半个月,我和赵宁去看过,修的和城堡似的。” “大哥还要点个香祭祖,告诉列祖列宗他找了个男的做老婆……” 赵宁无力反驳:“要是今晚华国通过法律允许同性结婚,你信不信晟爷能现在就带人去领证。” 色令智昏! “那个,我有个问题,”老黑咽了口唾沫:“大哥……36了吧.” “瞿淮多大?21?22?” “这个,等瞿淮30 ,晟爷都45了??” “老黑,”七月眯着眼看他:“不会说话嘴巴趁早捐了,看你是日子过太好,很久没挨揍了。” !!!我不信你们没想过!! 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陪伴,喜欢沉欢大家可以多多推荐^?_?^ 最近在计划番外的车车,2-3个的样子 手上构思好了一个。 灵机一动,独乐了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可以留言点梗^o^ 到时候番外写车选梗来写^o^ 第21章 远门 瞿淮最近心情很好。 这是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想法。 以前的瞿淮,清冷克制,绝对理智。虽然待人温润有礼,却肉眼可见他的疏离冷淡,偶尔还能看见些许戾气,整个人如一潭毫无生机的死水,掷石无声,半点波动也无,靠一点信念死死撑住。大概只是从小的教养要求他做个君子。历乔苏三人和他朝夕相处两年,关系不能说不好,只是大家都明白,谁都没能和瞿淮真的交心。一定要算,也就一个心上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的许迟川。 大一军训时,清一水漂亮的学姐一个个前仆后继前来表白,个个壮烈牺牲在这片名为瞿淮的阵地上,无一幸免。拒绝的话从头到尾就一句:“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这话别人说可能是欲擒故纵,但他三个室友心知肚明,人家是真不想谈恋爱,没半点心思在这上头。瞿大学霸上课从不迟到早退,从大一第一学期开始,课程科科满绩,奖学金国家的学校的学院的全拿了个遍。期末考试前瞿淮的复习笔记简直可以当黄冈模拟题卖出去。三个人常年靠着瞿淮划重点苟活在及格线上。不吃鸡不王者,不蹦迪不喝酒,唯一的爱好就是泡图书馆和运动,活生生把自己过成了苦行僧。 路声好奇问过他:“干嘛这么拼命学习?人生苦短,60分万岁。” 瞿淮想了很久,非常认真的回答他:“因为我想做的事做不成,所以我需要找些别的来弥补。”然后一头扎进他永远看不完的书里。 而现在的瞿淮,如果一定要用语言来形容,大概就是沉疴多年一朝枯木逢春;也是雪窖冰天中出现一抹烈日骄阳,将百丈寒冰潺潺融化。 瞿淮长得好,笑起来其实是很好看的,只是他常年保持一张没有表情的冰块脸,连情绪波动都不常有,更别说鲜少出现的笑。一朝破冰,三个不是gay的男人经常被突然出现在瞿淮嘴角的笑意迷惑。清冷的眼角被和煦春风冲淡,三月晨曦在他眉间绽放。 下午游泳课,四个人换了泳裤在池边做拉伸。四个清一色的长腿帅哥站成一排,隔壁泳池的小女生在一旁窃窃私语。 “卧槽卧槽长得好帅,啊啊啊我要上去要电话。” “啊啊啊我要最左边那个小哥哥的。” 历乔苏笑着戳了戳瞿淮的胳膊:“你春天要来了,快去挑一个。” “去你的,你春夏秋冬都来了。”瞿淮拿起泳镜带上,优雅利落跳下水。 “绝了,”岸上的路声带着泳帽,看着水里来去自由的瞿淮:“像不像人鱼王子?” “像,”宋方白赞不绝口:“绝对是归墟国最帅的人鱼。”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没注意早已悄悄游走的瞿淮从背后袭来,冷不丁窜上岸拔萝卜带泥把三个人一起拖进水里。 “瞿淮你大爷,你小子还玩阴的!”宋方白呛了口水,露出水面见瞿淮孩子气的笑容,恶作剧成功后胜利的喜悦。阳光略过湿润的碎发,光晕路过挺拔的鼻梁,染出一片深邃。泳池边的女孩简直要被帅晕过去了。 “你……最近心情挺好?” “嗯。”瞿淮收了笑,郑重其事的点头:“还行。” “你心里的事?办了?” 男孩颔首,淡然浅笑:“办了。” 很久以后宋方白想起这个笑容,那是终于卸下包袱放下沉重后的如释重负,也是新生之后的大获全胜,重新开始。 “挺好。”宋方白有意逗他:“那什么时候考虑考虑个人问题,脱个单啊?” “听我的,心动不如行动,”历乔苏来劲了:“就岸上的,挑一个。” “你两业余爱好是媒婆呢,这种事怎么能随便找找呢。”路声抹了把脸:“配得上我们瞿小淮的,不说是天仙,怎么着得是个大美女吧,起码青大一枝花。” “对,学习要拔尖,成绩要好。” “长得要好看,腿要长。” “脾气得好,不然要吵架。” “身高得够,起码165往上。” “停!”越说越远,瞿淮及时叫停:“我不喜欢那样的。” “哟!”头一次听见瞿淮松了 分卷阅读26 口,三个人极度兴奋:“那就是有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长得好看吗?怎么认识的?表白了吗?” 叽叽喳喳,瞿淮难以招架,使出杀手锏:“后天期中考试,你们复习了吗?” 满意的看到三个人全部蔫了,路声还不死心:“期中考试完了是校庆,学校要放假一个礼拜,咱们出去玩吧,我看好了一个徒步旅行,就在隔壁江恭市的南麓山,咱们四个一起去?” “好啊!咱们四个还没有一起出过远门!” “我都行,你们定。” 三人看向瞿淮,眼里全是期待。 不得不说他是很心动的,只是要去五天……少不得要和郁晟儒先说一声,答应应该是会答应,只是自己恐怕又要…… 去!瞿淮咬牙,真正的男人不能惧怕黑势力的胁迫:“去,先买装备,到时候一起。” “我现在就订!” 让我们为瞿淮同学的勇敢鼓掌?? 第22章 献诱 “呜……不,不行了……” “可以的宝贝儿,来,再动一动。” “啊……郁晟儒!不!呜……” 栖拾湾四分之三都是绿化,别墅和别墅之间隔很远,郁晟儒把所有佣人和保镖全部打发干净守在旁边小楼的最外侧。整栋别墅默黑一团,只有三楼的小阁楼内漆黑点点中现出半盏微光,星辰漏夜而来,穿过透明的水晶玻璃落在床间,印出一双痴于纠缠的人影。 瞿淮半跪在郁晟儒身前,浑身覆满侵略气息的男人抬眼看他,眼里是不可言说的愉悦与占有。白衬衫将落不落,领口下垂露出圆润的肩头,本来白净的皮肤被几道凌虐红痕破坏。汗水湿透衬衣,贴出两颗圆润乳首,已经被人亵玩得肿胀樱红,如莓果点缀,秀色可餐。 胸前是男人肆意啃咬的痕迹,被一浪又一浪的快感冲击,瞿淮清澈的双眼终于染尽情欲的颜色,双颊绯红咬着下唇,微微迷茫张开的唇间探出粉色舌尖,被男人狠狠吻住。郁晟儒已经泄过一次的下身胀大一圈硬得发疼,小狼崽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拨动他的理智。一个喘息一句呻吟都是最烈性的春药。半垮的衣衫遮住半边春色,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激出男人最原始的窥探与作乱。 “我,我不行了……郁晟儒……要死了……”瞿淮双腿跪得发颤,脱力将头靠在男人的肩上,眉眼与言语之间是可见的委屈。 “不行,宝贝,说好了要自己来。”郁晟儒心情舒畅,伸手探进瞿淮娇嫩潮湿的穴口,直捣黄龙,指间玩弄他的敏感点,小狼崽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嘤呜一声彻底睡在了他胸膛上。 “五天,五次。”郁晟儒慢慢厮磨他耳尖上的绒毛,轻轻咬了一口。瞿淮难得一见的主动,羊入虎口,一定要细细品尝:“不想去徒步了?” 他就知道这个老畜生不会放过自己,简直就是上赶着送到他嘴里的肉! 期中考试一完,路声就兴致勃勃的开始准备徒步的事。帐篷睡袋什么装备都下单了,定金也交了,酒店也订了。瞿淮也在暗自筹谋,他知道郁晟儒把他看得紧,恨不得把自己当眼珠子揣身上,要怎么样才能说服这头狮子,放自己出门浪浪呢? 送礼物?送什么呢?晟爷像缺东西的人吗? 给他做顿饭?瞿淮想了想自己能毒死一头牛的手艺,他还不想被整个黑道追杀。 那,郁晟儒最想要什么呢? 饶是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个男人想要的,就是自己。 除了色诱,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双亲去世前,每年都要和父母出门旅行。这个习惯已经断了快三年。现在池炀进了监狱,他也做好了向前走的准备,徒步旅行是之前自己最想做的事,跃跃欲试,不想放弃。 以他跟了郁晟儒这么久的了解,这个男人从没伤害过他,只是在情事非常强势热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自由献身,是伟大的! 暗地里已经下好决心的瞿淮,在期中考试结束的下午匆匆赶回寝室,挑了一件他最喜欢的米白衬衫,扎进牛仔七分裤里,简简单单的帆布鞋,看的人清爽干净。 郁晟儒见到瞿淮,着实被惊艳了一把。以前的瞿淮虽然也爱穿白色,但整个人看着高不可侵,浓浓的禁欲感;自从池炀被收拾了,小狼崽的心情在一天天变好,人也开朗了许多,不再死死守着自己的领地,少年人青春张扬,阳光俊朗。郁晟儒觉得自己攻下堡垒指日可待,这匹恣意清贵的小狼崽始终要驰骋在他的疆域上。 但敏锐如他,还是嗅到了一丝异常。 先不说小狼崽吃饭变得积极了,开桌前老老实实喝完自己舀的一大碗汤;连葡萄都是自己主动皱着脸一颗一颗吃完的;最要紧的是,本来想带瞿淮往放映室看电影的,也被罕见拒绝,说自己考完试困了,催他洗澡快睡。眼睛里明明就是藏不住事急切的模样。 郁晟儒心下一动,这么乖,大概是有事要求他答应。却装作不知,面上不显分毫,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洗澡。 会是什么事呢?能让凶凶的小狼崽暂时变成小奶猫? 郁晟儒打着沐浴露头脑飞转,不会是学习上的,也不会是要找我收拾谁,会不会那个要跳江的……毕竟瞿淮为他找过我?也不太像,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那会是什么呢……男人冲掉泡沫颅内闪光一现,想起跟着他的人来报,瞿淮最近往操场跑步去的勤快,还是寝室四个人一起去的……那就该是什么集体活动,需要来和我报备的话,一定走的时间不短。心下一定,看小狼崽要怎么开口。 拿起浴巾擦干水渍,打开浴室门,让瞿淮进去洗澡。岚省秋日天凉,郁晟儒怕他冷每次都是自己先洗,给他把浴室暖热。 躺在床上看老黑送来的文件,郁晟儒心理活动没停:虽然不是很想放瞿淮去,但小狼崽刚从阴影里走出来,多出去走走也是挺好的。至于安全,派血戈堂的兄弟一路跟着,再交代目的地附近堂口的堂主提前清扫排查。 郁晟儒正想着怎么布置人手,浴室门开了。 满园春色比起这幅画面,大概也不过如此。 瞿淮没用郁晟儒给他拿的睡衣,穿着自己的白衬衫就出来了。没干的水痕打湿了衣服贴着肉,衬衣下摆堪堪能遮住大腿根——怪不得这小子今天要把衣服扎进裤子里穿。局促的脸上带着尴尬和不安,在郁晟儒火热凝固的视线里一步一步挪向床边,慢吞吞上床掀开被子,乖顺躺在他旁边。 很早郁晟儒就知道,自己对于瞿淮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 丢了文件手摸进被子里,郁晟儒呼吸一滞,这小坏蛋还没穿内裤!就是故意的! “宝贝,你在玩火自焚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笼罩住他的感官,炙 分卷阅读27 热喷洒的呼吸交互交织,这是一个充满掠夺的吻。 瞿淮的紧张和羞耻在激情中融化消解,他满目水光呼吸大喘,推开郁晟儒,留出一点缝隙给他说话的时间:“晟,晟爷,我要和你商量件事。” 郁晟儒不满的拍了拍他挺翘的臀瓣:“叫名字,不然叫老公。” “郁晟儒……”瞿淮自动过滤了他的后半句:“我想和室友去徒步。” 果然,自己想对了:“去哪里?” “南麓山……”男人脸黑了。 “去多久?” “差不多五天……”更黑了。 郁晟儒神色不明的望着他,两个人僵持不开口,空气里都变得缺氧。 瞿淮把心一横,妈的,色诱不行,只好主动! 攀上郁晟儒的肩膀就要仰着头吻他,轻贴薄唇,不甚熟练要撬开男人的牙关,却只是含着一片在吸吮。男人呼吸声变重,瞿淮心喜,果然是有用的!越发放开,双手往下摸索男人的腹肌和人鱼线。郁晟儒忍无可忍,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等两人分开时,瞿淮早已气喘吁吁,嘴唇染着水光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就去五天,郁晟儒,求你了。” 太欠操! “也不是不行,”瞿淮双眼一亮,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乖乖跳进陷阱:“但是五天,我还要担心你的安全,你是不是该补偿点我什么?” 瞿淮瞪大双眼,他都主动成这样了还不行? “当然不够,”郁晟儒看穿他的疑问,将人扶上双腿坐好:“今晚自己来。” 男人音色暗哑,在他耳边,像是鼓励也是蛊惑:“来吧,让我看看我的宝贝,究竟有多少诚意?” 上赶着的羊入虎口啊 单纯如瞿淮怎么能算得过老狐狸呢 为我傻儿子感到屁股疼 第23章 餍足 汹涌的性器被小口一点点吞噬包裹,每进一寸都被紧致高热的嫩肉挤压,郁晟儒调动平生所有意志才克制住一插到底的冲动。瞿淮像一个熟透的水蜜桃,每一寸都粉嫩多汁,轻轻咬上一口都是沁入心扉的糖。他在郁晟儒火热的目光中将男人的欲望一点点吃透,还好这人没欺他太甚,让他自己做润滑。湿答答的穴口认出了唯一进入过他的主人,淫水混合润滑油,黏黏糊糊下滴,两人腿间一片潮湿。 挺着腰吃了一半,瞿淮浑身都是粉粉的,白衬衫一半清纯一半诱惑,郁晟儒咬着怀中宝贝的胸前小乳,一只手向前纾解撸动瞿淮的性器,另一只手往腰后探,感受自己在瞿淮身体里的温度。 “不……不行了,”老男人不知道吃的什么长这么大,瞿淮觉得自己小腹紧胀,动一下就能戳破肚子:“要死掉了,你,你来……” 瞿淮无意识扭动身体,因为紧张而收缩的后穴夹得郁晟儒一声闷哼。暗欲涌动的双眼注视着他,小狼崽永远不知道他对自己来说吸引力有多大。不管是他衣衫半解在身上扭动的样子,还是他眉目微染情欲的羞涩,自己都没有办法抵抗。半托起他的腰,使坏往上定了定,满意的听见他叫出声,晟爷在床上不做好人。 “那你听话,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郁晟儒非常色情的把玩着身上人的臀瓣,嘴里说出的话让这颗水蜜桃熟透爆汁:“宝贝,喂我吃吃奶。” “你!”怀里的人烫得轻轻碰一下就要被戳破:“你流氓!” 郁晟儒笑出了声:“是,我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 成了心要刁难他,男人顶一顶胯,阴茎又往里滑了些,瞿淮叫的像一只小幼猫:“不喂,你就自己动。” 简直丧权辱国!小狼崽拉了拉衣服,试图遮住被过度齿咬的痕迹,然而那是两枚早已被玩熟的奶头,遮住它除了能更加激起男人的破坏欲,别的毫无效果。瞿淮慢慢移动,红着脸将左边的乳首靠近男人,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胸前,敏感得自己挺立起来,几乎要羞得闭眼不看。 郁晟儒腾出手捏了一把:“宝贝真可爱,奶头也这么可爱。” 隔着衣服被男人含进嘴里的感觉太好,瞿淮忍不住战栗出声,布料摩擦娇嫩的乳粒,男人舌头灵活有力,搅弄得瞿淮双腿都发软。郁晟儒精于情事,早把瞿淮的身体探了个遍,太知道怎么让他舒服。 “唔……啊……别,别吸。”下意识的推拒只换来更深的吮吸,把人玩的再不敢逃离郁晟儒才住了嘴,吐出肿大晶亮的乳头,嘴里说着浪话:“好吃的,宝贝,要是有奶就更好了。” 瞿淮要抬手揍他,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拦截——郁晟儒把露在外面的另一半一进到底。深的几乎要让瞿淮背过气去。 “不,不行,太……太深了。” 郁晟儒没空听见,只想死在他这里面。无与伦比的快感如滔天巨浪侵袭而来,想把人钉在床上,操坏他,让他在身上一辈子只能哭喊自己的名字。 “宝贝,快动,老公要憋坏了。” 男人粗重的呼吸还有爆起青筋的额头让瞿淮感到危险的信号——再不自己动手,他很有可能今晚死在这张床上。 瞿淮按着男人的腰,缓缓上下律动,不得不承认郁晟儒满足的叹息像是鼓励了他,这么会有这么舒服的地方,又紧又热还敏感,怎么操都不够。小狼崽衣衫不整骑在自己身上,每一次顶到底都传来瞿淮断断续续的呻吟,臀部撞击肉体的声音犹如天籁,淫水飞溅。屁股里含着自己东西还晃着腰的瞿淮太过骚浪淫靡,郁晟儒忍无可忍,反客为主将小狼崽压在身下,每大开大合用力抽插,双手掐着腰,把人操的忍不住哭出声。 “啊……郁晟儒,你,慢,啊……慢一点。” “操,宝贝,你怎么这么紧,老公要死你身上了。”龟头每一次都将将擦过敏感点,身下人无力招架快感,顺从情欲双腿盘上男人的腰,抱着肩膀一脸求欢的姿态。 “唔……啊……啊……太深了,嗯……太大了。不行了,慢一点……” “宝贝,爽吗?老公操的你爽不爽?” “爽……啊!你干什么!”突然的悬空感将瞿淮从昏了头里的欲海唤醒,郁晟儒抱着他的屁股,起身下床,阴茎还插在早已熟软的后穴中:“”别怕,抱紧我,老公带你去个地方。”慢慢往卧室门口走去,每走一步阳物就吃的更深,因为害怕而越发变紧的后穴夹得男人发疼:“放松点宝贝,老公要被你夹断了。” “不,……不要,呜呜……外面有人。” “没人,别怕,”郁晟儒亲吻他的眼睛:“我早就把人打发走了,除了我们,一个人都没有。” 这不像做爱,像玩命。郁晟儒拿了长毯子给他盖着,搂着人走出房门,边走边操,每走一步就顶一下,瞿淮几乎要脱力,死死扣住男人的臂膀,一脖子和背全是抓痕。男人带他上三楼,刚 分卷阅读28 上一步楼梯,小穴里龟头直直擦过敏感点,瞿淮发出甜腻的叫声,甬道里的肉刃又涨大一圈。 整整十级阶梯,粗大的阴茎不断划过那一点,下一秒又顶向别处,不上不下的快意让他委屈。郁晟儒把人抱进阁楼,顺势躺下,拍拍小狼崽被蹂躏的屁股:“宝贝,来,该你了。” “呜呜呜,我不动了,你来。”瞿淮趴在男人身上大口呼吸,刚刚从二楼走上来几乎要了他的命,窒息般的爽意让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试图撒娇逃避现实。 “要我动?” “嗯……呼……你动。” “我动也行,”郁晟儒亲了亲他鼻尖:“叫我,叫对了就我动。” “郁晟儒……” 啪!白皙的屁股印出一个巴掌印:“不对,不许叫名字。” “……晟爷……啊!” 后穴里凶器突然发力,用力撞击早已敏感不堪的小穴:“不对,再想。” “叔叔?” 郁晟儒气笑了?捏着他身下两个小球:“我就这么老?” “啊!别!”瞿淮委委屈屈看着他,你本来就比我大。 “再想。宝宝,好好想。”郁晟儒沿着脖子一路亲,张口轻轻含着瞿淮的性器,用力吞吐。 “啊! 你……不要!”阴茎在温润的口腔中被包裹疼爱,不自觉的在男人嘴里抽动,快感与震撼一起袭来,郁晟儒居然…… 男人吐出嘴里的性器来吻他,下身缓慢坚定的挺动:“宝宝,叫我什么?嗯,要叫我什么?” “啊……不……快……快一点。” “嗯?宝贝?想好了吗?叫什么?” 意识早就不甚清醒,现在是被快感和爱意支配包围的娃娃,在理智溃散中叫出心中早就有数的称呼:“老公……” “嗯?”男人翻身而起,把瞿淮反身扣住,抬起他劲瘦白皙的腰,泥泞不堪的屁股迫不得已高高翘起,指痕与吻痕交杂,劲猛的腰快速耸动,每一次都要操坏身上的宝贝,硕大的囊袋拍打穴口,擦出一片嫩红,语气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动:“瞿淮,宝宝,再叫一次。” “老公……嗯……太快了……” “乖孩子。”郁晟儒发了疯,恨不能连着两个圆球一起插进去:“宝贝真乖,操,真他妈紧,操坏你好不好?老公把你操哭。” “不,啊,不要了……”瞿淮试图往下握住自己发硬的阴茎,却被郁晟儒制止:“乖宝宝,让老公插射好不好,用后面高潮,嗯?” “不,不要……”瞿前端早已硬的发疼,无法射精的委屈和憋闷让瞿淮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呜……老公,求你了……让我射。” “乖,等一下,很快的,老公把你操射,宝宝听话,会舒服的。” “宝贝,”郁晟儒把他两只手死死按住,打桩机似的不知疲倦,俯下身在他身边喘息,发自内心的赞叹:“后面真爽,操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紧,老公迟早要死在你里面。” “啊……呜呜呜,真的要坏了……不要了……”要射精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瞿淮扭着屁股试图迎合男人的抽插,快感累积,终于在男人一记深顶撞向那一点时,瞿淮攀上顶峰。后穴里巨大的刺激席卷而来,一股又一股的精液打在肠壁,还在高潮中的小狼崽被烫得恍惚,抽抽哽咽,男人紧紧抱住自己的宝贝,将人放在自己怀里,亲了亲他:“宝贝真棒,老公很爽。” 啊啊啊这肉给我炖的 最近脑子糊涂,全靠存货,我好慌 如果有天大家发现我断更了 不用怀疑,一定是我写文的速度更不上我的脑子?? 第24章 迈心 郁晟儒把人公主抱下楼,带去了浴室。 最后一波高潮太过激烈,直到被男人放进浴缸趴在他胸前,悉心擦拭完他两腿间的液体做好清理,瞿淮才渐渐停了抽噎,做只小水獭乖乖伏在郁晟儒身上。 男人按摩的手法一天比一天娴熟,瞿淮哼哼唧唧往郁晟儒胸口拱了拱脑袋,舒服的在浴缸里动动胳膊扭扭腿。 “别动,”郁晟儒握住瞿淮作乱的手腕,言语里危险沉沉:“乖乖的,宝贝,我还没吃饱。” “嗯?”瞿淮瞬间起身,表情惊恐:“你……你还没好?” “宝贝,”郁晟儒把人抬坐到腰间,已经抬头的火热巨物非常热情的顶着他的臀缝::“对于你,没有够了这一回事。” “我我我我不行了。真的。”小狼崽往后一仰,差点掉进浴缸里,非常可爱的捂着自己屁股。 “别闹,一会掉下去了。”郁晟儒把人捞回来,惩罚似的小小给了人屁股一巴掌:“不是你说的五天五次吗?我这才两次。” 什么我说的!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不行,我真的会死的。”瞿淮看着这头不知餍足的狮子,深为自己的屁股委屈。 “那你想个别的法子,总不能就这样顶着你睡一晚。”y;u;?;ī。 “什么?” 郁晟儒低下头,亲亲他还湿漉漉的眼睛:“用手,或者用嘴。”假装没看见小狼崽一点点红下去的脸,态度诚恳:“或者用腿也行,我不挑。” ……那我真是谢谢你啊! “我用手。” 瞿淮如清月般的眼角被点上一抹绯色。 “好。”郁晟儒意外的痛快。 瞿淮伸出手,握住郁晟儒硬的像烙铁的玩意儿,被他拿在手上时还非常激动的跳了跳。 老男人发育的好,两颗囊袋硕大饱满,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分量。瞿淮一只手没法完全包裹住那一根,还露出前面枪上膛的龟头。 “我手好酸……”已经撸了快10分钟,瞿淮漂亮修长的手指上下撸动柱体,马眼向外吐着清液,郁晟儒躺在浴缸里皱紧英气的眉峰,微喘着气,哗啦啦放着热水的龙头蒸腾出躁意,东西越来越硬,却丝毫不见要射的迹象。 “你怎么还不射?”瞿淮感觉自己手快断了。 “还早着呢宝贝,不然你换个别的,就这样再有个半小时我都射不出来。” 瞿淮犹豫一下,随即答应:“用哪儿?” “随你,都行。不过你要快点选,”郁晟儒手抓着浴缸边缘:“宝贝,再不快点,我就要忍不住了。” 这烫手山芋,可能是郁晟儒并不纵欲的缘故,性器虽然大且重,颜色却并不难看,紫红的一根青筋盘结,属于成熟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更别说自从有了小狼崽,晟爷都多少日子没出去打过野食,就连两人冷战的大半个月,郁晟儒都没让赵宁送人来别墅。 想起郁晟儒刚刚在阁楼对他做的事,自己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 瞿淮脑袋一热,脸一红,做了一个不光震惊自己还差点吓死郁晟儒的决定。 他低下头,张口含住了男人的性器。 分卷阅读29 瞿淮第一次给人做这个,嘴里磕磕绊绊牙齿还不时咬到男人。可郁晟儒全然不在乎,他只看见小狼崽伏下身,乖巧的跪在他怀里,做着让天下男人都会失控的事。提出选项时他没想瞿淮会答应,实在出不来等把人哄睡了再自己撸一发,之前也不是没做过。但现在极大满足的臣服感让他只想狠狠在瞿淮嘴里进出侵犯,但不行,那样会伤到自己的宝贝。郁晟儒竭力控制自己,双眼赤红声音沙哑:“宝贝,难受就不要勉强。” 瞿淮不满的横他一眼,看不起人怎么地? 绯红的眼角被过长的阴茎刺激出眼泪,瞪着人分明是眉目含春,半分威胁郁晟儒都没瞧见。性器在嘴里又变大一圈。 到底是没忍住,轻操了一下,胯下传来呜呜的叫声,郁晟儒骨子里的施虐欲和暴力因子彻底被激发。 “宝贝对不起,”男人用手控住瞿淮的头,言语里是山雨欲来的风暴:“忍一下,等会给你跪着认错。” 男人抱着瞿淮的脑袋挺动下身,把快要爆掉的老二狠狠深入送进瞿淮的嘴里,炙热的口腔让他失控,每一下几乎都要顶在瞿淮的喉咙上,反射性的呕吐感挤压着性器,深喉的感觉太爽,瞿淮的脸一片潮红,津液从嘴边流出,眼睛一片模糊。 这个老王八蛋!瞿淮后悔的要去世! 平日里清冷克制的小狼崽正在含着自己的东西,不能深想,光是有这个念头,就要发疯。 瞿淮被操的受不住,无师自通用力吸了一下顶端,男人呼吸声骤然变重,抓住他的下巴又快又狠地进行最后冲刺,快要到顶时迅速抽出,一大股腥膻的白浊射在瞿淮嘴边。衬着白皙的脸,又淫靡又天真。 到底是没舍得脏了自己宝贝的嘴,郁晟儒歇了口气立马把人抱起来,拿过一旁的毛巾打湿热水,擦掉一脸的污浊,看着被他操红的嘴唇只有那么心疼了:“疼不疼宝贝?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本来还想狠狠骂他一顿的瞿淮见状凶不出口,本就是自己先撩,也不是郁晟儒逼的他,只好摸摸鼻子瞪他一眼:“还好,不太疼,下次不要这样了。” “好的宝贝,来让我再看看。”郁晟儒抑制心里的激动,瞿淮说了还有下次! “我困了,想睡觉。”郁晟儒重新给浴缸换了水,又把人洗了一次。动作轻柔,瞿淮体力消耗太大,已经 模模糊糊快睡着了。 “睡吧,我抱你回床上去。”男人给他擦干身子,裹上浴袍回了房间。把人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去书房拨了内线。 “大哥?”赵宁接得很快。 “之前给瞿淮定的鞋,让七月加个追踪器,明早送来。” “好的大哥。” “还有,登山用具去准备,药品要常规野外用的,明早一起拿到别墅。” “是。” 回了卧室,小狼崽睡的安稳,郁晟儒轻手轻脚上床,揽过自己的宝贝,瞿淮在梦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接着继续睡。 “大哥交代什么新指令了?”七个人在隔壁的小别墅讨论围剿老K的细节,顺便开了一个晟爷“今晚到底有多久”有奖竞猜。 “没有,”这是可是你们自己要问的:“瞿少爷要去爬山,晟爷让准备装备和药品,顺便七月给加个追踪器。” “……” 七份狗粮,加倍快乐。 啊啊啊啊大肉啊 可算给我炖出来了 第25章 绕指柔 常年养成的生物钟让郁晟儒不论是在温柔乡还是枪林弹雨,永远清晨六点准时清醒。 怀里的人昨晚太累睡得正熟,郁晟儒看着他安睡静谧的眼睑,心下从未有的安定朗朗流过,沁润这颗跳动了三十六年的铁血心肠。 睡梦里的小狼崽褪去伪装摘下防备,没有拒人千里的冷淡,也少了谨慎独身的克制。眼角不复冷清,像只找到睡窝的小猫,终于安安稳稳露出柔软的肚皮。 枕着胳膊欣赏了足足十分种,才把自己从床上拔起来,套上运动服十几年如一日的跑步健身去了。 郁晟儒的身手,即使是血戈堂最顶尖的杀手也难以望其项背,在他手里走不过十招,手下七个过招,都被晟爷胖揍过。 弹无虚发的枪法加上近乎变态的身手,保他一路上位,多次从死亡威胁边缘逃出生天。 “德叔,粥好了吗?”负重二十公斤刚跑完五公里的郁晟儒脱了汗湿的T恤,精壮赤裸的胸膛淌过蒸腾的寒意。 “好了,现在给瞿少爷端上去吗?”德叔永远都是一幅笑眯眯的样子。 “不了,先煨着,他还没醒,等会我端上去。”晟爷看着小锅里雪白浓稠的粥,十分满意:“再给他烤个乳酪面包,准备一碟您腌的泡菜。” “大哥,”七个人带着郁晟儒嘱咐的东西进门:“都准备好了。” “登山用的装备和药品都放在车上,鞋里已经放好了追踪器,七月用的性能最新的那一款。” 郁晟儒点点头:“都别说漏嘴。” 晟爷看他的小狼崽比眼珠子还金贵,进卧室需要识别他的指纹,家里所有的佣人和保镖都被赵宁下过死令:不允许进二楼的书房和卧室,平日卫生和打扫都是赵宁亲自动手。掐着时间上楼,刚开门,小狼崽刚从被窝里醒来,睡眼迷蒙,揉揉眼睛看见进门的男人,头一扭又要睡过去。 “宝贝,要起床了,”郁晟儒爱看他迷糊时全心信赖的模样,亲亲小狼崽的额头:“快起来,还困就吃了早饭再睡。” “不吃,困。” “要吃,”郁晟儒把人挖起来给他套睡衣:不吃早饭要胃疼。” “一顿而已。”瞿淮打开他作弄自己的手,蒙上被子不要理他:“我要睡觉,你走开。” 好说是不会听的,黑道大佬拿出强权手段,被子一掀,按在怀里把人亲到清醒。 “唔!郁……唔!……”梦里优秀的期中考试分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饿狼扑食。 “唔!醒了!醒了!”在最后一口气被男人掠夺殆尽前,瞿淮奋力挣脱逃出魔爪,伸出另一只手穿上睡衣。 “乖乖的,我去给你挤牙膏,然后把早饭端上来。你去洗漱。”郁晟儒给人扣上最后一颗睡衣扣子,转身下楼。 “晟爷,瞿少爷病了?”一桌人看着大哥下楼,身后却没见小少爷。 “没有,没睡醒,楼上吃。”郁晟儒毫无压力端起托盘做服务生,留下一桌石化的雕像扬长而去。 瞿小妖精误国!就是色令智昏! “先把蜂蜜水喝了。”晟爷架起小桌板,伺候他的小少爷用膳。 德叔熬的粥香味醇厚,入喉即化,象拔蚌和虾肉剁得细碎,瞿淮胃口大开,咕嘟咕嘟吞下去小半碗。 “别烫着了,慢点吃。”郁晟儒给人往碗里夹刚从坛子里 分卷阅读30 捞出来的小酸萝卜,有胃病不让他吃太快。 “你不去吃吗?”碗里的粥少了快一半,瞿淮吃了个半饱,终于想起面前的男人还饿着。 “等你吃完。”郁晟儒抬手,抹掉他嘴边的粥粒。 饿着等他吃完,小狼崽感到不好意思:“不用,你去吃饭吧。” “我不饿,”愧疚和担心一闪而过,全部落进男人的眼中:“或者你先分我一点,让我吃两口。” “这我吃剩的……” “我不介意,”郁晟儒眼底全是笑意:“宝贝,你哪儿我没吃过?” 瞿淮红了脸,把碗推给他:“你吃。” “我手疼,昨晚抱着你给压麻了。”谎话张口就来:“动不了。” 瞿淮愧意更甚,怎么就改不了往他怀里钻的毛病呢!丝毫不知其实每次都是这头狮子先动的手。犹豫半秒,还是自己舀了勺粥往男人嘴里送:“那下次我们还是分开睡。” “不用,”喂食计划成功,郁晟儒嘴角带着愉悦的弧度:“一点点疼,姿势没对而已?分开睡谁给你盖被子?谁给你捂手捂脚?不能睡了我就翻脸不认啊要分床啊,宝贝你这是始乱终弃。” !!!到底谁睡谁!不听他胡说,瞿淮又给塞了一大口,堵住男人的嘴。 第26章 作营 “还困吗?再睡一会?”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郁晟儒撤了小桌子。 瞿淮摇头,眉宇之间是掩饰不住的期待和兴奋:“不睡了”,要回去收拾东西,历乔苏定了明天上午的票去江恭。” “那起来穿衣服,一会保镖送你回学校。”郁晟儒抽出他众多黑卡当中额度最高的一张,连着一沓连号的现金全部装进瞿淮的钱包。 瞿淮正在衣柜里拿衣服,从他常住在这儿开始,郁晟儒给他添置的东西就在一点点增加,从各种款式的衣物和鞋,到他爱看的书爱吃的零食,甚至曾经喜欢的电子竞技乐高拼图,郁晟儒一点一点把他的爱好找回,晟爷做了最耐心的猎人,一步一步将人圈入营帐,要来他的依恋心和归属感,像填满这间屋子一样逐渐占据小狼崽的心。 回头正看见郁晟儒往他包里塞钱,衣服也不找了,直直扑上来要拦住他,却被人一把抱住还偷了个香:“没听过什么叫穷家富路?万一出门钱不够怎么办?” “够了,你之前给的我都没怎么花,再说我自己也有积蓄。” “乖宝贝,要听话。别让我担心。”瞿淮还要挣扎,郁晟儒使出杀手锏:“不听话不让去了。” 打蛇打七寸,晟爷很满意。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而且现在谁还用现金?再说山上也刷不了卡啊?” “你绑手机上的卡我也叫赵宁给转了钱,”郁晟儒振振有词:“万一你手机丢了身上还有现金,万一没了现金,路边有个ATM 你也能取钱去。” ……真是好有忧患意识。 “那万一我卡也丢了呢?”瞿淮偏要和他对着干,什么理都让这老混蛋一个人占尽了。 郁晟儒摸摸他的头发:“那就找个地方乖乖呆着,我一定能找到你,接你回家。” 瞿淮双耳发烫,推他出门:“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哎呀别呀宝贝,我帮你换,我最喜欢帮你穿衣……”黑道大佬被一张门拍了一脸,叫人给赶了出来。 怀揣巨款下楼, 楼下七个人朝他行注目礼。瞿淮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彩虹屁都听完了。 “嫂子您早,您今天真帅。” “简直玉树临风。” “容光焕发。” “生机勃勃。” “眉眼含春。” “春……春意盎然。” 虎二:“……”你们把都词说完了!!! “……”瞿淮用尽全力憋出回应:“谢……谢?” “别理他们,过来。”郁晟儒让小狼崽坐沙发上,拿出赵宁带来的运动鞋,蹲下身就要给他穿上。 瞿淮吓一跳,好好的一双大眼睛给吓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你干嘛?!” “乖乖的,别动,试试合不合脚。”把人脚踝动弹不得。 “我有鞋,不要新的。” “你去徒步,鞋得穿舒服点的。”郁晟儒给人系好鞋带,尺寸刚好:“别受了伤,惹我心疼。” “那我也可以自己穿。”旁边七个人的目光简直要把他看的着了火。 “你去一个礼拜,我要七天看不见人,给你穿个鞋都不许了?”郁晟儒理直气壮,丝毫没觉得问题出在他给人蹲下穿鞋。 把人送出别墅,开了后座门,郁晟儒强势的将他抱在怀里,低头看他,低声轻语:“后座备了装备还有药品,我知道你们自己买了,但是肯定比你们自己准备的更专业。” “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 “没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发消息也行。” “乖乖的,要想我。” “一定注意安全,万一遇上危险,先把人给我保住。和你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 “记住了,”男人鹰眼犀利,要看进他的内心:“把我的宝贝完整安全的带回来。” “知道了。”瞿淮在他怀里声音闷闷:“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这里,你就是个宝宝。” “我要上车了,”瞿淮从他怀里出来,盯着他良久,偷袭似的往男人脸上亲了一口:“我会听话的。” 说完唰的窜上车,关上车门催促司机快开,脸上可能是昨晚天边的落霞金光的火烧云。 车扬长而去,郁晟儒摸着左脸那一唇还带着小狼崽奶香的温度,身上残留瞿淮独有的木质香调。 这只小狼,很快就会完全属于自己了。 郁晟儒的好脸色一直保持到开会,连老K联系商量他运货的具体适宜都没破坏这份好心情。 “大哥,都准备好了。老K的所有人手,动态和住所都在我们的监控范围之下。” “货呢?” “货在他城南的仓库里,有专人看着。” “”城南那边全是商业街和娱乐设施,他倒是聪明,打他主意的人也得掂量掂量动手的分量。” “那天我们码头附近十公里以内都会戒严,大哥放心。” “大哥,瞿少爷那边的安全问题……” “我想过,我能允他去江恭也是为了避开这里,老K的势力都在岚省,江恭他伸不出手,再者这几天他的场子接二连三出事,没有多余人手作乱。” “血戈堂的人会跟着他,那边的堂口也嘱咐过。在他回来前解决掉老K。” “放在我身边不是不好,只是关心则乱。” “关于他的事,我不能忍受有一点点错误。” 叹息至此,这个半生都行霹雳手段的男人,单单对瞿淮一个人,挑动菩萨心肠。 “另一个嘛,我和瞿 分卷阅读31 淮定的半年,马上就要到了。” 郁晟儒悠然撮了口碧螺春:“趁他不在你们都想想。” “想个什么办法,一次性把心收了,乖乖呆在我身边一辈子。” “大哥……”老黑胆子最大:“你这是要,叫什么,表白?” “这么说也行,都给我想,每个人出一个方案。想不出来的,去训练场激发潜能。” 黑社会越来越不好混,还要兼职做红娘!!! 今天一天都在赶路…… 好了,这回是彻底没有存货了 革命要靠自己加油了 第27章 潜危 清晨六点半,岚省火车站人潮涌动,一辆火车缓缓起步开往江恭。 四个年轻人在火车座上手歪脚斜,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其中三个还都隐隐散发着怨气,瞪着缩在角落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坨的浅栗色头发青年。 不能怪历乔苏瞿淮和宋方白三个人面色凶残,路声这个二货,非说去吃江恭最有特色的早点,脑子一热,定了最早一班高铁。 等四个人凌晨五点从睡梦中像丧尸一样爬起来打车上路后,这个傻子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定成了火车票。 这意味着别说早饭,就是午饭,很可能就是在嘈杂的火车上一人一碗方便面。 历乔苏差点直接在出租车上行凶,勒死这个蠢蛋。 四个人背着人均十斤的装备,行走在秋风萧瑟的站台,艰难的挤上火车。 “我错了。”路声态度端正,认真诚恳低头给三位爸爸道歉。 “来点实际行动,”宋方白严重缺眠,双眼无神:“今天方便面你泡,加两根火腿肠。” “好的爸爸,还有别的吩咐吗?” “我还要一个卤蛋。”历乔苏给他一记爆栗,这个没长心眼的小王八蛋。 瞿淮举手:“我也要。” “好的各位爸爸,包在我身上。” 宋方白搜刮出瞿淮包里的零食,拆开一袋吐司和八宝粥,起得太早,低血糖都要犯了。 “我还是好想抽你,”历乔苏嘴里塞了一块面包:“两个小时就能到的,活活被你拖成快六个小时。” 车厢走廊被拥挤的人群占满,嘈杂交错的呼吸和交谈挤压充斥在空气中的每一粒分子,在背景声的伴奏下,四个人吃饱喝足后开始犯困,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 郁晟儒是算好时间等着给瞿淮打电话的。两个半小时,足够他下了车找地方先把自己安顿好。 电话响了快六七声,才被接通:“喂……” 一听就没睡醒:“在酒店睡觉?说了别定那么早的票。” “没有……没在酒店。” “那你在哪?” “唔,还在火车上……” “火车?”郁晟儒第一次感到困惑:“不是定的高铁票?怎么成了火车?” “路声定错了。”瞿淮淡定看了一眼对面睡的快打呼噜的傻子。 “六个小时的火车,”郁晟儒咬牙切齿,就该自己出面,用私人飞机把人直接拖过去,刚离开他还没二十四个小时,小混蛋一点都不安生:“怎么不退了重新定?” “来不及,坐火车也挺好。” 什么就挺好了! “有位置吗?人挤吗?” “有位置,还好,不是很急。” “别乱跑,等会下车我派人去接。”郁晟儒把他要拒绝的话堵了回去:“听话,火车站人流量大,什么鱼龙混杂都在里面。” “好。” “回来返程我订机票。” ……行吧。大佬的世界凡人是不能想象的。 “谁呀?”宋方白早醒了,看他挂了电话才出声。 “一个朋友。” “我饿了,去泡个面,指望不上路声。妈的,还有四个多小时。”宋方白拆了一桶方便面:“你吃吗?” “不吃,你去吧。” 开水间在车厢的另外一头,宋方白一路嘴里“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没停,穿过狭窄拥堵的过道,仔细脚下别踩了谁手上面桶别倒了。 咚!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被人绊了一下撞到了前面人的身上,这一下劲可不小,宋方白赶忙给人道歉。 “没事,”被撞到的男人的手挥过快倒出来的面桶:“面要倒出来了。” 宋方白抬头一看,被高高举起的面桶可不是自由倾斜快九十度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没事吧。” 男人摇摇头,转身走向另一节车厢。 怕再撞到人把水洒出来,宋方白一路走得跟踩地雷一样,小心翼翼。等他回到位置,面已经泡好了。 “真的不吃?”宋方白搅合搅合拌匀调料,下嘴之前看向瞿淮。 “不吃,你吃吧。” 吸溜一大口,惊醒了对面两个睡梦里的馋猫。 “好香。”历乔苏闻到了老坛酸菜的香味,睡眼迷蒙就要抢:“给我吃一口。” “我我我我也要吃。”路声脸上全是睡出来的红印。 “自己泡去。”历乔苏不给他吃,抱着桶像只护食的崽。 “吃一口,喝汤也行。谢谢爸爸。”路声可怜兮兮看着他。 “行吧,看你可怜。” 路声刺溜一大口,嘴巴里嚼着面越嚼越难看:“我怎么觉得这面味道不对?” “我看你嘴巴不对,”宋方白一把抢回来:“爱吃不吃。” 三个男孩风卷残云,一桶面很快见了底。 而此刻,刚刚故意撞到宋方白的男人正在厕所里做最后的准备,镜子里渐渐浮现出一张和他本身迥然相异的脸。 如果宋方白在,肯定会一眼认出,并且大吃一惊——那赫然是他的模样。 男人望着镜子,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第28章 绑架 看着跑厕所跟跑接力赛一样快两个小时的三个人,瞿淮觉得应该给路声颁一个最佳毒奶的称号,乌鸦嘴本嘴应该就是他。 从路声张嘴说那桶方便面吃着味儿不对开始,先是宋方白叫肚子疼,一溜烟跑去厕所,还没等他回来,历乔苏和路声五官狰狞捂着肚子也跑了。三个人颤颤巍巍搀扶着回来,还没等坐下,历乔苏眉头一拧,又折回了回去。 “我就说……那方便面……味不对。”接过瞿淮递来的药,路声一把吞了,靠着背椅奄奄一息。 “胡扯,明明是你毒奶。”历乔苏第二次生出了想勒死这二货的冲动,可惜自己举步维艰。 “都少说话,省点体力。”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翻郁晟儒准备的药盒,还真从里面找到了一版他常吃的胃药,赶忙给三个小可怜一人一粒。 “我再去接点热水回来。” 刚刚经过一个大站,又上了不少人,穿越人海变得越发艰难。瞿淮生生挤出一身汗。来接水的人很多,很快排出一条长队。瞿淮 分卷阅读32 排着队发呆,从路声定错火车票到三个人一起拉肚子,这不叫出师不利,简直是命途多舛。可再别出什么幺蛾子了。 十米外的角落,一道阴冷的目光像冰凉滑腻的毒蛇悄悄伸出蛇信舔舐,在男孩转头四处探寻时收回恶意。 锐利的眉峰皱成一条线,瞿淮来自直觉的质疑,貌似有人在打量自己。环顾四周却一无所获,疑心是否是自己太累多心了。打完水匆匆回到座位。 瞿淮从架子上拿下装备:“还有一个站,咱们收拾一下,门一开就下车。” 打一趟水回来脸色都变得难看:“怎么了?” “说不上来,”瞿淮收拾好垃圾:“感觉不是很舒服,还是越快下车越好。” 三个人强忍疼痛起身,背好自己的包,四个人挨着挤向门口。 “坚持一下,一会下车出站口有人接,我们先去医院。” “你叫了车?” “嗯……朋友叫的。” 宋方白和历乔苏不作他想:“许迟川吗?” “嗯……是。”回答里是掩饰不住的心虚。只有路声一脸虚弱带着八卦的眼神看他。 瞿淮上一次来江恭还是小时候,跟着父母一起参加高校学术研讨会。记忆悠远模糊却温暖。 站台人声鼎沸,各色旅客带着行囊和不同目的奔向这座城市。 出口通道很长,瞿淮带着三个病号走的并不快,何况每个人都背着大背包。 “瞿淮,”经过一个厕所门口时路声停了下来,“我有点憋不住了,要不等一下。” 历乔苏和宋方白点点头:“我俩其实也有点。” “行,东西放着,你们先去,我在门口等。” 担心挡着别人,瞿淮带着四个登山包站在墙边,背对厕所给郁晟儒发消息,说自己下火车了。 肩膀被人拍了拍,瞿淮回头,宋方白已经从厕所出来了。 “怎么这么快?”瞿淮诧异,往他身后看:“他两还没出来?” 面前的宋方白摇摇头,没出声,直勾勾盯着他。 “肚子还疼吗?你盯着我干嘛?”瞿淮觉得这人变得奇奇怪怪:“我脸上有东西?” 还是摇头,不出声。 “对了,你的包,”瞿淮拿起宋方白的背包帮他背上,貌似今天出门时他穿的是黑外套,现在衣服看着不太对。靠近时闻见宋方白身上传来的烟草味,瞿淮瞳孔一缩,内心巨震。 不对!宋方白从不吸烟! 手心一片潮湿沁凉,瞿淮不露痕迹摸向自己的口袋,却没摸到从不离身的小钢刀——高铁上不许带刀具,出门前被留在寝室了。 失算了。 手腕被“宋方白”一把握住,瞿淮震惊苍白的面色落入男人眼中,恍若一只惊恐之鸟。 “噢,被你发现了。” 那声音昏暗阴沉来自深渊,属于宋方白的面孔露出的邪狞笑容,是瞿淮被迷晕前失去知觉定格在脑海中的最后画面。 今天是可可怜怜被绑架的小狼崽……… 第29章 恶意 距离瞿淮失踪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 岚省和江恭的地下黑暗世界被唤醒,虎二、狄五、燕九带着血戈堂所有手下倾巢而出,郁晟儒御下各个堂口全接到来自晟爷的紧急指令——把晟爷要的人完好无损找回来。 除了他本人和他手下六个心腹,没人知道这个男孩对西南最大的黑道教父到底意味着什么,一向城府颇深从不喜形于色的男人如此震怒又慌张。 别墅内,赵宁和老黑屏声敛气站在一旁,郁晟儒脸带凶残面色阴狠,两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害怕多讲一句,很多年没见过郁晟儒如此生气,生气到几乎有些失态。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地狼藉,从客厅卧室到书房,花瓶桌椅电视沙发茶几,能砸的都被大哥砸了个遍,连下人送到房间的水都被无辜连累,好好的杯子摔得粉碎。玻璃扎进郁晟儒的手掌,刺的肉肉模糊,殷红一滴滴落在地毯,血迹斑驳,受伤的人却浑然不觉。还是赵宁大着胆子开口:“大哥,要是瞿少爷回来看到您这伤……” 郁晟儒的眼神吓退了他的后半句,生生咽了回去。像一头被人拨弄逆鳞的雄狮被彻底激怒,双目赤红,雷霆之怒已起。赵宁背脊发凉,寒意遍布全身,跟在郁晟儒身边这么多年,他太清楚这个男人的能力和手段。不光是赵宁,燕九老黑狄五虎二,包括最神秘的七月,六个人不光将郁晟儒当作生死与共的大哥,他们更臣服于这个男人的一切。 这么多年,不乏有郁晟儒养着养着,就生出些别的心思的小玩意儿,仗着自己活好条顺姿色不差,郁晟儒出手也大方,就以为自己会是与众不同天选的那个。不明白在别人眼中,只是一场钱货两讫的交易。不管是真的爱这个黑道头子,还是觊觎渴望他的势力与财富,还是有些要孤注一掷飞蛾扑火。不惜一切手段,或爬床或下药,什么腥的臭的赵宁都在给大哥造成麻烦前安安稳稳的解决。 只有瞿淮,是郁晟儒心甘情愿的意外。 他的出现让所有人恍然大悟,原来晟爷爱一个人,是可以到这样的地步。 所以他们毫无保留的接纳了他,尽管他没有赵宁的身手,狄五的心机,燕九的智慧,虎二的忠义,老黑的人脉,七月的全能。他甚至还不确定自己是否爱着郁晟儒,但晟爷当了真,没人会说一个不字。 所以赵宁十分清楚,瞿淮要是不能活蹦乱跳完好无损的回来,所有人,都要陪他死。 郁晟儒声音嘶哑:“监控查的怎么样了?” “火车站内的监控已经查完了,”过度用眼让老黑双眼又红又肿,“可以确定上车前没人跟踪嫂子。” “火车上的监控我们也拷贝到一份,排查了一遍,嫂子在火车上唯一的活动就是接水。他的三个同学应该是吃了方便面拉肚子,跑了好几趟厕所。幸好嫂子没吃。” “三个人一起拉肚子?”郁晟儒敏锐的直觉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常:“上车之前有不舒服吗?” “看样子是没有,我们的人联系了早上载他们去机场的司机,据他回忆四个人下车的时候还是好好地,除了看着有点困。” “去查,面是谁买的,谁泡的,任何接触过这碗面的人,统统给我揪出来。” “江恭火车站的监控呢,调来了吗?” “大哥,”老黑缩着脖子,咽了口唾沫:“监控被人篡改过,剪了五分钟。只看见嫂子站在厕所门口,然后是三个人出来,嫂子就已经不见了。” 啪! 赵宁默默在心里加了个数,心里为这第八个壮烈牺牲的手机默哀。 郁晟儒在书房暴躁的来回踱步,像一头被激怒到极致的困兽。他生气手下办事不力,更气恼自己为什么要同意瞿淮去江恭!为什 分卷阅读33 么要答应他行程自己做主!为什么自己不安排好直接送他!为什么在知晓他定错了火车票后不坚持制止!心内大恸,从来没有过的后悔与后怕在一点点吞噬他,平时连在床上他都不敢使大劲把人弄疼的宝贝,万一被人抓去上了刑……要是他真出了事……郁晟儒只感到天旋地转,无边的昏暗和可怖在脑海里放大,从瞿淮身上的追踪器失去联系开始,他整个人已经不太正常。一晃脱力跌坐到地下,把一旁的赵宁和老黑吓得不轻:“大哥! 大哥你没事吧!” 这辈子没有这么狼狈过的大佬,死死捏住赵宁的手腕,眼里是彻骨狠辣:“去把今天所有能接触到江恭火车站监控的人给我抓来,我要一个一个的审。” “所有道上见过瞿淮的,和咱们有过节的,全部给我提来,特别是老K。” “以瞿淮身上追踪器消失信号的地方,方圆二十公里,一寸一寸给我找干净。” “找不到瞿淮,和这件事有牵扯的人,全部都得死。” 赵宁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这么丧心病狂的威胁,他居然听出了郁晟儒的脆弱和害怕。 “大哥放心,我已经叫人去查了。” “瞿少爷会找回来的。” “还有!”郁晟儒一把抓住要走的赵宁:“瞿淮那三个同学,你接回来了吗?” “今天岚省暴雨,私人飞机飞不了,高铁一个小时前也停了,只好叫人开车送回来,应该快了,最多还有一个小时。” “直接送来别墅。” “是。” 瞿淮是被雷声和雨声吵醒的。 他眼睛被黑布蒙上,眼前一片漆黑,手脚都被捆绑起来,人坐在椅上,半点动弹不得。唯一能感觉到,就是自己处在一个非常空旷的屋子,应该很久没有人住过,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灰尘。 “看样子,你是醒了。” 是那个绑架他的声音! “啧,小子,郁晟儒对你挺上心,还装了追踪器在你身上,百达斐丽的表加上你脚上的鞋,够买好几套房子了。郁晟儒的床,上的爽吗?” 瞿淮动了动,表不翼而飞,鞋也不见了。 “你劫财?” 男人发出一声嗤笑:“和郁晟儒睡久了,胆子也睡大了,你倒是一点都不怕。这点财,老子还看不上。”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眼上的布被一把扯下,光来的刺眼,瞿淮适应良久才睁开眼睛。 老K笑吟吟的看着他,身旁站着一个模样普通的男人,手里拿着刚撕下的人皮面具。瞿淮没见过老K,但他在郁晟儒书房的文件看到过这个男人的脸,还有关于他的一切资料。 岚省最大的毒枭,除池家外的第三把手。 “看样子你知道我,”老K消瘦的面颊在黑暗中隐匿:“郁晟儒真是待你不薄,什么都不瞒着你。” “知道,毒贩子。” 砰! 剧痛从左肩传来,从未挨过枪子儿的疼痛令他冷汗淋漓。 笑容顿逝,老K伸手狠狠揪起他的领子,瞿淮双手吃痛,应该是磨破皮了:“怎么?你以为郁晟儒很干净?你他妈以为你很干净?就是个被郁晟儒在床上操的烂货,你看不上谁?” 领子被收紧,呼吸变得越发困难,耳边传来老K阴测测的声音:“和你说实话,我不怕郁晟儒找来。” “以他的能力,最多再有一个小时,就会发现是我绑了你。” “我感兴趣的是,” “郁晟儒肯为你丢下一趟白赚十个点的生意。” “你说他,愿不愿意为了你,放弃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拿出他的身家,交出他的地位。” “或者,为你去死。” 对大家很抱歉, 这几天由于身体原因,没有按时更新, 很多事交杂,情绪出现一些问题,会头晕会发抖,一直没法动手打字,害怕写出来的东西没有逻辑,不能让自己也让你们满意。 之后还是会尽量保障日更的。 ^?_?^ 第30章 交易 窗外电闪雷鸣,雷声沉闷,天边乌云滚滚,压低的黑云几乎要摧灭吞没这座城市,已是阴霾密布,风雨欲来. 二十分钟前,郁晟儒坐在赵宁刚叫人打扫好的客厅,男人的手边放着一把寒锈铁光的手枪,脸黑堪比修罗殿上的阎王。听着路声三人打着寒颤哆哆嗦嗦讲着今天在火车上发生的一切,犀利鹰锐的眼神一步都没从三个人身上移开。郁晟儒要求他们把火车上发生的所有事,一个苍蝇腿的细节都不能漏掉,一句句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他。 老黑在监控里找到了路声在接水时撞到的人,赵宁带回了被剪掉的视频,当屏幕出现那张和宋方白一模一样的脸,三个男孩大吃一惊,脸色惨白。 郁晟儒拳头紧握,青筋蚱结。 是老K。 老黑显得很激动,终于不是一无所获:“大哥,我现在就带人去砸了这王八蛋的所有场子,他奶奶的王八犊子,把嫂子救回来。” “不能去,”郁晟儒的怒火烧到心口发痛,却还没失去理智:“你去砸了他的场子,他拿瞿淮撒气怎么办?” 这是一场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行动,除了剪掉车站的监控,老K甚至于根本没想过要隐藏任何一点线索,他笃定自己握住了郁晟儒的命门,打蛇七寸,投鼠忌器。手里有瞿淮,不怕郁晟儒发起疯来做什么。 显然郁晟儒也很明白,就是明白,才更加憋屈窝火。 在阳台一整扇玻璃被砸得稀碎后,晟爷寒着脸,带着要杀人的气势,让赵宁拨通了老K的电话。 “晟爷不愧是晟爷,刚好过了三个小时,就找到我这儿了。”老黑听见他阴测测还带点小人得意的声音就想打人。 “想要什么?” “晟爷果然是明白人,”老K看着从绑在凳子上,从醒来就只说过一句毒贩子的瞿淮,中了一枪疼到衣衫都被冷汗打湿,嘴唇被咬破,血侵染了唇色,带着点妖异的红,衬得他本就失血太多的脸更加惨白。不肯叫句疼,只闭着眼,一身的傲气和清冷,是个有意思的小孩:“那得看他在晟爷心里是什么,是个暖床陪睡的小情儿,还是你心尖尖上的老婆;你手下是管他当你养的小玩意儿,还是叫他声大嫂。” 赵宁开的免提,听见这话的路声宋方白和历乔苏脸色都变了,眼神复杂,紧张又带着愤怒的看着这个男人。 “我要说是个小玩意儿呢?” “好说好说,为了表示我误绑了晟爷的人的诚意,我再加十个点的利润当作给晟爷赔罪,另外再送五个我会所里最干净漂亮的男孩给您。至于我绑的这个,就是个小玩意儿,送不回来晟爷也不会太计较吧。” 路声几乎要坐不住,狠狠瞪着这个老男人,只要 分卷阅读34 他一答应就要冲出去揍他。宋方白和历乔苏一人一只手才勉强把人按住。 “要是你绑的,是我郁晟儒的老婆呢?” “那可能,会有点不一样了,毕竟晟爷的老婆,应该还是非常值价的。” “有话直说。” “好,晟爷爽快,我也不和你兜圈子。” “第一,把我的货平安运出去后,交出你手上所有的走私运输线;” “第二,我要你名下百分之六十的财产。” “第三,把你手上号令郁家所有堂口的私印交出来,再由你亲自宣布岚省黑道易主。” 电话两头都鸦雀无声,老k耐心的等着郁晟儒的反应,不管是暴跳如雷还是破口大骂,他都有一种……来自内心最深处报复后酣畅淋漓的快感。 这边的路声宋方白和历乔苏完全是被吓到了,从被稀里糊涂带上车开始,他们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善茬,但是黑道什么的!也太他妈玄幻吓人了!瞿淮这找的男人哪里是在玩火,分明就是已经自焚了! 赵宁和老黑……则完全是被这人毫无廉耻的狮子大开口所震惊。 没有暴跳如雷,郁晟儒神色如常,还带了点稀薄的笑意:“老K,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你以为你吃得下我郁晟儒的东西吗?” “吃不吃的下,是我自己的事,晟爷只说,三个条件换一个老婆,值还是不值?”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晟爷要是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交易那天,就带着东西来;” “要是认为老婆这玩意儿,没了这个还有下一个,也请晟爷提前带一副棺材,为他收尸。” 赵宁倒吸一口冷气,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晟爷啊,你这小朋友,从被我绑来到现在,不吃不喝,关于你的事,嘴硬的像个哑巴。” “挨了一枪,也不声不响的。” 郁晟儒的背,紧绷得像一张拉到弦满的弓。 “要是答应了,两天后上午九点半,龙水湾码头,带着三样东西来换人。” 一直闭着眼隔绝外界一切动静的瞿淮,在电话接通后听见郁晟儒的声音的那一刻睁开双眼,透明的镜片下藏着他清澈冷静的眼神,一直盯着老k手里的手机。 “晟爷要是有心,我也送个人情,替他处理伤势。” 这是场赌注,筹码是郁晟儒的真心,奖品是瞿淮的性命。 老K成功等来了晟爷的服软:“我要和他亲自说话,先确认他的安全。” “完全可以,你们有三分钟的时间。” 老K把枪顶在瞿淮的额头:“说话,和你老公打声招呼。” “瞿淮,”暴雨影响了信号,郁晟儒的声音时大时弱,瞿淮听见自己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瞬间,悬着的心稳稳落地,抚平了他佯装下的一切不安:“别怕,我会安全救你出去。” “嗯。” 干涩的喉咙太久没出声,发出一点呜咽的疼痛。 郁晟儒受过的伤多到他自己都记不清,走上这条路,枪伤对他来说,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这一枪明明打在瞿淮的肩上,却像径直开在他的心上。 “乖乖的,不会有事,你要相信我。” “好。” “等回来伤养好了,我陪你去岳麓山。” “好。” “晟爷,还有一分钟。” “再等两天,我就接你回家。” “嗯。” “还有三十秒。” 郁晟儒咬着牙准备挂电话。 “郁晟儒,”最后十秒,瞿淮开口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好。” 最后五秒。 “还有,”瞿淮清冷的嘴角露出一点暖意:“我喜欢你。” 嘟……嘟……嘟…… 第31章 爱意 冷汗浸透衬衫,混合消毒酒精染进伤口,一针麻醉没止住剧烈的疼痛,那个易容的男人手脚并不轻,子弹是取出来了,肩膀的伤口却被撕裂得更大,缝合时细密的针脚扎进皮肉,瞿淮一声不吭的样子勾起了男人的兴趣,他恶作剧般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除了听见一句闷哼,面前的人再没给他任何一点反应。 “啧,没劲,骨头还挺硬。”男人替他草草包扎了事,临走时把人从椅子上解下来丢进屋子里临时搭的简易的军用床,虽然手还没给他松绑,但相比椅子,老K认为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椅子上被拷的太久让他手脚发麻,瞿淮吃力的翻身,不让自己压住左肩刚缝合好的伤口。疼痛感像倾袭而来的潮水,绵延不绝放大至每个感官。清瘦的脊背骄傲又脆弱,躺在床上微微发颤,瞿淮很久没有这样疼过了——应该是和郁晟儒在一起后,这个男人就再没让他感受过痛。 往日清淡如雨洗春潺后疏影般的眉眼,遭受暴风雨雪后并未有半分颓废,依旧是瞿淮特有的铮傲。整个人蜷缩在行军床的一角,双手贴近心脏试图找回一点安全感。当所有的阴谋与龌蹉被刺破最后的遮羞布,郁晟儒是他可以抵挡一切怯楚的勇气。 手腕被绳子蹭掉一大块皮,渗出血丝,像极细小的千万只蚂蚁撕咬吞噬。 为什么要说喜欢他?万一没活着出去,他不想对郁晟儒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答应他订返程机票。 后脖颈传来的酸疼几乎让瞿淮脖子抬起来都不能,王八蛋,把自己迷晕了还往脖子上补了一手。 有点后悔,离开别墅上车前的那一口,不该只亲在脸上。 老K给瞿淮打了一针肌肉松弛剂让他双腿失力,每一次移动都是与生理本能对抗。 为什么会答应那么苛刻的条件,真的要拿一半身家来救我吗? 衣服湿透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气温骤降,这是他被绑架的第七个小时,体力和精神都透支到极点。没吃老K叫人送来的饭食,只在口渴到喉咙发痛时才会饮一口水。算起来,已经快十几个小时没吃没喝了。 想喝德叔烧的鸡汤,想郁晟儒卧室里永远恒温的空气,可他最想的,应该是郁晟儒永远对他敞开的怀抱。 刚开始被强迫和郁晟儒一起睡时,瞿淮是睡不安稳的,他常年处于紧绷与防备的状态,梦里都是警惕的爪牙。常常睡到半夜被郁晟儒过于炙热强势的怀抱弄醒,躲是躲不开的。不然就是做噩梦,父母去世的场景不断重现反复上演。只是他不知道,每一次他在梦魇里被怔住,郁晟儒都会醒,也是郁晟儒搂着挣扎得满头大汗唇色发白的他,跟哄孩子似的耐心,直到他安稳睡下。再后来,瞿淮的意识里,大概自己装了一个小小的雷达,会自发寻找最让他踏实的地方。 如果只剩下最后一面,应该最遗憾的,是没有窝在郁晟儒怀里对他说出真心话的机会。 瞿淮并不怀疑郁晟儒的实力,或是他要救出自己的决心,但 分卷阅读35 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毒贩,他并不相信老K几乎不存在的人品。 再者,为了救他,拿出一半身家这种事,不是不震动的,只是瞿淮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答应了多一些,还是希望他不要做这种傻事。 十七岁之前,他的目标是好好念书,考一个喜欢的大学;十七岁那年,他的人生被人骤然拦腰斩断,之后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报仇。当他遇见郁晟儒大仇得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飘荡在迷茫和空虚感里。既没有活下去的目标和信念,也已经失去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世界不盼望他活着,也不害怕他离去。 直到他发现自己爱上郁晟儒。 这是属于瞿淮心底最大的秘密。 应该是发烧了,明明浑身发烫,却感觉置身冰窖,意识溃散前的一秒,瞿淮抓住脑海深处最后被不断放大的念头:他要活下去,至少要活到再见郁晟儒一次,然后拼尽全力保护他,就像他从前保护自己一样。 伤口发炎,孤傲清冷的小狼崽昏倒在阴暗湿霉的床上,在陷入黑暗的边境前,做了人生第三个最重要的决定。 第32章 营救 郁晟儒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一天一夜没合眼,没人敢上楼打扰。 五个人齐刷刷推举赵宁去敲门,别嫂子没先救出来,大哥先倒下了。 赵宁抱着必死的决心,视死如归拧开门把,意外的,郁晟儒没锁门,侧着身子悄悄溜进来。 比预想中更糟,郁晟儒充血发红的双眼布满血丝,眼下发青还胡子拉碴,英俊的面容下难掩憔悴,活脱脱一个遭遇中年危机的男人,哪里还有半分黑道大佬的模样。 也不是没有,还剩下一身遇神杀神的煞气。 “都准备好了?”烟灰缸内积满了烟头,郁晟儒嗓音嘶哑,有显而易见的疲惫。 “是,已经交出去了。” 郁晟儒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叫他们五个都上来。” 衣服两天没换,澡也两天没洗。郁晟儒后知后觉终于发现自己臭了。进卧室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仰起头闭着眼,蓬头的热水顺着他锋利的轮廓一路流至脚边。伸手去拿沐浴露,却抓到了瞿淮的漱口杯,和另一个成双成对。 赫然睁眼。 从瞿淮失踪开始,郁晟儒就没有进过主卧,更别说睡觉。他甚至不敢闭眼,心思一不在计划上,就是瞿淮狰狞血染的枪伤,以及小狼崽被捆起来各种酷刑加身的臆想。 还有……瞿淮最后那句,我喜欢你。 郁晟儒关了水,拿着刮胡刀,专注且细致的铲除这几天肆意生长的胡子。 镜子里的中年男人有一双锐利的鹰眼,成熟英俊,精明强干,并且……睚眦必报。 小狼崽的牙刷还好好放在杯子里,两个牙刷并排,亲密无间。 郁晟儒取下刀片,面无表情丢进垃圾桶里。 “大哥。”六个人肃然起身,迎接刚洗完澡的郁晟儒。 “嗯。”郁晟儒下意识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刚要放进嘴里,还是把它折了。 “赵宁手上的文件,是我找律师做的财产分割。” “都闭嘴,”郁晟儒压住试图反抗的声音:“老K要的百分之六十我已经弄好了。” “留下百分之十给瞿淮,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就是你们六个人的。” “怎么分配我已经写好了,具体的等事情办完了去找律师。” “兄弟一场,万一我死了,不能留下你们喝西北风。” “好了,这件事没商量。”郁晟儒丢了烟盒,转身不看这群人已经泛红的眼:“明天九点,龙水湾。该怎么做,我已经说过了。” “全都给我带上枪装满子弹,穿好防弹衣。” “记住,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把你们嫂子安全救出来。” 岚省龙水湾码头五公里处,废弃仓库。 其实瞿淮真的没有郁晟儒想的那么惨,至少没有被虐待。如果不算他直到半夜才被发现发烧了的话。 “醒了?”眼前一片混沌,虽然脑袋还是昏昏沉沉,但喉咙已经褪去火烧的灼感,烧已经退了,肩膀的伤也重新包扎过。 “给人质治病,老子还是头一次。”老K搬了张凳子在瞿淮面前坐下。 “醒了就聊聊。” “老子没虐待你吧,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他妈给我玩绝食。”老K抓起瞿淮的下巴,眉宇间的伤疤更显阴辣:“至少见到郁晟儒之前,你还不能死。” “记住了,老实点,这是给你的教训。”话音刚落,老K 咔嚓一声,拧脱臼了瞿淮的另一只胳膊。 “看在你姘头已经给老子送来一半走私路线图的份上,我就不断你的胳膊了。” 伤筋动骨大概如此:“一个小时以后,我给你接上。” “别这么看着我,”老K粲然一笑,嘴角是掩饰不住的扭曲:“明天,你就能和你的晟爷团聚了。” “我说的是地下团聚,死在一起,也算是你们得偿所愿。” 无视瞿淮眼神中的仇恨,老K对着他自说自话:“你不会真以为,我还会让你们平安回去?” “还是你觉得,我真就是要运那批货?” 是来自恶鬼的耳语,轻声却致命:“那批货上,我藏了炸弹。” “他来,就一定会死。” “他不来,我也能拿到我要的东西。” “瞿淮,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命好。”老K怜悯的看着他:“窥春下药那次,是我失手了。” “但如果我不失手,也没机会发现,原来郁晟儒唯一的弱点,居然是一个包养的小情人。” “某种程度上,是你帮了我,所以,”在针管里的液体推进瞿淮身体让他再次陷入昏迷前,远处传来的声音缥缈无踪:“明天我会为你和郁晟儒收尸,找个地方把你们埋在一起。” 今夜注定风雨晦暝,无人能眠。 第33章 破局 尘嚣之下的临阵对垒,冲突一触即发。 龙水湾其实是一处专供郁晟儒走私的地下秘密码头。岚省百分之六十的货都要经过这儿。这里远离人群,荒郊野外,就算是发生火拼也不会惊动外界引来警察。除了一条大马路,四周林间环绕,杂草丛生。 赵宁端着MP5冲锋枪站在郁晟儒前面,替大哥挡住大半个身子。鹰瞵鹗视,二十米开外的距离还能感受到如有实质绝不掩藏的杀意。狄五和虎二一人一把格洛克,面庞冷峻,身后站着十多个血戈堂的杀手。 可惜万千硝烟都没进郁晟儒的眼里,只一心一意想看他的男孩。 对面的人双手被牢牢绑在后面,衣衫布满脏污的血渍,头发凌乱,嘴里塞着布条,头低着被老K架着枪挟持在身前。 “晟爷救老婆,还带这么 分卷阅读36 多打手来的么?”老K颇有暗示意味的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枪:“这么多人,万一吓得我手抖,伤到晟爷的心肝儿就不好了吧。” 郁晟儒轻蔑一笑,摆摆手:“狄五,带着手下退出去。” “大哥!” “退出去!” 狄五无可奈何,带着兄弟退出码头。 “真是惜命,”郁晟儒上前一步,直直看向他:“我带着东西来了,你该放人了。” “不慌,”老K顶着瞿淮后退一步:“我要见到货。” 郁晟儒接过赵宁手里的文件和一枚小小的麒麟印章:“签个字,就生效了。” 老K深可见骨的贪婪目光下有一闪而过的阴险:“晟爷爽快,我这就放人。” “等等,”郁晟儒出声阻止:“K爷不用验验货吗?” “这点信任,兄弟我还是对您有的。”老K笑的奸佞,指指两人中间的空地:“你把文件和信物放到正中间,然后退回去,我放人,另外,把你的枪下了。” “好。”郁晟儒丢了自己的枪,拿着东西一步步往中间去。弯腰放下印章的瞬间,余光扫过瞿淮捆在身后的手。 东西一放,郁晟儒回到原位,赵宁立刻上前把人挡在后边:“你可以放人了。” “当然放。”老K推了人一把,瞿淮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赵宁想上前伸手扶一把,却被郁晟儒拉住衣角。赵宁不解回头,却被大哥以眼神制止。 情况不对。赵宁悄悄把手上的枪握得更紧了些。 瞿淮快到走到中间时,郁晟儒突然上前,大喝一声:“背后有人开枪!” 话音刚落,手还背在背后的人迅速挣开丢下绳索,利落掏出腰间的枪,哪里有半分受伤虚弱的样子! 偷梁换柱!这不是瞿淮! 然而郁晟儒比他更快,瞬息之间,一颗小小的子弹已经穿过眉心,动作干净且迅速——刚从赵宁衣服后掏出的柯尔特M200,一招致命。 “艹你妈的,你个狗玩意儿还耍诈!”赵宁艴然不悦,破口大骂,提着冲锋枪上前一顿扫射,老K手下死伤一片,血流淋漓。老K趁乱想跑,却被打中肩膀和小腿,赵宁一把抓住将他踹倒在地,阴森漆黑的枪口对着他,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上,脸上和手上还粘着飞溅的血沫,勃然大怒如阎罗恶鬼:“说,瞿淮在哪儿!” 老K 倒在地上,赵宁扼住他的喉咙,呼吸难当脸色发青,五官写满挑衅和扭曲:“嘶……哈……你猜……他在哪儿?” “你他妈!”赵宁还要再补一枪被大哥拿住手腕:“我来。” 郁晟儒拿着刀,冲着老K刚刚中枪的地方:“我数到三,你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一。”刀尖落下一分。 “二。”郁晟儒面色不改,扎进血肉横飞的小腿。 “三。”手起刀落,寒光绞入腿骨,郁晟儒忽视身下人剧烈的挣扎,凄厉的惨叫置若罔闻,一块碎骨掺合血肉飞过他的手腕,划出一条赤红的血痕。男人熟视无睹,刀匕在血肉中搅拌反转。 “我说!说!”切肤之痛撕心裂肺:“人在我放货的仓库里!” 郁晟儒收刀起身:“带他一起去。” 瞿淮枯坐在地上,手心爬满冷汗,紧绷的神经沁出如若冰窖的寒凉,他不知郁晟儒是否已经遇险,浑浑噩噩只能盲目揣测。 药效过时天还没亮,瞿淮已经眼睛半闭半睁的醒了。门外老K已经带人准备出发,却迟迟不见有人进来带他一起。 凡事出奇必有古怪。 疼痛难忍,肌肉松弛剂的后遗症一波一波传来,百骸侵缠,如钢刀般细细刮骨的痛感从足踝密密绵绵蔓延至大腿,寸步难行。 怪不得他妈的没绑腿,这他妈别说跑,就是走都费力! 无法,刚下床脚还没踩地,结结实实摔了个滚。瞿淮毫不留情给已经伤痕累累的嘴唇一记重击,铁锈味的痛苦让他清醒。 清贵冷彻的小狼崽,就这样拖着行动不便的下半身,双膀借力一步一步爬到门口,手肘被粗糙的水泥地擦出一片血痕,肩膀的伤口重新裂开纱布染上殷红,泥土和灰尘玷污了他的白衬衫,灰头土脸,狼狈至极。透过门缝望出去,老K已经上车让手下赶紧出发。 像一场大型雪崩,雪虐风饕般的寒意将瞿淮掩埋浸,全身发麻,撑不住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脑海警钟大响,敲得他几乎窒息晕厥——上驾驶座的人,分明是一张他的脸。 故技重施!狸猫换太子! 郁晟儒……如果郁晟儒没认出人来…… 雪满长空,瞿淮感觉自己正被绝望的雪花一点一点吞没。抱着膝盖缩坐在离门口只有五米的地上,死死盯着进门的方向,等待进门人带来的审判或是希望。 嘎吱,门开了。 瞿淮觉得自己在发抖,可他控制不住,如果进来是老K或是他的手下,今天自己一定命丧此处。 他不怕死,只是怕郁晟儒出事。 很难过,死之前没见上男人最后一面。 一束光亮照进地面,瞿淮闭眼。 只好寄希望于老K说话算话,把他和郁晟儒埋在一起,或者,把他的遗体交给郁晟儒。 “瞿,瞿淮?” 熟悉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充满小心翼翼的期待,瞿淮一眼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眼泪夺眶而出,一只迷路无助的小狼声涩呜咽如鲠在喉:“嗯……在,在这……” 郁晟儒一脚踹断大门,疾如旋踵火速冲到角落,把人抱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疼不疼?” 怀里的宝贝在发抖,郁晟儒心痛如绞:“对不起宝贝,我来了,别怕,老公在呢,没事了没事了。” 挨着瞿淮肩膀的袖子打湿了,郁晟儒低头,简直剖心催肝,瞿淮肩膀伤口的血哗啦啦的往外流,郁晟儒恨不得再往老K身上开几个洞:“很疼对不对,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小狼崽在摇头:“你来了就不疼了。” “我们回去,再也不让你受这么多伤了。”郁晟儒解了绳子抱起瞿淮,却发现小狼崽双腿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衬衣和裤子都磨损严重。 瞿淮注意到郁晟儒的目光,开口解释:“他给我打了肌肉松弛剂……” 郁晟儒只觉得血气上涌,抑制不住要杀人的欲望:“他妈的畜生王八蛋!老子一定要搞死这玩意儿!” 瞿淮抱着郁晟儒的胳膊,男人怕扯到他的伤口,一步一步走得小心。快到门口时,瞿淮转头,仓库后里堆满了老K的货。 货…… 身躯狠狠一震,瞿淮瞳孔骤然放大,耳边炸开老K阴森低测的耳语:“那批货上,我藏了炸弹。” 炸弹…… 角落里传来滴滴答答倒数计数的声音,地狱索命的脚步紧紧跟 分卷阅读37 来。 五…… 瞿淮唇色惨白,牙齿打颤。 四…… “郁……郁晟儒……”声音里是不能控制的颤抖。 三…… “嗯?怎么了?” 二…… “有……炸弹……” “嗯? 有什么?” 一…… 已经来不及了! 屋外,赵宁捆了老K把人摔在地上。听见这老渣子嘴里神神叨叨:“来不及……都得死……” 赵宁一脚把他踢翻:“你他妈的说啥?” “我说,里头有炸弹。”老K濒临疯狂的嘴角刀疤狞恶:“他们都要死!” “大哥!” 赵宁飞奔而去,瞠目咧呲,像一头失去理智的暴兽,漫天热浪焰火与断檐残骸挡住了他的脚步。 “晟哥!!”烟嚣散尽,赵宁想进门却被面前的景象生生阻止停下脚步。 门口,一地炙热与余火中,郁晟儒被瞿淮牢牢护在身下,不露丝毫。 最后一秒,千钧一发,瞿淮强忍疼痛从郁晟儒身上下来,用尽全身力气将男人推倒牢牢抱在身下往外滚,清瘦的脊背筑成一堵肉墙将身后的爆炸全部挡住,大概已经把这辈子的勇气和力量都用个精光。 灼热的空气呼吸燃烧气道,后背的皮肉传来烧焦的糊味,双腿和臂膀被碎片割破,印出累累残破的血口,高温蒸发鲜血的温热,郁晟儒呆滞在他身下。 视线逐渐分崩离析,眼前的一切慢慢溃散,男人沾上黑污的脸凝成一圈圈的光晕,瞿淮拼凑最后一点力气露出一个微笑,陷入黑暗前无声对他说出酝酿已久的话。 郁晟儒读懂了。 我 爱 你。 太久没更,一来就爆更三千字 我Jio得我有点棒棒的哈哈哈哈哈 第34章 起誓 我将以爱你为铠甲,只要你爱我,郁晟儒此生最大心愿,为你万敌不侵。 城市倒映在脚下的漩涡,轻轻一踏,踩碎滂沱的希望。 郁晟儒坐在手术室门口,手上残留的腥红热度迟迟不散,难得灰头土脸的颓废是一张形单影只的网,缠缠绕绕的欢喜与痛苦是最精准的枪膛,猎来最骄傲的雄狮,要他爱痛交织,不敢退后。 从瞿淮推进去到现在,整整五个小时,郁晟儒深炯灼灼,没有离开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半分。 这双在诡谲雷霆里搅弄风云杀人如麻布满枪痕的双手,抱不稳自己的爱人,一路诚惶诚恐,怕他多疼一分。 “瞿淮,宝贝,别睡,和我说话。”赵宁一路把大奔开出云霄飞车的速度,无暇顾及路上车辆纷纷愤怒鸣笛的控诉——你就算是个几百万的大奔,也不能上街横成螃蟹。 不断喷涌的鲜红在一点点带走怀里人的温度,滔天的恐慌席卷而来,敲打男人颤栗绷悬的神经,发抖的指尖抚过苍白痛弱的面庞,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声音是无法阻止的惴惴:“宝贝别睡,不怕,我们马上到医院了。” “我在你学校附近买了房子,一层两套,等你出院我们就住过去。” “天天送你上课,接你放学;” “想做什么我都给你兜底;” 透过后视镜的缝隙,只有一眼,赵宁不敢再看郁晟儒温柔到极致的痛楚。 “宝贝,应应我。” 怀里的人没有应声,后背伤痕斑驳遍体鳞伤,,几声低喃是创深痛巨的呓语。烧焦的血肉模糊郁晟儒的双眼,一把寒刃扼制男人的喉颈,只留下苟延残喘的残破。 “大哥,到了。” 赵宁把车开到自家的医院,门口等着一早就接到通知的医生。郁晟儒眼睁睁看着瞿淮被抬上担架,一句跟着直到人推进手术室。七月一身手术服,眼前的男人现在不是道上风声鹤唳令人闻风丧胆的晟爷,只是被生死审判余生的普通男人。 “大哥放心,有我在,嫂子会平安。” 七月的保证点燃郁晟儒将熄未熄的半丝希望星火,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直到灯灭了门打开。 一脸疲惫的七月摘下口罩,郁晟儒腿麻,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得亏赵宁眼疾手快:“大哥慢点。” “人呢?怎么样了?” “呼,比想象中好一点。但是伤口太多了,嫂子肩上的枪伤反复撕裂导致发炎,炸弹爆炸的距离比较近,所以后背的烧伤程度比较严重,再加上爆炸产生的碎片带来的二次伤害,还有……”七月欲言又止,觑着郁晟儒一点点沉下去的脸色:“说完!” “还有,嫂子为了救您,左手……摔断了。” 郁晟儒步履虚晃,七月赶忙把话说完:“大哥!不严重,已经接上了!就是可能以后阴雨天会疼,好好养着问题不大。” “你他妈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想他妈吓死谁!”赵宁扶郁晟儒坐下,难得一见对七月疾言厉色。 “是是是我错了。”七月也被自家大哥下了一跳,谁都不知道赵宁的医术是和他学的,七月是郁晟儒手上最大的王牌,早些年赵宁医术未精一直都是七月替郁晟儒治病。大大小小的伤七月治过无数,从没见过郁晟儒这般如临大敌。 “大哥你身上也有伤,先包扎一下。” 郁晟儒低头,右胳膊一道口子血迹已经干竭凝固:“不管它,我去看看瞿淮。” “嫂子还没醒。”赵宁试图让他先去休息。 “我去等他。”郁晟儒推开两人径直上了电梯,留下两个人默默无言。 从医生到护士全是郁晟儒的人,手下知道病人是自己大嫂,直接把人推到郁晟儒住院时用的病房。 郁晟儒就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着安静沉睡的小狼崽。纯白的床单,输液的试管,床头的仪器,都变得无比扎眼。 输入密码慢慢推开门把,郁晟儒心底生出难以面对的逃避。 病床上的小狼崽失去鲜活的生气。没有清淡似雪的表情,漫不经心的挑眼,微微不屑的蹙眉,或者恼羞成怒泛着杏花微雨的薄情,哪怕是伸出爪牙挠他一脸的尖利都很好,只要不是这样让他抓不住快要失去的恐慌。 瞿淮的手生的好看,骨节分明,细长白皙,那应该是一双抱他时孔武有力,面对面贴着皮肉能传来掌心温热的依托,而不是如今如一张透明纤薄的白纸,轻轻一捏就能灰飞烟灭的不堪一击。 属于郁晟儒特有的炙热强势包裹爱人冰凉纤弱的手心,细细摩挲瞿淮苍白的指尖。 男人俯下身,低头吻上瞿淮干枯失血的嘴唇。 发梢掩面,一滴滚烫发涩的热泪轻颤落在瞿淮的眼睫。 呼吸交接,唇齿相依,吐落出迟到的回应: 我也爱你。 郁晟儒挨着他,缭乱的伤痛埋在瞿淮身边,肩膀有规律的在抖动。 我爱你。 青大图书馆前那一面,我就 分卷阅读38 想把你拐走。 所以强势不安的要绑你在身边,想给你最多的保护,拼命的要给你从没给过别人的一切。 我以生命起誓。 从今以后只做你稳若磐石的庇护,展开遮风挡雨的羽翼,为你修建无坚不摧的城堡,给你呼风唤雨的王国,你是我万千财富中唯一吉光片羽。 我将以爱你为铠甲,只要你爱我,郁晟儒此生最大心愿,为你万敌不侵。 嗷嗷嗷嗷 我喜欢今天的郁晟儒! 第35章 终生 凌晨两点,顶楼病房中寂静一片,床边仪器在安静工作,空调被人调到最适宜的温度,出风口静静送风,吹乱满屋薰衣草香弥漫整个病房,是郁晟儒每天叫人送来的最新鲜的薰衣草,是瞿淮最喜欢的花香。病床上的人睡得不安稳,背上的疼痛缠延至梦中,额头渗出冷汗,低声呓语口齿不清的叫疼,是伤口作祟的反馈。床边,男人握住手不让他动弹,以免撕裂伤口,一边替他擦去冷汗,轻声哄他。大概轻拍的有序节奏安抚了他,原本焦躁不安的人渐渐松开眉头,再次进入梦乡。 看见人又睡了,郁晟儒才松口气。薄唇紧绷,轮廓分明的下巴现在也胡子拉渣,青熟眉宇间显示出一点中年男人的疲倦。只有看见床上的人时,漆黑深墨的眼睛才流露出汹涌交织的爱意。 瞿淮醒了三天,郁晟儒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医院,牢牢实实把人守着。白天帮着医生换药,看着他输液,给人刷牙洗脸伺候上厕所。七月说这几天得吃清淡,最好只吃流食,还列了一堆忌口的东西。郁晟儒听得仔细,把德叔请到医院来做病号饭,郁晟儒站在一旁,等粥熬好了端回去,一口一口吹冷了亲自喂到瞿淮嘴里才安心。 烧伤最难受,背上像千万只蚂蚁在烧焦的腐肉上撕踩,瞿淮疼得眼泪汪汪。郁晟儒看着心疼极了,总要花不少时间哄他睡着。但人睡得浅,半夜总是醒,郁晟儒也不去房间里的大床睡,叫人搬了个沙发大躺椅,委屈晟爷快一米八五的个子睡了好几天。一步不敢走的把人守着。他已经可以通过瞿淮握着自己手的力度来判断疼痛的深浅,床头看着一盏小灯,暖黄色的余光下,郁晟儒摩挲着小狼崽没骨折的那只手,才有一点心安落定的温热烫在胸口。 不得不承认,他在害怕。 以七月的预估,几个小时以后瞿淮就会醒,然而郁晟儒一等,就是整整一天。 暴躁的狮子带着手足无措的慌乱,那是十多年来老黑从没见过的慌张——哪怕是之前在东南亚的雨林,郁晟儒自己身中数枪,也依旧不慌不忙指挥众人成功突围。 “怎么回事,七月不是说最多五个小时以后就会醒吗?这他妈都睡了快十二个小时了!” “大哥别急,”老黑也很忐忑:“再等等,七月说嫂子有轻微脑震荡,醒的时间会晚一些。” 等待是最钝利的软刀子,凌迟翻腾在郁晟儒的心上,每多看一眼,就多一道血痂。赵宁被他派去收拾残局,把老黑赶出门,郁晟儒关上病房,搬椅子坐在床前,就这样干等。 瞿淮刚睁眼就看见这样一幅场景,床边坐着个人,闭目低头打着瞌睡,男人的手心上还握着自己的手,动作轻柔怕碰疼了他。 郁晟儒没有事……太好了。 记忆被无限放大,停留在他把人护在身下的那一刻,还有终于说出口的。 我爱你。 人还不能动弹,但那双冰雪通透的眼睛是天湖最澄净的池水,男人的模样倒映在温柔的湖床,水面漾漾,沁出瞿淮心底的豁达。 烧伤未愈,手还打着石膏,全身疼痛都在叫嚣,瞿淮竟感受到一丝快意和释然。当年父母拼尽全力换他求生,除了怨恨始作俑者,瞿淮不懂,何以放弃自己保全他人。直到那天杀机初现,火光炙热中,他才明白。 原来用生命去保护爱人,是一件痛到极致都能感觉幸福的事。 后背烧伤只能趴着,瞿淮扭扭脑袋想换个方向,却惊醒了椅子上小眠的男人。 “宝贝,你醒了!”郁晟儒大喜过望,伸手按了呼叫按钮,“有哪儿不舒服吗?我叫医生来!” 端起一旁晾好的温水,郁晟儒插上吸管,虽然一直拿着棉签沾淡盐水抹嘴唇,但长时间没饮水嘴角有些起皮,郁晟儒拿着杯子,看着瞿淮小口小口慢慢喝到见底。 这是他凉好的第七杯,终于不是被自己倒了。 “我没事,”瞿淮看他手忙脚乱,一脸惊喜又无措的围着自己转:“你别转了,我头晕,背还疼。” “来了来了,大哥,七月来了。”老黑在门口扯着嗓子喊,郁晟儒转身掩饰脸上一丝窘迫,给他开门。 “嫂子,”七月看他醒了,平日甚少表情的脸难得流出一丝笑意:“得罪了,我检查一下伤,您忍着点疼。” 被子掀开,原本光洁如玉的背部缠满绷带,绯红的血印和结痂的血块散落至肩膀和腰腹,星星点点,郁晟儒俊黑的眼里全是心痛和恨意。 如果不是要救他。 “烧伤有点严重,主要还是爆炸后产生的气流加上碎片造成的直接损害。” “嫂子,以后不能这样冲动。”七月给他拉上被子,一脸严肃:“这次是你侥幸,老K以为大哥认不出你会直接死在码头,只在仓库角落里埋了一个,还有货物遮盖,你离得远反应也快。再近个十米,人就没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没有下次了。”老黑看着大哥一点一点黑下去的脸,狠狠扯了七月袖子一把,把人连扯带拽牵出门。 “唉,别别别,别扯我,大哥,我等会叫人把药送来,一定按时吃。老黑你拧到我肉了!” 郁晟儒望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眼里有晦涩不明的东西在翻动。 “嘶,”瞿淮试图伸手拿到自己手机,却带起背后的伤。 “你乱动什么!不会使唤我给你拿!”郁晟儒快被他气死,他多宝贝的心肝儿,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气得他喘气儿都疼。 “我,我是不是旷课了?”学霸的灵魂意识刻在骨子里,永不熄灭。 “……”冷静,人刚醒,凶一凶万一晕过去了怎么办。 “你说话啊,”瞿淮脸都白了,“我睡了几天,完了,你没帮我请假吗?宋方白他们知道吗?旷课要扣平时分的!” !!!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郁晟儒把那只没断的手给抓回来放枕垫上,在他耳边沉声,一字一句炸在他心坎上:“给你请假了,说你出了车祸,假条还在我兜里揣着;” “打了招呼不会扣你平时分,作业什么的室友他们会给你留意;” “每堂课的PPT让你同学给拷了一份,等出院了回家休养你可以慢慢看;” “还有什么问题吗, 分卷阅读39 宝宝?” “没有的话,你乖一点,听老公的话,好好养伤,好不好?” “早点好起来,看你躺床上,我心都要疼碎了。” “宝贝,你乖一点。”郁晟儒脸贴着他,数小时前的生死垂危化为齑粉,男人撑起一方天地,供两人此刻耳鬓厮磨。 瞿淮觉得一定是花香过于浓郁,才迷得他脸红耳热,像溺在缈缈起雾的温泉,只能埋在枕头里,脸要滴出血,闷闷说好。老老实实再不乱动。 晟爷表示我很满意。 拿来药片看着人乖乖吃了,药里有止痛安睡的成分,瞿淮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感觉额头上凑上一个温热的东西,几秒转瞬。 是一个吻。 “宝贝,昏迷的时候有听见我说话吗?” “嗯……一点点。”瞿淮眼睫毛眨巴眨巴,一鸢尾羽扫过洁白的枕头。 “那我再说一次,担心你没听见。” “好……” “那你听好了。”郁晟儒深不见底的黑瞳燃烧着足以排山倒海的火光:“我说,我们的交易关系到此为止。” 瞿淮睁眼。 “以后,我和你是上一个户口本,睡一张床,死了埋一个坟的关系。” “我爱你,瞿淮。” 郁晟儒语调严肃,脸上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你记好了,你一辈子都得是我的,不管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你愿不愿意都得是。” 男人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跪在他床头。 瞿淮人都要傻了。 我脸没洗牙没刷,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身上坑坑洼洼全是伤,还断了只手,你就这样和我求婚了? 难道我不答应还能起身跑了? 是一枚很漂亮的卡地亚男戒,郁晟儒很早以前就已经找人订制好。简洁低调的款式,没有太多的装饰,几颗小钻熠熠生辉,映衬他手指更加修长。 为什么在医院求婚? 郁晟儒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手术室每一分钟的等待都太长,令他急于让瞿淮完全属于他,又或者,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波折,往后他要给瞿淮安稳新生。 “等你好了我们就出国登记。”郁晟儒轻描淡写把事儿定了,看着小狼崽给他套戒指,忍不住偷个了香,瞿淮咬着嘴唇不说话,戴好了把人一推,头扭向另一边,不肯再看他。 老流氓!耍无赖! 明天双更^?_?^ 第36章 认情 宋方白三个人来医院看瞿淮的时候,路声嘴一撇,差点掉下泪来。 早在瞿淮还没苏醒前,三个人就已经来过一趟。连门把手都没摸着就被处在极度狂躁的郁晟儒赶了回去。终于等到人醒了,三个人逃了体育课打出租往医院赶。 “可怜见儿的,我们瞿淮受苦受大发了。”这是把瞿淮当儿子养的路声。 “等出院了一定好好给他补补。”这是睡瞿淮对床的历乔苏。 “都怪那个老男人,妈的,连累我们小孩。”这是拿郁晟儒当阶级敌人的宋方白。 三个人抱着一腔母爱,打开病房门。 石化了。 想象中应该躺着奄奄一息一动不动的可怜孩子,病服干净整齐,一只手打着石膏,安详的半躺在床上,眯着眼一口一口喝着男人吹凉喂来的鸡汤,像极了宋方白他们家那只翻肚皮耍赖的小猫。投影仪投放在白墙的幕布上,放着瞿淮最喜欢的纪录片——宇宙时空之旅,叽里呱啦的英文回荡在整个病房。 你是个病人吗?你他妈真是在医院养病的吗? “嗯?”瞿淮看见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三人,招呼他们进来:“来看我了?” 是来看你的,没想到看到这样的你。 “你,过得挺好哈?” “还行,”瞿淮拍拍床:“坐。” 路声刚要坐下,男人一记刀眼飞来:“不了不了,还是坐椅子吧。” “你好点了吗?什么时候能出院?”宋方白可不管郁晟儒脸黑不黑,疼惜的摸摸他的头,自己家的崽儿受了这么大的罪,全怪这个男人。 “好多了,再有小半个月应该就可以出院。” “养好再说,别着急。” “宝宝,把药吃了。”郁晟儒端着温水,掐着药片递给他,无视三个人被雷劈的表情。 宝?宝宝??! 我们金融系一枝花,高不可攀只可远观的瞿大学霸,居然就这么……弯了?! 多少姑娘得哭晕倒在地上! 找的还是个比他大了一轮不止的的修罗阎王! “介绍一下,”瞿淮吞了药片,整个人透出一种雪山笼罩在阳光下的柔和:“男朋友,郁晟儒。” 晟爷很不满,你手上还带着我求婚时的戒指!明明是未婚夫! “这是我三个室友,历乔苏、宋方白还有路声。”瞿淮戳戳男人的袖口:“打个招呼。” “你们好,”晟爷显然没学过如何正确问候老婆的娘家人,肢体略显僵硬:“我是郁晟儒。” “郁叔……”叔字还没出口,路声就被宋方白踹了一脚,一个扑棱差点摔没。 “晟哥好,”宋方白伸出手:“我是寝室老大,叫我小白就行。” “辛苦晟哥照顾瞿淮这么久,”历乔苏漂亮的桃花眼里有着并不尖锐的锋利:“就是不知道那些绑架瞿淮的人,晟哥有没有处理好,还有没有下一次。” 没有回答,空气一点一点变得紧张。 没有人敢这么和郁晟儒讲话,这样明目张胆的质问和审视。瞿淮看他骤然阴沉的脸色,怕他发作,顾不得打着点滴的手,拉拉他的袖口。 三人初生牛犊,目光毫不妥协。 “这次是我的错,才让瞿淮着了别人的道,”郁晟儒并没暴跳如雷,语气里是真诚的歉意,还有不易察觉的欣赏:“我保证,绝不再会有下次。” “希望晟爷说到做到,”历乔苏口气变得柔软:“没有别的意思,不管谁和瞿淮在一起,作为朋友,我们只希望他能幸福。” “我也一样。” “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病,也别担心作业,”宋方白摸摸瞿淮打着石膏的右手:“要是养病无聊,就打电话,我们轮流来陪你。” 病房一下空旷起来,郁晟儒拆开后背绷带,替瞿淮换药:“你的这些朋友都很好,他们很关心你。” “那你还脸黑黑的,不让路声坐我旁边。” “两回事,”郁晟儒大言不惭,手上动作极轻,:“我老婆的床,当然只有我能坐。” ……老男人吃起醋来太可怕,招架不住。 “疼吗,宝宝?” “不疼,”瞿淮脸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热汗:“就是痒。” “痒就是伤口在长呢,别挠。我给你吹吹。” “会留疤吗?” “七月说会,”郁晟儒怕他不 分卷阅读40 高兴:“你要是不想留,我们就做手术去了。” “不用,就这样吧。”瞿淮并不很在乎,男生身上有点疤是常事:“你介意么?” “怎么可能介意,”男人轻柔的吻落在他肩头,勾起一片颤栗:“你为我受的伤,我心疼还来不及,恨不得躺在这里受苦的是我。” “瞿淮,你在我眼里的好看和吸引,与皮貌无关。” 眼眶有些微热,瞿淮转换话题:“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 “老k带去的人,你怎么认出,那不是我?” “想知道?” “想。” 男人把脸伸过去:“那你亲我一下。” 臭不要脸! 然而这个问题的吸引力堪比猫对猫薄荷的好奇,只好速战速决,吻在男人脸颊:“快说!”、 “我认出了他的手,”晟爷骄傲又认真:“我放信物时瞧见了他的手;” 郁晟儒握住他有些发白的指尖,手腕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这双手拿得起笔做学霸,也打得了人保护自己。 “那个人的手背上,没有这条刀疤的印记。” “我猜这是你当年和小混混打架时留下的,当时伤口一定非常严重,深可见骨。” “我熟悉你身体的每个部分,知道你的每个样子,明白你的每个表情;” “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绝不会认错你。” “宝宝,我比你想象中更在乎你,甚至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今天双更! 晚上还有一更! 大家别错过! 第37章 缱绻(正文完) 伤筋动骨一百天,瞿淮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被郁晟儒接回家继续休养。 为了方便他上学,郁晟儒准备在青大附近买套房子。最后转来转去,看上一个洋房小区,一层两户,晟爷大手一挥,那就买一层吧。 赵大总管掐指一算,嘶,色令智昏。 搬进新房后,许迟川拎着瞿淮最喜欢的大葡萄来看他。 “你老公呢?” 小狼崽拿着葡萄脸刷就红了:“他不是我老公。” “得了吧,”许迟川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我看见你手上的戒指了。” “什么时候结婚?我去当伴郎。” 葡萄被捏破,紫红色的汁水流进盘子。 “别不好意思,”体育部一枝花拍拍兄弟的肩膀:“天要下雨,儿要嫁人,我也拦不住。” “许!迟!川!” “哈哈哈哎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瞿淮恼羞成怒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但许迟川怕他一激动扯到伤口:“我错了我错了,不闹你。” “快放寒假了,”瞿淮踌躇良久,还是开口问他:“还是不回去吗?” 浅褐眼瞳里的笑意戛然而止,瞿淮看着他一点点落寞,眉宇间交杂的怨怼和痛苦一闪而过,言语之间轻描淡写:“不回去,没什么好见的。” “你在怨他们?” “就是不能怨恨,才没办法面对。”茶几上散落的杂志,摊开在介绍英国伦敦的那一页。 “他们爱我才会做那些事,有什么可怪的?” “可我爱穆时海,又有什么错?” “要是不回家,过年来我这儿吧。”瞿淮发出邀请:“正好,你和家里吵架了,我没爹没妈,咱两搭个伴。” “拉倒吧,大过年的来做电灯泡,你老公非活撕了我不可。” “吃个年夜饭怎么了?”瞿淮强势要求:“踏踏实实来,吃完了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盛情难却,许迟川心下一暖:“行,到时候你老公赶我,记得把我捡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门开了,赵宁跟着郁晟儒进来,手上拎着德叔熬的乌鸡花胶汤,许迟川一脸挪揄,识趣的告辞。 小区绿化做得很好,满眼灿飞纷扬的落叶,他有些失神,恍若是那年第一次进他的门,走的是去他家的路。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这样就很好,再不是瞿淮一个人独木难支,雪泥鸿爪终究冰消雪化。夕阳落在许迟川身后,拉出一尾极长的孤独。 瞿淮有心替好友查一查穆时海的行踪,他知道许迟川想了很久,如果郁晟儒出手,如何都能查到蛛丝马迹。 但……许迟川没说,还是再等等吧。 华灯初上,瞿淮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郁晟儒端来牛奶让他喝。 “别看太久,困了就早点睡,不用等我。”男人穿戴整齐,口袋微隆——是那把PPK,额头落下一吻,让他早睡。 赵宁在外等,枪内蓄满子弹,瞿淮不欲耽误他做正事,催促他动身。 卧室门打开,男人准备出门,瞿淮脱口而出:“郁晟儒。” “嗯?怎么了?” 冰凉的镜片也掩藏不住眼里的担忧与紧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男人一笑,铁血柔情:“知道,你乖,早点睡。” 赵宁七人跟在身后,蓄势待发,郁晟儒英姿眉眼,肃杀之意全开。“老K的走毒线都断干净了吗?” “干净了,我们收集情报,条子动的手。” “他的场子和走私呢?” “最重要的两条留在我们手里,剩下的场子都给其他帮派的分了。” “做得对。抓到的人关在哪了?” “在燕九的训练场。” “先去那。” “是,大哥。” 晟爷铁血手腕,斩草除根,从不妇人之仁。 空旷寂寂的场地,跪着剩余几个老K手下,鹰眼扫过,肃杀之意一触而发。 燕九集合九个队所有手下,有些人虽是第一次见郁晟儒,然而并不影响在场诸位噤若寒蝉。 有策划绑架的,有实施的,有看守的……男人一个一个点过去,人齐了。 除了那个故意弄疼瞿淮伤口还给他打肌肉松弛剂的,别的都被赵宁一一解决。 “公平点,给你个机会。”郁晟儒往他腿上推了四管,拿出枪上膛:“一个来回,十分钟内爬回来,我就放你走。” 然而他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最后一声枪响,惊起树林内一片寒鸦。 黄健熙看着对面这个和自己认识多年亦敌亦友的男人,深觉出点惺惺相惜又爱又恨的复杂感受。 “黄局,你要是再这么看着我,我会认为你有看上我的嫌疑,可惜我现在从良有了老婆,满足不了你的愿望。” ……好的,一开口什么狗屁感受都没了。 “是是是,知道你要结婚了,臭显摆什么呀?” “重点是你打算随多少份子钱?”郁晟儒咂巴嘴,最近在戒酒,只好喝点普洱。 “随个屁!你以为老子是你,土匪头子!别以为我他妈不知道,你这次缴了老K多少东西!” “黄局这么说就不对了,郁晟儒做的合法产 分卷阅读41 业,遵纪守法,可别把我和毒贩头子相提并论。” ……黄健熙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少他娘的说废话,组织上感谢你扫黑除恶解决掉了岚省最大的毒贩头头,但是西南片区的毒品,你打算怎么办?” “你是警察,你来问我?” “少他娘的装蒜,”黄局给他添了壶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主意了。你老头子怎么死的,没忘吧?” “没忘,你想我做什么?” “郁晟儒,”黄健熙表情变得严肃:“你以为上头这么多年不动你,当真是因为你是西南地区的黑道教父,令尊夫人和上头那位沾亲带故吗!” 啪! 郁晟儒翻手为云,上好釉色的青花瓷杯被摔的粉碎! 守在门口的赵宁应声而动,黑漆漆的枪口抵住黄健熙的头。 屏声敛气,无人敢动。 “赵宁,退出去。” 郁晟儒森森一笑,虎牙狰狞:“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黄健熙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以他这么多年和郁晟儒的交情,他知道,刚刚男人动了杀意:“多年好友,只是劝你。”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郁晟儒重新烫了新杯子,替两人斟茶:“我要帮你,不是我怕你上头那群老头,大家各取所需,谁也不比谁高贵;” “我帮你禁毒,除了我父亲的缘故,也不过是因为我是华国人。” “所以,不要认为我是怕那群糟老头,也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以及她的家族,”郁晟儒面色阴狠到极致:“老子没妈。” “两件事,做得到,老子帮你,做不到,出门左拐,自己滚回警局。” 黄健熙叹气:“我明白了,我会和上层商议的。” “商量什么,”郁晟儒微微一笑,威势尽收,总算没有再压迫他:“你答应了,他们就不会不同意。” “你他妈就知道算计老子!”黄健熙咬牙切齿,他就知道,自己又被这老狐狸坑了! 男人举杯,小嘬一口茶:“发什么火?说到底,我也只是为自己和身后一帮兄弟求个平安,再说,我洗白一大批产业,不也是为你们缴税纳税做贡献?” “全是歪理!”黄健熙气呼呼起身,出门前没好气对他翻个白眼:“结婚记得给老子发个请帖来!” 郁晟儒摩挲手上戒指,面色柔和,吩咐赵宁开车:“走吧,回家。” 回到家已是深夜,郁晟儒没直接回卧室,先去卫生间洗了一身灰尘和血腥味。卧室里瞿淮醒着,强忍着瞌睡等他回来。 还是有些困的,小狼崽打着哈欠,看见男人眼睛一亮:“回来了?顺利吗?” “顺利,”郁晟儒上床把人抱进怀里:“怎么不睡?” 瞿淮欲言又止,他已经做了一晚上打算,此刻反而不好意思开口。 “有事要和我说?”郁晟儒摘掉他眼镜,低声哄他张嘴。 “我……”夜色做了最好的掩饰,遮住他有些紧张的脸,深深吐气:“马上到我父母忌日……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他们……” 郁晟儒眼色越来越深,手上力度也越来越大:“宝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瞿淮闭眼,豁出去了:“你要不要和我去见父母……唔……郁晟……!” 话还没完,郁晟儒难掩激动剩下的被男人全部吞进口中,呼吸炙热交错,口齿交缠。 怎么能那么爱他,恨不得把他吃到心里,这辈子怎么都不能放手。 “去,当然去,见丈母娘怎么能不去。”手下动作加快,睡衣扣子蹦开,瞿淮简直要哭了,这男人怎么说发情就发情:“啊,你轻点……” 一室春情了无痕。 去墓园那天,天色灰蒙。瞿淮的伤彻底养好,两人一身黑衣黑裤,在山脚下车,晟爷拿着一束白菊,陪爱人一步一步走上山。 父母出事那年瞿淮不过是个高中生,幸好父母同事帮衬,才勉勉强强办了葬礼,双方老人都去世多年,留下他一个,真,孤家寡人。 瞿父瞿母是合葬,山顶上就他们一个墓,瞿淮每年忌日和生日都一个早早上山,漏夜才归。 墓碑上,瞿淮父母照片仍在,郁晟儒细心观察,觉得瞿淮全挑着两人好的地方长了,照片上的女人眉眼弯弯,气质温婉,男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真心感激这对父母,教养出如此优秀的爱人。 “爸 ,妈,我来看你们了。” “池骁进监狱判了死刑,终于替你们报了仇;” “我过的很好,”瞿淮像小时候一样总结自己的表现:“拿了奖学金,考过了六级;” “前段时间出了点意外,现在都好了;” “妈,”瞿淮蹲身下,擦拭两人依旧年轻的面容,清冷的眼角被思念倾裹包围:“我放下了,我会听话,好好活着。” “偶尔可以入梦来看一看我。” “还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我谈恋爱了;” “不过对象是男人,我把他带来给你们看一看;” “嗯……我想,你和爸爸会同意的吧。” “他叫郁晟儒,”瞿淮起身,掌心温暖,吹散山顶凉意:“嗯……比我稍微,大一点……就一点……” “你们打个招呼,就算认识了。” “伯父伯母好,”郁晟儒低下头,鞠了一躬:“我和瞿淮订婚了;” “等我带他去国外完婚,再来正式改口;” 瞿淮脸都要被臊红:“你不要瞎说啊!” “郁晟儒不是好人,手上也不干净,若二位在世不一定看得上我;” “为了让您二老放心,”男人神色肃穆,直直跪下,背脊挺立。 “今日郁晟儒在此以郁家起誓: 我爱瞿淮,用我的一切,包括生命,只有我有。” 瞿淮瞳孔巨震,一言不发,只和他一起跪在墓前,十指紧扣。 金光终于破云而出,远处浓雾散开,碧空如洗。 青大图书馆前匆匆一面,早已生万千欢喜心,虽见色起意,可我爱你,就是一见钟情。 郁晟儒此生,为你万敌不侵。 第38章 关于历史遗留问题引发的家庭矛盾(番外一) 从来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晟爷从没有意识到,有天他会为一件历史遗留问题得到十分惨痛的教训。 起因来自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三,瞿淮在国际金融学的课后,被一个大二的学弟拦在了教室外。 非常老套的“当旧情人来到现任面前挑衅时我该怎么办”的剧情在瞿淮面前上演,眼前的人面容清秀并不很帅,但一双桃花眼潋滟勾人,笑盈盈的望着他:“学长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接着瞿淮就从别人嘴里听到了一则关于“晟爷火急火燎找人泻火,叫手下指定要找学生接着 分卷阅读43 ”瞿淮身后,芳心碎了一地。 他并不惊讶郁晟儒这么快找到自己,自己带的手表,书包甚至是眼镜框里都被安装了追踪器。郁晟儒被他之前失踪搞怕了。 “瞿淮,宝贝,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他自己凑上来的,我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被你看到了。”晟爷虽然也在吃味,但显然现在不是好时机。 “我知道,回去吧。”瞿淮打断他后面的话,径直开车门上了车,留下了一脸懵逼的赵宁和郁晟儒面面相觑。 ??小狼崽转性了?准备打持久战的赵宁已经做好了纠缠两个小时起步的准备,他甚至在车里准备好了一包瓜子:“晟哥,嫂子这情况不对啊,是不是有什么后招还在等着?” 宁哥一语成谶。 小狼崽子的报复只会迟到,绝不会缺席。 回家路上瞿淮着脸,眼神都没分给郁晟儒半个。直到晚上睡觉前,晟爷都在担心,自己今晚是不是要去睡次卧或是书房。心里已经设想出十几种花式认错的办法,晟爷咬咬牙,不管跪的是榴莲还是键盘,只要小狼崽消气,爷都认了。 只是瞿淮什么都没有干。 没有想象中的伶牙俐齿,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过包厢里的事,晚上还让他上床睡觉了。 要知道上次宴会史家小姐只是在碰杯时用手非常暧昧的碰了一下郁晟儒,千辛万苦哄回来的小祖宗把晟爷赶去客房睡了三天。 但郁晟儒很快发现,事情仿佛在往另外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瞿淮上完课晚上回来,拒绝了他的求欢,说自己不高兴,不想做,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自家宝贝刚刚才看到有人勾引自己老公投怀送抱,没兴致很正常,于是晟爷只把人搂在自己怀里亲了又亲,好好安抚,抱着睡了一晚上。 很可惜,他错过了小狼崽翻身背对他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狡诈和凶光。 第三天,瞿淮中午发消息说晚上和室友去海边烧烤露营,今晚不回别墅。言语之间还残留不满。晟爷勉为其难点头答应,小狼崽醋劲还没消,需要和朋友一起散散心,只叫瞿淮别喝酒,又说夜晚海边风大容易着凉叫赵宁送了一趟衣服和一个超级豪华的大帐篷,开什么玩笑,许你露营可没说许你和别人挤一个篷睡。 第四天,瞿淮又告诉他,他被老师留下来参加一个研究课题,非常棘手且任务繁重,这两天都要留在学校睡宿舍,郁晟儒咬牙切齿忍了又忍,答应过瞿淮不插手他在学校的学习,只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安慰瞿淮专心做课题,寝室缺什么就告诉自己。挂了电话的晟爷肠子已经悔青了一半。 虽然小狼崽拿出来的借口都正当得不能再正当,有事报备电话也接,不像是闹别扭,但郁晟儒多年如鹰隼般的直觉告诉他有不对劲。不安的晟爷决定亲自去看看。 啊啊啊我真是太喜欢我们小狼崽了 又凶又冷还可爱 第40章 如何激怒一个老男人(番外三) 深秋时节的青大,满地都是金黄的落叶,夕阳下的草木泛起浓墨重彩的金色光影。但是郁晟儒没有心情欣赏,因为他眼里冒气火气鸷死死瞪着的,只有玉兰树下,给瞿淮表白的那个女的。 眼神含羞带怯,躲躲闪闪:“学长,我喜欢你好久了,我……可以请你和我交往吗?” 赵宁看着呼吸声还越来越重,几乎要冲上去掐死那个女孩的大哥,连忙死死拽住郁晟儒的衣角:“大哥!别冲动,嫂子肯定会拒绝的,你一冲上去吓到这个女的了,她肯定要把帐算在嫂子头上,到时候嫂子难做啊。”听到瞿淮的名字,郁晟儒理智回位,满脸阴鸷不减分毫,心里酸的快呕出血。 瞿淮眼皮都没抬:“抱歉,我有爱人。”转身就往教室楼走去。 女孩依旧不死心,一跺脚追了上去:“学长,我觉得我肯定会比你喜欢的人更喜欢你的……” 郁晟儒终于忍无可忍,大步走去推开马上要碰到瞿淮风衣的手,护犊子做派一览无余:“滚!” 一旁的赵宁果断扛起被吓得面如土色的女孩,带着手下就溜了。 “你怎么来了?”瞿淮面露诧异。 郁晟儒将他死死圈进怀里,推搡着进了教学楼:“我不来怎么能看到别人给我的人表白?嗯?我郁晟儒的人都敢惦记。”瞿淮被他逼近角落,脸色阴沉语气危险:“我没看见的,给你表白的有多少?” “嗯…一学期就四五个吧。”瞿淮看着面前快要气炸的男人,删删减减去掉表白墙上的,来要电话的,求加微信的,报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数字。但他明显低估了老男人的醋意和占有欲,气到眼睛发红的郁晟儒狠狠堵住了少年的嘴,夺走他唇舌之间的呼吸,舌头在口腔里翻腾搅弄,把人亲的在自己怀里软下来,齿间还偶尔流露出一点破碎的呜咽声。等他放开瞿淮时,小狼崽大口喘息,一点绯红混着眼角的残泪,郁晟儒被勾得下腹一热:“宝贝,和我回家吧,三天没回去了。” 瞿淮明显流露出抗拒:“我不要,我实验还有最后一点项目就做完了,明天再回去。”见他还要开口,瞿淮又道:“你说了不干涉我学习的,上次包厢的事我还没过去,等我好了再回去见你。”说完还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被美色误国的晟爷没思考过不合理性,瞿淮没作没闹怎么会就躲他三天事情就算了。完全没想到,小狼崽准备的是一剂猛药。 送走郁晟儒的瞿淮给许迟川打电话:“在哪,我去你那儿取东西。” “在我寝室,你直接来。不过,瞿淮,你确定要这么干吗?我怕你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电话那头的男孩明显带着迟疑,怕自己好友玩脱了最后引火上身。 “啧,没事,我还去找赵宁要了一副手铐,回头把他拷起来。” “……没看出来原来你内心如此黄暴,反正我是提醒你了,你家那位可不是善茬,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过来吧,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已经被瞿淮晾着独守了五天空房的晟爷今天终于等到自己的小娇妻回家了,并且自己宝贝中午还特地回家让厨师做了一桌子菜陪自己吃饭。只是吃完饭后导师打来电话说有几个数据要修改,瞿淮只好匆匆离开,临走时还特地嘱咐郁晟儒今天不要出门,一直在家等他回来。被瞿淮突如其来的撒娇粘人冲昏头脑的黑道老大已经一步一步走进小野狼的陷进里。 下午5点,处理完分舵所有事务的郁晟儒准备上楼洗澡,晚上带瞿淮出门吃饭。浴室内,光滑的地板流过哗啦啦的热水。头发刚刚打湿的郁晟儒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心跳速度加快,身体开始燥热,下身性器有抬头的迹象。但不会是被人下药,今天他只和瞿淮一起吃过午餐。 郁晟儒想起中午的 分卷阅读44 菜,碳烤生蚝,炙羊肉,韭菜鸡蛋,还有一道枸杞鹿茸山药汤,不对,里面还有一味食材。郁晟儒强忍身体的躁动穿上浴袍,唤来做饭的德叔:“中午汤里多放了什么?” “瞿少爷说,您最近辛苦,让我多加了一味……牛鞭。” 很好,郁晟儒气笑了,是觉得自己老了满足不了他,开始给自己进补了?看我今晚不折腾死你! 哈哈哈哈大家猜猜我们小狼崽想干嘛^o^ 第41章 只怪敌人太强大(番外四) 瞿淮还没回来,堂堂黑道教父沦落到自己动手,血液里的沸腾感和空虚感更甚,急须爱人的拥抱和抚慰,郁晟儒一边套弄自己的欲望,腹黑盘算今晚要把小狼崽翻来覆去操个遍。 刚进门,迎面而来是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一下午的郁晟儒,面色阴沉,透露着隐秘的危险。心知肚明男人已经知道了中午的菜谱,瞿淮神色如常,放书包换鞋喝水心安理得一气呵成,镇定自若,面对沙发上越来越低气压的呼吸声不见分毫慌乱。 小兔崽子还无视他! 下一刻,郁晟儒心中滋丫乱蹿的火苗被熄了个干净。 一反往日的矜持清俊,瞿淮轻轻弯下身蹲在郁晟儒面前,流露出难得的乖巧,微风半缕吹散眉间雪杉缥缈,杏眼弯弯,辰眸璀璨,流光夺目透出三分狡黠魅意,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开男人睡裤的带子,已经硬了一下午的性器把睡裤顶起一个小帐篷,扒下内裤沉甸甸的一根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上手一握,滚烫的阴茎更大了几分。 郁晟儒心里的怒火没了,这回漆黑一片的瞳孔烧的是熊熊燃烧的邪火。 瞿淮凑近,舌尖轻添龟头,炙热软嫩的口腔包裹着郁晟儒的粗大,骇人的尺寸撑满了瞿淮的嘴,故意用力吸吮,果然听见头顶传来男人的粗踹。吐出性器,双颊瓷白如玉抹上一嫣丹红,像开到荼靡一朵赭色。最清冷的表情说着最淫乱的话:“晟爷好大。” 小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忍无可忍,拉起人扣进自己怀里,一把扯开衬衫,胸前的扣子还崩落几颗:“鹿茸牛鞭?嗯?是嫌爷老了?满足不了你?” “当然不是,”瞿淮笑得像只发春偷腥的猫儿,藏着郁晟儒没看见的阴险,“只是今晚和晟爷有场硬仗要大。”边说手不老实的去解他的衣带。“你别上楼,我先去做点准备。” 一遛烟儿跑了,连个影子都没留。 别墅里所有人都被郁晟儒清了出去,晟爷勒令今晚谁都不许进门。等到瞿淮在卧室叫他进去,在门口守着的郁晟儒早已迫不及待破门而入。 晟爷看着眼前这只小狐狸,原地凝滞,暗欲浮动,眸色深深。 这是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过会真实出现的场面。 瞿淮一身雪白的狐狸女仆装的打扮,还是一只浑身纯白的雪狐。下身裙摆蓬松刚好遮住大腿根,露出一半浑圆挺翘的屁股,狐狸尾巴垂到大腿根部,纯白的绒毛衬着瞿淮光滑如玉的大腿更加白皙,这套按照他尺寸特别定制的服装完全展露出他纤细的腰身。郁晟儒目光灼灼犹如实质,胸前两点粉红被白色的蕾丝包裹住半露半遮,头上还带着白茸茸的狐狸发箍,整个人又纯又欲。望着明显情动,眼睛燃烧赤裸欲望的郁晟儒,声音绵软,似笑非笑:“郁晟儒,我好看吗?” 郁晟儒早已口干舌燥,喉头一动,声音已经暗哑到失色:“好看,宝贝,你真好看。” “那你去床上躺着,好不好?” 郁晟儒只觉得自己已经被烧成了一把灰,是眼前这个妖精手里的提线木偶,说什么都要应。男人躺在床上,精壮赤裸的上身半靠在床头,两条人鱼线延伸至灼热的下腹,瞿淮眼里有不动声色加深的笑意。 慢慢走进男人,系在脖子上的铃铛随着步伐响动,上床俯身跪在郁晟儒双腿之间,张嘴含住男人粗大的阴茎开始吞吐,双手就着频率撸动囊袋,男人左手插入他的发间发出的叹息:“宝贝,你真会吸。”从郁晟儒的角度往下看,瞿淮就乖乖伏在他的身下,口中一进一出的是他的性器,因为长度太长没法全部含进嘴里,只好嘴里一半另一半握在手中,男人的征服欲在这一刻得到极大的满足。为了照顾根部的阴茎,瞿淮抽离出来伸出舌头从根部往上舔的仔细,舔到头部时还用舌尖顶了顶上面的小孔,爽得郁晟儒没忍住按住他的头用力抽插了几下。 快了,要再加一把火。 瞿淮把这根吐出来,对着男人撒娇抱怨:“你太大了,操得我嘴疼。” 郁晟儒用手扬起他的下巴,把他往身上带:“那不口了宝贝,舍不得你疼。”瞿淮顺势骑到他身上,俯身顺着男人的喉结和下巴一路往下舔到男人的胸膛,留下一串串张牙舞爪的吻痕和印迹,一把清冷的嗓音裹着说不出的诱惑,对着男人耳边吹气:“舒服吗?” “很舒服,宝贝,今晚你会被我干死在床上。” 瞿淮凑近,不甚熟练伸出舌头亲吻郁晟儒,嘴里发出诱人的呻吟,下身还在不停蹭住郁晟儒的腰和跨骨。右手慢慢移向枕下摸索,左手牵起郁晟儒的右手往头顶移动。两个人意乱情迷焚烧欲望时,只听见咔嚓一声,郁晟儒的右手被瞿淮铐在了床头。 两人分开时都气喘吁吁,郁晟儒潮红泛情的脸诧异明显:“宝贝你拷我干嘛,不对,你哪来的手铐?!” 瞿淮脸上洋溢着按耐不住的得意之色,拿起另一只手铐把男人的左手也铐了起来:“找赵宁借的。” “你想干嘛?”就知道这小坏蛋没安好心,郁晟儒没有生气,只看着小狐狸呲牙的样子有些好笑。 “不干嘛,就是想让晟爷感受一下,欲火烧身睡不到人是什么感觉。”瞿淮眯着眼,“毕竟晟爷不缺人投怀送抱,这种体验该是没有过的。” 坏了,郁晟儒心道不好,小狼崽憋了这么多天的火,今晚自己铁定要受点煎熬。 瞿淮拿起那根尾巴造型的按摩棒棒,对郁晟儒撅着屁股,在男人火热暗沉的目光下一点点插进已经做过扩张的后穴直到全部进入体内,他冲郁晟儒晃了晃腰,仿佛是摇了摇自己的尾巴。郁晟儒被他的举动激起混重的喘息,看见小混蛋又拿起两个电动的乳夹,皱着眉头夹在自己两颗已经充血硬立的乳头上,打开了开关。突如其来的快感引得瞿淮叫出了声:“啊……嘶……啊…郁晟儒,嘶,我疼……” 郁晟儒两眼猩红,快要冲出双眼的火光犹如实质冲向这使坏的小混蛋:“瞿淮,宝贝,把我解开,快点,听话,解开我帮你,你就不疼了。” 可惜被宠坏的宝贝却充耳不闻,打开身后尾巴的开关,就对着郁晟儒撸动自己下身硬的发疼的阴茎,边撸还边念:“嗯……其实我不想用这个 分卷阅读45 ,也不太会……但是得让你记住,洁身自好忠贞不二是男人传统美德……嗯……郁晟儒你动一动,太热了,好湿……嗯……这个按摩棒和你比还是差点,嘶,一点都不爽。” “瞿淮!你个妖精!给我解开!”晟爷发飙了,双手试图挣脱手铐撞的床头咔咔的响,这小混蛋这么多天憋着坏,就是想活活在床上气死他! “哈……哈……郁晟儒……老公………嗯……”瞿淮叫着郁晟儒的名字射了出来,精液飞溅到了郁晟儒的阴茎上。 小坏蛋犹嫌不足,接着一个动作让郁晟儒青筋暴起,差点气得背过气。 瞿淮颤抖着双腿爬过去,男人性器上的精液舔得干干净净咽了下去,还一脸遗憾:“可惜不是你的,我比较想吃你的。” 在郁晟儒要吃人的眼神里,瞿淮从后穴里取出了尾巴,摘下了发箍,把两个乳夹也拿了下来,红樱樱的乳头晃的郁晟儒直扎眼。 郁晟儒强压下欲火和怒火,对着瞿淮平静开口:“瞿淮,我最后说一遍,把手铐解开,不然别说今晚,到明天我都让你下不了床。” “不要,”瞿淮扯了扯被汗水打湿的衣服,模样慵懒诱人:“我不,我不取。” “好,这是你说的,我给过你机会了。” 瞿淮起身背对郁晟儒,准备脱掉这一身去浴室洗澡。突然听见咔咔两声,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见郁晟儒拧了拧手腕,竟是获从手铐里挣脱了出来!有一只已经被挣脱变形,另一只断成了两半。 完了,瞿淮看着直直走来的男人,听见老天对他的惋惜。下意识要跑,被郁晟儒一把抓住摔回床上,两只手被郁晟儒从地下捡起来的丝带牢牢捆住,双目凶狠,将他从上看到下。瞿淮声音带着颤抖:“郁晟儒,不,晟爷,老公,好老公,我错了,你,你想干嘛?” 郁晟儒慢条斯理的开口:“干你,今晚不做到你失禁求饶射不出东西下不了床,我是不会从你后面出来的。” 大家一起为瞿淮默哀…… 哈哈哈哈哈哈作为亲妈我真是太可怜他了 第42章 来自老男人的报复是种什么体验(番外五) 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凶狠的吻劈天盖地的下来,只有晕头转向的沉沦。 两人口中的津液交缠顺着嘴角流到锁骨,左手狠狠揉捏小狼崽樱红的乳头亵玩,脖颈一路撕咬啃肆,牙齿拉扯乳粒再用舌尖狠狠吸吮,除了屈从快感往他嘴里相送,别无他法。郁晟儒双手向下两手把娇嫩的臀部揉成各种形状,白皙的翘臀很快布满男人的指印。绯红的眼角染上情欲的颜色,瞿淮右边的乳首被冷落,他挺胸想让郁晟儒安抚自己:“嗯……哈……另一边……” 男人停下动作,唇齿炙热,看着身下的人:“另一半什么,自己说出来。” 清泪凝成冬夜雪雾,瑟瑟抖落,索性破罐破摔:“另一边奶头,给摸摸,亲一下。” “宝贝真乖,一会下面那张嘴也要这么乖。” 俯下身含住他另一侧乳首,双手却强硬且粗暴的掰开瞿淮的双腿,只露出一张湿漉漉的小穴,他将下身抵住穴口却并不进去,只在外面轻轻抽动,瞿淮耐不住身体里的空虚感,摸摸索索像只小猫,湿漉漉的腿根蹭蹭郁晟儒的阴茎,男人臻于享受此刻难得的主动,只更有技巧的在他蹭上来时抽身,小穴自动分泌的淫水越来越多,沾湿了床单和下身。郁晟儒攻破他最后防线:“宝贝,你流了好多水,骚成这样,要不要我进去?” 瞿淮死死咬住嘴唇,他开始后悔招惹郁晟儒,还给自己做了那么多前戏扩张,快感和穴道的空虚撕咬他的理智,最后丢盔弃甲:“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进来……” “你在求谁?嗯? 是不是该更有诚意一点?” “郁晟儒!呜呜……老公!求你进来……” 额间落下轻轻一吻:“乖孩子。” 房顶上内嵌的水晶灯打出暖黄的光亮,垂落汇聚照射在铺着天鹅绒的床上,映出床上正赤裸纠缠的两具身体,淫靡又惹人遐想,房间里回响着啪啪的拍击声还有两人的粗喘。郁晟儒精壮有力的上身将瞿淮压制在床上不许动弹,双手扣住他的腰往自己挺立的性器上撞,粗长硕大的阴茎拍打着白皙的臀瓣不断发出有节奏感的啪啪声。 瞿淮合不上腿,一边哭一边承受男人的抽插,平日里的清隽冷淡此刻被快感击落化为齑粉,雪白的臀肉就被郁晟儒牢牢卡在身下,紫红的一根粗长有力,每次都满打满算沾满潮湿高热的肉穴。 后悔莫及!这老混蛋怎么能挣脱手铐的!赵宁这个王八蛋给的劣质品! 要是赵大总管听见这话简直要跪在地上大喊冤枉,他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这手铐是给大哥用的啊!况且,堂堂晟爷怎么可能被一个破手铐困住。郁晟儒受过训,会拆炸弹开飞机操作坦克,用来逼供的神经药物经过训练都有一定免疫能力,一个破铜烂铁,晟爷也就是哄嫂子高兴陪他玩玩,才自愿被铐住那么久。 “别,别那么深……”呻吟里的哭腔更加激起男人的施暴欲,性器进出着狭窄紧热的甬道,每一次抽出都带翻出一点粉红的嫩肉,再随着粗长一根的狠狠插入捅进更深的地方,激发出更多的快感。郁晟儒干出满头的汗,偶有几颗滴落在身下人脆弱的背脊上,流进腰间布满青紫痕迹的腰窝里。 “不深怎么让你舒服?嗯?宝宝?舒服吗?” 瞿淮被迫撅起屁股对着男人,两手死死抓住床单,骨节泛白,小穴已经被完全完全操开,甬道被干爽后自动分泌出淫水,混合着自己身前铃口吐出的液体滴滴答答,打湿了身下的床单。乳头被男人啃肆揉捏,从锁骨到臀部都是性爱施虐的的痕迹。y;u;?;ī。 阴茎在后穴飞快的进进出出,刚刚那只雪白的小狐狸和清贵的小狼崽在郁晟儒脑海里交替出现,都是他的,不管谁喜欢瞿淮,这个人都是他郁晟儒的。 肿胀的阴茎在高热的肠道中又涨大一圈,小穴死死锢住这根湿漉漉的阳具,小腹传来满满当当的酸麻和饱胀,瞿淮身前的性器被操得一甩一甩,马眼分泌出清液,是要射了。 然而晟爷今天不做好人,挡住他的手不许他抚慰自己,粗喘混合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无比性感:“宝宝,插射好不好,今天被老公插出来,就靠后面高潮。” “啊……不……” 不同意也不行,晟爷说一不二,打定主意要使坏。 “还敢把你男人铐起来光着屁股勾引我吗?” “呜……不,不敢了……” “既然宝贝这么喜欢穿,下次给你买一堆,再买一箱情趣用具好不好?” 郁晟儒把人翻面抱起,瞿淮浑身重力全 分卷阅读46 部落在男人身上,郁晟儒在他体内进得更深,前列腺被炙热粗大的龟头堪堪擦过,发出一点小猫的呜咽。 真是爱死他在自己身下毫无保留的情色,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见。 “宝贝喜欢什么,喜欢鞭子?口枷?还是乳夹?还是我们都试试。”郁晟儒拧上如莓果般烂熟的乳头,一口咬进嘴里吸吮,雪白的乳肉被糟蹋,被小狼崽伸手推他却不得要领,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下次给宝宝带个乳夹,”男人重重顶到最深:“乖乖等着老公来吃。” 老流氓!老色批! 郁晟儒把人抱起,放在卧室的沙发。身下深双腿大开,精液混着淫水糊在瞿淮腿根和小腹,清冷漂亮的脸颊布满迷离的红晕,汗水打湿头发,一副被男人操熟的表情。 男人看红了眼,把人抵在沙发上操,两条修长健硕的腿早被操软,毫无反击之力。委屈极了,这王八蛋欺负人! “乖孩子,怎么把老公吸这么紧?”虽然早已在男人的调教下对骚话适应良好,但今天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气愤还有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狐狸装让瞿淮又羞又愧,肉穴裹着一圈黏液,随着男人进出滴落在沙发上,留下一块淫靡的水痕。 以后这沙发都没办法直视。 被郁晟儒操射三次,天鹅绒沾满他的精液,郁晟儒射过两次后却硬度不改,如烙铁一般紫红粗长的东西还在不停顶着他的前列腺,后穴被刺激得一紧,狠狠夹住了自己正含住的玩意儿。 郁晟儒被突然变紧的小嘴吃的更爽,呼吸瞬间变重下身用劲更狠,原本就被操哭的瞿淮丢盔弃甲,哭出了声:“嗯……嗯…………轻一点……太,太快了……好大,受……受不了……” 男人下腹如同烧了一把火,在湿润穴口中愈加沉沦:“乖宝贝,给老公含着,来,再夹紧一点。”屁股挨了一巴掌,被操红的屁股上映出五只手指印,偏偏还用手指去搅他的舌头。瞿淮被打得阴茎更兴奋了点,却也更疼了些,忍不住求饶:“郁晟儒……我不行了,要被操坏了……” “叫我什么?” “老公,我不行了……呜……真的要坏了,我错了……” “知道错了?嗯?以后还敢拿这个闹脾气?” “不……啊……嗯……再,再也不敢了……嘶……哈……老公我错了,你饶了我……” “我说了,到明天你都别想下床。”嘴上说着话,身下动作不停,次次没根而入在全部抽出,顶在瞿淮的敏感点上,快感一波波涌来,带着水雾的漂亮眉眼被操到失神,郁晟儒咬着白嫩的耳朵,研磨留下一道道齿痕,带着气音的话源源不断传入耳中:“宝贝喜欢吃老公的东西吗?嗯?干得你舒服吗?” 绑着的手早已解开,男人后背全是小狼崽的抓痕,胸前被瞿淮咬出大片红印泄愤,一脖子狼藉昭示这场情事的热烈,舌尖交缠,郁晟儒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硕大的龟头搅弄一眼清泉,呼吸更重了些:“咬,你想怎么咬怎么样,最好给你男人啃得没一块干净地方,老子明天穿衬衫不系扣子,专门给道上的人看看——郁晟儒有主了,家里有个爱吃醋会恼人的祖宗。” “印子消了你就给老公补上,怎么高兴怎么来,好不好?” “就一件事,你得记住:” “你吃醋任性,怎么耍脾气摆脸色我都依你,你是我郁晟儒的人,我疼你爱你,你是我唯一的宝贝。但有两件事,你绝对不能做;” 郁晟儒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感觉自己快要射了。 “第一是背叛。别人喜欢你给你表白我忍了,但是你到死,都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你变心不许你喜欢别人。你要是睡了其他人,我是舍不得把你怎么样,但是你睡一个我杀一个,再把你抓回来关着,用铁链锁起来,操到你怀上我的孩子为止。” “嗯……我……我不会,我,哈,啊,我只喜欢你一个。” “宝贝真乖,第二,不要试图在床上时反抗我,其他时候就是让我给你跪下,都能毫不犹豫,床上,不行。”俯身贴近的后背,汗水粘腻湿滑,交织在一起,在瞿淮耳边低声却坚定:“因为你是我郁晟儒这辈子唯一要睡的人。宝宝,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突如其来的告白震的灵魂发颤,瞿淮瞳孔放大浑身都在发抖,后穴里绵延最后一波高潮,阴茎未被触碰就喷射出东西,小穴绞紧死死咬住郁晟儒,终于在瞿淮体内射出大股滚烫的精液。 “宝贝真棒,你看,说到做到,你被我操失禁了。” 瞿淮双眼含泪失神,狼狈不堪,郁晟儒平息快感,把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听抽噎声渐渐平稳。男人肉棒上还粘着浓白精液,滑进湿腻的臀缝,瞿淮以为郁晟儒还要再来,在他怀里扭动推搡:“呜呜呜……不来了,不要了,会坏的…你混蛋……呜呜呜……” “好好好,不来了,”安慰小孩一样拍着他:“宝宝乖,老公抱你去洗澡。” 公主抱把人带进浴室,浴缸里放满热水,看着怀里可怜兮兮的小狼崽,身上粘着未干的精斑,嘴唇丰盈红润,嘴角还有被咬破的口子,穴口淅淅沥沥流出精水,下身又有抬头迹象,晟爷叹气,不行,再来一次,小狼崽就要咬人了。 男人清洗的仔细,从最开始一窍不通到现在手艺熟练,晟爷伺候人终于伺候出心得。以往睡了人,都是赵宁直接带走,哪里有清理这档子事。可这是自己心肝宝贝,心尖尖上的老婆,怎么舍得让别人动手。 后穴里精液被一点点导出,干净温暖的浴室里,瞿淮靠在男人怀里昏昏欲睡,换了三次水才彻底洗干净,没办法,小祖宗有洁癖,始作俑者只能低头认命。手掌贴着皮肉,瓷白细薄的腰线布满男人施虐的指痕,郁晟儒咬牙——算了,反正已经这样,干脆坏人做到底! 富有技巧的手指慢慢撸动怀中宝贝的性器,指尖磨过龟头,半硬的小瞿淮渐渐抬头,唤醒迷蒙睡意的主人。 “郁晟儒!你!唔……不要……!” “宝宝乖,老公不进去,”炙热的喘息从身后传来,“帮老公用腿弄出来。” 瞿淮的尺寸在男性里绝对算优势尺寸,但和郁晟儒相比还是差了些。男人性器粗,长,大,硬,热,还带着一点微弯的弧度,每次都刚好顶在他最敏感的点上,现在这根青紫的东西在他雪白如玉的腿根进出,磨出一片红痕。前后都被人牢牢控制,瞿淮再也忍不住,挣扎着射出一股稀薄的精液。郁晟儒却没这么好心要放过他,大而厚实的温热手掌不怀好意的包裹住底下两个囊袋,才射过没多久的敏感点被男人握于鼓掌之间,灼热有力的粗粝手指,带着陈年经霜的薄茧,按住铃口摸索。 身体不受控 分卷阅读47 制,清亮的浴缸,小美人鱼被男人完全掌控,抽搐着甩尾落在海边。瞿淮两眼发黑,濒死的快感让他无法呼吸,除了求饶,只能彻底瘫在男人怀里,高潮带来的清泪全落在他胸膛。 “呜……嗝……你坏……欺负人…… “乖宝宝,再把大腿夹紧一点,”郁晟儒下身不断挺动撞到阴囊,揉着瞿淮雪白透红的臀肉,腿间湿滑,听着他轻微的呻吟和混乱的喘息,猛然一个顶腰,终于射在小狼崽被磨红的腿缝。 彻底晕过去前,瞿淮脑海只回荡着一个念头: 明天一定要弄死这个老色鬼! 你们的太太差点写到肾爆炸昏厥而死 大家为瞿淮小朋友勇于献身的做法鼓掌! 喜欢沉欢的朋友可以多多推荐,小咸鱼求一波关注!^o^ 大家的喜欢就是我码字的极大动力! 好了不说了,我去吃两片肾宝,继续肝下一个番外 第43章 努力实现家庭幸福大和谐(番外六) 嫂子和晟爷在冷战。 这是赵宁冒死从前方传来的消息。 老黑狄五燕九葛天都叫苦不迭,无比羡慕逃离炸弹现场回东南亚逍遥的虎二。看着郁晟儒整天阴测测的脸,大气都不敢喘。 没人能救他们于水火,瞿淮两天前就搬出去回学校住了。 据赵大总管的秘密情报,好像是因为三天前,别墅二楼卧室的灯光亮了一晚,直到晨晓时分才熄灭,第二天下午,瞿少爷连饭都没吃,起床就走,身后的男人不敢拦着,叫自己好好把人送走。 英明神武的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 瞿淮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显而易见,明明是要惩罚别人的,结果赔上了自己的清白;明明是来算账的,结果自己被人算了;更重要的是,吃醋吃到一半,最后还稀里糊涂忘了这件事。 小狼崽很不高兴,离家出走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愤怒。两天过去了,男人打来的电话一个没接,发来的消息一条没看,本就清冷的俊脸天天拉得老长,越发冷若冰霜,寝室三人冻得要死。 可惜小狼崽不知道,郁晟儒早已暗中收买三位娘家人,虽然大的方针指向还是朝着瞿淮这头,但卖卖情报给兄弟对象,做得也是心安理得。 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心情有没有好一点、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寝室缺不缺东西,岚省晟爷像一个任劳任怨的老父亲关爱着闹别扭的孩子,搞得宋方白三人常常私下嘀咕:这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爹?还是年纪大的男人都啰嗦? 另一方面,郁晟儒到底不是普通男人,虽然一时被老婆勾引冲昏头脑,但冷静下来发现的反常,相信其中一定有别的缘故。别说瞿淮本身性子寡淡,床上一向放不太开,怎么就突然色诱,还找赵宁拿了手铐要铐住自己? 查,晟爷发了话,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原因。 赵宁跑得比兔子还快,动作神速,然而查出来的结果,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说什么,怎么说?说大哥啊,是因为你睡了个学生,还是你自己要睡的,所以这是自作孽,不是无妄之灾? 赵宁掐指一算,还是去找替死鬼开口。反正这个樊期,是葛老二找来的,自己招来的鬼自己送。 “大, 大哥,”葛天发誓一会儿出去要勒死赵宁,卖兄弟连眼睛都不眨:“是我去找的,就是您遇见嫂子那天,赵宁让我去找人,我就去青大附近的酒吧随便找了一个;” 脸皱得像馒头:“我也没想到随便一哈拉,就找到嫂子的学弟啊!” “他还来找过您几次,都被我挡回去了,结果,结果这次直接去找嫂子了……” 葛天丧着脸,见过倒霉的,没见过自己这么倒霉的,旧情人撞上正牌夫人,想哭。 “现在人在哪儿?” “在学校,被我们的人监控起来,绝不让他再去嫂子面前打转。” 郁晟儒难得头痛,揉揉眉心,这事儿是没处理好,以往跟过自己的,不管是窥春养着的小宠还是外面找的,全被打发干净走得越远越好,要么去了分场要么放出去,反正绝不在总部,在眼皮子底下给瞿淮碍眼。唯独一个漏网之鱼,就敢去自己老婆眼皮子底下蹦跶。 偏偏是个学生,偏偏还是学弟。 瞿淮看着淡漠,什么都不太上心,但嘴上不说,心底指不定在乱想。处理不好,可不只是影响家庭和谐。 老虎被撩了胡须,眼底有肃立杀意:“去,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都给我查清楚,一个穷学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撩拨。” 葛天连滚带爬,深怕下一秒郁晟儒反悔,把自己一起咔嚓。 晟爷料事如神。 樊期,江恭樊家的私生子。樊老爷子日暮西山,十多个儿子争家产越演愈烈,这时候搭上西南教父,一个樊家,只是探囊取物。 已经守了四天空房的晟爷心情越发不爽,做事越加粗暴,直接把人打晕了捆来,通知樊家来领人。 赵宁鞠躬尽瘁,终于在五教门口堵到了溜得比泥鳅还快的嫂子,一见面还没开后先流泪:“嫂子快回去看看吧,大哥受伤了!” 一个一米八几身上刀口多到数不清的汉子站在你面前哭,瞿淮实在不能相信他是装的,瞬间慌了手脚,一路六神无主,额头沁出冷汗凉了一背,都没发现这根本不是去医院的路。 成功完成任务,不枉自己抹了那么多洋葱汁在手上。 “这,这不是……”瞿淮看着装修精致的房间,内心茫然,随即闪过一个更不好的念头:别是郁晟儒已经不行了,直接叫律师来念遗嘱的吧! “别慌,嫂子你别慌,”完了,戏演过了:“大哥没事,我接您回来,是有别的事要您知道。” 赵宁指了指液晶显示屏:“您就坐在这儿看,看完了要是还生气,我立刻送您回学校。” 按坐在沙发,带上耳机,屏幕有了画面,瞿淮认出人,是那个来找自己的男孩,被捆着跪在地上,嘴里塞着破布,旁边站着一个青年人,样貌和樊期有三分相似。郁晟儒端坐着,葛天面无表情守在一旁。 耳机里传来郁晟儒清晰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樊大少公司在准备上市,还抽空来领人,真是兄弟情深啊。” “晟爷说笑了,这原本就不是我正经兄弟,不过一个私生子,冲撞了晟爷,是他母亲教养无方。”樊筠手心浸出粘腻的冷汗,像一块汗津津的破布,惦记着老爷子临走前死死抓住他叮嘱的话:人要带回来,晟爷也绝不能开罪。 “樊家也算家大业大,令尊身体不好,你家就要送孩子来爬床么?” “是他自作主张,还是得了你家授意?”沙发上的男人每说一句,笑容就加深一分,藏着令樊筠忌惮的狼齿与毒獠。 分卷阅读48 “或是你觉得,郁晟儒色令智昏,能被你家随意摆布?” 这是极重的罪名了! 汗滑过下巴,溅落一地。 “自然不敢!”樊筠恨不得掐死这个便宜弟弟,回头怨毒狠挖他一眼:“是他犯大错冲撞您和嫂子,晟爷要杀要刮,您说了算,樊家没有半句怨言。” 地上的樊期听见这话骤然剧烈挣扎,樊筠狠踹他,义愤填膺的唾骂,嘴里不干不净。郁晟儒冷眼旁观,挥挥手叫人把两兄弟拉开:“什么杀不杀的,郁晟儒是正经人,你家的孩子,自己带回去教;” “只两样,青大他不能再读,岚省江恭也不能再待;” “有生之年,别再出现我面前,也不要在我老婆面前打转。” 樊筠不曾想郁晟儒肯如此轻轻放过,大喜过望,道谢后就要告辞,却听见身后男人慢悠悠再开口:“我说许你把人带走,没说怎么带。” 颈后冰凉,如爬过一条吐着蛇信嘶嘶靠近的毒蛇。 “葛天,” “给樊大少说说,人怎么找来的,就怎么送回去。” “是,大哥。” “大少爷,那天我手下着急找人,有人故意闯进郁家名下的生意,撞了我手下后十分惶恐,连忙道歉,说自己是青大学生,头次来酒吧紧张;” “当时宁哥给我的要求就两个,学生,干净,要得也急,直接把他带了去;” “因为那天,是晟爷第一次见我们大嫂,一见面就喜欢惦记上了人;” 包房内,赵宁觑着面色冰冷的嫂子表情出现一丝裂缝,有戏。 “但那时晟爷还没找到嫂子,不过找个赝品敷衍,却被人以为是自己哪里与众不同;” “更有趣的是,你这弟弟在路上偷偷给自己吃了药,情潮涌动,大概是想在床上表现好些就此留下。” 话说至此,樊筠脸色青白交替,臊得没边。 “这一手好算计,大概不是樊家学来的家教,是他自己丢人,您说是不是?” “是,”樊大少爷这辈子的脸大概在今天已经丢完,深恶痛绝:“晟爷想如何处置,您说了算!” 葛天摸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瓶药,恭恭敬敬递给樊筠:“既然想爬床缺男人,不如就此成全他;” “这药可是我们七哥亲自调的,一般人可没这个待遇。” “长兄如父,您自己灌吧,”葛天指了指门:“地下室里有送给樊期的大礼,大少爷开个包厢稍坐片刻,完事儿去地下室接人。” “要是兄弟情深舍不得,您看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能让晟爷和您都满意?” “不,就这个,”樊筠眼里有浓浓的厌恶和嫌弃,接过药瓶准备动手。 郁晟儒终于起身,吩咐葛天:“你看着人,办完再来回我。” 心急要见小狼崽,无视身后传来的辱骂与尖叫。 瞿淮呆呆坐在房间内,耳机摘下,满脸迷茫和困惑。 什么叫那天遇到了自己? 第一次见面不是在教学楼那条小巷吗? 赵宁早已悄悄退出去,留下两人四目相对。 “你……”想问的事很多,堵在嘴边不知如何开口。 “你不记得了对不对?”郁晟儒握着他的手,半蹲在沙发前,仰头看他:“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们学校图书馆门口;” “第一眼看到你,我告诉自己,这个人一定是我的;” “查了身世,知道你和池家的恩怨,简直是老天送给我的机会;” 一字一句都是男人热忱的真心:“用交易把你绑在身边开始后悔,半年太短,要是六个月后你没爱上我,我要怎么办?” “把你捆起来?锁在身边?还是威胁你?” “可你性子坚傲,又那么清贵硬气,我真是又爱又恨,拿你没办法;” “还好你爱上我了,”目似点漆的凝望几乎穿透心脏:“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喜欢我。” “瞿淮,从来没有别人,一开始就是你,就只要你一个人;”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的,宝贝,”郁晟儒主动暴露自己的不安,安抚他的小爱人:“我永远比你大十五岁,等你风华正茂,我已经老了;” “有天你看过这个世界,会不会突然发现,郁晟儒其实不是那么适合你,或者更想展翅高飞,做一只凤鸣鹤唳的雏凤,那时候,我怎么留下你?” “是想过折了你翅膀,”语气突然变得酸溜:“有本事你就飞,天涯海角老子也把你抓回来。” “不会,”小狼崽突然扑倒他落在男人怀里,浓密黑发抵在郁晟儒下巴,有些发痒,少年人清冷脆亮的嗓音如春日和熙:“不会不喜欢你;” “人都会老,你每变老一点,我只会更心疼你一点;” “你大我十五岁,见过那么多新鲜年轻的面孔和身体,千帆过尽,我怕你有天突然厌倦,想过以前的日子;” “我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性格太冷,不会他们的奉承讨好;” “但你选了我,”瞿淮抬头,眼里还是矜贵的清雪,却多了十分坚毅:“选了我,就不能再招惹别人,有人来投怀送抱,你要义正言辞拒绝;” “一次不忠,百次无用,”下颚高高扬起,画出一条漂亮的弧度,郁晟儒爱死他吃定自己的傲气:“被我抓到一次,这辈子,都别想再找我。” “不会,”一把横抱把人抬起,准备回家:“我对着咱爸妈的墓碑发过誓,要是食言,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赵宁看着两人,长舒一口气,成功哄好嫂子,警报解除。 夜深人静,瞿淮在男人怀里熟睡,不知道自己被人偷香,浅白的睡衣遮不住清透漂亮的锁骨。 小笨蛋,这是场我一见钟情,并且蓄谋已久的相守。 终于,解决掉最后一个定时炸弹 接下来另一个番外…… emmmm老实说我写的时候就比较羞耻…… 怪不好意思放出来给你们看的哈哈哈 第44章 老公有钱又蔫坏是什么感觉(番外一) 九月最后一天,Z国最南端,热带海岛。 瞿淮这天没课,一大早就被郁晟儒闹醒,被半强迫的从床上挖起来,一肚子起床气,粉白漂亮的脸蛋上全写着没睡醒和不开心。没办法,郁晟儒昨晚做的有些狠,快半夜了才放人好好睡。 晟爷表示自己也很无辜,谁叫你们老师把体测放在开学呢?为了拿到一个好成绩,瞿淮一礼拜都在好好锻炼,戒骄戒躁,禁欲禁床。憋久了的狮子,可不是要吃顿好的打牙祭么? 只能认命的给小祖宗脱掉睡衣换衣服,看着瞿淮瓷白肩头上红紫的吻痕和胸前还没退去的樱红,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喉头微动,大早上发情,口干舌燥的。 然而怀里的小宝贝还闭着眼赖床,郁 分卷阅读49 晟儒用一个黑道大佬优秀到变态的自制力强迫自己删除那些旖旎想法。漆黑的双眸按住浮动的欲望。 不急,八天呢,来日方长。 “宝宝,我们上飞机再睡,”郁晟儒圈着怀里人,沾满湿意的薄唇吻上他纤弱细长的脖颈:“起来吃早饭,然后带你出去玩儿。” 被窝里毫无动静。 “有你最喜欢吃的虾粥,蛋挞和岩烧乳酪。” 手终于动弹了一下。 “再不起来,”郁晟儒不动声色摸索到被子下,握住瞿淮晨间勃起的性器:“我们就先运动运动,帮你清醒。” 怀中人一跃而动,绯红的眼角挂着打哈欠的泪珠,狠狠拧上郁晟儒胳膊:“起!现在就起!” 卫生间台上放着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还有拧干的热毛巾。瞿淮气才消了一点,老流氓,就知道欺负人。 瞿淮下楼吃早餐时,赵宁已经把行李装上后备箱,随时等着出发。 “我们去哪儿?” 郁晟儒给他夹了一筷子鸡蛋:“去海岛,有热带雨林和温泉,你不是想看星星吗,没有比那儿更好看的星星了。” “几点的飞机?” “九点,”郁晟儒咽下最后一口粥:“慢慢吃,不着急。” 出发前瞿淮专门认真检查了自己的书包,确认作业都在包里才上车。郁晟儒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作业什么,怕是没有机会做的。 三个人在VIP贵宾休息室没有等太久,然而等飞机快起飞时瞿淮才发现,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赵宁缩在角落里几乎看不见。 “怎么人这么少?” 郁晟儒放下手里的报纸,捏捏他的脸:“因为头等舱被我包了。” “……” “没办法宝贝,你不愿意坐私人飞机,”男人替他扣好安全带:“但我绝不能制造有任何性别的生物试图靠近并且搭讪你的机会。” “睡吧,”郁晟儒没用飞机上的毛毯,带了家里干净的,搭在他身上:“等你醒来,就是广阔的大海了。” 一路好眠。 起飞前赵宁在群里发出最后一条消息:“都准备好了吗!大哥要带着嫂子来了!” “没问题。” “没问题加一。” “绝对OK。” “加一。” Z国最南端的海岛,充斥着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郁晟儒把人抱下飞机直接上车,赵宁推着行李跟在后面。这里也有郁晟儒的堂口,一辆长轴迈巴赫赫然等在门外。老黑自告奋勇来开车,短袖沙滩裤昭示着这座城市的好天气。 瞿淮被车辆声吵醒,迷迷瞪瞪还没弄清自己在哪儿,郁晟儒摸摸他的头发:“可以再睡一会,还有四个小时的车程。” “好远。”小狼崽拱进他怀里。 ‘嗯,原始雨林,是会远一点。” “宁子,”老黑升起挡板,对着赵宁挤眉弄眼:“怎么嫂子看着这么困?” “昨晚大哥房里灯一直亮到半夜,”赵宁拆开一包薯片:“今早七点又被抓起来赶飞机。” 好的我懂了,老黑一副了然的神情,把车开得更稳了些。 车子一路向南,驶向全Z国最大的热带雨林。 即使现在室外有三十多度,但在郁郁葱葱的丛林间,只能感到风吹树叶的凉爽,日光漏入层层叠叠的枝叶散漫一地金黄,闻见植物在阳光下蒸腾的气味,鸟声清亮婉转,从山上引下的山泉环绕房屋,清澈透亮,泉水与溪石演诵出自然最原始的心曲,氤氲潺潺,编织吹送一夜美梦。 郁晟儒选了最隐秘,环境最好的别墅,在赵宁看来十分没有必要——因为他占有欲爆棚的大哥,把方圆百米以内的所有别墅都包了。原因很简单,这家酒店为了让游客更好的贴近大自然,没有设置窗户,然而阳台是有私人浴池用来泡温泉的,郁晟儒绝不允许出现任何生物窥视瞿淮的肉体。 赵大总管面无表情算了算费用,嘶,美色误国。 郁晟儒看得出瞿淮很高兴,眉梢眼角都是被阳光融化的温柔,唇角带着柔和的弧度,孩子气般拉开阳台门大口呼吸,这里负氧离子颇多,空气都充斥着甜味。 风梢掠过,吹起白衬衫一角,眉眼清润的少年,才是郁晟儒眼中最漂亮的风景。 晟爷要抓住他,一辈子藏在手心。 “先吃饭,这边农家乐的烤鸡和石斑鱼都很好吃,”男人从身后抱他:“吃完饭回来带你去游泳,晚上泡温泉。” “好。”瞿淮心情好的时候总是出乎意料的乖,让他爱不释手。 这里的吃用都是靠着山泉水,农家乐老板自己做的豆腐野菜汤瞿淮一口气喝了两碗,烤鸡吃了半只,鱼动了一半,蛋都是正宗土鸡下的,炒起来格外香。难得见他胃口这么好,郁晟儒索性打算走前把这老板家所有的鸡蛋全要了,带回去天天给瞿淮做。 担心小狼崽积食,吃过饭牵着他慢慢逛。整座酒店依山傍水而建,幽静雅致。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大抵就是如此。 “喜欢这儿?”郁晟儒一只手拉着人,看他踩着石头玩水。 “喜欢。” “我也喜欢,”一只小螃蟹穿过水流:“喜欢看你这么高兴。” 郁晟儒看到他耳廓红了。 简直不能再可爱,忍无可忍,晟爷拉起人,溪边树下,两人接了一个冗长的吻。 “宝贝,这么高兴,那晚上泡温泉的时候,不穿泳裤好不好?” !!!这个不行! “不要,”瞿淮抗议:“会有人看见。” “不会看见,一百米内都没人,空房子,我都包了。” “……” “那,那也不行。有伤风化。” “行的,”郁晟儒一记深吻亲到人缺氧:“老婆乖,要点头。” 小狼崽可可怜怜,稀里糊涂胡乱点头答应,郁晟儒这次放开,给他喘气的空间。 怎么说呢? 晟爷食指大动,蓄势待发。 这番外要是不甜不好吃…… 不我不信 特别好吃! 第45章 老婆太受欢迎怎么办(番外二) 无边泳池被郁晟儒清了场,天地山水间,只有一尾清鸥能悠荡其中。老黑赵宁等人自动去了下层的泳池,啧,绝不给大哥添堵。 游泳是瞿淮他爸打小教的,下了水就是抓不住的美人鱼小王子。清澈见底的泳池,轻巧灵动的身姿晕出动人的水波,破水而出,清透的锁骨划过细碎的浪痕,一滴滴小水珠落在瓷白的胸前,美中不足的,大概是后背有些狰狞交错的伤疤,每一道都是郁晟儒心里的痛惜。 是那场爆炸里留下的,瞿淮拼死爱护他的铁证,也是晟爷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的生死擦肩。 “过来擦擦,别吹凉了。” 瞿淮坐 分卷阅读50 在躺椅上,听话的任凭郁晟儒拿浴巾摆弄擦干他全身:“这个椰子好甜,”他咽下一大口,举起大椰子:“你尝尝。” 晟爷很给面子的撮了一大口:“嗯,是甜。” “还游吗?不游了带你去雨林里面逛逛。” “不游了,我们去吧。” “好。” “大哥,我跟着吧,”赵宁把试图将他按进水池子里的老黑丢进水里,起身穿上浴袍:“我去借个观光车。” “好,你跟着吧,”郁晟儒牵着换好衣服的小狼崽,看着底下光着身子的一堆大老爷们:“你们继续。” “宝宝,你在这里等我,”雨林昆虫多,郁晟儒想起驱虫药没拿:“我去拿个东西。” “好。” 瞿淮坐在大堂里的沙发,看着窗外的蝴蝶入了神。 一道清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您好,请问这里有人吗?”瞿淮转头,一个身着浅灰色T恤,七分休闲裤的男人正带着笑意对他说话,长相并没郁晟儒那般硬朗帅气,却意外的阳光清爽。 “没人。”瞿淮往左移,靠着沙发把手。 “谢谢。” 男人看出他不多话,并不在意:“你也是来度假的?一个人吗?要是没伴,可以一起?” 瞿淮刚想拒绝,熟悉且阴测测的声音在男人背后响起:“他有伴,你还是找别人吧。” 郁晟儒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坏了,一级警报,晟爷吃醋了。 “不用了,谢谢,我有伴。”瞿淮赶忙站起来拉着郁晟儒离开:“我们先走了。” 里头情况赵宁看得一清二楚,自家大哥脸黑的像锅底,空气里酸味远飘十里,把两位祖宗送上半山腰,自己一溜烟儿的跑了。他可不留在这儿当炮灰。 赵宁!王八蛋!不仗义!!瞿淮看着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景,在心里把人骂了个遍。 不怪他如临大敌,瞿大学霸心底深深叹了口气,实在是怪自己,桃花太旺。 据老黑狄五等人的不完全统计,每学期给瞿淮表白的女生不小于十数之个,特别是新生开学,就是表白重灾区,作为金融系牌面之一,每年辅导员都安排瞿淮迎新,各种小女生不惧怕瞿淮学长的一身高冷,争相冲锋。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由于他拒绝的女生太多,甚至有男生也加入其中。郁晟儒简直每天都在醋坛子里泡澡。 更让他恼火的,是年龄。 记不得是第几次,郁晟儒接瞿淮下课,又撞见一个男生来冲锋,然而,不同以往,这次的男生,进退有度,也不说让人尴尬的话,更重要的是,晟爷在他身上看到一点自己的样子——眉宇间的英气和自信,各方面看,这都是一个优秀的表白对象。 然而晟爷却听到一句差点把自己气吐血的话:“我知道你周围有一个男人经常围着你,不知是你的长辈还是追求者,但我想,我们年龄相仿,总是我们共同话题会更多。” 去你妈的长辈!! 好在瞿淮非常明确的拒绝来人,男生也没有再纠缠招惹。 但年龄始始终是一根戳在晟爷心上血糊拉渣的刺。而他也不得不承认,不只是十五岁的年差,也是岁月催人老的前奏曲。 还能怎么办,自己找的老公,哭着也要自己哄。 “郁晟儒,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男人生着气,还是低下身往他小腿上抹药:“我怎么可能吃醋,他有我帅有我有钱吗?” “哦,那你没吃醋。”转身准备上小路。 “过来,”郁晟儒看着他狡黠的眉眼,这小崽子怎么这么招人疼呢:“我在生气。” “那也不能怪我,”认错态度极好,瞿淮一只手够住他的脖子,清釉瓷白的脸上是大写的无辜:“又不是我去招惹的。” “那也不行。” “是是是,我知道。”被他幼稚的神情逗笑,踮起脚吻了男人一口:“我亲你,就别生气了行吗?” 搂着腰的手收紧更紧:“下次见到这种搭讪的,不要理他,直接叫他滚。” ……非常郁晟儒式的回答:“知道了知道了,哎呀别抱太紧我喘不上气!” 两人从山腰沿着小路到山顶,太阳西沉,直到远处最后一片光亮被黑色吞没,夜幕低垂,山上风大,郁晟儒从身后抱他,穹顶之下,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长,亲密无间。月华清冷如水,如练当空,撒向人间一片纯白。 风穿过胸膛,天地之外无人纷扰,他们在山林中拥抱,月光下接吻。 分明是一匹浓墨晕黑的绸布,点缀着女娲补天时洒落在人间的彩石,星月交辉间,凝成点点银光,繁星绚烂,撕破黑夜的纱雾,闪放澄净柔和的光芒,侵润交合,与漆黑的天空格外相衬。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过往所有的不幸在此刻都不值一提,清风明月中,林梢鸟鸣时,唯有爱人相拥才不负此刻美景。 “风大了,下山吧。”郁晟儒揉了揉他的脸蛋:“吃完饭回去泡温泉。” 啊啊啊我喜欢吃醋的晟爷! 不瞒大家说 这次这个肉炖的 让我怀疑 可能我像个变态…… 第46章 危险快来时,猎物是没有察觉的(番外三) 从现在开始,郁晟儒做的一切流氓行为全是他本人干的! 和他妈这个青春花季美少女没有任何关系! 大家唾骂这个老畜生! 太太只是一个无辜的搬运工! 瞿淮觉得自己今天应该是水逆到了极点,不然怎么就在酒店吃个饭的功夫,就能碰到下午搭讪的男人。 偏偏晚餐是自助式的,郁晟儒给他拿甜点去了。 “这么巧?”男人见到他十分惊喜,端着盘子走到他旁边:“一个人吗?” 不不不我不是一个人啊,你别挨我那么近,我们家大狮子发起飙来可了不得!! “不是,我和我爱人一起,他拿东西去了。” “爱人?”男人一怔:“我看他和你……年纪应该差的有点大,我以为他是你叔叔之类的……” “不是,是男朋友。”余光已经瞥见郁晟儒往回走了,只想把这烫手山芋赶紧丢出去:“你看,是不是……” “抱歉,”男人略带歉意:“是我突兀了。” “没关系,”起身送人,腿上的餐巾掉落在地,瞿淮正准备俯身去捡,没想到面前的人比他反应更快,拿起餐巾直接递给他。 瞿淮对他歉然一笑:“谢谢。” 然而郁晟儒端着蛋挞回来时看见的,是上午那个妄想自己宝贝的野男人正拿着一条餐巾勾引小狼崽,两人手碰在一起,瞿淮还冲着他笑。 不平不足以重振夫纲!! 郁晟儒压下心头翻腾的醋海,等男人走远,嘴角有一丝危险的微笑:“下 分卷阅读51 午那个?” 这笑让他后背发凉,感到屁股不妙:“嗯,我让他走了。” “嗯,吃吧。” “你……你不生气?” 浓眉一挑:“你很想我生气?” 瞿淮疯狂摇头,男人往他盘子里夹菜:“多吃点,我再去给你乘碗粥。” 出门,郁晟儒拨通赵宁电话,七个人正在烧烤啤酒:“喂,大哥?” “去把我叫你买的东西放进我卧室里。” “全部?” 电话那头的男人咬牙切齿:“对,全部,一样都不能少。” “……好的大哥。” 赵宁挂了电话,整个人恍恍惚惚,直到燕九戳了他一把:“你咋了,丢魂了?” “没有,就是提前为嫂子画个圈,保佑保佑他。” “怎么了?” “大哥让我把准备的东西全部给他送过去,是全部。”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全……全部?” “全部。” 老黑重重放下酒瓶,胡须一撩,小眼放光:“来!开赌!猜这次嫂子明天几点才能从房里出来!” 瞿淮进浴室洗澡,郁晟儒去阳台打开浴池的开关放水。 整个酒店的用水都来自山上的温泉,滚汤满沸,热气缭绕。窗外潺潺水声,星辰漏夜。 浴室门开了,白白净净的小狼崽穿着浴袍,发梢淌着水,乖乖坐在沙发上,郁晟儒拿着吹风机在等他。 晟爷吹头发的技术在摸索中日渐娴熟,瞿淮靠在他胸前,馨香的温热萦绕在他鼻间。 真是……要命。 “宝宝,去泡着吧,水放好了。” “宝贝,”男人从身后抱着他,布满枪茧的手经过皮肤,勾起一片颤栗:“内裤没穿,嗯?” 小狼崽害羞了,挣脱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往阳台去。 老流氓!不是你说不穿的么?! 瞿淮不是那种特别健硕的身材,但线条流畅,肚子上一层薄薄的软肉,脚腕细白,胳膊肌肉分明,后背的肩胛骨像两道翅膀,脖颈和锁骨透出少年人瓷白的易碎。 小狼崽兴致勃勃,没发现身后男人浓浓的窥视中,深不可测的欲望。 毛孔蒸发打开,瞿淮清透白皙的脸蛋染出淡淡的粉嫩,可不是,秀色可餐么。 池子虽然大,但也只够勉强容纳两个男人,郁晟儒人高马大,挨着瞿淮身边,将人一把托起抱往怀里,掀起湿透的浴袍,底下一把蓄势待发的凶器抵着臀缝。 “乖孩子,”郁晟儒摸到了真空下圆润的臀肉,握住小狼崽半硬的下身慢慢撸动。 “郁,郁晟儒……” “乖宝宝,”男人剥下浴袍,细碎绵密的吻一路从耳边到后背:“叫老公。” 喘息声此起彼伏,瞿淮觉得自己像一块快要融化的软糖,骨头都是酥麻的快感。一只手在性器上动作,两颗囊袋被男人照顾的很好,龟头在粗拇指粗砺的摩擦在颤抖,马眼流出清液。另一只手趁人不备攀上胸前,右边的乳首在郁晟儒极富情趣的调教下变成硬硬的一颗,肿胀殷红。 “不,不行了……”瞿淮神色迷离,有些痛苦的快感将他吞没:“唔……想射……” 男人大发慈悲放过他,快速撸动数十下,痛快的让他射了出来。 刚射过精的小狼崽有些脱力,懒懒靠在郁晟儒身上,偏过头拱拱男人的胸膛,毫无防备的信赖,错过了郁晟儒拿在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根黑色的布条。 郁晟儒蒙住小狼崽的眼睛,在后脑勺系上一个死结。瞿淮刚想扯下来就被人抓住手,一把金属制成的手铐锁上双手:“别动。” “你,你想干嘛?” “宝贝别怕,”剥夺了视觉,听力的感官更加敏锐:“我们来做点不一样的。” 郁晟儒起身,把人抱回房间。 我没想卡大家的肉…… 但总要交代清楚嘛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大家接下来看到的一切行为全是郁晟儒这个变态干的 他妈还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第47章 乖孩子,要听话(番外四) 高能预警!! 啊啊啊真的很羞耻啊!大家挺住! 这全是郁晟儒这老畜生干的! 太太无辜极了! 如果瞿淮现在看得见的话,应该会立刻翻窗逃跑,或者求饶,然后懊悔自己不该轻信男人片面之语——怎么会相信他没吃醋呢? 床边摆着赵宁送来的一堆东西,玲琅满目的跳蛋、乳夹、口枷、毛茸茸的兔耳朵,定制的羊绒小皮鞭、兔子尾巴造型的按摩棒,以及……一根十分羞耻的黑色颈套——当然也是定制的,意大利小羊皮,还垫了一层厚厚的绒毛。玩儿归玩儿,是不可能伤到自己媳妇儿的。 被强迫摆出跪趴的姿态,瞿淮整个人很不安,但他对郁晟儒有一种超乎灵魂的盲目信任,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伤害他。 “郁晟儒……” 啪!一鞭子抽在挺翘的屁股上,顿时生出一道红痕,没有平日里温言细语的轻哄,只有冷酷严厉的语气在调教他:“叫老公。” 威严之下无所遁形,只能强忍羞耻:“老公……” 下巴被人抬起,得到一个深长的吻:“乖孩子,要听话。” 皮制的细长软鞭落在身上,并不很痛,却意外掺杂了些酥麻,性器可耻的抬头,半硬的对着男人。数十鞭后,浅窄圆润的腰窝连着软桃似的臀肉早已如夏日催熟的甜桃,多汁娇嫩,郁晟儒捏了一把,引来身下人瑟瑟抖落的颤栗。 以为老流氓准备放过自己,胸前却传来冰凉的触感,郁晟儒往他奶头上套了两枚黑色羽毛的乳夹,还连着两枚精致的铃铛,轻轻揉弄,传来嘤咛清脆的作响。 男人连着乳夹吃进嘴里,舌头灵活的拉扯吸吮,嘬弄出淫靡的水声。瞿淮发出小猫一样的叫声,等到郁晟儒吐出来,整个奶头都变得红肿。 简直……漂亮得想让人操死他。 蒙着眼,郁晟儒没看见,平日里那双浸在冰潭的眼睛,没有了清贵冷淡的傲气,取而代之的是迷茫诱人的情欲。 唇薄色浅的嘴唇也被男人吻到红润,带着隐秘的色气,郁晟儒眸光深深,拿起口枷塞进瞿淮的嘴里,细细的丝线系在脑后,口水没法吞咽,津液顺着下巴流到修长的脖子,滴在床单上,溅出一朵透明的痕迹。 “唔唔唔……” 郁晟儒控制力道,一鞭一鞭轻抽在他洁白如玉的背上,红痕交错,透出一种凌虐的美感。 “瞿淮,” “宝宝,这样你舒服吗?”郁晟儒拿着鞭子,扫过他已经全硬的性器。 “呜……嗯……唔……” “我看你挺爽的。” 拿起兔耳朵戴在他头上。纯白的绒毛配上他一头乌发,郁晟儒觉得自己硬到发疼的下身又大 分卷阅读52 了一圈。 然而还是不准备就此打住, “宝宝,想解开口球吗?想的话,就点点头。” 眼角都是清泪,瞿淮不敢懈怠,怕他改变主意,止不住的点头。 “真乖,那老公给你解开。” 沾满口水的口枷被随意丢置,瞿淮不敢动弹,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脸上凑近郁晟儒蓬勃的性器,冷酷的指令只有一个字:“吃。” 无论替他口多少次都不能完全习惯男人的尺寸,青筋暴起的狰狞被湿热的口腔包裹,舌头围着冠状沟磨蹭,瞿淮尽力吞吐着嘴里的性器,吸出分泌的体液,充血的阴茎好像又涨大了一点,头顶传来男人粗壮的喘息,尽管难受,但郁晟儒非常克制的在他嘴里抽插,一个深喉,彻底让小狼崽掉下眼泪。 就是老混蛋! “宝宝,吃得仔细点,”郁晟儒拿出项圈套在瞿淮脖子上,黑色的颈套束缚在纤白的脖颈,郁晟儒没有用力,只是牵着绳子:“把老公舔舒服了,就让你爽。” 瞿淮有种自己被套牢的窒息感,让他害怕,也让他满足。不敢敷衍,粉嫩的舌头卷起左边的囊袋,男人荷尔蒙的气息直冲鼻间,小球在高热湿滑的口腔里不停被讨好,小猫一样舔着两颗囊袋,很快泛起水光,茂密的耻毛里只能看见小狼崽上下运动的脑袋,粉白的脸蛋在腹间进出舔舐,郁晟儒喘息加快,手上项圈不自主的收紧。 真是,真他妈会吸。 把人转一圈,屁股对着自己,润滑剂被他粗暴的扯开浇在瞿淮股间,小穴已经分泌出一些液体,扩张没有太困难。等到三根手指能动弹的时候,郁晟儒拿起按摩棒,按住瞿淮挣扎的腿,塞进紧致的穴道。 “唔!太冰了!凉!” “不怕,一会儿你就热了。” 本意就是为了好好教训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调了最高档,把遥控器丢在一旁。 “宝宝,腰再塌一点。” “唔!郁晟儒!拿出来!” 啪!又是一鞭子:“说了要听话,叫老公。” 快感来的猝不及防,几乎剥夺他一切行动能力,只好把双腿岔开,腰更往下了些,淫水打湿了尾巴毛,分明是一只发情求操的小狐狸。假阳具在肠道进出,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爽意,肠道发出粘腻的滋滋水声,手被铐住没法自慰,高高翘起的前端只好摩擦床单,打湿一片洁白。柔韧细瘦的腰线像一道半弯的残月,牵动着身后人的视线。 还是求饶了:“呜……郁……老公,摸摸我……” 可是还没够,忽视小狼崽的乞求,郁晟儒握住尾巴抽插,又深又狠,瞿淮被贯穿到脱力趴在床单上,却压着了胸前两个铃铛,乳肉传来的蹂躏快感传遍全身,连白皙的脚趾头都是爽到的。 “插得你舒服吗?这个舒服,还是老公这根更爽?” 郁晟儒看着他的宝贝,怎么看怎么想操,脸上泛着连绵的红晕,屁股翘起来也那么欠揉,小小的穴口那么贪吃,每次都把自己夹到发疼。 “郁……晟儒,你摸摸我……”理智崩断,还是伸出手替他疏解硬得肿胀的性器,龟头前端吐出些淫靡的粘液,熟悉的手没撸动几下,喘息着射了男人一手。 热汗打湿了黑色的丝带,还在不应期的小狼崽被男人捞起,拿起跳蛋打开震动,一只手搂住他的肩膀,跳蛋带着震动,摩擦游走在吻痕般布的胸前,白嫩乳肉上的夹子在跳蛋的刺激下磨着红樱的乳粒,窗外月光碎了一地,星星都没眼看这过于浪荡的一幕,双重快感的攻势太猛,彻底臣服在他身下。 “不,不行了……呜呜……老公……” “嗯?不行了?这个不舒服吗?”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小爱人。 “唔……不……”器具冰冷,没有郁晟儒那根大,没有那根凶狠,不是熟悉的形状,按摩棒少了青筋蚱结的脉络,没有那根滚烫的触感,玩具激烈,却给不了郁晟儒能给的快感。 “不要这个……”委屈极了,男人恶劣起来,丝毫不见平日里的体贴。 “那要什么?宝宝?说出来,说出来老公才知道。” 郁晟儒在等着最后一刻,尽管他强烈到有些变态的占有欲此刻甚至非常嫉妒那根按摩棒,但驯狼这回事,要猎人最强的耐心。 请大家双手打字 表示清白…… 第48章 不怕老公脾气大, 只怕老公肾太好(番外五) 前方高能预警 大家自备纸巾肾宝 ???? 严重dirty talk出没 (以下行为全由郁晟儒一个人负责!) 雪山融化,发起了情潮的洪水。郁晟儒抱起瞿淮,门背后放着一张镜子,郁晟儒低沉的声音响起:“睁眼。” 这真是……羞愤欲死,镜子里的眉眼浸透情色的人真是自己?怪不得每次郁晟儒都像吃了药似的发疯。 嫣红的穴口自动收缩夹紧了身体里的尾巴,整个人汗津津的,透出一种诱人大快朵颐的粉。斑驳的吻痕在镜子里一览无余,手脚并用紧紧抱着男人像是主动攀附的勾引,头上带着耳朵,活像一只发情期里的小兔狐,被大狮子抓住肆意欺负。 手还被拷着,清俊的脸是熟透的红树莓,回头往郁晟儒怀里钻:“我不!我不要看!” 尾巴被大力抽出,翻带出一点粉红的嫩肉,郁晟儒拿起跳蛋,塞进泥泞的后穴,姿势露骨,朱红的阴茎与漂亮的后穴在镜子前一览无余,强烈的震动感让瞿淮全身发抖,死死抱住男人寻求一点安慰。 “宝宝,”郁晟儒还在把跳蛋往里塞:“你看你多漂亮,多好看。” “这么好看,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你;” “但是你不能喜欢别人,”男人抱他回床上,俯身看他:“你是我郁晟儒的老婆。” “宝宝,”男人眼里有狂热的侵占,“你这么漂亮,我他妈看着你就能硬;” “你冲我笑我他妈就能硬,你抱着我我能硬;”男人摘了乳夹,略微吃痛,两枚奶头如同熟破浓艳的杨梅,瞿淮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吸出些什么东西; “每次和你上床,我真是恨不得操死你;” “你就是个妖精,老天爷派你来治我郁晟儒;” “我真是……想死在你身上。” 硬成凶器的阴茎对着穴口,淫水混着润滑剂,腿根泥泞,却始终不肯插入,只浅浅在外抽动。 “呜……郁晟儒……”扭动着身体试图靠近熟悉的巨物,求得一个痛快:“老公……” “叫老公干什么?” “进……进来。”太羞耻了,霜华如月的瞿淮什么时候做过这样淫靡的姿态。不肯承认自己内心的骚动,醋海翻滚的男人却语气凶狠,上膛的凶器就这样顶在臀缝里:“ 分卷阅读53 不说出来,老公就这样进去,把你操坏!” 双重折磨下的理智终于崩溃:“呜呜……要老公进来……进来操我……” 终于! 跳蛋被丢在一旁,红紫高热的阳具破开湿淋淋的肉穴,一口气推到底,阴囊拍在水滑的臀肉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整根没入的感觉太好,瞿淮爽得脚趾都在蜷缩,双腿打开盘着郁晟儒的腰,龟头摩擦过那一点,直直干进不能再深的地方,高热敏感的肠道包裹性器,抽出时龟头湿漉漉的带着鲜嫩的红意,怎么会有这么舒服的地方,又紧又软还会出水,郁晟儒喘着粗气,真是觉得自己迟早有天要被榨干,手下说的一点没错,就他妈是,色令智昏! 隽永清俊的少年在他身下承欢,两对蝴蝶骨振翅欲飞却被牢牢抓住,清冷的小狼崽被自己操熟了,眼角多了些少见的脆弱。 “宝宝,老公顶得你舒不舒服?”三十多岁的男人,腰力还是实打实的好,打桩机一样的速度猛干,大开大合的抽插逼出瞿淮带着哭腔的呻吟:“不急,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 “老……老公,慢一点,不,不行了……” 郁晟儒换了个姿势,后入的更深了些:“可以的宝贝,你这么耐操,老公操得你爽不爽?” “爽……唔……轻点……” 瞿淮快到顶了,小腹收缩,穴口金绷,夹得郁晟儒差点精关失守:“宝贝,你真会吸,差点把老公夹射了。” “乖宝宝,老公的东西好不好吃?全部射给你好不好?” “好,啊!不……老公……郁晟儒……让我摸……”铃口被男人堵住,瞿淮呜咽,手被牢牢铐住,没法疏解。 “不摸,宝宝,就这样,要被老公插射。”郁晟儒加快抽插的速度,把人翻个身去亲熟透的奶头。另一边被男人用手揉拧玩弄,舌头在口腔模仿抽插的性器,下身硬着滴水的性器摩擦着郁晟儒的腹肌,瞿淮意识溃散,在濒死的边缘享受情欲。 郁晟儒犹嫌不足,干脆把人抱在怀里,面对着面继续操干他。然而数十下后又再次停下,紫色粗长抵住他泥泞的穴口,咬唆他胸前的乳头,听他呜咽颤抖:“要老公进来吗?” “要……” “那应该怎么说?” “老公……” “嗯?” 瞿淮一切理智功亏一篑,可可怜怜哭出声来:“老公,求你……进……进来……” 郁晟儒狠狠插入,直入最深:“乖孩子,真是老公的乖宝宝。” 眼睛里积蓄满亮晶晶的泪,落在男人汗湿的胸膛。郁晟儒看不得他浑身赤裸可怜兮兮眼泛水光望着自己的样子,更别说柔软的发间还伸出一对白嫩柔软的小兔耳,干了这么久,火气早消了一大半,抬起他的头,唇齿交缠流下津液。身前樱红太诱人,郁晟儒拿起一旁的尾巴扫过乳尖,瞿淮呜呜直叫。 “宝宝,乖了吗?还和别的男人搭讪说话冲他笑吗?” “呜……不……” “乖,叫老公。” “呜……老公……我错了……” 男人动作迅猛,狠狠惯穿他的身体,浑身都是青紫的淤痕:“宝宝,我除了是你老公,还是你的谁?” “是,啊,”瞿淮屁股高高翘起,白皙的臀瓣被撞出红红的印迹:“是叔叔。” “不对,”一巴掌拍在腿根,穴口收紧:“重新说。” “是……呜……不知道。” “乖孩子,听我说。” “我把你当宝宝疼,所以你该叫我什么?” “叫…………”羞耻心早已抛的一干二净:“唔……爸爸。” 男人把他翻了个面,堵住铃口:“宝宝,再叫一遍。” “爸爸,”小狼崽哭的抽抽噎噎:“呜……爸爸……让我射……” “宝宝真棒,”性器又涨大一圈:“是爸爸的乖孩子。” “让你射,”下身传来触电般的快感:“宝宝乖,和我一起。” 滚烫粘稠的白浆射进瞿淮体内最深处,腿间喷洒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沾满两人全身。郁晟儒抽出阴茎,大堆精液混着着淫水从肉穴里涓涓流出淌在大腿上,郁晟儒也不嫌弃,亲亲安抚使用过度的宝贝,一点一点吻去他脸上的泪痕。 “宝宝乖,没事了,不哭。”男人解了手铐,把人挪到床中间,这次只铐了一只手,另一只锁在床头。矜俊的少年身上留下性爱的精斑,齿痕密布,奶头肿大,肉穴被操开,翻滚着灿熟的嫣红,雪白的小兔耳垂落,蜷缩成一团,脸上有可怜的泪痕,下身还吐着精水。 打算就此停手的男人想了想…… 还是不做好人了。 从地下散落的玩具里拿出一对新的白色乳夹——还带电动。 没从余温快感里清醒出来的瞿淮双眼失焦,郁晟儒在床上从来说一不二,每场性事都酣畅淋漓,但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爽到让他害怕。 意识还溃散的小狼崽没发现左乳又被套上一个乳夹,直到郁晟儒拿出串珠子往他后穴里一点带你推进,这下彻底慌了:“郁晟儒!你,啊!你干什么!” “别怕宝宝,别怕,”嘴里边说手上动作也没停,抓住那只没被铐住的手,直到最后一颗珠子也被吃进去,留下一节黑色的绺子:“会爽的。” “你完了,”小狼崽咬牙切齿,狠狠瞪着他,可惜眉目含春,潋滟波光,威力大打折扣:“明天我要弄死你!” “好的,”郁晟儒从善如流,半跪在床头遮住大片灯光,身形高大坚毅:“但那也是明天的事;” “省点劲儿乖宝,毕竟我这样的老、男、人,一个小朋友,还是可以操一晚上的。” 小腹内满是酸胀的感觉,珠子压在前列腺上,动一动都是精准的刺激。晟爷今天打定主意做禽兽,没打一声招呼按了震动。 内壁、前列腺和肠肉的每一个地方都被照顾到,惊人的快感不断累积,瞿淮身子扭动,试图躲避铺天盖地的攻击。又疼又爽,本就已经操熟的穴道贪婪的寻找更舒服的刺激,最靠近那一点的珠子不停的研磨,一片狼藉的臀肉不自觉翘起,呻吟靡浪,光是听着,郁晟儒身下又硬的难受,肉具滚烫。 “宝宝,夹紧点。”郁晟儒俯下身子侧躺蹭着穴口,贴着他腿缝进出,快速的磨着,把人搂在怀里,一只手打开乳夹开关,另一只手教人摸上自己的乳头,在他耳边喘息蛊惑:“自己摸摸,摸给老公看。” “不!嗯……!不……”坠在乳肉上的奶夹袭来一阵阵巨浪,奶头被迫掀起一阵浪晕,骚到没边。郁晟儒又把人翻过来正面对着他,低下头含在嘴里,又舔又咬,还说些骚话羞他:“宝宝,老公这样吸,会不会吸出奶?” “你!你变态!” 变态就变态,床上脱了衣服,怎么舒服怎 分卷阅读54 么来。 手往下握住黑色绺子,稍稍往外拉了些,怀里人剧烈抖动满嘴呻吟未停,下身高高翘起,郁晟儒不许他摸,头抵着头,半是诱惑半是威胁:“自己摸摸奶头,摸了老公就让你爽。” “呜呜呜我不,郁晟儒你变态!” “是,我变态,”锁骨新添几个湿漉漉的咬痕,赤身热体的交缠,男人鹰眼灼灼:“不光要做你老公,还想听你叫爸爸;” “拿你当老婆当宝宝疼,”极富侵略性的吻舌齿交间:“我手上血腥无数,知道我变态,怎么还要救我喜欢我。” “你痛失双亲没关系,我做得了你丈夫,也当得起你父兄。” “乖宝,”理智混沌前,听见浓沉暗哑的低语:“自己摸一摸,摸了爸爸让你舒服。” 啪!瞿淮听见最后一根弦骤然断裂,服从快感,骨节分明的手指早已染上情欲的赭色,不甚熟练的揉上早已等候多时的乳肉。 男人终于做了次好人,关掉珠子的震动,一颗一颗从他身体里慢慢抽出,身体往下,张嘴含住小狼崽蓬勃张扬的性器。 “嘶……哈……”前后两处都被人玩弄,胸前两颗莓果,一颗享受着震动的高潮,另一颗被自己又拉又拧,压着乳粒用食指打着圈,彻底向快感臣服。 吐出嘴里的小家伙,亮光水滑的龟头被男人吸又吃,在他嘴里过了个爽,郁晟儒有意控制瞿淮射精的次数,不直接口出来。 小狼崽每一次高潮都难得,必然得是自己插射。 “乖孩子,”不甘寂寞的穴口主动张嘴要含熟悉的东西:“听话的宝宝有奶吃。” 性器进入肉穴时被涌动而来的媚肉自发讨好吸吮,肉根上每一寸都沾上湿泞的淫水,尽根操入,再重重抽出,浓墨的瞳眼看着身下人仰起脖子享受快感,动情的脸上每一个表情都展示着被男人进入的快乐,唇齿吐露呻吟,窗外小溪流水潺潺,屋内身下人发了浪,清雪矜净的雪山化成男人身下的妖精,缠吸他的阳气。嘶,太紧了,痛得英眉深皱,真是要把自己鸡巴夹断。 “宝宝,”男人狠顶至他最深处,硕大饱满的炙热龟头慢慢碾过前列腺:“别把老公吃得这么紧,要被你夹断了。” 泪光闪烁,一双健硕修长的双腿自发缠住男人的腰,顶的太深抓着男人的背颤栗着声音说不要,等到抽出时又不由自主的把人缠住,不许他退出去。 越插越浪,每一此抽插都带着淫水,耳朵也被男人咬得不成样子,瞿淮觉得自己是在热锅上熬煮的一沸糖浆,每个毛孔都蒸发着甜腻的气息。 “嗯……哈……嗯……深,再深一点……” 郁晟儒揉着他云团似的屁股,发狠着要把人操坏的力道深捣数十下,酒店质量上乘的床都要被男人摇塌:“老婆,够不够深?” 把人翻过身从背后深深进入贯穿,两个囊袋打在臀肉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淫水四下飞溅。被关掉震动的乳夹摩擦着床单,红樱肿大的乳头此刻快意延绵侵入,百骸汗湿的指节死死抓住床铺,双腿战战发抖。 “唔唔……郁晟儒……老,老公……让,让我射,我想射……” “不行……真的……呜,要玩坏了……” 摸着他前端,性器在手里一跳一跳,吐出光亮的淫水,就差临门一脚的快感。 一记深顶堪堪擦过前列腺边缘,郁晟儒甩了把汗,如一头占有标记的雄狮叼住配偶脖颈后的软肉:“乖宝,再坚持一下。” “不,不行了……”细腰如一把拉满的弓箭,弯出极美的勾月,摸索着男人的手往身下摆弄,还回头讨好的要亲他的嘴,什么没羞没臊的淫词浪语都从嘴里吐出来,老公爸爸混着叫碎一地,窗外月亮都羞进云层:“老公……好老公……呜呜呜,爸爸……让我射……” 真不知道到底要的是谁的命! 粗大热烈的阳具直捣黄龙,破开层层魅热的软肉碾过凸起,速度一次比一次快,情潮一波比一波汹涌,咕嘟咕嘟的肠道死死咬着男人狰狞的性器,下身像是被操出了火,一路烧到心上最灼热的地方。 “宝宝,就这样一直操你,前后都染上味道,能不能给老公怀个小宝宝?” 瞿淮没空骂他这样不要脸的淫荡话,最后一波抽插来临,男人精壮的臂膀上多出数条抓痕,紧紧攀住的指节捏到发白,瞿淮如一只濒临死亡的小兽发出呜咽嘶哑的呻吟,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前端喷出大股精液,后穴又涨大一圈的性器在浓郁汹涌的高潮里痉挛,郁晟儒仰着头,神情痛苦却享受此刻后穴窒息一般的绞吸。 “宝贝,你真是,要把老公夹射了。” 没再射进后穴,郁晟儒抽出性器,拿着瞿淮的手握住滚烫高热的肉具快速撸动,乳白色的精液伴随男人性感有力的喘息,淋淋漓漓浇落小狼崽一身。从锁骨到肚脐再到胯骨,充满郁晟儒气息的液体星星点点,有些还粘在早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奶肉上。 稠白的精液衬上殷红的奶头,失神一瞥,像极了出奶的错觉。 男人亲昵的搂过几乎快晕睡过去的宝贝,刚射过的声音又苏又哑:“宝宝你看,这样像不像是被老公吸出奶了?” 如果瞿淮还有力气,这时郁晟儒脸上应该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巴掌印。 一顿肉吃得心满意足,扯了条毯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抱去阳台,郁晟儒重新接了一池热水,仔仔细细替瞿淮清理身上的痕迹。 战场一片混乱,郁晟儒抱着他去了新房间,轻轻把累到熟睡的宝贝放下,拿出一罐乳霜和一瓶保养后穴的药膏,认真涂抹按摩全身,从肩膀开始,到后背,腿根和屁股,连脚踝都没放过。药膏是七月亲自配的,每一次完事后瞿淮香香的睡觉,郁晟儒都会重复一次这样的程序,从不省略。郁晟儒操人操的厉害,但瞿淮一次都没受过伤。自己老婆自己疼,熟睡的侧脸安详恬静,不知男人如此细致温柔的爱意。 安安心心搂着怀里的宝贝睡觉,至于明天起床小狼崽会不会翻脸,郁晟儒心安理得,毕竟是明天才面对的怒火。 堂堂真男人能屈能伸,给老婆跪下认错,又有什么不行? 为什么这么早更新呢…… 因为太太上午要期中考试了呜呜呜呜大哭 今天这肉不香,我不信我不信 第49章 晟爷您好,您的跪了么套餐已送达(番外六) 窗外鸟鸣山幽,半卷残阳穿过缈缈云层,泛起一层微昏的金边,遮光性极好的帘子盖住金黄的光辉,唯漏出一丝缝隙,映出一道细长落晕的曦光温柔洒在床边。 温暖的大床上睡着霁月清华的少年,黑亮的发丝遮不住微微泛红的眼角,露出清透的耳垂,健硕的胳膊还印着几个的吻痕,小狼崽昨晚被老男人下了 分卷阅读55 黑心手,受了好大一茬罪。 瞿淮绝不是柔弱的少年人,在很多孩子还在父母的庇佑羽翼下成长时,作为一个突丧双亲的受害者,没遇上郁晟儒前,他已经过惯了孑然一身的生活。 从高三到大二,无数场架他打过,该考的试也一场没落,硬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从每一天的折磨里将自己救了出来,考上青大,尖锐的恨意蛰伏沉淀,直到成功报仇。 这样的男孩,绝对担得起一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光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骨气,还存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劲,何况他那么清冷淡薄,像只随时准备一飞冲天的神鸾,或是肆意铮铮的头狼。 但他遇见了郁晟儒。 老天爷虽然夺走他的父母,但好歹没有天道不公,还了他一个可以睥睨天下的男人。 草原雄狮不舍得自己的小雏狼落入淤泥,要把他一辈子托在肩上,看百舸争流,享无边自由。 只是这头大狮子,偶尔有些变态,还有点肾好。 这一觉睡到落日西斜才醒。 睡衣松垮的小狼崽四肢酸乏无力,大腿以下没有知觉,青青紫紫的不明痕迹从脖颈分布到脚腕子。翻个身,眉眼都是酸楚的。 老畜生!王八蛋! 咔嚓。 门被男人推开,一个大枕头瞬间起飞,砸到郁晟儒脸上。 “醒了宝贝,”郁晟儒捡起枕头走到面前:“消气吗?不消气多给你拿几个砸?” 床上人没动静,也不拿正眼瞧他,一脸寒冰冷霜,拒人千里。 完了,郁晟儒心下不好,昨晚做过火了,小狼崽一如初见,伸出獠牙要挠人。 “宝宝,”男人狗腿蹲在床边:“我错了,你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鸦雀无声。 “老公给你穿衣服好不好?” 漆黑眸瞳里有凄凄风雨,还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老婆,”郁晟儒双膝跪地,一脸诚恳忏悔昨晚的禽兽行径:“乖宝,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真的,我发誓。” 根本不想搭理这个禽兽,又砸了一个枕头在男人脸上。 “砸得好,“晟爷跪在床边承受老婆的怒火:“宝宝消消气,只要不生气,想怎么打都行,什么都依你。” “什么都依我?”瞿淮开口,被自己叫哑的嗓子吓了一跳,更生气了。 “真的!什么都依你!”有希望! “好,”瞿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嘴里却说出让郁晟儒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的话:“你让我上一次,用上你昨晚用过的那些,昨天的事儿就算了。” !!!!剧情走向不对啊! “宝宝,”郁晟儒终于觉得事儿大:“除了这个,别的都行。” “嗯?”小狼崽意味不明的看他,松口放过:“行,我们换一个。” 拿起床边手机翻出电话。 麻将房内老黑虎二一行人望眼欲穿,已经打了一下午麻将,越赌越大,翘首以盼两位祖宗揭穿“晟爷到底有多强的”谜底。 突然,赵宁电话响了。 “喂?大哥?”飞快接起,却被老黑眼疾手快按了免提,传出瞿淮有些沙哑的声音:“是我,宁哥。” “嫂嫂嫂子,您您醒了,有什么事儿吗?” “麻烦宁哥买两个榴莲回来,肉你们吃了,把壳送来。” “嫂嫂嫂嫂子,”赵宁舌头都在打结:“您您您要干嘛?” “不干什么,”瞿淮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晟爷说他想挑战一下自我,看看能不能靠自身重量把榴莲壳压碎。” ……嘟……嘟……嘟…… 鸦雀无声。 “老老老老黑,”虎二也被赵宁传染:“嫂嫂嫂子说晟爷想干嘛?” “我没猜错的话,”老黑一脸沉痛:“大哥要被家暴了。” 房间内,瞿淮晃晃手里的手机,白皙的脚背踩了踩男人的胳膊:“怎么样,跪不跪?” 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嚣张,但是…… 自己就是爱他这幅又凶又乖的放肆样。 跪个榴莲哄老婆算什么,开玩笑,小时候闯祸老爷子还让他跪过碎玻璃:“跪,当然跪,老婆让跪怎么能不跪呢!” 赵宁动作很快,两块巨大的榴莲皮几分钟就搜刮来,咚咚在外敲门。 郁晟儒跪在地上想让赵宁拿进来,却被拦住:“我去拿,要不让他放在外面。” “嗯?” 瞿淮看他一眼:“拿进来看你跪着?晟爷面子不要了?” “宝宝你真好,”郁晟儒起身要抱他,却被一脚踹回去:“没让你起。” 两块榴莲皮丢在郁晟儒面前,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跪着都能挡半堤水,瞿淮眼皮都没眨:“晟爷,跪吧。” 然而更致命的还没来。 瞿淮从书包里拿出自己带的ACCA课本,刷刷刷勾了五个题,丢在郁晟儒面前,表情十分冷酷:“做吧,什么时候做完,就什么时候起来。” 晴天霹雳!!! 郁晟儒上过大学不假,念书时虽然不是个像瞿淮这样的学霸,那好歹也成功毕业了,可他都多少年没碰书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还不如跪碎玻璃呢! “宝宝,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好呀,”瞿淮毫不勉强:“那你躺着,让我上一次。” ……我还是跪着吧。 “那我先给你换衣服,带你去吃饭。” “不用,”一眼拆穿他的算盘:“有手有脚,我自己穿;再叫个酒店送餐。” “老实跪着,”瞿淮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话音从厕所传来:“不然剩下几天,你就自己抱着自己睡吧!” ……跪跪跪!祖宗!我跪还不行吗? 其实我最开始 已经把惩罚写好了哈哈哈 但是昨晚想改一改 然后我就 边改边笑改了一晚 这番外,得写到啥时候才是个头呀哈哈哈 第50章 当老婆是个学霸(番外完) 赵宁回到包房时,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不知道是先同情大哥被家暴了,还是先感叹大哥体力真好,嫂子现在才醒。 “别问,”赵宁还没进门就被六个如狼似虎的家伙盯着要听八卦:“问就是嫂子刚醒,大哥在被家暴。” “我看看,”燕九作为见证者,掐表算了算瞿淮睡觉的时长:“大哥牛逼,昨晚9点进的门,现在下午五点十分。” “我艹,大哥持久。” “我晟爷肾真好。” “来来来,狄五给钱。”虎二公正严明:“你猜早上,给钱,一人两万;” “然后老黑,你比狄五晚点,一人一万五;” “葛天赌的下午两点,一万。” “你们还有心思赌,”一直没说话的七月吃完手里最后一块榴莲慢条斯 分卷阅读56 理的开口:“大哥现在肯定被嫂子困住了,你们不去帮忙在这儿落井下石,每次嫂子收拾大哥,大哥就来收拾我们。” 一语惊醒六个梦中人! 七月看着六个人一溜烟儿跑没影,晃晃悠悠,把桌上的支票全揣进自己兜里。 瞿淮坐在床上,支起小桌板,安安心心吃着自己的饭。顺便欣赏床边郁晟儒一副快把书撕掉的抓狂。 解气不少。 “宝宝,可以只做两个题吗?” “可以啊,”瞿淮夹起最后一块桂花糕送进嘴里:“你上来躺着,我少用两样,不给你上乳夹和鞭子。” ……好的我做题。 “这样吧,允许你请个外援。” “我猜他们都窝在门口,你选一个,谁做出来了都算你做的。” “别跪着了,堂堂西南黑道大佬,跪着也不好看,”又往嘴里赛进一个馄炖,说些让男人崩溃的话:“还有三个题,做不出来或者做错了几道,你就自己睡几天。” ……实不相瞒宝宝,我觉得可能跪榴莲更适合我。 拉开门,六个人站在门口齐刷刷看着他。 郁晟儒把人都放进来,挑萝卜似的揪出念书时成绩最好的狄五:“你和我进来。” 十分钟后,狄五哭着出来,身后跟着恶鬼表情的晟爷,又把念过MBA的老黑抓进去。 “怎么样?大哥叫你进去干嘛?” 狄五憋红了脸,对着剩下几位义正严辞的要求:“你们以后找老婆不能找学习成绩好的!” “嫂子简直变态!你知道大哥让我干嘛吗?” “他居然让我做ACCA!” “什么?什么玩意?什么A?”这是念书时成绩最差的虎二。 “ACCA,”狄五觉得嫂子太凶残:“地上还放着两张瘪了的榴莲皮,我猜是大哥跪瘪的。” 门开了,老黑一脸生无可恋,燕九被逮了进去。 “我们完了,快去把七月叫来,”老黑丢下另一个重磅炸弹:“做不出来,嫂子要和大哥分房睡。” “到时候你们谁想和大哥在沙滩搏斗做人肉沙包?” “我去叫人!”武力值最低的葛天屁股上装了火箭,瞬间没影。 郁晟儒觉得应该把这群人送回学校回炉重造,辛辛苦苦送这群王八蛋上大学,现在怀疑毕业证是这群混球威胁校长发的! “不错不错,做出来一个了,还剩两。” “宝宝,我们不做了好不好,还带你去看海呢?” 那双漂亮清透的眼睛带着一点寒意看他,郁晟儒举手投降:“做做做,你高兴就好。” 闪烁着希望与智慧光芒的七月终于姗姗来迟,拿起课本,往客厅坐了十分钟,带着答案递给瞿淮。 可一定要对啊…… 我不要被当成沙包挨揍啊…… “七哥,你考过ACCA?”瞿淮显得很兴奋。 “没有,”七月很坦然:“有段时间晟爷需要人做假账,老黑太笨,我就自学了点。” 瞿淮总算是放过了他,但依旧一副生人勿进的脸,也不和男人说话。 收拾好东西出发去东边海滩,两辆豪车稳稳当当停在酒店门口,赵宁做司机,正准备开副驾驶门的狄五被瞿淮一把拦住,无视把后座车门打开的郁晟儒:“五哥,我和你换,你坐后面,我想坐副驾。” “不,不了,嫂子,”背后是郁晟儒黑成锅灰的威胁,狄五冷汗都要下来:“我晕车,最喜欢坐副驾驶了。” “我也晕车,”浑身散发冰碴子般的冷气,殃及狄五这条可怜的池鱼:“我想坐前排看风景。” “不了不了,我去后面那辆和燕九挤一挤。” 一去不返,头也不回。 郁晟儒拉开副驾驶的门:“瞿淮,出来。” 镜框微凉,车里人目视前方。 ………堂堂西南黑道教父,被自己老婆无视。 只好用实际行动了。 钻进车里一把抱起人塞进后座。 “郁晟儒!你个土匪!”挣脱不过,瞿淮怒了。憋了一肚子的火和强忍的酸痛通通爆发,小狼崽露出尖牙撕咬,又踹又打。男人不敢还手,只能硬生生承受老婆的怒火:“嘶,老婆,宝宝,轻点,别打脸,赵宁!给我把挡板伸上去!开车!” 按住胳膊揍人,张牙舞爪的凶狠在郁晟儒眼里都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王八蛋!老流氓!” “精虫上脑的老男人!!” “是是是我错了,”车顶不高,郁晟儒护住他的头,人紧紧搂在怀里:“我错了好不好,乖啊我吹吹,把自己打疼了吧?” “你弄疼我了!” “好好好我轻点。” “你再用道具我打死你!” “不用了不用了,再也不用了,祖宗你别动,给你揉腰呢。” “我不要和你一起睡了,”瞿淮梗着脖子推他:“我要回学校住!” “这个不行,”男人按着瞿淮酸疼的大腿,目光诚恳:“没有你我睡不着。” “那剩下几天你不能发情,”小狼崽发出最后通牒,板着脸:“睡素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郁晟儒咬牙答应,丧权辱国。 大概昨晚真是累坏了,劳心劳力把人哄好,又是保证又是捶腿揉肩,瞿淮睡在他怀里,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赵宁,挡板放下,空调高一点。” “是,大哥。”赵大总管强烈暗示自己忽视掉大哥脸上的红痕以及脖子上的挠印,敬业的揪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把笑憋回去。 忍住,快乐要分享,晚上七个人一起笑。 梅石岭山下有整个海岛最清澈漂亮的海水,微波涟漪,带着潮湿腥爽的海风吹乱游人衣角。松软细白的海滩在海浪的冲刷下淹没脚背,细沙清浅,远处燃着篝火,苒苒火光烧在碧波无暇的海岸,烫的人心口渐暖。 郁晟儒背着瞿淮,迎着咸湿的晚风靠着海岸行走,涓涓细浪轻拍没过脚背,男人厚重的臂膀温暖踏实,前胸后背的相拥,两颗心脏分享同一种情感。 “冷吗宝贝?” 手再收紧了点:“不冷。” 此刻星光明暗,海天一色。 枪林弹雨里穿梭的男人,终于等来午夜梦回的余温,晚风习习,吹乱戎马半生,铁血柔情。 (打滚撒娇)想要小黄灯和收藏 不要face的求一波推荐哈哈哈哈 其实昨晚写完后脑袋里不由自主有个想法…… 晟爷和他的七个手下……………… 妈呀妈呀 这得写到啥时候 迟光啥时候能新发 第51章 赵宁视角——从少主到晟爷(一) 赵宁已经记不起自己是几岁到的郁家,那段曾经十分悲惨的经历早已在时间的洪流里褪色,凝成一个模糊的光斑。生他的男人是个酒鬼赌棍, 分卷阅读57 小赵宁和妈妈每天都在地狱里没有尽头的挣扎,抬头是腥臭腐烂的浓雾,不见一丝光亮的绝望。 直到他遇见当时才十岁,还是郁家少主的郁晟儒。 从废品回收站卖完瓶子回来的小赵宁手里攥着热乎的十块钱,这是他攒了好久的瓶子,拿出去至少能当他和妈妈三天的早饭。 然而四五个快比他高一个头的小孩在小巷子里堵住了他,试图打劫。 郁晟儒直到今天都能记得第一次见到赵宁的情景。 被逼到角落的小孩脸上有黑脏的脚印,衣服破烂不堪,嘴角高高肿起,胳膊全是血迹,只有一双黑到发亮的眼睛全是狠辣与倔强。 郁晟儒从里看到了挣扎与绝望,还有坚韧与拼命。 所以他让保镖结束了这场斗殴,慢慢走到赵宁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戒备的小赵宁:“跟着我吗?跟着我,就能学会保护自己不用挨打,就能吃饱饭。” 老天终于开眼,给活在茫茫极夜的小孩一道微小的光亮。 小郁晟儒把小赵宁带回自己外宅的训练场,看着场上赤身肉搏的一个个少年,面无表情下了第一道指令:“一个月以后,只要能打赢这里的其中一个人,我就替你摆脱你父亲。” 那时的赵宁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将是他以后一生效忠的对象,而他会是郁晟儒最有力的那把刀。 一个月一晃而过,救他的少年再次出现在训练场,让他自己挑对手,他就坐在五米外的凳子上,看他们以命相博。 赵宁赢了,赢得相当艰难且惨烈,八岁的小孩打赢了十岁的对手,自己也浑身是伤,鼻青脸肿。 郁晟儒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拉起:“你叫什么?” “赵宁,我叫赵宁。” “赵宁,以后你跟着我。” 郁晟儒说到做到,成功解决他那人渣父亲的纠缠,把他妈妈接出来安顿在郁家的一处房子,保他母子周全,衣食无忧。 什么都要学,格斗、暗器、肉搏、枪支、武术还有自救,从候选人到合格的学员,再到最低等的保镖,最后成为郁晟儒的体贴保镖,赵宁用了五年。 十三岁的少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断过无数根骨头,打过无数场架,流过无数的血,替郁晟儒解决过很多次暗杀,也替郁晟儒杀了很多人。 那时的郁晟儒已经是郁家共识的接班人,从父亲接下三分之一的堂口独自经营。只是静静地站在所有人面前,凌厉震慑之势已经锐不可当,何况他还这样年轻。 赵宁的第一个任务,也是第一个杀的人,是他的赌鬼父亲。 他的少主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诉他,这个人没死,因为他要死在自己手里。 “你知道为什么当时我要救下你吗?”郁晟儒如是问他。 赵宁恭敬摇头。 “因为那天,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潜伏的狼性,”少年掏出一把崭新的M1911,一点点擦拭枪把:“郁晟儒的人,第一件规矩,就是睚眦必报。” “你以后会杀很多人,如果一个有仇的人都下不了手,你也就杀不了任何人。” “去吧,”郁晟儒擦完枪,丢给他一把匕首:“带他的尸体来见我,再想想你自己的规矩。这把枪就是奖励。” 赵宁没有让他失望。 曾经那样穷凶极恶的男人,现在就是躺在地上一块腐烂发臭的死肉。那些刻在骨子里日日夜夜的恐惧,今晚以后,通通烟消云散。 “处理的很漂亮,”郁晟儒微微颔首,表示满意:“三条规矩,现在告诉我。” 十三岁的赵宁低下头思索,半晌抬起头,掷地有声: “一不叛国;” “二不叛你;” “三不叛家。” “很好,”崭新的手枪交到他手里:“记住这番话,如果有天背弃承诺,我会亲手用这把枪杀了你。” 小时候也不是没见过混社会的混混,放高利贷收保护费调戏姑娘,郁晟儒却打开一扇大门,告诉他什么叫真正的黑道。 不是只会打架就能出去称王称霸,作为郁家少主最贴身的保镖,赵宁不光要学习一般小孩学的课程,和他们一起参加中考高考,还要学更多更杂的内容。分辨毒药、拆装枪支、飞机坦克驾驶、金融知识、财务报表、商务管理什么都要会一些,象棋五子棋围棋、酒水鉴赏做饭洗衣、医术、野外求生甚至木匠手工,最后郁晟儒让他选一样最擅长和喜欢的——赵宁选了医术。 原因很简单,这些年刺杀郁晟儒的人如同洪湖水浪打浪,一波接着一波,他要保证在最坏的情况下有能力救治郁晟儒;另一个原因也很简单——他妈妈身体不好。 郁晟儒听他说完,沉默良久,第二天把他领到另一个人面前,告诉他跟着学。 那是赵宁第一次见七月,一个普通平凡到几乎没有人会注意他存在的男人,却是郁晟儒手上最大的王牌——这是他那个失踪成谜的妈留下的唯一东西,连郁晟儒的父亲都不知道七月的存在。 七月是个迷,赵宁不知道他多大,也不知道他有多少本事,只知道自己打不过他——除了郁晟儒外,七月是第一个离自己十米近却感受不到的人。 第三个出现在郁晟儒身边的人是老黑,一个不爱遵守规矩的小痞子,那年赵宁十五,他两同岁。 烈马难驯,赵宁一度非常讨厌他,在赵宁看来,老黑既不能保护少主,也不能为郁晟儒做些什么贡献,两个人一度掐得厉害。 十七岁的郁晟儒洞若观火,眼皮都没抬,把两人打晕丢到一处荒岛。 整整半个月,赵宁和老黑朝夕相处相依为命,赵宁终于发现这人不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老黑也渐渐明白,为什么郁晟儒这样信任赵宁。等到郁晟儒派人去接,两个系已经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 又过了两个月,赵宁跟着少主负责一次走私,因为叛徒出卖交易失败,折损了好几个手下。狄五就是其中一个手下的孩子,临死之前托孤少主。 小五刚来时不过九岁,跟着父亲从小耳濡目染,天生就是干走私的料。郁晟儒把小孩丢给两个半大少年,狄五几乎是两人一手带大。赵宁和老黑没带过孩子,摸爬滚打的学着养小孩,带着他吃饭睡觉打架,教他生存技能。 狄五从小心思细腻,对郁晟儒又敬又怕,于他而言,赵宁是沉稳的兄长,老黑是捣蛋的二哥,少主则是不容挑衅的大家长。他见过郁晟儒精于算计不动一兵一卒就废了堂口长老的势力,也见过郁晟儒拿着枪爆头叛徒的冷酷模样。 长大后的狄五比老黑精明比赵宁心狠,更多了几分狡诈。 而最年长的燕九,则是郁晟儒从自己秘密组建的杀手团里最出色的那一个。燕字排行九个人,最后只剩他活下来。 除了郁晟儒,赵 分卷阅读58 宁最服气的就是他,尸山血海里搏出来的地位与功名,最让人敬重。 暗杀和保镖归他负责外,燕九还握着刑罚的大权。不知道郁晟儒从哪里刨出来的神仙苗子,混黑道的这般正直,从不以权谋私也不亲疏有别,哪怕是赵宁犯了错,还是照罚无误。 至于虎二,赵宁记得,这是第一次陪郁晟儒去东南亚时捡回来的中国孩子。 龙蛇混杂的金三角,十四岁的少年从小没爹没妈,就这样靠百家饭长大。虎二人如其名,虎头虎脑,仗义又莽撞,从不怕事,后来郁晟儒把东南亚的堂口全部交给他,全了虎二报答那个小村子的养育之恩。 最后是葛天,对这个算得上是叛逃而来的兄弟,赵宁更多了些唏嘘。 葛天原本是另一个派头的手下,初中没念完就辍学做了个小头目,管着几间酒吧糊口,养着重病的妈妈和一母同胞的妹妹。 生活所逼,穷人只能先吃饱饭,再抬头看路。 可惜挣扎向前的葛天,一夜之间失去两个精神支柱。 他的直属头目是个正儿八经的畜生渣滓,知道葛天有个妹妹后动了念头,强行把人绑来。葛天跪在地上求了又求,磕到头破血流,还是于事无补。 不堪受辱的胞妹自杀,抢救回来却成了植物人;母亲知道妹妹出事后绝望离世。 葛天疯了,拿了把刀冲进酒吧后台,砍死了那天所有侮辱他妹妹的人。自己也身受重伤,被帮会通缉。 走投无路,求到郁家少主面前,当牛做马也好,把自己交出去也罢,只要能救救他妹妹。 郁晟儒管了。 没要葛天的命,胞妹照样收进医院治疗。郁晟儒只要一样投名状——一年之内,吞并原来帮会名下所有娱乐产业,做不到,妹妹就活不了。 赵宁觉得郁晟儒是个很可怕的男人,他总能第一眼就按住一个人的七寸,然后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让人臣服。 七个人的培养,郁晟儒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定期检查他们的功课,制定每个人专属的训练计划,要求这群人每个都得上大学,不许挂科。老黑和虎二作为学习困难儿童,拿着成绩单回来还是要挨少主的揍。 至此,郁晟儒终于在十八岁前,收归他所有需要的人才,组建起自己的势力。 我我我还是没忍住 写了…… 第52章 赵宁视角——晟爷发家致富史(二) 危机却悄然而至。 老家主很早之前就已经染上毒瘾,终于有天撑不住,猝死了。 是意志不坚或是有心人算计,都于事无补。没来得及留下遗嘱,郁家在老爷子葬礼上起了第一次内讧,哪怕郁晟儒再年少得志,依旧有倚老卖老的家伙不服气这个过于年轻的少主。 留给郁晟儒接手的,只有破破烂烂的十多个堂口和一堆烂账。 赵宁很气愤,气愤到恨不得枪杀了这群臭丘八——反正都是办葬礼,办一个是办,办一群也是办。 郁晟儒却拦住了他,只比他大两岁的青年如一把寒霜锋利的出鞘宝剑:“我要等着他们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爬来求我。” 从少主变成家主那天,是郁晟儒唯一一次提到去留。 “你们七个人,有我捡回来的,有我一手带大的,有危难时来投奔我的;” “现在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好手;” “往后的路不好走,是要跟着郁晟儒,还是要自立门户,今晚之前去留随意。” “你们自选,绝不报复。” 一夜过去,七个人依然整整齐齐跪在郁家老宅的祠堂。 露水微凉,结出一层薄薄的寒霜,天还没亮,郁晟儒带着七个手下离家,最后一次看向老宅,毫不留恋:“这个地方,我要亲自拿回来。” 现在看见每次有人蹦跶,质疑或嘲讽晟爷是靠父亲发家,只是运气很好才得以走到如今的地位,这种话换成最初那几年,赵宁听见还会生气,像一头愤怒的小豺狼要冲上去理论,现在却完全不会。 真是,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离家后,年轻的少主把堂口和走私托付给了狄五和老黑,用七人才懂的暗号每十天定期汇报,燕九依旧做着老本行,虎二帮着葛天看场子,杀人冲锋的事,永远抢在最前面。赵宁和七月则跟着他,远走闯荡。 赵宁一直觉得自己很拼命,因为只有拼命才能活下来;但他很快发现,和郁晟儒比起来,他并不算能豁出一切。 东南亚雨林被困,四十多度的高温,郁晟儒带着他穿行在高大茂密的树林里,身后有追兵,脚下有毒蛇猛兽穿行,赵宁此刻深深感谢那些学会的技能——能让他艰难生存。他的少主脸上还有没擦干的血迹,凝成一道骇人的血污,目光却坚定沉着,赵宁看着他直挺的脊背,莫名感到心安。三不管地带,郁家的老东西派人来追杀,郁晟儒为了救他中了一枪,赵宁硬是撑着一口气,挨到七月带人来支援。 麻药起作用前,赵宁想,还是自己太弱了。 如果……再强一点就好了,那样大哥就不会受伤。 被人黑吃黑,狄五和老黑遭了算计挨了枪子,死里逃生才保住货,那第一次见大哥那么冲动,单枪匹马闯进点子的老巢,杀了对方老大。 至此,郁家少主终于在道上打出自己的名号。 他和大哥在潮湿炙热的雨林吃过没烤熟的蛇肉;在缺药少医的条件下就这样挖了子弹处理伤口;跳车摔断腿后跳进江里才勉强活命;守一条新线三天三夜没合眼,郁晟儒从头跟到尾,中途起码解决了五批杀手;还有,还有……哪怕最困难的时候,大哥也没有断过对自己母亲的照看,还有葛天妹妹的看护。 郁晟儒绝不是那种只叫手下拼命从不自己做事的老大,他生于黑暗,游走在阴影与光明的交界,心中自有一套原则仗义可靠,身手了得智计双全,杀人时绝不心软,却事事言出必行。 赵宁想,大哥就是他心里的枭雄。 这样的日子过了足足三年,郁晟儒韬光养晦,隐忍不发。 靠着手里积攒的势力和这几年搏命打来的人脉和渠道,赵宁陪他一路成为岚省最大的地下军火供应商。 混黑道的什么都干,什么赚钱做什么,但郁晟儒没有。从一开始,大哥就定死了规矩——七个人谁都不许沾毒,更不许把毒品卖回华国。这也成为郁晟儒和郁家翻脸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所谓忠义与原则,总是要有实力和拳头来维护。 赵宁始终牢记大哥在金三角和他说的话: 如果你非常想要一样东西,要等它自己来靠近。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自己变成它的全世界,让它不得不来依附。 若被人视为异类绞杀,说到底还是不够强大。 要做 分卷阅读59 就做最好的那个,听见名字,就让人风声鹤唳,望而生畏。 回到郁家那天,郁晟儒没去老宅。 赵宁没想到大哥真的说到做到,那群在葬礼上耀武扬威的老家伙一步一步跪着进门,磕头只求一条活路。 “都是叔伯,说什么活不活的?”年轻的狮子森然一笑,獠牙上都带着血腥气。 “不过是小辈们不懂事,打着长辈旗号做些坏规矩的事;” “叔伯放心,郁晟儒从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赵宁看着燕九把这群老家伙的儿子孙子一个一个提出来,身体不好的几个老东西当场昏厥。 “该是我的东西,总归要物归原主。” “但不是你给的,是我郁晟儒,自己拿回来的。” 大哥没杀他们,圈禁起来——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没几年好活。但被燕九抓来的,一个都没活。 没有人觉得少主心狠有异议。成王败寇,如果今天失败的是他们,下场恐怕比这更惨百倍——毕竟郁晟儒没下手折磨,痛痛快快送人上了路。 那枚象征郁家家主的麒麟印章,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他手里。 那年郁晟儒二十一,赵宁十九。他的少主终于一飞冲天,直击长空。 时局平稳后,郁晟儒开始折腾他们了。 赵宁真是没想到,做流氓就算了,还要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老黑哀嚎着去念了金融和管理,葛天也被逼着读了一个管理和营销,赵宁自己则念了医科大,狄五选择了外语和物流——是的,少主还要求要起码辅修一门,连燕九都上了个体院。 只有七月依靠过硬的综合素质逃脱魔爪。 别问,问就是晟爷神通广大。 此时偏安一隅已经无法满足郁晟儒的野心,终于两年后,一个月黑风高的暴雨夜,赵宁燕九狄五带着子杀一队和血戈堂夜袭当时最大的势力——焰心帮。 一击即中,大获全胜,岚省黑道鳌头从此易主。 耗时一年,晟爷铁血手腕收归各方势力,此后盘踞岚省地下世界数十年,无可撼动。y;u;?;ī。 彼时郁晟儒二十四,赵宁二十二。 老黑学的金融与管理有了用武之地,晟爷除了涉黑,开始往光明里横插一脚,正经做生意洗黑钱。 二十九岁那年,郁晟儒成为西南地区最大的黑道教父。 三十三岁那年,势力扩展至东南亚,堂口遍布亚洲至北美,郁晟儒一跃成为亚太地区最大的军火供应商,手里握着最周密的走私线,以放射性的范围广布国外。 从郁家少主到西南晟爷,这条路,赵宁陪着他的大哥走了十五年。 此后晟爷愈发低调,大部分指令都由他代为传达。 晟爷事事顺心,做到极致,唯独一样,身边没有一个可知冷暖可贴心的人。 少主有一个整个家族都闭口不谈的母亲,着实没带来什么母爱,说到底晟爷也不是吃奶长大的,已经习惯在黑暗中潜行的男人,靠征服与成功获得快感。 那些犬马声色里的漂亮小男孩,嘴里说着喜欢和爱,眼里闪烁着欲望与崇拜。而大哥眼里只有清醒里包裹的调笑与漫不经心。 郁晟儒一路刀光剑影走到今天,绝不是一个会纵情声色的草包。相反,他自律严苛,冷静克制,没有双飞或是别的什么在床上折磨人的爱好,也不像别的老大会被甜言蜜语或是床第之欢迷了心智。老实说他并不纵欲,赵宁贴身跟在他身边多年,没见过大哥为一个小宠打破原则,更不用说色令智昏,谈情说爱不适合晟爷,钱货两讫的交易才是最正常的状态。 赵宁为他处理过试图爬床的卧底,喂了药丢给下头的兄弟;也帮他打发掉纠缠不休的小男孩,红着眼说要再见一次晟爷,爷一定会心软;也替大哥解决过恃宠生骄飘飘然以为自己非常特殊的宠物,大概是仗着郁晟儒多睡过两次,床第间的调笑与阔绰,会生出我是郁家家主夫人的错觉。 宠而不爱是轻贱,可对郁晟儒而言,那随意散手给的一点财富与纵容,连宠的边缘也沾不上。 他见过上个礼拜还在郁晟儒怀里的俏颜顾盼,没几天哭着闹着要继续留下来,只是大哥的眼里,没有了那层虚假温柔掩盖,只剩下一如既往的坚硬和冷酷。 在赵宁看来自家大哥有财富有地位,优秀且英俊,嫂子不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起码也要倾国倾城;而老黑认为首先是性格要好,大哥这样说一不二杀伐决断的个性,可不能指望他给人服低做小的认错;葛天也希望嫂子温婉贤淑脾气好,这样犯错的时候有人求求情。 郁晟儒很少养一个小情儿超过半个月,特别是三十五岁以后,越发稳重沉稳。窥春替大哥专门留着小宠,不重欲的男人一礼拜也就睡那么一两次,并且从不留人过夜。能近郁晟儒身的,除了一个赵宁再没有别人。更多时候,晟爷更喜欢一个人待在射击室和训练场,或是饶有兴致的研究新军火。 命运总喜欢在转角处出现意外。 又一年赵宁生日,八个人聚在一起给他过。蛋糕插上蜡烛,赵宁闭着眼睛开始许数十年如一日的愿望:首先希望晟爷和七个兄弟都平安,其次希望郁家保持现在的繁盛继续做大做强,最后……最后……今年换一个吧,希望大哥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别孤单一辈子。 宁哥真心发愿,菩萨听见了。 第53章 赵宁视角——晟爷是个妻管严(番外完) 晟爷三十六岁那年,青大图书馆前匆匆一眼,不是聚沙成塔日渐亲厚,只是一见如故,便已万千欢喜。 老男人动心,堪比老房子着火。 但那确实是个青葱隽俊,清贵淡朗的男孩。饶是站在婆家人的立场,七个人也挑不出毛病:家世清白干净,书香门第,成绩又好,长得还帅,一身清冷雪雾的透彻凌然,说到底……怎么看都是自家大哥占了别人的便宜。 越接触就越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喜欢瞿淮:干净悠扬的少年,一身铮铮傲气,矜贵又大方,如果不是为了父母的血海深仇,怕是宁死都不会和郁晟儒做交易。 黑暗里浸淫太久的男人,连骨血都是罂粟里熬出来的黑,越是这样,越渴望拥抱最干净的纯白。 尽管大哥固执宣称瞿淮和他一开始就是两情相悦,但赵宁还是偷偷认为,嫂子最先根本就是把大哥供起来当个债主,是他先犯规越位,像个精密的猎人围捕一只出世不久浑身防备的小狼崽。 他看得清楚,一开始的瞿淮有着绝对的清醒,肉体交缠的淫靡和亲近,男人床上说的话一句不信,床下的也只信三分。 不然怎么会在言昀找人来打架时,宁愿自己扛着也绝不咬牙透露半分呢。 第一次吵架赵宁以为他两会 分卷阅读60 这样完了,没想到郁晟儒转头一肚子火全撒给了言家,没有良心的小王八蛋,赵宁看着被瞿少爷气到快吐血的大哥,狠掐自己一把才没笑出来。 偏偏越是如此,晟爷越是舍不下。 大半夜替嫂子到处找好友,是郁晟儒第一次动用自己的力量为枕边人管私事;吵完架还是要替他查父母的事,和池骁做交易把池炀抓回来。更不用说冷战那段时间郁晟儒想人想得抓心抓肺,小半个月自己一个人睡,没叫葛天送一个人来。 赵宁想,大概嫂子就是这位了。 可万一嫂子不喜欢晟爷呢?时间一到就说要散伙,以瞿淮这样硬骨头的个性,难道真要打断腿锁起来强行留在身边? 担心囚禁py会上演,赵大总管忧虑了整整一礼拜。 还是求求菩萨吧。 各路菩萨开开眼,我愿意用老黑葛天狄五虎二十年单身换瞿淮把我大哥爱得死去活来。 赵宁还发现了一些别的事。 比如大哥不是不纵欲,只是没有找到纵欲的对象。和嫂子在一起后,他不止一次见过大哥身上的抓痕以及齿印,从脖子到胳膊,小狼崽年轻有活力,被弄狠了统统还到男人身上; 比如大哥对瞿淮有一种近乎变态的保护欲,道上人都知道晟爷有一位小心肝儿,但藏得极好,一次都没带出来过; 再比如他发现,其实晟爷很有做昏君的潜质:家里专门有一个房间,里面全是瞿淮拼的模型和乐高;有段时间瞿淮迷上了潜水,晟爷不光请了国际知名教练一对一辅导,还大手一挥买了个小岛,放暑假带小狼崽在岛上撒欢儿玩了半个月。 而且晟爷还是一个人型造醋缸,连给嫂子买的小德牧的醋都要吃,赵宁不止一次见过他黑着脸,揪起试图闯进卧室门的狗崽丢回狗窝。 宠和爱,郁晟儒能给的,都给到了极致。 赵宁还知道,这是一份双向奔赴的爱情,虽然另一位当事人面上一直冷冷清清从来不说。 每次大哥出门谈事嫂子都会很紧张,具体表现在眼神发愣无心做题,连最喜欢的蛋挞都没心情吃完;一定要等郁晟儒回家,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 大哥左肩有伤,是当年落下的旧疾,每到阴雨天,瞿淮都会叫郁晟儒在床上趴好给他针灸按摩,大哥问他哪里学的,嫂子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随便学了学。只有赵宁知道,瞿淮找了一家中医馆学了快小半年的针灸和按摩,赵宁见过他往自己身上试针,吓得魂飞魄散。 关于大哥做的事,嫂子从不过问,也不指指点点,他全身心相信且依赖这个男人,对他们七个也都客气有礼,偶尔犯点小错嫂子还会遮掩求求情;赵宁见过瞿淮唯一一次生气翻脸,是他听见有人说大哥是个杀人如麻六亲不认的畜生。 唯一一次不愉快,发生在两人在一起的第三年。 瞿淮当时在准备考研,每天复习到昏天黑地,八个人像操心孩子高考的家长,有事儿尽量自己解决不拿回家叨扰,看到和考研有关系的资料都会给瞿淮带一份,老黑甚至请了尊文殊菩萨回家,天天早上带着兄弟拜一拜,保佑嫂子成功上岸。 但离考试还有半个月的时候,郁晟儒不得不飞一趟北美,堂口和当地一个颇有实力的帮会发生冲突,死伤情况严重,需要他出面摆平。 郁晟儒不在家,瞿淮干脆搬回学校,和室友一起复习。 就是这次出行,让晟爷差点成为失婚男。 赵宁想想都替大哥冤,谁能想到帮会老大最疼爱的小公子偏偏看上了晟爷,又自己偷偷跟着上了飞机一路跟到岚省,不论大哥如何摆脸色威胁,这小公子都一往无前越挫越勇,还搬出自己父亲。他爹也很奇葩,既然我儿子看上你了,不如我们做个亲家,化敌为友。啊?你说你有老婆?没事,男人嘛!你们华国以前不是流行三妻四妾的吗? 杀是杀不得的,郁晟儒打算飞机落地就找人把他关起来,哪天想通了等他自己回去。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小公子胆子大到如此地步。 大哥半夜下的飞机,家都没回直接去了总部,这次北美地区重新清洗,需要挑新的堂主去北美。处理完事情临近清晨才回的别墅。 而胆大包天的小公子,趁着别墅只有保镖,身手极好的在夜色的掩盖下,爬上别墅二楼钻进了卧室,并且心安理得在床上美美睡了一觉。 所以当嫂子半个月没回家,一回来就看到自己床上躺着一个金发碧眼漂亮诱人的美人衣衫不整睡眼朦胧时。 瞿淮炸了。 赵宁看见嫂子气到手都在发抖,这简直是大型捉奸现场啊喂! 飞速赶回来的大哥百口莫辩,更别说这小公子一见到郁晟儒就要飞扑上去,简直火上浇油,瞿淮一声冷笑:“郁晟儒,我看你是不想过了!” 边说边把戒指脱下来:“行!不过就不过!离婚!” 猝不及防,大型婚变现场。 赵宁赶快把闯祸的小公子打晕了叫人捆起来抬走,之后抱着小德牧默默缩在一边,和闻讯赶来的六个人一起看他两边吵边打,没人敢上去拉架。 真,大型家暴现场。 赵宁头一回发现原来嫂子功夫这么好,大哥像一只嗷嗷乱蹿的狮子,被老婆追着一路边咬边揍不敢还手。 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郁晟儒一边要躲,一边还要提防宝贝踩到碎玻璃把自己弄伤。 “你很好啊郁晟儒,年纪渐长心也变野了。” 嘶,是给气坏了,都拿年龄来说事。赵宁捂着小德牧的眼睛,怕给孩子童年带来阴影。 最终这场家暴以瞿淮体力不支收场,大哥抱着打累的嫂子上楼,瞿淮又精神了,在郁晟儒怀里挣扎:“我不要睡他睡过的床!” “是是是宝宝,我们换床!赵宁,去,叫人送个新床来!” 怎么和好的赵宁不知道,只知道当夜守在别墅里的所有保镖全都都被大哥罚了个遍,晟爷发了大火,断了这家小公子一根手指送回去给他爹,放出狠话,再管不好自己的儿子,北美以后没有他家立足之地,折了四条走私线作为警告。 如果不是足够信任郁晟儒,赵宁有理由相信,瞿淮会在见到那一幕后转身一言不发离开,然后一走了之,断得干净决绝,哪怕郁晟儒找到人,瞿淮也不会再和他回家。 别人眼里的郁晟儒是一个完美爱人,至少虎二葛天都这样觉得,毕竟在他们眼里,大哥对嫂子好到没话说。 但赵宁看到的,远远不止这些。 瞿淮温柔不多,全留给了郁晟儒和他的身边人。 嫂子会在晟爷发火时轻轻握住男人的手,平息怒火;为葛天醒来有些自闭的妹妹寻找靠谱的心理医生,由于那场伤害太大,她对周围一切具有强烈的应激反应,除了 分卷阅读61 葛天只有嫂子可以靠近她,瞿淮会抽出时间带她出门散心。 他也见过瞿淮为大哥拒绝了一个很好的保研机会,因为要留在岚省,留在大哥身边;见过他温和包容大哥的不安全感,默许郁晟儒有些过分的占有欲,从不留给别人一丝机会和有可能的错觉;见过瞿淮担忧大哥的身体健康,板着脸一定要他按时体检;也见过大哥受伤时瞿淮苍白到崩溃的脸色,手术室外守了一天一夜;还见过瞿淮找自己学防身术的拼命,因为他不想站在郁晟儒身后等着保护,他要站在男人身边并肩。 沉世浴血肃藏心, 欢愉见淮半生缘。 黄昏灯影下,小德牧摇着尾巴趴在两人脚边,瞿淮靠在男人腿上看书,郁晟儒俯下身,亲亲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冰凉镜片的瞳眸晕染一室温柔的月光,秋风寥寥,吹乱半帘繁花,纷纷扬扬,遮住爱人低低絮语。 赵宁想起念书时学的一首古诗,很模糊,只记得一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大抵如此。 呜呜呜最近没有什么小黄灯 是大家不爱我了还是我写的不好看了哭唧唧 好了这次太太是一滴都没有了 手里在写《迟光》啦,存稿存肥了就发,大家等等我hhh 按照太太的计划,应该是还会在迟光里走客串啦嘻嘻 明天还有最后一个小惊喜^o^ 承蒙不弃,小学生文笔让大家见笑了 谢谢大家一路陪着我走到这里! 爱你们!比心心?? 第54章 迟川番外:第一百三十六封 许迟川写完没有寄出的信 这一章是迟川哥哥的番外,不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不看,不影响之后的哦 穆时海: 现在是凌晨两点,我坐在寝室里给你写第一百三十六封信。 昨天回了二十三中,我站在校门口外那颗榕树下面,总以为还是在等着你一起去上课。 这两年,我渐渐很少允许自己放肆的想你,因为思念会把我带进所有关于你的一切,当我重返现实,我不能承受你不在身边的空虚和荒芜。 昨天瞿淮把我带回学校,他一直叫我去看心理医生。他说我病了,可我觉得没有,我只是很想你。但我还是决定去看看,因为我不能拖累他又大半夜出来找我,再有下次他男人会弄死我。 这个傻子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他男朋友。他不承认,可我又不笨,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就是以前你看我的样子。 学校里的三角梅开了,满树花繁叶茂。茗湖的鸟儿在落日余晖里归家,夕阳碎晕散落在水面,粼粼点点都是飘扬的落花。 春光如许,只是不能见你。 英国今年冷吗?下雨天有没有带伞?有厚衣服穿吗?课程跟得上吗?有想我吗? 你爸封锁了一切消息,我甚至不知道你念的学校在哪里。 但没关系,我可以依靠臆想坚持我的爱情。 我不喜欢数学,但我们这学期有会计和高数,我觉得我会挂科。 秋风起了,有点冷,我想你抱一抱我,就像以前一样。 你走了以后我再没吃过糖,香草冰激淋味的营养快线也没再喝过,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你要赔给我。 前两天有个女孩给我表白了,我又拒绝了一个人。现在班里都在传,许迟川的对象一定漂亮得像仙女,隔壁学院最漂亮的小姐姐表白他都没同意。 穆时海,再不回来,你就要变成仙女了。 明明你是我的小王子。 但你不要带个公主回来,那样我会很生气。 好了,我要去睡了,今天想你的份额到此为止。 我爱你。 第55章 关于迟川,关于瞿淮 这是我们迟川哥哥加瞿淮宝贝的番外 许迟川在毫无希望等待的那几年里,身边除了瞿淮和从小玩儿到大的陆淼一,无人可知他的心事。 每年一到开学,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穆时海生日在九月。 瞿淮看不惯他没有人气,如同一具透薄将碎的玻璃般的模样,轻轻一拉就散了。可许迟川选择作茧自缚,周围一切生机生生隔绝,透过他保留的爱情隔着一层加厚的屏障冷眼旁观世界,偶尔露出一丝缝隙,稍稍放过自己。 瞿淮只好强行把人带回自己家——郁晟儒为了方便小狼崽上学,在学校附近的小区给买了一套公寓。 “直接进来,拖鞋给你准备好了。”瞿淮边放书包边往客厅走:“三室两厅,你睡我对面的卧室,不习惯外面的厕所你可以用里面的小卫生间,除了书房,家里别的地方都随便进。” “这半个月,你老老实实和我待着。”瞿淮语气带着点凶狠,常年冰雪皑皑的眼角还透露出威胁:“家里钥匙我给你配一把,你要是敢给我悄悄溜走,”狠话说的非常顺口,一看就是经常对付某人练出来的:“我就再也不理你!” ……是的,非常凶狠。 “知道了,”许迟川看着他恃靓行凶的样子笑出了声,还忍不住戏谑他:“不过你这样把我带回来,你老公没有意见吗?” 当然有意见,小狼崽难得在外人面前红脸,哪怕这是他最好的朋友。 郁晟儒简直气的磨牙,脸黑了快一个礼拜,每天赵宁葛天还有狄五来找大哥都能被误伤。燕九正在训练的新一批保镖和杀手,都得到了晟爷的亲自指导,天天都能听到训练场传来的各种惨叫。 别问,问就是晟爷吃醋了,不是一瓶两瓶,大概是青海湖或者天池那么大一缸子的事。 没办法,郁晟儒就是把自己憋到气死,也不舍得对小狼崽生气,只好天天折磨自己手下。 老黑甚至开了一个“大哥和嫂子什么时候会和好”的赌局,有压三天的,有压一礼拜的,还有压半个月的,赔率大概是一赔十。 但赵宁觉得这根本就不涉及到和好的问题,因为他两本来就没有吵架——难道你们吵架以后还会每天晚上给对象热牛奶吗?还会说要分床睡结果还是哼哧哼哧回卧室抱着对象睡觉吗?还会每天早上送老婆去上课下午接人放学吗? 是的,晟爷会。 瞿淮也不是不哄他,道理讲了,好话说了,娇也撒了,连最不喜欢的姿势都答应给用了!但郁晟儒只要一想到有个雄性生物和自己宝贝共处一室,心里的酸气还是盖不住丝丝往外冒。 可许迟川是真的状态非常差,属于走道都能掉进湖里的差,而且瞿淮根据他在医生那儿开的药,以及眼下发青到能贴个符咒就去演僵尸的黑眼圈,加上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与疲惫就知道,他的失眠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为了唯一的好友,小狼崽选择牺牲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终 分卷阅读62 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郁晟儒洗澡时悄悄打开门溜进去,穿着男人略显宽大的衬衣,主动亲上自己老公的喉结。 翻来覆去的一晚,瞿淮嗓子都给叫哑了,腰几乎给撅折过去,身上从脖颈到脚腕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迹,郁晟儒丧心病狂到连大腿根和后胳膊都是吻痕。更别说原本挺翘粉嫩的屁股,布满指印和不明液体。 第二天一早,赵宁等人发现大哥出门锻炼时神清气爽,满足而得意的笑容重新绽放在晟爷俊朗的面容,吓得不明所以的老黑以为大哥终于把自己活活气傻了。 只是瞿少爷整整一天没出过房门,三餐都是郁晟儒端上去伺候。 两个人最后约法三章:许迟川不能和瞿淮一起睡,不能在家里的公共区域露出超过手腕的皮肤,不能有太亲密的身体接触。郁晟儒在征得瞿淮同意的前提下,才可以上门。 “他没意见,”瞿淮淡定的撒谎,只有微粉的耳尖出卖了他:“你就安心住,饭会有阿姨来做的。” “瞿淮,”进卧室前许迟川叫住了人。 米白色外套的少年人把着扶手回头:“什么?” 许迟川扫过这屋子的装饰,窗帘是瞿淮喜欢的蓝色,地毯是最好的材质,大概是为了迎合主人不爱穿拖鞋的习惯,电视机柜上摆着瞿淮最中意的薰衣草:“郁晟儒,真是喜欢你;” “千万好好在一起。” 转身关上房门,终于支撑不住倒坐在地板上。指间有无法控制的颤意,是溺水的囚徒止不住大口的呼吸,争夺稀薄贫乏的氧气。 还有一句话没说——希望你,千万别像我。 穆时海生日那天正好周五,瞿大学霸上完课早早回家守着许迟川,家里尖锐武器都收了——刮胡刀刀片都没留。 月上林梢,夜灯尽染,浅浅风意吹乱许迟川的头发,瞿淮借着朦胧月色,仿佛看见好友眼角一点似有若无晶莹的湿意。 男孩清减了,清秀疏朗的脸庞变得轮廓交错,消瘦分明。 瞿淮也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和他碰杯:“喝吧,今晚不醉不归。” 寂寂良久。 “他该二十一了。”许迟川又给自己开了一罐。 “应该长高了,也长帅了。” “我第一次给他过生日的时候,他高兴坏了,那天他亲了我,那是我们第一个吻。” 瞿淮安静的听他说话,看见他靠着栏杆,坚强到脆弱的脊背。 “那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只是知道我不愿意亲的是别人。” “瞿淮,” 这是第一次许迟川那么认真的和他说话。 “我看得出你们相爱,” “他那么强大,没有什么能把你们分开。” “真好,你们不用分开。” 许迟川醉了,满嘴胡话,全说给一个名字听。 说他想他,说他爱他,说他等他,祝他生日快乐。嘴里还颠三倒四不停念着句诗,瞿淮听了好几遍才听明白。 他说,迟迟长夜终有时,总是百川必归海。 穆时海,百川必归海。 半夜一点,郁晟儒咣咣砸门,幸好一层两户,对门户主也是他。小狼崽手机打了没人接,郁晟儒死活放心不下怕他出事,还是寻人来。 刚打开门就是一屋子的酒味,茶几上全是空瓶子,手里的半瓶落在地上打湿了地毯。 瞿淮和许迟川分睡在沙发两头,腿搭着腿,睡得死沉。 郁晟儒抱起自己老婆往卧室去,把人轻放床脱了衣服裤子和袜子,拿帕子给擦汗。外面丢给许迟川一床薄毯,还不给人盖好。 瞿淮被额头上突如其来的凉意取悦,闻到熟悉的味道,迷迷糊糊醒了钻进他怀里。 “谁准你喝多的?”男人不满埋怨,搂着人的手却收得更紧。 “唔……郁晟儒……” “嗯,睡吧,我在呢宝贝。”呼吸痒痒喷洒在郁晟儒的脖颈,像一把小刷子挠着他的心。 客厅,许迟川拿着手机发呆,屏幕上只有一句话。 用力摁下锁屏键,把头埋进被子里,眼泪争先恐后肆意倾巢而出,爬满他整个脸庞。 是陆淼一发来的。 我希望你没爱过,余生过的很快活。 可我不想。 许迟川眼里的惨痛如此坚定,劲瘦的胳膊上是斑驳的齿痕。 还是要爱他。 直到余生没有期待。??? 最后一个彩蛋了! 谢谢大家喜欢《沉欢》 老实说这算是我写来练笔的一篇文 啊啊啊有时候看见大家在帖子里推到我的文 真的特别开心又感动 如果不是你们的支持 我不能把瞿淮和郁晟儒的故事写到这样圆满 最近在存《迟光》了 这本对我来讲意义更加重大 大家等等我hhhh存肥了就发! 最后感谢鱼鱼们对我的包容,看文看得仔细指出一些bug (撒娇!打滚!最后不要脸的求大家推荐和长评!) 我希望我热爱的 绝不只是痴心妄想 我们下本见! 第56章 番外——人到中年那些事儿(一) 郁晟儒三十九了。 往日一向对年龄并不上心的男人,在给瞿淮过了二十四岁生日后,突如其来一点爆棚的危机感。 他的小宝贝还是个意气风发的麟子凤雏,而自己步履蹒跚,转眼快踏入不惑之年。 大学毕业后瞿淮拒绝了隔壁江恭政大的保研名额,选择本校读研,以专业和面试第一的成绩迅速成为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开学典礼上,一身白风衣浅蓝牛仔裤的金融管理高材生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着实在入学新生里惊艳了不少人。 晟爷对此很不满,因为直到瞿淮已经开学一个月,他才风尘仆仆从中东赶回,也因此错过和小狼崽快三十天的相处时间。 数日不见,郁晟儒计划一进门就给小家伙来个大大的拥抱和热吻,临门一脚却戛然而止,瞿淮抵住他胸膛打量许久,眉头越皱越紧。 晟爷的心一点点凉透,盘算是哪儿出了问题。 是怀疑我出去打野食了? 不对呀,晨昏定省我可是比闹钟都准时,出门必报备,晚上睡觉都是连麦视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 还是我奔波劳碌一身汗和灰尘熏到了他? 又花一秒否定这个选项——飞机上他分明已经洗过澡。 三分钟,郁晟儒脑补了无数个剧情和可能,甚至开始计算半夜男人或女人爬进他门外守了十二个血戈堂杀手的庄园可能性有多大。 “宝宝?” “郁晟儒,”半晌,瞿淮笃定开口:“你受伤了。” 完了。 门外拎着行李刚踏进客厅的赵宁和燕九听见这话,身形一滞,瞬间丢下行李落荒而逃 分卷阅读63 离家出走,大概三天内是不想回家的。 嫂子两大逆鳞。 一是没有科科满分; 二是大哥身上有伤。 这次中东之行凶险,哪怕做了完全准备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晟爷连蒙带骗说什么也不让瞿淮跟着,保证发誓自己一定全须全尾的回来,出门前晚使出色诱,拿着自己八块巧克力腹肌和两条羡煞秒杀一众男人的人鱼线哄得宝贝七荤八素,累到瞿淮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连男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然而还是受了伤,幸亏反应及时,一枪只擦过左边小腹。 “我没……” “上楼,脱衣服,”瞿淮淡定看着他:“我要检查。” 雪白的绷带随着衣物脱落一点点裸露,缠满半身小腹,晟爷看着自己老婆的表情从冷到冷若冰霜,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宝宝我没事,”再不解释就要完蛋:“子弹没打进腹腔,只是擦过,皮外伤。” “哦,”小狼崽凉凉看他:“那你是不是很遗憾?” ……我说什么话,这时候就该做个哑巴。 “换药了吗?” “飞机上换过了。” “睡一会,先倒个时差,”瞿淮指挥他上床:“睡醒我们再算账。” “宝宝我想抱着你……” 睡字没机会出口,小狼崽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长熟的狼牙:“这几天我睡客房,免得碰到你伤口。” 喀嚓,门关了,留下三十九岁的中年老男人独守空房。 坐在花园,看着迎风摇曳纷纷扬扬的紫藤,心里的气总算消了一点。 自从郁晟儒过了三十九岁,瞿淮心底总无端落入无名恐慌,一天半夜惊醒,一身冷汗汗湿睡衣后背,片刻才回神自己在谁怀里,一缕银色月光误入门窗,散落枕边。借着月色打量郁晟儒的脸,清透的眸色满是不可数的爱意。 却骤然瞪大双眼。 鬓边一根白发,在月色下格外刺眼。 瞿淮微微发抖,终于醍醐灌顶——自己在害怕。 郁晟儒大他十五岁,已近不惑之年。他在害怕男人的衰老,拒绝他会离去的可能。 赌气伸手拔掉那根讨厌的白头发,却把人扯痛弄醒,语气没有被吵醒的不满,朦朦胧胧手臂收紧了些,声音里满是迷糊和宽慰:“怎么醒了呀宝宝?” “我睡不着。” 男人没听出低沉和沮丧,以为他又梦到早去的父母:“没事,老公在呢。” “不想睡了,”瞿淮攀上男人胳膊:“我想做。” “嗯好,嗯?”瞬间清醒的男人以为自己幻听:“你,你想干嘛?” “我说我想做,”小狼崽骑上他的大狮子,腾出一只手一颗一颗解开睡衣扣子,露出一片瓷白,夹着腿磨蹭男人的腰,黑暗做了伪装掩饰羞涩,眼神透出一丝诱惑和邀请,低头喘咬男人耳垂:“你想做吗?给你操。” 晟爷脑袋当场死机,凭本能翻身压住这个半夜勾人犯罪的小妖精。 直到曦光渐亮,擦云破晓,晨风吹乱一室春光,才伏在男人身上沉沉睡去。 梦里,他希望男人永远不会老,或者能陪他一起变老。 没有父母亲人的天地孤鸿,郁晟儒是唯一的羁绊和意义。 本就不喜他受伤的瞿淮更加介意任何会影响郁晟儒身体状况的事情,中东之行的伤,危机感摇摇欲坠。 小狼崽从研究生宿舍搬回家,细心照料男人的伤,换药洗澡勤勤恳恳,痊愈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 每天望着肤白貌美一身香的老婆流口水,看得到吃不到,郁晟儒觉得自己要憋疯了。从他走算起,已经近两个月没有搂着老婆亲亲抱抱。 饿极了的雄狮眼冒绿光,打定主意今晚就要把小狼崽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凌乱的床单皱成一团,浅灰波点的薄被下两双长腿交缠,不见光亮的被窝里传来黏腻的啧啧水声与性感混杂的喘息,深红的吻痕从后脖颈一路蔓延向下到腿根,白皙圆润的臀瓣被分开,露出湿热微张的小穴——是提前清洗做过扩张的表现。 晟爷很满意,低头轻舔穴口,不安扭动却被男人一把按住:“宝宝乖,别动。” “别……别舔……” “没关系,”灵巧炙热的舌探入窄地:“很舒服,很好看。” 像一锅重新被煮沸后小火慢炖的浓汤,感觉自己快随雾气被蒸发,搂着他脖子抬腿轻轻勾郁晟儒的腰:“你快……” 有塑料被撕开的声音,抬头看见男人正咬开一个超薄的避孕套,眼里水雾迷惘:“要戴套?” “明天你要上课,”薄膜套住硕大的龟头满满往下拉:“射进去不好清理。” 然而却被制止:“不要那个;” “不舒服,”蓬勃沉甸的性器被另一双手握住:“就这样进来;” “想你射里面。” 没有男人听见这话会无动于衷。 气血上涌,一把扯掉套子架起身下人的腿,泥泞的穴口一贯而入,深顶到底。 “啊……” “呼……” 许久未做的穴道比平日更紧致,郁晟儒额头出汗,一记深动擦过前列腺,肉穴绞得更狠,男人长叹沉声:“宝贝,” “你夹得老公好舒服啊。” 而惊喜远远不够。 瞿淮明显已经情动,血色绯晕的绽放比往日热情更多,在顶弄中沉浮的小扁舟抓着他的胳膊和后背,小狼崽牙尖利爪,抓出一片情韵:“哈……嗯……郁晟儒……嗯……老公,再深一点……” 操红眼的男人恨不能连着两颗囊袋一起进去,想拆了这头小狼一口一口吞了化成他的骨血,生死都带着一起。 意乱情迷,大抵如此。 郁晟儒精壮的胸膛像一块手感极好的赤蜜奶油,沿着腹肌深摸向下,瞿淮碰到了那道刚结痂不久的疤,还是粉嫩才长的新肉。 惊喜和惊吓的区别,就是一瞬间的事。 爱抚的摸了摸那道新伤,身上律动的男人如过电击般霎时紧绷,一声闷哼后一股热流不受控制,打在湿滑的肠壁。 是射了。 但……仿佛射得太快了些…… “郁晟儒?”男人一动不动,似乎在回味刚刚发生的意外,没有回答。 “老公?”表情十分僵硬,透露出一点不可置信的怀疑。 “……爸爸?”总算抬了抬头。 瞿淮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恼羞成怒和挫败。 平生头一次,学霸想了想,这在生物学专业术语上,应该叫早泄。 不敢火上浇油,狮子的毛在一点点炸裂,搂住他脖子亲亲安慰:“没关系,是,是你还没休息好,太累了。”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多久?”声音里有磨牙凿齿的屈辱。 “嗯……”瞿淮 分卷阅读64 看看床头的钟,强迫自己撒谎:“八分钟,挺久的。” 久个屁! 从来在床上没低于半个小时的晟爷,想自杀和杀人的心蠢蠢欲动。 “不是什么大问题,”同为男人的小狼崽相当贴心:“可能受了伤还没恢复好,我们找个医生看看;” “额,也有可能是你……”年纪大了被硬生生咽回去:“体力比以前差了点,多运动运动就行了。” “没关系,”学霸开始找方法解决:“我们可以食补?药补?或者用点别的东西代替?” “实在不行,”瞿淮大胆假设:“我可以……” 做上面那个。 “瞿淮,”郁晟儒咬牙:“你再说一个字,我现在就灌一瓶春药先操死你。” 晟爷生气了,直接叫上了名字。 “那……你是下去还是……” “我,不, 信。”男人抬头,眼里全是绝不屈服的凶光:“再来一次。” 小狼崽无辜牺牲,被暴走的狮子再次拖进欲海。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晟爷这辈子的霉运大概都用在了今晚。 没有最快,只有更快。 瞿淮抱着被子坐起,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睡到床边背对自己的男人。 老男人,越老越幼稚。 “郁晟儒?”…… “老公?”…… “爸爸?”…… 这回叫什么都不行了。 裹着被子滚到他身边,还裸着的上身布满青青紫紫的吻痕,小狼崽贴着背搂着腰,可可怜怜的卖惨:“老公,我冷,要抱。” 脸还阴着,但终于翻过身圈人进怀里抱着,瞿淮顺势拱进胸膛里,脸蹭蹭胳膊埋进他肩膀:“又没笑话你,不要生气了;” “能治,会好,不是大事儿,”重重亲他一口:“怎么样我都最喜欢你。” 晟爷脸色终于稍霁:“谁不许提今天!关灯睡觉!” 夜色里的寂静卧室,表面乖巧应声的宝贝,一个打算却在心底勇敢计划。 只要胆子大,反攻不是梦。 第57章 番外——人到中年那些事(二) 两小只的反攻预告! 郁晟儒:我叫郁晟儒,是个黑道大佬 柳风烟:我叫柳风烟,是个大学教授 郁晟儒:我今年38,有个23岁的小狼崽 柳风烟:我今年38,有个21岁的小朋友 郁晟儒:我老婆肤白貌美成绩好 柳风烟:我儿子花容月貌会唱歌 郁晟儒:我第一次见我老婆是在学校图书馆门口,第一眼我就想把他抢走 柳风烟:我第一次见到我儿子是在一个酒吧里面,第一眼我就想把他睡了 郁晟儒:我老婆最开始不喜欢我,我用一场交易绑住了他 柳风烟:我儿子最开始就勾引我,我用一场家教拒绝了他 郁晟儒:我老婆是个会咬人防备心很重的小狼崽,和别人打架不告诉我 柳风烟:我儿子是个不说话坏事儿自己扛的小朋友,被别人弄伤不告诉我 郁晟儒:我很生气,好长时间没理他,这个小王八蛋也不理我 柳风烟:我很生气,直接上手打了他,这个小笨东西才和我说 郁晟儒:后来他被人下了药,给我心疼坏了,但是被下药以后的宝贝真好吃 柳风烟:后来他被人伤了脸,给我心疼坏了,但是伤了脸之后的宝贝也好看 郁晟儒:我帮他找一个电灯泡,他和那个电灯泡关系很好,是因为都是心里有伤的人,我心疼他 柳风烟:我帮他远离寄人篱下,他和那个抚养人关系很差,是因为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我心疼他 郁晟儒:抓到了他的仇人,小狼崽对我比以前好多了,我觉得彻底把他圈进我的领地指日可待,开心 柳风烟:成为了他的爸爸,小朋友对我比以前羞多了,我觉得彻底把他带进我的世界为期不远,高兴 郁晟儒:我叫手下都认他是大嫂,我决定了,这只小狼崽,一辈子都要是我的 柳风烟:我让亲戚都认他是家人,我决定了,这个小朋友,一辈子都要是我的 郁晟儒:瞿淮跟我的时候是第一次,在床上越羞涩我就越想操死他 柳风烟:柴荆跟我的时候是第一次,在床上越可怜我就越想操死他 郁晟儒:我喜欢听他带着哭腔叫老公叫爸爸,瞿淮边打我边说我变态 柳风烟:我喜欢听他带着哭腔叫老师叫爸爸,柴荆边抓我边说我流氓 郁晟儒:我不许他自己碰,每次都要把人操射,看他可可怜怜的在我怀里睡着 柳风烟:我不许他自己射,每次都要他很多次,看他哼哼唧唧的在我怀里睡着 郁晟儒:后来他被绑架了,我找到他的时候浑身是伤,最后还为了救我差点死掉 柳风烟:后来他同学死了,他知道了的时候精神崩溃,最后还差点被家长们围攻 郁晟儒:从那以后我发誓,这辈子要为他万敌不侵,遮风挡雨 柳风烟:从那以后我发誓这辈子他可以在我的世界,呼风唤雨 郁晟儒:最近我两有点小矛盾,难以启齿 柳风烟:最近我俩有点小问题,不提也罢 郁晟儒:难道真是我年纪大了?退化了? 柳风烟:不会真是我上了年纪,不行了? 郁晟儒:那不能够,晟爷永远金枪不倒 柳风烟:那没可能,柳公子还是宝刀未老 郁晟儒:我决定先看看我宝宝想怎么反攻,陪他玩一玩 柳风烟:我决定先逗逗我儿子配合他一波,给他弄一弄 郁晟儒:今晚就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兵不厌诈 柳风烟:今晚就让他知道,什么叫顺水推舟,得不偿失 郁晟儒:希望我妈今天不要咕咕,不然我很想把她关起来打一顿 柳风烟:希望隔壁今天不要咕咕,不然我妈也要凑热闹打她一顿 第58章 番外——人到中年那些事(三) 青石路上有一家整个岚省都很出名的火锅店,平时排队起码两小时以上,锅底红汤浓郁鲜辣,风一吹,满街都是红油飘香的勾引。 新鲜脆爽的毛肚黄喉,鲜嫩血红的嫩牛肉,晶莹嫩滑的鱼子虾滑…… 然而白瞎了这一桌美味,面前这个吃一口就发一会儿呆的帅哥,严重影响自己的食欲,许迟川忍无可忍:“瞿淮!你下锅里的肥牛要老了!” “哦哦哦,”终于回神,连忙下筷捞起来丢碗里:“我给忘了。” “瞿淮同学,你说你有事要当面说,然后我从江恭坐了两个小时的高铁过来,你是打算给我表演一个美男发呆吗?” “说吧,你和你老公怎么了?” 男孩清郁的眼角垂下一点微不可见的低落:“迟川,我最近才意识到,他已经三十九了 分卷阅读65 ;” “我还看到了他的白发;” 冰冻的可乐倒进玻璃杯,凝出一层朦胧的水雾。 “他太强大了,强大到让我忘记,时间对他也一样平等;” 瞿淮脸上有许迟川没见过的恐慌,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兽,紧紧抓住自己衣角不至成为无根浮萍。 “我不能接受他以任何方式离开我,”浅棕色的卫衣衬得他越发沉致,血泪中长大的小狼崽在男人的看护下未失利爪,却被爱情打动柔软:“郁晟儒对我来说,不只是一个爱人。” 他是宇宙万千唯一闪耀星辰,也是俗世繁杂最后牵绊记挂。 这是他永远不会说给郁晟儒的爱意,难以开口绝不代表子虚乌有。 碗边有冷掉的残油,红得有些刺眼。 “瞿淮,”许迟川眼睛深得像午夜不见半点光亮的夜色,浓墨重彩的黑里是微不可查的悲哀:“他现在三十九,假设他可以活到九十岁,你还可以陪他五十一年;” “那时你七十五,哪怕他不在了,你的余生还剩下你们在一起五十多年的回忆,足够你怀念享受到死;” “曾经拥有,并且拥有了一辈子,已经是难得圆满的幸运;” “爱不得,怨憎会,求不得,郁晟儒让你一样都没有,只有生老病死他没办法做主;” “也不要怪相遇太晚,”对面的人明明是笑着说话,瞿淮却硬是看出了勉强:“我和穆时海遇见得那么早,也不见得是个好事;” “你们时间地点全对了,就过好每一天;” “你在担忧能陪他多久,而我还在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 “我其实很盼望你过得好,”许迟川轻声温言:“这样多少也弥补了一点我的痛苦。” “一会吃完回去抱着你老公睡觉,”语气骤然抽离沉重变得轻快:“我就回学校了。” “什么都别说,”许迟川制止他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事,我很好;”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就是跪着爬,我也会把它爬完。” 话已至此,瞿淮再不说什么,两人很有默契岔开话题,气氛慢慢变得热烈。 “我最近在计划一件事。” “什么?” 瞿淮戳戳碗里的虾滑,下定决心:“我要反攻。” 一大口可乐差点把许迟川呛死:“咳咳咳咳!咳咳……你,你说你要干嘛?” “反攻。” “瞿淮,”对面好友面色复杂:“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忘了上次他连手铐都……” “这次我有新打算,”小狼崽眼神精亮且狡黠:“绝对不会再翻车。” 咽下最后一块酥肉,许迟川大概已经想到结局。 啧,瞿大学霸老是不能在这件事上认清自己。 赵宁最近发现家里不对劲。 大哥最近喜怒无常,十米内放射的冷气大概是从南极借来的,脸冻得像冰碴子,赵宁跟了他十几年,很少很少见郁晟儒这么烦躁。 也不是和嫂子吵架了呀,不是今天早上送嫂子去学校下车前还把人家嘴都亲肿了吗! 发现的第二个不对劲的对象,是七月。 七月是个医学天才和制药达人,这些年虽然已经不怎么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和毒,但偶尔兴趣上来后动手做点小玩意儿再卖出去,量不大,却千金难求。 整个道上都流传着一句话,药这东西,七哥出品,必是精品。 所以当赵宁看到一个曾经隔壁帮派老大出万金求七月做药都不做的人开始早出晚归天天泡在实验室和仪器试管打交道时,惊觉事情不对。 蹲了一晚,总算是拦下了七月。 “七哥,”赵宁用尽全力才逮住人:“你这几天干嘛呢?” “做药。” “……我又不瞎,知道你在做药,”七月算是自己半个老师,赵宁对他还是除了兄弟,还有一份亲近在里面:“我是问,药是做给谁的?” ……七月沉默地看着他,赵宁知道,就是不想说的意思。 “七哥,好七哥,你就说说,是谁能劳动你大驾?” 七月盯着他,突然笑了,笑得意味不明:“你真想知道?” 赵宁斩钉截铁:“想。” 下一句却让他差点扑街:“嫂子让我做的。” “嫂嫂嫂嫂嫂子?”舌头又哆嗦了:“他他他他要干嘛?” “你说呢?” “他他他他他要给晟爷下药?”赵宁此刻恨死自己的好奇心:“毒药?” “大大大大哥出轨了?嫂子要毒死他?” ……七月觉得自己当初不该收他,这他妈的脑子不好。 “他要一种吃了人有意识,但是浑身绵软的药。” 赵宁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他他他要……” “对,”戳穿他最后一点侥幸:“就是你想的这样。” “那什么,七哥,”赵宁试图溜号:“你就当没见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给我回来,”七月一把抓住领子把人提溜胡来:“这事儿晟爷知道,大哥开口说可以做我才做的。” “不不不是,那大哥知道瞿淮他要……还给他做药?” “当然不会,”七月微微一笑,透出无限危险:“我做的是春药;” 小狼崽太嫩,无论长多大,还是永远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而且是强效春药,纯植物提取,对身体没伤。” 螳螂与黄雀,可惜郁晟儒都不是,他是草原上最危险,翻云覆手的雄狮。 “你们可以下注了,”七月推他出实验室:“帮我也买一注,我赌嫂子两天下不来床。” 周五放学,瞿淮趁郁晟儒不在火速赶回小别墅找到七月。 “七哥,”实验室里透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做好了吗?” “好了,”小小瓷瓶里装着白色的粉末:“一点就可以,这个药力很大。” “谢谢七哥,”瞿淮郑重其事恳求七月:“七哥,你别告诉他,不然我要完蛋了。” “放心吧嫂子。” 又猫着腰溜出实验室,七月看着他的背影,一向面无表情的脸难得露出几分宠爱和无奈的笑意。 瞿淮大概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在晟爷心中的分量,没人敢来找七月做药,哪怕是老黑虎二这么多年,也从不私下来找他,这是晟爷的铁令。 只有这么个大宝贝,郁晟儒会由得他胡闹,还叫自己陪他一起胡闹。 拿到药的小狼崽止不住偷笑,饭桌上只盼望着赶快能找到机会下手,一顿饭吃得糊里糊涂,错过了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赵宁略带同情的怜悯。 “宝宝,该睡了,”郁晟儒抬头看钟:“九点多了,去洗澡。” “好!”从来没这么积极的响应睡觉号召。 赵宁冷不丁被大哥点到名:“赵宁,今晚别墅的保镖全 分卷阅读66 部调去外层,不留外人,你们今晚也住旁边的别墅,不睡这里。” “是大哥!” 厨房里,瞿淮难得主动给郁晟儒热一次牛奶,悄悄从睡衣里掏出瓶子,侦查周围敌情,迅速往瓶子里倒了几滴。 啧,郁晟儒身体那么好,几滴会不会太少? 最后倒了小半瓶。 摇摇均匀端上楼,递给刚从浴室出来的男人:“给,牛奶。” “哟,宝宝今天这么乖?” “要喝完,”瞿淮掐了自己一把佯装镇定:“我专门给你倒的。” “好。”待会你别哭就行。 郁晟儒一饮而尽玻璃杯很快见底,男人抱过他坐在自己身上,替他擦干头发:“宝宝,你好香啊。” 小狼崽心里有鬼,不敢说话,祈祷着药快生效。 “宝宝,”男人把帕子递给他:“你自己擦擦,老公有点不舒服,头有点晕。” “好。”脸上云淡风轻的小狼崽手抖得快拿不住毛巾:“那你躺一躺,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 床上,一向生龙活虎精神百倍的男人皱着眉,看起来有些疲惫和虚软,瞿淮快速确定一遍自己藏在枕头下的装备:润滑油到位,避孕套到位。 可以行动了。 翻身上床睡在郁晟儒身上,双腿跨坐两边,伸手剥掉男人的睡衣露出精装有力的胸膛,肌肉饱满线条流畅,郁晟儒皱眉抓住他的手,声音昏沉:“宝宝你在干嘛?” “干你。”小狼崽终于扬眉吐气,拉开郁晟儒的睡裤,青筋蚱结紫红粗长的一根在自己手上依旧有着沉甸甸的,不可忽视的分量。瞿淮心下闪过一丝疑惑,怎么这药吃了还能这么精神。 “干我?”郁晟儒哑着嗓子笑意阑珊:“宝宝,你想得很美啊。” 男人并不阻止他把自己拨了个精光,极有侵略气息的荷尔蒙扑面而来煞红了瞿淮的脸。俯下身——像郁晟儒对他做的那样,含住了那颗褐色的乳头。 头顶传来粗重的喘息,瞿淮一路湿吻男人身上每一存肌肤向下,来到茂密的丛林,属于郁晟儒的气息让他有些上瘾迷醉,很自然的,张口包住硕大圆润的龟头。 口腔和性器不知道到底到底谁更烫,瞿淮只觉得这又大又粗的玩意儿几乎胀满自己口腔,郁晟儒有些失控,春药的加持下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如果小狼崽现在抬头,大概会被那双赤红眼睛里的凶狠和占有吓跑。 伸手去摸枕头下的润滑,手却被男人一把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怎么力气还是这么大? “宝宝,”男人沙沙开口:“宝宝想操老公吗?” 郁晟儒抓住他另一只试图探进腰后的手:“但是宝宝知道怎么做润滑吗?” 瞿淮终于察觉点不对。 抬起他的头,蓬勃的阳具从他口中滑出,郁晟儒语带笑意:“怎么,觉得我现在应该虚弱的躺在你身下,是不是在怀疑那药有问题?” 老流氓!自己上当了! 然而想跑已经来不及,郁晟儒勾住他的腿翻身一动,两人瞬交换体位。 “宝贝,你知道你给老公下的什么药吗?” “是春药,”男人强势挤进身下人的双腿,耳语低沉:“看来宝宝对我上次射得太快很有意见;” “放心,今晚绝不让你失望。” 完,蛋,了。 该认怂时要认怂,瞿淮连忙保住他脖子认错:“老公,啊不,爸爸,我错了。” “完了,”郁晟儒浑身烫如烈火,烧得两个人都神志不清:“来,乖宝,爸爸教你扩张。” 挤出一大坨冰冷的润滑在瞿淮手上,抓到手腕子往后穴送:“要这样,先把后面润湿;” 瞿淮臊红了脸,简直快哭出来:“唔!郁晟儒……呜……爸爸,老公,我错了……不要……” “然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进去,慢慢扩张;” “才能把爸爸的东西吃进去;” 郁晟儒像个魔鬼,不顾瞿淮羞愤欲死的挣扎,愣是带着他的手跌跌撞撞草草做完扩张,抵住自己蓄势待发的金枪:“然后……要这样慢慢的,一点点进去。嘶,宝宝还是那么紧。” 被欺负出眼泪的小狼崽眼角绯红,终于露出本性:“郁晟儒!你老混蛋!” 啪!白嫩的屁股挨了一巴掌:“老公教得对不对?宝宝记住没有?” “呜……”身下的顶撞又凶又猛,郁晟儒太知道怎么让他丢盔弃甲的求饶:“啊……爸爸……呜呜,老公,我错了,轻点……太快了……” 汗水延着胸肌流下,浇湿两条迷人的人鱼线,啪啪声混着淫水飞溅:“宝宝哪里错了?” “啊……不,不该给你下药……” “不对,”郁晟儒用力吸吮红艳艳的奶头,咬着他的奶肉不妨:“再说。” “呜呜……不知道,”瞿淮哭肿了眼:“爸爸我疼……嗯……太深了……” “宝宝,你嫌我老吗?” “不,”瞿淮伸手用力抱住身上不断起伏的男人:“不嫌。” “那要是老公老了,操不动宝宝了怎么办?” “嗯……不嫌你,”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操……不动……也,也……爱你。” “我就是……怕……怕你老了,你就……不要我了……呜……” “别怕宝贝,”低头贴心吻他:“到我死那天,我都只要你一个人。” 射过两次的男人依旧兴致勃勃,金枪不倒。郁晟儒把已经操熟的宝贝抱在身上自下而上温柔顶弄,安抚着他的不安。 “只要爸爸在一天,就会护着你,什么都不用想,老公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别怕,”最后一股稀薄的精液喷射在男人手里,瞿淮晕过去前还听见他的低低喃语:“你是我要爱到死的宝贝。” 郁晟儒完事儿时天都快亮堂,抱着小狼崽去浴室洗得干干净净再睡觉。 晟爷很满意,总算摆脱八分钟的噩梦。 瞿淮睡颜乖巧静谧,不似平日清清淡淡的模样,像一只归家的小猫崽,露出白白胖胖的肚皮。 眉间一吻,搂着人一起入梦。 我生于黑暗,行走在灰色边缘,手上沾满污秽鲜血,早知善恶有报,不求长命百岁,只是你一出现,深觉天地失色。 往后不求来生,只想拿这一世财富手腕与心血,安稳陪你长厢厮守。 我的宝贝,什么都给你——哦,反攻不行。 分卷阅读42 选中了他,两个人春风一度在一起享受了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的桃色秘闻。 只是樊期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或者恼羞成怒,瞿淮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虽然心里的火大概已经烧得能沸腾岩浆。 郁晟儒,你很好,瞿淮脸上春风不动,心里咬牙切齿的磨起狼爪子,磨刀霍霍向晟爷。除了在会所睡过人,还曾经把手伸到过学校。伸就伸了,还能到自己面前来大言不惭,有底气到面前来挑衅! 两个人在一起快一年多,瞿淮已经被郁晟儒龙的几乎无法无天,早没了最开始时的拘谨和约束,天塌了晟爷顶着,老虎的胡须都敢扯一把。 火速打车回了汇庭,拉开门不见郁晟儒的踪影,赵宁眼瞧着小少爷回来了连忙迎上去,却发现这位祖宗明显脸色不虞:“郁晟儒人呢?”完了,赵宁心里亮起红灯, 这么久他早已摸透了这位小爷的脾气,瞿淮平时在手下面前都叫晟爷,惹火的时候叫叔叔,要撒娇或者做错事了叫老公,再亲密点的也就没人听到过。但是,叫全名,就是这位祖宗要犯浑了。 赵宁现在恨不得分身到自家老大面前:“大哥出门去窥春谈生意了,吩咐我在家等您。” 果然,小祖宗的脸更黑了:“把车开来,我去找他。” 其实瞿淮自己和郁晟儒因为之前的各种事都不喜欢他去窥春,但赵宁知道,就算他不带瞿淮去瞿淮自己也会去的。赵宁老老实实去开车,一路上油门就没松过,好好的Panamera开成云霄飞车。 在车快到窥春门口时赵宁就已经发了消息给葛天,告诉他嫂子来了并且是带着杀气来的,赶快把乱七八糟的人收起来。可惜祸不单行,今晚老大亲自坐镇,葛天忙的战战兢兢,根本没想起要看手机。等他打开手机发现赵宁的通风报信后,吓得魂飞魄散。 今晚和郁晟儒谈事来的是江恭市的柏哥,两人在商量开辟新的走私线。但柏赋喜欢漂亮的同性,现在一开门,包房里站着的,都是清一水的男孩。葛天感受到了绝望。完了,我会被大哥和嫂子一起追杀的。 赵宁已经带着瞿淮走到门口。 葛天慌忙迎上去:“嫂,嫂子,您怎么来了?” 瞿淮对郁晟儒的手下一向客气有礼,大家其实都很喜欢这个嫂子,除了他和郁晟儒吵架的时候,那时候的晟爷简直凶残无度:“天哥,郁晟儒呢?” “晟哥在,在顶包谈生意。” 瞿淮眯起眼,闪出一丝精光:“谈?生?意?哪种生意,一群小男孩陪着喝酒的生意?” 祖宗!你们大学生都这么聪明的么! 看葛天一脸生无可恋说不出话瞿淮就知道自己说对了,怒极反笑:“带路。”大步跨向电梯按了顶层的按钮。 郁晟儒在包厢里很不安,这种不安不是来自危险或者生意不顺,而是旁边男孩浓重的香水味,这玩意儿沾在衣服上带回家,今晚小狼崽就能把家拆了再给自己身上挠出好多道血杠。郁晟儒苦笑,道上盛传晟爷惧内,一点都不假。 柏赋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男人心里生出几分兴趣,杀人不见血的晟爷在窥春这种地方洁身自好,他心下一转,决定捉弄一下晟爷开个玩笑。他拍了拍身边小男孩的屁股:“去,小然,给晟爷敬杯酒。” 郁晟儒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眉眼含春的男孩,皱了皱眉,决定接过来放着不喝,卖柏赋一个面子。其实柏赋也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看看堂堂岚市掌舵的晟爷,究竟惧内到什么程度。 可惜他低估了郁晟儒对这些小男孩的吸引力,有一个瞿淮做例被晟爷捧在手里龙成宝贝,很快有人也做起了同样的美梦。快走到郁晟儒面前时小然不小心脚下一拧,直直摔进郁晟儒的怀里,高脚杯里的香槟撒了他一身,胸前的衬衣湿透贴紧好看的胸肌线条,看上去就像男孩在他怀里舔舐胸前的酒。 电光火石三人都没作出反映之间,咔嚓,门开了。 门外赫然站着一脸平静的瞿淮,还有不知所措以及脸上带点同情加尴尬的赵宁和葛天。 郁晟儒只有一个念头,这回自己完蛋了。 第39章 论家庭矛盾如何解决(番外二) 瞿淮面无表情,中指虚推金属镜框,眉心微冷,一双清冷的眉眼更显冷淡:“挺好,晟爷继续。” 咔嚓,人走门还顺手带上了。 郁晟儒不仅慌了,还真火了,抽开赖在怀里的男孩还狠狠的踹了一脚,自家会所里被人泼了酒还惹到了自己的宝贝,咬牙切齿:“葛天,再有下一次,你就等着脑袋搬家!”说完带着赵宁匆匆追人,留下快哭了的葛老二收拾残局。 “这他妈是谁调教的人!”天哥也发飙了:“什么腥的臭的都敢往晟爷跟前凑!” “给老子把人关到黑室去!” 瞿淮一个人打车去了郊区海边瞎晃悠。虽然他知道郁晟儒肯定不是自愿的,多半是小妖精投怀送抱恰好被自己撞见,但上午刚刚被樊期挑衅过的他心立像塞了一块没法融化的冰川,冻得他从心口一路凉到骨头。 至于气的到底是郁晟儒还是他自己却不得而知。 毕竟是一早就知道郁晟儒以前的风流不定。所以瞿淮从来不为以前的事拿乔作态。只是更明白郁晟儒在黑道上鹤立权重,多得是人想爬上他的床。 海风稍咸且微冷,沙滩柔软,瞿淮光着脚,卷起裤腿,浪花浅浅淹没他的脚背。脚踝纤瘦,背影隽永挺拔,已经有小姑娘发现这个沙滩上的冰山帅哥,在一旁激动的指指点点。 再好的感情经得起几次误会和巧合的锉磨? 瞿淮抿嘴,丢掉手里刚捡的贝壳。 可惜瞿大学霸头一次爱上一个人,不明白爱神的公平。 爱情是两个单箭头的组成,他们分享一样的甜蜜,也经受相同的不安。 丘比特面前的郁晟儒,也只是个普通男人。 他知晓自己拥有的是树下潮湿的蘑菇,大半无法见光,也怕瞿淮有天想离了自己走正途,更何况一开始只是一场交易。 是他郁晟儒先犯了规,动了情。 而且,他还比瞿淮大了十五岁,一棵正当冒尖的郁郁青竹被自己收回了家种在庭院悉心呵护,难保别人没有想挖的打算。心底压抑极深的阴暗和占有欲只有在床上时才表路格外肆意;用一次次酣畅淋漓的性事狠狠贯穿瞿淮,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听他一遍遍哭喊求饶,放任小狼崽抓出一道道血痕,操到他崩溃的时候自己也释放在他体内,一次次确认归属。 他才是瞿淮的囚徒,狮子低下高傲的头,说要一辈子为他狩猎。 郁晟儒找到瞿淮的时候 正被一群小姑娘围着要电话。 “电话就不给了,我对象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