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H)》 分卷阅读1 ? 《钻石(双性生子)》作者:逐一而归 原创 男男 近代 高H 正剧 暗黑 温馨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 严慎独x姚平安 民国背景,剧情与肉并立 汤圆心少爷强制爱漂亮小傻子 攻受有血缘关系,三观不正慎入 ☆、一 硬了 1 严慎独从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上下来,即使是在省城,这种外国进口的轿车仍算难得一见。 不过,如果是严家,那么齐臻臻开一排这样的进口车来送小少爷上学都不为过。 时值早春,樱花瓣被风簌簌抖落,落在“三民中学”的牌子上。 如今不比从前,讲儒学的私塾一一被查封,官方学西洋人一样开办小学、中学和大学,讲的也是天文地理,数学物化。每一所学校也有了名字,虽然大都取的“育民”“三民”一类。 但学校虽然修了几层楼,其中的学生老师却并不多。 脑满肥肠的校长数着厚厚的一叠钞票,够数的准许报道,不够的“礼貌请退”。 严慎独走进校长室的时候,那里已经来了两人。 单薄瘦弱的男人一身旧旧的直裰长衫,脑后绑着长长的辫子——不是前朝的“金钱鼠尾”——他说话声音低柔得不像个男人:“求求你了,让平安入学吧,求你了” “唉,我也不忍心啊,关键你家孩子他、他脑子” 仿佛是为了补充校长未尽之言,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小小的鼻音,还有一些吴侬软腔—— “姆妈,不、不哭——” 叫一个男人妈? “小安他智力虽然、虽然——但他真的很听话的,校长,求求你,就让他入学吧” 满脸横肉的校长努力作出很为难的表情,严慎独知道他不过是在为难这“建校费”还不够。 男人低低哀求了一会儿,像终于明白了这张人皮面具上的暗示,他从袖中摸出一块玉来,那玉玲珑碧绿,无瑕无疵,一看就价值不菲,和他这副只是寻常人家的打扮毫不匹配。 “我这个人还是很开明的,不放弃任何一个有希望的学生嘛。”校长将桌下的抽屉拉开,连同那块玉和桌上的大洋一并揽进。又从一旁堆着的通知书里抽出一份,写上名字盖上红章再交给男人。 “谢谢。”男人礼貌地吐出两字,声音听起来却比刚才冷硬了不少。 他拿上通知书,一手牵着身前的姚平安,转身就要走出校长室。 于是这时,严慎独才完全看见男人和叫他“姆妈”的人的面貌。 男人大概三四十岁,眉目间是化不开的忧愁,长相偏于阴柔。 但严慎独完全没看他,他一眼摄住男人牵着的、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 严慎独都不知道该不该将他称为少年,因为他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得雌雄莫辨。 少年比他矮了不止一个头,如果自己将他抱住,应该能很轻松地将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严慎独这样想着,他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姚平安的长相与男人七八分相像,完全继承了男人阴柔的特点,甚至有另一个不知是谁的基因加持而更加精致漂亮。且他年龄还小,皮肉白皙紧致,笑起来脸颊旁还有两个小梨涡,美好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可他的姆妈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萦满了忧愁,像是担忧他这样的长相终究会引来无端祸事。 严慎独看着这个画一般的标致人物一边吮着一根棒棒糖,一边向自己——向门口走来。 棒棒糖被温热的腭肉融化,混着涎水从嘴角流下。 姚平安虽然智力不及常人,但他还是知道这个时候要用姆妈给他织的小帕擦干净口水。 他从棉麻外衫的口袋里拿出白色的绢帕,擦干净后放回去时却不小心没塞进去,落到了地上。 严慎独俯身捡起那方绢帕,手指不小心沾到了湿湿的津液上。 那透明的涎水就像是淬了毒的鸩酒,又像是通电的电线,从他的指尖一直电进颅内,脑内轰鸣,眼前如万花筒般变幻繁杂,耳边如至舞乐场般嘈杂。 他只感觉有一股热血一下子从脚冲入脑中,又瞬间冲下。他只低身一秒不到,眼瞳却瞬间斥满了血丝,整个人如同吸食了鸦片般呼吸急速,口干舌燥。 “要说谢谢噢。”男人温柔地教着少年。 “谢、谢。”严慎独看着他接过自己递过去的白绢小帕,怯怯地向后缩了缩脚,但还是认真地对自己道了谢。 严慎独没有说话,他不说话的时候通常冷着脸,看起来十分不好接近。 男人牵着少年走远了。 严慎独低下头,轻微分开两指,残留的口水便拉开丝。 他默不作声地将装着钞票的皮箱向上一移,挡住了自己勃起的那处。 他硬了,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 ☆、二 2 严慎独这名字是严老爷子亲自给取的,君子慎独,希望他谨慎不苟,不要像他爹一样——整日花天酒地,最后染上花柳病荒唐死去。 严慎独的确也不负严老爷子的厚望,人如其名,行事谨微利落,没有这个年纪通病的浮躁,他除了去学堂就是帮着打点严家的业务杂事。 察言观色的人都夸严慎独俨然严老爷子年轻时,老爷子听了没说话,只是揭开茶盏品了品茗,满意地笑了。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只有严家这种家大业大的世族才是一方地盘的真正话语权拥有者。 买官卖官,来来去去、更迭轮换的政府官员要想在这块地皮上站稳,首先要拜访的就是严老爷子,送去的礼金就跟流水一样淌进严家黑黢黢的府邸内,为这座固若金汤的碉堡又添一块砖瓦。 要说他们这样的地主世家有什么怕的,那大概就是只用火炮刀枪讲道理的军阀了。 而这也是严老爷子另外满意的一个点,他不但培养出了一个可以接替他商铺业务的严慎独,还培养出了严慎独的小叔——严屹——现在居于上海的一个军阀头子。 于是,有田有地,有枪有军的严家在南方的这座省城,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所以王国柱在看到严家的小少爷——严慎独提着一个牛革皮箱走来时,他立马起身,奴颜婢膝地迎了上去。 “严少,通知书寄到了吗?”王国柱试探地问——作为“老板”的严小少爷根本不需要亲自来报道。 严慎独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反应便淡淡开口道:“椅子呢?” 王国柱听完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马颠颠地搬来黄花梨木椅,肥硕的身躯艰难地移动着,一边在心内疑惑,平日里最不爱碰别人东西的洁癖少爷这次怎么愿意坐他的椅子? 严慎独坐下后,双腿交叠跷了个二郎腿,将手中的皮箱横摆在办公案上。 金属扣“咔哒”而启,露出内里码得满满当当的钞票。 “这是?”王国柱瞪大眼睛看着,询问的声音因太过惊 分卷阅读2 喜而高了分贝。 “老爷子发话,一个月之内不想再看到城里有第二家中学。” 严家的天,就是省城的天。严家想将教育当做一个财路、产业来做,那么学校被垄断也是逃脱不了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姚良就算是将全身上下最贵的那块玉交出去,也要让姚平安上这所三民中学的原因——因为其他的,或早或晚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王国柱点头哈腰地奉承着,交待完事务的严少爷却并未立马离开。 “刚才的人是几年级的?” “恩?严少是说那个傻子啊,这年龄先不说,凭这儿——他也只能上一年级了。”王国柱点点太阳穴嗤笑道。 严慎独留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穿着西式服装,皮靴踩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能上这所学校的大都非富即贵,也就是一群平台生而更高的少年少女。 他们追逐潮流留着摩登的洋发型,穿着洋服,脸上通常挂着极自信的笑。 所以,梳着长及腰的蝎子辫的姚平安就显得尤为异类。 严慎独下了二楼,这所学校一共只有三层,一楼是一二年级教室,二楼是三四年级的教室,三楼则是校长老师的办公室。 他入了学就是四年级了,上完中学后便要去留洋,大概留洋学的也会是陶朱之术。 整幢教学楼呈凵形,两端相距并不远。 所以,严慎独轻易地就能看见对面一楼处,那个刚刚才分别的少年被一群低年级男生围住的画面。 他那么怯懦羸弱,被人扯着辫子说是老古董、娘娘腔的时候什么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一双小鹿般清澈的杏眼里噙满了泪花,害怕又警惕地看着周遭围成一圈的人。 “你说话啊,哑巴吗?”有个男生直接上手,将他辫尾狠狠一扯,他登时被痛得“啊!”地叫出声。 “哦,原来不是啊。”那个男生漫不经心地说着,将手中不小心拽落的皮筋扔在地上,最便宜款式的黑色头筋便沾上了脏兮兮的灰尘。 一绺绺的黑发散开,姚平安不会绑辫子,每天早晨都是姆妈给他梳好头发的。 在姚平安的心里,姆妈是对自己最好的人,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所以姆妈给他绑的辫子被人蛮横地扯散,他很生气。 可他生气的方式也不过是拿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瞪”着人家,还残余些婴儿肥的脸颊鼓着,毫无威慑力。 那男生被眼前散了头发后的姚平安瞪了一眼,心中突然生出些奇怪的感觉来。 他吞了口口水,陡然发难,用力推了一把姚平安,姚平安瞬间就撞在了瓷砖墙上,发出让人闻之嘶声的闷响。 可这一次,他没有叫喊出声,像是被这股剧痛疼懵了般,呜咽一声后就跌坐在地。 “看什么看啊?长得比女人还白,恶心。”男生嘲笑着,周围的人跟着起哄,当一群人对一个人施加暴力的时候,心中便会扭曲地产生快感。 “哭丧啊哭。”男生最后踢了他一脚,一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姚平安其实哭声并不大,大部分是吸鼻涕的微弱啜音。一滴滴如断线珍珠似的眼泪从他白嫩的脸颊滚落,砸在地上,溅出一朵朵小水花。 他缓慢地移动着青紫的双腿,终于站了起来。 他扒了扒散开的头发,似乎想要整理好,却南辕北辙地理得更乱了。 不过终于是把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露了出来,映入了对面人的眼帘。 严慎独撑在栏杆处看着他,看着他用袖子擦干眼泪,看着他难过地抿着嘴巴,心中饱胀糜烂的快感快要爆炸。 在那群人哄笑的时候,严慎独的兴奋是他们几十几百倍。他注视着怯懦的他,肾上腺素狂飙,身体激动到战栗,耳膜仿佛要被心跳声鼓破。 他盯着那滴清泪留下,脑中全是将他的眼泪吮干的画面。 他会含住他的婴儿肥,用牙齿细细研磨肥嫩的白肉,听他害怕又不敢反抗的泣音。 他会将他的双手剪至背后,将头发弄散,给那张漂亮的脸更增一分惊艳,然后让他叫给自己听,不听话就咬一口脸,牙印印在白净的小脸上,仿佛象征所属权的烙印。 他想要掌控他,掌控他的恐惧,掌控他的胆怯,掌控他的眼泪,掌控他的呜咽。 他哭的样子真让人恨不能爱死,严慎独想。 ☆、三 3 严慎独一上午都心不在焉。 当下像他这般大户人家的少爷,最时兴的就是吸烟片了,他们还管那个黑乎乎的膏体叫“福寿膏”。严慎独没有碰过,但他听吸过的人说,这大烟沾了一口就飘飘极乐我欲成仙,更想吸第二口、第三口,没得吸的话,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所以出现那么多为了吸一口鸦片就家破财空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于是严慎独断定,姚平安一定是罂粟做的,不然为什么他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撑在桌上看了他一上午会觉得满足得要命,且他拿着水杯接水消失的几分钟内,他会因为看不到他而阴鸷得想杀人? 可这些姚平安都不知道,他提着自己的玻璃小水杯蹦蹦跳跳回到了三班,然后在看见自己座位周围围着的熟悉的一群人后脸色煞白。 今年学校的“收成”不是很好,因此一年级一共只有三个班,当然,这分班也是按照建校费多少来分的。 姚平安被分到了交钱档次最低的三班,而那个在楼道拦住欺负他的男生是一班的,他打听了几个人才知道姚平安是三班,于是带着一群人又回来找事。那群人略奇怪为什么在这短短一上午内,男生对姚平安如此执着,明明之前都是把人教训一顿就走,毫不留恋。 但个中缘由,只有男生自己知道,他在看见姚平安哭的时候,内心隐秘地感到兴奋,他一边厌恶一个男的竟影响了他心神,一边又浸润在姚平安对他的恐惧中,无法自拔。 严慎独不知道毒品一旦沾染了就再难戒掉,且越是吸食,越沉迷,如陷泥沼。 所以他在看到那个男生箍着姚平安的腰,轻松地把他举到桌上,倾身压过去的时候,一脚猛蹬桌下的横杆,整张桌子便与前面的椅子相撞,发出铁片都凹陷进去的巨响。 还在上着课——年级不同上下课时间也不同——的教室顿时死一般的寂静,老师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同学连头都不敢回。严慎独在这样的寂静中,如梦初醒地明白过来,他似乎容不得这些杂碎了。 男生将姚平安的水杯“啪”摔在地上,玻璃便瞬间碎成一片一片。 他看了看地下狼藉的碎玻璃,又看了看咬着嘴唇恨恨盯着自己的姚平安,突然双手一掐,箍在姚平安腰的两侧,却陡然一愣。 他咋舌于姚平安的腰竟然能细到他完全握住了的地步,他玩过的所有女人都没有这么细的腰。 短暂愣神后,男生很快便反应过来,他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松手将姚平安猛地摔到他的桌上,姚平安磕到了桌角,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他捡起一块碎片,靠近他。他轻松就将他 分卷阅读3 的双手桎梏并锁在他平坦的小腹上,然后自己倾身一寸寸逼近了。 后门大开,严慎独轻易就能看见最后一排姚平安被欺辱的画面。 不同于他自己选择的最后一排的座位,姚平安是被老师安排坐在那个角落里的,只有一张孤零零的桌子放置在那儿,甚至前排的女生怕染上他的“傻病”而搬离上前一步多远。 三班除了一些浮浪子弟,有一半也是姚平安这样的普通家庭,他们是真正上学来的,所以不想卷入这样的欺凌之中,不敢去帮助姚平安,不敢拿自己的学涯来赌——当然,大部分还是觉得姚平安的痴傻会传染给自己,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来掩盖自己自私的举动罢了。 “你怎么敢长这么一张脸啊?”男生双眼赤红,拿着碎玻璃逼近,似乎真的打算将他的脸划花。 后面跟着的一群人面面相觑,总觉得这话听着有些怪,但怪在哪里他们具体也说不上来。 严慎独看着那个杂碎拿着碎片逼近他,他似乎被那发着寒光的锋利棱角吓狠了,突然拼尽全力挣扎起来。 他的骨架很小,身上肉也不多,因此小腿乱蹬的时候棉麻的裤子很快就卷了上去,露出莹润的肌肤来。 他的腿又细又直,棉白的肉鼓着,像小山包样的奶油。 他又哭了,他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哭的样子是多惹人发疯。 倏地,不知道他踢到了那人哪个部位,男生突然僵住动作吼了一声“操!”,声音大得这边楼都能清楚听见。 严慎独看着那个男生涨红一张脸落荒而逃,跟着他来的一群人见头都走了也作鸟兽散。 他是那么笨拙,就连人走后自己哆哆嗦嗦下个桌子也会被绊倒,他看着他又掉了几颗金豆豆,心中恶意地揣测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专门让他心疼。 看完了一切的严慎独收回了视线,将桌子搬移回来,低咳了一声,整个班里如同定格电影的凝滞画面就重新流转,仿佛刚才的死寂只是幻觉。 ☆、四 动手 4 风轻日暖,绿草茵上是少年人活泼的身影。 操场上的哨声、传球的呼喊声、喝彩声穿透厚厚的玻璃传到楼上来。 这节是四一班的体育课,严慎独戴着护腕打了两下羽毛球,即使对方已经放水到演技拙劣的地步,他却连失两球。 那个同学小心翼翼地问他没事吧,他摇头,扔了拍子上楼。 他将黑色的护腕从手腕取下,抿了口杯中的酽茶。然后从教室后门走出去,站定在栏杆处。 他的背后是空荡荡的教室,如夜的眸子里倒映着的是那个看着窗外发呆的背影。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但他就连头骨都生得那么好看,不平不瘪,又低低地绑了个蝎子辫。脑袋晃动时发尾跟着甩动,像淬了毒的蝎子尾刺,一下一下蛰在他心尖上。 他注视着他,不放过一举一动,实际上,整整一下午的课,他几乎都在看他。 下课的时候,班级里的人当他透明,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从来不带上他。目不斜视地进进出出,故作自然地忽略他。 上课的时候,他从来没被抽起来回答过问题。中学的课本对于他来说还是太深奥了,他小孩一般的注意力又容易被转移,心思一下子就扑到了窗外的蝴蝶上,就像现在这样,只留给他一个黑色的小脑袋。 但就算只是一个背影,他依旧看得津津有味,沉溺得毫无反抗,甘之如饴。 他那么专注地看着他,比看陈年的账本还要仔细,比遴挑竞标时还要认真。 所以,他第一个捕捉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忽然不再看窗外的花草景致,半转过来俯下身,将上半身完全贴在平滑的课桌上,右手捂着小腹,整个人缩成一团。 他左手摁在桌案上,慢慢收缩攥成小拳。像终于缓过来后,他从洗得发白的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布袋,然后举了举手。 过了一会儿,老师似乎注意到了他,同意了他的请求,于是他便温温吞吞地走出了教室,又慢慢往楼梯走去。 三民中学作为严家的产业之一,在厕所这处却不像是其一向手面极宽的作风,只在二楼建有一间。 但是抱怨上厕所经常要排队的学生并不知道,这学校实际确有两间厕所。但一楼那间是严家有洁癖症的少爷私人专用,门是用的厚重实心的木门,装修的是西洋最新的抽水马桶,里边儿甚至还有熏香、书报,简直堪比一个典雅的会客厅。 不过姚平安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去处,他拿着方正绀蓝的小布包,往姆妈带他认过教过的地方——二楼的厕所走去。 他忍着小腹的疼痛走上二楼,西斜的红日打在栏杆处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身上,给他镀上一层绒暖金光。 他从他身侧走过,毫无停顿,仿佛陌路人。 也是,且不论他背对着他,就算是正面相视了,他也许也并不记得自己。他对于他不过是一面之缘,而他却将他嘴角天生翘起的弧度都用眼睛摹了千百遍。 严慎独垂着眼睑,聆听他一步步的足音。就在他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他像是得了过呼吸病症,过分掠夺空气中属于他的气味。 只是漂浮着的,除了清香的皂荚味,还有一丝奇怪的腥甜。 他偏过头,在看到那个身影进了厕所后,就要迈步。 而这时,他的余光瞥到了后门处,自己桌上的护腕。 眸色瞬间黝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走过去拿起了它。 他看着他进入了隔间,他悄声走进与之相邻的那间,门的那边却只有衣物窸窣的声响。 大概两三分钟后,他听见门推开的声响,是他走了出去。 从半开的门缝望过去,他在洗手池旁微微躬下腰拧开了水龙头。 洗手池前的镜子不知何年何月被调皮的学生打破,他正对的恰好是完全脱落了镜面的黄白墙壁。 一切都是那么凑巧,仿佛命中注定。 淅淅沥沥的水声掩盖了他的脚步,手中护腕里的弹性带被他拉扯到极致——极致到刚好能够套上额,蒙住眼睛的地步。 姚平安被罩住眼睛的同时,尖叫也被一人滚烫的手掌堵进喉管。 他被那人狠狠掼进隔间,抵在门板上。 像夏日里热得吐舌的狗一样,那人火热的、急促的、病态的呼息打在他的肩颈处,呼吸声大得吓人。 他吓傻了,一动不动,更给了那人可趁之机。 “小安,小安”他学他的姆妈那样喊他,他的声音粗哑,像来自深渊的恶魔低语。 他将身体贴过去,在他们胶合的瞬间,满足如岩浆从头到尾浇裹他,烫去他理智的外壳。 他将舌滑进他小巧的耳蜗,边舔边呢喃着:“小安,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 他向杀死自己神智的刽子手求救,卑微地、恳切地第一次说出请求的话语。 他的心跳早已过了速,颅内高速轰鸣,半开半阖的视野变得迷离,变得悠远——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性觉醒的一 分卷阅读4 天。 提到性爱,他的脑子里就是那个男人将一窝女人带进宅里,赤裸着吞云吐雾,死去的时候那处还翘得老高的画面。 他恶心得想吐。 他抗拒一切欲望,仿佛血管里从未存在年少燥热的气血。 他活得像个自虐的清修徒,然而一切都终止在他摸到了另一个人未干涎水的那一刻。 从遇见他起,某些肮脏黏稠的、腥臭污黑的淤泥就从他维持着的完美表壳里泄流了出来。他变得不再是他,他又变得真正是他。 他的自制力被训练得强大得可怕,但在看到那幅画面时,他却没有控制住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失态的举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咬破了自己的口腔内壁,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口中,一如胸中升腾盈满的杀意。 在这杀意中,一个声音却鼓噪着:下手吧,下手。划花他的脸,划花这个上天派给他的罪孽,这个引诱他堕落的魅妖。 但现在他真实地抱住他后,他才后怕得剧烈冷颤,抖如筛糠。 他不停地跟他道歉,尽管被桎梏住的人根本不懂为什么。 “对不起,小安对不起” 他为他迟钝明白的爱而道歉,他污黑的心脏开始同冷漠的面具一齐干裂,一块块塌落进胃。一颗新的心脏长在原处,而姚平安就是这鼓动红肉上的经络,为他供输血液,拿捏了他的呼吸。 他像是吸食过量的瘾君子,又犹如身处霓虹四射的幻梦中,只有不停地舐咬怀中人滑腻的嫩肉才让他感觉不那么失真,尽管他的脑子依然一片昏朦。 理智作为燃料,他是点燃的星火,烧了他的脑子,他的心脏,他的全身。 ☆、五 发现秘密 5 洗手池中,水龙头无人管地开着,水柱不断冲刷着水槽底部的活动水塞,似乎想要将经年累月的污垢洗涮干净,露出其本来面目。 空气中弥漫着厕所独有的臊膻味,严慎独一手捂住姚平安的嘴,整个人紧紧地粘着他,又腾出另一只手去摸裤子右侧口袋里的丝绢。 姚平安双手恢复自由后,终于回过神来,他“唔、唔”地喊叫着,双手拼命挥舞想要将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 他挣扎着,他拿没来得及擦干的手推他、扯他,水迹还未来得及在面料上晕染开就被滚烫的体温烤干。 所有的反抗都被高大精壮的身躯轻易瓦解,他甚至还因他的推扯、捶打而低低笑了,“小安力气好弱,连女孩子都不如。” 他害怕极了,一直不停地出声,震得他手掌又酥又麻。 他狼狈极了,从耳廓到肩颈全都覆满了他的口水,亮晶晶的,发着淫靡的光。 他一下子松开捂住他嘴的手,迅雷般将洁白的丝绢全部塞入。 可他的手指还是被他咬住了,虎牙刺入皮肤,血珠成串滚出。 其实他本可以在那瞬间收手,但他怕扯痛了他的牙。 “怎么学会咬人了?恩?”他钳住他的下颚,将流血的手指慢慢抽了出来,“再咬人要脱裤子打屁股哦。” 不知道是哪个字刺激了受困的幼兽,挣扎的他突然凝滞了动作。 身体突然悬空,膝下穿过一只有力的手臂,他被人横抱了起来,但他的手腕依旧被滚烫的镣铐铐住,手脚都被那人控制着。 “小安好乖,”得到他后,那个惜字如金的人仿若蒸发,他一句句重复又唠叨地哄着,沙哑地、温柔地,“小安最乖了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乖,很快的”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鼻尖萦绕着兰花的熏香味。 他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他只知道那人抱着他坐下,将他放在大腿上,然后拿出了他口中的绢布。 “不、不”姚平安说话总是一字一顿的,他无法组织一句通顺的长句子,连姆妈教过他十遍百遍的静夜思都背不完。 他的身体从被蒙住眼睛开始就一直在小幅度地发抖,他太害怕了,他第一次被人极端强制地掳夺进怀中,灼热的呼息打在他娇嫩的肌肤上,那人对他又舔又咬,用可怕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说着复杂的话语。 长舌撬开了牙关,堵住不停说着拒绝意味的字的唇,攫夺他的呼吸。 他搜刮尽他口内所有的津液,红热的腭肉被他的舌头侵占,吮吸得咂咂作响。 “好甜啊,你怎么这么甜?”他在他突然发狠的语气下瑟缩,“你是不是要杀了我啊?啊?” “不、不”他可怜地出声,眼睛上罩着的黑色护腕完全被眼泪浸透。他的鼻翼小小翕动,鼻尖泛红,说不清楚是在说“不是”还是“不要”。 “人救救呜” “没有人哦,你说话他们听不到的,”他在恶魔笃定的语气下绝望一点点盖过恐惧,“这里只有我,只有我们两个” 比糖还甜的涎水是纯度过高的迷幻剂,他开始意乱情迷。 他如愿以偿地含住了他脸颊的嫩肉,用牙齿厮磨着,听他发出软软的啜音。 他箍着他的腰,去啃他的锁骨。他害怕得扭动,恶魔在一口口地咬着他,他会被吃掉吞下肚。 他的肩颈线条生得极漂亮,肩骨平直,肩头圆润并不硌手。 他从他蝶翼般的后背往下巡摸,他摩挲着滑腻如白脂玉的肌肤,促狭地笑了,“你怎么连毛都不长啊,光溜溜的。” “恩?问你呢。小安是女孩子吗,皮肤这么滑这么白,”他挑弄他晕红的耳珠,“不对,女孩子才没有小安这么漂亮,小安好漂亮” 他的话开始变得很多,内容越来越狎昵露骨,一句句地,将他击溃。 他的手越来越往下,在摸到臀部的时候,姚平安突然猛地一跃,反应大得让他都怔愣片刻。 “怎么了?”他的手开始探进,一些异常和疑惑串连在一起——腥味,腹痛,进了厕所却并未解手 他感觉自己将要触碰到一个会让他发疯的秘密,他突然剧烈起来的颤抖拉动了他兴奋和性快感的闸门,他没有犹豫地、没有停顿地,将手放了进去,探寻——“小安有什么秘密吗?恩?” 他又哭了,哭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惊慌,“不不”,姆妈从小告诫他要防卫别人看到自己那个地方,他也因姆妈过分严肃的表情而牢牢记住这一点。但现在他的双手被恶魔一只手就剪至背后,他甚至不敢过分地踢蹬腿,他怕自己的动作会让他的手指滑入更深,然后碰到—— “啊!”他短促地尖叫,因异物突然的侵入而疼到拼命往上扭动,想要摆脱他,他的—— 他的手指摸到了不该存在的那道小缝,一股腥热的血瞬间涌出将他手指打湿。 严慎独不知道自己的眼瞳都激动得开始扩散又收缩,他的太阳穴疯狂地跳动着,将脑内的神经拉扯到崩断的程度。 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呼出的气里全带着火星子,他张了张嘴,喉头却嘶哑到无声。 他把手指从他的下面抽了出来,然后一点点地,舔尽上面的尿液、经血、他的一切一切。 “呵”他忽然抱着他笑了,闷声地,身体因笑而不停抖动。 “小安现在是 分卷阅读5 个烂货了,知道吗?”他编织谎话,可听的人辨不出真假,“小安有女的小缝,唔,虽然太窄了,是畸形的。女人被人摸了那个地方,失了贞操,要被绑着石磨墩沉河的,小安要被沉河了。” “不哭不哭乖哦。”他哄着,“有我在,有老公在,老公要你,不会沉河的,不会的” 藕节似的白臂膀吊上了他的脖子,娇软的身体不停往他的怀里缩。 严慎独接纳呜咽的、战栗的、恐惧到极点的他,知道自己的哄骗成功了, 他低低地笑着,他的头昏沉,血液全在里面沸腾。他的眼球充血,鼓突地胀着疼。但他还是笑着,笑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说:“小坏蛋,你真的要把老公逼疯了。” ☆、六 6 窗外横枝的海棠花苞“噗”地绽放,却引不来归心似箭的学生们的欣赏。 一楼厕所里,甜蜜的情愫在四尺空间内病变发酵。 他划开他的下体,腥臭的黏液争先恐后地贲涌。 他划开他的内里,饱胀糜烂的甜汁同熟透了的果子般流溢。 他的衣扣早已被扯得散落一地,领子撕裂歪斜着,露出红莓密密麻麻到吓人的肩颈。 他的双唇肿痛,接吻如同绵密的针扎在上面。 他去吻他,像半生囚徒去吻监狱钥匙,像基督教教徒去吻十字架,虔诚又狂热。 唇肉贴上去的时候,他痛得呜咽着扭头。 揉着小腹的手陡然一用劲,说出的句子仿佛是从紧咬的牙关一字字蹦出来,“疼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老公?啊?” 护腕早被眼泪泡得发涨,一行清泪从脸颊划过,他咿呀着往后退,逃避在小腹上增添痛楚的手掌。 于是他瞬间轻柔了力度,温暖粗粝的手掌在小腹上打着旋,舒缓他的痛经。 “不说就不说了,乖,没事了。”像在交战一样,双方的戈戟还没对上,他就因一滴泪丢盔弃甲。 他在突变的温柔下再次汲取安全感地靠近了他,哪怕他就是他恐惧和痛苦的来源本身。 他疼惜地抚上那张因泪痕更显凄美的脸颊,胸中因他哭泣而产生的酸涩心疼与疯狂爱意,和看见他所有反应都是自己赐予而产生的兴奋与快感交织在一起,将五脏六腑捣得一团混乱。 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他依偎他,他桎梏他,恨不能时间就此凝止—— 可总有些蚊子发出让人欲将之碎尸万段的吵声。 “放学后去我家玩吧,我偷偷买了台老虎机。” “哇真的假的!你不怕家长发现啊” 怀中人一颤,被放学的少年们的聊天所诱惑,无自觉地嗫喏道,“回、回家” 他擦拭他泪痕的手一停,就要狠声说出威胁—— 但有什么阴恻的心思,在这一刻突然拨开浮萍现出了水面 春元巷今日迎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 白墙黑瓦的平房一栋栋俨然紧挨,邻里之间密不透风。 司机小王将漆得锃亮的轿车开到贫民扎堆的小巷,细缝的鼠目紧盯后视镜,生怕黑色的车皮一不小心就被墙壁蹭花。 “姆妈!姆妈!”轿车后座,披着西服外套的少年突然指着其中一房小屋叫着,他回过头眼神急切地看向身旁的人。 “停车。” “是,严少。” 姚良将做好的、已经略凉的饭菜端上缺了角的餐桌,内心正疑惑为什么小安还不回家,就听见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骨节在木门上清脆地敲了三下,就礼貌地放下了手,一点也不像那个平常啪啪啪地直接拿手掌拍门的人。 姚良犹豫地开了门,就看见一个英隽清逸的少年以维护的姿势揽着小安,他认出了他,是早上才在校长室见过的人。 “姆妈!”姚平安一开门就扑进了姚良的怀里,泪水从早已红肿如桃核的眼睛中决堤。 手中突然消逝的温度让他眼神一黯,薄唇瞬间抿成危险弧度。 “怎么了怎么了?”姚良着急地询问,安抚地轻拍他的背。 “平安被人欺负,关进了厕所。”只需一秒他便褪下了阴郁,从排列整齐的一万张面具里挑出最合适的戴上,眉头紧蹙,目含担忧—— “是我救了他。” 姚良僵硬地停下动作,愣在原地,似乎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在上学第一天就遭受了校园暴力的事实 破旧的小床边,靠坐着一个穿着与坏境格格不入的少年,他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床上瞳孔时而紧缩时而涣散的人,不语。 姚良从少年简洁的话语中知道了真相——小安被人踢打吓唬后锁进了厕所,路过的严慎独听到里面有呼救声于是发现并救了他。 姚良坐在木凳上,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良久,他擦干了泪,强迫自己振作起来,舀了一簸苦楝叶回到小床边。 严慎独适时地收敛了眼神,他回头看见姚良和手上荸荠状的圆篮,对他说:“我来吧。” 姚良半信半疑地将苦楝叶递过去,似乎觉得这个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不可能做得了这种事。 苦楝叶是非常苦的,这苦味便是大凉性,用嘴嚼细,敷在伤痕上,可以减少灼伤的痛苦。 严慎独将叶子毫不犹豫地放进嘴里,嚼细成末,与姚良配合着用绢布包成药袋,用来敷在姚平安青紫的小腿上。 可是当姚良拿着药袋靠过去时,床上的人却像是受刺激般回避他往后缩。 “不、不”辫子松散,发丝凌乱地迂萦额上的姚平安怕得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只露出纤细白皙的脖子。 “小安,别怕,我是姆妈啊”姚良看着躲着自己动作的姚平安,抑制住的心痛似乎又要从眼眶里流出来。 “让我试试吧。”严慎独接过布包,直接将被子里的人连人带被搂进自己怀里,强硬却又不失轻柔地为他敷上药。 姚良见自己的小安依顺地靠在那个少年怀里,少年伸手将他柔软的发丝揽在耳后他也只是因这触碰的动作微微一颤,全然无反抗,心内不免陡生疑惑。 “平安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继续上学了,”少年已经渐渐带上低磁的声音阻断他的怀疑,将他的注意力极其自然地引至另一个方向,“校长那边我会去处理的,您可以考虑考虑给平安休学。” 姚良垂下眼睑,想起小安除了叫姆妈之外就只会泪水涟涟地说不要的画面,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这个提议。 姚平安因肌肤上的清凉而奇怪地扭了扭身,就被人惩罚性地捏了捏脸上的婴儿肥。 他委屈地抬眸,但接触到那人的目光后,食草动物的直觉又让他很快低了头躲闪。 他怕与他对视,他怕他对他从来如毒蛇般阴冷地摄住目标的眼神—— 他怕他,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始。 ☆、七 7 三民中学最近发生了两件事,一件该算是小事,那就是——姚平安休学了。没等这个消息长出翅膀飞出三班,另一件轰动全校乃至全城的大事就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主谈资—— 三民中学一年级一班的几个男生,被分尸后随便扔弃在了学校后山 分卷阅读6 。 登时,“无冕之王”比配枪警察还更快到达现场,一顿镁光灯连闪,小本子唰唰翻页,记录下对命案凶手的几十种猜测。 可随后,不管人们怎么翻来覆去地查看报纸,十个指头皆印上了黑色的油墨,都没有找出关于这个案件的丝毫报道。只有平时捕风捉影的街头小报才提了一两句这些遇害男生平日最好恃强凌弱,但关于凶手却一个字都没敢往上写。 严老三放下手中的小报,起身拾掇好裤腰带。一旁正为他烧烟泡的姨太见了连忙款款扭摆水蛇腰迎上去,“老爷,这是要去哪儿啊?” “滚,”严老三一把推开她,俯身提起偌大一个黑布袋,“我这是要去公馆给少爷送东西,迟了你担待得起么。” “哟,威胁谁呐,”这姨太珠翠卷发,长相妩媚,平日被娇宠惯了也不怕他,“这里边儿装的什么呢,乌漆嘛黑看不出来。” “谁知道呢。”严老三嘴上这么说道,心里却清楚这一袋都是如今市面上最贵最好的月事带。 严老三平时靠打秋风维系日子,没资格进出严公馆。因此严小少爷突然派给他这么个小人物一任务,他自然是抓住机会尽心尽力,跑了好几个铺子,最后找到不是草木灰而是昂贵的白纸垫着的款式才敢给少爷送去——至于为什么少爷要他去买女人用的东西他倒不会好奇,他只求自己在少爷面前混个眼熟就顶圆满了。 铁门栅栏八字开,严老三低着头只管往里走着。他每次来这严家公馆都觉得阴风阵阵,瘆得慌。特别是这竖上天的大门,像是要把整个宅邸围成一座铁牢笼。 早已等待住的下人在前方给他指引,严老三睃着眼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被引至闲置偏僻的西楼,不免心内疑惑怎么少爷不在正堂的老宅会见他,但也自知自己身份低贱,故也只默不作声地跟着人躄进了楼内。 下人带着严老三到了侧厅后便又告知他,少爷出门办事要过一会才会回来,让他站在原地等着,不要乱翻乱动东西。 严老三自是耸肩曲背地连应“是”,下人说完也就退出了去,留得他捧着黑布袋罚站似的铸在原地。 与此同时,严慎独正从春元巷将姚平安接上了车,驱车往公馆驶回。 姚良给姚平安办了休学后正愁怎么照顾他——他已经接了好几份钢琴老师的工作,虽然薪水稀薄,但维系他们两人的基本生活还是足够——毕竟留下小安一个在家他是万万不放心的。 上天仿佛听见了他的疑难,于是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姚良一开门见是救下了小安的严慎独,心中下意识生出一个念头,或许见义勇为的严同学可以不,他在想什么呢,救下了小安已是让他十万分感激的了,怎能再给人添麻烦。 谁知严慎独此次的目的竟和他“不谋而合”,他主动提出要照顾小安,还说很懊悔没有早点发现那场恶行,让小安受了伤害和委屈。 他们所谈论的中心人物却抱着膝盖团在歪椅上,一双杏眼安静地扑闪,映进两个神情或忧伤或严肃的人。 严慎独看了一眼不谙世事的某人,顿了顿接着道,“创伤心理疾病大概就是这样,我会负责平安看病的所有费用,请您同意我带他去医院治疗吧。” “不这怎么好意思”一旦涉及姚平安,姚良的防备意识和思考能力齐齐消失,譬如现在他听完严慎独所说的心理创伤恢复就很心动,希望小安真的可以通过治疗不再像现在这样惧怕他的靠近——根本没考虑到被欺骗的可能性。 严慎独听出他犹豫的语气,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勾出噬人的笑。他的羊皮披得逼真,在家长的眼皮底下堂皇蚕食其子。 果不其然,姚良的确被他说动,答应他将小安带走,只是小安肯定还是要回家,住院看不到人他不放心。 “那是自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道,驱散了姚良心底最后一丝不安与怀疑。 “那就麻烦严同学了,”他看着不愿意被自己碰远远躲到椅子上的小安被人一把横抱起,竟然一点也没有拒斥,心中希望小安早日恢复的愿望就更强烈了些许,“费用的话,我之后会尽量还的。” “恩。”严慎独自知现在多说客气话也无益,当然他也不避认自己是想更快将怀中人带走,故应了声就向姚良道别进了车。 油门轰响,隔板拉下,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严慎独眸色沉沉地盯着贴着车门坐垂下脑袋不吭声的人,长臂一揽就将他搂进怀里。 “唔。”姚平安刚蹬了蹬小腿,手还没推上靠近的胸膛就被人用力揉了揉屁股,下巴也被捏住抬起,逼迫他与他对视。 严慎独看着他,毫不遮掩眼底的阴霾与欲望,“昨天老公怎么说的都忘了?” 仿佛为了提醒他,他将手卡进了他的腿缝,就着布料抵上了脆弱的小缝。 在那间噩梦般的厕所内,他取下了缠住他双眼的黑色护腕。 水雾般的视线里,是早上那个眼神凶凶很可怕的人。 “小安?”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沙哑,不像是那个要吃掉他的魔鬼,“是我救了你哦,是老公救了小安。” “啊!”听到熟悉的字眼,恢复自由的双手应激地堵住了耳朵,堵住痛苦的接收源。 但这举动不过是徒劳,很快他的双手又被锁住,夹紧的双腿之间也探入了滚烫的手掌。 “是我救了小安,如果小安乖乖听话老公就放小安回家,好不好?”他俯低身子,说出的话像恶魔的契约,巫师的咒语。 “不、不是!”他的眼眶残红,胸脯气忿地快速起伏,固执地否定。 是“老公”欺负了他,救救是好的,他、他是坏人! “小安,不要惹我生气。”腿越绞紧,他越深入,很快就顶到了隔着布料都能感到湿热的小缝。 他没有停下,手指一点点裹着粗糙的麻布刺入幼嫩的花穴,身下人的肩骨被他锁住,后移不了分毫。 “呜呜”疼痛唤醒了恐惧,胆小又怯弱的他除了哭泣没有任何办法。 “小安,”手下的娇体瑟瑟颤动,他狠狠闭了闭眼,抑制住因他糯糯泣咽而再次升腾的欲望,“是我救了小安,恩?”他一遍遍地在他耳边呢喃,像是要把句子拿笔刻进他并不灵光的小脑瓜中。 “只要小安听老公的话,老公什么都答应小安,”他慢慢放松对他的钳制,抱住人哄婴孩似的拍着背,“小安要乖,姆妈救不了小安的,只有老公才救得了宝贝……” “小安乖,听话……” ☆、八 指玩阴蒂 8 小柿子突然变成了小石子,严慎独吓唬了他一下便立马察觉出不对劲。 他扫视了一遍车内,腾出一只手拉开车玻璃。 徐徐清风灌入,将狭小空间内的窒息感冲淡不少。 刚刚还亮出小虎牙准备下嘴的人被风一吹整个人都呆愣住,对于幽闭空间的恐惧过去后就是看清了眼前人之后的认怂。 “错、错了”手心被人威胁似的时轻时重地捏着, 分卷阅读7 他眼神躲闪,喏喏说出道歉。 严慎独好整以暇地欣赏怀中人可爱的表现,看够了才收回手重新顺着腿缝寻上去。 “乖,不怕,”感受到怀中人又开始不安地挣扎,安抚细密的吻落在他沁出香汗的额上,“这不是惩罚,是奖励。” “老公会让宝宝舒服的,来,叫声老公。”滚烫的手掌全部覆上会阴,曲起的手指一寸寸巡梭着,找寻凸起的硬豆。 “脑、脑公”迷迷糊糊的他仍带着委屈的鼻音,将字念得音节含混。 严慎独听得他听话地喊了一声,只感觉自己心头最柔软的那部分被狠狠揉了一下,连手下的动作都霎时失了对力道的控制而用力地往上一抬。 “唔!不、不热。”手掌的温度通过严丝合缝的相贴传到两瓣鼓包上,像是给私处贴上了发热的暖宝宝。 “找到了。”更紧密的触碰让手指快速地感觉到了突出的肉蒂。 上次没有细看他的幼穴,现在捏住了阴蒂才发现它是吊在穴外的。这样的逼一般被认为是最骚最容易获得快感的尤物名品逼,因为隔着内裤都可以揉到小珍珠,不进入都可以让他直接高潮。 他用温热的指腹锁住那颗与他懵懂外表完全相反的骚蒂,挟裹粗布娖搦戏辱,很快就感觉到一股湿热在手中的布料扩散。 “啊啊痒、痒”他不懂自己在被人奸侮下体,只诚实地说出身体上的感受。 严慎独手上动作一顿,阴蒂在他的亵玩下肿胀颤动,“小安说什么?”在听到他又纯又欲的话语时,他的呼吸几乎瞬间就变得粗重又急促,“哪里痒?哪里?” “尿尿痒”痒意得不到纾解,他不懂为什么刚才给他搓痒痒的人现在又不动作了,于是只好难耐地扭动身体拿下面的骚蒂去蹭他的手指。 “尿尿?那个地方叫小逼,宝宝知道了吗?是逼痒了,老公先给你用手抠,以后就用插的给小安解痒好不好?”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捻、抹、搓、揉,玩弄阴蒂的手法通过他的“真身实验”迅速成熟。 “恩啊啊”不知是终于明白了害羞还是躲避陌生的快感,他侧过头将脸埋进他的怀中,整个人因阴蒂高潮而颤抖不已,女穴一颤一颤地喷出透明的淫液,稠腻地浮在月事带上,虚弱的阴蒂被夹在滑腻腻的布料和瘫软的阴唇中,因车并不平稳的行驶而上下摩擦,延长他初次高潮的快感。 “舒服吗?”他将手从他绞紧的大腿内侧抽出,改为托在他的臀上,将人往自己怀里稍带,俯下身去看他高潮后的表情。 “怎么又流口水了。”涎水从他嘴角淌下,留下晶亮的痕迹。他虽说着批评的话,却音里带笑,仿佛想起了什么值得回味的回忆。 严慎独刚舔尽小脸浅绛的人嘴角兜不住的口水,轿车就缓缓地停下了。 于是他整理了他衣物上性暗示十足的褶皱,又刮了刮他的婴儿肥,手移到腿弯处作出横抱的姿势,心情愉悦地说:“跟老公回家了。” 严老三站在侧厅站得腿都快麻了的时候,终于有人来告诉他可以去会客厅见小少爷了。 他提着黑布袋,紧张地用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布面。 因为是严少爷要的东西,所以就连这装东西的袋子他都用的上好的绢布裁成,他宝贝地摸着它,像是在摸着自己能进入公馆的未来。 “要、要!”刚踏进半只脚,仿佛还带着奶味的稚嫩声音就从前方的西式沙发上传来。 “哧——”严老三还没来得及猜测这又是什么响动,就听得那熟悉的冰石般声音响起:“当然会给小安的,小安只要听话,以后都能吃到它,明白了吗?” 这哄人的语句直听得严老三走路都顺拐,一抬头,新式沙发上正坐着严少爷和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 看样子,应该是个男孩子,但是作为男孩子,又长得太漂亮了些。他此时正拿着小勺子一勺一勺舀着“西洋凉糕”吃,边吃还边开心地前后踢着小腿。或许是因为吃得猴急,他粉扑扑的脸颊两侧都粘上了细碎的果胶状物体。 但就算他做出这样一幅和年龄不对等的幼稚动作,也因那张绝俗无双的脸而尽逞娇憨。 “哒。”棉布托终于经受不住晃动,掉在瓷砖上发出声响。 严慎独跪下身,将那只拖鞋拾起,握住白嫩嫩的脚给他穿好。 “大狗狗~”姚平安喜欢甜食,因此吃到了水蜜桃果冻整个人都开心飘飘然,看着面前为他低下的头颅竟伸出沾了果汁而黏糊糊的手,摸了摸严慎独低垂的头。 他只是觉得好玩,可不知道自己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在旁人看来有多惊心骇骨。 “恩,我是你的狗。”严慎独也只平淡地回答他,平淡得像只是在承认“地球围绕太阳转”一般,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发丝是否粘上了黏汁。 严老三在一旁听得屈膝的严家少爷说出这么一句话,手一软,慌得差点没拿稳手中的袋子。 而这时,严慎独也终于注意到了一旁候着的他。 “把东西放那儿就退下吧。” “是是。” 严老三听着这道冰冰冷冷的声音,连忙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走上前去,将布袋放在玻璃小茶几上,稽了个首便躬身后退夺门而出,哪里还记得起自己要在少爷面前混眼熟的事。 ☆、九 9 塑料小碗里的果冻全被勺子挖得干干净净,吃的人似乎还嫌不够,又伸出小舌去舔。可惜舌尖没到底部,俏鼻尖上倒蹭了不少黏糊的汁水。 “怎么这么贪吃。”有人捏了捏他的脸,将他的注意力从果冻上转移走。 而下一秒,注意到人后的小傻瓜就做出了完全出乎严慎独意料的举动—— “啵唧。”姚平安主动地扑过去在对面人的脸上亲了一大口,于是严慎独干净的左脸上瞬间糊满了他带着甜味的口水。 姚平安弯了弯杏眼,颊边的两个小梨涡也若隐若现。每次他这样感谢姆妈的时候,姆妈都会很开心的,小时候还会抱他转圈圈,所以现在他是不是也会被夸,然后再奖励一份—— “啊!”手腕被人猛地擒住,力气大得尺骨都要被捏碎。 “谁教你这么做的?”严慎独一双寒气凌人的冷目紧紧盯着他,惊喜只有一瞬,随之而来的就是醋海翻波与熊熊怒火,“你还对谁这样做过?恩?”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姚平安只有惊慌地伸出另一只手去试图掰开手腕处的铁钳,而被忽视的问题再次因他的动作而不满且愤怒地狠狠咬住他耳朵。 “姆、姆妈。”他不懂为什么他又生气了,乖乖回答完后一脸冰渣子的人仍未展眉。 虽然在知道了姚平安特殊的身体后严慎独猜测他所唤的“姆妈”或许确是事实,但就算理智告诉他这是亲情,心中还是可笑地感到嫉妒与吃味。 严慎独看着疼得皱鼻子的人,内里先柔软了,脸上仍维持着凶神恶煞地放开了他的手,然后凶神恶煞地迂揉他手腕一圈的红痕,再凶神恶煞地牵着人去了厕所, 分卷阅读8 最后凶神恶煞地打开水龙头给他洗手。 “以后不能再让别人碰你了知道吗?姚、姆妈也不行。”虎口的薄茧抚过娇嫩的皮肤,他托住他的小手,调整位置展开掌心让水柱冲刷掉他手指上的果汁。 姚平安小心翼翼地转动琥珀珠似的眼仁,旁边人的表情专注认真,语气也变得舒缓,似乎又变回了温柔的、他不再害怕的另一面。 严慎独冷不丁地飞速往身边扫过一眼,捕获偷看他的眼神。 “啊!”被抓住偷看行为的人惊出了声,这一声让拿过毛巾给他仔细擦手的人心情稍稍明朗。 公馆的西楼是一所三层小独栋,严慎独带着人走过“”型的楼梯,推开雕花的木门,进了卧室。 紫檀的卷案上已经放上了命下人移到楼上的黑绢布袋,严慎独虽不了解这种女性私人用品,但还是可以通过布料与刺绣分辨其优劣。 一枝夭斜的海棠花开在纯棉的布料上,花苞绽放之处正是香蜜流露之地。 他握着这条软软的月事带不疾不徐地踱步向床,床上坐着的人正在拍着绒被玩。 姚平安好奇地感受着手下羽绒的舒张,这样的被子他以前——记不清是多以前了——似乎盖过,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同样是紫檀全料的宁式床上对称地垂有珠箔,将之放下就会遮住床的唯一出口。 姚平安被推倒在床上的同时,唯一一个逃脱口也被另一人迅速袭来的身躯堵住。他倒在羽绒被上,蓬松的被子瞬间将他吞没。 “小宝贝,”他俯下身狠狠吸了一口身下人肉体的芬芳,其中夹杂了棉绒被压缩后泄露的干燥气味,“是我的。” 在沿着尖尖的下巴颏舔舐至纤细脖颈的同时,严慎独的手同样没停下,伸向了他棉麻的裤子。 姚平安空闲的两只手刚想推开身上又开始作乱的人,意识深处却自我逼迫地强行放松了身体。 他要听话,听他的话 青葱般的手指重新搭在了素白的被褥上,却还是慢慢地绞紧了被面。 严慎独没有打算给上次种下的草莓再添新的印记,他很快就把对于单薄身躯显得过于宽松的裤子全部脱下,然后靠坐在床头,揽过人将新的月事带为他系上。 旧的月事带上垫缝的长方形布条上只有中间的一小圆点血迹,看这个量估计明天小安的月经就能全部结束。 他凑上前安抚性地含住他海棠色的唇瓣吮吸了一口,然后将羽绒被拉过来盖在他光溜溜的双腿上,转身下床往卷案走去。 卷案上放置有座台历,严慎独拿起一旁的钢笔圈上了今日的日期,台历上其他的时间也或多或少被画上圆圈,并备注有查货、收账、工钱等信息。 吸饱黑墨的笔尖在数字旁停顿几秒,然后一笔画了个爱心。可能因为并不熟练,这颗心显得有些歪歪扭扭。 笔盖合上,发出脆音。他走回去,连人带被地将勾去他整颗心的宝贝搂住。 虽然更深入的事做不了,但是豆腐还是可以吃个够。 “笃笃。”手掌刚刚托住绑着辫子的后脑勺,深吻的姿势才一作出就被敲门声扰止。 “少爷,王校长已经到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枕头被立起垫在腰下,手也被人放了进去,他拍了拍他腿上的绒被,柔缓得让他每字每句都能听明白地说:“老公先出去一会儿,小安乖乖待在这里等老公,有事喊什么小安是知道的,对吗?” “恩。”他乖乖点头,换来颊上一个轻吻。 ☆、十 10 王国柱腆着肚子提着皮箱来到会客厅,但他笑眯眯地一眼望过去,接触到的却是严慎独隐隐不耐的表情,于是一下子识相地收了溜须拍马的开场话,毕恭毕敬将手中箱子呈上了茶几—— “严少,你要的那个叫姚良的交的建校费和一块玉都在这里面了,我发誓我绝对没碰过。” 严慎独听完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斜飞过去的一个眼神把人看得寒栗子赫然起立。他按下金属扣,皮革箱盖顿时应声而开,堆得整齐的钞票中是一块橡皮大小的玉。 这玉仅是远观就可以看出其透亮温润,羊脂皓白,由此可知其玉质绝非凡品。 严慎独将它拿过在手指间摆弄,翻转细看,没有找出一丝杂色裂痕。这样的好玉,怎会出现在一个连房子都长租不起的人手中? 状似平滑的玉在摩挲下逐渐被人察觉到凹陷的秘密,或许是因为这镌刻并未着色,且玉质剔透,所以单看竟难以发现玉上刻有文字。 严慎独默不作声地顺着刻痕拼凑,横、竖、点、撇,很快便拼凑出了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字—— 严。 “看过了,没问题。” 王国柱见严慎独将皮箱重新合上,又收玉入掌,不免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转卖,原来严少是相中了这块玉,他差点就夺人所好了。 他龟缩脖子吞了口口水,然后又谄媚道:“严少,还有那毕业证的事我也已经在办了。虽然学业未修完就盖章是有点麻烦,但只要是为严家办事我一定尽心竭” “行了,留洋呢?” “啊、这这”王国柱瞠目结舌,教育局那群冬烘先生他还没搞定,怎么就要将留洋的事也提上日程了?未免太着急了吧? “还没开始?” “是,但我马上、马上出门就去办!”虽然心内泛涩,但王国柱还是只有咽下叫苦应了要求——毕竟他还需要在这省城里混下去,而如今谁人不知严老爷子颐养天年,严大少爷远走浦东,严小少爷才是真正的掌权者,是他万万不可违逆得罪的存在。 “那就先放着吧。” “好的我欸?” 寒风乍起,已经在铁门外的王国柱忽然猛拍了下自己地中海的头顶,似乎还没从刚才的谈话反应过来。 严慎独握着玉,走上了楼梯的中央。 阶梯平台处置有半圆木架,木架上放置着白瓷花瓶和金属电话机,严慎独一边“咔吱咔吱”顺时针按住轮盘旋转,一边漫不经心去扯花瓶里粉嫩的海棠花瓣。 两指一捻,甜美的花汁就溅泄出来,他看着这副画面,似乎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嘴角。 电话很快接通,声音通过电波的转换从话筒另一边传过来时变得失真,但依然能听出是和他如出一辙的冷漠—— “喂。” “小叔,是我。” 严慎独听见对面人隐隐暴躁的声音,无声笑了。 “小叔的书法还是和从前一样糟糕啊。” 严慎独放下话筒上楼推开门时,室内是一片静谧。 蓬松舒软的绒被里,吃饱喝足陷春困的人闭上了双眼,鼻翼小小翕动,卷长睫毛随着清浅的呼吸微颤,这一切都在昭显着床上的人正在熟睡。 绿帘半掩,光线熹微,满室柔光里萦牵他心神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他的床上。被褥抱着他,枕头托着他,它们会将自己的气息全部染在他的身上,让人一闻就知道他属于谁。 他无声地走了过去,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俯下身吻住猫似的 分卷阅读9 唇。 他的吻不是轻啄,也并非深入。他只是含住水红的唇肉湿湿地唆,将自己的温度渡在他的唇上,一层又一层。就像是在那方黑暗的空间里,将浓浓的控制欲涂抹进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 姚平安梦见自己掉进了一碗大果冻中,可是伸出舌头去舔的时候却不是水蜜桃味,也不是西瓜味,只是湿湿的,咬一口还会出声 严慎独压下痛哼,看着身下人咂咂嘴一幅睡梦中的天真样子,收回了想惩罚性捏脸的手。 他的眼窝有恰到好处的凹陷,因此凝视人的时候眼神就显得尤为深邃,是深情得能让整个学校的女生都会捂住心跳的样子——可惜被凝视的对象是个什么也不懂,且正在会周公的小傻子。 支撑的双手开始发麻,严慎独起身,移过床尾几,就坐在姚平安身旁将左手探进被窝里包住他的右手,然后看起了待处理的书簿。 铅灰的天空笼罩着独立的小楼,姚平安醒来时房间内光线暗淡,昏昏杳杳。 意识渐渐回笼,他眨了眨眼,两只手被热源包裹的感觉太过清晰。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上也重重的。 “唔?”他侧过头,对上的是另一人的胸膛。 几乎是在姚平安醒的一瞬间严慎独就察觉到了,他向来浅眠,但如果再抱着他久一点,或许自己也真的会陷入深睡中。 “宝宝。”他收拢双臂,将人靠在自己肩下,沙哑地呢喃着。 “肥鸡啊。”说出的话因两人紧密的相贴模糊,但他还是执着地再说了一次,“回家。” “恩?”他扳过他的肩头,听不出情绪地说,“小安想回家了?” 他点了一下头,第二下在另一人的手没有预兆地向下握住他臀瓣时变得迟疑,“姆妈,回,家。” “小安到底听谁的话啊?恩?”手旋转地使力,另一只手却堵住他求饶的嘴,“小安真的很容易忘事呢” 手被他不断的出声震得酥麻,似乎重现了某种梦魇般的画面,他最后极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松开手的一刻满意地听到他的泫然若泣,“听、听,老公” “乖。”他温柔地说,手却还放在他的臀瓣处时轻时重地揉捏。 可惜最终黑色的轿车还是奔驰在炊烟冉冉的巷路上,车内两扇玻璃上不知何时粘上了夜光的贴纸,“星星和月亮”在黑暗中荧色地亮起。 空洞的双眼对着童趣的夜光贴纸,他的衣襟散乱,锁骨处埋着一颗黑色的头颅。 还未消散的红肿印记再次被凶狠的舐咬加深,越靠近目的地舐咬越显焦躁。 荧光映进如夜的眸中,绿得像饿狼的目光。 他不急不缓地将他的领口拉上抚平,收回扣住他的双手,然后定定地望进他的眼中,像要通过视网膜直达大脑,窥视他所有的想法。 “老公明天早点来接小安,宝宝不许赖床,知道了吗?” “说话。” “知、知道。” “还有呢?” “老公” “乖。” ☆、十一 11 天蒙蒙亮,不知谁家养的公鸡早已引吭高叫过了。 破脚榆木桌上,豆油灯还有余温。 姚良起身洗漱煮饭收拾屋子,一应杂事做完后才回到小床边叫姚平安起床。 “小安,小安,起床了。”他轻轻地摇着,这点力度对于有着赖床坏习惯的姚平安来说实在是庶几可无。 但姚良并没有加重力道,他继续柔声喊着,不出意外地等到了渐渐苏醒过来的人努力的回应:“好喔” 他翻过身子,眼睑蚕动,身体习惯性地就想往叫醒他的姆妈怀里扑。 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剪水双眸霎时睁开,惧惮一闪而过,僵硬地收回了动作。 姚良将这一连串的反应尽收入眼底,难免喉头苦涩,一向良善温柔的他在被触碰到底线时竟也会生出恨不得欺凌小安的人断手断脚的想法。 “小安不怕呀。”他拿着衣服要掀开被褥,却被白藕节似的手臂扯过。 “小安要自己穿衣服吗?”姚良有些讶异了——他这样的讶异要是放在别人看来可真算是奇怪的,毕竟不是谁都能宠得自己孩子衣服都不会穿——虽然这和姚平安的智力也有一定关系,但姚良是真真正正从没打算教过姚平安的,明明已经家道中落且现又因远走奔波,却还将自己的孩子溺爱得和不识黍麻,不做粗活的富贵少爷无二。 但在讶异过后,他又被揉着眼睛慢吞吞掀开被子的人可爱得失笑。 衣服裤子穿倒是穿上了,就是扣子从第一颗就扣错了。并且这扣子是姚良亲手缝的盘扣,能扣错位还是需要些力气的,难道小安扣的时候就不觉得费力吗? 他伸手过去,却得到戒备的小兽捂着衣服后退的待遇,不得不耐心对他解释:“小安扣子扣错了,姆妈给你重新给你弄好,好不好?” 姚平安低下头看乱七八糟的扣子,不知是因为刚起床的钝滞还是在想些什么,坐在床上呆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靠过去了。 姚良纤长的十指翻飞,很快就将盘扣整理好,末了心里还想:现在商号里有卖新型按扣的,下次他见了一定要买回来,给小安重新缝制上。 待一切梳洗好后,天已经大亮了。 姚平安坐在长条凳上木木地啃着跟他巴掌脸一样大的饼子,旁边用土碗盛了一碗热乎乎的豆浆,这就是他全部的早餐。 姚良在一旁整理着他手写的琴谱。现在学钢琴的大都是富家子弟,而一个城里富的都是金字塔尖的人,数量少,彼此之间关系也纵横交杂,因此他教过一个局长的小女儿后,家长对他的经验充足感到满意,为他在圈子里提了一两句,让他又新获得了两份兼职。 他摩挲着满是蝌蚪音符的纸页,想到能多挣些钱好好养大他的小安,忍不住勾出个清浅的笑容。 敲门声就是在这样宁详的氛围中出现,礼貌的三声,辨识度极高。 姚良起身走过去,一边拉开横木门闩,一边疑惑怎么今日这么早就来了? 还在小口小口啃着饼的人听到敲门声不易察觉地一颤,一转头对上的就是来人墨色的双眸。 “我来接平安。” “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是医生要求” 姚良惊讶地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人主动地走上前去攀上了严慎独的手,而被拉住的人同样有片刻的愣怔。 “那我就先带平安走了。”严慎独很快就反手握住姚平安主动递上来的小手,将心中的惊喜完美地掩饰压抑,但他却不知这主动是答应过他的人违反了不与人亲近这一条而感到心虚所弥补的主动。 “等等,”姚良看了一眼攥着饼垂眸乖乖被拉着的人,“今天有些特殊,所以能让小安中午回家一趟吗?” 严慎独牵住人的手紧了一刹,但还是很快答应,“可以。” 街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车内却只有姚平安捧着饼子啃的窸窸窣窣声。 “小安,”他喊,“你跟姆妈说了什么吗?” “唔?”他回过头,嘴角两边油腻腻地泛着 分卷阅读10 香,“说、没有。” “是吗?”他显然觉得姚良所言似乎是对他有些怀疑。 或许是这声诘问语气游离,姚平安放下了手中已有些冷掉的饼,很认真地对上旁边的视线,又重又缓地点了点小脑袋。 “没有就好,”他伸手扯了一块他捏着的饼面,“小安也不希望姆妈对吗?”省去的内容讳莫如深,不寒而栗。 粗糙的烙饼入口,味淡凉硬,于是他毫不停顿地直接将他手中的饼抽走,扔在了侧门。 被夺去饼的人张圆了小口,眨了眨眼,手还维持着捧着的姿势,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覆上柔软的丝绢。 “待会儿回家吃小蛋糕,”他擦拭着他油油的两只手,“还有热牛奶。” 他并没有骗人,蕾丝隔热布铺着的餐桌上,雪花釉菊瓣盘里放着精致的纸杯蛋糕和热气腾腾的鲜牛奶。 这是他专门为他准备的,寻了城内味莼楼最会做甜点的老师傅为他烤一份外观可爱的早茶点心。 姚平安自然很喜欢,连同心里那点对姆妈做的饼被他扔掉的生气都在嗷呜咬下一口小蛋糕后被甜得化成水流走了。 严慎独看着吃得欢的人唇边一圈的奶胡子,觉得如果是其他的“食物”在上面会更好。 忽然,楼梯处传来了橐橐的声响,大脚的女人和身后跟着的下人走下了楼。眼神犀利的女人看了餐桌上那个雌雄莫辨的人一眼,心下便了然。她向一旁的少爷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颔首低眉地离开了。 严慎独似乎因这女人的出现心情变得很好——准确来说是知道了他定做的东西已经制成所以心情欢愉。 而这欢愉又因某人小仓鼠般的吃相而增厚,加大,膨胀,最终变成高密度的爱欲,这爱欲在燥热的五脏六腑中乱窜,急需一个宣泄口,于是便从他嘴里吐露出来—— “小安,”他几乎控制不了喉头的滚烫,在手指碰到他嘴边湿润时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掳抱走,“吃完了就跟老公上楼换衣服好不好?” ☆、十二 舔穴高潮 12 这是一间中西两个风格都能找到的卧室。 家具的木料大部分用的紫檀或是瘤木,类型却有西式经典的衣架,琉璃台灯,壁嵌式衣帽间。 从来都只是黑白两色的衣帽间忽然注入了新鲜的色彩,且这色彩数量超过了之前的黑白,占据一大半的衣柜。 这一半多的衣物春夏秋冬四季的款式都有,版样也是当下最时兴的。用的面料和旁边黑白两色的衣物一样昂贵舒适,只是看尺寸却是要小了一个身型。 在这些浅色调的外衫长裤之上,挂有的一条簇新长裙精致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裙子被搭在严慎独的小臂上,还带有熨过的温热。 姚平安坐在床边,嘴角边蛋糕渣的细屑被蹭在白生生的手背上。 “小蛋糕好吃吗?”严慎独自然地将他还没蹭干净的碎屑擦掉。 “甜!”他的眼睛一下子便亮了,像两颗小星星。 “小安还想吃的话,就乖乖听老公话,恩?”裙子被放在一旁,人也被横抱到床中间。 “...恩。”这一次的答应却不像是说甜那样干脆了。 尤带一缕凉意的春风穿过门缝发出呜呜声响,严慎独停下去解盘扣的手,问瑟缩了下身子的人:“冷?” 得到姚平安的点头后,严慎独便一个捞抱将他置在自己怀中,又拉开被子堆在他旁边。 “小安乖一点,老公给你换裙子。”他开始动作,从上往下将盘扣一个个解开。 “裙,子?”清澈的眸里是纯然的疑惑。 “恩,”上衣很快就被脱下,大手移向腰腹,“不换裙子怎么去医院呢?老公可是答应过要带小安看病的。” “不、不病,药药,苦。”等姚平安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连月事带都被人脱下来了。 严慎独看着已经不带血迹的垫布,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裙子是纯黑的,裙摆的褶皱间点缀着碎钻,闪闪发亮,似夜幕中的繁星。 待背后的拉链完全拉上后,刚想扭头看看新衣服的姚平安猛地被人压在身下,头绳也被人顺着拉下,发辫松散开,如瀑的青丝迂萦在床,如结蛛网。 “...真美,宝宝真美。” 黑色将他衬得肌肤若雪,唇红如花。他垂着眼好奇地扯着裙摆的样子透着孩童的淳真,但身上所穿的露肩黑裙又代表了熟果的诱惑,再加上他长发蜿蜒,眉目如画,于是所有的因素组合在一起就成了反差的顽艳。 长裙的设计极简,却能在其细微之处看出其用心。 裙面上无刺绣花纹,仅在腰间加了一段蕾丝的收束,刚好将姚平安过于纤细的腰勾勒出来。 裙子的袖口是女孩子大都不会选择的类型,不是泡泡袖可以遮肉,也不是任何一种能掩饰缺点的袖款。但恰巧是这样的平直袖,最能将姚平安完美的肩颈线条呈现出来。 可以说,这件裙子是专门为他而设计,且设计的人完全懂他身体所有的优点。 “小安喜欢它吗?”身上的人问他,目光已经在他全身流连了遍。 这条长裙虽然外料挺括,但内里缝有保暖的双层棉和极软的贴肤蚕丝,穿着它自然比棉麻舒服得多。 姚平安诚实地点点头,并不知道自己是在认可一件含了十足心意的礼物。 “那...小安知道这件裙子为什么会做成黑色吗?”他将手翻转,指背一寸寸刮过他的锁骨、胸、腰、胯。 “因为小安的下面含不住水,水染到黑色的裙子上不会被人看出来。”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虎口锁住了不盈一握的脚腕。 姚平安反射性地挣了一下,结果下一秒就被人咬了一口小腿肚。 莹润鼓胀的小腿肚上鲜明地印着一圈牙印,他略带遗憾地看着,“我还以为小安的这里真的会流出奶油呢。” “不过,小安的穴里肯定会喷甜水。” 刚痛哼完的人还没委屈地疑问为什么就被强硬地捉住了双手,然后往自己的下体移去。 “小安要听老公话对不对?”他笑了,又开始说出让他迷惑又莫名害怕的话,“那就自己把小逼掰开。” 手指被迫触上了还未苏醒的大阴唇,姚平安因下体传来的陌生感觉而吓得缩手——但力气远远不敌桎梏住他的人。 “呵...”严慎独看着被碰了一下就敏感得翕合的幼穴,低低笑了,“真是个胆小的骚宝贝。” 他将他的裙子完全撩至腰腹,又手把手地将他的手移握住被摆成型的双腿,说,“那小安不愿意碰自己的小逼就乖乖把腿拉开,恩?” 他被他眼中炽盛的光吓得弱弱点头,咬着唇自己将自己的腿拉得大开到淫穴完全张开的程度。 严慎独双手箍在姚平安平摊的胯骨处,毫不犹豫地伸出长舌从上到下将幼穴的小缝一舔而开。 “唔!”上面的小嘴叫出了声,下面的小嘴汩汩吐汁。 严慎独用舌尖划开闭塞的小缝后没有再进一步动作,他将外露的大阴唇扯得更开,仔 分卷阅读11 细观察着里面水红的小阴唇。 幼穴很明显从未有人深入造访过,不管是大阴唇还是小阴唇都呈现出粉嫩的颜色。 双性的身体最为敏感,因此娇艳花穴被湿热的舌苔一舔,已经湿哒哒地吐出了蜜汁,将甬道润湿,仿佛告诉人已经准备好承欢。 阴蒂依然浮在上方,外露的它被人猛地扯进肉穴,像蘸汁一样将小珍珠蘸上淫水。 “啊啊...不...”他楚楚出声,却是火上浇油。 下一秒,阴穴就被完全含住。 严慎独咂吮着身下人肥嫩的小阴唇,灵巧的舌尖挑逗阴蒂,蜜汁便因源源不断的刺激流淌出来。 “恩啊...啊....太、太...啊啊啊....太多....”手早已失了力,但双腿很快就被人接管压住。被舔穴的人疯狂地摇着头,想要逃避陌生的快感。 单纯的他以为这次被玩下面和上次一样,听话地张开腿很快就能结束,却不知舔穴带来的快感远甚于指奸。 阴蒂被玩弄至肿大,在最后狠狠的一吮中达到高潮,可怜地不停颤抖。 严慎独并未移开埋在他裙下的头,他将他喷射的稠腻阴精毫不浪费地悉数吞咽,又伸出舌往穴内探进去。几乎才往前两分,就触到了一层屏障。 他愣了一瞬,没有想到他的处女膜会生得这样浅。 但舌尖试探性地顶了顶,却发现这膜虽浅却厚,难怪没有在稍微激烈的运动中破掉。 尝饱了味道的长舌慢慢退了出来,舌尖与雌穴之间拉出了银丝,没有舌头堵住肉洞,淫水便欢快地流出,将会阴处打湿得一片泥泞。 ☆、十三 13 楼下的车鸣了三声,床上的人小口吁气。 严慎独将还在热气腾腾的高潮泥淖中浮沉的人拦腰抱起,将裙摆理好放下,确定严严实实遮好春光后就这样抱着下了楼去。 打开车门,里面的情形和昨日又有些不同,多了很多动物状的小玩偶。 严慎独将姚平安放在一只大乌龟上,乌龟外面用棉布缝制,里面用棉花填充,因此一坐上龟背就压得扁扁的倒像个真坐垫了。 后橱窗垫上放着米色的毛衣开衫和白锦发带,他伸手将他太阳穴两侧的发丝轻柔捋向脑后,用缎带简单地绑了个蝴蝶结。 湿湿的短绒发堆在颊边,沾了汗水后变得卷曲,像小羊羔。 他靠在后座靠背上,一手虚扶住终于喘匀气的人的腰,一边看着他像某种驯顺小动物的侧脸,难以尽言的满足充盈了左胸下的四两红肉。 窗没有关全,车一开始行驶便有疾风灌入。长裙下空,姚平安被凉得瑟缩,但他一动,私处的花汁就向下坠堕,凭着地心引力撞开阴唇往外涌泄。 他惊呼一声,下身没有任何布料的保护,水渐渐流到大腿根,失禁般的感觉让他害怕。 可以依靠的只有身边的人,他怕得往严慎独怀里钻,严慎独被他急乱的“投怀送抱”撞得闷哼一声,却低低笑了,“不想把乌龟弄湿就来弄湿老公?恩?” “新,衣服怪怪。” “恩?怎么怪怪了?” 思考不了这个问题的人抿着嘴巴皱着眉不知道怎么说了。 “因为小安太骚了,连小内裤都不穿。” 他睁大了眼,反驳:“要、要穿。” “不穿了,不然老公怎么看乖老婆的小逼呢。”滚烫的口水覆上了他的耳廓,乖老婆三个字被使坏的人咬得旖旎无比。 流到腿根的淫水渐渐淌到了膝盖,又因为跪在了另一人的身上,还真的应了话要将“老公”的裤子打湿了。 感到膝下濡湿的姚平安突然抱紧他现在唯一的依靠不停地央求,但他的央求说得又乱又带哭腔,让人根本听不清话——不过单从语气,就已经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严慎独一顿,本想逗弄小家伙的心思霎时熄灭,他顺着他的背脊线抚摸轻拍,喊着他的名字的声音都轻了一个度。 “小安?乖,没事了。”环着他脖颈的手臂慢慢被他安抚放松,转过来的小脸眼泪潸潸,鼻头通红,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视野朦胧,等眼眶底下又一滴泪落下,他看清楚了人,竟先是委委屈屈开口喊他:“老公” 没有多的言语,他直接倾身吻住他,咸味的眼泪流进吻中,却只尝到甘甜。 一吻分开,双眼相对,距离近得彼此的身影都能清楚看见。 “小安慢慢说,刚才怎么了?” “尿尿呜错、了” “宝贝没有尿尿,”明白了缘由,他伸手拿出了绢帕,还不忘安慰抽泣的人,“老公给小安擦干净,不哭了。” 素绢从腿根往上,至会阴,到阴阜,等擦完后整张绢帕都湿透了。 他陪着他慢慢从不知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后座准备的小老虎小兔子布娃娃此刻完美发挥了转移人注意力、安抚情绪的作用。 油门声湮灭,姚平安捏着兔子耳朵,严慎独正拿过袜子给他套上,又躬身为玩得欢的人穿上小巧的漆皮鞋。 这样一搭配,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幅富家小姐的模样。 蝴蝶结不偏不倚地结在后脑勺中央,垂下的卷长睫毛随呼吸颤动,这一瞬竟衬得他不再迟钝呆愚,看起来恬静又温柔。 但一动作一说话就还是会暴露其本性,譬如此刻,他就像是鞋子里进了小石子一样,走路比乌龟还慢。不死心的左手抓住拉住他右手的人的手腕上,试图掰开逃脱。 这所医院是私人所开,院长并非甩手股东,而是年纪轻轻留洋归国的妇科医生,精湛医术远近闻名。 整洁的走廊上人并不多,毕竟不是谁都能给得起昂贵一倍的医药费。 严慎独在看病这方面却没宠着人,遂姚平安的心愿放他走。他径直拉着人去了预约的院长办公室,推开门后是一张平凡却和善的脸。 那人眼里闪过惊艳的光,他收回对姚平安的眼神,问一旁其实完全可以一个电话就叫他过去的严慎独:“是给她看吗?” 严慎独点头,拉过躲在他身后的人:“小安乖,马上就好。” 姚平安被人半哄半强迫地按在椅子上,细细的手腕搭上了脉枕。 院长对神情怯怯的人露出一个微笑,或许是长相和善的原因,看见他笑容后姚平安的抗拒瓦解了那么一点点。 他伸手给他把脉,半晌,沉吟道:“痛经还是要中药调理为好她身子底太弱了,恐怕以后的饮食也要注意增添营养。” “具体怎么做?” “具体的话” 两人一个认真询问,一个也认真回答,剩下被晾在一旁的姚平安落寞地想着车上的小兔子。 “药我之后会送到” “先给我一包吧。” 两人再次回到车上的时候,多了一包中药,和一个从消毒气味中解脱出来高兴得撸布娃娃的人。 他看着很容易就能哄开心的人,平直的唇线上扬成稀少的弧度。 ☆、十四 14 短短芦帘挡住微风,壁边瓦瓮满贮甜醪。黄澄澄的油翻滚出泡泡,铁锅里的黄豆牛肉煮至软烂。 严 分卷阅读12 慎独敲开春元巷的门扉时,袅袅炊烟刚刚消散。 “姆妈!”甫一开门,姚平安就扑进了姆妈怀中,被扑了个满怀的姚良瞬间不可思议地僵住。 他接住似小蝴蝶扑来的轻盈身影,愣愣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带着疑惑向严慎独看去。 “平安喝过药后好多了。”他观察他的表情,却发现没有打消疑虑后的轻松复杂,只是纯粹的惊喜。 难道是他误会了? “还有上次答应的东西,”严慎独一个手势,“该物归原主了。”身后的人立刻将装着摞摞钞票的皮箱递上。 “啊,太谢谢你了”姚良看见皮箱眼睛一亮,心中已猜到这八九成就是为了小安交的那叠“建校费”,没想到那个大腹便便的“钱蠹”竟真的舍得吐出。 双重的惊喜让他音调都轻扬了一个度,对人作出真诚的邀请:“今天小安生日,吃个饭再走吗?” “这样”严慎独轻声一喃,原来是生日么——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早已被香喷喷的饭菜吸引而爬上桌拈着盐黄豆往嘴里塞、全心全力和水滑豆子搏斗的人,答应了下来:“好。” 进屋落座。姚良先去里屋将箱子里的钱都转移出来,小小的饭桌前便只剩下两人。 今天的饭菜可以说是这一个月以来姚家最丰盛的一餐。姚良做了姚平安最喜欢的黄豆牛肉,其他两个菜里也有了肉的踪影,最后还炖了排骨汤,完全是普通人家里的年夜饭规格——姚良有时候忙得连自己生日都忘记了,却不会忘记小安的生日,也不会心疼在这特殊的一天里为他花的大洋。 牛肉煸干之后又脆又甜,黄豆又滑又饱满。 严慎独用筷子轻轻拨开某人锁定目标的一粒黄豆时,姚良刚好提着空皮箱从回到堂中,同样地物归原主。 人到齐后,剩余的两双筷子都开始在碗盘间来回。 严慎独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嘴巴忙得都回答不了姆妈问他好不好吃的问题的人,将沾了一颗米粒的黄豆送入口中。 虽然能再次跟重新靠近自己的小安说话令他失而复得地欣喜,但姚良脸上的笑容总有一缕阴霾。 竹筷在青笋里挑挑拣拣,最终还是收回竖插在了半碗白粟中。 “呃严同学,这次小安和校长的事,都谢谢你了。” “没事。”严慎独垂下了眼睑,不出所料地等到了客套话的重点。 “严同学关于呃校长交给你东西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过一块玉?” “玉?没有。它对你很重要吗?”严慎独神情疑惑,似乎他真的没有见过那块玉,也没有发现玉上一个笔力遒劲的“严”字。 “不重要不重要。”姚良立马摆手否认,在意识到自己这样迅速的举动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后立马又尴尬地收了手,“不聊这个了,吃菜吧。” “绿绿!”一旁的姚平安不知道被他们谈话的哪个字吸引了,嚼着豆子含混不清也要说话。 “对,菜就是绿绿,小安要多吃蔬菜身体才会好。”姚良弯了弯眼,对活泼的姚平安一笑。他一笑,更是没有人会怀疑他和姚平安的血缘关系——他们的睫毛都纤长且细密,眼睑合在一起时羽睫被压迫交错在一起,笑意如细碎星光点缀其上,只是姚良显得更温柔,而姚平安则是纯粹的惊艳。 “平安是江沪一带长大的吧,”严慎独突然冷不丁地开口,“听他说话像是吴侬口音。” 的确,他说起话来软糯婉转,尤其每次哭着对自己说不要的时候,就像是西洋故事书里的海妖塞壬,而他是深海航行的船长,为他自撞石礁。 “啊,是、是这样的”姚良低头戳着碗中白饭,掩盖自己的心神不宁。 严慎独适时收了话题,以免打了草。发去上海的电报应该已经过了那人的目,不过却一直没有回信。 餐桌上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两人又默契地打开了新的话题。 “对了,今天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尽量不要让平安一个人待着,会让他想起一个人被关在狭小空间里的事。”严慎独极流畅地说着,让人挑不出任何的疑点,“您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他。” “可这样不会麻烦你吗?会不会打扰到你学习?” “不会,”严慎独回答道,桌下轻轻靠上另一人的脚,似乎这样简单的触碰都能带给他莫大满足,“我已经在计划出国。” “这样啊,严同学的成绩一定很好吧”姚良越说声音越轻,眼睛也转向了一旁嘴角粘上饭粒的姚平安。说不希望自己孩子成绩优异是假的,只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愿望还是希望小安一世平安就好了,就像他为他取的名字一样 午饭一毕,两方一个乘车一个步行,一个向北一个向南,于小巷背道而别。 姚良走了几步,突然回头—— 后车窗内,一个身影压下,两者相缠,密不可分。 薄云消散,火轮重新出现在正空。姚良被刺目的日光一闪,皱眉闭目,就此错过了这个或许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机会—— 不仅是揭露,也是逃跑。 ☆、十五 15 樱花色的锦袋里,哄人吃药时准备的蜜饯还剩一半。 严慎独将小袋子交给正拿着油棒笔在满地合同纸上涂画的人,哄小孩似的说:“老公出去打个电话,自己乖乖的不许乱跑,糖也不能多吃,待会儿回来要检查。” 姚平安跪在木地板上,膝盖处五彩斑斓,他迫不及待地直起身举高了小手,这样乖巧的动作让人极易联想到某种毛茸茸汪汪叫的小动物。 而显然严慎独也想到了,他故意将手在即将相碰时抬高,两只小爪便迷茫地扑了空。 几番逗弄后,恶意满满的人终于蹲下了身和急得不行的人对视,樱花袋掌控着直盯盯看着它的视线,向左向右。 “叫老公。” “老公!”短短几天,老公就成为了他最熟悉的两个字,喊出来没有停顿又脆脆的好听。 糖袋子终于落入听话喊人的人手中,他的头顶被摸了两下后便听得咔哒的关门声。 站在楼梯平台处一转头便是一整面透明的落地窗,乌云像是缓缓拉过来的帷幕一般,将橙白天空遮盖。 好像一和小安待在一起,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严慎独一边拿起话筒,一边回忆自己一下午都做了些什么。 耳边是转接成功的铃声,脑海中得出的答案是他这一下午都在教一个只会画圈圈的人画一些简笔的小动物——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了。 曲起的骨节百无聊赖地在桌面上敲着,就在电话快要接通的时候,有人豁然排闼直入—— “慎独。” 严慎独放下话筒循声走过去,一个面目继承了严家一贯优秀基因的俊美男人正站在大厅中央抬头直视他。 男人身着的黑色军装上沾染了不少斑驳的泥泞,昭显了一路的栉风淋雨。他周身冷峻的强大气势很好地掩盖了他的狼狈,萦盈死气与血腥的眼神不是谁都敢对上。 “...小叔。”严慎独没有想到一 分卷阅读13 直不回他消息的严屹竟然是直接从千里外回来,曾经那么决绝离开,厌恶此间的人就因为一个还不完全确定的消息而奔袭半个九州? 客厅里,样貌同样完美,气质却截然不同的两人相对而坐。 “小叔这次回来没跟老爷子说?” “恩,”严屹扔了茶托,拿起茶盏一饮而尽,“玉呢?” 严慎独一顿,如不是现实所见,他可能不会相信对面那个眉宇之间压不住焚躁,才一两句话就沉不住气的人会是曾经对任何事都没有挂念,被老爷子批语冷血的他的小叔。 玉被放在了玻璃茶几上,施力一松手就平滑到对面。 “人呢?”拿到玉后对面人瞬间凌厉的眼神让他确定了姚良果然就是他要找的人,不过 “小叔,”严慎独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落地窗下占满一院子的汽车,“所以你是打算知道了后就直接强取豪夺吗?” “恩。”和问句一样简短至极的回答,冷硬如石的声音,在这些方面,严屹似乎又没变。 “哦?小叔还是对人温柔点比较好吧。”严慎独将手慢慢放在了扶手处。 严屹瞟了一眼他:“你有什么要求直说。” “那好,我想问一个问题,姚良是‘那种’体质吗?” 严屹一听完立马皱紧了眉,面沉如水,“你对姚平安做了什么?” “这么生疏的称呼?” 严屹眉皱得更紧了,“不过是为了绑住他的附属品。” “既然如此,”严慎独慢慢坐直了身,奇异的热流在他的身体中兀然出现,并迅速涌向头脑与四肢。他整个人都因严屹出乎他意料的态度而再伪装不了沉静,“我会派人将你要的人邀至这里,至于小安,就需要小叔跟他解释” “不需要,你带走就是。”他站起了身,似乎觉得这场已然达到目的的谈话到此就可以结束,“浴室在哪?” “直走左转。”他向他指了个方向,黑色军装的身影一掠而过。 严慎独回到房间时,姚平安刚好将一颗蜜饯放入檀口。 “小安,”差点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呛到的姚平安猛地被扑倒,身上的人重重压着他,不停地重复着:“我好高兴,好高兴。” 他压下他的肩,胡乱地在他唇上舐咬,“你终于是我的了,全部都是我的” 软嫩的唇肉很快在失了轻重的舐咬下破皮出血,他尝到血腥味,整个人却兴奋得更加不正常。 “小安的血怎么就这么甜呢?我们应该是一样的才对,我们的血是一样的” 他被唇上的痛感和他狂热的神情吓得委委屈屈地开口,“痛、痛” “怎么会痛呢?”他用膝盖顶开了紧闭的双腿,锦袋落在一旁,空空瘪瘪。 “小安不听话呢,所以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对吧?”他俯下了身,膝盖渐渐往上,“我会让小安舒服的,老公会让小安舒服的” “不、不要。”他挣扎的幅度突然大了起来,像是被他句中二字刺激得害怕。 他辗转顶磨那粒蒂珠,眼睛紧盯着他,不放过丝毫表情变化。 “唔痛” “只是痛?”他笑了,语气尤为地恶劣,“那老公顶着的内裤怎么湿了?恩?” 这边春色独好,那边姚良刚回到春元巷就被一个面目陌生的人拦住。 “你就是姚良吧?”那人生得倒算是慈眉善目,笑起来也是一团和气,“我是严公馆的人,严慎独严少爷派我来接你的,说是平安出事了,需要您过去一趟。”他斜摆个手臂作邀请状,“瞧,这儿车都给您备好了。” “小安出事了!?”姚良狐疑不到一秒,头脑就被姚平安出事这几个字冲昏了,“快!快带我去!” 那人一见事能办得这么顺利都没大反应过来,上了车握住方向盘的时候才悠悠回忆,那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爷说的“只要说姚平安就行”还真是管用啊,只不过他说话的语气恶狠狠的,脸色看起来也特别吓人 吐着尾气的轿车绝尘而去,此时将临傍晚,天上彤云密布,黑压压罩住整个省城。 姚良入了这竹林掩映的碉楼,不知怎地,每往那仆人指引的方向走一步,心跳就更快一分,到最后站在那双扇鎏金大门前时,他的心跳已经快到不详的地步。 他握住门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 早春的第一道雷划破天空,惨白的亮光映亮了大厅处,站立着的噩梦般身影 “老师,好久不见。” 姚良双眸缓缓瞪大了,绝望铺天盖地漫来 在这天傍晚,严公馆传出了一声枪响,紧接着就是数十辆汽车从大门行驶出来,奔向了夜幕之中—— “将军,我们就这么回浦东啊?” “恩,”那人低低笑了,似乎不经常显露这么兴扬的情绪,笑起来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含在喉咙发出似的,“找到媳妇了。” “嫂子找到了啊!太好了,那将军你就不用天天找那洋人医生开药才睡得着了。” ☆、十六 16 充盈了城内宽长街道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严慎独心情很好,好到亲自开车送人回家,曲面玻璃前沉寂的街景也没有消减他的愉悦丝毫。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伸向旁边将姚平安倍感新鲜的白帽子摘下来,语气隐隐含笑:“很喜欢?” “帽帽~”弯如月牙的眼睛回答了他的问题,白棉的帽子乖巧地堆在他脑后。 原来觉得黑色会衬得他肤色雪白,没想到白色让他更显稚嫩天真。 蝎尾辫因主人又想将连衣帽戴上的动作而甩到了前肩,可惜这件小马甲是欧洲中世纪的风格,帽子又深又大,他笨手笨脚地捣鼓着,把帽子扯得歪歪扭扭都没戴上。 如果姚平安有心思考,一定会觉得因为姚良一句话都作了万全准备的严慎独现在的举动十分反常,他不但将为他准备的新衣服给他换上,还在下午舔弄深陷锁骨时没有忍耐自己的欲望,留下了一片明显烙印。这等明目张胆、毫不加掩的举动,最该明白过来的人却没能明白其内藏的含义。 天空响过一阵闷雷之后,雨却没下。空气沉闷,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故一路顺畅。 严慎独先下了车,转半圈来到副驾,右手拉开车门,左手挡在车框处,以免冒冒失失的人撞到脑袋。 他看见他皱皱的帽子,自然地伸臂揽过跳下车的人,慢条斯理地将帽子抚平,又理了理被他压得起卷的衣摆。 “回去吧,”他从未如此大方,“今天是小安生日,姆妈一定给小安准备了很多礼物。” “生日快乐,宝宝。”他勾起笑,兴味十足。斜光从耸起的眉棱打下来,阴影下的眼神晦暗莫辨。 身影渐渐隐进门扉的另一侧,靠在车门边的人点燃一根烟,火星在完全将临的夜幕中明灭可见。 严慎独吐出一口灰蓝的云雾,不明白这苦涩的东西为什么会让现在应该已经离开省城的人戒而复吸。 他掐灭了烟,太苦,小安喜欢甜的。 包裹着铁 分卷阅读14 皮的车门,渐渐流失了热度。远处如豆的灯火地透过胶纸,隐隐约约抖着火苗。 四周静谧,没有哭声,没有任何声音。 在车门完全冷却的一刻,他的耐心终于告罄,抬步往深巷走去。 布满风霜的柴门推开时发出迟暮的嘎吱声,房间有关于姚良的所有东西都被人清空。 空荡荡的房间里,小小的身影在角落缩成一团。 他将他环抱双膝的手拉下,瑟缩了一下的人抬头就是一张布满泪水的脸。 泪水将他整张脸都浸湿,他的哭泣是无声的汹涌。 严慎独抿直了唇线,俯身将人搂抱过,直接就往门口走去。 但此时姚平安却剧烈地挣扎起来,已经习惯了他乖巧表现的人显然没反应过来,竟就让他如此挣脱了。 “小安,不要惹我”话音未落,他就捕捉到他极弱极小的声音。 “姆、妈”酸涩堵在喉管,烧至肿痛。 “姆妈不见了,小安为什么不来找老公呢?”没有第一时间的依靠,没有看见他后的惊喜,姚良在他心中的地位让咬牙说出这句话的人妒忌深入骨髓。 “姆妈”像是词语库中只剩下了这两个字,眼眶通红的人不停重复着。 “回家。” 他不再多言,强硬地锁住人往停靠的轿车走去。 眼泪扑洒洒掉了一地,嘶哑的拒斥叫了一路。 “小安,姆妈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知道吗?” “你的身边只有我。” 阴暗的车内,他将他恐慌逃避的表情览得分明。 在粘滞的空气里,被压在后座的人说出了最不该说的一句话。 “不要、只,只要,姆妈。” “呵”他低低笑出了声,黑不见底的眼里却是幽幽怒火。 “宝宝,再为别人掉一滴泪,老公就在这里干到你哭不出来为止哦。” 伴随着啜泣声的,是无比清晰的“哒”—— 晶莹的泪珠滚落,掉在了撑在他脸颊旁的手背上,热泪如欲望一样滚烫。 ☆、十七 前戏爱抚 17 是夜,城中的富人吞云吐雾纸醉金迷,春元巷的穷人已为明日的早起劳作吹熄烛灯躺上床榻。 所以,在黑暗的巷路中,无人注意这辆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高档轿车。 放平靠背的后座上,他凶狠地含住他因泪水浸润而变得湿漉漉的唇。 他不断地挣扎着,从未放弃。可惜羸弱的身躯支撑不了主人的想法,脱力后的急喘被堵在嘴里。他还在不停地攫取,攫取他的呜咽和呻吟,然后揉碎咽下去。 他快要窒息,他知道他快要窒息,但却未起身离去。有那么一刻,他真想让他就此在他的怀里失去呼吸,以此永远地占有他,占有尽他的生命。 越来越微弱的呼吸是凌迟他神经的警报,他放开了他,赎罪地用炙人的手掌轻抚他的后背。 心跳还未恢复到正常的节奏,他的手却缓慢而坚定地从他的胁下穿回。 圆圆的纽扣被一颗颗解开,他仿佛生出了复眼,不但可以看见布料褪去后瓷白的肌肤,还能精确描摹出他瘦削的轮廓。 薄软的胳膊和潮红的脸颊,有一种不健康的诱惑,诱惑他伸出那双滥溢欲望的手,在他迷离的泪眼、微张的小口、亭亭的玉颈、起伏的胸部、纤细的手臂上检阅、巡梭。 他将无形的罪恶一层层涂抹在他稚嫩的皮肤上,罪恶从他肉眼不可见的毛孔中钻进去,将一股奇异的酯香从他体内挟带出来,挥发进夜色里,浓得盖过这世间所有其他的气味。 酯香裹着病毒覆盖住他的感官,充填进他灵魂的每一寸罅隙。他变成了一个病人,他迷人的肉体则是他的解药。 亲手为他穿上的裤子又被他亲手扯下,蛮横地、倏忽露出大半条光滑粉腿。 他被这在他眼里充满肉欲的大腿刺激得吐出一口浊气,身体不自觉地随吐气而伏低,这只不过是他的借口,因为他毫不犹豫地开始啮咬起他吹弹可破的大腿根。 接吻似地,他的头颅在他双腿之间闭着眼辗转。肥嫩的白肉被牙齿碾磨着,过分的美味让他渐渐失了轻重,在两侧的腿根处留下鲜明的犬牙印。 波动的叶影流动在车窗上,泄进的皎皎月色令他清醒。 清醒并非是停止,而是不允许心上人的声音与气味让别人偷去,哪怕是深夜里无生命的魑魅魍魉也不行。 在短暂的感官迷失后,摇上车窗时喉咙已经嘶哑的人微弱的哀求才凄凄传进他的耳里。 “疼好疼” 他顿了一瞬,重新动作时却将手伸向了他纯棉的内裤,“现在知道求饶了,恩?”,小内裤的带子被他一手扯下,另一只手早已握住他的脚踝,方便将他最后的保护脱下,“可惜太晚了” 白色的内裤被人恶意地挂在小腿上,半脱半不脱。 不用看他也知道,在没有了最后一层布料的腿心处,是民间俗称的“白虎逼”。阴阜上没有丛毛,干净得就像从未造访过的处子穴。 他顺着鼓胀的腿肉往上爱抚,或许是他怕得胆寒,也或许是他手掌带着高温的火热,那滑腻腻的皮肤触摸起来,是冰冰凉凉的,像玉。 他的手在他的膝盖处停下,缓缓地,缓慢得想让他清晰感受到每一分无法抗拒的绝望,将他的双膝掰开,然后迅速地用膝盖顶成一字马的姿势。 “啊!”这一声痛呼大概是他最后可以发出的尖叫,他不间断的、从拒斥到乞求,从汹涌到涓涓的变化没有引起他丝毫的关怀,反让自己本就少发声的喉咙嘶哑肿痛,让被他时时刻刻握在手心的小手砸出了淤青乌紫。可惜,这些疼痛与伤口没能成为他的教训,因为在这一刻,在比之前的危险还要恐怖数倍的危险之中,浮现在他脑海中的仍旧是那个抱着他哭泣,哄他笑的姆妈。 自始至终,从温柔的抚摸到陶醉的舐咬,他都不喊出最让他心软的两个字。 他的肉体又因他未获得足够营养的发育而更显娇幼,比同级男孩子还要矮的身高,比女生还要纤薄的腰肢,敏感至极的穴里,有他舌尖顶过的处女膜。 他将尾端绣有“严”的发带扯散,被绑得定型成波浪般卷曲的发丝垂散在平展的肩骨上。 车外隐隐松涛声,车内是他沙沙的脱衣动作。 倒三角的身材,精壮的腹腰,还有随裤腰带解开而逐渐显形的胯下雄伟,这一切都让人相信他是个充满攻击力的男人,对比身下绵软的娇躯,视觉上更是出现强烈的差异——像是一个成年男子,将要奸淫拒斥被轻易瓦解后的可怜幼子。 狭小的空间内,他早已因情热出了一层汗。 带着汗液的湿热手掌揉捏起他的雪臀时,手下的肌肤仍是对比的冰凉。 沙哑的声音破碎得已经分不清在说些什么,不过蛰伏的肉刃已经苏醒,此刻箭在弦上,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 瘦弱得过分的四肢无力地任他摆弄,两双又直又细的腿便缠上了公狗腰,两只薄软的胳膊便也吊上了浮木似的脖颈。 他一边俯下身舔去他额上的冷汗,一 分卷阅读15 边用手指揉开他跟主人一样胆小紧闭的肉户。 “啊”他还在透支他的咽喉,这样自虐的表现几乎把他气笑。 既然他这么想说话,那就让他叫个够,叫到永远不能出声为止,也就永远不会从那张娇艳的小口中吐出别人的名字,哪怕逃脱出恶魔编织的牢笼,哑巴的天使也无法开口向过路的人寻求帮助。 不管他心理上是多么厌恶他,可生理上还是诚实地流出半透明的淫水,为即将到来的一场性事做好润滑。 “小安?”指腹上的薄茧搓揉着两瓣阴唇,带来加倍的刺激,“你会恨我吗?”,手指自上而下挑开小缝,湿滑的蜜汁瞬间涌出,将他的手淋湿。 “那就好好恨我吧,一定要一辈子。”他说,眼底的心疼与坚决一闪而过,随即化为噬人的兽欲。 ☆、十八 车震初夜 18 他扫过他肿胀的唇,呼出的两团热气聚在一起,性爱的余晖从此处蔓延开。 爱抚下体的手缓缓移动到阴蒂,最敏感的地方被揉蹭着,他将他喷出的小股清液当作润滑涂抹在大小骇人的冠头。 浮出的蒂珠蓦地被人捏紧,严慎独固定住已经饱胀的珍珠,用沾了湿滑淫液的龟头一下一下地撞在上面,模拟着接下来的性交,撞得身下人眼尾潮湿猩红。 他收紧双腿想要逃避,但却更像是难耐地绞紧了奸淫自己的人的腰,不满地渴求更多疼爱。 “小安好淫荡啊,”他肏着他的阴蒂,从那张虚与委蛇的嘴里吐出市井粗语,“阴蒂一被玩就会流好多水。” 阴蒂已经完全肿大,颤巍巍地立起,稍微一碰都让姚平安身体瞬软。 蓄势待发的阴茎放过了瑟瑟颤栗的红豆,移到小缝处,一点点破开柔嫩的两片蚌肉。 言语上说得那么唬人,真正做起爱他却还是给足了他喘息的时间。 儿臂大小的肉刃要扩宽幼嫩紧致的女穴并不容易,他的花穴又小又浅,刚一进去就能感受到磨人的收缩。 这是一场同时折磨着双方的攻伐,但好在小穴天赋异禀,湿滑的肉壁套住了筋络贲凸的阴茎,卖力地适应着。 匀速前行的蘑菇头很快就触碰到一层厚厚的屏障,他尝试着稍往前一顶,韧性很好的处女膜并没有被捅破,而是吸附在冠头上,他便恶意地一插一退,对身下人惨白至极的脸色视若无睹。 对这层象征童贞的膜的亵玩让他汗湿了发际,潮涌的稠汁已将柱身完全润泽,他低喘一声,带着迷人的磁性,俯下身将焦渴吐息在他小巧的耳廓:“小安,别怕,痛一下之后就好了。” 话音未落,硬烙的阳具就剖开了不堪一击的屏障,殷红的血丝顺着粗长可怖的阴茎流下,其中掺杂了浊白的阴精。 姚平安浑身直冒冷汗,撕裂的剧痛让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缩紧了。 他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连睫毛都汗湿得粘滞在了一起,像是人造一样成簇状。 他出不了声,只有用嘴大口大口呼吸着,如涸辙之鲋。眼泪流淌过他潮湿的脸颊,失去了第一次的阴穴也同样分泌出淫水。 硬勃的肉棒探入娇艳的花穴,他没有疼惜这是他的初次承欢,很快就挺腰抽插着,黑色的从毛搔刮过外面的阴蒂,尺寸可怖的大肉棒每一次进入都准确地碾压到软烂的肉花。 “小安,”他一手将他栗色柔软的内衫撕开,一边又嗓音温柔地哄着人,“乖,别咬这么紧。还是说小安太喜欢被老公干了?” 随着野蛮的裂帛声响起,象牙玉似的乳蕾也渐渐暴露在情欲浓得如漩涡沉沦的眸中。 在指尖的摸索下,他感觉到他不再冰凉,隆起的脊背紧绷,缀着一层稠腻的香汗。 颈骨上的小痣,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他空闲的手游离在他的娇躯上,终于移到了窄窄的臀部。 扭动着的人虽然瘦削但屁股上肉却不多不少,刚好显露出饱满圆润的弧度,一拍就是一波绵白的肉浪。 他不紧不慢地揉捏着他雪白的臀肉,将挺翘的小屁股揉得像绯红的水蜜桃。 暴露在冷空气中的乳粒终于颤抖着立起,他倾过身怜爱地含住他比起一般男孩子稍微胀凸的乳肉,湿热的口腔似要将绵软的乳鸽融化了。 他用牙齿磨着硬成小石子的奶头,满意地听见身上的人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嘤咛。 “小安的胸好小,”他放开还在发育中的粉嫩乳粒,换另一边继续撩拨,“不过老公多吸吸就会长大了,大到出奶好不好?” 幼嫩的花穴被大开大合地肏干着,啪啪声不绝于耳。敏感青涩的胸部又被人亵玩爱抚,最敏感的两处同时被照顾到,潮涌的快感如同巨浪拍岸,他承受不住地摇着头,黑色的发丝凌乱,迂萦地粘在他洁白的额头。 严慎独被身下人私处突然的绞紧嚼得一窒,他没想到只是舔弄乳蕾就让他这么有快感。 肉棒不过只在湿红的小逼猛肏了几十下,但粗长的欲根次次都能撞在最骚的花心上,故稍增刺激便迎来了他的高潮。 潮吹的雌穴一颤一颤地射出水,铁棒榨出的白沫堆积在两瓣小丘上,蚌肉瘫软地垂在肉户两侧。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在高潮的时候不择物地抓住了旁边一只兔子玩偶的耳朵。 曾经他也这样玩捏过小兔子的长耳朵,可惜那时是无忧无虑,欢声笑语,场境同如今天差地别。 “宝宝好快,”他低笑着,没有安抚被干得涎水都兜不住的人,径自将躺卧的人扶起,“老公还没有射给小安呢。” 他青涩的身躯,光滑的大腿和圆圆的屁股,都在他还未餍足的膝盖上辗过。 他扯过他破布娃娃似的身体,强迫他面对着他。 他的双腿大叉,被分开到两侧,咕啾咕啾还在吞吐的小穴流出的熟汁打湿了他的会阴,就要滴落在他身上。 他将仍然勃起的肉棒放进他的身体,不管不顾地借着还在高潮余韵中的汩汩淫水再次一插到底。 头上就是车顶板,不能颠起来骑乘,于是他便左右摇摆他盈盈一握的腰肢,狰狞的伞头借此可以照顾到他每一点敏感处,肉冠一次次地碾过快要被玩坏掉的花心。 在肏干了数百下后,他终于愿意射出一泡准备已久的浓精。 他狠狠梏住他的肩,往下压,这样的姿势与力度让他深入到一个神秘的、脆弱的地方。 被不经意操开的小口在触到他的阴茎时殷勤地吮吸,连内壁都感觉到快乐似的绞紧,吸收着强奸者赐予的精液。 “这里?”他摸着被他顶得隐约都能看出肉棒形状的地方,眉头微微蹙紧,声音听不出喜怒,“小安难道连子宫也有?” 可惜被询问的人已经无法回答他,他虚弱地倒在他的肩头,已经被这场还不能算是激烈的性爱惩罚到昏迷。 ☆、十九 19 严慎独抱着人上楼的时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在残留了水潭一样凝滞的空气中,还感觉得到轻微的火药味。 他将毛毯包裹住的 分卷阅读16 人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披散着长发的姚平安小虾似地蜷缩着身子,自我保护的姿势和的无力歪斜的玉颈如同西洋画中折翼受伤的天使。 他看着他,看了又看,在听到他难受的哼哼声时神思那甜蜜的恍惚才消隐,回过神地起身去了浴室。 热水渐渐浸满了浴缸,他将人抱进这大得可以容纳两人的浴缸,皮肤接触到热水的刺激仅仅是让双目紧敛的人无自觉地嘟囔了一声。 玫瑰色灯光下,透过光滑的水面可以看见他润如凝脂的皮肤上到处都凌虐着爱欲的痕迹——特别是大腿内侧被舐咬的红肿,和有着流畅曲线的腰侧被人狠狠握住往下压时,没控制住力道所造成的青色—— 在尝到世间绝味时,没有人能忍住,他也不例外。 他先动作轻柔地揽过他泛着光滑丝质的发丝,将香波搽抹其上,肉体的芬芳和香波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散发出奶蜜的香甜。 待泡沫冲干净后,他将蜿蜒在水面的发丝一并捞出,然后开始清洗他被使用过度的下体。 手指蹭过肿胀的阴蒂,伸进恢复成紧致小缝的花穴里,将自己射进他体内的精水抠挖出来。 他抠挖过弹性的内壁,淫水和精液因他的动作搅混在一起,稠腻不堪。 被排出体外的白浊,一股一股地流过外阴,成白色絮状沉在了水中。 严慎独看着那张艳红小口流出的东西,眸色沉沉。 他射精的时候能感觉到,在那个紧致的、应该是宫颈的位置,贪婪的小嘴已经吸收了他一大半的精液。 想的有点远,且左手分神地去掌水龙头时,放在他小穴里的右手便顺着动作更加深入,一下子将昏沉的人弄得将醒。 “疼走,开”姚平安瑟缩了下身子,身体告诉意识自己似乎又要经历一场交欢。 他的小傻瓜,从那张能杀人的嘴里吐出这样的字眼,让正起身去调热水的人抽搐似的一顿,手背惯性地撞上滚烫的铁管,瞬间烫出个火红的燎泡伤疤。 “恩。”严慎独闷哼一声,第一时间却还是低下头去看仰在浴缸旁迷糊地喁喁私语的人。 “小安?小安?”他皱眉,本以为是水汽蒸腾的热度让他脸红,但从他痛苦的蹙眉和干燥的嘴唇来看,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用手背触碰上他的额头,一阵滚烫。 于是严慎独便快速将两人清理好,回到床边将人塞进暖融融的被窝里。 姚平安全身都开始浮起了诱人但病态的粉红色,像是放在笼屉中慢慢蒸熟的小龙虾。 他的手臂被严慎独捂进去,却又怕热地自己抽了出来。 “热呜呜”他快要哭了,在姚良那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养育方式下,姚平安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何况现在一来就是浑身都要燃起来的高烧,本就混沌的小脑袋更像是塞进了一团湿热的棉花,将脑中填得又涨又热又痛。 更过分的是,热得想要趴在冰块上的他,被裹在最容易发热的天鹅绒里就算了,连手臂伸出去一秒钟都不可以。于是,想不明白、也没办法思考的他就只有发出猫咪似的呜呜声来控告自己的难受和不满。 严慎独很明显无视了病人的请求,他扶起他,让天鹅绒的双人长被从他身下穿过,将人裹成了一条毛毛虫。 “乖。”他将躁动的手捉住,安抚似地揉捏他的手心。 匆匆换了衣服的院长先生被叫到黑暗中如同铁兽矗立的公馆时,心中的震惊超过了被强行叫醒的不满。 他斜跨着木盒式的医药箱,时不时瞟一眼里面装着的西洋避孕药,像杀手在确认剂量准确的氰酸钾般紧张。 他真的没有听错吗?那个多少名家淑女前仆后继都一一援结失败的严家少爷竟然? 可当他真的去往二楼房间,见到那个头发散乱,小脸潮红的人时,震惊涣然消逝——如果是她,那一切都很正常了。 他没有带听诊器,不用问他也都明白,严慎独就算不排斥这新颖的医疗器具,也不会允许他用那冰冷的仪器探进他心爱的人衣服内。 他戴上手套,仔仔细细地察看了她的眼睑口腔,确认了只是普通的高烧后便熟练地开始配药。 退烧的药很快就配好,他下意识地就用了疗程比较长但尝起来甜腻的、一般用于小孩的药—— 但实际上,虽然全身都透露着被采撷过度的情欲气息,昏昏沉沉的她看起来的确还非常青涩、幼嫩。 “严少,你要的”他低身将白色的药瓶拿出,抬头时却不经意注意到严慎独手背上伤势较严重的烫伤,“你的手” “没事,”他浑不在意地拿过药瓶,问道,“药有什么副作用么?” “有的,服下后会身体浮肿,干呕呕吐,食欲不振,但总比用藏红花洗阴部轻松一点。”他小心地瞥了一眼她,心中划过不属于他这个医生身份该有的疼惜与爱怜。 “知道了,谢谢。”严慎独收下药瓶,看起来心情却不是很好。 下人将热水端上,又自觉有素地礼貌送客。 将病人喂完药照拂好后,严慎独斜靠在床边看着那颗倒在手心的白色圆片许久,久到一部电影都放映完,最终却还是“哒”地将药片放回了药瓶。 “宝宝”他抱着他,双臂慢慢收紧,将脸埋进他的脖颈与柔软的棉被之间,丝毫不介意自己是否会被传染高烧。 一想到有生命会在他的身体中待存十月,再从那年轻、鲜嫩的三角地钻出,嫉妒便如树藤缠绕他。 睡梦中的人无意识作出推开的动作,霎时让搂着他的人眼底阴郁。 也好,也要,他这么舍不得看他吃完药难受,那就让他真的怀上孩子好了。怀上孩子,肚子重得哪儿也去不了,也不会吵着要找姆妈,只有乖乖地、永远地待在他身边,死了心乖乖当一个傻得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小妈妈。 ☆、二十 刷牙刷湿了 20 一日之计在于晨,晨从晨勃开始。 销金帐里,又重又厚的暖被下,搂着人睡觉的严慎独动了两下眼睑,刚醒的眸中结冰的冷漠在触到怀中姚平安被体温熏得粉嘟嘟的小脸时,变换成了化不开的幽昧暗火。 喝下的退烧药有着让人精神萎顿、嗜睡不振的副作用,再加上姚平安本来就属于早晨经常起不来的小懒猪类型,故自己的睡衣里钻进了一只目的不纯的手他也完全没反应。 他从腰部开始抚摸起他滑腻的皮肤,左臂被压在深眠的人脑袋下,姿势亲密得就像一对交颈爱人。 灵活的手指挑开了宽松的睡裤,手掌平滑地贴着挺翘的弧度握住了全身上下最肥嫩的屁股,开始肆意地捏揉猥亵。 清晨是每个男人都会经历一段难耐燥热的时刻,跟以往粗暴的忽略不同,他将勃起的阴茎塞进了他的腿缝,隔着丝绸的布料似乎能感受到他紧致纤薄的蜜腿肌理。 他开始律动,闭合的温热腿缝能给他一些抚慰,可惜一旦开了荤,仅靠娇嫩腿肉的浅尝即止是登不上顶峰 分卷阅读17 的。 小穴昨晚才被狠狠地贯穿过,不能再进入,他便握着他白皙的小手往自己的身下寻去,去浇灭一场必然又会复燃无数次的情焰。 好在晨勃较与狂烈的情欲不同,可以靠手纾解,且柔软的小手包裹住粗长烙铁的滋味又是难以尽言的美妙,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小手的主人是他,是他的爱。 在那些阴暗的包厢,不能拒绝的酒池肉林上,他目睹那些淫乱的苟合,漠视一个美艳女人想要为他跪下口交的邀请——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仿佛看透了他的眼神,以为他和他老子没什么两样的眼神,娇笑着伸出那双涂着蔻丹的手,然后在下一秒拖着脱臼的手肘涕泗横流地求饶。 他闭了闭眼,驱散回忆中污黑的沟壑,裹住他的手越来越快地律动自慰。娇嫩的手心被暴起的青筋磨得通红,在小手快要醒来似地无自觉收紧下,他终于闷哼一声,射满他一手浓浓阳精。 腥味从半掀的棉被中开始向房间内弥散,姚平安终于在严慎独拿纸给他擦手时醒了过来。 “唔。”他闭着眼,习惯性地就往身边人怀里扑,在触碰到那人腹部硬硬的肌肉时迟钝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宝宝醒了?”不是姆妈那世界上最好听的轻柔嗓音,而是噩梦中追逐他的大怪兽的嗓音,“老公带你去洗漱。” 于是将将苏醒的人哈欠都给吓了回去,朦朦的杏眼瞬间睁大,琥珀般清透的虹膜上还笼着一层水雾,依然拒斥地坚定摇头:“不、不。” 他对他的抗拒置若罔闻,径自抱着人去了洗手间。 他钳住他的下颏,将挤上草莓味牙膏的儿童牙刷插进他的口腔,稍用巧劲将牙刷背抵住腭肉,制止一直喊着别人名字的小嘴出声。 隔着睡裤,他用手掌狠狠拍打了一下他还肿着的花穴,鼓胀的小阴蒂被这残忍的一拍弄得又痛又痒,惹得人无助地绞紧腿根。 “再闹就在这里肏小安。” 已经通过身体的教训明白了“肏”是什么意思的人瞬间安静,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却带着孩子气的不服输垂下了眼睑,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扣住他腰的人。 严慎独因他可爱的表现低笑一声,在看到他不避讳地绞磨了两下双腿后眼中的笑意渐渐变了质,染上欲望的晦涩—— 他的小安,被他亲自干骚了。 口水的吞咽声被刷动牙刷的声音掩盖,柔软的刷毛在贝壳似的两排牙齿上滑动。 口腔敏感的部位被纤细的刷毛来回抚摸,被摩擦的不仅仅是身体外侧,还有内里隐秘的快感点。 普通的一次刷牙却带来堪比抚慰的舒服,粉红的膝盖撞在一起,白生生的脚趾蜷缩,合不上的小口间泄出了类似娇喘的声音。 “啊唔” 坚硬的塑料牙刷背部在刷牙的过程中会不小心摩擦到舌头的边缘,一根,两根,刷毛不小心碰上了舌肉,晶莹的一串汗珠同时滑下仰起的脖颈。 “宝宝快要站不稳了呢。”他因身高差俯下身,对着他耳朵吹气,这动作简直是在雪上加霜。 “呜” 在逼近他承受范围的临界点时刻,他卡得极准地抽出了牙刷,扣住腰部的手还是没有收回。 “缓过来了吗?恩?”杯子里的清水早已准备好,被询问的人嘴角涎水和泡沫都溢了出来,神情恍惚,小脸绯红 一个人洗漱可能需要五分钟左右,两个人加起来却奇异地增加了五倍的时长。 严慎独带着一身被大大小小的水花溅射、湿透地贴在腹肌上的睡衣,和一个清爽出炉的姚平安出了凌乱的洗手间,下一步自然就是换下身上的睡衣。 在他从为他装填满的衣帽间里选出今天要给他的小傻瓜打扮的衣服时,姚平安坐在置有软垫的小凳上,带着害羞与生气混合的情绪用手指扯着垫子,小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要,姆妈姆、妈” 挑选衣物的人一顿,长腿一迈,快速的逼近顽固了他汹涌的气势。 “小安,我只说最后一遍。” “姆妈再也不会、不可能出现了,今后你可以想他,偶尔提他,但绝不可以说去找他,明白了吗?” “老公这么爱小安,小安就乖乖跟老公在一起不好吗?” “如果小安不听话的话,”他对被捉住手腕后瞬间怂哒哒团紧身子的人一笑,和从前万千如一的假笑不同,他暗色的眼眸乌亮了起来,薄唇启成最温柔的弧度—— “老公就把小安的这里,”他趁他来不及设防,又轻拍两下他的肉逼,“肏得再也合不上,天天都发骚求男人干为止。” ☆、二十一 肏到宫口 21 人和野兽的区别,在于理性约束欲望。 窗边的少年撑着头,看春日樱花飘落,耳边模模糊糊的,是哲学课老师的话。 当他将他的裤子褪下,看见他腿心那条被吸进小缝的内裤,紧贴到显现出微鼓蚌肉的形状时,理性的节点猝然崩断,犬牙兽性地发痒。 “疼、窝疼呜”他小声嗫嚅着,身体上却已不敢有反抗的动作。 “老公不是在疼小安吗?”他哑着嗓子,将人压在衣帽间镶嵌进木板里的镜子上,“换个衣服也要勾引人,真骚。” 明明就是他在浴室里将他玩弄成这般勾人的样子,却反过来说是他的错。 他并指捅进去,剩余干燥的布料带着细细的粗粝,水嫩的花唇首当其冲,被内裤的进入蹂躏得湿红。 双腿被他的身体压得门户大敞,又白又瘦的背隔着他的手时不时贴上冰凉的镜面,引来一阵哆嗦。 他一边用布料按着阴蒂打圈,再揉碎他的两瓣阴唇,一边将只穿好了上衣的人揽抱进怀,正对着光滑的镜面。 “小安看,”牙尖磨着他敏感至极的耳骨,说话像是直接灌进耳蜗,“老公教宝宝自慰好不好?” 他的身体在被他含住耳骨磨牙时就软了,小口开开合合好几次,拼命将“姆妈”两个字压下。 杏眼儿滴着水,成倍的委屈压缩在他小小的心口,他好害怕,好想姆妈,可是不、不可以说,他会被惩罚,会痛,很痛很痛。 “怎么了呢?”他屈指刮去他豆子似的泪珠,泪花闪闪的眸子里映不进镜子中的自己,只有回想深夜强奸的栗栗危惧。 “别怕。”湿吻交融,他在他唇上吐息,沙哑的嗓音里有短暂的安抚,更多的,是和他手上动作一样急切的情欲。 内裤被流出的逼水打湿,薄如蝉翼。 他将他的小内裤扯下,黏腻稠滑的透明爱液浮在长条的布料上,又因随意扔弃而迸溅了星点到干净的镜面上。 “看到了吗?”他将无力的小手包住,“待会儿小安也会像这样,被自己肏到潮吹,射到镜子上,让水挂在上面。” 软弱无骨的娇躯任人摆布,摆布成自己的手搭在翕合女穴的淫靡姿势。 冰冷的镜子上,含苞的阴户一览无遗。姚平安在手指被人桎梏住碰上阴唇时偏过头,尝试着卑乞他:“痛痛” 像是用蜜调过的嗓子,那么软,那么甜,让人听了愈 分卷阅读18 加想要凌虐。 他矮身,有着丑陋伤疤的左手抚上他伶仃的脚踝,将两人唯一的缝隙填满,体温烘在他胸膛前的小脸上,敏感的耳根热得袭上绯红。 “宝宝不怕,”胸膛震声,他舔了舔唇,“小逼插过一次,之后再插进去就不会痛了。” “而且,老公可是记得,那晚小安爽得流了好多水呢,后座都快被淹了。” 手指被人带着抚摸花唇,带来的陌生的羞耻感比快感更浓,姚平安小小惊叫一声,立刻就将严慎独勾得又去吻他。 漠视着淫乱场面的镜子中,肌肉结实、身形修长的少年挟着怀中细手细腿似乎还在发育期中的幼兽,将他的手指慢慢插进了他自己的小穴中,惹得怀中小脸湿嫩的人眼尾瞬间飞上一抹嫣红。 “唔唔” 他堵着他的唇,闭着眼都可以精确地制住他的手,捅到淫液淋漓的雌穴里。 手指虽然不长,但小穴生得浅,一抽一插整根进入,也不会让被迫自慰的人好受。 他的反应仍然十分青涩,同他如含羞草般想要闭拢的身体一般青涩——但被噗嗤噗嗤插了几下就开始吞吐蠕动的媚肉,已被性爱作肥料浇灌得又骚又熟。 “小安被自己的手插得爽么?” 他的手同样娇嫩,摩挲的时候带来的快感比起他粗粝的骨节和青筋暴起的大肉棒,还是稍打折扣。 “来,摸摸小阴唇,还有这里,这颗骚珍珠是小安的敏感点,一摸逼就痒。” 但是只要是挨上了阴蒂,就像是打开了泄水的开关,两条象牙般的白腿收绞,小腹微挺,将阴蒂往指腹送去,于是可怜的骚蒂被两个力道互相挤压,压得都快扁了。 衣柜中皂荚的芳香同他馥郁的体液糅杂在一起,竟说不出哪个更好闻惑人。 最后喷精的时候,他小孩把尿似的抱起他,让黏得能拉丝的清液喷上镜面,爽得对不上焦的眸子映进淫水琦靡挂在镜子上的画面。 上次亲手亵玩他的蒂珠是在阴暗的车内,虽然仅仅是一声叫床就可以给他带来莫大的刺激,但真正看见他被肏阴蒂肏得发浪的样子,喉结的滚动还是变得异常艰难。 不知何时,抽插嫩逼、淌了一手水的小手被替换了,替换成隆起成一大坨的鸡巴。 阴茎从整装的西裤中迸弹出来,蓄势待发地抵住阴蒂高潮过的小穴。 “宝宝,想不想用阴道再高潮一次?” 粗长的肉棒不等回答就一寸寸顶进湿红张合的肉洞,将层层媚肉熨平,直捣花心。 衣冠楚楚的禽兽只暴露出他尺寸骇人的欲根,饱硕的精囊随着大开大合的抽插一下下撞在会阴处,怒张的冠头上,马眼吮吸着操干成一团烂肉的花心,然后在下一次不满足的深入下,舐到了最为娇嫩的宫口。 “嗯嗯唔啊啊恩啊啊!”被抱着坐在肉棒上的人疯狂地扭动,那一下太过致命,直接将隐秘的子宫腔顶开,小腹上都隐隐可见完全深入的长棍形状。 他就着卡住小口的机会,掐住骑在他身上的人的腰肢,款款摇晃。 冠头借着他自身的挺腰和被肏的人的摆动而缓缓将宫口越扩越大,最终让菇头杀进内腔。 大量的淫水在这一刻汹涌而来,将甬道填满,再淅淅沥沥地往外滴聚成流。 阴茎因潮吹的喷射而滑出了些许,顺着从宫口退了出来。 严慎独看着痉挛不已的人,眸色沉沉,一秒抉择,将自己还未释放的下身从他的小穴里完全抽离。 他对软软趴在自己胸膛上,痛楚地蹙眉,咬唇弓身的人道歉,“对不起,”他将他护在小腹的手拉过,落下一吻,“小安的子宫太嫩了,老公没忍住,下次不会了。” “不痛了,不痛了。”冥冥迟钝中,耳边疼惜的声音好像姆妈那样温柔,让他努力想要靠近、确认,但下一秒就让人搂住了腰。 “宝宝别动,”声音喑哑郁燥,和姆妈一点也不像了,“乖。” 乖?乖要乖的,要乖,要听老公的 残留着淫水的手被人举起,舌尖仔仔细细地,将手心舔得一干二净。 理性么?在面对他的时候是不存在的,是感性制止了他化为真正的兽畜。 ☆、二十二 上药 22 就算小脑瓜再迟钝再不灵光,敏感的身体还是分得清什么是痛楚什么是欢愉。 体内最深处的幽地被悍然开拓出一圆小洞,即使罪魁祸首已抽出,但肿痛的宫口还是无时无刻不昭显其存在感。 如果说之前的泪珠子一部分是因为快感太强烈,那现在湿润雪白的小脸就纯粹是疼痛的缘故。 严慎独拿了药,回来将下半身空空荡荡的人掰开双腿时,被使用过度的小穴正往外吐出一包蜜汁——他的呼吸几乎一下就粗重了,如夜的眸里暗了下来。 “唔啊。”皎皎的一截脚踝被人握住,姚平安受到惊吓地乱蹬,白嫩嫩的脚尖不小心掠过了跪在他面前的严慎独小腹下方腾起的巨硕。 严慎独闷哼一声,却不管自己本就未纾解、现在还愈胀愈大的欲望,有力的手掌像捕兽夹般,牢牢箍住了小兽的两只幼蹄往外拉。 “别乱动,小安前面的小洞需要上药。” 大大的杏眼忽闪了两下,或许是明白了上药等于痛痛马上飞走,便吸了吸鼻涕,咬住果冻唇、握紧小拳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白色药膏挤上了覆着薄茧的指腹。 严慎独看着面前的人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免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另一只手空闲地揉着他的大腿根部,还煞有其事地哄着人家:“宝宝放松。” 姚平安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手腕随便一握就可以套住,但看起来瘦弱的周身摸起来又摸不到硬凸的骨头,每个地方都软软、滑滑的,很好揉很好摸。 药膏先是被擦在吊在肉户外的阴蒂上,阴蒂太容易获得快感,因此清凉的药膏擦上去立马就引发出温暖的情潮,被吮吸得艳红的小嘴便舒服得吐出沙软的一声恩。 正在专心擦药的人听见这么绵绵的一声呻吟,拿着软管的那只手差点没控制住力道将药膏全挤出来。 穴外的阴核和花唇渐渐都已搽好,重新挤上药膏的手指便目标明确地往湿泞的阴道进发。 “不,呜”尽管身体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手指一进去,花穴内的层层媚肉就恬不知耻地将入侵的异物吮吸得咕啾作响。 药膏被小穴嫌弃地推出,严慎独眼疾手快地将湿滑的药膏重现插回去,以防再犯直接将那一团膏体摁在了幽穴内壁。 “恩啊!”承欢不久的肉穴被这样不轻不重地按压一下刺激得他应激挣扎,便不小心踢到了擦药的人的手肘。 被踢到的严慎独脸上没有丝毫怒气,偶尔的“恐吓”可以算是情趣,但他希望他在他面前能有更多真实的情绪表现。 “小安真的不擦吗?”他笑,故技重施,百试不爽,“那以后小逼就会一直这样流水,内裤刚穿上去就被逼水打湿了。” “一天换这么多条,你想让老公洗内裤累死吗?” “不、不”不要擦药 分卷阅读19 ,也不要尿在内裤上 手指终于还是进入了花穴,其主人刻意地缓慢涂抹,穴内的每一处软肉都不被放过。 不知过去了多久,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被吃了豆腐的人终于能够穿得齐齐整整,起身后的地面汇聚了一小滩晶亮湿液。 走一步都是怪异的酥麻,阴唇和两瓣嫩谷相互摩擦,又痒又痛,根本就走不了路——就算小时候不听话被惩罚,也没有这样难受得路都走不了的地步。 皱起秀眉的姚平安忽然被一把横抱起,严慎独俯下身去蹭他生气时总爱嘟起的小嘴,道歉说:“小安不生气了,老公给你买了秋千荡。” “还有小蛋糕吃哦” 楼梯末尾立着两个家仆,客厅里的下人们忙着活计,他们都像是根本没看见下楼的两人一样,只低着头将镀铬餐具擦得同客厅里几盏茶杯一样闪闪发亮。 严旭一行人来到固如金汤的严公馆,越往小少爷说的西楼走,越觉得不对劲。 其中只有严旭一个人对于周围新移栽的黄果兰、海棠、樱花树等等,种种五颜六色和耸立的黛色碉楼完全不搭的事与物不露惊讶。 严旭十分珍惜能够在小少爷手下办事的机会,坐在他这个位置的前者是严浩,但严浩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从浦东回来后就不再受严家待见,如今在做些什么营生也不清楚,但想来得罪了严家也不会太体面 一行人规规矩矩进了楼内,长廊还是同以往一样长,家仆还是同以往一样垂首低眉,大门还是同以往一样冷冰冰地俯瞰着众人。 门由两侧拉开,首先听到的是小少爷略带笑意的声音。 “不生气了?恩?” 刚迈进屋内的脚齐齐一顿,诧异地看向声源处。 严慎独不是那种每天横卧在罗汉床上吞云吐雾的人,因此他们一行人来公馆的次数实属较少——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见过它以前的样子。 一阶阶楼梯被铺上了柔软的地毯,吊灯上坠上了童趣的挂件,曾经风靡了各家闺秀小姐家的室内秋千也置了一张在客厅,其上堆着一堆彩色的木块。 其中戴着单片眼镜的一人嘴角抽了抽,他还记得这个进口积木的广告词是“开发儿童益智,家长必选玩具。” 当初他在那里口若悬河地跟小少爷建议引进而一举占有市场,却在口水都说干的时候发现少爷眼神直直落在面前,似乎是对着积木发呆了 一行人看着将严少爷面前搭建得整齐的“房子”推散得乱七八糟的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留着长及腰的乌发——如果不是穿着男装,凭其绝俗之姿真会以为是个十足的女孩子——手上拿着红色的小积木,将下巴放在膝盖处,身体团在秋千上。看起来年纪很小,特别是和自小就早熟的严少爷靠在一起的时候,对比更加明显—— 所以这到底是谁?怎么凭空出现在了严少爷的身边?似乎还有些恃宠而骄? 几个人僵硬地走到客厅沙发处。严慎独将落在地上的积木一一捡起,揉了揉姚平安的软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小安真粗心,竟然‘不小心’把老公堆的房子推倒了,那自己玩的时候要注意哦” 他直起身,满意地看见他的小脸蓦地羞红,两腮飞上一片诱人妃色。 严慎独转过身,看见一行人欲言又止的神色,只随手做了个坐下的姿势,落落道:“是家里的小朋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厅里的气氛由最开始的和谐逐渐演变成色厉内荏的反驳。 “少爷,这样做的损失” “少爷,切不可被眼前的小利蒙蔽了双眼,要放眼未来啊——!” “少爷” 严慎独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好整以暇地的倾听模样,像在思考他们说的“道理”,又像在轻蔑一切劝言。 “我支持少爷的想法。”突然出声的严旭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我们马上就去办。” “你”“你”话还未完,就又被严旭打断,“本来就是严家的产业,少爷怎样处置都可以。” 剩下的几人一噤,再也无话可说。 人走茶凉,客厅重新恢复安静。 姚平安晃着两条小腿随秋千前后摇摆,肚子里甜甜的,是某人为了道歉给他多一份小蛋糕。 他搭着“房子”,色彩搭配和形状大小和他本人的外表完全相反——是灾难级别的丑。 羽毛笔在黄纸上沙沙作响,严慎独写着花边的英文字,编织着蓝图,一张在太平洋西岸银光闪耀的蓝图。 光线熹微,尘粒迷乱地飞舞。不知何时他停下了笔,视线罩向专心致志堆着积木的人。 瘦峭的手腕在拿放积木中若隐若现,指尖嫩嫩的,前不久才强行被他握住过,上面还残留着红。 裤脚总因他细细的小腿而显得宽大,但从他腰部完美的贴紧就知道其实很合身。 穿裙子的时候,他可以钻进裙底舔他的小缝,也可以直接撩起裙摆摁在墙边一挺就操进那销魂之地。但穿裤子的时候,明明什么都穿了,但布料包裹着臀部的圆翘臀线,和肚脐被掩一半露一半带给他的诱惑,大致同他赤身裸体什么也没穿相同——甚至,有种超越其上的、含蓄的又纯又欲之感。 他坐在秋千上,美好的就像画,如果在不曾遇见他的时候得见这副画作,他或许会在暗处像个卑劣驼背人对着静止的画面手淫—— 不过既然遇见了,那就要真切的把人锁住才行。 堆着积木的手被走上前来的人握住,他从身后拥住他,睁眼说着瞎话:“宝宝搭的小房子好漂亮。” 小傻子先是骄傲地勾起了唇,随即又纠结地挣了两下,然后抿着唇不动了。 这点挣扎对于他来说连小猫挠痒痒都不如,但他还是佯装随他的力度而放手。 “那里还痛不痛?”他俯下身,不等他回答又说,“擦了药应该就好了。” “老公错了,恩?” “宝宝原谅老公可以吗?”他拉住他的手,毫无预警,猛往自己左脸扇去——“啪!” “啊!”姚平安惊吓出声,小手热辣辣地缩回。 “小安打得老公好疼。”一句接一句,不留空隙。比起道歉,他更像是求迫他。 “抱抱就不疼了。”了解他的最不过就是他。小安胆子很小,语气一硬表情一狠就会怂包包地屈服,可他硬软兼施,突然的示软让人不知所措,兔子就这样被狡猾的蛇叼走。 犹豫就会有可趁之机,他抱住睁着杏眼回头软软地、担心地看向他的他。他抱住他,抱住了他的松懈天堂,抱住了他的万恶渊薮。 ☆、二十三 饭后舔舔更健康 23 和风习习,将西楼外的花树吹起一片哗哗。 自那天严旭一行人离开公馆后,严慎独莫名其妙地悠闲了下来,底下的下人因此自然也是松了弦,楼内的氛围宽驰许多。 悠闲下来的严慎独一天的行程就是早上起来揉揉怀中的姚平安,把人揉得水嫩嫩的就抱起床。然后下楼查看一叠地契和一箱箱抬进府内的黄的(金)、白的(银 分卷阅读20 )的重物——这一箱箱的东西又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抬出,不知往何处去。 譬如此刻,他就一手揽着坐在他腿上的人的腰,然后往一张纸契上盖上章。 “想吃果冻吗?”他搂紧一点手臂,问在他腿上不耐扭动的人。 “想!”一提到吃的,那双杏眼里仿佛都能放出光,于是这时候什么东西都要排在第二位,哪怕是狐狸甩着尾巴要他亲十口他也毫不犹豫地向那张俊脸扑了上去。 “啵啵。”像啄米似的,这种时候他就一点也不害羞,扒拉着一张帅脸就往上亲。 于是,姚平安如愿以偿地领到了“战利品”,开心得晃来晃去的蝎尾辫打在严小少爷的肩上,圆圆的小屁股碾在人家大腿上,却不管不顾地只舀着果冻吃得津津有味。 从严慎独这个视角看过去,姚平安本就带一点婴儿肥的脸颊更是鼓出一团柔腻白肉。 他的行径和他的名字愈来愈远,本就无心看的地契更是不想再看,从心的严少爷伸出手指往那团椭圆弧形戳了戳,触感和他想象的一样软。 “唔?”吃着零食的人转过脸来,露出那张惊艳至极的脸蛋—— 严慎独一顿,不管再看多少次,只要再一眼,他都会从内心生出无数柔软。就像是一股热烈的岩浆从耀斑喷发,转眼就淹没了他的宇宙,浩瀚无垠中便全是滚烫流淌着的、对他一人的永世沉迷。 “小安不给老公吃一点吗?”他捏捏他的鼻尖,低磁的嗓音处于少年稚嫩与男人浑厚之间,让人一听就酥——当然其中不包括一个脑袋中只有吃和姆妈(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的小傻子——小傻子听了连忙皱着鼻子往后退,护食得紧。 “那既然小安不给碗里的,那老公就亲自来抢嘴里的了。” 话音未落,来不及做理解,他就含住他的唇,长舌直驱而入,目标却不是他说的果冻,只是缠着小舌共舞。 细碎的果冻在他们的接吻中不小心吸入,远没有他百分之一甜。 姚平安被吻得气喘吁吁,嘴唇红艳艳的,像涂了胭脂,把人看得血脉偾张。 或许是这几天严慎独愧疚地万事都依他让姚平安生出了勇气,他跳下他的膝盖,跑得远远的,往秋千走去。 他很喜欢那张秋千,这是严慎独得出来的结论。小安喜欢跟他的小白小黑小粉一起在秋千上摇摇晃晃,有时候他还要给他亲自买的那群玩偶让位。 严慎独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重新拿起盖满章的薄纸看了起来,两人一动一静,倒也还是一副和谐的画面。 不过到了中午吃饭又是一顿折腾,南方湿气比较重,菜多放辣椒,散热又预防潮湿。可惜姚平安只爱吃甜的,夹了一片青椒炒肉磨磨蹭蹭就不想吃。 “宝宝什么时候才吃老公给你夹的菜,恩?”他语带威胁。 噘着嘴的姚平安拿筷子戳了两下青椒,咕哝着,可惜还是让人听清了。 “讨厌?小安讨厌谁?”他的语气没有升降,可这种时候姚平安却能意外地感知到他情绪的变化,终于不再磨蹭,吃了青椒加肉。 对于不习惯吃辣的人来说,就算是青椒也能把他辣得小脸沁汗,从白嫩的皮肉中泛出粉红。 “乖,小安不能天天吃甜,牙会坏掉。”他看着那层红,眼神晦暗明灭。 吃完午饭后,姚平安喝了一玻璃杯的水,稍稍降下喉咙辣椒灼烧的感觉。 严慎独是没有午睡的习惯的,应该说,他的睡眠时间一直都少于常人。 “小安,现在不能睡。”严慎独将信封搁置在卷案上,对吃饱就想趴床上的人说。 姚平安回过身,用那双不曾减失纯真与干净的眼睛望着他。这样湿漉漉的眼神,从前的姚良就受不了,而他自己亦不知,他也会不经意做出这副表情,让另一个男人也受不了。 严慎独边走过去边脱下外套,仿佛接下来要出一场汗似的。 “宝宝忘了饭后消食吗?”他压过去,抓住他的脚踝,逼近。 “不,不饱的。”还在逞强。 严慎独没说话,只是轻轻按了按姚平安的小肚子,不出所料是硬的,于是坐在床上的人默默脸红了。 “小安别怕,”他脱下他的裤子,“明明每次做完都很舒服的。” 他嫩葱般的指绞紧了,小眼珠慌慌地左右来回,那个地方、那里是,舒服的可是,他皱皱眉,想不出为什么不对来。 就在姚平安进行每天一次的纠结的时候,严慎独已经将他的裤子完全褪了下来。 两条白生生的腿之间,肉粉的小缝成一线天闭合,没有红肿,只透漏着爱欲的气息。 自从那天把人折腾疼之后,让他获得快感大于了他们灵肉的结合,不仅是为了让他尽快适应这样的性爱,还有那天夜晚,他发现他无意识地绞磨双腿,趁他睡着之后脱下裤子一看小内裤挂着几条湿哒哒的黏液——所以他很乐意为他解决渐生的欲望。 “乖。”他抱着他的臀往上一提,将他上身放在床上,然后埋首在他的双腿之间。 有力肥厚的舌头先从阴蒂开始舔弄,小小的阴核在他的舌尖慢慢胀大,颤栗,最后浮出了膜,一幅待人采撷的熟果样子。 他用牙将逐渐充血的阴蒂轻轻一咬,躺着的人立马嘤咛出声,内收的大腿也碰到了他利落的短发。 两片大阴唇和小阴唇像层叠的海棠花瓣一般,未被欲望唤醒,无力地耷在两侧。 粗粝的舌苔狠狠熨过两片软肉,他先将湿淋淋的阴唇爱抚得娇艳而瘫软,再用舌尖一挑门扉,异舌便闯入了湿滑的阴道。 湿滑的舌头模仿着性爱的律动将人戳刺得溃不成军,在舌尖刮过上壁的时候被舔奸的小穴终于射出一道清液。 他没有将头颅移开,姚平安射的东西便悉数入了口。 严慎独起身,跪在床沿,将口中他自己的东西渡给眼神迷离、一脸娇态的人—— 空气霏糜,唇齿相依。 ☆、二十四 擦干尿道 24 “咳咳。”像吞食了生鸡蛋清一般,被强制吃下自己射出去的微涩的姚平安伸出小舌呸呸两下。 “呵。”喉结已上下来回一程的人低低呵笑,“小安自己的东西还嫌弃?” 中午喝下去的一杯水在这时昭显了自己存在感,从胃流聚到姚平安的腹下。 他无助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音还听得出一丝高潮后的媚意:“尿尿” 浴室中新式马桶配备的冲水阀门姚平安不会用,所以每次只会求助于严慎独。 当然,严慎独也从来没有打算教他—— 当他在某个早晨,见到他前后两个尿道都淅沥出尿液的时候,那种病态畸形的美让他刹那窒了呼吸,每一处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将人吞吃入腹,从此,他每次上厕所他都会小孩把尿地将他抱过去,连上完后擦拭私处的事情也一并包办。 “好,老公抱小安去尿尿。” 尿液从马眼和阴蒂下方的尿道口喷射而出,箍在他腿弯的两只手仿佛着了火,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方小口,口渴 分卷阅读21 般吞咽了下凸出的喉头。 “站好。”他前后都尿完的人说,嗓音低哑。 阀门响动,排出的污秽便被漩涡的水流冲走。 他低下身,拿干净的纸巾从他的阴唇抹过,将湿润的唇肉揉成凌乱的形状。他稍微用了点力道,粗糙的纸巾擦过尿湿的阴户时便带出一阵燥疼。 姚平安踮起珠玉似的脚趾,似乎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使用目的已经超出它本来职责的纸巾。 “别动。”他又抽了一张纸,将人轻松抱起,放在冰凉的洗手台上,然后拿纸往下面的尿道口擦去。 姚平安被屁股底下冰凉的触感激得一颤,岔开的双腿不安地晃动。 粗糙的纸尖径自往小口周围搔刮,敏感至极的地方被人锁定玩弄,他几乎一下子就叫出声,这一声有如鸣镝,纸巾的三角尖随命令的号施而戳进小口。 “啊啊”坐在洗手台上的小可怜眼角迅速聚集泪光,他咿呀着,亵玩尿道的湿痒是如此令人难耐。 被打湿成条的纸尖在女性尿道里搔刮旋转,时不时戳在管道内壁上,姚平安出的汗比高潮的时候还要多。 在如此玩弄了一会儿后,姚平安突然扑进了严慎独的怀里,纤细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身体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严慎独愣怔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轻抚他不断起伏的背。 “真是个娇贵的小宝贝。”一声低叹,里面的宠溺浓得腻人。 随呼吸一同降下来的,还有绵绵困意。 他吻了吻累坏了的他沁出香汗的额,托住冰凉凉的小屁股往卧室走去,将人放进温暖的被窝。 “睡吧。”他在已经闭上眼的人耳边低喃。 绒被早就被换薄了,明亮的日光打在上面,斑驳晃眼。 他走到窗边,楼下的海棠花整树绽放,婆娑扶疏—— 夏天快来了。 “嘟嘟。”严慎独拉着窗帘的手一顿,睇向鸣笛声的来处。 是那辆黑色轿车,说明事情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不过,他眉头一拧,轿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熟悉至极的老爷车。 “哗——”帘幔一拉,其后的表情便再不可见了。 严老爷子几乎一路是拐杖都不沾几次地地走进了西楼,却见他的好孙儿早就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等着他。 “慎儿!”他震怒出声,但不愧是浸淫于尔虞我诈中几十载的严老爷子,很快就缓和了情绪道:“你可知错?” “爷爷。”严慎独叫他,只是语气冷淡得听着却不像是爷孙。 也是,在这样不知为财造了多少孽的人,他,和小叔,都不过是保住能使他安逸享乐的财富的工具罢了。 “我听他们说,你私自将家族基业变卖了一半?” 所以这就是不想用内家人的原因,牵扯太多,且不敢反抗他就去找老爷子。 不过,一半,呵,果然还是不敢全盘托出。 “是。”他的回答干脆,干脆得让质问的人不可置信与怒火一冲,差点背过气去。 “慎独,你需要钱就跟爷爷说,这不是在糟蹋我们的家业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孙儿,那么听话又能干的慎独,会做出这等损害家业的事。 严慎独在内心玩味地重复了我们两字,几乎想嗤笑出声。 但现在还缺最后一步,这件事的每个环节都不可以出纰漏,所以他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可是,我缺的有些多。”他目光微颤,皱眉掩饰,不管是谁来看都会认为他现在只是在故作镇定,实际上内心早就为自己犯的错而心慌后悔。 “你,你这孩子,”看严老爷的表情倒是像早就知道他会这样似的,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向来都是最让爷爷省心的,到底是跟哪个三教九流学了坏,上赌坊?” 严家当然不会缺钱,所以严慎独自然是染上了千金转眼化流水的“赌”。 “唉,罢了,你自己先好好反省几天吧。”还不等严慎独再回答,老爷子就住了住拐杖叹口气。 然而他的失望表情没有维持多久,就又状似随意地说:“过几天陆家的小姐留洋回来了,你应该认识的,到时候去见一面,知道了么?” 哦,原来在这里等着他。要是有了家族联姻,那前面商铺的亏空全都可以补回来。 “好的,爷爷。”他抿了口杯中酽茶,极苦的味道让他保持至少表面的沈静。 ☆、二十五 附千字彩蛋 25 明艳的大明星涌入省城,成为街头绮丽的风景线。 新刊报纸上登的国民觉醒与警惕国外只占很小一部分,更多的则是投机倒把被抓,看来众人还是为利碌碌,夹缝苟且为多。 然,外界的风起云涌并未波及影响到府内正在荡秋千的两人。 严慎独答应了严老爷子去参加个宴会结识陆静仪,但却表现得像根本没这回事一般。 他最近有了新的兴趣,就是教小安“说话”。 “来,跟着老公学。” 姚平安坐了个类似鸭子坐的坐姿,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严慎独腿上。喜欢的玩偶全都被眼前的大魔王挤了下去,连最爱的小乌龟都没有保住。 “好舒服,说。” “说。”他眨眨眼。 严慎独一时间都不能判断这还是不是他的小傻子了,还挺狡猾? 于是他用行动测试了他,一个舌吻过去,舌尖抵住膛肉,一一刮过,吮吸尽他的清甜。 姚平安这么久了还是没学会在接吻的时候换气,每次被吻完整个人都因缺氧而晕乎乎的。 “舒服,说。” “舒,舒服” 或许这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严慎独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因为他的两个字就猛然抬头的欲望。 热络的大肉棒就挺在他的小穴处,隔着中间的一层裤子戳着。 “好深。” “好,深?” “好大。”他面不改色地夸自己,握着他腰防止掉下去的手有事没事地捏着他腰肢的软肉。 “大!”这个姚平安倒是一学就会,毕竟吃什么当然是越大越饱。 严慎独一看就知道他又想到别处去了,但是这样的小安也非常可爱。 “待会儿和老公去吃好吃的,去不去?” “去!”斩钉截铁地,让抱着他的人勾起一个坏笑。 “那到时候小安可别反悔。”黑色的眼眸里,闪着跃动的、渗人的火光。 姚平安忽然伸手捂住了严慎独的眼睛。软软的小手放在眼眶处,让人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似乎怕一个眨眼都让他收回手——收回他们相处时,仅有的几次主动接触。 不过小手终于还是放了下来,也重新露出了那双大部分时间里总带着疏远与冷漠的眸子。 “呼~”他突然雀跃起来,放心地靠上他肩,完全将严慎独当作一个人肉座椅,开始荡起秋千。 “玩,”他的力气小,技巧也不好,因此又不得不求助于身后什么都懂的人,“不,不摸。” “玩。”他以为他没听见,又扭扭小屁股更往严慎独怀中靠了些说道。 不得不说是灵肉结合的“爱人”,严慎独总能从姚平安某些在常人看来费解难懂的 分卷阅读22 表现中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宝贝是怕他刚才又碰他的小逼了么?毕竟每天除了固定的舔穴外,在家里的各个地方他都会伸手进他裤子里检查小花穴有没有又在发骚流水。 小安真是他垂下了眼,在对某些表情和情绪的认知中,姚平安似乎没有他语言能力那般差。 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么?很快严慎独又摇摇头,警告性地拍了拍磨在他一柱擎天上的小屁股,动动长腿晃起了秋千。 不管小安以前经历了什么,他的现在,未来,全都由他掌控—— “叮咚。”门铃响起的声音,看来,晚会上他为他准备的旗袍已经到了。 ☆、二十六 旗袍墙奸 26 电蓝纹缎的底子,绣了几朵海棠花在上。小圆角衣领只半寸高,像洋服一样。领口一只镶蓝宝石别针,与海棠花花蕊中心的碎钻一同折射着七彩的光。 像青空下,海棠于料峭春风中曳姿摇晃,明明是一幅唯美别致的画面,穿在姚平安身上却完全没了它优雅的味道,只想让人恣意凌虐。 高开叉的侧边,露出两条粉白的光滑大腿。因为布料上镶了钻,为了保护已经被揉吮得有些小山包样鼓起的胸部,特意寻来真丝肚兜为他穿上。然而却显胸大,发育青涩的奶子将周围褶皱撑起来,呈现出色欲的弧度。 卧室的窗帘早已拉上,淡色的光线中,他看见他脸上稚拙的表情,和伸手去扯下摆,发现怎么也拉不下去的疑惑慌张。 明明只是流行的一件衣服款式而已,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一点也不纯洁。姚平安脸上不施粉黛,干干净净,娇嫩精致。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斜分,用没有装饰的金属发夹别在耳朵尖上方。 可他露出来的白得晃眼的腿,紧凸的臀部,不盈一握的腰,和胸缘的圆弧,都让人不敢直视过久——而在种种肉体的诱惑下,他脸上,却是纯真又羞急的神色。 这实在是让任何人都感到口干舌燥的反差,严慎独再也忍不住,将还在扯衣摆的人就近抵在墙上,抬起他一条腿。 “老公舔了这么多天小屄了,宝宝的穴应该已经很软了吧。”他边说边伸出大掌往肉缝摸去,掌心覆盖其上随便上下移动两三次,就摸了一手的水。 “小安湿的好快。” “疼”一被摸就委屈地湿了眼眶、然而下体却诚实地兴奋翕张的人眼巴巴看着床上的蕾丝小内裤,乞求它能飞过来保护他。 “小骗子。”他笑,手指伸进幽穴里抽插,“明明都爽得开始吸老公的手指了,还喊疼。” “老公教过小安的呢?怎么都忘了?” 他揉捏起阴蒂,姚平安的一只脚便站不稳,只有吊在他脖子上一声声喊着:“舒服老公,啊” “老公还没有舒服,要肏进小安的这里才舒服。”他说着就又直接增加三指,加快了开拓的前戏。 “啊!恩啊恩” “好骚。”衣摆一撩就可以干,本来白得和墙壁融为一体的身体渐渐熏了粉色。小蛮腰舒服得开始无自觉地扭着,臀肉随腰的动作挤压在墙上的肉波真骚。 “咔哒。”是皮带解开的声音。西装笔挺的人眼底渐渐染上情欲,从裤中迸出的雄硕前端已硬得流出白浊。 粗长的肉棒“噗呲”插入小穴,水多得一进入就能直接滑到底。 冠头直接戳在软烂的肉花上,或许是年纪小的缘故,姚平安柔韧性很好,一条腿被箍在手弯处,又因两人的身高差而加大都没有让他感到特别难受。 “小安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大力操逼的时候,他还能像个检查学生功课的严厉老师一般询问他。 “好恩好啊恩啊啊” “是好深。”他贴近他,舌卷入他小巧的耳蜗。 “呜好,好深不啊呜”耳朵是他致命的敏感点,更别提下面一直在潺潺流水,上下两个地方都被人爱抚到了。 前摆歪斜到一边,大开大合中榨出的白沫不小心还溅到了上面,不说看,只是闻一闻这旗袍也知道肯定是做皮肉生意的人穿过的——就算城中的妓女来看,可能也会因为小穴的泛滥洪水和努力吞咽的能力而自愧弗如。 两人的尺寸相差极大,肉棒将肥逼周围的粉嫩褶皱都撑满了,阴唇全部被凶猛的大肉棒干得塞进去。黑色坚硬的耻毛在冲撞时刮蹭到阴蒂,强烈的刺激让肉洞里不停往外流水,晶亮的淫液滴得一地都是。 反观衣装整齐的人,滴漏未射,却每次都深深捣入,把人干得泄个不停。 到时候有佣人来打扫,只怕也得啐一口,不知是哪个小狐狸胚子兜不住水,淌了一地骚汁。 可姚平安对自己和严慎独这样的行为,在现在这个社会是极不该存在的这一点都不认识,又怎么会对自己蜜穴一包包往外吐汁的羞耻呢。 然而,他还是会羞会怕的。比如现在。 “慎儿,该走了,车都备好了。”门外,是严老爷子的声音。 严慎独低抽了一口气,在严老爷子出声的一瞬间,他的阴茎就被湿滑紧致的小穴忽然绞住,媚肉一层层咬着体内的大肉棒,它们紧密贴合得都能感受到彼此筋络生命力的搏动。 原来小安很怕被人发现么? 严慎独将姚平安埋在自己肩头的小脸扳过来,让他的嘴含不到衣服。下身的贯穿越发地用力,逼着他不得不带着哭腔地发声:“不,不看别人” “什么?”他放开他的腿,直接把人面对面抱起,这样的姿势让龟头进入更深,戳到了已经恢复好的小口。 “恩那里不看”猛然变调的娇媚嗓音,婉转曲折地说出解释。 “小安的意思是,小逼只有老公可以看,其他人不行,对吗?” 姚平安迟疑地点点头,心中对“老公”这个主语存疑,总觉得应该是其他的 一记狠狠顶入,瞬间便把他好不容易清醒一瞬的思绪撞散,又在情欲的海浪中沉浮。 “慎儿?”严老爷子侧耳,他似乎听到了房间里有些奇怪的水渍声。 “我马上就到。”他分心答应着,连尊敬的称呼都忘了喊。 不过严老爷子也没在意,实际上严慎独能答应出席宴会就已经顶让他高兴满意的了。 严慎独从出生就亲近他的小叔,虽然严屹总是冷着脸感觉对谁都一个样,但从他教小严慎独打枪等可以看出叔侄两人相处还不错。 可能就是因为太不错了,严老爷子才觉得严慎独越来越难管。 他还是一样的礼貌,聪明,只是微笑着的脸越发像是一层面具,底下的心思谁也看不清楚。 严老爷子拄着拐杖被佣人扶下楼梯,房间内的火热欢爱并未因他的到来或离去而减少分毫,反而愈胀愈望。姚平安已经被来人的惊吓而高潮了一次,在高潮的过程中浑身疲软地痉挛,无法反抗地被人解开了衣扣,直接隔着柔软的肚兜揉胸。 ☆、二十七 雏菊初绽 27 苍白的乳蕾在火热的大掌下逐渐酥软,指腹按压着真丝肚兜上凸起的小珠打圈。纽扣全解,领口半开,带 分卷阅读23 着乳香和肉体的醇味的气息像一股温热的气,涌上正在娇喘的姚平安的脸颊。 他鸦羽似的睫毛因汗濡湿,更显其纯黑。他的耳根通红,嘴角边淌下一丝透明的涎水,被严慎独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揩去,又将指尖上粘稠的汁液重新擩回他半开的小口中。 长指在窄热的空间内无可避免地碰到了和主人一样毫无招架力的小舌,便捉住肆意玩弄,又将姚平安的口水玩得流出来更多,缓慢而淫靡地流坠脖颈处。 为了保证接下来的宴会还要参加,他忍住了想要剥开肚兜的欲望,转而收手往下,倾身嘴对嘴地擒住他厮吻。 严慎独怕自己又像上次那样被情潮冲昏了头,不轻不重地伤了稚嫩的子宫颈,于是便放过姚平安前面还在流水的小花,动作温柔地将人翻过,用因高潮而热度较高的外阴淌着的湿水来给后穴开苞。 即将承欢的菊穴周围褶皱粉嫩嫩的,一看就是没开过荤的样子。 严慎独耐心地将每一缕褶皱都照顾到,按压搦揉,将后庭爱抚到不再紧绷才用双手箍住姚平安腰肢的两侧,同时下身硕大的龟头抵上了他瑟缩的小菊花。 趴在墙上眼神迷离的人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小猪似的哼哼声,他浑身上下哪里都累,哪里都酸,两条白到发光的腿却必须坚守岗位,站立着将主人圆圆的屁股抬起来呈给欲望沸腾的男人。 翘臀早就湿淋淋一片,仍未疲软的阴茎蓦地从后进入,每条褶皱都被粗长的欲根撑得平展。严慎独自慢而快地递增速度,惊讶于包裹着他的后穴里自动分泌的淫液大量且源源不断。 姚平安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就咿呀地叫出了声,腰部骤然软塌,却被身后的人捞起稳稳扶住。 花穴里被捅穿的感觉尚且残存,后穴就被同一件凶器进入填满。 紧致的甬道第一次被使用,却早就因高潮而湿滑得不成样,严慎独听着身下人可爱的呻吟,试着开始律动,却发现里面虽湿得流水,也紧得难以抽插。 他耸动有力的腰身时,硬挺的阴茎跟着拔出,穴肉舐咬紫红肉棒的力度使得这一次活塞运动就像是从红酒瓶里拔出木塞一样困难,完全出来时甚至还能听到同样的“啵”的一声。 有了第一次进出,后面的肏干就轻松很多。严慎独顶弄着身下晕陶陶的人,腹肌跟着动作而起伏,看起来就像是骑着菊穴操一般,每一下挺动都用力得像是要把人钉在墙上。他貌若无情的双眼低垂,黑沉沉的眸中倒映着身下人被旗袍完美勾勒出的玲珑曲线,纤细又袅娜。 “老公”因性爱而热得绯红的小脸紧贴着冰冷的墙面,这冰凉让他打结的眉心得到些许宽慰,于是他又傻傻地说出一句,“好,舒服” 体内的阴茎突然胀大到极限,懵懵的姚平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接着的,就是一阵疯狂的贯穿。 “小安现在还学会勾引人了?恩?” 低磁的语音听起来有些发狠,而身下的动作也确实狠厉地直捣黄龙,顶到了凸出的一块腺体。 “啊啊!不恩” 在数百下的顶弄和锁定前列腺的撞击下,姚平安第二次高潮了。他前面的、“没用的”小肉芽在后穴绞紧大肉棒的同时竟然喷射出一股精来,虽然量比起正常男子少很多,却有力地呈抛物线弧度溅射到与两人下体相连处。 原来如此,雏菊的高潮才是前面的开关么。他看着他抖了抖身体泄出来的这一幕腰身一紧,更深几许地将自己的欲根挺进正在高潮绞紧的后庭中。 肉逼还在滴滴答答地留着水,小逼前面的性器官也同样喷水,前后一同喷精的画面让他血液都快逆流,只有深深插入,插到底,低喘一声将囊袋中的滚烫阳精尽数攒射进去。 精液一股股密集地烫到前列腺上,又浓又多,时间持续得还长,直把被内射的人舒服得骨架都在齐齐打颤。 卧室内空气燥热,体力惊人的严慎独搂抱过浑身都软绵绵的人,开始整理起两人淫靡的“战果”。 旗袍上的斑驳痕迹被纸巾擦去,他细心地抚平他衣服上的最后一丝褶皱,而自己只用将射了精后的凶器装进裤裆,扣上皮带就行。 他拿过蕾丝的小内裤,却只是潦草地擦干净后穴一吐一吐流出的白浊和他腿根处蜿蜒着的蜜汁,对肉户上黏腻的清液就不管不顾,直接将人莹润的小腿抬起,套上晾得干燥的内裤。 长条的棉布自然是一贴近花穴就被打湿个透彻,透得连小缝的形状都可以看出来。严慎独却更过分地四指并拢,将布料都戳进去半寸,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柔声哄着人:“小屄要把内裤夹好了,不然滴出来骚水给别人看到了,小安会不会臊得哭出来?” “唔”姚平安双手都拉着他有力的手腕,锁骨因此翘起,如同展翼之蝶。可惜他终究展不了翼,哪怕是生出了翅膀,也会被人一根根地扒光羽毛。他只有听话地按照严慎独说的使劲往内收缩了下小穴,却因粗糙布料和娇嫩内壁的摩擦引出的瘙痒快感而不得不无助地、困惑不解地拉住人,拉住他从今往后唯一的依偎。 “乖,”他摸了摸他的头,“老公会一直在小安身边看着小安的,宝宝只要乖乖夹好逼,就不会出现尿裤子被大家发现这样的事情。” “走了,来,老公抱。” 严老爷子有自己的专车,自然就没等人。因此严慎独将人抱下楼上车的时候,严老爷子的车已经摇摇摆摆驶在前面,刚好错过了严慎独与怀中人亲密无间的这一幕。 ☆、二十八 28 一路行过去,省城的确已经很大的不同。 街上的卖报明显多了起来,看来除了走几步就遇见的脸熟的荧屏面孔之外,政府人员也没少来。 严家其实现在只剩个空壳子,但早一步先到大饭店的严老爷子对此完全不知道。一方“耆宿”的他在温柔乡里颐养天年,出行都有象征着身份的车,除了那天几个老板跟他告状,他由此知道家业亏损了许多,但算计多年的脑子还是有下课的一天,便觉得联姻就能弥补。 宴会设置在有名的皇后大酒店,作为省城最好的酒店,虽没什么法国的大厨师,但各个菜系的师傅是不会少的。请帖上说明了宴会聚餐是最时兴的自助模式,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次宴会的举办,是为了庆祝陆静仪小姐,陆知事的爱女归国一事。 不过归个国就要邀请各家大家其实心里都明白陆知事这是明着暗着要为他的宝贝独女找个金龟婿呢。 只是,谁也没想到严慎独会来。 除非是生意场上必要的事情,严家的管事少爷很少出没在风月场所,更别提这一场大家都知道目的的宴会了。 所以说,不食烟火的严少爷终于动了凡心,看上了陆家的小姐? 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倒是知道,哪里是严慎独看上陆静仪,而是这陆家的丫头在小时便总缠着自己爹带她去严公馆找慎独哥哥玩,喜欢的心思都写 分卷阅读24 在脸上了,只是严慎独对她是个什么态度就不得而知。 陆静仪今天化了个精致的装,穿着父亲花大洋为她定制的旗袍。粉色的底子,袖子和领口锁骨处颇新颖,缝制的是透视薄纱的款式。修身旗袍搭配起满头的珠翠,将身材自律的少女衬托得明艳不可方物。 陆静仪在大多数时候和她的名字是相匹的,静若处子,仪态端方。但在面对严慎独的时候,这个自矜的大小姐,却愿意放下所有的身段,去吸引他的注意。 她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严家的后花园,爹爹和严叔叔有事情要谈,便让她去后花园寻一个跟她同龄的小哥哥玩。 严屹当时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波澜不兴的眼底却有着已经预感到自己那脾性又冷又伪的侄儿会怎么对待这种娇贵的大小姐的淡淡玩味。 好奇又期待的陆静仪便一个人去了小花园,她穿着圆裙子,像个小公主——然后遇见了世界上最英俊的小王子。 “谁?”他皱眉的样子都那么好看,陆静仪呆呆地看着他冷漠的眉眼,西式的领结,手上带着的白手套,半天才红了一张脸大声说,“我叫陆静仪!” 她激动又紧张,不能自已,他却丝毫无感,只觉吵闹。 “陆?陆家的女儿?”拢着眉的王子说起话来却是不符年纪的成熟。 可这冷漠的成熟却吸引着小女孩,从此开始了她对他长达十年的追逐—— 可惜,从未有过回应。 从未。 陆静仪深吸一口气,又缓和出一个温柔的笑靥。 可能对普通人来说,这样追求一个人没有回应早就该放弃了,但陆静仪却是个死心眼。 她也说服过自己,只要遇见比他更好的,哪怕是好一丁点的,她就放弃。 后来又改成遇见和他一样的,再后来,她明白,此生遇见过如此惊艳的一人后,其他人便再也入不了眼。 她现在,已经和以前只会写文艺情书、努力练习圆舞曲却发现他根本不来参加舞会而偷偷哭泣的小女生不同了。她留洋学商,努力弄懂自己并不擅长的数学。她变得优秀耀眼,他们现在有了共同语言,没有人比她更配得上他了—— 但陆静仪哪里知道呢,严慎独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和他并肩站立的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他心口那团血活络地流动,五脏六腑从此鲜活地疏通过来的人,能够让他说话时是从心口吐露,而不是由大脑计算的人。 “慎独来了啊。”陆元陆知事上前拍了拍严慎独的肩,省城中没有人会对这个年少就显露出惊人手腕的青年低看一眼。 “陆叔。” 陆静仪欣喜地,刚想上前喊出慎独哥哥四个字,就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匿在严慎独身后,被他牵着,怯怯地眨着杏眼打量着四周。 “唔。”她接触到她那惊疑、不信、隐痛所交织的炽烈眼神,纤弱的身子吓得一缩,苍白的细指攥住了严慎独的袖子,蓝靛色的身影躲在他后面,就想拉着他往外走了。 “不怕。”——这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轻柔至极的嗓音。 严慎独安抚地用手掌包裹着姚平安的,刚想再对他说几句就被严老爷子由远及近的声音打断。 “慎独,这就是小时候经常找你玩的陆”苍老浑浊的眼珠瞬间锁定在姚平安身上,震惊和怒火一同涌来。 若说其他的方面他不了解他的孙子,但这个感情空白、一向禁欲的人竟将人带到身边出席宴会了,严慎独对这个还敢穿露胳膊的旗袍的小骚货是一个怎样的态度他还能不清楚么? 宴会上很快就有各种目光投注到五人僵静的这里。 面子果然还是第一位的,严老爷子咬了咬牙,也只好说:“你怎么把家里的” 不等他说出什么折辱的词,严慎独率先抢过:“表妹。” 旋即他又坦诚布公:“小安嗓子不太好,有点怕生,如果扫了大家兴我来赔过。” 我来赔过,这四个字如此维护那个表妹,陆静仪摇晃了下娇躯,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严慎独会说的话。 笑容几乎要挂不住,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还坚持着大方地去拉姚平安。 “小表妹吗?姐姐带你” 涂着蔻丹的手还未伸到姚平安的面前,就被挺括的西装料子挡住。 “不好意思,小安应该已经饿了,我先带他去吃点东西。”严慎独说罢就朝长辈点点头,看也没看她一眼,带着姚平安径自往华丽丰盛的餐桌走去。 这是她跟他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竟是为了挡住她去碰他那“表妹”的手。 省城里谁人不知,严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亲戚豪阔的却没几个,更多的是像严老三那样打秋风维系日子。 ——所以,这个表妹简直凭空而生,匪夷所思,绝对是假。 已经被众人默默认定为严少爷情人的姚平安此时迈着小步,腿间的小内裤早就湿透了,黏腻地贴在肉户上,挡不住风的大腿开叉处吹进的风又让内裤冰冰凉凉的,他只好收紧了腿根,看在别人的眼里却更像是寂寞难耐。 “小安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姚平安没说话,记性再差也还记得一个小时前严慎独说的小安要扮女孩子,不可以说话的事情。 他无助地将另一只小手也放过去,放在他们相牵的手背上,肌肤相触的实感比隔着衣物的依偎让他稍感安心。 然而紧接着,他又动了动自己被包裹住的小手,拉着严慎独的往自己肚子放去。 严慎独明白他是饿了,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撒娇软乎的表达方式,一时间都不想给小蛋糕,让他再多做几次。 两人在这边浓情蜜意着,没注意到陆静仪已经看完了整个过程,看到那个她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姿容输给她的少女向从来不多说一句话的慎独哥哥撒娇,看到不会将自己的眼神停留在任何人身上的慎独哥哥耐心地、勾笑地跟人说着话,并且,他还、还—— 放在臀部上一捏而过的手没能逃脱一直关注着他们的陆静仪的眼睛,她摇晃了一下,失态地扶住散垂的发髻,眼角通红地匆匆往卫生间而去。 至于严老爷子更不用提,虽然没看到两个人苟且,却已经气得打算回家动用他十几年前只用过一次的家法——那一次家法,还是因为严慎独知道小叔走了之后,自己也要毅然决然跟着离开公馆的时候而动用的。 其他看戏的人旁观者清地明白一点——看这架势,恐怕严家要出个严少奶奶了。花花公子们则很是满意——毕竟自己得到家底殷实的陆家小姐的几率又更大了些,不过严少爷身边站着的少女,脸就不用说了,那腰,那臀,玩起来绝对不会差啧啧。 虽然宴会的主角已经心不在焉,食之无味,但总不可能因此而潦草结束。因此这场多数人看得开心、吃得开心的宴会就断断续续地持续到了月上中天才罢。 严老爷子还能用最后一丝理智维持着礼貌的道别和对自己孙儿路上小心,早点回家的叮嘱。 严慎独依旧是 分卷阅读25 以那副微笑的模样应了,可严大老爷没想到他以为“插翅难逃、家法教训”的严慎独一出大门就收到了回信,最后的齿轮也已转好。 “少爷,少奶奶,一路平安。”气喘吁吁的严旭将信封递交,他知道这是他能为他的“贵人”所办的最后一件事,毕竟很快,他们就要相隔重洋了。 严慎独看了看黄皮信封里面官方的盖章,满意地收回签证和机票,与忠心的严旭道别,施施然乘着车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与此同时,严老爷子回到他吃人似的碉堡后,才发现称霸省城的严公馆只剩下了,一个豪华的空壳。 云上的星辰铺满夜空,倒影在平静的海面中。 这平静又被鱼尾状的波纹划开,一辆巨轮悄无声息地行驶进了海面上,茫茫的紫罗兰雾中 ☆、二十九 子宫肉 附肉蛋 29 这艘承载无数真金白银的豪华巨轮由严慎独承包了下来,因此船上除了他和姚平安,就只带有几个会察言观色的听话佣人。 每天只知道吃吃吃的姚平安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已经出了国,往大洋彼岸的新世界走去。 船行驶得很平稳,两人在舒适的舱内一日三次地交媾都不感违和。 严慎独最近很喜欢姚平安前面的小花,一肏就开,鲍穴里流的水将底下的床单打湿了一次次。 他已经学会克制自己,一天天地旋磨宫颈口,终于将内腔口磨开扩张不少,下一次应该就能全部进入而不伤小安。 夏日的来临在海上体现得更加明显,四周都是亮得刺眼的波澜,没有遮挡物,谁也不会出去“日光浴”。 而消磨夏日午后时光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小安肏得软软的,随便揉捏。 饭厅制冷坏了,吃午饭时出了一身汗,严慎独先是伺候他的小傻瓜洗完澡自己才随意冲个凉出来。 结果刚从浴室走出,浴袍的前襟就被人拉扯住,姚平安两只白生生的小手向上捧着一颗金黄的小菠萝,都吃得鼓成饺子的小脸上还好意思写着满满的“想吃”。 明明每天早中晚三顿都吃得小肚皮饱饱的,饭后甜食和小零食也有刻度地投喂了,但是他周身还是不见长肉。露出的锁骨深陷,两条手臂细得可以说是瘦峭的程度,还好肌肤莹润,脸上也有婴儿肥,不然看起来倒像是虐待了他不给饭吃似的。 “要吃可以,宝宝先把老公喂饱。”雪白的浴袍轻易被挑开,露出具有力量感的肌肉和人鱼线。 不明所以还想着小菠萝的姚平安被推倒在床上,大张双腿,露出这几日被好好疼爱的娇嫩花蕊。 两瓣每次性爱后都擦了药膏的阴唇还是因频繁的肏弄而收拢不进肉逼,阴蒂由小红豆变成了大红枣,浮在女穴外,每次穿小内裤都会摩擦到,真的变成了严慎独说的“要老公给小安天天洗内裤?”的未来。 口干舌燥的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埋在他紧实纤细的大腿间。粗粝的舌苔精准地找到目标含裹住,再从容有序地用牙齿刮擦过花蒂,最后狠狠嘬一口,舌尖能感受到身下人被嘬出一阵颤栗。肿胀的阴唇早就被水浸湿成水红色,舔上去一吮,蜜汁满满。 “恩啊老公”渐渐泛上潮红的身体像一叶小舟在漩涡中沉沦,他掉进他编织的蛛网中,七彩斑斓的双翼仍然美丽,但只是被猎人抚爱的装饰品。 前戏的准备时间越来越短,他的身体被他肏熟了,一动就发情地流水细颤,刚刚才吮干的肉唇马上就被新流出的爱液濡湿,还沉迷在舌奸的抚慰中爽得微微翕合。 勃起的阴茎插入湿滑雌穴的时候,他打定了注意今天能直接肏进子宫里,因此每一次深入都比前一次增加力度和距离。 肉花早就被接连几日的顶磨弄得软烂,幼穴的敏感点很浅,粗长肉棒环绕着的青筋每次都能蹭到凸起的小肉点。 明明青筋刮过肿胀得不成样子的凸起时,姚平安疼得握起小拳头捶在他身上起伏的人的胸口,上面的小嘴发出小猫发春般的惨叫,但身下的小嘴却卖力地吞吐着湿热内壁挟裹着的巨物,层层媚肉兴奋地含吮又硬又烫的阳具,简直像最淫荡的榨汁机。 姚平安身娇体弱,多高潮几次估计又会恹恹地并着腿叫他老公不要,或是直接累得晕过去,让小腹下还挺着个铁杵的严慎独很无奈。 所以今天他故意在他每次靠近高潮的临界点时停下动作,降下速度缓缓抽插,这样的速度根本解不了幼穴的瘙痒,反而让不满地、淫而不自知地扭着腰的人抿唇含泪,欲求不满的泪珠儿侧划进他乌黑的鬓边,留下湿漉漉的小鹿眼委屈地望着人,足以把一块石头心都望化成绕指柔。 “乖,马上就好。”他低叹一声,随之鼠蹊绷紧,下身一挺,将一直露在外的肉棒根部都全部肏进白虎美穴。 的确是马上就好,只是马上用宫口的麻痒代替高潮点的折磨,用铺天盖地如暴雨骤点的攻击代替温柔缓慢的律动起伏。 “啊!”他被子宫颈口突如其来的刺激干得弓腰弹起,两条粉白玉腿夹紧了用下身凶器贯穿他的人的劲腰,“唔呜不,不要” 严慎独安抚性地俯下身含住姚平安胸膛上早就挺立的茱萸。 小奶头又粉又圆,他狠狠唆了一口奶珠,晶亮的涎水顿时拉丝在艳红的乳首上,换来姚平安两手的推拒和小声的啜泣。 怎么感觉宝贝的乳房真的在发育般,现在都隐隐能看出圆形的胸缘了? 严慎独轻易挡掉姚平安两只小爪子,伸出大掌握住他的小奶包揉弄。 “小安的胸真的长大了一点,以后老公天天给宝宝揉,看能不能再长大,长大成小白兔好不好?” “唔老公”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句意,但每次在床上严慎独的语气就变得痴迷又病态,当他专注地用那双纯黑眼珠锁定地盯住人时,姚平安只有害怕地软软叫他。 “乖。”他轻轻抿了一口他白腻的脸颊,可肏干肉逼的动作远不如这般浅尝辄止。 冠头碾磨着宫腔被肏开的圆洞,小洞越碾越大,最终被迫接纳已经在阴道中撑胀良久的欲望。 因为宫颈口已经适应了龟头怒张的尺寸,所以肉柱的进入不算难,只是进去后被窄小窒息的宫腔包裹住的感觉却不是简单的肏干就能体验到的。 脆弱又神秘的地方,整个湿热地包裹住闯入的它。实在太小了,他甚至不敢大力抽送,怕一个深捅就能直接将这个孕育生命的地方戳破。实在太紧了,柔嫩的子宫内壁的壁肉一点点按摩着阴茎,连其上的沟壑都能仔细服帖地挤压过。 胯下雄物在子宫内缓慢动作,轻轻地肏着紧致潮热的内腔。或许是年纪小的缘故,他的子宫和其主人的柔韧性一样良好,在承受了性器初次的抽插后便对逐渐快起来的频率适应良好,甚至还能配合地挺腰让操干方更加深入自己的子宫,连两颗囊袋“啪”地打在肉户上,进入了花穴一小点。 被肏到身体最深处的姚平安 分卷阅读26 已经连叫都不能叫了,只有嘤嘤娇吟,呼呼出气的檀口也无力得合不拢,吐出了半截丁香小舌,耷拉在外。 这场子宫奸淫是极克制又温柔的,最享受的莫过于承受方,但虽没有只顾着自己舒服而疯狂暴肏,严慎独还是在姚平安潮吹时宫颈紧缩的那一刻被宫口箍得低喘出声,于是干脆一个深顶,和痉挛的小穴一同达到高潮与释放。 ☆、三十 孕吐 30 姚平安最近很喜欢吃小菠萝,这是与他日日夜夜同休同眠的严慎独观察出来的结论。 初夏的季节,菠萝还带着些酸,但一向喜欢甜食的小安却每天都眼巴巴捧给他要他切开,不给还敢闹脾气了,亲亲都敢别开脸。 严慎独心里想着今天晚上要好好打打某人的小屁股,嘴巴里却在吩咐下人中午做些小安喜欢的菜样。 他也不想想,照着他这样与姚良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宠法,也就不奇怪头脑单纯的姚平安会顺着藤往上爬了。 结果吃饭吃到一半,姚平安突然小脸一白,干呕几下,直接将刚才吃进去的食物全部吐到了地板上。 严慎独没去管地板上那堆污秽,只死死皱眉抱过人轻拍背,又将身边玻璃杯里的清水拿来给弓着腰的人漱口。 然而,缓过来的姚平安眼圈都呕红了,小嘴一扁,反身望着人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还饿” “”严慎独难得面无表情地睨他一眼,扯过餐巾擦了擦他嘴角,眉宇还是没有松懈—— 船上没有医生,他不知道小安这次是单纯地食物反胃还是患上别的 眸光一寒,将偎在他肩边亲密无间的人搂得更紧,谁也不可能从他手中夺走他,哪怕死亡。 饭菜渐渐凉了,根本没吃到啥的姚平安又开始念起他的小菠萝,严慎独耳边是他的软糯嗓音,忍不住凑上前去偷了个香。 “怎么这么爱吃菠萝?小安开始喜欢酸的了?”他说完一顿,瞳孔忽然缩成针尖大小。 “宝宝?”失声一般,他不可置信地抚上他的肚子。 既然饭没吃多少,那腹部应该和以往一样平坦才对,然而现在却微微鼓起,摸上去也不是软肉,而是微硬。 呕吐原来是孕吐,喜酸是因为怀孕,严慎独长睫低垂,下颌线绷紧,眼神骇人地锁定他的小肚子。 ——在这一刻,真实察觉到有个生命存在于他唯一所爱的肚子里时,才发觉心中涌动得最汹涌的情绪不是嫉妒,而是心疼。 他会夺走小安的营养,小安的注意力,小安的食欲,小安的行动力,小安的小安,小安 “今天不吃小菠萝了,明天用热水泡泡再吃。”说话的时候才发现震颤的声带是哑的。 他直接将他的衣服撩起,周围的佣人还在打扫,但依然是得了命令般从不抬头。 但姚平安不知道,他惊慌地扯住下摆,委屈地睁圆杏眼,羞耻地咬住下唇,可是—— “别动,老公检查一下。”卷着衣摆的人语气严肃,一点也没意识到姚平安的心慌。 结合前几天总感觉在发育的乳蕾,小安自然是为了几个月后出生的孩子在积蓄奶水。 一想到这一点,手上的力气就有些控制不住,不免大力了些直接让衬衣撕破。 “老公!”姚平安惊呼出声,一脸没有攻击力的怒气。 粉白的小乳房比起前几天吮吸的时候又大了些,诱人的奶晕蔓延开,他有时用后入体位,便总喜欢揉小宝贝的胸,将粉嫩的奶头玩得颜色深了一点,像个刚结婚的少妇般玫红。 他的身上散发出销魂摄魄的馥郁芳甜,引得他埋头用技巧变得丰富的舌头含裹住乳首开始细细舔弄,激起一阵颤栗与麻痒。 乌亮的眼睛随舒服的仰头倒映出干着活的佣人身影,于是光润柔腻如花蕾的双颊洋溢一抹残红,声音发抖地控诉着正在吸奶的男人:“恩坏、坏” 可惜沉湎于柔软乳房的人听不见他可怜的声讨,只陶醉得闭上眼,仿佛生出尖刺的舌尖有力度地戳刺乳孔,牙齿的边缘搔刮着圆圆的乳晕,将左右两只小奶子都舔得硬挺凸显。 “宝贝好香”他呢喃完再次俯首,将裹了一层涎水的乳房又收入口中,抿一口隆起的小山丘能抿出来自于皮肉的原始味道,是独一无二专属于他的奶香。 半球上全是被舐咬出来的红莓,奶头被上下两排牙齿夹住往外拉扯,扯成长条的圆柱,像茱萸的红果。 “啊!疼呜呜”姚平安两只小手抱住在胸前作乱的头颅,可惜不管怎么推拒,男人的吮吸都无动于衷。 “啵。”不知过了多久,长舌最后卷起乳首一吸,终于放过了都快破皮的娇嫩小奶。 被玩弄至红肿肥嫩的乳头由空气一激,还有些不能适应前后温差,于是不自觉往前挺了挺,自然而淫荡地想念温暖的口腔。 严慎独握住他的小乳房随意揩了揩,有些粗暴的动作却延长了刚才被吸奶的快感。 男人回味地吞下分泌过度的口水,餍足的表情好像真的喝到了爱人甜甜的奶汁。 ☆、三十一 附肉蛋 31 肚子越来越挺的现状证实了猜测,可却引来一个新的难题——他该怎么告诉小安,小肚子不是因为吃饱饱才变大,而是因为住进了一个小宝宝? 可姚平安自己就是一个小宝宝,到时候要是兴奋得要让孩子早点出来陪他玩怎么办?或者是吓得不要生了怎么办? 但真相是不可能瞒住的,毕竟早上起床,什么也没吃的时候,肚子仍是硬挺着,这样的反常姚平安不得不察觉到。 “咦?”他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发出“嗵嗵”的闷响。 严慎独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下是对他会不会把崽子惊动、踢到小安肚子的心惊胆战。 “老公”不管遇到什么事,喊老公总是没错的。 “恩。”他捏捏他回过头的饺子脸,又在姚平安张口想问些什么时堵住他的唇。 “唔”一吻过后,姚平安晕晕乎乎的,却还是执着地攀着严慎独的肩,说:“肚肚、怪。” “哪里怪了?” “它、它唔,怪。”他又仰起雪白的小脸,一脸“我已经解释了”的样子。 “小安。”无奈的男人低叹,问他心尖上的小傻子:“小安喜欢小孩子么?” “小,孩砸?” “恩,不听话可以随便打的小孩。”上一秒仿佛还要深沉地给出合理的解释,下一秒就正经地作出恐怖的说明。 姚平安一听见“打”字就搂着人脖颈往怀里缩,严慎独便趁势将人缚得更紧,轻言细语地,嗅着他的发香说:“小安肚子里怀了个小宝宝,所以以后会越来越大,身体可能也会出现水肿。” 姚平安迷茫的羽睫扑朔两下,怔愣后低头看向自己渐挺的肚子。 “但是,小安,”他摸到他手,十指交缠,热度滚滚传去,“小安不要怕,老公会一直陪着小安的。” “如果小安不高兴了,疼了,就咬老公好吗?”他知道女人怀孕的时候心情起伏比较大,但不知道 分卷阅读27 本该无忧无虑的小安会不会这样。 姚平安懵懂地跟着点头,慌乱与害怕过去后就是对严慎独的信任,就像是之前,信任另一个谁一样—— 之后的日子里他不敢再动他,好在船顺风顺水,一路行了一个月左右就抵达了大洋西岸。 黄金在哪都是财富,美国北部,空气清新的郊外,一座百年大庄园被一位英俊的亚裔买了下来。 他们乘行的巨轮上卸下了许多货物,都是市场上最火热的丝绸、茶叶、瓷器等。不过其中一部分品质上乘的丝绸被严慎独收走,交给裁缝制成宽松的睡裙样式。 白色的裙子送来得及时,姚平安以前的裤子已经不能穿了。 他换上剪裁完美的柔软丝裙,身影雪白而纯素,像轻飘飘的泡沫一样。 庄园占地面积极大,放眼过去一片茵茵碧色,几座喷泉与修剪成童趣小动物的灌丛交相辉映,将中间矗立的别墅衬托得像个城堡。 一点也不注意自己身孕的姚平安穿着丝裙到处跑,他模模糊糊知道自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却不知道这“另一个地方”距离之前的地方隔了多少海里。一无所知的准妈妈每日沉迷在种满玫瑰的小花园里,像个小孩子似地,咕咕咕地学早晨布谷鸟的叫声。 一切都安顿下来后,严慎独带着人开车去医院体检。 新买的车停靠在路边时,将胳膊枕在车窗处的姚平安被路边亮粉色的贩卖车吸引。 贩卖车旁边系了很多彩色的气球,气球旁的标牌上画着一个夸张的巨大甜筒。 “哇~啊!”最近已经觉得布谷鸟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男人,笼罩着一身的低气压,然还没等他发作,抢回坐在一旁的姚平安的视线,刚发出软声羡慕的姚平安就主动扑进了他的怀里。 严慎独难得被惊喜冲昏了一时头脑,但很快就发现这是因为车窗边靠过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孩,一个想要递给姚平安甜筒冰淇淋的男孩。 男孩是典型的白人长相,高鼻蓝眼金发,脸上长满了青春期的粉刺。 他扯了扯油污污的菱格领结,脸上对遇见“东方瓷娃娃”的好色一览无遗,“你好,我” 还没等男孩说完,严慎独就直接将车窗摇了上去,速度凌厉得差点夹住男孩的手。 “小安不怕,以后乖乖待在家就不会遇见他们了。”他抚着他丝滑的发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哄骗吓得钻进他怀里的人。 医院是私立的,医生给躺在床上的姚平安做了细致的检查,告知大人和胎儿没事与安稳发育后,严慎独特意询问了房事相关。 这倒不是为他自己,而是最近换衣服时发现小安的内裤越来越容易湿了,欲望强烈到有时他要帮忙用手指纾解出来才行。 年轻的医生给腹部一片湿漉漉药液的姚平安递过去一张纸巾,怯怯的姚平安不敢伸出手,于是医生便交给了一旁的严慎独,顺便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三个月左右就可以进行。” 三个月。严慎独垂眸看着自己的小爱人,不知道现在已经学会用腿夹被子的人三个月后又会学会什么来挑战他的克制限度。 ☆、三十二 小安主动/喷奶/道具 32 他频繁的情动和强烈的性欲引进了黎明。 几个月时间过去,姚平安肚子越发显怀。此时他正发浪地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沉睡的男人的手上,哪怕隔着一层内裤,男人的手碰到阴阜仍能够带给他强烈的性刺激。 “啊唔。”姚平安瞬间抬手捂住嘴,前后小弧度挺动蹭着自己的骚逼,生怕出声被男人发现了。 糜软的下体随孕期的增长而越发容易感到空虚,今天实在是痒得没有办法了,于是只好自己主动骑上迟迟不醒来的严慎独握着的手。 阴蒂和蚌肉无数次碾过骨节凸起的拳头,却迟迟达不到欲望攀升的最顶点。 姚平安扭着腰,撅着小屁股,放荡地调整角度,让那颗肿胀的肉豆摁压在最硬的骨节上。 而躺着的严慎独此时忽然一副快要苏醒的模样,他闭着眼睛,手指却一根根翻开。每一次翻动与伸展都狠狠刮擦过肉缝,将阴唇蹭得发热火起。 “啊啊啊,老、老公”一下、两下、三下从阴蒂到菊穴,骨节有力的长指全都重重刮蹭过,让毫无防备的人登时娇吟出声。 待手指全部翻开,热烫的大掌直接抚上湿透了的小内裤时,皮薄鲜嫩的肉花早已被手指亵玩至水红。严慎独伸出两指扯开内裤,一掰小逼,淅沥的淫水便顺着淌至掌心。 “宝宝,这是什么?”他疑惑询问,手上积满一泡姚平安流出的浓稠阴精。 姚平安支支吾吾的,眼神飞来飞去。以前对狂野性爱的害怕变成了渴望,但就算是怀上了孩子,他对于性爱还是带着天然的、纯若处子的害羞。 “来,坐到老公脸上来,老公给小安舔舔骚屄。”直白又下流,但是这样命令式的句子是姚平安最容易理解的。 姚平安用小手托着大肚子,听话地慢吞吞挪过去坐在男人脸上。 湿淋淋的肉花对着他,严慎独肥厚有力的舌头来回拍打两瓣门户,将之玩得濡湿软烂才放过,舌尖一挑,毫不费力地进入了粉色肉缝。 甬道潮湿温热,早就酥软透了。媚肉耸动的内壁舔上去颇有弹性,一吮就是一口甜蜜蜜的汁水。 “恩”姚平安小脸红扑扑的,耳边是老公吮他下面时发出的滋滋声,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酒一般。 真的好舒服。 最痒的地方都被牙齿合上磨过,舌头狠狠扫过了。高挺的鼻梁将骚核盛着,仅仅是这个认知就让人脸红心跳。 难受胀痒的感觉一点点淡去,随之而来的是逐渐堆积的快感。 将人舔得潮吹了第一次后,严慎独拨了拨姚平安外翻瘫软的阴唇,“啪”地一声毫无预警地收了手,将浸透了的内裤一秒回弹到嫩逼上,打得红艳艳的小逼瑟瑟颤抖。 “啊啊啊呜”眼角瞬间泪光闪闪的姚平安没有得到安慰,被人动作娴熟地扶躺半坐,严慎独将他两条腿掰得大大分开。 长条形的水渍,在纯棉的布料上显得分明又淫荡。花穴高潮后的水太多,内裤吸收得又湿又重都没办法吸尽,多余的淫水便滴到床单上,逶迤出线一般的印记。 “小安怎么湿得越来越快了,水也越来越多。”他说着,将那层几乎透明的布料扯掉,露出覆满一片水光的阴阜。 敏感的肉豆高高肿起,严慎独直接上手,粗暴地捻揉几下,两瓣阴唇便开始猛烈翕张,吐出一包包浓稠的蜜汁,像是又快要高潮的样子。 “小安现在可以高潮几次?”他揉着他的阴蒂,漫不经心地挑逗,“上次好像坚持到四五次就晕了呢,怎么说也都要和老公一样,至少到七次才可以吧?” 肉鼓鼓的嫩逼在男人手下养得肥沃多汁,他低下头和他湿吻,唇舌分开后涎水恋恋不舍地拉成丝挂在两人之间,被姚平安主动地一舔收入小嘴中。 “好乖。”他奖励似地点点他小巧挺翘 分卷阅读28 的鼻尖,手顺着往下,到了胸部。 乳汁在丝裙上晕开成圆,湿滩地渲染出两点深色。他将他细细的双臂举高,泡沫般的轻柔丝裙便顺着往上脱。材料柔软的裙子“路过”更加娇嫩的奶头时,还是刺激到乳尖泌出两滴圆润的奶珠。 被迫袒胸露乳的姚平安无助地收了收肩,锁骨便随之深陷,无意中更添一份诱惑。 奶香味在房间内慢慢弥漫开来,男人紧紧盯着娇软乳蕾的视线滚烫得仿若实质,孕期本就胀痛的乳房在这样的紧盯下似乎和小穴一样,发起了痒来。 “老公。”他叫他,千回百转,百媚恒生,“痒” “哪里痒?”严慎独喉结滚动,汗湿发际。 “这、这里”姚平安声音抖得都快哭出来了,咬着唇伸出手自己用手指试探地按了按挺立的嫩红乳首。 “这叫骚奶子,小安记住了么?”骚奶头颤巍巍地挺立着,浓浆般的乳珠不断从小孔中一颗颗溢出。 “啊啊啊!”严慎独突然大手一伸,直接握住姚平安的一对小奶子开始大力地揉弄,揉得乳房又酸又麻。 “小安别怕,老公给宝贝按摩下骚奶子,以后出奶才不会痛。”他将乳球挤压在一起,陷成幽暗的小沟,又兀地拉长,扯得乳尖发痛。 严慎独一边揉奶,一边让姚平安抱着他自己汗津津的双腿向两边分开,“再张开一点,老公喂宝宝吃棒棒糖。” 女穴已经足够湿滑,不需要再多做爱抚,于是猩红的肉头长驱直入,顶开门户,猛捣花心。 严慎独对姚平安的每一次深入都肏干得咕唧作响,交合之处榨出来的汁水多得盛不住。被舂得细细的白沫堆积在蚌肉两侧,两瓣大阴唇早就被磨得没了力气翕合。 奶子在大掌的抚弄下好像感觉到越来越涨了,随着男人用力的一记深挺,竟然喷射出一股又浓又白的香甜奶汁。 严慎独愣了一秒,眼神灼热地看着溅落在自己小腹上的白色乳液,暴殄天物。 他用唇堵住还在喷奶的乳头,脸颊两侧的肉向里猛缩凹陷,唆着奶头,吮吸乳汁,大口大口地吞咽,像要把小乳房里蓄积的奶水全部喝精光。 “真甜。” “咿”嘤嘤哭着的姚平安使劲推开胸前毛茸茸的黑色头颅,却如蚍蜉撼树。 “刚好可以试试那个”严慎独沉吟一句,忽然抽出了粗长的阴茎,阴茎从穴口分离时还发出“啵”的一声,层层媚肉咬着鸡巴不想放走,嫩逼翕张,成一个合不拢的圆洞。 他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上次买的乳夹,精准地夹住了姚平安两个骚奶头,香甜的乳汁便停止了流出。 “等老公肏完了再来喝小安的奶。” “疼呜呜”像钳子一样,被乳夹狠狠夹住的奶头很快便红肿了起来。奶水因为出不去而蓄在乳房内,又胀又酸。 跟乳夹一起买的还有一个大号羊眼圈,是老板极力推荐的。严慎独虽然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事物进入到姚平安下体里有些不悦,但对于孕期格外欲求不满的小安,或许增添些刺激也不错。 羊眼圈由山羊的眼睫毛制作而成,毛质里粗外细,坚固硬质,极适合夫妻活动。严慎独将消好毒的羊眼圈套上勃起的阳具,刚好嵌在肉棒上的褶皱里。 他重新将淋湿了的龟头抵住逼口,慢慢地进入他的体内。黑色的硬毛首先戳到外露的阴唇,姚平安的反应在男人的预料之中。他早就洞悉了天生就适合被他肏的小爱人,不管下面爽不爽,饱满的小嘴总是先要口是心非地吐露:“不要啊啊恩啊” 然而虽然嘴上说着“痒老公”“涨、涨啊啊恩啊”,下面的逼口却紧紧含着孽根。 随着深入,羊毛被挤压得戳在每一处湿嫩柔软的肉壁上,柔软的上部搔刮着媚肉,坚硬的根部又戳刺着内壁。特别是凸起的肉块,那硬毛就像是刷子一般,直接整个按压在上,直接就让姚平安高潮了。 “恩。”严慎独被穴内的媚肉夹得闷哼一声,伸手啪地打了一下姚平安的屁股,“小逼太紧了,松点。” “啊啊啊”可惜高潮中的人此时什么也听不见。高高肿起的肥沃肉户被紫黑肿胀的阴茎不断进出贯穿,快速绞紧的小逼嚼鸡巴嚼得更用力,男根大开大合地在高潮中抽插,每一次都全部退出又全部进入。充沛的汁水顺着柱身一直往外流,仿佛淌不尽似的。 小阴唇都被干得随冠头的扯出而外翻,又被套了羊眼圈的大肉棒狠狠干进去,同骚逼里面的浅浅小径一样承受着欲根狂乱又密集的鞭笞。 他一边干着他,一边伸出手去捻揉颠簸在外的肉蒂。 肉蒂早就肿得比生了孩子的妇人还大,泡在耻丘上积堆的一滩淫液里。或许是因为泡着淫液而发大的关系,这花蒂也是骚得很,被人用指腹随意碾弄还兴奋地颤动,连带着穴肉也有力地弹性收缩着回应。 高潮中,虽然小逼里面绞得紧,但因为最深处一股股往外喷水的关系,通往子宫的小道便因此顺滑了许多。 严慎独将根根缝隙间都黏满爱液的羊眼圈取下,试着往宫口寻去。 宫口当然是闭合的,富盈的宫颈黏液保护着怀孕的腔口,怒张的冠头再深一点就要戳到子宫里沉睡着的的小宝宝了。 姚平安被肏得浑身绵软的,身上随便一抹都是一手香汗。他白嫩身体上满布爱欲之痕,肩颈处一遍遍被覆上草莓,奶汁在长时间的性爱中渐渐干涸,凝在滑腻的肌肤上。光滑的阴阜上也飞溅了两人的精液的骚水,亮晶晶地,好不淫靡。 在最后戳顶着软烂花蕊,固定住位置释放的时候,严慎独取下了一枚乳夹。于是胀大的乳房抖动两下,开始疯狂喷溅乳液,像是堵住良久的闸门终于得到了释放。 严慎独将姚平安的乳汁全盘接收,甚至恶意地希望在小安怀孕的时候他们能够多做几次爱,最好把小安干得再也流不出奶汁才好,这样肚子里那个就不可能和他抢吃的了。 不要脸的准爸爸喝着晕乎乎的准妈妈的奶汁,下面射着浓白浊精的阴茎不住地喷发抖动,上面嘬奶嘬得津津有味、咂咂作响。 ☆、三十三 完 33 五年后,绿草茵茵的庄园。 严慎独带着严修礼刚一回到城堡般的别墅,佣人就立刻上前垂首恭敬禀告:“先生,小少爷。” “门外有两位客人要找先生。” 严慎独理了理袖扣,无名指上切割美丽的钻石婚戒随他的动作折射出七彩闪光。 “什么人?” “一位受了伤,另一位像在说法语。”佣人回忆了下那位面容柔美的男人,谈吐间不仅是把英语说得像法语,周身气质也如法国人一般浪漫优雅。 “法语?修礼去看看。”严慎独对他刚上小学却已让外语老师频频惊艳的小儿子说道。 “是。”严修礼那张造物主偏爱的小脸上没有表情,转身时将手中的酸奶果冻交给了迫不及待想要归家的男人。 拱形的木门向内敞开,像羽翅展翼。目光延伸出去,首先 分卷阅读29 接触到的,是一家四口的合照。 照片上姚平安挽着自己的丈夫,被打扮成了新娘模样,纯美到极致。 不过,只有严慎独知道,那只同样戴上钻石婚戒的手,是如何用力地捏紧自己的小臂,甚至拍完照后,手臂上都隐隐可以看出青色。 “小安想要谋杀亲夫?”拍摄的休息片段,他语带戏谑地问他的小新娘。 姚平安拼命摇头,蕾丝的头纱抚过他的脸,很痒。 “怕”姚平安的手上同样戴着蕾丝的手套,他扯了扯穿着白西装的男人的衣袖,薄施粉黛的脸上盈满委屈。 为他们拍摄婚纱照的自然是个高高大大的白人,蓝眼睛和陌生语言令小傻子草木皆兵,只有紧紧攀附着他的男人,他的主心骨。 往事柔情涌上心头,他急不可待地走进照片上怯怯的、他的透亮宝贝——姚平安此时正坐在花香浮满的阳台,和严清霁靠在一起说着小话。 严清霁和严修礼作为姚平安生下来的健康的异卵双胞胎,所得到的待遇却一个天一个地。 严清霁小时长得极像姚平安,严慎独有时候看着那个路都走不稳的小“企鹅”想,小安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么?从小便已这么可爱了么?似乎有个小孩也不错 而紧随而出的、让姚平安差点难产的严修礼就得不到父亲的如此关爱。甚至在妈妈坐月子因身体太虚而昏倒时,严慎独一双寒目撇过去,其中的阵痛与冰冷让想上前的严修礼一时僵硬。 “像这样,”严清霁竖起两只手,比成剪刀的样子,放在颅骨完美的脑袋上,“可爱吗?妈妈,这就是小兔子。”他兴奋地和姚平安说着夏令营所见到的各事各物,学得活灵活现。 “兔兔!”姚平安同样很兴奋,只是兴奋的点和严清霁略微不同,“好,吃。” “妈妈”严清霁语塞地眨了眨眼,越长大他的眼睛越细长,再加上眼角下的一颗泪痣,眼波流转间已能看出今后的八九芳华。 “小安。”成年男性的低磁嗓音打断了两位小朋友的对话。 “唔?”“爸爸。” “清霁。”严慎独摸了摸扑过来的严清霁的头,眼睛却始终牢牢放在阳台上摇着花架秋千的姚平安身上。 “爸爸,弟弟呢?”严清霁在零食袋子里一边翻找,一边询问道。 “待会儿就回来了。”严慎独没有细说,接过严清霁递过来的、姚平安最喜欢的水蜜桃口味的果冻就往阳台走去。而严清霁则乖巧地留在客厅,不时望望大门方向。 “老公~”白净的小脸上漾出两个浅圆梨涡,可惜婴儿肥在生产之后瘦到消失,怎么补也补不回来。 “宝宝。”他抱着人坐下,将小爱人期待的果冻藏到身后,在这方甜蜜的二人世界里和偌大庄园的另一个主人——他的太太——声音轻柔地说着话。 “小安看,还记得那张小床么?”半圆阳台宽敞透明,轻易可以看到园中景色。 昨日下过一场雨,将花园里废弃的小床淋湿个透彻。这小床是严慎独刨摇篮时姚平安说想要的。他怕那两只“红皮猴子”,知道老公是要给小猴子做床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第一次强硬地撒娇,就不要、就不要做!于是男人只好耐心去哄,不给他们做,给小安做一个好不好?乖,别生气,会气坏身子。 结果之后对长大后的天使宝宝一口一个“清清”“小礼”地喊着的人也是姚平安。 姚平安毕竟思想单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所以宠着全世界最漂亮的小妈妈的严清霁和严修礼便得到了姚平安感情纯粹的亲近。 “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老公给宝贝煎牛排好不好?” 男人一句句地,话不停歇,故意忽视姚平安摸向他后腰的手,并不着痕迹地调整果冻的位置,就是让焦急的爱人拿不到。 “不许吃这么多零食,吃饭时又说肚肚饱,不吃。”他将他的任性语气学得有模有样,“连清霁都知道吃饭才能长高,吃零食不健康。” “乖,亲老公一口。” “哼。”姚平安生气地扭开小脑袋,严慎独瞬间眼眸一黯。 “啵唧。”他朝愣怔的男人甜甜一笑,杏眼弯成一对月牙,“嘿嘿~”老公笨笨,被骗了。 ——真是心都要化了。 化了千次又重组万次的心脏仍在跳动,他就仅仅这样抱着他,那浓烈的爱情与蚀骨的温暖便将他内外都充盈到极致。 “好爱宝宝。”男人埋在爱人白皙的天鹅颈处,深深吐出一口气,滚烫的呼息将一小块皮肤喷成粉红。 色素之谜。红有绛红、橘红、玫瑰红、铁锈红、勃艮第酒红、灼红但在两色之间,零点零一处的那抹红被称为什么呢?爱情之谜,他占有他,他恫吓他,他卑劣,他卑微,他不折手段,他但他爱他,不是绛红的爱,但他爱他,不是玫瑰红的爱,但他爱他——历久而弥新,经久而不褪。 “小安爱老公么?” 日头正浓,岁月正好。小麻雀叽叽喳喳,两人一同种下的海棠幼苗已发芽。微风轻得像水母的梦,卷走那一声娇软回答—— “爱呀~” 家长组的故事,搬去《水晶》更了^ ^ ☆、狗血一 1 姚良遇见严屹,是在一个炎热的星期三。 彼时他刚和朋友聚完会,告别后独自往电车台走去。 空气被蒸得扭曲,像波浪在翻滚。来来往往的人是水分子与盐粒,交错融合成汗腺的气味。 有轨电车的枕木穿插而过,中间的平地像是急湍中的河滩。 男人左腿曲膝靠在水泥的电线柱旁,旁边交通指挥员对于这个“乞丐”敢怒不敢言。 他衣服上的血迹早已凝固,留下一大块褐色的圆斑。 没有人对这样的血迹感到疑惑,他或许是码头的苦工,或许是卖命的凶徒,但总归,在流动的人和物中,只有姚良驻足。 男人似乎在泥地里翻滚过一般,连头发丝上都是尘土。凌乱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是青紫的嘴角。 他看起来落魄又狼狈,脏得谁也不想靠近。 但姚良走了过去,他蹲下身,语气关切:“你没事吧?” 男人没有抬头,走进才发现他身上不仅有血腥味,还有一丝火药的味道。 比声音还要冷的,是他的回答:“滚。” 姚良并没有生气,他的朋友们经常评论他温柔得像是没有脾气。 他站直了身,环顾四周。 买办经营的店里,奶油面包的香味飘散整条街。 姚良拿着面包回来的时候,男人的位置姿势都没有丝毫改变。 他将薄纸包裹的面包递过去,男人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一记对视,两人都是一愣。只是有人掩饰得更加完美,看起来便只是厌恶地拧眉收回。 姚良因这张灰尘与伤痕也掩盖不了完美的脸而一顿,看见那双冷漠的眼里透着狼一般凶狠的目光。 他更像是一个暂时落魄的将军,而不是溃败的赳赳武夫。 他将面包轻轻地放在男人伸直的那条腿边,没 分卷阅读30 有再多询问,起身离开。 流落平阳的老虎,周身高尚的气度不允许接受怜悯。姚良深知其理,毕竟浦东有名的姚家公子良善有爱心,以财布施时接触过这样的人不少——但男人给他留下的印象却是他都不知道的深,以致于在再次相逢时,他能够一眼就认出已经今非昔比的人。 颀秀的背影完全隐没在噪音极大的电车里,严屹终于收回视线。 白皙的皮肤,秋水的双眸,桃花的唇瓣,及肩的黑发。 标准的美人相貌,但他却是一个男人。 而明明是个男人,那强大汹涌的触动又该如何解释。 良久,他伸过粗粝的大手,拿起奶油都流出薄纸外,淌了一些在地上的面包。 他仔仔细细地将已经粘上灰尘的奶油全部揩回,一点一滴也不剩下。 穿着体面的交通员嫌恶地看了一眼,他的猜测果然被证实,这人就是一个乞丐,只是脾气比普通乞丐大了那么一点。 他为他们身份的高低差距而感到满足与轻蔑,但却依然老老实实地站在离他五米开外的地方。 砂砾咽下喉管的滋味并不太好,但他的咀嚼没有停顿。 梯形的电塔高耸入黑白的天空,一条条电线将黑白的画面切割成碎片,碎片开始脱落,显现出真实的蓝色。 蒙住他的阴翳被复苏的知觉烧光,胃酸侵蚀着甜得腻人的面包。 吃到最后的时候,稍泛油腻的薄纸上圆圆的大洋发着银光。 严屹原封不动地将纸折回去,放入了胸侧的荷包。 在很久很久以后,也是一个风和日朗的下午,人妻的姚良收拾他的旧衣物拿去洗时,才发现这一件破了好几个口子的上衫口袋里,几枚银元银光璀璨,崭新如故。 ☆、狗血二 2 严老爷子有时候也会怀疑,找回来的这个私生子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严家的基因像他们祖上一直累积的财富一般,一个比一个优秀。 严老爷子曾经也是风流过的人物,眠花宿柳这等事没少干过。 而正房生的严大少爷比起他爹就差了不少,只继承了一张标致的皮相,和满脑的活色生香,一点商业头脑都没有,也就怪不得年纪轻轻透支身体,荒唐死去了。 幸亏他还给严家续了香火,留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少爷,但小少爷尚在襁褓之中,严家这根大梁又压回了严老爷子肩上。 好在峰回路转,严屹这个严老爷子都不记得跟哪个女人生出来的孩子竟然被他找到了,于是连忙派人给接到公馆里来。 第一眼见到严屹,严老爷子就觉得这青年不简单。 严屹是单眼皮,哪怕是不带感情地看一眼,都让人感觉在被冷冷蔑视。 他穿着一身联防队的制服,服帖合身的制服将他的肌肉完美地绷紧展现。看他这身队服的泛白程度,恐怕干这个已经算得上老手了。 省城里的人都知道,联防队都是一群只要钱不要命的狠人。城周险山恶水,土匪猖獗,联防队就是专门来扫除土匪的。 都是一群不惜命的人,硬碰硬,每一次遭遇非死即伤。 严屹在观察这间水晶帘金流苏的房间时,严老爷子同样在观察着他。 严屹,屹,独立高峻,山貌。 这名字实在太适合眼前这个浑身桀骜不驯却又冷静沉着的人了。 只见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地盘里,却完全不显一丝胆怯,反而还不慌不忙地打量四周,严老爷子毫不怀疑如果他此时邀请他移步花园,他绝对还能闲庭信步地游览美景。 “你母亲近来可好?”严老爷子抛出第一个诱饵。 “死了。”薄唇吐出两字,从他单调平直的声调里听不出悲伤。 “哦,这样。”保养得当的脸上只有淡淡的遗憾,遗憾不能依靠这个来拉拢眼前的青年。 “你应该清楚我找你来的目的吧?” “清楚。” “哦?说说看。”严老爷子将手中的拐杖放置一旁,端起了青花的茶盏。 “你想要一条狗,一条奉命惟谨、只留耳朵不要脑子的狗。” “咳咳,”严老爷子握拳抵住了嘴,“你这孩子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末了,他又轻笑一声加了一句:“不过说得倒是没错。” “那么,你的回答是?”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哈。”严老爷子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重新拿回他的拐杖,像是拿回权力的象征,在地上跺了两下,“你可知道你现在算个什么东西?还配跟我谈条件?” 哪怕是黄毛小儿,也清楚省城了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严大老爷,哪怕严家只动动嘴,他底下的一群狗就可以让你在这里过得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但严屹给严大老爷的,是一个利落的转身,和高大往外走的身影。 门边荷枪实弹的卫兵立马伸出刺刀拦住去路,严老爷子摆了摆手,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可以多有种。 而事实证明,严屹是真有种,不但有种,还命硬,走到鬼门关阎王都不收的那种硬。 严老爷子终于是相信这世间还有比他还要狠的恶人,答应了严屹的条件,承诺之后会给他一支军队,前提当然是要他当严家的狗,直到小少爷能当家为止。 可惜,严屹当了几年严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却不知道军人和商人谈条件,亏的永远是前者。 于是,输得彻底的他跳上了那辆他都不知道终点是浦东的火车,他咬着牙在满是煤炭燃烧气味的车厢里处理枪伤,不曾想到这一去会遇见他黑白生命中最绚烂最不能放手的彩虹。 ☆、狗血三 3 浦东,奢华,靡丽。 作为这个地方有名的世商后代,姚良却与这座繁华的空壳没有什么相似点—— 他安恬,干净,有着高雅的爱好,却并不以此自矜自傲。 他善良,单纯,容颜绝俗,却并不凭此滥引桃花,游蜂戏蝶。 要说这姚少爷虽然有着百合花似的面容,银貂毛团簇的脸蛋看起来也是柔嫩得能掐出一手的水,但实际上他的年龄却着实算不上小——可以说,他的脸看起来比他的真实年龄嫩个七八岁是有的。 按理来说,这个年纪的少爷哪个不是四五房的姨太往家里娶的,可姚良却连正妻都没有一个,更别提什么露水情人的了——有好事者揣测姚少爷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恐怕是“那方面”不太行;也有讹言谎语称姚良与姚大老板亡妻——也就是姚良的生母——极为肖似,故姚老板守着姚少爷,天天睹颜思人罢了。 不过街谈巷议终究上不了台面,更别提其中真假参半,所以做不得数——不管怎么说,单身的姚良过去一个夏秋仍然单身。 朔风呜呜,挦绵扯絮。姚良身着一袭貂毛领的棉外套,只露出一张同雪一般白的脸。 雪在下,他将又厚又大的帽子戴上,柔顺的青丝从帽沿两边垂落——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 姚良体质畏寒,于是手中还握了个精致的镂雕暖手炉。他湿乎乎的褐色鹿皮鞋踏在昏 分卷阅读31 黄死冰上,百无聊赖地左右交换身体的重心。 寒冬凛日里要找一辆黄包车并不容易,可姚良不想动用家里的司机和老爷车——毕竟冬天流感横行,父亲是不会允许他出门的。 于是,在强大的西北冷风下瑟瑟发抖的姚良,只有避开众人独自站在后门处眺望。 好在,老天也瞧他鼻尖都快冻红的样子实在可怜,终于有一辆黄包车叮叮琅琅地出现在他眼前。 姚良惊喜地喘出一口白雾,急急忙上了车,去往他同样单身的朋友们说的百乐门饭店赴一场午餐。 百乐门饭店金碧堂皇地矗立在一路的西式建筑中,姚良一下车,头顶就移来了一把黑伞。 “学益。”雪花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他敏感地眨眨眼,融化的雪花便将黑色睫羽弄得湿漉漉,平增一分楚楚的诱惑。 他仰着脸喊他,毫无设防的欣然让他的呼吸又苦又甜,林学益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压下胸中的一口浊气对台阶下的人露出他最温柔的笑——为了让自己常年无表情的脸笑起来不那么渗人,鬼知道这位军官在私底下对着镜子练习了多少次——然后躬身握住了姚良的手腕。 “小心摔。” 姚良并未拒绝他主动的帮助,打滑的台阶一不注意确实会摔倒受伤。 林学益刚推开大饭店厚厚的玻璃门,严浩那带着明显不属于本地的口音的声音就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从门口接个人而已,你们怎么走出五分钟的路来的?”他撩起眼皮揶揄地瞟了一眼正在收伞的林学益。 “你怎么不等人的。”姚良看着少了一半的甜辣咕噜肉说。 “啊,对不起……太饿了我今天。”素来喜欢怼人的严浩碰上姚良,却只有结结巴巴解释的份。 “那你怎么就只吃这一盘呀,会腻的。”姚良已经到了位置,他将口味稍清淡些的一盘西湖醋鱼移到严浩面前,“尝尝其它的。” 严浩为难地看着纯粹是出自好心的姚良,做作地苦哈哈地说:“宝贝你忘了我不是这边的人了么,吃不惯啊——” “好好说话,别成天宝贝宝贝的。”林学益也落了座,自然地给姚良盛了一碗饭,皱紧眉语气冷肃地对严浩说道。 “喔K,”严浩学着并不标准的洋文,“我还是吃我的咕噜肉吧,好歹有点辣味,天天吃甜的牙都快化了。” 姚良见此也并不再劝,他都忘了严浩其实是从南方某个省城来的了——听说他是过来找一位本家少爷,具体要做些什么不太清楚,但据他自己说前些天事情就已经办好了,他还不走是因为大雪封路,等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离开。 当然,姚良不知道的是,哪有什么大雪封路,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严浩从来没遇见过这样一位美不自知、全身上下都透着不符年龄的天真和偶尔调皮起来简直击中红心的人,所以他才想在严公馆的某个小主人给出的时限内尽可能多待在这里一些时间。 可惜,美人身边总是围绕着太多饿狼——比如此刻正在剥虾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林学益将蜷缩的虾肉放在姚良前面的小碟,对身边人说话比对严浩说话明显低柔了三个度:“他们家的海鲜是从渤海直运到外滩码头来的,尝尝是不是比上次我们去的那家饭店好吃。” 鲜嫩的虾肉在唇齿间爆开,姚良自然地用柔软的餐巾擦拭掉嘴角溅出的汁水。哪怕是在进食的过程中他也维持着优雅的形态,从小的礼仪教育让这样的行为成为了本能。 “很好吃。”他对又给他剥了颗虾的人笑了笑,认同这份昂贵的美味。 “你喜欢……就好。”像是喃喃自语般,他让这句话在舌尖绕转了几圈,还是没能对着那张多盯上两秒就会炫目的脸说出。 “听说又有新电影上了,吃完饭看电影去不去?”严浩受不了某人牙酸的做派,主动提出今天叫姚良出来的重点。 “好啊。”姚良果然马上转过了头,被汤汁润泽成水红的嘴角都飞扬了起来。 黑白电影大都是音乐剧或喜剧,从小就与音乐结缘的姚良怎会不去呢? 一旁的林学益却抿直了唇,他冷冷瞥向抢了他准备的话的严浩。 心有灵犀的不仅是爱侣,还有虽然不敢确认自己真实心意,但一见对方与那人亲近一点就开始作乱的“情敌”。 比如此刻,严浩就同样不甘示弱地横过眼,俊朗的脸上勾出了斜凉的冷笑。 ☆、狗血四 4 电影院的外观虽然简洁,但放映机、发音机都是从美国进口,图像和音质效果极为完美,是浦东最有名的娱乐场所之一。 三个人落座影院,却只有一个人真正在看电影。 严浩将他在门口买的一袋土豆片递给姚良。土豆需要人工削皮,手工炸片,且数量有限,因此价格并不便宜。严浩出手阔绰,想来他南方的本家蕴底也差不了。 热乎乎的纸袋在接递的过程中,成为了占便宜的媒介。 严浩状似不经意地触过姚良白皙的手背,然后因指腹滑腻的触觉扯出一笑,笑容隐匿在影院黑暗的氛围下,无人得见。 被吃了豆腐的人并未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姚良手伸进袋子中拿出一片馋人的金黄,放入口中。 薄薄的脆片,咸味浓得麻痹了味觉,听觉,视觉——好咸,和他第一次做饭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姚良被姚大老板保护得过度,或许是因为他的母亲就是在一次女眷的出游中因意外事故丧失了性命,姚良在整个童年乃至少年时期都禁足在家孤独一人。 姚良本身也是个安恬好养的性子,在这个风云翻涌的时代,他还能静下来沉湎于琴棋书画、不知邸外风云,实在难得。 资本疯狂入侵的一年春天,一位虔诚的传教士来到了资本富足的姚家。他希望这个地方的“大地主”姚丰能够捐些钱让他们修建教堂,而墙边那架立式的钢琴则是谢礼。 少年的姚良几乎是第一眼就爱上了这西洋的乐器,白色的墙壁旁,黑色的钢琴垂直立足,琴盖掀开,白色的琴键整齐地码成一排,微尘在上面静谧地舞蹈。 他走过去,抽条单薄的身影同钢琴的画面融在一起,竟是说不出的和谐相配。 姚丰见姚良对这个黑油油的乐器感兴趣,在这些雅致的爱好上他从来不会亏待他,便乐意掏钱请了个西洋老师来教他。 那个法语说得比英语好的意大利人非常热情,第一次见到姚良时眼睛都亮了,睁大他的绿色眼睛,中文听起来是一连串的平声:“姚!?很高兴见到你,你真漂亮。” 东方人的含蓄在姚良身上完美体现,他被他的热情直言吓了一跳,半晌才摆摆手说:“哪里……不,我是想说,呃……” 他对他的害羞窘迫置以笑容,嘴角拉上耳垂,露出八颗牙齿:“让我们开始吧,姚。”末了,他又歪了歪头补充道:“如果你想学英语或是法语,我很乐意跟你一起进步。” 姚良在音乐上的惊人天赋,让他的钢琴老师 分卷阅读32 又叫又跳,好在这么久的相处后姚良已经习惯了。 他跟着他学了外语,和许多外国风俗、礼节,其中当然就包括了拥抱礼仪和吻手礼仪等。 两人做起来完全就是一幅老师教学生、不带一丝暧昧的模样,可是被略古板的姚丰撞见误会,他的钢琴兼外语老师就这样被辞退了。 或许是姚良越长越大,也或许是在那个话多的老师走后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生活原来有多么孤单与无聊,从那以后,他开始明着暗着往外跑。而碰巧姚丰生意上不知出了什么事,忙得和衣而卧脚不沾地,根本管不到他。 于是这位比古代闺秀都少露脸的姚家少爷终于走出了姚家的深宅大门,向这座新旧交替中的浦东投以好奇天真的目光。 姚良自然是受欢迎的,且不说他那优秀的长相,单是以其身份和处事大方又性格单纯这一点,想和姚良结交的人自是不在少数。 他尝到了外界的美好滋味,却没有注意到自家迅速的变化。 姚家于一夜之间诡异地没落了,大大小小的地契往外抵押,上层人士的聚会也不见姚丰人影——当然,依他现在失去了“大老板”身份的形势,估计也进不去曾经的门槛了。 姚丰不再管事,只一心催着姚良了解……说是商业知识不如说是保证他以后有技傍身、能活下去的知识,说是让他广交朋友,却是他指定的几个小市良民。 “良儿,你……”遽尔苍老的姚丰絮絮嘱咐着他,“你学学怎么……做菜吧……还有蓄养家禽、缝补衣物……”姚丰说着寻常人家的生活技能,认真得好像锦衣玉食的姚少爷下一秒就会变成身无长物的平民百姓。 此时的父子两都不知道,这些技能姚良以后确实都会用上,只是时机却和姚丰预估的完全不一样。 总而言之,姚家不可挽回地走向绝路,但姚丰又不肯向姚良透露半点风声,说出的那些话也有些没头没尾,于是令姚良大大错估了前路的聚变,同以往一般烂漫地应邀——并不知死活地招惹了一个半死的男人…… 电影完场,林学益收回自己的眼神。心中回味身边人精致鼻尖的弧度,美好得可以回去做成剪影。 “…恩?”姚良被突然开启的强光闪回了神,不知不觉电影竟然都结束了,他还是第一次看电影时发呆了这么久。 走出影院时,雪已经停了,林学益还有工作,需要去轮岗。严浩便笑嘻嘻地对姚良说那跟我去玩呗,玩·什·么都行。 于是,本要走的林学益,在听到这句话后坚定地选择了留下。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姚良摇摇头,拒绝了严浩。 “别啊……诶,对面新开了家店,我们去逛逛吧。”他可不想就这样放人走。 姚良顺着看向对街,留声机金属的喇叭头对着他歌唱,黑色的胶片徐徐旋转,最重要的是,那家店整面橱窗都用玻璃装饰,于是姚良便透过它,看见了站在笑容满面的大背头店长前的,一个熟悉的背影。 “走吧。”话音未落,他先过了街。 林学益和严浩跟上步伐进了店时,姚良刚好与付完钱提着口袋的人对视上。 一袭黑色军装的男人身材挺拔伟岸,英姿熠熠,只是慢慢皱起的眉宇让他雕塑班完美的相貌染上一丝暴戾。 “将军。” “大少爷。” “是你……”三个声音同时发出,姚良的你字还未说完,男人却毫不停顿地与他擦肩而过,仿佛根本不认识他。 店门口的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响起,原地的姚良眨了眨眼。 路边停靠的军用吉普车内,男人后仰靠在靠背上,动了动手指解开胸前两粒扣子,烦躁地左右拉扯松了松,然后闭眼吐出一口浊气。 ☆、狗血五 5 他记住他,是因为眉宇间独一无二的郁躁,交织了不动如山的沈静。 他独特的气质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反而忽略了其冷俊的面容——以至于很久以后在春元巷,他见到那个清隽少年时,竟没觉察到他们完美又相似的轮廓相貌。 但他似乎不记得他了——就算第二天他们再次相遇。 “弹得……很好听。”糟糕至极的搭讪,连礼貌的主语都忘了加。 他们对视不到一秒,他就垂下眼睑,然后从薄唇里听不出语调起伏地吐出这句话。 这是一场慈善宴会,姚良弹了一首钢琴曲,为接下来的觥筹交错起个开场。 姚良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看见严屹时惊奇避讳的目光,他只注意到今天他穿的便服,选色浅,款式新,被他高大精壮的身躯撑起来,却失去了它本来绅士的温柔风格。 “谢谢。”他对他微笑,可惜低垂着眼的人错失了这次心悸。 奇怪的人,奇怪至极。昨天还是一副漠视睥睨的样子,今天却主动跟他搭话——并带着肉眼可见的紧张。 沉默在两人一米的距离间流转,又被同时打破。 “你……” “我……” 他看见刚开口后又马上抿唇的人,懊恼地无声叹了口气。 “我叫姚良。”他主动对他说。 “恩,”他应了一声,不知是听见名字后发呆,还是连自己才学不久,脑子里还热乎着的社交礼仪都忘了,时隔一分钟才急切地补救,“严屹。” 还是简短至极的,跟那个冷冰冰的“滚”字一样,只是—— 明明之前都不会去注意这些微小细节的,但他凝睇住他薄红的耳尖,心里陡然充盈了一种轻飘飘的、像吃到早熟果子时的酸胀过去后,牙根泛起甜丝丝的感觉。 可爱。 “什么?”姚良听见似冰块滑过喉咙的声音,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把心里所想的说出口了。 “我的意思是……呃……”奇怪的人是自己才对,对于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人,他慢热的外壳却自发褪去,说出来的话也不受控制了,“可以一起吃个饭吗?”,太过熟悉的一句话,形形色色的人都对他说过,而现在,他第一次对人也如此邀请。 他刚一说完就后悔了,如此轻佻,就连最浪荡的公子哥也不会在对话两句后就如此单刀直入相邀。 姚良咬了咬唇,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剧烈激荡的眸。 他后悔系了领带,想要松开,快喘不过气。 “好,”姚良抬头,看见他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坐 我的车?” 他没想到,看起来凛然不苟的严屹,会顺着他荒唐的话题继续下去,而自己,正坐在他的副驾上。 “有点……太快了。”姚良拍了拍全程只专心致志看着前窗的严屹的手臂,拍上去才发现他整个肌肉都是紧绷着的。 如梦初醒般,车速缓了下来。 “去我家,”他说,仍直视前方,如果不是他挽起袖的小臂青筋都浮现,只会觉得他的语气同内容一样强势,“去我家…吃饭…?” “恩?……也可以呀。” 不到十分钟的相处,不超过十句对话,却在油门的嚣嚣轰鸣中,离他家不到十米远了。 分卷阅读33 ☆、狗血六 6 生命力顽强的爬山虎层层叠叠,朔风一过,掀起一阵绿波。青黑色的砖排布若鱼鳞,规律地参差交错,矗起一幢朝南小楼。 小楼并非是豪宅独栋,只是位置偏幽,吆喝声和凌乱步伐声经过距离的重重削减传到此间就模糊了许多。 在姚良的印象中,将当今世道所谓的“上将”聚在一起,恐怕都能组成一支军队出来。 而今,但凡手下有几个兵的,都敢自封为将。而这群“将”大多只是乌合之众,手上有了权就开始占田修别馆,三窟养姨娘,寻欢作乐,自甘堕落—— 但严屹合该是不同的…… 姚良跟在男人后面,垂眼想着如果有个扭着腰肢的红唇女人来开门他就勿需留下了。 这样的事情当然不会发生,男人背对他走在前面,面不改色地蹭掉手上的冷汗,然后弯腰为他拿出一双棉拖。 红色的,姚良一瞥,是和严屹穿的蓝色的相同款式,都是手工制作,只是风格是市面少见的粗犷,也不知道是哪家铺面如此独一无二。 换鞋、进屋、落座。明知不礼貌,但姚良还是忍不住打量起男人居住的室内。 屋内看起来并不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看起来简单又舒服——也能从疏少家具和生活用品看出这里明显是单人居住。 熟悉的环境让人放松,宽肩稍卸,小臂全是肌肉的军官松开袖扣,挽起衣袖,询问第一位踏入他家的人时语气自然了许多。 “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呀,”姚良抿一口递来的热茶,将茶盅放在小几上从沙发上站起,对他说,“我也去厨房帮你吧。” “不行,”或许是拒绝太快,他话音一顿,又加了两个解释的字,“危险。”——的确很危险,做饭时爆出的油溅烫到姚良身上是比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还要危险一百倍的事。 男人说完就长腿一迈,进了厨房,留下姚良在原地,对着他挺拔的背影,缓缓歪了歪头。 一阵水柱清洗的哗哗作响后,厨房很快就传出了油锅沸腾的声音,听得重新坐回沙发的姚良捏紧了杯壁——他有尝试过学做饭,水煮熬汤还好,炒菜的时候一将菜放入油锅瞬间就滋滋炸响,像爆炸一样。浓浓的青烟扑面,根本看不清油是否四溅,他因此对这个声音简直有了应激反应…… 严屹端着第一盘菜出来的时候,从这里直直望过去,正对上坐在沙发上的人。采光良好的房间内,他镶上金边的轮廓清晰可见。 他倚靠在扶手处,左手托着下巴,侧脸安静而雪白。他的脖颈很细,腕骨小巧,从柔软的发丝到利落的下颌,从修长笔直的双腿到穿着丑陋拖鞋的脚都是极美好的线条。 他随便一靠都是对他心脏的一次精准狙击,都是自内而外的天生优雅——和他两个世界的优雅。 一身油烟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捏紧了餐盘,刚出锅的热度烫到他闷哼一声。 姚良正翻看一份陈年的青年报——油墨渐浅的报纸上,几个偏难的字皆被人圈了出来,并在一旁做了字典上的注释——就听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恩?做好了吗?”他走过去,想要帮他端过菜盘。 指尖相触,皮下的血管仿佛都能通过这一毫米的触摸感觉到,每一滴热血都在对他煽惑牵引……想要,第一眼就想要…… 他猛地退开,把来帮忙的人吓了一大跳。 “不用。”男人将盘子放下,又扯了张纸巾,指了指,迅速地转身走了。 姚良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原来是刚刚他们碰到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他手上的油了。 待菜全部上完,攥着筷子的姚良认真地、仔细地回想,今天确实不是除夕,也不是新年——只见方格桌布上六个圆盘上满盛珍馔,白灼虾、松鼠桂鱼、醉鸡、梅菜扣肉、素汤、酿豆腐…… 色香味俱全,荤素汤全有,堪比一顿年夜团圆饭。 饭桌上有一瞬的寂静,一个是表面向来万事不显,一个是震惊于男人的厨艺和这一餐丰盛的程度。 “很好吃。”一切的词语都显得贫乏,在真正的美味面前再怎么想夸也只能说出好吃两个字。 严屹动了动碗中的木筷,抬眼,正对上那双盈盈笑意的秋水眸。 于是又不着痕迹地顺下眼睑,依旧是慢慢回答:“你喜欢...就好。” 说完,他将碗中等待良久的虾放入了口中。 “嚓吱。”连壳带皮吃进去,节肢和硬壳嚼碎划入喉管,被磨炼得百毒不侵的喉管早已适应,然而其粗暴的吃法却让对面的人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灵巧的手指将累赘的坚硬表面分离,橘红与白色碎肉交错,一个剥了壳的完整虾身被放入对面人的碗中。 “谢谢你的饭。”嗓音柔柔的,像羽毛挠着耳蜗。 男人看着碗中和耳朵形状一样的虾肉,喉咙吞咽了几下,却干渴得不能回应。 虾肉被人小心翼翼放入口中,牙齿闭合,唇齿间满是新鲜嫩滑之感。虾的肉质富有弹性,爆出的汁水比他尝过的所有东西都还要香,还要甜。 ☆、狗血七 7 空气安静得只有洗水池三十秒一次的滴答声。 他的眉棱高峻,眼眸狭长,如果直视人的时候,应该会很有杀气吧。 姚良偷偷往身旁窥视一眼,如此想到。 他们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谁也没说话。 在这寂灭的间歇中,他对挑起话题的把控能力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某位热情过剩的钢琴老师教他“今天天气很不错,对吧?”这样的句子也想不起来。 眼见着这样诡异又宁静的气氛仿佛是要维持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姚良侧过头刚想开口就对上了一双同一时间转过来的眸子。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在知道他是刀尖舔血的人后,姚良怎么看都觉得,男人的虹膜周围簇有一圈将眼瞳渲染得暴戾凶狠的血红色。 而现在,这双眼睛的主人向他递来一杯茶,声调听起来依旧是僵僵的冷硬:“渴吗?” 姚良中午菜吃得多,汤喝得少,因此这会儿的确也是口渴,便伸手道谢接过。 指尖相触的时候,干燥的冬季常出现的静电流在他们之间穿梭,两人都被电得麻了一下。 男人的手很稳,待姚良完全将茶盅接过才收回手。姚良垂眸摩挲着杯壁,是和他的指尖一样滚烫的温度…… 一时鬼迷心窍走来的位置,让他的焦躁几乎快压制不住。在姚良抿了几口茶后,严屹忽然站起了身,两人的距离也随之拉开。 “上楼看看?”他对嘴唇被茶水滋润得水红的人说。 实际上单身男人所居的家里楼上楼下都是一样的单乏,但比起刚才的距离,他终于又重新获得了短暂的呼吸空间。 他带他走过楼上的一间间房间,在路过卧室的时候确幸匆忙离开时还有将衣柜好好拉上,不会露出满是军装的内里。 他一定很讨厌吧,男人想着就落下半步,像他这样只会打打杀杀的粗…… “诶?”被唤回神的 分卷阅读34 严屹闻声直视过去,只见那个绝密房间的房门竟打开了半扇——是他今天早上走得太急忘关! 姚良忍不住用手将门完全推开,空旷的房间里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就完全显露了出来。 “原来你也会弹琴呀…”姚良忽然想起了慈善宴会上自己的表演,不禁仔细地回想演奏有没有出错。 “不是。”是礼物,可是说不出口。 “恩?不是吗?”刚才一路走过他只觉原来雄踞一方的上将生活也和平民百姓差不多,但现在看到这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才恍然失笑,怎么可能差不多呢,这样一架钢琴,怕是普通人的一辈子抵进去也得不到吧——还是那位热情的老师说过,全世界制作得最好的钢琴是德国手工的钢琴,而那张钢琴上烫金的字,明显是德文。 如果能在上面弹奏一次就好了,音色一定很完美——所以买了这样一架钢琴放在家里不拿来弹会是做什么呢? 在窗外雪折射的白炽光芒下,眼含热望凝视着钢琴的人皮肤白皙得几乎和三角琴融为一体,就在这一刻,他忽然福至心灵,对房间内唯一的另一人说:“我想学,钢琴。” 姚良惊讶回眸,正好对上他专注又认真的眼神。 “可以…教我吗?”这样的句式,从一个浑身透漏着上位者气息的人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可以的。”良久,门边的姚良终于对心弦紧绷得快要断掉的男人回答道。 一旦坐在钢琴前,姚良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不管做什么动作都那样优雅,但这优雅中若现了天性的释放,和与音乐接触时纯粹的欢愉。 他移动的细臂如同鸟儿的翅膀,在天际之上与蝌蚪状的音符翱翔嬉戏,手一挥,又变成了绝美的织女,一个个音符发光发烫,化成蓝紫色的星辰。 在疏朗的光影下显得有些暗淡的睫毛扑闪了一次,距离如此之近,他甚至连他脸上剥壳鸡蛋般细腻的肌肤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坐在他的身旁,紧挨着,能闻出他散发着一种香味。是这种味道,是他轻易区分出于面包浓郁麦芽糖的味道,是魂牵梦萦他整个夏天、秋天、冬天的味道,专属于他的味道。 “老师。”他突然出声叫他,以一个联弹者,以他的学生,以一个刚刚才确立了亲密但纯洁的关系的身份叫他——却更像是在提醒自己去克制些什么。 他回过头,表情生动——先是微张了小口,后又弯了弯灵亮的眼睛。他似乎是因自己的沉迷而感到不好意思,白嫩的脸颊自底向上浮了一层羞粉,晕染在另一人的心上。 于是忍耐已久的空气搏动,燃烧,刺痒,鲜血淋漓的野兽嗥叫,挣扎,出笼。 琴键被兀地一压,错乱的音符流泻。他将他压在白色钢琴上,终于俯身吻了上去。 ☆、狗血八 8 “我喜欢你,”他慢慢放手,站直了身,“没别的。” 像认错罚站似的,他的脊背如枪杆一样挺直,却低着头颅,掀动的薄唇上还有着晶亮的昭昭证据。 因为喜欢就可以强迫人吗?他应该这样生气地质问,然后断绝他们可怜的半天不到的结交。 但他没有。 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已经足够疯狂,而现在还去问他“喜欢是什么意思”的自己更是疯狂得无可救药。 严屹被询问得安静了一瞬,这一瞬让姚良眼眸沉了沉,然而下一秒男人就给出了他的答案:“保护你的喜欢,在一起一……的喜欢。”锁住你一辈子的喜欢,相处越近越控制不了欲望的喜欢。 翻译过来也就是男女之情那般的喜欢,真是又直白又傻得不行的答案。在军政处工作的人难道不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会犯什么罪?但他还是说出来了,一脸的坦然。 出生富贾之家的姚良是单纯又自信的,优越的条件造就他的自信,父亲奇怪的举动养成他的单纯。 在浦东纵情声色的那些年,他的自信仍一如既往,但单纯却变得看破而不说破起来。 都是男人,喝醉酒时假装迷离的眼神落在他领口处,不老实的手撩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种种情色的暗示第一次可能不懂,但接触得多了,他也便明白了有一部分接近他的人的心思。 龌龊?肮脏?他觉得形容他们最贴切的词是胆小。 但严屹不同,他和所有人都不同。 蔷薇花盛开的篱笆墙边,有逗笑的小丑、彬彬有礼的军人、温情脉脉的商人细嗅芳香,最终却都一一走过。只有那一头野兽,霸道地将花压在丛中,收了利爪,克制动作,剖白心迹。 他想要的不过如此而已。 “好啊。”姚良莞尔一笑,不顾男人慢慢睁大的眸,继续道,“不管我什么样都喜欢吗?如果我得了病,长了瘤,生了疮呢?” “什么病?”严屹紧皱着眉,不知道自己的关注点歪到太平洋,“一定能治的。” 他的眼神从上到下地仔细巡梭过他,第一次尝试着安慰别人的语气僵直又可爱。 “我是说,”机器,大脑像机器一样高速运转到滚烫,螺丝钉承受不住地迸出,机器坏掉了,“我的这里……” 他主动地去拉他带着厚茧的手,眼前男人冷峻完美的面孔渐渐幻化成白光,压迫他的眼球。 他不怕鬼,因为没见到过。他的勇气在膨胀,因为他的视野被潮热的白光蒙蔽了。 姚良的呼吸比另一个一被牵就像根木头杵的男人还要急促,柔若无骨的手似乎快拿不起男人的大掌了,越接近自己的三角区,就越慢、越低。 明明是只兔子,却强行认为另一个呆呆的雄狮才是小白兔,便抱着想要看男人更多可爱表现的心思,不熟练地披上了狐狸皮去挑逗。 三英寸,两英寸,一…… 呼吸快得几乎和喘一样了,他忽然放开他的手,腰一软差点跌进男人的怀里。 姚良咬着下唇,尖尖的瓜子脸臊得漫上一抹嫣红。 ——他湿了,除开在男孩子梦遗的年纪里他用那个地方湿过以外,这是他第一次,不知羞地在别人面前湿了——而且仅仅是因为他的手指兀地一动,不小心碰到他的大腿根而已。 “老师,”只是静观的男人突然搂过他软塌的腰肢,黑得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下面,轻声问,“你怎么了?” 狗血九 足交 9 乱雪铺落在雪褥上,发出的轻微嘎吱声影响不了空旷的琴房里正在进行的隐秘情事。 姚良被人蓦地抱起,两人的距离急速缩短,近到可以闻出他身上纯男性的霸道味道,和他衣服内层上的,淡淡烟草味。 不知怎么的,就因为这一点而脸红了,他高大的身躯俯下来贴近的时候,他甚至想轻轻偎过去,偎在他健阔的肩头。 他问:“可以吗?”得到了点头的回答,于是伸出那双粗糙的手掌,尽可能不让手上的厚茧刮蹭到他娇嫩的皮肤,笨拙地褪下了他双腿的保护壳。 姚良被放置在钢琴上,大衣的牛角扣全解开了,在这 分卷阅读35 热欲氤氲的坏境里却并不觉冷。 若不是他直接将内裤一齐褪下的动作,姚良会以为眼前的男人并不急切。 “先别看,”柔荑捂住他的眼,“你可以恩用手,摸一摸” 他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下体摸去,并不知道被牵住的男人快被他这样大胆的举动害惨了。 他不小心碰到他秀气的玉茎,对于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官,他不像一般人那样觉得恶心,接着很快,让他呼吸一窒的神秘花园,羞涩地向他打了个柔软的招呼。 他摸到了他鼓起的小丘,实在太嫩了,仿佛再用力点就能戳破。粗粝的指腹对待珍宝似地轻轻抚了抚他肥嫩的肉户,渐渐向内游离。 姚良不知道自己的是难得一见的馒头逼,两瓣蚌肉闭合,只露出中间狭长的一道粉色肉缝。 “够、够了啊恩”被他触摸过的地方像是要着火一般,连包裹在里的阴唇都被烧得发痒发湿起来。 敏感至极的身体,仅仅是触碰都能带出大量的快感,分泌出的爱液快要破开两瓣花唇被人发现了。 “恩啊你”他想说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体了,他对自己畸形的那处并不自卑,反而有些期待他的反应。 谁知他突然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搭在他裸露的下体处,然后一个人狼狈地掏出打火机和烟盒,这种时刻竟然还能考虑到烟味会不会让他讨厌的问题,自己长腿一迈去了窗边。 打火机快没油了,打了好几次才着,手在不易察觉地颤抖,呼出的空气苦涩又焦灼。 “严屹!”点名道姓的怒气让他肺部的烟都没来得及循环,就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然后看见那个一举一动都将他心尖揉得又酸又疼的人攥着他的外套,眼眶红红地瞪过来。 姚良人长得纯良,一双眼睛却像猫一样微微上挑,此时生气地看人的时候,泛红的眼尾平添了一股妩媚之意。 他就要将那层温暖的外套拿开——然后得到男人迅速地掐灭了烟,朝他靠近的反应。 “会冷。”他看起来似乎总是那么沈静,没有什么能牵动他的心神一般,此时双眉紧蹙,如果不是那句主动的告白,他定是会以为他讨厌他了。 他将窗关上,两人呼出的白雾聚成一团,严屹先开口了:“我送你回去吧。” 姚良的眸子睁大,粗犷的大男人怎会懂他玲珑的心思:“你什么意思?刚才那些、那些都是在耍我,戏弄我,对吗?” 严屹看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委屈,手足无措地停住了动作,他压抑得快要糜烂流泻的心思在慌神下终于不择口而出:“不是的,不是的。” “刚才我差点用手指插进去了,那个地方,太嫩了,会伤了它的” “我送你回家,回家,不然,”这是姚良从来没见过的严屹的另一面,他一股气地重复着话,吞咽口水的声音大得像快渴死的兽。 说谎的人喉咙会吞一千根针,他没有说谎,可现在喉管上下却艰难得像有针扎刺。这是警告,也是卑乞,他不愿意伤害他,只能说出最真实的话:“因为我想肏你的屄,好想,肏你的屄” 他的神祗,他的天使,洁白优雅,不知为何起了让他心喜又心窒的兴趣来到他的世界游览,最终却逼着他无助地拿掉天堂的伪装,遍布地狱之火的内里便再遮掩不住。 他会走的,兴味索然地走开,厌恶地离开自己。 最粗俗不堪的市井淫话,姚良第一次听见,却没有厌恶。 也就是这时,他才注意到男人同样穿着冬装,腹下鼓出的那一大团巨硕竟撑起了厚厚的裤头,足以见其尺寸和力量有多惊人。 他抬起脚,蹭了蹭那块地方,得到男人的闷哼声。 “你硬了呀”不同于南方的短快腔调,姚良用吴侬软语拖长尾音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未尝情爱,却带着浑然天成的诱惑。 严屹自从说完那句话后就低下头不敢看他,于是便撞见那只白嫩的脚颠了颠自己的勃起,漫不经心的动作,仿佛在称重。 他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巨物往他的脚靠近一点,压抑不住地发出一声难耐的、性感的闷哼。 “我帮帮你好不好呀”他将拉链一点点拉开,那脏东西就不受控地自己迸跳出来。 “唔,你先弄弄它吧,好可怜。”前端已经漫出了白浊,紫红的东西肿胀得快要爆炸。 “我,不会。”隐忍的额流下一滴汗珠,“可以教教我吗,老师” 老师两个字,在这样的情况下叫出来,不明不白地带了欲语还休的情欲味道。 但姚良也是个新手,此时却被男人的表情所迷惑,答应道:“那、那好吧。” 他羞涩地就要伸出手,却被男人阻止,“就用它,”滚烫的手掌缚住他伶仃的细踝,“手会弄脏。” 脚就不会了吗?可惜他不能将内心的无语说出来了,因为下一秒娇嫩的脚就被捆在了肉棒两侧。 他滑腻腻的小脚白净又柔嫩,透着莹润的肉粉色,与青筋暴涨的粗长阴茎形成鲜明对比。 他将他的足对拢,恶心丑陋的棍状物在其间疯狂肏干。 暴涨的青筋摩擦在他的足上,带出一阵火,他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泛滥的淫水终于划开了肉缝,黏腻在他外套上,将他外套内侧的绒毛打湿成一簇簇。 “恩你、你慢点啊嗯啊”被摩擦的内侧好痛,但他逃不脱他对他脚腕的钳制,只能被迫用脚抚慰他昂扬的欲望,浇灭由他引出的这场漫天大火。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丑陋肿胀的筋肉将足内侧的皮肤摩擦得通红。 “严屹疼”胫骨都快被他狂热的肏干动作弄得抽搐了,他带着哭腔地喊他慢点,却不知道此时叫一个男人的名字会对其造成多么大的冲击。 他射精了,猝不及防地松了精关,于是浓腥又白稠的精液一股股溅射他的足上、衣服上,甚至连钢琴盖上都有蜿蜒着的丝丝痕迹 粗重的喘气,如奄奄一息的兽,严屹看着自己射出来的污浊东西,眼神明灭收缩—— 他猥亵了他,他亵渎了他,他亵神了。 ☆、狗血十 10 姚良回到姚家时,除开脸颊上还未消散的桃色,和嘴角怎么也降不下去的弧度,还有一件身形比他大了一半的夹克外套。 被精液射了满脚的他娇喘吁吁,却并未生气。但严屹倒像是做了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般,粗鲁地对待自己的昂扬,塞进裤子,又苦大仇深地紧锁眉宇,拿纸巾将那双娇嫩的足一一擦净,最后再伸过手,去拿开摊满姚良可爱膝头的、溅射了星点白浊的外套—— “不行!”手腕一紧,他扯着里层的毛毛往后缩。 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自己……,姚良咬住下唇,对面前因他迅速的动作而懵然一顿的男人开口道:“你先出去好不好…” 他说完又想捂脸,明明都这把年纪了,自己刚才的语气却和那些要吃糖葫芦跟大人撒娇的小孩子简直没两样。 “好。”男人回答完就直接转身、走出、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探究,只有听 分卷阅读36 从命令的干脆,比训练有素的大型犬还要听话。 姚良在琴房将自己整理得能出门见人的样子,将里层被爱液打湿的外套对叠搭在手臂上,翻过冰冷的手背放在脸颊上降降温才出去找严屹。 而此时的严屹完全贯彻了姚良的话,出去就只是出去,将门关上后直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垂下眸不知道想些什么,一听见开门的声响便立马望过去,整个人比屋内三角钢琴的琴弦还要紧绷,仿佛在等待死刑的审判。 不过姚良倒没有关注到这些细节,他有些不敢对上男人的视线,微微偏过头小声说:“外套能先借我一下吗?明…过几天还你。” 他呼出一口气,还是忍不住瞥向他一眼,结果就捕捉到了男人眼底小小的疑惑,于是本就“做贼心虚”的姚良更是慌忙解释:“我只是……觉得有些冷。” “穿吗?”男人就这样相信了他的解释,竟还打算帮他搭上肩。 “不、不用了,”姚良小步后退一段距离,漂亮的眸子被严屹的动作吓得漾出了一丝水色,“总之……我现在要回家了。” 他说完就想越过他往外走,却在嗅到男人身上还未消散的麝香味时腿稍稍一软,不小心撞到了男人身上。 而严屹心中刚生出的一个淫靡猜想也就因他这软软的一撞消散了。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严屹开车送姚良回家,车内的气氛不像来时那般沉默,却比来时奇怪得多得多。 姚良在提醒了三四次严屹红绿灯变换后,终于顺顺利利回到白墙黑瓦的府内。 他没有将外套交给下人清洗,而是自己打了一盆热水,除开洗月事带等私用品外,这算是他第一次洗衣服——而且还是另一个男人的衣服。 纤纤素手拂过水面,波光潋滟,映出发呆的花容…… 姚丰觉得平日细嚼慢咽、从不出声的姚良今天有些奇怪,饭桌上,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了姚良兀自“噗呲”的笑声。偏偏笑完之后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分明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而一问呢,姚良又摇头否定。 但姚良前面十几年的表现是让姚丰很放心的,因此他也没多生怀疑,夹菜时外面忽然响起的一阵枪声让他收回疑问、伸向碟盘的木块抖落在桌上。 “这些人……”姚丰脸色顿时一白,颤动的手在光滑的桌面上尝试两三次仍捡不起不起筷子。枪声在这个时代出现在哪个角落都不值得惊异了,但越发衰老的姚丰却转而嘱咐姚良道:“良儿你要记好,千万不要跟当局的打交道,特别是这些、这些手中拿枪的。” “为什么?”姚良一双筷子互相绞紧,“他们……” “他们一个都不是好东西!”肯定震怒的语气,让再想为之辩解点什么的姚良怔愣一噤。 …… 一顿晚饭吃得食不知味,可浑身冒着散不去的粉红泡泡的人回到房间后,思绪一歪,脑海中浮现出男人冷冰冰的面孔,于是心旌又开始摇曳、偏离…… 这就是……初恋么?埋进枕头的人攥紧枕巾的花边,两条又细又直的腿勾起又落下,这样的动作由姚良如此柔软的、不输少女的身段做起来一点也不显违和。 他想起男人给他系安全带时红得滴血的耳尖,结结巴巴回答没注意到红灯时的认错,还有下车前不经意地扯住他的袖摆——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大傻子。 没错,严屹就是个大傻子。 长得那么大只,比不算矮的自己还要高两个头。看起来也凶凶的很吓人,对主动上前做生意、脖子上挂着粗带的人理都不理。但是他一看冬日里还在外边儿跑、手都冻皲裂的小伙很可怜,于是叫他到车的另一侧来,想随便选个打火机。结果男人一听瞬间改变主意,掏钱的动作迅速得小伙子都没反应过来。 ——好傻,但真的好可爱,他比兔子还要可爱。 姚良侧过脸,含春带怯的秋水眸中跃动着烘干的火光。 他看着烘篓上铺着的外套,猫儿似的嘴角不笑也翘—— 快点晾干吧,这样就能有理由早点去找他了。 ☆、狗血十一 在一起了 11 一切都进展得太快了,干了的外套也好,行驶的黄包车也好,开门的速度也好,那句冲动的表白也好,都太快了。 严屹的眼神怔怔地对上姚良睡卷了的发丝,有寒风风情地摇了一摇,于是他下意识就将人揽进温暖的屋内,又因比平常人强得多的膂力而弄得像是主动搂住姚良的腰往怀里带一般。 “嘶——”姚良被腰间紧箍的力度疼得小口嘶声,立即将男人的神智从云海唤回。 “抱歉。”严屹瞬间就想抽回手,却被另一只柔软的手按住小臂,于是那点微弱的力道便被赋予了千斤顶的重量,压得男人再动弹不得。 “你在想什么呀?”清透的眸子,却有千般情缠丝丝绕绕。 “为什么不说话?”姚良的笑里带上一点灵动的狡黠,“你昨天可不是这样的。” 严屹动了动唇,却吐不出半个字,他刚才死死捏过自己的掌心,可心中喷发的不可置信的极度兴奋太过肿胀,将十指连心的痛感全数遮盖,或许现在对着太阳穴开一枪他也感受不到痛苦与死亡。 他出生于最肮脏的危楼里,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除开在他十五岁那年第一次爆发出自己的力量,打伤了前来要钱的凶悍讨债人后,意识到了可以把他送进联防队从而生财外,从没正眼看过他。 至于父亲?床上的男人太多,他没心情去分辨是哪一个。 三教九流的人聚居于此,白天的麻将声、吵架声嚣嚣不停,夜晚最粗俗的声音也伴随他从小到大。在这片最烂的淤泥里,他从未觉得自己有多高尚过,但其他人总因此而斜眼蔑笑。 “那小子,整天不说话,装什么呢。” “喂,你娘亲味道还不错啊,哈哈。” 愤怒吗?好像也没有。毕竟在进入联防队后再次回到这里时,人们躲避的目光没有给予他任何一点快慰,空荡荡的心口无一丝风穿堂,比万年的深潭还要无波无澜。 但他,也终于在这个转折点后,有了些许松动与变化——准确来说,是在发现鲜血能带给他最直接的、能感受到自己活着的“刺激”后,严屹便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了成名的时刻,走到严家的公馆,走到煤炭燃烧的列车上。 严屹虽没有读过多少书,但在排兵布阵的时刻也识了不少字,他虽短暂进入过上流社会一段时间,但却没有真心学习过他们的虚与委蛇与面子礼仪。 所以,在那个星期三的下午过后,他第一次,产生了“茫然、后悔、无措”等真实情绪。 了解“那个人”越多,他心中的焦躁就越蓬勃。 不配,他不配。 不够,太不够。 他在每一分报纸上作了圈划笔记,希望如果、假设、万一他们能遇见的话,他拙劣的交谈水平不至于让他厌恶——厌恶是不可能的,他甚至连他的厌恶也得不到。他只会淡淡一笑,对他这样的 分卷阅读37 、根本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忽略而过。 他试着学习“少爷们”的穿着打扮,油头西装,粉面香水。可第一点,军中要求的寸头就达不到。 他们之间有九千九百步天梯,他还停留在第一步,将自己黑色的双翅悉数染白的步骤。 但是现在,天使却忽然堕落凡间,跌撞进他的怀里,说—— “昨天你说的喜欢还算数吗?算的话……我们就——”他在笑,皓齿粲烂,长眉连娟,色授魂与,心愉一侧,“——在一起吧。” 在一起吧。 厚厚冰川下的火山该有多压抑,他的回答就有多艰难,与决绝。 “好。”他望进他的眸中,说。 姚良因这一凝怔愣片刻,没有意识到男人反手带上了门,将自己一到冬天就冰冷的手拢进怀里捂暖——他只注意到那个眼神,那个像是,锁住了什么,压进深不见底的海渊的眼神。 …… 他们在一起了,在这个雪花飘飘的冬天,在这个再也回不去的美好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