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之花》 分卷阅读1 第一章 "哎哎!快看是原老师哦!" "看到了看到了!今天也是一样帅哦!" "原老师好帅!温柔又体贴,经常看到他帮助老人过马路呢!" "是哦是哦!原老师笑起来好温柔的!" 一大清早,上班买菜的小姐大婶都盯着路边站台下一个在等车的男人,赞美声此起彼伏. 男人身材高大且标准,一张脸绝对是属于气质型的英俊,普通的白衬衫休闲裤穿起来像模特走台的感觉,气质绝佳.总体看来很清瘦,实际上衣服包裹的身体是很结实的.他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一只手抬起来看了看腕上的表,看样子有些急. "听说原老师现在还是单身哦!" "你怎么知道啊?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还会是单身?"这年头大街上的女人都不算难看,可要挑出一两个长得帅的男人真是好比海底捞针. "真的啦!我侄子就住他隔壁,从来没见到他带女人回家." "哇!那我不是不是机会?太好了!我最喜欢斯文又帅的老师了!" "你有才怪呢!原老师应该喜欢成熟的女性!" "才不是!他喜欢――" 一群女人仍然在激烈讨论着,等她们反映过来的时候原本在等车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车走了,留下一片叹息声. 上了车,男人拿出交通卡在扫卡机上扫了一下,样子潇洒的好像在百货公司刷金卡一样.早上乘车的人很多,男人找了个靠边的位子站着,丝毫不介意车上百分之九十的女性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再次看了一下表―― 可恶!今天他第一节有课! 男人名叫原战野,的确像别人所说的是一名老师.只不过――和她们想像中的稍微有点不同.只是――稍微―― 硕大的操场上,传来一声怒吼―― "听好了小的们!你们是国家选出来的,是国家未来的希望!是国家花钱培养你们!快跑!不准慢下来!后面小子干什么呢!乌龟都比你跑得快!你们的父母把你们送到这里来是希望你们将来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不是上街吃喝打架的流氓!你们以前是人渣也好!寄生虫也好!社会的败类也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将在同一起跑线上开始,成为正义的化身还是继续当一条臭虫就看你们今后的表现了!给我听好,我不会给你们所谓的爱的教育,在这里你们需要的是英勇果敢的精神!不想以后在任务中被人打死打残的话就好好训练,如果不想在这里被我打死或者打残的话就给我把拼命的劲头拿出来!如果将来你们还有命出这个校门的话你们就会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精英!我随时欢迎你们来找我报仇!听到了吗?" "听到了!" "大点声~!还是不是男人?" "听到了~~~~~!" 下午一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操场上一群青年已经连续跑了三十几圈,每圈400米!个个汗如雨下,喉咙冒烟!舌头都快掉到地上了. 原战野站在跑道旁边,身形笔直,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一个哨子,双手环在胸前冷眼看着自己带的学生一圈一圈地跑着. 他是本市最大也是唯一一所警察学校的教官!是全校师生公认的严厉的老师,人称"白面夜叉"!刚进警校的第一天大家都被原战野的外表所欺骗,以为他这样的肯定是文职教官,结果――以貌取人让这帮学生吃了一次大亏! "快点!再跑十圈,谁要是掉队今天晚上没晚饭吃!"原战野吼了一声,回应他的是更紧凑的队形.不是不想反抗,只是反抗的下场会更惨!不反抗骂两声也好啊!只是没有一个人还能有力气说话了.有骂人的力气不如省下来多跑两圈. 下午的训练结束时,一操场的"尸体"! 原战野就是这样一个老师,警校毕业的时候成绩优秀.就因为太优秀了,所以被委以培养更多优秀人才的重任,天天盼着自己能毕业走出校门的他毕业之后被留在警察学校当了一名老师!这下子永远也出不了校门了.虽说也算是个警察,可这离当初出他的梦想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五年了,五年时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能走出学校,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不用再对着一群小嘎巴豆子!五年了,原战野从最初的希望到如今的绝望,每天与一群青春期正骚动的少年"较量"把他一个大好青年活脱脱折磨成了一个训练机器! "原老师!校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次!"下课的时候,原战野正准备去休息室换衣服,一名女同事叫住了他. "哦!知道了!谢谢了!"他朝对方微微一笑. "不客气!拜拜!"女教官羞涩一笑转身离开. 原战野摸了摸头,自言自语地说:"她脸红什么?" 没来得及换衣服,原战野直接来到了校长办公室,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去.五十多岁穿着警服精神抖擞的老校长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 "小子,你要出头了!" 要出头?天知道这三个字原战野已经等了多久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听到这三个字外加看到校长那张堆满笑纹的脸后,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到头顶.他有一种冲动想问:校长,我今天先不出头改明天行不行? 到处都是铁栏杆,每走几十米就是一扇,眼前好像只有黑灰两色,空气中飘浮着一种死亡的滋味.金属碰撞的声音,嘈杂的叫嚣声,冰凉的地面,一张张麻木的脸 ――原战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银色"手镯",它有一个学名,叫手拷.再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所在的建筑,它也有一个学名,叫监狱. 是啊!他出头了.从校长说完这句话不到四十八小时,他就出头了!出到监狱里头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呢?原战野皱了皱眉,在狱警的带领下边走边想――好像自己被校长叫到办公室,然后校长对他说―― "你要出头了!" "出头?"原战野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校长笑了笑,伸手示意他坐下.两人面对面,校长长始了高谈阔论. "原老师,自从你毕业之后在本校留任,一直很努力,你教出来的学生都是最优秀的毕业生!这点我们每一个人都肯定你的能力."校长拿出杯子给原战野泡了一杯茶,最好的顶极毛峰,他的私人珍藏,不是一般人或者有事求人的时候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夸我的话就不用说了,有什么事您直接讲吧!"原战野实在是没心情听他给自己戴高帽了. "咳咳!"校长清了清嗓子,把茶放到原战野面前坐回到自己位子上,"这次上级有一项重要任务,让我们推荐一个优秀的人才去完成,我思前想后再三考虑,还是觉得这个 分卷阅读2 任务非你莫属.怎么样?愿意么?" 原战野挑了一下眉,"成功了可以调职?"没有问什么任务,没有问有多危险,他只想知道如果成功可不可以离开学校当一名真正的警察! 校长笑了一声,"交警刑警武警巡警户籍警,你想当哪个都行!" 正中下怀! "我干!"只要能当一名真正的警察,什么任务都不能难倒他. 似乎是早料到他会答应,校长眼中闪出一道精明的光,稍纵即逝.他看着原战野说:"我知道你一直很想离开,也是,像你这样的人才一辈子留在这里当老师太浪费了,我也能理解你想当一名真真正正的警察的心情,你很优秀我对你有信心,但这次的任务有些棘手,我希望你能再三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我愿意!"原战野打断了他的话,"我是很想离开这里,但我也是名警察,我一直教我的学生如何当好一名合格的警察,我自己同样也知道这个道理.组织信任我是我的光荣,不管是什么危险的任务,选择进警校那天我就准备好了!"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了,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 原战野扬起嘴角,眉宇间都是自信,问:"到底是什么任务?" 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到桌面上,大掌用力一拍! "卧底!" 卧底,古往今来一个备受争议的职业.有多少人诅咒他,说他是个骗子出卖兄弟!有多少人赞美他,深入虎穴打击罪犯.好也罢坏也罢,反正从古到今少不了卧底! 原战野看着那个黑色的文件夹,封面上用银色的荧光笔写了"绝密"两个字!额头冒出黑线. 绝密的东西好像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吧? "校长,为什么上级会到学校来找卧底?"警界的精英那么多,哪个都比他适合当卧底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 校长叹了口气,"知道你想不明白.的确能当卧底的人很多,但问题是这次要卧底的地方不一般,而且我们要接近的目标很有来头,他对警方很熟悉,如果派专职的警察去的话难保不会被认出来,所以上级就想让一个又有经验又了解警察应该做些什么却又不是专职警察的人去完成这次任务,这样安全一些.你是警察,却没有在警察局露过面,直接去卧底绝对不会被认出来的!" 原战野听完,觉得好像是有些道理,只是―― "到哪里去卧底?目标又是什么?" 校长把文件夹拿起来递给他,原战野打开一看,里面就一张纸,上面是一个男人,西装革履坐在办公桌前,一幅帝王样! "校长你拿错了,我不看偶像杂志的."他合起文件夹要还给校长. "没错,那是我从杂志上撕下来的.你将就一下吧,找来找去这张照片最清楚了,上头送来的照片都是偷拍的,摄影技术太烂,有清楚的干吗不看!他就是这次的目标!" 原战野重新打开文件夹,仔细看了一遍那照片,发现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一个名字:聂风宇. "听说过没有?" 原战野摇摇头,真的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就对了,这小子是表面上是个正经商人,主要做航运贸易――" "他长得不太像中国人."原战野盯着照片上的人得出了一个结论. "对!他爷爷是英国人,奶奶是日本人,妈妈是中国人――" "哦!杂种啊!"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知道."原战野合上文件夹扔到桌面上,"表面是个正经商人纳税大户,私底下是个走私犯毒大户."这种人多得是,见怪不怪了.那些表面上光鲜的社会上层名流,有几个不是从违法开始起家的. 校长摸了摸下巴,这小子说话还是这么直接啊! "你这样说虽然也没错,但据我们调查聂风宇倒是不犯毒,算他还有点良心――" "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要做什么?"原战野现在只要快点完成任务,然后快点调职. "最近警方打掉了一个老挝的犯罪团伙,老大已经抓住了,但少了他们犯罪交易的记录,应该是一个盘或者磁片什么的.污点证人交待交易记录在聂风宇身上." "聂风宇也跟案子有关?" "不能肯定,一切要等拿到交易记录才知道,那里面有很多这个犯罪团伙跟其他不法商人的交易情况,只要拿到扫清那些伪君子指日可待!与情与理都是一个件民造福的事!" 为民造福?原战野扬起嘴角,这四个字在他听来有些可笑. "明白了.打入聂风宇身边,拿到交易记录."就这么简单. 校长点了点头,听起来简单,但事实上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你有信心么?" 原战野笑了笑,"没有信心的事我也要试一试.等你有信心的时候很多机会都已经溜走了!" 校长笑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这些." "你在提醒你是我的恩师吗?" "不敢当." "那我什么时候行动?去聂风宇的公司吗?要不要先补习一下专业知识?"原战野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不用不用!"校长连忙摇头,嘿嘿笑了两声,"聂风宇他――现在不在公司――" "那他在哪里?"在国外就更好了,还能公费"旅游"一次. "在牢里." 一室寂静,两人个,一个头上冒黑线一个头上冒冷汗. 就这样,原战野在他2岁"芳龄"的时候,进了监狱.罪名:防碍私法公正,袭警.判处有期徒刑二年零六个月. "喂!9527,到了!"狱警叫了一声. 9527,原战野的编号,多么艺术的数字.停止回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牢房,以后,他就要在这里工作了. 希望他不用在这里真的住到"刑满释放",因为聂风宇还有五个多月就出狱了. "进去吧!"狱警打开了他的手拷.原战野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他突然想起校长对他说过虽然为了安全起见监狱里除了监狱长其他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但他已经帮自己做好了铺垫,一般人是不敢接近他的! 监狱不比其他地方,要夹着尾巴做人啊!这是校长给他的忠告. 一进门,里面一屋子四、五个人的视线像箭一样"唰"地一下全部射向原战野,原战野虽然警校毕业,但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犯罪分子.再看他的这帮"室友",五大三粗肌肉包在衣服里像是要暴出来一样,其中一个人脸上一条刀疤足足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每个人的眼神就像一头野兽似得,像要把原战野 分卷阅读3 撕裂. "新来的?"一个光头问,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原战野点头. "犯了什么事儿?" 原战野突然觉得面对这群人,自己防碍私法公正的罪――实在是太正义了!于是微微一笑. "强 奸未遂,过失杀人." 一屋子人全傻了,上下打量着原战野.脸上有刀疤的那个大汉先叫了出来. "你没有搞错?是你强 奸别人还是别人强 奸你啊?" 其他几个人反映过来之后也哄笑起来,样子颇有山上土匪的味道. 原战野努力挤了个猥琐的笑容出来,"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很粗暴的." 几个人停住了笑,又集体看向原战野,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光头问:"你编号几号?" "9527." 其他人一听到这个号码脸色一变,纷纷向后靠了靠,刚才的气氛一扫而光. "你睡那张床,上辅.没事别靠近我们!"刀疤指了指靠墙的一张上下辅的床,然后对原战野摆摆手,好像赶苍蝇一样. 原战野不明白怎么一下子他就成了毒蛇了,别人都不敢靠近,虽然这样能少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疑问.带着疑问跳上了自己的床,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这房间能睡六个人,加上自己现在一共五个人,就是说还有一个人不在.现在也不是自由活动时间为什么有人不在呢? 牢房里其他几个人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原战野也没跟他们搭话,心里想着如何才能见到自己这次的目标:聂风宇.真是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哪个牢房,上头也真是的,应该把他们安排在一起才对嘛! "喂!新来的小子!"刚才那个光头突然走了过来,"有没有什么东西孝敬啊?" 原战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拿进来的行李,从里面摸出一包烟递给了光头.光头咧开嘴笑了. "还真有货,算你小子识相!以后听话点,大哥们照你!能进咱们这里也算是你福气了,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几个以前是干什么的!有我们照着你没人敢欺侮你!" 原战野微笑,掩饰着心底的不屑,"那多谢大哥了!" 光头拿着烟走了,走的时候在原战野大腿上摸了一把. "喂!他怎么敢要他的东西啊?"几个人问. "没事,我看他挺正常的啊!抽不抽?不抽我一个人抽了啊!" "我抽!别说,这小子长得真叫一个水灵――" "抽快点!别被发现了!" 很快四周弥漫着浓烈的烟味,四周被原战野盘腿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四周的一切. 傍晚的时候,原战野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哎!别睡了,等会儿就吃饭了." 原战野睁开眼,别过头看到一个站在他床边.那人黑发中夹着许多白发,三十多岁身材魁梧,在那一堆人里长得算可以的了. "谢了."原战野坐起来,抓了抓头发. "刚来不习惯吧?第一天晚上肯定睡不着,时间长了就好了."那人笑着对他说:"我叫周正,半年前进来的,叫我阿正就行了!你呢?" 觉得自我介绍还是有必要的,毕竟自己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也许可以通过其他人找到聂风宇.原战野点了点头,"叫我阿战就行了." 周正笑了两声,靠在床边指着那边偷偷用石子赌博的一群人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这里的老大,外号就叫刀疤,他不喜欢别人直接叫他,你叫他大哥就行了!那个是光头,你看他的头就知道了.长得像猴子一样的是这里的包打听,屁大的事他都知道――" 嗯?这个人有利用价值.原战野看了一眼那个脸像猴子身体像猩猩的人. 介绍完了在场的所有人,周正拍了拍原战野的肩说:"这里有许多规矩,你来不知道,凡事小心点就是了,时间一长就好了." 原战野说了声谢谢,不好意思问对方你为什么这么好心,只是奇怪地看了看他. 周正看到他的眼神,笑了出来.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是吧?" 原战野耸耸肩. "也是,现在这世道还是坏人多啊!何况是在牢里,嗯――那就算是你长得好,我喜欢你好了!可以吧?" 至少也是个答案了.没再说什么,原战野问:"还有一个人呢?"他想起来到现在还没见到这最后一个人. 周正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干笑了两声,"那个人就住你下面,应该快回来了."说完走开了. 果然,没过五分钟,牢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原战野抬头一看,皱起了眉头.那个人――不知道应该算是男人还是男孩,大概二十出头,一头金发很张扬,皮肤白白的现在正泛着淡淡的粉色,五官精致,一双眼睛很媚,囚衣的领口大开着,露出锁骨. 他走进来,其他人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不屑,又低下头干自己的事了.原战野和周正眼神撞了一下,后者微笑着耸了耸肩. "你是新来的?"那个男孩走到自己床边看到了坐在他上辅的原战野,眉毛一挑眼睛一亮,好像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原战野点点头. "太好了!好久没来新人了!"男孩兴奋地跳上原战野的床坐到他旁边,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陈昔,你叫我阿昔吧!你长得真帅!" 实在是太热情了,原战野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好!你叫我阿战就行了." "阿战?好!以后就叫你阿战!你是哪里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什么时候出去?"陈昔好像对原战野特别感兴趣,拉着他的手臂问个不停. 其他人好像都对这种情况不屑一顾,也没有人上来搭话.原战野觉得这个陈昔在这里好像不是很受欢迎. "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陈昔抬起头看着原战野,他本身就不高,坐着的时候头只到原战野的肩膀. "好."原战野点点头,还想问什么时候突然听到光头骂了一句. "小男娼!" 陈昔脸色一变,一旁的人推了一把光头,刀疤正在数石子头也没抬,没有人再说什么.原战野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些蹊跷―― "别管他们,一群老粗!"陈昔恢复了刚才的表情,拉了拉原战野的衣服,"哎!你身材真好,哇!还有腹肌啊!"他拉起原战野的衣服四处乱摸. 原战野皱眉,推了他一下,"别乱摸!"其他人明明都不太敢接近他,为什么这个男孩子这么疯?他在心里想,不小心看到了陈昔胸前的点点红色印记. "哎?你是9527?"陈昔突然看到了原战野胸前的编号,很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 "是.怎么了?"他也想知道这个号码到底有 分卷阅读4 什么不对. 陈昔眨着眼上下打量了原战野好一会儿,最后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你来之前狱警说你得过失心疯还没好彻底,发起疯来能把人咬死!真的么?" 原战野这回知道校长所说的铺垫是什么意思了!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闭了闭眼,把满腔怒火压制住,露出一个让人放心的笑容. "我已经彻底好了!放、心、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原战野排在队伍里等着打饭,他四周看了看,人太多,要找到聂风宇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他打量四周的同时也有很多人在打量他,但原战野并没有太介意,毕竟他的首要任务是找人. 陈昔果真跟他一起吃饭,坐在他旁边小声讲着一些琐碎的事.没找到人,原战野也没胃口吃什么,他看了看陈昔,突然想问问他这么小的年纪是犯什么罪进来的. 这时一个男人走到他们旁边,陈昔看到他很兴奋.男人低下头对陈昔说了些什么就走了,没看原战野一眼. "你先吃吧!我有事过去一下!晚上再跟你聊!"陈昔对原战野抱歉一笑,向着刚才男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原战野转过头看着盘子里的饭菜,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监狱是个很复杂的地方,要在这种复杂的地方完成任务就要明白他的复杂,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男人,各种复杂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视着.他知道,要想完好无损地在这里呆下去,就得找个靠山! 他进来之前已经看过好多跟监狱有关的了,全是校长拿给他的. "吃不下?" 原战野侧过头,是周正.他坐到原战野边上的位子,盘子里的食物基本已经吃光了. "没什么胃口."原战野耸了一下肩,"你要给你吃.我基本没动过." 周正笑了笑,"吃吧!一点一点地慢慢吃,想在这里活下去就要吃饱,当你一个星期吃不到东西的时候就知道食物是多么珍贵了!" 原战野想了一下,送了一口饭到嘴里. "很好!" "那个――你们跟陈昔不太合?"不太习惯自己吃饭旁边有人盯着,原战野随便找了个话题. "呵呵!以前是很合的,非常的合.不过――"周正别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原战野,"具体的以后你就知道了.慢慢来吧!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吃完饭集体听了个讲座,回到床上之后陈昔还没有回来. 光头坐在床上说:"小骚货又去鬼混了!一天不被插浑身不自在!" "你是插不着妒嫉吧!"其他人笑了起来. "放屁!老子马上找个比他还正的来插!" 原战野靠在墙边正在思考,听到他们的话闭起眼,监狱里的事――他也知道.一群男人,长年没有女人欲望就像洪水猛兽一样无处发泄.感觉到有人在看到,他想了想,眼开眼,举起手刀照着床头的铁栏杆直直地劈了下去. "咣~~~" 伴随着四周的抽气声,栏杆瞬间凹下去一大截. 原战野收回手,把枕头放到凹下去的那块地方,抬起头微笑看着脸色发青的众人说:"不好意思!我喜欢睡高一点的枕头." 熄灯之后,原战野躺在床上,四周的黑暗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后半夜,下辅的陈昔才回来,躺到床上就再也没动过.那一晚,原战野一夜无眠. 第一天,没有见到聂风宇. 第二章 牢狱生活第一天,原战野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缓缓睁开,眼前不是他熟悉的雪白的天花板,而是灰色的墙面.突然有一瞬间的恐惧,他记起来这里是监狱,而他是警察.无法想像如果他要一直生活在这里会是怎么样一种心情,止不住的浑身颤栗. "醒了?"周正坐在床上,他也是上辅,离原战野很近. 原战野从床上坐起来,想知道现在几点了. "还没到集合的时候,你可以再睡一会儿,今天要去割草,多养点力气吧!" 原战野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其他人,摇了摇头,"睡不着了."他已全无睡意了. "昨晚睡得如何?"周正笑了一声,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什么东西上下抛着. 睡得如何也要睡着了才知道啊!原战野支起一条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不怎么样,没家里好." 周正笑出声,但还是刻意不吵到其他人,原战野发现这个人似乎很有修养,突然很想知道他是犯什么罪进来的,不过目前还不是时候. "那是当然,家里哪怕是狗窝也比这里强,慢慢习惯吧!哎!你判了几年?" "二年零六个月." "还行,在这里不算长,习惯了一晃就过去了,光头判了二十几年呢!" "那你呢?"原战野接上去问. 周正笑笑,"我嘛――什么时候出去很难说."不算是回答的回答. 他不愿意明说,原战野也没有再问,适可而止这个道理他明白. "你昨天那一手真不赖啊!以前是干什么的?"周正又问,昨天原战野露的那手给所有人来了个下马威. 原战野轻笑一声,"在道场里当过几年老师,有黑带." "不错啊!"周正挑了挑眉,"在这里能自己保护自己是最好不过的,不过――有时候双拳难敌四手啊!" "你呢?"原战野问. "我?"周正从床上跳下来,"我是孤掌难鸣!呵呵!" 原战野觉得,周正很可能是个狡猾的经济犯.不知道应不应该向他打听聂风宇的事,哪怕只是一点―― 他会不会太正直了?不知怎么了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自己是不是应该再猥琐点啊?原战野皱着眉,摸了摸下巴,树大招风,还是不要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为妙.想到这里他跳下床,笑眯眯地跑到刚醒的刀疤面前. "大哥早!大哥今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帮你去打!"狗腿十足.把刚才还迷迷糊糊的刀疤吓了一跳. 原战野此时此刻决定,要夹着尾巴做人了!他是原战野,现在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出了这里,他仍是原来那个原战野. 吃早饭的时候原战野没注意,等吃完了回到牢房才发现陈昔一直躺在床上,根本没去吃饭. 病了么?原战野皱皱眉,想了想还是走过去轻轻推了他一下. 床上的人发出一阵呻吟,没醒. "别管他了,他皮厚死不了!"光头在边上说了一句.经过昨天的事,其他几个人对原战野还是有几分顾忌的.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出去了. "集合了,你也快来."刀疤老大新收了个小弟,自然多关照一下. 周正也对原战野招手示意他走,原战野再看了一 分卷阅读5 眼陈昔,确定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之后跟着其他人出去了. 今天他们要劳动割草. "他――没事吧?"集合的路上,原战野还是忍不住问了周正. 周正看了他一眼,"没事.还不就是那点事,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原战野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他是张家扬的人."周正突然说了一句. "张家扬?"原战野皱皱眉,"那是谁?" "这里的老大之一,这种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有种人连警察也不敢管,他们虽然现在坐牢了但外面势力很大,迟早有出去的一天,谁也不想给自己惹这种麻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做的不过份就行.张家扬就是其中之一,他是黑社会的老大,连条子都怕他三分." 有戏!原战野装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问:"那其他几个人老大是谁?" 周正看了他一眼,"你问这么多干吗?" "先知道知道以后以好拜码头啊!" "呵呵!你当人家是个人都要啊?不过――"周正收起笑脸抬起了原战野的下巴调戏似乎地说:"这你张脸嘛――说不定可以哦!哎~痛痛痛~呼好痛!" 原战野捏住他的手背把那只吃他豆腐的手拿开,冷着脸说:"少开这种玩笑." "知道我是开玩笑的还下手这么狠!"周正揉着手疼歪了一张脸.想了想又说:"陈昔刚来的时候是光头的人,光头对他好着呢!简直当成小祖宗贡着了,可没多久他就投入张家扬的怀抱了,现在正受宠呢!" "光头不生气?" "能不生气么?刚开始天天骂陈昔小贱人恨不得捅了他,可又有什么办法?惹不起张家扬啊!只能忍气吞生." "看来他挺喜欢陈昔的――"原战野有点感叹. 周正"噗"一声笑出来了,"喜欢个屁!他是被甩了心里不平衡,实话告诉你你刚来的时候他就看上你了,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你昨天那一掌给吓回去了." 原战野心里想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幸好光头知难而退. "不过你也要当心点,光头不动你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动你,长你这样的――是抢手货." 难道这张脸真的很"危险"?原战野后悔进来之前应该先易个容什么的.他想了想,转过头看着周正,说:"你长得也不差啊!没人对你想入非非?" 周正仍然面带微笑,"我是块石头,没人感兴趣."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快走!"他刚说完狱警就拿着警棍走上来在他们两人身后赶着. 两个人闭上嘴加快脚步跟着大部队向前走着,走了一会儿,周正轻轻捅了一下原战野,小声说:"看!那个就是张家扬." 原战野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有五六个人,不紧不慢轩向前走着,周围都没人敢靠近.他一眼认出了哪个是张家扬,高高瘦瘦的很年轻,长得很野性,留着一头明显不合规定的过肩长发,松松散散地扎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烟. 原战野服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打扮成这样,好像不是在监狱里而是在度假.也是,搞不好是有些把这里当成度假区呢! "别看他年龄小,狠着呢!" "这里――你听说过聂风宇么?"原战野终于忍不住问了. 周正脸色一变,带着不可思义的神情问:"你怎么知道他的?" "有这个人?"原战野问而不答. "别去招惹这个人,不管你有多大本事,他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近的,搞不好连命都得搭上! "周正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消失的一干二净. 可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来"招惹"他的啊!原战野表面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两个人再不作声,跟着刀疤他们在队伍里走着.因为提到了聂风宇,好像被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笼罩着,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劳动点地是一片小森林,杂草丛生的但空气很好,原战野他们的工作就是在这里割草. "这些草割来干什么的啊?"原战野他们站在成一排等着分镰刀.每个牢房一组,每组分一块区域,刀疤和光头和拿着镰刀在手里把玩着,猴子在一边静静地擦着刀,原战野发现这个人话很少,这样也能当包打听?他还想从他身上套点关于聂风宇的消息呢! "给附近的农民喂牲口."周正告诉他. "419房,你们去西面湖边那一块.听到长哨回原地集合!"419是原战野他们的牢房门牌号,他搞不懂这么多"艺术"的号码怎么都被他赶上了. "Yes sir!"五个人立正,站成一排踏着正步在刀疤的带领下往西边去了.对于少了一个人,狱警果然没有说什么. 他们分到的地方风景不错,草也长得很密,周正告诉原战野要一直割到晚上开饭之前,五六个小时呢! "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能不能干这活啊?"刀疤扛着镰刀,再加上脸上那条疤,活脱脱一游戏里的屠夫. "没事!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也常常收地!"原战野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 "那行,干不动你就歇一会儿!爷几个都干习惯了,割差不多了就坐着休息,等时间一到再回去集合." "是是!" 几个人开始分工割草,周正走到原战野边上笑着说了一句:"你装得还挺像,我都没你这么狗腿!" 原战野白了他一眼,"我这是在自保." "行了!刀疤其实人还不错,挺够义气的,他是帮兄弟出头一失手杀了人才进来的." 原战野冷哼一声,义气?"义气能当饭吃?因为义气换来了牢狱之灾?" "嘘~!"周正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回头看了一眼,刀疤正在和光头聊天,猴子在割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这话可别让他听见,不然你死定了!" 不说就不说喽!原战野乖乖地闭上嘴. 几个人开始认真割草,刀疤他们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偶尔讲几个黄色笑话.原战野刚开始割的挺快的,可时间一久就有点支持不住了.毕竟昨天几乎一晚上没睡,晚饭又没吃多少,脑子迷迷糊糊的割着割着就离其他越来越远了.等他发现,已经看不到其他人的人影了. 周围是一片树丛,很安静.原战野想了想,决定偷个小懒,找个地方睡一个小时补充一下体力. 找了个小树丛,不高但正好能遮住太阳.他把镰刀放到树根底下,自己也躺在去翻了几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草地有点扎人,但对他没有太多影响.四周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几声鸟叫,鼻间是清爽的清草味,阳光的温度正好. 天堂.原战野几乎要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眼皮越来越重,很快进入梦乡. 分卷阅读6 "啊~~啊―――嗯~哦啊~~~嗯~~~!" 什么声音――耳边传来一阵阵轻呼,原战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一向浅眠的他对周围的声音十分敏感,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原战野的头脑渐渐清醒,慢慢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蓝天,他保持原状躺在地上没有动,静静地听着那声音―― "嗯~嗯啊~~哈!啊~~不――快啊~~" 这个――原战野满头黑线,拧起眉毛,声音很近,而且好像是透过树丛传过来的,突然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好像是――他慢慢坐起来,顺手扒开身边的树丛一看―― 就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一个少年被另一个男人压在地上,臀部高高翘起,裤子被扔在一边,从原战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男人粗大的分身在少年股间来回抽插着,力道大得把少年快要顶出去.那个少年原战野认识,是陈昔.而那个男人―― 刚要仔细观察那个男人的样子,对方突然抬起头,视线瞬间和原战野撞个正着. 原战野愣在原地,像被雷劈了似得一动也不能动.而男人看到他没有太大表情,丝毫没有被这个"不速之客"打扰仍然用力贯穿着身下的少年,但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原战野脸上,漆黑的瞳孔好像要把人吸进去,就连在做爱的时候眼神一样让人觉得浑身发毛,他眼也不眨地盯着原战野,嘴角慢慢扬起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因为情欲的熏染整张脸性感又色 情,看着原战野的眼神更是赤裸裸―― "啊~~!好棒!快~~嗯哈~~~啊!啊~不行了~~" 色 情的叫床声从男身下的人口中发出,原战野觉得口干舌燥,不是因为那淫 荡叫声,而是男人的眼神,他一直在看他,从他发现原战野开始视线就一直没有从他脸上离开,男人不断加快抽插的速度,原战野有一种错觉,男人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在他身下被贯穿的人是他一样!而且――有点不对劲!他看男人脸――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用力眨了一下眼,原战野松开手慢慢躺回自己原来的地方,眨上眼在心中默念:我在做梦――我在做梦――这是个梦――是个梦―― "啊~~不行了!射了啊~~~!哎呀~~~!" 靠!是梦的话也太他妈的真实的吧! 一个鲤鱼打挺,原战野从地上跳起来撒腿就跑!老天爷!他在脑子里设想过一百种和聂风宇见面的方法,但是就是没想到竟然会在人家做爱的时候碰到他!没错!那男人就是聂风宇,他晚上"朝思暮想"的人,现在终于出现在他眼前了!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算他偷窥还是活该聂风宇倒霉? "真他妈的变态!"原战野咬咬牙,一路狂奔回他们割草的地方. 周正他们四个人正坐在树底下聊天,四周堆满了割下来的草.看到原战野脸色又红又白的奔过来,问他:"怎么了?" "呃――没事!睡了一会儿,以为集合晚了,就赶快跑过来了."原战野挤出笑脸对他们说. "早着呢!还得一个多钟头,过来休息会儿吧!"光头拍了拍他旁边的草地. 原战野走过去,找了个又靠近光头又靠近周正的地方坐下来了,心里面还想着刚才看到的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这计划外的相遇――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没事吧?"周正拍了拍他的肩膀问. "没事!刚睡醒,还没全清醒呢!"天知道!他已经吓得完全清醒了. 周正有些怀疑地看了看他,问:"你的刀呢?" 坏了!原战野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刚才光顾着逃了忘了镰刀了! "忘在刚才睡觉的地方了."怎么办?还得回去拿,可是万一那两个还没走怎么办? "等会儿去拿回来吧!" "噢――"越晚越好,最好等天黑再去拿. 不过十分钟以后,原战野的刀就有人帮他拿回来了.陈昔,他从刚才原战野跑回来的地方慢慢走了过来,几个人看到他都露出厌恶的表情.光头唾了一口,说:"小男娼今天不去找男人插来这时干什么?" 陈昔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说:"我乐意来,你管得着么?又不是来找你的!" "你!"光头想站起来打他,被刀疤拉住,只好愤愤地瞪着陈昔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 原战野想他不是来找光头的也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可一看陈昔手里的镰刀再看他直直地盯着自己向他走来,心想这下逃不掉了. 不过,刚才那么激烈陈昔好像没发现他吧? "阿战!"陈昔对他甜甜一笑,坐到原战野身边,靠得很近.周正很识趣地坐到刀疤他们那边去了. "你没事了?"原战野随口问了一句,问完又有点后悔了. "什么事?"陈昔眨了眨眼问. 呃――"我早上看你好像不舒服――" "呵呵!"陈昔吐了吐舌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多谢你关心我啦!" 原战野有点心虚. "这刀――" "是你的?"陈昔举起镰刀问原战野. 点头. 陈昔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原战野,轻声问:"你看到了?" 现在说没看到也不行了吧? "听到点声音――"原战野想说点婉转点. 陈昔笑了起来,"你看到没关系,不过――"他举起食指放在嘴边,"要保密啊!" 原战野点点头,他一定保密!一辈子的秘密.不过―― "你不是张家扬的人么?"为什么会跟聂风宇做? 陈昔看了一眼那边的四个人,问:"周正告诉你的?" 原战野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就知道是他!不过算了!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今天看到的才是秘密呢!"陈昔很无所谓的样子说:"你就当没看到吧!也别告诉其他人啊!算我求你啦!" 原战野点点头.他当然不会告诉其他人,因为他想不出告诉其他人有什么意义. "你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想到任务,他还是不想放过跟聂风宇有关的一切. "就你看到的那种关系啊!"陈昔不以为意的说,"不过――" 不过什么?原战野竖起耳朵等着下文. "他做爱技术很好!" 靠!原战野有想抽他一巴掌的冲动. "阿战!过来,去那边干活啦!"光头突然没好气地叫了一声,他们那边几个人都已经站起来了. "好!"原战野也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刀,"谢谢你了!我先过去了."他很想再从陈昔身上知道一些聂风宇的事,但陈昔和聂风宇可能真的只有肉体关系,暂时――先放弃 分卷阅读7 吧. 陈昔有点不高兴地看着原战野离他而去. "喂!小子!少跟那小骚货勾搭,哪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光头沉着脸走过来对原战野说. 原战野表面附和着,心想到底是谁"勾搭"谁啊! 晚上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集合的哨子响了,尖锐的声音穿透了整个森林,原战野听着那声音,想起了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也是成天吹着哨子"折磨"那群不听话的小子,而现在―― 吃晚饭时候原战野多打了一点饭,今天体力劳动实在太大,再难吃的饭菜他也咽得下去.他只管自己吃,突然有人在他的屁股上摸了一把,下意识的反映原战野手一背一把扭住了那只手! "啊~~!"那人发出一阵惨叫声,四周的犯人都向他们看过来,叫声把狱警也引过来了. "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踩了他脚一下!"周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悄悄拉开了原战野的手,对他 使了个眼色.吃原战野豆腐的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带着咬牙切齿的表情离开了. "老实点,快吃饭!"狱警骂了两声走开了. "喂!别太招摇."周正坐下来对原战野说. "难道让别人把你的屁股当球摸?" 周正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你要是不想让自己的屁股被当成按摩棒摸的话最好学会忍耐,别引起别人的兴趣." 原战野作了个恶心的表情,再一低头,盘子里的饭都觉得有点恶心了. "让开让开!"一个嚣张的声音突然从饭堂门口传来,引起一阵小小地骚动. 原战野和周正同时抬起头,几个人从门口走进来,其中一个是张家扬,站在他旁边的是满脸笑容的陈昔. 坐到两人身后的光头狠狠骂了一句.周正拍了拍原战野的头示意他吃饭,原战野低下头,但还是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着那边. 这次近距离看到张家扬,的确是个很年轻的人,五官长得也不错但邪气十足,搂着陈昔的肩膀像搂着夜总会的小姐一样,几个犯人乖乖给他认了位子,陈昔坐到了身边,手下的人给他打饭去了.嚣张的小子!原战野在心里说了一句,这样的小鬼要是交给他肯定好好调教调教他! 啊!老师的热血又上来了! 本来也没什么了,可没过多久,比刚才更大的一阵骚动响起,原战野皱皱眉,抬起头想看看是哪路"神仙"又来了.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把嘴里的饭吐出来. 竟然是聂风宇! 聂风宇面无表情地走在在三个人身后缓缓走进饭堂,如果不是几个人身上都穿着囚衣的话会让人以为是明星走红地毯了.真是一个比一个嚣张! 原战野这回不用周正提醒自动就把头低下去了,他暂时希望聂风宇先别看到他,经过下午的事情他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等了一会儿确定聂风宇没有发现,原战野才抬起头暗中观察了一下,割草的时候没来得及好好看他,现在正好仔细"研究"一下,嗯――长得很帅!不愧是个杂――不!混血!穿着囚衣让原战野觉得有种"虎落平阳"的感觉. "真是少见!聂大少也来这里吃饭啊?"张家扬的声音先道响起,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挑衅. 原战野肯定:张家扬与聂风宇不和!也难怪,一山难容二虎. 聂风宇淡淡一笑,"偶尔出来透透气."声音充满磁性,让原战野想到以前看过一部动画片里男主角的声音,男主角是个吸血鬼. "哼!"张家扬冷哼一声,一只手在陈昔的细腰上来回抚摸着,好像在炫耀似得把陈昔弄得一脸红潮. 原战野在心里说你个傻子还炫耀个屁!都当王八了还不知道!你小情人前不久才刚跟人家搞完! 聂风宇看了陈昔一眼,眼中没有一丝波动,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男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没再看张家扬跟着对方向不远处的几个空位子走去.原战野看了看那个像聂风宇保镖的男人裤子里面包裹着的双腿,他知道这男人可以一脚踢断二十公分直径的木桩! 聂风宇走没几步,半路突然跳出来个褐发的外国人轻佻地抬起了他的下巴,还没来得及进下就被聂风宇身边的人挡掉了,而聂风宇根本没理那人外国人,走到位子上坐下开始吃饭,动作优雅的像在意大利餐厅吃牛排. "哦!Honey!你总是对我这么冷淡!"外国人一副伤心的样子. 原战野看傻了,鸡皮疙瘩掉一地. "那个外国人是赛德,也是属于不能惹的人之一,据说有天他心情不好把一个犯人杀了分尸玩!"周正又在洽当的时候来给原战野"解说"了. "他什么来头?" "据说是黑手党的干部." "意大利的?" "嗯!" "外国人怎么跑到中国坐牢了?" 周正耸耸肩,"据说他有中国国籍." 原战野看了看那个赛德,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都说了是据说了." 晚饭时间过后,原战野得出了以下结论:聂风宇和张家扬不和,聂风宇和赛德关系有待考证. 真是个烂到不能再烂的结论!不过好歹也算见到人了,原战野安慰自己,确定了目标是第一步啊! "喂!阿战,去洗澡吧?"周正手里拿着盆肩上挂着毛巾问他. "现在去人多不多?"原战野问. "嗯!应该有点多." "那我不去了,你先去吧!" "你确定?"周正问的有点莫明其妙. 原战野点头.周正走出牢房,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微微扬起嘴角―― "吃点苦头,也好――" 第三章 想要完成任务就要拿到磁片,想要拿到磁片就要靠近聂风宇,想要靠近聂风宇―― 原战野皱起眉,如何靠近聂风宇是他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他们不在同一个牢房,平时几乎也见不到面,根本就是两个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人. '你这张脸――强手货哦――' 突然想起了周正今天对他说过的话,原战野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厌恶的感觉.他是卧底,不是色 情间谍!他还没伟大到了为任务要牺牲自己的屁股的程度! 烦躁地翻了个身,发现牢房里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其他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走了,而下辅的陈昔从吃晚饭到现在根本没回来过.周正说是去洗澡洗到现在也快一个小时了,想了想,原战野翻了个身轻盈地从床上跳下来,拿着自己的东西向浴室走去. 监狱里的洗漱时间规定很严格,过了时间就不能洗了,原战野选择在规定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去洗,希望可以少一点人. 的确,人很少 分卷阅读8 .原战野光着上半身下半身只围着一条白色毛巾进浴室的时候,看了一眼还算宽畅的淋浴间,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浴室里只有五个人,其中有三个是跟刀疤和光头差不多的类型,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另两个身高不高,但脸上的表情猥琐到能让人掉鸡皮疙瘩.五个人中站在水撒下,全身赤裸,看到原战野之后每个人的眼神里有闪出别有意味的眼神. 原战野面无表情地走到一个离他们远一些的位子上打开水笼头,温热的水洒到皮肤上,让他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冲了快二分钟,原战野拿出毛巾在自己身上搓了起来,水从他肩膀上缓缓流下,滑过胸前和腹部,下身上围着的毛巾被湿透贴在身上,臀部的曲线让浴室里的另几个人看得口干舌燥. "干!"一个满身肌肉的男人吞了一口口水骂了一句,直直向原战野冲了过来,伸出的手还没抓到原战野就一块毛巾打在了脸上.湿透了的毛巾,打人还是有些疼的. 另外四个人笑了起来.那个男人咬牙切齿地擦了一把脸盯着原战野,后者眉头微皱. "你要干吗?" 男人淫笑了着说:"要干你!" 原战野在心里骂了一句,狠狠地说:"不想死的话离我远点!" "干!这么晚才来洗澡不就是来给我们干的么!" 想起了周正,难道他知道――却不告诉他?但目前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先把眼前这个"兽性大发"的男人摆平才是要紧的. "我是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马上就出去."原战野拿起自己的东西澡都不想洗了. "你当老子是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男人吼了出来,浑身的肌肉都跟着颤抖起来,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欲望无处发泄,胯间的巨物也跟着身体抖动着,原战野一阵反胃. 尽管他也有那个东西,但他的绝对要好看一百倍! "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男人上下打量着原战野,露出淫猥的笑脸说:"你乖乖给老子上,然后再让我兄弟上就行了!"说完不等原战野回答就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去你妈的!原战野咬了一下牙,一个抬腿侧踢在男人脸上,男人向边上一倒重重地摔在地上,铺着白色瓷砖的地面,硬度非无寻常. "哇~~"男人的叫声伴随着重的摔落的响声在浴室里响起. "操!小子竟然敢在这里撒野!"另外几个人这时已经怒气冲冲地向这边过来了. "弟兄们给我按住这小子老子今天非得插烂的屁股不可!"男人从地上坐起来捂着头叫着. "啧!"原战野拧起眉,抄起脸盆砸在一个男人脸上,然后就开始了一场浴室大混战. 原战野身手很好,他是警校的代课武术教官.他的师傅更是世界上知名的武术宗师,从小开始他就跟着他老人家学习中国武术,可师傅虽然教了他其他的功夫却独独要他钻研一门博大精深的功夫――太极! 原战野很不平,为什么他得学这种大街上老头老太每天早上打得"慢速拳"? 师傅回答他,'非也~~非也~~'意思是说原战野性格太急,学太极刚好可以阴阳调和,让他学会以静制动,四两拨千斤――学到后来以至于原战野的确是静了很多,而且每次出手都有太极的影子,看着很慢很轻,实际被打到可是很要命的. 现在,原战野也在拨千斤.眼前这五个人加起来也差不多有千斤了!那五个人身手绝对没有原战野好,但胜就胜在人数多和关键的一条:不怕打!说穿了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再加着皮厚点,都被原战野打得鼻青脸肿了还不放手.水龙头一直没有关,热气很快让室内的温柔升高,剧烈的"运动"之后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原战野看着地上躺下的五个人擦着脸上的汗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空气中凝结的水气,一滴水滴到了他的眼睛里,他闭了一下眼一个分神,突然脚腕被人拉住向后拉了一下,整个人就倒到地上了. 不好!伴着后脑勺上传来的痛感和这个念头,原战野刚抬头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头发按到了地上,一拳打在了一个人脸上但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四肢被另几个人死死压住,整个人仰卧在地上.按住他的几个人脸上露出终于得手的阴笑,虽然代价重了一点. "放开!"原战野咬牙切齿地叫着,四肢不停地挣扎,可惜比力量他不是五个人的对手. "放?呸!老子今天不把你插出血来就不是男人!"满脸挂彩的男人恶狠狠地说:"妈的本来还想对你温柔点,你小子欠操!" "行了!大哥快点上吧!这小子挺厉害的,等会儿让他跑了可坏了!" "也对!"男人摸上了原战野的腿,"你们把他腿分开――"粗鲁地套弄了几下已经软掉的性器,男人在看到原战野一丝不挂的身体的时候浑身都快烧起来. 极品!这小子真是极品! 猥琐下流的脸和笑声,原战野一阵恶心!用力扯动着四肢,额头和手腕上青筋暴起. "放开!他他妈的敢碰我就杀了你!" "嘿嘿~放心!老子我现在就用下面的东西杀了你!"男人摸着原战野的大腿根部,把自己的分身对准了那个让人垂涎的入口―― "你们他妈的放开我~~~!" 杀了他!原战野红着眼,脑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杀人念头,另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是:让这帮人强 暴了还不如用身体去接近聂风宇!最后一个微弱的念头:谁现在来帮他一把他就答应那个人任何要求!当然,这个念头非常微弱,微弱到可以忽略.但上帝似乎听到了原战野的召唤,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哪个一念头. "唰~"门突然开了. 屋里几个人一愣,包括原战野.抬起头向门口一看,所有的人倒抽一口冷气,也包括原战野.站在门口的竟然是―― 聂风宇站在两个男人中间,与原战野刚开始的打扮一样,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围着一块毛巾,角度的关系,不仅是比直的长腿原战野甚至能微微看到毛巾低下半遮掩的部位. 看了看浴室里的情况,聂风宇轻轻挑了挑眉,扬起了嘴角,几个想强 暴原战野的男人都停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脸上是明显的惧意. "聂、聂老大――"刚刚还是凶神恶煞的男人现在声音都在发抖. 聂风宇的视线在原战野全 裸的身体上扫了一下.有一瞬间,原战野觉得自己可能有救了. 可一秒之后,这个念头就消失了. 聂风宇微笑着,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你们在干吗?" 我靠!原战野要翻白眼了.这人是瞎子么? 分卷阅读9 "他们要干吗你他妈的看不出来么?白痴还是瞎子啊?"愤怒到恐惧,希望到绝望,心里上的大起大落让原战野再也忍不住了,抛开了一切,现在他只想狠狠地骂眼前这个"白眼狼"! 聂风宇微微皱眉,笑容渐渐消失. "不准叫!"男人在原战野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拳. "唔!"原战野闷哼一声,肚子传来上一阵巨痛,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晚饭都差点吐出来.他发誓:等老子出去的,一定弄死你!人气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他现在连自己是个老师都忘了. "聂老大,这小子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别生气,我们帮你好好教训他!"男人点头哈腰地拍着聂风宇的马屁. 聂风宇冷眼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原战野.原战野皱紧眉头咬着牙休息了一下,等腹部的疼痛减轻一些之后睁开眼,视线与聂风宇在空中相撞. 愤怒的小野兽!这是聂风宇脑中马上浮现出的想法.原战野的眼神就像一只被猎人抓住的小野兽,那种愤怒好像要把四周的一切都撕咬开一样,如果他可以翻身―― 哼哼――聂风宇低下头轻笑了一声,有这种眼神的人――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别把他玩死."留下一句话,聂风宇转身离开. 原战野突然感觉到身下冰冷的触感瞬间传到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那种感觉――竟然类似于绝望.为什么,现在才会有绝望的感觉―― 压着他的几个男人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以为这么正的男人肯定会被强走,没想到竟然能便宜了他们,纷纷重新开始在原战野身上"活动"起来. 聂风宇突然又转过头,"让他叫出声音." "是是是~" 门又关上了,原战野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又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禽兽一样的男人,拳头慢慢握紧―― 聂风宇,你给我记着,我一定要你为今天付出代价!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空! "老板,不走么?" 聂风宇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手下,微笑着说:"我还没洗澡呢." 看了看浴室关上的门,又问:"要不要把他们赶出去?" 聂风宇摇了摇头,自己亲自点的"戏"怎么能自己去拆台呢?坐在椅子上,他闭起眼不再说话.身边的两个手下相互看了看,觉得有些难理解,虽然自家老板一向不喜欢管闲事,但为什么――他们看了看聂风宇微微皱起的眉头,明显是有什么事让他不高兴了. 那个眼神――聂风宇一直在想那个男人的眼神,过了今天――他会不会报复他呢?会,一定会!想到这个,聂风宇笑了.报复,想想他就觉得很刺激,不管是在牢里还是外面,想报复他聂风宇的人多得可以编一个军队了,但谁能伤他一根毫毛?如果真的有能让他受伤的人,他会很期待,说不定还会把他当宝贝一样贡着! 浴室里传出了叫声,聂风宇睁开眼缓缓向门那边看去,那是原战野的叫声,他听得出来. "啊~啊~~!嗯――啊嗯!" 包含着情欲的呻吟和叫喊,越叫越大声,直把人心勾得痒痒的.聂风宇皱眉,怎么这小子这么快就开始享受了?刚才还一副誓不从的样子―― 原来也是个贱货! 厌恶地别过头,聂风宇没发现他的脸色已经臭得吓人.旁边的两个男人看了看自己的老板,然后又看了看门那边. "啊~~不要~~哦~~嗯啊~~" 两个人同时转过头,叫成这个样子,里面不知道在上演着怎么样的火辣戏码呢. "要回去吗?老板."再不走老板搞不好会冲进去把里面的人都杀光. 聂风宇想了想,点了一下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啊~~哦啊~~嗯~~啊哈~~~"浴室里的叫声越来越响,叫声也越来越色 情,湿湿得好像沾着什么液体一下,还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声音.激烈程度绝对的难以言喻. 走了没几步的聂风宇停了下脚步,几秒之后,他转过身向浴室那边走去,一把拉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和更加清晰的肉体拍打声. 聂风宇愣住了.浴室里,刚才想强 暴原战野的男人被叠罗汉似得一个个叠起,五具赤裸裸的身体让人想到了菜场里的猪肉,而原战野坐在一旁的一个翻过来扣着的盆上,手里拿着另一个盆狠狠地打着叠在最上面的一个男人的屁股,嘴里发出各种叫床的声音,在聂风宇拉开门的一瞬间停了下来,现在正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聂风宇,眼神中全是不屑与――嘲弄! 地上的水缓缓流进下水口,夹杂着一丝丝鲜红,原战野身上有伤,英俊的脸上青红各一块,嘴角还沾着一点血迹,但更多的血是从那堆"猪肉"上流下来的.聂风宇扫了一眼,发现其中一个人的手被折断了.一种微微的兴奋感觉从心里慢慢升起,那是他看到感兴趣的东西时的感觉,他看着原战野,微笑着说了一句:"功夫不错嘛--" 原战野冷哼一声,最后狠狠敲了一下刚才的男人的屁股,眯起眼看着聂风宇说:"你要不要来试一下,包准打得你满地找牙." 聂风宇笑了,"我是说你叫床的功夫." 死!原战野一咬牙,手上的盆照着聂风宇的脸就飞了过去.聂风宇没有动,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盆在离他的脸还有一公分的时候,被另一只手抓住了.连聂风宇的边都没沾到. 原战野看着那只手从旁边伸出来的手,认出了是那个一腿可以踢断二十分公木桩的男人. 男人默默退下,拿着盆. "你说的比做的好."原战野看着聂风宇,嘲笑他只会让手下当挡箭牌.对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这是他们的工作,不然我花钱找他们来充门面的么?" 真是个恶劣的男人!原战野暗自咬牙,心肠坏!嘴巴更坏!来之前怎么就没人告诉他? "你妈妈没教你要做好事积德吗?" "我妈妈要是教了我就不会进这里了."聂风宇微笑着回答. 你妈把你生下来真是个错误! "活该你在这里呆一辈子!"原战野从地上站起来,腹部青了一大块.揉了揉腰,好久没有"爆发"使用必杀技了,骨头都疼了.突然感觉到一阵奇怪的视线,原战野回过头,看到聂风宇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某个部位,低头一看,靠!自己还光着呢! "看屁看!"再看杀了你了!一把抓过自己的毛巾原战野忙围住自己的下半身. 聂风宇色色地一笑,"我是在看你的屁股啊!"很翘,摸上去感觉应该不错. "你他妈的自己没有?" "自己怎么看得到自 分卷阅读10 己的屁股?" 啊~~~~~!"看你身后两个去!"原战野快疯了! 聂风宇身后两个人腰一挺,下意识地抓住自己围在身上的毛巾. "雷,海,"聂风宇回过头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你们肯给我看吗?" 两人同时猛摇头.就算是老板也不能侵犯人身自由. "他们不给我看,只好看你的了!"聂风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去死吧你!我也没要给你看啊~!"原战野拿起自己的盆就想往聂风宇身上扔,可他身后两个手下已经准备好接"暗器"了,扔过去也是浪费自己的盆. "你今天偷看我现在我再看你算是扯平,如何?"聂风宇走进浴室. 原来他记得那天的事.原战野用鼻哼一声,"你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发情防碍风化还懒别人,你害我长针眼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你坏了我的兴致我还没要你赔呢――"聂风宇眼中尽是笑意,仿佛在逗一只小猫一样. 坏你的兴致?原战野眉一挑,"我看你爽到流口水了,哪里没兴致了?"他故意破坏聂风宇的形像,脑中却浮现出他激情时性感挑逗的表情.嗯――这里怎么这么热啊? 聂风宇眨了一下眼,突然伸出手抬起原战野的下巴,后者还没来得及开口骂的时候,他问:"你脸怎么这么红?想起什么了?" 想起你发情时的禽兽行为了!原战野愤愤地打掉聂风宇的手. "我打架累得被热水熏得你管得着么?离我远点!" 聂风宇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好凶! "你吃醋了?" 什么?原战野愣了一下. "我跟别人做你吃醋了?"聂风宇好心地解释. 原战野要吐了.谁来杀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吧!拜托了!我给他三百块!愤怒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原战野瞪着聂风宇,希望用眼神能杀死他! "我跟你无法用语言沟通,所以――" 聂风宇等着他的下文. "我决定用行动跟你沟通!"原战野一声吼,拿起"武器"――他的盆就往聂风宇头上扣. "老板!"雷和海同时叫出声,想冲过来却被聂风宇的眼神制止. 轻巧地躲过原战野的攻击,聂风宇扬起嘴角看着头发都快竖起来的人说:"虽然你主动投怀送抱我很高兴,但你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原战野咬牙切齿,继续攻击,几个回合下来愣是没碰到聂风宇一下,想杀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果说刚才想杀人是因为要被强 暴,那现在就是因为要被气死! 聂风宇双手怀在胸前,像逗弄自己的宠物一样看着原战野.原战野很讨厌他现在的眼神,当然更讨厌聂风宇这个人! 温柔?气喘吁吁(不是累的,是气的!)地看着聂风宇,原战野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捏紧了手里的盆,阴森森地说:"你要温柔是吧?那你站在原地不要动――"商量?更多的是诱导. 聂风宇微笑,点点头,好!不动.雷和海已经进入看好戏的状态了,这场"较量"真是精彩,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老板这种兴奋的表情了. 原战野一步一步慢慢加快脚步地朝聂风宇走去,而聂风宇也果真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看着原战野向他走来,就像一个猎人看着猎物慢慢走进自己的圈套一样. 就在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一个微秒的距离的时候――妈的傻冒!原战野骂了一声举起盆就要往聂风宇身上砸―― "嘭~!"脚下一滑,向后摔了个四脚朝天,盆掉在了脚边,整个画面让人想到了摔掉了壳的乌龟. "噗~~"身后传来了雷和海的笑声.聂风宇嘴角的弧度也扬到最大,努力维持自己的形像. 原战野觉得自己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师傅,愧对学校,愧对校长,愧对人民警察,最主要的愧对自己!在他头晕眼花耳边一阵"嗡嗡"声的时候他做了"忏悔"! "这个动作真是高难度."聂风宇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在原战野身旁蹲下. 原战野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夸张的肌肉线条优美随着胸口上下起伏着.聂风宇微微皱眉,头稍微向前伸了一下. "喂――" 有机可趁!原战野感觉到了呼到自己脸上的热气,猛地睁开眼,聂风宇怔了一下便被一个巨大的力量一拉,整个人被压到地上,随后有人骑上了他的腰,这感觉――很不错! "老板~"雷和海吓了一跳刚准备冲过来―― "停!"原战野伸出一只手作了个"止步"的手势.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下的聂风宇,嗯――这感觉――很不错! "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想了0.01秒,"强 奸了你们老板!"多么有力的威胁啊!师傅,原谅徒弟我用了您老最拿手的一招――偷袭!您教了我那么多招还是我自己偷学的这招最有用! 雷和海看着聂风宇,后者示意他们不要动. "我不知道你这么想上我?"聂风宇微笑,看着以极其暧昧姿势骑在自己身上的原战野,两个人身上都只围了一块毛巾,身体可以说是几乎没有阻碍地接触着,就连那里也是. 原战野眯起眼用"恶霸"地眼神看着他,"再笑得这么恶心当心我现在就强了你!" "你强不了."聂风宇很肯定地说. 原战野用眼神询问:什么意思?这么拽? 聂风宇四肢放松躺在地上,整个一幅美男春宫图,眼角一挑,无限风情.可惜原战野不欣赏. "来吧!我自愿." 原战野差点从他身上摔下来.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碰到可以光靠说就能把他气死的人!聂风宇,I服了you!表扬了一句,接下来就是正事. "聂风宇,我今天就为民除害――"举起拳头就要往聂风宇身上打. 聂风宇眼神一闪,"你知道我?" 原战野愣了一下,马上不屑地说:"这里谁不知道你和张家扬的大名!"两大流氓,哦!还得加上那个外国人,两大流氓一个变态! 聂风宇恢复了原来的表情,"看来你很了解我――" "我现在很了解你是个变态了!" "那你应该知道在这里得罪了我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能把我怎么样?最多分尸扔到湖里去!" "你觉得把你扔到一百个饥渴的男人堆里让他们轮流享受你怎么样?相信很多人愿意抱你这个'尤物'的――"聂风宇说的很随意,脸上也是淡淡的微笑.但原战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这个男人并没有说谎,那种好像染上血的眼神,他会这样做――绝对会这样做! "害怕了?"聂风宇看着原战野微变的脸色,笑了笑.很好,知道害怕,那就还有 分卷阅读11 余地. 原战野抿了一下嘴唇,冷笑了一声,"那我是不是在你还没那么干之前先弄死你?" 好像听到了一件很稀奇的事,聂风宇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怎么能弄死我?" 我不会弄死你,你对我来说还有活着的价值――就目前来说. 原战野笑了,今天晚上最大最真实的笑容,聂风宇愣了一下,因为那个笑,他有反映了―― 身上的原战野也感觉到了,他向后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低下头对聂风宇说:"这种情况都有反映,真是个色狼!"说完狠狠在聂风宇肚子上坐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盆走了. 聂风宇从地上坐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原战野慢慢消失的背影,松了一下颈和肩,摸了摸肚子笑了. "老板你没事吧?"雷和海走过来伸手把聂风宇从地上拉起来. "帮我查一下他是谁,越详细越好." "是." 第四章 原战野步伐有些不稳地回穿过层层铁栏,身上的伤在隐隐作痛,不是什么大伤,他却无法忍受!但他知道,真正让自己无法忍受的东西其实更多.眼前横七竖八的铁栅栏让他突然厌恶起来,就算今天见到了这次的目标原战野也没有多少高兴的感觉. 差点被男人强 奸的事实让他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但是他肯定的是聂风宇绝对比要强 奸他的那些男人更可怕.他讨厌聂风宇看他的眼神,不要误会,并不是热情充满情欲要把他吞掉的眼神,而是一种仿佛在看猎物的眼神,不屑!全是不屑,如果有一点感兴趣的话,也是穷极无聊看到一只小老鼠般想要作弄一下. 作弄?原战野发现自己喜欢这个词,因为从今天开始,他跟聂风宇就要开始一场作弄的戏码.他赢了,就能"升官发财"!输了――为祖国教育事业奋斗终生!两个都是不算坏的结果吧! 如此简单――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好奇,聂风宇到底怎么会坐牢的?啊――后悔来之前没问清楚. 回到419,周正和光头几个都在,让人稍有意外的是陈昔也在.原战野走进去的时候直了直身体,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事,除了脸上青红一片之外. "小子!你这是出去找人单挑了啊?"光头最先叫了出来.刀疤和猴子打量了原战野一下,脸上有着笑意和无奈,看来他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原战野咧嘴一笑,没说话.径直往自己的床走去,中途看了一眼周正,用眼角.周正一脸的苦笑别过头轻咳了几声,样子很是尴尬. "阿战你没事吧?"陈昔似乎是最关心原战野的人,冲上来拉着原战野的衣角左看右看,还掀开衣服想看身上有没有伤. "没什么事――"原战野不着痕迹地拉回衣服摇了摇头. "小子,你屁股还好吧?没出血吧?"刀疤突然问了一句.原战野脸色一沉,陈昔也皱起眉. 沉默了几秒,原战野决定还是装可怜,说不定能博取更多同情.想到这里,用力眨了一下眼,挤出几滴泪花在眼中打转努力保持不掉下来,转过头对刀疤他们那边点了一下头. "暂时,死不了!谢谢大哥关心."说完上床躺着,本来只要轻轻一跳就能上去的床今天原战野费了半天劲踩着下铺的栏杆磨了好一会儿才上去. "不是吧――真的被――这小子不是挺能打的么?"光头有些吃惊,同时觉得可惜,竟然让别人抢先一步! "双拳难敌四手."这是猴子的声音,原战野发现他真的没听到猴子开几次口. 双拳难敌四手,这是他第几次听到类似的话了?也许在这里这句话真的是一个真理. "阿战,你痛不痛?"陈昔站在他床边关心地小声问.原战野此时只想好好静一静想想下步应该怎么做,于是皱了皱眉头. "有点,现在想好好睡一觉――" "那――你那里有没有裂开?"陈昔一本正经地问. 呃――"应该――没有吧――"没有,绝对没有. "里面的东西清干净了吗?"这次问的很更声. 原战野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握住,用力点了一下头.这小子比他的学生"好学"多了! "你受苦了――"陈昔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抿了抿嘴,"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里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你长得又这么――"抬起头看了原战野一眼,后者紧闭双眼,看上去很痛苦. 原战野的确很痛苦,什么时候这小子能让他安静一下?再下次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掐住他的脖子. "在这里没有靠山是很难完好无损地活下去的――" 又是这句话,这里的人都商量好了是不是?好,就算他原战野长得"沉鱼落雁"让这里饥渴的男人"垂涎",难道他真的看上那是那种"柔弱"到需要"傍"别人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地步了?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他是个警察,身为警察让人这么说原战野十分的不爽,他睁开眼睛看着陈昔. "难道要我像你一样找个男人当靠山?"话刚出口,陈昔的脸色就变了.原战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说过分了,稍稍叹了口气后,说:"对不起.我现在很累,让我睡觉吧." 陈昔扯出一抹笑脸点了点头,"那你好好睡吧!"说完缩回自己床上了,没到一分钟突然又窜出来了,把原战野吓了一小跳.他拿了一管什么东西塞到原战野手里. "用这个吧!明天就能消肿――如果伤得不得的话." 原战野把那东西举到眼前一看,知道是要擦哪里了,一张脸拉得老长.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要不要我帮你?"陈昔小声地问,害羞地笑了笑食指挠了挠脸颊. 用上一个用力,原战野差点没把药膏从管子里挤出来,"不用!"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伸手一拉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耳边不时传来刀疤他们谈笑的声音,周正也在其中,偶尔还能听到猴子说几句,一直没听到陈昔的声音,原战野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本想好计划一下以后,眼皮却越来越重,脑子也越来越混沌,身上的伤一阵阵地抽痛着,浑身发烫,不知道会不会发烧―――― "喂――你没事吧?" "嗯――"谁啊?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 "你还挺得住吗?" 烦死了!滚一边去,当心让你去操场罚跑! "我也没想到你碰到的人那么狠啊!别说哥们对不住你,不让你认清现实总有一天你会吃大亏!这次算我欠你的――――" 快滚!我要睡觉!烦死了!原战野对着墙,身后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说着,声音不大但却让 分卷阅读12 他觉得很吵. "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本来想过一会儿就去找你的,真的!绝对没骗你!话说你真的被人插了么?你的身手那么了,应该不至于――" 受不了耳边嗡嗡像苍蝇一样的声音,一心只想睡个觉的原战野终于眉一皱,腿一抬,"滚~!" "嘭!"地一声,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二天,原战野没发烧.他把陈昔给他的药擦了,不是擦那里,是擦身上,反正有消肿作用!拖药膏的福,他身上和脸上的伤都好多了,虽然脸上还是挂着彩.早上集合的时候没看到陈昔,原战野还想向他道谢,毕竟用了人家的药.陈昔没见着,周正倒是一直粘在他身边. "你生气了?"跑步锻炼的时候周正眯着眼微笑跟在原战野旁边问,那个笑让人想气也气不起来. 原战野冷冷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你身手那么好肯定不会被――被那什么!" "嗯!顶多是被人揍一顿打得鼻青脸肿而已."原战野保持均速跟在队伍后面. "我只想让你吃点苦头而已,不然你成天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迟早要被除人盯上的!"周正声音一大,被一旁的狱警警告了一下. 唯我独尊?原战野皱了皱眉,他在人眼中是这个样子的吗?可是,他是个警察,或者说是个培养警察的老师,这样子不对吗? "你现在是在坐牢,不是度假――" 一旁周正的一句话让原战野如梦初醒.是啊!他现在是在坐牢,要夹着尾巴做人,该当瘪三的时候就要乖乖的当瘪三,这不是窝囊而是现实!完成了任务,他原战野就是真真正正的警察了! "喂~~往哪跑?拐弯啊!"周正适时的提醒让想出了神的原战野避免了"出轨"的下场. 原战野回过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周正挑了一下眉,"你不生气了?" "嗯?你说呢?" "我说是就是喽?再气昨天晚上你一脚踢得我太阳穴到现在还疼也应该解气了吧?" 哎?他什么时候踢周正了? "不过说实话――你不会真的被那什么了吧?" "嗯?你说呢?" "我说肯定没有,你那身手能让人随便给得逞吗?再加上你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昨天被人开苞的样子啊!"周正一副"我都了解"的表情. 原战野白了他一眼,却也没反驳. "你不说话我就不发你默认了啊!哈哈!你笑了!笑了就是认了!你没被――" "5438!你傻笑什么?好好跑!"拿着警棍的狱警大吼了一声.5438是周正的编号,和原战野的同样很有个性! 吃早饭的时候原战野排在队伍里拿着两个饭盒,一个是刀疤的,小弟的职责他还是要尽的.其实刀疤他们的确像周正所说的那样,人不坏,挺讲义气.周正告诉他刀疤和光头一早就让猴子打听昨天晚上"强 暴"了他的人是谁,要帮他报仇,搞得原战野一阵心虚,后来听打来打听去打听到昨天最后几个洗澡的里面有聂风宇,就没了下文.原战野叹息,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生气.如果强 暴他的真是聂风宇,恐怕刀疤也会拍拍他的肩膀说:认了吧!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排着队,周正在另一个窗口打咸菜,原战野四周看了一下,没看到聂风宇,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前面的人动了,他收回视线向前走了一步,眼前突然被一道金光刺了一下,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哦!一头金发,叫什么德来着――对!赛德!原战野看着从队伍里走出来的金发男,周正告诉过他这个男人是意大利人,是不是黑手党的有待考证. 只是出于无聊,原战野多看了赛德几眼,金发碧眼,五官立体感很强,鼻子很挺嘴唇很薄,典型的外国帅哥,但原战野从他走路的步子就能看出这个男人受过特殊训练."鉴定"完毕,刚准备收回视线,赛德却突然抬起头,目光准确的像装了定位仪一样直直地射到原战野身上,后者愣了一下,一时间两人就这样"隔海相望",几秒钟后,赛德咧嘴对原战野一笑,洁白的牙齿很养眼,帅哥也很养眼,但是―― 别扭!太别扭!原战野咽了一下口水,木然地收回视线转过头.如果此时是在意大利餐厅里,帅哥左手拿着刀右手拿着叉看着你的话也就算了.问题是现在金发碧眼的意大利帅哥在牢里左手拿着不锈刚饭盆,里面着装冒着热气的粥,右手拿着一个拳头那么大的白面馒头,用"热情"的眼神盯着你笑么? 意大利人啊!意大利啊!好歹也要拿块牛排什么的吧? "喂!看什么呢?往前走啊!"后面的人叫了一声,原战野才发现自己前面已经空出好长一截了,急忙跟了上去打了粥. 拿着两个饭盒原战野张望着寻找刀疤他们的身影,刚才走的太急,忘了他们坐哪里了,好在这里周正来了,他把手里的咸菜交给原战野. "刀疤他们在那边,那里没位子了,你去找两个空位子,我把粥拿给他之后回来跟你一起吃!给我留点咸菜啊!" 原战野白了他一眼,他发现来这里几天白眼的次数是他上半辈子的总和! 运气还不错,找到了两个靠角落的位子,原战野一向喜欢安安静静地吃饭、干活,本以为他这样的人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但四周还是有很多犯人会打量原战野,还不时传来几怕淫笑,原战野面无表情地把粥和咸菜送进嘴里.直到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力道不大,但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颤动,难不成这人有内功? 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就抬起头,原战野愣了. 聂风宇看着原战野,扬起嘴角笑了,"见到我有那么惊讶么?" 回过神,原战野突然发现咸菜还没来得及吃此时正挂在嘴上呢!刚想把咸菜条吸进嘴里,聂风宇好像察觉到他的意图,已经快一步伸出手把那根咸菜从他嘴里抽出来了.原战野眨了一下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下一秒,那里咸菜就被聂风宇用非常优雅的姿势放进他自己的嘴里. 四周突然好像安静了一下,仅仅是一下而已. 从来不知道一根咸菜也可以被吃得这么优雅,原战野"折服"了,聂风宇吃掉咸菜还舔了一下手指,性感无敌!让原战野想起了第一--不!是第二次见到聂风宇的时候这家伙把一顿牢饭吃得像贵公子吃牛排一样.如果在外面,聂风宇就是在高级餐厅里吃法国菜的主,而他原战野就是在高级餐厅外面啃油条的货! 虽然他们现在在同一个监狱"坐牢".可他们不论到了哪里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怎么了?吃了你一根咸菜不用这么 分卷阅读13 心痛吧?"聂风宇看着原战野傻乎乎的表情又笑了.身后的两个保镖雷和海也扬起了嘴角. 原战野舔了一下嘴唇,问了一句:"有事?" 聂风宇潇洒地挑了一下眉,"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不记得我们认识?" "哦――昨天晚上你还'热情'地骑在我身上呢?"聂风宇眨了眨眼. 媚眼!他在抛媚眼!原战野心里在叫,老天爷!让他吃下这顿早饭吧!自从"坐牢"之后他胃口一直不好啊!但他说的没错,他昨天晚上的确是"骑"在他身上了,但绝对不是热情地! "你昨天晚上也很'热情'地让人'招待'了我一次,我们扯平了."原战野面无表情地说完,喝了一口粥.难喝! 聂风宇笑了两声,"你不知道在我聂风宇的字典里没有扯平两个字吗?" 妈的!威胁我?原战野抬起眼,"那你想怎么样?" "你被男人上过么?"聂风宇问得很直接. 原战野脸一白,忍得很痛苦才没一拳打上他的脸,向聂风宇身后看了看的确没多少人在听他们说话,他暗自咬了一下牙,问:"这管你的事么?" "当然,我不喜欢'二手货'."聂风宇说得很自然. 我――我操!这是原战野唯一能想到的用来形容此时心情的脏话.我忍! "我不认为你不喜欢'二手货'跟我有关系!" "你不愿意?" 屁话!"不愿意!" "你昨天晚上费尽心机演了那场戏难道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原战野怒了!他的确是想引起聂风宇的注意但还没傻到要拿自己的贞操作戏的程度!这个男人把他自己当什么? "我干吗要引起你注意?你当我傻子还是当你自己是天王巨星,引起你注意?我他妈的被打得跟乌骨鸡一样难道就是为了演戏?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原战野握着勺子的手骨节泛白,咬牙切齿. 聂风宇从头到尾一直看着原战野变化多端的表情,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直到原战野露出恨不得能冲上来咬他几口的表情之后,他笑得更欢了.好像是原战野有多生气他就有多高兴一样. "你现在引起我的注意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留下这句话和一个意味实足的笑,聂风宇转身带着俩"跟班"走了. 自恋啊!超级自恋狂!败类啊!绝对是人中败类!原战野看着聂风宇高大挺拔的背影,在心中感叹! "喂!你什么时候搭上聂风宇的?"人前脚一走周正好脚就冒出来了. 原战野拧起眉,"你刚才不会一直在旁边看着吧?" 周正坐到他边上放下饭盒,"只要聂风宇一出现整个牢里的人都得提着胆过日子.看你们也是应该的!"说得官冠冕堂皇. "看戏还有理了?" "不然我还冲上来'英雄救美'啊?我还想活着出狱呢!"周正耸耸肩,"你还没说你怎么认识聂风宇的呢!" "我不认识他!"原战野一字一句说. "那就是他来找你了?也难怪――"周正看了一眼原战野,又开始低头吃饭,"快点吃!等会儿要干活呢!把咸菜给我!" 咸菜!原战野现在一看咸菜就倒胃口,抄起那盆两人份的咸菜一下子全倒进周正的碗里了. 周正吓得直叫,"你干吗啊?要咸死我啊?哎!别走,分我点粥啊!这让我怎么吃啊?我还没饱呢!" 引起他的注意了么?原战野咀嚼着这句话,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冷笑一声,看来电视和上写得没错.有些男人就是犯贱!越不把他当回事他越心急,超对他不好他越对你感兴趣!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尤其如此!除了贱,还是贱! 吃完早饭就是干活,割草!原战野不知道这附近的农户到底养了多少牲口,怎么天天都要割草.下午是包装塑料吸管,除了这个他们还会装一些其他的小东西,感觉上好像是有些欧巴桑在家干的副业一样,当然他们是没钱拿的. 一天的活干完了,放风的时间到了.原战野很期待这个时间的到来,平时太忙,忙得他都没时间想"作战方案",唯有放风的时候他才能安静地思考.只要身边没有一只聒噪的乌鸦. "你实话说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碰到聂风宇了?你刚来的时候就向我打听他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盯上他了?他是长得挺帅,但一看就不是那种专情的人,你看上他哪里了?"周正和原战野坐在操场边的草地上看刀疤和光头跟别人打篮球,周正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扫射"着原战野,让后者头疼.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看上那家伙了?"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他看上的是聂风宇的"物"而不是他的人!但这话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那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到底怎么跟聂风宇认识的?"周正似乎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个问题. 原战野第三次白他一眼,"我说了我不认识他!早上是他来找我麻烦不是我找他,你为什么不去问他这个问题?" 周正小声说了一句那也要我敢啊! "不敢就别多问!我睡一会儿,别吵我!"原战野向后倒下躺在草地上闭上眼. "哎?这样就睡了啊?" 原战野的确就这样睡了,只是睡了一会儿,但醒来之后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才睡了半个小时不到,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怎么回事?"他盯着操场不远处一小群人,人群中间的三个人,他认识.聂风宇,陈昔,还有张家扬.问题是陈昔不在张家扬的怀抱里,而是被聂风宇抱在怀里,像只小兔子一样缩在聂 风宇的怀里,头靠在他胸前,活生生一个"郎情妾意"!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周正撇撇嘴,"两个男人抢另一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赢了." 原战野看了看聂风宇脸上浓浓的笑意,再看了看张家扬一张脸气得跟蛤蟆有得一拼.这气势,傻子也看得出来谁是赢家了. 好了!"奸夫"终于扶正了.原战野看着陈昔小鸟依人地躲在聂风宇怀里,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总觉得不舒服. "我睡觉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周正拔了一根草放到嘴里叼着,"就是我刚才说的,其实过程很简单,没有什么血 腥场面,张家扬绝对不是聂风宇的对手,他狠是狠但聂风宇比他更狠更老练,一只翅膀还没长硬的小鸟怎么跟老奸巨猾的狐狸斗?这回只能吃个闷亏了!" 原战野看着聂风宇搂着陈昔离开了,他看着前向,偶尔低下头对怀里的陈昔说几句话,陈昔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热恋中的少年一 分卷阅读14 样.张家扬站在原地,能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身边的手下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没想到陈昔还真有俩下子,连聂风宇都被他勾上了!哎!晚上光头又有得气了,记得劝着他点啊!我怕他心一狠把陈昔杀了!" 周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草,原战野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聂风宇和陈昔直到俩人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不喜欢"二手货"?原战野嘲讽一笑,拔了一把草放进嘴里! 第五章 "这该死的小男娼到处勾搭男人真他妈的该死!天生就是欠插的料~~~!" 这是吃完饭光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其实原战野是能理解他的,一个本来跟他的男人现在跟了别人然后再跟了别人,换成谁心里都不好受,也许这关系到男人的面子问题,但原战野不知道光头这样的人是不是真的在乎那所谓的面子. "哈哈~你要是不服气就去跟聂风宇抢啊!"周正不怕死地在一旁取笑光头. "呸~!抢个屁!不就是老子穿过的'破鞋',他聂风宇不嫌弃算他本事大!老子不跟他争,反正早他妈玩腻了!呸!"光头骂完又往地上吐了口痰. "好了好了!你知道他是个'破鞋'就别生气了,等哥几个出去了我请你们去市里最大的酒家好好玩玩,要几个野鸡兔子没有啊!"刀疤笑着拍了拍光头的肩让他坐下. "妈的!我就是想不通,聂风宇怎么会看上那么个东西――"光头还有些"愤愤不平". 原战野静静地坐在自己床上听着,从头到尾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在419他其实很安静,虽然偶尔拍一下刀疤的马屁,但能不能说的时候他还是不说话的.他不想眼这里的人太接近,他希望 自己能一直像一个无所谓的外人一样,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外人,跟他们不同.刀疤他们的确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坏人,他也不是!但他是个"骗子"! 他只是想完成任务,如果可以,他不想欺骗他人的"感情".只是如果可以的话―― "喂!"周正坐在自己床上看着原战野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原战野从膝盖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便说了一句,"想以前的事." 周正一挑眉,似乎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以前的事?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手里上下抛着一枚金色的东西,原战野发现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把玩那个东西,好像是一个硬币之类的. "普通公司的职员." "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你调查户口啊?问这么多!"原战野白了他一眼. 周正耸耸肩,"我关心你啊!那个――"他利落地一把抓住落在半空中的金色物体挤眉弄眼地看着原战野,"你怎么想的?我看你今天看到聂风宇跟陈昔之后脸色就没好过!" 个三八婆!原战野真的无语了,为什么这个家伙一又"贼眼"什么都能被他看出来! "我吃坏肚子了不行么?"咬了咬牙,他躺到床上准备不再理会周正. "那时候你还没吃饭呢!" 原战野没再理他,心里想着今天下午的事.陈昔现在是聂风宇的人了?这跟他――有关系吗? 过了没多久,牢门开了,陈昔回来了.牢房里的气温顿时好像低了几度一样,主要是光头死人般的眼神在作崇. 陈昔没理任何人,径直走到自己的床辅,嘴角微扬,连眼角都好像含着笑意,整个人妩媚了不少,脸色红扑扑的很可爱.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战野一转身就看到他这副样子,下意识就想到这句话.当然,陈昔的精神有多爽光头的脸就有多臭,一通臭骂是少不了的,不过陈昔好像也听得多了免疫了,其他人也懒得再出声制止了. 如果是平时原战野肯定不会理会,因为不关他的事.但今天不一样了,陈昔现在是聂风宇的人,换句话说:接近陈昔的话就有机会接近聂风宇.所以当陈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原战野缓缓地扬起嘴角,"什么事?" 陈昔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他几秒,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出手举到原战野面前,"这个给你." 原战野低头一看,巧克力.各种花朵形状的巧克力,做的很逼真漂亮,以前情人节的时候有女学生送给他过,他也吃了.原战野的秘密嗜好:巧克力. "为什么给我?"他不解地望着陈昔. 陈昔嘿嘿一笑,"我就是想给我嘛~~!"这种像撒娇的语气让原战野浑身抖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看房间里的其他人.周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们,光头的眼神闪着怒火,说不清是单纯的愤怒还是有其他的感情!刀疤似乎不是很感兴趣和猴子走棋.转了一圈,又回到陈昔身上,对方又把巧克力往他面前送了送. "你不喜欢吗?" 这不算是"贿赂"吧!原战野摇摇头,又是完美地一笑. "不会."接过巧克力当着陈昔的面放进嘴里一块. 见他吃了,陈昔咧开嘴笑了,"好吃吗?" "嗯――"原战野点头,细细品味着那浓浓的美味在舌尖融化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吃啊!不过――"你哪里来的啊?"这巧克力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地方能买得到的. 陈昔脸慢慢红了,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他给的――" 呕~~~原战野当下差点把吞进嗓子眼里的东西反吐出来.聂风宇给的?他知道自己会吃么?会不会下毒? "怎么了?不好吃吗?" 原战野僵硬地一笑,"不!很好吃――"东西没病是人有病!"那个――谢谢你了!明天早上有空么?一起吃饭吧?"他发出邀请. 陈昔眼睛一亮,兴奋地问:"真的吗?" 他那种高兴得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似的表情让原战野有些心酸,他是有目的才会这么做的. "嗯!明天我叫你,早点睡吧!"仿佛是为了找时间"消化"自己的罪恶感,原战野微笑着对陈昔点点头,重新躺到床上闭上眼. 灯熄了,人却异常清醒.原战野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睁开眼看着一室的黑暗,心里总觉得压抑着什么. 呼――叹了口气,他对自己说算了.快点完成任务快点离开吧!只要记住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可以了.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反了一下光,仅仅是一瞬间,他转过头,看到周正的床上一个金色的东西上下跳动着,知道他又在玩那个东西了,好像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黑暗中透着一种冷清的光.原战野张开嘴:快他妈的睡觉! 黑暗中传来一阵低觉的笑声. 原战野郁闷.那小子知道他说了什么?猫头鹰啊? 第二天早上 分卷阅读15 原战野果真叫陈昔一起去吃早饭,光头从早锻炼开始就没用好脸色看过原战野.原战野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他能理解光头,倒是现在坐在自己身边的周正他有些理解不了了. "你不去跟刀疤他们一起吃?" 早锻炼结束后,原战野、陈昔还有周正,三个人坐在一起吃着早饭,陈昔坐在原战野对面,周正坐他旁边,从表情到动作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自然,相反另两个人倒有些不自在了. "干吗?我打扰到你们吃饭了?看到我没胃口?"周正边说边喝粥,他的胃口好像不错. 原战野轻轻叹了口气,"你说什么呢?"说完把自己碗里的咸菜夹起来放到周正碗里. 周正笑了起来,大口吃饭.陈昔在一旁有些发愣地看着两人―― "怎么了?"原战野看着陈昔一脸奇怪的表情问,喝了一口粥. "你们――是情人吗?" "噗~~!" "噗~~!" 此话一出,当场让两个人浪费了两口粮食.周正表情痛苦地捂着鼻子,不好!米饭呛到鼻子里去了――唔―― "怎么了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对不起,不要紧吧?"陈昔有些手忙脚乱地看着两人. 原战野铁青了一张脸,伸手擦掉了嘴角的米饭汁,"我们不是――"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一个不属于在场三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原战野忘了自己后面要说的话抬起头,看到聂风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们这边,周围原本已经没有位子,那些人看到聂风宇很自觉地让出了位子,速度极快让原战野怀疑这群人是不是只要闻到聂风宇味道就会"闻风而逃"! "啊~"陈昔小声地叫了一声,满脸羞涩地笑着往旁边挪了一下,明显是在给聂风宇让位. 切!原战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切",他只是想这么做,他也不知道周正,因为几乎同一时间周正也"切"了一声.两个人眼睁睁看着聂风宇优雅落座,身后的两个保镖安静地坐到一边,不打扰他们. "防碍到你们了吗?"聂风宇微笑着,话是对着陈昔问的,眼神却不经意地向原战野看了一眼. 原战野当下咬牙切齿,死色狼!当着"情人"的面勾引别人!啊咧?我为什么要用勾引这个词?陈昔大概是早就被聂风宇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丝毫没有察觉到. "没,我们在聊天,阿战他们――" "阿战?"聂风宇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陈昔口中的阿战―― 见他好像有兴趣的样子,陈昔有些兴奋地点头,"嗯!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住上下辅的!他――"转过头,他和聂风宇两个人同时向原战野他们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战野用筷子夹着馒头在跟周正两个人"相互交流"―― "我给你馒头你把花卷给我!" "靠!有没有搞错?这花卷我排了好久的队才抢到的!" "馒头大啊!那我再加一根咸菜给你!" "嗯――不行!两根!要粗的!" 聂风宇和陈昔看着眼前两人旁若无人地你一句我一句,在外人眼中这无疑就是所谓的"打情骂俏"!陈昔笑了笑说:"这两个人感情很好――"聂风宇眼神一凛,但没人发觉. "不用抢了,我这里有花卷给你们吧!"他把一个亮晶晶的小铁盆推到桌面前. 原战野和周正抬头看了一眼,盆里花卷白花花上面沾着绿油油的小葱,让人看着就胃口大开.原战野再抬头看了一眼聂风宇,对方微笑着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优雅!优雅的好像他们不是在监狱的食堂里而是在酒店的餐厅里. 哼!冷冷地哼了一声,原战野站起来端起自己的餐具,"我吃饱了." 聂风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啊?"周正的视线在原战野脸上和花卷之间来回移动着,"这样就饱了?还没吃完呢!"说话的同时视线最终停留在花卷上.又白又嫩,一看就是美味道-- 原战野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用他能听到聂风宇也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贫者不吃嗟来之食."说完对陈昔说了声我先走了就径直离开了,从头到尾没看聂风宇一眼.周正叹了口气把馒头塞进嘴里对聂风宇点了一下头后小跑着跟上了原战野. 聂风宇缓缓回头,看着原战野的背影,嘴角慢慢扬一个微秒的弧度.陈昔看着聂风宇又看了一眼原战野,小声地问:"你生气了吗?" 聂风宇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像只小兔子一样的少年,那种害怕惹他生气费尽心思想讨好他的眼神和表情,连在他身下扭动呻吟的身体也是,这样――才是一个乖巧的宠物,不是吗? 只不过,乖巧的宠物挑不起让人征服的欲望.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抬起了陈昔光洁的下巴,蛊惑般地笑了笑. "如果我生气了,你能让我消气吗?" 白白的脸蛋慢慢浮出一抹嫣红,低下头从嘴里发出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 原战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 他知道有一招"欲擒故纵",不过那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所以今天他对聂风宇用这一招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如果当时他不"豪放"地扭头就走而是拿起那些花卷大吃特吃聂风宇会不会看他可怜收他做小弟?啊!失算!原战野有些懊恼地闭了一下眼. "喂!怎么?后悔了?"周正用肩膀碰了碰他,笑得很欠揍. 原战野心里微微一惊,不动声色地问:"我后悔什么?"这小子又看出什么来了? "后悔没吃那盆花卷啊!我早后悔了!那盆花卷一看就是刚出锅新鲜着呢!"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高估了这个人的智商.原战野白了周正一眼,继续干手里的活.他们今天的工作:给洋娃娃粘上眼睛. 突然有个问题出现在原战野脑中.不知道――聂风宇会不会也干这种活.想试着想像一下,刚想到聂风宇手拿着一个娃娃他就忍不住"噗"一声要笑出来,太可怕了! 之后整个下午都没有见到陈昔,原战野也没有多想,安静地干活、听课,只是当台上一名骨瘦如柴的警察讲着"你们要努力改造,争取早日出狱跟家人团聚"的时候,他都快"神游"到花果山去了!身边的周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搞得好像他觉悟有多高一样,原战野往台上扫了一眼,六个人,除了正了发言的"骨瘦如柴"之外其他几个都挺年轻的,一看就应该是警界精英.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坐在那些人的队伍里.想着想着斗志又燃起来,原战野悄悄往四周扫视着,想看看自己要找的人在不在周围,虽然他不知道就算找到了他能干什么. 没有――没有――没――哇!原 分卷阅读16 战野吓了一跳,找了半天,聂风宇没找着,视线却和金发男――赛德在空中交汇.赛德就坐在离他不远中间隔了差不多五六排的位子上,他看着原战野,原战野看着他,这场景似曾相识,而且这时对方又对他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齿可以去做广告. 原战野心里跟吃了个苍蝇似得,这老外该不会以为我暗恋他吧?笑得这么淫 荡!意大利帅哥的阳光笑容到原战野这里被定义为"淫 荡". 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继续寻找,这次还是没找到聂风宇,却找到了张家扬.离原战野非常近,近到原战野最后才发现自己前面那个后脑勺的主人是张家扬. "哎!看到没有?"周正突然用手肘捅了捅有些发愣的原战野. "啊?"看什么?张家扬?看到了,他脖子后面有颗痣―― "那个――"周正指了指台上,原战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很年轻,五官端正清清秀秀一看就是好人,穿着警服更是英姿焕发. "他就是这里的监狱长.很年轻吧?" 原战野愣住了.想起了校长对他说过的话:你要小心!小心小心再小心!那里除了监狱长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见了监狱长之后就是八路军见到了亲人解放军!有什么麻烦就跟他说,但绝对要当心监狱里的眼线―― 在他都要忘了还有监狱长这么一号人的时候,原战野终于见到"亲人解放军"了,而且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位"解放军"有点眼熟―― "大家好――"监狱长站起来说话了,声音抑扬顿挫很有感觉,台下一片掌声,"我是这里的监狱长,我――" "土豆皮~~~~~!" 台下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整个会场里的人都愣住了,远处的人四处张望着寻找声源,声源附近的人全都把视线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原战野愣了三秒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一低头,张家扬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不仅是张家扬,在场的人只要看得到他的几乎都在看他.头越缩越低越缩越低,羞愤地恨不得能钻到地底下去―― "做梦了!他有梦游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周正对着周围的人不断点头,一只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原战野的手臂! 台上的人也缓过劲了,监狱长沉默了一会儿,轻咳了一下重新引起大家的注意,继续讲话:"我是这里的监狱长,我叫苏禾――" 苏禾,没错!就是这小子!原战野窝在椅子里痛苦地抓着头发,就差眼泪汪汪了.苏禾,土豆皮!就是土豆皮,换了发型穿上了警服在他心里还是块土豆皮! 经过会上那一吼,原战野基本成名人了!知道是他吼的都会用在路上多看他两眼,不知道是他吼的别人一指一说就知道了,更再多看了他两眼.原战野这辈子都没受到过这种待遇,羞愤交加! 周正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想出名可以理解,但也不至于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啊!"根本就是兴灾乐祸!原战野异愤愤地甩开他的手. 可恶!他怎么都没想到监狱长竟然是苏禾,或者说是打死他都想不到苏禾竟然当上监狱长了! 他跟苏禾是同学.警校的同学,当年的上下铺,原战野下苏禾上. 当时苏禾和比较胖,头比较圆――好吧!是人很胖头很圆,也许在外面也就是稍稍有点胖,但在警校里那个身材就算是超胖了!然后他又留了个薄薄的小平头,平头就算了,偏偏前面还有一小排流海,跟奥黛利.赫本有得一拼,这个头再加上那个身材,不知道哪一天班上的人就叫开始叫苏禾土豆皮,事实上这个外号其实就是原战野取的,没几个知道,苏禾当然也不知道,不然两个的仇就更大了! 两个人的真正的"恩怨"起源于有一个夏天,天热宿舍里又没电扇更别提空调了,男生都懒,床板上直接铺一张席子放个枕头就能睡觉了.有一天苏禾坐在床上喝果汁,还是蔬果混合型的,番茄是主料外加苹果和草莓,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喝了几口就随手靠墙放着了,结果过了一会儿熄灯之后他就忘了,第二天早上原战野睁开眼看着自己上方的从席子低下渗出一丝丝的红色液体,跳下床连吼带叫―― "苏禾来月经啦~~~!土豆皮是女人啊~~~!土豆皮来月经啦~~~!" 三句话,把苏禾叫土豆皮是女人来月经的事都交待清楚了.当时苏禾恨得差点杀了原战野再自杀,最终在老师的劝导下放弃.但俗话说:肉体上的伤可以痊愈,但心灵上的伤就―― 那一年,苏禾受伤了,非常严重的心灵创伤,让他受伤的人就是原战野. 毕业之后苏禾走了,原战野留在警校当老师,本以为再不会相见,可没想到竟然再见到了昔日视自己为"仇人"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是警察另一个是"犯人"的情况下. "丢人!太丢人了!"原战野眉毛拧成一股绳,万万没想到以前在学校什么都不如他的土豆皮今天竟然"脱胎换骨"从土豆皮"进化"成一颗进口土豆不说还成了监狱长!好死不死还是这座监狱的监狱长!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知道自己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了――两个字:作孽啊!感叹词不算! 晚上原战野饭都没去吃,还是周正给他带了两根香肠回来. "我看你最近神思恍惚的,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医生那里看看?"周正看着木然往嘴里塞香肠的人. 原战野摇摇头,"我要去图书室看书,你去不去?" "喂!你们两个一起去打牌啊!"刀疤叫了一声. 周正刚要拒绝,原战野推了他一下,"你去吧!我看一会儿就去找你们." 想了想,周正点头,笑着说:"那你小心点吧!回来的时候当心被人偷袭小屁股的贞操不保!" "嗯."原战野竟然认真地点了一下头.他的笑瞬间变成干笑. 天!真的恍惚了? 原战野不是真的要去看书,他考察了许久,图书室是最安静的地方,也是他最好的思考场所.不过今天他在想是不是要去翻翻<孙子兵法>什么的―― 图书室离的不远,但要穿过操场,晚上的监狱外有些可怕,高高的岗哨和探照灯来回扫着,再加上路灯操场上一片光亮,一群人正在打球. 原战野缓缓穿过操场,之后没走几步便停下来了,他发现远处绿化带里有什么声音.从几棵树后面传来的,原战野不知道应不应该为自己敏锐的听觉骄傲(或是哀悼)一下,那边有人!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躲在绿化带里? 难道又是光天化日的春宫戏?虽然现在天黑了――原战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聂风宇, 分卷阅读17 会是他吗?皱了皱眉,原战野在想的同时已经移动脚步向树那边走过去了. 走到树丛附近蹲下身体,已经能听清楚是个男人的声音了,那人一直在说话,不过――原战野皱起眉把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仔细听着那人在说些什么――听不懂!真的听不懂!因为那人说的不知道是哪国语言,他一句也听不懂,反正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 "哇啦啦~哇哩唔啦~叽叽呱啦~"(这里原战野耳中听到的!真实语言要优美的多.) 外国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赛德!这时似乎只有他一个外国人了吧? 原战野觉得这个人百分之九十应该是那个意大利男人赛德,刚想探出头看个仔细,又有声音传来了―― "靠!你大爷的又来这套!老是让我碰上!这不明显着冤枉老子么?当你是好惹的是不是?操你大爷的!" 原战野汗!敢情这位还在北京呆过.然后那边又来了一句老子才不管之后就没声了.原战野静静等了一会儿,的确人已经走了才慢慢站起来探出头,突然有了点当"侦探"的感觉.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嗅到一股气味,他觉得自己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还没来得及说出心中所想,原战野愣住了,随着黑暗中超来超浓的气味他渐渐看清眼前的一幕―― 尸体!满地的鲜血中躺着一具尸体!身上没有多余的伤口,双眼也没有合上,真正意义上的死不瞑目,颈部动脉被割破当场大出血死亡,恐怕连叫出声的时候都没有. 原战野看着眼前的一幕,如果是普通人这时应该大叫吧!但他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尸体,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会去碰尸体,但也不能让尸体就这样躺在这里,他要―― 有人!最短时间里他意识到了有人正在接近自己,他猛地转过身考虑着是应该先跑还是先叫,毕竟能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看尸体的不是警察就是杀人犯,他是警察,但他不能说.原以为那人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没想到对方速度快的吓人,原战野一转身就发现人已经离他不到五米了,最要命的是这人的轮廓看着十分眼熟 ―― 原战野眨了眨眼,看着那人双手环胸像帝王般从黑暗中走出――好了,不用看脸他知道是谁了.穿囚衣都能走的这么潇洒的,除了聂风宇不会有别人. 聂风宇慢慢走近原战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先看了看原战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他的神态比原战野还要镇定,好像那不是人的尸体而是一只虫. 视线再回到原战野身上,聂风宇微微一笑,好像在说:看,被我抓到了吧? 原战野很佩服他们两个,现在是死人了,尸体的血还是热的!不是中学生早恋被抓住!他们两个人竟然都能这么平静地面对,但想了想,原战野觉得应该先澄清一下比较好,可一看聂风宇那张脸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吱唔了半天,说了一句―― "我只是路过的――" 聂风宇笑了,笑声很好听!但在黑暗中原战野好像听到了恶魔的笑声.拥有美貌、诱惑人下地狱的恶魔―――― 第六章 "喂喂!放手!你拉我去哪里?快点放手!"再不放当心老子抽你! 原战野气愤又不解地看着前面拉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要把他带到哪里去的聂风宇,两个人走在树丛里,离操场越来越远,原战野从来不知道这树丛原来这么深,聂风宇要把他带到哪里去?黑灯瞎火四下无人的,刚刚又亲眼目睹了一具尸体,该不会――先奸后杀这个词突然跳进他的脑中,不是吧―― "放开!"终于一个用力,甩掉了牢牢抓住自己的手,或者应该说是那一瞬间聂风宇松手了. 两人站在原地,原战野发现旁边竟然是一堵高高的墙,上面缠着铁丝网,看来这里是监狱的围墙了.难不成聂风宇要越狱? "你带我到这里干什么?"原战野板起脸,虽然不的确黑暗中对方是否看得清他的表情. 聂风宇耸了耸肩,"不走难道留在杀人现场等着被抓吗?" "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怕什么?" 冷笑了一声,聂风宇向原战野走进几步,直到两人能看清对方的脸,"你说自己没杀他们就相信?在这里无缘无故死掉的人多了,找不出真凶就理所当然会找个替死鬼,信不信刚才的事情可以让你在这里呆一辈子?" 他的语气很严肃,原战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聂风宇,平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现在却让人有些胆战心惊.现在的社会有多黑暗原战野知道,但身为一个警察多少会为自己的信念而执着一些,所以他心里虽然听进去了聂风宇的话但脸上却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切!没让你这种人在这里呆一辈子才是法律的不公!" 他话说完,聂风宇愣了一下,而后低头笑了笑说:"没错!如果法律有证据的话我自然会乖乖进监狱,可惜这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国家的法律有这个本事了." 原战野咬牙!我这次就是来让你乖乖进监狱的!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表情聂风宇觉得很有趣,为什么这个男人一直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得罪了他一样.不过这个疑问放在心里,他看着原战野问:"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在那里干什么?" "我――"原战野刚想说话,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义务告诉他这个吧!话锋一转,"凭什么告诉你!我还没问你在那里干什么呢?" 聂风宇扬起嘴角,"我告诉你之后你就会告诉我吗?" "考虑一下." "我在那边做爱."聂风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原战野的脸先是瞬间涨成猪肝色,然后看到聂风宇揶揄的笑脸之后又变成青菜色. 竟然在耍他!果然是嘴巴坏心肠更坏! "怎么?不回答我?难道――"聂风宇又向前走了一小步,虽然只是一小步,却让他和原战野的距离近到了一个新的纪录!他抬起了原战野的下巴. "你是来找我的?"微热的气息吹到原战野脸上,痒痒的. 原战野抽到了一下嘴角,两只手放到身后紧紧地握成拳头.忍住!绝对要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名合格的警察就算是面对调戏也要镇定自若! "有没有人说你自恋到病态?"他讽刺地说,微微移开下巴却没能成功. "我说错了?那天你偷看我半天我以为你对我感兴趣." 原战野知道他说的是他来的第二天在湖边割草时撞到他跟陈昔在偷情,不过现在这个"奸夫"变成正主了. "我没在光天化日之下看过现场版的,一时有点惊吓难道不行?" "哦――"聂风宇边说边在原战野光洁的下巴上用大拇指轻轻抚摸着,这是个挑逗意味实足的 分卷阅读18 动作,充满色 情,被他做的性感实足.原战野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我以为你看到我这么勇猛会觉得很兴奋?" 原战野白眼,"我还没饥渴到这个程度,A片男优比你勇猛多了我都没兴奋!"A片女优他看到倒是挺兴奋的. "那些男人是吃药才那么猛的,我――" "等会儿!"原战野突然叫了一声,伸出食指指着聂风宇的鼻尖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吃药的?啊?你是看见了还是――"还是自己拍过啊? 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句话上被人钻了空子,聂风宇面露尴尬.原战野"噗~"地一声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笑死了!原来耍人的感觉这么好!不!应该说是耍聂风宇的感觉这么好!比在学校里教训那些臭小子有意思多了! 聂风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原战野的下巴,后者已经快笑弯了腰.在确定他笑得差不多之后,聂风宇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真有意思――" 而此时原战野直起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调整着呼吸看着聂风宇拍了拍对方的肩说:"好了!开个玩笑,看你脸色臭得跟大便似得,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也该干吗干吗去!" "要不要做我的人?" "啊?"原战野抬起来的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去. 聂风宇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回来让他直视着自己,又说了一遍:"要不要来做我的人?" "你的人――是什么意思?"原战野想到了陈昔,又想到了陈昔跟聂风宇在草丛里―― 聂风宇微笑着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呸!他怎么知道我想些什么?可这个想法之后另一个念头重新占领了原战野的脑袋――如果他"做聂风宇的人",那不是一个天赐的接近他的大好机会吗?把握!好好把握! "为什么要我――哇~"话还没说完原战野就被聂风宇一个用力推倒了,两个人双双倒在靠近墙边的草地了,聂风宇在上现把原战野压了个结结实实! 靠!有这么猴急的么?他还没答应哪!想来霸王硬上弓啊?"你干什唔――唔!"后面的话被直接堵进了嘴里.看着眼前聂风宇放大的脸,嘴里有了属于别人男人的温热感觉以及鼻间淡淡的烟草气息,原战野知道自己被吻了! 被吻了!他纯洁的少男第八吻啊!(原战野从小到大就接过七次吻!不算现在这个!ORZ)就这样白白牺牲了!悼念三秒! "放开!嗯!放――唔嗯!" 禽兽啊!兽性大发啊!妈的!还没人敢在他原战野面前来硬的呢!刚想抬起腿给他来个"一击中要害" ,聂风宇却先一步用腿压住了他,低声在他耳边说:"别乱动,有人来了." 原战野眉头一皱,安静下来一听,果然有很多脚步声正向他们这边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哨声,看来尸体已经被发现了. "谁在那里?不许动!"一阵灯光越来越靠近两人. 不许动!警察常常对犯罪分子说的一句话,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警察威胁不许动的一天,原战野看了看他和聂风宇现在的情况,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听话. "你们在这里干吗?"一群人看着聂风宇和原战野,因为手电筒的关系原战野眯起眼下意识地抬起手遮了一下. "在干吗你们不会自己看吗?"聂风宇懒洋洋地转过头,嘴角虽然扬起但眼神和语气中尽是被人打扰的不快. 问话的人一看是他,刚才凶恶的气焰消了不少,吱吱唔唔地对身后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前面几个人让开路,有个人都后面走上前来.原战野本来想踢他一脚让他起来,但当看到那个走上来的人之后,脸一秒种之内变了七个颜色,当下恨不得能跟聂风宇"融为一体",别误会,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消失. 土豆皮!也就是监狱长苏禾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走到聂风宇面前,冷冷地看了一眼聂风宇,然后视线向被压在下面的原战野望去. 老天爷!这玩笑开大了!今天才出过丑,现在自己这种情况又正好被土豆皮看见,丢人丢到他这个份上也算可以了!想着不能被看见,原战野下意识地就往聂风宇怀里钻,希望能挡住自己,聂风宇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主动"却也没客气,把他整个人圈进怀里头靠在自己肩膀,下身紧紧地贴在一起. 苏禾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笑了.回过头让一部份人先去别处巡视,留下三个人. "你的这位真是热情啊!"话里充满着嘲笑. "他更热情的地方你还没见过呢!"聂风宇说着趁机在原战时颈窝亲了一下,原战野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王八蛋!占他便宜!我掐你的胸! "喂!下面那个,叫什么名字编号多少哪间牢房的?"苏禾问快缩成一团的人. 原战野咬了一下牙,怀疑苏禾早就看出来是他故意让他出丑.你个土豆皮! "我――啊~~!"被捏了!他的那里――被聂风宇用力捏了一下,疼的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乖!等会儿就满足你!"聂风宇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在他耳边――大声说,然后转过头看着满脸铁青的几个人问:"怎么?苏警官要在这里审问吗?" 苏禾深吸了一口气,"你――" "把手电筒移开点,我的宝贝不喜欢太强的光."聂风宇用头示意了一下. 原战野此时很感激他,他的确不喜欢太强的光,恨不得现在一片黑暗. 苏禾拿过身边人的手电筒把光调低了一点之后问:"没听到警报吗?" "听到了.出什么事了?"聂风宇说得有模有样. "有人被杀了." "哦――" "就在离你们不远的地方,你们在这里呆多久了?" "挺久了.怎么?苏警官不是怀疑我吧?"聂风宇笑着问:"你应该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血 腥的东西!" 原战野挑了一下眉,聂风宇跟土豆皮认识? "呵呵!"苏禾笑了笑,"的确!我还知道你每逢初一十五吃素." "不仅吃素,还禁欲." 原战时发现聂风宇油腔滑调起来――还真不是一般油腔滑调! "你应该终身监禁."苏禾淡淡说了一句,但原战野听出来那里面包含了多少怨恨.看来聂风定没少让他"吃鳖"! "如果你有办法的话我会乖乖地呆在这里的,可惜,我自己能进来就能出去.苏警官,你还太嫩!" 嗯?原战野愣了一下,思考着聂风宇这句话里的含义―― 苏禾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恨意,那是一个正义警察看到犯罪分子时应该有的眼神,可惜原战野看不到这个眼神,不然肯定会对他肃然起敬. "别呆 分卷阅读19 在这里了,赶快回自己的牢房点名!把刚才听到的看到的都说出来!"苏禾拿出了监狱长的风范. "愿意合作,不过得先让我们单独相处半个小时,苏警官也是男人,应该知道憋着对身体不好吧?"聂风宇一只手又开始在原战野身上打转,那种近乎色 情的抚摸让原战野觉得好像有条蛇在他身上爬行着,恶心!危险!外加――刺激! 事成之后他一定要剁了这只"咸猪手"! 苏禾冷哼了一声,看着原战野露在外面的头发,"我也知道纵欲对身体不好,不知道你这位小情人能不能满足你的需要!快点回去!" 这句话不知道是骂原战野还是骂聂风宇,但以原战野对苏禾的了解程度――他是把两个人都骂了!没想到几年不见土豆皮的"毒舌"有进步啊!不过还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了?傻了?"聂风宇食指戳了一下原战野的脸. 原战野一抬头恨不得吃人的表情,"靠!你才傻了!人都走光了你还压着我干什么?快滚下去!"边说边挣扎要坐聂风宇身上逃开. "喂!好歹我也帮了你洗脱嫌疑你不能恩将仇报啊!"无奈聂风宇轻易化解他的招式,左手一按,把原战野的右手压在地上,右手一按,把原战野的右手压在地上,整个下半身压住了原战野腰部以下的部位. 喂喂!这家伙学过擒拿术啊! 事实上,原战野并没有尽全力反抗.欲擒故纵,纵过头了――就没戏了! "别动了!你动的我就兴奋了,再下去三十分钟也解决不了问题了."聂风宇看着原战野,"考虑的怎么样了?" 原战野缓慢而大口地喘息着,望着自己上方的男人,"考虑什么?"不用考虑了! "做我的人." 舔舔嘴唇,"有什么好处?" "呵呵!好外很多,你做了就知道了." 骗小孩子呢?不过他得装小孩子上当了."你不是有――人了么?" 聂风宇轻轻皱了一下眉,但很快又笑着问:"怎么?你在吃醋?" 果然是自恋到病态啊!冷笑一声,"我只是不喜欢当第三者!" "放心!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第三者'这个词." 是!你的字典里只有'自恋'这个词. "如何?"问的同时一只手已经来到原战野的颈部来回抚摸着,这个部位并不色 情却很性感,意外的也是原战野的敏感带之一. 原战野浑身一颤,觉得有什么要不好了! "你先离我远点!"牺牲是在所难免,但牺牲也是要分种类的. "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聂风宇低下头亲吻着原战野的脸――下巴――嘴――膝盖也不老实地在他的下身处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 "唔!嗯――"这招都被他看出来了?"不――我还没答应!"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原战野声明. "哼哼!"聂风宇低沉地笑声在耳边响起,他咬了咬原战野的耳垂如愿地看到对方整个脖子都红了. "你的身体已经代替你答应了!" "啊?"什么?原战野愣了一下,然后连脸也一起羞红了.他竟然――竟然―― "哼哼!没什么好害羞的,你来这里之后就没做过吧?有反映也是当然的,怎么?没自己解决过吗?"聂风宇已经放开了原战野的手,现在原战野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想要推开他. 解决个屁!他现在只想着怎么样能完成任务,哪有心思想这些! "我解决不解决不管你的事!现在没时间跟你玩色 情游戏,你快起来!我要回去了!"如果不是考虑到太"粗暴"可能会让聂风宇"敬而远之",原战野忍得好辛苦.小绵羊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啊!"降龙十八掌"都在心里练了好几遍了! 头顶上传来聂风宇的笑声,原战野的脸靠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震动着,有些粗糙的囚衣,还是那种淡淡的烟草味―― 仅仅那一秒,原战野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像是要在门禁之前回家的中学生――"聂风宇低下头看着原战野. 原战野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会不会有些奇怪,他没有抬起头,双眼一直盯着聂风宇宽阔的肩. "我――" "嗯?"聂风宇挑了一下眉.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却打断了两人,聂风宇和原战野同时回头,原战野以为是苏禾他们又回来了,但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的人影让他愣住了. 陈昔!借着淡淡的月光原战野一下子就认出了来的人是陈昔. 意识到这点的同时他马上低下头躲进聂风宇怀里,甚至还环住了他的腰.以前他说聂风宇是"奸夫",他现在也知道"奸夫"是什么感觉了! 为什么要躲起来?他的脑子思考之前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映了. "你――"陈昔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聂风宇和另一个男人,亲密地抱在一起.聂风宇搂着那个男人的肩,男人抱着聂风宇的腰. 聂风宇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昔,"有什么事?"冷酷的语气让陈昔一瞬间白了脸. "我――我等不到你,就――就来――找你――"咬着嘴唇,他断断续续地说. 原来聂风宇没骗他!他在那里果然是――原战野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陈昔,虽然他是执行任务,但是总觉得聂风宇这样的男人,不会被一个人锁住. "我在忙,你先回去吧!"聂风宇转过头. 陈昔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直直地看着聂风宇怀里的人.原战野觉得有一道视线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浑身直冒冷汗,比苏禾出现的时候还要紧张. "把他弄走――"他贴在聂风宇胸前小声说. 聂风宇看了他一眼,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一个用力就把原战野拉到自己腿上在后者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抬起他的头就吻住了他. "唔~!你干什么――"原战野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聂风宇,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近乎残忍的笑意.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一个颤抖的声音―― "阿战――" 原战野彻底怔住了,聂风宇慢慢放开他的唇,他缓缓地转过头,黑暗中只能看看到了陈昔泛着泪光的双眼,以及那眼中的一抹一闪而过的――恨意! "别看了,人都走了."聂风宇转过原战野的头让他看着自己. 原战野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你在干什么?" "你让我把他弄走,他现在走了啊!"说得理所当然. "我没让你用这种方法把他弄走!"原战野咬牙切齿,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坐在聂风宇的腿上. 聂风宇笑了笑,"不然还有更快方法吗?怎么?他是你的室 分卷阅读20 友,怕回去以后没办法面对他?" 原战野不语.聂风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看到他沉默,聂风宇扬起嘴角拍了拍他的头,安慰似得说:"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会给他补尝的."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真当他是"奸夫"了!原战野推开聂风宇的手从他身上起来.起身的一瞬间,眼睛被聂风宇脖子里的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好像是条项链. 臭美!坐牢还带项链!原战野别过头转身就走. "回去做个好梦!"身后传来聂风宇的声音,然后是一句很轻却像是对着他的耳边说的"梦里有我――" 原战野浑身一抖.如果梦里有他,完完全全是个恶梦! 从现在起,他的恶梦才刚刚开始―――― 第七章 黑暗中什么都没有,奔跑,除了奔跑还是奔跑!呼息声越来越急促,心跳越来越加快,他甚至开始怀疑再继续下去它还会不会继续跳动下去.身上的每一道脉搏都在抽搐着,恐惧就像四周的黑暗一样包围着自己,永远没有尽头,找不到出口,想大声叫出声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人扼住一样,一切都是那么无能为力! 谁?到底是谁? 答应我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一个玩具,只属于我的玩具―― 谁在那里?说什么?什么玩具?在说谁? 正在左右张望着寻找声音的来源,突然一只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还没来得及转过头整个人已经被压倒. "你是谁?你要干吗?" 终于能发出声音了,却没有多余的时间感叹.被人压在身下,一股浓浓的男性气息充斥着鼻间竟然让他红了脸! 低沉性感的笑声从身上的人微张的唇里发出,带动了胸膛的震动. "你是我的了,现在我要教你怎么样做一个合格的玩具――" "放屁!谁是你的?鬼才做什么玩具!放开了!" "不听话的玩具――是要受到惩罚的!"慵懒的声音里包含着让人心惊的怒意. "你――啊~" 嘶~布料撕裂时的清脆响声让他头皮都麻了!他的衣服被撕了!只一下就全部撕碎了!瞬间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汗毛都竖起来了.虽然看不清身上的男人的脸,但仍然能感觉到那让他浑身发烫的视线,带着色 情的意味. "放手!不准撕!" 变成"破布"的衣服被扯掉了. "滚开!啊~" 裤子也被撕开了! "王八蛋!放手!停下!" 内裤也"沦陷".双腿被分开,眼看着最后一点也要失守,他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困扰多时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啊~~~!?" 下一秒四周一片明亮,亮得他都睁不开眼.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再马上睁开,眼前放大的人脸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聂风宇是你!" 压在他身上的人扬起嘴角邪气一笑,"没错!就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完之后觉得不对,现在最重要不是这个,"快放开我!" "呵呵!我说过现在要教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玩具,而你,只要张开腿努力配合我就行了――" "我不要!滚开!快――滚!啊~~" 一场火辣辣的"调教"就此展开―― 一阵轻颤,原战野猛地睁开眼,一分钟之后才完全清醒.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床垫和身上的被子,原本紧绷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梦,是梦啊! 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安下心来.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坐起来轻轻掀开被子一看,愣了!本来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原战野想到了刚才他梦里的内容后,内裤上的液体此时却显得格外"无耻"! 自己竟然梦到在一个男人身下――脸一红牙一咬,原战野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在变态堆里呆久了自己也要成变态了! "喂!喂~阿战!阿战?原战野!" 原战野眨了一下眼,发现自己嘴边还挂着半根咸菜丝,难道是他忘了吞下去了? "你叫我?"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人问. 周正无奈地抓了抓头,原本就没怎么梳的头发被他揉得更加凌乱. "你搞什么啊?从起床开始就跟丢了魂一样,我都叫了你好几遍了都没反映.叼着根咸菜半天都不咽,要不是我知道这里是监狱看到你刚才那样子我会以为自己是在精神病院!" 原战野白了他一眼,"看到我就以为是在精神病院要是看到个女人你还不以为自己进了妓院?" "嘿嘿嘿!"周正"淫笑"三声,趴到他耳边放低声音说:"说到妓院――你今天早上那个了吧?"那样子加声音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正喝粥的原战野惊了一下咬到了嘴唇疼得差点掉眼泪,脸上却面无表情地问:"哪个?"臭小子难道一直在暗中"监视"他?可恶! "不用装了!我都知道,男人么!很正常!这里又没什么人可以发泄,啊!除了那些,不过你应该不会去找吧?虽然你这样子――" "我这样子怎么了?你有意见?"原战野用眼角看了他一眼. 周正飞快离开原战野耳边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没有没有!我哪敢有啊!我是说你这样子随随便便一招手就有一群人愿意来为你服务." "你这么说我可高兴不起来."原战野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早饭上. 周正把半碗咸菜倒进粥里用筷子搅动着,原本一碗白得可爱的粥慢慢变成半红不黄夹杂着红红绿绿的咸菜的东西,以前打死他也不会这么吃的,可自从上次原战野把咸菜全倒进他碗里之后,他才发现世间竟有如此"美味"!可畏因祸得福. 也许吧―― "喂!你跟陈昔到底出什么事了?" 原战野眨了一下眼,继续吃着馒头. "没什么事啊!"才怪! "我智商虽然不高但也不至于低到及格线以下."刺溜~!周正边说边吸了一大口粥. 原战野觉得他的智商可能都快超过"优秀线"了!精得跟猴子一样! 自从那天被撞见他跟聂风宇在一起的之后,陈昔就再也没跟原战野说过话,甚至可以说没正眼看过原战野一眼.两人虽然住在同一间房间却像两个陌生人一样,陈昔把原战野当成透明人一般视而不见,以前总是"阿战阿战"地叫着,现在变成这样谁都能看出来不对了.原战野没有向任何人解释什么,包括陈昔.陈昔没有来质问他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有种侥幸的感觉. 愧疚,也许有.但原战野觉得像陈昔这样的人,不适合聂风宇.或者说聂风宇永远不 分卷阅读21 会把他当一回事.玩具,没错!就是玩具,一个新鲜的用来打发无聊的玩具!被扔到是迟早的事,就算他不出现,也会有那一天.原战野不觉得他应该说抱歉,抱歉也没有用,等到他离开这里的那一天,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玩具――吗?原战野皱了皱眉. 周正看着原战野和他停在半空中抓着馒头的手,摇了摇头. 又出神了,再下去就可以"升仙"了!到底在想谁啊? 两个人正吃着,坐在他们周围的人一个个的离开了,很快四周方圆五米之内空无一人.原战野抬起头看了看,周正虽然低着头猛吃但眼睛也在四处张望着.这阵式,看过电影的都知道:主人公在路边小摊上吃东西,吃着吃着四周就一人影也没有了,连摊主都不见了,然后一群人从暗处冲出来拿着西瓜刀就是一阵乱砍! 看来今天自己也要当一回"主角"了!就是不知道是冲谁来的. 原战野把馒头放到嘴边咬了一口细细地嚼着,连值班的狱警都不见了,看来是早有预谋啊! 没过多久,两个头顶上被一片阴影笼罩. 原战野和周正同时抬起头,眼前七八个人站得笔挺,一个肚子大得跟怀了三个月的男人满脸凶相地盯着他们,明摆着就是来"教训"人的.这里不准抽烟,不然他嘴上肯定叼一根大雪茄. 原战野转过头,周正也正好转过头. 两个人看着对方,几秒钟后同时说:"找你的." "嗯嗯!找你的!"周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拿起饭碗站起来准备走人. "怎么会?"原战野咬牙一笑,随着最后那个"会"字出口桌子低下狠狠地踩住了周正还没来得及离地的脚,对方倒抽一口冷气. "明显是找你的,这位大哥一直盯着你,连眼都不眨一下." 周正嘴角抽搐着坐回原位,原战野冷笑着"高抬贵脚".想跑?门儿都没有!要死一起死!他早就知道这次是冲着他来的,不过多拉一个垫背的总是好的. "你们,哪个是原战野?"大肚子男人问,眼睛在面前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 周正抬起头两眼望天,原战野放下手里的筷子,"我是." "你?"男人眉一挑,视线在原战野身上扫了个遍,然后十分色 情地笑了笑,"长得不错,这张脸破相了还真是可惜,等会儿下手轻点吧!" 声音不大,但四周还是有人听到了,当然包括原战野本人.一群想远离是非之地却又想看好戏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们这里. "找我有事?"原战野冷着脸问,最讨厌用这种眼神看他的人. "有什么事你应该心里清楚吧?用得着我说明么?"大肚子男人说话的同时眼睛仍在不时打量着原战野. 原战野轻轻皱眉,如果可以他很想一拳打掉他的牙.但很可惜,不可以. "对不起我不清楚,能说明白一点么?"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找他麻烦. 男人咧开嘴笑了,"想知道跟我们出去就行了,包准你知道的一清二楚!" 恶心!原战野还没来得及骂出声倒是一边的周正猛地一下把把碗放到桌上了,或者应该说是"摔"更确切一点.一声巨响,碗里的粥被他这么一弄洒出去一大半,一大半中的一大半都溅到了大肚子男人身上. "操!你小子找死啊?"男人边擦着衣服边骂. "不好意思!"周正微微一笑,"今天的粥有股怪味道,本来就吃不太下去,结果又来了一群比粥还倒胃口的东西所以情绪有点失控,请多包含啊!" 原战野被他这张损人的嘴逗笑了,虽然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臭小子敢拐弯骂我!老子打得你找不着北!我啊~~!"男人说话的同时扬起拳头就往周正脸上打,却在半路上被另一只手握住.一阵巨痛顺着手腕传遍整个手臂,疼得他歪了一张嘴. "哎~~疼疼疼~放手!断了断了!啊~" 四周的人群一阵骚动. 原战野半眯起眼看着他,握着对方的手骨节泛白,稍稍又加了点力让痛苦的叫声又响了不少. 最后原战野甩开了男人的手,后者急忙揉着被抓出五条红印子的手腕. "啧啧!喂!下手重了点哪!"周正摇了摇头说,嘴角却是淡淡的微笑. "不好意思,多管闲事了.应该让他的拳头打到你的脸上才对."原战野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看着其他人,懒懒地问:"还要跟我跟你们出去吗?" 一群人一哄而散,连看热闹的都走得差不多了. "切!"原战野重新坐下却什么胃口也没有了. "你怎么不问问他们是谁主使的?"周正问. "你怎么知道有人主使他们?" "那个大肚子傻得跟猪一样怎么会来主动找你麻烦?你跟他又没仇!" "你怎么知道我跟他没仇?" "他连我们谁是原战野都不知道怎么跟你有仇?" "你怎么知――" "行了!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是我问你!"实在是忍不住了,明明是他问原战野怎么变成原战野问他了? 原战野轻笑了一声,说了句:"没必要问什么." 周正眯起眼,"你知道?" 耸耸肩,原战野没有回答.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不然,他就更加没有愧疚感了. "吃完了没?吃完了就走吧!刀疤叫我们等会去跟他们打篮球."原战野拿起碗准备起身. "唔――"周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战野挑眉看着他. "怎么了?" "有件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周正用下巴指了指一个方向,"聂风宇坐在那里看了你半天了,他的眼神实在太过热情连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放心!这次跟刚才不一样,看谁就是谁绝对不跟你客气!" 原战野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向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聂风宇坐在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身边坐着他的两个"保镖". 如果是平时原战野也许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转过头不理他,甚至嘲他挑衅地一笑.可今天不同,原因就在原战野的那个梦上. 那个火辣地从十 八 禁演化到二十五禁地梦!平时做梦都不记得偏偏这次记得一清二楚,原战野怀疑他难道真的是"欲求不满"? "他看多久了?"面如菜色地把视线移到周正身上问. 周正摸了摸头,"唔――从我们进食堂开始就在看了."至少他发现的时候聂风宇已经在看了. 原战野有想撞墙的冲动,他的"傻样"全被看到了!话说他为什么会在意被聂风宇看到呢 分卷阅读22 ?话说――别说了!走人吧! "快走!"二话不说拉着周正就走. "哎?怎么了?跑什么啊?"又没惹到他! "谁跑了?吃完了不走你还想去跟他一吃?"原战野拎着周正的领子就往门外拖. 周正叹了一口气,"也就是你了,别人这么对我我早就一拳上去了." "是!是!我很荣幸好了吧?"原战野嘴上这么说,心里想:也就是你了,别人我他妈早一拳上去了! 两人走了没几步,迎面过来一个人.一头金色的头发十分醒目,原战野眼前一亮,是赛德!那天发现尸体的时候听到的声音到底是不是这个人?这个问题一直在原战野心里,现在看到了赛德他想最好能让赛德说几句话. 而与此同时赛德也发现了原战野,看了一眼原战野之后便向他走了过去,变化太快让原战野还没反映过来,对方就又是招牌地笑容和洁白的牙齿. "噢!Boy!你长得真漂亮!" 英俊的意大利人和标准的中文却让原战野浑身止不住地了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伴随着此地不易久留的感觉.同时也确定了他心中的疑问―― 赛德的行动力不是一般能比得了的,就在眨眼的功夫他已经站到原战野面前,并且绅士地弯下腰低下头拿起原战野的一只手,标准地吻手礼姿势. "咦~~!"周正两道眉毛吊成八字形,眼看着已经化石了的原战野的手就要"沦陷". 在赛德的唇就要亲到原战野手背上的时候,另一只比他更快的手先他一步把原战野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慢了一步的吻只能印在了赛德自己手心里.暴殄天物? 原战野回过神,手已经被一只温暖的手掌包裹住.抬头一看,聂风宇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自己的手被握在他手里. 聂风宇冷若冰霜地看着赛德,后者直起腰拨了一下头发. "可惜!"赛德无奈地耸耸肩. "你要干吗?"聂风宇缓缓地问. 赛德耸耸肩笑着说:"只是表达一下友好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啊!虽然被你打掉了一颗牙――" "我没有打掉你所有的牙以为你已经吸取教训了." "Honey你热情了!难道说――"赛德突然笑得很"淫 荡","你吃醋了?放心!我心里只有你――" "如果还想保住你剩下的牙就闭上你的嘴."聂风宇打断他,拉起原战野就往门口走. "你干什么?"原战野想挣扎着想扯回自己的手. "Boy!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身后传来了赛德的声音.听到这句话原战野愣了一下,直觉告诉他好像有些不简单.不过没由得他继续想下去聂风宇已经把他拉走了. "你要拉我去哪里?"被拉着走了一分钟,原战野终于忍不住问. 聂风宇回过头冲他一笑,哇靠!比黑手党(就是赛德)还"耀眼"!原战野用另一个和挡住眼睛. "去个安静的地方."这本来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可配上聂风宇挑逗的语气和色 情的表情再加上那个梦,原战野吞了吞口水. "不用了,这里就很安静,有什么事就快说!"两个人已经走到操场边上的草地上了. 聂风宇轻声一笑,倒真的不再走了.拉着原战野走到草地上,自己先坐下后对原战野说:"坐." 坐就坐!就不信光天化日他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个了他! 原战野坐了下来. "刚才出什么事了?"聂风宇先开口. 知道他是指大肚子男人的事,原战野无所谓地说:"没什么事,只几无聊的人而已." "你确定?"聂风宇似笑非笑地问. 原战野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你不相信的话干吗还来问我?" 回答他的是一阵轻笑.原战野松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天空.突然腿上一重,聂风宇躺到了他的大腿上,把原战野吓了一跳. "你干吗?" "休息啊!"聂风宇说得理所当然,看着上方的人指了指枕着的大腿说:"躺这里比较舒服." 你是舒服了,我难受了!原战野眉毛拧成一股绳,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你要躺回房间里躺,这里人多!我丢不起这人!"四周三五成群的人都在看他们这边,很显然对原战野和聂风宇的关系很感兴趣. 原来想出名这么简单,原战野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明星都爱传绯闻了. "迟早有这一天,现在让你提前习惯一下有什么不好?"聂风宇闭起眼. 什么叫迟早有这一天?"你好像很有信心?"原战野低下头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人,除去外在因素不说,聂风宇真的是个英俊的男人.混血的血统让他有着轮廓清晰的五官,精致的像一件艺术品,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气质更是高贵的犹如女王一般――哎?为什么是女王而不是国王? 原战野正在思考这个问题,聂风宇性感的薄唇突然轻启―― "只是直觉――而已." 原战野突然觉得这声音可以催眠.不行!身为一个正义的警察怎么能被"敌人"迷惑!用力眨了一下眼,原战野轻哼一声. "你肯定我会答应你?" "你有不答应的理由?"聂风宇仍然没有睁眼,这样反而让原战野轻松不少,在人眼前撒谎和在人眼皮底下撒谎的差别可是很大的. "我有答应的理由?" 聂风宇笑了笑,"你真可爱." 这句话让原战野觉得很"窝心".以前总是被形容为"魔鬼"、"阎王"、"夜叉"、"修罗"、"老处男"――呃――最后一个不是,还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听到有人说他"可爱".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可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人."原战野缓缓伸出手在半空中做着捏住聂风宇的脸的动作. "我会让你乖乖听话的,"聂风宇扬起嘴角说:"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原战野又给了他两个"巴掌",嗯!过瘾! "你要把我栓起来?" "有什么东西能栓得住你吗?" "嗯――我很势力的,如果你有什么金银珠宝古董钞票――"磁盘苾片"什么的我也许会考虑考虑."再插他的眼睛! 聂风宇突然一下子睁开眼,让原战野措手不及当场被抓个"现行",手上的V字停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聂风宇看着他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你――" "9527!"一声叫喊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诡异的气氛.原战野抬头一看,一个狱警正看着他们两个人. 尴尬啊!更让原战野受不了的是对方的眼神. "警官什么事?"他动了一下膝盖示意聂风宇 分卷阅读23 起来,可对方却一动不动,反而悠闲地欣赏他此刻的表情. 狱警看了看原战野又看了看聂风宇,最后抬起头对原战野说:"跟我走,你爸爸来看你了." 哈啊?原战野下巴快掉到地上了,两个眼睛快掉出眼眶了. 聂风宇这时慢慢从他腿上坐起来,揉了揉了头发问:"怎么?这么兴奋?这么想见你爸爸?" 原战野机械地从草地上站起来,他的确很想见他爸爸,但他更想见把他"坐牢"的消息告诉他在天堂的爸爸的人. 小剧场:那之后的事―― 原战野被聂风宇拉走后,剩下周正和赛德两人站在原地.两人看着原战野和聂风宇渐渐远去的背景,直到赛德慢慢地转过头把视线移到周正身上――(请参考<大话西游>里唐僧被绑在十字架上把一个妖怪说得自杀之后转过头看着另一个妖怪――) 周正看着笑得"阳光明媚"地金发男,冷汗从背后一直淌到胸前.(倒着流的?) 半天,赛德来了一句:"Guy!你身上的味道我也喜欢――" 周正翻箱倒柜四处乱翻. 作者:"喂?找什么呢?" 周正:"绳子." 赛德:"太不给面子了!好歹我也是帅哥!" 作者:-_-||||| 周正:ORZ 第八章 原战野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父母在他七岁的时候离婚了,他跟着爸爸过,从此以后没再见过他妈妈,妈妈这个词对他来说甚至有些陌生. 爸爸是一个普通的汽车修理工人,独自带着原战野过了六年,生活绝对算不上好.直到有一天因病撒手人寰,本来就是单亲,现在原战野连唯一的一个"亲"也没有了.火化那天灵堂里三三两两来了几个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亲戚,只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走了,没有人在意,原战野也不在意.他从来没有在意过. 那天原战野的妈妈没来,只是让一个律师送来一封信,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律师见到原战野先是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然后把信双手交到原战野手里,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写着很多零的支票和一张写着"对不起"的字条.没见到那个女人原战野反而松了一口气,然后也知道了她去了日本嫁给了一个在北海道开农场种番茄的小日本. 原战野没有多看那张支票而是一直盯着纸条上的三个字,仿佛想从那字里看出别的东西.许久,他扬起嘴角笑了. 也好,不是你的――从来就不是你的. 一旁的律师用一种近乎"施舍"的眼光看着原战野,问他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帮忙的尽管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问他. 原战野看着眼前这个"尽责"的男人,半天,问:"这支票是人民币还是日元?" 从那天开始小学刚毕业原战野就成了"孤儿". 十几年之后,马上又要见到自己的"爸爸"了,怎能让原战野不"激动". 老爸,头七那天我等了你一夜你也没回来,十几年过去了您才回来是不是晚了点?而且还大白天的―― "进去吧!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惹老人家生气."狱警打开了原战野手上的手拷叮嘱着. 原战野皮笑肉不笑地点头,站在探视间门口的狱警推开了房门,他走了进去―― "你个衰仔~我打死你~~!" 哇!暗器!刚进门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爸爸"的脸原战野就被眼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砸来.幸好毕竟是练过的,急忙一闪身躲了过去,是把椅子. "臭小子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啊~~!"又是一声哭叫,声嘶力竭,原战野觉得他认得这个声音. "老人家您消消气,孩子再不好也是你生的,年轻不懂事进来教育一下出去就能重新做人了!" 抬起头看到一个狱警安慰着一个老人.老人穿着花衬衫,就是那种夏威夷风情的花衬衫,蓝底红花脖子上挂着一根有一指粗的金项链(也许是铜的),绿色的五分裤脚上是一双人字托.原战野翻白眼心想这哪是他爸爸这分明就是一卖冰榔的. 可偏偏这"卖冰榔"的――还是他老师! "你――"原战野刚开口. "你个死仔!咱们家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我――" "你老母从小就教育你要好好做人,你倒好!给我做到监狱来了!早知道这样当初你一生下来我就应该把你扔到马桶里溺死!" "老人家先坐下消消气!9527!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你爸道个歉!" 得了吧!也不问问是谁害他在这里"坐牢"的!原战野又要翻白眼了. "爸爸"坐到椅子上边哭边捶着胸口痛不欲生,边哭边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我知道这个仔不学好却没能阻止啊!让他继续堕落下去是我不好啊!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说话的同时不停地对原战野挤眉弄眼打暗号. 原战野走到他跟前吸了口气张了张嘴,嗓子里像堵了块铅块一样,好一会儿才叫出一个"爸――"硬得跟石头一样. "爸,你别生气了――是――是我不好!" "你个衰仔,早晚被你气死!家门不幸啊!"又是一阵"痛哭流涕"外加使劲敲了一下原战野的头. "好了好了!老人家别再难过了,好不容易见一次面父子俩好好说说话."狱警拍了拍"爸爸"的肩微笑着说:"你们抓紧时间好好聊吧!"说完走到门口站着. 原战野坐到椅子上和"爸爸"面对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校长狡猾地一笑. 嗯!原战野点点头,的确,刚才那笑比真的犯罪分子还奸. "你个死仔,有没有在里面好好劳动改造啊?"校长大嗓门地吼了一声,门口的狱警别过头看了一眼笑了笑,然后又放低声音问:"怎么样?还习惯么?" 原战野闭了闭眼,哪个人能习惯坐牢的? "我有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来回家孝敬您!"原战野也如法炮制地先大声说,"习不习惯都进来了.倒是您有什么事?" 校长嘿嘿一笑,"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想你了!来看看你情况如何." 哈?"谢谢你关心我,爸、爸!"最后两个字是从原战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哈哈!"笑了几声,校长收起笑脸偷偷看了一眼门口的狱警,低下声恢复了平时的神态和语气,问:"见到他了吗?" 原战野点头,"见到了." "说过话了?" "说过了." "说什么了?" "我骂他王八蛋." "嗯?"校长睁大眼睛,"警察局十个里有 分卷阅读24 九个骂他王八蛋不过敢在他面前骂的你还是第一个!" 原战野白了他一眼. "东西――还没有消息."他想了想说. 校长点点头."我知道,才几天而已.不用急,安全第一,不要轻举妄动,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别看他平时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跟他交过手的人都知道这家伙狠着呢!你要小心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要动手.不然如果让他识破了就是出去了你也别想好过,一定要万无一失! 原战野闭眼闭眼,"上面不是很急么?" "上面我会想办法的,你别管就是了."校长拉了拉衬衫,"一群只知道吃现成的人,自己不用拼命就不管别人死活!" 原战野笑了出来,还好!不是还有一个人关心我的死活么―― "不一定让你亲手拿到东西,可以的话你只要打听出东西的下落,或者探听出一些地点,到时候我们会去找的,这样来说对你是最安全的." "东西不在他身上?"原战野一直以为那东西聂风宇会随身带着. 校长摇摇头,"不能肯定.他这么聪明的人很难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况且还是在监狱里.也许他真的带在身上,也许藏在外面的某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也许交给某个他信任的人,也许――"摸着下巴校长一本正经地说:"说不定被他藏到自己身体里了,最近海关那边抓到的藏毒的都是这么干的――"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他不会变态到这个份上的!"原战野头皮一阵发麻打断了校长的自言自语,他实在不敢想像聂风宇会干这种事.如果真是那样,他难道要拿刀把聂风宇"开膛破肚"了不成? "我只是假设一下."校长解释着,"给你一点参考而已." 你这是在扰乱我的思考.原战野无力. "你个死仔,在这里要好好听长官的话知不知道?不准跟别人打架!"校长突然话峰一转,原战野愣了一下反射性地就接了下去. "知道!我会好好听长官话,我――" "真是'父慈子孝'啊!"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原战野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两人转过一看,一身警服高大英挺的人正走进来,还顺手把门关上了,探视室就剩下他们三个了. "土豆皮~?!"下意识地叫了出来,原战野觉得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土豆皮,也就是苏禾,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原战野,后者被他复杂的眼神看得心情复杂.苏禾只看了原战野一眼就把视线移到校长身上,对校长礼貌地点点头,"老师." 校长笑眯眯地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你越长越精神了!" "一直没抽出时间去看老师真的很抱歉,还要您亲自跑一次,学生太不应该了." 酸啊!原战野差点没把牙酸掉,这师徒俩演什么戏呢?还有土豆皮你神气什么,校长是来看我的好不好? "没事!我呆着也是呆着就来看看你,顺便看看他!谁叫你是我教出来的最有出息的学生!哈哈哈!"校长豪爽地笑着. 苏禾也陪笑着,还挑衅地瞄了一眼一旁的原战野. 喂!什么叫顺便来看看我?你不是来看我的么?还有什么叫他是你最有出息的学生?那我算什么?当初你要不是把我硬留下来我现在比服有出息!再说他有什么出息?不就是个监狱长么?说穿了还不是一帮囚犯的老大―― "啊!说来你们两个应该已经见过了吧?"校长终于想起了被晾在一边的原战野,转过头对原战野说:"怎么样?和小苏这么久没见,很怀念吧?" 原战野缓缓点头,"嗯!的确!很怀念――他睡在我上辅的时候." 苏禾眉头挤成一个川字,原战野看了好不爽! "前天才跟他见过,"苏禾不紧不慢地说:"老师告诉我他来当卧底的时候我还有点吃惊的,以为他当久了老师应该只会拿粉笔了." 你个死土豆皮! "哈哈哈!你们两个还是跟以前一样,见了面就斗嘴!" "好久不见."原战野笑得阴森森地,先冲苏禾一笑. "的确很久不见了,"苏禾身体挺得笔直一身警服让某人看了格外地不爽,"你还是老样子."说完看了看原战野身上的囚衣,眼中充满嘲讽. "你倒是变了挺多,去韩国整容了吧?抽脂疼不疼?" "你!" "好了好了!都是老同学了,好不容易见一面就别再得理不饶人了!"校长拍了拍两个人的头,阻止了一场"恶斗"的展开. 看了一眼表,校长对原战野和苏禾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小苏,剩下的事你跟阿战好好商量一下.阿战,这里只有小苏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找他,他会帮你的!" 原战野看了一眼苏禾面无表情地脸,心想他真的会帮我而不是帮着别人对付我? "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校长点点头,转过头对苏禾说:"你的经验比他丰富,要多帮他一下." 苏禾点头,"聂风宇是比较难对付,我会尽力的." 原战野有种感觉,苏禾好像比他还想来当卧底. 校长走了之后,探视间里原战野坐着苏禾站着,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冷场,谁都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原战野其实不想跟苏禾吵,当年的"意外"他还是有点愧疚的,可后来苏禾处处针对他让他也没少吃亏,原本的一点愧疚也被时间磨光了,光剩下仇恨了! 谁也不想先低头,一耗就耗了这么多年,年龄大了,低头就更难了. "这衣服挺适合你的."终于,苏禾先开口了. 要是平时原战野会说句"彼此彼此",可一看苏禾现在身上穿得,那句话被生生吞回肚子里. 嘲笑!赤裸裸的嘲笑! 苏禾笑了,"别瞪了!开个玩笑." 原战野哼了一声,然后又叹了口气,"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碰到你." "我也没想到."顿了一下,"没想到你会来当卧底." "我自己都没想到."原战野耸耸肩. 两人一阵沉默,仿佛被这种重逢的感觉把感染,气氛一时间似乎好了很多. "你跟聂风宇相处的不错嘛!"苏禾一句话,又把气氛打回了原样. 原战野想呸他一声然后问你哪只眼看到我跟他相处的好了?可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被他拿手电筒照了个清清楚楚,又把那一声呸给咽下去了. 扬起嘴角笑了笑说:"怎么?你妒嫉啊?" 本为以苏禾会冷嘲热讽一番,谁知对方却一脸严肃,原战野愣了. 这家伙不会真的妒嫉吧? "你不是他 分卷阅读25 的对手,早点放弃吧!你太嫩了!" 原战野皱起眉,"你说什么?" "早点跟上头说你不行,离开这里吧!你根本不是这块料,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呆得越久越危险――" 原战野知道他指的是监狱里死了人的事,虽然还不清楚凶手是谁,但监狱里死了人绝对不会是件简单的事.但是,这跟他无关! "这么久没见了我不想揍你!"原战野冷冷地说:"以前在学校打架你从来没赢过我,现在也一样." 苏禾停了下来,别过头叹了一口气之后说:"我可能说的有点过了,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 "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是事实的.你能帮上忙就帮,不能帮就赶紧一边呆着,我现在在这里才是浪费时间!"低声咒了一句,原战野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说几句话?"苏禾拦住他. 原战野看了他一眼,"我现在很冷静,说得也不是气话.你能帮我就帮,不能帮就别防碍我." "我现在就是在帮你――" "帮个屁!土豆皮信不信我重新把你变成土豆?" "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发过誓要是听到你再叫三次这个外号我就揍你!" "来啊!怕你!信不信我大声叫监狱长殴打犯人?" 这两个人,永远不能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超过五分钟. 回牢房的路上原战野不停地在心里骂着,土豆皮!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穿着身警服肩上有几颗星星么?神气个屁!竟然敢来教训他!看不起他?他不是这块料难道他苏禾就是了?明显被聂风宇耍过还当自己是什么人物,心理不平衡吧!土豆皮!到死――也是个土豆皮!你等着―― "哟!怎么啦?一脸衰相!"进了房里,周正笑嘻嘻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刀疤和光头又在玩石子赌博,猴子坐在一边看着.原战野发现周正好像从来没有参加与过他们. 没有理他,原战野径直向自己的床走过去,发现陈昔躺在他的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两只闭着的眼睛,脸上很红,被子一起一落的证明他呼吸很急促. 原战野站在原地看着他,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周正,后者对他耸了耸肩,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跳上了床,听到下面陈昔轻轻哼了一声. 很痛苦. 有一瞬间,原战野突然觉得那痛苦是因为自己. 莫明其妙.真的莫明其妙! 半夜,原战野躺在床上一直没睡,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一样,有的没的都来了.翻了个身,想了想,他探出头看了看床下. 黑暗中的床上,陈昔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几乎没有变过.原战野仔细听了听,发现他的呼吸很不规律,应该没有睡或者说睡得不好,想起来今天他的脸很红,可能是病了.想了几秒,原战野在自己枕头底下翻了一会儿,找出两片退烧药,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不过也差不多了,将就一下吧! 利落地翻下床,轻手轻脚地倒了杯水来到陈昔床边,原战野低声问了一句:"喂!还好吧?" 陈昔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没睁眼. 原战野叹了口气,把药塞进他嘴里,费了半天劲让他吞了下去,洒出来的水弄得枕头也湿了,原战野摸了摸,把枕头翻过来给陈昔枕上. 一切都弄好之后原战野站起来动了动颈部准备把杯子放回去,一转身就被黑暗中一双瞪得老大的眼睛吓了一跳. 周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三更半夜的让原战野想到了"死不瞑目"这个词. 你干什么? 原战野小声地咬牙问,想吓死他不成?看多久了? 周正咧嘴一笑,别过头闭上眼. 原战野眨了眨眼也回了自己的床,躺着躺着困意渐渐上来了.临睡之前突然想他刚才到底有没有看到周正啊?怎么跟做梦似得? 邪门! "9527,去打一桶水来!" "是!"原战野拎着水桶往水笼头的方向走. 今天他们要种树,监狱里的绿化也抓得紧,419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分到了最容易种树却离水源最远的一块地,打个水来回得花上十分钟.几个人轮流着去打水,最后终于轮到了原战野. 原战野心想不用种什么树了,装个自动洒水器保证树跟野草一样长. 装满了水桶洗了把脸,原战野拉起衣服的下摆擦脸,拎起水桶往回走.走了没几步,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周围也没有狱警,原战野皱了皱眉,停了下来. 那群人围住陈昔,其中一个抓住他的头往水桶里按.陈昔的手四处拍打着,尖叫声被水淹没,四周一片笑声.他身上的衣服湿了个透,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有几个忍不住在他臀部摸了几把. "这小子真嫩,味道一定不错!让哥几个玩几把吧!"一个人看着陈昔的屁股舔着嘴唇下流地说. "别!老大吩咐要好好教训他,可别把他弄死了!" "放心!他被这么多男人插过了死不了,老大要教训他我们也教训了,你们接着来别停下,我用后面就行了!"说完想伸手去拉陈昔的裤子. "哗~~~~"一桶凉水浇从头到尾把一群人浇了个透. "操!谁?谁他妈的不要命了?"几个人吼着. 原战野把水桶往那个想强 奸陈昔的人脸上一扔,对方疼得叫了出来.没理会其他人几步走上前把陈昔从水桶里拉了起来. "咳咳!咳~~"陈昔满脸苍白鼻子和嘴巴里不停地出水,不过还有知觉.原战野确定死不子之后把他拉起来敲了几下他的背,更多的水被吐了出来. 原战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他妈的谁啊?竟然敢管老子的事?"被打的那个人咬牙切齿地盯着原战野,周围的人也都怒火冲天地准备给这半路杀出来的多管闲事的小子一点教训. "趁我没发火之前赶快滚!"头也没抬,原战野看着陈昔渐渐缓了过来,嘴唇发青地打着哆嗦. "什么?臭小子你他妈哪冒出来的?敢管我们的事!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人?" "小子活腻味!" 冷冷地扫了一眼一群人,原战野问:"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老大张家扬!怎么样?害怕了吧?怕了就赶快滚哇~~~!"男人还没说完,鼻子上就重重挨了一拳,红顺着鼻孔淌了下来很快染红了地上一小片. 在场人都呆住了. "唔!啊~哇唔~"当事人疼得都没办法说话了. 原战野慢慢收回拳头,积了好久的怒气终于得到发泄了. "回去告诉张家扬,人是原战野打的,有事冲着我来 分卷阅读26 ." "原战野?"人群里有人听到这名字叫了一声. "他就是聂风宇的新宠!" 新宠?这个词让原战野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发作一声"快走"一群人全跑了. 靠!原战野郁闷,难道这些人不是被他打跑的而是被聂风宇吓跑的? "咳咳~!"身后传来了陈昔的声音. 原战野转过身,有些放心地问:"你醒了?还好吧?" 坐在地上的人捂着嘴咳了几声,想从地上站起来.原战野走过去伸出手想拉他,却被一把打掉.打在手背上发出很大的声响,火辣辣地感觉让原战野愣住了. 陈昔抬起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离我远点!"眼神中的恨意好像在看仇人一般. 仇人--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陈昔浑身都在颤抖着.原战野看不过去又不好伸手去拉他. "你去哪?你医生那里看看吧――" "不用你假好心!"陈昔又狠狠瞪了一眼原战野,转过身走了. 原战野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纤细瘦小的身影消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反目成仇,因为聂风宇――吗? "老大,您一定要教训那小子!为兄弟出这口气――" 牢房里,张家扬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冷冷地看着眼前被打得鼻子都歪了的人. "那小子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老大的事都敢抽手,以为跟着聂风宇就了不起了!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 张家扬突然抬了一下眼皮,问:"你说他是聂风宇的人?" 看到自己老大终于抬眼看他了,男人精神来了,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就是聂风宇的新宠,聂风宇就是为了他把陈昔那小贱人甩了的!" 拿掉了嘴里的烟,张家扬想了一会儿,最后冷冷地笑了出来. "叫什么名字?" "啊?"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噢噢!叫――原战野!没错!他说他叫原战野!" 原战野?很好,嘴角挂着一丝准笑,张家扬扔掉了烟. 聂风宇,你敢挖我的人我就要上你的人,让你也尝尝被戴绿帽子的味道! 第九章 下雨了,失去自由之后的第一场雨. 原战野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以前从未仔细看过下雨时的天空,现在安静地坐在窗边看着外现一片灰蒙蒙的,原来――雨天是这种颜色. "喂!你到底是看书还是看风景啊?"手臂被推了一下,回过头,周正皱着眉头看着他,"我可是牺牲了睡眠来陪你看书的,你倒好!半个小时了书还是翻在第一页." 原战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摊在桌面上的书,前言两个大字很醒目. 无语―― "你最近老是走神,是不是要得什么病了?"周正边翻着手里的边问.原战野瞄了一眼,很唯美的封面上印着<挪威森林>四个字.有点意外周正会看这种书. "放心吧!就算得了病也不会传染给你的."原战野索性合了上面前的书专心地跟周正说话. 周正轻声笑了起来,说:"瞧你说的!你就是得爱滋了我也不会扔下你不管啊!" 原战野挑挑眉,"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那倒不用了!不过说真的这世界上也没有几个像我这么讲仪气的人!我自己想想都要佩服我自己了!"周正摇头晃脑地说着.原战野笑了笑低下头,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个来卧底的话――还会这样说吗? "哎!"周正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看着原战野. "嗯?" "你跟聂风宇是不是真有一腿?" 被这种直接的问法吓住了,原战野第一次被一个问题难住了.如果他现在正在喝水的话肯定喷周正一脸,张开嘴几秒钟之内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这从何说起?"这"猴子精"(指精得跟猴子一样的周正)又看出什么来了? 周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原战野,几秒之后点了点头,"我明了!原来如此――" "你明白个屁!我还什么都没说哪!"原战野叫了出来,"什么叫真有一腿?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有一腿的?" "整个监狱都快传开了,难道就你自己不知道?" "我――"原战野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会演变到这一步. 周正用力叹了一口气,"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别去惹聂风宇,现在好了,你直接跑到人家身边去了." 原战野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解释,可又不知道能解释什么.他的确是想到聂风宇身边去,光这一点,就没什么可解释的. "你生气了?"他问. 周正用眼角看他一眼,摇摇头,"我没资格生气." 觉得他话中有话,还没等原战野问出来周正站起来抽走了他面前的书笑着说:"不看了吧?走吧!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别光呆在这儿发呆了." "噢――" 原战野跟在周正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书架那边把自己借来的书放好.把书放回原来的位子,原战野转过身突然听见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笑声,让人很不舒服.他下意识地皱起眉仔细听了听,声音是从图书室某个角落里传来―― "放开!不――不要――" "小贱人还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聂风宇不要你了,有我们肯'照应'你还不痛痛快快的把腿张开!" "别――啊~" 最后几声里带着隐忍的哭腔,接下来就是肉体相撞的声音和男人淫猥的笑声,原战野听出来了那里陈昔的声音.眼前又出现了上次他被人按到水里的情景,他握紧拳头想都没想就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可没走几步手臂就被人抓住了.回头一看,周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去. "是陈昔!"原战野想告诉他是陈昔在被人欺侮. 周正仍然没有太大表情,低声说了一句:"这不是你该管的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原战野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鬼话!想要发火,"可是――" "也许那是他需要的,你不会懂的." 一句话就让原战野的怒火降了下来,原本想要甩开周正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在这里,没有靠山是无法完好无损地活下来的―― 像陈昔这样的人是这句话最好的证明.想起了周正刚才说过他自己没有资格生气,那么他也应该没有资格再去管陈昔了吧?他越帮他,陈昔反而会超恨他―― 从周正手里把手臂抽了出来,原战野狠狠在书架上打了一拳头,"靠!" 走出图书馆,一跳上原战野一句话也不说,整张脸阴沉沉的.周正看了心里都 分卷阅读27 毛毛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说:"行了!别跟丢了老婆似得!" "他会恨我是不是?"原战野终于问了一句. 周正耸耸肩,"他没资格恨你." 在这里,谁都没有资格恨任何人. 不再说话,原战野脸色稍稍好转了一点,却也看不出情绪的好坏. "别想了,你又没对他做什么坏事,在这里都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了."周正继续安慰着他,同时转过头笑嘻嘻对走过的狱警打招呼,"阿sir好~~" 习惯个屁!原战野歪了一下嘴,他永远也不打算习惯这个鬼地方!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身为警察的正义感全都被磨光了.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啊!监狱长!"周正突然叫了一声,原战野一抬头,看到苏禾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向他们这边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个狱警,一副领导视察的样子.原本就不爽的心情现在更不爽了,想装作没看见调头走开,偏偏周正不识相,原地立正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监狱长好!" 狗腿!原战野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苏禾早就看到原战野了,他也是故意往他这边来的.慢慢走到原战野两人面前,看了一眼周正,点了点头,又把视张移到原战野身上.后者鼻孔朝天不把他当一回事,把周正吓得冷汗直冒. 不过好在监狱长没什么反映,似乎不介意原战野的态度. "自由活动时间快结束了,快回自己房间吧."苏禾缓缓地说,眼神若有似无地看了几眼原战野,好像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是!我们正要回去."周正整个人站得笔挺,就差敬礼了. 切!原战野瞄了一眼苏禾慢慢远离的背影,不用你帮忙!让你看看我怎么把聂风宇搞定! "喂!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仇啊?"周正看了看那边的背影又看了看原战野愤愤不平的表情问. 原战野收回视线,扬起嘴角问:"他跟我有没有仇先不说,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有恩?" "嗯?什么意思?" "你见了他就跟哈巴狗见了主人似得!" "靠!别损人啊!他是这里的老大我客气一点有什么不对的?"周正气急败坏跟着原战野边走边解释着. 又走了没几步,原战野又看到了熟人.其实也算不上熟,顶多算是认识.走廊上靠着窗口站着两个人,一个背靠着墙一个斜靠着墙,跟杂志封面的模特似得.没错!是聂风宇的两个手下,一个叫雷,别一个叫――叫什么来着? 原战野心里正想着,雷和海也看到他了,两个人直起身看着原战野,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 "原少爷!" 原战野脚下一软差点倒到地上.他听到了什么?这两个人刚才叫他什么?少――少爷?谁是少爷? "原来你是少爷啊――"周正帮他解答了心中的疑问,或者说是证实了心中的疑问,那一声少爷的确是叫他的. "你们――你们干什么呢?"你们别叫我少爷这句话原战野实是说不出口,硬头皮忽略掉,他问了两个人一句.按理说有他们在的话聂风宇也应该在附近的,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没找到聂风宇的人. 叫海的男人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下,说:"老板去探视间了." 啊咧?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们老板?原战野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他也会有人来探视?" 雷和海轻笑了一声,"嗯!老板的律师来了,似乎再过不久就可以出狱了." 啥?出狱? 原战野愣住了,聂风宇就要出狱了?这消息对他来说好像一个晴天霹雳,内心的天空雷雨交加.他要出狱了? "什么时候?"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让在场的三人都笑了出来. 周正叹了口气说:"人家出狱你急什么啊?别告诉我你舍不得啊!" 我忍!原战野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概比原来的刑期缩短了一半左右吧!具体的我们不便多说,可以的话你自己直接问老板吧!" 原战野很想告诉他们他跟聂风宇并没有他们想像中那么――亲密!有些问题――是不便他亲自问出口的,比如说:聂风宇你把交易证据藏到哪里去了?可恶!本来时间就紧,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聂风宇要是就这么走了他的任务也就是失败了,失败就算了顶多再回去当老师,虽然可惜但更让他不服气的是自己失败了就永远不能在苏禾面前抬起头了! 拿粉笔的警察怎么跟拿枪的警察"对抗"啊! "你的脸怎么成青菜色了啊?"周正歪着头看着内心人神交战中的原战野,"啧啧!还真是舍不得人家啊?他有那么好么让你没几天就离不开了,要不你跟他说说想办法把你也一起带走恶~~"最后几个字没说完,脖子突然被死死掐住. 原战野手劲大,把他掐得舌头都要掉出来了. "你今天恶心我一天了,能不能别再说出让我恶心的话来了?嗯?"原战野边掐边恶狠狠地说. 周正死命地点头,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手示意他松开,再不放手他就要成黑白无肠中的一个了. "你们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原战野愣了一下. "老板!" 是聂风宇!一下子就听出了聂风宇的声音,原战野刚想放手就感觉手臂被人抓住,下一秒自己已经被人从周正身边拉开了. "咳!咳――恶~~"终于能顺畅的人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你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这手劲真不是盖的! 可惜原战野没听到,被拉到一旁的他看着冷着脸的聂风宇,心里快速思考着. "你干吗?" 聂风宇挑挑眉,反问:"你在干吗?"说完冷冷看了一眼一边的周正.后者正在吐舌头,被他这么一看立马把舌头缩回去了. 妈的!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给你脸色看!原战野在心里骂着,轻轻皱了皱眉,问:"你脸怎么变成青菜色了?" 聂风宇没说话. "生气了?"原战野试探着问. 聂风宇还是没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原战野他说对了. 生气?原战野想了想,生什么气?难道――难道出狱的事没戏了?这个答案让他原本雷雨交加的内心瞬间睛空万里! 老天有眼! "你――"聂风宇大概注意到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眯起眼看着他. 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战野还没来得及爽出来,好心情又被另一个声音打破―― "Honey~~!"这一声让三个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聂风宇,原战野,周正同时回过头,赛德咧着嘴笑得灿烂,边往他们这边跑边招手. 原战 分卷阅读28 野眉头一皱,黑手党杀手! 周正心里一抖,意大利变态! 聂风宇面无表情――跟屁虫! "Honey~好巧!"赛德一过来就往聂风宇身边靠,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躲开.身后和雷和海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哦!Boy,你也在?"看到了原战野赛德吹了声口哨,然后向后一看又看到了周正,"Guy,我们又见面了!" 他倒跟谁都熟!原战野和周正同时心里一个白眼. "你们在聊什么?不介意我加入吧?"赛德微笑着问,阳光的笑脸真的很难想像他会是黑社会的人. 聂风宇看了看他,"你现在很闲是么?" 点头. "那能帮我一个忙吗?" 赛德愣了一下,然后受宠若惊地问:"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让我帮你的忙?真的吗?需要我帮忙?" 聂风宇点头. "Sure!当然!让我做什么都行!献身也没问题!" (呕~!在场全身人员集体吐!) 得到了肯定,聂风宇伸手拉着赛德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周正面前,在两个人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一把把赛德推到周正身上,两个大男人一撞差,赛德的西方人身材比周正魁梧一些,差点被压倒,幸好努力稳住. "哇~!搞什么啊?"两个人同时叫了出来. "随便你们俩该去哪去哪!"罪魁祸首留下一句话,已经拉着原战野走远了. 两名"受害人"瞪着他们的背影.你当我是保姆啊? 第二次了.原战野看着前方的聂风宇,这是自己第二次被他拉着跑了.可他却无法甩开他的手―― 两人旁若无人地走着,引来无数人的侧目却又很快收回视线.没有人敢多看聂风宇一眼,谁都没这个胆子惹祸上身.所以基本上都把视线偷偷集中到原战野身上,这让他恼火,很恼火. 突然觉得自己跟陈昔没什么两样,甚至可能还不如陈昔.陈昔只是想在这里生存下去,而他呢――低头看着被聂风宇握住的手,原战野觉得那里好像有一把火,慢慢地要烧到自己身上. "惹火烧身"这个词让他心里颤了一下. "怎么不说话?"走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了,聂风宇转过头问原战野. 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外面,原战野抬起头想看着聂风宇的脸却阳交刺的闭上了眼. "你这是在暗示我么?" 嗯?用力眨了一下眼原战野没听清聂风宇说了什么,抬起头刚想问,就被突如其来的男性气息包围了―― "唔?嗯――"才抬头眼前就是聂风宇放到最大的脸,嘴唇被软软的东西堵住,原战野又眨了两下眼把两种情况结合起来下了最后结论:聂风宇在吻他! 揍,还是不揍?这个问题现在占据了原战野整个大脑,所以当聂风宇搂住他的腰捏住他的下巴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的时候,他很"顺从"地接受了. 迷迷糊糊.当原战野终于决定揍!但是不让他残废的时候,聂风宇已经停了下来离开了他的嘴唇,一道银丝在两人口中被拉断,情色无比. 原战野茫然了――这就结束了?白想了这么久了――喂!你再亲会儿吧―― 看着他被吻得红红水水的嘴唇和迷糊的表情,聂风宇笑了笑,"难得――怎么这么乖?" 这个问题原战野也想问自己,好像回过神了,他一把推开了聂风宇用力擦了一下嘴,恶狠狠地说:"抱歉!我应试咬断你的舌头才对!" 听到他这么说聂风宇好像笑得更高兴了,"放心!你有机会的,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去死吧你! "我介意!"推开了又要抱他的人,原战野不耐烦地问:"你找我干吗?" 聂风宇笑了,"一天没见到你了,想你了!怎么?你不想我?" 我想"死"你了!原战野狠狠一笑. "别告诉我你来找我聊天的!" "跟自己的人在一起需要理由吗?" "谁是你的人?"原战野转身要走,今天心情不好没心思跟他较量,等回去修整一下再来.刚迈了一步就被人从后面抱住,几乎不可见地原战野挑了一下眉. "离那个人远点."聂风宇头靠在他肩上轻轻地说,他比原战野高一点点,说话的同时双唇齿有一下没一下地滑过原战野的颈部. 无声的引诱.原战野觉得被碰到的地方有点痒痒的,然后那种感觉慢慢传遍全身,最后连心都痒痒的――靠!不是吧? "哪个人――"一开口,觉得声音有点哑. "刚才那个人." 周正?"他怎么了?他是我朋友――" "在监狱里没有所谓的真正的朋友."聂风宇轻哼了一声,有些不屑说. "靠!你知道个屁!自己人缘就别挑拨别人!你他妈的才要离我远点!"原战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 聂风宇抓住他胡乱拍打的手,一脸无可奈何地说:"如果你不想让别人说我们玩3P的话就别跟他走那么近,整天形影不离的." "什么?"3P?原战野愣住了,冤啊!别说3P了,他跟聂风宇2P都没有过呢!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如果你跟他走太近会让人怀疑的."聂风宇温柔一笑,重新搂住了原战野,一只手在他的腰上来回抚摸着. 原战野笑了一声,"你速度倒挺快." 聂风宇也轻笑一声,"不,是你太显眼了." 四周一片寂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原战野仔细一看,发现他们现在站的地方就是上次发现尸体的地方. 妈的!聂风宇你选哪不好偏偏选出过人命的地方. "我说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原战野伸出手想推开聂风宇.可对方纹丝不动,而且一双手开始在他身上慢慢扩大领地探索着. "谁说没有事的?"说完在原战野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啊!"原战野嘴里轻叫一声,心里狂叫:不好!要出事!男人都是欲望的动物,虽然他也是男人―― "你先放――啊!"眼前一花,原战野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到了草地上,草不长,却很硬,扎得他又疼又痒. 聂风宇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修长的手指不停地在他身上点火,看着在自己胸前又是啃又是咬的俊脸,那个梦此时又跳进了原战野脑中. 瞬间警铃大作! "喂喂!先停一下,慢着!停一下!你他妈的先给我停下!"他抓住聂风宇的头发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气喘吁吁地喊,"在你这里男人跟男人难道只有这种相处方式么?" 聂风宇看着自己身下像只发怒的小野兽的人,脸上的表情是邪魅的性感,原战 分卷阅读29 野觉得身上又痒了. 为什么男人在性爱的时候总是变得很性感! "男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很多,但我最喜欢的是这种――"聂风宇扬起嘴角笑得邪气,拉起原战野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传说王子就是这样赢得公主芳心的. "可我更喜欢男人之间打打篮球喝喝酒――喂喂!不准脱我裤子!"王子下一秒变禽兽! "放手!啊!不准咬――不准咬那里!"乳头两个字原战野怎么也没说出口. "呵呵!"聂风宇笑出声,"等会儿我会咬让你更加说不出口的地方." 妈呀!这下玩笑开大了!听说过当卧底要吸毒要杀人的可没听过当卧底还得被男人上的!原战野抄起手刀就想给聂风宇来一下,却在还没来得及回手时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 "哇!"他的――那里被捏了一下,重重地! "嗯?"聂风宇满意地舔了舔嘴唇,"你是第一次?" "屁话!"谁会在外面跟男人做?原战野咬牙切齿地骂. "处男?"聂风宇挑了一下眉,脸上的表情让原战野恨得牙痒痒的. "你他妈的处男!没用过后面难道还没用过前面啊?"一吼完,愣了一下,一张脸红了又白. "没跟男人做过?"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滥交?"原战野这么说是有关根据的,来之前他已经把聂风宇的资料看了好几遍了,连他最喜欢跟女人在哪个酒店开房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聂风宇又扬起嘴角,嘴唇的弧度十分完美,慢慢低下头和原战野鼻尖对鼻间,后者差点被他弄成豆斗鸡眼.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吃醋?" 我――XXOO!实在不知道应该骂什么了,原战野觉得要跟眼前的人沟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你先起来,穿上衣服,我们好好谈谈我有没有吃醋这个严肃的问题."原战野努力不让自己看上去太"狰狞". 事实上聂风宇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有原战野的裤子被脱了一半,重要部位也半露不露地露在外面. 聂风宇微微一笑,"不用了,我更喜欢直接用身体交谈."说完整个人压上了原战野. 刚起身起到了半的原战野又被推回了地上,后脑勺被撞得生疼. "唔――"什么世道?在监狱里强 奸! "你很久没发泄了吧?"聂风宇在他耳边轻声问,一只手握住了他还没有反映的分身. 原战野整个身体轻颤了一下.你说错了,我不久前刚发泄过,在梦里―― "啊~~"有意无意地呻吟让聂风宇的眼神变了,拉起了原战野的一条腿放到自己肩上,更方便地套弄他的分身. 原战野咬住了嘴唇,没有巨烈挣扎.没有哪个男人会在自己的命根本握在别人手里时再"神气活现",细细地呻吟从他嘴里泄了出来,聂风宇似乎很满意,直到原战野抱住他的肩一双手也开始在他身上摸索的时候,他的嘴角几乎是最大限度地扬起―― 没有!没有! 原战野把聂风宇的身上摸了个遍,最后确定了他身上没有他要的东西.在男人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原战野有些唾弃自己. 他是不是疯了―― "啊――" 淫乱的动作还在继续,渐渐地喘息声中开始夹杂着粘液的油腻声,让人发狂. 原战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到极限了,身体有些不听使唤,聂风宇身上的味道让他觉得有晕,十指用力划过聂风宇的背最后扣住了他的肩膀,原战野把头靠了上去. "好野――"聂风宇低沉地笑了笑,手上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另一只手则往原战野的后穴伸去. 原战野无声一笑,伸出手―― "唔!"聂风宇突然一皱眉,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从原战野身上起来整个上身慢慢向后靠去. 原战野冷冷一笑,"我还有更野的,要不要试试?"说完用力拉了一下手上的东西――聂风宇脖子上的项链. 聂风宇微微皱了一下眉,但马上又笑着问:"你觉得这个东西能杀了我?" "我也不知道――"原战野歪了一下头,"要不我们试试?"说完一个用力,项链一下子就被拉断了. 聂风宇的脖子上被划出一道血痕. 原战野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眼底却是幸灾乐祸的,看了看手里的项链说:"抱歉!我不知道这东西原来这么不结实."项链下面是一个银色的圆环,里面是镂空的百合花,很古典的样式. 慢慢伸出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聂风宇目不转睛地盯着原战野,指尖沾上了血,他垂眼看了一眼,把手指放进嘴里―― 杀气!原战野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从聂风宇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要打架?那也得先让我把裤子穿上啊! "你不用那么看着我,我这是自卫!"原战野伸出一只手去拉自己的裤子,聂风宇的表情变得他都要认不出来了.这家伙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呃――"项链还你――" "你比我想像中还要带劲." 倒!原战野觉得这人真是色胆包天!早知道刚才应该狠一点,让他不是流血而是溅血! "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原战野心里低下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项链,一瞬间若有所思,没注意到聂风宇眼神里的变化. "不过――"聂风宇突然抬起了他的下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伤了我的人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原战野一挑眉,"先奸后杀?" 聂风宇淡淡一笑,"说对了一半." 第十章 先奸后杀――对了一半.那意思就是不是奸就是杀―― 原战野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一个冷战,大概是因为聂风宇此时的眼神.借用一句周正的话:他看你的眼神实在太过热情―― 这种热情让原战野有些吃不消.那不是像恋爱中的男女看恋人一般的热情,而是饥饿中的狼看兔子一般的热情,没有感情只有欲望. "干吗那样看着我?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样――"聂风宇扬起嘴角满脸的邪气,舔掉了自己嘴唇上的血迹,动作优雅到让人"发指". "你确定你不想吃了我?"或者杀了我―― 原战野不动声色地把手撑在地上,为随时可以跳起来逃跑做好准备,手里的项链硌得他有些疼,原来他抓得太紧了. 聂风宇轻声一笑,靠上前跟原战野鼻间对鼻间,连声音都透着一股邪气,"我想把你拆了连骨头都吞下去." 神!这是现在流行的情话么?血 腥的――让人兴奋,但更让人兴奋的是聂风宇的表情.原战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我骨头硬,不好吃的――" "没关系,我 分卷阅读30 喜欢就行."说完低下头在原战野脖子上轻咬起来,一双手也顺着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好凉!原战野身体僵了一下. "不是――真的!你还是去找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吧!对!又白又嫩又容易吃!"不动声色地在聂风宇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举起手刀,原战野眯起眼计算着要用多大劲才能让他晕过去. "你已经很白很嫩了――" "唔――"胸前的两点被捏了一下,聂风宇的两只手好像会点火一样,原战野觉得浑身越来越热,决定先下手为强,再下去――他都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别用太大力,他要是受伤了也满麻烦的.嗯――就用上次把铁栏杆打变形的力道好了.想着,原战野举起手,刚要"手起刀落"―― "你功夫好像不错." "什么?"原战野怔了一下,举起的手硬生生地被他从半空中收回.他低下头看着胸前人的黑发,对方一只手扶住他的腰,慢慢抬起头和他对视. "你的功夫不错,好像――不是一管道场里学的."聂风宇脸上带着庸懒的表情说. 原战野别过头,看着聂风宇的脸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不是在道场里学的,只是认识的朋友教的."随便编了个谎话,总不能告诉他:没错我是在专门训练警察的地方学的吧? "原来如此."聂风宇挑了一下眉毛,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重新开始了刚才的"工作". 刚刚才拉一点的裤子又被扯掉了,挂在一只脚边要掉不掉比全脱了更色 情,原战野一只手拉住了聂风宇超来越往下移的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 "聂风宇,你先冷静下来行不行?我对男人没有兴趣,如果你只是想发泄的话――比我好的人多的是――" 聂风宇抬起头眨了一下眼,有些茫然的眼神望着他问:"你在害怕?" 该死!"我没有――" "那为什么说这些?" 妈的!"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这么说的吧!"原战野磨着牙想上去咬他一口. "你不愿意?" "当然!"他说过无数次了! 聂风宇没说话,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做我的人有这么困难?" "我――" "还是你在欲擒故纵?" "啊?" 冷哼了一声,聂风宇手指抚摸上原战野的脸,"在这种地方什么样的犯人都有,看着很老实本份的人你可能想不到他也许是个凶残的杀人犯,别忘了这里是监狱,所有的人都是犯了罪进来的.你闭上眼表仔细闻都能闻到血 腥的味道,到处都有,信不信,只要能权利的人说一句,下一种血的味道就是你的――" 聂风宇的表情很温柔,好像在安抚一只小动物.但原战野不是小动物,而他聂风宇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此刻的温柔更确切地说是在掩饰真正的残酷. 原战野不笨,他知道聂风宇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威胁我?" "不."聂风宇摇摇头,"我在提醒你.你应该听得懂我的话,在外面强者才能生存才能拥有,而在这里这个强者就是统治者,在统治者脚下你能得到很多,你应该庆幸." "庆幸被你强 奸?"原战野打断他的话,原本僵直的脚渐渐放松下来. 聂风宇笑了笑,"你的确是强 奸?" "嗯?"原战野笑着挑了挑眉. "应该是合奸才对."说完,聂风宇靠上前再一次吻住了他. 这次应该算是一次比较安静的接吻,或者说比较平静.除了亲吻时双唇之间发出的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声之外没有了挣扎和谩骂声. 聂风宇很满意.原战野安静地躺在他怀里接受着他,虽然舌头有些僵硬,但他知道他的腰是很有韧性的.在原战野的手身,握着项链的手已经握到发白. 当两个人觉得差不多停下来分开的时候,原战野紧闭着双眼,眉头微皱.比以往要鲜红的嘴唇上沾着水迹,让人有再一次吻上去的冲动. "感觉如何?"聂风宇微笑着问. 原战野睁开眼,有些挑衅地看着他说:"不过如此." 聂风宇喜欢他这个表情,让人很有欲望.各方面的欲望. 他低头闭眼一笑,"放心,我会给你更多的." "你能给我什么?"原战野的身体被推倒在地,他直视着压上来的聂风宇. "很多."聂风宇伸出拉下了自己的裤子解放出雄伟的欲望源头,俯下身温柔地亲吻原战野的脸,"所有你想要的――" 原战野有一瞬间的失神,他觉得自己堕落了,他在出卖身体,为了什么?为了身为警察的义务,可笑!他还没那么伟大! 这一秒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推开聂风宇. 直到后庭被什么东西入侵的时候他才回过神,然后感觉到是聂风宇的手指伸到了他――身体里.这感觉不好受,虽然可以忍受,但是――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聂风宇的那里―― 呃―― "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他吞了吞口水. "嗯?"没有抬头,聂风宇又伸入一指. 原战野皱起眉,那怪异的感觉慢慢充斥着身体. "我后悔了行不行?"虽然没出息,但男子汉该低头时就低头. 听到了他的话聂风宇抬起头,抽出手指,原战野松了一口气.可一秒那口气又被抽出去了. 手指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粗大且炽热的东西顶在入口处.原战野甚至能感觉到它脉搏的跳动,让他头皮发麻. 什么时候变这么大的? "是男人就爽快点."聂风宇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透着勾引的味道却又有着一股特殊的风情,原战野有点愣了,他知道聂风宇长得很好看但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把好看的脸利用的这么充分. 祸害!这男人真是个祸害! 聂风宇两只手一边一个拉住原战野的腿向两边拉去,而原战野此时半躺在地上上半身微微支起,两个人下半身的情况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一览无遗. 粗大涨红的分身抵着股间的―― 就是A片也没这么"过瘾"的镜头.原战野喉咙一阵干涩,想咽点口水都没有. "我也很想爽快,要不我们换个位置,你在下面我啊~"后面的话被吞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轻叫.之所以没叫的很大声是因为聂风宇只是轻轻挤进去一点点,穴口被撑开一点点,原战野头皮发麻,觉得身上某个地方痒痒的,却又找不出具体位置. "你他妈的不会说一声啊!"吼了一句原战野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后退. 原来被进入是这种感觉―― "爽么?"聂风宇问,脸上带着被情欲沾 分卷阅读31 染的性感. "换你来被插就知道了!"原战野心里很乱,身体很热.觉得脑子和身体都不受控制了,欲望这种东西,不分彼此,不知不觉就来了. 哪怕眼前这个人是你的"敌人". "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为我疯狂,阿战~" 原战野差点一头栽倒!聂风宇最后那声"阿战"叫得他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这男人倒底是个什么动物?竟然――竟然―― "你――我们还没那么熟――"原战野发现他竟然害怕了. "很快就会熟起来了."聂风宇边说边下身用力向前挺了一下. "啊~~"急忙捂住嘴,原战野感觉有个东西进到身体里了,奇怪的感觉顺着后椎一直传到头顶. 想吐――啊―― "进去三分之一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安慰,聂风宇看着他进入的地方说.他已经够绅士了,如果是平时早就"一杆进洞"了!今天特殊,因为眼前的"猎物"很特殊,需要慢慢"品尝". "唔――你!你他妈的就别现场直播了!" 想杀人!但更想自杀!从有刚才那种感觉开始原战野就后悔了,他竟然跟男人做了!而且是在下面被压的那一个!这些都算了,他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在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为了什么要这样做?权利?金钱?欲望? 原战野抬起头看着天空,刚下过雨的灰蒙蒙的天空,悲哀地发现这些他是他的目的. 权利,他想升职.金钱,他从不否认他需要.欲望―― "怎么了?"聂风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那种类似于疼痛的感觉又来了,原战野皱起眉把视线移到身上的男人身上,感觉对方的分身在慢慢挤入他的体内,很慢,而且有些困难.他知道因为没有润滑是很难进入的,而粗暴的人早就直接插进去不管下面的人死活了,不过聂风宇没有. 原战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卑鄙. "疼――"张开嘴,只说出这个字.感觉两人的下身都快被汗水沾湿了. 身上的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柔的表情,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原战野光滑的大腿. "很快就好了."像是摧眠一般的低呤,带着浓烈的欲望的沙哑.然后―― "别、别挤了!" "啊!痛!过去点!" "哦no!你压到我了!" "别推了!要倒了!啊~~" "Oh my god!" "哗~~~~"地一声,伴随着两声尖叫,什么东西从不远处的矮树丛里掉出来了.正到关键时候的两个一下,同时转过头一看,周正和赛德一个抱着头一个被压在下面成大字型躺在地上. "靠!"周正支起下半身骂了一声. "噢――help me!我的腰快断了――"赛德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自己滚起来!"周正从他身上起来厌恶地拍了拍衣服,"叫你别挤过来就是不听――" "不然我看不清啊!" "你们――"一边的原战野呆呆地看着这两个人. "呃――"周正这才意识到被发现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原战野和聂风宇,"这个――好巧!" 巧?原战野皱眉,别告诉我你们也是来做爱的――做爱?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他转过头,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张着双腿,而聂风宇的那个还插在他的―― "哦~"赛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了,盯着两个人吹了声口哨,"Honey你身材真棒!Boy你也不差,好漂亮的腿!" "哇~~!去死!"原战野叫了一声急忙坐起来.人是经不起吓的,人的欲望更经不起吓. "唔!"聂风宇痛的皱了一下眉,自己的命根子还在原战野身体里呢! 也察觉到这一点的原战野飞快踹了一腿身上的人感觉身体里的东西拔了出去,恶狠狠地边穿裤子边看着周正和赛德,"看什么看?自己没有?快滚!"他竟然成了A片――不!应该是G片男主角了!该死啊! 周正摸着后脑勺傻笑,一双眼睛不时地偷看一下. 反倒是赛德正大光明地看看原战野又看看聂风宇,还不停地发出"啧啧"的声音,像在尝什么美味一样. "你们看多久了?"另一"受害人"聂风宇就显得平静多了,慢吞吞地穿上裤子后站起来看着赛德问. 赛德眨了眨眼,笑眯眯地说:"不久,就从你脱boy裤子的时候开始看的." 操!那还叫不久!原战野要吐血了,聂风宇一上来主脱了他的裤子好不好!真想上去给这个金毛一拳!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有偷窃嗜好的人."聂风宇微微眯起眼看着赛德,然后又看了一眼周正,才者又用老办法两眼望天. "我们觉得你跟boy肯定会干柴烈火很刺激,所以想瞻仰一下,别介意嘛!都是男人嘛!"赛德笑着说. 原战野咬牙,干柴烈火?他只知道他现在没有烈火只有怒火了!还有什么瞻仰,都活着呢这外国佬瞻仰谁? "惹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我以为你不需要我再告诉你一次了.还有不会用诚语就别用,不然下次就是你被人'瞻仰'了."聂风宇背对着原战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原战野看到了赛德原本让人恨得牙痒的笑容慢慢消失了,虽然在笑但明显已经有些正经了. "Honey,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这么严肃吧?" 聂风宇没说话,四周的温度一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原战野一直不清楚聂风宇的赛德和关系,但此时他觉得这两个人也许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和平. "那个――偷看是我们不对,"这时一直沉默的周正开口了. 靠!原战野气结,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家伙! "不过我们也只是想来告诉你们休息时间结束了,今天会有高层来检查,所以来通知你们."周正的表情很无辜. 原战野佩服!周正的这句话明显就是给大家一个台阶,更准确地说是给赛德一个台阶下. 聂风宇和赛德还在那里"眉目传情",原战野也有点看不下去了,目前这种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周正吼. "有检查你他妈的不早说!等会被抓住了罚扫厕所怎么办?喂!"他转过头对聂风宇说:"回去――" 这句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听力极好的四个人同时转过头向声源看去,不看好还,一看所有的人都愣了. 牛顿坐在树下因为掉下来的苹果而发现了地球引力.他们站在树底下,掉下来的却是――尸体. 这能让他们发现什么?老天不公. 有一瞬间原战野在想如果他跟聂 分卷阅读32 风宇在做的时候这尸体突然掉下来了--不敢想像! 四个人看了尸体一会儿,然后转过头相互看着对方.得到视线最多的人是赛德. "你们看我干什么?这次可不是我!"赛德连忙澄清. 那你的意思是上次是你了?原战野在心里翻着白眼问. 从树上掉下一具尸体,上半身赤裸,头被衣服包着,尸体发紫身上看不到明显的伤口,应该是死于窒息. 警察的职业病,原战野第一时间把死者的情况分析了一遍. 第二次了,第二次有人死在他面前.想走过去靠近一些,却被聂风宇拉住了.原战野转过头,看到聂风宇用眼神告诉他别去. "我想我们还是先叫人吧――"周正抿了抿嘴,"一般看到尸体不都应该先叫'来人啦!死人啦!杀人啦!'的么?" "那是女人干的事,你要叫的话离我们远一些."赛德很鄙夷地说. "操你的!" "e on!" 不着边际的争论无休止,原战野头疼地看了那两个人,把视线移到聂风宇身上.聂风宇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具尸体,原战野发现他很平静,或者说他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一直很平静.就像上次一样,尸体对他好像没有多大意义,只是停止呼吸的生物而已. "喂!你――"原战野叫了一声,聂风宇转过头看他,仍然没表情,没感情. 原战野忘了他想说什么了,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聂风宇静静地看着他,几秒钟后露出了常有的温柔笑容. "怎么了?" 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原战野第一次觉得如此混乱,而这时刺耳的哨声突然响起―― "别动!都站在那里别动!把手举起来!" 几个狱警跑了过来,然后就是混乱的一片,原战野把手举到后脑勺,临走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后的聂风宇.他微微低着头,静静地走在他身后. 没表情,没感情. 第十一章 有时候,人出名――就是一个晚上的事情. 原战野又出名了.前不久因为变成了聂风宇的"新宠"而在监狱里出了名,这次,又因为和聂风宇一起成了凶杀现场的目击者而出名.仅仅一个晚上,原战野还有周正就在犯人堆里出了名,和聂风宇、赛德四个人被犯人并称为监狱"四大天王". 其实出名并不是因为在杀人现场,而是当时在现场的恰好有聂风宇,也许也应该算上赛德.原战野知道,连周正也知道. "爷爷的!老子算是破戒了!"周正愤愤地说着他的"志向":"本来打算在这里乖乖当个小角色刑期一满就出去,现在好了!我就知道碰到那个死金毛准没好事!" 原战野撇了他一眼,"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案底怕被人翻出来?" "嘘~~轻点!" 刺眼的灯光骤然亮起,原战野下意识地眯起眼用手挡了一下. "把灯移开点,我讨厌亮光!" "小子你哪来这么多要求?"狱警吼了起来,想伸手打原战野的头却被冷冽的眼神一瞪而停在半空中. "住手!"黑暗的审讯室里加入了另一个声音. "监狱长!" 原战野抬起头,借着灯光看到苏禾慢慢走近. "你先出去吧!我亲自审他."苏禾对狱警示意. 随着门被关上,审讯室里就剩下两个人.苏禾慢慢走到原战野旁边伸手把灯向下压了一点. 原战野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苏禾坐到原战野对面的椅子上,两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先开口的还是苏禾. "很了不起,快赶上'名侦探柯南'了."到哪里都会发生命案. 原战野轻轻皱了一下眉,扬起嘴角讽刺地笑了笑. "那你就是毛利小五郎了?"跟在后面只会胡扯不会破案. "到底怎么回事?" 原战野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正说着话,尸体就从树下掉下来了." 苏禾皱眉,"说什么话?" "你关心的是我们说什么还是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说呢?" "靠!"原战野骂了一句.总不能说他跟聂风宇在做爱吧? "我知道命案跟你无关,只是想提醒你要分清自己的职责,总是嚷着自己能行的人其实肚子里没什么墨水." "你说什么?"原战野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盯着苏禾. 把双手手交叉在胸前支在桌面上,苏禾似乎比上次平静了许多,他看着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的原战野,轻轻闭了闭眼说:"我只是在说事实,监狱里的事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别以为你在这里很特殊,就算你是警察但只要跟人命扯上关系一样要坐牢."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不用你多费心,人又不是我杀的你冲我发什么火?" "我有发火吗?"苏禾挑了下眉问. 就是因为没发火才让原战野不爽的,现在苏禾这幅样子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长官看一个不得志的可怜虫一样. "你现在表情很让我讨厌,我甚至开始怀念你'整容'前的样子了."原战野冷冷一笑,上次两个人不是委愉快的谈话让他们之间的"仇恨"似乎又深了一层. "原战野我没有心情和时间跟你开玩笑,现在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不仅是聂风宇,你身边的每一个都很麻烦.你知道死的是谁吗?'青帮'的二当家,下星期就要出狱了,'青帮'可能都在帮他准备欢迎会了,结果让人把脖子拧断了扔在树上挂了一个晚上.还有那个赛德,没听过他的名字是不是?去巷子里随便抓个卖情报的线人都知道他,意大利黑手党的继承人,把他堂哥杀了才得到继承权结果又不干了,把整个意大利黑道都耍了一把!同时也是要叫高得吓死人的杀手,他随便杀一个人能顶我们十年的工资!" 原战野静静地听完,别过头笑了一声,"我还真佩服你,这么多名人都在你手下坐牢." "如果可以我希望把他们都推出去枪毙!"苏禾说. 又是一阵无声的对视,原战野看着对面的人,最后重重叹息了一下说:"那个二当家怎么死的我确实不知道,我跟聂风宇是在那里呆了一会儿,但没有很靠近所以我一开始没发现尸体在上面.能说的我都说了,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我相信你,这件事跟你无关,你也不需要插手,就当一个普通犯人正好发现了尸体,现场还有其他人在,只要你们说的证词一样的话就不会有什么事――" 原战野愣了一下,心想聂风宇他们该不会把他们干的都说出来吧?四个人里脸皮最薄的就是他了,他可丢不 分卷阅读33 起那个人! 看到他发愣,苏禾想了想,有些揶揄地问:"你跟聂风宇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 原战野回过神,皱着眉,"你能不能换个问法?什么叫我跟他发展的怎么样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耸耸肩说. 没再说什么,原战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在衣服下面的手臂上,缠着一根银色的项链.有什么东西在他胸口蠢蠢欲动,原战野觉得自己的四肢很冰冷,他想好好思考,可脑子里全是一片支离破碎的画面,耳边全是喘息声,熟悉又陌生. 需要有个决定,目前―― "我会取得他的信任的."最后,只说了这名话. 苏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原战野也抬起头没有躲避他的目光.最后苏禾点了点头. "这点是需要的,但不是必要的.你只要记住你应该相信谁就可以了." 原战野没有说话.苏禾站起来,问:"聂风宇他们差不多也要出来了,你要现在出去还是等一会儿." "等一会儿." "嗯."苏禾点头,"我会跟他们说." "聂风宇要提前出狱的事是真的么?" 苏禾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原本还有五个月的刑期缩短到二个月." 原战野低下头,眉头皱得更紧了. 苏禾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说了声别勉强自己转身离开. "喂!" 走到门口的时候原战野叫了一声,苏禾转过头看着他. "给我杯咖啡." "我叫人给你送来."苏禾打开门,门外传来了赛德的声音. "太小气了!我说了一大堆连杯咖啡都不给我!" "看你的脸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鬼才愿意给你咖啡――"这是周正,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 "我哪里看上去不是好东西了?啊?哪里你说!你也不出去打听一下我的名声,谁不知道我赛德.迪里维奥'艳名远播'!" "我呸!是'臭名昭著'吧!"声音越来越近. "要不是在牢里我他妈的一枪崩了你!Honey你来评评理,说我的名声怎么样?" 原战野一直低着的头微微抬起,却没有听到聂风宇的声音. "啊!监狱长好!"周正中气实足地叫了一声.原战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靠!你个马屁精!"赛德的骂声. 原战野第一次觉得这个外国佬说了句正经话,他表示同意. "监狱长大人,你手下的服务态度实在是不怎么样!我那么合作录口供连杯水都不给我." "你们是来录口供的不是来喝茶做客的."苏禾声音里听不出感情. "我又不是没去警察局喝过茶,你出去打听一下全世界的警察局我有几个没进去过!" 原战野服了他了!这种事也拿出来"炫耀". "他人呢?" 轻轻一声,原战野"唰"地一下抬起头向门的方向望去.门没有关却只留了一条门缝,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听到声音. 门外传来了苏禾的笑声,然后就是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一室寂静.原战野在黑暗中闭起眼,黑暗的尽头,还是黑暗.伸手摸上了手臂上的项链,这么时间仍然冰冷,自己的体温无法温暖它.冰冷,就像聂风宇的眼神. 什么都没有,原战野在自己的世界里只呆了五分钟. 回到419,原战野和周正成了"英雄". "小子,真看不出来啊!"光头拍着原战野的肩膀,笑得一口牙几乎全露在了外面.原战野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值得他们这样对他?人又不是他杀的―― "来来!给爷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跟聂风宇还有那个赛德一起搞上的!"刀疤坐在床上招手让他们过去. 大家对死了人的事似乎并不感兴趣,或者说是早已经习惯了. 周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很不爽地说:"大哥你能不能换个表达方式?什么叫搞上啦?我可没跟他们搞上!" 原战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光头已经先一步开口. "没说你小子,就你那张臭嘴人家还看不上你呢!还是阿战厉害!姓聂的有眼光!哼哼!某些小贱人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东西!"说完又豪爽地拍了一下原战野,力气大得让他向前冲了一下. 也是这时原战野才发现陈昔也在.他安静地缩在自己的床上抱着被子,原战野看到了他脸上和伤,红色的痕迹纵横交错延伸到脖子里,可以想像身体上是怎要的情况. 他面无表情,眼神里一片空洞地盯着地面,好像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人. 原战野心里觉得不好受.自从陈昔被聂风宇"扔掉"之后,最高兴的主是光头了,以前受的气终于可以讨回来不说,还能变本加利地欺侮陈昔,在419是这样,在外面也是这样.以前有聂风宇还有张家扬罩着陈昔,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现在失去靠山被丢到的"过期货"是牢里对男人有兴趣的人最好的发泄对象. 被丢掉的玩具,比普通人还不如. 原战野有些庆幸,如果他是和陈昔一样的人,也许有一天他也会被丢掉吧―― "阿战过来啊!有些小子送东西来孝敬我们啦!过来吃!"光头叫着.周正已经开始啃第二个苹果了.红红的蛇果,平时随处可见的东西现在看起来是那么可爱. 原战野拿了一下最大的苹果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走到陈昔床边蹲了下来. "给."伸出手把苹果递到陈昔面前. 他没有动.原战野也保持着姿势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昔终于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很混浊. 希望自己的表情看不来不那么悲伤,原战野不想让陈昔觉得他是在"施舍"他,他只是同情他. "吃吧."原战野扯出一个笑容. 陈昔看着他,好像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最后微微张开了嘴.原战野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喂他,心里一阵高兴,把苹果递到陈昔嘴边―― "唔!"皱了一下眉,原战野轻叫了一声. 陈昔咬了他.食指被狠狠地咬住,疼痛从指尖瞬间传到每一根神精,几秒钟血就下来了.原战野没有挣扎,任由陈昔死命地咬着,好像要把这辈子的恨都发泄出来一样. 不知道,原战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反抗.只是觉得这是应该的,这是他欠他的,不够!这样似乎远远不够,似乎有什么东西需要他提前承受―― "操!小贱人你干什么!"一声怒吼之后是巨大的巴掌声.光头扬起手一巴掌打把陈昔打到一旁,原战野的手这才被他放开. "阿战你没事吧?你干吗让他咬你?"周正和其他人都过来了.原 分卷阅读34 战野收回手发现整个手都不听使唤了,沾了血的苹果掉到地上,"咚!"的一声. "你干吗?当自己的木头啊?靠!"周正七手八脚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不算很白的白布把伤口包上,"去看医生吧!得缝针吧?" "没事,包上就好了."原战野看了一眼血淋淋的手指,一阵阵地抽痛着. "你个小贱人找抽是不是?人家好心给你吃得你他妈的恩将仇报!"光头扬起手又想打陈昔,后者才刚才被打倒在床上之后就一动也没动过. "算了!没什么事."原战野拉住了光头,用没受伤的手. "可是――"光头还在犹豫. "算了光头!阿战都说没事了,别管他了."刀疤也开口了,光头这才悻悻地放下手."猴子,拿块创可贴过来."一直默默无声地猴子走到自己床上开始翻箱倒柜. 原战野看了一眼陈昔,没再说什么,走回椅子上坐着,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只是伤口仍然流着血. "你真不要紧?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这血流得都快够献一次血的了."周正还在研究他的伤口. "不用了,我知道没事.只是皮外伤."原战野这么说了,其他人也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周正说了一句真不知道你们俩谁在自讨苦吃. 晚上熄灯之后,原战野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伤口疼,这点无法否认.但他知道就算伤口不疼他也睡不着.侧过身面对着墙,他拿出聂风宇给他的项链,黑暗中圆环的百合花吊坠发出冷冷地银光―― 这个东西――原战野眯起眼,想自己今天为什么没把它交给苏禾.它并不一定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但只要是跟聂风宇有关的所有东西都值得怀疑.虽然他不认为聂风宇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可他又了解聂风宇多少呢? 嗯――――总得来说,他就是不想把东西交给土豆皮!不爽! 话说,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可能是他要找的东西啊?原战野皱了皱眉,从床上坐起来举起项链看了看,最后张开嘴用最原始的"检验"办法试了一下――咬! 嗯!很硬,应该是什么贵重金属――呃!牙疼.松开嘴,舔了舔牙齿,确定咬不出什么磁片芯片之类东西之后,原战野把项链赛到了枕头底下,坐着思考了一会之后,刚准备躺下,一转身,黑暗中两道"绿光"吓了他一跳,是从周正床上发出来的,仔细一看还能看到一口白牙. 原战野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到周正床前一把把他从上铺拉了下来,用对付匪徒的手法先捂住他的嘴然后就是一通乱打,拳拳不离下三路命门. 叫你小子再三更半夜偷看我!我说最近怎么老做恶梦,原来都是你"猥琐"的眼神害的! "唔!唔唔!"被捂住嘴的吃了不轻不重的几拳发出几声"惨叫"之后被原战野重新扔回了床上. "发泄完毕"心里总算没那么堵了.原战野回到自己床上躺下闭上眼翻了个身,找了个不会压到手的舒服姿势准备睡觉.可躺着躺着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被他忘记了,越想越不对劲,直到再次翻身移了一下屁股的时候才想起来―― 今天他跟聂风宇做了! 一想到这个原战野眼睛立刻睁得跟铃铛似得,做了!他跟聂风宇――虽然只进去了一半不到,但形势上还算是做了. 噢――妈的!原战野想骂人,同时后悔刚才干吗不打得重一些. 怎么――真的要到这个地步么?更让原战野郁闷的是:他似乎不讨厌.没错!至少没有想像中那么难以接受.的确长时间没有发泄也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聂风宇.原战野不得不承认聂风宇做爱时的脸简直性感到――无法形容.那张脸再加上那个温柔的声音―― 靠!他又要骂人了. "祸害!这男人真是个祸害!" 半夜,一个人影悄悄从床上翻下来走到了陈昔的床前.站在床头静静看了陈昔好一会儿,最后伸出手在陈昔脸上轻轻摸了摸. "嗯――"床上的人发出微弱的呻吟,人影马上收回手,不知道是怕把他弄醒了还是弄疼了. 良久,一声叹息从人影嘴里发出.黑暗中格外清晰. 夜很静,也很深.深到没有人发现陈昔上铺的人的眼睛还瞪得跟铃铛一样―― 第二天早锤炼的时候,原战野和周正真正感觉到什么叫成名.操场上不时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几乎人人都会看他们几眼.原战野倒是没什么,周正就没那么好商量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我这么帅的是不是?要不要给你签名啊?"他一吼,狱警也嘴着吼了. "5438你乱叫什么?好好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低下头,周正的坏心情全写在脸上了. 原战野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干什么?吃炸药了?" "我不喜欢被别人盯着看!妈的!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猩猩!" "嗯!"原战野点头,"的确!你比猩猩好看点." 周正骂了他一句,两个跟着队伍拐了个弯. "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恶梦,全是那该死的意大利金毛!妈的!一张嘴臭得――比我还臭!真是欠抽!" "嗯嗯!"原战野点头表示同意. "你说要报复这种欠抽的男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周正皱着眉很认真地问. 原战野想也没想,随便就产了句:"强了他就行了." "啊?"周正愣了一下. "哼哼!"原战野看着前方笑了笑说:"开玩笑!你的体型要压他还是困难了点――" "困难是可以克服地――" "啊?"这回轮到原战野愣了,转过头只看到周正一脸的正经,似乎真的在思考他刚才说的话的可行性. "喂喂!你不是吧?"原战野不也相信,这小子"色胆包天"到这种地步了?"我说了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不!"周正举起手潇洒一摆,阴笑了笑,"你不说我还不觉得,那个鼻也朝天的死外国佬如果被别人强了的话,肯定气得生不如死,被人用各种方法羞辱折磨的死去活来――嘿嘿嘿嘿~"说完笑得一张脸都变了形.原战野看得一阵心惊. "你想想清楚啊!他可是黑手党的老大,将来出去了你还想不想要命了?" "怕他!他是个人物我可不是,出去之后一年换个地方我就不相信他能找得到我!"周正很有把握的说. 原战野觉得这个计划他好像"势在必行".天!他到底说了什么啊? "你真的想清楚了?你不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吗?赛德那样的你下得去手吗?万一他浑身肌肉到处是毛怎么办?看着都 分卷阅读35 恶心吧?" 周正这次换"淫笑"了. "没关系!肌肉我可以视而不见,到处是毛的话我就帮他把毛拔光,特别是下面的毛――" 完了!这家伙疯了!原战野嘴角抽搐了几下,心想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也疯得有强了聂风宇的念头? "直接去吃饭还是去洗个脸?"跑完周正问. "洗个脸吧!"原战野摸了一把脸上的汗,天气越来越热了. "大哥我们去洗个脸." 刀疤点点头,和猴子先去了食堂.原战野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光头. "光头不在,锤炼结束就走了."周正告诉他. "去哪了?" 周正侧过头看着他一笑,"你说呢?" 原战野明白了,扬起嘴角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在说:你小子昨天晚上也醒着. "呵呵!"周正报以同样的微笑:你打得我下面兴奋了一夜怎么睡得着啊! 两个人正在用眼神交流. "你们,哪个是原战野?" 这问题挺熟.周正下意识地两眼望天,原战野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说了声:"我是."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还是有点小惊讶的,因为眼前现在的是跟他毫无联系的人――张家扬. 张家扬独自一人,嘴里叼着根烟一头半长发乱乱地扎在肩上,整个看上去就是不良少年的味道,却又很野性很酷. 这是原战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张家扬,唯一的感觉就是:如果是在警校他早就拿把刀把这小子的头给剃光了!不过这样的头也进不了警校啊! 他打量张家扬的同样对方也在打量他,而且眼神更露骨更直接.上上下下打量了原战野几次之后,张家扬笑了笑,烟还叼在嘴里. "不错,比以前那个好多了.姓聂的眼光也有上档次的时候――" 原战野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是来寻仇 第十二章 眼前的小子很嚣张,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嚣张的气息,就算身上穿着囚衣.原战野觉得张家扬更适合穿高中制服,他记得他家附近有一所高中的制服很好看,藏青色西装外套白衬衫红领带―― "喂!想什么呢?一脸猥琐的看着我?"张家扬挑了一下眉,讽刺地看着原战野. 原战野轻轻皱了皱眉,嘴唇张了又合,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请问,你满二十岁了没有?" "啥?"这声音不是张家扬发出来的,而是周正叫出来的. 原战野本来想问你满十八岁了没有,可一想他都进来坐牢了应该满了,而且还是黑帮的老大,所以把十八换成了二十. 张家扬的脸色变了,如果刚才他在原战野眼中还"阳光少年"的话那现在就是"凶恶青年"了. "你在嘲笑我?"张家扬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原战野. "我只是问个问题,你不回答也没关系.而且――"原战野停了一下,接着说:"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他这么一说,张家扬倒是笑了,他拿掉了嘴里的烟看着原战野,"的确没什么好笑的,回头问一下你身后那个家伙我这个好像未满二十岁的家伙杀过多少人你就知道了." 原战野当然不会回头,"未满二十岁杀人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张家扬的脸色再次变了,已经从"凶恶青年"进化成"凶神恶煞"了.周正看得一颗心也是跟着上窜下跳,张家扬狠原战野不知道,但他可知道.不过,为什么他觉得原战野跟张家扬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是老师对学生的说教呢? 此时的气氛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说有些诡异.尽管张家扬的眉头皱得死死的,但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揍人的动作.看过张家扬的打架的人都知道他一拳能打断人的鼻梁,不过原战野的身手也有人见识过,周正突然有个很不厚道的想法:他想看看这两个人打起来倒底谁能略胜一筹.真的――很不厚道. "刚开始我还搞不懂聂风宇到底看上你哪里了?现在我知道了――"说着,张家扬慢慢走近原战野,后者站在原地没有动. "除了这张脸之外,你这张嘴也很有本事!怎么样?是不是经常用他来服侍聂风宇?他那里很强吧?"嘴上说着下流的词汇,脸上却是阳光的笑容,张家扬真的是像一个有着天使笑容的恶魔. 原战野脸上没有太大表情,只是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周正在后边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在原战野面前都不太敢提聂风宇的事,张家扬一来就说出这么恶心人的话 ――虽然他刚才不厚道了一下,不过他现在真的考虑着要不要上去拉走原战野.以现在的情况,如果真打起来那绝对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阿战――"结果他刚抬起脚叫了一声,就被原战野接下来的话吓得着点跌倒. "没错,的确很强.你想不想试?" "你说什么?"张家扬脸上的怒意渐渐浮了上来,原本拿在手里的烟头也被几下捏得不成型之后扔在地上. 原战野扬起嘴角笑了,"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一大早的就来找我而且又提起聂风宇,我自然以为你是想尝试一下被他上的感觉,如果是的话我会帮你跟他说,相信他会非常乐意的.如果不是――"停了一下,原战野看了看他,"你能告诉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吗?" 张家扬一张脸已经臭到不行,周正的一张脸已经笑到变形. 太损了!原战野,你的嘴原来比我还损啊! 脸上的微笑一直没变,原战野很冷静地看着张家扬,好像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大道理一样.张家扬脸色终于慢慢转好一些,然后从鼻子里冷哼了两声,一只手抬起了原战野的下巴,原战野皱了一下眉,不过并没有动. "的确挺有意思的,比以前那些只会张开腿讨好的东西有趣多了."脸上轻佻的表情让原战野眉头皱得更紧了,第一个想到的是陈昔. 有些不快,甚至微怒. "怎么样?要不要来我身边,我会让你知道聂风宇不过是虚有其表――"张家扬似乎很会利用自己的魅力,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含笑地看着原战野,只能用"魅眼如丝"来形容,一张脸年轻而又有野性的魅力. 原战野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后者的手从下巴移到脖子,而且在慢慢抚摸的同时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 "如何?嗯?" 这边正上演着勾引与被勾引的戏码,那边周正看得是"口干舌燥".这算来得哪一出啊?桃花运也不是这个交法吧?这算不算第三者插足?不过,有一个问题突然出现在他脑中,久久找不到答案―― "有个问题――"原战野突然说了一句. 嗯?周正愣了,不是吧?难道他们想到一会儿去了? "嗯? 分卷阅读36 "张家扬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像一只蜘蛛看到了马上就要上网的猎物. "我到你这边,你上我还是我上你?" "噗~!"周正实在是忍不住了,捂住嘴还是没能堵住笑声. 张家扬的笑慢慢消失了,带着挑逗的眼神也不见了,整个人好像变脸一样又恢复了刚才的冷酷和不屑,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假相,正在抚摸原战野胸部的手也收了回来. 原战野看着他的一举动,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个翅膀没长硬的小孩子.又想起了周正的话:怎么跟聂风宇这只狐狸斗!大概是老师的"基因"发作,突然有点同情眼前这个嚣张的小子了.如果是在外面,他很愿意来"感化"他. "原战野――是吗?"张家扬重复了一遍名字之后,用手梳了一下额头前的长发抬起头看着原战野说:"我记住你了,总一天你会为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这种威胁原战野听过不少.他教的学生哪个没在背后骂过他,只是他都"碰巧"听到而已. 原战野你小子不得好死! 原战野你这辈子都取不到老婆! 姓原的你生儿子没――后面的就不说了.总之,威胁他不怕. 他不以为然的表情让张家扬的怒火更加旺盛,原战野有种感觉,他到现在还没有挨揍完全是因为聂风宇. 不爽!很不爽!他宁可现在眼前这个小子举起拳头狠狠打他一顿. "今天就先这样,我们以后会有很多机会见面的."似乎是压下了怒意,张家扬笑得很"清纯". 原战野稍稍低了低头,"是吗?"明显只是一句应付的话,不过张家扬没有生意. 他突然低下头在原战野耳边说:"你以为姓聂的是什么好东西,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他连我都不如!"说完没等原战野有任何反映就转身离开了,整个动作潇洒到就差漫天的玫瑰来做背景了. "天!真是大少爷脾气."周正摇了摇头,看着像孔雀一样缓缓离去的人的背景叹息着,走到原战野身边才发现他眼也不眨地盯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喂!醒醒!"捅了发呆的人一下,"天亮了哦!" 原战野怔了一下回过神抬起头,看了看张家扬的背影又转过头看了看周正. "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周正问. 想了想,如实说:"他说聂风宇不是什么好东西." "切~"周正起哄,"我当是什么,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原战野挑了一下眉,脱口问:"你也这么认为?" 周正轻笑了两声,"这世界上没有谁是绝对的好人,自己都不是个真正的好人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只要能舒舒服服地活下去哪得了其他的!" 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一脸的不正经,但原战野知道他是一本正经地在说话.原战野笑了. "是啊!都不是什么好人,来这里的――" 周正也笑了,勾着他的肩膀边走边嚷嚷:"没错!都不是东西,管他好人坏人!畜生也得吃饭!走!吃饭!" 不远处的树下,静静地坐在树下,嘴里含着一根青草,听着渐渐远去的声音,侧过头看了一眼就要消失在墙角的人影――嘴角微微扬起,冷冷地笑了. "话说回来,你可真受欢迎啊!"周正躺在床上享受着短暂的休息时间,双手放在脑后枕着,人一舒服了就想找点话题. 原战野也坐在自己床上闭目养神,听到他的话睁开眼,问:"怎么?你羡慕?" "我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俩!"周正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其他人都出去打球了所以说话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张家扬明显是看上你了,这下可有好戏瞧了!嘿嘿!" "你拿我当戏看?"原战野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周正不正经地笑了笑,"哪有!就算我不看也会演啊!" 原战野闭了闭眼,身体躺到床上. "他只是想跟聂风宇争个高下,只要能赢过对方什么都是可以拿来比的――"包括男人! 愣了一下,原战野再次发现他跟陈昔没什么两样,虽然他始终比陈昔要好一些.可是――莫名的烦燥让他闭上了眼翻了个身,一只手伸到枕头低下突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睁开眼拿出来一看,是聂风宇给他的项链. 很漂亮,可始终是个没用的东西. 原战野不知道要拿它怎么办.留在身边?以什么名义?一个犯人送给一个卧底的礼物?这个形容让他皱眉.扔掉?有什么理由?正是因为没有理由,所以才下不了决心.为什么要扔到? 它只是无辜的,从头到尾,只是无辜. 突然听周正说了一句:"世界啊――真他妈的不真实!"似乎是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原战野握紧了手上的圆环百合吊坠,冰冰冷冷的,真实的很. 突然想起,似乎"很久"没见到聂风宇了―― 可恶! 休息过后,原战野和周正被派去图书馆打扫.这听上去不错,似乎比割草轻松多了.但知道实情的人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干这个差事的. "靠!几十年没人打扫的地方让我们去,而且就我们两个,猴年马月能扫完啊!"周正边走边骂着,背上扛着拖把手里拎着水桶不像要去打扫像要去打仗. 原战野则平静得多,肩上扛着扫把手上拿着抹布跟周正并排走着. "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们啊?" "嗯?"原战野抬起头看了看碧蓝的天,有人整他们?如果是的话,还能有谁?今天早上不就刚得罪一个么? "妈的!等老子出去的――" "然后呢?"原战野等着周正的下文. 周正摸了摸头,"那也要等我出去那天才知道啊!" 原战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你犯什么罪进来的?"一直没问是觉得没到时候,现在,他觉得不管到不到时候他都想知道周正到底是怎么坐牢的.因为周正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哦!我没告诉过你吗?"摸了摸下巴好像在认真回忆着,周正笑了笑转过头看着原战野平静地说:"杀人." 原战野没说话. "误杀."又主动补了一句,"没想到刀就那么进去了,浑身是血,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断气了.太快了――"边说边举起手做了个手刀的动作. "你不想杀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原战野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 周正看着他愣了一下,一瞬间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但马上又嘻嘻哈哈地笑了出来. "屁话!说了是误杀了!谁想杀他啊?杀了还得坐牢――啊!到啦到啦!你先扫地我去 分卷阅读37 接水!" 看着一溜烟跑了的人,原战野把扫把拿在手里利落地转了个圈,走进监狱的图书馆. 也许是为了让进监狱的人多抽出点时间学习,出去之后能重新做人,监狱的图书馆造得还算是很不错的.虽然在一幢楼里但也占了两层空间,藏书也还算丰富.原战野曾经在这里找到一本他在外面找了一年多也没找到的书,激动的恨不得能在这里多住一阵子. 和看守的狱警打了招呼走进图书馆,原战野四周扫视了一下,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落满了灰尘,一些不是很多人借的书上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满室的纸墨气味,有种熟悉的感觉. 把抹布放到一边原战野准备先开始扫地,可来来回回走了三圈也没找到一点脏东西,他皱了皱眉,觉得好像有人已经先他们一步把这里打扫过了.虽然只是扫了扫地. 那就先擦窗吧!拿起抹布走到窗口,原战野开始看了看不算干净但也不算太脏的玻璃,觉得不用水干擦一下也是能擦干净的. 嗯!没错!的确能擦干净,刚擦了几下就映出人脸了,原战野满意地看着玻璃窗上映出两张人脸――哎?两张?一张是他,那另一个―― "靠!"被吓了一大跳马上转过身,原战野拿着抹布的人放到胸前恶狠狠地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人,"你想吓死人啊?走路都没声音!" 聂风宇看着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原战野笑了笑,"抱歉,没想到你反映会这么大." 聂风宇今天的头发有些凌乱,好像没有梳过的样子,眼里好像带着刚醒来的庸懒,囚衣的扣子也少扣了两颗露出结实的胸膛.原战野发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靠!谁把空调温度开这么高? "你不知道图书馆是鬼故事发生最多的地方之一吗?"掩饰般地转过身,原战野继续跟窗户战斗. "我不知道."聂风宇悄悄靠近他,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我只知道图书馆是最适合偷情的地方之一." 原战野骨头都麻了,更别提被咬住了耳朵了,烫得能煎鸡蛋了. 今天的聂风宇有点不对劲!怎么――怎么这么热情? "你是不是没睡醒?"轻轻地扭动身体像摆脱这种局面,可动来动去却好像在找准位置一样,直到有什么东西卡在原战野的身后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 上次那进行到一半的事情重新回到脑中,原战野觉得自己的头嗡地一声,乱了! 聂风宇一只手摸进他衣服的下摆,比身体温度还高的手热到可以让人溶化. "没错,被你吵醒了.你要怎么赔我?" "我――"啊!乳头被捏了."我唱个摇篮曲让你重新睡着可以么?" "呵呵!"聂风宇笑得很妖艳,原战野只能用这个词形容他,从玻璃上映出脸上原战野看到了聂风宇沾着情欲的脸,却又――该死!为什么一个人明明有禁欲的性感却又能同时充满情欲,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空无一人的图书馆里渐渐响起细微的呻吟和喘息,寂静中的微弱声响,格个淫糜. "不用摇篮曲,你现在的声音最适合了――"聂风宇轻咬着白晰的颈部皮肤,轻声说. "唔――"原战野眉毛皱得紧紧的,两只手抓着旁边的窗帘又忍住不把它扯下来."才怪!你――只会,越听越兴奋吧?" "嗯――的确.很兴奋."闭起双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喘息中渐渐加入了液体油腻的声音,让人听到脸红心跳. 原战野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裤子里的那只手,愣住了. "在看什么?"聂风宇一只手转过他的头让他面对自己,吻上了喘息不断的唇.没有闭眼, 原战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完美英俊的脸,突然觉得如果张家扬是条吐着红色信子的蛇的话,聂风宇就是只尾巴带毒的蝎子,一个时刻提醒着你不要靠我.另一个,等到你靠近的时候再致你于死地. 可惜.他是一只飞蛾,明知道前方的光是危险的却还要冲过去.或许,这就是命. "什么事能让你在这种时候还能出神?难道我没让你舒服的无法去想别的事?"聂风宇看着原战野的脸,扬起嘴角把他整个身体转了过来背靠在墙上. 原战野等到他所有的动作都做完了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的情况,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的图书馆,两个衣衬半褪的男人,其中一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间的东西,好吧!两个都欲火焚身的男人,接下去要做什么鬼都知道! "能打下商量么?"抓住正要抬起他的腿的手,原战野吞了口唾沫滋润了一下干得快冒烟的喉咙. 聂风宇抬起头挑了一下眉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呃――"我们今天才刚见面,等会儿我还得干活,而且大白天风和日丽的做这个不好――"这怎么看都像在垂死挣扎. 认真地看了他三秒,聂风宇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并不大却正正好好该死的好看!原战野想用马赛克把那张脸给挡上,这样他就能不被诱惑了! "你真是可爱."说完聂风宇拉起原战野的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吻了一下,好像在给他什么重要保证一样,"放心,我不会弄痛你,就像上次一样――" 当两腿被分开中间被人挤进去的时候原战野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暴发了,啊――首先暴发的应该是聂风宇那个东西,风和日丽的时候看――更可怕了! "我我我不是怕痛!"真的!他不是怕痛!只是觉得牺牲的太大了!他不是职业卧底,可能有几个职业卧底能做到他这个程度? "不怕痛?呵呵!那最好――"聂风宇说得有些让人摸不着头绪. 那最好?为什么不怕痛就最好――原战野正想着,聂风宇的分身已经来到了禁地,他的禁地.下意识低头一看,原战野第一次发现自己看自己和男人都有的东西也会脸红. 完了!"白面夜叉"要变"红面夜叉"了! 发现他的窘态,聂风宇坏心地握住原战野的分身,低笑着说:"你的东西很可爱啊!" 原战野轻叫了一声,伸手推在聂风宇的肩上,"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下流?" "那我应该叫它什么?小弟弟?男根?性器?生殖器?" "操!"终于忍不住骂人了!原战野快被气死加窘死了!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说生殖器的时候他的――生殖器也会有感觉!完了!全完了!聂风宇!原战野!周正!(周正:为什么要算上我啊?)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炽热的物体挤进身体的时候,原战野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这么湿了,聂风宇的分身没怎么费力就进去了,和上次不同,这次是全部进去了.虽然速度很 分卷阅读38 慢,痛感不是很强烈却更折磨人. "呃――啊!嗯――别――"原战野对这种感觉很陌生,只能紧紧抓着眼前唯一能抓住的东西:聂风宇的肩膀. "嘘――乖,很快就好." 好个屁!原战野对这种骗小孩子的情话完全不动心!就像小时候打针的时候医生对你说:乖!就一下下,很快就过去了一点都不痛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只是这根"针"实在是粗了些. 耳边的喘息越来越大,原战野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聂风宇的,总之觉得一切变得很有陌生.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喘息的声音很陌生,自己身体的感觉很陌生,他睁开眼,看着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同样――很陌生. 他很想有人来告诉他,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嗯~哈啊!别动!先――别动――呃――"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钉在墙上一样,原战野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每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慢慢涨大,天!要多大才是尽头啊! "做的很好,我会为你疯狂的――"聂风宇重重吻了一下原战野,下身开始慢慢挺动起来. 原战野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胸口出来一样,很可怕.他想到了以前看一部有生化情节的电影,里面的人被变异生物寄生,最后生物成熟从他的胸口钻了出来,浑身血淋淋的――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打了个颤,身体的肌肉也随之收缩. 聂风宇突然低低地哼了一声,随后开始用力加快速度抽插起来. "啊!要死!你――嗯啊~"原战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喘不过气来,后穴被进出的疼痛和胸口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竟然是强烈的刺激. 刺激之后是麻木,麻木之后就是快感. 原战野抬起腿挂在聂风宇的腰际为自己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聂风宇抬起他的腿也为自己寻找到一个容易抽插的姿势. "靠!啊~~嗯啊!唔――唔!"原战野半推半就地捂着嘴,被进入的地方传来麻麻的感觉,还夹杂着液体挤压的声音,肉体和感官的双重刺激.要命! 虽然是这种情况但他还有一些理智记得这里是图书馆,如果把其他人招来了聂风宇不怕丢人他还怕! 其他人?对了!还有周正呢!这小子死哪里去了? "啊~嗯!嗯~啊―――" "不错!叫得很好听!继续!"聂风宇重重咬了原战野露在外面的肩,满意地感觉到因为疼痛而突然收紧的后穴,增加了快感,然后是更有力的冲撞. 原战野觉得聂风宇的快乐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因为他的腰快断了.虽然渐渐有了快感――不过―― 急促的呼吸之后,他睁开眼从聂风宇肩上抬起头,不经意间向前方看去,书架上一排书后的一双眼睛让他整个人僵住了―― 陈――昔―― "啊~!"下身被猛地一撞,他叫出了声.他不想叫的,但没有办法,因为很疼.真的,很疼! 第十三章 就像快要决堤的河口,只要有一丝缝隙,总有一天会瞬间崩溃,欲望像洪水般源源不断,停不下来.像盛开的罂粟,绽放之后―― 四周很静,喘息的声音渐渐微弱,深吸一下还能闻到空气中遗留的特殊气味.原战野坐在地上看着光洁的地面,一动不动.身体像是生锈的机器,每一根骨节都在发出生涩的声音,下半身稳稳发烫的感觉可以被称为疼痛,但他觉得很麻木. 什么也没有,就好像一场午后的雷阵雨,短暂的激情之后只剩下身体的记忆还在. 一动也不想动,原战野觉得自己像断了线的木偶,等待他的只有被丢弃―― "你怎么了?坐在地上――" 缓缓抬起头,周正的脸在上方.原战野眨了眨眼,抬起头刚想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一看到他的样子,轻轻皱眉改口问:"你怎么了?" 周正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包含了太多的意味.脸上青青红红一片,像个调色板还都是冷色系的,头发乱得跟一包草虽然平时也跟草没什么两样,衣服皱巴巴的明显是被撕过,还沾着水迹.周正揉搓了揉腰走到原战野身边一屁股坐下. "哼!总算让那金毛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原战野想了三秒才想到他这句话的含义,侧过头看着周正脸上又是恨又是爽的表情,张了张嘴――不是吧? "你把赛德――怎么了?"好像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样,他问得十分含蓄. "怎么了?"周正转过头看着他,阴森森地笑了两声举起一只握成拳头的手,"记得我上次说过的么?我会一根一根把他的毛拔光,特别是――下面的!"说完手一松,里面是一小把金色的――毛发. 目瞪口呆,原战野拖着酸软的身体向后靠了靠,看着那把东西问:"这,这该不会是他下面的――吧?"天!难道他真的小看周正了,才一天功夫他就完成了他的"目标",比他强多了! "你说什么啊?"周正皱了皱眉,"鬼才真的去拔他那里的毛,恶心死了!头发!这是那小子的头发!" 头发?还好――原战野莫名地松了口气,幸好没真的去强了那个赛德.这里越来越乱了,他可不希望自己什么事都赶上. "你跟他打架了?" "靠!臭金毛欠扁,我教训了他一顿让他知道中国人不是好欺侮的!" 原战野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正.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在怀疑什么?我真的揍他了!真的!"周正叫了起来. "嗯嗯!"原战野皮笑肉不笑地点头,"你揍了揍了!揍得他满地找牙行了吧?"要揍人之前要先学会挨揍,他现在是明白这句话了. 周正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没满地找牙那种程度――啊~算了!不说了!"转过头看了看手里的头发,金光灿灿地,想了想把鞋脱下来把头发放进去再穿上. "嘿嘿~踩死你!让你再横!" 以前一直认为赛德很变态,但今天原战野才发现:有个更变态的,一直在他身边. "唔!"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原战野微微抖了一下,周正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拉他却被他挡开了. "没事."他直了直身体. "真的没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中暑了?" "现在还没到中暑的季节."原战野白了他一眼,缓而用力地活动着肩膀,他身体很好,这点或许应该庆幸. 周正拧着眉看了他一会儿,说:"你这样子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原战野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先别说这个了,快点干活吧!水呢?" "噢!在这里."周正拎起了放在一边的水桶,只有半桶.不 分卷阅读39 用说原战野也知道另外半桶水上哪儿去了. "抹布呢?我先擦窗你扫地."说着周正四下看了看,找到了扔在地上的皱成一团的抹布弯腰就捡了起来,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什么味儿啊?"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把抹布举到鼻子下面要闻一下.却被原战野一把抢了过去. "我已经擦了一遍窗了,你直接拖地吧!"把抹布捏在手里原战野就像拿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转过身打窗打开了.没办法!那上面是―― "哎?直接拖地啊?不过这地是挺干净的,你扫过了?" 地的确有人扫过了,却不是他.原战野下意识地向不远处的书架望去,后面空无一人,可仍然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好像,在盯着什么肮脏的东西. "不是我扫的,"原战野停了一下,周正转过身看着他,"陈昔扫的." 周正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也在啊――"把拖把按到水桶里浸湿,问:"你们说话了?" "你觉得他会跟我说话?" "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了." 原战野举起手看着被陈昔咬过的手指,出乎意料的好得很快.快到没有人发现.只剩下一条粉红的疤,他觉得比血淋淋的时候要疼很多. 看到他又在发愣,正在地上写着"书法"的人停了下来,两只手放在拖把柄上下巴靠在手背上说:"我说你就别一副小媳妇脸了行不行?好像你欠别人天大的债似得!" 小媳妇脸?原战野皱起眉回过头看着周正. 周正身体左右轻轻摇晃着说:"不过陈昔的确是很可怜.他是帮别要顶罪进来的,他好像中学的时候就出柜了,和他相好的是个不良少年,有一次买卖摇头丸的时候正好赶上警察突击检查,那死男人就把药丸放到陈昔口袋里了,说他年纪小被抓住不要紧,拘留所里呆几天就能放出来了,结果那龟孙子跑了让陈昔帮他顶了罪.那时候陈昔好像刚满十六岁――" 原战野静静地望着窗外,周正在说什么他已经渐渐听不清楚了.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已经被背叛了一次却总是学不乖,相信一个看起来有好感的人还不如去相信一个让你觉得厌恶的人.起码面对他你会觉得真实. 罪恶,也许就是这样衍生的―― 他们在坐牢.他们都有罪,精神上和肉体上的罪. 吃晚饭时候,原战野回到419,没看到陈昔.光头和猴子正坐在墙角抽烟,原战野转过身想了想,问光头有没有看陈昔. 光头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发现一样直摇头说没有,一张老脸先是红再是青,本来就光的头更是要冒出一层汗.原战野郁闷,他紧张个什么啊? 周正简单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为了美观宁死也不肯涂红药水贴创可贴,原战野知道他怕丢人,也没勉强. 原战野洗了个澡.本来这个时间是不能洗澡的,但狱警一看是原战野,默默地让他进去了. 原战野说了句谢谢,再没有说其他的. 站在淋浴下面,满室的白气,热水让皮肤发烫发红,连头皮都有要烧起来的感觉.当他把手指从身后伸进体内的时候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虽然没有多少液体残留在体内,但那滑腻的感觉仍然让人觉得反胃. 这就是另一个人的感觉吗?原战野单手撑在墙上,水顺着后背淌下,眼前一片模糊,呼吸也变得沉闷起来. 慢慢地聂风宇的脸变得清晰起来,火热的身体温柔的语言,明明就在耳边却觉得很遥远.他只记得聂风宇不停地摇晃着身体带动着他,不停在他耳边喘息说话,而他不停地在呻吟――没错!呻吟. 他明白了陈昔的眼神,因为,的确很肮脏.肮脏的不是欲望,而是虚假的欲望. 他突然记不起来聂风宇走的时候的样子,只记得他在自己耳边说了几句话,听不清.连他的表情,都没看清楚. 失败!真失败!原战野狠狠地咬着嘴唇,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想大声的喊叫却发不出声音,这感觉让人难以忍受,快要不能忍受.最后,他抬起头重重地往墙上撞了一下. "嘭~!" 世界,清静了―― 抬起头,原战野扬起嘴角笑了笑,"爽了." "你的头怎么了?"周正指着原战野额头上红红的一块问. "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脸吧."没理他,原战野继续往食堂走. 两个人进了食堂,才发现今天吃饭的人似乎比平时少,原本应该挤得满满的大厅竟然意外的空,可开饭时间才刚刚到. 周正吹了声口哨,原战野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远处一张桌子上的人在向他招手. 不是聂风宇,是赛德.不过聂风宇就坐在他旁边,外加两个"保镖",四个人占了一整张桌子,实在有够奢侈. 食堂里为数不多的人里有一半都在偷偷打量原战野,让他十分不悦.但这时要是扭头就走就显得矫情了.于是原战野挺胸抬头向聂风宇那边过去了,身后的周正头抬得比他还高,两个人的架势颇有"英雄本色"的味道. "你的头怎么了?"第一个问的竟然是赛德,而聂风宇坐在一边看着原战野似乎也在等他的答案. 原战野看了看赛德,又转过身看了看周正,后者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内伤!他都是内伤." 赛德笑了起来,跟平时的傻笑不同,是充满玩味的成熟的笑.周正涨红了一张脸.原战野翻白眼. "头,怎么回事?"聂风宇终于说话了.原战野看了他一眼,坐到他对面的位子上. "不小心撞的." 聂风宇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看着他,让原战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吃饭吧!"聂风宇把一碗饭推到他面前,原战野低头一看,满满一座小山.最上面是一只肥得像打了激素的鸡腿.再看了看桌子上,算不上山珍海味,鸡鸭鱼肉也齐了. 这是吃饭还是开酒席啊?F·B啊! 他皱眉,这也太多了吧?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聂风宇突然身体向前靠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今天累坏了,需要多吃点补一补."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原战野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张笑得春风满面的脸,而青菜吃到嘴里一半的周正耳边竖得跟个扩音器似得.倒是筷子用得比中国人还好的赛德一直低着头拌着碗里的饭和菜,似乎是要把它们拌成菜饭才准备吃. "怎么了?不吃吗?"聂风宇用食指戳了惟原战野的脸颊. 回过头,原战野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少说点让我倒胃口的话我会都吃光 分卷阅读40 的!" 聂风宇耸耸肩笑了一声,"如你所愿." 切!原战野拿起筷子夹起鸡腿在聂风宇充满"爱意"的注意下放到嘴边―― "哼哼!新欢旧爱一起吃饭,好一副全家福啊!" 鸡腿"啪"地掉到桌子上了,原战野抬起头看到聂风宇嘴角的微笑在上扬,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喂!这里这么多人谁是新欢谁是旧爱啊?小朋友!"赛德笑眯眯地问. 张家扬冷笑了一声,把视线从聂风宇身上移开看着赛德,"赛德.迪里维奥,我真是讨厌你这个别扭的名字和那头刺眼的头发." "哎!没错!我也讨厌!"周正连忙举手赞同,被原战野踹了一腿. 你他妈的哪边的? 张家扬微微转头看着原战野,笑了笑问:"又见面了,我说的没错吧?" 原战野看着他,"也许等会儿上厕所的时候我们还能见面." "你们认识?"聂风宇终于问了一句. 原战野没说话,倒是张家扬伸出一只手摸了一下原战野的脸看着聂风宇说:"的确,我对他很感兴趣,不介意我把他拿走吧?" 很想甩开张家扬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可原战野此时却更想知道聂风宇会说什么,于是抬起头看向聂风宇. "很抱歉,我的东西不是可以随便让给别人的." "哈!笑话!"张家扬很没形像地笑了出来,"你聂风宇不是专门喜欢捡别人剩下的二手货么?" 聂风宇连皱头也没皱一下,仍然笑得很风清云淡的样子说:"用二手货能看到你气得发白的脸还是很值得的." 言语中的较量,还是聂风宇胜一筹.但原战野很不舒服.他知道他们在说陈昔,而他自己,又跟陈昔没什么分别,至少此时是这样. "聂风宇,你也就嘴上能占点便宜了!"张家扬狠狠地瞪了一眼聂风宇,转身走了. 刚走没几步,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不锈刚碗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原战野听到了一声轻呼,是陈昔的声音. 张家扬低下头看着手足无措的陈昔,饭洒了他一身,有一些沾到了张家扬的鞋子上,地上青菜和豆芽还散发着热气.张家扬笑了,像毒蛇看到送上门的猎物一样盯着陈昔. 陈昔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偷偷看了一眼张家扬又看了看被弄脏的鞋子,想帮他弄干净却又不敢. "这回可真是新欢旧爱都到齐了,聂风宇,你好福气啊!"张家扬笑着回头看了一眼聂风宇,然后一只手捏住了陈昔的下巴. "啊~!"陈昔皱紧了眉头,看来是很疼,却又不敢叫出声,眼泪很快在眼眶里打转. "话说你的新主人有没有好好照顾你啊?"张家扬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扭动看了看,好像在打量一件东西一般,"啧啧!脸色不好,难道他没有好好疼你?啊~有了新的就不要你这个旧的了,这下你应该知道被扔掉是什么滋味了吧?不好受吧?好歹也算相识一场,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解脱?很容易,很方便的――"眯起眼,张家扬手下的力道在不断加重,陈昔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嘴唇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因为是张家扬,在场的狱警没有一个敢靠过来的. 张家扬很喜欢看他这个样子,正打算要不要捏掉这个小下巴的时候手却突然被握住了,下一秒一个强劲的力道就把他的手拉掉了. "你?" 原战野一把把陈昔拉到身后. 张家扬看了看他们,讽刺地说:"真是难得,新欢帮旧爱出头了,你们主人还没出声呢!" 皱了皱眉,原战野说了句:"别迁怒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张家扬笑了,"真是可笑!在这里还会有无辜的人?天!真是笑死人了!" 这个小子――真是欠扁!原战野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恨不得能用自己的"必杀技"痛扁一顿张家扬. "好了!现在是吃饭时间,没有人想看你们演戏."聂风宇此时站了起来走到原战野身边环住他的肩看着张家扬说:"如果你想跟我谈主人与宠物的事我随时奉陪,只是现在别打扰我们吃饭.你知道,我要是吃饭的时候心情不好,脾气也会很差的――"最后几个字说完聂风宇缓缓扬起嘴角. 张家扬愣了一下,看着聂风宇和原战野一会儿,最后冷着脸走了.留下一个包含太多意味、让人深思的字―― "哼!" 原战野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发现陈昔已经不见了.他皱了皱眉,抬起头四处看了一圈. "他已经走了."聂风宇知道他在找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 抬起头看着聂风宇的脸,原战野发现他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就好像刚才的事根本与他无关.为什么,他现在还能是这种表情呢? 聂风宇笑了笑,拉着他的手重新坐到位子上,"吃饭吧!别想太多,不然你会发现这一生都有想不完的事." 原战野刚想说什么,手上却被塞进了一双筷子. 聂风宇看着他邪气地笑着说:"你再不吃的话我就吃了你!" 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原战野拿好筷子准备吃饭,可筷子举到空中却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了,因为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下手了. 鸡――骨头,菜――叶子,饭――渣子.能吃的东西就剩下这些了. 原战野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你那吃相,一脸猴相!外国佬,还是回老家啃你的牛排去吧!"周正用鱼骨头剃牙,一条腿放在椅子上活脱脱一流氓相.旁边聂风宇的两个"保镖"木然地吃着白饭,好像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 赛德优雅地拿出一块――布,擦了擦嘴,微笑着看着周正说:"你还不知道吧?你们来之前我每道菜里都吐过口水了!" "我操!"周正骂了出来. 原战野抬起头看着聂风宇,聂风宇耸耸肩. "他满嘴跑火车,别信他的." "9527!"狱警突然叫了一声.原战野回过头,看到站在食堂门口的监狱长,苏禾. "9527,监狱长叫你.跟我过来." 放下筷子站起来,原战野的手被聂风宇拉住.连吵得昏天黑地的周正和赛德也停下来看着他. "什么事?"聂风宇问. 原战野突然很喜欢聂风宇现在的表情,他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你得问我们的监狱长了." 走了两步,原战野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看着聂风宇,最后还是对一边的周正说:"我很快回来,给我留两个馒头." 周正点点头,"你快回来,我再给你留点青菜夹着馒头吃." 走出食堂门口,傍晚的阳光竟然想不到的刺眼.原战野抬起手挡了一下,眯 分卷阅读41 起眼看到了不远处的人,和那身藏青色的警服.突然想到自己以后也会是那个样子,原战野竟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原战野――"他听到苏禾在叫他.原战野,不是9527. "最后一个了是吗?" "是的." "很好.最后一个――就要结束了――" 第十四章 四周的空气渐渐充满湿意,好像要凝结起来一样,湿热的空气中一片雾茫茫,水气中夹杂着腥气四处漂散―― 暴雨前的最后一瞬间,好像在意味着什么. 原战野跪在地上,茫然地看着怀里的人,血就是一种红色的液体慢慢在地上描绘出鲜艳的图案. 从来不知道血可以是这种颜色,红到让人绝望.随着血液的停止流动后最后一丝微弱气息也跟着消失.原战野从没想到他是最后一个见证死亡的人. 监狱铁丝网边缘的一个角落,一个被人划烂了整张脸的犯人,静静地死在他怀里.他想放声尖叫,想带着他去看医生.可到最到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他看着浑身是血的尸体,空气中的湿热腥气让他喘不过气,眼前越来越迷茫,傍晚空气中的露水沾湿了头发和睫毛,有种想解脱的冲动. 最后的结束,就是这样的吗―――― 进了监狱长办会室,苏禾正站在窗口看着窗外,原战野站在他身后看了他一会儿,直到有些不耐烦了,问:"找我来什么事?" 苏禾慢慢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原战野从未见过的深不可测. "坐吧."他伸出手示意原战野坐到椅子. 原战野看了看他,坐了下来. "要茶还是咖啡?"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把我叫来不会就是请我喝茶的吧?"原战野叫住了正准备泡茶的苏禾. 苏禾耸了耸肩,走回自己的桌子后面坐到了椅子上. "我只想让你提前放松一下,毕竟你紧张太久了." 提前放松?原战野微微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轻笑一声,苏禾摇了摇头,"真是的,你还是这么敏锐――" "是上面又在催了吗?" "不――"苏禾摇了一下头,"是已经结束了." 原战野愣了一下,什么?"结束了?" "是.结束了."苏禾点点头. 一种类似于恐惧的感觉慢慢痛入脑中,渐渐传遍全身. "什么意思?" "就是结束的意思.原战野,你的任务结束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不需要再当卧底了."苏禾说得很平静,可对原战野业说他的话就像一颗炸弹投进湖里. 他紧紧皱起眉眼也不眨也盯着眼前的人,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知道你有耳背的毛病,不介意我可以再说一遍,任务结束――" "什么叫结束了?什么叫我可以离开了?"原战野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为什么进行到一半却突然说结束了?你把我当猴子耍吗?" 怒火不需要也难以掩饰,但内心深处却是比愤怒更可怕的东西.绝望,失望,失去―― "你先冷静下来." "咣!"地一声,拳头重重地打在桌面上,原战野咬牙切齿地说:"我很冷静!" 是,的确――是很冷静.苏禾看了看自己的桌子,庆幸上面没盖着玻璃. "这是上面的决定,我们只能执行.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我就在等你的'原因'!" "证人被灭口了!"苏禾一句话,让快要抓狂的原战野彻底冷静了下来. 被灭口了―― "押送途中被灭口了,牺牲了三个警察也没保住他的命."说到这里苏禾咬了咬了牙,继续说:"他已经上过庭了,犯罪团伙的人基本都被判了刑也枪毙了好几个,只是还没找到证据判那个老大的死罪,最后只能判他四十年的有期,三天之后终审就会确定." 原战野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听着苏禾缓缓地说着,本来跳得很快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该死!"他狠狠诅咒了一声,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想靠着这次机会重新开始,等到的却是这种结果.原战野,你真他妈的背到家了!他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自己!可他总有种感觉,好像失去的不只这些―― "证人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所以这次行动也结束了."苏禾看着原战野紧闭着双眼,双手撑在桌面上整个人向前倾,嘴角微微抿起,突然想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一下,却还是在手抬起的前一秒停了下来,整个人有瞬间的僵硬. 微微叹了口气,"老师让我来通知,你辛苦了.他会跟上头说,如果可以的话会让你转入正职警察的." 原战野没有说话,放在桌面上的手慢慢握紧. "我什么时候离开?"语气已经平静的跟往常一样. "三天后,为了你的安全还是要等到终审结束后让把你调走,确保万无一失.所以还要你再忍耐几天了." 原战野闭了闭眼,慢慢直起身体. "知道了.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苏禾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你没事吧?" "你希望我有什么事?"原战野转过头看着他. 叹了口气,苏禾也站起来."我不想跟你吵架,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 "你不知道."原战野打断了他的话,"你只知道我是个想靠这次任务出头的傻瓜,你不知道对我来说作为警察的真正意义是什么,我是很想出头,不想一辈子呆在警校里当个只老师,但我并没有看不起老师这份工作,我所培养出来的每一个学生都是精英,只要在我在这个职位上我就会尽全力做好这个工作!但我需要的不是这些,远远不止这些!而你,苏禾――你跟我不同,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所执着的东西是什么!" 苏禾看着原战野转身向门走去,心里有种想拉住他的冲动.他一直记得原战野,这个让他恨了好多年的男人,他发誓有一阵子他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所以他拼命学习,拼命把自己变成最优秀的,可直到他得到了军衔成了监狱长,而原战野留在学校成了一个老师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男人一直是他的动力. "原战野――"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叫出口. 名字的主人停下了,似乎是经过思考之后才停下的,原地站着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 苏禾抿了抿嘴角,"你是不是――讨厌我?"见原战野慢慢转过头又说了一句:"我一直想让你离开." 原战野看着他,最后扬起嘴角重重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现在我离开了你应该高兴, 分卷阅读42 可我从你眼里看不到一点笑意.苏禾,从头到尾,讨厌我的是你吧!" 看着关上的门,苏禾眼神渐冷. '从头到尾,讨厌我的是你吧――' 原战野,从头到尾,最单纯的人就是你.安安份份地当个老师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老是想往危险的地方走呢? 原战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苏禾那里出来想找个地方安静地一个人呆一会儿,可看到的却是浑身的尸体.难道他是个不祥的人?已经是第三次了,不同的是前两次看到的只是尸体,而这次,那看到了那个人在他面前慢慢地停止呼吸―― 最后一个眼神,被血遮住了. 也许只有五分钟,也许已经过了很久,一个人停止呼吸的时间,到底要多久――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悼念"―― 很茫然,原战野摸上了尸体冰冷的颈部,除了渐冷的体温没有任何跳动的脉搏.举起手,上面沾满了红色的血浆,腥腻的气味充斥着鼻间.空白,全是空白,好像一片白纸上沾了一滴鲜红,慢慢散开,被污染―― 原战野觉得很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义.看着指尖滴下的液体,突然觉得那好像是从自己体内流出来的―― 结束了,就这样结束了.一切都好,什么也没失去,什么也没留下―― "别动!呆在那里别动!" 刺耳的哨声突然响起,此起彼伏.人群骚动声音越来越近,原战野放下手,还没来得及抬头已经被按倒在地上.脸接触地面的一瞬间皮肤上传来疼痛感让他清醒了不少. 耳边很吵,有很多人在嚷,还有人在问原战野问题,可他听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耳边反而渐渐安静起来―― 这次,是他一个人. 雨,终于还是下了. 419里,原战野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半湿的头发乱乱地贴着前额,低着头看着床上的地面一动也不动. 周正拿着个热水袋走到床边,放进了原战野的被子里.原战野转过头看他. "不是我说你,你也真够背的,每次都遇到这种事,快赶上名侦探柯南了." 原战野移回眼神接着看地板. "唉~不是哥们我不跟你'同甘共苦',这次就你一个目击者,什么矛头都指向你了.你可得当心点,搞不好这帮家伙把前几次的命案都放到你头上了." "没关系."原战野轻轻说了一句,"不会的."这点并不是他担心的. "小子,凡事别太乐观,在这里有时间真理也会变歪理!"刀疤突然说了一句,把原战野和周正的眼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光头和猴子在一边笑了笑. "有时候明明不是你做的,但为了比你更有价值的人还是会让你当个替罪羊,谁叫我们无权无势呢!"刀疤说完用鼻哼了一声,算是表达心中的不满. "操他的!没权没势就不把人当人,鬼社会!"光头骂了出来. "这就是现实――"猴子沙恶尖锐的声音显得很突兀,还带着一丝讽刺. 没错!这就是现实,谁都明白却又不明白. "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周正靠在床边的栏杆上半开玩笑地问. 刀疤笑了笑,脸上的刀疤显得更狰狞了. "有些事,说不得." 原战野缩了一下在被子底下的手脚,已经很久了,却仍然没有温暖的迹象,脚指碰到了周正拿来的热水袋,有一刹那的刺痛,然后就是温热的感觉.还不错,他移动双肝脚把热水袋踩在脚底下,感觉真的不错. "周正――"他叫了一声,声音很轻却让周正怔了一下. "怎么了?"周正转过身看着他,有些奇怪. "谢谢你."原战野低声说,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谢谢你一直帮助我,虽然我骗了你们,但我的感谢并不是欺骗. "你――"周正眨了眨眼,用一种很不可思义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发烧了?"说着伸长手摸了摸原战野的头,"搞什么很正常!那你突然用那种日本声优似得声音说什么谢谢和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要死了!不会是吓出病来了吧?" 原战野眯起眼看着他,下了一个结论,"周正――" "嗯?" "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啊?什么意思?我怎么了啊我?" "哈哈哈!连阿战都看出来了,周正你小子这辈子是没戏了!"刀疤他们在一旁笑了出来. 气氛一时间变得轻松起来,原战野也暂时忘了那血 腥的画面和和心中的不快.谈笑间,所有人几乎都忘了原战野的下辅,躲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人.细小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像秋风中的树叶,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 泪水从脸上滑落,哪怕是快要窒息都不也把头伸出被子外,恐惧感在密不透风的黑暗中越来越明显―― 雨后的晴天,天蓝得像是新鲜调出来的颜色.中午的阳光有些大,却影响不了原战野晒太阳的心情. 懒懒地翻了个身侧在草地上,突然觉得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放下了心里的担子,原战野觉得自己好像解放了.他的确失去了一次机会,但仔细想了很久,原战野觉得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每天想着怎样去欺骗别人,连觉都睡不好,真的很累! 很累,也很害怕. 其实,原战野觉得很冤,他才刚"牺牲"――总结为一句话就是:他跟聂风宇白做了!发挥了有史以来最尽责的卧底精神,却还没收到"回报"就结束了.就像明知道前面是机关枪扫射还要往前冲的先峰,白牺牲了! 聂风宇,聂风宇啊聂风宇――很想毙了他!却又找不到理由,人家又没强 奸又没下药,从头到尾自己都是"自愿"! 居心不良,就是这种下场吗? 想到这里原战野自己都笑出来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自己吧? "在想什么那么好笑?"阳光突然被阴影遮住. 原战野睁开眼,看到正往草地上坐下的人,扬起嘴角笑了笑. "你还真是神通,到哪里都能被你找到." 聂风宇笑了,"难道你不希望被我找到?" 没有否认,原战野选择沉默.翻过身正面朝上闭上眼,眼前一片橙红. "心情不好?还在为昨天的事?" 看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句话果然没错.或者说在这里根本没有秘密. "任何一个人面前出现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都不会感到高兴吧?"原战野喃喃地说:"那血的味道至今我好像还能闻到――" 聂风宇轻轻皱了皱眉,伸出手抚上了原战野的额头,后者愣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来,任由他抚摸,最 分卷阅读43 后聂风宇盖住了原战野的双眼. "当心眼睛.太阳――很毒."仿佛是情人之间的轻语,一种近似责备的关怀,原战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这一刻,有种奇怪的感觉.原战野任由双眼被盖住,这样他可以更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不用去看,只要靠感觉. "聂风宇――" "嗯?"聂风宇看着微微扬眉,"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平静地叫我的名字,怎么了?" 第一次吗?原战野也意识到了,以前接近聂风宇是有目的的,而现在,他不需要从聂风宇身上得到什么了.他怀疑过派人灭口的可能是聂风宇,但只是怀疑,结果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 "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问完之后的下一秒原战野就后悔了.他问的是什么该死的问题,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们说好听的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说不好听的就是"兵"与"匪"! 多么蠢的问题!原战野,你真的找抽! 眼睛上的手移开了,原战野下意识地睁开眼却被阳光瞬间刺得差点流出眼泪,这次,聂风宇没有在他挡.别过头,他看到了聂风宇淡淡的笑脸,跟第一次见时的一样. "你很在乎这个问题?"聂风宇问. "不是――"原战野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从草地上坐起来,本来就被晒得发红的脸竟然更热了. 聂风宇笑了笑,伸出手反抬起原战野的下巴让两人的视线交汇. "你很可爱,跟别人也很不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在这里." 原战野看着他,他知道聂风宇要说的是什么,却又理不出一个头绪.以前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能看透这个男人,可现在他想放平心态跟这个男人好好交谈,却发现那几乎是不可能. "怎么了?为什么这个表情?"聂风宇看到原战野微皱的眉,关心地问. "太阳晒久了,头晕." "那就回去吧!"想站起来却被拉住,聂风宇带着少许疑惑看着原战野. "聂风宇,你为什么会坐牢?"原战野终于还是问了,在离开之前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似乎没想到突然会听到这个问题,聂风宇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笑着说:"坐牢还能有什么原因,因为我做了坏事啊!" "杀人贩毒抢劫强 奸?" "唔――"聂风宇重新坐回草地上好像在认真思考,"前三个我不知道,最后一个,就要问你了."说完暧昧地看着原战野,"你觉得是强 奸还是合奸?" 靠!原战野抬起腿就踢了过去,在半空被抓住. "啧啧!"聂风宇眼神在原战野的腿间来回打量着,"你这个姿势很劲暴!" 原战野要翻白眼了,"聂风宇,我们能不能用男人的方式好好谈一次?"啊?求你了行不行?我都要"刑满释放"了. "我们一直以男人的方式交谈啊!"聂风宇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让他更有吐血的冲动. 低下头,原战野垂头丧气地看着地面.聂风宇环住了他的肩. "生气了?" 白眼!这又不是情侣吵架,有这么哄人的么? "抱歉!你还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聂风宇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因为进了这里,以前的一切好像已经不重要了.也没有人在意这个问题了." 原战野侧过头,"你不是要出去了么?" "你怎么知道?" 呃――"你这么出名,有一点风吹草动全都知道了."太佩服自己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找理由"! "是吗?"聂风宇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真的那么出名?" 天!他在装什么啊?原战野暗自咬牙,怎么可能不出名?他都跟着出名了!XX监狱"四大天王",真是沾光啊! "你想出去么?"聂风宇突然问了一句好像不着边的话. 原战野心里疑惑却还是说:"屁话!谁不想出去,难道还想在这里过一辈子啊?" 聂风宇笑了一声,"那我帮你吧!" 原战野想问你有资格说这句话么,却又在想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叫你帮我?"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原战野不明白怎么最近的人都喜欢说这句话. "你的眼神真不错!"聂风宇突然说:"也许我当初就是被你的眼神吸引的." 难以理解.是说在浴室的那次吗? "那你为什么还扔下我不管?"那次原战野已经把聂风宇跟那群想强 奸他的人认定为"一丘之貉"了. "呵呵!我想拥有那种眼神的人是不会轻易屈服的吧?何况当时你满脸都是杀气――" "那万一我寡不敌众呢?" "可你没有啊!" "我是说万一!" "世界上哪那么多万一?"聂风宇把原战野激动的微微支起的身体压了回去,"重要的是现在的结果就可以了." 原战野看着聂风宇微笑的脸,那种表情很温柔.但他却觉得聂风宇其实是个冷漠的人.一个经常带着温柔微笑的人,其实能隐藏很多东西.原战野觉得他是来不及看到了―― "你今天老是走神."聂风宇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原战野的眉宇,"眉头皱得这么紧,有什么事吗?" "没有."垂下眼,原战野轻声说:"只是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是吗?很快,相信我吧!"聂风宇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肩上,"出去以后要好好做人啊!" 突然不想再撒谎了,原战野觉得应该对聂风宇说些什么,并不是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只是不再想每一句话都带着目的. "我――" "接吻可以吗?"聂风宇突然赶在他前面问. 原战野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任务结束了,他还有必要这样做吗?或者说他以前做的那些,真的完全是为了任务吗?各种问题浮现在脑中,每一个答案都呼之欲出却又少了些什么. 不说话就当默认了.聂风宇缓缓低下头,原战野看着慢慢靠近的脸,他不知道聂风宇怎么会突然征询他的意思了,而自己――好像也不想拒绝. 反正最后一次,很快就要结束了――这是给自己的理由吗? 原战野知道,他没有爱上聂风宇.聂风宇也没有爱上他.不过是两个陌生人之间的相互取暖,他不需要任务,聂风宇需要他,只是如此.如果他们不是在监狱里,而是在荒无人烟的森林里,这一切应该也会发生.但如果是在外面普通的世界里,他们两个永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接吻,爱抚,甚至是前不久的一次激烈的做爱. 嘴唇相触的一瞬间,发现双方的唇竟然都很冰冷. 原战野突然 分卷阅读44 有个问题,如果在外面,他跟聂风宇会不会见面?会不会―― "不专心!"发现了他的走神,聂风宇仿佛惩罚似得在原战野唇上咬了一口. "嗯!"原战野皱眉,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想舔一下被咬的地方,却正好被聂风宇抓住了机会,连舌头也被轻轻咬住了. 很刺激的接吻方法! 聂风宇有种引人堕落的潜质.不知不觉间,慢慢体会才能感觉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寂寞了.原战野告诉自己就这样吧,暂时就这样.闭上眼,等待着将要加深的吻―― "哇~~~~~阿战!死金毛打我!快替我报仇啊~~!" 周正夹杂着衰嚎的大嗓门突然插到两人中间,原本暧昧的气氛一扫而光,还变成了一种让人嘴角抽搐的诡异场面. 差点一头栽到聂风宇怀里的原战野咬了咬牙转过头,看着像五岁小孩被抢了糖果一样哭哭啼啼的周正向他们这边飞奔过来,还有一些距离,人未到声先到啊! "难怪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聂风宇喃喃自语一般说到. 原战野几乎垂泪.拜托了!最后三天,让他清静会儿吧! 419,站在床边的人颤抖着肩膀,把手伸进了枕头底下―― 银色的项链下挂着精致的圆环百合吊坠,拿在手里散发出冰冷的光―――― 第十五章 阴沉沉的天空没有一点生气,远处的乌云散发着灰暗的气息,越来越近.黑色的乌鸦成片的飞过,此起彼伏的刺耳叫声在风中传播,可以说是这城市难得一见的风景. 别有风味. 看到这里男人突然笑了,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马上就要走了反而有点舍不得呢!嘴角再一次扬起,舍不得――什么呢!想到那像小野兽般的眼神,男人还没离开却已经开始想念了. 事实上,要把他带走并不是难事,难得是让他屈服.征服的过程是美妙的,结果也是让人期待的,不是吗? "老板." 转过头,雷和海站在身后. "办好了?" "是的,一切顺利." "嗯!很好."重新把头转过去,聂风宇微微扬起脸看着空中飞来飞去的黑点,"走之前送这里最后一份见面礼吧!热闹的结束,真是适合――" "嘎~嘎~!"乌鸦盘旋在头顶,仿佛要捕食一样. "呵呵!"轻笑两声,聂风宇闭起眼."真是可爱的宠物啊――" "啊嚏~!" "哇!"周正一把抄起自己的碗举到空中,躲过了一场"浩劫". "你没事吧?从早上到现在都打了无数个喷嚏了,是不是感冒了?" 原战野吸了吸鼻子,用食指揉了揉,的确是打了很多个了,不过―― "没事!我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不是感冒,大概只是鼻子一时不舒服吧!" "小子,在这里能感冒说明你的身体还没麻木!"刀疤在一旁说完喝了一大口粥. 无所谓地笑了笑,原战野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周围的人开始小声地说着,他没注意听.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心神不宁,一颗心绷得紧紧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马上要就出去了,一想到这里原战野就觉得心好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到最后,还是得恢复原样,没有任何改变――吗?抬起头,原战野下意识地在食堂四周扫视了一下,没有发现熟悉的人影,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一张脸几乎要红了,像一个做错事怕被发现的小孩子一样偷偷地低下了头. 心里的确想过为什么今天没有见到聂风宇. "喂!我看你真的感冒了,脸都红成这样了!去看医生吧!"周正突然靠近他说. 原战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嗯!"他的确是应该去看医生了,心理医生. 周正拍了拍他的肩,"那就多吃点!当心把你的六块腹肌都瘦没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六块腹肌?" "哈哈!我每天晚上都在看着你啊!" 靠!原战野笑着骂他:"你当你的眼睛是光啊?" 两个人正吵着,坐在一边的光头突然停下了筷子眼睛不知道盯着什么,一动也不动地.原战野转过头向他的视线看去――果然,是陈昔. 不知道为什么来迟的陈昔正被一个狱警教训,满脸凶恶表情的狱警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瞪着陈昔,边骂还不时用警棍捅他几下.瘦小的陈昔一直低着头,每被捅一下身体就会向后倒一下,他费力地保持着平衡,眼神里只是麻木没有愤怒.愤怒,早就被时间磨光了. 原战野皱眉,看到直到狱警骂够了转身离开,陈昔拿着碗去食堂的窗口打饭,可开饭时间已经过了一阵子了,早饭本身就不是很多,陈昔拿着空空的碗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可悲. 光头握着筷子的手慢慢握紧,跟手指比起来纤细的筷子渐渐有被折断的趋势.原战野瞅了他一眼,起身拿走了他面前的碗,里面有两个花卷. "不吃了吧?我拿走了."在众人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原战野拿着花卷向陈昔走去. 刚想离开的陈昔看到原战野,离开的速度加快了.可是才迈出一步就被原战野拎住了领子. "干什么跑这么快?我长得这么可怕么?"原战野扬起嘴角问. 陈昔没说话,低下头不看他. "呐."原战野也没说什么,把碗塞到他手里,"早饭不能不吃." 散发着淡淡香气白白的花卷十分诱人,特别是对于早上什么都没吃的人来说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陈昔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碗,就在原战野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原战野停下来转过头,笑了笑说:"很好啊!只是让你讨厌,总比恨来得好." 陈昔的眉拧了起来. 原战野失笑,再过两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有些东西能不留就不留.他可以离开了,可眼前这个男孩呢?他承认,他现在在同情陈昔.因为他们不同,甚至原战野还有一丝侥幸,因为他跟陈昔不同. "不用那样看我,不是我给你的."原战野用下巴指了指419那群人的方向,陈昔的视线落在光头身上,后者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换上了凶恶的脸不屑地看了陈昔一眼,低下头. 陈昔眼里闪着什么,几秒钟后把视线移回到原战野身上. "吃吧."后者对他点了一下头,说:"没有什么比饿肚子更难受."说完转过身. "原战野――"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脱口而出.原战野转过头看着他,陈昔咬了咬嘴唇,"我不会感谢你的!" 原战野耸了耸肩, 分卷阅读45 没说什么.感谢?他需要那东西吗? "你真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家伙." 回到坐位上,周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刀疤他们已经离开了.原战野拿起桌上的馒头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动作优雅. 笑了笑,"如果那算同情心的话就算是吧."天知道,陈昔对他来说也许只是一个牺牲品. 事情结束了他原战野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陈昔呢?原战野发现他很懦弱,不敢去想如果他和陈昔的位子相互交换一下会是怎样一种情景. 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么会知道恐惧是一种什么感觉! "呵!也是――"周正突然笑了一声,"在这里呆久了,很多东西都快忘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茫然,原战野看着他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总好像有着什么一样,可当你去找的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妈的!再呆几年我连怎么和女人做爱都要忘了!"周正骂了一句,愤愤不平地咬牙. 呃――果然,又消失了.原战野回过头在内心扼腕. 躺在草地上,原战野觉得很放松.事实上他的确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很可笑,原本是来坐牢了,可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他竟然像在度假一样.太阳不是很大,但仍然无法面对,原战野闭着眼想着要是有一副墨镜就更好了,同样是在晒太阳,闭上眼海滩和监狱没什么两样,对他原战野来说. 只是,好像少了点什么――想到这里,原战野皱眉,头顶上出现一片阴影挡住了阳光.下意识地睁开眼以为会是那个人,却在一秒钟之后愣住了. "你――" 陈昔站在他头顶上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原战野,因为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而且是眼睛有些难受.原战野从地上坐起来回头看着他. 谁也没有先开口,两人无声对视着.原战野有些诧异却不好奇,陈昔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他, 良久,终于说了一句:"原战野,你跟我一样可怜." 唉?愣了一下,原战野觉得自己没有听错. "你在说什么?" "你跟我一样可怜."陈昔再次重复了一次,"你唯一比我好的地方就是你可以用一张无所谓的脸面对一切,原战野,你什么时候才会露出跟我一样的表情呢?" 原战野别过头笑了,"也许你这辈子都看不到这种表情喽." 没错,他可以用一张无所谓的脸面对一切,因为现在一切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陈昔说错了,他唯一比他好的地方是他不是犯人,他是个卧底.虽然一个没有任务的卧底已经没有存在价值,但他仍然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就像从前一样,绝对―― 陈昔盯着他的脸,像要从上面找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一样,原战野也不动任由他打量着.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放弃了打量,陈昔轻叹了一口气. "我很想揍你,但我知道打不过你――而且――" 原战野挑眉,等着他下面的话. "看到你这张脸,怎么也下不去手."陈昔似乎是很恼怒自己的软弱,"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我这样的――你这样的――"找不到容易词,他不断重复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东西. 但原战野也听懂了,他从地上站起来. "你不需要有,因为你是陈昔不是原战野." 陈昔抬起头看着他. "别再为其他人改变什么,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有人喜欢的是真正的你,陈昔!"原战野轻轻点头,拍了拍陈昔的肩膀,能感觉到那里的瘦小纤细. "你――知道了?"陈昔眼里有些湿润. 没有说话,原战野举起手,手指上被陈昔咬的伤疤仍然隐约能看到. "我很抱歉,也许这代表不了什么,但你给我的伤我会永远留下.以后我会时时用它来提醒自己的――"原战野,不管你是不是出于自愿,你都伤害了一个人. "你为什么说这些?"感觉到有什么不对,陈昔皱着眉问,原战野现在的样子简直――简直像要去死一样! 轻笑了一声放下手,原战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放心,我不会去死." 对上的是陈昔不知所措的目光. "只是有感而发,毕竟你很少主动来找我――"说完加了一句:"现在――" 两个字好像把两人又推到了难以面对的境地.原战野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 "你喜欢他么?"陈昔突然问了一句让他愣住了. 什么? "你喜欢他么?真的喜欢么?"无比坚定地又问了一遍,陈昔抬起头直视着原战野等着答案. 喜欢――聂风宇?微微皱眉,原战野想着这个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问题.喜欢聂风宇?为什么?他是警察而聂风宇是他卧底的对象,哪怕他老实地呆在他身边,也不过是为了任务.难道,不是这样吗?他怎么会――会去喜欢聂风宇―― 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喜欢他."没等原战野说话,陈昔先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一瞬间,原战野觉得他心都凉了. "真的喜欢.从看到他第一眼开始,我摔倒在地上,没有人理我,只有他!是他温柔地笑着向我伸出手,从来没有人那样对我笑过――那个笑容,让我为他干什么我都愿意!我不会背叛他的,绝对不会!" 原战野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孩,那个胆小懦弱的陈昔,那个瘦小可怜的陈昔,在这一刻好像变了一个人.也许,在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有这种表情吧? 他喜欢聂风宇.那他呢?原战野轻笑,他能毫不犹豫地说喜欢聂风宇,说讨厌聂风宇吗?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在这点比不过陈昔.很好,你已经有比他好的地方了. 只是,你喜欢的人未必把你的喜欢当一回事. "那就把他夺回去吧."原战野说:"喜欢他就把他夺回去!" 陈昔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然后咬了咬牙,"我会――记住的."说完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原战野的心情有些难以形容. "原战野~!"走了十几米远的陈昔突然转过身冲着他喊着:"我不要你同情可怜我!" 原战野微微扬起嘴角,点了点头.看着陈昔的背影待他走远了―― 抱歉,虽然说要你夺回聂风宇,但聂风宇一辈子也不会属于你.你不是聂风宇想要的,聂风宇也不是你能要的.这是安慰?也许――什么都好,反正就要结束了. 一阵微风吹起了原战野前额的头发,拂过眼前让他闭上眼,心中又是一阵悸动. 不安,仅仅几个小时之后变成现实. 陈昔出事了. 当原战野气喘吁吁地跑回4 分卷阅读46 19,刀疤和猴子坐在椅子上,脸色凝重,连一向没太多表情的猴子都微微皱着眉头,光头则是蹲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紧紧握住的拳头.周正站在陈昔床边,看到他来了慢慢转过身,摇了摇头. 原战野大步向床上的人走去,什么也没有想.直到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双眼紧闭呼吸弱到几乎难以察觉,嘴唇上被咬得血肉模糊――伸出手想看被子低下的身体,却被拉住. "别看了!"周正拉子他的手腕,皱头皱紧说:"他――被强 奸了." 脑子里"嗡"一声,原战野愣了一秒之后用力甩开了周正一把把被子拉开――血 腥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胃中一阵翻腾. 纤细瘦小的身体此时只能用千疮百孔来形容,各种大小颜色的印记密密麻麻布满全身,甚至还有被烟头烫伤的和被绳子勒伤了,下体更是一片狼藉,分身上有着明显被烫过的痕迹,形状已经有些扭曲,后庭更是一片赤红,血迹混着白色的浊液沾满了后庭和双腿,血明显是新鲜的.白晰的大腿上满是被各种虐 待的痕迹―― 眼前的一切让原战野简直不敢相信,仅仅才一下午,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回事?"他伸出手轻轻抚上陈昔的脸,发现皮肤下的温度竟然高得吓人. "就是你看到的事."周正重重叹了一口气,"刚送回来的时候他身体里还有二根五厘米直径的树枝――"而且是全部埋在身体里,长度――连他都不愿意去想了. 原战野眼神抖了一下,咬牙切齿,"为什么不送他去去医院?你们都死了吗?啊!"喊完伸出手就要把陈昔抱起来. "没用的!"周正喊了一声.原战野转过头看着他,"是张家扬干的.他跟狱警察打过招呼了,没有人肯送他去医院的――" "什么?"原战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只是打了声招呼,就可以让一个人送命? "操!"一直沉默的光头突然狠狠锤了一下地面,两只手臂上青筋暴起. "没有价值的命,在他们眼中根本算不上命."刀疤喃喃说了一句,"这小子太倒霉了,明明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却被逼到这种地步――命不好――" "啧!"什么命不好?鬼扯!原战野咬着牙冲到门前用力捶打着牢门,"来人!快来人!这里有人出事了!快过来!" "阿战别叫了!没用的!"周正喊了一声. "快过来!有人要死了!听到没有?你们他妈的死人啊!操!听到没有!"没有理会他的原战野继续敲着,整个铁门被敲得发出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 周正闭了闭眼,没有再阻止他.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他们没有资格阻止他,什么也不能做的人是没办法阻止的.如果这样能让自己安心一点,那就做吧. "咣~~!"最后一声,原战野用尽全力踢在了门上.厚重的铁门硬生生被踢出了一个浅坑. 也是在这时终于有人过来了. "叫什么?吵什么吵?" 原战野心里一喜,对着窗口喊着:"快开门,这里有病人,得快点把他送到医院去!" 狱警看了一眼门上的门牌,冷下脸,"有什么大病这么急?死不了的,等明天早上再说吧!" 妈的!"等不了了!你以为是看电影能等,这是人命!"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你哪那么多话!当心抓你去关禁闭!"狱警不耐烦地吼着,转身想要走. 他妈的!真是人渣! "别走!我――"情急之中原战差点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急忙刹车把苏禾的名字也吞了回去,不能暴露身份.这些人怕张家扬,那不怕张家扬的人―― "让我出去!" "现在过了活动时间了哪是你想出去就出去的?" "我要去找聂风宇!"咬着牙,原战野说出了最后的三个字.现在聂风宇三个字对他来说好像能救命的稻草一样.没有人会理会他,现在只有聂风宇能救陈昔了! 狱警愣了一下,显然是因为聂风宇的名字.他走近了一点看着原战野. "看什么看?没听到我要去找聂风宇么?"原战野瞪眼,拳头握得紧紧得恨不得能格着门打他一拳. "你跟聂风宇什么关系?"狱警问,他的确是知道聂风宇在牢里有个相好,但是不是这小子还得确认一下. "咣~"门上又是一脚,"你哪那么多屁话!你跟你老婆什么关系我跟他就什么关系!要不要我们当场做给你看看?快他妈的开门!" 不知道是因为聂风宇的名字还是迫于原战野的"恐吓",狱警最后还是开了门,毕竟在这里没有人想跟聂风宇作对.哪怕原战野是骗他的他也不会损失什么,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事后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没有人知道聂风宇那温柔的笑容背后倒底藏着什么,也没有人敢去揭穿. 原战野飞快奔跑着,他知道这个时候聂风宇应该在监狱边的墙那边,少数几个能在自由活动时间之外呆在外面的人,聂风宇似乎特别喜欢那个地方.希望他运气好点能够碰到他!老天!求你了!聂风宇千万要在那里啊! 天气变暖的关系,树木和草丛长得特别旺盛,让原本就很清幽的地方变得更加宁静起来.原战野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寻找聂风宇的身影.为什么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聂风宇?以往不管任何时候聂风宇都会自动出现在他面前,可今天――为什么当他需要聂风宇的时候却见不到他? 可恶!走了一会儿还没找到聂风宇,原战野几乎快要放弃了!正当他要大喊一声"聂风宇你死到哪里去了"时候,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音,眨了一下眼,原战野马上寻找出声音的来源:前方一堆树丛里. 第一感觉就是聂风宇.原战野想都没想就过去了,直到靠近树丛才发现那声音不是聂风宇―― "啊~~你――唔!啊~~"声音中夹杂着哭腔和一些呻吟. 这是――原战野皱眉,这声音有些熟悉. "你混蛋!" 张家扬!原战野惊了一下,没错!是张家扬的声音!怎么――还没来得及想下面的,接下来传出一阵轻笑让原战野知彻底愣在原地―― "哼哼哼~你现在就被一个混蛋压着呢!" 耳边突然一阵轰鸣,脑中有一瞬间短暂的空白.原战野整个人怔住了,回忆着刚才的声音――的确,是聂风宇. "啊~~好疼!你――啊嗯!别~~"又是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仔细听还能听到其中的喘息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原战野缓缓地呼吸着,觉得每一口空气对他来说都是那么宝贵.手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慢慢伸出,像打 分卷阅读47 开潘多拉的盒子一样播开了挡在前方的树枝―― "啊!啊~嗯啊~混蛋!"张家扬被聂风宇压在身下,下身赤祼双腿大张挂在聂风宇的腰两侧,聂风宇的欲望正在他股间飞快进出着,粘滑的白色液体顺着结合部位淌了下来沾了两人一身,肉体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大. "怎么样?舒服吧?"聂风宇邪气地笑着,双手握着张家扬的腰不断冲刺着. "去死!强 奸犯!" "哦?"聂风宇挑了挑眉,"是谁用下面夹着强 奸犯不放的,还紧紧地吸着想把我吞下去?" 张家扬脸上一红,随后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 聂风宇笑了,低下头继续撞击着身下的身体,"怎么?我说的不对?你不是一直在用各种方法想引起我的注意么?" "放屁!啊~~!不~轻点~谁想引起你注意了?你~嗯~~~"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完整了,张家扬仰起头皱紧眉头,快感已经渐渐代替了其他的感觉. "不是?那就是我想引起你的注意行了吧?"聂风宇停了一下就着插入的姿势把张家扬拉起来坐到自己身上,从上至下抽插着. "你!你不是有好多宠物了吗?嗯~啊!啊啊~"姿势的突然改变让身体的东西更加深入. "哼哼!"聂风宇扬起嘴角在张家扬嘴上亲了一下,"但你才是我最想要的宠物啊!" "我才不是――嗯!不是你的宠物!"紧闭着双眼,张家扬双手环上聂风宇的颈. "谁让你一直用小野兽般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有想征服你把你压在身下的冲动――"说话的同时更加快了下体的抽动.身上的人被顶得连连发颤,高潮已经快临近. "啊~鬼才看你了!啊~啊嗯~~" "叫得不错!接着叫!" "啊~!嗯啊~轻点!要坏了!" "你那样对你以前的小情人,怎么这么绝情?" "嗯!嗯!啊~~他背叛我的时候就要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 "呵呵!真是个狠心的人!" "我狠心?我也是在帮你,他看到你杀人了――啊~~!太深了!" "哦?"聂风宇停了一下,随后重重地向下顶了一下,"那我要好好谢谢你了!" "轻点~啊~快点~~要到了!嗯~哈啊~~" 肉欲横流的现场,仿佛野兽般纠缠的两人.原战野怔怔地看着,好像忘了自己来干什么―― 他来干什么的?他到底是要干什么的?他到底――算是什么? 好像一个被人玩乐的小丑,在罪恶感中尝试着习惯,以为自己跟别人不同,可现在――原战野摸上自己的左胸,那里传来了奇怪的感觉.他忽然明白陈昔的话了. '原战野,你跟我一样可怜――' 不,我比你更可怜.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同的,事实上,他也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扔掉的宠物.而可怜的他竟然觉得不会有这一天.他以为他会走的很洒脱,他以为他――是不同的. 他错了!完完全全,错了! 想起来了,胸前的感觉――被称为疼痛.原来,自己也会有这种感觉――为谁?自己?陈昔?还是――聂风宇?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否跟当时看到他跟聂风宇在一起时的陈昔一样,不知道.陈昔不会背叛聂风宇,但却被聂风宇"背叛"了.他无法认为这对他来说也是背叛,只觉得这是一种――遗弃. 第十六章 喘息呻吟越来越大,好像世界上除了这种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原战野松开手放开树枝把自己和另一个世界隔绝开,却怎么也挡不住那那已经印入脑中的画面―― 颤栗,从上至下―― 怔怔地盯着地面,原战野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他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微微在发抖.他想嘲笑自己,却忘记了要去扯动嘴角. 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不知道他现在的感觉是否能称得上悲伤,但他真的觉得此时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静静向后退了一步,他站起来跑了.他现在只想离开,只要离开了这里――只要离开了这里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 脑中虽然空白一片,耳边却充斥着各种响声―― '但你才是我最想要的宠物――' '谁让你一直用小野兽般的眼神看着我――' '他背叛我的时候就要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我也是在帮你,他看到你杀人了――啊~~!' 妈的! 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原战野终于骂出声来. 妈的!妈的!妈的~~!该死!真是该死! 当确定距离够远时,原战野在一棵树下停下.单手扶着树干的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以前根本算不上运动的奔跑此时却让他觉得口干舌燥,但他呼吸的韵律很缓慢,喘息很重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 眼神更是已经平静到没有起伏! 呼――呼――四周仿佛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原战野告诉自己,事情很简单.没错!非常的简单,就像看了一场电影一样,每个角色都不同,会让人感动,憎恨,唾弃,厌恶――而他―― "嘿!Boy!" 突如其来的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让原战野愣了一下,第一时间做出反映向声音的来源――头顶望去. 傍晚最后的一点光,透过树枝间层层叠叠穿过的光让双眼眯起,隐约中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一眨眼时间"从天而降",潇洒地双手插袋稳稳地落在原战野面前――因为囚衣没有口袋所以是直接插进裤子里的. "不好意思,吓到了你了吗?"塞德嘿嘿一笑,"无辜"地看着表情茫然的原战野,"我刚才在树上看戏,看到你来了就想打声招呼." 原战野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了.想转身离开却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刚才说你在干什么?" "看戏啊!"说得理所当然,塞德耸耸肩. 在树上――看戏?难道―― "没错!"塞德暧昧一笑,冲着原战野眨眨眼,"他很猛吧?" 这个人倒底是哪里来的生物啊?原战野觉得他现在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眼前这个看上去像个外国绅士的金发男竟然在树上偷看别人―― "你――"原战野刚要开口,却被塞德制止. "嘘~"塞德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安静,几秒钟之后他笑了笑对原战野说:"他总是会让人伤心,你的表情虽然也有点伤心,不过――" 原战野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不过总会过去的."话峰突然转,塞德向原战野身后看了一眼,"明天,就是明天,要小心――"把食指在嘴唇上轻轻做了个飞吻姿势,塞德说的话和表情有 分卷阅读48 些不和谐. "什么――意思?"原战野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塞德笑了笑,"离开的时候需要一场盛大的欢送仪式,是不是很刺激?明天我也要出狱了,当然不会是一个人,有人陪伴的日子真是不错――" 不安的感觉再次出现―― "呵呵!不要这种表情――"塞德微笑着抬起了原战野的下巴,"不适合你." "你知道些什么?"没有反抗,原战野冷冷地问. "嗯!嗯!"塞德点头,"这种眼神适合你!做为奖励就告诉你吧!毕竟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伤心的――" 死? "明天,这里会有一场暴动.全体犯人为会了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的自由而拼了命,只要越过那一层铁栅栏就能重见天日,多么合算的事情!是不是?" 越狱?原战野眉头紧紧皱起,"你们疯了?" "不!不是我们,是他们!明天刑满出狱的人都是正常的,也会是最后的正常的人.Boy,哪里也不要去,安安静静地呆在牢房里,它会是你这辈子呆过的最安全的地方.明天拿到钥匙的人就会是神,所有人都想成为神,想拯救世界成为救世主――但救世主是注定要牺牲自己的,很可笑.是吧?" 塞德微笑的嘴唇里说出得却是残忍的事实,原战野很快明白了.明天会发生越狱暴动,而拿到开门钥匙的人会被杀掉―― "也许不仅是一个,独自一人死去太寂寞了,一滴血并不可怕,铺――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铺天盖地." "对!铺天盖地!铺天盖地的血才值得欣赏,这是一场属于强者的欢送仪式,是代价."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轻轻推开了塞德的手,原战野问:"你不怕我告诉其他人?" 塞德耸了耸肩,"你会吗?" 他也在问自己. "而且我不相信你会选择那么不明智的作法,在这里事实没有发生一切都是虚假的,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普通犯人说的话,因为不普通的人才值得他们相信.相信你会明白的."塞德扬起嘴角,"至于我为什么会告诉你――嗯――只能说我愿意吧!" "那我应该感谢你吗?" "如果你想的话,虽然我极少能得到别人的真心感谢."塞德再次看了一眼原战野身后,"我想我该走了,记住我的话!我可是――嗯?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 原战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平静地说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对!我是狗拿耗子――怎么有点别扭?" 看着塞德飞一般离去的背景,原战野的心里白茫茫的一片,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身后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他知道是谁,但他不想动,他甚至没有回头.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聂风宇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沙哑,那种声音,原战野以前也听到过.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原战野无声地笑了一下,牵动了嘴角.不是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转过身,他有些为难地看着聂风宇. "我,来找你." 聂风宇淡淡微笑,一如既往.原战野看到了他脖子上粉红色的痕迹,很刺眼. "你很少主动来找我?有事?"缓缓走近原战野,聂风宇温柔地拿掉了沾在他肩上的一片树叶.嘴角的笑容似有似无. "想请你帮个忙――"有一种情绪在胸口升起,逐渐蔓延―― "哦?"聂风宇饶有兴趣地挑了一下眉,笑意有了变化,"这更少见了?你竟然会有事求我?" 原战野听到了"求"这个字,胸口更加沉闷.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陈昔还在等着他,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我的朋友受伤了,我想你帮我把他送到医院去."原战野说完抬起头看着聂风宇,好像只等他一个字. 但他看到的却是聂风宇微微皱起眉,几秒钟之后,"这种事你应该跟狱警说才对吧?" "说了!但是不行."原战野有些咬牙,好像开始明白了那盘踞在他胸口的东西是什么了. 聂风宇闭了闭眼,双手环在胸前说:"如果是这样,我相信你应该明白那个人是不值得你多管闲事的.在这里每天都会有人死去,就像树下掉了一片叶子那么简单,满地的树叶,你能捡起来几张呢?" 拳头被缓缓握起,原战野的胸口开始起伏,"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别人我不知道,但只要他在我面有我就不能看着他去死." "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良心不会不安!" "呵呵!"聂风宇笑了,笑声传到原战野耳中十分刺耳."真是可爱的想法."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聂风宇拍了拍原战野的脸说:"到了这种地方良心就要变得硬一些,值得麻木为止,这样你才不会有那么多麻烦的事.你不是救世主,不能普渡众生――" "只因为那个人是你们的眼中钉?"原战野突如其来说了一句. 聂风宇愣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原战野抬起头,眼神里充满冷冷的凝视. "是不是只有你们的命值钱,才是人命!而我们就像一只虫子一样随时都可以消失,连活下去的机会也无法自己做主,听天由命?你高贵到这个份上了?再过几年是不是要成神了?"神精病吧你! "你在责怪我?"聂风宇微微皱眉,眼神中寒意渐深,这是原战野迄今为止看到过的最"凶恶"的表情了. 心情竟然没来由的好!原来让聂风宇生气是一件这么让人开心的事!意识到这一点,原战野笑了,从进监狱以为笑得最开心最真的一次. 他的笑倒让聂风宇有些吃惊.好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这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原战野这样笑过,跟以往的任何一次感觉都不同.开放的花才是最美的,盛开之后也才知道原来是有毒的. "怪你?我有资格吗?"别开头笑了几声,原战野嘴角还挂着残留下来的嘲讽的笑意说:"我才吃顿饱饭都得靠你聂大少,我有什么资格怪你?" "你在生气?"聂风宇一句话,让原战野明白了刚才一直压在他胸口的感觉是什么了,不过,很可惜,那是刚才. "气你妈个头!"狠狠地说出这句话,原战野才发现他原来还在生气. 瞬间,聂风宇的眼中闪出一丝阴狠,原战野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聂风宇也生气了!但就像是上隐了一样,停不下来.他就是想看到聂风宇生气的样子,就像发狂的狮子才是真正的王者一样,原战野会觉得有成就感.他觉得自己也快发狂了! "妈的!没心没肺的变态狂!"说这句话的同时聂风宇的腿已经势如闪电地踢了下来,风被劈开的声音 分卷阅读49 清楚地传到原战野耳边,敏锐的身体已经在最快时间让身体做出了反映,双臂交叉挡在头顶,原战野一咬牙,硬生生从正面接下了聂风宇的攻击. 听到了骨头发出的响声,当然,是原战野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战野肯定他的骨头没有断.只是――手腕上传来的镇镇火辣辣的痛感―― 妈的!下手真重! 聂风宇似乎也愣了一下,攻击与被攻击的姿势保持了二秒钟,他放下腿稍稍向后退了一下.看着原战野放下手臂慢慢直起身,那种恨不得捅死他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恼羞成怒了?"原战野嘲讽一笑,冷冷地问. 幻觉吗――聂风宇在心里笑了笑,今天他好像的确有点不对劲了.算了.转过身离开没有再看原战野一眼. "原战野,不要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代表,这里不存在这种人.对我来说你不过是所有人中的一个,陈昔没有那个价值,而你,也没有." 身后没有任何声音,聂风宇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忘了一样,却又不知道是什么.走了几步,停下来想了想,还是转过头. "算了.你回去吧!我会让人把他送到医院去的,你――" 后面的话好像被遗忘,聂风宇看到了站在原地的原战野,那个脸上的表情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失望. 失望?聂风宇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想到用这个词. 原战野一直看着他,眼也不眨,直到发出一声轻笑. "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这四个字形容了一切的一切,从出生,到母亲离去,父子死去,毕业,当老师,当卧底,碰到聂风宇,任务失败――一切的一切,不过如此. 原来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简单到一句话就可以形容. 躺在床上的原战野看着天花板,高高的窗户外面难得透进月光,让整个房间笼罩在冷冷的白光之中.他没有睡,牢房里的其他人也没有睡,也许是第一个无人入睡的夜晚.也许一直都是这样.下铺的床空荡荡的,原战野感觉不到以前的气息了. 四肢的力气像被抽空一般,他觉得自己像条被扔上岸的鱼,四周的空气不是他想要的. 他冲进牢房,安静得可怕的房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除了陈昔安静地躺在那里,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他辜负了所有人.他带着大家的希望走了,却什么也没有带回来. 他伸出手想握住陈昔的手时,突然从陈昔干涩的双唇中发出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 "对不起,阿战――" 只是一声,原战野被吓得一动也不能动.全身的好像火烧一样疼,特别是被陈昔咬过的食指,好像伤口又重新裂开一般. 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他才是应该说对不起的人.因为他,无辜的人被圈进来.他不知道陈昔未来的命运到底怎样,但至少会跟现在不同,如果他不出现的话―― 陈昔最后握住的手是光头的,因为原战野觉得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 最后一个夜晚,是这样渡过.原战野半眯着眼,心里是酸的.陈昔的尸体被抬走的那一刻他全部的力气都用在抓住光头身上.他知道也许不这样做光头可能冲出去跟他们拼命,他不想让光头白白送死. 原战野你是个胆小鬼! 在抓住光头的同时,原战野其实也是在抓住自己.他在逃避―― 翻身的声音从房间的一角响起,如何藏也藏不住的哽咽声终于露了出来,像是最后的悲鸣.没有人出声,因为谁都明白. 原战野闭上眼,无声重重地叹息. 黑暗中,周正的声音突然响起,"睡吧!天快亮了."然后突然是一片死寂和黑暗,让原战野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听错了. 如果真是幻觉,会不会更好? 刺耳的起床铃,好像在催促着什么.原战野漠然地从床上坐起来,事实上此时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漠然.临走前他看了一眼下铺空荡荡的床,眼神里冷清清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喂!别看了."周正突然从旁边双手握住他的头移开了他的视线. 原战野抬起头看到周正有些悲伤和无奈的表情,扬了扬嘴角问:"怎么了?" 周正松开手,叹了口气. "你可别吓我,你刚才的眼神不好.有什么话你就跟我说,可别憋出什么病来!" 原战野又是轻轻一笑,"放心!每个人都是有点变态倾向的,只是多少的问题――"说完拿起自己的毛巾的杯子走出了牢房. 周正看着那英挺的背影,第一次有了浑身发毛的感觉. 时间安静地走着,每一秒都原战野来说就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慢长.在这一秒里他可以想很多东西,很多很多. 往食堂走的路上,所有人都很沉默.原战野沉默,周正也是,刀疤也是,猴子也是,光头也是.419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默契"过.空气里好像压抑着什么一样. "9527,监狱长叫你,快跟我走."一名狱警在原战野马上就要进食堂的时候叫住了他,原战野头也没抬一下,好像充耳不闻. "听到没有?9527!叫你哪!"狱警叫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原战野面前. 原战野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脸,笑着说:"不好意思,麻烦告诉他,我要吃饭.没空." "什么?"狱警愣住了,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要吃饭,没空." "你!你吃错药了是不是?竟然敢对我说这种话!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狱警睁大眼睛骂了起来,"我现在就――啊!" 一声惨叫,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到这边来了.原战野单手抓住狱警的脖子用力一抬,身高将近一八零的狱警就被微微抬离地面,只剩两只脚脸艰难地拍打着地面. "唔!放!放开――啊~呕――" "我说了我要吃饭没空,你听不懂吗?"原战野皱起眉,像看着一只蟑螂一样盯着手上的人.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除了对方,没有人看得见. "唔!懂、懂了!咳咳~咳!"一种近乎祈求的回答. 一把把人甩到地上,原战野看也不看一眼头也不回地走进食堂.周正一行人也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得跟着他身后. "到底哪个才是真面目啊――"间隙,周正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走进食堂,有一张桌子空在最中间,十分显眼.聂风宇坐在一头,而不远处,坐着张家扬.两人同时抬头看到原战野.而原战野却径直坐到那张其他人不敢靠近的桌子上,对两人视而不见.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似乎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 聂 分卷阅读50 风宇没有什么表情,视线在原战野身后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倒是张家扬一直看着原战野,后者像什么也没有感觉一般.在这种时候,时间就像一根弦一样,绷得紧紧得. 原战野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指,一言不发.聂风宇的视线最终还是落到了原战野身上,而后者好像也感觉到了.抬起头,眯起眼看着他,笑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意味不明的动作,聂风宇感觉到了. 四周好像弥漫着硝烟,只要一点火就能点燃.但并不是原战野带起来的,今天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换上了以前从未有过的表情.就像一只被关久了的饥饿的野兽,马上就要离开笼子时的兴奋的表情. 野兽,总是寻找着血的方向. 突然,手被别一只手覆盖住,原战野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周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想好了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原战野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在沸腾.周正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倒在他头上,告诉他应该停下来,至少,他还拥有一些理智.是,原战野,你不能忘了你应该做什么. 抬起头看着聂风宇,后者的脸上此时带着一抹奇怪的微笑.他也在看着原战野,原战野从椅子上站起来,听到聂风宇很轻却地比清晰的一声―― "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巨响,整张桌子被掀起,然后是其他同样的声音陆续响起,尖叫和嘶吼声在整个食堂响起. 刺耳的警报声夹杂在其中,回荡在整个监狱里.成百上千的犯人像发了疯一样冲向外面,抢夺着狱警身上的钥匙,每十个狱警中只有一个人身上有钥匙.像一场赌博,每个人都想找到那唯一的机会.镇压的狱警太少,很快便被犯人淹没. 警报,嘶吼,求救,尖叫――汇在一起,让人崩溃. 原战野在原地看着这一切,被人群推搡着像一只离开港口的船,随着海浪倒来倒去.转过头,却看不到一个熟悉的人. 人呢?周正呢?光头呢?刀疤猴子呢?还有――陈昔呢?明明有很多人,却找不到一个他认识的人―― 直到聂风宇进入了他的视线,他站在不远处的楼梯下,两个手下站在前面保护着他,而他旁边――站在张家扬. 突然觉得这画面很刺眼――不!应该说很碍眼.原战野突然睁大眼睛,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人开始向前移动.不断地有人在他面前倒下,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前面的人――光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手里拿着一根一指粗的铁棍混在人群中慢慢向聂风宇他们的方向靠近. 原战野觉得他要疯了,而光头已经疯了! 别去!不能去!他知道光头想为陈昔报仇,但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去的话,只有白白送死!停下来!快停!离开他!他很危险! 加快脚步,最后变成小跑,原战野向前方移动着,想阻止光头.可脚下突然被人抓住,停了一下,仅仅几秒钟,光头已经冲到聂风宇身边举起铁棍打了下去,当然,他的目标是聂风宇身边的张家扬. 但也仅仅是电光火石的瞬间,铁棍被聂风宇单手握住.光头愣住了,想再把铁棍抽回来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不自量力."冷冷地吐出一句,聂风宇抬起腿踢了光头的腹部一脚. "咔~!"这回,是真真切切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了下去. 光头睁大眼睛倒在地上,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十指紧紧地抓着地面,好像要把手指扣进去――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张家扬撇了撇嘴,"不快点逃命反而想来惹我?哼!" 聂风宇没有说话,看了光头一眼,刚想扔掉手里的铁棍却被张家扬接了过去. "看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来帮你一把吧!早死早超生,记住下辈子别再干这么蠢的事了!"说完提起铁棍就往光头胸口扎. 聂风宇想出声制止,却在要说出口之际停了下来.因为铁棍没有扎进光头的胸前就被人截住了. "你!?"张家扬叫了出来,看着死死握着铁棍单膝跪在地上脸上沾着血的原战野. 血的味道,很讨厌. 原战野缓缓抬起眼看着张家扬,伸出另一只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如果你不想马上就死的话就别再干这种蠢事."说完猛地一抽,瞬间张家扬觉得手上好像被揭掉了一层皮,一阵火烧一般的感觉,血从指缝里慢慢流了出来. "哼哼!没看出来,"张家扬轻笑了笑,握紧拳头说:"你发起火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没有理他,原战野扔掉了铁棍转过身扶起光头,自始至终也没有看聂风宇一眼. "没事吧?" 光头说不出话,微微点了点头. "我带你走."原战野想扶起光头尽量不碰到他的伤,虽然有些困难他还是尽可能小心.这场面被聂风宇看在眼里,英挺的眉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微微拧起.他自己都没发现. "这样好吗?"突然说了一句.让原战野和张家扬同时看向他.聂风宇向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微笑着说:"你的同伴好像拿到了其他人都想要的东西,很厉害嘛!" 原战野心头一惊,飞快转过头也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 钥匙被高举在空中,而举着钥匙的人,是周正. 而这时警报声已经最响,大批的武装警察涌进了食堂,镇压开始了―――― 第十七章 原战野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不是恐惧,是兴奋.他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这种感觉--像一碗清水里突然滴进了一种不属于它的颜色,腥红色的液体,慢慢化开.在他身体上,在他心里. "变了--"聂风宇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啊?"在一边的张家扬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大批大批的警察涌进这里,没有听清楚聂风宇说了什么. 聂风宇看着原战野侧脸,第一次看到了他的这种表情--不!甚至说他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情.像一朵慢慢绽开的罂粟--妖艳的花-- 如果,一开始就是这种表情的话--想了想,聂风宇突然说:"其实你也不错,怎么样?要不要来我身边?" 原战野慢慢转过头,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倒是张家扬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忍住了没说话.但慢慢握紧的拳头出卖了他的心情. "过来,我就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聂风宇伸出手向原战野勾了勾手指,嘴角淡淡地微笑着,仿佛在路边看到了一只无人收留的小狗. 四周的吵嚷声越来越大,人与人之间的撞击声,金属相互碰撞发出了刺耳响声 分卷阅读51 ,在这些之中传出了一声-- "全部不许动!都停下蹲在原地!" 是苏禾!原战野认出了声音,同时也发现自己竟然差点忘了这家伙了. 真是个美妙的发现! 咧开嘴灿烂一笑,一把推开了一个被挤到他旁边差点撞到他的人,原战野看着聂风宇问:"不会抛下我一个人?" 点头.聂风宇仅需要一个小动作就能让人相信他说的话. 真是傻啊!果然是傻瓜--原战野冷哼了一声,说:"聂风宇,我一直以为你比我聪明,但现在我发现了,我们其实彼此彼此." 聂风宇微微皱眉,"什么?" 原战野回头望了一眼,第一时间找到了周正,此时他脸上的笑跟自己有得一拼.原来,不过彼此-- 好像有什么东西重新开始了,就在此时. "聂风宇,"再次把视线移到聂风宇身上,原战野第一次用一种近乎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可惜,这次是我丢下你!" 说完,在众人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转身向人群里的周正冲了过去.留下一群完全不明白的人站在原地. "他疯了?"张家扬终于问了出来,只是没有人能够回答. 聂风宇冷冷地盯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脑中全是原战野最后的那个眼神,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眼里,挥之不去. 最后,被丢下的人--是他? 哼!多么可笑! "哟!终于来了?再不来警察就要把我们打成马蜂窝了!我们快哇~~"最后一个走字还没说出来,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犯人团团围住的周正就被奔过来的原战野一个飞踢踹开了.手上的钥匙也飞了出去被原战野接个正着. "你干什么?"捂着脸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周正觉得他的下巴快掉了. 原战野看了一眼手上的钥匙,抬起头看着四周的人,已经只剩很少的犯人还在"垂死挣扎"和警察扭打在一起了,地上还有一些尸体和可能即将成为尸体的人,犯人和警察都有.突然觉得很可笑,手上的钥匙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以让人脱离苦海的东西,只是一个被压抑已经的人所寻找的心理安慰.一旦进了这里,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赎罪,沾了血的手,永远也不可以洗干净. 聂风宇,我和你手上都沾了陈昔的血了. "小子,这东西不是你应该拿的."一些人已经发现了钥匙在原战野手上,就像饥饿的狼看到兔子一样,不顾一切地向他冲了过来. "喂!你疯了吗?"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原战野,周正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是啊!"轻声一笑,"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我靠!"周正骂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你还有时间跟我开这个国际玩笑!谁拿就谁拿不跟你客气,快给我!"边说边伸手去抢. 以前的画面突然出现在眼前,原战野笑了.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了,真是可惜.对不起了. "出去之后要好好做人!别再冲动了!"原战野举起钥匙好像在告诉所有人钥匙在他手里一样,然后飞快转身躲过周正向门口那边跑了过去. 上帝--他不是在交待遗言吧? 周正整个人都愣住了,几秒钟之后才反映过来刚想去追却脚下一个踉跄一下子跪在地上,痛感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唔!"咬住嘴唇忍住了痛,抬起头想找到原战野,却发现前方视线已经被人群完全挡住了.就这样-- 当原战野跑到尽头的时候,等待他的不是电影中常有的希望之门,而是坚固的铁栅栏.困住一切的东西,没错!他有钥匙,甚至他相信自己拿钥匙开门的速度绝对可以跟吉尼斯世界纪录保持者有得一比,虽然他不知道是不是有这项纪录,但前提是开的绝对不是牢门. 没错!他不能开.如果他是一个犯人,也许会在最后时刻颤抖着打开大门,虽然他不知道那是否能意味他能活着走出监狱,但如果他被判刑100年的话他愿意尝试.可他不是犯人,而且还是个警察. 他是个警察,这点,不会改变. "快开门!开门哪!" "快把门打开!天!你他妈的快开门!" "把门打开,看在上帝的份上!" 原战野扫了一圈四周"如狼似虎"盯着他的人,把钥匙向上抛了一下,笑了两声. "抱歉,上帝今天休息."然后把钥匙向后一扔,暗金色的金属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从栏杆缝隙里--飞出去了.原战野发誓所有的人都想杀了他. "我杀了你!" 看吧!已经有人付出行动了.但他此时竟然最想看到聂风宇此时现在的表情.嗯--如果是绿色的话,会很过瘾. 当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马上就要掐住原战野的脖子的时候,他竟然一点躲的意思也没有.静静地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原战野自己都要开始佩服自己了.而与此同时,一声枪响,冲在最前面的人没倒却停了下来,倒下的是最后面的一个人,但杀一儆百说得就是现在的情况. 刚才那么混乱的时候也没有人开枪,为什么现在-- 原战野闭上眼笑了笑,背慢慢靠到栅栏上.冰冷,他的背. 看来,他还是赢了一次. "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会救你?" 不动声色地抬起头,苏禾冷着脸皱着眉慢慢向他走来,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枪.最后的几个犯人也已经被压制了,此时全场的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他们两个身上了. "呵呵!怎么?救了我你后悔了?我欠你一个人情了啊!" 苏禾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已经开始后悔了.你难道不懂得保护自己么?" 不停地点头,原战野直起身体,"是是!麻烦监狱长您老亲自救我这个小警察真是过意不去!我在这里向您表示感谢了!"说完站得笔挺举起手敬了一个完美的军礼.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苏禾. 原战野向他敬礼,比美国总统向他敬礼还要难以置信. "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这句话在看到原战野扬起的嘴角时被咽了回去.苏禾不明白身为一个警察原战野不可能不知道卧底最不应该做的最怕做的就是在别人面前暴露身份,而原战野现在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是个卧底! "今天就出去了,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地给我滚出去么?"深吸一口气,苏禾已经是一种无奈的口气了. "我喜欢热闹的,一个人走,太寂寞了."原战野皱了皱眉,低下头才发现右手臂上开了一条不算太长但很深的口子,血正断断续续地流出来,快要染红了整条手臂.抿了抿嘴,他抬起头对苏禾说:"现在能在我宝贵的AB型血流光之前让我去 分卷阅读52 看医生了吗?不然我没办法写报告了." 苏禾闭了一下眼暗中咬了一下牙,"你还得写份检讨书!" "好好!我再写份感谢信给你." "你这该死的条子竟然耍我们!" "杀千刀的!等老子出去别被老子抓到,不然先奸后杀了你!" "你全家死光光!" 在一群警察的簇拥下向出口走去的原战野被各种叫骂声淹没,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向一个方向看去,然后慢慢扬起嘴角,他清楚了那种感觉,叫做快感. 聂风宇,还是我先离开你. 用嘴型说出这句话,原战野收回视线把左手搭在苏禾肩上,引来后者不明的目光,但并没有推开他. "头晕."耸耸肩,原战野说得理所当然,甚至苏禾觉得他好像听到了一点撒娇的味道.一定是幻听了! 两个并排走着,原战野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在人群中搜寻周正的身影,却一无所工获.愣了一下,他放弃了.不见面,也许才是比较好的,他不敢去想周正脸上现在的表情.还有刀疤,光头,猴子,还有陈昔-- 但他是个胜利者,至少在这一刻.聂风宇,被人当傻瓜的滋味不好受吧?没错,他不喜欢被别人骗,但他更喜欢报复骗他的人. 有一道视线一直在原战野身上,他能感觉到,清清楚楚,包括那视线里的愤怒,直到离开.很好!他要的就是这种视线,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不需要去看,用想像就可以. 走在通往医务室的走廊上,原战野脚下一个踉跄,刚要倒被苏禾一把扶住.刚要说谢谢苏禾却先一步开口了. "你玩得太过火了.在我印象中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呵呵."原战野无所谓地一笑,"牢时呆太久了,忘了印象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了." "但你还是个警察!"扶着他,苏禾有种想给原战野一个过肩摔的冲动,但这么多年了还是忍下来了. 没说话,原战野低头看了一眼右手,点了一下头. "是,从现在开始,我会记住我是个警察." 希望,不晚. 原战野,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独白 聂风宇:我喜欢深暗的蓝色,讨厌弱者.也许这两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没关系,这并不重要.我在阴暗的雨天出生,每当出现和那天相似的天气时我总会在空旷的房间里静静等着雨的声音,想像着那就是我出生时的声音.我讨厌弱者,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人并不一定都是强者,但弱者是没办法在这里生存下去的.这里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强者才能最先得到的--好吧!小姐,我的确不是一个好情人,所以我会补偿每一个喜欢我的人,但是,我从来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我喜欢的人--要怎么做?你可以告诉我吗?欺侮他?把他时时刻刻压在床上疼爱?呵呵?听上去不错,谢谢你的建议了,我会好好利用的. 原战野:我想我会犯一个错,很可怕的错.谁知道呢?就像没有人知道我喜欢吃草莓牛奶夹心的饼干一样.我不喜欢回忆,虽然回忆中有痛苦也有欢乐,但记忆像化学品一样腐蚀着我的精神,这种感觉不好受.突然发现,自己怕面对的不是将来,而是过去.那就是面对将来?嗯--也许是个好方法--嗯?他?哪个他?好好!我不装傻,那个家伙--不论过去还是将来都是我没办法面对的吧!不过,请你保密,我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如何?拜托啦! 周正:欺骗与被欺骗,其实是相对的.什么?我的开场白最没有心意?小姐,你有没有搞错?阿战就算了,姓聂的家伙哪里说的比我好了?他有什么好?哈?有钱,长得帅,身材好,人格分裂双重性格,背景复杂黑道老大凶狠残暴嗜血成性温柔腹黑绝品小攻?喂!这样的还能算是人么?顶多是个"生物"吧?哎!不准扔臭鸡蛋,番茄也不行!现在小姑娘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擦脸)我无意向任何人隐瞒什么,可每当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时我就害怕是我的毫不掩饰让他们渐渐远去.我不想失去任何人,但有些人不是我能留得住的. 赛德.迪里维奥:我有一个秘密,时间很久了,久得我自己都忘记了.这样也好,它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永远的秘密.你愿意帮我一起保守吗?Lady?愿意?那真是太谢谢你了!(绅士吻手礼)我愿意对每一个人微笑,可我的微笑换不回每个人的真正微笑,好吧!哪怕千分之一的概率也可以啊!可惜没有!真是个可怜的数字.我微笑着看着人们在我面前戴着面具笑着,最后微笑着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死去--这有些可怕,小姐还是不要听这些吧!嗯?想知道我的秘密?呵呵!不是说了我自己都忘了吗?不相信?嗯--Ok!看在这么漂亮的小姐的份上,告诉你吧!就是我--其实不会说意大利语--唔!这鸡蛋是刚才剩下来的吧? 张家扬:我不想说什么,因为我没什么好说.啊?我是第三者?操!臭女人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不许说粗话?我--XX!好!我不说!不跟女人一般见识--我小时候有阴影?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女人,真是无聊的生物--好人,坏人,没有完全的定义.虽然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我喜欢肉体撕裂时的声音,有种声嘶力竭的感觉,很过瘾.我也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被撕裂,自己的肉体发出的声响,是最动听的吧? 苏禾:过去的,总在心底刻上了一些印记.我心里印着谁?为什么会想到问这个?直觉?女人的直觉那么灵吗?呵!印着谁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印多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花心的人,但每次付出的感情哪怕不是百分之百也一定会是真心的.啊?我是好男人?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不认为我说的是场面话吗?我的表情告诉你是真的?这么容易就看出来了?嗯--看来我得学学那个混蛋了,整天顶着一张温柔的脸,身体里却是最万恶的灵魂!(咬牙)什么?越是坏男人越吸引人?这--这世界--不!女人真难以理解! 第十八章 聂风宇,这次--是我先扔下你-- 睁开眼,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印象,但那句像灵言的一样的话却在耳边久久不肯散去.聂 风宇静静地望着天花板,良久才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四周一片漆黑,等了几秒让双眼适应黑暗,他看了一眼墙上的古典大钟,黑漆漆的看不清到底几点了. 轻轻扬起嘴角,再次闭上眼-- 想起最后的那个眼神和那句话--到现在都会觉得有种冲动. "好久没做恶梦了,真是- 分卷阅读53 -有趣." 空气中弥漫着米饭的香味,精致的和食像艺术品一样摆放在桌子上,训练有素的仆人动作利落地把咖啡放到聂风宇面前,然后微微鞠躬. "请您慢用." 聂风宇穿着纯白的衬衫银灰色的领带,很平常的打扮在他身上却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联想到这种男人脱掉这身"束缚"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他一只手拿起一边的报纸看着头条,另一只手优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黑咖啡,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液体. "干什么皱着眉头?很苦么?"人未到,声先到. 聂风宇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地放下咖啡继续翻阅手上的报纸.进来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紧身T恤衫,上面画着银色的骷髅图案,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只能用破破烂烂来形容.一头张扬的金色长发在阳光下分外刺眼,而他此时脸上的笑容则比阳光更灿烂. "喂!聂风宇,你就不能给我点表情么?在床上的时候你可是很多话的啊!" 聂风宇眼也没抬一下,"我觉得我应该换掉看门的人了,竟然把穿成这样的你放进来." "呵呵呵!"一阵狂笑,张家扬一屁股坐到聂风宇对面的位子上,伸手抓起一个虾仁寿司就扔进嘴里,然后还舔了一下手指,发出一声类似于暧昧的声音. "老子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你的手下都很识相,知道我们的关系!" 关系?聂风宇垂下的眼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没有任何人发现. "找我有什么事?"放下报纸,聂风宇拿起筷子夹起食物送进嘴里,优雅的动作让张家扬吹了声口哨. "你演贵公子啊?吃个饭都一丝不拘的."双手支着下巴靠在桌子上,张家扬眼角嘴角都是笑. 聂风宇吞掉了嘴里的东西,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笑了笑,"怎么?一大早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吃饭的?" 张家扬耸了耸肩,"很久没见了,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在家里养小白脸.我找找!"说完向四周张望了一通. 这不是个好笑的笑话,但聂风宇笑了.像平常一样的笑,和记忆中的一样.张家扬也在笑,直直地盯着聂风宇,眼角嘴角都是笑,却没了笑意.两个人的笑,到底谁的是真的,没有人知道. "你在不安?"聂风宇轻声问. 张家扬眯起眼,把问题扔了回去,"你认为我在不安?" 轻声笑了笑,聂风宇拿起咖啡,纯白色瓷杯上的红色蔷薇艳丽无比,可假的终究是假的,没有血肉的东西. 看着他嘴角淡淡的笑,张家扬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化.的确,他是在不安,为什么不安,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东西了,从出狱之后他才发现--聂风宇,这个男人,没有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张家扬微微皱眉,他不知道,别人,也别想知道! 伸手拿起桌上的食物,他看着聂风宇问:"你不喜欢吃?" 聂风宇没有说话,抬头看着他. 张家扬笑了一声,说:"你不喜欢的我,我帮你解决掉.你喜欢的--"收起眼中的笑意,嘴角却仍然上扬,"我也会帮你解决掉."说完,吞掉了手上的食物,在聂风宇面前慢慢地咀嚼着. 英俊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静静看了张家扬一会儿,聂风宇笑了笑,伸出手抬起了张家扬的下巴,用一种近乎宠溺的语气说:"你应该感到庆幸--" 没有被我伤害,你应该感到庆幸.被我伤害的人,会知道什么叫绝望.弱者,不能生活在他的世界里. "原战野警官,恭喜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名真正的警察了!" 穿着笔挺警服的原战野,看着眼前眉开眼笑向自己宣布的校长,眨了眨眼,有一瞬间的茫然. 就这样?只是这样,三个星期,他就成了一名真正的警察了? 他的任务没有成功,甚至可以说是失败了,而且在最后还做出了暴露身份这种不明智的举动,但上面竟然什么也没有说,只表扬他关键时候把钥匙扔了从而阻止了犯人的暴动,让他有一种心虚的罪恶感.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可怜.虽然,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可笑!一个傻瓜,用自己可笑的行动换来了一身警服,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怎么?太激动了忘了要说什么了?"穿着同样制服的苏禾在一旁说了一句,脸上是看不太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的确,比当年毕业的时候要激动."原战野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苏禾轻哼了一声,校长大笑了起来,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快六十岁的人手劲依然大得吓人,差点没把原战野早上吃得两个饭团一袋豆浆拍出来. "哈哈哈哈!阿战,我就说你小子要发达了!终于能飞出去了好好干一番大事业了,我知道学校始终不是你应该呆得地方,这下好了!从今天起你就能做为一名真正的警察了,好好干吧!到时候发达了可别忘了回来看看你老师我!" 原战野嘴角抽搐了一下,揉了揉发疼的肩,"我不会忘记的!放、心、吧!"最后三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校长豪迈的笑声回荡在办公室里.原战野突然觉得右手臂的伤口传来一阵微痛,三个星期,就算没有减轻,也应该习惯,习惯了,就好. 双手环在胸前的苏禾看了原战野一眼,随后慢慢低下头-- "阿战,上面给你的任职通知已经下来了,就等着你做决定了.有两个地方让你选择,都是很有前途的地方." 原战野和校长走在市里最高警局的走廊上,不断有迎面走来的警察向他们点头打招呼,有几个年轻的女警员偷偷瞄了原战野好几眼. "一个是T市东署,他们的扫黄组正好需要新警员加入,你到了那里只要好好干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升到督察了.那里是个好地方啊--"校长一边向四周的警员点头一边说. 扫黄组?原战野抿了抿嘴,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其实他觉得去哪里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想换个新环境-- "啊!"突然叫了一声,校长拍了一下原战野的肩,指着前方说:"看,那个就是东署扫黄组的组长!今天他正好来公干,如果你愿意去那里的话正好可以趁现在打个招呼,好熟悉一下!" 下意识地抬起头,原战野向前方看去,走廊尽头不远的地方,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站在原地,他一下子就肯定了那个男人就是校长口中的东暑扫黄组组长. 嗯!不错!身材适中,高大与纤细并存,长得也很帅,还带着一股特殊的风情,原战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风情"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也许扫黄组有时候 分卷阅读54 需要一些这样的人来帮助完成工作吧!心里这么想着,原战野作了决定,刚想上前去跟不久以后的"同事"打个招呼,那个从刚才开始也在看着他的男人突然对他露齿一笑--下一秒原战野就硬生生地把脚给收回去了. 邪!真是邪笑!那张漂亮的脸上笑容把原战野的鸡皮疙瘩都逼出来了,当下觉得脑子里好像响起了防空警报般的声音,震耳欲聋.很多年已后,原战野仍然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对他那么笑,然后有一种想上去狠狠抽男人的冲动,因为男人的这个笑,原战野的后半生--完全改变了! "我去另一个地方."转过头,原战野用他最坚定的声音告诉校长他的选择. "哈?"愣住了! 把最后一件衣服放到行李箱之后,原战野直起腰松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他的东西很少,不过几件衣服还有手机和MP3,还有一个用了很久的笔记本电脑.全部财产只要一个箱子就能放得下.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人,离开一个地方也不需要有什么留恋,简简单单的一个行李箱,就可以带走他的一切. 再次环视了四周,这个他住了十几年的地方,除了墙上斑驳痕迹是他熟悉,好像什么也不剩下了,连一张照片也没有.扬了扬嘴角,原战野知道他没有在笑.视线突然被一道银色的光吸引,转过头,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让他沉下了脸. 精致的链子,银色的圆环里的百合散出淡淡的柔和的光,但原战野的眼神是冷的.静静地看着那个东西,许久,他走上前皱起眉项链拿起来.这是从监狱里出来的第三天一个警员拿来给他的. '原警官,这是你的东西吧!前两天一直没来得及给你,知道你今天要出院我就马上拿来给你了,你看看,没坏吧!' 原战野盯着那个警员手里的链子,像看到一条蛇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对方叫了很多次他的名字之后,他才缓缓伸出手接过来项链,一声谢谢,听不出任何感情,脸上的表情更是有些"骇人". 搞不懂到底怎么了的警员摸了摸鼻子走了,原战野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就像现在一样. 冰冷的感觉从指尖传到掌心,永远也温暖不起来. 就像你一样-- 突然笑了,而且是笑出声的那种笑.原战野把项链扔到行李箱里,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是你的,甩也甩不掉. 真是个有趣的结束. 天刚蒙蒙亮,原战野就拎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出发了,他要去任职的地方有些偏,用校长的话说就是:一个有点小但是很美丽的地方,旅游胜地,空气好民风纯朴,在那里住上几年人都会年轻好几岁. 他要坐早晨的第一班车,下午能到终点.当天就要报到,所以他是穿着警服出发的.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以前一直没有注意,现在,他记住了他所居住的这个地方的气味,这算是他留下的最后一点回忆.足够了. 刚走了没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以为是校长拿起手机一看却愣住了,想不通为什么会是他打电话给自己,原战野滑开了手机. "喂." "出发了?"电话里传来了苏禾不冷不热的声音. "嗯!在去车站的路了."原战野如实回答. "走着去?没叫车?" "不用,离得不远." "没必要省这几块钱,穿着警服在街上走很招摇,还是这就是你的目的?" 原战野苦笑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写感谢信而怀恨在心啊?怎么说话尽带刺儿啊?" 对方沉默了几秒,"原战野,你以前也是像这样跟我说话的,而现在你的刺被拔掉了." 这回换原战野沉默了. "在监牢里的时候我虽然没有时时刻刻看着你,但牢里发生了什么我也基本都知道,你跟--" "苏禾!"突然打断了苏禾,原战野声音变得冷清,"如果你现在还想知道些什么的话,我只想告诉你已经过去了,现在不是在牢里,我没有什么义务向你报告什么,不论是公还是私." 电话那头是更长久的沉默,原战野也一直没有再开口,直到听到了轻微的叹息声. "OK,算我没说."这算是苏禾的低头,"你一路顺风,老师今天早上有重要会议要参加,不能去送你了,让你转告你路上小心,到了之后打电话给他." 原战野嗯了一声,"我知道,谢谢了--"停了几秒,"苏禾--" "嗯?"对面的人似乎有些小小的惊讶. "暴动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十六个人,伤了一百多个,已经处理的关差不多了." 握住手机的手指有些泛白,原战野张了张嘴,问:"受伤的人里--或者死的人里,有没有姓周--" "原战野,你现在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听似无情的话,却没有任何理由反驳.这是第几次了,他无法反驳苏禾的话.静静挂掉手机,原战野的步伐渐渐加快,像是在逃跑一样,眉宇间的痛苦清楚地显现.他一直是一个人,他没有朋友,如果--那个人算的话-- 在火车上,原战野坐在反方向的位子,看着渐渐向后远去的一切,嘴上的烟慢慢的燃尽,通向终点的车缓缓向前,四击的人渐渐离开,直到空荡荡的车厢里只剩他一人,除了火车的轰鸣声,安静的可怕,近似于空洞. 前面等着他的会是什么,原战野一直没有去想,他从来不去想将来的事,而过去的事--轻轻晃动了一下嘴上的烟,烟灰掉了下来随着风飘走了. 闭上眼,原战野笑了起来,"原来,是件很容易的事." 颠簸了将近五个小时,原战野终于来到了他的就职地点--清泉镇.所谓的"有点小但是很美丽的地方",就是一个藏在群山之间的小镇,绿树环绕他细听还能听到山里的鸟叫和水声,更让原战野吃惊的是这里的马路上连汽车都没有,几乎全是自行车,而骑车的人都是送外卖和报纸之类的人,卖花的人站在店门口用水壶浇着鲜艳欲滴的玫瑰,水果摊前的老伯仔细地挑选着水果,把有微小瑕疵的水果放到前面摆着特价牌子的篮子里,刚放学的小学生三五成群的在路上奔跑着,丝毫不必担心被车撞到,因为这里根本没有车-- 而当他走到街上的时候,每个看到他的人的眼神好像看到了外星人降落地球一样,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彻底,让他有种被人拨光了衣服的感觉-- 这--这里,到底是--原战野有股想拿出车票看看自己有没有下错站的冲动,虽然这里的确是终点站. 终于,原 分卷阅读55 战野硬着头皮向一群高中生般的女孩子问了一句:"对不起,请问,这里的警察局在哪里?" 女孩子脸上的表情可以被称为羞涩加兴奋加痴迷,其中一个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谢谢."绅士一笑,原战野想表达他的感谢之情,毕竟警民关系要搞好-- "呀~~~~~!"一群高分贝的尖叫,几个女孩子扭着跑开了,原战野留在原地满头黑线. 真是--民风纯朴啊! 原来,纯朴的,不仅仅是民风.当原战野站在清泉警察局的大门前的时候,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啊!如果那可以被称之为大门的话-- 光秃秃的的大门少了"门",只有一个小小的门房,上面的玻璃还用白色的胶布贴成了一个蜘蛛网的形状,原战野皱了皱眉,那是子弹射击后留下的形状.向朝里望去,没有人.走进院子里,有一座楼--或者称为炮楼更贴切一点,不算宽畅的地方四分之一种了青菜,四分之一种了萝卜,四分之一种了大葱,剩下的四分之一一半用来走路一半种着大红色的芍药. 冷风吹过,原战野从皮肤上一直冷到骨头里.一时间整个人愣在原地,再一次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而当看到了楼门前写着:清泉镇警察局的牌子时仅存的一点希望也被打破了. 原来真的不是菜地. 闭了闭眼,觉得还是先找到人比较好,原战野拎着行李慢慢向大门走去,走了没几步敏锐的听力就让他听到了不远处的声音,有人正在接近这里,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色T恤五分短裤的老头正从楼后走出来,头上带着一顶破旧的草帽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已经有些脏了,手上拿着一个大萝卜. "呃?"看到穿着警服的原战野,对方先愣了. 原战野直了直身体,先自报家门:"你好!我是来报到的,请问--" "来人啦~~~~~!有人来啦~~~~~!终于有人来啦~~~~!"一通完全跟年龄不附的大吼,老头扔掉萝卜就往楼里跑,留下惊愕的人愣在原地,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脸,原战野想不通他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走进了楼里,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建筑,让人怀疑是解放前的产物.发黄的墙上挂着几张领袖的图片,还有一些法律条文,原战野从来没见过的版本,严重怀疑是古董.地板与通往二楼的楼梯是木制的,脚踩在上面会发现"吱嘎"的响声,原战野下意识地放轻脚步. "请问,有人在吗?"叫了一声,无人回答,原战野皱了皱眉,拎着行李的手稍稍握紧了一点. "来了来了!"终于有人回答了,原战野认出了是刚才那个老头的声音,从二楼传来的.他抬起头,果然看到一个身影从二楼匆匆忙忙地奔下来,原来的T恤和短裤已经不见,取面代之的是跟原战野同样款式的制服,只是比他的要旧很多,而且一看就是刚才箱子里翻出来,皱巴巴的. "你好你好!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老头边套上袖子边对原战野抱歉地笑着,"我是这里的警员,主要管行政的.你叫我老高就行了.你是原警官吧?" "是.你好!"原战野点点头,瞄了一眼老高西装裤下还穿着塑料拖鞋的脚,"我是原战野." "啊!好好!噢!对了!带你去见见其他人吧!大家都知道你今天要来,一直盼着哪!" 一直盼着他来?原战野挑了一下眉,有种奇怪的感觉. "路上坐了很久的车了吧?累了吧?我们这里是有点偏,等会儿你见过其他人之后我就带你去宿舍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都住在局里,有什么事你叫一声就行了,等休息好了再带你参观一下--"老高滔滔不绝地说着,一点也没有初次相见的陌生感,原战野只是静静地听着,跟着他上了楼.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规律的声音,是切菜的声音,原战野皱皱眉,有人在这里做饭?等闻到了一阵香味的时候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啊!是钱叶啊!知道你要来他在为你准备晚饭,算是为你接风了,刚才那个萝卜也是为你拔的,啊!我等会儿得去拿回来."老高拍了一下头. "谢谢."原战野皮笑肉不笑,看着老高推开一扇门,两个人走进去,一阵浓浓的海鲜汤的味道扑面而来,很香. 一个中等身高的男人正在灶具前炒着菜,无边框的眼镜,有些长得流海半盖住细长的双眼,圆润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配上粉红色的围裙让他整个人散发着儒雅的气息.转过头,看到原战野和老高,男人笑得更深了,关掉火放下手里的筷子. "是原警官吧?你好!我是钱叶." "你好!"原战野微微一点头,心里想这小子不会是请来的厨师吧? "我是负责人事的,你的任职书等会儿交给我就行了,我马上帮你办入职手续."钱叶好像看出了原战野心里想的,但仍然笑得温柔无害. 原战野也笑了笑. "哎?小关呢?"老高问了一声,四周张望了一下. "嗯--"钱叶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说了句差不多应该回来了,然后抬起头对原战野说:"他是我们另一个同事,去街上巡逻了,马上就回来了." 点了点头,原战野心想除了种菜烧饭之外还有一个干正事的.刚想到这儿,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很热血地说着-- "啊~~~爷爷的!今天又输给北街的李大叔五十块,下次不去那边巡逻了,每次打麻将都输,真是不祥之地!" 原战野觉得此刻吐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三个人盯着门,果然在下一秒看到门被打开,一个不是太高但身材适中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张满是青春的脸上有一种桀骜不驯的表情,眼角微微上扬,像猫一样慵懒的眼神看着四周,身上虽然穿着警服但纽扣一颗都没扣,里面是画着青蛙军曹的T恤衫,下面是一双半新不旧的运动鞋,跟原战野身上一丝不拘的英挻相比,他的打扮只能用"野性"来形容了. 原战野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制服穿成这样. "小关,这是今天来报到的原警官."老高先一步做了介绍. 叫小关的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原战野,那眼神充满浓浓的兴趣,太露骨让原战野差点有些招架不住. "你好,我是--" "你就是新来的局长?" 啊?原战野愣了,局长?他?什么时候给了他这么大的"官"? "不错--"再一次把视线在原战野脸上转了一圈,年轻人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扬起下巴, "我是关智,负责杀人放火抢劫强 奸的.请多指教." 原战野礼貌地点 分卷阅读56 了一下头,"我是原战野,请多指教." "好了好了!都认识了,有什么话等吃完饭让原警官--不!现在得叫局长了啊!等局长休息好了再说吧!"老高双手示意大家坐下,"我去把萝卜拿出来,小叶你拌个凉菜吧!" 钱叶点头微笑. "嗯--请问还有其他同事呢?"原战野放下行李,想起来什么问了一句. 三个人一起回头看他. "呃?怎么了?" "其他同事?"关智眨了眨眼,笑了出来,"没有其他同事了,清泉警察局就我们三个人,现在加上你,就四个了!" 靠!原战野暗中咬了一下牙,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第十九章 "来来来!今天为新局长接风,大家不醉不归啊!干!"老高跟他年龄不相衫的豪迈笑声在有些简陋的屋内回响着. 四个人做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后就是重头戏--吃饭! 原战野拿着杯子坐在桌前,看着金黄色的液体慢慢注满酒杯,白色的泡沫从杯口溢出流到他手上.普普通通的一张四方桌坐了四个人,三鲜汤、虾仁炒蛋、木须肉、红烧鲤鱼、菜心炒香茹外加一个凉拌萝卜,虽然是简单的家常菜但卖相非常的好,原战野看了一眼做出这些菜的人--钱叶,对方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推了推无边框的眼镜微微一笑,举起杯子示意他喝酒.有些奇怪,一个看上去应该只会拿笔却会做饭的男人,非但没有一点娘娘腔的感觉,反而觉得他穿着围裙的样子没有一点不对,好像拿菜刀和拿笔对他来说是一样自然的. "喝!喝!满上满上!"视线转向另一边,关智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跟老高喝了一杯"交杯酒",脱了制服的老高已经满面红潮,舌头都有些不灵了.没比他少喝多少的关智倒是面色红润,好像喝得不是酒是补品一样. 收回视线,原战野抿了一口啤酒,轻轻皱眉.味道怪怪的,他本来就不是喜欢酒的人.地上十几个空瓶他只喝了一瓶都不到. "局长以前是在哪个局里做的?怎么会想到要来我们这个小地方啊?嗝~!"老高边问边给自己倒酒,倒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瓶子是空的. "不用叫我局长,我以前是警校的老师,最近刚转入正职."原战野说得清描淡写,不太愿意多谈. "哦?老师啊~~?"最后一个音节拖得很长,说话的人却是关智.老高已经钻到桌子底下去找酒了.原战野放下杯子看着关智.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当老师的样子哦!难怪会被调走了."拉了拉T恤衫的领口,关智笑着说了一句. "怎么说?"原战野挑了一下眉,关智又笑了笑. "你身上带着一股狠气,当老师太浪费了." 这话让原战野愣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 "老高快出来,要睡回床上睡去!" "让他去吧!老高喝了酒就是地球爆炸了也叫不醒,不然他怎么会被派到这里一呆就是一辈子."似乎很凄凉,钱叶说的时候也带了点说笑的味道,转过头对原战野说:"局--" "叫我阿战就可以了."原战野接了一句. 钱叶点头,他年纪跟原战野差不多,只比原战野大一点. "阿战,很久没有新同事到我们这里来了,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老高是很兴奋,小关年纪小,别看他这副样子其实他很高兴的." "喂喂!你说什么啊?"正在喝酒的关智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原战野笑了笑. "我虽然也不并不太擅长跟人打交道,但相信我们会成为不错的同事的." "当然." "哼!"关智用鼻子哼了一声,嘴里嘀咕着什么却不清楚,然后突然"咚"的一声一头倒在桌上,不醒人事. 原战野眨了一下眼,有点反映不过来.怎么说倒就倒啊? "别介意,他就是这样."钱叶拿起一瓶还未打开的啤酒,放在桌檐轻轻一用力盖子就开了,整个动作熟练在而且优雅. "老高是喝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小关则是喝多少表面都不变,但其实已经醉了."说话的同时"咕咚咕咚"地给自己满了一杯,然后又"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一杯下肚,时间不过五秒. 有点--目瞪口呆. "不好意思,有点渴了.这啤酒是用我们这里的山泉水酿的,很解渴.我平时都喜欢拿它代替茶,你也喝啊!别愣着,吃点菜啊!我手艺不好你别介意!"钱叶仍然一派儒雅,做了个请的手势. "啊!"点了点头,原战野一手拿杯子一手拿筷子,看着对面满脸笑容的人,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刚才光顾着听老高说了,还没敬你一杯呢!" "不用客气--" "他们两个的份也算我的,来!干!"笑眯眯地举起酒杯,斯文男人尽显豪迈,用一种不紧不慢却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神看着原战野. 看了对方几秒,原战野挑了一下眉,扬起嘴角,解开了制服最上边的一颗扣子. "原来这里都是用这种方法来欢迎新同事的--" "呵呵!"仍然笑容满面,"酒品和人品其实没有两样." 两人仿佛早有默契地同时举起酒杯,随着"哐"地一声,玻璃碰撞的声音响起. "干!" 来清泉镇的第一个夜晚,原战野,睡得很熟. '你真是可爱--' '我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你也很不错--怎么样--要不要来我身边--' '他没有那个价值,而你--也没有--' "嗯--"干涩的喉咙里像火烧一样,头重得像个铁球一样连转动一下都很困难.原战野觉得好像死过一回一样,整个身体没有一处关节不是酸的. 真是个讨厌的梦--动了动手指,身上柔软的床辅让他感觉好像在云里一样-- 嗯?床?皱了皱眉,昨天的回忆渐渐回到脑中--喝酒了?对!喝酒了,而且还是他这辈子喝得最多的一次.然后想起了那个斯文儒雅的男人钱叶,人不可貌相这个词用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他是怎么到床上的?从他到现在还发软的双腿来看他昨天晚上是肯定没本事自己走上床的,而且--还脱光了衣服.没有睁眼,原战野就知道自己身上已经光得只剩一条内裤了,冷静!要冷静! "唔--" 嗯?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迟钝的脑子正在渐渐清醒,原战野刚想睁开眼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到了他的胸前,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条手臂.缓缓转过头,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就在离他不到五厘米的地 分卷阅读57 方. 这是--一动也不敢动,原战野的脑子已经开始高速运转起来,眉毛越拧越紧,英俊的脸开始慢慢扭曲-- 关智!为什么是关智?要躺也要是钱叶才对--不对!躺着谁都不对啊!原战野闭了一下干涩的双眼轻轻伸手想移开那条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这时关智又哼一声,被子里伸出一条腿不偏不离正好搭在了他的腰上,原战野脸都要绿了. 他只剩一条内裤,而关智却是连一条内裤都没剩.下身光溜溜露在外面,还好是侧着睡的,不然什么都被看光了,当然屁股已经被看光了. 四周的空气里夹杂着酒精的味道,让人头晕脑涨. 大条了!这下大条了!跟同事搞好关系也不是这个搞法!虽然两个人都是男人,但原战野很清楚两个男人在一起也能做什么事.咬着牙僵着身体轻手轻脚地拿开缠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腿,然后把被子盖到关智身上,原战野下了床松了一下像生锈了一样的骨头,一件一件捡起散落在床四周的衣服.还好没脏,只是有点皱.穿上裤子再穿衬衫的时候发现自己胸前和脖子上有几块青青红红的印子,心里一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仍然睡得很熟,想了想又底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没什么反映.又想了想,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也没什么反映. "呼~~~"深深叹了一声,算是放心了.真是--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好了. 真是场闹剧! 一出门就碰到了老高,老高已经醒酒,丝毫看不出昨天晚上喝得不醒人世的样子.他向原战野打招呼,后者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怎么有点被捉奸的感觉啊? "啊!你昨天晚上睡小关那里的啊!那小子睡觉不老实,特别是喝醉了老是喜欢在人身上乱咬,没打扰到你吧?" "没,没有."原战野有些僵硬地笑笑. 老高也笑,双说:"局长真是豪迈啊!竟然跟小叶喝了一晚上,他是我们镇上出了句的千杯不倒,喝遍天下无敌手,还没谁敢在酒桌上跟他叫板哪!" 你怎么不早点说!原战野郁闷. 两人来到办公室,总共才四个人也只有一间办公室,虽然墙壁上有着长久的岁月痕迹,但整个房间却意外的干净,一看就知道有人一直在打扫.洁白的墙上挂着几幅油画,也有些旧了,淡黄色的窗帘和窗台放着的绿油油的观叶植物,墙角的三角柜上放着一个圆形的大鱼缸,里面的鱼正在吃食,明显是有人刚喂过. "小叶已经收拾好你的位子了."老高指了指. 原战野一看,一张擦得发亮的深红色木桌上放着一个笔筒和几支笔,还有一个电话和一颗小小的仙人掌. "你们起来啦?可以吃饭了,我去叫小关,你们先吃吧!"钱叶这时从门口探出头,也完全看不出昨天喝了十几瓶的样子,他对着原战野微微一笑. 原战野突然有种感觉,觉得--这个男人完全可以娶回家当"老婆". 是个可怕的想法,他自己都有些"冷"了! 吃早饭的时候关智准时出现,头发乱得跟只拖把头一样,还是警服加T恤牛仔裤运动鞋,只是这次T恤的图案换成了一只眯着眼的白色兔子,原战野不认识,可他只看了那兔子一眼就觉得有些"贱". "啊~~~~"关智张大了嘴打了个哈欠,双手交叉着举过头顶用力向手伸了伸了,骨头发出轻脆的响声. 原战野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一会儿,想着他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或者说--会不会比他记得多一些.不过整个早饭时间都是在老高的豪迈笑声和钱叶的温柔笑脸下渡过的.关智只是一个劲的说头疼腰疼. "靠!除了头发不疼哪里都疼!是不是昨天晚上被鬼压床了啊?"关智边喝粥边嘀咕着.原战野刚喝进嘴里的豆浆差点呛着,一抬头,正好对上钱叶若有所思的笑脸. 饭桌上,只剩下老高豪迈的笑声和喝粥的声音. 接过原战野的资料和任职书,钱叶转过身走到一个资料柜前. "你的任职通知前天就到了,我已经帮你把证件准备好了.对了,你带一寸照片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可以去外面拍--" "我带了."原战野把一个小纸袋放到桌面上. 钱叶转过头看了看,笑了. "那最好不过了." 几分钟后,钱叶把全新的警官证交到原战野手上.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清泉镇警察局的局长了."说完,钱叶很规范地敬了个礼.原战野愣了一下,模糊的想起了什么,最后却又强迫自己忘记. "请多指教."看了一眼证件上照片中面无表情的自己,原战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把警官证放到了制服胸前的口袋里,"我的工作是什么?" 听他这么问,钱叶笑出来了,推了推眼镜说:"你已经是局长了想做什么工作完全是你说的算啊!" 原战野很受不了"局长"这两个字,原本是个很了不起的职业可在这里总觉得是个嘲笑人的词. 世界上能有几个像他这么"可怜"的局长?离光杆司令不远了! "出去巡逻可以么?" "你是局长你说了算!我和老高是做后勤和文职的,平时巡逻什么的都是小关的工作,你等会儿可以跟他一起去,顺便跟镇上的居民打个照面,让他们认识一下." 原战野想了一眨眼的时间,突然问:"你是故意的?" "嗯?"钱叶眨了一下眼,眼镜后双眼有些微微眯起.笑而不答. "没什么."有些事情遗忘比回忆好,有些真相不知道比知道好. 十分钟之后,原战野和关智站在清泉镇警察局的大门口,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英挺一个颓废,一个面无表情一个表情扭曲--加上两人身上藏青色的制服,很有点的感觉. "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关智微微侧过头看着原战野问. "你觉得我是来跟你演十八相送的?"意思是我都到门口了难道还会回去? 关智有些翻白眼,双手插在裤袋里,"没想到你还会说冷笑话." 原战野微微挑了一下眉,"我难道看上去是不会说冷笑话的人?" "何止!我怀疑你根本已经是冷血了." 冷血?他吗?原战野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给人这种印象. "我想--你对我可能有些误解--" "安啦!不用解释啦!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不会影响到之后我们的同事感情的!"关智打断了原战野,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表情有些暧昧地说:"至少昨天晚上我能肯定你是很'热情'的!"说完还调皮地眨了一下眼. 彻底无语!费了很大力气抑制住了不 分卷阅读58 断冒出的鸡皮疙瘩,原战野别过头装作没听见,问:"我们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哈哈哈~"关智笑了起来,对于原战野的动作丝毫不在意,"好好!局长大人很敬业,我们这就去和群众们加深感情吧!"说话的同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阴阳怪气. 暂时还无法理解这个表情的含义,原战野跟关智并排走出警察局的大门.又看到了空无一人的门卫室玻璃窗上的裂痕,原战野问了一句. "那个是怎么来的?" 关智看了一眼,无所谓地说:"以前枪走火了打到的,反正没全碎就放在那里了." 原战野嗯了一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像蜘蛛网一样的痕迹,微微皱了皱眉.走在前面的关智吹着口哨,是一首原战野有点熟悉的歌,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清泉镇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个有温泉的地方.很久以前这里的人就开始靠着温泉来发家致富了,那时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来镇上享受温泉的独特功效,而近几年因为国家开始对一些特殊资源的保护清泉镇已经被划分为重点保护区,每年只有固定数量的人才能来这里泡温泉,而且时间也有限制,每年的二月三月,七月八月和十一月十二月是清泉镇对外开放的时间.虽然温泉的收入大大减少,但清泉镇生产的矿泉水和酒类等饮料依然十分受城市人的欢迎.因些,这个镇上的人生活水平是非常高的. 通俗点讲,清泉镇是个有钱的地方,每家都是有钱人.除了警察局.虽然,一共才一百多户人家. "小关,来巡逻啦?吃早饭没?" "啊!早啊!吃过啦!您吃了没?" "小关,今天也一样帅啊!" "呵呵!我天生就是有型的男人!" "小关,昨天输了今天想不想回本啊?下午老地方见啊!" "当然!今天再输老子老婆本都要赔进去了!下午不见不散!" "小关哥哥你答应今天要陪我们去河里抓小蝌蚪的!" "乖~小蝌蚪有什么好抓的,等小蝌蚪长大了小关哥哥直接带你们去抓癞蛤蟆!" 几分钟后,原战野满头黑线地看着关智蹲在地上摸着一个很胖的小孩的头,笑得十分阳光(猥琐?),这个镇上的人似乎跟关智的感情非常好,好到似乎没有人介意这个穿着邋遢的男人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格格不入了,因为--到现在为止好像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该死!难道他真的像个路人甲?刚想到这里,关智站了起来转过头看着原战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一声巨响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关智你个死鬼,昨天答应晚上要来找我的,结果害人家等了一个晚上!说!你昨天找哪个女人去了!"一个穿着紧身红裙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上来就抓住了关智的耳朵. "姑奶奶冤枉啊!"关智大叫,"我哪里敢去抓别的女人,我是真的有事!啊~痛痛痛!轻点啊!" "有事?你能有什么鬼事?是不是在哪个女人的被窝里滚了一晚上?"女人很高,两条腿比直的从又短又窄的裙底伸出,白花花的一片,再加上那一头笔直的长发和大红的唇膏,看得原战野有些头晕. "说了冤枉了啊!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局里啊!不信你问他啊!他最清楚了我昨天晚上睡在哪里了啊!"关智五官都快挤在一起了,看来是真的很疼,却没有挣扎,只是用眼角看着原战野好像在求救,不过当事人却没理他. 看来--他昨天晚上没有醉啊!至少不是醉到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原战野扬了扬嘴角,慢慢向后退了一步,决定袖手旁观.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嗯?"这时女人转过头发现了原战野的存在,在看到后者的脸后眼睛里瞬间闪出点点星光,好像看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一把甩开了关智--的耳朵. 乖乖!差点被捏掉啊!揉着发红的耳朵关智痛得龇牙咧嘴. "你是--"女人放低了声音,两只手放在胸前有些"羞涩"地看着原战野,随后又把视线移开,显得十分忐忑不安.前后不到一五分钟,母夜叉变成了小绵羊. "呕~!"关智蹲在一旁干呕出声. "你好!我是原战野,新来的警员."原战野把其他东西先放到一边,礼貌的介绍自己. "啊!你就是新来的警官啊!你好你好!"女人笑逐颜开. 切~!关智这时从地上起来又恢复成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只手搭在原战野肩膀上说:"这是我们新来的局长啦!以后别再笑我们三个人连个领导都没有了哦!" 原战野觉得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对其他小孩说:这是我爸爸,你们别再说我没有爸爸了哦!爸爸?他将来要充当这种角色吗? "是新来的警官啊?" "啊!有新警官来啦!" "你好!我们前面面包店的老板,你可以叫我伍伯--" "你好!我是--" 不知道谁先开了个头,原战野终于被人发现,渐渐得越来越多的人向他们靠拢,每个人都上来向原战野打招呼跟他握手,让他终于有种当局长的感觉,如果不是还记得自己一共只有三个手下的话. "你好!我是原战野,请多指教.我会努力的--谢谢大家对于我们工作的支持--维护镇上的和平是我们的责任--有什么困难请说出来,我们会帮助大家解决的--" 不停地点着头回答着大家的问题,原战野除了在警校当老师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回答这么多问题. 关智一直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原战野抽空看了他一眼,笑容仍未变,却多了点什么.没来得及细品,又再一次被人群淹没.那一个上午,是原战野一生中最热闹的日子. 最后,众人为了让全镇的人都知道清泉镇来了个新局长,决定在全镇广播通知. "不--不用了."原战野嘴角眉梢都在抽搐.关智兴灾乐祸地一边看好戏. 最后的结果,那天清泉镇十几年没有用过的喇叭终于再次响起,伴随着运动员进行曲的是原战野到来的消息-- '我们热烈欢迎新局长来到清泉镇,新局长原战野,身高180.5公分,体重67公斤,三围--啊!三围保密,目前单身--' 原战野坐在树下的一张石椅上,听着喇叭里传出的声音,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会有这种事,而这种事还发生在他身上.真是--哎!无法形容!话虽如此,嘴角却在微微上扬,没有生气,非但没有生气,还有一丝丝欣喜,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被重视的感觉.有多久 分卷阅读59 没有体验过了,被重视,而不是背叛-- "唔!"脸颊突然一片冰凉,一听冰可乐贴在脸上,抬起头看到关智正好挡住了他前方的阳光. 中午的太阳,有点毒. "哪!喝吧!我请客." 背着光的关智看不太清楚他的脸,但露出的牙齿还是能看出他在笑.原战野接过可乐,说了声谢谢.他没告诉关智他不喜欢可乐. 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可乐的. "怎么样?感觉如何?"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关智拉开易拉罐猛喝了一口,二氧化碳浮出的声音很清晰. "很热情."短短一句,是实话,也是心里话. "呵呵呵!所以说人长得帅就是吃香,我刚来的时候可没有你这种待遇!" "那你是什么待遇?"原战野拿着可乐,一根手指轻轻抹去上面越来越多的水渍. "啧!往事不堪回首啊!"关智叹了口气,把剩下的可乐也喝光了. 原战野看着他近似牛饮的举动,刚想把自己的可乐也给他,关智突然神情一凛,整个人好像变了个人似得,杀气十足.原战野皱了皱眉,向关智视线的方向看去,在离他们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有一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个子很高很强壮,低着头看不清脸. "怎么了?"直觉觉得有些不对,原战野问. "就是他!"关智一个用力捏偏了手里的空易拉罐. "他怎么了?" "找你好久了!可恶!看这次你还往哪里逃!"关智把易拉罐往后一扔整个人像豹子一样窜了出去. "喂!"原战野站起来,发现那个男也也发现关智了,几乎同一时间调头跑了.关智紧随其后.想了想,原战野也跟上去了. 看来,上任第一天就要开始抓罪犯了. 关智紧紧地跟着前方的人,一双眼睛里像要射出两把刀一样,当然如果射得出的话前面的人早就倒在血泊之中了. 跑着跑着突然一个不明物体从身后飞出正好打在前面的人头上,"咣"地一声,对方一个踉跄差点倒下不过还是撑住了,用手捂着头继续跑. 关智愣住了,回头一看,原战野正在慢慢放下腿.刚才是他把还没开过的易拉罐踢了过去. "头还挺硬的--"原战野眯起眼. 眨了眨眼,关智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现在的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真帅! "看什么,快追啊!"原战野扬了扬下巴,拍了一下关智的肩后继续追赶已经快消失的人. 回过神,关智也开足马力狂奔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眼看就要追到的时候,那个人进了一间门面很大装修很不错的店里. "那是镇上最大的温泉洗浴中心,现在不是开放季,里面没有客人的!"关智边跑边解释着.两个人也到有默契,都没停下直接就冲了进去.到了大厅,里面的工作人员慌张地看着两个"满脸凶相"的警察,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例行公事,我们要进去搜查!"原战野拿出警官证在人前一晃,虽然是第一次用这个动作,不过感觉真不错.不管其他人有什么反映,原战野和关智已经冲了进去. "你去那边找,我去这边.那小子一定是跑到温泉池里了,那里好藏人.不过现在没客人,除非他能在热水里躲一辈子不然我一定把他揪出来!"关智咬牙切齿地说,那模样好像正在找杀父仇人一样.原战野不禁要想那人到底犯了多大的罪啊! "找到他之后他要是敢挣扎就说要踢断他的小弟弟!那王八蛋最怕这个!" 呃?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的时候关智已经先一阵风似得跑了.原战野觉得有些怪怪的,但还是听了关智的安排,一路小跑着四处寻找着,直到渐渐放慢脚步开始仔细听着四周的声音,因为没有其他人,四周的声响对听力格外好的他来说非常容易捕捉. 哗-- 有水声.原战野四下看了看,确定了水声发出的地方--贵宾室.一扇巨大的深红色大门,雕着精致的花纹连门把手都是最精致的上品.不过没心思欣赏这些,原战野握住把手保持用最适中的力道打开门,不发出多余的声音. 一道热气仆面而来--原战野眯起了眼-- 房间里面大到难以想像,洁白的瓷砖像拼图一样拼出一个赤裸的美人鱼图案,逼真至极.四周是带花纹的巨大石柱和白色的纱,随着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轻轻飘动着,最中间的是一个圆型的水池,毫无疑问是温泉. 简直像是宫殿一般.不过原战野无心欣赏,放轻脚步慢慢向水池走去,同时也在环视四周.他确定这里有人,但是-- "哗--"地一声,在他快来到水池边的同时,水池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影,高大强壮,赤裸着上身,背对着他. 出于敏感和下意识,原战野想都没想直到跑到水池里,水很热.几个大步来到那人身后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强健的肌肉和超高的体温让原战野有一瞬间的失神,但下一秒还是说出了本来要说的话. "别动!不然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然后是几秒钟的死寂,两个人贴在一起谁都没有再说话.原战野发现这个人比他高一点,而且--见鬼了!明明是在热得要死的温泉里他却背脊冒出一股凉气!这不是活见鬼了么! "哦--"终于,被他勒住脖子的人发出一阵类型于嘲笑的疑问,仅仅是一个音节,让原战野整个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种被勒住的他是他自己的感觉. 不是吧---- 第二十章 原战野觉得很庆幸,因为他没有把"踢断你的小弟弟"这句话说出口.不然--他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被他勒住脖子的男人稍稍转了一下头,让原战野看到了他的侧脸,鼻子很挺,半张脸也能告诉别人他很英俊.原战野不在乎他英不英俊,但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男人的眼神. 那是什么眼神?像在看一只虫子一样的眼神,充满不屑和嘲讽.似乎丝毫不把原战野放在眼里,哪怕是现在被对方勒着脖子. 不爽!很不爽! 原战野暗中咬了一下牙,缓缓地松开了手,虽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抓错人了! 稍稍向后退了一步,他压下心中的怒意,"抱歉!我认错人了." 男人微微眨了一下眼挑了一下眉,轻轻哼笑了一声,从鼻子里.慢慢转过身,跟原战野面对面,结实的肌肉是小麦色的,宽大的肩膀和腰身的比例十分完美,下腹的六块--也有可能是八块腹肌,还有一半身体在水里看不清楚,让同样身为男人的原战野也有些佩服,听好了,是佩服不是羡慕! 分卷阅读60 不太像中国人.这是原战野看清了对方的脸后的第一个想法,他的意思是眼前的男人极有可能是混血.男人虽然黑发黑眼,但那骨架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纯正东方人会有的. "看够了?"男人突然说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怒意,反而有点讽刺. 原战野最讨厌这种感觉! "也不过如此."他眯了眯眼,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男人,还故意在水面的交接处多看了几眼,虽然不指望着男人能像个大姑娘一样脸红,但原战野就是想气气男人. "哼哼!"这次男是真的笑了,笑声积在胸腔内,沉沉的. 原战野愣了一下,随后用力抹了一把脸,该死!这里太热了,热得他都要出现幻觉了!不过刚才没觉得,现在发现了原战野才想起来他是站在温泉里,温泉啊!可跟热水澡不一样,刚才脑子里只想着抓人没注意,现在下半身泡在热水里还穿着裤子,除了热之外哪个感觉都不好受! 还是先出去的好.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拨了一下前贴在前额的头发转过身向池边走去.可还没走几步手臂就突然被拉住了-- "就想这么走了?" 原战野心里一惊,男人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在耳边响起,连给他点反映的时候也没有. 这家伙还是人吗?怎么连一点声音也没有?确定刚才男人跟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原战野猛地回头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除了感觉男人的力道加重之外竟然没办法动. "你干什么?"皱起眉,原战野冷冷地问:"想袭警?" 男人挑了一下眉,这回换成他上下打量原战野了,在看到原战野身上已经半湿了警服之后,笑了笑,"原来警服也可以这么用,不错." 什么?原战野听不懂,但直觉告诉他男人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从他"淫 荡"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了. "你是这里的警察?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能打扰别人享受一生中难得的放松时光么?"男人微微用力把原战野向自己拉近了一点. "我已经道过歉了--"原战野也暗自用力不让对方得逞,"而且,你妈妈没告诉过你要跟警方合作么?" 男人笑了笑,合作?他缓缓低下头靠近原战野,用一种跟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跟我合作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太热了!原战野微微眯起眼,本来直接跳到温泉里就是个不明智的举动,而且还是穿着衣服,汗顺着脖子往下淌,原本就湿湿的贴在身上的衣服现在更是让他觉得温热无比.再下去他该不会要晕了吧? 似乎看出了原战野的想法,男人的笑得更加邪气,一只手搂住原战野的腰,"不反抗?" 原战野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红. 男人松开了另一只一直抓着原战野手臂的手,转而抬起了他的下巴."不能反抗?还是--不想反抗?" "哼!"原战野笑出声,男人瞬间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下一秒原战野已经抬起手重重地朝水面拍了下去. "啪~~!"手掌和水面因为高速度的撞击而发出一声巨响,随后水花四溅,男人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些伸出手挡住脸部.高热的泉水溅在手臂上,粉红一片,还好已习惯. 再睁开眼时已不见了眼前的人,男人抬头,看到已经站在水池边上的原战野. 原战野扬起下巴,恶劣地笑着.因为他的心情很恶劣,不仅在浴室里碰到个变态,而且全身被泡得跟只煮熟的虾子一样,更可恶的是他的手现在疼死了!他没练过铁沙掌,刚才那招还是少用为妙! "色胆包天可是会吃亏的."对男人说了一句,原战野转过身刚走了两步. "你跟男人做过." 脚步停了一下,原战野又回过头看着男人,不屑地笑了一声,"尺寸大并不一定强!"然后不给对方一点反映的机会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插在裤袋里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咬紧牙关. 背后传来男人的笑声,狂妄直极. 原战野想到的却是另一种从胸口发出的浅笑--该死!该死!怎么会无缘无故想起来--该死! 当原战野整个人像个刚从锅里捞出来的丸子一样出现在关智面前的时候,后者已经把人抓到了. "老实点!再敢跑踢断你的老二!" "关少爷你饶了我吧!"穿着黑衬衫的男人被拎着衣领鞠着背眼泪汪汪地看着关智. "现在知道讨饶了当初就不该惹你关少爷发火!说!欠我的三百块钱什么时候还?"现在的关智完全不像警察倒像个恶霸,看到原战野先是一愣,"啊!你回来了?怎么跟个刚才锅里捞出来的丸子一样?" 原战野手用背擦了一下下巴上的水,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本被温泉蒸得发红的脸渐渐变白,额头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先后暴了出来. "你不会去泡温泉了吧?泡就泡怎么还穿着衣服泡啊?这里规定不能在浴池里洗衣服的--虽然我也洗过,不过--" 原战野突然伸出手冲着关智勾了勾手指,外加一个迷人的微笑. "呃?"从未见过这样的原战野的关智愣了一下,稀里糊涂屁颠屁颠的就过去了. "有什么事啊~~~~!"一声惨叫,方圆十里都能听清. 关智捂着头蹲在地上,头顶直冒烟,脑子里翁翁直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疼得直龇牙. 原战野缓缓放下拳头,闭了闭眼深深呼了一口气.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以为老子是假的! 在一旁目睹了这一事件整个过程的人嘴张得可以吞下一整颗蛋,好不容易回过神后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走到原战野身边. "这位是新来的大哥吧?收了小弟吧!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乱七八糟的一天! 这是原战野对今天的总结.很完美!而且很贴切!回到局里,他一阵风似得冲回自己房间,衣服已经在路上被风干,却更加闷热,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一件件地脱掉了警服,裤子,连内裤都是湿的,直到一丝不挂后原战野拿出了衬衫和休闲长裤,自始至终眉头都皱得紧紧的. "阿战,我可以进来吗?"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钱叶. 原战野扣下了最后一颗纽扣,看了一眼大门,说了声请进. 门被打开,钱叶走了进来.他没穿警服的外套,洁白的衬衫十分整齐,也没打领带,裤子倒是警服的,细长的眼睛看着看着原战野,推了推眼镜. "怎么了?小关惹你行气了?"不温不火,似乎是在安慰人. 撇了撇嘴,原战野弯下腰捡起地上自己的衣物准备去洗. "没有." "没有?"轻笑 分卷阅读61 了一声,钱叶走到原战野身边,"那他头上包怎么来的?虽然他说是他自己撞的."说话的同时接过了原战野的衣服. "喂!"原战野不解. "我帮你拿到店里去洗,你刚来还不知道干洗店在哪里吧!"钱叶没再等他说什么,拿着衣服准备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原战野觉得这个男人似乎真的是个完完全全的好好先生,就是那种适合当老婆的人,前提他要是女人的话. 走了几步钱叶突然停住了,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一条灰色的半湿内裤,转过头笑眯眯地问原战野:"这个也需要干洗吗?" "不需要!"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把内裤拉了回来,原战野咬着牙收回刚才的想法. 这个男人,完全是个腹黑的家伙! "呵呵!"钱叶仍然笑得无害,细长的眼睛和有些圆润的脸,怎么看都是个温柔儒雅的男人. 临出门前,钱叶回过头说了一句:"别生气,这就是清泉镇的生活方式,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原战野皱了皱眉,习惯--其实是件可怕的事! 有些挫败地坐在床边,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原战野放松身边向后倒去.柔软的床铺深深陷下,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知道他在强迫自己.总以为什么都过去了,可事实上,这是他在欺骗自己的想法.伸出手举到头顶,透过五指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地方的天空,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那些让人窒息的气息,过了多久了?他不记得,可只要一静下心来,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那个让人窒息的男人--原战野眯起眼,猛地收紧拳,看着自己泛白的指节. 他觉得自己是个胜利者.他不喜欢被别人骗,但他更喜欢报复的快感. 聂风宇,你能感觉到我的感受了么?是不是很残酷? 聂风宇,你是个残酷的人.而我们--彼此彼此. 聂风宇,我们这样是不是很相似?但是--相似的人是无法同时存在的. 聂风宇,你--真是个王八蛋! 原战野,你也是个傻瓜! 这是我们的战争么?谁给谁的伤害多一点谁就是胜利者,那么,我们还有机会么? 轻笑出声,原战野侧过身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像胎儿一样的姿势,却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但他知道,这种感觉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静静躺了几分钟,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从床上起来走到柜子前拿出了一样东西.看了手上的东西几秒,走到窗前,用力把那东西扔了出去.空中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弧线,很快便消失在远方. 一切恢复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原战野笑了笑. 这样就可以,算是个好的开始.原战野,我给你个机会,重新开始. 一个小时之的,敲门声响起.躺在床上的原战野抬起头,关智已经把门打开一道缝了. "我捡到个东西,钱叶说好像是你的,所以我就拿来给你了.算是向你赔罪吧!哪!"手一伸,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挂着圆环形的吊坠,逼真的百合花,泛着冷清的光-- 原战野把头慢慢埋进床铺里,久久不愿意抬起,双肩微微颤抖. 关智,我是不是欠的你?聂风宇,你是不是在那东西上下了什么咒了? 城市的月光,总是比其他地方暗一起. 别墅的第三层尽头的房间里,巨大的床铺上纠缠的身体不断地发出刺激的碰撞声,被压在下面的人双腿环在上方的人的腰上,毫不压抑自己的欲望,呻吟不断从口中涌出. "啊~~!嗯嗯--好~~嗯!啊哈~~!" 没开灯的房间有些昏暗,突如其来的火光让张家扬抬起眼,看到男人靠在床头低着头正在点烟,火光映在他脸上,全身赤裸只用被子盖住了重要部们,长长的腿随意地搭在床边,男人做爱后的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性感的味道.张家扬笑了笑,支起身体靠到聂风宇身边,被子下赤裸的身体还带着激情后的余韵. "我也要."张家扬有些伸出手想拿聂风宇嘴上的烟. 聂风宇轻轻偏过头让他抓了个空,然后拿过桌上的烟递给他. "靠!分给我会死啊!"骂了一句,不情愿地接过烟,张家扬抽出一根狠狠地放到嘴里. 聂风宇没说话,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烟草的味道渐浓,慢慢掩盖掉了情欲的味道. "你最近好是走神,做爱的时候也不看我的脸了,该不会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吧?"张家扬坐起来,点着了烟了抽了起来. 听起来是句玩笑笑,但张家扬的脸上却并没有笑容,反而是从未有过的正经.他知道聂风宇不会看他,所以也懒得掩饰. "你,觉得自己能代替什么人么?"聂风宇闭着眼. "你想让我代替什么?"张家扬反问. "你在跟我无理取闹么?"睁开眼,聂风宇看向张家扬,眼神里冷冷清清的一片,完全看不出刚才有过的激情. 啧!张家扬咬了咬牙,把烟头扔到铺着羊毛地毯的地上,"聂风宇,你能不能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身体里还留着你的东西,你不觉得这是过河拆桥么?" 过河拆桥?聂风宇挑了一下眉,闭起眼低头笑了一声,再抬头眼神已经温柔全无,张家扬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点,吞了吞口水. 他不想惹怒聂风宇,毕竟,没有人愿意去惹怒一头狮子. "你似乎搞错了立场,过河拆桥?你觉得你是座桥?那你帮我过了哪条河了?嗯?"聂风宇长臂一伸,一把捏住了张家扬的下巴把他拉近自己. 张家扬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聂风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微微眯起眼,"你要记住,是我把你从监狱里带出来的,真正要过河拆桥的那也是你.如果你说的是你的身体的话--"拿掉嘴上的烟,"你难道不觉得你在我身上得到的快感比我在你身上得到的要多得多?" "你!"张家扬气结.恶劣!真是恶劣的男人! "这个眼神很好,很让人有欲望."聂风宇低头在张家扬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放开了他下了床拿起挂在一边的睡袍穿上. "你要去哪?" 转过头,聂风宇给了张家扬一个微笑,"去睡觉啊!" "妈的!你跟我睡一晚会死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无论做多少次,无论什么时候,聂风宇从来不会跟他睡在一张床上,每次都是完事之后就走人,简直把他当成男妓了! "男妓还能跟客人过夜呢!"张家扬吼了出来. 聂风宇微笑依旧,"我不介意当嫖客,不过嫖客也有权利选择跟不跟男妓过夜."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分卷阅读62 "该死!"抓起一个枕头狠狠地扔到地上,张家扬觉得自己快疯了!没错!他要疯了!他觉得自己离聂风宇越来越远了,或者说他们从来就没有近过.他接近的永远只是聂风宇的身体,而能接近聂风宇的身体的人远远不只他一个. 到底哪里出错了? 错误,是需要被改正的,严重的错误,是要被消灭的! 书房里,聂风宇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桌前的文件袋和一张A4大小的纸,纸上有一张一寸大小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梳着板寸面无表情.照片旁边写着:原战野,男,现年28岁-- 每次看到这张照片聂风宇的嘴角就会忍不住的上扬.原来--他小时候是这个样子.完全看不出现在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聂风宇抬起头看着巨大落地窗外的圆月,按照月亮的位置,应该已经是凌晨二点左右.看来又是个无眠的夜晚,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呢?微微闭起眼,聂风宇静静地享受着这安静的时刻. 他被人抛弃了.多么可笑,但的确发生了.在他抛弃别人之前那个人先把他抛弃了.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只为了能报复他?原战野,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男人呢? 对他的顺从只是伪装?那么,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原战野时的情景,当时自己完全没有在意,可现在想起来,那微微吃惊的表情之后,还多一层--厌恶.呵呵!厌恶吗--那之后我也对你做了同样的事,你的心里是报着什么样的想法呢? 聂风宇知道,他无法忘记了.如果原战野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犯人,或者他会把他放在身边当作一个宠物,直到渐渐遗忘.可原战野不是普通犯人,甚至还是个警察,一个卧底!这个被他欺骗的男人,同时也在欺骗他!欺骗他?竟然有人欺骗他--那离去之前的最后一个眼神,每当想到这里聂风宇都会觉得很兴奋,他知道原战野骨子里也是头野兽--跟他一样.两只野兽,最后的撕咬,谁将胜利?这是场血 腥却又让人沸腾的战争. 睁开眼,站起来走到床口,聂风宇抬起一只手臂横放在玻璃上,额头轻轻靠上,玻璃上映出了一抹带着血 腥味的微笑. 没有人能在他聂风宇面前逃开,除非是他放手.不然,永远别想! 原战野,折断你的翅膀,你是不是就不会再露出那种眼神了-- 猛地惊醒,四周一片苍白.几秒之后,原战野才发现是在做梦,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紧紧抓着床单,指甲几乎都要陷进床垫里. "呼--"他到底在干吗?缓缓松开手,他慢慢坐起来,额头上薄薄的一层汗,冰凉.他没有梦到恶魔怪兽,但却是比恶魔怪兽更可怕的东西.真是--原战野有些苦笑地用力拍了拍额头,嘲笑自己,心情却平静不下来. 好像犯了罪一样.犯了罪--吗? 好吧!他相信,他是有罪的.但是,有人跟他同罪. 第二十一章 原战野的房间里有一扇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站在窗口看着窗外远方层层叠叠的山,一直伸向远处.他开始有些不明白,这个被群山环住的小镇到底有什么值得人呆的.总共不过一百多户人家,最大的商店也只有两层,可这里的人却一直生活在这里.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可能也会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可当他开始想象自己也将在这里永远生活下去的时候,他发现他竟然并不害怕. 也许,他真的需要好好安静一下.二十八岁,他竟然开始觉得厌倦了. 也许,他真的需要开始正常的生活了. 也许---- 他把床搬到靠近窗口的位置,只要坐起来就能看到窗外.多雨的季节,雨水常常从窗口打进来,沾湿了床单.曾经有几次原战野甚至在半夜被雨水淋醒,床单上一片潮湿,脸上也一片濡湿---- 钱叶说,你这个习惯不好. 关智说,你脑子是不是也进水了? 老高说,局长我给你多准备几套床单吧! 原战野想,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女朋友-- 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同性恋.的确,跟男人做过并不代表不能跟女人做,或许这个想法有些不厚道,但他还是想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虽然他不认为他付出了什么,他并没有失去什么,就算失去了,他也要找回来. 坐在树下,两个人民警察,一个敞开着警服外套露出里面半黄不白的T恤,脚上穿着运动鞋,乱蓬蓬的头发一看就知道没怎么梳过.另一个警服还长挻,却也解开了两颗扣子,衬衫虽然很白仔细看也会发现有些皱巴巴,两个人正在吞云吐雾. 现在是巡逻时间. "怎么了?今天的衬衫没叫钱叶帮你熨?"关智看了一眼原战野有点不平整的领子问. 原战野抽了口烟,"他又不是我妈." 关智笑了笑,"要是也是'女朋友'吧!"原战野撇了他一眼,后者没看到一般抬起头看着天,嘴里轻轻哼着歌,手指按照节奏在椅子上敲打着. 来清泉镇已经快一个月了,原战野已经渐渐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只有四个人的警察局,几乎没有犯罪的小镇,清闲的工作,清淡却可口的饭菜,淡得跟水一样的生活--跟自己完全不同的生活. 还是那句话,习惯,其实是一件可怕的事. "喂!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你说过自己以前的事啊!"原战野来了这么长时间,关智只在第一天叫过他局长. 动了嘴上的烟,原战野沉默了几秒,说:"我也没听你说过你自己的事." "我?"关智指了指自己,笑着说:"我是个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因为会打架当了警察,又因为打架被发放到这里.就这么简单!如果你还想知道钱叶和老高的事就得自己去问他们了." 很敷衍的回答,但又说不出不对.原战野拿掉嘴里的烟抬起头看着天,阳光很刺眼,他强迫自己睁着双眼,直到眼泪溢满眼眶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我以前是个卧底." 关智愣了. 等了几秒没等到反映,原战野慢慢转过头.与此同时,关智像针扎屁股一样蹦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就像见了棺材里的人坐起来一样-- "哇靠!卧底啊!真他妈的帅呆了!英雄啊!英雄!" 嘴角抽搐了两下,原战野费力从关智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并不是什么--"还没说完又被打断. "你是去哪里卧底的?黑帮?毒巢?还是妓院?什么任务?有没有被识破而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然后成功而退?有没有秘密武器?有没有被迫 分卷阅读63 吸过毒?有没有杀过人?"一堆问题连连环炮一样从关智嘴里出来.原战野头都大了. "你电影看多了是不是?"他有些无奈地说. 关智嘿嘿笑了两声,"第一次碰到当过卧底的,有点兴奋!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 原战野眨了一下眼,静静地看着远方,风清云淡地说:"很普通,而且失败了.所以被派到这里来了." "嗯?"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关智皱了皱眉,"就这样?你也太容易打发我了." "不然呢?"侧过头看着这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热血气息的人男人,原战野笑了笑,"你以为卧底都是你想像中的那样?" "就算不是电影里那样也好歹会惊心动魄一点儿吧?"关智抓了抓头发,嘀咕着:"你又不告诉我详细的--" 详细的--原战野在心里琢磨着这两个字,身边的声音渐渐远去--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化,很陌生,却又很熟悉-- "喂!喂!阿战?原局长?原战野!原战野同志!" "嗯?"猛地一回神,原战野抬起头看到关智放大的脸正对着自己,表情有些滑稽却也透着担心. "你怎么了?跟灵魂出壳了一样!" "抱歉--"原战野笑了笑,想抽烟,却发现手指上的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了,已经举起的手只好往脸上用力抹了一把."这几天没睡好,一不小心就会睡过去." "呃?"关智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地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你睁着眼睛也能睡着?" "呵呵!"干笑两声,"每个人都会有点奇怪嗜好的." "是吗?有吗?我有吗?"关智重新坐到椅子上,回想着自己有没有所谓的"奇怪"嗜好. 原战野松了一口气.还好,单纯有单纯的好处. 日子,也许就这样过了. "今年的霉雨季,似乎比往年的要早--" 清泉镇警察局里,钱叶站在窗口看着窗外渐渐变大的雨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声音像吟诗一般,说不出的感觉.原战野从手中的杂志上抬起头看着钱叶,白底蓝花的衬衫微微被风卷起,有些湿了,不过对方似乎并不在意. "这里的雨季,长么?"不知不觉间已经问出口,原战野自己都有点出惊,怎么像被催眠一样就说出来了呢.办公室里关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老高说是去上厕所已经半个小时了,钱叶转过头看着原战野,微微一笑,"不会." 那个笑,让原战野想起一个人. 很无助的感觉,不愿想起,却发现从来没有忘记.这一瞬间,原战野发现他在欺骗自己. "这里的雨季比较短,过几天就会晴的--"钱叶继续说下去,"下雨啊--不是个让人喜欢的天气--是吧?"说完转过身面对着原战野笑着问了一句. 最后那一问,包含着许多奇怪的意味.原战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钱叶这个人,就像一张白纸,好像什么都没有,却什么都可以有.整个警局里,除了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老高,热血的关智,原战野唯一看不懂的就是钱叶了. "再过几天--就会发生有意思的事了."钱叶突然说了一句,嘴角微扬着推了一下眼镜.像一个预言者一样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原战野想问,却又不确定钱叶这句话的真实性,而钱叶眨了一下眼像是就在等着他问.气氛--有些难以言喻-- 原战野觉得他应该先开口,"你--" "再来一瓶~~!"一声大吼,睡梦中的关智举起拳头用力在桌面上砸了一下,"嘭~!"地一声吓了原战野一跳,后面的话已经全吞回嘴里了,好在他原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 "小叶啊~~!昨天的蛤蜊是不是不新鲜啊?"老高颤抖的声音此时也从门外传来,"我早说不能信二德子那老小子,他卖的海鲜都是从臭水沟里掏出来的~~"门被打开,老高一张白里透青的脸从外面伸出进来. 钱叶还是好涵养地笑着,不紧不慢地说:"老高,昨天的蛤蜊是你自己买的,我只是负责把它们烧熟而已,而且--只有你自己吃了那些蛤蜊吧!" 老高一声有气无力地惨叫. "一把老骨头都快拉散架了--" 原战野笑了笑,终于开始明白昨天晚上自己想去拿蛤蜊吃的时候为什么钱叶一直笑眯眯地"瞪"着他了.这个人真是----难以形容. 当天晚上,老高拉到虚脱,一早就上床上睡了.关智说自己有事,刚下班就不见了人影,所以吃晚饭的时候餐桌上就只有原战野和钱叶两个人.钱叶做了面条,那种手工擀出来的面,不是很细但每根都很均匀,青花白瓷的碗里,白色的面条浇上用大火炖出来的肉汤,连青菜的颜色都是漂亮的翠绿色,上面零星地撒了些葱花.一碗面,好像一碗艺术品一样. 原战野拿起筷子看着眼前的面,然后抬起头看着钱叶把一碟凉菜放到桌上. "怎么了?不爱吃面?" "不--"摇头,当然不会不爱吃,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确定自己说不出什么夸奖的话,原战野说了一句:"现在很少能看到手擀面了."总不能说你真像个好"妻子"吧? 钱叶无边框眼镜后的双眼微微眯起,笑意很浓,说:"小时候就会了,以后一直是自己一个人,饭菜都不能多做,所以经常自己动手做面吃.不过也很久没做过了,不知道味道如何,尝尝吧!" 点点头,原战野吃了一口. 美味. 钱叶笑了.原战野抬起头看他. "我喜欢你的表情."此话一出,原战野愣了一下.钱叶接着说:"做饭的人最高兴的是别人喜欢他做的东西,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喜欢我--做的面." 原战野足足等了三秒钟才把最后三个字等出来,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发虚,暂且称为"虚"吧!钱叶笑眯眯的样子实在是很有杀伤力.为了缓解气氛调解心情,他喝了口汤,很随意地问:"你想当厨师?" 已经坐到原战野对面,钱叶拿起筷子拨弄着自己碗里的面,轻笑了一声,"是啊!很小的时候的梦想,都忘了是几岁时定下的了.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好笑,没拿菜刀反而拿了枪,自己都不知道这算不算有出息了!"说话的同时语气中渐渐多了一种嘲讽的语气. "当警察不好么?"原战野问. 钱叶没有回答,反问:"你说呢?" 原战野也没有回答.他的确问了一个有些蠢的问题.他也是警察,却说不出当警察到底好不好. 从鼻子里轻叹一声,钱叶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 "警察,真是个让人高兴不起来的职业." 有一刹那,原战野几乎要 分卷阅读64 认定钱叶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了.可突然又问:自己算是哪类人?没有再说话,四周开始响起面条被吸进嘴里的声音,钱叶看着原战野大吃特吃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我不是日本的拉面师傅,不用吃这么大声来表示礼貌." 原战野面还含在嘴里,模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很好吃."钱叶却听清楚了. "你是个好厨师,也是个好警察,又是个好厨师又是个好警察,很不错."说完喝了一大口汤,碗基本已经见底,虽然肚子有些涨,原战野还是吃了最后一颗青菜,然后把筷子放到碗边,"下次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做面吧!" 镜片的后双眼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眼神,原战野没发现,但钱叶却知道.低下头无声地笑了笑,然后又点了一下头,他像保证一般说:"好." "那你慢慢吃,我去洗澡了." 离开饭厅往自己房间走着,木质的地板偶尔发出嘶哑的"吱吱"声,平时原战野一定会皱眉,今天却充耳不闻.回到自己房间把门一关,静静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一分钟以后,原战野抬起一只手按住额头,发出一种类似于呻吟的挫败声-- 他把气氛搞得暧昧了.刚才那场面,到处都是粉红色的泡泡啊! 上帝,原谅他吧!兔子不吃窝边草啊!第一天晚上就跟同事"睡了",现在又跟同事搞"暧昧",原战野,这里不是你的"后宫"啊! 后宫?想到了剩下的一个同事,原战野更挫败的呻吟.上帝,再次原谅他吧!他竟然想到了"太监总管"!撞墙去吧! 正在自我厌恶中,一种声音突然响起,原战野足足愣了五秒才想起来那是他的手机响了.最普通的铃声,跟闹钟没什么两样.事实上他也的确是用来当闹钟用的!旧的手机卡已经被他扔了,新的号码是钱叶给的,说是有手机联系方便一些,但从来到这里也没再用过,也没充过电,一直放在抽屉里没动过. "竟然还有电!"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手机,上面是个陌生的号码,他不记得有通知过谁他的新号码啊!难道是打错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一定要他接电话,一直没有挂断.犹豫了一会儿,原战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他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打电话给他. 电话那头传来渐渐的呼吸声,竟然格外清晰.原战野心跳突然快跳了一下,脊椎一阵发凉,眼睛慢慢睁大,什么东西在他胸口叫嚣着,让他想大声喊出来,可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差一点,他就要以为---- "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传来不紧不慢的声音,说不上熟悉却也不陌生.原战野愣了一下,慢慢皱起了眉. "苏--禾?"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 "我以为你知道是我--" 紧张的神经松了下来,原战野舒了口气,一屁股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我怎么知道是你?又没有你的电话号码." 那头的苏禾没说话,原战野看了看手机,还有半格电都不到.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他问. "老师告诉我的." 原战野想起来了.他用过这个手机给校长打过电话,仅此一次. 疑惑解开了,下一个疑惑又来了.原战野又问:"找我有事?"叙旧?不可能吧?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想问问你在那边的情况,如何?原局长?"最后三个字中夹杂了一丝笑意.原战野咬牙. "不错!很好!这里是个好地方啊!山清水秀空气好风景好民风纯朴,还有温泉眼随便泡!" 电话里传来一阵轻笑,"看来,你过得不错." 原战野沉默,心也沉了下来.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会过得更好."看来,还是不想放过一丝机会. "苏禾,那里到底有没有--" "原战野,你知道吗?我开始怀念你叫我'土豆皮'的时候了,至少那时候你是单纯的没有任何动机的叫我,而不是现在这样--" "我并没有什么动机,也不是在算计你.我只是想知道一个朋友的情况,你不愿意说我不勉强你!别跟我扯大道理!"有些大声地吼了出来,耳边传来一阵嘀嘀声,原战野知道是快没电了. 心情莫名烦燥起来. 苏禾的叹息声传进耳里,"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原战野闭上眼,没有说话.直到苏禾突然问了一句:"你想回来么?" 睁开眼,原战野沉默了几秒,耳边又响起嘀嘀的警告声,越来越急促. "我--"刚说了一个字手机里突然"嘀"的一声,然后就是一片寂静,原战野愣了一下,把手机移到眼前,还有电,不是他这里的问题,那就是苏禾那边断了.他叹了口气,合上手机放到床边,心里的烦燥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深.他不知道是因为苏禾的电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好像有什么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伸手利落地解开了两颗扣子,原战野闭上眼--而这时,手机又响了. "该死!"一把抓过手机,连眼也不睁直接接听,"你就不能让我清静会儿吗?"虽然听上去是在生气,但说话的声音却不大,甚至带了一丝商量的感觉. 电话那头沉默的几秒,一声轻笑从电话里传来,直直地钻进原战野耳边里-- "看来我选的时间不好啊--" 猛然间,原战野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先前的烦乱和庸懒全都不在,整个人像只刺猬一样竖了起来.那个声音,像散发着香味的毒药一样刺激了他的神经.那声音好像地面上的一道裂缝,无处可逃-- "聂风宇--"不知不沉,已经脱口而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很久没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了--"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原战野怔了一下,下意识飞快地看了看一手机,电池已经空了.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好像在问自己,良久,"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不是么?原战野,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看看谁先咬断对方的喉咙,如何--" "你--" '嘀!'断了,一片死寂加一片漆黑的屏幕.原战野看着彻底"休克"的手机,一分钟后突然咬了一下牙一挥手把手机用力扔了出去.撞在墙上的手机瞬间四分五裂,发出不小的声音. "放屁!去死吧你!" 狼顺着血 腥的气味慢慢寻来,为的只是咬断猎物的喉咙. 原战野看着地上散落四处的零件,过去的种种像潮水一样涌进脑中.包括他在聂风宇身下呻吟的喘息的样子,包括陈昔的尸体被抬出去的那一刻,包括张家扬站在聂 分卷阅读65 风宇身边,包括周正拿着监狱大门钥匙-- 记忆完全一样,只是,这次我们再不用相互欺骗. 笨的人可以慢慢学会聪明,而傻子只要当一次就够了!聂风宇,我不会再让你当傻子一样耍. 门外,一直靠在墙边的人轻轻直起身体,看了紧闭的门一眼后,缓缓转过离开.老式的木地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第二十二章 "嘣~~~~叭!"巨大的响声之后满天的红色四处飘落,好像一场红色的雨.人山人海的叫声此起彼伏. 钱叶所说的"有趣的事情",三天之后,原战野终于知道了是什么了.望着一面面彩色的小旗子和各种颜色的彩带,他有了一种回到高中校运动会的感觉,又看了看面前的游泳池,他有了一种冲动,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想翻白眼的冲动.最后看了看自己手里举着的牌子,他又有了一种最近经常有的冲动--想吐! 今天是清泉镇一年一度的游泳大赛,人口不多的清泉镇居民对这场每年必有的"盛会"十分重视,除了刚刚才知道这回事的原战野.比赛现场热闹的就像过年一样,四处可见穿着清凉的拉拉队漂亮女生和写着加油的横幅,整个镇上的居民都在这一天聚集. 事实上参加比赛的队伍并不多,只有四个,采用四人接力的方式每个人游一百米来回,最先完成的一组就是优胜.清泉警局全体成员齐上阵,总算凑齐了人数.啊!忘了,四只队伍都有自己的名字,叫什么都是参赛者自己决定的.这也是让原战野想吐的原因,他们队的名字是关智取的,壮男队! 壮男队?还不如叫猛男队呢!虽然也够难听的,原战野曾经竭力反对过叫这个名字,但关智一口咬定这是千百年来清泉镇警局的规定,都是叫这个名字的!谁也不准改!至于他的话的可信程度,原战野怀疑,而钱叶和老高只是笑笑! "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原战野侧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钱叶,后者笑眯眯地看着前方的游泳池. "这种比赛每年都有?"原战野问. 钱叶点头,"已经是一种传统了." 很难理解,不过是一场游泳比赛,而且--原战野看了看四周兴致勃勃的人. "学会从小事中得到乐趣是件不错的事."钱叶转过头看着他,"相信等会儿你会体验到的." 原战野挑了挑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子,希望如此,不过-- "这个比赛你们每年都参加?" "嗯!清泉警局是政府的代表,必需参加.而且--"钱叶停了一下,笑呵呵地补了一句:"每年都是第一哦!" "可比赛不是要四个人么?"不是说这里一直是三个人么?在他来之前. "呵呵!"钱叶再次微微一笑,推了眼镜,风清云淡地说了一句:"我比较喜欢长距离的游泳."让原战野再一次有了翻白眼的冲动.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要上场了!"不远处的关智吼了一声,和老高两个人冲上来一人一个把人拉走了.那块写着"壮男队"的牌子原战野几次想把他丢掉却都没来得及出手,赶鸭子上架般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拉到了众人面前. 参赛的四只队伍分别是清泉镇小学的男老师四名,清泉镇消防队的男消防员四名,清泉镇警察局警员四名以及清泉镇的居民代表四名,当然,也是男性. 为什么,都是男人呢?原战野的疑问还没问出口的时候,钱叶"咦?"了一声. "我没告诉你吗?是男子游泳比赛啊!" 原战野郁闷!不是因为钱叶也没告诉他,是因为他为什么总能知道别人心里想着什么. 四只队伍一起上场,四周一片欢呼,连国家总理来了也不过如此了.队伍最前面的人举着写着队名的牌子,很有点奥运会运动员进场的感觉.原战野瞄了一眼其他队伍的名字,心里总算有点平衡了.跟他们的差不了多少!话说为什么要他来举这个牌子?(关智:因为你是局长呀!) 放下牌子,站在游泳池前面,四只队伍向四周的观众举手示意,关智飞吻不断,女声尖叫不停.一片粉色的海洋中,一群穿着迷你短裙的女生在呐喊着,最前面的几个举着"小关我爱你的横幅"外加一个超大的红心. "小关小关!我爱你啊~~~~!" 原战野汗! "那是小关的Fans哦!啊!今年好像人又增加了呢!"钱叶伸出手挡在眼前看了看,轻轻吹了声口哨. 实在无法理解这些小女生在想些什么东西,把视线从正在摆pose的关智身上移开,原战野转过头类似开玩笑地问钱叶一句:"你没有后援团?" 眨了眨眼,仍是一片温柔微笑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一个方向.原战野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靠!然后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傻的问题.如果把眼前的场景比作海洋,那关智那边只能是湖泊级别的了!一片粉蓝色,无数写着钱叶名字的牌子显得到处都是,还有印着钱叶头像的海报看得原战野头皮直发麻. "小叶~~小叶我爱你!" "小叶~!小叶你好可爱!" "小叶小叶~~!警服控啊!" 上百个女人里,下至十八岁上至五十岁,仔细看能发现年龄较大的占大部分. 钱叶微笑着,食指伸到嘴边作了个"嘘"的动作,当下迷倒一片. "哇~小叶边上的也好帅!" "是啊是啊!是新局长吧?新局长也好帅啊!" "啊~!两个帅哥站一起好养眼啊!" 终于有人发现了原战野的"魅力". "哟!不错嘛!"关智把肩膀搭到原战野肩上,再次引起一阵尖叫,"局长这么快就有Fans了啊!小叶,当心你的支持者们劈腿哦!" "不劳费心."笑眯眯. 老高在一边暗自流泪,风一吹卷起树叶一片--为什么?想当年他也是英俊少年一名啊! 原战野有点受不了这场面,自己好像什么珍惜动物一样被人盯着,而且--随着现场解说的一声令下,在场所有运动员开始脱衣服,为什么要现场脱衣服?不用问了,这是规矩! 现场尖叫达到最顶点,如果有屋顶的话早就掀翻了! 清泉镇警察局"壮男四人组"只有原战野脸上的表情最不情愿.关智脱衣服的速度无人能及,红色白花的游裤分外抢眼.钱叶则文明的多了,解纽扣的动作优雅到不行,一颗接一颗速度缓慢而平均,完全在服务现场女性.而原战野稀里糊涂一脱,就当是睡觉好了. 十六个赤裸裸(穿着泳裤)的壮男(基本上是)开始做准备活动.四个老师都是斯斯文文的,其中一个看上 分卷阅读66 去挺壮的,应该是体育老师,而消防员那队就更不用说了,都是肌肉暴发户.居民代表队里有一个五十多岁的队员,原战野看着他想了想,记想来他是镇上面包房的伍伯.他第一次巡逻的时候他们有说过话. "唔~!"(流氓味十足的第二声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关智伸出手捏了捏原战野手臂上的肌肉,"真不赖啊!一看就是练过的!" 原战野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向旁边退了一步,"不是买猪肉,不用看这么仔细!" "切!看看有什么?又不会少一块!"撇了撇嘴,关智闪到一边向自己的后援团展示身材了. "局长身材真是好啊!"这声感叹是一直被无视的老高发出来的,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改不了口叫原战野局长,而原战野也随他去了.老高虽然没有原战野那身结实而不夸张的肌肉,但身材也是很匀称的,而胸前长长的一道伤疤让原战野眯起了眼,那种伤-- "啊!这个啊--"发现了原战野在观察自己胸前的伤,老高呵呵笑了两声说:"这个是在以前的任务中受的伤,很久了,那时候还年轻哪!" 他说的很随意,倒让原战野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移开了视线对老高笑了笑. 谁都有不想说的事,谁都有不想回忆的过去. 比赛正式开始,原战野他们这边安排的接力顺序是:钱叶,老高,关智和最后冲刺的原战野.本来钱叶一直是最后出场的,现在三人一致决定把最后一棒交给原战野. "大家加油!别丢我们警察局的脸!"原战野扬起嘴角,也许是被气氛感染,开始有些进入状态了.学校运动会的状态. "当然!谁敢拖后腿就罚他去扫厕所."关智信心百倍. "小关,这个月轮到你扫厕所哦!"钱叶好心提醒. "话说这次胜者的奖品还是那个吧?好啊!我喜欢那个!"老高已经开始怀念去年的奖品了. "哔~!"随着一声哨响,四只队伍的第一个参赛者都向箭一样钻进了水里. 场面开始沸腾,加油呐喊声充斥在耳边. "钱叶上啊!你是太平洋上的飞鱼啊!不能给人民警察丢脸啊!" "小叶加油!把你看家的本事拿出来,不用跟他们客气啊~~!" 钱叶游泳的身形很轻巧,不停地在水面上起伏着,原战野看着水下的人,钱叶给他的感觉--无法言喻.四周的人都在为比赛的人加油,关智和老高已经喊得口沫横飞,原战野只是很安静地看着水中的人,甚至不用去看其他人,他知道,钱叶一定会第一个游回来. 果然,钱叶第一个回来,在他到达终点的一刹那老高"咣"地一声窜进了水里,虽然下水姿势不是很标准但速度还是可以的.钱叶浮出水面深深喘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冲着岸上两个人微微一笑. "今天的水有点热啊!" "小叶好样的!晚上回去请你吃大排面!"关智咧着嘴笑着,又冲着用狗刨式努力往前游的老高努力喊着. 原战野没说话,微微俯下身向钱叶伸出一只手.钱叶似乎愣了一下,只是一瞬间然后也伸出手握住了原战野,两人同时一个用力从把钱叶从水里拉了出来. 谁都没说话,钱叶拿起毛巾站在原战野身边和他一起看老高比赛.原战野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老高的情况不容乐观,他那一组里有那个体育老师,人家是标准的蝶泳,"狗"能跑过"蝶"么?好在钱叶创造的优势还是挺大的,老高还是稍稍领先一点到达终点,然后关智就像挨了一鞭子的驴一样冲了出去,而且还是头野驴. 钱叶笑了笑,问原战野:"你要加油了!全靠你了." 原战野有点不明白,关智游得很快啊!速度不比钱叶差,怎么形容?太平洋上的飞鱼是吧?而钱叶拿毛巾擦了擦下巴,笑得若有所思. 这时旁边一道的居民代表队的伍伯说了一句:"小伙子,看样子身板不错,是个能手吧?" 原战野和钱叶同时转过头. "不,不是经常游的."原战野笑了笑. "呵呵呵!等会儿可要拿出真本事,别被我这个老人家超过啊!"伍伯虽然五十多岁但身材却保养的很好,甚至还有点腹肌,手臂上的肌肉更是明显. 难道揉面团也能锻炼出胫肱二头肌?原战野心中的疑问. 关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遥遥领先.原战野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下水-- 从关智露出水面的头已经能看到他脸上的胜利的笑容了,不过一秒钟之后这个笑容彻底崩溃了.原本咧着的嘴变得龇牙咧嘴了,整张脸在几秒钟之内变得扭曲了-- "他怎么了?"原战野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钱叶微微皱眉,"去年也是这样,每年都是这样--" "什么?"原战野看了看钱叶又看了看水里的关智,后者的脸已经从刚才的扭曲到现在的变形了,整个人像一只在大海中被风浪拍打的小船一样,扭啊扭晃啊晃! 不是吧?原战野有脸也要开始扭曲了. 钱叶点点头,一语道破. "他抽筋了." 我--!原战野咬牙切齿!再一次有了当老师时面对不争气学生时的愤怒感! 人算不如天算! 关智在水里挣扎着,还差几米就有到终点了,身后的人几乎已经赶上来了,而他已经从飞鱼变成了蛤蟆,还是只快翻白肚的蛤蟆,随着微小的波浪飘啊飘终于在隔壁赛道的人到达的同时拼尽全力伸出手碰到了计时板-- 原战野几乎在同一时间跳下了水,下水时的唯一个念头是:臭小子我回去再跟你算帐! 而与此同时关智用尽了最后一点"生命值",沉到水里去了. 站在岸边的钱叶看着飞快远去的背影,一直挂在嘴角的淡淡微笑渐渐恢复平静. "如何?"老高已经恢复完毕. 钱叶不语. 老高叹了口气,拿出握在手里的竹竿,"先把他捞上来吧!每年都这样,人家把家伙都一直留着呢." "不用,等会儿自己就浮上来了." 好快! 这是原战野下水后的第一感觉,不是说他自己,而是他旁边赛道上的伍伯.这种速度,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他开始佩服这个面包房的老板了,年轻的时候一定是职业选手!第一个回合游完,原战野为了跟上伍伯的速度已经提前用了最后冲刺时用的体力,虽然能保持这种速度,但他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机会超过对手. 水已经完全代替了空气充斥在他四周,呼吸空气的节奏被完全机械化,原战野觉得现在的感觉就像一只溺水的鱼,完全不知 分卷阅读67 道要怎么办,只能用尽全力的前行,水压迫着肺,感觉像在玩一种窒息的游戏. 他在紧张!虽然这关乎胜负,但总有什么好像在压迫着他,一种强烈的紧迫感. 当他的手碰到物体的一刹那,原战野猛地从水中窜起,下意识地向旁边的赛道看去,他确认他们应该是差不多时间到达的,不过他还是慢了一点-- 可是,旁边却没有人. 原战野愣住了,向岸上看去,钱叶、关智、老高,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还有裁判,还有伍伯-- 伍伯? 拨开了贴在额前的湿发,原战野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看错.岸上的人的确是伍伯,他身上是干的,那么刚才跟他比赛的是谁? 再次把视线移到水池里,比赛的人已经全部上岸了,却只是两个,那么还有一个人是--刚想到这里,原战野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水底下,而且就在他身边,恐惧感是无法控制的.刚想从水里出来,钱叶的手已经伸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感觉自己的脚腕被抓住,下一秒已经被拖进水里了-- 岸上一片尖叫-- 原战野很后悔刚才没来得及吸口气,如果刚才存口气的话现在他一定狠狠打这个跟他开这种恶劣玩笑的家伙,他已经确认拉他下水的是个人而不是住在游泳池里的"水怪"了,因为那个家伙现在就在他的面前,离他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在水中的视线很模糊,双眼被加入了化学品的水冲刷着,无法呼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感觉不好受. 原战野觉得他可能窒息太久了,虽然可能仅仅只有几秒钟,但他觉得他已经出现幻觉了.眼前的家伙,很眼熟,虽然是在水里,但他仍然觉得这个在水里仍然能捏住他下巴搂住他腰的人叫--叫什么来着?对,记想来了--真的不愿意想起来啊-- 聂风宇--你是聂风宇?此时像个"水鬼"一样把他拉到水下的人--传说中的"水鬼"会把人拉到水下让他做他的替死鬼--替死鬼--吗?可惜啊--原战野闭了闭眼,然后飞快地伸出拳头朝对方的脸打去! 你他妈的去死吧! 水中的拳头,速度慢了些.远远比不上头一歪的速度快.所以头一歪,原战野的唇就先被攻击了,对方使用的"武器"也是唇.随之而来的是像救命稻草一般的空气,带着特殊的气味.原战野记得. 真可恶!他竟然记得! 狠狠地懊恼过后是一记更狠地铁拳,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了.一拳打在对方肚子上,如愿以偿地让对方松开了他,原战野顺势向水面游去,临走之前还踩了一脚对方的肩膀,借力使力. 当冲破水面的一瞬间,原战野相信他的表情是十分狰狞的. "喂你没事吧?"关智已经恢复神智,一张脸紧紧地往水面上凑,正好跟此时浮上来的原战野对个正着. 钱叶和一干人等都看着他. "出什么事了?" 原战野面无表情地看着关智,长而缓慢地喘息着,一个用力跃出水面上了岸,冷冷地对关智说了一句:"从今天开始扫一年厕所." "哎~~~~!?" "你没事吧?"钱叶走上前问,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递给原战野. 原战野摇摇头,还没来得及伸出接,身后的水池里传来声响,他皱眉,知道那个人上来了. "哇!兄弟你哪里的?好厉害啊!"是伍伯的声音,"刚才你飞一样的冲下去了吓我一大跳!没想到竟然有游的这么快的人!改天要好好讨教一下了--" "过奖了."一个沉沉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战野咬了一下牙,转过头吼了一声:"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打扰了比赛不知道吗?" "对啊!你,哪里来的?"关智也开始做警察的本职了. 聂风宇看着原战野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豹子一样的表情,笑意渐渐涌上眼角,但笑意的最深处却是冷的.(关智:喂!不许无视我!) 野兽面对食物的时候,除了填饱肚子这外,最原始的感觉还是杀意!从心底里,要杀了猎物.这才是野兽活着的意义. "我只是代替了原来的人跟你比赛,不觉得我有打扰比赛啊!"聂风宇似乎心情不错地说.换来原战野一个充满怒意的表情. 聂风宇发现他很喜欢这个表情.他知道,那层表情的更深一层里藏着什么,只有他才知道. "这位先生不是本镇的居民吧?"钱叶出来打圆场,虽然他刚才也被这个不速之客吓了一跳. 聂风宇点头,"我是游客." "可现在不是本镇开放旅游的时间." "对我来说是就可以了."聂风宇微笑着,那笑容的感觉跟钱叶竟然有些像.在原战野眼中看来刺眼到极点. 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妙龄女郎出现,捧着一条毛巾递给聂风宇.聂风宇接过去擦了擦头发和脸,然后女郎接过毛巾帮他擦干身体,一双细长做成水晶指甲的手指在聂风宇小麦色的皮肤和结实肌肉上穿梭着. "哇!正点!那女的好像是最近超红的模特啊!"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声感叹. 原战野看得倒足了胃口.这对"淫男贱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演什么色 情片啊! "不经过管理人员同意就私自介入比赛就是打扰比赛!"刚才真应该一脚把他踩到水底下去,用他的头代替下水的道盖子. "我经过同意了."聂风宇用下巴指了指一个方向,众人同时望去.清泉镇的镇长正站得笔挺拿手帕擦着不断流下来的汗. 切~~!原战野狠狠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聂风宇,恨不得自己的眼神是一把刀能在他身上开几个洞出来.可洞是开不出来了,最后原战野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喂!局长你去哪啊?"老高在身后叫着. 去哪?原战野在心里问了一句,去死!谁跟着一起来? 他不想死,有人会帮他死的! 视线随着原战野直到他消失为止,聂风宇收回视线垂下眼. "哼哼." 游戏才刚刚开始,结局,要等到最后才能揭晓. 回到警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原战野也不知道他一下午都在干什么,事实上他只是在镇上的快餐店里坐了一下午,喝了七可乐吃了四个汉堡,他现在只想吐. 不!从他看到聂风宇开始他就已经想吐了. 其他人应该已经睡了,尽量放轻脚步走在木地板上,一路上都没开灯.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原战野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停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门进去了. 窗开着,淡淡的月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在床上,床上被子折得整整齐齐,那是他早上叠的. " 分卷阅读68 你在找我?"黑暗中的角落里传出的声音,让原战野想起四个字:死神来了. 叹了口气,把门关上,想了想又按下了反锁键,原战野这才慢吞吞地走到房间正中央,也看到了正坐在他桌子前面椅子上穿着黑衬衫的聂风宇,并且非常不幸地发现对方手里正拿着他--或者应该说是自己的项链. 原战野简直想呻吟出声了.他一只手捂着额头皱了皱眉,问:"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聂风宇好像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样,挑了挑眉,"这句话你问了第二遍了,我想干什么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是,他的确应该清楚.所以,就别跟他废话了! "你想怎么样?" 聂风宇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圆形吊坠,"你不觉得这两个问题差不多么?" "屁话少说!" "你不认为我们应该先来说一句'好久不见'么?" 原战野眉毛拧着川字,"你确定我想见你?" "不--"聂风宇缓缓摇头,"你不想见我.但我却很想见你." "想见了面之后扭断我的脖子?" "或许在那之前,我会先咬断你的喉咙--"聂风宇若有所思的说,语气完全像在说一件重要的事. "呵!"原战野笑了一声,讽刺地看着聂风宇,"在那之前我会先踢断你的小弟弟!" 第二十三章 "咬断你的喉咙,吸干你的血,你觉得这种感觉会不会很刺激?" "你想杀了我?" "不,我想吃了你." 原战野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人脸,是张不错的脸,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可恨! "你以前听话多了--"聂风宇轻轻笑了一声,那种从胸腔里发出来的轻笑,沉沉的. "你倒是跟以前差不多--" "是吗?"聂风宇很感兴趣地问:"那以前的我你认为是怎么样的?" 冷冷笑了笑,原战野恶狠狠吐出两个字:"欠抽!"说话的同时牵动了嘴角让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妈的!好疼! 现在的情况是,聂风宇在原战野的房间里把原战野压在床上,两个人衣衫凌乱气喘吁吁,特别是聂风宇的衬衫扣子全被扯掉了,当然是原战野的杰作!结实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中微微起伏着.而原战野的警服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两个人你压着我的腿我缠着你的手,是幅惹人遐想的画面,如果不仔细看两人脸上的伤的话. 他们打架了! 两个年龄加起来年过半百的男人,三更半夜在房间里来了一场"恶斗"!结果就像现在这样,聂风宇把原战野压在身下,但这个结果的代价就是肚子上挨了好几拳.聂风宇调整着呼吸,两只手死死扣住原战野的手腕,对于这只爪子锋利的小野兽可不能掉以轻心.原战野微微仰着头喘息着,红肿的嘴角上沾着血丝,是聂风宇咬的.两个可以被称为武术高手的男人,谁也没占到便宜. 原战野把他被压的原因归结为汉堡吃多了! "你真是野--"聂风宇扬起嘴角低头看着身下的人,腹部隐约传来的痛感,他很久都没有体验过了. "从我身上滚下去!"原战野轻吼了一声,抬起腿想从聂风宇从踢下去,结果对方却快一步地先俯下身把他压住了,这下两个人缠得更紧了. "很怀念你以前听话的时候--"聂风宇丝毫不在意原战野的反抗,好像在独自回忆着以前的事,一直靠在原战野耳边轻声说着.很温柔,四周安静的不像话,聂风宇的声音在黑暗中更显得低沉,但原战野却觉得非常刺耳. 他非常不喜欢现在这种情况!他宁可聂风宇折断他一条手臂也不愿意他像现在这样,又是那种温柔,却透着寒意,他能感觉到聂风宇的体温,很热,却让他有种颤抖的感觉. "呵呵!"见他不说话,聂风宇闭上眼笑了,"不过你现在也很可爱.我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充满仇恨--还有颤栗!"说话的同时一只手松开了原战野,慢慢抚上了他的脸,轻轻的来回抚摸着-- "原战野,你在害怕." 原战野一动不动,胸膛缓缓起伏着,无声地看着聂风宇,只是一刹那收缩的瞳孔没有逃过聂风宇的眼睛. "呵呵!"聂风宇轻笑,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把挡在他额前的头发向后拨,这是一个情人之间的亲密动作."怎么不说话?你以前不是这么安静的?" "啪!"地一声,原战野伸手用力打掉了聂风宇的手,仿佛被赤裸裸地看穿,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最深处的一面,他咬牙切齿地吼出声,"聂风宇,别老是跟我提以前以前的,我没有时间来跟你叙旧,要杀要剐痛快点!少来搞这种肉麻的气氛,我会吐!" 吼完了,原战野自己都有点愣住了,看着直直盯着自己的聂风宇,刚刚才开始有点平息的怒气又渐渐涌了上来. 无名的怒火! "滚开!"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可以不用看到眼前这个瘟神了! 聂风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我想干什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么?" 原战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讽刺地笑了笑说:"我不觉得我有欠你什么?呃!"刚说完头皮就传来一阵疼痛.头发被聂风宇用力向后拉去,他整个头也向后仰起,整个脖子都露出来,这种姿势就像是被吸血鬼吸血时的样子.而看到聂风宇的表情后,原战野有一瞬间更加确定他的确是想咬断他的喉咙吸干他的血. "没有人敢欺骗我!原战野,你是唯一一个这样做了之后还活到现在的人!" 唔!原战野皱了皱眉,咬了一下牙突然飞快伸出手同样抓住了聂风宇的头发向后用力一扯. "你他妈的有病!" 聂风宇没吭声,只是微微向后移了移并且松开了抓着原战野的手. 得到一点放松的空间,原战野稍微抬起一点身体,准备随时从床上跳起来把聂风宇揍个满地找牙."聂风宇,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我是骗你,可你也在骗我!你没资格在这里像只疯狗一样乱叫!" 疯狗这个词让聂风宇皱起了眉,但他问:"那你为什么要逃?" "逃你个头!我是被调到这里来的!难道我放着任职令不管乖乖呆在家里等你上门跟我打架是不是?你真他妈有病!"原战野低声吼着,面对聂风宇他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聂风宇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人,除了头发长了一些其他什么都没变,跟记忆中的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眼神,还是眼神,现在的原战野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了,如果说那时的原战野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平静的像一湖水一样,那现在的原战野,眼 分卷阅读69 神里全是一股野兽的气息,很像--很好,这种眼神才相配. "你的嘴还是跟以前一样毒--"聂风宇有些似笑非笑地说. "聂风宇,我不喜欢玩游戏.我们之间的'游戏'已经结束了.我们相互欺骗,很公平!." 相互--欺骗?发现了有趣的东西,聂风宇慢慢扬起嘴角,看着原战野问:"我们在相互欺骗?你骗我你是卧底,那么我呢?原战野,我欺骗了你什么?" 好像当头一棒,把原战野完完全全打愣了.聂风宇欺骗了他什么?他发现这个答案他自己都不愿意去想. 聂风宇发现他很喜欢原战野现在的表情,有点不知所措,甚至还有一丝可以称之为羞涩的东西,原谅他用这个形容词,因为现在的原战野看上去非常可口.边想着边伸出手捏住了原战野的下巴,似乎比原来尖了一点-- "聂风宇,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原战野的眼神看向别处,瞳孔映出的月光是冷冷清清的白. "哦?"聂风宇低下头靠近原战野,两人的气息慢慢相溶.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的味道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会变,唯有本身的气息不会变. 很饥渴. "我是卧底你是犯人,我的工作就是欺骗你,只是如此而已."原战野平静地说,聂风宇却已经在他的颈部慢慢摩挲着,他没有动.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理由,但现在不需要. "我能感觉到你脉搏的跳动,很快.你在紧张吗?"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原战野颈部的皮肤,听到原战野从喉咙里发出的微弱轻吟,这种反映是他想要的,聂风宇的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 "张家扬没满足你?让你饥渴到到处发情?"原战野有点讽刺地笑了笑. 聂风宇没想到会从原战野口中听到张家扬的名字,他停了一下,随后发出一阵轻笑,抬起头直视着原战野,问:"你在吃醋吗?" 原战野皱起眉头,一脸厌恶,"你真的让我很想吐." 回答他的是一阵好听的笑声,然后是脖子上重重地被咬了一下. 如果再重一点的话,也许会流血.原战野没有出声,一动不动地等聂风宇松了口,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确定我一直在找你?" "别告诉我你在这里出现是因为缘分,我真的会吐!"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真的很有缘分吗?" 如果有,也是世孽缘! "聂风宇."原战野叫了一声. "嗯?"聂风宇抬头,两人面对面直视. 几秒之后,原战野用这辈子最正经的表情和声音说了一句:"你去死吧!" 四周顿时安静起来,黑暗中两个人的距离不过几厘米,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清楚,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连眼都不眨一下.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直到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的时候,聂风宇突然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喜欢我?" 原战野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但表面仍是无声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曾经进入过他身体跟他亲密无间的男人,从第一眼从杂志上看到他,他就知道,这个狂妄、凶暴、表里不一、黑心肠的男人--啊!现在还得加上一条自恋,这个男人,决不能轻饶了他!不过他刚才已经让他去死了,那么现在他只有-- 想到这里,原战野做了一个他一生中的一次重要的决定!也是永远没有后悔过地一个决定! 膝盖飞快向上一抬,正好命中聂风宇下体,聂风宇捂着要害部位发出一阵闷哼,所谓雪上加霜正是如此. "哈!我说过要踢断你的小弟弟,这次只是提醒,下次--啊~!"原战野话刚说了一半,聂风宇已经像只狮子一样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他想挣扎却还是晚了一步,整个人被反过身压在床上,双手被扣在背后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像咬断骨头的声音,原战野疼得咬紧牙关把呻吟声吞进肚子里.整张床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随后整个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我真应该早就折断你的手臂这样才能让你听话点!"聂风宇重重喘着气, "我也早应该踢断你的命根子让你不能再出来祸害人!"原战野嘴里骂着,脸贴在床上因为摩擦嘴角的伤也开始隐隐作痛,该死的!手腕好像扭到了. 看着不停挣扎的原战野,聂风宇想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 "你爱上我了,原战野."语气中带有一种兴奋和一种不屑,完全相互矛盾,他却同时拥有. 但是却把原战野狠狠惊愕惊悚了一把. "你脑子被枪开过了是不是?"这句话还是从关智那里听来的,现在他觉得用在聂风宇身上刚刚好.如果现在不是被压着他早就跳起来一脚踹在聂风宇脸上了!但他的确非常想这么做,所以他边骂着边用力挣扎想从床上起来,虽然这个动作可能会伤到他的手臂,但他当时一点也没多想,他只想挣开聂风宇,因为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出乎意料,竟然很轻松地挣开了,惊讶了一秒,原战野知道是聂风宇松开了. "原战野,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聂风宇放开了他,嘴角是深意义的微笑. 原战野支起上半身转过头看着他,听到了自己的心在狂跳. "我会让你承认你爱上我." 笑话!原战野冷笑一声,"然后呢?" "我会让你后悔爱上我.这是你欺骗我的代价--" "你认为我会这么傻?" "所以我说这是个游戏,"聂风宇拿起原战野的一只手,食指上有被擦伤的痕迹,那是刚才他们打架时弄的,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伤口,"我告诉你结果,因为我有信心." 原战野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被慢慢舔干净,聂风宇好像真的在吸他的血一般,指尖传来湿热的感觉,他觉得很疼. "聂风宇--" "嗯?"聂风宇抬起头,嘴里却还含着他的手指. "你真的自大到让人想狠狠抽你的地步!"原战野一个用力把自己的手指抽了回来,被骂的人一阵轻笑,丝毫不介意,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 "味道不错.所以--"聂风宇若有所思地看着原战野,而后者心里的不好的预感渐渐增强. "我还想尝尝其他地方的味道!" 靠!原战野再一次有了想翻白眼的冲动.所以当聂风宇靠过来想要推倒他的时候,他抬腿就是一脚,被聂风宇在半空中握住,谁也不让着谁,两个人完全又进入了打架状态,但这次的目的却有了本质上的转变.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功力太好,打了半天谁也没从床上掉下来.以前曾经说过原战野的拳法有太极的味道,速度 分卷阅读70 不快力道却非常大,当他一个侧踢准备在聂风宇肚子上再加个乌青的时候,虽然被聂风宇双手挡住了,但寸劲还是会有一定影响. 原战野咧嘴一笑,"疼吗?" 聂风宇没有回答,以猛虎出山之势朝他扑了过去,两人又是一阵扭打,每一拳都虎虎生风,连擦过耳边都会觉得疼,一张床被两人"折腾"得快散架了。 胜负之战也进入白热化状态,可原战野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刚才虽然两个人都有挂彩但好歹衣服还在身上,可现在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了,警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地上去了,连腰带也有松动的迹象-- "你穿制服很好看,不过--"聂风宇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你不穿的时候更好看." 原战野直接举起拳头用行动表示他现在的想法.而就在拳头举起还没来得及往对方脸上送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顿时打出去一半的拳头也停了踢出去一半的脚也放下来了. 两人同时有些意外地往门的方向看去. "你睡了吗?阿战." 是钱叶!原战野心里惊了一下,至于为什么,他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 阿战?聂风宇撇了一下嘴,凑近原战野耳边轻声说:"叫得倒挺亲热." 原战野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不回答他吗?"聂风宇又故意放低声音问:"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回答?" "你给我闭嘴!"原战野恨不得咬他一口. "怎么?不想让他看到我们两个三更半夜在床上做运动?"聂风宇又说得暧昧,边说边咬上了他的耳朵,"还是你觉得不发出声音做更有感觉?不然我们叫他进来吧!当场做给他看--" 变态!原战野彻底怒了!一个翻身一把把聂风宇推到床上自己整个身体压了上去,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只要能让这张嘴暂时闭上,他愿意冒手烂掉的危险. "睡了吗?"门外的钱叶又敲了两下门.原战野保持姿势一动不动,他不想让钱叶进来.他不想让钱叶看到聂风宇.不仅仅是会有很多问题难以解释,更多的是-- 聂风宇也任由他压着自己,从上而下欣赏原战野的表情,两只手也抱住了原战野的腰。现在是吃豆腐的最好时机。 果然,原战野没有动。 门外已经没有了钱叶的声音,很安静. "是今天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么?"聂风宇问. 原战野没有说话,向门看去.这个动作让聂风宇觉得有些不爽,于是用力在原战野腰上捏了一把.后者"唔"了一声,转过身看着他. 又发什么疯? "这种时间来找你,不会是来找你聊天的吧?"一边问,手已经从腰部转移到臀部. "关你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没有心思再打下去了,原战野拍掉了在自己臀部游走的手,准备站起来,"没事了就赶快滚!被人看到了直接抓你去坐牢!" "坐牢?你们这里别说牢房了,连副新一点儿的手拷恐怕都没有吧?"聂风宇笑着说,伸手拉住了刚要起来的原战野. "你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原战野拧着眉看他,"关你什么事?" "带着几个老弱残兵在这里混吃等死?" 妈的!被激怒的原战野一把抓住聂风宇的衬衫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老、子、乐、意!" 聂风宇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你--" "咣咣~!"门上又是一阵敲门声.两人均是一愣,下意识往门那边看去. "局长大人,你睡了没有?没有吧?没有那我进来啦!"关智的声音从门外清晰的传进来,完全的自问自答,然后就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原战野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关智觉得他最近真的很"衰",不!应该说是每年到了游泳大赛的时候他就特别的"衰",每次游到关键时候都抽筋,然后跟只蛤蟆一样漂回终点,丢人丢掉家了!而且已经霉了好几年了,也该到头了吧! 但目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输的人要扫一年的厕所.乖乖!扫一年的厕所,还不如叫他一年不要上厕所呢!干脆主动认个错吧!早知道就不吹牛皮了! 来到原战野门前,关智礼貌地敲了门并且让局长回答的时间都省了,把门一推,走进房间里。 "哎?"人呢?没见到原战野,关智愣了一下,他刚才明明听到房间里有声音的啊!看了一眼床上凌乱的被子和被扔在地上的制服,关智皱了皱眉,抓了抓头发,这不像是原战野的作风啊! 正在困惑不解之时,房间的某处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关智四周张望了一下,最后把视线停留在原战野房间角落里的一个大衣柜上.那是个深红色的木头衣柜,很老式的那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很重,是清泉镇警察局的镇局之宝之一,年代久远,也有点--年久失修的感觉! 衣柜又发出一阵响声,甚至还轻轻动了几下.关智吞了吞口水,慢慢向衣柜走过去. 不是吧?没听说过原战野养宠物啊!看这个头还不小呢!还是说--关智又狠狠吞了一口口水,他的确听说过有些人有这种特殊的嗜好,把自己关在狭小的空间里,然后--其实此时的关智内心正在痛苦挣扎着,到底是继续在这里呆下去看个究竟,还是趁一切还有回转余地的时候赶快离开呢! 衣柜里发出几声轻吟,整个柜子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些叫骂声. 关智觉得事实的真相马上就要被揭开了!不过,真相的到来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 "局、局长!您老在里面歇着呢吧?是的话就说一声我--" "我叫你他妈的别脱我的裤子~~~!" "嘣~~~!" "喝~~!"伴随着一阵巨响,衣柜的大门直直地倒了下来,把关智吓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可当他看到和柜子一起倒下来的两个人的时候,一口气真的是喘不上来了. 原战野后脑勺着地,身上还被聂风宇压了个结结实实. 靠!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原战野懊恼地仰起头,然后,看到了关智一脚抬起双手举起嘴张得跟个鸡蛋似的搞笑动作.不过,他笑不出来. "你--"他现在只能说出这个字. "我--"关智现在也只能说出这个字,看着自家局长被一个看上去很猛的男人压在地上,更要命的是两人衣衫不整,局长的裤子还被解开了. 哦!这明显是被打扰到了嘛!而打扰的那个人就是他! "哇~~老大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有这个嗜好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攻啊~~!对不 分卷阅读71 起!我再也不敢了~~!"关智两手胡乱挥着,留下无数个对不起之后一溜烟地跑了. 躺在地上的原战野觉得他的头更疼了,从来没这么疼过!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 "呵呵呵~"这时聂风宇笑了出来,微微抬起上身看着原战野脸上懊怒的表情,"我说过让你别乱动的." 原战野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看了聂风宇几秒,突然一把把聂风宇的头拉了下来自己也抬起上半身迎上去,在聂风宇稍稍有些吃惊的时候,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他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唔!"疼痛感让聂风宇皱了皱眉,却没有挣开,他微微别过头靠近原战野的耳边,平静地说:"小孩子游戏结束,原战野,接下去是大人民之间的较量--" 第二十四章 头很疼,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很疼.好像被拆开了重新组装了一遍,他倒真的希望如此,那样的话他还能给自己上点机油,而现在他的每个关节动一下都会疼,甚至还能感觉到骨节 之间的摩擦. 他做梦了,梦里吸血鬼在吸他的血,感觉非常真实,他甚至还记得吸血鬼的气味.吸血鬼想杀了那,可最终,吸血鬼发现慢慢地吸干他的血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死去才是最精彩的. 想笑,也的确笑了.胸口传来的疼痛感证明了这一点,伴随着痛楚的笑意,别有一番风味. 他不知道天是不是亮了,因为他睁不开眼睛,虽然那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现在他的眼皮很重,重得他不愿意去证实任何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真的不久.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很好听的声音-- "为什么笑?" 为什么笑?他在心里也问了一遍. 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脸渐渐变得清晰,四周一片明亮,原战野轻轻眨了一下眼后再次睁开.钱叶笑了,跟以前一样的笑,却多了什么. "为什么笑?"他再次问. "因为--"原战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吸了吸血鬼的血了." 一大清早,清泉镇警察局的饭桌上的气氛就像是吃上断头台前的最后一顿饭一样. 原战野一直低着头吃着自己碗里的白饭,连菜都不夹一口.钱叶在饭桌上一向话就不多,安静地吃着自己做的饭.关智的头低的比原战野还低,虽然他有几次想夹自己最喜欢的凉拌竹笋,可眼一瞄--在原战野面前,还是算了吧! 最难熬的人就是老高了,左看看右看看,为什么局长的脸色这么难看啊?为什么吃顿饭吃得跟散伙饭一样啊?可制造话题实在不是他的强项,而且这种时候万一开玩笑开不好只会把气氛搞得更僵.五分钟过去了,最后老高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在桌子低下踹了一脚关智的小腿,后者抬起头看着他,他挤了挤眼,用眼神示意关智赶快找点话题! 关智吧叽了两下嘴,看了一眼一旁的钱叶,毫无反映.又偷偷看了一眼原战野,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转过头又看到挤眉弄眼挤到五官扭曲的老高,他第一次有一种身上背负着重要使命的感觉. 也许--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大家都想得太多了--想到这里,关智脑子突然空白了一秒,没有任何原因,找不出任何理由,然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从嘴里说了什么地吐出了一句-- "在柜子里做会比较有感觉吗?" "噗~~!"原战野一口粥全喷了出来,白白点点地散落在桌上,为数不多的几盘菜都多多少少遭了殃.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惊呆! 关智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好了!局长大人正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杀人一般的眼神注视着他. 钱叶皱了皱眉,已经伸出去的筷子停在半空,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声:"好脏." 老高愣了一阵,回过神来第一话就是:"做什么?" 原战野眉头拧得更紧了,咬牙切齿的表情看得关智赶紧打圆场. "做、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柜子里当然做木匠啦!快吃饭!吃完饭干活!吃吃!"边说边往嘴里扒饭. 老高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心里苦叫:这还怎么吃啊? 原战野双手插在裤袋里慢吞吞地走在警局的走廊上,老式的木质走廊和往常一样发出"吱吱"的响声,但原战野却和往常截然不同.今天他没有穿警服,而是只穿了一件平时穿在里面的白衬衫,领带没系不说,连衬衫的最上面的三颗纽扣也没扣. 原因很简单,警服他只有一套,昨天被扯坏了,纽扣全掉了,衬衫也被撕破了,配套的领带也被拉成了萝卜干,裤子也撕掉了一块,一套警服中唯一完好的只剩下身上这件衬衫了,虽然皱了点.这就是打架的后果,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腰-- 唔!原战野眉头皱成川字,昨天被该死的聂风宇差点把腰折断,他好后悔!后悔最后那一口应该把姓聂的脖子咬断!可是,为什么--是聂风宇呢?侧过头看着窗外越来越浓密的绿色,原战野有一瞬间的茫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理不出头绪了. "你没事吧?"关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有点羞羞答答的.让原战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躲躲藏藏的要跟我到什么时候?"转过身,原战野有些挫败地问.的确很挫败,昨天晚上被关智看到是他这一生中最可怕的耻辱.可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 关智从墙角里探出半个头,然后傻笑了几声,"我想看看你有没有事?"随后又点了点头,"腰疼吧?也是,在那里是有点难度的,腰疼也是正常的,要不我给你去买几贴狗皮膏药来吧!东街那头摆摊的二秃子家的祖传秘方特别好用!"说完在自己胸前使劲拍了两下,好像卖药的是他自己一样. 嗯?忽略卖药的事,原战野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在看到关智笑得一脸暧昧(加淫 荡)的时候他明白了,他跟聂风宇打架弄得伤被关智以为是做--又是一阵郁闷,但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越描越黑这句话原战野还是懂的,尤其是对关智这种少一根筋的人来说.所以他简单地说了一句:"没什么事."实在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腰不小心撞在墙上了."事实上是被推着撞到墙上的. "你没生气吧?"关智头一歪,有点讨好地问. 原战野点头.跟某人比起来,关智其实已经算是小意思了. 没生气就好!关智松了一口气,原战野没有生气,他里的一块石头也放下了,开始恢复本性,走上前搭着原战野的肩笑眯眯地问:"喂喂!没生气就别这么绷着一张脸,话说昨天那男人是谁啊?现在就我们俩,告诉我 分卷阅读72 没关系的,我不会告诉钱叶的!" 很想吼一声"如果你再提这件事就抽得你满地找牙!",可忍功一向不错的原战野这次也忍住了,为了不再增加误会也为了让关智早点忘了这件事,他把握紧的拳头慢慢放进口袋里.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这和钱叶有什么关系?不过本着多一问不如少一问的原则,他还是没问出来. "昨天的事你最好忘记,如果你非要刨根问底的话,我不介意在你打扫厕所的时候慢慢告诉你,你有一年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原战野说. 关智一脸笑脸垮了下来.不是吧? "你这算是威胁啊?" "不,"拿掉了关智搭在他肩上的手,原战野微微扬起嘴角,"是等价交换." 关智愣了,心想果然是跟钱叶呆久了,两个人连笑都笑得那么像了!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原战野笑了笑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回过头对正在摸鼻子的人问:"你昨天怎么进来的?" "啊?"关智眨了两下眼,没明白. "你昨天怎么进我房间的?"原战野重复了一遍,有些不耐烦. "开门进去的啊!"反正不是穿墙进去的. 开门?原战野挑了一下眉,"用什么开的?" "用手啊!" 靠!"我知道你不是用脚!"原战野骂了一句,"你直接开门进来的?" 关智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沉默了几秒,原战野摇了摇头,"没有.你去巡逻吧!记得把东街二秃子的药摊清了,已经有八个人来举报他卖假药了!"说完,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等等!先别走,你刚才--"见他要走,关智连忙几个大步追了上去,下意识地抓住了原战野的衣袖.原战野也停了下来,刚要回头就听"哧啦"一声,伴随着关智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然后就是左手臂一片清凉. 原战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左手臂,又抬头看着关智,手里拿着他一只袖子的关智此刻脸上是自从原战野见到他以来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庄严.他看着原战野,眨了几下眼,把袖子重新套回后者手臂上,嘴里嘀咕着:"等会我让钱叶给你改成袖套,不浪费的--" 下班时间.清泉镇警察局"良家壮男"四人组集体出现在清泉百货的门口.此次他们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帮原战野买衣服. 本来就没拿什么行李来的原战野衣服少得可怜,上班时又都是穿警服,平时也只是几件衬衫轮着换.现在衬衫也被关智撕了,再不买几件衣服原战野怕他可能就要赤膊穿警了. "老大你放心!有我帮挑,肯定让你变成镇上最英姿飒爽的警察!"关智美其名约"将功赎罪",自告奋勇地要当原战野的参谋. 原战野看了看他,上身白色短袖T恤,上面印了只猴子,下身红底蓝花的五分裤,开始怀疑--或者说从来没有相信过关智的品位. "不用了,你们不是也有东西要买吗?我自己去就行了."原战野转过头对钱叶和老高说. "没事!我们先陪你买完了再去也行,不急的."老高摆摆手说. 原战野看了钱叶一眼,钱叶推了推眼镜,问:"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嗯!"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原战野还是点了点头. "不行!我一定得去,小叶你跟老高去买吧!我生是局长的人死是局长的鬼!"关智一把勾住原战野的手臂. 他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原战野皱了皱眉,线视下意识地又向钱叶看了看. 钱叶笑了,"好!那我们就分开行动吧!"然后再没说什么,和老高往电梯方向走了. 原战野和关智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老高转过头向他们摆了摆手,而钱叶,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看他们一眼. "他生气了."关智突然来了一句. "为什么?"原战野接下去就问出来了. 关智侧过头看着他,扬起嘴角嘿嘿笑了两声,"他很少生气,不过我肯定他这次生气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什么啊?原战野看了他一眼,再转头时已经不见了钱叶和老高的身影. "哈哈!'妈妈'生气了,'爸爸'快去安慰'妈妈'一下吧!"关智很白痴地叫了起来.原战野气得一拳头打在他上. "哇!疼疼疼疼!妈妈!哇!"关智边叫边往后退,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对不起啊!"他转过身道歉,却发现对方根本没停下来. "搞什么呀?"关智看着大步离开的高大身影,揉了揉自己反而被撞得生疼的肩,说了一句:"好像没见过他嘛--" 原战野却已经第一时间看到了那个人的侧面,虽然戴着墨镜,但他还是觉得那张脸在哪里见过.在记忆中寻找着,几秒钟后原战野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是那天在温泉里被他误抓的那个人! 已经是几个星期前的事了,听了关智的话,原战野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他对关智说,没等后者回答就向男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喂!你去哪里啊?别丢下我一个人啊~!"关智站在原地话还没说完已经看不到原战野的人影了.感觉真像是被爸爸抛弃的小孩. 不断地与四周的人擦肩而过,原战野不动声色地四下观察着,可惜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影.按理说男人比一般东方人要高大的多的身材在人群中应该不难找到,可原战野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让他有些不爽地皱眉. 行踪诡异!漂乎不定!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已经上到四楼,还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四楼整个一层都是卖书的,平时来的人就不多,今天又不是双休日所以更显得冷清,原战野先大致扫了一遍四周,然后放慢脚步慢慢在书架之间逛了起来.整个楼层慢慢变得安静起来,也许是自己本身也静了下来,穿梭于一排排书架的原战野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回响在四周,不明白明明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地方为什么要建这么大一个书店! "办好了吗?" 嗯?一个低低的声音突然从书架的另一边传来了,原战野瞬间停下脚步,微微低头透过一层书的上方向外看去,果然,刚才那个男人就站在离他有段距离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本书低头在看.男人身边站着另一个穿黑衣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他的手下. "是的.已经办好了."手下微微低头说. 原战野低下身仔细看着他们,这时有个客人从他身边经过一眼认出了他. "呀!是原警--" "嘘~~!"原战野连忙竖起食指示意他不要出声.群众多警察少就是 分卷阅读73 麻烦!冲那人僵笑着点了点头把人打发走了,确定自己没有被发现后原战野随手拿起手边的一本书翻到中间,装作是在看书的样子,眼睛还是寸步不离对面的人,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先是他,然后是聂风宇,能跟聂风宇同一时间出现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 男人的手下还在说着什么,原战野这个距离说远不远可说近也不近,如果是平常的声音以他的听觉应该能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可现在是在书店里,墙上一个大大的静字不是白贴的,两个人说话声音都不大,还明显刻意压低了声音.原战野竖起耳朵也只模糊听到什么"三天之内--","他同意了--","我们可以重新再来--"之类的,要组织起来也不容易. 这时男人点了点头,目光还停在手里的书上,他的手下微微欠身,然后转身离开了.原战野看了那个离开的国人一眼,觉得有点眼熟.还没来得及仔细想,一个大嗓门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书扔出去! "哟!那边的,哪里来的?有没有到警察局登记啊?" 关智双手抄在五分裤的裤袋里,大大咧咧地走到男人面前,男人翻书的手停了一下,随后缓缓抬起头看着关智,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止是男人,周围的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 "喂!阿sir问你话哪!听到没有?把身份证拿出来,不然告你非法入侵哦!"关智皱了皱眉,做出一副很凶的表情. 几秒钟后,男人笑了.原战野吐血了! 那个傻子在干什么~~~?恨不得冲出去把关智踹两脚,原战野躲在书架后面就差拿自己的头去撞书架了.为什么关智这小子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哪个人会在下班之后穿着印着猴子的T恤衫没有任何理由地去盘问一个看上去像是犯罪分子的人啊?呃--虽然他也认为眼前的男人很可能是个犯罪分子,可这样直直地冲上去不是打草惊蛇吗? "你是警察?"这时男人终于开口了,语气里有股嘲弄的味道. 关智抬起下巴,表情很严肃."当然!你有什么不满?" 被轻视了!你被轻视了!原战野在一旁咬牙. 男人没说话,动了动眼皮,在打量关智的衣服. "看什么看?"似乎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关智抿起嘴角说:"阿sir我现在下班了,可阿sir下了班还是阿sir,废话少说,身份证拿出来!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来这里干什么?" 这些他也很想知道!原战野在心里叫了一声,哪个傻子会乖乖告诉别人这些? "靳士展,住在T市,来这里旅游." 喂!这里真的有个傻子. "旅游?"关智挑了挑眉毛,"现在还没到政府规定的旅游季,你怎么得到许可的?" 男人耸了耸肩,放下了手中的书."并不是什么难事." "把你的证件拿出来给我看看."关智向男人走进了一步.男人看着他挑衅的眼神,闭了闭眼. "这恐怕有些困难." "什么?"关智眯起眼看着他. 原战野此刻有些挣扎,到底是出去赶快把关智拉走不让他再丢脸好呢?还是先在这里静观其变?两个方法,似乎都不是最好. "嘻嘻!你看--"有女孩子的笑声在他身后响起,原战野回过头一看,是两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子.两个女孩子对着他指指点点,笑得一脸暧昧,见他回头两人扭了几下身体一溜烟跑了.留下原战野一人在原地莫明其妙,想了想下意识地低头一看,脸马上由白转红,再转青.书是本,而他正好翻到一页插图:两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在床上缠绕纠结着!原战野很佩服自己能想出这么文明且贴切的形容词.飞快把书合上,露骨的封面更是让他吓了一跳. 现在的小孩子啊! 就在他感叹的同时,关智那边传来了一声轻吼,原战野愣了一下之后马上转过头,看到的已经是关智被男人按在墙上的画面了. 竟然几分钟之内就动起手来了!原战野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谁的脾气不好了.百分之九十九应该关智! "放手!袭警啊!"关智大呼小叫起来. 真是不挣气!虽然这么想,但原战野知道那个男人的确不是一般的角色,上次在温泉里的时候他已经领教过他的身手了.可是现在不确定那个人会不会伤害关智,所以他没有马上冲出去-- "啊!你他妈的干什么?快放手!" 原战野握着书的手慢慢收紧,死死地抠着书的边缘. "出来."男人突然说了一句.原战野愣了一下,连关智都停止了挣扎. "你跟了我很久了,赶快出来." 原战野在心里惊了一下,自己难道早就被发现了?可他还是不敢冒然出去,有时这种话也是试探的一种手断. "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男人扬起嘴角笑了笑,一只手抓住关智的手腕,"我数三下,你不出来我就一根一根地折断他的手指,看你能忍到第几根--"男人说话的速度不快,声音也很平静.但原战野看到男人的表情后就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关智皱着眉,半边脸被按在墙上,但他此时却没再说话. "一!"男人数了第一下,关智发出一声闷哼. 原战野放下的里的书刚想走却被人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仅仅吃惊了一秒,他就知道是谁.想也没想他挣扎着想从那人怀抱里出来,关智十根吃饭的家伙还在人家手里呢! "滚开!"原战野低吼了一声,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嘘~!"耳边传来痒痒的感觉.原战野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他转过头,聂风宇似笑非笑的脸正对着他.咬了咬牙,还没来得及开骂,聂风宇已经先他一步伸出手把他的头转回去了. "别出声,看--" 原战野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钱叶从哪个地方出来了,正在慢慢地向男人和关智那边靠近. "哼哼!"看到钱叶,男人笑了笑,别有意味地说了一句:"想抓老虎却来了一只兔子--" 钱叶没有理会他的话,看了一眼关智后,然后对男人说:"放开他."语气很冷. 原战野静静地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钱叶这种表情,他知道,他在生气! 身后传来聂风宇特有的低沉的笑声,胸膛的震动连带着传到原战野身上,原战野仍然看着钱叶,他听到聂风宇的声音在他的身后-- "看着吧!有好戏了--" 第二十五章 "看,好戏开始了--"聂风宇在原战野耳边轻声说,那种不震动声带的声音,像从黑暗中传来的一道微弱的光.原战野愣了一下,然后 分卷阅读74 视线中出现了钱叶,一时间也忘了挣扎,只是静静地呆在聂风宇怀里.他不明白,为什么钱叶会在这时候出现,但让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聂风宇也会出现在这里? 警民一家亲?不!应该是警匪一家亲! "哼哼哼~"耳边再次传来聂风宇的笑声,透着一股邪气,让原战野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把他放开."钱叶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任何感情.原战野有种奇怪的感觉. 叫靳士展的男人笑了笑,用眼角看了一眼正在小幅度挣扎的关智,手上又加了点力道,也不知道是多少,总之关智叫了一声,不过声音还没来得及从嘴里出来就被他强行吞回去了. 钱叶皱了皱眉,靳士展看着他说了一句:"放心,没有断." 关智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原战野只是隐约可见他露出来的牙齿,很像一头要咬人的狼. "如果他得罪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但希望你也别做得太过分,造成人身伤害的话你也会很麻烦."钱叶从口袋里拿出警察证举到面前. "小叶!少跟他废话!"一直沉默的关智终于吼出来了,"别跟他讲法律,这混球听不懂!直接给他拷上押回去坐牢!" 钱叶冷冷白了他一眼. 靳士展倒是笑了,小叶? "警官,是他先攻击我的,我想正当防卫应该不犯法吧?"一声"警官"颇有些讽刺的味道. 钱叶自然不会听不出来,但没作任何表示,仍然用警察的口吻说:"是不是正当防卫不是你说的算的.而且你现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我只看到你胁迫我们的警员." "胁迫?"靳士展挑了一下眉,"非要等到我受到伤害的时候才能防卫么?法律是这么规定的?" 钱叶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关智,也正是这一眼让关智正准备骂出的一串脏话全都被扼杀在摇篮里了.解决了关智,无视他那充满"哀怨"的眼神,钱叶重新把视线移回到靳士展身上.两人相互对视了几秒,钱叶先开口了. "他能伤害到你吗?" 靳士展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最后,慢慢松开了钳制住关智的手,把关智放开了. "我把这话听成你的恭维." 钱叶没有太多表情,也没说什么.重新得到自由的关智活动着手腕,骨头间发出的清脆声音,手腕上清晰的印记显示着他刚才的遭遇.心不干情不愿地走到钱叶身边,咬牙切齿地说着:"靠!要不是我--" "小关!"低声呵斥打断了关智的话,钱叶微微瞪了他一眼,那是钱叶难得有的表情,关智被他这么一看,又乖乖地闭了嘴,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但仍然用眼神杀死靳士展. "你是这里的警官?"靳士展没把关智放在眼里,一只手插进口袋里,笔挺的西装裤上没有一丝皱褶,黑色的长风衣和雪白的衬衫无不显示着主人良好的品位和生活习惯.他另一只手轻轻弹了几下领口,那里刚才被关智抓了一下,这个动作把关智气了个半死! 他看着钱叶问:"什么职务?" "管你屁事!"关智代替了钱叶回答了他. 靳士展没理他.被轻视了!关智终于感觉到了. "靠!你查户口啊?我们没问你你倒问起我们来了!你当你谁啊!"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挡在钱叶前面,关智露出一口白牙冲着靳士展龇牙咧嘴. 牙很白,但对面的人不欣赏. "我没问你."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你!" 还想再骂,却被钱叶拉住了手臂."我们走吧." "可是--"关智还想再说什么,转过头却发现钱叶没看着他而是直直地看着前方,顺着他的视线一瞧,竟然和靳士展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其实钱叶脸上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靳士展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微微眯起的双眼被关智称为"色眯眯"! 可恶!当他不存在啊!关智上前一步横在两人中间,挺起胸膛挡住了靳士展的视线. "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啊?再看告你性骚扰!" 钱叶翻了个白眼,伸手拉了拉关智的衣角,"别说了,回去了."说完转身走了. "喂!喂~"关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靳士展,最后"切"了一声转过跟上钱叶. 靳士展默默地看着两个人离开,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但刚走了没几步,他突然神情一变,身形一闪,整个人像只豹子一样冲了出去.关智和钱叶都感觉到了,两个转过身,看到了已经是来到身后的靳士展正伸出手直直地向关智攻了过来. "呼~~"地一声,风声划过耳边,关智下意识地皱眉,伸手去挡.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二左右,而靳士展却最少有一米九,身高上的差距让关智向后退了一步,而这时后面有人飞快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到身后,电光火石之间,钱叶硬生生用腿接下了靳士展的拳头. 两人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发出肉体碰撞时的响声,时间好像停止一般,两人静止保持了各自的姿势几秒,随后仿佛有默契般同时缓缓放下手和脚,靳士展低着头看表情冷静的钱叶,微微眯了一下眼.能在这么快速度里挡住他的人--不多. "你没事吧?"关智冲上来问.钱叶摇头,抬起头看着靳士展,没说话,但眼神里透着一种感情--愤怒! "你他妈的找死啊!没事发什么疯?"关智先一步骂了出来,撸起袖子就想找靳士展算帐. "你刚才说了什么?"靳士展终于把视线转向关智,沉着脸问. 关智用力拍了一下胸脯,"我说你找死--" "不是这句,是你走的时候说的--"靳士展打断他. "什么?" "靳士展先生,"钱叶却先开口,"这里不是你的地盘,请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得按照你的规则办事.你刚才的行为已经可以算是故意伤害了,是非常不道德的--虽然我不认为跟靳先生谈道德是否有意义." 他的话让关智和靳士展同时皱眉,而后者似乎同时有些小意外. "小叶你--"关智想问-- "我们走."钱叶没让他开口,伸出手把他拉走了. 跟在钱叶身后,关智转过头看了一眼渐渐离他们越来越远的靳士展,后者也正在看着他们.他皱了皱眉,这时钱叶突然用力拉了他一下,让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倒下去. "哇~你干吗?"几乎是被拖着走了几步,关智哇哇地叫了起来,两人这时已经出了书店的大门,他这一叫引起周围人不少人的围观. "还看什么?还觉得不够丢人?嗯?"钱叶用眼角瞪了他一眼,最后那一声语气挑得很低,后者知趣地闭上嘴任由自己像小孩子一样被拉着走. 分卷阅读75 "喂!看,小关和小叶哦!" "呀!小关又惹小叶生气了!" "是啊是啊!小关又不乖了--" 议论声此起彼落,小关摸了摸鼻子,看着钱叶抓着自己的手--真的变成"妈妈"了啊! "喂!放开!快放手!你要拉我去哪里?再不放开我抽你啊!"被拉着走了十几米,再也受不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原战野愤愤地甩着手,想把自己的手从聂风宇手里抽出来. 该死!从刚才开始就这样一路被拉过来,这家伙的手劲太大了.刚才是指钱叶挡下靳士展的攻击的那一刻,原战野差点就要从书架冲出来了,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人被欺侮?事实上的确已经抬脚冲出来了,可在关键时刻被聂风宇给拉了回去. '不要做无意的牺牲,有时候--别人也许根本不需要你.'这是聂风宇对他说的话,也是这句话,让原战野的脚停了下来. 钱叶的确没有需要他的帮助,原战野从未想过这个拿着菜刀做饭的男人竟然也可以露出那种表情,那个一直儒雅的男人-- 还有关智,他知道,那时候关智是可以反击的,但他没有.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不了解钱叶,不了解关智.他不了解任何人.他只是一个外来者-- 前方传来聂风宇的笑声,"你有没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似曾相识?" "啪!"地一声,聂风宇松开了手,低着看了一眼自己红了一片的手背. "聂风宇,我告诉过你别再跟我提以前的事,那已经过去了!"原战野冷冷地放下手,两人这时已经走到镇上的小公园里,说是公园,只有一棵大树几棵小树和几张石椅.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原战野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烟进入肺里,好像重新清洗了一遍,他安静了不少. 聂风宇坐到他旁边,也从口袋里拿出烟,放到嘴边靠近原战野,用他的烟点着了.原战野没有动,看了他一眼,发现两个人竟然抽同样牌子的烟!聂风宇呼出了同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的气味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原战野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烟,然后扬起手向不远处的垃圾筒扔去,一杆进洞! 聂风宇笑了笑,悠然地抽了一口烟,"如何?看到你想看到的吗?" "你要干什么?"原战野向后一靠,仰起头看着天空.太阳刚刚落山,天上一片血红. 真是讨厌的颜色! "这个问题你问过很多次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你那可笑的所谓的游戏我已经当个笑话忘了!如果你说要拆了我的骨头然后把我灌水泥填海我倒很相信." "哼哼!你希望我这样?"聂风宇扬起嘴角问. "不,"原战野动了动嘴上的烟,好像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这才是你." 聂风宇没说话. 拿掉了嘴上的烟,原战野缓缓低下头让两人视线相对. "聂风宇,别装了,你虚伪的笑脸我已经看腻了!在牢里我就是你的一个游戏,一个消遣,我是很傻,但还不至于傻到看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的地步.我永远记得你那天的眼神,好像一面镜子,让我看清楚自己落荒而逃时的凄惨."原战野笑了笑,聂风宇却没有笑,原本脸上微微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他一直看着原战野. "你的笑可以给任何人,因为那是假的.而我也是假的,我们相互欺骗,我想从你身上得到情报,而你--"原战野看着聂风宇,问:"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短暂的寂静过后,聂风宇从鼻子里发出一阵笑声,"你比我想象要聪明." "如果我说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把你按在床上再好好回味一下你身体的味道呢?上次没有做成,你不觉得可惜?" "然后呢?"原战野很平静地挑了一下眉,"等你玩腻了之后呢?" 聂风宇笑了起来,伸出手把他环到胸前,旁人看来那是一个亲密无比的情人之间的动作,对原战野来说却感觉好像被死神拥抱一样.聂风宇的体温有多温暖,他的心就有多冷. "我说过,我要让你承认爱上我.你不觉得这很刺激吗?" "然后呢?"原战野又问. "然后?"聂风宇尝试着说了一次,松开了原战野伸出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然后就要问你了,你希望是什么?" 我的希望?原战野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出手用相同的姿势抬起了聂风宇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最希望就是回到牢里,在你和张家扬苟合的那天冲过去狠狠踹你一脚!" 聂风宇闭起眼睛笑了笑,"过去的事,永远过去了,不可能再重新来过." 是啊!过去的,永远过去了,不可能再重新来过-- "只要有一方认输就行了是么?"原战野问了一句. "原战野,我讨厌弱者,更讨厌被别人当成弱者!我也记得在牢里的时候你转身时候的眼神,那时候我真的好奇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我想看着你在我身下真正臣服的样子,我们都拆下伪装,从现在开始,一步一步的来."一边说着,聂风宇的手慢慢移动原战野的喉咙上. "这是游戏?" 聂风宇笑而不语.游戏?谁知道呢?也许是游戏,也许--叫他战争更贴切. 两个都不愿意认输的男人,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从现在开始,他要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他可能会忍不住掐断眼前的人的脖子,那样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原战野,我要让你付出欺骗我的代价."聂风宇像宣布结局一样说. 原战野知道,这是聂风宇的自尊在作祟,一个像聂风宇这样狂妄的男人,在他的世界里是不允许失败的.或者说聂风宇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失败这两个字,而他是唯一让他尝到被欺骗滋味的人.他被聂风宇耍了,而他也耍了聂风宇,用血的代价. 站起来,原战野把烟扔到聂风宇面前,抬起脚用力踩了一脚. "你他妈的去死吧!" 回到警局,空荡荡的大门前空无一人,连个正经的门都没有,也难怪某人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入.进去的时候原战野又习惯性地看了看玻璃窗上的那个弹洞,好像象征着什么一样的东西. 最后,原战野还是没有买到衣服.关智献宝似得把他的衣服全拿出来了. "这里全是我的珍藏啊!有些还限量版呢!要不是老大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随便挑随便挑!" 原战野看了一眼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各种颜色的T恤衫,随手拿了一件,上面是一个半裸的女人. 嘴角抽搐了一下."算了,不用了.衣服我明天再去买 分卷阅读76 就行了." "那你今天去哪里了?"关智终于适时地问了出来. 想了想,原战野只能说:"抱歉.有点事,所以--" "明白明白!不用解释."关智摆了摆手,"这点事不用向我汇报." 耸耸肩,想了想原战野还是问了一句:"钱叶呢?" 关智看了他一眼,然后用下巴指了指门外,"好像在阳台那里." 顺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畅开的门里能看到钱叶的背影.他是个喜欢穿衬衫的男人,白底蓝花的衬衫被他穿得非常好看,原战野站在这个距离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当他走到钱叶身边的时候却有一点后悔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隔在他和钱叶中间,不拆穿就永远看不清对方,拆穿了,有些东西就要失去了. 好像个微秒的平衡,稍稍一点就会被破坏. 钱叶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累了吗?"原战野问. 钱叶没有回答,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良久--钱叶走到原战野身后,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原战野没有动,但是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钱叶感觉到了. "很累--"好像叹息一样,他闭起眼. 这次,轮到原战野没有说话.他觉得,他要是说了什么,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而他,没办法改变. 黑暗中,他听到钱叶的叹息,第一次-- 第二天,原战野一个人去巡逻的,本来轮班是跟钱叶一起的,可钱叶请假了.事假,原因不明,只说是私事.他没办法多问. 漫无目的地在镇上绕了一圈,跟路上所有认识他的人打招呼,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原战野甚至觉得只不过是一支烟的时间,再这样下去他的生命可能也剩不了"几支烟"了! "啊嚏~"突然莫明其妙地打了个喷嚏,原战野用食指揉了鼻子,这已经是第六个了. 回到警局上了楼,还没进办公室的门,就听到关智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 "No!No!I'm a a--就那个--就是你地明白?" 原战野皱了皱眉,那小子在干什么?推开门,办公室一个人影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那人身材高大还有一头很耀眼的金发--是个外国人!而旁边关智和老高正在用手上下笔划着,关智举起手作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我就是这个--邦邦!"然后嘴里模仿了两声枪声,"你地,明白?Do you?" "No~No~!"外国人摇头摇得跟博浪鼓似得,然后就是一阵"叽哩呱啦"谁也听不懂的话.关智跟老高两个汗都快出来了.乖乖!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老外来!无法勾通啊!唯一会英文的钱叶也不在. 此时原战野看着那个背影想了想,然后大步走了过去-- "啊!局长你回来啦?"老高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擦了擦满头的汗.关智刚要开口就被他接下去的动作给吓傻了. 原战野照着老外坐着的椅子就是一脚,连椅子带人都飞出去了,椅子倒在地上人差点跌个狗吃屎. 关智和老高的下巴要掉了. "老、老大!你干什么?就算他不会说中国话也不用这样教他吧?" 原战野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说:"不会说中国话?吃油条的时候你中文说得挺溜的啊!现在记起来中国话怎么说了吧?" "哼哼哼~~"地上的人发出一阵闷笑,慢慢直起身体,"你还是那么有意思,boy!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一口标准的中文让关智和老高睁大了眼睛,随之而来的是满腔的怒火!这死老外刚才耍他们啊! "如果你把你那头刺眼的头发剃掉我可能过一会儿才能记起你--"看着站起来的人,原战野明白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打喷嚏了,熟人来相见了! "原战野!你骗得我好苦啊!" 看着眼前揉着后颈面带微笑的男人,原战野想了想,记起来男人的名字是塞德,塞德.迪里维奥---- 这回,真的要变同学会了么? 第二十六章 张扬的金发、高大的身形加上招牌的痞子般的笑容,塞德边揉着后颈边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两只手上下拍着衣服上的灰. "Boy!好久不见!哼哼!"拍完衣服理了理领带,他冲原战野眨了一下眼,暧昧的眼神让后者有种想吐的感觉.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原战野皱着眉问.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再遇到这个人,他记得那天是塞德出狱的日子,他也的确没再见到他,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关于自己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塞德这个人,表面上好像有些神经错乱的,但你可能根本就想不到他到底要干什么! "怎么?我不能来这里吗?"塞德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边说边靠近原战野上下打量着他,好像原战野是什么外太空来的生物一样,"唔--你穿制服很好看啊!好像瘦了啊!下巴都尖了--" 塞德的这种态度让原战野有点迷惑,可有些事情谁都不能明说,他推开了塞德凑上来的头,"别告诉我你来这里旅游的." "噢!Boy,你难道不相信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吗?毕竟都这么久没见了,是不是我走的那天没跟你打声招呼所以你生气了?哎!没办法!那天时间比较紧,我七点出狱八点就有笔生意要做,来不及啊!" "你日程还排得挺满的."原战野讽刺地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塞德所说的生意是什么. "呃--那个--可不可以帮我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局长的朋友吗?"被晾在一旁都快长毛的关智和老高终于忍不住了. 原战野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两个人呢! "他是--"坐牢时遇到的杀手,难道他能这么说吗? "Hello!我是他朋友的朋友,同时也是他的朋友!你们可以叫我塞德!"塞德倒是自来熟,介绍完毕还行了个绅士礼.有人说过杀手是两个极端,不杀人的时候要么极端冷酷,要么--极端变态!原战野认为塞德毫无疑义是属于后者的. "哎?"关智的表情变得有点滑稽. 原战野没给他们再开口问的机会,侧过头问关智:"你们从哪里抓到他的?" "啊--刚才老高出去倒垃圾,看见他在大门口拉着隔壁卖豆腐李大婶的手不放,李大婶直喊非礼,我们就把他抓进来了,他又不说中文--"关智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原战野用眼角看了一眼"造事者". 塞德耸耸肩,很无辜地说:"我只是在问路." "你为什么不说中文?" "看到你 分卷阅读77 我才想起来我会说中文嘛!啊哈哈哈~" "小关,把他拷到大门口的电线杆上." "好吧!"塞德举手投降,"说中文我怕别人说我是个假洋鬼子." "误会解除"了,塞德从犯人变成了客人,大大方方地坐在清泉镇警察局的办公室里喝着本地自产的矿泉水,那叫一个惬意. "我说boy,这里真不错啊!山清水秀民风纯朴,还有温泉,天天泡你的皮肤都变得闪亮亮啦!" 正在挽起袖子的原战野白了他一眼.关智和老高接他的班去巡逻了,现在房间里只下他和塞德两个人,说实话,比起刚才气氛好像轻松了不少. "你来干什么?"原战野单刀直入地问,他和塞德的问题,其实很简单. 塞德喝光了剩下的半瓶水,用手背抹了一下下巴,笑了笑,"来看你." "杀手来看警察?" "我喜欢跟万恶的警察做朋友,很刺激." 原战野看了他一眼,有点无奈的感觉,却不讨厌.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你要谢的不是我."塞德模糊地说,原战野没听清楚,刚想问的时候塞德又接着说:"你给了我很大惊喜,我就说有你在就不会无聊.可惜那天我先走了,错过了一场好戏,现在想想都心痛啊!" 原战野笑了一声,惊动了全场的监狱暴乱,"的确是一场好戏." "不给我形容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原来记忆还是如此清晰.原战野扬了扬嘴,冷冷吐出四个字-- "人间地狱." 当和塞德并肩走在街上的时候,原战野再一次体验到了人生的无常.曾经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甚至可以说是敌人的人竟然像朋友一样走在一起,如果被苏禾那家伙看到肯定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吧! "哇哦!这里虽然人不多不过什么都有了,真是'喜鹊虽小五脏俱全'啊!"塞德跟下乡人进城一样东张西望着.他求了原战野半小时让他带自己出来"参观"! "是'麻雀'!"再次见识到了塞德的外国成语,原战野有点怀念.边走边僵硬地接受路人审视的目光,突然发现,镇上的人好像多了一点-- "哇!好高的山啊!在这里都能看到泉水流下来哦!" 塞德还在那里大惊小叫,原战野低着头看着路面,在考虑一个问题:要不要告诉塞德聂风宇--那个该死的王八蛋也在这里! "说实话,我很想看看那家伙当时的表情哪!" 什么?原战野愣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塞德正站在马路边上,看着拦在中心的铁栅栏. "那家伙不会就这么罢休的,被他盯上的人可是没什么好日子过的--boy!"塞德转过头看着原战野,笑着问:"你过得很辛苦吧?" 塞德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原战野有些措手不及,虽然直觉一直告诉他塞德的出现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但现在塞德的表情实在太诡异,好像一只盯着青蛙的蛇,非常的--兴奋. "干吗用这种表情看我?水汪汪的实在让人想欺侮你啊!"塞德走近原战野,笑眯眯地抬起他的下巴,"可惜,要欺侮你的话必须先解决一个人,不然的话--" 原战野心里惊了一下,一把抓住塞德正要收回去的手,"你知道什么?" "你觉得呢?"似乎很享受现在的情况,塞德一派轻松地问.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塞德,你到底来干什么?"原战野皱眉,微微眯起双眼,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却透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塞德笑了笑,肩膀微微抖了抖,随后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想骗你,虽然那家伙不准我说出来--"说话的同时,一只手伸进外套里,摸出一包烟--当然不可能,那是一把枪,纯黑色的枪,装着消音器,精良的装备.原战野能说出枪的型号,并且知道它的威力,只是他不知道塞德要拿他干什么,虽然绝对不会是去上山打麻雀. "Boy,我的新顾主给我的委托就是杀了一个叫聂风宇的男人,用枪打穿他的心脏!怎么样?很大快人心的决定吧?"塞德举起枪指着原战野的额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那一刹那,原战野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重重地跌在地上一下. "呀啊~~~~~~~~~!"刺耳的叫声划破天空,不是原战野叫的,而是路过的倒霉的送外卖的小姑娘,说她倒霉是因为塞德给了她一个飞吻,吓得她扭头就跑. "你--"原战野没有看着指着自己额头的枪,他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不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没有兴趣知道谁要杀聂风宇,他相信聂风宇的仇家如果现在都来找他报仇的话可以从这里一直排到首都机场.只是--有种感觉,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好像沙子从指缝泄出,最后留下的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哼哼哼~boy,你现在的表情还真是可爱!果然是个聪明人,只可惜--"慢慢收回枪,塞德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向原战野抛了个媚眼,转过身朝马路中央跑了. "等等!站住!"原战野大喊了一声,而此时的塞德已经像个体操运动员一样跨过了栅栏,转过头对他抛了个飞吻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你给我站住!"抬起脚刚准备追-- "老大,怎么了?"关智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原来是他和老高听到刚才那声高分贝的尖叫赶来了. 原战野伸手一指,前方塞德的背影越来越小,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追!" "啊?为--"老高张开嘴,还没问完就被原战野打断. "不准问为什么!抓住他就是了!"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向马路上奔过去了. 别的不会,关智抓人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您等好吧!"两人跟上原战野向塞德逃走的方向追去,到了铁栅栏边上集体同时起跳,场面着实壮观.原战野单手一撑在空中跃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最后单膝优雅落地.关智向上一跳还在半空中来了三百六十度转体,落地满分十分! "咔~~!"一声奇怪的响声突然吸引了两人停住了刚要迈出去的脚.原战野和关智同时回头,眼前是以一个高难度姿势跪在地上的老高,同时目睹了一张脸从红到白再由白到青的过程. 老高一手撑着后腰,嘴角扬起一丝"温柔"的微笑看着原战野和关智,"大家--踩着我的尸体--前进吧!"说完头一歪整个人大字形趴到地上了. "老高~~~~~!"关智痛苦地仰天一声吼--一秒钟后,看着老高面无表情地说:"早点回去把饭做了."随后转身快跑跟在已经跑出半里地的原战野后面. "噢-- 分卷阅读78 " 等原战野来到最后看到塞德的地方的时候,早就已经不见了塞德的影子.他在四周飞快搜寻着,都没有看到那头显眼的金发. 该死的!找到他!一定得找到他!三百六十度的转动着身体,原战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有没有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外国人?"他顺手拉住了一个路人焦急地问. "没有哦!"对方茫然地摇摇头. 同样的问题问了四、五个人,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这时关智也已经跟了上来. "老大,人呢?" "没找到."原战野脚步仍然没有停,两人边走边说。 "老高呢?" "回去做饭了."关智跟在他身后,也抓了一个路边的小孩子问:"二毛,有没有看到一个外国佬?" 小孩摸了摸光秃秃的小脑袋,问:"是不是一个头发黄黄的叔叔?" 原战野和关智同时一喜,"对!没错!他在哪?" "他刚才问我这里哪里是最高级的地方,我就告诉他是前面的温泉馆啦!" 温泉馆?原战野记起了上次他和关智一起抓人的那家,那里的确是镇上最大最豪华的地方.二话没说两个人立刻很有默契地向小孩指的方向奔去. 故地重游,连路都不用问了,两个人进了门直接向里冲,又是有默契地一人一个方向.负责人一看是他们俩连拦都没来得及拦. "小关!"分开之前原战野叫了一声,关智转过头看着他,只见原战野表情严肃地说:"抓到之后狠狠踢他的命根子!" 关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咧开嘴笑了,竖起大拇指用力点了一下头,"您等好吧!这个我擅长!" 铺着红色地毯的走廊,走在上面没有任何声音,这对原战野来说有些不利.小心翼翼地走了没多久,四周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直到走廊心头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穿着制服,应该是这里的服务生,她怯生生地看着原战野,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原战野慢慢向她走过去,问:"小姐,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外国人?" 女孩子飞快摇摇头,粉红色的嘴唇被咬得快滴出血来,原战野看到了她在发抖的腿,皱了皱眉."小姐,这里很危险,你快离开这里." 女孩子头摇得更厉害了,整个身体都抖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慢慢聚集,呼之欲出. 原战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直到感觉到身后微弱的气息流动,几乎同一瞬间他转过身抬腿向出现在他身后的人踢去,对方已经在进攻途中的手快速收回招势变成防守挡住了他的攻击. "呵呵~boy,我第一次见识到你的身手呢!果然不错--"塞德嘻笑着,甩了甩手缓缓向后退了一步. "你--"原战野起初惊讶了一下,因为塞德身上沾满了血迹,鲜红色的,刚沾上去没多久. 塞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笑了笑."不是我的血." 原战野不语,他知道那不是塞德的血,他知道,那也不是聂风宇的血. "我让你失望了是么?"塞德问,同时伸出手抓住了原战野手臂. 原战野稍稍用力抽回手臂,"谁让你来的?"他终于问了想得到准确答案的问题. 塞德微微一笑,说:"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这句话,让原战野彻底愣住了.而塞德就抓住了这一瞬间的空隙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套住了他的双手. 那是他的领带! 原战野只觉得手上一紧,双手就被紧紧绑在一起了.塞德似乎已经预先把领带打了一个结,很特殊,原战野发现越挣扎只会越紧. "放弃吧!那领带是有弹性的,越挣只会越紧."塞德扬起头松动了一下脖子靠近原战野,"这领带我挺喜欢的,下次有机会还给我,当然,我不介意你直接用它勒住我的脖子!嘿嘿!" "到底是谁让你来的?塞德,不要跟我开玩笑,不说出实话今天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说完,原战野把双手举到嘴边张开嘴咬了上去. "何必要追问到底,你难道不觉得等待答案其实是件很美妙的事吗?"塞德伸出手舔了一下手指尖的血. "我已经等得够久了,不需要再享受什么?我只要你告诉我答案."说话的同时,原战野仍然与那条领带"斗争"着,他用牙齿撕扯着,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那东西像条蛇一样缠着他的手腕,冰凉的触感顺着脉搏渐渐传遍全身. "你很在乎?" 原战野没有回答,而是狠狠咬住领带用力向外扯着,牙根都麻了,终于有听到了一丝布料撕裂的声音,对他而言无疑是上帝的福音!继续再接再力! "哇哦!"塞德发出一声惊叹,"真是不能小看boy你!连你的牙齿都这么有杀伤力!" 原战野嘴唇没空,所以狠狠瞪了他一眼.等我把手解开你就死定了! 完全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塞德扬起嘴角,"虽然很想再跟你好好叙叙旧,不过可惜今天的时间不允许,"他伸进口袋掏出一只表看了一眼后抬起头对原战野说:"今天就当是纪念我们再次相逢好了,任务暂时到此结束!"说完转身离开. "等等!先别走!他--"原战野话还没说完塞德已经像幽灵一样不见了踪影,"可恶!"咬了咬牙,原战野也跟了上去,边走边咬着手腕上的领带,他现在不仅要找到塞德,还得要找把刀才行. 他哪怕知道答案,但没有完完全全的确定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与其最后失望,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随便期待什么.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一名服务生这时正好路过,看到了被绑着双手的原战野. "有刀吗?"原战野前后张望着. "呃?"服务生先愣了一下,再看了一眼原战野的手,愣愣的点了点头,"有!在厨房,你要不跟我过来--" 他哪有那个时间?原战野懊恼不已,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指望有人会随身带着刀上班. "你去拿来给我,快点!快去!" "噢噢!"服务生刚转身要走,原战野又把他叫住了. "这里一共有几个出口?" 想了想,服务生老实回答:"有四个,不过现在不是旅游季节,除了大门之外其他三是都是锁着的,只有主管有钥匙." 原战野点了点头,随后服务生一路飞奔而去,他站在原地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弃原地等待.现在塞德应该还没有离开这里,不到最后一刻就不应该放弃. 被绑着的滋味不好受,不仅如此原战野还得打起精神寻找塞德,踢了几个门,都是关着的,说 分卷阅读79 明这里的房间都是从外面锁上的,让他很失望.如果塞德没有躲在这里,那他总不见得藏到天花板上吧?想是这么想,原战野还是抬起头望了一眼头顶上方-- "咣~"功夫不负有心人,踢了这么久终于踢到一扇没有锁的门了,豪华的深红色大门还是很有质感的,同时也是很有质量的,原战野觉得脚底有点麻. 房间很大,虽然有点雾蒙蒙的但还是能看清楚前方,正中间是一个大池子,池子四个角落里站着四只石狮子,从嘴里向池子里吐出温泉,水面上飘着各种颜色的花瓣,而水池正中央是个半裸的女人,半躺在石头上风情万种,那是女神维纳斯.整个房间风格像古希腊宫廷的后宫一样,唯美且奢华. 不过原战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慢慢走到水池边上,旁边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瓶酒和一只明显有人喝过的杯子.边上还有一个篮子里面放着许多花瓣和一小瓶好像精油一样的东西.他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香味,然后确定有人在这里泡澡,他不认为塞德会有这个闲情逸致,所以直觉告诉他还是先走为妙.但脑部下达了指令身体还没来得及行动的时候,水池里这时突然冒出一个东西,正确的说应该是一个人从水池中央溅起水花一片,--原战野转过身迈着大步向门口走去-- "怎么?刚来就要走?看到我这么害怕?"性感加庸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挑衅味道.原战野停住了,转过身看到赤裸着上身的聂风宇正慢慢从水池中央向岸边靠近,他伸出手反贴在前额的头发向后一抓,露出双眼,而视线则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发现了原战野现在的状况,聂风宇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后扬起嘴角说:"你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古代送给国王受用的妃子一样,绑住手,增加情趣." 原战野一张脸冷到不能再冷,他后悔没有在原地等着服务生把刀拿来,他更后悔没有把刀带着. "过来."聂风宇向他伸出手,嘴角那一抹笑容邪气实足,强壮而纹理精致的肌肉,性感的小麦色皮肤,任何女人都不会拒绝这样一个男人的邀请.原战野抿了抿嘴角,似乎在挣扎着.最后,还是缓缓向水池走去.聂风宇的笑容更浓,似乎很满意他的动作. 直到走到池边,原战野没有给聂风宇任何开口的机会,轻轻一脚,把岸边的酒瓶子踢到水池里去了. "咚~!"的一声,水面上溅起很小的水花,然后红色的液体慢慢从水底浮出,染红了聂风宇四周的水. 原战野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聂风宇,咧开嘴灿烂一笑. "不好意思,我--"说话同时又是一脚,把装着酒的杯子也踢了下去,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故意的!" 聂风宇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水池里红红的一片,而这时大把大把的花瓣像下雨一样浇了下来.原战野拿起装满花瓣的花篮从聂风宇头上倒了下去. "这下爽了吧?"扔掉花篮,当然也是扔到水池里的,原战野自己身上也沾了几瓣花瓣,但比起快被花瓣埋起来的聂风宇根本不算什么.他不管聂风宇爽不爽,总之他很爽就是了! 真他妈的解气!原来欺侮人也是很爽的,不!应该说是欺侮聂风宇是非常爽的!爽完了,收工!原战野抹了一下下巴,转身准备走人. "就这样走了?"身后传来聂风宇的声音,隐约带着一点怒气,听得原战野"心花怒放". "爽完了不走难道还在这里过年?"他连头都没回. "你爽完了,可我还没爽呢!"聂风宇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近在咫尺. 该死!原战野在心里骂了一句,刚想转身就被一个力道抓住手臂,抓得他生疼,地面太滑,他的鞋子根本不适合在这种大理石的地面上行动,被聂风宇抓了个空隙,他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下一秒就被扔到水池里了.掉到水里的一瞬间,他有一个感觉,自己好像绑起来的香肠,被扔到涮锅里了-- 啊?又忘了存口气了-- 第二十七章 不能呼吸的感觉,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 掉进水里的那一瞬间,原战野脑子有点晕晕的。的确,水很热,但并不是难以忍受,水里的味道很香,还带着一点酒的味道,也许没有只是原战野下意识的感觉,因为他把一瓶酒都踢到水里了。想浮到水面上,可很困难,因为手被绑着呢!人,倒起霉来连掉到水里手都被绑着! 这个水池是中间深四边浅的结构,浅的地方是让人休息泡澡用的,深的地方下面是活水区,跟地下温泉相通,每过一段时间打开出水口一次就可以随时保持温泉的水质.而原战野正好掉到深水区的边缘,如果想游到浅水区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原战野不想!他没有动,任由身体在水里漂浮着,就像一片掉进水里的树叶,随着水流起伏着。他在计算着,计算着仅存的氧气还够他活多久,也计算着,还要多久那个人才会对他伸出手-- 他在打赌,自己跟自己赌。 他想确认一件事,虽然有很大把握,但就像他说过的,一件事,在完完全全确定之前一切都不是真实的,现在,他就要确定一下。 有时候,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确定一件事. "哗~~~!"感觉到自己的领子被人抓住,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道就把原战野从水里拉出了。 空气进到肺里的前一秒,原战野笑了。嘴角细小的笑意,淡的让人难以发觉--果然,他赢了! 闭着眼,因为眼睛被头发遮住了,原战野巨烈地咳着,水呛到鼻子里,当然还有一些直接进了嘴里,双手被绑住,连拍拍胸口缓口气的力气也没有了。 "你是白痴吗?"带着怒意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抓着衣领的手又把他向上提了提,原战野在水里被拖着走了近五米。 "咳咳~咳咳咳!咳~"回答他的仍然是原战野的咳嗽声,聂风宇皱了皱眉,慢慢松了松手,给了原战野足够呼吸的空间。 "为什么不浮上来?"聂风宇把他拉到靠岸边的地方,看着湿了个透的人. 为什么?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要过多久才会救我啊!原战野低着头,咳嗽声渐渐小了下去.经过他的计算,从他掉下水到聂风宇把他捞上来,总用是一分二十四秒.不是他的极限,他却知道了聂风宇的极限! 隐去嘴角的笑意,他用手背抹了一把满是水的脸,然后慢慢抬起头,把双手举起来看着聂风宇,后者的脸色算不上好看,原战野灿烂一笑,三秒钟之后瞬间收起笑脸张开嘴大吼了一声-- "你他妈的瞎了眼不会看啊!我手被绑起来怎么游啊~~~!"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原战野一吼头 分卷阅读80 发上的水都飙到聂风宇脸上了.聂风宇微微侧过头,躲闪了一下.原战野吼完了,气也顺了,手也放下了,准备绕过聂风宇上到岸上去,可还没迈出第二步就被抓住了。 也不知道聂风宇是不是故意的,别的地方不抓就拉住了绑着原战野的领带,一个用力 就把他拉了回来。这个动作让原战野想起了古代帝王抓奴隶时情形,跟现在几乎如出一辙。 该死的! "放手!" "我说了你爽过了可我还没爽呢!"聂风宇微笑着耸了一下肩,接着问:"你游泳不是很厉害么?" "你要爽自己爽!难道还要我去帮你叫几个小姐来帮你爽?或者把你的那个小模特儿叫来帮你擦擦?"原战野咬牙切齿地说,一边扭动着身体想摆脱聂风宇。他一定要扒下塞德一层皮! 原战野整个人都湿透了,出来的时候他并不没有穿制服外套而是只穿了里面的白衬衫,现在因为沾了水已经完完全全地贴在了身上,宽肩细腰,仔细看还能看到乳头的颜色,聂风宇不动声色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他用番,心怀突然好了起来。 美丽的身体总是能让人心情愉快,而享用美丽的身体更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是在吃醋吗?"手一收,聂风宇伸出另一只手把原战野抱了个满怀,嘴唇已经开始对他身体的探索。先从脖子开始,如果没记错,这里是他的敏感带。 果然,原战野身体轻擅了一下。聂风宇笑了一声,现在他的表情应该是咬牙切齿吧? "放手!发情也要看地方!"原战野恶狠狠地声音从耳边传来,聂风宇庆幸他的手被绑起来,不然现在原战野肯定会举起拳头朝他脸上打。想到这里,他更加用力环紧原战野,带着他慢慢向岸边走去。 "你不想我吗?"聂风宇一只手伸进水里开始摸索水底下的世界,隐藏在那里的风景是怎样的美好,他很乐意亲自来验证一下。 水面被拨开的声音加上喘息的声音完全变了味道,暧昧开始蔓延-- "我想狠狠踢断你的命根子!"原战野也的确这么做了,只是在水里的动作总是会慢一拍,或者说聂风宇太了解他,在他抬腿的一瞬间就抓住了他的"要害"! "啊~!"不同于发怒,另一种对聂风宇来说更好听的声音从原战野嘴里发出,让聂风宇很满意。 "你他妈的给我放手!"原战野感觉到自己的背靠到了岸上,冰冷的大理石让身体的温度降了下来,只是不包括下半身,他的确想踢断聂风宇的命根子,但现在要命的是他的"命根子"先一步受到威胁了。 在水里,好多事似乎都变得方便起来了。 聂风宇握着原战野的分身,欣赏着他想挣扎却又不敢动,想推开他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笑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慢慢加快。 "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声音里都透着愉快。 原战野强忍着下半身渐渐传来的感觉,说实话被热水泡了这么久身体的每根神经都敏感起来,第一次在水里被人做这种事真的很难控制住,况且他都很久--没有自己解决过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别再拿这种事做借口了!"裤子已经被扯了下去,浮在双腿周围,感觉很奇怪。 "干什么?"聂风宇靠到原战野耳边,"我要干什么--现在不正在干着么?"说完,用力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然后开始有些粗鲁地对待。 原战野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汗水渐渐浮出一层,手臂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聂风宇颈后。聂风宇亲了一下他的脸,笑着轻声在他耳边说:"你硬了。"然后满意地看到了某人的脸渐渐变成了桃红色,一直到脖子下面。 还没给原战野足够的自我厌恶的时间,聂风宇一把拉起他的一条腿,在水里就是好办事,浮力让聂风宇把没费什么力就把原战野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扯了下来,现在,原战野已经下半身光溜溜地站在水里了--啊!除了脚上还有袜子。 很想反抗!真的,原战野对天发誓,可他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他的头很晕!眼前开始有点模糊,身体变得软绵绵的,从刚就开始了--啊--就是聂风宇开始解他裤子的时候,一开始他以为是在热水里的缘故,可现在越来越不对劲了,因为身上的力气好像一点点被抽光了,除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靠!很久没见过的"精神百倍"了! 难道-- "有感觉了?" 原战野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聂风宇,后者正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 "你在水里加了什么?" 聂风宇扬起嘴角,一只手掬起水慢慢浇到原战野的胸前。 "特制的精油,适当使用几滴可以放松身体让人心情愉快,过量的话--"说着,他看了一眼原战野已经呈深红色的分身,"我现在知道了。" 过量使用?原战野眨了眨眼,侧过头看了一眼岸边,一个小瓶子倒在水池边上,瓶口还有液体一滴滴地滴到水池里--应该是不小心踢倒的。妈的!他骂了一句想站直身体。 "那你怎么没事?"明明两个人都泡在水里了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事?"聂风宇邪气地笑了笑,拉过原战野的手就往自己下身放,下一秒吓得后者忘了收回手。 那个东西--什么时候变成"怪物"了?不过--还是不对! "为什么你没有浑身无力?"原战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聂风宇整个人看上去跟他的下半身一样精神。 聂风宇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乖了。" "可恶!你来阴的!变不变态啊?"原战野抬起腿想踢聂风宇,可惜那一腿没什么力气,只是用大腿蹭到了聂风宇的腰,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更挑逗。 "我来阴的?是你自己把它踢倒的--"聂风宇顺手抓住了他还没来得及掉下去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两侧,这个动作等于把要害都暴露无遗,原战野想推开他可是身体无力、手被绑着,条件根本不允许。 "放开!你他妈的别乱来!"原战野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点抖。聂风宇硬得发烫的东西已经在他下身摩擦,顺着股沟来来回回移动着,在水里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对他无疑是一种最可怕的"折磨"! 精神上厌恶,身体上渴望。 "乱来?乱来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做过了不是吗?"聂风宇更加靠他,低头向下看去,隐藏在白色衬衫下面的情形随着衬衫的漂动若隐若现,比完全暴露显得更加淫乱,原战野闭上眼,绕在聂风宇颈后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微微颤抖着。 "我记得你的颜色,漂亮的粉红色,而且你的毛发不 分卷阅读81 是很浓密,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清楚--"聂风宇仍然在继续说着,带着恶意的说着:"我还记得第一次进入你身体的感觉,紧得好像要窒息一般,你是什么感觉?身为警察为犯人畅开身体会不会有罪恶感?还是--非常刺激?嗯?"随着最后一声,聂风宇身体猛地向前一冲! "唔!"原战野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后庭猛地收缩了一下。只是,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和被撕裂的感觉,聂风宇的东西顺着股沟向后滑了一下,并没有进来。原战野意识到这一点,慢慢睁开眼,平复不受控制的呼吸频率。 "哼哼!不好意思,偏了。"聂风宇看着紧紧咬住嘴唇的原战野,笑着说:"失望了?很期待我进去?身体已经等不及了吧?" 原战野静静地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也不回答聂风宇的任何问题。似乎觉得很无趣,聂风宇稍稍向后退了一点,长臂一伸把不远处那个小瓶子拿了过来,里面还剩下一点精油,仅有的一点,他伸进去两指在瓶壁上刮了一圈,剩下的精油基本上已经全在他手指上了。 看到他这个动作,原战野眯了眯眼。 聂风宇抬起头笑了笑,把手指伸到他面前晃了晃,然后慢慢伸到水下。原战野向后退了一步,却发现根本无路可退。 "告诉我,当时为什么跟我做?难道只是为了套取情报?"既是诱惑也是威胁,聂风宇用嘴唇摩擦着原战野的耳根,"说出来的话,就让你好过一点--"手指同时在原战野的后庭蠕动着,有一瞬间要进去却在下一秒又退出来了。 这一次,原战野沉默了很久,至少对现在的两人来说是够久的了。连聂风宇都想先抛开一切先进入眼前的人的身体再说,只是他的确很想知道原战野当时的真正目的。 虽然这可能是一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没有意义的答案,但是,他现在只是想知道。 终于,原战野抬起头问了一句:"你真的想知道?" 聂风宇竟然觉得有点惊讶,他想让原战野回答他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妥协。 "是。" 原战野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最后挑衅地一笑说:"你他妈下辈子吧!" 身后的手瞬间离开了,原战野只觉得身体被向上一抬,随后是一阵从后脊梁升起的寒意,随着被贯穿的感觉直冲到脑门。 "呃啊!"只叫了一声他就把声音全压抑在嘴里了。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痛苦和极乐的边缘,只是一瞬间。被进入的地方被瞬间撑开、发烫,一股恶心的感觉在胸口徘徊,他用力抓住聂风宇的头发,仿佛刚才消失的力气全都被集中到这一刻了。 虽然--有点晚了。 身体随着身上人的冲刺而前后晃动着,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岸上的,原战野双手举到头顶,双腿被最大限度地分开,有个地方火辣辣地疼,而且越来越疼,只是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疼痛什么是快感了。这两者其实本来就只有一线之隔,看你更愿意去感受哪个,哪个对你来说更过隐! "为什么不叫?难道我力气还不够大?"聂风宇重重地向前撞了一下,两具肉体碰撞发出的声音让原战野闭起眼紧紧皱眉,但身体里的东西却让他无法忽视。可无论怎样,疼痛还是快感都没有让他发出任何声音,唯一泄露他现在感觉的只有双腿那无法止住的微微颤抖。 "舒服吗?舒服就叫出来啊!"稍稍抬起两人结合的下半身,聂风宇暂时停止了抽插的动作,看着表情有些痛苦却透着另一种风情的原战野,良久--好像叹息般地说:"我发现现在的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交流才能--"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继续开始了抽插。 原战野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从嘴里发出一声近似于叹息的声音,很小,聂风宇却听见了。 他看着原战野,两人谁也没有躲避对方的目光,身体虽然不停摆动着,目光却紧紧纠缠在一起。 最终的一时刻将要来临,身体已经发出信号,聂风宇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战野的呼吸已经没有规律-- "啊~~"终于,一声轻微的呻吟从他嘴唇里露了出来,只有一声,却给了他身上的人不上的刺激。聂风宇突然缓缓低下头,吻住了原战野。 "唔~~"这一声是聂风宇发出来的,因为原战野突然收紧了身体,被夹住的快感在一瞬间让他释放了出来。两人的唇还贴在一起,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原战野嘴里发出被聂风宇吞噬。 两人保持着相连的姿势安静地躺了几分钟,期间聂风宇的唇终于没有离开原战野,而原战野也出奇的安静,静静地任由他呆在自己体内,接受着他的吻。直到聂风宇放开了,原战野的唇已经又红又肿,不知道是谁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还有从后庭流出来的两个人的液体-- 聂风宇终于抬起了身体,缓缓退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原战野已经先他一步说了一句让他震惊加困惑的话。 "聂风宇,你喜欢上我了。"完完全全的陈述句,原战野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平静地说。 正准备起身的聂风宇停了下来,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义的事情一样看着他。 "你说什么?" "你喜欢上我了。"原战野重复了一遍,一边从地上坐起,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确定了他没有听错,聂风宇皱起眉说:"我没想到你也会这么自恋--" 原战野笑了起来,"聂风宇,要比自恋谁比得过你。我只是告诉你实话,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实话。你喜欢上我了!聂风宇,你说过要让我承认我喜欢你,但现在你已经先承认了!" 鬼话连篇!这是聂风宇现在对原战野唯一的看法,可是又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里一样,一阵厌恶感却渐渐传遍全身。不知道是对谁的! "我要告诉你两件事,"原战野说着把手举到聂风宇面前,"一是你喜欢上我了。二是--药效过了!"说完双手用力向两边一挣。 那根绑住他的领带竟然完整地被他拿了下来。 "你--"聂风宇想说什么,却被一下子扑过来的原战野推倒,转眼那东西就绑在他手上了。 速度、技艺一样也不少!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又抬起头看着半跪在自己身上压住他的原战野,聂风宇扬起嘴角问:"怎么?想强 奸我?" 好像回到了两个人第一次在牢里正式见面的那次,也是原战野压在聂风宇身上,原战野说他要强 奸了聂风宇,而聂风宇四肢平躺在地上说:‘你强不了--我自愿。' 原战野笑了笑,"你想得美。" 聂风宇也笑了。笑过之后,他把双手稍稍举起来问:"你一开始 分卷阅读82 就能解开?" 原战野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你在耍我?"聂风宇的语气中已经透出危险的气息,怒意已经开始升腾。 "不是--"原战野摇了摇头,冷冷笑了笑,"我是在可怜你。聂风宇,从现在开始你要痛苦了--"因为我会让你知道从一开始你就先输了-- 以前的他无法确定任何事,直到聂风宇再次出现的时候,原战野相信,他从一开始就是个胜利者,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当他的手抚上聂风宇的嘴角时,那性感的薄唇已经没有任何弧度-- "那是很美妙的感觉。"就如他曾经尝试过的一样。 "原--"这是今天聂风宇说出的最后一个字-- "老大!你在哪里啊?找到那个外国佬没有啊?我刚才去把所有的厕所找了个遍,都没--" 原战野和聂风宇同时回头,关智似曾相识的表情又出现在面前,连场面都似曾相识,只是这次他们的位置交换了一下,另外就是:一个裸体一个半祼! "我--"被眼前香艳刺激的画面搞得大脑短路了五秒,随后关智手舞足蹈地叫了起来:"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忙!我是无意的!我找不到老大又只有这扇门开着才进来的~对不起老大我才知道你是个受你又变成攻了~~~!打扰啦~~!千万别罚我扫厕所啊~~!" 他一阵风似得跑了。原战野觉得头又疼了。如果上次是误会一场的话,那这次他就再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关智这小子是故意的!阴魂不散这个词用来形容他正合适! 比起头痛不已的原战野,聂风宇的视线却一直停在关智的身上,直到他消失不见,聂风宇的眼神里仍然带着一丝无法理解的怒意。 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在清泉镇警察局的门口站了一会儿,脚下放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似乎在等什么人。 老高从菜园里子出来了,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人,觉得奇怪,便向男人走了过去,刚走了两步想了想把手里的两个大萝卜放到路边拍了拍身上的土才继续向男人走去。 "需要帮忙吗?"他问。 看到他,男人墨镜后的双眼眯了一下,随后笑着摘下了墨镜,老高稍稍打量了一下他,男人身材魁梧,一双眼睛含着笑意,一头黑发中夹着许多白发,也不知道是故意染的还是天生的-- 男人冲老高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你好。请问原战野是在这里任职吗?我--"男人停了一下,莫明其妙地笑了一声之后说:"我是他的朋友。 第二十八章 失望或者放弃,有时候代表不了什么。失去了现在所有的,并不代表以后你不会再拿回来。原战野曾经对他的学生们说过这句话,很煽情的一句话,可是没有人理解,因为在说这话之前原战野没收了他们的PS游戏机。 现在,再想起这句话,原战野觉得并不完美,甚至没有多少哲理性。至少,他没有把握拿回以前的感情。 “局长你回来啦!” “嗯。”原战野走进门,最先看到的是正在削萝卜皮的老高,他对老高点了一下头。 老高看到他一脸苍白,有点奇怪的问:“你衣服怎么湿了?脸色还这么不好,小关呢?” 原战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微微笑了笑说:“不小心掉到喷水池里了。小关--他先走了,还没回来吗?” “啊?”老高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看到他,小叶也没回来。”原战野让他继续削萝卜皮,自己回房间换衣服了。老高拿着菜刀一片一片地削着萝卜,一分钟之后才想-- “呀!忘了跟他说了--” 回到房间,原战野脱掉了湿的衣服,被体温烘得半干的衬衫上沾着一种香味,他皱了皱眉,把衣服扔到地上,可脱了裤子之后他发现那种味道已经沾在了他的身上,就像从他身体里发出来的一样,他抚摸了一下自己腹部,大腿两侧青色的印记清晰可见。 “禽兽!”原战野骂了一句。这么大力气!拿了件背心和运动裤,他走进浴室,要把这讨厌的气味洗掉,哪怕只是表面。 身体弯曲成奇怪的角度,自己从未试过的姿势,手指进入了对自己来说都很神秘的入口,慢慢的伸入--再抽出,引出了不属于自己的液体。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手臂微微颤抖着连指尖都被传染,那是类似于第一次开枪时抖动的频率。羞耻感已经被磨光,因为这是自己的身体,就像伪造证据一般,痕迹被清理,罪证被消灭,是那个人的,也是他自己的-- 整个人浸没在浴缸里,原战野睁开眼睛看着上方,透过水面的视线很奇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喜欢这种感觉,在水里观看的感觉,也许是他有太多落水经历了。虽然上方什么也没有,是白白一片的天花板,可每当这个时候耳边一片空鸣,他觉得现在这世界上只有他-- 会喜欢一个人吗?甚至会爱他吗?也许,根本不知道最普通的恋爱是怎么样的,是因为和他恋爱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战野也一直不清楚他到底可以在水里呆多久,每次都是到他快到极限时才从浴缸里起来,那吸进去的第一口空气简直是人间最美妙的东西。 水很冷,胸口有点闷,从水底看到的水面微微的波动着,还能隐约看到钱叶的脸--哎?原战野眨了一下眼,确定他没有产生幻觉之后双手猛地扶住浴缸边缘坐了起。 “哗~~”地一下,水花四溅.原战野抹了一把脸看着站在他浴缸边上的人咬牙切齿地问:"你在干什么?" 钱叶双手环在胸前笑了几声,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来叫你吃饭。”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原战野不知道钱叶看多久了,随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光着身子坐在浴缸里,双腿微微交叠支起膝盖把重要部位挡住了。 “想看看你到底能在水里呆多久,然后如果你不行的话好'英雄救美'!”钱叶推了一下眼镜中间,“你知道你刚才在水里呆了多久吗?如果你没发现我是不是还要继续呆下去?” 原战野呼了口气,无奈地抓了抓头发,“你想知道干吗还过来吓我?”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晕过去了啊!”钱叶无辜地耸耸肩。 “你现在看到了,能先出去一下吗?” “唔--”钱叶奴了奴嘴,一个有点幼稚的动作竟然让他做出了一股特殊的风情,他把原战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视线在某个被隐藏起来的重要部位多停留了一会儿,那目光把原战野看得浑身都要发热了。 就在他几乎要以为钱叶是在勾引他的时 分卷阅读83 候,火辣辣的视线终于收了回去。钱叶别过头,扬了扬嘴角说:“下来吃饭吧!以后别用冷水洗澡了。”他的笑不同与以往,多了一层似乎悲伤的东西,原战野知道他没有看错,但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还有--”刚走出门的钱叶又转回来了,原战野站在浴缸里一条腿刚抬起来要跨出来,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但这次钱叶没有用刚才那种能把人一层皮扒下来的火辣眼神看着他,只是淡淡笑了笑,中间甚至夹杂着一丝苦涩。 “以后别在水里呆那么久了,很吓人。”留下这句话他就出去了。 原战野看着门足足十秒钟,确定钱叶不会再进来了,他才从浴缸里出来拿起毛巾擦着身体。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有点酸酸的。当毛巾移到胸前的时候,上面几个鲜红的印记像是什么宣告书一样,刺眼的很。他停了一下,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原战野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他愣住了,因为钱叶并没有离开,而是正在蹲在地上拿着抹布擦着地板,那是刚才被他弄湿的,而他刚才脱下来的湿衣服正放在地上的一个盆里。看到他出来了,钱叶笑了笑,扬了扬了手里的抹布。 “我帮你把衣服拿去洗了,你先去吃饭吧。” 一瞬间,原战野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伤心,眼前的男人--会让他觉得心疼。他不知道钱叶是从哪里来的,不知道他在清泉镇压呆多久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知道,钱叶,像一种气味一样会慢慢侵入你的身边,不知不觉,然后,后知后觉。他安静的就像空气一样。 走到钱叶身边蹲下,原战野从他手上拿掉了抹布在地上擦了起来,“我自己来吧!你去吃饭吧!” “我--”钱叶想说什么,被打断。 “那你等一下,擦完了我们一起下去。” 钱叶愣了愣,最后笑了一声。推了推眼镜站起来,一瞬间,他整个身体摇晃了一下,你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向后倒去-- “喂~!”原战野吓了一跳,急忙伸出手把他拉了回来,钱叶一下子倒在他肩上,发出一声闷哼,很痛苦的声音。 两个人半跪在地上,原战野拍了拍钱叶的背问:“喂!没事吧?怎么了?” “唔!”钱叶皱紧了眉,慢慢从他肩上抬起头,一只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咕嘟着说:“刚才好像从宇宙的尽头重新回到地球一样--” 原战野要翻白眼了,揽过钱叶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你是不是生病了?突然站起来都会晕成这样子!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钱叶把眼镜的位置正了正,笑出声来说:“只是血糖有点低,经常有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的脸白得跟张卫生纸一样,要不要我拿个镜子给你照照?” “你就不能形容的好听点吗?”钱叶抿起嘴笑着,然后低下头摇了摇头想把眩晕的感觉赶走。 原战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狠狠揉了几把钱叶柔软的头发,后者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小跳,等原战野停下来之后他抬起头不解地看他,“我--” “你干吗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原战野虽然停下来的,手却还放在钱叶头上,“你照顾别人照顾的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啊?啊!你是傻瓜吗?” 傻瓜?他吗?钱叶眨了眨眼,镜片后面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茫然的感觉,他怔怔地看着原战野,后者的表情有点“凶”,可他竟然觉得很想笑。 “呵呵~”他低头笑了出来。 “笑什么?”原战野瞪了他一眼,“我说的不对?” “嗯嗯!”钱叶摇了一下头,想了想,说:“可是,我只有这一个优点了。除了这些,我一无事处。” 这种极度自我否定的话,原战野已经听过无数次,不同的是以前都是他的学生跟他说的。 ‘老师,我什么都不行,我一无事处--’每次听到这样的话,他都有抽那些小鬼两个巴掌的冲动,人生才刚刚开始什么都不做就说自己不行,有这种想法的人就应该一个爆栗把他打醒。可今天,说这话的是钱叶,他没有抽他巴掌的冲动,因为他知道钱叶没有在开玩笑,尽管他是想把这句话当玩笑来说。 抬起手,原战野轻轻在钱叶头上打了一下。 “有没有优点不是你自己说的,别人知道你不是一无事处就行了!” 钱叶看着他,下意识摸了摸被打得地方,等反映过来之后扬起嘴角笑了,原战野先站起来然后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钱叶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稳住了身体。 “别像教训学生一样说我,我比你大。” “年龄大并不代表一定成熟,”原战野一个远投把抹布扔到不远处的桌子上,“走吧!吃饭去!小关回来了没有?” 在他向门口走了几步的时候,钱叶突然位住了他的手臂,原战野有点惊讶地回过头,钱叶正面有难色地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谢谢。”最后,还是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钱叶先走了,原战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刹那,突然觉得--他才是那个一无事处的人。他知道钱叶刚才有话要说,如果他问了,钱叶可能就会说出来。可是他没有,因为,他害怕听到他害怕听到的。 原战野现在有抽自己两个巴掌的冲动了。 到了饭厅,老高正在放筷子,钱叶在盛饭。四周弥漫着米饭的香味,原战野一闻就知道是钱叶做的饭,雪白雪白的不软不硬,水加得刚刚好。 “局长坐呀!” “小关呢?”原战野坐到椅子上问。 “还没回来,不过打过电话回来了,今天不回来吃晚饭了。亏小叶还带了他喜欢的糟鸡翅哦!”老高开始“碎碎念”。 原战野笑了笑,“糟鸡翅我也喜欢啊!”说话的同时钱叶把一碗饭放到他面前,而他抬头的时候钱叶已经转过身去了。 “啊!”老高突然用力拍了一下额头,有点恼怒地转过身才原战野说:“看我这把老骨头!局长忘了跟你说了,今天下午有人来找过你!” 有人找他?这下原战野还真的有点愣了,谁会来这里找他啊?或者说现在会有谁来找他啊? “是个男的,插高的,长得挺斯文精明的--”老高回忆着脑中的印象。原战野同时也在回忆着,他皱着眉努力思考着-- “啊!对了!那小伙子有白头发!”老高为自己幼终于想起一个很明显的特征而高兴起来。 白头发?一个名字瞬间进入原战野脑中,让他激动的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一下子从椅子站起来问:“他叫什么名字?” 钱叶停下手里的活儿, 分卷阅读84 侧过头看着原战野。 老高摇了摇头,“他没说,因为你不在我就叫他等一会儿,结果他说他还有事,如果你问起来的话就告诉你,他叫--四大天王。” 一阵风似得,原战野奔出了门外,一整颗心都被吊起来了,连嘴角都止不住的上扬,他告诉自己要克制!先别这么激动! 原战野,你要冷静!你是很内敛的!你--他妈的!他真的是很兴奋啊! “四大天王”?靠!当年的“监狱四大天王”都三个都在这儿哪!聂风宇、塞德、他自己,那么剩下的一个--该死!跟哪去了? 在大街上跑了近十分钟,原战野停在路边四下张望着,边看边往前移动,突然撞到了路边的人。那人轻叫了一声,那种撞到人感到抱歉的叫声,并且说了句:“对不起!” 原战野向他那点了一下头,“抱歉,是我没看前面。” 那人笑了笑,很英俊的一个男人,却在英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妩媚的味道。原战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他,不仅是因为男人出色彩容貌,更因为这么让人见一面就印象深刻的人,他却从来没有见过!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并不是镇上的居民。 男人已经走远了,原战野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几天前他就注意到了,从聂风宇在这里出现之后,这个镇上的人--越来越多了。算了!暂时先不管这个,目前重要的是--他刚转身走了没几步,路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蹲在地上背靠着水泥花坛的人。那个带着一顶很旧的牛仔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牛仔裤上破了好几个洞,左腿的膝盖几乎整个都露出来了,他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战野眯起了眼,慢慢向那个人走过去。 “先生,这里不准乞讨。”他说。 “嗯?”那人似乎愣了一下,压着嗓子说:“警官,我还没放碗呢!” 原战野挑了一眉,嘴角慢慢扬了起来,“等你放了就来不及了!你现在是要乖乖回家还是让我抓你回警察局?” “好可怕哦!不过--”那人慢慢抬起头,一张在微笑的嘴慢慢露了出来,有些故意刁难地说:“我好像忘了回家的路了。” 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战野向他伸出一只手,“跟我走吧!这次,我带你回家。” 接下来是一阵长我的沉默,蹲着的人没有动,原战野的手也一直伸在半空,丝毫没有放下来的意思。直到手臂传长微酸的感觉,那人狠狠地咬了一下牙-- “啧!他妈的老子就等你这句话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看你啊!咝咝~~你还真会躲,这个地方咝~咝~真是难找啊!咝~” “那你是怎么找到的?” “别太小看我咝咝~除非你咝~躲在火星上,不然你到哪我咝咝~都能找到你~咝咝咝~~~” 拉面店里,原战野看着身边不停吸着面条的男人,额头上的青筋渐渐浮了上来,“还要么?”他把自己的那碗推到男人的碗边问。 “嗯?”男人抬起头,嘴角还挂着面条,“你不吃?咝~”把面条吸了进去。 原战野无力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又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连饭量也是,周正。” 什么都没变,还是嬉皮笑脸,还是一头乱蓬蓬的黑白相间的头发,还是那个声音,什么都没变,只是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不同了,第一次看到没穿囚衣的周正,感觉上更年轻一些。 “咕嘟咕嘟~”周正仰起头把一大碗拉面汤喝了个干净,然后很爽迈地用手背擦了把嘴,舒服地叹了口气之后,回过头看着原战野笑嘻嘻地说:“人总是会变,但我已经到头了!所以你第一次看到的我就已经是我最终极的状态了!” 受不了他的冷幽默,原战野扑哧一声笑出来。 “话说你这个地方真是不错!山清水秀民风纯朴,还有温泉泡--”周正四下打量了一番,转过头看着他微笑着,问:“那你呢?你有没有变?” 拿着筷子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原战野叹了口气,“对不起。”那天,他应该转过身找到周正的,他不应该走,他应该找到周正,哪怕只是看一眼知道他没事也好。 周正歪了歪头问:“为什么说对不起?你又没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原战野看着他,没说话。周正继续说:“你又没杀我全家也没奸我妻女,干吗对我说对不起?” “你--”原战野有点哭笑不得,刚想继续说,周正伸手拿过他的碗。 “你不吃了吧?给我了!”说着又哧溜哧溜地吃了起来,“不过我的确没想到你会是警察,虽然我一直不相信你是强奸未遂过失杀人坐牢的--” 会有人信才怪吧?原战野在心里忍不住说了一句。 “可你真的不像警察。”往碗里倒了些醋,周正继续边吃边说:“虽然身手好,可你身上没警察的感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当警察!完全是种错误嘛~”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原战野听了,却没有办法说出反驳的话,也许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承认,可现在周正说出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有这种想法。 “你不恨我?”他问。 “为什么要恨你?”周正抬起眼看着他。 “那天我扔下你走了--”这件事,是原战野永远没有办法释怀的事之一。 这时周正终于收起了先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本正经地放下了筷子看着碗里所剩不多的面条和几片绿油油的青菜,良久,转过头说:“你走之前转过身找我了,这就够了。” “你看到了?”原战野确定他那天根本没有看到周正。 周正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只是受了点伤,没办法站起来欢送你了!英雄!”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原战野那天那不小心踢到了倒在地上的桌角,小脚指骨折了-- 心里的一块石头好像渐渐落了地,可原战野还没来得及感动一下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啊?”周正愣了一下,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快一个月了吧!反正伤好了我就出来了--” 原战野嘴角抽搐了一下,眯起眼看着他问:“你,该不会越狱了吧?” 哈?这回轮到周正嘴角抽搐了,他用力把筷子拍到桌上大吼了一声:“老大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当我拍电视呢是吧?那天暴动之后监狱里的守卫严得跟铜墙铁壁一样,我想越也要有那本事啊!” “那你怎么出来的?” “唉~~”周正拍了一下脑门无力地说:“我刑期满了当然就出来了!你走的第二天就是我刑满释放的日子。” 原 分卷阅读85 战野吃了一惊,反映过来之后有点咬牙切齿地问:“你干吗不告诉我?” 周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傻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自己都忘了,要不是狱警来通知我我还一直在那呆着呢!都习惯了,啊哈哈哈~” “啪~!” 原战野在他后脑勺重重地拍了一下,差点把周正的脸拍到碗里。 “干什么啊?有必要这么生气么?”周正揉着发疼的后脑勺龇牙咧嘴地说:“亏我见不着你的人还想着帮你--” “你说什么?”原战野嗅到了他话里不同寻常的意义。 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周正轻轻一晃,用嘴叼出一根拿起桌上拉面店供应的打火机点燃,打火机上印着78两个数字,是这家店的名字。 周正深深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卷,一系统的动作做完了,原战野开始佩服自己的个性越来越能忍了。 “我雇了个负责‘清扫’的人,来清掉讨厌的人。”周正微笑着说。 而此时原战野也终于肯定了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塞德,是周正找来的!虽然他一直认为他们不合,但出了监狱那个地方一切都不是不可能的。 “他虽然是个讨厌的人,不过还好有人比他更讨厌。公私分明我还是懂的,在什么位置上办什么事,这点他和我一样,这也许是我跟那个死金毛唯一的共同点了!”周正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似乎烟瘾特别大,不吃东西的时候就会抽烟。 “为什么要这么做?”原战野阻止了他要点燃第二根烟的动作。 好像很惊讶一般,周正眨了眨眼看着他问:“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你太平日子不过去惹聂风宇干什么?” “因为--”周正看着他,收起笑意一字一句地说:“聂风宇死了,日子就太平了。” 这回,原战野再说不出反驳的话了。他发现自己错了,周正还是周正,只是,还是跟以前的那个周正不同了。或许,他从来没了解过以前的周正,就像周正不了解他一样。 “周正,你到底是谁?”他终于问了这个有所猜忌的问题,虽然他很想听到他说:我就是周正,原战野认识的周正。 没有马上得到回答,周正仿佛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静静地看了原战野一会儿,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笑了一声站起来。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作为许久不见的见面礼--”你可能会为此感谢我,或者--恨我。 他没有等原战野的回答,而是自己先一步向门外走去。原战野坐在位子上看着他一步一步远离的背影,最终闭眼叹了口气,站起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非常感动!还有点小紧张!这文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状态了!真真假假马上就要明了了!感情的路线却好像更加乱了!小原同学到底要不要出轨嘛----正在考虑中!其实有时候精神出轨比肉体出轨更可怕! VIP之后送分的事我也说过啦!肯定会送,所以请V了之后留言时不要再换名字喽!我会尽我所能地!感谢啦! 后半章补完~!明天填另一个坑了喽~ 第二十九章 “你到底要去哪里?” 原战野跟在周正身后,两个人沿着小马路走了快十五分钟,周正使终没有说目的地要底是哪里。原战野很清楚清泉镇不过这么大,但周正好像并不是第一次来一样,轻车熟路地往前走,好像比他这个本地警察还要熟悉一样。 走在前面看了看手表的周正侧过头对他笑了一下,有点神秘地眨了一下眼说:“有意思的地方,能让你看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机会难得,要好好把握哦!” “你确定?”原战野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会不会很搞笑,但他实在无法再忍下去了。 “怎么了?” 指了指路边的一家面包店,原战野颇为无奈地说:“这地方我们已经走第三次了,所以我问你到底要去哪,我直接带你去就好了!我晚饭没吃多少,不用饭后散步消化。” “哈?”周正一张脸垮了下来,挠着头看着那间面包店,皱着眉小声说:“靠!好几年没来了都不认识了--” “你说什么?”原战野眯起眼,有点危险地问。 “啊!糟了!时间快到了!”故意好像没听见他的问题,周正拉起他的手臂开始一路小跑。 “喂!到底怎么了?你--” 看着前面人的背影,原战野发现他很不习惯现在的一切,周正还是跟印象中的一样,只是--也许只是环境的不同,有些东西也不同了,他可能还没想过要怎么样在外面再次面对周正,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欺骗者,也从来没有想过周正会对他所做的毫不介意,甚至有些迷惑,因为周正轻易的谅解。 “周正--”只是叫了一声名字,原战野只是单纯地从嘴里发出这两个字,但名字的主人却听到了。 脚步稍稍放慢了一些,变成周正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天已经暗了下来,周围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那是原战野最讨厌的颜色。 总觉得想问什么,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就在原战野快要放弃的时候,周正终于回过头,看着他说:“有些事情,不知道可能比知道更好,但是,始终被蒙在股里是不公平的。原战野,我们要公平一些。”背对着光,在脸上投下的阴影只能隐约可见他嘴角的微笑,此时的周正看起来更像是另一个人。 再加上完全是让人觉得莫明其妙的话,原战野不是很明白,却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明白,只是隐约觉得周正的话里有着不寻常的感觉,而这时,他们终于在一间咖啡店前停了下来,隐藏在街角黑暗中的普通的店。 “呼~终于到了,门面装修过了都有点认不出来了,品位真是不敢恭维啊!”周正站在门前看着深红色玻璃的大门喃喃自语着。 原战野知道这间店,是清泉镇一间普通的咖啡店。平时光顾的好像都是镇上的学生,据说甜口很不错,关智也曾经带他来过一次,可只坐了十分钟他就受不了逃出来了。里面全是谈恋爱的男男女女,他们两个坐在里面别提有多别扭了!当然,只有他觉得别扭。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见得是要请他喝咖啡吧!而且他记得这家店晚上很早就关门的,虽然现在从门外望去里面好像有灯光的样子。 “呵呵!”周正笑了笑,“反正不会只是请你喝咖啡。”说完揽着他的肩向门口走去。原战野又看了他一眼,随他去了。 倒底要干什么,神秘兮兮的-- 推开门,最先看到的是一个接待台,台后站着一 分卷阅读86 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像是服务生却又觉得跟普通服务生有些不一样,原战野几秒钟就确定他完全没有见过这个人。 “请问两位找谁?”男人问,同时不动声色地把原战野和周正打量了一番,他好像也并不认识原战野。 “来喝咖啡啦!你说找谁!”周正笑嘻嘻地拉着原战野走过去,他一条手臂搭在前台上另一只手叉腰,标准的调戏姿势,“旅游季提前到了,我可是乘加急车过来的哦!” 听到“旅游季”三个字,男人看了周正一眼,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本本子,一边翻开一边问:“请问先生的名字是?” “我用英文登记的。”笑眯眯。 “那请问您的英文名字是--” “Fuck!”仍然笑眯眯。 原本安静站在一边的原战野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你说什么啊?”这家伙找抽是吧?他可以抽他吧? 周正耸了耸肩,很无辜地笑着,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倒是男人那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还是说已经被训练的太好,他只是看了周正两眼后用食指点在纸上一个个名字上查找着,最后在一处停了下来,然后合起本子恭敬地向周正微微鞠了一躬,说:“周正先生,欢迎您的到来,请一直往前走到中厅。” “谢啦!”周正对男人笑了笑。 “您需要换衣服么?” 周正身上的紧身T恤和露膝盖的破牛仔裤还是让男人问出了这个问题。原战野想起自己身上是背心加运动裤--他们两个真是半斤八两! 周正甩了一下头发说:“不用啦!我就是这种野性的男人!”说完刚要拉着原战野往里走,却被叫住了。 “请等一下。” 原战野先停住了脚步,回过头。 “这位先生的名字是--” 本来是想诚实地报上名字,可原战野转念一想觉得报了也没有用,他不认为自己会出现在那本本子上。照目前的阵式看来,如果他说了实话搞不好还会被对方一脚给踢出去,他把视线移到周正那里,眼神里好像在问:你准备搞定? 周正笑了笑,从身后环住原战野的肩使两人暧昧地贴在一起,原战野微微皱眉,“喂--” 感觉到肩膀被捏了一下,他快反映地闭上嘴,乖乖地任由周正搂着。周正满意地笑笑,对仍然面不改色地男人说:“他的英文名字叫honey,当然是针对我而言的!”说完还在原战野脸上“啵~”地亲了一下。 原战野愣了一下,除了鸡皮疙瘩掉一地,却也没什么其他感觉,厌恶或者兴奋--他突然发觉周正对他来说是个连性别都有些模糊的朋友了。朋友,他们是吧-- 但如果此时要是原战野看到了周正脸上“猥琐”的笑容可能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不过,便宜可不是白占的!“温柔”地笑着,原战野伸出手握住周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腕,缓缓开始用力。周正眉毛轻轻皱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仍然灿烂,只是有点僵硬而已。 他的,动脉要被捏断了-- 男人看着他们,周正又说:“没有规定‘家属’不能一起来吧?我会跟你们老大说的,出事一切算我的,OK?” 想了想,对方妥协了,微微点了一下头,“请。” “你手劲真大--”周正收放着五指很是委屈地小声说,手腕上五条红红的指印有点“触目惊心”。 原战野白了他一眼,随后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细细长长的走廊一直通向尽头,墙上的百合花形状的壁灯全都亮着却还是让人觉得眼前的路一片漆黑。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周正笑了一声,双手的拇指插在牛仔裤边缘,“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太早揭开谜底就不好玩了。” 似乎--的确是这样呢。原战野不再问什么,因为他们已经到了所谓的中厅。 “腐烂的气味,还是从这里发出来--”周正闭起眼轻声说,“哼哼!” 看着他近乎诡异的表情,原战野面无表情地问:“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也许是人的先天感觉,他开始对今天的一切产生了怀疑感。 “我说了,你其实不适合当警察,你的脸上有太多罪恶感,不过是一点连鸡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事,我想让你知道,你其实是个多纯洁的‘小绵羊’。”周正伸出手握在把手上,转过头对原战野说:“我送你的见面礼,希望--你会喜欢!” 随着金属松动的响声,门被打开。周正的动作加上表情,让原战野突然想到了潘多拉打开那个盒子里的情景,只是,这次他觉得自己才是潘多拉-- 房间里一股淡淡的香味,迎面扑来,似曾相识。光线并不充足的房间里放着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桌上放着几瓶酒,从红酒、香槟再到白酒、花雕一应俱全。已经有五个男人坐在桌子周围,除了两个人坐在一起其他人分别各占一方,见到有人进来都把视线集中在他们身上。原战野的眼光扫过那些人,发现其中一个人他见过,就是刚才他找周正时在马路上撞到的男人。 对方似乎也记得他,对他点头微笑了一下,正在他准备还礼的时候男人旁边的人的眼神让原战野还是决定先不要笑了,那眼神--是对私有物品的占有欲。 “Hello!大家好吗?好久不见!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啊!今年果然也是你们啊!啊哈哈哈~”周正首先笑了出来,看样子他跟在坐的人都是认识的。 一个一脸凶相的中年男人拿掉嘴里的烟,吼着:“周正你个臭小子死来干什么?尹东恩人呢?”房间里没有烟味,原来全都被那香味隐去了。 “哈哈!不好意思!我家老大去日本拜见岳父了!今年只能我死来陪大家聊天喝茶了!”周正挤眉弄眼,对着在坐的人嘻嘻哈哈的,“李老大你好像瘦了许多嘛!精力都用在床上了吧?哟!贺老大,你还是那么冷冰冰啊!老是一张死人脸当心没人要你哦!”坐在最远处一身白衣的男人懒懒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早知道他的脾气,周正丝毫不介意地把目光转向别处,“钟老大,你越来越帅了!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你的小蝎子没一起来吗?”正在喝香槟的男人抬起眼,漆黑的双眼里映着玻璃杯反射出的光,他笑了笑,说:“你的嘴还是那么损,我后悔没在来之前好好帮你洗一洗了。” “哈哈!钟老大你对人家真是太好了!去年还说要把我灌了水泥填海,结果害我现在还期待着呢!”周正有点“羞涩”地摸了摸头,随后把目标移到最后两个人身上,“刑老大,好久不见!啧啧!酷哥就是臭着一张脸也酷啊!” 一 分卷阅读87 身黑衣的男人不说话,他整个上身向后靠着,静静地抽着烟,周围好像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慑力,一只手搭在他坐在他身边的男人的肩上。 看到他,周正嬉笑的表情收敛了一些,“你好啊!小洛洛!人又漂亮了啊!” 被点名的人笑了,也就是跟原战野相撞的男人,很漂亮的人。 “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许再这么叫他!”黑衣男人抢在前面开口了,声音沉沉的,很好听,只是一张脸这次真的是臭得可以了。 “刑老大你太不厚道了!只准你‘摧残’小洛洛就不准我问候一声吗?”周正一屁股坐到桌子上,“难怪你们没人气,一个个还是那个臭脾气,就不能变通一点,每年来都这副样子,你们相互看着不腻我都要腻了!真是的--” 除了刚才一脸凶相的中年男人气得咬牙切齿,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大反映,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 “你他妈的腻了就别来!没人求你来!你看腻了老子?老子一见你就想吃安眠药!妈的我一定要跟姓尹的说要好好给你小子松松骨头!” “讨厌!李老大你知道我只喜欢在床上放松的,难道你--” “周正!”一声夹杂着太多恩怨的怒吼,装着酒的玻璃高脚杯从空中直直地飞了过来。 周正头一歪,闪了过去,“嘿嘿!没打着!”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怎么没听到玻璃碎的声音呢? 众人转头一看,站在门口的原战野正缓缓地放下手,杯子里他手里安然无恙。 “帅啊!不愧是我的honey啊!”周正吹了一声口哨,拍了拍手。 原战野微微皱了皱眉,杯子拿在手里放也不是拿也不是。他,跟这里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就好像掉进了原始部落的城市人,虽然这比喻有点“侮辱”其他人了,当然除了周正。 周正一下子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不好意思!你跟他们不熟,不过,等一下就好了!” “他是谁?”有人问了一句。 原战野看了一眼,是那个漂亮的男人。对方对他抱以微笑。 “啊咧?我没有介绍过吗?”周正抱歉地一笑,拉着原战野走到桌子前面,“这位是我的朋友,本镇警察局的现任局长--” 在坐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原战野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被拉进狼群的兔子,没错!狼群,从他进来的第一瞬间开始,他就知道眼前这群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周正你搞什么?玩笑开大了就不可笑了!” “李老大我没有在开玩笑哦!非但没有开玩笑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认真!”周正转向原战野,“这几位都是出了的老大,用你们警察的话说就是该进监狱的伪君子,用普通话来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原战野看了一眼其他人,最后看着周正,问:“那你呢?” “我?”周正看了看他,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说:“我以为你不会这么问呢!我--” “他是‘炎’的首席会计师,有名的假账制造者,全世界最会洗黑钱的人。” 周正的笑容慢慢消失,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口。原战野没有回头,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身后进来的人是谁,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一点惊讶。 “周正,我告诉过你,如果你再出现在我眼前我就杀了你!” “哼!”周正低头笑了起来,“我死的话,一定会拉你陪葬,聂风宇!” 四周香味渐浓,原战野觉得这味道就像是引爆的导火索,只要一点血的味道,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同学会啊~!哈哈~开同学会啦~!你认出几个来了?开始互攻了哦!(相互攻击~ORZ) 我会保持速度~感谢支持~! 第三十章 转过头,聂风宇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身后跟着两个人,原战野认得,在监狱里的时候他们就一直跟在聂风宇身边。 今天的聂风宇穿得似乎比以往都要正式一点,虽然衣服仍然只是品质优良的白衬衫和黑得发亮的西装裤,但原本只是随性地梳理的头发今天被刻意地梳向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整个人显得更加成熟,几簇稍短的发丝落下来挡在眼前,却挡不住他凌厉的眼神。 原战野与他的视线交汇了一秒后,不着痕迹地向旁边走了一步,站到了周正身后。这个动作,引来了聂风宇些许的不悦,只是没有人看出来。或者说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人会去注意这点小细节,包括聂风宇自己。 “没想到你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周正,是不是我以前对你太客气了?”聂风宇慢慢走进房间,在坐的其他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各种各样。被周正称为小洛洛的男人似乎有话想说,却被身边的男人伸手制止,对方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动。 周正咧嘴一笑,双手交叉到胸前,“应该说我们以前都对彼此太客气了,不过也难怪,第一次见面你不认识我,不然我搞不好都不能活着走出监狱的大门。” 聂风宇眯起看着他。 “不过,我今天是为公事来的,我们老大交待我的事我可不敢怠慢。所以,我们目前只好先用和平的模式相处几分钟了。啊~~”周正一只手扶住额头一副痛苦的样子,“真是人生中最难熬的几分钟呢!” 撇了他一眼,聂风宇似乎默认了他的说话,从而把视线移到一直安静站在周正身后的人,原战野是侧面对着他,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却没有任何动作。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原战野微微侧过头看着他,微笑了一下,像着了魔一样,那是充满引诱意味的一笑。 该死!聂风宇皱眉,如果要是在平时他这样笑的话自己早就把他压倒了!而原战野以前也从来没有这样对他笑过,为什么会在今天现在这种情况下-- “他是我带来的。”周正好像是在炫耀着什么一样,转过身一把搂住原战野,“我带家属来,不犯规吧?”说着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一对。 “少跟我来这一套!家属?”聂风宇针对这个词讽刺地笑了笑,“如果我记得没错你的所谓的家属都被你杀得一干净,现在又从哪里冒出一个家属?别告诉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 “你说什么?”瞬间,周正的语气完全变了,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味道完全不在,就像一头被刺激到了猛兽,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原战野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那种肌肉都紧绷起来的感觉,是周正正在觉醒的愤怒。想了想,他伸出手拉住了周正的手臂,抬起头微笑着对聂风宇说:“你不欢迎我,我可以走。这里也的确不是我应该来的地方,这里的空气让我有点控制不住体内的欲望。”说完也不 分卷阅读88 看聂风宇的脸色,转过头凑近周正的耳边,在其他人眼里两个人现在的动作已经不是暧昧能形容的,要是有人不相信他们‘有一腿’那就是瞎子。 周正也眯起眼微笑着听原战野跟他说话,虽然现在传进他耳朵里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话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 “我去外面等你,然后听你给我好好‘解说’一下你这该死的职业!顺便教教我做假帐的一百种方法。你他妈的要是敢给我惹出点什么事来老子就把你拷到我们警局门前的电线杆子上让全镇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变态色狼!嗯?”原战野眯起眼,看似亲昵地捏了一下他的下巴,但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一下差点把他下巴上的一层皮给撸下来。 他说过,原战野的手劲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不过,周正的脸上还是笑意满满,在原战野离开的时候还摸了一把他的屁股。 “亲爱的,我也不想让你在这里接受某人的视觉荼毒,乖乖去外面等我,过会儿我就满足你的欲望!” 原战野的眉毛挑了一下,压下了胃里波涛汹涌的感觉,回过头对周正投去一个眼神,让后者浑身一冷。 路过聂风宇身边的时候,原战野没有看他一眼。而同样,聂风宇也没有看他。两个人擦肩而过,一阵风似得,搅动了四周的空气,传播着无声讯息。 你在惹我生气-- 惹我生气的人,一直是你-- “吵也吵过了,废话也说够了,可以开始了吗?” “靳士展还没来--” “他今天不会来了。” 关上门,原战野在门板上靠了一秒钟,门口守门的人伸手示意他离开。他笑了笑,问:“能帮我带个路吗?我想上厕所--” 厕所里传出两声闷哼,接着是一阵肉体相撞的声音,不过几秒之后又是一片寂静,快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门开之后,原战野从里面走出来,他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活动了一下五指,发现拳头上的血迹,皱了皱眉。 原战野从来不知道,这家店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后院。那种很少见的带着长长的回廊的院子,四周到处是各种树木,虽然晚上的天气不热,但身在这么多绿色植物中都会感觉到一丝凉意,他觉得自己鸡皮疙瘩有点起来。这里有股淡淡的花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他却没有见到一朵花。 有水的声音,走了一会儿,原战野发现了一个很小的假山和瀑布,水是活的却找不到源头,看来应该是从地下引起来的,有半个篮球场大的水池里,能看到池底彩色的石头和一群五颜六色的鱼,其中有几条金色的原战野在电视上看到过,一条的价格是他半年的工资。 啧!穷奢极欲的混蛋! 不屑同时也不满地撇了撇嘴,原战野继续往前走,路上没见到一个人影,他觉得似乎是到了重要的地方,跟以往的观念不同,聂风宇这样的人,越是重要的东西就越是放任。他只能用狂傲来形容的性格使他完全相信他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一切。 他不会允许别人染指他的东西,就像一个骄傲的小孩,相信自己能保护他心爱的玩具一样。 弯弯曲曲的走廊似乎快到了尽头,原战野看到了前面有一排房子,应该说是一整幢房子,有着木质的走廊和落地门,有点类似于日式风格却还是有点不同。同时,里面传出的轻微的声音让原战野放轻脚步走了过去,走的越近声音越清晰-- “怎么?老是露出这种不服气的表情,让人很有欺侮的欲望啊!” 还没走到门边,原战野已经确定其中一个声音是那个叫靳士展的男人,而等了良久,另一个声音才缓缓响起,很轻,但对于原战野来说,已经够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无聊的游戏?” "无聊?"靳士展呵呵笑了两声,看着躺在地上被褥上的人,后者此时正缓缓坐起身体,拿起一边的衣服慢慢穿上.赤裸的身体纤细却又不失丰满,大大小小的红色印记布满身体,连腰部对下都有,更显色情的是两腿之间的液体,还没有冷却。 但心,却是冷的。 “你难道没有享受到?我记得你叫得很起劲啊?”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已经穿上了裤子的靳士展拿起一边的烟点了一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啊!抱歉,忘了你不喜欢烟的味道。小叶--” 钱叶怔了一下,套上了T恤,皱紧眉毛看着他说:“我说过,不准你这样叫我!” “生气了?为什么别人能叫我不能叫?还是说你更希望那个人这样叫你?” “废话说完了?我可以走了?”没有理睬他,钱叶戴上眼镜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 “为什么老是急着走,聂风宇可是让你好好代替他尽主人的责任的。”猛地起身拉住了钱叶,顺手把人带进自己怀里,靳士展嘴里还叼着烟。 钱叶面带厌恶地皱着眉,“我早点离开不正是你希望的?” “什么意思?” “你只是把我当个替身,做完了你想做的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难道还想让我在这里陪你聊天?”钱叶挣扎了一下,却感觉腰部以下一片酸软。 他的话让靳士展看了他一会儿,有种想要在他脸上找出什么的感觉。钱叶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用力推了他一下,说:“放开!” “那你呢?” 钱叶抬起头看着他。 靳士展有些嘲讽地笑了笑,拿掉了嘴里的烟,“你不也一样把我当替身了?” “什么?” “你敢说你爽的时候没把我当成那个人?紧紧地夹着我的腰淫荡地呻吟着的时候,你嘴里叫的名字--” “闭嘴~!”钱叶吼了出来,一向温柔儒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愤怒的表情,眼镜后的双眼几乎已经发红。 “被我说中了?得不到他的身体所以用别的来代替?我们只是彼此彼此,你的罪恶感没有让你在跟我做这种事的时候达不到高潮!”没有理会钱叶几乎是想杀了他的眼神,靳士展仍然自顾自的说着,“钱叶,你把你的本性隐藏的太好了,还是说时间太久你已经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要不要我帮你想来?”说完,他一把拉过钱叶,低下头就要吻上他的唇-- 可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门突然被拉开,一条身影像闪电一样冲了进来,屋里的两人同时一愣,而在靳士展还没来得及先放开钱叶的时候脖子已经被狠狠掐住,一股巨大的力道把他向后按去,下一秒自己已经被按在墙上。 后脑传来了痛感让他皱了皱眉,抬起头,眼前是原战野冷若冰霜的脸。 “你--”显然他对原战野的突然出现感到震惊。 “再敢对他做 分卷阅读89 这种事,就废了你!”原战野一字一句地说完,松开了靳士展。身后的钱叶,已经完完全全怔住了。 就像世界在眼前坍塌,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身体像被冰冻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如果可以,他很想离开,很想冲出去,只要不面对原战野就好。可现在,他却没办法移动脚步。 原战野看了一眼靳士展,随后转过头看也不看钱叶一眼,拉起后者的手就往外走。钱叶整个人任由他拉着,他赤着脚,走在铺满碎石的路上,却感觉不到疼痛。 他很想问原战野,到底听到多少--可是,不论怎样,结果已经有了。 “我是,聂风宇的人。”他被原战野有些粗鲁地拉着,不停地向前走。 钱叶咬着嘴唇,那里刚才已经被“蹂躏”的血迹斑斑了。不确定原战野有没有听清楚,他咬了咬牙,又说了一次。 “对不起,我是--啊~”身体被用力拉了一下,原战野把钱叶推到了一扇门外。那是他刚才路过时发现的偏门。 钱叶差点倒在地上,稳住了身体他转过身看着门里的原战野。 “回去!”原战野冷冷地说了一句:“再提这件事,我就打你的屁股!” “阿战--”还想再说什么,甚至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了,门已经被关上了。门里又传来了原战野不带感情的声音。 “快给我回去!” 整整十分钟,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不论门里还是门外,直到外门传来了轻微而缓慢的脚步,原战野闭上眼,握紧的拳头才慢慢松开-- 又过了良久,他转过身狠狠一脚踢在门上,“咣~!”地一声,整个门震动起来,摇摇欲坠。 “该死!”又是一拳打在门板上。 “看来心情很不好?心疼了?”黑暗中,聂风宇的声音缓缓靠近,带来了一股酒的味道。 原战野重重吸了一口气,转过身。 “你是故意的?”他问。 聂风宇挑眉,“哦?什么?” “别跟我装蒜!你是故意的?” “哼哼!”聂风宇走近他,头发比起先前略显凌乱,衬衫袖子被卷到肘部,解开了三颗扣子隐约露出了结实胸膛,似乎有些微醉。 “你也是故意的。”他两手撑在原战野头部两侧,浓烈的酒味让原战野抿了抿嘴。 难办了!跟酒鬼很难沟通的。 “你说什么?” 聂风宇闭上眼笑了笑,“你早就知道他是我的人,难道不是么?” 这似乎是个“惊世骇俗”的问题,但原战野却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他垂下眼皮扬了扬嘴角,“你在报复?” “不。”聂风宇斩钉截铁地摇头,“我只是发现,我了解你跟你了解我是一样的。” 原战野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说:“你是个混蛋。” “你很早以前就说过了!”聂风宇不以为意地笑笑,“你在生气吗?” “你在生气吗?”反问道。 “是你在惹我生气--” “不,”原战野摇摇头,“惹我生气的人,一直是你--” 他们接吻,激烈到连血管都在蠕动的吻,原战野尝到了聂风宇嘴里的味道,他该死地发现他很喜欢这种酒的味道,虽然他并不喜欢喝酒。 喘息的声音难以控制,加上暧昧液体的滑腻声音,下半身蠢蠢欲动,欲望是最难以控制的东西,来得汹涌,像要把人淹没。 原战野抓乱了聂风宇的头发,却发现凌乱发丝下聂风宇充满欲望的眼神像要把他烧着一般,该死的性感啊! 聂风宇扯碎了原战野的背心,全棉贴身的背心,原战野记得是个世界知名品牌,他为数不多的衣服中的为数不多的名牌,被扯成了一块破布。用聂风宇的话来说:美好的身体不能藏着。 “你在想什么?”在原战野的肩头咬了一口,聂风宇抬起头看着他问。 原战野胸口上下起伏着,黑暗中的双眼微微发亮,他舔了一下嘴唇,问:“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很怕痛。” 聂风宇再次吻住他,在他嘴里翻来覆去地搅着。 “不要紧,我会让你爱上疼痛的感觉--” 那个人,不是--漂亮的男人和他身边的那个男人,也不是--白衣的男人,不是--周正不是--那么,剩下的一个,是谁呢? 疼痛中,他慢慢思考着--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又是一章~以后每章的字数都会保持在这个数量~感谢各位看官!上个月说要V现在也终于V了~!多谢支持~!还有VIP的价格都是一样的,但三千字和四千看起来差不多其实也差一千字呢!所以会产生错误的感觉哦!^_^ 话说,我让小叶"失身"了~不会有人诅咒我吧?ORZ 这也命运啊~!命运~! 啊~还有送分的问题,放心!我肯定会送分~只是要等这篇完结后~因为目前的我积分是个0啊~!T_T 不过大家放心吧! 第三十一章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月亮。 “唔--嗯啊~~”黑暗中,深深的喘息声无法停止,夹杂在其中的呻吟更让人连血液都有种沸腾的感觉。痛苦和欢愉,两种极限的感觉,却只有一线之差,也许分开了就再没有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了。 “舒服吗?”聂风宇的声音沾着浓浓的情欲气息,看着自己身上的人,那此时变得模糊的五官,却更加透着朦胧的暧昧,细细的汗水顺着额头淌下,鼻梁--鼻间--下巴--滴落--在聂风宇胸前。 分开的双腿再也无法合拢,暴露了自己最薄弱和羞耻的部位,原战野紧紧闭起双眼,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下身一片湿滑,体内一片湿热。这身体,还是他自己的么? “你多久没解决过了?嗯!”体内充实的感觉让他皱紧眉头,很久没有被使用过的地方已经很难适应现在的插入,但他可不认为聂风宇会跟他一样!淫魔! “怎么?你不满意?”故意地,聂风宇向上挺了挺腰,成功让原战野发出好听的声音,同时俯下身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他非常喜欢,现在的感觉,虽然-- “很痛啊!混蛋!”原战野咬紧牙关骂着,因为聂风宇已经开始缓缓移动着腰部,自己的手在发抖,很痛!他不怕,他怕的,只是痛背后的东西。 聂风宇紧紧扣着他的腰,帮着他跟上自己移动的频率,两人的默契用在这方面似乎再好不过。快感传遍全身,比死亡更过瘾--他喜欢玩这种游戏,却只能跟眼前的人达到这种程度。他吻着原战野不断前后移动的脸,靠近时亲一下,再靠再亲一下,原战野想扭开头,他就更 分卷阅读90 用力的插入,结果总能让他满意。 “啊!嗯~混蛋!说了很痛啊!裂开了啊!嗯啊~杀了你啊~”原战野咬牙切齿地骂着,双手用力掐了一下聂风宇的脖子,微微抬起身体调整着自己呼吸,同时努力放松着紧绷的下身,有时候,不能避免的就学会享受。 “为什么会跟我做?”聂风宇突然问了一句。 原战野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等了几秒没等到答案,聂风宇突然一个用力从被褥上坐起来,这个动作让原战野体内的炽热更加深入。后者咬紧嘴唇,把尖叫化成喘息从嘴唇中慢慢释放。 “说啊!为什么会跟我做?难道是受了钱叶的影响,你不想看到那样的他?是不是?”握住原战野的肩,聂风宇让他面对自己,得到休息的身体放松下来,却让另一种不满开始蠢蠢欲动。原战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着眼前的人。 黑暗中没有光,宽畅让人觉得空洞的房间里,两个人用这种淫乱的姿势坐在洁白而凌乱的被褥上,连门都没有关,没有人会在乎会出现其他人,或者说是否会有人出现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至少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蠕动、喘息、尖叫,都无所谓-- 月亮升至半空,可以推算出现在的时间,但没有人愿意去做那种事。月光从门外直直地射进来,映在屋内两人身上,投下一片阴影,此时两人眼中的对方--没有继续想下去,两人同时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没有告诉过你--”原战野伸手抓住聂风宇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看到他微微皱眉,笑意更浓,“我是个没有节操的混蛋吗?” 你是混蛋,我也是混蛋,两个人都是混蛋,正正好好。 “那么,就让混蛋和混蛋好好交流一下吧!”聂风宇笑了起来,同时开始了暂停了一会儿的下身运动。原战野闭了一下眼,然后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只能用风情万种来形容,聂风宇当下就觉得一股热流直直冲到下体,一个用力把原战野推倒压了上去。 “啊~!靠!要死啊!发什么疯?慢点~啊~唔!”原战野狠狠捶了一下聂风宇的肩,他的确用力了,但对现在的聂风宇来说他的动作更像是勾引。 火,烧得越来越旺。有种感觉,如果现在不停止的话,也许会被淹没一般。耳边有喘息声越来越响,原战野听到那是自己的,还有聂风宇的,还有粘液滑腻到会让人窒息的声音从身体相联的部分传过来,越来越大,甚至快要盖过他的呻吟。 该死的!这是做爱吗?这简直是临死前的最后放纵! 原战野愤愤地诅咒着,聂风宇快把他顶到墙角了,而他们的被子是放在正中央的!欲望的洪流就要泄开,原战野咬住嘴唇,想了想不对,张开嘴咬住了聂风宇的肩膀,有弹性的肌肉感觉非常好,他有点小得意,开始放开身体和思想等待最后的那一瞬间-- 他听到聂风宇的声音在耳边-- “你爱上我了吗--” 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 “你,爱上我了吗?”再问,微微颤抖的声音预示即将来到-- 回答他的是肩膀上刺骨的疼痛,聂风宇闷哼了一声,疼痛被更大的快感掩盖,或者说交织在一起,人生极乐-- 原战野也感觉到了,身体像一片落下的叶子,轻得不可思义。绷紧的双腿缓缓放下,咬紧的牙齿也慢慢松开,唇间血腥的气味让刚才的快感更加刺激。 聂风宇压在原战野身上,身体上下起伏着,两人呼吸的频率竟然一样。原战野慢慢抬起手在聂风宇肩上按了一下,不用看也知道那里会有两排清楚的牙印。他笑了-- “疼吗?”他问。 没说话,聂风宇微微抬起头看着他,此时原战野眼中一片明亮。 “活该!看你怎么交待?”某人的表情像只偷腥的猫。 “我不用向任何人交待。”聂风宇把那只手拿到自己嘴边,舔着光滑的指尖。 自私!原战野有点讽刺地笑了笑,手指无法控制的抽动了一下,现在的身体还是很敏感。聂风宇做起这种事性感的要命。 “你想要什么?”聂风宇问。 啧!男人跟女人做完爱之后最不应该问的问题就是这个,好像一场肉体的交易,而男人跟男人--原战野再次有狠狠咬上那个伤口冲动,但是他放弃了。扬起嘴角,庸懒一笑,他说:“我想要钱叶。” 手指被狠狠地咬了,十指连心,他相信自己绝对比聂风宇要疼。 “操!”他终于骂出来了。 聂风宇松开嘴,嘴角虽然有笑意,但更多的是通过刚才传达的怒意,“你喜欢他?” “你说呢?” “你爱上我了吗?”今夜的第三次问出,如果再得不到答案,那么可能永远也得不到。聂风宇似乎有这种感觉,难以理解。 原战野闭上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们打过赌,聂风宇说会让他承认他爱上他,一场显示自己骄傲自满的赌约,都不想输吗?睁开眼,他直视着聂风宇,视线像线一样纠缠着,他说:“聂风宇,你喜欢上我了。” 又是抵死缠绵。像要把对方吃进肚子一样,谁会先承认刚才的问题,没有人愿意认输。 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这是个可怕的答案。相似的两个人,永远也不会妥协,而今天,原战野和聂风宇都发现了:他们其实从骨子都是相似的。 真是,可怕的相遇。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原战野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然后身体接触到柔软的被褥,也好,从刚才开始一直躺在地板上,皮肤摩擦得都发热了。地方大就是好,滚床单都滚到三百六十度了! 很累,所以他想睡。谁也不能打扰我睡觉--天王老子也不行了,所以,别抱我这么紧,我快不能呼吸了,别堵住我的嘴!爷爷的,咬你! “不要再跟我提这件事--已经放过你一次,别再跟我讨价还价!我们的合作已经到尽头了--从那次开始--结束了,以后的事情再与你无关--” 吵死了!原战野在睡梦中皱眉,微微睁开眼,四周还是一片黑暗,别过头,隐约能看到聂风宇的背,他在打电话。想了想,他伸出长腿,在聂风宇背后踹了一脚,成功引起了注意。然后他继续闭上眼,耳边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只剩下温暖的体温和均匀的呼吸声-- 是浑身的酸痛把他叫醒的,原战野睁开眼睛之前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确定它们没有断掉,因为现在的他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四周还是很黑,已经没有了月亮的踪迹,大约是凌晨三点左右。他侧过头,看到聂风宇安静地躺在 分卷阅读91 他身边,两人共用一条被子。 缓缓起身,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原战野伸手按了一下后颈,视线在屋里扫视着。其实只是一眼,他就看到了,放在不远处、聂风宇身后的手机。看着那个散发出冷色金属光芒的物体,原战野不是在考虑,在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伸出手,像抓一只停住的蝴蝶一样,把手机拿了过来。 03:17,手机上显示着现在的时间,他估计的没错。不过--看了一眼时间,原战野轻轻滑开手机,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不适,他看了一眼聂风宇,同时按下了通话键-- 最后一个通话号码,仅仅几个数字,原战野却像看不懂一般,死死盯着那几个数字,灯光,很刺眼-- “你在干吗?” 原战野怔了一下,下一秒背上就贴上了一具结实而温暖的身体。聂风宇的声音很低,好像刚睡醒一样,他把原战野搂进怀里,让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原战野微微转过头,看着他扬起手里的手机。 “手机游戏。”屏幕上的画面正在跳动,五颜六色的。 聂风宇挑了一下眉,握住原战野的手把手机移到自己眼前,“这是什么游戏?” “你自己的手机你不知道?”原战野一脸“不会吧”的表情,“你都不玩?” 聂风宇饶有兴趣地看着画面上不断移动的彩色方块,说:“手机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通讯工具,除了打电话其他功能我都不用。” “切!”原战野对着那款市价高到吓人的限量版智能手机“嗤之以鼻”:真是让千里马来种地! “这怎么玩?”聂风宇看着手机上显示着:Game over。 “拿来!土包子!”抢过手机,原战野向他解说着游戏的玩法,并且示范着玩了一次,然后手机就一直在聂风宇手上。 “往这边!快点往这边,这里有红色的--靠!你傻啊!应该先放绿色的!移过来快点移过来!啧!你快点!” “呵呵!”聂风宇笑了出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原战野转过头看着他,笑什么? 聂风宇摸了摸他的头,“现在,才像你。” 没有说话,原战野重新转过头,四周顿时安静起来,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什么时候,他不像自己了--再抬头,只看到手机屏幕上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 颤抖~~我、我日更~~!(噗啊~一口血~~)多谢支持~!~!话说这章的H好像肉欲很强烈啊~!~啊哈哈哈~有时器官描写没有感官描写来得有表现力啊~!~!话说我什么时候才会器官描写!= =||||| 第三十二章 从聂风宇那里离开的时候,天刚刚亮。那种介于黑夜和白天的颜色,有点阴阳怪气的,对原战野来说。 他一直以为,他会起不了床。结果,他失眠了。 被折腾得了一个晚上,他的呼吸几乎就没有正常过,身体被过度使用,疲劳像海水一样不断冲刷着他,直到现在他也没好受过。睡了,却不沉,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不停闪过过去的情节,最多的,是在监狱里的时候--他看到聂风宇和张家扬--他知道,自己一直没有释怀。 黑暗中他一直都能感觉到聂风宇的存在,不难是因为身后那热的发烫的身体,还有那紧紧勒住他的手臂!没错,就是勒,原战野相信如果聂风宇手臂再往上移一点放到他脖子上就完全可以把自己勒死。可是他有种无法逃避的感觉,到处是聂风宇的气息,睁开眼能看到聂风宇,闭上眼能感觉到聂风宇,鼻间是聂风宇的气味,耳边是聂风宇的呼吸,受不了!他受不了!所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 他不想用“逃”这个字,因为他没有逃,他只是离开。走的时候聂风宇没有醒,甚至还睡得出奇的熟,看着他紧闭和双眼和刚冒出一点胡茬的性感下巴,原战野有点不爽,有一种“凭什么你睡得比我好?”的想法,也许有点任性,但的确就是这种想法。眯起眼,他慢慢把手伸向聂风宇,目标是他的脖子--不过,却在最后一秒停了下来。 他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穿着聂风宇的衬衫。一路上没遇到周正,别说周正,除了他自己连个喘气的都没有。虽然,他一直不指望周正能在门外买好早饭等他。 在街上走着,四周也没什么人,偶尔路过一个人朝他打声招呼,他点头微笑,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会不会僵硬。 “哟!原小子!早啊!”一声爽朗洪亮的声音突然把原战野叫住,抬头一看,路边的包面店前站着伍伯,那个靠揉面团炼出肱二头肌的男人。 “你早!”原战野冲他微微点头。 “这么早就出来散步啊?呵呵!哎?你这衣服挺好的啊!”伍伯双手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沾着奶油的明黄色的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原战野僵硬地笑了笑。 “来来!尝尝我新出炉的奶油餐包,热乎乎当早饭正好!”说着,伍伯走过来把托盘递到原战野面前,让他自己挑。 “不用了,我一向不太吃早饭的--”其实挺饿的,可原战野看着那一个个圆滚滚的团子,一股奶油的香味直冲鼻间,突然间没了胃口。 “什嘛~~~!?”伍伯大吼一声,把他吓了一跳,“怎么可以不吃早饭?年轻人体力力消耗这么大再不吃早饭怎么行?快吃!” 原战野想了想,他昨天晚上的确体力消耗挺大的,又碍于伍伯的热情,只得拿了一个面包,刚咬了一口,还没嚼几下就觉得嗓子里油腻腻的,忍不住“唔~”了一声,表情痛苦地捂住了嘴-- 伍伯愣了一下,忙问:“怎么了?不好吃?还是有什么问题?不可能啊!刚出炉的,今天也没用过期的材料啊--”最后那句是不小心露出来的。 “唔--不--”原战野摇摇头,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奶油,“味道不错的,只是--” 盯着他看了看,伍伯突然问:“原小子,你不会有了吧?哈哈哈~~”说完自己先大笑了起来。 原战野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他不认为聂风宇的精子可以在直肠里游动,那里对它们来说没有“终点”。真恶心啊!自己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嘴里的奶油好像也变得更恶心了,低头再一看手里面包上面奶油的颜色-- “呕~” 拿着大半块面包走回警局,站在大门前,原战野再次开始打量起那个玻璃上的弹孔,他一直很在意,可今天,他突然不在意了。深吸了一口气,他把面包一口塞进嘴里,拍了两下手走了进去。 时间还早,没见到一个人影,原战野 分卷阅读92 慢慢往自己的房间走着,路途停下来一次,他在考虑着是否要先去另一个地方,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不过相对几米,只要转个身就行-- “嗯?你回来啦?”关智穿着一身睡衣,头发乱得跟鸡窝睡眼惺忪地从楼梯口上来,揉着眼睛看着原战野,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声。 “嗯!”原战野看着他游魂一样“飘”着就知道他昨天晚上又熬夜了,现在就是奥特曼来了他都不会有反映。 “你接着玩,我接着睡了--”关智边说着已经闭上眼,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原战野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看到钱叶了吗?” “嗯!嗯?他啊--在做饭哪--做饭,做完饭吃饭--呼~” 等关智顺利回到他房间,原战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身,向厨房的方向慢慢走去。 到了厨房门口,他听到了一阵规律的菜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跟平时一样,只是他听得出,那原本利落的步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乱了。人的心,也乱了。 推开门,一阵米饭的味道迎面而来,那是独一无二的,只有钱叶做得出来的味道。那一瞬间,原战野有转身离开的念头,可还没有细分析这个出现这个念头的原因,他已经向站在水槽边的钱叶大步走了过去。 钱叶低着头,手法利落地切着笋丝,细细长长的笋丝几乎都一模一样,完美到不行,除了被染成红之外。 “你在干吗?”原战野夹杂着怒气的声音让钱叶一怔,下一秒手已经被拉起,直到刀从手中被抽走,他才看清楚自己手上已经红了一片,数道细细长长的伤口在指尖上几乎被埋没在血液中。 钱叶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缓缓抬起头看着原战野。后者皱着眉,把刀扔到水槽里拿过一这的餐巾纸抽出几张按住了他的伤口。 “你是白痴吗?再往下切点就能切断动脉了,这样死起来快点!”手动有些粗暴,但力道刚刚好。 这是他第一次骂钱叶。沉默了几秒,钱叶微微笑了笑,说:“我不想自杀,我只是想让自己平静一下。做饭能让我安静下来--” 哼!原战野用鼻子笑了一声,“是啊!安静地流干血。” “我走神了,对不起--”钱叶的呼吸很弱。原战野按了一会儿他的手腕,皱了皱眉。 他现在的状态连风都吹得倒。 “身体是你自己的,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餐巾似乎起不了作用,原战野四周看了一下,拿来了蒸包子时垫在笼屉时的白毛巾,“等我去拿医药箱-- “我不是因为这个跟你说对不起。”刚转身,钱叶拉住了他的衣袖,突然整个身体僵了一下,缓缓松开手。 原战野知道,他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是聂风宇的了。 “是我告诉他你在这里的,”钱叶微微低头说:“他的每一次出现都有我的帮助。我必须帮他。”虽然有种认命的感觉,但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坚定不移。 这是一种忠诚,原战野不理解,或者说他不了解钱叶跟聂风宇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无论怎样,对他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只是--他闭了一下眼,伸出手在钱叶头上揉了几下,“我知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钱叶反问,两手慢慢握紧,指尖上的血似乎已经停止,但痛觉仍然清晰。 “你的脚步声,我每次都认得出。”看似个莫名其妙的答案,但对钱叶来说已经足够。他笑了笑,伸出摸了摸额头说:“看来,我的修为还是不够啊!”苦涩的味道从口中溢出。 不,你已经很好了。原战野在心里说,钱叶是近乎完美的,但越是完美的东西越是容易出现瑕疵,哪怕只是一点点。而对钱叶来说,聂风宇可能就是他的“瑕疵”。 “我要离开了。”原战野突然说了一句。 钱叶正在放下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他抬起头,眼镜后的双眼第一次有着绝望的嘲弄。 “不可能。”他说。 原战野沉默。 “你走不了的。”他对原战野说,同时好像也是在对自己说。他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失血过多的症状越来越明显。 原战野无耐地过去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到不远处的沙发上,三个位置的连体沙发,钱叶躺在上面稍微有点挤,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晕了。 确定他暂时不会有事之后,原战野缓缓退了出去,出去之后刚关上门-- “你都知道了?” 侧过头,关智双手环胸背靠在墙上,刚才“鬼魂”一样的气息一点也没有了。原战野看了看他,点了一下头。 “你要审问我?”他问。 关智闭着眼,咬了咬嘴唇,“我不能说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我们必须这样做。不想让你原谅我们所有人,但是--小叶他,他是真的不愿意骗你的,他有难处,希望你--” 原战野以一种很诡异且“惊悚”的眼神看着他,关智站直身体,继续说:“他一直是个好人,很多罪都被他抗下来了,从以前就是这样,我们一直被他照顾着--” “你--”原战野皱着眉,好像是试探着什么一般,问:“跟他一样?” 关智愣了愣,下意识地点了头。 “你也是聂风宇的人?”完完全全的疑问句,说明问的人并不知道答案。关智彻底傻了。 “你--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比原战野刚才更“惊悚”!上天啊!这玩笑开大了! 原战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静静地看着他,偶尔能听到牙齿打磨的声音。关智知道这下完了,哪有自己去跟警察说他是坏蛋的道理?他有一股狠狠抽自己两个巴掌的冲动。他机械地闭上眼,身体慢慢软了下来-- “我现在在梦游,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梦话,跟放屁一样没有丝毫可信度--” “我信你现在的话是放屁!”原战野低吼了一声。 “不是!我啊~~!”关智还没来得及继续编下去,整个人已经被原战野按到墙上去了,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墙上,下巴差点被撞歪。 “里太吴胡倒了!(你太不厚道了!)”说翻脸就翻脸啊!半边脸被按在墙上几乎挤变了形,他连说句话都会不小心咬到舌头。 “你竟然也是聂风宇的人--”原战野这回有了被骗的感觉,愤怒涌了上来,更多的却是另一种感觉,他不愿意告诉自己。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刚想继续问,突然感觉身后有人,飞快转过头的同时,对方已经先开口。 “不止是他--” 原战野眯起眼,看着老高正慢慢向他们靠近,那个永远邋里拉遢、爱酒如命的老高,现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得,让人有一种巨 分卷阅读93 大的压迫感。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聂风宇的人,换句话说,这个镇就是聂风宇的。他是这里的统治者。”老高停在他们前面,看着原战野。“局长,请把他放开。” 一声“局长”,让原战野觉得无比讽刺。局长?应该是个傻瓜才对吧!他慢慢松开关智,转过身问老高:“你想怎么样?” “从今天开始,你不能离开清泉镇一步。这是他的命令。” “放屁!狗屁命令!”原战野骂了一句,看了看老高又看了一眼关智,问:“你们觉得能拦得住我?” 关智很无奈地说:“我们不想跟你动手。” “所以--”老高缓缓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从刚才开始他的手就一直背在身后。原战野看清楚了那样东西,是件衣服。他不仅看出了那是件衣服,还知道那件衣服是一个叫周正的白痴的! “聂先生说用这个可以让你安静下来。” 该死!晚了一步!聂风宇,你狠! 作者有话要说: 困啊!~!= = 所以就不多啰嗦了~!感谢各位支持~~!我加油写~~!等我有了分之后一定会送给各位~!但现在我还是个0~!不过晋江的活动会返点给大家~!这个月真是好啊~!还有,才知道发好文之后回去改错别字算伪更,要扣分的~!ORZ 我已经改过N次了~~~~~~~!再次感谢支持~~!~!(聂风宇~原战野~快过来给大人们鞠躬!) 第三十三章 有时候,只要你是自由的,哪怕在盒子大的房间里也觉得快乐无比。如果没有自由,整个世界对你来说都是个牢笼-- 这类似里恶俗台词的话可能有点恶心,但却是此时原战野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总觉得身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一直没脱鞋。 “我--”原战野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让他直想骂人,可猛地直起上身嘴一张却只冒出一个字--骂什么、骂谁成了个严重的问题。 最后,狠狠地闭上眼皱着眉说了一声:“靠!”一个字,好歹也是发泄。因为他被关起来了,说文雅点就是“囚禁”,这个一直以来安静的小镇,难道会变成他原战野最后养老的地方? 甩掉鞋,原战野重新躺回床上,脑中思索着,把以前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慢慢梳理了一遍,有些东西,安静的想一下,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几分钟后,他重新从床上坐起来,向自己房间四周看了一圈,寻找着-- 直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原战野刚要下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门。门开了,关智的半个头伸了进来。 “你饿了吗?吃饭啦!”虽然看不到整个脸,但从眼睛就知道他在笑,而且是傻笑。 原战野撇了他一眼,屁股向后挪了一下,整个人靠到床头。 “我不饿你就不给我饭吃了是么?” “不敢不敢!”关智头摇得跟博浪鼓一样,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个大碗,碗里是白米饭,饭上面有一份西兰花炒虾仁和几块清蒸小排,“早就想给你送来了,不是怕你生气嘛!”关智把放在床头柜上,站在原战野旁边。 原战野看了一眼,抬起头看着他,问:“你来这里几年了?” 仿佛猜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关智微微笑了一下,“如果是问这里的话,差不多三年了。如果是问聂老大的话--”他停了一下,“是他送我上的小学。” 原战野了解了,什么都了解了。他伸出手把身边的碗拿过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刚吃了几口,又问:“钱叶做的?” “啊?”关智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又问:“你怎么知道的啊?” 没回答他,原战野又问:“他醒了?” “啊!刚醒没多久。” 没有再说话,看着碗里的饭菜,原战野可以想像钱叶做饭的样子,满手的伤,在水里洗菜--阻止自己想下去,他低着头继续吃。关智耸了耸肩,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看来,有跟他好好聊聊的意思。 “你还真是--了解小叶啊!”第一句话,就让原战野觉得嘴里的饭变了味儿。吐出了嘴里的骨头,他问:“他让你来监视我的?” 此时当然都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 “也--并不能否定这个说法。”关智笑了笑,“只是监视也有很多种含义,我们现在的关系,称为照顾更合适吧?” 照顾?原战野白了一下眼,从始自终都不知道谁在照顾谁! “你演戏演的不错。” 关智略有一丝难过的表情,却转瞬即逝,嬉皮笑脸地说:“聂老大说比起演戏谁也比不过你。听说你当初把他骗得很惨,怎么样?什么情况?你们怎么认识的?以你和他这样的人物应该有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吧?男人和男人之间那种雄性力量的撞击?” 惊天地泣鬼神,算不上。男人和男人雄性力量的撞击?真是个恶心的比喻! 不理他,继续吃。关智也没再问,安静地坐在一边等看着他吃。直到吃得差不多,原战野放下碗,问了一句:“有烟么?”从来不认为自己的烟瘾很大,可现在,他竟然觉得非常想抽烟,甚至已经到了渴望的地步。 关智从口袋里拿出烟递给他,默默点起烟,原战野抽着,一言不发。房间里一下子安静起来,这是以前他跟关智呆在一起从未有过的情况,可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 “你现在是不是想掐死我?”终于,关智先开口了。他自己也点上一根烟,跟着原战野一起吞云吐雾,场面好像两个男人在为生活的压力而谈心,事实上对原战野来说,现在面对的可能是生命的压力,他不想掐死关智,他只想掐死一个姓聂我混蛋! “这里,很早就是聂老大的地方了。”仰起头,关智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明明是漫长的时间,却在一眨眼就过去了。“镇上的人除了小孩子和一些后来的人,其他人都知道聂老大,有很多人跟了聂老大十几年,每个人都有不想回忆的过去,而在这里你永远不怕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过去,因为其他人也跟你一样。这里就像是一个收容所,留下了那些无处可去的人,聂老大收留了这些人,他是个厉害的男人,他有着所有男人都向往却永远也没有东西,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候九岁,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初中生,可那张脸就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死人脸了,酷得像谁都欠他几百万一样,啊!虽然那时候是有很多人欠他几百万,他从中学就开始放高利贷了!很缺德吧?”说到这里关智笑了起来。 “这点我很清楚,不需要你告诉我。”聂风宇有多缺德他已 分卷阅读94 经完完全全地见识过了,原战野把烟头在烟灰缸里弄灭,侧过头看着关智说。 “可是--“关智伸出食指,脸上一片坦然地对他说:“他对于我来说,是近乎神一般的存在。” 原战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不会讨好你,不会向行何人求助,不会让任何人左右他,他是最强的,你永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因为这样你永远都想接近这个男人,当你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时候,你就没有办法离开他了。” 多么完美的赞美,如果不是关智此时脸上的表情是崇拜和向往,原战野可能就要以为这小子暗恋聂风宇了!事实上他的确很想这么问。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你是来当说客的?” 关智摇头,“你就不能别用这种模式和我相处么?好像我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带着目的一样。” “难道不是?” “我说不是你就信么?” “不信。” “靠!”这回关智是真真正正的翻白眼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摆着一张棺材脸啊?你说啊?你现在跟当年的聂老大差不多了,真是--相处久了果然会变‘夫妻脸’么?”他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原战野眯了眯眼,危险地气息从眼神里发出,显然最后那个“夫妻脸”对他刺激很大。 叹了口气,关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你跟聂老大--的关系。记得那天吗?我帮你把项链捡回去的那天,其实并不知道那是你的,是小叶让我去问你的,结果你承认了。那时候我们才知道--” 原战野有些郁闷,早知道走的那天--就不该把那个东西带着! “为什么钱叶会知道那个项链?” “他--”关智在考虑如何能把意思表达得稍微明确一点,“他跟聂老大,有点非比寻常的关系。”却不知道这句话反而让事情变得不明确了。 原战野的第一反映就是:“他们两个有一腿?” 把关智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是不是!你可千万别乱扯啊!我可没这么说,你可别听错了啊!” “你轻点!吼什么啊!”他这样子,在原战野眼里就是“心虚”。 “总之他们没有那个关系就是了!”关智站起来,拍了拍胸脯,“虽然我不知道小叶的过去,但他现在跟我们是一样的,只是聂老大的手下,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为什么这么激动?原战野不是很明白,却也懒得再去问明白。 关智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有点太夸张了,他挠了挠后脑勺,说:“起初,我们以为你跟聂老大只是朋友,没想到--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啊--”说到最后,已经变成感叹了。原战野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长腿一伸踹了他一脚。 “别跟我来诗人那一套了!告诉聂风宇,是男人快点把周正放了,不然就杀了!我要离开谁也拦不住!” 关智揉着屁股,一脸委屈,“我就知道这个传话的没这么好当!聂老大让我来带你过去,有什么话你当面哪他说吧!”他要是把原战野的话原封不动地传给聂风宇,肯定屁股上又是一脚。 “要我过去?”原战野皱起眉。 关智点头,“你吃完了的话我们现在就--” “不去!”没等他最后那个‘走’字说完,原战野往床上一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完全没想到会有一招的关智傻了,愣完之后开始哭笑不得。 “老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小孩子脾气啊?”这完全好像闹别扭的小孩子嘛!“快起来啊!聂老大还等着呢!” “让他去死!” 一早就看出来原战野根本不怕聂风宇,关智知道用“聂风宇”这三个字来让原战野就范是不可能的了,怎么办?换别人吧! “你要是不去聂老大可能真的会把你那个朋友杀了哦!” “帮我告诉周正,明年今天我会给他烧纸的。” 这也行?太没意气了吧?“聂老大很残忍哦!他喜欢一刀一刀地杀人,每次都不扎对方要害,而是一点点地把血放光,最厉害的是他可以在人活着的时候把肠子拉出来之后还让对方不死--”这是他前一阵子看得一部恐怖片里的场景,现在,把里面的变态杀人魔换成了聂风宇。 床上,原战野仍然一动也不动。关智认为他在思考,这应该是个好的开始,证明他在动摇,接下去只要他再宣传一下聂风宇怎么变态--不!是“残忍”,原战野应该就会乖乖跟他走了--于是,他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 可是等了半天,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床上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关智眨了眨,凑过一看:原战野双眼紧闭,呼吸均匀,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睡着了。 靠!猜什么啊?他根本就是睡着了啊! 快抓狂了的关智实在是没有叫醒原战野的勇气,况且叫醒了也没用。叹了口气,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空碗,看了原战野的背影一眼,垂头丧气地走了。 门被关上了,三秒过后关智又突然打开门伸进头对着里面说:“聂老大真的很残忍哦!” 床上的原战野还是一动也不动。 “切~” 门再次被关上,这回,原战野慢慢睁开眼,一开始也没动,静静等了几分钟确定关智不会再发什么疯之后,他飞快起身上了床,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只手机。 拿起手机,漆黑一片的屏幕说明他已经很久没有开机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电,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了,赌一把吧!原战野按下了开机键,足足等了五秒,屏幕才开始亮了起来,最先出现的是一排字:睡觉睡觉,眉开眼笑! 原战野笑了笑,那是关智帮他弄的,他说这是人生最难达到的理想目标。开机了,屏幕上右上角显示着电量的地方,一片空白。原战野皱起眉,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说完话,别连号码都没拨出去就玩完了。 想着,他按下了第一个数字,可第二个数字,怎么也没按下去。他看着键盘上的数字,和脑中的数字重叠起来,用最短时间的思考了之后,原战野做了另一个决定,按出了另一个对他来说,陌生又熟悉的号码。 接线的时间似乎特别长,原战野一直看着直到屏幕上显示出已接通,他把手机放到耳边,电话那头传来普通的等待接听的声音,也许是电量不足,声音很轻。就像什么东西提到嗓子里,原战野咽了一口口水,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已经等了十秒,心里一直感觉下一秒就会断电,直到接听音消失的时候,他知道电话那头被人接起来的时候,电话断了。 电话断了。不是没电了,是原战野自己关掉 分卷阅读95 的。最后的一秒,他决定的。看着手里的手机,想了想,原战野把电池直接拆了下来,然后和手机一起扔到了桌子里。 没有后路,人才能毫无牵挂。 可就在这时,一阵敲打玻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转过头向房间里唯一的玻璃窗看去,外面没有任何东西,窗也关着。但原战野不认为他听错了,他走到窗口拉开窗,还没伸出头看外面--窗上方突然掉下来一个物体,准确地说是一个人的上半身倒挂着从窗上翻下来,正好面对着原战野。 “耶~~~~~!有没有吓到?有没有吓到?”一张扭曲的脸配上白痴一样的笑,兴奋地冲着原战野做鬼脸,整个个身体还在一晃一晃的。 原战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喂!Boy!你很无趣呐!干吗这么凶地看着我?不会就因为上次人家绑住了你吧?”倒挂着的塞德嘿嘿地笑着。 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原战野突然手一伸,把窗一关,“磅”地一声,紧接着就是塞德的一声轻呼,捂着鼻子,他用力敲着窗。 “Hey!Help me!Help me!” “啧!”原战野转过身咬牙,什么时候了还来添乱?还敲?再敲直接把你踢下去!俗话说: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现在,他算是体会到了,这种乱七八糟的时候,门又响了,敲了两声,接着就是门把手被扭动,原战野怔了一下,连忙转身向窗外看,还好,已经不见了塞德,不知道是不是掉下去了?不过,现在的他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因为来了个更难对付的人-- “你在看什么?”身后响起询问声。 原战野不回答,也不回头。 一声轻笑后,脚步声缓缓靠近,下一秒原战野整个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落入一具宽阔的怀中,“今天早上为什么自己走了?” 恶俗的问题!原战野佩服有时候聂风宇嘴里吐出来的台词跟偶像剧似的,刚想转过头骂,窗口左边突然伸出半个头,跟他视经撞个正着,原战时发誓如果现在自己嘴里有水的话一定早喷到窗外去了。 那个白痴~~~!狠狠咬了咬牙,原战野硬着头皮转过头,扬起嘴角看着聂风宇,“不走难道还等着你兽性大发?” 聂风宇眼神里闪出异样的光。 原战野知道,他这句话就是让他兽性大发的导火索!泪啊!牺牲自己拯救别人,他原战野还没那么伟大!在此之前,塞德还是有用的,对他来说-- 从现在始,原战野感觉,他的任务--是真的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喂~!更新晚了哦!~!!切腹谢罪吧~~~~~!好想当宅女啊~!~!望天!不要管我~脑子一片混乱了!我要学会生活了!再也不能这样活了!为了将来,努力!HIGH!FIGHT! 第三十四章 原战野伸手圈住聂风宇的腰,另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腕轻轻往旁边一带,两个人转了个圈,轻盈得像舞步一样,最后双双倒在床上,头顶冲着窗口。聂风宇被压在下面,原战野双手撑在他头两侧俯下身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是难以形容。而聂风宇也正用一种玩味实足的眼神看着原战野,把他盯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也难怪,平时都是聂风宇对他用强,像这样主动压倒的举动似乎还是第一次。 “睡了一觉,你好像转性了啊?”聂风宇笑笑,抬起一只手想摸原战野的脸。 原战野一把把那只手压在床上,脸上的怒气渐渐加重,“别乱动!”说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窗外,玻璃窗外,塞德露出半个身体,一只手抓着窗框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看,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让原战野直想扔把刀出去灭了他。 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战野用眼神示意塞德。 滚开! 塞德摇了摇头,冲着原战野一番挤眉弄眼,嘴里说着什么,原战野听不见,但用脚想也知道无非是“有好戏看他怎么会走”的意思! 可恶!随他去了!尽力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太恐怖,原战野重新把视线转回身上的聂风宇,而下一秒就被后者的动作吓了一跳! “唔!”头被狠狠地拉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原战野的唇就被堵得死死的。一时间呼吸困难的原战野在心里骂,该死的!聂风宇是拉着他的头发把他拽下来的,他连一声疼都没来得及叫!现在叫,应该来得及吧? 聂风宇的动作粗暴得像要把原战野吃了一样,舌头在对方唇上用力抵着想找出缝隙侵入,双手像藤一样紧紧缠住原战野,让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挤压得快错了位,两具坚实的胸膛压在一起,仿佛要把对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唔!放~放开!”发什么疯?原战野挣扎着,一只手抓着聂风宇的头发想把他拉开,可聂风宇的就像个机器人似得,抱着原战野就是一动也不动,他力气大原战野是见识过的,确定自己没有办法把他拉开之后,原战野只能放弃任由在他自己嘴里肆虐,嘴唇被咬得生疼,报复一般,他用力拉扯着聂风宇的头发,把他拉成秃头更好! 感觉到头皮上传来的疼痛,聂风宇轻笑了笑,任由原战野发泄着,他抬起双腿把原战野圈住让他更贴近自己,更用力地与他纠缠着,喘息中杂志着亲吻声,房间里一片春色,眼看着两人动作越来越大胆,窗外的人看得快要“口若悬河”-- “哦~!My god--”塞德一声发自内心的惊叹,把头往前凑了凑想靠近点欣赏,却忘了前方还有一道玻璃,“咣”地一声,额头撞上了玻璃,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捂额头却忘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结果手一松差点掉下去,十分之一秒内反映过来重新抓窗框,塞德像只壁虎一样紧紧贴在墙上。 塞德是没掉下去,可他这一撞把原战野给撞清醒了,终于想起窗外还有个观众,他懊恼地皱了皱眉,在心里骂了一句同时狠狠在聂风宇胸口捶了一拳,聂风宇松开了,他深深吸了口气从聂风宇身上起来,顺便狠狠瞪了一眼窗外的人,后者马上像只乌龟一样把头缩了回去。 “怎么了?”聂风宇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问,吃饱喝足,嘴角一抹笑意代表他现在心情很好,“你眼睛抽筋了么?” 原战野扯出一抹僵笑,把视线移回来,问:“你冷不冷?” “嗯?”聂风宇挑了一下眉。 “冷的话,可以盖被子--”事实上,他很想拿被子闷住聂风宇的头。 “呵呵!也好,”聂风宇微微侧了侧身,一只手支起下巴微笑着看着原战野,“在被子里可以做很多事情--” 被他这个风骚的姿势勾引得想破门而逃,原战野抓乱了一头黑发, 分卷阅读96 最终还是一屁股坐到床边,浑身上下摸着,突然一包烟被递到面前,他侧过头,聂风宇对他微微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烟?这句话原战野没问出来,只是默默抽出一根烟放到嘴里,这时聂风宇又很绅士地帮他点上。原战野看了他一眼,吸了一口,可第二口还没继续烟就被抽走了。 原战野愣了一下,转过头,聂风宇已经把烟放进了嘴里,原战野发现他拿烟的方法与众不同,一般人是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前,而聂风宇则是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拿下烟,他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弥漫四周,隐约望去,原战野身为一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聂风宇抽烟的样子实在是很有味道。 “还要吗?”聂风宇晃了晃手上的烟问。 原战野撇过头,不爽地说:“沾了你的口水谁要啊?” “你生气了?” “我干吗要生气?” “你在生气。”很肯定地说。 多么无聊的对话!原战野这下真的要生气了,他转过头眯起眼看着聂风宇,问:“知道我生气还问?” “为什么?”聂风宇把烟重新放回嘴里,嘴唇夹住烟轻轻蠕动着,那根烟原战野抽过,这种动作让他觉得有点色情的暧昧。 “你做的好事还在这儿装孙子?”原战野声音有点大地叫了一声。 聂风宇皱了皱眉,“你就不能用好听点的形容词?” “老子不会!对你也不需要!” 这回聂风宇没皱眉,而是笑了,“你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好--” 原战野不再说话,转过头,“把周正放了。” “我已经放他走了,可是他自己懒着不走我也没办法。”想起周正耍无赖的本事,聂风宇也拿他没办法。 “你没一刀刀地割开他的肚子把他肠子拉出来?” 聂风宇看着原战野,有点想不通地问:“谁告诉你我会这么干的?”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用来对付周正。 原战野忍不住笑出声,笑过之后,他问聂风宇:“那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一句话,让两个人好像从某个地方重新返回原点,原战野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他跟聂风宇,从来都没走得太远。 一开始,聂风宇没有任何表示。直到原战野觉得自己得不到任何答案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跟聂风宇声音,跟以前完全一样的语调,他问:“原战野,你爱上我了吗?” “原战野,你爱上我了吗?” 原战野以为自己会像以前一样对着一直问这个问题的白痴破口大骂,可他没有。也许破口大骂只会表现出一个人的心虚,但这个问题一直在提醒他和聂风宇之间有个愚蠢“赌约”,没错!一个狂妄自大到另人发指的男人定下的赌约,想到这里,原本平静的人还是忍不住白了聂风宇一眼。 “你去死吧!” 而聂风宇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笑了笑,伸出手臂揽上原战野肩,说:“知道吗?爱一个人,会死人的。” 原战野有些尴尬地再次皱了皱眉,再一次被聂风于偶像剧一般的台词所“折服”,“难道我说爱你你就要杀了我?” 扬了扬嘴角,聂风宇用那只搭在原战野肩上的手摸了摸了他的下巴,“一般情况下不是,但因为对象是你,所以--很可能。” 什么狗屁答案!原战野拍掉那只在他下巴上手,“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我走?我可不想在这里养老!” “这里不好?”聂风宇反问。 冷笑一声,原战野讽刺地点头,“好!非常好!山清水透民风纯朴,有人做饭有人洗衣,吃喝不愁没事随便巡个逻顺便泡个温泉,这种好地方正好适合你带着一群揉面团练出肱二头肌的壮男养老!” 聂风宇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说:“我以为你知道--” “我知道个屁!”原战野真的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早就跑了!他的确知道钱叶是聂风宇的人,但却从来没想到这个镇都是聂风宇的地方。这里是聂风宇和他的合作伙伴每年一次大聚头的地方,原本只是以为聂风宇选择清泉镇是因为这里人烟稀少,很好掩护,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是回到自己“老家”了。更呕的是,自己还为他看了这么久的“家”!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在这里养老--”聂风宇仰起头,偶然向窗外望了一眼,原战野小小惊了一下跟着他一起把视线移到窗口,还好,没看到那个白痴! “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 原战野不明白聂风宇口中那个“他”是谁,但这使他突然想起了关智说过的一句话,斟酌了一下,他还是问了出来。 “你跟钱叶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聂风宇的神情明显变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原战野,“你很在意?” 的确,他有些在意。 原战野的表情已经告诉聂风宇答案了,可他还是想进一步知道,“你在意的是我跟他的关系还是我对他做的事?” “我只是想问你跟他的关系,一个问题换来你两个问题,太不公平了!”原战野有些抱怨地说。 公平?聂风宇笑了笑,别有意味地说:“我们两个之间,一开始就没有公平可言。” 这句话,原战野承认。甚至他跟聂风宇之间,到现在也没有坦然面对的时候,因为他们,永远不能把自己暴露给对方,就像咬住对方的喉咙,谁先松口就是输了。他们输的,也许不止是命--还有感情。 原战野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不知道他跟聂风宇之间,算不算有感情,或者说有没有爱情,男人和男人之间谈爱情,也许有些过激,但他和聂风宇这样的人,已经不管是不是男人了,本身他们之间的存在就已经让人难以理解了。 要同性恋也不会跟这样的家伙吧! 从来没有研究过自己性取向的原战野不止一次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你累了吗?”聂风宇突然问,从床上站起来。原战野抬头,他转过身又再问:“你累了吗?想过要结束这一切吗?” 突如其来的莫名问题,却让原战野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他的确累了,只是结束一切,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那么,我们在一起吧!” 本世纪最惊悚的一句话,把原战野“炸”了个脑袋嗡嗡直响。 “你--”他刚才说了什么?聂风宇刚才说了什么? 聂风宇很喜欢原战野极度惊吓时才会露出来的傻傻的表情,扬起嘴角,他在原战野面前蹲下身体,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嘴边,“如果累了的话,就结束了吧!别再玩了,我们在一起。” 手背被吻到的地方好像着了火,聂风宇这类似求婚的动作让原战野像化 分卷阅读97 石一样愣了好几秒钟,直到聂风宇的脸在眼前放大到极限的时候,他伸出手一把挡住了对方的额头。 “聂风宇,你温泉泡多了脑子进水了吧?” “虽然不指望你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但你骂人的话越来越损了。”聂风宇笑了笑,问:“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笑话!“我们,都成这样子了还怎么在一起?” “我们怎么样了?我们很好啊!现在在一起,床上配合的也很好,你的身体很棒,腰韧性一流,双腿很有力,夹住我让我动起来特别--”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现在不是形容我身体的时候!”原战野吼了一声,抬起腿想踹聂风宇,被后者快一步地压住双腿。 “我说的不对?”聂风宇问:“我们现在不就是这样?” 原战野静静地看着他。 聂风宇叹了口气,双手捧着原战野的头,温柔到极致地说:“千钧一发,如果刚才你说爱我的话--我就会放你走了。看来,上天还是这样安排了--” “聂风宇!”原战野突然打断他,冷冷地笑了笑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从来不用上天安排!而你--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就是太他妈的自以为是!” “我同意~~~~~!”窗外,一个突兀的声音透过窗户的缝隙传了进来。 房间里的两人同时在一瞬间抄起床头的台灯和身后的椅子一起向窗口扔了过去-- “闭嘴~~~!” 一声尖叫响起,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一切平静-- 只是这个镇上的暴风雨,却刚刚开始。 第三十五章 “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是什么概念?距离很远并不代表着不能在一起,距离很近甚至没有距离,也许永远也没有在一起,像绕口令,可他心里明白。 在一起--原战野看着跟他不过半米距离的人,在心里重复着这三个字,笑了笑。 这是一个对他们来说类似于笑话的笑话。于是,他问-- “我们,在一起干什么呢?” 高级的套房里,宽畅柔软的大床上,洁白色床单被皱巴巴地缠成一团,上面大字形躺着一个人,赤裸着上身露出两块坚实的肌肉,再向下望去,还能隐约看到六块均匀的腹肌,看得出是经过长期的锻炼的结果,但如果现在视线往上看的话,就能看到一个张大着嘴小声打着呼噜的男人,嘴角正淌着哈拉子,而这时男人突然动了一下,伸手抹了一下嘴角嘴里还咕哝着什么-- 原战野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床边看了一分钟,直到男人在梦中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之后,他抬起腿照着男人肚子上就是一脚-- “起来!” “哇~~~!呃!咳咳咳~!”周正大叫一声从床上猛地窜起来,两只手捂着肚子拧着眉龇牙咧嘴地吼着:“什么人?什么人敢暗算你周大爷?我操--”脑袋左右转动着,直到看清面前的人是原战野,才把后面还没骂出来的脏话及时憋回去。 “嗯?”原战野眉毛一挑,嘴上的烟上下动了一下,眯起眼看着只穿一条内裤的周正。 周正尴尬地笑笑,寻思了半天,只说了一个字:“哟!”至少也算是打招呼了。 “睡得挺香啊?”原战野讽刺地笑了笑,脸上是笑意夹着怒意。 “还好,一般一般!”周正摸着后脑勺傻笑了笑。 “亏我还以为你在这里受苦,担心你的肠子被人拉出来--” “哈?谁?谁这么残忍要把我肠子拉出来?唔!”脸上突然被一件衣服衣服盖住,周正把衣服拿起来,那是他的衣服。 原战野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抽着快要燃尽的烟,问:“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连话都没说几句。”周正坐到他身边把衣服穿上,然后拿起地上的裤子边穿边说:“好像他现在根本没空理我,又把我无视了!”穿上裤子,他转过头看着原战野,“你呢?他没把你怎么样?” “他能把我怎么样?我们没打架,就算打架我也不会便宜了他!” 周正眯起眼上下打量着他,把原战野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那幅样子好像恨不得把他衣服扒光了似得,脸上还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原战野很不爽。 “干什么?” “他没那个那个你?”好奇心强烈的人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靠!原战野想把他的嘴当烟灰缸用。 “你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的?”决定结束无聊的问题,原战野开始问他想知道的。 周正撇了撇嘴,头一歪,似笑非笑地问:“你不相信我了?” 眼角瞄了他一眼,原战野说:“你说我就相信你。” “呃~~”周正呻吟一声,拍了拍额头,“你很会猎杀我啊!用这种眼神看我明显着让我心虚嘛!真是的--” “你难道从来没有心虚过?” “呵呵!”周正开心地笑着,“我们彼此彼此啊!你在牢里骗了我,我可没骗你,你也从来没问过我是干什么的嘛!” 强词夺理!原战野瞪了他一眼,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周正笑过了,也收敛了一点,略微正经地说:“就像聂风宇说的,我是‘炎’的会计师,这次是代替老大来开会的,相信你也看出来,那天在场的都黑白两道出了名的老大,几乎再也见不到比他们档次还高的人了,在你们警察眼里他们简直就是肥羊!而这个小镇,就是他们一年一次开重要会议的地方,会议的具体内容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聂风宇的地盘,这里可以说最高权利的象征,每年有资格来这里的人,都是今年最有权威的人!” 安静地听周正说完,原战野皱了皱眉,这点,他知道。 “他们跟聂风宇都是一伙儿的?” “不,他们只是合作而已,有钱大家赚,没钱各自散。” “你跟他有什么合作?” “不好意思,商业机密不能透露,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周正咧嘴呵呵一笑,“不过我私下可以告诉你我接过聂风宇那边的私活帮他的公司做过帐,现在想想当时真应该给他做成一笔烂帐!”颇有“悔不该当初”的感觉,虽然当时聂风宇出手真是非常大方。 原战野看着他,良久,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不能告诉你吗?”似乎没有什么秘密啊! “我是警察。”原战野说了这句他已经很久没有重申过的事情。 周正啊了一声,“我都要忘了!”说完笑了一声,“我一直没把你当警察看,你在我眼里不管是不是警察都一样,警察对你来说是你的工作,对我来说只是你的职业,就算你是个牛郎对我来说也没区别!” 原战野 分卷阅读98 笑了出来,有点愤愤地说:“你他妈的就不能换个比喻?” “牛郎有什么不好?你当我天天在那里算报表日子好过啊?哪天等老子不愿意干了马上就当牛郎去!” 白了他一眼,原战野转过头看着墙壁,想了想,最后还是问了一句:“那天还有人没来么?” 周正抬起眼看着天花板,好像在回忆着,“嗯--有!是谁--”他低下头看着原战野,微笑着说:“我不知道。” 已经够了。原战野在心里说,应该知道的和能知道的,现在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在心里对周正说了声谢谢,他没办法把这两个字说出口,一旦说出来,他们现在对话的性质就变了,原谅他的胆小和自私,因为--他是个警察。 “你想回家么?”他突然问。 周正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想是想,冰箱里还有半碗肉酱面没吃完呢--” “今天晚上你就走吧!”原战野站起来低头看着他说。 “呃--这个--恕我直言,你跟聂风宇已经到了男主内女主外的地步了么?哎痛痛痛~~”耳朵被狠狠揪住,周正身体跟着原战野的手向上抬着。 “你这张臭嘴迟早把你害死!”原战野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聂风宇会对周正越来越反感了。 “我走了你呢?” 我?松开了耳朵,原战野扬起嘴角说:“我为什么要走?我是这里的警察,除非有调职令,不然我是不会离开这里一步的!” “你真的神经了!”周正难以理解,“你不怕聂风宇把你生吞活剥了?” 原战野心想这个问题似乎问得有点晚了。他到了这里还逃不过聂风宇,那么就算这次走了又能怎么样呢?况且,这次将会是一切的结束,他有感觉-- “我会找个人帮你,你们一起走两个人配合的好的话离开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你们以前关系并不是很好,不过既然他都肯接受你的委托了相信你们这段时间应该相处的不错--”原战野这边面无表情地说着,周正那边的表情却越来越迷茫。 “你等一下!你让谁跟我一起走?”他现在真的是有种模棱两可的感觉。 “塞德啊!”理所当然地回答。 “啥?”晴天霹雳!“那个死金毛也在这里?” 他的反映让原战野皱起了眉头,问:“你不知道?不是你让他来杀聂风宇的么?” “什么?我让他来杀聂风宇?”周正的震惊丝毫不比原战野小,“我什么时候让那个死老外来杀聂风宇了?虽然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自从那天出了监狱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啊!”就算见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成“合作协议”,最少先打一架吧? 这下,连原战野自己也迷惑了。来到清泉镇第一次见到塞德,他说是有人让他来杀聂风宇帮朋友出气的,那时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正,因此也一直想从塞德嘴里证实这件事,可是最后让塞备跑了不说自己还被吃抹干净。现在,周正没有主使塞德,那到底是谁要杀聂风宇呢? 事情,似乎有点不简单了-- “喂?你的脸很吓人呐!”周正看着原战野越来越阴沉的表情,问了一句。 原战野没有说话。 气氛意外地变得沉重起来,这是他和周正相识以来唯一的一次,原战野还在思考着刚才问题,而周正的一个问题却让他正在点烟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喜欢上聂风宇了?” 打着的打火机停在烟前面,原战野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把烟点着。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周正摇摇头,“看是看不出来的,第六感有时比眼睛更准。” 第六感?“那不是女人都有的玩意么?” “你这是在损我么?不过别转移话题,你真的喜欢上聂风宇了?” 原战野无力地苦笑了一下,问:“你们怎么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喜欢或不喜欢,对现在的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不说出来,一切就不会改变。就算说了,他相信他跟聂风宇也不会有改变,对他们而言,喜欢或不喜欢可能已经不再是争执的对象-- 周正沉默了几秒,“重要不重要,是你自己决定的。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原谅他--” 原战野摇摇头,“不是,我没有原谅他--就像他没有原谅我一样。” 谁也没有原谅谁,那么他们现在算是在干什么?原战野唯一可以给出的解释,就是他们都疯了。 两个疯子、两个没节操的混蛋,就是现在这种局面。 “周正,”扔掉烟,原战野看着周正,说:“有时候结束是终点,有时候,结束才是起点。我是个卑劣的人,除了这点我一无事处。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牺牲,因为,我只有我自己。” 在这一瞬间,周正觉得眼前的原战野有些陌生,而此时一阵铃声从原战野外套的口袋里传出。周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原战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笑了笑。他把手机举到面前对周正说:“充了十分钟的电,可以让手机一直不停地响八分钟左右,时间不算长,但够用就行!”说完,双手一伸,“啪”地一声把手机掰成两节。 “原战野,你是不是着魔了?”周正眉头紧皱,下意识摇了摇头。 “不--”原本就是魔,何来着魔之说?“我只是兴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困~困~还是困~~所以在这里感谢帮我捉虫的筒子~因为经常没时间回去校对,所以错别字很多~我会改正~~!感谢支持~~ 话说这几章会不会很无聊?而且这一章竟然没有聂小攻? 戏分被周正抢去啦~呵呵~ 放心!我们亲爱的主角们已经各自准备好啦! 第三十六章 夕阳,橙金色的光从窗口射进来,洒满一室。聂风宇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虽然不是很强烈,但阳光还是让他微微眯起眼,修长的手指上夹着烟,整个人安静的像副画一样。原战野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静静地站在门口,他看了看聂风宇,目光落到后者拿着烟的那只手上,烟仍然是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这可能是聂风宇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原战野发现了。 “站在那里干吗?”此时,聂风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发现原战野,微微侧过头看着他,聂风宇眼角里带着笑意,朝原战野伸出一只手,“过来。” 这是个让人觉得亲热到不行的动作,原战野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还是慢慢向聂风宇走去,坐到旁边上的沙发上,没理会聂风宇那只举在 分卷阅读99 半空中的手。 想让他把手伸过去,做梦吧!原战野一想这个画面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死了! 聂风宇也没有在意,缓缓放下手,把还剩下的半截烟弄灭,微笑着问:“跟他聊完了?” “你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原战野翘起二郎腿,一派悠闲地反问。他突然发现这种掌握主动的方式非常好用。 “很遗憾,”聂风宇耸了一下肩,“我不想知道。” “那你遗憾什么?” “因为你一脸如果我想知道你就是不告诉我的表情。”聂风宇有点坏笑,他这个样子在原战野眼里才是真正的“我就是不如你的意”的表情。 “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很恶劣!” “彼此彼此。”聂风宇微微点头。 决定不再跟他扯下去,原战野说:“让周正走吧!” 聂风宇看了他一眼,重新把视线移到窗外,“我说了我放他走了,是他自己赖着不走。” “他现在想走了--” “你当我这里是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聂风宇微笑着打断他话,“我已经够给他面了,如果是平时早就砍了他的手脚扔到山上去了!” 黑帮情仇!原战野叹了口气,“那你现在要怎么样?杀了他?” 聂风宇转过头,笑了笑说:“就是现在我真把他杀了他老大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行!行!你厉害行了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他走你直接说吧!”已经没精力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了。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这句话,聂风宇问得很轻松,也可以说,他下意识地想让人觉得他很轻松、很随便。 多么傻的问题!原战野翻了个白眼,难道聂风宇你还指望我说出什么忠信仁义的话来么? “他像个白痴一样,留在这里只会坏事,你就当行行好把他当个屁一样给放了不行么?”几乎是用吼的,原战野就差冲上去抓着聂风定的头猛摇了。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原战野耐着性子等着聂风宇的答案,而这时后者朝他伸出一只手,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靠!原战野在心里骂了一句,认命地站起来走到聂风宇身边伸出手,双脚还没站稳,聂风宇一把抓住他的手猛地一用力,一下子就把他拉到自己身上。聂风宇坐的是单人沙发,虽然比普通的沙发要大一些,但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一起挤在上面还是很不好受的,尤其是原战野,正横躺在聂风宇大腿上,屁股正好对着聂风宇的左手--不对!是聂风宇把手放在他屁股上! “把你的爪子拿开!”原战野冷冷地说,支起上半身想起来。 “呵呵!”似乎是非常好心情,聂风宇在他挺翘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倒想看看你为了那小子能牺牲到什么程度!” 还是生气了!原战野在心里叹了口气,停止了挣扎,“放心!我不会为他牺牲什么,我只是在为我自己。” “你在安抚我?” “安抚个屁!应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但是--”原战野闭起眼皱了皱眉,“能不能把你正在捏我屁股的手拿掉!”这回没等聂风宇反映,他就先一步翻了个身成功阻止了那只越来越放肆的手。 两人面对面,原战野现在是坐在聂风宇腿上,后者笑了笑,说:“真不知道应该说你是聪明还是笨--”说着伸出手把原战野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在他耳边说:“你早看出来我是真的想杀了周正,是不是?” 原战野没有说话,靠在聂风宇肩上的头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呢?”总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别人,事实上,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 “生来如此,如果能改掉,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原战野说,一直是一个人,不想在不知不觉中失去身边的人,他想说如果他和聂风宇不是今天的局面,聂风宇也将会是这身边的人的其中之一,也许-- 只是,他们真的是很难相处。 “我们在一起吧!”再一次,聂风宇又说了一遍,如果仔细回忆,你会发现聂风宇一直是用一种陈述的语气。到这种时候,还这么霸道。可惜,原战野从来就不怕霸道。 “凭什么?”他问。 聂风宇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原战野的下巴,一个深吻。接吻,是件很过瘾的事,原战野不得不承认:跟聂风宇接吻,非常过瘾! 唇齿相依,想躲都躲不了何况并不想躲。该做的不该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他们都做过了,原战野突然发现,他和聂风宇,原来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了。 “如何?”终于停下,给了两个人足够的呼吸空间,聂风宇还在原战野唇边流连着。 原战野眯了眯眼,舔了一下唇边,把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液体带回口中,笑了笑,“不错。” 就是喜欢他这种性格,聂风宇仿佛宠爱一般抚摸着原战野的头,问:“喜欢上我了吗?” “你呢?”原战野反问。 一时无语,聂风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两人的动作仍然亲密,心却好像隔着十万八千里。谁也没有付出真心,或者说谁也不能付出真心,在一起或不在一起,喜欢或者不喜欢,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答案。 就如原战野所说:他和聂风宇,已经到了一个根限了。事到如今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要再往前迈一步,也许就是终点。可是现在如果回头,也完全回不到以前了。 进退两难,如果说没有感情,退,其实并不是很难的事。 “好吧!”终于,聂风宇先开口,带着无奈甚至是让步的感觉,看着原战野,“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原战野皱眉,那一瞬间,他紧张的忘了呼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忘掉我跟你打的赌,就当不存在,我们给彼此一个信任的机会,信任对方就像信任自己一样,我相信你喜欢我,你相信我喜欢你,就当是给自己一次机会,信任,我们先相信对方,如何?” 带着商量的语气,原战野相信,这也许是聂风宇这个男人最大的让步,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又代表着什么。只是--讽刺一笑,原战野伸出食指抵着聂风宇的胸口,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凑到聂风宇耳边。 “算了吧!聂风宇,那天晚上你一整晚都没睡,难道不是怕我掐断你的脖子?难道这就是你所说有信任?” 做完爱都不能安心地睡一觉,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纯属他妈的受罪! 聂风宇沉默了几秒,握住了自己胸前的手,缓缓摩挲着,“难道你那天没有想趁机掐断我的脖子?” “哼!” 分卷阅读100 原战野白了他一眼。像生气又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笑了笑,聂风宇把原战野的手拉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如果真想杀我,告诉你个好办法--” 原战野发誓,他死都不会认同聂风宇口中所谓的“好办法”-- “下次我插在你身体里高潮的时候,你应该有机会,当然也要看你之前的准备活动了--” 果然!这种时候,面对这样的人,原战野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语言能够表达他内心的感觉了,所以,直接用行动表示。 起来双腿跨在聂风宇大腿两侧,张开嘴啊唔一口!再次重重地咬在了聂风宇肩上,有时候,真想就这样咬死这个男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耳边又传来聂风宇特有的闷在胸口的笑,胸膛微微起伏着,丝毫不介意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或者说早已经习惯了,他又摸了摸原战野的头,说:“有时候,真想像现在这样对你,咬断你的喉咙,吸干你的血。” 真是变态!想归想,原战野却松口了。再咬下去他就成变态了! 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对方,这种时候两个人的姿势可能有点诡异,原战野地理位置优越,居高临下地看着聂风宇,嘴角微微上扬,这种桀骜不逊的表情,聂风宇很是欣赏。 “你现在的样子,跟他有点像--可惜--”他举起手摸上了原战野的脸。后者挑了一下眉。 “他永远也不会露出你这种表情。”聂风宇类似于苦笑地笑了笑。 原战野眉头皱得更深,问:“哪个他?”他想,自己现在的口气应该不会很恶劣,应该不会吧? 聂风宇放下手,笑了笑说:“我有个哥哥--” 下一秒,原战野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个名字:聂风宙。不过想想又不对,如果这样排的话聂风宇应该是哥哥才对。 “我们是同父异母,父亲有两个女人,小老婆先生下了他,二年后,大老婆生下了我。然后小老婆被大老婆赶出家门,当时拼了命的偷偷把儿子带走了,后来小老婆改嫁了,又把孩子送回来了,哼!烂俗的戏码,却实实在在发生了。虽然我不是长子却是正室所出,有名有份,理所当然就是继承人,可直到有一天,父亲发现小老婆生的儿子比大老婆生的更优秀,优胜劣汰,人之常情,他越来越受到重视,直到有一天父亲很明白地告诉母亲,继承人会是哥哥,不是我。人总是会选择最好的,是谁生的并不重要,直到我发现自己会失去继承权的时候,我明白了这一点,也许并不晚。母亲抓住我的肩膀对我说: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失去现在的一切,我们有一天会什么也没有,那个贱人会回来,会回来夺走我们的一切!我不记得她后来到底说了什么,我只记得当时我肩膀很疼--” 原战野沉默,看着他。 “其实我并不在乎失去一切,因为一切包括继承权什么的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想像中那么重要。但是上天也许总爱开玩笑,一个错误的安排,总能改变人的一生。他爱上我了,我的哥哥,爱上我了!”聂风宇说爱上这两个字的时候,满脸的讽刺,仿佛在说一个最大的笑话一样。 “我不知道我们家族里是不是有同性恋史,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被我吸引,我一直不相信他会爱我,直到有一天他吻我,跟我说对不起,他要拿回属于他和他妈妈的一切,但他爱我,他会给我一切我想要的,只要我留在他身边。他哭了,抱着我一边吻我一边哭,我不明白有什么好哭的,但就在那天,我发现自己讨厌别人的‘施舍’,我想要的,我自己会去得到!所以,我利用了他的爱--” 原战野不知道自己现在表情是怎么样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聂风宇两手搂住了他的腰,把头贴在他腹部,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聂风宇说:“记得吗?我说过,爱一个人,会死人的。所以--他死了,我成了唯一的继承人。我至今还记得他浑身是血的样子,连血的味道都跟平常的不同,他不应该爱我,如果他不爱我,或者今天就是会是另一个结局,可惜,结局只有一个。弱者永远没办法在这个世界生存。” “你爱他吗?”反映过来的时候,原战野发现他已经问出来了,连后悔的时间也没有。 聂风宇笑了起来,“这真是个好笑的问题,那我来告诉你一个更好笑的,钱叶--” 听到钱叶这个名字,原战野愣了一下,而聂风宇这时慢慢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他是我哥哥的妈妈跟别的男人生的,也就是说,他跟我哥哥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有生以来头一次~写到这个时候~~困啊困得要翘了~!ORZ 啊~~腿抽筋了~~~! 闲话就先不说了~下一章再说~!感谢支持~!~!~! 第三十七章 “钱叶是我同父异母哥哥的兄弟,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这件很有爆炸性的事从聂风宇嘴里缓缓出说,在原战野耳边徘徊着,现在,他明白关智口中所说的钱叶跟聂风宇有点非比寻常的关系是什么意思了。 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血缘,其实是种很奇妙的关系。”聂风宇扬了扬嘴角,继续说:“有时候离你很远,可有时候你却发现非常的近。第一次看到钱叶的时候,他躲在哥哥的身后,他那时的眼神,我想我短时间内是忘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哪天你出门不小心撞到一个男孩子搞不好就是你外面的女人给你生的儿子!”原战野嘲笑地着说,一只脚放到地上想从聂风宇身上下来,不过并没有成功。 聂风宇用力一拉重新把他拉回自己怀里,笑着说:“我可没有到处撒翻种子的嗜好。” “在我看来这真是本世纪头号笑话!”原战野撇了撇嘴,“放开!没事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干什么?” “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可以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才对!”聂风宇脸上笑意正浓,眼神中勾引的味道再明显不过,一只手再次袭上了某人的屁股,而且更加放肆。 “我的屁股不是馒头!”原战野咬咬牙,抓住了那只把上要把他屁股捏变形的“爪子”,他发现最近聂风宇越来越变态了!或者说,他越来越喜欢“欺侮”自己了。如果聂风宇跟他打架,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鼻梁,可现在这样子完全是小打小闹,自己完全找不到要打架的感觉,自然也只能跟他用解决小打小闹的方式,他怀疑,聂风宇想从某方面来诱导他-- 想着想着,聂风宇的脸慢慢放大,原战野瞬间回神,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喂!这真 分卷阅读101 的是诱导啊!什么时候被带到床上的?还有什么时候这里有张床的,他一张始怎么没注意啊?而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一脸得逞的表情,让他更有撞墙的冲动,当然,在那之前要先打断聂风宇的鼻梁! “呵呵呵~有机可趁!”聂风宇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脸颊,亲昵的动作让原战野皱了皱眉,“你最近老是分神,在想什么?” 原战野并没有反驳,或许是他表现的太明显了,但被看穿的感觉并不好,在这里他不得不承认:聂风宇是个很厉害的男人。跟他在一起就好像游走在死亡线,危险却很刺激。只是,能有几个人能坚持得下去呢? “你喜欢钱叶?” 沉默,然后是疑问,“如果是呢?你会把他怎么样?” 玩弄着原战野的耳垂,聂风宇轻笑了一声,说:“我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我讨厌别人窥视沾着我的气息的东西。” 原战野拧起眉,“你的东西?” “我现在,很想听听你说喜欢我--”仿佛没听到他的疑问,聂风宇很温柔地说,像在催眠一样,温柔得让人觉得不真实。原战野知道,聂风宇一直是温柔的,他的笑可以给任何人,因为那是假的。曾经,自己也怀疑过。 “只是一句话,干吗那么执着?就那么想赢,然后看我被你踩在脚下?”原战野看了一只自己前胸,一只手正在灵活却优雅地解着他的扣子。 “我说了,忘记那个赌约,我们重新开始,难道这会比你承认喜欢我更困难?”聂风宇用鼻尖摩擦了原战野的一下,衣服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去解后者的腰带了,从容不迫,好像在干着最平常的事。 只有聂风宇才能把这种事做得这么优雅!原战野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不正常了,他们不是没做过,可今天,跟以前不一样,哪里不一样,现在似乎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了。 “你喜欢我?”这次,是原战野问的。 听到他的问题,聂风宇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微微抬起头,好像在认真思考着。顺便说一下他的“工作”是扯掉原战野的内裤。 原战野有点莫名,甚至有些奇怪,这是聂风宇第一次面对他的问题,虽然他也曾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但原战野知道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想输!他已经输过一次。也正因如此,接下来聂风宇到底会说什么,他有种“担惊受怕”的感觉。 真是一种“折磨”啊! 还好,聂风宇没有“折磨”他太久,低下头直视他,聂风宇动了动嘴唇,平静地说了一句:“也许。” 仅仅两个字,像从空中向海里投下一个大炸弹,炸起鱼儿无数!而原战野就是其中之一,聂风宇的回答把原战野给雷飞了!眼前这个人还是聂风宇吗?吃错药了是不是? “你吃错药了是不是?”心里想的已经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了,一把抓住聂风宇还算整齐的衣服,原战野咬牙吼着:“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现在对我说这个,你脑子被枪打过了是不是?啊?是不是?”一边吼一边摇,老样子,仍旧是他摇得比聂风宇还厉害。 聂风宇不在意地笑了笑,先制止了开始挣扎着想起来的原战野,然后强迫他转过头让两人对视,“你很好,你的身体非常棒,肌肉匀称而且有弹性,肤色白晰却感觉很健康,细腰窄臀摸想来手感很不错,乳头的颜色--” “停!停!你给我停!这一段给我跳过去!不用你告诉我我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原战野急伸出手捂住聂风宇的嘴,不再让那张嘴里吐出一个字,再说下去他可能就要形容他下面的样子了!这什么跟什么啊?难道还指望他说出点有建设性的话来? “也好--”聂风宇意外地答应,“比起说我也更喜欢用做的。”说完原战野突然觉得掌心一热。聂风宇舔了他! 赶紧把手抽回来,而聂风宇下一个舔的就是他的唇,同时修长的手指在他身上探索着,每到一个地方都像在那里点火一样,没几下就把原战野摸得浑身发热。 “唔!嗯--”该死!不对劲!今天他和聂风宇都不对劲!扭动着身体,原战野想摆脱那只在他腰间徘徊的手,却像索取更多一样。 “我们来场你情我愿的做爱怎么样?”喘息间,聂风宇放开了原战野的唇,从脸颊一路轻吻下去,两个人的气息凌乱,却很同步。“放开一切,全身心的投入,虽然你咬我的时候我会很兴奋,动得更卖力,但你的牙齿实在杀伤力很大--” “啊~”原战野皱起眉,斜眼看着他,“我很高兴你能征求我的意见,但得到我的同意之前能不能先把那只手拿开?”那只手,已经伸进了原战野的内裤里,“啊!痛啊混蛋!”被握住的下半身要害被狠狠地捏了一下,原战野咬牙切齿地抬起腿想把身上的踢下去。 挡住了想踢向他胯间的膝盖,聂风宇笑了,稍微放开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表情有点揶揄地说:“硬了!看来你对粗暴的性爱方式很有感觉。”沾着情欲的眼神越来越深邃,在这种时候,男人魄力好像会翻倍一样。 原战野一阵羞愤,一巴掌推开聂风宇的脸,今天的聂风宇跟吃了春药一样浑身都散发着雄性引诱雌性的气味。“滚!别他妈的跟我来A片里的台词,老子现在没心情做,你要发情自己用手解决!”虽然下半身的确有反映了,现在气氛也确实好得很,但原战野就是不想让聂风宇得意,他越来越有被牵着走的感觉,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是聂风宇先低头。 刚翻了个身,聂风宇就像蛇一样缠上来从身后抱住原战野,下半身正好抵在后者的臀间,切合度非常高。原战野愣了一下,咬了咬牙! 好硬!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那东西已经热得一塌糊涂了!聂风宇的那根究竟是什么东西啊?直到听到一声拉链被拉开的声音,随后一根热腾腾的东西抵到他股沟里的时候,原战野知道了,那是个凶器! “我十五岁之后就再也没用手解决过了。”说着,开始暧昧的摩擦,好像在提醒着对方等下要做的事。 禽兽!原战野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聂风宇,你刚才说要你情我愿,你说话像放屁一样么?”完了!他都能感觉到那玩意儿脉搏的跳动了。 聂风宇帅气得挑了一下眉,搂住他的腰把他向自己拉近,咬上了饱满的耳垂,略带沙哑地说:“相信我,你会享受的。” 这完全是诱骗! 可原战野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的确已经习惯跟聂风宇做爱了。男人,适应力还他妈不是一般的强!不过,要说享受的话--眯起 分卷阅读102 眼,原战野用了一秒钟思考了一下,突然转过身把聂风宇推倒一下子骑在他身上,也许是凑巧,屁股正好坐在聂风宇坚持的分身上,原战野发觉这真是刺激!淫乱的姿势,更淫乱的是两人的气息。 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聂风宇扬起嘴角,笑意慢慢扩大,用最色情的手法抚摸着原战野跨在自己腰两侧的大腿,“你喜欢乘骑位?的确,我们好像很少用这种姿势--” 原战野白了他一眼,真正的风情万种,然后感觉到抵在他屁股后面的东西又硬了。 靠! “如果要享受的话,我也有办法让我们都享受到--”原战野有些狡黠地笑着,一只手摸了摸聂风宇的腹部,第一次开始“吃豆腐”。嗯!不错,好肌肉,腰力应该不错。 “哦?”聂风宇挑眉,笑着问:“你要主动吗?先把我吞进去然后再自己扭?也好,这样可以含得更深,你也能自己控制插哪里能让你更舒服--” “闭嘴~~~~!”原战野快抓狂了,他知道聂风宇没什么羞耻观念,现在他已经确定聂风宇是完全没有羞耻观念!本来偶像剧一样的对白现在已经演化到十八禁小电影了!男人和男人的叫什么来着?什么V来着? 算了!还是眼前的事比较重要,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原战野深吸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聂风宇的身材。视线停留在对方的肩、臂外,他问:“你擅长哪种拳法?”知己知彼,先了解一下“敌人”的实力和弱点! 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聂风宇保持着笑容,一只手摸上了原战野的分身,深粉色的肉欲颜色,被包裹在掌心,视觉和感觉的双重刺激两个人都享受到了。原战野咬住牙把那声呻吟吞了回去,虽然再忍下去就要得内伤了!不过,现在面子更重要,接下来关系到身为男人的尊严! 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聂风宇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稳,缓缓地说:“没有特意精于一种拳法,俄罗斯桑博、法国萨瓦特、泰拳和以色列近战术都还可以。” 他说得轻松,原战野听得脸都绿了。他都学得什么呀?一个中国人学这些外国格斗术,爆冷门啊?前面三个也就算了,可是以色列近战术被称为“接触搏斗,其中一些能致人于死地的招数是专供军方使用的,法律规定是不允许平民掌握某些有威胁性的动作,而他不认为聂风宇会乖乖地只学只招打架用的招式。 似乎从原战野的表情看出了他和疑惑,聂风宇好心地解释:“学点平时不太常见的,也就不太容易被找出弱点,特别对于某些精通中国拳法的人来说,要压起来也不容易!” 最后一句话,让原战野的“阴谋”暴露。不过,既然挑明了,那就不拐弯抹角的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那--聂风宇,让我上一次怎么样?来一次心甘情愿的做爱!”笑得妩媚又暧昧,原战野上身缓缓前倾,一只手却伸到自己身后找到了聂风宇已经准备好了的分身,缓缓上下套弄着。 聂风宇脸上的表情证明他在享受,原战野的主动服务可并不是常有,如果能用嘴的话-- “不准意淫!快回答!”用力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原战野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现在这种色情的气息淹没了。 聂风宇笑了两声,刚要开口--突然转过头向窗口看去,原战野也是一样。两个听力极好的人,同时发现了窗外的响声。虽然还有一些距离,但是已经轰鸣作响,能有这种响声和速度的-- 原战野扬起嘴角,问:“从市里到这里要多久?” 已经察觉到事情的微妙,但聂风宇还是回答:“开车的话,六个小时左右。” “那飞机呢?” 聂风宇微微皱眉,没有回答。而这时,再转头,已经可以看到刚才发出声音的东西--一架直升飞机!正停在半空中,螺旋桨高速旋转着,巨大的风刮着玻璃好像地震一样颤动着。 冷冷看了一眼直升机,原战野低下头看着聂风宇,情欲已经完全不在,眼神冰冷地看着窗外。 “你的合作人来了,”松开手,他从聂风宇身上下来,“不去迎接一下?”再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直升机舱门已经打开,坐在里面的人正用一种包含怒意的眼神盯着原战野。 原战野冷淡地一笑,让人搞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你把他叫来的?”聂风宇坐起来,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原战野问。 摇摇头,“我根本不知道要来的是谁。”结果,像个笑话一样。 刚要穿裤子,身后的人突然一个用力把他重新拉回了床上,还是聂风宇压住他,嘴角已经从微笑变成冷笑,对原战野说:“那么,我们就让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看一场好戏吧!” 原战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既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而当聂风宇低头正要吻住他的时候,一声枪响,玻璃窗一下子变得粉碎,像一面墙一样瞬间瓦解。 同一时间聂风宇拉过一旁的被单盖住他和原战野,碎玻璃打在身上的痛感还是很清晰。原战野闭上眼,听到一声怒吼,声音越来越近。 “原、战、野!” 睁开眼,聂风宇的脸近在眼前,后者看了看他,把被单掀开。转过头,原战野看到了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脸。嗯--剪头发了啊? 笑了笑,原战野说:“苏禾,你每次来都很及时啊!上次救了我的命,这次--”说着看向聂风宇。 聂风宇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阴过。当然,此时站在窗边踩着一地碎片的苏禾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啊咧~~ 已经写到这里了么?真是慢长的岁月啊~话说下一篇还能有这个效果么?哎~感谢支持~!话说这个坑完了之后,有想写钱叶的冲动啊!不过,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最开始成型的是小关!原定的下一篇的主角~啊~说出来了就不是秘密了啊~!ORZ 话说另一个坑明天会填的说~!话说我也想写冷叶这两只的说~!话说感谢支持的说~! 看到大家的话我感动的都要哭了~ 喂~要哭了哦~!~!话说----最近严打!=_,= 第三十八章 一切就像是场莫明其妙的闹剧,似乎唯一能安然面对的人似乎只有原战野。 扫开了身上沾到的玻璃渣,原战野从满地的碎片中拿起裤子穿上,途中他皱了皱眉,抬起手看到了自己手臂上几处细小的擦伤,被玻璃碎片割开的皮肤沾着血珠,他不以为意地伸出舌头去舔,却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侧过头,聂风宇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仅仅是眉心一丝细微的动作泄露了他现在的情绪。 原战野也没有反抗,一动不动地任由 分卷阅读103 他这样拉着自己,手臂上伟来阵阵疼痛,脉搏清晰可见。 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仅仅几秒就已经近在咫尺,随着“咣”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谁?谁敢在你关少爷面前动土!哪个不要命的--”关智一脸杀气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帮人,只是当他最先看到房间里只穿着裤子的原战野和连裤子都没穿的聂风宇时,杀气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瞬间即逝,“兹~”地一声。 也许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麻木了。 先举起手制止了后面跟上来的手下,关智面无表情地向后退了一步,规规矩矩地向床上的两人鞠了一躬,一本正经地说:“对不起!两位老大,我什么都没看见,请无视我!继续吧!”说完转身走到门外还“体贴”地把门关上。 “回来!”聂风宇冷冷地说了一,声音不大。但门马上一开,关智再次出现,同时视线也移到了另一个站在窗边的人身上。 “老大你没事吧?”关智问,同时慢慢走到房间中央挡在苏禾面前。 “你说呢?” “你说哪?” 两个声音同时想起,聂风宇和原战野看了对方一眼,最后,原战野先别过头,摸了摸鼻子,发现手臂上的血还没弄干净!啧! “呃--我的意思是两个都是老大,你们都没事就好!”关智傻笑了笑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随后重新看着苏禾,“这位朋友,有门不走打破我们的窗,太不礼貌了吧?” 苏禾没说话,看了他一眼,把视线投向关智身后的原战野,后者已经站起来背对着他正在穿衣服。关智向旁边移了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喂!眼睛不要乱瞄,回答我问题!”看什么?一双贼眼! “小关,不用问了,不想回答的事他是永远不会回答的。”已经穿带整齐的原战野转过身说,无视苏禾想把他吞了的眼神,扬起嘴角笑了笑。 关智愣了一下,看看他又看看苏禾,问:“你们认识?” “不止我,你老大也认识。”原战野嘲讽地看着聂风宇,“是吧?” 没等聂风宇回答,苏禾先开口了。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看着原战野,后者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笑。 “我没有那东西,相比之下,我觉得是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当然,你不说我自己理解也行!” “你在骗我?”这次是聂风宇先开口,已经穿上裤子的人接过关智递上来的衬衫,视线却始终在原战野身上。 原战野笑了一声,“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我拿什么骗你?” 结果和答案什么的,一直以为有多重要,可今天,原战野发现,不过是一件事从头到尾的原因而已。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一直以为所执着的事又能怎么样,从苏禾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一直以为所做的一切,不过为的是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事。得到的越多,也会失去越多,这点他已经开始慢慢体会到了。 唉--也许,他是真的不适合当一个警察。他的梦想,离他越来越远了。 门口又传来脚步声,原战野转过头,有点意外然后却又不觉得意外地看到了钱叶的身影站在门口。 钱叶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随后脸上略有难色地走到聂风宇身旁。聂风宇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他,钱叶微微欠身,低声对聂风宇说了什么,后者脸色微微一变。 那是厌恶的表情,原战野看到了。 聂风宇回头看了一眼苏禾,最后什么也没说径直向房门外走去,期间从原战野身边擦身而过,没多看他一眼,钱叶紧跟在他身后。 垂下眼皮,原战野无声撇撇嘴。 房间里,只剩下原战野和苏禾,还有站在原地的关智。原战野抬起头先看了看苏禾,随后侧过头看着关智,“你老大都走了,你还在这里什么?” 关智挺直腰板,“那个老大走了你这个老大还在啊?”你和聂老大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地!当然,最后这句话他可没胆说出来。然后他充满敌意地瞪着苏禾,活动着手腕,“我留下来保护你!”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应该谢谢他还是应该直接踢飞他,原战野僵硬地笑了笑,“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身为警察袭击上司可是件重罪--”苏禾可是典狱长。不过相信对关智来说就是总统来了--他也不见得认识-- “哈?什么上司?就是总统来了我也不怕他!” 原战野挑了一下眉,果然,他还是应该说的直白点比较好,所以接下来他只用了一个字就让关智乖乖离开了。 “滚!” 关智带着“幽怨”的眼神离开了,剩下的两人站在满目疮痍的房间里。衬衫的领子突然飘动起来,额前的发丝被微微吹起,原战野看了一眼窗外渐暗的天色。起风了。 “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现在,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苏禾走到原战野身边,脸色阴沉地问。 原战野不以为意,因为从一开始苏禾的脸色就没好过,他扫开了床上的玻璃渣坐下,在身上摸来摸去,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想要的东西,看了一眼苏禾,后者还是绷着脸。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战野笑了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烟,那是聂风宇留下的。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原战野点起烟。 “你来这里当警察当到聂风宇床上了?” 许多未见,却是这种开场,虽然从未有期待会有什么感人的重逢问候,但原战野还是忍不住皱眉,咬了咬嘴上的烟。 “该死的你就那么阴魂不散想跟他在一起吗?还是你被男人上习惯了没男人就不行了?说话啊!”发怒的苏禾已经完全没了最初文雅的气质,见到原战野不说话,他咬牙切齿地伸手想把原战野嘴上的烟抢掉,却被一把推开,而下一秒,点燃烟已经被扔到了他脸上。 “你放屁!你以为我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你他妈的干的好事!”论声音大,原战野不会输,论生气,他认为自己更没有理由输! 苏禾愣了一下,用手背抹了一下脸上被烫到的部位,表情仍然愤怒却开始夹杂着一丝惊讶。 “苏禾,事到如今别再跟我装一副警察精英的样子,我是烂泥,总比你当人渣好!”原战野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赤着脚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疼痛已经开始发作,却被完全忽视。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难道你现在还不清楚?”原战野盯着面前的人,从未有过的愤怒眼神,“跟聂风宇狼狈为奸,得到现在的地位你很爽是吗?” 分卷阅读104 苏禾沉默了,虽然有些不可思义,但他并没有反驳原战野也不解释什么,他了解原战野,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肯定任何事。 “该死!”见他没反映,原战野的心情更糟了,胡乱地抓了一把头发,他转过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冷静一下的话,他可能会冲上去给苏禾一拳。 看着他上下起伏的双肩,苏禾撇过头闭了一会儿眼,最后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认为有多少是我应该知道的?” “你应该什么也不知道,那样对谁都好。”苏禾说。 原战野拧起眉转过身,“我现在的确恨不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你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我怎么能当不知道?告诉我你是假的,不是苏禾?还是我眼花了?” “不是你让我来找你的?”苏禾略带疑惑地问。 “我让你来?”原战野讽刺地笑了一下,“如果不是特意去记,我连自己的电话号码都想不起来,怎么会打你的电话?” 号码,是那天晚上原战野从聂风宇的手机上看到的。那一瞬间他没有罪恶感,可是当他打通了那个电话的下一秒,罪恶感开始蔓延,他开始害怕,由怀疑得到证实,得到的不仅仅是惊喜,有时更多的会是失望。 “你不知道那是我的电话?”似乎明白了原战野的意思,苏禾的脸色变得有些僵。 “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我只知道那可能是出卖警方的奸细。”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第一次他看到原战野的号码,他接了,可原战野挂了。再打的时候就打不通,直到打通了,每次都只是响几钟,直到最后一次彻底消失。对方无不在服务区内的声音让苏禾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他一直以为原战野在向他求救,所以,他来了。只是没想到,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投罗网”! 原战野用鼻子哼了一声,一声类似于苦笑的声音,其中滋味或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我说我害怕你信么?苏禾,我怕电话那头的人真的是你!我怕一接电话听到的是你那该死的声音,我更怕你问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而我要说‘苏禾你这该死的土豆皮’吗!我想给你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来,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不是个好警察也不在乎什么‘徇私’,挂了电话、你打电话我不接、把电话砸了怎么还是挡不住你这该死的家伙?你就真的想让我告诉全世界你是个奸细吗?啊?”用力一脚踢在床柱上,原战野狠狠诅咒了一声,雪白的床单上染上了一抹鲜红。 眉头拧得紧紧得,但苏禾仍然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原战野第一次这么歇斯底里,没错,他知道原战野在生气,但他第一次肯定:原战野是在为他生气。只是,这样么-- “你,什么时候怀疑我了?” 什么时候?原战野在脑中回忆着,很有意思,从他发现钱叶是聂风宇的人开始,他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来任职的地方竟然有聂风宇的人,这只是一个巧合?如果说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那么当他知道这个地方是属于聂风宇的时候,他相信:巧合都他妈的是狗屁! “以你的位能决定调职令并不是难件事,但是要让你决定在调职令上动手脚,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吧?苏大警官,”原战野抬起头微笑着看着苏禾,“不错啊!二十出头三十不到就能当上典狱长了--” 他话里的讽刺任谁都能听得出,当然也包括苏禾。这种年龄能当上典狱长,的确需要特殊的支持,有些东西,努力了大半生同样也需要大半生去等待,而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没有理由反驳的苏禾抿了抿嘴,没有任何回应。这也是第一次,他在原战野面前说不出话,也不想再说什么。 “聂风宇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原战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从一开始你的任务就是这个?”苏禾似乎已经开始整理从头至尾所发生的一切了。 “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再隐瞒什么的必要,“聂风宇身上的确有证据,但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从他身上找出内鬼。苏禾,你说,你是让我失望呢还是给我希望呢?” 骗子!一个个的都是骗子!他以为自己是最大的骗子,结果他们每个都比自己厉害! 惊讶、愤怒、迷惑等等表情都慢慢从苏禾脸上褪去,一切已经明了,那么再怎么样也无所谓了,面对原战野,他没有必要隐藏什么,从这一刻开始。 “原战野,我没想到,你会牺牲这么大,只为了一个任务。你真的是个好警察,为了达到目的连身体也可以牺牲!”冷笑着看对原战野说,苏禾只要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原战野和聂风宇两人赤裸地纠缠在一起,他浑身的怒火就烧得他想尖叫! “呵呵!我是很卑鄙,我是下三滥,就算这样,我也比你强。”原战野低头笑了起来,几秒钟后他抬起头看着苏禾,说:“苏禾,你这个叛徒!” “你--”瞬间拧起眉头,但最后苏禾还是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迈出去的脚也停住了,他不想骂原战野,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认为争吵是件明智的事。刚才,他是冲动了。深吸了一口气,他问:“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原战野没有回答。他知道苏禾和聂风宇之间的合作已经结束,什么原因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相对于眼前需要解决的,那些已经不算什么了! “趁我没改变主意赶快滚回去!”吼了一声,原战野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身后,苏禾下意识地跟上他。 妈的!“我去买个手机好打电话到检察院告发你!”走到门口狠狠踹了门板一下,疼痛让原战野咬牙切齿,而刚走出门,房间里又传来苏禾的声音和一句让他更抓狂的话-- “你要去找聂风宇?” 我靠!“对对!我要去找聂风宇跟他白头到老!你快给我滚回去别再打扰我们行了吗?”人傻起来,脑子里装得好像不是脑浆而是泥浆!没等身后的人再说什么,原战野扭头就走,可刚转个身就差点撞上站在墙边的人。 两人都愣了一下,最后,缓过神的钱叶先开口,“他让我来看看你。”推了推眼镜,他扬起嘴角看着原战野。 原战野看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从他身边走过。 钱叶站在原地咬了咬嘴唇,转身说:“脚上的伤先处理一下吧!” “钱叶--”头也不回,原战野只说了一句话:“你面对我,说谎的时候从来只有嘴角在笑而眼睛不笑。” 原战野不知道他现在要去哪里,真的是不知道。脚步根本不受控制,完全是没有目的的四处乱走。这个地方很大, 分卷阅读105 四周也没什么人。聂风宇这次似乎并没有带太多手下,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在这里。 这是个秘密。而秘密一旦被泄露,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吧--” 细微的声音从半掩着的房门里传出,原战野眨一下眼,回忆着这似曾相识的声音,同时慢慢向那扇门走去,门那边,同样也是一场似曾相识的场景-- 聂风宇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两旁,一个人,一个有着熟悉背景的男人,正用极为暧昧的姿势半跪在他双腿两侧,他低着头一只手搂住聂风宇的脖子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这个姿势,谁都知道他们在接吻。 握住门框的手指渐渐发白,看着相叠在一起的两人,听着耳边传来的吸吮声,这次,原战野没有逃,因为,他找到更值得他去做的事了。 聂风宇,我要买个手机,砸在你的脑袋上!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太狗血啦~我要虐~~我要出轨~~~~~!~我要翻身~~!我第一次写这么长~~~~~~!呼~~吼完了~~~!继续~!情色、色情~感官、器官~~!ORZ 纠结中~~!这个月肯定完结~我要来个有点YY余地的结局~~! 第三十九章 稍稍向后退了一小步,原战野微微抬起左脚,脑子里回忆着他学过的各种功夫,并且找到了一种非常适合现在使用的,无影脚。啊--没错!无影脚,不过他好像不记得自己有学过无影脚,不过不要紧,他现在可以学,没错!现在,他就要用无影脚先踢烂面前的这扇门,然后再进去踢断某人的“小弟弟”-- 准备就绪,刚要破门而入吓破里面一对“奸夫淫夫”的胆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勒住了原战野的脖子。 一股清淡的香水味,原战野吓了一跳,却没有出声,他不是女人碰到这种场面可以尖叫着喊救命,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可以反击。原本准备踢在门上的脚现在改变了方向,向后狠狠一踢,原战野想让这个偷袭他的家伙尝尝小腿骨骨折的滋味。可惜计划失败,被对方躲过了。 而发现失败的同一时间,原战野抓住横在他脖子前的手臂,一只手向后反扭想抓住对方的肩膀-- “嘘~!不想偷看被发现的话就别动。” 耳边传来一阵热热的呼吸,原战野已经抓在对方肩上的手暂时停了下来,虽然轻轻摩擦着他耳朵的嘴唇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但他还是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在他身后的人是那个叫靳士展的男人。 知道原战野认出他来了,靳士展轻轻笑了两声,仿佛已经认定眼前的人不会再反抗,伸手把原战野抓住他肩膀的手拿下来,压低声音说:“你确定现在进去是个好办法吗?真的那么生气?” 很讨厌他这副“什么都明白”的嘴脸,原战野收回手转身离开,看也不看靳士展一眼。被无视了,靳士展微笑着耸了耸肩,用眼角往房间里瞄了一眼,随后转身跟在了原战野后面。 “如果我不阻止你,你会冲进去之后会怎么做?”花园的走廊上,靳士展和原战野一前一后地走着。原战野在前面步伐很快,但靳士展却跟他一直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你会揍聂风宇吗?” 原战野咬咬牙,真是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管你什么事!”头也不回地叫了一声,原战野转了个弯,他以前一直以为靳士展是个话不多的人,就算不是也起码是个屁话不多的老大吧?可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 “喂!你在生气吗?”靳士展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好像一定要得到一个回答才肯罢休。 生气?原战野挑了一下眉,他的确生气,但让他生气的并不是靳士展。脚下突然刹车,他原地转过身问:“你到底要跟多久?” 靳士展也同时停下,笑了一声,“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不跟了。”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不爽!十分地不爽! “刚才你真想进去?” 沉着脸,面无表情地看了靳士展一会儿,原战野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他面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问:“你有手机么?” “嗯?”靳士展显然有点惊讶,不明白怎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手一伸,“拿来。” 要东西还这么横,也就原战野了。不过靳士展一点生气的表情也没有,反而一脸愉快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到原战野手上。 原战野看了一眼掌心中的手机,轻薄小巧,机身泛着纯正的金属光泽,嗯!不错,一看就挺结实的。抬起头,他对靳士展露齿一笑,连玫瑰都开了。 这样的原战野让靳士展有些莫名,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却只见眼前金光一闪,自己的头已经被原战野狠狠砸了一下,凶器就是自己的手机。 “唔!”靳士展皱起眉,伸手捂住了额头。虽然原战野这一下不是很重,但还是让他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全金属外壳,连电钻都钻不透,原战野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手机的广告,并且嗤之以鼻,谁没事拿电钻去钻手机?变态啊!可今天,他算是知道这种手机的用处了,没人拿电钻去钻手机,但也不是谁的头都有电钻那么硬的! “我说过,再碰钱叶就废了你!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放下手里的手机,原战野眯起眼看着靳士展。 后者已经放下手,也抬起头看着他,扬起嘴角问:“你怎么知道?” “你脖子上的伤也不是人人都敢抓出来的。” 靳士展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那里的确有几道伤,而伤,也的确是钱叶弄的。笑了笑,问:“你怎么肯定这不是我们你情我愿的时候增添情趣的一种方式?” 你情我愿?原战野现在对这个词非常敏感。 “去你的情趣!”他骂了一句,把手机扔回给靳士展,“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接近钱叶,他不是玩具,被聂风宇摆弄之后再让你玩儿!这是第二次,事不过三,下次要是再让我知道直接砸出你的脑浆!” 他能不能砸出靳士展的脑浆现在来说并不重要,听了原战野的话,靳士展想了想,“你喜欢钱叶?” “关你屁事!”他真的不明白,谁喜欢谁真的那么重要?难道一定要喜欢才行? “你难道不认为我对他是真心的?” “去你的真心!”这回,原战野更火了,“你有真心我就要成上帝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就是把钱叶当代替品!世界上能代替的人多得是,你给我离钱叶远点!” 虽然有点惊讶被说中事实,但靳士展并没有多大反映,“还真是一针见血 分卷阅读106 ,没想到还会有人这么关心他!可惜--”他看着原战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视线在原战野沾着血的双脚上停留了一会儿。 “你能帮钱叶说出这种话,为什么不能对自己说一遍呢?”抬起头,他问:“你不认为聂风宇跟我是同一种人么?” 本以为会得到一阵沉默,但出乎意料,这次原战野竟然回答的非常快,转身头也不回地边走边说了一句:“没错!你们都是禽兽!” 最后,还是下雨了。先是起风,但是还没来得及闻到一点雨水的味道,雨却突然从天而降,让人措手不及。原战野本来以为今天晚上会有月亮,而当他坐在沙发上对着窗口的时候,窗外只有倾盆大雨,从黑暗中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除了雨声,四周什么都没有,曾经一度让他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但掰掰手指一数,这里的人还真不少,像“聚会”一样。 聂风宇、靳士展、周正、钱叶、关智、苏禾,还有塞德,不知道他躺到哪里去了,对了!还有他,张家扬,阴魂不散?不,不是,应该说,从来就没有散过-- 整个身体靠在沙发里,原战野完全放松,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支着额头,他知道自己的眉皱得死死的,却就是松不开,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他的头,很疼。 脸颊突然传来冰凉的感觉,原战野怔了一下,抬起眼看到关智咧着嘴站在旁边看着他。 “喝吧!”一切似曾相识,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原战野笑了笑,坐起身接过冰凉的易拉罐。 “今朝有酒今朝醉,喝了之后什么烦心事就都没有了!”关智拉开了自己的那罐,坐到沙发的扶手上。 “你怎么知道我有烦心事?”原战野微笑着边问边拉开易拉罐的拉环,然后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噗~~~!”又酸又甜的液体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水果味,让原战野当场喷了满地。这是什么啊?就算他味觉失灵也绝对知道这不是酒。 “老大,将就着点吧!冰箱里找了半天只有这个,当成酒多喝几口就有感觉了,养颜的!”关智闭上眼摇了摇头,体贴地拍了拍原战野的背。 “你--咳咳!”抹了一把嘴,原战野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包装上隐约可见几个大字:美女草莓汁!靠!知道再骂关智已没有意义了。没了再喝的欲望,原战野轻轻摇晃着瓶子,听着里面的水声。 “刚来的那个人--”关智停了一下,还是问了,“你认识么?” 知道他说的是张家扬,原战野点了一下头,“嗯。” “他跟聂老大--”一向口无遮拦的关智,第一次发现要说点事情这么困难。“他们之间--你们--”他看到了,聂老大在跟那个拽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亲嘴,虽然是那个男人缠在聂老大身上的,不过,也没见聂老大推开他-- 实在是受够了“他们”、“你们”的,原战野不耐烦地说:“他们之间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和聂风宇之间--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就是这样,满意了吗?” 不是吧?这样怎么能让他满意啊?关智垮下脸,好歹也要说:那个家伙只是个该死的第三者,我才是正牌“夫人”吧? “老大,现在可不是你喝闷酒的时候,有些东西要主动去争取才行啊!” 我靠!原战野翻白眼,谁在喝闷酒?到底是谁拿酒给他的?还有哪里有酒啊?只有一瓶甜得腻死人的该死的草莓汁!更重要的是-- “争取个屁!你当聂风宇是块肥肉谁都想抢?他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啊?关智皱眉,他老大总么得也比一块肥肉好吧?那有那么帅的肥肉啊? “你生气啊?” 关智的这个问题让原战野冷静下来,然后他发现自己两排牙咬得紧紧的,皱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低头一看,易拉罐差点被自己捏变形,他发现:他真的生气了。他在生气,看到聂风宇和张家扬在一起,已经是第二次,但这次,他知道自己已经冷静了。第一次他转身就跑,这一次,他没有跑的想法,相反他的确有冲进去的意思,但是事后他发现,之所以会这样,因为聂风宇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谁又会在乎呢? 原战野仰起头,空中骤然划过一条闪电,室内瞬间亮了一下。 “其实,有时候你可以选择相信一次,毕竟--”关智又说了,只是接下去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语。 原战野笑了笑说:“你实在不适合干安慰人的工作。” “唔--”关智有点为难地摸了摸鼻子,第一次做安慰人的工作,实在没经验,搞不好会把事情变得更糟啊! “你不适合安慰人的工作--”而我,不适合当一个警察。 “喂!我知道我干不了这个,你也不用老是挂在嘴边吧?”关智愤愤地喝了一口果汁。 “我想重新开始了,”原战野缓缓吐了口气,看着窗外静静地说:“我想我还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我想去完成我的梦想--” “梦想?”关智有点惊讶地问:“你的梦想不是当警察吗?你现在不是也实在了吗?” 原战野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警察,“我的梦想,是当一个宅男。” “噗~~~~!”这次,轮到关智喷了个满地。 雨声越来越大,电闪雷呜。据说这种天气会让人睡得很好,但此刻原战野却并是如此。侧躺在沙发里,高大的身体缩成一团,这种姿势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因为皱紧的眉头,梦中,有什么东西在折磨着他。 ‘原战野,你以为聂风宇会喜欢你么?你不要再做梦了!’ ‘他永远不会喜欢别人,你只是个他一时兴趣的玩具--’ ‘我的确是靠聂风宇的帮助得到今天的地位的,可你呢?你以为你在监狱会没事是因为得到聂风宇的保护吗?笑话!如果不是我事先打通了关系你早就被十几个像熊一样的男人压着强奸无数次了!’ ‘聂风宇是什么人?你以为他会在乎一个只是长得不错的男人吗?你以为在他身边就是安全的,哪怕是他玩过的人只要扔掉就绝对不会再去管对方死活,就像扔掉的一件旧衣服,和你同一个牢房里的小男妓就是最好的例子!’ ‘原战野,别再傻了!你不知道,聂风宇早就知道会有卧底去他身边,如果不是我事先给了他一堆假名单让他确定你不是卧底的话,你早就被他弄死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如果不是我,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把你的尸体像其他人一样扔到路边--’ ‘聂风宇会杀了你,绝 分卷阅读107 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混~蛋!”蠕动着嘴唇,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再一次裂开,血丝从嘴唇里渗出,原战野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抬起一条手臂盖住双眼。室内一片安静,除了满地的果汁和倒掉的桌子、沙发证明半小时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搏斗。 苏禾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着他,原战野知道自己可以反击,学生时代,苏禾就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不确定现在苏禾进步了多少,但原战野只是站在原地,当苏禾一拳打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抬起腿踢在了对方的腹部。 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苏禾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或者说,自己一直把对苏禾的记忆留在那段最初的、最美好的印象。肥肥的苏禾在食堂一个人吃着三个人的饭,想到这里,原战野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微微扬了扬,他知道,苏禾喜欢他。 一直都知道,那个上课下课都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是怎么也忽略不掉的。原战野以为只是一个错觉,然后,他相信要不了多久苏禾的这种眼神就会消失,可几年过去了,他没等到那一天,两人就分开了。再次相见,却是这种场景,几年,到底能改变一个人多少? 为什么应该变得却没变,不应该变得,却他妈的从头到尾都变得彻底! 他的心在不安,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可除了耳边偶尔传来的雷声,什么也听不到。直到,有什么东西盖到了身上,他睁开眼慢慢抬起手臂,黑暗中,泛着光的眼镜片格外明亮。 “吵到你了?”钱叶声音很低,抱歉地笑了笑,此时格外悦耳,他松开了拿着外套的手。 原战野皱了皱眉,慢慢直起身体。 “小关说你在这里,我看你一直不出来就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刚才--”钱叶四周看了看,明显的打过架子的痕迹让他微微皱眉,镜片后的双眼透出异样的眼神。 仍然没有说话,原战野活动着身体,脸上还火辣辣地疼,苏禾那一拳几乎要用尽全力了,还好牙齿没断。 “伤口处理一下吧!虽然都是小伤,但你流太多血了,可能会头晕--”边说着,钱叶蹲下来察看原战野脚上的伤。 “你脸色还是不好--”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钱叶的整个人停住了,抬起头眼里那近似于悲伤的眼神,他的表情让原战野以为他快哭出来了。 为什么,会有人为他哭呢? 好像想到了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有想,原战野伸出手搭在了钱叶的肩上,钱叶没有动,看着他。有时候,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那一瞬间,原战野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但他知道他在干什么。 黑暗中慢慢地四唇相接,那一刻,原战野知道他只是想知道别人的唇是什么味道。 他吻了钱叶,安静的吻,就像钱叶一样,从来没有过,这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啊~剩下的~一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了~!ORZ 话说这文的确想得我很纠结~ 不但成就了一位将要成为史上最不受欢迎的小攻,还有一些在我笔下最暧昧的CP~却是炮灰~不厚道啊在厚道~! 第四十章 轻得跟风一样的吻,黑暗中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却可以从气息中感觉到,那清淡的没有一丝杂念的触感,冰冷的唇,微微颤抖着-- 就像钱叶一样,安静的无法形容,没有任何特殊的气息,就是钱叶。感觉到原本闭紧的唇好像微微张口了一丝缝隙,原战野愣了一下,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裂一样,然后在最快时间里退开了,在自己的唇沾上钱叶的味道之前,结束了这个吻。 他跟钱叶接吻了! 看着离自己不到半米距离的钱叶,那镜片后漆黑的双眼,原战野后悔了。好像玷污了近似圣洁的东西一样,离开钱叶的唇的下一秒,原战野就后悔了。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且僵硬,也许应该庆幸此刻的天气,黑暗又朦胧,原战野不确定他现在的脸色会不会很难看,就像一个利用职权占员工便宜的色鬼老板,钱叶像只小绵羊一样被他吃了豆腐。 他可能着了魔了! 而钱叶,一直安静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嘴唇开始干涩,他却没有勇气伸出舌头去滋润,他怕动一下,原战野会更尴尬,他知道,原战野后悔了,从他退开的那一瞬间。 原战野慢慢抽回手,在空中握成拳头,他转过头微微叹了口气,一脸的懊恼。银色的闪电静静划破天际,却划不破现在他们之间让人窒息的气氛,一如此时的闪电一样,无声无息。 死一般的寂静。良久--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冲动?这句话让原战野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是男人怎么--怎么能对另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可是,他似乎做了更不应该做的事,第一次,无法对自己做过的事--道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钱叶抿了抿嘴唇站起来,长时间蹲着让他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原战野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拉住他却被躲开。 “你继续休息,不打扰你了。”钱叶僵硬地笑了笑,“尽量不要到处乱走,要记得穿鞋--”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原战野想叫住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脚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手臂上的小伤竟然也开始疼了,不仅如此,最疼的还是他的头。 门外,钱叶背靠在墙上,低着头,指尖开始微微地颤抖,无法控制,就像开始发酸的眼睛,怎么也止不住。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那盼望已经久的幸运,就已经发现,那只是场错误。为什么是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那么快就后悔?为什么,不像以前对着他笑,哪怕只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傻笑,他就不会这么难堪了-- 别过头,泪水滴落。他不爱哭,可有时候,有些东西命里注定,感情,更是如此。 雨已经停止,山中雨后特有的大雾开始弥漫,露水顺着玻璃窗滑下,形成一道道模糊的水印。 这里,其实很冷。 走近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人,那种毫无防备的睡姿竟然意外的优美。聂风宇微微扬起一抹浅笑,放轻脚步走到沙发旁边蹲下,抬起原战野的下巴精确地找到了对方的唇。一个热情如火的吻,持续着,却并不放肆,直到他觉得过瘾了才离开让原战野呼吸到了第一口新鲜口气。 “怎么这么听话?”他问。 “不听话你就不用强的了?”原本闭着眼的人慢慢睁开眼。 分卷阅读108 原来,从头到尾都知道对方的“诡计”。这是不是也算是种默契? 聂风宇轻笑,和原战野现在对视的角度非常好,索性就坐在地上了。握住原战野一只手,问:“你怎么一脸做了坏事的表情?” 原战野胸闷,本来打算一笔带过可突然想到聂风宇和张家扬在一起的那一幕,“你懂个屁!这叫回味!”而且做坏事的你是你吧!原来,就像关智说的,还是生气的。 回味?“有什么好事值得你回味?” 这次,原战野沉默了,因为他突然发现了自己的行为很恶劣。他吻了钱叶,因为他看到聂风宇跟张家扬接吻,这是一种报复,可牺牲的人从头到尾只有钱叶,他跟聂风宇之间,钱叶成了牺牲品。 见他不说话,聂风宇拉了拉他的手,“怎么了?” 原战野转过头看着他,“我觉得对钱叶不公平。” 聂风宇皱眉,“为什么扯到他?” “那我们说张家扬。”原战野冷冷地回答。 这次轮到聂风宇沉默,在原战野眼里这是他“做贼心虚”。过了一会儿,聂风宇问:“你喜欢钱叶?”这个已经被问得快烂掉的问题,原战野这次却认真地思考起来,而答案也已经呼之欲出。 “你喜欢张家扬?”他反问。 聂风宇再次厌恶地皱眉,“为什么问这个?” “你们接吻了。”虽然他见过更刺激的画面。 “谁也没规定接吻了就一定喜欢--” “我跟钱叶也接吻了。”原战野抢在他前面说了出来,并且如愿地看到了聂风宇的开始变得阴沉的脸色,但即使如此,他的心情也没有好多少,他再次利用了钱叶。 “你在试探我的极限?就这么想让我生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聂风宇的眼神和语气都已经带着一丝怒意。 “妈的!”原战野骂了一句,“噌”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指着聂风宇的鼻子吼:“聂风宇你真他妈的自私!从头到尾你就觉得我让你生气,你他妈的想没想过我也有极限也会生气?你当你是什么?帝王?你是帝王,可老子又不是你身边的太监,你哭你笑我都得负责,你哭了我得想办法让你笑,你笑了我得想办法继续让你笑!你他妈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就这么爽么?你这不是变态是什么?老子忍你很久了,要不是周正在你手上老子早就捅了你个没节操的王八蛋!老子也是人,七情六欲还是有的!不然你当我神啊?神经病吧!” 洋洋洒洒二百多个字,被原战野说得“声泪俱下”。血淋淋的控诉,让聂风宇难得地愣愣地眨了两下眼,盯着原战野咬牙切齿地的脸一动也不动。 没节操的王八蛋? 原战野本来以为接下来聂风宇会像头狼一样冲上来压住他,然后像往常一样要么撕衣服要么咬脖子,总之肯定又是一场恶战,但出乎意料,聂风宇既没撕开他的衣服也没咬住他的脖子,更别说什么恶战了,但他接下去的表现对原战野来说还不如恶战一场。 “呵呵呵~”笑了,聂风宇低下头笑了起来,声音好听得跟唱歌似得,原战野发誓他几百年都没听到聂风宇笑成这样了。跟卖笑一样,聂风宇笑个不停,实在是受不了了,原战野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摇着。 “你笑个屁啊!” 聂风宇笑得胸口直颤,抽出手对着拳头咳了两下,然后抬起头嘴角眼角都带着笑意地看着原战野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啊?原战野皱眉,一脸茫然。 聂风宇笑而不语,从地上站起来顺便把原战野也从沙发上拉起来。因为刚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而有点肿,原战野的脚一落地就有点疼,但疼痛感一旦被习惯就会被忽略。 抱住原战野,聂风宇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说:“我想,我还是做了不会后悔的选择。” 什么?因为生气而有些挣扎的人停了下来,敏锐的感觉开始发挥,“出什么事了?” “你没发现,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么?”聂风宇放底声音,对着他耳边说。 “这是你的地方,人少不少你难道不知道?”原战野说是这么说,但他的确发现前一阵子镇上的人多起来双后,现在已经少了很多了,就像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 “那些都不是我的人,我来这里是个秘密,除了跟我一起来的两个亲信没有其他人知道。秘密总是最安全的,但泄露的秘密就是最危险的。现在,追随你而来的你的那位苏警官不仅带来了张家扬还带来了一大批他们的人,如果我们不听话的话,他们很可能就会在这里抹杀了我们,这周围的山上有很多适合当墓地的山坡,或许我们还能得到一块不错的地方--” 追随你而来的你的那位--原战野用力拧了一下聂风宇结实的胸肌。是他把苏禾引来的又怎么样? “你的小相好背叛你了?”想归想,还是要讽刺一下聂风宇。 聂风宇笑了笑,没有反驳。 “你现在是想回苏警官身边等他解决我之后离开,然后圆满完成任务升职加薪,还是--”单手抬起原战野的下巴,再次吻住了紧闭的嘴唇,“跟我一起死?” “为什么要跟你一起死?”间隙,原战野问。自私就是自私,死也要拖着别人。 聂风宇笑而不语,眼前对他来说有更值得专心致志的事:在原战野身上种草莓。 “混蛋!”在这种时候,冠冕堂皇逃避他的问题,教训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揍他!原战野举起拳头想先给聂风宇脸上来一拳-- “好缠绵啊!” 突如其来的充满讽刺的笑声让原本已经打下去的拳头瞬间改变路线抱住了聂风宇的肩,原战野死死地缠着聂风宇,开始如法炮制地回吻。 张家扬走进房间,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脸色冰冷微笑着中透着杀气,而跟在他身后的人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看着眼前打得火热的两人。 “苏警官,看来实际情况跟你向我最初保证的不一样啊!”张家扬抓了抓乱七八糟扎在一起的头发,侧过头看着身后的苏禾。苏禾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青了左脸和破了的嘴角有点影响美观,和原战野打架,他占不了多少便宜。 原战野和聂风宇已经暂时停了下来,聂风宇背对着门口,原战野下巴支在他的肩上看着门口的两人,一只手从背后伸到裤子里,他不动声色地把那只乘机吃豆腐的手拉出来,狠狠瞪了聂风宇一眼,后者笑得很“无辜”。 “聂风宇,你真的要跟这个小警察继续无聊的报复游戏?不过是骗了你一次,你要玩也玩够了,是时候收心了吧?”张家扬对于现在的聂风宇的状况,很是不满。与其说不满,还不如说他 分卷阅读109 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成真了,男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聂风宇微微侧过头,眼角余光冷冷扫过张家扬和苏禾,“你以为你知道,我做的事永远不需要别人来插手。” “我看你是疯了!”张家扬咬了一下牙,“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就为了一个出卖你的警察--” “喂!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出卖他了?”原战野为自己抱不平,他顶多就骗骗聂风宇而已,而且相比之下还是聂风宇的所做所为更让人“发指”吧! “原战野,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苏禾开口了,他以为前不久对原战野说的话应该会有些效果。 原战野看了看他,说:“我想知道的事,自己会问清楚。” “你什么时候固执到这种程度?”苏禾皱起眉,“别逼我--” “哼!”旁边张家扬冷哼一声,看着原战野说:“还真是有情有义,看不出来你还挺受男人欢迎的,难怪,在牢里我就讨厌你了!” “哼哼!彼此彼此。” “没在那时候结果了你,真是我一生中最失败的事!”张家扬恶狠狠地盯着原战野,锋利的眼神像两把刀,才二十出头的男人能有这种眼神,憎恨是最好的添加剂。 从没想过,会有人这样看着自己,但原战野也觉得很无奈,也许--用无辜更贴切一点。他很想告诉张家扬:跟聂风宇扯上关系,很容易心力衰竭。 “现在下手也不迟。”说着他推了聂风宇一把,两人终于分开。原战野愣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胸前湿了一片。靠!汗出成这样,他好像没那么紧张啊!看了一眼聂风宇,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的确是不迟!”张家扬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苏禾问:“你说呢?苏警官?” 苏禾闭了一下眼,什么也没说。 “是啊是啊!后患总是留不得的--”靳士展的声音突然从门外飘进来,诡异的很。 原战野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而聂风宇皱了皱眉,两人同时盯着门口,靳士展的出现让这个预感成了现实。 一个张家扬,并不可怕。再加一个苏禾,也能对付。可现在来了个靳士展--原战野觉得事情似乎开始难办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原战野看着聂风宇,眼神在问:你跟靳士展不是朋友吗? 聂风宇沉默。 这时候你装什么深沉啊?原战野在心里骂!现在反目成仇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靳士展双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地踱进房间,站在张家扬和苏禾中间,看这架势,一派老大的样子。他们三个会联手,是谁都始料不及的。 “事情到这一步,其实很简单。”靳士展看着面前的两人,“聂风宇你是再清楚不过,我最后说一次,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大家就都没事了。老大回去继续当老大,警察继续回去当警察,一切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我并不想跟闹翻,毕竟--相信你这样聪明的人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聪明人之间的交易,总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到最高,聂风宇是个多么精明的人,这一点原战野从来不会怀疑。 “很抱歉--”聂风宇说出这在三个字,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每个人脸上都是不同的表情,可谓一道独特的风景。 “我最讨厌别人单方面的合作要求,换种说法就是威胁,所以--”聂风宇嘴边的笑意渐渐扩大,眼角上扬,原战野心中警铃大作,每次聂风宇笑成这样接下去肯定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了。 果然,刚想到这里,聂风宇在众人眼前长腿一伸利落地勾起一边的青铜把手的椅子,用力踢到了窗上,刺耳的响声、玻璃满天飞的场面着实壮观。 这一天要碎几块玻璃才罢休啊! 在众人还没反映过来、玻璃还没完全落到地上的时候聂风宇一把拉住原战野两人一齐从窗口跳了下去。 “该死~!” 脚下一空,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跌落,原战野倒是反映过来了。反映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聂风宇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一起死的啊~~~~!?” 到最后,连个后悔的机会都不给他么--混蛋啊! 作者有话要说: T_T 乃,乃们不觉得越是虐得厉害的小绵羊越是招人疼么~!?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恶趣味~!最多我下次写钱叶,让人好好疼疼他好吧? (戳手指~) 话说这文真的要结束了~! 小原小聂要抓昆时间好好相亲相爱啊~!机会不多啦~!~!话说这是第四次发文了~JJ今天抽得厉害啊~!怒~~~~! 第四十一章 两俱身体紧紧地抱在一起,比普通二层楼稍微高一点的高度,对聂风宇和原战野来说,并不是难以控制。 下面是个游泳池,是不是应该庆幸,还是说聂风宇早就计算好了。 “喂~我可没说过要跟你一起死!就说你他妈的自私!”原战野下意识地搂着聂风宇的肩膀,脚下悬空手脚都没了着落,只有本能地抓住身边的东西来依靠,带着湿意的风擦过耳边,隐约之间,听到聂风宇恶劣的笑声-- “你没机会了!” 气得原战野恨不咬他一口!可刚张开嘴,整个人已经掉到水里了,身体忍不住地打了个冷战,略带咸味的池水涌进嘴里,原战野被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大口。真是熟悉的感觉! 可恶啊!又忘了存口气了!对于水,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咳~!咳咳!唔-咳!”浮出水面,原战野感觉自己“七孔流水”,不是一般的难受。 “没事吧?”聂风宇边问边拉着他向岸边游,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在水里的时候就给原战野来个“人工呼吸”,不过他们现在是要逃命,浪漫什么的也是要看情况的。 原战野跟在他身后,抹了一把脸,鼻子酸涩的感觉很难受,“咳!下次、下次要干这种事你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行不行?” “以后我会在床上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爬上岸,聂风宇拉着原战野飞快地向后门的方向跑,“我们从侧门走!” 作孽!原战野咬了咬牙,脚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刚才“跳楼”之前脚上还穿着拖鞋,跳的时候掉了一只,掉到水里时又掉了一只,妈的!他是不是应该感谢还给他剩了两只袜子!突然,脑中一闪而过,想起了什么。 “等一下!”原战野拉住聂风宇,“不能把周正--” 聂风宇伸手往前方一指,“在那儿呢!” 哈?原战野仔细一看,黑暗中前面的确有个人影在狂奔,借着远处房子里射出的微弱灯光再仔细一看,不是周正还会是谁! 分卷阅读110 对于逃命,某些人绝对不会落后的。 “周~正!”原战野咬牙切齿,冲了上去。 “哟!阿战,你也来啦?”周正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呵呵地傻笑起来,“我正想去找你呢!出事了,要赶快跑啊!”说着,脚步却完全没有慢下来。 原战野瞪着他,讽刺地说:“找我?你好像跑错方向了吧?”混蛋!枉费自己担心他,出事了跑得比谁都快! “呃--这不是脚不听使唤嘛!”周正抓了抓头。身后传来一阵奔跑夹杂着喊声。 “在前面,抓住他们,要活的!”紧接着就是一阵枪声。 三个人同时皱眉,同时加快脚步。 “姓聂的你这里什么鬼地方啊?自己窝里还会被追杀!”周正边跑边指着聂风宇骂。 聂风宇冷冷撇了他一眼,“我早就你滚是你自己赖着不走的。” “我靠你了!” “都什么时候了吵个鬼啊?”原战野吼了一声:“再吵一枪崩了你们!”话说他有枪么?他的枪呢--忘在警局了! 周正瞄了一眼聂风宇,撇了撇嘴,而后者也看了他一眼,不作声,两人达成共识:以后再收拾你! “还看个屁啊!眉目传情啊!”原战野骂了一句,三人先后跳过一片矮树丛,这时原战野又想起了刚才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转过头问:“等下!聂风宇,还有关智和--” 这次聂风宇连手都没伸,用下巴指了指前方,原战野一看,树丛里跳出一个人影。 “哟!”关智两脚双手同时落地,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很有点古代日本忍者的味道。 原战野彻底了解了:人都是有求生的本能的!换句话说:这帮王八蛋根本不用别人担心! 看到他们三个,关智露出笑容,站起来冲他们挥手,“老大!这边~我把这边的人都解决了,不过后门实在太多人了,我们从这边上山然后绕到镇上去吧!” “轻点!你个白痴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往哪里逃吗?”原战野冲过去起身就是一个飞踢,然后捏着关智的耳朵拉着他跑。 “啊~轻点!老大疼啊~”关智疼得龇牙咧嘴。 “通知外面的人了吗?”聂风宇问。 这个镇是属于聂风宇的,镇上的人只要是有点伤杀力的,全都是真正意义上的高手,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那位被原战野认为是揉面团练出肱二头肌的面包房的伍伯,以前曾经是特种部队的佣兵。 “没有,电话线全断了,手机也被什么东西干扰了,完全没有信号。”在清泉镇,信号本身就不是非常好。 而此时,原战野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拉住关智,“钱叶呢?” 他这一问,聂风宇和周正同时停了下来。关智被吓了一跳,茫然地眨了眨眼。 “我问你钱叶呢?”原战野又急不可待地问了一次:“他在哪里?” 旁边,聂风宇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周正看了看原战野又看了看聂风宇,偷偷扬起嘴角。 “他--”还没等关智说完,前方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细索索地声音,原战野先是一惊然后一喜,抬起头本以为能看见钱叶,结果,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外国人,一个全身上下只在下半身围了块浴巾的外国人。 看到这个造型,四个人全愣住了。 塞德左看右看,两只手不停地在身上挠来挠去,最后看到了原战野一行人,眨了两下眼,随后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向他们走过来,脚下一双木头人字拖发出有节奏的响声,“Oh~Boy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好了!缘分啊!” “怎么是你~~~!?”原战野和周正一起叫了出来。妈的!又不是在开party,怎么都聚到一起了? 塞德张开双臂准备给眼前的人来个拥抱,“我没地方去,就在这里随便找了个房间,谁知道洗澡的时候被发现了,这帮家伙不认识我对着我一阵拳打脚踢,我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就先逃出来再说!噢~~” 原战野照着他肚子上就是一拳,疼得塞德弯下腰。 “你应该庆幸他们不认识你--”不然就是拳打脚踢而是机枪扫射了。“你们先走!”原战野转身想往回跑,却被一把拉住。 “你去哪里?”聂风宇紧紧拉住他的手问。 “废话!”瞪了他一眼,原战野没好气地说。他要去把钱叶找回来。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原战野要翻白眼了,该死!“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问题!他是我的部下,我不能不管他的死活!”他挣扎着想甩开聂风宇。 “可他也是我的手下!”聂风宇丝毫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那你他妈的还不去救他!你对得起他么?你叫我对得起他么?”原战野吼着,表情狰狞。 “我会救他,可用不着你去!” 两个人拉扯着,关智走上前,拍了拍原战野的肩,等后者转过头后指了指他身后。原战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黑色的人影慢慢向他们走了过来,脚步有点踉跄,但身形还算稳。 原战野愣住了,聂风宇宇静静地松开了他。 慢慢地,黑影靠近,就在此时乌云缓缓散去,月光重新照亮地上,钱叶沾着血迹的脸渐渐出现在大家面前,没带眼镜的他胸口上下起伏着有些喘息未定的看着众人。他手上拿着一把长刀,血还在不停地从刀尖滴下,这样的钱叶看上去就像是从修罗场回来的-- 钱叶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有点喘地说:“后面的人已经解决了,不过,短时间内还会有人追上来,快走吧!”说着举起手习惯性地想推一下眼镜却摸了个空。 原战野实有点难以相信,那个儒雅的钱叶、那个拿着菜刀切菜的钱叶竟然--虽然他早就知道钱叶的身手并不差。不过现在这样子,实在有点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他从中学的时候就是全国剑术冠军了。”聂风宇看了一眼钱叶,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转过身。 “你--好还吧?”原战野很是担心地问。 钱叶点头,无声。 “小叶,有枪吗?”关智问。 钱叶又点头,不过在关智还没来得及欢呼之前又补了一句:“子弹用完了。”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的警枪。 这回成了真正的光有枪没有子弹了。 “没事!没枪咱们还有手!这里个个都是武术高手,还怕他们不成?”见气氛低落,周正拍了一下胸脯说。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阵乱枪声响声。 “老大吩咐,除了聂风宇留活口其他都杀了!” “把原战野留下,其他的可以就地解决!” 哇靠!这也行?周正第一个拔腿就跑,生命没了保障,双拳难 分卷阅读111 敌机枪啊! 六个人摸着黑翻过了墙,后面是一个山坡,一条小路直通山里,再旁树木从生又因为刚下过雨,月光一照更得阴森森的。 “你确定这里没有什么山神妖怪出没吗?”周正边跑边问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关智。沾在草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腿。 “安啦!有山神妖怪也找不到你头上!跑就是了!” “听说中国的妖怪都是美女,如果真能遇到的就好了!”唯一的外国人对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非常感兴趣。 “你?”周正鄙视,“最多遇到一头猪精!野猪精!” “你别以为我没见过妖怪,猪别说成精了就是成仙了也不一定能漂亮到哪里去吧!” “配你正好!” “Fuck!” 那边两个正吵着,后面的原战野脚下突然一软,眼看就要跪到地上,聂风宇从身后一下子搂住了他。 钱叶伸到半空的手慢慢握成拳头,收了回去。 “怎么了?”聂风宇把原战野的脸扳向自己,皱着眉问。 原战野闭了一下眼,直起身体说,“没事,被草割到了。”此时的光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聂风宇想蹲下来看他的脚,原战野有点挣扎,“别--” “两位老大,要谈情说爱现在实在是不是时候,过了前面的河就能到镇上了,先忍忍行不?”关智停下来转过头冲两人摆手。 原战野推了聂风宇一下,继续跟了上前面的人,聂风宇也没说什么跟在他身后。跑在最后面的是钱叶。 渐渐的,水流的声音传进众人耳朵,不远处有条河,也是他们此次的目的地。因为树太多所以脚步声并不是很明显,因此也无法准确地判断身后的追兵离他们有多远,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有一帮人从树林里冲出来对着他们一阵扫射。现在找到了目的地,大家的步伐都下意识地加快了。 “前面就到了,当心脚下的石头!”关智回头冲身后的人喊。 “Oh~!真要命!”塞德身体左右摇晃着,懊恼地咒诅:“这该死的鞋!” 原战野恨不得抽他一巴掌,知足吧!他连鞋都没有呢!离河有些距离的石头没有经过河水的冲刷,脚踩在有棱角的石头上都快赶上上足底按摩了。 就在他忍着脚底的疼痛的时候,聂风宇上来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扛在肩上,脚下一空,原战野倒真轻松了一下,但还是问:“你干吗?” “我抱你过去。”聂风宇没有看他,只是抱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原战野也没再挣扎,他知道挣扎也没有用,而且,他怎么有种“这是应该的”的感觉啊? 来到河边没有一丝停留,开始往河里走准备过河,而听力敏锐的人也听到了后面树丛里传来的声音。冰冷的河水没过脚腕的时候一股凉气就从脚底心冲到脑门了,山上的水本来就比普通水要冷,当河水到膝盖的时候小腿肚都开始抽搐。 “咝~”周正皱了皱眉,一步步地往前划着。 关智在最前面,回过头对后面的人说:“河水很浅,最多到胸口,忍一忍就过去了!”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一声枪响划破黑夜,众人一惊纷纷回头。 “别看了!”周正扬了扬嘴角,嘴角止不住地抽搐,“还有三公分就射到我了!”刚才那一枪子弹就从他身边擦过。 “哇~太可惜啦~~!”塞德“心痛”不已。 “你爷爷的死金毛!” “别吵了!快走!”原战野喝了一声,又对聂风宇说:“放我下来!” “你行么?”聂风宇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刚刚在原战野脚上摸了一把。 “没那么脆弱!再说这是他妈的谁害的!”原战野捶了他肩膀一下,然后不等聂风宇说什么就从他身上下来跳进了水里。 哇~还真他妈的凉! “他们在那里!快抓住他们~!”后面的追兵已经追到了河边,对着河面又开了几枪。 子弹在身边擦过激起水花,非常诡异的场景。 “妈的!欺上压下!”塞德骂了一句,神乎其神地从身上的毛巾里掏出一把枪对着后面就是几枪。这突如其来的场面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你那里也能藏枪啊?”周正惊叫。 “杀手浑身上下都是藏武器的地方!”塞德得意洋洋。 “你他妈的有枪不早拿出来~~~!?”其他人集体冲着他吼了一声。 “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突然从河上游响起,把原战野他们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前方黑漆漆的一片,完全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不过这种声音在许多电影和电视中都看到过。 “喂!这声音,是什么东西被炸了吧?”周正吞了吞口水。的 钱叶皱起眉,把手伸进水里,感觉到了水流开始加急还夹杂着泥土碎片,“不好了!水坝被炸了!”他大叫了一声。 在场的人倒抽一口冷气,聂风宇咬牙,“该死的--”靳士展-- “What?那会怎能么样?” “我们会像蛤蟆一样被冲走!”关智叫了一声,“快到对岸去!” 巨大的水流在黑暗中像黑色的风暴一样席卷而来,连让人惊叫的时间都没有,一阵水花溅到脸上,聂风宇伸出想去拉住原战野,可转过身最后一眼只看到原战野用力拉了一把钱叶把他向自己推了一把,然后,所有人被洪流吞没-- 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 聂风宇记往了原战野所在的方向,沉入水底的第一秒拼命抓住了那个正在下沉的人影,将他用力抱进怀里。 我绝对不会让你跟消失,在我眼前消失,绝对不允许--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撒花~要平坑啦~每到这个时候都特别激动~多少年没平过坑了~!ORZ 为了平这个坑另一个坑好多天没撒土了~!~! SORRY啦~!大家,马上就“解脱”啦~!哦呵呵~哇哈哈~依嘻嘻~!(抽了~!)话说,下一个坑给谁泥~? 第四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从来没说这章就平坑啊~~!!ORZ 我的意思是马上就要平坑了!~让大家误会了的说~!~抱歉啊!~!!算来算去这章还是没办法平的啊~!不过,下一章,就是下一章~最终回了哦~!就是传说中的完结~!就是传说中的平坑日~就在明天~!不骗你哦~骗人的话给三百块哦!~!!大家明天见!~! 湍急汹涌,水像要灌进身体一样,身体不知道被冲走了多远,眼睛都在发疼却还是要黑暗中寻找方向,只是一味地想到达对岸,现在他的不仅仅自己要活下去,还要让怀里的人跟他一起活下去。 他不允许他消失,绝对不允许,不管现在还 分卷阅读112 是将来,都不会允许他离开自己!如果这是自私,那么,或许他从头到尾都是自私的。从现在开始-- 像要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一样,聂风宇紧紧地搂住原战野,在冰冷的水中前行,他感觉到原战野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僵硬,于是更加拼了命的往岸边游去,混杂了泥土的洪水,竟然好像夹杂了血的味道,是错觉吗-- 沉沉浮浮,终于到了岸边,聂风宇抱着原战野用力一跃把两人上半身带到了岸上,下身还浸在河里,在水流不停冲击下他终于把原战野和自己带上了岸。 “阿战!咳咳~”聂风宇眼前一片模糊,他趴在原战野背上搂住了身下的人,不停地喘着粗气,可以说几乎已经用尽了全力才把两人安全地带上岸。他抱紧了怀里的人,像随时会消失一般紧紧地把对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那种心脏像要衰竭一般的感觉,现在越来越强烈! “对不起,对不起阿战!”声音中带着颤抖,那是经历了快失去珍贵的东西的悲伤,从原战野被水吞没的那一刻,他终于发现以前的自己一直在执着的,不过是他从未输过的自尊。 “对不起!但我真的不想你在我眼前消失,我不希望你离开我。也许我曾经真的恨过你,但是对我来说恨也是一种感情的极限!原战野,你是我的极限了--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绝对!我说过,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没有游戏、没有该死的打赌,再也不会欺骗对方,我们重新开始,可以么--重新开始,我真的--” “呕~~”胸前的人发出一阵呻吟,难过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也把聂风宇接下去要说的话打断了。 聂风宇整个身体僵了一下,此时被水冲得晕头转向的脑子也才稍微清醒了一下,发现自己抱住的人,怎么好像--矮了点? “咳咳!咳~”对方又咳了一阵,痛苦地说了一句:“老大,你的话很感人,可对我说我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然后怯生生地转过头,视线与聂风宇近距离交汇--火花没有擦出来,火药基本快点着了-- 第一次有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的感觉,眼前几乎瞬间黑了一片,聂风宇两只手臂都在发抖,一口牙磨得“吱吱”响,眼神就像发怒的狮子,好像随时准备吃人一样,“怎、么、是、你~?” 关智双眼含泪,用小兔子一样的眼神“委屈”地看着聂风宇,“对不起老大,我又抽筋了!”他也不想的啊!水实在是太凉了,他像一叶小舟一样就漂到了聂风宇身边,然后就被抓住不放了。 “哇~”一声惨叫,关智整个头被按到满是石头的地上。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 聂风宇站起来就转身就往回走,想把原战野找回来,此时水里陆续上了来其他人,塞德上岸的时候赤着脚,而更可怕的是唯一的遮羞物--原本围在下身的毛巾也没有了。 “Shit~!我可没有祼泳的嗜好!” 钱叶已经跪在岸边,手里的刀长插在地上,喘息未定地四处张望着,也在寻找其他人。漂得最远的是周正,他晃晃悠悠爬上岸,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脸朝上嘴里不停地骂着什么,“该死!这种事一辈子一次就够了!” 只是,始终没有看到原战野的影子。恐惧感,再次蔓延-- “阿战~!”聂风宇对着河面大声叫了一声,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刚准备重新跳进河里,一个人头从水里缓缓浮了出来,随后又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岸边的水草,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岸上。传说中的水鬼,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你--”聂风宇愣了,然后露出了狠狠的惊喜表情。 “鬼叫什么!还--咳!”原战野重重地喘着气,用力爬上了岸,浑身上下淌着水,头上还沾着几根水草,此时只能用狼狈不堪来形容,他皱了皱眉说:“还活着呢!”刚说完就被聂风宇抱了个满怀。 “老大~!”不远处的关智捂着鼻子叫了一声。 “阿战--靠!死金毛你干什么?” “打劫~把裤子给我!” 钱叶站起来,发抖的嘴唇露出淡淡微笑,随后又慢慢咬住了下唇。 “喂~”原战野幽幽地叫了一声,身体被聂风宇勒得生疼,“你想捏碎我么?”真的很痛啊~ “没错!我要捏碎你然后吃了你,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聂风宇笑了两声,说是这么说还是微微放松了力道,两人原本被水泡得冰冷的身体因为拥抱而渐渐温暖起来。 原战野要翻白眼了,再一次佩服这种时候聂风宇还能说出这种言情剧台词,不过--突然脸被用力扳正,聂风宇看着他,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在生气。 “你以后要是再做刚才那种事我就把你捆起来绑在床上一辈子不让你下床!”聂风宇能理解刚才原战野拉住钱叶的举动,也并不是无法接受,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原战野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放心!你要是掉下去了我肯定不会理你!”原战野没好气地说,拉开了聂风宇的手,现在不是肉麻的时间,感觉肚子里一阵翻腾,水喝太多了!他转过头看了向四周扫了一眼,人数是没错,“你们都没事吧?还活着的吱一声!” “阿战救我!”那边,周正死死地拉着裤子,正和塞德像拔河一样拉来拉去。 “裤子和内裤,你选一个留下吧!”塞德“淫笑”着伸出手要去拉周正的内裤。 “你去死~~!”周正吼着,黑暗中还能隐约看到塞德下身的东西在摇晃着,很大啊--啊?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死金毛把你的爪子拿开!不然把你那根东西拔掉!” 钱叶和关智也表示自己没事。都没事,那么,有事的就只有他自己了?脚下一软,原战野体力不支跪到地上,他的两只脚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 “怎么了?”聂风宇双手揽住他的肩问,视线在他身上扫视时发现了原战野有些奇怪的左腿,虽然全身都是湿的,但那里不断渗出的--聂风宇伸手在原风宇小腿上摸了一把,后者闷哼了一声,想骂却没有力气开口了。 “你中枪了?”聂风宇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粘稠的液体。 “阿战!” “老大你没事吧?”其他人吃了一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原战野摇了摇头,举起手示意其他人别过来,抬起头看着聂风宇。中枪的事不重要,反正倒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现在对他来说件更需要确定的事。 “有件事,我想问你--” “先别问了,我带你去看医生!”聂风宇想把他抱起来。 “不用,子弹从腿上穿透了,死不了!你先回答我--”原战野话还没说完 分卷阅读113 ,一道道灯光突然从河对岸照了过来,刺眼的灯光让他收回了后面的话,抬起手挡了一下。 “真是命大,中了枪都没被冲走!”张家扬的声音从对岸传来。原战野他们抬头向河对岸望去,一群人站在岸边数十只电筒照着他们,当然还有更多的枪口也对着他们。张家扬和苏禾站在最前面看着他们,而靳士展在一边双手环在胸前,面无表情。 “死?你死了我们都不会死!”关智吼了一声,想从自己身上摸出件武器来,摸了半天除了水草和石子什么也没掏出来,于是转过头对身后的钱叶说:“小叶!把你的刀飞过去扎死他!” 钱叶步伐缓慢地走到聂风宇和原战野旁边,刀尖滑过地面摩擦发出细碎的响声-- “聂风宇,我没想到你会做到这种程度--”靳士展的视线在原战野身上扫过,最后停在聂风宇脸上。 聂风宇伸出手把原战野揽到自己身后,“这是我的事,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么?” “管得多?”靳士展挑了一下眉,笑了一声,“不,我只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如果你给我的话一切就非常简单,我说过不想和你闹翻,你是聪明人,应该不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所谓的道理各种各样?”聂风宇冷笑了一声,“我只知道我的道理,属于自己的东西绝对不会让给别人!” 靳士展沉默,一边的张家扬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特别是看到聂风宇挡在原战野前面的时候。 “聂风宇,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那个男人给你吃了什么迷药,怎么让你变成这样子了?”他冲着聂风宇喊,如果不是面前有河拦着很可能早就冲过去了。 看了他一眼,聂风宇转过头看着原战野,后者一手捂着腿上的伤,一手擦着不断从发尖滴到脸上的水,似乎没有注意听他们在说什么。聂风宇笑了笑,重新转过头看着张家扬,“是啊!我吃了迷药,被他迷住了!” “靠~!”倒是原战野先骂出来了,“你能不能别再说肉麻的要死人的话!” 在众人眼中这就是在“打情骂俏”,张家扬几乎气白了一张脸,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就让你清醒一下!”只要那个男人消失,你就能完全清醒了!从身边一个人手里夺过枪,张家扬举起枪对着原战野刚要开枪就被人从旁边一把抓住手腕,“你干什么?” “我说过跟你合作,但没说你可以杀他。”苏禾缓缓用力把张家扬的手拉到空中。 “你--”张家扬咬牙切齿地看着苏禾,最后用力甩开他的手把枪扔回给手下,冷冷地笑了笑说:“好!我答应过你不杀他,但是,没说别人不可以杀他!” 苏禾愣住了,包括一边的靳士展,都不知道张家扬到底要做什么。 张家扬转身看着对面的人,叫了一声:“你玩也玩够了,是时候把事情做完了吧?” 聂风宇怔了一下,其他人也都愣住了,原战野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正想回头证实,一声轻响让他暂时停了下来,那是手枪打开保险的声音。 “真是的,总得给人家点时间把裤子穿好吧?”埋怨的声音从塞德嘴里发出,他一手拉了拉身上的并不算十分合身的裤子,另一只手拿着枪对着原战野的后脑。当抬起头发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时,咧开嘴笑了。 “啊!不好意思,在这么‘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杀人还真有点不适应!” “你个死金毛!叛徒!”反映过来之后,关智第一个吼了起来,想冲过来却被塞德一个眼神制止。 “小子,如果你想跟我的枪比速度的话我是不介意,还有我不喜欢别人叫我死金毛!哦!别动!这位小哥我知道你的刀很快,所以要特别小心!”稍稍抬起了一点枪口,塞德突然转过头对钱叶示意让他把已经举到半空的刀放下。 钱叶咬了咬牙,最后慢慢放下刀,扔到了地上。 “嗯嗯!聪明的选择!”塞德“赞赏”地点头,“不像那边的家伙--”不远处,周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现在,打扰的人都解决了!”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原战野和聂风宇身上,塞德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意料之外的两人都拿后脑勺对着他,不过他并不介意就是了,这两个人,就这个脾气。 “很抱歉boy,我的工作还没完成,还好现在也不晚,与其死在其他人手上不如我来下手,保证你会一点痛苦也没有!” “塞德.迪里维奥,我说过不要惹我生气,你就这么想让试试后果么?”聂风宇放在地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我不想,谁都不想与你为敌,可我有我的工作,杀手就是拿钱杀人!” 一直沉默的原战野终于慢慢转过头,非常平静地问:“你从一开始要杀的人就是我?”说是要杀聂风宇,其实真正的目标是他! 塞德点了一下头,“是。不过我还想和你叙叙旧,所以一直拖到今天。” “那我还要谢谢你留我一条命到现在了?”没有在那时候把他勒死,也许是他仅剩的仁慈。 “原战野,如果我说我此时不想杀你或许没有什么意义,但我希望你清楚,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你而起,虽然你是警察身--身什么来着?” “身不由已。”原战野面无表情地提醒了一下。 “哦!对!身不由已,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人地步,你死可能是最好的结果!想想看,你死了,那位靳老大想要的东西没有了就会乖乖回老家,那位板着脸的苏警官也能死了心带着失恋的伤痛回忆回去继续当他的典狱长,张家扬就会松一口气接着使出全部力气讨聂风宇的欢心,啊!那之前先要把我的报酬给我!最伤心的也就是亲爱的honey了~”说着冲聂风宇眨了一下眼,“可能会痛苦一段时间,当然很可能是一生,然后恢复以往的冷血没人性,继续叱咤风云,偶尔寂寞的夜里找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美男子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和心理渴望,很和谐很美好嘛!” “放、屁!”聂风宇、关智还有钱叶三个人一起吼出这两个字。 “我会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聂风宇瞪着塞德,虽然表情很冷静但眼里冰冷的杀意却越来越浓。 塞德笑了笑,“这句话已经有无数个人对我说过了!” “塞德你还在废话什么?还不快动手!”张家扬又喊了一声。 “你竟然--”苏禾难以置信地看着塞德拿枪对着原战野,又转头看着满脸得意的张家扬。 张家扬笑了笑,目不斜视地看着对岸好像生怕会错过什么精彩镜头一样,对苏禾说:“是聪明人的话就安静地看着,相信你知道现在跟我拆伙会有什么代价吧?”说完看 分卷阅读114 了一眼靳士展,“你说呢?” 靳士展皱着眉,一言不发地看着对面,其实他很清楚塞德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虽然这对原战野很不公平,虽然,很可惜。 “哼哼!”张家扬满意地笑着,“记住,只要原战野回去了你的一切就都没有了!” 苏禾咬了咬牙,向后退了一步,过了几秒把手伸进了外套的口袋-- “Ok~时间也差不多了,光着身子站在这里实在不是件美好的事!”塞德搓了搓手臂,然后对原战野微笑着,“如果下辈子再遇到你,希望不是在监狱里第一次见面,那里真不是个好地方,当然,你最好也不是警察--God bye~” 最后一个音节消失的瞬间,塞德扣下了扳机,与此同时其他人也以最快的速度冲刺的冲刺,拿刀的拿刀,聂风宇风一样扑到原战野身上将他推倒在地,而对岸的苏禾枪已经举起来对着塞德了-- “咔!”没有意料中的枪声,死一般安静的四周只听到一声类似什么东西卡住的声音, 众人都像时间停止一般定在原地。 “啊咧?”塞德眨了两下眼,又扣了几下扳机,“咔咔!”仍然是一发子弹也没射出来。他把枪口转过来对着自己眯起一只眼往枪口里看,又是一阵折腾也没能打出一发子弹。 最后,塞德抬起头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说:“抱歉,枪进水里打不出来了!” 哎哟!关智双腿一软躺到了地上,爷爷的吓死他了!聂风宇松了口气支起上半身,刚想问原战野有没有事,发现对方只是面无表情地躺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天空。聂风宇一只手抚上他的脸-- 阿战-- “塞德你这个死金毛搞什么鬼啊?”张家扬气得恨不得先一枪崩了他。 塞德用眼角撇了他一眼,一只手勾着枪,“枪不好用了也不能怪我啊!” 张家扬扔了一把枪过去,“用这个!” 看了看地上的枪,塞德摇了摇头,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的规矩,杀人从来不开第二枪,一枪没有解决任务就算失败。所以,这次任务失败啦!你的定金我会退给你的!等会儿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哦!” “你他妈的--” “还有!”塞德举起一只手指着张家扬,眯起眼说:“我最讨厌别人叫我死金毛了!你,想知道代价么?” “够了。”这时,许久没出声的原战野终于说了一句,他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推开了聂风宇想要扶他的手。 “闹够了没有?”他没有问塞德,也没有问任何人,低着头摸了摸额头,原战野这个问题更像是在问自己。 “阿战?”聂风宇叫了一声。 所有人都看着原战野,看着他向后退了几步,站到了河边。河里仍然像发了疯一样涌下下游,好像那里永远没有尽头一样。聂风宇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因为他有种预感,一种让他不敢相信的预感。 “真是受够了!”原战野深深吸了口气,用力闭了闭眼,浑身是伤,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已经破烂不堪,这样的原战野,还能有什么用? “塞德,如果你刚才那一枪打出来了,或许一切就都好办了!”他看着塞德微笑着说,好像在开玩笑一般。 可塞德笑不出来。也没有人笑得出来。 “你过来,别胡闹了!”聂风宇向原战野伸出手,想把他拉回来。可原战野摇了摇头。 “我没有在胡闹,甚至可以说我就是以前一直在胡闹现在我完全不是在闹,我很认真!也很清醒!我知道我现在干什么--” “你知道个屁!快点过来!”聂风宇吼了一声,想冲过去却被原战野伸手制止。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老大--”关智瞪大了眼睛,现在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原战野不对劲了。 钱叶几步冲了过来,“阿战你没干傻事!听到没有?” “该死!”聂风宇狠狠地诅咒,原战野又往后退了一步,再一点,只要向后一倒-- “有些事情,其实真的很简单。塞德,我发现你刚才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Oh no~”塞德皱紧眉头,“我满嘴跑火车,刚才的话你最好当没听到!” 原战野笑了两声,“可惜!那是我听你说过的最有用的话了!” “原战野!”聂风宇终于忍不住了,“你他妈的要发疯也不准拿这个开玩笑!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杀了周正再杀了钱叶!跟你有关系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听到没有!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老大你别干傻事啊!”迟钝如关智也终于知道原战野要干什么了。 “聂风宇,我一直在在意别人,虽然我一直是一个人,但我永远好像是为了别人而活,现在,我要为自己活一次!我要完成自己的梦想,现在的一切我厌倦了!”原战野看着聂风宇,天已经开始亮了,原来的黑色变成了深蓝,一种少见的颜色。 “你第一次为我露出这种表情--” 聂风宇第一次觉得自己快疯了,被一个人逼疯的! “以前是我不对,你要怎么样都好!我都答应你,你只要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你先过来,不要再往后走了!” 是个美妙的诱惑,聂风宇,我一直被你诱惑了。看不清自己想要什么,因为我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你像病毒慢慢入侵,从身体到心,我开始没有自己的立场,也许不能怪你,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而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开始我认为的:为什么让我们两个相遇?也许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希望我们相遇吧-- 现在,我终于知道到底如何形容我们了-- 聂风宇,碰到你,真他妈的倒霉!可如果没碰到你,我又会怎么样呢--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们看上天怎么安排了。 再见-- “原战野~~~~~~!” 最终章 傍晚,刚下过雨的街道上,人群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八月底的天气,热起来似乎就没尽头,可只要一场雨四周的空气就变得清爽起来,连呼吸也是种享受。最后的夏天,难道就在一场雨中结束-- 一条安静小巷子里,两旁是门面很小的店面房,有些已经荒废很久,店门口的玻璃都碎了一大块,旧的海报和报纸贴在门上,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不过也没人会在乎。整条巷子里差不多只剩下三、四家还在营业,也无非是租书店和电器修理店还有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店。 白天,这里安静的吓人。晚上,这里安静的碜人。但就是这样,还是有 分卷阅读115 很多人慕名而来,当然是白天来的,而且是学校放学之后。 “喂!你确定是这里没走错?”一个瘦瘦的小男孩推了推前面的人,推了一下鼻子上的圆形的黑边框眼镜看了看四周的店铺,有点怀疑地问。 “是哦!这里哪像有游戏店,有鬼屋还差不多!”他旁边一个男孩子也同意地点了点头,“哇!”脚边突然有什么东西跑了过去,跟老鼠差不多大,吓得他一大跳。 “那是什么?是什么?”好像只是很大的--蟑螂啊! “安啦!鬼叫什么?”在前面带路的是个胖胖的小男孩,鄙视地回头白了自己身后的两个同学一样,“都上小学六年级了胆子还这么小!是不是男人啊?刚才那是前面宠物店老板的宠物,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他正好在溜老鼠,乖乖个头比猫还大啊!” 不是吧?两个小男孩露出恐惧的表情,两个人抱在一起,“我、我们还是回去吧?好可怕啊~!” “来都来了怎么说回去就回去?”小胖子吼了一声:“少女养成游戏不想要了?日本同步发售的原版啊!” 一听到原版两个字两个人都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很想要啊! “想要就快点走,前面就到了!找到这家店可不容易啊!老板可是个神人,想要啥游戏他都能给你找着--”对自己发现了能买到好东西的店小胖子得意地摇头晃脑,“要不是我拿了三本杂志跟他套近乎一般人来了他根本不接待,那里面很多都是他的收藏,绝版啊!” 小胖子接着报了一大串游戏的名字,惹得另两个口水流了一地。 “到了!”终于,三个人在巷子最里面的一间店门口停了下来,小胖子指了指门口,另两个抬头一看,哇!真的到了鬼屋了啊! 从里到外黑漆漆一片,没有店名,门上面一个处于风雨摇晃状态的挡雨棚,锈迹斑斑还破了个大洞,基本已经失去了他本来的作用。店面的墙是玻璃的上面开了个木门,造型到真是很特别。玻璃上稀稀拉拉贴了几张游戏海报,木门半掩着从里面吹出一股阴风,再往里看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到,门把手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用血红血红的颜色写着:营业中--敢随便敲门灭了你! 这、这是就“神人”住的地方啊? “进去吧!”小胖子对已经化石的两个人招招手。其实,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也挺害怕的,要不是认识里面的人他还真没那个胆子直接进去。 “小胖,还是不要了吧?” “是啊!我们站这里就好啦!你去帮我们拿游戏吧!” “靠!胆小鬼啊!是不是兄弟啊?” “吱~~”门开了,三个小男孩全都愣住了,眼也不眨地看着那扇缓缓开启的木门,接着里面两道白光闪了一下,一个乱蓬蓬地头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形同鬼魅。 一个皮肤有些苍白的男人,一副大大的黑边框眼镜占据了他大半张脸,稍微有点长的头发乱七八糟地在脑后扎成一个小辫子,只是流海太长挡在前面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胡乱地抓着头发,男人嘀咕着:“一大早的吵什么啊?”沙哑的声音说明是刚被人吵醒的。 除了小胖子,其他人都被这个造型“震撼”了!传说中的宅男、御宅族终于现身了啊! “老板!”小胖子见了男人笑得跟一朵花似得,跑到男人面前讨好地说:“老板好久不见!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啦!我来拿上次问你订的游戏!” “噢--”男人把眼镜推上去揉了揉眼睛,转身进屋,“等着啊!” “嗯嗯!”像小狗讨食一样高兴地点着头,就差四脚着地跪着了。 等男人进了屋,另两个小男孩走过来,问:“小胖你怎么那么狗腿啊?” “是啊!你见了他比见了你爸还亲!” “你们懂啥?我爸他就知道打麻将!老板可不是普通人,上次我和姐姐晚上去买东西碰到流氓,正好老板路过打那群人打得满地找牙,那家伙帅的,一对七啊!后来那些人要认老板当老大他理都不理!” “哇~~真那么神啊?”崇拜哦! “当然!” “你和你姐姐没好好谢谢他?” “当然谢了!还要请他到我们家吃饭!不过--”有点失望地说:“老板说他是闹肚子家里又没卫生纸了才出来的,顺便救我们一下不需要回报,他赶着回家上大号!” “哈?这么有个性啊?” 这时门又开了,男人走出来把一包东西递给小胖,“呐!” 三个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谢谢老板!”小胖子接过去拿到里手膜拜,“多少钱啊?” 男人扬起嘴角笑了笑,“先拿去玩吧!真想要的话再回来给钱。” “哇~真的啊?”这次是另两个人先叫了起来,这么好啊! “什么真的假的?天黑了快回家吃饭,小孩子一天到晚别老想着玩游戏,好好学习啊!”男人敲了一下小胖子的头,冲他们摆了摆手,转身进屋了。 三个人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男人像幽灵一样消失在黑暗中,再次发现一声感叹!真是世外高人啊!而且-- “他刚才笑的时候挺好看的啊!”带眼镜的小男孩推了推眼镜,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嗯!嗯!很好看,很帅哦--”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一个黑影躲躲闪闪,来来回回穿梭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了门前。整个人贴在门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夜光表,又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之后轻轻敲了两下门。 “天王盖地虎--” 嗯?没反映?人影皱了皱眉,不对啊!是这个时间啊!不死心,又敲了两下,“天王盖哇~~~!” “咣”地一声巨响,门被人从里面踹开,贴在门板上的人被撞飞,剩下的暗号也没来得及对。 “关智你再他妈的跟我玩特务接头我直接踹断你的小弟弟!” “嗯~~~”趴在地上的人挣扎着支起上半身,转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门口的人,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老大,你的造型越来越有艺术气息了!” 推了推鼻梁上笨重的眼镜,原战野白了关智一眼,转身进了屋,“少跟我来这套!我从来不锁门你干吗不直接进来每次都给我装神弄鬼的!” “是你说不让任何人知道你在这里的嘛!所以我一直很保密地来找你。对上暗号说明我是自己人嘛!”关智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也跟也进去。 屋里和外面的感觉并不多,黑漆漆的到处是书架,上面摆着一各种书、杂志和手办之类的东西,墙上贴着各种海报其中几张一看就知道好多年没撕下来了,屋子 分卷阅读116 正中央放了两条沙发,暗红的颜色,看不出来干净还是脏,墙角放着一张桌子,一个百合花形状的台灯发出乳白色的光,桌子上放了台电脑正开着机,旁边还摆了盆仙人掌。再往里是一间小房间,没有门,能直接看到里面除了一张床就什么也没有了,和外面乱成一团相比,空荡荡的。 “老大你这里还没办营业执照啊?” 原战野一屁坐到沙发上,“老子交不起税,办什么执照!” 关智嬉皮笑脸地坐到他旁边,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扎了他一下,伸出一掏,掏出来个一条不知道哪个人偶身上掉下来的手臂。靠! “这好办!找个人来帮你交啊!别说税,下半辈子的生活费都不成问题!”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听出了他话中有话,原战野眯起眼看着关智,虽然隔着镜片,但那眼神还是让关智吞了吞口水。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就不告诉,当然更不可能告诉聂老大!”关智举起一只手对天发誓,我只是偶尔暗示了他一下。 白了他一眼,原战野把眼镜拿下来放到前面的茶机上。 “量你也不敢!当年老子拼了命从河里爬上来就是想清静一下,你要是敢让谁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我就--” “我知道!就踢断我的小弟弟!这话我当年教给你的你还忘不了啊?”关智拿起原战野的眼镜戴上,哦!平光的啊! “不过老大,那时你怎么就敢跳下去啊?你是不是早知道河下面有个防止小孩子溺水的网啊?”那张大网可不是一般的结实,两头系在河两边的大树上,连头熊掉下来都能拦住。 那时原战野在众人眼中倒进河里,在河里漂了没五分钟就爬上岸了,爬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嘿嘿!这次老子终于存够气了! “你这不废话么!不然我敢跳么?你以为谁都不怕死啊?”原战野从书架后面的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把其中一瓶扔给了关智,“我还没伟大到那个程度,牺牲自己--”笑话! “可大家当时都以为你不行了哪!” “是有点不行了,”脚上腿上都是伤,“但还不至于要死了。” “哎--”关智打开了瓶子,“不过你那一跳真是精彩,你没看聂老大当时那表情,我们三个人按住他不让他跳都费了好大的劲啊!” 原战野拿着饮料送到嘴边的手停了一下,关智没看见,继续说。 “还有那最后一声,那叫一个凄惨啊!不过也多亏了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把老高他们给叫来了!这效果跟狼有得一拼了!” “你怎么不当面去夸夸他?” “我还想要命!如果我是你我就去当面--” “嗯?”原战野眉毛一挑,斜眼看着他。关智马上闭上了嘴,可几秒钟后又实在忍不住了,凑到原战野跟前。 “老大,你真的要在这里躲一辈子?”要不是原战野某天突然打电话给他,把他吓得差点电话捏碎了,他真的以为这后半辈子是见不到原战野了。 没有人觉得原战野死了,就算没有找到尸体也没有相信原战野会死,就像一种心照不宣的约定,他们都知道原战野还活着。 能第一个见到原战野,关智不知道自己幸运还不幸。因为原战野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勒住他的脖子“友善”地笑着对他说:“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在这里我就(哔--)了你!”(作者友情提醒:词语太不和谐,自动屏蔽!) “我没有躲,只是在这里生活。”原战野推开了关智快贴到他脸上的头,靠在沙发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我现在很好,完成了自己的梦想,现在的生活是我一直想要的。” 关智转过头看了看四周,乱七八糟的书和杂志和游戏碟片,问:“你这里有18N游戏么?” 原战野阴森森地一笑,“只要你满十八岁就有。” “我八岁的时候就看‘花花公子’了!” “老大,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原谅聂老大?” “--原谅不原谅已经不重要,现在我生活的很好。” “真的不能重新开始?为什么呀?” “要怪,就怪我们一开始的相遇就是最糟糕的相遇吧!” 一切都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不用去在乎明天会怎么样,不用去考虑将来要怎么样,这也许是一种逃避,但对他来说,一辈子里能有这样的时间,哪怕是一天,也是享受。 又下雨了。 每到这种天气,原战野就会莫明其妙的烦躁,好像什么都不对劲,好像什么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下雨天了,他却明白了,什么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不对劲的,是他自己。 他收到了一个包裹,上面没有署名。里面是一条项链,圆环形吊坠中间是盛开的百合花,他从来不喜欢这个东西,可却从未离开过他。有些东西你想拥有却永远得不到,有些东西,命里注定就是你的,强求或逃避都不是办法。 强求或逃避,吗-- 躺在沙发上,转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黑暗中那块牌子挂在门把手上,今天他没有营业。也可能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会不会营业,除了那个家伙-- “轰隆”一声雷响,闪电在瞬间把整个房间照亮,雨好像又大了许多,原战野看了一眼墙上的青蛙头挂钟,皱了皱眉,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门边。 打开门,门口果然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靠在玻璃上,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看到原战野来开门,他扬起嘴角脸上难掩兴奋和激动。 “我以为你不会来开门--” “屁话!你像个僵尸一样站在外面我还怕我晚上做恶梦啊!”原战野没好气地说,“你都在外面站了快一个月了,每天晚上都来,你守门啊?” “你不用介意我--”声音里竟然还带着委屈,把原战野恶心个半死。 “聂风宇你是不是很闲?闲到没事喜欢站在别人家门口当门童?” “你生气了?”聂风宇抿了抿嘴角,露出失望的表情。 鸡皮疙瘩掉一地!原战野咬牙切齿恨不得撞墙。 “你别露出这种表情啊混蛋!搞得好像我在欺侮你!从头到尾我都没欺侮到你啊!我拜托你正常一点好吧?我实在玩不起这种游戏,你别搞得我非要搬家不可,很难找到这么便宜的房子了,老板每年只收我十一个月的房租!” 上帝啊!求求你让我清静一会儿吧! 聂风宇低下头,然后又抬起来看着原战野,“我只想要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原战野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你个关智!你个走狗!汉奸!还没跟你算旧帐,你倒又把我卖了一次!说什么聂风宇想我想得茶不 分卷阅读117 思饭不想,晚上睡不着觉就是睡着了也在梦里喊着我的名字,现在整个人已经憔悴的快死翘翘了!呸!眼前的聂风宇精神得简直可以用“意气风发”来形容了!关智,等我回去收拾你! “什么叫重新开始?我们有开始过吗?”原战野讽刺地笑笑,转身进了屋,却并没有关门。 “你生气了?”聂风宇紧跟在原战野身后。 妈的!“是!我是生气了!知道我生气了你他妈的还不快从我面前消失!你--”话还没说完,原战野整个人就被聂风宇抱住了,他身上湿湿得,原战野感觉到他的身体的冰冷。 “你生气可以骂我打我,但是我不会消失!”头靠在他肩上,聂风宇好像松了口气般说:“我不会消失,同样也不会让你再消失。” “你别得寸进尺,我不关门并不代表你可以进来--”原战野口气很不好。 “我想你!”聂风宇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人,“我是想慢慢来,让你重新接受我,但我忍不住了,每天站在门口却不能进来看你,我快疯了!你就在面前我却没办法碰到你,这感觉比我没找到你之前还要难受--” “那你为什么要找到我?”一辈子找不到,就不会难受了,不是吗? “因为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变态!” “我是!” “去死!” “只要你愿意回来。” “你有完没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顺从的聂风宇,该不会关智说的没错,脑子已经出问题了吧? 聂风宇抬起头,直视着原战野,“不会完的。我们两个,永远都没有结束的时候,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注定了。”同时握住了原战野的左手,“我不会再放开,你可以试试看,我聂风宇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似乎,真的到了一个尽头了。原战野知道,自己的心到了极限了。聂风宇曾经说过,自己是他的极限,那么他何尝又不是呢! “聂风宇,我们两个相遇真的是个错误。” 到底是哪位天使开得玩笑,让原战野和聂风宇相遇-- “那么我们重新开始--” 原战野笑了,他想大笑出声,然后指着聂风宇的鼻子让他去死!可他只笑了一声,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到底,怎么样才算是开始呢-- “老板,那游戏很好哦!” “嗯!” “老板,你最近很帅哦!” “嗯!嗯?” “老板,你有<战国BASARA2>咩?” “嗯!” “真的有啦?借我们玩玩啦!” “是啊是啊!借我们玩玩啦!老板求你啦!” 啧!讨厌的小鬼!原战野从书里抬起头,看着屋子里一群带着红领巾的小鬼头,受不了!什么时候他这个人见人怕的鬼屋变成“儿童乐园”了啊?现在的小鬼接受能力怎么这么强啊? “在后面第三个书架上,当心别把书架弄倒了!自己接机器去!”最后,原战野再一次无可奈何指了指身后的书架。 “呀喝~~!”一群小男孩一哄而散。 “当家长的也不管管!真是的--”原战野挠了挠头,刚低下头准备继续看书,门突然开了,抬起头推了一下眼镜,对着走进来的人说了句:“欢迎光临!” 走进来的男人对他点了一下头,身上上等面料手工定制的西装和闪闪发亮的皮鞋显示着男人不同寻常的身份,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来一家游戏店呢? “随便看哦!前天刚到了许多新游戏呢!超正点的调教系、凌辱系、虐待系、触手系都有啊!”原战野合上书故意笑得色眯眯地看着男人。 “哇!有新游戏啊!老板我们也要!” “闭嘴!小鬼玩你的游戏去!再吵把你们都赶出去!”马上换上凶恶的脸,原战野转过头“威胁”一旁的小鬼。 男人扬起嘴角笑了,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好!每样我都要。”说完从口袋里拿出皮夹抽出几张大钞。 切~原战野在心里想,色狼!听到新游戏就一脸色相!不过有钱可不能不赚,翻出好几张游戏碟片塞到男人手上,把钱放到口袋里之后坐到沙发上拿起书,眼角偷偷瞄了男人一眼,后者正在看手里的东西,一张张的看过去,劲暴火辣的封面让男人下意识地皱眉。 似乎很无助啊! 原战野笑了笑,随后板起脸问:“先生,你每星期都要来我这里二、三次,买这么多游戏玩得过来吗?” 听到他的话,男人抬起头笑了笑,“玩不过来。”事实上,他从来不玩游戏,一生唯一只玩过一次手机游戏。 “那你买那么多干吗?” 仿佛等他这句话等很久了,男人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向前走了一步,“我想认识你。” 原战野挑了一下眉,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问了一句:“怎么认识?” 男人收起笑脸,向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聂风宇--” 很久以后,原战野还是躺在那张沙发上,穿着皱巴巴的T恤和宽大的短裤,赤着脚看着杂志,突然问了一句身边的人,“聂风宇,你那天心里在想什么?如果我不握住你的手的话?” “没想什么,或者说没想那么多。” “屁!骗谁啊?你手心里全是汗!紧张的吧?” “没有,是你这里太热了!” “啥?热?嫌热你可以滚啊!” “我没有嫌啊!” “你明明就是嫌的意思!” “你脾气越来越坏了--” “什么?你不仅嫌我这里热还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 “怎么会?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了?” “妈的!你有那功能么?我都不知道你能厉害到让男人怀孕!” “面对你,我一向很厉害!”邪气一笑。 脸红-- “喂!聂风宇,记得我有个问题还没问你么?” “嗯!我知道,是问我到底爱不爱你吧?那我告诉你,我真的--” “不是!” “嗯?” “我想问,在清泉镇的那个晚上,就是我们那个那个的晚上,我问你让我上一次行不行?我想知道你当时到底要回答我什么?” 汗--顺着后背就淌下来了。 “嗯?快说呀!” “嗯--其实我--” “停!别跟我扯东扯西,就回答我行还是不行!” “这个--我们到房里说行么?”眯起眼笑了笑,眼角都带着春意。 妈的!这么淫荡的表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好啊!咱们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 两个人的战争,又要开始了。 到底是“孽缘”-- 分卷阅读118 还是“冤孽”啊--